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五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柳命堅。同副承旨。注書李蓍晩。假注書許墀。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今日春塘臺,上曰,政官牌招開政。

○左議政閔熙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右議政吳始壽箚子。大槪,素患眩症,挾感暴作,趨詣闕庭,不得入侍,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予已知之,未得進參,有何所嫌?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政院啓曰,今日孟冬之朔,而雷雨如此,不勝驚惶。此時仍御帳殿,實爲未安,且非警動之道,卽爲還內,未畢試射,待晴設行,何如?答曰,知道。未畢試射及賞格等事,待晴,令試官設行於他處。傳曰,曜金門內中日處所,鞭蒭六中人等,柳葉箭比較後,仁政殿庭頒賞事,分付擧行。

○兵房承旨口傳啓曰,鞭蒭六中人等,柳葉箭比較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傳曰,兵曹判書進去。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諫院啓曰,請還收內乘金淑守令除授,趙泰相六品遷轉之命。措辭見上陵寢修改,事體至重,凡有大小執頉之處,必先報知於該曹,啓達於天聰然後,始乃涓吉告由而擧行,乃所以重其事而嚴其禮也。今者貞陵來脈補土之處,曾因道臣奉審時執頉,該曹,以待年擧行覆啓,則爲陵官者,所當報于該曹,以待朝家分付,可也,而今乃不然,私自拮据,築土補缺,有若自家之私事者然,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原其本情,實出於希功望賞之計,而不自覺其無知妄作之歸,固宜有罪,不宜論賞,請寢貞陵當該參奉賞典稟處之命。答曰,不允。

○武科庭試初試二所出榜,詣闕。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以李觀徵爲禮曹判書,李珍爲泰陵參奉,朴來慶爲奉常判官,李萬封爲持平,辛希遠爲召村察訪,韓垽爲掌樂正,姜世龜爲校理,朴鳳祥爲兵曹佐郞,李龜徵爲繕工假監役。

10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柳命堅。同副承旨。注書李蓍晩。假注書許墀。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吏曹佐郞南益熏,兵曹佐郞朴鳳祥,僉知金汝敏,宗廟奉事韓世謙,黃山察訪韓舜相,典籍李善溥。

○掌令申㶅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工曹判書柳赫然鍼灸呈辭。入啓。傳曰,遣鍼醫看病。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兩慈殿氣候,亦復何如?昨者試藝垂畢之際,猝有非時之雷雨,伏想聖心,尤惕然於兢畏天戒。臣等益切區區憂念之至,敢來問安。答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予亦無事,而昨日雷雨之變,出於閉藏之月,惕然恐懼之懷,曷勝云喩?

○兩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大司憲閔黯啓曰,貞陵來脈補土之役,適値歲歉,宜擧而久未擧矣。本陵參奉安重鉉,以山脈與陵寢不邇,宜無告由之事,不報該曹,拮据始役,役完之後,始乃報知。臣等伊時,待罪春官,驟聞而嘉之,賓廳之坐,問于大臣,大臣以爲,陵官之修補齋宇,功小弊多,故曾請防禁,而此則參奉,幸完不可已之巨役,不當置而勿論云,入侍前席,敢有所陳達。今者臺啓,請寢陵官議賞之命,辭意甚嚴。率爾仰陳之咎,臣實有之,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金儁相啓曰,再昨掌令申㶅之引避退待也,臣適當其處置,臣意以爲,申㶅之前席所陳,實涉過中,而不可以語犯大臣,輕遞臺官,故臣與同僚,相議請出矣。今聞物議,以處置乖當,大加非斥云,臣不勝瞿然之至。且頃日漢城府判尹鄭榏請推也,臣亦隨參,而厥後詳聞其曲折,則不避命牌一款,全是孟浪云,失實之嫌,臣亦有之。以此以彼,決難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待敎南致熏上疏。大槪,寒病猝劇,症勢危急,乞賜遞改,俾得及時調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兵曹,來初四日武科庭試規矩,柳葉箭一巡一中,騎蒭一次一中,貫革一巡二中,取二伎,落點。

○傳曰,召對爲之。

○校理姜世龜牌招肅拜。

○政院啓曰,昨者雷震之變,出於孟冬閉塞之節,而且當朔日,人心震驚,莫不失色。伏惟聖上警惕之心,當復何如?臣等終宵耿耿,不勝憂慮。皇天譴告,必有所召,雖未知聖朝,有何闕失,致此變異,而或者政令施措,有所偏係耶,聽納講學,不克如初耶?古昔明王之遇災也,莫不兢畏戒謹,以爲消弭之方。伏望聖明,益加修省,克祛偏私,恢聽納之道,節損儉約,爲愛民之本,隨事警懼,罔或怠忽,則轉災爲祥,恐不外是。臣等,忝在近密,無所醫救,不任區區憂愛之忱,敢此仰達。答曰,昨日雷動之變,出於閉藏之月,予之警惕恐懼之懷,曷勝云喩?卿等誡誨之言,誠甚切實,可不留心而仰念焉?

○召對入侍,右贊成尹鑴,承旨柳命堅,玉堂尹義濟、姜世龜,注書李時晩[李蓍晩],史官李萬元,兼春秋李㝡。

○大司諫閔就道啓曰,再昨自試所出榜詣闕也,肅拜單子,依舊例參試官呈進矣。今聞政院,以直傳差備爲失體,至於請推試官云。臣以監試官,理難獨免,昨緣賤疾,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南垕啓曰,卽者同僚,以處置乖當,論事失實,引避,而申㶅處置之啓,臣亦同參,則乖當之斥,理難獨免。且其論事失實云者,卽指判尹鄭榏請推事也。臣以其詰責陪吏,引避於前席,而未嘗有不避之命牌之語,則請推之論,實非臣所與知,而玆事旣由於臣,臣安得晏然而已乎?以此以彼,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議政閔熙箚子。大槪,冀蒙策免,以答天譴事。入啓。

○獻納朴鎭圭啓曰,臣以貞陵當該參奉賞典請寢事,與同僚相議,有所論啓矣。卽聞罪重罰輕,且不論禮官請賞之失,大加非斥於筵中,而至以有所牽掣爲語云。臣之論事罷軟之失,著矣,何可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召對時,右副承旨柳命堅所啓,昨日乃閉藏之月朔,而有此大雷震之異。臣等不勝驚懼,纔與同僚,略陳所懷,而天之降災,必有所召,則應天之道,貴在誠實。自上惕然戒懼,益加修省之道,則轉災爲祥,亦不難矣。右贊成尹鑴曰,命堅之言,誠是矣。臣亦以此,有所欲陳者,而未及仰達矣。昨者雷震大作,兼有雨雹之異,皆是非常之變也。詩人所謂十月之交,朔日辛卯,燁燁震電,不令不寧者,不幸而近之矣。古人曰,雷者,君之象也。亦曰,號令之象也,人君號令,出非其時,則必有其象,此固非常之變,而雹者又是陰脅陽之象也。陰陽失常,天戒赫然,豈非可畏之甚者乎?自上恐懼修省之道,不但以此四字而已,而必於用人處事,發號施令之間,有所大警動而大作爲,然後方可爲恐懼修省之實,而可以上格天心,變災爲祥矣。柳命堅曰,自古人君,遇非常之災,則必與臣隣,講求消弭之策。今亦似當有大警動之擧矣。上曰,閉藏之月,又當朔日,而有此非常之變,警懼之心,可勝言乎?明日原任、時任大臣及六卿、三司,竝命招引見,講究弭災之策,可也。

○召對入侍時,明日停晝講事,榻前下敎。

○召對時,右贊成尹鑴所啓,臣旣出入筵席,昵侍天顔,則講論經史,固臣職分,而苟有時政得失,不安於心,則亦何敢泯默而已乎?昨伏見朝報,則貞陵參奉之事,雖若微細,實關大體,有足爲寒心者。陵寢是何等重地,而山脈損缺之處,爲陵官者,何敢不爲報知,私自補築,若自家之事乎?此出於妄希功賞之計,而不知自陷於重罪。及其完役之後,始報于該曹,則該曹所當請罪之不暇,而乃敢以此陳達,致有論賞之擧,其私意之流行,朝廷之不尊,甚矣。若陵官者,固宜下獄鉤問,削之仕籍,而該曹之官,典司邦禮,瀆亂如此,事之該愕,莫甚於此,又烏得無罪乎?臺諫不論則已,若論則竝與禮官而論罪可也,而只請還收參奉賞典,至於禮官,則元不糾勘[糾劾],此豈執法之意?臣實未知其故也。陵寢一事,事體至嚴,若此而已,則初不若不糾之爲愈矣。上曰,予觀臺諫之啓,其所論則固是矣,然此事,朝家物力不逮,雖不得趁時擧行,而爲參奉者,何敢不待告由,擅自補築乎?雖曰私自拮据,亦不過侵虐陵卒,以爲希功望賞之計,則其在事體,誠爲可駭。參奉罷職,伊日筵中請賞禮官,亦爲推考,可也。以上朝報柳命堅所啓,臣於年前,待罪水原,連値凶歉,而仄聞今歲赤地之慘,甚於往年,沿海二十八面之民,將未免流離云。軍民一體賑救之策,似無異同,然水原軍額之數,不下於訓局,卽緩急所恃之地也。朝家若不及時軫恤,團束之軍,一朝流散,則尤極可慮。自上特諭摠戎使,與備局諸大臣相議,別樣區畫,趁卽賑救,使偏伍之軍,得以保存,宜當。畿內南陽等沿海之邑,無不被災,而臣之所聞,水原尤甚云,故敢此仰達。尹鑴曰,臣意則與柳命堅,異矣。古人以移粟移民,爲王政之末,而第宜姑先移粟,以救卽今流散之急,而此等事,別爲傳敎,以示朝廷德意,宜當。何必使主兵之人,句管乎?且不獨水原爲然,畿內尤甚之邑,竝爲急先賑救,然後方可合於王者一視之政矣。上曰,今歲畿甸失稔,而水原尤甚,團束之軍,將流散云。以某樣穀物,急先賑救,其他尤甚邑,亦爲分輕重賑救事,一體講究,可也。《摠戎廳謄錄》

10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李蓍晩。假注書許墀。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開城留守尹深。

○謝恩,召村察訪辛希遠,護軍崔尙嶙、張漢柱、韓聖逅,同知李寓,僉知鄭有翰。

○答右議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災異之作,何代無之,而莫今日若也。昨日雷震之變,出於純陰之節,天人一理,變不虛生,此必由於寡昧之否德而然也。心深警惕,罔知攸爲也。於卿有何所失乎?箚中陳戒之言,無非憂愛之忱,可不留心而服膺焉?僕御之賞,當令還收焉。

○備忘記,罪名雖重,罰已行矣,南九萬、具鎰、權大載、李沃、李鳳徵、權瑎、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竝放釋。

○掌令申㶅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校理李漢命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備忘記,嗚呼,自予忝位以來,災異之作,無歲無之,而至于今日而極矣。昨者雷震之變,遽出於純陰之月,靜思厥咎,亶在寡躬,驚遑失措,罔知攸爲,寧欲溘然而不可得也。其在修省之道,予當益加敬畏,而咨爾大小群工,革去伐異之習,懋盡寅協,恪勤乃職,小答天譴。

○政院啓曰,臣卽伏見備忘記,有南九萬、具鎰、權大載、李沃、李鳳徵、權瑎、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臣不勝駭惑焉。閔鼎重、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俱以罪魁時烈之黨與,當初譸張邪說,壞禮亂統,皆此人等之所釀成,及時烈被罪之後,益肆怨毒,恣意營救。所謂時烈,初無貶降君父之罪,其不畏邦憲,死黨負國之狀,實非尋常罪犯,決不可容易放釋。臣待罪近密之地,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還收之請,予未可曉也,不允。又啓曰,臣卽伏承聖批,有還收之請,予未可曉者之敎,臣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若以冬雷之變,有此放釋之命,則大有所不然者。自古人君,遇災修省,以爲消弭之道,而未聞輕釋罔赦之罪,以爲轉災之方也。此五人者,助惡匿非,營救罪魁,忘君負國,罪犯至重,竄謫纔過數月,謂之罰已行矣,而遽爾放釋,則其在國法,豈容如是?臣不避煩猥,更瀆宸嚴,不勝惶恐之至。答曰,已諭,毋煩。

○左議政九度呈辭。入啓。傳曰,連觀呈告,不覺愕然也。噫,日昨雷電之變,遽發於閉藏之月,夙夜警懼,罔知攸措也。當此岌嶪之日,身居鼎軸,不念共濟之道,反以不當嫌之嫌,一向引入,恝視國事,是豈予之所望於卿者哉?須體至意,亟斷來章,速出論道,以副予望,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大臣傳諭。

○明日庭試時讀券官,權大運、金錫胄、睦來善、金德遠、李夏鎭、吳挺昌、鄭維岳,對讀官,柳命天、權愈、金海一、李聃命、鄭重徽、沈檀、李增、朴泰尙、南益熏、權譜。

○政院啓曰,明日慕華館武科庭試殿試時,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正言李壽徵啓曰,昨者同僚,以貞陵參奉安重鉉,不爲請拿,且不論禮官,被斥於筵臣,至於引避。臣旣與同僚,相議論啓,則罷軟之失,實無異同,臣何敢獨爲晏然?昨緣日暮,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持平李萬封。

○領府事許穆[許積],判府事鄭知和,牌不進,傳曰,更爲命招。

○明日武科庭試時,參試官,金宇亨、李枝遠、柳重起,參考官,洪有龜、趙以鍵、黃銓。

○謝恩,正言柳星三。

○禮曹判書李觀徵上疏。大槪,臣下堂傷足,骨節幾違,寸步莫運,末由肅謝進參於諸臣奏對之列,懇乞遞免事。入啓。

○同副承旨睦天成,楊州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副校理吳始萬上疏。大槪,嚴召之下,不得不趨詣闕下,而病狀危劇,頓無入侍前席之望,乞遞職名。仍略陳所懷,冀蒙省察事。入啓。

○答禮曹判書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判府事鄭知和箚子。大槪,再召之下,不得不趨詣闕門之外,而肩背疼痛,末由行步,無望入侍,惶恐待罪事。入啓。

○政院啓曰,大臣、六卿、三司,來會賓廳矣。傳曰,引見。

○領府事許穆[許積]箚子。大槪,再承召命,病未祗赴,只以數行文字,仰瀆淸聽,不勝惶恐事。入啓。

○答校理吳始萬疏曰,省疏具悉。爾之憂愛陳誡之誠,予深嘉尙,可不留心惕念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判府事鄭知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噫,當此純陰閉塞之月,有此雷電之變,予之恐懼憂遑之懷,曷勝云喩?箚中誡誨之言,誠爲切實,可不留心而惕念焉?箚末事,當令廟堂稟定,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明日庭科時,開門,罷漏後。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左議政閔熙上疏。大槪,情勢危蹙,再違召命,乞削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啓。

○罷職現告,貞陵參奉安重鉉。

○引見時,正言柳星三所啓,陵寢修改,事體至重,凡有大小執頉之處,必先報知於該曹,啓達於天聽,然後始乃涓吉,告由而擧行,乃所以重其事而嚴其禮也。今者貞陵來脈補土之處,曾因道臣奉審時執頉,該曹以待年擧行覆啓,則爲陵官者,所當報于該曹,以待朝家分付,可也,而今乃不然,私自拮据,築土補缺,有若自家之私事者然,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請貞陵參奉安重鉉拿問定罪。上曰,依啓。

○又所啓,陵寢補土,是何等重事,而陵官,不報該曹,私自妄作,則自有其罪,而該曹至於仰達,濫蒙賞典,極爲非矣,請當該堂上推考。上曰,昨日筵中,旣已推考矣。又所啓,周衰無寒歲,此實已然之明驗也。當寒不寒,時氣失律,則其爲乾剛不振之所致者,自有古人之定論。今者燁燁之電,虩虩之雷,荐出於閉藏之節,豈不當嚴而不嚴,當肅而不肅,有以致之,而聖明反以輕釋重罪,爲弭災之第一義,臣竊惑焉。如權大載諸人等,雖有矯激偏係之失,自古如此之類,罪止於補外則可矣。當初大臣之所陳達,筵臣之所奏請,意不在於編管,而特命竄逐,誠爲過重,則至今放還,未爲不可,至於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羽翼時烈,扶樹邪說,使宗統不明,民志未定,馴致有湞之逆節,千載宗社,幾危復安,此果尋常負犯之比乎?當其釐禮之初,宜施迸黜之典,而朝廷處分,失於寬厚,逮遇稱亂,始乃論竄,又豈可纔竄旋宥,有若汲汲放釋輕犯者然哉?南九萬之抵隙投疏,謀陷異己,具鎰之乘機羅織,構成大獄,其情狀之兇巧,手段之陰祕,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而曾未半年,竝下宥命,物情之駭惑,公議之拂鬱,固足不道,而於此亦可見聖明執德之不固,乾剛之益解也。國言不可抑,王法不可廢,請還收閔鼎重等放釋之命。上曰,卽者筵中之說,亦已參聽,勿煩。又所啓,竝引嫌而退。掌試諸官,旣被推勘,則勢難仍在,請收賞典。不論其罪,則難免非責,請大司諫閔就道,獻納朴鎭圭,正言李壽徵,竝命遞差。上曰,依啓。持平李萬封所啓,臣伏見備忘記,有遠竄罪人閔鼎重、閔維重、李選、李䎘、李翊等放釋之命,臣竊不勝駭惑之至。鼎重等之助惡匿非,誤禮亂統之罪,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而深惡痛疾之者也。流竄之罰,實合於討罪之典,而纔過數月,遽命寬宥,臣未知殿下以爲,今此冬雷之變,由於此人等之被罪而致之歟?是則有大不然者。天討有罪,五刑五庸,則自古及今,未聞討有罪而致天變也,則罪名旣重,王章至嚴,而流放未久,遽爾放釋,眞可謂有同兒戱也。以此夜天變,適足以增天之怒,未見其能回天心,其不可無端放釋也明矣。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鼎重、閔維重、李選、李䎘、李翊等放釋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啓,竝引嫌而退。私自補土,實涉無端,而至請論賞,殊甚未妥,旣斥乖當,又有失實,則揆以臺體,俱難仍在,請行大司憲閔黯,持平金儁相,掌令南垕,竝命遞差。上曰,依啓。

○引見時,上曰,連歲飢荒,民生困悴之餘,又有此冬雷之變,究厥所由,莫非民怨之致。卽今弭災之道,當以恤民爲先,而國儲蕩竭,亦難遍及。至於忠淸、畿甸沿海等邑,則被災尤甚,哀我赤子,擧皆流散,不可不急先救恤,以施一分之惠。其令廟堂,尤甚邑諸般民役蠲減等事,量宜定奪擧行。且恤民之道,莫若躬先省儉,尙方織組及貿易等事,一倂停罷,以示予省費之意。以上朝報

10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李蓍晩。假注書許墀。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監察權大益。

○答右議政吳始壽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雷雨之變,專在於寡昧之涼德,心甚驚惕,罔知攸爲。纔悉予意於朝著傳諭之批,復何多誥?宜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領府事許穆箚子,省箚具悉卿懇。噫,燁燁虩虩之變,出於閉藏之月,此實由於寡昧之否德而然也,予甚警懼,罔知攸措也。箚中誡誨之言,無非格言,孤雖不敏,可不留心而惕念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洪萬遂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左議政,則以爲,臣病勢沈痼,情勢危蹙,長單之上,已涉支離,日夜所望,惟在速賜罷免,而不意卽辰,近侍又臨,傳宣聖批,其所以開諭警責者,不啻若提耳而命面[面命],臣誠惶霣,不知死所。噫,日昨雷震之異,街巷賤隷,皆知爲不祥,矧伊身居具瞻之地,目覩非常之變,驚憂震惕,豈不萬倍於他人也哉?伏聞方有大臣、六卿齊會之命,命牌之下降,至再,終未得祗赴,臣非木石,寧不嚴畏分義?顧臣持身,不能見服於人,方在臺臣弄掌之中,其所以深文侵斥,雖不必與較,諉以責備,臣不亦愧恥乎哉?況大臣職責,未暇殫論,而和百僚、鎭浮議、尊朝廷、嚴體統,乃今日先務,而臣於此,欲勉而未能一焉,則臣之當退,不待人言,久已決矣。臣雖無狀,豈敢恝視國事而然也?廉隅所係,蹤跡甚危,雖被恩私,決無就列之路,惶恐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備忘記,明安公主駙馬,定於前參判吳斗寅之子,言于該曹。

○禮曹啓曰,明安公主吉禮日期,以何間擇日乎?嘉禮廳,前期設局,凡干諸事,可以磨鍊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明年二月,推擇,可也。

10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李蓍晩。假注書許墀。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胃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張星上,入軫星上,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明日朝,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左議政箚子。大槪,更陳崩迫之懇,乞蒙鐫罷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前後之批,復何多誥?卿辭雖懇,斷無允副之理,卿其體寡昧之誠意,念時事之孔艱,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玉堂箚子。答曰,省覽箚辭縷縷之言,無非憂愛之衷悃,可不留心而服膺焉?箚末事,予非不知鼎重等罪犯,而今玆放釋之命,實出於開其自新之路也,有何不可之理乎?以上朝報

10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假注書許墀。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日暈兩珥。

○卜相,以領府事許積爲領議政。

○院啓,請還收閔鼎重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全羅道幼學柳東錫等上疏。大槪,請正時烈之罪,以安宗社,以定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已上告於太廟,則亦足以有辭於天下後世矣。何必誅之而後快哉?斷無允從之理,爾其退修學業。

○晝講時,上曰,吏批開政之時,每以擬望乏人之故,外任啓請者甚數,當此凶歲,迎送之弊,實爲可慮。此後雖或不得已啓請,必觀其到任久近,擬入,而至於被災尤甚邑守令,則限明秋切勿擬望,可也。上曰,近年諸道狀啓,虎患甚多。此必守令,不爲着實捕捉之致,事極不當。且聞筵臣之言,則山尺砲手之私自捉虎者,州縣吏之來告,擔運於官家,因爲取皮,故砲輩無所利而有所勞,擧以捉虎爲戒,無意捕捉云。自今以後,守令殿最時,以捉虎勤慢爲等第,砲手輩自私捉虎者,官家勿問,雖有自來告者,只給賞勸奬,而勿取其皮,如或有如前自官家取用者,則其守令,隨現論罪事,分付各道。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以朴圭夏爲軍器直長,邊海逸爲軍器奉事,黃益文爲軍器副奉事,金貞一爲軍器參奉,許積爲承文都提調,李漢命爲直講,金晳爲典籍,孫世胄爲引儀,韓濙爲掌令,金允基爲禮賓別提,金澍爲持平,李翊相爲知義禁,姜銑爲副修撰,安如岳爲持平,張瑱爲正言,韓垽爲執義,洪有龜爲刑曹正郞,李瑄爲貞陵參奉,李世益爲成均博士,崔恒齊爲承文博士,李日翼爲承文著作,李玄紀爲承文副正字,李元祿爲大司憲,李斗光爲昌寧縣監,趙沔爲司贍主簿,李煦爲修撰,李烠爲西部主簿,吳始萬爲獻納,承以道爲奉常主簿,柳命堅爲大司諫,李萬封爲掌令,安如石爲承旨,閔就道爲承旨。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中樞府經歷李溶,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嶺南及湖南下送錢文所載順歸船,令工曹執捉,去九月二十八日,裝載發送矣,其中湖西所送錢文所載船主,無緣逃走,不得發船云,昨日發遣鑄錢本衙門郞廳,親往船所,審察錢文偸盜與否,一邊捉致逃亡船主及工曹船色吏,推問曲折,則裝載發船之際,楊根郡守及工曹郞廳,捉致船色使令,使之放送其船,故今月初二日,執捉他船,移載發送,則移載船人逃避云。船人之逃走,已極驚駭,固當重處,而楊根郡守、工曹郞廳之使之放船於公貨裝載之後,致令時急下送之錢文,屢日遲滯,雖未知其間曲折,事甚可駭。楊根郡守、工曹郞廳,則從重推考,逃避船人及放船後裝載之船色使令,竝令攸司囚治,何如?答曰,依啓。

10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假注書許墀。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參星下,入胄星下,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下直,安東府使李德周,馬梁僉使宋繼商。

○謝恩,右承旨閔就道,承文副正字李玄起,護軍崔崇吉。

○兵曹判書金錫胄上疏。大槪,猥陳私懇,乞蒙三日恩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仍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右副承旨安如石上疏。大槪,病勢危劇,無望供仕,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謝恩,大司憲李光祿,掌令李萬封,持平金澍、安如岳。

○持平金澍啓曰,頃於春塘臺應製時,臣未及製呈,方帶推緘,何可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議政箚子。大槪,冒萬死更陳危懇,冀蒙鐫罷事。入啓。

○備忘記,長番內官金善弼,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成均館員,以知館事、同知館事意啓曰,式年監試覆試之前,設行大輪次,乃舊例也,廢閣已久。今以初八日,聚會儒生於泮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晸[李晶]敦諭bb書啓b,臣承命往諭于左議政則以爲,臣情勢臲卼,疾病沈痼,長單請啓,已至十次,日夜所望,惟在於速賜遞免,不自意萬萬夢寐之外,承宣之臣,下臨陋巷,十行絲綸,藹藹溫溫,其所以慰諭敦勉者,敻出尋常,有非如臣輩所可承當。自惟無狀,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哉?環顧震悸,不禁精爽之飛越也。顧臣前後控辭,不但爲區區廉隅而已,黃扉尸祿,蔑有報效,過福之災,無非自取,尙敢尤人乎哉?在臣今日之道,屛跡朝端,銜恩省愆,推賢讓能,以補國事,則古人所謂身履之目覩之足矣者,亦庶幾耳。噫,災異孔慘,聖上憂勞於上,百僚震攝於下,天道玄遠,雖不敢指爲某事之應,以人事易見者言之,則無非如臣庸品,忝居鼎軸,上不能引君當道,盡人事悅天心,下不能恢張公道,杜奔競勉寅協,論以古事,正宜策免之先加而已,殿下乃反以共濟,責於臣,bb臣b誠愧悚,益無措地。膚淺之見,不過如斯。臣雖嚴畏分義,冒沒趨命,抑何補於轉移萬一之機也?情溢辭縮,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噫,朔日雷變,已極驚畏,而燁燁之光,虩虩之聲,必發於昨夜,憂懼之懷,益切于中,罔知攸措也,此實由於寡昧之涼德而然也,於卿有何所失?箚中誡誨之言,可不留心而惕念焉?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啓,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事。措辭見上答曰,毋庸瀆擾。

○府啓,請加三思,還收遠竄罪人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事。措辭見上新除授執義韓垽,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掌令韓渶,時在忠淸道林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推緘未勘,勢難仍在,請持平金澍遞差。答曰,不允。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

○禮曹啓曰,明安公主嘉禮親迎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庚申年二月初五日,十八日,二十六日,皆吉云。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八日,定行,可也。

10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假注書權德邵。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箚子。大槪,非常之災,至再至三,敢陳憂懼之忱,冀蒙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噫,昨日雷雨,已是變異之大者,夙夜憂懼,未嘗少懈,轟轟燁燁之變,又見於昨宵,是何天之警告,至此之極耶?中夜無寐,驚惶失措,罔知攸爲也。前後誡誨之言,無非格言至論,可不留心而服膺焉?箚末事,予當敦勉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大司諫柳命堅,奉常主簿承以道,西部主簿李烠,刑曹正郞洪有龜,承文副正字權德邵,西學敎授宋尙周,司贍主簿趙沔,軍器直長朴圭夏,奉事邊海一,副奉事黃益文,參奉金貞一,昌寧縣監李斗光。

○兵曹判書金錫胄上疏。大槪,懇乞還收給馬給祭之命事。入啓。

○禮曹參議鄭樸,楊州地掃墳呈辭。入啓。

○戶曹啓曰,行知中樞府事許穆,七月朔月廩,辭而不受,故因本曹草記之批,更爲輸送矣,又爲不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假注書許墀病,代權德邵差下假注書。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今此頒祿時,倉官,進去左議政家,請受祿牌,則以爲身在呈告之中,祿牌不爲出給云,依例令倉官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柳命堅啓曰,庸陋如臣,猥叨薇垣之長,揆分量力,萬不近似,且以前日試院封彌誤合之故,推緘在身,時未照勘,決不可冒居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推考蕩滌。

○答兵曹判書金錫胄疏曰,省疏具悉。今玆給馬祭需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焉。

○判尹鄭榏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刑曹參判崔文湜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備忘記,嗚呼,今日國事,可謂汲汲乎殆哉。冬月雷震之變,式月斯生,無異夏節,是何天譴,至此之極耶?靜思厥咎,亶在於寡昧之否德,夙夜憂惶,食息靡寧,罔知所措也。當此天怒孔棘,民生阽危之日,君臣上下,兢兢業業,不啻若救焚拯濟,而況今纔居輔弼之任,因一微細之事,一向引入,傍觀國家之顚隮而莫之恤,殊非平日所望於卿者。卿其須體懃懇之誠,且念時事之孔艱,幡然改圖,速出造朝,以副如渴之望事,承旨往諭于領左相。

○府前啓,請加三思,還收遠竄罪人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爲煩論。

10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假注書權德邵。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禮曹判書李觀徵,僉知金廷說,承文博士崔恒齊,宣傳官張錫瑋,禮賓別提金元基,成均博士李世榏,典籍金世衡。

○去夜,外各司內摘奸。

○領議政許積上疏。大槪,冒陳崩迫之懇,乞蒙鐫改新授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

○司憲府照本,工曹佐郞洪萬最矣,舡隻之待候於津頭,意非偶然,而今觀單子,或無舡隻,或無什物,殊甚可駭。罪,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

○禁府照目,申琓矣,柳明郁之叛奴,執捉拘留本州之事,以試官往宣川,全不聞知,殺害之後,始得聞之云云者,難免飾辭。罪,決杖八十,徒二年,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同府,申琓,廣州奉安驛,徒二年定配。啓。

○都承旨慶㝡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許積,則以爲臣事君無狀,罪名至重,尙今偃息於輦穀之下,已不免爲忘廉恥蔑公議之人,心常愧懼,無地自容。當此天災荐臻,國事孔艱之日,收召負累如臣者,而復置之百僚之上,朝家處之謬誤,莫大於此,豈但臣私心震惕若隕淵谷而已哉?縮伏私室,方俟駁正之擧,不意玆者,喉司之長,遽臨陋止,傳宣聖旨,諭令速出,臣於此,益切悚慄,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謹當以一疏,仰陳決不敢冒進之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具崟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左議政閔熙,則以爲災異之作,古今所時有,未有如今日之非常,含生之類,莫不驚愕而憂懼,不知何樣禍機,伏於冥冥,天之譴告,bb至b於斯也?玄遠之理,雖不敢易測,以人事失於下者論之,則罔非如臣無狀,竊位曠職之致,雖無他釁,實合策免。前後陳懇,出於肺腑,而未蒙省納,終賜溫諭,近侍接去,異禮荐加,臣誠惶駭,進退維谷。以玆心火益復煎熬,病勢增劇,方凜凜待盡矣,不意承宣之臣,又此齎諭而臨,一札十行,春溫秋厲,責之以傍觀,警之以改圖,臣以首扣地,不覺五內之戰掉,雙涕之橫迸也。噫,臣亦人耳。豈不念聖上之憂勞,國事之危急,而名以大臣,不顧廉義,徒以趨命爲恭,則且恐其身之顚沛,奚暇出意見論利害,以贊夫朝政,設欲强論,誰肯聽信也哉?情勢悶蹙,自速逋慢之罪,伏地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許積箚子。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懃懇之意於昨者傳諭之批矣,辭疏繼至,造朝無期,此實由於誠意未孚而然也。心甚慙赧,無以爲喩也。噫,古人云,國亂思良相。卿試觀今日之國事,若涉大水,其無津涯。當此之時,輔相弼迪之任,微卿其誰?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毋負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召待爲之。入侍承旨閔就道,玉堂姜鋧、姜世龜,假注書權德邵,史官李萬元,兼春秋李𪧨

○傳曰,工曹判書、兵曹判書,牌招,召待後入侍。

○左議政箚子。大槪,冒陳危懇,冀蒙罷免,仍乞亟停祿俸輸送之擧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懃懇之意於昨者傳諭之批,復何多誥?當此艱虞溢目之日,決不可因一小嫌,恝視國事也明矣。至於祿俸,尤無可辭之義,宜體至意,安心勿辭領受,速出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前啓,請加三思,還收遠竄罪人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選等放釋之命事。措辭見上入啓。答曰,勿煩。

○工曹判書柳赫然,兵曹判書金錫胄引見時,上曰,武弁中可合人,擇差邊地守令,而差出之時,該曹堂上,議于備局差出,可也。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以金澍爲兵曹佐郞,洪受疇爲刑曹佐郞,李善溥爲兵曹佐郞,李壽徵爲持平,閔黯爲知義禁。

○引見時,柳赫然所啓,別隊卜馬,依御營廳例,每隊一匹,旣已備立矣。其代不可不定給,御營軍則每隊十三名,亦依此數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

10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假注書權德邵。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bb出b軍市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四更,流星出昴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光陽縣監兪處重。

○謝恩,持平李壽徵,護軍南垕,造紙別提李時格,右副承旨安如石。

○判尹鄭榏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刑曹參判崔文湜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持平李壽徵啓曰,本府以遠竄罪人放釋之命還收事,方爲論啓,而其中閔鼎重、閔維重,卽臣之異姓四寸兄也。法當相避,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明日仁政殿專經文臣殿講時考官,李元禎、金禹錫、鄭重徽、權愈、尹義濟、朴泰尙。

○政院啓曰,明日仁政殿專經文臣殿講時,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領議政許積上疏。大槪,更陳崩迫之懇,乞鐫新授職名,竝解體察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前後之批,復何多誥?宜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前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事。措辭見上新啓,眞寶縣監金世弼,到任後無一善政,狎昵土民之婢,往來留連,沈惑失性,可駭可愕之事,不一而足,凡干政令詞訟,一從婢主之言,取笑隣邑,貽害小民。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請眞寶縣監金世弼罷職。長連縣監李東亮,本以無識武夫,處事愚妄,官屯收穫,使其奴子而監之,倉庫開閉,使其子弟而行之,打量官屯,割取接界民田,以充其結數,怨詈之聲,載於道路,其他鄙鎖[瑣]不法之擧,有難枚擧。不可仍置,以重民害,請長連縣監李東亮罷職。引嫌而退,嫌不聯名,自有近例,請持平李壽徵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10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假注書權德邵。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流星出軒轅星上,入柳星下,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點尾浦萬戶黃致賢。

○謝恩,獻納吳□,直講李漢命,都摠經歷金錫命,兼中學敎授楊顯望,刑曹佐郞洪受疇,承文著作李日翼,兵曹佐郞李善溥,永口萬戶金成達,牛峴僉使李希亮。

○副提學閔宗道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持平李壽徵,就職。專經文臣南垕、洪禹績、金漢老,《易》純通,李世益,《易》粗,李溭,《易》略,金益九,《書》純通,李彦剛,《書》粗,承以道、韓瑄,《詩》粗。

○京畿都事書目,豐德府使柳以升,畓十八卜二束,以實爲災,依事目罷黜事。

○傳曰,兩西、北關,最是關防重地,而武弁中差送時,無與兵曹相議之事。今後則依他道例,與兵曹同議備擬事,言于東銓。

○政院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領議政許積上疏。大槪,更申崩迫之懇,懇乞收回新命,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疏批,而卿之固辭,愈往愈切,不亦太過乎?今雖日呈十章,斷無允副之理,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造朝,以副朝野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啓,請加三思,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答曰,毋庸强聒。

○備忘記,副護軍南垕,禮曹佐郞洪禹績,成均館博士金漢老,各熟馬一匹,工曹佐郞金益九,半熟馬一匹賜給。

○府前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事。措辭見上眞寶縣監金世弼,狎昵土民之婢,往來留連,沈惑失性,不可仍置,請罷職。長連縣監李東亮罷職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察處之。

○司憲府箚子。大槪,敢進狂瞽之說,冀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覽箚辭,戒誨實出於憂國愛君之誠,深庸嘉尙,可不留心而惕念焉?

10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假注書權德邵。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兵曹佐郞金澍,貞陵參奉李瑄。

○待敎南致熏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兩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初寒猝緊,朝晝異候。伏未審此際,聖體,若何,兩慈殿氣候,亦爲一樣安寧乎?臣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予亦無事矣。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啓報,則領議政許積今冬等領中樞府事祿牌,科前依例受來矣,科日已迫,而不爲受去,左議政閔熙祿俸,依傳敎令倉官輸送,則亦爲不受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答曰,竝令倉官,更爲輸送。

○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靈山縣監災傷差錯,罷黜事。

○禁府照目,貞陵來脈補土之處,該曹以待年擧行覆啓,則爲陵官者,所當報于該曹,以待朝家分付可也,而私自拮据,築土補缺,有若私事者然,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功減一等。

○領議政許積上疏。大槪,更申崩迫之情,乞鐫新授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而卿之固辭,一至於此,無乃太過乎?須體予意,安心更勿爲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守令多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府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事。措辭見上眞寶縣監金世弼,狎昵土民之婢,往來沈惑,不可仍置字牧之任,請罷職。長連縣監李東亮,可駭之事,有難毛擧,請罷職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世弼、李東亮,竝先罷後推。

○院前啓,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事。措辭見上答曰,毋煩。

○諫院箚子。大槪,敢陳荒說,冀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覽箚辭。縷縷誡誨之言,實出於憂愛之衷悃,深用嘉尙。可不留心而惕念焉?箚中兩件事,後日召對時,當面議處之焉。

10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李端錫。右承旨閔就道式暇。左副承旨李晶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遂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迴木星。

○左議政閔熙身病出仕。

○下直,金郊察訪李益華,楸坡萬戶朴恂一,古山里僉使李澤一。

○待敎南致熏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刑曹參議趙䃏上疏。大槪,病重乞遞,仍陳北路聞見,以備裁擇事。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領議政許積上疏。大槪,更申危悃,乞蒙亟賜鐫改新授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懃懇之意,而卿辭至此,辭渴意窮,罔知攸爲也。卿辭雖懇,斷無允從之理,科前祿俸,尤無可辭之義,須體至意,安心勿爲固辭,速出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來十四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刑曹參議趙䃏疏曰,省疏具悉。爾之憂愛進言之誠,予用嘉焉。疏末事,當令廟堂議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洪州牧使趙遠期,親病受由,還任無期,罷黜事。

○今日引見時,冬至使拜表吉日差退事,及林川郡守韓濙仍任事,榻前定奪。

○大司憲李元祿所啓,請加三思,還收遠竄罪人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大司諫柳命堅所啓,請加三思,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上曰,勿煩。

○引見時,右議政吳始壽所啓,庚辛以後各司逃亡奴婢,指徵無處,減貢之類,十年之限,當準於今年者,姑勿徵捧事,前已陳達蒙允,而內司、尙方奴婢,不得一體擧論。國家施惠之道,不可異同,此亦依各司奴婢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戶曹判書睦來善所啓,淑愼公主祭需,內司,依常年例輸送事請報,而乙卯丙辰兩年,因歲凶荒,旣有減數輸送之敎矣,今年又値凶歉,依常年例輸送乎?抑依乙卯丙辰兩年裁減之數輸送乎?上曰,依乙卯、丙辰兩年裁減之例,輸送,可也。右議政吳始壽所啓,今此濟州御史試取時,武藝,旣以取二技定奪。二技入格之類,自上當有處分,而一技優等之類,雖未入格,自前有齎去木同,御史,直爲施賞之規。今亦給送綵布十同,以爲依前施賞,慰悅島民之地,何如?上曰,以全羅監營所儲木綿給送,而十同似小,難以周給,二十同給送,可也。護軍吳挺緯所啓,畿內災實,待本道狀啓可知,而姑以所聞者言之,水原、仁川、南陽、富平、安山、豐德、金浦、通津等,將未免尤甚邑矣。流離相屬,所聞慘酷,根本之地,理宜優恤。八邑田稅收米,以上年結計之,稅米一千一百二十餘石,太二千餘石,收米四千七百餘石內,除營需、官需、儲置米一千七百餘石,則上納米二千九百七十餘石矣。稅太則戶曹所儲有裕,雖姑勿捧,可以聊賴,稅米則經費常患不乏,而一千之數零星,所損不多,姑待明春兩南田稅上來,知其需用緩急,自賑廳待年償報,需米則只令捧營官需儲置米,以爲各其官需用之地,兩等實上納二千九百七十餘石,及稅米太,竝爲全減,慰悅根本之民,其代,自賑廳,以錢布計給惠廳,之次邑則依上年尤甚邑例,春等收米六斗則全減,秋等則捧留各其邑,以爲賑資,其捧留之代,則亦自本廳,以錢布償報,則惠廳無所損,民蒙大惠矣。此外諸般身役之裁減,問于廟堂處之,何如?左議政閔熙曰,當此年年凶荒,民皆流離之日,句管之臣,善爲料理,出本廳錢布,以繼惠廳之需用,蠲減田稅收米,則此乃畿內無前之惠,似當依此施行。上曰,待本道災實狀啓,依此施行。吏曹判書李元禎所啓,璿源錄釐正廳設局事,頃因宗臣之疏,議大臣定奪矣。旣已設局,則例以大臣差出都提調,而大臣之意以爲,此與他都監有異,旣有宗班高品提調,又不必以大臣差出都提調云。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事係重大,以大臣一人,差出都提調,可也。又所啓,璿源錄釐正廳都廳,今當啓下矣。掌令李萬封,曾爲宗簿寺正,詳知首末,實合此任,而身爲臺諫,不得啓下矣。左議政閔熙曰,都廳不可不以詳知首末者爲之,破格啓下,似當矣。上曰,李萬封,破格啓下,可也。又所啓,外方殿參奉,一體擇差,其苦則倍之,而滿十二朔,與京參奉相換之後,始乃計仕,十二朔準仕之勞,則終歸虛地,事甚冤枉。此是法典所無,而流例如此,誠未可曉。問于大臣變通,何如?左議政閔熙曰,若言其苦,則雖倍計其仕亦可,而規例如此,變通誠宜矣。右議政吳始壽曰,此事甚無義。臣意則與京官相換之後,通計前仕,滿十五朔者,遷轉奉事,似當矣。上曰,外方殿參奉之不計朔者,果爲無義。今則京官相換後,通計前仕,依例陞遷,可也。護軍吳挺緯所啓,臣有所懷,故敢達矣。獄囚久滯,冤氣上徹,感召天災,其理必然。外方獄囚,至有十年二十年滯繫未決者,蓋緣推官稽緩,不卽往來同推,只以疑獄重囚,人多規避,不欲擔當按治,以致遷延不決,仍成獄鬼。罪可誅則宜速斷法。無罪而久滯牢囚者,尤可冤痛,殊非王政欽恤之道。今日災異,亦安知不由於此乎?請令諸道監司,別定剛明推官,按覈處決,斷獄之數,一一啓聞,不能自斷者,啓聞稟裁,八道久囚之數,三冬內,盡爲疏決,而若不依此擧行,則監司及推官,竝爲論罪,何如?上曰,勿爲滯獄事,曾已下諭,政院知悉,更加別諭,可也。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以朴鳳祥爲直講,李萬林爲長連縣監,成厚錫爲軍器判官,金載顯爲豐德府使,李益華爲信川郡守,閔黯爲漢城判尹,李世亨爲靈山縣監,李徵龜爲成均典籍,金喜臣爲承文校檢,洪處恭爲監察,鄭重昌爲工曹佐郞,洪禹績爲金郊察訪,任萬紀爲司贍主簿,鄭載岳爲社稷令,閔黯爲知經筵,趙顯期爲眞寶縣監,趙䃏爲刑曹參判。

○引見時,右議政吳始壽所啓,頃日登對時,水原府所貸戶曹木綿三十同,則勿爲會減,其代以管餉屯穀移給事,旣已定奪,而第木綿三十同之價,其數零星,殊無自朝家各別賑救之意也。頃緣江華留守狀啓,亦給統營皮雜穀五千石。今此水原府,亦依江都例,移給五千石似當,而江都所給則非白給也。以近來軍餉減縮之故,使之待明秋除耗作米,以補軍餉之缺,則此亦不可盡謂白給,而水原連値凶荒,年年分給之國穀,其數甚多,捧之未易,三千石則白給賑救,二千石則以還上分給,實爲便好矣。左議政閔熙曰,三千石皮穀,以米計之,則不過一千餘石也。數旣不多,且雖欲捧之,捧之甚難,此則白給,二千石則以還上給之,宜矣。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10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李端錫。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假注書權德邵。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兵曹,重試、會試規矩,柳葉箭一巡二中,片箭一巡一中,落點,取一技。

○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時考官,金德遠、李翊相、金海一、李東老、南垕、李壽曼。

○政院啓曰,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晝講入侍,知事金錫胄,特進官李翊相,承旨李端錫,玉堂姜世龜、姜銑,假注書權德邵,史官李萬元,兼春秋南鵬翼,獻納吳□,亦爲入侍。

○領議政許積上疏。大槪,更申崩迫之懇,乞賜鐫免新授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懃懇之意於前後疏批,而卿之固辭,愈往愈懇,此實由於誠意未孚而然也。心甚慚恧,予欲無言。斷無允許之理,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前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事。措辭見上新啓,中批除官之弊,必至於啓倖門亂官方,此古人之所以封還內除,而明主之所宜深戒者也。近日以來,以中批蒙超擢者,凡幾人哉?官序以此而無漸,名器由是而不重,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日者臣等,因雷變上箚也,亦嘗以此陳誡,則聖明特賜優批,以示嘉納之意。臣等以爲,從今以往,聖明無復有此失矣,不意今者,刑曹參判趙䃏特除之命,又出銓注之外,臣等實不勝慨然之至。䃏之自外郡佐該部,已非常格,而曾未幾何,又有是命,此豈但啓倖門亂官方而已?從而不改,亦恐有歉於大聖人憂[優]納之道也。請還收刑曹參判趙䃏特除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此豈從而不改之意也?日者箚辭,予甚嘉納,而但趙䃏之可合登庸,聞知已久,知而不用,爲乖於甄拔人才之道也。勿煩。

○今日晝講時,獻納吳□所啓,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翊、李䎘、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事。措辭見上上曰,毋庸堅執。

○晝講時,兵曹判書金錫胄所啓,朝家復設三南提督之任,新頒事目作士之方矣。光州敎授趙世彙,頗有文才,故頃日陳達於榻前,以承文兼敎授差出,未及數月,又授此任,殊無特設差除之意。敎授改差,姑令仍帶參校,何如?上曰,尹鼎和、趙世彙等,纔差槐院之任,則未久還遞,果不着實,仍任敎授,則更爲澤差,可也。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以金逸男爲典涓司直長,柳以和爲典涓司奉事,林承業爲典涓司參奉,林川郡守韓濚,仍任事承傳。權脩爲刑曹參議,朴鎭圭爲掌令,李徵龜爲兵曹佐郞,趙蕆爲典牲主簿,沈益晉爲引儀,李聃命爲洪州牧使,宋尙周爲禮曹佐郞。

10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李端錫。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假注書權德邵。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錦陵君惟賢,兵曹佐郞李徵龜,禮曹佐郞宋尙周,軍器判官成厚錫,豐德府使金載顯,工曹佐郞鄭重昌,直講朴鳳祥,洪州牧使李聃命。

○吏曹啓曰,今日本曹開坐,各司官員公座簿考準時,典獄署奉事柳埴,衰敗已甚,決難擧職,汰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冬至使拜表吉日退定事,榻前定奪矣。拜表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十月三十日卯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時,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殿講儒生,生員姜世耉,幼學李琩,《易》純通,李再昌,《易》通,生員權晟、李後榮,幼學李東英,《易》略,元翼憑,《庸》粗。

○備忘記,生員姜世耉,幼學李琩,竝直赴會試,幼學李再昌,給二分,進士權晟,生員李後榮,幼學李東英,各給一分。

○兵曹參判鄭維岳上疏。大槪,略陳區區所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誠爲得宜,竝令該曹依此擧行焉。

○府前啓,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事。請還收刑曹參判趙䃏特除之命事。竝措辭見上答曰,已諭,毋煩。以上朝報

10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李端錫。右承旨閔就道式暇。左副承旨李晶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遂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晝講。

○謝恩,掌令朴鎭圭,奉常判官朴來慶,校檢金喜臣,訓鍊副正權㺵[權玖],護軍徐文縉,金郊察訪洪禹績,越松萬戶申應星,安東敎授權聖矩,奉敎柳世鳴。

○明日仁政殿文科重試殿試時,讀券官,右議政吳始壽、金錫胄、金德遠,對讀官,柳命天、權愈、睦天成、鄭重徽,武科重試殿試時,參試官,吳挺緯、申汝哲、柳重起,參考官,金錫命、崔鼎鉉、洪震碩。

○政院啓曰,明日重試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又啓曰,明日重試武科殿試時,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刑曹參議權脩。

○判府事權大運箚子。大槪,召命之下,病未祗赴,惶恐待罪事。入啓。

○兵曹,重試武科殿試規矩單子還入,以柳葉箭一巡一中,片箭一巡一中,取二技,落點。

○領府事鄭知和箚子。大槪,病未得趨詣召命,惶恐待罪事。入啓。答領府事鄭知和,判府事權大運箚曰,省箚具悉卿懇。身有疾病,未赴召命,有何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府前啓,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事。請還收刑曹參判趙䃏特除之命事。措辭見上新啓,伏聞今十二日五更時,有西北方星隕之變,而其大如釜,有聲如砲,且其流隕之後,繼有赤白氣,橫亘十許丈,及至隕處,其氣縈紆屈曲,移時不消云。此實非常之變也。人多傳說,他司入直之官,至有目見之者,而觀象監不爲書啓,殊極可駭。其怠棄職事之罪,不可不痛懲,請當該測候官,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今日晝講時,玉堂上番闕員,後日政,勿論相避,竝爲差出事,榻前定奪。

○領議政許積上疏。大槪,更申崩迫之懇,乞鐫新授職命,竝遞釐正廳之任,仍曰病未赴命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纔悉予意於再昨疏批,意以爲,卿必廓然改圖,幡然造朝矣,誠意淺薄,未回卿心,還切愧赧,無以爲喩。榮衛雖愆,筋力尙旺,神明所扶,宜有勿藥之效。至於釐正都提調之任,非卿其誰?疾病之來,人所難免,未赴召命,亦無所傷,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午時,上御進修堂,晝講。知事行兵曹判書金錫胄,特進官刑曹判書金德遠,參贊官慶㝡,參贊官閔宗道,檢討官李煦,記事官李蓍晩,記事官柳世鳴、李萬元入侍。上讀前受泰誓上篇,音一遍,閔宗道,進講自中篇惟戊午,止惟克初世。音釋各一遍,上受而讀之。音一遍訖,宗道,講其註而解其義曰,次者,留字之義也。金錫胄曰,儀注所謂幕次等語,亦是留字之義也。李煦曰,一月乃建寅之月也。宗道曰,武成篇註,詳之矣。金錫胄曰,黧者,凍梨之色也。老人之面色,如凍梨,故曰梨老,卽比干、箕子之屬也,罪人,卽飛廉、惡來之類也。至謂己有天命,上曰,此我生不有命,在天之意也。宗道曰,然矣。言天意有必克之理者,欲衆心之堅定也。廣韻者,如今之韻書,卽隋時所作,宋時又爲正增加,仍謂廣韻矣。金德遠曰,以臣伐君,是乃極逆之事,而湯、武則只是順天與民,故所以爲湯、武。宗道曰,雖然,以周之德,可謂至民代罪,與湯無異,故云然矣。至勖哉夫子,上曰,此則勿爲輕敵之義也。煦曰,然矣。宗道曰,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上言天理之必克,下言人事之必克,此則乃是天人之理雖如此,不可以此意也。慶㝡曰,此乃臨事以懼之義也。錫胄曰,紂之臣,雖是數,則至於億兆之多,故亦不可恃己而小懈之意也,終之一乃心者,乃其責勉之深切者也。㝡曰,董氏此註,雖是小注,儒生爲要注而誦之矣。錫胄曰,此亦人君敬懼之道也。上篇旣誓之,此又誓之,又明日亦誓矣。善惡之分,其幾至妙,而背馳,則至於天壤不侔矣。上篇以元后作民父母起頭,此實帝王家惕念之辭,而中篇以爲善惟日不足起頭,此又人君之所當體念者。古昔帝王之訓,多如此矣。宗道曰,善者,可以感發人之善心,惡者,可以懲創人之逸志,故聖經之中,具載善惡,帝王之學,實在於此矣。錫胄曰,天則惠民,而紂則違天,故武王不得不伐,此亦宗旨要處切[切處]也。德遠曰,天無言語,而惟以人心向背,而民之所欲,天必從之,故紂旣失民之心,則是天命已去也。已離,天命已去,則紂是一匹夫也。上曰,然。孟子所謂誅一夫紂者,此也。錫胄曰,亂臣之亂字,小注,旣引馬氏之言,又曰,亂本作乿,古治字云,而古人以一字異用,故擾龍之擾字,卽馴字之義也。擾,本擾亂之義,而以其馴其擾者,故以馴字訓擾。此亦治亂曰亂之類也。講畢掩卷,錫胄曰,近日非時沈陰,而連日蒸鬱,無異夏節,此時上候,若何?上曰,無事。錫胄曰,明日重試爲之,而事目亦已啓下矣,朝者進參備局之坐,與大臣相議,故敢達矣。今番重試,武所規矩,兩技取一技事落點,而前規考見,則或兩技俱入,或單技入格,未有兩技取一技之時矣。德遠曰,凡殿試,例爲嚴重,故如此矣。錫胄曰,不但嚴重而然也。丙申、丙午年則兩技俱入,今番則兩技取一技,似非前例矣。丙戌年則不知其詳,而臣父爲其時重試,故聞之,則騎騶[騎芻]一次云矣。重試則不必廣取,而前例然矣,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其望筒,還入付標,可也。錫胄曰,柳葉箭二中,片箭一中,兩技俱入,則似太難矣。上曰,然矣。他單子改書以入。缺數行酷,累次蠲役之故,宣惠廳則今至於不可收拾之地矣。前日借貸松都、南漢之米,至於三萬餘石,旣無還償之望,前頭逐朔上下,亦無拮据元數之路矣。目今所待者,只是若干之次邑及稍實邑上納之米,而昨日始見賑恤堂上吳挺緯所啓,則挺緯,亦知本廳之曾已定奪知會,不復通議於臣等,獨自區晝,有所陳達,而其日大臣及諸臣,竝陳追後稟處宜當之意云。果爲如此,則政院不當出擧行條件,雖出之,亦當以追後稟定爲辭,可也,而今乃直以依此擧行,爲分付之結語,政院似不詳審聖敎本意而爲之矣。京畿貢物中,如京營庫朔鮮,若不以米分給,則萬無封進之路,蓋逐日供上,必以新鮮繼進,雖得若干錢布,頓無轉賑取息之暇故也。秋間戶曹、賑恤廳,有移文送錢文,而京營庫主人輩,皆至今抵死不受矣。今者賑恤廳,又將以一兩五錢之錢,代一石之米而給之,鑄錢之有生息,則雖甚便好,而京營主人輩之呼冤,及莫重進上之闕供,亦全然不念乎?且臣聞,今番祿俸米一石代,加給錢文二兩貢物之價,將減其五錢,卽今市價米一石,直錢二兩供上之價,以一兩半給之,則外方之民,皆以士爲大夫祿米多,而進上價米則價少云矣。民言如此之時,使畿廳頓絶粒米上來之路,亟減許多貢物之價,至於如此,則賑廳之不思,甚矣。賑恤廳,固爲救民而設也,損上益下之政,在所當爲,而國家旣有宗廟百官,則亦不可以貊道爲之矣,宗道曰,其日,以災實狀啓入來後,爲之之意,大臣陳達,而李元禎及臣,亦爲陳達,其擧行條件,何如是出之耶?錫胄曰,吳挺緯,不爲相議,而率爾爲之。所當依當初,姑待京畿災實啓聞之上來,本廳堂上,就議于大臣,計其所捧,量其所經費,又講其充補不足之策,俾本廳不至於蕩敗無形之地,何如?上曰,其擧行條件,非急出之事,而其日出之矣。宗道曰,擧行條件,旣已出之,今當改付標乎?德遠曰,其擧行條件,乃是賑恤廳堂上所自爲者,今可還入以改乎?上曰,更出他擧行條件,可也。德遠曰,如是則好矣,氷合之節,俱爲極難,其價若不以米分給,則貢物主人輩,難以支堪矣。德遠曰,臣亦曾經京畿察訪,備知朔鮮供上之難矣。上曰,前後擧動時見之,則禁軍之馬,甚爲疲弊,各別申飭,可也。錫胄曰,禁軍之生理單簿,雖申飭,亦不得一切爲之矣。昨日習陣時見之,則稍勝於前,而渠輩貧甚,故如是疲弊矣。禁軍實豫,合七百,實差則四等,皆爲受祿,豫差則三等受祿,冬等則只給步木三疋,而收布一疋,亦爲別給矣,今則布價甚下,故渠輩以爲,布價以米六斗給之,則可以生活云矣。今番觀武才時,受賞者多,故其類以此,頗有資賴云矣。上曰,然。錫胄曰,禁軍等當爲申飭,而持鞭芻馬者,則欲爲料理別給木疋矣。上曰,前則鞭芻者不多矣,今則頗多,而馬皆借騎,故其馬易爲疲弊矣。錫胄曰,然矣。上曰,司僕馬,頻使然後,可以調順。若久立而不使,則必不得調順,他日緩急之用,誠爲可慮。自今以後,數令調習,可也。錫胄曰,騎馬則時常騎之,不騎之馬則元不騎之,今後則申飭使之調習矣。今番御乘馬,則已爲調習,無疑於御乘矣。上曰,去番白馬,價小,不得買云,加給其價,可矣。錫胄曰,當退去,問而爲之矣。上曰,前者讀書堂抄出事,下敎矣,何至今不爲耶?錫胄曰,讀書堂,不可人人而抄之,必擇其優於文才者抄之,而旣抄之後,則必賜暇然後,可以著文讀書矣。今則國儲不足,或不能賜暇,而雖使在家爲之,亦當有勸課之事,故此等事係是重大,尙不得爲之矣。上曰,前則被抄者不多矣。錫胄曰,前者或五人或三人,而向者則六人被抄矣。上曰,孝宗朝,抄五人乎?錫胄歷數其姓名曰,六人矣,反正初則多至十一人矣。上曰,不必多抄,擇而抄啓,可也。錫胄曰,當出而相議抄之矣。德遠曰,尙州朴以俊、朴碩祥等子息,上言,而其事似有冤狀,故得見其時元公事,則以朴以俊、朴碩祥二人之罪,合于一人,而二人竝以贓論,故其時回啓判府[判付],有梟示之敎,今當不待時處斬,故渠輩子息等,稱冤而上言矣。以兩人之罪,合于一人,而俱以贓論,則果似冤抑,故見《政院日記》,則兩人皆令梟示,缺數行德遠曰,朴碩祥壬子癸丑甲寅乙卯四年都書員偸食之狀,本道査啓,則壬子癸丑兩年則連爲作木,似無偸食米太之事,而甲寅乙卯兩年,則加升磨鍊之時,果爲加磨鍊偸食,而滿一百二十貫然後絞,乃是律文也。朴碩祥所偸食者,以錢文計之,則滿一百十四貫,論以一百二十貫之律,則六貫不滿。以朴以俊偸食之物,合而計之,二人竝以斬論,似非律文也。若令刑曹直爲照律,則此兩人,俱不當梟示矣。上曰,其情狀,甚爲痛憤,只六貫不滿,故欲爲梟示矣。錫胄曰,事則可痛,而律不應死,故刑書如是仰達矣。德遠曰,人之死生所定,故臣見大臣相議,大臣之意,亦然矣。上曰,其時鄭榏,以刑曹判書入侍,而亦以爲律文則不至應死,而其情狀痛惡,外議以爲不可,只用本律云,故使之梟示矣。德遠曰,因公擅科斂條,計贓以枉法論,而贓滿一百二十貫絞,乃是律文,而此則一百十四貫,在律不當死矣。上曰,然。自內不考律文,則一百二十貫,果是死律矣。德遠曰,左議政亦以爲,當初不見此事元[之]根本,故以當死達之矣,事實如此,則果不可梟示云矣。上曰,然則其公事,還入,可也。上又曰,卿刑曹,凡覆啓公事,甚爲詳明,極爲可嘉。卿其終始勿替。上又曰,柳明郁考覆侤音,拒逆不着云,可痛矣。德遠曰,此不過欲免正刑,死於杖下之計也。上曰,柳明郁,不可捉致京獄耶?德遠曰,元隻在彼,不可獨致京獄矣。宗道曰,渠亦自知應死,故欲死於杖下,拒逆不着矣。上曰,唯。宗道曰,本館闕員,毋論相避,後日政,盡爲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宗道曰,伏聞頃日姜世龜,以進講時文義疎略之故,致勤聖敎云。臣於頃者失音,故備局之坐,雖或堇堇參坐,而方爲玉堂長官,久未進講,每使同僚入侍,臣常惶悚度日矣。姜世龜,出身未久,自上何以知其人事乎?聞其日文義,則果爲疎略,而世龜,自幼時,累爲初試壯元及一等,頗有能文之名,而爲人疎拙,不能善爲說辭,以致如此矣。錫胄曰,姜世龜,文則善爲之,而嚴威之下,不能詳盡文義者,乃其疎拙之致也。德遠曰,姜世龜,乃是故監司姜鎬之子也。本來疏拙,而果爲上曰,今此重試官,亦爲牌招乎?㝡曰,牌招矣。上曰,李稽則勿爲牌招,可也。錫胄以下先出。上曰,承旨進前。前冬尙方內入耳掩,善爲送入事申飭,而近來外朝頒賜耳掩,毛品甚不好,而且太窄,不得納紗帽。此非當初申飭之意也,更爲申飭,可也。遂罷出。

○領中樞府事鄭知和箚曰,伏以臣,伏蒙陞授新命,今已累日,身病彌留,尙未肅謝,方切悚蹙,不意見擬於重試殿試讀卷官之望,召牌臨門,而臣前患肩背之痛,鍼灸無效,至今苦劇,欲起還仆,終未得祗赴,不勝惶恐,伏地待罪。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許遞臣職名,以安微分,公私幸甚。取進止。

○行判中樞府事權大運箚曰,伏以臣,痼疾在身,累朔沈綿,而前月適値郊外擧動之行,不敢退伏,扶曳出仕,厥後雖或進參於一二公會,實非已愈而然也。㞃歇無恒,長在床席矣,數日以來,添得寒疾,趁未和解,症情甚重,百骸俱痛,浮熱升降,旬望之內,差愈未易,而伏聞臣名,亦入於明日重試考官之列,召牌下臨,臣誠惶悶,罔知攸措。卽今賤疾,決無起動之勢,何敢束帶而造朝乎?累日廢食,元氣委苶,頭目眩轉,欲起還仆,竟未能祗赴於闕下,違慢之誅,臣實難免。病裡震悚,伏地待罪,伏乞聖明,先罷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幸甚。取進止。

○領議政許積疏曰,伏以臣,刳瀝之章,已六上矣。辭已渴矣,意已窮矣,微誠未格,天二行缺甚危蹙。臣於此,不得不屛息徊徨,稍遲數日,以竢譴何之下,臣之狼狽臲卼,可謂極矣。詩云,母也天只,不諒人只?君之於臣,亦一天也。曾謂閔下之天,不諒下情,一至此哉?臣雖愚極陋,愛君微誠,得之秉彝,苟利於國,雖死不悔。卽今乾文之告警,時事之多艱,聖心之憂勞,國勢之扤捏[杌隉],卽臣日夜怵惕無[愈]勵者也。如使臣,有一毫可出之義,豈敢固辭恩命,不思酬報萬一也哉?顧臣以此蹤跡,以此精力,雖迫於嚴命,冒昧而出,其終則必不免於上僨國事,而負聖上之虛佇,下辱臣名,而爲朝廷之羞恥而已,臣之斷不可冒進之義,於此決矣。況臣之賤疾苦劇之勢,縱似少減,屈伸之際,尙不堪牽掣刺痛,今日亦不得已亂鍼當處,首尾委頓。今過一朔,筋力憊敗,固其所也,雖無情勢之難安,只此疾病,已無造朝之望。此皆已悉於前疏者,特情愈迫而語愈煩,冀聖鑑之或有以回照耳。且臣伏聞,璿源錄修正廳都提調之命,又加於臣,臣尤不勝悚縮之至。夫考較譜牒,釐正訛誤,是何等大事也,而又委之於耳聾眼昏精神剝盡如臣者,任其壞了而莫之恤乎?此亦臣之決不敢承當者也。臣方寫此疏之際,明日考官之命牌下臨,而病勢此劇,末由趨進,臣罪尤萬萬矣。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收政府之新除,仍遞璿源錄修正都提調之任,且治臣違命之罪,公私幸甚。臣無任惶悚悶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10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文科重試殿試進。左承旨李端錫。右承旨閔就道式暇。左副承旨李晶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入庭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德邵入庭仕直。南行假注書尹夏濟。事變假注書洪萬遂入庭仕。南行假注書韓柱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安如石啓曰,臣慕華館武科重試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武科重試殿試,以何技先試乎?敢稟。傳曰,先試柳葉箭。

○大司憲李元祿啓曰,李觀徵、沈梓等當初覆啓,雖有不能明審之失,而原其本情,則實出於無情,故臣與同僚相議,以公罪照入矣,至有察啓還給之命,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旣有照律失當之責,何敢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以司憲府沈梓等照律公事,傳曰,以公罪照入,是耶?政院察啓事,命下矣。今此沈梓等所犯,蓋出於不察之失,似不當直謂之用意,而斷以私罪,故與院中同僚,相議捧入矣,聖敎如此,此公事還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趙師錫,各邑災實看審後,入來。

○忠淸都事書目,災傷差錯,木川縣監沈栻,爲先罷黜事。

10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文科重試殿試進。左承旨李端錫呈辭。右承旨閔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德邵坐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東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安邊府使申晸。

○謝恩,判尹閔黯,引儀沈益晉。

○左承旨李端錫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李晶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敢稟。傳曰,爲之。

○安如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仁政殿文科重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晶啓曰,固城縣鄕校聖廟重創,東西廡撤毁時,告由移安祝文,以各祝文啓下矣,取考前例,則告由祝文中,添入移安之意,而爲一祝,今亦依此改製下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曰,長番內官文碩胤,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領議政許積八疏[上疏]。大槪,更竭危迫之悃,冀蒙鐫改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備悉予意於前後疏批,辭已竭矣,意已窮矣,不知所以爲喩也。卿辭雖懇,斷無允許之理,宜體至意,安心勿爲固辭,速出造朝,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啓曰[啓目],粘連兵曹參判鄭維岳上疏云云。庭試重試及前頭許多生、進,笙歌道路,家家設宴,一如豐享無事之時,則太似晏然無畏,宜在一切禁斷。且放榜時,闕庭懸架鼓吹,亦宜陳而不作,以示警惕之意。觀此疏內辭緣,則於遇災修省之道,不無所助,以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啓依允。

○正言柳星三啓曰,臣今此重試殿試,未及製呈,方在應推之中,不可一刻仍冒,昨緣日暮,且有身病,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事。引嫌而退。應被推緘,不可仍在,請正言柳星三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府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事,請還收刑曹參判趙䃏特除之命事。措辭見上凡照律公事,有察啓之命,則政院雖知其無誤,而亦必啓請還給,此雖近來流例,而揆以審覆之道,有不當爾者,況由此而引避紛紜,勘斷且稽,事體亦甚未安。請自今,凡照律公事,有察啓之命,則政院更勿直請還給,招問律官,參考法文,其所勘果有差誤,則如前出給,若無差誤,則具啓還入事,定式施行。竝引嫌而退。勘以公罪,本非失律,則察啓還給,不必爲嫌,入場不製,應被推緘,則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大司憲李元祿,持平安如岳出仕,掌令朴鎭圭遞差。答曰,不允。第三件事,自有察啓之命,則政院招問律官,然後或請出給,或措辭回啓,自有近規,有何定式之事乎?處置事,予以爲不然也。刑官所犯,俱是私罪,誤引公罪,殊涉不察,而竝請出仕,難免乖當之失。大司憲李元祿,持平安如岳,竝遞差。處置事,依啓。

○掌令李萬封啓曰,臣曾前累見照律公事,有察啓之命,則政院直請還給,心常疑有不當然也,適於今日,又覩此事,敢爲率爾論啓矣,及承聖批,始知措辭回啓,已有近規。臣之論事不察之失,著矣。至於李觀徵、沈梓等之事,臣初不知其源委,而槩觀推案,又以傳旨辭緣及各其緘辭觀之,則其所不察,本出於過於詳審而致錯,非有用意私護之迹,則同僚之勘以公罪,實合法意,故處置之時,竝請出仕矣,聖批至以難免乖當之失爲敎,而請出之僚,特命遞差,臣尤不勝惶悚之至矣。幺麽一明郁,本非大家有勢力者,而且其所犯,旣係應死,則前後刑官,率是卿宰之臣,豈敢私庇明郁,變亂獄情,以欺聖明而滅國法哉?殿下不察刑官之本意,而反疑其容私於明郁,以至勘律臺臣,一倂特遞,臣實慨然於此也。臣旣承未安之敎,不可晏然在職。且臣今到闕中,始聞物議,以臣於南九萬、具鎰放釋之命,初不竝請還收,大加非斥云。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于安如石曰,日昨筵中,校理姜世龜,以文義不能詳細開陳之故,推考矣,非但筵臣之陳達,又爲居首於重試。此不過新進疏批之致,前日推考,特爲蕩滌。

○掌令朴鎭圭啓曰,李觀徵、沈梓等所坐,雖有不察之失,實是無情之事,故臣與同僚相議,以公罪照入矣,今有察啓還給之命,臣之照律失當之責,著矣。且以昨日重試時,未及製呈,方在應推之中。以此以彼,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閔就道啓曰,掌令朴鎭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安如岳啓曰,李觀徵、沈梓等照律,臣亦同參,則照律乖當之失,與同僚無異,而昨入重試試場,以致日暮,未卽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閔就道啓曰,持平安如岳,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安如石啓曰,正言柳星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全羅道金堤幼學尹尙升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條陳之辭,當令廟堂議處焉。

○安如石啓曰,掌令李萬知[李萬封],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朝報,燼餘竝謄

○全羅道金堤幼學尹尙升疏曰,臣伏以,天人之際,甚可畏也。上下一理,顯微無間,作善作惡,殃慶類至,感應之理,捷於桴鼓。苟不能驚懼自省,而乃反狎侮自肆,則是自絶於天也,雖仁愛之天,降災以警告之者,不啻丁寧,而其於自絶者何哉?其亡也,可立而須也。臣竊觀近年以來,天災物怪,式月斯生,難以悉擧,而雷震之變,荐作於純陰之月,噫嘻亦太甚矣。今日之災也,國家存亡,間不容髮。殿下因是大驚動於心,憂勤惕慮,渙發德音,蠲減民役,放釋流竄,殿下之敬天災恤民隱,夐出尋常。然而殿下,果以是爲能格天心消災沴耶?此皆文具之末節,而殊無應天之實。不以實德而能格天者,自古及今,臣未之有聞也。昔者太戊,因桑穀之災,反躬修德,而殷道復興,宣王詠雲漢之什,側身修行,而周化復行。古人所謂怒予之天,猶可爲之者此也。然則安知上天仁愛之心,欲以災異,警動我殿下,使之振起治道,以升天猷也耶?轉災爲祥,此其時也,反亂爲治,此其機也。伏願殿下,懋修實德,斥去浮二行缺邊之地,率皆禾穀蕩盡,黃芧白葦,一望蕭然,保抱携持,操一字缺行乞者,相屬於道路,十室焉九空,啼呼哭泣之聲,殿下安得以聞之乎,顚運[連]殿屎之狀,殿下安得以見之乎?若使殿下,聞此聲而見此狀,則對玉食而靡甘,御錦衣而匪安矣。驚心慘目,有如是也,而上下恬然,莫之知恤,廟堂之所籌畫者,錢貨之低昻而已,臺閣之所爭執者,黨議之傾軋而已,至於年事之失稔,徒爲厭聞之資,恤廳之賑穀,只存虛數之籍。民惟邦本,而邦本旣蹶,則其能國乎?臣自湖右上來之際,目見流離困頓之狀,咿嚘慘怛,繼之以流涕也。伏願殿下,使各道被災之邑,官糴雜穀,一切停捧,田稅雜役,一切蠲減,則未散之民,庶得安土,而無遷徙之患矣。移他邑之穀,發京衙之錢,考其民戶,視其老弱,以賑窮民之無依者,則已散之民,亦皆思還故土,無復有渙散之慮矣。設粥之擧,雖是賑恤之例規,而曾在庚辛年間,國家之經費不貲,僵屍,相枕於道路,此乃飢病相混,轉相傳染之致然也,不如直給米穀之爲愈也。至於京師,國家之根柢,而畿輔之西,沿海之邑,被災尤酷,流散太甚,名隷卒伍者,還納軍裝,散而之四,身爲牧帥者,徒擁虛簿,恬然莫恤。國家晉陽之地,若是其空虛,京師心腹之病,如是其盡失,則城池雖固,誰與爲守乎,兵革雖多,誰與爲用乎?若不及此時,急急有安集之謨,則脫有所虞之變,實無捍禦之策,此愚臣目擊心憂,不覺痛哭者也。伏願殿下,急發錢穀,特施賑政,視他道尤宜加恤者也。臣於草澤中,竊聞朝廷之緖餘,則各衙門米粟,不爲不多,而稱以撥賣,盡爲顧恤親戚之資,雖曰京中士大夫家,若無相知之分,則不許斥賣,況於坊里之賤隷,鄕曲之小民乎?今若搜出各衙門屯穀,雖未能白給於民間,而公卿大夫有常祿之家,一切勿許,其餘士庶之家,計其戶口而分等撥賣,若有鱞寡孤獨疲癃殘疾之不能辦其價者,特許白給,則庶可無庚辛之慘矣。臣又竊伏念,山城之設,所以衛內而禦外者也。峙乃糗糧,以爲緩急之需,故春夏分散於各邑,秋冬收斂於民間,而半行缺苦寒之節,近邑之民,猶可說也,半行缺牛斃馬踣,壯躪老顚,四字缺聲載路,所納之米,不過一斛,而計其道路所費,則或相倍蓰,或相什百而無算焉,畿內山城,臣實未曉其弊端之爲何如,而湖南山城,在在皆然,臣誠私心痛之。今若山城之米,則給於隣近之各邑,其邑之民,只受山城之米,而勿受本官之穀,隣近各邑之雜穀,又使移散於稍遠之邑,俾除遠路輸納之弊,則彼此無怨,公私兩便矣。至於築城之際,工役浩大,非一二邑所可了當,一兩日所可完畢,故無論遠近,悉令赴役,一番動役,郡縣騷擾,各出米布,雇人立役,城內居僧,坐享其利,一日役價,需索無藝,旋築旋破,城無完日,或有其役價,故自壞了者,又有築城不固,使之易壞者,吁亦痛心矣哉。今若近邑寺刹,永蠲雜役後,使其居僧,只責築城之役,則僧必不怨,民蒙其惠,而城高且堅,緩急有所恃矣。臣又竊伏念,國家安危,本於生民,而生民多失其業,生民休戚,係於守令,而守令或非其人,以繭絲先保障,而徵求極其錙銖,以撫字後催科,而追呼急於星火。如傷之念,雖切於九重之內,而若保之澤,不究於八方之外。雖豐年樂歲,粒米狼戾,而生民亦不得安生而樂業,況當饑饉流散之日,安可望勞來安集,而奠厥攸居乎?愼簡字牧,此乃當今第一先務,而近來黨論之弊,日甚月盛,其道方伯,與之異色者,則雖有廉簡勤儉,愛恤民庶,治績懋著之人,而凌辱罷黜,略無顧忌,與之同色,則雖或放縱自恣,徵斂無藝,賂遺相屬,專事封已,而覆護啓之,若不及焉。生民之困悴,職此而愈甚,豈不寒心哉?今若豫於朝著中,持論正直,秉心公平之人,擇其數十輩,使之治裝待命,出其不意,發遣廉察,而不必一時遍遣於八路也。一使之出,八路皆疑,則擧將脅息恐懼,不敢公肆侵虐矣,及其還也,又遣一使,旋發旋還也,又遣一使,旋發旋還,乍入乍出,則各邑守令,將竢罪之不暇矣。且聞祖宗朝舊事,則監、兵以下,亦使廉問,而近來則只察狐狸之細,當道之豺狼,亦當依古事,兼察閫帥,以祛貪饕之風,守宰之黜陟得宜,而生民亦可蒙一分半行缺人心不淑。鄕黨保伍之法廢,而半行餘缺尙有爭戰財殺傷之變,四五字缺疎遠之屬乎,而鄕井隣里之間乎?雖有知識士大夫之間,亦且臨一字缺害利,互相爭訟之端,況於趨利鄙悖之鄕人乎,而況於卒隷庸衆之賤輩乎?必擇其各邑鄕中,有風力識義理之人,許以風憲之任,糾正其風俗,然後或可以矯操變化,而有所彈壓矣。近來自朝家,新設都、副尹,兼責此任,甚盛擧也,而不料未幾,弊端旋起,各邑守令,視其都、副尹,無異於官里吏胥之賤,官家細微之事,任自使令,一有不稱,則隨以督責之,譴罰之,或至於刑杖之境,故稍識文字,稱以士夫者,百般謀避,有若隊伍之賤役,故今乃不聞其高下賢不肖之如何,苟且充定,付以此任,此乃平日鄕中之所嘗輕易之者,安能有所爲其間,使一鄕有所矜式乎?必也極擇其各邑之右族,一鄕之名流,專畀風憲之任,本官或有所問,則邀請而禮貌之,雖有過失,亦不敢自斷治罪,然後都、副尹,庶可得其人盡其職,而民俗亦有丕變之效矣。臣又竊伏念,各邑鄕校,乃是尊奉先聖之所也,養育多士之處也。自殿下臨御以來,繼志述事,崇儒重道,凡係於學宮之事,靡所闕遺,崇奉之典,培植之擧,至矣盡矣,而近來各道各邑,莫之奉行,廟宇頹圮,鞠爲茂草,而不以時修治,或至頉減例給之物,使學宮日漸蕭然,故名爲校生者,率皆庸賤避役之輩也,士夫之類,莫不厭避,識者之寒心,久矣。至於設校之處,或不得其所,湫隘卑濕,易以頹圮,而朝家不許移建于他處,方伯守令,間有顧眄興嗟,思欲重新,而拘於禁令,不敢擅便,當此聖朝右文之日,不亦有嫌於風化之本原乎?伏願殿下,特使各道方伯及各邑守令,躬自奉審,如有不得已可移之處,仍許轉聞而變通,則斯文幸甚。噫,臣本草莽之賤臣,素無知識,而平昔輟耕之暇,或有千慮之一得,今此赴擧之日,又有道路之所聞,不揆僭越,不度可否,敢以芻蕘之賤,仰暴于天日之下,冒昧極矣,觸犯大矣。交[文]淺言深之誅,庸可逃乎?然而臣嘗竊聞,上自搢紳,下至韋布,抗疏進言,不爲不多,而不經睿覽,旋下該曹,循例回啓之後,仍爲一故紙而已,略無一事之採施者,豈其言之皆半行缺乙覽之餘半行餘缺不可用則捨之,亟使罷遣五六字缺言讜論,日輻輳於前矣,此豈微臣之幸也?實一國臣民之幸也。伏惟殿下,勿以人廢言,臣不勝瞻天望日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全羅道金堤幼學尹尙升上疏,則疏內所陳,或有朝家方爲講究而變通者,或有身居草野,見聞爽實者,或有事勢拘礙,難以猝然採施者是白乎矣,其中守令黜陟一款,雖不必盡如其所言,或不無臧否相混,登第易置之慮,此則令政院稟旨,別諭於諸道道臣,以爲惕念加愼之地,何如?啓依允。嚴明黜陟一款,令政院措辭,下諭于八方爲良如敎。批答見上

10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李端錫呈辭受由。右承旨閔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李晶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灑雪。

○下直,月串僉使金道鳴,臨淄僉使崔處大。

○李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具崟啓曰,卽者濟州牧使崔寬,身病辭職上疏,使其邑吏上送。該元疏,還爲下送,崔寬推考,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壽徵啓曰,同僚引避退待。臣當處置,今方詣臺,而臣以應避之嫌,不得連啓還收之論,則揆以臺體,不可只爲處置,臣何敢晏然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許積疏曰,伏以臣,積誠控辭,迄可以動聖聽矣,而昨奉批旨,猶靳允命,丁寧虛佇之意,愈往愈懇,臣益切兢惶,不知所出。噫,殿下於微臣,有何所取,而始旣滌瑕更授而不擬,終又施此異渥而不替也?顧臣生平,特一充位備員之一老物耳,苟能裨補涓埃,稱塞萬一也哉?況臣事君無狀,橫被惡言,身名虧矣,蹤跡危矣。自古抗顔群非之中,安心謬恩之下,偃然居百僚之右,任經邦之責,而終不至於僨事而辱國者,未之前聞。此臣所以一向哀籲,而不知止者也。且臣筋力,日益衰憊,疾病日益侵尋,雖欲强策駑蹇,仰酬明旨,亦不得此,則非臣餙言,實是同朝之所共知而憐臣者也。臣不得不更陳瀝血之章,復溷憫下之天,臣罪萬死。伏願聖明,特加矜察,亟收成命,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危迫悶蹙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累度疏批,復何多誥?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洪萬朝爲事變假注書。

○安如石,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戎器點考,退行於今月二十日,入直禁軍,依前例除標信出往慕華館,一時點閱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就道,以守禦廳言啓曰,廣州居李天命名,呈上言,啓下本廳,而限內不爲現身,不得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典獄署所報,則全義罪人申元,自刑曹受刑之後,杖毒上衝,今日物故云。依例令漢城府檢屍,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啓曰,冬至副使李嵇,本以羸弱之人,兼得水土之疾,頃添傷寒,仍成浮脹,症勢危重,一向彌留,而以其年紀未衰,庶期調理自差矣,日間本司堂上數人,目見其病狀,則決無萬里行役之勢云。行期只隔一旬,不可不急急變通,李稽卽爲遞改,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獻納吳始萬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掌令李萬知[李萬封],以臣曾前累見照律公事,有察啓之命,則政院直請還給,心常疑其不當然也。適於今日,又覩此事,敢爲率爾論啓矣,及承聖批,始知措辭回啓,已有近規。臣之論事之失,著矣。至於李觀徵、沈梓等之事,臣初不知其源委,而槪觀推案,又以傳旨辭緣及各其緘辭觀之,則其所不察,本出於過於詳審而致錯,非有用意私護之迹,則同僚之勘以公罪,實合法意,故處置之時,竝請出仕矣。聖批至以難免乖當之失爲敎,而請出之僚,特命遞差,臣尤不勝惶悚之至。夫幺麽一明郁,本非大家有勢力者,而且其所犯,旣係應死,則前後刑官,率是卿宰之臣,豈敢私庇明郁,變亂獄情,以欺聖明而滅國法哉?殿下不察刑官之本意,而反疑其容私於明郁,以至勘律臺臣,一倂特遞,臣實慨然於此也。臣旣承未安之敎,不可晏然在職。且臣今到闕中,物議以臣於南九萬,具鎰放釋之命,初不竝請還收,大加非斥云。尤不可一刻二行缺晏然苟冒,竝引嫌而退。所論旣欠詳審,處置又非常規,物議有無,非所當論,前啓有嫌,則不得處置,其勢固然。請掌令李萬知[李萬封]遞差,持平李壽徵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閔就道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以上朝報,燼餘竝謄

10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閔就道。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坐直。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五更,月有小暈。

○李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謝恩,天安縣監柳宜河。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左承旨李端錫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明日輪對官落點,司饔主簿鄭匡周,司僕僉正柳錫昌,內資主簿李其龍,司贍主簿趙沔,司宰僉正金敬文。

○謝恩,左承旨閔就道,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同副承旨金海一。

○領議政許積上疏。大槪,冒萬死悉暴窮迫之悃,冀蒙鐫改新授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昨者疏批,而卿之固辭,愈往愈切,不亦太過乎?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造朝,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司諫柳命堅,獻納吳始萬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放釋之命事。措辭見上入啓。答曰,勿煩。

○安如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李夏鎭,除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禁軍等戎器點考事,已爲啓下矣,卽今雨雪如此,許多軍裝,沾濕可慮,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崟啓曰,同副承旨,卽日肅謝,例也。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海一,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具崟,以刑曹言啓曰,近因牛疫,城內屠牛之弊,極其狼藉,自本曹申明禁令矣。卽者禁吏,捉來犯禁人及所犯牛肉後,令問其所捉之處,則於義洞本宮行廊,入接之人,私自屠牛轉賣,故禁吏執捉云。本宮異於他處,禁吏闌入之罪,殊甚可駭,自本曹今方囚治,而本宮旣有守直內官,則行廊入接之人,屠牛不能禁斷,致有犯禁之弊,當該守直內官,推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前副司果趙祉錫,前正字閔昌道,俱參重試,而祉錫則褒貶居下,昌道則方在罷職中。收敍後,可以應榜,與文、武科一體,而事係恩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趙祉錫居下,蕩滌,閔昌道敍用,可也。

○安如石,以備邊司言啓曰,冬至副使李嵇之代,旣以李端錫差出矣。盤纏路費,自當移給,而行期只隔一旬,衣裘及各樣緊關之物,其勢決難及期措備。令戶曹各別顧助,俾無行路狼狽之患,何如?傳曰,依啓。

○有政。

○吏批,判書李元禎進,參判吳始復進,參議柳命天病,左副承旨李晶進。

○兵批,判書金錫胄進,參判鄭維岳備邊司坐起進,參議鄭重徽進,參知朴純病,右副承旨安如石進。以全坪君漷爲都摠管,柳尙運爲副摠管,崔鼎鉉爲都摠經歷,李槾爲僉知,李元祿、朴鎭圭、李萬封爲副護軍,安如岳爲副司直,柳星三爲副司果,崔武丁、鄭慶城、李樸加折衝,武科重試登科前資窮崔武丁、鄭慶城、李樸、龍仁立、李得龜、梁應泗爲副護軍,徐弘离爲五衛將,權楷、趙世彙爲副司果,李端錫、姜世龜、朴泰尙爲副護軍,任萬紀爲訓鍊僉正,金石堅爲細川權管,尹攀爲副司果。

○吏批,以李喜年爲司僕判官,李端錫爲冬至副使,閔宗道爲大司憲,南垕爲掌令,李漢命爲弘文館副校理,任堂爲持平,權儹爲木川縣監,朴燂爲長鬐縣監,李相殷爲典獄奉事,李萬封爲掌樂院正,姜世龜、朴泰尙、任相元加通政,內贍主簿任萬紀,訓鍊主簿梁儒,相換,金海一爲同副承旨,申㶅爲兼掌令,柳經立爲掌令,洪萬遂爲典籍,金儁相爲正言,任映爲直講,趙祉錫爲軍資正,閔昌道爲典籍,趙爾炳爲直講,安世徵爲學諭。

○午時,上御進修堂,晝講,入侍。兼特進官尹鑴,特進官金宇亨,同知事吳挺昌,參贊官閔就道,侍讀官尹義濟,檢討官姜銑,假注書權德邵,記事官柳世鳴、李萬元。上讀前受音泰誓中篇一遍訖。義濟,進講泰誓下篇,音釋一遍,上受而讀之,音一遍訖,義濟,讀前註而釋文義,釋第一大文曰,是時武王,未爲天子,而猶曰六師者,史臣追稱之也。鑴曰,是時武王,未滿六師,而率八百諸侯,則雖謂之六師,可也。挺昌曰,以牧誓三卿見之,卽是時未滿六師也。義濟曰,自絶于天,結怨于民,實由於弗敬也。是故,師尙父,進戒武王,敬勝怠者吉,怠勝敬者滅。釋第三大文曰,此言狎侮五常也。銑曰,毒痡以下,備言狎侮之實也。挺昌曰,言自絶于天也。義濟,釋第四大文曰,人君之興喪,在人心之得失。紂失民,故爲獨夫也。銑曰,撫我虐我,明言人心之向背,獨夫,言紂人心天命之永絶也。義濟,釋第五大文曰,此言周自文王時,已得民心也。銑曰,盛言文王之德,歸功於文王也。以下缺就道曰,秦二世,願爲黔首而不能得也。鑴曰,齊湣王,宿昔而死。人君失德則禍甚於匹夫。樹德務滋,除惡務本,蓋古語也,紂,衆惡之本,不可不除也。就道曰,除惡,當深惡而痛絶之,區區之仁,非君子之仁也。鑴曰,《大學》曰,惟仁人,能惡人能愛人。又曰,前受之篇,講官有不能詳陳之意,則當使追陳,可也。上曰,唯。銑曰,首篇言大會,中篇言徇師,下篇言大巡,三令五申之意也。鑴曰,吉人爲善,惟日不足,凶人爲不善,亦惟日不足,此嘉言也。播棄犁老,老人,經歷世變,所當信用,而紂乃放棄之,昵比罪人,有罪者,所當斥絶,而紂乃親近之。又曰,惟天惠民,惟辟奉天,亦至言也,紂不能奉天,罪浮於夏桀也。有夏桀,有字,當連聲讀之也。人君有除殘之權,而不能爲民除害,則惡在其爲天吏也?紂有億萬夷人,而離心離德,故失天下,武王有亂臣十人,而同心同德,故能得天下也。挺昌曰,紂之賢臣,亦不下於十人也。鑴曰,今日天下塗炭,有足定之權,而不能爲,則是百姓有過,在予一人也。臣前日,有所達之言矣,自上其果記憶否?古書有之,天與不取,反受其殃。又曰,武王能合德於湯,故曰,于湯有光。上曰,罔或無畏,聖人臨師畏懼之言也。鑴曰,與《孟子》所引,小異,軍旅之事,雖有畏懼之心,必有勇往之志,然後可勝也,此文前註所釋文義,上下不相蒙,臣意以爲,罔或無畏,寧執非敵,言雖不無畏懼之心,在我有必克之勢,寧有不能抵敵之心乎?爾等一乃心德,立定厥功,以建永久之業也。講訖,鑴進曰,臣頃承恩暇,往省墳山,來往之際,適有沿路所聞,敢此仰達矣。臣所目覩者,衿川、果川、廣州、驪州、利川、楊根、砥平、楊州等邑,朝家畿邑年分之政,雖有稍實、之次、尤甚之別,其農事之凶歉,則大抵皆然,若不優恤,則民不能支保矣。尤甚、之次邑,則似當蠲減收稅,退捧還上,而雖稍實邑,今年水畓,尤甚凶歉,凡還上收捧,決難盡捧,且不可以大米收捧。若以雜穀若黍稷豆太等代納,則民生庶可保全矣。臣所往之處,小民等,以臣來自朝中,大小老幼,莫不齊聲呼訴,欲其徹聞於上,至於各邑守令,其言皆如此矣。且臣竊念畿甸一道,根本之地,理宜特爲優恤,而況近年以來,屢經大喪,勞役特甚,連歲凶災,困悴已極。自上似不可不爲之加意矜憐,而特施惠恤之政,使廟堂之臣,畫爲條件而行之矣。上曰,此事固然。當與廟堂相議爲之矣。擧行條鑴曰,凡民之賦役粟米布縷之征,一也。諸軍門番布,非朝家所知,而各自軍門收捧,故雖災荒之歲,困悴之民,不入於蠲減之中,至於流散號痛而莫之顧,惡在其朝家一視矜恤之意也?臣意,凶荒之邑,則特令各軍門,爲之蠲減番布,以爲保全民生之地,何如?上曰,當令廟堂議處焉。擧行條鑴曰,京營,爲生鮮進供之事,而秀魚似難。若代以他好魚則便矣。就道曰,潦水之時,或代以他魚,而京營主人所給之價不貲,不當代以他魚矣。營主人,亦何敢怨其必捧秀魚也?上曰,兩慈殿,有供上之事,猝難變通。夏間潦水之時,則兩慈殿進供外,代以他魚矣。鑴曰,國家近日無人才,所當崇奬,而李台瑞,有文才而遭臺評,方在中考。分付吏曹,蕩滌中考,復職,似好矣。就道曰,李就仁事,臣後生,不能詳知,而刀擦禁府文書,似非他人之事矣。鑴曰,李推仁則別人,而推諉於台瑞家,台瑞有文才,蕩滌中考而復職,可矣。上曰,後日當問議于廟堂而施行。就道曰,《璿源譜略》,數日內當爲進上,而此異於他樣冊子,自政院不可直爲捧入。宜令宗簿寺提調,備儀仗陪進于仁政殿,承旨請承傳色捧入,似爲得當,而此無前例,故敢達。上曰,今此《璿源譜略》,與實錄無異,使本寺提調,備儀物,陪進于仁政殿,可也。擧行條鑴曰,古例雖未知,而古者獻版籍于天子,拜而受之。以此觀之,備儀進上,似爲得宜矣。鑴曰,頃日有增擇武弁之敎云,然乎?上曰,堂上武弁中,可合邊將、邊倅者,果爲增擇矣。鑴曰,外間有誤傳之言,故敢達矣。體府事,臣累達,而朝廷尙不擧行,臣以爲悶。久虛重任,似涉不當矣。遂罷出。以上燼餘

○晝講時,領議政許積處,遣史官傳諭事,榻前下敎。

○領議政許積疏曰,伏以臣,事君無狀,遭人臣罔極之言,罪一也,復叨此任,傷殿下日月之明,罪二也,猥將危懇,屢瀆天威,罪三也。縱蒙聖度海涵,曲賜寬假,至於格外溫諭,實是非分榮光,聖恩益隆,臣罪益重。臣以此,每於批下之日,未嘗不對近侍而顔忸怩,奉綸音而心震悸,不知所以爲措也。夫爲人臣,受知於上,得以殫所知竭所蘊,補報其萬一,是誠士之至願也。今殿下眷臣如此,敦臣如此,使臣苟可以左右篤棐,勉盡忠貞,有絲毫之裨益,塞虛佇之盛意,則臣亦何憚而終始違命,必不肯出哉?顧念人臣去就,不但以分義爲重,必須以廉隅爲貴,而至於大臣之職,百僚之所總己,萬民之所具瞻,尤不可專犯笑罵,自就顚擠[隮]也明矣。此臣所以冒昧控免章,十上而不知止者也。噫,臣之所敗於前,非有他也,不過以久居台鼎,濫荷寵靈故耳。今若終未蒙遞,晏然更冒於已敗之地,則臣恐釁孽益積,訾毁益衆,繼而攻衆[臣]者,必以冒沒廉隅,又添臣罪案,聖明又安能每每曲護而全安之也?若爾則臣之欲報國事,適足以僨經紀世務也哉?今虞憂溢目,國事多事,而臣虛帶職名,瘝曠已久,一日未遞,增一日之罪矣。臣百爾思之,不容不冒死更瀆,伏乞聖明,特賜矜察,特允所請,俾得釋負,以終餘年,則實天地生成之渥。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燼餘

10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閔就道式暇。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坐直。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土星退入犯東井左脚第二星。

○下直,璿源殿[濬源殿]參奉睦敦和。

○李晶啓曰,明日放榜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通禮院官員,待開門,進呈肅拜單子,乃是規例,而今日終不入來,使下人代呈,其怠慢之習,極爲可駭。當該官員汰去,何如?傳曰,允。

○具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冬至副使及軍官等,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閔宗道啓曰,新除授掌令柳經立,時在慶尙道豐基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正言金儁相啓曰,臣以頃日重試,未及製呈,方在應推之中,不可冒居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具崟啓曰,正言金儁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奉敎柳世鳴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領議政許積,則以爲,微臣扤捏[杌𨒫]之情迹,悉暴於前後十上之章,而誠未上格,至今未蒙恩遞,方切悶蹙,罔知置身之所,不意玆者,近侍遽臨,口宣聖諭,令臣速出,辭旨之懃懇,逈出尋常。臣之居今廉隅,日後顚沛,有不暇顧,至於賤疾,尤不敢言,謹當遵奉聖敎,二十三日引見時,黽勉趨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正言金儁相,大司憲閔宗道,掌樂正李萬壽[李萬封],軍資正趙祉錫,直講金是榮,靈山縣監李世亨,木川縣監權儹。

○持平李壽徵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京畿監司書目,安城郡守尹源病重,受由上京,久未還任,罷黜事。

○直講李漢命,司正南致熏,副正字梁重厦、李坽、任元耉、金夢陽等,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刑曹判書金德遠上疏。大槪,敢引法文本意,略陳區區之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以父殺子,雖甚痛駭,非但年迫八十,律有衰老贖死之文,則容有酌處之道。當令大臣更議稟處焉。

○明日放榜時,開門差早。

○戶曹參議李稽上疏。大槪,悉陳病狀,本職許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今日晝講時,前校理睦林儒敍用事,榻前下敎。玉堂上番,後政差出,牌招察任,副提學亦爲差出事,榻前定奪。獻納吳始壽所啓。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事。措辭見上上曰,勿庸堅執。又所啓。引嫌而退。應被推緘,勢難仍在,請正言金儁相遞差。上曰,依啓。以上朝報,燼餘竝謄

○午時,上御進修堂,晝講。入侍,兼特進官尹鑴,同知事吳始復,特進官鄭維岳,參贊官金海一,侍讀官尹義濟,檢討官姜銑,獻納吳始萬,假注書權德邵,記事官柳世鳴、李萬元。上讀前受音《書傳泰誓》下篇,一遍訖。義濟,進講牧誓篇,音釋一遍,上受而讀之,音一遍訖。義濟,讀前註而釋其文義。釋第一大文曰,逖,言遠地之人也,慰勞之意也。釋第二大文曰,萬二千五百人爲軍,五百人爲旅。釋第四大文曰,此言器械整齊也。始復曰,比言連之也。義濟,釋第六大文曰,此姦宄,與在內在外,異矣。鑴曰,王父母弟,先儒云,王家父母兄弟,此言似好。義濟,釋第八大文曰,此陣法也,戒勿貪殺也。維岳曰,弘文館有《書經直解》四冊,入而覽之,何如?且先正臣李滉,有《經書考訂》,而弘文館亦有一件矣。上曰,入之。維岳曰,京中士夫家,亦有之矣。鑴曰,嶺南人李德弘,近自南來而有此冊矣。鑴曰,昨臣旣以沿路所見仰達,而猶有未盡所懷者,敢此更陳。各衙門、各宮屯田一事,最爲國之大害。臣之今行,路經砥平、楊根等邑,見聞屯田之事頗悉。蓋各衙門諸宮家,得一閑地,占爲屯所,以爲食利之地,奸民之依爲淵藪,無異於古之所謂逋逃主萃淵藪,人莫敢誰何,爲守令者,無以爲其人民土地,而行其號令。山澤日就童兀,稅入日以減縮,爲屯將者,剝民肥己,交通貨賄,締結吏胥,其弊有不可勝言者。以臣所見者言之,砥平爲邑五面,而爲屯田者三面,本官只有二面,楊根爲邑十餘面,而爲屯田者七面,本郡只有三分之一。二邑如此,則他道之事,據此可知。爲守令者,顧何以行其職,而國家人民山澤,太半爲其各衙門諸宮家之所占奪,稅入不歸於公家,人民不管於守令,此豈不大可寒心哉?此實近於魯三家之分公室,麗末權臣之養私兵。方今紀綱凌夷,弊政日滋,大異頻仍,人心渙散。國家之事,必有大變通大作爲,然後可以杜禍亂之萌,振已墜之紀綱。頃年朝廷,有革罷諸屯之議,終不能施行,只罷癸丑以後新設屯田閑漫不切一二處,以爲塞責口實之地,臣竊惜之。臣以爲,各衙門諸屯田,將諸宮家折受道掌等,一切罷之,以其土地人民,歸之守令,計各衙門所入,使其守令,收其所出,歸之軍門若宮家,而自朝家,裁其太濫觴者,其田之所出,本稅則無問免稅與否,而必歸之於公家。若此則於諸衙門、諸宮家,旣無所損,而國家土地人民,庶不爲私家之蠶食橫奪,爲守令者,亦可以行其分憂共理之職矣。此事,實爲國之大利害,伏望聖上,特垂聖意,令廟堂諸臣,熟講而行罷之,國家幸甚。始復曰,鑴之此言,極是。各衙門屯田,諸宮家折受,其弊誠爲不貲。今若革罷,而使各其守令,句管收納,則實爲便當矣。上曰,當與廟堂詳議變通焉。擧行條維岳曰,猝難變通,領相出仕後,使鑴同入筵中,商議,何如?上曰,唯。鑴曰,臣非備局之臣,而冒入於備局引見之日,極爲惶悚。上曰,卿之建白之事,同入商議,可也。鑴曰,臣以局外之人,同入干豫,實爲所不安於心者矣。維岳曰,臣與大臣,往于領相家則以爲,二十三日,當爲出仕云矣。鑴曰,當別遣近侍,敦諭可矣。上曰,遣史官,傳諭于領相處,可也。經筵官以下,先罷黜[罷出]。海一曰,今日輪對爲之事,命下矣。輪對官,方來待於閤門外,敢達。上曰,史官出去招入。德邵,承命出閤門外,引司僕寺僉正柳錫昌,司宰監僉正金敬文,司饔院主簿鄭匡周,司贍寺主簿趙沔,內資寺主簿李其龍等入侍。柳錫昌進曰,臣司僕寺僉正柳錫昌也。上曰,爾寺有弊端乎?錫昌曰,寺中大小事,提調,榻前陳達,別爲啓辭,隨事變通,而宣祖朝未給馬帖五十九丈,尙載承傳案,廢朝時馬帖累百丈中,當時未給帖子,則反正之後,擧皆爻周,事係宣祖朝,宗廟營建國葬時袝廟時,竝四十丈帖子,亦載承傳案,每當給馬之時,知委各部,使之受去,而無一人應之者。莫重承傳,徒擁虛簿,久未擧行,極爲未妥,合有變通之擧矣。上曰,言于該寺,速爲變通,可也。其龍進曰,臣內資寺主簿李其龍也。上曰,爾亦言爾司弊端。其龍曰,臣提調,卽戶曹判書睦來善也。爲弊,隨卽變通,別無可達事矣。輪對官,先罷出。上謂海一曰,《古文眞寶》前後集,內間只有一件,分付于弘文館、校書館,以守禦廳活字印入,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

○戶曹參議李稽疏曰,伏以,臣之賤疾危苦之狀,猥徹宸嚴之下,伏蒙體下深恩,俾免顚死道間,臣誠感泣,措躬無地。臣受氣偏孱,不幸罹疾於盛壯之年,尋常職分內事,亦不得承命奔走,以爲圖報萬一之地,私心惶悚,已不足言,而求古人飮水義,實合萬隕。且臣之卽今所忝本職,亦非閑漫,何可吟病虛帶,以貽瘝曠之罪?伏乞聖明,特賜許遞,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刑曹判書金德遠疏曰,伏以,律文云,子孫違犯殺令,而祖父母父母,非理致殺者,杖一百,故殺者,杖六十、徒一年。父母故殺之罪,止於杖徒,則嚴尊卑尊倫序之意也。律文又云,八十以上十歲以下,犯叛逆殺人,應死者,議擬奏聞,故自上裁,盜及傷人者,亦收贖,餘皆勿論。其下注解云,老少,特被哀矜,設令强盜傷親合死,竝許收贖。逆叛之罪,故自上裁,强盜之律,亦許收贖,則其哀矜老少,不欲直加刑戮之意,益可知矣。今此龍岡罪人朴浹,以年過八十之人,惑於後妻之譖,敎誘其長子與妻缺數行但念父之殺子,元非應死之律,年過八十,亦有所裁之法,使年老八十則論以死罪,少無可惜,衰老贖死,律有明文,則其不被哀矜,直加刑戮者,仰恐有違於律文中所謂應死者議擬奏聞之義,故臣待罪執法之任,區區所見,不得不冒昧仰陳。伏乞聖明,更詢大臣,而參量裁處,俾令新制舊律,竝行而不相悖,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10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閔就道。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坐直。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興府使姜萬碩。

○藥房提調臣金錫胄,副提調臣慶㝡啓曰,恒暖之餘,寒事猝緊。伏未審數日內,聖體若何,兩慈殿氣候,亦復,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予亦無事矣。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李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備邊司啓曰,卽見諸道分等災實狀啓,則京畿尤甚十三邑內,高陽、陽城二邑及濱海之地,雖不免被災,其餘各面,不無稍實之處,而混入於尤甚之中,之次十四邑內,驪州、利川、竹山、楊根、永平、積城六邑,則農事最爲稍實,而混入於之次之中。高陽、陽城,所當陞爲之次,驪州等六邑,亦當陞爲稍實,而按道之臣,旣以親審上聞爲言。不可以臣等之所聞,有所陞降,故高陽、陽城等二邑,則濱海被災之面,更詢於本道,依尤甚邑例蠲役,其餘各面則之次一體施行,驪州等六邑,則不爲擧論於蠲役之中,而道臣難免不能詳審之責,從重推考。忠淸道尤甚邑中一二邑,雖與臣等所聞差殊,遠外傳聞,亦難自信,姑從本邑之區別,而尤甚十八邑中,瑞山、泰安之遍一境赤地,衆所共知,牙山、平澤之連三年被災,視他邑最酷,其餘恩津等十四邑,雖入於尤甚之中,比之於瑞、泰、牙、平等四邑,則稍有間焉,故蠲役節目,分輕重參酌講定,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金海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昨日榻前,《古文眞寶》前後集,以守禦廳活字,斯速印入事,傳敎矣。臣等,今方分付于校書館,而此冊板本無多,閭閻間亦且罕有,自前進上件印出之時,則有頒賜件兼爲印出之例,今亦依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柳命堅,獻納吳始萬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答曰,亟停勿煩。

○掌令南垕啓曰,庸陋微臣,累叨匪據,絲毫無補,愧懼徒深。不意玆者,新命又下,徊徨踧踖,罔知攸措。唯當感激鴻造,奔走供職之不暇,而第臣於頃日重試,未及製呈,又以朔試射無分,方在應推之中。決不可晏然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具崟啓曰,掌令南垕,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任堂啓曰,臣於頃日文臣庭試時,適緣母病之猝劇,不得入庭,方在應推之中,決不可晏然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具崟啓曰,持平任堂,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閔宗道啓曰,掌令南垕,持平任堂,竝引嫌而退。避辭見上,應被推勘,勢難在職,請掌令南垕,持平任堂,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右贊成尹鑴疏曰,伏以臣,於昨日筵中,伏承賓廳會議同入之敎,臣旣以不敢干豫政堂之意,陳達矣。退又竊伏念,臣旣腐朽衰病,不敢陳力就列,半歲呈告,不避瀆擾,蓋以此也。嚮者出肅政府之命,爲郊外擧動,不敢偃然於私室也,旣又承追崇三代之典,臣不敢辭避,以爲焚黃乞暇之行,言施之後,適又値晝講之辰,再次登對,不得不略攄所懷,以至今日,古人所謂栖栖遲遲者,臣實蹈此境界矣。至於備局堂上同入之命,則臣旣以區區聞見,陳達於上,則宥密之臣,自當因此所言,而參量酌處之,要以裨補於國家,而勿以人廢言,可也。局外之人,又何敢侵言犯分,輒豫局議,以損朝廷體面也?且臣旣非意出仕,而所蓄微悃,亦少面暴矣。若又隨參於備局末議,則冒沒越俎之嫌,臣實有大不安於心者。伏乞聖明,還寢備局一會同入之命,且許前日解官休致之請,以全微臣之廉愧,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同參筵席,商確變通事,已悉於昨日筵中矣,卿之固辭,不亦太過乎?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入參焉。

○謝恩,掌令南垕,持平任堂,護軍李端錫、朴鎭圭,訓鍊僉正任萬紀,都摠經歷崔鼎鉉。

○持平李壽徵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事,明日爲之。以上朝報,燼餘竝謄

10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産室廳坐直。左承旨閔就道。右承旨李晶坐直。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書李蓍晩産室廳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德邵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李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謝恩,領議政許積,司僕判官李喜年,長連縣監李萬林。

○藥房都提調臣許積,提調臣金錫胄,右承旨臣李晶啓曰,卽伏聞醫女啓傳之言,中宮殿,自曉頭有腹痛之候,痛勢不止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與李東馨等諸醫商議,則膠艾四物湯,加桑寄生一錢,連次進御宜當云。此藥二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中宮殿,解娩平安,胞衣亦順下云。臣等不勝喜幸之至。芎歸湯,乃是産後例用之藥,此藥一貼,卽爲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仍爲承傳色口傳問安。答曰,內殿氣候無事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具崟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故臣等來會矣,自夜間,中宮殿有未安之候,坐起單子,不得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李晶,以産室廳醫官,以都提調、提調、副提調意啓曰,臣等自今日,竝爲直宿於本院,而晝則當與諸醫官,持藥物,待候於侍講院矣。東所衛將,始[姑]爲移任他所宜當,令兵曹擧行,何如?傳曰,勿爲移接,提調一員,輪回直宿可也。

○李晶,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監試覆試一二式年監試覆試一二所試官,試官,方爲磨鍊,而嘉善以上目今見存之員乏少,參試官,以堂下官擬望,例也,而無故可擬之人,尤乏。不得已依近例,以堂上官竝擬,每望以二員,備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四員內,一員未差,修撰李煦,以親病受由下鄕,副修撰尹搢,在外未及上來,副修撰臣姜銑,獨爲連直,當此開筵之日,事甚苟簡。闕員,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柳命堅,獻納吳始萬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啓辭見上答曰,毋庸瀆擾。

○藥房都提調許積,以承傳色口傳啓曰,卽伏聞中宮殿,頭部微疼,胸膈亦有煩悶之候云。此雖産後例症,不爲大段,而亦不可只用芎歸湯,增損四物湯一貼,卽爲煎入。朝者草記批答,以提調一員,輪回直宿事下敎,而事體未安,三日內則臣等,依例竝爲直宿之意,敢啓。答曰,依啓。三日後則提調一員,輪回直宿,可也。

○持平李壽徵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明日監試覆試試官,閔黯、金禹錫、權愈、兪夏謙、南益熏、崔宇亨、李夏鎭、柳命天、權脩、權歆、李壽曼。

○慶尙監司書目,安東兼任禮安呈,以修撰金邦杰,病重不得上去事。啓遞差。

○謝恩,護軍李元祿。以燼餘上,朝報竝謄

10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藥房坐。左承旨閔就道坐直。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同副承旨金海一。注書李蓍晩産室廳直李玄紀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洪萬朝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午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冠,暈下有履,外暈左右有戟,色內赤外靑,白虹貫日。申時,日暈左珥。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午時,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藥房曰,醫官李東馨、權愉及醫女,直宿,提調一員,輪回直宿,可也。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元禎進,參判吳始復病,參議柳命天,監試覆試二所試官進,右承旨李晶進。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靈山縣監李世亨呈狀內,老父年今七十,人子情理,不忍遠離云。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自有法典,靈山縣監李世亨,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兪夏謙爲掌令,金澍爲持平,安如岳爲正言,閔昌道爲兵曹佐郞,朴泰長爲安城郡守,丁時潤爲引儀,李玄紀爲注書,柳長昌、金震聲爲軍器主簿,閔宗道爲副提學,睦林儒爲應敎,趙觀國爲監察,鄭匡周爲禁府都事,鄭尙樸爲晉州敎授,高益亨爲光州敎授,李日井爲司僕正,南鵬翼爲靈山縣監,金儁相爲修撰,閔黯爲大司憲,趙時瑗爲持平,元㯙爲司藝,洪萬遂爲兵曹佐郞,李彦綱爲典籍,鄭重基爲金井察訪。

○兵批,判書金錫胄藥房進,參判鄭維岳進,參議鄭重徽進,參知朴純進,左副承旨安如石進。以南垕爲副護軍,任堂、李壽徵爲副司直,金儁相、金邦杰爲副司果。

○閔就道啓曰,假注書權德邵,見注書落點之後,不告堂上,不待交代,徑先出去,殊甚未安,請推考。新除授注書李玄紀,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閔就道,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冬至使行譯官朴光後有頉,代以譯官金益重,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柳命堅,獻納吳始萬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謝恩,副摠管全坪君,左水運判官李鎭,禮曹正郞權尙任。

○應敎睦林儒,注書李玄紀,牌招肅拜。

○戶曹參議李稽疏曰,伏以臣,猥陳病狀,祈遞本職,聖恩曲加,至下調理察任之命,臣誠惶隕,置身無所。臣之卽今賤疾,有加無減,旬月之間,萬無差愈之勢,而所忝地部,亦非閑漫,一日虛帶,貽一日之瘝曠,何敢養疾私室,自速罪戾乎?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瞻天祈懇之至。入啓。答曰,遞差。

○傳曰,踏啓字。以上燼餘

10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産室廳直。左承旨閔就道。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右副承旨具崟坐直。同副承旨金海一。注書李蓍晩産室廳直李玄紀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洪萬朝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夜二更,流星出參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五更,流星出張星下,入軫星上,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中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學諭安世徵,禁府都事鄭匡周,典籍金晳。

○藥房啓曰,大雪終夜,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兩慈殿氣候,亦復何如?中宮殿解娩之後,氣候一向平安,今日亦爲仍用芎歸湯,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

○江原監司書目,原州呈,以執義韓垽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刑曹參判趙䃏辭職上疏。入啓。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傳于具崟曰,日寒如此,宿衛軍士,空石題給。

○安如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前郡守尹梅,都監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具崟,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寫字官朴龜錫,移他司,代肄習李泰亨,試才入格,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肄習有闕,本學生周泰山、金天齡、咸有敏、鄭道成、玄德之等,試才入格,屬于肄習,使之日新鍊業,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製述官有闕,代前縣監洪贊元,前主簿嚴綸差下,篆文官有闕,代幼學李松齊差下,竝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三公意啓曰,本院提調,或以考官,方入試所,或入直於藥房,無故行公之員甚少,今日黑草査對,已極苟簡,再明政府査對,尤無以成樣。刑曹判書金德遠,副提學閔宗道,吏曹參判吳始復,竝提調差下,使之進參於査對,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澍啓曰,臣濫蒙洪造,累叨匪據,人器之不稱,姑不可言,而頃於春塘臺庭試,未及製呈,方帶推緘,決不可冒居臺席,請命亟遞臣職。答曰,勿辭。

○傳于具崟曰,持平金澍推考蕩滌。

○持平金澍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新除授持平趙時瑗,時在開城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答刑曹參判趙䃏疏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實循公議,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修撰金儁相,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以上朝報,燼餘竝謄

10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産室廳坐。左承旨閔就道。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坐直。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書李蓍晩産室廳直李玄紀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洪萬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尺許,色赤。

○有政。吏批,睦天成爲戶曹參議,李彦綱爲禮曹佐郞,任暎爲開城經歷,南垕爲奉常副正,裴榮成爲典籍,權大胤爲司饔院主簿,李元祿爲兼知義禁,金德遠、吳始復、閔宗道爲承文院提調。

○兵批,以李稽、韓垽、李孝敏爲副護軍,尹梅、洪贊元、嚴綸爲副司果,李泰亨、李松齊爲副司勇。

○安如石,以御營廳言啓曰,五番黃海道別馬隊四十七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四番別馬隊合操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四番別馬隊,別破陣等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柳命堅,正言安如岳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答曰,毋庸强聒。

○持平金澍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答曰,毋庸堅執。

○李晶啓曰,明日視事,方物封裹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濟州儒生製述書題出送事,曾已定奪矣。御史李曾,明日辭朝云,大提學金錫胄,方在藥房,使之來詣賓廳,出題,何如?傳曰,允。

○藥房,以承傳色口傳啓曰,中宮殿,微有患候,朝旣衄血,又爲唾血云。增損四物湯,固是當劑,而錢數太輕,故更爲添加,加入中,又有添入之材,今方煎進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謝恩,正言安如石,副提學閔宗道,兼掌令申㶅,司藝元㯙,典籍李彦綱,漢城參軍金鼎壽,五衛將徐弘履,靈山縣監南鵬翼,護軍朴泰尙,泰陵參奉李玲。

○下直,沙斤察訪申光浹。以上燼餘,朝報竝謄

10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産室廳直。左承旨閔就道。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右副承旨具崟。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書李蓍晩産室廳直李玄紀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洪萬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夜間無事矣。

○藥房都提調臣許積,提調臣金錫胄,副提調臣慶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寢睡安寧,熏熱之候,比昨減歇云,不勝喜幸,而昨日所進湯劑,仍進一二貼宜當,依前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湯藥煎入事,依啓。

○李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兵曹啓曰,昨日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各廳將官等朔試射時,宣傳官李喜胤,武臣兼宣傳官李相仁、尹禧慶、柳漢明,訓鍊都監哨官禹濟博,摠戎廳把守李熙泰等,未滿四中,武臣兼宣傳官卞擴,全無中數,鄭威濟,稱病不進,柳星彩,去七月朔追射,全無中數,竝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金海一,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正朝方文[正朝方物]表文中,敢修傾陽之忱之修字,殊無意義,正朝箋文中,第切祝聖之悃之悃字,違簾,而黑草査對時,未及覺察,今日政府正本査對時,始覺其誤,修字,以效字改之,悃字,以忱字改之,啓下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柳命堅,正言安如岳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持平金澍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全羅監司書目,雲峰呈,以司諫宋挺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果如疏辭,則誠爲可駭。當令該府稟處,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下直,原州牧使吳始益。

○按覈兼巡撫御史李增,濟州地出去。以上朝報,燼餘竝謄

10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産室廳直。左承旨閔就道。右承旨李晶坐直。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書李蓍晩産室廳直李玄紀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德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二更三更,電光。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夜間無事矣。

○李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安如石啓曰,事變假注書洪萬朝,重患寒疾,不得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尹德駿爲假注書。

○安如石啓曰,事變假注書尹德駿,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晶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李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四員內,修撰李煦,以親病受由下鄕,修撰金儁相,在外未及上來,一員有闕未差,獨副修撰臣姜銑,連日入直,方有身病,而無他推移之員。當此開筵之日,事甚苟簡,上下番闕員,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具崟,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開坐時,有考閱之事,取見居昌縣監金碇請推公事,則去六月二十三日判下,而尙不移送刑曹,事極驚駭。其時色吏,則自本府從重科罪,而當該郞廳李行敬,難免不職之責,從重推考。臣等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羽林衛朴廷豪兄弟,與林時煒,爭馬於闕內至嚴之地,驅打時煒,流血滿身,事極驚駭。因兵曹判書金錫胄所啓,令攸司各別重治,而朴廷彦、朴廷碩,則刑曹以宮內相驅律照勘,而廷豪則係是出身,本府當爲照律,以其首倡之故,不可與廷彦等一體勘罪,以宮內打傷加等之律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金澍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答曰,毋煩。

○大司諫柳命堅,正言安如岳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答曰,毋煩。

○謝恩,同義禁李元祿,戶曹參議睦天成,禮曹佐郞李彦綱,開城經歷任映,引儀丁時潤,光州敎授鄭尙樸,安城郡守朴泰長,護軍申箎。

○右贊成尹鑴箚子。大槪,因災異略陳所懷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中誡誨之言,實出於憂愛之忱,可不留心而體念焉?以上燼餘

○右贊成尹鑴箚曰,伏以冬雷上朔,於傳有至戒焉。今者大雷電風雹,發於閉塞之首朔,而燁燁轟轟,不再至三,一旬之內,頻仍疊作,不翅若提耳而諄復者焉,乃於大作金木相刑之日,又有陰虹貫日之變。嗚呼,臣不知我聖上之仔仔行德,何所獲戾于天,而天之譴怒,一至於此,不知有何禍患變故,隱伏於冥冥之中,而有此影響之暴著於外也?臣不勝憂畏焉。昔殷太戊時而桑穀之祥,太戊知爲亡國之異,於是太戊贊于伊陟,伊陟贊于巫咸,君臣相勅,早朝晏罷,大脩成湯之政,終享七十年之福,此其妖不勝德,修人事以應天譴之明效也。臣於半行缺之說,曁我先王,日視朝之事半行缺亦有嘉納之敎焉,臣退而欣欣,二三字缺得側聽數日,乃朝廷之擧措云爲,未有大異於前日者。噫,之方懠,而君臣上下,泄泄沓沓,不改前圖,若無甚驚動於天威怒者,此非興王之所爲也,臣竊懼之。且如常參、經筵,日三朝者,古先王之憂勤惕若,所以敬天憂民,存心養德,愼萬幾弘大化之本也,故惡旨酒惜寸陰,一饋十起,大禹之所以勞天下之民也,昧爽丕顯,旁求俊乂,成湯之所以格于皇天也,敬老禮賢,自朝至于日中不暇食,文王之所以誕受多方也,思兼三王,坐以待朝者,周公之所以繼文光熙武烈也。故唐高,隔日視事,說者以爲,耽于內寵,始變太宗之政,隋煬帝之五日一視朝,說者以爲,聽小人之導諛,悅其順欲。若是,則日視朝者,明王聖帝之所以勤勵無逸,自强其德,進於淸明者也,視朝稀簡者,亡君昏辟之所以逸豫滅德,荒怠棄政,自趨於亂亡者也。我國朝禮,有常參、朝參、經筵,又有日三視事、夜對、召對之規,蓋以法先王繩前武之大禮也。今者賓廳入侍,月止三次,而常參已廢,經筵召對,行之亦少,顧何足以愼萬幾弘大化,以之脩天工而盡人事也?亦無乃近於魯定公之三日不朝,唐敬宗之視朝,月不三四者乎?周公之訓無逸,爲享年之道,管仲之言宴安,爲不可壞之鴆毒,前人之戒,吁可懼也。欲望聖上,仰觀天心之疾威,俯察人事之艱虞,大加警動,一改前規,必勉追於往哲,而勿引循[因循]於近轍,先復日視朝之禮,以照臨百官,察納雅言,使之各揚其職,毋曠天工。雖不得日御正衙,每於便殿燕室,日晉接大臣儒臣,若八座諸僚,以及內外百執事,隨所欲見而宣召之,賓廳引見,亦令五日一次,非甚病緊故,勿廢,以之聚精會神,同寅協恭,日與之講磨治道,商確古今,務求天意之所在,而交修之舋舋穆穆,復一日,則若大明升于天,群陰自伏,萬衆昭蘇,天心不難回,而災眚不難去矣。此寔今日聖上畏天勤民,修人事應天變之大務也。宋朱文公之言愼勤以上,無限好事,怠慢以下,有限不好事,旨哉斯言。惟聖半行缺衰疾,已無陳力之望,而惟此憂半行餘缺不自止焉。惟聖明,寬二三字缺諒其衷焉。取進止。

○副修撰尹搢疏曰,伏以蟣微臣,病bb伏b田里,前後恩命,非止一再,而一未能趨肅闕下,以伸臣子之常節,律以邦刑,萬隕難赦,春間薄譴,只罷其職,臣感,自念以爲,如臣卑末,而一病爲祟,致勤嚴敎,豈臣糜粉所塞責?席藁私室,夙夜怔營,罔知容措之所矣,千萬夢寐之外,新命又下,滌蕩愆尤,復加收召,臣驚掉未定,感淚先集。臣於今日,雖使生而行死而歸,不敢復以賤疾爲解,强舁罷苶,入來脩門,而長途頓撼,又添寒疾,僵臥旅舍,累日稽謝,迹涉偃蹇,罪戾增積,分義至嚴,死無所辭。臣因竊伏念,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臣以世祿餘裔,雖至愚極迷,豈不知恩命之可感,邦憲之可畏,而直爲此守株艮限,自陷大戾,而不知愼也耶?只緣狗馬之疾,有不得自力者。臣之於君,猶子之bb於b父也,臣何敢畏猥越之誅,不暴危衷於天日之下哉?臣賦命險薄,夙嬰奇疾,輾轉深痼,十年淹沈,唯其恇怯驚悖,厥逆眩暈,實爲主症,若遇殊常可異之事,則心輒駭怖,幾欲窒塞,而特於尊嚴敬謹之處,尤有甚焉,其爲症情,與癲疾不甚相遠。古人有云,勞症之人,不可以襯耿光,則況臣所患,殆非勞症之比乎?臣若不量己病,貪冒苟進,不幸於咫尺之地,卒然有顚仆之患,則臣之一身之狼狽,固不足恤,而駭愕觀瞻,溷穢陛,其爲不敬,莫此爲甚。臣之自先朝時,哀籲苦辭,終不敢承當臺侍之列者,蓋以此也。此則廷臣之所共知,何敢一毫無實之語,仰誣聖聰哉?臣之半生擧業,倖點科名者,本爲榮祿門戶計耳。幸而受兩朝之謬恩,爲禁密之親臣,臣之大榮至願,孰有過於此者,則甘心溝瘠,自分棄物,豈臣所欲?實於病勢,萬不獲已也。臣之此來,亦非敢爲供職計也,只願一望天闕,少伸分義,一披哀悃,冀蒙矜察,然後復乞殘骸,歸死畝而已。伏乞天地父母,俯諒微臣情實,亟賜鐫免,以半行缺之至,謹昧死以聞。

○踏啓字。批答見上

10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閔就道。右承旨李晶坐直。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書李蓍晩李玄紀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德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夜三更,流星出婁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色赤。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雖一向安寧,而諸醫官皆以爲,調氣和血之劑,不可遽停,加減四物湯,加片芩酒炒、荊芥穗各七分,香附子便炒一錢,連進宜當云。此藥五貼,劑入,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湯藥劑入事,依啓。

○李晶啓曰,明日拜表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慶㝡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具崟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晶,以産室廳醫官,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乃中宮殿解娩後七日也,産室廳撤罷,入直提調醫官以下人等,竝爲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啓曰,三司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掌令兪夏謙啓曰,臣猥蒙洪造,叨此匪據,人器之不稱,姑不暇言,而頃於春塘臺庭試,未及製呈,方帶推緘,決不可冒居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傳于金海一曰,掌令兪夏謙推考蕩滌。

○行大司憲閔黯啓曰,臣忝在春曹時,以陵官請賞事,被推未勘,揆以臺體,不可仍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金海一啓曰,行大司憲閔黯,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監試覆試一二所,出榜次,詣闕。

○明日拜表時,開門差早。

○禁府啓目,粘連司諫宋□上疏云云。其所陳之說,果爲的實,則殊極可駭。査官所報,果爲再三退却,李𱄎招辭,亦果抹去,則本道必有當初可考之文書,金碇還任之後,剝割鞭扑,以伸私忿,蠱惑邑婢,一從其言,聽訟決獄,惟賂是視,則凡在聽聞,必有可據之端。李周英、李𱄎等,終未免徒配之律,則亦必有定配之罪案,周英之被囚也,本縣刑吏,不待官令,私自拘係困辱是如是白乎所,有關風俗,亦甚駭愕。竝令本道,明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執義李日井疏曰,伏以臣,稟氣虛羸,素多疾病,纔逾弘年[弱年],而筋力鬂髮,已似老人,草土之中,重得氣上吐血之症,日吐數升,輒至昏塞,顔面手足,殆無血色,痰壅胸膈,粥飮不下,肌膚頓消,榮衛失華,沈綿床席,坐臥須人者,已一年矣。累投藥餌,終無見效,奄奄度日,朝夕待盡,尙延氣息,得至今日者,蓋亦其治之所未料也。今月之初,僅過禫事,頹臥深室,不省人事,危症敗候,迭發交攻,槩其病根,積傷於中,乘其極悴而發焉。形容瘦脫,精神銷亡,見者莫不憐而危之,臣亦自分難救,惟俟塡壑之期,不意新命,遽下此時,臣誠驚惶悶蹙,罔知所措。顧臣纏疾,已到膏肓,萬無陳力之望,雖欲感激恩私,勉黽出謝,而尋常起居,猶不能自力,何敢望束帶跨馬,出入風憲之地乎?抑臣病狀,衆人之所共知,雖延一縷之命,卽是廢痼癃疾之人耳。不當復置從仕之列,以貽公私之狼狽,而銓曹不諒,苟然充擬,當天災孔棘上下憂惶之日,使執憲之班,爲久曠之地,臣之死生,縱不足恤,獨不念公事之廢墜乎?伏乞天地父母,察臣非循例餙讓之辭,憐臣有難醫將斃之狀,特賜遞代,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領中樞府事臣鄭知和箚曰,伏以臣,狗馬之疾,猥蒙天地父母之德,遣醫看病,宣賜珍劑,臣不勝感泣之至。服藥調治,已過旬日,苦劇之症,雖似差減,床席之上,猶未起動,新授恩命,末由祗謝,前後起居之班,一未得進參,跡涉自便,惶隕罔措。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許遞改臣職名,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身有疾病,未參起居之班,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未時,上御進修堂,三司請對引見。副提學閔宗道,左副承旨安如石,大司諫柳命堅,獻納吳始萬,校理尹義濟,持平金澍,正言安如岳,副修撰姜銑,記事官李玄紀,記事官柳世鳴,記事官李萬元入侍。命堅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上曰,毋煩。又啓曰,向者兩大將引見時說話,自上有勿爲記事之敎。注書則雖不敢記,翰林則與注書,事體自別,凡君德得失,時政是非,雖涉機密,無不畢記,乃其職也,而檢閱李萬元,其日說話,不爲載錄於史草中云。事甚非矣,請推考。上曰,依啓。如岳曰,臣亦曾爲翰注矣,翰林之於注書,職責自別,萬元之不爲記事,非矣。命堅曰,一旬之內,冬雷之變至三,想於其時,聖念亦必惕然矣。況此白虹貫日之變,其應昭昭,而如是疊見,驚心極矣。恐懼修省,應天以實之意,臣旣陳達,更無可言,而臣於聖上對越之道,竊有所慨然者矣。自前遇災之日,輒以消弭之道,下詢臣僚,今則遇災有日,而尙無下詢之擧,有若狃於天災,而晏然於聖心者,此臣之所以不能無憾於聖德,而欲待産室廳之撤罷,今始請對仰達矣。上曰,恐懼之念,非不切矣,連有事故,不得講究消災之策矣。命堅曰,臣竊覵聖德,不能決斷於是非之間,此亦足以召災異也。感傷天和,莫甚於民怨,而當此凶歲,不給分災,此有歉於恤民隱敬天怒之道也。命堅曰,白骨兒弱之徵布,實爲今痼弊,怨氣所感,豈不召災?宜速下詢於領相而變通之也。上曰,已以漸次變通之意,言及矣。命堅曰,傳,有之曰,天之方蹶,無庸泄泄。白虹貫日,乃是兵象,而目今兵政,無一修擧,豈不寒心哉?至於三軍之命,寄於將帥,而卽今上下之所倚重者,惟一赫然而已。赫然雖曰忠勤習事,而數年之內,衰敗特甚,頃於春塘臺觀武才之時,跬步之間,亦不自運。如是,而可以據鞍披甲耶?脫有警急,則跨馬亦難,而廟堂之臣,不以爲憂,臣實慨然也。中軍尹天賚,本以庸才,無所通曉,年且衰老,決非倚毗之人也。赫然之病,每劇於日寒之後,下詢大臣,擇差中軍,以備緩急,實今日之急務,不可但已也。上曰,國家所重,惟在將帥,而赫然,年紀衰老,且多疾恙,甚可慮也。中軍素有勇力,亦不衰敗,而其他武將之中,亦豈無可用之人乎?命堅曰,堂堂大朝,豈無其人?豫爲留意,求得緩急可用之人,宜當矣。宗道曰,命堅之言,是矣,而將兵之人,若其倉卒可得,則復何憂乎?赫然,雖老病,忠勤習事,無出其右,輦下親兵,不可舍此人而屬諸他矣。且臣曾有陳達之事,敢此申告矣。西邊若有警急,則兵使當爲代將,兵營之軍,不可不別爲組鍊矣。臣曾爲平安監司,下直之時,自上有軫念軍事之敎,故臣於到任之後,凡干軍政,靡不盡心修擧,至於捉虎牙兵,更爲作隊,而其後彼人,無致責之事。兵營組鍊,不必以煩聽聞爲慮也。況我國之虞,常在西邊,西邊之軍,當先組鍊。今則領相,旣已行公,以此事下詢,兵營之軍,亦與監營之軍,一體組鍊,宜當矣。命堅曰,畏約彼中之嘖言,不爲組鍊軍兵,則不幾於因噎而廢食乎?如岳曰,事務誠實,固是應災之道,而古人以冬雷之變,謂之下凌上之致,無乃今日上下之間,亦有所致此變者耶?自有此異,物情洶懼,而自上無大段警動之擧,故臣等敢此請對矣。近來紀綱陵夷,命令不行,殿下知其所以然者乎?人君大德,只是仁明武,而自上寬仁有餘,明武不足,群下無肅敬恐懼之意,此誠非細故也。大蓋紀綱之振,惟在人君與宰相,人君先去私字,而以此飭厲大臣,則群下莫不警動,而百姓蒙其實惠矣。不然則紀綱日漸解弛,德意善政,壅閼中間,而下民不能蒙其澤矣。今日諸臣,泛論愛民之方,而不言某事爲愛民之實,恐欠切實矣。富弼曰,人君好惡,不可令人測度,苟令測度,則小人能中之。近來自上好惡,有所呈露,故人得以窺度上意曰,某人爲某事,上必好之,某人爲某事,上必惡之云,而自上政令除拜之間,不無彷彿於此者,人之窺度,固其然也。若有因此能中上心者,則雖以日月之明,亦不免墜其術中矣。自上必以公平正大爲心,而責厲群下,亦必以此,若有循私之跡,切勿饒待[饒貸],則轉移之機,亶在是矣。上曰,憂愛之言,可不惕念乎?始萬曰,天災何代無之,未有如今日者也。未知有何禍機,伏於冥冥之中乎?蓋聞人主一心,萬化之源,深宮密閑之中,益加省察之功,賞罰云爲之間,克祛偏係之私,則轉禍爲福,亦不難矣。上曰,予當各別惕念矣。如石曰,人君之德,莫盛於從諫。殿下卽祚之初,有從諫如流之美,故群下莫不歎服,近日則臺諫之言,切不允合,此豈置臺閣之意乎?以今日之事言之,時烈,有罔赦之罪,而終不允執法之論,又因冬雷之變,放釋閔鼎重等,臣實慨然矣。命堅曰,內乘賞典還收之請,事極微細而亦不允從,而向者有一特進官,以臺閣權重之說,陳達於前席云,極爲匪矣。尋常微細之事,非大臣之言則不從,臺臣之啓,未嘗聽納,臣不勝慨然矣。始萬曰,德遠之言,臣亦聞之,誠極非矣。如石曰,諫官,官卑,而與宰相等,其任豈不重乎?如岳曰,近來未嘗因臺諫之言,而有所變通者,故人以爲剩官矣。權重之說,從何出乎?義濟曰,是非紀綱,專在臺諫,苟無臺諫,則人主從何得聞過失乎?金澍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上曰,毋煩。以下缺閔宗道所啓,頃因刑曹參判趙䃏上疏回啓,自上有烽燧加設之命,軫其虛疏,聖敎誠是,而此非䃏之所獨言也,廟堂諸臣,以此爲言,久矣。聞訓鍊大將柳赫然之言,曾在乙卯年,自備局發遣郞廳,使之一一摘奸,有別單書啓之事云,今至五年,尙未回啓者,蓋由於事係重大,未卽變通之致,而北來烽燧之每報雲暗,誠極寒心矣。上曰,報邊之道,惟在烽燧,故謹烽火多間諜,兵家所重,而乙卯年摘奸之事,尙不變,事極可駭。其時當該堂上,從重推考,斯速變通,可也。命堅曰,變異如此,時事可慮。今日之計,當以飭武備爲先也。江都乃保障之地,固我國之晉陽也,而事或急遽,則車駕之必入江都,亦未可期,若賊從海路而來,則彈丸環海之地,難免命令之不通,此不可不慮也。都城闊大,非可守之所,卽今所恃,只恃南漢一處也。議廟堂,豫定駐駕之所,如是而百年無事則幸矣,不幸而脫有緩急,則旣有依歸之地,可無窘步之患矣。上曰,有備無患,古人有言。卽今國家之恃江都,有若晉陽,而事出呼吸之間,則車駕之必入於此城,不可期。後當議于大臣,豫定依歸之所矣。如岳曰,近來凶歉連年,民心思亂,如此之事,決不可猝然爲之耳。命堅曰,事變之來,不可豫料其遲速,如此之事,不可不豫定耳。且向者體府之事,旣已陳達,而每歸因循,不勝泄泄。上曰,連有事故,以致遷就,當於初三日引見時,講定矣。命堅曰,我國培養武士之方最疎,雖有賓廳講書及能麽兒習陣之規,不過四孟朔一講,故旗牌官外,無粗通陣法之人。今若更立科條,堂上率郞廳親試,能者賞之,不能者罰之,則似有成就之效矣。上曰,當於初三日引見時,定奪矣。命堅曰,今將有兩局將官加設之事,而不問可合與否,以其所相知者爲之,則必歸濫雜矣。若立取材之規,一其能否而取舍之,則似無倖點之弊矣。上曰,御營至於二萬之多,而哨官甚少,加設似當,而付料重難,欲半行缺軍之將,如是多出,則其在半行缺廩料,坐陞六品,無寧置簿二三字缺將軍官,付料取才,以次陞用之爲愈乎?上曰,未領軍將官,付料重難,故時未定奪矣。宗道進曰,向日雷變,出於閉藏之月,繼而有白虹貫日之變。臣不知天之警告,奚至此極?《春秋傳》曰,日者,人君之象,史曰,虹者,妖沴之氣,以妖沴之氣,犯衆陽之宗,其爲變,孰大於是?《禮記》曰,季春之月,虹始見,孟冬之月,虹藏不見。方今節屆孟冬,宜藏而見,至於日,尤極非常。此殆陰盛陽微之兆,豈不大可懼哉?臣等伏殿下,自遭此等災異,惕然改圖,恐懼修省之道,發於半行缺感悟,而其出災異警告半行缺豫之念,或萌於幽獨二三字缺地耶?臣雖未知何策之可以消弭,而職忝三司,誠切二字缺玆敢以疊床之說,仰塵淸聰矣。臣伏聞,惟天不容事天之道,只在於誠之一字,而近來凡事,多欠誠豈不乖於對越之道乎?接臣隣恤民隱,必以誠實,則轉災爲祥,亦可期矣。上曰,雷變旣出於非時,白虹又從而貫日,予之恐懼,何可盡言?卿之戒誨,予自惕念。義濟曰,宗道務實之說,誠爲切實矣。臣亦以此說,曾達於聖聰,消災之策,實不外此。宗道曰,凶歲懷保之策,非不急矣,而自前給田災之時,多有虛實相蒙之弊。堂諸臣,亦豈恝然於民事,而經費旣無出處,虛實半行缺。上曰,副提學之言,是半行餘缺多所混同,今則欲待其二三字缺給之矣。義濟曰,虛實相蒙之弊,誠有之矣,凶歲一二字缺之政,豈可因此而廢之耶?澍仍進曰,臣以生疎新進,雖不知君上之過失,朝廷之是非,而古人有言曰,變不虛生,必有所召,今此天災,實非適然,罪己求言之擧,不可但已也。銑曰,自上方講商書,臣請以商書之所載一二字缺陳達焉。雉雊、桑穀,莫大之變,而商宗從諫之德,竟致消弭效,從諫弗咈,實是應天之道也。且儉約,人君之盛德,先自半行缺一切停罷,公主嘉禮時需用半行餘缺。上曰,今番公主嘉禮一二字缺可已之事,則皆爲裁省,別無糜費之弊矣。澍曰,臺諫,人主之不可以人廢言,而閔鼎重等事,尙不允從,非從諫如流之美也。銑曰,拒臺閣之言,非聖德事也。遂罷出。

10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慶㝡。左承旨閔就道坐直。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坐直。同副承旨金海一服制。注書李蓍晩李玄紀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德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夜三更,東方有氣如火光。

○黃海兵虞侯柳星樞,安東敎授權聖矩,下直。

○藥房都提調臣許積,提調臣金錫胄,副提調臣慶㝡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兩慈殿氣候,亦復何如,中宮殿調攝之候,一樣安寧乎?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安寧,予亦無事矣。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具崟,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忠翊衛任蔡壽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尹一商,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崟曰,今觀刑曹囚徒,時囚罪人,至於七十餘名之多,不可無欽恤之道,令該曹趁卽疏決,俾無滯獄之患。

○掌令兪夏謙,持平金澍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行大司憲閔黯,以臣忝在春曹時,以陵官請賞事,被推未勘,揆以臺體,不可冒居,引嫌而退。推緘未勘,勢難仍在,請行大司憲閔黯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大司諫柳命堅,獻納吳始萬,正言安如岳啓曰,請還收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李選、南九萬、具鎰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近來贓法不嚴,貪官汚吏,無所懲懼,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日者贓吏李週減等量移之命,又出意慮之外,臣等不勝駭然之至。週之當初數百石穀物私用之狀,已悉於本道之査監色之招,其爲貪贓,不啻狼藉,而遽脫囹圄,只施編配,是雖出於念其父勳勞之意,揆以王法,已是失刑之甚者,而才逾一年,又移近邑,何聖上念功之意偏厚,而守法之意偏詘也?至於判付中,與全歸私用有異之敎,臣等尤有所未曉也。設令一如週自明之言,而用於迎諡,便是私用,況於其時,元不迎諡者乎?其盡爲私用,灼然可見,而殿下之所以前後處週者,過爲容恕,曲加恩貸,終使贓汚之吏,偃息便近之地,臣等恐三尺之典,將自此壞了,而無所持守也。請還收贓吏李週減等量移之命。答曰,不允。刑曹判書金德遠疏曰,伏以頃日筵中,進講說命篇,緣文起義,各有所奏,臣亦以寂寥數語,贊美古聖王委任賢相之效,因及我國規模,異於古昔之意。其所謂權歸臺閣四字,乃是先輩之陳談,而多發於章奏之間,元非臣今日之創說,則此不過掇拾芻狗,泛論於遣辭之際,實不覺其有妨於聖明待臺閣之道。伏聞昨日筵席,以無情一句語,三司諸臣,競加非斥云,臣於此,竊不勝撫然而咋舌,所言非有意,臣則都忘□□□□□□□尙爾觀□而其所非斥,旣出於三司公坐之議,則臣何敢□□□□自□□□□□□乎?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失言之罪,以謝物議,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惶恐祈免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情外攻斥,不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金井察訪鄭重基。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全羅都事書目,災傷差錯,海南縣監崔好鎭罷黜事。以上燼餘,朝報竝謄郞廳李瑞文校正。日記廳郞廳李星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