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一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申琓。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宋奎濂。同副承旨韓構。注書。假注書金演鄭澔。事變假注書任翊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歲謁問安。答曰,知道。

○大□□□□□□□□□□□歲謁問安。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鎭龜書啓,□□□□□□謝□左議政鄭知和,則以爲臣積病濱死之中。又叨□□□□□□□□□特遣近侍,至諭以除肅拜出仕,臣惶恐□□□□□□□□重□□適値諸司褒貶,冒塞□□□□□□一時俱綴粥飮□□氣□簫然□□□□□□□□不得□曰□□辭□□□灸之中爲□□□□□□□□雖無狀,□有知識,□欲溘然無知,而不可得也。臣之冒昧呈章,已至於四五,而微誠未□千萬慮外,又有此近侍□諭之命,今臣狗馬之疾,如有復起爲人之望,則聖敎至於如此,何敢一向言病,以增罪戾乎?瞻望宸極,但有□淚不□所達,□□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宋疇錫書啓,臣承命馳□□淸道懷德地板橋村,奉朝賀宋時烈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以昨日承旨之行,略陳悃愊矣。玆又伏承疏批,則丁寧反覆之意,視前有加,臣誠感激惶隕,置身無所,臣於昨日之啓,□病危苦,精神昏荒,語無倫脊,徒費漫辭,然其所蘊,則庶幾竭盡而無餘矣,敢以□說,再瀆聰聽哉?惟是以□□逮□諭,竊恐賤臣無狀,猶未蒙聖明之澄察也。臣□□襪線之才,可補舜裳之缺,雖在盛年,一箇身心,猶且奈何?不下七顚八倒,故臣於孝廟朝,對揚聖敎,以爲臣之上來,非敢自謂裨聖猷之萬一,只欲備河陽之晨炊而已,況於今日,筋骨亦耗,坐臥轉側,猶且須人,則雖於夢寐之間,寧有起動之望哉?只緣一息未絶之故,徒勤聖意,至於此極,臣之罪戾,到此尤大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觀象監,去月卄九日夜五更,南方有氣如火光。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還收正言崔錫恒、尹世喜罷職之命事。公洪水使韓侃,到任以後,濫施刑杖,殺人甚多,且因私事,捉致木手笠匠,少忤其意,輒以重刑,拘縶營下,侵虐百端,匠人輩,不堪慘毒,至有結項投井之人,水營之貿販鹽石,久爲鹽戶巨弊,曾有□□禁令至嚴,而發遣軍官,鎭撫使令,貿鹽於沿海各邑,分給一端之木,勒買三石之鹽,營屬之私自挾持者,其數倍之,鹽戶破産,不能聊生,往往有焚棄鹽幕而逃去者。又以推奴,私遣褊裨於靑陽縣境,旣不知奴婢所居,則結縳村氓,使之指□苟得□賂,移縳他人,適値空官,毋敢誰何橫行索賂,幾□一境,在在騷擾,如經兵火,其爲縱恣不法之狀,殊極可駭。請公洪水使韓侃,拿問定罪。答曰,不允。

○吏曹啓曰,憲府啓辭,今後則居山、輸城察訪,以武臣差送,意有所在,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今此□驛察訪,臺啓之請差文官,欲矯驛弊之意,亦是驛卒之所願,而察訪之擧職,惟在於得人,不係於文武,近年以來,差送武臣,意亦有在,不可以驛卒之呈訴,續續撓改,姑觀前頭事勢,更爲變通,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閔涵、朴世采、李孝源,副司直金鈴大,副司正鄭澔,副司勇崔晉郁、林啓榮。

○吏批,司僕僉正金必振,吏曹參判尹趾善,典籍徐文裕,司諫嚴緝,安峽縣監具文洙,右參贊李翊相,工曹正郞趙持憲,寧陵參奉李百謙。

1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申琓。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宋奎濂。同副承旨韓構。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越郡守金必振。

○左議政鄭知和箚子。大槪,敢陳危懇,冀蒙矜許事。入啓。

○答左議政鄭知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日之批,敷心腹,竭所蘊,而只緣誠意未孚,連章祈免,愈久愈懇,辭竭意窮,無以爲諭,日呈十單,決不可允許,依遵前旨,安心勿辭,臥閤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公洪水使韓侃,拿問定罪事。啓辭見上答曰,不允。拿問事,依啓。

○府前啓,崔錫恒、尹世喜罷職還收事,及居昌、輸城察訪,以文官差送事,停啓。已上朝報

○禁府啓曰,以全羅監司啓本,刑曹粘連,前古阜郡守柳德三,移本府處置bb事b,允下矣。柳德三,以平壤中軍,方在任所,依例府書吏發送,拿來,何如?傳曰,允。已上《bb禁府b謄錄》

1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申琓。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宋奎濂。同副承旨韓構。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

○謝恩,安峽縣監具文洙,訓鍊副正元德徽,學錄朴徵晩。

○藥房啓曰,伏未審近日聖候,若何?臣等不得入侍,已有日矣。今日倘許入侍,則一番瞻望,是臣等區區之願也。臣等,不任下情,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入侍事,依啓。

○判決事成虎徵等上疏。大槪,敢陳爲父至情,冀蒙恩許事。入啓。

○領議政金壽恒,請對入侍。

○吏曹參判尹趾善上疏。大槪,新授之職,千萬不近似,所患病情,亦無自力之勢,乞賜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令該府考律勘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今日藥房入侍時,前頭永慕殿春享大祭攝行事,榻前定奪。

○傳曰,近因兩司崔錫恒、尹世喜等削奪還收之啓,諫院新差之官,不得肅謝行公,今已閱歲,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今則臺論已停,正言兪□□、金□□,竝牌招察任。

○答吏曹參判尹趾善疏曰,省疏具悉。大政不遠,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判決事成虎徵等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院前啓,日暮姑停。

○謝恩,正言兪□□、金□□。

○領議政金壽恒所啓,國子之長,專任敎胄之責,以今日士習,雖使有德望之人,處之,固難望其訓迪變化矣。至於循例課製,雖曰文藝末務,亦是勸奬成就之道,而近年以來,每因大司成數遞有故,率多遷延廢閣,且新榜生進,放榜三日後,入泮中,與舊榜生進,行相揖禮,自是流來古規,而今番,則以齋任不卽察任之故,終不得行,此實無前之事也。外方儒生,爲圓點上來,而不得爲相揖禮,多有落莫還歸者云,泮中齋任,必以士子中有名望者,擇差,使之輪回守齋,紏率多士,自是古規,安有如今日之事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大司成沈攸,身病甚重,久未行公,前頭差復,亦似未易,不可一向曠職,今姑改差,其代擇差,以爲久任責成之地,何如?上曰,士習雖難猝變,不可無責成。前見沈攸辭疏,則知其病重,使之調理矣。卽今病勢,難於行公,且太學之事,曠廢可慮,沈攸改差,擇差其代,可也。領府事金壽興曰,大司成,勿論資級,擇差事,臣於前日,旣已陳達矣。太學,乃是根本之地,必以有人望者,擇差敎胄之任,然後可以責成,而至於齋任,亦必久任,宜矣。小臣,久爲齋任,其時故判書金益熙,爲大司成,三過釋菜,不爲許遞,使之輪回守齋,時或誦讀,勸課甚勤,故不無其效矣。卽今勿論資級之高下,必以得人爲務,雖他職,使之兼帶,以爲久任責成之地,似好矣。領議政金壽恒曰,齋任有二人,輪回守齋,不是難事,而廢閣不行,久矣。此實由於士子之自便成習,而大司成,不能規檢之致也。大司成差出之後,齋任久任,守齋一款,使之別爲定式變通,似當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前參判權世采[朴世采],以人才別薦事,陳達,京外薦單,啓下該曹後,議於廟堂,抄啓事命下已久,而外方人才,有難周知,故未卽奉行矣。頃者纔與銓官相議,隨其所知抄出,自該曹今當書啓,而被抄之人,雖未知皆是表著之人才,其中可合百執事者,亦自不少,許多之人,固難一時除職,而旣已抄啓之後,則卽爲隨才調用,事體當然。卽今京外人才之勝於被薦者,不無其人,政曹除拜,雖不必每以別薦爲之,今番大政,則爲先以抄啓之人,調用,似當矣。上曰,該曹注擬,不必每以薦目中人,調用,而今番大政時,則別薦被抄之人,爲先調用事,分付,可也。都提調金壽興,所啓,卽今御醫無多,而崔聖任,出守安山郡,不但道里稍遠,露梁津渡,頗險,半氷時,及水潦風雨,今雖過涉,去冬上候未寧時,亦有遲滯之弊,近京他邑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士夫中同參議藥者,無多,而茂朱府使李國憲,術業精明,從前連參議藥之列,頃者上候未寧時,亦以在遠地之故,未卽上來矣。湖南,雖失稔,茂朱,則稍實,卽今迎送之際,似無所妨,亦與畿邑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朝報

○巳時,上御瑤華堂。下直兵使、守令、察訪引見,慶尙兵使睦存善,鐵原府使韓𣸪,信川郡守魏定相,果川縣監李玄紀,平陵察訪李嶰,同副承旨韓構,假注書李泰煥,記事官沈權、柳尙載,入侍。上曰,軍政、賑政,別爲善處,邊將黜陟,亦爲嚴明,使之懲戢,而有何稟達之事乎?存善曰,臣未知其弊瘼之何如,到任後當啓聞,而聖敎如此,臣雖才疎,敢不奉承?上曰,近來飢饉,八路同然,各別撫摩,使之支保。𣸪曰,臣雖才疎,敢不奉承?上曰,黃海道,亦未免凶歉,民人各別撫摩。定相曰,聖敎如此,臣雖才疎,敢不奉承?上曰,朝家除授,意非偶然,各別知悉,善爲力行。玄紀曰,聖敎如此,臣雖才疎,敢不奉承?上曰,各驛馬政,善缺半行嶰曰,聖敎如此,臣雖才疎,敢不奉承?缺數字。遂退出。

○傳于假注書李泰煥曰,侍讀官尹德駿,檢討官李頤命,使之入侍。泰煥,以上命傳于尹德駿等,與之遂爲入侍。德駿進講《綱目》,自宣帝紀四年春三月,止凶奴壺衍鞮章。至霍后立侍從益盛等語,德駿曰,許后,惡其奢侈,崇其節儉,而霍后,則侍從甚盛,賞賜太多,故云與許后時,懸絶。構曰,祖宗廟之廟字,如我國永寧殿濬源殿之類也。至咎徵著見不知戒,頤命曰,此實霍光,坐於不學無識之故也。若使霍光,粗通經術,略有知識,則其於災異之來,必有戒愼之事矣。至先生建正言,德駿曰,夏侯勝之爲人,質朴守正,不爲苟阿,前以武帝廟樂事,正言獲罪矣。宣帝,恐勝,懲其前日之事,而不盡匡救之言,故云無懲前事。至鳳凰集海,上曰,其時,多有甘露鳳凰之稱,未知果爲眞的否耶?德駿曰,臣亦未知鳳凰果有之,而集于北海也。至□□言語,不能無疑也。至霍光願分國封山,頤命曰,光之此言,與蕭何臨死,曹參帝得之語,是非懸殊,光之不學無識,於此可驗矣。德駿曰,故缺數字之論,實後世人主之所鑑也。伏願聖明,更數字缺焉。塡藩國缺數字乃鎭字之義也,魏相此疏,可謂明白矣。數字缺頤命曰,□禁不嚴之致,霍禹等異日之害,基於此也。至太守吏民之本,守令,頻數遞改,則非但迎送之有弊,奸吏輩,乘其遞改之時,恣行弄巧之事,民無持久之心,而亦多欺罔之患,宣帝此言,可謂□□也。德駿曰,上敎,誠是矣。凡讀書之法,不徒記誦之爲尙,反覆玩味,硏究歸義,言之善者,以之爲法,言之不善者,以之爲戒,則其於國家齊治之道,誠有所益矣。上命頤命替講,頤命進講,自三年春三月賜醪東相,止自今子匿父母勿治章。至大臣任政一姓等語,德駿曰,此言,切中國病,望之意見,可謂明白矣。至霍禹爲大司馬,罷其屯兵,上曰,霍禹等逆節,實兆於此也。頤命曰,霍禹等異日之禍,霍光,實有以啓之也。宣帝,亦非年少之主,而霍光,終不歸政,專擅威福之權,致有禹等夷滅之禍。若使禹等,早承式轂之訓,則必不如此。光之不學之害,類多如此,德駿曰,大司馬,例着武弁大冠,而宣帝貶禹,故使之冠小冠。至皐陶聽之,猶爲死有餘辜,頤命曰,此語極緊好,宜人主之所可留心處也。上曰,獄者,天下之大命,故《書》云欽哉欽哉,惟刑之恤哉。半行缺哀矜而勿喜,凡奏讞之際,可不十分詳數字缺德駿曰,齋居者□□□謹之謂也。五月有雹,陰盛之致,霍光之謀不軌,故咎懲之見,如此。至子匿父母勿治等語,上曰,此言最好,政院知悉。出擧行條件

○上曰,今觀漢宣帝,勿治子匿父母,妻匿夫,孫匿大父母之詔,此誠前代之美意也。不但古事如此,考諸法律,亦有謀叛、反逆外,子孫、妻妾、奴婢,告父母、家長者,處絞之文,而近觀外方刑獄文案,事雖不至重大,或有使子孫證其父母、祖父母,妻妾證其家長,官吏視以爲應行者然,不顧法典之本意,殊甚無謂,不可無申飭之道。但父子俱犯,夫妻同惡者,不可不一體推治,此則似當不拘此例。且外方獄囚之淹滯,至有累經年歲者,若是疑獄難決者,監司,卽當啓聞,以請裁處,如其不然,必無難決之事。自今以後,須速處決,不可如前淹滯。此兩款,承旨,別爲有旨,申諭于各道。

○上曰,韓構替講。韓構進講,自秋七月霍氏謀反,止龔遂爲水衡都尉章。德駿曰,縣官,天子之稱也。至遠客喜妄說,不避忌諱等語,德駿曰,以近年言之,則韓堅、次玉獄事,當時之人,同聲餙非,歸之於□過之地,而南□獨抗疏直言,可見其遠客不避忌諱之意也。缺半行願於廣朝,而發其端,宜以時抑制等語,極有理,若使宣帝,克□人之言,則霍氏不軌之謀,無由而起,而國無裂土之費矣。頤命曰,非但□徐生等之言,有理,班固、司馬公之言,亦□□,伏願聖明,更加留心焉。上曰,此等論議,極好,所可留心處也。至郡國歲上繫囚掠笞瘦死等語,上曰,以此推之,則外方刑獄,累年淹滯,必有瘦死之患,此後,則別爲申飭,從速處決之意,政院知悉。與上章子匿父母勿治等語,竝出擧行條件

○文義講畢後,德駿,更以餘懷陳達曰,邇來玉候,連在不寧中,故不接臣隣,多至累月。不寧之時,則勢固然矣,而向瘳之後,則不當如是,李頤命,頃以此意,上疏矣。蓋臣僚引接之日少,宦侍昵近之時多,則志氣昏惰,罔敢齊肅,不但大有損於聖學緝熙之功,且有妨於聖體調攝之中。伏願聖明,自今以後,講筵頻開,以討蘊義,臣僚頻接,以祛懶志。頤命曰,近來,則玉候向瘳,春日載陽,伏願聖明,臣僚引接,特爲頻數,勿使君臣,情義有間也。君臣之間,正猶家人父子,玉體康寧之時,則引接之際,不可不冠帶也。或有缺半行接待也。上曰,頃日則病勢固然缺半行向瘳,可不頻接耶?

○頤命曰,臣今方待罪□兼官之任,故敢此仰達矣。國家設學分管之意,蓋欲四五字缺儒生,以爲勸課之政,而近來各學儒生,互相入試於他學,殊無防限,事極未安。今後,則他學儒生入格者,當學官員,自當拔去,而必須修正各學靑衿錄而後,可以區別,故四學,起于漢城府,而各部儒生,切不來呈單子,必以非出朝命,恬不動念,致此稍緩,刻期催呈之意,特爲分付漢城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頤命曰,四學京居典僕,本甚些少,而近年,因錄勳及山陵、魂殿諸都監,多有免賤之事,官中使喚,不成貌樣。竊聞成均館奴婢,則不許免賤云,館學似無異同。今後四學奴婢,不許免賤之事,捧承傳施行,何如?上曰,令該院稟處,可也。出擧條以下缺

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呈辭。右承旨申琓。左副承旨金鎭龜坐直。右副承旨宋奎濂坐直。同副承旨韓構出使。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演鄭澔。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下直,義城縣令安重一。

○左副承旨金鎭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左議政鄭知和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慶尙監司,以良女命春等燒死事,狀啓。傳于宋奎濂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入啓。答曰,亟停勿煩。以上朝報

1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坐直。左承旨申琓式暇。右承旨金鎭龜坐直。左副承旨尹攀未肅拜。右副承旨金載顯未肅拜。同副承旨韓構出使。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演鄭澔。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左珥。

○夜三更,流星出畢星上,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白光照地。

○金鎭龜,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花昌君沇,宗廟春享大祭亞獻官,以除標信,議政府隷儀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啓曰,事變假注書任翊元,自數日前,重得寒感之症,而頻數遞改,有所未安,故使之强疾行公矣。到今病情有加,勢難供職,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謝恩,韓豐副守枰,護軍安,典籍徐文裕,寧陵參奉李百謙。

○今月初三日藥房入診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禮曹參判徐文重,曾爲慶尙監司時,應旨上疏,啓下備局,而多有議定之事,未及回啓矣。其中淸白吏抄擇事,曾因奉朝賀宋時烈所達,已有成命,而經年不得擧行,誠爲未安矣。蓋此事,祖宗朝,則多有之,而仁祖朝以後,無抄擇之擧,久遠文籍,經亂散秩,無他可據之例,不知何司之當爲抄啓,訪問故例之際,未免遷延至今矣。近始得見宣廟朝,故相臣鄭維吉家藏日記,則嘉靖辛亥年間,文定王后,垂簾聽政時,命簡朝紳中淸簡人,政府政曹,問議以啓,故舍人,以政府意,廉簡人員抄啓,而其數,至於三十三人,此爲祖宗朝可據之例。今當依此擧行,而但祖宗朝,則皆以時方立朝之人,抄擇,以爲激勸之地,而曾在先朝,亦有抄擇淸白吏之命,故相臣鄭太和,以抄擇旣沒之人,爲宜云,而卽今諸大臣中,意見,亦或如此,蓋以人之名節,難保其始終故也。然今若只抄已死者,則有違故例,臣意,則仁祖朝,以後,久不抄擇,其間廉簡表著者,非止一二人,以其旣死而不入於抄擇中,亦恐爲欠典。今番,則勿拘舊例,以旣沒之人,及生存立朝者,竝爲抄啓,似宜,欲爲稟定而爲之矣。上曰,領府事金壽興意,如何?金壽興曰,大凡人物,終始如一者,無多,蓋棺後,當斷其一生矣。雖以明廟朝所抄者,言之,其中固有表表可稱之名臣,而亦多有不可知者,此事,實難容易斷定。孝廟朝以後,多有可取者,而適於其時,無抄選之擧,故不得豫焉。今之被選者,不必勝於已死之人,則殊非朝家崇奬激勸之意,臣意,亦以爲勿論生死,一體抄擇,似宜矣。上曰,凡人,或有其始而鮮克其終者,而只抄其已死者,亦違故規,卽今生存者,及已死者,一體抄擇,可也。又所啓,淸白吏戰亡子孫,必以奉祀者,錄用,自是舊規,但奉祀孫,未必皆爲可用,故擇其諸孫中可合入仕者,除職事,因銓官啓達,近來已成定例,皆固出於爲官擇人之意,意非不好,而第公不勝私,爲今日之痼弊,一開此路,則祖先有淸白吏戰亡之人者,其子孫輩,皆有希望仕宦之心,旣非奉祀孫,又非人材,而僥倖入仕者,當取變通之擧,徒啓奔競淆雜之弊,與其均不得人,無寧只用奉祀孫之爲愈也。領府事金壽興曰,支孫亦得除職,故仕路漸廣,其中頗有不美之事,銓官,亦以其聞見,隨意除職,徒啓僥倖之門,毋寧只守舊法之爲愈也。領議政金壽恒曰,自今依舊例只令錄用其奉祀孫,則雖或未必得人,其於存恤後嗣之道,則得矣。上曰,當初欲爲擇用,意非不好,而公不勝私不無濫冒之弊,只依舊例,奉祀孫除職,可也。又所啓,史官時政記,隨卽修正事,從前累度申飭。如有不卽修正,則或拿推,或罷推,蓋所以重史事也。卽修時政記,例於褒貶之坐,進呈,以考其勤慢,而今番褒貶時,則無一卷來呈,自壬戌二月至甲子十二月時政記,全不修正,怠慢之習,莫此爲甚。上下番,則入直多事,固難趁卽修正,而其他史官與旣進之人,則許多時政記,雖不得一時修正,至於無一卷來呈,豈非可駭之甚者乎?其中鄭齊泰,則不爲修正者,多至十餘朔,朴泰經、李玄祚、金洪福、沈權、李廷謙,則不得修正者,或有數朔,或至半月,餘莫重史事,不可一任,其遷就未修正。最多者,則拿推,其餘,竝從重推考,使之急速修正,何如?上曰,時政記之經年不爲修正,事極可駭,竝依爲之。領議政金壽恒曰,時政記修正日記,曾在甲寅年,有入啓定式之事。今亦依其時定式,考其日字多少,使之趁限修正,而不必等待褒貶之坐,隨其修正,卽爲進呈,本館堂上,與史官眼同開坐,入庫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領府事金壽興所啓,侍從臣父年滿七十者,特爲加資,已成規bb例b,而曾因大臣陳達,不許續續陳達,令該曹聞見啓稟矣。副提學崔錫鼎之父,前府使崔俊亮,今年爲七十,而錫鼎,是經幄之長,與他侍從有異,似當有推恩之典。其外侍從人父年滿者,則令該曹隨聞抄啓,以爲一體推恩之地,似宜矣。上曰,崔俊亮,則加資,此外侍從人父年滿者,令該曹隨聞抄啓,一體推恩,可也。

○吏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入啓。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例勘斷事。新啓,長興縣監閔興魯,爲人鄙悖,性且濫猾,到任以後,專事貪饕,境內碧沙驛之女,及下吏之女,竝爲作妾,大小政令,皆從其言,作弊民間,罔有紀極,濫用刑杖,人不堪命。其他虐民肥己之事,不一而足,闔境煎熬,如在水火之中。當此歲凶民飢,賑事方急之日,不可使如此之人,仍在字牧之任,重貽患害於生民,請長興府使閔興魯,罷職不敍。答府曰,不允。金重夏之當初貸死,意有所在,而爾等,不念後弊,徒知正法之爲快,已閱四歲,了當無期,不但大損事體,如可允從,則奚待兩司之交章力爭乎?斷不可允兪,亟停無益之論,末端事,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察處之。答院曰,不允。金重夏事,已諭於憲府之批矣,亟停勿煩。

○吏曹啓曰,來十一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朝報

○兵批,同知崔柱宇,僉知崔槅、金錫衍、李慣、沈樞,武兼南斗壽,同知金垓,五衛將李基泰,知事睦來善,公洪水使蘇斗山。

○吏批,參知宋昌,承旨金載顯,大司成宋奎濂,知義禁安縝,司僕僉正李曼著,兵曹參判鄭鑰,平安都事朴徽,工曹佐郞李稹,柳炅爲左尹,金世翊爲右尹,茂州府使李國憲,南陽府使李最□相換,安山郡守崔聖任,高陽郡守柳瑺相換。

○傳于宋奎濂曰,今觀東萊府使狀啓,今年五六字缺角出來之數,多至千餘桶,而訓導卞爾標,只以若干桶,塞責上納,餘皆私自分用云。事之痛惋,莫此爲甚。近來內弓房別造所用弓角,尤甚無形,比諸見樣黑角,優劣懸殊。今以狀啓辭意,推之,則此專由於訓導輩貪其興利,擇取私用之致,其爲情狀,節節痛惡,不可不隨現重究,懲勵他人,壬戌以後訓導,竝令該府,嚴覈得情,重者別樣處斷,輕者亦爲從重科罪,缺數字角亦令該曹,一一督徵,以杜後弊。

○金鎭龜,以兵曹言啓曰,統制使邊國翰,旣已改差,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監司李師命,罪人放未放啓本中,次知承旨李彦綱之綱字,誤以剛字書之,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1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申琓。右承旨金鎭龜坐直。左副承旨尹攀坐直。右副承旨金載顯未肅拜。同副承旨韓構出使。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演鄭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右珥。

○謝恩,右參贊李翊相,吏曹參判尹趾善,僉知金錫衍、崔槅,右承旨金鎭龜,僉知李寅煥。

○戶曹參判崔寬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議政鄭知和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以金時傑爲假注書。

○右副承旨金載顯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有不敢冒出之嫌,落馬重傷,亦無自力之勢,召命之下,竟未秪赴,冒萬死仰籲,乞遞職名,仍治臣罪事。入啓。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長興縣監閔興魯罷職不敍事,啓辭見上臣等,伏聞有行副護軍金世翊特授左尹之命,臣等,竊不勝疑惑之至。世翊,本以常調武夫,旣無可稱之事,而今此中批之除,出於人望之外,聽聞俱駭,物情未厭。請還收金世翊特授左尹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今玆特授,意非偶然,勿爲煩論。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入啓。答曰,勿煩。已上朝報

○政院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啓曰,廳中位甚不齊,只有臣梓,右承旨金鎭龜,而左承旨申琓,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金載顯,俱未肅拜,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1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申琓坐直。右承旨金鎭龜坐直。左副承旨尹攀坐直。右副承旨金載顯式暇。同副承旨韓構出使。注書崔奎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演鄭澔。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鎭龜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而都目大政相値,頉稟。傳曰,知道。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自上方在調攝之中,不得循例稟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尹攀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答右副承旨金載顯疏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失,勿辭察職。

○下直,彦陽縣監崔世選,巨濟縣監孔尙廉。

○黃海道今秋冬等褒貶,瑞興縣監呂奎齊,松禾縣監尹以復,兎山縣監元德夏,許沙僉使薛禹徵,登山串萬戶白時謙,以上,中,豐川府使李東榮,吾叉浦萬戶李後晟,以上,下。

○慶尙監司書目,右兵使姜萬碩,循私殿最,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朝廷處置。李夏相,全不解事,見侮列邑,亦爲罷黜事。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新啓,近來堀浦築堰,爲沿海一巨弊,掘去起耕之田,糜費不貲之資,勞民動衆,其害甚多,或至於浪費財力,未得成就,以致小民破産失業者,亦有之矣。頃年德山地,有堀浦之事,訓鍊都監郞廳洪淨,以前縣監,實掌其役,出入京鄕,誑誘士夫,多聚銀布,親自下去,誘脅愚氓,破其元田,撤移家舍,亦多有流離呼怨者。又與數三鄕人,日費酒食,自謂得計,恬不知恥,湖西士夫,莫不唾鄙,沿浦小民,至今怨詈,今至十年,杳無耕食之期。雖以貰入言之,元田之被害者,亦多,費財之家,失土之民,永絶取償之望,淨以衣冠之人,躬掌銀錢之役,士夫廉隅,豈容如是?而縻費財力,貽害小民,亦極可惡,請訓鍊都監郞廳洪淨,罷職不敍。自今以後,有以堀浦築堰等事,呈狀者,別定差員,看審形勢,必成無疑之處外,一切防塞事,分付堤堰司,使之行移於各道監司處,以除沿海小民一分之弊。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長興縣監閔興魯,罷職不敍。啓辭見上請還收金世翊,特授左尹之命。答曰,不允。閔興魯,先罷後推。答院曰,不允。末端事,依啓。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公洪水使韓諐,旣有拿問之命,其代不可不急速下送,而新水使蘇斗山,時在全羅道益山地。若待其上京肅謝後,赴任,則將未免稽緩之弊,閫帥之在鄕者,或値時急之事,則曾亦有除朝辭赴任之慮,蘇斗山,使之除朝辭赴位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已上謄錄

1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申琓。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沈梓啓曰,右副承旨金載顯,疏批已下,而今日又不肅拜,廳中位不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梓啓曰,左議政鄭知和八度呈辭,到院,而以大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備忘記,傳于金鎭龜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謝恩,左尹柳炅。

○同副承旨韓構啓曰,臣承命追及奉朝賀宋時烈所到懷仁縣村舍,傳諭聖旨,則以爲臣,迫於情勢,累辭恩命,迹涉違慢,罪當萬死,見今祗伏私次,以俟嚴誅,玆者承宣跋來,復傳聖諭,丁寧反覆,無非賤臣之死不敢承者,而至於末端,愍臣之衰疾癃殘,使俟病差日暖,從容就道。噫,聖慈之憐臣,無所不至,而臣之孤負,乃至於此,古所謂難贖者,正臣之罪也。臣若於今日,感激仁恩,妄啓,以從當承命,而所患日急,終塡溝壑,則又不免眞爲抱罪泉壤,千載飮恨之罪,此不敢有所仰對。惟祝聖慈之終始矜察,而財赦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左議政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1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申琓。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尹攀坐直。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注書崔奎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澔。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司僕僉正李曼著,養賢奉事柳百葉,壺平副守橒,護軍全君錫、任允錫,大司諫任相元,司諫嚴緝,獻納洪萬遂,正言兪命一。

○大司憲李䎘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知事李端夏上疏。大槪,病重乞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持平梁重厦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辭,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成宋奎濂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啓下章奏,不卽覆啓,果涉駭然。該曹堂上,當令推考,爾其勿辭,從速出仕,務盡試責。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臣等,以金世翊事,有所論列,而聖批終靳一兪,臣等,竊惑焉。世翊本以常調武夫,旣無可稱之事,而今者中批之除,出於人望之外,聽聞俱駭,物情未厭。請還收金世翊特授左尹之命。翰林下番,爲任最緊,朞功之戚,父母之忌,尙不許一日之暇,史局體例,旣非偶然,而至於批旨傳諭,自有他史官推移之道,則承旨,亦何以差送,右位,亦何以輕許?頃者下番翰林宋疇錫之郊外傳諭,已極失體,而復命未久。又送於四五日之程,俱難免率爾之失,揆以事體,不可無規警之道,請當該承旨史官,竝命從重推考。北路察訪之以武弁差送,意非偶然,而居山察訪黃汝楫,以本道之人,且無履歷,遽授是任,非但不能彈壓驛卒,其貽弊之端,不一而足,殊無朝家擇差之意,如此之人,決不可仍置其職。請居山察訪黃汝楫,罷職。郞署之職,地望,比庶僚自別,不可人人輕授,而工曹佐郞李琨,門地卑微,爲人殘劣,不似官員貌樣,曾任海邑,旣多貽笑之事,及授殿中,且有冒濫之稱,而本職之除,又出物情之外,同列羞與爲伍,聽聞莫不爲駭。請工曹佐郞李琨,汰去。刑而至於死者,一罪也,然而有司斷死罪,必經三覆奏施刑者,乃所以重人命也。以至笞杖,大小各有定制,使不得踰越,當初制法之意,豈偶然哉?而近來兵、水使,及諸鎭將領,稱以軍法,無論罪之輕重,必用體大棍杖,以爲立威取快之資,杖數多者,或至八九十,被杖之人,罕有生全,雖或得生,仍成廢疾,且爲殘酷,莫此爲甚。惟辟以威,猶不得輕斷死罪,而此輩,以杖罪殺人,略無顧忌,論以事體,殊極無謂。若以法典言之,常時犯軍令死罪者,諸將杖六十,軍士杖九十,蓋非臨敵之時,雖犯死罪,罪止決杖。且所謂杖者,非謂棍杖,則常時用軍法殺人者,斷非法意也。若不另加禁斷,則軍民枉死之弊,將不可勝言,請分付諸道。且非對陣之時,毋得妄用棍杖,犯者與官吏濫刑,一體論斷。前啓,長興縣監閔興魯,不敍事,停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答府曰,不允。推考、汰去事,及末端等四件事,依啓。

○傳曰,政事,都目政兼爲之。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慶尙右兵使姜萬碩,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姜萬碩,時在任所,依例發遣羅將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交代後拿來。已上謄錄

○知事李端夏疏曰,伏以臣,今年六十一歲,而身抱奇疾,數字缺于四十一年矣。百方調治,皆無寸效,惟杜門靜處,親近數字缺然後,得以鎭定支遣,不然而應接人事,稍遇煩鬧,則數字缺自堪,不得不以酒力救急,此非治病常道,而年少之時,猶夫支撑,以度歲月矣。五十以後,元氣已衰,不能與病相敵,擧家還鄕,思欲終身於寂寞之濱,而五六年來,或緣難避任使,或緣不意事變,力疾趨朝,動作多時,今番之來。又爲社倉事,出於臣之建白,而自臣下鄕後,各邑文狀,僚員,皆不題送,故臣復自力一行,爲區處之計。畿內各邑設行,幾至三百餘所,公穀曾貸者,亦皆準擇,此後朝家,若不寢罷此令,賑廳略加申飭,則庶有成效,亦或有傚倣而增設者矣。至於賑廳本非如臣疾痼者所堪任,且凡大段措處事,廟堂賑廳,幾盡議定,而臣之病勢,日甚一日,失眠廢食,今至累月。若復在城市,則殞命喪性,在所不免,半行缺郊外靜僻之處,而郊外本半行缺溘然於漂泊棲遑之中,無以歸體。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許臣歸處故里,俾延一日之命,不勝幸甚。臣之此來,不得一瞻天光,是臣夙宵耿結者,而今臣病勢,至此,無望管攝儀形,請對入覲,臣退塡溝壑,猶有餘憾,而賴天之靈,如不卽死,則臣之復來,亦豈無其日也?批答見上

○大司成宋奎濂疏曰,伏以,國子之長,爲任甚重,雖在常時,固宜愼簡,況於今日乎?大臣之陳奏榻前,請擇人望者,實非偶然,而至以勿論資級,惟務得人爲辭者,其意豈難知哉?卽者當品與宰列中允合是任者,不爲不多,而新命之降,乃及於臣身,臣誠驚惑惶駭,莫知其所以也。臣本魯莾𪷇劣,無所肖似,曾前冒據之日,猶所謂訓迪成就以敎胄之責者,則臣固自知其萬萬不能,而至於若干泮任,依例守齋之事,亦不能親身紏率,一任其廢閣不行,此實人微無以見樣之致,追思至今,愧恧彌深。夫此守齋,最是末務,亦非難事,而猶不克修擧,則其他可知,將焉用如此師長哉?今玆大臣所斥,不能紏檢云者,正指如臣者,而其所縷縷建白,莫非懲前毖後,捨舊圖新之意,豈欲使已試蔑效者,又爲苟充也哉?而銓曹注擬,未免誤差,聖明垂恩,又出意外,此臣所以慨然於上下之俱失,而決不敢復應謬寄,重誤國事者也。伏乞聖明,深惟大臣陳請之本意,俯察愚臣無似之實狀,亟遞臣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千萬大願。且臣又有自愧於心者,不得不略暴焉。臣於去秋,敢以聖廟儒生巾服變通之意,附達於辭職之章,其所條列,雖不能自謂必是,而旣有所懷,不容終默,聖批,乃以令該曹指一稟處,爲敎則毋論言之得失,事之是非,惟當趁卽回啓,以存事體,而今至經年,迄無擧論之事,臣實莫曉其故也。假曰多事,奄過國祥,自陳疏至國祥缺半行之暇乎?假曰事已後,時無可施,爲缺半行何可一向昧沒而止哉?凡諸大小章奏,啓下各司之後,未有不爲覆奏者,而今臣所陳,獨歸虛套。臣於此,安得不爲之慚恧也?夫處冸而不見重於章甫,言事而不見省於朝著,臣之觸處無用之實,於此可見。誠願聖明,竝賜明燭而斥退之,以安愚分,幸甚。批答見上

○持平梁重厦疏曰,伏以,臣本魯莾,百不猶人,過蒙鴻造,忝在言地,蔑補絲毫,徒積罪戾,尋常自省,愧懼靡容。頃遭緦服,下鄕有日,不意此際,復叨憲職,召旨遠臨,微忱隕越,不覺感涕之交頤也。所宜不俟駕屨,奔走上道,而適有寒疾,症情危惡,委頓旅舍,未免稽滯,調治浹旬,幸得小間,僅僅扶曳,黽勉上來,而觸冒風寒,賤疾復劇,肢體如束,頭目昏眩,加之以宿患胸痛,頑痰痞塞,殆不省事。瞻望象魏,末由趨謝,而且臣之情勢,大有難安者,曾於去春待罪本職,重拂輿論,自取咎敗,擧嘲衆斥,終年未已。前此諫臣之論劾銓曹也,竝擧臺官擬望之事,爲其罪案,則臣亦其時見擬中人也。今雖欲抗顔冒進,其於廉隅何哉?臣之疾病,旣已難强,臣之蹤跡,亦宜臲𡰈,不得不覆章自列。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削臣職名,俾得安意治療,不勝幸甚。抑臣有區區所懷,玆敢贅陳於乞免之章,惟聖明之財察焉。噫噫,生民之困悴,莫甚於今日,而國家之招怨,缺半行無蓋藏,雖微公家之程督,猶且救缺半行田稅,其何以輸納乎?癸亥之秋,謂歲稍稔,而徵求太煩,至春未已,怨讟之興,固其所也。及至前秋,年事孔慘,還上事目,區別各邑,隨其多寡,參酌減捧,朝家之恤民隱,不可謂不至,而民之輸納之數,亦且不少,或賣田民,或賣牛馬,而猶不能充其定數,流散相望,怨聲載路,閭里之愁歎,又甚於癸亥矣。收糴收稅,有國之所不可已,而民怨如此,朝家處分,雖難變通,烏可無一時慰悅之道哉?丁巳以後,官糴之未捧者,其數旣多,而去冬收捧之穀,又將分給於春間,則來歲農事,設或豐登,九年未收,終難畢捧,而必將益其怨而已。迺者民之困於收糴者,相聚而語曰,今年,則歲已翻矣,徵督垂畢,而來秋若豐,則陳舊還上,必皆督納,吾屬,尤無聊生,不如無豐歲矣。新年願豐,民之常情,而今乃不願豐年,而願凶年,其情戚矣。臣意以爲積年公糴,雖不可盡減,而自丁巳至己未,三年未輸,一倂蕩滌,別作事目,通諭八路,使憂愁之民,曉然知朝家軫恤之意,則此雖異於徵糴方急,亦可以少慰民情矣。卽今民力,旣竭於輸納還上,則春來尤無以辦出,哀我赤立之氓,又將不免於剝割矣。倘令國家經費,別樣變通,而今春所收,從優蠲減,則豈非荒政之急先務也?伏願殿下,特命廟堂,斯速裁處焉。臣又念比年以來,牛疫熾盛,無論京外,而致斃者無筭,此誠衆民所□而外方肉禁,又復解弛,因歲飢荒,諉以貿穀,公私販賣,日以益甚,到處推殺,肆然無忌。耕田之具,莫大於牛,而旣斃於災疫,又盡於屠肆,則八路之中,存者幾希,而春來耕作,民無所恃,豈不大可寒心哉?伏願殿下,特令各道道臣,一切禁斷,則亦豈非務本之一段也哉?如臣疏迂,雖無知識,適於在鄕之日,有所耳聞目見者,而不敢泯默,猥達於天聽,惶隕冞增,伏乞聖明,勿以人廢言。批答見上

○副護軍金重信疏曰,伏以臣缺二字賤技,忝竊科第,于今十年矣。雖糞土之賤,無所比數,而犬馬之誠,不後恒人,平居竊自慨然以爲,古之嫠婦,不恤緯而憂國,古之野人,美芹子,而獻君,夫嫠婦,至微也,野人,至賤也,尙能如此者,誠以愛君憂國之誠,得於天理之均賦,初不以賢愚貴賤而有所豐嗇也。今臣雖微且賤,比之嫠婦,野人,亦或有間,則豈可限以疏遠,諉以庸陋,而不爲明主,一陳其胸中之所蘊也哉?臣請不避萬死,略效一得。伏惟聖明,勿以人廢言,而少垂睿察焉。臣聞古人爲國者,不以已安而忘危,不以已治而忘亂。是故,當周之時,天下大治,四方無虞,而周公,以克詰戎兵,眷眷於成王,召公,以張皇六師,申申於康王,其爲國家長遠慮,蓋如此。及我宣廟之世,累朝熙洽,邊鄙晏然,而先正臣李珥,亦欲養兵十萬,以爲不虞之備,未幾果有壬辰之亂,故相柳成龍,嘗服其先見,至有李叔獻眞聖人之語。叔獻,乃珥之字也。向使當時,若用李珥之策,則雖有漆齒匪茹之變,其土崩瓦裂之禍,必不至若是烈也。方今國家昇平,亦已久矣。丙丁以後,凡五十年來,塵淸四郊,民不識兵,此誠宗社無彊之福,而否泰往來之運,安危相尋之機,亦有所不可知者矣。正使民安物阜,時和歲豐,內無盜賊,外無寇敵,猶當長慮,却顧思患豫防,況今飢饉荐臻,民生困悴,內多哺聚之患,外有難保之憂者乎?其張皇克詰,備豫應卒之道,誠不可以頃刻或緩,而顧乃恬於久安,狃於無事,未聞有一人畫一策獻一計,以爲國家陰雨之備者。脫有緩急,不知國家,何所倚仗?臣每念至此,未嘗不寒心而膽慄也。臣竊觀我國形勢之險固,士馬之精强,實甲於天下,故昔在三國鼎峙之時,尙能治兵振旅,抗衡中國,雖以隋煬帝之富盛,唐太宗之雄略,未嘗不挫氣失勢,狼敗而歸也,況今統三韓爲一家,言其地,則三倍之地也,論其兵,則三倍之兵也。據山海之險,擁人民之衆,高可以缺三四字下,猶足以自保無虞,缺一行半他故焉。特於桑土綢繆之策,有所欠闕而然耶?是故,《書》曰,有備無患。《左傳》曰,不備不虞,不可以師。然則殿下於此,可不思所以懲前毖後,而豫講於無事之時乎?臣請以平昔之所嘗揣摩者,一一條陳焉。臣聞古之王者,必擇形勝之地,以爲定都之所,無事則抗吭柎背,以之號令於國中,有事則憑險固守,以之沮遏乎寇敵。惟其如是,故有以能禦暴保民,而綿歷長久矣。今我京都,跨峙山岳,襟帶江湖,似無不可守之理,而前後議者,皆以爲非用武之地,可以其地勢平衍,城子浩大,而言之也。以故,一有警急,輒棄不守,乘輿播遷,生靈魚肉,至於宮室府庫,盡爲灰燼,壬辰、丙子之事,可爲痛哭。今之論駐蹕之所者,必曰江華,必曰南漢,夫江華,可謂天險,而距京師百有餘里,南漢,可謂金城,而距京師四十餘里,又皆絶江亂海而後至焉,倘有飄風聚雨之虞,出於人之不意,有如丙子之爲者,而或値海水流澌,風濤不順,則其將若之何,吁亦危矣哉?臣嘗聞諸故老,頃在壬辰倭亂時,皇明諸將屯滯京師,周覽北漢山城之址,相與稱歎不已,以爲王城近處,有如此之險,而棄置不修,誠極可惜云云,臣固已藏之於心矣。及閱故相臣《李德馨文集》,至其所謂中興洞山城形勢啓者,反覆詳覽而後,始知宣廟朝,有此重修之意,而益信傳者之非妄也。第當時旣有此議,而不爲修築者,未知何事故而然也。豈非連年兵亂之餘,國用蕩盡,民力創殘,不得有所修擧而然耶?且聞七八年前,或有議欲重修者而不果矣。臣雖未知其時曲折之如何,而槪言其山城形勢,則三角諸峯,鱗次列立,而城子與峯巒,連亘相接,只有三路,一由道成菴,一由釋伽峴,一由文殊峯,而其餘,則皆巉巖鐵壁,四面削立,人無着足之地,若有數十萬人防守,則賊雖有累萬衆,無若我何。且其諸峯山麓,下走千枝萬葉,散漫參錯,重巒複岑,遮擁遠近,賊雖欲圍城,其勢實難。若登高遠望,則松都、江都、南漢、內浦等數百里之外,如在眼底,三江風帆歷歷可數,左右諸路半行缺瞭,則賊之出沒往來,兵之虛半行缺其中,又有兩鼠鬪亢之勢,莫測我兵所藏之多寡,此實國家萬全之勢也。比之於南漢、江都,其形勢之險固,不啻十倍,而在都城咫尺之地,無江海隔絶之患,雖當倉卒之時,可以從容入保,而無壬、丙顚沛魚肉之患矣。又與南漢、江都,不甚相遠,若聚水陸勤王之兵,屯于此兩城,擧火相應,遙爲聲勢,相時乘機,迭出犄角,則賊必腹背受敵,首尾顧忌,而疲於奔命,不戰自屈矣。此正兵家所謂地機制敵之道,而所不可不築者也。且其洞名中興,實非偶然,豈非天造而地設,以遺我殿下耶?伏願殿下,以臣此言,議于諸大臣,更審地勢之險夷,如使臣言,果非謬妄,則特命有司從速修築,以備意外倉卒之變焉。今之議者,必以時屈擧嬴,爲辭,而若此者,非識務之言也。設有寇敵之患,出於飢饉之時,則豈可諉以年凶民飢,而不爲出禦乎?況古之荒政,亦有以修繕爲務,蓋令窮民,來役而得食也,誠能出捐版曹米布,以募役夫,則畿內窮民,皆將樂赴,而修繕之擧,賑飢之政,可以兼擧矣,何患乎凶歉哉?臣又嘗念,有國者,必於沿路要害之處,設關置鎭,以爲把守之地者,所以沮遏寇敵之計也。故中國,則必於沿路要衝之地,據險設關以爲禦侮之地,而我國則不然,諸路山城,必築於深僻之地,距大路或三四十里,或五六十里,故雖當警急之時,守城之將,未及出禦,而敵兵亦不顧忌,長驅疾馳,直擣京師者,蓋以此也。乙亥年間,淸人,貽書我國曰,聞爾國,多築山城,我以鐵騎,直擣京師,爾國山城,其可以捍我乎?此實深譏我國,不修沿路設險,徒事山城之意,而終不覺悟,以致風靡瓦解之患,可勝痛哉?以臣之所覩記言之,若聞慶之鳥嶺,豐基之竹嶺,南原之栗峙,雲峯之荒山,皆湖嶺間要衝之地也。咸鏡之鐵嶺,黃海之銅城,松京之靑石洞,乃西北路險阨之處也。皆可以築城設關,以爲備禦之所,而優遊姑息,迄無把守之計者,臣竊危之。昔韓信之擊趙也,必先問知陳餘,不用李左車井陘之策,然後乃敢進兵,劉裕之缺二行未嘗不先探主國之守險與否,以爲前却之地也。國家,若有要害之處,豫先置鎭,以爲防守之地,則壬、丙之亂,賊勢之飄忽,豈至於此乎?此雖在司命之臣,臨機應變之如何,而在國家長策,亦不可不豫爲之所也。推此而類之,則如此險塞可守之地,似非一處。伏願殿下,令諸道監、兵使,各奏沿路要衝,爲敵人之所必由,而我國之所必守者,皆就其處,依山築城,嚴其關防,或移置營將,或別置防禦使,在平居暇日,而其所以爲之處置節制者,各有條理,纖悉曲盡,然後庶幾臨亂,必守勿失,如蜀之劍閣,吳之西陵,魏之陳倉,合淝,而封豕,長蛇,不敢肆其荐食之毒矣。然此等事,固是有國之所不獲已,而亦不免於勞民費財,故土功之興,先王所愼。臣之此言,非謂不計功力之難易,不顧年事之豐歉,而汲汲責成於今年之內也。惟當先定區畫,多方經紀,磨以歲月,積漸用功,然後可以底績,而不至於傷財害民矣,此又不可不留念也。臣嘗讀《朱子綱目》,見周末七國,其中若秦若楚,固是大國,而如趙之爲國,則地方不過八缺數字里,然以長平之戰考之,則趙卒前後斬降者,無慮八十餘萬人,何其兵之多也?我國幅員之廣大,戶口之蕃息,比之於趙,不啻倍簁,而臣嘗聞兵曹諸色軍額,不過數十萬云。何其與趙,大相懸絶,如此也?兵,務精不務多,若使此數十萬者,皆是能戰之卒,則亦可謂足矣,第於其中,兒弱居半,逃故相仍,州縣苟充以免罪,政曹,徒擁乎虛簿,以此疲兵弱卒,若當强寇勁敵則不啻若群羊之格猛虎,秋葉之遇疾風,此正鼂錯所謂,以其將與敵者也。臣竊見近歲以來,僧徒極盛,八路州縣,凡三百六十餘邑,而琳宮梵宇,無邑蔑有,大邑五六刹,小邑三四刹,大刹千餘僧,小刹百餘僧,總計一國,其麗不億,此輩,皆是逃賦避役之民也。閑丁之難得,勢所必至軍額之難充,職此之由矣。臣愚以爲,宜令州縣,各其境內寺刹幾何,僧徒幾何,其少壯者幾何,有田者幾何,有族屬根着者幾何,老病無用者幾何外,自其十六,至五十缺半行爲兵使,其中稍有幹望者,爲頭目缺半行僧將,領軍赴會于兵使,聽其號令,俾無統屬,則逃賦軍役之民,必不投入於禪門,而數十萬兵,可不勞而得矣。臣抑又聞,將者,三軍之司命,邦國之扞城,將得其人,則邊圉隱然,隣敵慴服,而國以之强大,將不得其人,則士卒離心,外寇侵侮,而國以之危亡,歷觀千古,成敗可見,然則向臣所論三事,雖曰今日之急務,而其最急而不可緩者,則在乎擇將而已。然而將之爲才,最難識也,求之於達官,則失之於韓信、岳飛矣。求之於門地,則失之於衛靑霍去病矣。求之於詢行,則失之於吳起、陳湯矣,求之於武士,則失之於虞詡、畢諴矣。求之於勇力,則失之於杜豫、韋叡矣。在干戈搶攘之際,則其能否得失,人皆可見,故猶可得以擇之,而在平閑無事之時,則其能否未著,得失未判,故其擇之爲尤難矣。然以其擇之之難,而遂廢其所以求之者,則不幾於束手而待亡乎?如人之有重病,氣息奄奄,而或有人告之曰,是得扁鵲而後,可治也。病者曰扁鵲,世不常有,非今可得也。不宜於求之,則亦輕其身命,而甘樂死亡乎?求之而不得者,□未有不求而自得者也。昔晉室微弱,符秦强盛,將有竝呑之志,晉朝以爲憂,詔求良將,可以鎭禦北方者,謝安,以兄子玄,應詔其後,果能奏捷於淝水,以成再造之功。臣願聖明,令文武重臣,自二品以上,各擧堪爲將帥者,使之不拘文武貴賤,親疏毁譽,惟視鞱略之如何,而又申明擧主連坐之法,所擧有功者,以其功賞之,所擧有罪者,以其罪罰之,信賞必罰,不容私意,則向所謂文武重臣,旣不敢不擧,而又不敢謬擧,必將悉心推訪,以應上之所求,而所謂良將者,庶乎其可得矣。臣又伏見文宗大王,嘗以手札敎曰,用人之仁,當祛其貪,用人之勇,當去其怒,用人之智,當去其詐,至於從駕之馬,跅𧿶[弛]之士,但有一藝,亦可器而用之。丙子年間,仁祖大王,又下敎曰,予念才不乏於世,而致賢之道,未弘。又曰,知人甚難,而自知則明,才智卓異,可以濟世禦侮者,其各自薦,俟予器使,古之人,多有自薦者,若能致君澤民,使國家治安,雖不待人,其何傷乎?大哉王言,一哉王心,此可謂缺五字萬矣。孔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程子曰,天生缺六字此所謂才不借於異代也。方今雖曰人才之乏,而以千里山河之大,億萬生靈之衆,亦豈言人才之可用哉?但國家專尙繁文,牽制文法,多用迂濶矯誕之人,而不能用磊落奇偉之士,未免以數尺之朽,而棄棟樑之材,以靑蠅之點,而累和氏之璧,豈不可惜之甚乎?伏願殿下,體先王之訓,思得人之大法,勿拘文法,勿視細行,特設自薦之規,以爲收用之地,則樂毅,自魏,劇辛,自趙,奇偉不覊之士,庶可接跡於世矣。臣又聞《中庸》曰,果能此道矣,雖愚必明,雖柔必强。董仲舒曰,勉强學問,則聞見博,而智益明。此言人之智術,可以勉强學得也。故上自道德文章,下至百家衆技,無不可以學得,則至於爲將,何獨不然?只患今之人,不肯從事於兵法,古之名將,或有以爲兵法不必學者,其爲言,似是而實非也。昔呂蒙,初不學,及就學,魯肅,與之論議,大驚曰,子今日謀略,非復已下阿蒙、孫柳,又稱蒙曰,學問開益,籌略奇至,此非其明效歟?歷觀前史,如此者非一人,烏可謂兵法之不必學哉?臣愚以爲,特命有司,廣選武科中年少才勇之士,以文臣中曉解兵法者,爲□之一處,敎以《武經七書》,及《左氏傳》等書,輪日講論,不限年數,待其熟讀貫通,然後爲其師者,以其名報于兵、吏曹,隨闕調用,其中優異者,不次超擢,顯示褒奬之意,則武臣,漸能究知兵法,不出十年,將才輩出矣。雖然,惟彼數事,其本,則又在乎得民心而已,蓋人之於人主也,如魚之有水,如燈之有膏,魚無水則枯,燈無膏則滅,人主,失人心,則亡,此必然之理也。是故,古先聖王之爲天下國家也,未始不以得民心,爲先務,所欲,與之聚之,所惡,勿施爾焉,惟恐一日有不得於民之心,民心旣得,而國家,安如盤石矣。苟不得民心,則城池雖固,甲兵雖多,將帥難得,而民將疾視,其長上之死,而不救矣。伏願殿下,勿以位,爲樂而以爲憂,戰戰兢兢,日愼一日,子惠困窮,如殷成湯,懷保小民,如周文王,以爲祈天永命之圖,則我國家億萬年無疆之基,亶在是。方今聖明臨御,群賢布列,其所以聚精會神,出謀發慮,以爲固國安邊之計者,其算無遺策矣。如臣之庸陋疏遠,則缺七八字猥之誅,而抑嘗聞涉風濤之險者,舟中之人,缺十餘字者憂之,臣卽水邊之傍觀者也。憂危之至,懷不能已,輒不自量,敢有所道。惟殿下,察其至誠,恕其狂妄,特加採擇焉。臣無任戰慄震灼俯伏待罪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憂國進言之誠,深用嘉尙,可以議處事,令該曹稟處。

○備忘記,傳于尹攀曰,今觀出身金重信上疏,縷縷條陳,殆將百bb萬b言,可見其憂國愛君之誠,不以人微而有間也。令該曹特爲相當職除授。以上燼餘

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左承旨申琓呈辭。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畢星。

○禮曹參判徐文重上疏。大槪,敢陳愚見,以備裁擇事。入啓。

○刑曹判書朴信奎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藥房啓曰,歲後寒威轉甚。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去夜市廛出火,延𧙓鍾閣,驚駭之極,深恐丙枕之不安。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

○左議政鄭知和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答藥房曰,知道。無事,而鍾閣延燒之患,出於意外,驚駭之極,無以爲諭。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鍾閣火災,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答禮曹參判徐文重疏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極其周詳,當與廟堂議處焉。

○護軍安縝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賑恤廳啓曰,本廳別還上受食不納之類,多在於西南二部,而當初題給之時,受去人,有職者,只書姓職,無職者,隨其稱號,但書姓字者,居多,不但官簿之虛疏,督納之際,亦有推諉退托之弊,故各人姓名査報,拒逆不納者,亦爲擧名牒報之意,部官發關分付,已過一朔,間間催促,亦不動念,其循私不職,殊甚可駭,當該部官等,竝爲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漢城府啓曰,國家役民之道,貴在均一,强者不能獨免,而弱者不至偏苦,然後民不怨讟,而政乃有經。近來國綱解弛,大小玩法,倖民益衆,而殘民益苦,良民之困於軍役,下戶之困於煙役者,擧國同然,民心之怨叛,國勢之削弱,皆由於此輩。革舊圖新,均齊整頓,必有其道,而今不可倉卒編論,至於京師輦轂之下,則王政所本,四方所則,大小人衆,亦不爲不多,而其中苦歇之不均,有甚於外方,不可不先爲變通釐正。坊民之役,極爲浩繁,則士大夫、士族、中人、胥吏、軍士、醫司、諸色役人等,稍有形勢憑勢之人,則皆免,而應役者,只是下戶殘氓,無依止無形勢之人,故數百戶之坊,所役者,不過十餘人,一歲之中,無慮數十日立役。至於洞內之役,卒更之役,偏苦萬端,故擧皆流徙避役,應役者漸少,而留在者愈不堪其苦,若此不已,則不但殘氓偏苦之患,有難勝言,京師百役,將不成貌樣,豈非大可寒心哉?古制租庸調,有田則有租,有家則有調,有身則有庸,朝士及應爲免役之人,只免其庸,至於家戶田租之役,自同平民,自是古制。我國,政多恩貸,優恤都民,京城戶口數萬,曾無升斗之入,以待國家之賦,已甚無謂,而至於坊役,亦皆多般漏免,事甚未便。自今以後,大君、王子、翁主、大臣家外,毋論士大夫、兩班、中人、常人,有役無役,竝皆歲出戶一名,均一立役,則一歲之中,不過一日之役,亦不必盡調,依此定式施行,似合變通之道,令廟堂稟旨指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頃者號牌設行之時,朝士及祿官出身外,皆以紙牌,代木牌行之,已過數式年矣。當初設爲紙牌,本爲漸復號牌之意,而紙牌與號牌,皆是避役者所不便,故從前屢議而屢寢矣。今此紙牌之後,無括丁簽兵之擧,民皆知朝家本意,不至作擾,通行於八路,已至屢年。今若更加整頓,不至廢墜,則民數可詳,古制可復,實爲便益,而但紙牌,非久行之制,易致破壞閪失,小民殘隷,或結於衣帶,或藏於幇囊,數月之後,雖不閪失,紙畫熳滅,殆不可辨字,事甚苟簡。今當式年改籍之日,紙牌見失者,已至太半,亦甚不便。今式年改給紙牌,以木牌、角牌,依古式卞等代給,似合事宜,令廟堂定奪指揮,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還收金世翊特授左尹之命事。請居山察訪黃汝楫罷職事,啓辭見上仁同府使柳晉昌,到任以後,無一善狀,而已嫁孽女,冒法率往,仍爲留置。且去年大同餘米,自朝家有貿木上納之令,而貿木一事,以付諸下吏,使其孽女壻主幹,貽弊民間,罔有紀極,聽聞俱駭,怨讟朋興,其他蔑法縱恣之事,不一而足,闔境嗷嗷,民不堪命,如此之人,不可一日置諸字牧之任,請仁同府使柳晉昌,罷職。

○吏曹參判尹趾善上疏。大槪,問備之罰,獨及於該房,決難晏然於職次,伏乞亟賜罷斥,以謝人言事。入啓。

○答府曰,不允。末端事,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察處之。

○兵批啓曰,改建鍾閣,未及懸鍾之前,人定、罷漏,以鼓代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吏曹參判尹趾善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鍾閣燒火之患,出於意外,事極驚駭。未及改造之前,則更漏終始,城門開閉,無以爲準限,不可不急速改建,令該司趁卽擧行之意,自該曹雖以入啓分付,而鍾閣改造,事體重大,亦甚緊急。今若使繕工監官員,分差董役,而若各處營繕之爲,則必未易速完,令戶、兵、工三曹,同議料理物力,別定郞廳,監董其役,以爲刻日完就之地,何如?傳曰,允。已上謄錄

○沈梓啓曰,左承旨申琓,右承旨金鎭龜,同副承旨韓構,今日不爲仕進,廳中位甚不齊。申琓,雖有疾病,金鎭龜、韓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載顯曰,今日鍾閣延燒處內摘奸時,失火閭家,與鍾閣接近與否,亦令詳察以來矣。卽觀書啓及該曹草記,人定鍾,則別無所傷云。不幸中,誠爲多幸,而鍾閣東南邊,閭家櫛比,更無通行之路云。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所燬鍾閣,令該曹限三日急速改建,而鍾閣遍近閭家,限五日間撤移事,分付。

○傳于金載顯曰,昨夜市廛出火,延燒鍾閣之患,出於意外,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失火人,因兵曹啓辭,旣已囚禁,而令有司,出火根因,各別嚴覈,從重科罪。

○尹攀,以兵曹言啓曰,所燬鍾閣,不可不趁速改建,令攸司劃卽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載顯,以漢城府言啓曰,人定鍾,待今朝看審啓聞事,昨已上聞矣。今朝使本府郞廳、部官等,洗滌灰燼,詳細看審,則別無所傷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鍾閣延燒之患,出於意外,事極驚駭,未及改造之前,則更漏終始,城門開閉,無以爲準限,不可不急速改建,令該司劃卽擧行之意,雖已入啓分付,而鍾閣改造,事勢甚重,亦甚緊急。今若只使繕工監官員,分差蕫役,有若各處營繕之爲,則必未易速完,令戶、兵、工三曹,同議料理物力,別定郞廳,監董其役,以爲刻日完就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構,以漢城府言啓曰,所燬鍾閣,令缺半行事,傳敎矣。今此鍾閣改建之役,一時爲急,材木運轉,極其浩繁,本府所管車牛,牛疫致斃之後,餘存不過十餘輛,以此些少車輛,運入許多材木,勢必遲延,誠極可慮。各衙門、軍門,見存車子,一體調發,一時運入,何如?傳曰,允。

○韓構,以戶曹言啓曰,所燬鍾閣,限三日急速改建事,命下矣。必以體大尺長材木,,作閣上梁,然後可以懸鍾,而此非倉卒可得之木。仁政殿修理時,應用材木,爲先除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構,以戶曹言啓曰,故昇平府院君金瑬,以靖社、寧國兩度功臣,賜牌田畓,尙未受出云。故公洪道公州牧官屯田畓,及屬公田畓,合十五結一負九束,自本家望呈,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尹趾善疏曰,伏以,臣伏見憲府請推,當該承旨與史官之啓,辭意極其嚴截,臣不勝驚愧惶悚之至,臣頃忝喉司之日,適有奉朝賀臣宋時烈處傳諭之命,臣意以爲,下番翰林之不得出外,雖是本館體例,而右位,旣許其往來郊外,則不必以道里之遠,有所防礙,而宋疇錫之因便省覲,實是私情之最遠者。臣以此言于上番翰林,使之許送,則疇錫,辭以事體未安,而終乃力勸以送者,專出於臣之妄料之致,臣宜被誤着之罪,而問備之罰,獨及於該府,其在分義,決難晏然於職次。伏乞聖慈,亟命罷斥臣職,以謝人言,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知義禁安縝疏曰,伏以,臣才經奇疾,幾死僅甦,源委旣深,實非尋常感冒之比。餘症未祛,尙在沈痼之中,而適當移御之日,且値歲換之時,分義所在,不敢退伏,力疾詣闕,連參起居之班矣。數月病蟄之餘,遽觸風寒,眞元大虛,重被添傷,舊症新恙,一倂斗谻,頑痰塞胸,咳喘急促,貼身床席,日事呼痛,不意金吾新命,遽降此際,驚惶閔蹙,不知所出。臣之病狀,不惟朝紳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洞燭者,必須處溫調治,然後庶有復起爲人之望,尙何有着帽束帶,奔走供職之路乎?況此王府獻議之地,亦非閑漫養病之坊,決不可曠日虛帶,以貽滯獄之弊。伏乞聖明,特賜諒察,亟許遞改臣兼帶同知義禁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燼餘

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坐直。左承旨金鎭龜。右承旨尹攀式暇。左副承旨趙聖輔未肅拜。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注書崔奎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澔。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兩珥。

○左承旨申琓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禮曹,知敦寧府事李晳,昨夕卒逝云,當日停朝市。

○府前啓,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還收金世翊特授左尹之命事,請居山察訪黃汝楫罷職事,措辭見上請仁同府使柳晉昌罷職事。答曰,不允。黃汝楫事,依啓。

○院前啓,講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玉堂箚子。大槪,玆因鍾閣回祿之災,冒進瞽言,冀垂澄省事。入啓。

○都目政。吏批,行判書呂聖齊進,參判尹趾善進,參議尹敬敎進,都承旨沈梓進。

○兵批,行判書趙師錫進,參判鄭輪進,參議宋昌進,參知李寅煥進,右副承旨金載顯進。

○吏批,以許憕爲引儀,洪萬容爲大司憲,鄭權爲平澤縣監,睦林重爲永平縣監,李萬石爲利仁察訪,李泰東爲雲山郡守,朴尙郁爲槐山郡守,宋之軾爲迎日縣監,金萬㦳爲陽城縣監,南宮垕爲判校,徐文裕爲工曹佐郞,鄭展昌爲瓦署別提,宋掞爲漢城參軍,徐榏爲監察,李敏敍爲禮曹判書,崔浚亮爲完陵君,延最績爲成均博士,羅重器爲司贍主簿,趙之耘爲漢城參軍,金宇樑爲司饔奉事,趙聖輔爲左副承旨,魏定相爲信川郡守,李孝源爲司䆃正,朴世樑爲工曹佐郞,鄭甲祥爲交河縣監,洪禹協爲昌原府使,李行周爲長興府使,行副護軍兪瑒,今加嘉義,行副護軍權說,今加嘉善,司䆃僉正李維聃,今加通政,前郡守權大胤,今加通政,以上,侍從臣父七十,以禹瑞圭爲肅川府使,李淰爲理山府使,申啓華爲吏曹佐郞,金萬吉爲副修撰,柳榰爲晉州牧使,崔寯爲司畜別提,李厚樹爲禮賓直長,尹世紀爲永興府使,許玧爲禮曹正郞,金時亮爲監察,韓𭳞爲鐵原府使,姜鋧爲兵曹佐郞,李翊爲判尹,柳壽崙爲直講,趙性乾爲禁府都事,洪萬選爲繕工直長,李東亨爲典獄奉事,趙爾翰爲寧越郡守,嚴緝爲校理,李益壽爲公洪都事,趙儀徵爲京畿都事,尹掄爲司僕主簿,鄭翰周爲軍資主簿,黃鎭爲歸厚別提,金啓明爲司饔直長,李孝源爲江界府使,洪受漸、閔鎭周爲禮曹佐郞,黃欽爲刑曹正郞,許憕爲監察,李𤨿爲南部主簿,鄭至爲西部主簿,鄭纘輝爲尙瑞直長,李明著爲濟用奉事,卞榥爲安東府使,申曅爲司諫。

○兵批,以李玄成爲都摠都事,尹濟萬爲公洪水虞候,金重三爲訓鍊判官,李璟爲景福宮衛將,李泰英爲慶德宮衛將,金興敏爲武兼,睦存善爲慶尙右兵使,崔雲瑞爲全羅右水使,任萬紀爲蝟島僉使,姜必遇爲訓鍊判官,李鳳錫爲龍媒萬戶,韓元述、丁道弘爲武兼,韓必世、朴世挺爲部將,成弼大爲守門將,閔聖得爲花梁僉使,李聖錫爲防踏僉使,朴興元爲車嶺僉使,尹之輿,單付訓鍊主簿,本院在官朴瑗爲武兼,元德徵爲晉州營將,尹以經爲都摠都事,鄭道行爲中樞經歷,李尙𫗽爲宣傳官,崔寬、李翮爲副護軍,缺二行尹之輿爲漆浦萬戶,邊是白、李寅奭爲守門將,卞益昌爲副護軍,黃鎰爲副司果,尹翰周爲古郡山僉使,金世翊爲統制使,朴遠淇爲安義僉使,申行楫爲呂島萬戶,白時耉爲訓鍊副正,李宇挺爲武兼,鄭淵爲都摠經歷,朴泰圭爲訓鍊判官,吳重周爲宣傳官,朴瑗爲鹿島萬戶,權儔爲副摠管,李敏復爲五衛將,梁之浹爲忠壯衛將,金以萬爲山羊會萬戶,禹昌文爲長津召募別將,李得老爲潼關僉使,兪成厚爲柔遠僉使,梁始殿爲法聖萬戶,成禮瑞爲包伊萬戶,安珉爲新門召募別將,慶洽爲豐德召募別將,安俊翼爲菁川召募別將,趙邦秀爲武兼,南巘爲訓鍊主簿,安相益爲宣傳官,申益恬、尹以經爲訓鍊僉正,李拗爲部將,金重均爲平山萬戶,李時肇爲方山萬戶,金玉昌爲靑水萬戶,張四維爲吾老梁萬戶,白漢相、全萬雄、張俊世、李泰蕃爲副司果,以白漢相、全萬雄、張俊世爲武兼,李彦瑞爲都摠都事,金夏重爲都摠都事,朴畯爲宣傳官,李泰蕃爲武兼,姜聖佐、李緝爲副護軍。

○吏、兵批,姑罷。

○傳曰,前後扈從有功勞人及淸白、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

○玉堂箚子。答曰,省箚具悉。今玆鍾閣回祿之災,實出意外,驚懼之懷,曷勝云喩?縷縷戒誨,摠是憂愛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原箚留中

○禁府啓曰,兵曹啓辭內,卽接二所巡將梁儋,一所巡將韓𭳞等牒報,則當日昏黑後,鍾閣東邊,私奴四立家失火,延及鍾閣,卽令閭家男女及本廳軍士等,汲水奔救,而火焰熾盛,終不得撲滅,燒大間閣數,追後牒報云。鍾閣守直官林春發,又爲來告曰,以鍾閣燒火之故,更漏旣下而不得打鍾云。事之驚駭,莫此爲甚。今夜各更各度行巡,別爲申飭之意,兩所巡將處,爲先分付,而當該守直官,軍士及出火人,竝令攸司囚禁,査問科罪,何如?傳曰,允。傳曰,昨夜市廛出火,延燒鍾閣之患,出於意外,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出火人,因兵曹啓辭,旣已囚禁,而令攸司出火根因,各別嚴覈,從重科罪事,傳敎矣。失火人及守直軍士、市廛人等,今方囚禁査覈,而守直官林春發,則係是出身,移義禁府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刑曹草記》,鍾閣守直官林春發,移本府處置,允下矣。林春發,拘留於典獄署,卽爲移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鍾閣內閣,旣已完畢懸鍾,今日人定爲始,當依前擊鍾,而鍾閣,則功役浩大,明日內勢難畢役,不勝惶恐,竝此敢啓。傳曰,知道。限畢役間,待令下人、工匠,犯夜勿禁。

1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鎭龜坐直。右承旨尹攀式暇。左副承旨趙聖輔未肅拜。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仕直柳成運在外。假注書宋相琦。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入東井星。

○金載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崔逸,除標信,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行判書吳聖齊進,參判尹趾善進,參議尹敬敎進,都承旨沈梓進。

○兵批,行判書趙師錫進,參判鄭掄進,參議宋昌進,參知李寅煥進,右副承旨金載顯進。

○兵批啓曰,新除授忠壯衛將梁之浹,呈狀于政廳曰,素有水土之疾,入冬添劇,症勢危篤,旬月之內,差復無期,缺二行吏批,以缺半行以鄭公奭爲漢城判官,鄭展昌爲禁府都事,黃鎭爲司評,李頤命爲副修撰,梁楫爲居山察訪,安漢珪爲司藝,李仁碩爲繕工副正,李東馣爲繕工副奉事,許潁單付典籍,四館去官全世望,單付典獄主簿,訓鍊去官江界府使李孝源,今加通政,以朴世佶爲活人別提,柳聖和爲司畜別提,金鼎三爲引儀,安縝爲戶曹參判,金錫翼爲右尹,柳譚厚爲刑曹參議,李徵明爲兵曹佐郞,金盛迪爲典籍,申淡爲兼引儀,柳成運爲注書,南至熏爲連源察訪,申鑊爲禁府都事,洪得龜爲氷庫別提,李𧀯爲金井察訪,趙仁壽爲永昭殿參奉,南斗長爲廣興守,崔寯爲監察,申瑞華爲平市令,柳文遂爲監察,李濟民爲直講,鄭纘輝爲瓦署別提,朴世樑爲漢城庶尹,柳萬齡爲工曹佐郞,閔鎭周爲兵曹佐郞,崔斗瑞爲長興庫主簿,李益著爲歸厚別提,沈若泓爲兼引儀,南龍翼爲刑曹判書,李畬爲副應敎,金萬吉爲校理,韓泰尙爲社稷參奉,郭檢爲慶基殿參奉,金運乘爲工曹佐郞,羅重器爲監察,李廷翼爲尙瑞直長,金盛迪爲禮曹佐郞,李禎,單付成均博士,李觀成爲禁府都事,黃應龜、權聖重爲假引儀,李寅錫爲監察,李留爲尙瑞副直長,柳曼爲典籍,洪處宇爲司贍主簿,朴重圭爲禁府都事,朴榏爲齊陵參奉,尹播爲軍資直長,金洧爲司宰直長,禹錫圭爲宗廟副奉事,李有老爲繕工監役,盧頊爲司畜別提,金砯爲引儀,李士彬爲造紙別提,權彦經爲引儀,洪䎘爲宗簿主簿,柳應華爲光陵參奉,宋光俊爲黃山察訪,李觀漢爲昌陵參奉,朴東胄爲繕工假監役,成雲翰爲同敦寧,知製敎,李畬、申曅、金昌協、南致熏、李宏、尹彬、趙相愚、黃欽、沈枰、兪命一、洪受疇、李徵龜、李東郁、姜鋧、趙儀徵。

○兵批,以鄭斗尙爲訓鍊副正,申益恬爲都摠經歷,李汝柱爲五衛將,黃道光爲曹司衛將,朴廷賓、宋德昌、成腆、趙泰錫、高一中、張漢傑,缺二行應華爲忠壯將,柳世章爲武兼,李維聃、權大胤、元德徽、申濼爲副護軍,鄭奎徵爲訓鍊正,李夔爲都摠經歷,沈爲部將,朴信圭爲副護軍,韓允中爲宣傳官,崔台夏、沈夢良、高應文爲部將,尹沆爲訓鍊判官,李廷彙爲慶福假衛將,權管秩,三水禹承明,栗浦李時興,曲浦趙俊抃,崇義堡白時豪,雙靑權誠,乾者介石機明,廟波吳泰立,乾川金益彰,同仁延胤,舊波知黃俊億,乾原韓時陟,黃柘坡金相說,甫老知崔挺伯,小坡兒朴宗業,梁谷元俊,成於丁金貴,貞細川林尙郁。

○沈梓啓曰,左承旨金鎭龜,右承旨尹攀,左副承旨趙聖輔,俱未下批,而右承旨尹攀,右副承旨金載顯,皆有式暇,廳中位甚不齊,金鎭龜、趙聖輔,雖未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時無入直之員,新除授校理嚴緝,卽爲牌招入直,副修撰李頤命,亦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注書柳成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梓啓曰,傳曰,申鑊、洪得龜,別爲除職事,命下,而今者自吏曹,初入仕擬望前日,具文治、申汝哲,初付何職耶?問啓事,傳敎矣。問于政廳,則具文治,初授氷庫別檢,申汝哲,初授南行宣傳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構啓曰,新除授注書柳成運,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注書柳聖運在外,代以宋相琦爲假注書。

○韓構,以鍾閣改建所言啓曰,昨已造閣懸鍾,而詳細看審,則當初鑄鍾之時,懸鐵所貫之處,不能圓正,一邊低下,掛鍾之後,非但所見不正,因此而或恐聲響之不大,以其鐵,補其空缺,今至均正,更爲擊撞以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華留守狀啓,內奴金華先家,出火,老少竝四名,燒死事,傳于金鎭龜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載顯,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刑曹啓辭,鍾閣守直官林春發,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林春發,拘留於典獄署,卽爲移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鄭知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入啓。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仁同府使柳晉昌罷職事。新啓,諸宮家各衙門設庄設屯之處,最多於沿海地方,一邑田結,或據其半,揆以國體,已極寒心,而又復各自募民,以爲私屬,一應煙戶束伍之役,竝令蠲免,甚至屯民有罪,守令不得推治,割一境之半,作爲化外之民,各送差人,專管役使,煙戶漸縮,不堪偏苦,束伍簽丁,常患乏人,病民害政,莫此爲甚。聞有事目,有所變通,而守令輩,怵於威勢,莫敢下手。若以事體言之,所謂屯民,不過爲受田納稅之人,同一王民,而納稅於國家,則重其役而侵困之,納稅於各宮各殿,則減其役而優恤之,此何道理也?至於統營,所謂屯田民者,曾無寸土屯田於其地,而廣占大村,强名屯民,禁止各邑,不得差役,稱以貿易,勒徵眞荏、木花、紙地、蠟蜜等物,以爲私用,畢竟分給略干魚産之腐敗者,以防其口,此亦曾有禁令,而爲統臣者,利其徵斂,除去數三名,塞責而止,屯民之設,依舊仍存,其爲設施,尤極無據。若不另加禁斷,終無以强公室,整朝綱,請令諸道監司,一一按覈,無論宮家與各廳各營,所謂屯民之不爲官役及束伍者,一倂革罷,而猶踵前習,不爲奉行者,竝令守令,隨見重治,諸道兵、水營,旣有月給零米,又有例用軍木,其數不貲而公私需用各色之物,每每發關,分定列邑略給木疋,使之刻期貿納徵督烈於星火,各邑畏威,不敢計較,輒稱上司分付,勒徵店民,以應需索,守令之憑bb公b藉私者,或居其間,店役頗重,民不支堪。至於監營,則所謂營穀營木,布在列邑,其數尤夥,而又奪各邑店民之稍實者,別作營案,禁止縣官,不得役使,分徵雜物,輸納營庫,縣官所管,漸就零星,各邑淍弊,實由於此。監司,旣按一道,苟有公用,自當分付各官,及期上供,使之無乏而已,私置工匠,又將安用,論以事體,殊甚無謂。請令諸道按臣,先罷營屬匠人,盡付縣官。又禁兵、水營抑買雜物,侵擾各官之弊,苟有犯者,竝皆計贓論罪,前後上疏陳弊者,無論朝臣與草野,其數甚多,其中亦豈無可用之言?而諸司,不加商確,一例防啓,其所採施者,不能十分之一,雖或試用,而一番行移之後,諸道道臣,寢而不行,終始遵行者,絶無而堇有。蓋語涉於貴戚,則殿下,不用之,謀出於卑賤,則宰相,沮抑之,不便於諸司,則諸司,不肯用之。不便於藩鎭,則藩鎭,不肯行之,至於臺諫論啓之事,亦被有司所沮,不得施行,若此不已,則雖使嘉言罔伏,而日進千疏,不過爲政院之一故紙,有何所補於國事耶?自是人皆解體,循默成風,妄有所論,群起嘲詈,此正明時之所大憂,而有國之所深戒也。國家置臺諫,凡在朝廷政令得失,不拘大小,無不與知,故新法之立,舊法之改,政府擬議之後,必考兩司署經書,依牒施行者,此乃祖宗朝舊制也。況門下給事中駁正之法,自漢唐時,已有其制,良史書之,至今稱美。請自今立法,凡有章奏之下,諸司者,自政府以下,每於回啓之後,仍示兩司,使得駁議,凡有定制,而藩臣守令之不卽擧行者,亦令隨現科罪,著爲令甲。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令廟堂稟處。

○傳于韓構曰,憲府末端啓辭,初頭,似是三件事,而結末未瑩,無乃三啓連書,以致如此耶?似非臺啓規例,政院何不往復以問,而泛然捧納乎事,傳敎矣。臣等,非不知此啓辭,有同疏章,違於臺啓規例,而臺官傳啓之後,則一依其啓草書入,乃是法例,與疏章,事體有異,雖或有未妥處,不得還給,使之削改,故不得不捧入矣。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永慕殿望祭,只隔二日。伏惟聖上孝思,益復難抑,而卽今雪後,寒威彌酷,風勢尤緊,若於此時,自上親行祭禮,則玉候調攝之中,受灸停止,亦且未久,添傷之患,勢所必至,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藥房都提調之意,亦如此,故敢此仰達,望祭攝行之意,豫爲分付,何如?傳曰,依啓辭爲之。

○大司成宋奎濂疏曰,伏以此時,國子之任,決非臣所可堪。大臣之建請擇差,意實有在,而今此除命,誤及於無似之臣,不得不陳暴情實,冀蒙遞改,而微誠未格,溫旨反下,至以務盡職責,爲敎,聖明之敦勉,此勤,愚臣之隕越,益甚。噫,臣於職事,苟有一分可效之地,則臣亦何苦而不念分義之重,徒爲遜避之計哉?今欲承命冒出乎,則已試之驗,不啻灼然,再蹈覆轍,僨敗必至欲循分退縮乎,則職名在身,瘝曠有咎,一日虛帶,其罪難貰,臣之情勢,不亦狼狽之甚乎?雖然,與其誤事而獲戾,毋寧違命而受譴,此臣所以不避鐵銊,冒死更籲,惟以得請爲期者也,況臣才經夙夜之役,正當隆沍之節,力疾供劇,所傷甚重,狗馬宿症,挾寒大作,數日之內,頓就苦谻,其種種危急之狀,雖不敢瀆陳,而顧此形勢,決非旬月之內,所可自力,尤何敢引拖時日,以益其廢職之罪乎?且臣伏見朝報,以下番翰林,許送遠地之故,臺評重發,該房承旨,至被問備之罰。臣於其時,旣已同在一院,與知其事,而不能據例防塞,論其所失,理無異同,何敢爲獨免之計哉?今臣難冒之義,非特一二而已,伏乞聖明,曲垂諒察,將臣所叨職名,亟賜遞免,改授可堪之人,以重國事,以安私分,不勝惶悶窘迫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過辭,從速察職。燼餘移謄

1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鎭龜。右承旨尹攀坐直。左副承旨趙聖輔未肅拜。右副承旨金載顯式暇。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仕直柳成運在外。假注書宋相琦。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獻王后忌辰齋戒。

○金載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構,以摠戎廳言啓曰,廣智營入直本廳壯抄三運軍兵,今已準番,依前例與訓鍊都監軍兵,今月十五日還爲替代,而三淸洞本營入直牙兵,亦已準番,一體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攀啓曰,玉堂上番在京者,只有校理嚴緝,而聞,其母病,夜來添重,陳疏出去缺二行嚴緝、李頤命,俱有親病,則其在體下之道,似難强令行公。修撰南致熏,方遭其叔母喪,雖已成服,服制未盡,自前或有上下番未備,無他推移之時,則雖服制未盡,亦有牌招入直之擧,而旣非常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南致熏牌招。

○掌令安圭啓曰,臣於昨日詣臺之時,同僚,以新啓三件事,通簡,而三件事,俱是陳弊之事。且其本草,頭項區別處,殊不分明,故忙遽之際,未免誤認,不能分書於各幅,混寫傳啓,有違規例,致勤未安之聖敎,臣之昏謬做錯之失,著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席,而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韓構啓曰,掌令安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金世鼎啓曰,臣昨以三件時弊,與同僚相議論啓,而每件請字之下,各有結語。且於簡通之時,一簡之中,不能各書,只就更端之處,輒間數字,稍存卞別。又以三件事論啓之意,書於末端,則同僚之認爲一事,混同連書,固非臣所料,而至以此事,致勤聖敎,不勝瞿然之至。若其論啓措語,則不過直陳所見而已,臺諫論事,本不用例,而政院啓辭中,乃以臣等所啓,謂之有同疏章,違於規例,至有未妥處,不得削改之語,所謂未妥者,臣未知指謂何語,而亦未知何樣文字,可削而不削耶?反復思惟,臣實未曉。臣以無似,忝居臺閣,偶有所論,疵釁輒出,將何顔面,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韓構啓曰,執義金世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韓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燼餘移謄

1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鎭龜。右承旨尹攀。左副承旨趙聖輔未肅拜。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在外。假注書宋相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數尺許,良久乃滅。

○韓構啓曰,左議政十一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金載顯啓曰,大司憲洪萬容,持平梁重厦未肅謝呈辭,執義金世鼎,掌令安圭避嫌退待,掌令李國芳受由在外,持平李斗岳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左議政鄭知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金載顯,以備邊司言啓曰,漢城府啓辭,國家役民之道,貴在均一,强者不能獨免,而弱者不至偏苦,然後民不怨讟,而政乃有經。近來國綱解弛,大小玩法,倖民益重,而殘氓益苦,如良民之困於軍役,下戶之困於煙役者,擧國同然,民心之怨叛,國勢之削弱,皆由於此。革舊圖新,均齊整頓,必有其道,而今不可倉卒編論,至於京師輦轂之下,則王政所本,四方所則,大小人衆,亦不爲不多,而其中苦歇之不均,有甚於外方,不可不先爲變通釐正,坊民之役,極爲浩繁,而士大夫、士族、中人、胥吏、軍兵、三醫司、諸色役人等,稍有形勢憑藉之人,則皆免,而應役者,只是下戶殘氓,無依止,無形勢之人,故數百戶之坊,所役者,不過十餘人,一歲之中,無慮數十日立役。至於洞內之役,卒更之役,偏苦萬端,擧皆流徙避役,應役者,漸少者,其留在者,愈不堪其苦,若此不已,不但殘氓bb偏b苦之患,有難勝言,京師百役,將不成貌樣,豈非大加寒心哉?古制租、庸、調,有田則有租,有家則有調,有身則有庸。朝士及應爲應役之人,只免其庸,至於家戶田租之役,自同平民,自是古制。我國,政多恩貸,優恤都民,京城戶口數萬,曾無升斗之入,以佐國家之賦,已甚無謂,而至於坊役,亦皆多般漏免,事甚未偏[遍]。自今以後,大君、王子,公、翁主,大臣家外,毋論士大夫、兩班、中人、常人,有役無役,竝皆歲出戶一名,均一立役,則一歲之中,不過一日之役,亦不必盡調,依此定式施行,似合變通之道,令廟堂稟處指揮,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都下坊民之役,最爲浩繁,而漏免者多,苦歇不均,已成積痼之弊,下戶殘氓之應役者,怨苦之甚,實有難支之勢,從前該府,啓稟變通,申飭均役之意,非止一再,而法綱解弛,終未能大祛其弊,誠極寒心。觀此該府啓辭,欲令自今定式,大君王子缺二行卽今事勢,亦無不便難安之端,依此酌定,條列啓下,擧行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漢城府啓辭,頃者號牌設行之時,朝士及祿官出身外,皆以紙牌,代木牌行之,已過數式年矣。當初設爲紙牌,本爲漸復號牌之意,而紙牌與號牌,皆是避役者所不便,故從前屢議而屢寢矣。今此紙牌之後,無括丁簽兵之擧,民皆知朝家本意,不至作擾,通行於八路,已至屢年。今若更加整頓,不至廢墜,則民數可詳,古制可復,實爲便益,而但紙牌,非舊行之制,易致破壞閪失,小民殘隷,或結於衣帶,或藏於幇囊,數月之後,雖不閪失,紙畫漫滅,殆不可卞字,事甚苟簡。今當式年改籍之日,紙牌見失者,已至太半,亦甚不便,今式年改給紙牌時,以木牌、角牌,依古式卞等代給,似合事宜,令廟堂定奪指揮,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紙牌之擧,本非欲行之久遠,蓋爲漸復號牌之計,而因循至今,朝士及祿官出身外,尙皆以紙牌行之矣。從前號牌之難於猝行,爲慮民間之騷擾,而避役者之所不便,固無間於紙牌與號牌,至於紙牌之號□者,改備徵贖之際,又生一弊,當此式年改籍之日,竝以號牌造給,誠爲合宜。此不過以木易紙而已,似無大端擾民之弊,而第念諸道賑政方急,紙牌成給之期,且迫,此時遽令改行號牌,則不無騷擾窘速之患,今此先行於京中,而更觀前頭事勢,次第通行,似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斗岳啓曰,掌令安圭,以臣於昨日詣臺之時,同僚,以新啓三件事通簡,而三件事,俱是陳弊之事,且其本草頭項別處,殊不分明,故忙遽之際,未免誤認,不能分書於各幅,混寫傳啓,有違規例,致勤未安之聖敎,臣之昏謬做錯之失,著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臣職,缺二行議論啓,而每件請字之下,各有結語,且於簡通之際,答簡之中,不能各書,只就更端之處,輒間數字,稍爲辨別,又以三件事論啓之意,書送末端,則同僚之認爲一事,混同連書,固非臣所料,而至以此事,致勤聖敎,臣不勝瞿然之至,若其論啓措語,則不過直陳所見而已,臺諫論事,本不用例,而政院啓辭中,乃以臣等所啓,謂之有同疏章,違於規例,至有未妥處,不得削改之語,所謂未妥者,臣未知指謂何語,而亦未知何樣文字,可削而不削耶?反復思惟,臣實未曉,臣以無似,忝居臺閣,偶有所論,疵釁累出,將何顔面,一刻仍冒乎?竝引嫌而退,誤以三件,認爲一事,混同連書,未免率爾,不能區別,責有所歸,政院之啓,在我何損?請掌令安圭,遞差,執義金世鼎,出仕。答曰,依啓。燼餘移謄

1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鎭龜。右承旨尹攀。左副承旨趙聖輔未肅拜。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在外。假注書宋相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數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申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下直,保寧縣監申垕。

○吏批啓曰,判書呂聖齊呈辭受由,參判尹趾善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判書呂聖齊受由,參判尹趾善式暇,參議尹敬敎進,右承旨尹攀進。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缺二行啓華爲副校理,尹德駿爲副校理,李后定爲司諫。

○兵批,判書趙師錫呈辭受由,參判鄭掄進,參議宋昌病,參知李寅煥鍾閣改建所進,右副承旨金載顯進。

○以任相元、邊國翰、金元璋、李萬興爲副護軍,沈攸、安圭爲副司直,李東益爲副司勇。

○韓構,以內醫院言啓曰,鍼醫金兌堅,在喪,其代醫人李東翼,鍼術頗精,士夫間,多見其效,入屬本院,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趙聖輔上疏。原疏在下答曰,省疏具悉。朝家業已快雪,銓部注擬,亦循公議,則有何難冒之事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金萬重,副提調沈梓啓曰,新正又屆望日,仰惟孝思,必倍哀慕。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伏聞醫官等所傳之言,數日來,有失音之候,此必感解風寒之致,不可不趁進和解之劑,夜間加減,抑復,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罔極。再昨微有失音感冒之候,而不至大段矣。藥房再啓曰,自上微感之候,姑不至大段,而此是風寒外襲之致,不可不趁卽和解,諸醫等,以爲蔘蘇飮,加柴胡、荊芥、黃芩各一錢,連進數三貼,宜當云。此藥三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沈梓啓曰,左副承旨趙聖輔,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攀,以刑曹言啓曰,判書南龍翼未肅拜,參議柳譚厚在外,凡干循例公事外,其餘事係緊重者,則臣不敢獨自擅議,待判書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構,以査正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戶曹正郞李徵夏,本職多事,勢難兼察,今姑改差,以司圃署別檢李徵龜,差下,除本司差祭,安徐,俾得專察本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金載顯啓曰,近因判義禁有故,久未開坐,以致罪囚之積滯,事甚可慮,新除授判義禁李正英,明日待開門,牌招肅拜,使之缺二行

○沈梓啓曰,左承旨金鎭龜,右承旨尹攀,皆以病不來,不但廳中,位甚不齊,吏、兵批政廳,無以推移,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申晸再度呈辭。傳曰,只遞判義禁。

○金載顯,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四日,壯武隊朴好廷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峻衡,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三人內,副應敎李畬,校理金萬吉在外,校理嚴緝,以親病陳疏出去,修撰南致熏,服制未盡,而不得不姑陞入直,事體極爲苟簡。今日政,上番闕員,勿論吏曹郞官,沒數差出,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畬,時在京畿驪州地,校理金萬吉,以北評事,時在咸鏡道鏡城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答曰,依啓。

○執義金世鼎啓曰,金重夏嚴鞫處斷事,爭執已久,而不惟不賜允兪,至以不念後弊,大損事體,爲批,臣竊惑焉。重夏、翊戴,同是誣告之人,而翊戴所告,止於柳命堅,重夏所告,非特一二人,則重夏之罪,殆有甚焉。每每聖敎,所謂與翊戴有間云者,臣實未曉也。若以秀胤之死,爲容貸重夏之罪,則尤有不然者,重夏所告,盡歸無實,而秀胤怨上不道之語,實發於金煥之招,則何可以此而貸重夏誣告之罪哉?所告之言,果是眞的,則當錄上變之功,若涉虛妄,則宜施反坐之律,此其事理,較然明甚。重夏,有必罪之誅,無可恕之情,而尙此偃息,倖免刑章者,乃所以啓後弊而損國體,則臣之苦口力爭,期於得請者,蓋以此也。若不快賜允兪,明正其罪則,缺二行王法之所不赦,決不可苟然容貸。請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人君所以統御一世,惟在於法,法苟不伸,人易犯辜,故自古明王之蔽獄也,必斷之以三尺,無或撓枉者,良以此也。今此李斗鎭之罪,初非有欲殺之計,又非其手犯之事,該府未的其律,大臣不一其議,則聖上之特命定配,實出於好生之至德,而第念獄體至重,王法至嚴,豈可以事出無情,而有所容貸乎?斗鎭所犯,專出於招致貴得,迫令上船,仍致索絶墜水,則貴得之死,斗鎭,使之然也。論以王法,決難容貸,今乃謂之無情,而輕施定配,其爲屈法,莫此爲甚,其何以慰死者之魂,而防後日之弊哉?物情俱憤,公議齊激,請還收殺人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仁同府使柳晉昌,到任以後,無一善狀,而已嫁孽女,冒法率往,仍爲留置。且去年大同餘米,自朝家有貿木上納之令,而貿木一事,不以付諸下吏,使其孽女之夫主幹,貽弊民間,罔有紀極,聽聞俱駭,怨讟朋興。其他蔑法縱恣之事,不一而足,闔境嗷嗷,民不堪命,南來之人,無不藉藉傳說,此非泛然風聞之比,如此之人,不可一日置之字牧之任。仁同府使柳晉昌,請命罷職。長興爲邑,物衆地大,爲嶺下巨鎭,且在兩營之間,事務煩劇,素號難治,自前差遣之人,雖在武弁,率多選用,而近年以來,連以不經事年少武人,苟充以送,邑弊民殘,將不可收拾,新除授長興府使李行周,素乏名稱,且無履歷,而遽加超擢,濫授雄府,蘇殘起弊,難責其人,除目之下,物情俱駭。請長興府使李行周改差,其代,勿論文武,以曾經守令有聲績人,極擇差送。答曰,不允。柳晉昌事及末端事,依啓。李行周之代,更以武臣擇差。已上燼餘

○修撰尹德駿上疏。大槪,臣於朝者,猝得痰塞之症,神氣昏眩,手足厥冷,頃刻之內,症勢危劇。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俾得歸家調治事。還出給。

○校理嚴緝,修撰李頤命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母病。

○同副承旨韓構上疏。大槪,臣旣被臺臣避辭之侵斥,有不敢晏然於職次者,乞解職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意外非斥,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修撰尹德駿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已上朝報

1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鎭龜。右承旨尹攀坐直左副承旨趙聖輔呈辭。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在外。假注書宋相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下直,吾老梁萬戶張四維,柒浦萬戶尹之衡。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金重萬[金萬重],副提調沈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失音之候,比昨何如?劑入蔘蘇飮,其已進御否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失音之候,比昨差減,湯劑亦已進御矣。

○金載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金載顯曰,今下弓矢,吾老梁萬戶張四維處給送。已上燼餘

○刑曹判書南龍翼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已上朝報

○左議政鄭知和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bb遣b承旨敦諭。

○金載顯啓曰,判義禁李正英,牌招察任事,昨已啓稟蒙允,而同義禁安縝,連日呈病,不爲出肅。聞其所患,不至大段云,竝卽牌招肅拜,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梓,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任俊,久在喪,代忠義衛韓世臣啓下,依前例假郞廳稱號,察任,何如?傳曰,允。

○判義bb禁b李世英[李正英]上疏,原疏在下答曰,省疏具悉。年齡雖老,筋力尙强,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沈梓,以敦寧府言啓曰,卽者前縣令張楦,呈狀於本府曰,祖父新豐府院君,祖母永嘉府夫人兩位,甲辰年,合葬於安山草山里。當初地師,卜得突穴與花心穴,而先人,從多議,先用突穴,留其花心穴,以爲日後之計。其穴,在至近內案之脊,仍葬庶弟樸於其崗,空置其穴,近處大小人民之所共知也。大槪,墓下居人等,雖有兩班子枝之名,俱是無識之輩,平日所行,有不可以人理責者,案山外居忠義稱名人李重佑、重白等,去月十二,十四日,偸葬其父之虎於花心穴傍曰,此爲吾家後山,有何不可入葬之理云云。其肆然無忌悖惡之狀,罔有紀極。今日人心,雖曰不淑,重佑等,只是鄕中貿貿一業武耳,雖以庶弟葬山言之,樸以有蔭子孫,曾受副司果之祿,揆以事理,重佑,不可侵葬於十步之內,況國舅大臣山所內,曾所卜置之穴傍,敢爲侵犯冒奪之計乎?國綱解弛,人不畏法,有此罔測之事。以此辭緣,呈于本官,使之枚報營門,以爲啓聞處置云爾,則本官小無驚動,終不聽理,其在事體,寧有是理?不得已冒瀆於閤下。如此悖惡之類,若不別樣重治,則無以懲惡,斯速入啓,依法處置,一邊掘出,以存事體之重,一邊正罪,以杜日後之弊云。上項安山人李重佑、重白等,偸葬其父於新豐府院君墳山內案,本家占穴至近之處,肆然缺二行

○金載顯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鄭知和處,則以爲臣之長單仰諭,已閱月矣。日月之明,庶幾下燭於賤疾沈綿垂死之實狀,而微誠未格,每承聖批,諭以安心調理,臣惶感抑鬱,罔知所措。玆者遣近侍敦諭,又出於千萬意外,臣奉讀未半,不覺感淚之沾襟也。臣之病狀,如有調理可差,復起爲人之望,則一息未絶,猶知分義,至何敢不思勉强報效,而惟願釋負而就盡哉?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判尹李翊上疏。原疏在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世降俗末,人心不古,曩時臺評,專出於積忿之餘,而其循私護黨之習,構揑陷人之態,有不忍正視者,古人所謂人情飜覆,似波瀾之說,信不誣也。如此浮薄不正之論,惟當付之一笑,何足掛齒哉?且本兼諸務,俱非閑慢,卿其安心勿辭,斯速上來察職。

○韓構,以禮曹言啓曰,以敦寧府啓辭,傳曰,事極驚駭,令該曹斯速稟旨處置事,命下矣。國舅葬山內案不遠處,有此偸葬之變,人心之不淑,國綱之不嚴,俱極寒心。令本道斯速摘奸,刻日掘出,偸葬之人李重佑、重白等,依法治罪後,啓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國舅勳臣墳山,事體與他自別,而內案穴傍,有此恣意偸葬之擧,事之痛惋,莫此爲甚。令本道刻期堀移後,啓聞,而作犯人,不可不重究,以嚴國法,以懲後人,李重佑、重白等,竝捉囚京司,各別嚴刑究問,從重科罪,安山郡之置之尋常,終不聽理,極爲無據,當該守令,從重推考。

○執義金世鼎啓曰,臣昨伏見,同副承旨韓構疏語,擧臣避辭,斥以可笑,竊不勝駭惑之至,當初三啓連書之事,雖非臣所爲,而但其每件請字之下,各有結語文詞,雖甚荒拙,而其不爲一件之事,則天鑑亦已洞燭矣,況其捧入之時,承旨已經捧準,則三件連書之誤,承旨亦不可謂不知,而政院啓辭中,連書一款,則專不擧論,直以臣所啓,謂之有同疏章,違於規例,其下又有未妥處,不得削改之語。臣卽其時草啓之人也。安知政院之不知連書之誤,而有此回啓,又安知譏斥之來,只緣連書,而自謂無失耶?況其削改之削,自是筆削之削,則果可以未妥違例之失,專諉於連書耶?第未知何語未妥,何處可削,故臣於避辭,略陳愚見,而今見疏辭,反以臣避辭,謂之可笑,侵侮之語,又加一層。臣本庸陋,濫叨匪據,臣之無似,臣固自笑,笑罵之至,臣實甘心,而職是臺端,貽辱至此,臣何敢一刻仍冒,重貽淸朝之羞乎?昨緣賤疾,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到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政院回啓,元非可怒之端,而日事引避,若是其呶呶,予實未曉也,勿辭。

○金載顯啓曰,執義金世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安縝,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韓構,以吏曹言啓曰,《大典》所付,文武交差之邑,議于廟堂稟定事,命下矣。《大典》所付,文武交差邑,就議于廟堂,變通分類,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南龍翼上疏,疏批在上伏以臣,伏見大政,以臣除司寇之長,臣聞命惶愧,繼以悶迫。臣於十數年前,猥蒙恩擢,始叨此任,前後除拜,曾至六次,其間或因病故,雖卽蒙遞,積月行公者,亦非一再,而絲毫無補,僨敗實多,蓋緣聰明短塞,吏事生疏之致也。況今年垂六十,衰耗特甚,脚痿而不善行步,眼昏而不辨細字,聞言卽忘,遇事如癡,眞所謂少不猶人,而今亦不逮者也。以如許之精神筋力,其能閱實審克,明啓刑書,以合適輕適重之宜哉?臣之此言,實出肝膈,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俾無詞訟重地久曠之弊,千萬幸甚云云。

○判義禁李正英上疏,疏批見上伏以臣,今年政七十,年過而缺二行且不無不忍便訣之心,進待旬望而未果矣。不意今者,金吾新命,忽及老臣,臣聞命驚惶,措躬無地,人無賢不肖,莫不自知。臣之精神材力,少不猶人,到今臣精已消亡矣。以此筋力,何事可做?有所能人,不宜以老退,如臣不材,不待今日,已多蹲鳳之譏,況金鍾鳴漏盡之日乎?伏乞聖明,察臣情願,出於肝膈,臣所帶本兼職名,及新兼金吾,亟命遞改,仍許休致,以存國體,以安微分,則臣死之日,猶生之年也。召命之下,不敢不趨造闕下,而臣之情勢,如右所陳,咫尺天陛,不得拜命而退,臣罪至此,尤無所逃。臣瞻天望日祈懇之至。

○判尹李翊上疏,疏批見上伏以臣,猥以庸陋,久據銓席,用捨失宜,積忤物情,上負聖上委畀之意,下孤名流期責之心,以致臺章猝發,指斥甚嚴,羞辱朝廷,喪壞身名,臣負此罪戾,無地自容,宜伏刑章,少謝物議,而只是聖度如天,過加寬貸,强拂方生之論,不準罷職之請,銓任雖解,兼帶如舊,畢境[竟]未免爲損傷國體之歸,臣之惶懼,於是益甚。意謂淸朝黜陟之政,必將有所處分,而不待臣之自列矣。不圖京兆新命,反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悚震悸,精爽惝怳,不知所以自處也。臣若慚恧畏怖,一向泯默,則臣罪益大,而臣心益不自安,玆將畢暴危腔,仰籲於仁覆之下,以冀聖明之垂憐焉。竊念臣家勢孤寒,素乏親黨,性又懶拙,不喜交遊,何嘗有一毫榮退之念,而幸逢三朝盛際,偏蒙曠世渥恩,前後忝竊,皆非分願所及。至於銓衡之長,何等重任,而兄遞弟繼,閱時踰年,形跡之嫌,固已自知,滿溢之災,理所必至,命下之初,期以必免,屢上疏章,備陳情懇,及奉聖批,輒加敦迫,非不知職責之難稱,人言之可畏,而分義是懼,不得不黽勉秪承。又竊以爲缺一行莫可收拾,每於注擬之際,未嘗不十分愼重,而善惡各異,指摘先加,駴機一發,鋒鏑交集,以至諫臣之疏,目之以政在一家。噫,以是而按臣之罪,則雖流竄誅殛,亦不足以贖其萬一,臺官擬律,不啻太輕歇矣。然殿下,旣不斥退不肖之身,反加譴責於言事之臣,使直氣摧沮而不振,群情拂鬱而不伸,以臣之故,貽累聖德,至於如此,臣雖有喙三尺,何以自解於公議哉?臣自遭此事,無所措躬,屛蟄田廬,杜門俟罪,實無顔面,可以重入修門,更廁朝端。伏乞天地父母,矜臣蹤跡之危,察臣肝膈之懇,將臣本職,及所兼同知經筵、備局、禁衛、司饔、繕工、活人提調等任,亟賜遞免,且命刋臣仕籍,使臣追省諐尤,砥礪廉義,以保bb□□b,以全晩節,公私幸甚,臣無任崩迫屛營之至。已上燼餘移謄

1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鎭龜。右承旨尹攀坐直。左副承旨趙聖輔呈辭受由。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在外。假注書宋相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金載顯啓曰,行大司憲洪萬容,持平梁重厦呈辭未肅拜,執義金世鼎避嫌退待,掌令李國芳受由在外,掌令南弼星在外,持平李斗岳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副提調沈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失音之候,抑有漸勝之效乎?劑入蔘蘇飮,連續進御,則當進於今日,詳知卽日症候加減,然後可以議定繼進之藥。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失音之候,漸差減矣。湯劑繼進之藥,問于入侍醫官,議定。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之言,自上失音之候,漸有差減之效,而時感,有往來餘熱云。臣等,與諸醫相議,則以爲外感之候,雖不至大段,餘熱之往來,實由於未盡和解而然。和解散、加麥門冬、知母各一錢,山桅炒、黃連酒炒各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炅,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安縝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知事李端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宿患,予豈不知哉?賑廳之任,雖云緊重,自與奔走供劇,有異,庸何傷於筋力乎?況春節已屆,賑政方急,決不可退臥恝視,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恩津縣監辛聖重上疏。原疏在下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令廟堂稟處。

○金載顯,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防軍朴景立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峻衡,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鍾閣改建所言啓曰,鍾閣側近閭家,依傳敎分付該府,使之限五間撤移,而守直官入接家舍,若排置於東邊五間之內,則自鍾閣至守直官所接家舍簷邊,應爲四間,當依此造作,而鐘閣西北,則是大路東南,兩邊五間之限,築墻定界,宜當。令該曹稍待日暖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鍾閣改建所言啓曰,鍾閣缺一行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斗岳啓曰,執義金世鼎,以臣昨伏見同副承旨韓構疏語,擧臣避辭,斥以可笑,竊不勝駭惑之至。當初三啓連書之事,雖非臣所知,而但其每件諸字之下,各有結語,文詞雖甚荒拙,而其不爲一件之事,則天鑑亦已洞燭矣。況其捧入之時,承旨已經相準,則三件連書之誤,雖承旨,亦不可謂不知,而政院啓辭中,連書一款,則全不擧論,直以臣所論,謂之有同疏章,違於規例,其下又有未妥處,不得削改之語。臣卽其時草啓之人也,安知政院之不知連書之誤,而有此回啓,又安知譏斥之來,只緣連書而自謂無失耶?況其削改之削,自是筆削之削,則果可以違例未妥之失,全諉於連書耶?第未知何語未妥,何處可削,故臣於避辭,略陳愚見,而今見疏辭,反以臣引避,謂之可笑,侵侮之語,又加一層。臣本庸愚,濫叨匪據,臣之無似,臣固自笑,笑詈之至,臣實甘心,而職是臺端,貽辱至此,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重貽淸朝之羞乎?昨緣賤疾,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到此尤大,引嫌而退,自明之疏,非在指斥,則語雖欠當,不必深嫌。請執義金世鼎,出仕,何如?答曰,依啓。

○左議政鄭知和箚子,伏以臣身病辭單,至於十二,猥越甚矣,瀆擾極矣,譴罰不加,溫批每下,臣誠惶感,措躬無地。遣近侍敦諭,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自惟適夜昏倒,不省人事之身,何以獲蒙異數,申申責勉,至於此哉?狗馬病狀,雖涉煩瑣,不得不悉陳,臣自去冬以來,厭苦食物,惟以粟米濃煎,爲飮,一日所呻,不過數次。以此元氣,漸就銷鑠,聖批祗受之際,扶掖運動於跬步之間,氣急喘促,若將垂盡,不能自定,床席之上,一脈未定而已。如此而可望自力缺二行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謝至意於前後箚單之批,而誠意未孚,丐免之章,愈久愈懇,只切慚恧,無以爲喩,此時此任,決無允副之理,須體如渴之旨,亟斷來章,臥閤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未肅拜。右承旨金鎭龜坐直。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呈辭柳成運在外。假注書宋相琦仕直李禎翊。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金萬重,副提調沈梓啓曰,時雨解凍,日氣陰濕。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失音之症,及有時煩熱之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所患幾盡差愈矣,勿爲問安。

○左議政鄭知和十三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金載顯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體未安,大政缺二行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吏批,行判書呂聖齊呈辭受由,參判尹趾善進,參議尹敬敎進,都承旨沈梓進。

○兵批,行判書趙師錫呈辭受由,參判鄭錀病,參議宋昌進,參知未差,右副承旨金載顯進。

○有政。以尹以道爲承旨,李德成爲正言,黃玧爲參知,姜銑爲仁同府使,李斗龜爲長興府使,韓斗相爲就寧判官,李萬徽爲禁府都事,金鎭龜爲右承旨,尹攀爲右副承旨,趙聖輔爲副護軍,兪命一、李世彬爲副司果。

○判義禁李正英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前疏之批,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俾無滯獄之弊。

○傳于金載顯曰,近因金吾長官,有故,久未開坐,滯囚可慮,判義禁再疏,旣已批下,卽爲牌招察任。

○行副護軍朴信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時賑政區劃,一日爲急,而堂上不備,事多虛疎,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金載顯啓曰,注書崔奎瑞,身病非輕,累日不得仕進,差復間,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李禎翊爲假注書。

○修撰南致熏上疏。元疏在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

○吏批啓曰,前以大王大妃周甲之慶,年八十以上者,勿論公私賤,竝爲加資事,命下矣。京中,則漢城府,旣已考籍,直爲啓下,外方啓本,亦爲次第入來,而應爲加資之類,其數甚多,更以單子啓下,事涉煩複,依前隨其啓下,加資事成給,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李正英上疏,疏批在上伏以臣猥將年至之狀,冀蒙休致之許,伏承聖批,不惟不許,乃以筋力尙强,從速行公,爲敎。臣於是益不勝惶恐踧踖之至。臣之瀝血陳懇而不知止者,非出於循例飾讓,亦非以年過六十而退者,而缺一行人而然也,必以其恬退爲貴也。今臣恬退之心,雖不及古人,而筋力衰矣,年已至矣,豈不宜休乎?以我朝古事言之,《大典禮典》,有奉朝賀耆老所堂上官,只於正至誕日,有朝服肅拜之文,若自國家,一切不許,則夫豈有此禮文缺二字曰,官至二品,年七十以上,係國家重輕,不得休致者,則缺一字以他禮官一品年七十,則臣固有之,而不係國家重輕,如臣悠悠者,則得以休致也,不亦宜乎?執此而言之,則臣之宜休,不止於三而已,伏乞聖明,察臣情願,亟命遞臣本兼職名,仍許休致,以終餘年於聖化之中,不勝大願云云。

○行副護軍朴信圭上疏,疏批見上伏以臣,屬緣狗馬賤疾,冒昧控辭,實出於萬不獲已,而幸蒙天矜,許遞本職,臣感激恩遇,圖報茫如,第念賑廳之任,始出非望,仍兼備局,尤是謬擧,辭避不獲,黽勉冒據,碌碌隨行,無一區劃,前頭調賑,莫知所以爲計。夫一國生靈之命,實係濟活之能否,而勵之於如臣無狀,一任其憒憒而未有處分,臣竊悶焉,一自前歲秋事之失,閭里之間,遑遑有朝夕莫保之憂,議賑之急,宜如救焚拯溺之不暇,而恬然至此,政堂無策,及其顚連溝壑而後,任事之臣,雖萬被誅戮,何補於國事哉?不能者止,聖有明訓,而矜其不能,俾免罪戾,亦人君體下之仁也。臣豈可徒知分義之嚴畏,而不思所以自處,以備殿下則哲之明乎?且臣右邊脚部之病,始發於辛酉初秋,往復無常,或解職調治,或受由鍼灸者,亦且久矣。卽今症勢,大異前時,坐臥轉側,必須人扶,跬步之間,不能自致,雜施砭焫,而尙無寸效,日夜呌苦,自分廢疾,雖欲躡後廊廟,拾得餘論,有所周旋,斷無其望,臣之情勢,十分狼狽,伏乞天地父母,將臣。此下缺燼餘移謄

1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未肅拜。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尹攀式暇。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在外。假注書宋相琦李英敏[李敏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法聖萬戶梁始厦,北虞候金匡輝。

○金載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載顯曰,今下弓矢,北虞候金匡輝處,給送。

○金鎭龜,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二員內,副修撰李頤命,以親病陳疏,有救護之命,修撰南致熏,方爲入直矣。今日又以缺二行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禎翊服制,代以李敏英爲假注書。

○金載顯,以備邊司言啓曰,去十二月十八日,受灸入侍時,上曰,近來勿論文武,人才眇然,統制使、西北兵使之外,其他閫帥,則無議薦之事,故向日閫帥可合人,自備局抄擇,而蔭官中,亦必有才能表著,計慮深長,勝於常調武弁者,毋論堂上、堂下,令廟堂別擇一二人啓下,以爲擢用於閫帥之地事,命下矣。今此聖敎,誠出於不拘常規,廣選人才之意,而卽今蔭官中,武略著聞,可堪制閫者,固所難得,至於官位卑微,未及試用之人,雖有才能,計慮亦未易審知,故反覆相議,毋論堂上、堂下,就其中歷試州牧,聲績表著者,抄出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令該曹收用。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司憲府執義金世鼎,掌令安圭啓曰,諸宮家、各衙門設庄設屯之處,最多於沿海地方,一邑田結,或據其半,揆以國體,已極寒心,而又復各自募民,以爲私屬,一應煙戶、束伍之役,許令蠲免,甚至屯民有罪,守令不得推治,割取一境之半,作爲化外之民,各道差人,專管役使,煙戶漸縮,不堪偏苦,束伍簽丁,常患乏人,病民害政,莫此爲甚。聞有事目,有所變通,而守令輩,怵於威勢,莫敢下手。若以事體言之,所謂屯民,不過爲受田納稅之人,同一王民,而納稅於國家,則重其役而侵困之,納稅於各宮、各廳,則減其役而優恤之,此何道理也?至於統營,所謂屯民者,曾無寸土屯田於其地,而廣占大村,强名屯民,禁止各邑,不得差役,稱以貿易,勒懲眞荏、木花、紙地、蠟蜜等物,以爲私用,畢境[畢竟]分給略干魚産之腐敗者數三石,塞責而止,屯民之設,依舊因存,其爲設施,尤極無據,若不另加禁斷,終無以强公室而整朝綱。請令諸道監司,一一按覈,無論宮家與各廳、各營,所謂屯民之不缺二行命下矣。諸宮家、各衙門,設庄設屯之處,募民屯軍之輩,竝免煙戶、束伍之役,使本邑不得下手,凡民未免偏苦,實是諸道郡縣之通患,不可不痛革其弊,故曾因各道弊瘼狀啓,諸處屯田募軍中,良民則抄定軍保,公私賤有根着者,則抄定束伍,而各衙門、諸宮家,如有私護募軍,不肯從令者,則亦令道臣一一啓聞處置事,自本司覆啓蒙允,一體知委於諸道,如是行之,已數年矣。雖未知其果能着實遵行,而到今不必更爲立法,惟當依前事目,另加申飭,以此分付,於各衙門、諸宮家,及各道監司,使之嚴明禁斷,毋踵前習,宜當。煙戶雜役一款,則才因湖西暗行御史書啓,從前不爲應役之類,竝令通融定役事,旣已定奪分付,今無更詳之事。至於統營所謂屯民,元無屯田耕墾之事,而稱以貿易,徵捧各種雜物云者,尤涉無據,故曾亦有禁革之令矣。此弊今猶不改,則事甚可駭,其間曲折,爲先査問於慶尙監司及統制使,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司憲府執義金世鼎,掌令安圭啓聞,諸道兵、水營,旣有月給零米,又有例用軍木,其數不貲,而公私需用各色之物,每每發關,分定列邑,略給木疋,使之貿納,刻期督徵,急於星火,各邑畏威,不敢計較,輒稱上司分付,勒徵店民,以應需索,守令之憑藉營私者,或居其間,店役煩重,民不支堪。至於監營,則所謂營穀、營木,布在列邑,其數尤夥,而又奪各邑店民之稍實者,別作營案,禁止縣官,不得役使,分徵雜物,輸納營庫,縣官所管,漸就零星,各邑凋弊,實由於此。監司旣按一道,苟有公用,自當分付各官,及期上供,使之無乏而已,私置工匠,又將安用?論以事體,殊甚無謂。請令諸道按臣,先罷營屬匠人,盡付縣官,又禁兵、水使抑買雜物,侵撓各官之弊,苟有犯者,竝皆計贓論罪。答曰,末端三件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外方各營之抑買雜物,缺二行則隨現重處,宜當。至於外方工匠,皆屬各營各邑,私自缺二字終無實用,本非事體之當然,故曾自本司入啓定奪,工匠中有根着者,則抄出定役,其餘,則稱以工匠餘丁,仍令所屬各營,以其根着之有無,所業之貴賤,區別分等,每年徵布之數,定式有差,收諸該營,報知都數於本司,以爲不時之用,該營或有所需,則必請先報本司而取用,各邑所屬工匠,亦令監司,一體句管,而兩南工匠,其數最多,故爲先依此行之,他道,則姑未及通行矣。臺啓所論,如此,雖未知本司所管成冊所付之外,又有監營之私置工匠與否,而當初定式,意有所在,多籍閑丁,私自收布之弊,營邑無異,今此盡付縣官之請,有難施行,今姑置之,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司憲府執義金世鼎,掌令安圭啓曰,前後上疏陳弊者,毋論朝臣與草野,其數甚多,其中亦豈無可用之言,而諸司,不加商確,一例防啓,其所採施者,不能十分之一,雖或試用,而一番行移之後,諸道道臣,寢而不行,終始遵行者,絶無而堇有。蓋語涉於貴戚,則殿下不用之,謀出於位卑,則宰相沮抑之,便於諸司,則諸司不肯用之,不便於藩鎭,則藩鎭不肯行之,至於臺諫論啓之事,亦被有司所阻,不得施行。若此不已,則雖使嘉言罔伏,日進千疏,不過爲政院之一故紙,有何少補於國事耶?自是人皆解體,循默成風,妄有所論,群起嘲詈,此正明時之所大憂,而有國之所深戒也。國家置臺諫,凡在朝廷政令得失,不久[拘]大小,無不豫知,故新法之立,舊法之改,政府擬議之後,必考兩司署經書,依牒施行者,此乃祖宗朝舊制也。況門下給事中駁正之法,自漢、唐時,已有其制,良史書之,至今稱美。請自今立法,凡有章奏之下諸司者,自政府以下,每於回啓之後,仍示兩司,使得駁議,凡有定制,而藩臣、守令之不卽奉行者,亦令隨現科罪,著爲令甲。答曰,末端三件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缺五字除其防啓不施者外,其所採用而行會者,外方缺四字寢閣不行者,終無敷施底績之實,此誠今日之痼弊。自今申飭考察,俾有實效,如或朝令旣頒,而監司、守令,如前不卽奉行,則隨其現發,從重科罪,宜當。至於新法之立,舊法之改,必考兩司署經,而施行者,固是祖宗朝愼法制重臺諫之意也,然此特指變舊制創新法,大段更張而言也。凡干章奏之下諸司覆啓者,雖於大臣,亦無告示之規,門下給事中駁正之法,固是前代之美事,而亦未聞以章奏,傳示於臺諫。今若創出新規,諸司大小章奏,輒示於兩司,則終未必有利益,而徒爲煩瑣之歸,苟有可以駁議者,則亦不必待此而爲之,今姑置之,何如?傳曰,依啓。

○以備忘記,傳于金載顯曰,上年九月章奏中,適有考閱之事,取見《政院日記》,則修正僅至三分之一,自九月,其間朔數,不爲不多,而年少新進輩,怠慢成習,無一朔畢修正者,事甚可駭,當該注書,罷職。

○正言金璟啓曰,金重夏按律之請,經歲論列,必期準請,而爭執愈苦,聖意愈邈,至以不念後弊,大損事體爲敎,臣竊不勝慨然而悶鬱焉。當初重夏所告,雖至一二人,事旣無實,則罪當罔赦,況其搆揑上變者,凡幾人矣,而反坐之律,終至不加,國家三尺之典,將安所施乎?今之議者,或以秀胤之死,謂之有間於翊戴,臣之意見,尤有所未解者。設令秀胤之伏法,專由於重夏所言,以發告一事之勞,貸誣陷多人之罪,揆以情法,已極不當。況秀胤不道之語,實發於金煥之招,則雖微重夏之言,亦當按問而正其罪矣。其在重夏,有何毫髮可紀之功,而乃以此容貸其罪乎?若罪輕功大,功可掩罪,則參酌原貸,猶或一道,而今以蔑功之人,不施當施之律,求之事理,實無所據,人心安得以不惑,公論安得以不激乎?重夏之必死無赦,婦孺亦知,而當初議罪之時,不能據法勘斷,致使誣告之人,尙保首領,刑法紊件[紊舛],所關非細,事體之損傷,已不暇言。此臺閣缺二行亟命嚴鞫取招,按法處斷。頃因禁府公事,有殺人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臣竊以爲不當也。當初貴得之死,雖曰非有意故殺,若其墜水隕命,實由於斗鎭之縳致船上,則殺人之罪,果誰當之乎?本府議啓及收議中所引律文諸條,臣未知孰爲襯合,而所謂誤殺、制縳致死等律,俱在償命之科,則斗鎭所犯,要不出數條之外,其可以事出無情,容貸bb其b死乎?判付中,以比律斷刑,有乖審克特下減死之敎,殿下好生之德,愼獄之意,臣豈不知之,而殺人者死,三尺至嚴,此法一撓,所關非細。今若諉以擬律,不可斷刑,而曲施寬貸之典,則將何以慰死者之魂,嚴殺人之罪乎?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近來醫官之除授守令,已極過多,此實非聖代之美事,而至於年限之法,已成朝家之定制,一過此限,則士大夫,雖有精力未衰,治績表著之人,不得畀以字牧之任,而況此輩乎?果川縣監權愉,年限旣過,除拜相換,雖出於特命,該曹所當據例啓稟,不使朝廷之定制,壞了於此輩,可也,而蒙然下批,殊失居官守法之意,愼管字牧之道,而偸[愉],倖其恩私,厭然赴任之後,凡干政令,擧皆顚倒,不成官員貌樣,吏民俱皆譏侮。如此之人,不可置諸字牧之任,而前頭賑政,尤不可付諸此手。請吏曹當該堂上推考,果川縣監權愉,罷職。生民榮悴,皆係於守令,凡諸縣邑,固皆愼簡,而至於邊上字牧之任,其責尤重,不可不各別擇送。新除授理山郡守李淰,爲人鄙瑣,行已麤悖,已不足齒於衣冠之列,而曾任嶺邑,亦多不治之聲,邊郡委守,決難付諸此人。請新除授理山郡守李淰罷職,其代,令該曹各別擇差。新除授司諫李后定,時在京畿金浦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年限旣過之後,該曹雖不得越例備擬,至若中批特除,則間或有不拘年限之例,缺二行然也,有何可論之失乎?下諭事,依啓。

○執義金世鼎,持平李斗岳啓曰,金重夏嚴鞫處斷事,爭執已久,而不惟不賜允兪,至以不念後弊,大損事體爲批,臣等竊惑焉。重夏、翊戴,俱是誣告之人,而翊戴所告,止於柳命堅,重夏所告,非特一二人,則重夏之罪,殆有甚焉。前日聖敎所謂與翊戴有間云者,臣等實未曉也。若以秀胤之事,爲容貸重夏之地,則尤有不然者。重夏所告,盡歸無實,而秀胤怨上不道之語,實發於金煥之招,則何可以此,而貸重夏誣告之罪哉?所告之言,果是眞的,則當錄上變之功,若涉虛妄,則宜施反坐之律,此事理,較然明甚。重夏,有必誅之罪,無可恕之情,而當此偃息倖免刑章者,乃所以啓後弊,而損國體,則臣等之苦口力爭,期於得請者,蓋以此也。若不快賜一兪,明正其罪,則不但公議益激,了當無期,亦何以服人心而絶禍源乎?夫僥倖希賞,誣人大逆,輿情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赦,決不可苟然容貸。請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請還收殺人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措辭見上隱惡揚善,固是古人之厚風,乘憾造謗,實爲末世之汚俗,而近來士夫,稍有嫌怨,輒相傾陷,已成弊習,或於宗黨之間,亦有不美之事。向者臺啓之論覈趙聖輔者,雖未知其虛實之如何,而人言之藉藉,固已久矣。及見其時宰臣疏辭,備陳其言之所由起,蓋謂缺二行則設令明有是事,固宜有所掩覆,而乃反因一爭詰之故,抉摘隱微之慝,彰言於人,不少顧籍,可見簿惡之習,誠不勝其駭異。苟有搆揑之跡,果如宰臣之疏,則自有應避之律,所當明辨歸一,而矧此兩人所負之名,皆係難貸之累,亦不可不一番究覈,以解人心之難惑。請行副護軍趙聖輔,前縣監趙汝耘,竝命拿問處置。大凡人有訾謗,重被臺評,則勿論事之虛實,不得遽通淸路,例也。趙聖輔,前日所遭,卽非尋常紏劾之比,別無明白伸雪之事,而且以當初銓官伸救之疏,見之,亦言其一家間交相陷害之狀,則其有風習之不美,實是士夫之所羞,淸望還通,姑難輕議,而曾未幾何,遽擬承宣,擧措率爾,物情俱駭,有乖事體,亦關後弊,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吏曹當該堂上、郞廳,竝命從重推考。新除授掌令南弼善,時在公洪道溫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答曰,不允。推考、下諭事,依啓。

○韓構啓曰,卽見前公洪水使韓諐拿來事下去,禁府都事李益著狀啓,末端四字添書,有違格式,難免不察之失,請推考。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李尙眞箚子。大槪,冒伸前懇,仍蒙恩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引年之請,已閱三歲,而至于今日之箚,辭愈懇而意愈切,可想其由中之至懇,而寡昧之惑,滋甚焉。噫,七十致仕,雖云禮家之垂訓,人臣之大防,而運値屯難,義難捨去,則在下者,固不敢以年至,遽懷必退之計,在上者,亦不宜以陳懇,輕許告老之請,此亦古昔隨機處事之道也。矧今國勢之難危,生民之困悴,日甚一日,非比昇平無事之時?此際倚毗仰成,惟在宿德元老,則予固不可以捨卿,卿固不可以棄予也,明矣。嗚呼,圖任舊人,詢玆黃髮,其古人之明訓,鞫躬盡悴,死而後已,乃人臣之大節。卿胡不惕然念及于斯,而徒守禮法,汲汲然謝事退休之不暇乎?此予所以尋常槪然,竟靳允兪者也。玆遣近侍,用敷心腹,須體如渴之旨,亟斷巽辭之章,俾安予心,弘濟艱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趙師錫上疏。大槪,臣之病勢,決難供職,而三度加由之命,出於意外,不得不冒萬死瀝血陳懇,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判義禁李正英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後疏批矣。卿胡不念滯獄之弊,乍出旋入,徒損事體乎?宜勿固辭,速出行公。

○吏曹判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韓構啓曰,臣承命,卽往判中樞府事李尙眞處,傳諭聖諭,則以爲,臣之縷縷陳懇,不但爲年至,實以賤疾諸症,斷無陳力之望,素心所在,必期得請,不避頻煩,猥瀆宸嚴,惶怖一念,已切于中矣。何意臣進退,致勤聖念,十行絲綸,逈出尋常,丁寧反覆,勉諭備至,而至令臣辱臨承宣?臣是何人,而叨此異數?有難承當,只自感泣。顧臣處義,旣據窮蹙,一退之外,更無他道,而聖敎至此,悶菀轉甚,伏地震恐,不知所達。謹當更搆一箚,畢露微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尹以道疏曰,伏以,臣頃忝本職,適患毒腫,猥徹辭單,幸蒙許遞,調息累日,得尋生路,臣感激鴻私,報答無階。不料今者,又叨恩除,義當祗慓[祗慄]承命,奔走供職,而第伏惟臣情勢難安,不可冒出者,有二焉。蓋乃者內翰,遠出傳諭,而臣昧於事例,未能挽止,憐其私情,亦有酬酢,則雖非該房,所失惟均,問備之罰,理難獨免。且臣曾在湖藩,有一放[?],因玆事曲折,雖已略陳,而刑府請推,時未照勘,臣於今日,惟罪是俟,冒沒廉隅,晏然行公,則臣猶自愧,人謂斯何?伏乞聖慈,特垂矜察,新授職名,亟許鐫免,以謝公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宜速察職。

○夜二更,月入太微東垣內。已上朝報

○判中樞府事李尙眞箚曰,伏以,臣之當退不退,于今三載,其間,章屢上而不得請者,正坐臣誠意之微薄,以致聖朝之待臣,亦未免爲文具之歸也。臣之數月來,泯默遲徊,久未申懇者,蓋緣憂故之多端,爲其煩瀆之未安,非出於自甘蹲據,寢却初計,而今臣狗馬餘齒,一年又加,螻蟻殘喘,舊疾轉深,則臣雖欲貪戀拘係,冒沒不去,亦何可得乎?臣誠至愚極陋,無所知識,而惟是乞退者,例也。禮者,大小所共由而不可廢者也。國之爲國,以禮而維持,所以有能以禮讓,爲國何有之訓也。人之爲人,以禮制節,所以有人而無禮,胡不遄死之戒也。禮之爲用,其亦重矣,雖以人主之尊,固不可以非禮御下,雖以匹夫之微,亦不當以非禮處身,從古以來,豈有違禮使臣之君,廢禮事君之臣哉?七十致仕,自是缺一行斯已踰越防閑,實有所慙恧,而殿下之强令缺數字處分者,亦恐大有損於禮使之道也。好禮好讓,在上者所當勉,豈殿下,未嘗念及於此耶?臣旣據經引年,在所必退,而若以賤患言之,則不待年至而可去者,久矣。半生末疾,最艱步履,扶掖闕庭,蹣跚朝班,俯仰自作,觀瞻共駭,而猶是萬一報效,都忘自己廉隅,從他笑罵,未能勇決者,亦已累年,但其素志,終蔑涓埃之報,顧此宿症,已至難醫之域,全不運用,尤難奔走,而近又眼昏耳聵,視聽俱損,色不分白黑,聲未辨巨細,甚至於些少精神,逐歲耗盡,心無記識,事多顚錯,如是而可以隨行趍事,能如平人乎?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是古昔仕止之道,亦義理事勢之所不得不然。昔人之年至而退去者,誠不可勝數,而年未至而以病休者,亦不爲不多,如臣病與年俱者,古亦罕有其人,一猶可退,況兼二乎?臣之乞休,所不可緩,而今其耐疾踰限,因仍至此者,義有可據,心有所愧,必不免當世之譏議,而亦將爲前哲之罪人,殿下所以眷戀賤臣,不以禮退去,誠所謂犬馬畜之,而實非終始曲全之道也。前後聖批之靳許,每以時艱爲諭,而若臣者,才非適用,性且寡合,其在盛壯之時,元無可取之長,環顧平日,了無所做,而方且耄無能爲,病所難强,則今日時勢,雖甚艱虞,臣之進退,未有損益,殿下於此,何不留難,而人君礪世之要,當以名節爲重,人臣行己之方,宜以廉義爲貴,若使臣徒竊寵榮,惟懷利祿,鍾鳴漏盡,夜行不休,則池邊老鳳之誚,臣固無以自解,而堂堂聖明之世,亦安用如此無恥之臣乎?念臣疲劣,爵壽俱崇,旣踰微分,無復餘憾,而惟恐此計未遂,晩節都虧,竟作抱恨之鬼,重貽淸朝之羞也。言念及此,不覺涕零,臣之心事,可謂戚矣。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許退休,俾得靜養,以送殘年,則自今至死,無非聖恩,結草圖報,亦臣之願也。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吏曹判書呂聖齊疏曰,伏以,臣本以魯劣,猥忝匪據,前後陳暴,未獲恩許,冒昧出仕,若負重罪,惟以大政後,解免爲期。今茲三告加由,實出異數,臣誠惶悚感激,益不知所以自處也。臣之不堪銓任,難容一二自列,而最是精神昏耗,健忘成病,大小調用之人,一切瞢然,才否善惡,昧昧莫省,纔經大政,敗闕隨至,況今朝著橫潰,士論携貳,於斯之時,雖使宿德重望,當之,尙恐未易收拾而鎭靖之,臣之庸疎疲劣,決無一分可堪之勢,何敢以銓衡之地,認爲自己私有,而一向冒居,自陷於孤恩僨事之誅乎?加以所患賤疾,比來添劇,元氣日損,百邪交攻,沈綿度日,差復無期,蓋奔走積勞之所傷,非如偶感風寒之比,若不杜門謝事,缺五字斷無全活之望,不得不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許遞改臣本職及兼帶知經筵等任,保全微命,俾不顚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兵曹判書趙師錫疏曰,伏以,臣bb?b疎而不合剸煩,疾痼而不堪供劇,此不但臣所自審,實輿人之所共知者。前後踐歷,非不多矣,而旣蔑埍埃之報,且無積久之勞者,皆坐是也。及授本職,責任尤重,酬應之繁,總禦之難,非比昔日之本兵,夫豈如臣無才抱病者,所可堪叨,而累辭不獲,黽勉就列,牽補架漏,耐過數朔,而營衛之受傷,庶務之墜弛,自難免於不知不覺之中,而若銖累寸積,日加月增,馴致於不可收拾之域,則臣身之不得保,縱不足恤,其奈僨國事,何哉?此臣之所以日夜憂悸,焦心竭慮,强疾策憊,思欲裨補,仰答聖恩之萬一,而頃於大政之時,連處冷地,素患水土之症,觸寒添劇,痰火升降,精神恍惚,頭目眩暈,手足拘攣,移時昏塞,殆不省事,加以半體偏虛,氣道不通,凡有飮啖,皆從左下,每當伸屈,輒覺右牽,此雖非晷刻必死之疾,亦非一時猝發之比,源委旣痼,症情危惡,若不及今調治,恐將不免爲類中之患。醫之來見者,莫不危之,尋常[?]請急,非特爲大政後,遵例祈免而已。三度加由,實出意外,臣誠惶恐感激,罔知攸措,顧臣病勢,如可一分自力,分義所在,固當卽起趍事之不暇,何敢復有所陳乞乎?第臣賤疾之難强,旣如右所陳。且臣有大段自歉於中者,當此國事多艱,憂虞溢目之時,經理戎政,甄拔人才,乃是今日之急務,臣識慮旣淺,且乏藻鑑,中外機宜,必不無宜變而通之者,而憒憒蒙蒙,不識其要,遐邇淹滯,亦不無宜振而拔之者,而昧昧昏昏,莫察其能,而若其所爲,不過應行簿書之期會,循次久勤之遷轉,而尙且不克自滿於其心,則人之見之者,亦安保其不加疵玷於其間耶?況且兼管大將之任,尤有萬萬不近似者。臣於受任之後,連行習操,而有同木偶之人,一任將校之所爲,慢不知其何事爲之,古今天下,安有若是而掌重兵處中權者哉?缺四五字事之時,尙有不稱之譏,僨敗之慮,脫有緩急,缺六七字臣之尤不堪一刻冒居者也。情迫勢蹙,不得不瀝血陳懇,伏乞聖慈,察臣病狀才分,俱難堪任,亟許遞臣本兼諸務,以便調治,公私萬幸。批答見上

○行判敦寧府事兼判義禁府事李正英疏曰,伏以,臣刳肝瀝血,證古引今,再陳休致之請,而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燭,終不允許,復以前疏之批,爲諭。臣於是尤不勝惶怖不安之至,借使臣之筋力,或能强健。《禮經》,但曰年七十致仕,而年雖七十,筋力尙强者則否之文,不載焉耳。況今臣之筋力,朽敗已盡,精神昏聵已甚,有同八九十人,以此筋力,雖欲强起從仕,末由也已。臣雖欲感戴聖恩,黽勉從仕,其於老妄誤事何,其於顚倒取笑何?今者不意,又有召命,臣常以牌不進,爲分義所不敢,不得不扶曳出肅,而臣之始願,終不能變,敢冒萬死,更申前懇。伏乞聖明,察臣情願,終不可奪,亟命遞臣本兼諸職,仍許休致,不勝大願。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1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尹攀式暇。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在外。假注書宋相琦李敏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鄭知和十四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判府事李尙眞箚子。大槪,昨蒙恩諭,惶感交極,更暴微悃,祈冀蒙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罄悉心腹之辭於昨日之批,而誠意未孚,連章巽辭,必欲休致而後已,缺然慙恧,寧欲無言。日呈三單,斷不可允許,宜體予意,安心更勿固辭,以副如竭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憲府執義金世鼎啓曰,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答曰,勿煩。

○大司諫李寅煥,正言金璟啓曰,請勿留難,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取招。請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本院,以果川縣監權愉罷職,吏曹當該堂上推考事,有所論列,伏承聖批,以中批特除,不拘年限,而除授字牧,在於年限之前爲敎,臣等實未曉也。蓋年限之法,以堂下六十五,堂上六十七,定爲令甲,遵行旣久,愉之除拜,在於前年,卽六十九歲,則年限已過矣,豈可以出於特命,而不爲之論啓乎?況其到任之後,政令率多顚倒,以致一境之笑侮,則居官理民,於此可知,前頭賑政,實難付之此人。且當初除拜,雖是特命,年旣過限,則該曹所當據例啓稟,不使朝廷之定制,壞了於此輩,可也,而仍爲下批,殊失守法愼簡之道。請果川縣監權愉,罷職,吏曹當該堂上,推考。請理山郡守李淰,罷職,其代,令該曹各別擇差。啓辭仝前內禁衛將羅弘佐,以門閥武夫,全不飭身,多有倡披之事,而與武人朴泰宣,素相親切,知其率妾之有容色,猝遣司僕下人及隨卒四五人,白晝突入泰宣家,捉出其妾,結縳掠去,拘留於渠家,厥女先揣其意,發聲罵叱,弘佐欲掩其迹,仍爲縳送于其女上典族屬之家,稱以逃婢,俾施亂杖。泰宣之妾,本非逃躱之人,犬僕與軍門,又非推奴之地,而私自發差,掠人率畜之妾,大駭聽聞,有傷風敎,如此縱恣悖妄之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請內禁衛將羅弘佐,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李淰遞差,其代擇差,羅弘佐,拿問處之。

○尹以道啓曰,理山郡守李淰遞差,內禁衛將羅弘佐拿問事,命下矣。臺諫,方以李淰罷職,羅弘佐削去仕版,論啓,遞差及拿問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明日爲之。

○注書柳成運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十三日,祗奉恩旨,以臣爲承文院注書,令臣乘馹上來者,臣承命感激,繼缺二行臣聞官不擇人,是謂幸恩,臣不量力,是謂冒進,恩之倖而政不紊者,未之有也,進之冒而事不僨者,亦未之有也。若官不擇人而謬擧苟充,臣不量力而强顔尸素,則不才者,僥倖於非分,竊祿者,無恥於瘝曠,國事日壞,廉義日喪矣。是以晉悼公之復伯業,以其人各稱職也,諸葛亮之治蜀國,亦以其官不[?]以才也。今臣,空疎淺劣之一新進也,家貧親老,應擧干祿,而志趣凡近,才具卑窳,碌碌隨行,無所肖似,惟以積仕陞遷,得一薄縣,以慰窮居之老母,以盡烏鳥之私情,爲平生之至願,人之知臣者,固不以供世之具,期之,臣亦分甘冗散,無復有榮進之念矣。今玆新命,出於意外,驚悚震駴,不知所以致此也。堂后之職,乃是參下淸望,而爲初途之華貫,故先輩名德,多由此選,而人以世降,官以人輕,識者之嘆,固已久矣。濫竽竊取,至及於微臣之身,玷汚之誚,負乘之譏,姑不暇論,而本職爲事,最甚緊重,古人所謂細聽天語揮毫久[?]者,卽其任也。若非筋力强敏,筆札精工者,難以居之,如臣之遲鈍迂緩,且不理於翰墨者,雖欲冒居,其勢末由也。臣之懵陋,竊嘗瞷古人之訓矣,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其言不能者,才分不逮之謂也。臣之才分不逮,如此,而强欲不量力而忝叨,則强顔尸素之恥,雖不敢言,謬擧苟充之失,未免爲聖朝之累矣。當此風頹俗薄,百隷怠官之時,雖官得其人,職修其責,猶懼庶績之未熙,豈可使非分不才者,强爲驅策,以啓僥倖瘝曠之途哉?臣嘗聞諸長老言,昔我宣祖大王,至誠好學,嘗於朝筵,講論古書,至於日中不倦,大臣之奉對者,仰答無錯,而堂后註記[注記],尤極詳備,無一謬誤,當時以大臣與堂后,爲兩難,傳之至今,稱爲盛事。今我殿下,緝熙聖學,法筵頻開,論難講問,無異於聖祖之時,以臣之魯滯,何能詳記如是,而不負盡職之義耶?臣之不嫺於簡牘,通朝薦紳之所共知,實非游辭而飾讓也。古語云,擔于輕重,惟擔不起者,自知之,臣之不任此擔,非特臣自知已明,知舊之愛臣者,無不同憂而相慮,悶臣之狼狽,此臣所以不計缺二行有甚於疾痛窮困,故不得已冒萬死仰瀆於仁覆之下,特垂慈父之聽,其志誠切,而其情誠急矣。伏乞聖慈,曲賜諒察,亟命遞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則上無倖恩,下免冒進,其在公私,不勝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獻納洪萬遂疏曰,伏以,臣於前月乞免之章,臚列病狀,悉暴情悃,此則聖明業已洞燭,而有調理察職之批於其時矣。旋因僚席之一空,不得不黽勉行公,而病根旣痼,受傷最易,數日詣臺之餘,宿患阿睹之疾,一倍添劇,雜試鍼、藥,略無寸效,今則右視已廢,左眼亦有昏昧之時,幾何而不至於全廢之境哉?臣方漆室合眼,謝絶人事,此實通朝之所共知,而無不悶憐者也。尋單請急,萬不獲已,而閡於喉司,尙未上徹,虛帶職名,恒用悶蹙。又於此際,召牌遽降,而病勢如右,竟未祗赴,臣罪至此,益無所逃。神精雖bb?b天理未泯,分義之嚴,猶不至於全昧,而痼疾在躬,實難自缺三字神北極,但有涕淚。伏乞聖慈,削臣職名,仍下臣司敗,以正違慢之罪,不勝幸甚云云。傳曰,踏啓字。已上燼餘

1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鎭龜式暇。左副承旨尹攀坐直。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在外。假注書宋相琦李敏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金萬重,副提調沈梓啓曰,伏未審近日,聖體調攝,若何?和解散進御之後,煩熱之候,更不發作,而失音之症,亦已復常否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所患,今已差愈矣。

○有政。吏批,行判書呂聖齊呈辭受由,參判尹趾善進,參議尹敬敎式暇,都承旨沈梓進。兵批,行判書趙師錫呈辭受由,參判鄭錀病,參議宋昌進,參知缺四字左副承旨尹攀進。

○吏批啓曰,判書受由,參議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缺一字啓華爲獻納,任相元爲同義禁,李善傅爲司䆃正,李寅熺爲義盈奉事,洪萬遂爲副司直。

○執義金世鼎,持平李斗岳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請還收殺人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大司諫李寅煥,正言金璟啓曰,請勿留難,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取招,按法處斷。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請果川縣監權愉罷職。請吏曹當該堂上推考。答曰,不允。權愉遞差,推考事,依啓。

○金載顯啓曰,果川縣監權愉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行兵曹判書趙師錫疏曰,伏以,臣病狀,萬無更起趨事之望,陳疏控免,誠不獲已,而伏承聖批,不許遞改,聞命驚惶,罔知攸措。今月所患,旣非一時感觸之比,水土之傷,根委深痼,積勞之極,眞元耗損,痰火乘時,上壅胸膈,氣行不利,半體偏虛,肢節麻痺,有時搐搦,頭目眩瞀,如坐風舟,周防不嚴,乍中外寒,則諸症輒劇,遍身筋脈,一時跳動,心魂怳惚,不能自定,其至暈倒而不省者,數矣,此固類中之漸,而諸醫之所深憂者也。心常慄慄,畏風如箭,擁衾密室,不敢出戶,有同凍龜之縮,寒蟲之蟄,若是而其可望理繁務而摠重兵哉?若不及今解職,專事醫治,則雖幸而無事,其終不免爲癃廢之人,則決矣。到此之時,縱有兪扁之術,恐無下藥之地,殿下,雖欲特加哀憐,而容臣自護,亦無及矣,此臣之所以悉暴危悃,疾聲哀籲,而不知止者也。伏乞聖慈,亟賜矜察,將臣本兼諸務,一竝許遞,以便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韓構啓曰,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缺二行以被災之故,三南所減貢數,至於八十餘同,全羅道則稍實邑缺一字木,監營,取用於賑救之數,又爲三十同零,合以計之,本館所失之木,至百十餘同,其餘實捧,堇至三十餘同,以此已無支用一年之勢,而亦未及上來,卽今物力,竭盡無餘,凡諸需用,計無所出,事勢已到十分地頭。自前災邑所減之木,例自賑廳充償,而湖南取用之木,旣用於賑事,則亦當自賑廳還償,竝令廟堂稟旨,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載顯,以漢城府言啓曰,戶籍監董官西部主簿宋之軾,遷轉,代主簿鄭至南,主簿魚景亮,汰去,代主簿李𤨿,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載顯曰,罪人丁俊發,行刑單子,雖已啓下,而今已昏黑,待明擧行之意,分付該曹。

○夜一更,土星犯太微西垣第四星。二更,電光。已上燼餘

1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鎭龜式暇。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在外。假注書宋相琦李敏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東府使卞榥。

○左議政鄭知和十五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沈梓啓曰,左議政呈辭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罪人行刑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尹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而今日罪人行刑相値,不得爲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大司憲洪萬容初度呈辭。傳曰,近來兩司,乍出乍遞,曾無旬望行公之人,便作閑漫之一空窠,事之寒心,固已久矣。大司憲洪萬容,才謝新命,旋尋辭單,雖未知病勢輕重之如何,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此呈辭,還出給。

○傳于沈梓曰,賑廳方張之時,官事之一日曠廢,誠甚可慮,茂長縣監,以無故人,卽爲口傳擇差,當日內,給馬發送。

○吏批,口傳,以李弘肇爲茂長縣監。

○以京畿監司,抱川居,私奴四立女息禮陽等燒死事狀啓,傳于韓構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執義金世鼎,持平李斗岳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請還收殺人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答曰,勿煩。

○大司諫李寅煥,正言金璟啓曰,請勿留難,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取招,按法處斷。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答曰,勿煩。已上燼餘

1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鎭龜式暇。左副承旨尹攀坐直。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在外。假注書宋相琦仕直李敏英。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瑤華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

○辰時,日有兩珥。夜五更,火星,犯房宿上第一星。

○有政。吏批,行判書呂聖齊,受由未出仕,參判尹趾善進,參議尹敬敎病,都承旨沈梓進。

○兵批,行判書趙師錫呈辭受由,參判鄭錀病,參議宋昌病,參知黃玧進,左副承旨尹攀進。

○吏批啓曰,判書呂聖齊,受由未出仕,參議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啓曰,新除授缺二行斯速入啓,處置云,而前後都事,連以病遞改,事涉未安,故調理赴任之意,論理懇題矣。其後呈狀,至於五六度不止,若非實病,則必不如是煩呈,而亦不可一向强迫,平安都事朴徵,改差,何如?答曰,依啓。其代,今日政差出。

○以李東郁爲中和府使,崔孝述爲理山郡守,金一夔爲殷山縣監,李玄紀爲果川縣監,任相元爲戶曹參判,沈枰爲平安都事,權愉爲副護軍。

○沈梓啓曰,茂長縣監李弘肇,今日謝恩,卽當給馬發送,而未及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吏批啓曰,童蒙敎官梁錫九,身病極重,久未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以賑恤廳言啓曰,甲子春社倉啓目行會時,關西則元無本廳會付之穀,海西則雖有若干會穀,而數甚零星,各邑如有願設社倉處,則以餉穀貸下事,分付,而此事未有入啓,分明定奪,今聞兩西,亦有若干設社倉處,該曹上送會案中,以貸下,今將懸錄,而自本道,有難擅便云。一依賑穀貸下例,施行之意,該曹及兩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韓構,以成均館言啓曰,人日課製,前以無故日退行事,啓稟,允下矣。今二十四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尹趾完狀啓,河東縣鄕校燒燼事,傳于沈梓曰,近來人心悖惡,乘其嫌怨,衝火聖廟之變,比比有之,事之驚駭,莫此爲甚。作變人,令本道刻期搜捕啓聞事,分付。

○沈梓,禮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所報,則二月內,應行大中祀,社稷、釋奠、纛祭、先農、山川等祀,而社稷,則係是大事[大祀],卒哭後,旣已用樂,而釋奠以下諸祀,則乃是中祀,小祥以前,則雖已停樂,今二月行祭時,用樂與否,何以爲之云。取考《五禮儀》,則大王喪三年內,惟大祀,卒哭後用樂,內喪在先,則卒哭後凡祭,皆用樂,缺二行例,壬申年,仁穆王后國恤時事,此爲可據,而考出《政院日記》,則用樂一款,亦無現出處,無所憑考,有難臆斷,而第念大王喪三年內,中祀,則雖皆停樂,而內喪,則與大王喪,事體有別,小祥之後,擧國臣民,皆服吉,朝家凡事,一無變節之事,而獨於釋奠之隆奉先師,山川諸祀之致崇大神,停廢用樂,似爲未安,而事體重大,臣曹不敢擅便指揮,議大臣定奪施行,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尹趾完,永川私奴加乙萬等燒死事狀啓,傳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正言李德成上疏。大槪,言責之不敢復冒,姑不暇言,而病狀深重,決難供職,乞蒙鐫改之恩,俾專醫治之道,略附區區愚悃,竝祈裁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論,率多峻激,雖欠從容和平底氣像,而至以頃日大臣紏正之箚,隱然斥之以伸救,有若臺臣所爭,雖或失當,大臣不敢可否於其間者然,其在事體,寧有是理哉?殊可駭,而亦可怪也,勿辭。

○尹攀,以備邊司言啓曰,成均館啓辭,本館,以養士之地,凡百需用,極其浩多,專仰於奴婢貢木,而奴婢,只在於三南,雖准數捧上,一年支用,猶患不足。今甲子條,則以被災之故,三南所減貢數,至於八十餘同,全羅道,則稍實邑貢木,監營取用於賑救之數,又爲三十同零,合以計之,本館所失之木,多至百十餘同,其餘實捧,堇至三十餘同,以此已無一年支用之勢,而亦未及上來,卽今物力竭盡無餘,凡諸需用,計無所出,事勢已到十分地頭。自前災邑所減之木,例自賑恤廳充償,而湖南取用之木,旣用於賑事,則亦當自賑廳還償,竝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成均館凡干需用,專靠於三南奴婢之貢木,而災邑所減之數,至此之多,本館事勢,誠爲可慮,而卽今賑廳物力,蕩然,諸道災邑身役蠲減之數,極其浩多,湖南稍實邑貢木,自監營取用者,則令本道料理還償之意,,何如?傳曰,允。

○恩津縣監上疏,啓下備邊司。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恩津縣監辛聖重上疏,則備陳本縣飢荒之狀,計其民口,請得賑資數千石之穀,而田稅,亦難措辦,願爲蒙惠是如爲白乎旀。兒弱充定之罪,非不申明,而各樣軍額,名號甚多,無以代定,宜汰冗兵御營軍之在遠途者,以畿邑屯民,換定,則旣無平日上番之費,事變時,可以朝發夕至是如爲白臥乎所,本縣,入於尤甚之尤甚,諸般身役,皆得全減,帳付五千三百六十餘結內,實起,四百餘結,應役,不過十三分之一,民間蒙惠,亦已多矣。賑恤廳,換得大同米三千餘石於道內,可以隨其緩急,推移救濟分叱不喩,本道被災之邑,其數亦多,不可皆減其田稅是白乎旀。軍兵衙門,色目雖多,設置有意,猝難汰減,而歲抄旣已停止,則此非今日時急之務是白乎旀,御營軍之在列邑者,不無遠近之殊,而輪回徵發,其來已久,且卽今軍兵番上,非特御營廳,則事勢尤難變通,竝只今姑置之,何如?啓依允。已上燼餘謄錄此下燼餘

○引見入侍時,上曰,近來怠慢尤甚,禁府議讞,多不以時,與禁推等事,以不爲開坐之故,尙多照斷,殊甚非矣。禁府當該堂上,從重推考。

○恩津縣監辛聖重疏曰,伏以,國家不幸,飢饉洊臻,一自庚辛之後,如經大亂,瘡痍未蘇,而十餘年來水旱之災,無歲無之,孑遺之民,無復生意,而公私蓄積,掃地無餘,哀我民斯,至於此極。去歲失稔,八道同然,其中三南,乃是尤甚,沿江濱海之地,被災尤慘,湖西十九邑,太半江海之濱,故爲尤甚被災之邑,而臣之所守恩津一縣,別無名山大川,而沿湖一帶,平野莾蒼,無一灌漑蒙利之所,水源乾涸,只待天雨,小有旱乾,酷被其災,暫値雨水,輒至泛溢,是以連年凶儉,比他邑爲尤甚。去歲之旱,近古所罕,四野如焚,寸苗不遺,無一掛鎌之處,而自秋初流亡相繼,煙火蕭然,荒疇敗店,慘目傷心,前縣監二行缺換符本邑,至承給馬之命,去十二月初,蒼黃登途,罔夜赴任,一境上下之民,泣訴馬前,菜色滿面,飢餓困頓之色,慘不忍見,燃眉涸轍,固未足以喩其急也。各樣官糴,以尤甚之邑,當捧三分之一,而赤立之民,塡壑已迫,雖剝膚椎髓,責徵升斗,無異刮毛於龜背,求水於乾木,未准分數,終至停捧,臣非不知朝家分徵之令,實是酌量之至意,前頭賑資,只靠於此,而民間形勢,已至十分地頭,終不得依定式收捧,以此被罪,臣實甘心。賑恤之政,自古爲難,臣以門蔭常調,素蔑知識,病孱且甚,雖竭心力,豫爲料理,亦難望措置得宜,濟活斯民,而單騎到任,冬節已盡,莫重賑政,赤手擔當,而本縣民戶四千二百六十餘戶,人口一萬八千六十餘口,作統八百五十三統,而田畓結數,則元帳付田畓,竝五千三百六十餘結,而今年實結,不過四百餘結,作夫未滿百夫,比諸常年,不及十分之一,而將以官糴分給,各戶一巡所給,當用四千二百六十餘bb石b以統分給,則一巡所給,當用八百五十餘石,而一戶之所授,不過三斗之穀,故一朔當給二三巡,而以人口,計口分賑,雖以尤甚絶火,十分精抄,飢民之數,當不下當不下累千餘口。以此計之,則五月麥秋之前,雖以萬餘石,亦不足也。本縣新舊還上所捧之數,皮雜穀竝計,堇滿二千餘石,而此外,則無他料理之物,以數千之穀,分給四千二百六十餘戶之民,半不及一巡之數,而朝家,雖有募粟空名之帖,人皆飢民,戶皆絶火,絶無應募之人,而至於加設職,則朝家事目,只許士族,我國之俗,士族之類,則以納粟爲羞恥之事,故納粟之類,不過常漢之輩。上於此等者,亦不過謀免軍役者,而以其朝家,只許士族,故閑散之輩,雖有願納者,拘於事目,亦不得爲,則只爲計較毫末於飢民二行缺之赤子,宛轉於溝壑之中,而束手計窮,立視其死,申復思之,罔知所爲。凡干賑政,若失此時,而不爲救焚拯溺之擧,則及其餓莩盈野之後,如臣無狀,雖萬被誅戮,何補於旣絶之民命也哉?傍近之邑,無非尤甚,而至於本縣,累朔空官之餘,無他主張料理之人,而官中百事,渙散無統,加以送舊迎新之費,皆出於民,此則隣邑之所無,而本縣之民,不幸當之,則此豈非不幸中之不幸也。臣伏念洊飢之餘,國儲蕩竭,他無可移之粟,而本縣形勢,異於他邑,朝家若不別樣變通,移粟賑救,則臣新到手生,不知頭緖,固不能爲無麵之不托也。伏願殿下,特命有司之臣,計其戶口,割給某樣移轉之穀累千餘石,以濟濱死之殘氓,而諸般身役之未減者,道臣,纔已啓聞,請爲湖南尤甚之邑,一切全減,則當俟朝家之處分,而至於田稅,則實是惟正之供,守土之臣,雖不敢有所請減,喁喁待哺之民,粒米措辦,其勢實難,而不得不鞭撻囚禁,以充其上納之數,以殿下如傷之仁,倘一俯燭於蔀屋之下,則想必惻然於懷矣。漢文帝,除天下之租稅,猶致紅腐之積,則堂堂國家,何惜於一縣之田稅,而不使之蒙惠也哉?今日廟堂之區劃,每有後時之歎,若復因循時日,或至稽緩,則雖有西江之水,未免枯魚之肆矣。伏願殿下,恕察焉。臣,世受國恩,忝叨分憂,不避鈇鉞,猥陳狂瞽,而抑臣粗有所懷,不敢自隱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恕其狂妄,而取捨焉。兒弱充定之罪,朝廷,非不十分申明,而臣聞中古以前,只有騎、步兵,而卽今各樣軍兵,名號漸夥,一邑軍額,其數甚多,騎兵、步兵之外,砲保、御保、漕水軍、禁衛軍、京隊御營軍、主鎭軍、軍餉保、束伍軍新選,及各衙門牙兵,其他以軍爲號者,指不勝屈,掌兵之官,各主軍二行缺爲限,凡爲守令者,豈不知黃口定役,明有罪責,而每年歲抄之時,許多闕額,無以充丁,良丁一名之搜得,至於□累多人,而猶且不得,及其限日已迫之後,不得不以襁褓之兒,冒禁充定,雖明知其一朝發覺,違法抵罪,而不之顧也。若不査正軍額,澄汰冗兵,則雖日有誅責,其弊亦難防也。至於御營軍,乃是親兵,而皆在於遠道各邑,脫有緩急,雖欲徵發,勢所不及,中途彷徨,便爲無將之卒,而至於無用,豈不寒心哉?臣未知畿邑良民之充定諸色軍兵者,果爲幾何,各廳屯所之投屬良民,果爲幾何,若使一一査出,換定外方御營正軍,則其在平常之日,輪番上京,旣無勞費,事變之時,可以朝發夕至,其與遠道之軍,不計農時,裹糧上番,及至國家有事之日,反爲無用之軍卒,不可同日而語矣。伏願殿下,不以人廢言,千萬幸甚。啓下備邊司。回啓見上

○巳時,上御瑤華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金壽恒,刑曹判書南龍翼,副護軍朴信圭,戶曹判書鄭載嵩,知中樞府事申汝哲,禮曹判書李敏敍,禮曹參判徐文重,左副承旨尹攀,大司諫李寅煥,執義金世鼎,副提學崔錫鼎,記事官金洪福、柳尙載,假注書宋相琦、金時傑。壽恒進曰,歲後日氣陰寒,近又雨雪連下,日候不佳,上體,何如?上曰,無事矣。壽恒曰,前患脚部牽痛之症,及失音之候,皆已平復,而寢膳之節,與常時無異乎?上曰,寢睡、水剌如常,失音亦頗向愈,日氣若和暖,則庶可快差矣。壽恒曰,玉音尙未淸暢矣。上曰,咳嗽,則姑無發作之事矣。壽恒曰,卽今日氣尙寒,聖候雖曰稍安,尙在調攝之中,別無時急稟定之事,而日次坐起,久未報達,臣等之不得瞻望玉色,亦已久矣,故敢來矣。近日雨雪連下,解涷尙缺二行況今年饑荒,八路同然,卽今賑政,不可不汲汲,而無他穀推移之道,以兩湖收租案見之,則田稅、大同上納之數,比前大縮,連歲繼用,固不可言,目前經費,亦難爲計。全羅監司李師命,曾以田稅、大同減下之意,有所陳啓,外方形勢,亦甚可慮,而計沒奈何,尙未回啓矣。國家,以三南爲根本,而慶尙道,則太半折入於倭穀,京中公私所賴,專在於湖南,而湖南上納之物,又如是減縮,卽今市價,日漸騰踊,都下窘急,日至十分地頭,誠極悶迫矣。上曰,田稅、大同,比前大縮,國家形勢,無以推移,未知何以爲之也。壽恒曰,辛亥年,則固不可言,而以田稅、大同,爲賑救之資者,曾不有之,如有以此推移之道,則補用賑恤,亦無不可,而就將元數,試爲磨鍊,則前頭繼用,萬無其策。至於田稅,則尤不可移給,而彼中形勢,亦難一切防塞,故田稅中,太則頃者。賑恤廳堂上相議,使之捧留于兩湖尤甚邑,其代,自賑恤廳以錢布相換,而此亦似難準許矣。辛亥年,則以江都、南漢兩處穀物,移用,而今年,則江都米,堇數萬石,南漢,則未盡收捧,以此難可移用於他處。平安道穀物,亦令推用,而大米,堇至九千石,全羅道所請,則雖或以此準送,而至於畿甸府下百姓,則決難遍及,與賑恤廳堂上相議,則皆以爲形勢如此云,而自上無他處分之道,故欲自外更加商議爲之矣。上曰,年年賑救,穀物已盡,經費亦竭。以全羅監司狀啓觀之,則彼中事勢,亦切迫,相議變通,似可矣。壽恒曰,減稅之外,如有他路推移之道,則議處未晩,故尙未及回啓矣。壽恒曰,我國歲入,本來甚少,國家經用,亦不能量入爲出,雖在常時,一年所捧,不足於一年之用,而今年凶歉,諸道同然,許多給災計除之外,實結大縮,田稅收米上納之數,必不過穀萬石,決無支用之路,誠極渴悶。辛亥以後,凡干裁減之物,未及復舊者,尙多,至於御供物種,亦多減損,裁省之政,固無以復加,而歲入之板蕩,至於缺二行但上自縉紳,以至閭巷小民,侈靡之習,已成痼弊,濱於飢死,而猶不知撙節,自今上下,皆以浮費爲戒,常以節損爲務,則庶可以少救目前之急矣。卽今言者,多以爲國家凡百用度,當如兵戈搶攘之時,此固格言,而至於宗廟祭享,百官軍兵廩料,有不可盡減者,而其他可以節損者,務從簡約,則不無一分及民之惠矣。上曰,古人言,節用而愛民,常時亦當如此,況當此大無之年乎?大臣所陳,誠爲得宜,可不留意乎?壽恒曰,前後裁減,更無餘地,而其中,或有可減而未減者,無論其多少,令賑恤廳堂上,更加商議,稟旨裁減,似可矣。上曰,依爲之。壽恒曰,頃日入侍時,淸白吏抄擇事,以依古規擧行之意,陳達矣。旣有成命之後,經年遲延,事甚未安,而第其事體重大,政府及吏曹,必須齊會相議,然後可以爲之矣。卽今左議政呈告,右議政在外,小臣獨爲行公,常時監、兵使薦,若不備員,則亦不得爲之,況此事體之重,非如他比,徐待僚相之出仕還朝,相議爲之,似合事宜,原任大臣處,亦當有問議之擧。事勢如此,未卽擧行之意,敢達。上曰,知道。壽恒曰,曾因江襄道弊瘼狀啓,本道各邑,每於勅使時,例有開城府雜物輸送之事,分定輸送之際,爲弊不貲之故,雜物及駄價,以戶曹會付耗穀,磨鍊題給之意,自備局回啓允下,而卽今本道耗穀,數少,春秋祭享之用,亦患不足。且勅使時,刷馬等價,當自該廳上下之意,該曹,又爲入啓,請令備局,更爲稟處矣。江原廳收米,本來零星,常時應下之價,亦甚苟簡,未免貸用於他廳,今又創開無前之例,代行本道之役,則實無推移支用之路,依前自本邑輸納事,分付江襄道,何如?上曰,依爲之。

○龍翼曰,鍾閣失火人,今方囚禁,而初問,則稱以立生,後則,曰尙一,而尙一之父,乃是立賢之誤捉之人,則固當治罪,而守直軍士,旣已逃亡,其中禮男,則今方囚禁,而尙一,似不當久囚矣。若自渠家失火,則其律,當爲杖一百徒三年,而尙一、立生,皆云火自禮男家出云。此則從當覈得實狀,而見今所囚軍士三人,則似當爲先照律矣。上曰,逃亡軍,其能捕捉乎?龍翼曰,自捕廳,方爲窺伺云矣。上曰,滯囚可慮,爲先照律,似可矣。龍翼曰,尙一,或涉瞹眛,直爲照律,亦似不當,保放以待,何如?上曰,然則尙一,姑爲保放,可也。龍翼曰,臣待罪司圃署提調,本署別檢李徵龜,以査正廳郞廳,除本司進去,本司,則只有別檢李廷輝,供上進御之際,事甚苟簡。李徵龜,令該曹閑官,換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頃聞鍾閣守直軍,以雇軍定送矣。今後以元軍定充,而闕內及城門,亦依前下敎,必以元軍守直事,申飭,可也。出擧條壽恒曰,忠義査正之事,已至經年,爲先考出各年戶籍,然後可以査正其眞僞,而戶籍之畢考尙遠,一二年內,似難完了。此事,初若不爲則已,旣始之後,亦不當中止,卽今査正之役,雖無催促煩擾之弊,經歲持久,亦甚不便,主管之人,必須專意察任,可以速完,而本廳堂上兵曹判書趙師錫,以本曹及禁衛營,事務煩劇,不能專意察任,忠義査正之擧,忠勳府堂上兼察,爲當。淸城府院君,亦嘗數字缺矣。光城府院君金萬基,方爲勳府首堂上,缺七八字上,使之專察,似當,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兵曹判書,亦兼察,可也。出擧條鄭載嵩曰,得見內需司臨坡縣壽進宮田畓事,則曾在先朝癸丑年間,有振告之事,其時閔維重,爲戶曹判書,以本宮,不當次知,移給居民之意,覆啓蒙允矣。其後壽進宮,又爲手本,則更令打量,還給其民矣。雖以訟體言之,旣已兩度得決,則自本曹,有難更爲行會,故敢此仰達。上曰,當更問於壽進宮,而本宮次知,已久矣。壽恒曰,先朝旣有判下之事,其後又爲入啓給民,有若再度得決者然,壽進宮,雖以內司所屬爲言,而自民間納稅已久,則固當還給其民,依前該曹所啓施行,似好矣。內司,亦非不知,而一從壽進宮下人之言,煩瀆入啓,殊未妥當矣。載嵩曰,田畓元數,不過十餘結,其在本宮,無甚關重,而先朝,旣已許給民間,到今還推,事體未安矣。全州等二十三邑田畓之置簿內司,一百三十結矣,今不當以此爲執言矣。上曰,不知某某田爲壽進宮所屬,而依前該曹所啓,施行,可也。載嵩曰,前年,乃修理大內年次,儲承殿及大內殿,當爲修理,而如有修理之擧,則例有分定各道之事矣。卽今凶歉如此,異於常年,何以爲之?上曰,此非分定之時,停止,可也。載嵩曰,全羅道上納黑角未收者,至於四十餘筒,甲子條,則安信義、卞爾輔當備納,而亦多有未收,今方囚禁推問,而爾輔之妻,累次陳訴,卽今,則萬無備納之勢,願得寬限徵捧云。自本曹有難處置,移送刑曹,何如?上曰,甲子秋等,自戶曹給料,使之畢納於限內,上年七八月,又爲催促,而終不上納,故東萊府使,特命推考矣。其後見府使狀啓,則爾輔,只以百筒,爲塞責上納之地,其爲情狀,殊極駭惡矣。載嵩曰,爾輔之妻,以爲數三年內,則雖倍徵,亦當備納,而卽今,則決難爲之云矣。上曰,然則寬限徵捧,可也。崔錫鼎曰,承文參下之積滯,未有甚於近來,壬戌年後,尙無升六[陞六]之人,缺二行多至四十餘人,新榜之後,漸漸積滯,壬戌、癸亥、甲子年,皆不得遷轉,以致弊端之如此,未及遷轉之人,推移變通,則似好矣。上曰,何如?金壽恒曰,爲慮承文參下積滯之弊,以察訪及他歧,使之遷轉矣,本館之官,亦須次次升出,然後可以遷轉,而稱以自中,古風,若有右位,則不得徑升,且新進怠慢,已成痼習,或任意下鄕,或稱身病,不爲一一行公,故前後積滯,至於如此。卽今變通之道,殊未知何以則可,以第參下人陞出,自有其法,若以積滯而速爲升出,則其弊,亦不貲矣。錫鼎曰,一都目,竝出二人,或變通朔數,爲可矣。壽恒曰,不必定爲永式,當以一時變通之道,相議更啓矣。李敏敍曰,小臣方爲歸厚署提調,國葬及各陵改莎之時,自本署多有苟簡之事,而本無案付匠人,故每當有事之時,行會各官,使之聞見上送,各官,率多苟充以送,每値生事之患,此後,則外方工手,除名啓下,如他各司匠人例,使用爲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徐文重曰,永宗鎭,屬於御營廳,使之起耕陳土,募入人民,今已六七年矣。田土不闢,民不加聚,事甚虛疎,故今年,則造送農器,使僉使募人起耕,有若屯田者然,隨其募入,付種割給,以廣移入之路矣。下三道全家徙邊之類,竝皆移送本鎭,則似爲著實矣。令該曹分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卽見慶尙監司尹趾完狀啓,則開寧縣監李怭,罷黜,而其罪狀,似不當罷黜而止,拿處,可也。出擧條壽恒曰,外方守令之所爲,如是無據,小民之受害,必多矣。壽恒曰,小臣無他才地,或慮萬萬無狀,而叨忝不似之任,了無絲毫之補,妨賢尸素之刺,日以益積,早宜退去,而前後陳疏,輒蒙不堪當之恩禮,有不敢一向撕捱,年來國家,亦多事故,有非臣子乞退之時,故黽勉隱忍,以至于今矣。臣之首尾忝竊,已至六年,國家,雖守令,若至六年,則必許遞改,而以仁祖朝事言之,倚任大臣,多有其人,而未有如小臣之久帶者也。設令臣小有材德,輔翼國家,固不當一向缺二行補益於國事乎?一身盛滿之災,固不足言,而其在國家缺二字之道,亦不免偏重之歸矣。小臣若遞,則公私兩便,仍在,則國事日非,自上豈不念及於此乎?卽今形勢,雖不敢以文字上達,而當此入侍,必陳肝膈之懇,特賜矜察,許遞職名,臣不勝祈望矣。上曰,卽今時事艱危,賑政方急,左揆引入,右揆出使,卿又辭避,不勝缺然,須安心勿辭。壽恒曰,判府事閔鼎重,精神才力,非如臣比,自少亦留意於事務,而久當劇務,疾病重嬰,近雖差愈,根柢已深云。況臣語其才分,則萬不猶人,論其病狀,日就深痼,而自上每每敦迫如此,臣之一身顚仆,雖不足恤,而天地生成之仁,豈不有傷,而亦豈不貽害於國事乎?揆以私分國體,決不當久據,終始矜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此時此任,決無允副之理,更勿固辭,爲好矣。大司諫李寅煥所啓,金重夏事。啓辭同前上曰,自古無故之人,不必盡死,或有參酌之事,當初貸死,自有曲折,意亦有在,四年之後,尙未停啓,其亦未之思也,更勿瀆擾。又所啓,李斗鎭事。啓辭同前上曰,李斗鎭事,當初旣已收議,而大臣所見,如何?壽恒曰,臣於當初,旣已獻議,而斗鎭,雖曰無情,以死者言之,則至冤極痛,自前殺人罪人,或因大赦,有所酌處,而此則初頭不受刑訊,卽爲定配于善地,故物情未快矣。上曰,勿煩。又所啓,頃日重臣辭疏之批,至以循私護黨,搆捏陷人,浮薄不正等敎,嚴責論啓臺官,辭旨之間,有欠和平。當初所論,設有過激之語,原其本心,何嘗有用意不正之事,而經年摧折之餘,又有此未安之批?王音[玉音]音一播,聽聞駭惑。政院,職在喉司,捧還聖旨,請改批辭,納君於無君[過]之地,乃是其責,而蒙然奉承,殊失出納惟允之責,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終無規警之道,請當該承旨,推考。上曰,前日批答,以予所見言之,則未見其爲過矣。勿煩。

○執義金世鼎所啓,金重夏事。啓辭同前上曰,已諭於諫院之批,勿煩。又所啓,李斗鎭事。啓辭同前上曰,勿煩。世鼎曰,小臣bb有b區區所懷,故敢達。金重夏事,爭執已久,而天聽邈然,誠不勝缺二行憤鬱,到此益甚,入侍諸臣處下問,而快處之,何如?上曰,當初之參酌定罪,本不害於法意,何必正法而後快哉?旣已有相議論定,有何更問之端乎?寅煥曰,若詢問於大臣及入侍諸臣,而皆曰可殺,則重夏,烏得免死乎?錫鼎曰,重夏罪狀,兩司啓辭,旣已盡之矣。自上以誣告之人,不必盡死爲敎,而罪狀有輕重,何可一例爲準乎?重夏所告,盡歸無實,愚氓婦孺,皆曰可殺,臺官之至今爭執,蓋以此也。金煥,雖有誣告之罪,以爲有功,故參酌減等,而重夏,則異於金煥,更加詳量處分,似當矣。上曰,當初貸死,自有曲折,到今更議,予實未曉也。尹攀曰,癸亥七月間,護軍崔寬上疏,而原疏留中,外無謄本,史官修史時,無由得見,故敢達。上曰,當出給矣。遂罷出。以上出燼餘

1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鎭龜坐直。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被論。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假注書李敏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交河縣監鄭甲祥,安峽縣監具文洙。

○左議政鄭知和十六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尹以道,以戶曹言啓曰,今此謝恩正使錦平尉朴弼成軍官二人有頉之代,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二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左議政鄭知和家,請受祿牌,則方在呈告中,不爲出給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行吏曹判書呂聖齊上疏。缺一行遞,瀝血之懇,徒歸飾讓,驚惶縮踖,益無所容。臣早嬰奇疾,半生沈痼,多受火鉦[症],精神耗損,失後忘前,如在煙霧,銓衡之位,決非所堪,而辭避不獲,黽勉供仕,才行大政,咎釁層出,將何顔面,更坐銓席,每每做錯,以負我聖上委任之至意乎?不但情勢之不安,近來宿病添重,加以耳痛苦劇,委頓床席,氣息綿綴,旬月之內,決無自力之望,不得不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遞改臣本職及前經筵等任,以便公私,以延危喘,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行公。

○以備忘記,傳于金鎭龜曰,居首進士李延普,直赴會試,之次進士閔鎭長,給一分,幼學金鍇,進士權彦經、閔光魯、兪命凝,幼學金萬堅,各紙四卷,筆五柄,墨三笏賜給。

○平安道觀察使柳尙運疏曰,伏以,人臣事君,惟義之在,而感恩圖報,亦人之缺二字以臣無似,謬膺簡寄於已試之地,其所以銜恩畏義,思報萬一者,亦豈拂人之情哉?此臣所以不揆不逮,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效勞之地,而言病圖便,意慮之所不敢出矣。頃在灣上脫着之際,少失其節,積傷之症,乘弊造作,種種危厲,難以毛擧,而最是痰火極盛,咳嗽苦劇,有時昏窒,奄奄若垂絶者然。以此病狀,雖委頓床席,專意調治,猶無復起爲人之望,而遠在絶塞,藥餌莫試,震撼道路,將理失宜。伊時狀聞,實出於萬不獲已,而微誠不達,未蒙矜許,適値靜攝之日,不敢再瀆,仍迫西下之期,强疾登途,步步停行,寸寸前去,而比到宣川,未免添傷,痰塞胸膈,移時昏倒,多方用藥,堇以回甦,而元氣苶然,作一僵屍矣。不惟自量筋力,無計行道,傍觀亦爲之危懍,措辭言及,仍以落後,而凡諸酬應,一付儐臣,輒以賤疾,累煩宸聽,公私狼狽,已不須言。自顧初心,臣實悲悸,臣之遘疾,今已六十有缺二行勵,酬應公務,前忘後失,都不照管,臣若一日在官,則重爲一日之害,而爲臣一日之罪,玆不得不疾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以冀其顧復之恩,而且伏見京兆移文,則有兩界公賤率畜人査啓之令,臣於此,尤不勝悚愧難處之至。臣於年前,已以此事,露章自首,今不敢更瀆震嚴,而臣亦被査中一人也,何敢以此分付列邑,使之行査乎?有罪未勘,奉令不布,臣之情勢,可謂窮蹙。伏乞聖慈,憐臣情病之難强,軫此公務之久曠,下詢廟堂,先遞臣職,仍付有司,且治臣罪,臣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當此之時,西藩重寄,不可輕遞,疏末事,事在旣往,不必爲嫌之意,已諭於前批,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執義金世鼎,持平李斗岳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泗川縣監陳孝達,爲人庸闒,性且貪鄙,到任以後,專事剝割,民不堪命,闔境嗷嗷,如在水火之中。且以秩卑之人,家在比隣數十里之地,本縣官吏,爲其儕流,不成官員貌樣,凡干施措,一出於請托,南來之人,莫不唾罵,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請泗川縣監陳孝達,罷職。答曰,不允。守令之貪虐尸位者,隨聞論劾,固其職責,而但念一時風聞,未必眞的,則當此歲凶賑民之日,送舊迎新之費,賑事虛疎之弊,誠不可不慮,姑先推考,以觀其緘辭而處之,亦未晩也。

○金載顯啓曰,泗川縣監陳孝達,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金璟啓曰,臣於日昨,與同僚行相會禮後,長官以當該承旨推考事,發言於席上,臣亦與之同參矣。今聞當該,卽同副承旨韓構云,構,卽臣婚家也。其在法例,所當引避,而伊時同議之時,不審當該,率爾隨參,臣之蒙然不察之失,著矣,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缺二行大司諫李寅煥,獻納缺五字啓曰,請勿留難,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取招勘斷。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頃日重臣辭疏之批,至以循私護黨,搆捏陷人,浮薄不正等敎,嚴責論啓臺諫,辭旨之間,有欠和平,當初所論,設有過激之語,原其本心,何嘗有用意不正之事,而經年摧折之餘,又有此未安之批?王言一播,聽聞駭惑。政院,職在喉舌,封還聖旨,請改批辭,納君於無過之地,乃是其責,而蒙然奉承,殊失出納惟允之責,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終無規警之道。請當該承旨,推考。

○正言金璟,以臣於日昨,與同僚行相會禮後,長官,以當該承旨推考事,發言於席上,臣亦與之同參矣。今聞當該,卽同副承旨bb韓構b云,構,卽臣婚家也。其在法例,所當引避,而伊時同議之時,不審當該,率爾隨參,臣之蒙然不察之失,著矣,何敢仍冒於臺席乎?引嫌而退。未詳當該,泛然隨參,其所爲嫌,元非大段。請正言金璟,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金載顯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辰時,白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自巳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酉時,日暈兩珥。已上燼餘

1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尹攀坐直。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韓構被論。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假注書李敏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越郡守趙爾翰。

○沈梓啓曰,同副承旨韓構被論,左副承旨尹攀不爲仕進,廳中位不齊,尹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載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攀啓曰,御營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千摠禹瑞圭,頃日除肅川府使,李斗缺一字又除長興府使,卽今軍兵,雖已停番,本廳將官以下,缺二行今姑改差,仍察千摠之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前萬戶鄭以振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成腆,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爛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璟啓曰,臣於昨日,以不避嫌礙,蒙然參論之失,引嫌退待,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臣實莫曉其所以也。本院啓辭,臣當傳啓,而至於其中,承宣請推之事,臣旣是應避之人,有不敢聯名者,何可一刻仍冒?請命遞臣職。答曰,勿辭。

○金載顯啓曰,正言金璟,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寅煥,獻納申啓華啓曰,請勿留難,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取招,按法處斷。請bb還收b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當該承旨,推考。正言金璟,以臣於昨日,不避嫌礙,蒙然參論之失,引避退待,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臣實莫曉其所以也。本院啓辭,臣當傳啓,而至於其中承宣請推之事,臣旣是應避之人,有不敢聯名者,何可一刻仍冒?引避而退。嫌不聯名,自有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金璟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執義金世鼎,持平李斗岳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請還收殺人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臣等,昨以泗川縣監陳孝達事,有所論列,而伏承聖上,特慮風聞之或未眞的,又慮迎送之弊,賑事之疎,只許推考,不允所請。臣等,非不知聖意之至到,而第念親民之職,莫如守令,雖在平時,固宜愼簡,而況此歲凶民飢,賑政方急之時,其可以匪人,而一日處其地哉?守令之賢否,而生民之休戚,係焉,苟其人也,則雖微迎送之弊,不可輕許遞易,倘非其人,則一日在官,貽一日生民之弊。況望其修擧賑政,救活飢民缺二行舊,亦非難知之事,則見侮失體之譏,需索請托之煩,勢所必至。況其爲人,旣甚庸鄙,猾吏之乘時作弊,剝割取怨,亦無足怪也。南來人士,傳說已久,而臣等,姑欲詳審,未卽擧劾矣。近日所聞,漸至喧騰,同列之人,羞與竝稱,此非泛然風聞之比,決不等待緘辭,一日仍置,重貽邊民之害。請泗川縣監陳孝達,罷職。兩界守令,則本有給馬之事,意實有在,而吏卒來待之弊,蓋出於謬例,行齎居送,弊固不貲,往返之際,動經數朔,往往乏食,行乞道路,備經凍餒,辛苦萬狀,及其還家,都似鬼形,此實西北官僮之最難支堪。況此凶年,尤宜軫念?至於兩南,被災尤酷,兩南之中,沿海尤甚,各邑夫馬之弊,亦不可不慮。況値春窮,飢困益甚?一邊賑救,一邊調發,此固荒政之所大防礙,西南[兩南]沿邊守令之新差者,除已辭朝,及夫馬已上來者外,限豐稔前,特除挈眷,而竝與兩界守令,一體給馬下送,縣次續食,本官吏卒,則勿令依前發送之意,分付各道,以除邊民一分之弊。答曰,不允。末端事,令該曹處之。已上燼餘

1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尹攀坐直。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被論。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假注書李敏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蝟島僉使任萬紀,花梁僉使閔聖得,永平縣監睦鼎重。

○以左議政十七度呈辭,傳于金鎭龜曰,安心調理。

○尹攀,以禁衛營言啓曰,六番海西別驍衛六十三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別驍衛,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鎭龜,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缺二行行祭時用樂與否,何以爲之云。取考《五禮儀》,則大王喪三年內,惟大祀卒哭後用樂,內喪在先,則卒哭後,凡祭皆用樂云云,而所謂內喪,似是王妃喪,至如今日所遭,殿下當服三年之喪,不爲擧論,近年以來,國恤時,亦無可據之例。壬申年仁穆王后國恤時事,此爲可據,而考見政院日記,則用樂一款,亦無現出處,無所憑據,有難臆斷,而第念大王喪三年內,中祀則雖皆停樂,而內喪,則與大王喪,事體有別,小祥之後,擧國臣民,皆服吉,朝家凡事,一無變節之事,而獨於釋奠之隆奉先師,山川諸祀之致崇大神,停廢用樂,似爲未安,而事體重大,臣曹不敢擅便指揮,議大臣定奪施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金壽恒以爲,今此下詢中祀用樂當否,稽之古禮、今制,俱無明白可據。以臣蒙陋之見,有不敢斷定,而第念今此國恤,雖不可比同於王妃喪,卒哭後大小祭享,皆有用樂之例,而旣過小祥之後,擧國臣民,皆已釋服從吉,朝家凡干儀節,亦無異常時,則獨廢用樂於中祀,一如大王喪三年之內,恐涉未安。參酌輕重,用樂,似宜,而臆見未必得當,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金壽興以爲,臣以不學蒙陋,固不敢與論於朝家禮節間難處之事,而今玆大事以下,用樂與否,姑以《五禮儀》所載言之,則所謂內喪,卽王妃喪,而卒哭後,凡祭皆用樂云者,蓋有所壓屈而然。今日所遭,雖異於此,若與臣民之竝服三年之制者,酌其輕重,則似不可一例論也。小祥之後,臣民旣已服吉,國家大小儀節,一如常時,則獨於享神之禮,一向廢閣,恐非其宜,惟在聖上博詢知禮者而處之,伏惟上裁。左議政鄭知和,行判中樞府事閔鼎重,行判中樞府事李尙眞病不收議,右議政南九萬出使,奉朝賀宋時烈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缺二行日內,懸鍾之敎,至於諸承旨及院中下人,亦皆未聞,李厚根控辭,則曰備忘及口傳下敎,竝爲傳說於承旨二員同坐處,兩人所對,如是相左,孰是孰非,自此有難詳知,而果若分明傳說,則承旨中,必有聞知者,卽爲從實回啓。

○啓曰,命下矣。其曰臣載顯,與左副承旨尹攀,同坐房中之際,司謁李厚根來傳備忘記,卽鍾閣改建事也。使工房承旨傳書,而工房承旨韓構,病未出仕,故臣以代房,坐房門內傳書,而尹攀,在傍談話矣。李厚根在門外,傳示備忘,兼爲口傳下敎云,而臣則着心於傳書備忘,全不記臆,尹攀,亦未聞知,以致不卽擧行,故臣於伊日下問之時,以此仰對矣。至於諸承旨,則或在他房,或承牌未及入來,元無豫知之路,而院中下人在傍者,亦無聞其口傳者,其時實狀,如斯而已。大槪,凡下敎之事,雖口傳,而必使該房,傳書分付者,乃是司謁規例,而今此厚根傳言,莫重下敎,而無傳書之事,殊涉可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刑曹罪人李廷淑公事,傳于金載顯曰,李廷淑,旣非御寶僞造罪人,則所當依法典照律,報議政府詳覆施行,而何以直爲依律處斷覆啓耶?察啓。

○尹攀,以備邊司言啓曰,曾因摠戎使金錫翼狀啓,江都移屬軍兵摠數,改磨鍊啓下之意,覆啓蒙允矣。別單書入,而前別單爻周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金世鼎,持平李斗岳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處斷。請還收殺人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臣等,以泗川縣監陳孝達事,有所論列,而伏承聖批,特慮風聞之或未眞的,又慮迎送之弊,賑事之疎,只許推考,不允所請。臣等,非不知聖意之至到,而第念新民之職,莫如守令,雖在平時,固宜愼簡,而況此歲凶民飢,賑政方急之時,其缺二行反貽一日生民之害,況望其修擧賑事,救活飢民乎?缺二字一款,特細事耳。今此陳孝達之家,在昆陽,人雖不知,而孝達,起自卑賤,泗川吏卒,皆其親舊,則見侮失體之譏,需索請托之煩,理所必至。況其爲人,旣甚庸鄙,猾吏之乘時作弊,剝割取怨,亦無足怪也。南來人士,傳說已久,而臣等姑詳審,未卽擧行矣。近日所聞,漸至喧騰,同列之人,羞與竝稱,此非泛然風聞之比,決不可等待緘辭,一日仍置,重貽邊民之害。請泗川縣監陳孝達,罷職。答曰,勿煩。

○大司諫李寅煥,獻納申啓華,正言金璟啓曰,請勿留難,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取招,按法處斷。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答曰,勿煩。

○行忠武衛護軍吳斗寅疏曰,伏以,臣經冬行役,積傷風寒,舁疾歸來,宿患添劇,痰火升降,達夜喘喘,食飮專廢,委頓床席,源委旣深,症疾甚惡,旬月之內,差歇無期,以此病狀,旣無奔走供職之望。且見囚人趙聖輔供辭,臣名亦入其援中,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於伊時,適與聖輔,俱忝騎曹堂上,一日,聖輔自直所,送言於臣曰,聞有親病而末由出去,願得入直,俾得趁時救護云。臣卽依其言,入來替直,聖輔仍以替出,看護父病,其間實狀,如斯而已。無論事之輕重,旣已擧名於囚人供辭,則其在事體,豈敢晏然隨參於奏讞之列哉?顧臣疾病之外,情勢之難安,又如此,不得不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微臣病勢情勢,俱難供仕,將臣所授軍職及兼帶金吾摠府之任,亟許一竝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弘文館副應敎李畬疏曰,伏以,臣父母,俱有沈淹之病,未離床席,捨之從宦,情所難强。頃爲國練伸哀,暫赴都下,纔遞栢府,旋叨中書,感激恩私,不敢徑退,黽勉祗肅,而初非有留缺二行來,臣不勝惶感驚怖,罔知攸措。仍念經幄論思之地,缺二字選嚴,有非貶降之官,所宜居之,然銓曹郞居中者,授以六品之職,則固有前輩故事,可以爲例,至於東壁,尤爲重選,在前以注擬之人,闕員則有之,未聞有從庶職貶授之時,臣之駑劣,百無肖似,加以愆咎難掩,疵點未已,本不當復玷榮次,貽辱淸朝。況且破格差除,創於臣身,雖曰承乏,豈有是理?近來官方日壞,名器不重,臣竊嘗慨然,今臣所叨,揆以政體,其苟艱特甚,毋論臣踪跡之如何,只此一款,其在區區分守,斷無冒承之理,瞻望雲天,坐違嚴召,臣罪萬死,臣罪萬死。抑臣又有不敢自安者,臣於文字之藝,本無寸長,晩始僥倖一第,意在祿仕,而朝廷,謬以家世之故,不察其實,凡有詞翰重選,輒被混取,臣每愧恧踧踖,遁逃無所。今者臣名,又在於外除之列,揆分揣能,決非所堪,且稽逋無狀,罪戾日積,而虛辱寵命,濫竊榮銜,至此臣心悚慄,固不暇論,其貽笑四方,亦非細故。伏願聖明,諒臣血懇,非有一辭假設,亟許鐫改臣新授職名,仍又命刊臣名於掌編之選,以重官方,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已上燼餘移謄

1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鎭龜式暇。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假注書李敏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答右尹金錫翼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新命,實循銓注,則於卿有何不安之嫌乎?疏中所陳,實出於固國保民之意,可不詢議廟堂,而變通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副修撰李頤命上疏。大槪,臣有冒沒供仕之失。伏乞先遞臣職,仍令該曹考例定式,毋貽後弊事。入啓。

○同副承旨韓構上疏。大槪,請亟削臣職,仍治臣不職之罪,以伸公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趙師錫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惟其職重事繁,故必使之久任責成,不欲輕遞者也。況疾病之來,人所難免,累月供劇之餘,縱有一時之感傷,調治旣久,自至差可,何乃以此爲若辭必遞之計乎?實涉太過也。安心勿bb辭b,從速行公。

○答副修撰李頤命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處之,爾其勿辭察職。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臣以泗川縣監陳孝達事,有所論列,而伏承聖批,特慮風聞之或未眞的,又慮迎送之弊,賑事之疏,只許推考,不允所請。臣非不知聖慮之至到,而第念親民之職,莫如守令,雖在平時,固宜愼簡,而況此歲凶民飢,賑政方急之時,其可以匪人而一日處其地哉?守令之賢否,而生民之休戚,係焉,苟其人也,則雖微迎送之弊,不可輕許遞易,倘非其人,則一日在官,貽一日生民之害,況望其修擧賑事,救活飢民乎?迎送一款,特細事耳。今此陳孝達之家,在隣境,人誰不知,而孝達,起自卑微,泗川吏卒,皆其親屬,則見侮失體之譏,需索請托之煩,理所必至,況其爲人,旣甚庸鄙,猾吏之乘時作弊,剝割取怨,亦無足怪也。南來人士,傳說已久,而近日所聞,漸至喧騰,同列之人,羞與竝稱,此非泛然風聞之比,決不可等待减辭[緘辭],而一日仍置,重貽生民之害。請泗川縣監陳孝達,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禁府啓目,仁祖朝以後,可據前例,相考爲白乎矣,壬午四月日,權堣,以咸鏡道試才御史,行定平府,本府居朴大順稱名人,侵責其兄家奴婢是如爲遣,同大順捉致推治之際,其妻任生,入庭呼訴,多有不恭悖慢之語是如,刑訊致斃之罪,本府,以《大典》濫刑條,杖一百徒三年,照律入啓判下之後,配所單子,以傳曰,邊遠定配敎是白乎旀。顯宗朝辛丑二月日,姜錫圭,以假注書下去懷德之時,行到西原,其祖母,捧價放賣爲有在,奴慨伊、外孫權泰勝捉來,稱以舊上典,侵徵雜物爲如可,仍爲刑推致斃之罪,刑推二次之後,因審理減死流三千里,勿揀赦典定配敎是如乎。此外雖有朝官殺人之類,而奉命在外,因私殺人者,此兩人外,本府無襯合可據之例是白置,奉命之臣,雖與凡人有異,至於殺人條,則無區別之文,似無可疑是白乎矣。先朝所以前後裁處者,有此等類例是白乎等以,當初本府,亦不敢直爲決斷是白在果,本府段,依律之外,更無別樣議讞之事,伏惟上裁,何如?啓鄭濟先,負犯旣重,而前日有司之臣,不待取服,直請上裁,殊非執法按獄之體,故有所警責是在果,濟先,雖曰奉命兼臺之臣,而非公事,而不忍一時之血憤,濫殺人命,至於六人之多,婢夫良人,亦在其中,則揆之王法,似難容貸,而第兩朝所以裁處此等獄事者,旣有可據之例,其間或不無輕重多少之別,而其因於殺人之罪,則一也,不可無參酌之道,特爲減死,流三千里定配,勿揀赦典。

○傳曰,兩銓之臣,呈告引入,已浹旬望,而至於本兵,則事務煩劇,酬應浩穰,尤不可一任其久曠,吏兵判竝牌招察任。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新啓,晉州,卽嶺南大邑物衆之地也。必須擇人,然後可免廢壞之患,而新除授牧使柳榰,本以貪殘鄙瑣之人,曾職嶺邑,亦已見敗,人言藉藉,至今未已。本州雖是病鄕,豈可人人之厭避,而畀諸如此之人,以致巨邑之殘敗也?請晉州牧使柳榰,遞差。

○吏曹判書呂聖齊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得不來詣闕外,而顧臣病狀,決無自力供職之望,亟許遞改臣本職及兼帶,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天官之長,非久曠之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禁府啓目,趙聖輔、趙汝耘等議處云云。觀此所供,則趙汝耘段,當其母喪,病重不得隨喪事段,不但趙聖輔言之,汝耘段置,自言不諱,垂死病重,不得盡情,不足爲怪是白乎矣。聖輔段,初無所言是如爲白乎旀。汝耘段,以爲聖輔,不少顧藉,不隨母柩之說,至形於狀辭中是如爲白臥乎所,此一款,兩人處,更爲推問爲白乎旀,趙聖輔不救父病之言,出於汝耘是如爲白乎矣,汝耘段,曾無所言是如爲白有在如中,雖以前日政院察啓,觀之,大是孟浪是白乎矣,此是人子不忍聞之罪名,不可不明白究覈,以釋虛實,聖輔所引崔世榮、李碩龜、鄭安世三人,竝爲拿問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答院曰,不允。已上朝報

1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鎭龜式暇。左副承旨尹攀式暇。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假注書李敏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bb書目b,金浦呈,以司諫李后定辭職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下直,黃州判官鄭是先,槐山郡守朴尙郁,德源察訪南至熏,平澤縣監鄭權,龍媒萬戶李鳳錫。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

○兵曹判書趙師錫上疏。大槪,病勢沈苦,有加無減,嚴召之下,竟未祗赴,將臣所帶諸任,亟許鐫免,仍治臣違命之罪,以戒具僚事。入啓。

○左議政十八度呈辭。入啓。答曰,安心調理。

○藥房啓曰,春寒尙且未解,大雪幾於盈尺,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來月朔祭已迫,而日氣寒凜如此,自上失音之候,猶未復常,決不可冒夜行祭,亟命攝行,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而連因事故,不得躬參祀典,凡幾閱月矣。其在情禮,已不勝其缺然,而吾不與祭,如不祭之文,誠是聖人之格言,今此朔祭,則決難攝行也。

○知事李端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歲凶民飢,已諭於前後之批矣。卿之固辭至此,當令廟堂稟處,卿其安心調理。

○答兵曹判書趙師錫疏曰,省疏具悉。備悉於前後之批,宜勿固辭,從速行公。

○吏曹啓曰,以司憲府啓辭,命下矣。臺啓之所論請,如是勤懇,兩界邊邑,果被飢荒之慘,民力疲殘,實有難支之勢,則其在恤民之道,不可不變通。西北官僮之來迎新官,雖是應行之規,限來秋,姑爲停止,固無所妨,而如或永爲革罷,則誠有所不然者。在於北關之邑,爲辦新舊迎送之需,俱設大同,興販息利,雇立夫馬,已有定式。至於西北,則道路元不絶遠,無異內地,且其兩界吏奴,亦甚不少,而當其新官之來,全不顧見,其於事理,殊涉不當,況且守令之行,亦難以單騎作行,若自京中雇馬下去,則貽弊官家,反有甚焉,量其事勢,似難輕議。若其兩南守令,除挈眷之事,則兩南沿海,雖曰失稔,嶺南則沿海各邑農事稍實,與湖南不同,不可泛以沿海爲言。一從兩道等第啓本,抄出災邑,已辭朝守令及夫馬已上來者外,竝宜除挈眷,給馬下送,而亦限以秋成,更觀年事而處之,似合事宜。以此意知委各道,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卽伏見問安之批,今此朔祭,決難攝行爲敎,辭旨懇至,有足感動,而臣等之悶慮,則倍甚矣。自上久在調攝之中,歲事更新,尙未得親行祀典,伏想孝思,必不勝其哀慕,而卽今日寒,無異嚴冬,今若冒夜勞動,則致傷之患,勢所必至,累朔調攝之功,反歸於一簣之虧,此豈臣等區區之憂而已?伏願深思聖人愼疾之戒,許令攝行,不勝幸甚。臣等,下情悶迫,不避瀆擾之誅,敢此申懇。答曰,新正將盡,而又令攝行祀事,則於情於禮,倍切罔極,今番決欲親臨矣。卿等之請,至此,今姑勉從焉。

○備忘記,卿之丐閑之章,今幾經年,予之心腹之辭,不啻懇到,而只緣情志未孚,箚單相繼,造朝無期,缺然且慙,無以爲諭。噫,大臣之職,百責所萃,安危所係,矧此憂虞溢目之日,決不可釋負取閑之意,備悉於前後之批,不必重複,而第目今春節已屆,民困益甚,鼎軸不備,首席獨賢,卿其追思之,此正君臣上下夙夜匪懈,如救焚如拯溺之不暇,其可曰在家不知恝視乎?至於宿患,調息日久,神明所扶,想已快瘳,須體如渴之意,亟斷遜辭之章,臥閤論道,以濟時艱事,承旨傳諭于左相。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晉州牧使柳榰遞差事。啓辭見上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左承旨尹以道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左議政鄭知和,則以爲,臣宿病沈痼之中,又添寒疾,萬分危篤,服藥調治,已閱月矣。辭單之上,幾至二十,實出於萬不得已,而日月之明,猶未盡燭狗馬之疾,每蒙聖批,諭以安心調理,臣誠惶感,罔知所處。今玆特遣承旨,傳諭十行絲綸,丁寧責勉,又出千萬意外,臣是何人,前後異數,至再至三,至於此哉?臣之病勢,如有自力之望,豈不欲不計顚仆,扶曳强死,以爲一分報效之地哉?近因寒感,無異嚴冬,症勢有加,床席之上,氣息奄奄,決無起動之望,瞻望象魏,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新啓,典樂之官,雖是閑職,專掌廟樂,爲任最重,樂作樂止,一視麾之擧偃,而掌樂僉正趙爾復,年紀衰耗,性且疏迂,頃於大祭時,耳聾眼暗,全昧視聽,不得隨時相應於合作之際,一任下輩之指揮,聽聞所及,莫不駭然。如此之人,不可仍置於協律之任,掌樂僉正趙爾復,汰去。前啓,兩南沿海新差守令,限豐稔間,除挈眷,給馬發送事,及西北官僮,勿爲起送事,停啓。

○答府曰,不允。汰去事,依啓。已上朝報傳曰,政事,當日爲之。

○吏批,行判書呂聖齊未出仕,參判尹趾善進,參議尹敬敎病,都承旨沈梓進。兵批,行判書趙師錫呈辭受由,參判鄭錀將官朔射[朔試射]坐起進,參議宋昌病,參知黃玧進,左副承旨金載顯進。

○吏批啓曰,判書呂聖齊未出仕,參議尹敬敎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獻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洪福,單付奉敎,宋疇錫,單付檢閱,沈益正爲開寧縣監,閔後慶爲泗川縣監,南聚星缺二行爲副護軍,李奎章爲副司勇。已上燼餘

1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式暇。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鎭龜坐直。左副承旨尹攀式暇。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柳成運仕直。假注書李敏英。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白雲一道如氣,起自暈北,直指艮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下直,陽城縣監金萬載。

○左議政鄭知和箚子。大槪,冒陳危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承宣於昨者別諭,復何多誥?須體辭旨之勤懇,且念時事之孔艱,亟斷來章,臥閤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校理嚴緝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新除授獻納徐宗泰,時在江襄道金城縣住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副修撰李頤命上疏。大槪,敢暴烏鳥私情,冀蒙矜許,兼附所懷,以俟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戒殊切,予當體念,而爾之情事,殊可矜惻。他餘可以議處事,令各該司稟處。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程[呈],以判尹李翊辭職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於前疏之批,宜勿過辭,安心上來,俾無詞訟積滯之弊。已上朝報

○金鎭龜啓曰,假注書李敏英,聞有父病出去矣,卽者送言以爲,症勢漸重,決難離側供職云。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以李泰煥爲假注書。已上燼餘

1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式暇。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尹攀式暇。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韓構坐直。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假注書李泰煥。事變假注書李廷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宣祖大王忌辰齋戒。

○金鎭龜啓曰,左議政鄭知和十九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金載顯,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八日,軍官朔試射時,哨官趙完缺一字未滿四中,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廣州留守李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穆陵內摘奸。副司果李思觀校正。日記廳郞廳李重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