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一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韓構。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廷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敦寧判官韓斗相,兼春秋金運乘。

○以李廷謙爲假注書。已上朝報

2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韓構。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假注書李泰煥。事變假注書李廷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右兵使睦存善,信川郡守魏定相,果川縣監李玄紀,平陵察訪李嶰,鐵原府使韓𭳞,方踏僉使李聖錫。

○左議政鄭知和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下直兵使、守令、察訪,留待引見。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韓構,玉堂尹德駿、李頤命,假注書李泰煥,史官沈權、柳尙裁,持平李斗岳,亦爲入侍。

○今日召對時,正言金璟,亦爲入侍。

○禮曹,觀察使薦,朴泰遜、黃玧、柳之發,節度使薦,禹瑞圭、李汝柱、崔櫅。

○戶曹,觀察使薦,崔錫鼎、尹攀、南益熏,節度使薦,金鍾、元振城、金世龜。已上朝報召對時,上曰,今觀漢宣帝勿治子匿父母,妻匿夫,孫匿大父母之詔,此誠前代之美意也。不但古事如此,考諸法律,亦有謀叛反逆外,子孫、妻妾、奴婢,告父母,家長者,處絞之文,而近觀外方刑杖文案,事雖不至重大,或有使子孫證其父母,祖父母、妻妾證其家長,官旣視以應行者然,不顧法典之本意,殊甚無謂,不可無申飭之道。但父子俱犯,夫妻同惡者,不可不一體推治,此則似當不拘法例。且外方獄囚之淹滯,至有累經年歲者,若是疑獄難決者,監司卽當啓聞,以請裁處,如其不然,必無難決之事。自今以後,須速處決,不可如前淹滯,此兩款,承旨別爲有旨,申諭于各道檢討官。

○李頤命所啓,臣今方待罪於南學兼官之任,故敢此仰達矣。國家設學分管之意,蓋欲各掌當部儒生,以爲勸課之政,而近來各學儒生,互相入試於他學,殊無防限,事極未安。今後他學儒生入格者,當學官員,自當拔去,而必須修正各學靑衿錄而後,可以區別,故四學,報于漢城府,而各部幼生,絶不來呈單子,必以非出朝命,恬不動念,致此稽緩,刻期催呈之意,特爲分付漢城府,何如?上曰,依爲之。參贊官韓構所啓,臣在臺閣時,若或登對,切擬陳達,待罪本院之後,亦有入侍時,而其時玉候在未寧中,煩不敢仰達矣。臣於上年,以京試官,奉使湖南也,過南原地,聞本邑大弊。蓋南原,爲十三邑鎭管,湖中一大關防處也,物衆地大,自是雄邑,而凡干需用浩大,不比他邑。近自設大同之後,物力不如前,而上司酬應及凡他所需,則有不可廢者,因致凋廢日甚,今至莫可收拾之地,將不免不成官樣,誠爲可惜。其地山洞、磻巖兩面,遠在山谷,人民斟[尠]少,空閑棄置,而或有入作人,間作火田,收其若干稅,補用官家,多所資賴矣。頃因奸民,告訴於宮家,設官庄爲憑藉自利之計,海昌尉宮,及故鄕校洞明惠公主宮,信聽其言,折受之後,若干之稅,自宮家亦爲奸民,及道掌輩花消所入,極爲零星,而其爲一邑之巨弊,人民之呼冤,則莫大焉。誠不可爲一二宮家些少之利,不顧嶺底重鎭之弊,且宮家,雖無此,不至大損,本邑則失此之後,尤不成官樣,其在國家事體,利害懸殊,不可不亟令革罷宮庄,依例還屬本府,以爲起弊蘇殘之地矣。上曰,令該曹査其折受,在於何年,以爲稟處,可也。朝報

2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假注書李泰煥。事變假注書李廷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bb至b未時,日暈。

○下直,延日縣監宋之軾。

○兵曹判書趙師錫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更加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昨日召對時,持平李斗岳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正言金璟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

○禁府啓目,全羅監司狀啓云云,前順天府使李日翼,曾以此事,已被徒配是在果,前府使金灝段,還上各穀,任意那移,違越事目,難免其罪,拿問處之,何如?啓依允。

○刑曹啓目,慶尙監司啓本云云,前陜川郡守趙持恒、趙泰來等,冒犯禁令之罪,姑先發緘推考,觀其緘辭之後,稟處,何如?啓移義禁府處置。

○參知黃玧上疏。大槪,臣在直中,聞母病復劇,再出番次,臣之情理,決難出入禁闥,敢陳援例之章,冀遂退養之願事。入啓。

○今日引見時,吏曹判書呂聖齊,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已上朝報

○引見時,大司憲洪萬容所啓,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李斗岳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司諫李□□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李斗岳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朝報

○引見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守令數遞,最爲民弊,頃日政,金城縣監徐宗泰,除授獻納矣。近來三司擬望之人,甚患乏少,如宗泰之人,固當置之經幄,而第其赴任,纔及半年,本縣雖不入於災邑之中,上年嶺西諸邑,大抵失稔,卽今民間飢饉方急,農節且迫,送舊迎新之際,貽弊不貲,臺諫異於他官,事體所在,固不當直請仍任,而似不可無變通之道,敢此仰達。上曰,徐宗泰,獻納改差,仍任金城,可也。

○引見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頃以大王大妃殿周甲之慶,因大臣所達,仁祖朝侍從臣妻,有食物題給之命,在京之人,皆已蒙恩,而在鄕者,則不無落漏。以其表表者言之,仁祖朝故參判李景義妻,及故判書林墰妻,俱在鄕曲,未得均蒙恩典,此外亦或有落漏之人,令該曹一體題給,似當矣。上曰,兩人之妻,依他題給食物,此外如有落漏之人,亦加聞見,一體施行,可也。又所啓,鶴林君金世器,纔已身死,今始返葬靈巖,凡在身死之人,雖是微官,自備局,分付沿路,有題給駕牛之例,而世器,雖是武臣,職在宰列,只令題給駕牛,事體不當。至於擔持軍題給,則非備局所可擅便,故敢達。上曰,擔持軍,特爲題給,可也。又所啓,凡大小場屋儒生輩,着紅團領,庭、謁聖親臨之科,則着黑團領,自是規例,而臣頃於成均館表述時,進去見之,則儒生輩,着紅衣者絶無,而僅有或有着黑衣,或着白衣,雜亂莫甚。不着紅衣之類,若盡爲出送,則將不能成樣,故只黜白衣者,而此蓋由於常時館學,不能申飭糾正,而士子輩,任便成習之致也,事甚可駭。今後,則令館學申明定式,別爲嚴飭,雖常時試製,必令着紅團領,而如有違者,則勿論其多少,一切勿許入場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知事李端夏所啓,賑恤廳物力匱竭,諸道災邑,未上納身布,充給各司之外,又有出米穀些小[些少]加備之議,須得數萬兩銀貨,可爲此事,京衙門取來處,則今姑置之管餉,川流庫銀貨一萬兩,爲先取來,何如?領議政金壽恒曰,賑廳事勢,如此,各衙門所儲匱乏,雖不得如前多數取用,不可不參酌移用,而川流庫銀貨,則爲先取用,宜當矣。上曰,依爲之。

○護軍朴信圭所啓,卽今都民絶火者,頗多,而賑廳遺在不敷,西運各穀,雖爲上來,兩麥豐熟,亦未可預料,前頭繼賑,極爲可慮。平安道所在除防米一千九百八十石,竝前冬取耗,今此初運之時,沒數添載以送,則可以補賑,以此分付諸道,何如?領議政金壽恒曰,管理廳,今雖移屬於訓局,餘存員役,有逐朔給料之事,除防米外,他無需用之資,訓局軍餉保米,災邑蠲減之代,他無充給之路,而賑廳事勢,如此,船運上來,補用於賑資,而訓局所用,亦爲參酌除題,似當矣。上曰,依爲之。

○領議政金壽恒所啓,仁祖朝,侍從臣,有食物題給之命,奉朝賀宋時烈,亦入於其中,而宋時烈,自以爲仁祖朝,雖嘗除拜侍從之職,前後召命,一未承赴,曾無一日供職之事,而到今與諸臣均被恩數,義有所不可。前者陳疏力辭,未蒙允許,終不敢苟焉,承受其食物,方爲留置於官家,欲更爲陳懇,而亦以煩瀆爲懼,極其惶蹙不安云。以朝家事體言之,則因其固辭,還收成命,似涉未安,而今雖强迫,必無承受之理,因此而不安,如許,則亦恐有乖於朝家禮遇之道,敢此仰達,以備裁處矣。李端夏曰,曾在先朝,如此歲窮之時,則儒臣處,或有周急之事矣。領議政金壽恒曰,今此食物,則姑爲還收,以周急之意,別爲賜給食物,似宜矣。上曰,奉朝賀,亦是仁祖朝侍從,故食物,一體題給矣,固辭至此,强拂其意,亦涉未安。特以周給之意,賜給食物事,下諭本道監司,可也。

○禮曹判書李敏敍所啓,臣待罪禁府,鄭濟先公事回啓,同參議啓,而濟先濫殺人命,至於六人之多。揆諸國法,不可免死,而先朝有減死之例,故自上特爲參酌減死定配,此後奉使之臣,雖有以私事濫殺人者,將無代殺之法矣。且奉使殺人者,亦必以濟先,爲藉口之資,從而代殺,則死者不服,是法不信於人,其弊有不可言也。瞽瞍殺人,舜不得以禁之殺人者不死,國不爲國也。當有一定之法,然後可以嚴殺人之律也。上曰,濟先,以私濫殺,至於六人,固當償命,而先朝,旣有可據之例,故減死定配矣。領議政金壽恒曰,鄭濟先事,臣之意見,已陳於獻議中矣。奉命之臣,雖許以用刑,至於因私事而擅殺非其管下之人,則不可與官吏之濫刑者,比而同之,而法文中,無區別擧論之事,故今之議者,多以爲濟先,若至償命,則此後奉使之臣,不得用刑,必有後弊云。不但當初禁府堂上之意見,如此也。然此則有不然者,事有公私之別,而殺人之法,不可不嚴,若諉以奉命,而因私殺人者,一例貸死,則人無所顧忌,豈不爲無窮之弊乎?濟先之特命減死,雖出於參用先朝已行之例,而此後,則不可不嚴明立法,以爲永久遵行之地,李敏敍所達,誠是矣。上曰,凡死罪三度啓覆,所以重人命也。鄭濟先之減死定配,雖因先朝之例,特有一時酌處之事,奉使之人,因私濫殺者,援此爲例,則其弊必將無窮,此後奉命使臣,以私事殺人者,亦爲償命事,定式施行,可也。朝報

○江華留守尹堦所啓,本司,自前有別遣御史觀武才,以爲激勸之地矣,久不設行,敢此仰達。上曰,待秋擧行,可也。已上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江華留守尹堦所啓,甲串倉城,雖已畢役,門樓、擊臺、將臺,將造家舍,而本府境內,無材木斫伐之處,當貿京江,且築城時所用薪鐵一萬餘斤,已爲會減。前頭多有城池修築之事,今若但用舊儲,不爲新備,則必有臨時難辦之弊,而本府軍餉,不可爲以此除出,他無貿換之資。如得加設僉知帖,通、嘉善空名帖,則可以收拾其價,拮据補用,故敢此敢達[仰達]。領議政金壽恒曰,江都異於他處,自前雖非賑政所用,亦有成給帖,補用軍需之例,依前量宜成送,似當矣。上曰,分付該曹,成送,可也。

○工曹啓曰,本曹,自前物力凋殘,而專賴於外方匠人價布,僅得牽補支用矣。自辛亥以後,連歲飢荒,逃故太半,尤無以成樣,又値今年凶歉,外方應納價布,亦甚零星,本曹諸般朔下進上雜物價,各司應用進排筆墨價,一朔所下者,合以計之,則至於七同之多,而卽今遺儲,只是木一同,錢文三十兩零,百爾思之,他無繼用之路。本曹形勢,萬分切迫,諸各司鑄錢,今雖姑罷,不可無料理變通之道。各衙門有米布處,貸出若干債,更設鑄錢,以爲補用之地,誠爲便益。且津船,方有新造之役,而許多工匠朔下料布,亦難料理分給,勢將停役,此爲可慮,賑廳所在錢布,參酌貸用,追後還償,事亦宜當,而至於鑄錢事,則係是變通,令廟堂稟旨施行,何如事,命下矣。京外鑄錢之姑停,意有所在,不當續續輕許,而工曹物力,凋弊,需用苟簡,誠如啓辭所陳。且因上年凶歉,外方匠人價布,太半蠲減,尤無以支用,不可無變通之道,限十朔許鑄錢文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以江華留守尹堦所啓,軍需用補次,加設僉知帖及,通嘉善空名帖,量宜成得事,旣已定奪於榻前矣。加設僉知帖四十丈[張],通政帖八十張,嘉善帖三十張,令該曹成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已上謄錄

2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韓構坐直。同副承旨尹理在外。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假注書李泰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瓮津縣監尹必昌,利仁察訪李萬石,山羊會萬戶金以萬。

○答參知黃玧疏曰,省爾陳懇。念爾情事,予甚矜憐,本職,特爲許遞,爾其專意救護。

○左副承旨尹攀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議政鄭知和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批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殺人罪人李斗岳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新啓,前平山府使崔元立,以校服事,曾有論罷之啓,而又以本邑通文,取證申論,元立,固有罪矣。然,地主之於邑民,分義截嚴,當元立在官之日,設有過擧於儒宮,發文聲罪之事,出於傍邑之士,則猶之,可也,爲其民者,何敢論列其失,筆之於播告之文乎?此而置之,將無以定城、化之分,而防後日之弊,傷風敗俗,莫此爲甚,誠極寒心,請令本道,摘發其首倡,詳査其實狀,從重科罪,以杜弊習。

○傳曰,政事,當日爲之。

○答府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答曰,勿煩。朝報

○申時,雨雹,狀如小豆。

○吏批,掌樂僉正趙顯期,正言金宇杭,兵曹佐郞金盛迪,童蒙敎官尹夏柱,獻納金斗明,禁府都事李敏英,宣陵參奉朴明義,參知申琓,章陵參奉尹來,禮曹佐郞洪璛,承旨尹理。吏曹

○韓構,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御營軍李奉伊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漢傑,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司圃署別檢李徵岳,閑官換差事,命下矣。査正廳文書考准之役,不可以時月爲期,非如諸都監一時董役之比,各司參下之官,職掌皆爲緊要,無他可以推移換差之員。李徵岳,今始[姑]送西,査正事畢後,相當職除授,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啓曰,卽者報恩幼學李震顔,稱名士人,來呈一疏,觀其措語,則乃攻斥前大司憲尹拯疏也。槪,尹拯,曾於數年前,與其親舊書中,有栗谷先生,猶未免眞有入山之失一句語云。栗谷,卽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之號也。尹拯,痛其父情外之謗,欲爲伸辨,引以爲藉重之辭,則見其全文語勢,豈有一毫誣辱底意思,而今此震顔,拈出私書中語,勒加誣賢之罪,其所爲言,甚無倫脊,全不推原其本情,殊涉不近。且不無起鬧之慮,而旣以儒疏爲稱,則亦難退却,故不得不捧入之意,敢達。傳曰,知道。

○又啓曰,上番翰林沈權,下番翰林柳尙載,以其被斥於儒疏之故,聯名陳疏,竝爲出去,陳疏之後,不敢留在闕中,勢所固也。疏批未下之前,自本院亦不敢直請牌招,而闕門垂閉,莫重史局,將不免闕直,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公洪道報恩幼學李震顔疏曰,人之有邪正,猶天地之有陰陽,互相屈伸,迭更消長,此理,暫時所不能無者,而在上之人,必須辨其邪正,使陰消而陽長,小往而大來,然後財成天地之道,於是乎,得矣。倘或不然,使邪者伸,而正者屈,則其流之禍,將至於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豈不大可懼哉?不幸今日,是非淆亂,義理晦塞,則此實非尋常細慮之比,在上之人,豈可不早辨其邪正之分也耶?竊惟文成公臣李珥,道德學問,誠可謂東方之程、朱,百世之師表也。粵自仁祖朝以來,中外章甫,從祀之請,歷四十餘年,而益不懈,此可見尊賢之誠,出於天理民彝,人心之所同然者,而惟彼一種媢嫉之徒,如蔡振後、柳㮨等,皷煽邪說,欲以李珥之少時入山求道,指爲疵纇而齮齕之,憸邪醜正之狀,其亦慘矣,而前後疏章筵說之所辨明者,詳悉無遺,則臣於今日,亦不得不略陳焉。蓋李珥於求道之初,一張缺噫噫,人言之無倫,一至於此耶?蓋所謂江都事,卽指宣擧,不死丙、丁之亂,而其後深自痛恨,終身不仕,以憲職,則其辭疏,有曰士友,皆不負其志,而臣不得與之同死,妻決子棄,而臣獨爲奴苟免。又曰,今日之論臣本心者,或以爲與友同事[約死],友死而不能死,與妻約死,妻死而不能死,以此引咎,無意仕宦云云,亦莫非臣之實狀也。然臣所以爲此,則非爲友也,非爲妻也,只恨臣身之苟活而已,宣擧之所以引以爲罪者,非此,則未嘗以不死,自以爲得矣。程子之言曰,今有二人,相與遠行,則患難,有相死之道。又曰,至於危亡之際,顧曰吾有親,舍而去之,是不義之大者。以此觀之,則宣擧之以不死,深自剋責者,誠是矣。今拯,乃以其父,爲無可死之義,其亦異乎程子之訓,而亦非其父,引罪告君之意也。其所謂栗谷者,卽李珥之號,而以妄[忘]塞悲之疏云者,珥嘗一張缺置其父於無過之地,而以至牿亡其尊賢之良心,爲之擧,此所以反不如俗士賤夫者也。且拯於其平生服事之師,倒戈而攻之,則於古昔之賢者,豈獨有誦法山仰之理哉?設令誦法山仰,一如洪福等之言,今其言之侮辱,如此,則其可以平昔之誦法,而竝掩今日侮辱之罪乎?渠雖有喙長三尺,稱道拯而不已,其誰肯信之哉?況所謂淵源者,乃師生道學傳授之稱也。李珥之道,傳之於文元公臣金長生,長生之道,傳之於奉朝賀臣宋時烈,而拯也,始師時烈,而終背之,肆其誣詆,則李珥之淵源,何從而傳之於拯也。去年前席,大臣,言拯背師之罪,聖明,以不可待之以儒臣,爲敎,則洪福,雖欲曲護,其何敢以淵源相傳等語,稱道拯,而著之於傳通四館之文,不少嚴畏聖敎也哉?又曰,今觀尹都憲書中語,一張缺孝子之心,無所不用其極,孰不欲置其親於聖賢之域,而是非者,天下之公義,有不容□私,則孟子所謂孝子慈孫,百世不能改者,誠以此也。彼拯,欲爲私情,掩公義之是非,其爲妄肆,乃至於此,而洪福等,反稱以孝子之心,何哉?歷考往牒,未見孝子之欲,以其父爲無過,而因以誣辱先賢,如拯之所爲者也。洪福等,又以爲拯書,□傳於洛中,在於四五年之前,而學儒之到今提起,搆虛陷人之態,如見肺肝。噫,其言若是,其事若正,則豈可以其遠近,遲速其咎也?洪福之以此爲言者,其意亦可知也,蓋以拯背師之罪,著於昨年,故洪福之意,隱然指學儒今日之擧,謂爲宋時烈修却者然,此乃洪福等,心欲攻斥大老,而未敢顯言,故爲此先試之計,其所謂如見肺肝者,實自道也。洪福等縱恣悖慢,至於若此,而數年以來,尹拯之黨,日以充滿,人心陷溺,嗜利無恥之徒,爲拯而右袒,故執綱太學者,目見先賢之被誣,正論之摧折,有若越之秦瘠,坐而恝視,此臣之所以爲世道慨然者也。四學齋任之徒,與同志之士,聚會於學宮,胸中所蘊者,一暴於黈纊之下,方始疏事,故不得進參於聖廟焚香矣。太學齋任宋徵殷,陰護邪論,敢欲狙擊公議,摠以不參於焚香,施罰於四學齋任,以爲潰散疏擧之。以下竝缺

○申時,雨雹,狀如小豆。已上燼餘

2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鎭龜陳疏。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韓構坐直。同副承旨尹理在外被論。注書崔奎瑞柳成運。假注書李泰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報恩幼學李震顔稱名士人,來呈一疏。觀其措語,則乃攻斥前大司憲尹拯疏也。槪尹拯,曾於數年前,與其親舊書中,有栗谷先生,猶未免眞有入山之失一句語云。栗谷,卽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之號也。尹拯,痛其父情外之謗,欲爲申辨,引以爲藉重之辭,則見其全文語勢,豈有一毫誣辱底意,而今此震顔,拈出私書中語,勒加誣賢之罪,其所爲言,甚無倫脊,全不推原其本情,殊涉不近。且不無起鬧之慮,而旣已儒疏爲稱,則亦難退却,故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待敎沈權,檢閱柳尙載上疏。大槪,臣於酷被李震顔之醜詆,不可晏然於榮次,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如此不正之說,未滿一哂,爾等,勿辭察職。

○傳曰,今觀幼學李震顔疏辭,抉摘尹拯久遠私書中一款,橫加誣賢之罪,隱然爲構捏眩亂之計,誠不勝其駭然,而實未料人心之偸薄,士習之不美,一至於斯也。噫,若使此輩危險之說,行於世,則末流之弊,將至於國不爲國,寧不大加寒心者哉?不可不明示好惡,以正士習,李震顔,停擧,此疏還出給。

○戶曹判書鄭載嵩初度呈辭。入啓。傳曰,度支之長,職務繁緊,其在常時,固宜久任責成,不可頻數遞易,而況此歲凶民飢,經費匱竭,賑政方急之日乎?戶判身病之輕重,雖未可知,此時引疾乞免,殊甚不當,此呈辭,還出給,使之調理出仕。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新啓,康津縣監李世剛,到任以後,不恤民隱,惟事貪虐。且家在至近之地,駄載相望,其他鄙瑣之事,不一而足,當此設賑之時,慢不知何,闔境嗷嗷,怨讟朋興,海隅殘氓,無好控告,而不治之聲,播於遠邇。當此歲飢民窮,賑政方急之日,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其任,重貽民害。康津縣監李世剛,請命罷職。銀臺之任,職親而地禁,苟非才望表著之人,決不可冒居也,明矣。新除授同副承旨尹理,雖經侍從之職,人望素輕,不合承宣之任,同副承旨尹理,請命遞差。答曰,不允。

○院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新除授正言金宇杭,時在慶尙道靑松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右承旨金鎭龜上疏。大槪,臣重感時令,已有多日,而强疾供仕,症勢添劇,方在委頓叫苦之中,旬月之間,決難差復,不得不冒死陳籲,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備忘記,古人云,欲保良民,先嚴贓法。且觀趙宋之立國,專尙仁厚,惟贓吏棄市,曾不容貸,其意誠非偶然,而我國贓法,最爲不嚴,前後貪官汚吏,未嘗有直用烹阿之律者。贓物狼藉,證告明白,而必待承款勘斷,故抵死牢諱,延拖歲月,或遇赦而蒙宥,或經斃而失刑,此職由於法律之不嚴,而官吏之縱恣,小民之困窮,無足怪也。思之至此,寧不大可寒心哉?自今以後,毋論守令、邊將與職秩高下,貪贓現著,罪難容貸者,惟當嚴訊窮覈,期於正法而已,雖値大赦審理,永勿如前錄啓,以嚴贓法,以幸民生。

○朗原君侶[朗原君偘]箚子。大槪,猥陳私悃,乞蒙寬暇事。入啓。朝報

○以全羅監司任實居良女尹召史等燒死狀啓,傳于尹以道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燼餘

2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韓構坐直。同副承旨尹理在外被論。注書崔奎瑞呈辭柳成運。假注書李泰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夜一更二更,月暈。

○下直,肅川府使禹瑞圭,金井察訪李𧀯,吾叉浦萬戶金興民,鹿島萬戶朴瑗,包伊萬戶成禮瑞。

○答朗原君侶[朗原君偘]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往返焉。仍傳曰,給由馬。

○京畿監司書目,判尹李翊,病重上去不得事。傳曰,固辭至此,本職,今姑勉副,卿其調理上來事,回諭。

○左議政鄭知和,卄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領議政金壽恒,承旨金載顯,玉堂崔錫鼎、申啓華,史官沈權、柳尙載,假注書李泰煥,掌令李國芳,正言金璟,亦爲入侍。

○政院啓曰,豫備兼春秋尹寧問罷職事,榻前下敎,而退出見之,則尹寧問,方留待於院中,及聞注書出傳入侍之命,顚倒改衣之際,召對罷出,未及入侍云。注書未能詳傳,有若初不待令者然,以致罷職,殊涉冤枉,敢此仰達。答曰,然則勿爲罷職。

○掌令李國芳啓曰,銀臺之職,非他庶官之比,居喉舌之地,掌出納之命,責任甚重,故雖經侍從之職,不得驟擬於承宣之望者,政體然也。新除授同副承旨尹理,雖經臺任,未聞表異之才,任職居官,別無踰人之能,而見輕物議,曾被彈論。再昨新除之下,物情疑惑,公議未愜,故敢此論遞矣。今日入侍,伏聞大臣筵中之對,則以臺啓未知洽當,爲言,重被非斥,臣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

○院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李斗鎭考律勘斷事。新啓,卽者筵中因大臣陳達,有史官罷職之命。臣等,不勝瞿然之至。當初史官之停擧儒生,雖未得中,到今一時見罷,實涉過當,金盛大之通文,語涉情外,史官等,不能含默,以施停擧之罰,雖涉過當,而一時見罷,以致上下番皆空,氣像索然,非聖朝和平之道。請還收史官罷職之命。答曰,不允。

○答掌令李國芳啓曰,尹理,苟有可論之疵,則擧以劾遞,未爲不可,若以無表著之才,踰人之能,謂之不合於喉司,則卽今出入於銀臺,亦皆人人而有茂才異能乎?今乃以此,獨責於尹理,殊非與人不求備之道也。勿辭,退待物論。朝報

○召對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近來法司下人輩,憑藉禁亂,作弊閭閻,多有可駭之事矣。頃日都監軍士白駿命,受出料米,負來之際,憲府禁吏,稱以亂前[亂廛],執捉而去,盡奪其米。且以收贖,懲捧錢文云,故自都監移文,則還給其米錢,而都監軍士,只以廩料資生,至有此意外橫侵之患,則將無以支保,不可不隨現嚴治,以杜後弊。禁吏,使之囚禁重治,何如?上曰,禁吏之作弊,濫雜如此,殊極痛駭,令攸司囚禁重治,可也。

○又所啓,尹拯書中所引先正臣李珥事,若謂之有意誣辱,則必無其理,以此爲罪,固無以服其心,而第拯,以不相襯着之事,乃敢援引比擬,至謂之栗谷,眞有入山之失,而先人,初無可死之義,至於先正,無顧藉嚴畏之義,則可見矣。自乙亥以後,五十年間,一種醜正之輩,執以爲誣辱之端,前後士林之極力爭辨者,皆在於此一款,而到今拯之書辭,證成其說,以爲邪論藉口之嚆矢,爲害於先正者,將無窮,則烏得辭其罪乎?李震顔之疏,遣辭之間,雖不能稱停,若其大意,則只是爲先賢伸辨,深攻尹拯之失而已,聖敎斥以危險,施以停擧之罰,至以明示好惡,爲敎,御前停擧,事體甚重,施之於誣辱先正之輩,則宜矣,何可以攻斥尹拯之過,而遽施此罰乎?竊恐聖明,不及下燭其是非曲折,好惡之別,未免失當,李震顔停擧,不可不還收,以杜邪論,以明是非矣。上曰,今聞大臣陳達之事,所論明正,李眞顔,停擧還收,可也。

○又所啓,尹拯私書說話,乃是數年前事,則到今提起論斥,固所不當,而況此等論議,旣非朝家所知,則惟當時之儒生輩,以觀其所爲而已。四館之官,挺身擔當,遽施停擧之罰,使其論議,推以上之於朝廷,致此紛鬧之端,皆由於四館之妄作也。且尹拯之事,雖不可直謂之誣辱,而事關先賢,所失不少,則雖其營救之人,歸之於妄發,庸何傷乎,而四館通文中措語,專爲尹拯分疏,有若事理正當,少無所失者然,其偏護之態,有不可掩。當初發論四館之官,竝罷職,何如?上曰,罷職,可也。

○又所啓,朝家,定是非之後,則更無陳辨之事,前頭紛紜之弊,不可不防,自今以後,此等疏章,使之切勿捧入,何如?上曰,政院知悉,切勿捧入,可也,朝報召對時,上曰,尹理爲人,頃於臺侍出入時,見之矣,理之被駁,如此,臺官之言,果爲的當耶?壽恒曰,臣不詳知尹理爲人之如何,而嘗未聞有大段過累矣。蓋承宣之任,職責甚重,必須堂下,經亞長後,爲之,而以近來爲承旨者言之,則臣未知尹理,果未合於承旨也。上曰,予意亦如此矣。曾爲兵曹參知時,被論,今又如此臺官之言,似爲過當矣。壽恒曰,宣擧所都所處,自是搶攘間事,則其間實人所可明知,而自丁丑以後,擧世流傳,多有是非之說矣。尹拯珥少時入山事,引以爲比,而李珥之事,本不襯切,至以其父,初無可死之義爲言,則有若李珥,眞有所失,而其父初無所失者然,語意尤極不當矣。臣之平日本意,每以爲宣擧江都之事,設或有未盡善者,末□成就,卓然爲累朝之所禮遇,士林之推重,則凡爲後生之道,所不敢妄加訾議,故上年,以尹拯事陳達之時,亦及此意矣。今此尹拯書辭,不無有疑於心者,是非所在,不得不從頭開陳矣。丙子之亂,宣擧之父大司諫尹煌,扈駕入於南漢,故江都被陷之日,宣擧,卽見其父,托爲宗室珍原君從人,微服出城,往于南漢矣。孝宗朝,累下召命,而宣擧,固辭不出,孝廟問其故,文正公臣宋浚吉,以爲宣擧,與妻,約死而不能死,故隱痛自廢,爲對,故判書趙復陽,則又以爲宣擧之自廢,不但以與妻約死,且以與友約死而不能死,爲痛恨,不欲出世路云矣。厥後宣擧辭職之疏,有曰,所謂與妻約死而不能死,與友約死而不能死,無非臣之實狀,而然,臣本情,不爲妻,不爲友,只痛臣身之苟活而已云云。且以爲奴苟免事,竝及於疏中,無少隱諱,痛自刻責,其意可謂好矣。如使果無可死之義,則君父之前,豈如是陳達乎?於此可見宣擧之本情,而終身自廢,確守其志,則其所自處,亦可謂貴矣。前日之事,不足隱諱,以其父江都之事,歸之於盡善盡美之地,至以先正不當引之事,引以爲證,以下缺此事是非曲折,竊恐聖明,未及下燭,而好惡之別,不免失當,所關誠爲非細矣。且史官疏中,爲拯分疏,至以向時宋時烈禮論被誣之事,比而同之,其言尤極無據矣。錫鼎曰,宣擧事,大臣旣已陳達,臣不敢復爲之說,而拯所謂先人初無可死云者,不無曲折之可言者。其時入江都者,被陷之後,事當殉死,而南漢未亡,猶有致力之所。且宣擧之父,在於南漢,故爲見其父,終不就死,拯也,有見於此,故其言如此。壽恒曰,臣於宣擧,素所尊慕,今所云云,非敢臆度爲說,皆出於宣擧疏中所自陳者,雖使後世之人,論其事迹,必不外此,而他求矣。錫鼎曰,宣擧疏中之言,實是過自引咎之辭,而人或以此訾病其不死,故援引李珥疏中自謙之辭,以證其父之事,豈有一毫搆捏之意而然哉?今觀震顔疏本,則其意極不正,以臣意言之,則自上停擧之罰,非過當事也。壽恒曰,李珥疏中,自謙之辭,亦以其果有入山之事,故爲自謙於君父之前也。若使宣擧,初無可死之義,則告君之辭,何等重大,而乃敢故爲虛妄之辭乎?且錫鼎,以李震顔之停擧,爲非過,今日論議之如此,固無足怪矣。尹拯,以時烈門人,數十年師事,而因其私嫌,貽書他人,竝擧時烈心術本源,詬毁詆斥,無復餘地。設令時烈,有可議之失,而爲拯之道,豈容乃爾?其背師之罪,實關風敎,此非難明之是非,而一時之人,右拯者多,曾莫有一人顯斥其失者。至於時烈,則年少輩,慢侮日甚,至有擧名而詬辱者,其所以偏護尹拯者,皆出於攻斥時烈也。時烈,向者爲群奸構誣,必欲置之死地,而幸蒙聖明,終始保全,得以以下缺錫鼎曰,拯與時烈,如彼相隔,似必有乖異之事,而李震顔摘抉之言,則邪詖甚矣。大臣所達如此,臣未知其果爲合當也。壽恒曰,今日年少輩之於時烈,無誠心向慕之意,非臣臆逆之言,自有實狀之不可掩者。向者時烈,到京還歸時,終無一番請留之擧,時論之待時烈,不如前日者,於此亦可知矣。上曰,其時玉堂,無請留之箚子,亦怪之矣。錫鼎曰,向者時烈之還也,申曅,以玉堂,書通請留之意,而時烈之行,已向前路,聖諭挽留,誠意勤至,無復有自下更請者,故未得陳箚矣。啓華曰,時論之待時烈,不如前日云者,非臣等之本情也。壽恒曰,啓華本情,雖未知如何,而今世之人,言與實多不相符,是未可知也。

○金載顯啓曰,掌令李國芳,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豫備兼春秋尹訓甲罷職事,榻前下敎,而退出見之,則尹訓甲,方留待於院中,及聞注書出傳入侍之命,顚倒改衣之際,召對罷出,未及入侍云。注書,未能詳傳,有若初不待令bb者b然,以致罷職,殊涉冤枉,敢此仰達。傳曰,然則勿爲罷職。

○又啓曰,今日筵中,史局上下番,皆罷職,當以兼春秋入直,而曾兼春秋者五員,三員則差釋奠祭執事,已進成均館,只有工曹正郞金運乘一人,姑以此代下番啓下,而上番,則無路充差,姑未免闕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后定疏曰,伏以臣非分之職,不可冒據,難强之疾,無以自力,猥將尺疏,仰瀆宸嚴之下,旋承本道方伯傳諭聖批,未允所辭,復有調理上來之命。臣誠震惕,危厲焦心,不知所以處之也。臣欲待差拜命,則身病日增,欲控乞終辭,則煩瀆又難,以是二者,惶惑遷延,至于彌旬。然伏以思之,與其被命而無緣不起,盍亦冒昧而披訴危懇?玆用不避僣越,敢復陳懇。臣竊聞,古之爲人臣也,愚不勝任,則許遞,病不勝任,則許遞,夫如是,故下不得罪於上,君亦畢恩於臣矣。顧臣旣衰且病,百不一堪,雖臣之不知辭遜,聖朝自當斥退,而瀝血號籲,不許遞改者,恐有歉於體下之道也。以下缺已上燼餘

2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坐直。左承旨尹以道式暇。右承旨金鎭龜坐直。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韓構。同副承旨尹理在外被論。注書崔奎瑞呈辭柳成運。假注書李重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謙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卯時,日暈兩珥。

○京畿監司書目,司諫李后定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政院啓曰,臺諫,呈辭未入啓前,不得監察代行茶時,已有定式,而大司憲洪萬容,執義金世鼎,持平李斗岳竝式暇,掌令李國芳避嫌退待,掌令南弼星在外,持平梁重厦呈辭。今日無茶時之員,持平梁重厦,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獻納金斗明啓曰,無狀如臣,屢叨匪據,曾無毫毛所補,輒以引避爲事,上犯瀆擾之誅,下速誚謗之來,居常怵惕,一味愧懼,不意承乏,又玷陳省,所當銜恩畏分,趨走承命之不暇,而第於李斗鎭考律之啓,昏蔽之見,猶不知回,有避卽遞,業已至三,則到今苟同,有非初心,其何敢晏然冒居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引嫌,而已論遞承宣,因有物議,則大臣之言,何必深嫌?請掌令李國芳,出仕。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爲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大祭所內摘奸

○傳曰,自前特旨補外之人,該曹,不敢輕擬淸選,乃所以重事體也。頃日政,蔚珍縣監吳道一,稱以乏人,直爲擬望,略無持難之意,殊甚未便,且關後弊,吏曹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警責。

○應敎申曅上疏。大槪,臣病勢深重,且有難安情勢,無望供職,乞賜遞免,以幸公私事。留政院。

○院啓,引嫌而退,別生意見,立幟公議,勢難在職,前後何異?請獻納金斗明,遞差。答曰,依啓。已上朝報

○金鎭龜啓曰,史官罷職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還收論啓,罷職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啓曰,假注書李泰煥,母病危重,不可不及時救護,而注書柳成運,適患寒疾,吐血委頓,勢難推移入直。李泰煥,姑爲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李重章爲假注書。

○以備忘記,傳于金鎭龜曰,夫法者,天下之公法,恩者,一時之私恩。是以好生之德,或出於上,而執法之論,每在於下,此誠前代之美意也。今則不然,兩司之據法爭論,只行於武弁,而不行於名流,此無非公不勝私之致,其習,誠可駭而深可惡也。今此鄭濟先,因私濫殺之罪,難逭刑章,而特遵先朝酌處之例,姑施寬貸之典,仍定令甲,今後此類,一切施以償命之律,而意一字缺耳目之官,必有所爭矣。迄今寂然,是豈朝家置臺閣之意哉?予實寒心焉,政院知悉。

○政院啓曰,卽者以臺臣,不論鄭濟先事,特下備忘,至有公不勝私,可駭可惡等敎。臣等竊以爲聖明於此,或有所未盡照燭也。日者鄭濟先勘罪之時,律無明白可據之文,故自上參用先朝已行之例,特爲減死,而其後筵中,始以一切償命,定爲令甲,以杜日後奉命使臣,因四字缺則濟先之減死,固在於定式之前,亦已先朝已行之例,臺臣之不爲爭論。臣等,雖未詳知其意,而似不過如斯而已,夫豈以武弁與名流,而有所異同也哉?今此聖敎,似不諒臺臣之以下缺

○金鎭龜,以備邊司言啓曰,晉州牧使柳榰,前日大政除授,未及上來,被論見遞,金兌一,爲其代,而柳榰,家在嶺南,本州,迎新人馬,往待於其家,聞其遞改之奇,纔又上京矣。兌一之家,亦在於嶺南醴泉地,今若待其上京肅謝後□,則遠邑夫馬,累度往來之際,其弊不貲,且今賑政方急,大□曠官已久,官事之虛疏,亦甚可慮。在前凶歲,守令雖非在官移拜之人,亦有除朝辭赴任之例,晉州牧使金兌一,使之除朝辭赴任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已上燼餘

2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李東溟坐直。右副承旨趙聖輔未肅拜。同副承旨尹理在外被論。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成虎臣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召對。

○下直,平安都事沈櫟。

○左承旨尹以道,右副承旨韓構上疏。大槪,重被大臣非斥,不敢仍冒於近密之地,請削臣職名,仍治臣罪戾,以爲妄率者之戒事。及左副承旨金載顯上疏。大槪,臣旣同參本院之啓,見斥於大臣,不敢晏然於職次,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備忘記,夫法者,天下之公共,恩者,一時之私恩。是以好生之德,或出於上,而執法之論,每在於下,此誠前代之美意也。今則不然,兩司之執法爭論,只行於武弁,而不行於名流,此無非公不勝私之致,其習誠可駭而深可惡也。今此鄭濟先,因私濫殺之罪,難逭刑章,而特遵先朝酌處之例,姑施寬貸之典,因定令甲,今後此類,一切施以償命之律,而意謂耳目之官,必有所爭矣。迄今寂然,是豈朝家置臺閣之意哉?予實寒心焉,政院知悉。

○政院啓曰,卽者以臺臣不論鄭濟先事,特下備忘,至有公不勝私,可駭可惡等敎,臣竊以爲聖明於此,或有所未盡照燭也。日者鄭濟先勘罪之時,律無明白可據之文,故自上參用先朝已行之例,特爲減死,而其後筵中,始以一切償命,定爲令甲,以杜日後奉命使臣因私殺人之弊,則濟先之減死,固在於定式之前,亦有先朝已行之例,臺臣之不爲爭論。臣等,雖未詳知其本意,而似不過如斯而已,夫豈以武弁與名流,而有所異同也哉?今此聖敎,似不諒臺臣之本情,而恐有乖於上下相孚之道,臣等,有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鄭濟先,因私殺人,極其狼藉,以法論之,則應爲償命,有何難處之事,而但今此貸死,不過遵用一時酌處之例而已,則何可以減死之命,在於定式之前,爲言,而身爲執法之官,終無一言乎?卿等所論,予未知其得當也。

○藥房啓曰,餘寒未解,日氣不佳。伏未審聖體,若何?去冬中腕穴受灸停止之日,有更觀日氣加灸之敎矣。更灸吉日,令醫官等推擇,則今初十日最吉云,以此日爲定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左議政鄭知和二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以李重章爲假注書。

○答藥房曰,知道。無事矣,更灸,以初十日定行。

○吏曹參議尹敬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注書崔奎瑞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史官罷職事命下,而臺諫,方以還收罷職論啓,罷職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左承旨尹以道,右副承旨韓構疏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答左副承旨金載顯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左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韓構,俱在陳疏中,同副承旨尹理,在外被論,行公之員,只有都承旨沈梓及右承旨金鎭龜,而沈梓,以該房進吏批,臣鎭龜,獨在院中,兵批無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而當該承旨,旣有失着之事,又被大臣之斥,則勢難仍在,尹以道、韓構、金載顯,竝改差,其代,卽爲差出。

○備忘記,近來兩銓開政,每致差晩,心常未安矣。今日政官之來會,尤甚遲緩,其在事體,不可無警責之道,吏、兵曹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

○戶曹判書鄭載嵩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副修撰李頤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平安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近來方面之臣,受任未久,旋事乞遞,必常未便矣。矧玆西藩,何等重寄,而乃爲此引疾必遞之計乎?予未可曉也,宜勿過辭,從速察職。

○吏批,以嚴緝爲司諫,李墪爲獻納,朴信圭爲判尹,金萬重爲知敦寧,韓□佑爲禮曹佐郞,李延普爲宗簿主簿,閔昌基爲司圃別檢,安圭爲掌樂正,閔鎭嵩爲宗廟奉事,李敏章爲丹陽縣監,安泓爲假引儀,金弘楨爲承文著作,李衡祥爲承文正字,柳昌運爲開寧縣監,趙聖輔、李東溟、宋昌爲承旨。

○兵批,以李翊、李后定爲副護軍,金斗明爲副司直,李徵龜爲副司勇。以上朝報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金鎭龜,玉堂尹德駿、申啓華,假注書李重章,兼春秋韓紀白、金運乘。

○答應敎申曅疏曰,省疏具悉。自古儒賢之去國,雖有敦勉之批,玉堂,例爲陳箚請留,則今日之擧,終未免大段失誤矣。至於史官之被譴,實所自取,予未知其過當也。爾其勿辭察職。

○今日召對時,自冬春以來,魂殿朔望祭,一未親行,情甚缺然,趁初十日受灸前,明日省拜魂殿之意,言于該曹事,榻前下敎。

○京畿監司書目,掌令南弼星辭職上疏上送bb事b。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

○大司憲洪萬容啓曰,臣伏見備忘記,辭旨嚴截,臣不勝瞿然之至。殺人者死,有國常法,臣雖愚昧,職是憲官,則豈不知三尺之至嚴,而鄭濟先濫殺人命之狀,初已行査於本道,有司奏讞,大臣獻議,自上特遵先朝已行之例,旣已酌處,則臣之謬見,亦以爲奉命行臺者,與凡人之濫殺,有間,故尙今不爲爭執,蓋以此也,夫豈有一毫偏護於其間哉?如臣無似,忝居風憲之地,臨事不審,竟乖執法,何敢晏然苟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寅煥,正言金璟啓曰,臣等,伏見備忘,辭旨嚴截,警責切至,臣等,不勝悚然之至。殺人償命,三尺至嚴,今者鄭濟先之事,旣犯此律,則在法難貸,而第其行臺殺人,有間於凡人,減死偏配之命,實遵先朝之故事,則朝家處分,有所低昻也哉?玆承聖旨,以公不勝私等語,爲敎,臣等於此,益切惶愧。臣等無似,忝叨陳席,不能隨事盡責,擧法論列,臣等不職之失,到此益著,其何敢抗顔於言責之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國芳啓曰,臣於昨夕,伏見下政院備忘記,不勝悚然自失,惶愧靡容也。殺人者死,古今通法,其間事情,各有曲折,則亦不可以一槪斷事也。鄭濟先之事,論以常法,則當死無異,而以兼臺奉命之臣,持刑殺管下之權,憑公濟私,濫刑多殺,是其罪名,固大。然而奉使之臣,論以償命者,律無其條,故覈一時罪犯之跡,遵先朝已行之例,參酌減死,亦一故典,則直以當死之律,比擬論斷,亦似過重,臣之姑置勿論者,良以此也,非以武弁名流,有所異同於其間,非以濟先所犯,謂無可死之法,而不爲論執也。微臣愚昧之見,不過如斯,而聖敎張皇,極其嚴峻,臣之忝居憲職,不能擧法論事之失,著矣,其何敢一刻抗顔於法官之列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明日永慕殿展謁,出宮正時,巳正初刻。已上朝報

○卯時,有霧氣。

○戶曹判書鄭載嵩疏曰,伏以臣賤疾苦劇,罔堪供仕,冒陳病狀,冀蒙恩遞者,實出萬不獲已,而微誠未格,至有還給辭單之命,臣惶恐悶塞,不知置身之所。臣忝叨本職之後,連値國家多事,未及顚仆之前,不敢爲自便之計,逐日奔走,今已三年,雖使强壯不病之人,當之,筋力猶難支堪,況如臣年衰病痼者乎?積勞之餘,重得內傷,熱盛而夜不得交睫,氣逆而食不得近口,加以宿患風痰,乘虛作□言語蹇吃而幾於不通,手足麻痺而艱於運用,眞元日益消鑠,精神日益微茫,迎醫求治,今已屢日,而根柢旣深,藥不奏效,委頓床席,如在醉夢之中,旬月之內,便無緩[復]起爲人之望,虛帶職名,罪積瘝曠,玆又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諒察,許遞臣職。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右承旨尹以道,右副承旨韓構,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濫叨喉司,唯其出納惟允,不墜職責,雖有不能,欲勉焉者也。日昨伏見李震顔疏辭,捃摭尹拯年前私書,拈出句語,如得奇貨,勒成情外之說,橫加□□之罪,其欲傾陷之計,可謂巧矣。臣等,實有所不韙於心者,而旣難退却,則矇然奏御,恐有乖於惟允之義,不得不相議陳啓而捧之矣。昨日筵中大臣,以臣等之啓,大爲不是,而非但至以尹拯之言,不爲妄發,而無所擧論,有若偏係營救者然云。臣不勝懼然,而亦有所慨然者也。今雖輿儓匹夫之賤,若之,則見之者,苟有一分公心,誠不可無一言之辨,況尹拯之萬無是理,而獲玆詬者乎?臣等,身在出納之地,不正之說,終無半辭,唯以捧入爲職,有同。以下缺已上燼餘

2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鎭龜坐直。左副承旨李東溟坐直。右副承旨趙聖輔未肅拜陳疏。同副承旨尹理在外被論。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仕直朴光潤。事變假注書成虎臣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中和府使李東郁,雲山郡守李泰東。

○以成虎臣爲假注書。

○京畿監司書目,刑曹參議柳墰厚,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副提學崔錫鼎上疏。大槪,情勢臲卼,不敢晏然於榮次,乞賜鐫改,以安私分,仍陳所懷,冀蒙裁察事。入啓。

○執義尹世鼎啓曰,臣伏見下政院之敎,臣不勝駭汗之至。臣雖至愚,豈不知殺人之法,至嚴且重,而至於鄭濟先事,實有所難斷者。蓋官吏之濫刑致死者,罪止於杖一百,永不敍用,而初無管下及公私區別之事,則官吏濫刑,本非死罪,而況濟先,奉命出使,職兼臺憲,則比諸官吏,事體尤重,直以償命論斷者,恐非法意也。且官吏之罵制使,其罪亦大,則況以小民,而醜辱王人者乎?濟先之推捉其人,雖因私事,而小民之醜辱王人,在法當治,則行臺之一次訊杖,豈至於越法乎?特其致斃,出於邂逅,則施凡人鬪敺故殺之罪,亦豈當律,而況有先朝可據之例,足以爲證於今日,則臣於濟先之獄,固不能斷其必死,而非如李斗鎭之以私行殺人,而制縳誤殺等數條律文,俱不出償命之科者也。臣所以只論斗鎭,不論濟先者,區區愚見,不過如此,而殿下,反疑其有所偏護,辭旨極嚴,不少假借,臣雖有喙,豈敢饒舌?不職之誅,臣固甘心,而臣又伏聞,頃日筵中,以禁吏作弊之事,大臣有所陳達,臣於此,尤不覺其瞿然也。前月晦間,有一人,潛行亂廛,爲禁吏所捉,而未卽與禁吏一處査辨,則渠乃首服,自願贖錢,而至於砲手料米負來之事,終無所陳,故依願許贖矣。翼日訓鍊都監,移文請放,臣意以爲,禁吏與犯人之所爲,本府與都監,俱未得目睹,則彼雖自服,事有難知,故召令分揀,竝給其物件矣。今因此事,至有禁吏推治之命,臣卽其時,出禁吏之人,而致令禁吏,有所作弊,則不能檢下之罪,臣亦難免。以此以彼,俱難一刻仍冒,而臣素患痰塞之症,昨因風寒,病勢猝劇,昏眩仆地,不能自力。經宿之後,今始來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

○持平李斗岳啓曰,臣於昨者,伏見備忘記,辭旨極其嚴峻,臣不勝悚然之至。鄭濟先之因公摘私,杖殞人命,跡涉可惡,罪固難貸,而第其職是行臺,有異凡民之濫殺,斷以償命,亦無可據之律文,該府奏當,大臣獻議,遵先朝已行之例,有末減偏配之命,則爭執之論,固非臣賤慮之所及,曷嘗以名流而有所偏護也哉?如臣無似,忝居風憲,不能執法,致勤嚴敎,其何敢一刻抗顔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

○持平梁重厦啓曰,無狀如臣,忝叨言地,日事呈告,效蔑絲毫,瘝曠之罪,旣無所逃,含默之誚,亦且難免。昨者以兩司之不論鄭濟先事,特下備忘,辭旨嚴截,警責切至,臣奉讀未半,愧懼交集,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蓋濟先所犯,固難容貸,而兼臺用刑之官,旣異凡人之擅殺者,朝家貸死之意,亦遵先朝之故例,則臣於病伏中,意謂酌處得宜,而未嘗疏陳此事,以法爭之矣。及聞聖敎,揆以臺體,不職之責,無以自解,難冒之勢,何異同僚?卽當詣臺自列,而頃於承牌往來之餘,宿患痰症添劇,竢得少間,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bb遞斥b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答執義金世鼎,持平李斗岳啓曰,勿辭,退待物論。

○魂殿展拜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右副承旨趙聖輔上疏。大槪,負累賤汚之蹤,不宜久玷於近密之地。且緣身病苦劇,召牌之下,竟未祗赴,逋慢之罪,萬殞猶輕,亟許鐫遞,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尹德駿上疏。大槪,臣之情勢難安,與同僚無異,請削臣職名,以謝公議事。及副修撰申啓華上疏。大槪,臣於兩司之避,有不敢晏然處置者,乞賜遞改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備忘記,今觀副提學崔錫鼎疏本,抑揚彼此,偏護私黨之態,透露難掩,誠不勝其驚愕也。目今朝著之不靖,士習之不古,予豈不知,而第自中種種論議之乖激,深居九重,旣不能盡燭,故處分之際,未免失當。此乃大臣之開陳於前席者,而其所論列,無非定是非明好惡之意,則何可以先入爲主,不思反汗乎?錫鼎之反以此爲爲過擧,實所未曉,況其敲撼大臣,計有不忍正視者。疏中有曰,發人私書,橫加罪案,已非聖世之所宜有,此指斥震顔等也。又曰,士論乖阻,互相抵軋之日,捃摭久遠書尺,構成別件罪名,必欲擠之於誣賢之科,其亦不仁,甚矣,此則專攻伊日陳達之大臣也。噫嘻,何其蔑視君相,縱恣無嚴,一至於此哉?殊可痛而亦可駭也。如此爲拯左袒眩是非之徒,若不明辨快斥,則方來之憂,必至於朝著益潰,義理晦塞而後已,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今後如此疏章,勿爲捧入。

○傳曰,副提學崔錫鼎,上疏還出給。

○政院啓曰,副提學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陳疏後,以情勢不安,俱已出去,應敎申曅,呈辭,副修撰李頤命,親病陳疏,有救護之命,玉堂上下番,非但時無入直之員,兩司多官處置,歸於玉堂,而亦不得爲之云。申曅、尹德駿、申啓華,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應敎申曅,副校理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請對。已上朝報

○未時申時,日暈。夜二更,流星出軫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尾長五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北極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尾長五尺許,色赤。

○金鎭龜啓曰,應敎申曅,副校理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初昏,上御瑤華堂。玉堂請對時,左副承旨李東溟,應敎申曅,副校理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假注書李重章[李重華],記注官韓紀百、金運乘,入侍。申曅曰,臣承牌入來,日勢昏黑,此時請對,極知惶恐,而目見君父過擧,不敢容默,敢此請對。副提學崔錫鼎,附陳所懷,而聖批嚴峻,至有罷職不敍之命,臣等所當而箚陳,不如面達。大槪,錫鼎之疏,只陳所懷,非有他意,歷陳曲折,明白詳盡,臣亦以此事,略陳所見,大意與錫鼎臣,則文辭短拙,未能暢達。錫鼎,則備陳書中曲折,而其無私意。以下缺已上燼餘

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兪櫶。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李東溟。同副承旨趙聖輔。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有霧氣。

○下直,公洪水虞侯尹濟萬,昌原府使洪禹協,呂島萬戶申行楫。

○藥房啓曰,昨日永慕殿,展謁於累月調攝之餘,竊恐有所傷,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今日受灸事,旣已定奪矣。時刻,則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以朴光潤爲假注書。

○答藥房曰,知道。別無所傷矣。

○左議政二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調[調理]。

○右承旨金鎭龜,左副承旨李東溟上疏。大槪,重被玉堂之斥,不可一刻仍冒,亟賜鐫免,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以錫鼎營救私黨,侵逼大臣之疏,謂之專無所失,其發於私意,喪其是非之公心,可謂甚矣。爾等,少無引嫌之事,勿辭,從速察職。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受灸時,左副承旨趙聖輔,呈辭還出給,卽爲牌招事,及同副承旨尹理,姑爲改差,其代,當日開政差出事,榻前下敎。

○應敎申曅,副校理申德駿,副修撰申啓華上疏。大槪,臣等,伏見承旨疏批,辭旨極嚴,有不敢晏然於榮次,乞削臣等之職,以爲蔽私蔑公者之戒事。入啓。

○答應敎申曅等疏曰,省疏具悉。崔錫鼎,負犯,已悉於昨日備忘記,況其疏中,不能請留一款,雖云自有曲折,其所論列,不成說話,則陽尊陰斥,烏得免乎?爾等之伸救,反出意外,此予所以深責者也。勿辭察職。已上朝報

○受灸時,領府事金壽興所啓,先正臣李珥,嫡妻無子,以妾子奉祀矣。其曾孫厚蒔夫妻,及其子繼,相繼殞亡,又無子。今若爲繼立後,則幼稚之兒,生長未易,先賢祭祀之托,未免中絶,誠可傷歎。其宗族輩,欲以厚蒔四寸厚樹之子綖,爲厚蒔之嗣,奉朝賀宋時烈,及諸議,皆以爲然,而厚蒔夫妻,俱沒,不得循例呈狀,必有朝家特命,然後可以定之,故敢此仰達。上曰,分付該曹,特許立後,可也。朝報

○禁衛營啓曰,本營糧餉,頗有不足,應捧保米之外,別爲貿置數千餘石之米,而色品稍劣,不合於軍食,故上年夏,除其一半,啓稟發賣矣。餘存之數,亦多,若又仍留經夏,則將不免陳久無用之歸,趁此時出賣,一以爲都民救急之資,一以爲作銀,待秋轉換之地,何如?傳曰,允。已上謄錄

○吏批,承旨兪櫶,刑曹參議李慣,漢城參軍尹普,兵曹參議尹以道,顯陵參奉宋相哲,吏曹參議朴世堂,工曹參議尹敬敎。

2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靦[鄭勔]未肅拜。左副承旨尹攀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濡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曺武勛仕直。事變假注書成虎臣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有霧氣。四更,巽方有氣如火光。五更,坤方有氣如火光,有霧氣。卯時有霧氣,日暈。

○下直,公洪都事李益壽,殷山縣監金一燮,車嶺僉使朴興元,森森坡萬戶李尙建,神方仇非萬戶徐承裕。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受灸之後,亦無煩熱之候乎?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

○昨日政院啓曰,應敎申曅,副校理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陳疏出去,玉堂上下番,他無推移之員,而申曅等,疏批已下,竝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館應敎申曅,副校理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將未免闕直,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情勢雖曰難安,不念禁直之重,一時違牌,殊甚未妥。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昨日受灸時,禁府決杖坐起,勿以受灸爲拘,俾無滯獄事,及諸各司依上年例,雖不用刑,勿爲廢坐事,榻前下敎。

○答藥房曰,知道。無事矣。

○昨日受灸時,行都承旨沈梓所啓,注書柳成運,身病甚重,昨日擧動,不能進參,以訓導朴光潤,差出其代矣。朴光潤,纔以訓導,參諸班列,而旋稱病篤,經宿之後,亦不入來,至於本院使令,驅出閉門云。事極可駭,推考,他假注書,差出,何如?上曰,朴光潤,纔參班列,旋卽稱病,且不納本院使令云云,不可推考而止,拿問定罪,可也。

○昨日受灸時,上曰,凡論事之官,事非出於大段,則不爲請對,而昨日玉堂諸臣,意外請對,營護崔錫鼎,而謂之以全無所失,事甚不正,而此則姑置勿論,敢引其朋儕間私相可否之言,至煩天聽,事體不嚴,猥雜莫甚,殊極不當,竝推考,可也。

○以曺武勛爲假注書。

○備忘記,屢悉如渴之志於箚單之批,復何多誥?第念春日載陽,昔疾宜瘳,賑事方張,憂虞溢目,此豈大臣一向恝視之秋乎?玆遣史官,申誥予意,須念時事孔艱,亟斷來章,速出論道事,傳諭于左相。

○戶曹判書鄭載嵩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度支,非輕遞之任,卿勿固辭,更加調理行公。

○今日受灸時,右承旨兪樞,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李東溟,同副承旨趙聖輔,竝本職遞差,其代,政官牌招,當日開政差出,卽爲牌招事,榻前下敎。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應敎申曅,副校理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上疏。大槪,臣等負犯,固已不可一日冒據於榮次,而昨日筵中,又降嚴旨,至以不正爲敎。臣等,驚惶震愓,無地措躬,乞賜鐫罷,仍治臣等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今日受灸時,前奉敎鄭齊泰,前校理李玄祚,竝敍用事,及兵曹佐郞姜鋧,工曹正郞金運乘,竝兼春秋減下事,榻前下敎。傳曰,度支之長,不可不久任之意,已諭於筵中,而不特此也。勿論官職之大小,未有不爲久任,而責其成效者,比年以來,留司長官曠闕之時,嘗多,行公之日,常少,已極寒心,其他臺臣之稱疾呈單,亦莫甚於近日,雖循例茶時,每令監察代行,則尙何望其能擧職責乎?實涉未妥,自今以後,衆所共知實病及情勢大段難冒者外,政院知悉,切勿捧入,至於諸臣身病呈辭,亦爲斟酌捧入,俾無如前紛紜之弊。

○京畿監司書目,副應敎李審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該曹旣已援例覆啓之後,不宜一向若是,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岳[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本院,以四館罷職還收事,有所論列,而天聽邈然,不賜允兪,臣竊慨然也。蓋發人年久私書,勒成情外罪案,通文八方,擧措駭異,則四館之糾警士習,乃其職耳,停擧施罰,未爲不可,而以此獲罪,遽至坐罷,講筵未撤,柄筆無人,上下兩番,一時皆空,聽聞之驚惑,已不可言,而事體之損傷,亦甚非細。請還收發論四館罷職之命。臣伏見備忘記,有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命,臣不勝駭惑之至。錫鼎,身居經幄,目見朝家擧措之乖當,因其辭疏,兼附所懷,固是無隱之意,而殿下,不少假借,遽震威怒,疑之以抑揚彼此,責之以偏護私黨,辭旨嚴峻,譴罰隨至,此豈上下交孚之義乎?夫發人私書,士習不美,斥罷四館,處置偏重,錫鼎之備陳委折,不過卞其是非而已,寧有私意於其間哉?至於敲撼大臣之敎,尤非錫鼎之本情,觀其文勢,究其語意,侵逼大臣,實無其跡,而以此爲罪,臣未知其故也。轉輾激惱,漸加一層,朝著之景色,不佳,聖上之過擧,彌彰,此臣所以慨然於中也。殿下若不虛心平恕,幡然改圖,則人心之拂菀,由此益甚,朝論之橫潰,由此益激,終無鎭定之理矣,豈不大可懼哉?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命。經幄之臣,以言獲罪,實爲聖德之累,則封還聖旨,及時救正,此固喉司之責,而不恤公議,徒事奉行,出納惟允之道,豈容如是?請命當該承旨,從重推考。竝引嫌而退。殺人償命,固是常法,而其或情法之差異,律文之難據者,則亦不可無酌處之道,故此先朝之所已行,今日之所援引,而非如在法當死而不死之比,則不爲爭執,恐有意見,聖旨雖嚴,不必爲嫌。請行大司憲洪萬容,大司諫李□□,正言金璟,掌令李國芳,持平梁重廈、李斗岳,竝命出仕。答府曰,不允。四館之官,經幄之臣,竝被罪斥,蓋出於卞是非明好惡,則今此啓辭中,或謂之意在無隱,或謂之處置偏重,實所未曉,而至以侵逼大臣,實無其跡等語,又欲掩護尤涉苟且也。亟停勿煩,處置事,依啓。

○司諫嚴緝啓曰,臣卽伏見聖批,不惟不賜允兪,至以掩護苟且,爲敎,奉讀未半,汗發沾衣,不知措躬之所也。臣雖無似,旣忝言地,隨事論列者,乃其職耳。今玆所論,蓋欲納吾君於無過之地而已,豈有一毫私意於其間哉?蓋前大司憲尹拯之所以爲罪於今日者,卽其私書中一句語耳,此不過爲其父之被謗,而引此一節以證之而已。設有人索瘢於見書之初,亦不近人情,旣過數年之後,搜諸故紙之間,作爲奇貨,證成罪案,乘機擠陷,用意不美,此四館所以有施罰之擧也。糾警士習,自有舊例,實非今日創開,則以此獲罪,至於坐罷,恐非聖世之所宜有者。崔錫鼎,以經幄之臣,疏陳所懷,略言是非,必使聖朝擧措,終歸於和平之域,則此臣所謂無隱者也。遣辭之際,或不能稱停,則有之,而至於敲撼大臣,則一篇辭意,反覆參究,終未見一言一辭,彷彿於此者,此臣所謂實無其跡者也。昨日罪史臣,今日罪儒臣,昨日旣降嚴旨,今日又降嚴旨,使玉堂入直諸臣,亦皆不安其位,乍入旋出,景色不佳,此臣所謂偏重者也。辨是非明好惡,固人主所當先務者,此誠大哉之言。然凡是非好惡之間,一循至公,少無偏係之私,然後人心自服,浮議自息,而今殿下抑揚彼此之際,或不免過當,則臣恐朝議之決裂,不但止於今日也。如臣庸陋,誠意微薄,文辭短拙,旣不能感回天聽,而反承嚴旨,慚懼之外,夫復何言,而亦何敢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吏批,承旨李濡、尹攀、鄭靦[鄭勔]、金世鼎,修撰李后沆,禮曹參議姜世龜,執義李善溥。吏曹

○傳于宋昌曰,今下弓矢,車嶺僉使朴□元,森森坡萬戶李尙建,神方仇非萬戶徐承裕等處,給送。

○吏批,行判書呂聖齊進,參判尹趾善進,參議朴世堂在外,都承旨沈梓進。

○兵批,行判書趙師錫病,參判鄭鑰進,參議尹以道未肅拜,參知申琓未肅拜,都承旨沈梓進。

○以李后定爲修撰,鄭齊泰爲奉敎,李玄祚爲待敎,姜鋧爲兵曹佐郞,金運乘爲工曹佐郞,兼春秋減下,洪受憲爲兵曹正郞,工曹佐郞徐文裕,兼春秋啓下,以金鎭龜、李東溟、兪櫶、趙聖輔爲□□。

○宋昌啓曰,弘文館應敎申曅,副校理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昌,以吏曹意啓曰,今乙丑年年例,守令應薦不薦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以長淵金得準等四人燒死事,及海州高二男等渰死事狀啓,傳曰,燒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世鼎啓曰,弘文館應敎申曅,副校理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無他無故推移之員,玉堂上下番,勢將闕直,事甚未安。申曅、尹德駿、申啓華,竝更爲牌招。副修撰李頤命,以母病陳疏受由,牌招矣。受由已過累日,而聞其母病,比初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已上燼餘

2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拿囚。左副承旨尹攀拿囚。右副承旨李濡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曺武勛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敬中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下直,方山萬戶李時粲。

○去夜傳曰,近日朝臣,勿論情迹之安不安,惟以牌不進,爲能事,累犯違慢之科,而恬不爲怪,誠可寒心也。右承旨鄭勔,左副承旨尹攀,召牌之下,無緣不赴,其在分義,豈容如是?殊甚駭然,竝令禁府推考。

○左議政箚子。大槪,冒進危懇,冀蒙矜察事。入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新除授藝文館奉敎鄭齊泰,時在京畿安山地,待敎李玄祚,時在果川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成虎臣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鄭知和,則以爲臣之身病呈告,已閱兩朔,若以常理言之,則賤疾,庶幾有差歇之漸,而蓋緣元氣積敗之餘,飮啖專廢,日就沈綿,屢承敦諭,末由振起。況今玉候,又復受灸,朝廷連有起居之禮,而臣冥然蟄伏,寧欲溘然而無知,千萬意外,又蒙聖旨,特遣史官,傳諭聖眷,至此,臣罪益重,奉讀未半,感淚盈襟,臣如有自力之望,豈不欲不計顚仆,仰奉明旨乎?卽今症勢,無望起動,伏地滯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答左議政鄭知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復何多誥?亟遵如渴之旨,安心勿辭,臥閤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以崔敬中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應敎申曅,副校理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方在禁推中,副修撰李頤命,昨夜承牌,獨爲入直,而上番,至今闕直,事甚未安,不可無變通之道。政官卽爲牌招開政,闕員差出,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璟啓曰,臣得伏見儒生疏本,則以臣史官還收之啓,不成說話,草草塞責,侵故備至,繼又聞請對諸臣,譏斥又甚云。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伊日筵席史官之見罷也,臣雖欲論執,而史官旣已先出,無他史官,則臺閣,理難獨爲論列。此亦出於事勢之固然,而至於退出之後,則日將昏暮,事甚忙遽,急於傳啓,終未免爲草草之歸,人之非斥,臣固自料,亦何敢爲解乎?臣以論事不悉,只爲塞責之人,決不可一刻復冒於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國芳啓曰,臣於嚴召之下,不敢晏然,避退私次矣。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嚴召之下,不得不黽勉趨詣,而日昨伏見副提學崔錫鼎疏辭,則論及四館罷職之不當,而以臺閣之臣,同入筵席,目見過擧,無一言匡救爲言。臣是伊時入侍臺官,而伏覩無前之擧,亦知聖明處分之過當,而以臺啓見斥於大臣,故急於引避,未暇還收,而罷出矣。今者儒臣疏斥,如是嚴截,臣身居言議之地,不能隨事論執之失,著矣,其何敢一刻苟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金壽恒箚子。大槪,宿患復劇,未赴起居之班,惶恐待罪,仍陳難安情勢,令賜斥退,以靖朝著,以謝人言事。入啓。

○大殿受灸後,藥方、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持平李斗岳啓曰,無狀如臣,忝叨憲職,絲毫無補,觸事生疣。頃以鄭濟先事,致勤嚴敎,情勢難安,一倍悶蹙,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召牌之下,不得不黽勉冒出矣。卽伏聞今日筵中大臣,以昨者諫院請出不能守法之臺官,大加非斥之,臣亦處置中人,而不能守法之失,在所難免,則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昨日受灸入侍時,行都承旨沈梓所啓,六承旨,分掌各房,其中一二員有故,則每患苟簡,右承旨兪樞,身病陳疏,不爲出仕,左副承旨金鎭龜,右副承旨李東溟,昨以難安情勢,陳疏出去,疏批及牌招連下,而終不出仕,今日又詣闕外,陳疏退去,同副承旨趙聖輔,雖蒙昨日聖敎開釋之恩,情理終有所不安,再牌之下,不得仕進,方欲詣禁府待命云。當此多事之時,事甚可悶矣。上曰,當有變通之擧,而兪樞之稱病違牌,心以爲未安矣,果是實病乎?領府事金壽興曰,兪樞,年迫七十,頃患眼病,今雖少愈,而夙夜之地,勢難供仕。金鎭龜、李東溟,則被斥於玉堂,請遞之論,至發於筵席,則終難行公。趙聖輔,則旣自朝家,明白辨覈,昨日聖敎,亦極開釋,分義所在,固當感激,而第其所遭,實非細故,雖有敦迫之擧,在渠之痛迫情理,終不能强出。且再招之後,亦難又爲牌招,不得不竝爲變通矣。上曰,兪樞則未知其實病,將欲警責,而金鎭龜、李東溟,則不爲覆逆,未見其非,故俱不許遞。趙聖輔,則旣爲開釋,故牌招,使之行公矣。今又再牌不進,不可無變通之道,竝遞差,可也。又所啓,卽今翰林上下番,連以兼春秋入直,事甚可慮矣。領府事金壽興曰,翰林下番,修史之任,不可一日代行,當有變通之道,而目今無故人,只有李廷謙,與沈權有相避,方有還收之啓,不得付職云。頃者以時政記未修正,被罪之人,罰已行矣。特爲變通,何如?上曰,頃者,時政記未修正,被罪二人中,金洪福,則以儒生停擧,發簡罷職,而鄭齊泰,則方在奪告身中,鄭齊泰,敍用付職,李玄祚,頃年陳疏被罪,而已過二年,累經歲抄,還給職牒,敍用付職,可也。已上朝報

○受灸時,上曰,洪得龜,自朝家特用,意有所在,而今觀吏曹啓目,則以不仕,改差矣。領府事金壽興曰,洪得龜之除職,非尋常除拜之比,自有特用之意,則分義所在,不爲從仕,殊甚不當矣。渠旣不仕,故該曹雖循例改差,而若自上特敎仍存,則渠何敢不仕乎?上曰,洪得福[洪得龜],無故不仕,殊極不當,推考,使之勿遞,可也。上曰,武臣,異於朝士,曾無入侍之例,無以知其爲人之如何。今依孝廟朝故事,欲於講筵時,武臣堂上,使之輪回入侍耳。領府事金壽興曰,武臣,常時無入侍之故,曾在孝廟朝,有輪回入侍之擧,而入侍武臣,不能精擇,多有猥雜之事,故此規,未免中廢矣。今若自兵曹極擇武臣堂上以上人員,使之輪回入侍,觀其爲人之如何,而或有曾經外任者,則下問邊事,似合事宜矣。上曰,分付兵曹,別爲抄擇,開講時,輪回入侍,可也。朝報

○知事李䎘,新塘萬戶鄭希賢,五衛將申命全,都摠經歷趙完璧,五衛將李維聃,訓鍊習讀韓重佖,都摠官任相元,吾乙足萬戶李斗光,都摠都事李碩根。

○吏批,獻納尹彬,戶曹參議李綸,校理李后定,副校理李墪。

○吏批,行判書呂聖齊進,參判尹趾善進,參議朴世堂在外,左承旨宋昌進。

○兵批,行判書趙師錫進,參判鄭鑰進,參議尹以道未肅拜,參知申琓進,右副承旨李濡進。

○以申命全、李維聃爲五衛將,□希賢爲新唐萬戶,李斗光爲㐏足萬戶,趙完璧爲都摠經歷,李碩根爲都摠都事,任相元爲都摠管,李䎘爲知中樞,申濼爲同知。

○李濡,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李光迪、李敏政,戶奴呈狀內,或以親病極重,不得暫時離側,或以身病危劇,難望旬月差復,入啓處置云。李光迪之親病,李敏政之身病,俱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細川權管林尙郁,呈狀于本曹曰,老母,年今七十七歲,病勢極重,人子情理,決難捨而赴任云。新除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者,許遞其任,曾已定奪。依近例林尙郁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濡啓曰,玉堂上番,無無故之員,自昨至今,未免闕直,故不得已有變通改政,差出闕員之擧矣。新除授副校理李墪,牌招不進,今日上番,又將闕直,尤極未安。李墪,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壽恒箚曰,伏以臣,抱病供劇,經冬積傷,入春以來,宿患復作,雖□勉奔走,而長在呻痛之中矣。三昨公退,火熱暑病,煩憊昏窒,久而靡定。玉體連日受灸,而不得趨詣起居之班,分義都盡,不勝惶三行缺固已自料,而亦有所不暇避也。因此論議轉激,事端漸大,譴罰太遽,物情不平,終無鎭靜之望,只增紛鬧之機,臣之妄言之失,誠無所逃矣。夫尹拯書辭之非出於有意誣辱,則臣旣言之矣。學儒輩,提起論斥於數年之後,臣亦不以爲是矣。獨其援引不當引之事,以先正爲眞有失者,未見其爲正當底道理,而爲拯分疏之人,專務覆蓋周遮,必欲歸之於盡善無過之地者,其心,亦未可謂公平,此臣所以慨然於時論之偏係,而不得不一爲開陳者也。今之右拯者,雖妄發二字,亦有所不敢下者,此不過意在愛護,猶恐或傷乎拯,而若以其言,謂非妄發,則是適足以實拯之言,而重拯之過,恐非所以愛護之意也,其亦不思之甚矣。然今時議論,大抵皆類此,不獨崔錫鼎一人之言,則在聖明建極之道,只得正其好惡,明其是非,使詖辭邪論,毋以投間,可也。何必重施威怒,以失和平之則乎?且其疏中不仁甚矣一款語,未必專出於指斥臣身,則執此爲罪,亦恐有乖於原情用罰之道也。臣又竊聞,再昨玉堂諸臣請對也,有論及臣言議之失,而仍擧臣之兒子,以證其異同者云。雖係刑獄之事,以子證父,大傷倫理,聖上,新有申禁之敎,而不意今者,乃發於儒臣之口,如使朝廷稍尊,體統稍嚴,此等之說,何得猥徹於黈纊之下哉?此莫非臣之無狀,自取賤侮之致,反省悚恧,尙誰咎哉?其所謂湖西儒生輩通文,醜悖之說,臣亦嘗得於傳聞,而痛駭之矣。夫因其子之有失,而移攻其父,在凡人尙且不可,況如贈參議尹宣擧之爲累朝所禮遇,士林所尊尙者,豈後生末學,所可侵侮者乎?其公肆誣辱,果如所傳,則摘其人而罪之,夫誰曰不可哉?至於因此事而罰學儒,以爲鎭定之計云者,沈權、柳尙載之疏,亦無一句半二行缺嚴譴,已非臣之所安,而忝居大臣之列,不能見重於人,□有擧子證父之論,其爲羞辱淸朝,莫此爲甚,不可一日苟冒於具瞻之地。伏乞聖明,還寢崔錫鼎罷職之命,仍許遞臣職,卽爲斥退之,以靖朝著,以謝人言,不勝幸甚。

○李濡,以兵曹意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近因地氣解凍,耀金門北邊宮墻,一間頹壓云。柴門監,爲先把子圍排,卽爲修築,而曾前如此之時,則除出入直軍士,使之守直,故今亦依此,西營入直訓鍊都監軍士二十名,除出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濡,以扈衛廳意啓曰,臣維重所率軍官金成吉,昨日入直於闕內,而因朝食出外,趁未還入,摘奸之時,以闕直現捉,則渠乃追至,冀免大罪,詐稱爲臣帶往書啓中,以此懸錄云。還直差晩,已極怠慢,而假托瞞告之狀,尤爲可駭。自本廳從重決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南弼星疏曰,臣不幸遘疾,中路委頓,瞻望北闕,致身無路。日昨因縣道猥上乞免之章,恭俟誅罰之加矣。伏承聖批,不惟不以爲罪,反以調理上來爲敎。臣伏枕感泣,益復欽仰天地生成之至德也。臣雖至□粗識人臣之分義,倘臣病勢,少有一分自力之望,則何敢一向煩瀆,自陷於逋慢之科哉?臣之宿病,積有源委,當寒行役,致傷匪細,卽今症情,固非偶然猝發之比,中間乍歇,因仍復發,種種諸症,輾轉層倍,調治屢日,了無差效,飮啖全廢,眞元日敗,奄奄床席,若將就盡,房戶之內,亦不運動。似此氣力,旬月之間,決難望入城,祇謝恩命,況臣所帶,卽風憲重地,則豈可因一病臣,一任其曠闕乎?玆敢不避煩猥,更伸前懇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曲□憐察,亟遞臣職,俾得從容療治,以終全活之恩,千萬幸甚。踏啓字。已上燼餘

○午時,上御瑤華堂。受灸時,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金萬重,副提調沈梓,假注書李重章,記注官黃欽,記事官尹訓甲,醫官金有鉉、權愉、崔有泰、李後聃、李應斗、白光璘,入侍。壽興進曰,累日受灸,夜來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壽興曰,永慕殿望祭,迫近,而自上方在受灸中,攝行事,豫爲分付,何如?上曰,連爲受灸,不得已勢將攝行矣。壽興曰,頃日鄭濟先事,臺臣不爲論執,故自上特下備忘,辭旨嚴正,臺閣之臣,待罪之外,宜無他辭,而處置之時,竝皆請出,有曰聖敎雖嚴,不必爲嫌云者,殊甚無謂。濟先之殺殞,非止一二人,則罪當罔赦,不可以奉命之故,有所昔在先朝,旣有處分之事,故今亦遵行此規,施以流配之典,而此非正法也。臺閣之臣,默無一言,□執法之義也,旣不執法,則何可請出乎?自上之責以不守法,誠爲得宜,則聖敎雖嚴,不必爲聖敎,而無嫌避之事乎?以此以彼,斷無請出之理矣。濟先之事,旣已處分,今不必□之起,而若其臺閣之事,則甚非矣。上曰,濟先之處則不過引先朝已行之典,參酌定罪,則此乃一時特恩,而非三尺之正法也。臺臣所當爭執,而終不論啓,故至下備忘,責其不能守法,則不守法之臺臣,寧有請出之理乎?此則處置之乖當矣。上曰,洪得龜,自朝家特用,意有所在,而今觀吏曹啓目,則以不仕改差矣。壽興曰,洪得龜之除職,非尋常除拜之比,自有特用之意,則分義所在,不仕無謂。渠旣不仕,故該曹雖循例改差,而若自上特敎仍存,則渠亦豈不仕乎?上曰,洪得龜,無故不仕,殊極不當,推考,使之勿一字缺可也。上曰,武臣,異於朝士,曾無入侍之例,無以知其人之如何。今欲依孝廟朝故事,欲於開講時,武臣堂上,使之輪回入侍耳。壽興曰,武臣,當時無入侍之事,故孝廟朝,開講時,有輪回入侍之擧,而入侍武臣,不爲精擇,多有猥雜之事,故未免中廢矣。今若自兵曹極擇武臣堂上以上,使之輪回入侍,觀其爲人之如何,或有曾經外任者,則下問似合事宜矣。上曰,分付兵曹,別爲抄擇,開講時輪回入侍,可也。已上燼餘

2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未肅拜。左副承旨尹攀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濡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曺武勛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敬中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五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艮方,長十餘丈,廣尺許,漸移北方,良久乃滅。

○下直,長興府使南聚星。

○答領議政金壽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席陳達,不過辨別是非,使朝家處置,歸於恰當而已,有何不可,而崔錫鼎之疏,語極不正,跡涉偏護,則一時譴罰,烏可已也?至於儒臣請對,多發私語,擧子證父,曾前所未有,大駭於朝廷之不尊,卿何必引咎若是乎?有疾未參,別無所傷,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

○京畿監司書目,掌令南弼星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答藥房曰,知道。無事矣。

○左議政鄭知和二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同副承旨金世鼎上疏。大槪,臣前忝憲職,有不能執法之失,諫院處置之官,旣被大臣之非斥,則臣何敢自爲已遞臺職,晏然仍冒於近密之地乎?伏乞將臣職名,亟賜遞免,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大司憲洪萬容啓曰,臣以無似,忝長憲職,素蔑風稜,惟事脂韋,任人嗤點,愧懼徒切。頃於鄭濟先事,不能論報,致勤聖敎,含默之失,臣實難免,引避自列,恭俟譴責,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嚴召之下,不得不黽勉冒出,而情勢窮蹙,旋又尋單矣。伏聞昨日筵中大臣,以諫院之請出臣等,大以爲非云,臣以當遞之人,不可一刻苟冒,而昨緣賤疾猝劇,經宿而後,今始來避,罪戾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校理李墪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藥房,以承傳色口傳啓曰,陰雨如此之時,受炙,醫家所忌,今日則停止,明日及再明日,且是拘忌之日也。自十六日爲始,更爲受灸,宜當,故敢達。答曰,受灸停止事,依啓。

○副修撰李頤命上疏。大槪,臣方在直廬,又聞母病添苦,情理一倍煎迫,復此呼籲,乞蒙恩遞,俾得出去救護事。入啓。

○大司諫李寅煥上疏。大槪,臣有蔑法之失,不敢冒出,昨日嚴召之下,竟未祗赴,逋慢之誅,在所難免。請削臣職,亟治臣罪,仍陳瞽說,以備裁察事。入啓。

○答大司諫李疏曰,省疏具悉。大臣之意,亦不以尹拯,爲誣賢,以震顔,爲毋失,則證成其罪,納於無過等說,實是情志阻隔之致,良可慨也。爾其勿辭察職。已上朝報

○李濡,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墪疏曰,伏以臣,罪積于躬,遭罹大故,性命苟延,喪制纔畢,而諫省新命,遽及此際,臣誠感激悲隕,不知所措,拜章陳情,不得上徹,一味惶蹙,只俟罪戾矣。玉堂恩除,又出於千萬意慮之外,嚴召繼降,促臣出仕,臣雖冥頑,豈不知義分之至嚴?逋慢之有誅,而第臣情理之難抑,病勢之難强,此聖明之所宜俯恕,知舊之所共聞見者,嚴誅重□有不暇顧,而不得不坐違嚴命,臣之罪戾,益無所逃矣。夫禫月從仕,卽人子之所不忍,竊聞先輩,多以終月爲是,況近世士子之赴擧者,亦皆不赴,已成通例,則以臣一身之進退,固無所輕重於朝端,而晏然出入於榮次,自同平人,豈臣情理之所可任哉?不特此也。臣稟賦孱弱,素善疾病,自經草土,虛羸益甚,飮啖漸至減少,眞元日益漸削,重以舊患眼病,一倍添劇,視物昏眩,澁痛難耐,若不急速醫治,將不免爲廢疾之人,以此病勢,尤無自力起動之望。伏乞聖明,曲加矜恕,亟先鐫遞臣所授職名,仍治臣違慢之罪,千萬幸甚。

○李濡啓曰,事變假注書崔敬中,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世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今已三日,事之未安,莫此爲甚。昨日副校理李墪,再招不進,又以禫月未盡,陳疏辭免,旣以勿辭察職,批下。應敎申曅,副校理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俱已帶職放送,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新除授校理李后定,時在京畿金浦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李濡啓曰,近日玉堂上下番,不得備員,只有副修撰李頤命,獨爲入直矣。今日以其親病有加,陳疏出去,而因本館草記,有多官牌招之擧矣。副修撰申啓華一人外,應敎申曅,副校理尹德駿,稱以情勢不安。副校理李墪,又以禫月未盡,竝皆不進。今日玉堂上番,亦將闕直,極爲未安。應敎申曅,副校理尹德駿、李墪,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答曰,李墪,纔有禁推之命,而尹德駿等,雖有不安情勢,不當一向引入,卽爲更招。已上燼餘

2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坐直。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李濡。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曺武勛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敬中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右珥。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連日受灸之餘,抑或有煩熱之候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全羅監司書目,珍島、靈巖等官,上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持平梁重厦啓曰,臣於鄭濟先事,曾無一言,致勤聖敎,詣臺自列,恭俟譴責,處置請出,出於意外,縮伏私室,一倍惶悶,病且危苦,未赴召命,罪犯逋慢,已極難安,而況有大臣,以諫院之請出,爲非,至陳於榻前,臣之難冒之勢,又加一節,旣以應遞之人,不可頃刻因仍,所患方劇,末由起動,過了累日之後,今始扶曳來避,臣罪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不備,連日厥直,而無他無故之員,只有副校理李墪,故連請牌招,而皆不進,今日進疏批下之後,亦且違牌。聞其以禫月未盡,不忍遽爾從仕而然,實非無緣不進之比,而又於請招多官之時,不敢有所區別,循例竝擧於啓辭之中矣。卽者有令禁府推考之命,蓋禫月不從仕,雖非禮經本意,而固出於孝子無窮之心。近世之人,率多如此,李墪之不欲出而從仕,至於終不承命者,亦以此也。今乃與無端違慢者,同科而直爲下吏,則其在體下之道,似涉未安,區區所懷,惶恐敢啓。答曰,論以事體,實爲未便,而語其情理,則實有可恕,一體下憲府。

○大司諫李寅煥啓曰,臣忝叨言地,不能執法,旣勤聖上之嚴敎,又有大臣之規責,請出臺官,至被非斥,臣於此,益切惶愧,不可抗顔於諫席者,決矣。且於頃日還收四館之啓,所搆文字,臣雖未及消詳,臣以聯名之人,固當自列之不暇,則處置同僚,有所不敢。況於副提學崔錫鼎,卽臣同姓四寸妹夫也。本院方請罷職不敍還收,則其於法例,自有應避,臣之難冒之勢,非止一二事而已,其何敢一刻仍在諫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2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式暇。左副承旨尹攀坐直。右副承旨李濡。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曺武勛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敬中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仁同府使姜銑,慶基殿參奉郭檢。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此中腕穴受灸,非有目前症候,且爲豫防之意,而卽今日候漸暖,地氣上升,此時受灸,實非其意,諸醫等意見,亦皆如此,今姑停止,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受灸,依啓辭停止。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或引避退待,或未肅拜,或未差,將以監察茶時,事甚苟簡。執義李善傅[李善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鄭知和二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江華留守書目,病重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全溪都正上疏。大槪,亟遞臣享官之任,仍賜恩暇,俾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傳曰,宮城頹落處改修築,何等緊重之事,況大小手本,先啓後呈,則便是入啓公事,而累度催促,已過兩年,視之尋常,終不擧行,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時紫門監役官等,竝先罷後推,下人,令攸司推覈,從重科罪。

○副校理尹德駿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康津縣監李世剛,到任以後,不恤民隱,專事貪虐,且家在至近之地,駄載相繼,皆爲肥己之資,科外橫歛,無非瘠民之擧,凡干鄙瑣之事,不一而足。當此設賑之時,全不致念,闔境嗷嗷,怨聲盈路,海隅居民,將不聊生。當此歲飢民窮,賑政方急之日,如此貪殘不治之人,決不可仍治其任,重貽民害,康津縣監李世剛,請命罷職。新啓,臣於近日罷職四館還收之命,竊不勝驚惑之至。學儒輩,假借尊賢之名,欲售陷人之計,捃摭文字,搆成罪案,用意之不正,莫此爲甚,則身居四館,糾正士習,乃其職耳,烏可以推上朝廷,惹起鬧端,爲疑,不爲之一番施罰,以杜邪說,而聖明之下,洞燭無餘,於其辨明之疏,特賜溫批,旋因大臣之言,遽加嚴譴,分疏偏護之敎,俱出於萬萬情外,此臣之所以慨然竊歎,而瞻聆所及,亦恐有以窺殿下之淺深者矣。請加三思,還收四館罷職之命。湖儒李震顔,假名章甫,妄進封章,究其辭語,罔不傾險,而托以先賢辨誣,竝擧在野元老,牽合借意,以爲誣人發身之階,設意用心,無狀至此,聖明所燭,敗露無餘,備忘之下,好惡大正,而未過一日,遽有反汗之命,物情之疑惑,由是滋矣。若或以人微而置之,將無以懲礪,請依當初,湖儒李震顔,仍命停擧。臣伏見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敎,實不覺毛骨之俱悚也。世道大變,人心陷溺,邪詖之說,疊出於下,以至於金盛大、李震顔而極矣。四館施罰於前,喉司啓稟於後,是非極正,允得其宜,以殿下之明聖,亦已洞燭其情狀,明辨其好惡,而旋因大臣之陳達,遽有反汗之命,欲明義理,而義理愈以晦,欲辨是非,而是非益昏,則身居可言之地,其終默然而已乎?錫鼎,以經幄之長,深懷匡救之忱,投進一疏,略陳委折,而遽震雷霆之威,至下情外之敎,疑之太甚,斥之太過,此何氣像也,此何擧措也?噫,君相雖尊,發言行事之官,或不無過失,則爭是非,相可否,自是有國之美事也。設使其言,容有誑妄專攻之失,亦不當從而罪之,以杜天下之口,況錫鼎之疏,只是平平,反覆參究,未見其有侵逼底意思,不識聖明,有何激惱?不惟不從,便加聲色,目之以敲撼大臣,責之以縱恣無嚴,必欲使在廷之臣,怵於君相之威,莫敢出一言矯其非,此豈臣民所望於聖明者哉?竊想殿下之爲此,槪出淸朝廷鎭浮議之美意,而好惡乖舛,處置顚倒,反未免爲揚瀾助波,終必至於國不爲國,豈不大可寒心哉?請加三思,還收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命。日昨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命,實是聖朝無前之過擧,則喉司之臣,所當竭力覆逆,期於得請,而惟恐奉承之不及,終無一言之匡救,況其自明之疏,顯示抑揚之意,出納惟允之道,雖不可責之於人人,乘時迎合之態,終有所難掩者。此而置之,無以警飭,請當該承旨,竝命罷職。竝引嫌而退。隨事盡言,深得臺體,聖敎雖嚴,何可爲嫌?前席被斥,例當先避,爭論他事,勢固未暇,忝以情法,不事爭執,處置請出,未免其失,草草數語,是非不明,諉以忙遽,終涉苟且,聯名陳啓,語欠消詳,毋論他事,勢難在職。請司諫嚴緝,掌令李國芳,持平李斗岳,行大司憲洪萬容,持平梁重厦,出仕,大司諫李寅煥,正言金璟,遞差。前啓,李斗鎭事,尹理遞差事,停啓。

○答府曰,不允。此時遞易,貽害多端。風聞論事,未必眞的,李世剛姑先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今茲諸臣譴責,意固在於辨是非,而凡人論議,各自不同,則還收之請,猶或可也,必欲竝與儒生,而更施儒罰者,不亦尤甚乎?予實不取也。處置一款,誠不覺其駭然,日昨備忘辭意,專責臺臣之循私不守法,則處置請出,未免乖當,而姑從其論,以俟自處矣。及今再避退待之後,欲免同異之嫌,一面亟停李斗鎭考律之啓,一面請治應避官,有若全然無失者然,事之無據,孰有甚於此者乎?噫,今日之擧,曲在臺閣,則一番請遞,有何難事,而不念擧措之顚倒,不顧臺體之無據,擔當停論,猶恐不及,是何公道之淪喪,一至此極也?誠可寒心也。司諫嚴緝,掌令李國芳,持平李斗岳,行大司憲洪萬容,持平梁重厦,竝遞差,李寅煥、金璟,依啓。已上朝報

○吏批,濟州牧使姜世龜,掌令韓茫齊,繕工監役趙敏,行司䆃正趙宗著,禁府都事金文夏。

○江華府留守尹堦疏曰,伏以臣自京還來也,中途疾作,猝有寒縮之候,四肢拘攣,渾身顫掉,寒上熱作,頭腦若碎,胸膈如擣,朝暮異態,苦歇無常,是乃醫書所謂眞元積敗,似瘧非瘧之症。醫藥治療,難以月日期也,保障重地,豈宜作臣養病坊,任他廢事也哉?且臣頃日,得聞因憲臣疏,有西北官物刷還之事矣。及見疏本,則以率畜者,査出科罪,陳請,臣嘗率畜,以關官物,當在科罪之中,何敢厭然爲倖免計乎?臣年過七十,位至崇班,乃犯邦禁,眞是愧死,居外不審,今始自列,此尤臣之罪也。伏乞聖明,削臣職名,勘臣罪狀,不勝幸甚。

○副校理尹德駿上疏,伏以臣前後罪戾,重疊如山,惶悚危蹙,無地自容,終至於屢違嚴命,下吏對問,竊冀因此被罪,少獲臣願受譴斥之私悃,聖度包容,又賜寬貸,囹圄纍蹤,職名依舊,臣於是感激恩私,不覺惶汗浹背也。臣固當含恩畏義,奔走供職之不暇,而顧念及二行缺發明等語,添之於申曅之罪端,臣於伊日,實先申曅而奏達,此事則究厥罪犯,臣爲其首,臣不敢幸其獨逭,而推罪於曅也。夫京鄕言論,淺深相懸,而抑勒粧撰,意在搆陷,則軌迹以觀,難免內倡外應之歸,此沈權等之欲罰京儒,以治其本者也。臣旣得豫聞,敢陳其由,實忤聖上之視如家人□□,而亦自附於有懷必達,若律之以猥雜,則臣不得自解也。申曅,又於此際,繼臣言而尾之,果令臣初無□起於此者,曅之言,似無可啓之端,此固臣之罪,而非曅之罪也。大臣未詳臣言之先發,而專咎於曅,臣安得不爲自首,重陷□□之科哉?日昨慈旨荐降,責諭備至,區區私義,不暇自顧,不得不黽勉祗詣,而罪實先犯,謗移他人,情勢窮蹙,更加一層,玆敢不避煩瀆,冒死呼籲,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妄言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

○吏批,行判書呂聖齊進,參判尹趾善病,參議朴□□□□,□都承旨沈梓進。

○兵批,行判書趙師錫病,參判鄭鑰病,參議□□□未肅拜,參知申琓進,左承旨尹攀進。

○吏批啓曰,濟州□□□□出身死矣。海防重地,不可久曠,所當各別擇差,急速下送,□□□□□少,鄰道守令中,聲績已著之人,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天□爲□□,柳百乘爲學正,南弼星爲副護軍,崔敬中爲副司正。

○傳于尹攀曰,今聞□□牧使金世龜病死云,極爲驚慘,令本道擔□軍,特爲題給事,分付。

○金世鼎,以禮曹意啓曰,諸色軍兵逃亡之類,勿許代定,其意有在,而□□年久之後,闕額甚多,則不可無變通,故諸色闕額,自本曹已爲變通充定,而至於陵軍,則流亡之代,尙不充定者,式至數十年,故近以各陵所報觀之,多□至於二十餘名,陵寢守護,事甚虛疏,似當一體□□逃亡中新逃亡,有一族方爲推現者外,□遠無一族,不知去處者,許令代定,何如?傳曰,允。

○李濡啓曰,以《論語諺解》頒賜人員,應書不書事,有當該注書推考之命矣。卽者。


○欲爲聖朝正好惡,爲士林明是非而已,然是非之中,亦自有輕重曲折,尹拯之失,專在於爲邪論口實,所關非細,則何可以非故誣賢而不辨其言之謬妄乎?李震顔之疏,二行缺非爲一震顔之地,今寅煥,至以言與事相□,是與非相蒙等語,詆臣殆無餘力,臣雖疲劣,亦不欲效寅煥輩一意偏係,有是無非者之爲也。且寅煥,以爲拯之此事,不干於奉朝賀宋時烈,而震顔之疏,竝擧大老,出於借重脅持云,臣於榻前,亦及大老,則寅煥之斥,豈但在於震顔也。然臣竊見今之贊揚尹拯者,皆是排擯大老之人也,如使一世尊向,無異於前日,則如震顔之言,無自而至矣,此宜自反之不暇,何必怒人至此哉。至於搜出年久私書,雖以此爲執言之端,而以其年久而初不提起則善矣,其書旣傳之史局,爲修史諸臣所共見,便同公家文字,而到今播諸搢紳,達之天聽,則其言之是非,亦安得無辨乎?大抵拯書一句語,其初之失,只在於拯,而今則一時之人,傳襲其說,守若金石,牢不可破,寧以先正爲眞有失,而不欲以拯之爲□有過,不自覺其同歸於一轍,至於□館之官,附麗金洪福之論者,多是一種醜正之徒,而反以數十人之同參,自詑以爲公論,打成一手,畧不知恥,視平昔尊慕之先賢,幾乎若弁髦,他尙何說,世道之變,人心之壞,臣實爲之寒心也。臣一言發口,衆鏑叢身,此則臣旣已自廢於前矣,至於言與行違,辱人賤行,而位在大臣,負此題目,臣雖淟涊,國體至嚴,豈容靦然仍據於鼎席之上乎?且臣卽見憲府啓辭,極論李震顔停擧反汗之失,而請仍前命,以臣所陳之言,而謂之義理愈晦,是非愈混,其所以斥臣者,可謂一節深於一節矣,自今以後,遞面迭攻者,未知又有幾許人,而搆臣之罪,又不知至於何等地而後已,則以臣氣力,豈有抵當之□而反覆自量,莫如早自斂退,以全微尙,不惟臣之亦可使朝著自應於寧靖矣,伏乞以下缺

○尹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攀曰,朗原君亡妻遷葬時造墓軍題給事,曾已下敎矣。擔持軍亦爲參酌定給事,分付。

○金世鼎,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卽者司僕寺官員來言,進上乳牛,今月內,連續病斃,其數頗多,使之改立,僅僅封進矣,數日內,數三首又爲病斃,因爲封進,極涉未安,依前例牛疫寢息間,進上駞駱粥,姑停封進,更觀前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領議政金壽恒箚子批答,遣承旨傳諭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2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李濡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曺武勛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敬中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莊憲大王國忌。

○下直,善山府使趙持恒。

○答領議政金壽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世道大變,人心大壞,眩亂是非之徒,換面迭出,枝節層生,侵功大臣,無所不至,誠可痛心,此輩雖不得一一盡罪,若其是非之辨,好惡之別,固已默會而堅定矣。夫是非旣正,堅定不撓,則惟彼一種詖遁之說,安敢接迹肆行,而以卿洪量,亦何足掛諸牙頰,不顧國事,一向祈免耶。嗚呼,今日之所以倚信仰成者,只有二三股肱之臣而已,卿若捨予,予將疇依,其進其退,實係安危,其不可恝視也決矣。宜體予意之懃懇,且念時事之隉杌[杌隉],安心勿辭,速出論道,勉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皆已見遞,只有掌令韓范齊,而亦未肅拜,今日將以監察茶時,事甚苟簡,掌令韓范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鄭知和二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掌令韓范齊啓曰,臣重患落傷,每日苦痛矣,歲飜以後,症情尤重,胸脇牽引,滿身刺痛,吐血無數,病伏沈淹之中,數日之內,連差祭官,而莫重祭享,不敢呈病,忍死進參,奔走將事之餘,所患添谻,一息奄奄。千萬意外,有此新命,召牌下降,嚴畏分義,强疾來詣,而臣之所患旣如此,且臣前任湖邑時,以各司奴婢身貢未收越七等,而方在越等中,則越等應避,已有前例,臣何敢苟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副承旨李濡書啓,臣承命傳諭聖批于議政領府議政金壽恒,則以爲,臣入春以來,宿患復劇,而適値僚席之不齊,朝家多事,黽勉奔走,不敢爲丐免之計矣。目今情迹之難安,有甚於疾病,連章煩擾,實不獲已,伏蒙聖批,懃懇丁寧,近侍傳諭,又出常格,臣誠兢隕感泣,不知所措。臣之無狀,雖無毫分裨益,當此國勢民事萬分危急之日,遽爾決退,恝視不顧,非臣之所敢出,而只患病勢日急,情迹日蹙,終無以仰副聖明責勉之盛意,不勝慚懼悶迫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玉堂箚子。大槪,請掌令韓范齊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備忘記,纔悉至意於箚批矣,情志不孚,造朝無期,只切慚恧而已,復何多誥。第念目今國勢危急,已到百尺竿頭,八路之凶荒,殆有甚於庚辛,而積儲之哀痛,實非庚辛之比,加以湖南被災尤慘,方伯連續狀聞,罔不驚心慘目。嗚呼,將蹶之邦本,若何以振起,顚壑之民命,若何以拯濟,興言及此,不覺心斷而氣塞也。當此之時,君臣上下,夙夜靡懈,如救焚,如拯溺,猶患其不及,矧今鼎席未備,卿獨勞瘁,而卿又因此一種排擯之言,遽爾求退,則不但適足以中其計,今日國事,亦將置之於何地耶?噫,危而不持,顚而不扶,是豈予之平日所望於相臣者哉?反覆思惟,斷無捨去之意,亟體前後之旨,安心勿辭,速出論道,毋孤企望事,別遣都承旨,傳諭于領相。已上朝報

○李濡,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任相元,以戶曹參判,除標信,鑄成廳會同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世鼎曰,今聞故判書金佐明遷葬日期不遠,金佐明,卽廟庭配食之功臣,而且贈議政之職,則宜有別樣恩典,而此時禮葬,有難擧行,其令該道監司,體予追念功臣之意,別定差仕員,各別護喪,其他造墓、擔持軍,亦爲量宜題給事,分付。

○金世鼎,以祭器鑄成廳啓曰,永昭殿祭器鑄成時事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濡曰,日昨備忘引見時,凡係可減而未減者,令賑廳,更加商量裁省事,下敎矣,何不趁卽擧行耶?

○金世鼎啓曰,掌令韓范齊,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2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坐直。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李濡。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曺武勛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敬中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理山郡守崔孝述,柔遠僉使兪成厚。

○獻納尹彬上疏。大槪,臣情迹難安,不敢抗顔於臺閣,疾病沈淹,又無强策之望,乞賜鐫削,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事。入啓。

○都承旨沈梓書啓,臣承命,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金壽恒,則以爲,臣之情迹,雖極難安,當此國勢杌捏[杌隉],鼎席未備之日,何敢孤負聖眷,遽爲決退之計乎?朝者,伏承近侍,傳宣聖批,敢以此意仰對矣。不意一日之中,再勤聖敎,至遣喉司之長,有此別諭,十行綸音,勤摯隆重,此豈臣之陋賤,所敢承當?驚惶感激,不知置身之所也。緣臣病伏籌司,事務未免積滯,在臣私分,亦何敢晷刻自安,擬俟少間,數日之內,力疾赴衙?臣之本意,不過如此,而又承此敦勉之敎,豈敢引日退伏,以速癏曠之誅乎?第緣朝者所達之辭,不能明白開陳,致辱非常之恩旨,臣罪誠無所逃,尤不勝震惕隕越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答獻納尹彬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應敎申曅初度呈辭。遞差。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學錄朴徵晩,曾爲士子時,所行多有不美之事,不齒於鄕曲,當賊鑴鴟張之日,與其徒附托頌美,鑴之乞暇下鄕也,陳疏請留,至比於傅說、諸葛孔明,黨附兇人,乘時狗苟之態,館中諸僚,恥與爲列,不可置諸館職。學錄朴萬鼎,當僚員聲罪徵晩之時,欲爲掩覆私護,立異作鬧,阻遏公共之論,其習可惡,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掌令韓范齊啓曰,臣方在越等應避之中,而處置請出,實是意外。臣於上年,忝叨本職,時以應爲越等引避,而其時,則以外位移拜,故解由未到,越等之罰,方在身上,曾前未有越等,而仍冒臺閣者,則豈獨於臣身,仍帶臺職乎?此則決無是理,而强令出仕,大違法例,臣何敢晏然行公,自同無故之人乎?且臣伏見本府新啓,則其中一款,有所未盡者,副提學崔錫鼎之以言獲罪,朝家處分,果爲過重,而喉司之臣,不能苦口爭執,此則難免其失,而自前不覆逆之承旨,雖有論責之擧,重則請遞,輕則請推,至於罷職之請,臣未知其的當也。臣一日在職,則當爲連啓,而意見不同,有難苟循,昨日就職之後,所當卽爲引避,而臣所前患,十分危苦之中,添得傷寒,食飮專廢,四肢委苶,手足戰掉,不能把筆,扶掖出門,達宵苦痛,無數發汗,俟其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決不可苟冒,請命遞斥臣職。

○戶曹判書鄭載嵩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時此任,決不可輕遞,卿勿固辭,安心調理。

○答掌令韓范齊啓曰,憲臣之請罷停擧等論,無非務勝之致,予甚慨歎矣。今此避辭中,罷職未知的當之說,似乎得宜矣,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傳曰,兩司之長,旣已帶推行公,越等一體勿遞事,曾已榻前定奪,則昨日避嫌,何爲無端捧入耶事,命下矣。雖有越等,勿遞臺職事,上年四月間,果有定奪之事,而昨日掌令韓范齊之來避也,該房承旨,適以傳諭事出去,臣新入院中,此等定奪之事,未及詳知,以致蒙然捧bb入b,不察之失,在所難免,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今後,依定式,勿爲捧入。

○今日召對時,自來月初生視事取稟事,榻前下敎。

○副校理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上疏。大槪,臣等於韓范齊之避,有不可晏然處置者,請遞臣等之職事。入啓。已上朝報

○賑恤廳啓曰,傳曰,日昨備局引見時,凡係可減而未減者,令賑恤廳,更加商量裁省事,下敎矣,何不趁卽擧行耶事,傳敎矣。頃日裁省命下之後,臣等會于備局商議,則壬戌、癸亥裁省時,凡係浮費及貢物價裁減,無復餘地,到今上下,如在干戈搶攘之中,凡百一從苟簡,則猶有可減者,而此非大臣陳達主意,故不敢以此陳情,臣等,欲訪問於外,或有浮費宜省而未省者,則抄其條件啓達,施行數事,方在思量之中,而其間無窒礙與否,未及熟講矣。今玆聖敎如此,且觀全羅監司狀啓,飢病之民,死亡之報,日數十至,道內田稅大同,請盡留以爲前頭繼賑之地,廟堂覆啓許施,又令本廳料理充償,而厥後至於數萬石,本廳亦無措手充償之勢,大槪生民塗炭,至於此極,朝廷猶守常規,不思大變通,則實非保民爲國之道,上自宮禁,下至凡百需用,一如丁丑亂初磨鍊,限今年施行,則庶有拯濟之望,請令廟堂覆啓指揮,以爲奉行之地,何如?傳曰,允。已上謄錄

○尹攀,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任相元,除標信,鑄成廳坐起進bb去b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尹攀曰,今下弓矢,柔遠僉使兪聖厚處給送。

○獻納尹彬疏曰,伏以臣,賦性庸暗,見聞孤狹,言責之地,固非其任,前後參酌,動遭顚躓,不能隨時俯仰,以至重被彈劾,儕友□諒,訾謗交集,二行缺尙曰衰耗老昏,處事顚錯,衰耗老昏,□臣實狀,處事顚錯,理勢當然,其何望冒玷言議之列,能盡耳目之責乎?省尤追愆,齚指靡及,居常愧懼,若無所容。不意玆者,薇垣新命,乃降於已試僨敗之餘,臣誠震駭,實不知措身之所也。噫,向臣所坐,人疑以心迹之不美,此非如薄愆細過,猶可洗濯而自新者也,雖謂之衰耗老昏,此亦豈頹齡宿疴,所可更少而自振者耶?臣於此,實不知朝家用舍之意也。臣積病沈淹,精神都喪,而一端羞恥之心,猶有與人同者存,自揆汚衊之蹤,實無抗顔陳力之路。且臣痰病,症勢危惡,徑冬綿綴,入春尤谻,氣逢火激,動輒添加,脚痿步澁,轉側須人,負席私次,末由强策,孤負洪渥,罪合萬殞。伏願聖明,察臣情勢之臲卼,憐臣病狀之沈篤,亟許鐫削,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

○李濡,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平山府使崔元立,交代府使李國華,反庫差使員金川郡守尹敏聖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崔元立,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國華、尹敏聖,時在各其任所,依前例,府書吏、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鄭載嵩疏曰,伏以臣,身罹劇疾,漸至難醫之域,不避嚴誅,屢上乞免之章者,只緣病勢無陳力之望,非敢有一毫圖便之意,而天鑑不諒,尙靳許遞,臣之狼狽窮蹙,其亦極矣。千萬意外,伏蒙聖恩,遣醫看病,繼有珍劑之賜,顧此異數,有非微臣涯分所可承當,臣誠惶恐感激,但有涕淚,臣之種種病狀,已悉於前後疏辭之中,今不敢一一更煩,以溷天聽,而氣塞胸膈,喘息急促,痰迷心□,精神錯亂等症,二行缺夜不寐,貼身病席,眞元日敗,雖未知溘然淹速之如何,復起爲人,已無望矣。臣若瀆擾是懼,泯默退伏,不復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則憫迫下情,終無可暴之日。玆敢冒陳肝膈之至懇,以冀仁覆之天,少垂矜察。伏乞聖明,哀憐臣病之已不可爲,深念重任之不宜小曠,亟賜遞改,俾無公私狼狽,千萬幸甚。

○尹攀,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江華鎭江場,凡事看檢,及煤音,松浦牧場移設處定界事,本寺僉正李曼著,南陽大部島別設牧場看檢事,主簿洪受寬,今二十一日,竝給馬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行判書呂聖齊進,參判尹趾善受由在外,參議朴世堂在外,都承旨沈梓進。

○兵批,行判書趙師錫病,參議鄭鑰進,參議尹以道未肅拜,參知申琓、左副承旨尹攀進。

○以沈攸爲大司諫,李䎘爲大司憲,李后定爲司諫,洪受疇爲掌令,洪受瀗爲□正,閔鎭周、黃欽爲持平,任弘望爲禮曹參議,李墪爲吏曹正郞,閔光[閔煜]爲繕工假監役,朴東萬爲典籍,吳碩夏爲幽谷察訪,崔敬中爲學諭,鄭希玄爲校書副正字,李國芳爲宗簿正,李善溥爲兼執義,金昌集爲兵曹佐郞,金萬埰爲兵曹正郞,梁重廈爲刑曹正郞,南致熏爲校理。

○傳曰,執義加望,以韓垽爲執義,以李寅煥、李善溥、嚴緝爲副護軍,洪萬容、李國芳、梁重廈、李斗岳爲副司直,金澋爲副司果。

○鄭勔,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學錄李徵晩,曾爲士子時,所行多有不美之事,不齒於鄕中,當賊鑴鴟張之日,與其徒附托頌美。二行缺學諭朴萬鼎,當僚員聲罪徵晩之時,欲爲掩覆私護,立異作鬧,阻遏公共之論,其習可惡,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金世鼎啓曰,傳曰,兩司之官,旣令帶推行公,越等一體勿遞事,曾已榻前定奪,則昨日避嫌,何爲無端捧入耶事,命下矣。雖有越等勿遞臺職事,上年四月間,果有定奪之事,而昨日掌令韓范齊之來避也,該房承旨,適以傳諭事出去,臣新入院中,此等定式之事,未及詳知,以致矇然捧入,不察之失,在所難免,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今後,依定式,勿爲捧入。

○鄭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南致熏,時在全羅道羅州牧,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傳于鄭勔曰,今觀全羅監司狀啓,則濟州凶荒亦慘,賑事方張云,新牧使姜世龜,令該曹,使之催促辭朝。

○奉敎鄭齊泰疏曰,伏以臣,當官不職,自速罪戾,纔蒙恩譴,退伏自訟,且欲及此罪廢之日,以爲就閑田廬,專意修史之地,遂來投安山先墓之下矣。不意今月十四日,祗奉聖旨,以臣爲藝文館奉敎,斯速乘馹上來者,臣聞命驚惶,無所措躬。向臣所遭,是怠慢不職,實非尋常薄責,而今不滿二旬,遽爾收敍,復授前職,非以爲臣之罪釁已滌,特以史官乏人,苟爲姑赦之擧耳,臣何敢得此誤思,有若應受者,乘時僥倖,冒進邇列乎?臣且所掌記注,極其浩穰,積床堆室,没溺其間,茫然非時月之間,供仕之暇,所可容受者。故曩臣之在職,爲日已久,罔非臣速戾之日,今又復五行缺雖欲怵畏分義,扶舁趨命,而卽今病狀,實無自力登程之勢。至今本症痰病,根柢旣深,時日之間,決無復起供職之望,顧此所帶史職,最是緊任,不容暫曠,何可久爲虛縻,一任瘝廢乎?伏乞聖慈,亟賜回還成命,停收召旨,削臣職名,仍前罪籍,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副校理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等上疏,伏以卽者,掌令韓范齊,以罷職當該承旨之啓,意見不同,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本館,而臣等,曾於榻前,論啓承旨不爲覆逆之失矣,金鎭龜等,陳疏辨明,而聖批,以臣等蔽於私意,喪其是非之公心爲敎,至今悚縮,自悚不暇,其於承旨論罪輕重之間,何敢有所暇可否乎?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幸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處置。

○掌令韓范齊啓曰,臣方在越等應遞之中,而處置請出,實是意外。臣於上年,忝叨本職時,以應爲越等引避,而其時,則以外位移拜,故解由未到,越等在於未入前,以此請出,容或一道,今則越等之罰,方在身上,曾前未有越等,而仍冒臺閣者,則豈獨於臣身,仍帶臺職乎?此則決無是理,而强令出仕,大違法例,臣何敢晏然行公,自同無故之人乎?且臣伏見本府新啓,則其中一款,有所未盡者,副提學崔錫鼎之以言獲罪,朝家處分,果爲過重,而喉司之臣,不能苦口爭執,此則難免其失,而自前不覆逆之承旨,雖有論責之擧,重則請遞,輕則請推,至於罷職之請,臣未知其的當也。臣一日在職,則當爲連啓,而意見不同,有難苟循,昨日就職之後,所當卽爲引避,而臣所前患,十分危苦之中,添得傷寒,食飮專廢,四肢委苶,手足戰掉,不能把筆,扶掖出門,達宵苦痛,無數發汗,俟其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不可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憲臣之請罷停擧等論,無非務勝之致,予甚慨歎矣。今此避辭中,未知的當之說,似乎得宜也。勿辭。

○李濡啓曰,掌令韓范齊,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午時,上御瑤華堂。召對入侍,參贊官金世鼎,侍讀官尹德駿,檢討官申啓華,假注書曺武勛,記事官尹訓甲、徐文裕入侍。尹德駿,進讀《綱目漢宣帝紀》,自二年春二月鳳凰、甘露降集京師,止四年春凶奴呼韓邪稱臣遣弟入侍。上曰,下番進講。啓華進讀,自糴三輔近郡穀,止凶奴款塞請朝,講訖。德駿,講論旨義曰,紀鳳凰、甘露之集,書祥瑞也。至蓋寬饒事。啓華曰,臣觀寬饒之封章,以刑餘爲周召,以法律爲《詩》、《書》等語,蓋出於憫儒術之不行,覬用舍之克正,必欲感悟其君心,斯可謂善矣。第其爲人,深刻而好譏刺,至於數犯上意,此其所以取禍也。德駿曰,於諫大夫鄭昌之上書訟寬饒冤,足以見寬饒之公淸剛直,而多仇少與一行缺鄭昌之官,以諫爲名,不敢不言等語,似乎得諫臣之體矣。至丙吉事。德駿曰,丙吉之問牛喘,自吉今來,皆以爲名言矣。上曰,調陰陽順四時,宰相之事也。丙言之不問群鬪死傷,而獨於牛喘而問之,人之謂知大體,不亦宜乎?至韓延壽事。啓華曰,閉閤思過,雖非以德化民之本,而若其昆弟息訟,吏民俱相謂善良,不爲過矣。至嚴延年事。德駿曰,延年,陰鷙酷烈,殺人衆多,有若屠兒之屠六畜,當世之號以屠泊者,於此可見矣。上曰,延年之母,能揣延年之終被大禍,東歸掃墓,而待其喪,其可謂賢智矣。至黃覇神雀事。啓華曰,漢宣帝,酷好祥瑞,故當時之內外臣僚,皆以神雀、黃龍等事,迎合上意,此無非人君之自導也。宋眞宗,好祥瑞,故其時群臣,亦皆以祥瑞媚悅,至於寇準,初則不以祥瑞爲事,終不免爲媚悅之歸,此豈相類者也。至楊惲事。德駿曰,惲之死,雖無殺死之罪,而至於作書答友人,言多放肆,若其田彼南山,蕪穢不治,種一頃豆,落而爲箕等句語,蓋所以譏刺君上,侵侮朝廷,故被人搆誣,竟至於死,漢家法令極嚴,少不容貸者,此可見矣。德駿曰,觀史之法,不但在於讀習,當以監戒爲本,宣帝,賢君也,元帝,昏主也,二帝之事,亦可以折衷而監戒者也。上曰,曾以弘錄事,差出副學及應敎矣,何至今不爲擧行耶?啓華曰,今番新榜,亦多有可合之人,而當待其莅歷,然後可以被薦,故有此等待,未及擧行矣。上曰,自來月初,當視事矣。退出。以上燼餘

2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李濡。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曺武勛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敬中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有霧氣。三更四更,月暈兩珥。五更,月暈。

○答副校理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疏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處置。

○京畿監司書目,奉敎鄭齊泰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下直,潼關僉使李得老。

○左議政鄭知和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予意旣竭,而只緣誠有所未孚,繼上丐閑之章,杳無造朝之期,愕然且慚,無以爲喩。當此國勢岌嶪,鼎軸未備之日,決不可徑年引入,恝視不顧,卿其體寡昧前後懃懇之志,念股肱一體相須之義,亟斷來章,臥閤論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掌令韓范齊引避退待,大司憲李䎘,執義韓垽在外,掌令洪受疇,持平黃欽、閔鎭周俱未肅拜。今日將以監察茶時,事甚苟簡,憲府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請掌令韓范齊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吏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康津縣監李世剛罷職事。朝家用罰,不宜偏重,聖人鎭物,務在平停,四館之不爲補停輕重,遽爾論罪,爲先賢申辨之儒生,惹起鬧端,推上朝廷,則此固罪也,而儒生輩之深操文字,亦不可謂全然無失也。槪之四館與儒生,交相磯激,均有失矣,而疏儒之停罰旋收,史臣之譴責太過,處分,不免有疑於抑揚彼此之擧矣。殊乖平停之義,實爲偏重之失,請加三思,還收四館罷職之命。聖人必寬裕有容,而王者不以言罪人,副提學崔錫鼎身居近密,才罷前席,有懷必達,投進一疏,雖其言不中理,不槪聖心,猶當優容寬暇,可不相濟,俾不悉於都兪吁咈之盛,而一封才奏,嚴旨旋降,摧折太甚,譴罰太過,大聖人平心舒究之道,不宜如是。況其疏中不仁等語,元非詆斥鼎席之意,而至以敲撼大臣爲案,則亦非其罪矣。經幄之長,以言獲罪,實非淸朝之美事,且傷事體,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命。李斗鎭、鄭濟先,俱犯償命之科,實爲難貸之罪,則其在肅法之地者,所當爭執之不暇,而前執義李善漙,請出引避諸臺,以爲濟先地者,已極無據,至於不顧公議,遽停斗鎭之啓,則其依阿周遮,欲免區別之嫌者,尤爲可駭,其所做錯,不但喪失臺體而已,不可置而不論,前執義李善溥,請命罷職。人君所以統御一世者,惟在於法,法苟不伸,人易犯辜,故自古明王之蔽獄也,必斷之以三尺,無或撓枉者,良以此也。今此李斗鎭之罪,初非有欲殺之計,又非其手犯之事,該府未的其律,大臣不一其議,則聖上之特命定配,實出於好生之至德,而第念獄體至重,王法至嚴,豈可以事出無情,而有所容貸乎?斗鎭所犯,專出於捉致貴得,迫令上船,仍致索絶墜水,則貴得之死,斗鎭使之然也,論以王法,決難容貸,今乃謂之無情,而輕施定配,其爲屈法,莫此爲甚,其何以慰死者之魂,而防後日之弊哉?物情俱憤,公議齊激,請還收殺人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鄭濟先,假行臺之尊,濫酷刑杖,因私殺人,極其狼藉,揆以王章,自有其律,而乃者,屈法伸恩,故傅生議,遂使殺人之律,殺爲徒配之罪,三尺一撓,後弊難防,竊想備忘辭旨,旣已大警諸臣之不能守法,則厥罪之難逭,公法之當執,殿下亦已知之矣。猶且曲加恩貸,以撓金石之典者,何也?邦憲莫嚴,有不可渝,請還收罪人鄭濟先減死流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奏讞。新除授行大司憲李䎘,時在京畿高陽地,執義韓垽,時在江襄道原城地,司諫李后定,時在京畿金浦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前啓,湖儒李震顔因命停擧事,當該承旨罷職事,停啓。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尹攀,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任相元,除標信,戶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尹攀曰,今下弓矢,潼關僉使李得老處給送。

○以備忘記,傳于李濡曰,柳葉箭邊五中人,扈衛軍官呂謙齊,直赴殿試。

○李濡,以兵曹意啓曰,政院啓辭,今乙丑年例守令薦一百五十二張,邊將薦一百五十二張捧入,而秩卑之人,及通政、郡守、縣監不當薦之類,自本院依前例拔去矣,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依在外、老病人外,應薦不薦人,抄出書入,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濡,又以兵曹意啓曰,本曹佐郞金盛迪,未除本職之前,重得寒疾,幾死復蘇,而尙今彌留,差復無期,而本曹郞廳,各有所掌,事多緊急,不可等待其差歇,佐郞金盛迪,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濡,又以兵曹意啓曰,卽接分軍部將牒報,則今日申時量,曜金門北邊墻一門頹落,而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卽爲修築,而西營入直訓鍊都監,軍士二十名,除出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濡,又以兵曹意啓曰,文臣朔試射武試官元相,今日訓鍊都監習陣時,落馬重傷,決難進去云。元相,改差,副望權儔在外,以他人加望,何如?傳曰,知道。

○副校理尹德駿,副修撰申啓華等箚子,伏以臺閣論事之規,可論則論之,可停則停之,或公議所在,不可獨擅,而意見旣殊,終難苟同,則例爲趁卽自列,以俟物議,未嘗有意欲立異,而一日苟在於其職者也。掌令韓范齊,再昨承牌出肅,初則只以越等引避,不及他事,處置請出之後,亦卽就職,而乃以國忌齋戒之事,姑停前啓,而書出朝報,仍爲退去,乃至翌日,始以承旨罷職之論,爲過重,而有所立異,夫旣以姑停,書出朝報,而不卽引避,則是其意,以前啓爲當參,而特因齋戒,不得連啓也。承旨罷職當否,姑捨勿論,臺閣自處之道,豈容如是糢糊?擧措可笑,物情爲駭,請掌令韓范齊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以上燼餘

○午時,上御瑤華堂。召對入侍,參贊官李濡,侍讀官尹德駿,檢討官申啓華,假注書曺武勛,記事官尹訓甲、徐文裕入侍。尹德駿,進讀漢宣帝紀,自六年春正月凶奴呼韓邪,止四年春鳳凰、甘露降。上曰,下番進講。啓華進讀,自三年春,止諸葛豐有罪免,講訖。德駿,進釋文義曰,漢宣帝時,奇祥、異瑞,何至此多,而其時臣僚,窺見君上之以下缺。濡曰,廣德之至周堪之上疏。啓華曰,觀此執狐疑之心,以來讒賊之口,此蓋其不能强斷之意也。濡曰,宣帝,綜核名實,爲中興之主,元帝優游不斷,故賢邪雜進,二行缺。德駿曰,連日召對讀史,伏想有所增益,雖在燕閑之中,不可放過也。上曰,常爲披覽矣。濡曰,凡人君之道,必以剛柔之得中爲貴,至於政令之間,亦莫不以剛以柔,務合於得中之道也。以下缺以上燼餘

2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鄭勔。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李濡。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午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兩珥。夜二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永興府使尹世紀,古群山僉使尹翰周。

○禮曹參判徐文重上疏。大槪,腫患尙苦,不得供職,本職爲先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吏曹參議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勿辭調理,上來察職事,回諭。

○判義禁李正英上疏。大槪,衰病之外,瘡癤遍頭,延及面額,冠巾莫加,以此病狀,決無供職之理,本職及兼帶金吾,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持平閔鎭周啓曰,臣於昨日鄭濟先之啓,旣令該府考律奏讞,爲請矣。第念金吾奏讞,初旣失當,轉輾[輾轉]倖免,終至於減死流配,則本府爭執,固宜直請準法,而臣新入生疏,下語謬誤,有違執法之體,難冒臺憲之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慶尙監司書目,進上闕封熊川縣監李泰禎,彦陽縣監崔世選等罷黜事狀啓。傳曰,闕封之物,至於此多,事甚可駭,而當此凶歲,遞易有弊,節叱分勿罷,拿致營門,從重決杖,勿待罪事,回諭。

○傳曰,謝恩使行期已迫,書狀官李善溥罷職之代,不可等待後日。卽令口傳差出,兼臺亦爲口傳下批。

○以李㻛元爲假注書。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康津縣監李世剛,到任以後,專事苛虐,科外橫斂,民不料[聊]生,家在近地,且有人言,當此設賑之時,尤宜愼簡守宰,則豈可使此人,一日居官,重貽生民之害乎?所坐旣重,不可推考而止,傳說喧騰,亦非泛聞之比,請康津縣監李世剛罷職。副提學崔錫鼎,退自前席,繼進一疏,雖其意在偏護,言不中理,其所不槪於聖心,乃其職,則經幄之長也,固當優容寬暇,提誨再示,益恢蕩平之德,以鎭紛鬧端,而一封才奏,嚴旨遽降,至以敲撼大臣,爲其罪案,觀其疏中不仁等語,未必有詆斥鼎席之意,而譴責過當,不少舒究,決非淸朝之美事也,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命。李斗鎭、鄭濟先兩人所犯,俱在償命之科,而臺官之一論一否,大失執法之體,閭巷之間,竊歎大矣,前執義李善溥,請出引避之臺官,仍停斗鎭之重論,欲免區別之嫌,以停私護之計,擧措苟且,聽聞甚駭,請前執義李善溥罷職,請還收殺人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鄭濟先,因其私事,憑藉行臺,酷刑殺人,極其狼藉,論以王法,宜從償命之律,而流配之命,遽出於意外,臣不勝慨然也。一人致殺,猶且償命,況至於數人之多乎?濟先之免死投邇裔,於渠大幸,而死者抱冤於泉下,終無可洩之日,此豈王政之所可忍哉?殿下,雖知罪犯之難逭,而猶加恩貸,雖知公法之當執,而未免屈撓,以此擧措,決非所以服人心而尊國綱也。邦憲至嚴,後弊難防,請流配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前啓四館罷職還收事,停啓。答府曰,不允。李善溥事,依啓。

○以申曅爲書狀官。已上朝報

○兵批,慶德宮假衛將吳相漢,武兼金翼瑞,五衛將權說、沈栻,知事李翊,美錢僉使金二龍,蒜山僉使李光震,五衛將姜萬載、黃澤。

○吏批,司諫金斗明,掌令安成,兵曹佐郞洪受漸,典籍李瑄,副校理金昌協[金昌協],安州牧使許墀,修撰李后定,典籍成虎臣。

○沈梓,以忠勳府言啓曰,爲三朝列聖參勳御諱奉安,及開國以下二十功臣題名懸板,別建一閣之意,上年五月,具由啓達之後,而所入材板,給價斫置於平昌等地,而今將因秋水,作茷流下,而凡水上材之下來者,戶曹例有收稅之規,而此則事係御諱奉安,各衙門營堂材板,事體自別,勿爲收稅事,戶曹及所經各邑,回移,何如?傳曰,允。

以下缺以上燼餘

2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左副承旨尹攀坐直。右副承旨李濡。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仕直李琩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敬中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夜一更二更,電光,乾方、艮方、巽方,有氣如火光。三更四更,乾方、艮方、巽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靑水萬戶金玉昌。

○禮曹參判李敏敍上疏。大槪,略伸前日啓辭中餘意,冀蒙裁察事。入啓。

○右議政鄭知和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以李琩爲假注書。

○禮曹啓目,觀此公洪監司李靖錫狀啓,則全義縣聖廟,旣已移建,香祝下送,而只有移安祭祝文是白遣,先告事由祭祝文,不爲下送是如爲白臥乎所,當初本曹啓辭告由及移案祭香祝下送事,啓下分付爲白有去乙,該官及香室,不爲致察,只送移安祭香祝,事甚可駭是白置。該官及香室當該官員,竝從重推考。同告由祭香祝急速下送,使之依例行祭,何如?啓依允。該官及香室所爲,殊甚駭異,竝先罷後推。

○答禮曹判書李敏敍箚曰,省箚具悉。箚陳數條,將令廟堂議處。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康津縣監李世剛罷職。啓辭同前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措辭同上請還收殺人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流配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措辭同前新除授掌令安圭,時在京畿砥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已上朝報

2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坐直。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李濡。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宋儒龍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敬中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辰時巳時,日暈。

○尹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任相元,除標信,戶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假注書李琩出使,代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宋儒龍爲假注書。

○傳于金世鼎曰,故判書金佐明新山所墓幕造給事,分付。

○鄭勔,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吏曹判書呂聖齊,戶曹參判任相元,竝本院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世鼎,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各廳將官等朔試射時,武臣兼宣傳官崔基億、尹以寬、崔台及,未滿四中,武臣兼宣傳官閔相魯、南守夏,去月朔試試射時,未滿四中,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下直,居山察訪梁楫。

○獻納尹彬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判義禁李正英上疏。大槪,冒死更申前懇,冀蒙恩遞事。入啓。

○持平黃欽啓曰,臣於日昨,伏見獻納尹彬自劾之疏,至有儕官不諒,公肆謬辱等語,此蓋指臣前日引避之辭也。臣之避辭,初出於辨暴事實,而遣辭之際,支蔓則有之矣,若謂之公肆謬辱,則實非臣意慮之所到也。然其顚末,姑置勿論,彼旣以謬辱爲言,而深自引咎,則臣亦何獨安於心,而揚揚就列乎?玆敢猥呈辭疏,略及難冒之勢,而見阻喉司,情迹狼狽,稽謝恩命,亦涉逋慢,不得不冒昧出肅,而且臣有難隨參於鄭濟先準法之啓者。夫殺人者死,王法固嚴,而行臺奉命,事體亦重,旣有可據之禮,則特從減死之科者,意謂不害於參量輕重之義,故曾與按獄之官,有所酬酌,迷滯之見,今難變改,當此按法爭論之日,何敢仍據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鄭濟先殺人,出於私憤,則行臺奉命,事體亦重之說,殊未可曉也。勿辭,退待物論。

○答判義禁李正英疏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判義禁之任,當勉勵,卿其安心調理。

○校理金昌協[金昌協]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失在彼,於爾何嫌?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寧陵內摘奸。

○持平閔鎭周啓曰,臣於鄭濟先事,非敢故爲刻酷之論,自異於諸臣之議。蓋殺人者死,三尺難撓,故不得不據法爭執矣。卽伏見持平黃欽避辭,則乃敢歸重於行臺,比例於前事,必欲減貸而後已,臣竊未曉其意之所在也。國制,臺憲之臣,備員開坐,乃得用刑,奉使兼帶者,亦皆因其所幹,各有事目,苟非事目所許,不敢擅用刑訊,豈非所以愼刑法而重人命乎?今者濟先,違越事目,因其推奴,發憤擅殺,至於六人,則强引行臺之名,許免必死之科者,果何如也?在前犯濫殺之科,而亦或有倖逭者矣。臣雖未知其負犯與濟先輕重何如,而然恩命之由於上者,謂之屈法,出入之由於下者,謂之撓法,此出於一時之事,其不可爲後世必守之典,人孰不知哉?猶且急於救解,爲此苟且不成說之論,亦不足多辨也。臣新入臺閣,才發按法之請,而輒與同僚矛盾,致此起鬧之端,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京畿監司書目,大司憲李䎘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又書目,衿川呈,待敎李玄祚辭職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又書目,楊州牧使李思永,稱病不爲出待於大臣之行,罷黜事。啓。傳曰,卽觀狀啓,楊州牧使李思永,前已稱病辭狀,今番領府事之行,又不出待而罷黜矣。思永之故犯必遞,雖未知何意,而曾聞大臣之言,此人爲政剛明,治效頗著云,矧今歲飢賑民之日,不可遞易良吏,只推勿罷。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康津縣監李世剛罷職事。請還收殺人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命事。請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新啓,殺人償命,邦憲至嚴,不可援一時之例,假行臺之重,而有所撓屈也,明矣。今此鄭濟先所犯,旣在償命之科,則有難容貸於邦憲,而持平黃欽,急於救解,强爲引避,知王法之固嚴,而乃欲曲貸於奉命之人,知殺人之當死,而乃敢援例於一時之事,至謂不害於參酌輕重之義。噫,殺人之律,固是金石不刊之典,豈可有所輕重低仰也哉?苟且執迷,語不成說,大失執法之體,請持平黃欽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已上朝報

○政院啓曰,開寧縣監柳有運,除授已久,而時未署經,兩司署經,必備二員,方可爲之,而諫院時無行公之員。大司憲李䎘,執義韓垽,掌令安圭,皆在外,掌令洪受疇,病未出仕,持平黃欽,引避退待,只有持平閔鎭周。曾無一員署經之規,當此賑政方急之日,守令赴任,一日爲急,而遐方人馬裹糧,留滯之弊,亦甚可慮,似當有變通之道。大臣之意如此,故敢此仰稟。傳曰,除署經發送。朝報

○傳于金世鼎曰,故判書金佐明新山所墓幕造給事,分付。

2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坐直。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李濡。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

○右議政鄭知和三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司諫金斗明啓曰,譾劣如臣,無所倫比,濫蒙洪造,歷踐臺省,前後叨竊,輒遭顚踣,種種悔吝,皆臣自取,官方之淆雜,物議之嗤點,蓋已久矣。顧此薇垣亞長,是何等極選,而不料陞除之命,乃反誤加於庸庸無似之臣,責之以萬萬難强之任,臣誠驚惶蹜踖,不知所以措躬也。矧今朝議潰裂,是非謬戾,內外交煽,激成波瀾。夫發人私書,擠人坑穽者,肝腑難掩,而許之以辨誣,身居四館,糾警士習者,職分當然,而罪之以起鬧,乃若喉司之臣,不恤公議,巧護君失,臺閣之官,一遵備忘,惟事奉承,乘時迎合,用意抑揚,手忙脚亂,變態層出,遂令大聖人淸明應物之公心,轉輾[輾轉]激惱,不克有終,好惡乖舛,擧措顚倒,瞻聆惶惑,氣色錯莫,於斯時也,雖使忠信直方,爲一世所服者處於言地,猶難格君心而裨聖德,恢正議而糾官邪,豈如臣蠢愚疲劣,所可稱塞者哉?且臣於李斗鎭之啓,迷滯之見,苦不知變,屢叨言責,旋卽避遞,瀆擾之誅,已無所逃,到今苟同,儘非初心,以此以彼,其何敢晏然冒居乎?請命遞斥臣職。

○政院啓曰,近來兩司,行公之員絶少,憲府則只有持平閔鎭周一人行公,而諫院則司諫金斗明,今日肅謝後,方爲引避,他無出仕之人。昨日未署經守令,亦有破格除署經之事,事甚苟且,除在外人員外,兩司無故未肅拜人員,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答司諫金斗明疏曰,省疏具悉。夫大臣,人主之股肱,國家之係重者也。汝何人斯,而乃敢詆毁譏斥,若是其無嚴耶?況避辭中,至以乘時迎合,變態層出等語,凌踏喉司臺臣,無復餘地,有若薰蕕氷炭,邪正判焉者然,何其勇於私意,而梏亡秉彝之良心至此乎?誠可驚駭也。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避嫌而退,臺閣論事,例多激勵,言或過中,未必爲非,而不變所執,勢難苟同,當避之嫌,與前無異。請司諫金斗明遞差。答曰,依啓。已上朝報

2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鄭勔。左副承旨尹攀服制。右副承旨李濡受由。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仕直宋儒龍。事變假注書崔敬中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

○禮曹判書李敏敍上疏。大槪,令遞臣職名,俾伸私情,仍治臣撓法之罪,以謝公議事。留政院。

○備邊司啓曰,謝恩使拜表之期,以今月二十九日,推擇啓下矣。書狀官,臨時遞易,行具亦有未及措置,不無窘急之患,以他吉日差退改擇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持平閔鎭周啓曰,臣之庸陋,最出人下,而朝廷誤擧,驟置臺憲,迫於嚴召,冒昧拜命,旣在其職,宜盡其責,目見朝著之論議大潰,臺閣之是非不中,竊有所慨然於中者,敢就本府前啓,或停或改,而委靡寂寥之語,不足以鎭定物議,挽回偸俗,則臣之有負於職責,亦已多矣。昨伏見司諫金斗明避辭,則因其自列,專攻近事,詆辱臣身,無所不至,臣實愕然,不能無疑惑於其言也。蓋尹拯私書一款,初出於妄錯,而斷之以誣辱先賢,至於聲罪通諭,此固儒生之失也。然其爲說者,蓋亦爲慮乎日後口實,則擧措雖妄,關係亦重,實非四館所可左右於其間,而以阿其所好之心,妄出投鼠忌器之嫌,遽爾施罰,無所顧憚,終至轉輾[輾轉]磯激,起鬧於朝端,則亦安得辭其罪乎?臣愚意,大槪如斯,乃於出仕之改下文字,仍請罷職之還收,而旣同有罪,則元非上下相持之事,故旋卽停啓,宜乎見斥於一邊偏護之論也。至於一遵備忘,惟事奉承之說,尤不滿一哂。凡論事之體,當觀其事之是非,苟非耶,固當爭執之不暇,苟是也,豈可以君上之有命,而必爲之違異乎?設使不問是非,凡命令訓敎之出於上者,一槪嫌避,而後方可免迎合承順之謗,則將順匡救之義,都知[兪]吁咈之盛,不宜竝載聖經也。今於脅持之計,倡爲無理之說,臣不料人之無識,一至於此也。時議紛挐,聖鑑孔明,而微臣適忝言地,據事論執,初何嘗有所計較,而亦不敢以備忘辭旨爲不然矣。蓋定國論,嚴邦憲,事理固應如此,謂臣不能趨赴時論,則果有之矣,若求其是非之公,而語其分義之正,則亦必有後世之良史矣。臣一言發口,輕犯時怒,受侮不可[少],自取橫逆,尙誰尤哉?惟其職忝臺列,遭此詬罵,不當仍冒,重貽朝臣之羞,而昨緣狗馬賤疾,不得詣臺,經宿來避,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爾無可避之嫌。勿辭,退待物論。

○下直,開寧縣監柳昌運。

○大司諫沈攸上疏。大槪,久病危綴,未離床席,召命忽降,亦無承牌詣闕之望,伏乞鐫削臣職名,仍治違慢之罪。且臣病未供職,區區所懷,附奏疏末,不勝惶隕事。留政院。已上朝報

○金世鼎啓曰,持平閔鎭周,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2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坐直。左副承旨尹攀服制。右副承旨李濡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鼎。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仕直宋儒龍。事變假注書崔敬中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慶尙監司書目,正言金宇杭辭職上疏上送。啓遞差。

○戶曹參判任相元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公洪監司書目,檢閱宋疇錫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大司諫沈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陳,誠甚得宜,爾其勿辭察職。

○禮曹判書李敏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領議政金壽恒,吏曹判書呂聖齊,判尹朴信圭,知事李端夏請對入侍。

○正言洪受瀗啓曰,臣卽伏見長官疏本,則以臣處置同僚,措語失當,大加譏斥,臣不勝瞿然之至。金斗明避辭,果涉乖激,多未稱停,而方以前避在於應遞之科,故臣略示過當之意,而仍請遞差矣。今者長官,以措語太緩,不能指斥爲非,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在職乎?請命遞斥臣職。

○今日領議政金壽恒,賑恤廳堂上請對時,禁府罪囚多滯,判義禁申晸,卽爲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今日領議政金壽恒,賑恤廳堂上請對時,謝恩使書狀官申曅改差,前執義李善溥敍用,還爲差送書狀官事,榻前定奪。

○答正言洪受瀗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請對時,賑恤廳堂上朴信圭、李端夏所啓,王子、大臣、府院君引陪,自丁丑亂後,各立一人,而丁亥年,加出一人矣。卽今加出之數,不過十人,所費□□□□之時,凡百需用,竝皆裁損,此亦不可無變通之道,依丁丑後丁亥前,一名姑爲減除,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大殿別監八人,丙辰加出,癸亥正月還減,甲子三月復舊矣。今年則依癸亥年還減,永勿加出,何如?上曰,曾前擧動時,別監每有bb不足b之患,故加此八名矣。領議政金壽恒曰,別監之加出,或有不得已之事,而旣是癸亥所減,則今亦不可還減矣。上曰,四名還減,可也。

○又所啓,過限補充隊之類,自本廳捧價補用事,旣已定奪矣。京外各處裁減之代,充償之數,極其浩大,新屬補充隊之類,自今月限數年,依前捧價,以補萬一之用,何如?上曰,限三年,自賑廳捧價,可也。

○又所啓,取考兵曹命下文書,則或有加出名目,或裁減後復舊者,此類限周年還減事,別單啓下後,自本廳取補裁減之代,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全羅道大同田稅,旣令捧留,其代自本廳充償事,自備局啓下矣。今此裁減之米,爲先計數,充償於該曹、該廳,其餘不足之數,則卽今廳儲蕩竭,無充給之勢,某條料理移送之後,本道捧留米,則待還捧,會錄本廳,何如?上曰,依爲之。

○領議政金壽恒所啓,公洪監司李端錫,瓜期已滿,今當出代,而賑事方急,遞易有弊,限麥秋仍任,何如?上曰,依全羅監司例,限麥秋仍任,可也。

○吏曹判書呂聖齊所啓,前者,以綱常罪人所居官革罷事,有就議廟堂稟處之敎矣。大臣方入侍,下詢變通,何如?金壽恒曰,革邑一事,雖不在法典,而以祖宗朝故事、《輿地勝覽》所載觀之,邑人有詬辱守令者,特命革邑,亦多有之,蓋出於懲惡之意矣。州、府、郡,則次次降號,至於縣則無可降之號,自至於革罷降號之邑,則合屬於他邑之後,守令旣不能一視其民,屬邑之民,偏受其害,仍成弊邑,故雖未滿十年限,曾前亦有變通還復之時矣。臣意則革邑之法,不可全廢,今若減其年限,以五年爲限,則比之十年革邑,亦可以除其民弊矣。上曰,十年革邑,誠爲民弊,降邑則依前以十年爲限,革邑則限五年,可也。

○知事李端夏所啓,頃日堤川士民等,呈狀于賑恤廳曰,縣監崔錫晉,以善治之官,當此賑政方急之日,以親年七十辭歸,本縣,雖云距京三百里外,徑路則不滿三百里,且其父年,雖七十,氣力尙强,且無疾病,限畢賑間,願爲仍任,臣以非本廳所敢稟達言送矣。今因入侍,聞公洪監司仍任,適思此事,故敢達。下詢於大臣而處之,何如?金壽恒曰,以法典言之,則親年七十,難於仍任,目今賑政爲急,一時破格,限麥秋或秋成仍任,旣無所妨矣。上曰,限秋成仍任,可也。朝報

○賑恤廳堂上朴信圭所啓,璿源錄廳四王子孫錄修正事,加出忠義一名,書吏一名,使令一名,軍士一名矣。今姑停罷,待年豐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大行大妃殿進上養齒匠,尙今仍存,三年內,雖象生時,而至於養齒,別無進排之事,養齒匠二名,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大殿、中殿,杻木匠各一名,而大王大妃殿杻木匠,則乃二名也。一名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內贍寺各殿進上牛毛煮取匠八名,自五月至七月料米上下,此不過素膳一味,而三朔內逐日供上,未必盡入御供,多歸浪費云,煮取匠四名減下,使之間日供上,則非但料米之減,燒木之價亦減,煮取匠四名,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大典》內侍府小注曰,掌大內監膳、傳命、守門、掃除之任,共一百四十員,而自從二品尙膳,至從九品尙苑,有五十九員,此則似爲實職,其餘則似以遞兒付料祿,而卽今各殿內官料祿所受之數,爲二百四十六員,比諸《大典》,則一百六員加數矣。且《大典》尙膳二員爲從二品,而卽今受從二品料者,爲二十二員,其餘各品,比《大典》元數,加受者亦多。若一從《大典》法,則一百六員,當在減下之中,而卽今宮殿守直形勢,與設法之初有異。且當凶年,猝然減下,則無所依歸,勢亦難便。品料則一依《大典》五十九員之數,其餘散料之人,雖不能盡減,不緊之員,量宜減損,何如?金壽恒曰,內間形勢,自下有不敢知,而內官給料之數,比舊漸多,雖不能一準法典定數,若自上斟酌減損,則似好矣。上曰,以宮殿守直處多,故內官之數,比前稍加矣。料錄減數事,必有辛亥年戶曹文書,相考稟達,其不緊之員,當量宜減損矣。朝報

○請對引見時,朴信圭所啓,內弓房別造弓箭,甲子條,始爲復舊矣。今年則物力未及上下云,依癸亥年還減,何如?上曰,今春則姑爲還減,而去秋冬等弓角未及造成者,仍爲完役,可也。又所啓,訓鍊都監焰焇、火藥色監官、匠人等,及牛隻料米太,癸亥正月權減,甲子二月復舊矣。今年三月爲始,限明年二月還減,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扈衛廳軍官十二員,癸亥二月加出矣。依前減下,何如?領議政金壽恒曰,扈衛廳軍官料米額數,當初則一廳各五十員,而所任軍官三員朔料及使喚需用之費,曾無別爲上下之事,皆以此計除題給,故入番之數,未滿五十員,雖當年凶裁減之時,只減其料米,而不減其額數矣。自上年分設四廳之後,以一廳三十八員定數,所任軍官三員,則自該曹,別爲給料矣。今若還減其料米,則當以元額三十八員料米,依前除出分給,內外入番之數,勢將減矣。當退而相議入啓矣。上曰,姑爲減除,可也。又所啓,都監軍兵放料,自禁衛營設立變通之後,只以三手糧給料,而凶年稅入減縮,則三手糧不足之故,犯用戶曹經費,至於四五朔,凶年百官頒祿,亦以頒料裁減磨鍊,則軍色之料,不當獨爲常年例上下,辛亥以後馬兵及哨禁軍等料米各一斗,而自甲子朔復舊,一朔還加之數,至於二百餘石零,通一年計之則二千四百餘石,依辛亥以後還減,何如?領議政金壽恒曰,馬兵及哨禁軍料米,自辛亥減其一斗,久未復舊,軍兵殊甚冤悶,故臣於上年,以此陳箚,特下還給之命矣。以養兵之道言之,則凶年宜加其廩料,不當裁減,而但卽今稅入大縮,御供以下,無不減省。且三手料,自是軍兵廩給之米,若此可以支下,則雖當凶歲,不必減省,而卽今三手糧不足,至於犯用經費,則似不得不姑爲權減矣。上曰,軍兵廩料,視他有別,而年事如此,不得已有此裁減之擧,姑減一斗,可也。又所啓,辛亥五月,以備邊司啓辭,軍兵馬料,毋論上中下馬,皆以六斗減給,官馬中不合戰馬者,除出放牧事,允下後,訓局左右別將所屬戰馬,品劣者八十九匹,箭串馬場放牧,禁軍所受戰馬,品劣者四十匹,亦爲放牧,今亦依此,使之抄出,自四月初放牧,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西北武士遞免,癸亥正月減下,而自兵曹給料矣。甲子五月,又自戶曹給料,而目今經費匱竭,姑依癸亥例,令兵曹給料,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澆奠床之價,以各官大同米三石一斗七升七合五夕會減,而不足之數,各官自備,故一床所入,至於六七石云。各陵祭品,本從簡約,公卿、宰臣致祭饌品、澆奠床,依宰臣致祭饌定式,大同米量減,何如?領議政金壽恒曰,畿甸各邑,本來殘弊,使喚鮮少,而澆奠床,專責本官,則未免偏苦,故輪回定於各邑,至於一二程,往來辦備,其間貽弊不貲,不但祭需之難而已,合有變通之道矣。朴信圭曰,以大同米,依定式直給本家,以除畿邑之弊,似好矣。上曰,以大同米三石,直爲題給,可也。

○請對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今春諸道水陸習操及兵使、營將巡歷等事,以年凶之故,三南則竝令停止,而諸道則營將,簡其騶卒,一番巡點事,旣已定奪分付矣,畿甸則上年,雖不至如三南之凶歉,而民役之煩重,倍於他道,卽今民間飢饉已甚,且當耕作之節,點閱軍兵之際,必有妨農起弊之端,依三年例,一體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謄錄

○引見時,金壽恒所啓,我國使臣入往北京之時,彼中責應之煩,逐年增加,行中員役所持不多,則無以副其需索,觸事生梗,至於辱及使臣,雖有周旋之事,亦難爲之,故前後使臣,啓請貸出各軍門銀貨,分給員役,非止一再,此誠出於不得已也。上年冬至使入去時,亦如是爲之矣。軍門銀貨,固有取殖之例,而給債過多,不能着實還捧,致令莫重軍需,仍成虛簿,事涉不當,故曾因臺諫論啓,不許給債,以此不敢私相許貸,至於每每上請,事體殊涉煩屑。今番謝恩使一行,亦以資用之艱爲悶,而上使異於外朝之臣,不敢陳啓云。依前已行之例,令各衙門參酌許貸,今後使行員役,則雖無啓達之事,使之量宜給債,以爲還捧取殖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謄錄

○吏批,正言兪命一,兵曹正郞朴世鐫,持平徐文裕,獻納金昌協,司諫李后定,禮曹佐郞朴泰萬,判義禁申晸。

○金世鼎啓曰,大司憲李䎘,執義韓垽在外,掌令安圭、洪受疇未肅拜呈辭,持平閔鎭周避嫌退待,持平一員未差,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任相元上疏,伏以臣叨兼金吾,頃讞鄭濟先之罪,奉命使臣濫刑殺人者,律無償命之科,先朝已有已行之例,故據例獻議,臺閣之論,謂爲失當,而深加非斥,長官旣已引嫌而得遞,臣以同參之人,不可晏然而在職也。玆敢冒死上瀆,伏願聖明,將臣本兼,亟賜遞免,以謝物議,以安微分,則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以下缺以下燼餘

○午時,上御瑤華堂,領議政、吏曹判書、賑恤廳堂上請對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壽恒,吏曹判書呂聖齊,判尹朴信圭,知事李端夏,右副承旨李濡,假注書李重章,記注官韓紀百,記事官尹訓甲入侍。壽恒進伏曰,日候不調,不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上曰,禁府罪囚多滯,判義禁申晸牌招察任事,分付,可也。聖齊曰,書狀官李善溥罷職之代,以申曅差出,非但臨行遞易,事多狼狽,申曅之名,與淸帝之名相似,彼國應以此執頉,必欲遣之,當爲改名,而外議,以仍遣前差之人爲好,問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壽恒曰,臣業欲進達而未及矣。自前使臣,或書狀,臨行被罪,則特敍仍遣。李善溥所爲之事,雖極不當,第其臨行遞易,當有變通之事,而旣被臺罷,事體重大,必待入侍,可以變通,故今始仰達矣。申曅之行期旣退,則別無不可遣之事,而皇帝之名爲玄燁,故上年譯官之玄姓者,不得赴京,四行缺上曰,備局之請退行期,豈不此故歟?壽恒曰,然。上曰,行具未備云者,求請未入故歟?壽恒曰,書狀官,例爲受賜物造衣服,而未及辦備,且今番使行,日期促迫,故外方求請,亦不來到云矣。端夏曰,改名之事,旣有前例,則亦非難事,而如柳成龍、李元翼,非此人莫可使,故必爲改名以送,至如申曅,何必改名遣之乎?李善溥罷職,雖緣有失,此類甚多,不必偏罪此人,且罰已行矣,仍遣爲便,外議亦如此矣。上曰,李善溥,是非顚倒,而如獨停斗鎭之啓,尤無忌憚,事甚苟且矣。濟先之定配,不過引先朝已行之例,推一時格外之恩,則此豈執法之臣,所可含默之事乎?欲護濟先,竝停斗鎭之啓,殊甚非矣。初避已極乖當,而至於再避,尤無可據,臺臣之請罷,誠得其宜,而今則罰已行矣,仍遣,可矣。壽恒曰,善溥之獨停李斗鎭啓,殊極無形,特遞及臺罷,宜矣,而書狀之任,亦非好事,則仍遣何妨?至於申曅,則今雖不遣,似無因此永不遣之理。上曰,善溥,仍爲治行付職,可也。聖齊曰,文官參下積滯,故氷庫別檢、禁府都事二窠,以文官差出事,定奪矣。頃者洪得龜、申瓁,有除職之命,而適無相當窠闕,故議于大臣,以申瓁爲禁府都事,洪得龜爲氷庫別坐,而申瓁則不仕,旋以文官差出矣。壽恒曰,今番則雖以此兩人差出,此後則以文官除拜,亦無所妨。壽恒曰,伏見義州府尹開市後狀啓,則彼國當有頒赦之擧云。此言果是,則三月入學之後,頒赦當在夏節,畿甸及兩西,物力蕩竭,且當農節,誠極可慮矣。且我國人潛越柵門者,聽彼言辭,彼亦可知爲狂,而越去,時不得發覺,地方把守者,當有罪責,別自彼中査問,則其弊不貲矣。上曰,本道監司査問後,當爲馳啓,伊後論罪,宜矣。上又曰,前冬齎字官謂言,明年皇后冊封,皇太子入學云,而觀此狀啓,又有此言,可知其必有頒勅之擧六行缺。上曰,辛亥年春牟,初雖茂盛,終未免蝗霧之災矣。壽恒曰,湖南秋牟絶種,畿甸亦然,慮其無種難耕矣。頃聞全羅道暗行趙相愚之言,則秋年盡耕,民可得生云矣。壽恒曰,臣有痼疾,不敢行公,而僚相有故,不敢言病矣。臣無裨補之事,當以奔走供職爲務,況當此國計民憂孔棘之日,宜不計顚仆,而近緣病劇,不能頻數開坐,公事酬應,多有稽滯,向以難安情勢,仍入乞免,而累蒙不敢當之數,前後聖諭,極其勤懇,故不敢終始言病,而若其情迹,則愈不安矣。此時時論,不必盡爲嫌避,而旣被三司之斥,則雖不可一一相較,至於冒沒行公,殊無重物論之意,且論議漸激,益至難安之境,則非但臣身之狼狽,其在國體,虧損多矣。若蒙許遞,專意調病,退守私分,則於公於私,可以兩便矣。上曰,前後承宣之諭,旣盡予意,復何多言?卽今時論之乖激,於大臣,必無不安之事,當付之一笑,此時乞退,非平日所望於卿者。安心勿辭,弘濟時艱,宜矣。壽恒曰,當此時乞免,故自上以爲不過情勢難安故,然而臣之乞退,不但在此,凡居官者,雖微班庶品,亦不宜久居,而乃若臣之無似,忝叨此任,已過六年,私分之難安,已不足言,而狗馬賤疾,一向沈綿,效蔑涓埃,罪積癏曠,雖蒙聖度寬大,不加譴何,而鵜梁可誚,鬼瞰可懼,當此板蕩之辰,釋負就閑,固臣分義之所不敢出,而第累試無效,上已洞知,退臣無能,改卜賢德,以濟時艱,實合事宜,若一向敦迫,則臣身之狼狽,固不暇恤,而其於國事,何哉?上曰,股肱有一體相須,雖在平時,不當祈免,況此何等時,而如是乞退乎?寡昧之所依毗者甚重,決不可許矣。壽恒曰,近來時論,轉輾[輾轉]怪激,紛鬧甚矣,臣之意,非謂尹拯誣辱李珥,只以其拯之此言,有害於李珥,而時論乖張,是非不明,自上處分,亦未免過當,故不敢含默,有所云云,國家當辨是非而已,何必斥其申救者乎?論議不一,臺閤爲甚,故臣意則欲其鎭定,而漸至紛鬧,此則臣之不諒時勢之致也。五行缺錫鼎之疏,不必過於近日臺論,則不可偏爲深罪,經幄之長,陳其所懷,而至於特罷,殊涉過重矣。此不但不安於臣身,而欲其還收,國家之用罰太過,故臺臣,亦爲論啓,速允其請,宜矣。至若尹以道、韓構之疏,不論事之是非,其在事體,殊極非矣。一篇辭意,多有不當之語,而至於無辭捧疏,則有若傳語老婢云者,告君之辭,豈容如是?喉司之任,惟掌出納,故雖如尹善道、柳世哲之疏,不敢稟啓,亦皆捧入,待其自上處分,則不爲論啓者,果爲傳語老婢乎?此一款語意非尋常,至於愚迷之見,不知其妄發云者,以偏護尹拯,故語如是謬戾,兩人所爲,竝皆無據,臣非請加其罪,而事體所關,不得不言,而至於錫鼎,則更申榻前奏達之言,重加譴罰,未免過當矣。上曰,錫鼎之疏,觀其遣辭,言議之峻,更加一層,顯斥大臣,故特令罷職矣。壽恒曰,金斗明之避嫌,專出憤激,不成說話,論議如此,事極無據,二字缺非相爭,自古亦然,若彼此公心,則辭氣之不遜,豈至如此?此則不可專責於一二人矣。且臣以史官之罰便爲非,頃者陳達榻前,自上旣已特罷史官,明白是非,則更無可辨之事,而頗極紛擾,故請勿捧入疏章矣。奈何外議,皆以此爲非云?臣之陳達,只欲其鎭定物議,非出於壅蔽聰明而然也。特罷崔錫鼎之備忘,乃有令政院勿捧入之敎,前事未免過當矣。厥後政院捧入李寅煥之疏,則傳敎雖下,而可見其不以此爲拘矣。上曰,疏章辭意,專爲一事,而連續捧入,太涉紛紜,故有此勿捧之敎矣。此出於一時防塞之意,而非所定式,故其後政院,仍前捧入矣。李濡曰,儒疏亦爲捧入乎?上曰,儒疏異於朝士之疏,不必捧入矣。壽恒曰,臣非塞言路也。只慮其紛紜,故爲此陳達,而外議如彼,儒疏捧入事,亦宜發落矣。李濡曰,試觀今日,別無人□以此鎭定之端矣。以上燼餘

2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左副承旨尹攀服制。右副承旨李濡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碩夔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敬中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午時,日暈,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白虹貫日,須臾乃滅。

○下直,統制使金世翊。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三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右議政鄭知和家,請受錄牌,則方在呈告中,不爲出給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全羅監司書目,玉果縣監李墰,連稱疾病,抄出飢民之事,專委監色之手,慢不知何事,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曰,今觀全羅監司狀啓,李墰所爲,極爲痛惡,拿問處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各別擇差,一兩日內,催促發送。

○禮曹啓曰,傳敎矣。拜表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十三日卯時,方物封裹,同月初十日爲吉云,以此日時單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吏曹參議朴世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踏啓字。

○政院啓曰,大司憲李䎘,執義韓垽,掌令安圭皆在外,持平閔鎭周避嫌退待,掌令洪受疇,持平徐文裕俱未肅拜,憲府時無行公之員,今日將以監察茶時,事甚苟簡,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李昌稷爲玉果縣監。

○傳曰,統制使金世翊,留待引見。

○持平徐文裕啓曰,臣以無似,驟叨憲職,自顧空疏,不敢承當,而迫於召命,不得不冒昧出肅。第本府,方以鄭濟先考律勘斷事,及副提學崔錫鼎還收罷職事,論啓,而濟先,卽臣之同婿也,錫鼎,卽臣之外四寸妹夫也,揆以情法,毋論有避無避,俱難隨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忘記,兩司之臣,帶推行公,蓋欲矯數遞之弊,而近來國綱不嚴,牌不進之習,愈往愈甚,人臣分義,掃地盡矣。掌令洪受疇,前後違牌,已至三度,若以向日人言爲不安,則經年之後,不當每每引避,雖有身病,如不至委頓,則亦何敢一向違慢,若是其偃蹇乎?其在事體,極爲驚駭,掌令洪受疇,姑先遞差。

○領府事金壽興箚子。大槪,敢陳民間飢困之狀,請令廟堂稟旨指揮事。入啓。答曰,省卿箚辭。可想民事之切急,卽令廟堂議處焉。

○答副校理尹德駿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處置。

○答副修撰李頤命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備忘記,嗚呼,眇予小子,叨承丕基,一紀于玆,而自惟才德淺薄,施措乖宜,逢天癉怒,災殄荐疊,求之往牒,亦所罕有,夙夜兢惕,食息靡安矣。螮蝀貫陽之變,又見於飢饉慘目,上下憂遑之日,未知何樣禍機伏於冥冥,而仁天之降災儆予,若是其孔昭耶?反躬省愆,一倍危懍,寧欲尙寐無訛也。噫,今玆致災,專在否德,惟當敬畏修省之不暇,飭勵群工,心切慙赧,而然人事失於下,而玄象應於上,則亦豈無交相飭勉之道乎?至於朝廷,四方之根本,而不幸論議分裂,轉輾[輾轉]率阻,駸駸然日趨於莫可收拾之域,若此不已,百事不得做出,何望濟濟推讓,爲四方之標準乎?此予之尋常痛恨者也。咨爾大小臣僚,體予至意,快革染汚之習,克恢蕩平之道,精白一心,恪勤乃職,少答上天之威譴,弘濟國勢之岌嶪。已上朝報

○下直,江界府使李孝源。

○統制使金世翊引見時,假注書宋儒龍,身有實病,姑爲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事,榻前定奪。

○傳于李濡曰,昨觀司僕寺啓目,公州牧使李曾賢,以善治守令,曾日累次請仍,況今年事大無,賑政方張之日,不可遞易,付之生年,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變通之例,李曾賢,節分叱推考。

○宋昌啓曰,仁宣王后殿、王大妃殿尙宮、侍女等宣飯米一石之代,宣惠廳,以米二石上下,太一石之代,亦以米二石上下云,其以甲折上下者,何耶?問啓事,命下矣。問於該廳,則以爲,兩殿尙宮以下宣飯米,司䆃寺貢物主人等,例爲進排,而凡貢物價,自前從優磨鍊,故如是云耳。問於司䆃寺,則以爲,元貢中米一石之代,該廳,以米二石六斗上下加定,中米一石之代,以米二石上下,元貢太一石之代,以米二石上下加定,太一石之代,以米一石十二斗上下者,乃是卽今定式,而該廳上下之米,不合於宣飯之米,亦或以木綿雜穀上下,故給價輸入,轉換舂正之際,自多減縮,而本寺作紙役價,與各樣公私。二行缺

○金世鼎,以吏曹言啓曰,觀此黃海監司啓本,老人今年始滿八十者,令該曹稟處事,啓下矣。上年,因大王大妃殿周甲之慶,年八十以上,特命推恩,則今年始滿八十者,不當一體擧論,此類則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李頤命疏曰,伏以卽者,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持平閔鎭周避辭中,鄭濟先事一款,則臣叔父臣敏敍,方任金吾,旣以奏讞失當,見斥於憲臣,纔又陳疏引咎,臣何敢可否於其間乎?臣旣不得處置,勢難仍據於職次,伏乞聖明,亟許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云云。疏批見上以上燼餘

○午時,上御瑤華堂。統制使留待引見時,左承旨宋昌,假注書李重章,記注官韓紀百,記事官尹訓甲,統制使金世翊入侍。上謂世翊曰,進前。世翊進伏。上曰,卿受任西閫,已著聲績,今授三道重任,卿其益加勉勵,無替終始。上又曰,別無稟定之事乎?世翊曰,臣纔受此任,本營事務,有難遙度,到任之後,若有變通之事,卽當啓稟耳。上曰,邊將領率沿海軍兵,與水土之官,無甚輕重,黜陟之際,必須公明爲之。上謂世翊曰,起坐。世翊起坐。上曰,卿前任西閫時,別無弊端之可陳者乎?世翊曰,江邊獨鎭及鄕角弓交子等事,旣已變通矣。其他軍務,若着實練習,則緩急可用,而連以凶歉,閉閣不行,深可惜也。上曰,卽今統制使春秋習操,雖令停止,卿當留心軍務,愼勿抛棄焉。世翊遂退出。宋昌曰,假注書宋儒龍,數日行公矣。以下缺以上燼餘

2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式暇。左副承旨尹攀坐直。右副承旨李濡。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碩夔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敬中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南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江界府使李孝源。

○玉堂箚子。大槪,持平徐文裕、閔鎭周,正言洪受潤,竝命遞差事。入啓。

○副修撰申啓華三度呈辭。遞差。

○傳曰,召對爲之。

○答玉堂箚曰,凡臺閣論事,如非大段做錯,則只觀避辭,定其是非立落而已,何必費了說話,輕加駁遞哉?閔鎭周,新入臺閣,旣知四館處事之無據,則一啓卽停,元非做錯,若似不爲苟同於乖激之論爲非,則誠有之矣,論以臺體,則不無傷損,有何糢糊苟且之誚乎?持平閔鎭周出仕,徐文裕、洪受瀗事,依啓。

○以成碩夔爲假注書。

○召對時,來三月朔祭親行,寒食祭攝行事,榻前定奪。

○副校理尹德駿上疏。大槪,臣於持平閔鎭周特出之敎,有不敢抗顔於言議之地者。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妄言之罪事。入啓。

○領議政金壽恒箚子。大槪,乞賜策免,改卜賢德,以答天譴事。入啓。

○答副校理尹德駿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今日召對時,侍讀官尹德駿所啓,近日本館僚員甚少,前頭又將開筵,只有臣等二人,事體極爲苟簡。上下番闕員,勿論吏曹郞官,後日政差出,以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上曰,向者史局上下番,皆以兼春秋入直,事甚苟簡,故特爲變通,差出上下番矣。卽今疏批已下,而尙不上來,事體未安。奉敎鄭齊泰,待敎李玄祚,推考,使之催促上來,可也。已上朝報

○禁府都事金潪,吏曹參議尹敬敎,洪原縣監李萬夏,掌令尹彬,禁府都事崔敬中,典籍朴圭世,工曹佐郞李成朝,玉果縣監李昌稷,持平姜鋧,正言尹誠敎,掌令洪受疇,正言洪受瀗,持平閔鎭周。

○同日巳時,上御瑤華堂。召對入侍,參贊官金世鼎,侍讀官尹德駿,檢討官李頤命,假注書成碩夔,記注官韓紀百,記事官尹訓甲。尹德駿,進讀《綱目漢元帝紀》,自春二月赦,止匡衡爲太子如傅[少傅]。德駿曰,元帝,二月赦,六月赦,連行赦宥之典,蓋赦者,小人之幸也。導之未得其源,則今日大赦,明日犯法,相隨入獄,雖欲使民自新,而輕犯禁綱者,數赦之致也,赦之頻數,固不可也。上曰,古人曰,愼無赦,此言誠是矣。頤命曰,公卿,相與循禮恭讓,則民不爭,好仁樂施,則下不暴,朝著之間,苟以禮讓爲先,而百僚相敬,化及於下,則民日遷善,而不自知矣。故虞朝群臣,濟濟相讓,而民有於變之休,民之善惡,不係於赦,而在於正其原耳。匡衡之疏,非特切實於當時,實後世人君之所當戒念也。若以今日之事言之,搢紳之間,禮讓掃如,少無相敬之道,六行缺至於咸興本宮所設四王及太祖位版,別爲奉安,揆以事例,似爲未安。上曰,奉安已久,不可猝爲變通矣。頤命曰,事係重大,不可因臣等一時草草所陳而廢之,博詢群議而處之,似爲合當矣。至三年夏六月,丞相玄成卒。上命承旨進讀。德駿曰,承旨眼昏,不能解見懸吐,小臣請進講。上曰,然則下番因講。自三年,止徙濟潘陽王。頤命進讀,至陳湯事。頤命曰,陳湯出師,不以正道,幸而成功,與武帝馬邑之事相類也。德駿曰,湯不煩漢兵,振威凶奴,功則不貲,而矯制而用兵,則不無所失,故論賞之典輕矣。德駿進曰,國家不幸,災異之作,無歲無之,而淫虹貫陽之變,又見於昨日,尤不勝驚愕之心矣。變不虛生,臣等愚昧,未知致此之由,而目今民間飢困,生理將盡,又有如此之變,十分惕念,特請弭災之責,宜矣。上曰,驚懼之心,何常一刻忘也?連歲凶歉之餘,又見非常之變。以下缺以上燼餘

2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鄭勔。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李濡。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碩夔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敬中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攀啓曰,行大司憲李䎘,執義韓垽,掌令安圭,持平姜鋧在外,掌令尹攀未肅拜,持平閔鎭周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任相元,除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鄭知和箚子。大槪,冒死更申危懇,冀蒙矜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災異孔慘,憂虞溢目,驚懼之心,曷可其喩?卿之宿患,調治旣久,神明所護,勿藥有效,何乃連章祈免,至此乎?此時輔相弼違之任,決無勉勵之理,亟遵前旨,安心勿辭,臥閤論道,以副予望,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領議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噫,國勢之危懇,元元之塗炭,已到十分地頭,恒切憂懼,若恒在己。乃者虹貫太陽之變,又出於飢荒孔慘之日,此莫非凉德忝位,不協于天心,有所致之也。一倍戰兢,罔知攸措。於卿有何所失,而引咎至此乎?況遇災策免,亦非誠實之道,卿其安心勿辭,益竭忠貞,匡輔不逮,弘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大司憲李䎘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風憲之長,非久曠之位,卿勿過辭,從速上來事,回諭。已上朝報以下缺破

○尹攀,以備邊司言啓曰,以領中樞府事金壽興箚子,請發南漢米穀,量宜移轉,以濟飢民之急事,有卽令廟堂議處之命矣。畿甸之民,飢困遑汲之狀,所聞同然,而今者原任大臣,據其目見,有此箚陳賙賑之擧,不容少緩,以各邑數小糴穀,必無以遍救其急,江都、南漢軍餉,曾前移轉於各邑者,未收尙多,卽今見儲不敷,前頭還捧之難,亦涉可慮,而此外無他可以移賑之穀,且其民間形勢之渴急,必不但南漢附近邑爲然,南漢米二千石,江都米三千石,特爲題給,令本道參量各邑形勢,均一分定,各從其附近移轉,而其中大興山城附近邑,則以玄化倉穀物分給,竝令待秋還捧,輸納於本所,宜當。以此急速分付於京畿監司及江華、廣州留守等處,何如?傳曰,允。已上燼餘

○召對時,上曰,以年事凶荒之故,纔因賑廳堂上稟達,凡百經費,多所裁減,而各司冗官,亦不可無減下之擧,言于該曹稟處,可也。已上謄錄

○大司諫沈攸,司諫李后定,持平黃欽,大司憲李䎘,幽谷察訪吳碩夏,兵曹正郞金萬埰,吏曹正郞李墪,兵曹佐郞金昌集,校理南致熏,禮曹參議任弘望,繕工假監役閔光旻,典籍朴泰萬,宗廟正李國芳,刑曹正郞梁重夏,執義韓垽。

2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坐直。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李濡。同副承旨金世鼎坐直。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碩夔。事變假注書元聖兪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朔親祭齋戒。

○辰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橫過暈上,直指北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巳時,日暈。

○李濡啓曰,大司憲李䎘,執義韓垽,掌令安圭,持平姜鋧在外,掌令尹彬未肅拜呈辭,持平閔鎭周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任相元,除標信,鑄成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以下破缺

○傳曰,平安道寧邊府鐵甕山城,上年旣已畢修築矣。其山城形止,詳細圖畵上送事,令備局,分付本道。已上謄錄

2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鄭勔。左副承旨尹攀。右副承旨李濡。同副承旨金世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山察訪宋光俊。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無無故行公之員,今日茶時,將以監察代行,事甚苟簡。新除授在京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元聖兪爲假注書。

○府啓,引嫌而退,事有嫌碍,勢難參啓,揆以臺體,不可仍置,請獻納金昌協遞差。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已上朝報郞廳李思觀校正。日記廳郞廳李重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