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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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鄭之虎。左承旨鄭樸。右承旨趙嗣基。左副承旨閔黯。右副承旨吳始復。同副承旨金玉鉉。分承旨李沃李枝茂。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梨津萬戶朴世亮,惠山僉使柳時雄。

○謝恩,吏曹正郞權愈,兵曹正郞李瑞雨,忠淸都事李猶龍。

○朔祭後,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大司憲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今觀收議諸臣,皆以辨誣爲可,而右參贊張善瀓□休戚之臣,乃□一時野史之詿謬,至□□之擧,甚非得宜。噫,光海君□無道,幽廢國母,毒殺同氣,罪惡貫盈,天人共憤,仁廟興擧義兵,攘除奸凶,中興三百之業。嗚呼,我聖祖功烈,卽大聖人大德盛擧,而予觀《皇明紀略》,以不忍聞不忍言之說,勒加於史冊,予之至痛在心,尙未昭雪,張善瀓,乃敢以辨誣釐正,爲未安。昔者翰林學士宋濂、王褘,修《元史》,上柱國元右丞相脫脫,修《宋史》。今者辨誣之擧,不可一日遲也,乃以非得宜倡言,此豈爲人臣所敢發口者乎?事極痛惋。左參贊張善瀓,姑先從重推考,待判府事書啓,亦爲歸罷後,今番謝恩之行,兼陳奏、辨誣使,極力質正,少雪罔極之痛。

○備忘記,前頭謝恩兼進賀使,無可去之人,故朗原君偘差出矣。今已陳奏、辨誣兼行,則偘,短於文才,使命非器,不可擔當,況旣曰辨誣,則仁祖子孫,進往力爭,事理當然,福善君柟,差送,朗原君資級,則旣有成命,勿爲還收。

○傳曰,辨誣一事,旣已裁斷矣。令吏曹陳奏、辨誣四字望單子中,付標以入。

○政院口傳啓曰,雨勢如此,夏間亦有以雨不得親祭之時,人君之孝,與匹夫不同,今日朔祭,冒雨親行,必有玉體添傷之慮,臣等不勝區區憂憫之至,攝行之意,敢此仰稟。傳曰,今若攝行,則獻官推移之際,不無顚倒之患耶?政院回啓曰,亞獻官以下,皆有實、豫差,自可推移,似無窘急之患矣,敢啓。傳曰,院意如此,依啓。

○備忘記,今當謝恩、進賀兼陳奏、辨誣使,當於再來勅使之渡江入柵,然後發送,可除冠蓋相望之弊,此意問于大臣後,稟處。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松木摘奸。

○觀象監,今月初一日巳時午時,日暈,申時,日暈兩珥。啓。

○政院啓曰,卽者下番翰林李后沆,以新薦論議逕庭事陳疏,而以國忌還給,則徑先出去,累度催促,終不入來,上番翰林崔錫鼎,因晝仕出去,亦將陳疏云,無意入來。史局重地,勢將闕直,竝卽牌招,而不當出而徑出,當入而不入,俱極非矣。奉敎崔錫鼎,待敎李后沆,推考何如?傳曰,允。朝報

○備邊司啓曰,備忘記,今番謝恩、進賀兼陳奏、辨誣使,當於再來勅使之渡江入柵,然後發送,可除冠蓋相望之弊,此意問于大臣後稟處事,傳敎矣。陳奏、辨誣,事係莫重,順付於謝恩、進賀之行,不但彼中,視爲輕歇之可慮,在我事體,亦不當若是其苟簡,事之不獲已處,則冠蓋相望之弊,亦不暇顧,臣等,當於後日登對時,詳陳其曲折而稟定矣,敢啓。答曰,允。

○又啓曰,咸鏡道武科庭試,重臣畢試後,仍留其處放榜事,曾已定奪,分付以送矣。今則京外,將退行於七月之後,重臣不可累朔留滯,以貽廚傳之弊,畢試取出榜之後,則卽爲還來之意,知委,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傳曰,金吾坐起,五日一次,乃是例也,而近日禁府之不坐,已至十餘日之多,獄訟之多滯,予常憫慮,何乃不體之甚耶?今後堂上無故之日,則趁卽啓稟,俾無遲滯之弊事,分付禁府。《義禁府謄錄》

2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鄭之虎。左承旨鄭樸。右承旨趙嗣基。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閔黯。同副承旨吳始復。分承旨李沃李枝茂。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申時,日暈兩珥。

○兵曹判書金錫胄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春雨支離,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熱升之候,一樣無減乎?慈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無事矣。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遠接使書目,勅行,二十七日良策止宿事。

○吏曹判書尹鑴摠管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禁府,孟胄瑞、鄭東龍拿囚。啓。

○兵曹,觀察使薦,例於正月內爲之,而判書臣金錫胄,呈辭受由,參判臣鄭榏,方在武科試所,參知臣李同揆,在外未上來,位甚不齊,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奉敎崔錫鼎,待敎李后沆,推考傳旨,下禁府。禁府,崔錫鼎、李后沆拿囚。啓。

○傳曰,史局事體,至爲嚴重,近日左、右史,互相推託,尙不翰薦,每以兼春秋入直,揆以事體,極爲苟簡,亦甚未安,牌不進,推考照律,乃解見任別敍,今日內開坐稟處,速爲翰薦之地。

○備邊司啓曰,傳敎矣,平安道武科庭試,待今勅使還渡江後,卽爲設行事,定奪矣。今者又有勅使聲息,以其日期計之,則後勅之來,必在於此勅還渡江後,不多日之內,又欲待後勅回還後設場,則正當農事方殷之節,事之難處,誠如聖慮。臣等反覆商議,則或以爲,京中及兩南、關北庭試,爲先放榜,平安道則觀勢退行,亦或一道云,而以一科分作兩科,極涉不便。袝太廟大科,當合前後袝廟之慶,而設行於十月之後,平安道庭試,退行於七月農務稍歇,早粟旣登後,與京試一時唱榜,則似無慶科相値之患,臣等淺見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予之初詢諸臣,正謂此也。今觀草記,誠爲便好,依此擧行。

○政院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右承旨趙嗣基,陳疏不爲仕進,右副承旨吳始復,方在試所廳中,只有臣之虎,左承旨臣鄭樸,左副承旨臣閔黯,而藥房問安,吏、兵批政廳,晝講之時,無以推移進參。聞同副承旨金玉鉉之病勢,下部不仁,全不運用,庭戶之內,亦不得出入云,當此客使之時,決不可等待其差復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金玉鉉改差,今日政差出。

○傳曰,卽觀憲府坐不坐單子坐起,只有二度,監察茶時,爲日甚多,帶推未勘之人,想宜必多,事甚未安,申飭憲府。

○傳曰,掌隷院,乃是詞訟之地,判決事南天澤,以父母墳拜掃事,遠在嶺外,尙未上來,致有正月連一朔不坐,詞訟遲延,亦甚可慮,今姑改差,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擇差事,言于東銓。

○晝講入侍,領議政許積,知事閔熙,特進官申汝哲,玉堂李夏鎭、柳命天,承旨鄭樸,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兼春秋安垕、李昱,宗臣昌城君佖、海川君暎,武臣柳重起、李㒖。

○備忘記,凡一年每三朔,月課製進,乃勸奬褒美之好事,而近日月課,無緣不作者,比比有之,崇奬之意蔑如矣,事極不當。今後則在外未及一時進呈者,其月內,使之速爲製進,俾無推託之事。

○政院啓曰,廳中位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之狀,朝已陳啓,今日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且右承旨趙嗣基,疏批已下,亦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今日晝講時,武科殿試一所命官張善瀓,病重云,遞差,其代,以行司直洪處亮差送事,榻前下敎。

○謝恩,左副承旨丁昌燾,兼春秋嚴緝。

○今日晝講時,上曰,明日,賓廳日次相値,明明日,誕日晝茶禮相値,晝講停。

○今日晝講時,知義禁吳始壽改差,其代,今日內口傳差出事,榻前定奪。

○吏曹口傳政事,知義禁尹鑴。

○晝講時,領議政許積所啓,今番辨誣使,異於他使,不可循例差送,副使及書狀官,不可不以能文之人極擇矣。上曰,令吏曹相議于廟堂,差出,可也。又所啓,撰集廳事甚急,而吳始壽,以嶺南武科試官出去,若待其還,事甚遲延,卽爲遞差,而以實錄廳堂上中一人,兼察,何如?上曰,吳始壽遞差,以閔點啓下,卽令察任,可也。

○又所啓,忠淸道初試擧子尹商擧、李以瀷等,以榜目中疊錄之故,有拔榜囚治之敎,而此事似有寃抑者。蓋聞商擧則單子中有違格之事,故試官,使之改書呈之,而許多單子收錄之際,不及拔去前單,故前後單子,竝錄於調字中云,此實出於無情,決非用奸之事也。果有用奸之事,則前後單子,宜掛於遠字,使觀者難於覺察,豈有竝錄於調字之理乎?且初射得參,則決無追後再錄之理,其出於無情,據此可知。李以瀷事,聞金厦梴之言,當初草榜中,落書其名,故渠見草榜之落書,而訴寃於試官,試官不覺正榜之已書,而使之書塡,以致疊錄云,似爲寃抑矣。上曰,事實寃抑,勿令拔榜,亦勿治罪。

○特進官申汝哲所啓,上年除夜時,以城中放砲事,囚禁七人,其中御營軍二人,旣已承服,因刑曹堂上有故,尙未照律,十二月逢點之軍,至今不入於行伍中,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禁府則特有亞官代行之命後爲之,而刑曹則事體與金吾有異,議處公事外,照律則次官亦可爲之,若非疾病事故,而至今遲延,使上番軍士,久在囚禁中則事甚可駭,當該堂上推考,使之趁卽照律。以上朝報

○傳曰,今觀勅使接見說話,則略有疎漏處,略改以下,以此改書以入。政院啓曰,勅使接見時問答說話,依前略爲加減書入,而此外未盡措語,令廟堂豫爲講定,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勅使接見行禮後,上曰,皇帝氣體,若何?勅使曰云云。上曰,太皇太后氣體若何?勅使曰云云。上曰,皇帝冊封太子,此旣率土莫大之慶,雨露孰不歡欣,而至於小邦君臣,曲被洪造,旣推肆赦之恩,又蒙便蕃之錫,尤極感祝之至,勅使曰云云。上曰,兩大人,千里遠路,衝泥跋涉,氣力,何如?勅使曰云云。上曰,小邦不幸,連歲凶歉,一路凋弊,逾往益甚,至於上年之大侵,振古所無,供億夫馬等諸具,必不成形,而僉大人,體皇帝軫念外藩之意,不爲督過,反加裁減,省費除弊,蒙惠實多,不勝感荷。第在主人待客之禮,深愧萬萬。勅使曰云云。上曰,頃聞吳三桂、王輔臣等,相持累年,侵犯大邦云,擧國臣民,莫不憂憫之至。勅使曰云云。《備邊司謄錄》

○晝講入侍時,領議政許積所啓,實錄設廳已久,而至今遷就,此乃前所未有之事也。大提學,今當差出,而以規例言之,則前大提學,當爲入來薦望,而金錫胄病勢彌留,時月內似難出仕云,自前如此之時,則或有在家薦望事,依此例,使速爲薦望,何如?上曰,大提學圈點時,應薦之人,明日內竝皆牌招,而前大提學在家薦望事,政院擧行。《議政府謄錄》

○政院啓曰,今丙辰年例守令薦單子一百三十三張,邊將薦單子一百三十一張捧入,而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處,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有政。

○吏批,以朴守儉爲兼春秋,嚴緝爲兼春秋,朴純爲掌令,金德遠爲校理,沈梓爲廣州府尹,鄭載嵩爲判決事,丁昌燾爲承旨。

2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鄭之虎。左承旨鄭樸。右承旨趙嗣基呈辭。左副承旨丁昌燾試所進。右副承旨閔黯坐直。同副承旨吳始復坐直。分承旨李沃試所進李枝茂試所進。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濙自初三日第三丈,至初十日,燼餘日記謄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義興縣監南益熏,咸平縣監崔後尙,梨津萬戶朴世亮。

○丁昌燾啓曰,小臣,以該房武一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閔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以上燼餘日記謝恩,校理金德遠,都摠管尹鑴,廣州府尹沈梓,兼春秋尹義濟。

○答分承旨李沃疏曰,省疏具悉。凡我國雖已定事,群議爭起,乍定乍止,終無一定,是誠痼弊,事之難行者,雖十易之爲可,而今此庭試,予心斷定,廟議亦符,旣已酌定,不可變易矣。

○備忘記,大昨,朗原君偘之加資仍授事,言之矣。更思之則旣遞使臣,虛帶加級,眞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者也。揆之政體,似爲未安,公議亦然,加級還收。謝恩使,以宗社[宗臣]從二品中,擇差。

○司諫禹昌績啓曰,庸陋如臣,叨此匪據,尸職之罪,已無所逃,臣頃以海西京試官,累月監試,積傷風寒,出榜之時,賤疾方苦,許多榜目考准之際,精力有所不逮,致有落字誤書之處,至於三等人零數此字,以五字誤書,而矇然不察,該曹以此,旣已請推蒙允。揆諸臺體,不可一刻在職,而臣又進武科殿試試所,晨昏往返,重得寒疾,素患疝症,乘時兼發,氣息垂絶,不能運動,同僚交代後,扶曳還家,累日調治,纔得小歇,今始來避,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仍傳曰,事非大段,推考蕩滌。

○吏曹節度使薦,朴始漢、金世龜、李萬枚。戶曹觀察使薦,閔黯、鄭載嵩、李沃。節度使薦,金世器、柳重起、姜萬碩。禮曹觀察使薦,吳始復、丁昌燾、權脩。節度使薦,鄭德兼、蔡一會、金阜榮。

○慶尙道京試官書目,隨擧子之所到,錄名許赴當否,令廟堂指揮事。又書目,所帶本兼諸任,一倂許遞事。

○遠接使書目,勅行二十八日,林畔止宿事。

○禁府啓目,奉敎崔錫鼎,待敎李后沆等矣,牌不進,各笞五十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依允。

○安東儒生李白等上疏。大槪,爲文純公李滉書院請額事。入啓。答曰,今觀多士之疏,先正文純公李滉,純粹之資,正大之學,爲一世之名儒,宣額崇奬事,當令禮曹稟處焉。

○政院啓曰,今丙辰年例守令薦單子一百三十三張,邊將薦單子一百三十一張捧入,而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處,何如?傳曰,允。

○以判尹吳始壽辭狀,傳曰,今觀京試重臣吳始壽狀啓,則完了未易,遞改本職及兼帶事,而京兆尹,不可率爾付諸於生手,知義禁府事、撰集之任,旣已變通,卿其安心,竣事後上來事,回諭。

○謝恩,同副承旨吳始復。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政院啓曰,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事,命下矣。兩司當爲入侍,而大司諫李溟翼,正言李華鎭、安如石,武試所進去。司諫禹昌績,獻納李壽慶,稱病不來,司諫禹昌績,牌招入侍乎?敢稟。傳曰,依啓。

○領敦寧金萬基箚子。大槪,冒陳痛迫情勢,乞遞兼帶摠管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痛迫情勢,予固知之,摠管之任,今姑勉副焉。

○備忘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臣民,八道飢荒,振古所無,其中關西、海西、畿輔,尤爲特甚。夫非民無以爲國,非食無以保民,故夫子之答子張之問仁,以恭寬信敏惠,爲天下之仁。夫信者,人君之依仗也,而目今民不見信,惠澤未洽,加以兩度勅使,兩度使臣,冠蓋結轍於道,西道貧民,無以聊生,興言念及,骨驚心寒。備局與版曹,遵此予意,晝思夜度,以爲別樣救荒,一以爲保存飢民之地,一以爲特施顧念之意。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參知李東揆上疏,上送事。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吏曹判書尹鑴所啓,百官常祿復舊事,臣於頃日箚中,備陳矣。我國俸祿本薄,不足以代耕,如遇凶年,事當增俸,而反爲減削,雖出於萬不獲已,而非永久常行之道,料理變通,以復常祿,似可矣。領議政許積曰,庚辛年減祿之事,實出於一時不獲已之致,先王累日不許,臣等之意以爲,百姓皆將塡壑,則百官俸祿,獨不可猶前不減,故固請減俸,而亦非累年不復之計也,尹鑴之言,是矣。上曰,上年凶年連仍,國儲匱竭,百官俸祿,減削已久,雖出於不得已,實非忠信重祿之道,令該曹磨鍊,以爲復古之地,可也。

○又所啓,陳田隨起隨稅事,明有事目,而民不肯從者,蓋一歲之收,不能備其租稅故也。陳荒起耕者,限二三年勿爲收稅,亦令本主,不得捧私利,則民必樂耕矣。領議政許積曰,國家旣不收稅,則田主亦不敢徵稅,如此則奸民,必託於新起,以爲免稅之計,而陳田起耕,想必多矣,利大害小,施行宜矣。上曰,陳荒處起耕者,限二年勿爲收稅,可也。以上朝報

○鄭樸啓曰,勅使接見時問答說話,依前略爲加減於入,而此外未全措語,令廟堂豫爲講定,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樸曰,今觀勅使接見說話,則略有疎缺二字略改以下,以此改書以入。

○吏曹口傳政事,陳奏、辨誣正使,福善君柟,以鄭晳爲副使,李瑞雨爲書狀官,花昌君沇,爲陳賀兼謝恩正使,加階。

○吳始復,以吏曹言啓曰,文宣王釋奠祭獻官,例以堂上官差出,而除承旨、分承旨、玉堂、臺諫、奉命出使,人所共知病故人員外,無以塡差,不得已以從二品,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工曹判書柳赫然所啓,近來外方虎患甚多,而守令或慮備局之致責,多有不報知云,各別設機捕捉事,申飭爲當,而且虎乃猛獸,捉之極難,不有激勸之道,必無擔當之人,《大典》法,有捉虎者論賞之文,而多數捕捉之守令,亦或有施賞之時,似聞鏡城人太允迪者,缺二字虎云,如此之人,査問論賞,似可矣。上曰,捕捉事,申明嚴飭,且缺三字賞無罰,虎患尤甚處,不能捕捉者,論罰,亦可也。太允達[太允迪]事,令本道査問論賞。又所啓,江華,方有鳥銃打造之事,而工匠不備云,各衙問善手匠人,擇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往在先朝,榻前定奪,設兩局勸武廳,兩班子枝之操弓者,稱以軍官,培養武藝,蓋爲他日緩急之用,非他軍門所可侵奪者,而以其當初不入於擧行條件,故厥後他軍門,或有入啓移屬之人,臣親自敎訓成就,終屬他廳,誠爲可惜矣。今後勿令移屬於他廳,何如?御營大將申汝哲曰,故相臣李浣所設勸武廳,今屬於臣,兩局一體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史官,例當出外,引入臺臣,而至中門,傳語引來,何也?右副承旨閔黯曰,新進之人未諳體例,請推考。上曰,依爲之。

○江華留守許秩所啓,井浦別將鎭所移缺一字事,旣已定奪矣。相度地勢,無可設之處,司僕牧場所屬北一串地,可合設鎭,而元非牧馬之場,乃牧子不耕之地,此不過六七結,在司僕寺則不甚關緊,北一串,劃給江華,以爲井浦別將移鎭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答兵曹參知李同揆疏曰,省疏具悉。爾之情勢缺二字迫,予固知之,騎曹之任許遞,爾其宜速登程。以上燼餘日記

○吏批口傳政事,以尹鑴爲知義禁。

○午時,上御經筵廳,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許積,行禮曹判書閔熙,工曹判書柳赫然,戶曹判書吳挺緯,吏曹判書尹鑴,江華留守許秩,行副護軍申汝哲,右副承旨閔黯,副校理柳命天,行大司憲閔點,假注書李玄錫、韓濙,編修官安垕,記注官李日三入侍。積曰,熱升之候,若何?上曰,別不甚熱,而與昨一樣耳。積曰,昨缺二字湯劑,未及進御乎?上曰,日暮後劑入,故未及煎服耳。積曰,缺數字五貼則必有效,雖苦口,連進伏望。上曰,欲定奪者,何事?缺數字大段事,而今日乃日次也,且江華留守,亦有稟達事矣。積,袖出慶尙監司狀啓。上曰,今朝來者耶?積曰,朝者遠接使狀啓,則奉缺一字有誤著事云云,然彼已棄之,非大段矣。且儺禮則使之設行,而勿令動樂,以爲前例如此云矣。上曰,前則未發引時,而動樂一節,苦爭不得矣,彼反以勿動樂爲前例云,想必誤認矣,然在我則幸矣。儺禮缺一字欲設行,必不能及,似當給價。挺緯曰,儺禮之具,缺二行不必堅執矣。但此事勿爲下諭,自都監通于遠接使,缺五字有旨,姑留之矣。上曰,自都監通之,可也。積,仍披其狀啓而讀之曰,英陽縣地界及設立時可行節目,使慶尙監司,詳議以報矣,此狀啓卽其事也。寧海倅、英陽倅,竝招致營門相議云,而難行之節目,甚多矣。英陽之合於寧海,今已七百餘年,官基盡入民田云。上曰,然則某處之爲官基,似難的知矣。積曰,非缺二字知爲難,雖或知之,而七百餘年傳子傳孫之田畓,豈可奪缺數字以《輿地勝覽》觀之,靑犯乃靑部也,石部亦當屬寧海,而只小靑缺二字陽矣。但自寧海至靑部,必過英陽,故靑部、小靑,竝當屬之英陽,缺二字竝石部而給之,則寧海亦難支,此則監司之言,是也。仇火驛云者,近州治之驛也,以此傳命令,故不可無者,而古驛里,盡爲民居民田,若奪之則民將失業,又當使安奇察訪,移送屬驛,驛卒往居于英陽而後,可以成樣,而驛位田,亦無可給之處,事甚難行,至於衙祿公須位田,則但自缺二字曹收稅而已,此則無甚難,似當從略磨鍊以給矣。官奴婢亦有自缺一字來屬者云,而屬於寧海已久,今若分之,則兩邑俱不足,似當以縣居之奴婢給之矣。上曰,雖曰英陽奴婢,而居在寧海已久,則似難移送。積曰,人吏無解文字者,官家模樣不成,故道內人吏定配者,限十年勿配他處,只配英陽,則可以成樣云,而所謂定配,非常常應有之事也,未定配前,何處得人吏來耶?且廣州,亦以定配者爲吏屬,故作弊侵民之患甚多,新設之邑如此,則必難堪矣。且柴炭氷丁等雜物,寧海專當缺二字需,穀物則自英陽辦出云,復設英陽,則寧海亦難支矣。至於進上等物,自本道可以從便擧行云,而此亦節節難行,臣等固缺數字復設之必有害,而亦不意至此之甚也。上曰,予亦知必有難缺三字,而豈料若是之甚也?積曰,狀頭人趙政者,必與寧海作隻,故有此各設之缺一字而敢以官舍尙在,道里絶遠等語,欺罔國家,而別隊上番者,亦以幼學書名,極爲駭愕矣。但此事無他,寧海之侵虐英陽太甚,故英陽必欲分出,今若還屬,則侵虐必甚,寧海品官中,尤甚侵虐英陽者,摘發科罪,似可矣。上曰,令本道査出治罪。積曰,狀頭欺罔者,亦當。缺二行積曰,孟胄瑞元情公事,以刑推判付矣。聞胄瑞實寃,而但其元情不明,解見甚難耳。上曰,政院粘連之後,則非渠所知云,捧入時何不謄出,旣下之後,亦何不謄出耶?積曰,閔熙,以此公事示臣曰,此似有寃,而不可詳缺數字政院規例,然後始知其寃矣。上曰,觀其元情,甚爲缺數字隱諱,終難的知耳。積曰,問于閔黯則可知也。因顧黯曰,詳。缺數字黯曰,見其元情,臣亦疑之,詳考排日冊,則右相疏入之日,乃三月□□而其日注書則權讓也。翰林則不必排日記事,或比事連類而錄之,故十六日,有腰首絰麻葛帶事收議,而因以此一件事,錄於其下矣。吳始壽之以十六日爲言者,遽翰林時政記而云也,收議之日,卽四月十八日也。且始壽,以時政記考之,故疏入之日及收議之日各異,而注書日記規例,則元疏及收議,必同錄於一日,故首尾一人,當。缺數字積曰,以此論之,則權讓,實爲當該,而胄瑞則非當該也,胄瑞之被囚實寃矣。上曰,元情則滿紙遣辭,終不可曉耳。熙曰,缺二字査命則當問於政院,故臣亦深究其元情,而不能解了,政院詳考排日記,然後臣亦知之耳。上曰,然則勿爲刑推。積曰,非但勿爲刑推,似當分揀,而但公事體例,不可直爲分揀,以姑停刑推覈處,判付以下,則可以回啓而分揀耳。上曰,改判付,可也。上曰,江華留守陳所懷對曰,本府摩尼山後六十里無堡,而井浦堡則萬戶缺數字留鎭,故井浦別將鎭所移設事,冬間已爲定奪矣。別將所缺數字軍人亦當隨往,而相度地形,無可設之處,司僕牧場所屬北一串缺二字設鎭,而元非牧馬之場,乃牧子所耕之地,此不過六七結,在司僕則不甚關緊,北一串,劃給江華,則可爲別將移鎭之地矣。但無藏船之地,相距百里許,有可合藏船處,而稍遠於鎭所矣。積曰,柳赫然,前者與臣偕往見之,必知形勢矣。赫然曰,前亦與大臣議之矣。泊船處固缺二字近,而下三道沿海邑泊船處,或有距州鎭三四十里者,實由缺二行華,以爲井浦別將移鎭之所可矣。井浦萬戶則摠戎之所缺二字將則江華所屬,不宜同處一堡,移設別將之鎭,甚爲得計。出擧行條秩曰,江華軍,必皆爲束伍,故留守及將官,無一使喚之軍,不成軍門模樣,合有變通之道矣。赫然曰,徐必遠之爲留守時,經紀本府事頗著實,而但其所爲,與李浣不合,故必遠在任時,浣終不可否事,先朝慮之,使之同心議事,而終不合耳。以軍事言之,則中軍及旗手、錚鼓手,乃是不可無者,而必遠,盡請罷之,先朝嘗以此事,下詢。臣對曰,必遠缺數字若來侵,則當自燕尾亭,列屯至甲串,以備賊兵之渡,其間頗遠,若無錚鼓,何以號令云,則必遠,始請留大旗幟耳。熙曰,軍中無錚鼓,何以缺數字軍?秩曰,徐必遠,使錚鼓手,皆習射砲矣。上曰,以金退,以鼓進,兵家之例事也。赫然曰,非但此也,爲兵之道,必有餘人可也,而十歲以上,至六十歲,皆編入於束伍,故軍不精而民不堪矣。臣前見迎大臣之軍容,不覺瞿然,許秩之言,亦以此也,不可不除給軍兵,以成一營模樣,當出外磨鍊擧行矣。積曰,此事臣亦欲仰達,而不習於軍兵事,故不能詳陳,今赫然之所達,皆是也。上曰,依爲之。親承分付,故不出擧行條件秩曰,丁丑年各處軍器,於江華者多,而年久藏置,傷弊者多,鄭榏雖改補,而亦未及盡改備,黑角弓五百張則可以充數,而正筋亦甚難得,如得正實者百斤,則六七日內,可以造成矣。上曰,內弓房,正筋無之云,軍器寺,亦無之耶?赫然曰,軍器寺亦無之,且守禦廳、御營廳等,用處甚多,百張所入,臣亦可推移辦得,而此外則難矣。御營廳買用稍遲,則江華難以先爲買用矣。汝哲曰,此亦零星,而事有緊歇,使江華先爲買用,可矣。上曰,然。赫然曰,價亦難辦,須自備局顧見,當出外。缺數字赫然又曰,外方虎患甚多云,可慮。上曰,江華亦有虎患云,缺數字出耶,游水而入耶?積曰,津水不闊,可以游水而渡耳。上曰,虎善游水云耳?赫然曰,諺傳虎能頭戴藁束,而人不能覺察云耳。近來外方,虎患甚多,而守令或慮備局之致責,多不報知云,各別設機捕捉事,申飭爲當,而且虎乃極猛獸也,捉之極難,不有激勸之道,必無擔當之人。《大典》法,捉二虎者爲甲士,多數捕得則守令亦加資,缺二行事,不可不申明矣。上曰,捕捉事,申明嚴飭,且不可有賞無罰,虎缺數字甚處,不能捕捉者,論罰,可也。太允達[太允迪]事,令本道査問論賞。出擧行條赫然曰,往在先朝,設兩局勸武廳,士大夫子枝之操弓者,皆名以軍官而屬隷之,蓋爲他日緩急之用,非他軍門所可侵奪,而當初不出於擧行條,故厥後他軍門,或入啓而移屬之,臣親自敎訓成就,終屬他廳,誠可惜也。今後則勿令移屬於他廳,何如?汝哲曰,臣亦屬勸武廳,故至今臣名,隷於李浣幕下矣。浣之所掌缺數字則今屬於臣,軍官勿令移屬事,一體行之,何如?擧行條上曰,依爲之。兩缺數字行之,可也。積曰,雖然本是他軍門軍官,而入於勸武廳者,亦有之,如此之人,則及第後還屬本軍門,似可矣。鑴曰,頃臣箚陳四事,自上雖不以爲宜,而臣之愚意,有不釋然,故敢此更達耳。上曰,城役則決不可止矣。鑴曰,農節已迫,客使又來,築城似不可,而上意如此,臣何敢苦爭?五家統、紙牌法修明後,除民疾苦之政不行,則是缺數字料民,故箚中細達矣。上曰,多事則民自擾,紙牌旣行之後,不缺數字有所爲,故欲待後從容爲之耳。積曰,我國人心善擾,若豫言缺二字某事,則必有騷動,故事到可謂之時,卽爲之,可也,不必先言耳。鑴曰,缺一字事多曲折,須必參商,豫爲條目,然後可以擧行也。積曰,八道成冊上來後,臣與諸臣,論議消詳爲計耳。鑴曰,百官常祿復古事,臣亦備論於箚中矣。上曰,批答中亦詳言耳,非薄待百官也,版曹匱竭,故姑用權道矣。鑴曰,我國俸祿本薄,不足以代耕,如遇凶年缺二字增俸,而反爲減削,庚辛兩年,則固出於萬不獲已,而此豈永久缺二字之道?從速料理變通,以復常祿,似可矣。積曰,丁丑下城之初,缺數字故減削百官之祿矣,丙戌始復舊矣。孝宗朝,常遇凶年,請減祿,則敎曰,御供可減,常祿不可減,固請則許減一石矣。庚辛則缺二字太甚,經用蕩竭,臣等以爲,百姓塡壑,則百官俸祿,獨不可猶前不減,故請減之,先王亦不允從,以爲當此凶歲,增給爲可,豈忍復減乎?臣等累日固爭,始乃勉從,元非累年不復之計也,實出於萬不獲已也。不幸其後,連歲凶荒,且各官虛僞成習,缺二行半歲三南稍豊,歲入必優,國家事體,豈容一向減祿乎?尹鑴曰,缺數字是今姑復古,給其常祿,而或遇凶年,國用不足,則不得已更減,亦可,惟在隨時變通耳。鑴曰,臣等固慙於斗祿,而自上體下之道,不宜如是,故敢此煩達耳,且厚其祿養,然後可以責其廉恥也。臣聞廣興倉儲班祿則優,而分用於軍兵之料禀,故每患不足云,必不得已,則汰去老缺一字之兵,以優士夫之祿,可矣。積曰,米布各司,自有推移充用之道,若使廣興倉,只供班祿而已,則地部無以措手矣。上曰,然。積曰,先令該曹缺數字分給之數,可也。鑴曰,國制,給祿時,亦有綿紬布等頒給之規,依此擧行,何如?積曰,閔鼎重,爲戶判時,請加常祿之石數,又給綿紬布等物一二次分給之後,版曹罄竭,終乃大敗矣。上曰,凶年連仍,國儲匱乏,百官俸祿,減削已久,雖出於不得已,實非忠信重祿之道,令該曹磨鍊,以爲復舊之地,可也。鑴曰,陳田隨起隨稅,明有事目,而民不肯起陳者,蓋以一歲之收,不能備其所納之租稅故也。蓋量田時,奸吏用詐缺數字時起之結數,歸之於陳處,故陳處之結數甚多,其稅亦隨而重,故民不耕食云。今後陳荒起耕者,限二三年勿爲收稅,亦令本主不得私利,則民必樂耕矣。積曰,國家旣不收稅,田主不敢徵其稅,如此則必託於新起,以爲免稅之計,而陳荒起耕,則亦必多矣,利大害小,施之,宜矣。上曰,陳荒處起耕者,限二年勿爲收稅,可也。出擧行條鑴曰,山火田禁斷事,但指名山巨藪而言耳,其他火田,固不可盡禁,亦不可落漏,使各官從實報聞,而量宜收稅,似可矣。積曰,前者亦嘗如此,而民不堪矣。守令旣已收稅,而國家又從而稅之,民何以支當?上曰,守令依例收稅缺一字又別徵稅,以送納于戶曹耶?積曰,然矣。上曰,是疊徵缺二字于本官之稅,納于戶曹,可也。積曰,然則本官亦難支矣。鑴曰,尺地莫非王土,豈容其隱漏耶?積曰,若欲行此事,則戶曹自有節目,使之書入,商議爲之,可矣。鑴曰,頃日筵中,上敎以得罪禮論,或公議不與者,擬望爲非,而臣等不知爲誰人,敢此仰達。上曰,不必擧名言之,但觀落點與不落點,則可以知之。鑴曰,臣等不能覺察耳。積曰,聖敎,當矣。自吏曹詳審擬望,而或有可用之人,久不受點缺二行廢墜太甚,祖宗朝建設之意,豈欲缺半行與大臣相議條擧事,定其節目而進之,自上細加覽閱,可行則行之,如何?上曰,欲復五衛法耶?此則決不可行矣。鑴曰,五衛軍卽今布在八道者,常十餘萬,故相臣元斗杓,以式年收布,至今遵行,且忠翊、忠贊、定虜等衛,納布者亦多,但古則五衛軍一二千,輪回上番,今則不然耳,欲復祖宗舊制,不至甚難矣。上曰,五衛軍果缺二字之多耶?予不能思之矣。積曰,臣亦不能思矣,必以他軍而缺數字衛也。黯曰,經費方竭,欲省冗官,臣意則都摠、副摠等冗官缺數字矣。鑴曰,此不曉事之言也。若罷此官,則闕內護衛,亦無以成樣矣。黯曰,今則自訓鍊都監,護衛闕內,故摠府則爲冗官耳。積曰,摠官、巡將當罷云者,非黯始言之也,自前有此議耳。但罷則擧動時,無以備威儀,亦不可輕罷矣。鑴曰,五衛法未盡壞,當卽修明,雖不可一如祖宗朝,而大法不可不修擧,且摠府,全不成衙門模樣,羅將不可不多,奴婢亦不可無,如此等事,豈可任其廢墜乎?但自上未嘗留意於此,而諸臣亦視爲冗官,未嘗入念思量,故驟聞臣當設之言而訝之耳。臣當條列節目,作爲冊子而進之。黯曰,必欲復古,則罷兩局軍兵,然後或可爲之耳。積曰,尹鑴條列節目,則臣當逐條辨破之矣。臣聞鑴爲摠管,戱語人曰,此必欲復五衛之法,臣言果中矣。上曰,事之行之亦可,不行亦可者,姑試之無妨,而至於決不可成者,不若初不擧行之爲金也,以英陽事觀之,可知也。鑴曰,待臣條列出入之後,可知其可行不可行,故臣欲書入耳。且英陽事,臣亦有別樣意見矣。英陽,被侵虐於寧海,民不堪,故至欲別作一縣,而朝家亦缺數字復還屬,則侵虐必倍,若移屬傍縣,如眞寶者則便矣。眞寶缺二字也,喜得英陽,必不侵虐,且與英陽道里相近,豈不兩便哉?積曰,此事人多言之,臣亦初聞而可之,更思之則亦非深思者也。英陽若屬於眞寶,則寧海不可不顧見,且屬縣與本縣,每每不和,日久之後,安保其無今日之患乎?朝家處置,則但痛治其侵虐者,可也,分而二之則非事體也,且有弊矣。缺三行積曰,今日臣等,固欲講定此事矣。缺半行爲重難,而但終不得已,而至於動駕南別宮,則寧郊迎,爲可矣。挺緯曰,彼以封太子,爲莫大之禮,必固爭矣。赫然曰,彼方疑我,若以爲薄待則。缺二字上曰,彼必疑之耳。一番往見,勢必不免,南別宮與郊外,其間遠近,眞所謂五十步百步耳,郊迎,似可矣。積曰,自上缺一字此意,則先期淸路,可矣。上曰,前則由南大門出而從新門入,今番則往返,皆當由新門淸路事,自政院分付漢城府缺二字痘患大熾,決不可輕出,兩番擧動,皆可停也。上曰,彼。缺數字鑴曰,非有他事,但以痘疾爲言,則彼必不至深疑,設令缺數字而臣子萬分周旋,俾得無事,可也,此乃萬有一危之道,臣等決不忍爲此危事也。命天曰,拘忌之疾甚熾,有可周旋之路,則何必郊迎乎?積曰,鑴言,是矣。臣等慮彼之致疑,而此則遠慮也,至於拘忌之疾,則乃缺數字甚切者,兩度擧動,皆不可爲耳。苦口力爭缺數字彼必聽從,仁政殿迎勅後,請見勅使,慇懃款缺數字無事矣,以此牢定,何如?赫然曰,仁政殿迎勅時,亦嚴禁缺數字與前有異,使彼知我有拘忌之事,可矣。積曰,辨誣上使,臣不可不而昨停當,故敢此更達。上曰,福善君送之,可也。積曰,玆事極難,今番或未得請,則後次以宗室差送亦可,而今番則大臣不可不往耳。缺五字受誣之辱,亦如何?使宗室幹此事,甚不當缺六字亦以大臣連差上使矣。鑴曰,右相年老,只領相掌國當此艱虞之日,決不可遠送,且彼重宗戚,無異大臣云矣。點曰,鑴之言是,彼素重公子、王孫,必不輕視之也。上曰,領相決不可。赫然而[曰],江華有鳥銃改造之事,而工匠不備云,各衙門善手,擇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赫然曰,尙衣院善手匠,送之,亦好矣。上曰,唯。仍下敎閔熙曰,擇送善手匠,可也。此則不出擧行條黯曰,體察使敎書,臣當製進,而不知謄錄,且無考見處,故於專制稟裁等事,不敢以臆斷,有所缺二字矣。其後得見人家謄書本,則有故相臣柳成龍四道體察事敎書,而有副使以下缺四行姑待北使之還,可也。鑴曰,兵家利器,莫如車也。上曰,用車豈耶?鑴曰,房琯,雖用車而敗,其失,在於以牛駕車,非車之罪也,脫有事變,則此爲必用之器,故臣欲趁速多造耳。赫然曰,房琯外,古亦有用車而敗者矣。防胡長技,兵車固好,而但我國用車不便,有則試用亦可,而似不必急造耳。上曰,只在善用耳。韓信,背水以勝,而其後以背水而敗者甚多,豈可但恃兵車,以爲必勝缺二字待勅過後當觀勢爲之。鑴曰,雖以防胡言之,彼則直進,而我則缺數字易潰散,若以車爲倚,則亦可止我兵之奔潰矣。江都雖缺數字此甚零星,必造數千乘,可也。上笑曰,數百乘亦不易辦矣,且我國異於中原,無廣野,兵車數千乘,何地可以排置耶?積曰,獨輪車不可用,而鑴,最好獨輪之制,此不可曉也。鑴曰,路廣則合爲兩輪,狹路則只以一輪而行,最便於我國之用矣。積曰,南方則不必以客使之行,停造,而但纔令罷之,何可更令仍造乎?上曰,非但事體顚倒,展轉播聞,亦不可謂必無也。鑴曰,三月前斫木,然後可造,若過三月,則不堪用矣。積曰,此不知妙理之言也,七月斫木,可以用之矣。鑴曰,領相有不爲之志,其曰七月云者,欲仍罷之也。積曰,臣雖疲軟,豈畏尹鑴而故爲託辭乎?且臣意則以爲,或可用而不至甚急云,而擧朝皆以爲駭愕,左、右相,亦以爲必不可用,臣無十分的見,何以堅執乎?鑴曰,右相,不以爲不可矣。積曰,右相,儒者,辭不迫切而每笑之耳。鑴曰,漢唐以下,胡虜亂華之禍,皆以車制不用之故耳,今若復軒轅之制,則功不在禹下,且欲用臣,則依臣言而試之,無功然後退之,可也。積曰,鑴缺數字亦多矣,一事不用,則其言如此,奈何?且制勝之道,在於得將,不在於車,亦非若是固爭之事也。上曰,予意,車制無必勝之理,以爲有兵車,則彼何足畏云者,無此理也。且彼若因此生梗,則奈何?城則雖詰問,或可諉之於備他盜,而車則難爲遁辭矣。積曰,聖敎,當矣。上曰,臺諫有啓辭乎?昌績進對曰,臣自黃海道武科試所上來矣,守令不無可駁者,勅行當頭,故欲於過勅後論劾耳。缺三行

○兵曹參知李同揆疏,伏以臣,於前月十九日,陳疏乞免經筵之命,繼聞有本兵參知之除,匪分之榮,愈往愈隆,而疏批未下之前,不敢更伸辭職之請,日夜憂懼,罔知措躬,只冀前懇,或蒙矜允矣。又因縣道,聖批以臣,特命出入經席,實出非常,勿辭從速登程爲敎,臣聞命震悸,益增危窘。臣本以世祿之家,猥蒙不世之遇,旣已一出從仕,則固當有進無退,以老死職下爲期,殿下之所以使臣,朝廷之所以待臣者,亦如此而已。臣何敢不顧分義,偃蹇引去,有若難進易退者然,以孤負聖上之殊遇,重取一世之笑罵哉?缺數字有難洗之累,不可忘之痛,區區自守四十年,一朝改圖,自致狼狽,痛心咋舌,求死不得,臣之情事,其亦蹙矣。一自變異以缺二字言噂沓,聖心驚疑,厪厪施設,一倂停罷,懇懇章奏,爲世大禁,而稽緩誥命者,先蒙陞擢,沮格聖旨者,顯被寵任,國是大定,群情共安,孔氏燕雀之喩,當見笑於今日,此國家缺二行臣白紛攻苦,僥倖科名者,顧期望不逾於此,今乃不文不武而致之,如以利而已,則寧有便於此者哉?屬玆春煦漸舒,聖學方進,以臣汚穢之蹤,復齒顧問之列,豈非特地之殊榮乎?第念論思之地,自有侍讀之官,必皆緣文起義,隨事獻戒,講究息民靖寇之策,以立鞏固不撓之基,雖使臣抑首側迹,逐隊隨行,何補於聖德之萬一乎?況今客使入境,自前如此之時,則被禍家子,竝許解職,已缺二字例,宿衛重地,不可暫曠,乞與經筵之命,竝賜鐫改,公私缺二字臣於病伏中,得接朝紙,則諫長之避,以朝著之未協爲言,臣於此,尤不勝瞿然之至。臣曾忝憲職,面對威顔,以朝廷之上,少無疑懼陳於咫尺之天,欲以釋朝臣纖芥之嫌,寬聖上旰食之憂,豈料人心不如我心,爻象漸至乖張乎?以今觀之,臣實面謾,而未及自首,人已先言,臣罪至此,益無所逃,雖欲曲爲曼辭,再欺宸聽,亦不可得矣。人臣之罪,莫大於面謾,若不急治,何以爲國?伏願聖明,夬揮乾斷,以正臣罪,以厲其餘,則國勢庶幾復振,朝綱庶幾復肅,而臣亦伏法受誅,以此報國,則可以含笑入地,瞑目於冥冥之中矣。臣無任惶霣激切之至,謹昧死以聞。

2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鄭之虎呈辭。左承旨鄭樸。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丁昌燾試所進。右副承旨閔黯呈辭。同副承旨吳始復坐直。分承旨李沃試所進李枝茂試所進。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慈仁縣監韓洸,端川郡守柳之發,下直。

○吳始復啓曰,承旨鄭之虎,左承旨鄭樸,俱以病不來,右承旨未差,右副承旨丁昌燾,武試所進去,右副承旨閔黯,有不安情勢,陳疏出去,廳中只有臣始復,非但出納之際,事甚苟簡,將無直宿之員,而拘於廳規,不得牌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右副承旨,竝卽牌招,使之缺一行

○吳始復,以禁府言啓曰,弑夫罪人順京,旣已拿囚,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弑夫罪人順京,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又啓曰,弑夫罪人順京,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樸啓曰,前奉敎崔錫鼎,旣已解見任照律,則史局重地,不可以兼春秋,累日代直,速令付職,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始復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卽釋奠祭受香,明日社稷大祭受香,省鞫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樸,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濟州判官尹爾霖,頃以其母類中之症,已過十餘委頓呻痛之中,添得赤白痢,症勢危篤,百藥無效,人子情理,不忍暫離,斯速處置之意,累度呈狀,而本曹,以絶島厭避之地,不可以規外遞,故題退矣。今聞尹爾霖母病,氣息奄奄,朝夕難保云,孝理之下,不可强令赴任,宜有變通之擧,濟州判官尹爾霖,罷黜,何如?傳曰,允。

○吳始復啓曰,監司遞來時,密符親納,例也。前黃海監司崔文湜,來到城外,病重不爲親呈,使其軍官替納,事體未安,前黃海監司崔文湜,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吳始復啓曰,明日宗廟、永寧殿、南別殿奉審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答議政府右議政許穆箚曰,省箚具悉卿懇。領相專受國事,所任非輕,不可一時遠離,卿則年逾八旬,驅馳萬里之役,疾病先至,決不可行,宗戚之使价,彼人之優待,亦不下於大臣,有何缺二字,卿其安心勿辭焉。

○鄭樸啓曰,右議政箚子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缺二字曰,摠管、巡將,予欲罷之,而群議之有此心,久矣。摠管則誠爲無實,而以五衛之法,不可行之,而以臆見,必爲復設。甲士、別侍衛騎兵,決難充額,亦以爲皆可充額,意見大相不同,且祖宗舊制,不可輕罷,而巡、監軍則尤爲無實,令(廟))堂商議稟處,以待裁斷。

○吳始復,以兵曹言,判書臣金錫胄,呈辭受由,參判臣鄭榏,以庭試、殿試武所試官進詣,參知未差,參議臣。缺二行

○右副承旨閔黯上疏,伏以臣,猥以不才,倖竊科第,旣無學行,又不能慷慨以功名自許,分甘庸調,志在祿仕,不料乃者,偶因承乏,遂塵宸簡,至今超秩之恩,謬加循常之流,臣誠惶怖,無地措躬,而嚴召繼降,辭章未徹,始而冒恥出仕,終焉若固有之,人之嗤點,固已多矣。昨伏見前兵曹參知李同揆疏本,以稽緩誥命者,先蒙陞擢爲言,此則專指臣身而發,臣尤不勝愧汗之沾衣也。人旣斥我而自辨,實是士夫之所羞,而事有曲折,亦不得不略陳焉。體察府之敎命,臣誤當之,方欲屬稿之際,適遭姪子之喪,慘毒在心,神思荒亂,過三服後三朝,始得卒篇寫呈,計其間日子,不過七八,而至於用之于今日者,卽伊時臣所製進之草也。近者朝家申飭應製之令,猶以十五日爲限,以此觀之,誥命稽緩,恐不得爲臣之罪案也。惟是聖明,先擢不當擢之人,上以累則哲之明,下以遺同列之恥,由是而國是未定,群情。缺三行

○右議政許穆箚子,伏以皇明紀略,我先王中興功德,卓冠百王者,不但失實詿誤,至有人臣所不忍見者,凡在廷之臣,孰不痛心疾怨,必欲以表白於天下後世也?辨誣之事,不可一日遲也。聞領議政臣許積以爲,大臣不往,事體不重,請自往,首相任軍國重事,不可往也。昔者光海,昏亂無道,國人內叛,癸丑、戊午之變,益極矣。先王,以仁代虐,天人合應,無慙德於百代,今六十甲子已周,舊缺數字老死,臣雖不在職,見當時事者莫如臣,而臣老病不能負國家大矣。殿下宜罷臣,選擢賢能,以代臣任之以專對之責以遣之,乃國體大善,臣亦死而瞑目矣。臣病臥冒陳危悃,死罪死罪,取進止。

2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鄭之虎呈辭。左承旨鄭樸。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丁昌燾試所進。右副承旨閔黯坐直。同副承旨吳始復坐直。分承旨李沃試所進李枝茂試所進。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仕直李玄錫。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鄭樸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極苟簡,而右副承旨閔黯,昨日承牌入來,有不安情勢云,旋卽出去,今日稱病,又不仕進,其所難安云者,元非大段,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始復,以庭試別試武科殿試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玄字安岳擧子丁碩慶,六兩缺數字講則不通,而長單子中。缺一行半又以庭試武科殿試二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黃海道初試榜目中,黃州秋字擧子池泳立之泳字,以永字書塡,安岳雨字擧子趙樟之樟字,以章字書塡,鳳山衣字擧子吳瑞琛之吳字,以高字書塡,而取考三人初試錄名單子,則榜目之誤書無疑,若從榜目誤書姓名而拔去,則極涉寃枉,此非罪在擧子之例,依其單子,一倂□正,許赴宜當。初試榜目中,各其誤書姓名,令該曹付標缺數字如此之類,竝爲抄錄,移送該曹,一體付標施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始復曰,凡勅使習儀再度,則自慕華館至議政府,三度,至仁政殿,累次習儀,蓋重其事體,而亦無臨時失儀之意,迎勅之擧,非特今日,大小執事,莫不解知者,至於三度,甚爲文具,今番則以一度定行,今後每以一度習儀事,言于禮曹,定式擧行。

○鄭樸啓曰,領府事箚子到院,而以社稷大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答領中樞府事鄭致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凡春秋南別殿、宗廟奉審,都提調有故,則例以亞官代參,此則別無損傷,而但仁宣王后祔廟之禮,當在孟夏,日期不遠,宗廟提調之任,當勉副焉,卿宜安心。

○傳于鄭樸曰,仁宣王后,自大祥至禫祭,《祭物磨鍊節目》以入事,分付禮曹。

○傳于吳始復曰,近日左、右史,位甚不齊,事涉未穩,每以兼春秋替直,亦甚不當,明日內令該曹,趁卽付職,以爲入直之地事,分付。

○吳始復,以備邊司言啓曰,備忘記,摠管、巡將,予欲罷之,而群議之有此心,久矣。摠管則誠爲無實,而或者以五衛之法,不可行之,而以臆見,必爲復設,甲士、別侍衛騎兵,決難充額,亦以爲皆可充額,意見大相不同。且祖宗舊制,不可輕罷,而巡、監軍,尤爲無實,令廟堂商議稟處,以待裁斷事,傳敎矣。卽今巡將、監軍,固爲閑漫之任,而至於革罷,事係變更舊章,不可以文字率爾回啓,謹當更加商確,稟定於榻前矣,敢啓。傳曰,知道。缺二行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八道飢荒,振古所無,其中關西、海西、畿輔,尤爲特甚。夫非民無以爲國,非食無以保民,故夫子之答子張之問仁,以恭寬信敏惠,爲天下之仁。夫信者,人君之倚仗也,而目今民不見信,惠澤未洽,加以兩度勅使,兩度使臣,冠蓋結轍於道,西道貧民,無以聊生,興言念及,骨驚心寒。備局與版曹,遵此予意,晝思夜度,以爲別樣救荒,一以爲安保飢民之地,一以爲特示顧念之意事,傳敎矣。當此畿輔、兩西飢荒特甚之日,客行未及入境,而又有頒詔勅先聲,進賀、陳奏等使行,亦將連續發送,三路飢民,尤有難保之憂,臣等忝在廟堂,罔知攸濟,只切焦念而已。今者十行綸音,特下於宵旰之中,軫念民飢,若保赤子之意,溢於辭表,而又復勉勵臣等者,若是其勤懇,至有晝思夜度之敎。臣等奉讀聖旨,自不覺欽歎感泣,況下民之聞之者,其感激聖恩,當復如何?推是心以保民,我國家其庶幾矣。第緣連年失稔,財力蕩竭,賑飢之資,辦出無路,不得已先以海西稅收米之應納度支者,分給二萬數千石於關西,一萬六千餘石於海西,至於畿甸,將待南運賑穀之來,量宜題給,而但念畿甸春等收米,每結六斗,雖已蠲減,去秋等六斗之米,未及來納。當此人民救死不贍之日,督捧輸納於京倉之際,耗費尤多,不可不變通收米,則使之待秋退捧,以救目前之意。其代以賑恤廳三南運來之米,充給於宣惠廳,則無損於宣惠廳,其爲飢民之蒙惠,實不淺尠,依此擧行宜當。且今來勅使接待缺數字管餉米,已爲題給者,關西二千石,海西一千石,而前頭勅需,亦當豫備。又以管餉米,題給三千石於關西,一千五百石於海西,以爲添補措辦,少紓民力之地,畿甸各邑勅需,雖自常平廳,依例題給各驛,亦不可不顧恤。卽今經費方患匱乏,而旣承聖敎之後,度支之長,亦不敢有所慳惜,將以京倉太二百石,分給還上於畿內六驛,秋成之後,除耗收捧。且聞道臣之言,則各驛例給缺數字銀貨亦無辦出缺二行臣等,當隨事稟啓,以毋負聖明如傷惻怛之意矣,敢啓。傳曰,今觀議啓,可謂得其予意,亦可善爲料理,依此施行,允合矣。

○以司饔院茶禮習儀單子,傳于鄭樸曰,仁政殿茶禮習儀,以三度定行,乃是規例也,而似爲文具,只爲一度習儀於十二日事,分付廚院。

○吳始復,以庭試別試武科殿試三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忠淸道榜目中,擧子姓名誤書者甚多,以初試及殿試錄名單子,詳細査準,則黃字擧子鄭震秀之震字,以振字誤書,致字擧子柳寅文之寅字,以演字誤書,雲字擧子李東亮之亮字,以良字誤書,日字擧子姜翰明之明字,以羽字誤書,皆以字相近音相似,而有此錯誤,如此之類,有難一一枚擧,此則責在於當該試官,而實非擧子之罪,若以榜目誤書而拔去,則極涉寃抑,一從其前後錄名單子,姑令許赴宜當,敢此仰稟。如此之類,續續陳達,似涉煩瀆,亦依其錄名單子,一體施行,何如?傳曰,以傳書錯誤之事,一一啓稟,似爲煩雜,依草記擧行,當該試官,校正初試榜目之時,不能致意,以致如此,推考。

○又以三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翔字擧子趙必興,六兩講書入格後,長單著名之際,容貌年歲,大有相左,捉入推問,則必興之弟必顯,果是爲其兄代射代講,而與必興一體憑問,而亦不自掩。保擧都摠都事文尙彪,武兼諸萬後,訓鍊奉事崔尙萬等,竝爲推問,則皆以爲,必興兄弟,俱是應爲赴擧之人,故其爲缺二字不能逆料。其兄弟單子,果爲著名以給,而今此入格擧子缺二字必顯非必興云,代射情迹,旣已畢露,而保擧所招,亦皆明白,更無可問之事,必興兄弟拔去之後,竝爲囚禁,令攸司依律科斷,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二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月字安岳擧子全斗益,騰字黃州擧子金尙震,六兩俱不入格,而長單子中,自同入格者,公然著名,其奸惡之狀,極可痛駭,卽爲囚禁,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傳曰,允。缺五行

○領中樞府事鄭致和箚子,伏以臣,疾病沈痼,委頓床席,已至三年之久,而未有一分之愈,眞元消盡,精神如在醉夢,脚部痿痺,咫尺不能運步,虛帶職名,退伏私室,居常惶恐,若無所容。臣方兼宗廟署都提調,而病勢甚重,末由進參於今日奉審之時,臣尤竦縮,置身無地。臣曾將憫迫之懇,祈遞此任者,前後非一,而微誠未格,聖批不許,仍因苟且,尙此冒據,至于有事之日,輒上乞免之章,臣猶知愧,人謂斯何哉?前頭袝廟大禮,亦且不遠,而臣之氣勢,無復起爲人,出入廟庭之望,臣若煩猥是懼,不早自處,以致臨時狼狽,則臣罪到此,益無所逃,玆敢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改宗廟署都提調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

2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鄭之虎呈辭。左承旨鄭樸。右承旨李夏鎭坐直。左副承旨丁昌燾試所進。右副承旨閔黯。同副承旨吳始復坐直。分承旨李沃試所進李枝茂試所進。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廣州府尹沈梓,鐵原府使鄭載禧,禮安縣監李泰夏,玉江萬戶洪時疇,仇寧萬戶金麗起。

○吳始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蓍重,除標信,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始復啓曰,小臣三省推鞫進去,下直。傳曰,知道。缺三行

○以備忘記,傳于鄭樸曰,今下弓矢,仇寧萬戶金麗起,玉江萬戶洪時疇等處,給送。

○鄭樸啓曰,廳中之位不齊,未有甚於今日,仕進之員,只有臣樸,右副承旨閔黯,同副承旨吳始復,而吏、兵批政廳,三省推鞫,晝講,無以推移進參,闕員,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亦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樸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兵曹判書金錫胄,身病未出仕,參判鄭榏,武科試官進去,參議李宇鼎,疏批未下,參知未差,兵批政廳,無開政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李宇鼎疏批,今方下之,卽爲牌招參政。

○答兵曹參議李宇鼎疏曰,省疏具悉。特除備局有司之任,爲經歷敏事之意,意外詆斥,不必深咎,勿辭,從速察職。

○吏批,參議吳挺昌進。兵批,參議李宇鼎進,右副承旨閔黯,吏、兵批兼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鑴,省鞫坐起進去,參判李袤,受由未出仕,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鄭樸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矣。知事皆有公故,頉稟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推鞫廳啓曰,罪人順京弑夫辭緣,雖不直招,其奸夫奉起厚,以欲殺本夫韓國憲之意,言於渠,渠答以惟汝所欲爲之之說,亦是承服,而猶不肯盡吐同謀實狀,尤極凶惡,請刑推得情。傳曰,依啓。又啓曰,罪人順京刑推事,命下矣。今日是社稷大祭正日,雖已罷齋,例不得用刑,待明日刑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樸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迎慰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答全羅監司朴信圭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吳始復,以戶曹言啓曰,軍資監,以米麵重地,各員缺二字分掌庫間,必令當該之員,開閉其庫,可無虛疏之弊,而主簿鄭東缺三字過限已遞,他員代察,今已月餘,事多可慮,連値獨政,不得差出云,主簿今日政差出,卽令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噫,一自去年臘月一見之後,倏忽光陰,已過數月,久未得相接,日夕思念,旰宵回徨,高年宿德,寤寐耿耿,予之戀戀之懷,當復何言?春煦漸長,昔疾宜廖,卿其宜速行公,以慰予心。仍傳曰,右相處,遣史官傳諭。缺四行

○鄭樸啓曰,新除授待敎李后沆,時在京畿金浦地,史局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道武科殿試試官金徽狀啓,擧子錄名單子中,尤甚違格者拔去事,傳于吳始復曰,觀此狀啓,則誤書落字者甚多云,誤書落字,此實由於遐遠之氓,不能詳審之致,此後如此之類,勿爲拔去事,回諭。

○假注書尹鼎和所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右議政許穆,則以爲,病閉沈綿中,祗承聖旨,感激恩遇,不覺隕涕,前月壯子死,出避中,又有無父之子,纔及者,出痘始脹,有此拘忌,不敢進參入侍之列,惶恐隕越,不知所云,待罪之至云矣。傳曰,知道。

○吳始復,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武科庭試殿試一二三所錄名擧子,其數不等,畢試先後,亦將差池,先畢之所,竝其試冊及入格單子,各出虛劃,承旨親自封標,罷場詣闕,以置政院,待終末畢試後,承傳、宣傳官,齎去合聚一處,憑閱矢講之數,第次出榜之意,分付試所,何如?傳曰,允。

○吳始復,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仁宣王后,自大祥至禫祭,祭物磨鍊節目以入事,分付禮曹事,傳敎矣。自大祥後至禫祭前,朔望祭及祔廟時豫告祭,告動駕祭,祭肉、生獐、雉、鮮等物,則曾已磨鍊啓下,原啓目還入,而各祭祭物,元無增損,故自奉常寺,依式進排而已。臣曹無磨鍊啓下之事,該寺祭物品式,別爲列錄以入乎?敢稟。傳曰,凡干祭需所入,自禮曹磨鍊,移送奉常寺,則依定式擧行,乃是例也。非品式書入之意,袝廟前六祭中,有可考之處,故入之矣。別錄勿爲書入,可也。

○鄭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吏批,以李夏鎭爲右承旨,趙嗣基爲判決事,徐文尙爲參知,朴致道爲濟州判官,姜碩賓爲修撰。奉敎單崔錫鼎,待敎單李后沆,花昌君沇正義,今加嘉德,朗原君偘嘉德,今降正義,兵曹參知徐文尙爲參議,參議李宇鼎爲參知。兵批,以李同揆、鄭載嵩、金玉鉉、南天澤、李慶和、朴再興、權克中、鄭俊建、朴必阜、金益精、任後昌爲副護軍。

○兵曹參議李宇鼎疏,伏以臣,昨伏見前參知李同揆疏本,則乃以沮格聖旨者,顯被寵任之語,指斥臣身,臣不勝駭怖之至,玆事顚末,已悉於前日疏中,今不必呶呶辨說,而當初諫臣之避,已陳其爽實,則及今日,必欲以此爲臣罪案者,抑何心哉?如臣無狀,濫蒙寵擢,前後謬恩,無非忝竊,而千萬夢寐之外,特除籌司之任,繼有騎省之命,踰分之榮,匪福伊災,悉暴危悃,祈蒙恩遞,而誠意未格於天,辭不獲命,以殿下則哲之明,重取於臣,而不治沮格之罪,反加優異之寵哉?生逢聖明之世,莫效涓埃之報,而發言行事,動輒乖宜,使國家,不恤燕雀之喩,而有偸安之心,使同揆,亦無報國之路,而發無用之嘆,臣之罪戾,至此益大。今若貪冒榮寵,昧於自處,則臣身顚沛,有不暇恤,而其於虛負聖恩,僨誤國事,何哉?西銓副貳,旣知其濫叨,而備局有司,責任尤重,反復思惟,萬不稱似,連章見阻,虛帶已久,厚招人言,被斥亦多,廉隅所關,決不可苟冒,而宿衛重地,替直缺二行伏乞聖慈,憐臣情勢之憫蹙,察臣蹤迹之狼狽,亟遞本職及兼帶備局有司之任,仍治臣沮格聖旨之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全羅監司朴信圭疏,伏以臣,在廣州任所,伏奉敎旨,以臣爲全羅道觀察使者,臣承命驚惑,繼以悚惕,惝恍難狀,靡所容措,公議所在,宜有劾正之擧,而仄聽累日,尙爾寥寥,陳暴靳免,烏得自已?臣本以空疎,無所肖似,尋常職務,猶不堪任,況此湖山千里之寄,實是夢寐之所不到,人望之所不屬,未知聖明,奚取於臣,而荐加寵擢,一至此哉?方面之任,古難其人,而目今海防多虞,衣袽未戒,民心不□獄訟滋煩,沈[臨]機應變,旣非所能,革面豶牙,亦且難望,則缺二字爲重,不但勵澄淸之志,明黜陟之道而已,豈可强僬僥以千勻之擔負,一任其僨敗而莫之恤乎?微臣虛受之憂,姑不暇言,而朝廷用人之道,豈宜如是,揣量才分,決無承當之理。伏乞聖慈,俯察危懇,亟收成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2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鄭之虎呈辭進。左承旨鄭樸。右承旨李夏鎭。左副承旨丁昌燾試所進。右副承旨閔黯坐直。同副承旨吳始復坐直。分承旨李沃試所進李枝茂試所進。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熱升之候,一樣無減乎?慈殿氣候,亦復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無事,予則別無加減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缺二行

○閔黯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矣。同知缺數字有公故,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推鞫廳啓曰,罪人順京弑夫辭緣,旣已承服,結案取招後,照律處,何如?傳曰,允。

○吳始復,以義禁府言啓曰,弑夫罪人順京,旣已承服正刑,子女爲奴,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與罪人行刑相値,不得開政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孟胄瑞、李惟源、李聖望、金成一等回啓公事,特爲分揀事,判下矣。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監司狀啓,李尙健,不待時境上梟示何如事,傳于吳始復曰,此狀啓斯速回啓事,分付該曹。

○吳始復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番軍士,巡檢云矣。傳曰,知道。

○鄭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吳始復,以庭試別試武科殿試一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人字擧子閑良李衡岳,講書入格之後,憑準參考官三員試冊,則柳葉箭六兩兩技,皆以不字書塡,取考都廳柳葉箭得中人置簿冊,則亦爲名無,渠旣不參於兩技,而紛擾之中,詐稱柳葉箭入格,著名於長單,偃然入講,以爲冒占之計,終至發覺,其爲奸巧之狀,殊甚痛駭,卽爲拔去,自試所旣已囚禁,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答右議政許穆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摠管則果爲無實,雖然祖宗舊制,不可輕罷之意,已悉別批之中,巡、監軍則尤爲閑漫之官,有之別無損益,故後日當商確裁定,卿其安心焉。

○答福善君柟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今此陳奏辨誣之擧,國家莫重莫大之痛惋,非卿才識,其能誰缺一字?卿其安心勿辭。缺一行

○大司諫李溟翼啓曰,缺一行判官時,各邑還上,自朝家定數,使之徵捧,而本州是缺二字適有無前水災,以致大無,民間赤立,萬方督徵,無路備納,而至癸丑正月,齊民,皆願受出春等還上,以爲還納準數之地,而朝家定數,不可不準,民間責捧,有同龜背刮毛,故不獲已從民願報監司,分給還上,俾得還納,而准捧定數矣。伏聞忠淸監司趙威明各邑還上捧未捧成冊中,亦擧臣名云,其間委折,姑置不論,而臣身方在論罪之中,何可一刻仍冒於臺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始復啓曰,大司諫李溟翼,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以武科殿試二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卽者大司諫李溟翼避嫌,諫院時無來參之員,試所,兩司不可不備,令政院斯速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纔者大司諫李溟翼,來避,而武所殿試進參臺官,則當初言送于兩司城上所,故如有疾病事故,則自中推移進去,例也,不復致疑,李溟翼避嫌,循例捧入矣。卽見武二所草記,則時無諫院來參之員云,僚臺未及來參之前,雖未知其何以離所來避,而司諫禹昌績,斯速進參武二所之意,言于諫院,何如?傳曰,允。

○閔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渡江之後,七站迎慰之宴,竝令勿設,而京中則無擧論之語,故探問之意,移文遠接使矣。卽見遠接使狀啓,則到館所後,亦停宴禮,當依此擧行,而大臣別茶禮磨鍊之外,勿行親臨茶禮,臨時周旋,自缺二字稟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遠接使移文,則南樓所設鋪陳,豫爲精備,結棚亦於勅使未入京前,豫爲結置事,因大通官言相通矣。南樓排設,年久無色,故今方新造,而結棚則自前通官輩,親自監造,今則移文如此,依其言豫爲結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缺二行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夜四更五更,西方、南方,有氣如火光。

○右議政許穆箚,伏以臣,昨伏承聖旨,軫念垂死老臣,恩澤至渥,臣非木石,安得不爲之感激殊遇,思欲以死報殿下也?臣病中,得見邸報,乃知廷議,欲罷摠管,臣不覺却食長嘆。兵典,都摠府,掌五衛軍務,外而州府鎭管軍卒,皆屬五衛,摠管之設,蓋莫重焉。癸巳,車駕還都,都城殘破,百司倚於墻壁,歲飢盜賊多起,故故相柳成龍,白上,選五部丁壯,敎習江浙[浙江]兵技,分番宿衛,人心乃安,號曰訓鍊都監。衙門之設始此,癸亥中興之後,功臣等,不解缺二字各立衙門,於是有御營廳、守禦、扈衛、摠戎之名,兵威甚盛,摠管遂輕,自此體統大壞,摠管無益於有無,今有革罷之議。《經國大典》,始於世祖六年,成於成宗二年,大小皆稟睿裁行之□□,幾二百餘年,一朝罷之,自中葉以來,累經變亂,人心不散者,皆祖宗餘業,今罷先王制作,雖虛名無實,罷之,事體不可,臣以爲衙門可罷,摠管不可罷也。如巡將、監軍,最是冗官,事體缺三字亦不可輕議也。缺二行又有重於此者,亦必輕視而變更無難也。此非細故,衙門太盛缺數字弊,亦非國家之利也,取進止。

○福善君柟箚,伏以今此陳奏、辨誣,誠莫重莫大之擧,苟非見識通明,文才贍敏者,莫宜膺是命而當是任,蓋見識不明,則不能動中機宜,文才不贍,則無以隨問呈辨,自祖宗朝以來,有事陳辨,非一二數,而必擇於朝臣可使者,未嘗以宗人掄擬,職由此也。今臣之不識無文,□愚瞽騃,固殿下之所嘗洞燭者,而不曾詢咨於廟堂,特以臣送,臣誠驚惕,罔知攸措。若使臣有可以一毫堪任之勢,則腐心痛骨,無下於國人,赴湯蹈火,是臣之至欲,而但揣彼史事,顧臣才識,不啻若童而角者,其所僨敗,誠灼然可知矣。寧不爲東土臣民,所深恥而悔恨者哉?孔子曰,未知其君,視其所使,堂堂聖朝,豈無維君子使者,而不審睿思,輕犯於先聖之戒乎?事機一誤,後無可爲。伏願聖明,念使事之至重,察微臣之庸下,亟遞專對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不勝萬幸。取進止。

2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未肅拜。左承旨李溟翼未肅拜。右承旨丁昌燾試所進。左副承旨閔黯坐直。右副承旨吳始復坐直。同副承旨柳命天未肅拜。分承旨李沃試所進李枝茂試所進。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吳始復,以庭試別試武科殿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命官行司直洪處亮,昨日留宿于試所近處,缺二字夜間,痰升窒塞,不省人事,多用藥物,良久後僅通呼吸,缺二字一倍艱澁,精神昏迷,症勢極爲危重,決無來詣試所之勢,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斯速稟處,何如?傳曰,允。缺三行

○傳曰,洪處亮病,代張善瀓,似當還送試所,而病未差愈,禮曹判書閔熙,則方在判義禁,非但滯獄,館伴之任,尤爲緊急,當品中無可送之人,工曹判書柳赫然,加階,卽爲牌招肅拜以送。

○吏批,判書尹鑴進,參議吳挺昌進,右副承旨閔黯進。兵批,參知李宇鼎進,同副承旨吳始復進。

○吏批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黯曰,喉舌之乏絶,未有如今日之甚者,或缺二字運用者,或在外者,極爲苟簡,玉署修撰以上中備擬。

○吏批啓曰,承旨望,以玉署修撰以上中備擬事,命下矣。但承旨望,必資窮準職而後擬之,修撰以上,備擬喉司,常非常規,自該曹有不敢擅便掄擬者,其中副校理羅以後,年望旣優,且經三品,似合陞擬,而身旣在外,又居中考,亦不敢輕擬右職,未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前如此乏絶之時,雖掌令、校理,有特除之例,副校理柳命天加資,乃是中直,則越次不過二資而已,特爲除授。

○以大司諫望單子,傳曰,承旨中備擬。

○鄭樸,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孝敬殿京畿日次進上生鮮,或以體小,或以腐傷,使之改備,累度催促,終不改納,殊涉可駭,而非徒日勢太晩,終致闕封,極所未安,不得已擇其中稍勝者捧入,而莫重祭享之物,未免苟充,當該封進官,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重治,何如?傳曰,允。

○鄭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備忘記,前參知李同揆一家,酷被兵禍,誓不同天地而共日月,當今北使在京之日,雖不肯上來,至於出入筵席,討論文義,必無所碍,宜速登程事,下諭。

○答修撰柳命堅疏曰,省疏具悉。西路缺二字連値無前之凶稔,餓殍塡壑,救死不贍之餘,又有勅使之行,將缺二字來之聲,其於民事,罔知攸濟,爾之爲國念民之誠,予實嘉之,當令廟堂稟處。

○答花昌君沇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焉。

○晝講入侍時,武一所命官柳赫然改差,領議政許積進去事,榻前定奪。缺五行

○領議政許積所啓,今番庭試放榜,退行於秋間事,頃纔定奪矣。旣已思之,則出榜半年後放榜,非但古無此事,登科名萬餘人,亦難保其無故,人情皆以爲鬱抑云。臣等更爲商議,則京中三所及兩南北道,出榜後,卽爲擇日放榜,而平安道則秋間本道殿試後,以丙科追錄於榜末,亦無所妨矣。但平安道及第數,不可豫度缺一字人數,姑以卽今實數書之,而追後付標,合錄平安道及第,以爲丙科定數缺一字矣。此雖二次放榜,而實爲一科,非分而二之也。兵曹判書金錫胄之意,亦如此云,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吏曹判書尹鑴所啓,凡庶孼許通後赴擧,乃是事目,而今番武科初試,未許通庶孼,亦多入格云,若於殿試後,査出拔去,則似非廣取之意,須於未放榜前,使之納米受帖,似爲便當矣。領議政許積曰,必令納米而後許通者,初出於一時權宜,而納米之數太多,故鄕曲貧窮之人,不能備納,未出帖者,多矣。尹鑴,頃言似當變通減價云,而臣等未遑定奪矣。卽今未許通而赴擧者,固爲犯禁,而苐今科,則凡違格犯科之類,一切不問,至於其父祖官爵僞書者,亦不拔去,獨於此事,論以犯禁,則實爲不均,似當依尹鑴所達,使之納米受帖矣。但所納石數,不可不量減,此則臣等相與議定後,當更啓達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近來承旨擬望之人絶乏,前參知李堂揆,雖在罷職中,而罪名旣不大段,似當別爲敍用矣。領議政許積曰,李堂揆,以前任義城縣令時,戶口還上事,奪告身矣。前旣有職帖還給之命,故方在罷職中矣。蓋此事與他邑,大相不同,他邑則以八結還上,分徵於戶,創開無前之規,而此則辛亥年,以戶口分給之還上,秋間亦以戶口收捧,其間雖有些少誤處,而元非大段矣。上曰,特爲敍用,可也。戶曹判書吳挺緯所啓,百官頒祿復舊事,命下矣。試爲磨鍊,則米雖不足,而太則有羨,必欲復舊,則自可推移頒給矣。但以萬全之道思之,則姑觀今夏農事,自十月等復舊,似當矣。上曰,連歲散料,實爲未安,米太如可給,則自夏等,磨鍊復舊,可也。缺七行

○吳始復啓曰,小臣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引見時,吳始復所啓,今此庭試,京中三所及兩南北道,出榜後先爲放榜事,旣已定奪矣。武科及第,其數想必近萬,紗帽、團領缺二字實難人人辦得,曾在辛卯年,別試武科放榜時,其不能辦備之類,則以天翼、笠子應榜云,前頭放榜時,紗帽、團領不得者,亦以白天翼、白笠應榜,似爲便當,大臣之意亦如此,分付施行,何如?上曰,今番武科之數甚多,紗帽、團領等物,雖東借西乞,實難盡得,其不能辦備者,則衣天翼著笠子,應榜,可也。開城府別迎慰使左承旨李溟翼進去事下敎,武一所命官,領相不爲進參,其代禮曹判書閔熙進去,而待一所畢射後,以判中樞府事李正英交替事,榻前定奪。

○吏批,以鄭榏爲承旨,李惟馨爲淸風府使,金聲久爲居昌縣監,安䌖爲恩津縣監,沈瑱爲長興奉事,李廷龍爲軍資主簿,任堂爲禮曹佐郞,任暎爲直講,閔枋爲章陵參奉,南重維爲童蒙敎官,李德昌爲尙衣主簿,姜碩賓爲獻納,許積爲宗廟都提調,洪宇遠爲司譯院提調,吳始壽爲宗簿提調,權碖爲司䆃正,任相元爲司成,鄭載嵩爲戶曹參議,李玄逸爲社稷參奉,張應一爲副提學,鄭晳爲兵曹參判,李緻爲刑曹佐郞,魚震陟爲典獄奉事,李溟翼爲承旨,趙錫孚爲司饔奉事,李夏鎭爲大司諫,柳命天承旨除授。

○兵批,以□□虎爲副護軍,李壽慶、鄭載岱爲副司直。

○吏批啓曰,弑夫罪人順京,旣已承服正刑,時居長興府,降爲縣監,變生時守令茂朱府使卞榥,依例罷職,時任府使李雲登,以縣監改下批,何如?傳曰,允。

○閔黯啓曰,左承旨鄭樸,與新除授都承旨鄭榏,同生兄弟相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下者當遞改,左承旨遞差。缺四行

○午時,上御經筵廳晝講。領議政許積,特進官吳挺緯,吏曹判書尹鑴,同知事洪宇遠,參贊官李夏鎭,侍讀官金德遠,檢討官姜碩賓,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編修官安垕,記事官崔錫鼎等入侍。上讀前受音,自楚狂接輿章,止沮、溺耦耕章,德遠進講荷篠一章,上受而讀之,音釋各一遍,德遠,仍講文義。碩賓曰,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云者,以其下孰爲夫子之語觀之,則似是譏夫子之語,而註則以爲責子路云,文勢極不然矣。上曰,果似譏夫子語耳,至至則行矣。上曰,此與接輿趨而避之,同意,蓋欲滅迹者也。積曰,子路下,有反子二字之說,似是矣,丈人旣行,則子路與誰言之。上曰,然。鑴曰,子路去時,夫子必有所授之言,子路雖不得言於丈人,而歸與同門人語之,故記於此耳,今何以的知其子路返而夫子言之也?上曰,聖人雖不枉道而循祿,然旣知道不行,而又不敢廢君臣之義,恐其亂大倫也。積曰,隱者非不高矣,但人皆如此,則君臣之義廢矣。鑴曰,此等人以爲,天下旣亂,道不行,故決意隱淪缺二行惻怛救時之心,所以不及聖人也。碩賓曰,義者,在我者也,仕久止速缺三字之可也。德遠曰,隱者乃別樣人,輕視一世,自以爲高潔,故堯舜時,亦有巢、許耳。碩賓曰,魯末天下大亂,故隱遯者多,《易》曰,天地閉、賢人隱,人君爲治之道,當使一世,無隱遯之君子,可也,此最惕念處也。德遠曰,當時天下若有道,則如接輿、荷篠等諸人,亦必出而仕矣。鑴曰,大倫者,乃五倫也,此外更無道理,曰親,曰義,曰別,曰序,曰信五字,最宜著心潛玩。夏鎭曰,頃日進講時,齊景公曰,若季氏則吾不能之,吾字諺解缺三字臣等取考古板該解,則亦不釋之矣,雖然此字不可不辨,右相亦以爲當釋云矣,講訖。積,進曰,連日陰雨,日氣不佳,不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積曰,湯劑進幾貼耶?上曰,今日盡服耳。積曰,無效耶?上曰,少勝,且日氣不淸明則氣少勝耳。仍敎曰,春多雨則夏必旱,前年亦如此,目今春雨又多,此可憫也。積曰,誠如聖敎,當此春牟播種之時,泥田難耕,此可憂也。仍曰,明日招醫,更議他藥,何如?上無發落。積曰,慈殿氣候,何如?大王大妃氣候,亦如常耶?上曰,慈候安寧,大王大妃,已盡平復矣。積曰,遠接使狀啓及平安監司私書中,皆言郊迎一款,尙未講定云,別遣宰臣,開諭爭執,似可矣,頃日尹鑴言,決不可動駕云,其言,是矣。上曰,終不一往見之,則彼必致疑,奈何?積曰,此則必然矣。挺緯曰,聞勅使還歸,則皇帝必問郊迎與否云耳。今番彼若致疑,或出不好言,則恐有不得已往見之擧,以此爲慮矣。鑴曰,以拘忌之疾,終始執言,彼雖致疑,在我有辭,何至於不得已往見也?上曰,雖有執言之端,兩度不出,則彼必有言也。鑴曰,兩度不出,則彼無可言之釁,若一往一不往,則彼必致疑矣。積曰,若謂彼雖致疑,決不可往,則可也,以爲無可言之釁則迂矣。我國大段作爲,而與曩日頗異,彼固疑之,今又不郊迎不往見,則彼豈默然乎?上曰,築城等事,今方爲之,當益加款待,使彼無可疑之迹,可也,雖不郊迎,而一往南別宮,似不可已也。積及碩賓曰,若不得已而一出,則郊迎似勝矣。上曰,然。鑴曰,使彼不疑者,豈無他術,而必欲試此危道乎?挺緯曰,缺一行宇遠曰,缺一行鑴曰,此乃萬有一危之道也,殿下缺二字宗廟,安敢自輕?事有悔而不可追者,此等事是也。積曰,然則二次擧動,皆以不行完定,而使戶判往見,議定,可也。戶判往然後彼乃聽許,蓋以給價多少,皆在戶判之手故也。上曰,彼欲捧價,必聽之矣,試遣戶判,可也。金德遠曰,工判柳赫然,有加階差送命官之命,此實由於無可遣之人故也,但武臣命官,古亦無之,一品加階,亦異堂上之資,事非穩當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如何?積曰,武臣若爲□臣則命官差送,固無不可,而此則果無前例矣。若有臺論則遲久可慮,似聞一所,明當畢射云,出榜時,不可無命官,臣欲進往矣。上曰,日氣如此,年老之人,恐或致傷矣。積曰,筋力尙可支也,何可豫憂生病,而不顧國事乎?上曰,其間日子不多云,暫往,可也。出定奪條上曰,赫然,老將舊臣也,加資則仍存,可也。德遠、碩賓曰,臣等異於臺官,非必爭執,而無名之加,不必仍留矣。鑴曰,臣任銓官,固當奉行上敎,而但玉堂所論,是矣,旣遞命官而仍存加資,則事甚苟矣。積曰,赫然加資,聖意甚好,赫然亦非不合,而諸臣所達,皆是前頭,亦有加階之事,何必乃爾?夏鎭曰,有擢用事則其時陞資,可也,今若仍授,則不可矣。上曰,然則還收。積曰,章陵火巢禁標,自仁祖朝定界,則白虎後岡奉審,非汲汲之事,此時驛馬迎送之弊,不可不慮,過勅後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挺緯曰,仁祖朝以後,屢經陵幸,而亦無改定界限之事,今何必改也?上曰,雖然,姑爲奉審,亦無妨耳。積曰,實錄設廳已久,而尙今遷就,此乃前所未有之事也,己亥年則大祥前已畢錄矣。今番則尙未成十缺二字云,戶曹物力之難支,姑置勿論,先王十六年事蹟,趁卽成書,藏之名山然後,於上心,亦可自安矣。大提學,不可不趁速差出,以規例言之,則前大提學,當爲入來薦望,而聞金錫胄,病勢彌留,雖不至大段疾痛,而時月內,似難出仕云,在前如此時,或有在家薦望之事,依此例使之速薦,何如?上曰,圈點時應參人,明日內竝皆牌招,而前大提學在家薦望事,政院知悉擧行。積曰,庭試放榜缺數字次才定奪矣。更思之,缺二行自本道放榜則不可矣。臣等更爲商議,則先出榜處,則爲先擇日放榜,而平安道則秋間,本道,殿試後追錄於丙科之末,似無所妨矣。但平安道及第數,不可豫料,丙科人數,姑以卽今實數書之,待到平安道殿試榜合錄後,定其元數,付標追書,似可矣。雖二次放榜,而實爲一科,非分而二之也,兵判之意,亦如此云,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積曰,然則咸鏡道命官,勿爲上來,仍留放榜事,自備局當分付耳。鑴曰,凡庶孼納米于官,受出許通帖,然後赴擧,乃是事目,而今番武科初試,則未許通庶孼,亦多入格云,若於殿試後査出拔去,則取怨必多,亦非廣取之意,須於未放榜前,使之納米受帖,似爲便當矣。積曰,必令納米而後許通者,初出於一時權宜耳。古則庶孼元無入仕之路,實是偏塞之法,故宣廟朝,名臣李珥以爲,立賢無方,庶孼亦當一體通仕云,則其時群議,多有異同,而癸未年,尼湯介叛於北鄙,因軍興乏糧,遂行納粟許通之法矣。常漢之第二妻,卽妾也,其所生,無許通出帖之事,直爲應擧,私奴贖身者,亦應科無禁,而士夫妾子,獨令納米許通,此甚錯矣。鑴及宇遠曰,此法固爲舛誤,永罷之,亦可矣。積曰,此言,是矣,而但行之旣久,不可輕變,雖欲變通,亦非倉卒議定者矣。至於納米之數,實爲過多,良妾子則七石,賤妾子則九石,故鄕曲貧窮之人,不能備納,未出帖者,亦多矣。尹鑴,頃言此事,而臣等未遑定奪矣。此類以今日國法言之,則固爲犯禁,而第今科則凡違格犯禁之類,一切不問,故其父祖官爵僞書者,亦不拔去,獨於此事,論以犯禁,則實爲不均,似當依尹鑴所達,使之納米受帖矣。但石數不可不量減,此則臣等,議定然後,當更達耳。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德遠曰,未許通而赴擧者,未知其幾何,而渠旣公然犯禁,國家又不罪,而許令納米受帖,事體不當矣,且若援而爲例,則所損尤大,不可不深慮矣。積曰,此言,亦是矣。但今科則與他科有異矣,隨時之法,亦何傷乎?上曰,此出於一時變通,何可常行乎?碩賓曰,出榜後,兵曹據法拔去,則自上特降恩命,使之勿拔,似可矣。積曰,旣出許通帖之後,則有蔭者,書以郞階,業武者,書以業武,該曹雖欲拔去,査出極難矣,且此事雖不可爲,至於納米石數,則今缺數字減後,仍爲定式,缺一行上曰,李尙健事,極爲缺一行臣等固知必有都案廳之害,而豈料至此乎?不殺此人則國法缺數字故以梟示回啓矣。上曰,何州也?積曰,洪州也。上曰,事甚痛駭,欲降邑號,何如?積、鑴、宇遠曰,此則不可矣。積曰,盜殺人者,有妻子爲奴之法,此則甚於强盜殺人,故欲以此意回啓,而非法典明文,故自下不敢義起矣。上曰,妻子爲奴,可也。積曰,上敎當矣,不必出擧行條,啓目中判付以下,則當擧行矣。鑴曰,以五家統法而致此,則守令、都尹,亦難免不善奉行之罪矣,此以都案廳之故,則守令、都尹爲無罪矣。積曰,大興築城軍缺數字送矣,將領有五人,而一人帶將官十名,然都摠策應,則不可無都廳之任,丁昌燾,似可合此任,而方爲承旨,不敢請遞,欲與柳赫然相議,更定他人,而但患乏人耳。上曰,承旨亦極乏人耳。積曰,金玉鉉,在忠州地,腰下不仁,不能行步,而連擬於望,此亦因乏人而然矣。上曰,兩司亞長,方無準職可陞者乎?鑴曰,自上陞擢則可矣,臣何敢擧名以對也?夏鎭曰,入亞長望者,皆準職者也,柳命賢則資未準矣。鑴曰,前參知李堂揆,曾經承旨及副學矣,雖在罷職中,而罪名元不大段,當此乏人之時,似當別爲敍用矣。上曰,以義城還上事罷職耶?積曰,果然,而非罷職也,乃奪告身也,前旣有職帖還給之命,故方在罷職中矣。鑴曰,罪輕故,當初只奪告身耳。積曰,此事與他邑,大相不同,他邑則以八結還上,分徵於戶口,創開無前之規,而此則辛亥春戶口分給之還上,秋間亦以戶口徵捧,其間雖有些少誤處,而元非大段矣。上曰,頒赦不遠矣。鑴曰,堂揆兄弟,乃江都被禍之家也,以此頒赦而蒙敍,則豈忍安於心乎?積曰,此言則是矣。上曰,特爲敍用。出擧行條鑴曰,李同揆之從仕,實由於感激恩遇,而頃因情迹之不安,出在城外,不敢復入,以不可不入來之意,別諭,何如?上曰,勅使方到,想□不欲來矣。鑴曰,如此之人,但不當勅使接應事耳,何可仍解職務也?且其論議才識,宜置之朝廷之上,故敢達矣。上謂挺緯曰,頒祿事,其已料理耶?挺緯出袖中紙曰,此乃磨鍊文書也。仍一一指陳而啓曰,試爲磨鍊,則米雖不足,而太則有羨,必欲復舊,則自可推移頒給矣。但以萬全之道思之,則姑觀今夏農事,自十月等復舊,似當矣。積曰,今年則可以頒祿,而但挺緯之意則以爲,今年農事,若或失稔,則必至難繼之域,故,缺一行上曰,連歲散料,實爲未安,米石如可給,則自夏等磨鍊復舊,可也。出擧行條積曰,巡將、監軍議處事,命下矣。缺數字重大,固難輕易變通,且祖宗舊制,若非不得已可改者,則不必於此時,汲汲變通矣。鑴曰,此如漢之南北軍,唐之府兵,故舊制好矣。亂後搶攘,守衛之法廢壞,故募民爲兵,而都監設矣。積曰,尹鑴所達,乃五衛事也,與巡將、監軍,不相干涉,而右相及尹鑴,皆不知妙理,故以摠府爲言耳。鑴曰,臣則必欲修擧五衛之廢墜,故爲此言耳。上曰,巡將、監軍,姑勿罷之。挺緯曰,司鑰房內排之物,代造後,無舊件還下之事云,必是推移用之而然也。但如此經費,板蕩之時,則或爲還下,以備外間之用,亦似可矣。上曰,遮帳鋪陳等物,或用舊蓄新,還下似難矣。宇遠曰,宣廟朝名臣金誠一,乃先正臣李滉之門人,而與柳成龍齊名者也。壬辰之亂,以慶尙方伯,歿於勞瘁之日,似當有贈諡之事矣。積曰,李滉,乃我東儒宗,而誠一,以其門人,學問高明,直節過人,壬辰年,興起嶺南義兵者,皆其功也。規例則正二品以上,方有贈缺半行此例矣。且當初贈職,只加一階而爲嘉義,故士論亦皆歉然,似當有別樣追贈之事矣。上曰,一品追贈,可矣。積曰,一品則似過矣。上曰,正卿追贈,可也,而贈諡事,令禮曹稟處。上曰,經筵官出,宗室、武臣,引入,可也。鼎和出,引輪對宗臣海寧君伋,晉平君澤及輪對武臣行副護軍梁禹及等入侍。梁禹及進,上曰,如有所懷則陳達。對曰,無所懷矣。海寧君伋進,上命陳所懷,對曰,無可達之事矣。晉平君澤進,上曰,平雲君之子耶?對曰,是也。上曰,平雲君,乃孝宗守陵官耳。仍問曰,爾年幾何?對曰,己亥生也。又敎曰,有所懷則陳達,可也。對曰,蒙此引對,天恩罔極,更無可言之事矣。仍罷出。

○未時,上御經筵廳引見,同副承旨吳始復,假注書李玄錫,編修官安垕,記事官崔錫鼎等入侍。始復進曰,今番武科及第數,想必近萬,紗帽、團領等物,實難人人辦得著,卯年武科放榜時,其不能辦備之類,亦以天翼、笠子應榜云,前頭放榜時,亦依此例,其不得紗帽、團領者,則以白天翼、白笠子應榜,似爲便當,大臣之意亦如此,以此分付施行,何如?上曰,今番武科之數甚多,紗帽、團領等物,雖東借西乞,實難盡得,其不能辦備者,則衣天翼、著笠子應榜,可也。始復又曰,開城府別慰使,左承旨鄭樸,進去事,命下矣。鄭樸,今日政,似相避遞職,何以爲之?敢稟。上曰,左承旨李溟翼,進去,可也。始復又曰,武一所命官,領議政許積進去事,今日晝講時,已爲定奪,而客使入京之期已迫,且明日大提學圈點時,亦不可無大臣,領議政,似不可往矣。閔熙雖爲館伴,而客使未入京時,別無責應之事,且二垂畢云,命官可以推移矣。上曰,更思之則領相不可二字缺進往,閔熙則。以下缺

○花昌君沇上疏二月初八日,伏以臣之庸陋,無與倫比,徒以璿源分派,得忝二品封君,居常待祿飽腹,出入乘馬從徒,至於廚院提調,摠府堂上,猥濫兼帶,前後非一,聖恩優厚,與天同大,非臣粉骨,所能仰報,每對妻孥,言及涕隨,一味惶懼,若隕淵谷。不意千萬夢寐之外,復叨謝恩上价之命,臣是何人,敢膺此選?專對之任,古人所難,今雖事隨世異,時或塞員,顧念前此,亦未有如臣無狀,而奉綸出疆者,到彼之後,如有辱國之事,則臣雖萬死,奚可贖乎?況超越資序,巍然峻秩,加之於王室至親,猶或可也。濫施疎遠臣身,深恐不合事理,以臣之故,而貽累聖德,此又臣之所大憫蹙處也。在臣分義,唯當縮伏私室,以俟公議,而客使臨到,朝家多事,姑且默默,亦所不敢,敢抽肝肺,仰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俯察臣萬不近似之實狀,亟命遞改,以重使事,以安愚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悚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弘文館修撰柳命堅上疏,伏以臣,前月十二日,祗受恩命,馳往龍灣,旋卽還來,雖未詳沿路弊瘼之如何,而行到肅川、順安、定州、嘉山之境,則扶老携幼,流散之氓滿路,採根咬草,愁歎之聲遍野,臣輒住馬問之,皆言絶火已久,不忍坐死,今將轉而之山郡,丐乞救死之計云。傷心慘目,有不忍言者,哀此西土之氓,擧將塡于丘壑,殿下雖憂傷軫念於九重之邃,而猶未盡燭此等景象也。臣還來之路,連見出站倅宰,皆言今番勅行,則幸賴朝家之軫恤,道臣之區劃,各得白給之米,僅備支供之需,而前頭勅行,則雖剝膚推髓,實難拮据,許多徵求之物,斷無出處,擧有遑遑罔措之狀矣。臣竊念,勅行之往返,除其支供糜費之外,只以求請之物計□則小邑費百金,大縣倍之,至於安州、平壤等郡,白給之物,不啻三倍,當此無前大無之時,民窮財盡,朝家顧恤之策,缺一行國之需,不可他用云,而累年斂散缺數字積藏頗優,決不可一向缺二字坐視生民之盡劉,而莫之恤也。今若特出管餉所儲之金銀,量其列邑之大小,被災之輕重,差等分給,使之豫爲料理,貿得後勅求索各樣物件,以爲臨時酬應之地,則列邑庶免生事,生民不至盡散,朝家終始施惠之道,可謂至矣。如以軍儲,不可白給云爾,則姑俟來年,只徵本錢,管餉之所蓄,亦無所減損矣,玆豈非公私之兩便乎?且念一郡之治不治,只係於倅牧之賢不賢,初無文武之有間而然,而屢經武倅之郡,便作弊邑,臣竊慨然,無乃撫摩慈祥之政,元非武夫之所講究而然耶?蓋朝家調用武臣於西邊列邑者,爲其緩急之用,其意有在,而以武莅邑,則位微望輕,雖有變通之事,而不敢出意見而變通,雖有蠲減之弊,而不敢報上使而蠲減。甚者,以虐民肥己爲能事,以納賄求媚爲上策,官事漸至板蕩,莫可收拾,良可痛心。日者龍岡、江西、中和、肅川等郡,文倅差送,官事修擧,吏民皆安,俱有治聲,至今稱頌不已,淸南、淸北列郡民人等,願得文倅一年,以蘇吾屬云,小民之情願可見,文武之治效懸殊,沿邊防之外,如有西邊邑宰窠闕,則以侍從之臣,特爲差送,以副西氓之願,以宣惠鮮之澤,是亦保民之一道也。愚魯如臣,懜無知識,而職是邇列,纔從西邊,略陳沿路之見聞,敢干擇蕘之聽。伏願殿下,博詢於廊廟之臣,財擇而另施之,千萬幸甚之至。啓下備邊司,備邊回啓,平安道海邊龍岡等六邑直路,自順安至定州等六邑,飢荒特甚之狀,業已朝廷之所知者,而觀此柳命堅上疏,則其扶携離散,採根咬草,愁嘆之景象,如在目前,益覺傷慘。頃者臣等,奉承軫念赤子之至意,已有所區劃救濟者,而兩巡勅行,凡百糜費,罔有紀極,前後題給之物,必不足以措辦,許多求請之物,特爲除出管餉所儲銀布,從優缺二行參酌許貸爲白有如可,待秋還捧本邑,則無損於管餉,而爲國家惠則必多,依此擧行事,分付管餉使爲白乎矣,關西守令之多用武臣,出於事勢之不得不然者,雖不可全用文吏,而該曹間間差送文官之有聲績者,以爲蘇殘祛弊之地,何如?啓依允。

2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坐直。右承旨丁昌燾試所進。左副承旨閔黯。右副承旨吳始復坐直。同副承旨柳命天被論。分承旨李沃試所進李枝茂試所進。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吳始復,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缺六行

○又以吏曹郞廳言啓曰,大提學圈點捧入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鄭榏啓曰,新差同副承旨,卽日出肅,乃是古例也。新除授同副承旨柳命天,今日亦不出肅,流來廳風,不可壞了,左承旨李溟翼,以昨日引避公山判官時事,陳疏而旣已自列,不可又以爲嫌,況以別問安使,明當出去,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黯曰,今後則狀啓勿爲貼黃。

○鄭榏,以戶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八日晝講入侍時,戶曹判書吳挺緯所啓,百官頒祿復古事,命下矣。試爲磨鍊,則米雖不足,而太則有羨,必欲復舊,則自可推移頒給矣。但以萬全之道思之,則姑觀今夏農事,自十月復舊,似可矣。上曰,連歲散料,實爲未安,米太如可給,則自夏等磨鍊復舊可也事,命下矣。今丙辰來四月等爲始,東西班實職及軍職祿俸,依常年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始復,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問答說話,依前略爲加減書入,而此外未盡措語,令廟堂豫爲講定,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問答說話,當用俗下文字,政院之所條列者,不便於通事之傳語,其間亦有不當提起之措語,故略加刪改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五門把守假都事五員,假書吏五人,令該曹趁三度習儀前,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一日先農祭軍,及十二日角祭軍,與同日迎勅習儀時各樣差備軍,三百三十一名,而各處派定軍,已盡除出,定送於□差備之外,又爲抽出,則僅得四十四名,其餘二百八十七名,更無推移辦出之路,不得已犧牲奠物輸運軍,及遮日扶持等軍二十六名,依近例以本署貢物□□與諸員驛馬缺二行開門把守,則訓局入番砲手,使之替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科殿試三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擧子祿名單子中,其父祖有職名者,不書資階,只書單銜,而間有誤書落書者,頗多有之,揆以法例,所當皆以違格論斷,而此類甚多,若一一拔去,則當此廣取之日,鄕曲愚氓,不識法例之當然,而或不無落莫號寃之弊,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鄕曲無識之所致,勿爲拔去。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閔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盤饌色郞廳刑曹佐郞安䌖,昨日政,除授恩津縣監,其代,以刑曹佐郞金萬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書》曰,堯、舜之治天下,以親九族爲本,今此宗班令、監以上,輪回賜對,示予睦族之義,詢其疾苦之道,而福昌君、福平君等,已過次第,而不爲入侍,予心戀戀,今後亦爲同參入侍。

○正言安如石啓曰,獻納臣姜碩賓,卽臣同壻也,在法當避,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閔黯啓曰,正言安如石,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柳命賢啓曰,日昨政院,以致祭祭文趁不製進人員請推,蒙允云,臣曾受宰臣致祭文,而本職之外,又兼實錄都廳之任,晨夕奔忙,尙未製呈,怠慢之失,實所難免,臣名旣在應推中,揆以臺體,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始復啓曰,執義柳命賢,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兵批,入直堂上,當爲開政,而參知李宇鼎,中日試才後,始爲來參,故日勢已暮,諸承旨皆已仕退,廳中只爲上直承旨二員,而左承旨李溟翼,吏批政廳進去,臣始復,獨爲守廳,兵批政廳,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判書尹鑴進。兵批,參知李宇鼎進。左承旨李溟翼,吏、兵批兼進。

○吏批,以閔點爲大提學,朴廷瑞爲慶基殿參奉,金厦梴爲奉常正,都擧元爲判校,陳再亨爲中部參奉,鄭之虎爲禮曹參判,許珽爲茂朱府使,李堂揆爲工曹參議,承得運爲典籍,鄭樸爲刑曹參議,李日井爲正言,李德周爲執義,校書提調單閔點。兵批,以鄭樸、兪瑒爲副護軍,李堂揆爲副司直。

○酉時,行大司憲閔點,持平沈檀啓曰,近日紙牌之法,雖非厲民之政,蠢彼遐遠之氓,擧懷驚疑之慮,惟當開諭鎭定,勿之撓改而已。判決事趙嗣基,頃自畿邑還,乃以民皆懽忻之語,贅於應旨之疏,言之無實,莫此爲甚。李壽慶前席所達之言,實所自取,未必爲過,而嗣基,不自悔懼,反乃含怒,張皇壽慶之過累,更擬投進其章疏,同僚力止,縱未上徹,搢紳之間,已不勝其傳播。假令壽慶,果有如許過累,發於今日嗣基之口,則人未必取信,士夫風習,豈容如此?此而置之,無以厲朝端杜後弊。請判決事趙嗣基,罷職不敍。任事之臣,雖有難安情勢,復命後自處,例也。左參贊張善瀓,頃差武一所命官,因其收議,自上特推之後,遽已稱病,承旨旣稟執鼓,而無意入參,再三往復之際,以致日晩,莫重殿試,不得趁早開場,揆以事體,殊極未安。請左參贊張善瀓,從重推考。臣等伏見昨日政,有副校理柳命天,特擬承宣之命,固知出於不得已破格之致,而校理之於承宣,階級相懸,與其職品相近,而資未準者,亦異矣。前此雖有掌令與校理超拜之事,而所拜之人,資皆已準,且經三四品,則比之今日,亦且有間,不當援以爲例也。近來承旨望之苟簡,夫孰不知,而格外陞擢,實有乖於率由舊章之道,物議皆以爲未安。請同副承旨柳命天改正。正言安如石,執義柳命賢,竝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所當遞,旣在應推,不可在職。請正言安如石,執義柳命賢竝遞差。答曰,不允。推考事及處置事,依啓。缺六行

○夜一更,月暈右珥,暈上有□色,內赤□□。二更三更,月暈兩珥。

○午時,上御經筵廳晝講。特進官柳赫然,吏曹判書尹鑴,同知事洪宇遠,參贊官鄭榏,侍讀官金德遠,檢討官權瑍,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記事官嚴緝,記事官崔錫鼎等入侍。上讀前受音荷篠一章訖,德遠進講逸民章,音釋各一遍,上受而讀之,德遠,因講文義。鑴曰,柳下惠,雖仕而三黜後不仕,故爲逸民也,少連亦在於降者辱身中,則似是仕者也,然無可考處,惟居喪一節,可見其中慮也。上曰,少連事,亦見於《小學》矣。德遠曰,無可無不可,與無適無莫同義矣,蓋不先設心以揆事,事至斯應,而皆合於義也。瑍曰,此七人,雖潔身而不亂倫,非方外人之比也,方外人則自以爲是非毁當世,故缺數字此七人則皆可用者,以世亂故逸也。上曰,沮溺、荷篠輩,亦非方外人。宇遠曰,不可不謂之方外,而皆是高士,豈可謂不可用也?德遠曰,沮溺缺數字亂而隱耳,遇治世則必爲用矣,人君當求而用之,可也。□曰,柳下惠之降志辱身,本欲救世,而終以道不合而隱耳。缺二行榏曰,夷齊墓,在孤竹國云矣。鑴曰,孤竹國,在遼東云,雜記,亦有箕子出來之後,夷齊往來之言,臣意海州缺二字孤竹亦缺數字似是夷齊往來之地耳。上曰,此不分明矣。宇遠曰,旣有首陽山,故後人仍加孤竹之號矣,豈有夷齊往來之事也?鑴曰,夷齊本在遼東,與我國相近,箕子出來之後,亦豈無往來之事也?且世人常謂周封箕子於朝鮮,而其實不然矣,商其淪喪,我罔爲臣僕,此箕子語也。傳道於武王之後,不欲在中國,渡遼出來,故武王仍以封之,比諸外國也,非旣受周封然後出來也。上曰,封箕子於朝鮮者,乃古語也。鑴曰,臣所達,亦古語也,非臣臆說也,箕子渡遼出來,而王儉以國讓之,入九月山,此乃堯、舜相讓之風也。箕子雖率半萬殷人,而必不奪人之國,王儉若不讓國,則箕子何從得國也?且箕子以聖人,來王我東,啓迪後人,使荒裔之人,變爲君子之國,至今文明之化,皆其遺風,而我國尊奉之道,極爲草草。臣意作廟於國中,名曰太師廟,享奉之禮,如祭夫子,則似爲得宜,此實盛事,而可傳於後世者也。上曰,祖宗朝,亦無此事,此乃變通之大者也,似難輕議。宇遠曰,箕子開我東億萬年之文治,誠如鑴言,卽今平壤,亦有廟宇,使其子孫鮮于氏一人主之,此甚草略,不必立廟於國都,而仍其舊廟,盛其尊享之禮,似可矣。上曰,我國之禮樂文物,實由於箕子之啓迪也,予非不知,而事甚重大,不可輕爲耳。鑴曰,倉卒誠難決矣,但願從容思量也。又曰,《綱目》懸吐以入,而於宮中閱覽事,前旣告達矣。晝講時,或出所覽冊,使講官讀之,仍以發明文義,則所益必多矣。上曰,今方省閱,如有可疑處,當付標出問耳。講畢。鑴曰,昨日政,有修撰以上,備擬於承旨望之敎,此似未穩矣。近來陞擢太多,官爵不重,此可慮也。凡陞擢,必見其人有過人之才德,或進言可用,然後擢用,可也,不然則無以激勸矣。上曰,出於乏人而然也,此後當。缺數字鑴曰,摠府雖難復設,而至於略修廢墜,粗成官府模樣則不可已也,臣欲條進節目,而未蒙允許,故敢此復請。上曰,一時倉卒,似難變通耳。宇遠曰,臣意則以爲不關,且近來作事太多,如五家統、紙牌,雖是良法,而當此凶歲,騷屑甚矣,又復摠府,甚不可矣。鑴曰,缺二行自上與大臣,詳思可否,可則行之,不可則不行而已。上曰,不可輕議,從容缺二字亦可也。鑴曰,巡將事,聞柳赫然,以爲不可罷云,下詢如何。赫然曰,巡將雖似冗官,而有所不可罷者,蓋捕盜軍卒,皆是惡少輩也,若無巡將之相制,則□□間必多矣。捕盜旣憚巡軍,巡軍亦憚捕盜,互相維制,不敢作奸,此其所關非輕,且禁火司革罷後,禁火一事,專屬之巡廳,尤不可罷也。上曰,古則巡軍甚多,今則零星矣。鑴曰,赫然之言觀之,則巡軍似當增之,不可減也,臣所修擧者,此類是也。榏曰,官牌亦屬於巡將矣。赫然曰,巡軍之減損,蓋出於不得已也,增之則必難,至於永罷則決不可矣。上曰,與捕盜相爲維制,則所管頗重,當更思之。赫然曰,摠管雖似不緊,而以威儀守衛等事言之,亦不可□罷也。古則以王子及大臣兼之,此豈不重哉?郞廳八人,乃武弁極選,五人,亦武士初入仕之階,以此言之,亦不可罷也。且名官宰臣之老其在國體,亦豈忍遽棄乎?差以摠管、衛將等任,俾得受祿,恪勤守職,亦是不可廢者也。今雖以都監軍入衛,而旣入闕內,大將不得點視,所以摠領管制者,只有摠府,此又不可罷者也。然至於則亦極難矣。鑴曰,雖難一如舊制,至於粗成官府模樣,則不可廢,則略擧廢墜,可也。上曰,近來王子大臣,無兼都摠耶?榏曰,孝宗大王大君時,嘗兼帶耳。赫然曰,麟坪大君,亦兼帶,而大臣兼帶者,則近來無之耳。鑴曰,先生案中,有孝宗御諱,故藏之壁中矣。各司宜有典僕,而摠府則只有二名云,必給奴婢,可以成樣,此外修擧者甚多,故臣欲爲節目以進耳。上曰,試爲條進節目,可也,但非倉卒變通之事矣。鑴曰,條進之後,審議可否而爲之,亦豈欲卽刻變通哉?且摠府,舊有射場,而今無之云,以臣所見,則府墻北宮墻外,有再重小墻,若開五尺許,則可爲射場矣。臣與諸堂上草記,仰達矣。上曰,此則以草記陳達,可也。且摠管望,以王子大君亦爲備擬者,乃古規而近來則不擬云,大臣擬望事,雖不可輕議,今後王子擬望於摠管事,分付該曹,可也。擧行條缺四行德遠曰,新除授副提學張應一,時在慶尙道仁同地,經筵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鑴曰,宗室武臣入對時,臣亦欲留侍參聽,前日領相以爲,備局堂上缺數字云,故臣亦數次參聽矣。永爲定式,留侍參聽,何如?上曰,此不必爲定式矣,且仍留參聽,無益矣。仍敎曰,經筵官出,宗臣、武臣引入。鼎和出,引宗臣蓬山君炯信,昇平都正潤及武臣行副護軍梁禹及,宣傳官柳重起等,竝入侍。上曰,梁禹及,進陳所懷。對曰,無可陳之事矣。上又命柳重起進對。對曰,臣無所知識,國家缺六字盡職而已,別無可達之事矣。上曰,炯信進坐,有懷則陳之。對曰,監、令入侍,乃盛事,而宗室貧窮者,或無冠帶,以是爲憫,抄擇入侍,何如?上曰,欲一番盡見後更議耳。炯信曰,京中還缺數字納人,皆在絶火中,而一向督徵,亦非惠政,待秋徵捧,何如?上曰,渠旣受食國穀,至今不納,事甚非矣,何可更爲緩徵乎?炯信退。上曰,潤進坐陳懷。對曰,近來人心不淑,紀綱頹廢,民瘼甚多,願扶持紀綱,收拾人心,以爲根本矣。上曰,朝家常慮此而勉勵矣。潤曰,民以食爲天,而九重之內,必難知民事之艱難,保民之道,專在於農桑矣,選擇守令則可以安民矣。上曰,此皆一心申飭,而三百餘州,不能邑邑得人,以是爲悶耳。潤曰,中原則雖卿大夫子弟,不得祿食之前,各食其力,而我國遊民甚多,僧人亦衆,農人不□一國之半,一人耕而十人食之,一人織而十人衣之,雖遇豐年,不能富給,且自國家,無著實勸農之事,此貧之由也。又朝家命令,初不詳審,朝令夕改,民不信令,故諺有朝鮮公事三日之說矣。今後則初發令時,務令詳審合宜而竟發令後,則守而勿改,似可矣。上曰,唯。仍罷出。上曰,蓬山君炯信,直出御門,且不曲拜,失禮甚矣,推考。擧行條

○刑曹參議兪瑒上疏,伏以臣,以衰謝積病之人,晝夜疾馳之餘,勞傷氣敗,煩渴引飮,缺五字舁載以行,僅得傳命,旋登歸路。自平壤發程二日,僅至黃州,猝得暴下之症,度數無限,達夜不止,四肢俱痺,胸痞喘促,頭眩不能擧,股戰不能步,氣息如縷,若將垂絶。粒米不入口者,已至累日,而得泄痢之後,粥飮亦廢,自量症情,鬼事已迫,欲行則病勢如此,欲留則廚傳有弊。以此增病,心慮如沸,還朝復命,決難期以旬日之內,臣之本職,係是詞訟重地,不可緣臣久曠。伏乞聖慈,諒臣病重,察此職曠,亟命遞臣職名,俾得寸寸前進,生還復命,則天地生成之澤,將何以圖報?臣僵伏村店,馳神輦轂,無任罪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坐直。左副承旨吳始復式暇直。右副承旨柳命天被論。同副承旨金德遠未肅拜。分承旨李枝茂試所進。注書申㶅受由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于吳始復曰,前日筵臣,以承旨丁昌燾監董之任陳達,而昌燾爲人,非但可合喉舌,亦且絶乏之意言之,到今思惟,則喉舌雖重,監董之役亦重,丁昌燾,使之都廳差下,以爲著實監董之地。

○以京畿監司孝敬殿進上生鮮,或小或傷,而不能檢飭事,待罪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缺四行

○晝講入侍時,上曰,聞副提學張應一,老,似難出入筵席云,從當以他職召來,本職今姑改差,可也。今日差出承旨,卽爲牌招肅拜事,榻前定奪。

○閔黯,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天文學兼敎授李恒徵六品遷轉,代幼學鄭元老,曉解天文,地理學兼敎授李幼弼有頉,代幼學李焇,曉解地理,可合此任,竝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黯曰,痘疫之遍滿城中,諒闇之中,纍然衰服之身,襲袞冕、衣錦繡,以示群黎,瞻仰之地,俱爲未安,故勿爲郊迎事,方爲停當矣,以此辭緣,添入下之,使大臣以爲知之。

○持平沈檀啓曰,近日紙牌之法,雖非厲民之政,蠢彼遐遠之氓,擧懷驚疑之慮,惟當開諭鎭定,勿之撓改而已。判決事趙嗣基,頃自畿邑還,以民皆懽欣之語,贅於應旨之疏,言之無實,莫此爲甚。李壽慶前席所達之言,實所自取,未必爲過,而嗣基不自悔懼,反乃含怒,張皇壽慶之過累,更擬投進其章疏,同僚力止,縱未上徹,搢紳之間,已不勝其傳播。假令壽慶,果有如許過累,其在嗣基之道,固不當發之於口,而乃今形諸文字,有若相報者然,士夫風習豈容如此?此而置之,無以厲朝端而杜後弊。請判決事趙嗣基罷職不敍。臣伏見副校理柳命天,有特除承宣之命,固知出於不得已破格之致,而校理之於承宣,階級相懸,與其職品相近,而資未準者,亦異矣。前此雖有掌令與校理超拜之事,而所拜之人,資皆已準,且經三四品,則比之今日,亦且有間,不當援以爲例也。近來承旨望之苟簡,夫孰不知,而格外陞擢,實有乖於率由舊章之道,物議皆以爲未安。請同副承旨柳命天改正。淸風爲府,素稱名邑,蔭官差送,三十年來,所未有之事也。新除授府使李惟馨,以蔭發身,本無名稱,曾經郡邑,治績蔑如,年且衰耄,決不可合於字牧之任,況以四品前銜,遽授五品職,尤爲越例,除目之下,物情咸駭。請淸風府使李惟馨遞差。答曰,近日有紙牌之法,槪流民散之四方,亂而無統,合爲團束之意,非所以簽丁也。嗣基意見,若以爲良法,則陳奏意見之如此如此而已,至於莫不欣悅之語,歸於過當,言雖妄發,罷職則太重,從重推考。柳命天事,自前亦有乏絶之時,則破格除授,況命天階級,乃是中直,則三資越次,不爲相懸,且望祭及迎勅不遠,亦不可不察矣。末端事。依啓。

○閔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判決事趙嗣基從重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口傳政事承旨望單子,傳曰,校理金德遠,除授。

○閔黯,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見存三員內,校理兪夏益,方在服制中,副校理羅以俊,在外未上來,校理金德遠,獨爲入直矣。卽者有承旨除授之命,上番無推移之員,修撰柳命堅,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嗚呼,方今天下大亂,鄭錦之睥晲,海島之乘無深憂,而豫備之策,樞府都統,摠諸將之才望,寄一國之安危,南北備禦,專倚於都體之神奇方略。玆者兵甲器械□□修備,而不能萬一於臨時之用,咨爾廊廟諸臣,體□□之慮,水陸防禦之備,另加修束,以待朝夕之令,俾無有其名而虛其實。不出朝報

○今日辰時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暈下有履,色皆內赤外靑。未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東方,直入暈中,長幾經天,廣尺許,良久乃滅。申時酉時,日暈右珥。夜一更,月暈。自二更至五更,巽方有氣如火光。以下晝講時二張缺落

○都摠府啓曰,本府一處,開拓射場,以復古制事,旣於榻前稟定矣。臣等更審形勢,則府場北宮墻外,有東西再重小墻,兩墻長百餘步地,東西各開五六尺,可以容射者之小的,至於帿射之時,當以耀金門內入直軍士中日處爲之矣。治地開墻,臨時當又上聞,敢啓。傳曰,頃日引見時,摠管欲爲開基射場,故允從所請矣。其後問安往返之時,觀其周回,則大內逼近,故乃築內墻,以別內外。今若撤毁,則事勢未安,勿爲撤毁。以上《都摠府謄錄》

2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謝恩,大司諫李夏鎭,禮曹參判鄭之虎,刑曹參議鄭樸,奉常正金厦梴,司饔奉事趙錫李,司成任相元,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

○尙衣院啓目,本院御供之羞,專靠於奴婢身貢,事體緊重,而外方之慢忽朝令,近來愈甚,各都會收貢,長湍都會之外,無一處及於定限。尙州都會段,尙無形影,事極痛駭,不可不依事目論罪,以懲他邑,尙州牧使柳潝,罷黜,各邑次知邑吏,令本道從重刑推,何如?啓依允。柳潝之除拜尙州,去年十月初五日,則治裝赴任,在於十一月之後,與前守令有間是置,前牧使乙良,罷職爲𣃥,時牧使乙良,姑先從重推考。

○京畿監司書目,孝敬殿進上,不能檢飭,惶恐待罪事,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政院啓曰,判決事趙嗣基從重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夏鎭啓曰,日昨臣之避遞諫職,以方帶推緘故也,猶未勘畢,而復有新命,臣之不可冒出,蓋亦與前無異矣,請命遞斥臣職。

○掌令金海一啓曰,臣以草野疎賤,猥荷兩朝洪造,忝叨匪據,非止一再,而絲毫蔑補,愧懼徒切。上年冬,承命掌試於湖南右道,夙宵祗懼,務以毋負職事自期,與諸試官交相飭勵,慮或一事之未盡,凡於試射考講及榜目修整之際,親自憑準,夜以繼晝,不敢頃刻怠忽矣。萬萬意外,伏聞大臣,頃於賓廳之會,以臣在試所,醉昏不察爲言云,臣聞來驚訝,莫知其故也。臣雖無狀,粗知試任之爲重,百爾思量,恐無此理,未知此言,出於何人,而臣於此,不得不略暴其顚末焉。臣在羅州都會官時,朝夕茶啖,或一二行盃而已,終不復飮,牧使李喜年,怪問其故,臣答以禦寒雖切,公事不可不念,身且有病,故不敢云爾,則喜年,重杖其官吏,蓋疑其酒薄也。此則衆所共知,不須辨說,且湖南人心不淑,奸僞百出,代射代講用情等事,摘發啓聞者最多,被罪之類,必欲白地構捏者,固無足怪,而第臣當其初,妄意流言之必有所止,而不復致慮,此則臣之失也。大臣,旣有所聞,而峻加非斥,臣何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大司諫曰,勿辭。仍傳曰,推考蕩滌。

○府啓,臣以判決事趙嗣基罷職事,有所論列矣。昨伏承聖批,乃以嗣基所陳歡悅之言,歸之於妄發,而只施推考之罰。伏想聖明,未能盡燭也。紙牌之設,雖是良法,惟彼愚蠢之殘氓,擧懷驚疑之慮,而嗣基,敢以歡欣等語,至陳於章奏之間,言之無實,莫此爲甚,然此則雖謂之妄發,猶或可也。臣之所論,不但在此,李壽慶前席所達之言,未必爲過,而嗣基,不自悔懼,反乃含怒詆謗,壽慶,不遺餘力,更擬投進其章疏,同僚力止,縱未上徹,搢紳之間,已不勝其傳播。假令壽慶,果有可論之謗,其在嗣基之道,固不當發之於口,而乃今形諸文字,有若相報者然,此足爲淸朝士夫之羞,其習誠可惡也。決不可推考而止,請判決事趙嗣基罷職不敍。臣以校理柳命天承旨改正事,有所論列矣。昨承聖批,乃以三資越次,不爲相懸爲敎,臣竊以爲不然也。中直之於通政,雖謂之相近亦可,而校理之於承宣,職秩相懸,其不可越例陞授也,明矣。前此雖有掌令、校理超拜之事,而所拜之人,資皆已準,且經三四品,則比之今日,亦且有間,而猶不免臺彈,況此命天特除之命,尤出常格之外,其於守舊章重官方之道,實有所乖舛。物議皆以爲不當,請右副承旨柳命天改正。臣以右副承旨柳命天事,今方論列矣。昨政,又有校理金德遠特除承宣之命,德遠之職秩資級,雖曰已準,玉堂西壁,超拜銀臺,其爲越例,與前此論啓之人,實無異同,格外陞擢之命,再降於數日之內,臣恐官方自此隳矣,舊章自此廢矣。物情皆以爲不當,請同副承旨金德遠改正。引嫌而退,遠外傳聞,未可盡信,大臣之斥,何必爲嫌?請掌令金海一出仕。答曰,不允。柳命天事,已悉前批,但臺閣之論列,亦不可無之,而此則不可以一槪論之,喉司乃是出納惟允之地,分設六房,各責其職,不可暫曠,況望祭、迎勅,一時稠疊,見存者只有四員,想必苟簡,不可不念。金德遠,階級通訓,已經司僕正,非爲躐等者,勿煩。處置事,依啓。

○政院啓曰,朝者,掌令金海一,來避臺廳,假注書李玄錫,適有故,上假注書尹鼎和,替出待之,啓草則李玄錫書之,而臺官姓名傳說之際,金海一,誤以金厦梴傳之,致令換書入啓,難免不察之失,不勝惶恐。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竝推考,何如?傳曰,凡告君之事,至大至重,而乃以金海一,誤書廈梴,下筆之際,偶然誤書,則雖或不察,而此則乃未拜臺諫之人,有若方帶其職者然,不謹不察,事甚駭然,竝從重推考。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平安道御史洪萬鍾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洪萬鍾,以延安府使,方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義禁府謄錄》

○二月十一日晝講入侍,知事洪宇遠,特進官申晸,玉堂柳命堅、權瑍,承旨鄭榏,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史官崔錫鼎、李后沆,宗臣福昌君、福平君,武臣柳重起、李旰、李鏶等入侍。

○檢討官權瑍所啓,當此逐日開筵之時,上下番闕員甚多,而尙不差出,其在事體,實爲未安,後日政,勿論吏曹郞官,上下番闕員,盡數差出,牌招入直,而其中實錄廳郞廳兼帶之員,亦令依例輪直,都監進去時,則晝仕啓稟後出來,還來直宿,何如?上曰,依爲之。朝報

○中樞府僉知李鏶所啓,八道中箭竹所産處,惟兩南,而近年以來,産竹處,不爲著實看護,漸至絶乏,無以得用好箭云,凡箭竹等處,別定人守護,去其荊棘,俾得長養,以爲公私之用,何如?上曰,分付兩道。

2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二更,月暈,有霧氣。

○謝恩,正言李日井,執義李德周,兵曹參議徐文尙。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掌令金海一就職。

○禮曹啓曰,今二月十五日望祭,依傳敎親行於敬思殿乎?敢稟。傳曰,依啓。又啓曰,傳敎矣,金誠一學問忠節,表表竝偉,此固通朝所知,今且百年,嶺南人士,誦德不衰,將欲叫閽請諡云,不待其籲呼,特賜易名之典,以示衆賢之意,實合奬礪之道,而事係恩典,上裁,何如?傳曰,誠一、西厓,文名立節,予之所詳知者,況身爲嶺南方伯,壬辰倭亂,死於國事,其忠節,無下於古人,特賜贈諡,以表尊賢之意,可也。

○備忘記,凡朝家之抽栍郡邑,分遣御史,廉問臧否,賞善罰惡,實非偶然也。或拘於親疎,或嫌於睚眦,不以實啓,予甚痛之。以近日之事言之,平安道殷山縣監鄭東龍,以善治之狀,欺罔褒啓,至有表裏之賞矣。頃觀遠接使狀啓則官儲蕩然,邑民四散,無人出站云,此則重臣之所目觀者也。其循私蔑法,昭昭難掩,事極痛駭,平安御史洪萬鍾,拿問定罪。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九日鳳山止宿事。

○藥房啓曰,春雨支離,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熱升之候,漸有差減之效乎?慈殿氣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慈候無事,予則服藥少差之後,別無加減矣。

○掌令金海一初度呈辭。給由。

○禮曹,迎勅習儀,當行於今日,而雨勢尙未快霽,庭際泥汚,亦難行禮,以十三日退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正言李日井啓曰,臣曾任慶尙左道武科京試官,以代射保擧人等摘發啓聞中,事有疎漏,至被推緘,未及照勘,理難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仍傳曰,推考蕩滌。

○政院啓曰,今日迎勅三度習儀,旣已退行,視事,何以爲之?傳曰,只晝講。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十日瑞興止宿事。

○政院啓曰,昨日以本院請推假注書啓辭,凡告君之事,至大至重,乃以金海一,誤書廈梴,下筆之際,偶然誤書,則雖或不察,而此則乃未拜臺官之人,有若方帶其職者然,不謹不察,事甚駭然,竝從重推考事,批下矣。大司諫李夏鎭避辭,正書傳啓之際,掌令金海一,又爲來避,從前如此之時,則先以啓草,竝傳於承傳色,追後正書以啓,故依此爲之矣。下吏急於追傳,不復來示,注書,誤書臺官之名,而亦無由覺察,下吏則方令囚禁治罪,而不能檢飭之失,臣固難免。嚴敎之下,不得不略陳當初曲折,而昨緣夜深,今始待罪,尤不勝惶怖之至,敢啓。傳曰,依啓,勿待罪。

○傳曰,憲府城上所,已爲來詣臺廳,使之入侍。

○大司憲閔點上疏。大槪,新授文衡之任,萬不近似,聞命震惶,罔知攸措,冒萬死畢陳危悃,伏願亟賜遞改,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事。入啓。

○今日晝講時,慶尙道武科時,不爲進參試官、差備官等寧海郡守金,昆陽郡守黃震瑞,鎭海縣監柳瑞輝,豐基郡守朴千榮,慶州府使權尙矩等拿問代,今日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事,榻前下敎。

○上曰,更觀平安道御史書啓,則鄭東龍之受賞,不由於洪萬鍾褒啓,洪萬鍾拿囚傳旨,還收。

○傳曰,今因科場之不卽來會,拿推守令,至於五人,差備官則自可推移,而許多守令,不可久曠,今日政差出之人,或有未署經者,除署經,十五日前使之發送。

○傳曰,實錄遲滯,一日一時爲急,尙未完畢,誠爲憫慮。大提學閔點,明日內牌招,以爲趁卽撰進之地。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寧海郡守金,昆陽郡守黃震瑞,鎭海縣監柳瑞輝,豐基郡守朴千榮,慶州府使權尙矩,唐浦萬戶李碩耉,前縣監梁嶷,前司果蔣源等,竝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金、黃震瑞、柳瑞輝、朴千榮、權尙矩、李碩耉等,時在任所,梁嶷,時在晉州地本家,蔣源,時在義城地本家云,依例府書吏,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備邊司啓曰,撥路之稽滯,近來益甚,雖在常時,亦涉慢忽,況今勅使之時,則加立撥馬,以爲飛傳文書之地。故義州陪持,亦能得達於三日之內,而今者勅使止宿鳳山之狀啓,成貼於初十日,始到於今日,事極痛駭。稽傳之處,令京畿、黃海兩道監司及開城留守,急急明査啓聞,以爲竝與該邑守令論罪之地,此後則十分嚴飭之意,平安監司處,亦爲知委,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兵曹啓曰,今月十二日迎勅習儀時,各樣差備軍應入之數,三百五名矣。各處派定之軍,已盡除出,定送於宗廟修理役軍之外,常時不用各處,更加抽出,則僅至一百四名,別單書入,依此出用事,捧承傳施行。其餘不足二百一名,以內外營入番精抄軍調用,而闕門把守,則訓局入番砲手,使之替把,何如?啓依允。《兵曹謄錄》

○都摠府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勅使入京已迫,依前例限回還間姑停,且副摠管申晸,以贊禮,三度習儀,除標信,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都摠府啓曰,摠管十員內,副摠管閔蓍重,方在試所,申晸,以贊禮進去,二員未差,今番望祭及迎勅擧動時,不可不備員,而守宮一員,寶劍四員外,他無侍衛之員,未差二員,今當差出,而兵曹判書金錫胄,病未出仕,其代,令佐貳之官,依前例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勿爲口傳差出,今日政差出。《都摠府謄錄》

○有政。

○吏批,以睦昌明爲修撰,柳經立爲寧海郡守,李堂揆爲副提學,金碇爲昆陽郡守,田爲豐基郡守,李東植爲司錄,任相元爲淸風府使,李沆爲副校理,兪櫶爲慶州府使,金奐爲副修撰,權愈爲校理,任聖尹爲鎭海縣監。

○二月十二日晝講入侍,領議政許積,吏曹判書尹鑴,同知事洪宇遠,特進官申汝哲,玉堂柳命堅、權瑍,承旨閔黯,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史官李錫鼎、李后沆,宗臣花昌君沇、靈恩君涵,武臣梁禹及、李旰、李鏶等入侍。持平南有星前啓,請判決事趙嗣基罷職不敍。上曰,不允。又所啓,請右副承旨柳命天改正。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同副承旨金德遠改正。上曰,勿煩。

○領議政許積所啓,凡科,擧子違格者拔去,例也,而今番庭試則意在廣取,雖有違格之人,使之改書而已,無拔去之事矣。殿試時,咸鏡道及京中三所,則違格之類,因其啓稟,皆有勿爲拔去之命,而二所則依例一切拔去,擧皆呼寃云。故兵曹判書金錫胄,査出其類,則代射現露,拔去者一人,此則不當擧論,一技入格後見拔者二十三人,此則不可追射,無復可爲。其餘二十七人,則役名中錄事之錄字,或誤以祿字書之,或因音相似,誤書名字,或年歲與戶口參差,以致拔去,渠旣不文,借書於人,有不足深責也。且外方及三所違格者,皆不拔去,而此獨拔去,雖是據法之事,而到今則反涉不均矣。上曰,事涉不均,特爲勿拔,一所亦依三所例爲之,可也。上曰,宗室不可不勸學,俾知事君事親之義,而卽今諒闇之中,不可親臨殿講,令命官代行,而今番則姑依前例,只講所持卷,其後則全帙中抽栍試講,以爲勸課之地,可也。吏曹判書尹鑴所啓,頃者福善君柟所達宗學事,當與大臣相議講定,而近緣多事,尙未會議矣。領議政許積曰,此載在《大典》,今日只當修擧廢墜而已,不須更議也。上曰,《大典》,宗學之官導善、典訓、司誨等四員,以司成以下典籍以上兼之矣。今亦依此擧行,而極擇差出,以盡敎誨之方,可也。上曰,輪對武臣,不必逐日入侍,如有欲見之人,則從當臨時招入,武臣等,或有所懷,欲爲陳達,則亦宜來待,此意分付該曹。

2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當日無肅拜。

○答大司憲閔點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國子、文衡之任,所以糾多士之風習,主文之極選,非卿才望,何以堪此任?況實錄撰集,尙未得頭緖,乙丑《仁廟朝實錄》,畢於禫祭之前,己亥《孝廟朝實錄》,畢於大祥之前,比之於前後,未有如今日之稽緩者也。雖以事體言之,先王之實錄,趁速完畢,藏之金櫃,奉安名山,然後其於情禮,俱爲得宜。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俾無史事狼狽之患。

○遠接使書目,勅行,本月十一日平山止宿事。

○府啓,趙嗣基罷職不敍事。入啓。

○前啓,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改正事,停啓。

○校理權愈,副校理李沆,修撰睦昌明,副修撰金奐,牌招肅拜。

○同副承旨金德遠上疏。大槪,臺啓遽停,職名猶在,惶隕悶蹙,益無所措,不得不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懇乞亟收新資,以重官方,以謝公議事,入啓。

○答府曰,亟停勿煩。

○吏曹判書尹鑴上疏。大槪,乞遞臣職名,且治臣罪犯,以爲人臣顓擅侵官,不遵規例者之戒事。及右副承旨柳命天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遽叨千萬不似之職,驚惶震越,不知所容,越例濫陞,大損舊章,耐彈抗顔,亦傷廉隅,反覆思惟,決難承當。伏乞聖明,亟收新資,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

○以大提學閔點牌不進,傳曰,撰修之役,一刻爲急,廉隅雖重,國事尤重,更爲牌招。

○答右副承旨柳命天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同副承旨金德遠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傳曰,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

○大提學閔點上疏。大槪,文衡重任,萬不近似,瀝血號籲,未蒙垂察,召牌再降,驚惶罔措,分義所在,不得不趨詣闕門之外,而揣量才分,終有所不敢當者,冒萬死更伸危懇,伏乞亟賜遞改,仍治逋慢之罪事。入啓。

○謝恩,鎭海縣監任聖尹,右副承旨柳命天。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二,鄭之虎、晉平君澤。

○答吏曹判書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冢宰爲任,所以進其賢退不肖而已,凡開政之日,備擬三望,則或落筆於首擬,或落筆於副擬,或落筆於末擬而已,至於榻前,問其不爲落點之事,事理不當,故以爲戒飭矣。卿何引嫌?卿其安心勿辭,宜速行公,以副至望。

○謝恩,豐基郡守田

○備邊司啓曰,兵曹參知李宇鼎,本司有司堂上差下之後,三疏之批下,亦已久矣,而仍呈辭疏,至今不爲行公,其情勢雖有些不安者,一向控辭,殊涉過當,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昆陽郡守金碇。

○開城府別問安承旨李溟翼,入來。

○政院啓曰,迎勅後頒敎書,當爲前期製進,大提學閔點,疏批已下,明日待開門,命招製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觀象監,今月十三日,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巳時至未時,日暈,申時酉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啓。以上朝報

○敬思殿參奉,以入番宗室意啓曰,殿三年內各樣祭物用餘,海衣十貼,粉藿一百八十三斤,甘苔二十斤,綠藿十七斤八兩,多士麻、昆布合五十五斤八兩,早藿一百八十五斤八兩,黃角二十二斤,細毛加士里合七斤九兩,藿茸五十八斤,石茸七十四斤,蔈古一百九十六斤,生薑七十九斤,栢子五十斗,榛子四十五斗五升,胡桃三十五斗二升,乾柹子六十貼,黃栗十五斗八升五合,雀舌八升五合,淸蜜二十斗,白淸二升,沈醬三瓮半等物,依己丑年例,還下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敬思殿儀軌》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旰,迎勅三度習儀,以侍衛除標信,茶鼎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番望祭時,寶釰四員,當爲侍衛,而摠管中四員差祭,副摠管朴弼成、申晸,與崇善君,法當相避,將爲遞改,副摠管閔蓍重,方在試所,無故者只是三員,莫重侍衛,不得不備員,事甚未安。差祭人員,令吏曹推移換差,相避代二員,令兵曹佐貳之官,以在京無故人員,今日內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都摠府謄錄》

2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李玄錫。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領議政許積,都承旨鄭榏,弘濟院出去。

○下直,璿源殿[濬源殿]參奉尹以復,豐基郡守田,鎭海縣監任聖尹,昆陽郡守金碇。

○謝恩,都摠管崇善君□,副摠管晉平君澤、李弘淵、鄭之虎,戶曹參議鄭載嵩,護軍丁昌燾,慶州府使兪櫶。

○掌令金海一三度呈辭,望祭齋戒,留政院。

○答大提學閔點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於昨諭之中,不須多言,但文衡之任,所以交隣事大表、咨,必經能文之手,鮮有敗事,此亦非卿而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提學李堂揆,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遠接使書目,勅行,十二日開城府止宿事。

○遠接使書目,勅行,十三日坡州止宿事。

○領議政許積,禮曹判書閔熙,請對入侍。

○下直,慶州府使兪櫶。

○謝恩,大提學閔點。

○武科三所參考官任映改差,代柳星三。

○中路別問安使兪瑒入來。

○謝恩,護軍兪瑒。

○明日望祭正時,卯初初刻,開門,罷漏後。

○府前啓,判決事趙嗣基罷職不敍事,望祭齋戒,今日姑停。

○遠接使書目,勅行今日到弘濟院事。

○領議政許積,戶曹判書吳挺緯,都承旨鄭榏入來。

○傳曰,領議政、戶曹判書,引見。

○引見時,上曰,武擧子中能文者,想必鮮少,考講時講規從輕之意,分付武試所。

○慕華館迎勅時及仁政殿庭行禮時,文武百官及宗班,衆所共知,老病有故人外,不參之員,姑先從重推考,觀其緘辭後處之事,榻前定奪。

○武一所命官以下諸試官,慕華館迎勅時,及仁政殿庭行禮時,來參後,出往開場事,榻前定奪。

2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權珪。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淸風府使任相元。

○兵曹判書金錫胄箚子。大槪,病甚辭職事。入啓。

○掌令金海一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遠接使睦來善,京畿監司尹深,入來。

○假注書李玄錫遞改,代權珪爲之。

○今日仁政殿迎勅出宮時,辰正二刻。

○望祭後,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仁政殿迎勅擧動時,左右通禮及贊引,誤引挾人,幾至失禮,事極驚駭,通禮及贊引,竝拿推。

○答兵曹判書金錫胄箚曰,省箚具悉卿懇。連觀書啓,則朝夕所食,不過數龠稀粥云,予念尤篤,向因卿箚,勉副文柄,爲其史事之久滯,本兵、籌司,不可輕許。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

○傳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政院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大提學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徒流以下,竝宥。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今日迎勅時,彩轝所盛之物,未入殿內之前,引儀,徑唱鞠躬,幾不免大失儀,雖出無情,事極可駭,引儀,拿推,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書,自殿內奉出階上之時,西邊奉勅官,行步緩緩,擧止倨慢,事極可駭,奉勅官,先罷後推,何如?傳曰,允。

○拿推現告,假通禮校書校理張斗七,漢城判官成熙胄,贊引兼引儀趙重鼎、鄭鎰,假引儀崔汝巚。

○先罷後推現告,典籍李益華。

○院啓,今此武科庭試,雖緣事勢之有不得已者,未免分設於京外,而槪是一科,至於放榜,則不可不合設於殿庭也,明矣。今因西路設場之差遲,有分先後放榜之命,此實曾所未有之事,揆諸事體,已極不當,況科場規例,必視分數之多寡,以爲之高下,則若使西路入格之人,分數之多,或有過於京中及他道之試取,而反付於丙科之末,等第出榜之意,決不當如是也。朝家之初定於七月者,旣已參酌得宜,豈可以些少妨碍之故,而爲此苟且之擧也。乍退乍進,實涉顚倒,請依當初所定,以待初秋,一時放榜。頃因筵臣所達,有未許通庶孽,冒赴今番庭試者,減價給帖之命,臣等竊以爲不可也。此輩旣已冒法赴擧,則朝家事體,但當明査處置而已,不宜反減其納半之數,曲爲渠輩之地,而以啓後弊也。舊章不可輕變,弊習不可漸長,請還寢冒赴庶孽輩減價許通之命。遂安乃海西山郡中饒邑也,近年以來,累經匪人,官事蕩敗,莫可收拾。郡守李思訥,爲人庸闒,全昧事務,身且有病,久廢坐衙,民不見面,已過半年。至於還上蕩滌文書,全委於下吏之手,胡亂莫甚,不能區別,使峽中窮民,不得蒙朝家惠澤,其他種種不治之聲,播於道內。當此客行疊到之日,不可仍置,以貽民害,請遂安郡守李思訥罷職。新除授豐基郡守田,爲人庸駭,全不曉事,曾爲西倅,政委下吏之手,及其罷歸,官無數斛之儲,不廉之誚,可笑之事,不一而足,如此之人,不當更畀字牧之任,以貽生民之害,請豐基郡守田罷職。

○政院啓曰,今日迎勅後勅使接見時,自上變服一款,儀註中不爲商確磨鍊,致有臨時窘急之患,難免不察之失,禮曹當該堂上,請推考。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迎勅擧動出宮時,別雲劍靈豐君㵓未及來參,緩緩來到於幕次之外,事極怠慢,請從重推考。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迎勅禮時賜物,未及捧置,而徑先呼唱,事甚顚倒,當該禮貌官,請推考。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宣勅時,奉勅官,所當趨走出入,而緩緩行步,殊甚可駭,當該奉勅官,請從重推考。傳曰,允。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敢稟。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明日陳賀時,開門差早。

○府前啓,趙嗣基罷職不敍事。新啓,今月十三日慕華館迎勅習儀時,承旨旣已出去,而贊禮不爲趁時進詣,累度催促之際,以致日晩,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請贊禮工曹參判申晸,從重推考。近來國綱解弛,人多自便,今日陪祭時,東西班,太甚稀少,怠慢之習,不可置之,疾病之衆所共知者外,無故未參之員,竝命從重推考。答府曰,趙嗣基事,毋庸强聒,推考事,依啓。

○政院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矣。明日乃國忌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答院曰,今此關西出身,追付於丙科之末,待勅回還後,初秋開場,則理古然矣,亦出參酌熟講,今雖百爾思之,善策不外乎此,不可乍定乍退。庶孽許通事,今番庭試,意在廣取,庶孽冒赴,什其四五,一倂拔去,則近數百之武士,必有愁怨之聲,此非王者之仁政,特減納半之數,蓋出於一時權宜,非援例之意,不允。李思訥事,臺官,雖稱以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察處之。事,依啓。

○傳曰,今因臺啓,田旣已罷職,遠道守令,不可久曠,又値開場,明日內口傳差出,以爲趁速發送之地。

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試所進。右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同副承旨金德遠坐直。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權珪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濙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心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謝恩,茂朱府使許珽,內禁將鄭德謙,司錄李東植。

○傳曰,自前遠接使,因兼伴送使,雖是前例,刑曹判書睦來善,年老有病之人,往來遠路,筋力不逮,此則私情,雖不可顧,而方帶秋曹長官,不可輕畀他人,自前或有伴送使別遣之時,今番回還時伴送使,六卿中無故人,差出。

○司饔院官員,以檢擧提調意啓曰,今日仁政殿茶禮時,二使進鍾差備假提調副司勇丁燦,直前進鍾,未免失禮,本院奉事趙錫孚,稱病不進,莫重御覽進不進單子,至於懸頉,俱涉可駭,假提調丁燦,奉事趙錫孚,竝推考,何如?傳曰,事極可駭,竝拿問處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勞動行禮,接待移時,不瑕有添傷之患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無事矣。

○禁府,張斗七、成熙胄、趙重鼎、鄭鎰、丁燦、趙錫孚、崔汝巘、李益華拿囚。啓。

○司諫禹昌績啓曰,臣本以善病之人,經過三冬於海西試所,積傷風寒,百病交攻,素患疝症乘時兼發,一向彌留,苦歇無常。以此病勢,決難供仕,尋單請遞,見阻喉司,情勢狼狽,日事呻痛,適於今望日之夜,疝痛添劇,不能運動,不能進參於陪祭之班,縮伏惶蹙,恭竢罪罰矣。果有憲府請推之啓,不可一刻仍冒,而昨緣日暮,今始來避,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

○持平南有星啓曰,臣以監試官,連參武科一所,再昨因迎勅排設,姑停試事,申後罷歸,望祭陪班,所當進參,而累日觸風,身病猝劇,欲起還仆,竟未入參,揆分惶隕,方竢譴罰。昨日本府,以班列稀疎,請推不參之人,怠慢之責,臣實當之,身居糾劾之地,旣在應推之中,臣何敢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

○敎,王若曰,位正儲闈,咸覩縟儀之擧。恩覃藩服,幸荷溫綍之頒。肆揚洪休,庸伸誕告。猗歟大朝之奕業,繼繼承承。仰惟皇嗣之英姿,岐岐嶷嶷。冊命忽降於貳極,民謠奚止於少年。事邁古先,克遵早建之訓。福綿宗社,益闡丕顯之謨。顧以僻陋之小邦,莫與曠罕之盛禮。偏蒙一時之寵,使華遠臨。特賜十行之書,德音渙發。雲舒霧捲,分錦繡於尙方。海潤星暉,共歡慶於遐域。玆當震索之嘉運,可無解澤之旁流。自本月十六日昧爽以前,雜犯徒流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敎愛因親囿群品於竝育,推恩宥罪,自今日而更新。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閔點製進

○答司諫禹昌績,持平南有星曰,望祭時有病未參者外,無故不參之類,有推考之敎,爾等勿爲退待。

○吏曹,伴送使金宇亨。啓。

○吏曹口傳政事,豐基郡守安後昌爲之。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兩勅行本月初一日,北京起馬牌文出來事。

○備邊司啓曰,刑曹判書睦來善,年老有病,且帶秋曹長官,勅使回還時伴送使,六卿中無故人差出事命下,而當品中無故者,只有金宇亨一人,宇亨差下事單子,纔已入啓矣。卽者勅使牌文,又爲出來,而其越江,當在此勅未及還越江之前,遠接使,勢將別爲差出,除却睦來善,則他無推移之路,睦來善,仍差伴送使,金宇亨,差送遠接使宜當。至於館伴及都監提調,仍以閔熙、吳挺緯差下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及迎接都監堂上,竝命招,使之來待。

○以遠接使睦來善請對,傳曰,領相及戶曹,一時引見。

○府前啓,判決事趙嗣基罷職不敍事。停啓。

○備邊司啓目粘連,慶尙道別遣重臣吳始壽狀啓云云,前日慶尙監司鄭重徽本月初七日成帖狀啓中,寧海郡守金,昆陽郡守黃震瑞,鎭海縣監柳瑞輝等,稱病不來,豐基郡守朴千榮,慶州府使權尙矩等,尙不馳進是如爲白有等,以竝爲拿問事命下敎是白如乎,今觀此重臣吳始壽狀啓,則初九日始爲開場,而朴千榮、權尙矩等,則初七日已爲來到,方察試官之任,而試所之距監營,稍遠之故,監司未及知其已到,而有請罪之狀啓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千榮等,雖有當初稽遲之失,旣已及參於開場之時,則當與他試官之追到者,竝爲推考,與終始不進之試官,一樣拿推,似涉過重,況其代豐基郡守田,被論罷職,慶州府使兪櫶,雖已辭朝,宿病添重,未能發行,朴千榮、權尙矩等,不待交代,仍爲拿來之後,□□試事漸至遲延,農時迎送之弊,亦甚可慮,朴千榮、權尙矩,勿爲拿來,而當初稽遲之罪,推考似當是白乎矣,特命拿推之人,有所變通,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今觀慶尙道重臣狀啓,則朴千榮、權尙矩等,與全然不進者有間是置,勿爲拿推,竝從重推考。

○吏曹,遠接使金宇亨,問禮官李沆。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榮。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勅使二員,又以頒詔出來云,凡干節目儀註,不可續續煩啓,遠接使、問禮官齎去儀註事目,及迎勅節目,茶禮、宴享各處迎、餞慰使差出等事,一依先來勅使例,全爲磨鍊擧行,而儀註中接見時,自上以迎勅時服色,行茶禮宜當,以此磨鍊,令承政院繕寫,亦令兵曹,別定禁軍,撥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今日迎勅後勅使接見時,自上變服一款,儀註中,不爲商確磨鍊,致有臨時窘急之患,難免不察之失,禮曹當該堂上,請推考。傳曰,允。《禮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不設儺禮事,多有彌縫,今後繼來勅行,豫爲措備事命下,聖敎誠爲允當,今則勅使牌文,又爲來到,軒架汲汲改造,俾無窘急之患事,分付都監,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啓曰,勅使纔入京,而又有繼來之勅使,三路民事之切迫,已不可勝言,以日字計之,則後來之勅渡江之期,似當在此勅回到平安道之時,以事體言之,則迎勅爲重,平安監司,馳進義州,迎候後來之勅,此勅則依前例令兵使來迎於中和,仍爲隨行宜當,以此意分付平安監、兵使處,而亦令都監,將此曲折,從容言說於勅使,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兩西各邑題給管餉米,京畿各驛分給京倉太,待秋除耗收捧,且給老職通政帖一百張,以爲募覃補用之地,而兩西各驛,則以其曾有補驛廳生息用下之事,故不爲擧論矣。卽接黃海監司趙師錫所報,則補驛廳,竝與本錢花消,無以取息,故已爲革罷,通官等處例贈銀兩,勢將分徵於驛卒云。此時貧殘驛卒,自己奔走之役,亦難支堪,又責科外之役,實所不忍,宜有顧恤之道,而海西如此,則關西亦必無異。從其道內站數多少,特爲題給管餉米二百石於關西,一百石於海西,且令該曹,成送老職帖文關西二百張,海西一百張,使本道參酌分給於道內各驛,俾得均蒙惠澤,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豐基郡守朴千榮,慶州府使權尙矩,勿爲拿來事,判下矣。卽聞義禁府,書吏、羅將之發送,已有日,勿爲拿來之意,從撥上循例分付,則必有未及之患,令兵曹別定驛卒,撥馬知委,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慶尙道試官等拿問事,下敎之時,其代守令,趁卽差出,催促下送,交替於試所後拿來之意,亦爲定奪,而承旨遺忘,不爲分付,致有禁府吏卒徑先下去之事,不察之失,在所難免,其日入侍承旨,從重推考,何如?答曰,允。

○領議政許積,戶曹判書吳挺緯引見時,勅行起馬狀啓,稽緩入來,陪持人,令攸司治罪事,榻前定奪。以上《備局謄錄》

2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試所進。右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同副承旨金德遠坐直。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權珪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濙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兩珥。

○遠接使金宇亨,迎慰使許璋出去。

○謝恩,典籍承得運,長興府使沈

○吏曹啓曰,自前頒赦爲之,則例有別歲抄之擧,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曾有前例,今亦爲之,而但赦者,乃小人之幸,歲抄中守令之永不敍用者,自下不敢直爲載錄,例也。今則壞例載錄,事極未妥,今番歲抄中,守令永不敍用之類,非特敍之命,切勿擧論。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護軍李同揆辭職上疏,上送事。

○吏曹啓曰,別歲抄爲之事,命下矣。準期不敍,災傷罷黜,褒貶居中居下人員,竝依例書入乎?敢稟。傳曰,災傷罷黜,准期不敍之類,勿爲書入,褒貶居中居下者,旋卽蕩滌,似非持久之道,守令亦無畏戢之理,亦勿書入。

○備邊司啓曰[啓目]粘連,慶尙監司啓本云云,依榻前定奪,還罷英陽,復合寧海,更陞爲府,而今者趙頙,不有兩朝禁令,更惹鬧端,已極可駭。其疏中欺瞞之事,旣不一其端,而以別隊軍士,方爲立番於京中者,詐稱幼學,僞著其名,以爲虛張名數之計,尤極痛駭。疏頭趙頙乙良,爲先嚴刑定配之意,竝以知委本道監司處,何如?啓。趙頙之以別隊,詐稱儒生,欺瞞呈疏,嚴刑定配,似當爲乎矣,英陽縣基址,自高句麗七百餘年之久,其他事勢,多有復舊難便之狀,革其英陽,遞其守令,寧海郡守,後日政,還陞府使。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今日領議政許積請對入侍時所啓,兵曹判書金錫胄,病勢雖歇,出仕未易,卽今兵批政事,多有積滯之患,令次官,大小窠闕,臨政往議後,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今番武科,雖曰雜亂,其中亦多可用之人,此則可幸。曾在先朝,將家子孫,特令勸武,以爲他日之用,誠非偶然計也。儒生趙泰相,勇力絶人,進士具志禎,亦合可用,而渠輩皆□□自業武云。令兵曹直擬宣傳官望,則似合於培養之道矣。上曰,除取才,直擬宣傳官望,可也。

○積曰,伏聞有三內官加資之命,事甚未安,故使承旨封還內降矣。上曰,居廬無寐之時,朴《缺》善爲侍奉,晝夜不離,先朝,亦侍廬次矣。積曰,過大祥後,別備忘,備書功勞,特令加資,未爲不可,而與百官同加資,則決不可矣。上曰,與百官同受資,亦有前例矣。德遠曰,此非愛惜資級也,恐外人窺聖上之行私,故臣等身居近密,敢此冒煩耳。上曰,唯。此一條燼餘日記

○備邊司啓曰,卽接京畿監司尹深牒報,則慶安一驛,獨當驪州山陵之役,數少人馬,僅僅支過矣。今二十四日仁宣王后大祥後,守侍陵官以下各行撤回時,所把人馬,將至五十餘匹,而寒食祭,亦且相値,竝計寧陵、英陵獻官監察所騎及皮筒載持等馬,則至於八十餘匹之多。慶安,萬無獨當之路,而他驛則迎送前後勅使,更無餘力,可以補把於慶安者,事勢十分切迫,某樣變通,入啓指揮云云。慶安,以極殘之驛,果難一時責出八十餘匹之馬,不可無變通之道,陵所之去江邊至近,令本道定給三四船隻,從水路下來,而以慶安人馬,屢巡搬運於船上,到泊京江之後,以兵曹下番驛馬及司僕寺馬入把,而不足之卜馬,亦令宣惠廳雇立,以爲入京之地,只責寒食祭獻官以下所把人馬於慶安,則事甚便當,以此分付擧行,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巳時十七日上御經筵廳。承旨閔黯,事變假注書韓濙,記事官崔錫鼎、李后沆入侍。上,憲府推考蕩滌文書,出示而敎之曰,今雖頒赦,推考不可混同蕩滌,付標處仍存之意,承旨聽予言書去。因下敎曰,松斫伐處甚多,殊無設官長養之意,故使之推考矣。今乃混於蕩滌中,將無以飭勵監役輩,此推考仍存。下敎曰,收議,只可以各陳所懷,而今此辨誣收議,異於他事,爲臣下者,宜速爲辨明,而張善瀓,乃敢以辨誣釐正爲未安,事甚駭然,推考矣。今乃入於蕩滌中,殊甚不當,此推考仍存。缺七行下敎曰,場屋事體,至嚴且趙爾翰,身爲試官,排門突入之儒生,不得禁斷,且不許改題,明有事目,而違越事目,改題以給,事甚駭然,此推考,仍存可也。又下敎曰,固城縣令孫湍,前鎭海縣監柳瑞輝,巨濟縣令朴恁,咸安郡守南宮鈺,丹城縣監尹壽益等,統營監官權慶善租五百餘石偸食罪,不爲詳察,同推考覆時,汎稱遲晩,取招之際,別無穀布偸食取招之語,事甚可駭,此人等推考,仍存,可也。又下敎曰,元振《缺》前任鐵山府使時,一聽李命新指嗾,李承男決杖奪給,恣意行私之罪,不可不懲,此推考仍存。又下敎曰,儺禮廳軒加等物,守直官不善看護,至於火燒,今番勅行,幾至生事,當該官員,所當査出科罪,故纔令査覈推考矣。未査之前,推考蕩滌,殊甚不當,此推考仍存。又下敎曰,松木斫伐人私奴己生等八人,分授人貴奉等八名,或不有國法,任意斫伐,或不善看護,致人斫伐之罪,從輕重科罪事,勿爲蕩滌。以上燼餘日記

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試所進。右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同副承旨金德遠坐直。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權珪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濙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卯時至巳時,日暈兩珥。bb?b時,日暈。夜一更,巽方艮方,有氣如火光。五更,月暈。

○下直,平安兵使李益亨,甲山府使金匡輝,礪山郡守李最晩,忠淸都事李猶龍。

○左參贊張善瀓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判書尹鑴,修撰柳命堅辭職上疏。入啓。

○有政。吏批,判書尹鑴陳疏,參判李袤進,參議吳挺昌病,左承旨李溟翼進。兵批,判書金錫胄病,參判鄭晳病,參議徐文尙。缺三行

○吏批啓曰,判書尹鑴陳疏,參議吳挺昌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閔黯,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別雌牛缺數字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北黃徵戶奴呈狀內,上典老父,年過七十,獨子無兄弟,不忍遠離,依近例入啓處置云。親年七十,獨子無兄弟者,許遞邊任,已有朝家定式,黃徵改差,新授加資,亦爲還收,何如?傳曰,允。

○李馥爲掌令,丁昌燾爲工曹參議,柳命賢爲司成,李璾爲兵曹正郞,李瑞雨爲司藝,趙益剛爲典籍,柳星三爲直講,修撰官柳命天減下,慶州府使權尙矩、豐基郡守朴千榮仍任事承傳,寧海郡守柳經立陞號府使。

○李沃、李枝茂爲副護軍,金海一爲副司直。

○閔黯,以都監言啓曰,今日上、副勅使,李後聃,又爲施鍼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勅使前大臣茶禮,間二日設行,不過二次而止,前例然矣。昨日已行初次,再明當行二次,而此外,無設宴之事,且無上馬宴之擧,未歸之前,虛度累日,似涉寂寥,再明茶禮,觀勢退行於請留時,似或爲當,故以此議于大臣,缺數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退行茶禮於請留時,可也。又以都監言啓曰,軍色郞廳兵曹正郞李瑞雨,今日政,移拜司藝,佐郞李璾,陞差正郞,李璾則使之仍察,李瑞雨代,則以兵曹正郞李萬封差下,卽爲察任,何如?傳曰,允。缺五行

○金德遠,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登棚彈丸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禹昌績,獻納姜碩賓,正言李日井啓曰,今此武科庭試,因西路設場之差遲,有分先後放榜之命,此實前所未有之事,故臣等相議論啓矣。聖批以於參酌,不可乍定乍退爲敎,臣等固知此擧,實有事勢之有不得已者,第念以一科而先後放榜,則分而二之也。不計分數之多寡,而混付於丙科之末,則次第出榜之意也。揆諸事體,豈容如是?朝家之初定於七月者,旣已參酌得宜,不當以些少妨礙之故,而爲此苟且之擧,今雖退定,實遵前旨,請勿留難,依當初所定,以待初秋,一時放榜。臣等以未許通庶孽冒赴今番庭試者,勿許給帖事,有所論啓矣。伏承聖批,慮其有愁怨之聲,諭以非援例之意,臣等竊以爲不然也。當初庭試事目,申明禁令,不翅丁寧,而此輩乃敢冒赴,則有蔑法之罪,無可恕之道,朝家事體,但當明査處置而已,豈可慮其愁怨,而有撓禁令也。我國所重者科擧,最嚴者科謹守舊章,不宜苟用非例,以循奸民之私,以啓日後之弊,請還寢冒赴庶孽輩減價許通之命。遂安乃海西山郡中饒邑也,近來累經匪人,官事板蕩,莫可拾收,郡守李思訥,爲人庸闒,全昧事務,身且有病,久廢坐衙,民不見面,已至半年。至於還上蕩滌文書,全委於下吏之手,胡亂莫甚,不能區別,使峽中窮民,不得蒙朝家惠澤,其他種種不治之聲,播於道內。臣昌績,以京試官,久在隣邑,稔聞實狀,此非汎然風聞之比,當此客行疊到之日,不可仍置,以貽民害,請遂安郡守李思訥罷職。百隷怠職,近來尤甚,日昨迎勅時,靈豐君㵓,身爲別雲劍,所當趁早來詣,以待出宮,而偃臥其家,日晩不進,及其兵曹再三催促,始乃緩緩進參於自上入幕次之後,擧動侍衛,是何等事,而怠緩自便,若是其無嚴乎?從前不謹於奉職,屢被責罰,而猶不懲畏,其習誠極痛惡,不可無警後之道,請靈豐君㵓,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李思訥事,依啓。

○午時,二月十八日上御經筵廳晝講。領議政許積,特進官閔點,同知事李袤,參贊官金德遠,侍讀官權愈,檢討官權瑍,假注書尹鼎和、權珪,記事官崔錫鼎、李后沆入侍。上讀前受音,自子夏曰百工居肆,止大德不踰閑。權愈進講,自子游曰,子夏之門人,至喪致乎哀,竝註仍釋大文。上受而讀之訖,愈,進釋文義,至誨人不倦,卽上夫子之意。上曰,與述而篇誨人不倦之倦字同也。愈曰,無形象可指者,形而上者也,有象形可指者,形而下者也,以此言之,灑掃應對者,事也,所以灑掃應對者,理也。權瑍曰,灑掃精義,雖似有精粗,以道言,只一理而已。上曰,皆所以釋形而上者也。瑍曰,以子游之言觀之,則有若止可哀而脫矣,禮者然故弊也。上曰,哀固爲重,而禮亦不可廢,故註說如此也。缺六行許積曰,每日引接,不得一日息,氣體,若何?上曰,無事。積曰,新入湯劑進御乎?上曰,自今日始服矣,迎勅之夜,甚爲煩熱,水剌甚厭,一日一時所進,不能一合矣。積曰,水剌厭進,近又甚焉,極爲缺二字。上曰,人定時,熱如午間,今亦頭疼矣。積曰,凡干公下[公事],入則便下,意謂泛看,及觀處決,則皆是致意,不勝喜幸。然精力不可太勞,亦觀疾病之如何,可徐者,徐之可也。春秋鼎盛,學問雖急,今此熱火之盛,亦生於太用精神,晝講,亦觀氣候爲之似當矣。在臣等之道,以殿下不勤爲慮,而每以此言陳達者,誠恐太用精神,以致熱候添盛耳。上曰,無事則甚無聊,故如是矣。金德遠曰,昔我世宗大王,學問太勤,以之生病,而猶不懈怠,太宗大王,每爲勸止而不從,故奪取書冊云,此誠可法,而殿下則只侍慈殿,且無勸進之事,自上必自量力爲之。愈曰,學問亦硬著工夫而不能成,必須保嗇精神,可也。瑍曰,《易》曰,向晦入宴息,自上幼沖之年,當頤養精神,不可傷也。公事或下於夜深之後,其視嚮晦宴息之道,何如也,不可太勞精神,以致生病也。殿下之身,非徒一身,古語曰,奈太后何?不可輕也。積曰,今此迎勅,何以爲之?金宇亨處,以不可永塞,使之微言以忌疾,旣未迎於前勅,尙未乾淨,方切憫迫之意可矣。上曰,兩度迎勅,連不爲之,皇帝若問迎勅與否則奈何?積曰,迎勅則彼無執言處,故事之順,不迎則事之逆,以爲簡我也。外雖諾而內實不安,此勅之入來,似在於三月望間,今過一月之間,則忌疾必熄,今若出迎,則彼不以爲疑矣。上曰,可掩前日不迎之過,當觀勢爲之耳。積曰,今赦不必多用。上曰,彼則以爲莫大之慶,而在我則不然耳。積曰,凡我國紀綱頹廢,振作爲當,當滌而不滌,固當捧承,而但分松人,未蒙赦宥,此則與盜斫者有異矣。上曰,分守人放送,斫伐人缺四行上曰,京官,以居官不職,居中下者外,或受由下鄕,未及遠來,或除職未及上來,或情勢難安,不得參坐之類,居中居下者,抄入。出榻前下敎。積曰,敍用太易,罪輕者,雖易無妨,罪稍重者,不當輕易敍用,而有久遠而未蒙敍命者,故敢達矣。上曰,誰耶?積曰,金澄。上曰,澄爲湖伯時,所犯狼藉矣。積曰,爲親之事,雖曰濫觴,此則異於贓矣。上曰,雖爲親,太濫觴,其時査覈,今判尹爲之矣。積曰,臣其時,以禁府不爲重治,上箚論罪禁府堂上矣。上曰,其時,有以金澄事被拿者矣。德遠曰,拿囚者多,故相臣李慶億,亦在其中矣。積曰,臣初旣論之,非愛惜其人,而有所陳達也,此則異於贓矣。上曰,雖異贓,太爲狼藉矣。積曰,元情不能善爲之,故先王以爲,其罪則爲親,而渠以侍從之臣,終始隱諱,故痛惡之矣。德遠曰,前此或有以爲親犯贓,累次受刑者,世不以贓待之,而此則以侍從之臣,終始隱諱,故至今不得蒙宥耳。李袤曰,德遠之言是也,此人被罪人皆快之,豈可竝論曠蕩之典乎?積曰,御史,當待勅去後送之乎?上曰,勅還後當送耳。積曰,侍從官案,無書入之規,今後一一修正書入,御史抄擇,以爲考覽之地,可矣。上曰,已經侍從人,雖在外者,竝一一修正,以入。閔點曰,臣以千萬不似,猥當文衡之職,又承修史之任,而旣不得遞免,則春秋館所有先朝實錄前例,不可不考見,與本廳堂上及翰林,眼同擇日考見,何如?許積曰,閔點,以太史之臣,不可不兼帶春秋,而其亦熙,方帶春秋,以相避之故,似難兼帶矣。上曰,閔熙兼春秋改差,後日政,以閔點差出。出擧行條上曰,弘文提學,似當速差,而原任大提學,例爲之矣。上曰,後日政差出。出擧行條上曰,頃日大提學圈點中,南九萬,亦與焉,私情雖重,極選,三違君命者入之,極爲未安矣。積曰,九萬,新薦則不可,而□是舊薦,故金錫胄,不得改去云,而只有一點,則柳赫然點也。缺四行丹城君光憲,進曰,臣無識見,無可達之言矣。上曰,退去。檜川都正僎,進。上曰,起坐,欲見面目。仍曰,誰之子也?對曰,寧城君之子也。上曰,寧城名誰耶?對曰,㻑也。上曰,陳懷。對曰,臣無識見,別無可達之言,惶恐。上曰,退去。遂罷黜。

○吏曹判書尹鑴疏曰,臣猥陳危懇,冀蒙斥退,而聖度含容,不加譴責,反賜溫音,開示無餘,此正君臣相與相悉之道也,臣誠惶惑隕越,益不知所以自處。臣本狂疎戇愚,無所取裁,感吾君恩遇之隆,許與之深,竊自期於知無不言,有懷必達之義,不敢復存形迹之嫌,以自外於君親之前,累躓不悔。今又妄發,自盡之忠,終歸於顓擅之科,悃愊之言,竟陷詰問之罪,侵官之駁,悖理之斥,效尤之譏,喧爭之劾,紛起於一席之間,脅持操弄,無復餘地,仰窺天心,亦不能無動,俯省臣身,顔厚有忸怩,臣實魄褫魂喪,久念驚怖。噫,專擅權柄,詰問君父,是何等罪名,而爲臣子者,一聞此言,其何以自容,而得逭於王法之誅哉?臣誠不量時勢,貪戀恩寵,欲退不果,去而復來,自侮之辱,臣實取之,聖明於此,若不早賜處分,以決取捨,則臣恐人之所以爲言者,將無所至,而乃其楚市梁缺二行,臣又伏聞領議政許積,於榻前陳白,以臣爲凌踏好勝,至請辭退,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臣本田野之氓,無援於朝,所仰恃者,聖明耳,所同事者,領相耳,當此艱虞危急之秋,同事之臣,與之協心共力,猶恐不濟,況於乖離阻隔,至以凌踏好勝相加,而欲與共濟大事者,此臣心之所不敢出,而亦人情事理之所不至者也。臣於上前,與領相論事之時,誠不無異同可否,然其異同可否者,固將以獻替匡救,務盡肝膈,而同出於大公至正之宸聽,候聖斷耳,非必欲好勝於己也,又非敢凌踏於人也。唯唯諾諾,昔人所懼,斷斷此心,寧有他腸哉?昔韓琦、富弼、范仲淹,共事宋仁宗,上前爭事,或至失色,退不失和,蓋其心,正如共推車子,此實大臣之事,君子和而不同,前史以爲美談。領相之與臣言,嘗屢欲於斯置嫌於其間,今忽如此,此無他,臣之誠意淺薄,有不能見無歸咎,而心益不安,好勝凌踏之罪,在他人乎?伏願聖明,竝垂諒察,亟斥負犯之罪,惶恐上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共濟國事,和而不流,君子之心,卿勿再辭,速出行公。

○副護軍李同揆疏曰,伏以汚穢微蹤,不齒於人,而前後蒙恩異前,日者溫批委曲,許遞騎省之任,臣誠感激刻骨,庶幾未死之前,涵濡雨露之中,得全終始,以畢至願矣。不意玆者,又蒙恩諭,辭意惻怛,有踰前旨,臣稽首于地,繼以涕泣,惶隕震惕,又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不敢復進之狀,已盡陳暴於前日之疏,而誠意淺薄,無可以格感天心,文辭蕪雜,適足爲詆斥良才,臣之情迹到此,又添一層狼狽,豈有冒沒廉隅,再入修門之理乎?臣之情理缺二行殿下於此,可以照察,通朝共公之議,而亦可以諒臣從前力辭之明,照燭私情,疾痛慘怛,無所不軫,而惜乎群臣,不能推廣聖德,致使覆燾之下,有此窮蹙之臣,誠可慨也。臣今方懾處畏影,不容喙息,雖欲混迹朝端,昵侍筵席,何可得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寢召命,以全生成之德,永賜罷免,以終螻螘之願,公私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何固辭?斯速上來

○修撰柳命堅疏曰,臣聞人非堯舜,安得每事盡善?尹鑴,雖實一時之重望,而未至聖人之域,則安能事事盡善,無一言之失乎?日者臣登對之時,猝聞尹鑴,質問天點之久靳,兼行臺閣之糾劾,臣不勝瞿然,略陳其事體之不當,初非有意於侵斥,反懷怒,陳疏攻臣,不遺餘力,鑴以管葛自任,而何其異於勤攻吾闕失之意也?臣竊惜之,瀆亂喧爭之失,臣與鑴,當分其罪,旁伺狙擊之說,決非有道者之言,臣不欲呶呶爭辨也。至若眩君上之聰明,壞朝廷之紀綱,卽人臣之極罪,而鑴乃勒加於臣,臣誠慚悸戰灼,益驗夫言君上之失易,語重臣之過難也。臣愚不識忌諱,一言相規,而使老成儒臣,顚倒出閤門,心驚疾作,臣罪益著矣。旣被儒臣之詆斥,臣何敢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明,鐫削臣職,以爲妄言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試所進。右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同副承旨金德遠坐直。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權珪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濙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東方北方,有氣如火光。

○閔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進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俺等,德分,無事度日云。傳曰,知道。缺五行

○又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使,出往三田渡時,鋪陳支供等事,皆令京畿擧行矣。壬子年則勅使以下鋪陳飯俸之事,皆自都監,搬運設行,都監堂上以下所屬員役,則竝自持飯往來,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命天,以庭試武科殿試一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今此武科庭試一二三所中先畢之所,竝其成冊及入格單子,各出虛畫,承旨封標,以置政院,待終末畢試,承傳宣傳官,齎去合聚一處,憑閱矢數,次第出榜之意,兵曹啓稟蒙允矣。一所今將畢試,故留置政院,兩所文書,已爲取來,而各其試冊及單子憑問之際,或不無質疑之處,二三所參考官各一員擇送,同參出榜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龍川府使李立身,自在瑞興任所時,身抱重病,而年少壯健之人,且有勤幹之稱,若離土疾之鄕,則或可差愈,故銓官與臣等相議,移拜龍川矣。及其登程之後,症勢添劇,到處淹滯,尙未赴任,設令得達任所,萬無接應勅使之望云,此卽儐臣之所詳聞知者,不可仍置以致曠官。李立身罷職,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今日內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李萬封、李璾,佐郞金時鉉,以迎接都監郞廳,除本司,正郞朴廷薛,以武一所參考官進去,佐郞金鼎台,以祔廟都監郞廳,除本司,正郞一員,佐郞一員未差,只有佐郞嚴緝入直,內司、外司上直及銅龍門禁喧處,無推移之路,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申時,上御經筵廳,戶曹判書吳挺緯,同副承旨金德遠,假注書權珪,記事官崔錫鼎、李后沆入侍。吳挺緯曰,昨夕兩勅及大通官二員,會于一處,鳥銃覓給事,始爲發言,而兩勅各求十柄。譯官曰,十柄辦出,其勢非但末由,前例亦不如此,當給四柄云,則金巨軍以爲,豈無前例?或有以馬價持去之時矣。但十柄,譯官輩再諭,僅得請減,各減二柄,臣等,又傳言曰,自經庚辛飢饉之後,工匹□死,不能造作。又自鄭、金作亂之後,倭銃亦不出來,十柄之銃,勢難辦出,屢屢再陳,僅以五柄停當,此外勢難更減其數,通官處,亦將各給二柄,而他無出處,以軍器寺銃,爲先入給,彼若退却,則以兩局所儲入給後,以價送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曰,三田渡碑閣往見之意,臣往長湍之時,發言,入來之後,使譯官措辭防塞,而終不回聽,今將往見,而三田渡之距山城不遠,故自前勅使出往三田,則輒指示山城,或不無馳往周視之慮,誠可憫矣。上曰,其所需索之物幾許耶?挺緯曰,種種徵索之物,難以形言,而姑無規外求索之物矣。又曰,三田渡往還之後,禮單馬,當爲入給,故今方申飭司僕,使之整齊矣。又曰,都、監事,此外無可達者矣。又曰,宗廟奉審時執頉處,旣已書啓,奉審單子啓下後,自戶曹當爲磨鍊修改,而其中祭服,多有傷汚之處,議于大臣,定次知郞廳,更造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挺緯曰,儺禮所用車子,今方造作,而似未及爲之,誠可憫慮矣。上曰,車子亦皆燒火乎?挺緯曰,燒火矣。缺四行

○金德遠,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翼相爲兵曹正郞,任堂爲兵曹佐郞,李弘祖爲龍川府使,洪時疇爲遂安郡守。

○右副啓曰,新除授遂安郡守洪時疇,今方催促發送,而聞初授守令,當爲署經云,目今站上之事,甚爲緊急,不可等待其署經,依近例除署經,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柳命天,以刑曹言啓曰,今二月十四日,領議政許積,禮曹判書閔熙請對入侍時,都承旨鄭榏所啓,儺禮廳所置山臺,不善看護,至於火燒云,事極可駭,當該守直官員,査出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傳敎矣。取見迎接都監草記,則只以太平館基內入接人李善益爲名者,差定庫直,守直軒架而已,別無常時主管之郞廳云,而庫直善益及失火人朴繼立,曾以燒燼軒架雜像之罪,竝令本曹囚禁治罪,今此傳敎內,當該守直官員査出科罪事,不得奉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禹昌績,正言李日井啓曰,今此武科庭試,因西路設場之差遲,有分先後放榜之命,此實曾所未有之事,故臣等相議論啓矣。伏承聖批,以出於參酌,不可乍定乍退爲敎,臣等固知此擧,實係事勢之有不得者。第念以一科而先後放榜,則便是二之也,不計分數之多寡,而混付於丙科之末,則非等第出榜之意也。揆諸事體,豈容如是?朝家之初定於此月者,旣已參酌得宜,不當以些少妨礙之故,而爲此苟且之擧,今雖退定,實遵前旨,請勿留難,依當初所定,以待初秋,一時放榜。臣等,以未許通庶孼,冒赴今番庭試者,勿許給帖事,有所論啓矣。伏承聖批,慮其有愁怨之聲,諭以非援例之意,臣等竊以爲不然也。當初庭試事目,申明禁令,不翅丁寧,而此輩乃敢冒赴,則有蔑法之罪,無可恕之道,朝家事體,但當明査處置而已。豈可慮其愁怨,而有撓禁令也?我國所重者科擧,最嚴者科法,固當謹守舊章,不宜苟容非例,以循奸民之私,以啓日後之弊,請還寢冒赴庶孽輩減價許通之命。百隷怠職,近來尤甚,日昨迎勅時,靈豐君㵓,身爲別雲劍,所當趁早來詣,以待出宮,而偃臥其家,日晩不來,及其兵曹再三催促,緩緩進參於自上入幕次之後,擧動侍衛,是何等事,而怠緩自便,若是其無嚴乎?從前不謹於奉職,屢被責罰,而猶不懲畏,其習誠極痛惡,不可無警後之道,請靈豐君㵓罷職不敍。答曰,庭試及庶孽許通事,備盡曲折於前諭之中,靈豐君事,非特今日,凡差祭不參,往往有之,未知其所以然,姑先從重推考,觀其緘辭後,處之。

○柳命天啓曰,靈豐君㵓推考事,命下矣。臺諫以罷職不敍,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金錫胄箚曰,臣前者,伏奉箚批,有安心勿從容調理之命,夫主恩自厚,臣病自深,欲進則力難,求退則義不敢,臣誠感激惶憫,不知所以自措。繼伏聞因大臣陳達,復有本曹窠闕,令次官往□□差出之命,臣於此,益不悚然危蹙之至。聖世自多才俊,豈無他人,宜替此任,朝家自有事體,豈容病臣,長管要務?況以臣私計言之,調疾則曠官,理事則增憊,曹務與臣身,終無兩便,祗兩病而已,又何敢眷係濡滯,爲不進不退之人,而偃然當此不常有之擧乎?伏願聖慈,俯賜鑑燭,憐臣危病,察臣苦情,亟先收回次官往議之命,仍許遞臣本兵之任,以重國體,以幸私分。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之疾病,累月未瘳,西銓窠闕。以下缺

○領中樞府事鄭致和箚曰,缺一行成廢疾之人,未有起動之望,頃將憫迫之懇,仰瀆□□之下。伏蒙聖慈,許遞宗廟署都提調,臣不勝感激流涕,而臣所帶本職之外,又兼御營廳都提調,而病未行公,累辭不獲,受任三年,迹未嘗一到於衙門,軍務事重,而病昏不省,亦不得酬應其簿書,一向虛帶,以至今日。非謂疾病可以調理察任,私情亦非敢一刻自安,而久病之中,神思迷茫,心所欲言,不能形諸文字,含意未就,泯默退伏。臣心惶憫,已不可言,朝家尙無處分,其在設官分職之道,亦豈宜如此也?臣雖蒙聖澤,尙幸不死,而如縷之喘,朝夕將絶,如使臣帶西樞,以終餘日,則聖朝之恩禮至矣,微臣之涯分足矣。區區志願,天日下臨,何敢一毫飾辭,自取欺罔之罪哉?伏乞聖慈,俯諒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恩,遞臣御營廳都提調之任,俾得安意就盡,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勉從宗廟署都提調之任,出於事勢之不獲已,御營廳都提調之任,決無允從之理,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

○吏曹判書尹鑴疏曰,昨承聖批,諭之以共濟國事,和而不流,至哉王言,人不諒臣心,而殿下獨知之矣。臣於是,益不勝感激隕越于中,繼而得見修撰柳命堅疏本,則暴列臣罪名,極言詆斥,無復餘地。臣負犯至此,曾不自愼,人言旣發,亦不知戒,至使命堅,詆斥之以懷怒,目之以無道,不欲與之相辨,臣誠怖懼慚怍,不敢接顔開口,復有所云云也。臣荷被隆私,位居天官,而不能正色立朝,糾逖官邪,肅穆四門,而每日困於年少輩之呑吐,使朝廷不尊,國體墜損,此皆臣之罪也。冢宰,治官也,正百官任黜陟缺二行惟說不言有厥咎,傅說之所以贊高宗也。天心所在,有所不能測度,則仰叩宸嚴,以發淸問,亦臣子之悃愊也。此豈嫌於詰問侵權之爲,又何與於爵賞威福之事,而人之爲言,乃至於此,臣竊懼焉。官師相規,勤攻闕失,固諸葛武侯之所樂聞也。至若謂之詰問君上,侵奪權柄,則雖使武侯當之,亦恐聞之而却走也。人心世道之不可爲,臣固知之,而時際艱虞,係戀君父,不能早自決退,以至去而復還,依遲徘徊,知其不可而然且爲之。責臣者,謂臣枉己濡滯臣者,謂臣貪寵戀權。詩不云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命堅之言,固其所也,而自侮之恥,臣實取之。況聞命堅之疏,去臣官職單斥姓名,有若蒙顯戮削其官者然。臣雖無狀,所守者,猶朝廷之官爵也,命堅雖驕貴臣也,此何等體統,而何等氣習?緣臣無狀,至於此,臣誠無顔面復立於朝端,而殿下用此不肖臣爲哉?無涓埃報效於朝廷,而徒使臣,喪平生之所守,而受無限詬辱招無餘罪僇,亦恐非之所期於臣者也。伏乞殿下,知臣無善狀,諒臣情勢不安,亟削臣職名,且賜斧銊之誅,治臣侵權朝廷之罪,以謝人言,以嚴邦憲,臣不勝恐懼俟罪之至。答曰,今觀辭疏,卿遽有見幾而作,不俟終日之心,予則以爲此非君子和而不流之意也。卿其舒泰布體,以副予意。

2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試所進。右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同副承旨金德遠坐直。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權珪。事變假注書韓濙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流星出陽門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尺許,色赤。

○李溟翼啓曰,二十二bb日b寒食祭,二十四日仁宣王后大祥,此四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工曹參判申晸,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工曹參判申晸,馳進館所問安,則。缺四行

○又以都監言啓曰,雜物色郞廳司評尹善得,纔已差下矣。今日遭長子之喪,都監雖除服制,新遭慘喪,未成服前,決不可察任,而本色一時不離,勢難等待其成服,尹善得改差,以尙衣院別監柳俰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命天曰,今觀使臣狀啓,則不久當爲越江云,此狀啓則別無大段之事,令大臣見之後還入。

○以開城留守沈之溟狀啓,館所闌入人不能檢飭,待罪事,傳于金德遠曰,勿待罪事,回諭。

○柳命天,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勅使,自館所出往三田渡時,傳語軍,依前例以訓局砲手,量宜排立,飛傳,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自上連有熱升之候,臣等已不勝憂慮矣。孝敬殿二十二日寒食祭,旣有親行之命,而二十四日仁宣王后祥祭,亦且迫近,數日之內,連次勞動,冒夜行禮,則添傷之患,勢所必至,不但群下之憂憫而已。慈聖惟疾之憂,當復如何?乞寢孝敬殿寒食祭親行之命,上體慈聖之念,下副群下之望,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區區之忱,惶恐敢啓。答曰,日月不居,仁宣王后再期奄至,哀慕不寧,叫號莫逮,曷可言哉?且寒食祭,有攝行之未安者,記祭儀曰,孝子之思親也,如將不見然矣,及祭之後,陶陶遂遂,如將復入,況別無身恙,而間或升降火熱之候,遽停大禮,揆諸情禮,當復如何?卿等勿復思慮焉。

○金德遠,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往時,軍令,以初吹平明,二吹日出,三吹辰時,書出云,敢啓。傳曰,知道。缺五行

○又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出往三田渡時,大通官二員,次通官二員,兩勅家丁四名,小通事四名,茶通事、廚子各二名,隨往前導節鉞陪十人,吹打手二十名,軍牢八名,房守別監二名,中禁二名,羅將十雙帶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命天,以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赴京使臣抵臣私書中,有胎封別紙,卽衙門四度改構回答咨文草本書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金德遠曰,自前勅使留館時,求請鳥銃,不過數三柄,通官輩求得,亦至數三柄。我國鳥銃,自壬辰倭亂之後,依倣體制,造作習熟,銃之微妙精銳,不下於倭物,卽我國之長技,而彼人,以溪壑之慾,求請必至於多數,過於前例,則此所謂藉寇兵而齎盜糧者也。都監堂上,堅執前例,俾勿過數。

○金德遠,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副使,使李後聃施鍼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命天,以備邊司言啓曰,從前使臣回還之□,先到於勅使牌文,出來之前到遠接使,不率譯爲下去,以使臣行中帶回之譯官,塡差勅使之差備,以除一路廚傳之弊,乃是規例。臣等於今番,亦欲用此例,而先來未到,使行回還遲速,有難的知,故不得不差送勅使差備譯官矣。今則使臣之還,渡江,當在勅使渡江前三四日,遠接使所率譯官,雖已到義州近邑,而還來猶可除一分之弊,參酌事勢,善處之意,斯速知委於使臣及遠接使、平安監司等處,而如或前後勅使,相値於平安道之際,使臣行四行缺

○院啓,臣等,以未許通庶孼,冒赴今番庭試者,勿許減價給帖事,累日論列而不知止者。蓋有深慮,而聖批反疑其或有愁怨之聲,此則有大不然者。國之所以維持,以有紀綱存焉,紀綱一壞,雖有如林武士,將不爲我用矣。當初庭試事目,申明禁令,不翅丁寧,而此輩敢謂朝家之令,每當僥倖於萬一,冒去而赴擧,其爲情狀,可惡而不可恕,今若姑息而不爲之嚴禁,則後將援以爲例,而無復舊章之可守矣。其於日後之壞何,其於紀綱之弊何?況聞冒赴之類,亦不至甚多,尤不可以此若干輩之故,而曲詢其私,以撓公法也。請勿遲疑,亟寢冒赴庶孽輩減價許通之命。日昨迎勅時,靈豐君㵓,身爲別雲劍,所當趁早來詣,以待出宮,而日晩之後,始乃進參於自上入幕次之後,雖緣遞易之際,其勢或有所未及,而從前不謹於奉職,屢被責罰,則無所懲畏,此亦可見,不可推考而止,請靈豐君㵓,罷職不敍。前啓,武科庭試,以待初秋,一時放榜事,停啓。答院啓bb曰b,毋煩。以上燼餘日記

○謝恩,掌令李馥,龍川府使李弘祖,典獄奉事魚震陟,中部參奉陳再亨。

○左參贊張善瀓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修撰柳命堅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靈豐君㵓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龍川府使李弘祖,遂安郡守洪時疇。

○刑曹啓目,前都事趙爾翰矣,身爲掌試之官,多士排門潰出之際,不能鎭靜兺不喩,書題改給,罪決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又啓目,前固城縣令孫湍,巨濟縣令朴恁,鎭海縣監柳瑞輝,考覆差使員咸安郡守南宮鈺,結案差使員丹城縣監尹壽益等矣,鎭海都廳監官權慶善,穀布偸食辭緣,泛稱遲晩,別無穀布偸食取服之語,殊甚疎漏,罪各杖八十,贖,竝只奪告身,三等私罪。啓依允。

○吏曹判書尹鑴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今日晝講,停。

○司諫院大司諫李夏鎭,同姓七寸姪幼學李洸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定州迎慰使李箕徵出去。

○刑曹啓目,前竹山府使元振洙矣,李承男上言,據一聽命新指嗾,至於決杖,奪給田畓,其恣意行私之狀,誠極可駭,罪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啓依允。

○禁府,尹商裕拿囚。啓。

○平安監司書目,進賀兼冬至使一行,本月初八日,出山海關,先來出來事。

○義州府尹書目,本月十七日,進賀兼冬至使先來譯官黃德謙,軍官李士達出來事。

○持平沈檀啓曰,臣伏聞判決事趙嗣基被彈之後,敢呈自明之疏,見却喉司,未經睿覽,措語雖未得詳知,而槪其疏中,許壽慶之氣節,重壽慶之爲人,至以爲未嘗有一言半辭之侵攻壽慶者,嗣基前後言意之相左,一何至此哉?日者嗣基,挾憾於攻己之壽慶,捃摭過累,列之疏牘,將欲正寫投進,被院僚苦挽而止之,猶不匿其藁而送示於一二名官。遂至播諸搢紳,無不相傳,其含憤蓄怒,詆斥壽慶之狀,昭不可掩,則原疏雖未上徹,實非泛然風聞之比,臺臣糾劾,烏可已乎?嗣基固當悔懼縮伏之不暇,而今乃欲匿其已成之疏,欲掩其已播之說,反恕壽慶,有若元無是事,疏且不成者然。其用意之不美,有倍於前,而自不覺其情迹之益露,臣不足與之呶呶也。然謂啓所論,出於飛語交構,隱然有論劾失實之意,至以醜詆斥之,臣何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嗣基之詆斥壽慶,用意不美,爾不必呶呶爭辨,勿爲退待。以上朝報

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權珪。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持平南有星,加資肅拜。

○謝恩,禮曹參議南天漢,護軍南天澤,右通禮姜復先。

○禁府,趙爾翰拿囚。啓。

○修撰柳命堅再度呈辭,親祭齋戒,留政院。

○兩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熱升之候,與前一樣乎?慈殿氣候,亦復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

○備忘記,夫紙牌作給,流入窮谷,移來移去,莫知背向,蝙蝠之流民,蓋所以知民數之都統,非爲虐民之政,而嗣基自畿輔還,乃以擧皆欣欣之說,至於形諸文字,事歸無實,亦涉欺瞞,而欲罷其職則太重,不罪則太輕。故酌施推考之罰,及至停啓之後,乃呈自明之疏,見退喉司,縱未見本疏,而至於且示草藁於二三名官,傳播於搢紳之間,嗣基終不悔過,反斥壽慶,有若元無是事者然,其心術之不正,莫逃於隱微之中,士夫之習,豈宜如此?事極可駭,罷職。

○答藥房曰,知道。慈候無事,予則時月不留,祥期再屆,追慕之餘,僅得無事,昨者不兪政院攝行之請,慈聖之心,祥祭只隔一兩日,連日將事,幸有致傷之患,寒食祭則仍爲攝行,欲爲親行於祥祭,不得已上體慈聖愼疾之念,下副群下之望,寒食則姑令攝行。

○吏曹啓曰,守令多闕,政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黃海監司書目,信川呈,以兵營鎭軍金順林,入作鄭義承等家,去正月十二日出火,金順林等八名燒死事。又書目,黃州等十二邑染病,方痛二百三十六名,差歇一百八十四名,死亡七名事。

○明日寒食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三點。

○領議政請對入侍。

○大司諫李夏鎭上疏。大槪,臣爲人所引,有辱臺端,請罷臣職事。入啓。

○右承旨閔黯上疏。大槪,身爲證左於前後論人之啓,臣不敢有所晏然,請遞事。入啓。

○院前啓,措語見上請勿遲疑,還寢冒赴庶孼輩減價許通之命,靈豐君㵓罷職不敍事。停啓。

○領議政請對入侍時,當日開政有闕,守令差出事,榻前定奪。

○答院曰,庶孽許通,雖非舊章,而但今之庭科,實在廣取,故如林武士,多數雲集之際,拔去其庶孼越法冒赴之類,則聚怨莫過於此,罷格減其納米,此亦權宜之一道,故不爲允兪。

○答大司諫李夏鎭疏曰,省疏具悉。嗣基,乃被彈章之後,不思反己自責,舊習猶存,至於送示疏章,傳之自廣,非爾之罪戾,勿辭察職。

○答右副承旨閔黯疏曰,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觀象監,今月二十一日,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啓。

○領議政請對入侍時,武科所進去承旨及命官以下諸試官等,二十四日祥祭時來參事,榻前定奪。領議政所啓,慶尙道武所別遣重臣洪處大,中路身死之後,厥子等,聞喪奔赴,其子一人,又爲身死於聞慶地,重臣之死於王事,已極矜惻,而其子之喪,又出意外,似當有顧恤之典矣。上曰,聞來矜惻,喪需從優題給,所經一路擔持軍,亦爲題給,可也。

○觀象監,今月二十一日夜五更,月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缺數字色皆內赤外靑。啓。以上朝報

○領議政許積請對入侍時,都承旨鄭榏所啓,江都米穀,卽軍餉也,而畿甸各邑,每因年凶,以移轉多數,受出還納之際,不能畢納,或有未收之處,事甚未妥,未收之邑,若使拘礙於解由時,則庶可著實收捧,無未收之弊矣。上曰,依爲之。

○領議政許積所啓,兵曹判書金錫胄箚子中,以山城軍餉極其不足之故,請以忠州米四千石,常平牟三千石,眞麥五百石,京倉太五六百石,留置山城,而戶曹經費不足,故米則勢難施行之意,曾已陳達矣。頃見金錫胄,詳聞曲折,則所謂四千石米,卽宣惠廳今年應用數計除外餘數也。旣非經用之米,則竝與常平牟麥,依箚子所請數,許令移給於山城,則可以補用於軍餉,戶曹經費雖不足,太則不無用外,故戶曹判書吳挺緯,亦不持難。限五百石移入山城,自戶曹仍錄於會錄無妨,而自江邊運入山城,其勢甚難,卽令分給山城近邑,以爲賑救之資,待秋使之輸納於山城,則似涉便當矣。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龍川府使今日內口傳差出事,因備邊司草記,允下矣。遂安郡守李思訥,旣已罷職,而站上之事,一日爲急,其代,亦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有政。

○吏批,以權尙任爲固城縣令,閔點爲兼知春秋館事,李沃爲判決事,李亨稷爲丹城縣監,李耉徵爲咸安郡守,金衍錫爲巨濟縣令。

2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權珪。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北方有氣如火光。四更五更,月暈。

○禮曹判書閔熙,知春秋減下,肅拜。

○謝恩,副提學李堂揆,判決事李沃,監察金涑。

○寒食祭後,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慈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左參贊張善瀓,修撰柳命堅三度呈辭,及吏曹判書尹鑴再度呈辭,祥祭散齋,留政院。

○注書申㶅,妻父歸葬後入來。

○備忘記,從前每月初一日、十一日、二十一日,以取稟輪對,因去年痘疫,熾盛城內城外,故姑爲停止矣。今則幾盡消息,蓋各司官員,若非輪對,則無以陳其弊瘼,且人君明四目達四聰,下情亦通于上,此亦一道,今後則依前,取稟。

○傳曰,當此春耕方殷之時,各邑守令,不可癏曠,依前例除署經,數日內發送。

○院啓,請還寢未許通庶孼冒赴庭試者減價給帖之命事。停啓。

○備忘記,去夏間,身爲御史,褒啓論賞之後,或因監司之貶黜,或因臺啓之被彈,其道御史拿問事,明有傳敎矣。前忠淸道保寧縣監姜弼周,倫理倒喪,凡父母之喪,二十七月而除,古今之通經,無貴賤一也,乃服十一月之服,期而練禫,不爲准月,而況居官莅民以來,全事貪汚鄙瑣,不一而足,故吏判,爲栢府之長,論罪至於削版矣。其時御史,過爲褒奬,至賜表裏之賞,其欺誣君上,不以實之罪,極爲痛駭,當該忠淸道暗行御史,拿問定罪。

○拿問現告,天安郡守李寅煥。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寒食祭軍及厲祭軍,竝二百五十二名,而各處泒定軍,除出定送場中軍外,更加抽出八十七名,別單書入,依此出用事,捧承傳施行,牽猪軍與遮日扶持等軍三十四名,依前以各其本司推移進排,其餘一百三十一名,以精抄軍及京下騎步兵,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兵曹謄錄》

2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權珪。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兩珥。

○兵曹判書金錫胄,身病出仕。

○司猛河啓圖,覲親後入來。

○謝恩,知春秋閔點,五衛將李元龜,直講柳星三,實錄兼春秋姜銑、沈橃,都摠都事申鍒。

○吏曹判書尹鑴,身病出仕。

○傳,前府使李蓂,前郡守權曦,府使韓侃、權緝、黃儁耉,博士崔援,學諭崔紀,博士李墪,縣令姜壽楠、宋錫福,主簿金萬缺郡守辛錫一,佐郞申兼湜,正字李宏,副正字吳道一,察訪李國芳,郡守高振龍,縣監崔日隆,都事元梲,佐郞南宮垕,參奉崔世益,判官尹爾霖,縣監李曼等,敍用。前判書閔鼎重,監司金澄,郡守權曦,職牒還給。內禁將金重明、李斗龜,僉使洪夏昌,司果吳道弘,司正韓翊周,司猛兪天福,萬戶姜公望等,敍用。僉知任奎,職牒還給。在甲寅年秋冬等褒貶居下,乙卯年春夏等居下,秋冬等居中、居下守令及京官在外,竝勿論。

○禮曹參判鄭之虎,正郞尹𧂍,繕工監役閔允重,敬陵石物修改後,入來。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bb言b啓曰,實錄纂出,遲延至此,揆之事體,極涉未安,此後則當刻期催督,而堂上中吳始壽,奉使在外,復命之期,尙今姑改差,其代,以藝文提學洪宇遠差下,令該曹依例兼春秋下批,以爲趁速纂修之地,何如?傳曰,允。

○兩慈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明日仁宣王后大祥時,親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二點。

○謝恩,兵曹佐郞任堂。

2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權珪。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大祥祭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今日敬思殿祥祭亞獻禮時,第二尊龍勺還置之際,不能詳審,以致動搖而落於床下,事極未安,當該祝史,推考,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日井啓曰,臣以祝史,進參於今曉祥祭時,伏見亞獻官奠爵趨出之時,龍勺動搖而落於床下,此實由於不能安措之致,臣固宜瞿然矣。卽者政院啓請推考,臣是當該,宜任其失,不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引嫌而退,不能安措,雖非大段,旣被推勘,在例當遞,請正言李日井遞差。答曰,第二尊龍勺,不能安措,以致如此,不無所失,事非大段,推考蕩滌,使之出仕。

2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權珪。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興府使權道經,淸風府使任相元,恩津縣監安䌖。

○謝恩,刑曹佐郞李緻,禧陵參奉李鼎慶。

○兵曹判書金錫胄箚子。大槪,更陳危迫之懇,乞遞臣本職及籌司有司之任事。入啓。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慶尙監司書目,榮川呈,以副校理羅以俊病重,上去不得事。

○藥房啓曰,微雨之後,日氣陰濕,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冒夜將事,哀慕罔極之餘,不瑕有添傷之患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亦復如何?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慈殿氣候,僅得無事矣。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正言李日井就職。

○經筵廳檢討官睦昌明,同姓六寸弟幼學睦林碩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左參贊張善瀓,修撰柳命堅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副校理羅以俊辭狀。遞差。

○持平沈檀啓曰,臣伏見大司諫李夏鎭疏本,果云得見趙嗣基詆斥壽慶之疏,而不擧其疏中語,只謂搢紳相傳之說,而頗異伊日所見之文字。臣未知諫臣所謂搢紳之相傳者,果是何樣語,伊日之所見者,亦何等文字,而嗣基,旣以家行不美等語,詬辱壽慶,形諸文字,示之李夏鎭,則臣之所聞,只是此一款而已。今者諫臣疏中,反謂傳說之難眞,有若臺啓,只憑難眞之說而發者然,臣實未曉也。然聖明旣燭其實狀,特罷嗣基之職,臣不必更爲論辨,而卽聞物議,皆以臣之不卽引避爲非,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夏鎭啓曰,卽伏見持平沈檀避辭,至擧臣前陳之語,以爲之說,臣不勝愕然也。臣適於多人之坐,得聞衆議,則其所傳說,頗有臣未及見之文字,而憲臣前日啓辭中,亦不復明言,臣以爲,嗣基元疏之外,人旣有虛傳之語,憲臣之啓,或出於此,故疏末措語間,竝及實狀矣。今者憲臣,過於致疑,反謂臣指爲全聽非眞之游說。噫,此非臣意也,聖明亦曾下燭矣。憲臣旣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閔點,持平南有星啓曰,臣等,卽伏見同僚,以臣疏中有傳說難眞之語,引避退待缺二字臣等亦旣同參,則今不可獨爲晏然,而處置同僚,尤有所不敢者,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退待物論。

○正言李日井啓曰,臣以祥祭祝史時事,旣被推勘,處置請遞,實循法例,而勿遞之命,出於格外,惶恐感激,不得不祗承召牌,而旣遞旋出,殊非臺體,臣誠蹙踖,不知所措矣。卽者長官,以趙嗣基、李壽慶等事引避,而壽慶卽臣姊夫,臣有應避之嫌,不敢可否於處置,尤不可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兵曹判書金錫胄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添傷,必因凌晨出入之致,予甚憂慮焉。卿其勿辭,安心調理行公。

○院啓。近來官方淆亂,雜歧之得冒守宰者,多矣。新除授巨濟縣令金衍錫,本以庶孼,起自白徒,僅經邊將,全無履歷,而遽除字牧之任,物情大以爲駭,請巨濟縣令金衍錫遞差。竝引嫌而退,見聞有異疏陳,則。缺十行

2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權珪。事變假注書韓珪[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缺二行吏曹判書尹鑴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刑曹判書睦來善上疏。大槪,臣之病勢深痼,遠行且迫,本職及籌司緊任,決不可仍帶往來,竝乞先遞,以便公私事。入啓。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冬至使一行,二十二日,當到鳳凰城,勅行則二十四五日間,當至鳳城云云事。

○平安監司書目,龍岡呈,以蝗蟲熾發,蠶食秋牟事。又書目,定州呈,以船人崔己善,白魚捉得次下海,逢風致敗,格軍四名渰死事。

○禁府照本,前郡守權讓矣,前任假注書時,右議政許穆,庚子三月十六日,掌令時論禮疏,日記中不爲載錄,庚子四月十六日,以服制事,有大臣以下諸臣收議,而亦不載錄。故考見時政記,則論禮疏及收議,竝爲書錄,如此緊重文書,公然落漏,事極可駭,罪決杖九十,徒二年半,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又照目,金廷源、崔應俊等査覈云云,依前啓請,刑推,何如?啓依允。

○禮曹,辨誣使拜表吉日,來七月初二日,方物封裹,同月初一日,謝恩兼進賀使拜表吉日,來五月二十八日,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五日,宗室殿講吉日,來三月初十日,推擇,啓。

○禁府,權讓,舒川郡□驛徒二年半定配。啓。

○傳曰,全羅監司朴信圭,留待。

○大司諫李夏鎭,正言李日井就職。

○綾興副令純馨等上疏。大槪,爲父陳情,冀蒙例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年滿八旬,則老職加級,乃是古例,當令吏曹擧行焉。

○答刑曹判書睦來善疏曰,省疏具悉。欲遞伴送之任則不可,欲許本任則姑無其人。卿其安心,勿辭往返。

○府啓,五部坊役,素稱煩苦,而吏緣爲奸之弊,近來尤甚,今於迎接都監房守軍出定之五部數磨鍊,及其把立之際,書員輩,勒捧銀布於數外之餘軍,以爲自以此坊民不堪,怨聲喧藉。若不隨現重治,則無以懲日後之弊習,而爲官員者,任其狼藉,漫不省識,極爲可駭,講當該部官汰去,次知書員,令攸司各別科罪。竝引嫌而退,隨聞糾劾,已得臺體,意外分疏,非所當嫌,請持平沈檀,行大司憲閔點,持平南有星,掌令朴純,竝命出仕。

○寧陵守陵官朗善君俁,成虎烈入來。

○傳曰,今日熱候,晝講,停。

○傳曰,守陵官朗善君俁,引見。

○傳曰,守侍陵□□下及敬思殿宗室以下員役等,書啓。

○傳曰,全羅監司朴信圭,引見。

○答府曰,依啓。

○入啓,掌令朴純,持平沈檀、南有星就職。

○汰去現告,西部主簿金棐。

○戶曹判書吳挺緯,請對入侍。

○今日,全羅監司朴信圭引見時,領議政許積所啓,鍾城府使趙聖輔,除拜已久,尙未辭朝,聞其父仲耘,年迫七十,方在病勢甚重,此乃人之所共知者,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趙聖輔,改差,可也。又所啓,刑曹判書睦來善,以遠接使,往來灣上,缺二行上曰,付軍職以送。缺一行

○伴送使睦來善出去。

○京畿監司尹深,領議政陪行事,出去。

2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權珪。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領議政,都承旨鄭榏,弘濟院出去。

○開城府別問安使鄭載嵩出去。

○司饔奉事安堅,事,安山地出去。

○下直,茂朱府使許缺。

○謝恩,唐浦萬戶羅日星,章陵參奉

○吏曹參判李袤辭職上疏。入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答吏曹參判李袤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李夏鎭啓曰,昨見憲府處置多官之辭,直曰意外分疏,其所指謂,實在於臣,不得不更爲瀆擾,臣罪難贖。噫,分疏云者,蓋言解釋人之無罪之謂也。前者持平沈檀之避,摭言趙嗣基初欲疏言李壽慶家行而後,乃掩其己播之說,引臣爲證,臣亦旣證其曾見疏章矣。檀,又以臣疏末詳陳前後委折之語,爲有嫌於己,强引爲避,臣又明其不然,如斯而已矣。今者隱然加臣以分疏二字,何其措語之不擇,而用意之不偶也。臣疏本無分疏之意,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臣不必更爲呶呶,然臣於此事,又有所慨然於心者。憲臣言意,提出嗣基、壽慶事不捨,而欲言不言,徒惹起鬧端不止,是何臺體也?如其的然,胡不遂論,如其未明,胡不遂已?臣之酬應於中間者,良亦苦矣。臣旣被人深斥,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都承旨鄭榏入來。

○禁府,元振洙決拿囚。啓。

○左承旨李溟翼上疏。大槪,臣旣入査啓,方俟勘罪,何敢晏然於近密之地乎?伏乞天地父母,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持平沈檀啓曰,臣伏見大司諫李夏鎭避辭,誠不勝怪駭也。李夏鎭前疏,只云得見趙嗣基疏本,而疏中詆斥李壽慶之語,則元不提起,乃謂之傳說難眞,致疑於臺臣,又以實無必呈之意,剋去已發之名等語,隱然有周遮之迹,臣不得引避,明其曲折矣。今者李夏鎭避辭以爲,憲臣提出嗣基、壽慶事不捨,而欲言不言,徒惹鬧端,大加侵斥,謂失臺體,臣於此,尤未曉其意之所在也。嗣基之挾憾詬辱,其習可惡,故旣蒙特罷,而至於壽慶事,家行不美之說,雖發於嗣基之口,而固未免爲妬婦之言,故置而不論,則李夏鎭所謂欲言不言之說,未知何所據而發耶?可論則論,不可則已,初無不捨之意,又無起鬧之事,有何損於臺體?而今者李夏鎭,激惱於處置間措語,更提題外之說,缺三四字之怒,至斥臣以徒惹鬧端,臣之引避,亦極呶呶,而旣被人侵斥,決不可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左承旨李溟翼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執義李德周,掌令李馥啓曰,臣等伏見大司諫李夏鎭避嫌,以臣等處置本府辭中分疏二字,爲措語之不擇,用意之不偶,大加侵斥,不遺餘力,臣等實未曉其意也。所謂分疏二字,出於語錄,而釋之者曰,猶發明也。以李夏鎭當初疏語觀之,則今其避辭所謂詳陳前後委折云者,無非發明底語,此非分疏而何?今乃反以臣等爲用意而然,竊爲李夏鎭惜之,臣等旣被諫臣之斥,則不可謂己無所失,而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禹昌績啓曰,凡臺官處置之規,觀其避辭而以之立落者,例也。日昨大司諫李夏鎭引避之辭,有曰,得聞衆議,則其所傳說,頗有臣未及見之文字,李夏鎭,豈有一毫他意於其間,而爲此言乎?其所見聞,旣有不同,則疏陳曲折,別無所失,故與同僚相議請出矣。今聞物議,皆以爲快,憲臣且以李夏鎭之疏,謂之分疏,而李夏鎭,又以此引避,臣之當初處置,已不愜於公議,何敢晏然仍冒,而更爲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許積箚子。大槪,病勢添劇,不得復命,乞賜遞免,俾尋生路事。入啓。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今月二十四日,冬至使一行,無事還渡江,勅使則二十七日,丁寧渡江事。

○正言李日井啓曰,臣於長官之避,有不敢處置之嫌,昨已引避矣。今者同僚,又以此事相繼引避,臣之不敢處置,與前無異,何可晏然苟冒也?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2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姜銑。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平壤迎慰使鄭樸出去。

○內贍奉事李行敬,柴場監刈事,廣州地出去。

○繕工直長尹尙卿,正薍監刈後入來。

○答領議政許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當此國勢岌岌,民事遑遑,客使之送往迎來,殆無虛日,其不可丐閑自安,而卿方帶五路機密之任,其不可深念?且再來勅使之行,關西飢民徵責支供之物,則有同無糆之弗托,凡干事事可慮,如是其浩多,卿不可引咎,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以副予意。

○吏曹判書尹鑴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備忘記,敬思殿入番宗室陽原君煥,東平都正,花春正㵾,林原正杓,竝加資。福昌君楨,福善君柟,光平副正溟,光川副正渟,靈林都正翼秀,各熟馬一匹賜給。參奉張楦,直長除授。鄭善弘,奉事除授。金時望,半熟馬一匹賜給。忠義李震彪、李在相、金壽長,竝東班職敍用。鄭恢、李塾,竝半熟馬一匹賜給。都薛里石承緖,加資。文檄、金孝業,各熟馬一匹面給。進止內官車天宗、金碩輝,各兒馬一匹。薛里內官李濂、吳信憲,各半熟馬一匹。酒房內官成俊、金遇龍,進止內官金成說,各兒馬一匹賜給。河元景、洪承雲、金汝機、嚴崇道、申景輝、崔世明、金益河、鄭太周、咸頊、文遇尙,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守陵官朗善君俁,加資,內廐馬鞍具一匹,外居奴婢六口,田五十結。侍陵官金以景,內廐馬鞍具一匹,外居奴婢四口,田三十結賜給。參奉成虎烈、李行殷,竝六品遷轉,各兒馬一匹賜給。進止忠義李光道,陞授東班職。奏時官張亨吉、權以衡,竝本衙門高品付祿。典禮金聖賢,司鑰除授。飯監尹五敏,除授守僕。孫善英、成得寄,各色掌李天雲等十二限己身免役,今已免役免賤者,子孫妹中限己身免役。李長克,限三年己身免役。房直鄭我同、李景植等,工限三年,依他例代免。敬思殿飯監趙士益、金承、別監金俊傑等四,守僕兪得信等四,各色掌尹以敬等二十四,竝限三年免役,已免役免賤者,妻子中限三年免役。事知守僕李益忠,奠吏二,水工六,照剌赤四,房直六,禁漏使令二,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假注書權珪病,代姜銑爲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大司憲閔點,持平南有星啓曰,大司諫李夏鎭,連日引嫌,語頗張皇,而所謂分疏與不分疏,自有公議,亦非臣等所可議者,至以欲言不言,惹起鬧端,侵斥憲府,則臣等獨不可晏然,又何敢處置同僚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姜碩賓啓曰,日昨同僚之處置長官也,臣亦豫論矣。物議之非斥,處置之不敢,與同僚無異,而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仍冒?昨緣日暮,今姑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朴純啓曰,臣濫蒙恩數,黽勉供仕,而纔經草土,痼疾纏身,決無陳力之望,不得不冒呈辭單,而見阻政院,蟄伏以處,心竊愧懼矣。大司諫李夏鎭,以憲府處置中分疏二字,更爲引嫌,而又以起鬧不止,是何臺體等語,斥之,同僚相繼引避,臣何敢獨爲晏然乎?職居言責,無一裨補,徒以瀆擾爲事,昨緣日暮,身病且苦,今始扶曳來避,臣之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傳曰,前日臺諫,以一事再避,政院勿捧之意,再捧承傳,而近日因一嗣基,惹起鬧端,互相侵攻,兩司俱爲引避,至於再度,臺閣之道,可論則論,可已則已。乃是事體,而反以避嫌爲事,事甚未妥,而捧入承旨,何乃違令,泛泛捧入耶?問啓事,命下矣。三昨持平沈檀之避,以大司諫李夏鎭疏中,傳說難眞之語爲嫌,大司諫李夏鎭之避,以憲府處置中,意外分疏之語爲嫌,此外兩司多官,俱是彼此聯名入啓之人,則獨不可晏然。玆事源委,出於趙嗣基再避所執,前後各異,臺體所在,本院,不當引一事再避之例,退却不捧,故循例捧入矣,致勤聖敎,不勝惶恐。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李袤上疏。大槪,略陳所懷,冀蒙裁擇,仍乞鐫削臣職名,特許致仕還鄕,畢命松楸,以安微分事。入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來三月初一日朔祭,親行於孝敬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春秋館啓曰,翰林新薦,當爲合坐取才,而政府無西壁,勢將遲延,三月課製,亦不可無西壁,後日政,趁速差出,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二十八日晝講入侍,知事閔熙,特進官具鎰,玉堂李堂揆、兪夏益,承旨吳始復,注書申㶅,假注書韓濙,吏官崔錫鼎、李后沆,宗臣洛陽君碩胤、靈門都正翼賢。

○禮曹判書閔熙所啓,來三月朔日不遠,而敬思殿則再朞後未祔廟前朔望祭,一如宗廟禮,旣停敬思殿親祭,則朔望親祭,只行於孝敬殿,本曹似不當仍前取稟矣。上曰,禮則然矣,而未及祔廟之前,情有所不能已者,依前取稟,可也。

2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姜銑。事變假注書韓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日暈兩珥。夜一更至三更,乾方艮方巽方,有氣如火光。

○謝恩,司䆃正權碖。

○禮曹參議南天漢,安東地亡妻歸葬呈辭,入啓。給由。

○副修撰金奐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二十八日,坡州止宿事。

○禮曹啓曰,來三月初一日朔祭,親行於孝敬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柳命天上疏。大槪,老母八十之年,病勢十分危急,敢陳煎迫之情,冀蒙鐫遞,仍收新資,俾得專意於救病事,入啓。

○禁府,李寅煥拿囚。啓。

○答吏曹參判李袤疏曰,省疏具悉。時烈,荷孝廟待國士之恩,執拗己見,使宗統紊亂,倫紀晦塞,宗社之罪人,一國之大憝,其餘假稱門徒,不知時烈之何狀者,敢爲譏訕君父,比朝廷謂黨錮之世,律廷臣於戕賢之域,以賢爲不肖,以不肖爲賢,益肆無限之怨,煽動禍言,如此之輩,曾未數年,遽爾放釋,其於王法,豈可如此?且尹善道,非特忠直之人,乃孝廟師傅,被誣於奸壬之徒,八十垂死之年,遠竄絶域,因一儒疏,先朝賜環,死於故土,含寃入地,尙未快雪,故贈職正卿,而未贈議政者,有疏中未安之事故耳。鄭蘊,乃敢諫勁節之臣,從仕於宣廟朝,仁廟初,寵擢禮遇,出於非常,追贈之事,尙今不行,士林亦歉然,賜對時,當確論裁處,九經中敬大臣體群臣之義,熟知之矣。其餘數條,予已覽矣。革罷量案事,不可輕易爲之,有讓等復官事,後日引見時,商確裁斷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右副承旨柳命天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奉常判官潘潤沂,柴場監刈後入來。

○今日晝講時,因靈林都正翼秀陳達,宗室殿講時,年過三十七歲者,如有欲爲應講之人,則令該曹問議于大臣後,節目中添入事,榻前下敎。以上朝報

○備忘記,李寅煥拿推備忘,下於今月二十二日,捧傳旨,亦在其日,而金吾公事中,以二十日書塡,難免不察之失,當該官推考。《義禁府謄錄》

○二十九日晝講入侍,知事閔熙,特進官鄭晳,玉堂李堂揆、權瑍,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假注書姜銑,史官崔錫鼎、李后沆,宗臣海陽都正僖、靈林都正翼秀。

○參贊官李堂揆所啓,竝引嫌而退,當初疏語,旣欠明白,則分疏之斥,在所難免,前後引避,在我無失,則情外之斥,何必爲嫌?之啓,實循公論,則諫臣之斥,非所爲嫌,處置乖當,不愜物議,則揆以臺體,勢難在職,可避之嫌,與前無異,則不敢處置,其勢固然。請大司諫李夏鎭,司諫禹昌績,獻納姜碩賓,遞差。持平沈檀,大司憲閔點,持平南有星,掌令朴純,執義李德周,掌令李馥,正言李日井,出仕。上曰,依啓。

2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閔黯。左副承旨吳始復。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遠。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鼎和姜銑。事變假注書李漢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典牲奉事尹徵周,柴場監刈事,楊根地出去。

○吏曹判書尹鑴三度呈辭,及副修撰金奐再度呈辭,以朔祭齋戒,留政院。

○禁府照目,前禮山縣監徐漢柱原情云云,旣已遲晩,所當照律,而以他罪方在刑推中,待其結末後,稟處,何如?啓依允。又照目,慶尙道武科殿試差備官蔣源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何如?啓觀此元情,則雖非圖便之計云,而其矣所訴兺,決難盡信,令本道査啓後,稟處。又照目,李寅煥元情云云,承服不分,刑推,何如?啓欲免隱諱之罪,不無文飾之弊是置,姑令仍囚,令本道明査啓聞後,稟處。

○兩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義州府尹書目,勅行,二十五日到鳳城,二十六日出柵,金石山止宿,二十七日當爲渡江事。

○遠接使書目,勅行,二十五日已到鳳城,二十七日當爲渡江,而本國凶荒,七處宴享,竝爲減除,誠爲多幸事。

○開城留守書目,工曹參辭職上疏,上送事。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慈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

○假注書韓濙病,代李漢命爲之。

○答藥房曰,知道。慈候無事矣。

○明日朔祭親行正時,寅正三刻,開門,罷漏後。

○領議政許積箚子。大槪,病勢危重,供職無望,本職兼帶,竝賜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

○大司憲閔點,執義李德周,掌令李馥、朴純,持平南有星、沈檀,正言李日井,就職。

○禁府,金□□拿囚。啓。朝報

○政院啓曰,李寅煥拿推公事中,以二十日書塡,難免不察之失,當該官推考事,命下矣。禁府承受傳旨,注書書上,則承旨著押下送,例也。傳旨中,注書,落書二十二日之二字,而臣代房紛擾中,汎然著押,致有當該官推考之命,當該注書,請推考,臣亦難免不察之失,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禁府謄錄》郞廳金朝潤校正。郞廳李仁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