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八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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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同副承旨申琓。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兵曹判書鄭載嵩上疏。大槪,臣於本職,固已不稱,而卽今責任愈重,尤不可一日冒居,乞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敏敍,特進官李秞,承旨安垕,玉堂權斗紀、李頤命,假注書尹之翊,兼春秋漢洸,史官徐宗泰。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院啓,防軍赴役,自是□□,其所論執,誠爲得體,雖□□□□□□以此爲嫌。請司諫沈濡,獻納金世鼎,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府啓,請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事。請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事。請寢晉州蘆田,仍屬同宮之命事。癸丑年李柟等狀啓說話,實是罔極之言,爲其臣者,固當卽爲痛卞,以期昭雪,而終無一言之卞,已極痛惋,鄭榏,與李柟聯名狀啓中,皆稱臣等,則實無上、副使差別之證,而及至賓廳之對,或謂之全不聞知,或謂之未得詳聞,變幻辭說,互相錯誤。當初流竄之罰,已是寬大之典,前已減等,今又全釋,乃以榏之昏謬,不足深責爲敎,臣不勝疑惑焉。罪名旣已昭著,則豈可以爲人之昏謬,有所容貸乎?國體所關,斷不可輕容,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姜碩賓,最與賊積相親密,以其罪名言之,號呼和應,助成鴟張之勢者,碩賓也,碩賓之罪,可謂不輕而重矣。向時朝士之附托賊積者,雖門黜之類,皆未蒙赦宥,則獨於碩賓,有何可恕之端,有所容貸乎?前日減等之命,亦云末減,決不可輕施全釋之命,請還收罪人姜碩賓放釋之命。洪萬宗,行己無狀,與逆堅深相締交,有同一身,至於辭連獄事,受刑定配,則豈可因一疏決之擧,遽施減等之典,有若尋常罪犯者然哉?關係甚重,有難容貸,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答曰,勿煩。

○吏曹啓目,粘連右議政箚子云云。所帶司僕提調,則原任大臣方帶,似難仍兼,觀象監提調,則在外相臣,亦有仍兼之時,而事係大臣,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允。觀象監提調仍帶。

○今日晝講時,同知事李敏敍所啓,近以亢旱之太甚,自上畏天弭災之誠,靡不用極,焜、熀兩人,亦命移配,此甚盛德事也。第念珍島,水土雖不如巨濟、南海之極惡,風土不佳,人多得病,反不如巨濟,若或感傷於霧露,則恐非終始保全之意。今若更擇窮僻淸凉之處,移其配所,則其在聖德,尤爲有光矣。上曰,珍島水土,比他處稍佳云,故以此爲其配所矣,所陳之言如此,問于大臣,議定處斷,可也。

○領議政箚子。大槪,懇乞亟收賜馬之命,以盡應天以實之道,仍陳病狀,冀蒙遽改事。入啓。判府事金壽興箚子。大槪,亟命收回賜馬之命,以重賞典事。入啓。

○答領議政箚曰,省箚具悉。昨日之雨,雖未浹洽,而實賴卿等之至誠,久旱之餘,幸得一鋤之雨,或不無萬一之助,故有此錫馬之典矣。卿之所患如此,深用慮念,未赴公會,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領受,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答判府事金壽興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昨之雨,雖未浹洽,而實賴卿等之至誠,久旱之餘,幸得一鋤之雨,或不無萬一之助,故有此錫馬之典矣。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秞所啓,大同之制,豈非良法美意,而臣待罪尙州時,目覩民弊,則卽今大同,反爲嶺南之痼弊。蓋大同節目,凡干大小策應,各司上納及月令進上物色,擧皆以米折定,優於常時市直,而民間出米,已倍於前矣。戊午年設立後,連値凶歉,春秋大同,不得準捧,凡百策應之際,他邑所儲,每每貸下,破東補西,苟冀無事。若此不已,則大同說立,徒有虛套,而反不如自前秋大同之爲愈也。至於上司傳關,專責出干之類,而時急公事,亦無及期傳送之路,此乃大段窒礙處,而一邑如此,他邑可知。bb此b等弊瘼,及時變通,然後可無掣肘之患矣。上曰,分付廟堂,更議變通,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戶曹啓曰,行知中樞府事李尙眞,今六月朔頒料,依傳敎,更令倉官輸送,則又爲不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以上《戶曹謄錄》

○知中樞府事李尙眞箚子。大槪,冒陳惶憫之私,乞收輸祿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例輸薄祿,何用過辭?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

○獻納金世鼎就職。院前啓,到坊軍,停啓。

○戶曹啓曰,判中樞府事李尙眞,來六月朔頒料,依傳敎令倉官輸送,則辭而不受去[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以上朝報

6月2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同副承旨申琓。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雲峯縣監李諿。

○謝恩,大司憲洪萬容。

○傳曰,明日朝講爲之。

○司直申晸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晝講入侍,知事呂聖齊,特進官李師命,玉堂金萬重、權斗紀,承旨魚震翼,假注書尹之翊,兼春秋韓洸,史官徐宗泰。

○掌令鄭勔上疏。大槪,病勢沈綿,萬無供職之望,乞賜遞免,以尋生路,兼陳所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陳戒之言,出於憂愛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祈雨賞典,曾有舊章,還收之請,未知其可,兩宮田民,慈聖所管,則宦寺專掌,與有倍他宮之說,誠莫曉也。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政院啓曰,朝者,大司憲洪萬容,詣臺引避,而觀其措辭,則以爲本府,方有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還收之啓,而萬宗,乃其同姓八寸弟也。在法雖無應避之嫌,揆以私義,不可晏然參論云。旣無應避之嫌,則其在體例,不可捧入,故臣等,相議出給矣。繼以別生意見,搪塞臺啓等語,侵斥本院,至於再避,實未曉其意也。臺臣避嫌,亦不可一向退却,此避嫌捧入乎?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右議政李尙眞箚子。大槪,懇乞收回賜馬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昨之雨,雖未得浹洽,而實賴卿等之至誠,久旱之餘,幸得一鋤之雨,或不無萬一之助,故有此賜馬之典矣。卿其安心,勿辭領受。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啓,李淰、陳溟翰兩人罪犯,俱係贓汚,若謂之果無所犯,則編配之罰,亦不可施,若謂之果有所犯,則犯贓之罪,自有常法,而査事未畢之前,輕施徒配之律,虛實輕重,兩無所據。朝家擧措,不宜如此,請還收李淰、陳溟翰定配之命,窮査得實,按法處斷。答曰,兩人所犯,旣無明白顯著之狀,府吏捧招,又不必盡信,則當此悶旱恤囚之日,特施曠蕩,不亦宜乎?勿煩。

○府啓,請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事。請寢明善公主房晉州蘆田折受處,仍屬同宮之命事。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事。請還收定配罪人姜碩賓放釋之事。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事。入啓。答曰,不允。晉州蘆田,竝令革罷,以除民弊,而其代,令該曹某樣田畓中,從長變通割給,以爲祭祀宮家貌樣之地。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黃欽爲承文正字,徐宗憲爲承文副正字。前檜原君倫,前靈豐君㵓,竝敍用。以李翊相爲實錄兼同知春秋館事,韓榰爲豐川府使,申曅爲修撰,李堥爲工曹參議,尹德駿爲正言,李后定爲掌令,安汝岳爲兵曹正郞,張楦爲龍仁縣令。

○兵批,以金錫翼爲僉知中樞府事,權曦爲僉知中樞府事,鄭東燁爲副護軍,安日新爲副司正,權脩爲副司直,尹以道爲司果,金洪福、李德來爲副司勇,任後昌爲副護軍。

○賑恤廳啓曰,今月初三日朝講時,左議政閔鼎重,以山邊[邊山]被燒松木,令賑恤廳句管,發遣郞廳,收合料理之意,啓稟於榻前,允旨已下矣。本廳郞廳副司果呂尹齊今將發送,應行節目,與廟堂相議磨鍊以授,而第幹任之人,如有文書往復於道臣、守令之事,則不可無印信,令該曹奉使印信一顆,給送,何如?答曰,允。

○戶曹啓曰,行知中樞府事李尙眞,今六月朔頒料,更令倉官輸送,則又爲不受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明日朝講正時,寅正二刻。

○平安監司書目,因旱災蟲災,一時兼發,申飭各邑,虔誠祈雨,而旱日各穀,無望回蘇,民事罔措事。以上朝報

6月3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同副承旨申琓。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朝講入侍,左議政閔鼎重,知事呂聖齊,特進官吳斗寅、沈梓,玉堂金萬重、權斗紀,承旨任奎,獻納金世鼎,持平金灝,假注書尹之翊,兼春秋韓洸,史官徐宗泰。

○下直,美錢僉使金次喚。

○謝恩,學諭許潁,北部參奉宋日中。

○正言尹德駿上疏。大槪,臣以省覲,冒法下去,忽聞母病危重之報,倍道上來,而諫官除命,及於此際,臣之情勢,實爲狼狽。臣母所患,方在危境,人子情理,不忍蹔離,伏乞聖慈,特許遞改,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

○五月二十八日疏決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會寧府定配罪人李沃,曾於再度定配關西之日,乖悖之擧,作弊之端,不一而足,西路之人,至今罵詈矣。及至竄北之後,不悛其惡,放縱益甚,多聚隣里娼妓,恣爲荒婬。至於其地,以士爲名者,稱以學徒,聚會敎授,鼓煽邪論,誑惑人心,自北來者,傳說藉藉。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其處,使北方風習,漸至壞亂,似當移配他處矣。上曰,移配,可也。

○左議政閔鼎重所啓,荒唐船,往來境內,則是何等重事,而豐川府使丁益勳,身爲地方官,全然不知,終無馳報之事,其爲罪狀,雖與本鎭僉使,有間,而亦不可置而不問,似當拿問處之矣。上曰,拿問定罪,可也。上曰,我國凡事虛疏,未有着實奉行之人,此乃近來痼弊,而張後良之事,尤爲痛惋矣。荒唐船來泊者,至於十餘度之多,一船所載,幾至百餘人,留連十餘日,始爲入去。後良,身爲邊將,船隻到泊之初,旣不能急時馳報,又於入去之後,敎誘其管下人,使之隱諱,其爲情狀,節節痛駭。脫有外國之船,來襲本鎭,僉使,亦必不知矣,此莫非軍法不嚴,邊務疏虞之致,斷以軍法,宜矣。閔鼎重曰,我國軍律不嚴,以致事事如此。後良,所謂慮有虛驚,欲爲愼重云者,尤不成說話也。荒唐船來泊之後,其近處守令,無不知之,長連縣監金壽能,至有馳報之事,則後良,雖欲掩置,人誰不知乎?此不過初旣不卽馳報,仍欲隱諱,及其發見之後,又爲之飾辭也。外國之船,往來鎭所近處,而邊將,矇然不知,則脫有外寇,直到近畿,將無以烱知說備,豈不大可寒心也哉?不可不斷以軍律,以爲振肅之地。長連縣監金壽能,則獨能登時馳報,輕重間,似當有奬勸之典矣。金壽恒曰,西路,異於南方,海防候望等事,疏虞莫甚,在前亦或有如此荒唐之船往來者云,而鎭浦邊將輩,慢不致察,誠極寒心。今此後良之事,未必作狃於前習之致,而身爲邊將,前後所爲,節節無狀,論以軍律,固無不可,而然事係重大,下詢諸大臣而處之,何如?行判中樞府事金壽興曰,西邊海防,雖曰疏虞,國家設置鎭浦,其意有在,候望搜討等事,亦有定式,則邊將爲任,豈不重矣,而他國之船,來泊近處,全然不知,則此豈設置邊將之意哉?聖敎至當,無容更議。行判中樞府事鄭載嵩曰,罪名旣露,軍律,宜矣。右議政李尙眞曰,後良之事,極爲可駭,論以軍律,似當矣。上曰,金壽能,則論賞,張後良,則以軍律論斷,可也。

○答正言尹德駿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今日朝講,獻納金世鼎所啓,臣以李淰、陳溟翰定配還收之意,有所論列矣。伏承聖批,有旣無明白顯著之迹,當此悶旱恤囚之日,特施曠蕩之敎,臣竊以爲不然也。兩人所犯,果無明白顯著之迹,而又無據事覈實之端,則直令全釋,可也,旣知其無罪,而仍施以編配之罰,此豈今日恤囚之意乎?旣令編配,則猶以兩人,謂不爲無罪也。犯贓之律,國有常法,豈可以容貸贓吏,爲弭災應天之道乎?況以兩人所供觀之,其間,固無更査歸一之端,則査事未畢之前,經[徑]施徒配之律,虛實輕重,兩無所據,朝家擧措,不宜如此。請還收李淰、陳溟翰定配之命,窮査得實,按法處斷。上曰,已諭勿煩。

○持平金灝所啓,請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檜原君枏[檜原君倫]等狀啓說話,實是罔極之言,爲臺臣者,固當卽爲痛卞,以期昭雪,而終無一言之卞,已極痛惋。鄭榏,與李柟聯名狀啓中,皆稱臣等,則實無上、副使差別之證,而及至賓廳之對,或謂之全不聞知,或謂之未得詳聞,變幻辭說,互相錯誤,當初流竄之罰,已是寬大之典,前已減等,今又全釋,乃以榏之昏謬,不足深責,爲敎,臣不勝疑惑焉。罪名旣已昭著,則豈可以爲人之昏謬,有所容貸乎?國體所關,斷不可輕容,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姜碩賓,最與賊積相親密,今以其罪名言之,號呼和應,助成鴟張之勢,碩賓也,亦爲體府從事,脅勒作弊於外方者,碩賓也,碩賓之罪,可謂不輕而重矣。向時朝士之附托賊積者,雖門黜之類,皆未蒙赦宥,則獨於碩賓,有何可恕之端,而有所容貸乎?前日減等之命,亦云末減,決不可輕施全釋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姜碩賓放釋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洪萬宗,行己無狀,與逆堅,深相締交,有同一身,至於辭連獄事,受刑定配,則豈可因一時疏決之擧,遽施減等之典,有若尋常罪犯者然哉?關係甚重,有難容貸。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掌令李后定,時在京畿果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去月二十一日疏決時,右承旨李世翊所啓,翰林李畬,以縣道上疏上送,曾帶職下鄕者,不得陳疏辭職,已有前例,故還爲退送,而今觀其疏辭,則蓋親病辭職也。親病,誠爲危重,則其上疏,亦不可一向退却,而此亦不可續續變通,必有一番定式,然後可以永久施行矣。領議政金壽恒曰,翰林,雖是侍從,亦一小官也。在鄕陳疏,固可猥越,而親病,則異於身病,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今後以親病陳疏,則勿爲退却,可也。

○今日朝講時,視事,溫繹間頉稟。

○吏曹判書李䎘,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謝恩,知春秋李䎘。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全羅監司啓本,刑曹粘目,前縣監張緯韓,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張緯韓,亦時在黃海道豐川府配所,依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焜、熀等,移配當否收議公事,依議施行事,判下矣。南方海島中,巨濟、南海風土之惡,有甚於珍島,無他差勝,若慮霧露致傷,則本道邊邑中,或有窮僻淸凉之地,而海外定配之人,移配陸地,事係重大,非該府所敢擅便。問于大臣,則亦以爲自該府更爲稟旨改定,宜當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雖非絶島,擇其邊邑中窮僻淸凉處,移配,可也。以上《禁府謄錄》

6月4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同副承旨申琓。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龍仁縣監張楦。

○昨日朝講時,領事閔鼎重所啓,張後良,以軍律論斷事,判下,而此是稀闊之擧,兵曹,亦無可倣前例,故有此令備局指揮之請矣。群議,或以爲後良,方就理,而其所犯,在律亦是一罪,當自該府處斷,或以爲旣以軍律施行,則當自本兵處斷云矣。上曰,諸大臣之意,何如?閔鼎重曰,領相,則未及相問,而右相,則以自該府處斷,爲宜,第念法府用刑,關於軍律,必待其承服,照律施行,此爲相礙矣。知事呂聖齊曰,法府,則凡罪人,必用刑得情,而結案取招後,行法,以軍律直爲梟示,非本府之事也。上曰,若於訓局習操時,以軍律處斷則,何如?鼎重曰,待其習操,特令用法於軍前,則亦一警衆之道。第後良,非訓局管下,本兵,則統率中外將士,似當自本兵處斷矣。上曰,以事體言之,當自本兵處斷,令兵曹開坐於習操之處,軍律施行,可也。又所啓,臣奉使西路時,得聞龍川出身李友樟,力農節用,家食稍裕,自洊飢以來,每歲捐出累十石穀,以賑貧窮流轉之人,今至數年,散施如一,少無吝嗇之心,希冀之望,人欲告官,則爲之禁戒,傍近數邑之民,無不稱歎云。令賑恤廳,査問本道,果是實狀,則依事目論賞,以爲奬勵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西北人材調用事,累有傳敎,而至於義州,則乃是極邊,且以客使頭站之故,其地將士,自前別爲收用,曾經守令邊將者,幾至十餘人,凡有時急之事,多有周旋之力矣。今則故老已盡凋零,時存者,不過金得鎰、李成閠、金興俊等若干人,而久無收用之擧,一府將士,莫不落莫。此人等前後效力於官家者,已自不小,而得鎰,則本以力士,近日捉得猛虎亦多,令兩銓各別調用,以爲激勵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靈豐君㵓上疏。大槪,爲先臣陳情,憂聖朝進言事。入啓。

○護軍李翊相上疏。大槪,頃忝喉司,以疲軟於職,見遞,今者實錄兼春秋之命,遽出於意慮之外,情勢已極臲卼,臣之才分,決難承當,不得不冒死呼籲,乞賜鐫改,以重史事,以安私悃事。入啓。

○禁府啓目,議于大臣,則領議政,以爲焜、熀等移配,固出於聖上愛欲其生之德意,而近京之地,旣有所難便,南方海島,惟珍島,風土稍勝,且其道里,比濟州稍近,故以此爲移配之所矣。霧露致傷之慮,彼此無異,筵臣所陳,誠亦有見,而第未知何等地,窮僻淸涼,果合移配也。惟在該府稟旨改定,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金壽興,以爲焜、熀之當初遠配,尙今仍置,非謂有身犯之罪,不過爲保全之地,深遠之慮,而若其受誣之冤狀,則實有所不忍言者。今此聖上之特命移配於稍近之地,固出於矜愍之地,而筵臣,又以霧露所傷爲慮,請移窮僻淸凉之地,此則臣等,亦未能慮得恰好去處,惟在該府十分商量,稟旨而善處而已,惟在上裁。行判府事鄭載嵩議,與領議政同。右議政李尙眞,以爲珍島,與濟州俱是絶島,而移配于珍島者,爲其去隨近而生理稍勝也。果有風土不佳,人多得病之患,則雖非絶島,更擇本道邊邑中,最爲窮僻處,改定所配,恐合於終始保全之德意。宜令該府,稟旨擧行,伏惟上裁。左議政,以爲曩歲江都投書之獄,始起也,其時之人,擧欲釀成大禍,意在必殺,旣不可殺,則遂發遠置海外之議,而閔其受誣於凶人者,亦欲姑置之絶遠與人不相接之地,以絶彼疑,以保其生,故其兄弟,竝配於濟州矣。今當遇災審冤之日,首下移出內地之命,此實聖明終始曲全之盛德,而昨日筵臣,又以更置窮僻淸凉之地,爲啓云。此言,誠亦有見,而此惟在該曹審量去處當否,更稟而定之而已,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在外,行知中樞府事李尙眞,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依議施行。

○禮曹啓目,粘連副護軍金壽一等,僉知權說等各自列名上疏云云。今此大師廟[太師廟]薦而享,幾近千年,因一酌之先後,以致兩家子孫互相投疏,有同相訟,誠是不幸之甚者,而古今事蹟,旣有明白,而彼此謮讓,皆稱杜撰,實難考信而斷定。但考諸《高麗史》及本國《通鑑》,則麗太祖十三年庚寅,王自將軍於古昌郡,甄萱敗走,以古昌城主金宣平,爲大匡,權幸、張吉,爲右相,陞其郡爲安平府云,而金家所謂權、張之爲郡人,權家所謂權幸之守,吉有,俱無現出處,權、張之必是郡人,雖未可知,金宣平之爲城主,則據史可証,而大匡大相,亦有損職高下之次第。李滉記文中,有曰,麗朝功臣三人,曰金公宣平,曰權公幸,曰張公吉,又曰,爲城主者,金公宣平,倡降麗者權云,又曰,賞投降,則賜姓以寵權云,論戰功,則從重而首金公宣平云,則位次先後,自可區別矣。雜出傳記之文,未若史籍之可徵,收合口耳之說,不如儒賢之所論,卽今斷案,惟在於此,至於東西坐之相爭,誠有所未曉者,左右迭尊,代各有異,而神道尙右,其來已久,以東爲上者,權家之說,得矣。但以西爲上,則張太師,以三功臣之末,乃及其上,必無是理,至若以中爲上之禮,則凡學宮書院,立享者,其中立壁分配者,列坐左右,未有同行一列,至以中爲上之規,不可以帝王廟位次,相問答之說,斷以爲皇朝已行之禮,執此論之,則金、權位次,上下自明,而第念當初神版,久入吏胥之手,藏之宮廳,艱備歲時之饗。權氏內外孫,最蕃且顯,追遠創新,有同徐殷之修偃王廟,經營祠宇者,權氏,設置田民者,權氏,合族□虔,視同私廟,酌先其先,情或固然。因循爲例,習以爲常者,積有年所,故雖先輩長者,以筆札往復,必欲改定,而猶不能和合而聽從。到今世代旣下之後,使之一朝釐正,則非但爭訟之無已時,實恐終至於不相保,此亦不可不念,而旣已上徹天聽,下詢有司之後,則惟明據麗朝之史,從先儒之論,以爲定式,此後祭享時酌獻,以金宣平爲先。金壽一等疏末所陳賜額事,非但曾所未施之擧,因此竝請,殊未妥當,置之,何如?啓依允。

○答靈豐君疏曰,省疏具悉。卿之進言,予用嘉之。加平新卜之面,特許先卿之窆地,卿其安心,勿辭往來焉。

○答護軍李翊相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院啓,請還收李淰、陳溟翰定配之命,窮査得實,按法處斷。答曰,勿煩。

○知事李汝發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府啓,請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事。請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事。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事。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事。新啓,曾因靈光出身周允宗,爲父訟冤之事,有令本道,明査啓聞之命矣。允宗,又爲呈狀于本府,以爲本郡,發怒於渠之上京訴冤,捉囚其正妻及族隣,發遣都將刑吏四人于京中,跟尋其止接處,欲爲捉出,雖以跳身得免,而又發本家奴僕,逐日窺伺於街路,誠爲悶迫之意,縷縷訴冤。渠之所言,不可盡信,故招致允宗及主人及刑吏等來接主人,詰問捧招,則主人輩,皆以爲靈光刑吏等,果爲上來,追捉允宗,而先捕還歸云。毋論事之虛實,旣有朝家査命,則爲本官者,固當恭俟結末之如何,而乃反生怒於允宗之赴愬,徑先推捉,以爲威脅之計者,誠極痛駭。其輕蔑朝命,肆行己志之狀,不可置於不問。請靈光郡守李增,拿問處之。答曰,不允。以上朝報

6月5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同副承旨申琓。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申時,日有重暈。

○謝恩,利仁察訪朴成隼。

○答同知尹以濟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願往來。

○左副承旨魚震翼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

○兵曹啓曰,以張後良梟示事,旣已聚會軍兵,而卽今雨勢如此,軍法處斷,雖與常例不同,雨未晴,勿行死刑,乃是法文,仍爲行刑日,今姑放散軍兵,待晴擧行事,敢此仰稟。傳曰,待晴擧行。

○政院啓辭,當日爲政事命下,而罪人行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假注書尹之翊病,代李允修。

○兵曹,罪人張後良,以軍律處斷。啓。

○傳曰,今觀京畿監司狀啓,兩邑守令,曠官已久云。龍仁縣監張楦,除署經趁卽發送,加平郡守,今日內口傳差出,亦爲除署經催促辭朝事,分付。

○兵曹啓目,長連縣監金壽能論賞事,傳敎矣。荒唐船之來泊椒島也,其近處守令,無不知之,而壽能,獨能馳報上司,因此査覈,旣伏軍律。其遇事善處,爲國盡心,誠爲可嘉,似當別爲論賞,奬勸後人,而旣無可據前例,且係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特爲加資,以勸後人。

○吏曹口傳政事,加平郡守李齊杜。

○府啓,請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事。請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事。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事。請還收定配罪人姜碩賓,放釋之命事。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事。曾因靈光出身周允宗,爲父訟冤之事,有令本道明査啓聞之命矣。允宗,又爲呈狀于本府,以爲本郡發怒於渠之上京訴冤,捉囚其正妻及族隣,發遣都將刑吏四人于京中,跟尋其止接處,欲爲捉去,艱以跳身得免,而又發本家奴僕,逐日窺伺,誠爲悶迫之意,縷縷呼訴。渠之所言,不可盡信,故招致允宗主人及刑吏等來接主人,詰問捧招,則主人輩皆以爲,靈光刑吏等來接,追捉允宗,而失捕還歸云。毋論事之虛實,允宗,旣以其父冤死之狀,來呈法府,而朝家,又令査覈,則爲本官者,固當恭俟結末之如何,而乃反生怒於赴愬遠地,發差徑先推捉,以爲威脅之計者,誠極無據。其輕蔑朝命,肆行己志之狀,不可置而不問。請靈光郡守李增,拿問處之。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以上朝報

6月6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同副承旨申琓。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仁縣監張楦,栗峯察訪兪集一。

○謝恩,工曹參議李堥,加平郡守李齊杜,學諭吳命老。

○知事李汝發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政院啓曰,賓廳日次引見時,臺諫,例爲來待,今日,雖非日次,頃者有退行之敎,故大臣及備局堂上,今方來會,而諫院,時無行公之員,若於引見命下之後,始請牌招,則必有急遽之患,諫院在外及受由人外,呈告人員,豫爲牌招,使之來待,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領議政金壽恒箚子。大槪,賤疾緊劇,差復難期,諸司殿最,將未免過時,懇乞遞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夙夜勞瘁之餘,宿患如此,深用慮念。從容調理,則神明所扶,勿藥有效。箚末事,有故過限,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今日引見時,豐川府使韓榰,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事,榻前定奪。

○吏曹口傳政事,豐川府使楊逸漢。

○司諫沈濡,正言兪命一,牌不進。

○有政。吏批,以洪達善爲海州譯學訓導,李坽爲奉常直長,韓駿興爲純陵參奉,金鎭龜爲兼漢學敎授,李三碩爲承文院副正字,閔維重爲禁衛提調,李嵂爲平安都事,李麟徵爲咸鏡都事,金錫胄爲禁衛都提調,朴泰維爲兵曹佐郞,任奎爲左副承旨,申琓爲右副承旨,張善沖爲同副承旨。

○兵批,以兪瑒爲副摠管,劉自勖爲許沙浦僉使,閔錡爲釜山浦僉使,朴思敦爲昌州鎭僉使,具鎰爲都摠管,閔鏞爲兼司僕將,金錫衍爲兼內乘,朴文瑞爲副護軍,柳大翊、李昌壽爲折衝,朴璘爲僉知中樞府事,閔鏞爲副護軍,白璇燁爲副護軍,申懹爲副司果,魚震翼爲副司直。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禁衛營,乃是新設衙門,差出大將之後,則似當有命召造給之事,敢稟。傳曰,依爲之。

○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金錫胄所啓,前者體府之設立也,句管大興山城及海西新鎭之自餉屯移屬者,體府罷後,改稱管理所,而小臣,仍爲兼察矣。今則忝在大臣之列,事例,不可仍帶,管理使則減下,而待領相出仕後,與之相議,以備局堂上中一人,使之主張句管,似合事宜,故敢達。上曰,故相臣李浣,爲右揆之後,亦兼守禦使,且管理使,與兩局大將,有異,兼察似爲無妨矣。金錫胄曰,李浣之兼守禦使,雖緣一時權宜,而其後有籍此而大臣仍兼者,事甚苟簡。且大興山城事例,旣與南漢、江都不同,則管理使之仍爲減去,未爲不可,而第其山城軍餉米及各道除防等米,幾至三萬石,布木五六百同,而諸屯皮穀,亦且六、七萬石,則此不可猝然罷棄,必須備局堂上中一人,仍爲主管,而凡干號令,皆自備局分付擧行,庶可無虛疏之弊矣。左議政閔鼎重曰,臣於頃日奉使之行,歷見大興山城,則雖甚絶險,城內狹窄窒塞,入守軍兵,亦無着足處,不可比於南漢,似非緩急可恃之地。然而旣已設築之後,則近處居民避亂與往來游騎入保者,亦不無得力之望,且新設各鎭及軍餉軍器,已爲措置者,亦多,不可無管攝之人,依江都例,使備局堂上一員句管,右相旣已詳知首末,仍爲摠察,宜當。管理使,則其在事體,不可兼帶,減下似當矣。上曰,然則管理使減下,令備局差出堂上一員,使之主管,而右相,詳知首末,諸事摠察爲之,可也。

○又所啓,棘城設鎭事,曾已備悉於黃海監司洪萬鍾狀啓中,今不必更達,而蒜山僉使趙世雄,差送之後,其所經理,頗有頭緖。洪萬鍾之仍任,亦爲成就此事,而今後,與所已、新塘諸鎭,一體移屬于備局,使大興山城次知堂上,一體句管諸事,似便,以此管餉使處,竝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蒜山新設之後,雖有募民,更無奴婢,凡係炊飯服役等事,苟簡倍甚云。今依白峙、宣沙浦例,黃鳳及關西三邑中,各司奴婢各十口劃給,則庶可成樣,以此分付掌隷院,何如?上曰,依爲之。

○左議政所啓,西路養材,只有長山串一處,非但船材而已,凡干京外公家緊用,專靠於此,而雖有炭石分定之擧,近見本道所報,因埋炭僅得撲滅云。今後各軍門、各衙門埋炭之事,一切防禁,以爲養材之地,何如?上曰,船材,非一時長養之物,此後,則各別嚴飭,可也。

○又所啓,許沙僉使,已施軍律矣。搜討監官朴成一,以望後當次之人,初稱糧盡還來,後稱風浪不能行船,終不伺察,其罪,與僉使無異,令本道監司,移囚營下,嚴刑得情,啓聞處置,何如?上曰,依爲之。

○戶曹判書尹堦所啓,漢城府,以入籍未推刷之類,一如邊民之規,入籍逃亡者,過三人,勿許解由事,文移臣曹,而若以三人之未刷,拘於解由,則此後守令,必無得出解由者,似當有變通之道矣。右議政閔□□曰,近年以來,年事凶荒,民不奠居,流亡遷徙者,若以三人而爲拘,則雖十室殘邑,必難出解由矣。兵曹判書鄭載嵩曰,此非古例。具鎰爲判尹時,有此啓下之事矣。閔□□曰,此出於嚴其法令之意,而至於以三人定式之規,則不可變通,事目,雖已啓下,似難頒布矣。上曰,當初欲嚴立法令,故如是爲之,廟堂變通,可也。又所啓,京畿各官各項祭享之處,及邊將之例,以會付穀物,用下會減矣。今則元會付,蕩竭無餘,列邑,稟報其出處,而無他劃給米糆,甚事[事甚]悶迫。江華移轉米,列邑捧留之數,幾至二萬餘石,姑令取用其耗米,從後還償,何如?右議政閔□□曰,不必取粍,元數中,酌量取用,宜當,而餉不可不還償,令戶曹除出取用,從後還償,似好矣。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凡漕船押領差使員,五十隻以上,無事運來者,例有褒賞之典矣。今番漕船押領差使員,雲山萬戶李震英,法聖萬戶洪柱石等,納之數,皆過於五十隻,合有論賞之道,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左議政閔□□曰,此是法典所載,故近日如許之類,僉使則除拜守令,萬戶則陞拜僉使者,時或有之矣。兵曹判書鄭載嵩曰,一年所運之船,每不滿五十隻,故必合連年所運之船,而準於五十隻,然後始可有褒賞之典矣。上曰,合計所運之船,旣準其數,則不可無褒賞之令,該曹考例稟處,可也。《備局謄錄》

6月7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式暇。同副承旨張善沖未肅拜。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淳昌郡守朴世璋。

○任相元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同副承旨張善沖,今日又不肅謝,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小臣,尙衣院褒貶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答副修撰黃玧疏曰,省疏具悉。陳戒之言,予用嘉尙。主第營造,旋設旋罷,尙未訖工,今又停止,則浮費可惜矣。祈雨等事,當令備局稟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持平權持啓曰,臣之無似,久叨匪據,不待人言,臣亦自知。然臣初旣不得抵死力辭,則唯當趨走供職之不暇,而臣夙嬰奇病,已至深痼,纔經毒痢,元氣索然,加以大腫,生於腰脊之間,不能轉側,動輒叫苦,人來見臣者,無不悶憐。尋單請急,萬不獲已,而見阻喉司,情勢悶蹙。昨日筵臣,以呈告紛紜,紀綱解弛等語,重加非斥臺官,臣於此,尤不勝瞿然之至。臣之病狀,人所共知,而旣有呈告之失,何可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任奎啓曰,持平權持,再啓煩瀆,請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鄭勔啓曰,請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劉起漢按法處斷。還收鄭榏放釋之命。還收姜碩賓放釋之命。還收洪萬宗減等之命。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處置,依啓。

○任奎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日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6月8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任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式暇。同副承旨張善沖未肅拜。注書兪得一。假注書李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午時,日有小暈。

○安垕,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見存四員內,副修撰黃玧,身病陳疏,有調理之命,修撰申曅,副修撰金萬埰,俱未肅拜,臣頤命,獨爲入直,前頭疾病事故,未可預料,修撰申曅,副修撰金萬埰,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答同副承旨張善沖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傳于安垕曰,明日晝講爲之。

○答幼學梁應渡等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焉。

○答領敦寧府事閔維重疏曰,省箚具悉卿懇。禁衛提調,旣非將兵之任,籌司堂上,又無專管之事,則於卿,有何難帶之嫌,而控辭如此,不其過乎?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答司諫沈壽亮疏曰,省疏具悉。應旨陳誡之言,罔非切至之論,深用嘉尙,可不體念焉?疏中所謂論以王法,烏得免死之說,未知其可。軍額汰減一款,纔已少變其制,此外有難更議矣。蔭仕裁抑事,當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鄭勔,持平金灝、權持啓曰,請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劉起漢,按法處斷,還收鄭榏放釋之命,還收姜碩賓放釋之命,還收洪萬宗減等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爲煩論。以上燼餘

○有政。以申懹爲掌令,申晸爲大司憲,徐瑱爲遂安郡守,以洪萬容爲副司直,韓榰、李后定爲副護軍。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金錫胄所啓,三南舟師,自壬辰常加申飭,而兩西海防,本來疏虞,且緣丁丑以後,時勢難便,漸致抛棄。故凡百守禦之備,蕩然無形,遠島殘鎭,土卒旣已寡弱,潮遠浦淺,運舟尤爲不便,而輪番水軍之價,轉爲監營支勑之需,題給本鎭者,常患零星。長山串所養船材,多歸諸處埋炭之用,借造南方者,亦未完固,其於搜討瞭望等事,全然生疏,可知。今雖差送許沙新僉使,而以此形勢,設有不虞之變,亦無措手之路矣。所江僉使,旣兼防禦使,且有乙卯申飭事目,使之統轄諸鎭,許沙新僉使下去之後,俾與所江同議,審察本鎭事狀後,有所報知,然後方可以變通。水軍闕額未及充定者,甚多,則此最難處,一一搜代,事旣未易,元數若少,添額尤難。今若另給軍官,雖未出身,亦許帶率,在陸,則仍稱軍,軍官上船,則作爲射夫,其於搜討瞭望等事,庶可得力。且鎭下居民,勿論有役無役,竝令本官蠲免雜役,專屬本鎭,以備能櫓之用,搜討瞭望等事,此類俱可使役矣。此等事,亦令本道方伯問沿邑及邊將等處,從長啓聞後,更爲定奪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宣川浦村居沙工,徐記里金,往在辛巳年間,査問之際,酷施刑罰,至着竹簽於十指,而終無一言,幸得無事。渠以海曲漁採之愚民,當擧朝震驚之日,能爲國盡忠,至此,誠爲可嘉。渠雖身死,子孫,必有現存,或令免役,或爲復戶,其爲人,如或可用,則雖除拜鎭將,亦無不可,故相臣鄭□□,嘗手錄其事而藏之云矣。上曰,常人無識,而能爲國捐身,其忠可嘉,此人子孫有無,問于本道監司擧行,而若有可用者,錄用,如有屬役者,則免役,可也。

○任奎啓曰,禁衛營大將命召,旣已牌招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院副正張漢相,僉正金重器,以通信使軍官,旣當在經年之後,不可使之仍帶其職,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兪命一啓曰,臣受氣甚虛,自少源委深痼,小失將攝,輒爲發作,頃遭重戚,情理宿患添劇,委頓床席,日夜叫痛,重以泄痢兼發,神氣大脫,不能收拾。以此病狀,無路供仕,呈單請一向見却,臣之情勢,實爲狼狽,召牌之降,遽及此際,分義所在,固當趨命之不暇,而第臣所患,末由自力,欲起還仆,竟未秪赴,一倍惶蹙,無地措躬。伏聞日昨筵中儒臣,以近日臺官呈告,違牌之紛紜,大加非斥云,臣不勝瞿然之至。臣前旣呈告,後復違牌,逋慢之誅,於此益無所逃矣。賤疾彌苦,未卽詣臺,已過兩日之後,今始扶曳來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任奎啓曰,正言兪命一,再啓煩瀆,退待勿論[物論]矣。傳曰,知道。

○領敦寧府事臣閔維重箚曰,伏以臣四五字缺以臣爲禁衛營提調者,竊不勝惶駭四五字缺嘗以所帶諸司提調,其在國體,有所四字缺箚,重煩面啓,苦籲力辭,殆至一年,而未蒙恩許,幸因相臣所陳,得解經筵、槐院兩任而止。至於備局,則雖不敢更有控乞,亦未嘗一赴朝堂,畏義守分,在臣則固然,而論以常憲,烏可免違慢之誅哉?今玆除命,尤是意慮之外所不到,竊聞朝廷設置之意,欲令句管財需,奉行文書而已。此與典兵之人,雖若有間,抑可謂之預聞戎政,其視籌司軍國之務,奚以異哉?臣雖無狀,辭彼受此,義之所不敢出,而亦惟聖明之所宜加察者也。且念臣稟賦虛薄,氣血早衰,數年以來,筋力、精神,日以益耗,宣惠、賑恤,猶不能勝任,況新創軍門,頭緖未就,二行餘缺情勢之臲卼而然也。伏乞殿下,諒臣至四五字缺將臣所帶籌司新兼禁衛等提調,倂許鐫免,以嚴國體,以安微分,公私幸甚。取進止。

○弘文館副應敎沈濡疏曰,伏以臣祖父,年過八袠,疾病危篤,情理罔極,不忍暫離,猥陳一疏,懇乞恩遞,冀安[?]得意救病,及時醫藥矣。不意聖明,曲垂矜怜,不許遞改,特賜救護之暇,臣仰承聖批,只自感泣而已。然臣情勢憫縮,有倍於前者,故不敢避其煩瀆,而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僭猥之罪,無所逃矣。臣之祖父,病勢危苦之狀,已悉於前疏之中,而委身床席,已至兩旬,眞元漸爍,氣息如縷,一分回甦之望,亦不可以時月期也。顧臣職名,實非冗官庶僚之比,則其五六字缺直之日,固不可暫時曠闕,而況此頻數五六字缺身忝講職,退屛私室,久不備數於五六字缺私情之煎迫,何敢自安於中心,百爾思五六字缺與其冒居榮次,抛棄職事,積愧于中,五六字缺寧暴露危悃於君父之前,螻蟻五六字缺日月之未察乎?伏乞聖慈,察臣崩迫之懇,特遞本一字缺之任,使臣得免虛帶久曠之責,獲遂專意救護之願,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煎泣之至,謹昧死以聞。

○戶曹參議臣張善沖疏曰,伏以臣前授職名,理難叨冒,熏心瀝血,仰瀆宸嚴,而誠未上格,未蒙矜許,繼入文字,一向見阻,情勢危蹙,不知所出矣。昨者伏見除目,以臣爲同副承旨者,聞命驚惶,精爽震越,益不知所以自處也。二日之中,召牌三降,非不知分義之嚴,而徊徨躑躅,不敢冒進,違慢之罪,萬殞難贖,敢將難冒之義,冀垂體下之仁,而喉司見却,未得呈一字缺一倍惶蹙,靡所措躬。臣有懇迫私情,異二行餘缺年未弱冠,半行餘缺痼,藥餌爲命,數字缺於世事,一切廢落,故決科取仕,數字缺之至願,藉蔭求祿,世胄之常事,而臣皆不能焉,此自子之不幸,而世人不諒,哀臣者,疑其自廢,與臣者,稱以守分,滓穢姓名,誤入於剡薦之中,愧懼之心,於是乎切矣。中年以後,疾病稍間,自念累世冠冕之家,重以與國休戚之義,若以先蔭之故,得叨一命之官,則歸掃先壟,以爲門戶之榮,兼效尺寸之愚,以伸臣子之義,此臣區區之心事。而只緣世情好異,聲聞過情,薦目頻上於天聽,除命屢及於微軀,臣雖欲起以承命,以無用之物,當不近之名,冒沒隨行矣。此道理揆四五字缺進,臣之始終情實,不過如此,而迹似倨傲,五六字缺又不可一向違拒,頃當東邑之除,乃敢出五六字缺恩命,以求私分數字缺而旋又病遞矣,及。此下缺以上燼餘

6月9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任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式暇。同副承旨張善沖未肅拜。注書兪得一。假注書李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高城郡守申汝拭。

○謝恩,都摠管具鎰,兵曹佐郞朴泰維,奉常直長李坽。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各邑,閱月旱乾,方行祈禱之擧,雖得小雨,猶未周洽,田畓禾穀,擧爲枯損,前頭民事,誠爲渴悶事。

○晝講入侍,知事鄭載嵩,特進官李選,承旨任相元,玉堂李世白、李頤命,注書兪得一,史官徐宗泰,兼春秋韓瑄。

○府啓,請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姜碩賓放釋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事。措辭見上答曰,毋庸强聒。

○今日晝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相元啓曰,同副承旨張善沖,三牌不進之後,陳疏靳免,政院古風,固無捧入之規,而善沖,則非常調任用之人,故相議捧入事,昨日諫臣,疏論其擢用太遽之意,自本院今欲更請牌招,而此則强迫爲未安。且聞其不敢陳章自處云,同副承旨,曠官至此,似當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上曰,初拜戶曹參議,旋除承宣者,該曹,想亦聞知物情而然,而沈壽亮,疏論如此,似難出仕,今姑改差,可也。

○司諫沈壽亮啓曰,臣素把痼疾,發動無常,此因重感暑風,舊患添劇,貼身床席,不能起動,呈單請命,蓋不獲已,至於召命之下,亦不得祗赴,違慢之罪,實所難逃,侍臣非斥,理宜必至,臣誠惶悚,無所容措。累日調治,而証情彌苦,詣臺引嫌,亦不可得,陳疏自別[列],反承溫批,臣尤畏懼,不知所出。久帶職名,悶蹙愈甚,俟病小間,今始扶曳來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斥罷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敦寧府事閔維重箚子。大槪,敢申別懇,乞遞備局、禁衛提調之任事。入啓。以上朝報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各邑,自初一日至初四日、五日,連有雨澤,不能周洽,不得移秧,無水根畓禾穀,日漸向枯,民事可悶事。又書目,驪州呈,以奉敎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朝報

6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張善沖。注書兪得一。假注書李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至三更,月暈。

○答領敦寧閔維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於前箚之批,卿其須體予意,毋庸固辭,速出行公。

○謝恩,掌令申懹,遂安郡守徐鎭,檜原君倫。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府啓,請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姜碩賓放釋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事。措辭同前新啓,漢城參軍李𪣡,夤緣形勢,濫列仕籍,及授本職,理訟不公,呈訴稱冤於本府者,亦非一二。訟隻之言,雖不足取信,推見文案,詢究物情,則誠亦有可該者,一家姻戚之間,亦嘗因其宿嫌,托以徵債,重杖年少儒生,將至殞命,則其他不公不法之事,不暇枚擧,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詞訟之地,以貽都民之怨,請漢城府參軍李𪣡,罷職不敍。故幼學崔斗瞻家婢子,呈狀于本府,而蓋曰,斗瞻早死,其妻寡居,且無應門之童,只率一女一婢,以守家矣。一日,順陵參奉李東魯,稱以其兄,買得其家于斗瞻之繼母,而與其子震華,多率壯奴,直入寢房窓前,使之叱辱驅出,則斗瞻之妻,與其孤女,竄伏於房樓上,使其婢傳言曰,若小寬假,且當謹避,士夫,不當無禮於寡居之人云云。則東魯盛怒,詬罵益甚,夜則留宿舍廊,晝則縱奴詬辱,其所謂舍廊與寢房,只隔一壁,而東魯,挾娼飮樂,遊戲褻嫚,無所不至,其家,泣乞萬端,終不回聽云。而一邊所訴,不可準信,故招問隣里人,則衆口一辭以對,搢紳之間,亦多傳說以爲羞恥事,如此鄙悖無識之人,不可置之衣冠之列,請順陵參奉李東魯,削去仕版。竝引嫌而退,因病呈告,其勢固然,意外非斥,不必爲嫌。召牌不進,在例當遞,請獻納金世鼎,出仕,正言兪命一,司諫沈壽亮,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沈壽亮。

○獻納金世鼎上疏。大槪,臣旣被劾於儒臣,加以賤疾益篤,召牌之下,不得不忍死趨命,而顧臣情勢、病勢,決難仍冒,懇乞鐫削臣職,仍治臣托病自便之習,以肅朝綱,兼陳區區所懷,以爲聖聽事。入啓。

○吏曹判書李䎘,參判南二星,參議宋奎濂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安心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6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安垕式暇。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未肅拜。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獻納金世鼎疏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實出於憂愛匡救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主第事,已諭於日昨儒臣之批,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謝恩,知中樞府事李尙眞,禮曹參議朴泰尙,佐郞金構,持平金灝,刑曹參判金益勳,副修撰金萬埰。

○政院啓曰,前海美縣監黃震文,頃因臺啓,旣已先罷後推矣。昨者公洪監司尹敬敎,疏陳其事,則自上有震文之被罪,亦涉冤抑,當卽還收之批,黃震文,罷推傳旨,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爻周,可也。

○持平權持啓曰,臣以前海美縣監黃震文,斫伐聖廟樹木事,因館學通文,與同僚相議,請罷蒙允矣。今見大司諫尹敬敎疏本,則蓋爲震文分疏,而殿下,以士子之風習,誠甚駭異,震文被罪,亦涉冤抑,當卽還收,爲批,臣竊慨然也。夫聖廟樹木,旣所封植,則固無門墻內外之可論矣。若或風撥,將欲剪拜,則必聚會章甫,肅有香祝,祗告之禮,其敬重,當如何也?今震文,擅自斫伐,以爲鼓腹云,則爲士子者,其可潛觀竊聽,不爲之出一言乎?況作牌禮吏,探問曲折,是何罪過,而誣以謀陷,至於重杖多士乎?震文之罪,實與伐拔之罪,無異,而不此之論,反謂士子風習,不美,則其亦冤矣。湖右十數邑儒生,通文大學,聲罪致討,則可見公共之論,而敬敎,乃謂之受其陰囑震文,旣陷一邑之士子,敬敎,又誣一道之儒生,此豈非湖西儒林千古之至痛乎?至於杖士一款,則只意震文之瞞報上司,而不知敬敎之實自主張,則當初不能竝論,臣實有責焉。噫,如震文者,固不足責,敬敎,亦有是事,然則敬敎之疏,非獨爲震文地,實爲自明,吁亦異矣。臣只見通文,有所論列,而旣被諫臣之非斥,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兩司所論,許以風聞,則初不審察,理或然矣,而及其爽實之後,自是已見,語加一層,是誠近來不美之風習也。今玆震文之罹罪,職由於士子之凌蔑武士,則按道之臣,據實以聞,事體卽然,而張皇引避,乃以誣一道儒生等語,大加侵斥,良可笑而亦可異也。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金灝啓曰,臣伏見前公洪監司尹敬敎疏本,則以本府請罷黃震文事,費辭分疏,大加非斥,聖批,亦以震文被罪,亦涉冤抑,當卽還收爲敎,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今以其疏中語,言之,有曰,震文,不與儒生相議,任自斫用,誠有率爾之失云,聖廟,是何等地,而年久封植之木,取以爲他用,其所用,孰重於聖廟,而擅自伐撥,不小顧忌,其無知妄作,莫此爲甚,而今乃歸之於率爾之失者,抑何也?雖謂之所失率爾,事關聖廟,則糾劾之加,安所不已,況震文所坐,不止於率爾而已者乎?地主雖嚴,旣有此擧,則儒生之招問禮吏,元非異事,有何可罪之端,而震文,乃反發怒,構成罪案,瞞報上司,至繩之以重律,震文所爲,節節無據,遠近喧傳,無不駭憤,道內十數邑士子,齊通文于館學,則今謂之本邑儒生,勒加罪名,陰囑攻斥云者,臣實未曉也。震文,旣有侮慢聖廟之罪,復有構捏無罪儒生之失,則罷推之罰,實是末減,而今者敬敎,引以自當,至有抑揚左右,啓日後無窮之弊端等語,不顧一道公共之論,必欲解脫震文而後已,臣恐無窮之弊,不必在是也。彈劾無識一武夫,而反遭重斥,被罪者,又有還收之命,則臣以當初參論之人,決不可抗顔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

○掌令鄭勔啓曰,臣以萬萬無似之身,猥叨言責,連事瀆擾,臣罪萬死,頃以海美縣監黃震文,聖廟松木斫伐事,仍本道儒生,通告館學之擧,與同僚相議論罷矣。今者,前公洪監司尹敬敎,封章陳斥,偏護震文,不遺餘力,謂臺臣所論,出於風聞,而至有抑揚左右,啓日後無窮之弊等語,上煩天聽,臣不勝瞿然之至。聖廟封植之木,擅自斫伐,何等罪犯,而不爲推治,因震文瞞告之文狀,決杖無罪之儒生,抑未知道臣之處決,果何如也?列邑儒生之通告,固其宜也。臣等所論,別無爽實之事,而殿下,因其分疏,反下罷推傳旨還收之敎,臣竊爲聖明,惜此擧措也。旣被諫臣之重斥,何敢自以爲無失,而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

○答持評金灝,掌令鄭勔啓曰,兩司所論,許以風聞,則初不審察,理或然矣,而及其爽實之後,自是己見,語加一層,是誠近來不美之風習也。今玆震文之罹罪,職由於士子之凌蔑武士,則按道之臣,據實以聞,事體卽然,而張皇引避,大加侵斥,良可笑而亦可異也。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劉起漢,按法處斷,請還收鄭榏,放釋之命,還收姜碩賓放釋之命,還收洪萬宗減等之命,請漢城參軍李𪣡罷職不敍,請順陵參奉李東老削去仕版,竝引嫌而退,當初所論,大意不差,則諫臣之言,不必爲嫌,請持平權持,掌令鄭勔,持平金灝,竝命出仕。答曰,不允。李𪣡,先罷後推,處置事,依啓。

○慶尙監司書目,大丘府,本月初一日申時,始雨,或晴或雨,初三日夜,又爲下雨頗洽,初中末移秧畓庫,雖不得移秧,而餘存各穀,庶幾可救事。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五月二十二日,定平以南六邑,雨澤,安邊、高原,蝗蟲熾發,六鎭各邑雨澤,損害穀根,民事可慮事。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各邑,前月卄七日,本月初一二日,初五日間,或有得雨之處,而不過霧霖,而旋卽暴乾,春秋牟麥,已歸失稔,其他各穀,亦無西成之望,民事渴悶事。

○公洪監司書目,臣人旣不稱,情勢難冒,且海美儒生推治之事,臣實主張,不可晏然於職次,亟賜罪斥,以謝物議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已悉於前批,何用固辭?疏末事,士子之風習,誠甚駭異,震文之被罪,亦涉冤抑,當卽還收。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6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安垕式暇。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未肅拜。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居昌縣監金沆。

○領議政金壽恒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持平金灝、權持啓曰,臣等,以萬萬無似,猥叨言責,絲毫蔑報,罪戾徒積,惟其事君無隱之忱,自謂不後於他人矣。向者黃震文事,旣據多士之論,參以喧傳之說,則初非泛然風聞之比,何嘗有抑揚左右之意,而按道之臣,張皇陳章,勒作情外之斥,臣等,雖無狀,乃其言,則臺閣耳。其在事體,恐不當若是,而疏中辭意,亦有可掩焉者,故臣等,昨於引避之辭,略有所辨破矣,聖明不諒,反下嚴批,至有風習不美,可笑可異等敎,慙赧悶蹙之餘,竊不勝慨然之至。道臣之疏,亦不解震文任自斫用之罪,則臣等之當初論劾,正以此也,而殿下,乃有爽實之批,聖敎之下,臣等,安敢不以爲爽實,而亦不能無疑惑焉。殿下,於臺閣之言,不辨事實之如何,疑之太過,每下嚴截之敎,是豈殿下翕受之量,而殿下之待臺閣,亦可謂太薄矣。臣等,旣有自是己見,風聞不美之罪,惟當退斥之不暇,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嚴召繼降,分義所在,不得不黽勉趨命,而顧臣情勢,實有義分難安者,何敢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鄭勔啓曰,臣以前日海美縣監黃震文論罷事,大被本道監司之疏斥,不得不摭實自列矣,聖批極嚴,至下自是己見,語加一層,是誠近日不美之風習,誠可笑亦可異之敎,臣驚惶隕越,不知置身之所矣。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召牌繼降,分義所在,冒沒趨赴而顧臣情勢,有萬分不得晏然者,玆敢冒死更瀆焉。當初震文之請罷,蓋由於聖廟松木斫伐,而道臣疏本,亦曰不與儒生相議,任自斫伐,誠有率爾之失云,則臣之所論,豈有不審爽實之事乎?尹敬敎,身爲道臣,不思聖廟事體之重,徒爲下官伸辨之計,投疏自當,則亦無據實之事,而殿下只憑偏私之言,不信臺閣之論,旣寢罷推之命,特下嚴截之敎,殿下之待臺臣,無乃太薄乎?臣以無似,忝居言地,論一無識,不法之吏,重被諫臣之斥,又承未安之批,將何顔面,更占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劉起漢按法處斷,還收鄭榏放釋之命,還收姜碩賓放釋之命,還收洪萬宗減等之命,請順陵參奉李東老削去仕版,海美前縣監黃震文所犯之事,關係聖廟,而昨因諫臣疏語,遽有還收罷推之命,臣竊惑焉。假使震文所爲,一如諫臣所陳,其斫木笞儒一款,則固不可謂無是事,而惟當初瞞報上司之說,未得眞的。震文,實無自犯之罪,而被誣於本縣儒生,則誠爲冤抑,如有所犯,而移罪於儒生,以爲制人自免之計,則其蔑視聖廟,構捏章甫之罪,亦所難逭,豈可以道臣伸卞一言,置而不論乎?施罰之道,必須覈其實狀,然後可以得當,請海美前縣監黃震文,所犯事,令本道待新監司到界,更爲明査,啓聞處置。竝引嫌而退。隨聞論劾,自合臺體,意外嚴批,不必爲嫌,請持平權持、金構,掌令鄭勔,竝命出仕。前啓,漢城參軍李𪣡,不敍事,停啓。答曰,不允。道臣疏陳,乃其實狀也。臺閣所論,特一風聞,而今乃有新監司到界後更査之請,是何不信牧伯,而自是己見之甚耶?誠極無據也,勿煩。處置事,依啓。

○答兵曹判書鄭載嵩疏曰,省疏具悉卿懇。訟理曲折,如是明白,而此由於憲臣見欺有漢之致,今日臺閣上公論,可謂掃地,誠極寒心也。於卿,少無引嫌之端,李𪣡,亦無可罪之事,當令政院爻周,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答左議政閔鼎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日者論遞,實出於糾警之意,筵臣意外過當之言,何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出論,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口傳政事,順川縣監金後彭。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南二星。

○掌令申懹啓曰,昨因日暮,蒼黃詣臺,且與同僚,未及相會,故於李蕘事,未得詳其曲折,而只傳前啓矣,卽伏見兵曹判書鄭載嵩疏批,則辭旨極嚴,旣已臺閣上公論,可謂掃地爲敎,且令還收罷推之命,臣誠惶隕,罔知攸措。鄭載嵩疏中說語,雖不知實狀之如何,而臣身居臺席,不能詳審論啓,致有嚴旨。且以黃震文事,又勤聖敎,蓋其所犯之事,非徒傳說於搢紳間,湖西十數邑儒士,通文館學,聲罪改付[致討],若使震文,元無是事,則被誣於儒生,罪在儒生,使有是事,而歸罪於儒生,則罪在震文,使道臣疏陳之說,雖極明白,而遠外之事,有難備悉,故臣以更査爲請,其意,只欲得其眞的之狀而處之,非敢自是己見,以爲務勝之計,而聖批之嚴截至此,臣之罪戾,至此尤大,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傳曰,今觀平安監司狀啓,勅行渡江之期,如是急迫,凡干接待支應等事,必有狼狽之患,遠接使,卽爲差出,罔夜發送,而兩西、畿邑,未赴守令,竝除署經,催促辭朝,未差守令,亦爲口傳差出。已上《備邊司謄錄》

○禮曹啓曰,勅使二員,今又出來云,遠接使、問禮官齎去儀注事目,及一路迎餞使,迎勅宴禮、茶禮等事,不可續續煩啓,一依前日勅使時啓下節目,直爲磨鍊擧行,若有別樣變通之擧,則臨時稟處施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兵曹判書鄭載嵩上疏。大槪,郞官,旣被罷推之罰,臣以終始主張之人,不可倖免,亟罷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冊封兩勅之行,五月二十一日,自北京起馬,牌文出來,而今月十四、五日間,似當渡江事。

○左議政箚子。大槪,乞賜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

○傳曰,吏曹參判南二星,加階,遠接使差送。

○正言尹德駿上疏。大槪,母病危重,決難賤疾且苦,無望供職,更暴危悃,冀蒙恩遞,兼陳區區所懷事。入啓。以上朝報

6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遂安郡守徐瑱。

○謝恩,順川縣監金後彭,仍爲下直。

○答正言尹世紀疏曰,省疏具悉。憂愛進言之誠,可不體念焉?深用嘉尙,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掌令申懹,方在退待中,掌令鄭勔,持平金灝、權持,方以出仕事出牌,諫院,則有獻納金世鼎,正言尹世紀兩人,而皆有調理之命,他無行公之員,金世鼎,則調理已久,卽爲牌招,使之來待,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政院啓曰,卽者掌令鄭勔,持平金灝、權持等,承牌入來,出仕之後,以引見時入侍之意,累度送言,而以爲將有引嫌之事,勢難入侍云。又以臺諫之榻前引避,乃是古規,不可不入侍之意,再三送言,而終不回聽,今日入侍,兩司,將不得備矣,若欲牌招未肅拜人員,則日勢已晩,勢未及入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侍避嫌,可也。

○校理金鎭龜上疏。大槪,諫臣疏辭,與臣榻前啓達,有相左者,不得不略辨,冀蒙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持平金灝啓曰,臣於頃日,與同僚行相會禮後,同僚,以漢城參軍李𪣡,因其宿嫌,重杖訟者之弟,幾至殞命,不可不論之意,發言於席上,臣以爲未詳其間委折,取見其文案後,可否之意,爲答矣。晩後同僚,構草以送,臣意亦以爲落訟者,徵債,雖是法例,緣及於其弟,至於重杖,實爲過重,而此由於𪣡之因嫌修郄,則其所論劾,在所不已,故書送謹悉,而適緣賤疾猝劇,冒死呈疏,不得聯名於其啓矣。伏見兵曹判書鄭載嵩疏批,則至以憲臣見欺昌漢,公論掃地,爲敎,臣惶懍慙赧,心骨俱驚,不知置身之所也。本府之論,蓋謂逮治落訟者之弟,爲已甚也,而今者載嵩,不諒臺啓之本意,泛引落訟者決罪之事,而爲此言,則臣實未曉也。噫,今日之處臺閣者,可謂大狼狽矣。一言纔發,分疏隨至,而殿下之厭薄臺閣,太甚。在他人,則偏信之,在臺閣,則峻斥之,臣恐自今以後,雖有罪犯者,爲臺閣者,將不得發口也。無狀如臣,忝居言地,動輒顚躓,嚴旨疊降,引避之章,連日瀆擾,臣罪至此,萬殞難續,臣雖因疾病,不爲聯名,初旣有可否之事,則將何顔面,復玷於臺席乎?請命斥遞臣職。

○持平權持啓曰,臣頃以漢城參軍李𪣡,因其宿嫌,重杖訟者之弟,爲可駭,故與同僚相議,有所論劾矣,卽伏見兵曹判書鄭載嵩疏批,至以憲臣見欺昌漢,公論掃地,爲敎,臣誠慚赧震悸,不知置躬之所也。接訟者,昌漢也,昌漢之訟理曲直,非本府所可知,而其弟昌益,初不干涉受杖,臣之所論者,以昌益也,載嵩所言者,以昌漢也。其所爲言,大相逕庭於臺啓本意,臣不欲呶呶爭辨,而雖使昌益,有罪當笞,若非事係重大,則應避之嫌,恐不專在於法典內矣。姻戚之間,乘時逞憾之跡,誠爲不美,論劾之加,在所不已,而殿下,不加詢究,輒疑臺閣,厭薄之,摧折之,不少假借,臣恐自今以往,居臺閣者,銜口結舌,以將順殿下之意,而臺閣上公論,殿下,無自而聞之矣。以臣無似,忝在言地,上不見信於君父,致有聖上過當之擧,前後非一,臣罪至此,益無所逃矣。旣承嚴截之敎,何敢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金壽恒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未堪艱虞之孔艱,倚毗方隆,雖有榮衛之小愆,巽辭胡遽?玆宣綸綍,用敷腹心,言念宗國之全安,實係相臣之篤棐,如棟樑之支大廈,允賴扶顚而持危,若舟楫之濟巨川,所貴傾否而回泰。惟其責任之甚重,是以去就之不輕。惟卿,濟美名家,翹英弱歲,摛毫館閣,藻辭則鳳逸龍蟠,正笏朝廷,風儀則金精玉潤。黑頭三事,雅望已隆於先朝,丹忱一封,貞操益著於晩節。紛然市虎之構譖,逖矣家髦之遜荒,顧進退消長之幾,雖關世運之推敓,昧忠佞枉直之訓,良由小子之幼沖。肆當更化之辰,首擧任舊之典,念赤舃久滯於外,予固靦顔,屬金甌再卜之初,人爭加額,秉法嚴於討逆,而惟恐涉乎蔓延,持議主於揚淸,而亦嘗濟以寅協。不務燀爀之名,功利之及人,則實廣,蓋有雍容之量,談笑而鎭物者居多,方將倚卿而有爲,詎宜引疾而釋負,年齡未暮,庶幾勿藥而收功,精力尙强,不妨出閤而論道。矧今國勢之岌嶪,夫豈宰輔之休退?四野之禾稼盡枯,旱旣太甚,八路之餓殍相望,民將胥劉。百度弛而不張,已極水懦人狎,衆弊痼而未革,若爲髮櫛垢磨。雖君臣協心而交修,尙難弘濟,況老成斂手而辭避,疇克弼諧?想先王憑几之音,今胡忍棄我?念古后作礪之譬,是所望於卿。於戱,無忝乃祖之忠貞,克守先訓,永惟累朝之知遇,不替初心。卿勿固辭,予不多誥,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吳道一製進

○獻納金世鼎啓曰,臣卽伏見校理金鎭龜疏辭,頃日前席之言,以臣坐處稍遠,有所誤聞云云,臣不勝瞿然也。伊時鎭龜,極陳近日呈告違牌之弊,又曰,以今日之事,言之,違牌者,至有兩人,而呈告之人,承牌入來者,亦有之云,臣意以爲,呈告違牌之弊,則其在相規之道,論之,可也,竝擧承牌入來之人,則莫知其所爲,倉卒因避,未及竝陳,退而思之,此不過以臣呈告,爲非實狀,而有此侵斥之言,故曾於乞免之章,敢陳其不安矣,到今儒臣,乃以其日所言,歸之於臣之誤聞,至於辨破,臣何敢自以所聞,爲是,而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官師相規,自是常事,而日者疏中,費辭自明,有若相執者然,實涉過當也。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賑恤廳啓曰,近來外方之勒封私債,其弊不貲,故朝家之前後禁斷,固非一再,而春賑救事目中,亦以苟封私債,申飭矣。頃聞湖西,有以封債,煩擾民間之事,行關該道,使之査問摘發,則監司尹敬敎,牒報內,猝値大無,若干還上,萬無繼振[繼賑]之望,曾見朱子救荒節目,則境內富民,廣加開諭,出粟賑救,得力最多,故竊欲依此擧行,而道內無富民,只有沔川李相夏,保寧金汝南、趙壽漢,定山尹時進四人,素稱積分付所居官,多般開諭,不爲肯從。身爲道主,號令不行,亦甚疲軟,再三嚴令,始爲納穀云。富民封債,旣有禁法,則初不當擅令徵納,若其賑穀乏絶,事勢急迫,不得不取用富家私穀,則亦宜啓聞變通而後,勸分助賑,而不此之爲,徑加威脅,致有怨言,其違越事目,殊甚未便,公洪監司尹敬敎,推考,何如?答曰,允。已上《備局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金錫胄所啓,凡賞格直赴之類,付於式年,例也。儒生,則如太學製述入格者,殿講之次者,皆付於式年,以此論之,武臣直赴會試者,亦當付之式年矣。第於先朝辛丑年,有謁聖後親臨泮製之擧,居首,則直赴殿試,之次三人,則直赴增廣會試,故小臣及戶判臣尹堦,以此赴試,而得參文科矣。向日春塘臺御前試射時,入格而得赴會試之類,則似與他直赴會試,有異,今依辛丑年例,付於增廣,似好矣。問于他大臣而處之,何如?右議政閔鼎重曰,頃日儒生直赴會試之類,亦引辛丑年事,欲以爲例,而直赴者,法當赴於式年,使之應講,則不當許赴於無講之增廣,故以此防塞矣。武科,則式年增廣試取之規,無大異同,且觀武才,乃是親臨試藝,與他直赴者,事體自別,若以特命許赴增廣,則恐無不可矣。上曰,親臨試取,異於命官試取,向日春塘臺試射時,入格而直赴會試之類,付於前頭慶科,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6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迪啓曰,大司憲申晸未肅拜,執義沈壽亮未肅拜,掌令鄭勔、申懹,持平金灝、權持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相元,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典簿丁時述,以日淺限,例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宗簿寺官員,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本寺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奎,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錄事醫官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府事宋時烈,在外,限內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禮曹判書南龍翼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刑曹判書金益勳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兼察劇務,精力有所不逮,本職,今姑允副,安意察職。

○左尹鄭綸,右尹崔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別無所失,卿等勿辭,從速察職。

○昨日引見時,掌令鄭勔所啓,頃日齊坐時,故通德郞成建妻崔氏,使婢呈狀,訴其子昌漢、昌益等受罪之冤,而狀者之辭,不必取信,故姑爲置之矣。其後搢紳間,多有言是事者,取考漢城府文案,則昌漢,果有落訟決杖之事,而此非本府之所知也。其弟昌益,元不干涉於此訟,而又被三十度之杖,所謂昌益,卽李𪣡同姓六寸之女婿也,訟者之弟,本無連坐之律,而李𪣡,捉致猛杖,顯有乘時逞憾之跡,臣不勝駭然,相議論罷矣。今者兵曹判書鄭載嵩,至於分疏下官,陳諫[陳疏]自列,有若臺啓之由於昌漢決訟之事者然,誠未滿一哂也。昌漢,落訟逃避,則固可罪也,其弟昌益,有何可罪之事乎?昌益,以年少儒生,累參解額,全無訟庭出入之事,而因兄落訟,枉被重杖,幾至殞命,其母之痛,爲如何哉?昌益之妄罪,初非堂上之所知,而專出於李𪣡修却[郄],則臣之只論李𪣡,未及堂上者,蓋以此也,鄭載嵩,身居首席,曾不知昌益之被罪,乃費辭自當,豈非見賣於李𪣡也耶?殿下於此,不信臺啓之公議,只憑偏護之私言,至以臺閣上公論掃地,誠極寒心等語,峻斥臣等,而還收李𪣡罷推之命,臣惶殞慙恧之中,不能無駭惑焉。今臣所論,只爲李𪣡挾私杖士之罪也,重臣所辨,乃昌漢落訟之事也。兄弟之罪,不可相議,而載嵩,强引昌漢之事,敢申李𪣡之不法,吁亦異矣。以此觀之,李𪣡所犯,寧有可恕之道乎?臣,事君無狀,言不見信,昨因尹敬敎之疏,旣釋震文之罪,今以鄭載嵩之言,又寢李𪣡之罷,臣竊恐此後,爲長官者,下僚之罪犯,雖有重於此者,爲臺閣者,必不得發一言而糾之,將焉用臺閣爲哉?緣臣無似,忝居臺席,傷損國體,貽羞淸朝,至於此,臣何敢抗顔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視其疏語,則訟理曲直,甚爲明白,而今此見賣偏護等語,未知其妥當矣。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金世鼎所啓,請還收李淰、陳溟翰定配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還收長連縣監金壽能特爲加資之命。上曰,勿煩。

○玉堂箚子。大槪,請掌令申懹、鄭勔,持平金灝、權持遞差,獻納金世鼎出仕,附陳所懷事。入啓。答曰,依啓。箚末事,當留意焉。以上朝報

○戶曹啓曰,兩西船隻及漁網漁箭之稅,自前明禮宮次知收捧矣,今因大臣書啓,革罷之後,從其捧稅之數,自該曹移送明禮宮事,榻前下敎。取考明禮宮一年收稅內入單子,則丁銀二百五十兩,表紬二十匹矣,以此數每年移送於明禮宮,以爲內入之地,何如?傳曰,二百五十兩內,加五十兩,二十疋內,加十疋,擇入,可也。以上《戶曹謄錄》

6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式暇。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未時,日暈。

○李光迪啓曰,大司憲申晸未肅拜呈辭,執義沈壽亮未肅拜,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垕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當日爲之。

○任相元,以戶曹言啓曰,曹所屬各司,今壬戌春夏等褒貶,及軍資監、五部去辛酉秋冬等褒貶,一時等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工曹言啓曰,今壬戌年春夏等本曹郞廳與屬司官員等褒貶等第,及辛酉秋冬等四山監役官等褒貶,竝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曹所屬成均館、司譯院官員等,去辛酉年秋冬等褒貶,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承文院、宗廟署、社稷署、奉常寺、內醫院、東西活人署官員等,今壬戌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去辛酉年秋冬等褒貶,其時堂上,未備,限內不得磨勘,故今始磨勘等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一處矣。自頃年以來,有司堂上,連有病故,本府褒貶,久未磨勘,而其時都事,皆已遞改,到今不得追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金世鼎啓曰,頃日儒臣前席之言,以臣愚意,有不敢晏然者,曾於乞免之章,敢陳其情勢難安之狀,本非自明相較之意,而及見儒臣之疏,乃以其時說話,謂臣誤聞,臣不勝瞿然,不得不據事引避矣。伏承聖批,以臣向日之疏,至有實涉苟且之敎,臣誠惶霣,繼之以慚赧,臣之乞免,本以苟冒爲懼,而殿下反以苟且斥之,反覆思惟,臣實未曉,此無非臣之無狀,不能見信於君父也。退伏省愆,無地自容,處置請出,又出意外,嚴畏分義,黽勉趨命,而顧臣情勢狼狽,更加一層矣,決難抗顔仍冒臺席,請命斥遞臣職。答曰,勿辭。

○李光迪啓曰,獻納金世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䎘進,參判李敏敍進,參議宋奎濂病,都承旨任相元進。兵批,判書鄭載嵩進,參判吳斗寅病,參議李東老出仕,承旨李光迪進。

○吏批啓曰,憲府兩官及本曹郞官,方爲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沈極爲掌令,尹世紀爲掌令,任元耉、趙亨期爲持平,申曅爲吏曹佐郞,申惟一爲寧邊府使,黃震瑞爲理山郡守,羅弘佐爲瑞興縣監,尹悏爲豐德府使,崔錫恒付檢閱,鄭善鳴付承文著作,李師命爲禮曹參判,尹以濟爲刑曹參判,權宇亨爲平丘察訪,金益勳付光南君。

○傳于任相元曰,兩西殿最,居中、居下守令,竝今日政差出,卽爲發送。

○兵批,以鄭勔、申懹付副護軍,金灝、權持付副司直。

○安垕啓曰,近來左、右史不備,連以兼春秋入直,事甚苟簡,新除授檢閱崔錫恒,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答玉堂箚曰,依啓。

○李光迪啓曰,江原監司鄭始成,京畿水使李枝遠,公洪水使閔晟,今壬戌春夏等邊將褒貶等第,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統制使元相褒貶啓本,只書中、下,而不書上字,有違規例,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原監司鄭始成,今壬戌春夏守令褒貶等第,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禦營廳言啓曰,本廳去辛酉年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曾已啓達矣,今壬戌年春夏等褒貶,一時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兩西殿最居中、居下守令,竝今日政差出,卽爲發送事,命下矣。兩司未肅拜人員,明日待開門牌招,新除授未署經守令,使之趁卽署經,催促發送,何如?傳曰,除署經發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會同于南別宮,謄錄相考啓下外,不足郞廳六員加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壽恒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諭言已頒,謂回遐意,遜章彌確,有愧深衷。肆殫申造之辭,庸勉相須之義,自古艱虞之會,式渴老成,蓋其倚毗之隆,艱輕進止,所以協心而圖理,不但辭隆而持沖。惟卿,訓受家庭,行應儀表,登顯夙歲,鬱爲儒林之宗,光輔先朝,遂贊台衡之業。托孤之遺音在耳,可想追報之誠,扶倫之讜議披肝,竟致遠遯于野,興言及此,流涕何從?迨周公久勞于外,流言自昭,逮司馬復相之秋,加額有喜,經風雨之震凌,棟梁自若,受水火之炎潤,鼎實益調。雍容紳笏,可見調度之得中,鎭服巖廊,益知寅協之有道,夫何丐閑之請,乃在仰成之辰?體力未衰,豈患災竪之苦,風猷尙壯,難伸大維之心,況國勢罔底于治,肆沖人未堪多難,人心世道之降,已不可言,天災民隱之稠,莫此時極,譬垂命奇疢,非上醫則難甦,如盈局敗棋,惟高着爲可救,卿豈邁邁至斯,予非仇仇之執?嗚呼,盡瘁終始,可見昔賢之心,弘濟艱難,遠□□□之迪,予不多誥,卿毋固辭,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韓泰東製進

○弘文館副校理臣黃玧bb疏曰b,伏以,獻納金世鼎,以前日儒臣前席之言,以臣愚意,有不敢晏然者,曾於乞免之章,敢陳其情勢難安之狀,本非自明相較之意,而及見儒臣之疏,乃以其時說話,謂臣誤聞,臣不勝瞿然,不得不據事引避矣。伏承聖批,以臣向日之疏,至有實涉苟且之敎,臣誠惶隕,繼以慙恧,臣之乞免,本以苟冒爲懼,而殿下反以苟且斥之,反覆思惟,臣實未曉。此無非臣之無狀,不能見信於君父也,退伏省愆,無地自容,處置請出,又出意外,嚴分畏義,黽勉趨命,而顧臣情勢狼狽,更加一層,決難抗顔仍冒於臺席,引嫌而退。處置請出,旣循公議,則雖承嚴批,不必爲嫌,請獻納金世鼎,出仕。取進止。以上燼餘

○宣惠廳啓曰,江原道嶺東九官二月令,兩慈殿朔膳乾廣魚,以其經年色變,不合御供,待新産退封之事,曾已蒙允,今以新産,措備六月朔膳,一時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兵曹判書鄭載嵩疏曰,伏以,臣以京兆時事,有敢晏然者,不得不疏陳曲折矣,伏見憲臣引避之辭,滿紙說話,無非苟且,臣於此,亦不能無未滿之一哂也。當初論啓本意,若果在於成昌益之被罪,則擧其顚末,明白論列,使受罪者,無辭傍觀者,無惑,非但臺體當然,事理亦宜如此,而取閱成昌漢文案之後,沒其姓名,矇矓遣辭,泛以推見文案,誠有可駭爲言,若非得於言外者,安知其意之不在昌漢而在於昌益也?今則反以昌益之被罪,爲大段不法之事,張皇自是,辭說多端,此果論事以實之道乎?當昌漢之逃避也,臣欲跟尋其去處,捉致其弟昌益,拘置官庭,而昌漢,不卽現身,臣以昌漢,强奪民田,罪理起訟矣,及其落訟之後,逃避不現之情狀,痛惡其弟昌益,爲先笞二十決罪,使之督現,而一向不現,則移文刑曹之意,署判,而此亦載於昌漢文案中,此則憲臣之再三目見者也。凡罪逃,則推捉其族屬,或囚或杖以促二字缺乃是京外通之規,憲臣,必不以此爲訟官之罪,而至擧數字缺屢參解額之事,明其受罪之冤,生進以下,有罪二行缺至榻前,則曰,昌益,元不干涉於此訟,而又被三十度之杖,三字缺昌益,有何可杖之罪乎?又曰,載嵩,身居首席,曾不知昌益被罪,今乃二字缺辭自當,自不覺其言之齟齬不合,可勝惜者,若爲見其文案也歟?咫尺陳達之言,與文案所載,大相不同,若爲不見也歟?初以推見爲言,臣於此不能無疑訝言,抑未知公家成案之取信,反不如或者之言歟?臣與李𪣡,素昧平生,及入京兆,始見其面,而公坐相會之外,未嘗接面私語,如使昌益之被罪,果是𪣡之自擅,而非臣所爲,則有何顧惜,而出而自當乎?偏護伸救之斥,實是意慮之所不到也。憲臣言,多出於落訟者,呈狀,而猶且斥人以見賣,此所謂同浴譏裸之程也。臣旣被臺閣之侵攻,又被玉堂過當之斥,揆以廉義,不可冒居職次,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罷臣職,以謝人言,不勝幸甚。以上燼餘

6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任奎式暇。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邊府使申惟一,扶安縣監李箕相,理山郡守黃震瑞,瑞興縣監羅弘佐。

○李光迪啓曰,大司憲申晸,未肅拜上疏,執義沈壽亮,掌令尹世紀,持平趙亨期、任元耉未肅拜,掌令沈極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具鎰,除標信,捕盜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林泳爲副司果。

○李光迪,以兵曹言啓曰,曹所屬司僕寺、軍器寺、典設寺官員,今春夏等褒貶,因各其提調有故,不得磨勘,而鷹牌頭,去辛酉秋冬等褒貶,司饔院提調有故,今壬戌春夏等褒貶,一時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沈壽亮避嫌,傳于李光迪曰,推考蕩滌。

○李光迪,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婢莫亂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崔基億,當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答慶尙監司李秀彦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李光迪啓曰,大司憲申晸,持平任元耉,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司諫沈濡啓曰,臣以李淰、陳溟翰定配還收事,累日論列,而未蒙允兪,臣竊未曉也。兩人所犯,果無明白顯著之事,而又無據事覈實之端,則直令全釋,可也,旣知其無罪,而仍施以編配之罰,此豈今日恤囚之意乎?旣令編配,則猶以兩人謂不爲無罪也,犯贓之律,國有常法,豈可以容貸贓吏,爲弭災應天之道乎?況以文案觀之,監邑所供,雖不足取信,而至如倭供雜物之價,以某物出給之事,及小名成冊之相左,出尺規例之有無,別自有更査之端,而按驗歸一,本非難事,則査事未畢之前,輕施流配之律,虛實輕重,兩無所據,朝家擧措,不宜如此。請還收李淰、陳溟翰定配之命,窮査得實,按法處斷。本院,以長連縣監金壽能加資還收事,有所論列矣,聖批,以邊將皆不能瞭望探候,無一人馳報,壽能獨能趁時馳報,故特爲加資爲敎,臣竊惑焉。壽能之獨能馳報,臣非不知,而邊吏之申報邊事,乃其職分之所當爲也,或有慢不致察,不卽遇事馳聞,則國有三尺,斷不可撓矣。請還收長連縣監金壽能特爲加資之命。新除授掌令沈極,時在全羅道順天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執義沈壽亮啓曰,臣以猥以無似,過蒙殊渥,纔遞諫官,旋忝憲職,循省愧懼,靡所容措。加以暑症方劇,未卽出肅,不意玆者,召牌遽降,臣嚴畏分義,不得不力疾趨詣,祗謝恩命,而第臣以前日病未赴召,方被推緘,未及聽勘,不可一刻晏然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上御熙政堂。驪陽府院君閔維重,請對入侍時,六月十六日巳時驪陽府院君閔維重,同副承旨李光迪,假注書李允修,記事官徐宗泰、崔錫恒,入侍。維重曰,近來霖雨,日氣蒸鬱,上體,若何?上曰,無事矣。維重曰,臣方兼帶宣惠廳提調,本廳所管長興庫貢物,多有弊瘼,不可不急速變通,以爲收拾之地,故敢此仰達矣。曾在癸丑年,長興庫新主人等,連値遷陵國恤大役,盡用恒貢各樣物種之外,加用之數,極其浩多,而該曹,以舊主人等無面遺在,移施計減,而加用之價,則全不上下。渠輩,以此呼冤,頃臣待罪戶曹,各司舊遺在,啓稟蕩減之時,分付該庫,使之査出舊逋欠,而屬遭國恤,官吏多事,未及査報,獨未蒙蕩減之恩矣。向日該庫主簿朴世樑,適因輪對入侍,備陳此事,特蒙各該司一體蕩減之敎,而該曹,只以三分之一新主人等,加用之價,雖難一時準給,與本廳相議,別爲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維重曰,長興庫恒貢楮注紙、草常注紙等物,諸上司進排之際,或疊徵,或督納品好者,以致主人輩到處出債,至於貢物引賣年條,而猶且難堪。故右議政金錫胄,爲本廳提調時,深以此弊爲慮,啓達榻前,降其紙品,嚴立事目,自本廳句管進排諸上司濫雜之弊,自此頓絶,而第念油芚、油紙、席子,則未及一時變通,仍令該庫主人等,自備進排。故該各司捧上之際,油紙則雖納一張,必捧人情白紙二卷,席子則每一張,必加捧一張,故凡有進排,必倍數措備,此實積痼之弊,而不可不改革者也。油芚、油紙、席子、柳器等物,亦依兩色紙地例,自本廳一體句管進排,以除此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維重曰,長興庫進排油芚、油紙、柳器等物,用後還下之類,多有不得推尋者,雖或推尋,又多傷破不可用者,而該曹,例以前排出關,不得已改備新件而進排,此則該曹,不爲會減,而主人輩,白地自辦者也,通計一年,則其數幾何?此亦難支之弊瘼,旣自本廳句管,則今後還下之物,本廳次知郞廳,親自看檢可用者,以前排仍爲進排,而其中不得推尋者,及推尋而傷破無用者,抄出,移文戶曹,以永下計減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維重曰,長興庫貢物主人等,所難堪者,卽諸上司各處排設之役也。頃因朴世樑輪對時,陳達,該曹略爲變通,新立事目,分付捧甘,而未及半年,諸上司侵責,如前,若此不已,終無除弊之期,事甚未妥。更令該曹與本廳相議,諸上司應爲排設之處,或以鋪陳備送,或如前進排,從其事體緊歇,而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維重曰,長興庫進排油芚、油紙、席子等物,自本廳輸送各處之際,如或有依前點退,倍徵作弊之事,則依紙地例,當該官吏,隨卽摘發,入啓處置之意,捧承宣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維重曰,豐儲倉恒貢物種中,擣鍊楮注紙,則只用於諸上司褒貶啓本、疏箚,諸宮家塗褙、菱花、紙雨傘等處,而上年七月,擣鍊楮注紙,紙品,降以草注紙進排,而上司不遵新令,皆以擣鍊楮注紙責納。故該倉,依前進排,而該曹,每以草注紙,出關計減,擣鍊紙與草注紙,其價懸絶。主人輩,苟免生事,白地自備,其冤甚多,且上司之疏箚、啓本之所用,必令擣鍊紙進排者,其勢固然,亦非不可也。自今此等所用,還以擣鍊楮注紙進排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維重曰,東郊牛耳地,有掌苑署栗園七處,自前收其所出,以補供上之用矣。臣於頃日,委送郞廳看審,則所謂栗園之中,松木盛茂,年前新種栗木,爲松所覆,幾盡枯死云。移文京兆,本署郞廳與當道監役,眼同先爲斫伐若干松木,而第聞未斫之木,其數尙多,不可不加斫,而不爲啓稟,每每移文斫伐,事體未安,故敢此仰達。旣曰,栗園則何可以松木之故,任其荒廢,而不爲種栗乎?栗園周回尺量,載錄於本署置簿中,更令漢城府發遣監役官與本署郞廳,一從文書,而打量栗園界限內所生松木,盡爲斫伐,而其中可合材椽者,自本署取用,以爲庫舍添造之地,其他稚松及枝葉,則依例分送一半於漢城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維重曰,雨勢如許,湖南則若得望前移秧,可以無虞,而嶺南則已過時云,民事誠可慮矣。上曰,江原道狀啓,則雨澤旣已周洽云,全羅道狀啓,亦言卄七之雨,無不周洽,而嶺南狀啓,尙不入來,卄四日狀啓之後,更無雨澤狀啓之事,未知如何也。維重曰,今則必成霖雨矣。上曰,如霖雨也。光迪進曰,近來人心不淑,詐僞百出,有人假稱刑曹禁吏,出往東大門外,行路人騎馬者,竝爲執捉,掠奪其所持之物云,故自該曹捕捉囚禁,而不但此一人也。假稱三司禁吏,作挐閭巷間者,亦多有之云,已爲捉囚者,令該曹各別論以重律,未得捉捕者,令左右捕盜廳譏察跟捕,何如?上曰,非禁吏而假稱作弊者,令各其司別爲嚴禁,隨現重治,可也。出擧行條光迪曰,憲府無行公之員,在京未肅拜人員,今日內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

○慶尙監司臣李秀彦bb疏曰b,伏以臣卽伏見刑曹移關,則尙州人尹守昌,擊錚上言,構誣臣身,罔有紀極,臣誠駭惑,不知其所然也。事之虛實,當露於畢竟査覈之時,臣不必呶呶辨明,而上年十一月間,京畿人尹戢者,投狀欲推其外祖金門鍵,故婢德春之子成男枝,使尙州牧推覈決折矣。及見尙州査報,則德春之名,載錄於金門鍵同生和會文記中門鍵名下,而其子成男,兒時使喚於門鍵家,逃接本州,産長子孫,間入良役,成男,尙今生在,明白納招,法文內非當身現存,事在六十年以前者,勿許聽理,而成男,旣已生存,則此乃當身現存之事,其子與孫,雖冒入良役,不可以斷定,故使之聽理矣。其後成男之孫壻稱云者,投狀於臣,以爲訟官,不使接訟,直欲決給於尹戢,縷縷稱冤,兼毁訟官,臣慮有一毫冤屈之事,行關本州,使之依法接訟矣。訟官,以被誣於訟者,論報請缺二行之人,百般逃避,專以延訟爲得計,其理曲之狀,據此可知等語,論報,故使之依官式後決折,至于今遷延,則臣之前後題送,只憑法文與訟官所報而已,何嘗有左右於其間?而守昌,乃以臣爲趙姓四寸有所偏佑,而訟官,承臣風旨,知非誤決云,臣等,尤不勝驚怪惶惑之至。臣之外三寸叔,故執義臣朴承休,故牧使臣朴承健,俱有子孫,而歷數臣之內從兄弟,以及再從兄弟,從姊妹夫,竝無姓趙者,未知守昌何所據,而勒定如是也。大槪,本道土地膏沃,衣食頗饒,故人家外奴,多萃於此,投入軍保,年久之後,則稱以連代良役,與其主同庭相訟,小不如意,則構陷訟官,請移他官,甚者逃入京中,或呈刑曹,或至擊錚,以致延引歲月,十數年不決者,比比有之,此乃本道痼弊,而亦未有白地造言,構陷道臣,如守昌者也。臣忝居按道之任,虛實之間,旣被部民之造訴,則決不可晏然仍冒,而道內守令,皆臣管下,則剛明之官,十分明査,必將爲守昌執言之地,伏願殿下,亟命罷斥臣職,收取前後文案,令該曹決折,千萬幸甚。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6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公洪監司尹嘉績。

○傳于安垕曰,公洪監司尹嘉績,留待。

○傳于任相元曰,公洪監司尹嘉績,引見。

○任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梓,除標信,掌隷院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沈壽亮,掌令尹世紀啓曰,近來聖上恤民除弊之政,靡不用極,而每於諸宮家屯庄等事,不用有三行缺今爲宮家祭祀,有依前劃給之敎,實非聖上平日軫念窮民之意也。況宮家之事,皆出於道掌及掖庭人,無識之人,所自主張,則其不可取信,明矣。當初本官之不能爭辨,蓋由於有所畏怵,則尤不可以此,謂無害於民,請依該曹覆啓,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宦寺之設,其來久矣,爲其灑掃於宮禁之內,任使於至近之地,自古必以刑餘之賤,備其任者,法意有在,而今者劉起漢所犯,實是前古所無之事。交奸官妓,穢跡彰露,至於道臣啓聞該府,按覈相奸情節,不啻明白,則起漢之罪,不但在於交奸官妓,其假借宦寺之名,出入至密之列者,究厥情狀,陰凶莫測。揆諸王法,合置重辟,嚴訊得情,以正其罪,誠合按獄之體,而議處之命,旣出常法之外,該府覈啓之後,又下未安之敎,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至於張緯韓事,尤有所不可擬議者,緯韓所犯,不過行己之淫悖,而猶且累次受刑,減死定配,則今此起漢罪犯,視緯韓輕重如何而殿下不加審察,每以不允爲答,且因諫臣陳達,乃有參配定配之敎,臣等,尤不勝疑惑焉。禁閑一踰,後弊難防,論以國法,斷不可編配而止,請依該府奏當,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本府,以鄭榏放送還收事,有所爭執,而不賜允兪,臣等竊惑焉。癸丑年李柟等狀啓說話,實是罔極之言,若於其時,果有是事,則爲使臣者,固當卽爲痛辨,以期昭雪,若其所聞,不甚明白,則亦何敢聯名於狀啓中,有若親自參聽者哉?榏之當初所爲,彼此無據,已極痛惋,而及其賓廳之對,或謂之全不聞知,或謂之未得詳聞,變幻辭說,互相錯誤,其反覆欺誣之罪,亦甚昭然,而頃年流竄之罰,已是寬大之典,前已減等,今又三行缺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姜碩賓放釋之命。洪萬宗行己無狀,與逆堅親密,至於辭連獄事,受刑定配,則豈可因一時疏決之擧,遽施減等之典,有若尋常罪犯者然哉?關係甚重,有難容貸,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故幼學崔斗瞻家婢子呈狀內,蓋曰,斗瞻早死,其妻寡居,且無應門之童,只率一女一婢,而守家矣,一日順陵參奉李東魯,稱以其兄,買得其家于斗瞻之繼母,而與其子震華,多率壯奴,直入寢房窓外,使之叱辱驅出,則斗瞻之妻,與其孤女,竄伏於房樓上。使其婢傳言曰,若少寬假,且當謹避,士夫不當無禮於寡居之人云則東魯盛怒詬罵益甚,夜則留宿舍廊,晝則縱奴詬辱,其所謂舍廊與寢房,只隔一壁,而東魯,挾娼遊戲,多有褻嫚之擧,其家,泣乞萬端,終不回聽云。而一邊所訴,不可準信,故招問隣里人,則衆口一辭以對,搢紳之間,亦多傳說,以爲羞恥事,如此鄙悖無識之人,不可置之衣冠之列,請順陵參奉李東魯,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司諫沈濡啓曰,臣以李淰、陳溟翰定配還收事,累日論列,而未蒙允兪,臣竊未曉也。兩人所犯,果無明白顯著之迹,而又無據事覈實之端,則直令全釋,可也,旣知其無罪,而仍施以編配之罰,此豈今日恤囚之意乎?旣令編配,則猶以兩人謂無罪也,犯贓之律,國有常法,豈可以容貸贓吏,爲弭災應天之道乎?況以文案觀之,監色所供,雖不足取信,而至如倭供雜物之價,以某物出給之事,及小名成冊之相左,出尺規例之有無,別有更査之端,而按驗歸一,本非難事,則査事未畢之前,徑施三行缺日前,臣以長連縣監金壽能,加資還收事,有所論列矣,聖批,以邊將,皆不能善爲瞭望探候,無一人馳報,壽能獨能趁時馳報,故特爲加資,爲敎,臣竊惑焉。壽能之獨能馳報,臣非不知,而邊吏之申報邊事,乃其職分之所當爲也。或有慢不致察,不卽馳報者,則國有三尺,斷不可撓矣。今者荒唐船,來泊椒島,雖非壽能所管之境,沿海列邑,皆當爲瞭望之擧,則偵探報知,自是邊吏之常事。其間,本無別樣善處之事,則有何功勞之可記,而至於論賞乎?自前邊上之事,將吏之探報者,何限,而未聞有因此賞加之時。朝家賞罰,必當其功罪,然後可以爲勸懲之道,而今壽能,只以一張文報,遽爾加資,設令壽能,果能設機追捕,則殿下將何以加其賞乎?壽能之獨能馳報,可幸無罪而已,以此論賞,誠無意味,爵賞重典,不可輕施,物情俱駭,請還收長連縣監金壽能特爲加資之命。答曰,勿煩。

○李光迪啓曰,來二十一日都目政事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六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公洪監司留待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琓,假注書李允修,記事官徐宗泰、崔錫恒,公洪監司尹嘉績,入侍。上顧謂嘉績曰,進來。嘉績進伏。上曰,卿摠一道之事,責任爲重,卿其盡心,如殿最等事,黜陟須公明,有善治,別爲褒啓,有不治,卽爲罷黜,以示勸懲之道。嘉績曰,今年年事,今已節晩,雖纔得雨,不可望成熟云,民事誠可慮矣。上曰,無他變通之事耶?嘉績曰,不聞大段弊瘼矣。上顧謂中官曰,取弓矢以賜。嘉績受弓矢等物而退出。諸臣遂罷出。

○領議政金壽恒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數日不見,慨闕失之已多,三辭愈堅,豈寡昧之所望?敷心腹而誕告,冀股肱之相顧。惟卿,第一名家,無雙雅望,歷試卿相之位,正直爲心,從容禮法之中,謙沖近道,精金美玉,閱百鍊而彌剛,烈日秋霜,操一節而不變。粵在更化之日,乃是起廢之初,念小子之沖年,致有大戞,賴諸卿之弘濟,幸得粗安,深懲往日之多艱,又値年事之孔棘,民憂國計,不憚夙夜之勤勞,暑雨風寒,以致榮衛之傷損。只緣黽勉而從仕,所恃年齡之未衰,那意仰成之日,連陳引疾之請,大臣安危所係,其曰在家不知,廟堂綱紀于時,豈意捨我如棄?可法家庭之垂訓,莫以進退而忘憂,奉憑几之遺音,宜效君實之佐宋,若作霖於大旱,須體傅說之相殷。於戱,看今日之域中,憂虞溢目,追先朝之盛際,盡瘁鞠躬。卿不復辭,予不多誥,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缺製進

○敎公洪監司尹嘉績書,王若曰,予欲宣力四方,須擇方面之重,疇能專制一面,宜屬諳練之才,肆命汝諧,寔循僉擧。惟卿,姿品溫雅,識慮精深,發身儒科,豈徒文藝是尙?留心世務,卽於政事爲優。粵自歷試以來,已知適用之器,早登臺省,屢貢謇諤之讜言,曩在鑾坡,獨上慷慨之封事?牧民於南土,則豪黨戢而疲癃蘇,理劇於西關,則衆務擧而策應辦。盤錯之地,非特游刃有餘,脂膏之鄕,亦能滌掌無垢,逮居近密之職,益著勤敏之稱,惟允出納之間,樞機咸得。可任緩急之際,內外俱宜,睠彼漢南諸藩,惟此湖西爲本。魚鹽之州霧列,內接三輔之提封,陸海之珍川輸,外通兩路之漕輓,曾是甲乙於湖嶺,財力最饒,自從庚辛之災荒,凋瘵滋甚。民食匱竭,將至露根,士風乖離,孰令歸正?剗訛補敝,要在乎其人,宣化承流,尤難於今日。玆深中夜之慮,式揀邇列之臣,莫如汝京民之情僞,旣已盡識,徒得君重,國之屛翰,自此無虞。玆授卿公洪道觀察使、巡察使、兵馬水軍節度使,卿其欽玆寵章,愼乃職事,驅馳咨度,務盡巡宣,磔膊呴濡,竝用威惠,申敎條於下邑,期致俗易風移,布德意於窮閻,常使政平訟理,撫馭必寬必簡,黜陟以公以明。若夫弛張施設,只在參酌,至於稟處裁斷,率由典常。於戱。輟銀臺而觀風,夫豈偶爾?臨臬司而總治,厥惟難哉?毋憚從事之獨賢,往思與我而共理。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韓泰東製進以上燼餘

6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左珥。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下直,豐德府使尹悏,利仁察訪朴成阜。

○任奎啓曰,領議政金壽恒,呈辭而以私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梓,除標信,掌隷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金壽恒四度呈辭,傳于李光迪曰,遣承旨敦諭。

○申琓,以戶曹言啓曰,兩西船隻及漁網漁箭之稅,自前明禮宮次知,收捧矣,今因大臣書啓革罷之後,從其捧稅之數,自該曹移送明禮宮事,榻前下敎,故取考明禮宮一年收稅內入單子,則正銀二百五十兩,表紬二十匹矣。以此數每年移送於明禮宮,以爲內入之地,何如?傳曰,二百五十兩內,加五十兩,二十匹內,加十疋擇入,可也。

○李光迪啓曰,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領議政金壽恒,則以爲臣賤疾彌留,職事曠廢,冒呈辭單,日竢兪音,不料聖慈,猶未垂矜察,至遣近臣,宣諭丁寧,敦勉之旨,隆異之渥,非臣微分所承當,驚惶感隕,不知置身之所也。臣雖愚蠢無狀,不至全昧分義,如其疢病可以一分自力,則此時何時,而乃敢引疢丐免,以爲私便之圖哉?顧臣宿患,根柢深痼,固非一日之積,而到今火熱轉盛,眞元大削,危兆敗症,迭侵交攻,更起爲人,亦難以自期,況可望陳力就列,以效奔奏之勞哉?坐勤聖諭,末由祗承,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地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任元耉啓曰,臣賦性愚下,百不如人,與世齟齬,十顚九躓,頃忝憲官,果速罪戾,屛伏私室,自分永棄。不意玆者,除命又降,滌瑕洗垢,聖恩如天,奔走供職,分義當然,而顧臣情勢,有十分難冒之嫌,無一毫可出之理,不得不仰煩於紸纊之下。臣於春初,叨據本職,其時朝家,方行戶布之法,論議紛然,臣直據所見,請推西藩兩臣,自附於相規之義,非有他意於其間,而天怒遽激,聖批極嚴,追思至今,不覺心骨之俱驚也。且其請推之論,臣實首發,而補外之命,獨及同僚,身爲罪首,理難倖免,則非不欲陳疏自首,以嚴公法,而職在散班,偃然投疏,適增其僭越之罪。臣於此,不知所出,只是閤門省愆,恭俟罪罰而已,無何承命馳往灣上,在途之日,又蒙憲職之除,臣於惶感之餘,竊冀一暴情悃於復命之後,退斥丘壑,死無餘憾矣。歸未半途,遽被大臣筵席之斥,蒼黃顚沛,遂作心事未白之人,臣之隕越,到此益甚矣。蓋臣雖無狀,亦有心腸,豈忍使無罪之同僚,橫被其罪,而乃使含糊泯默,以爲甘心苟免之計哉?只緣膠守分義之嚴,過虞僭越之誅,而不知抗章自首之爲厲廉恥樹風節之歸,則此無非臣昏謬執滯之致,人言之來,勢所必然,大臣之斥,烏得免乎?臣旣觸忌諱,得罪君父,又乏風節,見罪相臣,決不可抗顔復出,玷辱淸朝。且自數日以來,重得暑痢,症情危劇,全廢飮啖,委頓枕席,召牌之下,非不欲力疾,而欲起還仆,竟未祗赴,俟病少間,今始來避,臣之罪戾,至此益大,請命斥遞臣職。答曰,勿辭。

○李光迪啓曰,持平任元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沈壽亮,掌令尹世紀啓曰,近來聖上恤民除弊之政,靡不用極,而每於諸宮家屯庄等事,不用有司之請,輒下別敎,其貽累於聖德,傷損國體,實非細故。臣等,伏聞龍岡、咸從兩邑之界,明善公主家折受赤筒爲名之地,久爲公堰,兩邑民人所蒙利者,至於千餘石之多,前後管餉及宮家設屯作畓之後,因民人呼冤,累設累罷,利害之切於居民,此可知矣。本官狀報,監司啓聞,該曹覆啓請罷,而今爲宮家祭祀,有依前削給之敎,實非聖上平日軫念窮民之意也,況宮家之事,皆出於道掌及掖庭人,無識之輩,所自主張,則其不足取信,明矣。當初本官之不能爭辯,蓋由於有所畏怵,則尤不可以此謂無害於民,請依該曹覆啓,亟寢赤筒作畓還屬宮家之命。宦寺之設,其來久矣,爲其灑掃於宮禁之內,任使於至近之地,自古必以刑餘之賤,備其任者,法意有在,而今者劉起漢所犯,實是前古所無之事。交奸官妓,穢迹彰露,至於道臣啓聞,該府按覈,相奸情節,不啻明白,則起漢之罪,不但在於交奸官妓,其假借閹寺之名,出入近密之列者,究厥情狀,險凶莫測,揆諸王法,合置重辟,嚴訊得情,明正其罪,誠合按獄之體。議處之命,旣出常法之外,該府覆啓之後,又下未安之敎,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請依該府奏當,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臣等,以鄭榏放送還收事,有所爭執,而不賜允兪,臣等,竊惑焉。癸丑年李柟等狀啓說話,實是罔極之言,若於其時,果有是事,則爲使臣者,固當痛辨,以期昭雪,若其所聞,不甚明白,則亦何敢聯名於狀啓中,有若親自參聽者哉?榏之當初所爲,彼此無據,已極痛惋,而及其賓廳之對,或謂之全不聞知,或謂之未得詳聞,變幻辭說,互相錯誤,其反覆欺誣之罪,亦甚昭然。頃年流竄之罰,已是寬大之典,前已減等,今又全釋,乃以榏之昏謬,不足深責,爲敎,臣實未曉也。罪名旣重,則豈可以爲人之昏謬,有所容貸乎?國體所關,斷不能輕容,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姜碩賓,最與賊積相親密,今以其罪名言之,號呼和應,助成鴟張之勢者,碩賓也。久爲體府從事,脅勒作弊於外方者,碩賓也,碩賓之罪,可謂不輕而重矣,向時朝士之附托賊積者,雖門黜之類,皆未蒙宥,則獨於碩賓,有何可恕之端,有所容貸乎?前日減等之命,亦云末減,決不可輕施全釋之典,請還收定配罪人姜碩賓放釋之命。洪萬宗行己無狀,與逆堅相親密,至於辭連獄事,受刑定配,則豈可因一時疏決之擧,遽施減等之典,有若尋常罪犯者然哉?關係甚重,有難容貸,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持平任元耉,引嫌而退,一時情外之斥,不必爲嫌,而旣違召牌,勢難在職,請持平任元耉,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以上燼餘

6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相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任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梓,除標信,掌隷院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相元,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開坐蔭官守令取才時,禮賓寺主簿韓斗相,連三次不進。各司官員,《大典》考講,則東部主簿李弘遂,禮賓寺別提金時暠,不通,禮賓寺別提邊海逸,稱病不進,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李光迪,以戶曹言啓曰,明善公主房折受晉州蘆田,因臺諫啓辭,竝令革罷,以除民弊,令該曹某樣田畓中,從長變通劃給,以爲祭祀宮家模樣之地事,命下矣。今當擧行,而第考其文案,則鄭檀前後違端,節節敗露。擧其大段者而言之,則渠之上言內,晉州陳畓里,石亭、豆恥、琵琶、新浦、廣浦、檢浦等員,壬辰後,陳荒潮水出入之處,三千餘結之地,其父頠之兄弟,戊子立案,傾竭數家之力,盡賣世傳之業,以正木七同、正租三百石,備八千餘名軍人役糧價布,經年築堰云,而考其所納各人等呈狀,則戊子八月,鄭顗等十六人,呈狀于巡使,本州役軍一千七百餘名,河東、昆陽兩官役軍千餘名,調發,己丑四月,河弘達等呈狀,請得本州役軍二千七百餘名,辛卯五月,柳煒等呈狀,請得本州役夫千餘名,又於其年,鄭梲等七人呈狀于都事,請得河東、昆陽役軍千餘名云,則所役之人,皆是官軍,有何役糧價布之費,與檀之所稱乎?壬辰正月,鄭梴、白以章等,呈狀內,傾盡財産,以米租九十餘石,木七八同,雇立公私役軍五千餘名,防水成堰爲言。庚子正月,鄭顗等呈狀內,本里居民二十餘戶,同力防堰耕作矣,去年大水,堤堰決破,三十餘結之地,盡爲池澤云,則乃是本里人民之所同力,初非頠之兄弟之所專主,而黃男買得後,壬子修築時役夫,亦是公家題給之軍(之)),則鄭檀,何所據而乃獨爲此堰之主乎?檀之上言中,納稅耕食十四年,至辛丑,爲中樞府之所欲奪,因其父呈辨,不敢據奪云,而中樞府,旣非設屯牙門[衙門],必無侵占之事。且以其父呈狀觀之,則自己丑至乙巳,同里居民,互相爭訟,終無彼此之究竟,則鄭檀,決得耕食之說,殊涉誣罔。鄭頠立案中,只稱牛峙員三十餘結,而檀之上言內,多在他員,而不書牛峙員者,亦甚可疑。宮家之丙子折受,丁未打量,則鄭檀供稱,自乙巳三行缺法典內,有陳荒處起耕者,爲主之文,而本無立案者,都執之語,則宮家打量成冊所付,八十二結九十負零,而鄭檀立案所付,二十五結零,則宮家,設或出給檀之立案所付,尙餘四十餘結,鄭檀立案所付者,亦非渠之盡數起耕,則設或出給檀之起耕者,不當竝與宮家及他人之起耕,而出給矣。若以右項辭緣,詳加究覈,則不難辨別,而推官所報監司結辭,全不及於此等違端,啓下行査,非一非再,徒錄各人等之納招,張皇辭說,眩亂是非,其在事體,殊涉未妥,臺啓所論,亦欲其更査而已,固非毋論曲直,竝給鄭檀之意也。依前覆啓,令本道更爲査覈,鄭頠立案起耕處,及居民起耕處,宮家起耕處,一一打量,成冊上送,以爲自本曹區處之地,何如?傳曰,前後違端,如是明白,則不待更査而後,可知,依前判付,劃給同宮。

○傳于安垕曰,湖堂被抄人員,明朝竝來待。

○以安原君權𡷗等疏,傳于安垕曰,下該曹。

○安垕,以禮曹言啓曰,因備局啓辭,進賀兼謝恩陳奏使拜表日,退行事,命下矣。令日官改擇日,則今月內,全無吉日,來月初七日爲吉云,拜表,則退定於此日,方物封裹,則定於初四日,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實錄修改廳意啓曰,本廳都廳郞廳,弘文館副校理李世白,吏曹佐郞申曅,或呈辭,或本職未肅拜,久不仕進,功役漸退,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光迪,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順川縣監李基泰,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基泰,自任所,時未上來,依前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曹所屬司僕寺褒貶,因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領議政金壽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昨者承宣之敦諭也,備悉予意,而誠意未孚,辭章繼bb至b,造朝無期,深用愕然,罔知爲諭。卿之宿患,予豈不知哉?誠以請告調攝,已浹旬日,神明所扶,庶見勿藥之效也。矧今客行渡江,廊廟多事之日,位在領揆,尤不可一向尋單,若是契然也,明矣。卿其體予如渴之意,安心勿辭,速出於[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大司成李選疏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予用嘉之,可不體念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于安垕曰,明朝大提學命招。

○李光迪,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自祖宗朝,深以馬政爲重,沿海及海中諸島,專屬本寺,設置牧場,國用之馬,皆出於此。其創設本意,實非偶然,而中世以來,其中不合牧馬之處,則募民耕墾,設屯收稅,以爲本寺大小需用之地。又有移屬他衙門者,牧馬之場,漸至減小,馬群之不得蕃息,職由於此矣。近來,則馬政之虛疏,尤有甚焉。各牧場逐年捉出分養之類,擧皆體小品劣,無一可用,事極寒心,不可無變通之道,故臣等,取見孝宗朝戊戌年間點馬(了))後,各牧場馬數,則乃是一萬六千三百七十匹,而卽今馬籍所付,則僅有一萬四千五百四十餘匹。自戊戌至今年二十餘年之間,不但無孶息之數,減縮者,幾至二千匹,事之可駭,莫甚於此,此必有所由然矣。更取牧場文書,憑考前後罷之置之數,則京畿仁川三牧場內,紫燕島移屬御營廳,公洪道瑞山四牧場內,興陽串則移屬安興鎭,元山島則移屬水營,全羅道羅州七牧場bb內b,其佐島、安昌島則移出馬群,專爲養松之地,珍島三牧場內,薪智島則自朝家設鎭,古爾島則移屬訓局,而牧馬場內,又分山腰上下,長養松木,平地則作爲田畓,未免侵犯於牧馬之場,此則自本寺當爲隨宜善處,而至於養松一款,最是場內難堪難處之弊,養松與牧馬,俱不得着實。臣壽恒,曾於先朝甲寅年間,待罪本寺,適有巡撫使發遣之議,別爲啓達,本寺郞廳,一時下送,察見各牧場土地形勢,可合養松之處,則移出馬群,屬之水營,長養船材,可合牧馬之處,則禁松一事,一切革罷,專意放牧事,定奪後,將爲擧行之際,巡撫使趁未下去,又値國家多故,還寢成命矣。今以羅州所屬牧場,言之,其佐、安昌兩島,旣已移馬養松,則其他放馬之處三行缺勿論放馬處、設屯處,移屬統、水營,禁養船材,有若莞島安眠串之專管,此外馬場內所謂山腰以上禁松之法,一倂革罷,則松禁馬政,實爲便益。前頭點馬下去時,使該道水使,眼同巡審,明白啓聞變通之地,令廟堂商量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安垕啓曰,江原監司宋昌敎書中,王若曰三字,落漏不書,殊甚不察,當該注書,推考,何如?傳曰,允。

○掌令尹世紀啓曰,近來聖上恤民除弊之政,靡不用極,而每於諸宮家屯庄等事,不用有司之請,輒下別敎,其貽累於聖德,傷損國體,實非細故。臣伏聞龍岡、咸從兩邑之界,明善公主家折受赤筒爲名之地,久爲公堰,兩邑民人所蒙利者,至於千餘石之多,前後管餉及宮家設屯作畓之後,民人呼冤,累設累罷,利害之切於居民,此可知矣。本官狀報,監司啓聞,有司覆啓請罷,而今爲宮家祭祀,有依前劃給之敎,實非聖上平日軫念窮民之意也,況宮家之事,皆出於道掌及掖庭人,無識之輩所自主張,則其不可取信,明矣。當初本官之不能爭辨,蓋由於有所畏怵,則尤不可以此謂無害於民。請依該曹覆啓,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姜碩賓放釋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措辭見上答曰,毋庸瀆擾。

○大司成李選疏曰,伏以,臣母累日患痁不瘳,醫藥憂遑之中,身亦重得暑感,頭疼目眩,痰盛火劇,委頓席床,晝夜叫苦,雖用解表之劑,少無差減之勢,未赴史局,已至三日,前頭察任,亦未易期,當此史事日急之時,何可一向退伏,以貽稽遲之弊哉?伏乞聖明,俯賜諒察,將臣本職及兼帶,一倂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於此,竊有區區所懷,敢此附陳。臣伏見臺省之臣、經幄之儒,乃以聽納之不弘,戚屬之偏恩,公議之不張,用人之過濫,相繼陳聞於章奏之間面對之時,其言難似泛論,而無非切中時病,亦足爲今日救弊之藥石,倘蒙聖明,深加睿念於其臺論,而快賜允兪,以恢聽納之量,於其戚屬,而[則]勿復中批,以招斜封之譏,於其銓地,則戒勅其妄進匪人,以淸朝籍,於其言路,則責礪其務事激揚,以肅朝綱,因此而終有實效於君臣政令之間,則其於勤懇求言之旨,亦不歸於虛套矣。大槪今日之積弊,莫過於朝著之不尊,綱紀之日頹,而亦莫甚於士夫之惟懷自便,以私滅公,向日諫臣之疏論一名,爲覲其親於南邑三行缺先朝北評事之設立也。例以時任天曹郞官及玉堂之人,差送,故其時,雖有憚行之人,若無親病者,則未嘗許遞,前後六七人,相繼往來,而乙卯以後,當往之人,至於做宦厭赴塞上,故當時權奸,曲循其意,諉以有弊而革罷。然其終不可革罷,渠亦知之,不得已旋又復設,而乃開受暇往來之路,其時屛退之人,莫不爲世道慨歎。及至還入當路,則誠宜一反前轍,而乃不能然,或以史事而見遞,或以身病而滯行,視諸向日之憚行者,未見其有異焉。其間傷損事體者,又何可盡言,而事已往矣,不必深非也。在昔抗海朝天之時,送質瀋陽之日,凡使价公卿,苟有憚行而謀避者,則輒加譴責,科斷至嚴,未或容貸,乃所以防後弊也,礪臣節也。至於通信使,則尤是別擇專對之才,故自前雖有父母者,未嘗輕易許遞,以耳目所覩記言之,仁廟朝以來,前後奉使之人,率多有老親者,而乃於今日,旣差而還遞,以售圖遞之願,其可異乎前例矣。然而此則猶可諉於人子情理之切迫,而至於以衂血而見遞者,不識當時症情之如何,而數月調治,宜無不能作行而[之]理,而廟堂之遽爾啓遞,實未曉其由,無所見欺於人耶?且以他人差出,則所當以方在名路者,極擇以遣,而畢竟代之者,乃見阻三司,亦有父母之人,則烏在其以親而許遞,以人而擇送乎?朝家擧措,若是其不均,而乖謬焉,則其何以服人心肅朝綱乎?當信使在京之時,則隱伏其室,有同病蟄之人,及其踰嶺向南之後,則出而供職,無異平常之人,設使當初所患,果非輕歇,而形跡之可疑也如此,則人言之來,烏得免乎?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而臺閣不能糾劾,銓曹不能用罰,使拿問之啓,只及於宗室,而淸要之職,荐歸於此人,此無非私意橫流,公法不行之致,不亦寒心者乎?且夫申命圭之許覲病母,實是稀闊之擧,不必仍開其路,而第同時而情理尤有所慘切者,則何可不一體施恩,以均雨露之澤也?如柳命天之喪其八十老母,而不得奔哭者,是爾。惟幸聖明之留神焉。金壽能之濫賞,人心莫不駭然,臺府方有還收之請,則早晩必有兪允之命,而臣於張後良之bb事b,有所未曉者,二行缺人心擧切傷歎,至以施報上司,歸罪地方官,論罷廢痼矣。今則後良,以不報上司,竟至受法而死,朝家處分,無亦前後之不同耶?仍念臣於乙卯,以巡撫使,赴濟州也,受命於朝,凡唐船之漂到者,勿許登陸,亦聞狀聞之意,密諭於牧官,以爲永久遵行之地矣。今後良,旣以此而死,則彼海外絶域,何獨尙存其令耶?似當更詢廟堂而處之,亦惟聖明之留神焉。臣伏枕口呼,語無倫次,無任兢惶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

○敎江原監司宋昌書,王若曰,萬機至煩,豈能獨理?四岳重寄,必需全才。在古昔沿革雖殊,抑遴簡難愼則一。一家哭何如一路,固有仲淹之言,諸道選非若諸州,可見姚崇之意。肆予於此,永思其艱。謂蘇槁去秕之方,全在摠按之責,於委節莅實之任,未敢虛授匪人。庶幾瘡痏完安,少緩宵肝之慮,奈此閭里勞怨,未見休息之時。眄玆穢貊舊墟,實惟關峽奧壤。民半山居,火耨生活,素多不敷,地幾窮源,僻隅水旱,皆易爲害。供進旣繁而重,官無定證之簿書,田産非法不均,里有難平之徭役。況前歲災儉之甚,戶口益凋,爲今日保綏之宜,方面可委。疇能斯職?爰命于卿。惟卿,受質端詳,行己簡直,蜚英早歲,已有遠大之期,趾美舊家,咸稱典刑之在。幾多處耳目而匡輔,蓋嘗掌喉舌之樞要。當奸凶欺負之秋,彌勵伏靑之節,在中外回翔之日,益爲守素之心。迨試熟路,輕車要別,盤根利器,是以在廷。二行缺卿其勉加策勵,備彈才試。察民情休戚之分,布宣優大之惠,究吏治臧否之別,激揚淸濁之公,事不壅於上聞,澤可周於下究。供必使其惟正,要先去猾胥之需求,賦固難於盡蠲,盍漸損橫斂之掊克?俗賤儒素,敎宜先於化螟,壤多阻幽,勞豈憚於叱馭?剛明刺檢,稍令革習於鞭鞾,簡素操持,豈合親政於飣餖?至於稟裁等事,亦遵常典之宜。於戱,俗有四方,治非一軌。毋曰糾察而傷於刻急淺薄,毋謂寬容而過於舒緩優游。苟循喜怒之私,或者放鴟梟而囚鸞鳳,如徒玩愒爲事,安能奠鴻雁而牧牛羊?尙見烹鮮之化,佇洽褰㡏之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韓泰東製進

○領議政金壽恒箚曰,伏以,臣遘罹奇疾,今已三年,而忝據重任,年亦如之。抱奇疾而處重任,至於三年,而尙且遲延,至今免於顚仆者,實是常理之外,而亦非臣之所自期也。然其始也,受病未久,爲患未甚,故病發則告休,病已則就列,猶得以黽勉周旋,不至於全廢職事矣。今則歲月旣久,病根漸痼,傷敗且多,沈篤之狀,日甚一日。又自月初,重經外感之後,宿患火熱,暴發肆行,上而爲頭疼,中而爲膈痞,下而肚脹種種諸症,皆出於火,而諸症之中,頭疼尤甚。其痛如劈,其重如壓,其昏冒也,有似蒙物,其旋暈也,殆不辯人,合眼涔涔,不能定坐,若應接稍煩,言語稍過,則病勢輒加,精神頓迷,如是而寧復有供仕之望乎?不能供仕,而虛帶職名,實非私分之所安。請急丐免,萬不獲已,不料長單,纔四上,而聖明過加異數,至遣近侍宣諭,慰寵勤勉,有踰常格,臣誠感篆,繼以惶恐。臣受國厚恩,義同休戚,本非潔身長往之流,去就進退之間,又不能一遵禮義,動法古賢,惟其平日所自勉者,不過盡瘁之義,奔奏之勞,則今此控辭,豈是引疾例讓者哉?萬一賴聖上仁恩,得尋生路,則二行缺臣之此言,皆是斷斷實情,不敢一毫文飾,一瞞天聽。伏乞聖慈,曲垂矜察,亟許遞免,公私不勝萬幸。取進止。以上燼餘

○尙衣院啓曰,各司公賤謀免身役,用奸圖頉之弊,近來益甚,以本院每年收貢案相考,則逃亡、病廢、虛名等雜頉,各邑,任自懸錄,不勝其雜亂是白去乙。自數三年以來,每就收貢案抄出査問,而所謂病廢之類一段,因本官査報,知其的實,許令頉貢者外,本官初不詳審,見欺許頉,而及至更査,乃是覺察,從實還貢者,亦多有之是白乎旀。至於逃亡、虛名等許頉身貢,非本院所可擅便,而逃亡者,則區別其年條久近,切族有無而處之,自有前後事目是白乎矣,唯是虛名懸錄者段,文義縣,論報本院,以爲丙午年間査出成冊上送釐正間,姑令懸頉是如爲白良置。所謂都成冊,歷問于備局及戶曹掌隷院,而終無留置之處,旣不得考見其成冊,則無以知本院奴婢幾口之入於丙午査覈之中是白乎旀。本院所在收貢案,則各邑之虛名,泛然懸錄者,前後相續,其數甚多,而無一處以丙午査覈釐正間懸頉事,措辭懸錄者是白在如中。其中丙午査覈之類,無以憑據考出乙仍于,不得許其所報,理勢之固然是白乎旀。此外各邑,則初以虛名頉案,而査問後,以實貢還錄者,頗多是白如乎,今因公洪監司狀啓,備局回啓內,令該院考出前後文書,詳具曲折,覈啓處置亦爲白有置,丙午査覈成冊,備局上送後,自備局旋停其釐正之擧,本院未能詳其間曲折是白乎旀,收貢案虛名之類,自本院査問徵督緣由,則如右所陳是白在果,丙午都成冊,今旣無留置之處,本院收貢案懸頉,又無以爲據,則決不可只憑各邑之稱頉,許令減貢,以啓無窮之弊是白置。本院奴婢,曾有發遣郞廳推刷之例,待有司奴婢,一體推刷之時,依前例發遣郞廳,各別明査後,各樣雜應爲減貢之類,稟旨許頉,何如?傳曰,允。《尙方謄錄》

6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式暇。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至酉時,日暈。

○任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梓,除標信,掌隷院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金壽恒五度呈辭,傳于任相元曰,安心調理。

○安垕啓曰,領議政金壽恒,呈辭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提學李敏敍,來待矣。傳曰,排律詩題書入。

○又啓曰,讀書堂被抄人來待事,命下矣。趙持謙、吳道一、朴泰輔、徐宗泰,今方來待,而林泳、李畬,在外不得來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排律書題書入。

○傳于安垕曰,令湖堂人員製進。

○任奎,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禦營廳哨官鄭世宇,《將鑑博議》初券不通,摠戎廳哨官柳挺斗,《中庸》不通,竝請推考。傳曰,允。

○傳于李光迪曰,大提學命招,使之科次。

○李光迪,以備邊司言啓曰,賑事停畢後,各邑能否,自本道分等啓聞,則該廳覆啓,移送吏曹,考例稟處,乃是規例,而今此公洪監司尹敬敎,畢賑後狀啓,自政院直下于吏曹,吏曹又不問于該廳,直爲覆啓論賞,俱涉不察,當該承旨,及吏曹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光迪曰,實錄纂修,何等重事,而佐郞林泳,方帶都廳之任,受由下鄕,今已閱月,無意上來,揆以事體,殊甚未妥,從重推考。

○答禮曹判書南龍翼疏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傳于李光迪曰,今日湖堂製述人,明朝竝來待。

○司諫沈濡啓曰,請還收李淰、陳溟翰定配之命,窮査得實,按法處斷。請還收長連縣監金壽能,特爲加資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爲煩論。

○掌令尹世紀啓曰,請依該府奏當,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姜碩賓放釋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執義沈壽亮啓曰,再昨同僚,以赤筒田事停啓之意,以簡問於臣,臣以此事,持久至此,固宜停止,而旣是重發之論,又未詳物議之如何,姑待數日後,更議停論,亦未晩也,答送,而昨今,則臣以私忌,式暇,不得拆見簡通矣,卽接小報,則遽爾停啓,臣無任怪駭焉。此啓,已閱累朔,則停止之論,固無不可,而臣之持難,意亦有在,則同僚之不待商確歸一,而汲汲停啓,抑何也?此無非臣見輕同僚,不能有無之致,何可一刻苟冒於臺席乎?且臣得見大司成李選疏本,則以申曅之病遞奉使之任,而到今出仕行公,深以爲非,仍斥臺閣之不能糾劾,臣於此,不勝瞿然,而又不免疑惑焉。曅之以實病見遞,儕友之共知也,及其累月調治,旣得差愈之後,若復拘於形迹之嫌,而一向蟄伏,求免人言,則此豈誠心與直道哉?以曅之今日之供職,遂疑前日之托疾,而遽加糾劾,則不幾於刻薄之甚乎?選之此論,臣實未曉也,然旣被宰臣之譏斥,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光迪啓曰,執義沈壽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南龍翼疏曰,伏以,臣曾因金壽一、權說等,各爲其祖先,請定位次之疏,一從《麗史》所載與先儒所記,以爲斷案,回啓蒙允矣。卽伏見權𡷗等聯名上疏,則一篇主意,專以臣爲循私蔑公,至有曲直倒置,是非眩亂等語,又以務合一邊,出於大槪,此外回啓中措語,逐節誣詆,臣於此,不任驚駭怪訝,亦不得不逐節辨破,臣之所遭,其亦苦矣。權家之疏曰,鄕人報祀之典,以德不以爵,所謂尙德者,儒賢書院之謂也。凡書院之規,以德之高下,爲次第,不論爵之崇卑,而至於同功一體之人,有一體祭祀之擧,則自當計其爵秩。先正臣李滉記文中,有曰,論戰功,則從重而首金公,又於起頭曰,安東爲府,肇於麗初,而府司之中,有廟,以祀麗太祖功臣三人焉,曰金公宣平,權公幸,張公貞弼也云。所謂貞弼,卽吉也,權幸之功,果在金宣平之上,則何不曰權公幸、金公宣平,而必曰,金公宣平、權公幸也?權家又曰,記文,謂彼一時事,幾盡出於權公之斡旋,故遺民之不忘二行缺蓋權家子孫,爲安東府使時,徵文於李滉,故李滉,先序其功臣次第,末端設爲問答之辭,或曰,旣云三功臣廟,則不專在於權氏,而獨以權氏之子孫,主祠事,如之何?曰觀夫彼一時事機,盡出於權公之斡旋,故遺民之不忘其德,尤在於權公,矧今增崇祠事者,又皆權氏之胄,主之以權,何害之有云。結末又曰,滉也,亦忝於太師外派之裔,雖不能有與於增崇之事,於侯之徵記,又不可以無應,於是乎言云。李滉,以權幸之外裔,應權門所徵之文,而權幸,果是功臣之首,則所當以權氏,爲應爲主祀者,何必設爲問答之辭,以示疑難之意乎?所謂斡旋者,蓋指降麗滅賊,權以濟事也,所謂尤在者,亦指賴其先倡,民尤不忘也。功臣次第,在於首敍,實不在於此,而至有何害之有四子[字],則不得而應答之意,著於言表,臣於當初回啓時,欲以此爲證,而語煩不果矣。權家,乃反執此,欲爲勝戰之一大助,良可笑也。權家又曰,權幸之守古昌,昭載《勝覽》,又出於李穡、金安國之語云,此則必有所據,而《麗史》旣曰,太祖十三年,以古昌城主金宣平爲大匡,權幸、張吉爲大相,記文中,亦曰,爲城主者,金公,倡降麗者,權公云,則卽今所可信者,惟在於前代之史,先儒之記而已,權幸,雖守古昌,安知其必在於金旋平[金宣平]之前也?權家初疏曰,權幸之守古昌,似當在未賜姓之前云,此則猶在臆度難明中,而今則曰,權公,先爲城主之跡,不待一言,亦自辨別云,前後之言,一何不同耶?凡後世之所考信者,在於史籍,而今乃曰,《麗史》不足徵證,專以《勝覽》及墓文爲明證,然則歷代之史,皆不足取信,而必以雜出傳記之文,爲證耶?且援引帝王廟及皇明嘉靖年間祫祭時位次,以證以中爲上之禮,又引浦江鄭氏家廟,及朱子答王子合書,以明之,此又有不當然者。凡太廟祫祭時則有此別擧,常時則一從昭穆次序,元非僭擬之地,至於鄭氏家私廟,設或有此制,爲奉其祖禰之位,則二行缺臣雖見聞不博,實非昧於此,而索爲硬說者也,其爲慢侮,亦已太甚矣。權家初疏曰,以中爲主,亦不爲無稽云,此則猶不敢直以爲是,而今則曰,此爲今日大段明證云,前後之言,又何不同耶?權家又曰,三太師神版,未嘗一日屬於官吏之手,而該曹,專據金壽一之疏,不復考實云,此亦有說焉。李滉記文中,有曰,稱其苗裔者,其所以祀於府司,而首吏掌之者,疑有太師之孫,冊爲府吏之時始矣云,此非初屬吏胥,而何至於廟宇之修創,田民之設置,皆出於權氏,果如權疏中所謂,故金家疏中,曾以此爲言,而回啓時,不爲擧論,參酌措辭矣。今則反以該曹,爲掇拾敷衍,吁亦異矣。大槪近千年同享之廟,因一酌先後之爭,金家子孫,徑先投疏,終至於惹起鬧端,此則臣所不快,而旣已上徹下詢之後,則爲有司者,只當據前史遵定論,從公處決而已。其可嫌於卽今形勢之强弱,倒置曲直,眩辭是非,必如其疏中所謂耶?逐條侵斥之語,節節無據,臣不欲與之爭辨,而至如務合一邊之言,決非士夫所敢向人道者,臣雖無狀,必不趨時附勢,變曲爲直,求媚悅而媒進取者也。人之爲言,一至於此,今日世道,誠可寒心,追遠之誠,雖切,告君之言,亦重,務勝之心,雖多,遣辭之際,當謹,安敢指前史爲難信,匿先儒之全文,上以欺君父,又安敢托偏私爲名目,爲箝制之妙計,下以辱有司乎?無非如臣不似,忝居宗伯之重任,自取輕侮之致。且其疏旣下於本曹,臣若在職,則終無回啓之疏,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遞臣職名,以快陳疏者之心,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以上燼餘

6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式暇。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一員未差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許穎任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巳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橫過日傍,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漸移南方,良久乃滅。午時未時,日暈。酉時,日暈。

○夜一更,流星出室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以備忘記,傳于安垕曰,湖堂製述居首應敎趙持謙,豹皮一令,三中校理吳道一,虎皮一令,三下副校理朴泰輔,鹿皮一令賜給。

○安垕,以宗簿寺言啓曰,曾在戊午年,本寺三行缺厥後己未年分,因本寺提調,榻前陳達,自上特賜京居寺奴婢十口,以爲本寺蘇保之地矣。卽者其中奴太成,厭避本寺之役,與該院下吏,符同,無端移屬於司譯院,不但本寺之於譯院,輕重殊懸,當初賜牌,旣出於特恩,則到今該院之任意移屬,實未知其由。況永勿許斜付之役,明有先朝承傳,而一任廢閣,全不擧行,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奴太成及掌隷院該吏,囚禁治罪後,依前特敎,奴太成,還屬本寺,而自今以後,則本寺奴婢,依先朝承傳,永勿許斜付之役事,更爲捧承傳施行,何如?啓依啓。

○有都目政。吏批,判書李䎘進,參判李敏敍進,參議宋奎濂進,都承旨任相元進。

○兵批,判書鄭載嵩進,參判吳斗寅進,參議李東老出使,參知李玄錫進,左副承旨任奎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曹郞官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外任、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穩城府使,當以文官差送,而堂上可擬之人,乏少,堂下侍從中,備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京畿水使李枝遠,箇滿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兵使、守令中,可合之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垕曰,前後扈從有功勞人,及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

○吏批啓曰,藍浦縣監南斗明,加資事,命下矣。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又啓曰,廣州府尹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成虎祥爲尙衣別提,尹彙善爲漣川縣監,李萬彬爲鎭海縣監,李之白bb爲b光陽縣監,張世明爲韓山郡守,呂翼齊爲醴泉郡守,李世甲爲龍潭縣令,金世輔爲新昌縣監,徐文重爲慶尙監司,鄭有徵爲保寧縣監,李寅錫爲學錄。應敎趙持謙,藍浦縣監南斗明,令加通政。金世鼎爲穩城府使,郭文溶爲善山府使,睦昌期爲禮賓主簿,權傛爲宗廟直長,尹一商爲監察,趙門衡爲知禮縣監,魚震陟爲玄風縣監,金萬埈爲報恩縣監,申泰登爲監察,朴銑爲工曹正郞,朴思良爲求禮縣監,楊選漢爲泗川縣監,李筬爲德源府使,申㶅爲順天府使,李台望爲昌原府使,金準翼爲固城縣令,宋基泰爲龍安縣監,柳長元爲禮賓別提,鄭重泰爲典牲直長,宋文挺爲廣興奉事,元徵夏爲監察,金鎭龜爲獻納,金萬吉爲持平,林泳爲修撰,李思永爲副修撰,南有星爲康津縣監,金始慶爲珍島郡守,朴龍見爲禁府都事,李澮爲司宰直長,朴銑爲金堤郡守,李浣爲司䆃主簿,黃釗爲刑曹正郞,曺憲周爲戶曹正郞,許墀爲監察,崔橚爲春川府使,權脩爲襄陽府使,李墰爲引儀,李夢翼爲繕工奉事,兪任重爲司饔直長,李光翼爲工曹正郞,沈攸爲校理,崔世榮爲平陵察訪,朴泰維爲京畿都事,尹以復爲廣興主簿,兪得一爲典籍,鄭庥爲結城縣監,朴重徽爲典牲主簿,鄭楦爲司䆃主簿,崔愼爲司饔奉事,呂奎齊爲漢城判官。穩城府使金世鼎,今加通政。金構爲兵曹佐郞,兪命一爲兵曹正郞,李相殷爲引儀,李文行爲軍資直長,趙泰彙爲司饔奉事,金萬翼爲掌樂主簿,趙祺錫爲司評,權秀萬爲監察,安後相爲刑曹佐郞,南致熏爲修撰,尹推爲懷德縣監,李公傑爲昆陽郡守,安汝器爲刑曹正郞,李碩祚爲禮曹佐郞,申時柱爲軍資主簿,安至爲司宰主簿,徐文徽爲典牲奉事,朴守和爲濟用直長,金萬翼爲新寧縣監,李畬爲弘文博士,李東郁爲兵曹佐郞,洪筳爲東部主簿,辛錫五爲內資主簿,金鳴夏爲禮賓別提,李慶霱爲監察,沈思沉爲尙衣直長,尹濟民爲內資奉事。姑罷。

○兵批,南二星爲知事,李正英爲副摠管,申翰周爲羽林將,朴星錫爲訓鍊副正,李夏禎爲都摠經歷,閔增爲訓鍊僉正,張善沖爲僉知,崔𪩊爲忠壯將,秦彦珪爲景福假衛將,李萬枝爲白翎僉使,金萬鍾爲羅州監牧官,韓相夔爲江華監牧官,尹商老爲晉州監牧官,李溟翼爲同知,崔山海、金壽元、張萬徵爲僉知,柳文燧付副司果,金得鎰爲碧團僉使,郭齊泰爲鹿島萬戶,尹世衡爲呂島萬戶,宋克悌、咸忠信、鄭克誠、金釴、李坪、元永吉付副護軍,任元耉付副司直,許大昌爲漆浦萬戶,權儔爲京畿水使,洪禹協爲訓鍊判官,崔柱天爲五丈浦[吾叉浦]萬戶,徐正倫爲龍媒萬戶,成胤童爲慶州營將,崔山海爲車嶺僉使,金夏兼爲位羅萬戶,韓世愈爲方山萬戶,沈之溟爲知中樞府事,李翊相爲同知,盧尙信爲會寧浦萬戶,崔挺達爲神方仇非萬戶,鄭邦彦爲古豐山萬戶,陳智昌爲首陽山城召募別將,崔荊石爲訓鍊主簿,李萬枝爲武兼,鄭世周爲豐德浦召募別將,金斗男爲茂山僉使,趙益昌爲菁川召募別將,鄭暎、金壽祖、南宮爲武兼,李振昌爲五衛將,閔興魯、李相仁爲都摠都事,洪莛爲武兼,朱景參爲山羊會萬戶,朴興宗爲永達萬戶,朴景善爲靑水萬戶,李萱、林潪爲武兼,李希泰、金重三爲宣傳官,李宇挺爲部將,朴廷賓爲守門將,金舜岳爲訓鍊判官,吳順昌爲訓鍊主簿。姑罷。

○以許穎爲假注書。

○李光迪,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遠接使上送路程記及移文,則勅行,今月十八日,自義州離發,開月初四日,當爲入京,而初四日,不入於該曹所擇吉日中,故初五日迎勅事,言于通官,而勅使堅執不許,前站,更言停當云。一日差退,固非難事,初雖有操搪之擧,終不必牢拒,以初五日開諭入京之意,因[回]移于遠接使處,何如?傳曰,允。

○掌令尹世紀啓曰,臣實愚迷,全昧世情,冥行摘植,屢遭顚躓,皆臣自取,常懷懼矣。今者同僚,因停啓事,至以見輕引避,臣不勝瞿然之至。頃日與同僚相會時,臣以赤筒論啓,今閱累朔,似難一向爭執云,則同僚,答以吾意亦然,而今日遽停,事體未安,數日連啓後,停止宜矣云。臣依其言連啓之後,又爲簡問,則又答以姑待數日停論云。臣只信同僚欲停之意,已牢,當其停啓時,書送應例之簡而已,初不知同僚別有持難之意,又不知以不見簡爲執言,怪駭之之誚,烏得免乎?且宰臣疏中,非斥臺閣之語,不卽聞知,亦未自列,臣之聾瞽,此可見矣。以此以彼,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安垕啓曰,掌令尹世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沈濡啓曰,請還收李淰、陳溟翰定配之命,窮査得實,按法處斷。請還收長連縣監金壽能,特爲加資之命。措辭見上答曰,毋煩。以上燼餘

6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一員未差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許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未時,日暈。夜四更五更,月暈。

○李光迪啓曰,大司憲申晸未肅拜,牌不進上疏,執義沈壽亮,掌令尹世紀引避退待,掌令沈極在外,持平趙亨期呈辭,持平金萬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迪啓曰,明日,乃賓廳日次,兩司不可不來待,而憲府多官,全數引避退待,諫院,獨有司諫沈濡,而亦呈辭到院,卽爲牌招,使之趁今日處置,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李光迪,以弘文館言啓bb曰b,新除授修撰林泳,時在公洪道扶餘地,修撰南致熏,時在慶尙道新寧縣任所,副修撰李思永,以問禮官方在西路,博士李畬,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李思永,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有都目政。吏批,判書李䎘,參判李敏敍,參議宋奎濂,都承旨任相元進。以金鎭龜爲吏曹佐郞,李時興爲尙瑞副直長,兪得一爲禮曹佐郞,李泓爲引儀,尹旭單付引儀,李守長爲歸厚別提,李集成爲掌樂主夫[主簿],李綸爲活人別提,金光瑨爲直講,金益昌爲司藝,崔商翼爲奉常正,權彭老單付中學訓導,金萬益單付東學訓導,崔翼瑞爲敬陵參奉,李之澄爲東部參奉,韓明遇爲陵參奉,李秀儁爲社稷參奉,鄭是先爲敦寧參奉,閔鎭嵩爲顯陵參奉,權尙珩爲健元陵參奉,魚壽萬爲濬源殿參奉,趙之耘爲金井察訪,宋基學爲司圃別檢,李瑄爲廣興副奉事,尹鼎和爲禮曹正郞,柳時蕃爲典籍,金涔爲貞陵參奉,李㝡爲監察,吳道一爲獻納。

○兵批,判書鄭載嵩,參判吳斗寅,參知李玄錫,左副承旨任奎進,參判李東老,出使。以李萬吉爲忠翊衛將,鄭翔周爲宣傳官,鄭東望爲武兼,陳相漢爲武兼,閔之錡爲武兼,漢厚明爲文兼,李枝遠、柳榎、白弘一、韓碩良付副護軍。權管秩,崇義堡張天承,梨洞金起河,黃土岐全任述,甫老知李後靖,甲巖李后靖,寶化堡黃德幹,廣坪李昶大,坡兒宣豪昌,僉知作闕,權說,以許璽爲守門將,柳聖和爲部將,金允光爲武兼,鄭載隆爲武兼,李秀彦單付僉知,權說單付副護軍。

○備邊司薦,金鎭龜爲廣州府尹。

○持平趙亨期啓曰,臣猥以無似,曾忝本職,初無一言半辭,少答淸朝擢拔之恩,病痼譏深,竟未速違命逋慢之誅,至今追惟,愧懼交積。不意玆者,又有此新除之命,臣誠感激鴻私,豈不欲罄謁愚駑,圖報萬一,涓埃有補,顚躓是甘,而惟是非據之誚,到此益甚,難强之疾,又復纏身,畏義嚴分,二行缺今此同僚之相繼引避,處置歸於臣身,臣於鄭濟先、申曅之事,亦嘗有所聞知矣。其間情節,本不至於宰臣所論之已甚,以此譏斥臺閣之不言,似涉過當。此固不足深嫌,而同僚之引避,旣以此爲辭,則顧臣職名,亦是臺臣之一也。獨不可以叨冒匪久,連呈辭單,曾不少與於言議,爲自解之地,而晏然指列他人之是非乎?昨緣病劇,不能自力詣臺,經宿之後,今始强疾來避,稽慢之罪,益無所逃。請命遞斥身職。答曰,勿辭。

○李光迪啓曰,持平趙亨期,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沈濡啓曰,臣於昨日聽批還家之際,重觸暑熱,胸脅猝痛,昏倒床席,不省人事,旣不能自力詣臺,又不可無端闕啓,故尋單請急,不得已也。卽者院吏,以憲府多官,避嫌處置,來言,而觀其避辭,則乃以大司成李選疏中,譏斥臺諫,以不能糾覈申曅之事也。臣未知李選之疏,所由而發也,申曅之當初病重實狀,乃朝紳之所共知,及其差愈之後,則出仕乃是常事,今乃執此爲其罪過,無乃太過乎?然則旣差之後,一向稱病,隱伏私室,果可爲曅之第一義乎?臣以無似,猥蒙諫職,不能論劾之失,與憲臣無異,則其何敢冒居臺席,處置他人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光迪啓曰,司諫沈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領敦寧府事金萬基箚子,伏以,臣有崩迫情勢,自前値客使,不得隨參班列,卽今客使渡江已累日,入京不遠,前頭擧動時,摠管,以侍衛將士,與他陪從有別,不可不備員。伏乞聖慈,將臣兼帶摠管,許令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許多僚員,自可推移,卿其安心勿辭焉。

○領議政六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李光迪,以兵曹言啓曰,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莢,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6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任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許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提調呂聖齊,副提調任相元啓曰,近日暑熱甚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兩慈殿氣候,亦若何?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予亦無事矣。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無事矣。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李世翊啓曰,右承旨安垕,以前日古阜郡兼任時事,名入於還上査覈啓本中,不敢仕進,亦不敢陳疏。當此多事之日,不可等待其結末,合有變通之道,敢稟。傳曰,遞差。

○任奎啓曰,獻納吳道一,時方詣臺,以爲引見日相値,則雖有入侍避嫌之近規,方帶推緘,以應避之人,不可晏然入侍,此與他避嫌有異,不可不捧入云。此言,亦有所執,勢難一向牢拒,吳道一避嫌,則捧入,正言尹德駿,以母病受由已久,卽爲牌招,使之來待,何如?傳曰,允。

○任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崔逸,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巳時入侍,右議政金錫胄,行禮曹判書南龍翼,左參贊呂聖齊,工曹判書申汝哲,戶曹判書尹堦,刑曹判書李翊,禮曹參判李師命,左副承旨任奎,副校理李世白,假注書許潁、李三碩,記事官徐宗泰、崔錫恒。

○金錫胄曰,陰雨乍霽,蒸熱益甚,聖體,若何?答曰,無事矣。

○金錫胄曰,領相在呈告中,左相遭服制,故小臣獨來入侍矣。觀其西路狀啓,則遠接使,中路阻水,未及交迎於灣上,故客使發怒,至於見官禮等事,使不得隨參云。其在待客之道,合有變通之擧,遠接使改差,似好矣。上曰,下備邊司,稟處爲之。

○金錫胄曰,伴送使,身病且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他人,何如?且館伴,旣以鄭載嵩兼差矣,兵曹,則擧動時,多有主管之事,亦令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上二條榻前定奪

○金錫胄曰,去番客使出來時,李一善曰,以其莫大之慶,今旣頒赦,則謝恩使,不可不趁卽入送云,而尙今稽延,事涉未妥。拜表之日,初定於今二十四日,而又已差退,故更令日官推擇,則來初一日初七日平吉云,而七日,則差遠矣。初一日,則雖國忌,乃祧遷之位也,以初一日定行,何如?上曰,以此爲之,則好矣。榻前定奪

○金錫胄曰,客使入京時郊迎一款,似當豫爲稟定,而卽今閭閻拘忌之疾,雖非大熾,間或有之云。今番則不爲郊迎之意,遠接使處,豫爲分付,何如?上曰,姑觀爲之,可也。

○金錫胄曰,伏聞濟州儒生等,以四臣書院請額事,遠來陳疏,而該曹援據勿許疊設之例,防啓允下云。濟州之服屬我國,年代雖久,其實海外絶域也。習俗貿貿,始未得沾被右文之化矣,近來頗事文學,科第連出,且嘗觀感興慕於國朝名賢之嘗至其地者,設院竝祀,以寓景仰之懷,越海千里,復此呼籲,其意誠爲可嘉矣。且其所祀四人,一則文簡公金淨,卽己卯名賢,而被禍謫配者也,一則大司憲宋麟壽,亦是中廟朝名臣,嘗出牧濟州,冤死於乙巳者也,一則文正公金尙憲,宣廟丙午年間,以巡按御史,入海,一則參判鄭蘊,卽光海時抗疏立節之人,謫居此島十餘年,仁祖改玉之初,首以獻納召還,及至南漢講和之日,以刃刺腹,仍自廢不出。今此四臣,俱有文學名節,素爲士林之所矜式者,而海外之人,亦能尊慕,至設俎豆之所,以爲表準之地,則誠是美事,似不可與陸地州縣紛紜疊設者,比而同矣之[之矣]。禮曹判書南龍翼曰,近來書院之弊,日甚,疊設新設處,竝爲防塞,而今此島儒之請,則有異於他,故回啓中,以四臣之合於同享,絶島之別爲聳動之意,先爲措辭,而事係疊設,依該曹體例以置之,爲結語矣,自上以依允判付,遠島之士,落莫頗多,故大臣有此陳達矣。上曰,先朝,旣有成命,故允下於該曹覆啓矣,海島儒生之請,果異於他處,特許,可也。

○守禦使呂聖齊曰,趙師錫爲守禦使時,欲爲造弓,招集外方弓匠,而未及始役矣。小臣,待罪本廳之後,仍令造弓,今已畢役,所當還送,而渠等,必欲待訖修粧後,下去,旣爲留在,故方欲加造弓子,二行缺稍息,依前加出,如何?金錫胄曰,漢城府,亦以朔下料布之難繼,爲悶。至於請報,今若加出五坐,贖木,納於漢城府,筋角,納於守禦廳,則似爲兩便矣。上曰,依爲之。

○呂聖齊曰,前廣州府尹徐文重,以山城大闕及時重創事,論報,故備給物力,使之修改,而工役浩大,所費甚多,姑以本廳遺儲,今纔畢役,而外客舍,亦多頹圯處,且望月寺門樓,傾側撐柱,不可不趁卽改造,本廳物力,不敷,他無拮据之路。若得僧通政帖一百五十張,嘉善帖五十張,則可以補用,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

○申汝哲曰,仁祖朝南漢扈從軍兵出身之類,年七十以上加資者,到今僅存三十餘人,而旣陞堂上之後,不得隨行於局廳,失其常料,窮無所歸。及臣待罪訓局之後,至於涕泣呼訴,其情誠爲矜惻,朝家旣施優老之典,而未免塡壑之患,則其在念功之道,不忍恝視。依禦營廳出身例,名之以扈從軍官遞兒,以十五人定爲額數,每朔各給六斗料,使之輪回受食,則渠等,庶有保生之路,一年所給之數,亦不多矣。議于大臣及戶曹判書而處之,何如?金錫胄曰,此類,皆是八十病衰之人,雖食國廩,久者或可至四五年,近則數朔,而未死之前,飢餒太甚,情殊可矜。今計其一年所給之料,亦不過七十餘名,其數不多,令該曹特爲覓給,則似好矣。上曰,分付該曹,依爲之。

○申汝哲曰,臣頃年待罪御營時,本廳旣無焰硝煮取之路,又無硫黃出處,故許多軍兵藥丸之用,極其浩多。至於以一番習操時所用,言之,火藥,多至百餘斤,常患苟簡,貿用之際,物力亦所難支矣。守禦軍官前萬戶李,居在嶺南,爲人勤幹,熟諳硫黃煮煉之法,故臣於先朝,啓達此意,差送別將之任矣。渠果進心[盡心]料理,多得募軍,前後所納之數,已至三千斤之多,軍門補用,誠爲不貲。曾前京外硫黃監官輩所納,堇三四百斤,而亦有蒙賞者,且當初差遣之時,以若有成效,則不無論賞之意,分付矣。厥後臣旣遞任,渠亦在喪,終無擧論之事,非但失信,其在激勵之道,合有論賞之典,問于大臣而處之,何如?金錫胄曰,煮納軍門者,其數旣多,不可無酬賞之典矣。上曰,令該曹稟處。

○尹堦曰,晉州蘆田,因臺啓革罷,其代,自臣曹計給同宮事,判下之後,臣細考慶尙監司査覆二行缺前後違端,如是明白,則不待更査而後,可知,依前判付,劃給同宮事,啓下矣。第念事係宮家內司,而若不明白處分,則外間聽聞者,必疑其有所偏係之私,此不可不慮處也。似聞鄭檀之放賣其立案於黃男也,所捧之價,正租二十五石云,今若準此數,劃給某樣穀於鄭檀,則渠必無稱冤之端。且黃男買得後,築堰之時,必有多少間所費,計給同堰內一二石落種之地,則可以償勞費之功,朝家處分,亦似得宜,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

○李師命曰,小臣,以宣廟胎峯碑石奉審事,當往林川地,而以其圖形觀之,則前頭,必有改竪[改豎]之擧。若然,則臣之今行,與道臣相議,豫爲聞見浮石之處,以爲待農隙改造,然後可無累次往復之患,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

○金錫胄曰,大政時,前後扈從有功勞人收用事,每每命下,而丙子時扈從之人,今則年皆七八十餘,筋力已衰,勢難任職。其在酬勞之道,不過付祿,使之得食斗料,而渠輩,每以付料之不均,爲怨,且兵曹十五司勇窠,亦甚零星。今後,則加定二十遞兒,且爲井間,以爲輪回均付之地事,分付該曹,似當矣。上曰,依爲之。遂罷出。以上八條出擧行條

○副校理李世白,著作李頤命等,伏以,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臣等,方以入直之官,當爲處置,而第於此事,俱有不敢與議之嫌。蓋今日臺臣之相繼引避,只因大司成李選之陳疏,而其疏中,竝斥廟堂,則當初信使北幕之請遞,俱出於大臣,而臣世白,與領議政金壽恒,有舅甥之親,揆以情法,不敢指陳其得失,且李選,又於臣頤命,爲外三寸叔母夫,亦不敢可否於其間。臣等,俱在直廬,旣不得處置,則亦何敢仍冒職次。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李光迪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玉堂當爲處置,而入直上下番,校理李世白,著作李頤命,俱有不敢處置之嫌,陳疏批下矣。玉堂在外人員,竝爲牌招,使之趁卽處置,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金萬重,副修撰黃玧等,伏以,臣等,以兩司處置,隨牌詣闕,而今此諸臣避辭,以見斥於大司成李選,爲言,則是非立落,專在於此,而李選,於臣萬重,爲外兄,於臣鈗,爲妹夫,臣萬重,則又與持平金萬吉,爲從兄弟,以此以彼,俱有不敢二行缺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傳于李光迪曰,長番內官權以重,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任奎,以御營廳言啓曰,近來堂上將官可合之人,乏少,故本廳千摠,不得備員矣。再昨之政,千摠申翰周,移拜羽林衛將,李萬枝,除拜白翎僉使,前頭新軍入番,不遠,敎鍊、習操等事,委屬可慮。李萬枝,自出入本廳,熟諳軍務,新授僉使,姑爲改差,仍察本廳千摠之任,何如?傳曰,允。

○李光迪,以禮曹言啓曰,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進賀兼謝恩陳奏使拜表,來七月初一日改定事,榻前定奪矣。拜表,則來七月初一日辰時,方物封裹,則今六月二十七日,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迪啓曰,以兩司處置,玉堂在外人員,牌招事,命下矣。卽者副提學金萬重,副修撰黃玧,承牌入來,而俱以有相避不敢處置之意,陳疏到院,纔已入啓。校理沈攸,牌不進,校理權斗紀,來到闕外,陳疏出去,而見其疏辭,則乃是安東太師廟爭辨,被斥於該曹,不敢行公之意也。此事,自是公事場辨破之言,則疏末隨參之人,不必深嫌,且不干涉於今此處置之嫌,其疏,則還爲出給,而莫重兩司多官處置,不可經宿。校理沈攸,則居在江外,今日內勢難更爲牌招,校理權斗紀,更爲牌招,使之趁今日處置,何如?傳曰,允。

○獻納吳道一啓曰,無狀如臣,濫蒙洪造,忝竊旣多,愧懼常切,諫職新除,又及於屢試不效之身,臣誠感激兢惶,罔知容措。在臣分義,固當承命供職,勉竭駑鈍之不暇,第臣伏見大司成李選疏本,則盛陳北幕厭赴之弊,至比之曩時事,而辭意甚峻。其中有曰,或以史事見遞,或以身病滯行,臣之曾爲北評事也,大臣,以史局事重,啓請仍臣實錄廳之任,則選疏所謂史事見遞者,政是指臣而言也。臺閣言議之地,決非被人指議者,所可抗顔苟處,且臣前忝館職時,適患面部毒癤,屢違召牌,推緘未勘。以此以彼,俱難一刻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李光迪啓曰,獻納吳道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金萬吉啓曰,臣之庸陋,最出人下,釋褐未幾,遽忝憲職,臣誠惶愧,罔知攸措。不意玆者,召牌又降,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謝恩命,而第臣以試射無分,方帶推緘,未及照勘,且臣執義沈壽亮,卽臣之內堂兄也,法當相避。以此以彼,俱難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尹德駿啓曰,母病甚重,不得離側,身患且重,無望供仕。諫院、史局等任,浹月虛帶,焦煎之中,悶蹙方深,不意玆者,召命遞降,嚴畏分義,不敢不强起祗赴,而母病所患,尙此沈綿,臣之情理,實無恪勤奉職之勢。外此而復有難冒者,臣頃以違牌,被推未勘,又以省覲,帶職下鄕,應遞之事,已非一端。且兩司多官,以宰臣疏語,相繼引避,臣於近日,屢忝臺職,則其所被斥,與諸臣無異。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光迪啓曰,行大司憲申晸,持平金萬吉,正言尹德駿,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任相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任奎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遠接使南二星疏曰,伏以,臣行阻水,遲滯之狀,曾已啓聞,此非人力所容,意謂彼亦怒之,不料又以臣與問禮官、延慰使,同時發行,而臣行,後問禮官一日,以爲慢侮勅使,而致此事。然有委折,臣等,十二日黃昏拜辭之後,問禮、延慰,則騎軍營馬,單騎馳去,臣行,則所率員役甚多,勢難以軍營馬充立,出來京營庫,則京畿驛馬,無一匹立待,招號聚集之間,挨至罷漏時,始克作行,臣於是,後問禮等行半日程。又於諸處阻雨之時,水勢暴長[漲],頃刻不同,問禮等行,纔得過涉,而臣行踵至,則橋梁已盡漂去,或取山蹊迂路,或坐水涘終日。臣於是,後問禮等行一日程餘,行過肅川之後,暴漲漸殺,始得疾馳一夜一日,得達龍川,則問禮等行,纔先一日到灣上,臣實不幸,事適湊巧,執迹致疑,其勢固然。臣於此,計沒奈何,而蓋在前儐臣之不及灣上者,指不勝屈,三行缺臣以無狀,猥膺特簡,初頭僨敗,辱國至此,仰畏俯慙,不知死所。且勅使入京後,想必提起臣事,待彼言而處置,無寧自朝廷先罪臣身。伏乞聖明,亟遞臣遠接使之任,新授資給,竝爲還收,仍治臣將命不謹之罪,以嚴國體,以謝彼人,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恐隕越之至,下備邊司答曰,省疏具悉。阻水遲滯,勢固然矣。卿其安心,勿待罪。

○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在前勅行,雖有生嗔發怒之事,其於儐臣,常加禮貌,未有如今日之督過者是白去等,不受名帖,不受見官禮,不許宴享,至於求請供給等事,竝令道臣專管是如爲白臥乎所,今若有踵援此例,驅遣儐臣之習,則尤爲可慮是白置。遠接使南二星,姑先推考,以示自朝廷譴責之意爲白乎旀,仍令與之偕行時,令驛輩多般開諭,期於同心,宜當爲白在果,旣過關西之後,海西監、兵使段,又非前日相熟之人,而遠接使,猶未得干豫接待,則不但站事疏虞,其在事體,亦極埋沒。當日內,重臣一員,特爲發遣,使之疾馳,相會於中和、黃州之間,傳致儐使遲滯,接待齟齬,爲此慰問之意爲白乎旀,儐使之許傳名帖與否,亦爲急先馳啓,以爲更觀事勢稟處之地,何如?啓依允。以上燼餘

○右議政金錫胄所啓,向時濟州,有唐船漂到之事,故自島中直爲驅遣,俾不登陸,而形止啓聞之事,亦令勿爲矣。其後乙卯年間,廟議,又以爲他國漂船,旣到我境,則自朝家全不聞知,亦涉乖宜,雖不張皇啓聞,不可不卽報備局之意,更爲分付,而旣謂之聽聞有煩,勿令啓聞,則獨報備局,亦非事體,且因此事,沿海瞭探,遂致解弛,事甚可慮,且卽今又與前時不同,南舶之漂沒於海島間者,率多服屬於鄭錦之類,不可以中華人物論也。今後,則更爲知委,如或有如前漂致之事,使之隨卽啓聞朝廷,以竢處分,何如?上曰,李選疏末,有此所論,欲於大臣引見時,問議而爲之矣,卿言先及,正合予意,依此爲之,可也。

○又所啓,今六月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閔鼎重所啓,前歲濟州漂到倭人等,還送于東萊倭時,使之自濟州領付于全羅左水使處,自水營領付于東萊,而毋得逕由於統營,亦不許止留於各鎭浦者,蓋不欲使外國之人,覘視邊圉重地,覆啓之中,別爲措辭,嚴明分付矣。其後得聞漂倭領去者,由閑山內洋,過三千、統營、永登而去云,甚疑訝,未詳虛實。今者三千權管崔準紀,領運漕船上來,故招致備局,問之,則果如前日所聞矣。啓下分付之事,不爲擧行,已極驚駭,至於漂倭領送,則關係邊情,尤不可不愼密,而慢視朝廷號令,任意違越,此非尋常罪犯。其時水使之不爲申飭與否,姑未査出,爲先從bb重b推考,領去軍官,則令統制使捉致營下,嚴明査問,不遵號令曲折,啓聞處置,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得見統制使報狀,則知世浦萬戶柳極,改造戰船,未及限滿,而時萬戶朴而厚,又以戰船儕破,請爲新造。前統制使閔暹,在任時,査問其由,別爲摘奸,則當其改造時,所着鐵釘,稀疏,以致船尾右邊傾仄,左右杉板熏退[動退],將不得駕海,故許令改造,而監色工匠等,捉來決棍矣。今始畢役回泊,依例報知於本司,戰船,乃是軍器之最重者,而不謹造作,以至改造於限前,則當該萬戶,合被重罪,不問萬戶,只治監色,其在軍令,殊甚解弛。知世浦前萬戶柳極,拿問定罪,前統制使閔暹,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戶曹啓曰,頃日漢城府,以入籍未推刷之類,一如邊民之規,入籍逃亡者,過三人,則勿許解由事,入啓定奪。臣曹,當爲依此擧行,而入籍未推刷之類,若以三人,拘礙於解由,則似無守令之得出解由者,當有變通之意,陳達於榻前,則議于廟堂變通,可也事,傳敎矣。稟議于廟堂,則大邑二十戶中,小邑十戶以上,未推刷者,解由拘礙,宜當云,以此分付各道,仍爲定bb式b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李光迪啓曰,行大司憲申晸未肅拜,牌不進上疏,執義沈壽亮,掌令尹世紀,持平趙亨期避嫌退待,掌令沈極在外,持平金萬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奎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諫院,則獻納姓名缺時方詣臺,憲府,則皆爲引避退待,只有大司憲申晸,持平金萬吉,而皆未肅拜,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申晸啓曰,臣之疾病彌留,已浹五朔,累蒙恩除,俱未出肅,而瘀血凝滯之症,添劇於暑雨蒸濕之餘,腰脅刺痛,有若衆刀交鑽,晝夜叫呼,轉側須人。頃於嚴召之下,未能祗報,二行缺不得不忍死入來,而左右扶曳,有駭觀瞻,肅謝之際,亦未成樣。以此病狀,萬無入侍前席之望,而旣有違牌之罪,不可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以上燼餘

6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許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美縣監李以時。

○李光迪啓曰,行大司憲申晸,執義沈壽亮,掌令尹世紀,持平趙亨期、金萬吉避嫌退待,掌令沈極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迪啓曰,黃州迎慰使蔡之允狀啓,外面書式,有違常規,請推考。傳曰,允。

○任相元啓曰,勅行已迫,漣川縣監尹彙善,除署經發送,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壽恒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諫尹敬敎上疏,伏以,臣猥以不似之狀,難冒之實,累瀆於宸嚴之下,自知僭越,無所逃罪,而聖度包容,反下溫批,開諭諄至,臣誠惶隕感激。惟當顚仆爲期,報效萬一,而第念人臣行己之方,廉隅爲重,若不知自守,而惟以承命爲恭,則終至於身名俱辱,廉恥都喪,而其爲淸朝之羞辱,有不可勝言者矣。臣本駑下,百不猶人,而過蒙誤恩,濫廁淸選,則固已貽辱於名器矣。近緣黃震文事,身居諫官之長,而被人僇辱,至於此極,則豈可諉以其事遂已,而不顧廉隅,偃然就列,爲一含羞忍恥之人乎?當初臣之一疏,只欲備陳實狀,使風聞發論之,釋然開悟,被論之人,亦無冤屈之歎,豈敢有偏護營救之意,何嘗有一毫侵攻之語,而不料憲臣輩,不究彼此虛實,便激好勝之心,張皇引避,大加詆斥,而怒氣如山,語不擇發。至以初不竝論爲嫌,終以更査爲請,一避再避,節節層加,實是一彈章,是豈士夫相敬之道,而臺閣事體,亦不當如是也。此莫非臣平日樹立,無以取重之致,臣固自訟之不暇,何敢有尤人之心,而只緣臣無狀,貽辱臺閣,重傷事體,臣雖欲耐辱忍恥,冒沒行公,人之嗤點,當復如何哉?臣之情勢,萬分悶迫,惟當退屛田里,不敢自近輦轂之下,而交印之後,密符在身,褊裨代納,迹涉偃蹇,來伏城外,徊徨次且之際,適遭私戚,服未及成,以致累日稽謝,所帶密符,久留私次,臣之罪戾,至此而又加一節。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諒臣情勢之窮蹙,特令罷斥臣職,以謝人言,以嚴公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年少好勝之言,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入來察職。

○李光迪,以備邊司言啓曰,中路別遣重臣,以戶曹判書尹堦,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迪啓曰,兩司多官,處置歸於玉堂,而玉堂之官,皆有應避之嫌,校理權斗紀,昨有禁推之命,校理沈攸,以其病勢方重,今又牌不進,而卽聞正言安烒,自鄕入來云,卽爲牌招,使之趁今日處置,何如?傳曰,允。

○尹敬敎啓曰,臣之情勢,實爲萬分危蹙,決無冒進之路,敢陳私悃,仰瀆天聽,而聖明不諒,反下溫批,臣誠惶隕,尤不知所處也。顧臣所遭,實非尋常薄物之比,臣身之受侮,固不足恤,而緣此二行缺至以初不竝論爲言,則臣實應爲被論之人也。及其新啓,則又以更査爲請,臣之欺君私護之罪,著矣。其得免彈劾,實緣憲臣之徑遞,而至於蹴踏詬辱之辭,則又非循例相規之類,則臣安得諉以事過,而包羞忍詬,抗顔於臺閣之上乎?交印之後,來伏城外,不但私服未成,顧此蹤跡,決不敢更入脩門,而只緣所帶密符,不敢久留私次,不得已冒沒入謝,臣之無恥,亦已甚矣。將何顔面,忝居諫官之長?且臣曾在湖臬時,以試官事及私債事,兩度推緘,俱未照勘。以此以彼,尤不可一刻苟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光迪啓曰,大司諫尹敬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光迪啓曰,以大司諫尹敬敎避嫌。傳曰,推考蕩滌。

○李世翊啓曰,頃日驪陽府院君請對入侍時,以長興庫逋欠蕩滌之意,陳達蒙允矣。近來各司貢物主人,雜物進排之際,諸上司下人輩,中間操扼,討索人情之弊,愈往愈甚,而其中長興庫,尤有難支之勢,不得不蕩減其逋欠,而若無別樣變通之事,則日後亦不免如前之患。當與該廳,相議料理,而癸丑以前,各樣流來無面物種數爻,開錄別單書入,爲先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迪,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狀啓,則勅使入京,果爲退定於初五日,而不爲止宿於肅川,必欲留一日於弘濟院,實未知其意之所在,而畿邑之弊,誠甚可慮。初四日留任,初五日入京之意,分付各該司,及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李光迪啓曰,正言安烒,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備忘記,近來朝廷之上,體統大壞,臺閣之上,公道掃地,稍涉難處,則故犯違牌,必欲謀免而後已,良可寒心。乃者兩司多官之引避退待,今已三日,而校理沈攸,再招之下,無意入來,正言安烒,纔又違牌,終不處置,紀綱雖曰陵夷,豈有如今日之甚者乎?誠極駭異,沈攸拿推,安烒遞差後,亦令禁府推考。

○政院啓曰,兩司處置,已過數日,尙且稽避,揆以事體,極涉駭然,臣等纔以變通之意,啓稟矣。卽伏見備忘記,有校理沈攸拿推,正言安烒遞差後禁推之命。自前臺臣,雖有違牌之事,待至引避處置之後,或有推考傳旨,下義禁府之時,而未有特遞其職,仍令禁推之擧,此實優待臺閣之盛意也。今日處分,恐涉未安,請亟收正言安烒特遞後禁推之命,以示優容之道,不勝幸甚。臣等,忝在近密,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傳曰,身居臺閣,偃然違牌,無意處置,揆以事體,豈容如是?特遞禁推,實出於警責之意也,勿煩。

○李光迪啓曰,兩司引避,已過數日,而大司諫尹敬敎,肅謝後,亦爲引避退待,校理沈攸,正言安烒,今又牌招不進,沈攸,則身病甚重,勢難起動云。安烒,今難更爲牌招,亦在違牌應避之中,此外無他推移之路,合有別樣變通之擧,而係是無前之事,未有可據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安烒遞差之代,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使之處置。

○李光迪啓曰,卽者前江原監司鄭始成,遞來,還納密符,故啓請密匣之後,拆見密符,則乃是發兵符也。此必新舊監司交代之際,錯認換來之致,事極可駭。前監司鄭始成,新監bb司b宋昌,竝從重推考,發兵符,則當令禁軍還爲下送,而密符,則事體重大,發遣宣傳官齎來。以下八九字缺以上燼餘

6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尹以道未肅拜。左副承旨任奎式暇。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許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迪啓曰,行大司憲申晸,執義沈壽亮,掌令尹世紀,持平趙亨期、金萬吉避嫌退待,掌令沈極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相元啓曰,小臣,承文院査對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䎘呈辭受由,參判李敏敍進,參議宋奎濂病,都承旨任相元進。兵批,判書鄭載嵩呈辭受由,參判吳斗寅病,參議李東老定州延慰使出去,參知李玄錫進,同副承旨李光迪進。

○兵批,以安垕、趙持謙付副護軍。

○吏批啓曰,書狀官,例爲兼臺,而居中之人,不得兼臺,亦例也。今此進賀兼謝恩書狀官韓泰東,以本職司僕寺正,今春夏等褒貶居中,兼帶雖已下批,勢難仍帶,而行期已迫,事甚難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中考蕩滌,可也。

○李光迪,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崔逸,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相元,以宗簿寺提調言啓曰,宗學考講,自前以十五分以上,爲居首,十分以上,爲之次,紙筆墨施賞,而分數最小之員,從輕重笞奴,無分之員,推考矣。今此春夏等考講勤慢,抄出,則居首及之次分數,皆未滿前規,旣不得入格,則不必施賞,而至於分數最小之員,依例笞奴,其中星坪都正濯、夏城副正樟、夏山副正梓、錦山監善胤,竝無分,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光迪,以禮曹言啓曰,曾見穆陵參奉所報,則裕陵陵上莎草,東南間焦黃,長廣各一二尺許,幸蒙雨澤,則不無回蘇之望,而以更觀所報,奉審之意,啓達於榻前矣。卽見所報,則近日傷損處,又至三庫,西邊長廣各一尺許,北邊廣二尺,南邊長三尺廣一尺許,而或有生氣者,或有間間相續萌芽處云。傷損處,合前計之,則至於五庫之多,卽當政府以下奉審,而傷損之處,不無萌芽潛動之意,雨勢如此,亦有濡潤漸長之望,而客行垂到,夫馬廚傳之弊,亦不可不慮,姑觀前頭待參奉更報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光迪,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昭殿參奉牒報,則今日雨水,殿北階上大松,委倒於北邊行閭上,蓋瓦亦有傷破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大松顚仆之患,極爲驚駭,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七日設行,而所仆之木,所傷之瓦,竝爲斫去修補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光迪,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啓下郞廳刑曹正郞沈益相,除拜天安郡守,典籍許墀,移拜監察,其代,以刑曹正郞黃釗、掌樂院主簿李集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正言兪命一啓曰,臣頃忝諫職之日,慘遭喪慽,舊患新𧏮,一時增劇,召命之下,竟未祗赴,罪積逋慢,至今惶隕。不意玆者,新命荐降,召牌繼至,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趨謝,而所帶推緘,時未聽勘,臣固不敢一刻仍冒。且兩司多官,以被斥於宰臣,相繼引避,臣於曩日,亦嘗忝叨言地,則其所譏斥,臣亦難免。以此以彼,俱不可晏然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以正言兪命一避嫌,傳曰,推考蕩滌。

○申琓啓曰,正言兪命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申琓啓曰,卽者正言兪命一,以爲雖有推考蕩滌之命,曩日亦嘗忝叨言地,被斥於宰臣,與兩司多官無異,不可晏然,引避退待矣。玉堂相避人員之外,無他推移之道,校理權斗紀,卽當更爲牌招,使之處置,而今日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迪,以漢城府言啓曰,近來坊民之役,日漸苦重,都下民怨,不一其端,而至於勅使時,假各色掌,及擧動時客使時,差備軍等役,爲坊民莫大之弊,故不得不陳矣。假各色掌,本以各司奴婢之役,該曹,稱以奴婢數小,移定於坊民,其容入之數,一番勅使時,或至六十餘名,或至七十餘名,坊民收合米布,各自雇立,一名雇立之價,幾至步木一疋,其爲冤苦,莫此尤甚,故前此或因坊民訴冤,或因部官陳疏,依前以各司奴婢,定送事,本府之入啓定奪者,非止一再,而該曹,輒以奴婢數少,防啓不施,雖是坊民應行之役,當此民窮役煩之日,理宜變通。況此坊民,替受各司奴婢之役,其弊日滋,勢將難保。自今番勅使時,爲始,假各色掌之役,令該曹,毋論諸上司奴婢,通融定送,以復前日例,而差備軍,則例以京案付有廳軍後,騎、步兵立役者,其來已久,近年以來,該曹,稱以京案軍數小,責立坊民,雖給役價,一日之價,不過木綿數尺,坊民等過役之後,爲此數尺之木,不爲待令受去,故所謂役價,皆歸於本曹下吏之手,弊實不貲,事極寒心,而客使時,則自初度習儀,至三度習儀,其間近則五六日,遠則八九日,每度必有點檢之擧,故二行缺此亦坊民之所難堪也。今後,則一依前例,以京案付軍兵,差定差備軍,而此等弊端,雖自本府入啓變通,該曹防啓,歸於勿施,今此各色掌差備軍變通事,則令廟堂參商事勢,定式變通,以除坊民呼冤之端,以繩該曹防啓之弊,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金萬重,副校理李世白,副修撰黃玧,著作李頤命等,伏以,臣等,伏見昨夕備忘記,有校理沈攸拿推,正言安烒特遞禁推之命,臣等,竊以爲未安也。近日兩司處置,尙此稽延,而儒臣、諫官,相繼違牌,終無出場之時,揆以事面,誠極駭然,宜聖明,有此警責之擧也。然而情有可恕,事關體貌,則固宜寬假,以示優容之意,不可遽加譴罰,以傷體下之仁也。伏聞沈攸,以衰老之人,甫脫衰麻,風病在身,禫月未踰,病未難强,哀有未盡,陳章見阻,情事未達,而嚴召荐降,徊徨未承,自不覺其犯分之歸,是豈出於聞命偃蹇,當事圖避之計者哉?朝家用罰,當原其情,特命拿推,不已過乎?至於安烒,則係是臺官,昨者政院還收之請,欲存事體,而未蒙反汗,固知聖意,雖在於振勵,其於優待臺閣之道,恐不當如是也。臣等,嫌未處置,辭不獲遞,固將悶蹙緘默之不暇,而竊見聖上處分之間,有欠平恕之意,故敢陳區區所懷,以冀裁幸。臣等,不勝惶恐。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昨日政院之批。沈攸事,當視供辭而處之矣。以上燼餘

6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一員未差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許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懿仁王后忌辰齋戒。

○任相元啓曰,領議政八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申琓啓曰,行大司憲申晸,執義沈壽亮,掌令尹世紀,持平趙亨期、金萬吉避嫌退待,掌令沈極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壽恒八度呈辭。傳曰,罄竭至意於前後箚單,而顧予誠薄,未回卿心,良用慚赧,罔知爲諭。噫,卿試觀今日之國事,是何等時耶?時勢岌嶪,艱虞溢目,生民困悴,怨咨朋興,內無可恃,外多可憂,當此之際,君臣上下,早夜兢惕,孜孜圖治,猶恐其不濟,矧卿以宿德弘量,致位三年,不思得以扶顚持危之策,遽因一時之微恙,連章丐閑,有若袖手傍觀者然,是豈平日所望於卿者,而亦有乖於追先帝報陛下之義也。北使渡江,酬應倍緊,首席久虛,公務多滯,豈可曰,在家不知,而一向恝視乎?雖日呈十章,萬無釋負之理,須體思想之懷,安心勿辭,亟斷來章,速出論道,以副企望,以濟時艱。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行都承旨任相元請對,傳曰,引見。上御熙政堂,都承旨請對入侍時,假注書許潁,記事官徐宗泰、崔錫恒。任相元曰,小臣,冒居承文院矣,昨見査對文書,則無大段錯誤處,而旣以今月二十四日書之,今若改書以來初一日,則其間日字已迫,改書之際,必有窘急苟簡之弊,玆以此意,相議于領右相,則仍存無改似好,而事涉煩弊,欲令小臣請對陳達,故敢此仰稟。上曰,許多文書,今若改書,則勢必苟簡,仍存,好矣。遂罷。

○尹以道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迎慰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申琓啓曰,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領議政金壽恒,則以爲臣之請急,非有他故,只緣賤疾危痼,陳力望絶,職務久曠,瘝官罪重,不得不冒昧煩籲,而誠意淺薄,未格天聽,辭單累上,尙靳兪許,進退路窮,悶蹙罔措。不意聖明,過加恩數,一旬之中,承宣再臨,十行御札,開示丁寧,其所以慰諭責勉者,出尋常萬萬,此豈愚賤如臣,所敢承當者哉?臣拜稽奉讀,感戴震惕,不覺泣涕之沾襟也。臣之卽今病勢,實無强起奔走之望,而聖諭至此,客行且迫,一向退伏,亦非分義之所敢安,賴天之靈,數日之間,如得少蘇,謹當扶曳趨命,以俟進退,如其所患,終難以自力,則區區此願,恐未免孤負。臣於此,亦不敢自必,只增惶隕之至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以道啓曰,實錄纂修之役,時日爲急,而行副護軍李翊相堂上啓下之後,累呈辭疏,尙未行公,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摠裁官之意,亦如此,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尹以道啓曰,實錄廳堂上行副護軍李翊相,牌招不進矣。傳曰,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道一爲副司直,尹德駿爲副司果。

○李光迪啓曰,大司諫尹敬敎,持平趙亨期,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李光迪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6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許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懿仁王后忌辰齋戒。

○李世翊啓曰,小臣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以道啓曰,都承旨任相元,以親病陳疏到院,左承旨李世翊,以方物封裹,議政府進去,左副承旨任奎,落傷甚重,右副承旨申琓,亦以病不來,廳中,只有臣以道,同副承旨臣李光迪,出納之際,殊涉苟簡,右副承旨申琓,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鄭載禧,以宗廟、永昭殿、山陵今月令薦新稻米等,限內不得封進事,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尹以道,以承文院官員,以左、右相意啓曰,在前使臣行期,差退於文書修正之後,則所塡日字,雖與拜表相違,仍爲發送,故今番亦依此例爲之之意,昨已啓稟允下矣。卽者使臣,慮有意外之事,來言于臣等,必欲以拜表日子,改塡於文書,事宜愼密,當從其言,而許多表咨,勢難改書於兩日之內,分付該院,爲先寫出表文數張,俾及於拜表之時,其餘文書,則待其修正,追後下送於行中,何如?傳曰,允。

○江原監司宋昌,到界進上,平海郡物膳領來色吏孫尙行等五名,到丹陽地馬津渰死,而中路遭患,實出意外,元非無緣闕封之致,事係進上,平海郡守蔣諒罷出事,狀啓。傳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而該邑守令,元非所失,勿爲罷出。

○李光迪,以實錄改修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尹德駿,以親病屢度呈狀,久不仕進,姑爲改差,其代,以禮曹佐郞兪得一差下,令該曹口傳兼春秋下批,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得一爲實錄兼春秋。

○尹以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持平趙亨期啓曰,臣之空疏愚劣,不合於今日淸顯之選,臣猶自知物議之嗤點,固其所也。春間臣名之忝叨憲職也,人有竊議其不稱者,人言如此,而猶且冒昧苟進,臣雖疲駑,亦有所不屑於此者,坐違君父之召命,自速逋慢之重誅,此豈分義之所敢安,而亦豈臣之所欲哉?誠有疾病之難强,亦緣笑罵之可畏,到今難冒之勢,與前無異,日者承牌出肅,蓋出於感激鴻私,嚴畏分義,欲一祗謝恩命而已。惟此冒沒之誚,實爲士夫之深羞,區區迷謬之見,久已內決於心,雖以此獲譴於上下,亦有所不敢徑出者,而況腰脾麻痺之症,已成根柢,兼又暑泄重發,數日之內,眼胞之瘡,髮際之腫,種種痛苦,一時倂作,盥櫛莫施,冠巾俱廢。以此病情,尤無自力之勢,嚴召之下,又不克祗赴,臣罪至此,萬殞難贖,臣於此,又有慨然而自傷者。噫,今日是何等時也?上天之譴告,至矣,下民之困竭,極矣。朝廷之擧措,每失大體,搢紳之論議,日漸乖張,外而疆場,多可憂之端,內而人心,有土崩之勢,人才卑下,莫可倚仗,俗習之浮靡,末由捄正。本源之計,長久之策,擧朝茫然,已形之災,必至之禍,婦孺,亦知有百憂之共萃,無一事之足恃,豈徒有識痛心,志士釀淚而已哉?臣於此時,蒙二行缺百隷之惰偸,公心誠意,不足以調衆論,而導一世於寅協。上無以取信於君父,下不能見重於儕友,譏疵橫生,旣不可以冒恥抗顔,痰病纏身,又無望於陳力就列。一則曰呈告,二則曰違牌,罪積於慢命辜恩,迹涉於占便避辭,平生願忠之志,到此掃地。近日最弊之習,未免身蹈,臣實自悼,撫躬悲涕,前譴未滌,後戾須大,跼地危蹙,甘伏刑章,俟病小間,今始艱難未避,違遨之誅,益無所逃,請命亟遞臣職。答曰,勿辭。

○李光迪啓曰,持平趙亨期,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沈壽亮啓曰,持平趙亨期,引嫌而退。避辭見上屢授臺職,公議可見,到今引嫌,殊涉過當,傷時悶俗,辭意感慨,其所蓄積,亦可想矣。出身事主,蓋欲有爲,言行道行,足以自效,而呈告違牌,必遞乃已,揆諸道理,未知其可,旣違召命,勢難在職。請持平趙亨期,遞差。答曰,依啓。

6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出使。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申琓式暇。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許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穆王后忌辰齋戒。

○夜二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李光迪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沈壽亮式暇,掌令沈極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以道啓曰,左副承旨任奎,昨曉詣闕之時,落馬重傷,不能運動,旬日之間,決難行公云。當此勅行將迫,廳中多事之日,似當有變通之道,敢此仰稟。傳曰,改差。

○尹以道,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勅使時,親臨宴享一事,本院專掌擧行,而提調郞廳,數少,故至於加出假提調、郞廳。各有差備,除本司仕上直,差祭八九字缺自是國朝以來遵行之事,蓋爲客使親臨宴亨[宴享],事極重大故也。今番勅使時,親臨宴禮節目,及習儀等事,依前例排日啓下,今方擧行矣,卽者以本院提調二員,郞廳五員,塡差於秋享大祭獻官及執事,而明日誓戒,與宴享習儀,相値,至於七月初三日,宴享三度習儀,又與祭享隸儀,相値,勢難推移,已極可慮。隸儀後行祭前,勅使入京,則受勅後應行茶禮矣。其間,又必有設宴之擧,則各色差備,決不可闕員,故提調及郞廳,祭官減下之本院提調,具由移文吏曹,吏曹托以無推移之路,終不改差,莫重親臨大禮,將未免顚倒生事之患,委屬可慮。本院提調、郞廳,祭官之任,依事目改差,自今以後,宴享節目,啓下後,則雖値多事之時,本院實、假提調、郞廳,毋或遷動,以遵舊例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三登入作,桂福春等三人,渰死狀啓,傳曰,溺死人等,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李光迪,以御營廳意啓曰,今此三番軍兵及九番別馬隊、別破陳等,射砲用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尹敬敎啓曰,庸陋如臣,濫叨匪據,負乘致寇,理所必至,自侮人侮,莫非滄浪,自訟不暇,何敢尤人?惟是憲臣詆辱之辭,實非尋常細故之比,且在應論之科,又添欺君之罪,則雖在庶官之列,尙不敢晏然,況此所叨之職,旣是諫官之長,則豈敢不恤公義,不顧廉隅,冒沒承命,重貽臺閣之羞乎?臣雖無狀,粗識分義,嚴召之下,豈不知行不俟駕之道,而顧念重被醜詆,爲世僇笑,冒恥就職,決不可忍爲。寧以此獲罪於公家,實所甘心?徊徨次且,終不敢冒進,此豈私分之所安,而忠心之所欲哉?實出於窮蹙,而逋慢之罪,萬死難贖。昨患暑癨,終日昏倒,經宿之後,俟得少歇,今始扶曳,冒死自列,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光迪啓曰,大司諫尹敬敎,再啓煩瀆,退待勿論[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兪命一啓曰,大司諫尹敬敎,以庸陋如臣,濫叨匪據,負乘致寇,理所必至,自侮人侮,莫非滄浪,自訟不暇,何敢尤人?惟是憲臣詆辱之辭,實非尋常細故之比,且在應論之科,又添欺君之罪,則雖在庶官之列,尙不敢晏然,況此所叨之職,旣是諫官之長,則豈敢不恤公議,不顧廉隅,冒沒承命,重貽臺閣之羞乎?臣雖無狀,粗識分義,嚴召之下,豈不知行不俟駕之道,而顧念重被醜詆,爲世僇笑,冒恥就職,決不可忍爲。寧以此獲罪於公家,實所甘心?徊徨次且,終不敢冒進,此豈私分之所安,而臣心之所欲哉?實出於情勢之窮蹙,而逋慢之罪,萬死難贖,昨患暑癨,終日昏倒,經宿之後,俟得少歇,今始扶曳,冒死自列,臣之罪戾,至此尤大。引嫌而退。情勢難安,姑置勿論,召牌不進,在例當遞,請大司諫尹敬敎,遞差。答曰,依啓。

○領議政金壽恒,伏以,臣頃見大司成李選疏本,極陳北幕海价屢易之失,其敢謂以史事見遞者,吳道一也,以衄血見遞者,申曅也。兩人之遞,皆臣所請,則臣於此,理難晏然,而方以疾病,請急不暇,及此等事,且不欲呶呶分疏,以重傷事體。今者臺閣諸臣,相繼引避,紛鬧未已,究厥所由,罪實在臣,臣安得泯默而已乎?史局堂郞之移換外任者,啓請仍留,非始自今。北閫參佐,雖是選仕,而其視國史贊修,則輕重自別,臣之啓遞道一,蓋出於此,非爲其憚行而曲循其私也。至於申曅之病,臣初因諸醫而聞之,從而審問,人無異辭,臣徒聞其目前危篤之狀,不能豫度瘳復之期,恐致儐行狼狽,不得不請遞,此亦只爲使事之重,非有他意也。然出塞之行,泛海之役,俱非人所樂赴者,而未免頻數遞改,則外人之竊議指斥,固無足怪,而若其前後曲折,有如此者矣。今選之疏,一則曰傷損事體,一則曰擧措乖謬,雖其不知迫切之辭,只以見欺爲目,而卽此二字,亦足以資人笑侮,其何可靦然仍據大臣之列乎?懇乞聖明,罷臣職名,以謝人言,以尊國體,不勝萬幸。且臣於引罪之章,不宜贅及他辭,而苟有孔懷,亦不容自隱也。日者備局郞,以僚相言,來示廣州府尹薦望,而問其可否,金鎭龜之名,亦在其中。臣不無所欲商確者,而病伏乞免之中,嫌於干涉朝政,只得泛然回報矣,畢竟睿簡,歸於末擬。鎭龜,才地本非不敢,此任,在前由郞署而直陞方伯、府尹者,亦非一二,則今玆除命,未爲不可,而第念鎭龜,釋褐登朝,以月計之,猶未滿二歲,而遽陟二品之職,晉擢太驟,旣非政體所宜,恩點越次,尤致物情之惑,臣誠爲鎭龜深惜也。王朝[王旦],宋之名臣,而其進用朝士,必曰,誠知此人,然歷官尙淺,且數行缺稍久,然後擢而用之,則群情翕然,靡試不宜矣。顧乃汲汲超陞,恐非所以愛惜成就之道也。殿下,如不以臣言爲妄,試詢諸大臣而裁度之,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李選疏論兩人事,臆逆太甚,殊未穩當,於卿有何引嫌之理乎?金鎭龜事,實慮官方之太驟也,不可採施焉。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尹以道啓曰,領議政箚子批答,遣史官傳諭事,命下矣。今日夜深,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6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出使。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尹敬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式暇許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下直,善山府使郭文溶。

○申琬啓曰,大司憲未差,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沈壽亮式暇,掌令沈極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䎘呈辭受由,參判李敏敍,以承文院提調査對進去,參議宋奎濂,右承旨尹以道進。

○兵批,判書鄭載嵩呈辭受由,參判吳斗寅式暇,參議李東老病,參知李玄錫,右副承旨申琓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䎘呈辭受由,參判李敏敍査對進去,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崔寬爲大司諫,李翊爲大司憲,黃玧爲獻納,金構爲持平,金萬吉爲正言,尹敬敎爲承旨,申懹爲掌令,任元耉爲持平,金德遠爲刑曹判書,吳道一爲校理,金鎭龜爲副修撰,成瑨爲兵曹正郞,兪得一爲兵bb曹b佐郞,李邰爲刑曹正郞。

○兵批,以尹敬敎、尹世紀付副護軍,申晸、任奎、金萬吉、趙亨期付副司直。政畢。

○吏批啓曰,靈光郡守李增拿推之後,交代差出矣,今有帶職放送之命,催促還任之意,敢啓。傳曰,知bb道b。

○又啓曰,廣州府尹金鎭龜,旣已改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廣州府尹金鎭龜,旣已改差,其代,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都承旨任相元,以祖母病患陳疏,纔有救護之命,左承旨李世翊,奉命出仕,同副承旨李光迪,式暇出去,廳中,只有臣以道,右副承旨臣申琓,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新除授左副承旨尹敬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琓,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三番前部後司屬慶尙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及京案各差備逢點實數,一千一百六十五名,黃海道四十八名,已爲整齊矣。來七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琓,以宣惠廳言啓曰,宗廟、永昭殿、翼陵薦新,嶺南稻米,例於六月內封進矣,今年節早,未及産出,限內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以道,以實錄改修廳言啓曰,纂修畢役,今雖尙遠,已修正者,亦已過半,不可不隨卽印出,自來七月初一日,印出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以道,以宗親府言啓曰,本府,雖稱上司,殘弊莫甚,只以若干典僕,接待諸宗,猶患不足矣。其中奴子五名,則參於今番保社原從,已爲免賤,二名,則被抄於各殿別監,一名,以紗帽匠,自尙方啓下。本府形勢,甚極悶慮,令該院擇其京居壯奴,可合於使喚,此數劃給本府,俾令上司,得成模樣,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以實錄改修廳言啓曰,都廳郞廳金鎭龜,前日政,移拜廣州府尹矣,今已改正,都廳之任,仍爲令該曹口傳兼春秋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金鎭龜。

○咸鏡監司,以奴婢身bb貢b減捧守令特推事,辭職狀啓。傳曰,勿辭察職事,回諭。

○執義沈壽亮啓曰,臣伏見大司成李選上疏,大槪,則以臣爲偏護私友,卽又得見其疏本,一則曰替人分疏,一則曰周遮救護,至比於漢吏之舞文,所以譏斥臣者,不一而足,臣不勝駭惑焉。臣豈不知越海使价之頻數遞易,有損國體,亦豈不知選之此論,出於杜後弊勵臣節之意乎?第申曅之事,則其托病圖免,臣所不能知也,且選之前疏,有云信使在京,則隱伏私室,及其踰嶺向南,則出而供職,形迹之可疑,如此,而臺閣之不能糾劾,臣愚以爲論人之道,不當如是迫切,故於引避之辭,略論其意而已。臣雖無狀,豈有爲私友分疏救護之理,而一言之發,便使人怒氣相加,譏斥至此,無非臣平日不能見信於人之致也。自反愧恧,無所歸咎,身居言地,偏護私友,人臣之罪也,無過於此,況所謂舞文者,卽奸猾不法之吏,所爲耳。如此而苟冒於臺閣侍從之列,豈不大爲淸朝之羞哉?決不可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敬敎啓曰,執義沈壽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獻納黃玧啓曰,臣以李淰、陳溟翰定配還收事,累日論列,而未蒙允兪,臣竊未曉也。兩人所犯,果無明白顯著之迹,而又無據事覈實之端,則直令全釋,可也。旣知其無罪,而仍施以編配之罰,此豈今日恤囚之意乎?旣令編配,則猶以兩人,謂不爲無罪也,犯贓之律,國有常法,豈可以容貸贓吏,爲弭災應天之道乎?況以文案觀之,則監色所供,雖不足取信,而至如倭供雜物之價,以某物出給之事,及小名成冊之相左,出尺規例之有無,則自有更査之端。按驗歸一,本非難事,則更査未畢之前,徑施徒配之律,虛實輕重,兩無所據,朝家擧措,不宜如此。請還收李淰、陳溟翰定配之命,窮査得實,按法處斷。本院,以長連縣監金壽能加資還收事,有所論列矣。聖批,以邊將,皆不能善爲瞭望探候,無一人馳報,壽能,獨能趁卽馳報,故特爲加資,爲敎,臣竊惑焉。壽能之獨能馳報,臣非不知,而邊吏之申報邊事,乃其職分之所當爲也。或有慢不致察,不卽致報者,則國有邊邑,皆當有瞭望之擧,則偵探報知,自是邊吏之常事。其間本無別樣善處之事,則有何功勞之可紀,而至於論賞乎?自前邊上之事,將吏之探報者,何限,而未聞有因此賞加之時。朝家賞罰,必當其功罪,然後可爲勸懲之道,而今壽能,只以一丈文報,遽爾加賞,設令壽能,果能設機追捕,則殿下,將何以加其賞乎?壽能之獨能馳報,可幸無罪而已。以此論賞,誠無意味,爵賞重典,不可輕施,成命之下,物情俱駭。請還收長連縣監金壽能,特爲加資之命。答曰,勿爲煩論。

○司諫院沈濡啓曰,臣伏見大司成李選之疏,則拈出臣前日避辭中語,大加侵斥,而至以週遮掩護,恣意侮弄等語,肆意蹙踏,不遺餘力,臣於此,不勝驚愕之至。申曅之當初得疾也,臣忝在玉署,同入講筵,目見其衄血奔出之狀,後過後旬,臣往問其疾,則雖得少差,猶在危境,此亦臣所目見也。大臣,以此病狀,陳達請遞,則臣不敢疑其見疑,而亦未知其爲曅之罪也。當初所陳,實是據臣所見,則其所謂周遮救護,臣實未解也。及其旣差之後,出而供仕,便是常事,士夫間處身行事,自當如是而已。若使曅,揣知出代之後,必無復改之理,而試陳一疏,姑請自行,內欺其心,外遮人疑,則果合於誠心直道者乎?至如漢吏之舞文,臣尤不知其引喩之何意也。所謂舞文,蓋疾漢吏之法深劾者也,然則不爲鉤摘之論者,反爲舞文之歸,而拘深發隱者,乃可爲平恕之道乎?今選之疏,語不擇發,專務詆斥,必立己見,凌蔑臺閣,此豈士夫相敬之道,亦豈平心論事之意哉?臣竊爲選惜之也。臣以無似,待罪言地,被人侵斥,乃至此極,何敢一刻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

○獻納黃玧啓曰,卽者憲官及同僚,以被斥於大司成李選,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臣身,而大司成李選,卽臣之同生妹夫也。揆以法例,不可可否於其間,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敬敎啓曰,司諫沈濡,獻納黃玧,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任相元,伏以,前者累以祖母之病,披瀝危衷,每請省覲,而輒蒙溫批,得諧私願,臣常感激,殞結圖報。祖母,自春以來,夙疾沈綿,日就澌惙,適有天幸,扶舁還京,而臣於此際,猥忝喉司,非不知控辭,而祖母所患,無朝夕難救之症,故黽勉供職,今已一月餘矣。元氣如縷,食飮全廢,合眼伏枕,昏不省事,已致危急之境,臣以此情理,亦何忍頃刻暫離也?當客行已迫,朝家多事之秋,苟非萬分切蹙之勢,何敢干冒宸嚴,陳辭自解乎?伏願聖慈,諒臣至情,亟遞臣職名,以便公私,則臣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焉。

○大司成李選,伏以,臣猶記數十年國家之綱紀,士夫之風習,尙不至於今日之漸紊而益渝,命令之下,人莫不祗若矣。夫何改紀以來,乃有不然,凡於塞上海外之行,未見有受命坦坦而去者,遞易紛紜,人皆嗟咄,而最其衄血而免者,物議尤騰,故臣敢爲明主一言斷bb?b意在於杜後弊勵臣節,亦豈訐人之私,而故爲劾覈之論哉?今見臺臣引避之啓,率是替人分疏之語,而其所以詆臣斥臣,不一而足,臣實瞿然,不知所圖。第至以臣,謂其人,病雖差而不能蟄伏,爲非,又或以病差而蟄伏,非第一義,爲言,其所以互相周遮,而救護焉者,無非反臣之意,恣僞侮弄,有若漢吏之舞文,則臣於此,不得不更有說矣。夫衄血,乃病之急者,病急,則人必死矣,人不死,則血不止矣。未有閱月衄血而不死者,又未有血止閱月而不差者,非謂當初之衄血,已涉疑似,其病勢之差歇,可占遲速,及其差歇之後,卽出而供職,陳疏之請行,則朝廷已差他人之後,未必又許其行,而於其身之自處,則可謂綽綽,亦足以絶人之私,而不此之爲,一向廢伏,絶迹朝端,有時出入,未免見露於人眼,乃其從仕,竟復信使之踰嶺,則臣未知此眞無愧於誠心直道,而士夫處身之第一義,亦果如此而已乎?至於鄭濟先之事,則今聞其失,在於圖遞,而不在於圖差。蓋圖差,非其實狀云,然則臣終難免論人不審之失矣。非徒此也,臣累日暑感之餘,又經五次毒痢,眞元大敗,筋力薾然,史局之赴,如隔弱水,何可以臣之故,而不卽變通,致有史事遲延之弊哉?況臣又有槐院提調之命,此乃文苑淸選之地,實非如臣鹵莽者,所可承當。聞命以來,尤極兢惶,伏乞聖明,俯賜諒察,將臣本兼諸務,竝許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當初論斥,已欠平恕,而到今呶呶,尤未知其妥當也。卿其答應敎趙持謙疏曰,省疏具悉。典,疏末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郞廳李瑞文校正。郞廳丁志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