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卽位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任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內下日記

○夜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下直,平陵察訪朴文哲,於蘭萬戶申尙亨。

○謝恩,校書著作鄭維卨。

○右議政鄭知和再度呈辭,入啓。不允批答。

○朔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戶曹判書閔維重,禮曹參判李俊耉,近日雖有不安之事,諸臣勿爲控辭,安心察任事,榻前下敎,至□□而猶慮連呈疏,不爲行公,閔維重則不可不進參於方物封裹,至於李俊耉則外梓宮着漆時,無一看審之堂上,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尹深啓曰,竝引嫌而退,世楗之疏,語意危險,深惡痛絶,竝裔宜矣。至於拿鞫,未免失當,箚陳所懷,出於意外疏斥不必爲嫌,請掌令趙世煥,大司憲閔蓍重,持平申琓,掌令趙爾炳,持平李喜龍,司諫李堥遞差,正言李宇鼎出仕。新除授獻納李濡,時在全羅道錦山郡,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今日政府方物封裹時,副使閔蓍重,不可不進參,而處置見遞,時無職名,卽令兵曹,口傳付軍職,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梓宮加漆後,四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領府事鄭致和上疏。大槪,臣當初罪犯甚重,又被趙瑊疏斥,退伏城外,席藁待命,伏乞先削臣職,仍令更爲勘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

○長生殿、國葬都監內摘奸。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答領府事鄭致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不顧國勢之爲急,因一妄率之言,何爲如此之擧措也?不必爲嫌,卿其安心勿待罪,從速入來,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幼學趙瑊上疏,無批答下。

○院啓,臣等伏見頃日本院之批,辭旨哀痛,又責之以寅協共濟之義,奉讀未半,不勝感涕。嗚呼,天篤降割,大行大王,奄棄群臣,攀號莫逮,圖報無路,則惟思所以擺除崖阻,捐棄舊套,協心同德,共期和靖,以濟國事,以補新化者,乃今日臣僚之所共相勉,而惟恐其不能鎭定消磨,以累淸明之朝也。今者世楗,乃於此時,敢復投疏,首攻三朝禮遇之臣,欲遂其平日傾軋之計,做出言外之旨,謂之先王遺意,以爲熒惑之地,至於王法未究,後及根柢等語,直肆其搆禍之心,其情狀怪惡,有不忍正視者。今日朝廷,庶幾安靖,世楗,必欲敗亂而後已,此所以輿論之同聲憤疾者也。幸賴聖明在上,照燭無餘,卞而不用,以示好惡,而停擧之罰,非所以懲惡,前頭襲跡而起者,將無所忌憚,終必貽害于國家,此關係非細,所謂深惡痛絶,迸諸四夷云者,正謂此輩也。請陳疏人郭世楗,亟命遠竄。北靑,關北雄府,素稱難治,判官曺憲卿,曾爲騎省及黃州判官,皆以昏孱不職,見敗,決不可復畀大處字牧之任,請北靑判官曺憲卿遞差。凡赦令,竊盜不入於宥旨中,刑曹罪人金仁湜,所偸贓物,幾至二千餘金,方且刑推鉤覈,頃日之赦,該曹乃敢違令冒放,因致逃躱,至今未捕,事甚無據,且關復弊,刑曹當該堂上郞廳,請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閔蓍重。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巳時。諫院朝報

10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任堂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自卯時至午時,日暈。

○下直,固城縣令孫湍。

○謝恩,吏曹正郞尹趾善,監察李箕敍,內贍主簿崔宙,瓦署別提李弘毅,部將李廷奭、李相鼎。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刑曹參議李世翊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禮曹參議李奎齡上疏。大槪,敢陳山陵薦新之謬例,冀蒙察納事。入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感冒之候,今已快愈乎?慈殿胸膈煩鬱,水剌厭進等症,視數日前何如?再昨雖承勿爲問安之批,臣等憂慮下情,不能少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前無異,予則無事矣。

○伴送使書目,勅行去月二十八日,中和止宿事。

○慶尙監司書目,金山呈,以前郡守呂儆身死,曾經臺侍緣由事。又書目,榮川呈,以副修撰羅以俊上疏上送事。

○平安監司書目,三登縣令宋孺悌,以勅使差員,來到平壤,因下吏見囚,生怒棄官,罷黜事。

○兵曹佐郞趙宗著上疏。大槪,冒陳蒭蕘之說,仰裨新化之萬一,謹擇古今沖年帝王勸學之語,編成冊子,以備睿覽事。入啓。

○梓宮加漆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右議政鄭知和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小子煢然在疚,罔知攸爲,大臣遽爾丐閑,非慮所及,纔近侍之特諭,誠意可孚,而遐心之莫回,遜辭又至,卿觀今日,此誠何時,國事孔艱,將無稅駕之地,大戚洊疊,其奈降割于天,民力已竭於因山,民旣勞止,國計亦屈於懸罄,國何活焉,雖在草野之微,猶思圖濟,矧居鼎軸之重,豈容處休,顧予以推藐之身,寄億兆上,恃卿等匡救之力,有一二臣,周成王之幼沖,厥有元聖之輔翼,漢昭帝之明哲,亦賴博陸之忠勤,予何敢望二君,卿可罔俾專美,惟卿義同休戚,爲國身佩安危,四世七公,不翅喬木之舊,累朝一德,可擬大厦之扶,肆先后視如股肱,逮寡躬委以心膂,方崩天攀擗之際,夙夜在公,況逐日起去之班,奔走未暇,固已慮其抱病,無乃因此致傷,雖云榮衛之有愆,奚可去就之便決,固知疾恙之難强,請急非他,抑亦年齡之未衰,勿藥有喜,仍念面諭之旨,非不丁寧,或恐眷注之誠,有所未至,自可臥閤而論道,不必盡瘁而爲勞,卿宜思武候報先帝之忠,予敢替商宗任舊人之志,勉副至望,亟斷來章。於戱,其忍可忘,俾克輔予後嗣,不若是恝,無以戚我先王,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晳製進

○領、左相,以殯殿承傳色口傳啓曰,己亥年則梓宮着漆,以三十度爲限,今番則初四日,當準三十度,而準其度數,然後更爲奉審漆色,如有未盡,則一二巡更爲加漆之意,敢稟。答曰,依此爲之,可也。

○答副修撰羅以俊疏曰,省疏具悉。孤以沖年,奄遭天崩之痛,只自號泣而已,老人衰蟋,勢所然也,勿爲控辭,待差上來,以輔不逮。

○答兵曹佐郞趙宗著疏曰,省疏具悉。嘉爾憂國愛君之誠,所進冊子,無非藥石,可不置諸左右而觀覽焉。

○謝恩,承文正字任堂,副正字朴徵[朴瀓]。

○答禮曹參議李奎齡疏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予已酌定矣。

○館學儒生韓聖佑等上疏。大槪,目見儒賢,慘被凶人之搆誣,敢陳伸卞之章,冀蒙垂省事。入啓。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巳時。

○院啓,請陳疏人郭世楗亟命遠竄。北靑判官曺憲卿遞差。措辭見上答曰,毋庸瀆擾。諫院朝報

10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仕直李墪。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夜二更至四更,有霧氣。

○謝恩,檢閱南益熏,齊陵參奉申懹,成均博士□□命,掌苑別提李相堯,引儀申棪,□□將崔涉,三登縣令黃暉,益山郡守權脩。

○備忘記,今下馬裝一部,兵曹佐郞趙宗著賜給,以表予意。

○右議政鄭知和三度呈辭,入啓。不允批答。

○明日拜表時,開門差早。

○伴送使書目,去月二十九日,勅行平壤止宿事。

○謝恩,典籍李華鎭。

○答館學儒生韓聖佑等疏曰,省疏具悉。議禮一款,先朝旣已定行矣,更何起鬧耶?予不忍聞也,爾等退修學業。

○梓宮加漆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院啓,請陳疏罪人郭世楗亟命遠竄,北靑判官曺憲卿遞差。措語見上新除授行大司憲姜栢年,以伴送使,時在關西,司諫李□□以山陵都監都廳,時在看役所,掌令申碩蕃,時在慶尙道尙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遞差事及下諭事,依啓。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巳時。

○傳曰,領、左相及山陵都監堂上李正英,引見。引見時,大司憲姜栢年,司諫李藼,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事,榻前定奪。

○領、左相引見時。領議政許積所啓,兵曹判書李尙眞,戶曹參議鄭維岳,因儒生趙瑊之言,皆不自安,不爲行公云,無據之說,固不足爲嫌,況其所管職務甚緊,此時何可因是爲嫌,以致曠廢之患乎?上曰,使之行公,可也。摠護使金壽恒所啓,誌石監造官李華鎭,以誌石採取事,初往江華時,以石脈已盡爲言,而猶令往見矣。及到江華,又爲論報,以爲石脈果盡,雖勞費月餘工役,亦難得之云,故使之移往忠州採取,而一邊分付江華,別爲採取,如或得之,則以爲比較取捨之地矣,其後自江華,卽爲採得誌石三張,當初只聽匠人之言,而不加詳審,率爾文報,殊甚非矣,請誌石監造官李華鎭,從重推考。上曰,依爲之。領議政許積所啓,郭世楗之疏,誠極怪異,而大司憲閔蓍重所啓,以兇人有道之孫爲言,非其祖而謂其祖,在世楗,雖不能無忿恚之心,蓍重旣以失實引避,則世楗之非有道之孫,人皆已知矣,況世楗,旣有停擧之特命,且憲府嚴鞫之論,時未停止,諫院遠竄之請,方爲連啓,世楗所當待罪之不暇,而乃敢偃然詣闕,猥陳章疏,詬辱臺官之祖先兄弟,極其狼藉,渠之無狀,已不足言,國綱之解弛,亦可見矣。以上疏大槪,言于兵曹之時,兵曹不能退却,許入闕門,其不察甚矣,請兵曹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上曰,依爲之。諫院朝報

10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假注書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謝恩,掌令柳松齊,司僕正趙世煥,五衛將朴新胄,典籍李禎來,禮賓主簿方以遠,承文著作李墪。

○領府事鄭致和再疏。大槪,冒萬死更申危懇,伏乞亟命鐫削臣職事。入啓。

○領敦寧金萬基箚子。入啓。

○京畿監司書目,通津縣監李德周病重,罷黜事。

○以李墪爲假注書。

○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都監郞廳黃暉,昨日政移授三登縣監。其代,以通禮院引儀尹掞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梓宮加漆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答領府事鄭致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如此妄言,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領敦寧金萬基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經筵籌司等任,曾有兼帶之例,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右議政鄭知和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惟先王所屬也,方深委寄之思,豈前旨未諭耶?宜回辭退之懇,毋我遐棄,捨卿疇依,惟卿,喬木世臣,霖雨良佐,襲四世之緖業,志勵忠勤,佩一國之安危,義同休戚,是以經綸之密勿,弘濟多艱,惟其器量之宏深,足鎭浮俗,肆寧考寵任之重,逮寡躬倚毗之隆,言念不弔于昊天,胡忍降割于我國,攀髯莫及,徒切號擗之懷,涉川無涯,若何拯濟之策,夙夜基命,丕承艱大之投,一二共貞,尙賴匡救之德,奈何仰成之日,遽有丐閑之章,而進退不若是輕,念疾恙未遑將攝,事無大事無小,諒諮度之斯勤,至于再至于三,何避辭之太過,盡瘁爲勞,固知精力之不逮,勿藥有喜,豈無神明之所扶,試觀國事之至斯,詎宜鼎臣之引退,龜兆旣協,役方擧於園陵,客使相望,財悉殫於版籍,若朝夕之莫保,永思惟艱,雖上下之相頒,唯恐不濟,顧前後宣諭之旨,不啻丁寧,誠危急存亡之秋,何安休處,予惟任舊,克體裨補之忠,相亦惟終,益殫匪懈之節,是所望也,尙無困哉。於戱,追先后之恩,寧忘欲報於今日,棄寡人而去,未堪多辭於四方,亟斷來章,勉副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姜碩昌製進

○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箚子。大槪,略陳先朝入侍時所奏之言,冀許更議於廟堂事。入啓。

○府啓,請陳疏人郭世楗亟命遠竄。措辭見上

○院啓,請陳疏人郭世楗亟命遠竄。措辭見上

○答府、院曰,不允。諫院朝報

○政院啓曰,再昨所下公事中,臣之所稟六十二度,而就議于大臣,其中刑曹啓目七度,掌隷院啓目一度,則還入,其餘刑曹啓目九度,舊啓目二度,單子一度,草記一度,義禁府草記二度,司憲府推考公事三十七度,本院辭單二度,則或已蒙宥,或已事過,皆無擧行之事,故直爲分給該府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備邊司啓曰,曾於庚戌九月,因司諫院啓辭,各衙門軍官釐正定額事,命下之後,臣等入侍榻前,反覆商確,取裁睿斷,各廳軍官,隨其緊歇,酌定額數,而適値無前之饑饉,許多武士,一時散送定役,亦甚不便,故至今遷延,不得擧行矣,旣已定奪之事,一向掩置,不但事體之未安,汰定之擧,雖不可遽行於此時,若無啓下文字,以爲後考之地,則此事或不無中變之慮,而閑丁避役,濫雜之弊,終無可祛之日,故一從其時所定奪之額數,別單書入,依此別單數,仍存之外,其餘則待秋汰去之意,分付兵曹及各衙門,擧行,何如?傳曰,允。《訓局謄錄》

○備忘記,今下正筋一百斤,訓鍊都監給之。《備局謄錄》

○李堂揆,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三日領、左相引見時,上曰,寧陵馬石改造工匠,令該曹參酌論賞可也事,命下矣。依例令戶曹米布,磨鍊題給,何如?傳曰,允。燼餘

10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坐直。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謝恩,鎭海縣監柳端輝,引儀李行選。雲興守梲。

○答領敦寧金佑明箚曰,省箚具悉。箚辭當令廟堂議處焉。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執義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右議政鄭知和四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慈殿胸膈煩鬱,水剌厭進等症,彌留已久,尙無差減之效,轉輾添加,勢所必至,臣等憂慮倍切,敢來問安。

○持平李秀彦上疏。大槪,身有廢疾,斷無從仕之望,不得不冒死號籲於嚴廬之下,懇乞遞免,以便公私,兼陳所懷,冀蒙垂察事。入啓。

○答藥房曰,知道。慈殿煩鬱等症,與前一樣。

○藥房問安啓辭時,都提調以下,又以口傳啓曰,慈殿至今不爲從權,臣等極以爲悶,今則月已又易,今日當陳從權之請,敢此豫爲仰達。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知道。藥房再啓曰,臣等於前月,敢將群下憂悶之請,口傳陳達於慈殿,請從權制,而不但慈殿批答之極其痛迫,大王大妃殿,亦以斷無聽從之理,只增罔極之情,適足以有害從權之啓,今姑停止爲敎,故臣等不忍强請,不得不承奉而退矣,厥後爲日已多,慈殿氣候之漸至傷敗,理所必至,下情之悶鬱,比前益甚,將自今日,又復申請于慈殿,伏願殿下,導率臣等萬分憂遑之情,俾得回聽,千萬幸甚。

○答持平李秀彦疏曰,省疏具悉。儀禮一款,先朝纔已釐正矣,至於以近日不靖之一大關捩提起,是何心腸,予甚痛駭也。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答藥房再啓,以口傳下敎曰,以不可不從權之意,懇陳于慈殿,而以今若强請,則必添疾病,且破殯之期,只隔數日,雖復强請,決不勉從爲敎,卽今慈殿,必無聽許之理,殊極悶慮矣。

○領、左相,以殯殿承傳色,口傳啓曰,臣等奉審梓宮漆色,則漆色旣已精好,且己亥年,以三十度爲限矣,今又已準其數,而前頭日氣漸寒,若復加漆,則又未知漆色之將復如何,自今停漆,何如?以承傳色下敎曰,依爲之。

○大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啓曰,慈殿宿患彌留之中,遽遭罔極之痛,哭泣行素已久,臣等不勝憂悶,乃於前日,敢請從權,其時下敎,以必不得請,適足有害爲批,故臣等不敢强請,不得不姑爲停止矣,今則不但爲日已久,月又再易,而慈殿氣候,漸至傷敗,臣等悶迫之情,到此尤切,將自今日,更請從權,伏願自內,亦爲極勸,以期回聽幸甚。以諺書下敎答曰,慈殿目今雖無大段病患,宿疾非細,而行素已久,日後添傷之患,誠甚爲慮,故近來自內連日勸進,而不爲聽從,悶慮方切,今者藥房之意又如此,故更加勸進,則以破殯不遠爲辭,而倍切罔極,以此見之,雖多般極勸,近日則必無從權之理,極以爲悶矣。

○政院啓曰,弘文館校理申厚載、權愈,修撰姜碩昌,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曰,玉堂入侍時,領、左相同爲入侍。

○刑曹,賊人金三立、趙生男,西小門外行刑。啓。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大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再啓曰,卽者伏承下敎,辭旨惻怛,臣等不知所達矣。慈殿氣候,危綴如此,而素膳之進,今已三朔,脾胃一敗,疾病已生之後,則雖爲復膳,必有未及之恨,此臣等萬分憂遑,將欲强請,期於回聽之至意,而第於前日,殿下以必不允從,反恐有傷爲敎,故今雖不得不如是仰請,猶慮其或不無因此致傷之憂,以此尤切憂悶,未審當何以爲之耶?今欲更承下敎,敢此仰達。以諺書下敎曰,卿等雖不如是啓請,而如有一毫勸從之勢,則何待卿等之請乎?若拂其罔極之心而强勸,則必有其害,雖內外强勸,以姑從爲敎,而實無復膳之理,卽今所進水剌,亦必至於專廢,百爾思之,破殯前則姑停此論,更觀氣力之如何而爲之,可矣。

○院啓,請陳疏罪人郭世楗,亟命遠竄。措語見上

○府啓,陰陽消長之幾甚微,賢邪卞別之道甚嚴,苟或少忽,則終必至於陰內陽外,邪進而賢退,人主之所當愼者,孰大於斯,殿下沖年嗣服,离照方昇,中外顒望,思見至治,而世楗者,陰懷奸計,肆然投疏,探試上意,欲窺淺深,巧作先朝言外之旨,斥逐三朝禮遇之大臣,其迷國之罪,媢賢之狀,路人所知,而殿下猶且容貸,只施儒罰,抑何意耶?噫,今日卽殿下之初政,而萬化之所以資治也,纓冠振衿,而君子有行道之望,投間抵隙,而小人有售志之計,此誠交爭之會,而彼消則此長,一進則一退,斷無含糊媕婀,竝畜俱全之理也,今世楗之言雖不用,而世楗之疏已得逞,儒賢蒼黃去國,鼎席陳章引咎,而渠則安坐自如,其在事理,豈不顚倒之甚乎?況且停擧命下之後,臺議方張之日,又敢偃然巾服,復入闕庭,再投自明之疏,其不有國法,放肆無嚴,尤爲可惡,若不痛繩王法,屛諸四裔,則殆將彼說肆行,摩足鼓舞,爲鬼爲蜮,改頭換面,搆誣侵斥,無所不至,國必至於空虛而後已也,請陳疏人郭世楗亟命遠竄。

○答府、院曰,不允。

○大臣、玉堂入侍時。領議政許積所啓,頃日啓下公事中禮曹草記一張,乃十三月練後百官進見時服色,及公主朞年後服色定奪事也,此乃先朝仁宣王后國恤時,問於禮曹,自禮曹稟啓之事,而卽今服制,異於其時,百官以白衣經三年,則其所着服色,元無可議之事,而至於公主朞年後服色,則似當更令禮官議啓矣。上曰,依爲之。上曰,今此郭世楗之事,亦出於積怨,前此停擧儒罰之類,皆解之,可也。許積曰,近日之無公是非久矣,以强制弱,已成痼弊,至如停擧,未必盡出於公論,而若付黃削籍之類,出於儒罰,非朝家所可與知矣。上曰,付黃削籍則置之。右承旨閔宗道曰,凡被停之類,非止一事,前後參疏人被停者,則皆解之乎?上曰,以前後參疏事停擧之類,皆解之,可也。燼餘

10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假注書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下直,花梁僉使朴時變。

○謝恩,司諫李藼,同知李弘淵,刑曹參議李之翼,部將鄭弘國。

○藥房啓曰,夜雨大霔,朝氣涼陰,伏未審聖體若何?昨日臣許積登對時,仰聆咳嗽頻發,仍承又有微感之敎,臣等不勝憂悶之至,令醫官入診,詳知卽今症候後,議定當進之藥宜當,且慈殿胸痛煩鬱,水剌厭進等症,一樣無減乎?臣等憂慮倍切,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答藥房曰,知道。慈候別無加減矣,予則不至大段,勿爲入診。

○伴送使書目,勅行初三日,安州止宿事。

○刑曹啓曰,正郞金益昌,本以年老之人,自夏初重得風病,纔得差歇,數數供劇,精神眩亂,手足蹇痿,決難察任之意,呈狀矣,病勢似難仍察煩劇之任,改差。其代,以剛明可合人,擇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曹正郞韓翊周,爲人昏孱,元不可合於煩劇之任,大臣前公事回告之際,又有失對之事,如此之人,不可仍置,爲先汰去。其代,各別擇差,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藼啓曰,臣以山陵監董之任,遠在役所矣,昨因父忌,暫入城中,適於此際,有新除之命,不敢不肅謝,而伏見幼學趙瑊之疏,攻斥頃日本院之箚,不遺餘力,臣是進箚中一也,豈可以其言之怪妄,不足與較,而自爲晏然於職次乎?且臣受命之後,私自往來,雖緣情理之切迫,難免瘝闕之責,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今此誌文,判府事之上來撰進,其勢未易,以豫差撰進事,分付都監。

○謝恩,大司憲姜栢年。

○禁府,全天杓拿囚。啓。

○禮曹正郞金光瑨上疏。大槪,愚忠所激,略陳瞽說,以敦聖學,卞賢邪二條,仰裨新化之萬一事。入啓。

○右議政鄭知和四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予有一二臣與同,方勤求助之意,卿之三四章乞退,實違仰成之誠,無以爲懷,何其不諒,上天不弔家國,大慼纔遭於東朝,先王又棄臣民,小子遽位于南面,皇皇如有求弗得,儼然嬰絰衰於倚廬,凜凜乎莫知攸爲,譬諸闕舟楫而涉水,所以念切求舊,矧惟罔不在初,毋忝祖宗之基,固是一人之責,共成匡救之績,必資三事之臣,已離之民心,若何以收拾,已携之朝議,若何以協和,國計軍猷之孔疏,講磨誰恃,怠情殷憂之交至,食息靡安,念惟我靖陵之時,有若臣文翼其諡,偉德宏節,爀然士林所尊,積慶餘休,信乎天道之報,卿實乃祖之令裔,世推大家之遺風,故當仄席之辰,爰有覆甌之卜,自顧涼德,雖不足與有爲,俾補沖人,庶盡瘁而思效,倚毗若是其重,進退奚可自輕。於戱,奉身就休,忍恝時勢之危急,何𧏮不已,惟冀神明之護持,予意已悉於後前,卿心宜有以感回,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崔後尙製進

○大司憲姜栢年啓曰,臣奉使西關,舁疾還歸,則新除恩命,數日前已下矣。惶隕感激之餘,因竊伏念憲司首席,豈如臣年踰七十,衰朽垂死者所可屢叨,而新化之初,誤恩遽及,仰惟聖意,雖曲軫三朝舊物,不欲寒棄,而自揣螻蟻微分,恐無以承當,且仄聞近因郭世楗、趙瑊等投疏,議禮諸臣,相繼自列,臣於此,尤不勝瞿然之至,臣纔從外來,未及見疏本,姑未詳措語之如何,而臣亦是日參議啓之人也,旣有負犯云爾,則臣惟當退伏竢罪之不暇,其何敢晏然而已乎?況本府,方以郭世楗遠竄連啓,臣旣被其斥,揆以臺體,決不可參論於其間,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李宇鼎啓曰,卽者同僚,以被斥儒疏,引避退待,臣亦被斥中人,而況其疏,出於臣至親之間,則如臣所遭,曾所未聞,羞縮不安,固當自劾之不暇,同僚處置,何敢可否,難冒之嫌,又加一節,以此情勢,決不可廁迹於臺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承文副正字李宏。

○大司諫尹深啓曰,竝引嫌而退,意外疏斥,不足爲嫌,而因事往來,已有前規,不敢可否,其勢固然,請司諫李藼,正言李宇鼎,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府啓,請陳疏人郭世楗亟命遠竄,引嫌而退,會議諸臣,不許辭職,論啓同參,何必爲嫌,請大司憲姜栢年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諫院朝報

○訓鍊都監啓曰,訓鍊別隊右部屬,全羅道古阜軍三十八名,扶安軍三十八名,萬頃軍三十八名,金溝軍三十七名,任實軍三十七名,鎭安軍三十八名,臨陂軍八十二名,龍安軍三十七名,錦山軍四十名,珍山軍三十二名,高山軍四十五名,益山軍四十九名,沃溝軍二十六名,咸悅軍二十六名,礪山軍三十名,合一司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之意,全羅監、兵使及當該營將處,行移,何如?傳曰,允。《訓局謄錄》

○李翊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之溟,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翊相啓曰,卽伏見銀溪察訪李益華狀啓,則非但字畫不精,用以薄劣白紙,本驛雖曰殘弊,一丈厚紙,不是難得之物,而如是苟充,慢不致謹,無識甚矣,請銀溪察訪李益華推考。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處亮進,參判南九萬進,參議李端夏病,都承旨金錫胄進。

○兵批,行判書李尙眞病,參判李元禎病,參議崔寬病,參知李夏進,左副承旨李翊相進。

○吏批,以崔世榮爲三嘉縣監。餘盡缺

○兵批,以金世翊、尹拯爲副護軍,軍官金斗赫、趙挺立,今加折衝,捕賊。

○金錫胄以吏曹言啓曰,癸丑八月間,以大臣所啓,別薦事,命下矣。薦主單子,其時卽爲抄出啓下,而因壬子年別薦諸人未及磨勘之故,等待其磨勘,不卽擧行矣,今則壬子年別薦,已爲磨勘,前啓下薦主等人處,所當使之薦人,而前啓下諸人,或作故,或時在散班,勢難以此仍用,更以卽今見存之人,依當初定奪,二品以上曾經東班實職者,及時任六曹參議三司人員抄出,而時任守監司,竝爲抄出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府啓,父以子貴,固是推恩之典,名不可假,宜有踰分之戒,試就朝家所常行者言之,人之不由科第進者,例不得贈以文階之職,醫譯雜流之視卿宰,奚啻莅官之於文職乎?近聞舌官之鉅富者,追贈其父也,加以六卿之一,兼帶金吾、摠管,官至正卿之人,一爲之撰其行,一爲之書其名,穹碑數尺,照耀於累累象塜之間,不亦汚公器而羞朝紳哉,醫譯之流,贈以正、亞卿、京兆者,請令該曹一倂査出,收回其職,擊踣其碑,自今以後,此類贈職,勿許六曹京兆、金吾、摠管之銜,以爲定式遵行之地。答曰,令該曹一倂査覈,考出前事,稟處事,允下矣。曾在癸卯間,因臺啓,醫譯等追贈濫授之類,別單啓下,一倂釐正矣,其後辛亥年,醫官李東馨,除拜知中樞後,其父贈以判尹,其祖贈以右尹,似是東馨,曾經堂下實職,故至贈京兆之銜,而東馨,旣是醫官,則不宜區別於其間,其父與祖所授之銜,盡卽收還,以西樞相當之職,改授啓下,而臺啓所謂舌官之巨富者,追贈其父也,加以六卿,穹碑照耀於象塜之間云者,此必癸卯年釐正之後,無識之輩,不有國法,仍存不改,致有因循濫雜之弊,其爲情狀,殊極痛惡,踣碑一款,令漢城府摘奸,一一査出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糧餉廳文書直羅立,姑停刑推,覈處事命下矣,本廳書吏金仁湜,庫直崔祥等,俱犯死罪,而今番頒赦時,文書直羅立,竝爲蒙宥,卽爲逃躱,故本曹曾已具由入啓,令捕盜廳譏察跟捕事,蒙允,分付左右捕盜廳矣,羅立,亦待捕捉後覈處,且聞捕盜廳,卽定窺伺軍官云,而元惡金仁湜,多金奸黠之吏,雖曰,逃走隱匿,仁湜子女甚多,皆已婚嫁,族屬亦多,則萬無不得譏察之理,而今已經月,尙無聲息,殊涉不當,更令捕盜廳,各別嚴飭,期於必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正郞金光瑨疏曰,伏以邦運不天,臣民無祿,先大王奄忽禮陟,八方生靈,擧皆攀號奔走,如喪之痛,彌久彌深,而惟幸我殿下,沖年嗣位,盛德出天,發號施令,動合事宜,曾未數月,人心胥悅,國勢鞏固,邦域之內,莫不延頸拭目,佇見至治,臣雖官微跡賤,若其區區愛君之忱,則誠亦不後於人,苟有一得之愚,可裨新化之萬一,則其何敢以出位爲嫌,僭越爲懼,而不盡言於今日乎,玆敢蒙冒萬死,披瀝肝膽,仰叫嚴廬之下,伏惟殿下,少垂察焉。嗚呼,今日國事,可言者多矣,內而朝綱渙散,外而邊圉疏虧,經用浩大,而民國儲罄竭,穡事卒痒,而民命近止,凡此數者,莫非深可憂大可懼,而然臣愚意,則不暇念及於此,只以聖學之不講,賢邪之未辨,爲今日大憂也,所謂聖學之不講者,何謂也,君德成就,必資於學,故古之聖王,必以懋學爲急,雖在春秋鼎盛,志氣堅定之後,尙且孜孜業業,學如不及,況在幼沖之年,尤豈容一日少緩也哉,肆我明宗大王,曁我宣祖大王,皆於卒哭前,因儒臣建白,許令開講,玆豈非我列聖貽燕翼之意,而我殿下今日之所當法者乎?頃者諫院、玉堂,旣已箚陳此意,而旋下人子情理不忍爲之之敎,此固知出於孝思之罔極而然,臣竊恐殿下,蔽於至情,或未之深思也。嗚呼,殿下雖聖質生知,高出百王,春秋尙幼,見聞未廣,而日用之間,萬機沓臻,苟非學問之功,有以開明知識,涵養性情,則其何能端本淸源,以爲泛應曲當之地乎?且竊伏念殿下,明年則已及古人志學之年,而爲學之道,不進則退,雖在閭閻士子,苟不及今强勉,則猶懼其後時也,況我殿下,以一心任宗社臣民之重,今日之學與不學,實係國家治亂安危之幾,則其何可膠缺數行馴致戕害士林,賊亂國家,而終莫立悟者有之。嗚呼,可不懼哉?臣竊見判府事臣宋時烈,學有淵源,早負重名,蒙孝廟拔擢之私,被三朝知遇之恩,白首林下,一心憂國,今日殿下之所倚重,士林之所宗仰者,孰有如時烈者哉?郭世楗,乃敢托以先王之遺意,倡爲次第按法之說,欲陷之於不測之地,噫嘻,此其意豈但爲一時烈而發也,必欲網打忠賢,魚肉士林,空殿下之朝廷而後已,其爲計可謂慘矣,今日國家而安者,只是區區一脈士氣,而世楗,將欲乘機逞凶,一網打盡,士林至此,宗社何依,言之至此,不覺骨寒而心驚也,在殿下明示好惡之道,流放之典,亦云末減,而乃以停擧薄罰,略示譴責,兩司爭執,兪音尙閟,臣於此,竊恐殿下於辨別賢邪之道,或有所未盡也,臣伏見殿下前日答諫院之批,有曰,因一疏儒,互相起鬧,夫所謂起鬧者,乃是黨比傾軋之習也,豈可以請罪凶人之論,反謂之起鬧也哉?人君一言之差,所係甚重,臣於此,竊爲殿下惜之也,國家不幸,色目之名,已爲百年難醫之痼疾,今日廷臣,亦豈可謂全無此習也?殿下之務欲消融之,鎭定之者,實出於聖量之至公,而至於此事,實有所不能者,今者世楗之疏,無論大小貴賤,東西彼此,咸一口同辭曰,世楗必欲逞其凶計,嫁禍士林,此實國人公共之言也,古今天下,豈有一國人心之所同然,而不得爲公論者乎?今若痛斥世楗,顯加流放之典,使一國之人,咸知殿下有嫉惡之嚴,辨邪之明,則奸邪自當屛息,朝著自當寧靖,而和平之福,可期而致也,不然,臣恐怪鬼之輩,必將偵伺希望,接跡而起,而朝著無時可靖矣。然則其在消融朋比,鎭靖朝廷之道,尤不可以進言之人,而有所曲貸也明矣,昔召公之戒成王曰,今天其命哲命曆年命吉凶,知今我初服,今日,乃殿下之初服也,施措之間,萬物咸覩,況此正邪消長之幾,所係之重爲如何,而顧乃過賜包容,不爲明示好惡,使人心解體,正氣沮喪,而莫之恤乎,臣恐天命去就之幾,國家安危之兆,未必不決乎此矣。以上缺燼餘

10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夜四更,流星出穀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原州牧使李晸,新寧縣監金萬增,包伊萬戶兪應吉,幽谷察訪尹命哲。

○謝恩,副修撰尹嘉績,宗簿主簿李萬東,右通禮許珽,刑曹正郞李斗煥。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感冒之候,昨伏承不至大段之批,今已和解乎?慈殿胸膈煩鬱之bb候b水剌厭進等症,與前一樣乎?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與前無異,而予則與昨一樣矣。

○持平權瑎辭職上疏。入啓。

○刑曹啓目,粘連金郊察訪狀啓云云。宣傳官黃鑌濫騎濫刑之罪,不可不懲,而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置,何如?啓依允。

○傳曰,日氣猝寒,梓宮上字書寫事及結裹日字,次次進定。

○假注書申㶅書啓,臣承命追及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於淸州地,傳宣諭旨,則以爲嶺人極言臣罪,而又以翺翔近畿,爲一大何之目,故臣不敢少淹,旋卽退歸,席藁私次,祗俟嚴命之至矣,今者聖慈,姑置不問,而有玆恩諭,此豈臣夢寐之所及哉,臣犯負至重,疾病危苦,旣無冒承之勢,而又惟誌文之製,嶺人明有所薦,今日眞得其人矣,尤何可代斲也,臣旣當萬死,而復此逋慢,只望朝廷,亟施刑章而已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答持平權瑎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答禮曹正郞金光縉疏曰,省疏具悉。卽見爾疏辭,責望於朝著寧靖,而爾亦紛擾於其間,予甚痛惡也。

○右議政鄭知和五度呈辭,入啓。

○傳曰,今日備局堂上,開坐於外司,如有定奪之事,來會於賓廳事,分付。

○右議政鄭知和五度呈辭。傳曰,噫,近日民困極矣,且北使相望,內無可恃,外多可憂,此乃國家岌岌之秋也,予甚日夜憂懼,臨飯塞咽,寢席無寐,不知所以爲諭也,況卿以三朝舊臣,可以補小子之不逮,勿爲固辭,安心從容調理,臥閤論道,以濟世艱,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修撰姜碩昌上疏。大槪,敢竭前席未盡之懷,冀蒙採納事。入啓。

○政院啓曰,成均館官員來言,依承傳停擧癸卯人陳疏人權大時,丁未年陳疏人黃壖,通四館停擧癸卯年陳疏儒生金鋼,丙午年陳疏儒生柳世哲,丁卯年陳疏人李碩馥,竝依傳敎解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姜栢年啓曰,臣蹤迹臲卼,不敢抗顔供職,昨日自列之擧,實出於萬不獲已,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臣於此,狼狽益甚,罔知所以自處也,凡臺閣之任,與他職事體自別,苟或有一毫難便之勢,則固不可晏然冒據,今臣之遭此逆境,不但情勢之漸爲難安而已,會議諸臣之不許辭職者,雖出於慮其紛紜,而至於論罪之啓,則不可不同參也明矣,其謂之何必爲嫌者,臣實未曉其意也,世楗乘機搆誣,其言絶痛,據法論罪,實是公共之論,而臣拘於情勢之萬分難安,敢此屢瀆於嚴廬哀疚之中,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柳松齊啓曰,昨日長官之引避退待也,臣意以爲,會議諸臣,旣不許辭職,則論啓之際,似無可嫌,故敢爲請出矣,卽者長官,又爲引避,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大提學差出事,榻前定奪。

○右副承旨李堂揆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鄭知和,則以爲,臣宿病纏綿,四肢不遂,一室之內,轉側須人,曠癈職任,已至累月,前後冒瀆,實出於迫不得已也,庶幾獲蒙聖慈之矜察,千萬意外,伏承特遣近侍,傳諭聖旨,辭意懃懇,臣雖愚蠢,寧不感動,稱塞無路,但有涕泣,臣以莫保朝夕之賤喘,萬念茫然,惟願毋死須臾,粗敍犬馬之忠於新化之初,日夜耿耿,而遇寒以來,賤疾比前有加,斷無自力起動從仕之望,惶悚悶蹙,伏地竢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明日梓宮上字書正時,巳初三刻,議政府進香正時,未初三刻。

○政院啓曰,大提學薦望時,前大提學領敦寧府事金萬基,依例牌招,使之薦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大臣引見時,大提學差出事,榻前定奪矣。明日明明日皆有故,來初十日,大臣及政府西壁,六卿,依例待開門命招圈點,而判尹金宇亨,以伴送事西下,時未還來,不得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院啓,竝引嫌而退,雖曰不許辭職,至於論罪有嫌,强請出仕,未免乖當,請行大司憲姜栢年掌令柳松齊,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傳曰,今後投章之人,泛稱議禮,語涉先王者,當論以逆律,政院知悉,勿爲捧入。

○備忘記,持平李秀彦,修撰姜碩昌,姑先遞差,禮曹正郞金光縉[金光瑨],罷職不敍。

○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備忘記,有持平李秀彦,修撰姜碩昌等姑先遞差之敎,臣等聚首相相觀,不勝驚感之至,秀彦,方帶言責之官,碩昌,亦在論思之職,其言縱有所不槪於聖心者,固宜優容寬假,而況此新化之初,經幄臺閣之臣,若是摧折,此豈群下之所望於聖上者哉?伏乞聖明,平心舒究,還收持平李秀彦,修撰姜碩昌遞差之命。答曰,觀此啓辭,不覺驚駭也。秀彦、碩昌輩,敢以議禮一款,張皇飾辭,語涉先朝,罪在罔赦,人臣事君之道,豈容如是?爾等勿爲煩瀆。

○備忘記,李秀彦、姜碩昌等,敢以議禮一款,張皇飾辭,語涉先朝,罪在罔赦,人臣事君之道,豈容如是?竝罷職不敍。

○備忘記,禮曹正郞金光縉[金光瑨],以色目之說,敢爲投疏,阿附時議,眩亂朝廷,其習不可長,罷職不敍。

○政院啓曰,臣等伏承啓辭之批,以不覺驚駭爲敎,臣等方切惶隕震慓之至,又伏承李秀彦、姜碩昌罷職不敍之命。至有罪在罔赦,人臣事君之道,豈容如是等敎?臣等奉讀驚悚,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設令秀彦等疏,在於今日禁令旣下之後,則爲秀彦等者,亦不當辭其罪,而未有禁令之前,敢陳所懷,則其言雖不中,其情猶可恕,況臺閣經幄之臣,固不可若是摧折,而殿下不少假借,旣遞其職,又加其罪,誠非聖上含垢藏疾之道,臣等於秀彦、碩昌等,豈有一毫私護之意,而有所陳達哉?伏乞聖上,更加舒究,還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碩昌罷職不敍之命。答曰,已諭,毋煩。

○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許積所啓,黃海前監司李之翼,以勅使連續,各邑難支之狀,狀啓請得管餉耗穀,故自備局回啓,將劃給管餉耗穀一千石,而未及定奪矣,黃海一道,連値凶荒,而客使絡繹,各邑至有稱貸銀資,艱得支過云,形勢之難支,誠如所陳,管餉耗米一千石,特爲題給,使本道分給各官,而平安道亦給二千石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今春諫院啓辭,兩西餉穀,依三南例減耗事,令廟堂稟處矣,兩西則異於三南,凡所儲置,專爲軍餉,而一年放下之數,亦且不貲,今若減此耗穀,則非但緩急之無可資,凡干需用,有難支過,此則不得施行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吏曹判書洪處亮所啓,頃見本曹啓下,原襄監司金禹錫狀啓,則巡到安峽時,本邑民人數百餘名,呈狀言,縣監成雲翰,當庚辛飢饉之慘,盡心賑救,民以是全活,其他善政,多有可紀,今已瓜滿,將爲遞歸,而莫不惜去,願得仍任,故因民願限年仍任事狀聞,而臣曹循例防啓矣。自上特令仍任,而無限年之敎,未知限麥秋乎,限秋成乎?上曰,限秋成,可也。諫院朝報

○領議政許積所啓,今七月入侍時,知事柳赫然,以京畿各邑自今秋焰硝煮取事,定奪矣,今年京畿,民役荐疊,似難煮取,何以爲之?上曰,勿令煮取,可也。又所啓,兵曹內三廳將及御營、訓局千摠、別將等任,御營訓局之除在先則兵曹不得移用,兵曹之除在先,則御營、訓局亦不得移用,曾前定奪於榻前者非一,已成定例,而今者盧銓,已自訓局千摠啓下之後,兵曹又差內禁衛將,此是兵曹不知訓局之先爲啓下,而有此差除也,內禁衛將盧銓改差,使察千摠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訓局別隊,非都監軍兵之比,必得鍊習武事,身先士卒者,可爲將領而可合之人,多在於奪告身中,故訓鍊大將柳赫然,曾以此意,陳達於先朝,前府使李穦,前兵使金煥職牒還給事,已爲蒙允,而未及啓下矣。此兩人,旣是先朝已許之人,特爲還給職牒,何如?上曰,依爲之。《訓局謄錄》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宣傳官權揩、黃錡,副司果金廷輝,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六品遷轉,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bb行b,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李溟翼,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朝,有一女人,自丹鳳門入來,直到賓廳之前,捉來推問,則以別監崔貴任婢子,爲其傳食而入來云,闕門之內,女人公然出入,而守門將不知禁斷,別監輩視爲尋常,事甚可駭,同門守門將林恒壽,從重推考,別監崔貴任,亦令攸司囚禁治罪,使之懲戢,何如?傳曰,允。

○李翊相啓曰,以傳敎之意,問于備局,則雖無大段事,有若干稟定事,故來會賓廳云矣,敢啓。傳曰,引見。

○又啓曰,引見事,命下,而此非日次引見,臺諫無來待之事,玉堂則應爲入侍,而兩司則分付入侍乎?敢稟。傳曰,兩司亦爲入侍。

○金錫胄啓曰,別薦題目,已於先朝,自吏曹定奪啓下,薦主亦於昨日改抄入啓矣。一人各薦三人,京中今月二十日,外方則近道二十五日,遠道來十一月初五日內來呈事,令該曹知悉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六番中部前左司屬忠淸道入哨,京畿二哨,合十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二月初一日,與五番軍兵,當爲替代立番,兩道監、兵使處,以此依前知會,調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今後投章人,語涉先王者,論以逆律事備忘記,領議政許積,口傳啓曰,卽伏見所下備忘記,不勝悚懍之至,頃日榻前,有此等疏勿爲捧入之敎,故臣以爲關後弊之意,仰達而還寢矣,今此逆律二字,尤極未安,勿捧疏章之敎,則雖不敢更請收回,逆律之逆字,改以重字,未知何如,惶恐敢達。

○逆律二字,以一罪改下,領議政,又口傳啓曰,再之煩稟,極爲惶恐,而所改一罪二字,與前所下逆律二字,無甚間隔,雖敎以論罪之意,政院何敢捧入乎?如此過擧,臣若不言,臣實有罪,不得不更爲仰達。

○午時,上御廬次。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禮曹判書權大運,戶曹判書閔維重,吏曹判書洪處亮,知事柳赫然,大司諫尹深,副承旨李翊相,校理權愈,假注書李墪,事變假注書李宏,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見諸臣之初入侍者哭,許積進曰,方有感冒之候,請止哭,良久,上止哭。積曰,朝承藥房之批,以與昨一樣爲敎,雖不至大段,必須趁速和解,而不使醫官入診,且不進藥,臣等不任憂悶矣。上曰,感冒不至大段矣。積曰,雖無大段稟定之事,而有來會賓廳之敎,自上雖在哀疚中,每事周思,有此引見之命,誠極喜幸矣,仍展金佑明箚本曰,各衙門軍官定額汰去事,定奪已久,當初因臺啓,令諸臣相議,則論議不一,下詢于諸臣則可知,而臣之所見,先爲仰達矣。大槪,各衙門軍官,非有定額,常漢及私賤可充軍役之類,皆入於其中,故凡干軍役逃故之代,不得充定者,皆由於此,朝家爲是之慮,七月初五日引見時,汰去事定奪矣,常時此類,稱以軍官,一朝降定,則不無怨望,必須先爲定數,而使其衙門,當其問安之時不來者,爲先汰去,雖來而不合者,亦汰去,此後切勿加充,則無騷擾稱怨之弊,而軍官之弊,自爾釐革矣,或云,名是武士,則使之試射,不善射藝者,隨卽汰定可矣,兩策中取一而定之可矣。壽恒曰,金佑明箚意,不過慮有衆怨,而卽今外方軍兵,名目非一,括得閑丁,其勢甚難,故襁褓之兒,亦充兵籍,所謂白首懲布之弊,蓋出於隣族之故,此我國第一痼弊也,朝家非不知之,無善策可以變通,外方號冤之弊,何可勝言,各衙門軍官,則一番籍名之後,終年安臥,自其衙門,無試射收布之事,非但苦歇不均,且定額之後,雖有怨望,其與偏虐良民,輕重自別矣,卽今可憂之端,不一而足,其在先朝,爲變通軍役之弊,議何號牌及流民收布事,而論議不一,不得施行,臣意今此軍官定額事,則不可不爲之,而領相所達兩策中,從便爲之則好矣。大運曰,小臣,卽禮曹判書權大運也,小臣旣已盡達,臣不湏更言,而軍官旣是歇役,又無限定,故欲免軍役者,率多投入,今若汰定此類,則偏苦之民,庶幾小熄,旣定汰去之議,則其後便宜之策,可以從容講究矣。維重曰,軍官之類,自其衙門行關,俾不得充定他役,故居常閑遊,雖有怨望,而非如軍籍之入屬者漸多,間有雜類,可充軍役之輩,以是閑丁難得,故有此議論,而此類,常時仰戴國家,遽爾汰定,則必多稱冤矣,且小臣曾於觀武才時觀之,則軍官中多有善射者,一切汰去,亦似可惜,臣意則不須急急爲之矣。尹深曰,良民則使之偏苦,而軍官則使之閑遊,實非朝家均役之意,汰去之議,決不可已矣。翊相曰,此事,卽小臣爲臺諫時論啓事也,如此不可不變通事,何可以議論之掣肘而中止乎?積曰,今此諸臣之議,必欲決行此事矣。上曰,旣是先朝定奪之事,依爲之。此外殘缺不堪謄,擧條已見上燼餘

10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陳疏。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下直,德浦僉使金忠望。

○謝恩,刑曹正郞孫萬雄,司僕主簿朴銑,校書著作陳溟翰,三嘉縣監崔世榮,奉常奉事曺夏卿。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時,感冒之候,不瑕有添傷之患乎?慈殿胸膈煩鬱,水剌厭進等症,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一樣,予則不至大段矣。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伴送使書目,勅行初五日,定州止宿事。

○平安監司書目,渭原郡前月初七日下雪事。又書目,安州呈,以入作林五壯金,慮其餓死,自縊致死,極爲驚慘事。

○梓宮上字書寫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都承旨金錫胄上疏。大槪,亟命還收誌文製述官差下之命,以重事體事。入啓。

○右議政鄭知和箚子。大槪,數日之內,恩諭再降,稱塞無階,罔知攸措,冒萬死,更申危懇,冀蒙矜察事。入啓。

○左承旨李柙上疏。大槪,昨於直中,賤疾猝劇,扶曳還家,一樣苦重,決無供職之望,不得不冒萬死號籲,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專意調治,以延殘喘事。入啓。

○玉堂箚子。大槪,略陳所懷,冀蒙財察事。入啓。

○答右議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

○明日梓宮結裹正時,巳時。

○正言李宇鼎啓曰,頃日引見時,大臣、筵臣,因郭世楗之疏,有此後如此之疏,先啓主意,而退却之請,遂爲擧行之事。噫,防豫鎭靜,雖出好意,因噎廢食,有關後弊,而況漢時副封之譏,唐朝先白之嫌,都不顧念,有此陳請,他日言路之蔽,安知其不由於此哉?且銀臺之望,近因銓注之汰濫,果不無冗雜之譏,大臣欲矯其弊,則明飭銓官,使之擇擬,固爲得宜,而今乃輕改舊例,創開新規,政體之顚倒,有不可言,而恐有防於聖朝用人之意,故臣於今日之望,陳章退却,而勿施於擧行條例之意,及銀臺備擬,還用袓宗朝舊例之意,欲爲論啓,發論於席上,則長官以爲,伊日說話,卽因世楗之疏,姑爲此鎭靜之計,一邊請罪世楗,一邊又論此事,揆以臺體,實未妥當,至於承宣變通之事,則曾有可否之言,亦未可論啓云,而有所持難,臣意則以爲,請罪世楗者,爲懲其傾軋之習,而欲論此事者,或恐其言路之不廣,則意各有異,語不相關,承宣望,初雖豫聞其變通之議,建白請行者,大臣則到今論列,少無所妨,故以此反復商確,而長官堅執不許,終不免起鬧,此莫非臣見輕之致,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尹深啓曰,卽者同僚,以頃日郭世楗疏入時,筵臣建白,今後如此之疏,著令不捧之事,爲非,將欲論啓,臣意以爲,此擧若以平常論之,則可謂有後弊,以今日鎭靜之道言之,則有不得不爾者,今若遽先駁去,則樂禍之人,必紛然雜進,競試其傾軋之計,國體不尊,貽害甚大,所謂日後之弊未生,目前之害先至,且非永久定式之事,今姑存之爲防,以待弊生而矯之,未晩云爾,則同僚不以爲然,反復再三,終至起鬧,僚議固宜重之,又何可未同而苟合,至於承宣望事,當初議之時,臣適在政院,聞其一二,實有難爲後言者,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都承旨金錫胄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允合製述之任,勿爲控辭,從速製進。

○答左承旨李柙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碩昌、秀彦之輩,不思寅協之義,敢以已定議禮一款,眩亂朝廷,其罪罔赦,而姑施薄罰矣,勿煩。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司諫李藼辭職上疏上送事。諫院朝報

○有政。吏批,判書洪處亮,參判南九萬進,參議李端夏病,都承旨金錫胄進。

○兵批,行判書李尙眞,參判李元禎,參議崔寬,參知李夏,左副承旨李翊相進。

○吏批,以閔鼎重爲大司憲,趙爾炳爲掌令,任公望爲持平,安如石、任弘益爲兵曹佐郞,金斗翼爲禮曹正郞,睦林儒爲刑曹佐郞,李沃爲監察,李同揆爲司圃別提,洪萬鍾爲司僕正,柳榰爲禮曹佐郞,洪得禹爲通津縣監。

○兵批,以方豪敏爲阿山萬戶,張義行爲方山萬戶,宣起周爲多度浦萬戶,白瑞翰爲內禁衛將,姜允亨爲僉知,護軍姜栢年,副護軍南聚星,副司果柳松齊,副護軍金斗赫、趙挺立,伐等浦權管崔泰興。

○吏批啓曰,新除授通津縣監李悙,呈狀于政廳曰,今年六十六歲,年限已過,不敢赴任云,臣曹不知其年限之過,擬望受點矣,李悙有此呈狀,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堂揆,以禮曹言啓曰,大行大王禮陟,在於仁宣王后小𬡘之前,自上當有代服之例,而《五禮儀》,旣無現出處,本曹亦無可據之例,或以爲當於卒哭日受服,或以爲當於小𬡘日受服,而臣等雖忝在禮官之列,素昧禮學,淺見孤陋,今此二說,莫適所從,如此莫從[莫重]之禮,不可率爾稟定,令儒臣博考典禮,豫先講定,何如?傳曰,允。燼餘

10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陳疏。右承旨閔宗道坐直。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下直,高梁僉使宋尙義,昌寧縣監許墰,森森坡萬戶崔三燁。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司諫李堥上疏。踏啓字。

○傳曰,前兵使金煥,府使李穦,職牒還給。

○執義趙世煥上疏。大槪,憲司亞長,決非闒茸庸陋所可承當,亟命遞斥臣新授職名,以重名器,兼陳所懷,以備財擇事。入啓。

○藥房啓曰,日氣漸寒,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感冒之候,今已差愈乎?慈殿胸膈煩鬱,水剌厭進等症,一樣無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

○伴送使書目。勅行初六日,林畔止宿事。

○答藥房曰,慈候別無加減,予則無事矣。

○傳曰,梓宮結裹時,榮善君李潚、樂善君、領議政、福昌君、福善君、福平君,亦爲入參事,分付。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梓宮結裹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謝恩,監察南有星。

○答執義趙世煥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玉堂箚子。大槪,請正言李宇鼎遞差,大司諫尹深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明日宗親府進香正時,巳時。諫院朝報

○李溟翼,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允傳戶奴呈狀內,重得傷寒,差復無期,衛將之任,不可暫曠,請卽啓遞,五衛將李允傳,改差,何如?傳曰,允。燼餘

○備忘記,今下弓矢,森森坡萬戶崔三燁處給送。內下記草

10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鄭維岳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未時,日暈。三更,月暈。

○下直,永達萬戶金璣。

○謝恩,執義趙世煥,掌令趙爾炳,刑曹佐郞睦林儒,內資奉事李相,監察李沃,阿山萬戶方豪敏,北靑判官李國華,方山萬戶張義行,部將辛汝俊,護軍南聚星、趙挺立、金斗爀。

○副摠管靈陽君翼俊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都承旨金錫胄上疏。大槪,敢冒萬死,復申前懇,伏乞亟許先改製述誌文之命,復遞知申出納之任事。入啓。

○右議政鄭知和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禮曹啓曰,今十月初五日,大臣、玉堂入侍時。以領議政許積所啓,傳敎矣。取考《五禮儀》則大王喪,王世子嬪斬衰三年,內喪則齊衰三年,親女服與王世子嬪服同,而內喪則齊衰朞年云,公主之爲仁宣王后服,當除於十三月之後,除服後服色,所當議定,而卽今服制,異於前日,《五禮儀服制條》,大王之喪,同姓異姓緦麻以上女服,與親孫女服同,親孫女服,與親女服同,親女服,與世子嬪服同云,此則竝斬衰三年之謂也,公主,雖無別爲現著之處,當爲緦麻以上之親,仁宣王后服未盡之前,已服大行大王三年之制,仁宣王后之服,雖除於朞年之後,斬衰之服尙在,則公主服色,似無別爲議定之事矣,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工曹參議黃儁耉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伴送使書目,勅行初七日,良策止宿事。

○禮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閔嶪之死,以其子世益有病之故,其孫愼之代服其喪,乃是莫大之變禮,有難以臆見,論斷其是非是白齊,世益納招於刑曹時,臣大運,忝在刑曹,觀其擧止,聽其所言,其爲失性則無疑是白乎矣,凡士夫之喪,子有廢疾,則以孫代服,非人家常行之禮,而嶪之弟崇之招內以爲,喪不可無主,而世益不可主喪乙仍于,問于知禮之人,以世益之子愼,代服其喪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儀禮經典,有父有廢疾,孫爲祖後者,亦斬衰三年之語,而或以爲,此則非指士夫家而言,或以爲,喪制達於庶人,亦可倣而行之,執此兩端,折衷未易,未知此外,又有可據之文是白乎喩,臣等素昧禮學,見聞孤陋,如此變禮,不可率爾稟處,議大臣定奪,何如?啓依允。

○答都承旨金錫胄疏曰,省疏具悉。誌文製述,一日爲急,勿爲引嫌,從速行公製進。

○執義趙世煥啓曰,臣於頃者,伏見章疏退却之請,出於擧行條件之中,臣固知著令之意,蓋慮不逞之徒,踵世楗而繼起,爭售其逞奸之計,以是爲防豫之道,則固不可容議,而臣之愚意,則妄以爲,旣曰疏章,則宜皆上達,竝入睿覽,設或有醜正之疏,明示好惡,痛斥其奸,隨罪施律,一任公議,則善惡邪正,自不可掩,而有合乎大舜堲讒之道,不妨乎聖朝納言之路矣,及伏見再昨下政院之敎,則投章之人,語涉先王者,論以重律,勿爲捧入,臣之惑至此而滋甚焉,凡章疏,無論言之邪正,國之忌諱,而人主皆無不聞,然後聰明益廣,上下無阻,而今也不幸,旣因彼而退却,又因此而勿捧,則遠外傳聞,豈能悉聖主之孝思,明廷之遠慮哉?不知者,必以爲聖朝,以言爲諱,雖有忠謀至計,可以上聞者,舍口結舌,莫敢有叫籲者矣,誠如是也,則其於始初淸明之政,廣開言路之道,恐或爲萬一之累,故昨於疏末,微及其意矣。諫臣避辭中一款,與臣所見,偶與相符,見非物議,終至遞免,則妄言之失,臣亦難逃矣。且當初本府之啓,以嚴鞫勘斷,請罪世楗者,以其用意危險,造語陰慘,其爲情狀,實有不可測者,究問得情,繩之以當施之律,固無不可,故臣亦同參其啓矣,以擬律失當,一時竝遞,臣實未曉處置之必當也。卽今本府,方以遠竄論啓,而臣之意見,與前無異,有不可苟同者,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議。

○賓廳大提學圈點,九點李端夏,七點李殷相、姜栢年,六點南九萬,五點金錫胄。

○原襄監司書目。原州兼任橫城呈,以正言元振澤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大司諫尹深啓曰,伏見執義趙世煥避辭,臣不勝瞿然之至,疏章之與郭世楗同意者著,令不捧事,臣之意見,已悉於再昨避辭,今無可申複者,而世煥之駁議,又復縷縷如此,已難晏然,至於頃日憲府處置,臣意以爲,世楗之疏,旣自張皇,不遺餘力,未見其有可鞫之隱情,縱有隱情,非平問可得,而杖訊又非好事,嚴鞫之論,終未允當,故竝請遞差,以遠竄論啓矣。世煥,又以未曉處置之必當見斥,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趙爾炳啓曰,臣於數年前,葬兒息於楊州地先塋側矣。得聞所埋處,因雨頹圮,幾至露骸,急於修治,未及受由,徑先下去,未久卽還,則新除恩命,遽下於其間,雖曰畿甸不遠之地,而身帶軍銜,任意出去之失,在所難免,故今朝出肅後,仍爲引避,而見阻喉司,臣泯默退還矣。卽伏見執義趙世煥避辭,則以郭世楗論罪之意見,與前無異云,臣亦曾參本職時,以爲當此新化淸明,萬物咸覩之日,世楗潛藏禍心,乘間投疏,斥逐儒賢,其爲情態,有不忍正視,其在聽聞,亦莫不忿疾,揆諸王法,不可不究問得情,而施之以當律,故本府嚴鞫勘斷之啓,聯名同參,而大臣以擬律失當,大以爲非,臣旣以此,自引見遞,則今於遠竄之論,不可苟同,與諸僚無異,何敢晏然處置同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諫院朝報

○禁府啓曰,前因泗川縣監魚震成招辭憑閱次,金益行稱名人,啓請拿囚,頃於頒赦,蒙放矣。可考文書,自晉州旣已上來,益行還爲囚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閔宗道啓曰,今日賓廳,大臣、六卿,竝爲命招,而右議政,方在呈告中,不得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永達萬戶金機處給送。

○有政。吏、兵批,座目缺

○吏批,睦昌明、邊四達,四館去館,待敎沈壽亮,以李之濂爲禁府都事,吳始泰爲工曹佐郞,學諭二單,黃載仁、崔紀,司成單李瑩,以李端夏爲大提學,兼知成均加嘉善,李翊相爲吏曹參議,鄭維岳爲左副承旨,校書提調單李端夏。

○吏批啓曰,新除授大提學李端夏,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兵批,以金萬基爲都摠管,權緝、南聚星爲五衛將,南宮珪爲文兼,李宇鼎、柳天三、鄭東龍爲副司果,朴信後、李端夏爲副護軍,魚面僉使李尙植,鎭東萬戶鄭希賢,陞號事判下,兼司僕李震馨,保人韓斗南,前主簿李時完,前司果裵孝發,今加折衝,捕盜加資事,判下,僉知單成孝曾。燼餘

10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呈辭受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鄭維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夜一更,流星出天棓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二三更,月暈。

○謝恩,通津縣監洪得禹。

○行護軍姜栢年上疏。大槪,臣兼帶藝文提學同知成均等任,有班次拘礙之事,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事。入啓。下該曹。

○義禁府啓目粘連,原襄監司啓本云云。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事在先朝,似難輕議,而第念當初新服之初,使大臣久在竄謫,則恐有歉於曠蕩之典,曾在己丑年,孝宗大王,嗣位數月,特命放送仁祖朝安置之大臣,此亦聖上今日所宜體念處也。以此推之,似當有酌處之道,上裁,他餘罪人乙良,令該曹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乎矣,金壽興乙良,勿論。又啓目,宣傳官黃璜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又啓目,幼學金益行元情云云,觀此益行所招,則魚震成,身爲守令,雖曰管下,亦非公事,當以枉殺人命,處之,而同魚震成初招,旣爲不服,則亦不可直爲科斷,依前啓請刑推,金益行段,更無可問之事,放送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全羅監司啓本云云,稟秩中宋之濂段,韓時重等,俱以一般之罪,已入於慶尙道未放秩,不可獨異,似當仍配是白乎旀,南二星段,身爲諫官,意在補衮,則言雖愚妄,情有可恕,且於孝宗大王卽位之初,放還仁祖朝遠竄之臺臣,此實聖祖盛德事,其在聖上法祖宗之道,所當體行敎是白乎旀,文緯地段,賑米貿得,雖云希功望賞,亦與入己私用有異,分揀似當,成鈛、李重信等段,所犯雖異,罪則一律,而頃於先朝,大臣建請竝放,以爲緩急之用,已蒙允許,未及擧行,則到今在所當放是白乎旀,金宇成、趙相周等段,毋論罪犯輕重,徒年則例當放送,六人等竝只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乎矣。宋之濂、南二星等乙良,今姑仍配。又啓目,忠淸、慶尙兩道監司査覈啓本云云,黃澗定配罪人張庚一,擅離則明白,而驛馬則無借騎之事,當爲拿來,而凡年八十,似當置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政院啓曰,以哀冊文中服制一款添入事,傳曰,禮制釐正之事,宜有首尾,何止於一句耶?問于製述官李殷相,則以爲,與遷陵事相類,故連續序次,通上下合爲二句矣,下敎如此,當區別添入云矣,敢啓。傳曰,卽爲添入。

○政院啓曰,近來本院之多事,異於常時,而左副承旨鄭維岳,今日不爲肅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左副承旨鄭維岳。

○吏曹判書洪處亮上疏。大槪,臣之兼帶同知館事,與知館事,資級坐次,有所拘碍於公會,決不可仍帶,亟命遞改事。入啓。下該曹。

○玉堂箚子。大槪,請行大司諫尹深出仕,執義趙世煥,掌令趙爾炳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諫院朝報

○備邊司啓曰,茂朱府陞號之後,赤裳山城應行事目,磨鍊啓下,卽爲行會於本道,而其中願入僧人,旣許除其身役,故本府抄出守直僧有軍役者,成冊上送,請爲頉下,其數多至四十名,其身役無非緊重,勢難聽許,只以無身役僧徒募入,更爲定奪於先朝,未及啓下矣。事目單子中,募僧身役一款,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下直,月串僉使朴琳,所斤僉使李東榏,玉浦萬戶姜公望。燼餘

10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呈辭受由。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鄭維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夜三四五更,月暈右珥。

○下直,博川郡守李海賓,開城經歷崔孝謇,惠山僉使河士淡。

○謝恩,司諫金萬重,正言申琓,都摠管金萬基,南原府使權迪,典籍權瑍、睦昌明,宗廟副奉事韓濟愈,待敎沈壽亮,司畜別提趙相愚。

○右議政鄭知和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事,當日爲之。

○政言申琓啓曰,臣頃忝憲職之日,於郭世楗之事,與長官同議論啓,而其後世楗,乃敢公肆詬辱,專攻長官,則其所指斥之語,隱然竝及於發論之人,則臣雖無似,待罪臺職,因論一奸人,而反被醜詆,貽辱臺閣,則臣何顔面,復玷言地乎?且其當初擬律之時,以爲世楗,包藏禍心,語意陰慘,肺肝旣露,情態難掩,而其在聖明堲讒之道,不可無究問之擧,故必欲先請嚴鞫,須施當律,庶使陰邪之徒,不敢復萠覬覦之意者,臣之本意也,本院今日之啓,卽憲府前日之論,而前之所請者鞫問也,今日之所論者遠竄也,臣旣以擬律失當,見遞於憲職,則今豈牽强苟合,隨參於本院乎?況其時同參諸臣,皆以此避遞,則臣以首發之人,其何敢一刻苟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金萬重啓曰,本院,以投疏人郭世楗遠竄事,方爲論啓矣,世楗之疏,專攻己亥以後議禮諸臣,而臣兄萬基,終始同參於賓廳會議,則以此世楗請罪之啓,臣何敢聯名乎?且前正言李宇鼎之以疏章退却事引避也,處置請遞,實出臣手,今聞物議,大以爲非,憲臣之斥,語極嚴峻,臣之見識昏昧,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以此以彼,苟難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史官四員待命,騎馬十二匹立之。

○大司諫尹深啓曰,正言申琓,以郭世楗事,本意必欲先請嚴鞫,而遠竄之論,不可苟合爲辭,臣旣改嚴鞫爲遠竄,則亦難晏然,司諫金萬重,以李宇鼎之以疏章退却事引避也,處置乖當爲辭,宇鼎旣不當遞,則臣當遞也,臣不識物議,率意處事,以此兩件事,五度見斥,三次瀆擾,而請出之人,乃以乖當自劾,則難冒之勢,至於今段而極矣,決不可一刻仍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明日儀賓府進香時正時,巳初三刻。

○備忘記,孤以沖年,獲罪于天,奄遭天崩之慟,日夜痛哭而已。噫。君以民爲天,民以食爲天,孤則上怒天意,下失民望,今年農事之失稔,八路同然,民無朝夕之資,客使相望,民不能支堪,大命近止,憂遑罔措之餘,民苦飢寒,至於自縊而死,孤尤不堪,驚遑憂懼,食息靡寧,其令各道監、兵使,體予至意,哀我赤子,俾免塡壑流散之患,此乃孤之至望,以此意承旨代草,趁卽分付。

○政院啓曰,臣等伏讀備忘,畏天恒民之意,溢於辭表,丁寧惻怛,無待潤色,況今嗣服之初,深山窮谷,莫不延頸,佇聞德音,感動人心,莫如大哉之王言,而循例代草,反歸文具,以此備忘,直爲播告之意,敢啓。傳曰,文短意拙,不能通暢,代草宜矣。又啓曰,感動人心,貴在誠實,代草王言,有同文具,況備忘辭旨,至矣盡矣,臣等雖欲代草,更無一辭可措於其間,依前啓請,直以備忘,播告中外,何如?傳曰,允。諫院朝報

○李堂揆啓曰,大司憲閔鼎重,以山陵都監堂上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申碩蕃在外,持平權瑎未肅拜,持平任弘望,以山陵都監郞廳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洪處亮病,參判南九萬進,參議李翊相未肅拜,左副承旨鄭維岳進。

○兵批,判書李尙眞,精抄廳坐起進,參判李元禎進,參議崔寬進,參知李夏,精抄廳坐起進,右副承旨李堂揆進。

○吏批啓曰,判書洪處亮病不來,參議李翊相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崔後尙爲執義,安垕爲掌令,李台揆爲禁府都事,任相元爲修撰,羅以俊爲副校理,金萬重爲應敎,洪萬鍾爲司諫,洪處亮爲兼知春秋,成均博士單,柳俰、張善瀓爲同春秋。

○兵批,以趙世煥、李震馨、韓斗南、李時完、裵孝發爲副護軍,趙爾炳爲副司直。燼餘

○備忘記,今下弓矢,惠山僉使河士淡處給送。內下記草

10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呈辭受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鄭維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未申時,日暈。

○下直,求禮縣監文徵後,彌串僉使朴惟建,雲寵萬戶梁孝成,南桃萬戶朴錞。

○謝恩,知春秋張善瀓,司諫洪萬鍾,工曹佐郞吳始泰,高嶺僉使李行登。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慈殿胸膈煩鬱,水剌厭進等症,與前一樣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慈候一樣,予則無事矣。

○司諫洪萬鍾啓曰,本院方論郭世楗事,而臣旣同參於賓廳會議,則今於請罪之啓,有難晏然聯名,且臣曾忝館職,賤疾猝劇,急於調治,陳疏出直,至被推緘,時未照勘,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都承旨金錫胄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同副承旨李溟翼上疏。大槪,臣年迫六十,衰替已甚,又傷暑濕,重得耳病,低聲微語,專不解聽,出納重地,決不可一日冒居,伏乞天地父母,亟賜遞改,俾得及時調治事。入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答同副承旨李溟翼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玉堂箚子。大槪,請大司諫尹深出仕,正言申琓,司諫洪萬鍾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城門直守,事體莫重,今此內摘奸時,四大門護軍部將,無一人留在直處,至於水口門,則竝與軍士而全闕,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此實由兵曹常時不能檢察之致,當該堂上郞廳,並從重推考,今後使之各別嚴飭,護軍部將則不許食代,恒在直處,軍士則惟朝夕分半食代,一如闕門直守之規,且津船津夫之設,所以通渡涉也,而各津之夫,旣多見闕,至於露梁津船,則櫓楫不具,掛置江岸,此實該曹之責,工曹當該堂上郞廳,亦爲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吏曹啓目粘連。吏曹判書洪處亮同知館事辭免上疏,及護軍姜栢年藝文提學辭免上疏云云,以嘉善除授大提學,則品秩相碍之故,自前或遞或不遞,未有一定之規是白在果,旣是宰臣,升降班序,事體重大,議大臣定奪,以爲遵行之地爲白乎旀,至於從二品爲大提學時,正二品兩館提學,則從前元無辭免之事,姜栢年藝文提學辭免段,不當許遞是白乎矣,重臣進退,非該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左議政金壽恒上疏。大槪,賓廳日次之坐,緣臣病伏而停廢,不勝惶悚,冒死略暴危衷,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幸公私事。入啓。

○前參議李端夏上疏。大槪,臣於病伏之中,忽被萬萬不堪當之新命,驚惑之靡定,惶愧之欲死,敢暴忱懇,乞賜改正,以重文任,以安愚分事。入啓。諫院朝報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藥房進參,左議政適有身病,右議政方在呈告中,不得來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維岳啓曰,今此諸道監司處,備忘下諭之擧,與循例有旨,事體不同,別定禁軍,騎馬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彌串僉使朴維建[朴惟建],雲寵萬戶梁孝成處給送。燼餘

10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鄭維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謝恩,吏曹參議李翊相,應敎金萬重,護軍趙世煥,五衛將南聚星,奉常副奉事李萬林,成均博士柳俰。

○答左議政金壽恒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腫患猝發,予甚慮念,且誌文撰述,日期已迫,判府事引嫌下去,上來之期邈然,故不得已改差,於卿有何深嫌,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以副孤之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右議政鄭知和八度呈辭。入啓。

○持平權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諫尹深,吏曹判書洪處亮,刑曹參判鄭榏初度呈辭,及校理李夏鎭辭職上疏,呈政院。還出給。

○前參議李端夏上疏。大槪,臣於病伏之中,忽被萬萬不堪當之新命,驚惑靡定,惶愧欲死,敢暴微懇,乞賜改正,以重文任,以安愚分事。入啓。

○京畿監司書目。金浦呈,以行知敦寧李久源辭職上疏上送事。

○伴送使書目。勅行十一日,無事還越江入去事。

○以右議政鄭知和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羅以俊,時在慶尙道榮川地,修撰任相元,時在平安道龍岡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政院啓曰,死囚啓覆,例行於季冬之月,而今年則在卒哭之前,不得擧行之意,豫爲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答知敦寧李文源疏曰,省疏具悉。老人多病,自是常事,況卿年迫百歲,何以不參拜哭爲辭,卿其安心勿辭焉。

○弘文館啓曰,以禮曹啓辭,大行大王禮陟,在於仁宣王后小祥之前,自上當有代服之禮,而五禮儀,旣無現出處,本曹亦無可據之例,或以爲,當於卒哭日受服,或以爲,當於小祥日受服,而臣等忝在禮官之列,素昧禮學,識見孤陋,今此二說莫遵所從,如此莫重之禮,不可率爾稟定,令儒臣博考典禮,豫先講定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取考禮書,則嫡孫承重受服之期,古禮無著見處,唯儀禮經傳通解,宋祖服制令有之。先正臣金長生,因論祖喪未葬,又遭父喪,嫡孫追服之禮,而撮其本文中要語以證之,其言曰,嫡子未終喪而,亡嫡孫承重亡,在小祥前者,則於小祥受服,在於小祥後者,則申心喪,竝通三年不除。又考先正臣李滉,答或人之問,則以爲,始死後,諸禮文皆已行之,而但未畢喪而死耳,故其子則只當代父,而行其未畢之禮而已。其成服之節,但於朔望,或朝奠,告于兩殯所,以代喪之意,仍受而服之,乃行奠,似爲當也。此兩款說話,正與今日之事相類,至於該曹啓辭,所謂卒哭日受服云者,別無可據之文,而今此受服之節,事係莫重,更令禮官,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仁川幼學臣金瑩上疏。大槪,請以臣所居郡糶糴、堤堰、漁梁、屯田等廢弊,推之於八路,且豫講賑恤之政,以活饑民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國之誠,予甚嘉悅,疏辭當令廟堂稟處焉。

○答大提學李端夏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實合此任,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明日望祭,朝奠兼行正時,卯正一刻。

○傳曰,大臣及年老諸臣開素。諫院朝報

○摠戎廳啓曰,本廳壯抄軍初運三百三名,今已上來,以此分作三番,今月十五日爲始,與訓鍊都監軍兵,替代入直廣智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訓局謄錄》

10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鄭維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李挺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未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巽方,長數十餘丈,廣尺許。四更,月暈。

○都承旨金錫胄,身病出仕。

○下直,知世浦萬戶卞拭。

○謝恩,執義崔後尙,護軍李墪,禁府都事李台揆,部將愼聖時。

○光城府院君金萬基箚子。大槪,更申危懇,乞遞籌司堂上之任事。入啓。下備局。

○望祭朝奠兼行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執義崔後尙啓曰,頃於賓廳會議之時,臣旣同參,則今此郭世楗請罪之啓,固有不敢聯名之嫌,且臣以肄習官,褒貶不參,應在居出之中,雖緣禮曹之殿最之至今遷就,時未及入啓開坼,其不可冒居臺職則明矣。以此以彼,俱難仍在,而適有狗馬之疾,來避亦晩,所失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敦寧金佑明箚子。大槪,亟遞領事之職,俾歸西樞,尙方勳府之任,亦許竝免,使復奉朝賀而已事。入啓。

○玉堂箚子。大槪,請執義崔後尙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答領敦寧金佑明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小無引嫌之事,卿其安心勿辭焉。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事,明日爲之。諫院朝報

○兵曹啓曰,甲午年,以宣傳官被薦人,爲參下武兼,別出七遞兒者,初以連有別科被薦,人多窠少,壅滯,群情鬱抑,故有此變通之擧也。辛亥年停罷者,實爲被薦者少,武兼還以剩窠,而亦爲其朔數,比宣傳稍多,調用亦不如宣傳故也。甲午、辛亥兩般變通,皆出一時之便不便,到今又爲變通,則亦因一時沿革之宜也。頃緣科擧之稠疊,宣傳官新舊薦,卽今所餘,尙有五十八人,每都目除授,多不過四五,則勢將十餘都目後,始可盡用此類,而此外每年兩都目,又當有舊榜之新薦,明年以後,亦當新榜之新薦,則薦無盡而窠有限矣。許多武夫,一自出身進取之計,惟在於此,而荏苒蹉跌,自至虛老,不但其人之冤屈可憐,亦有歉於選用人才之道,正宜趁今復其參下武兼之規,隨闕塡差,七窠乃止,而朔數及遷轉之路,一如實宣傳,則似可得以疏其滯鬱矣。此事新設中廢時,俱經大臣議定,今亦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兵曹啓曰,內三廳之必以禁軍擬望者,元非舊制,自孝宗朝始有此規,蓋重其選而廣其額也,將以爲經一都試後擬望之地矣。其後因三廳多闕,而經都試者數少,難於備望,故不論口傳久近,一例備擬,中間又以禁軍不實之故,有額外禁軍,只憑口傳,擬於三廳,實無立仕之事,俄以不便廢閣,必實仕然後乃得參望,故卽今三廳被薦之禁軍,多至五十八人,此輩只爲希望三廳,本無久仕之計,故軍裝服色,尙多借諸人,此在軍政,旣甚踈漏,且皆自以爲,兩班或有形勢家子弟,禁軍隨行,還自苦之,或至輕侮其將,軍令有所不行,以致他禁軍,爭相慕效,將卒間體貌之不嚴,未有如禁軍廳,當初創設之盛意,豈亶使然哉?其弊不細,所關亦重,不可無變通之擧,宜先從其自願,或汰或仍,更勿差其不願屬者,則此類自當漸至於少且無,而三廳則一從舊制,用其被薦取才入格者,擬差焉,禁軍則但依其自願取才遠射納馬人等,口傳施行焉,則無損於三廳,有益於禁軍,所當斷然行之,而事係禁旅,亦難擅便,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10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坐直。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鄭維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仕直李挺晩。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下直,防踏僉使李濂,南海縣令南宮倓,仇寧萬戶劉熙業。

○右議政鄭知和九度呈辭。入啓。

○禮曹啓曰,今此初虞祭,下玄宮日返虞,行於魂殿事,曾已下敎於大臣云,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挺晩爲假注書。

○以右議政鄭知和九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福昌君禎[福昌君楨]上疏。大槪,臣將奉使出疆,哀疚之中,不敢援例請由,玆將一疏,瀝血陳情,乞得恩暇,歸省父母墳塋,小伸私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還。仍傳曰,給由馬。

○前參議李端夏上疏。大槪,文任,決非如臣瞢學魯才,所可一日忝冒,敢申危懇,冀蒙鐫改,仍乞還收大行大王行狀撰進之命,移換可堪之人事。入啓。諫院朝報

○鄭維岳,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高斗寅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韓弼周,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辰巳時,日暈。燼餘

10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鄭維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李挺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夜二更至五更,月暈,廻火星。

○下直,安邊府使徐文尙,黔毛浦萬戶韓汝琦,慶尙右兵虞候李惟郁,金化縣監洪遠普,山陰縣監閔毅重,濬源殿參奉李惟楫,昌樂察訪尹邦憲,上土僉使宋裕善。

○謝恩,戶曹參議鄭晳,兵曹正郞李沆,佐郞睦昌明,龍岡縣令任弘益,奉敎沈壽亮。

○藥房啓曰,日氣漸寒,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慈殿胸膈煩鬱,水剌厭進等症,與前一樣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

○答大提學李端夏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允合文衡之任,行狀撰述,捨卿其誰,卿其勿辭焉。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監察茶時已久,事甚未安,在京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使之茶時,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謝恩,掌令安垕。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全羅監司書目,長城府使宋時燾病重,罷黜事。

○江華留守書目,府屬各浦呈,以本月十一日夜初更初,流星出自南方,其大如斗,其色如火,向北墮落之際,殷殷有聲,良久乃止,恰似大砲輪放,又似天動地震,事係變異事。

○備忘記,都提調領議政許積鞍具馬一匹,提調前知中樞府事南龍翼,副提調前都承旨李元禎,昌城君佖,都承旨金錫胄,左副承旨鄭維岳竝加資,敎官李國憲熟馬一匹,檢閱沈壽亮陞敍,假注書兪命鼎上弦弓一張,假注書沈檀不粧弓一張,御醫李東馨、崔聖任,鍼醫金有炫[金有鉉],議藥同參金萬直、李祉述竝加資,鍼醫白光炫、金尙誠、李後聃各半熟馬一匹,御醫申弘任、朴生榮、金立誠、金汝器、尹聖奇,掌務官金頔,司謁李徵誠各兒馬一匹,內醫朴升馨、辛器碩、邊永淸、李命常、申汎、朴廷圭、玄萬運、鄭惟覺,鍼醫崔胤績、李庚斗、崔迪、鄭斯立、柳瑺、安國機、金萬軸、趙錫孚、咸得一、方泰重、趙宗式各上弦弓一張賜給,醫女正玉、瑜玉、仁香等從自願免賤,下人等令該曹照例賞布題給。

○答藥房曰,慈殿煩鬱之候,別無所減,予則無事矣。

○府啓,請陳疏人郭世楗亟命遠竄。措辭見上日者,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碩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疏陳所懷,而批旨極峻,至有罷職不敍之命,臣於此,不勝慨然之至,夫臺閣經幄之臣,隨事盡言,乃其職耳,秀彦、碩昌等,或居言責之任,或在論思之地,痛讆言之孔慘,憫儒賢之被誣,不容含默,各陳所見,竊附於告君無隱之義,而遣辭之際,自不覺其繁蔓,乃若其情則無他,曷嘗有張皇飾辭,語犯不韙之罪,而至於金光瑨,則其區區憂愛之志,不以庶官而自外,愚忠所激,敢效芹曝,亦安有阿附時議,胘亂朝廷之意哉,設令秀彦等所言,有所不摡於聖心,固無可罪之事,而今乃摧折罷斥,不少假借,豈不有歉於兼聽虛受之美也?況當新服之初,尤宜寬容開導,而言事之臣,相繼獲罪,聽聞所及,無不驚惑,將無以恢諫諍之路,而盡交修之道,此豈群下之所望於聖上者哉?請還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碩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罷職不敍之命。新除授行大司憲閔鼎重,以山陵都監堂上,時在看役所,執義尹衡聖,時在忠淸道林川地,持平權愭,時在公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秀彦、碩昌、光瑨輩,敢以不正之說,眩亂朝廷,其罪誠不可罷職而止,姑施薄罰矣。爾亦不思寅協之義,飾辭救解,予甚痛惡也。下諭事,依啓。諫院朝報

○禮曹啓曰,曹所屬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觀象監、東西氷庫官員等,今甲寅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堂上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制謄錄》

○備邊司啓曰,以兵曹啓事云云事,命下矣。曾在甲午年,以連有別科,宣傳官被薦者多,而窠闕則少,故武兼宣傳官中七員,稱以參下,以宣傳官被薦者差除,其所調用,一如宣傳官之例矣。辛亥年,還爲減去,此皆隨時變通之道也。近緣科擧之稠疊,宣傳官新舊被薦者旣多,則還復甲午之例,似不可已,依兵曹啓辭,施行,何如?答曰,允。《訓局謄錄》

○有政。吏、兵批。座目缺

○吏批,以李奎齡爲大司諫,姜栢年爲左參贊,崔後尙爲宗簿正,李善源爲典籍,洪錫龜爲長城府使。

○兵批,以尹深爲副護軍。

○以備忘記,傳于李堂揆曰,今下弓矢,上土僉使宋裕善處給送。

○閔宗道,以禮曹言啓曰,曹所屬各司中社稷署、宗廟署、典醫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去辛亥以後褒貶,各其司堂上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0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鄭維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李挺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夜四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數尺許,良久乃滅。

○謝恩,司諫趙世煥,司僕正洪萬鍾,長城府使洪錫龜,寧陵參奉南得輿。

○禮曹今甲寅春夏等褒貶,禮曹正郞金光𤨁、任以道,歸厚別提金夢玁[金夢獜],奉常正李光迪,判校吳熽,肄習官朴世堂、崔後尙、鄭瀓、李禎來,西學訓導金玉鉉,中學訓導金涑,健元陵參奉吳始震,恭陵參奉李漢翊,以上中。肄習官李秀彦,下。去壬子春夏等褒貶,社稷令金興祉,參奉黃爾明、申時柱,以上下。

○禁府啓目,黃鑌議處云云,雖欲自明,一匹雨具之馬,旣是加數,七度略施之刑,亦涉法外,別無可議之事,以此照律,何如?依允。又啓目。魚震成刑問一次不服,加刑。啓依允。同府照本,全天杓矣,勅使回還時,家丁一人,爲其返取遺失之物,還爲馳入於客館,徑出西小門,任意取便,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依允。

○右議政鄭知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卿之宿疾,予己詳知,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以副孤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諫趙世煥啓曰,臣以萬萬不似,濫蒙謬恩,前後忝叨,皆非臣所堪,而今玆新命,尤出望外,惶恐感激之餘,仍竊伏念,諫諍之職,人主耳目之所寄也。上以納約,用補衮職之闕,下以盡言,以杜邪枉之門,苟非其人,是瘝厥官,其在新化之日,尤宜愼簡斷,非闒茸庸陋,媕阿含默,若賤臣者之所可承當,其何敢徒竊榮寵,貽辱淸朝哉?且臣於且世楗之事,有不敢苟同者,曾忝憲職,纔已引避而見遞,則今於本院遠竄之啓,偏滯之見,與前無異,決不可晏然隨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安垕啓曰,臣於昨者,以李秀彦等罷職還收事,有所論啓,而伏承聖批,以不思寅協,飾辭救解爲敎,臣於此,不勝驚悚震慄之至,夫以言被罪,固非盛世之美事,虛心廣納,尤爲初服之先務,而今者秀彦等,俱以言事而罷斥,則實有所歉於虛受之道,故臣旣叨言責,不敢不論,夫豈有一毫偏私營救之計,而誠未上格,反承嚴批,無非如臣無狀,忝居臺閣,言不見信之致,臣何敢抗顔仍冒,有所論列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決不可一刻晏然,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玉堂箚子。大槪,請掌令安垕出仕,司諫趙世煥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諫院朝報

10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呈辭。右承旨閔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鄭維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仕直柳俰。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昧爽,蒼白雲一道如氣,自西方,直至東方,長竟天,廣數尺許,良久乃滅。自辰時至酉時,日暈。夜四更,白雲一道如氣,自坤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漸進南方,良久乃滅。

○下直,藍浦縣監南宮爕。

○謝恩,左參贊張善瀓。

○禮曹啓曰,以弘文館啓辭,稟旨擧行事,命下矣。以先正臣金長生之言觀之,則今此受服,似在於小祥,而以先正臣李滉之言觀之,則有非等待小祥之意也。旣曰朔望或朝奠,告于兩殯所,以代喪之意,仍受以服之云,則告于兩殯者,卽未葬之前也。如有未畢之禮,雖在未葬之前,猶且告于殯所,而代服其喪,況於旣葬卒哭之後乎?且大行大王卒哭後,敬思殿朔望祭,卽當設行,而朔望祭,皆有祝文,當書御諱,此正代行其未畢之禮也。未及受服之前,恐不可先書御諱而告祝,李滉之言卒哭後朔奠,卽以代喪之意,告于敬思殿及孝敬殿,仍行受服之節,似合情禮,而臣等素昧禮學,如此莫重之禮,不敢以臆料,率爾稟處,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以吏曹判書洪處亮,護軍姜栢年,同知館事辭免上疏回啓,議于大臣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許積,領中樞府事鄭致和,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議以爲,大提學,例兼知成均,則嘉善大提學,與資憲同知成均,卽於本館開坐之時,果有品質坐次難便之嫌,大提學,本無同坐妨碍之比,前例之或遞或不遞,今不須論,而其在事體,洪處亮、姜栢年所帶同知成均,竝許遞改,仍爲定例似當,伏惟上裁,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賓廳進不進單子,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行大司憲閔鼎重上疏。大槪,冒陳危懇,乞遞本職兼任,以幸公私事。入啓。

○以朴瀓爲假注書。

○答行大司憲閔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焉。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工曹參議黃儁耉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右議政鄭知和箚子。大槪,冒萬死,畢暴崩迫之懇,冀蒙矜察事。入啓。

○備邊司啓目粘連。領敦寧金萬重[金萬基]箚子云云,國舅之兼帶本司提調,曾有古事,故請令仍察,而一不仕進,今又陳箚,控辭甚懇,至以體貌事例有妨爲言,其在待遇之道,不宜一向强迫,今姑許遞,何如?啓依允。

○今日引見時,掌令安垕所啓,請陳疏人郭世楗亟命遠竄,請還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碩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罷職不敍之命。措語見上上曰,不允。上曰,今年農事,又不免凶歉,飢困之赤子,不可無別樣軫恤之道,各樣身役辛亥以上未收,竝爲蕩滌,今年身役,明査各道各邑之尤甚,稍實,尤甚之邑則納二匹者減其半,納一匹半者減半匹,如砲保等應納三匹之類,則勿論尤甚稍實,竝減一匹,訓鍊別隊御營精抄等保人一年十二斗之所納,雖曰比他稍歇,亦不可全然不減,各減二斗,以爲一體蒙惠之地可也。領議政許積所啓,辛亥以上諸般有身役逃故者,及各司奴婢,內司,尙方奴婢,各衛門奴婢,砲保逃故之類,一依辛亥査出成冊,應納身役、身貢,限癸丑條,又爲蕩減事,曾有先朝成命矣。今年則當爲依例收捧,何以爲之乎?上曰,今又限甲寅條,勿捧,可也。上曰,今年還上,勢難準捧,自戶曹從各道災實,參酌定式減捧,可也。且丙午以前未捧還上,雖已蕩滌,庚戌辛亥兩年還上受食者之逃故,想必倍多,而一向督徵,有所不忍,辛亥以上還上指徵無處之類,竝令精査蕩減,可也。許積曰,各邑未捧還上守令,例多虛錄於會案,從前査減之時,不但不肯自首,亦以罪及前官爲慮,不以實聞,故民未蒙蕩減之惠,此最難處矣。上曰,今番則虛錄守令,特令分揀,勿爲論罪,以開從實査報蕩減之路,可也。戶曹判書閔維重曰,咸鏡道辛亥則稍實,至壬子凶荒特甚,故還上受食,指徵無處者,壬子條最多矣。上曰,然則咸鏡道,以壬子以上,許令査減,可也。許積曰,京畿年例封進虎豹皮,自辛亥以後,以凶荒,連有裁減之命矣,今年失稔又如此,何以爲之乎?上曰,仍減,可也。又所啓,宣惠廳所管各樣御供及進排物種,各道,各司貢物,各種月課等價,戶曹所管各頃供上各司進排物種,使臣衣資、盤纏之類,辛亥年裁減之後,癸丑年,更爲變通,若干種復舊,而其餘仍減,別單啓下,以今秋爲限矣。自今十月,當爲復舊,而今年凶歉又如此,何以爲之?上曰,一依癸丑年啓下別單,限明年九月,仍減,可也。上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方伯之賢否,頃日備忘中,專責於監司者此也,而監司守令,若不得人,則其責又在於銓官,前頭御史廉察之時,若有不治特甚者,則注擬之銓官,當受其罪,以此嚴飭,可也。許積曰,慈殿未寧時,議藥廳論賞,自上旣已酌處,無容更議,而但其中昌城君佖,承旨金錫胄、鄭維岳,亦有加資之命,從前士夫之同參於議藥者,未嘗賞以加資,在待之之道,與醫官不同故也。今此三人,雖有奔走議藥之勞,其在事體,似當施以他賞矣。上曰,然則各熟馬一匹面給。江華留守吳始壽所啓,臣頃以本府所屬各鎭浦兵船,宮家不得任意執捉事,枚擧狀啓,則自備局回啓施行矣。其後山陵所用材瓦輸運事,諸各司連續執捉,而皆是水下船,則不可用於水上,故各鎭堡土卒,不得不給價賃載於水上船,其弊無窮,自今以後,諸上司亦不得執捉使用事,捧承傳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諫院朝報

○吏曹啓曰,江華留守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10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鄭維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柳俰。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五更,月暈。

○下直,昌城府使鄭道存,高嶺僉使李行登。

○謝恩,大司諫李奎齡,典籍文獻徵。

○吏曹參議李端夏上疏。大槪,敢竭忱私,更瀆宸嚴,兼陳垂死之狀,懇乞亟賜改正,以安微分,以延危喘事。入啓。

○吏曹參判南九萬,本職□□及諡冊文書寫辭免上疏。入啓。

○右議政鄭知和箚子。大槪,冒萬死畢露崩迫之懇,冀蒙矜察事。入啓。

○禁府照目,黃鑌縷縷供辭,雖欲自明,一匹雨具之馬,旣出加數,七度略施之刑,亦涉法外,更無可罪,決杖一百,徒三年,盡奪告身。啓功減一等。

○禮曹啓曰,大行大王卒哭後祭奠,自上代服事,旣已議大臣蒙允矣。卒哭在於十二月二十五日,臘享在於三十日,臘享祭時,以代服之意,添入於祝文中,告于敬思殿及孝敬殿,而先行受服之禮,仍爲行祭宜當,大臣之意亦如此,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答右議政鄭知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辭至此,當勉副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吏曹參判南九萬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本職當勉副焉,卿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李奎齡啓曰,臣至愚極陋,百不如人,前後忝叨,絲毫無報,涯分已溢,愧懼徒積,不意新除之命,出於千萬意外,臣誠驚惶,不知所措,臣於今日,所可勉勵者,惟是奔走供職,罄竭駑才,仰補新化之萬一,而第此諫官之長,爲任旣重,地望尤別,雖使剛方敢言,才望俱著之人處之,猶懼不能盡其職責,以副上下之望,豈如臣空疏疲苶,萬萬不似者,何可忝叨也哉?且本院,方以郭世楗遠竄事連啓,而臣旣忝賓廳議禮之末,則有不敢同參之嫌,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大提學李端夏疏曰,省疏具悉。文衡之任,不可人人可爲,卿何固辭至此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製進。

○禮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許積以爲,閔愼,以其父世益有感疾之故,代服其祖嶪之斬,此是創見,以致是非之紛然而靡定矣。曾在七月之初,臣適入侍於榻前,先王謂其亂父子之倫,而仍有所下詢,臣妄意以爲,所謂七十老而傳,卽傳其子而攝之也,非傳其位也,七十衰麻爲服,旣在於禮文,則子代父衰,恐乖於禮,況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卽孝子不忍死其親之至情,則乃以父之老與疾,而致死之致亡之,非人情天理之所宜有也。以此等說,略辨諸臣所達之言,竝及閔愼代父斬之非而退矣,到今又以此事承問,臣誠昧昧於體焉,雖不敢旁引經傳之說,有若識禮者,只就閔愼門長閔崇供辭而言之,則朱子論喪服箚中,固有嫡子當爲父後,而不能襲位而執喪,則嫡孫繼統而代之執喪,義當然也之語,崇之所引者此也,而朱子書其奏藁後曰,爲祖後者,其下疏中所引鄭志,乃有諸侯父有廢疾,不任國政,不稔喪事之問,而鄭答以天下諸侯之服皆斬之文,方見父在而承國於祖之服,此本儀禮通解之文也。其說尤詳,而皆是天子諸侯之服,則崇之據以爲證,非□□苟也,實僭矣。禮曹所謂儀禮經傳,有父有廢疾,孫爲祖後者,亦斬衰三年云者,亦是通解五服圖說,而其目乃天子諸侯正統旁朞服圖也。其下疏說,卽右所云鄭玄與趙商問答天子諸侯之禮者也。其非爲士庶之禮,不啻明白,禮曹啓辭,雖是喪制達於庶人之語,孟子所謂三年之喪,齊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達於庶人者,卽論父母之喪,貴賤通行經常之禮,而亦所以勸滕文公必行三年之制者也。卽是《中庸》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之下,朱子所註《中庸》之意,只是主父母,而元未必及其他者之意也。父母之喪,雖無貴賤之殊,若其變禮中儀文度數,則天子諸侯之禮,自不得不與士庶不同者固多矣。士庶,其可一倣天子諸侯,繼位承統,爲民社者之禮,而行之於家乎?然而此皆臣强其所不知,而僭爲說者也。雖不敢自謂彷彿於禮律之本意,而姑以淺近易知者而言之,則《朱文公家禮》,卽酌古今參情文而著之書,詔於後學者也。國朝之制,亦欲百王之禮,成一代之典,以爲式於國人者也。卽今士夫家之所遵奉而通行者非此乎?家禮斬衰三年之下曰,其正服則不爲父也,其加服則嫡孫父卒爲祖,若曾高祖承重者也。國制亦然,此子夏傳父卒然後,爲祖父服斬之文,家禮及國制,未嘗有父有廢疾,爲祖若曾高祖服斬之語,則豈不以天子諸侯之禮,不可用於士庶家者耶?我朝三百年來,喪性之人,不爲不多,喪性之外,以篤疾不應執親喪者亦何限,而從古迄今,一未聞有子代父而服祖者,亦豈不以禮律國制,有不敢踰越者乎?閔愼旣曰,問於知禮者,則何不用其當稟禮部,以爲定制之言,而擅自代父服衰,以踰越常行之禮法,而自陷於敗倫之歸乎?臣之愚見,不敢變前所陳達於先朝者,伏惟上裁。左議政金壽恒以爲,臣於禮學,素所昧昧,而又以賓廳議禮,身負罔赦之罪,雖蒙先朝恩貸,幸逭刑章,其於大小禮制,不宜復有所容喙於禮之常,猶然,況其禮之變乎,玆不敢仰塞下詢,第增悚懼之至云。右議政鄭知和議以爲,當初閔光益之呈狀禮曹也,臣適忝禮曹堂上,臣於禮學昧昧,所當以雖有先儒定論如此,更議儒臣大臣處之意,入啓定奪,而臣慮不及此,以事異常規,不敢入啓之意,論題退却矣,及其朝家有査覈之擧,然後始覺其做錯,尙不安於心,曾於七月,入侍先朝,榻前因儒臣語及此事,有下詢大臣之敎,臣以閔光益之呈狀,欲俟朝家分付,在渠得矣,而緣臣矇然退却,以致如此,難免其罪之意,陳達而退,臣於今日,惶悚待罪之不暇,不敢獻議云。領中樞府事鄭致和,病不收議,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左右相此議啓,元無可嫌之事,更爲詢問,鄭領府事處,亦爲詢問,以啓事,判下矣。更議于領府事鄭致和,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領中樞府事鄭致和以爲,閔愼之代父服制,實是古今罕有之變禮也。臣素昧禮文,何敢以臆見斷定,妄有所獻議乎?但閔愼當初服喪之時,門長及護喪諸人,質問於知禮之人,勸令代喪,果如渠之所供,則勿論事之是非,閔愼似無罪,伏惟上裁。左議政金壽恒以爲,臣不但素昧禮學,自負賓廳議禮之罪,其於大小禮制,誠有不可與議之嫌,而承此更詢之敎,悚縮之極,不得不昧死仰對矣。臣於禮經,旣無平素講習之功,到今猝然剽獵其諸家箋註之說,妄自折衝,以斷此變禮,以定其僭越之罪,非臣之所敢出也,但以此閔愼之代父服喪,蓋以朱子喪服箚□爲據,而其以爲可者則曰,朱子此論,通上下而言之,其以爲不可者則曰,此只爲國君正統而言,非士庶所可倣而行者也。夫禮意之著微難窮,文意之見解各異,一句一字□差,則意見終歸於秦越,從古禮家之聚訟,良以此也。今此論議之矛盾,亦何足怪乎?試取朱子原箚而見之,旣曰三年之喪,齊素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至於庶人,無制服之殊云云,繼之曰,嫡子當爲父後,以承大宗之重,不能襲位以執喪,則嫡孫繼統而代之執喪,義當然也云云,而無天子諸侯與士庶區別之語矣。又書其奏藁後,有曰,喪服小記爲祖後條,疏中所引鄭志,有諸侯父有廢疾,不任國政,不任喪事之文,鄭答以天子諸候之服皆斬之文,方見父在而承國於祖之服,向來入此文字時,無文字可檢,大略以禮律言之,亦有疑文,而父在承重者,時無明白懲驗,但以禮律人情大意言之,歸來稽考,始見此說,方得無疑云云,蓋朱子此箚之上,在於宋孝宗之喪,寧宗代光宗襲位之初,故論其嫡孫承重之服,而時人或以父在不當承重爲疑,故朱子泛以禮律爲對,而不得嫡孫承國於祖之明證,未有以折之,及得鄭玄註說而後,喜其所論之暗合於伊時之事,始斷以爲證案,今之說者,遂執此而竝與原箚所論,以爲專指國君承統之服矣,然以其所謂禮律人情大意等語觀之,則可見其通上下而言之,恐未可必以爲專指國君而言之也,且其所謂自天子達於庶人云者,若曰只主父母喪而言之,則箚中主意,在於嫡孫承重,又何必竝擧親喪,爲此混圇之語乎?以臣淺見,誠不敢知也。儀禮喪服圖中,父有廢疾,孫爲祖後者,斬衰三年之文,只載於天子諸侯旁朞服圖,而不載於本宗服圖,故說者以此爲士庶不可通行之證,此言似異,而亦有所不然者,嫡子先死,嫡孫承重之服,亦只載在於天子諸侯服圖,則其父以嫡子先死後,爲其子者,其可以闕於本宗服圖,而不服祖以斬乎,此兩款之只在於天子諸侯服圖則同也,而一則上下通行,一則只行於天子諸侯,不行於士庶,亦非臣之所敢知也。且明朝人唐順之之言曰,《禮經》有爲曾祖後云者,有爲高祖後云者,爲父與祖與曾祖,或以廢疾與先死者,爲曾祖後則爲曾祖斬,爲高祖後則爲高祖斬云,敢論承重之制,則只因父與祖之先曾祖死者而言之,亦足矣,必以廢疾者,一竝說下,可見古人承重之服,無別於廢疾與先死者矣,。此雖不可律之於程、朱之論,順之亦一代名儒,其言必有所根據,此亦可爲一的證矣,然禮係疑變,事非常有,閔家當初服喪之制,及遞遷之節,問及於識禮之人,而亦以稟定禮曹,姑待他日爲言,則其終始愼重,而不專以禮許人之意,蓋可見矣。朝家若以爲先儒之論雖如此,國典之文無可據,有難遽行於今時,則亦未爲不可矣,今若但以朱子之論,爲必不然,而直以悖倫爲其罪,則臣未知其得當也。且伏見先朝判下之敎,有曰世益,若非全然喪性之人,而其子代服祖喪,則安得免焉罪乎?仍有追問更覈之命,先朝聖意,雖不敢仰揣,而必將明覈其喪性與否,而有所處分矣。世益喪性之實狀,則已悉於該曹之啓,惟在於聖明酌量而審處,伏惟上裁。右議政鄭知和以爲,閔愼代父服喪之變禮,實據朱子喪服次所論,而見解各異,是非紛紜,臣亦不敢無惑,嘗以爲朱子,適當寧宗朝,其所箚論,或指國君而言耶,心竊疑之,及今下詢之後,取考其原箚,竊詳文義,誠有所不然者,箚中首以三年之喪,齊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達於庶人,無貴賤之殊爲論,仍及禮經制令,子爲父,嫡孫承重爲父,皆斬衰三年,蓋嫡子當爲父後,以承宗之重,而不能襲位而服喪,則嫡孫繼□而代之執喪,義當然也云云,所謂自天子達於庶人,無貴賤之殊云者,蓋見士庶通行也,非專指國君而言也。若其書奏藁後□記爲祖後條下,鄭志問答之文,不過朱子得其證驗,以明箚中所論,不乖於禮律而已。此外他無參考可據之文,臣何敢强爲之解,但以臣之淺見言之,雖有朱子如此,歷幾年代,未聞有古人行此禮者,不可擧行於今日,使人創見疑惑,而其箚論大小恐非專指國君而言也。至於閔愼有罪一款,於臣實有不敢與議之嫌,當初識禮者,雖以朱子所論引證,而亦非斷然爲之必可也。勸令呈禮曹,以爲入啓指揮之地,其家長,依其言呈狀,則爲該曹者,所當導達,亦稟定可否,而臣矇然退斥,致令閔愼之終陷於擅自服喪之罪,畢竟誤閔愼者,卽臣也,故今之論閔愼罪者,必竝擧該曹有所□□云云,臣誠慚懼,若無所容,曾於先朝入侍時,敢以閔愼今若被罪,合有先正臣□□意,自列於榻前,至於今日再詢之下,終不敢冒嫌獻議,違慢之罪,亦無所逃,伏地惶恐待罪云,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啓父在代服祖喪,莫大變禮,不待稟定朝家,擅自代服,誠極無倫,使之更無如此之弊。

○府啓,請陳疏人郭世楗亟命遠竄。請還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碩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罷職不敍之命。措辭見上引嫌而退,參啓有嫌,勢難在職,請大司諫李奎齡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諫院朝報

○備邊司啓曰,云云事,命下矣。內三廳必以禁軍擬望,雖曰元非舊制,孝宗朝創設此規,實非偶然,苟遵其時成命,而奉行無愆,則別無窒礙難便之事,而前後主言之臣,各以所見,間或更改,致有多少弊端,爲今之道,莫如一依當初定式,內三廳被薦之人,入屬禁軍者,必經一都試後,始爲擬望,則無意久仕,借人軍裝服色等弊,自可祛矣,至於輕侮其將,不遵軍令者,惟在別將及本廳之將,隨犯嚴治,其中尤甚者,自本曹治罪之外,削去內三廳之薦宜當,以不能制軍卒之故,變改已定法之法,事理未妥,以此分付施行,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備忘記,今下弓矢,昌城府使鄭道存,高嶺僉使李行登處給送。內下記草

10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吳始壽未肅拜。左承旨李之翼未肅拜。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鄭維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柳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謝恩,五衛將權諿。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刑曹參判鄭榏三度呈辭,遞差。

○左承旨李柙三度呈辭,遞差。

○傳曰,觀此囚徒繫獄者甚多,令各衙門趁卽疏決,俾無久滯之弊。

○吏曹啓曰,江華留守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禁府,黃鑌重林驛徒二年半定配,啓。

○刑曹啓目粘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許積,領府事鄭致和,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鄭知和以爲,李尙德母之致死,旣由於尙德射矢之誤中,則其在尙德之道,不可一刻自容於覆戴之間,卽宜自決,以少伸其罔極之情,而雖曰當初自縊之時,爲其父所救解,至今不死,亦可見其頑蠢無狀,而子孫於父母,過失殺者,杖一百流三千里,自有本律,非如此律,朝家用法,不可舍律而加其罪,無容別議,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宋時烈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傳曰,政事,當日爲之。

○藥房啓曰,天氣沈陰,日候寒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再昨登對時,仰瞻玉色,有潮熱往來之候,移時酬酌之餘,不瑕有添傷之患乎,慈殿煩鬱等症,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慈候與前一樣,予則無事矣。

○知事李殷相上疏。大槪,新授館閣堂上之任,決非如臣衰鈍,所可復叨,冒萬死陳懇,乞收成命,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事。入啓。

○今甲寅年春夏等褒貶,刑曹正郞韓翊周中,典獄主簿韓撝謙下。

○答知事李殷相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實合此任,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請陳疏人郭世楗亟命遠竄。請還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碩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罷職不敍之命。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夜二更一點,掖庭假家失火,延及於仁政殿北邊,浮椽,撲滅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領、左相,以承傳色口傳啓曰,殯殿至近之地,意外失火,驚動至此,不可無慰安之擧,罷漏後,設行慰安祭之意,敢啓。傳曰,允。

○慰安祭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領、左相,以承傳色口傳啓曰,今夜失火,出於別監輩之不謹云,極爲痛駭,請査出,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答曰,依啓。諫院朝報

○司僕寺啓曰,內寺廐馬卽今見存者,雖準元數,非但皆是淸馬,濟州馬則未滿三分之一,至於御乘可合,只是淸馬一二匹,而亦已齒老,臣等尋常悶慮矣。頃於旌義縣監李志行遞任進上馬二匹中,有仇郞馬,齒少才駿,誠是良馬,臣等適會公坐,取來看審,殊以爲幸,如此駿骨,誠未易得,別爲善養調馴,以備御坐之意,申飭下吏矣。昨夕色吏來言,中使因傳敎,取來廐馬看品後,李志行仇郞馬,賜給代奠官福善君柟云,凡差備別賜給之馬,下吏必須以某樣馬入之之意,來問臣等,然後擧行,自是規例,而此則下吏,初不來問於臣等,自渠意,直取備擬御乘者,書單啓下,及其啓下賜給之後,始爲來告於臣等,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色吏,則自本寺,已爲重究,而旣以御乘擇立別養之馬,與凡馬一體出用於賜給,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李志行馬則仍立,以他廐馬中改啓下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駕轎馬中擇給,可也。《司僕謄錄》

○備邊司啓曰,今年還上,勢難準捧,自戶曹參酌定式,減捧事,命下矣。各道還上,當自戶曹,從其災實,定式分付,至於江都、南漢移轉之穀,所當準數輸納於本所,而今年凶歉,畿內特甚,不但卽今輸納之有弊,明春似有移轉之擧,輸納受出之際,其爲耗費,亦必不貲,姑令捧留各其邑,以除一分之弊,而待各邑畢捧報狀之來,自本司別爲嫡奸反庫,如有未捧虛錄之邑,則依事目處置,斷不饒貸宜當,以此意分付施行,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訓鍊都監啓曰,云云事,命下矣。都監所囚逃軍四名中,李命福、李命元、鄭時旭則乃是初逃之人,當依軍律,決棍放送,而至於金植,則再度逃亡者也,待前頭習操,自有當施之律,姑爲仍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訓局謄錄》

○有政。吏、兵批。座目缺

○李溟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六員內,一員未差,副校理羅以俊,在外未上來,李夏鎭,身病呈辭,應校金萬重,校理申厚載,皆以都監都廳,雖輪回入直於本館,而逐日晝仕出去,無故行公之員,只有校理臣權愈,下番四員內,修撰尹搢、任相元,在外未上來,一員未差,無故行公之員,只有副修撰臣尹嘉績,輪直之際,事多苟簡,今日政上下番闕員,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以弘文館草記,闕員今當差出,而在京無故之人絶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翊爲大司諫,李之翼爲承旨,李元禎爲同義禁,崔後尙爲副應敎,尹趾完爲副修撰,鄭榏爲江華留守。

○兵批,以南九萬、鄭榏、李柙、李奎齡、金萬直,爲副護軍。

○鄭維岳,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權大運,備邊司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堂揆,以刑曹言啓曰,以錄啓囚徒,傳曰,觀此囚徒繫獄者甚多,令各衙門趁卽疏決,俾無久滯之弊事,命下矣。本曹囚徒內,啓覈殺人、咀呪、印信僞造、承傳賊人詞訟,來關各司,直囚竝八十八名內,本曹囚推罪人朴己丑、河論山、孫等乞等,則旣受刑訊,獄情已査。悌益則其父姜後載奴婢價,旣已定限。奴仁善則背主逃避,旣受嚴刑二次。婢愛云則他婢隱匿,旣已定限。婢貴烈則其娚占同率見事定限。奴乭屎則凌辱上典,旣受嚴刑。方元良則殺人正犯,旣已歸一,以上九名,卽爲疏決放送,各司直囚罪人等,則仰體聖上特爲傳敎之意,今日內疏決事,亦爲移文相通矣,竝此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答備局粘連啓目曰,依回啓施行爲乎矣。先朝悶其貢紬難備之弊,兩人竝定,可謂輕歇矣,到今定價收捧上納,事未妥當,今姑安徐。內下記草

10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吳始壽未肅拜。左承旨李之翼坐直。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鄭維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柳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下直,全羅水使李衡鎭,三登縣令黃暉,所江僉使黃塯,蛇梁萬戶李威。

○謝恩,司諫洪萬鍾,大司憲張善瀓,右參贊姜栢年,弘文提學李殷相,同義禁李元禎,禮曹參議鄭載禧,左承旨李之翼,光陵參奉朴賢,書題崔泰岦。

○傳曰,領、左相使之來待。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傳曰,領、左相,引見。

○政院啓曰,今此甲寅年京中別薦單子三十三張,計數擇入,其中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處,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刑曹判書吳挺緯,行副護軍南九萬,吏曹參判金錫胄,竝本司提調差下,南九萬、金錫胄則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司堂上行副護軍李端夏,初以副提調,啓下矣。今陞嘉善,以提調改啓下,使之仍爲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藥房啓曰,夜間驚動之餘,冒曉哀臨,不瑕有添傷之患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而王大妃殿煩鬱之候,亦何如?臣等終宵憂慮,敢此問安。

○禁府啓目,魚震成,刑問二次不服,加刑,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黃海監司啓本,則啓本中放秩本府所管罪人李弘述、金南徵、黃爾明、車憲、李載成等段,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他餘罪人乙良,令該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答藥房曰,知道。兩慈殿驚動之餘,姑無添傷之候,而予則去夜失火之變,出於殯殿至近之地,趁卽撲滅,不幸之中多幸,而心神驚遑,迄未鎭定矣。

○傳曰,各道進香,因晝茶禮兼行。

○司諫洪萬鍾啓曰,臣曾被推緘,尙未得照勘,本院前啓,嫌不敢聯名,難冒之勢,與前無異,且臣家在城外,夜間失火之報,最晩得聞,蒼黃馳詣,時刻已過,未及進參於陪祭問安之班,徒事瀆擾於嚴廬驚動之中,臣罪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啓曰,仁政殿後簷失火處,不可不趁卽修改,本曹及戶曹、工曹會同看審後,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鄭榏上疏。大槪,新授戎任,決難承當,冒死陳懇,亟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

○行判府事鄭致和箚子。大槪,病不得進參陪祭及問安,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去夜失火之變,出於意慮之外,驚遑之狀,曷可云乎?卿其安心勿待罪。

○都承旨吳始壽上疏。大槪,格外異數,忽降於千萬夢寐之外,惝怳震惕,不知所措,且臣前任時印符,尙在身上,前夜失火時,彷徨岐路,終不敢冒進,乞賜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答江華留守鄭榏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實合此任,勿爲控辭,從速察職。

○答都承旨吳始壽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勿爲控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曰,殯殿慰安奠執事,去夜差出,而闕內文官入直者甚少,欲以權知承文院副正字申㶅差祭,而問于本院,則申㶅入省記之後,無緣闕直,事極可駭,請從重推考。傳曰,事甚驚駭,拿問處之。

○明日開城府進香,晝茶禮兼行正時,午正初刻。

○領、左相引見時,領議政許積所啓,闕內救火諸具,不可不着實豫備矣。左議政金壽恒曰,禁火司之設,意非偶然,而革罷已久,今雖難於復舊,闕內禁火之事,不可循例爲之,令兵曹應行事目,別有磨鍊啓下,以爲嚴明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而都城內禁火之事,亦爲一體申明擧行,可也。又所啓,仁和門外,地勢狹隘,設置假家,宜有火患,故臣等固已爲慮矣。今果失火,復構假家,實爲可畏,而當此冬節,掖庭下人輩,亦不可露處,分付該曹,使之造給,而儲水諸具,多數備置,不但此也,宣政門內殯殿至近之處,亦有草家,一依大內儲水之例,以備不虞何如?上曰,依爲之。左副承旨鄭維岳所啓,今番救火時,掖庭下人及軍卒中一二人,或先登屋上,或自下沃水,以致火不延燒,比他救火人中,宜有別樣厚賞矣。上曰,救火人等,皆施賞,而其中如此者,則各別厚賞事,言于該曹。許積曰,別薦薦主抄啓單子,臣等亦在其中,而大臣之職,以人事君,旣忝大臣之列,如有可用人才,則或言於該曹,或直爲上達,未爲不可,不必定數別薦,況就諸臣薦章,區別抄擇,在於臣等,故昨始別薦定限云,而臣等不爲薦之矣。且六曹參議及玉堂,亦皆薦人,而承旨以近侍之臣,反不入於薦主抄啓,使承旨亦爲一體薦主,其單子則追後定日捧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左副承旨鄭維岳所啓,薦單子昨朝捧入之後,有追後來呈者,故旣在限後,不敢捧入,此亦當在於應推之中矣。許積曰,旣在限後,則應被推考,而其薦單子,則仍爲捧入,此外元不薦者,事甚不當,竝爲先推考,使之無遺薦人,追後定日,捧入單子爲當矣。上曰,依爲之。

○禁府,申㶅拿囚,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府啓,請陳疏人郭世楗亟命遠竄。請還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碩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罷職不敍之命。措辭見上引嫌而退,旣有推緘,又難參啓,揆以臺例,在所當遞,請司諫洪萬鐘遞差,新除授大司諫李翊,時在京畿高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遞差事及下諭事,依啓。

○副應敎崔後尙上疏。大槪,迫於嚴召,不得不出肅,而本職除授,出於規例之外,懇乞亟賜遞免事。入啓。

○答副應敎崔後尙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諫院朝報

○巳時,上御廬次。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左副承旨鄭維岳,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假注書柳俰入侍。許積進曰,夜間之火,出於殯殿至近之地,仰惟聖心驚動,不瑕有添傷之弊耶?上曰,今幸無事,而其時驚動,何可勝言。金壽恒曰,不幸之中,適爾無風,火不得熾,斯則幸矣。上曰,趁得熄滅,實乃不幸中幸也。許積曰,闕內救火諸具,不可不着實豫備矣。金壽恒曰,禁軍及掖庭下輩,亦皆奔走救火,而其中別軍職數人,最先登屋云矣。上曰,今玆所燎處,有趁卽修葺之勢乎?是殿俯臨殯殿,姑以油芚覆之,而待返虞後修之,何如?許積曰,此殿乃法殿也。異於他殿,不可不及時修治,雖近殯殿,令兵曹高張布幕以障之,而趁卽改葺宜當矣,且若具輯治之材,則殆可不日成之矣。金壽恒曰,伏聞魂殿,幾盡修理,而略有未完者矣,蓋魂殿移安之擧,曾有奉審後定奪之議,而領議政許積,亦有更審之意矣,今聞外議有不當之論,其論似是矣。許積曰,小臣之意,與摠護使金壽恒,欲往審而後敢定矣,而於事有未安者,今不必循前日二品奉審之義,而勿行移安之擧,何如?上曰,依爲之。金壽恒曰,外議如是,而第前頭勅行,若有弔祭之擧,則其出入之道,有所妨礙,不可不料理豫定矣。許積曰,外梓宮加漆之數,本四十度矣,而今已準數,臣當更審,若有未盡之處,則宜更加漆矣。上曰,依爲之。上曰,今番救火時,精抄軍一人,勇於奔救,而別軍職朴昌元者,最多用力云,此則宜有賞格矣。遂罷而出。燼餘

10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吳始壽未肅拜。左承旨李之翼。右承旨閔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鄭維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柳俰。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謝恩,慶基殿參奉洪相元。

○持平任弘望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

○副校理李夏鎭三度呈辭,遞差。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答刑曹判書吳挺緯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長生殿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外梓宮着漆,昨日已滿四十度,臣許積,今與諸提調,同與奉審,則漆色極其光潤,少無未盡者,此後則依前日榻前定奪,仍爲停漆,以待堅乾,今二十七日結裹,移安於正殿前楹內,來十一月初十日習儀,十一日陪進陵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煩鬱等症,一樣無減乎?昨日雖承姑無添傷之批,臣等憂慮之心,不能少弛,敢此問安。答曰,慈候與昨無異,予則僅得無事矣。

○禮曹啓曰,自上敬思殿受服時,中殿從服與否,不可不豫先講定,稟旨擧行,故取考《杜氏通典》,則以爲玄孫爲後,其母尙存,玄孫之婦爲庶,不得傳重,傳重之服,理當在姑,先正臣李滉以爲,禮,曾孫爲曾祖承重,而祖母或母在,則其祖母或母,服重服,妻不得承重云,李滉之友人,引《家禮》小功條,爲嫡孫若曾玄孫之當爲後者之妻,其姑在則否之說,問之,則李滉答云,來諭近是,疑其夫雖服重服,姑或祖母,以冡婦服之,則婦不可以不服,故禮意如此也。先正臣金長生,引宋儒張橫渠之說以爲,宗子之妻,與宗子共事宗廟之祭,豈可夫服異服,宗子雖母在,亦當爲宗子之妻服也。又以爲張子理窟,《朱子家禮》與時王之制皆云,夫承重則妻從服三年,更無其姑在則否之說,禮律甚明,且以爲其友人之家,亦有如此之喪者,其姑在故,嫡孫之妻,將欲不服三年,反覆論說,使之從服云,禮家之論說旣多,儒賢之講解不同,惟此兩款,斷定誠難,而臣等素昧禮學,識見淺陋,如此莫重之禮,不敢率爾稟處,令儒臣博考禮典,指一講定,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己丑以後被罪廢錮人員,勿論文、南、武職之高下,竝趁卽懸錄,書啓。

○傳曰,仁政殿救火時,大臣以下書啓。

○星州居忠翊衛裵貞祐上疏。大槪,敢陳蒭蕘,以備財擇事。入啓。

○大司憲張善瀓啓曰,臣於今此別薦,名入薦主之中,而性喜懶散,罕與人接,凡人行能,間見甚狹,朝家薦目,亦似太過,合於品題者,誠不可易得,昏蔽之見,不能曠思,竟未薦進,恭竢譴罰矣,伏見邸報,昨日筵中大臣,以元不薦者爲非,竝請追後薦進,臣看來,益不勝駭惑之至,夫知人未易,薦人尤難,初不薦之者,槪不得其人,則今雖迫令强薦,其能從何得來也?終始違令,臣罪萬殞,身爲法官,旣被推勘,何敢一刻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己丑以後被罪廢錮人員書啓事,命下矣。被罪與廢錮,分而爲二件事,則吏、兵曹外,義禁府,亦當一體分付,若指被罪後仍爲廢錮者,則只當分付於兵、吏曹,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義禁府亦爲書啓。

○刑曹參判南九萬上疏。大槪,新差備堂之任,出於意外,臣之不合是任,必有公論,自出論列,尤涉不似,方爲縮伏以竢,而又有秋部之任,若當此多事之日,不可無端不早自處,不得不冒死號籲,伏乞亟許遞改事。入啓。

○吏曹參判金錫胄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刑曹參判南九萬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請陳疏人郭世楗亟命遠竄。請還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碩昌,前正郞金光縉[金光瑨]等罷職不敍之命。措辭見上引嫌而退,旣被推勘,勢難在職,請行大司憲張善瀓遞差。答曰,不允。逮差事,依啓。諫院朝報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夜五更,月暈。

○有政。吏、兵批。座目缺

○吏批,以南九萬爲刑曹參判,以安鎭爲刑曹參議,睦昌明爲持平,崔文湜爲司諫,去癸丑年先來譯官金時徵,加通政。

○兵批,以軍官李行遵、閔衡國加折衝,洪萬鍾爲副護軍,安縝爲僉知,李晩雄爲武兼,李夏鎭、任弘望爲副司直。燼餘

10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吳始壽未肅拜。左承旨李之翼。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鄭維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柳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答都承旨吳始壽疏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答吏曹參判金錫胄疏曰,省疏具悉。卿辭雖懇,斷無允許之理,卿勿控辭,從速察職。內下記草

○自辰時至巳時,日暈。

○閔宗道啓曰,誌石幾盡磨治,刻役一日爲急,而行狀啓下之後,誌文方可撰進,行狀製述官大提學李端夏,卽爲牌招肅拜,使之從速撰進,何如?傳曰,允。

○鄭維岳,以兵曹言啓曰,仁政殿失火處修改擇日,初以今二十五日、二十六日、二十八日,啓下矣。今則諸具已備,以二十五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宗道啓曰,今月二十二日領、左相引見時,因領議政許積所啓,追後薦人者單子,定日捧入事,傳敎矣。以今月晦日定限事,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維岳,以義禁府言啓曰,己丑以後被罪廢錮人員書啓事命下矣。本府體例,罪人之在囚者,稟啓照斷而已,定配者,奉旨稟放而已,旣放之後,則吏、兵曹書入歲抄之外,本府更無所管,今此傳敎中被罪廢錮四字,分而二之,如政院之啓,則廢錮事,已非本府之所可知,被罪事,本府之所可書啓者,只是方在配所之類,方在配所之類,竝爲書入乎?敢稟。傳曰,然則勿爲書入。燼餘

10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李之翼。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鄭維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柳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下直,碧團僉使金得男。

○備忘記,今下弓矢,碧團僉使金得男處給送。

○院啓,答曰,不允。不治守令,薦主竝坐,及還上退捧,大同田稅折半,下諭事,依啓。內下記草

○夜自一更至四更,有霧氣。

○以吏曹被罪廢錮人員書啓單子,傳于李溟翼曰,或在罷職,或已敍用,而沈滯不爲收用者,不至於此,更問該曹,使之書啓。

○李溟翼,以吏曹言啓曰,以被罪廢錮人員書啓單子,傳曰,或在罷職,或已敍用,而沈滯不爲收用者,不至於此,更問該曹,使之書啓事,傳敎矣。文官作散之類,厥數過百,而旣有抄啓之命,不敢增減於其間,限三年以前,不得調用者,分秩抄啓,而至於蔭官,則其數極其浩多,謄書上達,亦涉煩亂,且其死生有無,疾病與否,有難遍知,雖欲懸錄於各其名下,其勢末由,似不當混雜書啓,以塵睿覽,且時在罷散者,前頭當有年例歲抄書入之事,而聖敎如此,亦爲書入乎?竝此仰稟。傳曰,竝爲書入。

○鄭維岳,以兵曹言啓曰,下番精抄軍兵賞格試才,來二十六日,設行於慕華館,闕內入直將官及軍兵等,除標信出送,而闕門則依例以砲手,替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通化門北墻,一間半頹落云,令紫門監,卽爲修築,而爲先以把子圍排,弘化門內入直砲手三十名,依前例除出,使其哨官,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0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李之翼。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柳俰。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未申酉時,日暈。二更,流星出畢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四更,流星出參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黃。

○答戶曹判書閔維重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答慶尙道幼學許僎等疏曰,省疏具悉。所陳民瘼,當令廟堂議處。

○答大司諫李翊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內下記草

○正言趙宗著啓曰,頃因西民自縊之事,自上特下哀痛之敎,懇惻十行,頒布八路,又於筵中,特軫民隱,諸色身役,太半蠲免,各道官糶,亦多蕩減,民情胥悅,感歎德音,擧有少須臾無死之望,而第念邦畿根本之地,今年被災,最甚於他道,加以陵役連因,勅行絡繹,民力已竭,室如懸罄,若不倍加軫恤,則孑遺之民,將無以保存,誠可悶慮,今年還上,雖有參酌減捧之敎,而所減想必無幾,舊還上之指徵無處者,雖有精査蕩減之命,而其餘可以指徵者,猶有督捧,則所減者至少,而所捧者甚多,雖欲徵督,赤立之民,決無收捧之理,與其終不得收捧,無寧且爲區別新舊還上,退捧於明秋,則可紓□民倒懸之急矣。至於春秋大同及□□尤宜大段蠲減,往在丁未,畿甸凶荒,不至如今之甚,而大行大王,尙招相臣洪命夏,商議榻前,盡減兩等大同十二斗,而又於田稅四斗之中,只收一斗六升,蓋減十分之九也,其時田野小民,鼓舞聖恩,全忘凶歲之苦,邦本之至今維持者,未必不由於此也?今則雖難如丁未之全減,而春秋大同及田稅,折半徵捧,則豈非大惠也,臣見朱熹在南康時,上章孝宗,乞蠲星子租稅曰,此事便斷自上意,若與有司議之,則必恤其經費,有所吝惜之心矣,殿下於此,斷自聖心,特命蠲減,則豈不美哉?臣非不知今日國計,比前大屈,不宜輕議蠲減,而當此新服之日,不可不一施曠蕩之恩,以副生民蘄望之切也。請京畿舊還上,退捧於明秋,大同及田稅,折半收捧,以示朝家德意。答曰,依啓。

○備忘記,今觀淸風府院君金佑明箚子,別無所領軍兵,只帶軍官扈衛之任,不成模樣,勿爲汰定。《備局謄錄》

10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李之翼。右承旨閔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鄭維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仕直柳俰。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謝恩,吏曹參判金錫胄,刑曹參議安縝,訓鍊正閔鏞,直講李國芳,奉常直長兪命鼎。

○兩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忠淸監司書目,公山等呈,以盜賊竊發,人命被殺至於四名緣由事。又書目,臣重被內司之誣,不可晏然行査,請遞臣職,以便公私事。

○答大司諫李翊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煩鬱等症,一樣無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答藥房曰,慈候如前別無加減,予則無事矣。

○持平睦昌明就職。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院啓,請陳疏人郭世楗亟命遠竄。請還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碩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罷職不敍之命。措辭見上今此救火之事,非謂全無可賞之功也。以此賞軍人則不bb可b,至於以此賞朝士則不可,以焦頭爛額之微勞,施之於搢紳,豈不大傷於事體乎?更加三思,請勿留難,亟寢救火時官員書啓之命。答曰,不允。諫院朝報

○長生殿郞廳,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外梓宮今日結裹事,曾已啓知矣。今者雨勢如此,結裹移安之際,不但沾濕之可慮,且有楹內狹隘難便之事勢,待退行宜當,敢啓。傳曰,知道。《國葬儀軌》

10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李之翼。右承旨閔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鄭維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柳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下直,綾州牧使趙威鳳。

○謝恩,金堤郡守鄭洙碩,護軍金雲長。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以十一月朔頒料事,倉官進去判中樞府事鄭致和家,請受祿牌,則以方在呈告爲辭,不爲出給,料日已過,終不受去云,係是大臣祿俸,自前有令倉官輸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輸送。

○刑曹啓目,幼學高斗寅擊錚內辭緣,勿施何如?啓。觀此高斗寅原情,則敏章,身爲守牧之官,刦買民田,至葬兩塜,使其本主,不得接迹之狀,誠極痛駭,其時監司,從重推考,李敏章及李英馥,竝拿問,覈其實狀後稟處。

○咸鏡監司書目,德原人方希顔,會寧人全吾乙味等,渰死,北靑人宋成業妻,爲虎囕死事。又書目,道內癘疫人,方痛九十九名,向差一百三十三名,死亡十四名事。又書目,慶源呈,以九月二十五日午時,城中地震事。

○藥房啓曰,雨後風烈,寒威猝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慈殿證候,不瑕有添傷之患乎?臣等憂慮倍切,敢來問安。答曰,慈候如昨無異,予則無事矣。

○禮曹啓曰,弘文館啓辭,自上敬思殿受服時,中宮殿從服與否,更令稟旨擧行事,命下矣。先正臣李滉、金長生之言,各有考據,俱非義起,而論說旣異,不能無疑,此臣等之所以莫適所從,請令儒臣,博考典禮者也。今者儒臣以爲,此外他無可據文字云,臣等以此兩說,反覆思惟,而素昧禮律,難於取捨,國家莫重之禮,不敢率爾稟處,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

○禁府,李敏章拿囚,啓。

○仁政殿救火時賞格,別軍職朴昌元、朴來後,各半熟馬一匹,把摠崔元泰守令除授,哨官李世洽僉使除授,宣傳官崔克泰、兪泰基、鄭敞,各兒馬一匹,內侍李舜壽、趙希孟各半熟馬一匹,睦後立、崔尙仰、金鉉、魯尙益各熟馬一匹,李陽馥熟馬一匹,金厚白熟馬一匹,楊世淵、劉起漢各半熟馬一匹,朴世規、金善弼、趙世抃各兒馬一匹,金渙半熟馬一匹,安舜昌、金汝仁、鄭以興、趙天成各兒馬一匹,呂起望熟馬一匹面給,崔世明、金世聲、李以馨、金起聲,各兒馬一匹,元弼憲除職,司謁尹豐商上弦弓一張,別監韓士善免賤,別監及飯監各色掌沈命雲等三十四名,各木布各一疋,司鑰崔繼雲上弦弓一張,典設司諸員張碧天,木布各一疋,禁軍鄭斗昌加資,崔尙惟等三十三名,各弓帒筒介弓矢,趙由亨等三名,各弓帒筒介,鹿皮一令,訓鍊都監軍兵趙益等二十四名弓矢,金辛天弓矢、鹿皮一令,精抄軍梁先龍等十名,各弓矢,結束色吏李信一等三名,各木布各一疋,政院書吏文世健等三名,使令李翩權等四名,各木布各一疋賜給事,啓下。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三物所郞廳任弘望,重得血淋之症,入城醫治,已過累日,而病勢一向危苦,決無運動出往之勢,本所役事,最爲緊重,郞廳之任,不可暫曠,任弘望改差,其代,以正郞愼景尹差下,卽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愼景尹。

○今日爲政事,榻前定奪。

○今日引見時,工曹判書李正英還差事,諫院在外人員改差,當日差出守令監察署經事,及憲府之官在外人員外,呈告及在京未肅拜之員,竝牌招,守令署經事,榻前定奪。

○正言趙宗著啓曰,臣於日昨,以守令□有不治及犯罪者薦主竝坐之意,論啓蒙允,蓋《大典》,旣有臟汚敗傷之罪者,竝坐擧主之文,則臣之所謂犯罪者,正謂此也。非謂等閑犯罪而言也,自上旣有守令不治特著者,注擬銓官,當受其罪之敎,則臣之所謂不治者,亦謂此也,非謂等閑不治而言也。若以宋朝勘劾以上擧主竝罪之法觀之,則雖等閑不治犯罪之類,竝坐薦主,亦不爲過,況臣之所指,乃是不治之甚犯罪之重者,而至於注擬之銓官受罪,則薦主亦安得晏然,今聞物議,以事涉太過,難於施行爲非云,臣之不知時宜,論事謬妄之失著矣,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以忠淸監司辭狀,傳曰,勿辭察職事,回諭。

○京畿儒生李必益等上疏。大槪,來自草野,合辭同聲,敢暴儒賢受誣之冤,兼陳郭世楗鬼蜮之狀,冀蒙聖明,明示好惡,快正典刑,以幸斯文,以慰輿情事。入啓。

○今日引見時,以京畿儒生李必益等疏,上曰,如此之疏,政院何以捧入耶?此後則凡係議禮之疏,切勿捧入事,政院知悉擧行。

○備忘記,陳疏議禮者,繩以重律事,頃已下敎,而今此陳疏儒生等,不有禁令,如是紛然,不可不痛懲,以杜後弊,疏頭邊遠定配。

○今日引見時,右承旨閔宗道所啓,在昔署經之規,無論守令監察都事,必待備三員乃署矣,守令則中間變通,以二員署經,而監察都事署經,則猶存備三員之規,故卽今監察未署者,至於七員之多,而因兩司位不齊,署經無期,分臺之際,不成模樣,不可無變通之道,自今以後,監察都事,亦依守令署經之例,勿拘三員署經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領議政許積所啓,各衙軍官定額外汰去事,旣已定奪,啓下矣。今因扈衛大將淸風府院君金佑明箚子,有仍存勿汰之命,此事之啓下,雖在於近日,其實則先朝反覆論難講定者也,到今更改,有所未安,且金佑明之意,非欲多率軍官,而有此陳箚也。平日所帶之許多武士,一朝汰定軍役,則不但爲其將者之不安於心,其主意則專以嗣服之初,失武士之心爲慮也。此言亦有理,臣等之意,則金佑明之軍官,姑勿汰定,此後切勿許新屬,有闕亦不補,則年久之後,自當準於定額,依此爲之,則可無更改成命之弊,亦無武士稱冤之慮,光城府院君金萬基所帶軍官,亦不宜異同,一體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諫院朝報

○長生殿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外梓宮結裹,昨緣雨下,不得爲之矣,而已快明日,當爲結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國葬儀軌》

○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發靷時陵所及晝停所布帳,令守禦廳排設,自是前例,而本廳布帳,其數不足,決無兩處分設之路云,晝停所則依上年遷陵及今春國恤時已行之例,令訓鍊都監排設之意,豫爲分付,何如?傳曰,允。《訓局謄錄》

○閔宗道,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刑曹參判南九萬,吏曹參判金錫胄,本院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豐陽君張善瀓,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吏批,判書洪處亮進,參判金錫胄進,參議李端夏進,右承旨閔宗道進。

○兵批,判書李尙眞進。以下缺

○未時,上御廬次。領議政許積,左議政金壽恒,豐陽君張善瀓,右承旨閔宗道,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注書柳俰入侍。許積曰,寒氣猝緊,伏未審聖體若何,兩慈殿體候亦何如?上曰,無事矣。許積曰,忠勳府進香,曾有過侈務勝之議,然抑非務勝也。其由則固已回啓矣,而今亦量宜定奪,方可幸矣。壽恒曰,今玆賞典,非但於臣等私分未安,古人云,嚬笑尙愛,其在施賞之道,不當如是矣。上曰,非但朝堂之火,幸得撲滅,出於殯殿至近之地,而趁得熄滅,其幸實大,因不無其賞矣。許積曰,臣等只得其時入來而已,無別事於其間,非如軍人奔走救火之比也。金壽恒曰,設有奔走之勞,亦職分當然耳,尙何有受賞之理乎?況臺啓已發,尤不當承受而自安矣。許積曰,非特於臣等,不當施賞,臣意則於官員,則皆不宜有賞也,蓋凡賞罰之條,勿論大小,皆當愼之矣。閔宗道曰,柳赫然、申汝哲,亦有賞格之命,聖意所在,臣豈不知,而臣生長鄕曲,見隣里出火,則無不往救者,況此闕中失火,而掖庭下人,入直禁軍之救火,不過職分內事,雖然軍人之賞,則出於激勸之意,猶或可也,柳赫然則火勢幾熄之後,始爲入來,申汝哲則已滅之後乃始來,而不入闕門之內,政院書啓時,只以終始救火之人抄出,今此兩大將之竝賞,似或過當,若以將兵之人賞之,則禁軍精抄軍,皆是兵曹所屬,李尙眞所率,反多矣。上曰,不幸之中,使之得熄,何可無賞乎?許積曰,此疏,臣亦在昨者持來,而猶有禮說矣,今日則來示於臣等,臣以爲,旣無禮說,且多士陳懷,惟在上裁而已,固不可自下阻之,宜當捧入,臣每言此等疏有二途,此則專爲宋相而發,非爲論禮矣。上曰,尹善道、郭世楗,皆以議禮受罪,而此疏云云,非議禮而何?金壽恒曰,今觀此疏,與臺啓一樣,而初非有論禮說話矣。當初有此等說,承旨固已令改之,而後將擬捧入,臣亦以爲宜達矣。因蹙然申告曰,臣旣有罪,而且干與於此,伏乞罪臣,則於用罰之道,似合矣。臣旣與微官異,此疏又異獨疏,惟望罪臣而已。許積曰,凡疏章,言不可用則置之,此疏亦當置之矣。上曰,此疏人徒配,而自後如此疏,勿爲捧入。許積曰,頃者金錫胄,啓達此等疏勿爲捧入,而臣意則每以宜皆上達,惟聽上裁,徑先退却,元涉不當,而外人猶未知臣之本意也。若以如此疏而退之,則上不聞言,而政院亦莫適所從矣,伏願明白指敎。上曰,涉於議禮則勿捧。許積曰,渠則自以爲未嘗論禮,今罪之,於事體何如也?上曰,此則不可不罪矣。許積曰,假令罪之,只罰疏頭而已,渾罰疏儒則古無之矣。此外出擧條燼餘

10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李之翼。右承旨閔宗道。左副承旨鄭維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柳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宏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寶慶堂。

○夜二更,東方西方,有氣如火光。三四更,東南西方,有氣如火光。

○謝恩,工曹判書李正英,敦寧都正柳潝,典籍權萬濟,許沙僉使李世信,南原府使韓聖輔,造紙別提柳廷丹。

○刑曹陳疏人李必益,慶興府定配,啓。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告訃、請諡承襲兼謝恩使一行,二十五日越江入去事。

○戶曹判書閔維重箚子。大槪,賤疾一向彌留,累日曠職,尤增罪戾,更陳崩迫之懇,乞遞職名事。入啓。

○罪人李必益定配事,傳曰,計其配所程途,到配日子,使之卽爲啓聞。

○答戶曹判書閔維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當此民窮財竭之日,度支之任,不可暫曠,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明日朔祭,朝奠兼行正時,卯正三刻,開門罷漏後。

○長生殿內摘奸。

○副修撰尹嘉績上疏。大槪,宿患痰火之症,挾寒重發,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勢,亟許遞臣職名,俾得及時調治,兼陳所懷,以備財幸事。入啓。

○政院啓曰,昨因監察守令之久未署經,憲府則牌招肅拜,諫院則變通差出矣。今司諫院,無一人出肅,憲府有仍爲呈辭者,開坐署經,未有其期,殊無牌招肅拜變通差出之意,揆諸事體,誠極未安,兩司竝卽牌招,使之署經,何如?傳曰,允。

○謝恩,司諫趙世煥、獻納李宇鼎、正言宋最。

○謝恩,大司諫鄭晳。

○司諫趙世煥啓曰,臣之無似,百不如人,前後忝竊,俱出夢寐之外,常切愧悚,罔知攸措矣,玆者復叨新命,繼承召牌,分義所在,不敢不趨謝,而第臣於世楗之論,有不可苟同者,臣竊妄以爲,世楗構捏之狀,其情可惡,而矯誣之罪,在律尤重矣。向來詞臣之應製祭文中一二句,不摡於聖心,尙至於拿問,則今此世楗疏中,所以矯誣者,爲如何也,而不爲之究問乎?臣之偏見,終始如此,難冒之嫌,如前無異,安敢晏然參論乎?臣屢忝臺職,絲毫無補,而當此諒闇之日,長事瀆擾於嚴廬之下,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李宇鼎啓曰,臣本庸陋,無所肖似,頃當嗣服之初,首叨言責之任,蔑效涓埃之補,徒積疲軟之誚,一味愧恧,久而彌切,不意玆者,新命又降,召牌繼至,臣誠惶感,益無所措,分義所在,不得不黽勉趨謝,而卽伏見同僚引避之辭,則以爲,世楗所以矯誣者爲如何,而不爲之究問乎?臣之偏見,終始如此爲言,世楗之疏,雖甚危險,鞫問之請,實非新化之美事,而寅協之道,宜徵做軋。以下缺

○府啓,請陳疏人郭世楗亟命遠竄。請還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碩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罷職不敍之命。措辭見上引嫌而退,推緘未勘,在例當遞,請大司憲李端夏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諫院朝報

○摠府啓曰,都摠管金佑明,以外貢捧上,除標信尙衣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都摠管李元老,以新番軍士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閔宗道,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諡冊文書寫官南九萬,頃日陳疏,請改書寫之任,而未蒙發落,諡冊文旣已啓下,刻役甚急,故使之來詣都監,書寫草圖書以入,仰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以摠護使意啓曰,壙中四面灰隔尺數,取考謄錄,則己亥年山陵時,以三尺五寸,磨鍊擧行,而上年遷陵時,因榻前定奪,減其五寸,三尺磨鍊,今春山陵時,亦用三尺之例矣,今則以何尺數爲之乎?敢稟。傳曰,以今春例爲之。燼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供上紙裁損事,似涉微細,載於行狀,未妥,服制一款,先王洞燭其非,釐正之後,乃罪大臣及禮官矣。今此行狀中,以罪禮官,然後國家典禮始正爲言,殊甚熹微,一從實狀,明白下言以進,而如是分付之後,又有朦朧未盡之處,則難免其罪矣。內下記草郞廳李尙允校。郞廳任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