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五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出使。注書李蓍晩李徵龜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昭敬大王忌辰。

○夜五更,流星出翼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光照地。

○謝恩,獻納權瑍,興德縣監李顯徵。

○閔就道啓曰,明日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副提調鄭維岳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有頭疼差減之敎,不勝喜幸,咳嗽之症,連進湯劑,而時無顯效乎?臣等,不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咳嗽之症,與昨有差減之效矣。

○閔就道啓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事,命下矣。明日乃社稷大祭齋戒,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閔就道,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濟州柑橘進上,今始來到,而聞宗廟薦新次柑橘,不爲來到云。臣招問曲折於濟州陪持人,則以爲宗廟薦新次柑橘所載船,相失於海中,不知去處云。臣取考年例薦新封進之數於禮曹,則十月朔薦金橘一百九十二箇,柑子一百六十八箇,十二月朔薦乳柑二百十六箇,洞庭橘二百十六箇矣。設或追後來到,進上旣到之後,薦新之禮,遲延等待,不無未安。姑以進上所來者,爲先依此數移送禮曹,以爲明曉薦新後,還爲內入之地,何如?其中金橘,則進上中,亦不來到,此則不得已當待來到後薦新,竝此仰稟。傳曰,依啓。進上柑子,先爲薦新,可也。

○獻納權瑍啓曰,臣適有賤疾,數日乃瘳,新除恩命,未卽祗謝,逋慢之罪,已所難逭。且臣以冬三朔月課不作,方被推緘,頃於應製之日,晩後入來,又被推緘,前後問備,俱未照勘,決不可一刻晏然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仍傳曰,推考蕩滌。

○戶曹,觀察使薦,閔就道、安如石、李瑞雨。節度使薦,裴尙則、鄭敏、黃徵。

○平安監司書目,勅行,二十七日已到鳳城,二十九日當爲渡江事。以上朝報

2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式暇李徵龜呈辭。假注書李彦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部將許珵,中部參奉李庭華。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有咳嗽差減之敎,無任喜幸,連進治嗽之劑,益有顯效否乎?臣等無任區區之懷,敢來問安。答曰,咳嗽之症,日漸差減,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注書李徵龜病,代以李彦綱爲假注書。

○同副承旨朴廷薛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行判中樞府事許穆,則以爲臣年入九十,精力已死,昏耗之病,沈綿日久,知覺全昧,如在長夜,不可以生人自處,而連遣近侍,宣召益嚴,至有自責之敎,臣罪益大,惶恐隕越,措躬無所。臣之實狀,決不可强起登途,席藁請罪,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2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權瑎坐直。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式暇李徵龜。假注書李彦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下直,江原監司申厚載,忠淸兵使鄭后亮,豊基郡守李雲林,固城縣令金聖佐。

○執義權迪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禮曹判書吳始壽上疏。大槪,冒陳危迫之懇,乞削本兼諸任,仍下司敗,亟治臣罪,以淸仕路,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該曹一從承傳及法典,備擬而已,有何可嫌之事乎?卿其安心勿辭,宜速察職。

○護軍閔宗道上疏。大槪,銓曹謬擬之斥,旣發於公論之地,不可諉以已遞其職,而晏然職次。伏乞聖慈,將臣職名,亟許遞改,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該曹一從承傳及法典,備擬而已,有何可嫌之事乎?卿其勿辭,宜速察職。

○大司諫李□□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薇垣之長,不可暫曠,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慶尙監司書目,安東呈,以禮曹參議南天漢,病重不得上去事。啓,遞差。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兵曹參判鄭載嵩,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以監察茶時,事甚苟簡。除衆所共知實病及在外人員外,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邊司進不進單子,傳曰,來會賓廳事,分付。戶曹判書,亦爲來待。

○傳曰,監兵使、守令,留待。

○謝恩,持平尹義濟。

○持平尹義濟啓曰,臣重患寒疾,浹月呻痛,新除恩命,未能出謝,惶恐憫戲蹙,罔知攸處矣。嚴召之下,不得不扶舁祗肅,而臣以朔試射無分,方帶推緘,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推考蕩滌。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留待監兵使及守令,引見。

○都承旨鄭維岳上疏。大槪,緣臣妄誤,延累銓官,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頃者大政時,旣有收用承傳之命,則於卿別無所失,勿辭察職。

○今日引見時,初五日朝參退行事及先農祭,勅行過後更稟擇日事,榻前下敎。

○麟蹄縣監許𫕵,與道里稍近邑,相換事,榻前定奪。

○備邊司啓曰,用錢變通事,前日榻前略爲陳達,而議論參差,未及歸一,故退而商確,更稟之意,仰達矣。臣等反覆相議,則皆以爲銅鐵本非我國之産,而錢反價輕,鍮器價重,故銅鐵多歸於鑄器,以致所鑄之錢,或不免銷入於鑄器之中,前頭廣布中外,永久通行,有不可必,誠爲可慮。當初臣等未諳行錢之情,只慮其錢價過重則難行,以四百文,折銀一兩,姑先試其便否矣。錢貨今難通行,而銅鐵之難繼,錢文之鑄器,如上所陳,前頭行錢之路,恒有妨礙之慮。自今爲始,以錢二十文,折銀一錢,二百文,折銀一兩,則輕重得宜,公私兩便,故向來參差之論,今已歸一矣。分付京外,使之依此擧行,而自古用錢之國,必有銅器之禁,蓋銅器與錢,不可竝行故也。今者錢文方行,銅器在所當禁,除人家切於日用不可無者,若干種外,毋得行用之意,別爲事目,頒布中外,何如?傳曰,依啓。

○遠接使、平安監司書目,勅行,二十九日未時,還渡江事。

○今日引見時,掌令權是經所啓,臣於本府前啓,意見有不同者,前參贊閔維重,一罹譴罰,今已五年,屢蒙恩敍,輒見沮格,前參判李端夏,累歲廢置,人皆稱惜。今玆收敍之命,實出於念舊臣重才猷之盛意,則恩旨曠蕩,有足以噓枯而生暖者,臣則竊以爲此固奉承之不暇,而閱日爭執,殊乖和平之道。且李佖,則身爲閫帥,以闕軍請罪守令,乃其職耳。措語之間,或有過當,因趙嗣基對獄之辭,至於拿致,不但有損於事體,脫有緩急,亦無以施徵調之令,所係非細,臣決不可苟然隨參,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權瑍所啓,臣於伊日,筵中陳達元后山事,以如此之人,除拜守令,則不知守牧之政,惟務善事肥己,民受其殃,所關非細,而臺啓累日,終不允從,有欠聽納之道爲言,非謂政官受善事,而除是職也。卽者來詣臺廳,得聞其時銓官盛怒陳疏,至曰不免爲受賂市恩之人,誠國家罔赦之罪,卒乃請下司敗,臣不知以何意,引善事一款,身自當之乎。至於李裕顯、安儒謙等事,卑賤冒據,官方淆亂,物議皆以爲駭,故略陳淆雜之狀,官師相規,自是美事,偶一言及,非人盛怒,如此臣竊慨然也。旣被其譏斥,則臣不可晏然臺席,請命遞斥臣職。上曰,疏中善事等語,未詳伊日榻前說話而然也。勿辭,勿爲退待。又所啓,生民休戚,係守令之賢否,不可不擇送,而彦陽縣監金益重,以鄕曲微蹤,素無名稱,爲人疲劣,專不省事,曾爲監察,已多物議,凶歲字牧之任,決非所堪。興陽縣監金榏,爲人庸闒,擧止愚駭,見之則不似官員模樣,其受侮下吏,貽害生民必矣。請彦陽縣監金益重,興陽縣監金榏,竝遞差。上曰,依啓。又所啓,陰城縣監李夏相,本以陋劣之人,專無莅歷,曾爲博川郡守,臺臣以此劾遞矣。曾未數月,又得字牧之任,物情皆駭,到任以後,受制下吏,貽笑房邑之事,不一而足,請陰城縣監李夏相罷職。上曰,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察處之。又所啓,仕路之混淆,職由於初仕之不擇。北部參奉鄭道鳴,以燕岐鄙人,行同駔驓[儈],見棄一鄕久矣。買進御筆,因此得官,物議。皆以爲駭,如此之人,不可齒諸仕籍,請北部參奉鄭道鳴,汰去。上曰,依啓。又所啓,新除授司諫宋挺濂,時在慶尙道三嘉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引見入侍時,領議政許積所啓,宜寧縣監洪禹績,卽平安道郭山人也。宜寧是嶺南之一隅,郭山卽關西之遠邑,其間相距,至於二千餘里,夫馬迎送,爲弊不貲,洪禹績,改差,何如?上曰,改差,可也。

○戶曹判書李元禎所啓,排設房先啓手本中,改備排設所入布木,竝三十同零,如油厚紙,則曹儲甚少,未滿啓下之數,而大槪丁巳、戊午兩年,新備排設布木五十七同,油芚、席子、束索之類,稱此其中,可以仍用者,姑勿改備,惟丙辰以上舊件改之,何如?上曰,丁巳進宴時所備,戊午先農祭時所備之件,皆因雨雪,多有傷汚矣。領議政許積曰,當此經費匱竭之日凡事,當務簡約,毋論年限,其中傷汚可改者,戶曹判書,親自看審,改備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京畿水使中軍之官料米太,曾以會付耗穀劃給,歲至百餘石矣。耗穀蕩滌之後,無可給之耗穀。而傍近亦無有裕之邑,田稅正供,固非外方用下之物,而田稅外,無他劃給之穀,且雖以田稅劃給,元數不多,不過支一年之用,爲此之故,而每年劃給,則事體不當。水使所帶員役中,量減不緊之數,何如?上曰,依爲之。以田稅會錄上下,可也。又所啓,判中樞府事許穆處,所給月廩,亦緣耗穀之已盡,無推移可給之穀,以麻田等邑田稅給之,何如?領議政許積曰,此則與祿俸一體,田稅劃給,事理當然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明年是大內修理當行之年也。前期一年磨鍊,乃是流來之例,故敢達矣。上曰,値此凶年,不可無省費軫民之道,退年擧行,可也。又所啓,各廳鑄錢事,已有下敎,而常平廳則物力空竭,無以擧行,姑待廳儲有裕後,鑄錢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前日筵中所敎,諸宮家賜牌奴婢之已受王牌者,將何以處之乎?許積曰,其日臣雖不得入侍,聖敎則因僚相所傳,而聞之矣。乙卯以後,賜牌奴婢,一倂還收事,前雖定奪,而其中已受王牌,時方使喚於宮家者,竝爲還收,而改成王牌之難便,誠如聖敎,此則仍存勿罷,不付王牌之奴婢,竝令還收本官,此後則一切防塞官奴婢受出之弊,似當矣。左議政權大運曰,雖是使喚奴婢,其中未受王牌之類,竝令還屬本官,此後諸宮家,如或有圖受王牌者,亦令該院啓稟防塞,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以宋挺濂爲司諫,鄭壽俊爲戶曹正郞,洪淨爲工曹正郞,李玄錫爲兵曹佐郞,韓允琦、全用奎,單付淑陵參奉二望,柳壽芳爲兵曹佐郞,金鼎台爲持平,權歆爲正言,睦昌明爲判決事。《吏曹謄錄》

2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鄭維岳疏遞。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弧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大角星上,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黃。

○下直,鐵原府使鄭斗齊,海南縣監崔好鎭,慶基殿參奉申命儒,濟浦[濟物浦]萬戶愼思稷,祥雲察訪宋孺悌,沙斤察訪金壽徵。

○謝恩,左尹南九萬,戶曹正郞鄭壽俊,工曹正郞洪淨,兵曹佐郞柳壽芳、李玄錫,訓鍊主簿梁儒,宣傳官徐來運。

○正言李命殷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執義權迪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藥房啓曰,春寒似冬,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時,不瑕添傷乎?臣權大運,入侍仰瞻,則玉色和暢,而咳嗽猶在,前進淸肺湯三貼,更爲加進,以收快效,宜當,諸御醫等之意,皆如此矣。臣等,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別無添傷矣。

○大司諫李□□初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憲李堂揆啓曰,引嫌而退。意見旣異,勢難參啓,則揆以臺體,不可仍在。請掌令權是經,遞差。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憲府久未開坐,推考照律,積滯之故,曾有政院各別嚴飭之敎,而近來憲府之官,行公者只有大司憲一人,不得開坐云。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今日內開坐,以爲照勘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柳命天上疏。大槪,病勢情勢,俱不可一日仍冒於銓地,懇乞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難免率爾備擬之失矣,勿辭察職。

○謝恩,持平金鼎台。

○都承旨鄭維岳上疏。大槪,辭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許伸私情,已有前規,本職當許遞焉。

○吏曹啓曰,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假注書李彦綱服制,代以權德卲,差下。

○院啓,請陰城縣監李夏相罷職。答曰,不允。

○副摠管李翊相上疏。大槪,陳情乞遞bb事b。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許伸私情,已有前規,摠管之任,當許遞焉。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一日良策止宿事。以上朝報

2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奇察訪尹策。

○謝恩,修撰睦林儒。

○閔就道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迎慰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朴信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廷薛,以備邊司言啓曰,鍮器禁斷事,纔已定奪於榻前矣。禁斷事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權迪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二日林畔止宿事。

○政院啓曰,以司憲府鄭載禧照律公事,傳曰,此照律是耶?政院察啓事,命下矣。招問憲府律官,則試官牌不進,自前例以是律照入云,而此則受點之後,稱病不進,與凡試官牌不進,似或有異,而臣於當初,不能覺察,矇然捧入,不勝惶恐。此公事,還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請還收前參贊閔維重,前參判李端夏等敍用之命。措語見上慶尙右兵使李佖,曾爲防踏僉使時,貪贓狼藉,累年受刑,及爲海美營將,當己亥國恤時,挾娼張樂,因臺啓拿鞫,至於定配,終不自白,則如此悖亂之人,決不可復齒仕籍,而無端收用,寄以重閫,豈不寒心哉?今因星州闕軍之數多,馳啓趙嗣基之罪狀,而措語之間,亦多可駭,其所謂自恃文官,妄自尊大,怪妄之擧,不一而足等語,無非乘憤捃摭之言。且臣等,伏見嗣基之原情,則成冊懸頉者,乃九十七名,而佖之狀啓,則闕點之軍,乃一百六名,嗣基之,捕捉猛虎者二,而佖之狀啓以爲元不設機捕捉,顯有搆捏之迹,其欺罔朝廷,奏事不實之罪,亦不可不懲,請慶尙右兵使李佖,削去仕版。星州品官李碩剛,厭避官役,擧家逃走,其弟碩久,變辭呈狀,圖釋次知,其奸巧之狀,旣已敗露於彼此文移之中,而至於碩剛之自稱爲師訟冤,有何過惡云者,尤極可駭,渠何敢以訟冤之語,發之於呈狀中乎?托稱門徒,上章伸辨之類,朝廷雖不盡行罰譴,而其疏頭被罪,捏搆邑宰,而又以監官差定之一款,勒歸於因事侵辱,一以爲賚持地主之資,一以爲圖免海運之計,如此蟣蝨之輩,亦敢蔑國是、侮禮論,至於此極,而其厭避官役,謀陷土主之習,亦甚可惡,不可不施以重律,以懲其罪,請星州土民李碩剛、碩久等罪狀,令本道明査啓聞,以爲處置之地。昨年秋間,本府因李漢明呈狀,監牧官申應昌,啓請攸司之覈處矣。今聞應昌蒙放,漢明徒配,物情莫不爲駭。臣等取考該曹推案,則不究應昌貪贓之虛實,抉摘漢明語言之差殊,輕施累次之刑,已失按問之體。且其自服之招,亦出嚴訊之後,則其間情僞,有難的知,而誣陷編配之律,反加於發告之人,使專船載貨之貪吏,竟漏刑章,偃息自在,其爲失法,莫此爲甚,請命攸司,還囚申應昌,窮覈重處。監牧官申應昌,貪贓之迹,旣如是狼藉,又以正科出身,曾經三品邊將,則毋論有罪無罪,啓請移義禁府處置,自是法例,而該曹半年推覈,直爲放釋,物情莫不駭惑。請刑曹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日者筵臣以兩司不言濫官之事,非斥於前席,多官引避,實循體例,處置立落,姑且置之,至於前大司憲尹鑴,知無不言,遇事必爭,出謝行公,纔過二日,則噤默之斥,不可渾加,副校理李湜,獨當處置,不爲區別,一筆皆遞,論事之體,豈容若是顚倒?請副校理李湜,遞差。

○吏曹判書洪宇遠上疏。大槪,一疾沈纏,新除職名,已過二十餘日,斷無自力出仕之路,懇乞亟賜鐫削,以便公私,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旣往之事,今不必追咎,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答府曰,不允。李佖事,予實未曉也。朝家之滌瑕收用,今至數十年之久,而今因嗣基誣飾自明之辭,添一罪案,甚非和平之道。且近百軍兵闕點,是何等重事,而臣爲閫帥,其可置而不罪乎?今若以此罪之,則日後將兵之人,將無以號令於緩急,豈不大可寒心哉?予實慨歎也。申應昌事,詳究其原情,漢明,白地陷人之罪,昭著難掩,故旣已定罪矣。査啓明事及推考事,依啓。

○大司憲李堂揆啓曰,凡擬試官,承牌不進,而先罷後推者,問備照勘之時,例用違令之律,至於試官受點後,有故改付標者,曾無論罰之事,故昨者照斷鄭載禧之推考也,循例引用此律,而不覺其承牌受點之有異矣。今有此公事,還出給之命,臣之擬律失當之失著矣。且臣以權是經處置措語之歇後,見非物議,以此以彼,俱難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金鼎台啓曰,臣以傳啓事,來詣臺廳,伏見前判決事鄭載禧照律公事,還出給之敎,照律乖當之失,臣實難免,不可晏然臺席,請遞罷臣職。答曰,勿辭。

○朴廷薛啓曰,大司憲李堂揆,持平金鼎台,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閔就道,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儐臣馳啓,則勅使爲凶年除弊地宿所朝茶啖及中火處茶啖,自良策至弘濟院,竝令減除云。沿路省費非細幸,宴享減除事致謝時,竝謝此意事,分付於平壤問安使處,何如?傳曰,允。燼餘

2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未肅拜。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兩珥。夜一更二更,月暈,迴土星。

○藥房提調金錫胄,同副承旨朴廷薛啓曰,春寒未已,伏未審聖體若何?湯劑連進之後,咳嗽餘症,其有快差之效乎?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咳嗽之候,幾盡差愈矣。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春川府使兪櫶,寧越府使鄭儋。

○傳曰,下直守令、邊將、察訪,引見。

○持平尹義濟啓曰,本府所論李佖事,卽臣父爲憲長時,所發也。僚議同異之際,臣有難可否於其間,至於副校理李湜遞差之啓,尤有所不敢隨參之嫌。以此以彼,俱難晏然仍在,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三日定州止宿事。

○獻納權瑍啓曰,憲府多官,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本院,而臣於持平尹義濟之避辭,有不敢可否者,當初兩司之俱避,緣臣榻前之一言,而處置兩司之李湜,旣以立落顚倒被彈,尹義濟,繼以不敢隨參李湜之啓爲嫌,則臣何敢晏然處置尹義濟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有政。

○吏批,判書洪宇遠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柳命天進,右承旨閔就道進。啓曰,判書洪宇遠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曰,慶州府尹,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不可不擇差,而可擬之人乏少,時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深爲都承旨,李華鎭爲掌令,閔宗道爲大司諫,麟蹄縣監許𫕵,安峽縣監姜壽楠相換。以曺挺夏爲興陽縣監,柳世鳴爲待敎,尹弘績爲宜寧縣監,李彭壽爲昌原府使,安世柱爲彦陽縣監,崔東老爲戶曹佐郞,李夏鎭爲兵曹參判,李嵇爲慶州府尹,睦林儒爲司諫。傳曰,執義加望。吏批啓曰,執義加望事,命下矣。曾前擬望之人或相避,或有故,他無可擬之人。亞長新通,事體不輕,臣於獨政之時,不敢擅通備擬,惶恐敢啓。傳曰,知道。望單子還入。以宋挺濂爲執義。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進,參判未差,參議鄭重徽進,參知兪夏益病,左副承旨朴信圭進。

○以李光震、林𤦎、徐弘履爲五衛將,閔暹爲宣傳官,孟胄瑞爲副摠管,陳孝謙爲白峙僉使,李咸爲訓鍊主簿,洪靑雲爲永達萬戶,李顯運爲阿山萬戶,文翊順爲慶德宮假衛將,邊是泰爲宣傳官,任允錫爲南陽監牧官,鄭維岳、高天漢、李聃命、權迪、權是經、孫晩、金暹爲副護軍,鄭載嵩、金龜萬爲副司直,李瀏爲武兼,學生白季民,前司果全文獻,加折衝,鄭弘錫爲植松召募別將,鄭重國爲部將,權詢爲訓鍊判官,李𪼜爲僉知,姜必遇爲副司果,裵尙珩爲曹司衛將。

○備忘記,傳于朴信圭曰,今下弓矢,造山萬戶朴時建處,給送。

○傳于朴廷薛曰,下直守令、僉使、察訪,引見。

○以備邉司進不進單子,傳于安如石曰,今觀進不進單子,進參者,只是二人。雖未知疾病之如何,而揆以事體,殊涉怠慢,竝推考。

○朴信圭,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一番將閔涵,今月初七日入直受點矣,重得傷寒,方在苦痛中,以此病勢,決難入直云。不得已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信圭啓曰,行兵曹判書金錫胄,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朴廷薛,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校理睦天成,以守禦使從事官,出去山城,副校理李湜,方在被論中,校理臣沈檀,修撰臣睦林儒,方爲入直矣。睦林儒,今日政,移拜司諫,卽今無故入直,只有臣沈檀而已,下番則無入直之人,上下番,不得備員,已極苟簡。且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臣沈檀,有相避之嫌,亦不敢處置,令政院急速稟啓變通,何如?傳曰,卽爲開政差出,牌招入直。

○備忘記,傳于安如石曰,本館無推移之員,則事當趁卽稟處,日已向暮之後,緩緩啓稟,致令一日之內,再度開政,殊甚駭然。校理沈檀,從重推考。

○安如石啓曰,開政事命下,而廳中只有臣如石及同副承旨朴廷薛。臣以代房,當進兵批政廳,而吏批政廳,無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曹判書洪宇遠,牌不進。

○再有政。

○吏批,行判書洪宇遠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柳命天進,右副承旨安如石進。啓曰,判書洪宇遠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權瑍爲修撰,以李夏鎭爲兵曹參判。以下缺

○傳曰,《弘文錄》,歲翻後趁卽爲之事,曾有下敎,而到今不爲擧行耶?問啓。政院啓曰,命下矣。問于玉堂,則以爲本館錄,旣已爲之,而吏曹判書洪宇遠,病未出仕,故《都堂錄》,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明朝吏判命招,《都堂錄》,趁卽爲之,可也。

○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入侍時,今十一日朝參爲之事,下敎。

○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入侍時,金錫胄所啓,卽今武弁中,可用之人,多出外方,京裏閑住者絶少。如前水使李世選、梁禹及,因左水營貿販事被彈,至於直爲定配,而此事本非此人之創開者,不過白地無策,遵用謬例而已,今則已爲蒙放,若得職牒還給之恩典,則可以隨才調用矣。武臣之稟旨還給告身,曾有前例,故敢此仰達。上曰,李世選、梁禹及,職牒還授,可也。又所啓,本曹堂上、郞廳,比他司最多,故奉使、差祭、公故亦多,而典僕甚少,茶供有無以成樣。辛亥年間,請得刑曹定屬奴婢二十五口矣,此奴婢皆是外居,只納貢布,本曹所不足者,非布木數十疋,貢布甚爲不關,此則竝皆還送刑曹,以京居二十口換送事,分付于刑曹及掌隷院,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燼餘朝報竝謄

2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午時,日暈。夜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南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餘,良久乃滅。

○下直,靈光郡守朴紳,禮安縣監李材吉,金溝縣令沈相,永同縣監姜琛。

○安如石啓曰,大司憲李堂揆,持平金鼎台、尹義濟,避嫌退待,執義宋挺濂,掌令李綸在外,掌令李華鎭未肅拜。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每以監察茶時,事未妥當,未肅拜人員,牌招察任。

○掌令李華鎭啓曰,臣累玷臺席,絲毫無補,只事瀆擾,臣罪萬死。本府前啓中,以論事顚倒,有校理李湜遞差之事,而第臣與前大司憲尹鑴,同時見遞於玉堂,則臣於伊日處置,嫌不敢是非,何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

○大司諫閔宗道啓曰,臣以曾經平安監司時,治獄疏漏事,被推未勘,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吏曹判書洪宇遠。

○朴廷薛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朴信圭,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啓辭,今己未年例守令薦單子,一百三十四張,邊將薦單子,一百三十二張捧入,而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處宜當。其中全羅左水使金世器,右水使睦存善,皆是西班堂上官,則非年例應薦之人,其所薦守令、邊將單子四張,竝爲拔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除在外老病邊將,應薦不薦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發遣郞廳,典獄署摘奸,在囚罪人,或解枷,或解杻,或無足鎖,或出長房,事極寒心。本署下人等,自本曹從重治罪,而當該入直官員,尸居不能檢飭之狀,委屬可駭,爲先汰去,從重推考,以懲日後,何如?傳曰,依啓。其尸居不職之狀,誠極痛駭,拿問定罪。

○玉堂沈檀箚曰,伏以大司憲李堂揆,以凡擬試官,承牌不進,而先罷後推者,問備照勘之時,例用違令之律,至於試官受點後,有故改付標者,曾無論罰之事。昨者照斷鄭載禧之推考也,循例引用此律,而不覺其承牌受點之有異矣。今有此公事還出給之敎,臣之擬律失當之失者著矣。且臣以權是經處置措語之歇後,見非物議,以此以彼,俱難一刻仍冒。持平金鼎台,以臣傳啓事,來詣臺廳,伏見前判決事鄭載禧,照律公事還出給之敎,照律乖當之失,臣實難免,不可晏然臺席。持平尹義濟,以本府所論李佖事,卽臣父爲憲長時所發也,僚議同異之際,臣有難可否於其間,至於副校理李湜遞差之啓,尤有所不敢隨參之嫌,以此以彼,俱難晏然仍冒。大司諫閔宗道,以臣以曾任平安監司時,治獄疏漏事,被推未勘,不可晏然仍冒。掌令李華鎭,以本府前啓中以論事顚倒,有校理李湜遞差之事,而第臣與前大司憲尹鑴,同時見遞於玉堂,則臣於伊日處置,嫌不敢是非,何可晏然仍冒?竝引嫌而退。見非物議,固難在職,擬律失當,其例應遞,嫌不聯名,自有近例,被推未勘,不可仍在,不敢處置,其勢亦然。請大司憲李堂揆,持平金鼎台,行大司諫閔宗道,遞差,持平尹義濟,掌令李華鎭,出仕。取進止。答曰,依啓。

○京畿監司書目,漣川呈,以判府事許穆箚子上送事。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承宣之往諭,復何多誥?噫,古人云,儒賢去就,關時運之盛衰。況今以宿德重望,不思共濟之義,棄予長往,此豈特予心缺然而已?實係國家之安危。惟卿體寡昧之誠意,念國勢之孔艱,亟回遐心,須速登途,毋負佇望。

○安如石啓曰,大司諫閔宗道,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李華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朴信圭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燼餘朝報

2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兩珥。夜一更,月暈,回土星。二更,月入東井星。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副提調尹深啓曰,日晷漸長,春寒稍解,伏未審聖體,若何?再昨伏承咳嗽之候,幾盡差愈之敎,不勝喜幸之至,卽今已爲平復如常乎?臣等尙有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咳嗽之候,今已差愈矣。勿爲問安。

○謝恩,昌原府使李彭壽,興陽縣監曺挺夏,訓鍊主簿李咸,宣傳官閔暹,白峙僉使陳孝謙,戶曹佐郞崔東老,待敎柳世鳴。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戶曹判書李元禎,雖有情勢難安者,客行入京不遠,都監事務方急,一向引入,久不行公,殊甚未安,李元禎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勅使接見時問答說話,政院之所書入者,別無可以加減者,而岳州收復之說,添入於末端,宜當,略爲措辭,書送於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就道,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遠接使移文內,京中七宴中,二度宴,則不可不設行,雖未及定奪於勅使,通官之意如此云。以親臨宴及宰臣宴各一度,措備待令之意,分付各該司,一邊移文于遠接處,何如?傳曰,允。

○權瑎,以堤堰司言啓曰,以水車造作事,扶餘居李敏哲給馬上送事,前月初三日榻前定奪後,卽爲分付忠淸監司,則以爲出去遠地,未及還來云。催促上送事,再度申飭,而今幾四十日,尙不上來,敏哲,固有其罪,監司亦難免不能嚴飭之責。忠淸監司慶㝡,爲先推考,李敏哲,使之急速上送,何如?傳曰,允。

○朴信圭,以備邊司言啓曰,畿甸之饑饉,到春益甚,兩西,亦必無異,苟可以省弊之道,宜無所不用其極。凡大小使命,竝除茶啖,宰臣以下,受由往來者,亦依在前荒歲之例,勿爲支待事,分付三道監司及開城留守處,以除一分之弊,而使命除茶啖一款,則三南一體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閔就道,以吏曹言啓曰,今己未年年例守令薦,應薦不薦人員抄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吳始復,勅使迎接事出去。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五日安州止宿事。燼餘

2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坐出使。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下直,碧沙察訪崔俊明。

○閔就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安如石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宋挺濂,掌令李綸在外,掌令李華鎭,持平尹義濟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呈告人員,竝牌招察任。

○掌令李華鎭啓曰,卽者同僚以應避之嫌引避,臣當爲處置,而臺規有前啓,則必連啓而後,方可處置矣。本府前啓中,以處置顚倒,有校理李湜請遞之事,臣亦於李湜處置中見遞者也。今於李湜遞差之啓,嫌不敢連啓,則又何敢處置同僚乎?決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信圭啓曰,掌令李華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尹義濟啓曰,臣父臣鑴,今日政除憲長,臣在法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安如石啓曰,持平尹義濟,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睦林儒啓曰,新除授執義宋挺濂,時在慶尙道三嘉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朴信圭,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宇亨,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就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近甚不齊,下番只有修撰權瑍,而今日政,移拜他職,他無見存之員。新除授修撰睦林儒,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信圭,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一日,迎勅習儀時,擧動各差備應入之軍,二百九十九名,而各處派定之軍,已盡除出,三角、木覓山、川等處祭軍,明日爲始,當爲定送,故更無推移辦得之路,其中一百五十九名,依例扈輦隊出用,而不足一百四十名,給價坊民,調用之意,分付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謝恩,司諫睦林儒,典籍魏定相。

○開城府問安承旨權瑎出去。

○禮曹啓曰,親臨宗室殿講吉日,以今二月望前擇日事,命下矣。勅使將於今十四日入京,其前無故之日不多,殿講吉日,似當差退於勅使回還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以念後擇日,可也。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六日肅川止宿事。又書目,初七日平壤止宿事。

○吏曹參議柳命天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禮曹判書吳始壽上疏。大槪,兼帶判金吾,懇乞遞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事勢果如疏辭,以次官代行,似無不可,卿其安心勿辭焉。

○有政。

○吏批,以權迪爲司諫,閔宗道爲弘文館副提學,睦林儒修撰,鄭維岳爲兵曹參判,申晸爲同義禁,吳斗寅爲戶曹參判,權儧爲監察,李世基爲陰城縣監,朴滈爲敬陵參奉,李有濟爲北部參奉,李㝡爲監察,李壽慶爲密陽府使,呂翼齊爲司評,張世南爲禁府都事,睦來善爲右參贊,李夏鎭爲大司諫,韓范齊單付典籍,金儁相爲持平,吳挺昌爲吏曹參判,李迪吉爲司饔主簿,丁昌燾爲禮曹參議,李萬封爲禮曹正郞,安漢珪爲工曹正郞,金禹澤爲工曹參判,柳埴爲典獄奉事,尹鑴爲大司憲,權瑍爲吏曹正郞,琴聖奎爲學諭,申懹爲承文副正字,趙珩,今加崇祿,李郁,今加通政。

○禁府啓曰,前西生僉使李元吉,拿問處置事,傳旨啓下矣。李元吉,前以慶尙右水使狀啓,方在囚繫中,囚單子不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出使,參判李夏鎭服制,參議鄭重徽病,參知兪夏益進,左副承旨朴信圭進。

○以李堂揆爲副護軍,閔宗道、金鼎台爲副司直。燼餘

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出使。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都事金正夏,碧團僉使李世曾。

○謝恩,右參贊睦來善,禮曹參議丁昌燾,正郞李萬封,兵曹參判鄭維岳,同義禁申晸,吏曹參判吳挺昌,司饔主簿李迪吉,承文正字[承文副正字]申懹,典籍韓范齊。

○安如石啓曰,行大司憲尹鑴未肅拜,執義宋挺濂,掌令李綸在外,掌令李華鎭,持平尹義濟避嫌退待,持平金儁相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就道啓曰,明日朝參擧動及迎勅習儀,明明日親臨宴享習儀相値,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朴信圭曰,今下弓矢,碧團僉使李世曾處,給送。

○尹深啓曰,左右相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弘文館校理沈檀箚曰,竝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應遞,嫌難處置,其勢固然。請持平尹義濟遞差,掌令李華鎭,出仕。答曰,依啓。

○朴廷薛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八日黃州止宿事。

○左尹南九萬上疏。大槪,受由還歸,不可久曠職務,乞蒙恩遞,兼陳所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予甚驚駭,當令各司該掌,査覈處置,而疏末事,看來尤極寒心,亦令攸司,趁速明覈稟處,以正風敎,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上謂承旨曰,南九萬上疏,末端所陳一款,有關風敎,令該曹斯速開坐,査覈稟處。

○左右相入侍時,明日朝參,過勅行後,令該曹更爲取稟事,下敎。

○上曰,李敏哲,旣已上來云,水車造試後,內入看品事,分付堤堰司。

○知義禁睦來善、金宇亨,同義禁申晸上疏。大槪,長官方在職次,次官代行,事體未安。許令臣等,進詣於判義禁所在之處,同議修啓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當依疏辭施行。

○獻納具崟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

○明日朝參時,出宮,三嚴,辰初一刻。

○禁府啓目,閔枋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啓除刑推照律。

○領議政許積上疏。大槪,乞賜斥免,以快物議事。入啓。答曰,省卿疏辭。洪女之醜行,族黨之做出虛言,昭著難掩,明覈之後,罪有所歸,卿何過慮,若是其太過乎?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未時,上御進修堂,左右相請對引見。左議政權大運,右議政閔熙,行都承旨尹深,記事官李蓍晩,記事[記事官]洪萬朝,記事官睦林一入侍。權大運曰,雨後日氣涼冷,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大運曰,感冒之餘,咳嗽之症,閭閻之人,亦未易差矣。上曰,咳嗽則今已盡差矣。大運曰,近來日氣,連甚不佳,兩慈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閔熙曰,玉色則甚爲和暢矣。大運曰,別無大段事,而有時急定奪之事,故入來請對矣。今番勅使之來,郊迎一事,群下之情,皆以爲悶矣。卽令閭閻間痘患,尙未乾淨,路傍則雖令辟去,乾淨未易,此時郊迎,實爲可悶,不但臣等之意然也,群下之情,皆如此。彼若牢拒,則雖無可奈何,而以此實狀,試請於彼,不得請然後,出迎亦可矣。大運曰,先遣重臣,使之周旋,而如不聽許,則吏曹判書,可以更遣,此兩擧則似不可已也。熙曰,彼人亦以痘疫爲重,以此爲言,則似必聽矣。上曰,初則以痘患,與前差異,故欲爲出迎矣,今則痘患,無止息之期耶?戶曹糜費及使臣往來之際,西路人馬,亦似難支,今則出迎似可矣。大運曰,糜費幾至數千兩,驛馬廚傳,亦不無其弊,而此皆不足恤也,其弊亦幾許耶?兵曹馬騎去人馬之弊,亦安有哉?上曰,彼來者正一品,而上使性又苛察云,郊迎似不可已也。大運曰,前年勅使時,則自上方在調攝中,決不可出迎,故小臣往請之矣,今則上候雖安寧,而特以拘忌之疾,難於出迎,故欲別遣重臣以請之,彼之堅執,若不如前春之甚,則雖只遣重臣,亦可以成事矣。

○左右相請對時,左議政權大運所啓,上年農事,畿甸尤爲失稔,而其中九邑,又爲尤甚,卽今流散相繼,此時田稅,收捧實難,待秋成退捧,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京畿監司,各陵春奉審,今當爲之,而卽今民事孔棘,又値勅行,自前凶年則春奉審,或有不爲之時,而若有可改之事,各陵參奉,亦有稟報之例。春奉審,依前例停止,以除畿甸一分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燼餘朝報竝謄

2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出使。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西北萬戶元萬壽。

○謝恩,大司諫李夏鎭。

○備忘記,傳于朴信圭曰,今下弓矢,西北萬戶元萬壽處,給送。

○行大司諫李夏鎭啓曰,昨以申應昌事,前後刑官一時被參於憲府,臣卽其一也。推緘纔下,未及照勘,何敢冒居臺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閔就道啓曰,小臣迎勅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閔就道,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儺禮軒架,三度習儀時,例爲曳出郊外,而出入之際,非但有破傷之患,前期調發市人,亦甚有弊。依近例,勅使入京前一日,早朝出往慕華館,兼行私習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金儁相,請還收前參贊閔維重,前參判李端夏敍用之命,慶尙右兵使李佖,削去仕版。請令攸司,還囚申應昌,窮覈重處。措辭竝見上引嫌而退。推緘未勘,勢難在職,請大司諫李夏鎭,遞差。答曰,已諭毋煩。處置事,依啓。

○吏曹參議柳命天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刑曹啓目,許堅,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置,何如?啓,依允。

○義禁府,許堅拿囚。啓。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九日瑞興止宿事。

○領議政許積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王若曰,纔收丐閑之請,予用欣欣,又上引疾之辭,卿胡邁邁?實國家安危之所係,而卿身進退之難輕,念先后付托之丁寧,愧小子誠意之淺薄。予當畢說,卿可深思。追先帝遇而報先帝爲心,漢諸葛所以告後主,有社稷臣以寧社稷爲悅,鄒孟氏之所以論大臣,試以玆二事而言之,固未可一日而去矣。矧今天時人事,無一可恃而安,惟此國計民憂,凡百罔知攸措,非卿宿德重望,則何以鎭服輿情,非卿敏識英猷,則何以酬酢重務?況當客使之將迫,責應多端,詎合碩輔之求閑?遜讓宜止。苟論古人,爲其主鞠躬之義,亦知今日,非卿袖手之時。或慮卿筋力之衰,年紀雖已向暮,若謂卿疾恙之劇,朝廷蓋纔隔晨,抑有他不安於卿心乎?此非予所望於卿者。惟彼誣妄之說,予固洞知,自當明覈而治,卿何過慮?終始裨補,冀效盡瘁之誠。反覆思惟,斷無釋負之理,亟回乞解之志,益勵濟屯之謨。於戱,夷險不渝,方得眞宰相體,休戚與共,可見古君子心,休煩無益之遜辭,允副求助之盛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沈檀製進燼餘朝報竝謄

2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東方有氣如火光。辰時巳時,日暈。夜五更,乾方有氣如火光。

○閔就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深啓曰,小臣南別宮親臨宴享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閔就道啓曰,勅使入京翌日,當有頒赦之擧,大提學明朝牌招,敎文製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信圭,以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啓曰,郊迎請停事,別遣重臣金宇亨,不得請,則繼遣戶曹判書李元禎,期於得請之意,已爲陳達於榻前矣。卽見李觀徵、金宇亨聯名狀啓,則以上候未寧爲主,而不以拘忌之疾大熾,難於出迎歸重,其所措語,與臣等指揮以送者,大不相同,殊甚可怪。且觀勅使所答,似非牢拒之意,在我之道,不爲更請,亦涉不實。卽今形勢,決不可動駕於郊外,戶曹判書李元禎,除肅拜急急出送于中途,善爲措辭開諭,以回其聽,何如?傳曰,允。

○朴廷薛,以吏曹言啓曰,咸鏡監司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五日晝講時,都承旨鄭維岳所啓,曾見忠勳府所進。功臣錄券,今因進講綱目中,丹書鐵券、金匱石室之語,而有所覺悟,陳達矣。功臣錄券,不但國朝三百年勳盟之籍,皆載於此,至有列聖御諱,而惟於本府藏置一件而已,他無所藏,若有事變,恐不無閪失之慮,殊非藏之金匱石室之意也。向者漢城府戶籍,猶且慮其意外之患,藏之江華,況此列聖御諱所付之錄券乎?令本府別爲謄出一件,藏之江華史閣,何如?上曰,依爲之,而謄書之後,使史官奉藏於江華史閣,可也事,命下矣。功臣錄一件,旣已淨書,移送春秋館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朴信圭,以兵曹言啓曰,擧動臨迫,而新除授參知禹昌績,時在黃海道平山地,勢未及上來,今姑改差,其代,今日內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事,以丁昌燾爲參知。

○以陳孝達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謝恩,慶安察訪張𩜼,監察權儹,永達萬戶洪靑雲。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十日平山止宿事。

○又書目,勅行,十一日開城府止宿事。

○兵曹照目,咸鏡監司李元祿矣道臣之子,借騎驛馬,軍官以私行,公然乘馹,而竝不持馬牌,三疋卜駄,不用該營貰馬,直用驛乘,罪決杖一百,流三千里,告身盡行追奪,私罪。bb啓b功減一等。

○府啓,請前右參贊閔維重,前參判李端夏敍用之命,還囚申應昌,窮覈重處事。措語竝見上民人等,紙牌受出後,不謹看守,或致閪失,誠爲可惡,而第常漢輩,衝冒雨雪,長在道路,一片之紙,有難保三載之佩持,若以其不謹看守,略干科罪,則可也,至於勒徵贖物,則大不可矣。今聞漢城府改紙(紙))牌後,以紙牌還收之際,閪失之人,其數過萬,每名必徵贖錢七十文,四方多邑,如效之,徵贖無藝云。當此飢歲,大命近止之時,有如此許多徵贖之擧,怨聲載路,謗言盈巷,請令該府,紙牌閪失者,切勿徵贖。答曰,不允。末端事,當令廟堂議處焉。

○大司憲尹鑴辭職上疏。入啓。

○有政。

○吏批,行判書洪宇遠病,參判吳挺昌進,參議未差,右承旨閔就道進。

○吏批啓曰,判書洪宇遠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答曰,仍爲之。

○以丁昌燾爲兵曹參知,申㶅爲禮曹正郞,朴泰尙爲宗簿寺正,李一舟爲尙衣主簿,睦天成爲獻納,李萬封爲司藝,兪夏益爲大司諫,李湜爲持平,柳命天爲戶曹參議,金鼎台爲直講,李東植單付成均博士,尹義濟單付直講,丹原守江,今加明善,幼學趙天南,今加通政。燼餘

2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坐直。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月暈。

○下直,統制使李仁夏。

○謝恩,判決事睦昌明,五衛將徐弘履,宗簿正朴泰尙,參知丁昌燾,尙衣主簿李一舟,宣傳官邊是泰,禮曹正郞申㶅。

○安如石啓曰,卽見戶曹判書李元禎狀啓,則郊迎一款,旣已得請,問答說話中,僉大人冒寒驅馳之下,添入致謝之意,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郊外擧動,雖已停止,親臨受勅,似不可已。依當初儀註,仁政殿行禮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勅使入京,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領議政許積再度呈辭。入啓。傳于尹深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旣寢告老之請,貴相知心,重尋引疾之章,曾是不意,卿何罔念?予欲無言。顧今日國計民憂,無可恃者,而比歲天災時變,胡至此乎?事有更張,固未見其成效,俗漸澆薄,殆不勝其興訛。嗟小子之無良,誰與爲國,敬大臣則不眩,其忍捨卿?惟卿衆望所歸,早躋具瞻之位,三朝締搆,繄誰之功?數年支撑,寔卿之力。軍籌指畫,中外恃而自安,廟謨周旋,上下倚而爲重,肆負扆仰成者切,故憑几付托之深。縱禮典之可稽,旣不許求退之懇,伊窾言之自恣,何足爲引咎之資?事體萬有不然,虛妄一言足蔽。恢休休有容之量,鎭物浮囂,盡蹇蹇匪躬之忠,追先殊遇。念遲暮勞勩之極,陰陽或愆,然日昨可否於前,精神愈旺,方自喜幸於意,何遽若遺?大失期待之望,不知所諭。況客使儐接之際,責應多bb端b,非碩輔退休之時。事機難料,毋爲釋負之計,益殫盡瘁之誠。於戱,固否德難與有爲,然先王遽可望也,雖時勢已至於此,忍國事都付奈何?庶諒虛懷而任卿,休執煩辭而困我。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具崟製進

○直講金鼎台上疏。大槪,敢達所懷,冀蒙聽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許堅之拿問,蓋欲觀其供辭而處之,豈有他意哉?疏事,査覈後,自可辨矣。

○掌令李華鎭啓曰,李佖削版之論,臣於昨日,率爾停啓矣。及今聞之,大有物議,槪佖之所犯,非但辭語之悖妄,前罪未湔,有難容貸,而臣未及細思而遽停,無非臣昏謬之致。旣已見非公議,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近日臺官因一嗣基誣飾之辭,請罪將兵之臣,予實駭然矣。爾之停啓,誠爲得體,有何可避之嫌乎?勿辭,勿爲退待。

○尹深啓曰,左議政,戶曹判書李元禎,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安如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及咸鏡監司有窠,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答大司憲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聞大臣之言,其言之爽實,予固洞知,於卿別無所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城,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朴廷薛啓曰,大司憲尹鑴上疏批答,遣史官傳諭事命下,而城門垂閉,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統制使李仁夏書。王若曰,撤彼桑土,備在陰雨之先,簽我舟師,孰任鈐轄之重?玆循僉擧,用畀中權。越在龍蛇顚沛之初,肇建是號,爰命爪牙首事之將,庸顯厥功。伊當時規畫設施,有能言者,及累朝詢訪愼簡,蓋皆得人。傅海開營,摠一國之大勢,乘障制閫,按三道之要衝。名城大寨之所綴聯,犀甲戈船之所徵發,期爲屛翰之地,實難統禦之才。顧今危亂之形,不翅災異之警。肆予飯不忘於鉅鹿,煩卿威自伏其長鯨。惟卿隴西家聲,圯下鞱略,州符閫節,蔚有已試之能,治法証謀,絶無自用之智,可謂得予良將,咸曰是祖有孫。玆授卿云云,控扼兩湖而嶺爲根本,摠兼二使而責重樓船,明號令進退之方,審淘汰抽捕之弊。如或嗜欲不節,終恐府庫非財,必須澡潔自持,乃可表率諸鎭。舟楫四通之路,常飭譏証,楯櫓新築之城,試講防守。其他各項措置之要,亦在節目弛張之中。於戱,本强則精神折衝,得理則政化順達,苟懷灑泣登舟之志,庶有傾河洗兵之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具崟製進

○遠接使書目,十二日坡州止宿事。燼餘朝報竝謄

○酉時,上御進修堂。左議政權大運,戶曹判書李元禎,都承旨尹深,假注書權德卲,記事官洪萬朝、睦林一。大運進曰,峭寒雖解,尙未和暖,上候,若何?上曰,無事。大運曰,兩慈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大運曰,都城內外,痘患大熾,自上若出郊迎勅,則大以爲慮矣,遣重臣得請,誠爲幸矣。元禎曰,臣往勅使處,以群下皆以痘疾熾滿爲慮,而上意則不計此患,必欲出郊之意,縷縷言及,則渠等答云,俺等奉天子之命以來,則國王不爲出郊迎勅,似爲未安,而第國王出郊而添傷,則天子聞之,亦以爲慮云矣。大運曰,接勅時問答說話中,挿入不爲郊迎一款,以致謝意,何如?上曰,此事則政院已爲書入矣。大運曰,聞勅使將有以皇帝之命問安云矣。上曰,年前勅使來時,亦有此擧矣。大運曰,勅使若以皇帝言,有問答之擧,則自上當北向三叩頭矣,臨時當進達矣。大運曰,國家多事,而首相引入,極可悶也。上曰,洪哥做出之言,不足爲嫌,而首相引入,今當國家多事之日,誠爲可悶矣。大運曰,臣當詳陳顚末矣。臣與首相,會於右相家,首相言于臣等曰,吾家有不測之變,將欲陳疏上達矣。臣與右相答曰,士夫家,遭如此之變,而善處者,多有之至於陳疏,上煩天聽,則未知其可也云矣。今見南九萬疏,則云無一人爲殿下言者,臣等知而不達,又止其陳疏,罪實大矣,不勝惶恐。上曰,伊時卿等,不過慮其紛擾,止其陳疏,有何所失?大運曰,許堅之事,臣未知其實狀何如,而今方査覈,堅若有罪,罪之可也,此豈首相之所知?上曰,堅會洪族,欲明言厥妻之過惡,而出之矣,反遭其搆誣矣。大運曰,堅在他家,首相何由卽知之?首相適於伊日,赴方物封裹之坐,抵暮歸家,雖有此事,何以知之?得惡婦而遭此意外之變矣。第此時引入,誠可悶也。上曰,行査後,則自當行公矣。大運曰,聖明若不以首相在家不知,而累次敦諭,則首相當出矣。大運曰,自上咳嗽之候,盡解乎?上曰,得之易,而快差難矣。大運曰,近日湯藥、丸藥,俱爲進御乎?上曰,逐日服之矣。大運曰,駱粥大有所補,進御似當矣。上曰,駱粥,予嘗嗜之,着實服之矣。大運曰,臣曾養老母,雖夏月,連用駱粥,補益不貲矣。大運曰,九萬疏,又言尹鑴斫取禁松之事,臣雖不見鑴之家舍,聞鑴,頃賣恩賜馬,得如干價買取恭靖大王子孫墓山之木,而厥主呈漢城府許斫,然後買來椽木云矣。元禎曰,臣見其家舍,皆是舊材也。深曰,臣亦見之,大都十餘間架,而千株之說,則決非實狀也。大運曰,臣聞諸柳赫然曰,尹都憲,由我而獲戾矣。訓局有舊退材,故納價發賣,而尹買此材作舍矣,致有人言,此實由我而獲戾云矣。且近來禁令解弛,四山之內,偸斫之痕無數,今若不審鑴家用材之多少,只摘山中斫痕,而一一歸罪於鑴,則不亦冤乎?上曰,南九萬疏中尹鑴事,欲知九萬所言之虛實,使之査覈矣。今聞大臣、重臣之言,其言之不實,明白可知,勿爲査覈,可也,以此分付該府。燼餘

2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金澍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申時,日暈。酉時,日暈左珥,暈上有戴,色內赤外靑。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安如石啓曰,明日頒敎陳賀,明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國忌正日,此三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迎恩門,勅書上龍亭後,罷其觀戱,仍爲前進矣,敢啓。傳曰,知道。

○辰時,上出仁政殿,迎勅如儀。禮畢後,上陞殿內,勅使以皇帝言,口傳曰,國王平安否?上曰,皇帝存問,出於格外,不勝惶感。仍問于勅使曰,欲北向叩頭,以示感激之命,何如?勅使曰,惟王所爲。上乃北向叩頭,仍請出小次,勅使許之。上乃出西邊小次,勅使亦出東邊幕次。小頃,上還入殿內,西邊東向立,勅使亦入殿內,東邊西向立。上曰,皇帝氣體,若何?勅使曰,平安。上曰,皇太子好經痘疫,此實莫大之慶,不勝欣喜。勅使曰,好經痘疫,不勝喜幸耳。上曰,太皇太后皇太后氣候,何如?勅使曰,平安。上請就坐交倚,勅使曰,國王先坐,然後當就坐。上曰,客先坐,然後主人當就坐。勅使曰,主人當先坐。上曰,然則主客一時竝坐,何如?勅使曰,固當爭執,而國王未寧之中,久立爲未安,當一時竝坐。上就坐交倚,勅使亦坐交倚。上曰,諸王安否?勅使曰,平安。上曰,僉大人,冒寒驅馳,身苦必倍,氣力何似?勅使曰,國王德分,無事來到。上曰,迎勅禮重,鄙意不計拘忌之疾,亦不計宿患之添傷,必欲力疾出郊矣,諸臣過生憂慮,冒瀆至再,僉大人不以爲咎,曲從其請,感則深矣,而權停大禮,不勝悚仄未安之至。勅使曰,迎勅之禮固重,而國王未寧之故,大臣亦請其停止,俺等若不許而使之郊迎,則皇帝聞之,亦以爲病患如此,則何不許其權停耶?必非俺等,故許之矣,有何未安之事乎?上曰,小邦不幸,連歲凶歉,公私蕩竭,一路接待,殆不成樣,而不但僉大人,不以爲過,宴享茶啖,亦皆減除,此實出於僉大人軫念小邦之弊,而在主人之道,殊甚埋沒,還切愧赧。勅使曰,一路極盡接待,遠接使亦爲善待,而再再如此,不敢當矣。上曰,南方久未平定,小邦亦以爲慮,今聞岳州已爲收復云,不勝喜幸矣。勅使曰,吳三桂叛後,皇帝欲擊之,恐民多事,故不爲擊之矣。三桂死後,四處皆降,今又岳州投降,國王亦豈不喜幸耶?上曰,天下將不久大定,尤幸尤幸。勅使曰,以此爲喜云,亦幸耳。上命御前通事,請行茶禮於勅使,勅使曰,茶禮則可爲之,而恐有妨於國王調攝之道矣。上曰,雖有病患,其在主人之道,不可廢也。勅使曰,纔於幕次,雖已茶啖,而國王之意如此,可以仰副矣。仍行茶禮訖。上謂勅使曰,請賜茶通官。勅使bb曰b,欲賜則賜之。乃賜茶通官訖。勅使曰,國王未寧中,久坐冷處爲未安,請退去。上曰,予之久坐,不足爲慮,而僉大人行役之餘,恐貽勞苦也。勅使曰,俺等別無勞苦,而國王未寧之中,如是久坐未安,罷去宜矣。遂起去。上送至階上。上還宮後,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安如石啓曰,勅使出仁政門,遣史官問安,則答以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廷薛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進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遣中使賜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啓曰,勅使旣已入京,今日爲始,事變假注書入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送言曰,庭戱觀光,聞有古事,而才人多是遠方居生者云,留滯有弊,盡爲放送,可也云,故才人等,沒數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以開春停北邊結棚之意,言於譯官,依其言擧行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使差備譯官,依例請行見官禮,則勅使以爲仁政殿宣勅時,已與百官相見,不必更爲行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依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兩勅使皆喜看畵格,欲目見起畵,故畵員四人,分入上副使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日茶啖,依例備待於闕內矣,勅使使之待候於館內,故到館後,卽爲入給,而館所茶啖,亦爲入給,則無弊捧之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翌日,例爲下馬宴日次,而自上旣不得郊迎,則勢難親臨,故雖不得親臨設行,宰臣宴則不可不設行之意,先令譯官,問於大通官,觀其所答,似爲便當。大臣之意,亦如此,敢此仰稟。傳曰,依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金大憲言於譯官曰,苧前洞人金德信之妹,居在上勅使家,故欲招見德信云,金德信,招致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副使率家丁,登棚觀望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權瑍,除授已過累日,尙未出仕,別無難便不可行公之事,而如是稽謝,殊甚未安。權瑍。卽爲推考,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親臨宴不得設行,宰臣宴則不可不設行之意,使譯官送言於大通官,則大通官等,傳言於勅使,回傳勅使言曰,國王有病患,郊迎大禮,尙不得行,則爲俺等豈可親臨乎?俺等來此所食,皆是本國之物,何必更設宴享乎?宰臣宴,亦勿設行爲當云。此則蓋出於勅使爲本國省弊之意,而在我之道,聞其言而卽停,則似乏誠款明日依例排設後,似當有大臣來詣申請之擧,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各樣差備軍中,不緊者二名永放,七十六名姑放,以爲除弊之地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湜啓曰,臣在玉堂,以處置顚倒,重被臺劾,呈單縮伏,恭竢罷免,新除職名,謬加於此際,臣之已試無能,疾甚難强之狀,固不可言,而彈墨未乾,何敢抗顔於臺席乎?不但臣臲卼蹤跡,一倍狼狽,亦非所以重物議也。且臣專經不通,帶推未勘,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華鎭啓曰,閔維重等敍命還收事,累月爭執,天聽愈邈,臣竊爲聖明慨然也。維重等以時烈之門徒,爲先王之罪人,詿誤朝廷,疑亂邦禮,罪名旣重,關係宗社。當初譴罰,亦是寬典,而惟聖志堅定,明示好惡,足破亂邦禮誤朝廷之肝膽矣,曾未幾何,堤防漸弛,旣還職牒,繼下敍命,有若宥尋常罪過者然,此豈殿下嚴禮律尊宗廟之意哉?此輩前後迭唱,執迷不悟,有文非務勝之意,無一毫悛改之念,而今殿下乃反曲加容貸,不恤公議,臣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夫其譸張邪說,欺蔽先王,至於十六年之久,古者放之四裔,終身不齒之律,允宜施之此輩,而薄施之譴,或止於三四年,或止於一二年,此果合於爲先王討罪之典乎?竊恐殿下此擧,大拂於國人之公論,而無以有辭於天下後世也。臣等不得請,則決不可止,請還收前參贊閔維重,前參判李端夏敍用之命。昨年秋間,本府因李漢明呈狀,監牧官申應昌,啓請攸司之覈處矣。今聞應昌蒙放,漢明徒配,物情莫不爲駭。臣取考該曹推案,則不究應昌貪贓之虛實,抉摘漢明言語之差殊,徑施累次之刑,已失按問之體。且其自服之招,亦出於嚴訊之後,則其間情僞,有難的知,而誣陷編配之律,反加於發告之人,使專船載貨之貪吏,竟漏刑章,偃息自在,其爲失法,莫此爲甚。請令攸司,還囚申應昌,窮覈重處。持平李湜,引嫌而退。已定之論,不須爲嫌,而推緘未勘,勢難仍在,請持平李湜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刑曹判書李觀徵疏。伏以臣奉命西下時,得見同僚聯名疏本,卽咸陽郡守柳晉昌事也。其曲折,同僚之疏已盡之,不敢更爲煩達,而顧臣忝居一司之長,凡有過失,臣實當之,在外之故,不得與同僚陳疏,惶隕之心,尙今未已也。且臣以申應昌、李漢明事,査治失宜,又不請移王獄,至被臺評,臣尤不勝瞿然之至。其文案旣經睿覽,不待臣一二,而有所洞燭也。第臣衰朽之資,重以昏謬,使居重地,憒憒莫察,於此二事,可見其顚錯不勝任也,伏乞聖慈,特垂憐察,亟罷臣職名,仍治臣罪,不勝幸甚。無任兢惶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不爲移送,其失責有所歸。且漢明誣陷申應昌之事,其時文案,昭然現著矣。意外之斥,不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察職。燼餘

2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式暇。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注書李蓍晩李徵龜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金澍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東方有氣如火光。三更,月暈。五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直指南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安如石啓曰,宰臣李益亨,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朴廷薛啓曰,宰臣李益亨,馳進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無事經過,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權大運,提調臣金錫胄,副提調臣尹深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登降行禮,勞動玉體,引接客使,酬酢移時,不瑕有傷乎?兩慈殿氣體,亦復如何?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兩慈殿氣體平安,予則別無所傷矣。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以勅使之意,言於譯官曰,俺等歸計甚忙,留在不過五六日,例給之物,趁卽措備可也云,故都監所贈,作速完畢事,分付各該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如石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朴信圭啓曰,今日頒赦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之官,或未肅拜,或爲呈告,無行公之員,竝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如石啓曰,頒赦事,命下矣。大提學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信圭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徒流以下竝宥。

○權瑎,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勅行回還時,中路問安中使禮單,不必別爲齎去,以上來時留置安州者,照數入給事,該道監司處,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信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前部屬,慶尙左道五司,右道左部屬前司,合三十哨軍兵,依前定奪,自四月初五日,京中逢點,當爲立番,本道監兵使處,以此知會,依前調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通官言於譯官曰,明日勅使,當往三田渡碑閣,凡事豫爲整待云。在前勅使以下,鋪陳飯俸,皆自都監搬運設行,都監提調以下所屬員役,則竝自持飯往來,今亦依此擧行,一邊分付于京畿監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二大通官張孝禮,出給諺書一封,使之傳給受答云,依例坼見,則送于往十里居朴㗟沙里處,書則其妹書也,而安否之外無他語,依其言傳給。且張孝禮,求見其從姪水閣橋居太山爲名者,故太山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行判書洪宇遠病,參判吳挺昌進,參議未差,都承旨尹深進。以李命殷爲掌令,以申㶅爲持平,李湜爲校理,沈壽亮爲魚川察訪,睦林儒爲司諫,柳壽芳爲平安都事,李堂揆爲咸鏡監司,李玄錫爲正言。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藥房進,參判鄭維岳病,參議鄭重徽,參知丁昌燾進,左副承旨朴信圭進。以禹昌績、李綸、李象鎭、李榴、徐塾、李貴點爲副護軍,李湜爲副司直,陳孝達爲副司果。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勅有疾患,求見針醫李應斗,御醫入送,雖是前例,事有未安,何以爲之?傳曰,依例入送。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使使救療醫官診脈後,有食滯膈塞之候,欲服不換金正氣散二貼,故分付該監,卽以生材取來館所,劑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深,以吏曹言啓曰,在前有頒赦之事,則例有別歲抄之擧,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書入,可也。

○安如石啓曰,今此頒赦時,流徒以下,竝宥事命下,而單子中,誤以雜犯死罪以下等語,循例書入啓下。臣以該房,難免不察之失,極爲惶恐,元單子及敎文,竝爲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只有修撰臣睦林儒,方爲入直矣,今日政,移拜司諫,他無見存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湜,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與淸平尉沈益顯,昌城君佖,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傳言於勅使,請行下馬宴,則勅使答以昨於仁政殿,瞻望國王,則頗有未寧之候,國王旣有未寧之候,而俺等晏然受宴,則不但於心未安,還到本國,亦無以爲辭,決不可受之云。更令譯官,傳呈御帖,又送言于勅使,致謝其軫念之意,仍言在前勅使,雖不受宴禮,宴床分入各房,亦有前例,今亦依此爲之云,則勅使答以宴床若分入各房,便是受宴,勿爲更請,不但此宴,前頭各宴,竝勿設行云。譯官等皆以爲其辭宴之意牢定云,故不得更請,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信圭,以備邊司言啓曰,司憲府啓辭,民人等紙牌受出後,不謹看守,或致閪失,誠爲可惡,而第常漢輩,冒衝雨雪,長在道路,一片之紙,有難保三年之佩持。若以其不謹看守,略干科罪,則可也,至於勒徵贖物,大不可矣。今聞漢城府改紙牌後,舊紙牌還收之際,閪失之人,其數過萬,而每名必徵贖錢七十文,四方爭慕效之,徵贖無藝。當此飢歲,大命近止之時,有如此許多人徵贖之擧,怨聲載路,謗言盈巷,請令該府,紙牌閪失者,切勿徵贖。答曰,當令廟堂議處焉事,命下矣。當初紙牌閪失之處,徵捧錢文七十者,紙牌事目中,閪失者以杖七十爲法,而閪失者甚多,不可盡爲決杖,如欲準行,用律文而徵贖,則窮民難於備納,故每一杖,徵錢一文,此亦從輕減定之意也。今則錢價已爲改定,今之一文,卽前日之二文也。旣增錢價,不減杖贖,則事理不當,民必稱冤。分付該司,自令下之日,折半定式,只捧三錢五文,似可。臺啓所謂常漢紙牌佩持,三年爲難,而徵捧贖價,不可云者,誠是矣,而但立法之後,曲恕其情,有所寬假,則非但法令不行,民亦無所懲戢,有難施行。但念外方錢文,時未通行,必欲徵捧錢文,則不無民弊。三十五文之價,從民願,以他物許捧,願爲受杖者,亦從其願,宜當。以此漢城及外方知委,何如?傳曰,依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館之後,不設宴享之日,別茶啖逐日設行,別雌牛間日入給,例也。各宴旣已停止,則自今日爲始,別茶啖、雌牛,依前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信圭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諸僚皆已申退,廳中只有臣朴信圭及右副承旨安如石,而臣信圭,以該房當進兵批政廳,安如石以代房當進吏批政廳,無推移守廳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行判書洪宇遠病,參判吳挺昌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朴信圭進。啓曰,判書洪宇遠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增、裵正徽爲兵曹佐郞,韓厚明爲司藝,南相星爲西部主簿,百官加下批,朗原君偘,今加中義。傳曰,長番內官金致遠、金銓、林成冀,竝親授。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藥房進,參判鄭維岳病,參議鄭重徽進,參知丁昌燾進,左副承旨朴信圭進。

○以權迪爲副司直,百官加下批。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御醫李應斗,以送館所,則雨勢如此,不得施針,明日更爲來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年夏勅,各宴擧皆不受,故別遣大臣,請設別茶禮,雖不出受,分入於各房矣。今日大臣來詣館所時,固請宴禮,而彼旣不許,雖不必更請,至於別茶禮,則依已行之例,請行似當。如此之時,亦有內饌別爲備送之前例,竝此仰稟。傳曰,自內旣已措備矣。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出來西宴廳,暫時徘徊,旋卽還入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見江華留守尹以濟,春等各祭設行啓本,則油染處頗多,殊無致察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華鎭啓曰,請還收前參贊閔維重,前參判李端夏敍用之命,請還囚申應昌,窮覈重處。措語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安如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朗原君偘疏。伏以臣猥忝內宗,百無知識,世系本支,專所昧昧,每接外宗,或不知名,未詳其派,尋常慨然者,多矣。及承輪對之命,得與前席之榮,惶恐感激。退自惟念,我殿下親親之德,若是其峻明,則凡在九族之列者,有所感激,思陳敦睦之道,夫豈淺淺也哉?然而敦睦之道,必先記識,記識之方,莫若作譜。玆不自量,敢以譾劣,歷考諸錄,參之見聞,上自列聖世系,下至內外族派,彙爲一冊,目之以《璿源譜略》。四閱寒暑,編輯就完,蓋其初意,欲爲家中記忘之資,私自裒列,而旣成之後,反而思之,譜是《璿源》,所係尊重,則獨私於家,有所不敢。且比宗簿所藏,凡例頗詳,考閱似便,故敢此投進,以備睿覽,僭越之誅,固知難逭,而如蒙寬假,不以爲罪,則私欲入梓,以廣其傳,進退採擇,惟在聖明,伏願殿下垂察焉。臣無任兢惶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進璿源譜帖,頗爲詳盡,祖宗流派,灼然易曉,予甚嘉悅。其中如有誤字落漏處,改書刊出,廣布宗班,而一件則藏于江都,以爲永久流傳之地。仍傳曰,今觀朗原君所進《璿源譜帖》,頗爲詳盡,其誠極爲可嘉,特爲加資。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神扶儲闈,旣損疾之有喜,恩宣藩服,仰畜嘏之無疆。斯颺德音,用遵令憲。念惟聖朝元嗣,正當沖歲夙成,夫豈患乎寒暑陰陽?抑其盡其輔翼調護。乃者時氣之適戾,以致旬朔之欠安,固老少貴賤所不免,擧皆一經,幸支體血脈之旋和,毋待七發。蓋惟疾爲父母之憂,知乃瘳,卽宗社之慶。賀頌旣遍於中夏,寵諭復逮於偏邦,玉節載馳,萬里之星使戾止,琅函乍啓,十行之大章爛然。玆當潤輝之昌期,可無曠蕩之殊典。自本月十五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係關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徒流以下,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戱,所載乾度之紘覆,保我家邦,仍推解擇之旁流,告爾中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金錫胄製進

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金澍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安如石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俺等國王德分,飮啖俱備,房舍亦好,無事支過,而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廷薛啓曰,左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使使大通官傳言曰,彈琴、彈伽倻琴、唱歌人等招入,欲聞聲樂云云,故分付掌樂院,依其言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信圭,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勅使出往三田渡時,傳語軍士,依前例,以訓鍊都監軍兵除出,量宜排立飛傳,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廷薛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傳于安如石曰,勅使每事除弊,且不受宴禮,其在主人之道,不可但已,雖不得親臨於館所,欲於仁政殿,請來設宴,問于大臣以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使率家丁登棚,暫爲觀望,旋卽還下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三田渡出往時,軍令以初吹平明,二吹日出,三吹辰時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三田渡出往時,臣元禎與都廳安命老,軍色郞廳成碩藎,依前例戎服隨行,盤膳色、雜物色郞廳各一員,以飯俸檢飭事,今日先爲出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別茶啖,勅使三田渡往還後,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勅使使醫官李應斗,左手腕酸疼處下針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出往三田渡時,大通官二員,次通官一員,兩勅家丁十名,小通使三名,茶通使三名,軍牢十名,廚子四名,吹打手十二名帶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或出往他處,還入館所,則都監郞廳,例以上命問安於勅使之後,馳告政院矣。明日勅使,三田渡往來之後,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金大憲,出送諺書二度,其一,阿峴崔戒川處所傳也,其一,南大門外金勳處所傳也。依例坼見則只傳安否而已,所送之物,銀釵各一箇也。次通官崔太雲,出送諺書二度,其一,南大門內韓戒仁處所傳也,其一,被虜人朴淑妹家所傳,而安否之外,亦無他語,故使之傳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廷薛,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求得翎毛畵屛風及鷹畵,故方令畵員,起畵於館內矣。卽者勅使差備譯官,送言於臣等曰,屛風及鷹畵各張之上,使能詩者,各因其所畵而製述,使善書者書之,着圖署以給云,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每事除弊,且不受宴禮,其在主人之道,不可但已,雖不得親臨於館所,欲於仁政殿,請來設宴,問于大臣以啓事,命下矣。臣等亦慮及此,欲待勅使三田渡往還後啓稟,以與大臣相議矣。今因下批,使郞廳取議於諸大臣,則皆以上敎爲允當。明與再明間,別遣中使,措辭請宴於仁政殿,實合於待客之道,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來詣館所,令差備譯官,以昨日下馬宴,遣大臣請行,而終不肯受,自上不勝缺然。茶禮則與宴享不同,故又遣大臣,別爲請行之意,措辭言於大通官,傳言於勅使則勅使,答以國王眷念,若此之厚,飮茶亦異於受宴,豈敢辭焉,而非但卽纔受針,且有路困之候,不得出受,茶床分入各房云。故依其言分入,進呈御帖,則勅使又送言曰,每受御帖,心甚未安,此後則雖有如此之事,御帖則切勿更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草記bb啓曰b,勅使所求翎毛屛風及鷹畵各張之上,使能詩者製述,善寫者書之,着圖署以給事,令政院稟處事,允下矣。能書人員,自本院抄出以啓,而能詩文官,則令大提學分排撰出,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兩勅使求請加西木各四箇,分付於軍器寺矣。軍器寺遺在取來,看品於勅使,則皆以品劣退却,而本寺則無一條稍優者。依前例,兩局所在加西木取來,擇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權大運箚子。伏以臣於尹鑴事,竊意鑴負士林之重望,荷聖明之殊遇,誠意交孚,禮待冞隆,而一朝以一人之言,遽有行査之命,殿下之意,雖在於欲知其言之虛實,而人之窺淺深者,必以爲査之者,疑之也。疑之者,禮之衰而待之薄也。讒說將大行,而人人自危矣,其傷國體而損聖德,莫此爲甚。且聞鑴之用其材,初因金姓人之呈狀許斫,請於該府而得之,則其謂之公然斫伐禁松者,爽實也。鑴之江舍,間架之多少,材椽之新舊,諸臣有目睹而陳之者,其舍尙在,可考而知之,則謂之幾千株,盡山斫取者虛妄也。適於前席,略陳所懷,而聖上特令停査,其推誠待下之道,盛意孰不欽仰而感動哉?卽伏見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聯名疏本,臣不勝駭然也。用材之多少,不先考於鑴之江舍,而只以斫痕爲準,取材之曲折,不兩覈於鑴之家奴,而偏以各人之招爲證,敢自附於立綱振紀之道,而以有爲無,以虛爲實,爲臣之案,而推而納之於護鑴欺聖明之罪,臣忝居大臣之後,祗欲聖明待士之禮,毋替終始,聽言之聰,無有偏蔽而已,豈有他意於其間哉?噫,鑴,自乙卯以後,爲一邊人所媢嫉,傍伺間隙,爲日蓋久,今日之駭機,固已慮之,臣爲世道懼,敢進一言,而卒被人之侵侮至此,決不可抗顔具瞻之位。伏乞聖明,亟賜罷免,以謝人言,臣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玆事委折,予已詳知,於卿少無介嫌之事,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負罪臣尹鑴疏曰,伏以臣不肖無狀,自速辜犯,退伏城外,斧銊是俟,而査究未行,遽承恩貸,重之以委近臣傳命,臣於此,實不勝震越惶感,涕泣之交頤也。臣本布衣,分甘溝壑,而行年六十,蒙被恩遇,致位至此,豈不欲竭忠盡意,思所以涓埃裨補於山海哉?率意任情,置身於舁彀之中,而每荷聖慈之垂恩護持,以保性命於今日,而不能更辭明主,及至今日,違條越禁,自陷大何之域,人言之來,臣竊自悼,辨置嘵嘵,臣亦恥之。國家査命,蓋亦不得已也,而廷臣大僚,至引古昔禮賢之事以比之,噫噫,今之時,豈古之時也,古之士,豈今之士也?君臣相孚,自古以難,正君可讒,人亦有言,臣之慨然,實在於此,殿下亦何惜於一愚臣,而不究査令,以盡國法也,乃使滕言饒舌者,更得而爲言哉?此又臣之徘徨狼顧,益不知置身之所者也。伏乞聖明,亟削臣所有職名,究臣所犯,使有罪者不得逃於邦憲,而不肖之臣,無以更玷於朝廷,實公私大幸。臣不勝惶惑哀龥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新舊間架之多少,頃因筵臣陳達,予已詳知,卿勿過辭,入來行公。

○領議政許積,身病三度呈辭。入啓。不允批答。王若曰,予意竭於再諭,旣敷腎腸,巽辭至於三章,有靦顔面,宜蹇蹇而盡瘁,胡邁邁之若玆?惟卿休戚與同,社稷爲悅。處三朝廊廟之上,夙著才猷,顧一節進退之間,不渝夷險。伊廷僚無出其右,肆先后所托者深。安危佩於大臣,朝野屬望,付畀重於小子,倚毗彌隆。此誠何時?試看今日,災荒荐至,邦運有將蹶之形,艱危孔殷,時事無可恃之勢。若夫軍國之事務,政急區畫之方,至於絃轍之更張,尤切講究之策,雖宰輔協心圖濟,猶且歉然,而老成奉身退休,豈所望者?固欲倚卿爲治,不宜棄予如遺。年齡縱衰,喜精神之尙旺,朝退未久,豈陰陽之或愆?況當客使擯接之辰,尤非相臣遜讓之會,此實緣誠意之未盡。抑或有私情之難安,有司則存焉,自可明覈,寡人已諭矣,何用過憂?玆用諄諄而告之,毋用望望然去也。於戱,圖任舊人之志,予敢替於商宗,追報先帝之忠,卿可效於諸葛,宜遵至意,亟回遐心。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鳳徵製進

○漢城府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等疏曰,伏以因左尹南九萬上疏,有令該掌明覈處置之敎,尋問根因,乃是上年五月間事也。卽招其時書員、山直等,眼前捧招,則皆以爲西道加佐洞居,幼學金世寶稱名者,呈狀于本府,稱渠先山穉松若干株,犯根於墳塋爲辭,本府循例許斫,則憑據文狀,不待該道摘奸,斫伐松木三百餘株,皆以運入於大司憲尹鑴家云云,臣等心甚怪訝,事且重大,發遣判官沈益善,參軍李商隱,當道監役宋光淹,書員二名,使令二名,與納招之書員、山直等,使之同往斫松處,一一摘奸,山主及分授人等處,明白捧招矣。日暮之後,郞吏輩來示摘奸文書及各人招辭,而金世寶則因事下鄕,其壻任戴者納招以爲憑據呈狀題辭,斫伐松木三百六十四株,而大司憲尹鑴,送奴來斫輸去云云。其時本府題辭文書,有憑考之事,亦令取納,則尹鑴,今月初十日,委送下人推去云云,分授人等所供內,上年五月初生間,不待當道摘奸,尹大司憲家,送奴斫伐松木三百六十四株,或以車載,或以馬載而去,其餘裁伐木九十三箇,則金世寶家,今方積置云云。以此見之,則比書員、山直等所供株數尤多,指證甚悉,事愈明白,故臣等據此,欲待曉正書以啓之際,旋因大臣重臣所達,有其言不實,勿爲行査之敎,臣等不勝駭惑之至。此事曲折,俱在各人所招,而斫痕猶存,不啻狼藉,則以有爲無,以實爲虛,豈不大有傷於立紀振綱之道乎?尹鑴則雖以朝家禮待之故,而遽收行査之令,金世寶之稱托犯墳,受人指使,斫伐累百株之禁松者,則尤無可恕之道。且其時該道監役,亦難免不能禁斷之責。此而不問,則祖宗朝三百年憲章,將因此廢閣而不行矣,國都四山,終至濯濯,而無餘靑矣。閭閻頑詐之徒,亦必揮鎌操斧,接跡而起,無所忌憚矣,爲法官將何號令於其間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臣等職在有司,不敢容默,玆敢略暴事狀,伏乞聖明,俯垂洞燭指揮,俾令國家不刊之法禁,不至廢墜於今日,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惶悚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大司憲尹鑴,不過或借或買而已,有何犯禁斫伐之理乎?至於金世寶之憑據文狀,濫斫松木,果如疏辭,則事甚驚駭,當令攸司査處焉。

○禁府照目,前縣監鄭歧壽矣,金承立等受罪時,皆用眞木道里杖,則難免濫刑殺人之罪。一百四十九結隱漏之罪,自有當施之律,白紙七八塊,出關人等處發賣,罪決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啓依允。

○又照目,閔枋矣,刑曹摘奸時,在囚罪人,或解枷,或解杻,罪杖六十,贖,奪告身三等。啓,分揀。同府鄭歧壽,靈巖郡流二千五百里定配。啓。

○又照目,前正字許堅原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明査後稟處。

○又照目,前縣監柳壽昌矣,分授各戶之牟,待秋徵稅,以充公穀,虎贖木移用於公作木,難免擅用那移,殊甚可駭。成婚女息,仍置衙中,亦係不法,罪從重決杖一百,流三千里,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

○禁府,蒙宥時囚罪人張處世、李元吉。燼餘朝報竝謄

2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式暇。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呈辭李徵龜仕直。假注書李萬元。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

○世宗大王忌辰。

○安如石啓曰,宰臣花善君湸,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領議政四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宰臣花善君湸,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無事經宿,而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迎接都監郞廳來言,勅使入館之後,依前例以上命問安,則勅使答以國王德分,無事回還,而每勤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就道啓曰,注書李蓍晩,昨日左議政處傳批,落馬重傷,不能運身。差病間,假注書差出,姑令代察,何如?傳曰,允。

○以李萬元爲假注書。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言於首譯曰,勅使以下求請鳥銃,當爲十二柄,今番則勅使以爲不必試放,自都監擇給,可也云。求請鳥銃,令戶曹措備以待事,有曾前定奪,而該曹未及措備,姑以軍器寺別造鳥銃十二柄看品,而如或見退,則依前取用於軍門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兩勅使送言曰,上、副房別監各二人,帶往三田渡云。此是昨日率去員役啓知之外,故敢達。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館所離發出往三田渡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別雌牛依例亦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通官以勅使之意,傳言於差備譯官曰,歸意甚忙,難可久留,二十日當爲回程云。路程記牌文書出後,當自都監依例請留,而且聞通官等私相酬酢之語,都監大臣之請留,則皆不聽從,只聽中使之請留,二十一日回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如石曰,明日晝講停。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勅使,使醫官李應斗,左手腕酸疼處,又爲下鍼矣,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粘目,漢城府前判官沈益善,前參軍李相殷處,公緘問備答通內,沈益善矣身段,本府堂上,因斫伐松木査覈之命,招致其時書員朴悌吉,山直松立等捧招後,發遣矣身及該掌參軍李相殷與該道監役摘奸後,捧招於山主及分授各人等處以來,亦分付乙仍于,矣身等卽爲馳進于同斫伐處,與同僚眼同計數,反覆商議,松根之大小,斫根之新舊,一一區別,任戴母喪殯幕間數,金世寶家積置材木,竝以開錄,告知于堂上爲白乎旀,山主及分授人捧招次,竝爲推捉,則山主金世寶段,率其分授奴子,遠出未還是如,其女壻任戴,自當代現是白去乙,問其妻父去處,則事之顚末,渠自備陳是白乎等乙,以一依其言捧招以來,則其非威脅,據此可知是白乎旀,至於申業段,以分授人,旣出於書員輩本府之招,則其在事理,不可不捧招,而適以身役,入往城內是如乙仍于,發差推捉爲白有如乎,矣身等還來時,同申業迎現于延禧宮近處,而其矣言內,居在同山下,上年本道監役摘奸時,與士郞金,果爲目見是如,其所納供,與士郞金,少無所異,故竝書于其招之下爲白有如乎,及其刑曹取招之時,擧其變辭爲白有臥乎所,雖使矣身,必欲搆陷威脅,捧招於不當問之人是白良置,偕往同僚,以當該主管之人,豈肯曲循矣身之所爲聯署於文書之中,無一言爭執乎,當初各人等所供文案,尙在本府,倘其逐節參考,則矣身非一毫用意之狀,可以立辨是白去乙,刑曹回啓中,只據金世寶誣飾之言,斷爲矣身之罪案是白置,千萬曖昧,相考分揀敎味,答通是白齊。李相殷矣身段,因南九萬陳疏,有斫松處査覈之命是白如乎,矣身適於入直之日,堂上二員及判官監役,趁其早朝,一時來會,而西道書員、山直等,亦隨其後是白如乎,急到府中,卽爲捧招爲白遣,判官沈益善,監役宋光淹及矣身,星火發送,一同摘奸亦爲白有去乙,矣身段置,亦爲同往摘奸爲白有如乎,同斫松處,詳細看審,則大小松根及新舊斫痕,可以立辨是白去乙,益善等,不分大小新舊斫痕以白遣,皆以上年五月分所斫樣,以混同執捉爲白乎所,其意所在,有難測知乙仍于,矣身以爲査覈重事乙,所當十分明白,不可一毫朦朧是如,極口爭詰,則益善以爲堂上疏中,旣言幾千株是旀,山直招內,已供三百條兺不喩,亦必有中使摘奸之擧,不可以參差其數是如爲白遣,至以三百六十四條書塡爲白在果,同山主金世寶,亦憑據濫斫,而欲爲自明之計,渾然泛稱,必有其弊乙仍于,同世寶家摘奸事乙,矣身屢度言說爲白遣,躬往摘奸,則家中藏置材木,果有九十三株是白乎旀,世寶女壻喪人任戴稱名人,亦以其時所斫之木,搆成喪幕,而容入條數,亦不下七八十株是白去乙,矣身招問任戴,則任戴言內,藏置材木段,世寶,欲爲作舍,方爲積置是旀,喪幕二間段,其矣所造是白臥乎所,上項斫痕三百六十四條內,世寶之九十三條,任戴之二間所入,亦在於其中兺不喩,其他轉賣他人及朝夕炊薪之數,亦必倍蓰是白置,矣身必欲計其喪幕所入之條數,以爲區別之地,則益善以爲斫痕元數,減而又減,大違堂上疏意是如爲白遣,且以喪幕摘奸,大有不可等語,多般周遮,只以喪幕二間,泛然置簿,而終不言條數之多寡爲白乎旀,今春新斫之數,亦至五十四條,則光淹,亦以當該監役,恐不免不能禁之罪,欲爲添入於元數之中是白去乙,矣身大言其不可,則益善以爲犯松不滿十條,則監役例爲免罷是如爲白遣,私自擅斷,只以八條,書塡新斫,而其餘四十餘條,則混入於舊斫之中爲白有臥乎所,益善自以長官,不有矣身,凡査事,任自主管之狀,據此可知是白置,上項金世寶段,出去未還乙仍于,其壻任戴招致,則任戴言內,婦翁出去,其間事狀乙,有難詳知是如云,則益善以爲申業旣已分授人樣,以入於山直等招辭,則不可不捧招是如爲白遣,不爲別爲捧招,而直以申業之名,添書於摘奸時捧招人士郞金之下爲白遣,各人等捧招文書草及條數置簿記乙,使矣身不得參考爲白遣,竝皆收納袖中,而走馬急還爲白臥乎所,矣身意見,旣與益善,大相不同,而啓下公事,所係重大乙仍于,終不能自守己見,爲人所逼,未免隨參,自顧疲軟,不欲隨行摘奸,翌日卽爲呈旬是白如乎,未及遞限,徑先被推是白在果,大槪矣身,以微末下僚,言不見施,以致査覈,而爽實爲白臥乎所,疲軟不職之失,在所難免,而勒捧侤音,責有所歸是白置,相考分揀敎味,答通是白齊。沈益善、李相殷修飭泛稱遲滿[晩]不當爲白良旀,從實記下向事,公緘問備答通內,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敎味,答通據照律令是白乎矣,檢律吳悌吉手本內,漢城府前判官沈益善,前參軍李相殷等矣,申業、任戴等多般威脅,勒令捧招,則未知其意所在,判付內該府郞廳之勒捧侤音,殊涉無據,罪,《大明律不應爲條》云,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斷條》云,文武官犯罪,杖八十者,追奪告身三等亦爲白有臥乎所等用良,沈益善等段,各杖八十,收贖,追奪告身三等是白乎味,手本是白有良厼,向前沈益善等乙良,右律以施行,何如?李相殷六代祖繼長,中宗朝靖國原從功臣,沈益善父之源,仁祖朝昭武功臣,皆非議親。

○領議政許積四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察職。燼餘朝報竝謄

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坐直。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呈辭李徵龜。假注書李萬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澍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北虞候李浚明,居山察訪許,高山里僉使金時稷。

○謝恩,持平申㶅,監察李㝡。

○傳于閔就道曰,今下弓矢,北虞候李浚明,高山里僉使金時稷等處,給送。

○安如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校理沈檀,以東學兼敎授,今日儒生考講試取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新除授漆原縣監元后山呈狀內,矣身除授本職之後,奔走下直,重得寒疾,旬月之內,萬無差復赴任之路,斯速入啓處置云。后山,不但身病如此,爲人不似,不合字牧之任,后山罷黜,何如?傳曰,允。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使率家丁,登棚觀望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使譯官通言曰,回還時,自弘濟院至義州七次宴享及朝晝茶啖,竝爲停止,而只設宿所夕茶啖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視事,勅使回還間,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勅使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無事經過,而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雖非日次,有定奪事,來會賓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李元禎辭職上疏。入啓。

○都承旨尹深辭職上疏。入啓。

○答戶曹判書李元禎,都承旨尹深疏曰,省疏具悉。伊日筵中說話,別無可嫌之事,卿其勿辭察職。

○福昌君禎箚子。大槪,昌嬪墳山祠廟,請給祭需、守卒,以盡奉先追遠之道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昌嬪墳山廟宇,無守護禁伐等事,則似是闕典,當令該曹稟處焉。

○義禁府啓曰,許堅妻洪女、柳澈、洪陽民、洪震雄、洪震英、洪震一、私婢禮化等拿囚,許堅原情內辭緣,憑閱處置事,允下矣。許堅妻禮亨、柳澈、洪陽民、洪震雄、洪震英等,方待命於本府,故卽爲拿囚,而洪震一,時在忠淸道報恩地,私婢禮化,時在連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上疏。大槪,重被大臣之斥,不可晏然於職次,亟遞臣等之職,仍治妄言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朗原君偘上疏。大槪,乞收加資之命,兼請列聖徽號謚號相左處釐正事。答曰,省疏具悉。今玆加資之命,意非偶然,卿其物辭。疏末事,當依此施行焉。

○大司憲尹鑴,牌不進。

○吏曹,《弘文錄》,李漢命、權歆。

○今日引見時,先農祭,今月內擇日,遣大臣設行祭文,令大提學製進事,下敎。進賀正使,以宗班擬望事及魚川察訪沈壽亮改差,其代差出,催促發送事,及當日政官牌招開政事及知義禁金宇亨,同義禁申晸,方在被論中,禁府開坐未易,今姑改差,其代當日政差出事及今日玉堂闕員差出,牌招察任事及憲府多官牌招,守令署經事及江都實錄考出事,今月內開庫吉日推擇事,下敎。

○謝恩,掌令李命殷。

○吏曹判書洪宇遠上疏。大槪,臣之脚疾,尙未差減,無路出入於講筵,懇乞亟遞經筵之任,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今日引見時,左副承旨朴信圭所啓,各道監司有故,則都事代察,自是規例,而咸鏡前監司李元祿,方在待命中,都事嚴緝,所當趁卽赴任,而除拜四十餘日,尙不下直,事極不當。嚴緝,從重推考,催促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監司拿推之代,三日內下直,曾有定式,咸鏡新監司李堂揆,依受敎急速發送,何如?左議政權大運曰,本道文書畢修正後,可以交代,前日定限,太似促迫,今後則罷職代,二十日,拿推代,十五日內,辭朝事,改定式施行,似可矣。上曰,依爲之。大司諫兪夏益所啓,因左尹南九萬疏,許堅事則金吾今方究覈,而聞堅之供辭中,洪氏淫行,極其狼藉,其傷風敗倫之罪,不可不懲,請令攸司按法科斷。上曰,令禁府査覈而處之。又所啓,左尹南九萬疏,有大司憲尹鑴犯禁査覈之命,爲法官者,所當秉心以公,不容私意於其間,而材椽多少,不考於其家,而只驗於木根,取用曲折,不問於家僮而徑訊於各人,滿山斧斤之迹,不分新舊而盡歸之於尹鑴一人,其失按覈之體,固已甚矣。大臣建白,旣寢査命之後,又復汲汲投疏,虛張成案,以爲疑亂聖聰之地,其用意搆捏,必欲陷人之狀,昭不可掩,請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竝命罷職。上曰,姑觀刑曹査啓後處之。持平申㶅所啓,閔維重、李端夏敍命還收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令攸司,還囚申應昌,窮覈重處事。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錢者,古今之通貨也。我朝列聖,皆有意而未行者,今殿下,斷行不疑,不出朞月,公私竝賴,遠近便之,甚大惠也。第銅錫,旣非我國所産,而設施之初,慮之不審,法行未久,果患難繼,則改定其價,雖出於便宜輕重之道,而竊聞閭巷相傳之言,則新令未頒之前,豫知其幾者,多出銀貨,先事鉤取,倍蓰其利,故諸衙門所鑄錢文,專歸於富厚之家,而市民多不與焉,競相怨謗云。大抵鑄錢之意,實爲便民,受價發賣,則事勢當然,而更變之際,買賣乘時,昨今之間,高下懸殊,反招民怨,有如此者,則決不可諉以已往而置之。請諸衙門發賣者,限新令未頒前十日,憑考手決,出給其價,還推本錢。上曰,限令前五日,令刑曹明覈,十兩以上買得者,摘發還退,可也。又所啓,臣得見鑄錢事目,則民間鍮器十五種外,竝皆一切禁斷。當禁之器,聽其納官受直,而率一斤銅,折銀二錢云。銀之與銅,精粗雖不同,錢之於斤,輕重亦懸殊。以鑄錢之法論之,則七斤之銅,可鑄錢一貫云。七斤之銅,其價不過一兩四錢,一貫之錢,其價多至五兩。然則官收四倍之利,民無一分之惠,雖愚夫愚婦,亦知其利害,而貧民苟逭目前之急,雖應用之鍮器,持以易斗粟者,豈皆樂爲而後哉?誠以迫於飢餒,思救朝夕之命也,其情亦可戚矣。至於家産稍優者,或瘞而藏之土,或輸而送于鄕,皆不欲納于官,而受廉價,民之不樂,亦可見矣。新令纔行,衆怨是叢,小民失業,群情不厭,則事雖微細,所關甚重。今若聽民收納鍮器,官自鑄給,而計其功役之多少,只取功錢,餘皆準給,則官無虛費,民受實惠,可以兩便於公私,請令該掌,特許鑄給民錢,而只取功錢。上曰,令該掌稟處,可也。又所啓,近者訓局、賑恤廳、諸衙門出米發賣,蓋爲市直減縮,民不資生之故也。銀錢一兩,折價七斗,其爲民之意,非不偶然,而竊聞胥吏輩受出之後,視其顔面,操縱其間,强者或受準價,弱者累日而不得售,或失其直而來者居多。小民之貧無食者,朝夕之資,專靠於此,朝而赴市,夕而空還,呼號憤罵,怨聲載路,遂使朝家美意,反爲小民呼怨之資,當該監官,慢不檢察之罪,在所難免,請拿問定罪,下吏令攸司囚禁重治。上曰,監官姑先從重推考,下吏令該衙門重治,可也。左參贊吳挺緯所啓,行錢已至經年,而少無窒碍,民皆樂用矣。頃者錢文價改定之後,通用不如當初便利,自中買賣之際,私自加給二錢云,臣招平市該官,使之細探民情,則以爲朝夕數改,民不信法,或慮更爲紛更之患而然也,非以錢價之高下,爲利害也。民間皆以爲兵曹所捧騎、步兵價布,漢城府公私徵債,各衙門發賣之價及戶曹凡百價本,皆以銀布捧之,而錢貨則獨行於民間,故民間或疑其不久而罷,以此不信云。臣與諸衙門主管堂上相議,則以爲民情如此,則皆以錢文捧之,未爲不可云。自今以後,兵、戶曹、漢城府,各衙門所收,皆以錢文捧上,而或有願納銀布者,亦爲許捧事,奉承傳施行,何如?金錫胄曰,定價之際,必有掣肘之患,一疋之價,姑以五錢,定式代捧,則民必便之矣。上曰,以木以錢,從自願捧之,而一疋之價,以五錢定式,可也。禮曹判書吳始壽所啓,金吾之規,凡有赦令,則放未放抄啓,只擧在囚者而已,至於已至配所者,則自本道稟啓例也,而有拿命而未及就囚者,則不得參於稟啓之中,故李元祿,減等定配,將爲拿來,而如此之類,曾無稟啓之規,不得書入矣。金錫胄曰,上年趙師錫,以未至配所,不得與於稟啓之中矣,特命書入,竟蒙恩宥。今此李元祿之事,與此無異矣。吳始壽曰,此亦依趙師錫例,一體書入,以俟上裁,何如?上曰,李元祿,亦爲書入,而今後則已至配所,未及就囚者,竝爲定式書入,可也。又所啓,頃者璿源閣添造事,發遣郞廳,圖形以來,而璿源閣,只是一間,故前日奉安之外,今無餘地,勢將添建,而或慮隙地之無多矣。觀此圖形,則自璿源閣至僧人所接之舍,相距六十尺云,其間雖建一間,別無曝曬時,難容之弊。分付本道,先備材瓦,而待其啓聞,擇日以送,移還安時,本寺郞廳一人,亦爲給馬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上年十月,大臣及本曹堂上奉審時,寧陵丁字閣正門上大拱東邊,與土壁相接處生隙,而土壁自內有向外凸出之勢,西北隅砌石上下層五箇,皆動退,東北隅上下層生隙,神門外西邊,鑿開隱溝,深可一丈,西注於澗水,而姑勿石築,以板子蓋其上,而覆以莎草事,待明春擧行之意,曾已書啓,今將擧行,而政當農節,待秋擧行,何如?左議政權大運曰,姑觀今夏潦水,待秋擧行,似好矣。上曰,待秋擧行,可也。又所啓,昨見寧陵參奉所報,則大王陵上闌干石塡灰處,每年當冬退却,開春還入之時,處處微有破碎,而不至大段,本月十二日,丑寅間,塡灰二寸許,一塊剝落,而曲墻粉沙,亦爲處處剝落,未申間一處,則頗似大段云,過勅後,似當修改。且王后陵上莎草,一向枯損,封陵土與裳石縫合處,環四方一尺許八處,全無莎草,池邊砌石,東北南面,竝皆退却,將未免頹圮之患。新定火巢外,開鑿垓子處,上年本曹雖已摘奸,時未定奪,此則何以爲之?上曰,草生後,待其參奉之更報,大臣進去奉審後,一時修改,可也。左參贊吳挺緯所啓,畿內飢饉,入春尤甚。水原等被災各邑,糴米所捧甚少,不得周及於飢民,故出站之民,則自賑恤廳計日給料,而三南穀物,到京倉後,分給列邑,則受去之際,亦有其弊。故沿海各邑,則令各其邑送船取來矣。卽見水原府使柳命堅所報,則定送監色,持船到泊靑陽,留住已至一望,而本官無意出給云,事極可駭,不可無論罪之擧,而遞易之際,必有運穀遲滯之弊,其應上納八百石穀,使之劃卽出載於水原船隻事,分付本邑及差使員,靑陽縣不卽出給之罪狀,令本道從實査覈啓聞後,處置,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李元祿,曾爲慶尙監司,下直之日,本道上納去戊午條,上歲幣價木,使之本道以爲賑救之資矣。各邑中以本色例納者有之,今若竝令代納價米,則非當初恤民賑救之本意,故新寧等九邑,木五同四十五疋,使之依願,以本色上納於戶曹,此則移施於今年條,其價米五百九十二石,嶺南大同上來後,觀本廳用度之緩急,取用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右參贊睦來善所啓,內資極是殘司,而至有長婢九名,不避風雨,逐日立役,無所輪回,不堪其苦,自本寺雖或覓給衣資,勢難支保,令該曹有根着京居婢子七八口,劃給本寺,則可以相替立役矣。上曰,京居屬公婢子七口,令該曹劃給,可也。吳挺緯所啓,近者都下飢饉特甚,至於故宰臣妻,年至七八十者,或因子弟微弱,不能給朝夕之資者有之云,誠甚惻然。故吏曹參判李行進妻,年八十,故相臣李行遠妻,年今七十二,故大司成黃㦿妻,年今七十七,而皆方在飢餓之中云。自前如此之類,有食物題給之例,故敢達。上曰,令該曹食物從優題給,可也。禮曹判書吳始壽所啓,本曹淸寒,使喚下人,無路給價,只以若干奴婢,成樣矣。近來移屬者六名,逃故者亦多,故判書張善瀓,建白於榻前,竝爲還屬本曹,此後切勿移屬事,奉承傳。淑明公主房賜牌婢日月,亦在於其時還屬之中矣,今者自該院,日月還給該宮事,啓稟蒙允,致令成命反汗,況日月身故,亦有年所,啓請還給者,以其有四五歲一子故也,而因其有子身故之婢,還給該宮,揆以事體,實涉駭然。勿施該院公事,還屬本曹,何如?左議政權大運曰,身故之日月,無故還給於宮家,事極無據矣。上曰,勿爲還給,仍屬本曹,可也。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以鄭重徽爲禮曹參議,睦昌明爲吏曹參議,李羽成爲健元陵參奉,曺孝昌爲魚川察訪,權守經爲敦寧參奉,鄭揎爲宣陵參奉,睦林儒爲修撰,李夏鎭爲知義禁,鄭維岳爲同義禁,具崟爲司諫,金澍爲承文著作,朗原君偘,今加嘉德。《吏曹謄錄》

○引見時,吳挺緯所啓,都下飢饉方甚,訓局及賑廳,各出米五百石,輪日發賣,一以爲救荒,一以爲行錢之地,而市價則一錢米五升,而公家則一錢米七升加定,故民爭趨之,紛沓太甚,非但不能遍賣,還致民怨事,極加慮矣。因左相陳達,江都米一萬石取來,一從戶數,均一發賣事,傳敎矣。但當此漁採之時,江都各浦船隻,無一餘存,京江船則以賑廳三南移轉及嶺南大同載來事,亦盡南下,江都米勢將待南下船還來輸運,而卽今都民事勢,不可不及時救急。故先出賑恤廳田米四千石,太三千石,大米九百石,戶曹米三千石,訓局米一千石,御營廳米一千石,每戶三色穀,竝七升式發賣,以救其急,而戶曹則南船還來後,江都米卽爲運來先報,則可無經費不足之患,故以此與大臣,已爲熟講,依此擧行之意,仰達。上曰,依爲之。右參贊睦來善所啓,臣待罪內資提調,有變通之事,故敢此仰達。年久敗醬,曾不變通者甚多,故臣忝本寺之後,四十餘石敗醬,埋置潔處矣,卽今亦有敗醬及味變醬葅三十餘瓮,故論報戶曹,請以區處,則使之發賣,而人皆厭其味變,不肯買去,若經今春夏,則將爲無用之物,移送賑廳,以爲賑飢之資,而令該曹,會減其數,何如?金錫胄曰,若用於江都築墩時役夫之膳,令該曹會減,則似好矣。

○巳時,上御進修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時,左議政權大運,右議政閔熙,行司直柳赫然,行兵曹判書金錫胄,行禮曹判書吳始壽,左參贊吳挺緯,右參贊睦來善,刑曹判書李觀徵,行副提學閔宗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大司諫兪夏益,持平申㶅,假注書李萬元、金澍,記事官洪萬朝、睦林一入侍。權大運進曰,春日向暖,而朝則猶寒,未知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又曰,咳嗽則今已差愈乎?上曰,已盡差愈矣。又曰,兩慈殿氣候,亦復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又曰,今日雖非日次,多有稟定事,故來會矣。夫勅使在館時,必先知使臣之入去與否而去,例也今番則皇帝有問候之事,未知以謝恩使,差丙辰二月,勅使出來時,亦有問候之事,不爲謝恩,前之事,今不可創開,而所關亦不緊重,只遣進賀使上曰,依爲之。又曰,使臣以大臣差遣乎,以宗班一行缺差使臣,陞階一品,而旋爲還收之人,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曰,頃者市上無米,市價騰湧,故門若干米,有發賣之擧,而各衙門所儲,亦甚些少,不可以民,故有江都米運來,一體發賣之請矣。臣等退而思之,則船隻bb盡b往三南,若待其上來後運來,則勢未及救目前之急,江都米則今姑置之,以他衙門穀物,先爲發賣,何如?吳始壽曰,臣意則以爲勿論戶之大小,皆七斗發賣,則所救不多,今若除出受祿之人,以無祿人,分大小賣之,則京城戶二萬六千數百戶,而應役戶,不過六千戶,其所救活必多矣,而第大臣之意以爲士夫家雖蒙料祿,卽今無不窘急,雖比民戶,差小賣之,不可不盡賣云矣。大運曰,如臣等厚祿之人,雖無此,可以支過,而至於堂下官薄祿之人,則卽今窘急,無異於凡民,雖無減於民戶,不可不盡賣矣。上曰,百官俸祿,連以凶歲減除,今又不許發賣之穀,則其何乎?雖無減於民戶,盡數許賣,宜當矣。大運曰,伴送使以遠接使,還爲下送,例也。第李觀徵,方爲刑曹判書,刑獄重地,不可久曠,似當有變通之道,而卽今絶無可往之人。吳挺緯則主管賑恤廳,睦來善則病不堪行役,吳始壽則方爲判義禁,刑曹則雖無判書,凡干公事,次官可以代行,至於禁府,若無首堂上,結末公事,不得爲之,此人等,決不可差送,以李觀徵,還爲下送,何如?上曰,刑曹則可以以次官代行,李觀徵,還爲下送,可也。大運曰,魚川察訪沈壽亮,其母病重,呈狀吏曹云,若其實狀,則孝不可使之赴任,今姑改差,使行當前,其代口傳差出,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吳始壽曰,上年出來勅使,求得書畵以去,崔泰雲之外,他無知者矣。今因崔太雲,有私送物監堂郞及原役譯官輩,其所送物,未知何以爲之。所送禮曹之物,或送于戶曹,或入于內,例也。遠人所送,此可不受,依倭人所送例爲之似當,而其回答書,則臣等不可私自爲之,亦令承文院,依答倭人例,撰出以送,回謝物件,則令戶曹磨鍊覓送,何如?睦來善曰,此不過私自相問之事,非有關於國家,而令承文院撰出答書,又自朝家覓送謝物,事體不當矣。且其答書,以何名爲之乎?此亦難便者矣。上曰,以其時遠接使及戶判名答送,何害之有?來善曰,此元非承文院所可代製之事也。閔宗道曰,來善之言,是矣。人文集中,亦多有與外人往復書札,私自答送,未爲不可非朝家與知之事也。柳赫然曰,渠亦無送書之擧,且煩,只送物件,可也,而別無答書之事矣。始壽曰,譯官送物,則未知何以處之乎。上曰,此則非朝家所可渠自爲答書,可也。李觀徵曰,其答書納于都監,堂上見之而後,傳給,可也。上曰,使之納于都監,堂上見而可也。金錫胄曰,前以接慰官,往東萊見之,則館官倭所之物,必相稱以送,此亦不可不相稱以送也。上曰,依爲之。始壽曰,金吾規例,凡有赦令,則放未放抄啓,只擧在囚者而已,至於已至配所,古則自本道稟啓,例也,而有拿命而未及就囚者,不得參於稟啓之中,故中間落漏,不得蒙恩,誠甚冤抑矣。今李元祿,旣已功減一等,徒年定配,而以未及拿來之故,亦不得書入矣。金錫胄曰,上年趙師錫,以未至配所,不得與於稟啓之中矣,此亦依趙師錫例,一體書入,以俟上裁,何如?上曰,書入,可也。大運曰,李元祿,旣已定配,則一行缺訪有啓聞之擧,沈之溟被罪之後,察訪亦有上曰,察訪專管馬政,此後又有濫騎者,而察訪,若不馳啓,則矣。大運曰,今李元祿,旣以此被譴,豈敢有更犯者乎?始爲國之道,體統爲重,監司所領諸州,無不號令下官,若隨事陷,則恐無以號令矣。曾在先朝,李斗鎭爲忠淸兵使時,與西原縣監洪柱三,有相較之事,洪柱三則小無所失,李斗鎭則多有可惡之事,而朝廷不問李斗鎭,只罪洪柱三,蓋下凌上之漸,不可長矣。大運曰,守令雖有不法者,土民不敢告訴者,慮其體統之乖亂也。金錫胄曰,李元祿事,下于臣曹,故臣泛然以流三千里,照律以啓,而第《大明律》則私與官騎者,《大典刑典》,則私與者與濫騎者,竝流三千里,臣以爲此非大罪過,欲從明律矣。問于領相,則以爲法典雖曰律刑典所載旣如此,則自下有不敢擅斷者,今故以里擬律以入,則吾輩當從容有原情陳達之事,而流三千里擬入,而至於趙持謙,則不可罪之矣沈之溟,雖如此,亦在宣廟朝,李濟臣爲高山察訪時,以與監司相較,至於馳啓,而其時則監司被罪,察訪促還任,持謙之事,雖曰不出於平心,至於罪之,則臣未知其可也。上無發落。始壽曰,頃者奉化璿源閣添造事定奪,發遣郞廳,圖形以來,而璿源閣,只是一間,故前日奉案之外,今無餘地,不可不添建,而或慮隙地之無餘矣,觀此圖形,則自璿源閣,至僧人所接之舍,相距六十尺云,其間雖建一間,別無曝灑時難容之弊矣。上曰,隙地如此,則添建,可也。始壽曰,然則先爲分付本道,備材瓦,而待其啓聞,擇日以送,移還案祭時,本一人,亦爲給馬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吳始壽曰,先農祭以勅行退定缺一行夜將事,亦甚切悶,今又退行,雖極未安,上若以中止爲難,則別遣重臣或大臣,以拘忌之疾行之意,祭文中措辭設行,何如?上曰,祭文中不得親行之意,措辭撰述,遣大臣代行,可也。大運曰,然則祭文令大提學製進,何如?上曰,令大提學製進,可也。吳始壽曰,近以尹鑴禁松斫伐事,方有行査之擧,而臣有惶恐事矣。李中,有或賣或乞之語,自上批辭中,亦用此語,而金宇亨曰,賣者何人,與者何人云,此乃指臣而言也。上年,臣待罪地部,以國葬時所用器械木,盡爲腐朽不堪用,故移用於內需燔瓦之時,又有若干條餘存,而亦不堪用者,適於其時,尹鑴呈狀願買,臣取考戶曹重記,則如此之物,自前例有許賣之事,故臣援例許賣矣。今李袤疏中所言,蓋謂此也,而金宇亨等,反以爲案,臣不勝惶恐。上曰,國葬時,用餘腐朽之木,賣之何妨?始壽曰,其時臣適以船點檢事,出往江外,歷見尹鑴新搆家,則果皆以舊材勢將不能支過十年,無幾千株容入之處。且昨日金世備局,以爲尹鑴之取用,不過數十株云,而人之爲言,乃至此,人心世道,誠可怕也。大運曰,臣於頃日請對時,略陳尹鑴未安,此非敢爲尹鑴地,其日入侍諸臣,有目見而言之者,因人搆捏,平日禮待之臣,遽爾行査,未安,敢有所陳,而自上有停査之命矣。金宇亨疏中,多有侵斥臣身之語,臣不與之呶呶爭辨,前箚略陳其槪而止耳,宇亨等,今又張皇陳疏,□攻不已,臣固欲自賓廳,直爲退去,而與之每每爭辨,徒傷事體,故玆敢登對矣,始壽,旣發言端,故敢達。且卽今人心乖戾,世道淪喪,架虛鑿空,朝著不靖,此無非如臣無似,忝居具瞻之位,不能上輔君德,下鎭浮議之致也。上曰,頃日箚批,已悉予意,而漢城府堂上,至於二度陳疏,極爲非矣,於卿,有何所嫌?始壽曰,京山材木,則鄭榏爲判尹時,因金世寶呈狀斫伐,給其若干條舊材,則臣許賣矣。京兆,若得實狀,則先見其所搆家舍之後,問于臣及鄭榏,重記而見之,可也,不此之爲,而累度陳疏,一行缺朝廷雖欲鎭之,不可得矣。始壽曰,曰,禮待之臣,遽爾行査之未安也,豈敢有他意於其間哉?胄[錫胄]曰,江都墩臺所築僧軍,今二十六日聚會通津事,旣已今將點考於通津,各送信地,仍爲始役,而不可不嚴明約束以送,故臣欲於二十五日,下往通津,而且念江都役所形止,亦不可不一番往見,臣之職任,雖重,往來之間,不過十餘日,自通津仍爲轉往江都,看審役所形止而來,何如?上曰,依爲之。錫胄曰,《東國兵鑑》,有不進之命,而第我國文獻不足,雖有野史,所見孤陋,不可以考信,沁今番下去江都時,與史官一員,同往,仍入史閣,考見各其年條而後,撰出,則似無大段疏漏處矣。上曰,依爲之。錫胄曰,大興山城始築時,自朝家,有致祭朴淵之事,今此江都鎭山摩尼,亦當有致祭告由之擧。今亦依朴淵,遣承旨致祭,何如?上曰,依爲之。錫胄曰,僧軍始役之後,不可無施賞之擧,而僧軍,旣數多,難以遍給,惟胡椒、丹木之類,可以以小及衆,重,亦莫如胡椒、丹木,而此外間所無之物,自內如有所下給,似好矣。曾於遷陵時,亦有自內下送之事,故敢達。上曰,此言好矣,而內儲,亦不多,胡椒、丹木,當參半以下錫忠順衛、忠贊衛,限十年勿爲口傳事,已爲定奪,今方而湖西閑丁、兒弱,則旣已抄出,以爲待年隨頉,代塡軍役之地,但其中有蔭子孫,可合有□者,多至一千七百餘名,若皆遽定軍役,則此輩,例爲馬兵,窮民之怨苦馬兵,甚於步軍,今依備局餘丁例,只爲收布,則民情,庶可無怨矣。上曰,依餘丁例,只爲收布,可也。柳赫然曰,軍器寺物力凋殘,不可以施設大役,而以若干物力,造得數千鳥銃,至於粧飾,末由辦出,勢將中止,誠爲可悶。今若以兩湖所納甲胄債,劃以完役,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錫胄曰,江都火完造得者多,而臣頃往見之,則不如南漢一行缺二種,其一,卽震天雷,而乃中原所造也,此則卽飛震天雷,而乃我國所造,此則用之便利,大謄雷矣。上曰,唯。夏益曰,臣有區區所懷矣。近因南九萬疏及金宇亨等聯大臣,至有求退之擧,此則臣未知其可也。第今日大臣之所者,非有他意,宇亨等疏,出於法外,顯有搆陷之跡,而殿下,惟不退斥,乃反下批,有若循例進言者然,君臣之間,際遇爲重,其不見信如此,則尙何可恃聖明者哉?如此之類,自上不可不明辨痛斥,而臣之區區所望,只在於察其用意處而已。大運曰,臣以無似,忝居大臣之列,當浮言胥動之日,而無一毫鎭服之事,此後若得同寅協恭,共濟國事,則幸矣,而此則臣固不敢望,雖局量有倍於臣者,當此之時,必不能鎭服,莫如早退臣等,進用別人矣。閔宗道曰,南九萬搆誣之言,諸臣備陳,臣不必更有所達,而臣旣忝居論思之職,有輔君之責,旣有所懷,不敢不達。九萬疏中,有三件事,其一,許堅事也。九萬疏曰,許堅,歐打淸風府院君妾一行缺果如九萬之疏,則淸風家,必不嘿[默]然,兵判擧乎?其所謂不敢問,無敢言者,非爲一許堅而發,動搖大臣,其用意處,不可不察也。九萬又曰,尹鑴,斫伐禁松數千株,造作江舍云,其間架之多小,材椽之新舊,臣雖未得目見於盡山斫取之說,尤不近理,人皆有畏法之心,豈有盡山斫取之理乎?此事不無苗脈,故九萬,如是爲言,乘機傾陷之狀,昭不可掩也。至於掠人妻妾之說,該曹,今方査覈,査啓未入之前,臣不敢徑先陳達,而疏末又曰,又有大於此者,有若眞有是事,而嫌於越職,不得盡言者然,其言之危險,甚矣。詩曰,往來行言,心焉數之,語曰,浸潤之譖,膚受之訴,不行焉,可謂明也已。凡聽言之道,必先數於心上,然後可以不眩不惑矣。臣伏見答九萬之批,殿下,頗有傾聽之意,故卽今人人自危,若不能保,九萬而起者,又未知幾人,殿下,若先數於心,明以察自不至於眩惑,而古聖王視遠惟明之道,蔑有區區之慮,敢此仰達。上無發落。又曰,臣聞沈掌令李華鎭之奴,出市貿米,怒其米小,而告其上典,bb囚b禁廛人云,極爲可駭,故臣問其曲折,自朝家發賣□出給米廛,使之從公,歇價賣之,則趨利者甚多,而米下人輩,專其利,而元不許賣,故李華鎭出入之際,人有訴於道路者,故囚禁云,而渠何敢誣訴臺官於本廳堂上,若是其肆然乎?極爲痛駭,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挺緯曰,臣頃日入番摠府時,米廛下人,來言於臣曰,臺諫家奴,出市貿米,怒其市價之不多,告于上典,囚禁廛人云,玉堂官員,適來臣所,聞其言而爲駭,書問於臺諫,則答曰,官家所定,則一錢七升,而市人,專其利,不爲準給云,故囚禁云,臣曰,雖因市價之未準七升,而囚禁府禁亂之事云云矣,宗道,必因此陳達矣。睦來善迷劣之致,自本廳可以治之,何必上達?一行缺劣之民,豈有意於誣陷乎?令本廳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闕員,後日政,竝爲差出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曰,使臣差出,例爲開政口傳,事甚苟簡,今日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吳始壽曰,金宇亨,右尹申晸,皆禁府堂上,而今日旣被罷職之論,府□君側室,折齒査覈,乃莫大之獄,而堅妻獄事,亦未究竟,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此獄究竟然後,領相亦可出仕,知義禁金宇亨,同義禁申晸,竝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牌招察任。宗道曰,自上軫念領相至此,臣敢有所達。子無嫡庶,領相豈安於心乎?九萬疏曰,朝臣言云云,此豈指一庶孽而言?其意專在於動搖領相,自上不可不察也。朴信圭曰,全羅水使睦存善,江都赴役船狀啓,承政院開坼五字,書於外面,右邊紙尾,且無書之處,殊無致察之意,睦存善,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申㶅曰,臣有區區所懷,敢達。自古君臣之間,必誠然後,上下相須,而治道以成矣。自上於大司憲尹鑴逈出尋常,至比於昭烈之於孔明,魚水之契,尹鑴也,自上備忘記中,有罔知攸爲之敎,其汲汲如渴之意,表,君臣際遇,孰不欽仰,而遽信一人之讒,至有査覈在廷諸臣之知遇恩眷之不及尹鑴者,皆懷自危之心,聖德事乎?旋因大臣陳達,雖停査命,臣意則以爲自鑴之事,豈有一毫之疑?槪於聖心,而有此査命,則事非,有不暇論,必須査其實狀,渙然氷釋,亦是卽今待尹鑴之一道也,故臣方欲請査矣。及見金宇亨疏批,有金世寶明査之敎,査世寶,則尹鑴之虛實,自可知矣,故今不請査矣。上曰,査覈之未安,已言於大臣矣。大運曰,申㶅所謂誠意交孚,上下相須等語,自上當體念處也。又曰,都民處各衙門米事,旣已定奪,而但諸臣之意,以爲民間方急磨鍊之遷延,救民之道,不如勿論有料無料,急急許賣,上曰,都城飢饉方急云,勿論料之有無,一行缺信圭曰,憲府行公之員甚少,未得開坐,守令未署經者多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錫胄曰,列聖御製,今方鳩集開刊,又有三四百首添得者,而且於申叔舟文集中,有世廟往平安道時,御製詩奉和之詩,而御製則無之,後日臣,下往江都,亦爲考出實錄,何如?上曰,依爲之。罷出時,上招李觀徵謂之曰,刑曹査覈,尙未爲耶?對曰,臣自西關入來之後,有勢,且連値國忌,時未開坐,故不得爲之矣。上曰,得實狀,則可快矣。遂罷出。燼餘

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李萬元。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鏡都事嚴緝,穩城府使權曦,㐚足萬戶池義敏。

○謝恩,同義禁鄭維岳,典獄奉事柳埴,承文著作金澍。

○申時,日暈左珥。酉時,日暈。

○安如石啓曰,宰臣綾平君具鎰,館所問安進去,下直矣。傳曰,知道。

○領議政許積五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禮曹啓曰,先農祭,遣大臣設行事,有下敎矣。行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禁府,禮亨,柳澈、洪陽民、洪震雄、洪震英,拿囚。啓。

○憲府啓曰,請還收閔維重,李端夏敍用之命。請還收申應昌,窮覈重處。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諫院啓曰,請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罷職。措辭見上閫帥、守令之下直於兩司,其意有在,而今聞統制使李仁夏,春川府使兪櫶辭朝,在於除拜旣久之後,而兩司多官,全不下直而去,偃蹇自恣之習,殊甚可惡,不可以事在已過而置之,請統制使李仁夏,春川府使兪櫶,推考。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昨日筵中,禁府堂上差出,趁卽開坐事,定奪,而同義禁李夏鎭,今日不爲肅拜,卽爲牌招祭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同義禁李夏鎭。

○幼學尹俅等上疏。大槪,爲師訟冤,冀蒙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曲折,予已詳知矣。以上朝報

○安如石啓曰,臣,勅使請留事,館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曰,今下弓矢,穩城府使權曦,㐚足萬戶池義處,給送。

○安如石啓曰,臣承留,則勅使,答以遣近侍請留,感激不知所喩,而歸期不得淹留云矣,敢啓。傳曰,遣大臣請留。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別雌牛,亦爲給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七處餞慰宴,竝皆停止,則自前有開城府、平壤、義州等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事,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迎接都監草記,中路別遣問安使,令政院稟處事,允下矣。就考日記,則中路問安假承旨,自本院啓義州等處,中路問安使,自吏曹差出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信圭,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柳炳然,重得未瘳,前頭禁軍戎器及精抄新軍,點考合操之時,事多可慮,柳炳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出身盧厚根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鄭英文,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兩勅使,請得芙蓉香各十雙,而內局之外,他無有處,亦非都監猝辦之物,欲令譯官,措辭防塞之意,敢啓。傳曰,其數不多,亦非難得之物,令內局依數出給,可也。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使及大通官金大憲,考禮次通官崔太雲、文金等,求請鳥銃十二柄,入給則皆不退而無弊捧之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醫官李應斗,依前入送館所,則上勅使受針後,語不遠,此後則停鍼,而今當遠別,明日亦可來見,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右議政,來詣館所,以承命請留之意,使差備譯官,通官,傳言於勅使,則答以俺等留館,業已多日,歸意決,不可更爲遲留,須勿復請云,故退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信圭啓曰,訓局發賣監官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拿問定罪爲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使,以回程日期,作書於鳳凰城將處,使之撥上飛傳,故依其給,在前鳳凰城先文,至中路書出,而今則行色,比前頗急,故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之後,無一事生梗,而通官輩,屢言禮單馬看品時,無弊云,極以爲慮矣。司僕寺所得馬七十餘匹中,雖馬,比之於前勅使所執之馬,則未必不及,而昨日被今日被執者,又一匹,此外許多之馬,一切退却,仍令譯官及臣等差備譯官語之曰,禮單馬,雖未準數,明發行,當以驛馬,擇取以去云云,譯官則以無前例,關後弊防塞,大通官等,亦以不可創開無前之事,力爭。則上使,便生慍怒,以明日回程云云,蓋其上來時,海西麒麟驛馬及京畿良才驛馬一匹,入把於副勅之行,上使見而稱贊曰,此兩馬,回還時,吾當言於都監取去云云,通官等,據理止之,則曰,禮單馬,與驛馬,均是國馬,有何難便之事乎云云,通官等,前日之慮,正在於此矣。大槪,禮單馬一匹之價,例給六十以此輸送於該驛,則代立之價,不患不足,而驛馬換去前者,雖或有之,防塞已久之後,復開此路,事甚重等,所可擅許,故遍問于諸大臣,則以爲事雖重回聽,則在前亦有西路驛馬持去之時,一行缺意,言於譯官,傳言於勅使,則勅使大喜,國有此禮乎?譯官曰,本國則無此禮矣,金,不足以喩此懽喜之心云,故兩譯官,善喂待令事,分付于京畿、黃海監司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二十一日辰時,書出,依例考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信圭啓曰,昨日筵中,禁府堂上差出,趁卽開坐事,定奪,而同義禁李夏鎭,今日不爲肅拜,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燼餘

2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服制。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李萬元。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文昌星上,入北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光照地。三更,月有左珥。

○安如石啓曰,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無事支過,而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副校理李湜,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戶曹判書李元禎,請對入侍。

○憲府啓曰,請還收閔維重,李端夏敍用之命,請還囚申應昌,窮覈重處。措辭見上本府,以鑄錢諸衙門,新令未頒前,發賣錢文者,限十日憑考手決還退事,論啓,聖批,以限十日還退,考其手決,摘發科罪爲敎,而及見擧行條件,則科罪一款,落漏不書,當該承旨、注書,難免不察之失,請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啓。

○諫院啓曰,因左尹南九萬疏,有大司憲尹鑴犯禁査覈之命,爲法官者,所當秉心以公,不容私意於其間,而材椽多少,不考於其家,而只驗於木根,取用曲折,不問於家僮,而徑訊於各人,滿山斧斤之迹,不分新舊,而盡歸之於尹鑴一人,按覈之體,豈容如是?大臣建白,旣寢査命之後,乃復汲汲投疏,虛張成案,以爲疑亂聖聰之地,其爲情態,己極可惡,而且見該曹査覈公事,則松木斫伐之由,備陳於世寶之招,威脅勒捧之說,又出於任戴之供,而其他各人之言,與宇亨等疏語,節節相反,此則聖明之固已洞燭也。其乘機闖發,必欲陷人之狀,畢露無餘,此而不罪,則將無以破奸計而杜邪說,請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罷職不敍。請統制使李仁夏,春川府使兪櫶,推考。措辭見上臣等,伏見刑曹金世寶等査覈公事,則當初該府郞廳之摘奸也,乃以中使出來,當受重罪等語,憑藉恐喝,勒令納招於非山主之人,已極無謂,至於羅卒,元非分授之人,而威脅捧招於過去之際,其用意搆捏之迹,昭不可掩,事事可駭,莫此爲甚,請漢城府當該郞廳,汰去。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啓。該府郞廳,旣已推考矣。

○成均博士李東植上疏。大槪,敢陳區區之懷,冀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曲折,予已詳知矣。以上朝報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別雌牛入給日次,而通官等,以爲發行,在於辰時,勢必以今日入給,可得從容會喫云,故依其言,入給別茶啖,亦爲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如石曰,正郞申琓子麟錫,前正尹趾完子𪧨,亦爲禁婚。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使,率家丁,登木朋觀望矣,敢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移文,則前頭忌辰祭及寒食祭,經宿處,獻官監察,例爲給馬,而則勅使回還時,各驛人馬,全數入把,無以推移云,自前之時,獻官監察,以私馬往來矣。今亦以私返,而香陪馬及奠物載馬,則令本道,豫待替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發行,初吹未明,二吹日出,三吹辰時,出軍令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副勅使,下立於庭中及臣等差備譯官曰,傳勅之日,望見國王顔色,寧之候,其後日子已多,未知已得快復耶?俺等,欲親詳知起居,歸告於皇帝,而恐有勞動添傷之患,未果自都監仰稟回報云。今宜別遣中使,先以玉體尙未平復,不得出餞於郊外,深用缺然之意,措辭言及,仍謝問之感激矣,敢此仰稟。傳曰,依啓。仁政殿接待等事,趁卽擧行。

○又啓曰,戶曹判書李元禎,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安如石曰,明日勅使,仁政殿當爲接見,分付擧行。

○安如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副勅使,率家丁,登棚觀望矣,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服制。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李萬元。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許積六度呈辭。傳曰,遣承旨敦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左副承旨朴信圭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許積,則以爲臣之情勢,旣有不敢安於朝端者,宿疾亦且乘時復發,委頓床席,曠務日久,呈單請急,誠出於萬不獲己,而微誠未格,不但尙靳恩許,又此不意,反蒙異數,近侍臨門,諭令速出,臣狼狽益甚,不知所以措躬也。臣之病勢、情勢,雖無復起就列之望,謹當以一箚,仰暴情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觀此各人等招辭,則洪陽民,卽禮亨姊之同姓嫡三寸叔也,洪震雄,卽禮亨姊之同生娚也,必不爲許堅隱諱其姪其妹被驅折齒之事,而或曰,許堅,張其兩袖,不敢襯手於婦女,又曰,折齒,實非許堅之所爲,或曰,不敢謂許堅之驅打云爾,則許堅之不爲下手驅傷,足可因此而知是白乎矣,當日禮亨姊率來之婢禮化,未及拿來,待其拿來而稟處爲白乎旀,禮亨失行事段,柳澈,不待詰問,旣已箇箇承服,而禮亨稱冤之言,全無明白可證之事是白遣。陽民、震雄、震英等段,禮亨面質之時,目見其不敢自明之狀,作書留置之事,雖不敢直諱,亦不肯明白吐實是白去乙,取見許堅所納三丈書簡,則禮亨之失行,明若觀火乙仍于,出示於陽民等處更良,發爲問目,反覆詰問,則皆以爲失行明白,直爲照律,少無可惜是如爲白乎旀,本府門外待命之時,禮亨,出示無辭承服之原情兺不喩,陽民,勸其自處,則乃敢曰,士族婦女,亦有失行,吾雖承服,不過被配,何必自處是如爲白有如可,不知聽嗾於何人,而乃反費辭自明如此是如爲白乎旀,震英,諺書中飜局後置之說,其揣摩朝廷,雖極可駭,果是鄕曲間所聞而已,則元不關緊於淫行之獄,不足深究是白在果,禮亨之通奸柳澈,節節彰著,更無可疑之事,爲先嚴刑得情爲白乎旀,柳澈段,自有當施之律,禮亨段,取服後稟處爲白乎旀,他餘各人等段,姑爲仍囚,以待結末,何如?啓依允。禮亨淫行之迹,柳澈元情中,旣已明白納招是去乙,如是陰諱,誠極痛惡是置,際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得情。

○刑曹啓目,粘連南九萬上疏云云,觀此金世寶、任戴所供,及呈備局狀辭,及當漢城府良中,墓所松木請斫呈文及各人等招辭,世寶外家墳山,在於加佐洞,累代先墳,竝其子孫之墓,至於十餘墳之多,則其初實非國家禁山,可知也,不知何時入於禁標之內,世寶,以貧殘特甚之人,居於山下,目見松樹鬱蔥,木根侵犯,莎草,爲松陰所蔽,未免盡死,常欲斫伐,而不敢以其矣,山所,而任意斫伐,且憚山直之多般恐喝,呈于漢城府,得許斫之令,然後斫伐諸墳近處松木,而漢城府摘奸定數之外,世寶所斫,未免濫觴兺不喩,以其矣所供觀之是白良置,亦不無過數之失是白乎矣,旣是其矣,累代入葬山所,則與國禁空山,任意斫伐者,大有所間是白乎旀,且以分授人列書爲在,木牌取來,則所謂申業者,不入於其中,漢城府所捧招辭,則申業,以分授人懸錄是白遣,至於任戴,則元非山主,又不知前後事狀,而該府郞廳,多般威脅,勒令納招,則不知其意之所在是白在果,他餘曲折,姑置勿論,世寶,乃於禁標之內,有此濫斫之事,則雖與漢城府堂上疏陳條數,多寡不同,而旣有所犯,似不可以自己山所斫松而恕之,照律,何如,啓依允。該府郞廳之勒捧侤音,殊涉無據,從重推考。又啓目,粘連南九萬上疏云云,勢力之家,掠人妻妾事段,觀此各人等招辭,則南九萬疏中,泛稱勢力之家,掠人妻妾,姦騙狙詐,醜辱萬狀,都城之人,喧如鼎沸云云,而所犯人姓名,初不指的,則事甚虛疏,言亦無憑是白乎矣,此言,旣發於宰臣之疏,其於風敎,亦有所關係,則不可以架鑿芒昧而置之乙仍于,卽令五部,十分嚴覈,期於現出,則五部,亦以不傳聞牒報爲白有去乙,推問各人,終歸無實是白乎所,掠奪人妻事段,五部,猶以傳聞牒報,而至於掠取人妾一事,五部,皆以無是事牒報,本曹,只憑所聞,捉來茂朱京主人捧招,而尤爲孟浪。今此兩事,捕風捉影,俱無端緖,窮覈得實,其勢實難,雖有謄傳之言,亦無指一之端。娼女秋香,宗室駄去,因此訛傳之說,似或近之,而亦難以此斷其必然,大槪掠人妻妾之事,揆諸人理,似涉不近,窮極査檢,非但罪人難得,閭井騷擾,其弊亦甚不貲是白乎矣,果有此所犯之人,而終不捉得,則其有傷風敎,貽羞搢紳,亦大矣。各人等招辭,皆無憑據更問之事,而惟獨得民,前後之招,諦觀深視,稍似有隱情,平問之下,有難得情,而旣不得明白端緖,遽加刑訊,亦違按獄之體,上裁,何如?啓。得民所謂,何可隱諱之說,殊甚可疑,不可不究問,嚴刑得情。

○備邊司啓目,以持平申㶅所啓,請令該掌,鑄給民錢,而只取功錢事,令該掌稟處,可也,事啓下是白有亦,鑄鐵十斤,所出之錢,止於一千五十文是白去等,臺啓所謂七斤之銅,可鑄一貫云者,乃是爽實之言是白乎旀,常銅鐵百斤之價,初以十五兩折定,而錢價改定之後,加定五兩爲二十兩,鍮鐵常時之價,稍勝於常銅,故加定十兩,爲二十五兩,豆錫之價,則每百斤,初以二十二兩,折定,而今以卄六兩,改定,比之當初,竝皆有加,則小民,非但元無失業之事,若以錢價倍定之故,鐵價亦隨而倍之,則銅鐵,元非我國之産,日本,坐受無窮之利,我國事勢,十分可慮兺不喩,至於豆錫,則不特用於鑄錢,軍門器械,亦多用之,倍貴其價,則前頭之慮,有不可勝言是白乎旀,收納私器,鑄給錢文,官取功錢事段,大有所難便者,小民之納器求錢,蓋爲朝夕救急之資,而許多鍮器輸入公門之後,以各衙門有數之匠人,安得一時盡鑄,以救其急乎?納器之後,趁未得錢,則衆怨之叢,小民之失業,必將十倍於今日是白置,臺啓之外,亦或有如此之論,而實出於未及深量事勢之致,決難施行,依前定奪擧行,何如?傳曰,依允。

○憲府啓曰,請還收閔維重,李端夏敍用之命,請還囚申應昌,窮覈重處。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諫院啓曰,請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罷職不敍。請漢城府當該郞廳,汰去。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朝報

○安如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宰臣晉平君澤,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晉平君澤,馳進問安,則勅使,答以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俺等,無事支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館所離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右相意啓曰,來到迎恩門,譯官以勅使之言,言於臣等,使之背立,官,傳言緣俺等之行,勤勞甚多,心甚未安云,臣等,依其言背立,則勅使,仍爲過去,而大通官、次通官等,皆致謝而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各前[廛]市民,聚立於迎恩門夾路,致謝則勅使曰,別無際弊之事,何以謝爲云云而去,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參判金禹錫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燼餘

2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坐直。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服制。注書李蓍晩呈辭李徵龜仕直。假注書李日翼。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三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朴信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梓,除標信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開城留守,本府中西面居人十七名,梨浦溺死事狀啓,傳于權瑎曰,渰死之人,至於十七名之多,事極驚慘,特令本府,各別恤典擧行。

○假注書李萬元出使,代以李日翼,差下。

○朴信圭,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正兵朴有京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鄭英文,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信圭啓曰,朝參,過勅行後更稟事,曾於榻前下敎矣。今二十五日,乃是日次,故問于兵曹,則以爲其日先農祭齋戒,勢難行禮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開月初五日退行。

○正言李玄錫啓曰,請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罷職不敍,請漢城府當該郞廳,汰去。措辭竝見上標信,卽兵符也,不可使外人典守,至其出納也,亦不當有使令,而頃者兵曹,奉旨差出二名,旣又更其名爲使令,而內官,稱以自內差定,不受兵曹定送之人,只令每朔,納其雇價而已,此乃前所未聞之事,而新創於今,聽聞所及,物情如駭,事雖微瑣,關係非細,請標信直,亟命減去。答曰,不允。日者標信使令之差定,非爲出納於政院,擧動之時,不可無載持之人故也,啓辭,未免爽實。且有根着人啓下永定,則非內官之任自差定,勿煩。

○李玄錫又啓曰,臣以標信直減去事,有所論列,而伏承聖批,有爽實之敎,臣不勝瞿然也。擧動之時,固不可無載持之人,而自前未嘗有使令之名,則今日之創開,豈不足以招物議乎?果無載持之人,則擧動臨時差定,亦可,而今乃啓下永定,逐朔給價,一年之內,擧動幾何,而十二朔之雇價,其數不貲,事雖微瑣,亦豈節省之道哉?事理有乖,聽聞亦駭,職在言地,不敢不爭,而旣以爽實爲批,何敢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兪夏益啓曰,正言李玄錫,引嫌而退,事係新創,有乖節省,則隨聞論列,誠得臺體,請正言李玄錫,出仕。答曰,依啓。

○工曹判書閔點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伴送使書目,勅行,卄一日坡州止宿事。

○右參贊睦來善上疏。大槪,乞蒙恩暇,歸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掃。

○禁府啓目,禮亨,更推白等,嚴刑施威次,直爲所如中,日月不記,壬子年分,矣身,以夫餁饌次,獨坐廚間抹樓之時,柳澈,來謂矣身曰,吾以戀汝之故,已成疾病,吾於今夜,當入汝房,汝須開窓以待亦爲白去乙,矣身答曰,吾是汝四寸兄之妻,汝何爲出無狀之言耶云爾,則柳澈笑而退去爲白有如乎,其後矣身獨坐於抹樓之時,柳澈又謂矣身曰,以汝之故,吾病已痼,今至死境,雖死,當往汝房是如爲白去乙,矣身笑而不答矣,柳澈,果於其夜,突入矣身之房,與之相奸爲白在果,矣身,以女人,豈有先爲生心之理哉?因柳澈之所誘,不能牢拒,以至於此,而其夜之外,不復相奸爲白有置,通奸柳澈辭緣,箇箇承服,更無可問之事,柳澈段置,前已吐實於初招,竝只考律處置,何如?啓依允。

○領議政許積箚子。大槪,情勢病勢,斷無復起就列之理,冒萬死更暴危悃,乞蒙亟許罷免,俾得歸身田野,以全終始聖恩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於昨者敦諭之批,復何多誥?連觀金吾議讞,洪女之自服,明白無疑,卿之處變,無一毫所失,有何未安之理乎?卿其須體予意,亟斷來章,速出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太學儒生李浚等上疏。大槪,敢陳儒賢被誣事,冀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儒賢之被誣,予固痛知,自當明辨矣。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牧使李沆,陳弊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而處之焉。

○晝講入侍,知事睦來善,特進官李夏鎭,玉堂閔宗道、睦林儒,承旨尹深,注書李徵龜,史官洪萬朝、睦林一。持平申㶅,亦爲入侍時,參贊官尹深所啓,凡老職加資,堂下曾經四品者,年八十,則該曹,直爲下批,堂上以上,則有旨乃授者,卽法典也。前參議權諿,以仁祖朝侍從之臣,年今八十,其子願蒙恩典,來呈上疏,雖以猥濫,不得捧入,而臣今入侍,敢此仰達,他日大臣登對時,下詢處之,何如?上曰,有旨乃授,旣是法文,而權諿年已八十,則後政下批,可也。

○晝講時,持平申㶅所啓,請還收前參贊閔維重,前參判李端夏敍用之命。上曰,毋庸瀆擾。又所啓,請還囚申應昌,窮覈重處。措辭竝見上上曰,已諭於日昨引見時,勿煩。又所啓,日昨筵中,臣以鑄給民錢,而只取功錢事,有所論啓矣。卽見備局回啓,則銅鐵十斤所出之錢,止於一千五百文,而臺啓所謂七斤之銅,可鑄一貫云者,乃是爽實云。錢文所出之數,設有多寡之差殊,一斤之銅,旣折二錢之銀,則七斤銅之所鑄,殊未滿一貫,而其利則不啻倍簁,然,此則元非論辨之事也。回啓中,鍮、銅、豆錫之價,比當初,竝皆量加,則小民,元無失業之事,銅鐵,元非我國之産,日本,坐受無窮之利,我國事勢,十分可慮云者,似未曉臺啓之本意也。事目中,民間鍮器十五種外,一切禁斷,而當禁之器,率一斤銅,折銀二錢,聽民收賣於鑄錢衙門,則非但破器爲然,雖全完之器,其價之高下,實與破器無異,而當初則買以重價,納官則其價太廉,小民之不欲納官,或瘞之土,或送于鄕者,固其所也。臣之所謂鑄給云者,只論民間之器皿而已,不論生鐵與鍮。錫則所謂日本,坐受無窮之利者,實未知其意也,且許多鍮器,收入公門之後,以各衙門有數匠人,安得一時鑄給云者,尤有所未曉也。卽今鑄錢諸司,或捧布木,或捧銀貨,定日發賣,而鍮銅,時或難繼,工匠斂手云,如使鑄錢各衙門,隨其所納之器,排日鑄給,或以旣鑄之錢,量其器之輕重,除其功役而給之,則自有條理,似無窒碍難行之事,民必樂聞而趨令,寧有衆怨叢集之患哉?今此備局之啓,不思便宜通行之道,而如是防啓,臣竊慨然也。請勿留難,特令鑄錢諸衙門,凡納器皿者,聽其鑄給,而只取功錢。上曰,昨見備局啓辭,則事勢,實有難便者,備局諸宰,非一二,豈有不知臺啓之本意而然乎?不允。朝報

○上御進修堂,晝講。同知事睦來善,特進官李夏鎭、尹深、閔宗道,檢討官睦林儒,記事官李徵龜、洪萬朝、睦林一入侍。持平申㶅,亦爲入侍。宗道,進講《綱目》,自孝惠皇帝元年,止伊洛汝水溢義曰,孝惠所謂臣爲太后子,終不治天下,遂日飮者,此孝惠之過也,故司馬公曰,若孝惠者,可謂篤未知大誼也。上曰,呂后,爲非人所爲之事,則孝惠力諫,而不此之爲,遂日飮爲淫樂,此甚非矣。夏鎭曰,曹參,見人有細過,專bb?b掩匿覆蓋之,故府之人,則見人小過,不能掩匿,或論啓,或上疏,可慨也。申㶅曰,昨年秋間,因李漢明呈狀,監牧官申攸司之覈處矣,今聞應昌蒙放,漢明徒配,物情皆駭,臣等,取考該曹推案,則不究應昌貪臟之虛實,言語之差殊,徑施累次之刑,已失按問之體。且其鄭禮奉招辭,其船所載,各二十餘石,監牧官奴則所當捉致應昌奴子,窮覈其實狀,而此一款,終擧,況其自服之招,亦出於嚴訊之後,則其間情僞,有難知,而誣飾編配之律,反加於發告之人,使專船載貨之漏刑章,偃息自在,其爲失法,莫此爲甚,請令攸司,應昌窮覈重處。上曰,已諭於日昨引見時,勿煩。夏鎭曰,今者,以尹鑴事,指謂犯禁云者,豈不寒心?他人所斫,借而用之,則松雖禁物,何豫於尹鑴,而必欲搆陷,豈非無據之甚者乎?旣已明査之後,之啓,猶不聽從,臣實悶鬱焉。上曰,見予前後批答,則可知予意之所在矣。後當量處焉。夏鎭曰,僉知安應昌,孝廟在潯陽時,爲師眷遇之,年今七十七,而頃者扈從人抄啓時,應馬,故敢達。上曰,後日大臣登對時,更爲稟處。來善曰,應昌,以師傅還歸之後,孝廟,以手筆書問者,至三,藏在其珍寶矣。厥後盜入其家,竝其家財而失之,常以以先朝眷遇之人,年紀且老,合有恩賞之典矣。來善曰,今者許堅妻之獄,旣已査啓,想必洞燭,擧措誠可怪也。九萬,前後除拜,累辭不就,及聞有道路之言,至於陳疏告君之辭,豈以爲駭愕矣。且洪震碩等招辭,俱在文案,而震局後,當痛雪等語云,以此觀之,則卽今人心世道,誠爲以先朝寵遇之臣,將此無根之言,至於告君明實如此之習,自上必須洞察,然後可杜日後之弊,之說,則獄事究竟後,當痛覈以處之矣。上曰,予亦見其原情,殊甚可駭,不可不治其罪矣。宗道曰,臣頃以仰達,而殿下,深居九重,何知閻家出於無據,而敷衍增益,誠可怪也。掠人妻妾,閭家或女,或云徐孝男女,或云張纘之女,如此事,豈有多人虛套。且所謂安鎭之妾,許珽之妾,見掠之說,俱歸推之,則其爲搆誣,可知,徐孝男奴子,刑推,雖乖而若不刑而放之,則必有人言,諸議皆以爲雖刑云矣。上曰,三件獄事,予已詳知之矣,遂罷出。燼餘

2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服制。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李日翼。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齋戒。

○黃海監司書目,金川郡守韓斗愈,今月卄一日身死事。啓。

○備邊司啓目,粘連京畿監司吳始復狀啓云云,觀此狀啓,則道內稍實邑還上所捧,發遣都事,抽栍摘奸,則楊根郡還上,收捧成冊良中,以田米四百四十三石零,懸錄,而七十九石十斗零,以未捧爲已捧,如是爲白有臥乎所,莫重國穀,如是虛錄,事極可駭,依近例,前郡守鄭載厚,拿問處置,何如?啓依允。

○禁府,鄭載厚拿囚。啓。

○禮曹啓曰,卽接光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南邊火巢內,距陵上五里之地,卽一小峯,小峯之外,火隨風勢而起,瞬息之間,幾至峯頂,僅得撲滅,而其延燒處長廣,俱不減百步云,失火處,果是距陵上五里之地,又有小峯,隔其兩間,則雖與相望處,有異火巢之內,有此火患,此其延燒之長廣,不減百步,則事甚驚駭,依例發遣本曹郞廳,摘奸,書啓稟處,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朴信圭,以備邊司郞廳言啓曰,今日賓廳坐起,定奪之事,且是國忌齋戒,故外司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瑎啓曰,同副承旨朴廷薛,同姓□□金泰齡妻朴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燼餘

2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受由。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式暇。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李日翼。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領議政許積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入侍時,上曰,館學儒疏,意見旣同,則不得各疏事,曾已下敎矣。今者四學儒生疏意,與館疏無異,而又爲各疏,殊無曾前下敎之意,今後政院,申明擧行,可也。前咸鏡監司李元祿,勿爲拿來,直發配所事,下敎。

○四學儒生姜棆等上疏。大槪,賢師被誣,敢陳訟辨之章,冀蒙採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太學疏之批矣。

○入侍時,金錫胄所啓,近者民間嘵訛屢騰,譏怨滋甚,一則以錢幣之將行而復閼,一則以婦女見掠之事,尙在疑信之中,不能快行究覈故也,南九萬疏辭之未出也。臣則對人,輒以此言,爲最甚孟浪無據矣,徐孝男家人等,略行推閱之後,人言將熄而復熾,輾轉不止,極可駭矣。臣曾見刑曹之事,只可憑藉文案,有所推覈,而至於摘發無端緖之擧,則必不如捕盜廳之多耳目,而善捕察也。且用刑之坐,絶少,一經鉤問,旋復抛棄,累日致令罪人,經營變詐,終難得其實狀,此事若令捕廳,另加譏察,鉤得虛實,以爲正僞鎭訛之地,似乎得矣。上曰,掠人妻妾,雖是訛言,而今聞人言,尙今未已云,必須嚴治明覈,期於得實,而若是虛言,則亦必處置明快,使人人曉然知其無實,然後訛言,可息,移送捕盜廳,除尋常各別嚴問稟處,可也。

○安如石啓曰,先農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上御進修堂,引見。兵曹判書金錫胄,右承旨閔就道官洪萬朝、睦林一入侍。金錫胄曰,本曹明日新番軍士,當爲點考,而小臣出去參先農祭,只有參知丁昌燾,而方爲入直闕內,假參知差出,替出去點考,宜當。且精抄軍脫番時,例爲中日,而臣今出去,令爲可,此等事,則本曹臨時,必循例取稟爲之矣。江都墩臺四處,有古墳,夷墳而築之,事亦矜惻,其或有主者,當此窮春,掘出其古墳,而有主、無主與否,已令江華留守訪問矣,若其當題給葬需,故敢達。上曰,依爲之。錫胄曰,闕內軍士臣欲革其弊,而流來已久,每每不能矣。卽今以元軍立之,而軍人之在家作農者,亦必有廢農之患,闕內則勿爲雇立,其餘,姑爲仍前錫胄曰,承文院、春秋館下人料定之矣,一疋之代,以五錢捧之,而出給,則下人輩,必有稱冤者,而布賤銀貴,納布者,亦必不願定以五錢捧之,而願納布者,雖以五錢捧之,下人料布,則以六錢給之,何如?上曰,布自願而捧之耶?就道曰,然矣,而以五錢捧之,以六錢給之,則似可也。錫胄曰,此言固是,臣意亦欲以五錢,捧而置之,以觀其勢必多稱冤者矣。就道曰,豈爲如是而少捧多給乎?錫胄曰,進御,已至一百五十貼矣,用藥之道,必須止一、兩日觀之爲可,都稟定,而臣今出去,故敢達。遂皆退出。燼餘

2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坐直。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受由。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李日翼。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先農祭齋戒。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寧陵及光陵內摘奸。

○伴送使書目,勅行,卄四日瑞興止宿事。

○閔就道啓曰,來三月新番軍士,今日當爲點考於外營,而判書實錄考出事,出往江都,參判臣鄭維岳差出去祭所,參議未差,臣昌燾,入直內司,點考知差出,使之替直後,出去點考,何如?傳曰,允。燼餘

2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李日翌。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持平金儁相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領議政許積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工曹判書閔點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禁府,李元祿,忠州丹月驛徒三年定配。啓。

○晝講入侍,知事吳始壽,特進官具鎰,承旨權瑎,玉堂閔宗道、睦林儒,假注書李日翼,史官柳世鳴、睦林一。正言李玄錫,亦爲入侍。

○備忘記,噫,頃者南九萬,以塗聽之說,投疏侵攻,予甚駭然矣。今則旣正宇亨等誣罔之罪,於卿,少無可嫌之事,而何乃蒼黃出郊,有若眞有是事者然哉?卿其須體企待之意,亟回遐心,宜速入城,無負至望事,大司憲尹鑴處,遣史官傳諭。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鑄錢所內摘奸。

○府啓,還收閔維重、李端夏敍用之命,還囚申應昌,窮覈重處事。鑄錢諸衙門,聽其民願,收納鍮器,鑄給民錢,而只取功錢事。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假注書金澍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行大司憲尹鑴處,則以爲臣至愚極陋,蒙被恩遇,有踰涯分,而行身無狀,自速辜犯,乃聖上曲垂恩貸,不惟不加之斧銊,乃委降近臣,慰釋備至,臣是何人,得此於聖明哉?驚惶震越,繼以涕泣,直欲踰垣鑿坏,而不可得,又豈敢抗顔曳裾,復入脩門,以辱淸朝?伏地惶隕,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已悉予意於前諭矣,誠意淺薄,未回遐心,心甚愕然,繼以愧恧,罔知所以爲喩也。卿其體予至意,斯速入城,以慰予心事,更往傳諭。

○晝講時,正言李玄錫所啓,請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罷職不敍。措辭見上上曰,依啓。又所啓,漢城府當該郞廳汰去事。措辭見上上曰,依啓。又所啓,請勿留難,標信直,減去。措辭見上上曰,常時則司謁,持標信往來,而至於擧動時,則無典守者,脫有緩急,事極可慮,故定出使令二名,何害於事乎?勿煩。已上朝報

○朴信圭啓曰,明日取稟。傳曰,停。

○朴信圭,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限勅使回還,間請姑停矣,今則旣已回還,今日爲始,中日習射事,敢啓。傳曰,知道,

○尹深啓曰,江華墩臺定奪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

○以內摘奸單子,傳于朴廷薛曰,今觀鑄錢廳禦廳,九朔之鑄,不過三百餘貫,軍器寺十一朔之鑄,不過五百貫,知物力殘盛之如何,而殊涉怠緩,當該監鑄官,竝推考警。

○申時酉時,日暈。夜如火光。二更三更,有霧氣。

○上御進修堂,晝講。知事吳始壽,特進官具鎰,參贊官閔宗道,假注書李日翼,記事官柳世鳴、睦林一入侍。上讀前授堯典一遍。宗道,將進講舜典曰,此冊下,而世多絶句於二十八字下,此是矣,當以此讀之。仍古文,至歲十二月章曰,協時月以下,當在下矣。上曰,然當在一死贄下矣。又進講,至四海遏密八音,上讀一遍,宗道曰,孔騰,藏經於壁中,至是始得,而認爲孔子,此非矣。上曰,以此得免焚《詩》、《書》曰,重華,重光也。瑎曰,濬哲文明,本也,舜旣有此始壽曰,知人者,堯之所難,故如是試之耳。宗道曰,曾聞大內,有璿璣云,未知尙在否。天有日月星辰,其遲速順逆,皆由於渾天儀,天人志。上曰,且觀堯典,亦以察天時爲重,今則觀象監官員,皆以庶孽爲之,或免賤未有其實,此輩只爲衣食而已,安能知天乎?上曰,四年之內,諸侯逐年來朝,終年則天子巡狩頒示刑法之規,故如是矣。瑎曰,亦有懸於象魏固聖人之事矣。雖然徒以欽恤爲事,則亦非矣。上曰然。有可生之道,然後赦之,無可生之道則不可政今日反躬體念處也,臣竊觀殿下,於眚災肆赦至於怙終之罪,則或有不能刑之時,須省察于此,深爲幸甚。鎰曰,等狀,備邊司回啓,本府田畓九十餘負,當爲畓之在於仁川者,幾百餘石落只矣。曾前公主房相訟,而本府得決,公主,卽成宗大王第三公主後,久而荒廢,故故相臣元斗杓,上疏請改修築之後,居民之廢棄時冒耕者,敢生點奪之心,換免見失之患矣,請發遣本府郞廳,與仁川從文卷出給,何如?上曰,此事果纔回啓之矣。其時備邊司,因民人等狀,陳達於覈打量,則監司,使本州府使,打量覈備邊司回啓,民畓之混入者,已令一一出給言之,亦不甚多,若遣郞廳打量,則貽弊上曰,些少田畓,不甚有關於忠勳府,且雖移點不必發遣郞廳,更爲打量矣。遂皆罷出。燼餘

2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式暇。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李日翼。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原府使李彭壽,興陽縣監曺挺夏。

○持平金儁相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兩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春日漸至和暖,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慈殿氣候,一樣安寧乎?臣等,無任區區之廬,敢來問安。答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予亦無事矣。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刑曹啓目,幼學金世寶矣,乃於禁標之內,有此松木濫斫之事,不可以自己山所斫松而恕之,罪杖一百,徒三年,私罪。啓依允。

○京畿監司書目,通津縣監李后貞,差定祭官,稱病不進,罷黜事。

○忠淸監司書目,臣病勢情勢,俱極悶迫,乞賜遞免,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今何追咎乎?卿其勿辭察職。

○禁府,洪震一、禮化,拿囚。啓。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假注書金澍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大司憲尹鑴,則以爲近侍再降,天語諄諄,負罪之臣,何以得此於君上哉?伏地震越,不知所措。方有小疏,少暴危悃,仰惟聖慈,俯諒下情,特垂矜憐,以全聖恩之終始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尹鑴上疏。大槪,敢陳情悃,乞削職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矣,卿胡不諒誠意,棄予如遺,若是其邁邁乎?卿其須體至意,亟回遐心,宜速入來,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持平申㶅啓曰,臣於歲前,在湖西時,聞本道監司慶㝡,到任之初,設宴於妻家,而謂倉卒措辦,未能稱意,未久而更設盛宴,當此歲飢民困之時,甚非省費從簡之道,故臣頃忝諫職,有所論列矣。卽見其辭疏,則以一年再設,歸之於風聞之過傳,臣不勝瞿然也。臣之當初所聞,不啻明白,而旣謂之風聞過傳,則何可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請標信直減去事。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兵曹啓曰,今日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各廳將官等朔試射時,宣傳官金潤基,武臣兼宣傳官金鎰,未滿四中,依例汰去,其中武臣兼宣傳官李基泰,柳葉箭一中,騎芻二中,以矢數言之,則不滿四矢,當汰去,而但李宗朝,有試射不滿四矢,如或得中騎芻,則特令仍存,以爲激勸騎射事,受敎,故曾在乙卯年,武臣兼宣傳官尹時建,未滿四矢,當在應汰之中,而以騎芻二中之故,因本曹啓辭,特令依孝宗朝受敎,勿遞其職,今此李基泰,與尹時建無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受敎勿爲汰去。《兵曹謄錄》

○政院啓曰,以江華墩臺始役告祭設行事,臣瑎,當於再明,受香下去,諸執司差定一款,擧行與否,卽者招問該曹吏,則該吏,以其堂上之言,來傳曰,曾前大興山城始役設祭時,亦無諸執事差定之事,奠物則御營廳將官,當受去,諸執事則以該廳將官,或本府校生,差定設行云。臣以事體不當如此之意,往復至再,終始堅執,今此摩尼山告祭,別遣近侍,事體甚重,使將官,受奠物於太常,使校生讀祝,事極未安。典祀兼大祝,以京官差定,其餘諸執事,令本道差遣事,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2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注書李蓍晩李徵龜。假注書李日翼。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持平金儁相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今日晝講,停。

○領議政許積九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議政府,翰林取才,南致熏、李萬元,《綱目》略。

○藥房啓曰,卽伏聞醫官所傳之言,自上有感冒之候,玉音似重,頭部微疼,夜間煩熱,寢睡欠穩,朝來惡心,至於嘔吐,臣等不勝驚慮之至。仍與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小柴胡湯,加乾葛、蘇葉、竹茹、山桅炒各一錢,黃連酒炒、枳角各七分,不可不連進三貼,以爲趁卽和解之地云,此藥三貼,卽爲劑入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依啓。症候言于醫官矣。

○諫院啓曰,頒赦後,百官加資時,資窮者代加,例也。日者,百官加下批時,親授之命,獨及於內官金致遠、金玲、林成翼等三人,此輩,如有可酬之勞,亦當明諭該曹,考例增秩,豈宜無端濫授,有若曲施私恩者然哉?物情,皆以爲未安,請金致遠、金玲、林成翼等,所授加資,亟命還收。殿中之職,爲任最重,不可不擇,而監察金尙瑍[金尙煥],門地寒微,素無名稱,擧止不似,人皆嗤點,至有同僚,羞與爲列,而不爲行公者,糾察之責,決非所堪,請監察金尙瑍[金尙煥]汰去。答曰,不允。百官加資親授,非但曾有前例,積年勤苦,侍衛多有功勞,故有此加資之命矣,勿煩。

○掌令李華鎭啓曰,臣近以狗馬之疾,經旬沈痛,而尋單見阻,愍蹙度日,今以同僚處置事,强疾詣臺,則本府前啓,有正書而未及傳者,不能覺察,竝與新啓而傳之,政院,以爲草啓二書,曾無此例,還爲出給,臣之昏謬,至此著矣,何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竝引嫌而退,當初所聞,旣已明白,則自明之言,不必爲嫌,二書傳啓,殊涉不察,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持平申㶅出仕,掌令李華鎭遞差。答曰,依啓。

○左參贊吳挺緯箚子。大槪,敢陳所懷,冀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之憂國條陳之言,誠甚切實,竝依箚辭擧行矣。

○有政。

○吏批,以丁昌燾爲兵曹參知,禹昌績爲兵曹參議,崔恒齊爲承文正字,李彦綱爲承文副正字,牟世茂爲校書著作,李繼榮爲柒原縣監,李世華爲判決事,韓范齊兼南學敎授,金澍爲奉常直長,前參議權諿,今加嘉善,孟萬始爲金川郡守,李夏徵爲通津縣監,羅䙋爲禮曹佐郞,李夏鎭爲右尹,李湜爲校理,鄭來慶爲參禮察訪,曺挺宇爲司䆃寺正,李漢命爲持平,李碩寬爲軍資正,鄭民獻爲禮曹正郞,吳挺昌爲司䆃提調,禹昌績疊書□□,柳宜河爲漢城判官,朴世熙爲漢城參軍,南夢賚爲右通禮,李東郁爲成均博士,南致熏爲檢閱,睦林儒爲副應敎,崔日隆爲直講,吳挺緯爲同知館事。

○賑恤廳啓曰,鑄錢所移設之意,旣已定奪矣,尉舊宮基,今方空虛,姑爲移設,似當,若爲移設營築之事,役軍則三月上番到,防軍二百名,明日曹乎?竝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朴信圭,以兵軍士元數一千五百三十五名內,除旅帥老弱其中二百名,依啓下賑恤廳鑄錢所假家六十名,御營廳鑄錢所,假家造作時,負土拾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夜四更,流星出星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燼餘

2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出使。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灑雪。

○下直,宜寧縣監尹弘績。

○安如石啓曰,自上方在未寧中,視事平復間,頉稟。傳曰,知道。

○權瑎啓曰,小臣,江華府墩臺始役告祭事出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深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副提調臣尹深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湯藥,進御之後,感冒諸症,其有差減之效,而夜間寢睡,亦得安寧乎?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所患之候,與昨有差勝之效,寢睡安穩矣,勿爲問安。

○朴信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湜,時在江原道橫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內贍寺奴次進,水軍韓忠巾,漕軍保人朴乙生稱名人等,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守門將李汝亨,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持平申㶅啓曰,請還收前參贊閔維重,前參判李端夏敍用之命。措辭見上新除授持平李漢命,以咸鏡道各陵莎草修改事,時在咸興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竣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正言李玄錫、權歆啓曰,頒赦後,百官加資時,資窮者代加,例也,而日者百官加下批時,親授之命,獨及於內官金致遠、金玲、林成翼等三人,此輩之陪侍左右,出入傳命,供給掃除之役,乃其職也。若以其年久勤苦,謂之功勞,而輒加班資,則許多奄尹,孰非崇品之人哉?設令果有可酬之勞,亦當明諭該曹,考例增秩,豈可無端濫授,以啓倖門乎?聖敎中所謂前例,臣等,未知在於何時,而果如今日之所命,則亦豈遵行之美事,何可援引爲例,以爲曲施私恩之資乎?物情,皆以爲未安,請金致遠、金玲、林成翼等所授加資,亟命還收,請監察金尙煥,汰去。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汰去事,依啓。

○答副司果申鎰疏曰,省疏具悉。爾以武弁,愛國進言,予用嘉之焉。元疏留中

○禁府啓目,云云,向前洪震一招內,旣有七去之惡,離異相約之後,書給文書之擧,在所不已,而矣叔父,短於文辭,使堅口號,則堅,推托不肯爲白如可,口點數句文字,而其文字未知何如矣,叔父曰,爲可云云,而使矣身書之爲白有旀,震雄作書時段置,使許堅贊助文字,而如前不肯,故矣徒等,責其狐疑,要其速爲,則亦爲間間口點,與之論難,而所謂禮亨白地搆誣云者,乃指歐傷之說,虛罔之由是白乎旀,其日追後進往乙仍于,雖不得目擊,而得聞叔父之言,則許堅,小無敺打禮亨姊之事,是如爲白乎旀,禮化招內,矣身,以故洪兵使家婢子,上典之妾女禮亨兄弟乙,抱養爲白有如乎,年老還鄕之後,爲見禮亨兄弟,上年十月上來矣,許正字,招邀禮亨乙仍于,禮亨之姊,以校洞別室,亦爲偕往,仍帶矣身而去爲白有在果,許正字,與禮亨相詰之際,禮亨先爲跳出,其姊別室,亦爲隨去爲白有如可,顚仆於垣隅,以致傷齒,還家第三日,所傷之齒,動搖作痛,以爲留置無益,拔去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許堅,不爲下手歐傷事段,洪陽民輩,前已納招爲白有在果,以震一之招觀之爲白良置,別無歐傷之事,是白乎,禮化段,以其日帶去之始,苟有歐傷之事。則宜無不知之理,亦曰,其姊見其弟之逃出,亦爲隨去之際,顚仆傷齒,還家第三日,仍爲拔去云,則許堅,別無所犯是白乎矣。遭此家變,豈無善處之道,而必欲私自取服,聚會諸洪,做此異常之擧爲白乎旀,文字間間口號之說,雖發仇人之招,旣與諸洪,對坐作書,以致執言之地,妄作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處置爲白乎旀,洪陽民、洪震一、洪震雄、禮化等段,俱無更問之事,竝只放送爲白乎矣。洪震英書中,飜局後自當處之說,殊甚痛駭,而不干於淫行之獄乙仍于,以不足深究之意,已及於前日議讞之啓是白如乎,其後筵席,有獄事究竟後論罪之命敎是乎矣,許堅獄事,旣已究竟,則震英段,非本府所可囚者,移送刑曹,以爲稟處之地爲白乎旀,柳澈、禮亨等段,旣請考律,已爲允下,而論以大明律,親屬相奸條,則緦麻以上親之妾相奸者,當爲杖一百、徒三年,斷以續錄,則婦女恣行淫慾,瀆亂風敎者,亦當竝奸夫處絞,而禮亨之名,尙付於學宮賤籍,則雖曰代贖,不可謂士族是白乎矣,許堅,以文科出身,曾經校書正字,則爲其妻者,亦不可謂賤人,而《大明律續錄》之取舍士族賤人之區別,事係至重,不能臆斷,議大臣處之,何如?啓依允。

○領議政許積十度呈辭。傳曰,已諭懃懇之意於前後之批矣,卿之請急之章,何若是其邁邁乎?心深愕然,繼以愧恧,無以爲喩。噫,卿試觀今日之國事。艱虞溢目,生民困悴,此豈元老釋負就閑之時乎?況且獄事,旣已究竟,惟彼虛妄之說,明白現著矣,於卿,小無可嫌之事,而何乃一向引入,恝視國事乎?卿其須體至意,亟斷來章,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2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權瑎出使。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書李蓍晩李徵龜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金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下直,三水郡守元德徽。

○朴信圭啓曰,憲府之臣,互相呈辭,久不開坐,守令署經,推考照勘,俱爲停滯,呈辭人員,竝卽牌招開坐,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行判書洪宇遠進,參判吳挺昌進,參議睦昌明未肅拜,行都承旨尹深進。以趙祉錫爲掌令,南尙熏爲戶曹佐郞,宋光璧爲禮曹正郞,趙觀國爲監察,羅星弼爲康陵參奉,李澮爲長陵參奉,李正英爲判尹,睦林儒爲應敎。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出使,參判鄭維岳進,參議丁昌燾進,參知禹昌績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朴信圭進。以李華鎭、李活爲副護軍,金儁相爲副司直。

○閔就道啓曰,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領議政許積,則以爲臣之情勢,十分扤捏,斷無仍冒鼎席之理,此則聖明,亦必有以照燭而哀憐之矣。至於疾病之沈痼,日甚一日,種種危惡之症,雖不敢一一煩溷,又自三、四日來,肩臂牽痛,全不運用,委頓床席,日事針灸,呈辭請實出於萬不獲已也,不意玆者,近侍辱臨,傳宣聖諭,其所以開釋慰勉者,有若耳提而面命,臣奉讀以還,且感且懼,益不知置身之所,謹當以一疏仰暴,決難承命之危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申㶅啓曰,窮覈應昌,實出公議,鑄給民錢,亦循輿情,則得請後已,臺體當然,而累日論列,終未蒙允,一向爭執,反涉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