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卽位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编辑

院相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金錫胄。左副承旨鄭載禧。右副承旨李溟翼。同副承旨李東溟。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內下日記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朔祭朝奠兼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謝恩,工曹參議李堂揆,持平趙宗著,軍資奉事閔周翰,典獄參奉韓世章,奉常主簿文徵後,參奉陳溟翰。

○藥房啓曰,月已易矣,朔日復届。伏想孝思,一倍罔極,伏未審聖體,若何?水剌時惡心之候,與前一樣乎?大王大妃殿氣候與水剌,亦何如?慈殿煩鬱之候,尙無差減之勢乎?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雖似如常,水剌則漸有減進,慈殿煩鬱之候,與昨無異,予則別無惡心之症,而哀痛罔極,尤倍而已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於前日,敢將煎迫之情,冒陳從權之請矣。伏承聖批,辭旨哀切,至以添予所無之候爲敎,臣等奉讀以還,摧咽難勝。更竊伏念,帝王居養,與匹庶絶異,古昔聖人垂訓,旣有薑桂之滋,我朝列聖之居憂,不以疏水爲禮矣,豈不義而聖人言之,夫豈能之而列聖不行乎?況今我殿下,方在沖年,奄罹巨創,血氣未完,脾胃脆弱,易致傷敗,必倍於盛壯之年,而惡心之症,旣已著見,難言之憂,迫在目前,若不及今變通,以爲扶護之道,則一日二日,因循苟且,馴致氣力益敗,饍御益損,至於藥餌,未易收效之境,則殿下亦豈無後時之悔乎?殿下以宗社臣民所托之身,又有兩慈殿,日夜焦憂,提挈敦勉之懇。殿下於此,雖欲徑情直行,亦不可得矣。伏乞聖明,勉抑至痛,亟從權制,不勝幸甚。

○檢閱沈壽亮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中樞府事宋時烈於水原地,則以爲,疾病方劇,將待陳疏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答藥房再啓曰,予無顯著疾痛,而復聞不忍聞之言,心神昏亂,不知所以爲喩矣。

○傳曰,宋領府事處,更遣史官傳諭事,昨日登對時,已爲定奪矣。前去史官,今已入來,以勿爲待罪,從速上來之意,卽遣史官傳諭。

○賓廳二品以上啓曰,臣等於昨夕入對嚴廬,以復常饍保聖躬之意,反覆陳籲,而天聽不回,聖意邈然,臣等不任其焦悶崩迫,不得不齊會賓廳,合辭叫呼焉。居喪有疾食肉,《禮經》垂訓,不啻丁寧,雖以匹夫之微,猶且似續爲重,傷生爲戒,今殿下一身,承祖宗之緖,爲神人之主,而其可不自勉抑,徑情直行乎哉?殿下方在沖年,氣血未及完實,而奄罹巨創,哭泣過節,其所受傷,有倍常人,至於𩜾粥疏素,尤非腸胃之所能堪,群下之心,固已凜凜危懼矣。今承兩慈殿之敎,惡心之候先發,而水剌不能進御矣。症患旣已著見,而必至難言之憂,迫在朝夕矣,大小臣僚,驚惶罔措之情,雖不足道,而兩慈殿煢然孤苦,惟殿下是依賴,殿下其可不仰體罔極之慈念乎?追惟大行大王,平日顧復我殿下者,其於飮食動止之少愆常度,惟疾之憂,靡所不至。今者陟降在天之靈,其所望於我殿下者,夫豈異於平日也哉?伏望殿下,抑至情從權制,以慰慈聖之心,以副臣民之願,不勝幸甚。答曰,孤雖沖年,時無疾病,而食飮亦無所減,卿等之過慮,何乃至此,更勿爲如此情外之說。

○合啓,臣等伏見兩大妃殿下藥房之敎,辭旨縷縷,不啻勤懇,聚首奉讀,不覺腸摧而氣塞也。仰惟殿下,沖年在疾,顔色之戚,哭泣之節,有不忍聞者,而種種受傷之餘,胃氣已敗,水剌漸不能進,氣力漸不如前。卽今滋補之道,惟在飮食之節,而昨於藥房之請,不賜允從,至於更勿爲如此無益之言爲敎,臣等之憂遑煎迫之懷,曷有其極?竊伏念親喪,固所自盡,而疏食水飮,人子疏節,有疾從權,聖經有訓,豈可徑情直行,以犯滅性之戒哉?況帝王之孝,與匹夫有異,宗社所付托,臣民之所係望,雖欲自輕,其可得乎?臣等不必遠引前代,試以我朝列聖已行之事言之。執喪之禮,卓冠百王,而至於從權之請,莫不抑哀而勉從,此實今日之所當法者也。今殿下亦豈不知聖訓之不可違,疾病之所易乘,而特蔽於哀痛罔極,而情未暇及也。權宜之道,此臣等所以齊聲哀籲,而不容少緩者也。今若留時引日,不早善變,則將來之憂,有難形言。伏乞殿下,上體慈旨之丁寧,俯循群下之顒望,勉抑至情,快從權制。

○玉堂箚子。大槪,請亟從權制,以副臣民之望事。入啓。

○答合啓曰,氣無所傷,食無所廢,而爾等之啓,又至於此,不覺心腸之摧裂而氣塞也。

○賓廳二品以上再啓曰,今日從權之請,誠不容一刻少緩,藥房連請,臺臣合啓,臣等來會賓廳,齊聲呼籲,而聖意邈然,至以更勿如此情外之言爲敎,臣等尤不勝憂悶煎迫之至。殿下方在沖年,氣血未完,而奄罹巨創,哀痛過制,至情所在,哭泣無節,榮衛虛弱,眞元內鑠,難言之慮,勢所必至,群下之驚遑,曷有其極?《記》曰,飢而廢事,非禮也。又曰,有疾則食肉,今殿下惡心之候已發,疏食之進亦厭,滋補之方,決非區區藥力所可收效,而猶不思變通之道,不幾於犯聖人毁不滅性之戒乎,匹夫執喪,猶且有裁制,況殿下承祖宗付畀之重,而不體兩慈殿惟疾之憂,又不思大行大王陟降之靈,憂念於冥冥之中乎?其不可徑情直行也,明矣。伏願殿下,勉抑至情,亟從權制,宗社幸甚,臣民幸甚。

○答玉堂箚曰,省疏具悉。予以沖年,奄遭窮天之痛,哀號罔極之中,不諒孤意,有何不忍之擧乎?直欲溘然而無聞矣。

○梓宮加漆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看山諸堂上書目,交河邑基山論狀啓,別單山圖各一度事。

○遠接使書目,勅行八月二十九日,順安止宿事。

○答賓廳再啓曰,卿等之請雖懇,人子情理,斷無允從,卿等更勿煩瀆。

○備邊司,江華留守薦望,尹深、吳始壽、洪處大。備望記,差副望。

○玉堂再箚。大槪,請勿留難,亟從權制事。入啓。

○賓廳二品以上三啓曰,臣等不勝憂悶之忱,再陳從權之請,而每降悲懇之敎,尙斳允許之音,此無非臣等誠淺辭拙,無足以感回聖心也。奉讀哽塞,腸摧心裂,區區煎迫之情,不得不更暴焉。夫三年之喪,𩜾粥之食,自天子達於庶人,而過則必至傷生,故聖人爲此之懼,有疾病飮酒食肉之訓,仁親之念,有所不足而然哉。良以似續之重,莫大於終孝也,匹夫尙然,矧伊帝王之孝乎?人君一身,上爲宗社之所寄托,下爲臣民之所仰戴,則豈可拘拘於疏食水飮之節,駸駸於危綴柴頓之域,而徒循罔極之心,不思達權之意乎?況殿下長自深宮之中,居養自別,方在幼沖之年,氣血未完,保護之當愼,傷損之可憂,萬非盛年强壯之比,只以見證不甚大段,至痛有所難抑,故節愼之方,無暇自念,籲呼之言,諉以過慮,雖其哀傷之甚,不能自覺,脆弱之氣,致敗必速。今若一向牢拒,馴致於疾患易乘,藥餌難效,則兩慈聖惟疾之憂,宜復何如,而何慰大行大王在天之靈耶?伏願聖明,上遵列聖已行之制,下循臣民懇迫之請,不勝幸甚。

○合司再啓,臣等伏承聖批,以氣無所傷,食無所廢爲敎,臣等奉讀哽塞之餘,不得不大聲而申籲焉。兩慈殿昨日之敎,不啻縷縷,有曰,水剌漸不能進,氣力漸不如前,脾胃甚弱,惡心之候先發,罔極之中,尤切驚遑。殿下若無所傷,兩慈殿之敎,夫豈如此哉?氣力漸不如前,則不可謂氣無所傷也,水剌漸不能進,則不可謂食無所廢也,無乃殿下,於悲哀罔極之中,不覺其毁傷而然耶?抑或姑爲此說,以爲牢拒之地耶?臣等於此,竊不能無惑焉,蓋人之居喪致疾者,初不知潛消暗鑠,而及其澌頓之後,用藥求治,已無及矣。矧乎帝王之居養,與衆庶逈別者乎?惟我殿下,以沖弱之年,遽遭大戚,氣血未完,腸胃脆弱,不可謂姑無形見之症,忽於薑桂之滋也。伏願殿下,仰體慈聖惟疾之憂,俯念群下悶迫之懇,亟賜兪音,勉從權制。

○答賓廳三啓曰,卿等何乃强迫,至此之極也,勿煩。

○答合司再啓曰,已諭于賓廳之批矣,勿煩。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巽時。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趾完。

○刑曹啓曰,本曹罪人糧餉廳書吏金仁湜,庫直崔祥文,書直羅立等,偸竊本廳黃銀一千餘兩,雜物竝幾至二千兩,移本曹推治之後,見盜之物,準數畢納。此雖與無面之類有異,而所謂刀擦文書正犯,在逃未捕,故臣殷相,面議於諸大臣,則以爲,此人等所犯,雖不能詳知,見盜之物,旣已畢納,正犯亦且在逃,則當大赦,豈無變通之道云?故抄入於放秩而蒙宥矣。詳考當初文案,則金仁湜、崔祥、羅立,所犯甚重,移本曹刑推之時,始爲變辭,不肯就服,所盜之物,雖已盡納,不可論以雜犯死罪而全釋,臣難免率爾放釋,不勝惶恐。金仁湜、崔祥、羅立等,所當自本曹還爲捉囚,而金仁湜等,今已逃躱云,令左右捕盜廳,窺伺跟捉之地,何如?傳曰,允。

○答玉堂箚曰,勿煩。

○政院啓曰,伏聞吏曹參判李惟泰,昨日奔哭闕下,仍出城外云,係是平日宣召無故,敢啓。傳曰,入來之意,遣史官傳諭。諫院朝報

○答迎接都監草記曰,依願給送。醫官率去事

○答迎接都監草記曰,更爲請留。勅使請留內下記草

9月2日 编辑

院相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金錫胄。左副承旨鄭載禧。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命鼎、李墪。事變假注書李聃命。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下直,忠淸都事沈極,安東府使鄭鑰。

○謝恩,長興主簿閔又騫,奉事李一舟。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候,亦何如?臣等終宵憂慮,敢此問安。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答藥房曰,知道。慈殿煩鬱之候,與昨一樣矣。

○大臣率百官啓曰,權制之從,一日爲急,賓廳合司,連章陳啓,而聖批邈然,一向牢拒,大小臣僚,不勝憂遑煎迫之至,不得不咸造大庭,復此號籲焉。帝王之孝,與凡庶不同,幼沖之年,與盛壯有異,殿下徒以罔極之情,坐守常制,不念付托之至重,不恤疾病之已生,兩慈殿敦勉之旨,亦有所違拂,而臣僚血誠之懇,莫之少垂聽焉。此豈臣等所望於聖明者哉?殿下於養德春宮之日,問講聖學義理之可否,輕重了然於淵衷,嗣位以來,雖在諒闇之中,其有不得已酬應者,皆合人心,群情悅服,咸以爲聖人復作,而獨此從權之節,膠因不變,以孤上下之請,殿下曷嘗見古之聖人,徑情直行,居憂而滅性者乎?禮曰,有疾則飮酒食肉,聖人之訓,昭如日星,匹夫惟當體此而自全其身,況於帝王乎?臣等不暇遠引前代賢聖之主,處喪之節,大行大王已行之制,實親覩之矣。傳曰,事親若曾子可也,臣等亦曰,殿下處喪,若我大行大王可矣,況於仁宣王后之喪,大行大王念殿下沖年行素之難,未過旬日,卽令從權,伏想今日在天之靈,惟疾之憂,當復何如,而殿下如以如事生事存之意,惕念於今日,則其必有瞿然感悟,不待臣等縷縷之言,而思有所變通也。伏願殿下,亟從權制,以答神人。

○玉堂箚子。大槪,亟從權制,以答群下之望事。入啓。

○答百官曰,孤以幼沖,奄遭罔極之痛,頑命未滅,日夜痛哭而已。身無疾恙,食無所減,諸卿之請,又至於此,直欲鑽地以入無聞也。更勿爲如此不忍聞之擧。

○兩司伏閤啓曰,帝王之孝,不同凡庶,宗社之托爲重,而疏水末節,有不暇論者,是以自古人君之遭罹巨創者,莫不深慮滅性之戒,而俯從順變之訓,以至我朝列聖,亦未有或不能者,此豈非哀毁之餘,氣力羸悴,其勢不得不急需乎薑桂之滋也。今我殿下,沖年未壯,遽丁大割,腠廬罔極之中,有不能自覺其傷損,而群下之情,固已不勝其難言之憂矣。況兩慈殿下藥院之敎,丁寧懇惻,一出於保護之至意,臣等煎迫之私,到此而益復何如也?臣等之連章叫閤,勸復常膳而不知止者,實遵慈殿之聖諭,非特臣等之言也,殿下其終不從而已乎?臣等更不必引古費辭,以觸殿下之所厭聞,而姑以淺近易知者明之,凡人盛壯之年,腸胃堅固,不至易敗,而當其少弱之時,氣血未完,其傷尤速,此卽理之固然者,非必智者而後知,醫者而後言也,亦尋常見聞之所必同而無疑者矣,如此而殿下猶或自輕,不思達權之義,則不但上孤宗社之托而已,抑何慰兩慈殿凜凜危懼之心哉?稍緩時日,則將萠之病,至於著現,已著之症,至於深痼,雖欲治之,必無所及,而不可悔也。請勿遲疑,斷然從權,以副上下之望。答曰,已諭於朝廷之批,勿煩。

○大王大妃殿,下敎藥房曰,僅得勸諭,今纔允從,誠爲多幸矣。

○答玉堂箚曰,心腸摧裂,只自號泣而已矣。

○梓宮加漆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巽時。

○假注書李宏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吏曹參判李惟泰,則以爲,伏以天不悔禍,大行大王,奄棄臣民,喪考之痛,率土普深,臣在遠聞,悲號哀隕,五內崩裂,臣素有疾病,登程之後,症勢轉劇,寸寸前進,昨始來詣輦下,然臣於先朝,特蒙異恩陞臣資秩,換以貳銓之職,臣才劣年老,不敢承當,累上辭免之章,久閟允許之命。且緣己亥年大王大妃服制論定之時,臣亦叨參收議之末,有所負犯,方在待罪之中,故不敢自同於諸臣之列,僅已赴哭於闕門之下,祗伏城外,恭竢公除之後,將欲一陳危悃矣。不意微臣去就,有以猥徹於嚴廬之下,至遣近侍,諭臣以入來之敎,臣嗚咽流涕,不知所以措躬也。第臣以負罪之身,何敢帶職入城,奉承恩命乎?伏乞聖慈,亟收傳諭之命,鐫臣職名,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謝人言,千萬懇乞之至云矣。傳曰,知道。仍傳曰,入來之意,更遣史官傳諭。

○遠接使書目,勅行今三十日,平壤止宿事。

○原襄監司書目,春川府中道付處爲在金壽興,今八月二十六日到配事。

○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提調吳始壽,移守江華留守,其代以吏曹判書洪處亮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聃命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吏曹參判李惟泰,則以爲,臣伏蒙聖上殊異之恩,再遣近侍,促臣入來,感激流涕,不知所以爲諭也。嗚呼?臣老病不死,復見天地之崩坼,心腸摧裂,奔遑切迫,到此京輦之下,夫豈但欲一番望哭於闕門之外而已哉?又豈不欲隨參諸臣朝夕之班,仰承嚴廬起居之候哉?第以先朝論禮之事,諸臣或被譴或待罪,而臣亦在其中,何敢自比於常人,偃然承諭,冒入城裏乎?不但臣所帶職名,不敢昧死前進而已也。伏乞聖慈,亟鐫臣職名,俾臣小安微分則臣之所望,只是退歸之後,幸得不死,而因山之時,又復進來,以伸臣窮天罔極區區私義而已。臣之初意,少留城外,謹俟公除之後,陳情畢義,以爲乞歸之計矣。不意聖上,不諒臣之情勢,誤加恩數,稠疊如此,當此新服萬物咸覩之日,緣臣無狀,以致大駭瞻聆,臣罪於是尤大矣。今臣蹤跡,益甚狼狽,逃遁之外,更無他計,惶恐踧踖,祗待鈇鉞之誅云矣。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領府事宋時烈上疏上送事。

○政院啓曰,卽者領府事宋時烈上疏來到,公除前,不敢循例捧入,而係是大臣上疏,不得不仰稟。傳曰,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李弘道。諫院朝報

9月3日 编辑

院相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坐直。行都承旨尹深坐直。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金錫胄坐直。左副承旨鄭載禧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命鼎仕直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聃命仕直坐目從燼餘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下直,奉化縣監韓相夔。

○謝恩,江華留守吳始壽,典獄主簿金萬里,繕工奉事任埅,司饔奉事金墩。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中殿誕日,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雨霽之後,日氣凄冷,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煩鬱之候,無差減,予甚憂悶矣。

○答領府事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孤以沖年,獲罪于天,今觀卿疏,予甚慘然,無以爲諭,卿今念先朝之眷遇,勿爲待罪,從速上來製進,以副孤之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長生殿內摘奸。

○藥房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素有宿疾,而行素已久,臣等憂悶,曷有其極,昨以復常膳之意陳達,則以姑無疾患,大殿從權後,當復常膳爲敎,而尙今未復常膳云,臣等不勝悶迫之至,今方更爲陳達,自上亦至誠勸進之意,敢啓。答曰,當依啓辭爲之。

○大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於昨日,以復常膳之意陳達,以姑無疾病,大殿從權後,從當復膳爲敎,而尙今未復常膳,臣等不勝悶迫之至,若於疾病旣作之後,則雖有滋補之方,勢無奈何矣,且大殿,已爲勉從權制,臣民之幸,曷有其極,大王大妃殿,亦當亟復常膳,以副群下之望,此非臣等之意,朝廷之意亦如此,故敢啓。答曰,予則非但時無疾患,予豈不自量氣力,有如此乎?公除不遠,過公除後,當卽復膳也。

○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素有宿疾,而行素已久,臣等不但悶慮,昨以復常膳之意,陳達,而不卽允許,今方更爲陳請,自慈殿至誠勸進之意,敢啓。答曰,大王大妃殿,以從權之意,更爲反復開陳,則今始進御常膳矣。

○院相啓曰,大行大王諡狀,今將撰出,而幼少時事蹟及聖德懿行之燕居者,外間無由得知,自內書下後,可以捃摭撰述,敢此仰稟。傳曰,知道。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巳時。

○假注書金涑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府事宋時烈於水原地,則以爲,猥承史官,相繼傳諭,惶恐震越,措身無地,纔已上章陳情,必蒙聖明鑑照,祗俟矜察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宏出使,代李堥啓下。諫院朝報

○李柙,以戶曹言啓曰,中路問安中使齎單,依例磨鍊,別單書入,而以前日安州牧留置者,當爲取用,以此分付平安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金錫胄啓曰,昨以例贈單子書送與否,査覈事,啓下矣。此事雖欲以文書考之,本院及都監,無明白可據之文,而兩處下人,互相推諉,亦無足取信,招問前勅使館所進去中使別監,則以爲,其時例贈單子,自政院持去與否,不能明白記得。又招前勅時禮單書寫寫字官李後晟等而問之,則渠等多人,只書別銀器單子各一度而已,至於例贈單子,以爲非所當書,不爲書語事證,尤無憑覈歸一之端,今若自本院直爲斷決,則執言不服之意,卽令該曹捉致各人,嚴明査詰,無論政院都擠發重治,何如?傳曰,允。

○夜自三更至五更,電光。燼餘

○答國葬都監草記曰,終當書下矣。常時冊寶發靷時陪進,床卓諸具磨鍊造作事內下記草

9月4日 编辑

院相領議政許積坐直。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坐直。左承旨李柙出使。右承旨金錫胄坐直。左副承旨鄭載禧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命鼎仕直李墪仕直。事變注書李聃命仕直坐目從燼餘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謝恩,軍資主簿洪得禹,司饔參奉許忔。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一日,中和止宿事。

○院相啓曰,鑄成廳堂上,以戶曹參議,旣已啓下矣。戶曹參議李敏敍,遭母喪,其代未及差出,祭器鑄成之役,一日爲急,若待公除後開政,事甚稽遲,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本廳堂上啓下之地,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楊根等官,以去八月二十六日雨雹緣由事。

○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都廳朴世堂,以身病累次呈狀,而姑令調理察任矣。今又以病勢差復無期,從速啓遞之意,一向控辭,都監役事方急,都廳之任,不可久曠,朴世堂改差,其代,以弘文館校理申厚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候,一樣無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煩鬱之候,少有差減矣。

○吏曹口傳政事,戶曹參議崔寬、鄭維岳、李東老。

○傳曰,戶曹參議差鄭維岳。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吏曹,伴送使姜栢年。啓。

○政院啓曰,當此都監疊設,勅使繼至,近日坊役責應,最甚緊急,南部參奉有闕,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諫院朝報

○殯殿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外梓宮合木,已畢役,自今日着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長生殿謄錄》

○政院啓曰,宰臣錦平尉朴弼成,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俺等無事支過云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忠淸道監、兵、水營、三州牧使所封三殿陳慰箋文竝十八度內,監司孟胄瑞,水使尹昌亨,洪州牧使朴贄等封進王大妃殿箋文,紙幅,竝皆麤劣,忠州牧使尹以濟封進三殿箋文,印迹,竝皆慢漶,不成貌樣,事欠敬謹,不可置之,請忠淸監司孟胄瑞,水使尹昌亨,洪州牧使朴贄,忠州牧使尹以濟推考?傳曰,知道。燼餘

9月5日 编辑

院相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坐直。左承旨李柙出使。右承旨金錫胄坐直。左副承旨鄭載禧坐直。右副承旨李溟翼坐直。同副承旨李東溟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申時,日暈。

○左議政金壽恒,都承旨尹深,弘濟院出去。

○謝恩,戶曹參議鄭維岳。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吏曹口傳政事,南部參奉李英、李蕡、鄭之甲。備忘記,差副望。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候,昨承少有差減之敎,極爲多幸,夜間一樣向差乎?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煩鬱之候,與昨別無加減矣。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三日,鳳山止宿事。

○左議政金壽恒,都承旨尹深入來。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巽時。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續見看山諸官狀啓,則啓下卞虔中,看審七處,自健元陵,仍向英陵云,未及看審三處,衿川紫霞舊道里,最爲迂左,因山議定,一日爲急,周覽往來之際,漸至遲延,英陵內及廣州樊川看審後,直爲上來,紫霞洞則距京甚近,隨後更議往見,亦似未晩,以此急速分付,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宏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中樞府事宋時烈,則以爲,伏承史官傳諭批辭,伏地嗚咽,不知所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看山諸堂上書目,健元陵石邊看審後,仍向英陵事。

○黃海監司書目,鳳山等十邑,訛言猝發,人民奔竄,不能禁止爲在,留鄕所等囚禁緣由事。諫院朝報

○金錫胄,以迎接都監意啓曰,卽刻,勅使館所離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9月6日 编辑

院相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金錫胄。左副承旨鄭載禧。右副承旨李溟翼。同副承旨李東溟。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下直,興陽縣監朴時珉。

○謝恩,南部參奉李蕡。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四日,瑞興止宿事。

○原襄監司書目,金城、春川、洪川、狼川等官呈,以八月初十日霜降事,原州牧使李敏章,遭母喪,其代,令該曹以治績表著之人,擇差下送事。道內各邑農事形止,及嶺東風災,嶺西旱災風霜等災孔慘事。三陟、蔚珍呈,以牛疫熾發,傳染官猪,多數致斃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候,一樣無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煩鬱之候,與昨一樣矣。

○因院相啓辭,冬至使,改差,以進賀使,兼差以送事定奪。

○政院啓曰,伏見黃海監司李之翼狀啓,則後勅護行,前進鳳山之際,得接鳳山郡守李維馨,長淵府使李元祿馳報,則鳳山邑內,虛驚猝發,人民一時登山,出站各官夫馬人等,又從而潰散,艱難招集鎭定云,而不言虛驚之日爲某日,亦不言虛驚之事爲某事,莫重啓聞之事,如是疏漏殊涉不察,黃海監司李之翼,從重推考?傳曰,允。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再昨之夜,城內訛言猝起,人民驚動,轉相叫呼,奔走道路,達曉靡定,如此之時,巡徼之官,尤當嚴謹,而左右羅卒,終無誰何呵止之事云。不但常時夜禁解弛之可駭,緩急之際,將無所賴,左右捕盜大將,難免不職之責,請竝從重推考。傳曰,允。

○吏曹,進賀兼冬至使,領相、左相、右相,副使沈梓、申晸、尹深,書狀官洪萬鍾、安後泰、金賓。

○院啓,人心不淑,訛言大興,都下洶洶,人皆荷擔而立,至於乘夜奔避,街路塡咽,此時捕盜大將,所當申飭夜禁,各別嚴戢,而今乃視之尋常,終不惕念,使無賴之輩,恣意橫行於昏夜之間,其不職之罪,不可不懲,請左右捕盜大將,竝爲從重推考。

○吏曹口傳政事,中部參奉,李焯、趙錫孚、鄭斯玄。

○禁府,權大載拿囚,啓。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巳時。

○備忘記,上使,宗室中加望,副使,差末望,書狀,差首望,參奉,差副望。

○正使加望,檜原君倫,昌城君佖,福平君㮒。

○以冬至正使望單子,傳曰,福昌君差送。

○府啓,昨日勅使回還時,旣出南門之後,家丁一人,爲其返取遺失之物,還爲馳入於客館,及其還也,譯官一人,前導家丁,取捷路經由西小門而出,捨其當出之門,而任意取路,揆以事體,殊極驚駭,不可不摘發重治,請其時前導譯官拿囚,從重科罪。近來國綱解弛,人思自便,識者之寒心,久矣,前月二十四日弔祭習儀時,宗室靈豐君㵓,以代奠官,旣已到祭所之後,無故出去,終不入來,不得已改定他人之際,以致日晩,窘急行禮,其無識之罪,不可不懲,請靈豐君㵓,罷職不敍。凡有大事,禮曹必先爲儀註,以爲執事遵行之地者也,頃日弔祭習儀時,日己過午而未及書送儀註,臨時杜撰,以致顚倒行禮,此曾所未有之事也,請當該禮曹堂上推考。答曰,不允。拿問事及末端事,依啓。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諫院朝報

9月7日 编辑

院相領議政許積坐直。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坐直。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金錫胄坐直。左副承旨鄭載禧以父病啓稟出去。右副承旨李溟翼坐直。同副承旨李東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墪仕直金斗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泰遜仕直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謝恩,中部參奉趙錫孚。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後,與前一樣乎?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煩鬱之後,小差後一樣。

○以金斗明爲假注書。

○備邊司啓曰,卽接黃海監司李之翼狀啓,則鳳山邑內,虛驚猝發,人民一時登山,出站各官夫馬人等,又從而潰散,艱難招集,不能鎭定,鳳山鄕所將官等,爲先決棍,又聞長連、殷栗、豐川、長淵、信川、載寧、安岳、文化、松禾等處人民,一樣騷屑,奔竄山谷,趁不還集,守令則皆出站上,而留鄕所,重治次囚禁云云。鳳山邑內之猝然虛驚,以致列邑人民之奔竄山谷,殊極駭然,元根出處,旣無査出之路,鳳山郡鄕所等,已試重棍,則許多愚下之民,唯當鎭之而已,但出站之人,則有同官下人,各其守令,方在站上,而一間虛言,遽爾潰散,設令眞有可驚之事,則其何以號令,而有所施措乎?事之可駭,莫甚於此,日後之弊,不可不慮,下人及府中先走者,一一査出,各別嚴治宜當,且不能鎭定之罪,不可專責於鄕所,其時在站上守令,竝從重推考之意,分付該曹及本道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誌文製述,一日爲急,卿其勿待罪,從速上來,以副予望之意,宋領府事處,遣史官傳諭。

○遠接使書目,勅行今初五日,平山止宿事。

○伴送使書目,勅行初六日,坡州止宿事。

○院相口傳啓曰,右議政,元有宿病,自初喪,所患非輕,而强忍起行,數日以來,病勢有加,留在闕下,將息難便,姑令退去調理,何如?傳曰,依爲之。

○禮曹判書張善瀓,山陵都監提調閔鼎重,觀象監提調鄭榏,淮陽府使丁昌燾,戶曹正郞南宮梗,副司正洪錫龜,副司果愼景尹、權順善,副司勇李弘度,相地權順泰、李幼弼、金克晩、潘好義、南彦好,看山後入來。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鄭載禧,方有父病,姑令出去救護,何如?傳曰,知道。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金斗明。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巽時。

○傳曰,院相及看山諸堂上,引見。

○引見入侍時,許積所啓,國葬置簿之後,士大夫雖其祖地,不敢更爲入葬,法當然也,楊州花蝶洞,乃於北兵使尹天賚家世葬之地也,而己亥年山陵未定之時,左參贊李尙眞,上疏請用國葬置簿中矣。今番看山時見之,天賚,於己亥後,又葬二塚於所謂正穴近處,其在臣子分義,何敢如是,無識蔑法,不可不治,請前北兵使尹天賚,拿問定罪。上曰,依爲之。諫院朝報

○政院啓曰,義禁府全天杓拿問草記到院,而全天杓,今方隨勅西下,不無難便形勢,姑待其回還,拿問,何如?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李東溟啓曰,諸道監、兵、水使以下所受密符,依前例宣傳官,持標信發遣,替換新符,還收舊符以來,而宣傳官各處分送,不無弊端,每道各一人定送,以爲次第傳授之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摠戎使及各道監、兵密符傳授時,仍用當初所授諭書中書塡第數易第數則諭書,亦當改書啓下,而京外似當一體施行爲之,敢稟。傳曰,仍用爲可。

○又啓曰,命召八部密符四十五部,旣已塡刻,先爲封入,應受之員,亦當命招分授,而領、左相則時在闕中,自此當爲直傳,右相則方有身病,不得入來,待差傳授訓鍊、御營兩大將及兵曹判書、摠戎使,卽爲命招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各司頒布通符,今已造刻,故六十一符則依例分授,而後還收舊符竝新造餘數,自二洪至十昃五十九符,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錫胄,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都監監造官李羽成,卽故相臣景奭承重孫也,以其祖母所患,累次呈狀,久未察任,卽今修理事役方急,不可引日曠務,李羽成改差,其代,以氷庫別檢李舜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衿川紫霞洞,追後往看事,曾已啓知矣,明日觀象監提調一員,率地官二三人,除肅拜出去,看審其可合與否,以爲再定時取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宋領府事上疏批答,遣史官傳諭事命下,而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待罪臣宋時烈上疏曰,伏以殿下,於哀疚罔極之中,諭音,俱極惻怛,臣非木石,何忍不卽承膺哉?顧臣有大不臣身負罔赦之罪,待命於先朝,冀與諸臣,同被謫罰矣。今日月幾何,而遽自異於疇昔,則是謂先王已爲無能也,無能二字,出《禮經》,謂父母死,不能更有知識也臣雖無狀,何忍爲此,此臣所以每蒙聖諭,輒追前事而抆血者也。且以曩日諸臣之得罪,其原皆出於臣,故先王之罪諸臣也,臣之罪狀,屢出於傳敎備忘之中,而特不擧姓名而已,今諸臣之竄謫之外,在囚未勘者尙多,彼諸臣者,是罪之枝葉也,臣是罪之根本也,先王日月之明,豈欲只治枝葉,而不治其根本哉?顧將有待而未及也,今臣謂先王,不復根治,而便自謂無罪,是不亦無忌憚者乎?雖以殿下言之,當變先王之末命乎?以故,以下缺批答見上

○未時,上御廬次,看山堂上引見。院相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山陵都監堂上閔鼎重,禮曹判書張善瀓,觀象監提調鄭榏,右承旨金錫胄,假注書金斗明,記事官沈壽亮、李后沆。許積曰,今朝旣承問安之批,而下情鬱鬱,猶未詳快,不審聖候,夜來,何如?上曰,無異常時矣。積曰,水剌進御,何如?上曰,亦爲善進矣。積曰,慈殿患候,未及平復,而遽遭罔極之痛,行素此久,曾前病根,若又發作,則其將奈何,臣切欲仰達,而有所不敢,遷就至今,群情悶迫,何可勝言?金壽恒曰,看山堂上等,山陵可合處缺七八行交河邑基也。比長湍稍近,而然猶八十里,距京亦遠。又其餘,楊州花蝶洞,此爲最近,而可合之穴,旣已多用,若爲掘去,則當至十餘塚,非但地脈之傷破,亦非淨潔之所,又於健元陵內,有一處,前後看山之論,皆稱吉地,第五則廣州樊川,比于健元陵則稍遠,而視諸交河則亦近焉,此間取舍,惟在上裁耳。上以看山堂上所進圖形,示之。積、壽恒等,俯伏披見訖。鼎重曰,長湍瑞谷,其在凡眼,亦無疪欠,而卽今事勢,有所未安,使不可用,交河距京,便是一日程,地官以爲,地理平順,無大欠缺,花蝶洞,地官以爲,風水最好,而形局之平順,不如交河與健元陵內,樊川,距京爲六十里,形局不如交河,健元陵內,結穴緊束,氣像雄渾,且地理以得水爲貴,水自長缺數字來回轉十餘里,非但形勢之完備,子孫蕃衍,亦由於數字缺穴近處,雖有當堀之塚,在前卜陵之時,亦多有此擧矣。上曰,何處耶?積曰,英陵內,亦曾掘塚而用之矣。鄭榏曰,花蝶洞正穴上,有十餘塚,今若掘去,則雖稱風水之吉,決非全備之地矣。積曰,必須定其山之吉凶,然後方可論其優劣與便近矣。壽恒曰,大臣此言誠然,而今此所看五處,則雖不無優劣,皆可合於國用云矣。壽恒曰,山之等數,雖有優劣,不可不酌度形勢之便宜與否,其間形勢,果爲極便,則等數之差減,不大爲欠矣。積曰,五處之中,長湍,決不可用,交河邑基,風水之吉,人多稱美,而曾在己亥年,不用水原者,亦以邑基之有難遷動也,今聞看山諸人之言,則花蝶洞,掘去衆塚,必傷地脈,且其所謂正穴,亦未端正,缺五六行蕃衍之應,國家孤單,無復依賴缺十餘字至祝也,雖有一二古塚,不須以此爲缺半行臣等所以不忍便捨也。上曰,吾意則健元陵內,似好矣。積曰,從葬先後,自是子孫之至願,則伏想聖心,其與凡人意思,必無異同矣。壽恒曰,花蝶洞所謂正穴,乃短孔穴也,定用國陵,有所不足,且數多古塚,一時堀出,亦不無傷損於正穴,然旣於曾前,衆所稱美,當此擇山之時,不可仍置,更爲看審,何如?積曰,今初四日城內騷動之事,殊極驚愕,非但民無識之輩,顚倒奔波,至如士夫家,亦多蒼黃遁避,或埋神主,或掩捾於家後園中,此無非人心不固,致動訛言,作此變異之擧,設有前頭,眞可驚動之事,則其將何以鎭之。上曰,當初則殊甚驚怪,得見狀啓之後,始知虛驚所發矣,數日內,其已鎭定耶?積曰,昨日則尙爾驚遑矣,自今日稍稍鎭定云。壽恒曰,近來人心,不能堅定,取聞訛言,輙生危懼之念,傳聞洶洶,率皆騷屑,今此虛驚猝起於鳳山郡,流播道路,今始至於城內云矣。積曰,曾在丁丑年,有一番大驚動,其時事,尤爲驚怪矣。上曰,何許騷動耶?積曰,丁丑七月八月間,有聲若伐木丁丁,稱以鬼怪所爲,或遠或近,無有方所,又無形影,蓋以人卒,多死於大亂之際,纔已平定,有此鬼怪所缺半行鬼或吹螺,或伐鼓,或扣鍮器,轉缺一行命招入直兵曹缺四五行壽恒曰,山陵退壙所臟服玩等物入盛之函,例用椴板,而今春國葬時,以榻前定奪,代用松板,蓋以椴板,木理雖精,而堅固不如松板,遷陵時所見如許,故變通代用,今番則何以爲之?上曰,依今春所用例爲之。壽恒曰,山陵退壙中所用櫃函之屬,着漆時例用骨灰,而上年遷陵時觀之,則凡用骨灰之物,皆已剝落,而木與漆,不相堅附,所見亦欠精潔,此不過爲其觀美而已,反不如純漆之完久,臣意則勿用骨灰,只爲純漆,似當矣。上曰,然則勿用骨灰,可也。積曰,梓宮加漆,未知今後當復幾度,而近觀漆色,漸似光潤矣。上曰,己亥加漆,爲幾度耶?積曰,己亥年則三十度,長生殿豫備梓宮加漆,例爲百度,而今番則前頭日字無多,勢難準其度數矣。上曰,徐觀漆色,如何?方可定其度數也。積曰,外梓宮下缺二字,鋪設褥席,自是前例,而非但外梓宮奉入時,所鋪褥席,亦難整疊,梓宮灰隔之間,置此易朽之物,其在久遠之計,亦似有妨,雖是前例所用,如此之類,則似當勿用矣。上曰,勿用,可也。積曰,哭泣之過,人之致傷甚多,雖在盛壯之時,亦未免生病,況聖上幼沖之年乎?臣等不勝憂慮,敢達。壽恒曰,禮云量筋力而行之,閭閻之人,亦多致傷於哭泣之際,今此聖上哭泣之節,又有過於常人,豈無大段傷損於氣力乎?上曰,近無大段疾病矣。積曰,下敎如此,臣等尤切悶迫焉,近來哭臨之節,凡六時,其間所傷,當爲幾何?臣等,近在政院見之,則入啓公事,酬應尙多,況公除後事務之煩,尤當倍於前日,其時則聖明,不得不費用精神,母或荒怠,今若缺四五行翰林李后沆推考?上曰,依爲之。缺半行后沆情勢,雖甚切迫,而上番翰林沈壽亮,徑許出去不能檢下之失,在所難免,請上番翰林沈壽亮推考。上曰,依爲之。遂退。燼餘此外見擧條

9月8日 编辑

院相領議政許積坐直。左議政金壽恒以看山事出去。右議政鄭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坐直。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金錫胄坐直。左副承旨鄭載禧以父病啓稟出去。右副承旨李溟翼坐直。同副承旨李東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墪仕直金斗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泰遜仕直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領議政許積,都承旨尹深,弘濟院出去。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候,一樣無減乎?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慈殿一樣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最晩。

○以朴泰遜假注書,啓下。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六日,開城府止宿事。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七日,坡州止宿事。

○政院啓曰,領府事宋時烈上疏到院,而公除前,不敢捧入,姑爲留院之意,敢稟。傳曰,入之。

○政院啓曰,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請對矣。傳曰,引見。

○答領府事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矣,卿其勿待命,從速上來,以副至望。

○梓宮加漆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未時。

○摠護使金壽恒,山陵都監堂上閔鼎重,禮曹判書張善瀓,左參贊李尙眞,戶曹參議鄭維岳,淮陽府使丁昌燾,司正洪錫龜,司果李最晩、權順善,相地李維弼、金克晩,看山事出去。

○遠接使書目,勅行當日到弘濟院事。上諫院朝報

○政院啓曰,義禁府啓目,北兵使尹天賚拿來事,允下矣。依例新兵使下去,交代後拿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金錫胄,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金宇亨狀啓,則上勅有病,求見名醫,使之來待於弘濟院矣,令醫自[醫司],擇醫官中術業精明者,卽爲出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金寅亮,卽以鑄成廳郞廳啓下,其代,以掌樂院主簿洪遠普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載禧啓曰,昨日通符計入之時,下吏,以自前內入通符則本無纓子爲言,故只計通符以入矣。伏承何無纓子之敎,臣亦疑惑,而無他考據之事,招問戶曹算員,則通符一百二十部纓子,盡爲磨鍊,內入通符纓子,亦在其中云,自戶曹盡數磨鍊之物,稱以前例本無,中間隱置不出,以爲私點之計,情狀極可痛駭,其纓子缺五六行積,口傳啓曰,小臣出往弘濟院,延勅行禮之後,勅使大通官,問于小臣曰,國王旣不得延勅,則延勅之禮,當何以爲之耶?臣擧儀注中磨鍊節目答之,則勅使,又使通官問曰,奉勅官,以何官爲之乎?臣答以例以禮曹郞官爲之意,則兩勅,累次私自通議,又會一處,良久相語之後,又使通官來言曰,國王旣不親行延勅之禮,而使禮曹郞官奉勅,事體不當,必以禮曹判書爲之,然後方可傳勅云。臣答曰,若爲代行,則大臣在焉,不必禮曹判書爲之,而此則本非代行之事,故例以禮曹郞官爲之矣。以此往復,略不回聽,臣之今始入來,亦以此也,蓋此事元非大段關緊,不必終始固爭,禮曹判書,則旣以看山事出去,以禮曹參判,稱以判書,代行好矣,而參判李俊耉,年老不善趨缺數行官代之乎?又口傳啓曰,臣以當此國恤初喪,闕庭缺數字安,張之不作之意,使通官通之,則勅使答曰,大臣之言誠是,俺等亦知其未安,而但所重,在於勅書,不得不爲之云云,明日勢不得已,將有張樂之擧,卽今廬次,在闕庭不遠,或有暫時移御之所,則延勅時,姑爲少避,何如?上曰,承傳色口傳答曰,禮曹判書代行事,依所啓爲之,延勅時用樂事,此時誠有所不忍,而渠旣不許停樂,則予豈無暫避之所乎?

○院相許積,又口傳啓曰,明日延勅時,闕庭用樂,至爲未安,臣旣已言之,而不爲回聽,然事當固爭,不容但已,明日差早開門後,臣更爲馳往,試復措辭開諭,何如?答曰,依爲之。

○卯時,上御廬次,領議政、左議政請對。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右承旨金錫胄,假注書金斗明,記事官沈壽亮,記事官李后沆。許積曰,夜來聖候,何如?上曰,與昨一樣矣。積曰,慈殿氣候,何如?上曰,亦無加減矣。積曰,臣等昨日入侍,精神昏錯,所當稟定之事,未及陳達,終宵耿結,敢玆請對耳。上曰,何事耶?積曰,內下大行大王諺書行錄,久留院中,有所未安,更以諺書,謄出一本矣。臣等所當相議翻出,而左相以看山事,今方出去,右相所患甚苦,還家調理,小臣獨在院中,年來老病,神識茫昧,又多責應之事,不能精思搆成,請令大提學金萬基,右承旨金錫胄,詳細論定,仍以翻成文,何如?上曰,依爲之。積曰,此時戶曹判書,不當出外,而卽今看缺六七行西路物力,三南夫馬,俱極凋弊,決無之勢,今此兩度使行,勿遣中使,何如?上曰,中史[中使]勿送,可也。積曰,曾前宗室駙馬之行,鍼藥醫官竝二人,例爲帶去矣。今此告訃之行,旣已依前命送,則進賀之行,亦將如告訃之例,而卽今物力凋殘,許多夫馬之弊,萬分難支,今此兩行中以帶醫官,擇其兼通鍼藥者一人,使之帶去,以爲一分省弊之地,何如?上曰,醫官各一員,定送,可也。積曰,在前大君赴燕之時,所給盤纏,厥數頗夥,此出於事體之自別,而其後駙馬宗室之行,又用此例,故辛亥遇災裁減之後,壬子年,興平尉元夢麟,有謝恩之行,自上特命依前給送矣。卽今戶曹物力蕩竭,銖兩之費,如或可減,則不可不減,今番則何以爲之?上曰,依裁減數給送,可也。積曰,自前方物,若添一起,則缺數字亦爲加定,至於駙馬宗室之行,又有別加定二人之規矣,今告訃及冬至兩行,所加定之數,多至八人,別加定醫官,雖難直請減數,今至如例加二人,亦不可不減,謝恩使不減一人,陳賀使則冬至節行,員役元數亦多,雖減二人,亦無不足,且於元定員役之中,許令擇其可合任使者帶去,以除一路夫馬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壽恒曰,領中樞府事宋時烈處,自上累遣史官,前後批諭,曲加諄至,而渠之情勢,果有不自安矣,大行朝,本無罪時烈之意,則群下亦豈不知乎?但時烈之卽今自處道理,不得不如此爾,竊伏聞時烈,來到畿甸之後,宿病醫治昨史官之還,又聞其所患,益復危苦,上疏不敢言病云耳。錫胄曰。缺二行燼餘

9月9日 编辑

院相領議政許積坐直。左議政金壽恒以看山事出去。右議政鄭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坐直。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金錫胄坐直。左副承旨鄭載禧以父病啓稟出去。右副承旨李溟翼坐直。同副承旨李東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墪仕直金斗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泰遜仕直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夜氣寒冷,伏未審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候,一樣無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

○政院啓曰,以禁府啓目,北兵使尹天賚拿來事,允下矣。依例新兵使下去交代後,拿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曰,右相所患,此時何如云耶?卽遣御醫權愉看病,書啓。

○府前啓靈豐君㵓罷職不敍事,停。

○開城府問安使閔宗道入來。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假注書李聃命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中樞府事宋時烈於水原地,則以爲臣前後被旨,至於七度,今又特下勤諭,臣於此,益增惶感,罔知所出,臣纔以疏章,略陳危悃之一二,玆復席藁,祗俟指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伴送使書目。勅行初八日,平山止宿事。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巳時。

○答藥房曰,知道。慈候與昨別無加減矣。諫院朝報

○卯時辰時,有霧氣。

○李東溟啓曰,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進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卽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俺等,德分,無事到館云矣。傳曰,知道。

○金錫胄,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尹松,移差鑄成廳郞廳,其代,以戶曹佐郞孟萬始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到延恩門,勅書奉安龍亭,作樂前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來到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已入館所,今日爲始,各色郞廳,依例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見官禮,使差備譯官,依例問於勅使,答以此以下缺數行金錫胄啓曰,卽見迎接都監草記,則勅使明日將爲來弔,而軍令則欲知自此請來時刻定之云,辰巳時間,以何時定之乎?敢啓。傳曰,以巳時定之爲可。

○又啓曰,前日勅使來弔殯殿之時,不用自我所定之議注,臨時猝變,但爲立哭而去矣。今者勅行,明日又將來弔,已有以淸國例立哭之言,而在我之道,不可不更爲講定受弔節目,卽招禮曹郞官,馳往館所,與館伴,通議于勅使通官之來,何如?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明日梓宮加漆時刻,過勅使接見後退定之意,分付曹何如?傳曰,允。

○李東溟啓曰,軍號,兵曹堂上必於由豫爲成帖時若卽呈,例也,今日申時來告之後,累度催促,而久不來呈,問其所以,則不卽成帖一致遲延云,事甚可駭,請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傳曰,允。燼餘

9月10日 编辑

院相領議政許積坐直。左議政金壽恒以看山事出去。右議政鄭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坐直。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金錫胄坐直。左副承旨鄭載禧以父病啓稟出去。右副承旨李溟翼坐直。同副承旨李東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墪仕直金斗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泰遜仕直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午未申時,日暈。

○傳曰,醫官金萬直,右議政處,留門出送,使之不離看病。

○下直,江華留守吳始壽,定平府使鄭勔。

○四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候,尙無差減之勢乎?臣不勝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煩鬱之候,少有差歇之後,別無加減矣。

○看山諸堂上書目,交河邑基看審事。

○藥房口傳啓于王大妃殿曰,哭泣之節,最易於致傷,而自上一日哭泣,竝加漆時,或至於八度,當此幼沖之年,所傷必多,曾於登對時,以此意仰達,則以時無疾病爲敎矣。只以臣等之請,似無勉從之理,自內特爲勉諭,節減哭泣之節,何如?凡朝昏哭泣,尤易受傷,朝夕哭朝夕奠中,自內節定其度數,保無過哀致傷之患,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於慈殿,必不得不從,故敢此仰達,以諺書答曰,自內亦極悶慮,累次勸勉,俾不數臨矣,所達之言如此,當依此爲之矣。

○勅使接見後,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口傳啓曰,勅使弔時節目,則旣已講定於勅使,而至於弔罷後接見與否,再遣禮曹郞官,傳言于館伴,使之問議,而終無明白回答之事,故又遣都監待令郞廳,通以急速回報之意,則館伴權大運答曰,勅使言內,旣曰立哭擧手云爾,則又無更問之事云,所謂擧手云者,卽弔時節次也,至於接見與否,所當詳細更問,如是朦然答送,事甚不當,請館伴權大運推考。又以口傳啓曰,勅使弔罷退出之時,自上以不爲接見,事實缺然之意,通于勅使,而彼若不欲則已,如或肯之則依前仁和門內接見,何如?傳曰,允。又以口傳啓曰,禮曹郞廳,卽自館伴所,來傳勅使之言曰,當其弔罷擧手之際,國王亦當有離次答禮之節云,今此來弔罷出之時,彼若擧手,則自上似當離次數步以示答之之意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禮曹郞官,又爲來言,勅使以爲,只行弔哭,無接見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勅使致弔之後,不可不接見於別所,故自昨夕至今朝,五次郞官之往復者,專爲此事,而終因都監之做錯,以致大段顚倒,臣以該房,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備忘記,今日勅使弔禮後,敦禮門外接見相揖一款,都監不能豫爲定當,以致顚倒,事極痛駭,當該堂上、郞廳,竝拿問定罪,該房承旨,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從重推考。

○拿推現告,館伴權大運,提調李元禎,郞廳趙威鳳、趙世煥。

○院相領議政口傳啓曰,迎接都監堂上、郞廳,卽者有拿問之命,勅使今方在館,館伴之代差出事,已爲分付,而戶曹判書、參議,俱以看山事出去,參判李元禎,以館所堂上,亦在拿問中,其代,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答曰,依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戶曹參判鄭榏、洪處大、權堣。傳曰,差副望。

○謝恩,戶曹參判洪處大。

○今日梓宮加漆正時,以未時退定。

○梓宮加漆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吏曹,館伴李正英。啓。

○禁府,權大運、李元禎、趙威鳳、趙世煥拿囚。啓。

○院相啓曰,勅使來弔後,不可無端出送,故臣與該房承旨相議,去夜,委送禮曹正郞田於都監,接見一款講定之意,言於館伴,則其所答,殊不分明,自今曉頭,更送田者至再,又於□外,馳送御前通事堂上朴而截、李默者,亦至再,又送都監郞廳,言於都監,使之明白定奪,則都監每曰,勅使行弔之後,只於回頭之際,拱手致敬而出而已,此事已爲定奪於勅使,但當依此擧行而已,別無更問於勅使之事云云,故將此意啓知矣。到今見之,則勅使之意,在於中門外對立拱手,以成相見之禮,而都監,不曾明白定奪於勅使,致有十分顚倒,大段失禮之弊,事之可駭,莫甚於此。此雖出於館伴,不能詳審之致,亦不無中間傳語之違誤者,至於勅使差備譯官中首譯,有不善探知之罪,都監堂上郞廳,則已有拿問之命,而禮曹正郞田,御前通事朴而截,李默及都監首譯,竝拿問定罪,何如?傳曰,依啓。諫院朝報

9月11日 编辑

院相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金錫胄。左副承旨鄭載禧。右副承旨李溟翼。同副承旨李東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墪金斗明。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夜四更五更,月暈。

○禁府,田、張燦、朴而截、李默拿囚。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引接客使,不瑕有添傷之患乎?慈殿煩鬱之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昨無異,予則別無所傷矣。

○伴送使書目,勅行初九日,瑞興止宿事。

○待敎睦昌明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中樞府事宋時烈,則以爲,今玆疏批,又諭以安心上來,賤臣惶感,益倍於前矣,第臣疾病方苦,少俟差歇,進詣城外,更陳危懇云矣。傳曰,知道。

○看山諸堂上書目,楊州花蝶洞再定狀啓,別單一度上送事。

○迎接都監都廳趙威鳳、趙世煥拿推,代崔後尙、宋昌改啓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宋昌。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巳時。

○禮曹啓曰,直接寧陵參奉所報,則今月初十日卯時量,入番守僕朴承民進告內,西邊排設,馬石左右耳,夜間破碎云,參奉卽爲奉審,則馬石北邊耳二片碎落,而從耳根尺量,則縱一寸二分,橫一寸三分,南邊一片碎落,而縱八分,橫一寸三分,不勝驚愕震悚,入番書員守僕,自本州囚禁,碎石三片,今姑封置云,陵上石物之變,極爲驚駭,慰安告文,不卜日來十三日行之,而政府以下,速爲進去,奉審後稟處,其時入番書員等,旣已囚禁,則陵上作變人,令本道嚴明推覈,期於現出科斷,守直參奉,亦難免其罪,姑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院相啓曰,卽見禮曹草記,則寧陵陵上排設石馬左右耳,初十日夜間,破碎云,此是前所未有之變,不勝驚愕震悚之至,奉審等事,禮曹草記啓下後,卽當擧行,而守直參奉,該曹雖拘於體例,只請推考,旣有莫大之變,則守直之官,不可推考而止,姑先拿問,其日入番書員守僕守護軍等亦不可囚推於本州,竝卽拿來,嚴鞫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傳曰,院相,引見。

○拿推現告,寧陵參奉鄭洙觀。

○領議政許積,禮曹參議李奎齡,佐郞韓厚明,繕工假監役南得箕,寧陵奉審事出去。諫院朝報

9月12日 编辑

院相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金錫胄。左副承旨鄭載禧。右副承旨李溟翼。同副承旨李東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墪金斗明。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未時,日暈。

○禁府都事金萬成,寧陵書員、守僕、守護軍等拿來事,驪州地出去。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候,視前,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

○看山諸堂上書目,健元陵內再審事。

○伴送使書目,勅行初十日,鳳山止宿事。

○看山諸堂上書目,廣州樊川再審事。

○答藥房曰,知道。慈殿煩鬱之候,一樣矣。

○右議政鄭知和箚子。大槪,身病彌留,久曠院相之任,冒死呼籲,乞遞職名,仍正臣罪事。入啓。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罔極。

○答右議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摠護使金壽恒,山陵都監堂上閔鼎重,觀象監提調閔維重,禮曹判書張善瀓,左參贊李尙眞,戶曹參議鄭維岳,淮陽府使丁昌燾,戶曹正郞南宮□,副司果愼景尹、洪錫龜、權順善,副司勇李弘道,副司果李最晩,副司勇權順泰,相地潘好義、李身弼、金克晩,副司勇南彦豪,看山後入來。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巳時。

○傳曰,摠護使左參贊李尙眞,戶曹判書閔維重,知事閔鼎重,禮曹判書張善瀓,戶曹參議鄭維岳,引見。

○摠護使以下看山諸堂上啓曰,交河邑基、楊州花蝶洞、健元陵內右邊、廣州樊川等四處,臣等,與看山諸人及諸地官,再定以來矣。就四處中,使諸人論定其等第,則李尙眞、鄭維岳、南宮楀、洪錫龜、權順善、李最晩、潘好義、李幼弼、權順泰、南彦豪、金克晩,皆以健元陵內爲優,丁昌燾,以樊川爲優,愼景尹,以花蝶洞爲上,李弘度,以健元陵內與樊川,爲爭雄之地,而李尙眞則又以爲,別求萬全之地,不能無萬一云,衆論歸一,則皆在於健元陵內,而莫重因山之卜,非臣等所敢斷定,至於欲得盡善盡美之地,固出於臣子爲君父之至情,而到今別求他處,果得吉地之優於以上兩處者,亦所難必,惟在聖明,參商裁斷,諸人所陳等第之論,別單書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答曰,知道。領議政入來後,更議稟定。

○政院啓曰,右參贊李尙眞,卽有引見之命,而月前以腕病,不能趨蹌,不敢與於登對之時矣,今亦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諫院朝報

9月13日 编辑

院相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金錫胄。左副承旨鄭載禧。右副承旨李溟翼。同副承旨李東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墪金斗明。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夜一二更,月暈。

○下直,麟蹄bb縣監b鄭正陽。

○寧陵內摘奸。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症,一樣無加減乎?臣等區區憂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慈殿與昨一樣矣。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前頭山陵之役,正當寒月,各所郞廳,不可不以經事之人擇定,成均館典籍任弘望,義禁bb府b都事尹謐,司直權順善,今春山陵時郞廳,俱有擧職之稱,而任弘望則方爲國葬都監郞廳,與本都監郞廳副司直李沆換差,尹謐、權順善,亦爲差下郞廳,使之察任,而前差郞廳刑曹正郞尹梅,戶曹正郞南宮楀,竝減下,何如?傳曰,允。

○伴送使書目,勅行十一日,黃州止宿事。

○平安監司書目,本道農事,旱澇相仍,田畓各穀,被傷之餘,又有風災雹災霜降之慘,前頭民事,極爲渴悶緣由事。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罔極。

○吏曹啓曰,國舅之例爲領敦寧,載在法典,公除後開政時,兵曹判書金萬基,當爲陞拜,而敦寧府領事,只是一員,淸風副院君金佑明,方爲領事,事異常規,不可不豫爲稟定,議大臣處之,何如?傳曰,允。

○傳曰,梓宮裹次毛衾,月內旣已措備矣,該曹勿爲措備事,分付。

○領議政許積,禮曹參議李奎齡,佐郞韓厚明,繕工假監役南得箕,寧陵奉審後入來。

○傳曰,領議政引見,昨日入侍摠護使以下諸堂上,竝爲入侍。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巽時。

○領議政摠護使以下引見時,山陵,以健元陵內右邊穴定用事,定奪。

○摠護使金壽恒,禮曹判書張善瀓,觀象監提調閔維重,山陵都監提調閔鼎重,郞廳李文著,戶曹參議鄭維岳,健元陵奉審後,新陵裁穴事出去。諫院朝報

9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墪金斗明。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左參贊李尙眞,戶曹正郞南宮楀,禮曹佐郞韓厚明,淮陽府使丁昌燾,司直洪錫龜,司果權順善、李最晩、愼景尹,司勇李弘度、權順泰、南彦豪,相地潘好義、李幼弼、金克晩,新陵裁穴事出去。

○禁府都事金萬成,寧陵書員、守僕、守護軍等拿來。

○禁府,鄭洙觀拿囚。啓。公除日,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日月流邁,公除之限奄至,伏想聖上追慕哀痛之懷,益復罔極,慈殿煩鬱之候,一樣無減乎?臣等憂慮倍切,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煩鬱之候,與昨無異,而日月易邁,奄過今日,只自叩胸慟哭而已。

○伴送使書目,勅行今十二日,中和止宿事。

○義禁府啓曰,寧陵書員辛宗建,守僕朴廷民,守護軍金斗完、黃戒近等,旣已拿囚,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以罪人辛宗建等三省推鞫事,允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又啓曰,三省推鞫事,允下矣。兩司進參,而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公除後爲政事,曾已命下矣。明日開政事,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梓宮加漆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罔極。

○玉堂箚子。大槪,敢陳所懷,冀蒙財處事。入啓。

○吏曹啓曰,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以爲,國舅之例授領敦寧,旣載法典,則不可拘於員數之有定,而不授當授之職,加設一員之外,無容別議。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傳曰,依議施行。

○政院啓曰,領敦寧,以本職改差事,陳箚留院矣。該曹已爲啓稟,議于大臣,以加設領事一員之意,定奪,此箚子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院相仍爲入直事,曾已命下矣。今日是公除之日,院相當爲罷出,而本院亦循例輪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三省問事郞廳,尹趾善、李濡。

○明日望祭、朝奠兼行正時,卯正初刻,開門,罷漏後。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罪人辛宗建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今日則公除之日,明日則望祭正日,十六日則望日,過十六日後推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孤以沖年,獲罪於天,奄遭崩天之痛,夙夜慟哭而已,罔知事理之如何矣。今觀箚辭,無非寡昧敎誨之至言,置諸左右之觀覽採施焉。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巽時。

○錦川副正榰上疏。大槪,宗社大計,在於極擇山陵,以爲祈天永命之道,而朱子曰,祖塋之內,數興土功,以致驚動,恐或有日後之悔也。近甸之內,官基民居墳山中,豈無一二處,以備選擇而可用之地也,伏願聖明,下詢諸臣,勿爲拘碍,擇下最吉極合之地,以爲國家億萬年無疆之福事。入啓。諫院朝報

9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金錫胄。右副承旨鄭載禧。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墪金斗明。事變假注書申㶅。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夜三更,流星出婁星上,入室星下,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領府事宋時烈上疏。大槪,迫於嚴命,來伏江濆,而罪戾之蹤,終是惶隕,疾病之喘,終難勉强,乞垂矜察,亟收前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不顧疾病,已到江村,孤深欣幸,卿其從速入來,以副至望。

○答錦川副正榰疏曰,省疏具悉。旣已定陵,勿爲煩瀆。

○傳曰,微有感冒之候,望奠不得親行,政院知悉。

○望祭、朝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聞自上有感冒之候,不勝驚慮之至,必須詳知症勢後,方可議定當進之藥,臣等之醫官入診,在所不已,且慈殿煩鬱之候,比昨何如?臣等無任憂慮,敢爲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候別無加減,予則昨有微感之氣,而今已和解矣,勿爲入診。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東溟,原有風病,近因冒寒,晨夜供仕,自昨夕添劇,不省人事,症甚危急,出送調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相當藥物,覓給救護。

○傳曰,同副承旨李東溟處,使御醫看病後書啓。

○伴送使書目,勅行十三日,平壤止宿事。

○原襄監司書目,平康呈,以八月二十六日,雨雹交作,餘存各穀,慘被損傷事。

○守陵官書目,臣猥當守陵之任,所幹係是祭享重事,而所遭謗言,實非等閑,不敢不略陳曲折,惶恐震惕,席藁待罪事,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政院啓曰,慶尙監司李觀徵,忠淸監司孟胄瑞,俱以身病,或陳疏,或辭狀,留院已久,而在前國恤時,皆有還送之例,今亦自本院還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護使金壽恒,禮曹判書張善瀓,左參贊李尙眞,觀象監提調閔維重,山陵都監提調閔鼎重,都廳任奎,郞廳李文著,戶曹參議鄭維岳,正郞南宮楀,淮陽府使丁昌燾,禮曹佐郞韓厚明,副司果愼景尹、李最晩、權順善,副司正洪錫龜,副司勇李弘度,相地權順泰、李幼弼、金克晩、潘好義、南彦豪,新陵裁穴後入來。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東溟所患,源委已深,決非旬日可已之症,而本院不可一時曠闕,合有變通之道,敢稟。傳曰,然則遞差。

○山陵都監郞廳尹謐,浮石所看審事,楊根地出去。

○執義李夏鎭上疏。大槪,敢進蒭蕘之說,以備財幸,仍陳病狀,冀蒙遞免事。入啓。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罔極。

○諫院箚子。大槪,敢陳所懷,冀蒙財處事。入啓。

○大司憲閔蓍重啓曰,臣以庸駑無似,當此新化之初,謬叨風憲之長,自知不堪,人謂斯何,適自外,急於赴哭殯殿,不得不冒昧祗肅,而自效之啓,又阻喉司,泯默隨逐,今已數日矣,昨與執義李夏鎭,約行相會禮於今朝矣,遽爾托故不來,無非臣忝居首席,見輕同僚之致,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金辭狀,踏啓字。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巳時。

○傳曰,領議政、摠護使、山陵都監堂上,引見。

○謝恩,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金錫胄,右副承旨鄭載禧,同副承旨李溟翼,參知李夏。

○今日領議政、摠護使引見時,上曰,慈殿,以寧陵舊石物,移用於新陵事下敎,詢于大臣,亦以爲便當,以此分付都監,使之爲先奉審後,定奪擧行。

○檢閱沈壽亮、李后沆,加資肅拜。

○前執義李墪上疏。大槪,敢陳蒭蕘之說,冀裨新化之萬一事。入啓。

○今日領議政、摠護使引見時。大臣輪回直宿于賓廳事定奪。

○府啓,引嫌而退,約會不赴,在我無失,揆以書體,有何可避,請大司憲閔蓍重出仕,新除授掌令崔文湜,時在京畿砥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出仕事及下諭事,依啓。

○答執義李夏鎭疏曰,省疏具悉。爾之憂國愛君之誠,孤深感歎,而置諸左右,可不留心而採納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諫院箚曰,省箚具悉。爾等所陳之言,予深嘉之,石物移用事,旣已定奪矣。至於經筵,卒哭前,雖有已行之規,人子罔極之中,豈忍爲哉?其中可以議處事,當令廟堂稟處焉。

○山陵都監堂上引見時。上曰,慈殿以近來民力蕩竭,新陵又是役事之最鉅者,欲以寧陵舊石物,移用於新陵,以除民役事,下敎矣。未知於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許積曰,聖敎至此,群情孰不感動,而功役之省減,又豈量乎?第當初舊陵石物埋置之際,或不無傷缺,而其中可用者尙多,移用新陵,小無未安之理,只以陵上事體至重,自下有不敢仰請矣。左議政金壽恒曰,陵上石物,極其浩大,若爲移用舊石物,則其在事理,本無未安,功役之減,又爲大惠,中外人情,豈不感動於斯擧也。知事閔鼎重曰,舊石物埋置之際,果不無傷缺,而其中不可用者,所當改備,至於不甚傷缺者,雖復磨琢取色,比諸健元陵石物,亦爲大矣。上曰,先爲奉審,其中大段傷缺者改備,其餘仍用,可也。摠護使金壽恒所啓,封陵之規,今番稟定,列聖諸陵,例有屛風、沙臺石,而上年遷陵時,以其在於英陵內,一依其規,不用屛風、沙臺石,此非但制從儉約之爲貴,其於千萬歲經遠之慮,亦且得宜矣。領議政許積曰,屛風、沙臺石之用,實有後慮,舊陵土石之壅,蓋亦由此,英陵、光陵則皆不用此石矣。上曰,依寧陵例爲之。又所啓,大行大王諡狀,吏曹參議李端夏,旣己製述,前頭使行,所當付送,而行狀,亦令李端夏,仍爲撰進,何如?上曰,仍令撰進,可也。領議政許積所啓,玉堂箚子中,有承旨持公事入侍之說,自上已下擇施之敎,而但承旨除授之時,該曹例以堂上,盡數擬望,卽今沖年新服之初,恐未能灼知某某之可合,臣意則今後時次,先以一時才望,擇備三望,而至於三司亞長例陞堂上之階梯,又不可廢,則三望之外,亦令依前加擬,似爲合當,此雖不可定爲永久之式,而姑於近日,以是變通,未知何如?左議政金壽恒曰,承旨爲任,最爲緊重,居此者果能修擧其職,以至匡救君違,出納惟允,則凡諸庶務,自不至隳廢矣,而但該曹擬望之規,其數太多,卽今諸臣才品,雖無大段優劣之可言,而亦不欲先加遴選於備擬之際矣。上曰,此後則承旨,擬以三望,可也。摠護使金壽恒所啓,以政院啓辭,有院相輪回入直之命,玉堂箚子,又進輪直賓廳之說,而聖批有採施之敎,其在臣等分義,當此時,雖有罷出之命,豈敢退出外間,安意圖便哉?第院相之號,乃是初喪所稱,旣過其時,則仍帶此號,似爲未安矣。領議政許積曰,曾在己亥年公除後,院相,有旬日留院之例,而但院相之號,旣不可久帶,則仍留政院,有乖常規,臣意以爲,若爲輪直於賓廳,雖無院相之號,政院各項公事,每與承旨,通議出納,且在前承旨,若非藥房、尙衣、司饔院不得出入,而至於賓廳臣等所在處,如有不得不面議之事,亦得往來,與之講定,以爲奏稟之地,何如?上曰,依允。諫院朝報

○以守禦使望,傳曰,堂上中加望。《備局謄錄》

○訓鍊都監啓曰,今此別隊,乃是新募之卒,立番之時,雖日日敎鍊,技藝陳習,亦難成熟,下番日字,只隔十餘日,未下番前中日試才,依前例擧行,何如?傳曰,允。《訓局謄錄》

○司僕寺啓曰,旌義縣監李志行,遞任進上馬二匹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前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太僕馬藉》

○申時,上御廬次,領議政、摠護使、山陵都監堂上,引見。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知事閔鼎重,左副承旨金錫胄,假注書金斗明,記事官沈壽亮、李后沆入侍。許積曰,再昨霜降之後,朝夜日寒[日氣]甚寒,自上又有感冒之候,臣等不勝驚慮,欲爲入診,議定當進之藥矣,伏承勿爲入診之敎,臣等尤切悶鬱之至,未知此時,聖體若何?上曰,自昨有微感之候,而不至大段矣,夜間發汗,便覺和解,故勿令入診耳。積曰,近以熱候,朝夕水剌,亦爲減少,未知幾許進御耶?上曰,水剌與前無減矣。金壽恒曰,小臣昨日,與都廳堂上及諸他官,進往山陵,議定裁穴,又有健元陵裳石奉審事,日勢已暮,未及回程,今朝始爲入來矣。國葬日期,所當急速推擇日,來會賓廳,招致地官及方外術士等,反覆商確之而非缺五六字論議不一,各項吉日,排置推擇,又爲未易,以此擇日缺六七字啓知耳。積曰,今年酉山,惟有缺數行制殺法,推擇吉日,而諸人所言,或不無參差缺八九字全吉日,以是論難,未及歸一矣,適有引見之命,敢缺四五字矣。十二月前,未有十全吉日,正月初間,乃有純吉之日,而若過十二月,則有違禮典,此爲未安矣。壽恒曰,勢若萬不獲已,則或可擇於正月,而十二月內,雖無十全吉日,亦有可用之日,必欲擇言純吉,至於踰月,則殊甚不當矣。積曰,昨日勅使之所問者,果是遠接使事,而彼所爭執之言,臣等一一詳對,則上勅不勝念恚,至於含淚,甚是怪妄之人也。蓋今番遠接使金宇亨,來到長湍府乘轎掠過於勅使所見處,彼乃含怒,將有生梗之擧,而大通官等,多方周遮,僅得無事,而昨日詰問之意,必是積憾所發矣,前頭伴送使,亦當缺五六字而以其致憾之人,更復伴行,恐失彼意,若又差遣他人,缺數行不爾敢請禮曹郞官及通事、譯官等之拿問矣,其缺數字則非但都監之錯誤,渠亦失禮,以致如此,其爲性度,殊極悖戾,若聞都監諸臣被拿之事,則恐或激怒,故大通官等,不敢告知於勅使云矣。錫胄曰,當其入來之時,卽問其擧手於何處云爾,則不爲顚錯,而蒼黃之際,未及細量,致有大段失禮,此非都監諸臣之所失,乃臣不敏之罪也。積曰,都監諸臣,亦安得無罪,其時,臣與該房承旨,送言往復於都監,使之明白定奪,而終欠周詳,以致如此,若有罪罰,則臣與金錫胄,亦無異同矣。又啓曰,今此告訃使行,內局鍼藥醫各一人言送事,下敎,而臣爲慮此時夫馬之弊,只以鍼藥兼解內醫一人率往事,頃於榻前,旣已稟啓蒙允矣,退而更思之,凡干使行時,自醫司,亦定醫官一人送之,而非但此類,專昧醫方,今行則又與冬至節使帶去者,例專貿藥之時有異,若於此窠,更以當初命送御醫一人,塡補帶去,則旣不違於當初竝送鍼藥醫之特恩,其減却一路夫馬之弊,缺數字一樣矣。上曰,依爲之。上曰,予以沖年,荏玆大位,不知事理之如何,凡諸政令,恐或妄發,惟願大臣之善爲導迪耳。積曰,下敎如此,臣等敢不竭盡心力,近來處分,動協群情,而其中若事,則臣等亦當隨卽陳達矣。壽恒曰,小臣才識淺受恩三朝,以至叨在匪據,死生以之,竭其所知,以補萬一耳。又曰,近以山陵事連接臣等,此亦幸耳,公事處分之際,若有規例之未能明習者,或招臣等,或引承旨,特垂下詢,以爲商確之地,上下相接,不厭頻數,則情意交孚,大有稗益矣。積曰,引接臣僚,有異於昵近宦侍之時,自無荒惰之心,若如近日之頻頻賜對,則豈有下情之不通乎?壽恒曰,程子有言,接賢士大夫之時多,親宦官宮妾之時少,則足以涵養氣質,先儒此云,人主之所當體念者也。積曰,近日入侍,伏見連進茶水,豈有煩渴之候乎?上曰,口中煩燥,故如是耳。積曰,此感冒之未盡和解,若不趁治,則恐或積漸爲痛,更觀明日氣候,詳細下敎,何如?上曰,唯。遂退出。使擧條者見上燼餘郞廳李尙元校,郞廳任瑋書。

9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金錫胄坐直。右副承旨鄭載禧。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墪金斗明仕直。事變假注書申㶅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卯辰時,日暈左珥。巳午時,日暈。

○奉敎尹致績,待敎睦昌明,副校理李濡,加資肅拜。

○下直,咸鏡監司呂聖齊,黃海監司尹堦,淮陽府使丁昌燾。

○謝恩,獻納尹趾善,監察任慶昌,山陰縣監閔毅重,宗廟奉事趙爾重,兼執義宋昌,掌苑別提南𦐄,禁府都事李鼎至、李寅爀,學錄金元變、朴守儉,昌寧縣監許墰,司宰主簿李公權,司導主簿尹謐。

○福昌君楨箚子。大槪,臣將奉命出疆□□殿入番之任,亟命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雖出疆,自相推移之□□□□□勿辭往來。

○傳前判中樞府事鄭致和敍用。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吏曹啓曰,大臣置處政事,取稟。

○司直閔熙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速[辭],從速察職。

○領府事宋時烈上疏。大槪,疾病危苦,未卽趨命,惶恐待罪事。入啓。

○兵曹判書李尙眞上疏。大槪,人器之不稱,賤疾妨礙,已試較著,不可再誤,冒死陳籲,乞賜竝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允合,勿爲固辭,從速察職。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於登對時,仰聆咳嗽頻發,淸涕且多,而亦有口渴引飮之時,今雖不至大段,若或彌留日久,則誠可悶慮,詳敎症候,以爲議藥之地,在所不已,且慈殿煩鬱之候,視昨何如?臣等憂慮倍切,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煩鬱之候,如昨無異。予之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京畿監司,廣州呈,以前副護軍李惟泰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以副至望。

○答前執義李墪疏曰,省疏具悉。爾之所陳之言,予甚嘉之,當令廟堂議處。

○答領府事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

○黃海監司書目,今月初八日以後,連下嚴霜事。

○伴送使書目,勅行十四日,順安止宿事。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都監提調李元禎,方在拿囚中,山陵始役臨迫,不可等待其結末,卽爲改差。其代,以行司直金徽,差下何如?傳曰,允。

○賓廳,領議政許積,摠護使金壽恒以下啓曰,以禮曹啓辭,山陵擇日,今日內議定事,允下矣。臣等齊會賓廳,招致地官潘好義、李幼弼等及方外術士李溟翼,詳細論難,則今年酉山,雖有灸退殺,元非大段,且用制殺法推擇,十二月十一日丑時發引,同月十三日辰時下玄宮,爲吉云,各項擇日,竝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始役之後,都監堂上,郞廳監造官及他員役支供,分定各邑,自是而上年遷陵及今春上陵時,爲慮其弊端,堂上以下糧料饍物,令宣惠廳及戶曹,磨鍊題給矣,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以冬至使行尙依院年例貿易物伴單子,今年則全減勿貿事,傳敎。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六月都目大政,至今不得設行,不但事體之未安,其間亦多有拘礙難便之事,今宜趁卽開政,且三省推鞫,亦不可無判義禁,兵曹判書李尙眞,疏批已下,卽爲牌招肅拜,以爲開政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夏鎭啓曰,庸愚微臣,無所比數,謬被之簡擢,遍歷華貫,曾無裨補,心常熬慮,不知所以爲□,乃於新政之初,首膺風憲之除,此時此任,尤非所敢承當者,臣循墻揣分,第有祈免之計矣。再昨之夕,長官送言於臣,將行臺廳相會禮於□院,臣謹答以身雖有病,明日祭,不可不進參,當先到臺廳,力疾以待相會云云矣。昨曉,臣與掌令趙爾炳,先往臺廳,而聞長官,托故徑出闕門,又改前令曰,適有私事,脫後相會,臣旣被人呼來,又被人斥去,若徒循人意,而乘晩更進,則臣亦未堪勞,而不欲起鬧,姑以方將陳疏辭職,不可更來之意,爲答而退矣。及見長官之避辭,則以爲有約而不趁早朝之會云,雖未知長官之意,而必是臣於此,有不能無失者,其早也,臣旣有不先避之失,其晩也,又有托故不赴之失,一人再失,何敢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明日三省推鞫事,定奪矣。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知義禁閔熙,疏批已下,卽爲牌招肅拜,何如?傳曰,允。

○謝恩,兵曹判書李尙眞,知義禁閔熙,廣興主簿李商翼。

○禮曹,謝恩兼告訃、請諡、承襲使拜表吉日,來十月初四日卯時,方物封裹,同月初一日,進賀、冬至、兼正朝聖節使拜表吉日,來十一月初七日辰時,方物封裹,同月初四日推擇,啓。

○山陵都監提調閔鼎重,都廳李□□、任奎,郞廳姜壽楠、李文著、金聲久、任弘望、權順善、李世甲、尹謐,監造官李春成、金梓、沈檀、李克哲、許堣、愼徽典、朴守儉、趙爾定、朴崇章,山陵始役事出去。諫院朝報

○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自國朝以來,除出平安道江界等邑租稅之入,爲貂[獤]皮一年二百四十四令貢納,以爲冬月禦寒之用,自戶曹每年計價上下,貿易封進矣。去辛亥年,國家不幸,遭値年歲凶荒,人民死亡之慘,自上特爲減除一年所捧,而戶曹已於上年,給價措備,故本院,啓請退減於壬子條蒙允,癸丑則當爲依數封進,而戶曹混入於分數裁減物種之中,以二百四十四令獤皮,分爲一年十二朔朔入之物,上年減五朔,今年減九朔,捧甘減下,竊念毛物,非如米布錢穀無時不用之比,計其令數,分爲春夏秋冬十二朔月令之物,未知何如,且御供之物增減事體重大,若無自上特減之敎,而勢有不得不減者,則或請本院稟處,或於榻前稟啓,定奪捧承傳施行,乃合於事體,如是逐年混入於雜貢物增減中,自該曹捧甘施行,因以爲例,則故事虧缺,恐不可不更爲釐正,令廟堂別爲定奪,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李東溟啓曰,宰臣東原君潗,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東原君潗,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俺等,德分,無何支過云矣。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副使,率家丁登柵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以都監都廳,除本仕外,只有副校理臣李濡,副修撰臣權愈入直矣。權愈,本以抱病之人,近日添得感冒,委頓直廬,症勢非輕,卽者不得已呈辭出去,下番無他替直之員,新除授修撰洪萬鍾,卽爲牌招察任,且都監都廳,雖除本司,晝仕出入,乃是前例,亦令依此,使之推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昌陵丁字閣重建,待秋爲之事,差出堂上矣,自前國恤時,各陵凡修改之事,卒哭前不得設行,今亦依例停止,而此外他陵改修之役,竝爲限卒哭,一體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寧陵馬石左右耳破缺處,頃於大臣奉審後登對時,仍舊琢成,對立馬石,亦爲削治,使無大小事,旣已定奪矣。修治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四日爲吉云,本曹堂上郞廳及膳工監官員,一時出去,趁速監董修治,而告文則當日曉頭,先行山陵,一體告由,何如?傳曰,允。

○待罪臣宋時烈上疏曰,伏以臣,伏承疏批,有從速入來之敎,臣之罪犯,姑置勿論,而臣越自初秋,重感暑濕,濱死者數,涼生之後,缺二行非但氣力危綴,無計起動,兼以臭汚穢惡,不敢近於淸嚴之下,玆未得趁卽承命,惶恐震灼,祗俟違慢之罪,伏乞聖明,俯賜裁處焉,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敎咸鏡監司呂聖齊書,王若曰,缺二行緬惟咸鏡之重關,實是豐沛之舊邑,千年佳氣,鬱蔥聖祖之園陵,六鎭雄藩,控扼羯胡之疆界,山川險阻,形勢足憑,士馬精强,緩急可恃,一自庚、辛之饑饉,漸致戶口之凋殘,軍卒流亡,九空十室,器械杇鈍,百無一完,惟敎化不沾於遐方,宜致邊民之疾苦,而指揮雖出於廟算,莫若按臣之弛張,苟非識務之士,曷堪分憂之責,故此藩宣黜陟之寄,必待愷悌嚴明之人,惟卿,詩禮名家,簪纓右族,摛文翰苑,綽有古良史之風,演綸玉堂,藉甚眞學士之譽,屢長諫席,是非自別於澄襟,久佐銓衡,賢愚莫逃於淸藻,利器已試於錯節,曾憩南國之甘棠,舊物更還於靑氈,重膺北門之鎖鑰,方幸□得君重□勉,毋忝爾生,玆授卿云云。惟今申告之言,式遵已除之命,卿其上承公聽,施之以寬和,濟之以剛毅,修城鍊卒而當戒騷窮而務循便宜,矧屬未雨之天,須爲後日之地,以下缺數行於戱,汲長孺之拾遺,縱有願於范孟博之攬轡,庶聳觀於澄淸,思追古人,勉竭素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校理尹趾善製進

○敎黃海監司尹堦書,王若曰,予一人新莅萬機,正軫憂於外服,今方伯古稱四岳,宜畀任於全才,玆申敎辭,寔遵遺旨,睠彼黃海之封域,允爲藩藪於邦畿,路接邊關,直扼西陵之門戶,地濱巨浸,遙通南國之帆檣,昔之魚鹽銅鐵之饒,甲於今則旱澇饑饉之慘,至于連年,嗟民力之乏窮,詎獄訟征賦,孰存不擾之風,器械城池,久置相忘之地,列邑之訛言胥動,寧不寒心,客使之往來斯頻,幾乎接踵,方慮蘇煦之無策,又値徵發之多端,苟非通方識務之才,曷膺承流宣化之任,惟卿,以名相之缺半行早見稱以偉器,詞華拔萃,竟颺名於大科,胄筵盡勸講之誠,霜臺著剛直之譽,□關軍國,慷慨北闕之封章,任重藩維,跋涉南溟之絶域,雖云展布之未久,咸稱禦牧之有餘,惟我先王,纔渙恩於方面,逮予初服,用巽命於敷心,惜張敞之才能,重畀按冀之節,嘉仲淹之策略,復委綏夏之權,殷憂,試煩周度,玆授卿云云。勤宣德意,敬布敎條,黜陟刑賞之必愼,使民也惠,勞徠安集之宜先,毋謂彊域無虞,而弛綢繆之謨,毋謂倉廒乏儲,而忽賑賙之策,繭絲保障,尹鐸之急務可知,錯節盤根,虞詡之利器自別,若夫專裁稟斷,自令成規,至於經理弛張,務在長計,吾將召矣,卿其欽哉,於戱。楓陛將辭,應感先朝之殊擢,棠陰尙在,勉追乃祖之遺風,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兵曹參知知製敎崔後尙製進燼餘

9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金錫胄坐直。右副承旨鄭載禧。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仕直崔援。事變假注書申㶅仕直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咳嗽口渴等症,漸有差減之效乎?慈殿煩鬱之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別無加減,而予則時無所患矣。

○傳,前兵使柳炳龍,護軍金世器,司果權說,司勇李萬林,司猛李尙彬,護軍兪瑒,司勇李慶遐,護軍安應昌,虞候李晩輝,武兼李敏芳,司果權瑎,別將金士豪等敍用,前萬戶金行鎰,出身柳廷華,奉事李枝芳,萬戶李後泌,宣傳官金信,萬戶宋榮遠,奉事池鳳、鄭興善,監牧官河羲圖,僉使文翊恒,兵使柳炳龍、金煥,討捕使金世器等職牒還給,前府使朴興文,前監司李弘淵,承旨鄭哲,監司李翊,縣監尹恪、尹以宣、李懏、具時敏、洪柱溟,郡守柳卓龍、宋國龜,典籍鄭來慶,學錄金時弦[金時鉉],bb縣b令金興祉,縣監李葂,縣令李文寧,副正字朴徵[朴瀓],牧使鄭始大,縣監李志行、陳再昌,判官李碩蕃,郡守李文雄,假監役洪柱震,縣監李最晩、鄭岐壽,郡守柳命才,主簿趙邦安、趙謇、魚陟明,郡守李厚先,正字金斗明,副正字李宏,郡守李厚先,正字吳道一,郡守尹弼殷,直長吳益昌,縣監李齊泰,內侍尹完等敍用,府使李晩,參議朴世堅,副正字朴來慶,執義崔修,主簿鄭邦泰,博士朴文道,縣監柳頲,察訪尹爾霖、李台瑞,縣監李集成,縣監成後周、林大樴、趙嗣文,郡守金夏鉉,主簿趙謇、魚陟明、趙邦安、李世容,縣監李泰雄,判官金炫文、金若說,漢平守演、完平守洪等職牒還給,在壬子秋冬等居下,癸丑春夏秋冬等褒貶居中居下,今甲寅春夏等居中居下,竝勿論事,下敎吏、兵曹。

○大司憲閔蓍重啓曰,臣之自劾,非欲相較,臺體所在,不得不爾,伏見執義李夏鎭避辭,則至有被人呼斥之語,令人懼然,莫知所以也,臣於日昨,送言於同僚,約會於直房矣。翌朝同僚,陪祭罷出,仍在臺廳,欲爲相會,差晩則有故云,臣答以方以使事,稟定廟堂,當如約相會於直房矣,旋招同僚,將有封事,已退去,其間曲折,不過如斯,徑出闕門,元無是事,臣固見輕於同僚,而同僚,乃反疑臣以輕己,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乎?因一微事,便成鬧場,再瀆於嚴廬之下,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趙爾炳啓曰,日昨下吏,以長官之言,來傳陪祭後相會之意,而翌晩,更以差晩來會於朝房,送言,臣答以當進,槪以相會之早晩,元無定規,而爲參祭班,詣臺還出,又非呼斥之比,故曾不爲嫌,處置長官矣。執義李夏鎭,以先詣臺廳,爲執言之端,至擧臣名爲證,則臣當自劾之不暇,何敢處置同僚?且靈豐君㵓罷職之論,公除之前,連日煩瀆,有所未安,相議停止,今聞大臣,以一啓卽停,大以爲非,以此以彼,決難苟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邊司啓曰,本司進郞廳睦存善,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光城府院君金萬基上疏。大槪,冒陳危懇,乞遞兼帶諸職及籌司賑廳、宣惠等堂上之任,以存國家大防事。入啓。啓下備邊司。

○承傳色,口傳下敎于領議政許積曰,今觀國葬擇日吉日,則十一日發引,十三日乃是下玄宮,則梓宮停留,只是一日,欲依上年遷陵時例,暫爲奉御于丁字閣,未知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許積,口傳回啓曰,發靷與下玄宮,其間日字不多,自上爲慮靈幄殿之弊,有此下敎,聖意甚盛矣。第其間不無參酌擧行之事,摠護使方往都監,謹當通報,相議仰達矣。摠護使,以承傳色口傳啓曰,昨日靈幄殿事,下敎矣。臣其時,適往都監之坐,故領相,卽遣郞廳通報,臣答以發靷後,奉御丁字閣,恐有役所鬧擾之弊,以是爲難便云矣。更思之,陵所畢役,在於發靷之前,且以布帳障蔽其間,則無鬧擾未安之事,靈幄勿爲造成事,依聖敎擧行,宜當矣。承傳色口傳。答曰,依啓。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巽時。

○政院啓曰,新拜領中樞府事鄭致和,時在京畿廣州地,當此新服之日,原任大臣,尤不可在外,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謝恩,承文正字金斗明。

○推鞫罪人辛宗建、朴承民、金斗元、黃戒止元情後,刑問各二次,不服。傳曰,三省姑罷。

○政院啓曰,大行朝三省罪人全石、法玄等,結案取招之後,因校理尹趾善上疏,自本院取稟於榻前,姑爲停刑矣。其疏啓下後,方可處決,敢此仰稟。傳曰,知道。

○獻納尹趾善前校理時上疏,啓下禁府。

○吏曹啓曰,都目政事,來二十一日爲之之意,敢稟。傳曰,知道。諫院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政院,因傳敎,以前勅問安中使,留安州,以待後勅回還,仍爲問安,呈禮單之意分付,故自都監,依此行移於黃海監司及兵使,馳送軍官於中使所到處,言及傳敎內辭意,使卽還向安州矣,中使所傳御帖及禮單,令政院別定禁軍齎奉,騎撥下送,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夜五更,月暈,廻火星。

○金錫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李濡,以三省推鞫問事郞廳,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溟翼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曰,明日三省推鞫,與宗廟奉審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溟翼,以戶曹言啓曰,中路問安中使齎去禮單,依例磨鍊,別單書入,而□□日安州牧留置者,當爲取用,以此分付平安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金錫胄,以吏曹言啓曰,今日開坐,各司官員發牌,《大典》考講,則歸厚署別提金夢麟,不通,北部主簿李慶華,典獄署主簿金萬里,稱病不進,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通官,以勅使之言,書入路程記云,故依其言書入,則宿所中火,循例書塡,以發行□十七日,到義州磨鍊,而日字則不爲書塡曰,待請留後,當爲定日云云,臣等,爲先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等,卽入西宴廳,以上命依例請留,則勅使答以俺等來此,爲日已久,且當國恤多事之時,久留未安,欲以十九日回程計料云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左議政,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措辭請留,則勅使答以俺等,初欲以十九日發行,而委遣使臣,又此請留,當留一日,二十日定爲回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前判中樞府事鄭致和敍用事,命下矣。今當置處而本曹無相當之職,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前判中樞府事鄭致和,送西事,啓下矣。當爲本品置處,而領中樞一員,大臣今方見帶,依前例從座次,領中樞府事宋時烈,除付判中樞,前判中樞府事鄭致和,以領中樞,下批,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李尙眞,推鞫坐起進,參判南九萬,在外未肅拜,參議崔寬病,參知李夏進,右承旨閔宗道進。

○吏批,判書洪處亮進,參判李惟泰在外,參議李端夏進,都承旨尹深進。

○以白文奎爲軍器判官,權洵爲軍器主簿,宋昌爲掌樂正,金萬重爲兼校書校理,金錫衍爲監察,孝敬殿奉單,黃謐,以尹拯爲執義,金元緯爲副護軍,鄭致和爲領中樞府事。燬缺不得盡謄燼餘

9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金錫胄。右副承旨鄭載禧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申㶅仕直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夜自初更至五更,月暈,廻木星。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以崔援爲假注書。

○吏曹啓曰,今日開坐,各司官員發牌,《大典》考講,則歸厚別提金夢獜,不通,北部主簿李慶華,典獄主簿金萬里,稱病不進,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候,每承一樣之敎,臣等不任憂悶之至,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前無異矣。

○伴送使書目,勅行十五日,肅川止宿事。

○義禁府啓目,寧陵參奉鄭洙觀原情公事判付內,依先朝已行之例,帶職放送。又啓目,平丘察訪許稿,御醫李泰馨、金有鉉、崔聖任、李祉述等原情云云,旣已遲晩,竝只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迎接都監堂上權大運、李元禎,郞廳趙威鳳、趙世煥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旣已遲晩,竝只照律施行,何如?啓竝分揀。

○又啓目,金夢斗、鄭斗三等原情公事判付內,姑停刑推議處。

○又啓目,禮曹正郞田、御前通使朴而截、李點勅使差備譯官張燦等原情云云。旣已遲晩,竝只照律,何如?啓。竝只分揀。

○又啓目,東萊府使權大載,釜山僉使閔暹,譯官李俊漢、洪禹載等原情云云。權大載、閔暹等段,旣已遲晩,竝只照律,李俊漢、洪禹載等段,承服不冬,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兵曹啓曰,朝廷之上,體統爲重,體統一壞,國不爲國,兵使之下直於本曹及備局堂上者,所以重其體統,而亦有所授方略之意,故三百年于今,未之或廢,北兵使李仁夏,除授之後,一不來見臣尙眞,而臣昨自禁府之坐,抵暮罷歸,則仁夏留剌而去,今乃辭朝,仁夏之矯騫昏塞,全不解事,果若人言,不但如此之人,不合重閫,方此新化之初,尤當務存體面,則正宜從重處置,而觀此所爲,必不受本兵之節制,其爲害固不勝言,亦懲仍一兵使,壞了體統,決不可仍使赴任,北兵使李仁夏,罷黜,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鄭知和箚子。大槪,不敢終始泯默,略陳省鞫罪人按問時意見事。入啓。

○梓宮加漆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持平趙宗著啓曰,臣本庸猥,素居下中,歷敭踰分,愧懼恒切,乃於嗣服之初,首叨憲職,惶恐感激,惟當奔走供職之不暇,而顧臣情勢之外,疾病又劇,冒呈祈免之疏,而見阻喉司,方用悶蹙,昨者同僚,以靈豐君㵓罷職,停啓而引嫌,蓋其時,乃是亮陰深墨之初,故累次煩瀆,實涉未安,一啓旋停,而大臣旣以此爲非云,臣亦同參停啓之論,卽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乎?昨緣所患添苦,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假注書李墪書啓,臣承命馳往領中樞府事鄭致和所在處,傳宣諭旨,則以爲,千萬夢寐之外,此蒙史官,遠臨村舍,傳諭聖旨,惶恐感激,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答右議政箚曰,省箚具悉。所陳之辭,當令該府稟處。

○以藥房都提調以下請對,傳曰,引見。

○兵曹啓曰,北兵使有闕,依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朝者禁府都事呂翼齊,以前北兵使尹天賚拿來事,下直出去矣。北兵使李仁夏,因兵曹啓辭,有罷職之命,故禁府都事,已卽招還,新兵使差出,下去交代後,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明日加漆正時,巳時。

○府啓,竝引嫌而退,約會之所,旣自有定,徑出之失,且不在己,則意外見斥,不必有嫌,同僚避辭,擧以爲證,則處置有嫌,勢所固然,病勢難强,未卽詣臺,則引避之稽,何可深咎,而旣發之論,一啓旋停,揆諸臺體,殊涉率爾,請大司憲閔蓍重出仕。掌令趙爾炳,持平趙宗著,竝命遞差。新除授執義尹拯,時在忠淸道尼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諫院朝報

○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平安道六邑年例御供獤皮二百四十四令,在前或減或除,出於自上有傳敎,然後乃爲變通,而近來則誤入於雜貢物增減之中,未免爲該曹捧甘施行之事,故曾有啓稟,以待廟堂指揮,而卽今嚴冬已迫,等待之際,恐爲失節之物,故前頭雖或減數定奪,已爲給價捧置之皮,則以卽今見在之數,爲先封入,以其應減之數,移施於他年條,亦有前例,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明日三省推鞫,與宗廟奉審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藥房入侍時,都提調許積所啓,今此寧陵守直人等,旣受刑二次,而第念此類,乃是陵所守護之人,若有陵上之變,則渠亦自知其必死,而故爲作變,決無是理,雖加累次之刑,有難得其實狀,且非實犯,而爲慮後日之弊,嚴刑致斃,則又非審克之道,曾在先朝,定和陵守直人等,亦爲刑推一次而定配,似當依前已行之例,照律定配,而至於作變正犯,則不可以捕捉之難而置之,卽令京畿監司,別爲譏捕,何如?上曰,先朝例,刑推定配,正犯,分付京畿監司,使之譏捕,可也。《禁府謄錄》

○以禁府醫官李東馨等罪狀上裁公事,傳曰,此律不分明,果是當律,問啓事,命下矣。問于本府,則本府諸堂上齊坐,遍考律文,他無當律,只有合和御藥條,雖不襯着,稍似相近,故不得已以此照入,而猶不敢自謂適當,竝擧其下奏聞區處之文,敢請上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金錫胄啓曰,今日中使承命,再度請留之後,勅行,以二十一日發行,宿弘濟院,十月初八日到義州,書出路程記,故依此分付京畿、開城府兩西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溟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下都給禮單,無事入給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錫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申厚載,以國葬都監都廳,晝仕出去,每每仰稟,似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直爲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溟翼,以兵曹言啓曰,宮都城,每年春秋巡審,有頉處修改,例也,而自前國恤時,啓稟停止,今亦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山陵丁字閣竪柱上樑吉日,旣以十月初一日擇定,上樑,又令都監,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載禧啓曰,大司憲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御廬次,藥房請對。都提調許積,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尹深,假注書金斗明,記事官沈壽亮、李后沆。許積曰,再昨入侍時,伏見自上引飮頻數,淸涕且多,感冒之候,似猶未減矣,小臣纔罷省鞫之坐,故今朝不敢來參於藥房問安,而循例下批,無以詳知症候,益切悶鬱之至。上曰,淸涕已止,而口渴則猶前矣。積曰,人之一番哭泣,甚損聲色,況又沖年所傷,有若老人致敗,不可不深慮也,頃承哭泣減數之敎矣,竊聞當其祭奠之時,則雖不往臨殯殿,輒復擧哀於廬次,此豈減數之本意乎?上曰,或有如是之時矣。積曰,臣等所達,非以往臨殯殿爲難也,哭泣之過,終必至於生病,此非甚可悶者乎?今日必聞快許減數之敎,然後始可少安於臣心矣。上曰,今後當酌量筋力而爲之矣。以下缺四五行積曰,水剌進御,何如?上曰,缺三四字減矣。積曰,此是最悶者也,以今氣力,決不可久御素膳,臣等竊欲仰申從權之請,而有所不敢,咨且未果,只切煎迫之心矣,今則公除已過,不得不猥陳區區耳。慈殿安寧而後,殿下安寧,殿下安寧而後,宗社臣民,永有所依,慈殿一身,其重果如何,從權之請,斷不可已,而必須急達于殿下,仍自外庭,極力陳請,故敢玆先稟耳。且念手下之言,似不肯聽從,而殿下則有宗社臣民之委寄,今若號泣扶持,竭誠已勸,則豈無感動之道乎?上曰,予當從容懇請,藥房亦極力以達,可也。上以趙珩等原情啓目示之曰,此乃先朝未決之事,欲與大臣相議處之矣。積曰,其時禮官等,所當明白稟定,而蒼黃罔措之際,未及細思,徑自付標,此雖元非用意於其間,亦安得無罪也?善瀓曰,趙珩等率爾付標,果不無所失,而求其情實,豈有他腸於其間乎?積曰,自上若令議處,則本府當有稟定之擧,或議處或調律,惟在上裁耳。上曰,然。積曰,扈衛廳,自仁祖朝設立,而大將有四員矣。臺臣以爲,實無緊用,而徒費廩料,累請罷之而不許,故相臣鄭太和,爲大將缺數三字自今大將有闕,則勿復出代,以爲漸次減去之地,故今缺五六字鄭太和卒逝之後,至今無屬處,頃在缺數行尙今直宿於鄭太和家近處,缺十餘字省記,每書故相臣之名,亦甚未安,大將罷置缺數字不可不從速定奪,如或不罷,則員數自上參酌下敎何如?此事臣與諸大臣,已爲商議,故敢稟。上曰,大將置二員,可也。遂退出。此外見擧條者在上燼餘

9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金錫胄。右副承旨鄭載禧。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申㶅仕直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未申時,日暈。

○謝恩,護軍金,監察金錫衍,安邊府使徐文尙,禮賓正洪錫龜,兼掌令安後泰、朴相馨,兼持平吳始復,軍器判官白文奎,主簿權恂,孝敬殿奉事黃鎰。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兩慈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吏曹□□□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藥房啓曰,日氣涼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候,一樣無減乎?臣等昨於登對時,伏承慈殿氣力漸憊,水剌漸減之敎,憂慮倍切,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昨無異,而但水剌日漸厭進,以此爲悶矣。

○山陵都監書目,京畿立待營吏,不爲定送,地方官楊州牧使,亦不待候,令該曹考例處啓事。

○禮曹啓目,粘連山陵都監狀啓云云。山陵始役,何等重事,而都監堂上以下,出往之後,地方官及立待營吏,俱不待令,京畿監司沈梓,推考,楊州牧使鄭□□先罷後推,何如?啓依啓。

○傳曰,大臣及魂殿都監堂上來待事,分付。

○慶尙監司書目,八月十四日以後,暴風冷雨,連日不止,晩移秧畓穀及豆太、黍粟、木花,慘被其害,民事渴悶事。

○三省罪人辛宗建等定配事,榻前定奪。

○藥房再啓曰,慈殿素有宿患,長在調攝之中者,已過十年,而又復重傷於今春之大病,未及完復,奄遭巨創,哀毁踰禮,哭泣不止,臣等之憂慮,固已久矣。昨於登對時,伏承氣力漸憊,水剌漸減之敎,今又奉水剌日漸厭進,以此憂悶之批,臣等一倍惶悶,罔知所爲,急速從權之意,昨已陳稟,而今日將以口傳,啓請于慈聖,伏願聖明,導達臣等萬分切迫之情,期於回聽,以爲俾護之地,千萬幸甚,敢此申啓,口傳。答曰,觀此啓辭後,以不可不從權之意,再三陳達于慈聖,而一向堅執,斷無允許之理,號泣不知所爲矣。

○梓宮加漆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藥房,以承傳色,口傳啓曰,昨日登對時伏承慈殿氣力漸憊,水剌暫減之敎,臣等不勝憂悶,本來宿疾非輕,又復重傷於今春大病,況此罔極哭泣之中,以致氣力漸不如前,不可不急速從權之意,昨已陳稟於大殿矣。臣等□力竭誠啓請,伏望自內亦爲力勸,期於回聽。諺書答曰,慈殿元來質弱,素患不輕之中,奄遭罔極之痛,累日行素,此間悶慮無涯,從權之請,一時爲急,而第氣力與水剌,今姑不至委頓專廢之時,雖極力以勸,斷無所從之理,只增其罔極之情,而反有所害,姑觀前頭氣力,若至不能扶持之域,則自內當復敦勸,其時外處,亦爲一體陳請宜當矣。又口傳啓曰,伏承諺書之批,慈殿復膳之請,一時爲急,而第氣力與水剌進御,今姑如斯,當此罔極之中,遽陳此請,則只增其哀疚之情,而反有所害云云,下敎誠爲至當,而慈殿此時氣力之漸不如前,已極憂悶,況又遲留引日,漸至不能扶持之域,則雖有此請,未免後時之悔,此臣等之所以遑遑悶迫者也。伏乞自內,亦爲導達下情,極力敦勸,何如?答曰,從權之擧,不容少緩,而卽今則雖十分力勸,不但萬無聽從之理,益增其悲慟之懷,誠恐適足以有害也,從權之啓,今姑停止,則自內當觀氣力之如何而爲之矣。王大妃殿,藥房諺書啓曰,臣等極知惶恐,累日趦趄,而事勢已急,不得不陳達矣,平日宿患彌留,雖在平常之時,無一日安寧,況此罔極之痛,長在哭泣之中,臣等憂懼之念,日夜罔弛,昨者入侍,伏承大殿,以慈聖水剌日減,氣力漸不如前爲敎,臣等憂遑煎迫,罔知所爲,若脾胃旣敗,疾病已生之後,則雖或從權,必無其效,今以復膳之擧,一日爲急,斯速允從,臣等區區之望也,慈候安寧而後,大殿方可安寧,大殿安寧而後,宗社臣民,永有所依,伏乞留心大計,亟允從權之請,千萬幸甚。諺書答曰,頑命未絶,至今生存,不圖此言,遽入于耳,只自五內如割,罔極罔極,痛哭痛哭,雖謂今春,纔經大病,旣差之後,則更勿以元氣未復爲慮也,命途奇險,昔者病,今則差愈,水剌,亦無異於平日,竊自怪比前無事支過,尤不勝其如割之痛矣,當此時,無他故而猝有此言,聞來不覺心神如狂,罔極之懷,尤難自定,欲使予氣力之無事支過,更勿爲如此之言。

○傳曰,魂殿都監來待之員,引見。

○謝恩,右參贊張善瀓。

○右副承旨鄭載禧上疏。大槪,密符外送之際,臣以該房,有不察違例之事,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司諫李藼上疏。大槪,臣以都監敦事之任,方詣山陵,言責之地,不可久曠,乞遞職名事。入啓。踏啓字。

○楊州牧使李端錫,謝恩後,仍爲下直。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巽時。

○大臣及魂殿都監堂上引見時。領議政許積所啓,刑曹判書李殷相,時帶魂殿都監堂上,以本曹多事之地,兼都監緊重之務,非但句管兩任之實難,旣監祭奠,又察刑獄,尤爲難便,刑曹判書李殷相,本職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

○司諫李藼啓曰,凡有媢嫉之人,妨賢而病國,則迸諸四裔,固是當律,而今此郭世楗之疏,非特構誣儒賢,語涉先朝,臆逆聖旨,其爲鬼爲蜮之狀,不可不嚴鞫而處之,故臣於再昨論啓時,乃以鞫問爲請矣,卽伏聞昨日筵中,以鞫問爲非當律,臣旣失當於擬律,則不可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趙世煥啓曰,臣近以郭世楗事,連日論列,冀蒙垂察矣,伏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兪,至以張皇辭說,何乃至此爲敎,臣竊不勝悶鬱之至,聖德重光,萬物咸覩,人皆拭目,思見至治,此正大小臣僚,同寅協恭,翊贊聖化,陶鑄太平之一大機也,而世楗,反於此際,首先投疏,矯誣先王,搆捏儒賢,辭意悖慢,情狀奸慝,幸賴大明中天,無幽不燭,雖曰萬分一無可憂矣,而乃若其本心,則未嘗不在於蹢躑,必欲戕士類亂朝廷而後已,吁亦慘矣。今承酌處之聖敎,誠不勝幸甚,而以其疏辭而揆其本心,則其罪奚至於停擧而止哉?臣昨始出肅於論議已發之後,旣參本府之坐,仍爲詣臺傳啓矣,伏聞昨日筵中大臣,以嚴鞫有非當律云,臣旣與同僚,所見相符,不宜異同,安得免大臣之斥乎?固不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諫院朝報

○魂殿都監提調,引見時,領議政許積所啓,三南沿海各邑各鎭堡及濟州發遣巡撫御史事,定奪之後,將以秋間,發送御史,已爲差出,事目亦已磨鍊入啓矣,卽今事勢,似難發送,待明春發送,何如?左議政金壽恒曰,御史則雖於明春發送,凡事豫爲整頓以待之意,爲先申飭宜矣。上曰,御史則待明春發送,而豫爲申飭,可也。《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洪處亮進,參判李維泰[李惟泰]在外,參議李端夏病,都承旨尹深進。

○兵批,行判書李尙眞,禁府坐起進,參判南九萬,在外未肅拜,參議崔寬進,參知李夏進,右承旨閔宗道進。

○以趙世煥爲掌令,權愈爲持平,鄭堥爲繕工奉事,趙威明爲直講,李端錫爲楊州牧使,趙始晉爲繕工監役,張善瀓爲右參贊,權大運爲禮曹判書。刑曹正郞金聲久,直講金益昌,相換。典獄奉事李春成,司饔奉事金元瑞,相換。

○兵批,以具元弼、趙爾炳爲副護軍,趙宗著爲副司直。

○金錫胄,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開基定礎上樑吉日,自該曹旣已推擇啓下,而各項吉日,相去之間,似爲太迫,役事將有不及周旋之患,令該曹酌量形勢,改擇吉日,何如?傳曰,允。燼餘

9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金錫胄坐直。右副承旨鄭載禧。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崔援坐直。事變假注書申㶅坐直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謝恩,護軍李晩輝、李弘淵,校書博士權萬濟。

○修撰任奎上疏。大槪,臣以山陵董役之任,時方在外,經幄重地,不可久曠,亟許遞改事。入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禁府啓目,平丘察訪許稿矣,以勅使人馬差使員,大通官招致之際,知幾落後,以致差備譯官棍打,罪決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啓依允。

○又啓目,趙珩、金益炅、洪柱國、任以道等矣,初喪時以朞年定奪,誠爲允合矣,遽動浮言,不請議處,直爲付標,而啓辭措語,亦不明白,內懷衆庶大功之意,矇矓磨鍊,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啓。竝只徒年定配。

○全羅監司書目,鎭安等官,惡虎噉殺人命,至於三名,極爲驚慘事。又書目,道內各邑農事,種種被災之餘,高山等八邑,今月初二日以後,連日霜降,僅僅遺存之穀,亦多損傷,前頭民事,極爲渴悶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候,與昨一樣乎?水剌之厭進,最是切急之憂,而昨日陳請,不但未蒙允從,又承痛迫不忍聞之敎,臣等雖不敢更爲强請,群下之悶鬱,有不可勝言,此後更觀水剌及氣力而下敎,以爲及時變通之地,是臣等區區之至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與昨一樣。

○禁府,趙珩楊州雙樹驛,金益炅陽城加川驛,洪柱國高陽碧蹄驛,任以道利川阿川驛,徒三年定配。啓。

○左議政金壽恒所啓,禮曹判書張善瀓,今日政移授右參贊,考諸《五禮儀》,以禮曹判書,例兼魂殿都監堂上,而旣爲啓下察任之後,則雖移他職,亦有仍察都監之前例,張善瀓,使之仍察魂殿都監堂上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山陵丁字閣上樑文,令都監稟旨擧行事目,禮曹入啓蒙允矣。各陵丁字閣重建之時,則例有上樑文,而至於新陵,從前謄錄,皆無用之之事矣。上年遷陵時,大行朝,以丁字閣不用上樑文,有該曹都監堂上竝爲推考之命,蓋以移建,與重建無異故也,今者該曹,因此有所啓稟,而臣等之意,則自前初喪山陵,無上樑文者,必以其文體制,有近於歌頌樂章,則今番事體,又與遷陵時不同,依前謄錄,不用似當矣。上曰,上樑文,勿用,可也。又所啓,自前山陵,有哀冊文埋安退壙之事,至於竹冊文、敎命玉冊等文,發靷陳器之時,與諡寶,竝設於吉帷宮,返虞之時,還爲奉來,三年內陳於魂殿,祔廟之時,入安于世室之前矣,己亥大喪之時,竹冊文,誤爲埋安於山陵,故今春仁宣王后國恤時,大行大王以前雖誤埋,到今難於異同爲敎,故竹冊文,又爲埋安,今番則又與今春之事不同,竹冊敎命之屬,竝當不爲埋安,還爲奉來於魂殿矣。上曰,依爲之。領議政許積所啓,日前梓宮,例用漆布塗之矣,卽今人人,皆知漆布之有害無益,今番則漆布勿用,何如?上曰,漆布勿用,可也。左議政金壽恒所啓,頃者憲府,請罷靈豐君㵓,自上不允,一啓旋停,臺官則大失事體,而伏未知自上不爲允從者,以其宗戚之故也,抑或未詳曲折,有欲審察而然耶,若以宗戚之故,有所持難,則殊涉未安矣。領議政曰,臣槪聞㵓伊日之事,則因儀註間講定之言,略相往復於禮官之後,遽歸其家,屢請不還,日勢已晩,不得已以豫差花昌君沇,代行習儀,正日則終不來參,其無職怠慢之狀,誠極可駭。大抵自上待宗戚之道,常加眷愛則可也,至於身有罪失,事關朝廷,則亦不可不隨事糾責矣。上曰,國家用法之道,至公無私,豈以宗戚而曲貸也,當初欲知曲折,未卽允從矣。今聞卿等之言,靈豐君㵓,罷職,可也。

○右議政鄭知和上疏。大槪,冒萬死敢陳危迫之懇,乞遞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領敦寧府事金萬基箚子。大槪,敢陳危悃,請令該曹,稟旨處置,俾無官制失誤之弊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辭當令該曹稟處焉。

○禮曹判書權大運上疏。大槪,罪罰不加,新命謬除,自知猶怪,不敢承當,冒死陳懇,冀蒙鐫改事,入啓。諫院朝報

○備邊司啓曰,守禦使,卽權設之職,品秩雖不載於法典,自設置以來,皆以嘉善以上兼帶,未嘗有以堂上兼之者,蓋以責任之不輕,體面之亦重故也。今者新差守禦使金錫胄,秩是堂上,何以爲之?敢稟。答曰,特爲加資。《備局謄錄》

○戶曹判書請對入侍時所啓,諸道未及量田處,改均田與否,先朝曾有每年秋成稟啓之命矣,今年則國有山陵大役,農事又至失稔,似當停止,敢稟。上曰,今年則停止,可也。《備局謄錄》

○都摠府啓曰,去夜發遣郞廳,各處巡檢,則南所所屬咸悅正張得生,高山正玄江金等,無緣闕直,東所所屬礪山正朴順永代,榮川正權永吉逢點,莫重宿衛重地,闕直至於二名,亦有代點,極爲駭然,張得吉等及代點之軍,令攸司依法科罪,當所部將常時不能檢飭之失,難免其責,請當該部將,推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副摠管李枝遠,以訓鍊中軍,勅行回還時,軍兵結陣處慕華館,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巳時,上御廬次,戶曹判書閔維重請對。左副承旨金錫胄,事變假注書申㶅,記事官沈壽亮、李后沆入侍。擧條見上說話燼餘不堪書

○右議政鄭知和疏曰,伏以臣,獲蒙天地生成之德,垂死之喘,缺二字復延,咸洪私,惟有涕泣而已,臣痢症,旣得差道,不堪一日退在,扶曳出仕,進參哭班,忽然四肢如縳,退歸私寓,求汗不得,經夜之後,始覺左邊手臂不仁,全不運用,身在闕門之外,不能隨參於昨日登對大臣之後,臣惶蹙隕越,措躬無地,臣以病風之人,前症復發,無望供職,臣雖無狀,粗識分義,當此嗣服之初,忝居大臣之職,豈敢有一毫圖便解職之心哉,只緣身病如此,筋力難强,虛帶職名,一向縮伏,亦有所不敢,冒缺二字懇,實出於萬不獲已也,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許遞改臣職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疾病如此,孤深慮念,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仍傳曰,遣御醫看病。燼餘

9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未肅拜。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申㶅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巳時,日暈。

○謝恩,知事李殷相,直講趙威明,僉知李□□、李謇、鄭晳,應敎金萬重,繕工副奉事鄭墪。

○答禮曹判書權大運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允合,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胸痛煩鬱,水剌厭進之候,一樣無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如昨,別無加減矣。

○禁府啓目,醫官李東馨、金有鉉、崔聖任、李祉述等,取考律文,則凡合和御藥,誤不依本方醫人,杖一百,臨時奏聞區處亦爲是白置,上項李東馨等罪狀,上裁,何如?啓竝只定配。又啓目,粘連副校理尹趾善上疏云云。尹趾善,以問事郞廳,致疑於獄情,有此陳疏,大臣亦爲卞論上箚,竝請令該曹,更覈稟處爲白有在果,法玄奴主之辨,已悉於決訟文案,雖欲更覈,許炬、都名立,俱已身死,全石段,埋凶節次,渠已自服,造意之愛介,亦已徑斃,無他憑問之處,移送該曹,都爲煩屑,本府亦難擅便,議大臣處之,何如?啓依允。同府照本,能麽兒郞廳金夢斗,出身鄭道三等矣,勅使詣闕時,騎馬立於街上,無意回避,使人呵禁,亦不下馬,極爲痛駭,罪各杖八十,收贖告[奪]告身,三等,啓依允。又照本,譯官李俊漢、洪禹載等矣,各決杖八十,徒二年,盡奪告身,有旨前事,依手本施行,啓依允。又照本,權大載、閔暹等矣,流來之規,到今猝欲更定,罪各杖八十,收贖,公罪,啓依允。又照目,李東馨大興,金有鉉鐵原府,崔聖任原州牧,李祉述牙山縣定配。

○右副承旨鄭載禧上疏。大槪,冒死陳情,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遞差。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左承旨李嵇,與右承旨李柙,同姓四寸兄弟,法當相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遞差。

○政院啓曰,今日都目政事,姑罷事,命下矣。明日則國忌齋戒,再明日則國忌正日,以二十四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當此多事之時,出納之地,不可暫曠,今日政,新差承旨,牌招肅拜,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藥房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官所傳之言,自上猝有感冒之候,脈度浮數,頭部暈痛,膈上煩悶,且有惡寒之氣矣,臣等不勝驚慮之至,與諸(諸))御醫商議,則以爲,行氣香蘇散,加乾葛一錢,黃芩酒炒七分,連進三貼,趁時和解宜當云,此藥三貼,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左副承旨李翊相,左副承旨李堂揆。

○藥房口傳啓曰,卽者上候未寧,巡將單子,亦不爲落點,而有仍番之敎,臣等不勝驚慮之至,臣等率醫官直宿之意,敢啓。答曰,勿爲直宿。又啓曰,臣等雖不直宿,醫官則別省記入直之意,敢啓。答曰,醫官則依所啓入直。諫院朝報

○李溟翼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進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俺等,德分,無事經宿云矣。傳曰,知道。

○尹深啓曰,今日缺數字而臣深,弘濟院進去,左承旨李柙,藥房進去,右承旨閔宗道,兵批當進,而時方守廳,左副承旨金錫胄,新被守禦之命,加資未下批,故不爲仕進,右副承旨鄭載禧,以親病投疏出去,同副承旨李溟翼,館所問安,進去,吏批無當進之員,事勢如此,不得已當於藥房廳批,館所還來之後,始可開政,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判書洪處亮進,參判李惟泰在外,參議李端夏進,左承旨李柙進。

○兵批,判書李尙眞進,參判南九萬在外,參議崔寬進,參知李夏進,右承旨閔宗道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各司久任□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及本曹郞官,今當差出,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嘉善武弁,絶無可合之人,堂上中曾經閫帥及時任閫帥,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兩司闕員,今當差出,承旨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咸鏡南道虞候及高嶺、所江、德浦、惠山、上土等僉使,皆是堂上之窠,而擇擬之際,難免乏人苟充之患,堂下京外任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右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溟翼曰,前後扈從有功勞人、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收用事,言于兩銓。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任萬重,以身病極重,無計行公,呈狀,雖云閑官,不可缺數字任萬重,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弘毅爲瓦署□□,金錫衍爲右水運判官,金斗明爲司錄,李海賓爲博川郡守,朴世相爲廣興守,金錫胄加嘉善,尹趾善爲吏曹佐郞,權愈爲校理,許積爲軍資都提調,鄭致和爲御營都提調,金壽恒爲司僕都提調,尹擯爲引儀,趙爾重爲司饔直長,朴銑爲司導主簿,李翊相爲承旨,洪得禹爲工曹佐郞,金萬基爲典牲提調,李商翼爲監察,金允基爲禮賓別提,尹致績、金世搢、安如石、權瑍爲典籍,李汝柱爲奉常主簿,金載文爲宗廟奉事,尹嘉績爲副修撰,李藼爲東學兼敎授,朴泰尙爲南學兼敎授,權儔加嘉善,洪遠普爲金化縣監,安伯謙爲司贍主簿,李希哲爲引儀,李喜龍爲持平,尹深爲大司諫,尹趾完爲獻納,尹搢爲副修撰,李尙玁爲司畜別提,金曘爲南部主簿,李亨稷爲內贍主簿,李世甲爲活人別提,姜壽楠爲尙衣別提,南宮爕爲藍浦縣監,睦存善爲富寧府使,尹致績爲監察,辛聖重爲尙瑞直長,李嵇爲承旨,金曘爲監察,趙威鳳爲綾州牧使,南宮垕爲成均博士,洪纘元爲校書博士,李尙麟爲掌樂主簿,韓浹爲歸厚別提,李文明爲軍資主簿,張忠葉爲北部主簿,尹深爲廣興主簿,李箕敍爲造紙別提,金葳爲兼引儀,朴泰尙爲吏曹正郞,許纘爲社稷令,鄭纘先爲尙瑞副直長,尹致績爲兵曹佐郞,金萬埰爲內侍敎官,沈益相爲氷庫別檢,趙持正爲南別殿參奉,趙沔爲濟用參奉,沈鎭、李震英爲社稷參奉,李相爲內資奉事,李箕敍、李文明、南有星爲監察,李堂揆爲承旨,李泰憲爲顯陵參奉。

○兵批,崔鼎鉉爲城津僉使,兪應吉爲包伊萬戶,朴琳爲月串僉使,李惟郁爲慶尙左兵虞候,鄭時麟爲訓鍊主簿,李碩耉爲武兼,閔熙爲知中樞,睦來善爲僉知,李延禎爲慶尙右兵使,李行登爲高嶺僉使,具廷良爲都摠都事,金成鐸爲伐登浦權管,金興俊爲武兼,李思訥爲訓鍊僉正,李後望爲訓鍊判官,李東亮爲宣傳官,鄭載禧、崔仲一爲副護軍,任奎爲副司果,姜忠達爲訓鍊主簿,李僑爲守門將,鄭弘國、辛汝俊爲部將,李百熙爲都摠都事,韓弼周爲守門將,張樸、李方岳爲鷹牌頭,黃塯爲所斤僉使,尹尙閔爲四山監役,尹時進爲副司果,崔涉爲部將,鄭昌會爲武兼,李弘壁爲方山萬戶,朴錞爲南桃浦萬戶。吏兵批姓名缺落者不出

○閔宗道,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南虞候朴燧,高嶺僉使李行登,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又以兵曹言啓曰,會寧府使權儔,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吏批啓曰,金化縣監末望,以通禮院引儀兼漢城府參軍鄭胤錫備擬,而不覺其姓名之落書,臣等昏謬,不察之失大矣,不勝惶恐,原單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僕寺,元非都提調衙門,而近來則提調一員,大臣連爲兼帶,且戊戌年,有大臣之代,以大臣差出之命矣,大臣之代,今當差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以大臣差出。

○李溟翼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左承旨李嵇,與副承旨李柙,同姓四寸兄弟,法當相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遞差。

○李溟翼啓曰,伏見今九月二十日內摘奸單子中,別軍職之職字,以直字誤書,此則史官不察之致,忠壯衛將崔壽溟之名,以守名誤書,此則該廳下人擧案時誤書之致,請當該史官推考,該廳下人,令兵曹治罪,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李溟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使所給禮單馬,自初點退,家丁輩,欲受賂物,侵責司僕下人,而終不聽從,則上使昨昏擇執,副使今朝始擇一匹,牽去弘濟院,以爲更試步才,取舍之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館所離發,乘轎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迎恩門,使東西班背立後始過,及到沙峴底都監官員列立處,又令回班,而大通官等下馬,以勅使言來傳曰,當此國恤之時,累日接待,俺等勞苦所多,心甚未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勅使到迎恩門百官班前,暫爲駐轎,使東西班背立後,仍爲過去,而使大通官傳言於臣曰,當此國恤罔極之時,緣俺等之行,朝家之勞費不貲,心甚未安云,臣措辭回謝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溟翼啓曰,勅使旣已出去,事變假注書,自今日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宗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枝遠,以訓鍊中軍勅使回還時軍兵結陣處,慕華館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尹弘任則乃是原番,以權愉、金萬直,別省記之意,敢啓。

○三更四更,月暈。五更,月掩食東井上第一星,月暈。燼餘

9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未肅拜。左承旨李柙。右承旨李翊相。左副承旨閔宗道。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仕直李聃命。事變假注書申㶅仕直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謝恩,司諫李□□,禮曹判書權大運,刑曹判書吳挺緯,僉知崔千仞,判敦寧具仁墍,孝敬殿參奉金盛達,軍資參奉權偉。

○領府事鄭致和上疏。大槪,來伏城外,不敢入謝恩命,懇乞亟遞臣本職及兼帶,以安微分事。入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行氣香蘇散,卽已進御,而頭疼煩悶等症,得有差減之效乎?令醫官入診,詳知卽今症候後,或仍進前藥,或議定他藥宜當,且慈殿胸膈煩鬱,水剌厭進等候,一樣無減乎,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前一樣,予則發汗之後,今已差愈,勿爲入診。

○伴送使書目,勅行十一日定州止宿事。又書目,勅行十九日林畔止宿事。

○咸鏡監司書目,端川良女禮生等三人,吉州李訓男,北靑人今金等五人合州人,爲虎囕死,文川人希宗等二人渰死事,又書目,道內癘疫人四百四十五名內,方痛二百二十名,向差一百九十五名,死亡三十名事。

○答領府事鄭致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孤以幼年,慘遭崩天,攀擗之痛,只自夙夜痛哭而已,今觀卿疏,罔極之懷,尤切于中,無以爲喩,卿之事,予已詳知,先朝明有輕重之別,卿何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以副孤望。

○梓宮加漆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罔極。

○謝恩,工曹參判金徽。

○明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巳時。

○吏曹啓目,粘連領敦寧金萬基箚子云云。朝議以爲,加設領事,未爲不可,故只依大臣收議,亦爲奉行而已,今者箚辭如此,更議大臣處之,何如?啓。依允。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昨見都監提調閔鼎重狀啓,則山陵斬破土時,地官潘好義以爲,穴上草樹已除,本形呈露,更爲諦察其肥瘠轉動之狀,前點之穴差下,若移於數尺之上,則方爲眞的云,當初裁穴時,雖與看山諸人,反覆商確以定,而點穴之法,最重且難,不可不更審論定於未及補土之前,依狀啓,前日看山諸人中,戶曹正郞南宮楀,副司果洪錫龜、李最晩,副司勇李弘度,地官李幼弼、南彦豪等,竝於明日,依都監郞廳例,除肅拜出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山陵點穴之擧,事體重大,不可只令諸地官往審,臣與觀象監提調閔維重,兵曹判書李尙眞,趁明早除肅拜出往,同審議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諫院朝報

○備邊司啓曰,云云事,命下矣。軍兵闕額,以兒弱充定,爲卽今莫大之痛弊,不可無變通之道,今見諫院啓辭,閑丁之稱以匠人,冒屬於監營,使各官不得定役,誠極無據,一倂汰定正役,以補兒弱之代,果爲得宜,令該道監司,所謂匠人之數,從實査出啓聞,知其名數後,更爲稟處,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云云事,命下矣。辛亥以上物故者,限三年勿爲代定事,則旣已定奪於壬子之春,所謂三年,當從壬子而計之,今年未過三年之限,至於分數,則當於充定當代之年,更議酌定。虛位充定,則今年雖是當次,適値凶歉,勢難擧行,姑令待明年退行宜當,而其中年例歲抄,則依常年例充定事,分付該曹,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夜自一更至四更,有霧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領議政曰,昨見山陵狀啓,缺七八字可用者,或有不可用者云,未知可用者幾許,缺數行啓曰,舊石物奉審狀啓,臣亦見之,而但缺五六字不能詳知,摠護使,方往都監之坐,當待其來,商議陳達,而但臣意則長明燈,與他石物有異,雖缺數字似無不可矣。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慈殿以今此缺三四字有補山之擧云,陵上地勢雖未見補築,而一依缺數字長陵例爲之宜當,下敎矣。領議政口傳啓曰,封陵制度,例是二十九尺,而臣等當初相議,減去四尺,定以二十五尺者,蓋欲依長陵例爲之矣。領議政,以承傳色口傳啓曰,卽以聖敎,問議于摠護使,則以爲,封陵制度一依長陵事,旣已分付于都監,舊石物可用與不可用之數,雖有山陵狀啓,臣非目見,故未能詳知缺數字改點穴之擧,明早出往,其時亦爲一倂詳審仰達云,臣更以長明燈續連仍用與否,別加詳審之意,通報矣。

○領中樞府事鄭致和上疏曰,伏以臣,曾於己亥年,猥叨山陵監董之任,奉職無狀,致有陵寢遷奉之擧,臣之罪戾,萬殞難贖,而先王,曲加寬貸,終施薄罰,旋蒙恩宥,尙保性命,莫非天地生成之澤,感祝聖德,唯有涕淚,臣老病近甚,朝夕待盡,區區之願,只在於結草圖報,臣民無祿,奄遭天崩之慟,攀號莫及,五內如割,千萬夢寐之外,恩敍特下,繼有西樞之命,至於史官,傳諭聖旨,何意缺數字服之初,狀錄罪廢之臣,復置大臣之列也,伏地感泣,不知死所,第念臣,罪重罰輕,物情不快,同事郞僚,尙在罪籍,聖恩雖重,臣何可遽以無罪自處,而晏然於心乎?來伏城外,不敢入謝恩命,伏乞聖慈,俯諒臣危懇,亟許缺數字職及新授御營廳都提調,以安微分,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燼餘

9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未肅拜。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申㶅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夜三更,流星出參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謝恩,領中樞府事鄭致和,全羅左水使李衡鎭,刑曹正郞金益昌。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前劑入行氣香蘇散,其果進御,而感冒之候,今已快愈乎?慈殿胸膈煩鬱,水剌厭進等症,視昨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前一樣,予則今已快愈矣。

○傳曰,鄭領府事留待。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二日,坡州止宿事。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副護軍李惟泰,病勢深重,決無前進之望,資秩職名,啓聞鐫改事。

○藥房,大殿,以承傳色口傳啓曰,臣等,欲審慈殿近日氣候,如何?敢欲請對矣。答曰,依啓。

○傳曰,鄭領府事,藥房提調入侍時,亦爲入侍。

○以李聃命爲假注書。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罔極。諫院朝報

○神懿王后忌辰。

○辰時,上御廬次,藥房請對。領府事引見,都提調許積,領府使鄭致和,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閔宗道,假注書金斗明,記事官沈壽亮、李后沆。許積曰,伏聞昨日,猝有感冒之症,臣等不勝驚慮,未審惡寒之候,夜來,何如?上曰,發表後已得快愈矣。積曰,去夜寢睡,何如?上曰,亦得穩睡矣。積曰,水剌,何如?上曰,與前無異矣。積曰,以慈殿氣力,至今行素,臣於敢於頃日,猥陳悶迫之忱矣,不惟傳敎痛迫,有不忍聞者,大王大妃殿,以如是强請,必傷氣力爲敎,故臣等不敢更復仰瀆,泯默而退矣,且大王大妃殿下敎缺數字慈殿氣力,若至不能扶持之域,當復力勸,如是遷就,至缺數字則雖進常膳,必有未及之悔,此臣等之尤爲渴悶者也,缺數三字慈殿氣候,然後更當竭力仰請,伏乞自上以下缺半丈餘上曰,更觀前頭氣力,自內從容懇達,亦令外庭,復申前請耳。以下缺半丈餘致和曰,長明燈,異於文武石,雖欲改備,又何難乎?念民生,靡所不用其極,此臣等之所以感戴者也。積曰,封陵制度,當初臣等,相議以定,減去四尺者,蓋欲依長陵之規矣,今有下敎,亦令依此擧行耳。燼餘

9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仕直任堂。事變假注書申㶅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申時,日暈左珥。夜四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東方,直指南方,長五六丈許,廣尺餘,良久乃滅。

○謝恩,護軍李萬林。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罔極。

○都承旨金錫胄,掌令趙世煥辭職上疏。入啓。

○領敦寧金萬基箚子。入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煩鬱之候,一樣無減乎?水剌厭進,最是切急之憂,臣等悶慮倍切,敢來問安。

○山陵都監書目,山陵裁穴後,十一尺許皮土除去之際,有浮屠所設痕跡,請令大臣、禮官及看山諸臣看審事。

○答藥房曰,知道。慈候與前一樣矣。

○答都承旨金錫胄疏曰,省疏具悉。今玆擢用,意非偶然,實遵先朝已定之遺敎,卿其宜勿控辭,從速察職。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日,良策止宿事。

○平安監司書目,本月初七日夜下雪事。又書目,道內江界等十四邑染病,方痛一百二十二名,死亡七名事。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三日,開城府止宿事。

○備忘記,噫,近日人心不淑,至於繫獄者過百,予心日夜憂懼,其令刑房承旨,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備邊司啓目,粘連光城府院君金萬基上疏云云。大提學例兼知成均事及承文院提調,與大臣同會時,未免有座次之拘礙者,不但首黌席,掌科試難便之嫌而已是白乎旀。知春秋及賑恤,宣惠廳堂上段,體貌相妨,與承文院等任無異是白置,依疏辭竝許遞免爲白乎矣。至於經筵段,別無妨碍之嫌,國舅之兼帶籌司,亦有仁祖朝前例,使之仍爲察任,何如?啓依允。

○吏曹參判李惟泰辭狀。遞差。

○禮曹啓曰,卽伏見摠護使以下狀啓,則新陵裁穴後,十一尺許皮土除去之際,有浮圖[浮屠]所設痕跡,請令大臣,禮官及看山諸臣看審矣。穴後十一尺,則雖非正穴,旣有掘坎築石之跡云,極爲驚慮,循例裁穴之時,則摠護使及山陵堂上外,無他大臣進去之規,而今此議定,則與常規有異,他大臣別爲進去,本曹堂上亦爲進去,與摠護使以下山陵堂上及看山諸臣,除肅拜馳往,詳細奉審,仍爲議定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以吏曹參判李惟泰本職及資級辭狀,踏啓字以下矣,本職則遞差傳旨書入,而資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遞本職。

○慶尙監司書目,三嘉縣令趙蕆病重,罷黜事。

○答掌令趙世煥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所陳之辭,當令廟堂稟處焉。

○政院啓曰,都承旨金錫胄,以兼任承牌,來詣闕門外陳疏,而闕門外不得陳疏,先朝已爲定奪,故上疏還出給,則仍爲退去矣,敢啓。傳曰,更爲牌招。

○謝恩,都承旨金錫胄。

○右議政鄭知和箚子。大槪,冒萬死更申危迫之懇,冀蒙矜察,遞改職名事。入啓。

○兵曹判書李尙眞箚子。大槪,臣之賤疾,決難供劇,勢所必遞,違例陳懇,本職兼任,乞卽竝免事。入啓。

○校理權愈牌招肅拜。

○答右議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

○吏曹啓目,粘連領敦寧金萬基箚子云云。觀此箚子,其所兼承文、司譯兩院提調,俱是都提調衙門,公會時座次之難便,體貌之妨礙,誠如箚內所陳,勢難仍帶是白乎矣,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一匹立之。

○府啓,新除授鎭海縣監申斗極,曾爲典獄主簿,逐日率娼,酣飮於直所,而酒肉之費,徵出於囚徒,至今人皆唾鄙,海邊弊邑蘇殘之責,不可付之於如此之人,鎭海縣監申斗極,請命罷職。答曰,依啓。諫院朝報

○摠府啓曰,副摠管李枝遠,以訓鍊都監中軍別隊軍兵點考事,北營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政院啓曰,守禦使金錫胄,疏批已下,命招,敎諭書,密符,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守禦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洪處亮進,參判李惟泰在外,參議李端夏進,右承旨閔宗道進。

○兵批,判書李尙眞進,參判南九萬在外,參議崔寬進,參知李夏進,左副承旨李翊相進。

○吏批,以李善源、兪命鼎爲承文博士,權𢜱爲濬源殿參奉,李泰憲爲顯陵參奉,兪夏震爲恭陵參奉,沈材爲宣陵參奉,安績爲泰陵參奉,趙宗著爲兵曹佐郞,禹弘成爲司畜別提,李時援爲東部主簿,申應華爲典獄主簿,金禹民爲南部主簿,文獻徵爲典籍,李德老爲軍資主簿,黃儁耉爲工曹參議,吳挺緯爲宗廟提調,尹趾善爲吏曹佐郞,朴自阜爲假引儀,尹邦憲爲昌樂察訪,河晉善爲承文校檢,以尹趾善、李舜岳、成瑨、李柔、李德周、沈極、任弘亮、金始重、李先慶、朴泰尙爲兼春秋,分差兼敎授,中學東學姜瑞璜,南學權瑍,西學金世𪹓,東學訓導鄭有德,兼養賢奉事崔援。間間殘缺只書可辨姓名者

○吏批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南九萬爲吏曹參判,閔鼎重爲兼知經筵,金錫胄爲兼同知經筵。

○兵批,以趙世弼爲阿山萬戶,韓汝琦爲黔毛萬戶,崔斗翰爲武兼宣傳官,李嵇爲司果,閔暹、李以時、李尙𫗽爲副護軍,梁廷弼爲古突山召募將,徐稚爲宣傳官,權大載爲副護軍,金得輝爲武兼宣傳官,李之安爲部將,金忠望爲德浦僉使,朴惟建爲彌串僉使,崔之燁爲森森坡萬戶,兪是諧爲守門將,愼聖時爲部將,李迎濂爲防踏僉使,金得男爲碧團僉使,李明五爲所非浦權管,趙孝達爲乾者浦權管,梁之漢爲楸仇非權管,金河振爲新門別將,姜公望爲玉浦萬戶,李惟泰爲副護軍,李鼎命、朴銑、李橝爲副司果,以上翊衛司參下陞遷,林大一爲大吉號里權管,車義輟爲山羊會權管。間間殘缺,只謄可辨姓名者燼餘

9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任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謝恩,掌令崔文湜,北部主簿張忠□,司贍主簿安伯謙,南別殿參奉趙持正,兼引儀金以載,廣興守朴世相,主簿尹源,金化縣監洪遠普,司䆃主簿朴銑,慶尙右兵虞候李惟郁,昌城府使鄭道存,奉敎睦昌明,鷹牌頭張樸、李方岳,禮賓別提金允基,南部主簿金禹民,右水運判官金錫衍,幽谷察訪尹命哲,工曹佐郞洪得禹,兵曹佐郞尹致績,兼東學敎授姜瑞璜,典籍金世𪹓,尙瑞直長辛聖□,副直長鄭纘先,馬梁僉使宋尙義,宣傳官兪泰基,富寧府使睦存善,奉常主簿李後柱,博川郡守李海賓,副摠管姜□□,綾州牧使趙威鳳,校書博士洪贊元,掌樂主簿李尙獜,藍浦縣監南宮爕,社稷令許纘,參奉沈鎭,所斤僉使李東榏,歸厚別提韓浹,成均博士南宮垕,知事閔熙,平陵察訪朴文哲,護軍洪益亨,城津僉使崔鼎鉉。

○答兵曹判書李尙眞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脚病,非今日猝發,先朝累年行公,予已詳知,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胸膈煩鬱,水剌厭進等症,尙無差減之勢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

○領議政,摠護使書啓,臣等與看山諸臣及諸地官,看審封穴後堀開處,則雖是僧人甁錫所藏之地,所堀者未滿三尺,所蓋者不過不鍊之石片,決非浮圖[浮屠]痕跡,旣無傷破地脈之慮,又在金井應設之外,少無妨害緣由事。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一日,義州止宿事。

○答藥房曰,知道。慈候與昨一樣。

○備邊司啓曰,以司諫院啓辭,命下矣。軍兵闕額,以兒弱充定,爲卽今莫大之痼弊,不可無變通之道,今見諫院啓辭,閑丁之稱以匠人,冒屬監營,使各官不得定□誠極無據,一倂汰正定式,以補兒弱之代,果爲得宜,令諸道監司,所謂匠人之數,從實査出啓聞,知其名數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端川等居良女禮生等九名,爲虎囕死,文川人朴希宗等二名渰死事狀啓,傳曰,囕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修撰尹搢,時在全羅道綾州牧任所,副修撰尹嘉績,時在原襄道金化縣任所,經筵立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堂揆書啓,臣承命馳進典獄署,在囚罪人等,一一點檢,則啓下罪人二十六名,各衙門罪人八十六名內,刑曹所囚鄭伐於之次知介伊,以常平廳𤏳瓦吐木價不納罪也。東學奴海益,以屠牛犯禁事,而問其曲折,則非其親自犯禁,以其弟海一,被禁逃避之故,囚禁現出事也。司饔院書吏金聖夏,以監膳請坐時不謹事也。鄭有吉正妻己玉,以蔚珍京主人,勅使時所用之物,趁不備納事也。司憲府所囚崔挺海,以士大夫婦女凌辱事也。吳德立,亂廛事也。金世明,橫行亂廛事也,所由命元,不爲使喚事也。書吏金時亮,閭閻作弊事也。尙衣院所囚李成億次知同應伊,船隻領來事也,不擧行事也。漢城府所囚事也,海民,以生馬屠殺事,而問其曲折,則渠以驛人驛馬致斃之後,成出立案於兵曹,而被捉於禁吏事也。□□廳所囚譯官千榮善次知白吉得、金以萬,材價銀子不納事也。山陵都監所囚伊川京主人金德成正妻唜德,以都監公事趁不傳致事也。平康京主人宋善明,石手推捉時,中間操縱事也。庫直林茂□石手處受賂事也。書員李成俊次知守一,別公作木物,多有無面事也,常平廳所囚銀匠金老松,以勅使時,以銀烟竹不爲精造事也。□□廳所囚主格,以本廳軍官玄義有督現事也。權成男次知一春,以本廳軍官是有□督現事也。承政院所囚耳掩前行首文承天正妻業伊,狐白皮不進排事也。兵曹所囚守門將廳書員金業,闕內跟隨,全不禁斷事也。入直廳郞廳色丘李武丁,闕內跟隨之事,不能申飭事也。以上二十三名,罪名不重,體聖上欽恤之意,卽爲放送,此外諸般罪人,或係殺獄,或係賊黨,或關倫紀,或干犯咀呪,罪名甚重,不得放釋,令該曹及各衙門,趁卽疏決,俾無一向滯獄之弊,何如?傳曰,依啓。

○禁府啓目,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議。治獄之道,雖曰貴在審寬,然其情有可恕而罪之,與罪無可疑而緩之,均之爲枉法也,今見省鞫罪人全石、法玄□等前後文案,則眞所謂罪無可疑,而未見其有可恕之情也,全石則設計弑主,埋凶九處之狀,平問之下,渠皆首實,又何證左之必尋乎?法玄則渠之招辭,旣曰,其父卽許炡之奴,又曰,其母是良女,又曰,渠年九歲,其父贖其身於上典,其爲許家之奴,渠亦不敢掩諱,則又何必致疑於已決之訟,而不治其自服之言乎?尹趾善疏中所謂實未可知,亦涉可疑云者,皆是未定之辭,以未定辭,而輕議昭著之罪,誠有未可曉者也。弑主之變,所關甚大,强隨他人未必治之言,曲解綱常所難貸之罪,非臣等之所敢出也,臣知有三尺而已,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鄭致和以爲,有不敢可否之嫌,不得獻議,判中樞府事宋時烈以爲,方在待罪之中,兼且疾病危苦,不得獻議,右議政鄭知和以爲,臣旣以按獄時意見陳箚,而箚中,令該曹更査,亦無不可云者,蓋出於不敢自是己見也,無容更議,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啓依領、左相議施行。

○禁府,謀弑主罪人全石,弑主罪人法玄,堂古介行刑,啓。

○府啓,引嫌而退,情理雖切,未及請由,徑先下鄕,在例當遞。請掌令崔文湜遞差。答曰,依啓。

○院啓,朗善君俁,所叨守陵之任,非如循例典祀之比,固當率禮罔愆,以盡誠敬之道,而竊聞各樣祭物監捧之際,一任下輩之操縱,濫捧之弊,受賂之患,俱極狼藉,不能防禁。凡在聽聞,莫不驚駭,而恬不知改,猥陳自明之說,委以謗言,欲掩己過之地,其縱恣無識之狀,誠極可駭,不可以守陵官,終置不論,請朗善君俁,從重推考,作弊下人輩,令攸司摘發重治。聖明嗣服之初,凡有施措,動愜輿情。尙方貿易,特有停罷,遠近聽聞,孰不欽敬,竊念太僕貿馬,例在節使之行,而一匹之價,逾於十家之産,貴遠物而費財用,實非聖朝之美事,殿下獨未聞文帝却千里馬乎?請前頭使行太僕馬貿易,亦令停罷。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政院啓曰,臣等曾伏聞嶺南儒生,有郭世楗者,搆一疏,論斥判府事臣宋時烈,擬上於先朝而不果,久留京邸,尙不無偵伺顧望之計云。今朝世楗,忽來呈疏,臣等取觀其大意,則以誤定朞制,請亟寢宋時烈撰進大行大王誌文之命,而辭意强悖,有不忍正視者,臣錫胄,於大行朝服制事詢問之日,蓋嘗親承聖諭,己亥大臣等之講定服制也,實從時王功令,故宋時烈諸人,當初收議,亦從大臣之論矣,及庚子以後諸疏,專責宋時烈之後,宋時烈諸人,始引古禮,爲一訟端,而此則元非朝家採用之事,予之所詳知也爲敎。今者世楗,得此𣠽柄,乘此𡼏巇,至以先治枝葉,次及根柢,按法常規爲言,其他壞禮亂統,王法未究等語,亦無非用意傾陷者,噫嘻甚矣。當此沖年嗣服之初,憂虞之端,不一而足,君臣上下,方且懍懍交驚,猶恐其或危且亂,此正吉凶消長之機,而此人,以幺麽一鄕生,乃敢爲危險之說,肆然聲罪,必欲使三朝禮遇白首在野之臣,終陷於不測之地,其心所在,誠極駭慘,元疏敢此捧入,伏想聖鑑之下,情狀難逃,而臣等忝在出納之地,區區所懷,不敢不達。傳曰,知道。

○掌令崔文湜啓曰,臣本庸下,百不如人,加以衰老癃病,屛伏鄕廬,自分爲廢棄之物,誠不自意,始初淸明之政,□蒙簡拔之恩,新命旣除,馹召繼至,臣誠悲惶感激,汗淚俱瀉,分義所在,不得不扶曳上來,祗謝恩命,固當奔走供職,以效犬馬之勞,而第臣於前月大喪之初,以軍職,進參於哭班之末,纔經成服,聞在鄕女息,病勢危篤,父子情理,急於救護,未及受由,徑先下去,帶職下鄕之責,在所難免,臣何敢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諫院朝報

9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任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四更,流星出屢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謝恩,宗廟奉事金載文,司圃別提尹徵,典籍安如石,東部主簿李時援,惠山僉使河士淡,兼春秋李舜岳,典獄主簿申應華,監察李文明、金曘,都摠都事李百熙,訓鍊僉正李思訥、李斗龜,判官李光震、李後望,主簿李垠、鄭時麟,姜忠達,監察李尙翼,蛇梁萬戶李威,濟用參奉趙沔,引儀申希遠、李希哲,森森坡萬戶崔之燁,雲寵萬戶梁孝成,南桃萬戶朴錞,包伊萬戶兪應吉,玉浦萬戶姜公淫,都摠經歷金錫命,都事具廷良,宣傳官李東亮,濬源殿嚴參奉李維楫,僉知吳䎙,防踏僉使李迎廉,都摠都事李筳,黔毛浦萬戶韓汝琦,監察李亨稷,彌串僉使朴惟建,兼春秋李柔,玉江僉吏黃堖,顯陵參奉李泰玄,方山萬戶李弘璧,宣傳官崔克泰,於蘭萬戶申尙亨,德浦僉使金忠望,兼春秋成瑨,碧團僉使金得男,獻納尹趾善,上土僉使宋裕善,昌樂察訪尹邦玄,仇寧萬戶劉熙業,花梁僉使朴時衡,司錄金斗明。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司諫尹深辭職上疏,入啓。

○右議政鄭知和初度呈辭,入啓。

○答左議政金壽恒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昨日儒生所陳之辭,不足爲嫌,卿何過念至此乎?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左參贊閔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伏聞入診醫官之言,上候自感冒和解之後,數日以來,潮熱有時往來,每於午後,頭疼之氣輒發,煩渴引飮,水剌厭進,且微有惡心之候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與諸醫入診後,議定當進之藥,在所不已,且慈殿胸膈煩鬱,水剌厭進等症,視昨一樣乎?臣等不任憂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與前一樣,予則幾盡差愈,勿爲入診。

○兵曹判書李尙眞箚子。大槪,敢申煎懇,冀蒙恩許事。入啓。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四日,平山止宿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前判書趙珩到配,及高陽呈,以前參議洪柱國到配事。

○獻納尹趾善啓曰,臣病甚跛躄,不能從官,前後除拜,一未就列,自顧分義,恒切惶悚,今此職責,尤非癃疾空疏之人,所敢承當者,而不合之狀,姑置勿論,曾忝憲官,旣以聽推見遞,難冒之勢,與前無異,且臣牽於切迫之私情,有冒法下鄕之罪,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大司諫尹深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兵曹判書李尙眞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予已詳知,更何多誥,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右議政鄭知和初度呈辭,傳曰,卿之疾病,予深爲慮,今觀辭單,不覺愕然,況梓宮在殯,尤不可一向固辭,卿其安心,從容調理行公,以濟時艱事,遣承旨敦諭。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禁府啓曰,謀弑主罪人全石,弑主罪人法玄等,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妻子爲奴,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擧行之意,捧承傳,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領敦寧府事金萬基箚子,據曹回啓,領敦寧府事金萬基,以加出領事爲未安,有此陳箚是白在果,當初本曹之請議大臣者,蓋以領敦寧,乃是王妃父例授之職也,不敢依原任大臣西樞之例,循次除付矣。大臣收議旣入之後,得聞降付判敦寧,亦有前例云,而朝議以爲,加設領事,未爲不可,故臣曹,只依大臣收議允下,奉行而已,今者箚辭如此,更議大臣處之何如?傳曰,依允事,命下矣。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以爲,法典,敦寧府領事一員云,而其下註有曰,王妃父初授者,亦授,非如原任大臣從資級陞除於中樞府領事、判事之比,且領經筵及世子傅,卽是議政之所兼帶,而如有當換之人,則別爲加出,旣有古事,亦有近例,領敦寧之加出,恐無不可,臣等之當初獻議,蓋出於此,今者吏曹,雖請更議,臣等之見,與初無異,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鄭致和議以爲,今此敦寧一員,別爲加出,恐無不可,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傳曰,依議施行。

○政院啓曰,大臣處,若有敦諭之命,則承旨例草諭書以去,而今此右議政鄭知和,身病呈辭,旣有辭疏批答,以此批答往傳,不爲別草諭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晉州幼學郭世楗疏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

○左參贊閔鼎重上疏。大槪,冒陳危懇,乞遞職名事。入啓。

○府啓,聖德出震,新服厥命,萬物咸覩,四方風動,而其間亦有爲鬼爲蜮,欲逞其志者,偵伺覬覦,百計鑽進,此正陰陽交爭之會也,必須聖意堅定,乾剛夬斷,使奸狀不得掩,凶計無所售,痛斥而屛流之,不與同中國,然後善類可保,士氣可振,不然則含糊媕婀,邪正混亂,其害有不可勝言者,可不懼哉?今者郭世楗,以凶人有道之孫,世濟其惡,見棄人類久矣。匿影潛毒,乘間抵隙,忍爲凶說肆然投疏,而憑藉先朝敎辭中一二句,變幻操弄,譏切聖躬,論罪大臣,至以先治枝葉,後及根柢,按法次第等語,隱然歸之於先朝之遺意。嗚呼,先朝敎辭,其果近似於世楗搆誣脅持之說乎?聖人如綸之音,固非小人之腹,所可測窺,而乃於遺弓之後,做出言外之旨,熒惑天聽,離間君臣,其心以爲,語涉先朝,則殿下必不得容貸,朝廷亦不敢誰何,用意傾陷,無所忌憚,此非徒誣殿下也,實誣先王在天之靈也,肝肺旣露,國人共憤,若不明示好惡,以正其罪,則如此之輩,將接迹而起,請令攸司嚴鞫勘斷,以彰始初淸明之化。

○院啓,臣卽伏見郭世楗疏本,則切不勝驚愕駭然之至。噫,一自己庚以後,論禮一款,爲擠陷士類之弧矢[嚆矢],前後嫁禍之疏,一皆祖述善道,投間抵隙者,久矣。今者世楗,以爲聖明幼沖,天日可欺,鬼談蜮說,無所不至。一則曰壞禮亂統,王法未究。一則曰,先治枝葉,後及根柢,初非曲饒宋時烈,肆赦大眚云者,有若先王,眞有次第施罰之意者然,噫嘻,慘矣。其說之巧也,當初宋時烈,服制獻議也,只據古禮,參以時王之制,而先王之於此,亦嘗洞燭其顚末也。我殿下,使之撰進誌文者,蓋爲其宋時烈,受知先朝,最深且隆也。今者世楗,以嶺南凶徒餘孽,臆逆先王之遺意,以爲搆揑儒賢之地,指意凶慘,悖慢無倫,至欲寢格撰進誌文之成命,其在聖明墍讒之道,固宜明示好惡,痛加斥絶,而只以知道爲批,臣不勝憫鬱焉,如此之輩,若不深治其罪,正以邦憲,則日後凶徒,必將接跡而起,而況賢邪進退,吉凶消長之機,實係於新服之初者乎?論其媢嫉彦聖,熒惑天聽之罪,流竄之典,實是輕律,請令攸司,鞫問定罪,引嫌而退,旣有聽推之失,揆以臺體,勢難在職,請獻納尹趾善遞差。諫院朝報

○答院曰,予以沖年遭此攀號罔極之痛,大小臣僚,同寅協恭,共濟國事,予日望之,因一鄕儒,互相起閙,予甚歎惜也,末端事。依啓。

○答府曰,觀此啓辭,是何言也,是何言也?今者儒生之疏,在於用與不用而已,事在先朝已現之事,不允。內下記草

9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任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夜四更,流星出參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謝恩,大司諫尹深,掌令趙世煥,內禁將閔暹,禧陵參奉尹弘績,恭陵參奉兪夏震,永達萬戶金璣,校檢河晉善,月串僉使朴琳,泰陵參奉安績,同知李元禎,吏曹正郞朴泰尙。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修撰洪萬鍾辭職上疏。入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感冒之候,昨伏承幾盡差愈之批,潮熱之往來,更無發作之患乎?慈殿胸膈煩鬱,水剌厭進等症,亦何如?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

○同副承旨李溟翼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鄭知和,則以爲,臣賤疾彌留,決無自力供職之望,昧死連章,未蒙矜察,不得不冒呈辭單,千萬意外,近侍臨門,傳諭聖批,奉讀辭旨,伏地涕泣,置身無所,臣雖無狀,粗識分義,豈不知此時一向引疾,辭職之有所不敢哉?病根深痼,漸至難醫之境,雖欲强勉起動,其勢末由,惶悚悶蹙,罔知所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答修撰洪萬鍾疏曰,遞差。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五日,瑞興止宿事。

○傳曰,領、右相及原任大臣來待。

○答藥房曰,知道。慈候別無加減,而予則今已差愈矣。

○正言李宇鼎啓曰,凡傳啓處置,皆城上所之任,而城上所有故,則他僚代行者,臺例則然也,昨日同僚之避,臣當處置,而弟久患危腫,一夜之間,症勢猝劇,急於醫治,晩始詣闕,行到闕門之外,掌務吏來言,司諫今方詣臺處置云,臣欲進咨,且不勝疑訝,中路虛還,未免顚倒,同僚之不少遲待,徑先代行者,抑何意歟?臺體之壞,實由於臣之不早詣臺之致,而臣之不能有無於其間,亦可見矣,臣何敢晏然而已,旣失其責,見輕同僚,決不可仍冒,起閙於臺議方張之日,瀆擾於嚴廬悲疚之中,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亟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領、左相及原任大臣來待矣。傳曰,引見。

○右議政鄭知和箚子。大槪,昨日,伏蒙近臣來諭,聖旨丁寧,太醫臨視,賜與珍劑,異數荐加,人皆聳聽,實非微臣所敢承當,臣雖愚蠢,寧不感動,第臣無望自力,不得不更申危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宿病,予豈不知?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諫李堥啓曰,臣卽伏見正言李宇鼎避辭,至以同僚之不少遲待,徑先代行者,抑何意等語,顯加侵斥,臣不勝怪訝焉。凡臺閣體例,至嚴且重,苟非大段公故,同僚旣行相會禮,凡臺閣上流來舊規也。臣肅謝之後,連値公故,未行相會禮,故再昨送院吏,請行相會禮,則同僚稱以家間有病患,勢難爲之云。臣又送言曰,病患私故,相會公事,如非危急親病,委頓身病,則揆以臺體,不可以一家病患,廢閣相會禮,且獻納處置,城上所不得不爲,若以處置詣臺,則欲於臺廳相會禮之意,更爲往復,則答云,處置則我當差晩爲之,而至於相會禮,決不可爲,姑待後日爲定,若其臺閣無事之時,相會之禮,不必强請,而適於昨日,郭世楗疏纔入,大論將發,故臣意必欲與同僚,商確處之,而同僚終始堅執,不肯聽從,臣欲爲等待,後日更約相會禮,而憲府則以論斥郭世楗疏,方已詣臺云。兩司一體,論啓此等事,固不可參差發論,故臣不獲已詣臺傳啓,而旣已詣臺,則雖非城上所,處置同僚,亦是臺閣體例,則實非無端代行之致也,同僚全沒實狀,有若臣不少遲待,徑先代行者然,執此起鬧,至於引避,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臣等,昨以郭世楗事,反復論列,冀蒙垂察,及奉聖批,申誨諄諄,終不允從,聚首相觀,竊不勝悶鬱焉。卽今大戚連仍,虞憂溢目,聖明初服,春秋幼沖,上下協心,嘉靖邦家,實中外之大望,而世楗者,乃於此際,欲逞其奸計,論斥儒賢,搆揑傾陷,無所不至,造端開釁,離間君臣,其亦不仁甚矣。殿下之意,雖以爲我旣不用,則彼雖言之,亦復何害,此世楗之計,所以得遂也,言雖不用,大臣已見逐矣,其身則得免罪矣,渠之當初所望,不過此耳。況是非靡定,詖淫肆行,爲鬼爲蜮,換面改頭,將必乘間抵隙,接迹而起乎?《春秋》書郭亡傳之曰,郭公,善善不能擧,惡惡不能去,以至於亡,夫善善惡惡,是非之明,好惡之正,而不能擧不能去,則終至於亡,今殿下旣知其惡而不用而已,則不幾於郭公不能去乎?嗚呼,人主一心,日應萬機,賢邪雜進,是非紛然,必須聖意堅定,乾剛夬斷,行一事而四方服,斥一人而群邪慴,方可恭己無爲,以臻淸明之休,不然,含糊媕婀,無所卞別,則薰蕕混淆,擧措顚倒,賢智屛迹,讒侫得志,國必至於空虛矣,至於先朝已現之事云者,此固世楗之所以操弄幻做,以爲藉口之資,而不過剽竊綸綍中數句語耳,先朝遺意,豈嘗如世楗張皇之說乎?無非臆度逆探,巧作言外之旨,以爲䝱持之計,則不可謂事現於先朝,而曲貸其矯誣之罪,且尹善道之孫,來獻其祖疏草,而退斥不納,則先朝遺意,此亦可見矣,昔漢昭帝,十四而能卞霍光之忠,上官桀之詐,奸黨慴伏,莫敢售其謀,至今傳誦,以爲明辟,請加三思,夬下明旨,投疏人郭世楗,令有司嚴鞫勘斷。答曰,已諭,無煩。

○領、左相、原任大臣引見時,都承旨金錫胄所啓,自上方在沖幼之齡,內有淸明之蘊,外無意慾之誘,聽言應事,正如衡平鑑空,不可輕爲喜怒所使也,故臣在出納之地,初固不欲以陰慘不正之言,以溷我聖明湛然澄靜之志意,而只以壅蔽爲罪之爲懼,遂爲捧入矣。世楗,受罪旣輕,此輩必有接迹而起者,朝著將自此日益不靖,此後如世楗疏,自政院啓知其疏主意是非,然後欲爲退却不捧,未知何如,前日柳世哲疏後,筵臣曾爲此請,臣嘗非之矣。及至今日,觀此情狀,誠可駭然,且念壞亂國事,其患非細,不得不如是陳達,試詢于大臣,何如?左議政金壽恒曰,凡干疏章,母論是非,旣以進言爲名,而自下一體無端不捧,則不但有執言之端,日後之弊,亦不可不慮矣。領議政許積曰,左相之言誠是矣。第今日事勢,與常時有異,且政院公事,今則一一皆大臣相議,此類之疏,亦當與臣等可否,啓知其疏之大旨,而退却似可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左議政金壽恒,自上旣有安心之命矣,前日賓廳議禮諸臣,將必有紛然陳疏之擧,此時曠廢職務,極爲可慮,以自上慰諭左相之敎,傳于諸臣,而其疏竝勿捧入,何如?上曰,依爲之。領議政許積所啓,以晉州幼學郭世楗事,有仰達之語矣。己亥服制,雖以古禮言之,三年似是之說,臣旣仰達於先朝,到今所見,豈變於前?己亥服制,只從國制,先王之意,非以孝宗爲次子而然,則今春大功之制,果似非矣,而大抵前後議禮之臣,只是以禮爭之而已,決非一毫貶薄之意,爲人臣子,豈有如此之理乎?設有不測之人,有貶薄孝廟之意,於己無利,決不爲此,而不逞之人,因爲貶薄之言,至今不爲寧靜矣,向因都愼徵之疏,下詢論難之際,諸臣所對,重觸天威,至被罪罰,此不過各言其所見而已,夫豈有厚薄之意而然乎?且服制旣已釐正,無可更議之事,而今者世楗,假此爲說,以爲攻斥宋時烈之資,不遺餘力,蓋其意不在於論禮,而亦可見其心術之不正矣。先王時未及區處者,只禮官事而已,他事則皆已究竟,而世楗,乃敢臆料,以爲先王將必如此云云,尤極可駭,臣意謂此疏入啓之後,當有退却之命,今乃循例批下,致有臺啓,至於鞫問儒生,則恐非新化之美政,臺啓所爭,常至峻激,大臣所論,常至和平,以臣言之,施以儒罰,事體似當,外人旣知上意不動於彼言,則自然妥帖矣。左議政金壽恒曰,臣以應爲被罪之人,猥蒙先朝寬容之恩,幸免譴何,而以待罪之臣,當聖明嗣服之日,猝然以無罪自處,豈不知情勢之難安,而到今提起前事而引嫌,有所不敢,亦有所不忍,不得不冒昧行公,惟以一心爲國,少圖報效之意,每與首相相勉矣。今者人言如彼,臣之諉以此時而冒據重任者,誠出於錯料,而況此後此等論議之繼起者,必不止世楗一人,何敢以事在先朝,而晏然於心乎?上曰,予以沖年所望,惟在一心輔導矣,因一儒疏,憲府、諫院,相繼起閙,當梓宮在殯,仙寢未冷之時,何如是紛拏,而不爲念及於此耶。許積曰,上敎然矣。臣與臺諫,無相接通議之事,而自上若不賜世楗之批,則臺諫亦豈以嚴鞫爲請乎?上曰,儒疏,用則用,不用則不用而已,何可拿鞫乎?領府事鄭□□曰,世楗,假托議禮,探試上意,措語凶慘,此事當明白痛斥,不可以用則用不用則不用爲敎而已,如是則紛擾之端似不止矣。上曰,卿等同寅協恭,一意輔導,則先王在天之靈,亦必怡悅,而今以此疏,至於如是,先王在天之靈,亦豈肯怡悅於上耶?□□曰,請罪世楗,實出於公,嚴鞫則雖爲未當,亦不可待之以儒,而施之以儒罰也。都承旨金錫胄曰,朝家之罰,與儒罰有異,此則當施朝家之罰矣。許積曰,臣意則與諸臣異矣,前日柳世哲時,先朝亦只施儒罰,世哲之疏,只是論禮而已,與今世楗之疏雖不同,然國家旣以爲罪而罰之,則亦足以明示好惡,不及刑訊定配而後爲快矣。上曰,停擧,可也。諫院朝報

9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任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謝恩,掌令趙爾炳,持平李憙龍[李喜龍],宣傳官徐稚,尙衣別提崔壽泓,學正金尙夏,直講尹趾完,厚陵參奉李泳,宣陵參奉沈材,部將□承霖、李之安,兵曹參判李元禎,阿山萬戶趙世弼。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時,感冒纔愈之餘,不瑕有添傷之患乎?慈殿胸膈煩鬱,水剌厭進等症,一樣無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日,越江事。

○京畿監司書目,陽城呈,以□□安配罪人金益炅到配事。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六日,鳳山止宿事。

○答藥房曰,知道。慈候與前一樣,予則別無添傷矣。

○戶曹,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以十月朔頒料事,倉官進去右議政鄭知和□□祿牌,則以方在呈告爲辭,不爲□□日已過,終不受之云,係是大臣祿俸,自前有令倉官輸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輸送。

○兵曹判書李尙眞箚子。大槪,情迫勢蹙,冒死仰瀆,本職兼任,一竝乞免事。入啓。

○司諫尹□□啓曰,竝引嫌而退,家有□故,詣臺差晩,事勢適然,旣□新啓,仍爲處置,實非得已,彼此俱無可嫌,請正言李宇鼎,司諫李堥,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答兵曹判書李尙眞箚曰,省箚具悉。卿之疾病,予豈不知?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幼學趙瑊上疏。大槪,在今新化之日,欲效藥石之功,敢陳瞽說,冀蒙採納,使聖明之朝,無一毫做錯之失,使送終之禮,無一毫未盡之事事。呈政院。

○司諫李堥啓曰,凡有媢嫉之人,妨賢而病國,則迸諸四裔,固是當律,而今此郭世楗之疏,非特搆誣儒賢,語涉先朝,臆逆聖旨,其爲鬼爲蜮之狀,不可不嚴鞫而處之,故臣於再昨論啓時,乃以鞫問爲請矣。卽伏問昨日筵中,以鞫問爲非當律,臣旣失當於擬律,則不可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巳時。

○掌令趙世煥啓曰,臣近以郭世楗事,連日論列,冀蒙垂察矣,伏承聖批,不惟不賜允諭,至以張皇辭說,何乃至此爲敎,臣竊不勝憫鬱之至,聖德重光,萬物咸覩,人皆拭目,思見至治,此正大小臣僚,同寅協恭,翊贊聖化,陶鑄太平之一大機會也,而世楗,反於此際,首先投疏,矯誣先王,搆揑儒賢,辭意悖慢,情狀奸慝,幸賴大明中天,無微不燭,雖曰萬分一無可憂矣,而乃若其本心,則未嘗不在於躋躅,必欲戕士類亂朝廷而後已,吁,亦慘矣。今承酌處之聖敎,誠不勝幸甚,而以其疏辭而揆其本心,則其罪奚止於停擧哉?臣昨始出肅於論議已發之後,旣參本府之坐,仍爲詣臺傳啓矣,伏聞昨日筵中大臣,嚴鞫爲非當律云,臣旣與同僚,所見相符,不宜異同,傳啓者以□□至於再啓,則安得免大臣之斥乎?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投疏人郭世楗,令有司嚴鞫勘斷。措辭見上答曰,已諭,毋煩。諫院朝報

9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任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南行廊。

○謝恩,五衛將安縝,兵曹佐郞趙宗著,桃源察訪張世南,智世浦萬戶卞拭。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感冒之和解,雖已多日,餘症或有未盡祛者乎?慈殿胸膈煩鬱,水剌厭進等症,視昨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昨一樣。予則今已快差,勿爲問安。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七日,黃州止宿事。

○幼學趙瑊上疏。入啓。

○吏曹判書洪處亮上疏。大槪,冒進危迫之悃,乞遞本職及兼帶諸任,以幸公私事。入啓。

○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左副承旨李翊相上疏。大槪,峻被幼學趙瑊之疏斥,不敢晏然於近密之列,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事。入啓。

○梓宮加漆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大司憲閔蓍重,持平申琓啓曰,郭世楗之疏,變幻矯誣,用意陰慘,不但媢嫉儒賢而已,其在王法,所當按覈得情,繩以當施之律,故臣等之啓,以嚴鞫勘斷爲請矣,司諫李堥,以筵席說話,擬律失當,至於引避,臣等必請鞫問者,雖出於堲讒治奸之意,而公議偕發之地,旣有自劾之擧,則臣等安得晏然而已乎?且臣等初啓,以世楗爲有道之孫,今聞世楗,實非其孫,傳聞之說,出於錯誤,則於此一款,未免失實,尤不敢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趙爾炳,持平李憙龍[李喜龍]啓曰,近來人心不淑,機械日巧,無倫悖理之徒,乘時接迹而起,此誠新化之初,所可痛斥者也。今者郭世楗,欲逞鬼蜮之志,敢進危險之疏,輿情之所共憤也,其在王法,不可不按覈懲治,故臣等同參連啓矣,伏聞大臣,以擬律失當爲言,諫院先避,同僚繼之,前席語秘,雖難得詳,臣等不勝瞿然之至,夫世楗陰凶之態,詖險之言,自無逃於天鑑之下,奚待臣等一二談也,世楗雖假儒名,原其情狀,不可以待之以儒生者也,揆以朝家討惡之典,所當投畀有北,而臺閣之嚴鞫爲請者,蓋以其陰慝包藏之情,宜先一經究問,然後置諸當律故也,若曰其情之呈露者,亦足按法,何不直請流竄云則可矣,至於諉以儒生,施以儒罰,止於停擧,臣等未知其果愜於公論也,然大臣旣以爲非,則臣等何敢自是愚見,而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李宇鼎啓曰,頃者本院,敢陳一箚,以效區區之忱,今聞儒生趙瑊之疏,就其箚辭,段段詆斥,而目之而聖門罪人,趙瑊,卽臣之外從弟也,見非於他人,猶不敢晏然,況此侵攻之語,出於至親之間,臣之所遭,實非尋常,私心羞愧,不但循例引嫌而已,以此情勢,何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明日朔祭,朝奠兼行,正時卯正一刻,開門罷漏後。

○山陵都監提調李正英,都廳權順善、尹謐,長陵、孝陵石物見探事,出去。

○承旨持公事入侍時,領、左相亦爲入侍。

○今日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因領、左相所啓,吏、兵曹判書竝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謝恩,敦寧判官權順善。

○司諫李堥啓曰,卽者憲府諸臣,以郭世楗擬律失當,相繼引避,本院今當處置,而臣亦以此引避,則臣何敢可否於其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判書洪處亮上疏。大槪,猥將迫懇,仰瀆嚴廬,溫批纔下,召牌繼至,不敢不趨詣闕下,情勢十分狼狽,冒申危懇,亟賜罷免,以謝人言事。呈政院。還出給。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巳時。

○吏曹判書洪處亮,身病出仕。

○答左副承旨李翊相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殿,藥房,以承傳色口傳啓曰,朝者問安,以差愈爲答,臣等不以爲深慮矣。今日入侍時,仰瞻玉色,顯有潮熱之昇降,引飮頗數,咳嗽時作,明曉朔奠,若爲親臨,則恐不無添傷之患,臣等不勝憂悶,明日朔奠,勿爲親臨,如何?答曰,卿等之請至此,當不爲親行矣。

○王大妃殿,藥房,以承傳色口傳啓,朝者伏承大殿問安之批,以差愈爲敎矣。入侍時瞻望,則引飮頗數,咳嗽亦作,玉色顯有潮熱,今若冒寒而行祭,則必有添傷之患,臣等極爲悶慮,此意已達于大殿,而自大妃殿,勿爲親臨朔奠之意,亦須懇諭,何如?答曰,大殿所患彌留,自內亦深爲慮矣,卿等之請至此,勿爲親臨朔奠之意,諭于大殿,則當勿爲親行云矣。

○承旨持公事入侍時,領議政許積所啓,各司供上之物,先朝因辛亥年凶,有裁減之事,而至癸丑,猶慮民力之疲弊,國計之虛竭,或令仍減,或令一半復舊矣,以供上紙言之,大殿每朔所進,乃三十卷,而辛亥年,有全減之命矣,癸丑復舊者,只十卷,而二十卷則以草注紙代封,其年一月,草注紙二十卷中,又命減其十卷矣,目今年事,又不免凶歉,雖不得依辛亥全減,癸丑復舊時仍減之數,則當初以今年九月爲限,自今十月當爲封進,故敢此仰稟矣。上曰,仍減,可也。又所啓,兩慈殿封進乾秀魚,每日各二尾,而以宣惠廳折價言之,則一尾之價,多至七八斗矣。辛亥裁減時,先王之意,以其供獻於兩慈殿之故,不欲全減,一尾則以本色封進,一尾則以價米二斗進排,至癸丑復舊,而至於大殿、中殿,每日封進二尾,則辛亥年權減時,每一尾之價,以米二斗進排,癸丑年,一尾復舊,一尾仍減矣,其年八月,復舊一尾,又爲還減矣,此亦何以爲之?上曰,依減,可也。又所啓,溫堗燒木,辛亥年,減二竈木八萬二千八十斤,其價米爲四百八十石,癸丑復舊者,只二萬七千三百六十斤,其價米爲一百六十石,而癸丑八月,依辛亥例,又爲還減矣。上曰,依減,可也。又所啓,京畿月令江魚、海錯、果實、蒜菜凡六十種,自辛亥權減,至今年十月,當爲復舊矣。大抵御膳減削,事體未安,而先朝以民力爲念,大殿、中殿、世子宮月令物膳,特命減省,此亦何以爲之?上曰,如前減之,可也。摠護使金壽恒所啓,凡陵上石物排設,或有四尺,或有五尺,而今此山陵石物,若間四五間排設,則補土處太多,不如仍存眞形之爲便,雖間三尺排設,亦似不狹,而事體重大,不得不稟矣。領議政許積曰,獻陵則排設甚密,不但三尺之近而已,今此山陵,穴道甚豊,地勢極好,補土至多,則眞形不全,若如摠護使之言,而石物排設,以間三尺爲之,則似甚便好矣。上曰,如是則果好,依爲之,可也。都承旨金錫胄所啓,臣於今春國恤時,爲魂殿都監都廳之任,故敢達矣,竣事之後,卽當修正儀軌,而都廳徐文尙,爲安邊府使,郞廳吳始大,爲稷山縣監,主管無人,前繕工監監役柳廷周[柳廷舟],以其時別工作官,詳知首末,頃日本職雖汰去,與罷職有異,卽付軍職,俾察儀軌郞廳之任,何如?其時提調洪處亮、張善瀓之意皆如此,而時無入侍之事,臣敢仰達矣。上曰,依爲之。諫院朝報

○訓鍊都監啓曰,下番別隊前部右後司屬軍兵等賞格試才,從分數多寡,本營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訓局謄錄》郞廳李尙允校。郞廳任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