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四十一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吳命峻。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李喜朝。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聖起。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以熏熱煩轉,寢睡不得安穩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及膈間不淸利之氣,不復往來,口淡加減,何如?腹部微飽之氣,更無所減,而脚部牽引,亦無所減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煎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之候往來,膈間不淸利之氣差減,口淡及腹部微飽之氣無減,而脚部牽引一樣矣。勿爲入診。

○獻納李宖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正言李重協,承牌來詣,又復引避,觀其措語,兩款事俱係當避之嫌。而喉司不諒,乃反驅迫,至以受人輕侮爲辭,臣不勝瞿然之至,蓋循默二字,初旣疏辨,恐不必每以此爲嫌。至於分館一事,非但前疏,盛加論辨,前避至以從弟參圈爲言,不及創圈爽誤意見異同等說,故院中相議不捧,仍請牌招矣。臺臣復執前見,避辭如此,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重協啓曰,臣兩憲臣避語啓辭,俱有嫌難可否之端,昨者詣臺自列,而政院任意退却,至於措辭啓稟。而以臣疏中,旣已論及兩款事,不可以此引避爲言,臣固有不得不辯者矣。掌令韓以原,不諒人之意見各異,而徑加以循默之斥,故臣疏所論宋成明事,不以儒臣,已有提論。而輒復煩複者,欲明臣意見之不同也。臣旣與以原,自作兩對,而反復可否於其間,則人必不以爲公言。且臣疏中分館一款,只論科名黯黮及金鎭商、李雲龍物議之稱屈也。若復臺啓創圈之說,固知其爽誤,臣之意見,與臺啓所論,亦不無異同處。而以從弟臣重述,參其圈選之故,疏辭之間,略不及改圈當否者,欲以遠嫌也。今其被人循默之譏,而自立己見,不顧應避之嫌,而遽定立落,則臣實爲喪廉隅不別嫌之人,其貽羞於臺閣,爲如何哉?惟此二事,在臣私義,不可引避自靖。而喉司之臣,不少詳量,乃反驅迫人至此,以致再煩牌召,益使臣窮蹙不安。此莫非臣之言議,素不見重,而受人輕侮,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全山君深,九月二十一日卒逝云,弔祭乙良,依法例擧行,禮葬段,時未復舊,棺槨役軍,令該曹題給,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同副承旨李喜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復授承宣之任,予意非偶然,勿以疾病爲辭,安意上來察職。朝報

○訓鍊都監啓曰,逃軍安守雲跟捕事,命下矣。臣多發軍校,廣加詗察,亦以指捕者,加別論賞事知委矣。臣之所帶下人尹惠彬,來告於臣曰,渠之親族,在於守雲之隣洞。故私自祕探,則守雲出逃之初,往接於廣州元姓人家,數日前,又爲移隱於振威地云。臣卽發旗牌官李慶夏及捕盜軍官朴萬俊、洪値舜等,使之掩捕,則守雲,果自其處,已爲移往振威。故將校輩,轉往其處,因得捉致,臣方究問其出逃情節,而其所捉得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掩捕人,令該曹稟處。《訓局謄錄》

10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吳命峻。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李喜朝。注書沈尙鼎上疏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聖起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崔錫恒,東南道各陵奉審後入來。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雖有往來熏熱,寢睡小勝於昨日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已歇,而膈間不淸利之氣,一向差減,而困惱、口淡,加減,何如?腹部微飽之氣及脚部牽引,更無所減乎?加減八味湯五貼,當盡於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不勝終宵憂煎,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膈間不淸利之氣,一向差減。困惱往來未已,口淡及腹部微飽之氣無加,而脚部牽引,昨今特甚矣。此藥非五六貼,所可責效,勿爲入診,加進五貼,宜矣。

○禮曹參議李坦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注書沈尙鼎上疏。大槪,臣迫於嚴敎,忍死就直,牀簀危喘,觸冒風寒。宿病之外,疝症暴發,胸背拘急,筋脈束縮,水漿不下,鍼焫罔效,昏倒直廬,都不省事。頃刻之間,實有汚穢淸禁之慮,不得不投進短疏,曳歸私次,瀆擾猥屑之罪,實無所逃。伏乞聖慈,特加矜憐,亟許罷削,俾延晷刻之命,以卒生成之澤事。入啓。

○政院啓曰,卽者注書沈尙鼎,以身病陳疏出去,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病勢深重,有難察任,與無端徑出有異,元疏雖已捧入,而揆以事體,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身病與親病有異,禁推傳旨捧入,辭疏還出給。

○注書沈尙鼎禁推,代假注書李廷傑。

○禁府,沈尙鼎拿囚。啓。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成閔鎭遠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伊時齋儒之事,極爲痛駭,故旣已從重科治,則於卿,少無難安之端。而控辭如此,不亦太過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權世恒上疏。大槪,臣獲蒙恩暇,救護母病,感戴恩私,糜粉難酬,第臣母病轉展彌留,有加無減,今臣情理,萬無離側供職之望。乞賜遞改,俾伸至情,仍附愚見於疏末,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有懷所陳,未爲不可,而分館之際,誠有遺珠之歎,則臺臣,豈有不可言之理乎?爾其勿辭,俟母病間察職。以上朝報

10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吳命峻。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李喜朝。注書沈尙鼎禁推李廷弼在外。假注書李聖起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熏熱,雖往來,寢睡與昨一樣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及膈間不淸利之氣,不復往來,口淡加減,何如?腹部微飽之氣,益有所減,而脚部牽引,比昨無減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煎,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及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膈間不淸利之氣,一向差減。口淡無加,脚部牽引,比昨無減矣。勿爲入診。

○政院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權忭,在外,掌令韓以原,持平黃璿,引避退待,掌令李相成,陳疏入啓,持平金在魯,未肅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陳疏入啓外,未肅拜人員,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相成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向來臺論,非出公心,何必介意乎?疏末事,亦無大段嫌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黃璿,大司諫朴鳳齡,出仕,正言李重協,遞差,仍請前校理宋成明,掌令韓以原,竝命譴罷事。入啓。答曰,依啓。

○持平金在魯,謝恩後啓曰,臣之凡庸巽愞,處臺省最數,效蔑絲毫,愧積尸素。況臣疾症,逐歲漸痼,前冬幾死僅蘇,今又乍寒輒加,長時叫苦,無望陳力,通朝之人,孰不諒悉?秉銓之地,苟然檢擧,使風憲之司,爲臣養病之坊,臣誠惶悶窘蹙,莫省所措,召牌之下,不得不扶曳來肅。而第臣又有所大段難便者,本府頃論槐院改圈事,而方在姑停中矣。啓辭所云科名黯黮之人,持平黃璿之避,旣已歷擧其名。而吳遂元、李獻英,與臣有世所共知之嫌怨,今於前啓,或改或連,決不可晏然參涉,自取冒嫌之譏,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兼春秋宋思胤。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諫朴鳳齡,就職後啓曰,日昨掌令韓以原避辭中,有臺閣循默之語,而臣泛然看過,不復置意,其後詣臺時,終不擧論於自列之辭矣。乃者同僚前後疏避,旣以此爲難安之端,則臣之當避不避之失,固已著明,無以自解。病委牀席,虛帶職名,尋單引避,亦且須人提醒,壞損臺體,虧傷廉義,莫此爲甚,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書李鳳翼上疏。大槪,春坊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惝怳,罔知所措。胄筵勸講,責任甚重,決非如臣無似,所可濫據,況臣踪地臲卼,尤難冒進。召牌之下,雖不敢坐違,謹詣闕外,而反復揣量,終無承當之路,玆敢陳章徑歸。伏乞亟遞臣所叨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微分事。入啓。

○持平黃璿,就職後啓曰,臣猥玷臺地,絲毫未補,妄陳一言,竟歸勿施,草草自列,略暴事實矣。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庚牌儼臨,不得不黽勉就職。而第伏見大臣箚語,則拗臣避辭,有所辨論,臣不勝瞿然之至。箚中所引戊子年事,雖未知其時事狀之如何,槐院掌故,旣不載錄,則恐不可引以爲例。至於戊午年事,臣之所聞,抑有不同者。蓋院中故事,上博則本不與於諸僚之密圈,待其計點後,始就參圈中時望最著者。特加別圈,則世稱參下極選,粤自壬戌分館時,新進一員,見參於別圈,蓋與今之所謂同圈者,體形各異。而今則別圈之事,一倂廢閣,自有義意,較諸瀛館之規,亦有不同者矣。若果有同圈之規,則在前上博士,自當一例密圈,視以爲常。而四十年謄錄,無一可據,其於不圈之例,則前後所錄,不啻詳悉,臣之援例辨白,槪以此也。而大臣,斥之以自信己見,臣實訝惑焉,繼伏見諫臣疏本,提論臣啓辭中科名黯黮之說,游辭抑揚,意在救解,臣竊慨然。夫諸人占科之初,或入按査,或登章奏,更覈之啓,踵發於酌處之後,拔去之請,爭執於經歲之久,則決不宜混置槐選。今以取才枳進等語,闖發於公議崢嶸之日,臣實未曉其意也。且其避辭,以臣創圈之說,直謂之爽誤,玆事虛實,臣旣略辨,則不必架疊。而第諫臣,方以其從弟參選之事,引以爲嫌,而反謂之撥嫌替辨者,抑又何哉?至於儒臣之疏,專出於甘心伐異,造意脅持,夫金鎭商卽故參判萬埰之子也。其門閥才望,世所共知,李雲龍以宣廟朝名臣廷馣之後孫,華聞素著,見推儕友。而終未免遺珠之歎,物議莫不稱屈,則夫豈有見漏之由哉?若其不叶中數人,當初圈錄,旣出不公,則準點與否,非所可論,雖是孝廉之裔,人望素輕,則置諸淸選,實係濫冒。而今乃急於分疏,難於爲辭,只以準點孝廉等語,强爲夸詡,臣竊哂之。若其名家華胄云者,臣不必索言,以傷忠厚之風,儒臣豈不知物情之未愜,輿情之可畏?而恣意庇護,一至於此,其亦異矣。噫,臣之所論,有何一毫伐異之意?而乃以此等辭說,勒攻臣身,良可駭嘆,此皆聖鑑之所燭,臣不欲多辨也。臣纔發一啓,譏斥四至,一避再避,已極疲困。且於日者,臺避循默之斥,臣實靦然,無以自解,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注書李廷弼在外,代假注書李師德。

○答司書李鳳翼疏曰,省疏具悉。頃年陳疏,殊涉過當,不宜以此一向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申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治罪色吏,本非臺監所管,則今此擧措,殊可駭然,從重推考爲宜也。卿其勿辭,從速察職。朝報

○有政。兵批,以李坦爲副護軍,李宖爲副司直,李承源爲副司果,李廷傑爲副司正。

○訓鍊都監啓曰,逃軍安守雲捉得之意,前已啓達矣。其逃躱情節,嚴加究問,則招內以爲今番中旬時,書字的康雄,以其子萬俊,差給兼司僕之意,有所言及。而渠於數日前,慘見稚子之夭折,方在喪性之中,故妄聽其言,果有給賂偸畫之事矣。及其金虎門入直時,得聞其事現露,恐被重罪,敢生逃避之計。其夜罷漏後,隱于尙衣院廁間,差待丹鳳門之開鎖,仍爲出來,往接於廣州元姓人家,其後轉往振威地。反覆思量,則所坐似非一罪,將欲自現之際,有此被捉云。蓋中旬偸畫,雖已摘發,畢竟勘罪,不必抵死。而守雲,只懼其用奸之爲罪,不覺其逃律之尤重,至有此出逃之擧。原其本情,全出於無知妄作之致,至於門開後出去之說,雖未可準信,其必出於實狀,而毋論其逃出之在某時從某路,若其自直處逃走則一也。以法律言之,宿衛人在直而逃者,其罪止於杖一百。而以軍律言之,軍卒初逃者,決棍百度,再逃者梟示,則今此守雲,係是初逃,似當施以百棍之律。而頃日備忘記中,有所當梟示警衆之敎,上項逃軍安守雲,以梟示律處斷,何如?答曰,軍卒再逃後梟示,予非不知,而自直處逃走,前所未有,誠可痛駭。此所以有所當梟示警衆之敎者也。第斷人死生,不可不審,問于大臣,稟處。《訓局謄錄》

○有政。吏批,以李廷弼爲注書,安瑞羽爲直講,李㙫爲禮曹參議,尹陽來爲獻納,兪相基爲廣興主簿,羅學川爲舒川郡守,李廷晉爲內贍主簿。

10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吳命峻。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李喜朝。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在外。假注書姜樸李師德。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熏熱、困惱,寢睡不得安穩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已歇,而膈間不淸利之氣,一向差減,口淡加減,何如?腹部微飽之氣,益有所減,而脚部牽引,比昨無減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煎,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困惱減歇,而膈間不淸利之氣,一向差減。口淡無加,腹部微飽之氣,往來未已,而脚部牽引,姑無加減矣。勿爲入診。

○政院啓曰,判尹閔鎭厚,連次呈告,不爲行公,今至累日。不但詞訟之積滯,金吾罪囚,亦多有未決者,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副提學鄭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已諭予意矣。辭本又上,無已太過,斷無許遞之理,須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

○謝恩,司書李鳳翼。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忠淸監司書目,瑞山呈,以工曹參議金興慶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得母病少間,上來察職。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金在魯,大司諫朴鳳齡,持平黃璿,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假注書李聖起有頉,代姜樸。

○觀象監,夜自二更至四更,電光,啓。以上朝報

10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吳命峻。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李喜朝。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在外。假注書姜樸李師德。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雖有往來熏熱,寢睡比昨稍勝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膈間不淸利之氣,一向差減,口淡加減,何如?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脚部牽引,亦無所減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煎,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之候,往來未已,膈間不淸利之氣,一向差減。口淡加減無常,而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脚部牽引,無減矣。勿爲入診,自今日依前輪直,宜矣。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承問安批旨,有自今日輪直之命矣。近來聖候雖不無差勝之漸,寢膳尙未復常,諸症亦多往來之餘氣,姑觀前頭聖候益勝後,輪直,何如?惶恐,敢啓。傳曰,此與竝罷直宿有異,輪直,可也。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今日賓廳日次,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備局謄錄》

10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吳命峻。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任埅。右副承旨沈壽賢。同副承旨李喜朝。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在外。假注書姜樸李師德。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正郞李斗三,卒統制使李碩寬,致祭事,康津地出去。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雖有熏熱,寢睡與昨一樣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之氣,不復往來,膈間不淸利,口淡加減,何如?腹部微飽之氣,漸益差減,而脚部牽引,比昨無減乎?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及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膈間不淸利之氣,一向差減。口淡無加,而脚部牽引,與昨無異矣。勿爲入診。

○左副承旨許玧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副應敎吳命恒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吏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有奏對不審之失,玆敢退伏闕下,露章自列,乞賜遞斥,以安微分事。入啓。

○都承旨吳命峻上疏。大槪,臣之情地,決難仍據,不得不冒萬死哀籲於靜攝之中,瀆擾之罪,益無所逃。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采,陳疏入啓,參判申銋病不來,參議李宜顯在外,不得開政云。參判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答吏曹判書趙泰采疏曰,省疏具悉。卿之伊日所陳,元無捱逼判尹,則判尹以此引入,實是意外,於卿有何所嫌?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傳曰,判尹之引入,殊涉過當,卽爲牌招察任。

○慶尙監司書目,咸昌縣監金明錫,病重罷黜事。

○判尹閔鎭厚,吏曹參判申銋,牌不進。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申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趙泰采,疏批已下,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副提調吳命峻,今日陳疏,不爲入來矣。疏批已下,此時不可不備員,吳命峻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宇杭箚子。大槪,臣於故判書李墪妻安氏上言,有不可默然者,略陳事實,仍附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上言中緘問之說,不但不識事體,亦不關緊矣。科事用情,不可不覈,而箚中吳遂元選取之顚末,一番緘問於諸試官之云,得宜,令攸司擧行,卿其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左副承旨任埅,右副承旨沈壽賢,兼司書洪啓迪

○傳曰,延齡君出閤吉日,以今年十二月推擇,而器皿等事,考例擧行事,分付該曹。

○觀象監,夜二更,流星出羽林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啓。朝報

○有政。兵批,以許玧、吳命恒爲副護軍,李重協爲副司果。

○吏批,以金興瑞爲典籍,李宖爲弼善,柳百乘爲判校,洪啓迪爲司書,朴泰舒爲咸昌縣監,趙鳴鳳爲掌令,洪禹行爲正言,沈壽賢爲右副承旨,任埅爲左副承旨。

10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吳命峻。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任埅。右副承旨沈壽賢。同副承旨李喜朝。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在外。假注書姜樸李師德。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熏熱、困惱,雖往來,寢睡與昨一樣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其已減歇,而腹部微飽之氣及膈間不淸利之候,漸益差減乎?口淡亦無所加,脚部牽引,比昨無減乎?加減八味湯五貼,又當盡於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困惱減歇,而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口淡無加,而脚部牽引,亦無所減矣。

○司書李鳳翼上疏。大槪,臣於直中,得聞老母宿患胸腹之痛,挾感猝發,症情苦劇。頃刻之間,若將難保,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急於歸護,不得不投疏徑出。伏乞亟遞臣職,使之專意救護,仍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宣惠廳啓曰,海南縣甲午條當納大同米五百石內,折半則道臣,狀請退捧,此則未及覆啓之前,不爲上納,其勢固然。至於折半米二百五十石,則所當趁限輸納,而秋節已過,尙無上納之事。故行關本道,使之査報,則同縣監李塘,竝與劃給儲置米,錯認退捧,初不收捧,以其已捧上納之米,推移盡下於官中需用,以至全然不納云。身爲縣官,儲置上納,尙不知區別,莫重貢賦,公然不納之狀,極爲駭然。海南縣監李塘,先罷後推,以爲警責之地,何如?傳曰,允。

○今日藥房入診時,加減八味湯,加進五貼事,榻前定奪。

○花陵君洮上疏。大槪,冒萬死敢陳私懇,乞蒙恩暇,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仍傳曰,靜嬪及仁成君墓拜掃時,澆奠牀,備給。

○全羅監司書目,萬頃等六邑,九月十八十九兩日海溢事。

○濟州牧使書目,本島年事,酷被獰風暴雨之災,望斷西成事。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更申危懇,乞蒙辜恩曠職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箚批,已悉予意,日者面諭,亦復勤摯。而竝直纔罷,辭本繼上,是何情志之不孚至此耶?愕然且慙,無以爲諭,所辭提擧,決難允許。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行公,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觀象監,夜一更,月犯立星。啓。朝報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重器手本內,時囚罪人沈尙鼎,病勢看審,則本病痰火之外,氣疝之症,挾感苦劇,累日處冷,漸至危篤,胸膈如刺,筋脈皆縮,晝夜叫吟,日再昏窒,冷汗被體,勺水不下,氣息奄奄,若將隕絶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禁府謄錄》

10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吳命峻。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任埅。右副承旨沈壽賢。同副承旨李喜朝。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姜樸李師德。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熏熱往來,困惱呻吟,寢睡不得安穩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其已減歇,而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乎?口痰其無所加,而脚部牽引,亦有所減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困惱減歇,而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口淡別無所加,而脚部牽引,一樣矣。勿爲入診。

○兵曹參判李壄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權忭,在外,掌令趙鳴鳳、李相成,未肅拜,持平金在魯、黃璿,呈辭。無他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閔鎭厚,特招之下,違牌不進,連呈辭單,無意行公,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判尹閔鎭厚,牌不進。

○掌令趙鳴鳳,持平金在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掌令李相成,謝恩後啓曰,臣情窮勢蹙,上本乞免,批旨優溫,開釋備至,臣惶隕感激,無地容措。而所患身病,近又添㞃,尋單請急,仰祈鐫遞矣。今以連日監察茶時,召牌遽降,臣嚴畏分義,黽勉出肅。而第於本府姑停之啓,有槐院分館人等改圈之請,而及至僚臺避辭之出也。李獻英、獻章兄弟,亦入於指名請改之中,所謂獻英等兄弟,卽李師尙之子也。師尙之與臣有嫌,世所共知,則前啓或停或連之間,臣之不當參涉,決矣。旣不當參涉,則亦不當仍在其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啓曰,延齡君出閤吉日,以今年十二月推擇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十二月初三日巳時、二十八日巳時最吉,二十二日平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此三日外,無他吉日耶?又啓曰,傳敎矣,更問于日官,則初七日午時、十一日午時、十二日巳時、十五日巳時,皆爲平吉。而俱不如初擇入之三日,此外餘日,皆拘忌云矣,敢啓。傳曰,以二十二日定行。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冒死申籲,伏乞下臣司敗,治臣瘝曠瀆冒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批諭,備悉予意,辭已渴矣。更何多誥?予旣知宋成明之言,出於傾軋,則惟當終始勉出,萬無勉副之理也。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待罪,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慶尙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前疏之意,予亦記有,則儒臣過激之言,不必爲嫌。下款引嫌,尤非大段,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觀象監,夜二更,雷動,啓。朝報

○訓鍊都監啓曰,云云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李畬,以爲師律尙嚴,宿衛軍士,當夜出逃,與泛然編伍之卒,因事逃躱者,事有不同。聖敎欲於常律之外,論以一罪,若未爲過,然殺人之刑,至重,非在臨敵之時,則亦豈可無參酌情法之道乎?守雲以情則出於無知妄作,以法則自有應施之律,聖上旣以欽恤之意,有此下詢,法外論刑,非臣所敢對揚,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李濡議,與判中樞府事李畬議同,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議,與行判中樞府事李畬議同,左議政金昌集,以爲今此都監軍士安守雲,自直所出逃,此實曾所未有,事之痛駭,莫此爲甚。自上特下梟示警衆之敎,蓋欲其嚴師律也。第其跟捕之後,見其納招之辭,則因其子萬俊之偸畫事露,恐得重罪,仍出逃走之計,此實由於愚迷妄作之致。而丹鳳門開後,始爲出來云者,誠如其言,則其不爲潛越宮城,亦可見矣。凡軍士初逃,只施百棍,再逃,始爲梟示,自是軍律。在直而逃者,《大明律》及我朝受敎,亦皆杖一百,則因其一時妄作,直施以死律,不亦過重乎?昔在宣廟朝,有一入直軍士,出外還歸,則闕門已閉,潛從北門而入,罪當抵死。因其時贊成臣鄭大年陳達,特貸其死,至今傳爲盛德事,及至聖明頃年杆城正兵韓貴先,自外暮歸,潛從門隙入,罪亦當死,特以年幼迷劣,勿許推治。又其後武藝別監金敏才,亦越入宮城,罪實難貸。而特命減死,臺啓閱歲爭執,終不能得,列聖以來,好生之德,有如是者矣。今守雲之罪,未見有越城之跡,如前數人者,而特以自直所逃走,獨被梟示之律,則豈不有歉於一視之仁乎?臣方待罪都監提擧,若於啓辭之批,或令依前傳敎擧行,則方擬據法請貸矣。還承問議之命,敢陳意見如右,唯在參量情法而處之,伏惟上裁。領議政徐宗泰,以爲今此安守雲之罪犯,果如其招,則與踰越宮城,有異矣。臣意嘗謂踰越宮城,事關至重,本律之外,決無寬貸之道。而曾聞在宣廟朝,有在直踰城之卒,因卿宰陳達,特免死律,此出於一時好生之德,左相獻議中,已陳之矣。安守雲以禁中入番之軍,懼罪遠逃,其情雖出愚迷,而其犯至重,此所以有梟示警衆之敎也。第非行在時,則宿衛軍初逃者,軍律則杖百棍,受敎則杖一百。守雲之罪,參以情法,似或有量處之道,詢議之命,出於欽恤之意,此盛德事也。臣之迷見,不敢有所指陳以獻,伏惟上裁。右議政金宇杭議,與領議政徐宗泰議同,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安守雲以禁中入番之軍,乘夜逃出,此實曾所未有,極爲痛駭,梟示之敎,蓋欲嚴師律也。第以招辭觀之,出於無知妄作,則合有參酌之道,以初逃者百棍之律,施行,可也。《訓局謄錄》

○禮曹啓曰,今此延齡君出閤時,器皿物件,依前例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延礽君出閤時,花器勿爲進排事,下敎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勿爲進排。《禮曹謄錄》

10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任埅。右副承旨沈壽賢。同副承旨李喜朝。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姜樸李師德。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熏熱往來,困惱呻吟,寢睡不得安穩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已歇,而口淡亦有所減乎?膈間不淸利之氣,幾盡差減,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而脚部牽引,加減,何如?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困惱已歇,而口淡雖無顯減,亦無所加。而膈間不淸利之氣,猶未快減,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而脚部牽引,一樣矣。勿爲入診。

○政院啓曰,掌令李相成,引避退待,而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權忭,在外,掌令趙鳴鳳,未肅拜,持平金在魯、黃璿,呈辭。他無行公之員,處置經宿,且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郡守金濟謙,親病沈重,還任無期,不得已罷黜事。

○都承旨吳命峻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曰,兵曹判書家,遣鍼醫往來看病。

○判尹閔鎭厚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吏判筵奏,於卿少無捱逼,則一向引入,決知其大過也。卿其勿復控辭,卽出行公。

○輔德李廷濟上疏。大槪,冒萬死敢陳血懇,冀蒙矜許事,及副修撰洪啓迪上疏。大槪,冒死陳情,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情乞養,予用矜念,其令該曹稟處。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槐院圈選,格例甚嚴,一點有無,關係且緊,上博之不圈,已成恒規。而今番分館時,混同密圈,唯意所欲,一日再圈,前古所無。而旣燒旋圈,擧措顚錯,其格例之放倒,已無餘地。況且科名之黯黮,地望之未叶,公議之所棄者,一倂參圈。而若其人地才華,允合是選者,則俱不免遺珠之嘆,初頭取舍,旣出私意,末稍完圈,終歸苟且。物情齊憤,人言喧藉,其在嚴公選杜後弊之道,決不可以該院之已爲防啓,苟然仍存。請今番分館,竝命改圈,新啓,引嫌而退,嫌難連啓,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臺官。請掌令李相成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掌令趙鳴鳳,持平金在魯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謝恩,兼漢學敎授洪啓迪。

○政院啓曰,新除授都承旨李善溥,與同副承旨李喜朝,有姨從兄弟應避之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下者當遞矣。

○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都提調再箚承批之後,亦不仕進,院中只有臣泰采,當此輪直之日,事甚苟簡。新除授副提調李善溥,所當請牌,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觀象監,夜四更五更,電光。啓。朝報

○有政。兵批,以吳遂雄爲副護軍,吳命峻、李壄爲副司直。

○訓鍊都監啓曰,因大臣收議。傳曰,安守雲以禁中入番之軍,乘夜逃出,此實曾所未有,極爲痛駭,梟示之敎,蓋欲嚴師律也。以招辭觀之,出於無知妄作,則合有參酌之道,以初逃者百棍之律,施行可也事,命下矣。逃軍安守雲,明日習操時,陣前決棍百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訓局謄錄》

○吏批,以李善溥爲都承旨,洪啓迪爲兼漢學敎授,申弼誨爲兵曹正郞,李廷晉爲高陽郡守,金命衡爲海南縣監,崔慶湜爲掌令,金慶豪爲軍器僉正,李光佐爲兵曹參判,朴聖輅爲持平。

10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任埅。右副承旨沈壽賢。同副承旨李喜朝。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在外。假注書姜樸李師德。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聞夜間,聖候熏熱往來,困惱呻吟,膈間不淸利,寢睡不寧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其已減歇,而膈間不淸利之候,亦得差減乎?口淡加減,何如?而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脚部牽引,亦有所減乎?加減八味湯,雖是治本之劑,而寢睡連日不安,便道漸至堅實,或經日不得放下,所進湯劑,諸醫不無變通之議。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改進當否矣。不勝終宵憂煎,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未已,膈間不淸利之候,往來,口淡無加。而便道祕滯,腹部連有微飽之氣,脚部牽引,近來頗甚矣。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說書李善行上疏。大槪,臣於直中,得見家人所報,則臣母宿病之外,又感風寒,危兆敗症,疊現層出,精神銷削,頃刻難保云。臣聞來五內煎灼,不遑他顧,敢陳危懇,蒼黃徑出,臣罪至此,萬戮猶輕。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亟遞臣職,仍治臣前後擅離禁直之罪,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都承旨李善溥上疏。大槪,癃病垂死之中,猝承新除之命,召牌之下,不得不趨詣禁扄。而自量筋力,萬無趨承侍藥之路,且有難安情勢,玆未免陳疏徑退。懇乞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冒死申籲,乞命有司,治臣罪犯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因構罪之言,遞所辭之任,揆以國體,斷無是理矣。玆不多誥,卿毋困我,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請槐院分館,亟命改圈事,新啓,新除授持平朴聖輅,時在忠淸道林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藥房再啓曰,加減八味湯,今姑停進,三和散加減議定之意,先已陳達於榻前矣。臣等退出後,與諸醫更加商議,則皆以爲三和散,依前加入枳殼蘿葍子炒硏,皁角子消存性各五分,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自今日煎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今日藥房入診時,啓覆姑觀前頭定行事,榻前定奪。

○兵曹參議李震壽上疏。大槪,臣與本曹參判,有應避親嫌,乞命遞改事。入啓。遞差。

○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善溥,承牌來詣闕下,陳疏退出矣。今則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弼善李宖,都承旨李善溥,兵曹參判李光佐,司書李鳳翼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工曹判書宋相琦上疏。大槪,臣於日昨大臣之箚,有不敢自安者,乞賜鐫削,仍命斥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上言中兩款事,歷抵虛實,都不關緊,以此稱冤,其果成說乎?卿無所嫌,安心行公。

○參知崔昌大上疏。大槪,臣於直中,聞臣父猝然吐血甚多,精神迷憒,元氣虛脫,方在昏昏不省中,臣忽聞此報,心神靡定,不得不投疏出郊。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傳曰,判府事崔錫鼎家,卽遣御醫看病。朝報

○今日賓廳日次,上候方在靜攝中,來會本司之意,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10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在外。假注書姜樸李師德。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海監司金楺。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熏熱,雖往來,寢睡比昨差勝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及膈間不淸利之候,不復往來,口淡加減,何如?腹部微飽之氣,其得差減,而脚部牽引,亦無所減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及膈間不淸利之候,差減。口淡無加,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而脚部牽引,姑無加減矣。勿爲入診。

○傳曰,黃海監司金楺,留待引見。

○吏曹參判申銋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副校理金相元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昨日藥房入診時,提調趙泰采所啓,頃者臺監之推治享色書吏,事極駭然。故臣欲卽草記之際,本曹參判申銋疏批,有從重推考之命,此足爲警責,而終不可以問備而止,蓋享色,只是次知差祭而已。其於受香早晩,非渠所知,如有不謹之事,則自政院囚治,自是例事。而此外諸司,則雖秩高之人,不得推治,曾有捧承傳之事。昨年兵曹郞官,以其差祭事,捉致享吏而施杖,故本曹草記汰去。凡祭監,若於受香後,則享所之事,例爲次知,受香之前,則非祭監所可知者。而乃者祭監姜必輔,以受香差晩之故,發怒於享吏,拘留一夜,仍施重杖四十度而責之曰,汝以汰罷士夫,爲能事云,其擧措殊甚顚妄。本曹旣已塡差,實預差則臨時有頉,元非本曹之所失,改付標之際,以致受香之差晩,出於事勢之適然。而亦非享吏之罪,則必輔以未受香之臺監,作此無前之駭擧,尤關後弊,推考薄罰,不足爲懲礪。其時臺監姜必輔,罷職,何如?上曰,聞卿所言,詳知委折,事甚可駭,罷職宜矣。

○傳,前司果申思喆,敍用。

○禮曹參議李㙫,全羅監司,遞來。

○今日黃海監司金楺,留待引見時,大臣率有司堂上,明日入侍事,榻前下敎。

○謝恩,同副承旨沈壽賢,左副承旨趙道彬,司書梁廷虎。

○正言洪禹行上疏。大槪,敢陳情病難强之狀,冀蒙許遞,兼附區區所懷,以備財幸事,及掌令李相成上疏。大槪,臣情勢病勢,俱無供職之望,玆不得不仰籲於靜攝之中。伏乞聖慈,亟許遞免,以安賤分,以保殘喘,不勝幸甚,兼附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

○黃海監司書目,臣伏蒙體下之恩,得解重負,惶感之極,不知死所。而除旨聯翩,以至重誤銓命,一倍悚蹙,靡所容措。且被上言人之誣辱,情地尤極臲卼,敢暴危懇,冀獲鐫免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上言中構誣之說,不足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牧使李眞儉,民弊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令該曹該廳,稟處。

○校理洪錫輔,副校理金相元、魚有龜,修撰權世恒,副修撰洪啓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觀象監,未時,灑雪。申時,雨雹,狀如小豆。啓。

○今日黃海監司金楺,留待引見時,上曰,古者東海一婦抱冤,三年致旱,此蓋冤鬱之氣,有所傷感而然也。祭墓之後,大雨仍注,歲卽大熟矣。全羅道珍島一郡,十餘年來,凶荒饑饉之慘,比他特甚,孑遺之民,將無以支保,予實愍焉。無乃海外窮民,有抱枉莫伸,上干天和而致此凶荒之偏酷耶?災不虛生,必有所由,其令本道方伯,體予至意,各別惕念,詳加訪問於本郡。如有大段抱冤,不得申暴者,卽爲啓聞事,別諭,可也。朝報

○有政。兵批,以李喜朝爲副護軍,申銋、李眞壽爲副司直。

○今日黃海監司金楺,留待引見入侍時,黃海監司金楺所啓,本道與登、萊州只隔一海,而近來荒唐船,往來頻數,海防之疏虞甚矣。臣以無似,當此一路重任,所當盡心,以爲一分效力之地。而守令邊將,前頭若或有闕,分付兩銓,各別擇送,何如?上曰,守令邊將有闕之代,申飭兩銓,極擇差送,可也。海西濱海之地,比他道最重,而海防之疎虞,果如卿言,卿下去後,各別留意,以盡陰雨綢繆之策,可也。《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以趙道彬爲左副承旨,任埅爲右副承旨,沈壽賢爲同副承旨,崔昌大爲兵曹參議,洪禹瑞爲兵曹參知,尹基慶爲禮曹佐郞,申銋爲工曹參判,南世雲爲監察,洪禹瑞爲兵曹參議,朴熙晉爲軍資正,兪集一爲刑曹參判,柳綎爲兵曹佐郞,韓配愈爲禮賓直長,李通一爲內贍主簿,申思喆爲吏曹正郞,申思喆爲兼文學,梁廷虎爲司書,李夏相爲軍器判官,趙道彬爲承旨。

10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在外。假注書姜樸李師德。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正言洪禹行疏曰,省疏具悉。鄭栻之言,謬戾,則權熀疏論,未見過當,而今乃抉摘文字,至以有孝敬之心者,所忍發口爲言,已未可曉,而向者臺啓,非出公心,則李相成之疏辨,亦未知其可罪矣。韓以原之追提往事,未必得當,有何替不替之可言乎?爾其勿辭察職。

○答掌令李相成疏曰,省疏具悉。上款數事,令廟堂該曹稟處,日者堂箚所論得宜,而今乃以不公平等語,大加非斥,予實未曉。右相之有懷箚陳,固無不可,而乃反疑之以伸救,極意譏詆,略無顧藉,其在事體,豈容若是?誠可駭也。勿辭察職。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聞夜間,聖候雖有熏熱,寢睡與昨一樣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及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口淡亦有所減乎?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而脚部牽引加減,何如?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往來,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口淡姑無顯減,腹部微飽之氣,猶未快減,脚部牽引,與昨無異矣。勿爲入診。

○大司諫朴鳳齡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今日備局引見時,兩司當爲入侍,而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權忭,持平朴聖輅在外,大司諫未差,掌令李相成,正言洪禹行,疏批已下,司諫李允文,獻納尹陽來,正言金相尹,掌令崔慶湜未肅拜,持平黃璿陳疏,時無行公之員,除在外人員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掌令崔慶湜、李允文,獻納尹陽來,正言洪禹行。

○政院啓曰,領議政徐宗泰,左議政金昌集,判尹閔鎭厚,禮曹判書趙泰耉,戶曹判書李健命,兵曹參判李光佐來待矣。傳曰,引見。

○正言洪禹行啓曰,臣於昨日乞免之章,猥以草草數語,附陳疏末,思效一日之責矣,及承聖批,誨責諄摯,臣不勝惶隕震越之至。臣近見朝著之間,禮讓掃地,風習偸薄,少有官師相規之事,則輒以不遜譏切之語,反詈言者,實非美風。向日權熀之與鄭栻,彼此疏爭之際,其所謂噴薄於病親乞救之章云者,言甚淆薄迫切,有非士夫間相敬之道。故臣果以孝敬所忍發口之說,欲爲規警其妄說之過矣。今聖敎以抉摘文字,爲責臣之端,有若臣右栻而斥熀者然,臣不勝訝惑焉。臣未知權熀之言,果出於忠厚,而少無可疵處耶?臣之本意,以爲熀、栻口業,俱爲不恭,而熀之遣辭,比諸栻言,實爲悖慢,故臣疏中,不分輕重云者,良以此也。有何偏係於其間,抉摘文字,而吹覓於無過之地者哉?至若李相成之疏語,尤爲妄悖,其所被彈於黃爾章者,其言之不公與否,姑置勿論,果有冤狀之可辨處,則隨事自明,未爲不可。而及夫疏卞之日,全沒得謗之根因,反以不干涉之李師尙,以爲脅持爾章之資。乃曰,爾章之啓,專出於爲師尙報復之計,至發更尋建德之仇,無疵者可以論人等語,費力粧撰,恣意掩遮,其情誠可哀矣。大抵相成,以曾論師尙,作爲奇功,有所捱逼於厥躬,則敢以代人報仇之說,顯爲自鬻,仍欲護愆,師尙之爲,若德過矣。獨不無傍觀之竊笑者乎?臣之請罷相成,蓋欲存士夫之廉隅,正朝廷之風習矣。今聖上,乃以相成之疏辨,未知其可罪爲敎,而臣意亦非相成之疏辨爲咎,只以不思自靖之道,專歸臺言於修隙之科者,爲非,則不審聖明,胡乃曲護無恥之人,而瑱拒公議,一至於此耶?臣竊恐從今以後,如相成輩者,將無所顧忌,此豈非世道之慮乎?臣新入臺地,少無毫補,纔發一言,致勤嚴敎,其不可一刻苟冒於臺次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相成,持平黃璿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今日大臣、備局、有司堂上入侍時,訓鍊大將尹就商,兼任捕盜大將,今姑改差事,榻前定奪。

○校理洪錫輔,副校理金相元、魚有龜,修撰權世恒,副修撰洪啓迪,右承旨李喬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正言金相尹上疏。大槪,臣之母病,一向彌苦,實無離側就列之勢,連呈辭疏,見阻喉司,不得不更申呼籲,冀蒙恩遞,兼附所懷於疏末,以備裁察。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召牌降臨,不敢坐違,黽勉趨詣於闕外,而顧此煎迫情理,決難供仕之狀,與前無異。今又陳疏退歸,恭俟嚴誅,乞治臣任情負職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上款所陳,令地部稟處,而李之昉等事,京兆決折之後,終始防守,誠甚駭異矣。疏辭得宜,依此施行。李眞儉所爲,殊極未便,而果有是事,則道臣,必不置之,未可知也。爾其勿辭,俟母病間察職。

○兵曹,左邊捕盜大將李弘述。

○今日引見時,獻納尹陽來所啓,臣情病俱苦,旣不可叨冒言地,今因備局引見,有牌召之命。臣竊伏念奉使出彊,只隔旬日,違離闕庭,將經一年,思欲一近淸光,以伸犬馬之誠,故不敢以情病之難强,偃然坐違,而所居稍遠,隨牌趨闕肅謝,改服之際,時刻淹延,進詣閤門外,乃在諸臣入侍之後,微稟追入,已極惶恐。且仍司謁之傳言,急於登筵,率爾隨入,而第伏念筵中追入之臣,如輪對官、下直守令,皆有史官之宣旨然後乃入,如非其招不至,孟子有訓,而臣不待史官之宣旨,只憑司謁之傳言,苟然趨入,其壞損事體大矣。其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元無史官宣旨之規,以此引嫌,未知其可。勿辭,退待物論。

○今日引見時,上曰,向者翰林,徑出違牌,敍後付職,又不行公,至於禁推,而終不承命,卽今史局,皆是兼春秋,史局事體,極爲苟簡。翰林之坐罷已久,欲爲敍用,而第以薦事撕捱,若不行公,則徒歸無益,而有傷事體,故欲問於大臣而處之矣。領議政徐宗泰曰,臣等已有所相議,欲以此陳達,而今承上敎矣。卽今上下番俱空,直宿入侍,以兼春秋替行,已過兩朔,事體苟簡,誠爲可慮。宋眞明、趙觀彬,以薦事相爭,至於徑先陳疏,其事固爲非矣。而聞渠等情勢,朝家雖有嚴命,終難出當薦事,今雖更加催督,徒爲傷損之歸。且觀近例,洪禹瑞、李眞儉,以薦事撕捱,終不行公,以兼春秋替直,過一月後,有所變通差出,別兼春秋,使之新薦矣。今亦差出別兼春秋,使之新薦,似宜矣。上曰,翰林旣以薦事起鬧,則薦事雖不可當,而史局行公,則例無所嫌,欲問渠等之當薦與否而處之矣,若終不當,則不如變通之爲愈矣。左議政金昌集曰,若非薦事,而不過一時相較之事,則敍用付職後,可以行公,而聞渠等,旣以薦事相爭,雖有嚴命,薦事未停當之前,終無行公之意云。卽今變通之道,不如差出別兼春秋,俾速完薦矣。上曰,卽今翰林之不爲行公,只在於薦事,差出別兼春秋,使之速行,可也。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敬陵、翼陵、順懷墓官員等所報,則諸陵火巢內,虎患益甚,自今月初七日夜,踰垣猝入於順懷墓齋室內庭,或踞或行,至入供需廳,窓戶及所置器皿,攫拏動撓,而軍卒則無囕傷之患云。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虎患,誠極可慮,依前例,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因禮曹啓辭,敬陵、翼陵、順懷墓,有虎患,依前例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事,命下矣。善放砲手八十名,將官率領,明日出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訓局謄錄》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宗泰所啓,水原試才御史,旣已差出,試才今當設行,而本府沿海之面,災荒頗甚,時當初冬,捧糴之政已始,設試之後,自當費了數十日,前頭與捧糴相値,則事多難便,曾前試才,或當夏節,或當九月。而今則節晩,故有此難便,本府府使宋正明,上來見臣等,言此事狀,又以此論報本司矣。稍退數朔,恐無妨,趁開歲春初農前,退行,似好矣。上曰,前則本府試才,每以九月間爲之矣。左議政金昌集曰,聞宋正明之言,則試才之時,試官與府使,例爲眼同設行,而試事當費二十餘日,正當還上收捧之際,糴政似難專一,民弊亦甚不些,退行明春,似爲便好云。此與仍停不行有異。而邑弊民情,亦不可不念,差退數月,似無所妨,趁農前擧行,宜矣。上曰,昨年京畿御史魚有龜,詳察民情,有所稟定,故必欲趁今秋設行矣,本府旣被災荒,民情又如此,則與遠退有異,以明年正月晦二月初退行,無妨矣。

○又所啓,日昨東萊府使狀啓,差倭人以島主所請人蔘事,傳書契,以此馳啓矣。觀書契謄本,則不以交貿爲定,而差倭與訓別等酬答之言,則以爲,島主或以關白之意,請貿關白以下執政等藥用極品人蔘三十斤云矣。人蔘是藥物,旣有求貿,則泛言之,似當應之,而此爲無前之事,開路有關後弊,常時倭館開市時,蔘路流通,渠之擇貿,何所不可?雖未必出於島主之全爲假托,而防塞,似爲得宜。事係邊情,下詢諸臣,何如?上曰,左相所見,何如?左議政金昌集曰,以渠書契及館倭訓別等問答辭意觀之,蓋藉重於江戶而有此請也。蓋人蔘自有入去之路,而料外所請如此,若一開路,必有後弊,防塞,可矣。第聞近來禮單人蔘,品漸不好,此則似當申飭矣。上曰,諸臣所見,如何?判尹閔鎭厚曰,蔘禁極嚴後,我國蔘路甚艱,價漸高騰,人皆以日本蔘貨之不能防禁爲恨。今此所求,非但一二斤,至於三十斤之多,尤何可創開無前之規,以貽無窮之弊乎?決不可聽許矣。禮曹判書趙泰耉曰,彼人雖以人蔘,非渠國所産爲言,而我國蔘貨年年入去,雖拒以蔘品不好,欲得揀蔘,島主書意,乃是求請,非買得矣。訓別等,極力防塞,則館倭以爲一時准數,雖似未易,爲先許貿若干,以爲免罪江戶之地,爲辭,而倭情,本來狡詐,其言有不可盡信,亦有不可測者。三十斤蔘,數亦不少,創應無前之求,實關後弊,防塞似宜矣。戶曹判書李健命曰,渠國若無人蔘入去之事,則藥用之物,不可不給,而旣有禮單例給。又有開市買取之事,則其中擇用,何所不可而乃有此規外之請,後弊所關,不可創開。且大臣以禮單蔘擇給爲請,而所謂禮單蔘,乃收稅之蔘也。此蔘品粗劣,實無揀擇之道矣。兵曹參判李光佐曰,無前科外之請,一開其路,何以防後弊乎?防塞宜矣。上曰,科外別求,乃是無前之事,如有後弊,防塞可也。徐宗泰曰,島主書契,分付仍爲勿捧乎?上曰,勿捧,可也。

○漢城判尹閔鎭厚所啓,廣州府尹所管,軍器甚少,殆不成樣,故臣於頃年,陳達榻前,以守禦廳所謂新軍器者,移送本府,而仍令其中軍,擔當修改,則厥後頗有其效矣。但其物力,今已乏盡,監色朔料,亦無以繼之云,每年本府軍餉耗米三百石,太二百石,劃給府尹者,乃是規例也。就其中以米五十石,逐年題給於中軍,以爲軍器修改及糧料之用,似爲得宜。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頃年因判府事李□□陳達,外方校生都事考講時,不通者,捧罰布,三次不通後,降定軍役矣。其後辛卯年備局節目中,不但都事考講,每年守令,親自考講,不通降定軍役之意,啓下行會,朝家命令,例爲從後施行,而外方,眩於奉行,或有仍捧罰布者,或有卽定軍役者,不無斑駁之弊。今後則勿捧罰布,直爲降定事,明白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戰船新造之際,所入物力甚多,各鎭堡無以措辦。故曾自釐正廳,作爲節目,使以餘布留儲,臨時出給,其他條件,亦頗纖悉矣。厥後以代布之減給二疋,謂有民怨,罷其節目而不行,仍令充給竝保,則代布還爲三疋,此則更無可言,而其時節目諸條,因此而竝廢,邊將之侵虐水軍,漸甚云。今就其節目,可行而無弊者,更爲定式,啓下分付,則恐合事宜,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參判李光佐曰,臣於此事,亦有所懷,敢此仰達矣。釐正廳變通,多有弊端,而其中最便好可行者,軍兵均役,皆二疋事也。水軍舊納三疋,甚爲難堪矣。自釐正廳,減其一疋,與他軍保,同爲二疋,積弊始祛,水軍莫不咸悅。且食代者則減一疋,雖悶然,三疋時則木麤,二疋後則木稍精,量其所縮,不至大段,行之屢年,無大弊,足可行於永久。惟水閫,則用度每以疋計,故以減數,大以爲悶,終至於譸張復舊,雖良法,每被撓奪如此,誠爲可歎,他道皆復舊,惟湖西未復矣。昨年水使,又狀啓還復云,雖以他道言之,竝末保罷後,多移屬他處矣。及今還設,末由倉卒盡充,未充之邑,則戶首納,如前三疋,已是巨弊。至於湖西,竝末保全無存者,水使方今嚴督,使之一時盡充,閑丁至貴,許多水軍竝末保,何由充定?勢將盡徵三疋於戶首,其弊無極矣。旣許復舊,雖不可處變,而竝末保未充之處,則依前捧二疋。且竝末保闕額水營,毋得督充於列邑事,嚴加申飭,何如?閔鎭厚曰,李光佐之言,是矣。釐正廳節目,實爲便好,而無端廢閣,誠可惜也。但兩南代布,旣復三疋之制,則湖西、京畿,不宜異同,故一體充給竝保事,纔自廟堂覆啓分付,而其時忠淸水使啓報中,以徐徐充定爲言,果爲一時督塡,致有民弊,則殊未妥當,不可無申飭之擧矣。上曰,所達是矣。申飭,可也。

○兵曹參判李光佐所啓,國家緩急,有難預知,近因荐饑,戎政多抛棄,湖南習操停廢,今三年矣。今年固非習操不可行之年,而今旣停止,不可復行。營將巡歷,令兵使別爲檢察,使之詳細點考,察其代點,聚會時,仍敎坐作進退之節,畢行後,兵使考其能否,啓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達是矣。分付,可也。領議政徐宗泰曰,李光佐之言,是矣。湖南今秋水操,雖已設行,而陸操則道內,雖有災荒之邑,謂非停廢之年矣。前監司李㙫,狀啓請停,備陳災邑,民事甚慘,必難赴操之勢,然兩年廢操之餘,又復停止,軍政有疎弛之慮,覆啓出草,以設行爲請,旋聞諸議,頗以爲災邑民事方急,姑許停止,俾得稍紓爲宜,故見得已改草以停止稟請矣。事涉顚倒,今雖不可改以設行分付,軍政不當全廢,各營將巡歷,則使之擧行,宜矣。上曰,日昨湖南停操事覆啓,予意持難,留置良久,而旣已覆啓,故允下。凡操鍊等事,若非大段凶歲,則不宜一向廢曠,而循襲爲例,雖非大無之年,每以頉停爲事,固已爲非矣,兵曹參判所達,果是矣。且凡被災有甚處有不甚處,其輕重虛實,一從實狀論報,可也。近來守令之報,監司之報朝家,皆不以實。其所被災,雖不大段,謂之慘被,雖止一處,謂之同然,混同爲說,多般托辭,以爲後日稱頉之張本,此習誠不是矣。以頃日黃海監司狀啓言之,以九月十二三日霜降,謂之太早,此不過預爲周遮之言,殊甚不當矣。左議政金昌集曰,雖是凶歲,詰戎之政,不可每每停廢矣。上曰,如非大無之年,則不得停操,已有朝令,在前則凡係朝家定式之事,無所撓改矣。近來事漸解弛,各道各邑,雖應行之事,多不遵行,已成痼習,殊甚不可矣。今後此等事,回啓之時,廟堂詳察爲之,可也。光佐曰,兵使停操之處,則各道一體分付乎?且點兵已行,多以軍物前導,災歲貽弊可慮,騶導一切減省事,竝爲分付,何如?上曰,分付,可也。

○行判尹閔鎭厚所啓,古者戰船,必臨戰而造之,未嘗恒常造置。我國戰船,亦於壬辰之亂,忠武公李舜臣始造,而其制甚好,克成勝捷之功矣。自其後仍爲連造掛置,今則漸失舊制,難於運用,而多費物力,且有民弊。況海船滄,絶無好處,若非潮滿,無以移動,賊之來犯,未必在於潮滿之時。且賊船得順風而來,則在我爲逆風,勢難運用巨艦,其實則戰船,不爲兵船矣。今雖不可盡罷戰船,擇諸道船滄最好處,仍置戰船,俾作將帥所騎,而其餘不緊處,以其戰船,換作兵船二隻,則臨難尤可以得力,而財力民弊,亦有減除之效。鄭是先爲黃海監司時,已用此例,皆以爲便,臣與諸武將商議,則亦以臣言爲然,當此船材乏絶之日,如是變通,似爲得宜。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

○兵曹參判李光佐曰,臣意則有不然者矣。忠武公李舜臣時所用戰船,今無變制矣。蓋倭船則制作,極精緻,操船之法,又如神,故能以少船駕海濤,而我國則制作及操船,皆不能然,小船則無以與倭爭,徒以大船,衝擊小船,小船皆被靡沈沒。故能以一當百,忠武公李舜臣之以少敵衆,出奇制勝,專在於此矣。李舜臣創造,乃龜船,而戰船則舊制也。李舜臣東國名將,水戰如神,而未嘗言船制不便,以此船成功。今已數百年使用,到今豈有變改之理乎?日後能有用此之人,恨其變制,則倉卒其能還使之大乎?凡事莫如仍舊之無弊,船材盡得,則再作區處宜矣,而卽今則決難變改矣。小臣曾任湖臬,知其事,取船滄好處十不居一,今若欲以船滄之不好而改之,則自爲盡廢舊制之歸,何可爲也?上曰,卿言不無意見,徐觀稟處之如何更爲處分矣。

○行判尹閔鎭厚所啓,黃海道有廳軍,作領給保,實是他道所無之規,而近來査汰冒錄者,餘存實數,甚爲零星,無以作領。且當此良丁難得之日,定給保人,亦有其弊,作領給保之法,自今革罷恐宜矣。此事初出於啓下定奪,故敢仰達。上曰,依爲之。

○戶曹判書李健命所啓,頃日判府事李濡,以北漢事所進冊子中,地部所管數三件,而亦多有難便窒礙者。臣欲條陳,而日勢已晏,恐致酬酢之繁,日後廟堂覆啓時,竝論其可否,以俟睿裁,何如?左議政金昌集曰,今日入侍,多有稟達事,而時刻稍久,恐妨靜攝,不敢一一陳達。且判府事冊子中北漢諸條,令廟堂稟處者外,聖旨依施者,亦不無難便之端,而有非倉卒所可條陳,前頭廟堂回啓時,竝與箚批依施數件事,一體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判尹閔鎭厚所啓,雜科覆試額數,比初試減半者,自是法典,故各學類,皆初試十八人,覆試九人矣。曾於壬寅大增廣覆試時,各學加取二人,至於丁巳年,依武科例,倍數加取,而初試則無增額之事,故初試入格者,皆得覆試,雖是雜科,何可如是無章耶?上上年則遵用壬寅之例,而不能預先稟定,初試亦未增額,以致覆試額數,過半於初試,極爲未安。且近年譯科應擧者絶少,故式年初試,每未滿於元額定數,覆試時見落者,不過一二人,此尤不當矣。今後一從法典,必使覆試額數,減半於初試,如大增廣則依壬寅年例,各學加取二人。而初試亦加取四人,初試額數者,覆試亦從初試數而減半取之,似爲得宜,令禮曹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司譯院謄錄》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判尹閔鎭厚所啓,臣待罪禮曹時,考見謄錄,則甲辰年,本曹因成均館啓辭,文廟及外方鄕校位版誤題處,令儒臣博考經傳,而又爲詢問於儒賢,先正臣宋時烈,有所標識,而其收議以爲,臣嘗取朱子尙期異時之意,以獻於啓聖廟收議之時,今不敢更有所論云,則先大王,命依議施行,事遂寢格矣。及當宁壬戌年,文廟東西廡諸位,多有改正之擧。啓聖廟,且已設立,則誤題釐正,猶不擧行於此等時者,豈或該曹不能覺察而然耶?臣於上年,慮或已有釐正之事,遍考公私文籍之際,慶尙監司洪禹寧狀啓適至,請爲釐改,故以考出後從當稟處之意,覆啓,而反覆考出,終無明白可徵者。但甲戌年,淸州幼學申應泰以此事上疏,而本曹以甲辰年儒賢,以爲宜從禮官之議,而事體重大,尙未擧行,今無更議之事,置之,以此見之,亦可知其不曾釐改矣。臣伏見甲辰年弘文館別單,則以爲,富平侯之平,似當作陽,武成侯之成,似當作城,顔之僕[顔之㒒]之僕,似當作㒒,臨僕侯之僕,似當作濮,良鄕侯之侯,似當作伯,昌黎侯之侯,似當作伯,預國公之預,似當作豫,公晢哀之晢,似當作晳,高苑侯之苑,似當作宛,廉絜之絜,似當作潔,高堂侯之堂,似當作唐,公西與如之與,似當作輿,蘧伯玉,似當書名,江都相,似當作廣川伯,周敦頤之敦,似當作惇,蒲城伯之蒲,似當作浦云。依此改之,則所當改者十六位矣。其別單,又以爲公西輿如之位,當從《會典》,移於邽巽之上,而臣取考《會典》,則不但此二位而已。如公祖句玆、縣城、漆彫徒父、漆彫哆、孔安國、董仲舒諸位,皆換置,顔之僕、樂顔,亦倒次,獨於此兩位,必欲移易者,未知其故也。且《會典》位次,有不可盡從者,試以一事言之,兩程之位若以東西相間計之,則叔程子,在伯程子之上,似亦由於中經陞黜之致,而其誤錯如此,則今不必一遵《會典》而改正。此則仍舊奉安,恐合於愼重之道,竝令禮官,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今日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上曰,權卨事旣見大臣收議,而判義禁,今方入侍,與諸宰及兩司,各陳所見。行判尹閔鎭厚曰,權卨事,初因臺啓還收後,自禁府覆啓,有遠配之命,臺官仍爲爭執,今又蒙允,而啓辭中所論列,別無新語,禁府有不敢循例議啓。且中間有大臣收議之事,故敢請議大臣矣。卨之罪狀,極爲妖誕,國言喧藉,皆曰可殺,而但其北咨後譸張云者,判府事李□□陳達,在於北咨入來之日,則卨之發言,在於北咨前者分明,此一款,已歸伸卞矣。夫差云云,雖未知虛實之如何,而卨之前後捕捉賊人,自是實狀,毋論夫差與否,其所跟探,必有楷梯,似不可謂全然孟浪。論以死律,恐或過中,臣之愚見,亦與大臣收議,無異矣。禮曹判書趙泰耉曰,臣未得詳見文案,而所謂回文夫差事,極爲妖誕,第無所執捉可殺之罪,豈可遽殺而亦不可近置,施以屛裔之典,似無妨矣。戶曹判書李健命曰,回文夫差事,極是妖言,渠旣出此妖言,則其在國體,事當終始推問,而夫差去處,若不能對,則造言之罪,渠烏得免乎?似不可輕易釋之矣。兵曹參判李光佐曰,未見文案,不能詳知其曲折,而果爲妖誕,夫差去處推問之說,似宜矣。掌令崔慶湜曰,罪狀痛惡,終始推問,似宜矣。獻納尹陽來曰,權卨更覈之啓,臣亦參之矣。罪狀妖惡,皆言可殺,所謂夫差,若不現出,則渠豈能生乎?嚴加究覈,期於輸情,似宜矣。上曰,所謂回文,妖誕則極矣,其時因大赦蒙宥乎?閔鎭厚曰,大赦時全釋,因臺啓還收而遠配矣。其回文極妖誕,而措語無以解見,夫差根脚,則卨以爲本以槐山人,欲移居嶺南,中路遇賊,其父母俱死云云,而未知其果,如何耳?上曰,戶判所達,誠是,更爲推問,可也。閔鎭厚曰,然則爲先更推乎?上曰,然矣。閔鎭厚曰,回文措語,更令解釋以告,而夫差根脚,亦當詳問矣。上曰,依爲之。《禁府謄錄》

10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在外。假注書姜樸李師德。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賜對移時,酬酢稍多,晩後不無諸症往來之候,區區憂慮,終宵未已。卽伏聞夜間,聖候以熏熱、困惱,寢睡不如昨日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其已差歇,而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勝,口淡亦有所減乎?腹部微飽之氣,猶未快減,而脚部牽引,比昨無減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減歇,而困惱未已,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口淡無加,腹部微飽之氣,猶未快減,脚部牽引,比昨無減矣。勿爲入診。

○判尹閔鎭厚,驪州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澆奠牀備給。

○掌令崔慶湜所啓,臣於夏初,猥膺是職,涓埃未補,愧懼徒切。積月旅食,宿恙添劇,尋單蒙遞,優遊散地,感激恩私,糜粉是期,不意新除,復及此際,兢惶震越,莫省所措。召牌之下,分義是懼,不得不黽勉出肅,而第臣有難冒之端。臣之頃忝本職也,其時僚臺,京畿水使李世祥,居官不法事,首發拿問之啓,臣於詣臺之日,果爲仍傳連啓矣,及其行査本道之後,世祥所犯,盡歸淸脫,僚臺旣以爽實,引避見遞。臣亦曾參其啓,則論人不審之失,宜無彼此之別,何可諉以事在旣往,而獨爲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獻納尹陽來,正言洪禹行,掌令崔慶湜,引避退待,而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權忭,持平朴聖輅在外,大司諫、掌令、持平三員,未差,正言金相尹,陳疏受由,司諫李允文,呈辭,兩司俱無行公之員,處置經宿,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受由人員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允文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黃海監司書目,長連縣監李復淵,以其母病,連呈辭狀,還任無期,不得已罷黜事。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冒死申籲,乞命有司,治臣負犯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之批,已悉決不可允許之意矣,卿胡不諒,連章祈免至此乎?近日問候,卿未進參,予之缺然,曷有其已?須勿待罪,速出行公,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校理洪錫輔,修撰權世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副校理魚有龜,副修撰洪啓迪上疏。大槪,臣等昨於恩召之下,冒暴危懇,而見阻喉司,未獲登徹,情窮勢隘,竟犯逋慢。律以邦憲,罪無所逃,而輒蒙只推,又辱天牌,怵分畏義,復此來伏於禁門之外,而第憲臣疏中,至以混淆爲害等說,構罪臣等,則惟當悚蹙俟譴之不暇,其何可抗顔復進於榮次乎?且於館僚未徹之疏,亦有所難安者,玆又冒死煩籲,乞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之箚,請兩臣之竝罷者,所論是矣。予未見其不公平也。意外詆斥,不必爲嫌,須勿過辭,從速察職。朝報

○有政。兵批,以朴鳳齡爲副司直。

○兵曹啓曰,昨日初更量,敦化門守將金壽漢來言,捕盜廳從事官,爲納前大將密符入來,閉門時僅出,而隨來書員黃一淸,爲謄擧行條件,遲留未及出門,仍爲現捉云,故卽爲捉來拘留矣。此雖與無端闌入,有異,而閉門時,不卽還出,以致經夜於闕中,事甚駭然。自本曹從重決棍放送,何如?傳曰,允。《兵曹謄錄》

○黃海監司金楺,留待引見入侍時所啓,推奴徵債,當此凶歲,不[亦]爲擾民之端,一切禁斷,何如?上曰,凶歲如此,依所達禁斷,可也。《刑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李觀命爲大司諫,李珌爲長連縣監,權忭爲校理,成起寅爲兵曹佐郞,安重弼爲掌令,申思喆兼西學敎授,洪啓迪兼中學敎授,權益敬爲金溝縣令,金重熙爲典籍,任敾爲社稷令,李世鴻爲長水縣監,金遇秋爲典籍,趙聖復爲持平,尹德駿兼同知義禁府事,吳命峻爲禮曹參判,尹德駿兼知義禁府事,洪好人爲執義,丁道復爲司諫。

10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在外。假注書姜樸李師德。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聞夜間,聖候熏熱往來,且有困惱,寢睡與昨一樣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已歇,而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口淡亦有所減乎?腹部微飽之氣,尙未快減,而脚部牽引,加減,何如?三和散五貼,當盡於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不勝終宵憂煎,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往來,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口淡昨今有加,腹部微飽之氣,猶未快減,而脚部牽引,一樣矣。

○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時,考官二,趙泰耉、李光佐,參考官四,韓重熙、南就明、李廷濟、柳綎。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三單,金相元、李眞儒、洪啓迪。

○副校理魚有龜,副修撰洪啓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等,更爲反覆商議,則皆以爲三和散,已進四貼,而便道愈滯,今姑停進,加味三補湯,連進五貼,以爲淸熱疏滯之地,宜當云。此藥自明日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日氣漸寒,薄衣軍士,襦衣題給。傳曰,日氣漸寒,宿衛軍士,空石題給。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眞儒。

○觀象監,夜一更,月暈,有霧氣。二更三更,月暈。啓。以上朝報

10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在外。假注書姜樸李師德。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浦郡守朴弼震。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淡淡之氣差減,而口淡一樣,困惱之候往來,而寢睡以大便放下,數覺不得安穩云。伏未審朝來,困惱已歇,而口淡亦有所減乎?熏熱不復往來,而膈間不淸利之候,幾盡快減乎?腹部微飽之氣,大便累次放下後,其有差勝之效,而脚部牽引加減,何如?湯劑依聖敎,今日則不爲煎入,而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困惱口淡無減,而熏熱往來,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大便尙未洞泄,腹部微飽之氣,別無差勝之效,而脚部牽引,一樣矣。勿爲入診。

○儒生殿講,考官李光佐病,代閔鎭遠改落點。

○戶曹判書李健命上疏。大槪,敢陳前席未及稟裁者,以備睿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兩件事,令廟堂稟處。

○政院啓曰,今日殿講時,考官兵曹參判李光佐有頉,代以大司成閔鎭遠,改落點以下矣。卽者館吏來言,閔鎭遠亦有身病,方在呈告,勢難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姜樸有頉,代金光運。

○今日儒生殿講,進士全益敏,幼學呂翊周,《易》通,幼學金錫奎、裵晉明,《易》略,幼學朴時楷,《論》略,進士李鳳齡,《易》粗。

○吏曹參議李宜顯,黃海監司,遞來。

○備忘記,居首進士全益敏,幼學呂翊周,竝直赴會試,之次幼學裵晉明、金錫奎各給一分。

○副司直李眞儒上疏。大槪,臣於別兼春秋差下之命,有不可冒沒承當,再誤史薦,玆敢隨牌進伏闕外,陳章徑退,以冀聖明之處分。仍又略附淺見,以嚴史局體例,以振聖朝頹綱事。及副修撰洪啓迪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決無耐彈供仕之望,且於史館別兼諫院處置,俱有所不可冒當者,玆敢畢暴危迫之懇,冀蒙鐫改臣本兼,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

○右議政金宇杭箚子。大槪,請伏妄言之罪,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大臣之有懷箚陳,何所不可?而李相成之言,專出敲撼,其所詬詆,不有餘力,予實駭然也。於卿無難安之端,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卽起視事,用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副司直李眞儒疏曰,省疏具悉。兩史臣,如可以出當薦事,則何至變通乎?此[差]出別兼,近例亦多,爾其斯速擧行。

○答副修撰洪啓迪疏曰,省疏具悉。每引前嫌,殊涉太過,兩史臣,如可以出當薦事,則豈至於變通乎?差出別兼,非今創始,爾其勿辭,斯速擧行。

○觀象監,夜一更,有霧氣,三更,月暈,廻木星,五更,有霧氣。啓。朝報

○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儒生殿講相値,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判尹閔鎭厚,以掃墳事受由,今方下去驪州地,所授守禦使密符,不敢以佩以去,來詣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兵曹謄錄》郞廳曺命胤書。郞廳趙景觀校。

10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金光運。事變假注書沈一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聞夜間,聖候熏熱往來,且有困惱,寢睡不得安穩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已歇,而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口淡亦有所減乎?腹部微飽之氣,比昨差勝,而脚部牽引,加減,何如?今日湯劑,當爲煎入,而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煎,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困惱減歇,而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口淡無減,而腹部微飽之氣,比昨別無加減,脚部牽引一樣矣。勿爲入診。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恩諭之下,終不敢承命,且有尤不可一刻虛帶者。伏乞先遞臣內局之任,仍治臣前後違負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批旨屢宣,復何多誥?予志牢定,決難允許,卿其體予思想,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及避嫌退待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執義洪好人,掌令安重弼,持平趙聖復。

○掌令安重弼啓曰,庸陋如臣,濫蒙洪造,屢忝言責之任,未效涓埃之報,愧懼恒切于中矣。千萬意外,又叨新除,臣驚惶震惕,罔知攸措。卽因看茶,召牌儼臨,畏義黽勉趨謝,而第玆風憲之職,卽臣已試僨敗之地,揆以廉隅,固不敢冒沒復進。且本府,方有槐院圈點改正之啓,而臣是壬辰榜中之人,則其何敢有所參涉於此啓乎?旣不得參啓,則亦不可一刻仍蹲於臺端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竝引嫌而退。初旣連啓,事歸爽誤,不審之失,宜無異同,揆以臺體,勢難仍在。微稟追入,事勢適然,史官宣旨,又無前規,以此引嫌,無已太過?語及孝敬,雖涉過重,兩款所論,大意固好,聖批誨責,何必深嫌?請掌令崔慶湜遞差,獻納尹陽來,正言洪禹行,竝命出仕。答曰,依啓。前啓,以月食齋戒,今日姑停。

○觀象監,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巳時,日暈,夜五更,有霧氣。啓。以上朝報

10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金光運。事變假注書魚有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聞夜間,聖候熏熱往來,且有困惱,寢睡不得安穩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其已減歇,而膈間不淸利之候,幾盡差減乎?口淡亦爲減歇,而腹部微飽,脚部牽引等症,加減,何如?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困惱已歇,而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口淡無加,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而脚部牽引一樣矣。勿爲入診。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持平趙聖復上疏。大槪,臣卽接鄕信,則臣父猝得寒疾,舊患疾病,挾感重發,症勢甚篤云。臣聞來,方寸煎灼,不能自定,今方促裝下鄕,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政院啓曰,掌令安重弼,避嫌退待,而大司憲權尙夏,持平朴聖軫[朴聖輅]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趙聖復,以親病陳疏入啓。執義洪好人,呈辭,他無行公之員,未卽處置,事甚未安。執義洪好人,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謝恩,別兼春秋洪啓迪。

○答持平趙聖復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平安監司書目,德川等八邑呈,以十月十四日,連次雷動,事係變異事。

○副修撰洪啓迪上疏。大槪,卽於直中,得接家人所報,則臣母自昨日,猝患暴泄,度數甚數,食飮專廢,眞元大脫。臣方寸煎灼,不能自定,玆敢冒死陳懇,徑出禁門。伏乞亟賜鐫遞臣本兼,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右議政金宇杭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吏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於大臣箚辭,有不得晏然仍據職次者,玆敢退伏私次,露章陳懇,乞賜罷斥,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語,非有深意,則卿之引嫌,無已太過?安心勿辭,速出行公。副校理金相元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別兼二員,亦可以相議完薦,別兼春秋之任許遞,爾其勿辭察職。

○假注書沈一羲有頉,代魚有龍。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請槐院分館,亟命改圈事。新啓,引嫌而退。改圈之請,旣爲指斥,則以此爲嫌,無亦太過?請掌令安重弼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內醫院官員,以副提調意啓曰,當此輪直之日,院中只有臣善溥,事甚苟簡。提調趙泰采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司直李眞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上疏。大槪,臣等於大臣箚辭,亦有所不敢自安者,方欲陳章控免,此際恩召儼臨。玆敢趨詣闕外,冒死呼籲,乞蒙鐫遞,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中所云,未知於爾等,有嫌端也。勿辭察職。

○大司諫李觀命上疏。大槪,冒陳病難供職之狀,冀蒙恩遞,略附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論儘好,予甚嘉尙,而第以兩臣之引嫌,謂必出於巧避處置,則殊涉過當也。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觀象監,自卯時至辰時,有霧氣。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兩珥。啓。朝報

○備邊司啓辭,知中樞府事任弘望,在京卒逝,今將返葬于忠淸道牙山地。一路擔持軍,依例題給之意,分付于京畿、忠淸兩道,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訓鍊都監啓曰,敬陵、翼陵、順懷墓有虎患,多般尋蹤,期於捉得之意,定送軍兵及領去將官處,嚴飭矣。卽見將官手本,則陵內外諸處山麓,連日遍踏,終無形跡云。當此日氣漸寒之時,許多軍兵,一向露處,似涉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訓局謄錄》

10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金光運。事變假注書魚有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聞夜間,聖候熏熱,雖往來,寢睡比昨差勝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及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乎?口淡亦有所減,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脚部牽引,加減,何如?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及腹部微飽之氣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口淡別無所加,而脚部牽引,一樣矣。勿爲入診。

○獻納尹陽來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忠淸都事書目,藍浦縣監柳祥翼,災傷差錯,罷黜事。

○兵曹,司果申鐔身死,曾經臺侍,啓。別致賻。

○京畿監司書目,情勢難安,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李眞儉,受由往來,則今無可論,而卿之依例給由,亦無所失,勿辭察職。

○右議政金宇杭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溫批纔降,謂遐心之可回,遜牘繼尋,愧誠意之猶淺。卿胡不諒?予欲無言。顧念時勢之多艱,必待輔相之盡瘁。湖嶺之饑饉荐至,政急勤恤之方,廷紳之論議日乖,已斷寅協之望。百責所萃,非大臣其誰?二人共貞,惟此時爲急。惟卿,風儀凝重,識慮宏深。內外歷敭,咸稱其遇事練達,平生操履,所戒者持論偏頗。忠勞久著於卿班,華問載播,輿望允協於台席,亨衢方通。故自爰立以來,特加眷注,佇見交修不逮,弘濟艱虞。夫何仰成之辰,乃有釋負之請?將攝有失,縱致榮衛之愆和,神明所扶,何難藥餌之奏效?至如前箚之所引,尤無私情之不安。惟臺疏論列之言,旣盡開釋,顧世臣休戚之義,寧忍決歸?固知武侯之小嫌,不在違覆之際,豈以婁公之盛量,反懷芥滯[芥蔕]之心,矧予一疾之彌留,以致百度之泮渙?樞庭之機務多滯,詎緩經邦之謨?賓筵之禮接初開,惟望造朝之日。所當協心而共濟,豈意引疾而爲辭?天災時變之方殷,卿豈恝視,人心世道之日下,誰與挽回?須體如渴之誠,亟回若浼之志。於戱,君臣無間於父子,尙念玆哉,進退實係於安危,此何時也?卿毋邁邁,予用諄諄。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韓重熙製進

○謝恩,知義禁兪命雄。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大司憲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月別諭,亶出心腹,謂卿體諒,遐心可回矣,及見書啓,大違所望,自愧誠淺,無以爲諭。噫,當此世道如水益下,國勢無一可恃之日,挽回扶持之責,捨卿儒林重望而伊誰乎?是予所以益篤誠意,一召再召而不止者也。況予不識卿面,寤寐思想,切欲一見。以卿平日愛君之忱,念及于此,不待批旨之縷縷,而必幡然而起矣。噫,所貴乎君臣之間者,以其情志之流通。今予此言,發於至誠,誠之所存,終必有感,不可不出而應命也決矣。更遣史官,申誥至意,卿其毋執撝謙,卽日就途,用副予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判書李健命上疏。大槪,臣於大臣之箚,有不可晏然者,冒陳危懇,冀蒙鐫罷,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語,別無他意,則今玆引嫌,不亦太過?卿其勿辭,安心行公。朝報

○有政。兵批,以崔慶湜、尹陽來爲副司直,金在魯爲副司果,金光運、魚有龍爲副司正。

○備邊司啓辭,因東萊府使金始煥狀啓,對馬島主人蔘求貿事,日昨登對時,旣已防塞之意,陳稟定奪矣。其中巨濟倭學鄭東起,則問情手本內,銀貨載來,書契齎持之事,全不擧論,疏漏之狀,誠爲可駭。分付統制使,拿致決棍,以懲日後,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今十月十二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判尹閔鎭厚所啓,昨年思陵內,鄭家先墓,許令移葬時,石物則有勿使運去之命矣。似聞其石物,散置陵內,所見未安云。若於農隙,調發若干民情[民丁],就其所在處,掘地而埋之,則恐爲得宜,令禮官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私家石物,散置於陵內至近之地,誠爲未安。令本道,分付地方官,與本陵參奉眼同,卽爲埋置,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有政。吏批,副護軍朴世挺加資,兪命雄兼知義禁府事,李彦綱、金鎭圭、黃欽、尹德駿、尹趾仁、洪萬朝、閔鎭遠、朴弼明、李光佐、李觀命爲承文院提調,崔昌大爲承文院副提調,沈漢規爲繕工奉事,吳命恒爲宗簿正,李廷濟爲司成,李會元爲禮曹正郞,金雲澤爲兵曹正郞,申思喆爲獻納,李深爲掌令,朴弼明爲漢城右尹,兪命雄兼同知義禁府事,李舟臣爲監察,洪時傑爲藍浦縣監,呂必咸爲引儀。

10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金光運。事變假注書金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聞夜間,聖候以熏熱、困惱呻吟,寢睡不得安穩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其已減歇,而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乎?口淡亦有所減,而脚部牽引,比昨加減,何如?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困惱未已,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口淡尙無顯減之勢,而脚部牽引,一樣矣。勿爲入診。

○右議政金宇杭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知義禁洪萬朝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諫李觀命啓曰,庸陋如臣,濫叨言責,適有所懷,不敢泯默,附陳於辭疏之末,而言甚零瑣,自顧慙恧,及承聖批,至下嘉尙之音,有以見必擇芻蕘之盛意,而又以請罷之論,謂之過當,一進一退,相可否如影響。臣於是,感激惶隕,不知所以仰對也。第臣本意,以爲世道日下,習俗日靡,事事皆出顧瞻,言言罔非周容,衰微已極,振作無期,下灘之勢,莫可挽回。兩臣所爲,特其中一事,而亦不可不略加規警,故臣於憂慨世道之餘,有所論列矣。以聖上虛受之量,反有疑於臣言之過當,莫非臣言議不孚之致,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參議李宜顯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語,別無他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又敢冒死疾號,乞命下臣司敗,治臣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竭,而卿辭彌懇,愧情志之未孚,不知所以爲諭也。卿須念君臣大義,勿復以情勢爲辭,速出行公,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魚有龍出仕,代金礪。

○司書梁廷虎上疏。大槪,臣於直中,猝聞臣父,病臥中路,無人扶護。急於往省,投疏徑出,伏乞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司直李眞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觀象監,夜三更,月入東星。啓。朝報

○政院啓曰,傳曰,時囚罪人中,丁舜弼査覈啓本,自本道未及上來耶?或留院而未及入啓耶?問啓事,命下矣。丁舜弼査覈啓本,時無到院之事,問其稽遲曲折於該府則以爲,今八月初十日啓下後,卽爲發關行査,而尙未來到,自該府今月十二日,又爲行關催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金有基議處公事判付內,還發配所事,命下矣。依前罪目,發遣府羅將,押送機張縣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10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金光運。事變假注書金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水使李漢珪。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聞夜間,聖候熏熱往來,且有困惱,寢睡又不得安穩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其已減歇,而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乎?口淡亦有所減,而脚部牽引,加減,何如?加味三補湯五貼,當盡於今日,又有三陰交受灸之議。臣等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湯劑繼進及受灸當否,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困惱減歇,而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口淡無加,而脚部牽引,一樣矣。

○右議政金宇杭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昨宣予十行之札,敷誥旣勤,今見卿再辭之章,巽讓冞懇。何用邁邁,玆復申申?言念國家經濟之方,必資輔相承弼之效。譬股肱心膂,相須則深,係治亂安危,爲任甚重。矧今艱虞之溢目,正急廊廟之協心。蓋其世道朝綱,有萬分難救之勢,加以天災時變,無一毫可恃之形。伊國事可憂者多,非老成誰與共理?惟卿忠勤,爲予輔臣。勤勞著於卿列歷敭之時,奉公不解,地望隆於台司登庸之日,注意方深。所以三載委任之間,庶看一心交修之益。夫何釋負之請,乃在陳箚之餘?霜露所傷,雖致榮衛之或損,精力尙旺,何難藥餌之有扶?至於情勢之難安,亦非意慮之所及。縱因臺官之疏論,有此控免之辭,豈以大臣之含容,或存芥蔕之念?累悉至意,可見批旨之愈勤,再尋長單,胡乃去就之太遽?素知有體國之悃,曷不諒敷心之言?雖使聚精而會神,猶懼不克,必欲奉身而求退,是豈所望?進退不宜自輕,須念大義,情志貴在交感,毋懷小嫌。於戱,時勢漸至顚隮,曷堪乙夜之深歎?廟務亦多曠廢,惟冀今日之共貞。宜體如渴之誠,克回若浼之志。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魚有龜製進

○兼弼善吳命恒,文學金相玉,兼司書洪啓迪,說書李善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今日藥房入診時,知義禁未差之代,卽爲口傳差出,牌招察任事及三補湯依前加入,繼進五貼事及三陰穴,自明日受灸事,榻前定奪。

○政院啓曰,大司諫李觀命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司諫丁道復,獻納申思喆,正言金相尹,時未肅拜,正言洪禹行呈辭,尙未處置。除未肅拜外,正言洪禹行,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前後批旨,至意已悉,而箚本連上,行公無期,決知其太過也。況受灸定於明日,則卿尤不可一向引入,安心入來,以副予望事,遣史官傳諭于藥院都提調。

○吏曹口傳政事,知義禁吳命峻。

○假注書李師德書啓,臣承命,敬奉聖旨,傳諭于判府事李頤命,則以爲聖敎至此,一身廉義,有不暇顧,明日謹當承命入侍,更申血懇於前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宗簿正吳命恒,同義禁吳命峻。

○正言洪禹行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參知洪禹瑞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趙道彬等疏批矣。勿辭察職。

○右尹朴弼明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司直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於大臣箚辭,有不可晏然者,敢此自列,仍及頃所被誣於李墪妻之上言者。伏乞早賜斥退,使怨家之怒小解,大臣之言得行,而亦以粗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語,本無深意,而卿胡費辭,辭氣之不平至此乎?事體所在,不當若是也。勿辭察職。

○正言金相尹上疏。大槪,敢陳難冒之勢,冀蒙鐫遞,兼附草草一語,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日昨趙聖復之處置諫臣也,置諸立科,不無所執,則今玆請遞憲職,予未知其可也。勿辭察職。

○說書李善行,文臣朔試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兼文學申思喆,牌不進,兼司書洪啓迪,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朝報

○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故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以吳命峻兼同知義禁府事。

10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金光運。事變假注書金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陽郡守李廷晉,玉果縣監姜聖復。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聞夜間,聖候熏熱,而喉間甚乾,引飮且多,膈間不淸利,困惱呻吟,寢睡不寧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及膈間不淸利之候,其已減歇,而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乎?口淡亦有所減,而脚部牽引,比昨,何如?今日受灸事,昨已定奪,而夜間症候如此,諸醫等,皆以爲退定爲宜云。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受灸停否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減歇,而困惱之候,膈間不淸利之氣無減,腹部微飽之氣及口淡有加,脚部牽引,亦無所減,受灸,退定宜矣。

○右議政金宇杭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大司諫李觀命引避退待,已過累日,諫院無行公之員,處置歸於憲府。而大司憲權尙夏,掌令李深,持平朴聖輅、趙聖復在外,執義洪好人,掌令安重弼呈辭,尙未處置。監察茶時,亦且累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魚有龜上疏。大槪,冒陳煎迫之懇,乞蒙恩遞,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掌令安重弼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請槐院分館,亟命改圈事。新啓,新除授掌令李深,時在忠淸道保寧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當初疏論,意在規警,聖批之下,何必爲嫌?請大司諫李觀命出仕。答曰,不允。下諭及處置事,依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儒川君濎及諸醫等,加味三補湯加減事,反覆商議,則皆以爲前方中,去商陸、白朮,加蒼朮、漢防己酒洗各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利川府使梁聖揆,今月二十日,母在喪事。

○副修撰洪啓迪牌不進,依承傳罷職。朝報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玄錫夏手本,則保放罪人沈尙鼎病勢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10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金光運。事變假注書金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聞夜間,聖候熏熱往來,且有困惱,寢睡不得安穩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其已減歇,而膈間不淸利及腹部微飽之氣,亦有所減,口淡加減,何如?脚部牽引,比昨無減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困惱已歇,而膈間不淸利之候差減。腹部微飽之氣往來,口淡別無所加,而脚部牽引無減矣。勿爲入診。

○全羅左道敬差官書目,順天府使成任災傷差錯,罷黜事。

○正言金相尹啓曰,臣於前疏,略論畿倅之事,反被道臣之伸解,宜卽詣臺自列,而適緣賤疾猝劇,實無起動之勢,替陳難冒之端,而敢以草草一語,兼附近事,以效一日之責矣。及承聖批,以日昨處置,不無所執,請遞憲職,未知其可,爲敎,臣於是,竊不勝悚恧,而繼之以訝惑也。夫權熀之被人詬辱,非比尋常,則對辨文字,自不得不然。而頃日洪禹行之疏避,乃以孝經何忍發口等語,公肆詆詈,此則萬萬不襯着之目,論人之道,固不當若是。至於李相成,則被彈自明,亦何深罪?而今其醜詆凌駕,無復餘地,此等所論,果無歉於士夫相敬之風,而罷職之請,尤豈非已甚者乎?禹行方以禮讓責人,則其遣辭之際,宜有所擇發,而惟意噴薄,不自覺其口業之悖慢,似此風習,合有規警之道,而乃者趙聖復之處置也,其所立落,殊甚倒置。旣曰語涉過重,則便是應遞之目,强置立科,固已苟且,況且相成前後所遭,固是一串事,而於其前日之被彈,則聖復身自引避以明其無罪,至於今日之見劾,則聖復反詡以大意固好。仍請出仕,是何一人之意見,或扶或抑,若是其違盭[戾]耶?如許臺例,曾所未聞也。言議之徑庭,是非之顚錯,莫此爲甚,而聖敎,乃謂之不無所執者,臣誠莫曉其所以也。臣之請遞憲職,蓋出於伸公議重臺體之意,而言辭拙陋,不能見信於君父,致勤未安之敎,臣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臺端乎?病未出肅,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前持平金在魯,正言朴師益,持平黃奎河,竝敍用。

○司直李眞儒上疏。大槪,荐違嚴命,自速逋慢,一番圓扉,特蒙全宥,臣罪山積,聖恩天大。今因庚牌復臨,來伏闕外,而顧臣情勢,終無冒當史薦之理,玆又悉暴危悃,陳章徑退。乞遞臣別兼之任,仍治臣積逋之罪,以便公私,以警具僚事。入啓。遞差。

○謝恩,輔德吳命恒。

○校理洪錫輔,修撰權世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黃奎河,司果朴師益。

○右議政金宇杭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溫諭再宣,謂予意之或諒,遜牘三上,愧遐心之莫回。玆敷心腹之辭,俾勉股肱之義。惟卿,休休其量,斷斷無他。識慮周通,試之內外而無不可,器度凝重,置諸巖廊而有所矜。嘵然世變之多端,是非常患乖舛,毅乎素守之不奪,論議又務公平。慨時憂國之言,至發咨嗟咏歎之際,黨同伐異之習,獨脫紛撓波蕩之中。顧此箚辭之歷論,蓋慮冤枉之或抱。有懷陳達,卿實蓄獻替之誠,投疏詆誣,予已黜敲撼之說。倚以爲重,寡昧之眷注方深,過自引嫌,辭單之控免繼至。雖或有將攝之小失,亦必賴神明之共扶。所貴情志之交孚,不宜去就之太遽。況且精力之尙旺,庶幾榮衛之漸完。矧玆國勢之孔艱,重有民事之可慮。政堂之機務多滯,欲待卿而裁量,軍制之設施方張,孰爲予而區畫?安危實係於進退,寧容奉身而丐閑,職責非關於奔趨,不妨臥閤而論道。於戱,爻象日至於泮渙,旣無止泊之期,調娛實仰於老成,宜思坐鎭之策。獨住足於萬馬竝馳之裏,諒由操守之甚堅,不撓志於衆撓群咻之間,寔緣見識之克透。予方倚卿而托重,卿胡捨予而圖便?亟斷來章,勉副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錫命製進

○司果朴思益上疏。大槪,格外蒙敍,召牌踵臨,趨伏闕外,而臣別兼之任,無論情勢之難安,旣有應避之嫌,自在當遞之科。玆敢拜章徑歸,乞賜諒察,亟行鐫改,以存公例,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全塞之論,殊甚無謂,不必介嫌,而下款事,令該曹稟處。

○刑曹判書權尙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於卿別無所嫌,安心勿辭,俟病小間,卽出行公。

○西平都正橈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廛人之構誣,極可痛駭。請罷之臺論,殊未得當,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臣於臺臣之疏,有不可晏然職次,乞賜鐫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啓罷,本無失當,臺疏過慮,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別兼春秋金在魯、黃奎河,文學李眞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朝報

○有政。兵批,以李壄、黃奎河爲副司直,韓重熙、李坦爲司果,許玧、李喜朝、李眞壽、朴鳳齡、李重協、崔慶湜、金在魯、李眞儒爲副司果。

○今日藥房入診時,知義禁未差之代,已爲口傳差出,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禁府謄錄》

○備邊司啓曰,今番使行時,弓角潛商罪人,當爲議奏,而當該使臣處,自前取供矣。前冬至使及書狀處,依例緘問,以爲奏問撰出之地,何如?傳曰,允。《兵曹謄錄》

○吏批,以崔尙履爲典籍,李潗爲水運判官,李宖爲獻納,李眞望爲文學,李世璡爲造紙署別提,尹泓爲掌樂主簿,金華重爲校書校理,申思喆爲修撰,洪大猷爲順天府使,申鍴爲利川府使,尹陽來爲司僕正,沈樘爲宗簿正,金在魯、朴師益、黃奎河爲別兼春秋,尹陽來爲掌令,崔尙履爲奉敎,李舟臣爲典牲主簿,鄭宇柱爲弼善,具昌柱爲監察,崔慶湜爲掌令,金相玉爲正言,吳命恒爲輔德。

10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金光運。事變假注書金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聞夜間,聖候熏熱,雖往來,寢睡比昨差勝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已歇,而膈間不淸利及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口淡加減,何如?脚部牽引,亦無所減乎?加味三補湯三貼,當盡於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膈間不淸利及口淡,差減。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脚部牽引一樣,勿爲入診,問于入侍醫官議定湯劑繼進當否,宜矣。

○政院啓曰,守令未署經,至於三員,當此秋務方殷之時,不可不趁卽發送。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呈告或未肅拜,或引避退待,尙未署經。除在外引避退待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備員開坐,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宇杭四度呈辭。入啓。傳曰,日昨箚辭,亶出有懷無隱之義,何不可之有,而相成汲汲投疏,恣意侮弄,事之駭惋,孰甚於此?噫,卿之立朝事予,餘三十年,予之知卿久矣。秉心寬和,持論公平,末路之乖激偏頗,卿所深戒,而一心體國,至老冞篤,此予所以三載倚毗,恩禮無替者也。元首股肱,一體相須,矧當多難,予豈捨卿?允若玆,罔或改圖,甚非平日所望於卿者,而亦足以中其敲撼之計,寧有是哉?卿之前夏尋單,實出意外,而勉出未幾,今又引入,予心之缺然,已不可言,而言念世道,曷勝嘅歎?玆遣承宣,諭予至意,卿其亟斷來章,出而論政,用副予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有政注間不審之失,乞賜遞免,仍命收還崔尙履六品之職,以存政格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崔尙履六品之職,收還宜矣。卿其勿辭行公。

○都承旨李善溥上疏。大槪,臣於翰苑薦狀,有不察之失,請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司直黃奎河上疏。大槪,鎭日庚牌,趨詣闕外,而顧臣情迹,決無更就之望,且於史局新薦,尤無替行之理。乞收成命,以存體例事。及司果金在魯上疏。大槪,臣於史局別兼,有不可冒當者,昨詣闕外,陳疏徑退,蓋爲登徹,而喉司無端阻塘,使自歸於違逋之科,格外只推之恩,冞增悚恧。今又隨牌陳章,乞寢成命事。入啓。

○藥房口傳啓曰,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則湯劑有姑停一兩日,何如之敎,臣等與諸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聖候口淡,尙未減歇,一兩日姑停湯劑,似宜云。湯劑自明日停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學李眞望上疏。大槪,昨承除命,隨牌詣闕,陳章見阻,自陷違慢之罪,只推之命,出於格外,庚牌又降,惶感一倍,而顧臣情勢之難安者,非止一端。敢復走伏闕外,仰陳血懇,乞蒙鐫遞,以安愚分事。入啓。

○謝恩,掌令崔慶湜,獻納李宖,正言金相玉,修撰申思喆。

○司諫丁道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前捕盜大將李基夏削奪官爵事。新啓,引嫌而退,請遞之論,誠得臺體,聖敎未安,不必深嫌。請正言金相尹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答文學李眞望疏曰,省疏具悉。頃年見枳,予本不爲是。至若臺言,實涉過當,此所以終靳允兪也。俱無可嫌之事,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司直黃奎河疏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追提,差出別兼,出於不得已,而亦有前例,爾其勿辭,速了薦事。

○答司果金在魯疏曰,省疏具悉。今玆差出別兼,出於不得已,而亦有前例,爾其勿辭,速了薦事。

○校理洪錫輔,修撰權世恒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正言金相尹就職。以上朝報

10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金光運。事變假注書金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州牧使權詹,高原郡守趙之重。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雖有熏熱,而寢睡與昨一樣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已歇,而膈間不淸利及口淡一向差減乎?腹部微飽,不復往來,而脚部牽引,亦無所減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困惱已歇,而膈間不淸利及口淡一向差減,腹部微飽之氣,往來未已,而脚部牽引,別無所減矣。勿爲入診。

○同副承旨沈壽賢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右議政金宇杭處,則以爲臣,受恩罔極,致位至此,凡於國家政刑得失,苟有所懷,必欲無隱者,是臣之所自勉也。日者箚陳之事,竊嘗慨然於處分之失宜,妄有所論列,而未愜物情,謗議溢世。臺言之外,卿宰諸臣,相繼陳章,侵斥非常,微臣見凌,固不足言,而以臣之故,致此紛紜於靜攝之中,皆臣之罪也。日夕危懍,不宜一日虛帶,連上辭單,或冀聖慈之垂察焉,不惟不卽蒙許,荐承溫諭,固已感惕罔措。乃於千萬夢想之外,特遣近密之臣,傳諭聖旨,十行天札,辭意懇摯,奬諭踰分,出尋常萬萬,有足以感豚魚而泣鬼神,臣是何人,得此於君父之前哉?九頓莊誦,感激嗚咽,不覺涕淚之被面也。噫,臣之今日所遭,如有一分可出之勢,則荷此曠世之異恩,何敢只惜身名不顧分義,頑然不動,以孤我聖上繾綣之意哉?曠日相持,罪戾徒積,惟願聖明,特垂體下之仁,亟賜斥退,是臣之幸也。恩命之下,末由趨承,益增惶隕,不知所達,謹當以文字,更申危悃,仰請嚴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金相尹就職後啓曰,臣一再疏論,語多拙訥,聖敎之下,引避退伏,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召牌降臨,黽勉就職,而又伏見忠淸監司李世勉疏本,則以臣前疏所論田結事,反生疑怒,盛加譏斥,有若臣言,專爲李蓍顯而發者然,臣於是,竊不勝駭惑之至。蓍顯本非臣之所親切,則謂之意在伸救者,此已抑勒之甚,而蓍顯之赴任,未滿數朔,則政績得失,有何表著可聞,而謂之全不擧論者,亦極可笑,向臣所謂不念迎送云云,只爲其莅任卽遞,貽弊殘邑故也。而今乃抉摘文字,反詈臣備至者,何也?湖中各邑之陳結還起,自營門,勒定其數,而反爲民害之狀,曾有所聞故,適因平澤罷啓,而略陳列邑僞增田結之事,且論元田等高卜多之弊,則此不過均田制,紓民怨之意而已。臣雖疲劣,豈爲一守宰地,而至煩疏論耶?且其所謂啓罷,意在於不治,而不專在於檢田一款者,尤不成說。爲道臣者,若聞守宰之不治,則摘發其罪,或罷或貶,有何所難,而初則只以三結,爲罪而罷之?今乃添入許多罪案,而强引踏驗之責,不可付此手一句語,無實其不治而爲罷者,而自不覺言辭窘遁,其所謂求說不得者,正是自道語,而反以此責人可乎?凡敬差都事之以災傷差錯,而啓罷其守令者,果多有之,而未聞有以田結磨勘之小而罷黜者,則援此爲證,謂非勒捧者,其亦苟且,而乃以臣言,歸之衰世之態,何其言不擇發,一至此哉?臣疏尙在,可以按覈,有何一毫可怒之語,而責之以作好言詬人,實未可曉也。如臣無似,忝居臺端,言不見信於上下,略論數事,輒遭非斥,一避再避,疲困已極,而瀆擾靜攝,爲罪亦大,其何敢一刻晏然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別兼春秋黃奎河。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兵曹參議崔昌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父病間,上來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堤川呈,以副修撰李宜晩,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右議政金宇杭箚子。大槪,近侍傳諭寵命,而末由趨承,席藁俟譴,乞速斥退,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於傳宣之批,已悉心腹之辭,而今又陳章,巽讓彌懇,良由予誠意未孚之致,愕然且慙,無以爲諭。卿之箚辭,斷斷無他,則意外人言,何足爲嫌?須體如渴之誠,亟回若浼之志,出而論政,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判李晩成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過當之言,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文學李眞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10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金光運。事變假注書金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以熏熱、困惱寢睡不如昨日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已歇,而口淡及膈間不淸利之候,益加差減。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而脚部牽引,亦有所減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減歇,而困惱未已,口淡及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脚部牽引無減矣。勿爲入診。

○右議政金宇杭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翼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政院啓曰,正言金相尹引避退待,而大司諫李觀命陳疏,司諫丁道復未肅拜,獻納李宖,正言金相玉呈辭。處置經宿,事甚未安,未肅拜外,陳疏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慶尙左兵使張鵬翼,忠淸水使遞來。

○文學李眞望,副校理魚有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院啓,引嫌而退,原初疏論,爲慮民弊,侵斥之言,在我何嫌?請正言金相尹出仕。答曰,依啓。前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司書梁廷虎,再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副校理魚有龜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朝報

○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故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10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金光運。事變假注書金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雖有熏熱,寢睡比昨差勝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已歇,而口淡及膈間不淸利之候,益加差減乎?困惱及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而脚部牽引,亦有所減乎?湯劑停進,已數日,今日臣等,不可不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更進當否矣。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口淡及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困惱及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而脚部牽引,別無所減矣。一兩日仍爲停進,亦勿入診。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二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右議政金宇杭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方在呈告乞遞中,不敢冒受常祿,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又啓曰,依聖敎十一月朔祿俸,令倉官,輸送右議政金宇杭家,則以爲,連章辭職,必遞爲期,雖有恩命,終不敢冒受,不爲領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政院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令本院稟旨,差出闕員事,允下矣。雖値國忌齋戒,在前如此之時,亦有牌招開政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右議政金宇杭箚子。大槪,不避瀆擾,更暴危懇,乞速斥罷,以靖朝著,且寢祿俸輸送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如渴之旨,已悉於箚單之批矣。更何多誥?至於常廩,不宜過辭。卿其安心,勿辭領受,卽起視事,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文學李眞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吏曹參議李宜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傳,前校理洪錫輔,副校理黃龜河,副修撰洪啓迪、權世恒,竝敍用。

○正言金相玉上疏。大槪,敢陳病狀,冀蒙遞改,兼附淺見,以備裁察事。以國忌留政院。

○副應敎金相元,校理黃龜河,副修撰洪啓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吏曹參判李晩成,牌不進。朝報

○有政。兵批,以李宜晩爲副司果,金礪爲副司正。

○禮曹啓曰,卽接恭陵、順陵參奉所報,則兩陵內,虎患特甚,頃以訓鍊都監砲手,累日滯留,終不得捉矣。昨日初更,三大虎一時來據恭陵齋室南墻外,達夜咆哮,吼聲動壑,至於日出時,始爲離去。今朝守僕,陵上奉審下來之際,逢着於丁字閣至近之地,幾爲傷害,而自此以後,縱橫於兩陵之間,巡山一事,亦至廢閣云。兩陵內虎患,至於如此,事甚驚駭,更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禮曹啓辭,恭陵、順陵有虎患,更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事,允下矣。善放砲手八十名,將官率領,明日出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訓局謄錄》

○有政。吏批,以金興西爲分差兼南學敎授,黃龜河爲校理,尹澤爲司僕僉正,洪啓迪爲副修撰,洪廷弼爲副修撰,金相元爲副應敎,洪啓迪爲兼司書。

10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金光運。事變假注書金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熏熱、困惱,喉間甚乾,引飮頗數,寢睡不得安穩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已歇,而口淡及膈間不淸利之候,漸益差減,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而脚部牽引,亦有所減乎?便道數日祕滯,夜間症候如此。今日臣等,不可不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當進之劑,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困惱已歇,而口淡及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而脚部牽引無減矣。

○右議政金宇杭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司書梁廷虎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大司憲權尙夏,掌令李深,持平朴聖輅、趙聖復在外,執義洪好人,掌令崔慶湜呈辭。時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權尙游,參議南就明呈辭,參判兪集一陳疏,久不行公。刑獄積滯,委屬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下番累日闕直,非但事體未安,明日王世子生辰問安時,宮官不可不備員。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李晩成,刑曹判書權尙游,牌不進。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趙泰采,以大臣箚辭,有齊起侵凌等語,不敢晏然行公。今日陳疏,不爲入來,原疏,自政院退却,而其所引嫌,元非大段。此時提調,不可不備員,趙泰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刑曹參判兪集一。

○吏曹參議李宜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王世子生辰問安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弼善鄭宇柱,在外未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令本院,卽爲稟旨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變通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弼善鄭宇柱改差。

○正言金相玉留院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臣,人主之股肱,有懷陳達,蓋出無隱,本非異事,此所謂何所不可者也?大抵爾言,專出於侵斥大臣,伸救相成,其所引唐宋之事,尤不襯着。知製敎譴責之請,亦非公心,誠可異也。勿辭察職。

○右參贊黃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語,本非深意,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兼掌令尹陽來書狀官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巧避之斥,殊涉過當,何必深嫌?爾其勿辭焉。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柳瑺、丁時梯等諸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聖候便道,數日祕滯,頗有鬱熱之時,前進加味三補湯,去山査肉、便香附、木香,加牛膝酒洗、桃仁泥各一錢,連進五貼,以爲淸熱疏利之地,宜當云。此藥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謝恩,修撰洪啓迪。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請今番槐院分館,亟命改圈事。新啓,頃日茶坐時,京畿楊州廣津,故幼學朴世陞妻李氏,呈單本府,而觀其措語,則以爲,其夫田畓區處事,同閈李煜爲名人,做出不均等說,構毁其子泰徵於鄕中,罔有紀極。其孫弼修,痛迫其父之公然被誣,呈訴本官,欲爲伸雪,則李煜益肆其毒,以泰徵不孝不悌等語,滿紙臚列,至謂之待其母若路人。李氏深冤其子之無端被誣,其孫亦爲痛迫其父橫被難容之罪名,前後呼訴於本官,已至五六次。自營門明査處決之題,不啻申嚴,而本官一向遷就,尙無辨覈處置之事,至冤莫伸,控暴無地,不得不來訴于本府云云。蓋人家田宅之區處,本非外人所可干涉者,則李煜之當初造謗,已極駭然。而且弼修之伸辨其父,人理固然,則又以不忍聞不忍說之言,登諸呈官文字,欲爲陷人之計者,其心所在,實未可測。五刑之屬,罪莫大於不孝。若使泰徵,果有其罪,依法重究,在所不已,李煜如有白地構誣之端,則陷人之罪,亦不可不懲。請令有司,囚禁嚴覈處決。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判尹閔鎭厚上疏。大槪,受暇省墓,纔已還歸,而臣於日昨大臣之箚,有不可晏然者。乞命有司,論臣罪犯,以爲誤按重獄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語,非有他意,而顯加譏斥,少無顧藉,其在事體,豈容若是?勿辭行公。

○司書趙翼命牌招肅拜。

○校理黃龜河上疏。入啓。傳曰,還出給。朝報

○有政。兵批,以崔漢重爲訓鍊習讀,黃奎河、梁廷虎爲副司果,鄭宇柱爲副護軍。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重器手本,則保放罪人丁舜弼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吏批,以成起寅爲兼春秋,趙翼命爲司書,權世恒爲弼善,崔錫九爲昌寧縣監,黃尙老爲永禧殿參奉,成胤光爲典籍。

10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金光運。事變假注書金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世子生辰日,大殿、中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雖有熏熱、困惱,寢睡比昨差勝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困惱已歇,而口淡及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而脚部牽引,亦有所減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困惱已歇,而口淡及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而脚部牽引一樣矣。勿爲入診。

○右議政金宇杭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正言金相玉啓曰,臣於近日事,竊有所憂慨者,略附辭疏之末,以明是非爲請,繼以言路之不可摧折,代撰之不宜猥屑,有所論列矣,及承聖批,辭旨嚴切,乃以侵斥大臣,伸救相成爲敎。而知製敎請譴之論,謂非出於公心,臣不勝瞿然,繼之以訝惑也。今此大臣之言,雖出於無隱,而第就其前後箚辭而觀之,則以爲歷抵再經査勘,不必更議。及夫憲臣之請寢緘問,則復以歷抵,謂無是理。其後按獄諸臣,疏陳治獄顚末,則又以爲當初所論,臆料於獄案之外,無非議諸臣之意云,大臣之言,何其不相照應,一至此哉?以殿下之明聖,非不俯燭於此,而每於批旨之間,一例包容,終靳辨釋,聖朝之優待大臣,可謂至矣,而其於是非之不明,輿情之愈鬱何哉?李相成之當初疏語,雖欠委曲,固出於可否之義,則豈可以語逼大臣,輕加摧折也哉?至於趙錫命代撰之辭,則以私相酬唱之語,肆然揷入於絲綸之中者,已極屑越,而至於衆撓群咻之說,其憑藉王言,誣辱廷紳之狀,尤爲痛惋,則譴責之請,實循公議,而不惟不賜開納,顯示未安之意,臣竊慨然也。噫,論議之乖激,甲乙之互爭,實爲當今之痼弊,宜殿下痛惡,而近來不分是非,而惟務調劑,則其流之害,黑白混圇,朝政日紊,終至於國不爲國,豈不大可寒心哉?臣疏所謂,建中之政,調停之論,實爲後世監戒,而寂寥數語,無以導達,不槪聖心,反承嚴敎,臣何顔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敢陳難安情勢,冀蒙譴斥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右相箚語,別無深意,何至引嫌?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校理黃龜河。

○文學李眞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朝報

○備邊司啓辭,本司武郞廳都摠府都事權冏,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10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金光運。事變假注書金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雖有熏熱,寢睡差勝,與昨一樣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已歇,而口淡及膈間不淸利之候,漸益差減,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而脚部牽引,亦有所減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口淡姑無益減之勢,膈間不淸利之候,一向差減,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而脚部牽引,加減無常矣。勿爲入診。

○右議政金宇杭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兵曹判書尹趾仁身病已差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言金相玉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大司諫李觀命,獻納李宖,正言金相尹呈辭,司諫丁道復未肅拜,尙未處置。除未肅拜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方物封裹時,政府西壁,例爲進參,而左參贊李彦綱,右參贊黃欽,或有身病,或爲呈告,俱不進參。書狀官尹陽來,陳疏承批之後,一向引嫌,亦不進參,事將窘迫云,左參贊李彦綱,右參贊黃欽,書狀官尹陽來,竝卽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書狀官尹陽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黃海都事書目,載寧郡守宋茂錫,災傷差錯,罷黜事。

○政院啓曰,書狀官尹陽來,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司僕正尹陽來。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晴,依律處斷事。新啓,引嫌而退,有懷疏論,誠得臺體,未安之批,何必深嫌?請正言金相玉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前啓,前捕盜大將李基夏,削奪官爵事,停啓。

○文學李眞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正言金相玉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假注書金光運有頉,代權斗紘。

○同副承旨沈壽賢上疏。大槪,酷被擊錚人無限誣詆,不敢晏然在職,退伏私次,略陳事實,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循私蔑法之罪,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鄭銶元情中,侵詆道臣,無所不至,此習可駭。何足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明日大臣及備局有司堂上,來會賓廳。

○備邊司啓辭,京畿監司崔錫恒,本道各邑,災實分等狀啓,長湍等十一邑,入於尤甚,而以尤甚邑,各樣身布,量宜蠲減,恐不可已,爲請本司覆啓,特爲畿甸民力,以各樣身布。論災實邑,只捧當年條,舊未收則竝停捧之意稟請,而蠲減事,不曾擧論矣。尤甚邑身布,減三分之一,是乃近來災年已行之例,今年諸道,狀請覆啓,亦用此例。而獨於京畿狀啓覆啓時,未能詳察,以準捧爲請,殊有疏失,不勝惶恐。朝家惠澤,不可有所異同,而畿內宜在於軫恤,尤甚十一邑當年條,各樣身布,一體減三分之一爲當。此一款,元狀啓回啓中,改付標以稟,啓下後,更以此分付施行,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10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黃一夏。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沈尙鼎李廷弼。假注書李師德權斗紘。事變假注書金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聞夜間,聖候雖有熏熱,寢睡差勝云。伏未審朝來,熏熱已歇,而膈間不淸利之候,益復減歇,口淡加減,何如?腹部微飽之氣,不復往來,而脚部牽引,亦有所減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朝來熏熱已歇,而膈間不淸利之候減歇,口淡與昨無異,腹部微飽之氣往來,而脚部牽引一樣矣。勿爲入診。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右議政金宇杭箚子。大槪,瀝盡肝血,敢復呼籲,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屢悉至意,復何多誥?閔鎭厚之疏語,無非侵斥大臣,固已未便,而至若不參合考,疑惑滋甚之說,顯疑他試官之同情,予極以爲不是矣。以卿休休之量,何足介意?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用副予日夕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魚有龍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忠淸道淸風黃江村大司憲權尙夏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蟣蝨微臣,罪負如山,而不惟幸逭刑章,又令國之重任,虛曠許久,一息未泯,惶悶恒切。不得不陳章請譴於靜攝之中,尤不勝戰慄之至,不意近侍遠臨,恩旨復宣,十行絲綸,亶出至誠,眞可以貫金石而泣鬼神。臣雖至愚,亦有秉彝,何敢頑然不動,以孤勤摯之盛眷哉?只以臣大耋之年,病入骨髓,奄奄垂盡,作一僵尸,寒節已屆,墐蟄益牢,跬步之間,不能自運,其何敢致身於輦下哉?聖上之必欲致臣者,或以區區忠信,一分可仗,而臣若假托疾病,仰欺天日之明,則只此一節,已極無狀,召臣而何用哉?肝膈之懇,未蒙照燭,故以撝謙爲批,臣不勝抑塞也。且臣伏讀聖旨,以挽回世道爲敎,此豈臣之所敢聞也?臣言行不謹,爲世所侮,竊聞近來磨牙者相繼,挾矢者如林,而聖明,乃反擬臣以重望,責臣以扶持,是何異使蚊負山也?然今臣之未赴召命,實由於大病之纏身,餘外私懇,何敢更瀆?一覲淸光,是臣宿願,而死期不遠,無計獲遂,恨結心曲,宜不瞑目,瞻望雲天,涕泣而已,不知所以仰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無行公之員,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權尙游,連呈辭單,久不行公,不但刑獄積滯可慮,且試官緘問,命下之後,尙未擧行。判書權尙游,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大臣、備局有司堂上,明日來會賓廳事,昨有下敎,臣等今方來詣,而有司堂上四員中,兵曹參判李光佐在外,皆以病故不進矣。判尹閔鎭厚,禮曹判書趙泰耉,戶曹判書李健命,竝卽牌招,而且以濟州賑穀事,有稟定之事,賑廳堂上趙泰采,亦令入侍,何如?傳曰,允。

○謝恩,司諫丁道復,注書李廷弼。

○政院啓曰,判府事李濡,領議政徐宗泰,左議政金昌集,吏曹判書趙泰采,戶曹判書李健命,兵曹參判李光佐,來詣賓廳矣,敢啓。傳曰,引見。

○高坪副正澈上疏。大槪,敢進仁祖大王賜勳臣等御札一紙,而其明良相戒之意,敬天恤災之盛德,炳然於十行之中。乞令史臣採補寶錄,俾我聖祖嘉言,昭示來世,無或有隻字之遺,不勝幸甚事。呈政院。

○政院啓曰,卽者高坪副正澈,來呈一疏,請進仁祖大王賜勳臣等御札一帖,而觀其御札中,有勉戒求助之敎,此與曾前進獻御筆者有別,恐不當一例退却。臣與院中諸僚相議,擎開封緘,奉讀欽玩,一札十行,寶墨維新,遇災警懼,責勵交修,天意藹然,隻字之間,或爲後世之燕謨,百王之龜鑑,有不當泯沒於閭閻,而自本院,亦難援例不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答高坪副正澈疏曰,省疏具悉。奉玩御札,寶墨維新,不忍釋手,感慕冞增,而我聖祖,敬天怒,恤民隱,求助臣隣之意,出於至誠,益不勝欽仰,可不思所以體法也?

○傳曰,高坪副正澈封進仁祖大王御札,其誠可嘉,特爲加資。朝報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戶曹判書李健命所啓,全羅監司狀請賑資,備局覆啓,以山郡稅太三千石,捧留補賑事,蒙允矣。備局以他事,防塞之故,有此定奪,而大抵捧留者,例於翌年上納,則竝與當年條而上納,故民間尤以爲難矣。原狀啓中,以木錢折價上送云者,蓋慮此弊,此意往復,依所請,參酌捧價,似爲得宜敢達。上曰,依爲之。《戶曹謄錄》

○備邊司啓辭,大臣及備局有司堂上,明日來會賓廳事,昨有下敎,臣等今方來詣,有司堂上四員中,兵曹參判李光佐外,皆以病故不進矣。行漢城府判尹閔鎭厚,行禮曹判書趙泰耉,戶曹判書李健命,竝卽牌招,而且以濟州賑穀事,有稟定之事,賑廳堂上趙泰采,亦令入侍,何如?答曰,允。

○經理廳啓曰,北漢凡事之未及措置者尙多,而物力無他出處,各衙門銀布貸用後,還報本色之意,條陳於冊子中矣。措置之道,若不趁此時周旋,則不無緩不及事之慮。而冊子中北漢諸條,令廟堂稟處者外,竝與箚批,依施數件事,一體稟處之意,雖已定奪,此一款則似不必入於稟處之中。故已爲往復於廟堂,地部銀一萬兩,御營、禁衛,兩營軍布,各一百五十同許貸事,亦旣相議,於該營該曹,依此數,爲先貸來,以爲從便料理,取贏補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宗泰所啓,雖非朝家普遍惠澤,而有可以惠及畿民者,敢此仰達。鷹師後來,轉爲身役竝戶保,爲一千八百名,每名一年尙納八首雉,一首之價,爲一兩錢,一名納八兩,其役比他苦重,此類窮殘特甚,不能支堪,多致隣族之弊。頃年判府事李□□爲兵判時,以此稟達,每名各減三兩,今則所納爲五兩,其代自該廳上下爲米一千三四百石矣。其爲惠大矣。而鷹師等,尙多流亡難捧之弊,且卽今二疋身役,皆納四兩錢,則鷹師等,雖本來異於二疋身役。而視他爲加數,且念莫重諸供,每每推剝窮民而徵捧,以爲封進,事體殊爲未安。京畿供上,亦爲給價封進,鷹師竝爲革罷,悉給價爲貢物事,似得宜。臣意每欲稟達,聞閔鎭厚之言,則鎭厚亦先有此意,欲爲陳達,而未及云矣。此則事雖得正,似難猝然變通,而今若更減一兩,則該廳加上下之米,不過爲數三百石,豈有所難乎?畿民之困苦,尤爲恤念,特賜處分,未知,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昌集曰,所謂鷹師,本以鷹軍納雉者也。其後以價備納,而身役,比他役,最爲苦重,故領相有欲變通,而罷其鷹師,作爲貢物,移定厥軍於他役矣。臣亦與聞其議,而似難容易變通,量減其價,則似宜矣。上曰,該廳堂上之意,何如?兼吏曹判書趙泰采曰,鷹師保身役八兩,果爲苦重,雖除三兩,比他役尙且加納,宜有稱冤之端。然而鷹師,亦《大典》所載,不可猝然變通,今若於五兩之內,又減一兩,則與諸納布者無異,而爲惠大矣。大臣以此問于臣,而至於全數變通,則恐難容易矣。雖罷鷹師,移定他軍,其二疋之役,則隨處自在,於渠輩,別無苦歇之可言,而謂有革罷後,塡厥除弊之事,其保布之代,專責於惠廳,則本廳何以支堪乎?上曰,一兩錢特爲減除,可也。

○又所啓,今十二日入侍時,臣以良役變通,戶布、口錢、游布、役布、結布等事,臣等反覆思度,今日事勢,俱難猝行,殊極惶憫之意陳達。自上以良役之弊,縷縷下敎,又以此外,或有他條救弊之道耶?相與更爲講確稟達爲敎,臣仰聽未詳,不能更稟而退,今至累日,不曾以奉行爲意,豈不勝惶恐?數事之外,他條可行之策,實所未易,畢竟豈望其有實效?而聖敎如此,臣等謹當更與究度,以稟此意,敢達。上曰,其日閔鎭厚以軍額則多,民戶則少處,推移變通之意陳達,此則雖與良役條貫各異,而似爲便好,故一依此爲之之意下敎,至於良役,實百年痼弊,此數件外,或有可救之道乎?試爲更加講究之意,亦爲下敎,而尙不出於擧行之條矣。左議政金昌集曰,此一款當出於擧條而不出,當該承旨注書,難免疏漏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濟州農事,牧使邊是泰,當更爲狀啓,而姑未上來,或由於越海之際,淹滯之致,未知九月後農形,果復,何如?雖或視初秋,有一分稍勝,而想其災歉形勢,不可不入送穀物,必當趁今有所措處矣。兩南沿邑各穀,連爲入送,所儲無多,且沿邑,皆自以荒政,爲憂民不贍,必難又爲移轉,事甚可慮。統營穀物,本來爲累十萬石,近雖有減,當爲數多,此外亦有賑廳等穀,以此等穀,酌量除出,爲入送之數爲當,而大約合大米雜穀,爲萬石,可以爲入救之資,前頭更觀緩急,而處之似當。賑廳堂上趙泰采,方爲入侍,以此下詢,何如?左議政金昌集曰,濟州連年饑荒,前牧使邊是泰,以農形又將失稔之狀馳啓矣,民事極爲可慮,新牧使來言,島中人口,死亡已多,比前雖曰減少,而須得萬斛米,始可救活云。前此入送穀物,未知還捧爲幾何,而絶島異於陸邑,自今預爲分定,趁開春入送,庶無未及之弊矣。上曰,賑廳堂上,所見,何如?兼吏曹判書趙泰采曰,新牧使旣未目覩島中形勢,則以萬石穀,可以濟之云者,此乃臆料矣。然而八月以後農形,雖未知如何,大抵凶歉則判矣。遠地之事,必須預爲拮据,可無窘急之患,而京廳所儲,亦爲潰竭,實難推移,勢將以嶺南巡統營穀及湖南巡檢營常賑兩廳穀,推移入送矣。在前統營會付穀三萬石,而監營穀,不下四十萬石,累經凶年,薄減甚多。今年又未免失稔,本道形勢,亦涉可慮,而若以山郡之穀,次次移轉,而豈無推移充數之道乎?毋論米租,以萬石爲限,四千石,定於嶺南,六千石,則定於湖南,以都事,差督運官,裝載入送後,使之復命,似好矣。而丙子年間,故判書朴權爲督運官,亦往嶺南,今亦依此例,使都事督運,則尤爲着實,故敢達。上曰,賑廳堂上之言,是矣。分付兩道都事,督運入送,可也。金昌集曰,年前嶺南,以濟州穀物移轉,民弊不些云,而以山郡穀物,次次移送沿邑之外,恐無他道,而湖南各邑,還上牟麥,亦爲劃送,則可以補賑矣。上曰,分嶺南、湖南,以此分付,而入送穀物,分明定數,可也。徐宗泰曰,若以萬石入送,則大米四千石,小米六千石,定數以送好矣。上曰,大米四千石,雜穀六千石合萬石,定送似好,以此分付,可也。

疊書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戶曹判書李健命所啓,頃者全羅監司狀請賑資,備局覆啓,以山郡稅太三千石,捧留補賑事,蒙允矣。備局以他事防塞之故,有此定奪,而大抵捧留者,例於翌年上納,則竝與當年條而上納,故民間尤以爲難矣。原狀啓中,以木錢折價上送云者,蓋慮此弊,此意往復,依所請,參酌捧價,似爲得宜敢達。上曰,依爲之。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判府事李濡所啓,臣以北漢事,欲爲仰達,而靜攝中恐妨酬應,不敢費辭,略擧其槪矣。臣箚批旨,有山城之事,予有所恃,而不憂之敎,蓋其委托之重矣。如此則臣雖才分短淺,其爲感激圖報之念,當復如何?而病伏之中,晝思夜度,條上冊子,未知其盡合採施。而大抵北漢築城之計,當初斷自宸衷,蕩春臺與北漢,實爲唇齒之勢,都城人民蓄積,一倂收入,此乃萬全之策,而徒恃地形之險阻,不思所以障蔽,則必不能守,若不守蕩春臺,則北漢孤危,亦不可恃也,然則北漢反不如棄之之爲愈。以南漢言之,初不竝包蜂巖,丙子爲賊兵所據,此爲已驗之事,冊子中宜築土城云者,蓋以此也,而築之以土,爲其功力之大省故也。或者以爲,都城北漢,不可不竝守,而又守蕩春臺,則力所不及,亦不以土築爲可。群議之多端如此,若不趁速斷定,則恐無可成之日。今此所達,如蒙採施,則臣當竭誠奉行,而不然則所受之任,決不敢虛帶矣。上曰,旣城北漢,則不可棄蕩春臺者,不無所見,諸臣之見,何如?領議政徐宗泰曰,北漢與蕩春臺,謂之聲勢相依則,可矣。而蓋其地勢,高下懸絶,若遇事變,蕩春臺受兵,自城內,似難下救。且旣築蕩春、虹蜺城門,則左右爲阜陵,宜若竝築翼城矣。而以故事言之,御駕離都城之後,都城於數日之間,輒不能守,都城旣失,則蕩春雖周遭築城,以事勢竊度之,必非萬全之地也。蕩春設倉,常留穀物,以爲上下之需則,可也,而多建倉舍,儲累萬之穀,則事變之時,雖不如丙子之急,而以其地形,何能運致於北漢?斂散雖爲可悶,餉穀則皆歸北漢之內,似爲得矣。土城之築,雖云功省,虹蜺門左右,築設旣多,蕩春東偏,亦當設築,北漢孤絶,雖甚可慮,而此旣非萬全可守之地,而當此中外財穀潰竭之日,遽興巨役,實爲重難。且自北漢,至都城之間,又有土城,周圍爲六七十里,以何兵力,防守此三城乎?受任大臣,經畫旣審,而臣之迷見,今築土城,未知其得宜,前頭或更度事勢,而處之則,可矣。李濡曰,大臣所達,三城之說,有不然者,當初自上,旣已都城闊大難守,而定計於北漢,何嘗有竝守都城之敎乎?壬辰丙子之亂,皆不能守都城,人民蓄積,一倂付之於賊。今若據守北漢之險固,又爲收入,人民蓄積於蕩春臺,則雖空都城,而不爲倂守,較之於蒼黃,移避於南漢或江都,其爲利害得失,豈不相懸乎?聖祖所敎,竝擧北漢造紙署,以爲臨亂移御之所者,亦可見聖意之所在,而議者,必以三城,爲一大執言之端,此臣之所未曉也。設令果守都城而不守蕩春臺,則賊兵入據蕩春臺,彌滿於山谷之間,都城與北漢,內外不通,勢必危矣。曷若舍都城而取蕩春臺與北漢相接之爲完全也哉?上曰,都城闊大難守,故有北漢設築之擧矣。旣築北漢,而欲竝守都城,則軍數不足,勢不可爲,予意本自如此矣。左議政金昌集曰,蕩春築城,曾有此議,而因論議不一,未免中止矣。北漢築城之後,外雖險阻,內少平坦,人戶倉庫,難可容設,以蕩春地稍平廣,旣置倉庫,仍欲築城。而群議以爲都城不可守,則去都城,而只守蕩春,爲非得計。臣則識慮淺短,其間利害,實難預度,而泛然論之,則糧餉器械,輸入蕩春,仍爲築城,俾得守備爲好,而卽今民窮財竭,遽興大役,亦涉不便,宜詢群議,而量宜處分矣。上曰,連次陳達,可也。吏曹判書趙泰采曰,臣則常以都城爲必守之地,故亦嘗陳達於筵中矣。以壬辰丙子事言之,變出倉卒,朝臣軍兵,多不隨駕,況卽今人心國勢,漸不如古,雖數十里之地,決無得達之理。都城十里之內,旣築內守之城,且定移蹕之計,則都城雖不得竝守,蕩春之間,亦不可不經紀防守之道。都提調之欲築土城者,蓋出於深遠之慮也。議者所謂連三城,竝守之說,實未知其意也。糧餉,不當蓄積於無用之地,不如及今罷之之爲宜也。卽今朝議多端,實難歸一,不可猝然決定,設令旣始其事,而其間如有一臺臣之言,終致中輟,如都城修築時事,當事人之僨敗,固不足恤,而其於虧損國體,虛費財力何哉?淺見則以爲,議未歸一之前,決不可始矣。李濡曰,北漢初不設築則已,旣築之後,若棄蕩春臺而不爲竝包,則北漢便爲無用之地,罷之,可也。蓋城必據險而後,可保無虞,雖以南漢之天險言之,西將臺城底稍平,可容百餘人。故其時賊兵,乘暗潛附,突起雲梯,苟非延陽府院君李時白力戰却之,則幾未免陷沒。以此觀之,況如平地之城乎?都城四面,本非絶險,而東西兩城之外,則尤爲平夷,守禦之難,不言可知。而不此之慮,必欲守平夷之都城,而棄險固之北漢與蕩春臺者,何也?此固事理甚明,而輒以竝守三城爲言者,臣實莫知其故。但守北漢,則雖十萬石之穀,常時運致,改色亦難,臨急則不足爲許多軍民接濟之資,如是而其可支乎?此所以竝據蕩春臺,然後可以積儲糧餉者也。自上親臨北漢,極稱其天險,其爲事體之重,非如他山城之比,不但爲宗社依歸之所,百官士女,亦將免於顚仆道路,而事在垂成之後,乃反棄之,則豈非慨惜之甚者乎?戶曹判書李健命曰,臣識見淺狹,此事利害,不能明覩,而此乃國家大事也。雖廟謨僉同,亦難保其必成,則卽今前席數三大臣,意見猶未歸一則何能辦得乎?北漢行宮,乃本曹所管也。內殿傾倒云,故臣爲審地形,前月躬往看審,欲待解凍,與經理廳堂上相議處之,而城內及蕩春臺兩處,經理廳倉庫營造者甚多,所儲穀物甚些。凡事尙未完了,則築城一款,不必汲汲,徐待廟議之歸一,然後定之,似爲未晩也。兵曹判書李光佐曰,臣旣承下詢,敢不盡達乎?北漢三面,雖絶險,而至於蕩春臺,則地勢低平,坐北漢瞰蕩春,便是一山,若本非設險之地。而臣自小少時,遊歷其間,雖小小山麓,皆可歷數矣。蕩春之築土城,豈足爲北漢之聲援乎?脫有警急之憂,朝家旣棄都城,則都城亦必爲賊所據矣。只守北漢,而蕩春其可能保乎?以相臣冊子言之,三軍門軍數爲四萬,而皆在遠道,守堞軍,雖云九千餘名,而其中雜色亦多,有不爲守堞者,則九千名亦非實數矣。況禁、禦兩營,曾已十哨上番,而今則減爲五哨矣。欲復舊制,料布難繼,不得爲之云,若除却此等數,則不過七千餘名,以此排立,尙云不足,蕩春防守之卒,何處得來乎?且都城不可守,而賊登彰義門巓,則蕩春其守乎?終不若南漢之完備也。急則難保北漢蕩春之許多糧餉,勢難輸致,而反爲齎盜糧之歸矣。雖築土城,只爲無用之地,實非深思之言也。所謂聲勢相援云者,如杏洲[幸州]、洪福等山城是也。蕩春一狹,若何可爲聲援之助,而旣爲所奪,則北漢人心,亦必驚擾,其於守北漢,反爲害矣。當此民窮財竭之日,豈爲此無益之事,而土城設倉庫乎?臣常謂國家之憂,又有大於此者矣。來頭事變,未能逆料,而至於饑饉荐臻,公私潰竭。乙丙雖云大無,而辛亥以後,無大段凶荒,財穀尙有餘儲,故民以賴活,而乙亥以後,京外城役,殆無虛歲,訓局枵然,無以蘇完,戶兵曹亦然云。古語曰,國無一年之蓄則亡,如使不幸而有方數千里之旱,民何以保乎?雖曰經理廳料理築之,而雖數百餘同之木,取贏無實,而立本亦難,況此人輩酒食之資,妻子之饋必多,尾閭之費,其可謂不耗財而得乎?然而邊境若緩,則當入南漢,而或至迅急,未及渡江,則當入北漢矣。旣築之城,空棄可惜,則修其城堞,備其器械,而儲置糧餉,以資臨急之需而已。蕩春之築土城,設倉庫,實爲無益,寧有以蕩春之築不築,爲北漢之守不守乎?聖上旣親臨北漢,形便利害,想必料量於睿算之中,惟冀裁斷矣。臣於築城事,心切憂慨,私見都提調備陳其不可之由,而亦與判尹閔鎭厚,議及此事,則鎭厚以存亡所係爲言,臣以爲旣知其如此,則何不一言乎云爾,則以爲,曾前累爭而言不行云矣。李濡曰,若如光佐之言,則蕩春所儲之穀,臨急有難輸入,反爲齎盜,則江上城中,各倉所儲之穀,其能輸入,而不爲齎盜之歸乎?蕩春不可守云爾,則都城獨可守乎?光佐曰,臣非謂都城可守也。領議政徐宗泰曰,雖不得終守,初頭豈可徒然委棄?自當設兵守堞,事理固然,所守豈不爲三城乎?光佐曰,臣意則北漢旣已築之,修其城堞,以爲保守之地,而蕩春築城,決知其無益矣。泰采曰,不但朝議之未得歸一,今日入侍諸臣,亦多岐貳之論,倉卒間,有難決定。退與廟堂諸臣商議,更稟似好矣。上曰,三城竝守之說,非予當初所定本意也。受任大臣所謂北漢孤絶,蕩春竝謂之言,其慮深矣。然此非倉卒可定,與廟堂熟講稟定,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今日引見時,大司諫李觀命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事。上曰,勿煩。執義洪好人所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上曰,依啓。又所啓,請今番槐院分館,竝命改圈事。上曰,勿煩。

○今日引見時,上曰,書狀官尹陽來,雖是兼臺,旣係該司之官,則初牌承命,道理當然,況出彊日期已迫,其在往役之義,有不可諉以廉義,而得以遞免,則初牌之下,不卽應命,而再牌之後,始乃肅謝,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可也。上曰,文學李眞望,當初雖有枳議,予旣以爲不是。且於前後批諭,不啻縷縷,累下只推之命,則其在分義,宜卽肅謝,而一向撕捱,尙不應命,殊甚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申飭,俾勿撕捱,可也。朝報日記廳郞廳曺命胤書。趙景觀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