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朴泰尙。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徵。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啓華。注書柳成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儁朴泰淳。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霧氣。

○兵曹啓曰,當日工曹參議尹世紀,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治,何如?傳曰,允。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知中樞府事申汝哲所啓,訓局別將張是奎,以未疫之故,下去鄕中,久不還京,其代,今番差出,而可合之人,絶乏,事甚悶慮,在前都監別將、千摠,則毋論禁軍將、御營將官,而差出啓下矣。中間有勿爲爭奪啓下之敎,故敢此仰達。上曰,此指誰某耶?領議政金壽恒曰,此乃內禁衛將崔橚也。都監將官及內禁衛將,一從其差定先後,毋得互相移差事,曾有捧承傳之事,而其後或値乏人之時,則啓稟移差,亦非一再,故如是仰達矣。上曰,崔橚差下,可也。《訓局謄錄》

○傳曰,先朝奉保夫人料,依前例限三年題給事,分付。《戶曹謄錄》

10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朴泰尙。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徵。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啓華。注書柳成運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儁朴泰淳。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謝恩,監察金弘福,軍器主簿李聖雨。

○吏曹參判李選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兵曹判書李師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吏曹啓曰,今此東堂初試三所試官,堂下中可擬之人,絶乏,一望則俱以堂上備擬,而至於堂下,無以備三望,不得已每望,以二員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明日丁卯式年文科,東堂初試一所試官,以尹敬敎、李頤命、金儁相爲之,二所試官,以申曅、沈壽亮、李衡祥爲之,館試試官,以金昌協、朴泰輔、許玧爲之。

○政院啓曰,明日式年文科三所監試官,當以文臣監察三員,差送,而監察金弘福、柳龜徵,除授已久,憲官,近以試官,無暇開坐,尙未署經,試期在明,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進參。

○晝講入侍,同知事任相元,特進官沈梓,參贊官金斗明,侍讀官姜鋧,檢討官黃欽,假注書朴泰淳,記事官鄭澔、沈季良,講《周易》,自隨序卦,止隨時之道也。

○明日式年武科初試,一所試官,沈梓,參試官三,金運乘、柳星漢、崔擎宇,二所試官,金世翊,參試官三,成瑨、金夏重、尹時建。

○禁府,尹世紀拿囚。啓。

○今日晝講時,今後晝講正時,以午正改定事,榻前定奪。

○謝恩,同知金世翊。武科初試一二所,出榜詣闕。

○禁府,尹以奎拿囚。啓。

○政院啓曰,卽者判決事閔鎭長,以文科考官望,承牌詣闕之後,因其親病,陳疏出去,此雖與初不赴召者,有異,而揆以事體,殊甚未妥,請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館所試官望,以金昌協、沈攸,備擬以入矣。卽者皆不承牌,事甚未妥,沈攸則家在鄕外,且日勢已暮,勢難更招,金昌協,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文一所監試官,金弘福,二所,柳世賓,館所,柳龜徵,武一所,李喜益,二所,李振海。

○試官金昌協,沈攸,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有政。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侍講官姜鋧所啓,臣新從外來,敢陳沿路所聞,松都一府,在於大山之下,而水田絶少,民皆以商販爲業,雖在常年,米價比他邑翔貴,而況今年失稔,尤酷,政當秋成之節,尙有流散之民,此際束伍軍米一千二百餘石,一時督捧,民間遑遑,所見矜惻,自前朝家軫念故都,異於他處,他餘軍餉,則雖不得蠲減,而至如束伍軍米,則或減五六斗,或三四斗,以施一分之惠,近年則連三年,以江都米換納之故,民頗息肩,今年則年事之失稔,如此,而使之盡數准捧,故民皆失望,事係軍米,故雖不敢容易請減,而若値凶歲,則亦當有損上益下之道,雖以今日進講隨卦,言之,貴在隨時適變,不可徒守故常,臣意則更爲下詢于廟堂,或減其斗數,或換以江都米,以紓民倒懸之急,似當。臣頃在松都時,目見民情,敢此仰達矣。上曰,松都留守,亦以此事狀啓,而未得施行矣。今聞儒臣之言,民間形勢,誠甚怜惻,令廟堂更議變通,可也。《備局謄錄》

○吏批,以呂聖擧爲學諭,以韓淵爲典涓直長,韓迪爲典涓奉事,鄭崙齊爲典涓參奉,李信傳爲金郊察訪,權世經爲掌樂僉正,李挺晩爲成均司藝,宋光涑爲內侍敎官。

○兵批,以羅弘佐、李佖、洪時疇、閔晟、李鼎來、崔橚、鄭弘佐、金重三、裵尙珩爲副護軍,姜萬錫爲上護軍,張宇遠爲大護軍,沈之海爲副護軍,崔澐爲副司直,趙萬齡爲副司果,李萬標爲副司正。

10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朴泰尙。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徵。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啓華。注書柳成運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儁朴泰淳。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東方有氣如火光。

○禮曹佐郞尹興績,繕工副奉事鄭祥龍,顯陵莎草修補事,出去。

○謝恩,禮曹佐郞李禎翊,金郊察訪李信傅,學諭呂聖擧,部將金相一。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或在外,或呈辭陳疏,無行公之員,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且今日乃賓廳日次,而無來待之員,除在外人外,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鄭來祥,牌不進。

○前判敦寧李端夏上疏。大槪,敢冒萬死,畢陳情悃,冀蒙允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誠意未孚,巽辭愈切,愕然且慚,無以爲諭。須體前後之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無孤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執義李國芳。

○判決事閔鎭長上疏。大槪,臣之父病,一向沈劇,不忍暫時離側,曠廢職務,益增惶蹙,乞賜遞免,俾得專意救護,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謝恩,持平崔錫恒。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大提學金萬重,牌招察任事,及閔判府事處,遣御醫,不離看病,這這書啓事,下敎。

○禁府,申瑞華、朴載時,拿囚。啓。

○大提學金萬重,牌不進。傳曰,朝家旣已開釋之後,一向違牌,揆以分義,殊甚未安,推考,更爲牌招。

○大提學金萬重,再招不進。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執義李國芳所啓,臣頃忝諫職,以校理李徵明,還收連啓時措語刪去事,及授本職,重被諫臣之論,自分永棄於臺列。不意新命遽下於掌試之日,臣以僨敗之蹤,情勢萬分難安,不敢復命於畢試之後,陳章自劾,見阻喉司,情意惶蹙,退伏私次,恭俟鈇銊之誅矣。卽者嚴召之下,玆敢冒昧出肅,而難冒之情,不得不自列焉。蓋徵明疏辭,率多先事陳誡之意,未必指的目前之弊,則添入啓辭中,所謂切中時病云者,以臣愚見,未曉其十分穩當,故適當獨啓之時,無與消詳,而頓忘未安之批,妄有刪削之事,此出於人之意見些有異同之致,違例不審之失,固所難免,而諫臣之啓,論以承順,則實是臣意料之所不到也。然迹涉疑似,無以自明,則亦何敢諉以非情,而自解於人言乎?當初請遞,出於相規之意,則今不必屑屑分疏,以傷體貌,而如臣無似,忝叨兩司,未進逆耳之言,而反被承順之斥,身任糾正之責,而今反見正於人,其疲軟不職,固爲臺閣之羞,臣雖陋劣無狀,尙有一端廉隅,其何敢耐彈苟冒,以辱淸朝之名器乎?決不可一刻抗顔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當初措語之刪改,未爲不可,意外承順之斥,不必爲嫌,勿辭,退待物論。正言徐文裕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道移配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按廉之職,責任甚重,苟非才望俱優,無以憚壓一道,而近來差遣之際,專無遴選之意,固已非矣。新除授江襄監司趙聖輔,久莅畿輔,治績未著,及授本職,物情俱駭,請江襄監司趙聖輔,遞差。上曰,若言藩臬不合之狀,則宜指的某某事,可也,而今此啓辭,措語殊甚糢糊矣。頃日聖輔被論事,朝家旣已査覈,知其冤狀,若以每每論斥,則事未穩當矣,勿煩。又所啓,臣以江襄監司趙聖輔遞差事,有所論啓矣,伏承聖批,以啓辭措語不能明白,事未穩當爲敎,臣伏不勝瞿然之至。夫方伯之任,非如字牧之比,必有才智聲望表著,然後可以憚壓一道,無負朝家委寄之意。今此趙聖輔,久典畿邑,旣無聲績之可稱,則才智之不合,不言可知,題目之下,物情莫不爲駭,則聲望之未愜,於此足徵,故臣於論啓之際,以此爲其措語。若使所論,有過於此,則豈可只請遞差而止哉?聖明,以不能指摘疵累,明白陳辨爲非,臣之蒙然論啓之失,著矣,何可一刻苟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金壽恒所啓,近來朝著之間,論議漸乖,風習不美,古人所謂非義相干,能以理遣者,固不易得,而至於任奎賽神事,人皆知其萬不近理,則在奎之道,所當只陳實狀,恭俟公議,而其自明之疏,辭氣忿懥,未免激訐,大失士夫相敬之風,儒臣之請推警責,誠是矣。然相愚之疏,亦不是矣,當初榻前論斥兩人之時,以神祀、焰硝兩件事,拈出陳達矣。其後疏語,則又以爲,本非專指此兩事云云,其本意如此,則當初,只以兩人不合藩任之意,泛論則可也,初旣據事論斥,及其兩事歸於不明,則又從而爲之辭,論人之道,固不當如是,而告君之事,又何可不爲愼重,有此前後之異乎?轉輾乖激,至於如此,誠極慨然矣。上曰,相愚,初旣拈出江都焰硝與宣化堂神祀之說,而後乃言本非專指此事云者,殊甚未妥,趙相愚推考。又所啓,任奎疏中,所陳泰仁縣還上虛錄事,在奎之道,告訐其言者,誠爲不美,趙相愚之疏,亦已自陳其虛錄曲折,而曾聞春間,泰仁縣監李益著,以本縣虛錄之事,報于監司,故其時泰仁前縣監,亦爲待命於京中,而監司,終無啓聞之擧,以此觀之,相愚一人之外,前後守令之虛錄者,必多有之矣。任奎之疏,雖似妬婦之言,而虛錄一事,禁令至嚴,事端旣發之後,朝家之置而不問,揆以事體,亦未知何如也。益著報狀之後,監司之不爲啓聞,亦必有曲折,令本道詳査啓聞,似宜矣。上曰,令本道詳査稟處,可也。又所啓,鄭維岳,憸邪奸惡之狀,自上亦必洞燭,而以其罪犯論之,當初編配,亦出於寬典矣。特以其父之故,徑許放釋,使之歸見其老母,其時臺諫,亦爲爭執,而終未蒙允,物情固已不平矣。維岳爲人,妖邪異常,且挾醫術、風水之諸技,近來士大夫懲惡之心漸弛,或有惑其雜術,交關往來者,其做出事端,不難矣。且放歸田里,與全釋者有異,而乃敢來在京城至近之處,自同平人,至出科儒輩策題云,渠若小畏國法,則何敢如是放肆乎?宜令斥遠於輦轂,或更配中道,似可矣。同副承旨申啓華曰,維岳蒙放之後,來在城底,不以罪人自處,至於聚會賓客云,殊極駭然矣。上曰,聞大臣之言,鄭維岳所爲,殊甚驚駭,拿問定罪。又所啓,近來武科出身之數甚多,而西班窠闕甚少,無以推移調用,西班堂下,以摠府郞廳爲極選,其次則訓鍊參上官員,又其次則武兼也。以此,武窠守令差出之時,銓曹,必以摠府郞廳、訓鍊院官員,爲先注擬,武兼中,曾經守令實職者,亦爲擇擬,鮮有以前銜武臣備擬,故兵曹,得用其窠闕,以爲次次陞遷之地,而設令摠府、訓鍊之官,或不得人,而其失自在於西班,在吏曹,則政體得宜矣。近來不用此規,多以前銜備擬,此類則或未免積滯不遷,前銜中,亦不無表表可用之人,則雖不可永塞此路,今後守令之望,必以摠府郞廳,及訓鍊院參上官員,爲先擬望,似合事宜矣。兵曹判書李師命曰,吏批調用守令之時,必以摠府、訓鍊院時任者擬望,則本曹武士調遣之路漸廣,事極便好,而但只用摠府、訓鍊院,則選擇之路甚狹,武兼中可合人,竝爲調用,似好矣。吏曹判書呂聖齊曰,武兼之類,或以各軍門久勤,或以各岐纔出六品者差除,元無履歷者居多,不可直擬於守令之望,而承傳之後,此輩不得參望,則必有稱冤之患,此弊亦不可不慮矣。壽恒曰,近來武弁作散者甚多,曾經守令之人,亦多爲武兼,其中有履歷可合者,則亦令竝擬,宜矣。上曰,今後守令,武窠,必以摠府郞廳、訓鍊院參上官員,首先注擬,而武兼中有履歷可合者,亦令竝擬,可也。刑曹判書金禹錫所啓,諸臣,以萬科出身事,有所陳達,而萬科之弊,亦及於詞訟衙門,故敢達矣。萬科出身之類,生理甚艱,多有作奸犯科之事,而本曹,以其出身之故,不得囚治,至其事發理窮之後,則姑爲逃走不現矣。今有弑主罪人被囚者,其獄事根本,則有一出身者,招引他婢,賣於他人,而又恐其事覺,又敎誘其婢,使之咀呪其新上典,死者至於六人之多,此乃干係綱常獄事,而本曹不得任意囚治其出身,誠爲可悶矣。臣嘗聞古事,壬辰亂後,以軍功爲加設官者,若有偸盜及係干大罪者,則削名仕籍,自刑曹直爲囚治云,下詢于大臣,此後則凡係殺獄、竊盜倫紀之事,則雖出身之類,自刑曹囚治,未知何如?壽恒曰,出身,自禁府拿囚,雖是法例,萬科之後,常漢出身輩,作奸犯科者相續,如欲自禁府一一囚治,則反有煩擾之弊,凡事,窮則必變,今後則觀其所犯之輕重,如事係倫常者,及殺人、竊盜之類,自刑曹臨時入啓囚治事,定奪施行,似宜矣。上曰,頃者有言萬科出身犯罪者,治罪時,不可以出身爲拘云,而此則不無後弊,事體亦涉不當,故不爲聽許矣,今聞刑判及大臣所達,不可無變通之道,事係綱常,及殺人、竊盜之類,自刑曹啓達後囚治,可也。吏曹判書呂聖齊所啓,本曹郞廳,只有崔奎瑞一人,而今以諫院木商公文事,引入矣。奎瑞則本非當初成給公文之人,聞其木商之被囚,追後移文於本邑,只言其本院前日成給公文之事而已,則別無以此不安之端,而累請催促,使之速出,而一向引入,殊未妥當,崔奎瑞推考,使之行公,何如?壽恒曰,崔奎瑞則旣不入於監司狀啓中,且與當初成給公文者有異,而因此引嫌,殊涉過當矣。上曰,崔奎瑞事,與成給公文者有別,則小無引嫌之端,而累日引入,不爲行公,殊甚未安,推考,使之速爲行公,可也。又所啓,宗班行職,未經都正,則雖陞二品,不得封君,乃是令甲,故曾前如此之類,本曹,以不得循例封君之意,取稟,旣陞明義,未經都正而封君者,雖有前例,旣非令甲,則本曹,不可循例擧行,敢此仰稟。上曰,領相之意,何如?壽恒曰,以古規言之,則旣經都正之後,乃可封君,如功臣之承襲者,未經嘉善實職,亦不得封君,是也,一從古例固宜,而前後未經都正而封君者亦多,則雖不可定爲恒式,或以一時特恩封君,恐無不可矣。上曰,宗室之以令陞堂上者,稱以行令,蓋都正之職,有旨後乃授故也。今此永豐副守沆,雖未經都正,而近例,亦多直爲封君者,今亦依此封君,今後則如此之類,該曹稟旨奉行,可也。壽恒所啓,今年濟州風災慘酷,公私馬匹之致斃者甚多,至如各種果實,亦皆枯死,無以充進上云,禾糓之傷損,可以推知矣。濟州一島,土地瘠薄,雖在常年,米糓甚貴,只以魚藿等物,出陸轉販,料理資生,每當歉歲,民不支堪,庚申被災之時,自朝家各別軫念,移粟救災,故民得免死矣。今年則嶺南、湖南沿海諸邑,俱不免大侵,本道之民,亦難救活,實無移救島民之路,而陸地民,猶可流丐得食,而海外絶島之民,苟無國家賑恤之事,則將不免涸轍之魚矣,事極可慮。令該廳豫爲料理救濟之道,何如?上曰,濟州牧使狀啓,風災慘酷,至於牛馬凍死,農事之失稔,推此可知,分付該廳,可也。以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來十二月,當別隊右部前左司屬,全羅道十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之意,本道監兵使及該鎭營將處,豫爲知委,何如?傳曰,允。《禁衛營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摠戎所屬畿甸軍色,除江都、南漢移屬者外,餘數甚少,無以設營成樣,不可不變通,摠戎使具鎰狀啓所陳,似合於變通之宜,故旣已啓稟定奪,各邑束伍軍兵,今方上京,自本廳抄擇矣,似聞群議不一,以上番收米之擧爲不便,至於今日之坐,備局堂上中,意見亦多逕庭,且以高陽以西,直路各邑之不留一兵,爲大段不可云。凡事變通之初,論議雖歸一,末稍難保其果無窒礙之患,此事初頭,群議已如此,旣行之後,不無難處之端。臣之不能灼見利害,率爾定奪,難免其失,而抄定軍兵之擧,今姑停止,待左右相入來,齊會相議爲之,亦似未晩,敢此仰達。上曰,摠戎使狀啓,及回啓中變通節目,似好,故使之依此施行矣,初頭論議如此,日後難處之端,不可不慮,姑待左右相入來,更爲熟講定奪,可也。《備局謄錄》

10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朴泰尙。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徵。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申啓華。注書柳成運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儁朴泰淳。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海兵使睦林奇,楊州牧使黃玧,大丘判官李世甲。

○謝恩,潭陽府使崔商翼。司諫尹彬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左尹李世華上疏。大槪,賤疾危劇,未赴召命,逋慢之誅,在所難逭,且前任南藩時,泰仁縣還糓虛錄之事,不卽啓聞處置,請伏刑章,以肅國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李選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眞寶縣監金錫齡,災傷差錯,依事目罷黜事。

○右副承旨徐宗泰上疏。大槪,伏蒙省墓恩暇,今方出去,而往來之際,時日將淹,伏乞俯察懇迫私情,亟賜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踏啓字。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除在外及引避退待人外,掌令鄭來祥、安圭,持平崔錫恒,或呈辭,或陳疏,不爲行公,將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故自本院,招致憲府吏,呈辭未入啓之前,不當以監察茶時之意,言送矣。卽者憲府吏來言,俱以病不來云,有乖頃日榻前定式之意,誠爲未妥,掌令安圭、鄭來祥,持平崔錫恒,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備忘記,以泰仁縣還上虛錄事,該邑守令,旣已馳報道臣,而諉以公私兩便,不卽啓聞,殊甚非矣,李世華推考。

○掌令鄭來祥,牌不進。

○正言李益壽啓曰,昨日本院相會禮時,同僚,以江襄監司趙聖輔不合方面之意,發論於席上,臣與之同議,有所商確矣,聖批,以辭不明白爲敎,臣不勝瞿然之至。蓋措語之緊歇,自係於律名之輕重,豈必費辭指斥,然後方可合於論事之體哉?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亦何敢晏然仍冒,而日暮之後,始乃得聞,纔經試役,病勢且谻,連夜苦痛,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及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府啓,請明禮、壽進、於義、龍洞、明安公主房,五宮折受處,竝令一體査正事。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途移配之命事。措辭竝上同竝引嫌而退。一時相規,元非大段,到今引嫌,殊涉太過,擬律旣輕,不敢深論,意外嚴敎,何必爲嫌?請執義李國芳,正言徐文裕、李益壽,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10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朴泰尙。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徵。右副承旨姜世龜。同副承旨申啓華。注書柳成運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儁朴泰淳。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申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日上,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五更,流星出柳星上,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謝恩,司藝李挺晩。

○司諫尹彬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判府事李尙眞上疏。大槪,席藁多日,未蒙處分,不敢一向偃息於輦轂之下,冒死留疏,出郊俟譴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當此國勢艱危之日,予之所以倚信者,二三元老,而不念扶顚之策,望望決歸,若是其恝然,此豈平日所望於卿者乎?須體思想之意,幡然改圖,安心上來,毋孤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持平崔錫恒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察職。

○傳曰,金萬重之累度違牌,雖出於必遞文衡之意,而當初圈點,實循公議,前日人言,未必得當,則其在朝家事體,斷無因其固辭許遞之理,而至於判義禁之任,不可不斯速變通,俾無滯獄之弊,兼帶判義禁,令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卽爲牌招開政。

○晝講入侍,領議政金壽恒,知事呂聖齊,特進官金禹錫,參贊官金斗明,侍讀官姜鋧,檢討官金萬吉,假注書朴泰淳,記事官鄭澔、沈季良,武臣閔日成,掌令安圭,亦爲入侍。講《周易》,自初九,止於隨爲善矣。

○院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途移配之命事。按廉之職,責任甚重,苟非才望俱優之人,無以憚壓一道,而近來差遣之際,專無遴選之意,固已非矣。新除授江襄監司趙聖輔,前後莅邑,未聞能治之聲,人望所輕,不合藩臬之任,題目之下,物情爲駭。請江襄監司趙聖輔,遞差。黃海監司任奎,因儒臣之論斥,陳疏自明,已失自處之道,而張皇剩語,且多辭氣之忿懥,有若激訐者然,儒臣所言,果爲爽實,則自有公議,豈無申辨之地,而汲汲捃摭他事,反攻其論事之臣,若是其無忌,此實朝紳之羞恥,大傷事體,且關後弊,不可以問備薄罰而止。請黃海監司任奎,罷職。臣伏聞日昨筵中,因大臣陳達,有副應應敎趙相愚特推之命,臣竊惑焉。相愚所陳,初非臺諫請罪之啓,不過以其所聞陳達而已,朝家,今若摘抉前後辭語之參差,以爲罪案,至有論責之擧,則不但大害於事體,亦曾所未有之事。雖云微細,實關言路,請還收副應敎趙相愚推考之命。按道之臣,無論事之輕重,固當奉法惟謹,無所低昻,泰仁縣糴糓,旣有虛錄之事,而爲其守令者,親進營門,請受其罪,則所當據實上聞,以俟朝家處分,而終不陳啓,大失執法之意。前監司李世華,旣因此而至有特推之命,則當初掩置之監司,尤不可獨爲晏然,請其時當該監司,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啓。

○禁府都事柳尙軫,吳挺緯移配後,入來。

○前判敦寧府事李端夏上疏。大槪,臣累疏承批,終有所不敢冒出者,冒死更籲,乞蒙夬[快]許事。入啓。

○禁府,鄭維岳拿囚。啓。

○晝講入侍時,掌令安圭所啓,請明禮、壽進、於義、龍洞、明安公主房,五宮折受處,竝令一體査正事。上曰,勿煩。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途移配之命事。上曰,勿煩。

○判義禁南龍翼,牌不進後,上疏。大槪,金吾新命,出於意外,召牌之下,卽當承命出肅,而曾玷此任時,以上言回啓之事,重被大臣之斥,到今追思,惶愧猶切,不可以事在旣往,而偃然冒出,乞收新命,仍治臣違牌之罪事。入啓。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冬至使,行期不遠,賷去文書,必須前期議定,可無窘迫之患,此等文書,雖使知製敎述出,而大提學,例爲主管矣。卽今大提學金萬重,姑未出仕,而雖出仕之後,萬重,以其私義,於彼中文書,有不得干豫者,曾在孝廟朝,故判書臣金益熙爲大提學,其情勢,亦如萬重,故朝家別爲變通,凡關係彼中文書,皆令提學主之,與諸道提學相議,停當矣,今亦依此,使藝文提學朴泰尙,主管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領議政金壽恒所啓,訓局砲保價布,近緣年歲凶歉,災邑所減甚多,其代,以戶、兵曹所儲之木,啓請移給,前後非一,而未及充給者,其數亦多,卽今遺儲垂乏,冬月已迫,軍兵衣資,無以準給,誠爲可慮。今年諸道災邑所減之數,又將倍於前,未充給之數,雖難一時劃給,聞兵曹遺儲頗優云,甲子條所減二百餘同,使之爲先移給,何如?知中樞府事申汝哲曰,訓局砲保價布,例爲密織,可合軍兵衣資,而騎保布,則木品麤劣,分給軍兵之際,必有稱冤之弊,各別擇給事,分付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謄錄》

○今十月初五日晝講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頃因鎭川縣社稷、城隍位版作變之事,公洪監司馳啓,禮曹回啓中,以爲不可無別樣懲惡之擧,請令廟堂稟處,此非循例稟處之事,故敢此陳達。鎭川人心、風俗,素稱悖惡,聖廟之作變未幾,又有社稷、城惶位版打破之變,此實前所未聞之事,誠極寒心。作變賊人,雖令譏捕,而捕得正法,有未可必,他無懲惡之道,革邑之擧,實爲邑民之巨弊。近來除綱常罪人所生邑外,無革邑之事,而嘗聞祖宗朝故事,則土民之有詬辱守令者,亦革其邑。今槪遭非常之變,不可不別樣處之,似當革邑,而事體重大,令該曹詢問于諸大臣稟處,何如?上曰,鎭川人心絶悖,連有非常之變,其在懲惡之道,似當革邑,詢問于諸大臣,以爲稟處之地,可也。《禮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姜世龜爲右副承旨,李行益爲金海府使,尹泓爲光陵參奉,權恒爲正言,李必茂爲兵曹正郞,任相元爲大司成,李台龍爲司成,林泳爲司僕正,南龍翼兼判義禁,李德成爲持平,徐文裕爲校理,李廷益爲眞寶縣監,李宜昌爲兵曹正郞,李商雨爲校檢,柳成運爲典籍。

○兵批,以徐宗泰爲副護軍,李濟民爲副司直,李東耉爲副護軍,李之㰒、具必壽爲副司正。

10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朴泰尙。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徵。右副承旨姜世龜。同副承旨申啓華。注書柳成運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儁朴泰淳。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燼餘朝報俱缺

10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朴泰尙。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徵。右副承旨姜世龜。同副承旨申啓華。注書柳成運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儁朴泰淳。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謝恩,判義禁南龍翼,濟用正李煿,金海府使李行益,原城縣監金必振,兵曹正郞李必茂。

○司諫尹彬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掌令鄭來祥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參判李選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只遞本職。

○吏曹啓目,粘連咸鏡北道暗行御史洪受瀗書啓云云。觀此書啓,會寧府使張益奎段,性本貪婪,專事肥己,別立卜馬四匹,絡繹送京,所載之物,則以布作帒,卷褶細布,納於其中,前後所運,不知其數,軍兵之善馬二匹其餘鄙瑣之事,不可殫記是如爲白乎旀。鍾城前府使兪夏謙段,自到任之初,蠱惑邑婢,稱以避寓,出接妓家,役使兵民,添造其家,謂之重修,而棟宇皆新,茅茨易以陶瓦,以妓父韓世忠,爲兵房軍官,委以軍政,以妓娚非虎,差邑倉監考,糶糴之事,任其低仰,兩人作弊,民不堪命。爲妓治産,全忘官事,惟思貪鄙,惟知肥己,以細布八十匹,換得內奴參伊之馬,以五升布一同,勒買軍士崔武赫馬,又以牛一隻米八石,易使令安貴生之馬,其餘卜馬買得之數,非止一二,而不能盡知其主之名,今方刦民,剝取狗皮,前後所爲,節節可駭是如爲白乎旀。慶源前府使李行登段,賦性貪猾,不顧廉恥,稱以京中問安,駄載絡繹。本邑有補民廳,初以民結收合布米,且定商賈,逐年息利,行登,稱以本布縮小,更徵於民結,竝與本廳所在,盡爲私用之物,發遣商賈之際,代給還上耗糓段,未滿前給本錢之半,商人輩,盡賣其田宅,猶不能備納,其中車得天,至賣其未行女息,以充未盡之數,毒痡之極,乃至於此。其餘生鹿皮、獐皮,及民狗剝皮之數,不可殫記,至以熟皮時所用狗頭骨,亦賦於民,闔境之人,至今怨詈是如爲白乎旀。慶興前府使李相勛段,到任以後,無一善狀,多出官鹽,貿得正鐵,調發馬兵,輸置官中,打造農器、刀劍、馬鐵等物,或船運德源,轉換布木,或以大同馬九匹,循環載運於京中。剝割漁戶,多捧魚藿、參蛤之類,漁戶,至有賣牛而備納者,以其所捧,亦送於德源,以爲息利肥己之資,亦自衙中,多出木綿,一邊染黛,裁作衣裳及帽子,分給官人,換納細布。且種麻於官屯田,遍給官婢,使之紡績爲布,婢子輩,盡賣衣裳,猶不能備納,呼冤之聲,徹於中外,染靑之木,分給商賈,亦使換納細布。廉問到境之日,適見閭家籬落間,多晒靑布,問之則果是官給貿布之物,與軍官金汝鳴,結爲腹心,專委興利之事,纔以一船魚藿,買賣於德源地,還來之際,聞御史在道內,不敢輸納官家,留置其家云。親往窮問,則細木八十疋,鍮器大小,竝十三bb?b,而綿紬五疋,皮鞍十餘部,其餘亦多有瑣細之物。所管阿吾知堡內,大起倉舍,主管人金洪儉,憑公營私,重貽民害是如爲白乎臥,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四人,雖已遞職,所犯狼藉罪狀,竝只令攸司拿處爲白乎旀。會寧府使李䎙段,昵近邑婢,坐衙者稀,牙客[衙客]朴姓人上京時,載送一駄之布,且以正木十五疋,稱以貿蜜付送,且與僉使、虞候,推牛宴會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所犯甚重,爲先罷黜,罪狀,令攸司拿處爲白乎旀。穩城府使柳命堅段,方農之時,發遣官屬,任其耕作,民或以此稱譽,而元無號令,吏緣爲奸,坐衙甚稀,民不見面,且以還上出入,專委於倉色,多有濫雜之弊是如爲白乎旀。慶源府使李壽彙段,政尙簡易,前倅時布商次知,盡爲放送,民皆稱頌,而用刑杖雖愼,不無濫施之失,待官婢雖嚴,亦有狎昵之時。本府有信倉,田米二十石,船運於德原,蓋聞其由,則前倅時,無面補民廳米,無計充數,故貸出倉糓,欲爲息利備置,雖出爲民之意,倉糓出用,誠爲可駭是如爲白乎旀。富寧府使朴思敬段,別無病民之事,而信任官奴,官中凡事,一以委之,民以此病之是如爲白乎旀。茂山府使洪夏明段,當新邑創設之初,盡心官事,營作官舍,不至厲民,而巧於生財,全乏廉聲,前後監司劃給米布,轉換息利,頗有入己之迹是如爲白臥乎所。柳命堅,則散遣官屬,任其農作,雖有稱譽之言,民不見面,吏緣爲奸,抛棄官事之狀,誠爲可駭。李壽彙,則倉糓貸用,自有其罪,而書啓中,不言某樣穀物,且無見捉文書,果出爲民之意,則與私用有間,不可直加那移之罪,簡易之政,民皆稱頌,則毁譽相半是白置,六鎭乃是文倅厭避之地,以此罷歸,則正中其願是白乎旀。朴思敬,則雖有信任官奴之事,別無大段顯著之罪。洪夏明,則不法文書,旣不見捉,則不可執迹而論罪兺不喩,當此凶歲,邊倅一時遞易之弊,亦不可不慮。此四邑守令,竝只姑先從重推考爲白乎旀,監司尹趾完,律己淸約,號令嚴明,一道之人,願借十年,騶從自率,亦甚簡約是如爲白乎矣,按道之臣,事體自別,更無可論之事是白乎旀,兵使以下邊將等,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憲朴世采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固辭至此,本職,今姑勉副,卿其安心上來,以輔不逮。

○又書目,衿川呈,以修撰李玄紀辭職上疏上送事。啓。踏啓字。

○晝講入侍,知事呂聖齊,特進官徐文重,參贊官成虎徵,侍讀官徐文裕,檢討官金萬吉,假注書成儁,記事官鄭澔、沈季良。武臣閔鏞,正言李益壽,亦爲入侍。講《周易》,自九四,止隨道之窮極也。

○武一所,出榜詣闕。

○府啓,請明禮、壽進、於義、龍洞、明安公主房,五宮折受處,竝令一體査正事。請還收金煥中途移配之命事。措辭上同近以連凶之故,各道諸邑,凡干推徵擾民等事,自朝家已有行會禁斷之擧,則列邑守宰,所當奉行,而頃者雲峯縣監方震說,只聽推奴客金姓人之言,捉致越境之民,嚴刑窮問,終至殞命。其不遵朝令,私自濫刑之罪,不可不懲,請雲峯縣監方震說,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掌令安圭啓曰,湔劣[譾劣]如臣,百無肖似,猥忝言地,冥行墑埴[擿埴],蔑有絲毫之補,徒積尸素之誚,名器之玷辱,固已久矣。頃日筵中,判府事李尙眞,以閔熙、洪宇遠事,陳白之際,大有所做錯云,而筵說深秘,未得詳聞,雖未知其間辭意之如何,而卽伏聞今日筵中,儒臣以爲臺諫含默,尙無一言云。臣旣被儒臣之斥,何敢一刻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晝講入侍時,正言李益壽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途移配之命事。上曰,勿煩。請江襄監司趙聖輔遞差事。上曰,勿煩。請黃海監司任奎罷職事。上曰,旣已推考,不必罷職,勿煩。措辭竝上同管餉之設,蓋所以備不虞之需也。當初儲置,實非偶然,而聞赴燕譯舌之輩,每多貸出銀貨,以爲販利之資,及其歸也,以絹緞無用之物,充數備納,年久之後,終至腐朽無用之物,以致公家財貨漸就消縮,至於兵營,則以其地輕之故,此弊尤甚。旣往之事,雖不可追,而今當使行之迫近,不可不十分嚴飭,以杜此路。請分付此意于該道監、兵使處,從今以後,一切防塞,俾令餉貨無耗盡之弊。上曰,不允。前啓,副應敎趙相愚推考還收事,停啓。又所啓,臣待罪言地,已過累日,絲毫蔑效,冥行墑埴[擿埴],大小時議,有同聾瞽。頃日筵中,判府事李尙眞,以洪宇遠、閔熙事陳達之際,大有所做錯云,而筵說禁秘,未得詳聞,雖未知奏達辭意之果出於有意營護在罪之人,而至以含默,重被儒臣面斥。不可一刻苟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備局啓曰,摠戎廳啓辭,本廳所屬各邑束伍軍兵等,春秋巡歷、操鍊等事,已有定式,而因年凶,不得擧行者,已至數年。各邑軍兵,則改團束上番之意,纔已定奪,時未究竟,仍存者,只是水原一營束伍軍兵,而莫重軍務,一向抛棄,事甚可慮。臣當今月望後,下去本府,聚軍試才鍊習計料矣,令廟堂稟處指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畿邑束伍軍兵,停廢操鍊,已至累年,其在軍政,殊涉疎虞。今年雖曰凶歉,水原一邑,軍兵之點試,非如巡歷各邑之有弊,摠戎使,依啓辭下去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10月8日 编辑

都承旨申琓未肅拜。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式暇。左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右副承旨姜世龜在外。同副承旨申啓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儁朴泰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昧爽至辰時,霧氣。

○洪萬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啓華,以義禁府言啓曰,雲峰縣監方震說,稟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方震說,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呂聖齊進,參判未差,參議沈壽亮,文二所試官bb進b,都承旨朴泰尙進。兵批。判書李師命,參判李秞皆病,參議,參知鄭勔進,左副承旨成虎徵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任弘益呈狀內,本遇寒輒發,症勢調理赴任矣。累次呈狀,尙不辭朝,,不可不慮。府使任弘益,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者乏少,堂上中曾經閫帥及本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小,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萬鍾啓曰,卽者都承旨朴泰尙,吏曹參判受點,自政廳當爲出去,廳中只有臣萬鍾,左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申啓華,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以柳尙運爲大司憲,林泳爲司諫,柳時蕃爲奉常僉正,柳成運爲監察,金漢老爲直講,閔鎭周爲吏曹佐郞,沆爲永豐君,朴泰尙爲吏曹參判,姜萬碩爲會寧府使,李后沆爲修撰,金夏錫爲禁府都事,金弘福爲兵曹佐郞,崔奎瑞爲吏曹正郞,李敏敍爲校書提調,任翊元、金演爲承文正字,金萬吉爲副校理,魚壽一爲仁同府使,申琓爲都承旨,朴世采、尹搢、尹彬、禹弼漢爲副護軍,李選爲副司直,李玄紀爲副司果。吏批啓曰,會寧府使姜萬碩,未有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成虎徵,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啓下江華留守狀啓,本司粘目中,不能不着實之不字,乃是剩字,而書草之際,未免誤書,啓下之後,始爲覺得,不勝惶恐。元粘目中,付標改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啓華,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江襄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通川郡守李邵,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邵,方爲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萬鍾,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意啓曰,常時日月之食,見於天際,則例必登高看望矣。今十月十四日乙丑,退望夜月食,以四篇算法推篇法及大明曆法,食在地下,內篇法,初虧,卯初二刻,登高看望,而但《時憲曆法》,初虧,卯正四刻,月入之際,脫有虧缺之本監官員二員,以爲救食之地,何如?傳曰,允。

○承旨□,以摠戎使言啓曰,今年諸道官糴收捧之數,各以其尤甚、之次、稍實邑,分爲三等,定其分數,旣已啓下知委,而其中,或有不可不變通者,則令道臣別爲啓聞之意,竝爲分付矣。連歲飢荒之餘,公私蓄積,蕩竭已極,而今年凶歉,八路同然,實無推移救濟之策,各邑糴糓,隨其民力所及,必須着實收捧,可爲明春賑貸之資。今此捧糴分數,擧其大略,定爲差等,而列邑民結之殘盛,穀數之多寡,各有不同,以畿甸各邑還上元數,及應捧分數,取以比較,則或有新舊還上穀數,比民結過多,且其所謂稍實、之次,多不及於上年者。如此之處,必欲一準定式而收捧,則民力終有所不逮,而徵督之際,怨苦必甚,不但畿甸爲然,他道之事,亦可推知,着令道臣,詳察各邑形勢裁定,其決難準捧之處,則不必一準定式,別爲枚擧啓聞,以爲參酌變通之地,而若其農事稍實,穀數不多之處,則亦勿以定式爲拘,嚴加收捧,似合事宜。以此分付該曹及諸道監司,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國芳啓曰,臣之難冒之情,已悉於前日之避,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召牌之降,不得不冒沒就列,黽勉供仕,揆以臺閣廉隅,掃地盡矣。臣於日昨罷坐還家後,伏見同僚避辭,則蓋以被儒臣之斥,而以頃日判府事李尙眞請釋罪人事,不論爲言,臣竊瞿然之至。頃日大臣入侍筵話,雖不得其詳,而李尙眞,戇樸忠愛,非但擧世之所共知,亦聖明之所洞燭,當此災荒疊臻,艱虞溢目之日,欲使聖明特施寬大之典者,雖與年少執法之論有異,而以老成憂愛之深,必有一端意見,而開陳於前席。今若不諒本情,而遽論其言,則非徒有乖於鎭靖,亦且有妨於言路,況於頃者聖明有遇災求言之敎,凡於進言之臣,言可用則用之,言不可用,則置之而已,不宜加罪,以塞忠諫之路,而況元老所懷之陳乎?臣之陋見如此,而旣被儒臣含默之斥,與同僚無異,其何敢一刻晏然苟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申啓華啓曰,執義李國芳,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趙儀徵啓曰,臣賤疾方苦,稽謝新命,召牌玆臨,不得不扶曳出肅,而顧臣情勢,有所不安者。頃臣之在諫職也,院吏來言,本院曾以屋材料理事,給價板商,入送寧越地,而反被本郡所拘囚云。臣則未料其憑倚偸斫之狀,與同僚相議移文,以明前日成給公文之事矣,今因本道狀聞,及大臣陳達,當初成給公文之多官,至於譴罷,則臣之矇然不察,成送移文,與當初成給公文者,似無異同,何可以追後移文,不入於本道狀啓中爲諉,而獨爲倖免乎?且掌令安圭,卽臣之外姑夫也,揆以法例,在下應遞。以此以彼,決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申啓華啓曰,持平趙儀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崔錫恒啓曰,臣之情勢,萬分危迫,不敢復側於臺席之狀,實通朝儕友之所共知也。頃者復命之後,猥上請罪之章,意謂天鑑孔昭,庶蒙準許,及承聖批,反賜溫諭,臣誠惶隕感結,益不知置身之所。病伏私次,悶蹙度日,伏聞昨日筵中,講臣,以判府事李尙眞,不爲論劾事,大加非斥,兩司多官,相繼引避。臣來自西路,居又僻左,未詳當日奏對說話之如何,而今以玉堂箚子觀之,則可知其大略矣。噫,閔熙之語犯無將,洪宇遠之疏意罔測,當初寬貸,已是失刑之大者,則凡有血氣,孰不欲深惡而痛絶也?尙眞,以耆老大臣,誤聽人言,至請酌處,衰老之人,語無倫序,而要其所失,不過爲失言妄發而已。若謂之意在營護,曲加寬恕,則斷非其本情也。凡論人之道,必須原其本情,參酌定罪,然後論之者,無過中之失,受之者,無稱冤之端,雖庶官微品,原情定罪之道,自當如是。況以三朝老臣,一言妄發,遽施情外之罪,則恐非聖世氣象,而亦果爲論人平恕之道乎?彼兩人之罪,聖明之所洞燭,國人之所共知,設有前席妄發之言,玉堂一箚,足破其做錯,豈必罪斥而後,方可得宜耶?此則非臣淺慮之所敢到也。臣以應遞之人,席藁私室,恭俟郵罰,不意今者,召牌又降,不敢每每違召,益其逋慢之誅,忍死來詣,今始自劾。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申啓華啓曰,持平崔錫恒,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如道。

啓曰,請bb寢b遠竄罪人金煥,中途移配之命。請江襄監司趙聖輔遞差。請黃海監司任奎罷職。請分付該道監、兵營,管餉銀貨,勿爲許貸譯舌輩。啓辭竝上同新除授司諫林泳,時在全羅道鎭安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正言李益壽,引嫌而退。避辭見上言雖妄率,意非營護,則不可以此輕劾大臣,儒臣之斥,不必爲嫌,請正言李益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及下諭事,依啓。

○申啓華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呂聖齊,特進官權說,參贊官申啓華,侍讀官徐文裕,撿討官黃欽,假注書朴泰淳,記事官鄭澔、沈季良,武臣朴新胄等,入侍。上讀前受自隨之九四,止上六小象訖。文裕,進講自蠱之卦體,至象,音釋各一遍,上受而讀之訖。文裕,因釋其義,至風落木[山]女男曰,此乃晉平公時言也。凡物旣蠱壞,而後則必治之,乃所以訓事也。上曰,亂極必治,必此義也。啓華曰,聖敎,是矣。上曰,否、泰相承,又近此義矣。說曰,蟲食木器,器必壞,壞必更修,此乃蠱爲事之義也。啓華曰,蠱爲壞亂之象,而曰元亨者,如隋亂而唐太宗五季亂而宋太祖出,是也,小註詳言之矣。說曰,此固天道之人事之修治,亦不可廢也。文裕曰,卽今天地否塞,冠屨倒置,有元亨之理,自上宜體念矣。又釋先事言之,國事多弊,則固宜矣。聖齊曰,先甲後庚,乃巽卦語也。本義寧意,而小註胡氏所解。啓華曰,本義,雖宜玩味,而當以程傳爲主聖齊所達丁寧反復之言,好矣。上曰,本義,誠宜玩味,主義理,尤當體念矣。文裕,又釋卦變說曰,卦變皆自幹蠱,此處程傳卦變,甚好矣。文裕曰,陽畫屬乾,陰畫屬坤,此卦初六,卽坤畫,上九,卽乾畫,乾畫,自下而上,坤畫,自上而下,乃所以爲剛上柔下矣。啓華曰,《易》之爲書,固當觀象玩占,而如此處,自上宜以啓蒙參看,則當自得,講官,以生疎卦變陳達,未知其有益矣。文裕曰,本義之釋彖,與程傳異矣。聖齊曰,雖有異同處,自上參互見之,則自有領悟處矣。文裕,又釋天下治往有事之義,卦才有治蠱之道,故曰元亨矣。天下之險,莫如水,故《易》言濟險以涉川,取象矣。文裕曰,元亨,以天道言之也,利涉,以人事言之也。又釋天行之義。欽曰,先後三日,只以六爻言之,蓋過六則爲七矣。啓華曰,《易》理深遠,非講官易曉,只以程傳所解見之,亦多有益。先甲後甲之解,最有益於爲國矣。說曰,《易》之爲書,象數也,而多不備,只玩程傳,不玩本義,則失其旨矣。文裕,又釋大象之義。上曰,艮必言德,如蒙,亦言育德矣。聖齊曰,取其重厚之象文取養成材力之意也。又曰,傳言振濟於民,今年之飢荒,甚矣。若取先甲之義,豫講賑救之策矣。欽曰,此象,非指言賑濟之事見,宜矣。上曰,振民,蓋猶作新民之義矣。聖齊曰,小註王氏之言,有其義,而賑濟之事,最切近且實,尤當愓念矣。上曰,誠爲切實,可不體念乎?說曰,周公大象,蓋示後人學《易》之道矣。文裕曰,必育德而後,可以振民,治己而後,可以治人者,是矣。講訖。啓華進啓曰,各道監試初試榜目狀啓,皆已次第入來,江襄道試所,在於春川,距京不過數日程,故草榜目,則去月念後四五日間,已播於京中,而本道榜目,則至今不來。初意以爲,監司出巡未還之故,不免遲延矣。監司還營亦久,他餘狀啓則來到,而獨其榜目,尙不上來,雖未知所以稽滯之故,而揆以事體,殊極未安。江襄監司李濡,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啓華曰,近日注書無實官,每以假官差出,以致頻數遞易,凡事多不着實,卽今實官當次者,只有二人,不得循例擬薦。曾在先朝戊申年間,自本院啓達被薦二人,竝以單望差下,使之議薦,今亦依此爲之,以爲從速新薦之地,何如?上曰,旣有前例,依此爲之。擧行條啓華曰,近來大小官僚,呈告紛紜,其有實病者固宜,而無大段疾病而呈告爲事,事體殊涉未安矣。卽今臺諫引避退待,而不得趁卽處置。兩司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遂罷出。以上燼餘

10月9日 编辑

都承旨申琓未肅拜。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右副承旨姜世龜在外。同副承旨申啓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儁朴泰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斗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申啓華啓曰,大司憲柳尙運在外,執義李國芳,掌令安圭,持平崔錫恒、趙儀徵避嫌退待,掌令鄭來祥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斗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后沆,時在公洪道忠原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申啓華啓曰,禁府罪囚多滯,而知義禁吳斗寅遭服制,同義禁李秞呈辭,行公之員,只有判義禁南龍翼,前頭備員開坐未易,事甚可慮。同義禁李秞,卽爲牌招察任,禁府堂上未差之代,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亦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虎徵,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所屬水原營軍兵,臣下去操鍊試才事,已爲自備局覆啓定奪矣。臣當今月十六日,依前例除朝辭發行,而軍兵試射放後,賞格所用木綿、箭竹,令備局考例題給,且操鍊後犒饋[犒饋]價米,每名五升式,以水原府所在宣惠廳儲置米,依例爲先取用,亦令該廳會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十日,賓廳武臣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萬鍾、金斗明、成虎徵啓曰,卽者副護軍李仁徵,投進一疏,而觀其措語,則以兵曹巡將減下之故,致憾於其時郞官金夢臣,滿紙張皇,極口搆誣,而其辭曰,金夢臣,以賊臣有湞之同姓姪弘式之女婿,忿其婦翁之死於杖下,潛懷怨毒,必欲中傷乃已。今八月十六bb日b,騎省入直時,擧臣姓名,極口罵詈,公然啓遞臣巡將之任,其心所在,與有湞無異也。夢臣是弘式之婿,而與有湞爲妻家至親,則其間或不無知情之端,而不效古人滅親之義,反以臣爲讐云云,其他醜辱之語,不一而足。臣等,招致兵曹該吏,取考巡將減下時啓本,則八月十九日,仁徵等數人,或以老病,或以在外,循例減下,而仁徵因此含嫌,臚列罷職,不遺餘力,至以人臣所不忍聞之說,肆然誣陷,人心、世變,至於此極,臣等不勝痛駭之至。其因嫌陷人之罪,不可不嚴加訊問,以正國法。且仁徵之不文,人所共知,而今觀疏辭,決非仁徵所自撰出,必有指嗾製給之人,亦不可不究覈痛懲,如此陰兇不測之疏,不可捧入,故今姑留院,而臣等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惟願聖明,留念痛處焉。答曰,今觀啓辭,仁徵所爲,誠極兇慘,當嚴問重究焉。仍傳曰,李仁徵疏本,入之。

○又傳曰,今觀李仁徵疏本,乘時逞憾,投呈一疏,臚列罔測之罪狀,恣意搆誣,不遺餘力,其心所在,誠極陰凶。況渠全不識文字云,必有指嗾製給之人,令該府拿鞫嚴問,依法定罪。

○申啓華,以禮曹言啓曰,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金壽恒,領中樞府事金壽興以爲,律文毁大祀丘壇者,用杖一百流三千里之律,而至於毁傷位板者,無擧論處,蓋此實人心之所不敢到,亦人情所不忍爲者也。今此鎭川之人,敢生人心所不敢到之心,恣行人所不忍爲之事,則此地惡習,誠無所不有,渠旣作此法律所未有之大變,則特施一時懲惡之重典,恐不可已。況祖宗朝,邑民之詬罵守宰者,或降號,或革邑者非一,則此縣人所犯,比之於此,輕重懸絶,革邑一事,似無可疑,伏惟上裁。右議政李端夏以爲,鎭川縣鄕校及社稷壇位板打破之變,續出於一旬之內,姦民作變,至於此極,而未卽捕誅,國法無所施,祖宗朝有以土民詬罵守宰,或至降革其邑,則援此事處此變,誠合於一時懲惡之道,然此非律令所載,旣革之後,貽弊於一境無辜之民則大矣。今雖革邑,恐不必盡如綱常罪人革邑之規,臣之愚見,姑革其縣,而捕得罪人,正法之後,不待年限,卽許復縣,則此不但懲惡於一時,其於罪人之譏捕,亦不爲無助矣,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行判中樞府事閔鼎重,病不收議,左議政南九萬出使,奉朝賀宋時烈,行判中樞府事李尙眞,行判中樞府事鄭載嵩,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革邑,可也。

○答領中樞府事金壽興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元老大臣,憂愛條陳之策,無非切實之言,予甚嘉尙,當令廟堂商議稟處。至於輦下軍兵,日減月削,平時環衛,不成貌樣,而今之議者,猶以爲太多,凡於章奏之間,每以減軍額,爲第一急務,尋常慨然矣,卿之箚辭,實合予意也。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權恒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途移配之命。請黃海監司任奎,罷職。請防塞管餉銀貨,許貸譯舌輩事。啓辭竝上同新除授大司憲柳尙運,以別遣重臣試官,時在咸鏡道咸興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掌令安圭,執義李國芳,持平趙儀徵、崔錫恒,竝引嫌而退。避辭見上老臣做錯,非有他意,則不論之斥,何必爲嫌?文移之事,別無所失,而相避之規,在下應遞。請掌令安圭,執義李國芳,持平崔錫恒出仕,持平趙儀徵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柳尙運,竣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申啓華啓曰,臺諫出仕,而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禁府,李仁徵拿囚。啓。

○平安監司書目,臣之納節尙遠,新授諫長之任,不可一向虛帶,懇乞亟賜遞免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10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申琓。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右副承旨姜世龜在外。同副承旨申啓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儁朴泰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方山萬戶金大成。

○金斗明啓曰,明日文臣殿講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成虎徵曰,今下弓矢,方山萬戶金大成處給送。

○成虎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斗明啓曰,明日仁政殿文臣殿講,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金斗明,以禮曹言啓曰,臣沈梓,以顯陵王后陵上莎草修補事,進去時奉審,則本陵大王、王后兩陵間,樹木叢鬱,逼近陵上,不可不斫伐,而聞本陵參奉之言,則王后陵上後面曲墻,逼近松木,則今番本道監司奉審時,才已執頉斫伐云。王后陵上曲墻外松木斫伐時,兩陵逼近處樹木,同爲斫伐,似爲宜當,大臣之意,亦以爲然,而第凡樹木斫伐,必於冬至祭,兼告然後擧行,例也。本陵雖不行冬至享祀,先告事由祭,來十一月初七日,擧行,依前例發遣本曹郞廳,與本陵參奉眼同斫伐後,株數書啓,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全羅道十月朔,大王大妃殿進上乾柹子,每年以十五貼封進,乃是流來謄錄也。當年退封乾柹子,今始封進,本院所送數目單子中,以十五貼依前書錄,而進上單子,誤以十二貼書塡,莫重進上單子,如是誤書,難免不察之失,當該監司金鎭龜,推考,乾柹子,則依數監捧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戶曹言啓曰,右議政李端夏,九月十月兩朔祿俸,依前傳敎,入來後令倉官輸送矣。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十月朔祿俸依受,而九月朔祿俸,則以未肅拜前,辭而不受,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金斗明啓曰,右議政箚子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琓、金斗明、成虎微啓曰,卽者筵中,有正言權恒特遞之敎,臣等,固知聖意之有在,而凡臺閣處置,只觀大意之如何,以之立落而已。今此執義李國芳避辭,雖與他臺官不同,要其大意,則不過欲明大臣之本情非出於營救,不當以此輕加擧劾之意也,則權恒之不爲區別,竝與多官而請出者,非有他意於其間。昨日依啓之後,及至今日,遽有特遞之擧,臺官立落,自有公議,聖人處分,不可不愼重,故臣斗明,才於前席,略有所陳,而退出之後,臣等,終有所未安,區區所懷,敢復仰達。伏乞聖明,更加三思,還收正言權恒特遞之命。答曰,此非覆逆之事,勿煩。以上燼餘

○副應敎李頤命上疏。大槪,旣被大臣之深斥,言議不見信於臺閣,不可晏然於論思之列,乞遞職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金萬吉上疏。大槪,臣於兩司之論,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謂之妄發則可矣,謂之伸救,則似非大臣之本情也。爾其勿辭察職。

○右議政李端夏箚子。大槪,臣之兼帶典設司提調,請令該曹照例處置,仍乞還寢前後祿俸輸送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典設司提調,當令該曹稟處,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以上朝報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呂聖齊,特進官權說,參贊官金斗明,侍讀官徐文裕,檢討官黃欽,假注書朴泰淳,記事官鄭澔、沈季良,武臣崔元立等,入侍。上讀前受,自蠱序卦,至大象訖。文裕,進講,自初六,至九三之小象,音釋一遍訖。上受而讀之訖。文裕,釋其義曰,初六,以陰爻居下而爲主,以人事言之,父之事有壞,子繼爲之也。幹字義,如貞固足以幹事之幹。上曰,然。說曰,程傳,言在下而無應者,以初與四皆陰柔,故不相應也。上曰,程傳,釋此爻,與本義有異矣。文裕曰,小註潘氏說,詳言其異同,如此處,以臣等滅裂之見,安能辨解乎?自上參互見之,宜矣。說曰,蠱壞之時,有子無咎,終吉云者,欲後人之玩占而善治蠱,聖人之戒深矣。文裕曰,幹父之蠱,以古人言之,則鯀九載績用弗成,而大禹,告厥成功,蔡叔率德改行,是也。然此言。欽曰,萬物之理皆備於爻象蠱,豈有上下乎?上惕念處也。文裕,又釋母之蠱,取其象也。二爲陽剛者也。文裕,又釋傳周公輔成王義曰,二以陽。斗明曰,九二之位得中,故云云矣。文裕,又釋九三之義曰,過剛也。欽曰,治蠱必以剛,故又言無大咎矣。說曰,凡三多悔,五多凶,皆以此故也。此爻雖重剛不中,而處於巽,巽爲順,故曰終旡咎也。欽曰,此猶家之爭子,國之爭臣,言雖過,而用之則旡咎矣。聖齊曰,此言,甚切實矣。文裕曰,爭臣、爭子,惟恐君父之陷於非義,故其迹似不順,其言或不免過當矣。上曰,號泣而隨之,蓋此意也。說曰,悔者,非全不吉,乃趨吉之路也。聖齊曰,過而能悔,終必改之矣。講論諸臣,相次引出。上乃招斗明曰,來。斗明進前俯伏。上曰,李判府事本情,非在營護罪人,臺官論劾,未知其可,至於是非,不可不明。昨日李國芳避辭,不言大臣之妄發,至以言路開閉爲辭,此不但是非之不明,顯有私意,而正言權恒處置之時,請出他臺官,固不爲非,李國芳則不爲區別,與他臺官混同請出,殊涉糢糊,難免處置乖當之失,正言權恒遞差。斗明曰,大臣所達,閔熙、洪宇遠事,誠爲非是,近因儒臣之言,諸臺諫紛紜引避,而李國芳避辭,則與他臺官有異矣。上曰,李判府事,不見疏本,故有此誤達,而其意則非營救矣。他臺諫之請出,予亦不以爲非,而竝出李國芳則非矣。斗明曰,昨日處置之啓,旣已允下之後,今有特遞之命,其於事體,未知,如何?上曰,昨已日暮,且他臺諫,多在其中,故未暇分別,姑以依啓爲批,欲待今日筵中分付矣。擧行條遂罷黜。以上燼餘

10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申琓。左承旨洪萬鍾坐直。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徵。右副承旨姜世龜在外。同副承旨申啓華坐直。注書沈季良任翊元在外。假注書朴見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載寧郡守趙弘璧。

○金斗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右議政箚子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呂聖齊進,參判朴泰尙未肅拜,參議沈壽亮試官,右承旨金斗明進。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姜萬碩呈狀內,本道都事照例處置云。旣與都事相避,則。傳曰,允。又啓曰,會寧府使有闕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兵使、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斗明曰,戶曹判書有闕,今日政差出。

○以沈季良、任翊元爲注書,李䎘爲同義禁,申泰徵爲松禾縣監,宋相琦爲承文正字,李頤命爲執義,金萬重爲副校理,金益鉉爲奉常判官,朴泰尙爲同成均。濬源殿參奉金弘柱,獻陵參奉相換。申命全爲會寧府使,前會寧府使姜萬碩今降通政,韓聖佑爲正言,,韓沆爲典籍,文甲科第一人曺元敏爲尙衣別提,武甲科第一人會寧府使申命全,今加嘉善,柳尙運爲戶曹判書,李選爲大司憲。

○兵批,判書李師命進,參判李秞病,參議尹敬敎病,參知鄭勔進,左副承旨成虎徵進。啓曰,內禁衛將,今當差出,而在京無故人絶少,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權說爲都摠管,崔橚爲宣傳官,金夢良爲內禁衛將,崔容之爲內乘,柳胤興爲宣傳官,趙師錫爲知中樞府事,申益顯、韓景明、金壽祖、尹時逸爲武兼,尹恒美爲惠山僉使,柳漘爲阿吾地萬戶,李誠一爲牙山萬戶,韓起周爲乾元權管,金義成爲細川權管,姜萬碩、鄭來祥、張善漢爲副護軍,李䎘、趙儀徵爲副司直,權恒爲副司果。前縣監丁以傑,前萬戶柳以朴、趙應暄,今加折衝,軍器別備。

○申啓華,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乘姜萬碩,除授會寧府使,又以相避遞改矣。姜萬碩,素解馬政,頗有擧職之效,使之仍察內乘之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會寧府使姜萬碩,旣已改差,所授加資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禮曹草記,鎭川縣革罷事,允下矣。本縣合竝處,令本道監司啓聞,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斗明,以禮曹言啓曰,鎭川縣逢變社稷、城隍位版改造奉安事,纔已啓下,而今因大臣收議,本縣革邑事,命下矣。曾前革邑,社厲[社稷]位版,有埋安之規,鎭川縣社厲[社稷]位版,勿爲改造,奉安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申琓曰,殿講居首,奉常寺主簿金聖準,半熟馬一匹賜給。

○注書李翊元在外,代以朴見善爲假注書。

○申琓啓曰,新除授注書任翊元,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二日,禁軍等戎器點考,設行於盤松亭,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來逢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斗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陵參奉牒報,則本陵陵上莎草,春夏雨澤未收之時,秋後霜落未甚之前,靑茂潤盛,無所疑慮,及至近日,累度嚴霜後,南邊長一尺五寸,廣一尺,北邊長二尺,廣二尺,丑方長三尺,廣一尺,又一處長一尺許,盡爲枯損,曲墻內東邊庭莎,鼹鼠穿傷處,長二十六尺,廣八尺三階外間枯損云。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行戶曹判書趙師錫上疏。大槪,伏蒙恩暇,來省先壠,病勢猝重,無計起動,由限已過,而亦難曳載登程,陳疏縣道,未免見却,公私狼狽,到此極矣,不得不越例直籲,亟命攸司,勘臣過限之罪,以嚴朝綱,仍遞臣本兼諸務,以便調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本職,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

○執義李國芳啓曰,臣本以難冒之情,久叨匪據,避退請出,實是意外,昨朝召牌之下,嚴畏分義,黽勉就職,詣臺之後,適患吐血之症,昏倒移時,呈單見阻,扶曳還家。卽伏見應敎李頤命疏本,則不覺𤨏然驚悚,不能自定也。臣以孤危之蹤,冥行半世,不合時樣,末梢顚沛,固已自料,而疏中臚列之語,無非人臣之極罪,士夫之深恥,將何顔面,更立於朝列乎?蓋儒臣之所以罪臣者,拈出臣前日避辭爲言,而臣之避辭,不過因人之斥,直陳己見而已。向日大臣奏達之言,雖不諒時宜,率爾輕發,其爲國眷眷之心,斷斷無他,非不本執法之義,而目見國勢之危急,災異之層出,不勝憂愛之忱,欲使聖上特施雷雨之澤者,庶幾有補於弭災之萬一,靡不用極之意也,則不害爲有懷無隱之義。雖以大臣陳箚觀之,原其本情,不過如斯,其不出於私護罪人也,明矣,而儒臣之論罪其言者,臣未知其穩當,故前日之避,只陳其輕劾之不可,而今者,儒臣疏中,所謂極爲肆然云者,未知指臣何辭,而至於乘機響應,覷隙逞臆等語,無非罪臣深刻,斥臣嚴截之意,可謂忖得他人之心,而不自覺已露其肝肺矣。至若猶不忘其躑躅之心云者,竊比臣言於陰邪之將長,其意不但在於痛斥臣言之非而已,吁亦甚矣。大抵玉堂,乃是言議之地,公論之所在,臺閣之言,不合事理,則其在相規之道,只當觀其本語之是非,明白奏達,論遞箚罷,未爲不可,臣之避辭,只據大臣之心事爲言,無一毫營救罪人之語,而今乃臆料暗揣,粧撰言外之意,勒成情外之罪,以爲陵侮詬辱之地,殊欠士夫相敬之道,亦非臣所望於儒臣者。臣不欲與儒臣續續辯爭,以傷事體,其指斥論列之語,固未滿一哂,亦不足多辯,而扶病詣臺之後,伏見校理金萬吉疏辭,則攻斥臣身,亦不遺餘力,而又於昨日筵中聖敎,以臣爲是非不明,顯有私意,特下嚴旨,則臣之所失,固難逃於聖鑑矣。慘被儒臣之峻斥,又承未安之聖旨,固不可抗顔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李益壽啓曰,臣待罪言地,已踰數旬,絲毫無補,愧懼徒深,近以判府事李尙眞事,只事瀆擾,臣罪尤大。臣於伊日,筵臣猝被儒臣之面斥,顚倒引避,未能陳暴意見,處置請出,召牌遽降,廉隅所在,不敢冒進,坐速違慢,恭俟罪責,辭疏未徹,情勢尤蹙。今又得見儒臣之疏,論斥臺官,不遺餘力,臣不勝瞿然之至。臣之當初避辭,雖出草率,大意則蓋謂大臣之言,非出於營護也。今者儒臣之言曰,今世之人,欲爲救解,則必分心與言而爲二,臣則以爲不然也。大凡論人之道,必當先求其心而已,雖以此事言之,大臣於洪宇遠等,曾無平日偏戀之私,況其罪名,關係至重,常情所在,必無用意營救,有所顧惜,自取顚沛之理,此不過耄年奏辭,自多謬率,終未免其妄發,臣之不欲執其跡而疑其心者也。若使一言做錯,便謂其心如此,則天下豈有平恕之道?一言不合,便斥以欺蔽之歸,則天下亦豈有論辨之事乎?所見之參差,果如人面之不同,而至於好覔操縱之說,大欠稱停,臣爲儒臣惜之。如臣疲劣,忝居臺閣,不能恢張公議,被人譏斥,一至於此,其何敢一刻苟冒,以貽淸朝之羞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議政李端夏上疏。大槪,前月祿俸,決無追受之理,敢申前懇,乞寢成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領受焉。

○應敎李頤命上疏。大槪,又被憲官之侵辱,乞遞臣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玉堂箚子。大槪,請執義李國芳罷職事。入啓。答曰,依啓。

○持平崔錫恒上疏。大槪,臣於病伏中,重被儒臣之譏斥,不可一刻苟冒,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謝物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慶尙道寧海儒生李之煜等上疏。啓下刑曹。以上朝報

10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申琓。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坐直。左副承旨成虎徵。右副承旨姜世龜在外。同副承旨申啓華坐直。注書沈季良任翊元在外。假注書朴見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五更,月暈左珥。

○申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掌令安圭啓曰,如臣無似,忝叨臺端,重被儒臣含默之斥,詣臺引避,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而廉隅所在,決不可抗顔於已敗之地。賤疾且劇,無路起動,召牌之下,不得趨詣,惶悚隕越,措躬無地,陳疏自列,見阻喉司,逋慢之罪,在所難逃矣。今者諫臣及同僚,相繼引避,處置歸於臣身,而第諫臣避辭,則蓋以儒臣疏中,論斥臺諫避辭之失當故也。臣當初與諫官,俱以引避之人,今又見斥於儒臣,固無異同,則何敢可否於其間,而至於同僚避辭中,有言議不見信於臺閣之說,臣之情勢,尤有所不敢處置者。旣不能處置,則不可一刻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申啓華啓曰,掌令安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李頤命啓曰,臣之言議,已不見信於臺閣,職責又非才分之可堪,新除之命,固難承當,而大司憲李選,卽臣之本生從母夫也,法例有應避之嫌,下官爲當遞之人,其何可一日冒居乎?請命遞臣職。答曰,勿辭。

○洪萬鍾啓曰,執義李頤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申啓華,以兵曹言啓曰,昨日政,武臣兼宣傳官韓敬明之敬字,誤以景字備擬受點,不勝惶恐,元單子中,改付標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萬鍾,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右議政李端夏,九月朔祿俸,依傳敎,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祿者,仕者之奉也,未出仕前,乃是不仕之日,追受其俸,決無是理,而惶恐不敢更上辭箚,亦不敢知其非義,而抑志强受,倉官還爲輸去,以此意報該曹爲可,而且庶官除職,久未肅拜,出仕之後,前月前等料祿,或有竝給者,此亦不當,當此凶荒裁減之時,如此虛授浮費,戶曹宜爲定式,勿爲追給,則非但合於法理,亦有補於節損之道,此意竝以報該曹爲可云,而今又不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後日登對時,稟定,可也。

○黃海監司任弘望狀啓,以十月朔進上中,生梨,體小品劣,待罪封進官,信川郡守洪時中,黃州判官曺錫,安岳縣監姜碩老,瑞興縣監柳東亨,殷栗縣監朴重圭等罷黜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此時五邑守令,一時罷黜,迎送有弊節兺,只推勿罷。

○申琓啓曰,假注書朴見善,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啓華,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吳斗寅,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琓啓曰,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徵,今日皆以病不來矣。當此僚員不齊之日,東西壁一時稱病,揆以事體,殊甚未妥,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徵,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斗明啓曰,下番翰林鄭澔,體例間,有墜落古風之事,自本院囚禁廳直,旋卽放送矣。鄭澔,未知緣何發怒,而忽然離直出去,極爲駭然,請推考,莫重禁直,不可暫闕,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下番翰林鄭澔,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禁直,不可暫闕,更爲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旣已禁推矣,他翰林,牌招入直。以上燼餘

○右參贊金德遠上疏。大槪,今將銜命出疆,乞蒙恩暇,往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

○江襄監司趙聖輔上疏。大槪,所授職名,亟賜遞免,以重公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過當之言,不必爲嫌,卿其勿辭,速往欽哉以上朝報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知事呂聖齊,特進官徐文重,參贊官洪萬鍾,侍讀官徐文裕,檢討官洪受瀗,假注書朴見善,記事官柳尙載、鄭澔,武臣閔晟。上讀前受蠱卦,自初六幹父之蠱,止象曰終旡咎也,一遍訖。徐文裕進講,自六四裕父之蠱,止志可則也。上受而讀之,一遍訖。文裕曰,六四,位居陰位,陰位太柔,故比之陽剛,則似無幹蠱濟事之義,而此爻,雖陰柔,所處旣得正位,故以寬裕之道,以處父事,而厪能循常自守而已者,而若幹過常之事,則將不勝其任,終至見吝也。受瀗曰,裕字,乃幹蠱之人,必以剛柔相濟爲貴,而此一爻太柔,元無相濟之義,故不能成事矣。文裕曰,受瀗之言,有所未詳矣。六四太柔,九二太剛,雖無相濟之事,六四、九二,實有剛柔相濟之道,此二爻之義,頗善矣。若以東漢論之,終致委靡不振,以宋言之,則下應於九二剛陽之爻,是以在善繼而終能用譽也,此則所當各別留念處也。太甲、成王之事,則太甲,始以昏迷之資,賴伊尹匡救之力,成王,以幼沖之主,賴周公夾輔之功,乃爲姬周明辟,則此豈非以臣用譽者乎?聖齊曰,以此觀之,則柔弱之主,必得賢明之佐,而能至於賢明之君矣。上曰,太甲、成王,亦可謂繼世之君乎?文裕曰,然。承以德,乃六五在上,九二在下,以其陽剛之才,承輔以剛中之德,則太甲、成王之能爲哲辟,實由於伊、周承輔之德,豈不爲繼世之令主乎?文裕曰,上九爻,爲陽在最上,經艱苦之位,而無逸豫之事,不遇於世,而高潔自守者也。故曰,不事王候,高尙其事云矣。受瀗曰,所謂事者,以顔、曾言之,自善其身,不改所守者也。至於太公望,窮則獨善,達則兼善,終至於致君澤民,則不徒曰高尙其事而已矣。上曰,伊尹、太公望之始字,乃謂兩人未出之前故也。文裕曰,使太公望早遇文王,則當有高尙之事乎?顔、曾亦不遇其時,不得見用,則此乃士君子之不幸,豈是後世有志者所願哉?以程傳觀之,則非徒顔、曾而已,至於濂、洛、關、閩諸賢,亦不遇其時,而未能展布其才,則千載之下,寧不慨然?上曰,非但顔、曾太公,有道之士,不遇者,固多矣。文裕曰,高尙其志,固士之不幸,而任用之權,惟在人君,亦當愓念矣。上曰,此語頗切實矣。文裕曰,志可則者,無他,以古人證之,懷抱道德之士,當其隱遯之時,安分守志,不累於世務,不求於聞達,進退以時,行bb藏b合義者,可以爲法於萬世者也。受瀗曰,蓋論創業垂統,非剛明之才則不能,而繼世之君,未必得賢明之佐,故有此言矣。凡事則不成,久而益明,久而益習,爲繼世之君所難,以近來洪宇遠、閔熙事言之,乘間營救之輩,甚多,則久而益明之意,亦當體念矣。上曰,繼世守常,比創業之君,似爲難矣。文裕曰,是以,古人有創業守成難易之論,亦當軫念於此而不忘矣。講訖。聖齊進曰,去番大臣引對之時,大臣所達武臣守令窠闕,則以都摠府郞廳、訓鍊院參上官員先擬事,旣已定奪矣。更思之,其間不無掣肘之事,向者都摠經歷,有闕二人,一則用都摠府員,一則用訓鍊院員,守令除出,亦甚多岐,故似難隨闕輒擬,曾與大臣相議,觀勢從便,善爲宜當云矣。移用之,而當時監察諸官,小,近來監察、主簿,出除守令之外,其他人員,常之路,宜當矣。文重曰,兩銓事,非小臣所知,而小臣待罪軍門,將官必以前銜爲之,而銓曺,全不擧論於軍門之人,故軍門前銜,近來多有積滯之人,亦不無呼冤之弊,軍門如有可用之人,使之一體論用,似宜矣。上曰,軍門可用之人,該曺,知而論用,可也。聖齊曰,軍門將官輩,誠可哀憐也。積滯之類,頃日或有擬望之人,而亦未能周遍矣。上曰,相當窠闕,若多,則兩銓,間間論用,宜矣。聖齊曰,把摠以上,都摠府、訓鍊院外,本曺則無用事處,故小臣所達如此矣。文重曰,御營廳別抄軍官,依禁軍例,春秋試才賞格事,曾已定奪,節目啓下擧行,而第皆是單技,八矢以上入格者,不過三人,殊甚埋沒矣。今聞兵曹禁軍試射,亦爲改定式以五矢以上論賞矣。別抄試射,亦爲一體改啓下施行,何如?上曰,依禁軍例爲之。出擧行條洪萬鍾曰,晝講、視事,自明日縕繹間,姑停之意,敢啓。上曰,唯。擧行條件文裕曰,本館五員中,趙相愚,以虛錄事,不敢行公,姜鋧受由在鄕,金盛迪未及上來,金萬吉未肅拜,只有小臣一人,而疾病、事故,未可豫知,金萬吉,差病頗久云。牌招察任,何如?上曰,允。乃退出。以上燼餘

10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申琓。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坐直。左副承旨成虎徵。右副承旨姜世龜在外。同副承旨申啓華坐直。注書沈季良任翊元在外。假注書朴見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有右珥。午時未時,日暈,暈上有色,內赤外靑。夜五更,月暈兩珥。

○下直,靈山縣監洪萬源。

○申啓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有故,右議政出使,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申啓華啓曰,上番翰林柳尙載,以不能檢下,陳疏出去,甚不當,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持平崔錫恒啓曰,臣之情勢病狀,萬無冒出之理,尋單見阻,一倍危蹙,況於日昨,又被儒臣之重劾,謹具一疏,粗陳情實,業已聖明之所下燭,今不敢更瀆,而惟是欺蔽天聽之語,操持甚峻,好惡操縱之說,臆逆太甚,其所譏切,殆無餘地。此無非如臣無似,忝叨匪據,平日言行,不能見信於人,將何顔面,復厠臺席,重貽淸朝之羞乎?病伏私次,日俟糾劾,尙此寥寥,臣實自訝。不意玆者,召牌又降,不敢一向退伏,今始來詣,自前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申啓華啓曰,持平崔錫恒,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申啓華,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摠戎廳啓辭,水原營軍兵試才後,賞格所用木綿、箭竹,令備局考例題給事,啓下矣。依癸卯年例,兵曹餘丁木三同,本司所在箭竹三千箇,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謝恩兼陳奏使先來狀啓,則使臣賷去,謝恩陳奏四起方物,準作年貢,及冬至等三次進貢禮物,有不足數目,着於正朝入賀時補進,嗣後此等引罪謝恩進獻禮物,着令停止事,自禮部奉旨移咨矣。方物準作年貢,及冬至禮物,旣出於爲我國除弊之意,不可無謝恩之擧,謝恩使,令該曹劃卽差出,仍兼節使以送,文書、方物措備等事,亦令各該司急速擧行,至於使臣減罪一款,別爲措辭謝恩,亦似無妨,而右議政李端夏,纔以顯陵奉審出去,姑待其復命,商議稟定,何如?傳曰,依爲之。

○傳曰,十五日儒生殿講,以親臨擧行事,分付。

○申啓華,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典獄署牒呈,則本署月令醫員李景夏手本內,罪人兪世基,囚禁以後,宿病胸痛添重,專[全]廢食飮,苦痛之中,聞其父喪,晝夜哭泣,病勢轉劇,時時氣塞,以淸蘇等藥灌口,而症勢極重云。在前啓下罪人之病重,可以保放救療者,入啓保放事,捧承傳矣。今以獄官所報見之,則兪世基,病勢如此,姑爲保放救療,何如?傳曰,兪世基所爲,殊涉可惡,而罪名不至甚重,爲人子而不得自盡於送終之禮,則誠可矜念,勿爲保放,特令放送,可也。

○申啓華啓曰,卽者,大司憲李選,以前任吏曹參判時,趙聖輔,備擬江襄監司事,引避,而係是前事,故臣啓華,與左承旨洪萬鍾,相議退却矣。李選陳疏,萬鍾不敢在直,纔已出去,臣亦理難蹲坐,而都承旨申琓,右承旨金斗明,朝已陳疏出去,左副承旨成虎徵,不爲仕進,廳中無守直之員,故冒嫌仍在,而事甚苟簡,諸承旨,拘於廳規,不得請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諸承旨,竝牌招。

○申啓華啓曰,都承旨申琓,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徵,竝牌招不進,洪萬鍾以下,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廳中只有臣啓華,無以備員直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更爲牌招。

○申啓華啓曰,右承旨金斗明,承牌來詣闕外,金虎門當爲閉門,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申啓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新胄,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除標信,南小門洞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啓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斗明啓曰,憲府多官,無無故行公之員,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未肅拜及呈辭未入啓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啓華,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初運壯抄軍三哨,今已上來,今十二日逢點,以此分作三番,十五日爲始,與訓鍊都監軍兵替代,廣智營入直,而且出番軍兵一旗,亦爲輪回入直於三淸洞本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左副承旨成虎徵上疏。大槪,臣旣有做錯之失,且有難强之病,亟許遞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初旣隨參,退有後言,未知其得當也,爾其勿辭察職。

○都承旨申琓,右承旨金斗明上疏。大槪,臣於同僚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請遞臣等之職,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同副承旨申啓華上疏。大槪,本院之接待臺諫也,翰、注先詣臺廳,門外列立,而待承旨之來,隨承旨以入,接待旣畢,翰、注列立門外如前,承旨出來之後,翰、注始爲追去,此蓋古例然也。昨日避嫌臺諫傳批之際,翰、注二人,來詣臺廳,而臣適出,時急判付,未畢數字,畢書之後,卽爲出去,則檢閱鄭澔,怒臣暫刻留滯,忽然厲聲,以承旨不卽出,訶責下吏,臣固已心怪之矣。及至接待之後,臣未及離次,而鄭澔徑先退去于直所,此雖微細之事,關係古規,不可自臣身墜落,故下番廳直,姑令囚禁,而亦非深治之事,故旋卽放送。其間事狀,不過如此,而鄭澔,發怒徑出,至於違牌,此實臣意慮之所未到也。然鄭澔之事,何可深咎?此不過年少新進,不識朝家事體之至重,一見廳直之被囚,意以爲無前之擧,而不勝悻悻之心,而發此率爾徑出之擧,終不覺其違慢君命之爲大段未安耳。臣固付之一哂,而因一微事,轉輾至此,臣之欲存古規,而反損事體之失,亦所難免,不可晏然於榮次,乞遞臣職,以存國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朴泰尙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待敎柳尙載上疏。大槪,臣於本館,忝居右僚,有不能撿下之失,亟命先遞臣職,以存史局舊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都承旨申琓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決無冒進之理,召牌之下,竟未祗赴,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大司憲李選上疏。大槪,曾在銓曹,以監司擬望事,重被臺臣之斥,不敢晏然,詣臺自列,而見却喉司,不得不復此仰瀆,冀蒙遞免,以謝人言,且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10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申琓。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徵。右副承旨朴元度。同副承旨閔鎭長。注書沈季良任翊元。假注書朴見善。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有兩珥。二更,月暈。五更末,月食。

○右承旨金斗明上疏。大槪,臣之情勢不安,不特同僚之一疏,今者又被憲臣之重斥,則公議,此尤可見,決不可晏然冒出,請命遞臣職名,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謝恩,大司成任相元。

○都承旨申琓初度呈辭,月食齋戒,留政院。

○大司憲李選啓曰,臣於年前,忝叨諫長也,方有金煥請鞫之論,而臣意,則以爲誣告之罪,莫甚於文淑之殺其弟,而聖祖賢相,猶且記其曾有詗察之功,只許流竄,而後乃放還,則金煥元無誣告之罪,且有上變之勞,而必欲栲殺,誠爲過當,故乃敢具由引避,大被群議詬詆,終致彈劾矣。目今金煥量移還收之請,方在兩司,而臣之賤見,本來如此,則何敢前後變遷,隨衆參論乎?且兩司多官,引避退待,今當處置,而臣與執義李頤命,有應避之嫌。以此以彼,俱難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明日親臨儒生殿講時,考官三,領府使金壽興、呂聖齊、李秞,參考官四,朴元度、閔鎭長、崔奎瑞、金弘福。

○政院啓曰,本院僚員,俱有引嫌之擧,次第退出,廳中一空,臣斗明,昨迫於嚴召,不得不趨詣,仍與同副伴直矣。申啓華,自昨夜,猝患左邊偏虛,肩臂不仁之症,僵臥直廬,不能屈伸,都承旨申琓,今方呈辭留院,左承旨洪萬鍾,左副承旨成虎徵,昨日違牌,今又病不進,廳中只有臣一人,不但多事之地,有難兼察,況明日殿講入侍時,諸承旨,尤不可不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左副承旨,竝牌招察任,都承旨,雖有不安之事,出肅未久,旋卽呈單,殊甚不當,留院呈辭,還出給。

○右議政李端夏,工曹判書金宇亨,觀象監提調吳斗寅,禮曹參議申曅,正郞金運乘,繕工假監役李世澤,順陵陵上莎草枯損處奉審後,入來。

○玉堂箚子。大槪,請正言李益壽,掌令安圭,持平崔錫恒,大司憲李選遞差,執義李頤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元度、閔鎭長爲承旨。

○政院啓曰,殿講,已下親臨之命,而卽今日氣,寒凜倍甚,此時出御冷殿,移時試講,恐不無觸冒感傷之患,臣不勝區區憂慮之至。藥房都提之意,亦如此,故惶恐敢達。答曰,諸臣之言如此,命官爲之,可也。

○執義李頤命,就職。

○謝恩,右副承旨朴元度,同副旨閔鎭長。

○政院啓曰,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仍以落點大臣進去。

○考官金萬重、李秞,參考官申畢、尹敬敎、崔奎瑞、黃欽,改落點。

○執義李頤命啓曰,前執義李國芳初避之啓,意在營救罪人,諂媚大臣,情態可惡,故臣在館職之日,首發箚罷之論,僚議歸一,未及拜箚,而國芳再避,侵辱臣身,臣旣被其斥,勢難同參於請罪之箚,退而陳疏,館僚果上箚蒙允,及出其代,該曹,以臣首擬,至受恩點,臣誠赧然懷慚,思欲自列,而長官旣有親嫌,臣是應遞之人,不無難安之勢,只以相避引嫌,不敢更贅他語矣。今者將官,遽以他事見遞,臣則尙在此職,臣之情迹,十分狼狽,始不陳暴情實,亦臣之錯料矣。昔宋御史中丞包拯,論三司使張方平、宋祁過失,臺中僚屬,交章力言,張、宋罷去,拯代其任,學士歐陽脩上箚論之曰,朝廷不爲拯惜名節,拯不能遠嫌疑,爲朝廷惜事體,而遽受其命,至以蹊田納履爲喩,末乃曰,言事之臣,得以自明者,惟無所利於其間爾,今拯倂逐,自居其任,使將來姦侫者,得以爲說,而惑亂立聽,今後言事者,無以自明。今日該曹之擬臣於此職,雖或未詳臣論事之本末,而臣乃掩覆而受之,自爲利己,不顧前世之至論,則微臣一身廉隅,縱不足言,其辱朝廷而羞當世,誠非細故,其何可不避嫌疑,冒居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邊司啓曰,今此謝恩使之兼差節使,在前節使行期旣迫之後,治任登程,不過旬望之間,從前節使之改爲謝恩,非止一再,而未嘗若是急迫者,新差使臣措辦行具之際,將未免大段窘速之患,殊涉可慮。謝恩三使,則固不得不別爲差送,而副使,則雖以從三品差出,例以正二品假銜入送,則以前差冬至上使,仍差謝恩副使以送,似無妨於事體。且曾在先朝壬子,以冬至上使判尹李正英,仍差謝恩副使,前例之可據,又如此,依此爲之,似爲便當。至於謝恩使書狀官,以冬至使書狀官陞品仍差,則曾亦有累次已行之規,前差書狀官李宜昌,旣行五品職,陞授四品,仍爲差送,恐無所妨,以此分付該曹,稟旨擧行,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使臣減罪一款,別爲謝恩與否,姑待右相自陵所復命後,商議稟定之意,頃已啓達矣。右相入來後,卽當相議入對稟定,而適緣臣病未行公,稽延至今,不勝惶恐。此事之別爲謝恩,群議咸以爲事體過重,而取考該院謄錄,則以陪臣議罪之寬免,亦有謝恩之擧,則前例明有可據,且初旣以陪臣免其嚴拿,只令本國議罪事,別爲謝恩,而到今勘罪從輕之後,獨無謝恩,則未免前後之殊,或致彼中不快之意,亦未可知,事體之過重,恐不暇論也。左相狀啓中,大意似在於不可不謝恩,而右相反覆商確,其意亦如此,方物整齊、文書撰出等事,急速分付擧行,似當,敢此仰稟。答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今月令京畿所封,薯藇、銀杏等物,昨日以今日薦進之意,入啓矣。銀杏則前因江襄道所封,已爲薦進,而該吏,不察其已爲封進,亦不告知於堂上,循例入啓後,臣等始覺其誤,分付該寺,使之更勿薦進,而該吏所爲,極涉痛駭,方自本曹別樣治罪,而臣等,亦難免不察之失,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10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申曅。右副承旨朴元度。同副承旨閔鎭長。注書沈季良任翊元。假注書朴見善。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連縣監楊選漢,金郊察訪李信傅。

○謝恩,吏曹參判朴泰尙,阿吾地萬戶柳漘。

○左副承旨成虎徵上疏。大槪,臣之情勢之難安,更加一層,病勢添谻,無望自力,召牌三降,病未秪赴,臣之罪戾,萬殞難贖。伏乞聖慈,亟罷臣職,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謝公議事。入啓。踏啓字。

○今日殿講時,考官金萬重病,代吳斗寅改落點。戶曹判書柳尙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察職。兵曹,庭試武科殿試規矩,柳葉箭一巡三分,騎蒭一次二中,取二技。

○傳曰,殿講居首儒生幼學柳萬環,直赴會試,進士朱宗道、趙德隣,各給一分。

○咸鏡道別遣重臣試官柳尙運,入來。

○謝恩,兵曹判書柳尙運。

○都承旨申琓上疏。大槪,陳疏未蒙恩遞,辭單又有還出給之命,在臣分義,不敢更有所瀆陳,而顧臣情勢,決無冒進之理,玆敢不避煩瀆,冒死哀籲,伏乞聖明,先遞臣職,仍治臣不職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本職當許遞焉。

○吏曹啓曰,今因備邊司啓辭,以前差冬至正使,仍差謝恩副使以送,書狀官則以前差書狀官李宜昌,陞品仍爲差送事,令該曹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在前冬至使差出之後,或有謝恩兼差之擧,則正使之仍爲副使,書狀官之陞品以送,皆有前例,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請執義李頤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今日殿講時,參考官崔奎瑞,政廳進去,其代,徐文裕改落點。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奉敎單柳尙載,承文副正字單成碩夔、李翊爲大司憲,徐宗泰爲刑曹參議,申曅爲承旨,李選爲漢城左尹,南益熏爲判決事,李東郁爲掌令,申啓華爲禮曹參議,兪得一爲持平,柳星漢爲昌原府使,鄭弘佐爲永興府使,金弘福爲正言,權愈爲吉州牧使,洪時疇爲谷山府使。

○兵批,以姜世龜、申啓華、安圭、金夢良、李之經、柳以朴、丁以傑、趙應暄爲副護軍,成虎徵、崔錫恒、成時尙爲副司直,李益壽爲副司果,朴見善爲副司正。

10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元度。同副承旨閔鎭長。注書沈季良任翊元。假注書朴見善。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狼川縣監南尙薰,差使員上來。

○謝恩,監察柳成運,承文著作李一台,副正字金演、宋相琦。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知事李觀徵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卽者公洪左道京試官金夢臣,來到闕外,還納奉使印信於本院,以爲酷被李仁徵罔極之言,方在席藁俟罪之中,不敢自同平人,晏然復命,所納印信,自本曹還下該曹云。李仁徵疏語,雖極陰兇,朝家旣已知其悖亂無倫,有鞫問之擧,則其所搆誣,不辯自伸,稱以情勢之危蹙,奉使竣事之後,終不復命,揆以事體,殊極不當,金夢臣,請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以監察代行茶時,事體未安,除在外未肅拜外,呈告未入啓人員,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金斗明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決無冒進之理,且有狗馬之疾,日漸危劇,委伏床席,生意索然。伏乞聖明,諒臣病重實狀,亟許遞免,以謝人言,以尋生路事。入啓。踏啓字。

○京畿監司尹以濟,道內各陵奉審後,入來。

○府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途移配之命事。請明禮、壽進、於義、龍洞、明安公主房,五宮折受處,竝令一體査正事。啓辭竝見上廣州經歷沈楫,曾任湖南守令時,爲道臣之姪子登科者,與其弟古阜郡守極,盛設慶席,諂媚上官,南中人士,至今唾鄙,如此之人,不可齒在仕籍。請命削去仕版。新除授行大司憲李翊,時在京畿高陽地,掌令李台龍,以災傷敬差官,時在全羅左道,掌令李東郁,時在平安道中和府任所,持平兪得一,以京試官,時在慶尙左道,持平李濟民,時在京畿楊根地,正言韓聖佑,以京試官,時在全羅左道。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李台龍、兪得一、韓聖佑,竣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各陵、殿參奉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例也。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庭試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以三醫司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10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選。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申曅。左副承旨朴元度。右副承旨閔鎭長。同副承旨林泳。注書沈季良任翊元。假注書朴見善。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鏡城判官洪受漸。

○謝恩,獻納金昌集,左副承旨申曅,左尹李選,谷山府使洪時疇,昌原府使柳星漢,護軍丁以傑。

○領議政箚子。大槪,賤疾彌留,曠日廢仕,懇乞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疾患如此,予用慮念,未赴公會,有何所傷?偶然誤書,元非大段,尤無引咎之事,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禁府,張是奎、兪夏謙、李行登、崔鳳擧拿囚。啓。

○吏曹,謝恩兼冬至副使金德遠,書狀官李宜昌,仍差事,啓下。

○獻納金昌集啓曰,臣之累代先壠,在於慶尙道安東地,一往省掃,不但情理之所不可已,兼且有事於墓道,纔於前月,得解館職,玆敢乘便下去矣。不料臣行纔發,新命隨下,千里嶺外,諭旨遠辱,在臣分義,固宜感激恩數,竭蹶赴召之不暇,而顧臣自在京裡,身有所患,未及蘇完,强起作行,遠路撼頓,重致添傷,旅寓調治,未易見瘳。俟疾少間,今始上來,臣之承命稽滯之罪,固知難逭,而第臣於本院前啓金煥事,有難同參者。曾忝本職,亦嘗以此引避,而伊時同僚處置,以追後爭執,固無不可爲辭,臣於當初入侍時,旣無必爭之意,終不一言而退,則今乃隨人苟同,追後參論,不惟臣之意思,本不如此,其於論事之體,亦未知其可也。且大司諫李世白,卽臣之外兄也,揆以法例,亦有應避之嫌。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右承旨申曅,左副承旨朴元度,右副承旨閔鎭長。

○平安南道京試官朴慶後,入來。

○右議政李端夏箚子。大槪,略陳所懷,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陳之辭,當令該曹稟處,而末端事,亦令廟堂,依箚辭變通焉。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今此文武科庭試時,闕門四門禁亂官四員,慕華館左右禁亂官二員,本府當直、公事都事各一員,當以九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內,八員赴擧,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咸鏡北道暗行御史書啓,刑曹粘目,會寧前府使張是圭、李䎙,鍾城前府使兪夏謙,慶源前府使李行登,慶興前府使李相勛,甫乙下僉使金光遠,坊垣前萬戶韓廷輔,西水羅前權管池振英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張是奎、兪夏謙、李行登,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䎙、李相勛、金光遠,時在任所,韓廷輔、池振英,遞在道內鏡城地本家,依前例,府書吏、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曾於甲子年儒生庭試設行時,以擧子數多,殿庭難容之故,有仁政門外通共排設之擧矣。此非前例應行之事,而今番擧子之數,似無所減,今亦依甲子年例,仁政門外通共排設乎?敢稟。傳曰,依爲之。《義禁府謄錄》

○有政。吏批,以申琓爲平川君,成均學正單權聖大,李選爲都承旨,朴信圭爲典設提調,趙宗著爲司成,申琓爲戶曹參判,柳成運爲禮曹佐郞,李挺晩爲中和府使,嚴緝爲司諫,李宜昌爲司藝。

○兵批,以薛文徵爲楸坡萬戶,張萬里爲乶下僉使,白漢相爲牛仇里萬戶,元德徵兼司僕將,元萬春爲五衛將,呂尹齊爲訓鍊副正,許榟爲五衛將,朴行一、趙敬錫爲武兼宣傳官,金尙珍爲阿吾地萬戶,金光斗、李頊、卞承敏爲副護軍,金斗明爲副司直,丁益燾爲麟山僉使。

10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選。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申曅。左副承旨朴元度。右副承旨閔鎭長。同副承旨林泳。注書沈季良任翊元。假注書朴見善。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三更五更,月暈。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流星出軒轅星上,入文昌星下,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備邊司啓曰,平安新監司尹堦,黃海新監司任奎,頃者竝被儒臣論斥,而朝家事體,不當以一時人言,輕遞重任,故不卽處置矣。今則尹堦,因其子訟冤,有査覈之擧,一邊行査,一邊使之赴任,旣涉難便,欲待其究竟而處之,則將未免淹延,任奎則又被諫院論啓請罷,前頭結末,遲速難期,荒歲藩任,職務尤緊,而兩道前監司,俱以身病,尙未出巡各邑云。凡具措置之事,已遞之官,事不着實,不可無變通之道,平安監司尹堦,黃海監司任奎,竝改差,其代,卽爲差出,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書目,光陽縣監具聖濬,居官處事,多有可駭,罷黜事。

○禁府,洪永興,南陽地徒二年定配。啓。

○明日仁政殿儒生庭試時,讀券官七,右議政李端夏、李䎘、南龍翼、朴泰尙、沈梓、任相元、申琓,對讀官,沈壽亮、金斗明、徐宗泰、崔奎瑞、徐文裕、洪受潤、朴泰輔、李玄紀、李德成、朴慶後,武科庭試時,參考官三,吳斗寅、朴新胄、李枝遠,參試官三,曺夏卿、申漢章、閔增元。

○政院啓曰,明日武科殿試,兩司當爲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金領府事進去。

○傳曰,大提學金萬重,除拜已久,稱以情勢難安,尙未肅謝,不但事體之未安,明日庭試主文之臣,尤不可退在,卽爲牌招察任。

○都承旨李選上疏。大槪,病勢、情勢,俱難冒出,亟賜遞改,以安私公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於卿少無難安之嫌,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正言金洪福。

○大提學金萬重,牌不進。傳曰,文衡之任,實循公議,而乃引不當引之嫌,一向撕捱,無意行公,其在事體,豈容如是?殊涉未妥,推考,更爲牌招察任。

○院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途移配之命事。請管餉銀貨,勿爲許貸譯舌輩事。新除授司諫嚴緝,時在京畿陽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嫌碍之端,姑置勿論,相避之法,在下應遞,請獻納金昌集遞差。答曰,不允。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管餉銀貨事,令廟堂稟處。

○吏曹啓曰,平安監司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提學金萬重,牌不進。

○明日庭試時,開門罷漏後。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平安監司有闕,依近例,令備局議薦,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10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選。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申曅。左副承旨朴元度。右副承旨閔鎭長。同副承旨林泳。注書沈季良任翊元。假注書朴見善。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戶曹參判申琓,中和府使李挺晩,兼春秋金德恒,乶下僉使張萬里,楸坡萬戶薛文徵。

○禮曹,謝恩兼冬至使拜表吉日,來十一月初四日辰時,方物封裹,同月初一日推擇。啓。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平安監司,今日政,當爲差出,而昨日諸堂上議薦之際,日已昏暮,右相,又入庭試,被薦諸人中,無故可合者絶少,臣不可獨爲薦望,姑待右相罷出後,相議薦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都承旨李選。

○全羅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長興府使南聚星,災傷差錯,爲先罷黜事。

○右承旨朴元度啓曰,武科入格之數,如或埋沒,則自試所來稟事,下敎矣。柳葉箭、騎蒭兩技入格者,只是三人,敢稟。傳曰,柳葉箭三分,騎蒭一中,及柳葉箭三分,騎蒭不中者,與柳葉箭邊二中人,竝爲書入。

○有政。以上朝報

○吏批,以朴元度、徐宗泰爲承旨,學錄單崔敬中,趙儒徵爲兵曹正郞,朴承祺爲光陽縣監,張羽瀛爲昆陽郡守,姜鋧爲獻納,申曅爲黃海監司,李光著爲監察,金益堅爲監察,奉常副奉事單李萬根,以申相爲右尹,金昌集爲校理。

○兵批,以尹堦、任奎爲副護軍,申翼相、金昌集爲副司直。

10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選。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朴元度。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閔鎭長。同副承旨林泳。注書任翊元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泰采。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司藝李宜昌,直講金漢老,昆陽郡守張羽瀛,自如察訪李泰煥,五衛將許樟,阿吾地萬戶金相珍,書題李仁立。

○左參贊金萬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文衡之任,與亞銓有異,卿胡連章固辭,若是其太過乎?斷無許遞之理,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江襄監司趙聖輔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謝恩,右承旨朴元度,左副承旨徐宗泰。

○傳曰,兩技入格及柳葉箭三分,騎蒭一中,柳葉箭入格,騎蒭不中人,竝通同出榜,可也。

○傳曰,柳葉箭二中、一中之流,竝令騎射更稟。

○右承旨朴元度啓曰,柳葉箭二中、一中之流,竝令騎射後,更稟事,命下矣。柳葉箭規矩,以三分定式,故四矢,俱不中者,不射第五矢而出,今若令一中之類,亦爲騎射,則不射第五矢之人,無不稱冤。且柳葉箭三分之類,雖不中騎射,許令參榜,是取一技也,若取一技,則初不試騎射之類,亦必以此爲冤矣。當初聖敎,旣慮其埋沒,不得已變通,則毋寧無論二中、一中與不中,竝許騎射,而柳葉箭三分,騎蒭二中,各技試所,似爲便當,命官之意,亦如此,敢稟。傳曰,實涉便當,依此爲之。

○傳曰,江襄監司趙聖輔,除授已久,而謂有難安之勢,連呈辭疏,尙不出肅,不但事體未安,所遭旣有輕重之別,則其在政體,亦無續續許遞之理,趙聖輔,卽爲牌招肅拜。

○政院啓曰,武科庭試進去兩司,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江襄監司趙聖輔,牌不進。

○全羅左道京試官韓聖佑,入來。

○謝恩,正言韓聖佑。

○吏曹啓曰,新恩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兩司請對時,武科庭試擧子,柳葉箭三分,騎蒭二中者,三人,及柳葉箭三分,騎蒭一中者,五人外,勿爲加取事,榻前定奪。

○執義李頤命啓曰,朝者,臣與諫官,以試場事,詣闕請對矣。今聞物議,以爲未出榜前,監試官,徑先詣闕,大異常規,柳葉箭三分,竝取之敎,旣下於昨日,則今日論列,亦且後時,不復與命官相議,獨自入對,尤失事體云。臣旣創出無前之規,且有論事後時,不問命官之失,其何可一刻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金洪福啓曰,庭試武科射技變通之敎,大違定法,且關後弊,故朝者,臣與憲臣,入對論列矣。今聞物議,以昨日趁不論爭,難免後時,不與命官通議,亦乖詳量,至於試事未竣之前,徑先入闕,尤非常例云。臣於此,誠不勝瞿然慙悚也。臣新入言地,有此許多做錯,不可晏然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黃海監司申曅上疏。大槪,藩臬重任,決非如臣庸駑,所可承當,乞賜遞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觀象監,夜一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東方,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啓。以上朝報

○備邊司,平安監司薦望,吳斗寅、金禹錫、尹以濟。

10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選。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朴元度坐直。左副承旨徐宗泰坐直。右副承旨閔鎭長。同副承旨林泳在外。注書任翊元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泰采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朴元度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閔鎭長啓曰,大司憲李翊,掌令李東郁,持平李濟民在外未肅拜,執義李頤命避嫌退待,掌令李台龍,持平兪得一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閔鎭長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注書沈季良遷轉,代以權知承文副正字趙泰采爲假注書。

○朴元度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李選,左承旨洪萬鍾,右副承旨閔鎭長,典獄摘奸進去,廳中,只有臣元度及左副承旨徐宗泰。吏批則以代房,臣當進去,兵批則徐宗泰,以該房,當爲進去,而無守廳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吏、兵批兼進。

○有政。吏批,行判書吳聖齊進,參判朴泰尙病,參議沈壽良病,右承旨朴元度進。以林異喬爲長興府使,蘇斗山爲刑曹參議,文甲科金鎭奎單付典籍,武甲科李材單付引儀,沈季良單付檢閱,吳斗寅爲平安監司。兵批,判書李師命病,參判李秞差祭,參議尹敬敎病,參知鄭勔進,右承旨朴元度進。以張錫單付副司直。朴元度啓曰,下番翰林沈季良,昨因春秋館啓辭,旣已還差檢閱,卽今豫備不備,沈季良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正言韓聖佑啓曰,金煥罪犯難貸之狀,已悉於前日之啓,今不必縷縷更煩,而鞫問之請,初未蒙允,投畀之典,已是失刑,群情咸憤,國言未已,不料疏決之時,混被惟輕之典,遽移便近之地,有若等閑罪名者然,此豈古聖王愼赦懲惡之道哉?顧其罪狀,終難原恕,請還收罪人金煥,中途移配之命。今年凶歉,八路同然,而湖南一道,連歲特甚,海邑則酷被旱災,山郡則加以風損,數千里之野,或有一苗不收處,臣以試取事,經過十數邑,而所見,實有驚心慘目者,秋事纔收,民無生意,扶老携幼,流移四出,當此之時,若不大爲變通,深加隱恤,則湖南一道,將爲空虛之地矣,我國家田賦最輕,而身役甚重,其在豐歲,尙多難堪者,今若刻剝饑餓之民,盡取常年所捧,則何所恃而不爲盜竊也?到此之後,不知朝家,將何以處之乎?與其程督驅催,以致民散,以失民心,孰若豫爲料理,快示恩恤,使不至於不可收拾之境乎?其所朝夕難保之民,決非若干縱赦,所可救濟,請令廟堂,湖南一道,諸般身役,一切蠲減,以示朝家憂恤之意。新除授獻納姜鋧,時在公洪道溫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執義李頤命,正言金弘福,竝引嫌而退。避辭見上事苟得當,何拘常例,翌日論列,猶且未晩,未及通議,亦何所傷?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執義李頤命,正言金弘福,竝命出仕。答曰,不允。湖南一道諸般身役,一切蠲減事,令廟堂稟處,下諭及處置事,依啓。

○閔鎭長啓曰,臣承命馳往典獄署,在囚罪人點閱,則啓覆罪人一名,承傳罪人十五名,刑曹罪人二十一名,咀呪罪人六名,來關罪人二十名,各司罪人五名,合元數六十九[六十八]名內,刑曹所囚申俊漢,他人奴婢,公然據執事也。朴英發正妻所獨,內氷庫修理椽木,不爲進排事也。金尙賢正妻天玉,訓鍊都監錢文,多數逢授,尙不畢納事也。崔祉昌次知貴業,張子房次知三萬,訓鍊都監貸債,終不備納事也。私婢善今,其上典禁衛令軍需銀子七百兩,貸去後無意備納事也。邊永和次知件若金,歲幣所用黃金,還納事分付後,趁不備納事也。趙時健,其父從生,忠勳府折受田畓,築堰次,價木,中間花消,備納間囚禁事也。鄭德恒次知五英,賑恤廳錢文貸去之後,趁不還償事也。韓昌一次知韓相弼,其父昌一,以賑恤廳善山行錢監官所授錢文,趁不上納事也。備邊司所囚,雲喜門[金喜門]次知舊之,其上典金喜門,以先來譯官,過累日不現于備局堂上事也。兵曹所囚李世望次知世命,軍營立待馬,不爲改備事也。張天挺母烈伊,驛大馬,不爲改立事也。書吏金宗迪,官令終不擧行事也。以上十五名,罪名稍輕,故仰體聖上欽恤之意,竝皆放釋,其中刑曹所囚,李希男與安奉事奴丁丑,良賤辨別,多有疑端,其族屬現身間,囚禁事也。台日私奴丁丑狀據,與其族人李希男,符同叛主設計之事也。兩人罪名,雖似重大,事係相訟,辨覈後自當論罪,不必牢囚,李世輝,其奴好先,乘夜越城,松木斫取,其間奴主,不無同情之事,好善逃走後,終不促現事也。此人罪名,亦似重大,而以其奴所犯之罪,久囚其主,不無稱冤之端,以上三人,竝一體放送,其餘罪囚,則或三覆待時,或殺人傷人,或殺人事干,或偸竊御藥,或叛主投公,或誣罔陳告,或擊錚,或咀呪,或殺越作賊,或定配逃亡,或軍需無置處,或解枷,或行賂,獄之弊,何如?傳曰,依啓。

○徐宗泰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日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元度,以禮曹言啓曰,謝恩兼陳奏使先來狀啓中,齎去謝恩、陳奏四起方物,准作年貢,及冬至等三次進貢禮物,有不足數目,着於正朝進賀時,補進事,自禮部奉旨移咨,而以謝恩、陳奏四起方物數目,計較冬至、正朝、聖節禮物,則紫細、綿紬六十匹,黃花席八十五張,豹皮十八張,不足,而冬至方物中,例封螺鈿、梳函、萬花方席[滿花方席]、厚紙等物,則謝恩、陳奏禮物中,所無者,故亦爲別單書啓,依此措備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憲李翊辭狀,傳于閔鎭長曰,此非引咎退休之時,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事,回諭。以上燼餘

○黃海監司申曅上疏。大槪,藩臬重任,決非如臣庸駑,所可承當,乞賜遞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朗善君俁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得於未出疆之前,往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仍傳曰,澆奠床備給。以上朝報

○正言金洪福啓曰,管餉之設,蓋所以備不虞之需也。當初儲置,實非偶然,而聞赴燕譯舌之輩,每多貸出銀貨,以爲販利之資,及其歸也,以絹段雜物,充數備納,年久之後,終爲腐朽無用之物,以致公家財貨,漸就消縮,至於兵營,則以其地輕之故,此弊尤甚,旣往之事,雖不可追,而今當使行之迫頭,不可不十分嚴飭,以杜此路,請分付此意于諸道監兵營處,從今以後,一切防塞,俾令餉貨,無耗盡之弊。答曰,一切防塞事,令廟堂稟處。《備局謄錄》

○上曰,曾因筵臣陳達,有諸上司行用紙地,降品進排之敎矣。近觀章疏及入啓公事,紙品頗好,必是令久解弛之致,自政院更加申飭,可也。《備局謄錄》

10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選。左承旨洪萬鍾坐直。右承旨朴元度坐直。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閔鎭長。同副承旨林泳在外。注書任翊元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泰采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四更,流星出王良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月入太微西垣內。

○朴元度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執義李頤命啓曰,請明禮、壽進、於義、龍洞、明安公主房五宮折受處,竝令一體査正事,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途移配之命事,啓辭竝上同廣州經歷沈楫,曾爲湖南守令時,爲道臣之姪子登科者,與其弟古阜郡守極,盛設慶席,媚謟[媚諂]上官,稱觴上壽,自同家人,南中人士,至今唾鄙,如此之人,不可齒在仕籍,又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命削去仕版。答曰,勿煩。

○正言金弘福啓曰,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途移配之事。啓辭上同答曰,勿煩。

○李選啓曰,昌原府使柳星漢,眞寶縣監李廷益,除授已久,而因兩司未備,時未署經,當此秋務方殷之時,趁未赴任,殊甚可慮,兩司呈告人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宗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廣州留守書目,判決事南益熏,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謝恩兼陳奏使,先來狀啓中,齎去謝恩、陳奏四起方物,准作年貢及冬至等三次進貢禮物,有不足數目,着於正朝入賀時,補進事,自禮部奉旨移咨云。以謝恩、陳奏四起方物數目,計較冬至,正朝、聖節禮物,則紫細、綿紬,六十匹,黃花席八十五張,豹皮十八張,不足,而冬至方物中,例封螺鈿、梳函、滿花方席、厚油地等物,則謝恩、陳奏禮物中,所無者,故亦爲別單書啓,依此措備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重出傳曰,副司正宋昱,月食無錯磨鍊,襦細衣一領賜給。《禮曹謄錄》

10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選。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朴元度坐直。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閔鎭長坐直。同副承旨林泳在外。注書任翊元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泰采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平山進士吳煥斗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以上燼餘

○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金壽恒,右議政李端夏,行吏曹判書呂聖齊,行副司直李䎘,戶曹判書柳尙運,兵曹判書李師命,知事申汝哲,行都承旨李選,執義李頤命,正言金弘福[金洪福],校理金昌集,記事官任翊元,假注書李東馣,記事官鄭澔、沈季良。壽恒進曰,日氣連寒,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壽恒曰,臣賤疾彌留,不得出仕,備局公事,多有積滯。職務曠廢,不勝惶恐。上曰,素知卿有疾,有何待罪之事?壽恒曰,謝恩使先來,自北京直爲發送,而比前差速矣。上曰,斯速入來,諸事別無生梗,又多順便云,是則幸矣。壽恒曰,罰金一款,終不蠲減,臣民之痛,罔涯,而至於使臣勘罪,皆從輕爲之,方物,亦爲還送,移施發行云。此則似出於好意,而其操縱伸縮之權,渠自持之,雖有一時從輕之事,不是幸矣。今番所送三起方物,使之移納於冬至、聖節云,而其他一起,則壽恒曰,以右議政箚子,以各道稅太全減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而此非循例回啓之事,故欲爲稟定於榻前矣。今年各穀,皆未免失稔,而其中太豆,則尤甚不實。自前如此之時,或有稅太許減之例,壬戌年則全減,癸亥年則半減矣。今年太豆,如是失稔,稅太全減,固宜,而今聞戶判之言,則卽今經費之匱竭,已至十分地頭,明春解氷之前,亦難支用云。戶曹所儲之太,雖似有餘,明春稅入,必將大縮。米旣不足,則當以太代用,而米一斗之代,例以太二斗計用,稅太又爲全減,則前頭用度,尤無成樣之路。事勢如此,臣意則諸道稅太,竝爲半減,似好矣。端夏曰,今年大無,八路同然,而八路中畿甸,稱以稍優,畿甸中楊根、砥平等邑,稱以稍實,而臣自砥平上來,目見其間所收,則比前年大不及,比甲子亦不及。以常年言之,楊、砥等邑,亦當爲尤甚失稔,畿甸百姓,亦有難支之勢,他道可推知也。至於太豆,則諸路俱爲無實,若干徵收,若留民間,則可以爲種,亦可造醬,爲春夏草食時救飢之資,而聞戶曹倉儲太豆頗裕,可以支及於戊辰十月,故臣與領相,通議陳箚,請全減稅太矣,今聞戶判之言,則經費之難繼,如此,至欲以太代米,臣何敢守其初見,以全減爲請乎?尙運曰,臣新自外方來,目見民事[年事]之失稔,且凡徭役,必須全減,然後民蒙實惠,而第兩倉米太中,太雖稍優,米旣不足,勢將以稍優者,代用,故當此匱竭之日,無他料理之策,方欲以太代米之意,有所稟定,今若全減稅太,亦不知所以爲計也。端夏曰,臣到京後,始聞黃海一道,各穀稍實,稅太竝蠲與否,請令廟堂稟處,而追聞海西沿海各邑,酷被風災,太豆失稔,與諸道無異云,亦宜一體蠲減矣。上曰,各道稅太,勿論被災與稍實邑,竝皆減半,而黃海沿海各邑,亦爲一體減半,可也。擧行條尙運曰,今年收租之數,雖不可豫知諸道失稔,大抵同然,其數似不過甲子收稅,而卽今兩倉留儲之米,僅支來歲二三月,以今年所收之稅,自明年三四月支用,則必難繼給於後年解氷之前,到此之後,則實無措手之處,百官祿俸,初旣以祿降料,今又以太代米,誠有所未安,而軍兵頒料,旣難剋減,則不得不先就朝士中六品以上祿俸,次次替減其米,以太代下,而米一斗,代太二斗,乃是定式,依此磨鍊,則庶有數朔支用之道。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朝士祿俸,本來尠少,旣乖忠信重祿之義,而卽今頒料,已出萬不得已,今又以太代米,誠爲不當矣。壽恒曰,國無三年之蓄,猶謂之國不爲國,而今則國無一年之蓄,豈非哀痛之甚者乎?自上軫念百官俸祿之單薄,有此下敎,固出於體下之至意,而今聞戶曹之言,則度支經費,難支明年云。國家用度,異於私家,乏絶之後,則無處稱貸,將何以繼用乎?到此地頭,百官俸祿,雖至全減,亦無奈何,何暇擇其米與太乎?代給之擧,似不可已矣。端夏曰,今年凶歉,振古所無,必須君臣上下,大段惕念,如在亂離中然後,可以救活將死之民。臣聞壬辰經亂之後,百官久不受祿,仍爲從仕云。今雖以一斗太,代給一斗米,亦可以作粥,救活家屬,況以二斗太,代一斗米乎?卽今南中之民,方爲流散,來頭若不大加賑救,則必塡溝壑,將何以爲國乎?自上體下之念,雖以爲難,不如是,則救民生繼國用,實無兩濟之道矣。上曰,以祿降料,初旣苟簡,今又以太代米,尤有所未安,故持難矣,大臣之意,如此,依戶判所達,以太代給,可也。尙運曰,以太代給事,更爲磨鍊,自後月爲始代給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擧行條壽恒曰,諫院,以湖南一道諸般身役,一切蠲減事,論啓,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湖南被災之慘酷,道臣狀啓之外,參以聞見,不可無別樣軫恤之道,故旣依甲子年例,尤甚之尤甚邑,則諸般身役,竝皆全減,其餘尤甚之次邑,亦皆分等蠲減,不入於蠲役之中者,不過三四邑,而至於各邑應捧之身役,亦因本道狀啓,姑以本道監營所儲木二百同,及京衙門木綿三百同,推移充給事,旣以定奪分付,湖南之民,今年無一疋徵捧者,朝家施恩,亦可謂不貲矣。臺臣,目見民事之慘,雖有此論啓,而卽今國儲蕩竭,各邑許多身役蠲減之代,該廳亦無以充給,此外實無更減之勢矣。上曰,湖南年事之慘,諫臣目見而來,故令廟堂稟處矣。當初蠲減,比他道有倍,則此外似難更減矣。擧行條䎘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今歲凶荒,湖南特甚,士民之疏,臺臣之啓,其切急可想。朝家非不欲軫念,而國儲已罄,更無措手處。頃見道臣狀啓,則欲減道內軍布,備置二百同木,將爲輸納京中,願貸其未准之數於京衙門矣。許多木同之運致京中,實涉不便,臣以從長變通之意,相議于李師命,以爲兵曹軍布,雖不可輕用,如賑廳銀布,則猶可推移充給云。以此移送各衙門後,本營措置二百同,則仍留本道,分給災邑,以爲賑救之資,以示朝家別樣軫恤之意,何如?上曰,事甚便當,依此爲之。擧行條端夏曰,辛丑以後,別設賑廳,以賑飢民,實是國家之大政,而近來移屬於常平廳,中外民心,甚以爲缺望。然旣已合設,難復變改。且宣惠廳諸堂上句管,則似無所損,而第當初以備局郞廳二員,兼差賑郞,江倉及城內之庫,一時出納錢穀之時,兩員猶患不給矣。卽今移屬之後,以湖南郞廳一人,兼察,旣有本任,又察賑任,內外事,實無暇給之時。備局郞李㙫,有心計算學,臣曾薦爲此任。兵曹判書李師命,欲依前例,加出惠郞一員,而以㙫仍差。若然,則自今賑事,可得着實矣。壽恒曰,曾前常平廳設賑之時,加出郞廳,亦有前例,今亦加出無妨,而宣惠郞廳,曾無以武臣差下之規,不當如湖南郞廳之兼察常平廳。此則只以常平廳加出郞廳,差下宜矣。上曰,加出一員,可也。擧行條䎘曰,臣於頃者待罪査正廳時,仰達矣。功臣正勳子孫,旣已六代定限,而原從子孫,尙無定限之事,殊無區別之意,合有變通之道矣。壽恒曰,忠義,旣已定限,此亦不可不定其代數矣。師命曰,卽今屬案之類甚多,此類竝皆頉下乎?上曰,原從功臣子孫,限三代,而曾前入案之類,則勿爲頉下,自今定限爲式,可也。擧行條壽恒曰,諫院,以管餉銀貨許貸譯商事,一切防塞之意,陳啓,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西路銀貨,例爲給債取殖,以爲需用之資,則此路有難一向防塞,而旣已給價,則商賈譯官,亦不當取舍矣。但以銀貨出貸,以雜物還推,致令本銀漸縮,則其弊不可不杜,臺啓所陳,誠是矣。戶判柳尙運,久任西藩,今聞其言,頃年果有此弊,而近年以來,管餉給債,別無以雜物還捧之事云。然而臺啓如此,給債之例,雖難永塞,必以本色還捧之意,更加申勅於管運餉及平安兵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擧行條壽恒曰,頃因李仁徵之投疏,自上有拿鞫嚴問之敎。仁徵,今方被拿,旣受一次之刑矣。臣見其疏本,則凶慘無比。渠以巡將減下之事,投疏自明,已極猥雜,而其措語,則乃一上變書也,非尋常捉人之疏也。渠本不解文字,乃推諉於厥弟,厥弟,又爲辭連於士人崔鳳擧,鳳擧,自禁府方爲鉤問,而末世人心,極惡,以小事陷人於不測之地,已成痼弊。觀其疏本文字,則似非厥弟之所作矣。鳳擧,雖不製給,若有刪削之事,似未免指嗾之罪,若以循例處之,則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者矣。上曰,觀其疏語,則極其凶慘,當別樣處之矣。䎘曰,觀其爲人,極其無識矣。以一時巡將之事,乘憤陷人,可謂寒心。其兄弟之言,無異,故以循例面質,爲請,而鳳擧則乃故參判逸之子也。其爲人甚爲殘弱,似不是陷人者,而各自推諉,雖使面質,似不得端緖。若加嚴刑,則徑斃可慮,若以循例加刑,則必無直招之理矣。壽恒曰,渠旣已有湞凶謀,不無知情之端云。其虛實間,必爲窮問,似宜矣。以渠有功,故朝家旣授二品之職,則於渠極矣,以其地位言之,則何敢爲巡將乎?巡將之任,到今爲文具,而當初設置之意,則爲任頗重,堂上以上,雖曾經六卿三司之人,無實職,則兵曹例以巡將啓下矣。近來全不擇差,出入三司,曾經承旨參議之人,擧皆厭避,故以卑微冗雜白徒堂上之輩,因其圖囑而啓下者,不止李仁徵一人,而仁徵獨爲減下,故以此怨毒,至有凶慘罔測之擧,事極寒心矣。且近來朝臣,無論大小官,厭避差祭,已成痼弊,而各陵獻官,文臣堂上則圖免,故以巡將啓下,冗雜之輩,苟充差送,極爲未安。今後申勅該曹,各別擇差,何如?上曰,以十數年前事言之,卿宰無實職者,例付巡將矣,近來則廢閣此規,殊甚非矣。此後則分付兵曹,各別擇差,至於祭官,尤不可不擇,申飭吏曹擇差,可也。擧行條壽恒曰,頃者江華留守,以京居士人兪世基,與本府人李億年、成虎山等,同謀築堰,而與面任符同,民丁三百餘名,調發赴役,現出之後,各人等,自本府囚禁,世基則令該曹囚治之意,狀啓,啓下刑曹,旣已囚推捧招矣。似聞刑曹,以世基,獄中遭父喪病重之意,啓稟,自上特爲放送,俾得自盡於親喪,此固出於矜惻其情理,而又因政院啓稟,行査一款,亦命還寢。政院之啓稟,殊涉無謂,而因此江都所囚各人,亦皆放釋云,事涉未安矣。江都,異於他處,若有可爲築堰之處,則或自本府及各軍門,可以句管築筒,以補軍需,而京中士夫,與島中兩班輩,符同築堰,私設田庄,國綱若嚴,渠何敢生意乎?且聞京中士大夫,或有同參者,不但世基一人云。旣已發端,則不可仍置不問,至於數百名民丁,私自役使,罪犯甚重,不可不覈實重處。令本府,同犯人等,更爲囚禁,嚴査啓聞後,依法處置。旣令行査,則世基,雖在喪中,旣過初喪,不可不還爲囚禁矣。上曰,同犯之人,令本府更囚,嚴査啓聞處置,世基,亦令該曹還囚,可也。擧行條師命曰,頃者嶺南琴哥,以私發煙軍,至於死律。此旣死律,則不可因喪而置之。端夏曰,臣不知法文,而私發煙軍之罪,或云充軍,而似不至於死律矣。世基,以布衣,何敢擅發半千之軍乎?旣有擅發之罪,則似當明査處置矣。壽恒曰,江襄監司趙聖輔,爲人,不下於近來爲方伯之人,臣以此意,曾已陳達,而聖輔,旣被臺諫,累陳辭疏,且違召命,無意赴任。監司,是一道按廉之職,異於他任,被彈仍赴,有傷於渠之廉隅,亦非朝家禮使之道,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趙聖輔,曾經承旨,予亦知其爲人之可用矣。當初臺啓過當,疏批累下,故使之牌招,竟違召命,無意赴任。不可一向强迫,今姑改差,可也。擧行條端夏曰,近來銓曹,尤患乏人,方伯之望,無以備擬。或以中考及解由拘礙,合有變通之道矣。前牧使李喜龍,曾爲湖南三大邑,皆以善治著名,如此之人,可試於方伯,且入廟堂方伯抄啓中,而喜龍,前爲洪州牧使,有病被中考,遞歸之後,拘於解由。廟堂擬薦,則不拘於此,而銓曹則不得擬望,故敢此仰達矣。壽恒曰,喜龍,累經劇邑,皆有治績,以才局言之,則可擬於方伯,而未知物論之如何耳。聖齊曰,監司被抄之人,今無見在者。喜龍,雖入於抄啓中,而有中考,且拘於解由,故不得備擬矣。上曰,李喜龍中考蕩滌,亦勿拘礙解由,可也。擧行條端夏曰,年事之凶荒,災異之疊臻,實由於朝廷之不和。若因循泛過,則潰裂之勢,不可復上一向强迫,故不敢退在鄕廬,黽勉行公,而臣旣無識見,又無補導之效,不知所達矣。臣聞癸亥反正之初,完平府院君李元翼,以門黜,被召造朝,朝論小定。伊時尹昉,又以新相入來,首陳皇極之道。先臣,嘗撰昉神道碑銘,臣知之矣。皇極之道,大公至正,無偏無黨,王道平平之道也。卽今御座後屛子,乃洪範之圖,自上燕閑之時,必爲下矚,臣不必更陳,而誠以至公之道,以臨群下,可以消滛朋之弊矣。如臣駑下,何敢比擬於前輩,而前輩拜相入對之日,首以此道陳達,故臣亦有所仰瀆矣。人君爲國之道,無過於此,而《易之泰卦》云,后以,財成天地之道,九二曰,空荒[包荒],用憑河,蓋强斷之君,以英烈之道,臨下則可以致和泰之象。此說,出於《近思錄》,而先正臣李珥,亦嘗拳拳言之矣。君子小人,各有朋流,君子不與小人同進,故當泰之時,必用調和之策。聖上臨御以後,進退人物者再,而彙進之中,又爲潰裂前後輩論議各異之故也。然此皆世臣子孫,豈無更欲和合之心,因循悠泛,未聞有寅協之美,豈不大加寒心哉?若求和合之本,則惟在皇極大公至正之道矣。此說甚長,臣不能畢辭。頃者判府事李尙眞,以臣與朴信圭相較事,有所陳達,而臣則事過之後,旣已忘之矣,有何嫌隙之心乎?且朝廷,亦無廢置信圭之事矣,臣有區區所懷,更此仰達。前者臣以朴泰輔收用事,累陳於筵中,而自上終靳採納,故不敢再瀆。不以一事廢人,而于今四年,尙未收用,久在下僚。且其才華可尙,公議皆惜,臣於此,尤有所未安。幸自此擢用,雖爲方伯之任,亦可矣。上曰,泰輔,論議間有乖戾之事,而廟議時,又有大段做錯,故注擬之際,每靳落點矣。雖無大臣之言,元非終棄之事,予當留念焉。端夏曰,朴世堂恬退之節,雖老彌堅,牢臥鄕廬,無意仕宦,其操誠可尙矣。自古帝王,必用恬退之人。先朝愼天翊、尹文擧,以恬退,特爲加資而用之。卽今從二品甚少,世堂,亦依愼、尹兩人例,別爲擢用,似宜。問于首相而處之,何如?壽恒曰,天翊在昏朝時,終不從仕,反正初,乍進旋退,當時恬退,必以天翊爲首。累爲三司亞長,而終不上來,後爲承旨堂上,或拜吏議,或拜副學,皆爲辭免則所受者,必不安矣。端夏曰,黃儁耉之休官退老,亦爲可嘉。新除從二品,似宜矣。壽恒曰,儁耉,庚申以後,連爲從仕,而今則以年老休退,而頗有才局矣。端夏曰,其人才望,雖不如世堂,而恬退則有之矣。壽恒曰,臣待罪宗廟署提調,故有所仰達矣。春秋奉審時,宗廟、永寧殿殿內,有頉之物,則卽爲擇日,戶、禮、工三曹堂上,會同修改,而如祭器、祭服執頉之物,則一日之內,有難修改,故自戶曹題給物力於各該司,修造進排矣。今秋奉審,八月念前爲之,而宗廟祭器中,簠器一坐,有頉,自禮曹啓下後,移文該曹,使之改造矣,今番冬享大祭時,未及改造進排,不得已以永寧殿祭器,推移用之,事體極爲未安。取見其時該曹文書,禮曹則卽爲移文於工曹,而其所入雜物,九月旬後,戶曹始爲上下,物力上下之後,工曹亦不爲趁速改造,以致不及進排於冬享大祭之前,官吏輩,難免慢忽之責。戶、工曹當該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色吏與匠人,自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上曰,戶曹之不卽上下物力,殊涉遲緩,而旣爲上下之後,日子亦多,而工曹之不卽造作進排,尤極駭然。戶曹當該堂上、郞廳,及工曹當該堂上,竝從重推考,工曹當該郞廳,罷職,下吏、匠人,亦令囚治,可也。擧行條尙運曰,右相,不受前朔祿俸,又以爲凡官未肅拜者,出仕後或有竝受前等前朔祿俸者,此亦所當宜有定式云,故因本曹啓辭,有令登對時稟處之命矣,何以爲之?端夏曰,凡官未出仕前祿俸,固不當進給矣。但如未畢推未解由之類,雖或行公,例不得受祿,此類則當依例追給,以酬其勞。如此應受之人,來呈於戶曹,以爲倉官區別出給之地,何如?壽恒曰,除職後,或有病故未肅拜之類,肅拜之後,竝受其祿俸,自是流來之例,而以事體言之,則不仕而受祿,誠爲未安,依此變通,似當矣。上曰,依爲之。擧行條尙運曰,黃欽,以戶曹外方船案査出,以正逃故事,陳達,有稟定之命矣。自前戶曹,非不知如此,而壬戌年間,尹堦爲戶判時,亦以此事上達,旣爲事目,而故相臣金錫胄,以有難處之事,亦爲陳達,此下詢於大臣而處之,何如?壽恒曰,此事,果有難便之勢,筵臣,不知其時曲折,有所仰達矣。尹堦爲戶判時,鹽盆、魚箭及各衙門諸宮家船隻,欲爲一一査出收稅,以補國用,而其時諸議,皆以爲難便。鄭載嵩爲戶判時,其意亦如此,故尙未定奪矣。上曰,査出後誠有難處之事,則姑爲安徐,可也。師命曰,訓鍊大將申汝哲,以訓局逃故未裁減軍布二百四十餘同,自臣曹移給事陳達,而考見前例,則庚申以後,本曹移給都監,非止一再,而或與戶曹以給。今年則戶曹當次,而當使本曹獨當,則恐成規例,亦關後弊,自今定式,自戶曹劃給,何如?尙運曰,兵曹有可合之木,自其處推移給之,似宜矣。壽恒曰,卽今所儲,雖云有裕,而每使兵曹移給,則似爲不當。若自戶曹移給,則本兵所儲品好者,相換以送,何如?軍兵之料,十二斗內,旣減一斗,已極可矜,而衣資之木,又爲麤劣,則必皆稱冤矣。上曰,然則自兵曹移給,可也。選曰,今日大臣所陳,無非恤民之事,則臣亦有所達矣。秋間南邑守令,有移除臺職者,而大臣,以農節遞易,有弊,陳達仍任矣。當此凶歲,秋務方急之時,中和則尤是西關孔道,謝使、節使往來之時,府使李東郁,移拜臺職,民弊非細。大臣在此,故不敢不達矣。上曰,非不知關西年事之失稔,而臺侍乏人,故落點矣。壽恒曰,此弊,臣曾有所陳達矣。銓曹近來,多以臺侍出入之人,出補外邑,以致擬望苟簡,旋有啓請備擬之擧。卽今關西直路,年事尤爲失稔,迎送之弊,不可不念,承旨之言,誠是。臺職雖重,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然則中和府使李東郁,還爲仍任,可也。擧行條師命曰,本兵,事務煩劇,無一日閑隙,如臣抱病者,實難驅策酬應,而以病引入,亦所不敢,數次習陣,扶病視鍊矣。自前叨是任者,或値難安之時,難强之疾,則累日引入,凡干酬應,一倂曠廢。至於習陣等事,以中軍代行,事體誠爲未安,而事勢亦有所不得不然者。中軍,若以曾經大將之人差下,則本兵之事,故具文治,曾以摠戎使,移拜中軍。今亦依此爲之,似爲便當,而卽今可合中軍者,絶少。全羅兵使李仁夏,以宿將,諳練軍務,且經將任,雖在外任,曾前亦有差下中軍之例,全羅兵使李仁夏,改差,以中軍啓下,何如?上曰,李仁夏,才旣可合,雖在外任,已有前例,中軍差下,可也。擧行條師命曰,禁衛營,當初設立之時,少無馬隊之故,與禁軍合設爲一軍,以中軍兼差別將矣。其後設立別驍衛,連續上番,習陣時追擊遮絶之事,自可裕爲,且擧動及陵行之時,大將,以侍衛隨駕,中軍,以別將率禁軍扈衛,禁衛軍,或留都,或隨駕,皆爲無將之兵,事甚掣肘,合有變通之道。自今以後,禁軍別將,別爲差出,宜當,而大臣及都提調之意,亦如此,敢此仰達矣。上曰,中軍兼別將,事多掣肘,擧動及陵幸之時,尤甚苟簡,禁軍別將,別爲差出,可也。師命曰,禁軍別將,雖或差出,而禁軍,專屬於大將,習陣時攔後親兵,率往陣場陣於將臺左右,臨時以別號令出用,則似爲合當矣。其軍制,大將雖統領諸軍,騎步各自爲陣,旗幟亦爲異用,雖屬於大將,不屬於中軍,亦無窒礙之事,而但離合損益之際,若無啓下節目,難以奉行,臣出與都提調相議,定節目以稟,何如?上曰,依爲之。擧行條師命曰,自禁衛營,學習於北京燔造甓瓦之事,比瓦署所燔,容費旣省,體制且固,而瓦則未詳其制,不能精造,似當更探以燔矣。出身安重徵,方主此事,欲於今番使行,使之入去,學得其法,而若無名目,則有難入送,以上使別灣上軍官入送,何如?上曰,依爲之。擧行條師命曰,宗簿寺、掌苑署空垈,曾前都監軍士之入居者,自都監陳達免稅矣。今則禁衛營哨官,入居其垈,自宗簿寺、掌苑署,方有責稅之擧。貧寒軍卒,不可不念,依訓局定奪,亦爲減稅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擧行條昌集曰,本館,有《性理大全》二件,一件則唐板,一件則鄕板也。唐板則,卷秩不備,鄕板則其中數冊,自內入之,皆爲不秩之書。且朱子遺書,從前購得,而尙不得覓,甚爲昌集曰,臣有所懷,敢此仰達矣。守令濫率,朝家禁令至嚴,前後申飭,非止一再,御史發遣之時,亦入廉問之中,而近來國綱解弛,人不畏法,爲守令者,率多犯法,而道臣恬不爲怪,絶無啓聞科罪之事。以此守令,無所懲戢,濫率之弊,愈往愈甚,事極寒心。當此連歲災荒,凡百財損之時,守令,尤何可濫率衙眷,以貽民弊乎?卽今雖難一一査出論罪,而不可不別樣申飭矣。壽恒曰,守令之潛奸濫率,爲今日之痼弊,而曾於癸亥年,奉朝臣宋時烈上京時,極言守令濫率之弊,似不可不査出論罪之意,屢言於臣等,而其時年事凶荒,許多守令,遞易有弊,査出之後,事甚難處,故未果爲之,而宋時烈則每以此慨歎矣。上曰,守令之枉法濫率,事極寒心。各別申飭諸道,此後如有犯罪,則隨現啓聞科罪,可也。擧行條汝哲曰,捕盜廳雇立軍,達夜巡更,其役甚苦。當初兩朔雇價,以六疋給之,中間減一疋,至於近歲,又減一疋,一朔雇價,只是二疋,而連歲凶荒,米價翔貴,朝立夕走,巡更禁盜等事,殊甚虛疎。其在事體,亦甚苟簡,不可無變通之道。本兵之騎步布,以兩朔所俸,以八疋定式,而卽今減之又減,非徒雇立者之稱冤,衙門將不成貌樣。兩朔之價,雖以依前六疋給之,兵曹,尙有剩餘一疋,在兵曹亦無所損,以此變通,何如?師命曰,達夜巡更,旣是苦役,則雇軍之稱冤,其勢固然。兩朔雇價,定以五疋,而一疋則以軍色所上木,給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擧行條尙運bb曰b,臣於今行,留吉州二十餘日,烽火相准者,不過數日。蓋以設烽於海上高峰,山嵐海霧,無日不暗故也。邊地報警,極涉疎虞,馬撥之設,在所不已。本道則以田結立撥,撥軍則別無加定之事,若以牧場馬,計站分給,又爲收捧米太於冒屬忠義之屬於餘丁者,量給馬料太,則可設馬撥,而江襄、京畿,事力似難辦此。下詢廟堂,從長善處,何如?師命曰,曾前亦有此議,而有難便事勢,不得擧行矣。北道則馬撥設立,小無難便之事,而自淮陽至京畿,騎步兵絶少,不得排立。朝家若有劃卽刷馬料太之劃給,其勢似難矣。上曰,廟堂相議稟處,可也。擧行條尙運曰,三、甲民人,旣失蔘利,無以資生,至於食鹽,尤無出處,而且聞三、甲,會付元穀數少,邊將放料,移給於甲山云。前頭氷雪塞路,則殘堡土卒之每朔受料於遠地,弊亦不貲。今若以本道戶曹會付鹽二百石,船運於北靑,分給三、甲兩邑之民,使之各自輸去,而鹽石之代,納米一石於本官,以爲會付放料之地,則公私兩便,而事涉與民交易,此似不便。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壽恒曰,本道監司,亦以此事狀啓,啓下備局,而未及回啓矣。尙運所陳,與本道狀啓,差異,從容更議,以爲稟定之地,何如?上曰,廟堂更議稟處,可也。擧行條頤命啓曰,頃者原任大臣筵席所達,請釋洪宇遠、閔熙事,實是千萬意慮之所不到,誠極驚駭。此比前一二小臣之營護,其害反甚,將至於人心陷溺,而義理晦塞,國體不尊,而奸惡增氣,不可不一番規劾,故臣於昨日,發簡於兩司一會矣。正言金弘福[金洪福],以論劾耆舊大臣,事體不輕,且見大臣箚本,可知其自悔,卽今朝家是非,已定,更無可論,爲言。大臣箚本,臣亦見之,其言,不過曰臣豈曾以爲元無罪犯?所謂不以爲元無罪犯者,乃有罪而不至重大之謂也,其悔恨自訟之意,無可見矣。今日臺閣,一言相規,猶且惜之,未知朝家是非已定云者,亦指何事耶?然臣言議見輕,臺閣之上,有此崖異之論,不可一日晏然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選曰,執義李頤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洪福啓曰,昨日執義李頤命,以判府事李尙眞,頃日筵中,請放罪人閔熙、洪宇遠事,將欲擧劾,發簡以問,臣略有所答矣。今者憲臣,以此引避,臣不得不自列焉。凡論人之道,必原其本情,然後受罪者,方可以服其心。彼閔熙迹近懷將,宇遠之語犯東朝,乃是國人之所共懟,則李尙眞,以三朝耆舊大臣,夫豈有有意營救,曲伸罪人之理哉?此不過過聽流言,率口妄發而已。今觀於大臣自列之章,可見其自訟妄發之意。此則業已聖明之所下燭,而日者玉堂之箚辭,諸臣之論說,旣明辨是非,斯已足矣。何必發啓,然後爲得也?律以營護罪人,遽施情外之罰,恐非平恕之道。臣之淺見,本自如此,故儕友間,旣有酬酢之語,今者憲臣,又以見輕爲辭。臣何可一刻晏然於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選曰,正言金弘福[金洪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選曰,注書新薦,未及完畢之前,注書一員,還付檢閱,時任注書,拘於規例,不得議薦云。使時任注書,仍爲回薦事,定奪,何如?上曰,依爲之。汝哲曰,朝家,設爲伊州鎭,以爲大興外援,其意誠有所在,而近來人心偏僻,主倅,每與主鎭將相較,鎭民,小不如意,則謂之本縣之民,有侵責施杖之擧。鎭將,雖報監營,欲辨是非,而道臣,每以主倅爲是,而略不採聽,卽今屯民,將有流散之勢。二千之軍,一朝棄之,誠爲可惜,下詢大臣而變通,何如?壽恒曰,庚申年設立僉使時,多有歧論,或以移屬本官,爲便,或以別設僉使,爲宜,故仍爲設鎭,而差出僉使,其後主將,每與主倅相鬨,蓋一境之內,有二官,視若脫有緩急,安望相濟之道哉?伊州,雖是峽中,實爲峽路之要衝,棄之誠可惜矣。頃者以府使陞號,而旋罷之,未知其故,而臣意則以本官,陞爲府使,罷其僉使,其屯田鎭卒,移屬於本官,屯軍之有闕者,以流民充定,則令出一門,無兩官相鬨之弊矣。臣旣與汝哲相議,而左相,未及回還,不爲相議,故未敢上達,然以事體言之,則似是便當矣。上曰,事係變通,待左相入來,更爲商議稟定,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

10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選。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朴元度坐直。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閔鎭長坐直。同副承旨林泳在外。注書任翊元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泰采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流星出□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五更,月暈右珥。

○朴元度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二十七日放榜,此三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閔鎭長啓曰,大司憲李翊,持平李濟民,在外未肅拜,執義李頤命避嫌退待,掌令李台龍奉命在外,持平兪得一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韓聖佑啓曰,洪宇遠、閔熙等,有生以來,自朝至暮,無非罪惡,減死定配,猶保首領者,特緣國家寬大之典,而不意原任大臣,以疏釋之意,陳達於筵席,而宇遠則語犯東朝,而謂之妄發,閔熙則罪干宗社,而謂之不明,噫,三朝舊臣,豈不知此等罪狀,而乃至今日,爲此伸救之言者,是誠何心?年旣老耄,語或做錯,而職此一言,將至於鼓邪論而莫之禁,則其流之害,有不可勝言者,一番糾劾,在所不已,故臣於憲臣之發簡,亦書[出]謹悉,以爲相議論啓矣。昨聞同僚,强爲辭說,至於引避,而以是非已定,何必糾劾爲言,則臣與憲臣,意見無異,何敢獨爲晏然於職次乎?且臣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閔鎭長啓曰,正言韓聖佑,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閔鎭長啓曰,憲府多官,或奉使,或在外,或未差,執義李頤命避嫌退待,持平兪得一,肅謝之後,連日呈告,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持平兪得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萬鍾,以戶曹言啓曰,今冬至使,以謝恩使兼行,故正使,以朗善君俁差下矣。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而在前兼謝恩之行,例有賜米盤纏等物,加磨鍊之事,單子元數中,改爲付標以入,正使軍官以下員役等,換差與加定人員,各其職姓名,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鎭長,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道暗行御史書啓,刑曹粘目,麟山僉使李成憲,上土僉使鄭昌期,楸坡萬戶朴東錫,前方山萬戶李時粲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鄭昌期,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成憲、朴東錫、李時粲,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萬鍾曰,今此謝恩正使之變通,出於行期臨迫之際,行中凡事,必有窘迫未備之患,令該曹,衣資盤纏,別爲從優磨鍊題給。

○以備忘記,傳于朴元度曰,卿之去國,倏屆三載,缺然思想之懷,曷勝云喩?嗚乎,今日之國勢,可謂何等時耶?災異孔慘,憂虞溢目,飢荒連仍,民命近止,環顧內外,無一可恃,此正危急存亡之秋,而吾無樂乎爲君也。當此之時,大小臣僚,協心共濟,猶懼其不克,況卿荷兩朝之殊遇,負一世之重望,平日小子之倚毗,朝野之仰成,爲如何哉?不念追報之義,扶顚之策,固守若浼之志,杳無造朝之期,此由於情志未孚之致,只切慙愧,寧欲無言,玆遣史官,諭予至意,須體如渴之誠,亟回長往之心,稍待春和,幡然上來,以濟時難,毋孤企望事,遣史官傳諭于宋奉朝賀。

○司諫嚴緝辭職上疏。傳于朴元度曰,雖未知疾病輕重之如何,前後除拜,輒皆陳章乞免,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此疏還出給。以上燼餘

○平安監司吳斗寅上疏。大槪,西藩重任,決非如臣迂拙者所可堪承,亟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四學儒生兪復基等上疏。大槪,請益篤誠禮,召還大老,以慰士林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召還大老之請,實出於尊賢憂國之誠,予用嘉尙焉。

○公洪監司書目,洪州呈,以校理金盛迪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平安道暗行御史書啓,刑曹粘目,麟山僉使李成憲,上土前僉使鄭昌期,楸坡萬戶朴東錫,方山前萬戶李時粲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鄭昌期,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成憲、朴東錫、李時粲,時在任所,依例府書吏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義禁府謄錄》重出

10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選。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朴元度坐直。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閔鎭長坐直。同副承旨林泳在外。注書任翊元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泰采朴泰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敬王后忌辰齋戒。

○夜三更,雷動。

○閔鎭長啓曰,大司憲李翊,持平李濟民,在外,執義李頤命避嫌退待,掌令李台龍奉使在外,持平兪得一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任翊元出使,代以成儁爲假注書。

○朴元度啓曰,平安、黃海兩道秋巡,因監司之遞改,尙未爲之,曾因備邊司草記,新監司催促赴任事,旣已允下矣。平安監司吳斗寅,黃海監司申曅,疏批已下,卽爲牌招肅拜,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徐宗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月十六日,除朝辭,啓稟下去矣。本營軍兵,已爲點閱後,當日還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元度啓曰,假注書成儁,才已擬望受點矣。聞寒疾猝劇,萬無起動之勢云。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以朴泰淳爲假注書。

○朴元度啓曰,平安監司吳斗寅,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洪萬鍾,以戶曹言啓曰,今此謝恩正使之變通,出於行期臨迫之際,行中凡事,必有未備窘急之患,令該曹衣資盤纏,別爲從優磨鍊題給事,命下矣。依靑平尉沈益顯赴燕時,從優題給,謄錄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回還謝恩兼陳奏使齎去四起方物,准作於今此冬至等三次禮物,以其餘數,又爲准作年貢事,旣已定奪矣。彼中所在仍用之數,及自此封進之數,歲幣元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鎭長,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一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行判中樞府事李尙眞家,請受祿牌,則以爲今方被論,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姑待收殺後,輸送,可也。以上燼餘

10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選。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朴元度坐直。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閔鎭長坐直。同副承旨林泳在外。注書任翊元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泰采朴泰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敬王后忌辰。

○閔鎭長啓曰,大司憲李翊,持平李濟民,在外,執義李頤命避嫌退待,掌令李台龍奉命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兪得一上疏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朴元度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宮城摘奸。

○閔鎭長啓曰,宮城摘奸時,有頉處察之事,命下矣。北營入直牢子朴景善等二十名,受料次,進去江倉云。故招問戶曹該吏,則今日果爲軍兵放料云。集通化門搖鈴軍士一名,無緣闕點,故使衛將所書員,指名現告,則書員所告內,通化門軍士旕立,先農壇修補次,以今月二十六日爲始,限畢役間,小分軍定送云,而書員之言,不可取信,故取考兵曹堂上手決,則同門軍士一名,自今日小分軍定送,的實矣。三處執頉,皆非無端見闕之比,似有可恕之道,敢啓。傳曰,竝分揀。

○朴元度,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以臣等孤陋之見,不可獨爲處置,在外同僚,牌招以爲相議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校理金昌集,修撰黃欽箚曰,伏以執義李頤命,正言金弘福[金洪福],正言韓聖佑,竝引嫌而退。避辭竝見上大臣做錯,實非尋常,規劾之論,所執旣是,歸之妄發,費辭立異,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執義李頤命,正言韓聖佑,出仕,正言金弘福[金洪福]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閔鎭長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禁衛營啓曰,二番海西別驍衛六十二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十一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衛營謄錄》

○禮曹啓曰,右議政李端夏箚子,自備局今始移送臣曹,觀其措語,則各陵莎草、塗灰,非大段侵損[傷損]處,則勿爲續續報聞,監司,春秋奉審啓聞後,修改事,及山陵近地,黃壤茂盛之莎,帶土用之事也。事係變通,必須熟講稟處,而本曹判書李敏敍,以沐浴事,在外未還,待其還來,相議稟處,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10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選。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朴元度坐直。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閔鎭長坐直。同副承旨林泳在外。注書任翊元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泰采朴泰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昆陽郡守張羽瀛,仁同府使魚壽一。朴元度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月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方物封裹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右議政李端夏箚子,自備局今始移送臣曹,觀其措語,則各陵莎草、塗灰,非大段傷損處,則勿爲續續報聞,監司,春秋奉審啓聞後,修改事,及山陵近地黃壤茂盛之莎,帶土用之之事也。事係變通,必須熟講稟處,而本曹判書臣李敏敍,以沐浴事,在外未還,待其還來,相議稟處,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重出

○徐宗泰,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月二十四日,本廳無軍將官等朔試射時,哨官申敍蒰,無分,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閔鎭長,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十四番軍兵及四番別馬隊別破陣等,射砲用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前部屬,慶尙左道中右司十哨軍兵,來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來丁卯正月初一日,與一番前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一番前部前左司屬,慶尙道十哨軍兵,及京案各差備逢點實數一千九百五十八名,黃海道別馬隊四十九名,已爲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十四番軍兵,合操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李頤命,正言韓聖佑啓曰,近來國體不尊,世道交喪,懲惡之典不嚴,黨奸之論日肆,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頃日榻前,行判中樞府事李尙眞,以洪宇遠語犯東朝之疏,謂之妄發,閔熙,懷將心負君父之罪,謂之不明,至請疏釋兩人負犯,實是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難貸,而身爲大臣,動搖流言,救解之說,殆無餘地,是何意向之謬戾,一至此哉?大臣一言,關係不輕,其流之害,將至於人心陷溺,而義理晦塞,國綱漸弛,而姦惡增氣,不可諉之以耄昏做錯,置而不論,行判中樞府事李尙眞,請命罷職。答曰,頃日大臣陳達之言,實甚謬戾,而原其本情,非出營護,則罷職之論,似涉於過也,勿煩。

○執義李頤命啓曰,請五宮折受,竝令一體査正,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途移配之命,啓同辭竝上廣州經歷沈楫,曾爲湖南守令時,爲道臣之姪子登科者,與其弟古阜郡守極,盛設慶席,諂媚上官,稱觴上壽,自同家人,南中人士,至今唾鄙,如此之人,不可齒在仕籍,又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命削去仕版。今月念間,南部地方,明火賊七八人,乘夜突入於市民家,雖不至殺害人命,而劫掠貨賂,肆行無忌云。當此飢荒之歲,暴子弟之相聚禦人,固已可慮,至於輦轂之下,有此無前之變,尤極驚駭,捕盜廳,常時不能着實巡檢,有此賊而不能禁,其慢忽職責,甚矣,當該捕盜大將,請命從重推考。

○正言韓聖佑啓曰,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途移配之命,啓辭見上囚人兪世基,因其父喪,雖有放釋之命,而至於私發民丁築堰事,行査一款,則有司之臣,自當依前擧行,本非政院可稟之事,而前承旨金斗明,以世基妻娚,亦非該房,而欲脫其罪,乃敢啓稟,以致還寢行査之命,其爲乘便逞巧,挾私囚上之狀,莫此爲甚,請前承旨金斗明,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拿問事,依啓。以上燼餘

○持平兪得一上疏。入啓。踏啓字。

○吏曹判書呂聖齊上疏。大槪,酷被儒疏詆斥,不可仍在銓任,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工曹判書金宇享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議沈壽亮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朴泰尙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臺諫有闕,今日當爲開政,而政官等,以被斥儒疏,陳疏辭職,故朝者啓稟以不得開政之由矣。今則疏批已下,日勢雖晩,牌招開政乎?敢稟。傳曰,日勢已晩,明朝開政事,分付。

○廣州留守書目,判決事南益熏,病中上去不得事。啓遞差。以上朝報

10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選。左承旨洪萬鍾。右承旨朴元度坐直。左副承旨徐宗泰坐直。右副承旨閔鎭長坐陳疏。同副承旨林泳在外。注書任翊元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泰采朴泰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潭陽府使崔商翼,麟山僉使丁益燾。

○朴元度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備忘記,傳于徐宗泰曰,今下弓矢,麟山僉使丁益燾處,給送。

○徐宗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選啓曰,昨於本院啓辭,以日勢已晩,明朝開政事,下敎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三堂上,皆呈辭,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小臣。

○又啓曰,吏曹判書呂聖齊,參判朴泰尙,參議沈壽亮,竝牌招不進矣。今日開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有難安情勢,一時呈單違牌,其在事體,殊甚未安,竝推考,明朝開政事,分付。

○徐宗泰,以戶曹言啓曰,朗善君俁,以寧陵守陵官,恩賜田畓,未及受出矣。黃海道平山府所在,無後各司奴婢及三省罪人等,屬公田畓,竝三結二十五負五束,江襄道安峽縣無後寺婢,屬公田畓四十二負七束,鐵原府無後奴婢,屬公田一結十三負五束庫,自本家望呈,依願折給,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頤命,正言韓聖佑啓曰,近來國體不尊,世道交喪,懲惡之典不嚴,黨奸之論日肆,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頃日榻前,行判中樞府事李尙眞,以洪宇遠語犯東朝之疏,謂之妄發,閔熙懷將心負君父之罪,謂之不明,至請疏釋,兩人所犯,實是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難貸,而身爲大臣,動撓流言,救解之說,殆無餘地,是何意向之謬戾,一至此哉?大臣之言,關係不輕,其流之害,將至於人心陷溺,而義理晦塞,國綱漸弛而奸惡增氣,不可諉之以耄昏做錯,置而不論,罷職之請,實非過當,行判中樞府事李尙眞,請命罷職。答曰,勿煩。

○執義李頤命啓曰,請五宮折受處,竝令一體査正,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途移拜之命,請廣州經歷沈楫,削去仕版,啓辭竝上同答曰,不允。

○正言韓聖佑啓曰,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途移配之命,啓辭上同答曰,勿煩。以上燼餘

○右副承旨閔鎭長上疏。大槪,臣之父病,一向沈綿,而臣久鎖禁直,不得救護,冒死陳懇,乞賜遞免,俾得專意醫藥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以上朝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