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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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南弼星。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东彦柳凤瑞。事变假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备边司启曰,以左议政所启,政府、六曹、三司、承政院、成均馆、汉城府、八道监司,议荐经明行修人,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今此左议政议荐之请,本为初入仕择人,而且以无门荫,非生进者,无以得通于仕路,为虑,有此建议,则曾前已入荐章,出六品作守宰,知名于朝廷之人,则今不必更为备荐,只以曾经初授职及生进幼学中择荐,宜当。且念经明行修,荐目太重,人士之可以备荐者,有难多得,经明行修之外,更以经术精通,行义纯固,二条为目,各以其与荐目相近者,应荐,则经明行修,备举其全,经术精通,与行义纯固,各表其长,其馀取人之道,稍似适中。且左议政启辞中,以为使一人荐一人,则所见狭隘,若政府以下,各其司诸官,同为议荐,则必似胜于一人独荐云,而今朝家所求,在于遗佚沈沦之人,例多世不知名者,则一司多官,闻见未必相同,论议参差,或不无难便之端,自政府以下,诸司长官,使各荐二人,如戊辰别荐之规,似为合当。至于政府,则事体异于他司,三司、东西壁,亦令各荐,八道中三南,则素称人才府库,如有可荐之人,则不必限数,京中,则以八月十五日为限,诸道,则以八月晦日,为限,其中远道未及期限者,随后荐闻,无妨。令政院,以此等意,知委诸司,下谕于诸道,何如?传曰,依启。

○礼曹启曰,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恒式取禀事,曾已定夺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择日于何日乎?敢此仰禀。传曰,当展谒于恭陵,以今月晦前推择以入,而顺陵,亦当展谒,奉审之礼,磨炼举行,可也。

○又启曰,命下矣,展谒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七日最吉,三十日平吉云,而二十七日,则乃文武科开场日也,其馀日子,则自望后至晦间,有拘忌或与国忌相值,无可合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开场日,别无拘碍之事,以二十七日定行,可也。

○正言李寅炳启曰,日者臣之引避也,宪臣之处置请出,固是意外,臣虽黾勉就职,而有不敢自安者,方在呈告闷蹙之中矣。昨伏见持平金世翊避辞,其所引咎,不专在于李宜昌之处置,有以多官立落,定以己意,乖谬之诮,自知难免,为言,其果有人言,亦可见矣。同僚,以其时处置请出之人,以此引避,则难冒之嫌,臣亦无异,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席乎?昨缘日暮,不得诣台自列,今始来避,臣之所失尤大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bb待b物论。

○明日拜表时,开门差早。

○都堂弘文录,李健命、闵镇厚、李寅柄、李征龟、李廷谦、宋廷奎、林濩、金时杰、郑澔、闵震炯、赵泰采、朴权、赵大寿、蔡彭胤、南正重、李寅熽。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李廷谦、金世翊,执义尹诚教递差,正言朴权、李寅炳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大提学朴泰尚,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江原道所封,七月令荐新生鲢鱼,月令内当为封进,而月令已过,终不封进,亦无頉启之举,揆以事体,殊甚未安。监司申懹,推考,斯速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恭陵陵幸,当为经宿,而本陵无御斋室,安香厅则狭窄,以参奉斋室,预为修理之意,分付户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春献陵陵幸时,供上茶啖等事,因本曹启禀,京各司举行矣,今此恭陵幸行时,供上等事,依前自京各司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已上《礼曹誊录》

○禁府启曰,今此谒圣时,明伦堂五门禁乱官五员,射坛左右考喧二员,贯革左右禁乱官二员,当直一员,合十员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员,而武都事一员入直,其馀并皆赴举,假都事十员,令该曹即为差出,以为各差备分把之地,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烬馀

○下直,洪川县监徐宗宪,延日县监李仁著。

○金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光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

○药房都提调南九万,副提调任相元启曰,晓驾将事,及暮到宫,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王世子气候,若何?中宫殿累日受灸,壮数已多,虽因圣教,不得逐四字缺不胜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气候,无事,世子一样平稳矣。

○中宫殿问安。答曰,

○金构,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晋州牧使沈枰,户奴呈状内,矣上典宿患痰症,又兼落伤之症,瘀血挟痰,作一痼疾,自今年正月,症势尤剧,轻重无常,除授本职之后,不敢言病,强疾肃谢,重得外感,前症添剧,旬月之内,决无强起赴任之望云。本州,素称病乡,不当轻易许递,而沈枰,曾为江陵四字缺而递,闻其所患,果是实状,不可强令赴任,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洪受畴,以兵曹言启曰,当日保人康有昌称名人,八字缺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门将朴尚咸,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八月初二日,私奴乙男称名人,自通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白而旭,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李光夏,今日不为仕进,称以情势难安,陈疏到院,以曾参乙巳搢绅疏,而厥后从仕,不能力辞,致有物议为辞,此事,臣亦略闻之,所谓物议,自有所指,而此亦本非大段矣。其随众参疏,而无商定疏语,参涉文字之事,则事端自别,尤无可论,光夏之以此引嫌,实涉太过,且朝绅中此类非一,七字缺亦不可不虑,其疏既已还出给矣,同副承旨李光夏六字缺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光夏,以议政府司录,以领、左相意启曰,本府事面,异于他司,而奴婢老弱,计除一朔十字缺通计一年,不足,至于八十馀名,未免有□□年立使之弊,事甚苟简,故曾在己巳年,籍没公奴婢四十口,自本府禀启划给矣。今因保社勋臣复勋,上项奴婢四十口,还给于勋臣家,本府事势,无以成样。庚申逮狱籍没奴婢,方属掌隶院,无他分属处者,六十口,令该院划给于本府,以为稍存貌样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构,以侍讲院言启曰,文学李寅熽,近因姑降,连日入直矣,昨者猝得风痹之症,方陈疏出去,下番,他无推移替直十字缺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八字缺崔先立等淹死、压死事,传于严缉曰,事极惊惨,令本道各□恤典举行。

○以全罗监司崔奎瑞状启,兴德等官居金干等渰死事,传于严缉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假注书权𢢝启曰,臣承命驰往于忠清道尼山县酉峯村吏曹参判尹拯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草莽贱臣,罪积违慢,日夜忧灼,惟俟重诛,不意近侍远临,传谕圣批,十行丝纶,天意恳至,臣读以还,不胜惶感震越之至。臣本世禄之臣,非比高蹈之士,十字缺万分穷迫,安敢一向缩伏,不知天恩之可谢,罔念国法之可畏,有同木石之顽然哉?惟臣内披私隐,不忍自陷于恒七字缺决难可适于实用,进则无补于公朝,退犹自守其私,今三十年来,终始自划,只此一说而已,圣慈亦已洞烛而矜怜之矣。若其曩者前后获罪,则只是中间妄作之一节耳,况既蒙圣慈涤瑕之盛德,则宁有以此自阻于君父之理哉,而圣明,每以悔悟为教,臣诚惶恐,不知所喩。至于遭玆多难之秋,展布所蕴之教,又不胜陨越十三字缺古人之格言也。自圣明临御以来,内自宫阙,外至朝著,禁推中□□前世所罕有也。乃今壸仪重正,率土欢庆,而圣心惕厉,求其所以为惩前毖后,改旧图新,转危为安,祈天永命之道者,至诚䔽然,万民颙若,如使贱臣,果有所蕴,则致身尽节,即臣子职分内事,岂待圣教之若是丁宁耶?惟其六字缺以应命,此臣所以从前每于召命之下,辄增六字缺至于君臣之间,未曾□面之教,圣眷至此,不觉感泣,葵藿之性,尚能倾阳,犬马之贱,犹知恋主,臣虽至迷,亦有人十字缺愿哉?只以一番呈身,未足以报得隆恩,而徒以蝼蚁之情,仰答□招之盛礼者,义之万万所不敢出也。今臣之虚带职名,已至五朔矣,天官佐贰,实非闲漫差除,岂□□仕旷废,而不为之所哉?前蒙圣慈哀怜,特许递罢,则国有宪章,理难逭免,只得席稿移次,恭俟常刑而已。且此史官传批一事,所施于大臣者,实非人人之所当得也。臣之侥冒,曾于癸亥之春,蒙此异数,终至于逃遁不得,前进请罪,而宠命加隆,万不敢当。又□□不颠倒退归,惊骇道路,损伤国体,十二字缺死之境。又复猥蒙息偃圭窦,坐致王人,臣之十一字缺言,而圣朝见礼不少,裁纳混施,而轻亵如此,将何以□□四方而垂后世哉?□于病伏澌惙之中,遇此隆异之恩,心神震越,若将陨绝,谨当稍俟少□,进上待罪之章,而近侍俨临,天威咫尺,又不敢不毕吁危衷,疾痛哀呼,语无伦次,尤无任惶恐战懔之至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夏,以礼曹言启曰,□□□臣复爵之后,身故之员,则依例致祭□□皆已抄启矣,其中故判书□□□故参判□□□,故判府李东复,则皆是三年之内,故判书□□□,则祥祭□过,当其致祭启下之时,乃是□期未毕之时,则亦当有致赙之典,致赙一款,并令该曹,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光夏,以户曹言启曰,庆德宫内各司修改,及大内上年修理时,未尽完役处,及自外墙垣加筑改筑之役,今已完毕,诸色工匠役军,自今日尽为放送,三曹董役郞厅,亦皆罢□而前日榻前所达,承晖殿越边宾厅前行廊四间,亦为造成,以蔽内外,若干土役,未及完毕,只留监造官一员,匠人数名,仰壁、土壁毕完后,追于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四员内,修撰丁思慎,在外未上来,修撰宋廷奎,副修撰朴权,方在禁推中,修撰李廷谦,以别兼春秋,入直春秋馆,他无入直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副校理韩圣佑,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夏启曰,弘文馆副校理李寅炳,副修撰朴权,称以情势难安,陈疏径出,即今玉堂,上下番皆空,事甚未安,而副应教尹德骏,修撰丁思慎在外,应教李征明,因侍讲院草记,以兼司书,入直本院,副修撰李廷谦九字缺局,修撰宋廷奎,方在禁推中,无故见存之员,只是校理金宇杭,副校理韩圣佑,并即牌招,李寅炳、朴权,虽称情势之难安,□□径出,非矣,并推考,疏批已下,亦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受畴启曰,因副提学吴道一上疏,故相臣李尚真复官传教中,此人员□□六字删去事,命下矣。取考院中日记,则□午六月二十九日,因忠清监司,以李尚真卒逝事,启闻,有此下教,今无付标删去之文书,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今无删去处,而批答既出朝报,与□去何异乎?

○洪受畴启曰,假注书柳凤瑞,猝患胸腹痛,症势苦剧,决难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李圣肇为假注书。

○右议政尹趾完初度呈辞。传曰,不允批答。

○持平李喜茂启曰,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六字缺亟正邦刑。答曰,亟停勿烦。

○正言任元耉启曰,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答曰,亟停勿烦。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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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南弼星。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东彦柳凤瑞。事变bb假b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奏请正使朴弼成,副使吴道一,书状官兪得一出去。

○京畿都事李东馣,奏请正使陪行事,出去。

○下直,锺城府使朴明义。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内摘奸。

○吏曹口传政事,庆尚左道京试官金世翊。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颐晩。

○政院启曰,副修撰李廷谦,吏曹佐郞李寅烨,副司果李颐晩,今日政,别兼春秋启下矣,李寅烨,在外未上来,李廷谦,因本馆草记,既已牌招,而史局上下番,不可不备员。李颐晩,亦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修撰宋廷奎,司书赵大寿,牌不进,直捧禁推。

○禁府,宋廷奎、赵大寿拿囚。启。

○谢恩,应教李征明,校理李寅炳,副修撰朴权,奉常奉事慎硕泰。

○观象监,夜五更,金星与轩辕大星,相距七八寸许。启。

○柳龟征为龙冈县令,郑东虎为栗峯察访。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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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东彦柳凤瑞。事变bb假b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都事李东馣,落后入来。

○政院启曰,大司宪林泳,掌令权尚夏、元圣兪在外,执义金盛迪,持平李喜茂、南正重未肃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且明日谒圣举动时,亦无进参之员,除在外人员外,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执义金盛迪,持平李喜茂。

○持平南正重,牌不进,本职递差,直捧禁推。

○禁府,南正重拿囚。启。

○府院启,文庙亲祭斋戒,今日姑停。

○明日谒圣举动时,出宫初严,三更二点,二严,三更二点,三严,四更一点,酌献礼正时,五更二点,开门,二更三点。

○右议政尹趾完箚子。大槪,明日举动,病不得预睹盛礼,乞命先递职名,仍治罪戾,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宿患,予已知之,不得进参,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卧阁论道,以副至望。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谢恩,护军尹诚教,吏曹佐郞金镇奎[金镇圭]。以上朝报

○禁卫营启曰,文殊山土筑役军,临时调用之意,前已启下矣,石役己始,土城亦当连筑,故京畿三哨军三百五十四名,今月初十日征召,使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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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东彦柳凤瑞。事变假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文庙,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康万泰[康晩泰]拿囚。启。

○谒圣文科,读券官十,南九万、柳尚运、朴泰尚、李秀彦、申琓、李彦纲、李蓍晩、姜鋧、金镇龟、金载显,对读官二十,徐宗泰、金万吉、洪受瀗、徐文裕、朴泰淳、李征明、韩圣佑、朴权、金宇杭、金镇圭、任胤元、崔重泰、朴万鼎、李宜晩、李三硕、李宜昌、金演、尹诚教、金世翊、李震殷,武科殿试,试官三,尹志善、李道源、李相勋,参考官三,曺夏卿、金重徽、黄炯。

○府启,罪人张希载按律之请,论列已久,而兪音尚閟,臣等,不胜疑惑焉。盖希载谋害国母之贼也,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必诛,岂可使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当初凶书入于睿览,发于圣教,则渠虽凶狡,宜即承款,而恃有酌处之举,略无输情之意,何幸圣上,更下严命明其罪犯,鬼蜮情状,莫敢逃隐。渠乃一一吐实于严问面质之时,则凶贼之徒,缔结和应,敢以不敢道之说,恣意构诬之状,毕露无馀矣。其言虽出于黯等之口,而以其言,笔之于书,流入宫中者,乃希载也,论其情犯,实无异同。黯既伏法,希载,岂有独活之理哉?始以大臣之献议,终焉殿下之伸恩者,盖以春宫私属,只有此一人,而仰惟春宫,诚孝出天,义理根性,虽在幼冲之年,亦岂不痛坤圣之受诬,思灭亲之大义乎?今若谓春宫之私属,而终始曲贷,则亦非所以导春宫以孝之道也。大罪不可小贳,国贼不可私护,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鞫厅罪人李义征,以蛇蝎之性,挟狙狯之术,起身白徒,骤典州牧,不自安分,一意贪冒,连谋宗道,缔结希载,昏夜聚会,踪迹阴秘,终至酿成己巳之祸,舆情之愤痛,国言之喧藉,盖已久矣。及至手握戎权,身致卿班,祸心未已,凶计益张,无赖凶徒,豢作爪牙,军门财货,发为贿赂,网罟密布,犴狱频起,日夜之所经营者,惟在于屠害士林,贻祸国家,则向者憘、虎彬之所发,特其一端,而指教申英元,啖诱金寅,而及其事败,终令英元,恐惧而自经[颈],威胁柳自三,发告金廷说,虑其归虚,自做西门外隐伏之说,傥非圣明,先已洞烛,则其设计用意,岂止于一时搢绅之祸哉?日昨鞫厅,虽以谋逆一节,未得实状,有所酌处,而其他罪状,若是其明白狼藉,则其在严征讨,杜祸乱之道,决不可栫棘而止,请鞫厅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答曰,亟停勿烦。

○院前启,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两司之臣,论列已久,而未蒙允从,臣不胜疑惑之至。当初凶书辞语,虽是闵黯之所作为,而笔之谚札,登之睿览者,希载也。言出于闵黯之口,书成于希载之手,黯则与希载,一而二,二而一者也。顾安有首从轻重之别,而判付中,所谓不可同一论罪者,此臣之所未解也。身为戚畹,手握兵柄,缔结权奸,日夜聚会,凶谋密计,无不预与,即此一事,已是王法之所必诛。矧乎谋害坤宫,事迹彰露,神人共愤,天地难容,造言之闵黯,既已赐死,则作书之希载,宁可独生乎?殿下之所以必欲屈法,而伸恩者,岂不以春宫私属,只有希载,思所以曲全也哉?希载之于春宫,虽曰至亲,渠既获罪于天,在法难逭,则恐惟春宫,出天之诚孝,仰念坤殿之受诬,岂不思大义灭亲之道乎?殿下,初以谋害国母,为希载之案,复以春宫私属,贳希载之罪,则臣恐春宫止[至]孝之心,所以不安者,在此而不在彼也。三尺至严,舆论益激,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罪人李义征,赋性奸毒,秉心阴慝,挟其穿窬之智,肆为狙狯之事,缔结奸戚,内以侦探宫掖,布植徒党,外以张大声势,老奸巨猾,无不笼络,凶谋密计,举皆主张,卒售己巳淊天之祸,罪之当死者,一也。当坤殿之屏处私第也,威胁自三、道成等,发告金廷说事,而端緖未得,狱情归虚,则自做西门外隐伏之说,改捧传旨,添作问目,欲以延及于不敢言之地,罪之当死者,二也。散尽军门财货,畜养无赖奸人,广张耳目,密布网罟,假托讥察之名,欲肆鱼肉之计,申英元,实其指使心腹之人,而改纪之初,恐惧自经[颈],阴凶情迹,毕露无馀,义征于此,亦不自明,罪之当死者,三也。位在宰列,名入变书,毋论其事之虚实,惟当跼天蹐地,泥首请罪之不暇,而偃然参鞫,恬不为动,陈疏自辩,有若细故蔑视君上,纵恣无严,罪之当死者,四也。富贵既极,贪饕无厌,苞苴辇输之陆续不绝,军府充牣之财,荡尽无馀,田园遍于一国,第宅至于三区,罪之当死者,五也。圣上阅武沙场之日,义征,身为大将,炮声猝发于行阵之内,圣心惊动,军情骇惑,罪之当死者,六也。噫,为人臣子,有一于此,苟非无法之国,尚难逭于诛殛,矧今义征,六罪之外,欺天罔人,病国殃民之事,指不胜屈,书不尽载,而得保首领于天地之间,则臣不敢知祖宗三尺之法,将施于何地,奸臣妖孽,亦何所知惧哉?王章至严,舆情愈激,请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新除授司谏宋相琦,时在忠清道怀德地,献纳权让,时在忠清道韩山地,正言洪重周,时在京畿果川地,并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大驾还宫时,初严,酉初二刻,二严,酉初三刻,三严,酉正初刻。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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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坐直。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东彦柳凤瑞仕直。事变bb假b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宣川府使卢世挺,延丰县监李仁著,洪川县监徐宗宪。

○典牲主簿金重禹,柴场监刈事,杨根地,出去。

○右议政尹趾完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左尹安如石初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晓驾将事,及暮还宫,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世子宫气候,亦若何?中宫殿受灸,壮数已多,虽因圣教,不得逐日问安,而不胜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气候,无事,世子一样平稳矣。

○礼曹参判金镇龟上疏。大槪,陵幸之期尚远,而臣之父坟,近在畿甸,乞蒙数日恩暇,往过节祀,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来焉。仍传曰,浇奠床备给。

○全罗监司书目,泰仁县监柳命哲,病重罢黜事。又书目,罗州呈,以大司宪林泳辞职上疏上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前后固辞至此,本职,今姑许递,卿其调理,上来行公。又书目,本道农事形止,及全州等二十三邑,广野水沈者,挂镰无处,金沟等三十邑,成川覆沙者,前头亦无耕作之势,民事可虑事。

○忠清监司书目,连山县监李洎,两圣位版栗木,斫取失宜,举措无据,罢黜事。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大司谏朴世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一向祈免,殊涉太过,宜勿固辞,从速上来察职。又书目,广州呈,以前右参赞申翼相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而一向控辞,无意就道,殊非所望于世禄之臣者也。卿其须勿过辞,即速上来行公,毋旷职务。又书目,坡州呈,以副提学吴道一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陈,极其公平,深嘉卿款款之忠也,并依疏辞施行。此人负犯甚重之教,失言甚矣,悔恨曷谕?当即删去。仍令该曹,特为赐祭慰谕,以表予意,添入吏事及祈免事,令该司、该曹禀处焉。

○平安监司书目,都事沈枋,病重罢黜事。又书目,道内江西等十六邑,惨被水灾,昌城府雹灾,博川等八邑霜降,民事曷[渴]闷事。

○咸镜监司书目,自安边至富宁各邑,今七月初七日八日,狂风暴雨,早晩各谷沉没,人家颓压,人命渰死亦多,民事闷虑事。

○江原监司书目,道内岭东西农事,六月以后,旱涝相仍,田畓各谷,酷被损伤,而秋霖支离,尚未夬霁,恶风间作,馀存各谷,亦难成实,而岭东尤甚,多有水沈覆沙浦落之处,前头民事,可虑事。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领议政意来言,鞫厅罪人康晩泰,既已拿来,明日即当设鞫,而判义禁在外,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别兼春秋李廷谦、李颐晩上疏。大槪,史局体例,至严且重,不可创开无前之规,以启日后之弊,伏乞更令处分,俾重史荐,以存体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变通,出于事势之不得不已矣,尔等,从速议荐。

○文学李寅熽上疏。大槪,猝得风病,僵卧直庐,症情危苦,决难供仕,伏乞圣慈,亟赐递臣职名,及时鍼灸,俾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副校理李寅炳上疏。大槪,重被长僚之侵斥,不可仍冒于荣次,投疏径出,臣罪尤大,亟许镌削臣职名,以谢公议,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朴权上疏。大槪,重被长僚之攻斥,不可晏然于荣次,不得不投疏径出,乞赐镌罢,仍勘臣罪,以谢人言,以伸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必欲承奉等语,有欠和平也。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柳尚运上疏。大槪,臣于昨夕,猝患背疖,急施艾灸,毒气虽减,痛势未已,起居之班,既未进参,旬日之内,亦无行公之望,乞赐递免,仍治臣罪事。入启。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鞫厅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措辞并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请鞫厅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措辞并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答吏曹判书柳尚运疏曰,省疏bb具悉b。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吏曹启曰,新除授晋州牧使沈枰,户奴呈状内,矣上典,宿患痰病,又兼落伤之症,瘀血挟痰,作一痼疾,自今年症势尤剧,轻重无常,除授本职之后,不敢言病,强疾肃谢,重得外感,前症添剧,旬月之内,决无强起赴任之望云。本州,素称病乡,不可轻易许递,而沈枰,曾为江陵府使,亦以病递,闻其所患,果是实状,不可强令赴任,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烬馀礼曹参判金镇龟疏曰,伏以,臣□□有难自抑,烦猥有不暇避,敢此呼吁,以冀圣明之谅察焉。臣于向者,谪在海岛,不得扫先臣丘墓者,六年之久,每遇节日,未尝不北向长号。幸蒙圣恩,得以生还,而职事縻身,未即请暇,日月荏苒,秋夕已迫,霜露之感,思欲一伸,窃念陵幸卜日之后,五字缺见退却,露章陈情,亦涉惶恐,而臣之父坟,近在畿甸,且□陵之期,后秋夕十馀日,往过节祀,仍即□□则情理可以获伸,分义亦无未安,玆敢冒渎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察臣难抑之情,给臣数日之暇,俾趁节日,往省父坟,臣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行大司谏朴世堂疏曰,伏以,臣微薄之忱,短讷之言,前后披陈,非不殚竭,俱未足以少槪天意,误恩踵畓,申谕□□复,臣于此,求之理而转穷,顾之情而益戚,七字缺顿首祈吁而已。二品阶秩,何等之峻,薇垣长官,何等之□□加之疮疥瘿瘤,耳聋脚痿,百种丑秽,奄奄喘喘之天地间□□物,此而不已,更侈以讲官之兼带,斯又昵侍前席,责之以□导君德者,则其选为尤高,其滥为尤甚,若是而犹不忧,夫为朝廷之羞骇二字缺之听哉?九重之深,容有未尽俯悉乎?微臣尫瘠癃二字缺朝暮且死之状,果如是也。傥试以及左右之臣,亦必有以其实之一二,上溷天听者矣。此臣万万穷极,万□□涕泣控哀,或冀天地父母万一之愍怜者,伏乞圣明,曲回渊鉴,察臣微恳,特镌臣实兼职名,收还新秩,因下臣司败,治臣烦渎不已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一向祈免,殊涉太过,宜勿固辞,从速上来察职。

○大司宪林泳疏曰,伏以,臣一病弥留,罪积逋慢,前既陈疏自劾,乞寝误恩,日夜恭俟威罚□□不意玆者,温批反降,趣召之竣,有加于前,臣诚惶恐□□罔知所措。且臣窃伏念疾病昏塞,精神全耗,每□□经营涉旬,而只此病重实状,讫不能一一自暴,以致天日□□尚靳恩递,使国家莫重风宪之任,因仍久旷,一至于此,臣尤不胜痛悯之至。臣诚猥越,不得不冒死力疾,更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圣明,特垂怜察焉。臣之贱疾,非如寻常他症,乃是医家所谓痰厥头痛,此□得之□□多,积年辛苦。况臣以百病之馀,向衰之境,猝然遘此,当初免死,是天幸,其安有容易差愈之理乎?自顷大势少缓,臣之妄料,初亦自谓病虽重症,医药调治,幸过数月间□庶有起动之望矣,今既数月矣。心神之迷瞀,眼视之昏眩,了无所减,失前忘后,动多颠错,左右顾眄,若在烟雾,蔽隔之□回思平日,顿作别人,此殆非年岁间所医治之症情也。且自月初以来,又添头眼交疼之患,日必一再发作,苦痛移时,万事灰心,此亦大病馀症,亦其非常,虽在京常仕之人,如有此等重疾,必当解散调□□臣屏蛰遐方,遘疾若玆,其何以自力趋朝,黾勉□□,免于旷职之诛哉?抑臣重窃自悼矣。臣自五字缺慈记忆,躐跻亚卿之列,当时揆分量力,虽不敢遽为弹冠□涂之计,而一行□□肃谢,重旷天陛,少伸臣子积年系恋私悃而后,乞得残躯,归守素分,此固臣耿耿至愿,至今未已者。不意病尚沈顿,非复□□之可遂,而中间连被除命,国子长官,虚带累月,□冒此职,又已三朔,曾无一事少□□顾,而徒使国家重位,□□久旷,此又臣夙夜伤叹,不敢以顷刻自安于□,今臣疾状,实无起动之望,而远外陈疏,疾病迟滞,动涉期月,其与在朝臣僚,朝夕号吁者,势亦有间,而臣之病废难仕,且非独此职然也。伏乞天地父母,特谅臣实病危恳,将□叨都宪职名,亟赐递改,因削臣仕籍,俾朝无旷阙之虞,臣免稽留之罪,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激切,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前后控辞至此,本职,今姑许递,卿其调理,上来行公。

○左参赞申翼相疏曰,伏以,臣贱疾沈笃,既无趋命之路,再上辞章,冀蒙□□天日四字缺未格天,辞不达意,一兪尚靳,批旨严重,臣顿地以首,惶陨靡容。噫,君臣之义,虽有天地之分,亦有父子之恩焉,子而不能尽其情,疾痛惨怛,无赖顾复之恩,则是为天下之穷人。臣今宿病之馀,得此难医之疾,日就澌尽,无望回甦,种种危症,虽不敢胪列,其无离身床席,运动行路之势,则决矣,而天不谅,只使勿固辞,人穷反本之至情,更何所仰首而北鸣乎?殿下,若以臣言为假饰,臣□□为不甚,宜加流□□殛之典,以正慢君负国之罪,如其少察微臣沥血之恳,非出于泛然引疾之比,亦宜早赐处分,使重任□□旷,国体无所伤损,岂非公私之万幸乎?昔唐朝萧嵩,乞□□不已,玄宗,慰谕曰,朕未厌卿,何庸去乎?嵩对曰,臣待罪,宰相爵位既极,幸陛下未厌,得以乞身,有如厌臣,首欲且不保,又安得自遂?帝为改容,仍许所请曰,君臣,谊当有始有卒,臣每读至此,深有感于异代。嵩曰为大臣,乞骸求退,而唐宗尚且勉副其恳,六字缺臣以无用之具臣,疾病哀吁,犹未达情,未蒙矜察于圣世,岂不冤哉?臣之情势,万分危迫,烦渎之诛,有不假[暇]顾,更□一疏,缮写将上之际,伏奉承政院右副承旨臣南弼星成帖,有旨,弑主罪人,三省推鞫事繁,而以卿在外之故,不得开坐,事体未安,卿其斯速上来,即为设鞫事者,臣震骇陨越,置身无所。臣虽万万无状,不如木石之顽然,全无知觉,病势如有一分可以登途之望,则何待宣谕而后,奉承朝令乎?日夜痛苦之状,无以自暴,又不得归身司败,以俟严谴,而三省推鞫之坐,缘臣停止,是臣一日虚带,负一日之罪,抚躬兢惧,有死而已。伏愿圣慈,怜臣之病,察臣之情,所据判义禁,□亟命改正,本兼诸任,一并递免,仍治臣违傲之罪,以正邦宪,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而一向控辞,无意就途,殊非所望于世禄之臣也。卿其须勿过辞,即速上来行公,毋旷职务。

○文学李寅熽疏曰,伏以臣,禀气虚薄,自少善病,两胁下块痞之症,最是半生沈痼,四字缺调养,若保婴儿,及至年衰之后,少或失摄,此症暂□□宁日,数昨前入直之日,面部忽若糊綳,左右腮颊,亦觉□□意以为感寒之症,偶然发作矣。昨日文庙举动时,臣以入直宫官,承令问安于大驾幕次之际,乘晓往来,触风添伤,口眼㖞斜,上下牙关,牵掣难开,粥饮呑下,亦不任意,加以浑身寒缩,头疼如碎,僵卧直庐,达夜叫苦,此必块痞积伤之际,真元内损,寒气外袭,重得风痹之病,决非一时挟感偶发之症,若不及时鍼灸□□调治,则将不免为废疾,□不得不呼吁于天地父母,伏乞圣慈,怜臣病状,递改职名,俾得专意治疗,以寻生路,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别兼春秋李廷谦、李颐晩等疏曰,伏以臣等,窃念史局事体,至严且重,谨守规例,不得一时轻改者,盖累百年矣。凡被荐之人,虽在夺告身者,亦必启禀收叙,而曾无永弃之规,□□以告身虽可夺,而本荐则自在故耳。今虽拘于事四字缺有此变通,而此则恐有不然者。翰苑古风,虽未闲三字缺或坠落,则不但辄招物议,亦必陈疏引罪。况此议荐事重,非物议坏了旧例,创开新规,自今日始矣。此臣等所以徊徨闷蹙,不敢率尔承命者也。伏乞圣明,俯垂谅察,更令处分,俾重史荐,以存体例,不胜幸甚。臣等,无任皇[惶]霣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行吏曹判书柳尚运疏曰,伏以臣自夏徂秋,无日不病,泄泻、眩晕等症,种种危苦,而本职外所兼诸司,事务既繁,僚员未备,不敢言病,黾勉从仕矣。昨夕在班行之时,猝然浑身洒浙,头疼难堪,俄觉小疖,生于肩背间,扶舁还家,施以艾灸,毒气幸以消灭,而灸家浮肿,不能着衣束带,竟未趋参于起居之班,臣罪万死。臣之近来所患,出于衰年积伤之致,三夏暑泄,至秋不止,食饮专却,尫羸日甚,立则□□,坐辄思卧,有时闭目,昏眩欲仆,跬步之间,若不能□□衰相,见者忧之,虽令背疔,不至肆毒,所苦如右,决无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之望。伏乞圣慈,亟递臣本兼诸职,仍治臣罪,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修撰丁思慎疏曰,伏以臣,乡曲微踪,庸碌贱品,释褐圣朝,偏荷洪造,数年之间,其所剔历,罔非逾分,而至于特轸乌鸟之私恳,许畀百里之专城,实出锡类之深仁,体下之圣德,臣养母之县,至情获伸,荣光(光))载路,感泪无从,子母相对,日夜颂祝天恩,而惟其才智短浅,职事未修,待罪十朔,一味愧惧矣。乃于千万梦寐之外,复授臣以经幄之职,召旨遄降,臣之愦愦残劣,已试无效之状,业已圣明之所洞烛,臣不当复有所𫌨缕,在臣之道,所当衔恩畏义,趁即承命之不暇,而第臣家,在原州地,而臣之祖父臣时翰,七十淹病,朝暮难期,故臣偕母还家,仍为觐省,而臣则即日登途赴召计矣,臣母□婴宿痾,在途添重,委顿床褥,症情危急,臣六字缺人,不忍遽离作行,一日二日,自致迁延。臣母,以臣之六字缺之深忧,强进粥饮,促臣使行,故黾勉发程,以为进谢恩命□□归省之地,行到骊州地,家人踵至,以为臣母于本病之外,重得时令,寒热交攻,痰火上升,顷刻之间,频数昏窒,时或省事,愿见臣身云。臣猝闻此报,五情震荡,不得不苍黄径归,而留疏投呈于臣所到之邑,伏乞天地父母,特加哀怜,亟递臣职名,俾得专意救护,以寻生路,则殒首之报,岂无他日?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俟母病间,上来察职。

○副提学吴道一疏曰,伏以,臣疏愚戆拙,最居人下,物情事势,全不通晓,动辄得咎,望绝供世,猥蒙圣明,独垂怜察,曲加剪拂,名途华贯,历剔殆遍,前后所叨,夫孰非不可堪之职,不敢当之任?而至于论思之首席,则地望尤别,责任尤重,决非如臣无似,所可冒居也,明矣。适缘出疆期迫,朝家多事,势难一向引入,不能□□冒没承受,心怀愧恧,而到今辞陛之后,则尤无仍冒三字缺膺使命者,所带紧任,则例许递改,况此经幄重地,不宜一日瘝旷,伏乞圣慈,亟许照例递改,不胜幸甚。且臣有区区忧爱之忱,敢冒万死,附陈于乞免之章,而冀圣明之有以垂察也。伏见殿下,聪明英果,出于天赋,政事文辩,前代无比,苟能扩而充之,成就圣质,则为尧、舜为汤、武,莫之能御,而第论病痛,则轻锐太过,持重不足,临事少含容之量,执德有不固之虑,凡于进退人物,接待臣邻之际,好恶靡定,与夺太□,方其进用之时,言无不听,计无不从,宠擢频数,恩赏过滥,及其退黜之际,则无论有罪无罪,苟其侪流,则一倂厌薄,如视草四字缺以来,用舍之道,凡几变授,而一边进用,则一边全退,朝廷有若传舍名器,殆同私物,其间虽不无是非枉直之别,而要之党论之无时可息,公议之终不大张,则职由于此,此固群臣,不能一心奉公,克祛偏系之致,而殿下亦宜留惕念,察病加药处也。向时进用之人,率多怀私背公,虐民病□之徒,其擅执权柄,恣行胸臆者,则固已声其罪,而决□□窜殛之典矣。其馀官位不大显,罪名不彰著者,则虽有不能□□之失,亦宜略有少过,俱收并用,以示圣朝无偏无党,荡荡平平□,日者,左相建白,作一诰命,布告中外,其为国家,党[?]朋比之弊,恢公正之道,言非不好,意非不美,但念古语云,终朝对食,不如一饱,空言无实,虽切何补,苟无践bb其b言,行其实之事,则今日颁布诰命,终不免为三字缺而止耳,曾何益于恢公议,感人心之道乎?李万元事,四字缺之建白,继有台阁之陈章,有特令放释之命,万元,虽不无罪过,大处之树立既止,则宥过疏释,实合事宜,而李凤征,于向时,亦陈一疏,请轸恤贵主及先后家,其时朝臣,率多劝殿下,以疏斥骨肉,戕杀臣邻,凤征之言,独能如此之政,殿下伊日之药石,苟非有忠,殿下之诚者,必不能迺尔,只此一着,有足多者,虽因筵臣之陈达,有门黜放释之命,而亦宜恕其他过,即许收叙调用,以示褒嘉之意也。今春更化之初,其时□□诸臣,并坐参议于喉司覆奏,一并罢斥,伊时四字缺远外,其详则未之闻知,而盖出仓卒,似无及闻,同参三字缺加罪名,亦非至当道理矣。古昔英明之主,或于进退颠倒之际,不无此等手段,至于事过之后,则不必终始固守,其中坐他罪斥黜者,亦似有变通之道。且韩重爀等鞫问时,建白起狱者,及请对之金吾堂上,则张大罗炽之罪,固所难免,至于问事郞厅、金吾郞之一倂被罪,实涉冤抑矣。问事郞厅,则例不参完议,与金吾郞,少无异同,而金吾郞,独蒙收叙,问事郞厅,尚在谴罢之中,亦非公平大同之道,亦宜与金吾郞,一体收叙,此等事,□□令该曹问议于大臣而禀处,则其于颁布诰命□□必无一分实效矣。故相臣李尚真,忠谦朴直之风,到老不衰,当己巳坤殿退处之际,以尺牍扶正,其言激烈恳恻,写出衷赤,有足以抆一世忠臣直士之泪,北塞风霜,扶病远谪,才蒙赐环,遽尔自没,虽缘伊时筵臣之违白,旋蒙复官之恩,下教中,有此人负犯甚重之教,其有损于□德,大矣。到今更化之后,以此事被罪者,并蒙褒赏□谕之举,理宜亟行,而系关恩典之事,虽不敢自下直四字缺教中文字,伏愿快许改下,以示悔悟之意焉。臣于未出彊时,□见荐举人材事目,则以经学通明,行谊纯固,二条为荐目,此盖虑其滥杂,务为精约之意,而但念今此荐材之举,本出选拣守宰之意,则□源经术,施诸吏事者,若非通儒邃学,实难其人,且人之□□,有难兼备,有行谊者,未必尽有才谞。臣意,则添入才堪□□条,作为三条,则似无偏枯之弊矣。议者,或以为添入吏事一款,则未必有吏才,亦有幸党之虑,此则有不然者。荐主,若十分公正,务祛私意,则此非可虑,不然而苟循私嘱,则所谓有行谊有经学,而登荐者,亦岂必真有行谊,真通经学者乎?惟在荐主公正与否之如何耳。亦愿下询庙堂,更令禀议裁处焉。日者谏臣,发洪致祥、李师命复官还收之论,臣意,则致祥所为,虽极无状,曾是东朝置膝之人,屈法伸恩,慰安贵主之心,实是有光圣德事也。固欲将顺其美,而台谏执法之论,则□□摧折。师命,则虽有庚申别单纪功之事,比王室至亲,□□既以诬及君父,陷人恶逆,取服文案,不啻明白,则未伸雪前,不可糢糊为说,迁就为计,强抑执法之论,而台臣之立异纷纭,处置之立落乖常,臣窃讶之。盖师命,即大家之后,名宰之子,亲族姻娅之在朝者,亦多,故虑妨和协,而苟且调停者,有之,顾恋牵制,而不忍斥言者,有之,依违和附,而不敢触忤者,有之,虽其心不一,而要之使私意胜而公法屈,则均焉。至于玉堂之请出两台,则至以见许公议,为言,显以师命之复官,为允合公议之事,是非之颠倒至此,而更无馀地矣。臣于此窃为今日世道发一慨也。所谓已甚之说,则臣实未有晓也。向时之□□极刑,籍没家财,则固未免为过酷而已甚矣。即今还其籍没,给其赏赉,以为轸恤妻孥之地,而只以罪名至重,不许复官,则此固圣明纪功念旧,参商得中之道也。臣□□知其已甚也。既死之人,复官与否,于臣身,有何干涉?言发谤随,亦岂不知,而区区之意,只欲使圣朝举措,粹然一出于公正,而□□后世之讥议,且三司言议之乖常,所关不细,故八字缺一陈也。凡此数件事,臣欲一觐耿光,毕陈所怀,五字缺未易,不得入对,一出春明,枫辰渐远,瞻望云天,□□结,敢于乞递之章,竟暴狂瞽之见,窃自附于事君无隐之义,伏愿圣明,恕其愚而察其忠,不以人而废其言,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副校理李寅炳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副提学吴道一疏本,则以李师命、洪致祥复官还收□□立异之台官,张皇费辞,语意深峻,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臣之顷添谏职也,献纳沈极,以两人复官还收之论,发于完席,反复商确,终未归一,至于起闹之后已,盖两人罪名,未得伸雪之前,悉复旧爵,未免径遽,故还收之议,臣亦不以为不据,而当初复官之命,非由于自下谏请,其念功敦亲之意,特出渊衷,而固不害于圣朝宽大□□,臣追论既骨之人,必请还收,实涉已甚,且凡论议,起于细□□终至于纷挐乖激,故如非大段关系于国家,务欲调停,以归和平者,此实臣之本意也。岂有一毫俯仰左右于其间,而长僚之疏,乃以亲族姻娅,在朝者亦多,故虑妨和协,苟且调停,顾恋牵制,依违和附等语,极意攻斥,不遗馀力,肆加臆逆之辞,欲为胁持之计,臣亦未晓其意也。日者臣之引避也,宪臣之处置请出,实是意外,立落乖谬,已多物议,而适有新命,辞疏未彻,迫于严召,黾勉祗谢,方在惭䩄闷缩之中矣。今此长僚之斥,不但止于臣身,至及于处置之诸臣,支节四字缺复起,臣之难安之势,又加一节矣。其何敢淟涊踖八字缺情迹穷蹙,投疏径出,臣之罪戾,盖无所逃,伏乞圣慈亟赐递削,以谢公议,仍治臣罪,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战灼之至。批答见上

○副修撰朴权疏曰,伏以臣,性疏气滞,不能俯仰,人微望轻,无所比□□添言责之地,辄曹[遭]颠沛,猥玷帷幄之选,实出梦寐,群朝之□□暇论,揣分量才,自知难堪,而陈疏见却,承牌出谢,一镇[?]禁庐□□值圣明,有视学之礼,僚位,无推移之员,不得黾勉随行矣。即伏见副提学吴道一疏,张皇辞语,大加侵斥,臣不胜瞿然之至。向臣之方在谏职也,同僚以师命事,发言于完席,臣意师命罪状,尹世喜疏中所论者,则固已闻知,而至于鞫厅事,则未详其颠末之如何。且牵复之命,既出于渊衷,为台谏者,以未及伸雪,不可□□争执于其时,夫孰曰不可?而及今累月之后,始因儒□□考文案,遽尔论启,迹似承望,事涉颠倒,故不敢苟□竟致起闹。伊时事状,不过如斯,则长僚所谓顾恋牵制,依违和附等语,□□何所据而发也?言出于口,必欲其承奉,事由于已,惟恐其见□□违拂,辄加凌踏,士夫相敬之道,岂宜如是?朝著寅协□□不可得也。如臣无状,滥厕台端,前得迟回,规避之诮,后被糢糊,迁就之斥,实无颜面,冒居言议之地,不得不投疏径出,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仍勘臣罪,以谢人言,以伸公议,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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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坐直。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假注书李东彦柳凤瑞仕直。事变假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掌苑别提柳命哲,果园摘奸事,开城府出去。

○下直,黄海监司金梦臣,忠清监司黄钦,濬源殿参奉朴楦。

○去夜,副校理李寅炳,副修撰朴权,牌不进,直捧禁推。

○禁府,李寅炳、朴权拿囚。启。

○刑曹判书李蓍晩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黄海监司金梦臣,忠清监司黄钦,留待引见。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修撰丁恩慎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俟母病间,上来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忠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工曹参判尹搢,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更加调理,上来察职事,回谕。

○假注书柳凤瑞病,代李圣肇。

○政院启曰,因副提学吴道一上疏,故相臣李尚真复官传教中,此人负犯甚重,六字删去事,命下矣。取考院中日记,则庚午六月二十九日,因忠清监司,以李尚真卒逝事,启闻,有此下教,今无付标删去之文书,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今无删去处,而批答既出朝报,与删去何异也。

○左议政朴世采箚子。大槪,病伏之中,敢因海西民事,略陈瞽说,以备财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为念民事,有此箚陈,予甚嘉悦,可不听纳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尹趾完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赤舃重还,喜不遐弃。绿野闲退,复此控辞,卿病予非不知,予意卿何不谅?敷玆心腹,勉我股肱。惟卿,器度深凝,操履坚确。粤以乃考,已为乔木之名臣。自在小官,夙负廊庙之重望。盖历试之已久,而绩用之弘多。仙槎泛溟,蛮貊亦感其忠信。大冠典午,豼虎咸服于鞱钤。议论每存于公平,可见心地之正大。𬣙谟不失于机务,抑亦识虑之明通。肆当改弦之辰,用畀调鼎之任。安石不出,久矣苍生之属心,君实入来,纷然卫士之加额。斯固贤于梦卜,寔有望于扶持。顷因小嫌而决归,故遣重臣而召致。雅俗欲赖于坐镇,何烦趋走之劳?庶事不妨于卧治,所以倚毗之笃。云何仰成之际,又有丐闲之章,艰虞孔殷,可缓共济之策,年龄未暮,元非乞解之时,与国家同休,固宜协心而图报。宁社稷为悦,盍念尽瘁而鞠躬?于戯,予不再言,卿其改虑,如乔岳不见运动,功则自多,涉大水若无津涯。拯济政急,所辞宜不允。故玆教视,想宜知悉。知制教朴泰淳制进

○假注书权𢢝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忠清道尼山县酉峯村吏曹参判尹拯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草莽贱臣,罪积违慢,日夜忧灼,惟俟重诛,不意近侍远临,传谕圣批,十行丝纶,天意恳至,臣奉读以还,不胜惶感震恐之至。臣本世禄之臣,非比高蹈之士,诚如圣谕,苟非情势之万分穷迫,安敢一向缩伏,不知天恩之可谢,罔念国法之可畏,有同木石之顽然哉?噫,臣内抱私隐,不忍自同于恒人,外盗虚名,决难可通于实用,进则无补于公朝,退犹自守其私分,三十年内,终始自画,只此一说而已,圣慈亦已洞烛,而矜怜之矣。若其曩者前后获罪,则只是中间妄作之一节耳。况其蒙圣慈涤瑕之盛德,则宁有以此自阻于君父之理哉?而圣明,每以悔悟为教,臣诚惶恐,不知所喩。至于遭玆多难之秋,展布所蕴之教,又不胜陨越于下。噫,殷忧启圣,多难兴邦,古人之格言也。自圣明临御以来,内自宫闱,外至朝著,事变之多,前世所罕有也。乃今壸仪重正,率土欢庆,而圣心惕虑,求治方切,所以为惩前毖后,改纪图新,转危为安,祈天永命之道者,至诚蔼然,万民颙若,如使贱臣,果有所蕴,则致身尽节,则臣子职分内事,岂待圣教之若是丁宁也?惟其实无所蕴,故无以应命。此臣所以从前每于召命之下,辄增惭惧,而抚躬自悼者也。至于君臣之间,未曾识面之教,圣眷至此,不觉感泣。葵藿之性,尚能倾阳,犬马之贱,犹知恋主,臣虽至迷,亦有人心,亦岂无一望天颜之至愿哉?只以一番呈身,未足以报得隆恩,而徒以蝼蚁之微情,仰答旌招之盛礼者,义之万万所不敢出也。今臣之虚带职名,已至五朔矣。天官佐贰,实非闲漫差除,岂容一任旷废,而不为之所哉?若未蒙圣慈哀怜,特许递罢,则国有宪章,理难逭免,只得席稿私次,恭俟常刑而已。且此史官传批一事,施于大臣者,实非人人之所当得也。臣之侥冒,曾于癸亥之春,蒙此异数,终至于逃遁不得,前进请罪,而宠命加隆,万不敢当,又不得不颠到退归,惊骇道路,犹伤国体,至今追思,尚有馀悸。不料垂死之境,又复猥蒙,偃息圭窦,坐致王人,臣之僣滥,罪不容诛,则有不暇言,而圣明恩礼,不少裁酌,混施而轻亵,如此,将何以示四方而垂后世哉?臣于病伏澌惙之中,遇此隆异之恩,心神震越,若将殒绝,谨当稍俟小定,追上待罪之章,而近侍俨临,天威咫尺,又不敢毕吁哀衷,疾痛之呼,语无伦次,无任惶恐战悸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今日黄海监司金梦臣,忠清监司黄钦,留待引见时,别兼春秋李寅烨,斯速上来事,别为下谕事,及洪州牧使李台龙上来后,令该曹催促,使之一两日内辞朝事,及本道未赴任守令,一两日内催促发送事,榻前定夺。

○右副承旨南弼星上疏。大槪,臣于日昨大驾还宫。陪从之班,落马重伤,未免落后,担舁还家,几死仅甦,一日二日,病势无减,作一僵尸,无望起动,喉司重地,不可暂旷,乞递臣职,俾寻生路事。入启。递差。

○右参赞朴泰尚,臣父母坟山,在于郊外近地,今将有所修治,乞得一旬恩暇,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其悉。卿其依所辞启,安心往来焉。

○副校理韩圣佑,昨日承牌入直之后,得见长僚之疏,则其一款,乃臣处置乖当之事也。廉隅所在,决不可仍据荣次,不得不投疏退出,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辞意,太欠和平,殊非相敬之风也。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金宇杭上疏。大槪,臣于长僚之疏,不可晏然,而昨夜未见疏语,承牌入直,揆以廉义,已极无谓,今不可冒没仍据于荣次,不得不投疏退去,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辞意,太欠和平,殊非相敬之风也。尔其勿辞察职。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请安置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措语并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鞫厅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措辞上见答曰,亟停勿烦。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判尹徐文重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禁府照目,副校理李寅炳,副修撰朴权等矣。牌不进,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依允。功减一等。又照目,前持平南正重,司书赵大寿等矣,牌不进,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功减一等。又照目,修撰宋廷奎矣,牌不进,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依允。

○长湍幼学柳格等上疏。大槪,先正臣文成公安裕,文靖公李穑,文正公金安国,参判金正国书院请额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忠清道幼学尹采等上疏。大槪,请以先正臣宋时烈,合享于怀德崇贤书院,沃川沧洲书院,报恩象贤书院,以树风声,振士气之方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焉。

○别兼春秋李颐晩上疏。大槪,滓秽如臣,本不宜复厕迩列,而即伏见前持平南正重供辞,则以己巳殿试入场之故,引罪自劾,臣于此尤不胜愧悚之至。臣亦伊时同榜之人,决不可晏然于荣次,玆不得不陈疏径出,伏乞圣慈,先递臣别兼春秋之任,仍治臣罪,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金宇杭,副校理韩圣佑、李寅炳,别兼春秋李颐晩,牌不进,直捧禁推。

○禁府,金宇杭、韩圣佑、李寅炳、李颐晩拿囚。启。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恭陵陵上东南北三面莎草,间间稀疏,今春道臣奉审,以其节候尚早,稍有蔓生之渐,姑观前头,更为禀处之意,启下之后,夏间本陵参奉,又以莎根依旧间断,土色露现处,颇多,过夏之后,蔓生延长,有不可期云。陵寝事重,有难续续修改,姑待秋节,详察事势,以为禀处之地矣。即接本陵参奉所报,则陵上莎草,当为修改云,且接顺陵参奉所报,则陵上莎草,前日修改处,莎根渐不蔓延,间有土色呈露之处,新旧莎草,疏密高低,显有不齐之色,栏干石违退,右边马石,亦有倾圮之势云。陵寝事体,至为重大,如其可改之处,则即当及时修改,而只以陵官所报,率尔轻举,有所不可,必须大臣以下奉审,然后可以议定其当为改修与否,而况此拜陵之期,今已定日,奉审之举,尤不可少缓,政府以下,即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已上礼曹

○吏批,赵祺锡为晋州牧使,沈益成为泰仁县监,尹世遇为连山县监,朴斗世为平安都事。已上朝报

○忠清监司留待引见时,忠清监司黄钦所启,臣于病伏乡庐之日,目见沿海民间难堪之巨弊,故敢此仰达。凡战船、漕船之新造,取材于安眠岛,自是古例,而近年以来,因岛材之不敷,漕船新造之时,取材于陆山,而陆山,亦无可合船材,或斫取于去水路四五十里之外,发丁曳运,逾岭越险,民间呼冤,罔有纪极,以此养松之人,斫代斥卖,近海之地,尽成童山,此后,则虽欲求之五六十里之远,亦不可得矣。今年漕船限满者,六七只,将新造于陆山云,臣意则安眠岛船材,虽曰不敷,若令水使,发遣虞侯,监斫容入之数,俾无滥伐之弊,且于常时,别样禁断,以绝偸斫之路,则战船、漕船,足可取材于岛中,自今年漕船新造,必于安眠岛斫取,而勿为取材于陆山,则可除沿海民间之巨弊,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烬馀

○金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光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尚运,陈疏受由,参判尹拯,在外,参议金万吉进,右承旨金构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尚运陈疏受由,参判尹拯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兵批,判书尹趾善病,参判李彦纲,禁府坐起进,参议李光迪进,参知李德成,服制,左副承旨洪受畴进。

○以李奎龄为大司□,沈益成为泰仁县监,尹世遇为连山县监,赵祺锡为六字缺为平安都事,曺武勋为兵曹佐郞,任弘望为刑曹参议,五字缺安南道京试官,林泳为副护军,李凤征为副护军,李相勋为副司直。

○传曰,忠清监司黄钦,黄海监司金梦臣,留待引见。

○吏批启曰,成均馆司艺姜锡圭呈状内,矣身,宿患风□之症,到秋转剧。平安道京试官之任,特为入启递免,俾免公私狼狈之患云。姜锡圭所患闻是实状,试期不远,不可等待其差复,即为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光夏启曰,弘文馆校理金宇杭,副校理韩圣佑、李寅炳,并牌招不进,禁推传旨,既已书入矣。玉堂无故见存之员,只是李征明一人,以兼司书方入直春坊,而玉堂上下番,不可并为阙直,李征明,即为移直玉堂,至于下番,则更无推移之路,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牌招察任,春坊下番,则兼文学金盛迪,司书赵大寿,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受畴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领议政意来言,三省罪人拿来既久,鞫厅罪人康晩泰,亦已拿囚,而以判义禁申翼相,在外未上来之故,尚未开坐,揆以事体,极为未安。自本院,以此意禀启,更为措辞下谕,使之趁即上来,宜当云矣。敢启。传曰,依为之。

○洪受畴,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箭串所放马,军兵等处,捉给事,来初七日,臣李奎龄与训炼大将申汝哲,禁卫大将尹趾善,御营大将李世选出往,而提调臣尹趾完,病不得进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夏,以礼曹言启曰,去六月二十一日召对入侍时,因大臣及筵臣陈达,李后定褒奖事,令该曹禀旨举行事命下矣。后定,孝友清白,言行去就,已足可尚而至于己巳一疏,言论明白,辞意剀切,有足以耸动斯世。今虽身故,当此坤位复正之日,宜有别为褒奖之道,令该曹特为赠职,以示朝家崇奖之意,似合乎事宜,而恩典重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为之。

○李光夏,以礼曹言启曰,献陵碑石浮出之役,待秋举行事定夺矣。都监堂上□□出,以为料理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正言任元耉启曰,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两司之臣,论列已久,而未蒙允从,臣不胜疑惑之至。当初凶书辞语,虽是闵黯之所作为,而笔之谚札,登之睿览者,希载也。言出于闵黯之口,书成于希载之手,则黯与希载,一而二,二而一者也。顾安有首从轻重之别,而判付中所谓□□同一论罪者,此臣之所未晓也。身为戚畹,手握兵柄,缔结权三字缺聚会,凶谋密计,无不与知,即此一事,已是王法之□诛,矧五字缺坤宫,事迹彰露,神人共愤,天地难容,造言之闵黯,既已赐死,则作书希载,宁可独生乎?殿下之必欲屈法而伸恩者,岂不以春宫私属,思□□曲全也哉?希载之于春宫,虽曰至亲,渠既获罪于天,在法难逭,则恭惟春宫出天之诚孝,仰念坤殿之受诬,岂不思大义灭亲之道乎?殿下初以谋害国母□□案,复以春宫私属,贳希载之罪,则臣恐春宫止孝之心,所以不□□此,而不在彼也。三尺至严,舆情益激,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罪人李义征,赋性奸毒,秉心阴慝,挟其穿窬之智,肆为狙□□,缔结奸戚,内以侦探宫掖,布植徒党,外以张大声势,老奸□□笼络,凶谋密计,举皆主张,卒售己巳滔天之祸,罪当死四字缺坤殿之废处私第也,威胁自三、道成等,发告金廷说事,端緖未得,狱情归虚,则自做西小门隐伏之说,改捧传旨,添作问目,欲以延及于不敢言之地,罪之当死者,二也。当圣上阅武沙场之日,义征身为大将,炮声猝发行阵之内,以致圣心惊动,军情疑惑,罪之当死者,三也。散尽军门财货,畜养无赖之奸人,广张耳目,密布网罟,假托讥察之名,欲□鱼肉之计,申英元,实其指使心腹之人,而改纪之初,恐惧自经,阴凶情迹,毕露无馀,义征于此,亦不能自明,罪之当死者,四也。位在宰列,名入变书,无论其事之虚实,惟当跼天蹐地,泥首请罪之不暇,而晏然参鞫,恬不为动,陈疏自来,有若细故,蔑视君上,纵恣无严,罪之当死者,五也。富贵既极,贪饕无厌,苞苴辇输之物,陆续□□,充牣之财,荡尽无馀,田园遍于一国,第宅至于三区,罪之当死者,六也。为人臣子,有一于此,苟非无法之国,尚难逭于诛殛,矧今义征,六罪之外,欺天罔人,病国殃民之事,指不胜屈,书不尽裁,而得保首领于天地之间,则臣不敢知祖宗三尺之法,将何施于何地,而奸臣妖九字缺王章至严,舆情愈激,请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答曰,亟停勿烦。

○李光夏启曰,弘文馆校理金宇杭,副校理韩圣佑,称以情势难安,陈疏径出,玉堂上下番,皆空,事极未安,金宇杭、韩圣佑,并推考,即为牌招,副校理李寅炳,既已带职蒙宥,亦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夏启曰,兼春秋李颐晩,称以情势难安,陈疏径出,史局重地,不可暂旷,李颐晩,推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执义金盛迪,持平李喜茂启曰,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论列已久,而兪音尚閟,臣等,不胜疑惑焉。盖希载,谋害国母之贼也,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必诛也,岂可使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当初凶书,入于睿览,发□圣教,则渠虽凶狡,宜即承款,而特有酌处之举,略无输情九字缺严旨,明其罪犯,鬼蜮情状,莫敢逃遁,渠乃一一吐八字缺之时,则凶贼之徒,缔结和应,敢以不敢道之说,恣意构陷之状,毕露无馀矣,其言,虽出于黯等之口,以其言笔之于书,流入宫中七字缺论其情犯,实无异同,黯既伏法,希载,岂有独活之理哉?五字缺献议终焉。殿下伸恩者,盖以春宫私属,只有此四字缺春宫诚孝出天,义理根性,虽在幼冲之年,岂不痛坤殿之□□而思灭亲之大义乎?今若谓春宫私属,而终始曲贷,则亦非所以导春宫以孝之道也。大罪不可少贳,国贼,不可私护,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鞫厅罪人李义征,以蛇蝎之性,挟狙狯之术,起身六字缺奸牧,不自安分,一意贪冒,连谋宗道,缔结希载,昏夜聚会,踪迹阴閟,终至酿成己巳之祸,舆情之愤痛,国言之喧藉,盖已久矣。及至手握兵权,身致卿班,祸心未已,凶计益张,无赖凶徒,豢作爪牙,军门财货,发为贿赂,网罟密布,狴狱频起,日夜所经营者,惟在于屠害士林,贻祸国家,则向者憘、虎彬之□特其一端而已,指教申英元,啖诱金寅,而及其事败,终五字缺怀,而自经,威胁柳自三,发告金廷说,而虑其阳虚,自似四字缺隐伏之说,傥非圣明,先已洞烛,则其设心行八字缺之祸哉?日昨鞫厅,虽以谋逆一节,未得实状,有所□□他罪状,若是其明白狼藉,则其在严惩讨杜祸乱□□栫棘而止,请鞫厅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答曰,亟停勿烦。

8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坐直。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万埰在外。注书。假注书李圣肇仕直李彦著。事变假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庆尚左兵使闵暹,宁边府使韩枢,北评事金时杰,德川郡守李硕根,云山郡守朴世挺,谷山府使崔朴,铁山府使沈梦良,理山郡守申命任,新溪县令李公权,金甲岛万户郑锡章,黔毛浦万户郑时泰,木浦万户郑时侨,保山万户崔挺屹。

○奉常判官金盛始,柴场监刈事,通津地出去。

○右议政尹趾完再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左尹安如石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传曰,下直兵使、守令,留待引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禁府,崔格拿囚。启。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领议政意来言,三省罪人,拿来已久,鞫厅罪人康晩泰,亦已拿囚,而以判义禁申翼相,在外未及上来之故,尚未开坐,揆以事体,极为未安。自本院以此意禀启,更为措辞下谕,使之趁即上来,宜当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陵幸既定后,则朝臣之不得不呈辞扫坟加土,例也。兵曹参议李光迪,扫坟受由,虽在于陵幸未定之前,即今出去,实有所不可,而臣于匆扰之中,不能觉察,出去单子,蒙然捧入,不胜惶恐。李光迪,虽已拜辞,使之勿为出去,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去六月二十日召对时,因大臣、筵臣陈达,李后定褒奖事,令该曹禀旨举行事,命下矣。后定,孝行清白,言行去就,有足可尚,而至于己巳一疏,言论明正,辞意剀切,有足以耸动斯世。今虽身故,当此坤位复正之日,宜有别为褒奖之道,令该曹特为赠职,以示朝家崇奖之意,似合事宜,而恩典重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允。

○谢恩,右副承旨李光夏,兼春秋郑必东,司书赵大寿,修撰闵镇厚,副修撰南正重。

○昼讲入侍时,左议政朴世采,知事朴泰尚,特进官金镇龟,承旨洪受畴,玉堂闵镇厚、南正重,假注书李圣肇,兼春秋李廷善,别兼春秋李廷谦武臣李道源。

○应教李征明上疏。大槪,病难供职,敢陈冀免之章,兼暴所怀,冀蒙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之事,出于镇定保合之意,予用嘉尚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禁府照目,校理金宇杭,副校理李寅炳,别兼春秋李颐晩,副校理韩圣佑等矣,牌不进,罪笞五十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功减一等。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请安置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措辞并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请鞫厅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统营,是南服重镇,而比年以来,累经匪人,剥割军民,边地骚然,将至于莫可收拾之域,岂不大可寒心者哉?前统制使沈朴,骤叨重任,专事肥己,贪饕网利之事,有不可殚举,姑就其大者言之,则退船,例为公用,而朴,以曾有负债于巨济邸吏之故,坐船一只,公然出给邸吏,以其船载本县田税而朴,又添载私物,其数甚多,私用退船,既是重罪,税船添载,亦有国禁,则朴之纵恣无忌,其亦甚矣。本营所属渔矶之税,自前例以木疋,分其高下而量捧矣,自朴莅仕以后,银货滥捧,尽归私用,其贪婪不法之状,据此数款可知矣。前统制使睦林奇,凭借形势,恣行非法,其所贪婪纵恣,视朴殆有甚焉。尽括渔盐之利,厚招军民之怨,称以贸易,进上皮物,多出物货,入送济州,尽买马匹而来,及其从弟林一之安置南海也,载送白米四十馀石,而他物称是,至于斫送材木,大构家舍,载送之物,固为过滥,此则犹可诿之于亲戚相救之情,而滨海之邑,素有松禁,自林奇到任之后,禁令之严,比前特甚,使边地之民,不得斫一松木,守令边将之因此被罪者,非止一二,而林奇,身自犯禁,乱斫载送,构成家舍,至于如此,此而不惩,武夫之受阃任而应重寄者,将无以责励警饬,请前统制使沈朴、睦林奇,并边远定配。答曰,不允。

○观象监,夜五更,金星犯轩辕左角星。启。

○有政。已上朝报

○昼讲入侍时,知事尹趾完所启,宣传官免新礼,以其多有弊端,朝家革罢久矣。近来还为复设,而浮费极为浩多,新进贫贱之人,将无以支堪云,事将有变通之举矣。参赞官严缉曰,此不可不罢,但闻内三厅,本来疲弊,凡干铺陈等物,实无出处,前日革罢之外,自兵曹题给木同,以资其费矣。厥后兵曹所费不赀,难于继给,以致还设免新之规云。今若更罢免新所纳,而又无兵曹题给之物,则恐难成样矣。武臣禹世珪曰,臣方待罪宣传官,而本厅免新之礼,酒馔之外,例纳银十五两,以为各样公用之资矣。上曰,免新之礼,内三厅,一体革罢,而所谓例纳之物,依前仍存,可也。以上兵曹

○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金镇龟所启,臣待罪复勋都监堂上,适当入侍,故敢此仰达。庚申讨逆别单人被谪者,皆蒙放释之典,第未有收叙之命矣。顷于大政,有别单人录用之教,而只因叙命之未下,该曹未得举行,到今朝家复勋之后,则合有收叙之典,而其中或有在谪而身死者,其在愍恤之道,亦当有复勋之举矣。上曰,放还者并叙用,谪死者复官事,分付该曹,可也。

○忠勋府启曰,臣等,顷日入侍时,以庚申会盟录及原从录中,表表可纪之人,见漏未录者,更加详察,今此录券印出时,启禀录入事,陈达蒙允矣。原从录,则别无表表之人,见漏未录者,而会盟录,则其时勋功臣嫡长诸人,或因有故,或因年幼,不得参祭,而并为见漏于未参秩列名之中,此则不可不追为录入于印出时,故诸人姓名,别单书入,以备睿览,而且臣等,以会盟录券末端,不可不添入复勋曲折之意,陈达蒙允,故依圣教,略记罢勋复勋时事状,亦为别单书入,待启下添入印出之意,敢启。烬馀

○当日夜五更,金星,犯轩辕左角星。

○金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尚运服制,参判尹拯在外,参议金万吉进,行都承旨任相元进。兵批,判书尹趾善,箭串捉马进,参判李彦纲,禁府坐起进,参议李光迪进,参知李德成服制,左副承旨洪受畴进。

○以金万埰为承旨,金盛迪为校理,南正重为副修撰,闵镇厚为修撰,李祯翊为开城经历。二行缺

○下直,北评事金时杰,宁边府使韩枢,德川郡守李硕根,云山郡守朴世挺,金甲岛万户郑锡章,木浦万户郑时侨,黔毛浦万户郑时泰,谷山府使崔朴,铁山府使沈梦良,理山郡守申命任,保山万户崔挺屹,新溪县令李公权。

○备忘记,今下弓矢,保山万户崔挺屹处,给送。

○李光夏启曰,陵幸既定之后,则不得呈辞扫坟加土,例也。兵曹参议李光迪扫坟受由,虽在于陵幸未定之前,即今出去,实有所不可,而臣于匆扰之中,不能觉察,出去单子,蒙然捧入,不胜惶恐。李光迪,虽已拜辞,使之勿为出去,何如?传曰,允。

○洪受畴,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朴泰尚,以司译员提调,本院录官取才坐起,除标信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相元启曰,假注书李东彦,以亲病不得察任,李东彦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彦著为假注书。

○任相元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万埰,时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光夏启曰,应教李征明,以病陈疏出去,校理金盛迪,当为入直,而以兼西学教授,今日课制付儒生,有起闹之事,故方欲以此陈章引咎云,虽未知其所遭之如何,而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金盛迪,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光夏,以禁卫营言启曰,即接城厅黄铨驰报,则尼山军罗京立,以赴役事上来时,中路得病,到役所症势危重,故多般救疗,竟至身死云。事极惊惨,自本道题给敛葬木,姑为草葬,使其同哨军毕役后,运去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极惊惨,令该曹各别恤典举行。

○李光夏,以礼曹言启曰,缺二三字科别试初试,今月二十七日推择启,十二字缺人,多是陵所陪从之官,则初场之日,势难观光,且念两所试官,□□馀员之多除出,不为陪从之人,欲为拟望,则亦无以推移备拟,外议皆以为陵幸吉日,虽难退定,文武科开场之日,则差退数日,以今月三十日退定,似合事宜云,以此日原粘目中改付标,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恭陵陵上东南北三面莎草,间有稀疏,今春道臣奉审,以其节候尚早,稍有蔓生之渐,姑观前头,更为禀处之意,启下之后,夏间,本陵参奉,又以莎根依旧间断,土色露见之处,颇多,过夏之后,蔓生延长,有不可期云云。陵寝事重,有难续续修改,故姑待秋节,详察事势,以为禀处之地矣。即接本陵参奉所报,则陵上莎草,当为修改云,且接顺陵参奉所报,则陵上莎草,前日修改处,莎根,渐不蔓延,间有土色呈露之处,新旧莎草,疏密高低,显有不齐之色,栏干石违退,右边马石,亦有倾圮之势云,陵寝事体,至为重大,如有可改之处,则即当即为修改,而只以陵官所报,率尔轻举,有所不可,必得大臣以下奉审,然后可以议定其当为修改与否,而况此拜陵之期,今已定日奉审之举,尤不可少缓,政府以下,即为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去闰五月二十九日,右议政尹趾完留待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彦纲所启,归厚署所属莎土匠,皆在于畿甸一、二日程,曾无待令之事,山陵奉审之举,每出急遽,未及知委,常有生事之患,故庚午年吴始复,为本署提调时,为虑此弊,为工曹缮工监例,私奴,则自愿给代,永属本署,转回待令京中事,榻前定夺,捧承传施行,而给料一款,未及变通矣。上年十月,因莎土匠辈上言礼曹,以外居匠人等,裹粮立番,其势难堪,给料之规,亦难创开,姑勿立番,覆启蒙允矣。修改之役,自有定日,犹可预为分付赴役,而至于奉审,则事出不意,临时窘速之患,势所必至,曾前捧承传之事,今不可废阁,依前仍为立番,而给料一款,事系经费,虽难轻议,依缮工监工曹匠人例,每名奉足二名,使之自得充定,何如?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事,命下矣。顷因莎土匠等上言,本曹,以其势难立番,亦难创开给料之规,故以姑勿立番之意,二字缺启矣。本署提调,又以或有奉审之时,则十五字缺给料之规,虽难轻议,请依缮工十七字缺莎土匠等,皆在于畿甸,而使之常时待令,则裹粮之弊,其势诚难,若于奉审之时,又令不时来待,则与常时受料立番之人,有异,如有窘急之患,给料一款,则当此裁省之日,虽难创开新规,姑依本署提调所达,使匠人等,每名自得闲丁二名,充给奉足,则既无所损于经费,而亦且便宜于事势,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月初七日,提调臣尹趾完,病不能出来,臣李奎龄与训炼大将申汝哲,禁卫大将尹趾善,御营大将李世选,出往箭串,军马捉给,而禁军所执二十匹,训局所执二十八匹,御营厅所执四匹,敢启。传曰,知道。

○未时,上御宣政殿昼讲。入侍,左议政朴世采,同知事朴泰尚,特进官金镇龟,参赞官洪受畴,侍讲官闵镇厚、南正重,假注书李圣肇,记事官曺廷善、李廷谦,武臣行司果李道源。下直,兵使、守令,引见入侍,庆尚左兵使闵暹,宁边府使韩枢,谷山府使崔朴,铁山府使沈梦良,德川郡守李硕根,云山郡守朴世挺,理山郡守申命任,新溪县令李公权。上读前受音《大学衍义》,自孟子曰,养心莫善于寡欲,止论操存省察之要,一遍讫,玉堂上番闵镇厚曰,上番,例当进讲,而臣方患疟疾甚重,不能成音,请令下番进讲。上曰,依为之。南正重进讲,自《大学》曰,汤之盘铭,止可违斯言,而读至四端铭注,死于安乐吐误悬,宜改之。上曰,然。仍读一遍讫,上受而读之讫,洪受畴曰,今日左相初入经筵,使之开陈文义,似当矣。朴世采曰,经筵旧规,讲官十六字缺一行缺今亦当依前例为之。上曰,使讲官先讲,可也。闵镇厚曰,圣学高明,何待臣之开陈,而□之懵学,实所昧昧,若不知而误陈,近于欺君,臣尤不敢有所云云,请令左相陈白之,退伏良久,朴世采曰,自来经筵官前期一二日,将所讲文字,熟读精思,参考他书,俾无未尽之意,然后进讲矣。今者时刻已晩,玉堂多官,亦一新录,牌招入侍,未及考据,故其势龃龉,自至如此,臣亦请以今日为限,略文义矣。大抵圣学高明,一二文义,非假臣所白而明矣。况圣上于读本书时,已得其大义,而此书,则节去其注。盖其注曰,汤,以人之洗濯其心以去恶,如沐浴其身以去垢,故铭其盘,言诚能一日,有以涤其旧染之污而自新,则当因其已新者,而日日新之,又日新之,不可略有间断也。此正以心为主而言,然心与事无异,心正,必见于事,故《大学或问》,称成汤之德者,有曰不迩声色,不殖货利,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从谏不咈,改过不吝,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此尤见正心之功,必通于事也。只此注,只云已见《大学或问》,似为没实,望圣上于或问及本传,更加硏究之功,而第念洗涤其心,以去恶,是一条之要义也。上曰,以汤之圣,日新又新,犹自不足,后之凡君,其不日新其德,而何哉?世采曰,日新又新之言,其语虽约,而其旨甚远矣。至践祚篇,世采曰,武王,受丹书于太公一节,已载于第二卷中,圣上必已详记矣。且其铭数,至于十四,而今录于此者,只是七铭,盖择其精者而录之耳。至席四铭,又曰,席者,安身之物,故其铭,乃以安乐必敬,无行可悔,一反一侧,亦不可不志,有言,其注,引《孟子》能于安乐之语,以证安乐必敬云者,亦其深切矣。盖此下诸注,其文,虽长短不齐,皆用韵为押,大抵其本铭辞,相出入,可见其意之有在也。至旗铭,又曰,此文,虽只两句语,其旨甚明,更无他求也。至盘铭,又曰,盘铭旨义,亦明白可知,但人字,是小人之谓,非指他而言也。其注,既以酒色为言,则所当直举酒色而言,乃以小人言之者,小人误君者,不一故耳。上曰,盘铭之义,明白深切矣。至楹铭,又曰,为然之然,恐是燃字,燃而言,窈字,是犹下十八字缺皆其本器而言其义,至此十九字缺使其心各得警惕也。至杖铭,又曰,于音乌,是何字之义,其七句旨义甚明,至如富贵,是帝王之所自有,不必为言而言,如此者,皆奢淫之事,皆从富贵而出故也。至牖铭,又曰,所谓敬祀皇天,敬以先时,此反复言敬,盖欲益致其力于敬也。至剑铭,又曰,剑之为物,以示威武,然德寔威本之说,乃其主意也。额额,独夫之额,额恐是书益、稷,罔昼夜额额之意也。上曰,此说是也。世采曰,所宝者剑,终以自燔,以纣之事考之,殊无用剑之处。但《书》曰,刳剔孕妇,又曰,斮朝涉之胫,剖贤人之心,岂亦因此等事而谓之所宝者剑耶?终未明白矣。朴泰尚曰,所谓自燔者,纣衣宝玉,自焚而死,似至此事也。至矛铭,世采曰,造者,恐造作之谓,宁王,谓武王也。大抵真西山文字,无平坦明白,而此注揭作韵语,颇似短涩,或是依仿铭文而为,亦自为一体矣。泰尚曰,丹书一篇主意,只是敬、怠、义、欲,故此铭,以丹书之义,推演而论也。上曰,武王,受丹书于太公,而其书,以敬怠义欲,戒之,可不中心惕若在之乎?闵镇厚曰,虑尔后,不见是图之谓也。上曰,鉴铭,主鉴而言,虑尔后,推而言者也。朴泰尚曰,铭似经训,垂戒至明,当在圣明之体念也。世采曰,经筵大义,不出于接贤士大夫之时,多,自能熏陶圣德之意,然讲官进见之时,甚少,故以致所讲文义,亦有不能详明之弊矣。我国读书堂之设,乃所以择人才备顾问者也。今日讲官,只将所讲文义,反复参考,而其于他书,不能熟读精思,故至进讲文义之时,自不得详尽无误,自今以后,请令玉堂入番官,略仿读书堂之规,虽进讲之外,必使着意于经学,讲究义理,则其为补益君德,诚不浅鲜矣。且我国士大夫,专以诗、赋、表、策为工,虽其登科之后,选入玉堂,而进讲经义,自非平日之宿功,其势必致龃龉,故臣深知其弊,敢以此为言矣。讲讫,上曰,卿之万言疏,予已披出而详览,今还下庙堂矣,仍为下赐于世采。世采曰,此非臣之十四字缺者也。仍以手推送于洪受畴,十四字缺。洪受畴曰,近来玉堂,位甚不齐,又于昨日,因其长僚之疏斥,陈疏径出,相继违牌,以致上下番之皆空,故应教臣李征明,不得已启禀移直矣。今朝又为陈疏言病,而以上番无他推移之员,昼讲时刻,已迫,不可不入侍之意,累次往复,而终始坚执,虽末知病势之如何,而未免为固滞之归,昼讲时刻,以此迟延,其在事体,殊甚未安,李征明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上曰,玉堂牌不进禁推,以此之故,昼讲时刻,迟延耶?受畴曰,今日,则无违牌之员,而承牌肃谢之际,时刻自尔迁就矣。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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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万埰。注书。假注书李圣肇李彦著。事变假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清州牧使郑是先,德山县监曺锡禹,沃沟县监李震华,安峡县监庆明会,金沟县监赵楷,训戎佥使徐后积,丑山万户金乃重。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下直守令,留待引见。

○假注书李东彦改,代李彦著。

○礼曹启曰,今此文武科别试,今月二十七日推择启下矣。陵幸吉日,与之相值,赴举之人,多是陵所陪从之官,则初场之日,势难观光,且念两所试官,亦至十馀人员之多,除出不为陪从之人,欲为拟望,则亦无推移备拟,外议,皆以为陪行吉日,虽难退定,文、武科开场之日,则差退数日,以今月三十日退定,似合事宜云,以此日原粘目中,改付标,何如?传曰,允。

○校理金盛迪上疏。上[大]槪,臣昨日试士学宫,不意移拜馆职,承牌诣阙之后,曳白举子辈,乘虚作乱,终至罢场,事甚惊骇,首倡儒生,所当摘发施罚,而平时不能检士之责,臣亦难免,臣之本兼诸职,乞并递罢,以肃朝纲,以正士习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士习之不美,良可骇然,于尔有何所伤乎?首倡举子,令攸司摘发科罪,以正士习,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昼讲入侍,左议政朴世采,知事尹趾善,特进官李彦纲,承旨严缉,玉堂金盛迪、南正重,假注书李彦著,别兼春秋李廷谦,兼春秋曺廷善,武臣禹瑞圭。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正言洪重周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金万埰,时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驲bb上来b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尹趾完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温批才宣,谓可回于卿意,逊牍继至,胡不谅乎予心?抑未深思,玆庸多诰?言念辅相之去就,亶系国家之安危。是以诸葛亮之孤忠,必期尽瘁,至于吕公著之多病,未敢言归。惟古人进退之不轻,盖大臣责任者甚重。矧卿以大旱霖雨之望,于予为广厦柱石之臣。经济之才,密勿之谟,足以陶铸一世坚确之操,清慎之节,足以仪刑百僚。譬如舟楫之济川,朝野之望方切,凝然山岳之镇物,功利之及弘多。所以眷注之冞深,永惟休戚之与共,顷因小嫌而决去,惘然无以为怀。幸与重臣而偕来,庶几不我遐弃,终然求退之是急,益愧浅诚之未孚。虽疾病之或然,自可卧阁而论道,而㧑谦之太过,盍念徇国而忘身?顾今改弦之辰,政急共国之愿,非卿才智之通达,何以综理乎事机,非卿言论之公平,何以镇服乎浮议?惩前毖后,而期永固乎根本,励政图治,而将大振乎颓纲,卿其念哉,予所望者。于戯,[?]未暮,岂无展布之心?时事渐艰,式赖弘济之略,勉副至意。亟断来章,所辞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徐文裕制进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请鞫厅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请前统制使睦林奇、沈朴,边远定配。答曰,不允。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安置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措辞并见上庆尚右兵使禹弼汉,为人悖妄,处事乖戾,无他才调,徒以善事拔身,附托权奸,猥忝阃职,物情骇然,固已久矣。曾任忠清水使时,剥割军民,恣行贪虐,军需罄渴于公府,苞苴络绎于权门,怨讟之声,至今未已。逮授本职,犹踵前习,兼以酗酒,废阁军务,怪骇之举,鄙琐之事,不一而足。南来之人,无不传说,制阃重寄,不可仍畀此人,请庆尚兵使禹弼汉,罢职。金川郡守权德广,为人庸阘,全不识字,民人牒诉,只凭官吏口解,辛苦思索,仅成数句题辞,而文理矇眬,语意矛盾,民情抑塞,无处告诉,至于词讼决折,上司文报,并皆委之于下吏之手,吏辈,乘时弄奸,作弊之事,罔有纪极,阖境嗷嗷,传说藉藉,决不可仍置字牧之任,重贻民害,请金川郡守权德广,罢职。永宗设镇,本为国家保障之地,则一岛之民,理宜可恤,而佥使李喜泰,惟以善事,为拔身之阶,到任以来,专事侵渔,去岁每户,给钱文一两,至春勒捧三两,出送军官于煮盐之处,计其收钱,贸取海物,小不如意,鞭扑狼藉,其他虐民肥己之事,罔有纪极,有难毛举,一岛嗷嗷,如在水火,冒夜乘船,逃散相继,如此之人,决不可仍置,请永宗佥使李喜泰,罢职。答曰,不允。

○左议政朴世采,缮工提调李世华,礼曹判书申琓,观象监提调李彦纲,礼曹佐郞金遇一,缮工监役韩载、吴尚纯,恭陵陵上莎草有頉处奉审事,出去。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掌令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今玆除命,实非偶然,尔勿过谢,从速上来察职。

○全罗监司书目,灵光郡守任舜元,病重罢黜事。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别兼春秋李寅烨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昼讲入侍时,参赞官洪受畴所启,庚申录勋后,旧功臣子孙嫡长,参于会盟祭者,或加资,或陞六,而其时以他罪被谪,未蒙陞六之典者,有之,及一日[自]复勋之后,加资之类,既已还授参下陞六,升六一款,未有举论之事,似为不均矣。复勋都监堂上,今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特进官金镇龟曰,朝家既已复勋,凡会盟际加资之类,亦皆仍授,则加资与陞六,宜无异同,似当一体举行矣。苍卒之间,臣未能尽记,而昭武功臣丰宁君洪靌,嫡长孙万宗,参会盟之后,旋以他罪被谪,故其时未蒙陞六之典,而其后宥还,且既复勋,则似当一体陞六,承旨所达,似指此等人而发矣。上曰,如此之类,更为考出禀处,可也。

○备边司启曰,本司郞厅训炼佥正安斗龄,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守令除授事,承传。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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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万埰。注书。假注书李圣肇柳重茂。事变假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郡守李秀儁,永川郡守朴奎世,务安县监崔敬中,海州牧使赵持恒,平山万户裵尚矩。

○右议政尹趾完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忠清监司书目,阴城等邑,七月二十五日,以至二十七日连日霜降,田畓各谷,无望成熟,民事可虑事。

○黄海监司书目,遂安等六邑,去七月二十五日六日,霜降事。全罗监司书目,长水呈,以七月二十五日六日,连夜霜降,田畓各谷,亦多伤损事。

○平安监司书目,顺安县监成儁,以母病受由上京,久不还任,罢黜事。

○持平李喜茂启曰,臣以前统制使沈朴、睦林奇,贪婪纵恣之状,有所论劾矣。伏闻昨日筵中重臣,以直请远配,为非云,臣闻来不胜瞿然之至。臣于昨年,佐岭幕时,稔知两人贪饕不法之状,又于近日,备闻南来人之说,不啻明白,臣之前后所闻,实非泛然风闻之比,别无更加究核之事,故不以拿问为请,而直请以边远定配矣。重臣非斥之言,既发于前席,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事命下,而知经筵柳尚运,遭服制,申翼相、朴世堂,皆在外,尹趾善,以赏中日进去,朴泰尚,加土事出去,李秀彦,身病呈辞到院,虽已退却,而无他入侍之员,今日昼讲,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停。

○今月初七日昼讲入侍时,参赞官洪受畴所启,近来玉堂,位甚不齐,又于昨日,因其长僚之疏斥,陈疏径出,相继违牌,以致上下番之皆空,故应教臣李征明,不得已启禀移直矣,今朝又为陈疏言病,而以上番无推移之员,昼讲时刻,已迫,不得不入侍之意,屡次往复,而终始坚执,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未免为固滞之归,昼讲时刻,以此迟延,其在事体,殊甚未安,李征明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特进官金镇龟所启,臣待罪复勋都监堂上,适当入侍,故敢此仰达。庚申讨逆别单人被谪者,皆蒙放释之典,第未有收叙之命矣。顷于大政,有别单人录用之教,而只因叙命之未下,该曹不得举行,到今朝家复勋之后,则合有收叙之典,而其中或有在谪而身死者,其在愍恤之道,合有复官之举矣。上曰,放还者,并叙用,谪死者复官事,分付该曹,可也。

○判决事成虎征上疏。大槪,如臣疲劣,忝居词讼重地,因一决讼,酷被无限丑诋,贻辱朝绅,莫此为甚,伏乞圣慈,亟削臣职名,仍治臣蔑法断讼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右参赞申翼相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固辞之至此,实是始虑之所未到也。更勿控辞,以损事面,即速上来行公。

○备忘记,顷日判义禁申翼相疏批,谕以倚任旧臣之意,再度别谕,责以分义之不可不出,而今又陈章,一分撕捱,无意上来,其国体之亏伤,甚矣。不可无警责之道,从重推考。

○初七日昼讲时,上曰,近日玉堂多官,相继陈疏,至于违牌,盖缘副提学吴道一上疏而然也。其疏中李尚真、李凤征,问事郞厅等事,所达诚然,故依疏辞施行,而至如李师命事,朝家念功,特为复官,台臣追论还收,已非适中,其后因其处置,玉堂诸臣,并皆不安,吴道一疏中,和附牵制等语,太不称停,韩圣佑、金宇杭等疏语,亦欠和平,其不无过举,均矣。因此转激,则非朝家和平之福也。安意察任事,分付。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处断。请安置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请庆尚右兵使禹弼汉罢职。请金川郡守权德广罢职,请永宗佥使李喜泰罢职。措辞并见上高阳人李沃,当坤殿退处私第之日,构一凶疏,欲售谋害之计,因人挽止,虽未上彻,而人皆传说,京外喧藉,本郡守[?],乡校李寿乔、金井老等三十馀人,齐会施罚,则李沃,不有公议,反欲自明,呈诉于营门,监司郑重徽,偏听其言,发关于高阳、交河两邑,使之查报,则寿乔等,以多士之因学宫事,对查官庭,曾所未有,不肯就辩明,重徽,乃于疏邑报状之题,肆意诟辱,至有假称儒生,相与作傥,化外乱民等语,儒生等,以此不安,不敢进参于两贤臣复享之礼,故井老等,具由通文于太学,重徽,引嫌移之刑曹,刑曹两造查问,彼此俱释,而井老,以通文首参之故,请令本道,参酌治罪,重徽,捉致井老,严刑一次。夫李沃凶疏之说,既非井老之所做出,而学宫施罚,亦是多士之公论,意在明伦理而正人心,则设令事或爽实,果如李沃自明之辞,犹当付之于儒林之公议,一任其是非之自定而已。元非监司所可查治,而重徽,不顾事理,显有左右,勒令多士,就辩官庭,已失待士之道,而从而僇辱,无所顾藉,致令多士引嫌,享礼将阙,则枚举通文,乃是斋任之职分,而取考通文,又无侵逼道臣之语,则井老有何可罪之事,而重徽,凭借参酌治罪之一语,滥施刑杖,遂使章甫之士,泥首于桁杨之间,流血于拷掠之下,听闻所及,莫不痛冤,多士羞愤,久犹未已,其为举措,诚极骇然,秋曹之请令治罪,亦难免率尔之失,请京畿监司郑重徽罢职,刑曹当该堂上推考。答曰,不允。权德广、李喜泰事,依启。

○假注书李彦著,出使,代柳重茂。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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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万埰。注书。假注书李圣肇柳重茂。事变假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龟城府使李行登,美钱佥使李𡏊。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奎龄陈疏,执义李三硕,持平李光著未肃拜,掌令权尚夏、元圣兪在外,持平李喜茂,引避退待,本府无行公之员,处置经宿,监察茶时,俱为未安,除在外人员外,陈疏上[未]肃谢之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备忘记,凡大臣呈辞。不允批答。制述官启下之后,即日制进,例也。右议政不允批答,昨朝分排,经宿始呈,殊涉未妥,知制教李寅炳,推考。

○谢恩,执义李三硕,持平李光著。

○执义李三硕启曰,如臣无似,本不合于言议之地,而风宪亚席,抡选又重,则尤有所不敢承当者。且缘缠身顽痰为祟,手颤脚掉,运用常患其不便,喘急气促,言语有时乎滞涩,似此病状,亦无供剧之望,而召牌遽降,分义是惧,不可不蹒跚自力,冒昧趋谢,顾臣以曾任镜城判官时,邑民犯科事,有所应被之罪,未及勘断,前忝本府,举以自劾,处置请递,公议可见,则情势惶蹙,今亦犹前,其不容一刻苟冒也决矣。且己巳参疏人之,不能自废者,引避陈疏,不欲自安于荣次,臣亦伊时疏会中人也。终始参涉,与诸人无异,居常自愧于心,若无所容,及今清议方生之时,尤增䩄面,以此以彼,其何可抗颜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议政尹趾完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可虞之势,固非一端,请急之章,胡至三上?惟卿心必欲控免,而予意断不允从。永言时事之艰危,政轸殷忧于宵旰。名义复正,实出悔悟之衷,贤俊皆登,反有散涣之渐。颓纲欲举而恬憘成习,大诰才颁而寅协难望。将谓改弦之初,可回治平之象,譬如败局之后,若为收拾之图。苟非老成之臣,难任弘济之责,以卿沈静敦朴之操,足以镇浮竞之风。以卿正大公平之心,足以祛偏党之患。冰蘖自励,斯为范俗之资,履屐皆当,裕有办世之具,故玆注意之方切,何据告休之斯频?喜赤舃之重还,曾未数月,思绿野之闲退,益勤屡章,筋力或愆。纵有妨于趋走之际,安危所系,奚自轻于进退之间,忧国自可忘身,不宜辄辞以疾病,卧阁亦能论道,惟当匪懈于始终。虽君子以恬退为高,奈世臣有休戚之义?畴昔一见,尚自耿耿于中。此日三辞,何忍望望然去,如乔岳之不运,功则实多,若大水之无津。予将谁赖,须念倚毗之笃,亟回遐遁之心。于戯,君奭之诰勤勤,尤切于在家不知之语,诸葛亮之忠惓惓,亶由于鞠躬尽瘁之诚,此诚古大臣之风,勉追真宰相之业。卿无复让,予勿多言,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寅炳制进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请安置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请庆尚右兵使禹弼汉罢职。请京畿监司郑重徽罢职,刑曹当该堂上推考。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郑重徽,先罢后推,禹弼汉事,及推考事,依启。

○左议政朴世采,缮工提调李世华,礼曹判书申琓,观象监提调李彦纲,礼曹佐郞金遇一,恭陵陵上莎草有頉处,奉审后入来。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请鞫厅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请前统制使沈朴、睦林奇,拿问定罪。措辞并见上随闻论劾,台体当然,而径请远配,未免疏漏,末端避辞,元无所嫌,而查事未勘,势难在职,请持平李喜茂,执义李三硕,并命递差。答曰,不允。拿问事及处置事,依启。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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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昌协在外。注书。假注书李圣肇柳重茂。事变假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杨口县监吴遂大,井邑县监申喜澄,北青判官洪景濂,平安都事朴斗世,包伊万户金止伯,丹阳郡守任埅,高城郡守金盛达。

○右议政尹趾完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前席面谕,箚单批旨,开示予意,不啻缕缕,而卿心莫回,巽牍屡上者,职由于小子之诚意未孚,有以致之也。只增愧恧,宁欲无言,但念辅相之去就,实关国家之安危,虽在治泰之时,不宜自轻其休退,矧今朝著草创,时事孔艰,而旧臣凋零,予之所以倚信仰成者,不过一二宿德元老,而不料卿之弃予,若是其迈迈,缺然之怀,已不可言,临败局而袖手,亦何安卿心乎?噫,国家多难,君奭未忍告老,汉室倾颓,武侯惟思尽瘁,今日之期待,亶在乎此也。予不多诰,卿宜熟虑,亟断来章,卧阁论道,毋孤上下之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副校理李廷谦。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礼曹参议金昌集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将母上来察职。又书目。广州呈,以知事李世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应教李征明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右副承旨洪受畴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右议政尹趾完,则以为,臣之废职,不得行公,虚带相职,五朔于玆,夙夜惶闷,寝食俱忘,非不知恩眷之不可孤,分义之不敢退,而尸素之讥,国言同然。前后违拒严命,渎扰不止者,实出于万万不获已也。浅薄之诚,不能上格天心,今又近侍临谕之圣旨,十行丝纶,字字感泪,臣虽糜身粉骨,不足以仰报万一矣。仍念君臣之义,兼有父子之情,矜其所不能,勉其所不为者,即慈父爱子之意也。臣之病状,业已圣明之所下烛,不复责以赴朝堂,参前席而犹以世臣之故,不欲遽舍,则亦宜曲谅下情,许解职名,俾得以西枢散秩,留在辇下,或对询问,或进瞽言,以尽其愚忠,则圣上体下之仁,微臣愿效之诚,庶可两得而不悖,而至于仍冒重任,久妨贤路,揆以公私,决无此理,当以一疏,仰暴危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复勋都监启曰,都监堂上金镇龟,今日政,移拜京畿监司矣。当初请以金镇龟堂上启下者,盖以元勋亲子,详知其时功状始末故也。都监都事,未及完毕之前,不当移拜他职,而镇龟受任之后,都监都事,专为句管,即今会盟录原从录券印出之役,今始方张,而前头亦多有主张看检事,今若移拜则都监之事,实为可虑。藩臬虽重,都监事体,尤为重大,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金镇龟藩臬之任,今姑改差,使之仍察都监之事,可也。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请安置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答曰,勿烦。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请鞫厅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措辞并见上己巳以后,群奸得志,乘时揶揄,引类朋比,前遮后拥,敢欺天日之明,雄唱雌和,构诬忠贤之臣,或有公心者,参差于其间,则群咻众骂,必欲击去而后已,曾在庚子年间,李玄锡之为宪长也,排群议而进一疏,深论党祸,备陈己见,终不苟合于邪论,一脉公议之不泯,于斯可见,而其时大司谏吴始万,正言柳挺辉,挺身论劾,犹恐不及,张皇费辞,无所不至,而至以诬及圣躬,撼摇国体等语,挤陷一边之人,驱之于恶逆之科。噫,其言之绝悖,胡至于此极?彼亦人耳,岂不知玄锡之疏,出于公平之心,而始万,以挺昌之侄子,怨憾次骨,挺辉,以权门鹰犬,謟附邪议,必欲尽歼善类,快雪私忿,做此罔极之言,以为网打之计,而自不觉其肝肺之尽露也。臣伏睹其初启批答,有玄锡即一士类中人,爱惜身命之心,亦皆有之,则原其本情,岂有尽如尔等所论之理乎?予未可晓也之教,其奸情慝态,圣明亦已洞烛,强恬不止,终不蒙允,其意岂在于攻斥玄锡而已哉?幸今圣德维新,治化更张,魑魅魍魉,罔逃于皎日,奸邪谗侫,尽屏于遐裔,而如此鬼蜮之辈,尚今漏网,偃息于户牖之下,舆情之愤郁,固已久矣。戕贤丑正之恶,不可以不惩,其欺天罔上之罪,不可以不正,请其时发论台官吴始万、柳挺辉,并极边远窜。答曰,不允。吴始万事,依启。柳挺辉,削夺官爵,门外黜送。

○观象监,夜二更,流星出河鼓星上,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启。

○有政。金镇龟为京畿监司,尹诚教为灵光郡守,具文洙为金川郡守,洪赞元为顺安县监,安世征为晋州牧使。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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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昌协在外。注书。假注书李圣肇柳重茂。事变假注书权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金星入太薇垣。

○下直,青岩察访柳凤长。

○政院启曰,柳挺辉,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命下矣。台谏方以极边远窜,论启,削黜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昨因礼曹启辞,礼曹堂上急速差出事,命下,而今明日,连以国忌斋戒,不得开政,陵上修补,事体既重,不可少缓,礼曹堂上,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慎硕泰改,代权詹。

○清州幼学申应泰上疏。大槪,本州乡校文庙从祀位版面题,多有讹误处,改正事及太学一依皇明之制,秦冉以下十一人,罢祀,后苍以下五人,追祀,启圣公祠,别立,明儒薛文清,追享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陈疏之事,令礼官禀处。

○京畿都事书目,骊州呈,以护军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须念世禄之义,更勿控辞,斯速上来察职。

○府院启,以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

○右议政尹趾完上疏,昨承近侍传谕之圣旨,感泣之馀,穷蹙罔措,申暴血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懃恳之意于昨日之批矣。卿胡不谅,连章乞闲,若是其太过乎?心切愕然,无以为喩。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卧阁论道,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以姜鋧为礼曹参判。

○谢恩,行训炼都正李基夏。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章陵陵上涂灰事,堂上一员,今八月十四日当为进去,同日京外物膳方物笺等,开坐监进,而参判未差,参议金昌集在外,只有臣琓,而无他推移之路,未差堂上,令该曹急速差出,何如?传曰,允。已上礼曹

烬馀午时,雷动。夜五更,金星入太薇垣。

○神德王后忌辰斋戒。

○李光夏启曰,事变假注书权詹,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任相元启曰,昨因礼曹启辞,礼曹堂上,急速差出事,命下矣。今明日,连以国忌斋戒,不得开政,陵上修补,事体既大,不可少缓,礼曹堂上,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姜鋧为礼曹参判。

○李光夏启曰,右议政上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右议政尹趾完疏曰,伏以,臣之废疾癃残,决难虚带相职之状,非但同朝之所共知也。三字缺国人之所共言,而独圣明不欲遽舍,前后批旨之隆重,五字缺常万万,臣情穷势蹙,罔知所措。仍窃自念违慢之罪,或可见恕于圣心,尸素之诮,诚难自谢于众口,寻单乞免,万不获已,而盖高之听,不少谅察,又遣近侍,勉谕丁宁,十行纶音,不啻若慈父之诲稚子,臣非木石,宁不感泣?到此地头,百尔思量,其所自勉者,更无他道,只是速递职任,付在枢衔,预闻军国之谟,时对询问之事,则浅见愚虑之所及,或可贡其芹曝,且圣明,既知臣之不得登对,不得赴衙,每下卧阁之教,所以责臣于[?]不过如此,不能行公,久冒匪据,以伤国体,以妨贤□□君处身,断无此理,如使臣能有猷为,少补国事,则时任元原无异□□虚辱恩礼,未释重负,昼夜烦恼,以增其病,终不免促绝其命,则圣上体下之仁,宁不惕然而哀怜之乎?昨于近侍书启之辞,槪已□□此意,而玆又沥血哀吁,伏乞圣慈,特察疾痛之呼,亟命递改臣本兼诸任,公私万幸,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勤恳之意于昨日之批矣。卿胡不谅,连章丐闲,若是其太过,而心切愕然,无以为谕。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卧阁论道,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李光夏启曰,摠戎使李基夏,来到城外云,即为牌招,教书、谕书、密符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摠戎使李基夏书。王若曰,设三补于王畿,为国之本。畀重任于戎阃,得人斯难。当是时属之谁乎?非此子莫可使也。玆授司命之任,以试捍敌之才。惟卿,生乎将门,济以世美。论其势略,□□乃祖之风。语其忠勤,则能继先卿之志。是以不次而宠擢,乃有言□□誉吏民俱安,治绩屡效于制录,脂膏不润。清操是著于耽□□才,奚止于屏藩。利器可别于盘错,言念摠督之职。实是缓急所□□京辅,唐之府兵,其制盖已久矣。出则巡阅,入则环卫,为任顾不重欤?一国之安危,讵缓绸缪之策?自累朝而难慎,必择干城之材。顷因廷荐之失宜,未免解体之叹。即当朝著之改纪,倍切拊髀之思。肆简拔既循佥谋,况历试无出卿右?军多阙额,非卿则孰能签塡?士有离心,非卿则无以振肃。玆授卿摠戎使,卿其勉副隆寄。式阐壮猷,居安思危,常如对垒之日,有备无患,克尽固圉之方,并施恩威,而必先抚摩之政,申明纪律,而务为控御之图。十七字缺专军中之节制,以统祈父之爪牙,被麾下之羸残,俾成□□□□以藩臣之室,毋替家声。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南正重制进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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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昌协在外。注书。假注书李圣肇柳重茂。事变假注书权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下霜。

○右议政尹趾完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大臣、备局堂上,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引见时,判义禁申翼相尚未上来,以致鞫狱之迁就,翼相所居之地,距京城不远,令政院发遣禁府郞厅,催促上来,以为参鞫之地事,及刑曹判书李秀彦,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大臣、备局堂上请对时,领议政南九万所启,今此拜陵出还宫时,依例当有植炬,而恭陵,乃六十里之地,虽天明后动驾,可及日未晩,展谒两陵,回銮时,亦于天明后,动驾,可及日未晩还宫,京城近地及陵所,并勿设炬,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昼停及宿所随驾百官,依幕铺陈杂物、釜鼎、器皿马槽、房烛等物,并勿进排事,已为定式,而至于内水剌间,各样器皿杂物,依自各邑进排,临时所聚之物,多不合御供,点退之际,其弊极多云。以臣子享上之道,不可不随事竭力,而弊端既多,则自上亦不可无轸念之道,内厨所用器皿,令掖庭及司饔院磨炼,昼停及宿所两处所用,自此输去,而所入卜马,令兵、户曹从所用立之,自畿邑进排事,并为除减,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刑曹狱讼之多滞,极为可虑,判书李秀彦,方有听理勤敏之效,而台论请推,累日呈辞,不为行公,推考,不必如是引嫌,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判义禁申翼相,除拜殆近一朔,尚不上来,三省推鞫事,如是迟延,极为未安。翼相,虽有从前痼疾,亦非长卧床席之症,近来虽或更有一时偶发之病,调治多日,想已向歇,前已再下有旨,则今不可更为下谕,令政院分付禁府郞厅,使之催促上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以左议政朴世采所启,经明行修人,别荐,以今十五日为限矣。即者三司长官,皆有故,此则待行公人,使之追后荐进,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大同定法之后,大小别星所带人马,自有定数,官吏奉法者,小数有加带,不啻三四倍。各邑,以其划给米,无以支供,而其在主客之道,亦不得不供馈,此是各邑难堪之弊云。数外人马加把,道臣,亦不得自免,无以检下,自今以后,监司一行人马,一依大同事目,道内京外别星过行者,使各驿各邑,一一驰报其人马之数,凡数外加把者,并即启闻请罪事,知诿诸道,使之严明举行,何如?上曰,依所启,付诸道,严明禁断,可也。又所启,凡新入仕于朝廷者,朝家虽教以廉洁之道,凡守廉洁者难,入贪纵者易,而况教之以贪,其弊何可胜言乎?所谓教之以贪者,即各司免新,是也。臣于癸亥年间,待罪兵曹时,以此意陈达,议于庙堂,定为事目禁断矣。闻顷在己巳初,因其时大臣所达,各司免新,许令如前云。凡干弊端,乍禁还罢,则其弊反甚于前者,例也。臣于在乡时,目见邻里之人,从仕内三厅,才落还归,尽卖其奴婢田畓,以报其京中所负之债,至于荡败丐乞者,有之,此是何等国体,何等政令耶?诚极寒心。臣于入朝之初,即欲以此事,仰达,而近来朝廷,累度进退,法令辄随以变易,无以取信于人,只为烦扰之归,以此趑趄不敢矣,伏闻数日前,兵曹判书尹趾善,陈达此事云,而以半存半减,为请云,凡事既知其不可,则虽一切痛禁,亦患有逾越之事,况半存半减,何得革其弊习乎?臣意,不禁则已,如欲禁之,当以癸亥所定节目,更为启下,禁断合当矣。上曰,癸亥事目,更为启下,一依其事目禁断,可也。南九万曰,其事中,亦有更禀事矣。癸亥事目中,凡各司官吏,则考律计赃科罪,军门将校、书吏、军卒及中外军兵,则依孝宗朝别立事目,身犯者,以军律处断事启下矣。厥后禁军,有犯法者,朝廷,以死律为太过,而减等处断矣。凡事立法初,当十分详慎,如知其不可行,则不如初不为之,俾无立法后变易之弊,此条,不可不更为酌量以定矣。上曰,孝庙朝别立事目后外方军兵,以此法,连为枭示者矣。今此军门人免新者,何以处之,则为当耶?兵判之意,何如?尹趾善曰,孝宗朝事,既如此,至今遵行,军门人,称以免新受物者,事无异同,以军律处断,似无不可矣。上曰,军兵犯禁人,依初定事目,通中外一体处断,可也。又所启,以翰林新荐事,差出别兼春秋三人矣。其中李寅烨,以曾前误荐被论事,引嫌不为出仕云,其所谓误荐,乃是己巳年事,则到今朝家,不当以误荐施行,而寅烨自守翰苑故规,如是不出。朝家,亦不必强迫,寅烨别兼春秋,姑为减下,使方为入直别兼二人,从速议荐,何如?上曰,依为之。

○兵曹判书尹趾善所启,日者前平安兵使金梦良,以价川郡守尹楦捉虎三头,启闻请赏,而本郡状报,以为郡守,先为射中,则军官李贞业,放铳中杀至于三头云,臣心甚疑讶,仍以尹楦,不为论赏,李贞业,与本道参酌施赏之意,覆启允下之后,分付本道矣。即见平安兵使柳之发报状,则弓之强、崔继进、金哲先各捉一头,而非尹楦、李贞业所捉云,其赏当不给,而金梦良、尹楦,俱有罪矣。南九万曰,既有所捉之人,则其赏,当移给矣。上曰,自前西北守令捉虎启闻中,每称其邑倅之先捉云者,事极殊常,今此尹楦之瞒报,兵使之率尔驰启,俱极无据,尹楦拿问定罪,其时兵使金梦良,先罢后推,捉虎人,则更为启闻论赏,可也。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安置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措辞并上见斋郞为任,自是荫仕之选,不可以废疾庸流,冒滥充数也,明矣。献陵参奉姜磐,其为人之庸阘,姑且勿论,素以病躄之人,不齿于恒人,寅缘形势,滥叨本职,莫重享祀之际,登降拜跪,不成貌样,损失仪度,有骇观瞻,至敬之地,玷辱甚矣。请献陵参奉姜磐汰去。穆陵参奉金宗衍,为人憸侫,行已鄙悖,以贼黯之姻亲,昏夜出入,踪迹诡秘,阴谋凶计,无不与知,藉其卵育之势,年未准限,滥叨本职,物情之骇愤,固已久矣。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衣冠之列,请穆陵参奉金宗衍,削去仕版。引嫌而退,曲护大憝,强拂公议,揆以台体,不可仍冒,请正言洪重周,递差。答曰,不允。金宗衍事,及处置事,依启。已上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请对入侍时,户曹判书李世华所启,陵所祭用沙器罢缺之代,礼曹,移文户曹,使之改备,而户曹,本无沙器出处,不得已分定于曹属残司及市民,而色麤体小,不合祭用,比较于陵内前排沙器,则大相不同。故臣推问本陵守仆,则陵内所上沙器,当初自司饔院下来云,司饔院,乃御供及祭享所用沙器进排之处也。山陵所用沙器,本院不为改备以送,推诿于他曹,事甚无谓矣。上曰,山陵祭用沙器,令司饔院进排,可也。

○又所启,陵幸时,宿所及陵内各处修补等事,臣曹句管,而臣于顷日恭、顺陵奉审时,看审御斋室,则极其狭窄,虽欲改造,势有所未及,诚为可虑矣。上曰,从前陵幸时,以本陵斋室,定为宿所,虽甚狭窄,仍为修补待候,可也。

○又所启,陵幸时,道路,则自当从便修治,而自京城至陵所,桥梁造作处,甚多,四山皆是濯濯空山,造桥材木无处办得,远地斫取,株株搬运之际,民弊不赀,近处园陵,虫损松木,已作弃物,置之无益,或许发卖,或自军门取用,今此大小桥梁造作之际,以陵底虫损不用之木,陵官,眼同斫取,用于造桥,则事似便当,敢达。上曰,与本陵参奉,眼同斫取,虫损之木,用于造桥事,分付可也。以上《户曹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请对入侍时,领议政南九万所启,昼停处,则从军兵以下,只给柴草,不给马槽事,已为定式,而至于宿所,则并给马槽云。许多马槽之办出,乃是极弊,臣与大将等,相议,则军兵马,自有草网帒,可以喂草,虽无马槽,亦可经夜云。今番宿所马槽,内厩马外,从官军兵等,一倂减除,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陵所造作假家处,自京畿监营成册报备局,其中自下可减处,当相议除之,而司仆马喂养假家,五十六间云。,则不可不喂养于假家,而其他司仆马,虽不作假家,亦可喂养,假家并减除,何如?上曰,依为之。

烬馀昧爽,下霜。

○神德王后忌辰。

○任相元启曰,右议政五度呈辞到院,而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李光夏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相值,相位不得开坐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臣、备局堂上,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甲戌八月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请对入侍,领议政南九万,兵曹判书尹趾善,户曹判书李世华,右副承旨李光夏,假注书柳重茂、权詹,别兼春秋李廷谦、李颐晩,领议政南九万进曰,谒圣举动之后,今过累日,而不得入侍,夜间圣体若何?上曰,连为无事矣。南九万曰,今日乃宾厅日次,而国忌相值,不得开坐,会于外司矣。陵幸不远,畿伯有禀报备局之事,□□期定夺,而无窘急之患,是以请对矣。曾前举动时,凌晨动驾,向□□故出还宫时,皆有植炬之事,植炬,乃是民间巨弊,故敢此仰达矣。□□则其人贡物当之,而外方,则民人等给价代立,故前期守直,其弊□□今此拜陵出还宫时,当依例植炬,而恭陵,乃是六十里之地,虽天明后动驾,可及日未晩,展谒两陵,回銮时,亦于天明后动驾,可及日未暮还宫,京城近地及陵所,勿为植炬,以除民间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臣于戊申春,宁陵展谒时,随驾往来,而宿所及画停,凡有釜鼎、马槽、马草,自各官进排之规,极为有弊矣。昼停,则从官军兵以下,只给柴草,不给马槽事,已为定式,而至□□并给马槽云,许多马槽,□□出,其势未易,臣与大将等,相议□□自有草网帒,可以喂马,虽无马槽,可以经夜云。今番,则宿所马槽,内厩马外,从官军兵等,一并减除,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昼停及宿所随驾百官,依幕铺陈杂物、釜鼎、器皿、马槽、房烛等物,并勿进排事,已为定式,而至于内水剌间,各样器皿、杂物,例自各邑进排,各邑,临时求得于京外,故多不合于御供,点退之际,其弊极多云。以臣子享上之道,言之,不可不随事竭力,而弊端既多,则自上亦不可无轸念恤之道。内厨所用器皿,令掖庭及司饔院磨炼,昼停及宿所两处所用,自此□所载卜马,则令户、兵曹从所用立之,自畿而进排事,并为除减,何如?上曰,弊端如此,则依为之,可也。

○又所启,陵所造作假家处,自京畿监司,成册报备局,其中自下可减处,当相议除之,而司仆马喂养假家之数,至于六十间云。御坐马,则不可不喂养于假家,而其他司仆马,虽不作假家,亦有喂养□,御坐马外,其他司仆马,则喂养假家,并减除,何如?上曰,如非不得已之事,一切减除,毋贻民弊可也。尹趾善曰,曾在孝庙朝,已有传教矣。南九万曰,若雨下,则近侍不免沾湿,是为可虑,此则当造□□,而司仆马假家五十六间,则太多,御坐马外,并勿构假家,似好矣。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曹,比六曹,事务最紧,而刑狱,乃是民命所关也。臣见囚徒案,则滞狱甚多,事极可虑矣。近来判书李秀彦,方有听理勤政之效,而以台谏请推,累日呈辞,不出行公,推考,不必如是引嫌,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上曰,此非深嫌之事,牌招察任事,分付,可也。

○又所启,判义禁申翼相,除拜殆近一朔,而尚不上来,三省及推鞫狱事,如是迟延,极为未安。翼相,虽有从前痼疾,亦非长在床席之症,近来虽或有一时偶发之症,其何[调治]多日,想已向歇矣。前已再下有旨,则今不可更为下谕,令政院□□禁府郞厅,使之催促上来,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以左□□经明行修人,别荐,以今月十五日为限矣。即者三司长官,皆有故,此则待行公人,使之追后荐进,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大同定法之后,大小别星所带人马,自有定数,而官吏奉法者,少数外加带,比之定制,不啻数三倍。各邑,以其划给米,无以支供,而其在主客之道,不可一一报前等监司,故不获已供馈,此是各邑难堪之弊也。为监司者,亦不免身自犯禁□□以检下,自今以后,监司一行人马,一从大同事目,施行,而道内□□者,使各驿各道,一一驰报人马之数,凡数外加报者,启闻请罪事,知委诸道,使之严明举行,何如?上曰,依所启分付诸道,使之严明禁断,可也。

○又所启,以翰林新荐事,差出别兼春秋三人矣。其中李寅烨,以曾前误荐被论事,引嫌不为出仕云。其所谓误荐者,乃是己巳年事,则今朝家,不当以误荐施行,而寅烨,自守翰苑古规,如是不出,朝家,亦不□□迫,李寅烨别兼春秋,姑为减下,使方为入直别兼二人,从速议荐,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凡新入仕于朝廷者,□□虽教之以廉洁之道,凡人守廉洁,则难,入贪纵则易,而况教之以□□其弊,何可胜言乎?所谓教之以贪者,即各司免新,是也。臣于癸亥年,待罪兵曹时,以此意陈达,议于庙堂,定为事目禁断矣。闻□□己巳初,因其时大臣所达,各司免新,许令如前云。凡干弊端,乍□还罢,则其弊反甚于前者,例也。臣于在乡时,目见邻里之人,从仕内三厅,才落还归,尽卖其奴婢田畓,以报京中所负之债,至于荡败丐乞者,有之,此是何等国体,何等政令耶?诚极寒心。臣于入□□初,即欲以此事仰达,而近来朝廷,累度进退,法令辄随以变□□取信于人,只为烦扰之归,以此趑趄不能矣。伏闻数日前,兵曹判书尹趾善,陈达此事云,而以半存半减,为请云,凡事,既知不可,则虽一切痛禁,亦患有逾越之事,而况半存半减,何得革其弊习乎?臣意,不禁则已,如□禁之,当以癸亥所定节目,更为启下禁断,合当矣。上曰,癸亥事目,更为启下,一依其事目禁断,可也。九万曰,其中亦有仰禀事矣,癸亥年事目中,凡各司官吏,则考律计赃科罪,□□书吏、军卒及中外军兵,则依孝宗朝别立事目,身犯者,以军律处断事启下矣。厥后禁军犯法者,朝廷,以死律太过,而减等处断矣。凡事,立法初,当十分谨慎,如知其不为行,则不如初不为之,俾无立法后变易之弊,此条不可不更为酌量以定矣。上曰,孝宗朝别立事目后,外方军兵,以此法连为枭示者矣。今此军门人免新者,何以处之,则为当耶?兵判之意,何如?趾善曰,孝宗朝事目如此,至今遵行,军门人称□□物者,事无异同,以军律□□,可矣。上曰,军兵犯禁人,依□廷定事目,通中外一体处□□启,曾见祖宗朝奉行时文书,则随驾军兵仅百馀人,从官,仅十馀员,凡事之简约如此,故自无弊端,近来事势,亦有不可一遵古事者,且诸军门兵马,当此举动时,亦不随驾,则不无怠废之患,军兵虽不得减除,至于随驾百官,则紧要各司外,并为减数,宜当矣。分付吏、兵曹,从略择抄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

○尹趾善启曰,孝宗朝陵幸时,以道路修治之后,旱则起尘,雨则泥泞,勿为修治为教矣。今此恭陵行幸之路,本来平坦且广,险恶处外,勿为修治事,分付,可也。

○又所启,日者前平安兵使金梦良,以价川郡守尹楦,捉虎三头,启闻请赏,而本郡报状,以为郡守,先为射中,有军官李贞业,放铳中□□于三头云,臣心甚疑讶,仍以尹楦,不为论赏,李贞业,令本道参酌处之意,覆启允下之后,分付本道矣,即见平安兵使柳之发报状,则弓之强、崔继进、金哲先,各捉一头,而非尹楦、李贞业所捉云,其赏,当不给,而金梦良、尹楦,俱有罪矣。南九万曰,既有实捉人,则其赏,当移给矣。上曰,自前西北守令捉虎启闻中,每称其邑倅之先捉,虎乃□□非人人之所可捉,而亦非一矢之所可毙,每以为讶矣。今此尹楦之十希赏□报,兵使之率尔驰启,俱极无据,尹楦拿问定罪,其时兵使金梦良先罢后推,其所捉虎人,则更为启闻论赏,可也。

○李世华启曰,陵□□道路,则自当从便修治,而自京城至陵所,桥梁造作处甚多,而四面皆为濯濯空山,造桥材木,无处办得,远地斫取,株株搬运之际,民弊不赀,□□处园陵虫损松木,已作弃物,置之无益,或为发卖,或自军门取用□□大小桥梁造作之际,以陵底虫损不用之木,陵官,眼同斫取,用于造桥□□事似便当,敢达。上曰,与本陵参奉,眼同斫伐虫损之木,用于造桥事,分付,可也。

○又所启,陵所祭用沙器破缺之代,礼曹,移文户曹,使之改备,而户曹本无沙器出处,不得已分定于曹属残司及市民,而色麤体小,不合祭用,比较于陵内前排沙器,则大相不同。故臣推问本陵守仆,则陵内所上沙器,当初自司饔院下来云。司饔院,乃御供祭享所用沙器进排之处也。山陵祭用沙器,本院,不为改备以送,推委于地曹,事甚无谓矣。上曰,山陵祭用沙器,令司饔院进排,可也。

○又所启,陵幸时,宿所及陵内各处修补事,臣曹句管,而臣于此五字缺恭、顺陵奉审时,看审御斋室,则极其狭窄,不合至尊之宿所,虽欲改造,势有所未及,诚为闷虑矣。上曰,从前陵幸时,以本陵斋室,定为宿所,虽甚狭窄,仍为修补待候,可也。以上十六条出举行条

○尹趾善所启,今此陵幸时,训局十八哨,禁卫五哨,侍卫之意,敢达矣。上曰,知道。

○又所启,七番禁军将,皆以试射而其中,中数多者,自本曹既已施赏,故敢达矣。上曰,知道。

○李世华所启,庆德宫修理,几尽为之,而臣以看役事,进去,则守直军,只是十名,而皆雇立疲残之类也。以十名,守直于千百间宫阙,故不能周视,以此窗户之破碎,铁物之拔去者,其数甚多,而且其沙壁,亦多有画伤之处,殊无修理之意,今后,则守直军卒,以着实人优数定送,亦勿出于小分军,使之守直,宦官□□番时,亦令传掌,俾无伤毁铁物,画伤窗壁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尹趾善曰,守直军兵,定送几名乎?上曰,量宜定送,可也。

○李光夏所启,《大明集礼》序文,今将入刻矣。序文中大明□及御制御书三处,原本中虽连书,而入刻时。四字缺□极可,故敢达。上曰,大明二字及御书御制三处,行,□□□□□似可矣。奏事毕,诸臣以次退出。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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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万埰在外。注书。假注书李圣肇柳重茂。事变假注书权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下直,平安兵虞候南𪩘,军威县监李相仁。

○正言洪重周启曰,庸陋如臣,百不犹人,寻常职务,亦难堪任,则况玆薇垣新除,其何敢冒昧承当,而病伏乡庐,无计起动,陈疏控辞,实出于万不获已矣。不料微诚未格,温批遄降,臣诚感激惶陨,靡所措躬。分义所在,不得不曳疾入城,祗谢恩命,而疾病所笃,稽滞至此,逋慢之罪,自知难逭。且本院有张希载,按律处断,李义征,亟正邦刑之请,而希载之当初贷死,固出于深长之虑,则参酌处分,不害为圣德事,至于义征,则因鞫厅议启,既已白脱于逆名,而今此台启中所胪列者,元无形迹之可寻,则置之极律,实涉已甚。臣之意见,如此,终不可苟然同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判书尹趾善经筵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知经筵之任,今姑勉副,以安卿心焉。

○京畿都事书目,衿川呈,以判尹徐文重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心事,予既洞烛,今玆特叙,亦非偶然,卿其须勿过辞,安心上来行公。

○禁府,吴始万,龙川府极边远窜。启。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鞫厅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措辞见上臣以吴始万、柳挺辉极边远窜事,有所论列矣。始万,则既蒙允兪,而挺辉,则只命削黜,臣窃惑焉。此两人者,职在言议之地,专主偏党之论,仇视善类,力战公议,簧鼓邪说,疑乱天听,攻斥公言之人,构诬忠贤之臣,至以人臣所不忍闻之说,张皇费辞,连名启达,以为网打士林之计,其欺罔君父,嫁祸搢绅之情态,元无差别,则当此更化之日,并宜夬施屏裔之典,而一窜一黜,轻重相悬,有乖于邦家惩恶之道,未惬于国人共公之论。如此鬼蜮之类,断不可削黜而止,请柳挺辉与吴始万,一体极边远窜。答曰,不允。

○明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开门差早。已上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请对引见时,领议政南九万所启,曾见祖宗朝幸行文书,则随驾军兵,仅百馀人,从官仅十馀员,凡事之简约,如此,故自无弊端,而近来,则事势亦有不可一遵古事者。且诸军门兵马,当此举动时,亦不随驾,则不无怠废之患,军门,虽不得许减,至于随驾百官,则紧要各司外,并为减数,宜当。分付兵、吏曹,从略抄择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

烬馀任相元启曰,臣以掌苑署提调,诞日物膳实果封进坐起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光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

○任相元启曰,右副承旨洪受畴,当此僚位不齐之时,连日称病不进,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柳重茂,事变假注书权詹,俱以荣坟事出去,此两人,并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万胄为假注书,权𢢝为事变假注书。

○李光夏,以□□□言启曰,即接文殊山筑城都厅李𩡝牒报,则咸昌五字缺猝得重病,多般救疗,终未得效,今月十一日,因病身死,故敛葬之需,既自都厅题给,草葬而役军之损[殒]命连续,事极惊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极惊惨,令该曹各别恤典举行。

○又以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昨日请对时,以判义禁申翼相事,有所陈达,翼相处,已为再下有旨,今不可更为下谕,故请令政院,分付禁府郞厅,使之催促上来云者,只欲使郞厅,通报朝命而已,本非发遣郞厅,使之招来之意,而昨日入侍承旨、注书,错认臣言,入侍罢出之后,即为发遣郞厅于翼相处云。其在事体,殊涉未便,当该承旨、注书,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大旗帜□□不用,故才已新造矣。今八月十六日,神武门外旗祭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诞日进贺诸道笺文,开坐看审,则□州牧使李文兴,则笺文皮封,所踏印迹,漫漶不精,铁原府使黄□文,则笺文大年号,不为踏印,德源府使黄再命,永兴府使□筬,则笺文中齐天之齐字,误书以济字,殊无敬谨之意,并为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自前展谒□陵、□陵经宿之地,则多有预先检饬之事,故整理使,例为前期差出矣。今此恭陵展谒,仅隔一旬,令该曹即为差出整理使,何如?传曰,允。

○正言洪重周启曰,庸陋如臣,百不犹人,寻常职务,亦难堪任,则薇垣新命,其何敢冒昧承当,而病伏乡庐,无计起动,陈疏控辞,实□万不获已矣。不料微诚未格,温批遄降,臣诚感激惶陨,靡所措躬。分义所在,不得不曳疾入城,祗谢恩命,而疾病所笃,稽滞至此,逋慢之诛,自知难逭。且本院有张希载,按律处断,李义征,亟正邦刑之请,而希载之当初贷死,固出于深长之虑,则参酌处分,不害为圣德事,至于义征,则因鞫厅议启,既已白脱于逆名,而今此台启中所胪列者,元无形迹之可寻,则置之极律,实涉已甚。臣之意见,如此,终不可苟然同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光夏启曰,正言洪重周,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任元耉启曰,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启同辞斋郞为任,自是荫仕之选,不可以废疾庸流,冒滥六字缺献陵参奉姜磐,其为人庸僻,十四字缺夤缘形势,滥叨本职,莫重享祀之际,登降拜跪,不成貌样,损失仪度,有骇观瞻,至敬之地,玷辱甚矣。请献陵参奉姜磐,汰去。穆陵参奉金宗衍,为人憸侫,行己鄙悖,以贼黯姻亲,昏夜出入,踪迹诡秘,阴谋密计,无不与知,藉其卵育之势,年未准限,冒叨本职,物情之骇愤,固已久矣。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衣冠之列,请穆陵参奉金宗衍,削去仕版。引嫌而退。曲护大憝,强拂公议,揆以台体,不可仍冒,请正言洪重周,递差。答曰,不允。金宗衍事,及处置事,依启。

○持平李光著启曰,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启辞同前臣以吴始万、柳挺辉极边远窜□□所论列矣。始万,则既蒙允命,而挺辉,则只命削黜,臣窃惑焉。□□此两人者,职在言议之地,专主偏党之论,仇视善类,力战公议,簧鼓邪说,疑乱天听,攻斥公言之人,构诬忠贤之臣,至以人臣不忍闻之说,张皇费辞,连名启达,以为网打士林之计,其欺罔君父,嫁祸搢绅之情态,元无差别,则当此更化之日,并宜三字缺之典,而一窜一黜,轻重相悬,有乖于邦家惩恶之道四字缺国人共公之论。如此鬼蜮之类,不可削黜而止,请柳挺辉□□吴始万,一体极边远窜。答曰,不允。

○李光夏启曰,吏曹参判尹拯处,史官传谕事,命下矣。城门已闭,待开门下送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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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假注书李圣肇金万胄。事变假注书权𢢝。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午未时,雷动、电光,雨雹,状如鸟卵。申时,雷动、电光。初昏一二更,电光。

○右议政尹趾完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京畿都事书目,广州呈,以同副承旨金万埰辞职上疏上送事。启。踏启字。

○大殿诞日,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忠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吏曹参判尹拯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至恳。已悉虚伫之意于日昨传宣之批,复何多诰?朝家待儒臣之道,不必以职事维絷,若解本职,则稍仿宋朝古事,未可以布衣进见耶?言出心腹,卿宜深谅,亟回遐心,是予所望也。至于待罪之称,实涉太过,锡赉之典,尤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登途,毋孤企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启曰,台谏及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假注书柳重茂改差,代金万胄。

○假注书权詹改差,代权𢢝。

○忠清监司书目,都事金昌锡受由归家,久不还任,罢黜事。

○江原监司书目,江陵府使李湜,病重弃官,罢黜事。

○咸镜监司书目,茂山以北水灾缘由事,及去七月二十六、七日下雪,三水等四邑霜降,旱田给灾,令该曹禀处事。

○礼曹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龄,卒逝单子,才已呈政院,而例有停朝市之举,而适与今日陈贺相值,莫重之礼,虽难废阁,而重臣之丧,非但事体自别,其在朝家隐卒之道,亦当有变节之举,停乐卒事,似合事宜,而大臣之意,亦如此,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政院启曰,明日为政事,命下矣。明日,则停朝市,不得开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明日为政事,命下矣。明日,即停朝市而过此,则国忌相值,不得开政。忠清都事,既已罢黜,试期已迫,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发送,俾无临时窘急之患,何如?传曰,允。

○今十三日引见时,兵曹判书尹趾善所启,孝宗朝陵幸时,以道路修治之后,旱则起尘,雨则泥泞,勿令修治为教矣。今此恭陵幸行之路,本来平坦且广,险恶处外,不得修治,则可除民弊矣。上曰,治道之后,即为雨下,则至于没膝矣,险恶处外,勿为修治事,分付,可也。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安置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请献陵参奉姜磐汰去。措语见上答曰,不允。汰去事,依启。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鞫厅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措辞见上凤山郡守成德望,夤缘蹊迳,滥叨郡寄,到任以后,尸居其职,上司文报,皆借人手,民文牒诉,漫不省记,大小政令,一任下辈之操纵,词讼立落,惟视货贿之多少,官捧之物,半入于吏家,侵渔之害,遍及于穷阎,阖境嗟怨,邻邑传笑。莫重字牧之任,不可付诸如此之人,请凤山郡守成德望,罢职。答曰,不允。

○以郑必东为忠清都事。

○左议政朴世采箚子。大槪,贱疾猝剧,不得趋诣贺班,罪戾转甚,伏乞亟递职名,并许退归田庐,以便终养,且陈荐士曲折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噫,前后勉留之意,不啻勤恳,而先此告归,又出意外,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于此哉?愕然且惭,无以为谕。念卿亲年已高,岂无省觐之心,而第卿之乡家,密通京师,子侄之往来,音耗不绝,则何异于亲自定省乎?所荐诸人,当令该曹,各别录用,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快回遐心,久留京邸,共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烬馀任相元启曰,右议政六度呈辞到院,而以诞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事变假注书权𢢝出使,代以李彦经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金构曰,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任相元启曰,明日为政事,命下矣。以停朝市,不得开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相元启曰,明日为政事,命下矣。明日,即停朝市,而过此,则国忌相值,不得开政。忠清都事,既已罢黜,试期已迫,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发送,俾无临时窘急之患,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必东为忠清都事。

○洪受畴,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六日金虎门入直,训炼都监哨官郑宅周。

○□之所言,暮辄不起,夜而失寐,昼则多睡,剥落之形,有若七、八十老人癃疾之状,平日相熟之人,多不省识,绵延至今,臣亦不能自料。乃于改纪之初,首被眷记,田庐之中,遽承召命,始而惊陨,终焉悲悼,抚躬而不知所届矣。继而伏闻,宗社默佑,中壸复位,朝野相庆,跛躄亦抃,顾臣垂死之喘,非不知不堪供仕,而诚一致身阙下,叩谢恩命,则退塡丘壑,亦所甘心。若其职名之不称,非所暇论,扶舁登程,寸寸前进,旬有馀日,始达近京之地,而长途撼损,宿病添剧,气息喘促,不绝如缕,虽欲强起,无路自力,昂首宸极,涕泗交流。且念今日之事,有异常时,其于激扬之际,尤重言官,臣何敢带职在外,以贻瘝旷之诛乎?伏乞圣慈,特赐怜察,亟许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工曹参判李秀彦疏曰,伏以,臣恭承恩谴,分甘没齿于遐荒,千万梦寐之外,获蒙解网之仁,恩宥才加,除命继降,至于备忘之下,诇辨诸臣之心事,快雪冤诬,昭洗丹书,枯菱再华,死灰复燃。臣感激天恩,不计疾病,竭𨃃就道,来伏城外,得与老母,相见于六载违离之馀,阖门攒祝,向阙而泣。隆恩异渥,非臣粉骨糜身,所可仰报其万一,所当即谢恩命,粗效奔走之劳,而第臣曾于忝按岭南之日,欲止仁同乡战,再三开谕,终始不悛,然后略加刑杖,邂逅致毙。前后查核,末终启闻,文书俱存,则元非无端滥刑之比,而缘臣积忤于人,机阱多端,起狱于八载之后,鍜炼于六年之间,无辜儒生,酷加刑讯,旧时营吏,亦为推问,使之诬证臣罪,必欲致之于偿命之科,欺罔之诛。幸赖天日在上,得有今日,而残骸危喘,议,臣不敢啜啜自明,益重罪戾,而至于部内小民辱备至,遂使国朝三百年来方伯体面,缘臣坠落,无复馀地,此则臣之罪也。臣何敢复玷朝班,辱清朝而羞当世乎?且臣来到近畿。


则恰在应递之科,故日者乞免本职之疏,不为举论者以此也。今闻都监因大臣引入,不即启禀云,臣既不能奔走供仕,又不能早请处分,使监董之任,作一虚位,此又臣之罪也。伏乞圣慈,察臣癃疾之状,下臣此疏于都监,以之照例处分,不胜幸甚。臣所受书写之任,终为苟充误事之归,而臣李震休,素以能书称,虽以一时官秩之高下,启下预差,实合斯任,并令都监,早为变通,使无临时窘急之患,愚臣之望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兵曹判书徐文重疏曰,伏以,护逆,人臣之极罪,玩狱,王法之所不赦,有一于此,犹足以湛宗灭门,而今臣所负,实是朝绅之所未有也。臣固泥首待罪之不暇,而臣性本偏隘,不能遣诸胸中,略有所陈列,而至于逐条辩破,臣亦为耻,盖所以重事面而尊朝纲也。今者伏闻谏臣疏辞,以此为言,有若定其左右者然,吁亦异矣。今臣,若有所论辩,则比同儿妇之相哄,臣虽疲劣,岂敢为是?毋论事之有无,以同事之人,为此许多说话,不分先后,混并妆撰,外人何知其虚实也?浮言噂沓,为世一的,众镝丛集,臣不敢自解,此无非臣平日不能取信于人也。是臣自取,尚谁怨尤?第缘臣无状,至使按狱大臣以下,混被侵斥,庙堂一空,鞫狱久停,而臣尚且仍带职名,偃伏私室,一日在职,益增一日之罪,不知前头,更有何限逆境也。臣之罪名甚重,固不敢偃息于辇毂之下,而惟其身带密符,不敢任意离次,迟徊屡日,以俟朝家处分矣。到今情迹崩迫,益无所容措,更不敢顾恋恩宠,叨冒职次,玆敢趋出城外,恭俟严命,而臣所受密符,不敢仍带,不得不徼进政院。伏乞圣明亟令有司,勘断臣罪,以正王法,仍治臣擅离军府之罪,以肃师律,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正言柳尚载疏[箚]曰,伏以,臣数年海邑,重患水土之疾,年纪未衰,而齿牙尽落,食饮如旸,而肌肉全脱,朝末之臣,首当改纪之初,发虑作事,动拂众心,积戾如山,无以自赎,而乍出乍入,徒为误恩,严畏分义,尚此蹲据,丧失廉隅,污秽清朝。当此时,臣若更留一日,则罪将日深,国将日非。伏乞圣明,谅臣非才之实状,察臣难冒之危忱,亟命递罢臣职,以答天威,以幸国事。不胜瞻天望圣涕泣祈恳之至。取进止。批答见上

○左议政朴世采箚曰,伏以,臣伏承圣批,揣谅勤恳,有逾于寻常万万者。不惟臣之感激恩私,涕陨而心栗,一行缺乞归之计,□有本□辄干□天聪,惟是区区爱君忧国之意,固未常以进退小异,谨敢披沥肝膈,以俟圣明之裁察,伏惟殿下,试垂听焉。臣窃观近日更化以来,朝廷清明,百度惟贞,以至德言之,殿下聪睿首出,明习日久,然常以喜怒之或暴为戒,而今则不见其兆朕,常以政令之或过为虑,而今则未闻其端緖,以至国计民瘼,修明通变,靡一不称于圣心,洽于人望,则宜无上天未豫,灾沴交发之患,而似闻比者,天官屡以星变来奏,诸道水涝风霜之状继至,其所可忧者,已多矣,而乃于昨午,天笃疾威,雷雹亟作,势轰而形大,震挠眩惑,人不敢正视,臣适与领议政臣南九万对语,相顾错愕,莫知其故。盖京师,是王者所居之地,八月,是雷收声之时,而雹是阴气胁阳之象,万目俱睹,光景愁惨,臣益恐惧焉。大抵人臣,为国家忧虑,无所不用其极。昔者朱子在朝,偶见都城黑烟四起之变,亟上一箚,乃引商中宗时桑谷并生,高宗时飞雉升鼎之语,以为修德正灾变灾为祥之效,臣虽不肖,宁不思所以追慕其一二乎?于传有之,应天以实,不以文,天既降灾以警之,为人君者,惟当如中宗之严恭寅畏天命,自度治民,祗惧不敢荒宁,则所谓高宗之嘉靖,殷邦之至于小大无时或怨者,已在其中,何则?盖以严恭寅畏之意,推之在于一心自持,对越上帝,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以至动静云为,罔不祗敬,无敢有一毫私意之或干其间焉耳。以治民祗惧之意推之,则在于临民之际,亦必惊惧,如见大宾,如承大祭,以至政令施措,罔不雍和,毋敢有以一人之口肆其上焉耳。凡百大小,率由典则,又必申敕臣僚,使之益加同寅协恭之义,务求天意之所警,在于何事,交相恐惧而修省之,则庶几灾咎遂去,而福庆鼎至矣。夫因灾知惧,虽历代常主,犹能行之,其以六字缺明习,德业日起,愿何□此乎?惟当七字缺曰一念之善,则天神地祇□□和气,皆在于此,一念之不善,则妖星厉鬼,凶荒札瘼,皆在于此。是以君子慎其独,此与应天以实,不以文之说,自相通贯,伏惟殿下,加察焉。抑臣重惟,古者设置三事,其义大矣。盖无不以燮理阴阳,寅亮天地为言。是故,及至汉时,犹以天灾策免大臣,少存其义,而为大臣,亦必力辞而后已,逮乎后世,视为常事,恬不动念,其亦可谓不戢之甚者。更乞殿下,亟罢如臣无用之人,以应故事,不胜大愿。取进止。批答见上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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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坐直。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光夏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圣肇仕直金万胄出使。事变假注书李彦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雷动、下雨。二三更电光。

○政院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金盛迪呈辞,掌令权尚夏、元圣兪在外,持平崔重泰未肃拜,李光著引避退待,处置经宿,监察茶时,俱为未安,除在外人员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持平崔重泰。

○府启,引嫌而退。论劾差迟,不是大段,院启旋发,公议亦伸,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持平李光著出仕。答曰,依启。前启,以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

○右议政尹趾完箚子。大槪,乞赐罢斥,以答天谴,附陈瞽说,以备财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玆致异,实由凉德,惊惧之怀,曷可云谕?于卿有何所失,而丐免至此乎?缕缕诫诲,出于忠爱之丹忱,深庸感叹,可不留心焉?至于园陵展谒,实是情礼之所不可已者,本非游畋之比,至情所在,天必从之,决不可中止也。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卧阁论道,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申时,雷动、电光。酉时雷动。初昏,雷动、电光。

○李光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显宗大王忌辰斋戒

○传曰,忌辰祭所内摘奸,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金构启曰,右议政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右议政尹趾完箚曰,伏以,臣伏见近来星文示警,式月斯生,风霜伤稼,诸道迭奏,上念国计,下哀民事,忧虑熏心,夙宵耿耿,而知识浅短,千虑无得,泯默度日,愧惧罙切。今又雷雹之变,震挠京师,雹体非常,状似冰片,烈风迅雷,气象阴惨,未知何样祸机,伏于冥冥之中,而仁爱之天,告戒至此欤?昨日僚相相继引咎,并请策免之故事,如臣千万不似之人,猥当千万不似之任,从他讥议,淟涊苟冒者,合在先斥之中,亟命镌罢臣职,以答天谴,殿下亦宜大惊动于中,略尽克谨之道焉。窃覵殿下,聪明有馀,而诚实不足,聪明有馀,故警省虽敏,而诚实不足,故怠忽易生。惟愿殿下,恐惧不闻,戒慎不睹,加意于谨独工夫。凡于上答下临之际,去文务实,一出于诚,则此皆谨独之工也。顷者左议政臣朴世采,上箚陈戒,而其中内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饮,峻宇雕墙之说,即大禹训戒之辞也。禽荒峻宇,推外认,内色荒甘酒所忧,而第人之易溺而易伤者,莫甚于酒色。自古豪杰之缺一字或不免浸以蛊心成病,终至于败亡者有之,若于幽独无人之地,燕闲无事之时,不节其欲,不觉其非,骎骎然入于其中,则致此非难也。是以区区爱君之诚,先事陈戒,惟在于谨独二字,切愿殿下,惕念于玆。且念展谒园陵之礼,出于孝思,非如无端游幸之比,而人君事天,与子事父母,其义一也。父毋盛怒,则为子者,当和顺祗豫,以俟息怒,不宜诿之于性度之固然,出入自在,无所敬畏,又况畿甸之民,困悴已极,以殿下敬天勤民之德,宁不念及于此乎?曾在丙寅年,有遇虹贯太阳之变,停陵幸举动,群下欣仰,至今称颂,而乃于今日,尚无停止之命,魏徵渐不如初之言,不幸而近之矣。惟殿下裁幸焉,臣气息澌缀,精神昏瞀,言不从心,文不成说,尤不胜惶怖俟罪之至。取进止。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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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严缉式暇。右承旨金构。左副承旨洪受畴坐直。右副承旨李光夏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圣肇金万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晕。

○右议政尹趾完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为政事命下,已过累日,而连以停朝市,国忌相值,不得开政,明日乃无故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禁府,沈朴、睦林奇拿囚。启。

○玉堂箚子。大槪,敢陈瞽说,以备财幸事。以国忌留政院。已上朝报

○显宗大王忌辰。

○卯时辰时,有雾气。

○金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一行缺已上烬馀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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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未肃拜。右承旨严缉式暇。左副承旨金构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畴式暇。同副承旨李光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圣肇金万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宁海府使韩范齐,江东县监李喜益,丰基郡守任道三,利城县监洪命兴,咸阳郡守金镗,全罗右水虞侯李震极,朔州府使元万徽,明川府使柳东亨,栗峯察访郑东虎,密阳府使洪得禹。

○右议政尹趾完箚子。大槪,所兼司仆提调,为先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太仆提调,自可差出进参,卿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辅德朴万鼎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递改,兼陈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朝家已有处分,非人人之所可轻议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玉堂曰,省箚具悉。灾异之作,亶由否德,忧惧方切矣。缕缕诫诲,出于忠爱之诚,切至之论,予甚嘉尚,可不留神焉?

○忠清监司书目,同知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启卿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事,回谕。

○判义禁申翼相上疏。大槪,屡月濒死,连违朝命,不敢一向退伏,忍死舁进,而触冒风寒,病势添剧,委卧城外,末由致身天陛,席稿俟罪,惶陨冞切。伏乞圣明,先治臣前后违慢之罪,仍递金吾之任,以重鞫狱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传曰,判义禁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开鞫。

○谢恩,兼春秋曺武勋。

○副应教尹德骏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请凤山郡守成德望罢职。措辞并见上庚申凶贼之中,贼坚逆节,尤为狼藉。噫,坚是幺么一贱孽,而卿宰贵宗,腹心缔结者,实藉其父积,专擅国柄,势倾内外之力,则坚之恶逆酿成者,老贼也。贼坚正刑之后,为父于贼坚者,固已当伏之律,而末减赐死,盖出于一时之曲贷,而非谓其情犯之可恕也。逮至己巳,群奸秉政,君臣大义,春秋大义蔑弃无严,而庚申诸贼,一倂伸雪,讨逆勋臣,数尽屠戮,其所以庇护逆党,报复私雠者,惟意所欲,而至于坚、柟,则虽以巨奸之猾手,犹不敢掩,盖于白日之下,置诸逆案,仍其延坐,而及其复积之官爵也,黯与德远,挺身死党,至以应犀、仁发之古事,诬引妆撰,肆然陈达,应犀,即名相朴淳之贱子也。昏朝孽臣,欲杀延兴府院君臣金悌男,诳诱应犀,使之援成诬狱,卒陷重戮而其父朴淳,没已久矣。则此与坚之藉父为逆者,万不相近,仁发,即监司尹敬立之贱子,而仁发狂悖不良,其父敬立,驱逐弃绝,不以骨肉待之,仁发亦不以其父事之,其后仁发,陷于大辟,则敬立之不为缘坐,盖以平日,已绝其恶子故耳。岂与奸积之专权放纵,驯酿其子之乱逆者,比而论之哉?奸凶辈,乃敢诪张阖辟,眩惑圣聪,致使奸谀之骨,复带议政之秩,王纲大坏,国人怀愤者,于今六年,天运回泰,圣心开悟,顷当改纪之初,遂下复勋之命,乱贼馀魄,庶可复戢于阴府,而积之官秩,尚此仍存,揆诸法义,殊极无谓。请赐死人许积所复官爵,亟命追夺。天祐宗社,圣衷悔祸,己巳所反逆案,特命复正,庚申讨逆诸臣,并令复勋,而柳赫然、李元祯所复官爵,尚今仍存,虽缘朝家之未遑,实关王法之不严,两人情犯,昭在于王府文案,今不必更为殚举,而赫然之通谋贼坚,元祯之合势鑴、积,阴凶之迹,发怒无馀,而或直为赐死,或忍杖不服,伊时圣明,皆已洞烛,酌法处分,而不幸护逆之辈,肆弄欺天之术,无论负犯之轻重,一倂伸雪,悉复官爵,春秋大义,扫地尽矣。到今改纪清明之日,屏逐凶党,追复正勋,则两人官爵,亦当次第而还削。请柳赫然、李元祯,亟命追夺官爵。幼学李世芳,本以狐鼠之徒,少有虫篆之技,卵育于黯及宗道之家,虱附于命贤、义征之门,大小科场,挟入代述,至于阴谋秘计,无不与知。顷在辛未年间,听受闵、柳之指嗾,构成士林之大祸,投进一疏,语意凶惨,若其堪舆之说,殿下既以诞妄斥之,而其疏本意,专在于元子议号时事也。其所谓争出立异,为他左袒,汲汲舍此不欲主等语,诬捏半国之人,驱入于恶逆之科,而盛称柳纬汉疏,有若先见者然,是即告变书而与纬汉,相为表里者也。噫,皇天默佑,元良诞生,举国臣民,孰不延颈鼓舞,而筵席之奏达,亶出于至诚忠爱,至引周昌之故事而自证明,则其心,断断天日下烛,而一番奸凶之辈,簧鼓罔极之谮舌,一设陷人之机阱,傍嘱台官,阴嗾筵臣,闪幻诪张,无所不至,而犹患圣心猝难动挠,至使豢养之私人,假托草野之儒名,妆撰凶语,眩惑宸聪,终至戕贤毒正,一网弥天,傥非圣明,涣释投杼之疑,则士类鱼肉,而国脉随绝,祸人国家者,其罪可胜诛哉?及今天日重明,奸孽屏逐,纬汉嫁祸之罪,首命痛惩,则表里纬汉者,宜伏同律。请凶疏人幼学李世芳,极边定配。宦寺之骄横,本非治世之事,一或逾闲,其虑不浅,内官文㯙,奸滥纵恣,作弊闾里,蔑法悖乱之事,不一而足。清风府院君祭需,例自寿进宫备送,而曾于己巳,文㯙为次知,忌日祭需,废阁不送,当丁外家享祀之事,所关至重,而当群奸秉政之日,肺腑之臣,方在斥逐,文㯙乃乘机,祭需一款,不为举行者,迹其心术,万万叵测,万寿殿回禄之后,偸取殿材,营作私第,使其养子,肆然入处殿,涂人耳目,迄皆藉藉。国朝讳辰,虽是远代,在臣子致斋之道,不敢晏如平日,况我孝宗大王宾天之日,虽舆儓、妇孺之贱,如丧之恸,愈久若新,而文㯙于伊日,因事出郊,蓝舆上山,酒肉狼藉,娼乐塡咽,往来观听,莫不骇愤。幺么奄竖,固不可责之以礼法,而彼亦臣子,苟知有国纲,何敢放纵若是哉?宦官之于外朝,判若阴阳,岂容一毫相涉,而群奸当国之时,则益加骄放之习,邪枉屏逐之后,肆有怨怼之言,至播传闻,有识窃叹。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辇毂之下,出入近侍之列,请内官文㯙,边远定配。先正臣大司宪宋麟寿,即乙巳名贤也。有子曰应庆,而无后,从侄承祚,为继,应庆之女,即故参判李廷馨之前妻,而只有一女,应庆之妻,偏爱其外孙女苏贺震之妻,尽将其先业与之,而苏子,亦无子女,以廷馨后妻之孙庆荣,称为侍养,而既无该曹立案,厥后苏家一族,呈诉于朝家,苏贺震夫妻神主,入启归宗,则庆荣于宋门,乃是万万不干之人也。麟寿奉祀孙承祚之子若孙,既无事力,享祀几废,故往在仁庙朝,远近士林及宋门诸族,具其事状,申于州官,归其藏[臧]获于奉祀之家,而及至乙卯党人之用事,庆荣之孙正基,图嘱于道臣,托心相讼,勒令夺取,承祚之曾孙夏锡,束手见夺,而更无聊赖,香火将绝。辛酉年间,台臣据实论启,令本道,行查还给,仍正李正基冒占之罪事,蒙允决得矣。己巳以后,正基攀缘缔结,又嘱其时台官,只凭其诬诉之言,直为行关于本道讼官,曲从其指挥,不问事理枉直之如何,公然没数夺给于正基,奸细辈乘时纵恣之情迹,诚极可恶,而夏锡之失其祖业,抱冤莫伸之状,实是士林之所共痛惜者也。夫以宋麟寿之学问道德,为世名臣,宣庙朝请建祠宇,孝庙朝赠官赐谥,逮至先王幸行温泉之日,至遣礼官,致祭其墓,又命录用其子孙,则列圣崇报之隆,若是其炳焕,而今其奉祀藏[臧]获,尽为不干人所攘占,使道学名儒,反有馁而之叹,不但后学慕义之徒,咨嗟失望,其在朝家尚贤之道,亦甚欠缺。请该曹更令明查推给,以正李正基非理横夺之罪。新除授大司宪尹搢,时在忠清道尼山地,请斯速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成德望事,与道臣状闻,大不相同,似是风闻之误也。更加详察处之。许积及三人追夺事,及李世芳末端两件事,依启。

○兵曹判书尹趾善,知经筵减下肃拜。

○有政。姜鋧为京畿监司,朴绅为江陵府使,洪禹绩为端川郡守,赵相槪为麻田郡守,郑必东为忠清都事,张棁为礼山县监,姜锡范为怀德县监。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四馆积滞,依近例秋别荐,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

○礼曹启曰,献陵碑石浮取事,缮工监役卢重徽,今方发遣黄海道江阴地矣。碑石浮取之后,曳运军,量其容入数,定差使员,领付役所,及所载船只,择其完固者,待令输运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已上《礼曹誊录》

○太仆寺启曰,因朝家诸般身役量减之令,本寺诸员番布,亦当减其一疋,在前或值裁减之时,本寺则以需用之不足,勒令当身立番,诸员之不顾自立者,不得准纳番布,以致朝家惠泽,独不及于本寺诸员,事甚不当,故今番尽减应减之数,仍使查出,则应用之数,几倍于应捧之数,实无善处之道。又令查告应用色目,则员役之加出,费用之滥觞,罔有纪极,非但今年之难支,虽以当年言之,决不可任其板荡,不为之变通,必须痛革,其非一遵旧例,塞其耗蠧之源然后,庶有收拾之望。加出之员役,滥觞之费用,今方一并汰减。其中内寺马医,司仆之加设箭串诸员,衣资之加给,初既启下厘正之由,不可不启达,而至于陵幸时,各差备赏格,旧无其例,自乙卯年创始,而初则其数止于三同,渐致增加,至于六同十馀疋,春秋通计,则为十二同有馀矣。事系恩赏,自下虽不敢直请永减,而当此遗储匮竭之日,合有节省之道,差备赏格木,今姑权减,何如?传曰,允。已上《太仆寺誊录》

○金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敢禀。传曰,停。

○洪受畴,以义禁府言启曰,前价川郡守尹楦,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尹楦时在忠清道本家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缺半行上来迟速,有难预知,当此陵幸迫近之日,不可等待,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南虞侯吕尹齐,呈状于本曹曰,曾任西郡,重得病,几死仅甦,积试鍼药,虽入完复之境,而源委深固,馀症未祛矣。及授本职以来,添得气疟,日事叫苦,渐益危重,旬望之间,决无赴任之势云。本职除授为日已久,病势如此,则不可一向等待,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批,行判书柳尚运进,参判尹拯在外,参议金万吉进,都承旨任相元进。

○吏批启曰,全罗左道京试官金镇圭呈状内,刻日发行之际,素患痎疟,重发痢疾,兼作症势苦剧,决无数日内,差歇登程之望。设或驮疾作行,中路添重,不及试期,则公私狼狈,有不可言,不得不冒昧呈状云。前头试期,仅隔旬有馀日,此时递易,诚有窘迫之虑,而镇圭所患,果是实状云,有不可等待其差复,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任弘望为承旨,尹搢为大司宪,朴世堂为副提学,李喜茂为正言,李世白为司仆提调,李征明为司仆正,金宇杭为兵曹正郞,李楙为工曹正郞,金演为全罗左道京试官,韩城君李基夏承袭,权𢢝为承文正字,郑维渐为学录,金镇龟为光恩君,金昌集为大司谏,金镇龟为左尹,李畬为礼曹参判,闵震元为户曹佐郞,朴之相为工曹正郞,申琓为知经筵,李畬为同经筵,任相元为左副宾客,吴命峻为兵曹佐郞,朴泰淳为,金宇梁为归厚别提,金日佐为学谕,金载颙为参判,韩圣佑为应教,李祯翊为海运判官,李世载为直讲,徐植为禧陵参奉,李世白为穆陵参奉,金灏为济用正,宋相琦为兼弼善,金洪福为礼曹参议,金是铉、吴硕夏为典籍,闵震元、曺武勋为兼春秋。

○兵批,判书尹趾善进,参判李彦纲病,参议李光迪进,参知李德成病,右副承旨李光夏进。

○以李基夏为都摠管,沈拭为翊赞,申处华为卫率,李世翊、李硕辅为五卫将,崔商翼为曹司卫将,姜万硕为庆尚兵使,韩硕良为永宗佥使,都大夏为五乙足万户,赵泰谦为南虞侯,吴相汉为五卫将,金万埰、郑弘佐、许天授、李文炡、李征明为副护军,金宇杭、韩圣佑、李寅熽为副司直,闵镇厚为副司果,尹摛为宣传官,李震白为佥知中枢府事,李道源为副摠管,卢尚钦为同知中枢府事,权揩[权楷]为五卫将。

○兵批启曰,及第金振湖,囕杀人命恶虎二头捕捉,及第董后贤,弑主罪人进告之功,并有加资之命,而但未经资穷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

○任相元,以礼曹言启曰,今甲戌年春夏等本曹褒贬,及所属中东西活人署,东南关王庙典医监官员等,去癸酉年秋冬等褒贬,限内有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校书馆、成均馆、承文院、观象监、社稷署、典牲署、东西冰库、内医院、掌乐院、司译院等官员,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贬等第,各其司提调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构,以兵曹言启曰,自前陵幸时,交龙旗差备马,预为调习矣。今亦依前例旗与竹[马],出郊外试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德宫守直军士,内所四十八名,外所二十名分定,而内所则雇立,永定十二名,元军三十六名,定送矣。昨日使郞厅进诣摘奸,则外所二十名,则无頉,而内所逢点者,只五名,四十三名则,称以有役事,不为出送逢点,虽有役事,暂时逢点。似无所妨,而终始违拒,不为逢点,非但有伤事体,且关后弊,当该守宫内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持平崔重泰、李光著。前启及新启已见上

○右议政尹趾完箚曰,伏以,臣所兼诸司提调,缘臣废疾,不得行公,春夏殿最,及大小事务,未免停废,心常闷蹙不安,前后辞章,并乞解免,亶出于万不获已也。至于太仆,则陵幸举动,例为陪从,旗军洗马,亦当进参,而臣既虚带同任,新□无可推移之势,玆敢别为陈吁。伏乞圣慈,俯赐谅察,将臣司仆提调之任,为先递改,以便公私,千万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

○辅德朴万鼎疏曰,伏以,臣素以凡流,最居人下,幸际圣明,滥蒙剪拂,玷污清班,出入迩列,首尾五六年于玆矣。私心凛凛,若陨渊谷,今此春宫辅导之任,既蔑已试之效,反成三入之荣,如臣鲁劣空者,自知其万万不似,而分义至严,恩数罔极,感激承命,因仍苟蹲,不称之讥,过分之灾,臣尝一味忧惧矣。且臣受气虚薄,居恒善病,每于寒暑之交,必致感伤之患,自月初,重婴时令,强疾供仕,顷当儤直,病情添剧,头痛如割,咳喘苦苦,加以素患痰病,乘时挟发,气逆之时,背若负冰,而手足厥冷,精神昏愦,气降之后,稍有知觉,而热候极盛,虚汗如注,宛转叫痛,无昼无夜,饮啖专却,形骸换脱,落席涔涔,作一僵尸,今至一旬,有加无减。以此病状,虽闲漫职事,犹难堪任,况玆书筵重地,决不可一日暂旷。伏乞圣慈,回天地生成之德,推终始保全之惠,亟递职名,俾得调治,则生年死日,莫非殿下之区区所怀,略附于祈免之章,惟殿下,勿以人废言。噫,壸宫位复,缛仪重新,宗社臣民之庆,莫大于此,升降之际,断自宸衷,其在群下,孰敢容议?第张氏降位,非有他故,只因国无二尊之义也。收其印绶,降其位号,理势固然,但诞育元良,配体至尊,母仪一国,多历年所,而居然一朝,反处于嫔御之列,其在事体,未知何如也。臣之愚意,博考前代故事,别立所处之宫号,稍存供奉之仪节,示不敢尊等于坤极,亦使特异于诸嫔,以表六载母临之义,则其于降处礼待之道,或无不可也。伏愿圣明,下臣此疏于庙堂,询于大臣及礼官,如以臣言,为悖义理伤事体,则臣请伏妄言之诛。臣之抱此怀久矣,惟其迹既疏逖,职非言议,耿耿在中,嗫嚅不敢,今者贱疾危笃,供职无期,愚贱之见,终不自达于君父之前,实有愧于古人事君无隐之义者。玆乃忘其猥越,敢有所陈,伏乞圣明,恕其僭妄,少垂察纳焉。臣无任悚栗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副应教兼辅德尹德骏疏曰,伏以,臣还朝之日,即以母病,陈疏乞递,乃蒙圣慈,特许恩由,兼赐珍剂,臣受归乡里,省视病母,圣上逮下之恩,无所不逮,而顾臣久废远出,积恋禁闼,承召之后,又未及一觌天颜,急暴私情,以遂其愿,自便之罪,无所逃矣。犹拟俟母病间,即还职次,强策病躯,任其颠仆,此不但分义之当然,抑臣犬马之忱,庶得因是而少伸矣。第臣宿患,一向添剧,本来气息绵之中,种种诸病,迭发婴暑于老炎,感寒饮啖日减,眩昏日甚,臣实无供职之势,一日二日,不忍决去,踌躇间由限,又有新命,臣于是,益不胜穷蹙猥越之科,毕露危切之恳,冀圣明之终始矜察焉。臣母虚劳之病,今阅十三岁矣。医药蔑效,症势转苦,筋骸虺羸,心识虚昏,行必扶杖,坐亦倚闻悲过伤,得喜亦惊,若保婴儿,朝夕凛凛,凡干信耗,不敢猝传,臣忧遑焦煎之状,难以形言,而乡居静便,罕有闹扰,堂突稳燠,稍惬调养。臣又因病得间,未有职名,虽菽水切患,甘旨全阙,而晨夕温凊,自幸不违。去冬,收叙佐治,塞邑穷荒,谪官罔敢辞避,情难见谅,罪实可畏,强抑至情,黾勉赴任,恐伤母心,佯为好语,去必顺递,亦当受暇,瞒指归期,绝裾为别,心肠内摇,出门泪落,叱驭行行,回首潸潸。逮夫莅仕,托意抚字之官,未久,遽得荣迁,念臣私计,偏有其幸,手擎召旨,惟思陨首,归途伤暑,自致淹延,入瞻象魏,恍若前生,来对病母,相持涕泣,而病母筋力神精,倍伤于半年之间,惊惕忧虑,无以为心。此由臣诚孝浅薄,不能见恤于同朝之人,斥补边邑,曾不留难,臣亦惴惴焉,谪戌是怯,舍去笃疾之亲,远赴绝域之外,自废扶救之道,重贻门闾之忧,使病母,至于如此,臣之不孝之罪,应有神明之殛矣。臣出身从仕,十有六年,行年已半,头颅可知,无才无能,志不远大,只以食禄,为养亲之资,陈力为报主之图,区区之心,耿耿至此。分外荣名,辄左志愿,差池捧檄,未得一县之养,因仍滥竽,长厕三司之列,官清而心事纬繣,材散而职业瘝旷,间尝三得外任,俱是关塞旅官,尸饔之劳,还遗老母,及今臣母年高病深,衰迈困笃,挈在乡闾,只欲相依为命,而不称之职,又复縻身,在公器则玷污而虚带,在私分则过越而背驰,展转乖谬,终作何如人也。目今朝著维新,人才汇进,又经荐录,馆僚济济,胄筵亦多其人,捐臣无用之一人,使之将母居乡,得以终养,岂不为孝理之一大政耶?私恳至切,辄敢控诉,此外行役所祟,身伏乞圣明,曲察俯谅,亟递臣本兼两任,以遂至愿,仍命有司,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受由在外,例当彻疏县道,以为转闻之地,而恐致迟稽,玆敢赍便,直呈政院,违法之罪,转加一层。臣无任涕泣祈恳俟罪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右参赞申翼相疏曰,伏以,臣积戾孤恩,宜伏邦刑,而圣旨严责,尚宽天讨问备之罚,亦从末勘,臣诚惶恐战栗,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既承更勿控辞,以伤事面之教,则不宜更有所陈暴,以重忤慢之罪,备忘之下而退伏,亦非人臣事君之义,故强试房闼之间,以为竭蹶之计,而虚脱既极,又致添伤,连日苦痛之中,禁府郞来传催促之命,缘臣昧分,事出无前,抚躬踧踖,惶汗浃背。一身死生,臣非自惜,而病势未减之前,有难起身登途,亦不敢久淹朝令,忍死舁进,而触冒风寒,病势添重,头疼寒热,达夜苦剧,所患块病,又复发作,委卧村舍,不能运动,瞻望君门,无路致身,席稿私次,但俟严谴而已。伏乞圣明,亟命有司,治臣前后违命之罪,察臣狗马贱疾,断无自力参鞫之势,镌改金吾之任,以重王狱事体,则公私万幸。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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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严缉。左副承旨金构。右副承旨洪受畴。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假注书李圣金万胄。事变假注书李彦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四五更,月晕。

○下直,洪州牧使李台龙,高灵县监南宫亿

○右议政尹趾完八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司谏宋相琦启曰,无状如臣,过蒙洪造,分外恩除,殆无虚月,而父病久剧,情理煎迫,屡违严召,罪戾日积,一味惶陨,只俟威谴。不料薇垣恶[亚]席之命,又下于梦寐之外,以臣努劣,决难承当,而含恩畏义,有不敢一向撕捱,格例所拘,亦不得每事陈暴。且伏闻园陵展谒,期在不远,偃然退在,尤非分义之所安,黾勉作行,拟一伸谢而归,至于久滞朝端,一意供仕,则在臣私情,万万难堪,而行路所伤,贱疾又剧,入城逾日,未即秪谢,陈疏自列,见阻未彻,进退路穷,冒昧出肃,而顾臣前后逋慢已多,论以邦宪,理难晏然。且新除授大司谏金昌集,即臣之内兄也。法应相避,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知事李世白上疏。大槪,沥血之恳,未蒙矜许,弥增悚恧,拟得伸吁,不意太仆之命,又出梦寐之外,情迹益复穷蹙,罔知所出。冒陈危悃,冀蒙处分,而县道替述,恐致迟缓,才才直呈,尤切惶恐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须勿过辞,即速上来行公。

○户曹参判金载显上疏。大槪,新授亚卿之职,万不近似,且臣兼带摠管之任,尤难仍冒,敢陈老病实状,乞蒙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此,摠管之任,当许递焉,卿其勿辞察职。

○校理朴权上疏。大槪,敢陈切迫情势,冀蒙矜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焉。

○左参赞申翼相上疏。大槪,贱疾添剧,贴身床席,召牌之下,竟未秪赴,亟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行公。

○修撰丁思慎上疏。大槪,敢暴私恳,冀蒙恩递,兼附所怀,以备裁察事。呈政院。政院启曰,臣等即伏见修撰丁思慎疏,张皇辞说,力树党论,营救罪人,惟恐不及,甚矣,其言之无忌惮也。伏惟圣明,必烛其情。臣等,亦知不足以眩惑天听,变乱是非,而既称所怀,则不得捧入,故区区意见,敢此仰达。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观修撰丁思慎上疏,满纸张皇,专出于营护巨慝,疑乱是非,眩惑天听之计,诚可骇异,忘君死党之罪,不可不痛惩,削夺官爵,门外黜送。

○应教韩圣佑上疏。大槪,玉署东壁,地望自别,决非如臣陋劣者所可承当。且有阿赌之病,侍讲之任,决难承当,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鞫厅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措辞见上臣等,以凤山郡守成德望罢职事,有所论列矣。伏承圣批,以与道臣状闻,大相不同,似是风闻之误也,更加详察处之为教,臣等,窃以为不然也。德望之聚谷赈民,道臣状闻,至蒙赏典,臣等,虽未知所聚之谷,出于何地,亦未知拮据之际,用何手段,而此则,臣等不欲索言也。若其目不知书,政不己出,到任以后,尸居其职之状,此非一人之所传,而听于道路者也。民人状诉,一任刑吏之例题,上司文报,皆是他人之代构,词讼立落,亦不能断以己意,凡干政令,尽归下辈之操纵,吏缘为奸,民不堪命,一境之人,无不嗟怨,传笑之说,喧播道内。臣光著在乡之日,稔知其不治之情状,有非泛然风闻之比,别无更加详察之事情。请凤山郡守成德望罢职。请内官文㯙,边远定配。措语见上兼内乘李彦明,羽林卫将李彦瓀,俱以奸滥之徒,虱附于黯及义征之家,托以腹心,结为爪牙。向于权凶辈,阴养死士,广张讥察之,时此二人,最为亲密,授其方略,昏夜出入,踪迹凶谲,到今黯既伏法,义征彰罪之后,如此包藏怨毒之类,不可仍留于昵侍法驾宿卫禁中之列。请兼内乘李彦明,羽林卫将李彦瓀,并命削去仕版。即伏见丁思慎疏本,则托以论圣义进诫诲,而用意张本,专在于伸救奸魁,眩乱国是之计,至以大运、来善、玄逸辈之事,有若卓立大节于坤圣出宫之时,而因以谋祸枉被窜逐者然,其语意之绝悖,有不忍正视者。噫噫,思慎,亦一人臣,苟知有君父,安敢肆然慢弄若是哉?当国母出宫之日,举国臣庶,莫不叩心涕血,咸愿溘然无知,吴斗寅、朴泰辅等,蹈死叫阁,效命扶伦,而大运、来善等,当身被国恩,位在辅相,目见忠臣之陷刑,心在投石,将顺君父之大过,而意实乐祸,半日庭请,路人亦测其塞责。及其使行时,来善敬恭二字,终不能明白辨脱于置对之日,本心所在,昭不可掩,则思慎所谓辞意恳切,心事断断云者,是不亦欺天乎?至于国母坤圣,出就私第也,玄逸乃敢外假为国母陈疏之名,而自绝于天严加防卫等语,节节凶悖,万万痛惋,而顷于就鞫之时,乃敢以自绝于天之天字,归之于所天之天字,语不成说,情状自露,则思慎所谓出于匡救忠爱表世等语,亦岂非慢君乎?其他罪逐数多骨肉分离之说,都不过蔑国法护党私之论,不足呶呶也。一自天心悔祸,奸凶屏斥之后,一番奸秽之徒,阴怀怨毒,潜伺百隙,而圣明仁厚,邦宪宽缓,巨魁之外,馀党不问,而重周、思慎,相继投疏,肆护其党,不觉其自陷负国死党之罪,人心之陷溺,国纲之颓弛,据此可知耳。今此备忘,虽幸洞烛此人之肝肺,明示义理森严,而削黜之罚,亦非治奸之法,亦难杜日后闹掖之弊,请门黜罪人丁思慎,极边远配。答曰,不允。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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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严缉。左副承旨金构。右副承旨洪受畴。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假注书李圣肇金万胄。事变假注书李彦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入井星。

○辅德朴万鼎,副司果闵镇厚,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等十四邑,七月二十五日以后,连次霜降,各谷被伤,至于绵田,则酷被灾损,全无所收,给灾一款,令该曹禀处事。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等二十二邑呈,以本月二十五日,雨雹交下,大者如拳,小者如鸭卵,凫雁蟾蛙之属,无数触死,田畓各谷,惨被灾毒,分等给灾事,令庙堂禀处事。

○右议政尹趾完箚子。大槪,敢效陈戒之诚,冀蒙察纳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出于爱君之诚,予用嘉尚,当令减其半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司谏宋相琦,因避退待,今已经宿,而大司谏金昌集,献纳权让在外,正言任元耉呈辞,李喜茂未肃拜,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员外,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整理使李世华陵所出去。

○谢恩,正言李喜茂。

○院启,引嫌而退。疾病稽谢,不必为嫌,而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请司谏宋相琦递差。答曰,依启。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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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严缉。左副承旨金构。右副承旨洪受畴。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假注书李圣肇金万胄。事变假注书李彦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尹趾完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内乘,以提调意启曰,内乘李彦明,方被台论,势难行公,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硕宽为内乘。

○持平崔重泰、李光著启曰,臣于昨暮,伏见大臣箚本,不胜瞿然之地。臣等,伏念宫中,似无过多用漆之事,而一时内入之数,至于三斗之多,虽因大臣之陈诫,旋有减半之命,而国家之设置言官,职在于随事规疏,则如臣等无似,苟然充数,此等之事,全然无闻,已至数日。未能争执,知而不谏,则固有噤默之罪,而不知而不谏,则亦负耳目之寄,大臣责励之言,臣等实无以自解,何敢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都承旨任相元上疏。大槪,臣有辜恩负职之罪,乞蒙镌罢事。以国忌留政院。

○正言任元耉启曰,庸陋如臣,忝叨言职,徒糜廪禄,一言无补,居常愧惧。又自近日以来,疾病在身,连寻长单,闭户蛰伏,有若聋瞽矣。即伏见大臣,以内入全漆事,至有谏者无人之语,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臣虽无状,岂不欲随事献规,纳君于无过之地,而只是内入之物,无缘即闻于病伏之中,不及汲汲救正,致有大臣之非斥,臣之含默不职之状,至此益著,不可一刻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李喜茂启曰,无状如臣,猥蒙洪造,一旬之内,再叨言地,揣量才分,既无堪当之望,贱疾适苦,又无供职之劳,冒呈辞疏,不得上彻,一味悚蹙矣。昨日召牌遽降,不敢退伏,冒昧出肃,而大臣箚本,以生漆有内入之事,而谏者寂无一人,大加非斥,臣不胜瞿然之至。臣之叨此谏职,已至数日,一日在官,当尽一日之责,则不言之失,臣亦难免,臣何敢诿以未及闻知,而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备忘记,判义禁申翼相,来伏城外,已有日矣。辞疏之批,亦且再下,而无意出肃,致令鞫事,迁就至此,实是前所未有。揆以事体分义,决不宜若是,更为从重推考,因即牌招开鞫。

○馆儒生李箕翊等上疏。大槪,敢陈先正臣宋时烈己巳台章被诬之状,祈垂睿览,快赐昭洗前日备忘中不韪妄发等教,特命删改,并许道峯书院合享之请,以副士林之望。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为儒贤伸辩,明白恳至,予于是,果觉备忘中措语之未尽矣。并与他所陈而依施焉。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崔重泰、李光著,正言任元耉,并命出仕。仍陈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依启。箚末附陈事,非尚方与地部之物,启下取用,非今创始,流来已久乎?非不得已公用,未尝滥费矣。箚辞盖出于忧爱陈戒之诚,可不体念焉?

○政院启曰,陵幸已迫之日,司仆提调李世白,不宜退在,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忠勋府启曰,功臣赏格,曾在庚申,一从国朝旧例,磨炼颁给矣。己巳罢勋时,表里、内厩马外,并为还收,今当复勋之日,当为一依前例颁给,故考出誊录,别单列录以入,以为颁轴时分给之地,何如?传曰,允。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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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严缉。左副承旨金构。右副承旨洪受畴。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假注书李圣肇金万胄。事变假注书李彦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长鬐县监辛锡五,柔远佥使郑泽。

○知事李世白上疏,日昨辞疏未彻,今又召牌遽降,违慢是惧,趋诣阙下,而终难冒进之状,实如原疏所陈,敢此附陈,以俟处分,尤增死罪。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控辞至此,实涉太过,须勿固让,从速进参。

○右参赞朴泰尚上疏。大槪,臣待罪尚方,有不职之责,乞赐罢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同义禁安如石,执义金盛迪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谢恩,知事李世白。

○副修撰南正重上疏。大槪,乞递职名,俾得救护母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持平李光著启曰,臣于数日前,与同僚,开坐于本府,推缄公事照律入启之时,守门将李珹,照勘公事,末端未及着名,而蒙然不察,仍为上达矣。昨于诣台引避之后,偶阅启下照本,始乃觉悟,伏不胜瞿然之至。莫重奏御文书,不能详审,致有疏漏之失,不职之责,在所难逭,岂敢以无事启下,为幸免,而终为掩置不自首实乎?如臣无似,滥叨言地,碌碌随行,丝毫无补,而连以自列之辞,仰渎于宸严之下,臣之罪戾,至此尤大,决不可一刻苟冒于台端。请命递斥。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参赞申翼相上疏。大槪,贱疾沈笃之中,症势添重,不能转动,今已累日矣。召牌之下,竟未祗赴,分义扫地,罪当万死,伏乞圣明,下臣司败,以正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持平崔重泰启曰,即者同僚,以顷日本府之坐,入启公事,不为着署,引避自列,臣于伊日,同参其坐,数多文书,考准署衔之后,适缘日势已暮,传启且急,照本一丈中,同僚之不为着署,未能觉察,而蒙然入启,则疏漏之责,宜无异同,臣何敢诿之于同僚之所失,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议政南九万箚子。大槪,今日宾厅之坐,缘臣有疾不能进参,不胜惶恐。且略陈判义禁申翼相事,乞赐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虑念。不得进参,有何所伤?箚陈事,可不听纳焉?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司书赵大寿,说书崔启翁上疏。大槪,臣等,俱以无似,滥厕于胄筵劝讲之列,略附所怀,以备裁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此下三行缺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判尹徐文重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一向控辞,实涉太过,卿其安心勿辞,上来行公。

○礼曹参议金洪福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从速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韩山呈,以献纳权让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以金镇龟为副摠管。

○以申璨为司仆将,鱼寿一为羽林卫将。

○全罗道进士曺夏根上疏。大槪,请先正臣大司谏申末舟,判书金净,修撰金麟厚,赠赞成高敬命、金千镒,五贤书院赐额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有政。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即接典牲署所报,则本署祭享所用一年元贡猪,三百九十五口,而一年祭用猪,或至四百三、四十口,或至四百二、三十口。太庙十室七享大祭各室猪,十三口或封进,每朔望五名日祭,各猪四口式封进矣。今则太庙增为十一室,故祭享所用生猪,七享大祭及朔望五名日祭,合以计之,则三十六口,乃是恒式外加封之数,而奉常寺新设神室祭封进猪,每年十六口,此外祈雨、祈晴等祭,及其他别祭所用猪,逐岁增加,而元无价分差下之事,故每以未受价翌年猪口,不得已仍用,不但贫残贡物主人等之呼冤,莫重宗社祭享所用,如是苟艰,事极未安。元贡中不足者四十五口之数,请令本曹入启分定云,而事系变通,不可以一丈文报,即所准信,故取见其元贡案,及一年祭用封进用下之数,详细计数,则果如所报内辞矣。且念莫重祭享所用牺牲,以其元数不足,不得留养于本署,而每于临急进排之际,取用闾家,不但事体之未安,亦且为不洁之归,所报中四十五口生猪,为先加定,此外馀数,必须预备,秋后,可以留养于本署,以为祭享时封进之地,令该曹参酌事势,从长变通,何如?传曰,允。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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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严缉。左副承旨金构。右副承旨洪受畴。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假注书李圣肇金万胄。事变假注书李彦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忠清都事郑必东,龙冈县令柳龟征,渭原郡守金翊相,顺安县监洪赞元。

○右议政尹趾完十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正言任元耉上疏。大槪,臣有痼疾,遇寒猝剧,万无供仕之望,伏乞圣明亟赐递免,以安私分,仍略附所怀,以备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陈戒之诚,予用嘉尚,可不体念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参议朴泰淳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各道放未放启本,先下于禁府,回启然后,移送刑曹例也。即今各道放未放,启下禁府,为日已久,而缘判义禁有故,不得回启,故各道许多编配应宥之类,未蒙放还,赦过后仍在编配,已至累月,诚可愍然。国朝典例,赦文之行,必令急速,其意有在,今者判义禁申翼相,行公未易,本府回启,迟速难期,而拘于先后之次,并与刑曹所管,而不得回启,致令朝家,久而不得布,则揆以事理,实涉未妥。区区规例,恐不可一向胶守,禁府虽未回启,刑曹所管,则先令回启,似合变通之道,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谢恩,知义禁李世华,承文正字权𢢝。

○政院启曰,持平崔重泰、李光著,引避退待,今已经宿,而大司宪尹搢,执义兪集一,掌令权尚夏,并在外,掌令元圣兪,今日肃拜,旋则寻单,本府无行公之员,尚未处置,事甚未安。掌令元圣兪,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忠清监司书目,唐津等十邑,六月十三日以后,连次雨雹,各谷损伤,民事可虑事。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安置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请前正言洪重周,罢职不叙。措辞并见上向者,群奸阴嗾纬汉,构诬朝绅,并驱之于罔极之地,其嫁祸之根柢,陷人之机阱,实原于此,而转辗层加,勒成罪案,至于论窜故相臣赵师锡而极矣。夫赵师锡之立朝事君本末俱在,体国之诚,奉公之节,可以无愧于古人,而己巳之初,屡承严教,屏伏田野,恭俟威谴,及至王世子册封之时,不计情病,为参贺班,竭蹶登途,乃与他大臣之在外者,同诣近郊,先陈一疏,以伸其欢忭庆祝之心,拟待批下,即为趋朝,而入来之批,独下于他大臣之疏,则师锡,以待罪之踪,情穷势蹙,不敢径进,咫尺天陛,危踪永阻,迹其心事,诚可悲矣,而经年之后,以此为罪,构虚捏诬无所不至,一则曰退坐傍观,若无与于我,一则曰偃息自如,略无所忌。其造意之阴凶,遣辞之惨毒,有非人臣之所忍闻者,其言之悖义无伦,一至于此。噫噫,若其所谓密赞凶胄,构成大狱,掩面慝形,图漏勋籍等说,亦见其急于挤陷,而自不觉同归于诬罔也。庚申之狱,逆状狼藉,人臣之为国讨贼,义理同然,如使师锡,早闻其逆节,如一二肺腑之臣,则协心诛讨,共参勋盟,在我无愧,于事何嫌,而乃反阴图阳掩,以为必脱之计哉?自古宵人之陷善类者,必假托疑似之迹,眩惑人主之听,而至如白地妆撰,公肆构诬,未有如此辈之甚者。天鉴孔昭,不即允从,而至于三司并起,得请而后已,终使礼遇大臣,流窜南荒,深冤至痛,无路自白,三年瘴海,饮恨而没,朝野嗟惋,久而未已。顷因本院之启,略已论列,而首发数人,尚漏邦宪,舆情咸愤,公议愈激,请其时两司首发台官金汝键、李东根,并命远窜。新除授大司谏金昌集,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洪重周事,及远窜,下谕事,依启。相臣赵师锡疏批,未有入来之语,而独不参贺班,势不获已,断无他意,而伊时台章,大是抑勒,故常欲伸雪而未果,奄忽长逝,愍悼之念,未尝少弛。今观尔等所论,可谓公论之不泯也。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鞫厅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请凤山郡守成德望罢职。请内官文㯙,边地定配。请兼内乘李彦明,羽林卫将李彦瓀,并命削去仕版。请削黜罪人丁思慎,极边远窜。措辞并见上并引嫌而退。奏御文书,蒙不着署,揆以台体,势难仍在,疏漏之失,既有所归,引以为嫌,元非大叚。请持平李光著递差,持平崔重泰出仕。新除授执义兪集一,时在庆尚道东莱地,请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文㯙徒配,成德望事,及削版,处置事,依启。兪集一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已上朝报

○传曰,自前大小举动时,驾后极其纷纭,故今春献陵幸行时,因传教有变通之事矣。今番谒圣举动时,别云剑、宝剑及侍卫诸将,并陪从于驾后,朝家之变通,曾未一年,不为遵奉至此,已极未安矣。今观陵幸时班行次第别单,宝剑等,又置于次行,尤极不当,使之改入。曹启曰,命下矣。今此陵幸举动时陪从班次磨炼之际,取考誊录,则自前侍卫诸臣,皆在于驾后,而独于今春献陵幸行时,宝剑、别云剑诸侍卫,在于驾前,故未知其由,问于下吏曰,此是因传教变通之事耶云,则答曰,别无捧承传之事,而其时判书在宾厅,磨炼以入云。臣意以为,此出于一时变通,而不知有定式,不复启禀,只依旧例蒙然磨炼以入,致勤圣教,臣之昏错之失,大矣,不胜惶恐之至。侍卫班次,依献陵幸行时,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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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严缉。左副承旨金构。右副承旨洪受畴。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假注书李圣肇金万胄。事变假注书李彦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麻田郡守赵相槪。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秋气渐高,晓寒憀栗,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王世子气候,亦何如?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受灸中脘、天枢、关元等穴,已为毕受灸云,前头预防之药,毕灸后议定意,前已定夺矣。臣等更与诸医,议定当进之药宜当,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内殿气候无事,世子一样平稳矣。再启曰,臣等,与诸御医,相议进御之药则汤剂,则平肝流气饮,加桃仁去皮尖炒一钱,郁李仁七分,连进三十贴,丸药,则养血佐肝丸,先进一剂宜当云。汤药,自今日为始,每五贴连进剂入,丸药,作末和剂之间,似费日子,举动还宫后,毕剂作丸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举动后为之。

○持平崔重泰启曰,法府开坐,必待僚员之齐会,至于奏御文书,考准联名署衔者,法意有在也。顷日上达公事中,同僚之不为着署,臣亦蒙不致察,混同入启,则不详考准,率尔奏御之失,彼此固无异同,而今此处置之或递或出,已乖同准联署之法意,而大失台阁立落之体例矣。臣之所失,既与见递之同僚,无少间隔,何敢归罪于人,自伸于己,冒公议抗颜,仍蹲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假注书权𢢝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忠清道尼山县酉峯村吏曹参判尹拯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于席稿俟罪之中,又伏蒙近侍复临,传谕圣批,辞旨愈温,谆谆如家人父子之间,臣以草莾之贱,蝼蚁之微,何以得此于君父?益不胜惶恐感泣之至。盖自古士之自处,实非一般,而国家之所以随其大小高下而处之者,亦非一般。其召致朝端,与共天职者,固所以待士,而不枉其志,许其守分者,亦所以待士也。自《易》蛊之上九传以下,至于先正臣李珥所进《圣学辑要》中用贤一款,皆可见矣。臣之微分,虽不敢当儒臣之名,而若其不必以职事维絷之教,则实是帝王待士之盛意也。臣诚感服圣训,钦仰圣德,不但以微臣,得脱匪分,得免大罪,为私幸而已。惟是布衣进见之教,又有万不敢当者,以世禄馀裔,本非山林之遗逸,庸陋微物,又无古人之行能,有何所挟,而直当此超越常格,旷世稀阔之盛事耶?昔者先臣,得蒙孝宗大王特达之知,常有士服引见之命,先臣辞谢不敢进,而终被圣度之优容矣。不料不肖微臣,千万梦寐之外,又蒙此宠命于圣朝也。人轻而礼重,实微而声大,臣诚兢惶跼蹐,莫知置身之地也。今臣之职名,既蒙圣慈之许递,臣将不敢更烦疏状,以渎天听,而至于不敢当之命,伏乞并以收还,毋令缘臣之不似,而并贻讥于国朝也。圣教,又以言出心腹为谕,益切感泣,圣慈之推赤心置人腹中,一至于此,而臣之情势穷蹙,实如前后所吁,不敢有一毫虚饰,微诚所格,庶几孚彻于昭鉴,傥蒙圣慈,终始哀怜,而特放赦之,俾得以涵濡圣化,安意待尽,则实天地生成之大德,而微臣之愿,毕矣。臣于淹滞瞀闷之中,感激洪私,言辞烦缕,又不觉猥越,每一命下,辄增罪戾,无任惶陨战栗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内医加出提调李秀彦。

○掌令元圣兪启曰,臣,来从下邑,昨始趋肃,而适当同僚之处置,意谓奏御文书,忘未着署,难免疏漏之失,而至于同参僚员,则许多文书照勘之际,同僚之着署与否,偶不觉察,元非大段,则其所引嫌,自有差别,故以此定其立落矣。即者同僚,□又引避,强起闹端,臣实未晓其意也。然既以有乖公议,大失台体,为言,则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职次乎?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尹楦拿囚。启。

○玉堂箚子。大槪,敢进《大明集礼》,以备睿览,仍陈区区所怀,冀赐澄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所陈之说,诚甚切至,可不留神焉?

○院启,并引嫌而退。不省之失,虽非在己,而考准未详,同归疏漏,当递而出,致令再避,乖当之失,在所难免。请持平崔重泰,掌令元圣兪,并命递差。答曰,依启。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各陵展谒举动时,例自汉城府,有定送杂物负持军于诸上司之事,负持军容入,元无指一定数,以五部坊民,混同出定,侵扰之弊,有不可防。今后凡举动时负持军,每一次一部式轮回出定,俾无一时混同被侵之弊,似为合当,以此意,兵曹及汉城府,并为知委,严饬施行。曾在壬戌年间,朝家别设裁减厅,凡系各司弊端,倂为减除启下定式,其中各处定送汲水军,最是难堪之弊,故并为革罢,以兵曹军士定送,而惟承旨进去处,以各司奴婢定送矣。厥后,不有启下定式,并为责立,己巳年间,掌隶院启禀,下备局回启内,以为贡物,既已复旧,依前例分定各司,一贡物主人及奴婢等,一体轮回定送云。即今京中各司奴婢数少,诸处汲水军,诚难一一定送,又以奴婢数少之,故以贡物主人,一体轮定,尤极不当,依前裁减厅事目,诸处汲水军,并勿定送,宜当。虽政院汲水军,以京中下人,定送于外处,其为弊端,有甚于各邑,闻整理使之言,昼停陵所汲水使唤人,则自京畿,已为待令云。京各司下人,则无论奴婢与贡物主人,汲水定送等事,永为革罢,宜当。以此等意,政院及诸各司、京畿监司处,并为分付施行,何如?答曰,允。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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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严缉。左副承旨金构。右副承旨洪受畴。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假注书李圣肇金万胄。事变假注书李彦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今两司位不齐,宪府则大司宪尹搢,执义兪集一,掌令权尚夏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二员,并未差,谏院则大司谏金昌集,献纳权让在外,明日陵行时,宪府无随驾之员,前头文武科初试两所开场,两司亦难推移进参,而还宫之后,日子已迫,似难周旋。今日虽国忌,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掌令权尚夏,献纳权让,并今姑改差,并与未差之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无故人差出。又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领相意来言,判义禁申翼相,既已出仕,所当即为设鞫,而陵幸隔宵,事多未遑,势将待回銮后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副提学朴世堂上疏。大槪,臣年迫七十,身婴毒疾,久作田野之弃物,而不意宠擢谬加,除命狎至,既无自力趋谢之望,当此陵行之日,亦未得进参于秪[祗]迎祗送之列,分义扫地,惶蹙靡容,冒万死沥血陈恳,虑有县道迟滞,玆敢径投政院,冀蒙矜怜,亟镌秩职,以幸公私事。以国忌留政院。

○礼曹正郞安健之,故府使宋象贤、金链光祠宇,及文敬公金宏弼,文正公赵光祖书院赐额后,入来。

○政院启曰,举动,在于明晓,今日政,新差两司之官,即为牌招,以后随驾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献纳金镇圭,掌令金弘桢,持平梁圣揆。

○掌令沈极谢恩后,启曰,臣前忝谏职,不谅时势,遂发李师命、洪致祥复官还收之论,斥之以已甚,至于见递。继因吴道一之疏,经幄诸臣,费辞论辩,丑诋之言,侵及于臣身,或曰迹似承望,或曰仰人口气,何其言之不择,恣意凌踏,若是其甚也?夫李师命、洪致祥,罪名甚重,既无伸雪之举,只以旧时之功,贵主之子,牵复旧秩,实有乖于王法,经幄之长,至有疏论于师命事,则公议所在,盖可见矣。身居言责者,岂可默无一言,而朴权则初有同参之意,中变其说,反为力诋臣身,是何道理耶?若其韩圣佑所谓仰人口气之说,其所诟辱,罔有纪极,何乃白首迟暮之年,犹效此浮薄之习耶?臣性本偏滞,不能随时俯仰,惟思当官尽职,小报涓埃,而因一执法之论,众镝丛身,积谤如山。千万意外,复叨新命,继有召牌,分义是惧,不得抗颜出肃,而顾此偾败之踪,决不可更入言地,重贻清朝之羞辱。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有政。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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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严缉。左副承旨金构。右副承旨洪受畴。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假注书李圣肇金万胄。事变假注书李彦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政院启曰,领议政南九万,连有身病,举动将迫,不敢言病,必欲调理随驾矣。自去夜,添重,昨今以来,粥饮全然不进,症情殊极,实无自力行动之势云。举动严刻不远,而大臣病患如此,事甚可虑,既有所闻,敢此仰禀。传曰,然则不可跨马驱驰,曾前如此之时,或从便变通之事,乘轿子从后随来,可也。

○传曰,左相当乘马轿,给马事,分付。

○传曰,领相病患如此,则以才者下教之意,传曰,左相使之从后随来,而右议政处,遣史官传谕,虽在呈告中,除肃拜留都,领相则安心调理。

○传曰,领议政处,遣御医看病。

○左议政朴世采箚子。大槪,今将陪从,又承乘轿随后之命,不胜惶恐,敢此陈辞,伏乞亟寝成命,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慈乘轿随驾之命,意非偶然,亦遵古礼,卿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启,引嫌而退。当初发论,既有所执,则诋斥之言,不必追嫌,请掌令沈极出仕。答曰,依启。

○假注书李圣肇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右议政尹趾完,则以为不意首相,有急病,大臣之随驾留都,无推移之势,有此下教,臣之病势,虽难起动,一身死生,有不暇恤,谨当舁进阙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敦化门外,侍臣上马处,每致纷踏,殊甚未安。今则无侍臣上马启禀之事,侍臣班列,及驾后陪从之班,次次相去稍间,整齐上马,俾无纷踏之弊事,各别申明,分付。

○大驾诣昼停,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还宫时,初严卯初三刻,二严卯正初刻,三严卯正一刻,开门三更一点。

○传曰,还宫时,自陵洞口,至京营,捧上言事,分付。

○传曰,还宫时,百官插羽。已上朝报

○禁卫营启曰,恭陵举动时,建阳门入直军一百名,西营入直军五十名,以训炼都监馀军,前期代直事,自兵曹,既已节目启下矣。来二十五日,与训炼都监军兵,替代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恭陵举动时,本营军兵五哨及别骁卫六十三名,随驾馀军一百十八名内三十四名,柴直定送,杂頉十四名计除六十名,别将尹淑,把摠沈之海,哨官李华征率领,本营入直十名,哨官黄渭耉率领,火药库守直新番别骁卫六十五名,则旗鼓手所骑马匹,他无觅给之路,推移分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番陵幸时,随驾禁军及马步军兵等犒馈,今二十九日,设行于慕华馆矣。其所入器皿,依例令各该司,进排,何如?传曰,允。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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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严缉。左副承旨金构。右副承旨洪受畴。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假注书李圣肇金万胄。事变假注书李彦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左议政朴世采箚子。大槪,敢陈前日奉审未尽之蕴,仍请随便落后,以致病躯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亲审时所见,与卿前日奉审书启,别无异同,依定夺待冬初择日举行,实合事宜。箚末事,驱驰之馀,疲劣必甚,予用虑念,卿其乘轿随后,以副予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大驾还诣昼停,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别兼春秋李颐万上疏。大槪,陪从还来之后,得闻母病,症势甚重,情理所在,急于将护,不得不留疏径出,臣罪万死,乞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仍勘臣罪,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领议政南九万箚子。大槪,法驾将发,身病猝剧,不得随行,今日秪迎[祗迎]郊外及药房起居之列,又不得进参,伏乞亟命镌削臣职名,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所患,尚未差愈,虑念之怀,曷有其已?不得进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持平宋廷奎启曰,臣之陋拙无似,最居人下,窃科干禄,本出于求乞冻饿之计,而转辗行会,谬通清显,抚躬循省,缩踖忸怩,前后辞避,不敢冒当,心虽在于守分,迹实涉于违慢,居常惶蹙,若无所容。伏闻展陵期迫,不敢退坐,才自郊外入来,而宪台新命,适及此际,严畏分义,不暇言私,黾勉出参于送迎之班,贻辱名器,固已多矣。且臣于本府张希载按律处断之启,意见差异。夫希载之罪,固王法之所必诛,舆情之所共愤,殿下非以希载,为有一毫可恕之端,而百分参酌,待以不死者,圣意所在,盖可知矣。诚以事有常变,道有经权,顾此希载事,关涉者重,不宜手滑,则今日国家之所以长虑却顾,屈法伸恩者,不害为处变之权,而殆不可谓之过矣。况两司之交章论执,阅月逾时,则其于守法之义,亦可以无歉矣,岂必一向强争,以伤大体乎?臣之愚见如此,不敢随同,其不可因冒于台席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议政尹趾完箚子。大槪,敢陈决难仍冒之状,乞赐谅察,递改职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宿疾,予已知之,不得进参,有何所伤?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卧阁论道,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今闻左议政,病重落后,不得入城云,遣御医,持药物看病。村舍龃龉,不宜留住,俟得少间,入来调理之意,遣史官传谕。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安置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措辞见上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鞫厅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请内官文㯙,边远定配。请门黜罪人丁思慎,极边远窜。措辞见上引嫌而退。希载谋害国母之罪,隶儓妇孺,亦知其必诛无赦,而廷奎,身居台阁,不思惩讨之义,肆然立帜,略无顾忌,至以经权手滑等语,张皇论列,其所用意,诚极骇然。此而不惩,无以严台体而杜邪论,请持平宋廷奎,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已上朝报

○禁府启曰,本府郞厅十员内,一员出仕未还,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其馀八员,皆是科举赴举之人也。今此庆科,只隔一宵,又与设鞫相值,若不变通,则将未免停举,事甚可卢[虑]。取考誊录,则设鞫设科相值之事,则差出假都事察任,大臣之意,亦如此,假都事九员,令吏曹择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府都事尹有孙,出使未还,当此设鞫多事之时,本部郞厅,不可不备员,尹有孙,令吏曹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已上《禁府誊录》

○传曰,别军职之设,盖出于酬劳之虑,而其后连为加抄矣。凡举动时节目,例以分左右近前侍卫磨练,而即今别军职见存者,只有一人,今日幸行时,所见极涉苟且埋没,宜有变通之道。兵判与训将相议,可合人,即为抄启事,分付。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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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严缉。左副承旨金构。右副承旨洪受畴。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假注书李圣肇金万胄。事变假注书李彦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灵光郡守尹诚教,咸兴判官张世南,森森坡万户田泽齐。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经宿斋殿,将事园陵之馀,侵晨动驾,向晩还宫,起居诸节,或不无劳伤之患否乎?臣等不胜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右议政尹趾完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左尹李蓍晩上疏。大槪,自再昨,母病甚重,亲自救护,有不忍暂离供仕者,乞递臣本兼两任,俾得专意救护,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副提学朴世堂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左参赞申翼相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行公。

○司谏韩圣佑启曰,宪臣之再昨引避也,以臣顷日陈疏中措语,疑有所指,反斥臣身,乃曰白首之年,犹效浮薄之习。夫浮薄之态,人所共耻,而乃以此,敢加于人乎?致祥、师命之罪名,乃是一串事,而吴道一疏中,一扬一抑,任意操舍,又欲人人,皆从其己见,故仰人口气之说,由此而发,非专指一人,而极独疑怒,抑何故也?师命复官之后,极之出入台端,非止一再,而道一之疏出然后,始发还收之论,无乃有嗛于此,而身自当之耶?臣于迟暮之年,与年少之人,比肩出入于台阁之列,不能取重于言议,而反被浮薄之斥,臣何颜面,蹲据台职,复取讥侮乎?陪从往还之后,即当自列,而还到阙下,眩症猝发,不能诣台,经宿之后,始为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文武科初试两所开场,在于明日,且与鞫厅相值,两司之官,各有五员然后,方可推移进参,而大司宪尹搢,执义兪执一,大司谏金昌集在外,持平一员未差,即今行公,宪府则三员,谏院则四员,在外及未差之台官,今日内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执义兪集一,大司谏金昌集,并令今姑改差。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安置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措辞见上,前判官郑有征,来善之奴隶,义征之鹰犬,受其指嗾,专事搏噬,以为发身之阶梯,凡于陷人之启,诬人之狱,鲜不参涉于其间。金庆咸等远窜之论,首发者此人,金廷说之狱事,和附赞成者,亦此人,其他党恶害正之事,举皆攘臂担当,视为己任,至其居官贪饕,货赂公行,特其馀事,不足毛举。更化之后,独漏天网,尚今偃息于其家,物情之骇愤,未[今]犹未已,不可不明正其罪,以严瘅恶之典。请前判官郑有征远窜。引嫌而退。疏中措语,既是泛论,则宪臣之避,不必为嫌,请司谏韩圣佑出仕。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请徒配罪人文㯙,边远定配。请门黜罪人丁思慎,极边远窜。措辞见上,近来人心陷溺,义理晦塞,为大憝立帜者,接迹而起,世道之寒心,已不可言,而乃者持平宋廷奎,身居台阁,蔑有国法,谋害国母之贼,强为遁辞,必欲营护,一则曰道有经权,一则曰不宜手滑,一则曰以伤大体。噫嘻,此何言也?希载之罪,贯盈天地,举国臣民,皆思显戮,而廷奎亦曰,王法之所必诛,舆情之所共愤,则其所谓经权手滑等语,何所授而发耶?一向争执,以伤大体,果如廷奎之所言,则今日台阁之臣,为国家深思远虑,独下于廷奎,而不顾大体之所存乎?其蔑公议玩国法之罪,不可递差而止,请前持平宋廷奎罢职。

○谢恩,校理李廷谦,执义李征明,大司谏徐宗泰,持平崔重泰,护军宋相琦,掌乐正金盛迪。

○答院曰,不允。处置事,依启。答府曰,不允。

○明日别试,武一所试官三,尹趾善、李道源、禹瑞圭,参试官三,李世载、金重徽、安斗龄,二所试官三,李彦纲、尹天赉、崔云瑞,参试官三,李光著、南泽、南延年,文一所试官三,朴泰尚、安如石、李东郁,参试官四,宋相琦、金盛迪、元圣兪、任胤元,二所试官三,申琓、金镇龟、朴泰淳,参试官四,李宜昌、李寅炳、南正重,赵泰采。

○献纳金镇圭,司书赵大寿,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监试官文一所韩圣佑、金弘桢,二所徐宗泰、李征明,武二所任元耉,崔重泰,一所李喜茂、梁圣揆。

○有政。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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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严缉。左副承旨金构。右副承旨洪受畴。同副承旨李光夏。注书。假注书李圣肇金万胄。事变假注书李彦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明日为政事命下,而即今玉堂之官,或在外或入试院,或以兼春秋入直,史局本馆上番,无无故见存之员,下番金宇杭一人,独为入直,事甚未安。上番阙员,今日内改政差出,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当日开政,玉堂阙员,差出事命下矣。政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彦经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高阳郡内村舍左议政朴世采所住处,传宣圣旨,则以为臣达夜痛剧,势难仍就直路,谨以从便邑里,小得将息之意,敢陈短箚,伏想时已登彻矣。不意玆者,史官亲赉恩旨,踵到臣所寓处,宣谕丁宁,因又知命御医,持药物看病,臣于是,奉读惶蹙,罔知攸措。臣之衰暮癃痼,一任静退,以保馀喘之状,圣明亦必有所俯烛矣。盖自登朝以来,逐日大病,病必十数日,至于今朔,加以陪从谒圣,承命奉审之举,相仍,十数日重痛,而今此扈驾,又甚仓卒,臣固自虑其不复随还矣。如果以臣前病,揆之,纵不遄死,决知其无数月之内,可起为人之理也。况臣,谨于十五日,待罪之章,辄陈微悃,虽蒙圣上曲赐开谕,而臣既不能在朝,尽忠于事□忠,又不能在家,为终孝老母之地,则殿下,亦将何取于进退无所据之一病臣哉?俟病少间,当以一疏,仰暴愚衷,临纸涕泣,不知所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左议政朴世采箚子上送事。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疾患如此,深庸虑念,不得随后,有何所伤?昨遣史官,谕以俟间入城之意,及见书启,颇违所望,愕然失图,无以为心。驱驰之馀,纵有荣卫之愆,稍加将摄,可见勿药之喜,何用控辞,若是其太过乎?更遣史官,申诰至意,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俟病小愈,须速偕来,毋孤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请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请内官文㯙,边远定配。请门黜罪人丁思慎,极边远窜。请前持平宋廷奎,罢职不叙。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献纳李三硕,谢恩后启曰,臣以禁卫营郞厅,昨自春坊直所,出赴本营之坐,中路坠马,重致伤损,而适值僚员有故,推移无路,舁还直庐,痛势添剧,宛转叫呼,政在闷迫之中矣。意外新命遽下,此际严畏分义,不得不扶策病骸,忍死秪[祗]谢,而顾臣以曾任边邑时事,身有应避之罪。前忝宪职,再以是递,到今难冒之势,与前无异,决不可仍受台席。以臣无似,猥蒙洪造,累叨匪据,而未有尘露之报,徒以渎扰为事,臣罪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议政南九万箚,病未差,药房问安,连日不得进参,不胜惶恐,内局都提调之任,伏乞先赐递改。且闻左议政随驾疾作,留落中路云,亦乞益加诚礼,俾即还朝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箚末事,予当益加诚意,俾得造朝。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副校理李健命上疏。大槪,新授职名,万不近似,且臣情势穷蹙,决难承当,严召之下,不得不来诣阙下,而咫尺天陛,末由入谢恩命,亟令下臣司败,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司书李光著。

○副校理李健命,牌不进,直捧禁推。

○禁府,李健命,拿囚。启。

○武二所参试官李光著改,代闵震元。已上朝报

○禁府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鞫狱及三省推鞫,以判义禁在外,故阅月不得开坐矣。即者判义禁申翼相,已为出仕,又以臣病,趁不得开坐,极为未安。臣病若得少歇,数日内当开坐,而知义禁申琓,同义禁李彦纲,俱以试官,入试所,出榜迟速,有不可知。申琓、李彦纲,知义禁、同义禁,今姑改差,以无故人差出,以为不时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日记厅郞厅崔大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