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五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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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维岳。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出使。注书李蓍晩李征龟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昭敬大王忌辰。

○夜五更,流星出翼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甁,尾长五六尺许,色赤,光照地。

○谢恩,献纳权瑍,兴德县监李显征。

○闵就道启曰,明日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权大运,副提调郑维岳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有头疼差减之教,不胜喜幸,咳嗽之症,连进汤剂,而时无显效乎?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咳嗽之症,与昨有差减之效矣。

○闵就道启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事,命下矣。明日乃社稷大祭斋戒,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闵就道,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济州柑橘进上,今始来到,而闻宗庙荐新次柑橘,不为来到云。臣招问曲折于济州陪持人,则以为宗庙荐新次柑橘所载船,相失于海中,不知去处云。臣取考年例荐新封进之数于礼曹,则十月朔荐金橘一百九十二个,柑子一百六十八个,十二月朔荐乳柑二百十六个,洞庭橘二百十六个矣。设或追后来到,进上既到之后,荐新之礼,迟延等待,不无未安。姑以进上所来者,为先依此数移送礼曹,以为明晓荐新后,还为内入之地,何如?其中金橘,则进上中,亦不来到,此则不得已当待来到后荐新,并此仰禀。传曰,依启。进上柑子,先为荐新,可也。

○献纳权瑍启曰,臣适有贱疾,数日乃瘳,新除恩命,未即祗谢,逋慢之罪,已所难逭。且臣以冬三朔月课不作,方被推缄,顷于应制之日,晩后入来,又被推缄,前后问备,俱未照勘,决不可一刻晏然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仍传曰,推考荡涤。

○户曹,观察使荐,闵就道、安如石、李瑞雨。节度使荐,裴尚则、郑敏、黄征。

○平安监司书目,敕行,二十七日已到凤城,二十九日当为渡江事。以上朝报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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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维岳。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式暇李征龟呈辞。假注书李彦纲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部将许珵,中部参奉李庭华。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有咳嗽差减之教,无任喜幸,连进治嗽之剂,益有显效否乎?臣等无任区区之怀,敢来问安。答曰,咳嗽之症,日渐差减,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注书李征龟病,代以李彦纲为假注书。

○同副承旨朴廷薛书启,臣承命往谕于行判中枢府事许穆,则以为臣年入九十,精力已死,昏耗之病,沈绵日久,知觉全昧,如在长夜,不可以生人自处,而连遣近侍,宣召益严,至有自责之教,臣罪益大,惶恐陨越,措躬无所。臣之实状,决不可强起登途,席稿请罪,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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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维岳。左承旨权瑎坐直。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式暇李征龟。假注书李彦纲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

○下直,江原监司申厚载,忠清兵使郑后亮,豊基郡守李云林,固城县令金圣佐。

○执义权迪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礼曹判书吴始寿上疏。大槪,冒陈危迫之恳,乞削本兼诸任,仍下司败,亟治臣罪,以清仕路,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该曹一从承传及法典,备拟而已,有何可嫌之事乎?卿其安心勿辞,宜速察职。

○护军闵宗道上疏。大槪,铨曹谬拟之斥,既发于公论之地,不可诿以已递其职,而晏然职次。伏乞圣慈,将臣职名,亟许递改,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该曹一从承传及法典,备拟而已,有何可嫌之事乎?卿其勿辞,宜速察职。

○大司谏李□□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薇垣之长,不可暂旷,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庆尚监司书目,安东呈,以礼曹参议南天汉,病重不得上去事。启,递差。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兵曹参判郑载嵩,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以监察茶时,事甚苟简。除众所共知实病及在外人员外,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备边司进不进单子,传曰,来会宾厅事,分付。户曹判书,亦为来待。

○传曰,监兵使、守令,留待。

○谢恩,持平尹义济。

○持平尹义济启曰,臣重患寒疾,浃月呻痛,新除恩命,未能出谢,惶恐悯戏蹙,罔知攸处矣。严召之下,不得不扶舁祗肃,而臣以朔试射无分,方带推缄,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推考荡涤。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留待监兵使及守令,引见。

○都承旨郑维岳上疏。大槪,缘臣妄误,延累铨官,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顷者大政时,既有收用承传之命,则于卿别无所失,勿辞察职。

○今日引见时,初五日朝参退行事及先农祭,敕行过后更禀择日事,榻前下教。

○麟蹄县监许𫕵,与道里稍近邑,相换事,榻前定夺。

○备边司启曰,用钱变通事,前日榻前略为陈达,而议论参差,未及归一,故退而商确,更禀之意,仰达矣。臣等反复相议,则皆以为铜铁本非我国之产,而钱反价轻,𨱎器价重,故铜铁多归于铸器,以致所铸之钱,或不免销入于铸器之中,前头广布中外,永久通行,有不可必,诚为可虑。当初臣等未谙行钱之情,只虑其钱价过重则难行,以四百文,折银一两,姑先试其便否矣。钱货今难通行,而铜铁之难继,钱文之铸器,如上所陈,前头行钱之路,恒有妨碍之虑。自今为始,以钱二十文,折银一钱,二百文,折银一两,则轻重得宜,公私两便,故向来参差之论,今已归一矣。分付京外,使之依此举行,而自古用钱之国,必有铜器之禁,盖铜器与钱,不可并行故也。今者钱文方行,铜器在所当禁,除人家切于日用不可无者,若干种外,毋得行用之意,别为事目,颁布中外,何如?传曰,依启。

○远接使、平安监司书目,敕行,二十九日未时,还渡江事。

○今日引见时,掌令权是经所启,臣于本府前启,意见有不同者,前参赞闵维重,一罹谴罚,今已五年,屡蒙恩叙,辄见沮格,前参判李端夏,累岁废置,人皆称惜。今玆收叙之命,实出于念旧臣重才猷之盛意,则恩旨旷荡,有足以嘘枯而生暖者,臣则窃以为此固奉承之不暇,而阅日争执,殊乖和平之道。且李佖,则身为阃帅,以阙军请罪守令,乃其职耳。措语之间,或有过当,因赵嗣基对狱之辞,至于拿致,不但有损于事体,脱有缓急,亦无以施征调之令,所系非细,臣决不可苟然随参,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权瑍所启,臣于伊日,筵中陈达元后山事,以如此之人,除拜守令,则不知守牧之政,惟务善事肥己,民受其殃,所关非细,而台启累日,终不允从,有欠听纳之道为言,非谓政官受善事,而除是职也。即者来诣台厅,得闻其时铨官盛怒陈疏,至曰不免为受赂市恩之人,诚国家罔赦之罪,卒乃请下司败,臣不知以何意,引善事一款,身自当之乎。至于李裕显、安儒谦等事,卑贱冒据,官方淆乱,物议皆以为骇,故略陈淆杂之状,官师相规,自是美事,偶一言及,非人盛怒,如此臣窃慨然也。既被其讥斥,则臣不可晏然台席,请命递斥臣职。上曰,疏中善事等语,未详伊日榻前说话而然也。勿辞,勿为退待。又所启,生民休戚,系守令之贤否,不可不择送,而彦阳县监金益重,以乡曲微踪,素无名称,为人疲劣,专不省事,曾为监察,已多物议,凶岁字牧之任,决非所堪。兴阳县监金榏,为人庸阘,举止愚骇,见之则不似官员模样,其受侮下吏,贻害生民必矣。请彦阳县监金益重,兴阳县监金榏,并递差。上曰,依启。又所启,阴城县监李夏相,本以陋劣之人,专无莅历,曾为博川郡守,台臣以此劾递矣。曾未数月,又得字牧之任,物情皆骇,到任以后,受制下吏,贻笑房邑之事,不一而足,请阴城县监李夏相罢职。上曰,风闻未必尽信,更加详察处之。又所启,仕路之混淆,职由于初仕之不择。北部参奉郑道鸣,以燕岐鄙人,行同驵驓[侩],见弃一乡久矣。买进御笔,因此得官,物议。皆以为骇,如此之人,不可齿诸仕籍,请北部参奉郑道鸣,汰去。上曰,依启。又所启,新除授司谏宋挺濂,时在庆尚道三嘉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

○引见入侍时,领议政许积所启,宜宁县监洪禹绩,即平安道郭山人也。宜宁是岭南之一隅,郭山即关西之远邑,其间相距,至于二千馀里,夫马迎送,为弊不赀,洪禹绩,改差,何如?上曰,改差,可也。

○户曹判书李元祯所启,排设房先启手本中,改备排设所入布木,并三十同零,如油厚纸,则曹储甚少,未满启下之数,而大槪丁巳、戊午两年,新备排设布木五十七同,油芚、席子、束索之类,称此其中,可以仍用者,姑勿改备,惟丙辰以上旧件改之,何如?上曰,丁巳进宴时所备,戊午先农祭时所备之件,皆因雨雪,多有伤污矣。领议政许积曰,当此经费匮竭之日凡事,当务简约,毋论年限,其中伤污可改者,户曹判书,亲自看审,改备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京畿水使中军之官料米太,曾以会付耗谷划给,岁至百馀石矣。耗谷荡涤之后,无可给之耗谷。而傍近亦无有裕之邑,田税正供,固非外方用下之物,而田税外,无他划给之谷,且虽以田税划给,元数不多,不过支一年之用,为此之故,而每年划给,则事体不当。水使所带员役中,量减不紧之数,何如?上曰,依为之。以田税会录上下,可也。又所启,判中枢府事许穆处,所给月廪,亦缘耗谷之已尽,无推移可给之谷,以麻田等邑田税给之,何如?领议政许积曰,此则与禄俸一体,田税划给,事理当然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明年是大内修理当行之年也。前期一年磨炼,乃是流来之例,故敢达矣。上曰,值此凶年,不可无省费轸民之道,退年举行,可也。又所启,各厅铸钱事,已有下教,而常平厅则物力空竭,无以举行,姑待厅储有裕后,铸钱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前日筵中所教,诸宫家赐牌奴婢之已受王牌者,将何以处之乎?许积曰,其日臣虽不得入侍,圣教则因僚相所传,而闻之矣。乙卯以后,赐牌奴婢,一倂还收事,前虽定夺,而其中已受王牌,时方使唤于宫家者,并为还收,而改成王牌之难便,诚如圣教,此则仍存勿罢,不付王牌之奴婢,并令还收本官,此后则一切防塞官奴婢受出之弊,似当矣。左议政权大运曰,虽是使唤奴婢,其中未受王牌之类,并令还属本官,此后诸宫家,如或有图受王牌者,亦令该院启禀防塞,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有政。

○吏批,以宋挺濂为司谏,郑寿俊为户曹正郞,洪净为工曹正郞,李玄锡为兵曹佐郞,韩允琦、全用奎,单付淑陵参奉二望,柳寿芳为兵曹佐郞,金鼎台为持平,权歆为正言,睦昌明为判决事。《吏曹誊录》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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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维岳疏递。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弧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五更,流星出大角星上,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黄。

○下直,铁原府使郑斗齐,海南县监崔好镇,庆基殿参奉申命儒,济浦[济物浦]万户慎思稷,祥云察访宋孺悌,沙斤察访金寿征。

○谢恩,左尹南九万,户曹正郞郑寿俊,工曹正郞洪净,兵曹佐郞柳寿芳、李玄锡,训炼主簿梁儒,宣传官徐来运。

○正言李命殷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执义权迪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药房启曰,春寒似冬,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时,不瑕添伤乎?臣权大运,入侍仰瞻,则玉色和畅,而咳嗽犹在,前进清肺汤三贴,更为加进,以收快效,宜当,诸御医等之意,皆如此矣。臣等,敢来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别无添伤矣。

○大司谏李□□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司宪李堂揆启曰,引嫌而退。意见既异,势难参启,则揆以台体,不可仍在。请掌令权是经,递差。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宪府久未开坐,推考照律,积滞之故,曾有政院各别严饬之教,而近来宪府之官,行公者只有大司宪一人,不得开坐云。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今日内开坐,以为照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柳命天上疏。大槪,病势情势,俱不可一日仍冒于铨地,恳乞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难免率尔备拟之失矣,勿辞察职。

○谢恩,持平金鼎台。

○都承旨郑维岳上疏。大槪,辞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许伸私情,已有前规,本职当许递焉。

○吏曹启曰,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假注书李彦纲服制,代以权德卲,差下。

○院启,请阴城县监李夏相罢职。答曰,不允。

○副摠管李翊相上疏。大槪,陈情乞递bb事b。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许伸私情,已有前规,摠管之任,当许递焉。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一日良策止宿事。以上朝报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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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奇察访尹策。

○谢恩,修撰睦林儒。

○闵就道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开城府别迎慰使,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朴信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廷薛,以备边司言启曰,𨱎器禁断事,才已定夺于榻前矣。禁断事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权迪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二日林畔止宿事。

○政院启曰,以司宪府郑载禧照律公事,传曰,此照律是耶?政院察启事,命下矣。招问宪府律官,则试官牌不进,自前例以是律照入云,而此则受点之后,称病不进,与凡试官牌不进,似或有异,而臣于当初,不能觉察,蒙然捧入,不胜惶恐。此公事,还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启请还收前参赞闵维重,前参判李端夏等叙用之命。措语见上庆尚右兵使李佖,曾为防踏佥使时,贪赃狼藉,累年受刑,及为海美营将,当己亥国恤时,挟娼张乐,因台启拿鞫,至于定配,终不自白,则如此悖乱之人,决不可复齿仕籍,而无端收用,寄以重阃,岂不寒心哉?今因星州阙军之数多,驰启赵嗣基之罪状,而措语之间,亦多可骇,其所谓自恃文官,妄自尊大,怪妄之举,不一而足等语,无非乘愤捃摭之言。且臣等,伏见嗣基之原情,则成册悬頉者,乃九十七名,而佖之状启,则阙点之军,乃一百六名,嗣基之,捕捉猛虎者二,而佖之状启以为元不设机捕捉,显有构捏之迹,其欺罔朝廷,奏事不实之罪,亦不可不惩,请庆尚右兵使李佖,削去仕版。星州品官李硕刚,厌避官役,举家逃走,其弟硕久,变辞呈状,图释次知,其奸巧之状,既已败露于彼此文移之中,而至于硕刚之自称为师讼冤,有何过恶云者,尤极可骇,渠何敢以讼冤之语,发之于呈状中乎?托称门徒,上章伸辨之类,朝廷虽不尽行罚谴,而其疏头被罪,捏构邑宰,而又以监官差定之一款,勒归于因事侵辱,一以为赉持地主之资,一以为图免海运之计,如此虮虱之辈,亦敢蔑国是、侮礼论,至于此极,而其厌避官役,谋陷土主之习,亦甚可恶,不可不施以重律,以惩其罪,请星州土民李硕刚、硕久等罪状,令本道明查启闻,以为处置之地。昨年秋间,本府因李汉明呈状,监牧官申应昌,启请攸司之核处矣。今闻应昌蒙放,汉明徒配,物情莫不为骇。臣等取考该曹推案,则不究应昌贪赃之虚实,抉摘汉明语言之差殊,轻施累次之刑,已失按问之体。且其自服之招,亦出严讯之后,则其间情伪,有难的知,而诬陷编配之律,反加于发告之人,使专船载货之贪吏,竟漏刑章,偃息自在,其为失法,莫此为甚,请命攸司,还囚申应昌,穷核重处。监牧官申应昌,贪赃之迹,既如是狼藉,又以正科出身,曾经三品边将,则毋论有罪无罪,启请移义禁府处置,自是法例,而该曹半年推核,直为放释,物情莫不骇惑。请刑曹当该堂上、郞厅,从重推考。日者筵臣以两司不言滥官之事,非斥于前席,多官引避,实循体例,处置立落,姑且置之,至于前大司宪尹鑴,知无不言,遇事必争,出谢行公,才过二日,则噤默之斥,不可浑加,副校理李湜,独当处置,不为区别,一笔皆递,论事之体,岂容若是颠倒?请副校理李湜,递差。

○吏曹判书洪宇远上疏。大槪,一疾沈缠,新除职名,已过二十馀日,断无自力出仕之路,恳乞亟赐镌削,以便公私,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既往之事,今不必追咎,卿其安心,勿辞行公。

○答府曰,不允。李佖事,予实未晓也。朝家之涤瑕收用,今至数十年之久,而今因嗣基诬饰自明之辞,添一罪案,甚非和平之道。且近百军兵阙点,是何等重事,而臣为阃帅,其可置而不罪乎?今若以此罪之,则日后将兵之人,将无以号令于缓急,岂不大可寒心哉?予实慨叹也。申应昌事,详究其原情,汉明,白地陷人之罪,昭著难掩,故既已定罪矣。查启明事及推考事,依启。

○大司宪李堂揆启曰,凡拟试官,承牌不进,而先罢后推者,问备照勘之时,例用违令之律,至于试官受点后,有故改付标者,曾无论罚之事,故昨者照断郑载禧之推考也,循例引用此律,而不觉其承牌受点之有异矣。今有此公事,还出给之命,臣之拟律失当之失著矣。且臣以权是经处置措语之歇后,见非物议,以此以彼,俱难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金鼎台启曰,臣以传启事,来诣台厅,伏见前判决事郑载禧照律公事,还出给之教,照律乖当之失,臣实难免,不可晏然台席,请递罢臣职。答曰,勿辞。

○朴廷薛启曰,大司宪李堂揆,持平金鼎台,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闵就道,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傧臣驰启,则敕使为凶年除弊地宿所朝茶啖及中火处茶啖,自良策至弘济院,并令减除云。沿路省费非细幸,宴享减除事致谢时,并谢此意事,分付于平壤问安使处,何如?传曰,允。烬馀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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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未肃拜。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申时,日晕两珥。夜一更二更,月晕,回土星。

○药房提调金锡胄,同副承旨朴廷薛启曰,春寒未已,伏未审圣体若何?汤剂连进之后,咳嗽馀症,其有快差之效乎?臣等不胜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咳嗽之候,几尽差愈矣。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下直,春川府使兪櫶,宁越府使郑儋。

○传曰,下直守令、边将、察访,引见。

○持平尹义济启曰,本府所论李佖事,即臣父为宪长时,所发也。僚议同异之际,臣有难可否于其间,至于副校理李湜递差之启,尤有所不敢随参之嫌。以此以彼,俱难晏然仍在,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三日定州止宿事。

○献纳权瑍启曰,宪府多官,引避退待,处置归于本院,而臣于持平尹义济之避辞,有不敢可否者,当初两司之俱避,缘臣榻前之一言,而处置两司之李湜,既以立落颠倒被弹,尹义济,继以不敢随参李湜之启为嫌,则臣何敢晏然处置尹义济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有政。

○吏批,判书洪宇远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柳命天进,右承旨闵就道进。启曰,判书洪宇远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曰,庆州府尹,今当差出,而本州物众地大,不可不择差,而可拟之人乏少,时任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尹深为都承旨,李华镇为掌令,闵宗道为大司谏,麟蹄县监许𫕵,安峡县监姜寿楠相换。以曺挺夏为兴阳县监,柳世鸣为待教,尹弘绩为宜宁县监,李彭寿为昌原府使,安世柱为彦阳县监,崔东老为户曹佐郞,李夏镇为兵曹参判,李嵇为庆州府尹,睦林儒为司谏。传曰,执义加望。吏批启曰,执义加望事,命下矣。曾前拟望之人或相避,或有故,他无可拟之人。亚长新通,事体不轻,臣于独政之时,不敢擅通备拟,惶恐敢启。传曰,知道。望单子还入。以宋挺濂为执义。

○兵批,行判书金锡胄进,参判未差,参议郑重徽进,参知兪夏益病,左副承旨朴信圭进。

○以李光震、林𤦎、徐弘履为五卫将,闵暹为宣传官,孟胄瑞为副摠管,陈孝谦为白峙佥使,李咸为训炼主簿,洪青云为永达万户,李显运为阿山万户,文翊顺为庆德宫假卫将,边是泰为宣传官,任允锡为南阳监牧官,郑维岳、高天汉、李聃命、权迪、权是经、孙晩、金暹为副护军,郑载嵩、金龟万为副司直,李浏为武兼,学生白季民,前司果全文献,加折冲,郑弘锡为植松召募别将,郑重国为部将,权询为训炼判官,李𪼜为佥知,姜必遇为副司果,裵尚珩为曹司卫将。

○备忘记,传于朴信圭曰,今下弓矢,造山万户朴时建处,给送。

○传于朴廷薛曰,下直守令、佥使、察访,引见。

○以备边司进不进单子,传于安如石曰,今观进不进单子,进参者,只是二人。虽未知疾病之如何,而揆以事体,殊涉怠慢,并推考。

○朴信圭,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一番将闵涵,今月初七日入直受点矣,重得伤寒,方在苦痛中,以此病势,决难入直云。不得已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信圭启曰,行兵曹判书金锡胄,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朴廷薛,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之不齐,未有甚于近日。校理睦天成,以守御使从事官,出去山城,副校理李湜,方在被论中,校理臣沈檀,修撰臣睦林儒,方为入直矣。睦林儒,今日政,移拜司谏,即今无故入直,只有臣沈檀而已,下番则无入直之人,上下番,不得备员,已极苟简。且两司处置,归于本馆,而臣沈檀,有相避之嫌,亦不敢处置,令政院急速禀启变通,何如?传曰,即为开政差出,牌招入直。

○备忘记,传于安如石曰,本馆无推移之员,则事当趁即禀处,日已向暮之后,缓缓启禀,致令一日之内,再度开政,殊甚骇然。校理沈檀,从重推考。

○安如石启曰,开政事命下,而厅中只有臣如石及同副承旨朴廷薛。臣以代房,当进兵批政厅,而吏批政厅,无进去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曹判书洪宇远,牌不进。

○再有政。

○吏批,行判书洪宇远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柳命天进,右副承旨安如石进。启曰,判书洪宇远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权瑍为修撰,以李夏镇为兵曹参判。以下缺

○传曰,《弘文录》,岁翻后趁即为之事,曾有下教,而到今不为举行耶?问启。政院启曰,命下矣。问于玉堂,则以为本馆录,既已为之,而吏曹判书洪宇远,病未出仕,故《都堂录》,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明朝吏判命招,《都堂录》,趁即为之,可也。

○兵曹判书金锡胄,请对入侍时,今十一日朝参为之事,下教。

○兵曹判书金锡胄,请对入侍时,金锡胄所启,即今武弁中,可用之人,多出外方,京里闲住者绝少。如前水使李世选、梁禹及,因左水营贸贩事被弹,至于直为定配,而此事本非此人之创开者,不过白地无策,遵用谬例而已,今则已为蒙放,若得职牒还给之恩典,则可以随才调用矣。武臣之禀旨还给告身,曾有前例,故敢此仰达。上曰,李世选、梁禹及,职牒还授,可也。又所启,本曹堂上、郞厅,比他司最多,故奉使、差祭、公故亦多,而典仆甚少,茶供有无以成样。辛亥年间,请得刑曹定属奴婢二十五口矣,此奴婢皆是外居,只纳贡布,本曹所不足者,非布木数十疋,贡布甚为不关,此则并皆还送刑曹,以京居二十口换送事,分付于刑曹及掌隶院,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烬馀朝报并誊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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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两珥。午时,日晕。夜五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南方,直指艮方长竟天,广尺馀,良久乃灭。

○下直,灵光郡守朴绅,礼安县监李材吉,金沟县令沈相,永同县监姜琛。

○安如石启曰,大司宪李堂揆,持平金鼎台、尹义济,避嫌退待,执义宋挺濂,掌令李纶在外,掌令李华镇未肃拜。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每以监察茶时,事未妥当,未肃拜人员,牌招察任。

○掌令李华镇启曰,臣累玷台席,丝毫无补,只事渎扰,臣罪万死。本府前启中,以论事颠倒,有校理李湜递差之事,而第臣与前大司宪尹鑴,同时见递于玉堂,则臣于伊日处置,嫌不敢是非,何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

○大司谏闵宗道启曰,臣以曾经平安监司时,治狱疏漏事,被推未勘,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吏曹判书洪宇远。

○朴廷薛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朴信圭,以兵曹言启曰,政院启辞,今己未年例守令荐单子,一百三十四张,边将荐单子,一百三十二张捧入,而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处宜当。其中全罗左水使金世器,右水使睦存善,皆是西班堂上官,则非年例应荐之人,其所荐守令、边将单子四张,并为拔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除在外老病边将,应荐不荐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发遣郞厅,典狱署摘奸,在囚罪人,或解枷,或解杻,或无足锁,或出长房,事极寒心。本署下人等,自本曹从重治罪,而当该入直官员,尸居不能检饬之状,委属可骇,为先汰去,从重推考,以惩日后,何如?传曰,依启。其尸居不职之状,诚极痛骇,拿问定罪。

○玉堂沈檀箚曰,伏以大司宪李堂揆,以凡拟试官,承牌不进,而先罢后推者,问备照勘之时,例用违令之律,至于试官受点后,有故改付标者,曾无论罚之事。昨者照断郑载禧之推考也,循例引用此律,而不觉其承牌受点之有异矣。今有此公事还出给之教,臣之拟律失当之失者著矣。且臣以权是经处置措语之歇后,见非物议,以此以彼,俱难一刻仍冒。持平金鼎台,以臣传启事,来诣台厅,伏见前判决事郑载禧,照律公事还出给之教,照律乖当之失,臣实难免,不可晏然台席。持平尹义济,以本府所论李佖事,即臣父为宪长时所发也,僚议同异之际,臣有难可否于其间,至于副校理李湜递差之启,尤有所不敢随参之嫌,以此以彼,俱难晏然仍冒。大司谏闵宗道,以臣以曾任平安监司时,治狱疏漏事,被推未勘,不可晏然仍冒。掌令李华镇,以本府前启中以论事颠倒,有校理李湜递差之事,而第臣与前大司宪尹鑴,同时见递于玉堂,则臣于伊日处置,嫌不敢是非,何可晏然仍冒?并引嫌而退。见非物议,固难在职,拟律失当,其例应递,嫌不联名,自有近例,被推未勘,不可仍在,不敢处置,其势亦然。请大司宪李堂揆,持平金鼎台,行大司谏闵宗道,递差,持平尹义济,掌令李华镇,出仕。取进止。答曰,依启。

○京畿监司书目,涟川呈,以判府事许穆箚子上送事。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后承宣之往谕,复何多诰?噫,古人云,儒贤去就,关时运之盛衰。况今以宿德重望,不思共济之义,弃予长往,此岂特予心缺然而已?实系国家之安危。惟卿体寡昧之诚意,念国势之孔艰,亟回遐心,须速登途,毋负伫望。

○安如石启曰,大司谏闵宗道,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掌令李华镇,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朴信圭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烬馀朝报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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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有两珥。夜一更,月晕,回土星。二更,月入东井星。

○药房都提调权大运,副提调尹深启曰,日晷渐长,春寒稍解,伏未审圣体,若何?再昨伏承咳嗽之候,几尽差愈之教,不胜喜幸之至,即今已为平复如常乎?臣等尚有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咳嗽之候,今已差愈矣。勿为问安。

○谢恩,昌原府使李彭寿,兴阳县监曺挺夏,训炼主簿李咸,宣传官闵暹,白峙佥使陈孝谦,户曹佐郞崔东老,待教柳世鸣。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户曹判书李元祯,虽有情势难安者,客行入京不远,都监事务方急,一向引入,久不行公,殊甚未安,李元祯推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敕使接见时问答说话,政院之所书入者,别无可以加减者,而岳州收复之说,添入于末端,宜当,略为措辞,书送于政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就道,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远接使移文内,京中七宴中,二度宴,则不可不设行,虽未及定夺于敕使,通官之意如此云。以亲临宴及宰臣宴各一度,措备待令之意,分付各该司,一边移文于远接处,何如?传曰,允。

○权瑎,以堤堰司言启曰,以水车造作事,扶馀居李敏哲给马上送事,前月初三日榻前定夺后,即为分付忠清监司,则以为出去远地,未及还来云。催促上送事,再度申饬,而今几四十日,尚不上来,敏哲,固有其罪,监司亦难免不能严饬之责。忠清监司庆㝡,为先推考,李敏哲,使之急速上送,何如?传曰,允。

○朴信圭,以备边司言启曰,畿甸之饥馑,到春益甚,两西,亦必无异,苟可以省弊之道,宜无所不用其极。凡大小使命,并除茶啖,宰臣以下,受由往来者,亦依在前荒岁之例,勿为支待事,分付三道监司及开城留守处,以除一分之弊,而使命除茶啖一款,则三南一体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闵就道,以吏曹言启曰,今己未年年例守令荐,应荐不荐人员抄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吴始复,敕使迎接事出去。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五日安州止宿事。烬馀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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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坐出使。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下直,碧沙察访崔俊明。

○闵就道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安如石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宋挺濂,掌令李纶在外,掌令李华镇,持平尹义济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呈告人员,并牌招察任。

○掌令李华镇启曰,即者同僚以应避之嫌引避,臣当为处置,而台规有前启,则必连启而后,方可处置矣。本府前启中,以处置颠倒,有校理李湜请递之事,臣亦于李湜处置中见递者也。今于李湜递差之启,嫌不敢连启,则又何敢处置同僚乎?决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信圭启曰,掌令李华镇,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尹义济启曰,臣父臣鑴,今日政除宪长,臣在法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安如石启曰,持平尹义济,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睦林儒启曰,新除授执义宋挺濂,时在庆尚道三嘉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朴信圭,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金宇亨,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就道,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近甚不齐,下番只有修撰权瑍,而今日政,移拜他职,他无见存之员。新除授修撰睦林儒,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信圭,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一日,迎敕习仪时,举动各差备应入之军,二百九十九名,而各处派定之军,已尽除出,三角、木觅山、川等处祭军,明日为始,当为定送,故更无推移办得之路,其中一百五十九名,依例扈辇队出用,而不足一百四十名,给价坊民,调用之意,分付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谢恩,司谏睦林儒,典籍魏定相。

○开城府问安承旨权瑎出去。

○礼曹启曰,亲临宗室殿讲吉日,以今二月望前择日事,命下矣。敕使将于今十四日入京,其前无故之日不多,殿讲吉日,似当差退于敕使回还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以念后择日,可也。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六日肃川止宿事。又书目,初七日平壤止宿事。

○吏曹参议柳命天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礼曹判书吴始寿上疏。大槪,兼带判金吾,恳乞递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事势果如疏辞,以次官代行,似无不可,卿其安心勿辞焉。

○有政。

○吏批,以权迪为司谏,闵宗道为弘文馆副提学,睦林儒修撰,郑维岳为兵曹参判,申晸为同义禁,吴斗寅为户曹参判,权儧为监察,李世基为阴城县监,朴滈为敬陵参奉,李有济为北部参奉,李㝡为监察,李寿庆为密阳府使,吕翼齐为司评,张世南为禁府都事,睦来善为右参赞,李夏镇为大司谏,韩范齐单付典籍,金儁相为持平,吴挺昌为吏曹参判,李迪吉为司饔主簿,丁昌焘为礼曹参议,李万封为礼曹正郞,安汉珪为工曹正郞,金禹泽为工曹参判,柳埴为典狱奉事,尹鑴为大司宪,权瑍为吏曹正郞,琴圣奎为学谕,申懹为承文副正字,赵珩,今加崇禄,李郁,今加通政。

○禁府启曰,前西生佥使李元吉,拿问处置事,传旨启下矣。李元吉,前以庆尚右水使状启,方在囚系中,囚单子不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行判书金锡胄出使,参判李夏镇服制,参议郑重徽病,参知兪夏益进,左副承旨朴信圭进。

○以李堂揆为副护军,闵宗道、金鼎台为副司直。烬馀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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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出使。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尚都事金正夏,碧团佥使李世曾。

○谢恩,右参赞睦来善,礼曹参议丁昌焘,正郞李万封,兵曹参判郑维岳,同义禁申晸,吏曹参判吴挺昌,司饔主簿李迪吉,承文正字[承文副正字]申懹,典籍韩范齐。

○安如石启曰,行大司宪尹鑴未肃拜,执义宋挺濂,掌令李纶在外,掌令李华镇,持平尹义济避嫌退待,持平金儁相奉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就道启曰,明日朝参举动及迎敕习仪,明明日亲临宴享习仪相值,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朴信圭曰,今下弓矢,碧团佥使李世曾处,给送。

○尹深启曰,左右相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弘文馆校理沈檀箚曰,并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应递,嫌难处置,其势固然。请持平尹义济递差,掌令李华镇,出仕。答曰,依启。

○朴廷薛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八日黄州止宿事。

○左尹南九万上疏。大槪,受由还归,不可久旷职务,乞蒙恩递,兼陈所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事,予甚惊骇,当令各司该掌,查核处置,而疏末事,看来尤极寒心,亦令攸司,趁速明核禀处,以正风教,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上谓承旨曰,南九万上疏,末端所陈一款,有关风教,令该曹斯速开坐,查核禀处。

○左右相入侍时,明日朝参,过敕行后,令该曹更为取禀事,下教。

○上曰,李敏哲,既已上来云,水车造试后,内入看品事,分付堤堰司。

○知义禁睦来善、金宇亨,同义禁申晸上疏。大槪,长官方在职次,次官代行,事体未安。许令臣等,进诣于判义禁所在之处,同议修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当依疏辞施行。

○献纳具崟辞职上疏。入启。踏启字。

○明日朝参时,出宫,三严,辰初一刻。

○禁府启目,闵枋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启除刑推照律。

○领议政许积上疏。大槪,乞赐斥免,以快物议事。入启。答曰,省卿疏辞。洪女之丑行,族党之做出虚言,昭著难掩,明核之后,罪有所归,卿何过虑,若是其太过乎?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未时,上御进修堂,左右相请对引见。左议政权大运,右议政闵熙,行都承旨尹深,记事官李蓍晩,记事[记事官]洪万朝,记事官睦林一入侍。权大运曰,雨后日气凉冷,此时圣体,若何?上曰,无事。大运曰,感冒之馀,咳嗽之症,闾阎之人,亦未易差矣。上曰,咳嗽则今已尽差矣。大运曰,近来日气,连甚不佳,两慈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闵熙曰,玉色则甚为和畅矣。大运曰,别无大段事,而有时急定夺之事,故入来请对矣。今番敕使之来,郊迎一事,群下之情,皆以为闷矣。即令闾阎间痘患,尚未干净,路傍则虽令辟去,干净未易,此时郊迎,实为可闷,不但臣等之意然也,群下之情,皆如此。彼若牢拒,则虽无可奈何,而以此实状,试请于彼,不得请然后,出迎亦可矣。大运曰,先遣重臣,使之周旋,而如不听许,则吏曹判书,可以更遣,此两举则似不可已也。熙曰,彼人亦以痘疫为重,以此为言,则似必听矣。上曰,初则以痘患,与前差异,故欲为出迎矣,今则痘患,无止息之期耶?户曹糜费及使臣往来之际,西路人马,亦似难支,今则出迎似可矣。大运曰,糜费几至数千两,驿马厨传,亦不无其弊,而此皆不足恤也,其弊亦几许耶?兵曹马骑去人马之弊,亦安有哉?上曰,彼来者正一品,而上使性又苛察云,郊迎似不可已也。大运曰,前年敕使时,则自上方在调摄中,决不可出迎,故小臣往请之矣,今则上候虽安宁,而特以拘忌之疾,难于出迎,故欲别遣重臣以请之,彼之坚执,若不如前春之甚,则虽只遣重臣,亦可以成事矣。

○左右相请对时,左议政权大运所启,上年农事,畿甸尤为失稔,而其中九邑,又为尤甚,即今流散相继,此时田税,收捧实难,待秋成退捧,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京畿监司,各陵春奉审,今当为之,而即今民事孔棘,又值敕行,自前凶年则春奉审,或有不为之时,而若有可改之事,各陵参奉,亦有禀报之例。春奉审,依前例停止,以除畿甸一分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烬馀朝报并誊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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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出使。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西北万户元万寿。

○谢恩,大司谏李夏镇。

○备忘记,传于朴信圭曰,今下弓矢,西北万户元万寿处,给送。

○行大司谏李夏镇启曰,昨以申应昌事,前后刑官一时被参于宪府,臣即其一也。推缄才下,未及照勘,何敢冒居台阁?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闵就道启曰,小臣迎敕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闵就道,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傩礼轩架,三度习仪时,例为曳出郊外,而出入之际,非但有破伤之患,前期调发市人,亦甚有弊。依近例,敕使入京前一日,早朝出往慕华馆,兼行私习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金儁相,请还收前参赞闵维重,前参判李端夏叙用之命,庆尚右兵使李佖,削去仕版。请令攸司,还囚申应昌,穷核重处。措辞并见上引嫌而退。推缄未勘,势难在职,请大司谏李夏镇,递差。答曰,已谕毋烦。处置事,依启。

○吏曹参议柳命天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刑曹启目,许坚,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置,何如?启,依允。

○义禁府,许坚拿囚。启。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九日瑞兴止宿事。

○领议政许积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才收丐闲之请,予用欣欣,又上引疾之辞,卿胡迈迈?实国家安危之所系,而卿身进退之难轻,念先后付托之丁宁,愧小子诚意之浅薄。予当毕说,卿可深思。追先帝遇而报先帝为心,汉诸葛所以告后主,有社稷臣以宁社稷为悦,邹孟氏之所以论大臣,试以玆二事而言之,固未可一日而去矣。矧今天时人事,无一可恃而安,惟此国计民忧,凡百罔知攸措,非卿宿德重望,则何以镇服舆情,非卿敏识英猷,则何以酬酢重务?况当客使之将迫,责应多端,讵合硕辅之求闲?逊让宜止。苟论古人,为其主鞠躬之义,亦知今日,非卿袖手之时。或虑卿筋力之衰,年纪虽已向暮,若谓卿疾恙之剧,朝廷盖才隔晨,抑有他不安于卿心乎?此非予所望于卿者。惟彼诬妄之说,予固洞知,自当明核而治,卿何过虑?终始裨补,冀效尽瘁之诚。反复思惟,断无释负之理,亟回乞解之志,益励济屯之谟。于戯,夷险不渝,方得真宰相体,休戚与共,可见古君子心,休烦无益之逊辞,允副求助之盛意。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沈檀制进烬馀朝报并誊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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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东方有气如火光。辰时巳时,日晕。夜五更,乾方有气如火光。

○闵就道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深启曰,小臣南别宫亲临宴享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闵就道启曰,敕使入京翌日,当有颁赦之举,大提学明朝牌招,教文制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信圭,以备边司郞厅,以左、右相意启曰,郊迎请停事,别遣重臣金宇亨,不得请,则继遣户曹判书李元祯,期于得请之意,已为陈达于榻前矣。即见李观征、金宇亨联名状启,则以上候未宁为主,而不以拘忌之疾大炽,难于出迎归重,其所措语,与臣等指挥以送者,大不相同,殊甚可怪。且观敕使所答,似非牢拒之意,在我之道,不为更请,亦涉不实。即今形势,决不可动驾于郊外,户曹判书李元祯,除肃拜急急出送于中途,善为措辞开谕,以回其听,何如?传曰,允。

○朴廷薛,以吏曹言启曰,咸镜监司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五日昼讲时,都承旨郑维岳所启,曾见忠勋府所进。功臣录券,今因进讲纲目中,丹书铁券、金匮石室之语,而有所觉悟,陈达矣。功臣录券,不但国朝三百年勋盟之籍,皆载于此,至有列圣御讳,而惟于本府藏置一件而已,他无所藏,若有事变,恐不无閪失之虑,殊非藏之金匮石室之意也。向者汉城府户籍,犹且虑其意外之患,藏之江华,况此列圣御讳所付之录券乎?令本府别为誊出一件,藏之江华史阁,何如?上曰,依为之,而誊书之后,使史官奉藏于江华史阁,可也事,命下矣。功臣录一件,既已净书,移送春秋馆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朴信圭,以兵曹言启曰,举动临迫,而新除授参知禹昌绩,时在黄海道平山地,势未及上来,今姑改差,其代,今日内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批,口传政事,以丁昌焘为参知。

○以陈孝达为右边捕盗从事官。

○谢恩,庆安察访张𩜼,监察权儹,永达万户洪青云。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十日平山止宿事。

○又书目,敕行,十一日开城府止宿事。

○兵曹照目,咸镜监司李元禄矣道臣之子,借骑驿马,军官以私行,公然乘驲,而并不持马牌,三疋卜駄,不用该营贳马,直用驿乘,罪决杖一百,流三千里,告身尽行追夺,私罪。bb启b功减一等。

○府启,请前右参赞闵维重,前参判李端夏叙用之命,还囚申应昌,穷核重处事。措语并见上民人等,纸牌受出后,不谨看守,或致閪失,诚为可恶,而第常汉辈,冲冒雨雪,长在道路,一片之纸,有难保三载之佩持,若以其不谨看守,略干科罪,则可也,至于勒征赎物,则大不可矣。今闻汉城府改纸(纸))牌后,以纸牌还收之际,閪失之人,其数过万,每名必征赎钱七十文,四方多邑,如效之,征赎无艺云。当此饥岁,大命近止之时,有如此许多征赎之举,怨声载路,谤言盈巷,请令该府,纸牌閪失者,切勿征赎。答曰,不允。末端事,当令庙堂议处焉。

○大司宪尹鑴辞职上疏。入启。

○有政。

○吏批,行判书洪宇远病,参判吴挺昌进,参议未差,右承旨闵就道进。

○吏批启曰,判书洪宇远病不来,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答曰,仍为之。

○以丁昌焘为兵曹参知,申㶅为礼曹正郞,朴泰尚为宗簿寺正,李一舟为尚衣主簿,睦天成为献纳,李万封为司艺,兪夏益为大司谏,李湜为持平,柳命天为户曹参议,金鼎台为直讲,李东植单付成均博士,尹义济单付直讲,丹原守江,今加明善,幼学赵天南,今加通政。烬馀

2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坐直。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月晕。

○下直,统制使李仁夏。

○谢恩,判决事睦昌明,五卫将徐弘履,宗簿正朴泰尚,参知丁昌焘,尚衣主簿李一舟,宣传官边是泰,礼曹正郞申㶅。

○安如石启曰,即见户曹判书李元祯状启,则郊迎一款,既已得请,问答说话中,佥大人冒寒驱驰之下,添入致谢之意,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郊外举动,虽已停止,亲临受敕,似不可已。依当初仪注,仁政殿行礼之意,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敕使入京,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领议政许积再度呈辞。入启。传于尹深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既寝告老之请,贵相知心,重寻引疾之章,曾是不意,卿何罔念?予欲无言。顾今日国计民忧,无可恃者,而比岁天灾时变,胡至此乎?事有更张,固未见其成效,俗渐浇薄,殆不胜其兴讹。嗟小子之无良,谁与为国,敬大臣则不眩,其忍舍卿?惟卿众望所归,早跻具瞻之位,三朝缔构,繄谁之功?数年支撑,寔卿之力。军筹指画,中外恃而自安,庙谟周旋,上下倚而为重,肆负扆仰成者切,故凭几付托之深。纵礼典之可稽,既不许求退之恳,伊窾言之自恣,何足为引咎之资?事体万有不然,虚妄一言足蔽。恢休休有容之量,镇物浮嚣,尽蹇蹇匪躬之忠,追先殊遇。念迟暮劳勚之极,阴阳或愆,然日昨可否于前,精神愈旺,方自喜幸于意,何遽若遗?大失期待之望,不知所谕。况客使傧接之际,责应多bb端b,非硕辅退休之时。事机难料,毋为释负之计,益殚尽瘁之诚。于戯,固否德难与有为,然先王遽可望也,虽时势已至于此,忍国事都付奈何?庶谅虚怀而任卿,休执烦辞而困我。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具崟制进

○直讲金鼎台上疏。大槪,敢达所怀,冀蒙听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许坚之拿问,盖欲观其供辞而处之,岂有他意哉?疏事,查核后,自可辨矣。

○掌令李华镇启曰,李佖削版之论,臣于昨日,率尔停启矣。及今闻之,大有物议,槪佖之所犯,非但辞语之悖妄,前罪未湔,有难容贷,而臣未及细思而遽停,无非臣昏谬之致。既已见非公议,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近日台官因一嗣基诬饰之辞,请罪将兵之臣,予实骇然矣。尔之停启,诚为得体,有何可避之嫌乎?勿辞,勿为退待。

○尹深启曰,左议政,户曹判书李元祯,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安如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及咸镜监司有窠,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答大司宪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今闻大臣之言,其言之爽实,予固洞知,于卿别无所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入城,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朴廷薛启曰,大司宪尹鑴上疏批答,遣史官传谕事命下,而城门垂闭,明日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统制使李仁夏书。王若曰,撤彼桑土,备在阴雨之先,签我舟师,孰任钤辖之重?玆循佥举,用畀中权。越在龙蛇颠沛之初,肇建是号,爰命爪牙首事之将,庸显厥功。伊当时规画设施,有能言者,及累朝询访慎简,盖皆得人。傅海开营,摠一国之大势,乘障制阃,按三道之要冲。名城大寨之所缀联,犀甲戈船之所征发,期为屏翰之地,实难统御之才。顾今危乱之形,不翅灾异之警。肆予饭不忘于钜鹿,烦卿威自伏其长鲸。惟卿陇西家声,圯下鞱略,州符阃节,蔚有已试之能,治法证谋,绝无自用之智,可谓得予良将,咸曰是祖有孙。玆授卿云云,控扼两湖而岭为根本,摠兼二使而责重楼船,明号令进退之方,审淘汰抽捕之弊。如或嗜欲不节,终恐府库非财,必须澡洁自持,乃可表率诸镇。舟楫四通之路,常饬讥证,楯橹新筑之城,试讲防守。其他各项措置之要,亦在节目弛张之中。于戯,本强则精神折冲,得理则政化顺达,苟怀洒泣登舟之志,庶有倾河洗兵之期。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具崟制进

○远接使书目,十二日坡州止宿事。烬馀朝报并誊

○酉时,上御进修堂。左议政权大运,户曹判书李元祯,都承旨尹深,假注书权德卲,记事官洪万朝、睦林一。大运进曰,峭寒虽解,尚未和暖,上候,若何?上曰,无事。大运曰,两慈殿气候,若何?上曰,安宁。大运曰,都城内外,痘患大炽,自上若出郊迎敕,则大以为虑矣,遣重臣得请,诚为幸矣。元祯曰,臣往敕使处,以群下皆以痘疾炽满为虑,而上意则不计此患,必欲出郊之意,缕缕言及,则渠等答云,俺等奉天子之命以来,则国王不为出郊迎敕,似为未安,而第国王出郊而添伤,则天子闻之,亦以为虑云矣。大运曰,接敕时问答说话中,插入不为郊迎一款,以致谢意,何如?上曰,此事则政院已为书入矣。大运曰,闻敕使将有以皇帝之命问安云矣。上曰,年前敕使来时,亦有此举矣。大运曰,敕使若以皇帝言,有问答之举,则自上当北向三叩头矣,临时当进达矣。大运曰,国家多事,而首相引入,极可闷也。上曰,洪哥做出之言,不足为嫌,而首相引入,今当国家多事之日,诚为可闷矣。大运曰,臣当详陈颠末矣。臣与首相,会于右相家,首相言于臣等曰,吾家有不测之变,将欲陈疏上达矣。臣与右相答曰,士夫家,遭如此之变,而善处者,多有之至于陈疏,上烦天听,则未知其可也云矣。今见南九万疏,则云无一人为殿下言者,臣等知而不达,又止其陈疏,罪实大矣,不胜惶恐。上曰,伊时卿等,不过虑其纷扰,止其陈疏,有何所失?大运曰,许坚之事,臣未知其实状何如,而今方查核,坚若有罪,罪之可也,此岂首相之所知?上曰,坚会洪族,欲明言厥妻之过恶,而出之矣,反遭其构诬矣。大运曰,坚在他家,首相何由即知之?首相适于伊日,赴方物封裹之坐,抵暮归家,虽有此事,何以知之?得恶妇而遭此意外之变矣。第此时引入,诚可闷也。上曰,行查后,则自当行公矣。大运曰,圣明若不以首相在家不知,而累次敦谕,则首相当出矣。大运曰,自上咳嗽之候,尽解乎?上曰,得之易,而快差难矣。大运曰,近日汤药、丸药,俱为进御乎?上曰,逐日服之矣。大运曰,骆粥大有所补,进御似当矣。上曰,骆粥,予尝嗜之,着实服之矣。大运曰,臣曾养老母,虽夏月,连用骆粥,补益不赀矣。大运曰,九万疏,又言尹鑴斫取禁松之事,臣虽不见鑴之家舍,闻鑴,顷卖恩赐马,得如干价买取恭靖大王子孙墓山之木,而厥主呈汉城府许斫,然后买来椽木云矣。元祯曰,臣见其家舍,皆是旧材也。深曰,臣亦见之,大都十馀间架,而千株之说,则决非实状也。大运曰,臣闻诸柳赫然曰,尹都宪,由我而获戾矣。训局有旧退材,故纳价发卖,而尹买此材作舍矣,致有人言,此实由我而获戾云矣。且近来禁令解弛,四山之内,偸斫之痕无数,今若不审鑴家用材之多少,只摘山中斫痕,而一一归罪于鑴,则不亦冤乎?上曰,南九万疏中尹鑴事,欲知九万所言之虚实,使之查核矣。今闻大臣、重臣之言,其言之不实,明白可知,勿为查核,可也,以此分付该府。烬馀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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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金澍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申时,日晕。酉时,日晕左珥,晕上有戴,色内赤外青。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安如石启曰,明日颁教陈贺,明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国忌正日,此三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迎恩门,敕书上龙亭后,罢其观戯,仍为前进矣,敢启。传曰,知道。

○辰时,上出仁政殿,迎敕如仪。礼毕后,上陞殿内,敕使以皇帝言,口传曰,国王平安否?上曰,皇帝存问,出于格外,不胜惶感。仍问于敕使曰,欲北向叩头,以示感激之命,何如?敕使曰,惟王所为。上乃北向叩头,仍请出小次,敕使许之。上乃出西边小次,敕使亦出东边幕次。小顷,上还入殿内,西边东向立,敕使亦入殿内,东边西向立。上曰,皇帝气体,若何?敕使曰,平安。上曰,皇太子好经痘疫,此实莫大之庆,不胜欣喜。敕使曰,好经痘疫,不胜喜幸耳。上曰,太皇太后皇太后气候,何如?敕使曰,平安。上请就坐交倚,敕使曰,国王先坐,然后当就坐。上曰,客先坐,然后主人当就坐。敕使曰,主人当先坐。上曰,然则主客一时并坐,何如?敕使曰,固当争执,而国王未宁之中,久立为未安,当一时并坐。上就坐交倚,敕使亦坐交倚。上曰,诸王安否?敕使曰,平安。上曰,佥大人,冒寒驱驰,身苦必倍,气力何似?敕使曰,国王德分,无事来到。上曰,迎敕礼重,鄙意不计拘忌之疾,亦不计宿患之添伤,必欲力疾出郊矣,诸臣过生忧虑,冒渎至再,佥大人不以为咎,曲从其请,感则深矣,而权停大礼,不胜悚仄未安之至。敕使曰,迎敕之礼固重,而国王未宁之故,大臣亦请其停止,俺等若不许而使之郊迎,则皇帝闻之,亦以为病患如此,则何不许其权停耶?必非俺等,故许之矣,有何未安之事乎?上曰,小邦不幸,连岁凶歉,公私荡竭,一路接待,殆不成样,而不但佥大人,不以为过,宴享茶啖,亦皆减除,此实出于佥大人轸念小邦之弊,而在主人之道,殊甚埋没,还切愧赧。敕使曰,一路极尽接待,远接使亦为善待,而再再如此,不敢当矣。上曰,南方久未平定,小邦亦以为虑,今闻岳州已为收复云,不胜喜幸矣。敕使曰,吴三桂叛后,皇帝欲击之,恐民多事,故不为击之矣。三桂死后,四处皆降,今又岳州投降,国王亦岂不喜幸耶?上曰,天下将不久大定,尤幸尤幸。敕使曰,以此为喜云,亦幸耳。上命御前通事,请行茶礼于敕使,敕使曰,茶礼则可为之,而恐有妨于国王调摄之道矣。上曰,虽有病患,其在主人之道,不可废也。敕使曰,才于幕次,虽已茶啖,而国王之意如此,可以仰副矣。仍行茶礼讫。上谓敕使曰,请赐茶通官。敕使bb曰b,欲赐则赐之。乃赐茶通官讫。敕使曰,国王未宁中,久坐冷处为未安,请退去。上曰,予之久坐,不足为虑,而佥大人行役之馀,恐贻劳苦也。敕使曰,俺等别无劳苦,而国王未宁之中,如是久坐未安,罢去宜矣。遂起去。上送至阶上。上还宫后,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安如石启曰,敕使出仁政门,遣史官问安,则答以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廷薛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进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遣中使赐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如石启曰,敕使既已入京,今日为始,事变假注书入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来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送言曰,庭戯观光,闻有古事,而才人多是远方居生者云,留滞有弊,尽为放送,可也云,故才人等,没数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以开春停北边结棚之意,言于译官,依其言举行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使差备译官,依例请行见官礼,则敕使以为仁政殿宣敕时,已与百官相见,不必更为行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入馆所,各色郞厅,依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两敕使皆喜看画格,欲目见起画,故画员四人,分入上副使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日茶啖,依例备待于阙内矣,敕使使之待候于馆内,故到馆后,即为入给,而馆所茶啖,亦为入给,则无弊捧之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翌日,例为下马宴日次,而自上既不得郊迎,则势难亲临,故虽不得亲临设行,宰臣宴则不可不设行之意,先令译官,问于大通官,观其所答,似为便当。大臣之意,亦如此,敢此仰禀。传曰,依启。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金大宪言于译官曰,苎前洞人金德信之妹,居在上敕使家,故欲招见德信云,金德信,招致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副使率家丁,登棚观望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权瑍,除授已过累日,尚未出仕,别无难便不可行公之事,而如是稽谢,殊甚未安。权瑍。即为推考,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亲临宴不得设行,宰臣宴则不可不设行之意,使译官送言于大通官,则大通官等,传言于敕使,回传敕使言曰,国王有病患,郊迎大礼,尚不得行,则为俺等岂可亲临乎?俺等来此所食,皆是本国之物,何必更设宴享乎?宰臣宴,亦勿设行为当云。此则盖出于敕使为本国省弊之意,而在我之道,闻其言而即停,则似乏诚款明日依例排设后,似当有大臣来诣申请之举,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各样差备军中,不紧者二名永放,七十六名姑放,以为除弊之地矣,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湜启曰,臣在玉堂,以处置颠倒,重被台劾,呈单缩伏,恭俟罢免,新除职名,谬加于此际,臣之已试无能,疾甚难强之状,固不可言,而弹墨未干,何敢抗颜于台席乎?不但臣臲卼踪迹,一倍狼狈,亦非所以重物议也。且臣专经不通,带推未勘,尤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李华镇启曰,闵维重等叙命还收事,累月争执,天听愈邈,臣窃为圣明慨然也。维重等以时烈之门徒,为先王之罪人,诖误朝廷,疑乱邦礼,罪名既重,关系宗社。当初谴罚,亦是宽典,而惟圣志坚定,明示好恶,足破乱邦礼误朝廷之肝胆矣,曾未几何,堤防渐弛,既还职牒,继下叙命,有若宥寻常罪过者然,此岂殿下严礼律尊宗庙之意哉?此辈前后迭唱,执迷不悟,有文非务胜之意,无一毫悛改之念,而今殿下乃反曲加容贷,不恤公议,臣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夫其诪张邪说,欺蔽先王,至于十六年之久,古者放之四裔,终身不齿之律,允宜施之此辈,而薄施之谴,或止于三四年,或止于一二年,此果合于为先王讨罪之典乎?窃恐殿下此举,大拂于国人之公论,而无以有辞于天下后世也。臣等不得请,则决不可止,请还收前参赞闵维重,前参判李端夏叙用之命。昨年秋间,本府因李汉明呈状,监牧官申应昌,启请攸司之核处矣。今闻应昌蒙放,汉明徒配,物情莫不为骇。臣取考该曹推案,则不究应昌贪赃之虚实,抉摘汉明言语之差殊,径施累次之刑,已失按问之体。且其自服之招,亦出于严讯之后,则其间情伪,有难的知,而诬陷编配之律,反加于发告之人,使专船载货之贪吏,竟漏刑章,偃息自在,其为失法,莫此为甚。请令攸司,还囚申应昌,穷核重处。持平李湜,引嫌而退。已定之论,不须为嫌,而推缄未勘,势难仍在,请持平李湜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刑曹判书李观征疏。伏以臣奉命西下时,得见同僚联名疏本,即咸阳郡守柳晋昌事也。其曲折,同僚之疏已尽之,不敢更为烦达,而顾臣忝居一司之长,凡有过失,臣实当之,在外之故,不得与同僚陈疏,惶陨之心,尚今未已也。且臣以申应昌、李汉明事,查治失宜,又不请移王狱,至被台评,臣尤不胜瞿然之至。其文案既经睿览,不待臣一二,而有所洞烛也。第臣衰朽之资,重以昏谬,使居重地,愦愦莫察,于此二事,可见其颠错不胜任也,伏乞圣慈,特垂怜察,亟罢臣职名,仍治臣罪,不胜幸甚。无任兢惶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不为移送,其失责有所归。且汉明诬陷申应昌之事,其时文案,昭然现著矣。意外之斥,不必为嫌,卿其安心勿辞,察职。烬馀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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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式暇。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注书李蓍晩李征龟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金澍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东方有气如火光。三更,月晕。五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艮方,直指南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

○安如石启曰,宰臣李益亨,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朴廷薛启曰,宰臣李益亨,驰进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俺等,国王德分,无事经过,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权大运,提调臣金锡胄,副提调臣尹深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登降行礼,劳动玉体,引接客使,酬酢移时,不瑕有伤乎?两慈殿气体,亦复如何?臣等不任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两慈殿气体平安,予则别无所伤矣。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以敕使之意,言于译官曰,俺等归计甚忙,留在不过五六日,例给之物,趁即措备可也云,故都监所赠,作速完毕事,分付各该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如石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朴信圭启曰,今日颁赦时,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之官,或未肃拜,或为呈告,无行公之员,并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如石启曰,颁赦事,命下矣。大提学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信圭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徒流以下并宥。

○权瑎,以户曹言启曰,今此敕行回还时,中路问安中使礼单,不必别为赍去,以上来时留置安州者,照数入给事,该道监司处,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信圭,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前部属,庆尚左道五司,右道左部属前司,合三十哨军兵,依前定夺,自四月初五日,京中逢点,当为立番,本道监兵使处,以此知会,依前调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大通官言于译官曰,明日敕使,当往三田渡碑阁,凡事豫为整待云。在前敕使以下,铺陈饭俸,皆自都监搬运设行,都监提调以下所属员役,则并自持饭往来,今亦依此举行,一边分付于京畿监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二大通官张孝礼,出给谚书一封,使之传给受答云,依例坼见,则送于往十里居朴㗟沙里处,书则其妹书也,而安否之外无他语,依其言传给。且张孝礼,求见其从侄水阁桥居太山为名者,故太山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

○吏批,行判书洪宇远病,参判吴挺昌进,参议未差,都承旨尹深进。以李命殷为掌令,以申㶅为持平,李湜为校理,沈寿亮为鱼川察访,睦林儒为司谏,柳寿芳为平安都事,李堂揆为咸镜监司,李玄锡为正言。

○兵批,行判书金锡胄药房进,参判郑维岳病,参议郑重徽,参知丁昌焘进,左副承旨朴信圭进。以禹昌绩、李纶、李象镇、李榴、徐塾、李贵点为副护军,李湜为副司直,陈孝达为副司果。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敕有疾患,求见针医李应斗,御医入送,虽是前例,事有未安,何以为之?传曰,依例入送。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副敕使使救疗医官诊脉后,有食滞膈塞之候,欲服不换金正气散二贴,故分付该监,即以生材取来馆所,剂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深,以吏曹言启曰,在前有颁赦之事,则例有别岁抄之举,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书入,可也。

○安如石启曰,今此颁赦时,流徒以下,并宥事命下,而单子中,误以杂犯死罪以下等语,循例书入启下。臣以该房,难免不察之失,极为惶恐,元单子及教文,并为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如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只有修撰臣睦林儒,方为入直矣,今日政,移拜司谏,他无见存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如石,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湜,时在京畿果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与清平尉沈益显,昌城君佖,来诣馆所,使差备译官,传言于敕使,请行下马宴,则敕使答以昨于仁政殿,瞻望国王,则颇有未宁之候,国王既有未宁之候,而俺等晏然受宴,则不但于心未安,还到本国,亦无以为辞,决不可受之云。更令译官,传呈御帖,又送言于敕使,致谢其轸念之意,仍言在前敕使,虽不受宴礼,宴床分入各房,亦有前例,今亦依此为之云,则敕使答以宴床若分入各房,便是受宴,勿为更请,不但此宴,前头各宴,并勿设行云。译官等皆以为其辞宴之意牢定云,故不得更请,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信圭,以备边司言启曰,司宪府启辞,民人等纸牌受出后,不谨看守,或致閪失,诚为可恶,而第常汉辈,冒冲雨雪,长在道路,一片之纸,有难保三年之佩持。若以其不谨看守,略干科罪,则可也,至于勒征赎物,大不可矣。今闻汉城府改纸牌后,旧纸牌还收之际,閪失之人,其数过万,而每名必征赎钱七十文,四方争慕效之,征赎无艺。当此饥岁,大命近止之时,有如此许多人征赎之举,怨声载路,谤言盈巷,请令该府,纸牌閪失者,切勿征赎。答曰,当令庙堂议处焉事,命下矣。当初纸牌閪失之处,征捧钱文七十者,纸牌事目中,閪失者以杖七十为法,而閪失者甚多,不可尽为决杖,如欲准行,用律文而征赎,则穷民难于备纳,故每一杖,征钱一文,此亦从轻减定之意也。今则钱价已为改定,今之一文,即前日之二文也。既增钱价,不减杖赎,则事理不当,民必称冤。分付该司,自令下之日,折半定式,只捧三钱五文,似可。台启所谓常汉纸牌佩持,三年为难,而征捧赎价,不可云者,诚是矣,而但立法之后,曲恕其情,有所宽假,则非但法令不行,民亦无所惩戢,有难施行。但念外方钱文,时未通行,必欲征捧钱文,则不无民弊。三十五文之价,从民愿,以他物许捧,愿为受杖者,亦从其愿,宜当。以此汉城及外方知委,何如?传曰,依启。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馆之后,不设宴享之日,别茶啖逐日设行,别雌牛间日入给,例也。各宴既已停止,则自今日为始,别茶啖、雌牛,依前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信圭启曰,当日为政事,命下矣。诸僚皆已申退,厅中只有臣朴信圭及右副承旨安如石,而臣信圭,以该房当进兵批政厅,安如石以代房当进吏批政厅,无推移守厅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批,行判书洪宇远病,参判吴挺昌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朴信圭进。启曰,判书洪宇远病不来,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李增、裵正徽为兵曹佐郞,韩厚明为司艺,南相星为西部主簿,百官加下批,朗原君偘,今加中义。传曰,长番内官金致远、金铨、林成冀,并亲授。

○兵批,行判书金锡胄药房进,参判郑维岳病,参议郑重徽进,参知丁昌焘进,左副承旨朴信圭进。

○以权迪为副司直,百官加下批。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御医李应斗,以送馆所,则雨势如此,不得施针,明日更为来待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年夏敕,各宴举皆不受,故别遣大臣,请设别茶礼,虽不出受,分入于各房矣。今日大臣来诣馆所时,固请宴礼,而彼既不许,虽不必更请,至于别茶礼,则依已行之例,请行似当。如此之时,亦有内馔别为备送之前例,并此仰禀。传曰,自内既已措备矣。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副敕出来西宴厅,暂时徘徊,旋即还入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见江华留守尹以济,春等各祭设行启本,则油染处颇多,殊无致察之意,推考,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华镇启曰,请还收前参赞闵维重,前参判李端夏叙用之命,请还囚申应昌,穷核重处。措语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安如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朗原君偘疏。伏以臣猥忝内宗,百无知识,世系本支,专所昧昧,每接外宗,或不知名,未详其派,寻常慨然者,多矣。及承轮对之命,得与前席之荣,惶恐感激。退自惟念,我殿下亲亲之德,若是其峻明,则凡在九族之列者,有所感激,思陈敦睦之道,夫岂浅浅也哉?然而敦睦之道,必先记识,记识之方,莫若作谱。玆不自量,敢以谫劣,历考诸录,参之见闻,上自列圣世系,下至内外族派,汇为一册,目之以《璿源谱略》。四阅寒暑,编辑就完,盖其初意,欲为家中记忘之资,私自裒列,而既成之后,反而思之,谱是《璿源》,所系尊重,则独私于家,有所不敢。且比宗簿所藏,凡例颇详,考阅似便,故敢此投进,以备睿览,僭越之诛,固知难逭,而如蒙宽假,不以为罪,则私欲入梓,以广其传,进退采择,惟在圣明,伏愿殿下垂察焉。臣无任兢惶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所进璿源谱帖,颇为详尽,祖宗流派,灼然易晓,予甚嘉悦。其中如有误字落漏处,改书刊出,广布宗班,而一件则藏于江都,以为永久流传之地。仍传曰,今观朗原君所进《璿源谱帖》,颇为详尽,其诚极为可嘉,特为加资。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神扶储闱,既损疾之有喜,恩宣藩服,仰畜嘏之无疆。斯飏德音,用遵令宪。念惟圣朝元嗣,正当冲岁夙成,夫岂患乎寒暑阴阳?抑其尽其辅翼调护。乃者时气之适戾,以致旬朔之欠安,固老少贵贱所不免,举皆一经,幸支体血脉之旋和,毋待七发。盖惟疾为父母之忧,知乃瘳,即宗社之庆。贺颂既遍于中夏,宠谕复逮于偏邦,玉节载驰,万里之星使戾止,琅函乍启,十行之大章烂然。玆当润辉之昌期,可无旷荡之殊典。自本月十五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系关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徒流以下,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于戯,所载干度之纮覆,保我家邦,仍推解择之旁流,告尔中外。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金锡胄制进

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金澍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世宗大王忌辰斋戒。

○安如石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俺等国王德分,飮啖俱备,房舍亦好,无事支过,而每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廷薛启曰,左议政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副敕使使大通官传言曰,弹琴、弹伽倻琴、唱歌人等招入,欲闻声乐云云,故分付掌乐院,依其言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信圭,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敕使出往三田渡时,传语军士,依前例,以训炼都监军兵除出,量宜排立飞传,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廷薛曰,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传于安如石曰,敕使每事除弊,且不受宴礼,其在主人之道,不可但已,虽不得亲临于馆所,欲于仁政殿,请来设宴,问于大臣以启。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副敕使率家丁登棚,暂为观望,旋即还下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三田渡出往时,军令以初吹平明,二吹日出,三吹辰时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敕使三田渡出往时,臣元祯与都厅安命老,军色郞厅成硕荩,依前例戎服随行,盘膳色、杂物色郞厅各一员,以饭俸检饬事,今日先为出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别茶啖,敕使三田渡往还后,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上敕使使医官李应斗,左手腕酸疼处下针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出往三田渡时,大通官二员,次通官一员,两敕家丁十名,小通使三名,茶通使三名,军牢十名,厨子四名,吹打手十二名带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自前敕使或出往他处,还入馆所,则都监郞厅,例以上命问安于敕使之后,驰告政院矣。明日敕使,三田渡往来之后,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金大宪,出送谚书二度,其一,阿岘崔戒川处所传也,其一,南大门外金勋处所传也。依例坼见则只传安否而已,所送之物,银钗各一个也。次通官崔太云,出送谚书二度,其一,南大门内韩戒仁处所传也,其一,被虏人朴淑妹家所传,而安否之外,亦无他语,故使之传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廷薛,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求得翎毛画屏风及鹰画,故方令画员,起画于馆内矣。即者敕使差备译官,送言于臣等曰,屏风及鹰画各张之上,使能诗者,各因其所画而制述,使善书者书之,着图署以给云,令政院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每事除弊,且不受宴礼,其在主人之道,不可但已,虽不得亲临于馆所,欲于仁政殿,请来设宴,问于大臣以启事,命下矣。臣等亦虑及此,欲待敕使三田渡往还后启禀,以与大臣相议矣。今因下批,使郞厅取议于诸大臣,则皆以上教为允当。明与再明间,别遣中使,措辞请宴于仁政殿,实合于待客之道,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臣来诣馆所,令差备译官,以昨日下马宴,遣大臣请行,而终不肯受,自上不胜缺然。茶礼则与宴享不同,故又遣大臣,别为请行之意,措辞言于大通官,传言于敕使则敕使,答以国王眷念,若此之厚,飮茶亦异于受宴,岂敢辞焉,而非但即才受针,且有路困之候,不得出受,茶床分入各房云。故依其言分入,进呈御帖,则敕使又送言曰,每受御帖,心甚未安,此后则虽有如此之事,御帖则切勿更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草记bb启曰b,敕使所求翎毛屏风及鹰画各张之上,使能诗者制述,善写者书之,着图署以给事,令政院禀处事,允下矣。能书人员,自本院抄出以启,而能诗文官,则令大提学分排撰出,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两敕使求请加西木各四个,分付于军器寺矣。军器寺遗在取来,看品于敕使,则皆以品劣退却,而本寺则无一条稍优者。依前例,两局所在加西木取来,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权大运箚子。伏以臣于尹鑴事,窃意鑴负士林之重望,荷圣明之殊遇,诚意交孚,礼待冞隆,而一朝以一人之言,遽有行查之命,殿下之意,虽在于欲知其言之虚实,而人之窥浅深者,必以为查之者,疑之也。疑之者,礼之衰而待之薄也。谗说将大行,而人人自危矣,其伤国体而损圣德,莫此为甚。且闻鑴之用其材,初因金姓人之呈状许斫,请于该府而得之,则其谓之公然斫伐禁松者,爽实也。鑴之江舍,间架之多少,材椽之新旧,诸臣有目睹而陈之者,其舍尚在,可考而知之,则谓之几千株,尽山斫取者虚妄也。适于前席,略陈所怀,而圣上特令停查,其推诚待下之道,盛意孰不钦仰而感动哉?即伏见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联名疏本,臣不胜骇然也。用材之多少,不先考于鑴之江舍,而只以斫痕为准,取材之曲折,不两核于鑴之家奴,而偏以各人之招为证,敢自附于立纲振纪之道,而以有为无,以虚为实,为臣之案,而推而纳之于护鑴欺圣明之罪,臣忝居大臣之后,祗欲圣明待士之礼,毋替终始,听言之聪,无有偏蔽而已,岂有他意于其间哉?噫,鑴,自乙卯以后,为一边人所媢嫉,傍伺间隙,为日盖久,今日之骇机,固已虑之,臣为世道惧,敢进一言,而卒被人之侵侮至此,决不可抗颜具瞻之位。伏乞圣明,亟赐罢免,以谢人言,臣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玆事委折,予已详知,于卿少无介嫌之事,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负罪臣尹鑴疏曰,伏以臣不肖无状,自速辜犯,退伏城外,斧銊是俟,而查究未行,遽承恩贷,重之以委近臣传命,臣于此,实不胜震越惶感,涕泣之交颐也。臣本布衣,分甘沟壑,而行年六十,蒙被恩遇,致位至此,岂不欲竭忠尽意,思所以涓埃裨补于山海哉?率意任情,置身于舁彀之中,而每荷圣慈之垂恩护持,以保性命于今日,而不能更辞明主,及至今日,违条越禁,自陷大何之域,人言之来,臣窃自悼,辨置哓哓,臣亦耻之。国家查命,盖亦不得已也,而廷臣大僚,至引古昔礼贤之事以比之,噫噫,今之时,岂古之时也,古之士,岂今之士也?君臣相孚,自古以难,正君可谗,人亦有言,臣之慨然,实在于此,殿下亦何惜于一愚臣,而不究查令,以尽国法也,乃使滕言饶舌者,更得而为言哉?此又臣之徘徨狼顾,益不知置身之所者也。伏乞圣明,亟削臣所有职名,究臣所犯,使有罪者不得逃于邦宪,而不肖之臣,无以更玷于朝廷,实公私大幸。臣不胜惶惑哀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新旧间架之多少,顷因筵臣陈达,予已详知,卿勿过辞,入来行公。

○领议政许积,身病三度呈辞。入启。不允批答。王若曰,予意竭于再谕,既敷肾肠,巽辞至于三章,有䩄颜面,宜蹇蹇而尽瘁,胡迈迈之若玆?惟卿休戚与同,社稷为悦。处三朝廊庙之上,夙著才猷,顾一节进退之间,不渝夷险。伊廷僚无出其右,肆先后所托者深。安危佩于大臣,朝野属望,付畀重于小子,倚毗弥隆。此诚何时?试看今日,灾荒荐至,邦运有将蹶之形,艰危孔殷,时事无可恃之势。若夫军国之事务,政急区画之方,至于弦辙之更张,尤切讲究之策,虽宰辅协心图济,犹且歉然,而老成奉身退休,岂所望者?固欲倚卿为治,不宜弃予如遗。年龄纵衰,喜精神之尚旺,朝退未久,岂阴阳之或愆?况当客使摈接之辰,尤非相臣逊让之会,此实缘诚意之未尽。抑或有私情之难安,有司则存焉,自可明核,寡人已谕矣,何用过忧?玆用谆谆而告之,毋用望望然去也。于戯,图任旧人之志,予敢替于商宗,追报先帝之忠,卿可效于诸葛,宜遵至意,亟回遐心。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凤征制进

○汉城府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等疏曰,伏以因左尹南九万上疏,有令该掌明核处置之教,寻问根因,乃是上年五月间事也。即招其时书员、山直等,眼前捧招,则皆以为西道加佐洞居,幼学金世宝称名者,呈状于本府,称渠先山穉松若干株,犯根于坟茔为辞,本府循例许斫,则凭据文状,不待该道摘奸,斫伐松木三百馀株,皆以运入于大司宪尹鑴家云云,臣等心甚怪讶,事且重大,发遣判官沈益善,参军李商隐,当道监役宋光淹,书员二名,使令二名,与纳招之书员、山直等,使之同往斫松处,一一摘奸,山主及分授人等处,明白捧招矣。日暮之后,郞吏辈来示摘奸文书及各人招辞,而金世宝则因事下乡,其婿任戴者纳招以为凭据呈状题辞,斫伐松木三百六十四株,而大司宪尹鑴,送奴来斫输去云云。其时本府题辞文书,有凭考之事,亦令取纳,则尹鑴,今月初十日,委送下人推去云云,分授人等所供内,上年五月初生间,不待当道摘奸,尹大司宪家,送奴斫伐松木三百六十四株,或以车载,或以马载而去,其馀裁伐木九十三个,则金世宝家,今方积置云云。以此见之,则比书员、山直等所供株数尤多,指证甚悉,事愈明白,故臣等据此,欲待晓正书以启之际,旋因大臣重臣所达,有其言不实,勿为行查之教,臣等不胜骇惑之至。此事曲折,俱在各人所招,而斫痕犹存,不啻狼藉,则以有为无,以实为虚,岂不大有伤于立纪振纲之道乎?尹鑴则虽以朝家礼待之故,而遽收行查之令,金世宝之称托犯坟,受人指使,斫伐累百株之禁松者,则尤无可恕之道。且其时该道监役,亦难免不能禁断之责。此而不问,则祖宗朝三百年宪章,将因此废阁而不行矣,国都四山,终至濯濯,而无馀青矣。闾阎顽诈之徒,亦必挥镰操斧,接迹而起,无所忌惮矣,为法官将何号令于其间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臣等职在有司,不敢容默,玆敢略暴事状,伏乞圣明,俯垂洞烛指挥,俾令国家不刊之法禁,不至废坠于今日,千万幸甚。臣等无任屏营惶悚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大司宪尹鑴,不过或借或买而已,有何犯禁斫伐之理乎?至于金世宝之凭据文状,滥斫松木,果如疏辞,则事甚惊骇,当令攸司查处焉。

○禁府照目,前县监郑歧寿矣,金承立等受罪时,皆用真木道里杖,则难免滥刑杀人之罪。一百四十九结隐漏之罪,自有当施之律,白纸七八块,出关人等处发卖,罪决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启依允。

○又照目,闵枋矣,刑曹摘奸时,在囚罪人,或解枷,或解杻,罪杖六十,赎,夺告身三等。启,分拣。同府郑歧寿,灵岩郡流二千五百里定配。启。

○又照目,前正字许坚原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明查后禀处。

○又照目,前县监柳寿昌矣,分授各户之牟,待秋征税,以充公谷,虎赎木移用于公作木,难免擅用那移,殊甚可骇。成婚女息,仍置衙中,亦系不法,罪从重决杖一百,流三千里,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依允。

○禁府,蒙宥时囚罪人张处世、李元吉。烬馀朝报并誊

2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式暇。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呈辞李征龟仕直。假注书李万元。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两珥。

○世宗大王忌辰。

○安如石启曰,宰臣花善君湸,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领议政四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宰臣花善君湸,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俺等国王德分,无事经宿,而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迎接都监郞厅来言,敕使入馆之后,依前例以上命问安,则敕使答以国王德分,无事回还,而每勤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就道启曰,注书李蓍晩,昨日左议政处传批,落马重伤,不能运身。差病间,假注书差出,姑令代察,何如?传曰,允。

○以李万元为假注书。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言于首译曰,敕使以下求请鸟铳,当为十二柄,今番则敕使以为不必试放,自都监择给,可也云。求请鸟铳,令户曹措备以待事,有曾前定夺,而该曹未及措备,姑以军器寺别造鸟铳十二柄看品,而如或见退,则依前取用于军门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两敕使送言曰,上、副房别监各二人,带往三田渡云。此是昨日率去员役启知之外,故敢达。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馆所离发出往三田渡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别雌牛依例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来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大通官以敕使之意,传言于差备译官曰,归意甚忙,难可久留,二十日当为回程云。路程记牌文书出后,当自都监依例请留,而且闻通官等私相酬酢之语,都监大臣之请留,则皆不听从,只听中使之请留,二十一日回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如石曰,明日昼讲停。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上敕使,使医官李应斗,左手腕酸疼处,又为下鍼矣,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粘目,汉城府前判官沈益善,前参军李相殷处,公缄问备答通内,沈益善矣身段,本府堂上,因斫伐松木查核之命,招致其时书员朴悌吉,山直松立等捧招后,发遣矣身及该掌参军李相殷与该道监役摘奸后,捧招于山主及分授各人等处以来,亦分付乙仍于,矣身等即为驰进于同斫伐处,与同僚眼同计数,反复商议,松根之大小,斫根之新旧,一一区别,任戴母丧殡幕间数,金世宝家积置材木,并以开录,告知于堂上为白乎旀,山主及分授人捧招次,并为推捉,则山主金世宝段,率其分授奴子,远出未还是如,其女婿任戴,自当代现是白去乙,问其妻父去处,则事之颠末,渠自备陈是白乎等乙,以一依其言捧招以来,则其非威胁,据此可知是白乎旀,至于申业段,以分授人,既出于书员辈本府之招,则其在事理,不可不捧招,而适以身役,入往城内是如乙仍于,发差推捉为白有如乎,矣身等还来时,同申业迎现于延禧宫近处,而其矣言内,居在同山下,上年本道监役摘奸时,与士郞金,果为目见是如,其所纳供,与士郞金,少无所异,故并书于其招之下为白有如乎,及其刑曹取招之时,举其变辞为白有卧乎所,虽使矣身,必欲构陷威胁,捧招于不当问之人是白良置,偕往同僚,以当该主管之人,岂肯曲循矣身之所为联署于文书之中,无一言争执乎,当初各人等所供文案,尚在本府,倘其逐节参考,则矣身非一毫用意之状,可以立辨是白去乙,刑曹回启中,只据金世宝诬饰之言,断为矣身之罪案是白置,千万暧昧,相考分拣教味,答通是白齐。李相殷矣身段,因南九万陈疏,有斫松处查核之命是白如乎,矣身适于入直之日,堂上二员及判官监役,趁其早朝,一时来会,而西道书员、山直等,亦随其后是白如乎,急到府中,即为捧招为白遣,判官沈益善,监役宋光淹及矣身,星火发送,一同摘奸亦为白有去乙,矣身段置,亦为同往摘奸为白有如乎,同斫松处,详细看审,则大小松根及新旧斫痕,可以立辨是白去乙,益善等,不分大小新旧斫痕以白遣,皆以上年五月分所斫样,以混同执捉为白乎所,其意所在,有难测知乙仍于,矣身以为查核重事乙,所当十分明白,不可一毫朦胧是如,极口争诘,则益善以为堂上疏中,既言几千株是旀,山直招内,已供三百条兺不喩,亦必有中使摘奸之举,不可以参差其数是如为白遣,至以三百六十四条书塡为白在果,同山主金世宝,亦凭据滥斫,而欲为自明之计,浑然泛称,必有其弊乙仍于,同世宝家摘奸事乙,矣身屡度言说为白遣,躬往摘奸,则家中藏置材木,果有九十三株是白乎旀,世宝女婿丧人任戴称名人,亦以其时所斫之木,构成丧幕,而容入条数,亦不下七八十株是白去乙,矣身招问任戴,则任戴言内,藏置材木段,世宝,欲为作舍,方为积置是旀,丧幕二间段,其矣所造是白卧乎所,上项斫痕三百六十四条内,世宝之九十三条,任戴之二间所入,亦在于其中兺不喩,其他转卖他人及朝夕炊薪之数,亦必倍蓰是白置,矣身必欲计其丧幕所入之条数,以为区别之地,则益善以为斫痕元数,减而又减,大违堂上疏意是如为白遣,且以丧幕摘奸,大有不可等语,多般周遮,只以丧幕二间,泛然置簿,而终不言条数之多寡为白乎旀,今春新斫之数,亦至五十四条,则光淹,亦以当该监役,恐不免不能禁之罪,欲为添入于元数之中是白去乙,矣身大言其不可,则益善以为犯松不满十条,则监役例为免罢是如为白遣,私自擅断,只以八条,书塡新斫,而其馀四十馀条,则混入于旧斫之中为白有卧乎所,益善自以长官,不有矣身,凡查事,任自主管之状,据此可知是白置,上项金世宝段,出去未还乙仍于,其婿任戴招致,则任戴言内,妇翁出去,其间事状乙,有难详知是如云,则益善以为申业既已分授人样,以入于山直等招辞,则不可不捧招是如为白遣,不为别为捧招,而直以申业之名,添书于摘奸时捧招人士郞金之下为白遣,各人等捧招文书草及条数置簿记乙,使矣身不得参考为白遣,并皆收纳袖中,而走马急还为白卧乎所,矣身意见,既与益善,大相不同,而启下公事,所系重大乙仍于,终不能自守己见,为人所逼,未免随参,自顾疲软,不欲随行摘奸,翌日即为呈旬是白如乎,未及递限,径先被推是白在果,大槪矣身,以微末下僚,言不见施,以致查核,而爽实为白卧乎所,疲软不职之失,在所难免,而勒捧侤音,责有所归是白置,相考分拣教味,答通是白齐。沈益善、李相殷修饬泛称迟满[晩]不当为白良旀,从实记下向事,公缄问备答通内,传旨内辞缘,惶恐迟晩教味,答通据照律令是白乎矣,检律吴悌吉手本内,汉城府前判官沈益善,前参军李相殷等矣,申业、任戴等多般威胁,勒令捧招,则未知其意所在,判付内该府郞厅之勒捧侤音,殊涉无据,罪,《大明律不应为条》云,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断条》云,文武官犯罪,杖八十者,追夺告身三等亦为白有卧乎所等用良,沈益善等段,各杖八十,收赎,追夺告身三等是白乎味,手本是白有良厼,向前沈益善等乙良,右律以施行,何如?李相殷六代祖继长,中宗朝靖国原从功臣,沈益善父之源,仁祖朝昭武功臣,皆非议亲。

○领议政许积四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察职。烬馀朝报并誊

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坐直。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呈辞李征龟。假注书李万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澍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北虞候李浚明,居山察访许,高山里佥使金时稷。

○谢恩,持平申㶅,监察李㝡。

○传于闵就道曰,今下弓矢,北虞候李浚明,高山里佥使金时稷等处,给送。

○安如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校理沈檀,以东学兼教授,今日儒生考讲试取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新除授漆原县监元后山呈状内,矣身除授本职之后,奔走下直,重得寒疾,旬月之内,万无差复赴任之路,斯速入启处置云。后山,不但身病如此,为人不似,不合字牧之任,后山罢黜,何如?传曰,允。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副使率家丁,登棚观望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使译官通言曰,回还时,自弘济院至义州七次宴享及朝昼茶啖,并为停止,而只设宿所夕茶啖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如石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视事,敕使回还间,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驰往馆所问安,敕使答以俺等国王德分,无事经过,而每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虽非日次,有定夺事,来会宾厅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李元祯辞职上疏。入启。

○都承旨尹深辞职上疏。入启。

○答户曹判书李元祯,都承旨尹深疏曰,省疏具悉。伊日筵中说话,别无可嫌之事,卿其勿辞察职。

○福昌君祯箚子。大槪,昌嫔坟山祠庙,请给祭需、守卒,以尽奉先追远之道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昌嫔坟山庙宇,无守护禁伐等事,则似是阙典,当令该曹禀处焉。

○义禁府启曰,许坚妻洪女、柳澈、洪阳民、洪震雄、洪震英、洪震一、私婢礼化等拿囚,许坚原情内辞缘,凭阅处置事,允下矣。许坚妻礼亨、柳澈、洪阳民、洪震雄、洪震英等,方待命于本府,故即为拿囚,而洪震一,时在忠清道报恩地,私婢礼化,时在连山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上疏。大槪,重被大臣之斥,不可晏然于职次,亟递臣等之职,仍治妄言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察职。

○朗原君偘上疏。大槪,乞收加资之命,兼请列圣徽号谥号相左处厘正事。答曰,省疏具悉。今玆加资之命,意非偶然,卿其物辞。疏末事,当依此施行焉。

○大司宪尹鑴,牌不进。

○吏曹,《弘文录》,李汉命、权歆。

○今日引见时,先农祭,今月内择日,遣大臣设行祭文,令大提学制进事,下教。进贺正使,以宗班拟望事及鱼川察访沈寿亮改差,其代差出,催促发送事,及当日政官牌招开政事及知义禁金宇亨,同义禁申晸,方在被论中,禁府开坐未易,今姑改差,其代当日政差出事及今日玉堂阙员差出,牌招察任事及宪府多官牌招,守令署经事及江都实录考出事,今月内开库吉日推择事,下教。

○谢恩,掌令李命殷。

○吏曹判书洪宇远上疏。大槪,臣之脚疾,尚未差减,无路出入于讲筵,恳乞亟递经筵之任,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今日引见时,左副承旨朴信圭所启,各道监司有故,则都事代察,自是规例,而咸镜前监司李元禄,方在待命中,都事严缉,所当趁即赴任,而除拜四十馀日,尚不下直,事极不当。严缉,从重推考,催促发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监司拿推之代,三日内下直,曾有定式,咸镜新监司李堂揆,依受教急速发送,何如?左议政权大运曰,本道文书毕修正后,可以交代,前日定限,太似促迫,今后则罢职代,二十日,拿推代,十五日内,辞朝事,改定式施行,似可矣。上曰,依为之。大司谏兪夏益所启,因左尹南九万疏,许坚事则金吾今方究核,而闻坚之供辞中,洪氏淫行,极其狼藉,其伤风败伦之罪,不可不惩,请令攸司按法科断。上曰,令禁府查核而处之。又所启,左尹南九万疏,有大司宪尹鑴犯禁查核之命,为法官者,所当秉心以公,不容私意于其间,而材椽多少,不考于其家,而只验于木根,取用曲折,不问于家僮而径讯于各人,满山斧斤之迹,不分新旧而尽归之于尹鑴一人,其失按核之体,固已甚矣。大臣建白,既寝查命之后,又复汲汲投疏,虚张成案,以为疑乱圣聪之地,其用意构捏,必欲陷人之状,昭不可掩,请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并命罢职。上曰,姑观刑曹查启后处之。持平申㶅所启,闵维重、李端夏叙命还收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令攸司,还囚申应昌,穷核重处事。上曰,亟停勿烦。又所启,钱者,古今之通货也。我朝列圣,皆有意而未行者,今殿下,断行不疑,不出期月,公私并赖,远近便之,甚大惠也。第铜锡,既非我国所产,而设施之初,虑之不审,法行未久,果患难继,则改定其价,虽出于便宜轻重之道,而窃闻闾巷相传之言,则新令未颁之前,豫知其几者,多出银货,先事钩取,倍蓰其利,故诸衙门所铸钱文,专归于富厚之家,而市民多不与焉,竞相怨谤云。大抵铸钱之意,实为便民,受价发卖,则事势当然,而更变之际,买卖乘时,昨今之间,高下悬殊,反招民怨,有如此者,则决不可诿以已往而置之。请诸衙门发卖者,限新令未颁前十日,凭考手决,出给其价,还推本钱。上曰,限令前五日,令刑曹明核,十两以上买得者,摘发还退,可也。又所启,臣得见铸钱事目,则民间𨱎器十五种外,并皆一切禁断。当禁之器,听其纳官受直,而率一斤铜,折银二钱云。银之与铜,精粗虽不同,钱之于斤,轻重亦悬殊。以铸钱之法论之,则七斤之铜,可铸钱一贯云。七斤之铜,其价不过一两四钱,一贯之钱,其价多至五两。然则官收四倍之利,民无一分之惠,虽愚夫愚妇,亦知其利害,而贫民苟逭目前之急,虽应用之𨱎器,持以易斗粟者,岂皆乐为而后哉?诚以迫于饥馁,思救朝夕之命也,其情亦可戚矣。至于家产稍优者,或瘗而藏之土,或输而送于乡,皆不欲纳于官,而受廉价,民之不乐,亦可见矣。新令才行,众怨是丛,小民失业,群情不厌,则事虽微细,所关甚重。今若听民收纳𨱎器,官自铸给,而计其功役之多少,只取功钱,馀皆准给,则官无虚费,民受实惠,可以两便于公私,请令该掌,特许铸给民钱,而只取功钱。上曰,令该掌禀处,可也。又所启,近者训局、赈恤厅、诸衙门出米发卖,盖为市直减缩,民不资生之故也。银钱一两,折价七斗,其为民之意,非不偶然,而窃闻胥吏辈受出之后,视其颜面,操纵其间,强者或受准价,弱者累日而不得售,或失其直而来者居多。小民之贫无食者,朝夕之资,专靠于此,朝而赴市,夕而空还,呼号愤骂,怨声载路,遂使朝家美意,反为小民呼怨之资,当该监官,慢不检察之罪,在所难免,请拿问定罪,下吏令攸司囚禁重治。上曰,监官姑先从重推考,下吏令该衙门重治,可也。左参赞吴挺纬所启,行钱已至经年,而少无窒碍,民皆乐用矣。顷者钱文价改定之后,通用不如当初便利,自中买卖之际,私自加给二钱云,臣招平市该官,使之细探民情,则以为朝夕数改,民不信法,或虑更为纷更之患而然也,非以钱价之高下,为利害也。民间皆以为兵曹所捧骑、步兵价布,汉城府公私征债,各衙门发卖之价及户曹凡百价本,皆以银布捧之,而钱货则独行于民间,故民间或疑其不久而罢,以此不信云。臣与诸衙门主管堂上相议,则以为民情如此,则皆以钱文捧之,未为不可云。自今以后,兵、户曹、汉城府,各衙门所收,皆以钱文捧上,而或有愿纳银布者,亦为许捧事,奉承传施行,何如?金锡胄曰,定价之际,必有掣肘之患,一疋之价,姑以五钱,定式代捧,则民必便之矣。上曰,以木以钱,从自愿捧之,而一疋之价,以五钱定式,可也。礼曹判书吴始寿所启,金吾之规,凡有赦令,则放未放抄启,只举在囚者而已,至于已至配所者,则自本道禀启例也,而有拿命而未及就囚者,则不得参于禀启之中,故李元禄,减等定配,将为拿来,而如此之类,曾无禀启之规,不得书入矣。金锡胄曰,上年赵师锡,以未至配所,不得与于禀启之中矣,特命书入,竟蒙恩宥。今此李元禄之事,与此无异矣。吴始寿曰,此亦依赵师锡例,一体书入,以俟上裁,何如?上曰,李元禄,亦为书入,而今后则已至配所,未及就囚者,并为定式书入,可也。又所启,顷者璿源阁添造事,发遣郞厅,图形以来,而璿源阁,只是一间,故前日奉安之外,今无馀地,势将添建,而或虑隙地之无多矣。观此图形,则自璿源阁至僧人所接之舍,相距六十尺云,其间虽建一间,别无曝晒时,难容之弊。分付本道,先备材瓦,而待其启闻,择日以送,移还安时,本寺郞厅一人,亦为给马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上年十月,大臣及本曹堂上奉审时,宁陵丁字阁正门上大拱东边,与土壁相接处生隙,而土壁自内有向外凸出之势,西北隅砌石上下层五个,皆动退,东北隅上下层生隙,神门外西边,凿开隐沟,深可一丈,西注于涧水,而姑勿石筑,以板子盖其上,而覆以莎草事,待明春举行之意,曾已书启,今将举行,而政当农节,待秋举行,何如?左议政权大运曰,姑观今夏潦水,待秋举行,似好矣。上曰,待秋举行,可也。又所启,昨见宁陵参奉所报,则大王陵上阑干石塡灰处,每年当冬退却,开春还入之时,处处微有破碎,而不至大段,本月十二日,丑寅间,塡灰二寸许,一块剥落,而曲墙粉沙,亦为处处剥落,未申间一处,则颇似大段云,过敕后,似当修改。且王后陵上莎草,一向枯损,封陵土与裳石缝合处,环四方一尺许八处,全无莎草,池边砌石,东北南面,并皆退却,将未免颓圮之患。新定火巢外,开凿垓子处,上年本曹虽已摘奸,时未定夺,此则何以为之?上曰,草生后,待其参奉之更报,大臣进去奉审后,一时修改,可也。左参赞吴挺纬所启,畿内饥馑,入春尤甚。水原等被灾各邑,籴米所捧甚少,不得周及于饥民,故出站之民,则自赈恤厅计日给料,而三南谷物,到京仓后,分给列邑,则受去之际,亦有其弊。故沿海各邑,则令各其邑送船取来矣。即见水原府使柳命坚所报,则定送监色,持船到泊青阳,留住已至一望,而本官无意出给云,事极可骇,不可无论罪之举,而递易之际,必有运谷迟滞之弊,其应上纳八百石谷,使之划即出载于水原船只事,分付本邑及差使员,青阳县不即出给之罪状,令本道从实查核启闻后,处置,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李元禄,曾为庆尚监司,下直之日,本道上纳去戊午条,上岁币价木,使之本道以为赈救之资矣。各邑中以本色例纳者有之,今若并令代纳价米,则非当初恤民赈救之本意,故新宁等九邑,木五同四十五疋,使之依愿,以本色上纳于户曹,此则移施于今年条,其价米五百九十二石,岭南大同上来后,观本厅用度之缓急,取用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右参赞睦来善所启,内资极是残司,而至有长婢九名,不避风雨,逐日立役,无所轮回,不堪其苦,自本寺虽或觅给衣资,势难支保,令该曹有根着京居婢子七八口,划给本寺,则可以相替立役矣。上曰,京居属公婢子七口,令该曹划给,可也。吴挺纬所启,近者都下饥馑特甚,至于故宰臣妻,年至七八十者,或因子弟微弱,不能给朝夕之资者有之云,诚甚恻然。故吏曹参判李行进妻,年八十,故相臣李行远妻,年今七十二,故大司成黄㦿妻,年今七十七,而皆方在饥饿之中云。自前如此之类,有食物题给之例,故敢达。上曰,令该曹食物从优题给,可也。礼曹判书吴始寿所启,本曹清寒,使唤下人,无路给价,只以若干奴婢,成样矣。近来移属者六名,逃故者亦多,故判书张善瀓,建白于榻前,并为还属本曹,此后切勿移属事,奉承传。淑明公主房赐牌婢日月,亦在于其时还属之中矣,今者自该院,日月还给该宫事,启禀蒙允,致令成命反汗,况日月身故,亦有年所,启请还给者,以其有四五岁一子故也,而因其有子身故之婢,还给该宫,揆以事体,实涉骇然。勿施该院公事,还属本曹,何如?左议政权大运曰,身故之日月,无故还给于宫家,事极无据矣。上曰,勿为还给,仍属本曹,可也。以上朝报

○有政。

○吏批,以郑重徽为礼曹参议,睦昌明为吏曹参议,李羽成为健元陵参奉,曺孝昌为鱼川察访,权守经为敦宁参奉,郑揎为宣陵参奉,睦林儒为修撰,李夏镇为知义禁,郑维岳为同义禁,具崟为司谏,金澍为承文著作,朗原君偘,今加嘉德。《吏曹誊录》

○引见时,吴挺纬所启,都下饥馑方甚,训局及赈厅,各出米五百石,轮日发卖,一以为救荒,一以为行钱之地,而市价则一钱米五升,而公家则一钱米七升加定,故民争趋之,纷沓太甚,非但不能遍卖,还致民怨事,极加虑矣。因左相陈达,江都米一万石取来,一从户数,均一发卖事,传教矣。但当此渔采之时,江都各浦船只,无一馀存,京江船则以赈厅三南移转及岭南大同载来事,亦尽南下,江都米势将待南下船还来输运,而即今都民事势,不可不及时救急。故先出赈恤厅田米四千石,太三千石,大米九百石,户曹米三千石,训局米一千石,御营厅米一千石,每户三色谷,并七升式发卖,以救其急,而户曹则南船还来后,江都米即为运来先报,则可无经费不足之患,故以此与大臣,已为熟讲,依此举行之意,仰达。上曰,依为之。右参赞睦来善所启,臣待罪内资提调,有变通之事,故敢此仰达。年久败酱,曾不变通者甚多,故臣忝本寺之后,四十馀石败酱,埋置洁处矣,即今亦有败酱及味变酱葅三十馀瓮,故论报户曹,请以区处,则使之发卖,而人皆厌其味变,不肯买去,若经今春夏,则将为无用之物,移送赈厅,以为赈饥之资,而令该曹,会减其数,何如?金锡胄曰,若用于江都筑墩时役夫之膳,令该曹会减,则似好矣。

○巳时,上御进修堂。引见大臣、备局堂上时,左议政权大运,右议政闵熙,行司直柳赫然,行兵曹判书金锡胄,行礼曹判书吴始寿,左参赞吴挺纬,右参赞睦来善,刑曹判书李观征,行副提学闵宗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大司谏兪夏益,持平申㶅,假注书李万元、金澍,记事官洪万朝、睦林一入侍。权大运进曰,春日向暖,而朝则犹寒,未知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又曰,咳嗽则今已差愈乎?上曰,已尽差愈矣。又曰,两慈殿气候,亦复安宁乎?上曰,安宁矣。又曰,今日虽非日次,多有禀定事,故来会矣。夫敕使在馆时,必先知使臣之入去与否而去,例也今番则皇帝有问候之事,未知以谢恩使,差丙辰二月,敕使出来时,亦有问候之事,不为谢恩,前之事,今不可创开,而所关亦不紧重,只遣进贺使上曰,依为之。又曰,使臣以大臣差遣乎,以宗班一行缺差使臣,升阶一品,而旋为还收之人,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曰,顷者市上无米,市价腾涌,故门若干米,有发卖之举,而各衙门所储,亦甚些少,不可以民,故有江都米运来,一体发卖之请矣。臣等退而思之,则船只bb尽b往三南,若待其上来后运来,则势未及救目前之急,江都米则今姑置之,以他衙门谷物,先为发卖,何如?吴始寿曰,臣意则以为勿论户之大小,皆七斗发卖,则所救不多,今若除出受禄之人,以无禄人,分大小卖之,则京城户二万六千数百户,而应役户,不过六千户,其所救活必多矣,而第大臣之意以为士夫家虽蒙料禄,即今无不窘急,虽比民户,差小卖之,不可不尽卖云矣。大运曰,如臣等厚禄之人,虽无此,可以支过,而至于堂下官薄禄之人,则即今窘急,无异于凡民,虽无减于民户,不可不尽卖矣。上曰,百官俸禄,连以凶岁减除,今又不许发卖之谷,则其何乎?虽无减于民户,尽数许卖,宜当矣。大运曰,伴送使以远接使,还为下送,例也。第李观征,方为刑曹判书,刑狱重地,不可久旷,似当有变通之道,而即今绝无可往之人。吴挺纬则主管赈恤厅,睦来善则病不堪行役,吴始寿则方为判义禁,刑曹则虽无判书,凡干公事,次官可以代行,至于禁府,若无首堂上,结末公事,不得为之,此人等,决不可差送,以李观征,还为下送,何如?上曰,刑曹则可以以次官代行,李观征,还为下送,可也。大运曰,鱼川察访沈寿亮,其母病重,呈状吏曹云,若其实状,则孝不可使之赴任,今姑改差,使行当前,其代口传差出,发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吴始寿曰,上年出来敕使,求得书画以去,崔泰云之外,他无知者矣。今因崔太云,有私送物监堂郞及原役译官辈,其所送物,未知何以为之。所送礼曹之物,或送于户曹,或入于内,例也。远人所送,此可不受,依倭人所送例为之似当,而其回答书,则臣等不可私自为之,亦令承文院,依答倭人例,撰出以送,回谢物件,则令户曹磨炼觅送,何如?睦来善曰,此不过私自相问之事,非有关于国家,而令承文院撰出答书,又自朝家觅送谢物,事体不当矣。且其答书,以何名为之乎?此亦难便者矣。上曰,以其时远接使及户判名答送,何害之有?来善曰,此元非承文院所可代制之事也。闵宗道曰,来善之言,是矣。人文集中,亦多有与外人往复书札,私自答送,未为不可非朝家与知之事也。柳赫然曰,渠亦无送书之举,且烦,只送物件,可也,而别无答书之事矣。始寿曰,译官送物,则未知何以处之乎。上曰,此则非朝家所可渠自为答书,可也。李观征曰,其答书纳于都监,堂上见之而后,传给,可也。上曰,使之纳于都监,堂上见而可也。金锡胄曰,前以接慰官,往东莱见之,则馆官倭所之物,必相称以送,此亦不可不相称以送也。上曰,依为之。始寿曰,金吾规例,凡有赦令,则放未放抄启,只举在囚者而已,至于已至配所,古则自本道禀启,例也,而有拿命而未及就囚者,不得参于禀启之中,故中间落漏,不得蒙恩,诚甚冤抑矣。今李元禄,既已功减一等,徒年定配,而以未及拿来之故,亦不得书入矣。金锡胄曰,上年赵师锡,以未至配所,不得与于禀启之中矣,此亦依赵师锡例,一体书入,以俟上裁,何如?上曰,书入,可也。大运曰,李元禄,既已定配,则一行缺访有启闻之举,沈之溟被罪之后,察访亦有上曰,察访专管马政,此后又有滥骑者,而察访,若不驰启,则矣。大运曰,今李元禄,既以此被谴,岂敢有更犯者乎?始为国之道,体统为重,监司所领诸州,无不号令下官,若随事陷,则恐无以号令矣。曾在先朝,李斗镇为忠清兵使时,与西原县监洪柱三,有相较之事,洪柱三则小无所失,李斗镇则多有可恶之事,而朝廷不问李斗镇,只罪洪柱三,盖下凌上之渐,不可长矣。大运曰,守令虽有不法者,土民不敢告诉者,虑其体统之乖乱也。金锡胄曰,李元禄事,下于臣曹,故臣泛然以流三千里,照律以启,而第《大明律》则私与官骑者,《大典刑典》,则私与者与滥骑者,并流三千里,臣以为此非大罪过,欲从明律矣。问于领相,则以为法典虽曰律刑典所载既如此,则自下有不敢擅断者,今故以里拟律以入,则吾辈当从容有原情陈达之事,而流三千里拟入,而至于赵持谦,则不可罪之矣沈之溟,虽如此,亦在宣庙朝,李济臣为高山察访时,以与监司相较,至于驰启,而其时则监司被罪,察访促还任,持谦之事,虽曰不出于平心,至于罪之,则臣未知其可也。上无发落。始寿曰,顷者奉化璿源阁添造事定夺,发遣郞厅,图形以来,而璿源阁,只是一间,故前日奉案之外,今无馀地,不可不添建,而或虑隙地之无馀矣,观此图形,则自璿源阁,至僧人所接之舍,相距六十尺云,其间虽建一间,别无曝洒时难容之弊矣。上曰,隙地如此,则添建,可也。始寿曰,然则先为分付本道,备材瓦,而待其启闻,择日以送,移还案祭时,本一人,亦为给马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吴始寿曰,先农祭以敕行退定缺一行夜将事,亦甚切闷,今又退行,虽极未安,上若以中止为难,则别遣重臣或大臣,以拘忌之疾行之意,祭文中措辞设行,何如?上曰,祭文中不得亲行之意,措辞撰述,遣大臣代行,可也。大运曰,然则祭文令大提学制进,何如?上曰,令大提学制进,可也。吴始寿曰,近以尹鑴禁松斫伐事,方有行查之举,而臣有惶恐事矣。李中,有或卖或乞之语,自上批辞中,亦用此语,而金宇亨曰,卖者何人,与者何人云,此乃指臣而言也。上年,臣待罪地部,以国葬时所用器械木,尽为腐朽不堪用,故移用于内需燔瓦之时,又有若干条馀存,而亦不堪用者,适于其时,尹鑴呈状愿买,臣取考户曹重记,则如此之物,自前例有许卖之事,故臣援例许卖矣。今李袤疏中所言,盖谓此也,而金宇亨等,反以为案,臣不胜惶恐。上曰,国葬时,用馀腐朽之木,卖之何妨?始寿曰,其时臣适以船点检事,出往江外,历见尹鑴新构家,则果皆以旧材势将不能支过十年,无几千株容入之处。且昨日金世备局,以为尹鑴之取用,不过数十株云,而人之为言,乃至此,人心世道,诚可怕也。大运曰,臣于顷日请对时,略陈尹鑴未安,此非敢为尹鑴地,其日入侍诸臣,有目见而言之者,因人构捏,平日礼待之臣,遽尔行查,未安,敢有所陈,而自上有停查之命矣。金宇亨疏中,多有侵斥臣身之语,臣不与之呶呶争辨,前箚略陈其槪而止耳,宇亨等,今又张皇陈疏,□攻不已,臣固欲自宾厅,直为退去,而与之每每争辨,徒伤事体,故玆敢登对矣,始寿,既发言端,故敢达。且即今人心乖戾,世道沦丧,架虚凿空,朝著不靖,此无非如臣无似,忝居具瞻之位,不能上辅君德,下镇浮议之致也。上曰,顷日箚批,已悉予意,而汉城府堂上,至于二度陈疏,极为非矣,于卿,有何所嫌?始寿曰,京山材木,则郑榏为判尹时,因金世宝呈状斫伐,给其若干条旧材,则臣许卖矣。京兆,若得实状,则先见其所构家舍之后,问于臣及郑榏,重记而见之,可也,不此之为,而累度陈疏,一行缺朝廷虽欲镇之,不可得矣。始寿曰,曰,礼待之臣,遽尔行查之未安也,岂敢有他意于其间哉?胄[锡胄]曰,江都墩台所筑僧军,今二十六日聚会通津事,既已今将点考于通津,各送信地,仍为始役,而不可不严明约束以送,故臣欲于二十五日,下往通津,而且念江都役所形止,亦不可不一番往见,臣之职任,虽重,往来之间,不过十馀日,自通津仍为转往江都,看审役所形止而来,何如?上曰,依为之。锡胄曰,《东国兵鉴》,有不进之命,而第我国文献不足,虽有野史,所见孤陋,不可以考信,沁今番下去江都时,与史官一员,同往,仍入史阁,考见各其年条而后,撰出,则似无大段疏漏处矣。上曰,依为之。锡胄曰,大兴山城始筑时,自朝家,有致祭朴渊之事,今此江都镇山摩尼,亦当有致祭告由之举。今亦依朴渊,遣承旨致祭,何如?上曰,依为之。锡胄曰,僧军始役之后,不可无施赏之举,而僧军,既数多,难以遍给,惟胡椒、丹木之类,可以以小及众,重,亦莫如胡椒、丹木,而此外间所无之物,自内如有所下给,似好矣。曾于迁陵时,亦有自内下送之事,故敢达。上曰,此言好矣,而内储,亦不多,胡椒、丹木,当参半以下锡忠顺卫、忠赞卫,限十年勿为口传事,已为定夺,今方而湖西闲丁、儿弱,则既已抄出,以为待年随頉,代塡军役之地,但其中有荫子孙,可合有□者,多至一千七百馀名,若皆遽定军役,则此辈,例为马兵,穷民之怨苦马兵,甚于步军,今依备局馀丁例,只为收布,则民情,庶可无怨矣。上曰,依馀丁例,只为收布,可也。柳赫然曰,军器寺物力凋残,不可以施设大役,而以若干物力,造得数千鸟铳,至于妆饰,末由办出,势将中止,诚为可闷。今若以两湖所纳甲胄债,划以完役,未知何如。上曰,依为之。锡胄曰,江都火完造得者多,而臣顷往见之,则不如南汉一行缺二种,其一,即震天雷,而乃中原所造也,此则即飞震天雷,而乃我国所造,此则用之便利,大誊雷矣。上曰,唯。夏益曰,臣有区区所怀矣。近因南九万疏及金宇亨等联大臣,至有求退之举,此则臣未知其可也。第今日大臣之所者,非有他意,宇亨等疏,出于法外,显有构陷之迹,而殿下,惟不退斥,乃反下批,有若循例进言者然,君臣之间,际遇为重,其不见信如此,则尚何可恃圣明者哉?如此之类,自上不可不明辨痛斥,而臣之区区所望,只在于察其用意处而已。大运曰,臣以无似,忝居大臣之列,当浮言胥动之日,而无一毫镇服之事,此后若得同寅协恭,共济国事,则幸矣,而此则臣固不敢望,虽局量有倍于臣者,当此之时,必不能镇服,莫如早退臣等,进用别人矣。闵宗道曰,南九万构诬之言,诸臣备陈,臣不必更有所达,而臣既忝居论思之职,有辅君之责,既有所怀,不敢不达。九万疏中,有三件事,其一,许坚事也。九万疏曰,许坚,欧打清风府院君妾一行缺果如九万之疏,则清风家,必不嘿[默]然,兵判举乎?其所谓不敢问,无敢言者,非为一许坚而发,动摇大臣,其用意处,不可不察也。九万又曰,尹鑴,斫伐禁松数千株,造作江舍云,其间架之多小,材椽之新旧,臣虽未得目见于尽山斫取之说,尤不近理,人皆有畏法之心,岂有尽山斫取之理乎?此事不无苗脉,故九万,如是为言,乘机倾陷之状,昭不可掩也。至于掠人妻妾之说,该曹,今方查核,查启未入之前,臣不敢径先陈达,而疏末又曰,又有大于此者,有若真有是事,而嫌于越职,不得尽言者然,其言之危险,甚矣。诗曰,往来行言,心焉数之,语曰,浸润之谮,肤受之诉,不行焉,可谓明也已。凡听言之道,必先数于心上,然后可以不眩不惑矣。臣伏见答九万之批,殿下,颇有倾听之意,故即今人人自危,若不能保,九万而起者,又未知几人,殿下,若先数于心,明以察自不至于眩惑,而古圣王视远惟明之道,蔑有区区之虑,敢此仰达。上无发落。又曰,臣闻沈掌令李华镇之奴,出市贸米,怒其米小,而告其上典,bb囚b禁廛人云,极为可骇,故臣问其曲折,自朝家发卖□出给米廛,使之从公,歇价卖之,则趋利者甚多,而米下人辈,专其利,而元不许卖,故李华镇出入之际,人有诉于道路者,故囚禁云,而渠何敢诬诉台官于本厅堂上,若是其肆然乎?极为痛骇,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挺纬曰,臣顷日入番摠府时,米廛下人,来言于臣曰,台谏家奴,出市贸米,怒其市价之不多,告于上典,囚禁廛人云,玉堂官员,适来臣所,闻其言而为骇,书问于台谏,则答曰,官家所定,则一钱七升,而市人,专其利,不为准给云,故囚禁云,臣曰,虽因市价之未准七升,而囚禁府禁乱之事云云矣,宗道,必因此陈达矣。睦来善迷劣之致,自本厅可以治之,何必上达?一行缺劣之民,岂有意于诬陷乎?令本厅僚员之不齐,未有甚于近日阙员,后日政,并为差出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曰,使臣差出,例为开政口传,事甚苟简,今日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吴始寿曰,金宇亨,右尹申晸,皆禁府堂上,而今日既被罢职之论,府□君侧室,折齿查核,乃莫大之狱,而坚妻狱事,亦未究竟,本府堂上,不可不备员,似有变通之道矣。上曰,此狱究竟然后,领相亦可出仕,知义禁金宇亨,同义禁申晸,并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牌招察任。宗道曰,自上轸念领相至此,臣敢有所达。子无嫡庶,领相岂安于心乎?九万疏曰,朝臣言云云,此岂指一庶孽而言?其意专在于动摇领相,自上不可不察也。朴信圭曰,全罗水使睦存善,江都赴役船状启,承政院开坼五字,书于外面,右边纸尾,且无书之处,殊无致察之意,睦存善,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申㶅曰,臣有区区所怀,敢达。自古君臣之间,必诚然后,上下相须,而治道以成矣。自上于大司宪尹鑴迥出寻常,至比于昭烈之于孔明,鱼水之契,尹鑴也,自上备忘记中,有罔知攸为之教,其汲汲如渴之意,表,君臣际遇,孰不钦仰,而遽信一人之谗,至有查核在廷诸臣之知遇恩眷之不及尹鑴者,皆怀自危之心,圣德事乎?旋因大臣陈达,虽停查命,臣意则以为自鑴之事,岂有一毫之疑?槪于圣心,而有此查命,则事非,有不暇论,必须查其实状,涣然冰释,亦是即今待尹鑴之一道也,故臣方欲请查矣。及见金宇亨疏批,有金世宝明查之教,查世宝,则尹鑴之虚实,自可知矣,故今不请查矣。上曰,查核之未安,已言于大臣矣。大运曰,申㶅所谓诚意交孚,上下相须等语,自上当体念处也。又曰,都民处各衙门米事,既已定夺,而但诸臣之意,以为民间方急磨炼之迁延,救民之道,不如勿论有料无料,急急许卖,上曰,都城饥馑方急云,勿论料之有无,一行缺信圭曰,宪府行公之员甚少,未得开坐,守令未署经者多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锡胄曰,列圣御制,今方鸠集开刊,又有三四百首添得者,而且于申叔舟文集中,有世庙往平安道时,御制诗奉和之诗,而御制则无之,后日臣,下往江都,亦为考出实录,何如?上曰,依为之。罢出时,上招李观征谓之曰,刑曹查核,尚未为耶?对曰,臣自西关入来之后,有势,且连值国忌,时未开坐,故不得为之矣。上曰,得实状,则可快矣。遂罢出。烬馀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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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李万元。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咸镜都事严缉,稳城府使权曦,㐚足万户池义敏。

○谢恩,同义禁郑维岳,典狱奉事柳埴,承文著作金澍。

○申时,日晕左珥。酉时,日晕。

○安如石启曰,宰臣绫平君具镒,馆所问安进去,下直矣。传曰,知道。

○领议政许积五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礼曹启曰,先农祭,遣大臣设行事,有下教矣。行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六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禁府,礼亨,柳澈、洪阳民、洪震雄、洪震英,拿囚。启。

○宪府启曰,请还收闵维重,李端夏叙用之命。请还收申应昌,穷核重处。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谏院启曰,请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罢职。措辞见上阃帅、守令之下直于两司,其意有在,而今闻统制使李仁夏,春川府使兪櫶辞朝,在于除拜既久之后,而两司多官,全不下直而去,偃蹇自恣之习,殊甚可恶,不可以事在已过而置之,请统制使李仁夏,春川府使兪櫶,推考。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昨日筵中,禁府堂上差出,趁即开坐事,定夺,而同义禁李夏镇,今日不为肃拜,即为牌招祭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同义禁李夏镇。

○幼学尹俅等上疏。大槪,为师讼冤,冀蒙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曲折,予已详知矣。以上朝报

○安如石启曰,臣,敕使请留事,馆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传曰,今下弓矢,稳城府使权曦,㐚足万户池义处,给送。

○安如石启曰,臣承留,则敕使,答以遣近侍请留,感激不知所喩,而归期不得淹留云矣,敢启。传曰,遣大臣请留。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别雌牛,亦为给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七处饯慰宴,并皆停止,则自前有开城府、平壤、义州等三处,别遣问安使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事,令政院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迎接都监草记,中路别遣问安使,令政院禀处事,允下矣。就考日记,则中路问安假承旨,自本院启义州等处,中路问安使,自吏曹差出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信圭,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柳炳然,重得未瘳,前头禁军戎器及精抄新军,点考合操之时,事多可虑,柳炳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出身卢厚根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郑英文,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两敕使,请得芙蓉香各十双,而内局之外,他无有处,亦非都监猝办之物,欲令译官,措辞防塞之意,敢启。传曰,其数不多,亦非难得之物,令内局依数出给,可也。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副敕使及大通官金大宪,考礼次通官崔太云、文金等,求请鸟铳十二柄,入给则皆不退而无弊捧之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医官李应斗,依前入送馆所,则上敕使受针后,语不远,此后则停鍼,而今当远别,明日亦可来见,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右议政,来诣馆所,以承命请留之意,使差备译官,通官,传言于敕使,则答以俺等留馆,业已多日,归意决,不可更为迟留,须勿复请云,故退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信圭启曰,训局发卖监官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拿问定罪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使,以回程日期,作书于凤凰城将处,使之拨上飞传,故依其给,在前凤凰城先文,至中路书出,而今则行色,比前颇急,故出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之后,无一事生梗,而通官辈,屡言礼单马看品时,无弊云,极以为虑矣。司仆寺所得马七十馀匹中,虽马,比之于前敕使所执之马,则未必不及,而昨日被今日被执者,又一匹,此外许多之马,一切退却,仍令译官及臣等差备译官语之曰,礼单马,虽未准数,明发行,当以驿马,择取以去云云,译官则以无前例,关后弊防塞,大通官等,亦以不可创开无前之事,力争。则上使,便生愠怒,以明日回程云云,盖其上来时,海西麒麟驿马及京畿良才驿马一匹,入把于副敕之行,上使见而称赞曰,此两马,回还时,吾当言于都监取去云云,通官等,据理止之,则曰,礼单马,与驿马,均是国马,有何难便之事乎云云,通官等,前日之虑,正在于此矣。大槪,礼单马一匹之价,例给六十以此输送于该驿,则代立之价,不患不足,而驿马换去前者,虽或有之,防塞已久之后,复开此路,事甚重等,所可擅许,故遍问于诸大臣,则以为事虽重回听,则在前亦有西路驿马持去之时,一行缺意,言于译官,传言于敕使,则敕使大喜,国有此礼乎?译官曰,本国则无此礼矣,金,不足以喩此懽喜之心云,故两译官,善喂待令事,分付于京畿、黄海监司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程牌文,以二十一日辰时,书出,依例考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信圭启曰,昨日筵中,禁府堂上差出,趁即开坐事,定夺,而同义禁李夏镇,今日不为肃拜,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烬馀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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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服制。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李万元。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夜一更,流星出文昌星上,入北方天际,状如甁,尾长五六尺许,色赤光照地。三更,月有左珥。

○安如石启曰,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臣驰往馆所问安,则答以俺等,国王德分,无事支过,而每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副校理李湜,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户曹判书李元祯,请对入侍。

○宪府启曰,请还收闵维重,李端夏叙用之命,请还囚申应昌,穷核重处。措辞见上本府,以铸钱诸衙门,新令未颁前,发卖钱文者,限十日凭考手决还退事,论启,圣批,以限十日还退,考其手决,摘发科罪为教,而及见举行条件,则科罪一款,落漏不书,当该承旨、注书,难免不察之失,请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启。

○谏院启曰,因左尹南九万疏,有大司宪尹鑴犯禁查核之命,为法官者,所当秉心以公,不容私意于其间,而材椽多少,不考于其家,而只验于木根,取用曲折,不问于家僮,而径讯于各人,满山斧斤之迹,不分新旧,而尽归之于尹鑴一人,按核之体,岂容如是?大臣建白,既寝查命之后,乃复汲汲投疏,虚张成案,以为疑乱圣聪之地,其为情态,己极可恶,而且见该曹查核公事,则松木斫伐之由,备陈于世宝之招,威胁勒捧之说,又出于任戴之供,而其他各人之言,与宇亨等疏语,节节相反,此则圣明之固已洞烛也。其乘机闯发,必欲陷人之状,毕露无馀,此而不罪,则将无以破奸计而杜邪说,请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罢职不叙。请统制使李仁夏,春川府使兪櫶,推考。措辞见上臣等,伏见刑曹金世宝等查核公事,则当初该府郞厅之摘奸也,乃以中使出来,当受重罪等语,凭借恐喝,勒令纳招于非山主之人,已极无谓,至于罗卒,元非分授之人,而威胁捧招于过去之际,其用意构捏之迹,昭不可掩,事事可骇,莫此为甚,请汉城府当该郞厅,汰去。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启。该府郞厅,既已推考矣。

○成均博士李东植上疏。大槪,敢陈区区之怀,冀蒙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曲折,予已详知矣。以上朝报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别雌牛入给日次,而通官等,以为发行,在于辰时,势必以今日入给,可得从容会吃云,故依其言,入给别茶啖,亦为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如石曰,正郞申琓子麟锡,前正尹趾完子𪧨,亦为禁婚。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副敕使,率家丁,登木朋观望矣,敢启。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移文,则前头忌辰祭及寒食祭,经宿处,献官监察,例为给马,而则敕使回还时,各驿人马,全数入把,无以推移云,自前之时,献官监察,以私马往来矣。今亦以私返,而香陪马及奠物载马,则令本道,豫待替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敕使发行,初吹未明,二吹日出,三吹辰时,出军令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上、副敕使,下立于庭中及臣等差备译官曰,传敕之日,望见国王颜色,宁之候,其后日子已多,未知已得快复耶?俺等,欲亲详知起居,归告于皇帝,而恐有劳动添伤之患,未果自都监仰禀回报云。今宜别遣中使,先以玉体尚未平复,不得出饯于郊外,深用缺然之意,措辞言及,仍谢问之感激矣,敢此仰禀。传曰,依启。仁政殿接待等事,趁即举行。

○又启曰,户曹判书李元祯,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传于安如石曰,明日敕使,仁政殿当为接见,分付举行。

○安如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副敕使,率家丁,登棚观望矣,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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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服制。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李万元。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许积六度呈辞。传曰,遣承旨敦谕。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左副承旨朴信圭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议政许积,则以为臣之情势,既有不敢安于朝端者,宿疾亦且乘时复发,委顿床席,旷务日久,呈单请急,诚出于万不获己,而微诚未格,不但尚靳恩许,又此不意,反蒙异数,近侍临门,谕令速出,臣狼狈益甚,不知所以措躬也。臣之病势、情势,虽无复起就列之望,谨当以一箚,仰暴情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观此各人等招辞,则洪阳民,即礼亨姊之同姓嫡三寸叔也,洪震雄,即礼亨姊之同生娚也,必不为许坚隐讳其侄其妹被驱折齿之事,而或曰,许坚,张其两袖,不敢衬手于妇女,又曰,折齿,实非许坚之所为,或曰,不敢谓许坚之驱打云尔,则许坚之不为下手驱伤,足可因此而知是白乎矣,当日礼亨姊率来之婢礼化,未及拿来,待其拿来而禀处为白乎旀,礼亨失行事段,柳澈,不待诘问,既已个个承服,而礼亨称冤之言,全无明白可证之事是白遣。阳民、震雄、震英等段,礼亨面质之时,目见其不敢自明之状,作书留置之事,虽不敢直讳,亦不肯明白吐实是白去乙,取见许坚所纳三丈书简,则礼亨之失行,明若观火乙仍于,出示于阳民等处更良,发为问目,反复诘问,则皆以为失行明白,直为照律,少无可惜是如为白乎旀,本府门外待命之时,礼亨,出示无辞承服之原情兺不喩,阳民,劝其自处,则乃敢曰,士族妇女,亦有失行,吾虽承服,不过被配,何必自处是如为白有如可,不知听嗾于何人,而乃反费辞自明如此是如为白乎旀,震英,谚书中翻局后置之说,其揣摩朝廷,虽极可骇,果是乡曲间所闻而已,则元不关紧于淫行之狱,不足深究是白在果,礼亨之通奸柳澈,节节彰著,更无可疑之事,为先严刑得情为白乎旀,柳澈段,自有当施之律,礼亨段,取服后禀处为白乎旀,他馀各人等段,姑为仍囚,以待结末,何如?启依允。礼亨淫行之迹,柳澈元情中,既已明白纳招是去乙,如是阴讳,诚极痛恶是置,际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

○刑曹启目,粘连南九万上疏云云,观此金世宝、任戴所供,及呈备局状辞,及当汉城府良中,墓所松木请斫呈文及各人等招辞,世宝外家坟山,在于加佐洞,累代先坟,并其子孙之墓,至于十馀坟之多,则其初实非国家禁山,可知也,不知何时入于禁标之内,世宝,以贫残特甚之人,居于山下,目见松树郁葱,木根侵犯,莎草,为松阴所蔽,未免尽死,常欲斫伐,而不敢以其矣,山所,而任意斫伐,且惮山直之多般恐喝,呈于汉城府,得许斫之令,然后斫伐诸坟近处松木,而汉城府摘奸定数之外,世宝所斫,未免滥觞兺不喩,以其矣所供观之是白良置,亦不无过数之失是白乎矣,既是其矣,累代入葬山所,则与国禁空山,任意斫伐者,大有所间是白乎旀,且以分授人列书为在,木牌取来,则所谓申业者,不入于其中,汉城府所捧招辞,则申业,以分授人悬录是白遣,至于任戴,则元非山主,又不知前后事状,而该府郞厅,多般威胁,勒令纳招,则不知其意之所在是白在果,他馀曲折,姑置勿论,世宝,乃于禁标之内,有此滥斫之事,则虽与汉城府堂上疏陈条数,多寡不同,而既有所犯,似不可以自己山所斫松而恕之,照律,何如,启依允。该府郞厅之勒捧侤音,殊涉无据,从重推考。又启目,粘连南九万上疏云云,势力之家,掠人妻妾事段,观此各人等招辞,则南九万疏中,泛称势力之家,掠人妻妾,奸骗狙诈,丑辱万状,都城之人,喧如鼎沸云云,而所犯人姓名,初不指的,则事甚虚疏,言亦无凭是白乎矣,此言,既发于宰臣之疏,其于风教,亦有所关系,则不可以架凿芒昧而置之乙仍于,即令五部,十分严核,期于现出,则五部,亦以不传闻牒报为白有去乙,推问各人,终归无实是白乎所,掠夺人妻事段,五部,犹以传闻牒报,而至于掠取人妾一事,五部,皆以无是事牒报,本曹,只凭所闻,捉来茂朱京主人捧招,而尤为孟浪。今此两事,捕风捉影,俱无端緖,穷核得实,其势实难,虽有誊传之言,亦无指一之端。娼女秋香,宗室駄去,因此讹传之说,似或近之,而亦难以此断其必然,大槪掠人妻妾之事,揆诸人理,似涉不近,穷极查检,非但罪人难得,闾井骚扰,其弊亦甚不赀是白乎矣,果有此所犯之人,而终不捉得,则其有伤风教,贻羞搢绅,亦大矣。各人等招辞,皆无凭据更问之事,而惟独得民,前后之招,谛观深视,稍似有隐情,平问之下,有难得情,而既不得明白端緖,遽加刑讯,亦违按狱之体,上裁,何如?启。得民所谓,何可隐讳之说,殊甚可疑,不可不究问,严刑得情。

○备边司启目,以持平申㶅所启,请令该掌,铸给民钱,而只取功钱事,令该掌禀处,可也,事启下是白有亦,铸铁十斤,所出之钱,止于一千五十文是白去等,台启所谓七斤之铜,可铸一贯云者,乃是爽实之言是白乎旀,常铜铁百斤之价,初以十五两折定,而钱价改定之后,加定五两为二十两,𨱎铁常时之价,稍胜于常铜,故加定十两,为二十五两,豆锡之价,则每百斤,初以二十二两,折定,而今以卄六两,改定,比之当初,并皆有加,则小民,非但元无失业之事,若以钱价倍定之故,铁价亦随而倍之,则铜铁,元非我国之产,日本,坐受无穷之利,我国事势,十分可虑兺不喩,至于豆锡,则不特用于铸钱,军门器械,亦多用之,倍贵其价,则前头之虑,有不可胜言是白乎旀,收纳私器,铸给钱文,官取功钱事段,大有所难便者,小民之纳器求钱,盖为朝夕救急之资,而许多𨱎器输入公门之后,以各衙门有数之匠人,安得一时尽铸,以救其急乎?纳器之后,趁未得钱,则众怨之丛,小民之失业,必将十倍于今日是白置,台启之外,亦或有如此之论,而实出于未及深量事势之致,决难施行,依前定夺举行,何如?传曰,依允。

○宪府启曰,请还收闵维重,李端夏叙用之命,请还囚申应昌,穷核重处。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谏院启曰,请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罢职不叙。请汉城府当该郞厅,汰去。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朝报

○安如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宰臣晋平君泽,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晋平君泽,驰进问安,则敕使,答以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俺等,无事支过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馆所离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左、右相意启曰,来到迎恩门,译官以敕使之言,言于臣等,使之背立,官,传言缘俺等之行,勤劳甚多,心甚未安云,臣等,依其言背立,则敕使,仍为过去,而大通官、次通官等,皆致谢而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各前[廛]市民,聚立于迎恩门夹路,致谢则敕使曰,别无际弊之事,何以谢为云云而去,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参判金禹锡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烬馀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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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坐直。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服制。注书李蓍晩呈辞李征龟仕直。假注书李日翼。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三更,巽方,有气如火光。

○备忘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朴信圭,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梓,除标信刑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开城留守,本府中西面居人十七名,梨浦溺死事状启,传于权瑎曰,渰死之人,至于十七名之多,事极惊惨,特令本府,各别恤典举行。

○假注书李万元出使,代以李日翼,差下。

○朴信圭,以兵曹言启曰,当日正兵朴有京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郑英文,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信圭启曰,朝参,过敕行后更禀事,曾于榻前下教矣。今二十五日,乃是日次,故问于兵曹,则以为其日先农祭斋戒,势难行礼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开月初五日退行。

○正言李玄锡启曰,请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罢职不叙,请汉城府当该郞厅,汰去。措辞并见上标信,即兵符也,不可使外人典守,至其出纳也,亦不当有使令,而顷者兵曹,奉旨差出二名,既又更其名为使令,而内官,称以自内差定,不受兵曹定送之人,只令每朔,纳其雇价而已,此乃前所未闻之事,而新创于今,听闻所及,物情如骇,事虽微琐,关系非细,请标信直,亟命减去。答曰,不允。日者标信使令之差定,非为出纳于政院,举动之时,不可无载持之人故也,启辞,未免爽实。且有根着人启下永定,则非内官之任自差定,勿烦。

○李玄锡又启曰,臣以标信直减去事,有所论列,而伏承圣批,有爽实之教,臣不胜瞿然也。举动之时,固不可无载持之人,而自前未尝有使令之名,则今日之创开,岂不足以招物议乎?果无载持之人,则举动临时差定,亦可,而今乃启下永定,逐朔给价,一年之内,举动几何,而十二朔之雇价,其数不赀,事虽微琐,亦岂节省之道哉?事理有乖,听闻亦骇,职在言地,不敢不争,而既以爽实为批,何敢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兪夏益启曰,正言李玄锡,引嫌而退,事系新创,有乖节省,则随闻论列,诚得台体,请正言李玄锡,出仕。答曰,依启。

○工曹判书闵点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伴送使书目,敕行,卄一日坡州止宿事。

○右参赞睦来善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归省父母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扫。

○禁府启目,礼亨,更推白等,严刑施威次,直为所如中,日月不记,壬子年分,矣身,以夫饪馔次,独坐厨间抹楼之时,柳澈,来谓矣身曰,吾以恋汝之故,已成疾病,吾于今夜,当入汝房,汝须开窗以待亦为白去乙,矣身答曰,吾是汝四寸兄之妻,汝何为出无状之言耶云尔,则柳澈笑而退去为白有如乎,其后矣身独坐于抹楼之时,柳澈又谓矣身曰,以汝之故,吾病已痼,今至死境,虽死,当往汝房是如为白去乙,矣身笑而不答矣,柳澈,果于其夜,突入矣身之房,与之相奸为白在果,矣身,以女人,岂有先为生心之理哉?因柳澈之所诱,不能牢拒,以至于此,而其夜之外,不复相奸为白有置,通奸柳澈辞缘,个个承服,更无可问之事,柳澈段置,前已吐实于初招,并只考律处置,何如?启依允。

○领议政许积箚子。大槪,情势病势,断无复起就列之理,冒万死更暴危悃,乞蒙亟许罢免,俾得归身田野,以全终始圣恩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悉于昨者敦谕之批,复何多诰?连观金吾议谳,洪女之自服,明白无疑,卿之处变,无一毫所失,有何未安之理乎?卿其须体予意,亟断来章,速出论道,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太学儒生李浚等上疏。大槪,敢陈儒贤被诬事,冀蒙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儒贤之被诬,予固痛知,自当明辨矣。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牧使李沆,陈弊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事,当令庙堂议而处之焉。

○昼讲入侍,知事睦来善,特进官李夏镇,玉堂闵宗道、睦林儒,承旨尹深,注书李征龟,史官洪万朝、睦林一。持平申㶅,亦为入侍时,参赞官尹深所启,凡老职加资,堂下曾经四品者,年八十,则该曹,直为下批,堂上以上,则有旨乃授者,即法典也。前参议权諿,以仁祖朝侍从之臣,年今八十,其子愿蒙恩典,来呈上疏,虽以猥滥,不得捧入,而臣今入侍,敢此仰达,他日大臣登对时,下询处之,何如?上曰,有旨乃授,既是法文,而权諿年已八十,则后政下批,可也。

○昼讲时,持平申㶅所启,请还收前参赞闵维重,前参判李端夏叙用之命。上曰,毋庸渎扰。又所启,请还囚申应昌,穷核重处。措辞并见上上曰,已谕于日昨引见时,勿烦。又所启,日昨筵中,臣以铸给民钱,而只取功钱事,有所论启矣。即见备局回启,则铜铁十斤所出之钱,止于一千五百文,而台启所谓七斤之铜,可铸一贯云者,乃是爽实云。钱文所出之数,设有多寡之差殊,一斤之铜,既折二钱之银,则七斤铜之所铸,殊未满一贯,而其利则不啻倍簁,然,此则元非论辨之事也。回启中,𨱎、铜、豆锡之价,比当初,并皆量加,则小民,元无失业之事,铜铁,元非我国之产,日本,坐受无穷之利,我国事势,十分可虑云者,似未晓台启之本意也。事目中,民间𨱎器十五种外,一切禁断,而当禁之器,率一斤铜,折银二钱,听民收卖于铸钱衙门,则非但破器为然,虽全完之器,其价之高下,实与破器无异,而当初则买以重价,纳官则其价太廉,小民之不欲纳官,或瘗之土,或送于乡者,固其所也。臣之所谓铸给云者,只论民间之器皿而已,不论生铁与𨱎。锡则所谓日本,坐受无穷之利者,实未知其意也,且许多𨱎器,收入公门之后,以各衙门有数匠人,安得一时铸给云者,尤有所未晓也。即今铸钱诸司,或捧布木,或捧银货,定日发卖,而𨱎铜,时或难继,工匠敛手云,如使铸钱各衙门,随其所纳之器,排日铸给,或以既铸之钱,量其器之轻重,除其功役而给之,则自有条理,似无窒碍难行之事,民必乐闻而趋令,宁有众怨丛集之患哉?今此备局之启,不思便宜通行之道,而如是防启,臣窃慨然也。请勿留难,特令铸钱诸衙门,凡纳器皿者,听其铸给,而只取功钱。上曰,昨见备局启辞,则事势,实有难便者,备局诸宰,非一二,岂有不知台启之本意而然乎?不允。朝报

○上御进修堂,昼讲。同知事睦来善,特进官李夏镇、尹深、闵宗道,检讨官睦林儒,记事官李征龟、洪万朝、睦林一入侍。持平申㶅,亦为入侍。宗道,进讲《纲目》,自孝惠皇帝元年,止伊洛汝水溢义曰,孝惠所谓臣为太后子,终不治天下,遂日飮者,此孝惠之过也,故司马公曰,若孝惠者,可谓笃未知大谊也。上曰,吕后,为非人所为之事,则孝惠力谏,而不此之为,遂日飮为淫乐,此甚非矣。夏镇曰,曹参,见人有细过,专bb?b掩匿覆盖之,故府之人,则见人小过,不能掩匿,或论启,或上疏,可慨也。申㶅曰,昨年秋间,因李汉明呈状,监牧官申攸司之核处矣,今闻应昌蒙放,汉明徒配,物情皆骇,臣等,取考该曹推案,则不究应昌贪脏之虚实,言语之差殊,径施累次之刑,已失按问之体。且其郑礼奉招辞,其船所载,各二十馀石,监牧官奴则所当捉致应昌奴子,穷核其实状,而此一款,终举,况其自服之招,亦出于严讯之后,则其间情伪,有难知,而诬饰编配之律,反加于发告之人,使专船载货之漏刑章,偃息自在,其为失法,莫此为甚,请令攸司,应昌穷核重处。上曰,已谕于日昨引见时,勿烦。夏镇曰,今者,以尹鑴事,指谓犯禁云者,岂不寒心?他人所斫,借而用之,则松虽禁物,何豫于尹鑴,而必欲构陷,岂非无据之甚者乎?既已明查之后,之启,犹不听从,臣实闷郁焉。上曰,见予前后批答,则可知予意之所在矣。后当量处焉。夏镇曰,佥知安应昌,孝庙在浔阳时,为师眷遇之,年今七十七,而顷者扈从人抄启时,应马,故敢达。上曰,后日大臣登对时,更为禀处。来善曰,应昌,以师傅还归之后,孝庙,以手笔书问者,至三,藏在其珍宝矣。厥后盗入其家,并其家财而失之,常以以先朝眷遇之人,年纪且老,合有恩赏之典矣。来善曰,今者许坚妻之狱,既已查启,想必洞烛,举措诚可怪也。九万,前后除拜,累辞不就,及闻有道路之言,至于陈疏告君之辞,岂以为骇愕矣。且洪震硕等招辞,俱在文案,而震局后,当痛雪等语云,以此观之,则即今人心世道,诚为以先朝宠遇之臣,将此无根之言,至于告君明实如此之习,自上必须洞察,然后可杜日后之弊,之说,则狱事究竟后,当痛核以处之矣。上曰,予亦见其原情,殊甚可骇,不可不治其罪矣。宗道曰,臣顷以仰达,而殿下,深居九重,何知阎家出于无据,而敷衍增益,诚可怪也。掠人妻妾,闾家或女,或云徐孝男女,或云张缵之女,如此事,岂有多人虚套。且所谓安镇之妾,许珽之妾,见掠之说,俱归推之,则其为构诬,可知,徐孝男奴子,刑推,虽乖而若不刑而放之,则必有人言,诸议皆以为虽刑云矣。上曰,三件狱事,予已详知之矣,遂罢出。烬馀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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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服制。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李日翼。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宣王后忌辰斋戒。

○黄海监司书目,金川郡守韩斗愈,今月卄一日身死事。启。

○备边司启目,粘连京畿监司吴始复状启云云,观此状启,则道内稍实邑还上所捧,发遣都事,抽栍摘奸,则杨根郡还上,收捧成册良中,以田米四百四十三石零,悬录,而七十九石十斗零,以未捧为已捧,如是为白有卧乎所,莫重国谷,如是虚录,事极可骇,依近例,前郡守郑载厚,拿问处置,何如?启依允。

○禁府,郑载厚拿囚。启。

○礼曹启曰,即接光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南边火巢内,距陵上五里之地,即一小峯,小峯之外,火随风势而起,瞬息之间,几至峯顶,仅得扑灭,而其延烧处长广,俱不减百步云,失火处,果是距陵上五里之地,又有小峯,隔其两间,则虽与相望处,有异火巢之内,有此火患,此其延烧之长广,不减百步,则事甚惊骇,依例发遣本曹郞厅,摘奸,书启禀处,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朴信圭,以备边司郞厅言启曰,今日宾厅坐起,定夺之事,且是国忌斋戒,故外司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瑎启曰,同副承旨朴廷薛,同姓□□金泰龄妻朴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烬馀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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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朴信圭受由。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式暇。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李日翼。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宣王后忌辰。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领议政许积七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兵曹判书金锡胄,请对入侍时,上曰,馆学儒疏,意见既同,则不得各疏事,曾已下教矣。今者四学儒生疏意,与馆疏无异,而又为各疏,殊无曾前下教之意,今后政院,申明举行,可也。前咸镜监司李元禄,勿为拿来,直发配所事,下教。

○四学儒生姜棆等上疏。大槪,贤师被诬,敢陈讼辨之章,冀蒙采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太学疏之批矣。

○入侍时,金锡胄所启,近者民间哓讹屡腾,讥怨滋甚,一则以钱币之将行而复阏,一则以妇女见掠之事,尚在疑信之中,不能快行究核故也,南九万疏辞之未出也。臣则对人,辄以此言,为最甚孟浪无据矣,徐孝男家人等,略行推阅之后,人言将熄而复炽,辗转不止,极可骇矣。臣曾见刑曹之事,只可凭借文案,有所推核,而至于摘发无端緖之举,则必不如捕盗厅之多耳目,而善捕察也。且用刑之坐,绝少,一经钩问,旋复抛弃,累日致令罪人,经营变诈,终难得其实状,此事若令捕厅,另加讥察,钩得虚实,以为正伪镇讹之地,似乎得矣。上曰,掠人妻妾,虽是讹言,而今闻人言,尚今未已云,必须严治明核,期于得实,而若是虚言,则亦必处置明快,使人人晓然知其无实,然后讹言,可息,移送捕盗厅,除寻常各别严问禀处,可也。

○安如石启曰,先农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上御进修堂,引见。兵曹判书金锡胄,右承旨闵就道官洪万朝、睦林一入侍。金锡胄曰,本曹明日新番军士,当为点考,而小臣出去参先农祭,只有参知丁昌焘,而方为入直阙内,假参知差出,替出去点考,宜当。且精抄军脱番时,例为中日,而臣今出去,令为可,此等事,则本曹临时,必循例取禀为之矣。江都墩台四处,有古坟,夷坟而筑之,事亦矜恻,其或有主者,当此穷春,掘出其古坟,而有主、无主与否,已令江华留守访问矣,若其当题给葬需,故敢达。上曰,依为之。锡胄曰,阙内军士臣欲革其弊,而流来已久,每每不能矣。即今以元军立之,而军人之在家作农者,亦必有废农之患,阙内则勿为雇立,其馀,姑为仍前锡胄曰,承文院、春秋馆下人料定之矣,一疋之代,以五钱捧之,而出给,则下人辈,必有称冤者,而布贱银贵,纳布者,亦必不愿定以五钱捧之,而愿纳布者,虽以五钱捧之,下人料布,则以六钱给之,何如?上曰,布自愿而捧之耶?就道曰,然矣,而以五钱捧之,以六钱给之,则似可也。锡胄曰,此言固是,臣意亦欲以五钱,捧而置之,以观其势必多称冤者矣。就道曰,岂为如是而少捧多给乎?锡胄曰,进御,已至一百五十贴矣,用药之道,必须止一、两日观之为可,都禀定,而臣今出去,故敢达。遂皆退出。烬馀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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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坐直。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受由。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李日翼。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先农祭斋戒。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宁陵及光陵内摘奸。

○伴送使书目,敕行,卄四日瑞兴止宿事。

○闵就道启曰,来三月新番军士,今日当为点考于外营,而判书实录考出事,出往江都,参判臣郑维岳差出去祭所,参议未差,臣昌焘,入直内司,点考知差出,使之替直后,出去点考,何如?传曰,允。烬馀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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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李日翌。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持平金儁相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领议政许积八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工曹判书闵点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禁府,李元禄,忠州丹月驿徒三年定配。启。

○昼讲入侍,知事吴始寿,特进官具镒,承旨权瑎,玉堂闵宗道、睦林儒,假注书李日翼,史官柳世鸣、睦林一。正言李玄锡,亦为入侍。

○备忘记,噫,顷者南九万,以涂听之说,投疏侵攻,予甚骇然矣。今则既正宇亨等诬罔之罪,于卿,少无可嫌之事,而何乃苍黄出郊,有若真有是事者然哉?卿其须体企待之意,亟回遐心,宜速入城,无负至望事,大司宪尹鑴处,遣史官传谕。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铸钱所内摘奸。

○府启,还收闵维重、李端夏叙用之命,还囚申应昌,穷核重处事。铸钱诸衙门,听其民愿,收纳𨱎器,铸给民钱,而只取功钱事。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假注书金澍书启,臣承命往谕于行大司宪尹鑴处,则以为臣至愚极陋,蒙被恩遇,有逾涯分,而行身无状,自速辜犯,乃圣上曲垂恩贷,不惟不加之斧銊,乃委降近臣,慰释备至,臣是何人,得此于圣明哉?惊惶震越,继以涕泣,直欲逾垣凿坏,而不可得,又岂敢抗颜曳裾,复入修门,以辱清朝?伏地惶陨,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已悉予意于前谕矣,诚意浅薄,未回遐心,心甚愕然,继以愧恧,罔知所以为喩也。卿其体予至意,斯速入城,以慰予心事,更往传谕。

○昼讲时,正言李玄锡所启,请判尹金宇亨,右尹申晸,罢职不叙。措辞见上上曰,依启。又所启,汉城府当该郞厅汰去事。措辞见上上曰,依启。又所启,请勿留难,标信直,减去。措辞见上上曰,常时则司谒,持标信往来,而至于举动时,则无典守者,脱有缓急,事极可虑,故定出使令二名,何害于事乎?勿烦。已上朝报

○朴信圭启曰,明日取禀。传曰,停。

○朴信圭,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事,限敕使回还,间请姑停矣,今则既已回还,今日为始,中日习射事,敢启。传曰,知道,

○尹深启曰,江华墩台定夺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

○以内摘奸单子,传于朴廷薛曰,今观铸钱厅御厅,九朔之铸,不过三百馀贯,军器寺十一朔之铸,不过五百贯,知物力残盛之如何,而殊涉怠缓,当该监铸官,并推考警。

○申时酉时,日晕。夜如火光。二更三更,有雾气。

○上御进修堂,昼讲。知事吴始寿,特进官具镒,参赞官闵宗道,假注书李日翼,记事官柳世鸣、睦林一入侍。上读前授尧典一遍。宗道,将进讲舜典曰,此册下,而世多绝句于二十八字下,此是矣,当以此读之。仍古文,至岁十二月章曰,协时月以下,当在下矣。上曰,然当在一死贽下矣。又进讲,至四海遏密八音,上读一遍,宗道曰,孔腾,藏经于壁中,至是始得,而认为孔子,此非矣。上曰,以此得免焚《诗》、《书》曰,重华,重光也。瑎曰,濬哲文明,本也,舜既有此始寿曰,知人者,尧之所难,故如是试之耳。宗道曰,曾闻大内,有璿玑云,未知尚在否。天有日月星辰,其迟速顺逆,皆由于浑天仪,天人志。上曰,且观尧典,亦以察天时为重,今则观象监官员,皆以庶孽为之,或免贱未有其实,此辈只为衣食而已,安能知天乎?上曰,四年之内,诸侯逐年来朝,终年则天子巡狩颁示刑法之规,故如是矣。瑎曰,亦有悬于象魏固圣人之事矣。虽然徒以钦恤为事,则亦非矣。上曰然。有可生之道,然后赦之,无可生之道则不可政今日反躬体念处也,臣窃观殿下,于眚灾肆赦至于怙终之罪,则或有不能刑之时,须省察于此,深为幸甚。镒曰,等状,备边司回启,本府田畓九十馀负,当为畓之在于仁川者,几百馀石落只矣。曾前公主房相讼,而本府得决,公主,即成宗大王第三公主后,久而荒废,故故相臣元斗杓,上疏请改修筑之后,居民之废弃时冒耕者,敢生点夺之心,换免见失之患矣,请发遣本府郞厅,与仁川从文卷出给,何如?上曰,此事果才回启之矣。其时备边司,因民人等状,陈达于核打量,则监司,使本州府使,打量核备边司回启,民畓之混入者,已令一一出给言之,亦不甚多,若遣郞厅打量,则贻弊上曰,些少田畓,不甚有关于忠勋府,且虽移点不必发遣郞厅,更为打量矣。遂皆罢出。烬馀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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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式暇。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李日翼。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昌原府使李彭寿,兴阳县监曺挺夏。

○持平金儁相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两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春日渐至和暖,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慈殿气候,一样安宁乎?臣等,无任区区之庐,敢来问安。答曰,两慈殿气候安宁,予亦无事矣。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刑曹启目,幼学金世宝矣,乃于禁标之内,有此松木滥斫之事,不可以自己山所斫松而恕之,罪杖一百,徒三年,私罪。启依允。

○京畿监司书目,通津县监李后贞,差定祭官,称病不进,罢黜事。

○忠清监司书目,臣病势情势,俱极闷迫,乞赐递免,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今何追咎乎?卿其勿辞察职。

○禁府,洪震一、礼化,拿囚。启。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假注书金澍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大司宪尹鑴,则以为近侍再降,天语谆谆,负罪之臣,何以得此于君上哉?伏地震越,不知所措。方有小疏,少暴危悃,仰惟圣慈,俯谅下情,特垂矜怜,以全圣恩之终始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尹鑴上疏。大槪,敢陈情悃,乞削职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后之批矣,卿胡不谅诚意,弃予如遗,若是其迈迈乎?卿其须体至意,亟回遐心,宜速入来,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持平申㶅启曰,臣于岁前,在湖西时,闻本道监司庆㝡,到任之初,设宴于妻家,而谓仓卒措办,未能称意,未久而更设盛宴,当此岁饥民困之时,甚非省费从简之道,故臣顷忝谏职,有所论列矣。即见其辞疏,则以一年再设,归之于风闻之过传,臣不胜瞿然也。臣之当初所闻,不啻明白,而既谓之风闻过传,则何可晏然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请标信直减去事。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兵曹启曰,今日宣传官、武臣兼宣传官、各厅将官等朔试射时,宣传官金润基,武臣兼宣传官金镒,未满四中,依例汰去,其中武臣兼宣传官李基泰,柳叶箭一中,骑刍二中,以矢数言之,则不满四矢,当汰去,而但李宗朝,有试射不满四矢,如或得中骑刍,则特令仍存,以为激劝骑射事,受教,故曾在乙卯年,武臣兼宣传官尹时建,未满四矢,当在应汰之中,而以骑刍二中之故,因本曹启辞,特令依孝宗朝受教,勿递其职,今此李基泰,与尹时建无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受教勿为汰去。《兵曹誊录》

○政院启曰,以江华墩台始役告祭设行事,臣瑎,当于再明,受香下去,诸执司差定一款,举行与否,即者招问该曹吏,则该吏,以其堂上之言,来传曰,曾前大兴山城始役设祭时,亦无诸执事差定之事,奠物则御营厅将官,当受去,诸执事则以该厅将官,或本府校生,差定设行云。臣以事体不当如此之意,往复至再,终始坚执,今此摩尼山告祭,别遣近侍,事体甚重,使将官,受奠物于太常,使校生读祝,事极未安。典祀兼大祝,以京官差定,其馀诸执事,令本道差遣事,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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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注书李蓍晩李征龟。假注书李日翼。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持平金儁相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今日昼讲,停。

○领议政许积九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议政府,翰林取才,南致熏、李万元,《纲目》略。

○药房启曰,即伏闻医官所传之言,自上有感冒之候,玉音似重,头部微疼,夜间烦热,寝睡欠稳,朝来恶心,至于呕吐,臣等不胜惊虑之至。仍与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小柴胡汤,加干葛、苏叶、竹茹、山桅炒各一钱,黄连酒炒、枳角各七分,不可不连进三贴,以为趁即和解之地云,此药三贴,即为剂入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依启。症候言于医官矣。

○谏院启曰,颁赦后,百官加资时,资穷者代加,例也。日者,百官加下批时,亲授之命,独及于内官金致远、金玲、林成翼等三人,此辈,如有可酬之劳,亦当明谕该曹,考例增秩,岂宜无端滥授,有若曲施私恩者然哉?物情,皆以为未安,请金致远、金玲、林成翼等,所授加资,亟命还收。殿中之职,为任最重,不可不择,而监察金尚瑍[金尚焕],门地寒微,素无名称,举止不似,人皆嗤点,至有同僚,羞与为列,而不为行公者,纠察之责,决非所堪,请监察金尚瑍[金尚焕]汰去。答曰,不允。百官加资亲授,非但曾有前例,积年勤苦,侍卫多有功劳,故有此加资之命矣,勿烦。

○掌令李华镇启曰,臣近以狗马之疾,经旬沈痛,而寻单见阻,愍蹙度日,今以同僚处置事,强疾诣台,则本府前启,有正书而未及传者,不能觉察,并与新启而传之,政院,以为草启二书,曾无此例,还为出给,臣之昏谬,至此著矣,何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并引嫌而退,当初所闻,既已明白,则自明之言,不必为嫌,二书传启,殊涉不察,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持平申㶅出仕,掌令李华镇递差。答曰,依启。

○左参赞吴挺纬箚子。大槪,敢陈所怀,冀蒙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之忧国条陈之言,诚甚切实,并依箚辞举行矣。

○有政。

○吏批,以丁昌焘为兵曹参知,禹昌绩为兵曹参议,崔恒齐为承文正字,李彦纲为承文副正字,牟世茂为校书著作,李继荣为柒原县监,李世华为判决事,韩范齐兼南学教授,金澍为奉常直长,前参议权諿,今加嘉善,孟万始为金川郡守,李夏征为通津县监,罗䙋为礼曹佐郞,李夏镇为右尹,李湜为校理,郑来庆为参礼察访,曺挺宇为司䆃寺正,李汉命为持平,李硕宽为军资正,郑民献为礼曹正郞,吴挺昌为司䆃提调,禹昌绩叠书□□,柳宜河为汉城判官,朴世熙为汉城参军,南梦赉为右通礼,李东郁为成均博士,南致熏为检阅,睦林儒为副应教,崔日隆为直讲,吴挺纬为同知馆事。

○赈恤厅启曰,铸钱所移设之意,既已定夺矣,尉旧宫基,今方空虚,姑为移设,似当,若为移设营筑之事,役军则三月上番到,防军二百名,明日曹乎?并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朴信圭,以兵军士元数一千五百三十五名内,除旅帅老弱其中二百名,依启下赈恤厅铸钱所假家六十名,御营厅铸钱所,假家造作时,负土拾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夜四更,流星出星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烬馀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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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出使。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洒雪。

○下直,宜宁县监尹弘绩。

○安如石启曰,自上方在未宁中,视事平复间,頉禀。传曰,知道。

○权瑎启曰,小臣,江华府墩台始役告祭事出去,下直。传曰,知道。

○尹深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药房都提调权大运,副提调臣尹深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汤药,进御之后,感冒诸症,其有差减之效,而夜间寝睡,亦得安宁乎?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所患之候,与昨有差胜之效,寝睡安稳矣,勿为问安。

○朴信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湜,时在江原道横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内赡寺奴次进,水军韩忠巾,漕军保人朴乙生称名人等,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守门将李汝亨,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持平申㶅启曰,请还收前参赞闵维重,前参判李端夏叙用之命。措辞见上新除授持平李汉命,以咸镜道各陵莎草修改事,时在咸兴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末端事,竣事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

○正言李玄锡、权歆启曰,颁赦后,百官加资时,资穷者代加,例也,而日者百官加下批时,亲授之命,独及于内官金致远、金玲、林成翼等三人,此辈之陪侍左右,出入传命,供给扫除之役,乃其职也。若以其年久勤苦,谓之功劳,而辄加班资,则许多奄尹,孰非崇品之人哉?设令果有可酬之劳,亦当明谕该曹,考例增秩,岂可无端滥授,以启幸门乎?圣教中所谓前例,臣等,未知在于何时,而果如今日之所命,则亦岂遵行之美事,何可援引为例,以为曲施私恩之资乎?物情,皆以为未安,请金致远、金玲、林成翼等所授加资,亟命还收,请监察金尚焕,汰去。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汰去事,依启。

○答副司果申镒疏曰,省疏具悉。尔以武弁,爱国进言,予用嘉之焉。元疏留中

○禁府启目,云云,向前洪震一招内,既有七去之恶,离异相约之后,书给文书之举,在所不已,而矣叔父,短于文辞,使坚口号,则坚,推托不肯为白如可,口点数句文字,而其文字未知何如矣,叔父曰,为可云云,而使矣身书之为白有旀,震雄作书时段置,使许坚赞助文字,而如前不肯,故矣徒等,责其狐疑,要其速为,则亦为间间口点,与之论难,而所谓礼亨白地构诬云者,乃指欧伤之说,虚罔之由是白乎旀,其日追后进往乙仍于,虽不得目击,而得闻叔父之言,则许坚,小无驱打礼亨姊之事,是如为白乎旀,礼化招内,矣身,以故洪兵使家婢子,上典之妾女礼亨兄弟乙,抱养为白有如乎,年老还乡之后,为见礼亨兄弟,上年十月上来矣,许正字,招邀礼亨乙仍于,礼亨之姊,以校洞别室,亦为偕往,仍带矣身而去为白有在果,许正字,与礼亨相诘之际,礼亨先为跳出,其姊别室,亦为随去为白有如可,颠仆于垣隅,以致伤齿,还家第三日,所伤之齿,动摇作痛,以为留置无益,拔去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许坚,不为下手欧伤事段,洪阳民辈,前已纳招为白有在果,以震一之招观之为白良置,别无欧伤之事,是白乎,礼化段,以其日带去之始,苟有欧伤之事。则宜无不知之理,亦曰,其姊见其弟之逃出,亦为随去之际,颠仆伤齿,还家第三日,仍为拔去云,则许坚,别无所犯是白乎矣。遭此家变,岂无善处之道,而必欲私自取服,聚会诸洪,做此异常之举为白乎旀,文字间间口号之说,虽发仇人之招,既与诸洪,对坐作书,以致执言之地,妄作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处置为白乎旀,洪阳民、洪震一、洪震雄、礼化等段,俱无更问之事,并只放送为白乎矣。洪震英书中,翻局后自当处之说,殊甚痛骇,而不干于淫行之狱乙仍于,以不足深究之意,已及于前日议谳之启是白如乎,其后筵席,有狱事究竟后论罪之命教是乎矣,许坚狱事,既已究竟,则震英段,非本府所可囚者,移送刑曹,以为禀处之地为白乎旀,柳澈、礼亨等段,既请考律,已为允下,而论以大明律,亲属相奸条,则缌麻以上亲之妾相奸者,当为杖一百、徒三年,断以续录,则妇女恣行淫欲,渎乱风教者,亦当并奸夫处绞,而礼亨之名,尚付于学宫贱籍,则虽曰代赎,不可谓士族是白乎矣,许坚,以文科出身,曾经校书正字,则为其妻者,亦不可谓贱人,而《大明律续录》之取舍士族贱人之区别,事系至重,不能臆断,议大臣处之,何如?启依允。

○领议政许积十度呈辞。传曰,已谕懃恳之意于前后之批矣,卿之请急之章,何若是其迈迈乎?心深愕然,继以愧恧,无以为喩。噫,卿试观今日之国事。艰虞溢目,生民困悴,此岂元老释负就闲之时乎?况且狱事,既已究竟,惟彼虚妄之说,明白现著矣,于卿,小无可嫌之事,而何乃一向引入,恝视国事乎?卿其须体至意,亟断来章,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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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权瑎出使。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朴信圭。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朴廷薛坐直。注书李蓍晩李征龟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金澍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下直,三水郡守元德徽。

○朴信圭启曰,宪府之臣,互相呈辞,久不开坐,守令署经,推考照勘,俱为停滞,呈辞人员,并即牌招开坐,何如?传曰,允。

○有政。

○吏批,行判书洪宇远进,参判吴挺昌进,参议睦昌明未肃拜,行都承旨尹深进。以赵祉锡为掌令,南尚熏为户曹佐郞,宋光璧为礼曹正郞,赵观国为监察,罗星弼为康陵参奉,李浍为长陵参奉,李正英为判尹,睦林儒为应教。

○兵批,行判书金锡胄出使,参判郑维岳进,参议丁昌焘进,参知禹昌绩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朴信圭进。以李华镇、李活为副护军,金儁相为副司直。

○闵就道启曰,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领议政许积,则以为臣之情势,十分扤捏,断无仍冒鼎席之理,此则圣明,亦必有以照烛而哀怜之矣。至于疾病之沈痼,日甚一日,种种危恶之症,虽不敢一一烦溷,又自三、四日来,肩臂牵痛,全不运用,委顿床席,日事针灸,呈辞请实出于万不获已也,不意玆者,近侍辱临,传宣圣谕,其所以开释慰勉者,有若耳提而面命,臣奉读以还,且感且惧,益不知置身之所,谨当以一疏仰暴,决难承命之危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申㶅启曰,穷核应昌,实出公议,铸给民钱,亦循舆情,则得请后已,台体当然,而累日论列,终未蒙允,一向争执,反涉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