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四十一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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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命峻。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李喜朝。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圣起。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以熏热烦转,寝睡不得安稳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及膈间不清利之气,不复往来,口淡加减,何如?腹部微饱之气,更无所减,而脚部牵引,亦无所减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煎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之候往来,膈间不清利之气差减,口淡及腹部微饱之气无减,而脚部牵引一样矣。勿为入诊。

○献纳李宖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

○政院启曰,正言李重协,承牌来诣,又复引避,观其措语,两款事俱系当避之嫌。而喉司不谅,乃反驱迫,至以受人轻侮为辞,臣不胜瞿然之至,盖循默二字,初既疏辨,恐不必每以此为嫌。至于分馆一事,非但前疏,盛加论辨,前避至以从弟参圈为言,不及创圈爽误意见异同等说,故院中相议不捧,仍请牌招矣。台臣复执前见,避辞如此,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重协启曰,臣两宪臣避语启辞,俱有嫌难可否之端,昨者诣台自列,而政院任意退却,至于措辞启禀。而以臣疏中,既已论及两款事,不可以此引避为言,臣固有不得不辩者矣。掌令韩以原,不谅人之意见各异,而径加以循默之斥,故臣疏所论宋成明事,不以儒臣,已有提论。而辄复烦复者,欲明臣意见之不同也。臣既与以原,自作两对,而反复可否于其间,则人必不以为公言。且臣疏中分馆一款,只论科名黯黮及金镇商、李云龙物议之称屈也。若复台启创圈之说,固知其爽误,臣之意见,与台启所论,亦不无异同处。而以从弟臣重述,参其圈选之故,疏辞之间,略不及改圈当否者,欲以远嫌也。今其被人循默之讥,而自立己见,不顾应避之嫌,而遽定立落,则臣实为丧廉隅不别嫌之人,其贻羞于台阁,为如何哉?惟此二事,在臣私义,不可引避自靖。而喉司之臣,不少详量,乃反驱迫人至此,以致再烦牌召,益使臣穷蹙不安。此莫非臣之言议,素不见重,而受人轻侮,臣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全山君深,九月二十一日卒逝云,吊祭乙良,依法例举行,礼葬段,时未复旧,棺椁役军,令该曹题给,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同副承旨李喜朝,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复授承宣之任,予意非偶然,勿以疾病为辞,安意上来察职。朝报

○训炼都监启曰,逃军安守云跟捕事,命下矣。臣多发军校,广加诇察,亦以指捕者,加别论赏事知委矣。臣之所带下人尹惠彬,来告于臣曰,渠之亲族,在于守云之邻洞。故私自秘探,则守云出逃之初,往接于广州元姓人家,数日前,又为移隐于振威地云。臣即发旗牌官李庆夏及捕盗军官朴万俊、洪值舜等,使之掩捕,则守云,果自其处,已为移往振威。故将校辈,转往其处,因得捉致,臣方究问其出逃情节,而其所捉得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掩捕人,令该曹禀处。《训局誊录》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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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命峻。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李喜朝。注书沈尚鼎上疏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圣起李廷杰。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崔锡恒,东南道各陵奉审后入来。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虽有往来熏热,寝睡小胜于昨日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已歇,而膈间不清利之气,一向差减,而困恼、口淡,加减,何如?腹部微饱之气及脚部牵引,更无所减乎?加减八味汤五贴,当尽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当否宜当,不胜终宵忧煎,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膈间不清利之气,一向差减。困恼往来未已,口淡及腹部微饱之气无加,而脚部牵引,昨今特甚矣。此药非五六贴,所可责效,勿为入诊,加进五贴,宜矣。

○礼曹参议李坦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注书沈尚鼎上疏。大槪,臣迫于严教,忍死就直,床箦危喘,触冒风寒。宿病之外,疝症暴发,胸背拘急,筋脉束缩,水浆不下,鍼焫罔效,昏倒直庐,都不省事。顷刻之间,实有污秽清禁之虑,不得不投进短疏,曳归私次,渎扰猥屑之罪,实无所逃。伏乞圣慈,特加矜怜,亟许罢削,俾延晷刻之命,以卒生成之泽事。入启。

○政院启曰,即者注书沈尚鼎,以身病陈疏出去,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病势深重,有难察任,与无端径出有异,元疏虽已捧入,而揆以事体,殊涉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身病与亲病有异,禁推传旨捧入,辞疏还出给。

○注书沈尚鼎禁推,代假注书李廷杰。

○禁府,沈尚鼎拿囚。启。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成闵镇远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伊时斋儒之事,极为痛骇,故既已从重科治,则于卿,少无难安之端。而控辞如此,不亦太过乎?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修撰权世恒上疏。大槪,臣获蒙恩暇,救护母病,感戴恩私,糜粉难酬,第臣母病转展弥留,有加无减,今臣情理,万无离侧供职之望。乞赐递改,俾伸至情,仍附愚见于疏末,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有怀所陈,未为不可,而分馆之际,诚有遗珠之叹,则台臣,岂有不可言之理乎?尔其勿辞,俟母病间察职。以上朝报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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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命峻。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李喜朝。注书沈尚鼎禁推李廷弼在外。假注书李圣起李廷杰。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熏热,虽往来,寝睡与昨一样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及膈间不清利之气,不复往来,口淡加减,何如?腹部微饱之气,益有所减,而脚部牵引,比昨无减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煎,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及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膈间不清利之气,一向差减。口淡无加,脚部牵引,比昨无减矣。勿为入诊。

○政院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权忭,在外,掌令韩以原,持平黄璿,引避退待,掌令李相成,陈疏入启,持平金在鲁,未肃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陈疏入启外,未肃拜人员,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相成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向来台论,非出公心,何必介意乎?疏末事,亦无大段嫌端,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黄璿,大司谏朴凤龄,出仕,正言李重协,递差,仍请前校理宋成明,掌令韩以原,并命谴罢事。入启。答曰,依启。

○持平金在鲁,谢恩后启曰,臣之凡庸巽愞,处台省最数,效蔑丝毫,愧积尸素。况臣疾症,逐岁渐痼,前冬几死仅苏,今又乍寒辄加,长时叫苦,无望陈力,通朝之人,孰不谅悉?秉铨之地,苟然检举,使风宪之司,为臣养病之坊,臣诚惶闷窘蹙,莫省所措,召牌之下,不得不扶曳来肃。而第臣又有所大段难便者,本府顷论槐院改圈事,而方在姑停中矣。启辞所云科名黯黮之人,持平黄璿之避,既已历举其名。而吴遂元、李献英,与臣有世所共知之嫌怨,今于前启,或改或连,决不可晏然参涉,自取冒嫌之讥,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兼春秋宋思胤。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谏朴凤龄,就职后启曰,日昨掌令韩以原避辞中,有台阁循默之语,而臣泛然看过,不复置意,其后诣台时,终不举论于自列之辞矣。乃者同僚前后疏避,既以此为难安之端,则臣之当避不避之失,固已著明,无以自解。病委床席,虚带职名,寻单引避,亦且须人提醒,坏损台体,亏伤廉义,莫此为甚,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书李凤翼上疏。大槪,春坊新命,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惝恍,罔知所措。胄筵劝讲,责任甚重,决非如臣无似,所可滥据,况臣踪地臲卼,尤难冒进。召牌之下,虽不敢坐违,谨诣阙外,而反复揣量,终无承当之路,玆敢陈章径归。伏乞亟递臣所叨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微分事。入启。

○持平黄璿,就职后启曰,臣猥玷台地,丝毫未补,妄陈一言,竟归勿施,草草自列,略暴事实矣。处置请出,出于意外,庚牌俨临,不得不黾勉就职。而第伏见大臣箚语,则拗臣避辞,有所辨论,臣不胜瞿然之至。箚中所引戊子年事,虽未知其时事状之如何,槐院掌故,既不载录,则恐不可引以为例。至于戊午年事,臣之所闻,抑有不同者。盖院中故事,上博则本不与于诸僚之密圈,待其计点后,始就参圈中时望最著者。特加别圈,则世称参下极选,粤自壬戌分馆时,新进一员,见参于别圈,盖与今之所谓同圈者,体形各异。而今则别圈之事,一倂废阁,自有义意,较诸瀛馆之规,亦有不同者矣。若果有同圈之规,则在前上博士,自当一例密圈,视以为常。而四十年誊录,无一可据,其于不圈之例,则前后所录,不啻详悉,臣之援例辨白,槪以此也。而大臣,斥之以自信己见,臣实讶惑焉,继伏见谏臣疏本,提论臣启辞中科名黯黮之说,游辞抑扬,意在救解,臣窃慨然。夫诸人占科之初,或入按查,或登章奏,更核之启,踵发于酌处之后,拔去之请,争执于经岁之久,则决不宜混置槐选。今以取才枳进等语,闯发于公议峥嵘之日,臣实未晓其意也。且其避辞,以臣创圈之说,直谓之爽误,玆事虚实,臣既略辨,则不必架叠。而第谏臣,方以其从弟参选之事,引以为嫌,而反谓之拨嫌替辨者,抑又何哉?至于儒臣之疏,专出于甘心伐异,造意胁持,夫金镇商即故参判万埰之子也。其门阀才望,世所共知,李云龙以宣庙朝名臣廷馣之后孙,华闻素著,见推侪友。而终未免遗珠之叹,物议莫不称屈,则夫岂有见漏之由哉?若其不叶中数人,当初圈录,既出不公,则准点与否,非所可论,虽是孝廉之裔,人望素轻,则置诸清选,实系滥冒。而今乃急于分疏,难于为辞,只以准点孝廉等语,强为夸诩,臣窃哂之。若其名家华胄云者,臣不必索言,以伤忠厚之风,儒臣岂不知物情之未惬,舆情之可畏?而恣意庇护,一至于此,其亦异矣。噫,臣之所论,有何一毫伐异之意?而乃以此等辞说,勒攻臣身,良可骇叹,此皆圣鉴之所烛,臣不欲多辨也。臣才发一启,讥斥四至,一避再避,已极疲困。且于日者,台避循默之斥,臣实䩄然,无以自解,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注书李廷弼在外,代假注书李师德。

○答司书李凤翼疏曰,省疏具悉。顷年陈疏,殊涉过当,不宜以此一向引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参判申銋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治罪色吏,本非台监所管,则今此举措,殊可骇然,从重推考为宜也。卿其勿辞,从速察职。朝报

○有政。兵批,以李坦为副护军,李宖为副司直,李承源为副司果,李廷杰为副司正。

○训炼都监启曰,逃军安守云捉得之意,前已启达矣。其逃躱情节,严加究问,则招内以为今番中旬时,书字的康雄,以其子万俊,差给兼司仆之意,有所言及。而渠于数日前,惨见稚子之夭折,方在丧性之中,故妄听其言,果有给赂偸画之事矣。及其金虎门入直时,得闻其事现露,恐被重罪,敢生逃避之计。其夜罢漏后,隐于尚衣院厕间,差待丹凤门之开锁,仍为出来,往接于广州元姓人家,其后转往振威地。反复思量,则所坐似非一罪,将欲自现之际,有此被捉云。盖中旬偸画,虽已摘发,毕竟勘罪,不必抵死。而守云,只惧其用奸之为罪,不觉其逃律之尤重,至有此出逃之举。原其本情,全出于无知妄作之致,至于门开后出去之说,虽未可准信,其必出于实状,而毋论其逃出之在某时从某路,若其自直处逃走则一也。以法律言之,宿卫人在直而逃者,其罪止于杖一百。而以军律言之,军卒初逃者,决棍百度,再逃者枭示,则今此守云,系是初逃,似当施以百棍之律。而顷日备忘记中,有所当枭示警众之教,上项逃军安守云,以枭示律处断,何如?答曰,军卒再逃后枭示,予非不知,而自直处逃走,前所未有,诚可痛骇。此所以有所当枭示警众之教者也。第断人死生,不可不审,问于大臣,禀处。《训局誊录》

○有政。吏批,以李廷弼为注书,安瑞羽为直讲,李㙫为礼曹参议,尹阳来为献纳,兪相基为广兴主簿,罗学川为舒川郡守,李廷晋为内赡主簿。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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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命峻。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李喜朝。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在外。假注书姜朴李师德。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熏热、困恼,寝睡不得安稳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已歇,而膈间不清利之气,一向差减,口淡加减,何如?腹部微饱之气,益有所减,而脚部牵引,比昨无减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煎,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困恼减歇,而膈间不清利之气,一向差减。口淡无加,腹部微饱之气,往来未已,而脚部牵引,姑无加减矣。勿为入诊。

○政院启曰,判尹闵镇厚,连次呈告,不为行公,今至累日。不但词讼之积滞,金吾罪囚,亦多有未决者,委属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呈,以副提学郑澔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已谕予意矣。辞本又上,无已太过,断无许递之理,须勿固辞,从速上来察职。

○谢恩,司书李凤翼。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忠清监司书目,瑞山呈,以工曹参议金兴庆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俟得母病少间,上来察职。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金在鲁,大司谏朴凤龄,持平黄璿,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假注书李圣起有頉,代姜朴。

○观象监,夜自二更至四更,电光,启。以上朝报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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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命峻。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李喜朝。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在外。假注书姜朴李师德。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虽有往来熏热,寝睡比昨稍胜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膈间不清利之气,一向差减,口淡加减,何如?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脚部牵引,亦无所减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煎,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之候,往来未已,膈间不清利之气,一向差减。口淡加减无常,而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脚部牵引,无减矣。勿为入诊,自今日依前轮直,宜矣。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承问安批旨,有自今日轮直之命矣。近来圣候虽不无差胜之渐,寝膳尚未复常,诸症亦多往来之馀气,姑观前头圣候益胜后,轮直,何如?惶恐,敢启。传曰,此与并罢直宿有异,轮直,可也。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今日宾厅日次,上候方在静摄中,頉禀。《备局誊录》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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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命峻。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任埅。右副承旨沈寿贤。同副承旨李喜朝。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在外。假注书姜朴李师德。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正郞李斗三,卒统制使李硕宽,致祭事,康津地出去。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虽有熏热,寝睡与昨一样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之气,不复往来,膈间不清利,口淡加减,何如?腹部微饱之气,渐益差减,而脚部牵引,比昨无减乎?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及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膈间不清利之气,一向差减。口淡无加,而脚部牵引,与昨无异矣。勿为入诊。

○左副承旨许玧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副应教吴命恒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吏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大槪,臣有奏对不审之失,玆敢退伏阙下,露章自列,乞赐递斥,以安微分事。入启。

○都承旨吴命峻上疏。大槪,臣之情地,决难仍据,不得不冒万死哀吁于静摄之中,渎扰之罪,益无所逃。伏乞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赵泰采,陈疏入启,参判申銋病不来,参议李宜显在外,不得开政云。参判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答吏曹判书赵泰采疏曰,省疏具悉。卿之伊日所陈,元无捱逼判尹,则判尹以此引入,实是意外,于卿有何所嫌?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传曰,判尹之引入,殊涉过当,即为牌招察任。

○庆尚监司书目,咸昌县监金明锡,病重罢黜事。

○判尹闵镇厚,吏曹参判申銋,牌不进。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申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判书赵泰采,疏批已下,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副提调吴命峻,今日陈疏,不为入来矣。疏批已下,此时不可不备员,吴命峻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宇杭箚子。大槪,臣于故判书李墪妻安氏上言,有不可默然者,略陈事实,仍附所怀,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上言中缄问之说,不但不识事体,亦不关紧矣。科事用情,不可不核,而箚中吴遂元选取之颠末,一番缄问于诸试官之云,得宜,令攸司举行,卿其安心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左副承旨任埅,右副承旨沈寿贤,兼司书洪启迪

○传曰,延龄君出阁吉日,以今年十二月推择,而器皿等事,考例举行事,分付该曹。

○观象监,夜二更,流星出羽林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启。朝报

○有政。兵批,以许玧、吴命恒为副护军,李重协为副司果。

○吏批,以金兴瑞为典籍,李宖为弼善,柳百乘为判校,洪启迪为司书,朴泰舒为咸昌县监,赵鸣凤为掌令,洪禹行为正言,沈寿贤为右副承旨,任埅为左副承旨。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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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命峻。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任埅。右副承旨沈寿贤。同副承旨李喜朝。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在外。假注书姜朴李师德。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熏热、困恼,虽往来,寝睡与昨一样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其已减歇,而腹部微饱之气及膈间不清利之候,渐益差减乎?口淡亦无所加,脚部牵引,比昨无减乎?加减八味汤五贴,又当尽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当否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困恼减歇,而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口淡无加,而脚部牵引,亦无所减矣。

○司书李凤翼上疏。大槪,臣于直中,得闻老母宿患胸腹之痛,挟感猝发,症情苦剧。顷刻之间,若将难保,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急于归护,不得不投疏径出。伏乞亟递臣职,使之专意救护,仍治臣擅离禁直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宣惠厅启曰,海南县甲午条当纳大同米五百石内,折半则道臣,状请退捧,此则未及覆启之前,不为上纳,其势固然。至于折半米二百五十石,则所当趁限输纳,而秋节已过,尚无上纳之事。故行关本道,使之查报,则同县监李塘,并与划给储置米,错认退捧,初不收捧,以其已捧上纳之米,推移尽下于官中需用,以至全然不纳云。身为县官,储置上纳,尚不知区别,莫重贡赋,公然不纳之状,极为骇然。海南县监李塘,先罢后推,以为警责之地,何如?传曰,允。

○今日药房入诊时,加减八味汤,加进五贴事,榻前定夺。

○花陵君洮上疏。大槪,冒万死敢陈私恳,乞蒙恩暇,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来焉。仍传曰,静嫔及仁成君墓拜扫时,浇奠床,备给。

○全罗监司书目,万顷等六邑,九月十八十九两日海溢事。

○济州牧使书目,本岛年事,酷被狞风暴雨之灾,望断西成事。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更申危恳,乞蒙辜恩旷职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前后箚批,已悉予意,日者面谕,亦复勤挚。而并直才罢,辞本继上,是何情志之不孚至此耶?愕然且惭,无以为谕,所辞提举,决难允许。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速出行公,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观象监,夜一更,月犯立星。启。朝报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重器手本内,时囚罪人沈尚鼎,病势看审,则本病痰火之外,气疝之症,挟感苦剧,累日处冷,渐至危笃,胸膈如刺,筋脉皆缩,昼夜叫吟,日再昏窒,冷汗被体,勺水不下,气息奄奄,若将陨绝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禁府誊录》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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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命峻。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任埅。右副承旨沈寿贤。同副承旨李喜朝。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姜朴李师德。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熏热往来,困恼呻吟,寝睡不得安稳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其已减歇,而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乎?口痰其无所加,而脚部牵引,亦有所减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困恼减歇,而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口淡别无所加,而脚部牵引,一样矣。勿为入诊。

○兵曹参判李壄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权忭,在外,掌令赵鸣凤、李相成,未肃拜,持平金在鲁、黄璿,呈辞。无他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尹闵镇厚,特招之下,违牌不进,连呈辞单,无意行公,事甚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判尹闵镇厚,牌不进。

○掌令赵鸣凤,持平金在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掌令李相成,谢恩后启曰,臣情穷势蹙,上本乞免,批旨优温,开释备至,臣惶陨感激,无地容措。而所患身病,近又添㞃,寻单请急,仰祈镌递矣。今以连日监察茶时,召牌遽降,臣严畏分义,黾勉出肃。而第于本府姑停之启,有槐院分馆人等改圈之请,而及至僚台避辞之出也。李献英、献章兄弟,亦入于指名请改之中,所谓献英等兄弟,即李师尚之子也。师尚之与臣有嫌,世所共知,则前启或停或连之间,臣之不当参涉,决矣。既不当参涉,则亦不当仍在其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启曰,延龄君出阁吉日,以今年十二月推择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择,则十二月初三日巳时、二十八日巳时最吉,二十二日平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此三日外,无他吉日耶?又启曰,传教矣,更问于日官,则初七日午时、十一日午时、十二日巳时、十五日巳时,皆为平吉。而俱不如初择入之三日,此外馀日,皆拘忌云矣,敢启。传曰,以二十二日定行。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冒死申吁,伏乞下臣司败,治臣瘝旷渎冒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前后批谕,备悉予意,辞已渴矣。更何多诰?予既知宋成明之言,出于倾轧,则惟当终始勉出,万无勉副之理也。卿其须体此意,安心勿待罪,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庆尚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前疏之意,予亦记有,则儒臣过激之言,不必为嫌。下款引嫌,尤非大段,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观象监,夜二更,雷动,启。朝报

○训炼都监启曰,云云事,命下矣。问于大臣,则行判中枢府事李畬,以为师律尚严,宿卫军士,当夜出逃,与泛然编伍之卒,因事逃躱者,事有不同。圣教欲于常律之外,论以一罪,若未为过,然杀人之刑,至重,非在临敌之时,则亦岂可无参酌情法之道乎?守云以情则出于无知妄作,以法则自有应施之律,圣上既以钦恤之意,有此下询,法外论刑,非臣所敢对扬,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李濡议,与判中枢府事李畬议同,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议,与行判中枢府事李畬议同,左议政金昌集,以为今此都监军士安守云,自直所出逃,此实曾所未有,事之痛骇,莫此为甚。自上特下枭示警众之教,盖欲其严师律也。第其跟捕之后,见其纳招之辞,则因其子万俊之偸画事露,恐得重罪,仍出逃走之计,此实由于愚迷妄作之致。而丹凤门开后,始为出来云者,诚如其言,则其不为潜越宫城,亦可见矣。凡军士初逃,只施百棍,再逃,始为枭示,自是军律。在直而逃者,《大明律》及我朝受教,亦皆杖一百,则因其一时妄作,直施以死律,不亦过重乎?昔在宣庙朝,有一入直军士,出外还归,则阙门已闭,潜从北门而入,罪当抵死。因其时赞成臣郑大年陈达,特贷其死,至今传为盛德事,及至圣明顷年杆城正兵韩贵先,自外暮归,潜从门隙入,罪亦当死,特以年幼迷劣,勿许推治。又其后武艺别监金敏才,亦越入宫城,罪实难贷。而特命减死,台启阅岁争执,终不能得,列圣以来,好生之德,有如是者矣。今守云之罪,未见有越城之迹,如前数人者,而特以自直所逃走,独被枭示之律,则岂不有歉于一视之仁乎?臣方待罪都监提举,若于启辞之批,或令依前传教举行,则方拟据法请贷矣。还承问议之命,敢陈意见如右,唯在参量情法而处之,伏惟上裁。领议政徐宗泰,以为今此安守云之罪犯,果如其招,则与逾越宫城,有异矣。臣意尝谓逾越宫城,事关至重,本律之外,决无宽贷之道。而曾闻在宣庙朝,有在直逾城之卒,因卿宰陈达,特免死律,此出于一时好生之德,左相献议中,已陈之矣。安守云以禁中入番之军,惧罪远逃,其情虽出愚迷,而其犯至重,此所以有枭示警众之教也。第非行在时,则宿卫军初逃者,军律则杖百棍,受教则杖一百。守云之罪,参以情法,似或有量处之道,询议之命,出于钦恤之意,此盛德事也。臣之迷见,不敢有所指陈以献,伏惟上裁。右议政金宇杭议,与领议政徐宗泰议同,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安守云以禁中入番之军,乘夜逃出,此实曾所未有,极为痛骇,枭示之教,盖欲严师律也。第以招辞观之,出于无知妄作,则合有参酌之道,以初逃者百棍之律,施行,可也。《训局誊录》

○礼曹启曰,今此延龄君出阁时,器皿物件,依前例磨炼,而取考誊录,则延礽君出阁时,花器勿为进排事,下教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亦勿为进排。《礼曹誊录》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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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任埅。右副承旨沈寿贤。同副承旨李喜朝。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姜朴李师德。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熏热往来,困恼呻吟,寝睡不得安稳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已歇,而口淡亦有所减乎?膈间不清利之气,几尽差减,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而脚部牵引,加减,何如?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困恼已歇,而口淡虽无显减,亦无所加。而膈间不清利之气,犹未快减,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而脚部牵引,一样矣。勿为入诊。

○政院启曰,掌令李相成,引避退待,而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权忭,在外,掌令赵鸣凤,未肃拜,持平金在鲁、黄璿,呈辞。他无行公之员,处置经宿,且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郡守金济谦,亲病沉重,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

○都承旨吴命峻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曰,兵曹判书家,遣鍼医往来看病。

○判尹闵镇厚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吏判筵奏,于卿少无捱逼,则一向引入,决知其大过也。卿其勿复控辞,即出行公。

○辅德李廷济上疏。大槪,冒万死敢陈血恳,冀蒙矜许事,及副修撰洪启迪上疏。大槪,冒死陈情,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陈情乞养,予用矜念,其令该曹禀处。

○府前启,请还收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事。槐院圈选,格例甚严,一点有无,关系且紧,上博之不圈,已成恒规。而今番分馆时,混同密圈,唯意所欲,一日再圈,前古所无。而既烧旋圈,举措颠错,其格例之放倒,已无馀地。况且科名之黯黮,地望之未叶,公议之所弃者,一倂参圈。而若其人地才华,允合是选者,则俱不免遗珠之叹,初头取舍,既出私意,末稍完圈,终归苟且。物情齐愤,人言喧藉,其在严公选杜后弊之道,决不可以该院之已为防启,苟然仍存。请今番分馆,并命改圈,新启,引嫌而退,嫌难连启,其势固然,不可以此轻递台官。请掌令李相成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掌令赵鸣凤,持平金在鲁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谢恩,兼汉学教授洪启迪。

○政院启曰,新除授都承旨李善溥,与同副承旨李喜朝,有姨从兄弟应避之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下者当递矣。

○内医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都提调再箚承批之后,亦不仕进,院中只有臣泰采,当此轮直之日,事甚苟简。新除授副提调李善溥,所当请牌,而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观象监,夜四更五更,电光。启。朝报

○有政。兵批,以吴遂雄为副护军,吴命峻、李壄为副司直。

○训炼都监启曰,因大臣收议。传曰,安守云以禁中入番之军,乘夜逃出,此实曾所未有,极为痛骇,枭示之教,盖欲严师律也。以招辞观之,出于无知妄作,则合有参酌之道,以初逃者百棍之律,施行可也事,命下矣。逃军安守云,明日习操时,阵前决棍百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局誊录》

○吏批,以李善溥为都承旨,洪启迪为兼汉学教授,申弼诲为兵曹正郞,李廷晋为高阳郡守,金命衡为海南县监,崔庆湜为掌令,金庆豪为军器佥正,李光佐为兵曹参判,朴圣辂为持平。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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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任埅。右副承旨沈寿贤。同副承旨李喜朝。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在外。假注书姜朴李师德。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伏闻夜间,圣候熏热往来,困恼呻吟,膈间不清利,寝睡不宁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其已减歇,而膈间不清利之候,亦得差减乎?口淡加减,何如?而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脚部牵引,亦有所减乎?加减八味汤,虽是治本之剂,而寝睡连日不安,便道渐至坚实,或经日不得放下,所进汤剂,诸医不无变通之议。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改进当否矣。不胜终宵忧煎,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未已,膈间不清利之候,往来,口淡无加。而便道秘滞,腹部连有微饱之气,脚部牵引,近来颇甚矣。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说书李善行上疏。大槪,臣于直中,得见家人所报,则臣母宿病之外,又感风寒,危兆败症,叠现层出,精神销削,顷刻难保云。臣闻来五内煎灼,不遑他顾,敢陈危恳,苍黄径出,臣罪至此,万戮犹轻。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亟递臣职,仍治臣前后擅离禁直之罪,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都承旨李善溥上疏。大槪,癃病垂死之中,猝承新除之命,召牌之下,不得不趋诣禁扄。而自量筋力,万无趋承侍药之路,且有难安情势,玆未免陈疏径退。恳乞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冒死申吁,乞命有司,治臣罪犯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因构罪之言,递所辞之任,揆以国体,断无是理矣。玆不多诰,卿毋困我,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前启,请还收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事。请槐院分馆,亟命改圈事,新启,新除授持平朴圣辂,时在忠清道林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药房再启曰,加减八味汤,今姑停进,三和散加减议定之意,先已陈达于榻前矣。臣等退出后,与诸医更加商议,则皆以为三和散,依前加入枳壳萝葍子炒硏,皂角子消存性各五分,连进五贴,宜当云。此药自今日煎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今日药房入诊时,启覆姑观前头定行事,榻前定夺。

○兵曹参议李震寿上疏。大槪,臣与本曹参判,有应避亲嫌,乞命递改事。入启。递差。

○内医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善溥,承牌来诣阙下,陈疏退出矣。今则疏批已下,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弼善李宖,都承旨李善溥,兵曹参判李光佐,司书李凤翼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工曹判书宋相琦上疏。大槪,臣于日昨大臣之箚,有不敢自安者,乞赐镌削,仍命斥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上言中两款事,历抵虚实,都不关紧,以此称冤,其果成说乎?卿无所嫌,安心行公。

○参知崔昌大上疏。大槪,臣于直中,闻臣父猝然吐血甚多,精神迷愦,元气虚脱,方在昏昏不省中,臣忽闻此报,心神靡定,不得不投疏出郊。伏乞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传曰,判府事崔锡鼎家,即遣御医看病。朝报

○今日宾厅日次,上候方在静摄中,来会本司之意,頉禀。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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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在外。假注书姜朴李师德。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海监司金楺。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熏热,虽往来,寝睡比昨差胜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及膈间不清利之候,不复往来,口淡加减,何如?腹部微饱之气,其得差减,而脚部牵引,亦无所减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及膈间不清利之候,差减。口淡无加,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而脚部牵引,姑无加减矣。勿为入诊。

○传曰,黄海监司金楺,留待引见。

○吏曹参判申銋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副校理金相元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昨日药房入诊时,提调赵泰采所启,顷者台监之推治享色书吏,事极骇然。故臣欲即草记之际,本曹参判申銋疏批,有从重推考之命,此足为警责,而终不可以问备而止,盖享色,只是次知差祭而已。其于受香早晩,非渠所知,如有不谨之事,则自政院囚治,自是例事。而此外诸司,则虽秩高之人,不得推治,曾有捧承传之事。昨年兵曹郞官,以其差祭事,捉致享吏而施杖,故本曹草记汰去。凡祭监,若于受香后,则享所之事,例为次知,受香之前,则非祭监所可知者。而乃者祭监姜必辅,以受香差晩之故,发怒于享吏,拘留一夜,仍施重杖四十度而责之曰,汝以汰罢士夫,为能事云,其举措殊甚颠妄。本曹既已塡差,实预差则临时有頉,元非本曹之所失,改付标之际,以致受香之差晩,出于事势之适然。而亦非享吏之罪,则必辅以未受香之台监,作此无前之骇举,尤关后弊,推考薄罚,不足为惩砺。其时台监姜必辅,罢职,何如?上曰,闻卿所言,详知委折,事甚可骇,罢职宜矣。

○传,前司果申思喆,叙用。

○礼曹参议李㙫,全罗监司,递来。

○今日黄海监司金楺,留待引见时,大臣率有司堂上,明日入侍事,榻前下教。

○谢恩,同副承旨沈寿贤,左副承旨赵道彬,司书梁廷虎。

○正言洪禹行上疏。大槪,敢陈情病难强之状,冀蒙许递,兼附区区所怀,以备财幸事,及掌令李相成上疏。大槪,臣情势病势,俱无供职之望,玆不得不仰吁于静摄之中。伏乞圣慈,亟许递免,以安贱分,以保残喘,不胜幸甚,兼附区区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

○黄海监司书目,臣伏蒙体下之恩,得解重负,惶感之极,不知死所。而除旨联翩,以至重误铨命,一倍悚蹙,靡所容措。且被上言人之诬辱,情地尤极臲卼,敢暴危恳,冀获镌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上言中构诬之说,不足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牧使李真俭,民弊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事,令该曹该厅,禀处。

○校理洪锡辅,副校理金相元、鱼有龟,修撰权世恒,副修撰洪启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观象监,未时,洒雪。申时,雨雹,状如小豆。启。

○今日黄海监司金楺,留待引见时,上曰,古者东海一妇抱冤,三年致旱,此盖冤郁之气,有所伤感而然也。祭墓之后,大雨仍注,岁即大熟矣。全罗道珍岛一郡,十馀年来,凶荒饥馑之惨,比他特甚,孑遗之民,将无以支保,予实愍焉。无乃海外穷民,有抱枉莫伸,上干天和而致此凶荒之偏酷耶?灾不虚生,必有所由,其令本道方伯,体予至意,各别惕念,详加访问于本郡。如有大段抱冤,不得申暴者,即为启闻事,别谕,可也。朝报

○有政。兵批,以李喜朝为副护军,申銋、李真寿为副司直。

○今日黄海监司金楺,留待引见入侍时,黄海监司金楺所启,本道与登、莱州只隔一海,而近来荒唐船,往来频数,海防之疏虞甚矣。臣以无似,当此一路重任,所当尽心,以为一分效力之地。而守令边将,前头若或有阙,分付两铨,各别择送,何如?上曰,守令边将有阙之代,申饬两铨,极择差送,可也。海西滨海之地,比他道最重,而海防之疏虞,果如卿言,卿下去后,各别留意,以尽阴雨绸缪之策,可也。《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以赵道彬为左副承旨,任埅为右副承旨,沈寿贤为同副承旨,崔昌大为兵曹参议,洪禹瑞为兵曹参知,尹基庆为礼曹佐郞,申銋为工曹参判,南世云为监察,洪禹瑞为兵曹参议,朴熙晋为军资正,兪集一为刑曹参判,柳𬘩为兵曹佐郞,韩配愈为礼宾直长,李通一为内赡主簿,申思喆为吏曹正郞,申思喆为兼文学,梁廷虎为司书,李夏相为军器判官,赵道彬为承旨。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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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在外。假注书姜朴李师德。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正言洪禹行疏曰,省疏具悉。郑栻之言,谬戾,则权熀疏论,未见过当,而今乃抉摘文字,至以有孝敬之心者,所忍发口为言,已未可晓,而向者台启,非出公心,则李相成之疏辨,亦未知其可罪矣。韩以原之追提往事,未必得当,有何替不替之可言乎?尔其勿辞察职。

○答掌令李相成疏曰,省疏具悉。上款数事,令庙堂该曹禀处,日者堂箚所论得宜,而今乃以不公平等语,大加非斥,予实未晓。右相之有怀箚陈,固无不可,而乃反疑之以伸救,极意讥诋,略无顾藉,其在事体,岂容若是?诚可骇也。勿辞察职。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伏闻夜间,圣候虽有熏热,寝睡与昨一样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及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口淡亦有所减乎?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而脚部牵引加减,何如?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往来,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口淡姑无显减,腹部微饱之气,犹未快减,脚部牵引,与昨无异矣。勿为入诊。

○大司谏朴凤龄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今日备局引见时,两司当为入侍,而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权忭,持平朴圣辂在外,大司谏未差,掌令李相成,正言洪禹行,疏批已下,司谏李允文,献纳尹阳来,正言金相尹,掌令崔庆湜未肃拜,持平黄璿陈疏,时无行公之员,除在外人员外,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掌令崔庆湜、李允文,献纳尹阳来,正言洪禹行。

○政院启曰,领议政徐宗泰,左议政金昌集,判尹闵镇厚,礼曹判书赵泰耉,户曹判书李健命,兵曹参判李光佐来待矣。传曰,引见。

○正言洪禹行启曰,臣于昨日乞免之章,猥以草草数语,附陈疏末,思效一日之责矣,及承圣批,诲责谆挚,臣不胜惶陨震越之至。臣近见朝著之间,礼让扫地,风习偸薄,少有官师相规之事,则辄以不逊讥切之语,反詈言者,实非美风。向日权熀之与郑栻,彼此疏争之际,其所谓喷薄于病亲乞救之章云者,言甚淆薄迫切,有非士夫间相敬之道。故臣果以孝敬所忍发口之说,欲为规警其妄说之过矣。今圣教以抉摘文字,为责臣之端,有若臣右栻而斥熀者然,臣不胜讶惑焉。臣未知权熀之言,果出于忠厚,而少无可疵处耶?臣之本意,以为熀、栻口业,俱为不恭,而熀之遣辞,比诸栻言,实为悖慢,故臣疏中,不分轻重云者,良以此也。有何偏系于其间,抉摘文字,而吹觅于无过之地者哉?至若李相成之疏语,尤为妄悖,其所被弹于黄尔章者,其言之不公与否,姑置勿论,果有冤状之可辨处,则随事自明,未为不可。而及夫疏卞之日,全没得谤之根因,反以不干涉之李师尚,以为胁持尔章之资。乃曰,尔章之启,专出于为师尚报复之计,至发更寻建德之仇,无疵者可以论人等语,费力妆撰,恣意掩遮,其情诚可哀矣。大抵相成,以曾论师尚,作为奇功,有所捱逼于厥躬,则敢以代人报仇之说,显为自鬻,仍欲护愆,师尚之为,若德过矣。独不无傍观之窃笑者乎?臣之请罢相成,盖欲存士夫之廉隅,正朝廷之风习矣。今圣上,乃以相成之疏辨,未知其可罪为教,而臣意亦非相成之疏辨为咎,只以不思自靖之道,专归台言于修隙之科者,为非,则不审圣明,胡乃曲护无耻之人,而瑱拒公议,一至于此耶?臣窃恐从今以后,如相成辈者,将无所顾忌,此岂非世道之虑乎?臣新入台地,少无毫补,才发一言,致勤严教,其不可一刻苟冒于台次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李相成,持平黄璿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今日大臣、备局、有司堂上入侍时,训炼大将尹就商,兼任捕盗大将,今姑改差事,榻前定夺。

○校理洪锡辅,副校理金相元、鱼有龟,修撰权世恒,副修撰洪启迪,右承旨李乔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正言金相尹上疏。大槪,臣之母病,一向弥苦,实无离侧就列之势,连呈辞疏,见阻喉司,不得不更申呼吁,冀蒙恩递,兼附所怀于疏末,以备裁察。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召牌降临,不敢坐违,黾勉趋诣于阙外,而顾此煎迫情理,决难供仕之状,与前无异。今又陈疏退归,恭俟严诛,乞治臣任情负职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上款所陈,令地部禀处,而李之昉等事,京兆决折之后,终始防守,诚甚骇异矣。疏辞得宜,依此施行。李真俭所为,殊极未便,而果有是事,则道臣,必不置之,未可知也。尔其勿辞,俟母病间察职。

○兵曹,左边捕盗大将李弘述。

○今日引见时,献纳尹阳来所启,臣情病俱苦,既不可叨冒言地,今因备局引见,有牌召之命。臣窃伏念奉使出彊,只隔旬日,违离阙庭,将经一年,思欲一近清光,以伸犬马之诚,故不敢以情病之难强,偃然坐违,而所居稍远,随牌趋阙肃谢,改服之际,时刻淹延,进诣阁门外,乃在诸臣入侍之后,微禀追入,已极惶恐。且仍司谒之传言,急于登筵,率尔随入,而第伏念筵中追入之臣,如轮对官、下直守令,皆有史官之宣旨然后乃入,如非其招不至,孟子有训,而臣不待史官之宣旨,只凭司谒之传言,苟然趋入,其坏损事体大矣。其何敢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元无史官宣旨之规,以此引嫌,未知其可。勿辞,退待物论。

○今日引见时,上曰,向者翰林,径出违牌,叙后付职,又不行公,至于禁推,而终不承命,即今史局,皆是兼春秋,史局事体,极为苟简。翰林之坐罢已久,欲为叙用,而第以荐事撕捱,若不行公,则徒归无益,而有伤事体,故欲问于大臣而处之矣。领议政徐宗泰曰,臣等已有所相议,欲以此陈达,而今承上教矣。即今上下番俱空,直宿入侍,以兼春秋替行,已过两朔,事体苟简,诚为可虑。宋真明、赵观彬,以荐事相争,至于径先陈疏,其事固为非矣。而闻渠等情势,朝家虽有严命,终难出当荐事,今虽更加催督,徒为伤损之归。且观近例,洪禹瑞、李真俭,以荐事撕捱,终不行公,以兼春秋替直,过一月后,有所变通差出,别兼春秋,使之新荐矣。今亦差出别兼春秋,使之新荐,似宜矣。上曰,翰林既以荐事起闹,则荐事虽不可当,而史局行公,则例无所嫌,欲问渠等之当荐与否而处之矣,若终不当,则不如变通之为愈矣。左议政金昌集曰,若非荐事,而不过一时相较之事,则叙用付职后,可以行公,而闻渠等,既以荐事相争,虽有严命,荐事未停当之前,终无行公之意云。即今变通之道,不如差出别兼春秋,俾速完荐矣。上曰,即今翰林之不为行公,只在于荐事,差出别兼春秋,使之速行,可也。朝报

○礼曹启曰,即接敬陵、翼陵、顺怀墓官员等所报,则诸陵火巢内,虎患益甚,自今月初七日夜,逾垣猝入于顺怀墓斋室内庭,或踞或行,至入供需厅,窗户及所置器皿,攫拏动挠,而军卒则无囕伤之患云。陵寝至近之地,有此虎患,诚极可虑,依前例,令军门发遣将校,期于捕捉,何如?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因礼曹启辞,敬陵、翼陵、顺怀墓,有虎患,依前例令军门发遣将校,期于捕捉事,命下矣。善放炮手八十名,将官率领,明日出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训局誊录》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宗泰所启,水原试才御史,既已差出,试才今当设行,而本府沿海之面,灾荒颇甚,时当初冬,捧籴之政已始,设试之后,自当费了数十日,前头与捧籴相值,则事多难便,曾前试才,或当夏节,或当九月。而今则节晩,故有此难便,本府府使宋正明,上来见臣等,言此事状,又以此论报本司矣。稍退数朔,恐无妨,趁开岁春初农前,退行,似好矣。上曰,前则本府试才,每以九月间为之矣。左议政金昌集曰,闻宋正明之言,则试才之时,试官与府使,例为眼同设行,而试事当费二十馀日,正当还上收捧之际,籴政似难专一,民弊亦甚不些,退行明春,似为便好云。此与仍停不行有异。而邑弊民情,亦不可不念,差退数月,似无所妨,趁农前举行,宜矣。上曰,昨年京畿御史鱼有龟,详察民情,有所禀定,故必欲趁今秋设行矣,本府既被灾荒,民情又如此,则与远退有异,以明年正月晦二月初退行,无妨矣。

○又所启,日昨东莱府使状启,差倭人以岛主所请人参事,传书契,以此驰启矣。观书契誊本,则不以交贸为定,而差倭与训别等酬答之言,则以为,岛主或以关白之意,请贸关白以下执政等药用极品人参三十斤云矣。人参是药物,既有求贸,则泛言之,似当应之,而此为无前之事,开路有关后弊,常时倭馆开市时,参路流通,渠之择贸,何所不可?虽未必出于岛主之全为假托,而防塞,似为得宜。事系边情,下询诸臣,何如?上曰,左相所见,何如?左议政金昌集曰,以渠书契及馆倭训别等问答辞意观之,盖藉重于江户而有此请也。盖人参自有入去之路,而料外所请如此,若一开路,必有后弊,防塞,可矣。第闻近来礼单人参,品渐不好,此则似当申饬矣。上曰,诸臣所见,如何?判尹闵镇厚曰,参禁极严后,我国参路甚艰,价渐高腾,人皆以日本参货之不能防禁为恨。今此所求,非但一二斤,至于三十斤之多,尤何可创开无前之规,以贻无穷之弊乎?决不可听许矣。礼曹判书赵泰耉曰,彼人虽以人参,非渠国所产为言,而我国参货年年入去,虽拒以参品不好,欲得拣参,岛主书意,乃是求请,非买得矣。训别等,极力防塞,则馆倭以为一时准数,虽似未易,为先许贸若干,以为免罪江户之地,为辞,而倭情,本来狡诈,其言有不可尽信,亦有不可测者。三十斤参,数亦不少,创应无前之求,实关后弊,防塞似宜矣。户曹判书李健命曰,渠国若无人参入去之事,则药用之物,不可不给,而既有礼单例给。又有开市买取之事,则其中择用,何所不可而乃有此规外之请,后弊所关,不可创开。且大臣以礼单参择给为请,而所谓礼单参,乃收税之参也。此参品粗劣,实无拣择之道矣。兵曹参判李光佐曰,无前科外之请,一开其路,何以防后弊乎?防塞宜矣。上曰,科外别求,乃是无前之事,如有后弊,防塞可也。徐宗泰曰,岛主书契,分付仍为勿捧乎?上曰,勿捧,可也。

○汉城判尹闵镇厚所启,广州府尹所管,军器甚少,殆不成样,故臣于顷年,陈达榻前,以守御厅所谓新军器者,移送本府,而仍令其中军,担当修改,则厥后颇有其效矣。但其物力,今已乏尽,监色朔料,亦无以继之云,每年本府军饷耗米三百石,太二百石,划给府尹者,乃是规例也。就其中以米五十石,逐年题给于中军,以为军器修改及粮料之用,似为得宜。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顷年因判府事李□□陈达,外方校生都事考讲时,不通者,捧罚布,三次不通后,降定军役矣。其后辛卯年备局节目中,不但都事考讲,每年守令,亲自考讲,不通降定军役之意,启下行会,朝家命令,例为从后施行,而外方,眩于奉行,或有仍捧罚布者,或有即定军役者,不无斑驳之弊。今后则勿捧罚布,直为降定事,明白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战船新造之际,所入物力甚多,各镇堡无以措办。故曾自厘正厅,作为节目,使以馀布留储,临时出给,其他条件,亦颇纤悉矣。厥后以代布之减给二疋,谓有民怨,罢其节目而不行,仍令充给并保,则代布还为三疋,此则更无可言,而其时节目诸条,因此而并废,边将之侵虐水军,渐甚云。今就其节目,可行而无弊者,更为定式,启下分付,则恐合事宜,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兵曹参判李光佐曰,臣于此事,亦有所怀,敢此仰达矣。厘正厅变通,多有弊端,而其中最便好可行者,军兵均役,皆二疋事也。水军旧纳三疋,甚为难堪矣。自厘正厅,减其一疋,与他军保,同为二疋,积弊始祛,水军莫不咸悦。且食代者则减一疋,虽闷然,三疋时则木麤,二疋后则木稍精,量其所缩,不至大段,行之屡年,无大弊,足可行于永久。惟水阃,则用度每以疋计,故以减数,大以为闷,终至于诪张复旧,虽良法,每被挠夺如此,诚为可叹,他道皆复旧,惟湖西未复矣。昨年水使,又状启还复云,虽以他道言之,并末保罢后,多移属他处矣。及今还设,末由仓卒尽充,未充之邑,则户首纳,如前三疋,已是巨弊。至于湖西,并末保全无存者,水使方今严督,使之一时尽充,闲丁至贵,许多水军并末保,何由充定?势将尽征三疋于户首,其弊无极矣。既许复旧,虽不可处变,而并末保未充之处,则依前捧二疋。且并末保阙额水营,毋得督充于列邑事,严加申饬,何如?闵镇厚曰,李光佐之言,是矣。厘正厅节目,实为便好,而无端废阁,诚可惜也。但两南代布,既复三疋之制,则湖西、京畿,不宜异同,故一体充给并保事,才自庙堂覆启分付,而其时忠清水使启报中,以徐徐充定为言,果为一时督塡,致有民弊,则殊未妥当,不可无申饬之举矣。上曰,所达是矣。申饬,可也。

○兵曹参判李光佐所启,国家缓急,有难预知,近因荐饥,戎政多抛弃,湖南习操停废,今三年矣。今年固非习操不可行之年,而今既停止,不可复行。营将巡历,令兵使别为检察,使之详细点考,察其代点,聚会时,仍教坐作进退之节,毕行后,兵使考其能否,启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达是矣。分付,可也。领议政徐宗泰曰,李光佐之言,是矣。湖南今秋水操,虽已设行,而陆操则道内,虽有灾荒之邑,谓非停废之年矣。前监司李㙫,状启请停,备陈灾邑,民事甚惨,必难赴操之势,然两年废操之馀,又复停止,军政有疏弛之虑,覆启出草,以设行为请,旋闻诸议,颇以为灾邑民事方急,姑许停止,俾得稍纾为宜,故见得已改草以停止禀请矣。事涉颠倒,今虽不可改以设行分付,军政不当全废,各营将巡历,则使之举行,宜矣。上曰,日昨湖南停操事覆启,予意持难,留置良久,而既已覆启,故允下。凡操炼等事,若非大段凶岁,则不宜一向废旷,而循袭为例,虽非大无之年,每以頉停为事,固已为非矣,兵曹参判所达,果是矣。且凡被灾有甚处有不甚处,其轻重虚实,一从实状论报,可也。近来守令之报,监司之报朝家,皆不以实。其所被灾,虽不大段,谓之惨被,虽止一处,谓之同然,混同为说,多般托辞,以为后日称頉之张本,此习诚不是矣。以顷日黄海监司状启言之,以九月十二三日霜降,谓之太早,此不过预为周遮之言,殊甚不当矣。左议政金昌集曰,虽是凶岁,诘戎之政,不可每每停废矣。上曰,如非大无之年,则不得停操,已有朝令,在前则凡系朝家定式之事,无所挠改矣。近来事渐解弛,各道各邑,虽应行之事,多不遵行,已成痼习,殊甚不可矣。今后此等事,回启之时,庙堂详察为之,可也。光佐曰,兵使停操之处,则各道一体分付乎?且点兵已行,多以军物前导,灾岁贻弊可虑,驺导一切减省事,并为分付,何如?上曰,分付,可也。

○行判尹闵镇厚所启,古者战船,必临战而造之,未尝恒常造置。我国战船,亦于壬辰之乱,忠武公李舜臣始造,而其制甚好,克成胜捷之功矣。自其后仍为连造挂置,今则渐失旧制,难于运用,而多费物力,且有民弊。况海船沧,绝无好处,若非潮满,无以移动,贼之来犯,未必在于潮满之时。且贼船得顺风而来,则在我为逆风,势难运用巨舰,其实则战船,不为兵船矣。今虽不可尽罢战船,择诸道船沧最好处,仍置战船,俾作将帅所骑,而其馀不紧处,以其战船,换作兵船二只,则临难尤可以得力,而财力民弊,亦有减除之效。郑是先为黄海监司时,已用此例,皆以为便,臣与诸武将商议,则亦以臣言为然,当此船材乏绝之日,如是变通,似为得宜。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

○兵曹参判李光佐曰,臣意则有不然者矣。忠武公李舜臣时所用战船,今无变制矣。盖倭船则制作,极精致,操船之法,又如神,故能以少船驾海涛,而我国则制作及操船,皆不能然,小船则无以与倭争,徒以大船,冲击小船,小船皆被靡沉没。故能以一当百,忠武公李舜臣之以少敌众,出奇制胜,专在于此矣。李舜臣创造,乃龟船,而战船则旧制也。李舜臣东国名将,水战如神,而未尝言船制不便,以此船成功。今已数百年使用,到今岂有变改之理乎?日后能有用此之人,恨其变制,则仓卒其能还使之大乎?凡事莫如仍旧之无弊,船材尽得,则再作区处宜矣,而即今则决难变改矣。小臣曾任湖臬,知其事,取船沧好处十不居一,今若欲以船沧之不好而改之,则自为尽废旧制之归,何可为也?上曰,卿言不无意见,徐观禀处之如何更为处分矣。

○行判尹闵镇厚所启,黄海道有厅军,作领给保,实是他道所无之规,而近来查汰冒录者,馀存实数,甚为零星,无以作领。且当此良丁难得之日,定给保人,亦有其弊,作领给保之法,自今革罢恐宜矣。此事初出于启下定夺,故敢仰达。上曰,依为之。

○户曹判书李健命所启,顷日判府事李濡,以北汉事所进册子中,地部所管数三件,而亦多有难便窒碍者。臣欲条陈,而日势已晏,恐致酬酢之繁,日后庙堂覆启时,并论其可否,以俟睿裁,何如?左议政金昌集曰,今日入侍,多有禀达事,而时刻稍久,恐妨静摄,不敢一一陈达。且判府事册子中北汉诸条,令庙堂禀处者外,圣旨依施者,亦不无难便之端,而有非仓卒所可条陈,前头庙堂回启时,并与箚批依施数件事,一体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判尹闵镇厚所启,杂科覆试额数,比初试减半者,自是法典,故各学类,皆初试十八人,覆试九人矣。曾于壬寅大增广覆试时,各学加取二人,至于丁巳年,依武科例,倍数加取,而初试则无增额之事,故初试入格者,皆得覆试,虽是杂科,何可如是无章耶?上上年则遵用壬寅之例,而不能预先禀定,初试亦未增额,以致覆试额数,过半于初试,极为未安。且近年译科应举者绝少,故式年初试,每未满于元额定数,覆试时见落者,不过一二人,此尤不当矣。今后一从法典,必使覆试额数,减半于初试,如大增广则依壬寅年例,各学加取二人。而初试亦加取四人,初试额数者,覆试亦从初试数而减半取之,似为得宜,令礼曹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司译院誊录》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判尹闵镇厚所启,臣待罪礼曹时,考见誊录,则甲辰年,本曹因成均馆启辞,文庙及外方乡校位版误题处,令儒臣博考经传,而又为询问于儒贤,先正臣宋时烈,有所标识,而其收议以为,臣尝取朱子尚期异时之意,以献于启圣庙收议之时,今不敢更有所论云,则先大王,命依议施行,事遂寝格矣。及当宁壬戌年,文庙东西庑诸位,多有改正之举。启圣庙,且已设立,则误题厘正,犹不举行于此等时者,岂或该曹不能觉察而然耶?臣于上年,虑或已有厘正之事,遍考公私文籍之际,庆尚监司洪禹宁状启适至,请为厘改,故以考出后从当禀处之意,覆启,而反复考出,终无明白可征者。但甲戌年,清州幼学申应泰以此事上疏,而本曹以甲辰年儒贤,以为宜从礼官之议,而事体重大,尚未举行,今无更议之事,置之,以此见之,亦可知其不曾厘改矣。臣伏见甲辰年弘文馆别单,则以为,富平侯之平,似当作阳,武成侯之成,似当作城,颜之仆[颜之㒒]之仆,似当作㒒,临仆侯之仆,似当作濮,良乡侯之侯,似当作伯,昌黎侯之侯,似当作伯,预国公之预,似当作豫,公晢哀之晢,似当作晳,高苑侯之苑,似当作宛,廉絜之絜,似当作洁,高堂侯之堂,似当作唐,公西与如之与,似当作舆,蘧伯玉,似当书名,江都相,似当作广川伯,周敦颐之敦,似当作惇,蒲城伯之蒲,似当作浦云。依此改之,则所当改者十六位矣。其别单,又以为公西舆如之位,当从《会典》,移于邽巽之上,而臣取考《会典》,则不但此二位而已。如公祖句玆、县城、漆雕徒父、漆雕哆、孔安国、董仲舒诸位,皆换置,颜之仆、乐颜,亦倒次,独于此两位,必欲移易者,未知其故也。且《会典》位次,有不可尽从者,试以一事言之,两程之位若以东西相间计之,则叔程子,在伯程子之上,似亦由于中经陞黜之致,而其误错如此,则今不必一遵《会典》而改正。此则仍旧奉安,恐合于慎重之道,并令礼官,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礼曹誊录》

○今日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上曰,权卨事既见大臣收议,而判义禁,今方入侍,与诸宰及两司,各陈所见。行判尹闵镇厚曰,权卨事,初因台启还收后,自禁府覆启,有远配之命,台官仍为争执,今又蒙允,而启辞中所论列,别无新语,禁府有不敢循例议启。且中间有大臣收议之事,故敢请议大臣矣。卨之罪状,极为妖诞,国言喧藉,皆曰可杀,而但其北咨后诪张云者,判府事李□□陈达,在于北咨入来之日,则卨之发言,在于北咨前者分明,此一款,已归伸卞矣。夫差云云,虽未知虚实之如何,而卨之前后捕捉贼人,自是实状,毋论夫差与否,其所跟探,必有楷梯,似不可谓全然孟浪。论以死律,恐或过中,臣之愚见,亦与大臣收议,无异矣。礼曹判书赵泰耉曰,臣未得详见文案,而所谓回文夫差事,极为妖诞,第无所执捉可杀之罪,岂可遽杀而亦不可近置,施以屏裔之典,似无妨矣。户曹判书李健命曰,回文夫差事,极是妖言,渠既出此妖言,则其在国体,事当终始推问,而夫差去处,若不能对,则造言之罪,渠乌得免乎?似不可轻易释之矣。兵曹参判李光佐曰,未见文案,不能详知其曲折,而果为妖诞,夫差去处推问之说,似宜矣。掌令崔庆湜曰,罪状痛恶,终始推问,似宜矣。献纳尹阳来曰,权卨更核之启,臣亦参之矣。罪状妖恶,皆言可杀,所谓夫差,若不现出,则渠岂能生乎?严加究核,期于输情,似宜矣。上曰,所谓回文,妖诞则极矣,其时因大赦蒙宥乎?闵镇厚曰,大赦时全释,因台启还收而远配矣。其回文极妖诞,而措语无以解见,夫差根脚,则卨以为本以槐山人,欲移居岭南,中路遇贼,其父母俱死云云,而未知其果,如何耳?上曰,户判所达,诚是,更为推问,可也。闵镇厚曰,然则为先更推乎?上曰,然矣。闵镇厚曰,回文措语,更令解释以告,而夫差根脚,亦当详问矣。上曰,依为之。《禁府誊录》

10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在外。假注书姜朴李师德。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赐对移时,酬酢稍多,晩后不无诸症往来之候,区区忧虑,终宵未已。即伏闻夜间,圣候以熏热、困恼,寝睡不如昨日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其已差歇,而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胜,口淡亦有所减乎?腹部微饱之气,犹未快减,而脚部牵引,比昨无减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减歇,而困恼未已,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口淡无加,腹部微饱之气,犹未快减,脚部牵引,比昨无减矣。勿为入诊。

○判尹闵镇厚,骊州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浇奠床备给。

○掌令崔庆湜所启,臣于夏初,猥膺是职,涓埃未补,愧惧徒切。积月旅食,宿恙添剧,寻单蒙递,优游散地,感激恩私,糜粉是期,不意新除,复及此际,兢惶震越,莫省所措。召牌之下,分义是惧,不得不黾勉出肃,而第臣有难冒之端。臣之顷忝本职也,其时僚台,京畿水使李世祥,居官不法事,首发拿问之启,臣于诣台之日,果为仍传连启矣,及其行查本道之后,世祥所犯,尽归清脱,僚台既以爽实,引避见递。臣亦曾参其启,则论人不审之失,宜无彼此之别,何可诿以事在既往,而独为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献纳尹阳来,正言洪禹行,掌令崔庆湜,引避退待,而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权忭,持平朴圣辂在外,大司谏、掌令、持平三员,未差,正言金相尹,陈疏受由,司谏李允文,呈辞,两司俱无行公之员,处置经宿,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受由人员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司谏李允文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黄海监司书目,长连县监李复渊,以其母病,连呈辞状,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冒死申吁,乞命有司,治臣负犯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前后之批,已悉决不可允许之意矣,卿胡不谅,连章祈免至此乎?近日问候,卿未进参,予之缺然,曷有其已?须勿待罪,速出行公,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校理洪锡辅,修撰权世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副校理鱼有龟,副修撰洪启迪上疏。大槪,臣等昨于恩召之下,冒暴危恳,而见阻喉司,未获登彻,情穷势隘,竟犯逋慢。律以邦宪,罪无所逃,而辄蒙只推,又辱天牌,怵分畏义,复此来伏于禁门之外,而第宪臣疏中,至以混淆为害等说,构罪臣等,则惟当悚蹙俟谴之不暇,其何可抗颜复进于荣次乎?且于馆僚未彻之疏,亦有所难安者,玆又冒死烦吁,乞递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之箚,请两臣之并罢者,所论是矣。予未见其不公平也。意外诋斥,不必为嫌,须勿过辞,从速察职。朝报

○有政。兵批,以朴凤龄为副司直。

○兵曹启曰,昨日初更量,敦化门守将金寿汉来言,捕盗厅从事官,为纳前大将密符入来,闭门时仅出,而随来书员黄一清,为誊举行条件,迟留未及出门,仍为现捉云,故即为捉来拘留矣。此虽与无端阑入,有异,而闭门时,不即还出,以致经夜于阙中,事甚骇然。自本曹从重决棍放送,何如?传曰,允。《兵曹誊录》

○黄海监司金楺,留待引见入侍时所启,推奴征债,当此凶岁,不[亦]为扰民之端,一切禁断,何如?上曰,凶岁如此,依所达禁断,可也。《刑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李观命为大司谏,李珌为长连县监,权忭为校理,成起寅为兵曹佐郞,安重弼为掌令,申思喆兼西学教授,洪启迪兼中学教授,权益敬为金沟县令,金重熙为典籍,任敾为社稷令,李世鸿为长水县监,金遇秋为典籍,赵圣复为持平,尹德骏兼同知义禁府事,吴命峻为礼曹参判,尹德骏兼知义禁府事,洪好人为执义,丁道复为司谏。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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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在外。假注书姜朴李师德。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伏闻夜间,圣候熏热往来,且有困恼,寝睡与昨一样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已歇,而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口淡亦有所减乎?腹部微饱之气,尚未快减,而脚部牵引,加减,何如?三和散五贴,当尽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当否,宜当。不胜终宵忧煎,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往来,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口淡昨今有加,腹部微饱之气,犹未快减,而脚部牵引,一样矣。

○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讲时,考官二,赵泰耉、李光佐,参考官四,韩重熙、南就明、李廷济、柳𬘩。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三单,金相元、李真儒、洪启迪。

○副校理鱼有龟,副修撰洪启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诸御医等,更为反复商议,则皆以为三和散,已进四贴,而便道愈滞,今姑停进,加味三补汤,连进五贴,以为清热疏滞之地,宜当云。此药自明日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日气渐寒,薄衣军士,襦衣题给。传曰,日气渐寒,宿卫军士,空石题给。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真儒。

○观象监,夜一更,月晕,有雾气。二更三更,月晕。启。以上朝报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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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在外。假注书姜朴李师德。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浦郡守朴弼震。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淡淡之气差减,而口淡一样,困恼之候往来,而寝睡以大便放下,数觉不得安稳云。伏未审朝来,困恼已歇,而口淡亦有所减乎?熏热不复往来,而膈间不清利之候,几尽快减乎?腹部微饱之气,大便累次放下后,其有差胜之效,而脚部牵引加减,何如?汤剂依圣教,今日则不为煎入,而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困恼口淡无减,而熏热往来,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大便尚未洞泄,腹部微饱之气,别无差胜之效,而脚部牵引,一样矣。勿为入诊。

○儒生殿讲,考官李光佐病,代闵镇远改落点。

○户曹判书李健命上疏。大槪,敢陈前席未及禀裁者,以备睿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两件事,令庙堂禀处。

○政院启曰,今日殿讲时,考官兵曹参判李光佐有頉,代以大司成闵镇远,改落点以下矣。即者馆吏来言,闵镇远亦有身病,方在呈告,势难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姜朴有頉,代金光运。

○今日儒生殿讲,进士全益敏,幼学吕翊周,《易》通,幼学金锡奎、裵晋明,《易》略,幼学朴时楷,《论》略,进士李凤龄,《易》粗。

○吏曹参议李宜显,黄海监司,递来。

○备忘记,居首进士全益敏,幼学吕翊周,并直赴会试,之次幼学裵晋明、金锡奎各给一分。

○副司直李真儒上疏。大槪,臣于别兼春秋差下之命,有不可冒没承当,再误史荐,玆敢随牌进伏阙外,陈章径退,以冀圣明之处分。仍又略附浅见,以严史局体例,以振圣朝颓纲事。及副修撰洪启迪上疏。大槪,臣之情势,决无耐弹供仕之望,且于史馆别兼谏院处置,俱有所不可冒当者,玆敢毕暴危迫之恳,冀蒙镌改臣本兼,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

○右议政金宇杭箚子。大槪,请伏妄言之罪,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大臣之有怀箚陈,何所不可?而李相成之言,专出敲撼,其所诟诋,不有馀力,予实骇然也。于卿无难安之端,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即起视事,用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副司直李真儒疏曰,省疏具悉。两史臣,如可以出当荐事,则何至变通乎?此[差]出别兼,近例亦多,尔其斯速举行。

○答副修撰洪启迪疏曰,省疏具悉。每引前嫌,殊涉太过,两史臣,如可以出当荐事,则岂至于变通乎?差出别兼,非今创始,尔其勿辞,斯速举行。

○观象监,夜一更,有雾气,三更,月晕,回木星,五更,有雾气。启。朝报

○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候方在静摄中,儒生殿讲相值,頉禀。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判尹闵镇厚,以扫坟事受由,今方下去骊州地,所授守御使密符,不敢以佩以去,来诣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兵曹誊录》郞厅曺命胤书。郞厅赵景观校。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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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金光运。事变假注书沈一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伏闻夜间,圣候熏热往来,且有困恼,寝睡不得安稳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已歇,而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口淡亦有所减乎?腹部微饱之气,比昨差胜,而脚部牵引,加减,何如?今日汤剂,当为煎入,而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煎,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困恼减歇,而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口淡无减,而腹部微饱之气,比昨别无加减,脚部牵引一样矣。勿为入诊。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恩谕之下,终不敢承命,且有尤不可一刻虚带者。伏乞先递臣内局之任,仍治臣前后违负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批旨屡宣,复何多诰?予志牢定,决难允许,卿其体予思想,安心勿辞,亦勿待罪,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及避嫌退待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执义洪好人,掌令安重弼,持平赵圣复。

○掌令安重弼启曰,庸陋如臣,滥蒙洪造,屡忝言责之任,未效涓埃之报,愧惧恒切于中矣。千万意外,又叨新除,臣惊惶震惕,罔知攸措。即因看茶,召牌俨临,畏义黾勉趋谢,而第玆风宪之职,即臣已试偾败之地,揆以廉隅,固不敢冒没复进。且本府,方有槐院圈点改正之启,而臣是壬辰榜中之人,则其何敢有所参涉于此启乎?既不得参启,则亦不可一刻仍蹲于台端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并引嫌而退。初既连启,事归爽误,不审之失,宜无异同,揆以台体,势难仍在。微禀追入,事势适然,史官宣旨,又无前规,以此引嫌,无已太过?语及孝敬,虽涉过重,两款所论,大意固好,圣批诲责,何必深嫌?请掌令崔庆湜递差,献纳尹阳来,正言洪禹行,并命出仕。答曰,依启。前启,以月食斋戒,今日姑停。

○观象监,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巳时,日晕,夜五更,有雾气。启。以上朝报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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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金光运。事变假注书鱼有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伏闻夜间,圣候熏热往来,且有困恼,寝睡不得安稳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其已减歇,而膈间不清利之候,几尽差减乎?口淡亦为减歇,而腹部微饱,脚部牵引等症,加减,何如?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困恼已歇,而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口淡无加,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而脚部牵引一样矣。勿为入诊。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持平赵圣复上疏。大槪,臣即接乡信,则臣父猝得寒疾,旧患疾病,挟感重发,症势甚笃云。臣闻来,方寸煎灼,不能自定,今方促装下乡,乞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政院启曰,掌令安重弼,避嫌退待,而大司宪权尚夏,持平朴圣轸[朴圣辂]在外,掌令一员未差,持平赵圣复,以亲病陈疏入启。执义洪好人,呈辞,他无行公之员,未即处置,事甚未安。执义洪好人,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谢恩,别兼春秋洪启迪。

○答持平赵圣复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平安监司书目,德川等八邑呈,以十月十四日,连次雷动,事系变异事。

○副修撰洪启迪上疏。大槪,即于直中,得接家人所报,则臣母自昨日,猝患暴泄,度数甚数,食饮专废,真元大脱。臣方寸煎灼,不能自定,玆敢冒死陈恳,径出禁门。伏乞亟赐镌递臣本兼,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右议政金宇杭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吏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大槪,臣于大臣箚辞,有不得晏然仍据职次者,玆敢退伏私次,露章陈恳,乞赐罢斥,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语,非有深意,则卿之引嫌,无已太过?安心勿辞,速出行公。副校理金相元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别兼二员,亦可以相议完荐,别兼春秋之任许递,尔其勿辞察职。

○假注书沈一羲有頉,代鱼有龙。

○府前启,请还收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事。请槐院分馆,亟命改圈事。新启,引嫌而退。改圈之请,既为指斥,则以此为嫌,无亦太过?请掌令安重弼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内医院官员,以副提调意启曰,当此轮直之日,院中只有臣善溥,事甚苟简。提调赵泰采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司直李真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上疏。大槪,臣等于大臣箚辞,亦有所不敢自安者,方欲陈章控免,此际恩召俨临。玆敢趋诣阙外,冒死呼吁,乞蒙镌递,以靖私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中所云,未知于尔等,有嫌端也。勿辞察职。

○大司谏李观命上疏。大槪,冒陈病难供职之状,冀蒙恩递,略附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论尽好,予甚嘉尚,而第以两臣之引嫌,谓必出于巧避处置,则殊涉过当也。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观象监,自卯时至辰时,有雾气。未时,日晕。申时,日晕两珥。启。朝报

○备边司启辞,知中枢府事任弘望,在京卒逝,今将返葬于忠清道牙山地。一路担持军,依例题给之意,分付于京畿、忠清两道,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训炼都监启曰,敬陵、翼陵、顺怀墓有虎患,多般寻踪,期于捉得之意,定送军兵及领去将官处,严饬矣。即见将官手本,则陵内外诸处山麓,连日遍踏,终无形迹云。当此日气渐寒之时,许多军兵,一向露处,似涉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局誊录》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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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金光运。事变假注书鱼有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伏闻夜间,圣候熏热,虽往来,寝睡比昨差胜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及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乎?口淡亦有所减,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脚部牵引,加减,何如?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及腹部微饱之气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口淡别无所加,而脚部牵引,一样矣。勿为入诊。

○献纳尹阳来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忠清都事书目,蓝浦县监柳祥翼,灾伤差错,罢黜事。

○兵曹,司果申镡身死,曾经台侍,启。别致赙。

○京畿监司书目,情势难安,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李真俭,受由往来,则今无可论,而卿之依例给由,亦无所失,勿辞察职。

○右议政金宇杭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温批才降,谓遐心之可回,逊牍继寻,愧诚意之犹浅。卿胡不谅?予欲无言。顾念时势之多艰,必待辅相之尽瘁。湖岭之饥馑荐至,政急勤恤之方,廷绅之论议日乖,已断寅协之望。百责所萃,非大臣其谁?二人共贞,惟此时为急。惟卿,风仪凝重,识虑宏深。内外历敭,咸称其遇事练达,平生操履,所戒者持论偏颇。忠劳久著于卿班,华问载播,舆望允协于台席,亨衢方通。故自爰立以来,特加眷注,伫见交修不逮,弘济艰虞。夫何仰成之辰,乃有释负之请?将摄有失,纵致荣卫之愆和,神明所扶,何难药饵之奏效?至如前箚之所引,尤无私情之不安。惟台疏论列之言,既尽开释,顾世臣休戚之义,宁忍决归?固知武侯之小嫌,不在违覆之际,岂以娄公之盛量,反怀芥滞[芥蒂]之心,矧予一疾之弥留,以致百度之泮涣?枢庭之机务多滞,讵缓经邦之谟?宾筵之礼接初开,惟望造朝之日。所当协心而共济,岂意引疾而为辞?天灾时变之方殷,卿岂恝视,人心世道之日下,谁与挽回?须体如渴之诚,亟回若浼之志。于戯,君臣无间于父子,尚念玆哉,进退实系于安危,此何时也?卿毋迈迈,予用谆谆。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韩重熙制进

○谢恩,知义禁兪命雄。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大司宪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月别谕,亶出心腹,谓卿体谅,遐心可回矣,及见书启,大违所望,自愧诚浅,无以为谕。噫,当此世道如水益下,国势无一可恃之日,挽回扶持之责,舍卿儒林重望而伊谁乎?是予所以益笃诚意,一召再召而不止者也。况予不识卿面,寤寐思想,切欲一见。以卿平日爱君之忱,念及于此,不待批旨之缕缕,而必幡然而起矣。噫,所贵乎君臣之间者,以其情志之流通。今予此言,发于至诚,诚之所存,终必有感,不可不出而应命也决矣。更遣史官,申诰至意,卿其毋执㧑谦,即日就途,用副予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户曹判书李健命上疏。大槪,臣于大臣之箚,有不可晏然者,冒陈危恳,冀蒙镌罢,以靖私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语,别无他意,则今玆引嫌,不亦太过?卿其勿辞,安心行公。朝报

○有政。兵批,以崔庆湜、尹阳来为副司直,金在鲁为副司果,金光运、鱼有龙为副司正。

○备边司启辞,因东莱府使金始焕状启,对马岛主人参求贸事,日昨登对时,既已防塞之意,陈禀定夺矣。其中巨济倭学郑东起,则问情手本内,银货载来,书契赍持之事,全不举论,疏漏之状,诚为可骇。分付统制使,拿致决棍,以惩日后,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今十月十二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判尹闵镇厚所启,昨年思陵内,郑家先墓,许令移葬时,石物则有勿使运去之命矣。似闻其石物,散置陵内,所见未安云。若于农隙,调发若干民情[民丁],就其所在处,掘地而埋之,则恐为得宜,令礼官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私家石物,散置于陵内至近之地,诚为未安。令本道,分付地方官,与本陵参奉眼同,即为埋置,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有政。吏批,副护军朴世挺加资,兪命雄兼知义禁府事,李彦纲、金镇圭、黄钦、尹德骏、尹趾仁、洪万朝、闵镇远、朴弼明、李光佐、李观命为承文院提调,崔昌大为承文院副提调,沈汉规为缮工奉事,吴命恒为宗簿正,李廷济为司成,李会元为礼曹正郞,金云泽为兵曹正郞,申思喆为献纳,李深为掌令,朴弼明为汉城右尹,兪命雄兼同知义禁府事,李舟臣为监察,洪时杰为蓝浦县监,吕必咸为引仪。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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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金光运。事变假注书金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伏闻夜间,圣候以熏热、困恼呻吟,寝睡不得安稳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其已减歇,而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乎?口淡亦有所减,而脚部牵引,比昨加减,何如?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困恼未已,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口淡尚无显减之势,而脚部牵引,一样矣。勿为入诊。

○右议政金宇杭再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知义禁洪万朝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司谏李观命启曰,庸陋如臣,滥叨言责,适有所怀,不敢泯默,附陈于辞疏之末,而言甚零琐,自顾惭恧,及承圣批,至下嘉尚之音,有以见必择刍荛之盛意,而又以请罢之论,谓之过当,一进一退,相可否如影响。臣于是,感激惶陨,不知所以仰对也。第臣本意,以为世道日下,习俗日靡,事事皆出顾瞻,言言罔非周容,衰微已极,振作无期,下滩之势,莫可挽回。两臣所为,特其中一事,而亦不可不略加规警,故臣于忧慨世道之馀,有所论列矣。以圣上虚受之量,反有疑于臣言之过当,莫非臣言议不孚之致,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参议李宜显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语,别无他意,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又敢冒死疾号,乞命下臣司败,治臣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意已竭,而卿辞弥恳,愧情志之未孚,不知所以为谕也。卿须念君臣大义,勿复以情势为辞,速出行公,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假注书鱼有龙出仕,代金砺。

○司书梁廷虎上疏。大槪,臣于直中,猝闻臣父,病卧中路,无人扶护。急于往省,投疏径出,伏乞亟罢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司直李真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观象监,夜三更,月入东星。启。朝报

○政院启曰,传曰,时囚罪人中,丁舜弼查核启本,自本道未及上来耶?或留院而未及入启耶?问启事,命下矣。丁舜弼查核启本,时无到院之事,问其稽迟曲折于该府则以为,今八月初十日启下后,即为发关行查,而尚未来到,自该府今月十二日,又为行关催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金有基议处公事判付内,还发配所事,命下矣。依前罪目,发遣府罗将,押送机张县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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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金光运。事变假注书金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忠清水使李汉珪。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伏闻夜间,圣候熏热往来,且有困恼,寝睡又不得安稳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其已减歇,而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乎?口淡亦有所减,而脚部牵引,加减,何如?加味三补汤五贴,当尽于今日,又有三阴交受灸之议。臣等率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汤剂继进及受灸当否,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困恼减歇,而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口淡无加,而脚部牵引,一样矣。

○右议政金宇杭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昨宣予十行之札,敷诰既勤,今见卿再辞之章,巽让冞恳。何用迈迈,玆复申申?言念国家经济之方,必资辅相承弼之效。譬股肱心膂,相须则深,系治乱安危,为任甚重。矧今艰虞之溢目,正急廊庙之协心。盖其世道朝纲,有万分难救之势,加以天灾时变,无一毫可恃之形。伊国事可忧者多,非老成谁与共理?惟卿忠勤,为予辅臣。勤劳著于卿列历敭之时,奉公不解,地望隆于台司登庸之日,注意方深。所以三载委任之间,庶看一心交修之益。夫何释负之请,乃在陈箚之馀?霜露所伤,虽致荣卫之或损,精力尚旺,何难药饵之有扶?至于情势之难安,亦非意虑之所及。纵因台官之疏论,有此控免之辞,岂以大臣之含容,或存芥蒂之念?累悉至意,可见批旨之愈勤,再寻长单,胡乃去就之太遽?素知有体国之悃,曷不谅敷心之言?虽使聚精而会神,犹惧不克,必欲奉身而求退,是岂所望?进退不宜自轻,须念大义,情志贵在交感,毋怀小嫌。于戯,时势渐至颠𬯀,曷堪乙夜之深叹?庙务亦多旷废,惟冀今日之共贞。宜体如渴之诚,克回若浼之志。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鱼有龟制进

○兼弼善吴命恒,文学金相玉,兼司书洪启迪,说书李善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今日药房入诊时,知义禁未差之代,即为口传差出,牌招察任事及三补汤依前加入,继进五贴事及三阴穴,自明日受灸事,榻前定夺。

○政院启曰,大司谏李观命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司谏丁道复,献纳申思喆,正言金相尹,时未肃拜,正言洪禹行呈辞,尚未处置。除未肃拜外,正言洪禹行,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前后批旨,至意已悉,而箚本连上,行公无期,决知其太过也。况受灸定于明日,则卿尤不可一向引入,安心入来,以副予望事,遣史官传谕于药院都提调。

○吏曹口传政事,知义禁吴命峻。

○假注书李师德书启,臣承命,敬奉圣旨,传谕于判府事李颐命,则以为圣教至此,一身廉义,有不暇顾,明日谨当承命入侍,更申血恳于前席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谢恩,宗簿正吴命恒,同义禁吴命峻。

○正言洪禹行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参知洪禹瑞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赵道彬等疏批矣。勿辞察职。

○右尹朴弼明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司直金镇圭上疏。大槪,臣于大臣箚辞,有不可晏然者,敢此自列,仍及顷所被诬于李墪妻之上言者。伏乞早赐斥退,使怨家之怒小解,大臣之言得行,而亦以粗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语,本无深意,而卿胡费辞,辞气之不平至此乎?事体所在,不当若是也。勿辞察职。

○正言金相尹上疏。大槪,敢陈难冒之势,冀蒙镌递,兼附草草一语,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日昨赵圣复之处置谏臣也,置诸立科,不无所执,则今玆请递宪职,予未知其可也。勿辞察职。

○说书李善行,文臣朔试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兼文学申思喆,牌不进,兼司书洪启迪,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朝报

○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候方在静摄中,故頉禀。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以吴命峻兼同知义禁府事。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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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金光运。事变假注书金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高阳郡守李廷晋,玉果县监姜圣复。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伏闻夜间,圣候熏热,而喉间甚干,引饮且多,膈间不清利,困恼呻吟,寝睡不宁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及膈间不清利之候,其已减歇,而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乎?口淡亦有所减,而脚部牵引,比昨,何如?今日受灸事,昨已定夺,而夜间症候如此,诸医等,皆以为退定为宜云。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受灸停否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减歇,而困恼之候,膈间不清利之气无减,腹部微饱之气及口淡有加,脚部牵引,亦无所减,受灸,退定宜矣。

○右议政金宇杭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政院启曰,大司谏李观命引避退待,已过累日,谏院无行公之员,处置归于宪府。而大司宪权尚夏,掌令李深,持平朴圣辂、赵圣复在外,执义洪好人,掌令安重弼呈辞,尚未处置。监察茶时,亦且累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副校理鱼有龟上疏。大槪,冒陈煎迫之恳,乞蒙恩递,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掌令安重弼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府前启,请还收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事。请槐院分馆,亟命改圈事。新启,新除授掌令李深,时在忠清道保宁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引嫌而退,当初疏论,意在规警,圣批之下,何必为嫌?请大司谏李观命出仕。答曰,不允。下谕及处置事,依启。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儒川君濎及诸医等,加味三补汤加减事,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前方中,去商陆、白术,加苍术、汉防己酒洗各一钱,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利川府使梁圣揆,今月二十日,母在丧事。

○副修撰洪启迪牌不进,依承传罢职。朝报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玄锡夏手本,则保放罪人沈尚鼎病势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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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金光运。事变假注书金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伏闻夜间,圣候熏热往来,且有困恼,寝睡不得安稳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其已减歇,而膈间不清利及腹部微饱之气,亦有所减,口淡加减,何如?脚部牵引,比昨无减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困恼已歇,而膈间不清利之候差减。腹部微饱之气往来,口淡别无所加,而脚部牵引无减矣。勿为入诊。

○全罗左道敬差官书目,顺天府使成任灾伤差错,罢黜事。

○正言金相尹启曰,臣于前疏,略论畿倅之事,反被道臣之伸解,宜即诣台自列,而适缘贱疾猝剧,实无起动之势,替陈难冒之端,而敢以草草一语,兼附近事,以效一日之责矣。及承圣批,以日昨处置,不无所执,请递宪职,未知其可,为教,臣于是,窃不胜悚恧,而继之以讶惑也。夫权熀之被人诟辱,非比寻常,则对辨文字,自不得不然。而顷日洪禹行之疏避,乃以孝经何忍发口等语,公肆诋詈,此则万万不衬着之目,论人之道,固不当若是。至于李相成,则被弹自明,亦何深罪?而今其丑诋凌驾,无复馀地,此等所论,果无歉于士夫相敬之风,而罢职之请,尤岂非已甚者乎?禹行方以礼让责人,则其遣辞之际,宜有所择发,而惟意喷薄,不自觉其口业之悖慢,似此风习,合有规警之道,而乃者赵圣复之处置也,其所立落,殊甚倒置。既曰语涉过重,则便是应递之目,强置立科,固已苟且,况且相成前后所遭,固是一串事,而于其前日之被弹,则圣复身自引避以明其无罪,至于今日之见劾,则圣复反诩以大意固好。仍请出仕,是何一人之意见,或扶或抑,若是其违盭[戾]耶?如许台例,曾所未闻也。言议之径庭,是非之颠错,莫此为甚,而圣教,乃谓之不无所执者,臣诚莫晓其所以也。臣之请递宪职,盖出于伸公议重台体之意,而言辞拙陋,不能见信于君父,致勤未安之教,臣何颜面,一刻仍冒于台端乎?病未出肃,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前持平金在鲁,正言朴师益,持平黄奎河,并叙用。

○司直李真儒上疏。大槪,荐违严命,自速逋慢,一番圆扉,特蒙全宥,臣罪山积,圣恩天大。今因庚牌复临,来伏阙外,而顾臣情势,终无冒当史荐之理,玆又悉暴危悃,陈章径退。乞递臣别兼之任,仍治臣积逋之罪,以便公私,以警具僚事。入启。递差。

○谢恩,辅德吴命恒。

○校理洪锡辅,修撰权世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兵曹口传政事,司直黄奎河,司果朴师益。

○右议政金宇杭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温谕再宣,谓予意之或谅,逊牍三上,愧遐心之莫回。玆敷心腹之辞,俾勉股肱之义。惟卿,休休其量,断断无他。识虑周通,试之内外而无不可,器度凝重,置诸岩廊而有所矜。哓然世变之多端,是非常患乖舛,毅乎素守之不夺,论议又务公平。慨时忧国之言,至发咨嗟咏叹之际,党同伐异之习,独脱纷挠波荡之中。顾此箚辞之历论,盖虑冤枉之或抱。有怀陈达,卿实蓄献替之诚,投疏诋诬,予已黜敲撼之说。倚以为重,寡昧之眷注方深,过自引嫌,辞单之控免继至。虽或有将摄之小失,亦必赖神明之共扶。所贵情志之交孚,不宜去就之太遽。况且精力之尚旺,庶几荣卫之渐完。矧玆国势之孔艰,重有民事之可虑。政堂之机务多滞,欲待卿而裁量,军制之设施方张,孰为予而区画?安危实系于进退,宁容奉身而丐闲,职责非关于奔趋,不妨卧阁而论道。于戯,爻象日至于泮涣,既无止泊之期,调娱实仰于老成,宜思坐镇之策。独住足于万马并驰之里,谅由操守之甚坚,不挠志于众挠群咻之间,寔缘见识之克透。予方倚卿而托重,卿胡舍予而图便?亟断来章,勉副至意。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赵锡命制进

○司果朴思益上疏。大槪,格外蒙叙,召牌踵临,趋伏阙外,而臣别兼之任,无论情势之难安,既有应避之嫌,自在当递之科。玆敢拜章径归,乞赐谅察,亟行镌改,以存公例,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全塞之论,殊甚无谓,不必介嫌,而下款事,令该曹禀处。

○刑曹判书权尚游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于卿别无所嫌,安心勿辞,俟病小间,即出行公。

○西平都正桡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廛人之构诬,极可痛骇。请罢之台论,殊未得当,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臣于台臣之疏,有不可晏然职次,乞赐镌递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启罢,本无失当,台疏过虑,不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别兼春秋金在鲁、黄奎河,文学李真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朝报

○有政。兵批,以李壄、黄奎河为副司直,韩重熙、李坦为司果,许玧、李喜朝、李真寿、朴凤龄、李重协、崔庆湜、金在鲁、李真儒为副司果。

○今日药房入诊时,知义禁未差之代,已为口传差出,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禁府誊录》

○备边司启曰,今番使行时,弓角潜商罪人,当为议奏,而当该使臣处,自前取供矣。前冬至使及书状处,依例缄问,以为奏问撰出之地,何如?传曰,允。《兵曹誊录》

○吏批,以崔尚履为典籍,李潗为水运判官,李宖为献纳,李真望为文学,李世琎为造纸署别提,尹泓为掌乐主簿,金华重为校书校理,申思喆为修撰,洪大猷为顺天府使,申鍴为利川府使,尹阳来为司仆正,沈樘为宗簿正,金在鲁、朴师益、黄奎河为别兼春秋,尹阳来为掌令,崔尚履为奉教,李舟臣为典牲主簿,郑宇柱为弼善,具昌柱为监察,崔庆湜为掌令,金相玉为正言,吴命恒为辅德。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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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金光运。事变假注书金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伏闻夜间,圣候熏热,虽往来,寝睡比昨差胜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已歇,而膈间不清利及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口淡加减,何如?脚部牵引,亦无所减乎?加味三补汤三贴,当尽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当否,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膈间不清利及口淡,差减。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脚部牵引一样,勿为入诊,问于入侍医官议定汤剂继进当否,宜矣。

○政院启曰,守令未署经,至于三员,当此秋务方殷之时,不可不趁即发送。而两司多官,或在外,或呈告或未肃拜,或引避退待,尚未署经。除在外引避退待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备员开坐,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宇杭四度呈辞。入启。传曰,日昨箚辞,亶出有怀无隐之义,何不可之有,而相成汲汲投疏,恣意侮弄,事之骇惋,孰甚于此?噫,卿之立朝事予,馀三十年,予之知卿久矣。秉心宽和,持论公平,末路之乖激偏颇,卿所深戒,而一心体国,至老冞笃,此予所以三载倚毗,恩礼无替者也。元首股肱,一体相须,矧当多难,予岂舍卿?允若玆,罔或改图,甚非平日所望于卿者,而亦足以中其敲撼之计,宁有是哉?卿之前夏寻单,实出意外,而勉出未几,今又引入,予心之缺然,已不可言,而言念世道,曷胜嘅叹?玆遣承宣,谕予至意,卿其亟断来章,出而论政,用副予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大槪,臣有政注间不审之失,乞赐递免,仍命收还崔尚履六品之职,以存政格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崔尚履六品之职,收还宜矣。卿其勿辞行公。

○都承旨李善溥上疏。大槪,臣于翰苑荐状,有不察之失,请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司直黄奎河上疏。大槪,镇日庚牌,趋诣阙外,而顾臣情迹,决无更就之望,且于史局新荐,尤无替行之理。乞收成命,以存体例事。及司果金在鲁上疏。大槪,臣于史局别兼,有不可冒当者,昨诣阙外,陈疏径退,盖为登彻,而喉司无端阻塘,使自归于违逋之科,格外只推之恩,冞增悚恧。今又随牌陈章,乞寝成命事。入启。

○药房口传启曰,伏闻入侍医官所传之言,则汤剂有姑停一两日,何如之教,臣等与诸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圣候口淡,尚未减歇,一两日姑停汤剂,似宜云。汤剂自明日停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文学李真望上疏。大槪,昨承除命,随牌诣阙,陈章见阻,自陷违慢之罪,只推之命,出于格外,庚牌又降,惶感一倍,而顾臣情势之难安者,非止一端。敢复走伏阙外,仰陈血恳,乞蒙镌递,以安愚分事。入启。

○谢恩,掌令崔庆湜,献纳李宖,正言金相玉,修撰申思喆。

○司谏丁道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院前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请前捕盗大将李基夏削夺官爵事。新启,引嫌而退,请递之论,诚得台体,圣教未安,不必深嫌。请正言金相尹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答文学李真望疏曰,省疏具悉。顷年见枳,予本不为是。至若台言,实涉过当,此所以终靳允兪也。俱无可嫌之事,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司直黄奎河疏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不必追提,差出别兼,出于不得已,而亦有前例,尔其勿辞,速了荐事。

○答司果金在鲁疏曰,省疏具悉。今玆差出别兼,出于不得已,而亦有前例,尔其勿辞,速了荐事。

○校理洪锡辅,修撰权世恒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正言金相尹就职。以上朝报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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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金光运。事变假注书金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州牧使权詹,高原郡守赵之重。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虽有熏热,而寝睡与昨一样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已歇,而膈间不清利及口淡一向差减乎?腹部微饱,不复往来,而脚部牵引,亦无所减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困恼已歇,而膈间不清利及口淡一向差减,腹部微饱之气,往来未已,而脚部牵引,别无所减矣。勿为入诊。

○同副承旨沈寿贤书启,臣敬奉圣旨,传谕于右议政金宇杭处,则以为臣,受恩罔极,致位至此,凡于国家政刑得失,苟有所怀,必欲无隐者,是臣之所自勉也。日者箚陈之事,窃尝慨然于处分之失宜,妄有所论列,而未惬物情,谤议溢世。台言之外,卿宰诸臣,相继陈章,侵斥非常,微臣见凌,固不足言,而以臣之故,致此纷纭于静摄之中,皆臣之罪也。日夕危懔,不宜一日虚带,连上辞单,或冀圣慈之垂察焉,不惟不即蒙许,荐承温谕,固已感惕罔措。乃于千万梦想之外,特遣近密之臣,传谕圣旨,十行天札,辞意恳挚,奖谕逾分,出寻常万万,有足以感豚鱼而泣鬼神,臣是何人,得此于君父之前哉?九顿庄诵,感激呜咽,不觉涕泪之被面也。噫,臣之今日所遭,如有一分可出之势,则荷此旷世之异恩,何敢只惜身名不顾分义,顽然不动,以孤我圣上缱绻之意哉?旷日相持,罪戾徒积,惟愿圣明,特垂体下之仁,亟赐斥退,是臣之幸也。恩命之下,末由趋承,益增惶陨,不知所达,谨当以文字,更申危悃,仰请严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金相尹就职后启曰,臣一再疏论,语多拙讷,圣教之下,引避退伏,处置请出,出于意外,召牌降临,黾勉就职,而又伏见忠清监司李世勉疏本,则以臣前疏所论田结事,反生疑怒,盛加讥斥,有若臣言,专为李蓍显而发者然,臣于是,窃不胜骇惑之至。蓍显本非臣之所亲切,则谓之意在伸救者,此已抑勒之甚,而蓍显之赴任,未满数朔,则政绩得失,有何表著可闻,而谓之全不举论者,亦极可笑,向臣所谓不念迎送云云,只为其莅任即递,贻弊残邑故也。而今乃抉摘文字,反詈臣备至者,何也?湖中各邑之陈结还起,自营门,勒定其数,而反为民害之状,曾有所闻故,适因平泽罢启,而略陈列邑伪增田结之事,且论元田等高卜多之弊,则此不过均田制,纾民怨之意而已。臣虽疲劣,岂为一守宰地,而至烦疏论耶?且其所谓启罢,意在于不治,而不专在于检田一款者,尤不成说。为道臣者,若闻守宰之不治,则摘发其罪,或罢或贬,有何所难,而初则只以三结,为罪而罢之?今乃添入许多罪案,而强引踏验之责,不可付此手一句语,无实其不治而为罢者,而自不觉言辞窘遁,其所谓求说不得者,正是自道语,而反以此责人可乎?凡敬差都事之以灾伤差错,而启罢其守令者,果多有之,而未闻有以田结磨勘之小而罢黜者,则援此为证,谓非勒捧者,其亦苟且,而乃以臣言,归之衰世之态,何其言不择发,一至此哉?臣疏尚在,可以按核,有何一毫可怒之语,而责之以作好言诟人,实未可晓也。如臣无似,忝居台端,言不见信于上下,略论数事,辄遭非斥,一避再避,疲困已极,而渎扰静摄,为罪亦大,其何敢一刻晏然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别兼春秋黄奎河。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兵曹参议崔昌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俟父病间,上来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堤川呈,以副修撰李宜晩,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右议政金宇杭箚子。大槪,近侍传谕宠命,而末由趋承,席稿俟谴,乞速斥退,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于传宣之批,已悉心腹之辞,而今又陈章,巽让弥恳,良由予诚意未孚之致,愕然且惭,无以为谕。卿之箚辞,断断无他,则意外人言,何足为嫌?须体如渴之诚,亟回若浼之志,出而论政,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判李晩成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过当之言,不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文学李真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朝报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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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金光运。事变假注书金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以熏热、困恼寝睡不如昨日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已歇,而口淡及膈间不清利之候,益加差减。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而脚部牵引,亦有所减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减歇,而困恼未已,口淡及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脚部牵引无减矣。勿为入诊。

○右议政金宇杭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翼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政院启曰,正言金相尹引避退待,而大司谏李观命陈疏,司谏丁道复未肃拜,献纳李宖,正言金相玉呈辞。处置经宿,事甚未安,未肃拜外,陈疏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庆尚左兵使张鹏翼,忠清水使递来。

○文学李真望,副校理鱼有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院启,引嫌而退,原初疏论,为虑民弊,侵斥之言,在我何嫌?请正言金相尹出仕。答曰,依启。前启,以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

○司书梁廷虎,再度呈辞。以国忌斋戒,留政院。

○副校理鱼有龟再牌不进,依承传罢职。朝报

○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候方在静摄中,故頉禀。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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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金光运。事变假注书金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虽有熏热,寝睡比昨差胜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已歇,而口淡及膈间不清利之候,益加差减乎?困恼及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而脚部牵引,亦有所减乎?汤剂停进,已数日,今日臣等,不可不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更进当否矣。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口淡及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困恼及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而脚部牵引,别无所减矣。一两日仍为停进,亦勿入诊。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十二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右议政金宇杭家,请受禄牌,则以为,方在呈告乞递中,不敢冒受常禄,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又启曰,依圣教十一月朔禄俸,令仓官,输送右议政金宇杭家,则以为,连章辞职,必递为期,虽有恩命,终不敢冒受,不为领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政院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令本院禀旨,差出阙员事,允下矣。虽值国忌斋戒,在前如此之时,亦有牌招开政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右议政金宇杭箚子。大槪,不避渎扰,更暴危恳,乞速斥罢,以靖朝著,且寝禄俸输送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如渴之旨,已悉于箚单之批矣。更何多诰?至于常廪,不宜过辞。卿其安心,勿辞领受,即起视事,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文学李真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吏曹参议李宜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传,前校理洪锡辅,副校理黄龟河,副修撰洪启迪、权世恒,并叙用。

○正言金相玉上疏。大槪,敢陈病状,冀蒙递改,兼附浅见,以备裁察事。以国忌留政院。

○副应教金相元,校理黄龟河,副修撰洪启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吏曹参判李晩成,牌不进。朝报

○有政。兵批,以李宜晩为副司果,金砺为副司正。

○礼曹启曰,即接恭陵、顺陵参奉所报,则两陵内,虎患特甚,顷以训炼都监炮手,累日滞留,终不得捉矣。昨日初更,三大虎一时来据恭陵斋室南墙外,达夜咆哮,吼声动壑,至于日出时,始为离去。今朝守仆,陵上奉审下来之际,逢着于丁字阁至近之地,几为伤害,而自此以后,纵横于两陵之间,巡山一事,亦至废阁云。两陵内虎患,至于如此,事甚惊骇,更令军门,发遣将校,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礼曹启辞,恭陵、顺陵有虎患,更令军门,发遣将校,期于捕捉事,允下矣。善放炮手八十名,将官率领,明日出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训局誊录》

○有政。吏批,以金兴西为分差兼南学教授,黄龟河为校理,尹泽为司仆佥正,洪启迪为副修撰,洪廷弼为副修撰,金相元为副应教,洪启迪为兼司书。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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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金光运。事变假注书金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熏热、困恼,喉间甚干,引饮颇数,寝睡不得安稳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已歇,而口淡及膈间不清利之候,渐益差减,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而脚部牵引,亦有所减乎?便道数日秘滞,夜间症候如此。今日臣等,不可不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后,议定当进之剂,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困恼已歇,而口淡及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而脚部牵引无减矣。

○右议政金宇杭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司书梁廷虎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掌令李深,持平朴圣辂、赵圣复在外,执义洪好人,掌令崔庆湜呈辞。时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权尚游,参议南就明呈辞,参判兪集一陈疏,久不行公。刑狱积滞,委属可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下番累日阙直,非但事体未安,明日王世子生辰问安时,宫官不可不备员。令本院禀旨变通,差出阙员,仍即牌招事,允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赵泰采,参判李晩成,刑曹判书权尚游,牌不进。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赵泰采,以大臣箚辞,有齐起侵凌等语,不敢晏然行公。今日陈疏,不为入来,原疏,自政院退却,而其所引嫌,元非大段。此时提调,不可不备员,赵泰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刑曹参判兪集一。

○吏曹参议李宜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王世子生辰问安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弼善郑宇柱,在外未上来,合有变通之道,令本院,即为禀旨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亦有变通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弼善郑宇柱改差。

○正言金相玉留院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大臣,人主之股肱,有怀陈达,盖出无隐,本非异事,此所谓何所不可者也?大抵尔言,专出于侵斥大臣,伸救相成,其所引唐宋之事,尤不衬着。知制教谴责之请,亦非公心,诚可异也。勿辞察职。

○右参赞黄钦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语,本非深意,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兼掌令尹阳来书状官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巧避之斥,殊涉过当,何必深嫌?尔其勿辞焉。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柳瑺、丁时梯等诸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圣候便道,数日秘滞,颇有郁热之时,前进加味三补汤,去山查肉、便香附、木香,加牛膝酒洗、桃仁泥各一钱,连进五贴,以为清热疏利之地,宜当云。此药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谢恩,修撰洪启迪。

○府前启,请还收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事,请今番槐院分馆,亟命改圈事。新启,顷日茶坐时,京畿杨州广津,故幼学朴世陞妻李氏,呈单本府,而观其措语,则以为,其夫田畓区处事,同闬李煜为名人,做出不均等说,构毁其子泰征于乡中,罔有纪极。其孙弼修,痛迫其父之公然被诬,呈诉本官,欲为伸雪,则李煜益肆其毒,以泰征不孝不悌等语,满纸胪列,至谓之待其母若路人。李氏深冤其子之无端被诬,其孙亦为痛迫其父横被难容之罪名,前后呼诉于本官,已至五六次。自营门明查处决之题,不啻申严,而本官一向迁就,尚无辨核处置之事,至冤莫伸,控暴无地,不得不来诉于本府云云。盖人家田宅之区处,本非外人所可干涉者,则李煜之当初造谤,已极骇然。而且弼修之伸辨其父,人理固然,则又以不忍闻不忍说之言,登诸呈官文字,欲为陷人之计者,其心所在,实未可测。五刑之属,罪莫大于不孝。若使泰征,果有其罪,依法重究,在所不已,李煜如有白地构诬之端,则陷人之罪,亦不可不惩。请令有司,囚禁严核处决。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判尹闵镇厚上疏。大槪,受暇省墓,才已还归,而臣于日昨大臣之箚,有不可晏然者。乞命有司,论臣罪犯,以为误按重狱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语,非有他意,而显加讥斥,少无顾藉,其在事体,岂容若是?勿辞行公。

○司书赵翼命牌招肃拜。

○校理黄龟河上疏。入启。传曰,还出给。朝报

○有政。兵批,以崔汉重为训炼习读,黄奎河、梁廷虎为副司果,郑宇柱为副护军。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重器手本,则保放罪人丁舜弼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吏批,以成起寅为兼春秋,赵翼命为司书,权世恒为弼善,崔锡九为昌宁县监,黄尚老为永禧殿参奉,成胤光为典籍。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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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金光运。事变假注书金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世子生辰日,大殿、中殿、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虽有熏热、困恼,寝睡比昨差胜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困恼已歇,而口淡及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而脚部牵引,亦有所减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困恼已歇,而口淡及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而脚部牵引一样矣。勿为入诊。

○右议政金宇杭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正言金相玉启曰,臣于近日事,窃有所忧慨者,略附辞疏之末,以明是非为请,继以言路之不可摧折,代撰之不宜猥屑,有所论列矣,及承圣批,辞旨严切,乃以侵斥大臣,伸救相成为教。而知制教请谴之论,谓非出于公心,臣不胜瞿然,继之以讶惑也。今此大臣之言,虽出于无隐,而第就其前后箚辞而观之,则以为历抵再经查勘,不必更议。及夫宪臣之请寝缄问,则复以历抵,谓无是理。其后按狱诸臣,疏陈治狱颠末,则又以为当初所论,臆料于狱案之外,无非议诸臣之意云,大臣之言,何其不相照应,一至此哉?以殿下之明圣,非不俯烛于此,而每于批旨之间,一例包容,终靳辨释,圣朝之优待大臣,可谓至矣,而其于是非之不明,舆情之愈郁何哉?李相成之当初疏语,虽欠委曲,固出于可否之义,则岂可以语逼大臣,轻加摧折也哉?至于赵锡命代撰之辞,则以私相酬唱之语,肆然插入于丝纶之中者,已极屑越,而至于众挠群咻之说,其凭借王言,诬辱廷绅之状,尤为痛惋,则谴责之请,实循公议,而不惟不赐开纳,显示未安之意,臣窃慨然也。噫,论议之乖激,甲乙之互争,实为当今之痼弊,宜殿下痛恶,而近来不分是非,而惟务调剂,则其流之害,黑白混囵,朝政日紊,终至于国不为国,岂不大可寒心哉?臣疏所谓,建中之政,调停之论,实为后世监戒,而寂寥数语,无以导达,不槪圣心,反承严教,臣何颜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敢陈难安情势,冀蒙谴斥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右相箚语,别无深意,何至引嫌?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校理黄龟河。

○文学李真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朝报

○备边司启辞,本司武郞厅都摠府都事权冏,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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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金光运。事变假注书金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虽有熏热,寝睡差胜,与昨一样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已歇,而口淡及膈间不清利之候,渐益差减,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而脚部牵引,亦有所减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口淡姑无益减之势,膈间不清利之候,一向差减,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而脚部牵引,加减无常矣。勿为入诊。

○右议政金宇杭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兵曹判书尹趾仁身病已差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正言金相玉引避退待,已至经宿,而大司谏李观命,献纳李宖,正言金相尹呈辞,司谏丁道复未肃拜,尚未处置。除未肃拜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方物封裹时,政府西壁,例为进参,而左参赞李彦纲,右参赞黄钦,或有身病,或为呈告,俱不进参。书状官尹阳来,陈疏承批之后,一向引嫌,亦不进参,事将窘迫云,左参赞李彦纲,右参赞黄钦,书状官尹阳来,并即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书状官尹阳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黄海都事书目,载宁郡守宋茂锡,灾伤差错,罢黜事。

○政院启曰,书状官尹阳来,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谢恩,司仆正尹阳来。

○院前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晴,依律处断事。新启,引嫌而退,有怀疏论,诚得台体,未安之批,何必深嫌?请正言金相玉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前启,前捕盗大将李基夏,削夺官爵事,停启。

○文学李真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正言金相玉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假注书金光运有頉,代权斗纮。

○同副承旨沈寿贤上疏。大槪,酷被击铮人无限诬诋,不敢晏然在职,退伏私次,略陈事实,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循私蔑法之罪,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郑𨱇元情中,侵诋道臣,无所不至,此习可骇。何足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明日大臣及备局有司堂上,来会宾厅。

○备边司启辞,京畿监司崔锡恒,本道各邑,灾实分等状启,长湍等十一邑,入于尤甚,而以尤甚邑,各样身布,量宜蠲减,恐不可已,为请本司覆启,特为畿甸民力,以各样身布。论灾实邑,只捧当年条,旧未收则并停捧之意禀请,而蠲减事,不曾举论矣。尤甚邑身布,减三分之一,是乃近来灾年已行之例,今年诸道,状请覆启,亦用此例。而独于京畿状启覆启时,未能详察,以准捧为请,殊有疏失,不胜惶恐。朝家惠泽,不可有所异同,而畿内宜在于轸恤,尤甚十一邑当年条,各样身布,一体减三分之一为当。此一款,元状启回启中,改付标以禀,启下后,更以此分付施行,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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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黄一夏。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沈尚鼎李廷弼。假注书李师德权斗纮。事变假注书金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圣候虽有熏热,寝睡差胜云。伏未审朝来,熏热已歇,而膈间不清利之候,益复减歇,口淡加减,何如?腹部微饱之气,不复往来,而脚部牵引,亦有所减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朝来熏热已歇,而膈间不清利之候减歇,口淡与昨无异,腹部微饱之气往来,而脚部牵引一样矣。勿为入诊。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右议政金宇杭箚子。大槪,沥尽肝血,敢复呼吁,乞削臣职,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屡悉至意,复何多诰?闵镇厚之疏语,无非侵斥大臣,固已未便,而至若不参合考,疑惑滋甚之说,显疑他试官之同情,予极以为不是矣。以卿休休之量,何足介意?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用副予日夕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假注书鱼有龙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忠清道清风黄江村大司宪权尚夏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虮虱微臣,罪负如山,而不惟幸逭刑章,又令国之重任,虚旷许久,一息未泯,惶闷恒切。不得不陈章请谴于静摄之中,尤不胜战栗之至,不意近侍远临,恩旨复宣,十行丝纶,亶出至诚,真可以贯金石而泣鬼神。臣虽至愚,亦有秉彝,何敢顽然不动,以孤勤挚之盛眷哉?只以臣大耋之年,病入骨髓,奄奄垂尽,作一僵尸,寒节已届,墐蛰益牢,跬步之间,不能自运,其何敢致身于辇下哉?圣上之必欲致臣者,或以区区忠信,一分可仗,而臣若假托疾病,仰欺天日之明,则只此一节,已极无状,召臣而何用哉?肝膈之恳,未蒙照烛,故以㧑谦为批,臣不胜抑塞也。且臣伏读圣旨,以挽回世道为教,此岂臣之所敢闻也?臣言行不谨,为世所侮,窃闻近来磨牙者相继,挟矢者如林,而圣明,乃反拟臣以重望,责臣以扶持,是何异使蚊负山也?然今臣之未赴召命,实由于大病之缠身,馀外私恳,何敢更渎?一觐清光,是臣宿愿,而死期不远,无计获遂,恨结心曲,宜不瞑目,瞻望云天,涕泣而已,不知所以仰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两司当为入侍,而谏院无行公之员,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权尚游,连呈辞单,久不行公,不但刑狱积滞可虑,且试官缄问,命下之后,尚未举行。判书权尚游,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大臣、备局有司堂上,明日来会宾厅事,昨有下教,臣等今方来诣,而有司堂上四员中,兵曹参判李光佐在外,皆以病故不进矣。判尹闵镇厚,礼曹判书赵泰耉,户曹判书李健命,并即牌招,而且以济州赈谷事,有禀定之事,赈厅堂上赵泰采,亦令入侍,何如?传曰,允。

○谢恩,司谏丁道复,注书李廷弼。

○政院启曰,判府事李濡,领议政徐宗泰,左议政金昌集,吏曹判书赵泰采,户曹判书李健命,兵曹参判李光佐,来诣宾厅矣,敢启。传曰,引见。

○高坪副正澈上疏。大槪,敢进仁祖大王赐勋臣等御札一纸,而其明良相戒之意,敬天恤灾之盛德,炳然于十行之中。乞令史臣采补宝录,俾我圣祖嘉言,昭示来世,无或有只字之遗,不胜幸甚事。呈政院。

○政院启曰,即者高坪副正澈,来呈一疏,请进仁祖大王赐勋臣等御札一帖,而观其御札中,有勉戒求助之教,此与曾前进献御笔者有别,恐不当一例退却。臣与院中诸僚相议,擎开封缄,奉读钦玩,一札十行,宝墨维新,遇灾警惧,责励交修,天意蔼然,只字之间,或为后世之燕谟,百王之龟鉴,有不当泯没于闾阎,而自本院,亦难援例不捧,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捧入。

○答高坪副正澈疏曰,省疏具悉。奉玩御札,宝墨维新,不忍释手,感慕冞增,而我圣祖,敬天怒,恤民隐,求助臣邻之意,出于至诚,益不胜钦仰,可不思所以体法也?

○传曰,高坪副正澈封进仁祖大王御札,其诚可嘉,特为加资。朝报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户曹判书李健命所启,全罗监司状请赈资,备局覆启,以山郡税太三千石,捧留补赈事,蒙允矣。备局以他事,防塞之故,有此定夺,而大抵捧留者,例于翌年上纳,则并与当年条而上纳,故民间尤以为难矣。原状启中,以木钱折价上送云者,盖虑此弊,此意往复,依所请,参酌捧价,似为得宜敢达。上曰,依为之。《户曹誊录》

○备边司启辞,大臣及备局有司堂上,明日来会宾厅事,昨有下教,臣等今方来诣,有司堂上四员中,兵曹参判李光佐外,皆以病故不进矣。行汉城府判尹闵镇厚,行礼曹判书赵泰耉,户曹判书李健命,并即牌招,而且以济州赈谷事,有禀定之事,赈厅堂上赵泰采,亦令入侍,何如?答曰,允。

○经理厅启曰,北汉凡事之未及措置者尚多,而物力无他出处,各衙门银布贷用后,还报本色之意,条陈于册子中矣。措置之道,若不趁此时周旋,则不无缓不及事之虑。而册子中北汉诸条,令庙堂禀处者外,并与箚批,依施数件事,一体禀处之意,虽已定夺,此一款则似不必入于禀处之中。故已为往复于庙堂,地部银一万两,御营、禁卫,两营军布,各一百五十同许贷事,亦既相议,于该营该曹,依此数,为先贷来,以为从便料理,取赢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宗泰所启,虽非朝家普遍惠泽,而有可以惠及畿民者,敢此仰达。鹰师后来,转为身役并户保,为一千八百名,每名一年尚纳八首雉,一首之价,为一两钱,一名纳八两,其役比他苦重,此类穷残特甚,不能支堪,多致邻族之弊。顷年判府事李□□为兵判时,以此禀达,每名各减三两,今则所纳为五两,其代自该厅上下为米一千三四百石矣。其为惠大矣。而鹰师等,尚多流亡难捧之弊,且即今二疋身役,皆纳四两钱,则鹰师等,虽本来异于二疋身役。而视他为加数,且念莫重诸供,每每推剥穷民而征捧,以为封进,事体殊为未安。京畿供上,亦为给价封进,鹰师并为革罢,悉给价为贡物事,似得宜。臣意每欲禀达,闻闵镇厚之言,则镇厚亦先有此意,欲为陈达,而未及云矣。此则事虽得正,似难猝然变通,而今若更减一两,则该厅加上下之米,不过为数三百石,岂有所难乎?畿民之困苦,尤为恤念,特赐处分,未知,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金昌集曰,所谓鹰师,本以鹰军纳雉者也。其后以价备纳,而身役,比他役,最为苦重,故领相有欲变通,而罢其鹰师,作为贡物,移定厥军于他役矣。臣亦与闻其议,而似难容易变通,量减其价,则似宜矣。上曰,该厅堂上之意,何如?兼吏曹判书赵泰采曰,鹰师保身役八两,果为苦重,虽除三两,比他役尚且加纳,宜有称冤之端。然而鹰师,亦《大典》所载,不可猝然变通,今若于五两之内,又减一两,则与诸纳布者无异,而为惠大矣。大臣以此问于臣,而至于全数变通,则恐难容易矣。虽罢鹰师,移定他军,其二疋之役,则随处自在,于渠辈,别无苦歇之可言,而谓有革罢后,塡厥除弊之事,其保布之代,专责于惠厅,则本厅何以支堪乎?上曰,一两钱特为减除,可也。

○又所启,今十二日入侍时,臣以良役变通,户布、口钱、游布、役布、结布等事,臣等反复思度,今日事势,俱难猝行,殊极惶悯之意陈达。自上以良役之弊,缕缕下教,又以此外,或有他条救弊之道耶?相与更为讲确禀达为教,臣仰听未详,不能更禀而退,今至累日,不曾以奉行为意,岂不胜惶恐?数事之外,他条可行之策,实所未易,毕竟岂望其有实效?而圣教如此,臣等谨当更与究度,以禀此意,敢达。上曰,其日闵镇厚以军额则多,民户则少处,推移变通之意陈达,此则虽与良役条贯各异,而似为便好,故一依此为之之意下教,至于良役,实百年痼弊,此数件外,或有可救之道乎?试为更加讲究之意,亦为下教,而尚不出于举行之条矣。左议政金昌集曰,此一款当出于举条而不出,当该承旨注书,难免疏漏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济州农事,牧使边是泰,当更为状启,而姑未上来,或由于越海之际,淹滞之致,未知九月后农形,果复,何如?虽或视初秋,有一分稍胜,而想其灾歉形势,不可不入送谷物,必当趁今有所措处矣。两南沿邑各谷,连为入送,所储无多,且沿邑,皆自以荒政,为忧民不赡,必难又为移转,事甚可虑。统营谷物,本来为累十万石,近虽有减,当为数多,此外亦有赈厅等谷,以此等谷,酌量除出,为入送之数为当,而大约合大米杂谷,为万石,可以为入救之资,前头更观缓急,而处之似当。赈厅堂上赵泰采,方为入侍,以此下询,何如?左议政金昌集曰,济州连年饥荒,前牧使边是泰,以农形又将失稔之状驰启矣,民事极为可虑,新牧使来言,岛中人口,死亡已多,比前虽曰减少,而须得万斛米,始可救活云。前此入送谷物,未知还捧为几何,而绝岛异于陆邑,自今预为分定,趁开春入送,庶无未及之弊矣。上曰,赈厅堂上,所见,何如?兼吏曹判书赵泰采曰,新牧使既未目睹岛中形势,则以万石谷,可以济之云者,此乃臆料矣。然而八月以后农形,虽未知如何,大抵凶歉则判矣。远地之事,必须预为拮据,可无窘急之患,而京厅所储,亦为溃竭,实难推移,势将以岭南巡统营谷及湖南巡检营常赈两厅谷,推移入送矣。在前统营会付谷三万石,而监营谷,不下四十万石,累经凶年,薄减甚多。今年又未免失稔,本道形势,亦涉可虑,而若以山郡之谷,次次移转,而岂无推移充数之道乎?毋论米租,以万石为限,四千石,定于岭南,六千石,则定于湖南,以都事,差督运官,装载入送后,使之复命,似好矣。而丙子年间,故判书朴权为督运官,亦往岭南,今亦依此例,使都事督运,则尤为着实,故敢达。上曰,赈厅堂上之言,是矣。分付两道都事,督运入送,可也。金昌集曰,年前岭南,以济州谷物移转,民弊不些云,而以山郡谷物,次次移送沿邑之外,恐无他道,而湖南各邑,还上牟麦,亦为划送,则可以补赈矣。上曰,分岭南、湖南,以此分付,而入送谷物,分明定数,可也。徐宗泰曰,若以万石入送,则大米四千石,小米六千石,定数以送好矣。上曰,大米四千石,杂谷六千石合万石,定送似好,以此分付,可也。

叠书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户曹判书李健命所启,顷者全罗监司状请赈资,备局覆启,以山郡税太三千石,捧留补赈事,蒙允矣。备局以他事防塞之故,有此定夺,而大抵捧留者,例于翌年上纳,则并与当年条而上纳,故民间尤以为难矣。原状启中,以木钱折价上送云者,盖虑此弊,此意往复,依所请,参酌捧价,似为得宜敢达。上曰,依为之。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判府事李濡所启,臣以北汉事,欲为仰达,而静摄中恐妨酬应,不敢费辞,略举其槪矣。臣箚批旨,有山城之事,予有所恃,而不忧之教,盖其委托之重矣。如此则臣虽才分短浅,其为感激图报之念,当复如何?而病伏之中,昼思夜度,条上册子,未知其尽合采施。而大抵北汉筑城之计,当初断自宸衷,荡春台与北汉,实为唇齿之势,都城人民蓄积,一倂收入,此乃万全之策,而徒恃地形之险阻,不思所以障蔽,则必不能守,若不守荡春台,则北汉孤危,亦不可恃也,然则北汉反不如弃之之为愈。以南汉言之,初不并包蜂岩,丙子为贼兵所据,此为已验之事,册子中宜筑土城云者,盖以此也,而筑之以土,为其功力之大省故也。或者以为,都城北汉,不可不并守,而又守荡春台,则力所不及,亦不以土筑为可。群议之多端如此,若不趁速断定,则恐无可成之日。今此所达,如蒙采施,则臣当竭诚奉行,而不然则所受之任,决不敢虚带矣。上曰,既城北汉,则不可弃荡春台者,不无所见,诸臣之见,何如?领议政徐宗泰曰,北汉与荡春台,谓之声势相依则,可矣。而盖其地势,高下悬绝,若遇事变,荡春台受兵,自城内,似难下救。且既筑荡春、虹蜺城门,则左右为阜陵,宜若并筑翼城矣。而以故事言之,御驾离都城之后,都城于数日之间,辄不能守,都城既失,则荡春虽周遭筑城,以事势窃度之,必非万全之地也。荡春设仓,常留谷物,以为上下之需则,可也,而多建仓舍,储累万之谷,则事变之时,虽不如丙子之急,而以其地形,何能运致于北汉?敛散虽为可闷,饷谷则皆归北汉之内,似为得矣。土城之筑,虽云功省,虹蜺门左右,筑设既多,荡春东偏,亦当设筑,北汉孤绝,虽甚可虑,而此既非万全可守之地,而当此中外财谷溃竭之日,遽兴巨役,实为重难。且自北汉,至都城之间,又有土城,周围为六七十里,以何兵力,防守此三城乎?受任大臣,经画既审,而臣之迷见,今筑土城,未知其得宜,前头或更度事势,而处之则,可矣。李濡曰,大臣所达,三城之说,有不然者,当初自上,既已都城阔大难守,而定计于北汉,何尝有并守都城之教乎?壬辰丙子之乱,皆不能守都城,人民蓄积,一倂付之于贼。今若据守北汉之险固,又为收入,人民蓄积于荡春台,则虽空都城,而不为倂守,较之于苍黄,移避于南汉或江都,其为利害得失,岂不相悬乎?圣祖所教,并举北汉造纸署,以为临乱移御之所者,亦可见圣意之所在,而议者,必以三城,为一大执言之端,此臣之所未晓也。设令果守都城而不守荡春台,则贼兵入据荡春台,弥满于山谷之间,都城与北汉,内外不通,势必危矣。曷若舍都城而取荡春台与北汉相接之为完全也哉?上曰,都城阔大难守,故有北汉设筑之举矣。既筑北汉,而欲并守都城,则军数不足,势不可为,予意本自如此矣。左议政金昌集曰,荡春筑城,曾有此议,而因论议不一,未免中止矣。北汉筑城之后,外虽险阻,内少平坦,人户仓库,难可容设,以荡春地稍平广,既置仓库,仍欲筑城。而群议以为都城不可守,则去都城,而只守荡春,为非得计。臣则识虑浅短,其间利害,实难预度,而泛然论之,则粮饷器械,输入荡春,仍为筑城,俾得守备为好,而即今民穷财竭,遽兴大役,亦涉不便,宜询群议,而量宜处分矣。上曰,连次陈达,可也。吏曹判书赵泰采曰,臣则常以都城为必守之地,故亦尝陈达于筵中矣。以壬辰丙子事言之,变出仓卒,朝臣军兵,多不随驾,况即今人心国势,渐不如古,虽数十里之地,决无得达之理。都城十里之内,既筑内守之城,且定移跸之计,则都城虽不得并守,荡春之间,亦不可不经纪防守之道。都提调之欲筑土城者,盖出于深远之虑也。议者所谓连三城,并守之说,实未知其意也。粮饷,不当蓄积于无用之地,不如及今罢之之为宜也。即今朝议多端,实难归一,不可猝然决定,设令既始其事,而其间如有一台臣之言,终致中辍,如都城修筑时事,当事人之偾败,固不足恤,而其于亏损国体,虚费财力何哉?浅见则以为,议未归一之前,决不可始矣。李濡曰,北汉初不设筑则已,既筑之后,若弃荡春台而不为并包,则北汉便为无用之地,罢之,可也。盖城必据险而后,可保无虞,虽以南汉之天险言之,西将台城底稍平,可容百馀人。故其时贼兵,乘暗潜附,突起云梯,苟非延阳府院君李时白力战却之,则几未免陷没。以此观之,况如平地之城乎?都城四面,本非绝险,而东西两城之外,则尤为平夷,守御之难,不言可知。而不此之虑,必欲守平夷之都城,而弃险固之北汉与荡春台者,何也?此固事理甚明,而辄以并守三城为言者,臣实莫知其故。但守北汉,则虽十万石之谷,常时运致,改色亦难,临急则不足为许多军民接济之资,如是而其可支乎?此所以并据荡春台,然后可以积储粮饷者也。自上亲临北汉,极称其天险,其为事体之重,非如他山城之比,不但为宗社依归之所,百官士女,亦将免于颠仆道路,而事在垂成之后,乃反弃之,则岂非慨惜之甚者乎?户曹判书李健命曰,臣识见浅狭,此事利害,不能明睹,而此乃国家大事也。虽庙谟佥同,亦难保其必成,则即今前席数三大臣,意见犹未归一则何能办得乎?北汉行宫,乃本曹所管也。内殿倾倒云,故臣为审地形,前月躬往看审,欲待解冻,与经理厅堂上相议处之,而城内及荡春台两处,经理厅仓库营造者甚多,所储谷物甚些。凡事尚未完了,则筑城一款,不必汲汲,徐待庙议之归一,然后定之,似为未晩也。兵曹判书李光佐曰,臣既承下询,敢不尽达乎?北汉三面,虽绝险,而至于荡春台,则地势低平,坐北汉瞰荡春,便是一山,若本非设险之地。而臣自小少时,游历其间,虽小小山麓,皆可历数矣。荡春之筑土城,岂足为北汉之声援乎?脱有警急之忧,朝家既弃都城,则都城亦必为贼所据矣。只守北汉,而荡春其可能保乎?以相臣册子言之,三军门军数为四万,而皆在远道,守堞军,虽云九千馀名,而其中杂色亦多,有不为守堞者,则九千名亦非实数矣。况禁、御两营,曾已十哨上番,而今则减为五哨矣。欲复旧制,料布难继,不得为之云,若除却此等数,则不过七千馀名,以此排立,尚云不足,荡春防守之卒,何处得来乎?且都城不可守,而贼登彰义门巓,则荡春其守乎?终不若南汉之完备也。急则难保北汉荡春之许多粮饷,势难输致,而反为赍盗粮之归矣。虽筑土城,只为无用之地,实非深思之言也。所谓声势相援云者,如杏洲[幸州]、洪福等山城是也。荡春一狭,若何可为声援之助,而既为所夺,则北汉人心,亦必惊扰,其于守北汉,反为害矣。当此民穷财竭之日,岂为此无益之事,而土城设仓库乎?臣常谓国家之忧,又有大于此者矣。来头事变,未能逆料,而至于饥馑荐臻,公私溃竭。乙丙虽云大无,而辛亥以后,无大段凶荒,财谷尚有馀储,故民以赖活,而乙亥以后,京外城役,殆无虚岁,训局枵然,无以苏完,户兵曹亦然云。古语曰,国无一年之蓄则亡,如使不幸而有方数千里之旱,民何以保乎?虽曰经理厅料理筑之,而虽数百馀同之木,取赢无实,而立本亦难,况此人辈酒食之资,妻子之馈必多,尾闾之费,其可谓不耗财而得乎?然而边境若缓,则当入南汉,而或至迅急,未及渡江,则当入北汉矣。既筑之城,空弃可惜,则修其城堞,备其器械,而储置粮饷,以资临急之需而已。荡春之筑土城,设仓库,实为无益,宁有以荡春之筑不筑,为北汉之守不守乎?圣上既亲临北汉,形便利害,想必料量于睿算之中,惟冀裁断矣。臣于筑城事,心切忧慨,私见都提调备陈其不可之由,而亦与判尹闵镇厚,议及此事,则镇厚以存亡所系为言,臣以为既知其如此,则何不一言乎云尔,则以为,曾前累争而言不行云矣。李濡曰,若如光佐之言,则荡春所储之谷,临急有难输入,反为赍盗,则江上城中,各仓所储之谷,其能输入,而不为赍盗之归乎?荡春不可守云尔,则都城独可守乎?光佐曰,臣非谓都城可守也。领议政徐宗泰曰,虽不得终守,初头岂可徒然委弃?自当设兵守堞,事理固然,所守岂不为三城乎?光佐曰,臣意则北汉既已筑之,修其城堞,以为保守之地,而荡春筑城,决知其无益矣。泰采曰,不但朝议之未得归一,今日入侍诸臣,亦多岐贰之论,仓卒间,有难决定。退与庙堂诸臣商议,更禀似好矣。上曰,三城并守之说,非予当初所定本意也。受任大臣所谓北汉孤绝,荡春并谓之言,其虑深矣。然此非仓卒可定,与庙堂熟讲禀定,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今日引见时,大司谏李观命所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事。上曰,勿烦。执义洪好人所启,请还收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事。上曰,依启。又所启,请今番槐院分馆,并命改圈事。上曰,勿烦。

○今日引见时,上曰,书状官尹阳来,虽是兼台,既系该司之官,则初牌承命,道理当然,况出彊日期已迫,其在往役之义,有不可诿以廉义,而得以递免,则初牌之下,不即应命,而再牌之后,始乃肃谢,揆以事体,极为未安,从重推考,可也。上曰,文学李真望,当初虽有枳议,予既以为不是。且于前后批谕,不啻缕缕,累下只推之命,则其在分义,宜即肃谢,而一向撕捱,尚不应命,殊甚未安。从重推考,更为申饬,俾勿撕捱,可也。朝报日记厅郞厅曺命胤书。赵景观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