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七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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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任瑋。右承旨兪漢蕭坐直。左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右副承旨李心源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沈履之。注書任觀周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遣中官於太學,月三會講及掌議色掌食堂,使之知來矣,只齋儒食堂知來諒然,明朝中官當下敎,而儒生又企待以如此之意,卽諭于儒生,掌議、色掌食堂及行公與否,卽爲知入。

○洪準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準海啓曰,兵曹判書李昌誼,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漢蕭曰,有下敎事,都承旨持昨日御製,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傳于洪準海曰,宣傳官二員,預備兼春秋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備忘記,都提調、提調以下賞典屬耳,副提調浹旬入直,連爲入侍,特爲加資,注書其若親政,應爲陞六,而內局連爲入侍,陞六,掌務官待令人準職,該色書員,雖新差者,三年免役。

○傳于洪準海曰,承旨有闕代,禮曹參議沈履之除授。

○兪漢蕭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履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東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藥房入診時,禮曹判書李益炡,同爲入侍。

○加出假注書望宋岳載禁推,代申光輔爲假注書。

○有政。吏批啓曰,判書金相福呈辭受由,參議韓光肇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李蓍建爲兼文學,金陽澤爲禮曹參判,崔成大爲參議,李翼元爲刑曹參議,尹汲爲氷庫提調,李昌誼爲軍器提調,申𣷯爲右通禮,安𠍱爲成川府使,閔百宗爲金浦郡守,嚴璘爲南學敎授。右承旨尹東暹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成均博士二單任光鉉、金守咸。洪麟漢爲同經筵。禁府都事李昌伋,童蒙敎官趙鎭憲相換,西學訓導單鄭必忠。

○兵批,具集、李運海爲副護軍,金尙喆、洪麟漢、洪名漢爲副司直,金普淳、金履禧爲副司果,安世淳爲副司勇。南漢留營別將單李漢泰,同知單卞泰禧。

○傳于尹東暹曰,入直五衛將,竝爲同入於藥房入診。

○兪漢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嚴璘書答已下,副校理金魯鎭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內乘,以一二提調意言啓曰,內乘李海文猝得重病,症形危惡,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兼內乘具天謙、金海柱、洪和輔。

右副承旨李心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傳旨未下、陳書入達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盧聖中傳旨未下,持平金亮行在外,朴大有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刑曹判書韓翼謩,除拜屢日,尙不出肅,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心源,以講書院言達曰,本院左贊讀尹勉憲,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辛巳七月初一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朴沁、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上曰,都承旨持御製,使之入侍。臣履禧出與都承旨洪麟漢入侍,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之節,若何?上曰,寢睡亦安穩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平緩調均,數意亦減,而胃脈不足,則一體一樣矣。上曰,祭官進不進單子,來乎?東暹曰,昨已入啓矣。上進御湯劑後,理中建功湯一貼,申後更爲煎入事,書出榻敎。命麟漢,讀奏御製鳴蟬感、蒼蠅歎,上曰,前日則蟬聲甚多矣。今則甚稀,常人則皆泛聽,而予則不然矣。鳳漢曰,二篇御製,皆寓世之意而極好矣。麟漢曰,臣今日奉審皇壇及奉室,則皆無頉,而墻垣數處頹圮矣。上曰,申飭改築,可也。鳳漢曰,俄者有輪直之敎,而臣等當初已爲輪直矣。上曰,初豈輪直乎?與竝直同矣。鳳漢曰,限二十貼前,姑爲直宿,何如?上曰,三員輪直於本院,則何妨乎?昔聞摠管之言,則入直之時,闕門下鑰,則心甚鬱悶云,此言,是矣。輪直亦直宿,然猶勝於竝直矣。況有侍下之人,則豈不可念乎?鳳漢曰,念下之盛意,則臣豈不知,而臣等之意,則猶不如直宿矣。上曰,何妨乎?鳳漢曰,然則醫官,當以兩廳首醫,輪直矣。上曰,此則當然矣。鳳漢曰,今日賞典,俄者暫聞,而未能詳知矣。上曰,都提調以下賞典屬耳,副提調浹旬入侍加資,注書若爲親政,應爲陞六,而以內局只爲一人,而連爲入侍,亦爲陞六矣。鳳漢曰,副提調陞資,與臣等竝蒙同矣。上曰,自有其時矣。頃日世孫冠禮時,彼承旨必爲加資,而適會尹得養爲之,今番始爲之,此亦數也。鳳漢曰,此承旨今番加資,雖是賞典,而自上將欲用之之意也,誠爲幸矣。鳳漢曰,右承旨旣有加資之命,則都承旨似當引入,而無寧速許其遞,何必待其呈辭耶?言端適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本職許遞,其令專意籌司。命書傳敎曰,開留萊伯下批,守令有闕,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掌務官中已經準職者,東班職除授。諸臣退出。

○辛巳七月初一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左承旨任瑋,輔德李宜老,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記注官邊景鎭,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李奎采曰,夜來睿候,何如?令曰,別無加減矣。奎采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罷漏後始就寢,而水剌口苦,尙不爲之矣。奎采曰,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首醫及鄭允協,診脈,可也。泰輿診候訖,退伏曰,脈候柔則柔矣而不調,脾胃脈亦不足矣。允協曰,脈候,大體與昨稍愈,而猶爲帶數不調矣。奎采曰,湯劑,何以爲之?令曰,問于首醫。泰輿曰,前方六和湯,連爲進服,似好矣。令曰,依爲之。奎采曰,今日亦再服乎?令曰,今日則當爲一服矣。諸臣遂退出。

○辛巳七月初一日酉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禮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禮曹判書李益炡,記事官任觀周、朴沁、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運、皮世麟、慶絢、吳道炯進伏訖。上視副提調,莞爾敎曰,朝玉暮金矣。洪鳳漢曰,然矣。鳳漢曰,晩後聖候,若何?上曰,今日則小差其氣矣。晩後無此氣矣。金履亨曰,脈候度數調均而數滯,與朝一樣矣。諸醫同奏。南泰齊曰,桂薑丸,更爲劑入乎?上曰,明日劑入,可也。上曰,承旨讀奏內局懸板。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依例明朝煎入。出榻敎李益炡曰,聖候浹旬彌留,昨下輪直之命,宗社之慶,莫大於此,告廟頒敎,斷不可已也,有事則告矣。大祭不遠,兼行,似好矣。上曰,金縢,豈不云乎?不可慼我先王。予雖少愈,豈可告頒耶?禮官道理爲之,予心固守,其止之。洪鳳漢曰,禮判不可以道理責之,情禮當然矣,竝直不請,臣等仰承聖意,而祭文告由兼行,則好矣。上曰,其止之。上曰,今日因內摘奸,召見五衛將安壽長,只見其名,莫知何人,卽皇朝嘉奬人鄭鳳壽外玄孫云。噫,鄭德鳴兄弟,初則莫知何人,其時因重臣所奏,始知鄭鳳壽之孫,故其後擢用,位至閫帥,其人若不可堪,雖有其祖,何可苟用,而其若可堪,鄭德載旣至,則此安壽長,亦何止五衛將乎?況文成公之後,於此於彼,尙滯內外將,豈用人之道乎?人亦可堪,令該曹勿論內外將隨窠卽爲調用,五衛將洪若濂之以宣傳官,其時可否可理,意外因此沈滯,今爲五衛將,其欲通滯,捨此誰先?令銓曹爲先調用守令。諸臣退出。

7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任瑋坐直。右承旨兪漢蕭。左副承旨鄭準海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心源坐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式暇。注書任觀周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南泰齊,副提調臣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當諭于入侍,宜矣。

○尹東暹口傳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上曰,藥房提調入侍,都承旨則持《警世問答》入侍。

○以吏曹參議韓光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黃景源落點。

○洪準海,以內乘,以一二提調意言啓曰,新除授內乘具天謙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李心源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盧聖中傳旨未下,持平金亮行在外,朴大有令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心源,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鄭光漢,旣有只推之令,兼文學李蓍建,除拜之下,不爲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心源達曰,刑曹判書韓翼謩,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心源,以吏曹言達曰,本曹佐郞任希孝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爲承候來待,分提調李奎采,同爲入對矣。令曰,入對。

○行兵曹判書李昌誼書曰,伏以聖候愆和,院直未撤,睿體欠寧,診對連行,區區下情,不任憂慮之至,臣於夢想之外,伏奉夏官除旨,臣誠驚惑惝怳,繼之以悶蹙靡措也。念臣,才疎性懦,素昧軍旅之事,疾脆病痼,不堪要劇之務,中權重寄,初未襯着,而曩嘗謬叨簡畀,强所未能,涓埃莫效於圖酬,榮衛遽竭於積瘁,纔過大政,幸蒙恩遞,愛欲其生,筵敎鄭重,臣尙感佩洪渥,莊誦德音,竊自期優游散局,以畢餘生,匪意誤恩,又奚爲而至哉?顧今師律寢弛,驕惰成習,武士多滯,甄振無術,稱塞之難,較前倍蓰,而臣旣屛散日久,息念當世,凡係物情時務,自底疎闊,至於窠坐例遷,亦未曉會,以此憒憒,固難望其董飭戎政,厭服衆心。矧又蒲柳之姿,凋落轉甚,大非頃年之比。神識消耗,臨事輒忘,疾恙侵尋,與衰爲謀,雖冗漫職務,猶懼其不濟,況可擬議於此時此任之重乎?仰惟簪履之復收,感惶雖切,譬如駑駘之已疲,驅策無路,今若徒戀寵祿,不量才力,鼓再衰將竭之氣,據已試蔑效之地,則顚踣僨敗,可立而竢,此臣所以寧被逋慢之誅,不敢爲遽然承膺之計者也。屢違嚴召,彌增悚慄,敢控短章,仰暴微懇。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令鐫遞臣職名,俾重務毋曠,賤分獲安,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刑曹判書韓翼謩書曰,伏以天佑宗祊,大朝玉體,幾復常度,邸下愆候,漸臻天和,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仍念臣,性本迷暗,質又鈍滯,至於訟獄劇務,尤非其任。昨年秋,冒膺見職,不過十數日,而聽斷疎忽,眩於訟理之情僞,處決顚錯,誤了人命之殺活,果然匹婦鳴冤,天鑑閱實,失入之罪,自有當律,薄罷旋敍,除旨聯翩,全荷天地之仁恩,惟切私分之兢惶,不自意新命又辱,臣誠驚惶惝忽,莫知所以致此也。仰惟聖明,至仁臨下,欽恤庶獄,惟恐一物之失所,此時司寇之任,尤宜難愼,乃以如臣已試僨敗者,苟然充數,一之已誤,其可再乎?不可以時月之稍間,有所自恕,晏然冒進,嚴召荐辱於數日之內,承膺無路,坐犯違傲,論以邦憲,合被重誅,玆敢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亟許鐫遞,仍命重勘,以彰其慢,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二張刀割))

○司諫安克孝書曰,伏以聖候靡寧,院直浹旬,睿體愆和,庭班彌日,臣民焦憂,曷有其極?仍念臣之無似,猥忝臺職,前後屢叨,一未稱塞,居常愧懼,若隕淵谷。頃年一書,只論目下數事,以效一日之責,而荐承大小朝嚴敎,至今思之,餘悚猶存,固不宜追提已事於時移之後,以益其瀆擾之罪,而伊時臣書之入達也。承宣持入承批,經宿不頒,而及夫大朝之下詢也,又不以實仰對,致令臣未卽引避,自速愆尤,情地莫白,辭敎甚嚴,臣於是罪懼交極,誅殛是俟,而聖度天大,罰止例罷。臣退伏田野,感戴恩渥,而伊後反詈之狂叫,囚供之醜詆,足令人掩耳而走,今不必與之較挈,以貽淸朝之羞,而臺端爲狼狽之地。臣身爲滓穢之蹤,又豈有復玷淸顯翺翔言地之望哉?況此新除,地望稍異,非不知竊吹冒膺之爲恥,而署牌狎臨,辭旨截嚴,怵畏分義,雖不得不祗詣承命,而仍因蹲冒,斷無是理,玆敢畢暴情實,仰瀆离明。且臣年衰病痼,當暑益苦,數日以來,又添毒痢,赤血瀉下,眞元澌綴,貼身床席,無望蠢動。伏乞俯賜矜察,亟許鐫削,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獻納李正吾書曰,伏以聖候,漸臻勿藥,睿體益向差復,此實宗社無疆之休,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仍念臣於諫職,自畫有素,區區情地,固不敢縷擧,而第以臣昨年一達,聖諭累勤,至以不識臺體,爲敎,臣至今追思,惶愧交中,實不省措躬之所也。匪怒之敎,在臣爲榮,臣不敢以此自阻,而顧念臣,乍叨言責,釁尤層出,草草一語,終歸昧體之科,臺閣一步,卽臣僨敗之地。揆以私義,決不可更爲抗顔,而乃者特除有命,召牌夜降,迫於嚴旨,冒沒承膺,不過爲一時副急之用,而因仍盤礴,斷無是理。且臣纔經毒痢,脾腑脆弱,少失調將,諸症迭作,日前偶因飮啖之失宜,重添暑癨,胸膈痞塞,神精眩瞀,宛轉叫苦,作一床席間物,目下病狀,亦無束帶供職之望。今以闕達,庚牌儼臨,不敢坐違,謹此曳疾隨詣,而以情以病,趨承無路,玆敢略入文字,仰請譴何。伏乞睿慈,察臣情病之難强,亟賜鐫削,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言任瑎書曰,伏以聖候靡寧,院直未撤,睿體愆和,診對連行,臣民焦迫,曷有其極?臣於臺地,自顧不稱,前後叨冒,未敢承膺,日昨特除之下,聖敎截嚴,召牌狎臨,怵分畏義,逃遁不得,章皇出肅,隨參署坐,而反顧初心,彌增愧恧,因仍蹲據,實非私分之所敢安,且臣有情私之萬萬焦迫者。臣父月前,適往鄕庄,猝患暑癨,吐瀉兼發,眞元暴陷,症情危劇,急脚纔至,促臣來護。臣得聞此報,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睿慈,俯垂矜察,亟治臣擅行之罪,仍削臣職,以肅朝綱,俾便救護,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爾其勿辭往護焉。

○辛巳七月初二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朴沁、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運、皮世麟、慶絢、吳道炯進伏訖。洪鳳漢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似差勝矣。金履亨曰,脈候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申後更爲煎入。出榻敎洪鳳漢曰,吏曹參判南泰會受任以後,一二政注,殊有違於所望,固已慨惜,而昨日赴政之路,來見臣,語及於三宰之望,臣以此非問於廟堂者,答之,仍有酬酢,勸以當政出望矣,及見政紙,未免留窠。當初不當問而問,莫曉其由,畢竟旣問而不出,亦何所據?有異常規,事體不然。其在同朝相警之道,不可置之,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鳳漢曰,備局有司堂上有闕代,吏曹判書金相福差下,前留守金尙喆,備堂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鳳漢曰,韓光會向來被譴,不過一時申飭,已經多月,給牒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噫,故李奉朝賀眷眷爲國之誠,猶嘗思之,故李領府事,以其父之子,能守父志,暮年爲國之誠,靜夜感嘆,今聞大臣所奏,三年已過云,已有下敎,其子,令該曹卽爲調用事,分付。諸臣退出。

○辛巳七月初二日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右副承旨李心源,弼善李基德,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記注官邊景鎭,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李奎采曰,夜來睿候,何如?令曰,氣甚虛煩,罷漏後,始就寢矣。奎采曰,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脈候滯數,比昨一般,而額上則綏矣。允協曰,脈候差緩,而掌心亦似潤矣。奎采曰,湯劑與醫官議定,何如?令曰,依爲之。諸醫曰,加減六和湯前方中,去黃苓gg黃芩g、山梔,加川芎、天麻各一錢,五貼劑入,何如?令曰,依爲之。出下令令曰,夜來聖候,何如?李心源曰,比昨差愈,而藥院輪直云矣。奎采曰,都提調申後問安罷後,看其日色,欲爲求對而不敢,使小臣微稟云矣。令曰,俟其入來,當召見矣。諸臣遂退出。

○辛巳七月初二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朴沁,記事官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運、慶絢、吳道炯進伏訖。洪鳳漢曰,晩後症候,若何?上曰,今日則勝矣。洪鳳漢曰,比昨,何如?上曰,比昨尤勝矣。金履亨曰,脈候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一樣矣。上曰,太學掌色有無,知之乎?尹東暹曰,任時習自削,一員在外,色掌未差云矣。上曰,承旨一員,又爲入侍。出榻敎上曰,凡事遵舊例,可也。若通古今而言,則曰,古例曰,近例,而雖行於昨日,今日則爲前例也。月三講旣行以奏,申飭已爲定式,而其後師儒之長,宿明倫堂而行焉,何敢慢忽,而大司成徐志修代此任後,尙不爲之云,已涉寒心,而以掌議自削,亦有飭敎,則今又紛然,此何士習?若四境之不治,其君在君師之位者,而予不能行君師之道,以先明樂官之義,不飭大司成而何?以此故,四色掌皆無,亦涉駭然。當該大司成徐志修罷職,自削諸掌議,一倂限十年除靑衿案,稱在外掌議,限五年除靑衿案,頃者成德朝處分時,已有下敎,而太學無聞云,其何故乎?令新除大司成査問,明日以奏。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出榻敎上曰,行司直趙明鼎,大司成除授,卽爲牌招,其令詣太學,塡差二掌議四色掌後,明日率入侍。上曰,內摘奸時,掌議、色掌食堂,誤以原儒生食堂知來,其涉寒心。當該中官,越俸一等。上曰,特敎擧行者,誓戒進不進單子,不奏掩置,下問之後,竟不奏而渾下,事之無據,莫此爲甚。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其日入侍承傳色中官,聽下敎而亦不提,乃至于此,亦涉駭然。當該承傳色中官,越俸一等。上曰,誓戒、隷儀單子,明日內局入侍時,承旨持入。上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吏曹參判黃景源,卽爲一體牌招。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七月初二日酉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都提調、分提調同爲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李奎采,左副承旨洪準海,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記注官邊景鎭,醫官金履亨、皮世麟、方泰輿、許礈、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臣近以大朝問候,多至十三日,而未得仰承睿候,憂愛之忱,不勝焦悶矣。伏聞醫官所傳,則愆候幾至勿藥,實宗社無疆之休也。其爲欣幸,爲如何哉?第未知寢膳諸節,果何如?令曰,氣甚虛煩,頭疼尙爾,未能穩睡,而一味酸辛之中,多有禁氣,他無可口之物,是以,悶矣。洪鳳漢曰,多日欠和之餘,脾胃致損,故然矣。及今保衛之方,水剌一節,第思其何者悅口,何者適性焉?令曰,生鰒似或稱口,而得之未易也。洪鳳漢曰,累次催促漁人,而今夕猶不及,姑待明朝,而鮒魚、秀魚、錦鱗魚,或烹或鱠,時時進服,則脾胃可開矣。諸醫所達無異同,令曰,聖候緣何而違和乎?洪鳳漢曰,頃日次對後失攝,而致此腹部不平之候矣,數日內則雖未快復,大體差愈,自昨日爲始輪直矣。令曰,初六日動駕,何以爲之?洪鳳漢曰,姑觀爲之之意,下敎矣。令曰,彼分提調,老人也,多日入對,心甚悶焉。洪鳳漢曰,邸下此言,眞盛德事也。傳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推此心以及於施爲之間,何事非仁?請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大朝入診醫官,幾人來此乎?洪鳳漢曰,金履亨、許礈兩醫官也。令曰,此兩醫診候,可也。履亨曰,脈度帶數而右部虛弱,比前猶爲不足,必是暑感所致也。許礈曰,脈度柔則柔矣,而脾胃脈不足矣。洪鳳漢曰,臣亦按摩,何如?令曰,依爲之。鳳漢曰,額上掌心bb亦b微而溫,腹部似有暢氣矣。令曰,然矣。洪鳳漢曰,睿候,雖未快復,而離却則無疑,兩醫官賞典之意,稟于大朝,何如?令曰,姑觀數日爲之,宜矣。諸臣遂退出。

7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藥院直宿。左承旨任瑋。右承旨兪漢蕭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洪準海。右副承旨李心源坐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任觀周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日暈。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南泰齊,副提調臣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李心源啓曰,兵曹判書李昌誼,陳書承答之後,今以gg今日g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李心源,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鶴城君楡以永寧殿秋享大祭初獻官預差肄儀事,禮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車嶺僉使韓壽福處給送。

○兪漢蕭啓曰,大司成趙明鼎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傳于沈履之曰,都承旨與編次人,先爲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藥房同爲入侍。

○傳于沈履之曰,大司成卽往太學,東一房掌議金基大申飭行公,入來則守僕先爲來告於政院,而行公後,亦卽來告事,分付。

○傳于李心源曰,賢關,何等重也,而今則金基大不爲行公,將無掌議而後已,可勝寒心?其不過東一房,雖復爲,亦不過薦而止,何敢固辭,若終不行公?噫,人君執造化之權,豈無從本處置之道乎?其令卽爲行公。

○兵曹口傳政事,具天謙爲副司正。

右承旨兪漢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盧聖中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在外,掌令盧聖中上書入達,姜潤在外,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刑曹時無行公堂上,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判書韓翼謩,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判書金相福三度呈辭,令于兪漢蕭曰,加給由。

○兪漢蕭,以吏曹言達曰,本曹佐郞申益彬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辛巳七月初三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朴沁,記事官姜趾煥進伏訖。洪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而其氣或有往來之漸耶?上曰,一樣矣。金履亨診候曰,脈度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曰,內寺府則不曰,有司堂上,只曰,府有司,以此爲例,有深意也。洪鳳漢曰,誠如聖敎矣。上曰,朴師厚,誰也?洪鳳漢曰,故相臣李畬之外孫,善文矣。上曰,頃日徽寧殿見之,其貌似鈍而純實矣。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申後更爲煎入。出榻敎洪鳳漢曰,新除授東萊府使李秀得以其高祖之被害於倭人,引義呈狀,勢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纔下敎,而誓戒時都預差,無一人進參,事體寒心,事過後,一倂令該府處之。凡祭官單子,大君、王子、大臣皆書塡,則況中官吏曹祭報府,內外異焉,故雖以內寺府,書塡於內摘奸時,亦以此書塡,御覽單子亦然,此乃謬例,故曾亦申飭,則今番誓戒單子,亦以內寺府書塡,其不擧案,可知,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內侍府府有司,爲先從重推考,當該府郞,令該府處之。上曰,今番廟殿堂上堂下執禮,特敎之下,苟差,事體寒心,不能檢飭,當該吏堂,爲先從重推考。諸臣退出。

○辛巳七月初三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左副承旨洪準海,弼善李基德,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記注官邊景鎭,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李奎采曰,夜間睿候,何如?令曰,氣甚虛煩,不能穩睡,而口味尙未開,水剌亦不得爲之矣。奎采曰,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脈候小有數滯,額上微而溫,掌心亦似燥矣。允協曰,脈候大體與昨一般,而脾胃脈,尙不足矣。令曰,鼻孔塞而未快,何以爲之?泰輿曰,此是暑感所致,安神丸進服,似好矣。諸醫所達,無異同,奎采曰,湯劑議定,何如?令曰,問于首醫,宜矣。泰輿曰,前方六和湯,今日亦再進服,似好矣。令曰,早煎以入,可也。諸臣遂退出。

○辛巳七月初三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編次人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編次人趙明鼎,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朴沁,記事官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運、慶絢、吳道炯進伏訖。洪鳳漢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今日則安穩矣。金履亨曰,脈候數意減而調均,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出榻敎上曰,大司成入侍。出榻敎上曰,承旨先奏肄儀單子。尹東暹奏訖,上曰,大司成進前。趙明鼎進伏訖,上曰,太學首善之地,無掌色云,寒心矣。召卿欲諭,今則已備耶?趙明鼎曰,或自削或在外,薦中殆無人矣。上曰,金基大,何不出耶?大司成出去,申飭差出,可也。諸臣退出。

7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任瑋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兪漢蕭。左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右副承旨李心源。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任觀周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三更,流星出句陳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南泰齊,副提調臣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洪準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尹東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嚴璘、金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啓曰,兵曹判書李昌誼連日違召,尙不出肅,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今下弓矢,柔遠僉使成胤佑,寧城僉使宋台錫等處給送。

○傳于沈履之曰,昨令大司成率掌議、色掌而入來矣,何如是遲緩耶?催促。

○傳于尹東暹曰,內局入診先爲之,儒生入來與否,知入。

○沈履之啓曰,大司成趙明鼎率掌議、色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假注書望,注書金履禧陞六,代李惠祚爲假注書。

○加出假注書望,申光輔在外,代金學洙爲假注書。

左承旨任瑋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盧聖中書批未下,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禮曹參判金陽澤,參議崔成大,刑曹參議李翼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刑曹判書韓翼謩連日違召,尙不出肅,詞訟重地,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昌城尉黃仁點覲親呈辭,令于兪漢蕭曰,給由馬。

○副司直洪麟漢書曰,伏以大朝未寧之候,雖向差安,而院直未撤,邸下愆和之節,尙未快復,而診筵日擧,臣民焦慮,曷有其極?仍念臣,卽庸陋一賤品耳,通籍未十載,致位亞卿,內外歷揚,責任愈重,才不足以出納王命,而華銜屢叨於近密,文不足以揣摩宸翰,而賤跡猥廁於編次,逃遁不得,一例冒膺。每自循省,愧恧恒切,不意經筵之命,又下於知申纔解之餘,半日之內,遞拜相仍,眞可謂無往而非聖恩,臣於是乎奉除書,益增兢惕。噫,經筵官,是何等任也?輔導君德,匡弼君違,地望之重,與他別焉。古人有云,朝廷之官,雖宰相之重,皆可以他才處之,惟文職,非文士不可。臣於此任,亦云非經學則不可,其爲任,固如是也,故前輩宿望之居是職者,亦無不逡巡而退讓,則其非人人所可濫竽者,尤皦然矣。況我大朝殿下,寶算彌邵,聖學益高,月三開筵,發問甚勤,此誠千載難逢之會也。臣苟有一分可堪之望,則殫思竭慮,以效螢爝之微,豈不爲至願大幸,而顧其中則空空如也。其何以抗顔冒出,以副成就之責也哉?且念臣兄,昨年拜知經筵也,以臣從兄之亦帶是銜,引義控辭,以爲,今此華貫之同堂竝據,雖無國典之相避,實有私義之難冒,乃以由中之懇,終蒙體下之恩,兄弟相對,感祝銘鐫。今臣兄,方爲領事,臣又玷此誤恩,在臣身榮耀則極矣,其惶懍不自安,當如何哉?臣兄則以從兄而曲避,臣則以親兄而猶不避焉,則此固有違於私門戒懼之規。且以臣所已行者,言之,臣兄大拜後,臣所兼備局有司之任,祈免乃已,前後處義,宜無籌司經筵之別,才學之不逮,姑捨之,卽此二端,臣可以有辭而必其遞矣,玆敢披瀝肝血,仰首鳴號。伏乞睿慈,俯賜諒察臣同經筵之任,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有其極?所陳依施焉。

○開城留守朴相德書曰,伏以天佑宗祊,大朝聖體,漸臻天和,邸下愆候,旣復常節,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念臣,空疎譾劣,最出人下,前後叨竊,罔非踰涯,居常懍惕,若隕淵谷,迺者居留新命,遽下於夢想之外,臣誠驚惶感激,不省攸措。噫,故都分司之任,地望不輕,自昔選用,輒多難愼,苟非幹略聲望著稱一時者,莫或與焉。況今府儲蕩然,民俗益渝,保釐之難,視前有倍矣。臣本愚迂淺短,專乏才具,歷試內外,曾無寸效,今乃畀之以牧禦之權,責之以管鑰之重,是何異策駑馬而取千里哉?微臣僨敗,雖不足恤,其於負國家委寄之意,何哉?此臣所以揣分憂懼,不敢承當者也,玆敢略將微懇,仰漬睿聽。伏乞离明,察臣才器之不稱,亟許鐫免臣新授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大願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卿其勿辭,卽速赴任。

○掌令盧聖中書曰,伏以天佑宗祊,大朝玉體,幾復常度,邸下愆候,漸臻天和,臣民慶幸,曷不其極?臣計拙謀身,智昧涉世,一行作吏,重被臺評,身名已僇,不可以府査之空冒,有所自恕,廉愧有防,亦何以時月之稍移,晏然自解?是以,再叨除命,一味逋慢,惟以杜門沒齒,庶爲息補之圖矣,乃者掌憲新除,又下意外,不知滓穢之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驚惶怵惕,若隕淵谷。伏念臣,甘冷守嗇,斂愚持沖,一心隨緣,萬事輸人,而世路多巇,弱植易搖,不虞一麾之榮,反爲匹夫之罪,詆辱之來,尙誰怨尤,而譬如新潔白袍,一汚點墨,不可復湔,此古之賤隷所能道者,臣每誦斯言,未嘗不汗淚交下也。臣之情勢,旣窮且蹙,更無抗顔周行之望,而況此臺端,便臣永謝之地,去就一節,固無可論,日昨特敎署牌,自速違傲,而未蒙例勘,今日召令,末由承膺,荐犯罪科,實合誅戮,玆陳短章,略暴危懇。伏乞离明,下臣司敗,亟施重勘,仍令選部,永刋朝籍,以謝人言,以靖私義,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辛巳七月初四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右承旨兪漢蕭,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記注官邊景鎭,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李奎采曰,夜來睿候,何如?令曰,頭疼煩悶一樣矣。奎采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鼻孔乍通旋窒,故服安神九味淸,而四更頭始就寢,水剌口味尙未開,姑不得爲之,是用悶矣。奎采曰,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脈候滯數不調,與昨一般,而額上掌心微溫矣。允協所達,無異同。奎采曰,湯劑議定,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頭部之不淸利,的是暑感,前方湯劑,亦宜日再進,而額上汗毒,則塗牛黃消毒,似宜矣。令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辛巳七月初四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朴沁,記事官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運、慶絢、吳道炯進伏訖。洪鳳漢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神氣一樣矣。金履亨診候曰,脈候度數調均,而數滯大減,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申後更爲煎入。出榻敎上曰,掌議,金基大耶?尹東暹曰,掌議一員,兪漢緯而方在其父淮陽任所云矣,一員,卽鄭昌朝云矣。上曰,承旨,書秋展謁傳敎。洪鳳漢曰,當此日再煎進服之時,其氣復作,猶未可知,直宿罷後,退十日爲之,似好矣。南泰齊曰,患候猶未快復,當此極熱,動駕決不可爲之。尹東暹曰,臣此傳敎,決不可頒布矣。上曰,伸此情禮後下轎,則明日晝講,可以爲之矣。上曰,諸臣之言,道理則誠然,傳敎,置之。上曰,夏秋大祭,皆欲躬行而未果,其於展謁,不過早晩事,而旣不能七日戒,雖命攝,今則其氣不復作,再明日展謁省牲,少伸微忱,於禮當然。展謁之前,初旬之講,難行追慕,三講之意焉在?少有其誠,伸禮之後,氣必隨勝,抑或誠不足而氣復作,復何餘憾?必欲行焉,大臣諸臣固請,觀其事面,難以强浼,强從其請,其令該曹秋展謁,更待下敎擧行。噫,予之此氣,卽氣與冷痰,氣差勝而禮不能,其雖勉許,遙望丹門,此心耿結,氣不復作,何可必也?雖或復作,諒此予心,泛莫曰,不戒少愈。諸臣退出。

○辛巳七月初四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大司成、掌議、色掌追後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大司成趙明鼎,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朴沁,記事官姜趾煥進伏訖。洪鳳漢曰,晩後聖候,若何?上曰,其氣尙不見影矣。用心則水剌尤厭矣。洪鳳漢曰,勿爲過爲用慮,伏望也。金履亨診候曰,脈候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湯劑後,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出榻敎上曰,雖常時,事體不然,況靜攝之時乎?兵判則無他撕捱,而違牌爲事,於向日吏判事,亦不干涉於此任,分義焉敢若此?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今聞秋判亦鎭日違牌云,此則曾已下敎,以人君飭勵,其臣過爲撕捱,則噫,喑啞之世,若此不已,其君亦將緘默乎?求諸今古,決無此等分義道理,更復撕捱,何復勉飭群下乎?事體萬萬寒心。刑曹判書韓翼謩,爲先從重推考,卽爲牌招,而牌去來其勿煩陳。上曰,近者百隷怠慢之中,中官尤有甚焉,其或腰金頂玉,則輒以任便爲事,其習不可以長也。自古長番之稱,意在焉,不過一時休沐之暇,今則在直之日少,休沐之日多,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後復舊例,五日一休沐事,巖飭內侍府。上曰,掌議、色掌進前。鄭昌朝、金基大、申光緝、徐浩修進伏訖,上曰,內局提調,予臥而見之矣,以予之氣,着笠坐而見汝等,體昔年待士之聖意也,賢館,前則掌色之任,人皆榮之,今則人皆厭避,誠異矣。鄭昌朝曰,自削諸人,多有情勢,故未能行公矣。趙明鼎曰,掌議不得自削事,前旣出擧條嚴飭,而其後又復如前,事極寒心。更爲申明禁斷,永爲定式,何如?上曰,此後若此者,永除靑衿案。出擧條諸臣退出。

7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任瑋。右承旨李秀得坐直。左副承旨洪準海。右副承旨李心源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任觀周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惠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流星出室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今雖差勝,其氣之作,亦莫知某日。展禮又闕,其命掇直,豈人子之道?其雖默默,旣勝後命攝,日再建功湯,亦豈人子之所忍?自今日至再明日,當一進其前,若有可進者,奚徒日再?此爲民國,亦豈固執?諒予心,依此擧行。噫,此由乎何心與氣也?予何先仍一攝,其曠日月乎?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其君靜攝中耿耿,時刻單子稽滯,該房承旨遞差,禁漏官分付該曹。又下敎曰,莫重下敎,承傳色稽滯,禁推。

○傳于尹東暹曰,承旨有闕代,前府使李秀得除授,順房右承旨李秀得。

○尹東暹啓曰,新除承旨李秀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秀得啓曰,假注書李惠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東暹啓曰,藥房三提調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沈履之曰,戶判,持各殿排設房書房色定例入侍。沈履之啓曰,戶曹判書尹東度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儒臣,持《鳳洲綱鑑》初卷,待下敎入侍。

○傳于李秀得曰,常時則諸執事祗迎於興化門外,明日則欲見之,諸執事竝令祗迎於崇政門外,仍爲隨往事,分付。

○以都預差不參誓戒人令該府處之傳旨,傳于尹東暹曰,聞皆來參云,置之。

○傳于沈履之曰,掌議差出與否,問知而奏達於入侍。

○傳于李秀得曰,欲親命攝,展省之禮,其亦闕焉,昨日下敎之後,竟夕憧憧。一伸情禮,然後心可便,明朝崇賢門外,當香祗迎,時刻辰初三刻,入直侍衛。

右副承旨李心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掌令盧聖中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秋享大祭齋戒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盧聖中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藥房分提調李奎采有稟達事,來詣求對矣。令曰,不必入對,都提調若來,則同爲入對。

○李心源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李奎采爲承候來詣矣。令曰,入對。

○吏曹參判黃景源書曰,伏以皇天垂佑,大朝聖候,邸下睿體,已復天和,臣民慶賀,曷有其極?臣昨者伏蒙聖恩,授臣吏曹參判,螻蟻之賤,誤蒙甄錄,非臣隕首所能報稱。臣聞之,銓衡之職,雖佐貳,亦皆有官人之責,然不能知人而能官人者,未之有也,故書曰,知人則哲能官人,此之謂也。臣本疎闊,而接人又不能多,故人之高下長短,不可得而知也。往年待罪參議也,注擬謬錯,不勝其多,瑕尤百出,短拙畢露,此朝廷之所已悉也,今聖上,夙夜厲精,自侍從至百執事,必求得人,而反使如臣庸陋無一能者,復佐銓衡,是何異於責眇之視而强聾之聰耶?自古國政治亂之機,在於用人,用人公而其政不治者,寡矣,不公而其政不亂者,亦寡矣。況今朝廷,求賢能以釐天功,任事者宜秉至公,以輔成平明之治,則天官佐貳之職,尤不可以不愼簡也。臣雖愚妄,又何敢憑恃寵靈,晏然承命哉?昔文忠公臣張維,參判本曹,嘗以爲,注擬之際,披官案以指點,顧左右而求覓,尙可以冒居銓席而防賢路耶?遂固辭而不就。使臣昧冒而居此職,則不過指點求覓而已矣,與其臨政而知難,不若初不膺命也。當聖上靜攝之中,召旨儼辱,而自干違傲之誅,臣誠惶懼,不知所出,冒陳私懇,上瀆睿聽。伏惟邸下,俯賜鑑諒,亟收新命,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憫曷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贊讀金鍾正書曰,伏以聖候違豫,院直未撤,睿度愆和,常節未復,臣民憂慮,曷有其極?臣於頃日,陳書下鄕,將護母病,感頌恩私,曾未多日,承聞上候,蒼黃入來,連日鎖直,而間接鄕信,母病彌苦,當中外憂遑之日,雖不敢每每請急,而私情焦迫,日深一日。卽於講書直中,得聞家報,則臣母宿症之外,重添毒暑,寒熱交作,百體疼痛,精神昏瞀,氣息凜綴,達宵叫苦,近食輒吐,種種形症,俱係危劇云。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不能自定,忙投短章,徑出禁扃,因尋鄕路,臣之前後辜犯,非止一二,睿慈曲諒,亦難屢赦。乞命有司,亟治臣罪,本兼諸任,竝加鐫削,以便救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憫曷諭?爾其勿辭往護焉。

○司書李昌任書曰,伏以睿體,閱旬違和,中外憂遑,曷有其極,而伏況大朝聖候,亦在調攝之中,臣民焦迫,尤當如何?念臣,老母年衰病痼,居常凜綴之餘,近値暑濕,寧日甚少,實無離側供仕之勢,而適以此際,叨縻僚屬,黽勉滯直,今幾浹月,每當禁鑰晨下,家信踵至,則安否未及提問,方寸先自挑動,祈免非時,須資無路,區區情理,固已難强。卽聞病母,忽中午暍,兼以傷食成癨,嘔泄竝作,症形危篤,更僕急報,促臣歸視,臣bb於b此,精爽飛越,不遑他顧,敢控疾聲之籲,自犯擅離之科,孝理之下,冀蒙垂諒,而瀆攝之罪,實無所逃。伏乞邸下,亟許鞶帶之褫,俾便救護,仍降鈇鉞之誅,以昭法紀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答副司果宋明欽書曰,覽書具悉卿懇。聖上敦召,辭旨鄭重,可泣豚魚,而卿之所讓之章,又至,心實愕然,繼以愧余之誠淺。愧余之誠淺。卿以世祿之臣,豈忍恬然怡然乎?所勉,切矣,可不體念焉?依所陳原書留中,卿其思大朝懃懇之盛意,勿復控辭,幡然登途,補我不逮。原書留中不下。

○又達曰,卽者兼右贊讀金鍾正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講書院闕直,事甚未安。左翊善李仁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辛巳七月初五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左承旨任瑋,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記注官崔昌國,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李奎采曰,夜間睿候,何如?令曰,氣甚煩熱,罷漏後,始就寢,誠極悶矣。奎采曰,水剌之節,何如?令曰,口味猶未開,姑不得爲之矣。奎采曰,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脈度與昨一般,而額上掌心,微溫而潤矣。允協曰,脈度滯數不調,而脾胃脈亦不足矣。令曰,汗毒如前未消,何以爲之?泰輿曰,不可只塗牛黃,黃蠟膏作抹於皮麻油塗之,則有拔出消毒之功矣。令曰,依爲之。奎采曰,令醫官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加減六和湯前方中,去川芎、天麻,加麥門冬、片苓、酒炒各一錢,五貼劑進,似宜矣。令曰,依爲之。出下令諸臣遂退出。

○辛巳七月初五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朴沁,記事官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運、皮世麟、吳道炯、慶絢進伏訖。洪鳳漢曰,近來日氣極熱,聖體,若何?上曰,夢煩矣。洪鳳漢曰,寢睡不爲安穩乎?上曰,寢睡則安矣。洪鳳漢曰,朝後無所進御乎?上曰,進粥數匙矣。金履亨曰,脈候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曰,旣欲香祗迎,故果服一貼矣。諸臣退出。

○辛巳七月初五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三提調,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進伏訖。洪鳳漢曰,傳香前,湯劑進御乎?上曰,朝批旣喩,方欲伸禮,故因藥院請,煎進湯劑,旣已進御,明日行禮後,入侍診候,一貼依前煎入。上曰,戶判入侍。出榻敎尹東度進伏訖,上曰,持御筆所載定例,持來乎?尹東度曰,朴文秀奉御筆冊字,故謄置本曹矣,今方持來矣。上曰,凡事當信。諺云,水淸無大魚,自古旣不知滲漏,而水若淸,人何能措手足?薄廩之外,更無官況,今番新撰定例,意欲類聚,俾勿紊亂,而誠非更爲減定者也。頃者特入侍見之,其猶過者,故爲經費,或筆減或命減,靜而思之,中年旣創古無之定例,暮年有司不請,而予又減焉。常悶水淸,白首自爲,其誰望予而依乎?噫,自微官庶僚,至於小民,卅載依予,今若爲此,雖不敢怨,非予之心也。靜而思之,其何踰日?雖然,京畿物膳所減者,旣令充代,而其中世子宮書房色交椅、大書案,雖無用處,冊封時所備,以愛禮之意,旣命存之,今番下敎中,替行,迎勅時,則亦有待手本擧行之命,此外正名之道,非所可論,而世孫宮亦然,而其他則今日乃見庚午定例時,御筆書下者,尤覺今番所減之過矣。所謂非所可論者外,今番呼寫下敎勿施,一依前定例擧行,而至於祭物之校正,實果之漢果,雖誤載於定例,莫重祭物,不可紊亂。大抵謂今之弊,則京各司若有大臣、都提擧、提擧中,亦有頻數入侍者,則其可以仍舊貫者,百般呼訴,其更乃已,不然之處,貢人,雖抱無限之冤,無人陳白,弊又弊冤益冤,而外方則若得有勢守令,其能周旋,道臣亦循顔情,而其弊邑殘邑,爲守令者,非徒莫能下手,僅無過度年爲事,甚至於以此數遞。噫,三百六十州民,皆我赤子,予之所視,豈忍異焉,而以守令之形勢有無,其邑之盛衰,或受其惠,或受其弊,其曰均乎否乎?其雖心常慨然,今何論哉?吁嗟,有司之臣,體此予意,新撰定例,俾勿復有弊焉。上曰,噫,昔年金科玉條,燦然俱備,而近來紀綱日墜,習俗日下,隨弊以革,隨解以飭,故法網漸密,禁令亦多,此可見衰世矣。若此之故,大典後有《受敎輯錄》,受敎後又有承傳,益眩益亂,故《續大典》之作,益由於此,而其後亦多有申飭之事。有司若以此,皆爲受敎,則豈綱擧目張之義乎?其後,雖或有處分下敎者,旣無奉承傳定式之命,則勿以受敎類聚事,申飭各該司,抵紀綱解弛,故中官亦效,任便之習日甚,其所飭勵,焉可無也,而但怠慢亦宜飭,有何制法,而雖因慨然而敎。噫,彼中官,亦不若古,無異水淸之魚,況此時乎?昨日五日一沐之敎,雖命內府,已非寬也。書諸下敎,播示朝報,其亦過矣。若此於內於外,將無所措手足,白首暮年,豈忍爲此?靜而思之,旣覺其過,覺而下諭,豈示一體之意乎?昨日下敎,置之,諸臣退出。

○七月初五日初更,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求對入對,春坊上番,同爲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李奎采,右副承旨李心源,加出假注書金學洙,記事官李昌任,記注官崔昌國,弼善李基德,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李泰運、金德崙進伏訖。鳳漢曰,日氣蒸熱,睿候調攝,若何?令曰,頭暈之症,肢節之痛,一時竝劇,此似舊症復發而然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煩熱甚劇,故罷漏後始睡,而口味不開,不能進水剌矣。俄纔略進,而積滯於胸膈間,不能順下,甚悶矣。鳳漢請醫官診候,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數滯,胃脈甚弱,額上掌心,亦頗溫矣。以楷診候後所對與泰輿,同。鳳漢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此必暑感所祟,橘薑茶和用蘇合元,爲宜。令曰,諸醫之意,何如?以楷曰,諸醫之議,同矣。令曰,劑入,可也。鳳漢曰,向日司書李昌任上書之特令還給,固有違於孝理之政。其時下令中,朝鮮臣子云云,句語亦欠於愼辭令之道,原書似當還入,賜答嚴旨,不可不反汗,故惶恐敢達。令曰,原書下答四字,抹去,可也。出擧條鳳漢曰,頃因禮曹判書李益炡陳書,前縣監李師佐,至令拿處矣。蓋其所坐,雖極駭然,不過迷劣之致,聞其身病危重,方在死生未分中,不必等待其照律,削職放送,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說書在外,而司書之書,賜批給由,則春坊下番,其必闕直,上番始降入直,好矣。令曰,然矣。令心源書下令曰,輔德李宜老,文學徐有元,明朝牌招推移入直。鳳漢曰,輔德李宜老,文學徐有元,俱是講官,好矣,使之久任,爲宜矣。令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任瑋坐直。右承旨李秀得。左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心源。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任觀周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惠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當諭于入侍矣。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衛從司官員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香祗迎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

○傳于李秀得曰,入直注書、翰林待令。

○李秀得啓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請對矣,傳于尹東暹曰,提調入侍,儒臣持《鳳洲綱鑑》初卷入侍。

○傳于沈履之曰,式年大小科書入。

○京畿水使狀啓,三司會付等穀,趁此時分給,待秋作米事,狀請,而至以救民之策,不能自辦,瀆擾天聽,惶恐待罪之意,馳啓矣,傳于沈履之曰,勿待罪事,回諭。

左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李心源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未差,持平一員未差,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左翊善李仁培,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左翊善李仁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bb義b禁府言達曰,京畿監司狀達,據禮曹粘目內,果川縣鄕校位版,誤書字畫,而前後邑倅,不能致謹之罪,令攸司稟處事,達下矣。前後縣監姓名,令道臣指名狀聞後,處之,何如?令曰,依。

○忠淸監司具允明書曰,伏以聖候違豫,院直未撤,睿體欠和,診對連行,臣民焦迫,曷有其極?竊伏念,臣之尸素藩臬,今已三經考矣。一味憒劣,動輒瘡疣,早晩獲戾,固所自料,果然以殿最之無下考,有重推之命,臣誠惶凜愧汗,不知所以自措。夫考績,國之大政,臣雖譾迷,豈不知法意之至重也哉?區區私竊以爲,課題,雖不可不嚴,擬人亦不可過中,如臣無似,雖不足以稱得其當,所以爲心者,惟在於自盡其所知而已。以臣所聞見,道內守令,率多善居官,雖或有微瑣疵謗之傳聞,而亦非係於病官而蠹民者,則姑且警飭,亦示容其改勉之地,以觀方來之效,卽臣區區之意也。雖然,殿最之法,本自巖明,朝家申飭,亦纔屬耳,而臣實無狀,至使黜陟不能嚴,列邑無所憚,辜負職責,罪合重誅,而畢竟薄勘,止於問備,雖蒙聖度天大,曲加寬恕,在臣私義,顧安敢晏然抆拭,不思所以自處之道哉?且安集境民,使不至於流散,亦道臣之責,而昨冬以成歡流丐事,致勤大朝嚴敎,今以饑民之來京城,又下特推之命。噫,我大朝憂恤元元之意,丁寧懇惻,有足以感及豚魚,而臣誠淺才疎,終不能承宣德意,奠保民生,曾未多月,再被何問。臣罪至此,尤無所容。以言乎考課,則彈壓無望,以言乎撫摩,則流亡不息,其不可仍冒藩任,重誤國事也,決矣,玆敢略暴微懇,仰瀆睿聽。伏乞邸下,俯賜鑑察,特許鐫免,以幸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有其極?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七月初六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右副承旨李心源,加出假注書金學洙,編修官李基德,記注官崔昌國,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奎采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令曰,別無加減,而困憊則甚矣。奎采曰,寢睡之節,亦何如?令曰,寢睡亦不平,而至夜半始睡,俄纔覺矣。奎采曰,水剌進服乎?令曰,水剌少進,則積滯於胸膈間,不能順下,故甚可悶矣。奎采曰,使醫官診脈,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不均,胃脈沈弱,與昨日無異矣。且額上掌心微溫之氣,亦如前矣。允協診脈後所對與泰輿,同。泰輿曰,此必暑感所致,別無他症矣。奎采曰,使諸醫議定繼進之藥,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加減六和湯,加便香附一錢,日再服,爲宜,五貼製入之意,敢達。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初六日辰時,上御崇賢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任瑋,右承旨李秀得,左副承旨洪準海,同副承旨沈履之,假注書李惠祚,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曰,陪從諸執事,多有揮扇者,事甚駭然。使押班監察知入,禮房承旨馳進,諸執事摘奸以來。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初六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進伏訖。洪鳳漢曰,庚炎愈往愈甚,香祗迎後,聖體,若何?上曰,今當此日,此心憧憧矣。上曰,隨香時,監察知來乎?尹東暹曰,監察先詣祭物所云矣,而揮扇則濟用監官員云矣。上曰,非但濟用監官員,揮扇甚多,其置之。金履亨診候曰,脈候度數調均,而胃脈則不足矣。上曰,百隷怠慢,陪香諸執事,其敢搖扇,事體寒心,故其令査聞,則只濟用監官員一人云,亦涉駭然。事當嚴處,而噫,文王行政,讓路讓畔,其君若有敎率之實,其豈若此?況靜攝之中,少伸微忱,其所望見,抑或料矣,而所重在前,而其不致敬,其君遙望,而若是泛然,此無他,其父不能敎,其君不能率,奚徒渠之過?此不敎而治者,今雖參酌,此後莫曰,其君之不能導率,其父之不能敎誨,其令各須自勉焉。諸臣退出。

○辛巳七月初六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三提調請對入侍,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應敎李瀰,修撰李碩載,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醫官金履亨、李以楷、李泰運gg李泰遠g、皮世麟、吳道炯、慶絢進伏訖。洪鳳漢曰,日熱未有甚今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金履亨診候曰,脈候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儒臣上下番讀《鳳洲綱鑑》訖,諸臣退出。

7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任瑋。右承旨李秀得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洪準海。右副承旨李心源坐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任觀周兪恒柱在外。假注書李惠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當依例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當諭于入侍矣。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衛從司官員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心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履之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溵狀啓,金川郡守李晟罷黜,代以口傳差送,爲請,道臣之直請口傳差送,曾有禁令矣。狀啓中口傳二字,付標以入,而黃海監司李溵,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履之曰,掌議、色掌,今日朝食堂儒生與四學儒生,其令卽爲待令,弘文提學牌招入來後,同副承旨同入景賢堂,七夕製試取,而題待下仍於其處科次,入格人入侍,等第對讀,入直儒臣爲之,皆時服。

○尹東暹啓曰,吏曹判書金相福,參判黃景源,參議韓光肇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黃景源,纔以弘文提學,承牌將詣試所,判書金相福,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履之曰,日晩矣,承旨、提學先入懸題,後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金相福牌不進,參判黃景源進,參議韓光肇牌不進,右副承旨李心源進。啓曰,判書金相福,參議韓光肇,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講書院官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吏批啓曰,新除授敦寧府都正李邦協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掌試時,各道都事,例以侍從差出矣。全羅都事柳薰,江原都事金德元,咸鏡都事金世珩,平安都事韓濟,俱未經侍從,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出入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以柳脩爲掌令,申思運爲持平,李昌任爲正言,鄭存謙爲副提學,金應淳爲修撰,洪述海爲左翊善,金相翊爲左贊讀,鄭光漢爲兼翊善,金應淳爲兼右贊讀,洪啓禧爲左參贊,金尙喆爲兵曹參判,金尙喆爲同經筵,鄭文柱爲吏曹佐郞,黃榦爲吏曹佐郞,趙載選爲戶曹正郞,兪恒柱爲注書,邊致周爲敦寧都正,沈勗之爲慶尙左道京試官,李海重爲全羅左道京試官,金魯鎭爲忠淸左道京試官,李鎭衡爲平安南道京試官,李東泰爲忠淸都事,洪樂命爲江原都事,尹得孟爲慶尙都事,李性遂爲全羅都事,李晉圭爲平安都事,李之晦爲咸鏡都事,鄭志翼爲晉州牧使,朴聖煥爲金川郡守,張錫履爲三登縣監,徐命天爲兼弼善,以權噵爲東萊府使。宋文載、任㻐。兵批,行判書李昌誼病,參判李奎采昌德宮入直,參議金尙重病,參知李昌儒病,參知曺允濟入直進。承旨李心源,副護軍黃運海,副司直曺命采、韓光會、兪漢蕭、金霔、李仁培,副司果南龍見,副司正李惠祚。同知單林聖根,北道參軍單鄭宅洙。

右承旨李秀得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未差,持平一員未差,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秀得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爲承候來詣求對矣。令曰,入對。

○又達曰,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文學徐有元,左翊善李仁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秀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又達曰,講書院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左翊善李仁培,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文學徐有元,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司書李昌任,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受由出去,將未免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李碩載,以本職入直玉堂,說書金夢華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勢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講書院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人員,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達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慶尙監司狀達,晉州營將、虞候、牧使無端起鬧,貽害不辜之民,至於危怖之言,橫逼臣身,不勝惶凜,席藁待罪事。令于李秀得曰,勿待罪事,回諭。

○辛巳七月初七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假注書李惠祚,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醫官金履亨、李泰遠、皮世獜gg皮世麟g、許礈、李以楷、慶絢、吳道炯進伏訖。上問注書,誰也?南泰齊曰,故弼善臣李尙說之孫也。上曰,予知之矣。洪鳳漢曰,李恒祚之弟也。上曰,李恒祚,曾爲翰林耶?鳳漢曰,然矣。上進御湯劑,指諸醫官曰,有志者事竟成,彼輩使予必滿四十貼矣,今果然矣。鳳漢曰,今番以五十貼爲限矣。上曰,五十貼後,則將以百貼爲限乎?鳳漢曰,亦不無此道理矣。申後更爲煎入事,榻前下敎。鳳漢曰,講書院闕直,可悶矣。上曰,其何故耶?鳳漢曰,尹勉憲病遞,李仁培以病呈bb辭b,金鍾正以親病陳書矣。上曰,竝許遞,可也。上曰,李瀰爲講官則好矣。尹東暹曰,瀰方帶講書院兼官,而不爲行公云矣。上曰,頃聞自劃云,此如緩鐵易熱矣,竝爲區處,使之一伸,好矣,竝許遞,可也。上曰,此時講官,當另擇矣。鳳漢曰,臣於頃者,以金相翊、洪樂純仰達,而自上以金相翊必爲才操,而才操與否,臣不敢謂之必無,而樂純少也,不無少也之戒矣,今則從容爲佳士,雅潔可尙矣。自上以洪趾海爲柔善,而其人實合於講官,景海則誠可用做事之人,今已作故矣。上曰,然矣,可惜矣。上曰,頃年度支薦望時,前領相薦二人,乃金陽澤、徐志修也,故右相薦二人,乃尹東度、金相福也,今戶判歷試之,果多眞緻矣。金陽澤,其年漸多,而漸有乃父儀形,可佳,而爲人疎脫,至於度支,如縷飛之政,似難綜理。徐志修爲戶判,則必以某事,易見敗於予,而分數亦與金陽澤相近矣。鳳漢曰,志修,雖無邊隅,素有爲國誠意矣。上笑曰,此則堯以是傳之舜矣。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申後更爲煎入。出榻敎上曰,左翊善李仁培,右贊讀金鍾正竝許遞,玉堂只有上下番,兼官李瀰,亦爲許遞,與有闕代,政官牌招,開政擇差。出傳敎上曰,各殿誕日,雖與大典所載大殿誕日,有異,於擇日時,其宜闊狹,而況慈殿誕日乎?噫,今則非昔年之比,而予心其日,若進箋賀焉。其雖權禮,餘日恒多,則庭試唱榜,豈可以此日擇塡乎?其涉不審,當該禮官,從重推考。其欲下敎,令召諸科擇日官,則招來擇日官,答以諸科擇日,本監莫知云,本監帖呈之事,日官,豈不知乎?事當科治,而此必聽傳敎承傳色中官矇矓,聽下敎矇矓招來之致,日官參酌,當該中官亦爲從重推考,其令更擇付標以入。出傳敎上曰,噫,堯、舜之道,孝悌而已。予則於昔,孝未能悌未盡,今雖欲追及,其何及乎?少伸微忱,惟在祀典,一年五享與二十七祭,雖皆親行,猶莫能伸。況春夏已過,孟秋將半,一未躬行,是曰孝乎?其雖命攝,心懸丹門,而以予誠淺,追慕之心,仰認陟降至慈之德意,心若隕墜,以此心服湯劑,日雖再進理中,其何建功?今番則獻官、諸執事,必體予心,想必尤爲致誠,而鑾刀取毛血,諸祝史擧鼎,亦依親祭例行之否?百隷任便,鑾刀藏於祭庫,祝史莫知擧鼎,故頃者申飭親祭時,則乃復古禮,而攝行時未必皆然。此後更爲申飭,大宗伯之省牲,小宗伯之省器,禮則至矣,而不過文具,誓戒之文,耳雖聽,心不能行,若此,雖奏鍾鼓,有何來假,雖獻玉帛,何望其歆?雖親祭之時,誠淺瞿然,況攝行之時乎?亦體予如不祭之心,小勿放忽事,亦本署書于香大廳,其令各須自勉焉。出傳敎洪鳳漢曰,本院芙蓉香材料中,白檀香減去事,前已特敎矣,從前所入白檀香,乃爲四十二斤,而自戶曹只減別貿三十二斤,元貿中入於香材者十斤,不爲擧論。此十斤旣不用於劑香,則便是剩數,一體減下,至於白檀所減之代,勿論某材,必爲充數,然後可以劑造繼用,八角香二十斤,丁香十二斤,小腦十斤,今秋爲始上下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南泰齊曰,臣待罪司圃署提擧,以本署事,敢此仰達矣。本署太廟薦新及各殿各宮供進物種,其數夥然,而價本元非惠廳應下,自本署收折受位田之稅,出給貢人,以爲封進,而所謂折受處,皆是火田加耕,故陳起相半。卽今稅捧,較前減半,方以爲悶之際,今此三手糧米,自戶曹與各宮房各衙門,比而同之,一體出稅,在戶曹所得甚些,而在本署稅入漸縮,尤無以成樣。其在重御供之道,宜有區別之道,而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若減司圃署,則他司無繼起之慮否,大臣之意,何如?都提調洪鳳漢曰,司圃署,與他司有異,昨年因故右相陳達,依各驛例施行事,定奪矣,今此重臣所奏如此,未知其故,使提調與戶判,相議停當後,入侍稟處,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七月初七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春坊上番,同爲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左副承旨洪準海,加出假注書金學洙,編修官李基德,記注官崔昌國,輔德李宜老,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奎采曰,昨日日氣甚熱,夜來睿候調攝,若何?令曰,別無差減,而煩熱則似稍愈矣。奎采曰,寢睡之節,亦何如?令曰,至夜半不睡,而曉來暫睡矣。奎采曰,水剌進服乎?令曰,少進矣。奎采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數沈不均,而額上、掌心,溫氣如前矣。允協診脈後所對,與泰輿,同。奎采曰,使醫官議定繼進之藥,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症候必是暑熱積滯不散之致,加減六和湯,前方中去便香附,加入白芍藥炒一錢,日再服,爲宜,五貼製入之意,敢達。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初七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假注書李惠祚,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獜gg皮世麟g、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金履亨曰,左右三部調均,而與朝一樣,而今日則猶勝於昨日矣。洪鳳漢曰,以常人論之,則用蔘劑則必數,而進御則不數,氣度蓋與常人,殊矣,湯劑功效,有不可欺者矣。上曰,今番以掌議、色掌事,當有勸奬之道,設七日製矣,草龍珠帳桃都後,又出此黃石一片,人必笑之矣。南泰齊曰,題甚爽然矣。上曰,題則甚好矣,可以得才乎?鳳漢曰,此題則實才可以熟手做之矣。上曰,科次後,仍爲等第以入。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出榻敎上曰,進士李若采,生員徐浩修,明日來待事。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初七日申時,上御思賢閤。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暹,假注書李惠祚,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見全羅都事望筒,下敎曰,李恒祚入之,彼注書之兄也。尹東暹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七月初七日初更,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求對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右承旨李秀得,假注書金學洙,編修官李基德,記注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鳳漢曰,昨今兩日,蒸熱特甚,睿候調攝,若何?令曰,少有差勝之道,而腹部之痛,如前矣。鳳漢曰,寢睡之節,何如?令曰,寢睡亦不平矣,或不無用慮之致而然矣。鳳漢曰,何必用慮乎?凡疾病必靜慮安心,然後無復撓攘,而自臻於康復矣。固無念慮之端,毋用心慮焉。水剌進服乎?令曰,口味不開,難進水剌矣。鳳漢曰,此莫非暑感所致,見今殿舍四門皆閉,風無一點之入,當此盛暑,涔涔長臥,必爲所侍人汗氣蒸添,受傷必多,是可悶矣。幸伏望自今以後,洞開諸門,或坐或起,以遡風氣,收斂精神,則邸下睿候,漸至於差勝矣。然後書筵次對,次第行之,則豈不爲大段慶事乎?令曰,時或起立,則脚部疼戰,誠難運步矣。鳳漢曰,書筵次對,雖不能爲之,而當此涔臥之時,召入講官,使之讀書於前,講論文義,則於邸下愼攝之道,似有所益,而於群下抑鬱之情,孰不瞻仰而歡聳耶?使醫官診脈,何如?令曰,依爲之。金履亨進伏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數沈而不均,額上則有汗氣,故溫氣少愈,而掌心則溫勝於前矣。令曰,此何祟耶?履亨曰,皆是暑感不解而然矣。鳳漢曰,李昌任講官,好矣,今日政移除臺諫,誠慨然也。令曰,然矣。鳳漢曰,司書可合之人,不易矣。輔德李宜老,爲講官侍邸下者,許久矣。令曰,然矣。其爲人極其伶俐,亦講官之好矣。令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7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任瑋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李秀得。左副承旨洪準海。右副承旨李心源坐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任觀周兪恒柱在外。假注書李惠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當諭于入侍矣。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時講書院官員,豈可闕直乎?其後思之,稱在外者,似有意焉,駭然。日暮前使之入來,牌招入直,而日暮前,若不入來,當有下敎者,以此嚴飭。

○備忘記,傳于李心源曰,今下弓矢,天摩崔俊昌處給送。

○李心源啓曰,小臣今日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軍器點考進去下直。答曰,知道。臣依定式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服色點考,則竝無頉,而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俱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履之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而上候方在調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七夕製入格儒生李若采、徐浩修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沈履之曰,儒生所講冊子,令弘文館待令,畿伯使之入來。

○又達曰,京畿監司蔡濟恭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秀得啓曰,注書兪恒柱在外代,假注書李惠祚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履之曰,儒生待令,同副承旨持試券,先於診筵,同爲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藥房三提調入侍。又傳于曰,儒臣持《鳳洲綱鑑》第二卷,與在直承旨入侍。

○尹東暹啓曰,吏曹判書金相福,再牌不進後,陳書到院,而旣有特敎開政之命,則如是撕捱,殊涉未安。原書纔已退却,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無批答

○以吏曹參議韓光肇,副校理嚴璘、金魯鎭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心源曰,竝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相福。

○以韓翼謩爲吏曹判書。

○傳于沈履之曰,新判書卽爲牌招,同參政事。

○有政。判書韓翼謩牌不進,參判黃景源進,參議韓光肇病,同副承旨沈履之進。吏批啓曰,新除授慶尙都事尹得孟呈狀內,矣身與本道榮川郡守金亨大,有舅甥應避之嫌云,未赴任都事,與已赴任守令相避,則都事遞改,載在法典。慶尙左道京試官沈勗之呈狀內,矣身素患風痺之症,竝暑瘧發作,半身全不收用,以此病狀,萬無千里往試之望云,實病如是危重,則有難强令往赴。都事尹得孟,京試官沈勗之,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堣爲司諫,以朴致隆爲獻納,以洪樂純爲司書,以李碩載爲兼文學,以金魯鎭爲兼右贊讀,以南泰齊爲刑曹判書,以金相福爲掌苑署提調,以李在協爲兵曹正郞,以尹彝復爲金川郡守,以安致宅爲慶尙都事,以李徽中爲慶尙左道京試官。兼持平金魯鎭、李海重、鄭昌順單付,學錄單車鳳轅。

○兵批,行判書李昌誼進,參判李奎采昌德宮入直,參議金尙重病,參知李昌儒病,參知曺允濟入直,同副承旨沈履之進。啓曰,陞資拜營將者,以不職遞罷,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續大典》矣。晉州前營將徐弘遠,今旣罷職,且未準朔,所授加資,依法典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李應爀訓鍊正,以李再馨爲內禁將,以張志恒爲慶尙右兵使,以安壽長爲晉州營將,以李廷老爲慶尙右兵虞候。副護軍單李漢膺,副司直單李得宗,副司果單徐命天、鄭光漢,同知單崔得慶,僉知單陳弼祚,中嶺別將單金萬喆。

左承旨任瑋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李秀得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柳脩、姜潤,持平金亮行在外,申思運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牌不進、令旨未下外,持平申思運,正言李昌任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講書院累日闕直,事甚未安。左翊善洪述海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文學徐有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秀得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達曰,注書兪恒柱,時在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文學徐有元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瑋,以兵曹言達曰,去夏三朔能馬兒gg能麽兒g考講時,訓鍊院判官金彦之,二次講不通,武臣兼宣傳官金處觀,一次講不通,一次陣不通,殊無勸課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全羅監司朴道源書曰,伏以聖候愆和,院直未撤,睿體欠寧,診對連行,中外憂惶,曷有其極?伏想我邸下調攝之中,其爲焦慮,當復如何?仍伏念臣,受命按藩,今已三載,威不足以憚壓列邑,才不足以綜核繁務,孤負九重分憂之盛意,屢上乞免之章,未蒙鞶褫之恩,黽勉蹲冒,居常愧懼。迺者以殿最之不嚴,大僚筵奏,至下重推之命,惶汗浹背,若無所容。噫,方岳之責,孰非緊務,而若論其最重且大者,則惟殿最是耳,苟或於此,一有不審,則溺職之罪,有不容誅。臣雖無狀,粗識此義,區區所自效者,惟在於甄別臧否,審愼黜陟,庶免浮溢之譏,而乃於等第低仰之際,未能照檢。但知通政中考之自在罷黜,而不料其終歸於不能謹嚴之科,至使一路管下,無所懲畏,則臣之昏謬之失,於斯益著矣。久叨匪據,百疣盡露,莫重貶政,做錯至此,去就一節,已無暇論,惟有亟解見任,遄被譴罰,然後庶可以自安於私心,何敢以已經薄勘,爲幸,而一向淟涊,厭然無恥乎?且臣痰眩之症,再經南暑,一倍添劇,長時昏倒,與鬼爲隣,有生行死歸之慮,以罪則如彼,以病則如此,實無一刻冒據之勢,不得不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賜諒察,特許鐫削臣職,仍令重勘臣罪,以昭法紀,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開城留守朴相德書曰,伏以臣,冒膺分司之命,將行辭陛矣。臣之先壟,在於畿內數息之地,如蒙三數日恩暇,可以往省而伸情。伏乞离明,俯察私懇,特許所請,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依所陳往省焉。

○吏曹判書金相福書曰,伏以大朝違和之候,漸向平復,邸下未寧之節,庶幾無虞,而院直未撤,診對連行,慶忭靡極,餘憂亦深。伏念臣,以人望之外,蒙聖上拔擢,授之以銓衡之任,臣夙夜憂懼,無以報答隆恩,惟願早被斥退,無底bb抵b大僇,臣於春間,以他罪bb譴b罷未久,而申命再授,臣欲循墻而不可得,則以惶以感,未敢顧身,晏然若能當是任,以至于今,兩行大政矣。近世銓官之久於任者,兩大政則遞焉。誠以權衡之重,非一人所可久專,雖聲望重於當世,甄別能平物情,未有過此而仍冒者也。臣以弱力昧識,躐叨匪據,阽身於危途,濡足於險浪,顚沛之憂,非朝伊夕,寢飯之頃,未忘一遞,而遲徊之間,再了大政,今而後,臣可以免於是職矣。臣於向夜,入侍于大朝,猥隨兵判之後,敢請丐恩之私,臣雖愚迷,粗識筵體之嚴,苟非衷情所迫,未暇擇音,則豈敢以區區去就,冒煩於筵席之上哉?殿燭有煌,天聽孔昭,臣言非飾,其敢改乎?玆於逋召之餘,敢陳必遞之懇。伏惟邸下,俯賜諒察,亟許遞解,無曠職任,俾安私分,不勝幸甚。且臣前於相禮之望,以申大脩首擬,大脩方在限年勿敍之科,臣未覺察,誤擬官職,雖天點不加,臣失難掩,敢此附列,仍請罪罰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辛巳七月初八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他承旨、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副提調尹東暹,同副承旨沈履之,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儒生李若采進伏訖。洪鳳漢曰,日熱若此,聖體,若何?上曰,日熱特甚,氣甚憊矣。洪鳳漢曰,提調南泰齊有實病,未能入侍矣。上曰,然乎?今番多勞悴矣。上曰,提調南泰齊許遞,其代,判書金相福除授,逐日入侍之時,本職非徒撕捱,緊任不無掣肘之端,吏判今姑許遞,其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上曰,理中建功湯,申後更爲煎入。洪鳳漢曰,此,京畿水使李裕身狀啓也。以爲,前後劃得移轉穀及軍餉還上留庫中,得許加分者,已盡分給,而至於來月三巡及八月一二次繼給口食,則措手無地,軍餉餘留七百石中,限四百石特許加分,會付牟餘留中二百九十石零,換色分給,而軍餉中皮租一百四十六石,趁此分給,以爲待秋作米事,竝令廟堂稟旨,指揮爲請矣。島民形勢之遑急,此他尤有甚焉,今此所請,不可不方便許施,留庫餉米及會付牟,折半更爲加分,皮租亦以折半分給,待秋作米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尹東暹曰,傳香時,禮房承旨齋宿事,曾有成命,而未有一定之規,故近來漸不無或行或否之弊,似當有申明之道,故敢達矣。上曰,申飭,可也。尹東暹曰,然則勿論大享、忌辰、朔望,凡有傳香,皆當齋宿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鳳漢曰,此,江原監司金孝大狀啓也。以爲,本道公都會時,三鎭管以詩賦題雙懸,而初試則只取一人,故遐陬儒生,望斷入格,初不赴擧,使各鎭管,每歲八月,各取詩賦後,都事主管,令初擇儒生,咸聚課試,一依三南例定式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本道公都會試取之法,不但各邑諸生之不便,實有違於諸道同規之意,道臣論請,極有意見,似當依狀請施行,而係是科場變通,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何必禮曹稟處乎?所請,是矣。依狀請許施。上曰,承旨讀儒生試券。沈履之讀訖,藥房、諸臣退出。

○七月初八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春坊上番同爲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右承旨李秀得,加出假注書金學洙,編修官李基德,記注官崔昌國,輔德李宜老,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奎采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令曰,三更量暫睡,而四更量忽覺,喘促特甚,可懼矣。奎采曰,然則寢睡亦不平矣。水剌進服乎?令曰,水剌則不進,而略進粥矣,腹部之痛,時時發作,甚可悶也。奎采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不均,而脈度沈數,胃脈則微弱,額上掌心,溫氣如前矣。允協診脈後所對與泰輿,同,令曰,與昨日,何如?泰輿曰,無異於昨日矣,此必暑感所致也。令曰,更無他慮乎?泰輿曰,暑感凝結不散,故症候如是,別無他慮矣。令曰,腹部之痛,何祟耶?暑熱積滯,運氣不順,故如是矣。奎采曰,使諸醫議定繼進之藥,何如?令曰,消詳議定,可也。泰輿曰,加減六和湯本方中,去麥門冬,加入枳角gg枳殼g、麩炒一錢,日再服,爲宜,五貼製入之意,敢達。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初八日午時,上御思賢閤。右相、畿伯、儒生同爲入侍時,右議政洪鳳漢,京畿監司蔡濟恭,儒生李若采、徐浩修,同副承旨沈履之,假注書李惠祚,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問李若采居住家閥後,命誦科製,命講召誥,誦訖,命徐浩修誦洛誥,浩修仰對以未及讀下經,上曰,惜乎,汝落矣,以乃祖乃父之孫子,故竊爲汝期之,汝自不誦矣,奈何?下敎曰,初激於李商芝事,選通已上爲敎,其後思之,科規太嚴急,思欲有闊狹,而今汝不通,此後則講法,尤不可不緊飭之外,無他道矣。以此見之,予之無私於科場,可知矣。命書李若采直赴殿試傳旨,上曰,今則旣有庭初節製給分,使赴於庭試殿試,何如?洪鳳漢曰,不必今番如此,自上欲變通,則何所不可乎?沈履之曰,先朝不無此論,而大臣防啓,蓋重科規之道矣。上曰,果有此議而不行乎?上問蔡濟恭曰,頃者飢民農民分俵,皆已爲之乎?濟恭曰,已爲之矣。上曰,吏判有闕,政事,今日爲之。出傳敎上曰,前大司憲李得宗敍用。出傳敎上曰,飭已行,前道臣金善行,前兵使李漢膺竝敍用。出傳敎上曰,居首進士李若采,直赴殿試,之次生員徐浩修,直赴會試,生員李鳳禎,進士申光緝,各給二分。出傳敎上曰,今日夕入侍,備局、有司堂上,同爲入侍事,榻前下敎。出榻敎上曰,聞大臣所奏金川郡守事,誠駭。朴聖煥遞差,其代,今日政勿論文蔭武擇差,不多日內,其令辭朝。閫任,豈可稽滯?亦令今日政擧行。出傳敎上曰,頃者諸守令,待夫馬上來,卽爲辭朝事,下敎,而亦不可一任其便,令該曹夫馬上來守令,其令今日內辭朝,遠地則自有給馬之例,不待夫馬,皆令今日辭朝。出傳敎上曰,今覽嶺伯狀聞,營將徐弘遠,不戒其危,不思報效之義,其涉可駭,令該府從重勘處。虞候李仁徵,身爲虞候,若問亂本則仁徵也,亦涉無據,令該府一體處之。牧使趙德常、弘遠,所爲雖駭,身爲管下,其所報使,有關朝體,道臣狀聞,可謂得體,懲後弊之道,不可不飭,亦令該府處之。兵使李命峻,兩草以聞,已非閫帥之體,損國體則大,而無可問之端,罷職,道臣之結語,亦涉過矣,從重推考,勿待罪事,回諭。出傳敎上曰,今番居首進士李若采,昨問,畿甸儒云,今問,其人嶺儒云,而非徒製述之可觀,《周書下經》召誥純誦,亦涉可嘉。豈不見高裕乎?此等之人,登科之後,以嶺外之人,近日堂后假官,老於牖下者多。又問其先典文衡之十二代孫,判度支之十一代孫云,今若知而不諭,沈滯可惜,先示微意。此則伊後,予雖遺記,令股肱冢宰提醒之意也,旣諭其名,高裕少年登科,今幾年,至於一郞一縣而止,其豈用人之道乎?申飭銓曹,另加調用。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初八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進伏訖。洪鳳漢曰,日氣尤熱,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金履亨診候曰,脈度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七月初八日酉時,上御思賢閤。儒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沈履之,副應敎李瀰,修撰李碩載,假注書李惠祚,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李碩載曰,館僚不備,而嚴璘、金魯鎭因趙明鼎所奏,尙今撕捱,可悶矣。上曰,何事也?碩載曰,館錄時,副學所奏,以儒臣不欲參坐,不與相通,而仍行圈錄故也。瀰曰,兩儒臣誤聞訛傳中批之說,有此撕捱矣。上曰,然乎?誠怪誠怪。命書牌招傳敎,上曰,副校理金魯鎭,其所撕捱,意或往事,一欲飭勵,而方在靜攝而未果,今聞撕捱,萬萬料表,嚴璘違牌,其涉異之。一欲下問,今聞萬萬料表,與金魯鎭一般,其時所奏副學,今在耳聞,若昨近者,雖曰浮囂,然生葛藤,以至乎此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旣甘聽訛言,同僚之說,其雖不信,今聞此敎,何敢復爲撕捱?其若因此而爲今日自劃之計,則將歸於不信其敎之科,便身則足矣。其於分義,焉敢若此?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追省記入直後,勿以違牌煩奏。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7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任瑋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李秀得。左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右副承旨李心源。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任觀周兪恒柱在外。假注書李惠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辰時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當諭于入侍矣。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沈履之曰,藥房三提調入侍。

左承旨任瑋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柳脩、姜潤,持平金亮行在外,申思運令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書洪樂純,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戶曹言達曰,故奮武功臣靈城君朴文秀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忠淸道淸州爺孃山空閑處,陳田五十三負七束,自本家望呈願受,故査問本官,打量成冊,今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黃海監司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金川前郡守李晟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李晟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晉州前營將徐弘遠,前右兵虞候李仁徵,晉州前牧使趙德常等令該府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徐弘遠、李仁徵等,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交代後,竝拿來,趙德常,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辛巳七月初九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運、吳道炯、慶絢進伏訖。洪鳳漢曰,日熱若此,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金履亨診候曰,脈度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曰,理中建功湯,申後更爲煎入。出榻敎上曰,壽進宮龍城大君、淑愼公主祭需,非徒自古翌年取用,方有自該宮修補巨役,而該曹以翌年多不爲聽施云,此則其雖翌年,自爲逐年應下者,謂以翌年,其若越年,非徒修補,於祭需,其將狼狽。已預下條蕩滌,今年以當年條上下,此後不獲已外,翌年條,其勿請得事,申飭。上曰,今年內局分提調以下,承史、春坊官員,依己丑年例書啓。上曰,儒臣持《鳳洲綱鑑》第三卷與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諸臣退出。

○七月初九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春坊上番同爲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左承旨任瑋,加出假注書金學洙,記事官徐有元,記注官崔昌國,弼善李基德,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奎采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令曰,昨夜熱氣尤極,故寢睡不平,殊甚悶矣。奎采曰,然則寢睡不能安矣。令曰,初昏暫睡而卽覺,終夜不寢,至曉頭始睡,俄纔覺矣。奎采曰,水剌進服乎?令曰,自昨日少進水剌,則凝滯不下,甚悶矣。奎采曰,腹痛之氣,若何?令曰,腹部之痛,尙如昨日,而大便不順,亦可怪也。奎采曰,使諸醫診脈,宜矣。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不均,且其數沈,與昨日無異,而掌心溫氣,少無加減矣。允協診脈後所對與泰輿,同,奎采曰,使諸醫議定繼進之藥,何如?令曰,腹部之痛,大便不順之症,無乃夜氣甚熱之致耶?奎采曰,去夜之熱,近無其比矣。臣等亦不能閉門而睡矣。夜熱旣如是之甚,則大便不順之症,似由於此矣。泰輿曰,腹部之痛,大便不順之症,莫非由於暑熱凝結之致,加減六和湯前方中,枳角gg枳殼g之性,自是下氣之藥,依前製入,日再服,爲宜。令曰,昨日再服厥藥,而未見其效,大便不順之症,又作,是何故耶?泰輿曰,然則檳榔之性,猶勝於枳角gg枳殼g,去枳角gg枳殼g加入檳榔一錢,三貼製入,宜矣。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初九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進伏訖。洪鳳漢曰,晩後聖體,若何?上曰,建功湯之效矣,日再進此矣。七年侍蕩後初也,可悶矣。金履亨診候曰,脈候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出榻敎上曰,建功湯作丸服之,如何?洪鳳漢曰,作丸則難矣,湯劑,蓋取其精華矣。諸臣退出。

○辛巳七月初九日申時,上御思賢閤。右相、儒臣同爲入侍時,右議政洪鳳漢,校理嚴璘,副修撰金魯鎭,左副承旨洪準海,假注書李惠祚,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聖候,雖在靜攝中,而惶恐敢達矣。東宮今番患候,實爲不輕矣,口味今姑不開,體又肥肌,勢將入秋後,可臻差蘇。小臣非不知上達,而靜攝之中,恐貽聖上惟疾之慮故耳,今則患候幾臻差復,援以己丑年前例,似當有賞典,故敢此仰稟矣。上曰,然矣。仍命書入己丑年前例。諸臣以次退出。

7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任瑋。右承旨李秀得坐直。左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心源式暇。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任觀周兪恒柱在外。假注書李惠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元敬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當諭于入侍矣。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秀得曰,藥房三提調入侍。又傳曰,儒臣持《鳳州綱鑑gg鳳洲綱鑑g》,他承旨入侍。

○李秀得啓曰,因本院達辭,預備兼春秋韓㵛身病猝重,今姑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試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都城駝駱山上上峯體城頹毁處修築事,前已啓下矣,今日爲始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蔡廷夏。

左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左參贊洪啓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柳脩未肅拜,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bb司b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預備兼春秋韓㵛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爲承候來待矣。令曰,入對。

○以司書洪樂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推考徽旨捧入。

○辛巳七月初十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進伏訖,洪鳳漢曰,欲雨不雨,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金履亨曰,脈候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申後更爲煎入。出榻敎洪鳳漢曰,臣有所懷仰陳者,有關臣身,不敢而泯默不達,有欠於有懷必陳之義,故敢達。副提調旣下賞典,則國體不可分異,故仰達矣。上曰,卿奏是矣。上曰,昨日分提調以下書啓事,下敎,而因都提調所奏思之,輪直未撤之前,事有先後,其雖參酌施賞,不可墜古例,而亦非爲古例,乃所以顧事體。噫,甲午年施賞典之後,其後直宿,迄于多年。睿思尙今仰揣,書啓置諸政院,以待撤直。上曰,戶判入侍。出榻敎上曰,儒臣,姑待夕入侍同入。出榻敎洪鳳漢曰,臣於太廟事,有仰達者矣。凡大享陳設時,餘祭物餘器皿,未及屛去,則正時已到之際,自多窘急之事,行閣空間,設門設架,則從便藏置,可無此患。本署諸議自前如此,而事係至重,不敢仰請,只以此事狀,仰陳矣。上曰,今聞所奏而乃覺,祭器庫西邊,有故都提調所奏垂簾處,此處本署提調、戶判奉審後擧行。洪鳳漢曰,然則始役之時,朔望中兼告由後,可以擧行。此意分付該曹,何如?戶曹判書尹東度曰,待秋奉審後擧行,恐宜矣。上曰,依爲之。尹東度曰,向者各久任郞廳入侍時,因學諭裵聖兪所奏,有入學時請得米五十石,令臣曹劃送事,出擧條矣。此則當初國子長,引例請得時,米則惠廳,錢則戶曹,布則兵曹,而戶曹錢卽已輸送矣,聖兪以遐鄕之人,錯認而有此所陳,故敢達矣。上曰,其擧條勿施。出擧條尹東度曰,宗廟祭享禮畢後折脯時,監察急於退出,使守僕輩,不待撤饌,十二室祭脯,先爲忙迫收聚抱持,而事極褻慢,故臣嘗待罪本署郞廳時,各室撤饌時,以次撤出,使之折脯,今聞遂復如前云,宜有變通申飭之道矣。洪鳳漢曰,揆以事體,誠極屑越,造櫃子次第盛退,則似勝於直爲抱出之爲未安矣。上曰,此後造三函,脯則先爲撤饌,可也。出擧條尹東度曰,日昨因司圃提調南泰齊所奏,以該署位田三手條減給事,有與臣相議稟處之命矣。當初定式時,各宮房、各衙門免稅結及各樣位田,悉令出三手糧者,實出於宮府一體之聖德,法制一定之後,當遵守勿撓,堅如金石矣。該署形勢,雖曰可悶,何可着手於此法乎?初非可以容議之事,故議于相臣,而相臣之見,果亦如此,南泰齊雖未入侍,敢此仰達矣。洪鳳漢曰,日前該署提調筵稟時,臣意謂前此已有給代之擧,有所繼陳矣,今聞戶判所奏,辭直意正,圃署雖可悶,只用一切之法,然後他司紛紜之弊,可息矣。上曰,前擧條,置之。出擧條尹東度曰,軍資、廣興兩倉事,誠可悶矣。前後度支之臣,孰不欲釐弊,而實無善策,因循至今,徒致國穀之日耗矣,頒祿放料時,若能從弦量給,則設有庫中鼠耗,豈至於許多欠縮,而紀綱漸弛,監察失職,料祿濫受,不能禁抑,欠縮之弊,月加歲增,倉官輒待數年積欠,論報地部,謂之關由戶曹,以爲免罪之計,戶曹亦無奈何,只例題而已。徒擁虛簿,自古而然,故故判書閔鎭厚、權尙游,間嘗陳達蕩滌,其後亦多別錄以置矣。夫欠縮之出,勢所不免,而唯此欠縮一名,便爲國穀耗失之淵藪。蓋員役之容奸偸竊,各掌之假貸未還,輒必混歸於欠縮,今欲着手釐革,則必先祛欠縮之名,然後始可責效。累千石國穀,亦非一有司之臣,所敢直請蕩滌,今姑依別錄之例,自癸酉以後至今年五月,各所掌元穀及加升欠縮之已報戶曹者,一竝別錄以置。自六月從今作始,逐朔放料時,各所掌官員,惕念檢察,無得如前濫授,猶有欠縮,則各報戶曹後,以加升會減補縮,而加升本爲補給而設。前則欠縮之名,便爲應有之例,故雖許加升補縮,欠縮則自如。奉朝賀臣兪拓基爲戶判時,加升別儲一庫,不許出而補縮,其意欲移補元穀之用,而倉官乃反犯手,或移貸於他掌,或糶糴於員役,加升亦從而欠縮矣。今則欠縮之名旣祛,嚴加典守,報戶曹補縮之外,無敢升合他用,必以一年加升,補一年之縮,而此外又有欠縮,則是倉官不能奉職之罪,不可無懲勵之道。米麪衙門解由之法,半是國典,而近來京官解由,異於守令,交遞之際,不問虧欠有無,無礙成給,良可寒心。此後則兩倉各掌之官,皆將各自惕勵,不敢出欠縮矣,申明解由之法,遷轉之後,新舊官,計石傳掌,若有欠縮,則見拘解由,一如守令之法,書員、庫直施以刑配之律。從前欠縮之諸官,所當竝請嚴勘,而其中多作故之人,所欠多寡,亦難區別,雖不能追請論罪,以此定式成節目,永久遵行,則國穀耗失之弊,或可少除矣。且欠縮之多,雖咎於放下之太濫,亦由於員役之弄奸,如是申法之後,員役朔料磨鍊以給,然後可責其不敢染指於國穀矣。入侍大臣,方帶軍資都提調,臣前已就議,而今又下詢而處之,何如?洪鳳漢曰,兩倉事,誠如戶判所奏。臣再次待罪於地部,反復消商,則祛弊之道,無出於戶判今此所料量之外矣。上曰,所奏是矣。曾前欠縮蕩滌,而噫,加升亦賦於民者,而反爲糶糴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一切嚴禁。員役放料,依所奏擧行。洪鳳漢曰,如是定法,則雖有若干所費,可救許多欠縮之弊。且以本監雜下,言之,當此定式之時,尤不可無恒式,戶判亦已酌定,此亦永久遵行,毋得私自違越事,一體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退出。

○七月初十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春坊上番同爲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左承旨任瑋,加出假注書金學洙,記事官徐有元,記注官崔昌國,輔德李宜老,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奎采曰,聞睿候不平之說,惶恐震懼,而想其難於酬應,故雖不敢求對,而下情焦鬱則極矣。曉來睿候,若何?令曰,昨夕退熱後,寒束特甚,終夜滋痛,雖去夜之熱,猶不覺其熱矣。奎采曰,然則寢睡自不能平矣。令曰,終夜不寢,曉頭暫睡矣。奎采曰,然則水剌必不進矣,下情焦悶,極矣。令曰,水剌則不進,而米,飮小許俄纔進矣。奎采曰,使醫官診脈,宜矣。令曰,依爲之。泰輿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數滯,額上、掌心亦有溫氣矣。令曰,與昨夜,何如?泰輿曰,脈度數沈,額上溫氣,與昨夜無異矣。允協診候後所對與泰輿,同,令曰,無乃向來所痛之症耶?若厥祟則昨日痛後,今日卽愈,而尙此不愈,甚可怪也。泰輿曰,必非厥症也,卽今脈度,雖少愈於昨日,而猶多沈數,此必暑感凝結不解之致矣。奎采曰,使諸醫議定繼進之藥,爲宜。令曰,依爲之。泰輿曰,自外與諸醫詳議,以柴胡正氣散,已定矣,加入檳榔、黃連各一錢,草菓七分,五貼製入,日再服,爲宜。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初十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進伏訖。洪鳳漢曰,晩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雨不快下,切悶矣。金履亨曰,脈候度數調均,而數滯已減,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出榻敎上曰,近五十貼服之,而如常如此,而何以爲之耶?洪鳳漢曰,次次爲一貼,好矣。上曰,蔘劑爲斤耶?金履亨曰,姑未滿斤矣。諸臣退出。

○辛巳七月初十日申時,上御思賢閤。儒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沈履之,校理嚴璘,副修撰金魯鎭,假注書李惠祚,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命儒臣進讀《綱鑑》初卷,上曰,檀君與堯竝世,然則檀君未出之前,朝鮮亦混沌乎?嚴璘曰,其前已有六部丈人,未必爲混沌矣。上曰,黃帝記亦甚詤誕矣。璘曰,然,故孔子之編書,斷自堯舜,蓋有以也。諸臣以次退出。

以下四張刀割

7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任瑋。右承旨李秀得坐直。左副承旨洪準海。右副承旨李心源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任觀周兪恒柱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延日縣監李彦愼,德積僉使朱景溢。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當諭于入侍矣。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秀得啓曰,注書兪恒柱,自鄕上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東暹曰,藥房三提調入侍。

○傳于李秀得曰,編次人同爲入侍。

○以武臣賓廳講望筒,傳于沈履之曰,日當盛暑,置之。

○李秀得啓曰,卽者副校理金魯鎭,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入達。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心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刑曹判書南泰齊,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者,輔德李宜老,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柳脩牌不進,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柳脩,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心源,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書洪樂純,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兼弼善徐命天,除拜累日,尙不出肅,亦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慶尙右虞候李廷老偏母,今年七十九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倅、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忠壯衛沈鑛,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賑恤廳言達曰,濟州出送羅里舖戊寅條移轉米代,涼臺、甘藿錢文等所載船二隻,上年八月日,逢風致敗於大洋,而沙格等渰死,至於二十一名之多。伊時因本道狀聞,在囚各人放送事,自本廳覆達行會,而物種則未及蕩滌,故該舖文書中,尙今以未收懸錄矣。旣是大洋致敗的實,則依法典物種蕩減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令曰,依。

○輔德李宜老書曰,伏以,聖候違豫,院直未撤,睿候欠寧,診對連行,臣民憂迫,曷有其極?仍念臣之偏母,素抱奇疾,居常澟澟,臣之情私,豈有一刻離捨供職之勢?而適當睿候欠安之時,分義是懼,不敢言私,抑情就直,已多日矣。卽接家信,則臣母宿病,又添於數日酷暑,嘔吐、泄痢,一時俱發,精神昏倒,氣息澟綴,諸般症情,極其危篤云。臣得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不得不投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睿慈,俯垂諒察,特遞臣所帶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救護母病焉。

○兵曹參知曺允濟書曰,伏以,天佑宗祊,聖候幾復常度,邸下愆候,漸臻天和,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仍念臣生家偏母,居於驪州楸廬,而氣稟虛弱,素抱虛勞之病,苦歇無常矣。近又復發之中,猝添暑感,晝夜叫苦,食飮專廢,症勢危急,急報來到。臣聞此報,方寸焦煎,不得按住,陳章仰籲。伏乞离明,特垂諒察,鐫削臣職,俾便歸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往護母病焉。

○右贊讀金鍾正書曰,伏以,臣之冒沒出膺,誠匪本意,祗緣大朝殿下靜攝之中,特降威敎,誡之以不信,責之以自便,至有違牌勿稟之命。衷情難暴,義分是怵,半夜禁扃,顚倒趨承,去就之靡據,廉防之自壞,臣實知愧,人將謂何?臣於直中,卽聞老母猝患暑癨,症情甚劇,嘔吐無算,食飮專却。專伻以報,促臣歸視,方寸焦灼,按住不得,忙陳請急之章,敢犯擅離之罪。伏乞睿慈,俯賜矜諒,亟許鐫削,仍令重勘,俾便救護,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修撰李碩載書曰,伏以,聖候漸向平復,睿體幾臻天和,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仍念臣稟氣虛薄,善病,奔走陳力,固無其望,而除命之下,分義是懼,拚死供職,于今六朔。種種疾病,雖不敢一一煩瀆,而數日以來,重添暑感,頭疼如碎,肢體如束,寒熱交攻,吐瀉兼發,宛轉床席,若將垂絶。以此病狀,實無束帶從宦之勢,玆敢冒控微懇,仰瀆睿聽。伏乞离明,俯賜矜諒,亟遞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息,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且臣本兼兩任,俱帶春秋之銜,而與副提學臣鄭存謙,有內外從兄弟應避之嫌,竝命該曹,照例稟處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辛巳七月十一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註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編次人洪麟漢,醫官李以楷、李泰運、吳道炯、慶絢,進伏訖。洪鳳漢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金履亨診候曰,脈候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申後更爲煎入。出榻敎上曰,均役堂上洪啓禧入侍。上曰,城中流丐,有之乎?惠堂似必知之矣。洪啓禧曰,或有之,而其數不多矣。上曰,入直玉堂推考,應敎李瀰,牌招入直。出榻敎洪鳳漢曰,臣於司譯院,旣有言端,故敢此仰達矣。都提調方在外,本院事,一提調句管,而因其衰病,凡等第取才之坐,不能頻行云。如此則恐無以激勸院生矣。上曰,提調誰也?洪鳳漢曰,鄭亨復也。上曰,大臣旣奏,許遞,其代擇差。出擧條尹東暹曰,校理金魯鎭,陳書徑出,下番闕直,旣有他玉堂,則入直玉堂事,當姑降草記後,請牌入直,而今日省記,以空塡入,事甚未安矣。上曰,推考,牌招入直。出擧條洪啓禧曰,均廳節目中,北道則有難處之事矣。均廳收稅,付諸本道者,蓋爲本道也,而今則本道與均廳,俱有難便之端,今年則別遣郞廳,形止摘奸後,釐正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今聞均堂所奏,北道魚稅,不無弊端云而請均郞審察云。北道魚稅,雖有多少之分,無異東南,若不釐正,本道海夫,亦非吾民乎?均稅使雖張大,一郞廳事體若何?校理金鍾正,北道釐正御史差下,其令詳細釐正以來。洪啓禧曰,內需司以甲戌例,有啓下手本,報惠廳請送米一千五百石,而臣考見甲戌前例,則其時雖有惠廳輸送之下敎,其後因筵臣所達,又有惠米不當用於度支代。頃者,輸送者,以甲冑價次次會減之敎曰,答以從當筵稟後擧行矣。內司又爲手本,有以甲冑價上下之命,此則卽當擧行,而甲冑價壬午條,只餘六百餘石,此外則爲癸未條,係是再翌年,故頃日軍資提調請得時,有所筵稟。伏承置之之命,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惠米不可用,雖係再翌年條,以甲冑米上下。出擧條洪啓禧曰,嶺南之金海、昌原,獨有鹽田,係是帳內田,故依他田例收稅。又有鹽釜稅,故鹽民稱冤,令本道覈實,而亦無明白報來。臣意以爲,鹽田、鹽釜,各有所利,則各收其稅無妨,若係疊稅,則鹽釜、鹽田間,當減一稅。令本道道臣,詳細査實,指一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狀聞來到後,令均堂登對以稟。出擧條洪啓禧曰,各穀相代,自有定式,而《續大典》所錄,旣不該備,又有錯字。故各衙門各道各邑,眩於奉行,更爲證正,詳細開列頒布,使之遵行,何如?右議政洪鳳漢曰,此等式例,不可不詳審。議於諸堂,歸一後頒布,以爲永久遵行之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啓禧曰,《老乞大》改修後,《朴通事》一體釐正事,頃承下敎矣。卽今譯官中,習於漢語者,無過於金昌祚、邊憲,《老乞大》則旣令邊憲老修正,《朴通事》則付之金昌祚,方始出草矣。金昌祚當往於今年節使之行,使之於赴燕後,質正於彼人而來,依《老乞大》例改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退出。

○七月十一日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春坊上番,同爲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左副承旨洪準海,加出假注書金學洙,編修官李基德,記注官崔昌國,輔德李宜老,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奎采曰,日氣比前甚熱,夜來睿候調攝,若何?令曰,別無差減,而多用意慮,故尤不能平矣。奎采曰,寢睡之節,何如?令曰,去夜熱氣尤甚,故寢亦不平矣。奎采曰,水剌進服乎?令曰,口味不開,水剌不甘矣。奎采曰,凡調攝之道,必以安心爲主。伏望勿爲用慮,必安意靜慮,以爲善攝焉。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數滯,而額上、掌心溫氣,與昨日無異矣。允協診脈後所對,與泰輿同。奎采曰,使醫官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頃日寒束,未知自何時而始耶?泰輿曰,自未時量爲始矣。令曰,脈度與其時,何如?泰輿曰,比於其時則快愈矣。泰輿曰,仍用昨日所服柴胡正氣散,依前方日再服爲宜,五貼製入之意,敢達。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十一日酉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進伏訖。洪鳳漢曰,日熱晩後愈甚,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金履亨診候曰,脈度調均,而胃脈不足,則與朝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出榻敎上命尹東暹,書警世問答後,上曰,范睢拜,秦王亦拜,此文法好矣。故崔奉朝賀,起興讀范睢傳,必起拜云矣。洪鳳漢曰,此非崔奉朝賀言也。卽故監司任奎之言矣。任奎本來好文章,故與人讀此傳,必起拜讀之云。此乃取秦王虛受范睢之言起興也。任奎,彼注書之從祖也。上曰,然則彼注書詳知矣。賤臣曰,臣曾聞家庭之言,果如大臣所奏,而從祖以承旨,入侍先朝時,亦以秦王亦拜之言陳達云矣。洪鳳漢曰,任奎少時,人有請學范睢傳,則亦必起拜而誨之云。其時世稱文章之人,其氣像可見矣。上曰,善文故然矣,而其氣像可觀矣。上曰,故重臣金鎭圭,爲老親作《九雲夢》云耶?洪鳳漢曰,然矣。上曰,善文矣。爲文衡時,多得文衡之才云矣。洪鳳漢曰,故重臣試監,至今稱之矣。諸臣退出。

7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任瑋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李秀得。左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右副承旨李心源。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任觀周兪恒柱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成川府使安𠍱,康津縣監李顯泰,神方萬戶李弘郁,魚面萬戶趙鳳岐。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已差勝,勿爲直宿。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準海曰,今下弓矢,魚面萬戶趙鳳岐,神方仇非萬戶李弘郁等處,給送。

○洪準海,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歲貢馬二百匹內,一匹船中故失,五匹到衿川逃逸,合六匹計除,實納馬一百九十四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履之,以宣惠廳言啓曰,衛從司長史洪應辰,本廳郞廳差下矣。本廳事務繁重,勢難兼行,在前亦有本職遞改之例。洪應辰所帶長史之任,依例許遞後,使之專察本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任瑋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李心源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柳脩令旨未下,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書洪樂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心源曰,當此藥院逐日入侍問候之時,分義道理,不可若是,上下番不備,亦涉未安。況向者所遭,余已明燭,兩次遞改,足伸廉義。從重推考,卽爲牌招。

○以兼弼善徐命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心源曰,推考徽旨捧入。

○任瑋達曰,都提調洪鳳漢,爲承候來待矣。令曰,入對。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連日姑降入直矣。輔德李宜老,以親病陳書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洪樂純牌不進,說書金夢華在外,兼司書、兼說書俱未差,他無推移之員。文學徐有元,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京畿監司狀達內,果川縣鄕校位版,誤書字劃,不能致勤,前後縣監洪獻輔、蔡膺祜gg蔡膺祐g、金履貞,指名現告,而傳敎內,果川當該外,其後守令勿論事,命下矣。洪獻輔卽爲拿囚,蔡應祜、金履貞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文學徐有元書曰,伏以,聖候,猶未快復,睿體久在調攝,臣民焦憂,曷有其極?仍念臣之本生偏母,年近六旬,素抱奇疾,居常奄奄,而當此逐日診候之時,情私有不可暇顧,抑按供職,今已兩易月矣。乃自數日以來,臣母宿病之外,重添暑癨,吐、瀉兼發,勺水不下,眞元暴陷,宛轉床第,氣息如縷,雜試湯焫,終未奏效。臣方左右扶將,煎泣爲日,今以番次苟艱,庚牌儼臨,而顧此情理,實無一刻離捨之勢,不得不隨詣闕外,冒死疾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賜矜察,特許鐫免,以便救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救護母病焉。

○副提學鄭存謙書曰,伏以,大朝違和之候,尙欠快復,邸下未寧之節,久在調攝,院直未撤,診對連行,臣民憂慮,曷有其已?念臣懦弱無志,荒陋不學,讜言所以匡闕遺,而臣則蔑如,經術所以資啓沃,而臣則懵然。頃於館職之叨也,力辭不已,迫而暫膺,僅一再登筵,而絲毫未補,短拙畢露,愧悔交積,尙有餘汗,祗幸其金華一步,已作永謝之地矣。日昨除命,又何爲而及於臣哉?噫,論思之長,地望責任,尤有別焉。國朝以來,最重斯選,苟非言議學識,取服一世者,未足擬議於愼簡之政。逮至近日。雖不及祖宗盛時,居是任者,要皆一時之選,未有如臣之空空無一取而竊據者也。臣姿居下劣,偏荷恩造,夙夜憂懼,報答無階,區區所自效者,唯期於避遠顯要,退守愚拙,毋自陷於踰分倖宦之誅,而今之躐躋匪據,適足爲災,若又始似怵惕,漸就恬安,不知其所自處,則是棄宿戒而壞大防,竝與其微諒而喪之。臣縱不能爲聖朝,少裨澄明之治,亦豈至於躬玷名器,晏然苟冒,重貽當世之羞辱也?臣固庸暗,亦嘗聞人臣出處,有關風俗。去就一節,初非可論,而虛帶累日,益增慙惶。玆不得不仰首呼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亟賜鐫改,使淸選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韓光肇書曰,伏以,惟天默佑,聖候漸臻勿藥,睿體亦向差復,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於見職,豈有堪承之望,而怵迫恩命,逃遁不得,黽勉冒膺,已非素計。見叨未久,觸事生疣,頃以廟殿執禮苟充事,至有重推之命。臣於是,惶隕震悚,實無所措。有國大事,祀典最重,不擇執事,致勤嚴敎,則臣不能檢飭之罪,合被重譴,而聖度包容,姑下問備,臣何敢以暫逭王章,有所自恕也哉?且今新除判書臣翼謩,卽臣三從兄也。同室至親,竝據銓任,揆諸私義,每每不安,雖以疎遠之族,猶有許解之近例,則況臣鞶帶之恩,似不待臣辭之畢矣。玆陳自訟之章,兼控必遞之義,伏乞离明,亟賜照諒,鐫遞臣職名,仍治臣罪,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辛巳七月十二日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進伏訖。洪鳳漢曰,日熱尤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金履亨診候曰,脈候度數調均,bb而b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洪鳳漢曰,頃因北道監市御史嚴璘別單,開市時,慶興府斂民者,令道臣量其所入,以某樣穀區劃狀聞事,筵稟分付矣。卽見本道監司李彛章狀達,則以爲鍾城等邑,己卯以後,旣無斂民之弊。獨慶興之斂民,依舊則其所矜憐,果如御史所論,而本府雙市年二十四首,單市年十五首,牛價雖節略磨鍊,當費正穀三百八十餘石。邊地穀物,本自不足,準數區劃,萬無其路。同府大同布,依他例取殖,其剩加劃,作牛價不足之數,劃給三衙門,正穀八十石,則雖不贍足,僅可相當,而此亦間年劃給者,所費不甚大段,依此區劃事,乞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所費未滿百石穀,而永除窮民收斂之弊,則其爲惠誠莫大矣。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鳳漢曰,內醫院事,有可仰達者。當此藥房逐日入侍之時,醫官金履貞,以曾任果川時事,當爲就理,而大抵此事,卽先正臣宋浚吉從享位版誤書事,而道臣狀聞,至有前後官論罪之擧也。其時守令,雖有不察之失,其後守令,不卽覺察,不是異事,似有分揀之道矣。上曰,與當該有異,其後守令,勿論。出擧條上曰,昔年七年直宿,聖意有在,況今予爲宗國用心,奚比昔日?況氣日益耗,其氣之作,又莫知何日?自量氣恐頻數之意,豈命撤直?以此之故,頃者略示微意,以命輪回,欲以此挨過。古今異焉,三講事重,而其若昔日,心亦一倍,今日强命撤直,日昨下敎,其雖略略施賞,非徒大臣所奏得體,國體亦不可不顧。此賞傳旨,先爲啓下,然後明日有下敎者,此尊國體明先後之意。卄餘日直宿,甲子後初也。都提調右議政洪鳳漢,廏馬一匹面給,提調行司直南泰齊,熟馬一匹面給,副提調已賞勿論,注書金履禧,亦已賞勿論,注書任觀周,史官姜趾煥陞六,兼春秋朴沁陞敍,邊景鎭、任一源右職調用,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各熟馬一匹賜給。皮世麟雖非入直,連爲入侍,三月入侍,不參賞典,一體熟馬一匹賜給。旣具事面,與鄭得禧無異,又經三月本院掌務官,掌務官鄭仁植,東班職下敎勿施,依例加資。其他問候時進參三廳醫官,各上弦弓一張賜給,藥色書員二人,限三年免役勿施,依例書題除授。其他員役,令該曹考例分等施賞,竝單子啓下後捧傳旨。上曰,今番入侍長番內官等,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其餘長番及薛里以下,司謁、司鑰等,各兒馬一匹賜給。別監以下下人等,米布考例分等題給,亦於單子啓下後捧傳旨。上曰,噫,今者賞典,乃所以尊國體,旣行賞典,何不仰告?祭文製下,望祭兼行,雖遵事面,其何張大?賞典旣差等,其亦差等,將此下敎,其勿宣諭。只令政院,十五日下諭八道兩都,時推人蕩滌,依例擧行。吏兵曹歲抄中,曾前點下外,其令書啓,十六日承旨持奏。金吾、秋曹,輕囚放釋,亦於十五日擧行。噫,其雖愼於嚬笑,抑何不顧吾民?頃日放送後,徒三年以下,十五日令該曹依例放送,已經兩撤直,十六日大臣、金吾、秋曹堂,會于賓廳,遵舊例可放者,書啓後放事,分付。上曰,凡事旣遵舊例,靑衿何異?庭試一體合設事,分付。上曰,爲國用心,昔𧏮頻作,今予之衰,何望旋瘳?藥院致誠,建功奏效,凡諸等節,一遵初夏,其雖否德,意在同慶,略諭予意,慰予元元。其將此敎,布示境內,須諒此意,恤我元元事,依下敎,下諭。上曰,今已撤直,無他大臣,本司坐起,爲先問候後,依例爲之事,分付備局。諸臣退出。

○七月十二日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李奎采,左承旨任瑋,加出假注書金學洙,編修官李基德,記注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鳳漢曰,數日睿候調攝,若何?令曰,昨日甚痛,而尙今不愈矣。鳳漢曰,症候,何如,而然乎?令曰,余亦不知其何祟,而自午後寒束,而休gg夜g則煩熱極矣。鳳漢曰,寢睡,何如?令曰,寢睡亦不平矣。鳳漢曰,水剌進服乎?令曰,水剌少進則卽吐矣。無乃暑症耶?履亨曰,暑症亦如是矣。令曰,頭疼昨甚,而今少愈矣。鳳漢曰,使新來醫官診候,何如?令曰,新來醫官,診脈可也。履亨進伏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不均而數滯,額上掌心,亦有溫氣矣。礈進伏診候後退伏曰,脈候不均,與昨日少愈,而額上掌心之溫,亦如昨日矣。鳳漢曰,臣請按察。令曰,依爲之。鳳漢按察後退伏曰,額上掌心之溫,比前日懸愈矣。令曰,昨日暫時寒束而後,因爲煩熱,終宵刺痛。此何祟耶?履亨曰,自何時而然乎?令曰,自申時量始寒,而眼睛昏暗矣。履亨曰,暑症亦如此矣。令曰,明朝早服宜暑之藥,而不見其效,則必厥祟矣。見效則必暑症矣。昨服一貼而無效,甚可怪也。奎采曰,與都提調同爲入對,好則好矣,而恐於酬應之難,終日不得入對,而今纔入診,下情焦鬱,爲如何哉?鳳漢曰,小臣則大朝問安,每當於早朝,故不能逐日早朝求對矣。使分提調追gg逐g日早朝入診,似好矣,臣則間間來對問候矣。令曰,輪直撤乎?鳳漢曰,今日已撤矣。令曰,都提調間或求對,則其不擾亂耶?鳳漢曰,不以求對爲名,而邸下示之以來對之意,則自外相通,爲承候入對似好,惟邸下自諒處分爲宜矣。令曰,然則好矣。鳳漢曰,大朝直宿施賞,今日爲之,而分提調以下,則明日施賞之意,下敎矣。履亨曰,湯劑,出而與諸醫詳議,劑入之意,敢達。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7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任瑋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兪漢蕭未肅拜。左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右副承旨李爕元未肅拜。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任觀周兪恒柱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金川郡守尹彝復。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一向gg樣g矣。

○尹東暹啓曰,右承旨李秀得,右副承旨李心源,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此祭文,分付該曹及香室,卽爲擧行。朔焚香傳香,一體爲之。孝章廟、懿昭廟,亦當同爲之,儲慶宮一體擧行。以此文精寫。明日當親傳香,而只傳香,先皆代押,生進初試及庭試擇日,更爲之。

○傳于尹東暹曰,禮判、騎判、內局同爲入侍。

○傳于洪準海曰,編次人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時默爲刑曹參判,以洪麟漢、李景祜爲同義禁,以朴昌潤爲兵曹參知。承旨前望,史官出來持入。以兪彦民、兪漢蕭、李爕元爲承旨。

左承旨任瑋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司書洪樂純,累次特令申飭之下,來詣闕外,謂有情勢,終不入來,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未差,持平一員未差,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書洪樂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任瑋曰,以有情勢,連下特令,卽爲入來事,分付。

○又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黃海都事鄭昌聖呈狀內,矣身兄弟,分掌於兩西試事,揆以公法,亦甚未安,其在公私,決難冒赴云。所控如此,則不可强令往赴,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平安都事李晉圭呈狀內,矣身老母,年迫七旬,風眩之疾,積年委頓,近傷暑濕,一倍添㞃,奄奄有朝夕之慮,以此情理,萬無離捨遠赴之勢云。慶尙都事安致宅呈狀內,矣身素患伏暑之症,猝劇於比日極熱,頭腹疼痛,嘔泄俱發,旬月之間,萬無回頭赴任之望云。李晉圭之親病危篤,則不可强令赴任,安致宅之身病,旣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歇。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都承旨尹東暹書曰,伏以神天降騭,我大朝違豫之候,漸臻康復,睿體調攝,亦克向寧,小大憂遑之餘,慶忭曷極?臣於此際,猥參藥院之末,不意直宿未撤之前,先蒙特資之恩,臣誠驚隕恧蹙,歷累日而靡措也。噫,百靈所祐,聖人无妄之疾,自致遄損,保護之列,顧安有絲毫微勞之足言,而其奔走嘗藥,不過臣子職分之常耳。臣乃獨被異渥,有若雨露之私偏,厚於一物,恩賞之舛濫,孰甚於此?至若貳卿之秩,班聯自殊,尤非如臣無似,所可擬議,而此亦有所未暇言者矣。拜命之初,宜卽自列,而院直未撤,瀆撓是懼,今始略陳肝膈之懇,仰干离明之聽。伏望亟賜稟請,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已臻康復,慶忭曷諭?今玆陞資,式遵舊例,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副司直元景淳書曰,伏以皇天垂祐,聖候已臻康復,睿體漸向差安,臣民慶祝,曷有其極?仍念臣於數日前,重感毒暑,乍寒乍熱,症似痁瘧,隔gg膈g煩頭疼,精神迷昧,四肢百骸,如擣如碎,晝絶粒米,夜失霎眠,僵臥旅舍,與鬼爲隣。又自昨夕,添得泄痢,度數無算,滑脫不禁,宛轉叫楚,喘喘欲絶。此際見差徽寧殿望祭獻官,揆以常分,惟當𨃃蹶趨造之不暇,而以此醜穢之形,固不敢廁跡於至敬之地。況今病狀,跬步之間,不能起動,則致身於駿奔之列,尤無可論。玆敢略具短章,冒死仰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垂鑑諒,亟令該曹,趁速變通,使享官無闕,危喘少延,公私不行gg不勝g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已臻康復,慶忭曷諭?依所陳調理焉。

○辛巳七月十三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禮判、騎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禮曹判書李益炡,兵曹判書李昌誼,進伏訖。洪鳳漢曰,夜間日熱,愈往愈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以予之氣論之,可謂快愈,今番直宿,甚支離矣。上進御湯劑後,金履亨診候曰,脈候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上曰,今則庭試旣合慶,宜遵事面,文武科初試,取八百人,頃者李商芝處分時,取通以上事,下敎。凡令當信,因一商芝,其若更法,此非當信者,其時下敎與試官處分傳敎,置之,一依初科規擧行,武科初試規矩,一依己卯慶科規矩施行事,分付。上曰,分提調鄭弘淳、李奎采,各半熟馬一匹,承旨洪準海兒馬一匹,任瑋、李心源、兪漢蕭,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尹東暹、李秀得、宋瑩中勿論,假注書金躍河陞六,假注書金學洙上弦弓一張,編修官金匡國兒馬一匹,記注官崔昌國、邊景鎭,各上弦弓一張賜給。任一源勿論,司書李昌任半熟馬一匹,文學徐有元兒馬一匹,弼善李基德,輔德李宜老,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李世珪加資,醫官金德崙、鄭允協加資屬耳,熟馬一匹賜給。方泰輿旣已資窮,賞典屬耳,熟馬一匹賜給。分掌務官安世淵、崔宗衡、申應游,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不過輪回入直之人,亦無入對之事勿論,書員以下,令該曹米布,相考己丑年例,分等題給。上曰,兵曹參知曺允濟許遞,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刑曹參判金尙喆,今姑許遞,同義禁南泰耆、李奎采,亦竝許遞,一體口傳差出。出榻敎上曰,下敎後,靜而思之,凡祭瀆則褻矣。旣已頒賞,庭試合設,有事則告之義,雖親製其文,兼行望祭。永寧殿已告,大祭社稷,頃無其例,殿社則勿爲擧行事,分付。上曰,自昔年己丑冬,至庚寅春,藥院直宿,自癸巳冬,至甲午夏,藥院又直宿,故皆有告廟頒赦之事。此外四十載臨御,豈無直宿之事?以予記有之者言,其亦罕矣,而大抵夏時,提調直宿數矣,予亦侍湯入侍,且無問安,故今日欲爲下敎,而凡事有前例,然後下可無爭,故藥院己丑日記考之。其夏直宿之時,擧國焦悶,若何,而院直不過五日,故藥院已無賞典。以此推之,告頒之禮,亦不行可知。噫,涼德無能,嗣服已三紀,雖無一惠及於臣民者,豈忍貽弊臣民?蓋一日直宿,百僚奔走,萬民受苦,予心則一日若一年,雖不快愈,旋命撤直,前後直宿,皆不多日,其猶若例。仰體己丑聖意,不覺背汗心悚,若此之故,輪直,亦請告廟頒敎,是豈周公不敢戚我先王之意?噫,今予心氣其雖愈,莫知其氣之何日復作,焦悶宗國,心則日消。初意略其規謨,仰遵昔年,所重在焉,事不諧意,其氣若作,直宿當然,一月二月,幾乎式月,將啓後君怠政之階,臣僚憑請之路。若此不已,於祭歸於瀆褻之科,於賞有過濫之弊,於赦非愼惜之意。國之所以爲國,卽此三者,而濫褻至此,則史雖不直書,獨不愧乎識者之譏乎?今者之請,旣曰典禮,不可以言語爭之。靜而思之,今得舊例,往者雖不可追,來者其宜乎正。此後院直未過十日者,凡諸等事,竝遵己丑舊例,上不敢濫施,下不敢煩請。噫,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況遵昔年事乎?雖不考例之前,予之靳持乎此者,非其謙讓,追憶庚子,不復行稱慶之禮,反抱龍髥莫攀之痛。逮至丁丑,永慕堂裏,莫覩再瘳之慶,隨詣陵下,忍見玄宮之閉,此予所以心隕膽墜者也。心旣若此,其若循例,其曰子道乎否乎?雖然,不諒予心者,必謂予以不忍抑情,而今得舊例而詳喩,予何敢撓,臣何敢煩?以此分付該曹,奉以行之。上曰,編次人入來留待。出榻敎上曰,世子宮承言色以下長番內官,各兒馬一匹賜給。司鑰以下下人等,令該曹米布,相考己丑前例,分等題給。上曰,右承旨李秀得許遞,前單入之。上曰,賓廳疏決時,兩司依戊寅年例,置之。出榻敎洪鳳漢曰,翰林姜趾煥,陞六事承傳,而翰林新付之前,不可遽然離館,新圈之後,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鳳漢曰,今番疏決時,居中居下,無下敎之事,何以爲之乎?上曰,蕩滌,可也。出擧條洪鳳漢曰,刑曹判書南泰齊,以兼摠管,呈辭受由云。摠管許遞,以本職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鳳漢曰,十六日疏決時,秋曹、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刑曹參判金尙喆,以前任松留,姑未交龜。在前未交龜者,亦有京職行公之例,而不必每每爲例。同義禁李奎采,方帶內局分提調,南泰耆身病亦重,竝姑許遞,何如?上曰,竝許遞,其代,一體口傳擧行。出擧條李益炡曰,來壬午式年監試初試,來八月初六日擇吉,東堂及慶科庭試初會試吉日,八九月之內,已爲分排推擇啓下,而今年麥事失稔,諸議皆以爲,若於八月初設場,則八路儒生,新穀未出之前,裹糧赴試,其勢甚艱,將未免坐停之患。更以八月念間,差退推擇,事甚爲宜云。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都提調洪鳳漢曰,料量其事勢,不可不退定矣。上曰,諸科吉日,次次推退,付標以入,可也。出擧條李昌誼曰,本曹堂上番次,極爲苟簡,而參知曺允濟,以其情理切急,陳書下鄕,上來遲速,有未可知,合有變通之道,故敢達。上曰,許遞,其代,口傳擧行。出擧條李益炡曰,頃因咸興前別將崔基大上言,慶興殿及祭皇壇修補當否査實,本道狀聞上來後,持稟事,下敎矣。卽見咸鏡監司李彛章狀啓,則別無修補改築之事云。敢此仰達矣。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諸臣退出。

○七月十三日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分提調李奎采,左承旨任瑋,加出假注書金學洙,編修官李基德,記注官崔昌國,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令曰,司書洪樂純,尙不入直耶?基德曰,昨日牌不進矣。令曰,敦勉後然乎?基德曰,然矣。令曰,注書俄者所言,何言耶?臣學洙起伏曰,昨日違牌後,推考達辭,夜已入達矣。基德曰,俄聞今日陳書云矣。令瑋書下令曰,司書洪樂純,特令之下,不爲肅謝,道理分義,殊涉未安。其書勿捧,各別申飭,今日內使之入直。奎采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令曰,昨日煩熱,終宵不睡矣。奎采曰,水剌進服乎?令曰,口味尙不開,不能進水剌矣。奎采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數滯,及額上、掌心之溫氣,與昨日無異矣。奎采曰,使諸醫議定湯劑,爲宜矣。令曰,依爲之。泰輿曰,依昨日例,茄藿湯五貼,製入之意,敢達。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十三日酉時,上御思賢閤。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洪麟漢,同副承旨沈履之,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呼寫《警世問答》數款語,仍命注書草紙優入。履之曰,草紙多在此矣。上曰,注書出去,開陽門仍留。賤臣承命出,分付而還入。履之讀奏御製訖。上曰,承旨書之。編次人,明日內局入診,同爲入侍事。出榻敎履之曰,再明日則望祭日也,明日則受香日也。御製祭文,今當正書,而祭文中,有疊字矣。上曰,今日撤直之句日字,則以纔字改之。上貽陟降之句上貽二字,則以戚我二字改之。嗚呼,謁禮之句,謁禮二字,亦以展謁二字改書,可也。上曰,祭報府入之。賤臣持入。命承旨讀奏訖。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朝下敎,旣云往事雖不可追云,此亦前事也。今聞旣寫祝文,陟降敢欺,神可欺乎?洗草心尤悚然,永寧殿社稷,依初下敎,一體擧行事,分付。明日當親傳香,一體分付。時刻,依頃日祗迎時刻,擧行。出傳敎傳曰,承旨李心源許遞,其代,兪漢蕭除授。與新除承旨李爕元,待開門一體牌招察任。出傳敎諸臣退出。

7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奉命獻官。左承旨任瑋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兪漢蕭坐直。左副承旨洪準海。右副承旨李爕元坐直。同副承旨沈履之。注書任觀周式暇兪恒柱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一樣矣。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兪漢蕭,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鍾正,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任瑋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坐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持平一員未差,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再明日疏決時,刑曹堂上不可不備員,判書南泰齊,參判金時默,竝卽牌招,以爲疏決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輔德李宜老,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司書洪樂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司書洪樂純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朝已特令矣。只推,更爲牌招。

○檢閱姜趾煥書曰,伏以,天佑我東,聖候漸臻康復,睿體又克向差,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素患關格,便成貞疾,近値劇暑,飮啖失宜,宿症時時闖發,而適値朝夕問候之日,不敢言私,黽勉供職矣。忽自昨夜,重添毒感,頭目眩搖,胸膈痞塞,轉成嘔泄之症,而將至殊絶之境,苟不及時醫治,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略構短章,仰暴危懇,伏乞睿慈,俯加諒察,亟削臣所帶之職,而以便調息,仍治臣瀆擾之罪而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漸臻康復,慶忭曷諭?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辛巳七月十四日辰時,上御景賢堂。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暹,左副承旨洪準海,右副承旨李爕元,同副承旨沈履之,記事官任觀周、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東暹曰,新除授承旨兪漢蕭,牌招不進矣。上曰,右承旨兪漢蕭,只推牌招事。出榻敎東暹曰,徽寧殿獻官鄭弘淳,以實病不得入來矣。上曰,都承旨以徽寧殿獻官進去,同副承旨則馳往太廟,徽寧殿、毓祥宮、儲慶宮奉審以來。上曰,內局入診,於此處爲之。諸臣仍爲退出。

○辛巳七月十四日辰時,上御景賢堂。藥房入診,編次人、玉堂上下番,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爕元,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姜趾煥,編次人洪麟漢,應敎李瀰,校理嚴璘,進伏訖。洪鳳漢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洪鳳漢曰,臥而入診召見似好,故敢達矣。上曰,坐則爲難,倚交椅,與行步不難矣。金履亨診候曰,脈候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出榻敎上曰,儒臣持《鳳洲綱鑑》及蔡澤傳入侍。出榻敎上命洪麟漢,警世問答校正後,命讀儒臣上下番,漢高本記及蔡澤傳、李瀰、嚴璘讀訖。諸臣退出。

○七月十四日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左承旨任瑋,加出假注書金學洙,編修官李基德,記注官崔昌國,醫官方泰輿、皮世麟、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令曰,司書尙不入直耶?瑋曰,昨日申飭入直,而來詣闕下,謂有情勢,終日不入。有牌然後,其在申飭之道,似可愈矣。令曰,有牌則愈乎?瑋曰,然矣。渠亦惶恐,昨詣闕下,終日澟縮云矣。令瑋書下,令曰,司書洪樂純,特令之下,無意膺令,道理殊涉未安。從重推考,牌招入直。奎采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令曰,昨日夕間,少寒,而卽愈,三更量寢睡矣。奎采曰,水剌進服乎?令曰,曉頭少進米飮矣。奎采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脈度沈數,與曉無異,而額上掌心之溫氣,亦如前矣。允協診候後所對,與泰輿同。奎采曰,使醫官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加味四物湯,曉頭旣服一貼矣。因用此劑,日三服爲宜,五貼製入之意,敢達。令曰,依爲之。奎采先退,瑋方退時。令曰,司書累次特令之下,道理不可如是,其令侍講院,亦爲申飭,可也。曾已春坊許遞,則於渠廉隅亦已伸矣。其無上書之擧耶?臣學洙起伏曰,昨日上書呈政院,而旣有其書勿捧之下令,故自政院還出給矣。瑋曰,累次特令之下,渠之廉隅似伸矣,而如是固執,是可悶也。諸臣以次退出。

7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任瑋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兪漢蕭坐直。左副承旨洪準海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李爕元坐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傳旨未下。注書任觀周式暇兪恒柱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一樣矣。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漢蕭啓曰,左副承旨洪準海,同副承旨沈履之,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爕元啓曰,時推人蕩滌,依例擧行事,傳敎矣。未承受推考傳旨及推考徽旨,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巡監軍單子,傳于李爕元曰,仍。

○傳于李爕元曰,騎馬二匹立之。

○備忘記,傳于李爕元曰,今日秋等試才時,武藝別監鄭世道,三中六分,金大喜三中五分,直赴殿試。皇壇守僕王宇柱,貫一中邊二中,特爲直赴殿試。

○兪漢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碩載,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爕元,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吾、秋曹輕囚放釋,十五日擧行事,命下矣。本府時囚罪人中官禹益興、吳喜得、金德九,前左通禮安正仁,果川前縣監洪獻輔等,罪名係是輕囚,竝放送。金川前郡守李晟,罪係不法,仍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爕元,以刑曹言啓曰,時推人蕩滌,金吾、秋曹輕囚放釋,頃月放送後,徒三年以下,十五日令該曹依例放送事,命下矣。時推人員,依例蕩滌,京囚則時囚罪人五十三名內,金興大、高成大、韓以範,係是輕囚,竝依傳敎放送。其他罪人等罪犯,俱係重囚,竝仍囚。頃月放送後,徒三年以下罪人等,令各其道臣,卽爲放送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任瑋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bb知道b。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文學徐有元,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司書洪樂純三招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特令之下,一向違召,事已未安,而小官之一日三牌,其亦希矣,分義尤涉寒心。況今余呻吟之中,屢下召令,而焉敢如此乎?苦痛之時,引此用心,若或增患,則非徒分義,其於臣子道理,決不可若是。從重推考,更爲牌招,使之卽速肅謝。

○辛巳七月十五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謓,記事官姜趾煥,進伏訖。洪鳳漢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洪鳳漢曰,丸劑進御乎?上曰,今將進御也。金履亨診候曰,脈候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則與昨一樣矣。上進御湯劑。上曰,今日廟社旣陳此,仰慰陟降與神祇,而噫,所聞所覩之中,其常照臨,三庚雖過,晩暑日愈甚焉。且欲雨不雨,用心一倍,予亦莫知何日復作,而祝文且陳或恐展謁之踰月,心自憧憧。此時建功湯,雖不勸,予何不食?前則撤直之日,勿爲逐日問安,卽應下者,而建功湯日進,故未果。若此不已,非徒今朔,不知止於何日。旣愈撤直,以陳逐日問候,陟降所照,其果慰乎?凡人一言,駟馬不追,予雖否德,況人君乎?觀其外面,上下近則不誠不信,展謁之前,何言述編所云,服則服,不服則不服乎?臥時雖不暇顧,每見鎖直,追憶丁丑親自監煎之時,心懷一倍,心若此而强行,亦曰孝乎?若有其氣,奚特一進?自明日煎入,則依例爲之,三日一次問候,問候日則入侍持入事,分付藥院。尹東暹曰,禮判,以式年東堂初試日子,與監試初試終場日,其間爲五日,而試官監試出榜後,進去東堂試所之際,其間日子,則不過爲二日。兩都會官,相距稍遠之道,則有不能及期開場之慮,欲求對差退,而惶恐不敢云矣。禮判難免當初不審之失,禮曹判書李益炡推考,大小科初試日子,則誠有窘急之慮,似當有變通之道,故敢達矣。上曰,禮判不當稟而稟,從重推考,擇日依前擧行。出擧條諸臣退出。

○七月十五日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春坊上番,同爲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左承旨任瑋,加出假注書金學洙,編修官李基德,記注官崔昌國,輔德李宜老,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奎采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令曰,一樣矣。今日是可慮也。奎采曰,寢睡,何如?令曰,比前稍愈矣。奎采曰,水剌進服乎?令曰,口味雖不開,而强進少許矣。洪樂純之事,無乃過乎?瑋曰,然矣。小官之一日三牌,終不承膺,誠爲過矣。令曰,其欲終不出云乎?其涉太過矣。瑋曰,若有承膺之意,則豈敢三牌不進乎?奎采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雖或有數沈之機,而猶愈於再昨日,而額上掌心,頗有溫氣矣。允協診脈後所對,與泰輿同。奎采曰,使醫官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加味四物湯,旣服三貼矣。今日再服,然後盡其五貼之數矣。令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坐直。左承旨金尙重未肅拜。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李翼元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朴師訥。同副承旨兪漢蕭坐直。注書任觀周仕直兪恒柱式暇。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持歲抄入侍事,下敎已久,而今始詣閤,當該承旨遞差,該房承旨,持歲抄卽爲入侍,耽羅人亦爲來待事,分付。

○朴師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李翼元曰,此心憧憧,伸禮然後,庶可弛矣。明日當爲展謁,時刻寅正三刻三嚴爲之。單子卽爲書入,侍衛守宮仍,軍則依頃日下敎擧行。祗迎等禮,亦依前下敎,當興政堂乘輦矣。

○傳于沈墢曰,旱氣若此,承旨持歲抄入侍,耽羅人亦爲待令。

○傳于朴師訥曰,昨日摘奸宣傳官,同爲入侍。

○傳于沈墢曰,儀注斯速入之。

○備忘記,承旨李永暉遞差,其代,金尙重除授,牌招察任。

○尹東暹啓曰,前待敎鄭彦暹,前檢閱尹師國,旣已敍用,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待敎單鄭彦暹,檢閱單尹師國。

○以右翊善鄭光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于兪漢蕭曰,李永暉纔已敍用,其餘帶軍銜在外人,直捧禁推。

○尹東暹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永暉,方在京畿富平地云。當此動駕隔宵之時,承旨不可不備員,何以爲之?敢稟。

○吏曹口傳政事,金光國爲兵曹參議。

○吏曹口傳政事,鄭光漢爲司僕寺正。

○兪漢蕭,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參議金尙重,移拜承旨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師訥,以內乘,以一二提調意啓曰,明日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有闕未差。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差備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兵曹參知朴昌潤,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諫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諸道各邑,每年自備穀,分等賞罰,旣有定式矣。取考庚辰自備穀數,則永興府使李達海,當爲居首,而乃是堂上官陞敍之典,無所可施,勿論。其餘守令,則間多以皮雜穀,苟充其數,其不誠實甚矣。今年則隨其邑力,別爲優備之意,申飭,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昌德宮衛將崔得慶,素患關格之症,挾感重添,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呈狀乞遞。實病如此,則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兵曹參知朴昌潤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翼元曰,推考徽旨捧入。

○翼元達曰,待敎鄭彦暹,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察任。檢閱尹師國,時在京畿長湍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辛巳七月十六日辰時,上御景賢堂。疏決入侍時,右議政洪鳳漢,判義禁洪啓禧,刑曹判書南泰齊,同義禁洪麟漢、沈鏽,刑曹參判金時默,右承旨兪漢蕭,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進伏訖。洪鳳漢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吏兵房承旨,各奏歲抄訖。上曰,李德鳳誰也,而李思佐事,何事耶?兪漢蕭曰,以光佐養子事,爲門長着名事矣。上曰,此則禮判事過矣。洪鳳漢曰,光佐得罪於國,則豈可以自朝家定給其繼後耶?禮判事非過矣。上曰,徒流案中,或薄待繼母,或薄待父母,甚至於叱逐其母之類多。曾前疏決時,皆不擧論,故此類其欲無期。噫,人倫何等重也,而雖愚夫,孰不知其父母之重乎?此等之目,不可輕施於人。渠雖無狀,以此斷案,予則心所不忍。大抵此等事,眞贗相雜,今値赦令,故賓廳議決時,置諸減等,置諸放中,意有在焉,而循例踏下,則已令讀之後,關係風化,衰年尤何泛過?其竝置仍,而人心巧詐,事爲難測,一任其狀,直成其目,其果者,此律亦輕,其不然者,於渠非徒冤枉,刑政決不若此。前後覽此案,於京於外,將庸匠一胄,混着於黑白。旣着之後,只文案觀之,何者爲黑,何者爲白,於筆雖快,豈不眩亂於末梢?況叱逐父母,其果然者,此不可置之於覆載之間,其何循例流配乎?此後其果若此,狀聞處之,不然,其勿快筆勘律,以墜風化之事,申飭諸道。上曰,吏兵曹歲抄中,點下者外,依凡歲抄付標例擧行,給牒者仍爲敍用。上曰,旱氣若此,且近來月明日,除副輦。上曰,左承旨留院,同副承旨昌德宮守宮。上曰,諸道徒流案中,査狀來到後,秋堂承旨持奏。上曰,承旨李爕元代,行副司直兪彦民。洪準海代,行副司直朴師訥。沈履之代,參議李翼元除授。左承旨任瑋許遞,其代,行副司直李宜哲除授,牌招察任,承旨順房。上曰,今番挾輦軍,以入直軍擧行,前廂以都監軍二哨,後廂以御營軍二哨擧行。有騎士都監,則馬軍一哨擧行,禁軍二番隨駕。日暑若此,行禮後,其令卽爲解甲,留營留陳,勿爲擧行。上曰,在外承旨許遞,行副司直沈墢,前承旨李永暉除授,牌招察任。洪啓禧曰,徒流案中,以簿待繼母,簿待父母,叱逐其母等語爲罪者,有關風化,命置仍秩,事理至當,而罪人果犯罵父母等罪,則自有當律,宜不止於流配。若事實不然,而文案中下語太過,則一番特仍,疏釋無期。臣謂宜分付所配邑,捧招於罪人,往復於該邑,若其罪狀如此,則依律勘處,若是文案之太過,則定其罪目,改錄徒流案之意,知委施行,似宜矣。上曰,所奏是矣,以此分付諸道,可也。上曰,東萊蔘商罪人之定配於西路産蔘之地,如何矣。洪鳳漢曰,聖敎誠然。此後蔘商罪人,勿爲定配所於平安道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南泰齊曰,臣待罪本曹後,日昨本曹,出禁徵贖,而永城尉申光綏,爲犯禁人地,欲還推已納之贖錢,多送宮奴,突入曹門,捉去禁吏及次知書吏,亂施刑杖,方在死生未分之中,本曹發送刑吏,欲捉治其執杖奴子,則牢拒不納云。此事若置而不論,則法曹將無以施法,而係是崇品儀賓,自本曹不得請罪,敢此仰達矣。上曰,聞甚駭然,罷職。泰齊曰,不但此事爲然,宗班及朝紳中,亦多有推捉禁吏,還推贖錢之事。此弊嚴防,然後方可爲法司矣。上曰,今者永城尉處分後,他尙何論?此後若有犯者,則隨現草記重繩,可也。出擧條洪鳳漢曰,處決旣盡爲之,而金時燦當此疏決之時,宜有參酌處分之道,敢達矣。上曰,金時燦事,何更奏於予乎?予之所執,實難變矣。諸臣退出。

○七月十六日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春坊上番,同爲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左承旨任瑋,加出假注書金學洙,記事官洪樂純,記注官崔昌國,輔德李宜老,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奎采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令曰,昨日自申時量又痛,而尙未快愈矣。奎采曰,寢睡之節,亦何如?令曰,夜深後始睡矣。顧醫官曰,始睡之時,未知幾更耶?泰輿曰,三更量始睡矣。奎采曰,然則寢睡不平,而水剌似亦不進矣。下情焦悶甚矣。令曰,明日何處動駕耶?奎采曰,宗廟擧動矣。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候後退伏曰,脈候比昨夜稍愈,而猶有不均數滯之道,掌心則尙溫矣。允協診候後所對,與泰輿同。奎采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引用昨日之劑爲宜矣。令曰,依前方劑入,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7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金尙重坐直。右承旨沈墢坐直。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朴師訥。同副承旨兪漢蕭昌德宮入直。注書任觀周兪恒柱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上入太廟齋室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師訥曰,畿伯率民人留待,而入直承旨,待下敎入侍于崇賢門,入直軍兵,勿爲排立。

○傳于金尙重曰,畿伯率民人入侍,而入直承旨,待下敎入侍。傳于沈墢曰,禮曹判書入侍。

○傳于沈墢曰,禮曹判書李益炡,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竝入侍。

○兪漢蕭,以義禁bb府b言啓曰,疏決單子中,各道定配罪人,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閔老味,本事旣已白脫,無識輩語言之際,不顧其父,卽本事之外。其時處分,雖爲倫理,其亦過矣。旣已多年,減等。慶尙道南海縣鄭杺,跡涉殊常,本事旣非推於朝之事,咎在於枋,飭已行,卽爲出陸減等。京畿喬桐府金相良放,衿川縣李商芝,奏雖駭異,年少率着,飭已行矣,特爲放送。巨濟府朴性源,南海縣安慶垕,三水府李延喆,事雖狂悖,飭已行,特爲減等。大丘府朴孝參放。定配身死,未蒙放罪人中,昆陽郡閔孝達,熊川縣閔孝述,旣已物故,特放。康津縣李鳳齡,渠雖無狀,所犯卽金聲也,旣已物故,特爲放。削黜罪人中安允行,奏雖駭然,飭已行,特放。未及拿來罪人白翎前僉使南益祥放。晉州前營將徐弘遠,前虞候李仁徵,削職放送。晉州前牧使趙德常,罷職不敍放送事,付標啓下矣。放送及減等事,發關分付於各該道臣,鄭杺依前罪目,聞慶縣出陸減等,而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時默爲都摠管。

同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掌令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爲承候來詣求對矣。令曰,入對。

○又以講書院言達曰,本院兼右翊善鄭光漢,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辛巳七月十七日寅時,太廟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朴師訥,記事官任觀周、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以次入侍。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於廣達門外乘輦。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摠府有闕代,令該曹,卽爲口傳擬入。出傳敎上入齋室,以冕旒冠、絳紗袍改服,仍行奉審。上曰,太廟墻外巡邏洞,或有跨馬往來之人云,事極未安。此後則各別禁斷,可也。右議政洪鳳漢曰,然則出擧條嚴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本署提調及禮判入侍事。出榻敎上曰,日熱如此,侍衛少退。上親製朔祭兼告由文後,傳曰,祭文製下,朔祭兼告由擧行。出傳敎本署都提調洪鳳漢曰,太廟墻內,多有自枯木,不但所見之未安,反害於方長之木,不敢擅斫,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兼告由後斫去,此後每年一次,隨有隨伐,可也,鳳漢曰,春則方當生長之節,以秋爲限,而必待筵稟或草記而後擧行矣。上曰,依爲之。出傳敎初嚴,待下敎擧行事。出榻敎上出廟洞口駐輦,召問鄕民曰,汝何鄕民乎?對曰,安邊民矣。上曰,日旱如此,田畓之穀,何如?曰,今明間得雨,則庶可蘇矣。上曰,昨日北道狀啓,安邊乎,寧邊乎?承旨對曰,未可詳知矣。上曰,注書問于大臣知奏。賤臣承命,問于大臣。大臣曰,似是寧邊,而亦難詳記矣。賤臣以大臣之言入奏。上笑曰,予亦忘之矣。仍回鑾入興化門,命承旨書之。傳曰,曾已下敎,旣行展謁,上旬法講,明日晝講爲之,時刻辰正三刻,初旬次對,再明日爲之,內局日次晝講,同爲入侍。出傳敎上入大內,諸臣仍退。

○七月十七日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春坊上番,同爲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李奎采,同副承旨兪漢蕭,加出假注書金學洙,記事官洪樂純,記注官崔昌國,輔德李宜老,醫官方泰輿、李泰運、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鳳漢曰,近來旱氣特甚,日熱如此,睿候調攝,若何?令曰,涔涔長臥,小無差減,誠可憫也。鳳漢曰,湯劑連爲進服乎?令曰,湯劑連服,而未見其效,尤可悶也。鳳漢曰,寢睡,何如?令曰,過夜寢睡頗穩矣。鳳漢曰,大朝問候一樣,而太廟展謁,無事行之矣。令曰,當此大朝動駕之時,如是病臥,未行祗迎之禮,極涉惶恐矣。鳳漢曰,邸下之心,安得不如是乎?雖然,至於疾病,聖人亦所難免,其能奈何哉?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數沈不均,而比前稍愈矣。泰運診候後所對,與泰輿同。令曰,比於昨日,何如?泰輿曰,快愈矣。鳳漢曰,邸下症候,大體則暑感矣,何必關心?必須安靜善攝,而當其秋氣生涼,則必愈矣。令曰,生涼則果愈乎?鳳漢曰,自是暑感矣,新涼入郊,天氣淸明,則必得勿藥之效矣。去夜安睡,則似必漸差矣,水剌稍稍小進,適於器量則似好矣。令曰,口味不開之時,又多禁忌,故難進水剌矣。鳳漢曰,牛豬最忌矣。令曰,時或起坐,則眼睛昏黑,甚憫矣。鳳漢曰,此亦暑熱也。分提調近得身病,勢難察職,將稟于大朝變通矣。令曰,兵曹參判,爲人淳朴,故余甚倚信矣。鳳漢曰,邸下意向旣如是,則何必請遞乎?司書洪樂純,出肅入直好矣,臣亦久不相見矣。俄纔在外相見,則渠言情勢甚迫,而下令甚嚴,故黽勉出肅云,臣勉其竭力報效之道矣。邸下旣知其善讀,使之讀書於前,好矣。湯劑則今日亦再服,爲宜矣。令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十七日申時,上御崇賢門。殿坐入侍,禮判、畿伯,同爲入侍時,兼禮曹判書李益炡,京畿監司蔡濟恭,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沈墢,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以次進伏訖。上曰,畿甸民人來待事,曾已分付矣。今已來待乎?濟恭曰,方待令於闕門矣。上曰,使之率來。民人皆入俯伏。上命畿伯,喩民人等曰,日旱如此,禾穀,何如?邑邑人,各爲高聲奏之,各邑民皆曰,若於三四日內得雨,則猶可蘇醒,而不然則無可望矣。上曰,昨日送宣傳官摘奸,則間間有貯水處云,旱時有何此水耶?民人曰,此則有水根之畓,而或有之矣。上曰,去月一雨後,諸邑尙無得雨之處耶?民人曰,流頭時一雨,而或得犁雨,或得耡雨,其時尙有不足之患矣。今時則雖及時得雨,至於晩移秧,則斷無秋成之望矣。上曰,流頭前,則今年禾穀,擬於庚戌年矣。今聞汝輩之言,無異辛壬年,其間雖旱,何以如此判異耶?民人曰,流頭得雨時,若得沛然,則年事可期無前大豐,奚但近比於庚戌耶?流頭時,雨與不雨,乃農家之大關嶺也。其時少雨後,尙今杲杲,禾穀安得不焦枯耶?濟恭曰,勿論湖甸,有堤堰貯水處畓,則可比常年,而此亦無多矣。上曰,予嗣服後,祈雨祭幾次設行耶?益炡曰,甲寅年爲之。上曰,甲寅年遣何官攝行?益炡曰,遣三品官矣。上曰,親祭幾次?禮判持甲寅年前例入之。益炡持入。上覽訖,命承旨書之。傳曰,噫,麥農大違初料。其於水田,其若雨暘適宜,頃聞農民之言,可期庚戌。近者之旱,時或驟雨之後,自大雨時行之月半朔,至于今而旱氣若此。鋤後之旱,農家最忌,則豈不悶歟?近雖靜攝中,此心惟在於田野,一日二日,心切悶然,昨遣宣傳官先審,今日展謁之後,追思昔年之德意,此心一陪,故特召畿民,臨門親問,果若予意。此時祈雨,何循常格?曾前亦無初二次具格之事。噫,若過四五日,其雖得雨,何可及也?不卜日十九日,南郊遣重臣,北郊遣宰臣,祈雨祭設行事,卽爲分付儀曹。噫,有司之臣及諸臣,悶其君之衰暮若此,而恐或親祭,近年則過時者多。噫,昔年愛恤之元元,自同己衰,若不顧念,豈今日展謁之意乎?且農事庶幾,然後食息庶可少弛,不然,雖一日數匙之玉食,何心下咽?祭官極擇,祭物申飭,莫曰其君之誠淺,虔誠祈禱事,分付。噫,于今用心之中,夙宵此心,只在民國矣。出傳敎傳曰,鋤後之旱,何循常格?爲民躬行,在我當然,而初巡親行,已有前例,其有自量,顧我諸臣,今雖命攝,亦豈自便?明朝先行香祗迎,當爲法講,分付儀曹。出傳敎傳曰,南壯郊官員發牌,待城門開,使之修掃壇所後來告,則承旨入侍時以奏,時刻則辰初三刻,處所依前擧行。堤堰堂上,明日晝講,同爲入侍。出傳敎濟恭曰,今日以農形事狀啓矣,祈雨祭當設行,而臣與守令相議,則數三日內,不必緊急云。觀其日勢,自本營不卜日祈雨之地,恐宜矣。上曰,好矣。濟恭曰,昨年六月,以今年八月展謁明陵,預爲下傳敎,而傳敎中有曰,一年之內,將爲春秋謁陵,於秋展謁往來,皆當日bb脫b明儲置會減,亦有舊例,此則當臨時下敎矣。傳敎辭意旣如此,而今則動駕不遠,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非道臣提達,幾乎忘之。承旨書之。傳曰,昨年下敎,而今已歲周,故忘未覺得矣。今日若不召見道臣,幾乎誤矣。嗣服之初,不然則難以遍謁諸陵,故依昔年例,定爲春秋謁陵,而其後國有多故,寢春謁而不若昔矣。況只行秋謁,則雖一年於再謁,卽定式之外,故特施顧恤。今年春秋展謁,雖情禮之當然者,亦不可不顧,故昨夏先示予意,民可欺乎?且今番經宿,凡諸等事,虎網子倂以儲置米會減,勿煩民力,往來時刻,一依己卯年例。外方則勿爲植炬,只陵所行祭時待令,而此亦儲置米會減,水剌間待令,不可不進排者外,一切除之事,分付。中官令監營,問于水剌間,詳細分定,而當該薛里中官下敎外,濫式分付之事,其時廉問,當重治,宜體嚴飭。出傳敎上曰,近來市價,何如?市民使之召來。米廛人來伏。上曰,市直,何如?廛人曰,一斗六升矣。上使尙重,諭廛人曰,近來不雨,故凶年騷動浪gg狼g藉矣。市價胡爲如此耶?廛人曰,平市官員,捉去廛人,施以笞罰,故民畏之不敢高價矣。上曰,汝等雖畏平市,不敢高價,外方米商,獨畏汝等之威,賤賣以去乎?尙重曰,今年有豐漸,故或恐貿穀之失本,競爲換錢,故市價似是如此矣。上曰,廛人使之退去。巡將二人,適有趨過殿庭者。上曰,彼巡將使之入侍。二人進伏。上曰,汝誰也?一人起伏曰,臣卽朴時泰也。上曰,居何鄕乎?時泰bb曰b,居平壤矣。上曰,何年科乎?時泰曰,未能登科矣。上曰,然則汝之加資,從何出耶?時泰曰,捉虎堂上矣。上又問一人曰,汝誰也?其人,起伏對曰,臣卽前僉使李光泰也。上曰,汝四祖有顯官乎?光泰曰,臣世以儒家,與前承旨李長夏,爲同宗矣。上曰,幾寸耶?光泰bb曰b,纔踰十寸矣。上曰,退去。上使入祭報府覽之,有未及塡差者,又不擇差。上曰,該色郞廳,使之入侍。鄭文柱進伏。上厲聲下敎曰,汝敢於莫重祭官,不能擇差,極涉駭然矣。承旨書之。傳曰,特敎之下,北郊大祝不擇,當該享色郞廳,爲先從重推考,不飭堂上,亦爲推考,以侍從臣,卽爲擇差。出傳敎吏曹郞廳入侍事。出榻敎上入大內。諸臣退出。

7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金尙重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沈墢式暇。左副承旨李翼元坐直。右副承旨朴師訥坐直。同副承旨兪漢蕭。注書任觀周兪恒柱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啓曰,昨日祗詣大廟,伸情展禮,而凌晨動駕,冒炎還宮,旋又臨門詢民,竟夕酬應。靜攝之中,有此勞動,伏未審夜間,聖體更復若何,而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今方煎入,而今日是日次,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未問安,竝此仰稟。批答在筵說中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香秪迎gg祗迎g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翼元曰,五部官員入侍。

○又傳于曰,史官二員待令,騎馬六匹立之。

○尹東暹啓曰,同副承旨兪漢蕭,昌德宮入直矣,卽以親病,陳書出去。右承旨沈墢,以式暇出去。左承旨金尙重,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東暹啓曰,編次人趙明鼎,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志修、金尙喆。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日晩則日愈熱矣,只習講,正時入之。

左承旨金尙重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檢閱姜趾煥,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司直兪彦民、李宜哲等,禁推事,傳旨啓下矣。兪彦民下去京畿楊州地,李宜哲下去衿川地,依例發遣府書吏,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辛巳七月十八日辰時,上御崇賢門。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朴師訥,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以次進伏訖。上見書吏奉香祝而來,厲聲下敎曰,予方祗迎,而獻官敢使書吏替陪。行步且緩緩,極爲倨慢,推考,可也。又下敎曰,推考姑置之,使獻官親爲奉來。獻官李益輔奉香趨出。上又下敎曰,重臣固如是傲乎?予旣以替予虔誠之意託之,則渠等少不體予此意,誠可痛也。予之前旣如此,則必不致誠於享事,爲先遞差,以預差代行,可也。預差誰也?墢曰,沈星鎭也。上命召吏曹郞廳下詢,實預差皆爲齋宿乎?對曰,皆齋宿矣。上曰,預差促令入來。又下敎曰,晝講似有入來之人矣。墢曰,經筵則刑判南泰齊,特進官則藥房提調金相福入來矣。右議政洪鳳漢曰,欲擇致齋之人,則無過於金相福,而相福方帶藥院,事體似不可受香矣。上曰,預差年老,則致誠亦難矣。命召金相福下敎曰,卿受香進去,虔誠行祀,可也。予身雖在此,心則懸於壇所,憧憧不能舍gg捨g。卿職在藥院,卿如有憂予之心,則必須虔誠得雨而來。仍命承旨書之,南郊祈雨祭獻官李益輔罷職事。出榻敎上曰,南郊獻官李益輔,香祝奉來之際,行步緩緩,罷職,可也。出擧條上入大內。諸臣退出。

○辛巳七月十八日辰時,上御景賢堂。晝講,藥房入診,堤堰堂上,同爲入侍時,知事南泰齊,特進官柳謇,參贊官尹東暹,侍讀官金鍾正,檢討官李碩載,都提調洪鳳漢,堤堰堂上元景淳,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武臣許瑬,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貞、玄處明、吳道炯,以次進伏訖。上讀《大學》傳之三章,《詩》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以下鍾正,讀奏子曰聽訟吾猶人也,至補亡章訖。鍾正曰,大學之道,致知爲難。若眞知,則有若烏喙之不可食,水火之不可蹈,眞知之工,豈不難哉?上曰,然矣。長星勸汝一盃酒,世豈有萬年天子乎?此則於大學之工,未能眞知實踐而然也。以常人言之,則畏國法如畏虎,則無犯法之事矣,人之犯法,未能眞知之害也。泰齊曰,法若一定不撓,則民無犯法之事,法若數改,則民必易犯矣。上曰,然矣。民之易犯者,果不信法而然也。鍾正曰,爲國之要,在於格物二字,格物之意,卽窮理之謂也,而窮字之義,或近於外道,故今於此章,不曰窮而曰格,此眞爲學用力之處矣。上曰,然矣。鍾正曰,眞知之工,莫非格物中出來矣。因其已知之理,而推而窮之,以至於十分通透之境,然後物可格矣。九分雖通,一分未透則不可謂格矣。程子之言曰,格之也,莫如察之於吾身。今以聖學之高明,益窮其所不窮,則尤有所進矣。上曰,然矣,而用力處甚難。碩載曰,《大學》之序,有輕重先後之別,而自王公匹庶,孰不知眞知之爲好耶?但失其次第之工,而亦不用力,故未至於豁然貫通之境。今聖上方講《大學》,知之眞而踐之實,此臣等之所望也。鍾正曰,古之多聞博識者,或有小人,多聞博識之君,亦或有亡國者。此雖多聞,未能眞知而然也。此何異於食烏喙蹈水火哉?上曰,二者食蹈,則知其必死,故不爲矣。昔者蔡澤,奪范叔之相也,事何異於烏喙水火之食且蹈哉?專爲一欲字發也,而幸得秦相,後世豈可爲法哉?惜乎,人君之設法治民,反不如一虎威也。虎能噬人,故人亦知畏,人之畏君,若如畏虎,則必無犯法者矣。鳳漢曰,愚氓之犯法,非異事也。在上導之如何耳。上曰,以犯酒事觀之,可知其民之易犯矣。頃者李商芝,不過爲士子輩沖動,欲改講法,此專由於不信國法之致也。泰齊曰,以酒編配者,多至於一千三百餘人,而安知其往配所,不爲酒也?卽今臣曹,又多犯禁者也。上曰,桀紂以酒亡國,後不知戒,可勝惜哉?近見洪啓禧日本錄,有陽有陰,而陰先求陽則陽怒,陽先求陰理也。男女之欲,不可無者,而酒則始於儀狄,後世飮之,終不可無之,深可慨也。鍾正曰,難禁者酒也。上曰,然則止其禁乎?鳳漢曰,不弛其法,次次禁之,何可止乎?潛釀之弊,不使法司禁之,而只令五部譏察,故部隷之作弊閭里,近多有之云矣。泰齊曰,五部所屬,假稱譏察,討錢閭里者,種種有之,而眞箇潛釀之類,亦多有受賂,故放之事,江外尤甚云。此則令京兆嚴飭五部,這這摘發,竝其官長而勘罪,似宜矣。上曰,禁吏逐酒母搜其家,不捉酒而只捉其糟塊云。以此觀之,禁吏之弊可知,此非可恐者乎?泰齊、碩載先退。鳳漢曰,夜來,聖候何如?上曰,一樣,而予氣之復作,不知何日發也。鳳漢曰,聖候康復,旣行展謁,陟降慰悅,萬民舞蹈,慶忭之忱,曷有其極?第以勞動聖躬爲慮矣。湯劑進御乎?上曰,得雨後當服之矣。鳳漢曰,昨日旣行展謁,陵幸不遠,雖不得雨,聖候方在靜攝之中,親禱決不可爲之,故預爲敢達矣。上曰,昨日展謁時,予已沐浴,今日香祗迎時亦爲之。今番若得沛然,則豐年可期矣。終不得雨,則不親禱而何?鳳漢曰,聖上每不以玉體爲念,臣等憂慮,當如何哉?伏乞善保聖體,勿以親禱爲意焉。履亨診候退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而且緩,數處若存而稍減,脾胃脈不足則一樣矣。諸醫皆曰,如首醫言。上曰,昨聞坡州民之言,則牧使李明中,能善治云。果有治績耶?鳳漢曰,果善治矣。上曰,其人素多能矣。今番雖得雨,似未免穴農矣。顧謂鍾正曰,儒臣自鄕上來者幾日乎?鍾正曰,臣居在廣州,而上來時,晩移秧,豆太,則已無及矣。鳳漢曰,臣聞首醫之言,則聖上氣候,太減於前云。伏願更加三思,停止親祭之意焉。上曰,予何攝祀?神無二焉。以奉先之心,奉神然後,可以致雨耳。予於常時,每當親祭,則必着衮冕,終夜跪坐,而不知疲矣。今則跪坐甚艱,予當奔走於玉帛鍾鼓之間,而致其誠矣。鍾正曰,臣之奉命北關日不遠,軍官請以禁衛千摠閔鳳洙爲之。上曰,鳳洙職在堂上,以堂上定軍官,似有後弊,以堂下爲之,可也。上曰,堤堰之利,果有益民處乎?景淳曰,驪州則有十九處堤堰,廣州則有十一處堤堰,而民之蒙利則大矣。上曰,聞溫井傍水,亦有益於畓云,然否?景淳曰,然矣。上曰,卿旣上來,此後則姑留之,可也。鳳漢曰,以其親病之故,每每下去,誠可憫矣。上曰,兪奉朝賀,以厥母好鄕居之,故每每下去云,鄕居果好耶?宰臣旣有老親,則將母上來,可也。鳳漢曰,聖敎如此,國體私義,俱不可下鄕矣。景淳曰,當待生涼矣。上曰,可貴矣。卿之在玉堂時,予已知其人矣。鳳漢曰,此人眞實,不可閑遊,且淸簡固執,固執雖若有害,而實有爲國之心矣。上曰,卿旣係於國,不可在鄕矣。鳳漢曰,備局堂上金尙喆,刑曹參判遞差之後,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徐志修,見漏於今番歲抄耶?鳳漢曰,昨問於兵吏曹,則前監司趙曮,前判決事金朝潤兩人外,皆入於歲抄中,然則徐志修,亦已敍用矣。上曰,備堂中歲抄敍用人,復差籌司,口傳付軍職,可也。鳳漢曰,徐志修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前參判金尙喆,口傳付軍職,徐志修,復差備堂有司之任,亦爲口傳付軍職事。出榻敎東暹曰,日昨承旨洪準海、沈履之牌不進傳旨,以休紙還下,當爲罷職乎,當爲遞差乎?上曰,傳旨混下,當該中官推考。承旨以遞差傳旨捧入。出擧條答藥房啓辭曰,知道。追伸情禮,追慕益切,而旱氣若此,昔年爲民至意,一倍焦悶,氣何暇喩?而今有自量,非此其難强也。建功湯加定三貼,依例煎入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七月十八日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春坊上番,同爲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同副承旨兪漢蕭,加出假注書金學洙,記事官洪樂純,記注官崔昌國,輔德李宜老,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奎采曰,夜間,睿候若何?令曰,將觀明日然後,可斟矣。奎采曰,寢睡、水剌,何如?令曰,四更量始睡,而俄纔覺矣。口味尙不開,故不能進水剌矣。奎采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舒緩,與昨無異,而度數稍有不均矣。額上、掌心,頗多溫矣。允協診候後所對,與泰輿同。奎采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加味四物湯,旣見其效,停止甚惜,一日一服爲宜,而症又挾感氣,蘇橘茶,和安神丸,間間進服,似好矣。令曰,諸醫之意,何如?允協曰,諸醫之議同矣。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十八日申時,上御景賢堂。五部官員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師訥,南部都事曺命徽,西部奉事李思贊,中部都事金時訥,東部都事李立中,北部奉事尹昌鼎,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注官李寬,以次進伏訖。上命賤臣,召入耽羅民人,下詢曰,丁丑年上來者,今番亦來耶?民人對曰,丁丑年上來人,今番則只二人上來矣。上曰,羅里浦裝載穀入去耶?民人對曰,來時見其裝載,而未候風未及入去矣。上曰,前濟牧治績,何如耶?民人對曰,果善治矣。上曰,海民質實矣。命承旨宣諭島民,令賑廳題給衣資食物。上曰,庚子陵役時,彼島民至誠效力,慈聖亦給賞賜,予之題給,亦感舊而然也。以濬川時觀之,民心可見矣。承旨書之。傳曰,再昨命召耽羅人,而伊時入侍承旨,有待不奏,昨日更問後,知使飢餒島民等待,當該承旨推考。今問頃者區劃穀物中五千石,中途候風,前月二十六日目睹以來云,其後果能到州乎?今貢人下去時,令備局當日成帖,問于本州,三千石羅里浦今方裝載云,皆在於今番本道畢運狀聞中乎?亦令備局詳考,明日次對以奏。窮海飢民,因領來到京,其涉可矜,何循賞bb常b格?水剌間元回糧外,令賑廳衣資食物題給。噫,庚子丁丑,島民之自赴陵役之誠,其所親睹,且丁丑陵役二人,今番上來,此則令該廳米布特爲加給,以示予意。出傳敎上曰,部官以次奏其職姓名。各以次對。上曰,近來閭家奪入之法,行乎,否乎?皆對曰,果無奪入之事矣。上曰,爾等見家舍文券之見失,而有立旨成給者乎?命徽曰,此誠有之。然可欺其方,且闕失無足怪也。上曰,爾等皆可惜。右相奏以禁令之漸弛,右相雖或犯禁,爾等無隱。對曰,聖敎至此,臣更不敢仰對矣。思贊曰,臣之待罪部官,自前冬矣。禁令最嚴,莫如閭家奪入,故各洞任掌處,前後申飭至嚴矣。今於咫尺天陛,面承聖敎,民情奸犯,有難預料也,達夜探捉,期於必捉矣。時訥、立中曰,聖敎至嚴,當達夜搜捉矣。昌鼎曰,微末小官,蒙此下詢,一身顚沛,固不足惜,而聖敎之下,豈不惕念乎?上曰,汝誰也?對曰,故參判臣尹慤之子也。上曰,然乎?今始見爾,心甚愴然。憶昔熙政堂饋饌之事,尤覺感傷。其時汝父,爲龍虎將,故予累見之矣。未過數年,汝父遭變,可勝痛哉?昌鼎曰,聖敎及此,罔極之外,不知所達。上曰,嗣服前,熟知此弊,故痛禁之,而《大學或問》中,傷虎變色,眞知虎之可畏也。此禁庶幾知懲而畏之,反不如虎也。汝等須體此意,雖王子大君,勿憚也。雖右相有犯,必發之也。右相猶然,他尙可說?其各嚴査,明日次對以奏。若不得,則汝輩當終身禁錮矣。部官先退,承旨書之。傳曰,噫,三紀臨御,無一令行乎國,無一惠及於民。其惟行之者,一卽閭家借入。問于朝,則此禁果行,問于民,則此禁果效云。《中庸》豈不云人存政擧乎?予亦莫知其將來,而於此事,少弛于心。今日聞相臣所奏,此禁近者懈弛云。雖衰憊之中,不覺聲高而答曰,其果然否云。噫,嗣服前,熟知其弊矣,嗣服後,初令禁此,今近四十載,則勿論朝臣儒士,其若有一分臣分,隨其君之衰耄,敢欲亂乎此禁乎?不可尋常禁之,亦不可循例摘奸,故特召五部郞官,其令嚴査,及明日次對以奏,而其若以有爲無,抑或因他以聞,當該部官,當以終身禁錮事,下敎。予雖衰矣,決守此敎,至於今有,大君、王子,則當令勿拘,而今無,姑無可言,而此雖大官,犯此者猶若此,況他乎?其勿顧藉事,亦爲下敎。部官之能不能,在此一擧,可謂人鬼關頭也。部官則已飭矣,雖或有犯禁者,科治則從重,猶在律文中。聞此敎,非徒欺隱,不爲自現者,則朝臣當禁錮終身,儒士則永除儒案,不復以朝臣儒士處之。聞此敎,其或佯若不知,則無臣節者也,將作何人?以此觀之,非徒部官,亦朝士人鬼關頭也。令部官將此下敎,使査問時,細諭坊曲,其勿使自陷於法。出傳敎宣傳官二員入侍事。出榻敎傳曰,旱氣日甚,南北郊祈雨祭所,令臺監,其令禁草。出傳敎編次人來侍事。出榻敎

○辛巳七月十八日三更一點,上御景賢堂。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趙明鼎,左副承旨李翼元,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以次進伏訖。上親製雲漢篇,命承旨書之曰,《詩傳》合三百篇乎?明鼎曰,三百云者,擧大數而言也。合而言之,則凡三百十一篇矣。上曰,如禮儀三百之意矣。明鼎曰,然矣。翼元曰,北道狀啓來到,而雨澤洽足。畿伯狀啓又到院,而高陽、加坪等地,得雨云矣。上曰,久旱之餘,得此新雨,則豈不好乎?翼元曰,旱餘之雨澤,愈神矣。上曰,故判書李廷濟,卽承宣之五寸叔也。翼元曰,然矣。諸臣退出。

7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齋宿。左承旨金尙重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沈墢齋宿。左副承旨李翼元齋宿。右副承旨朴師訥坐直。同副承旨金光國坐直。注書任觀周齋宿兪恒柱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朴師訥啓曰,卽者校理金鍾正,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入達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東暹啓曰,同副承旨兪漢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師訥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置之。

○傳于沈墢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五部官員及摘奸宣傳官,同爲入侍。

○傳于朴師訥曰,開城留守,同爲入侍。又傳于曰,開城留守,受密符後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編次人使之入來。

○又傳于曰,編次人及禮房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朴師訥曰,中官,諸執事摘奸事出去,史官一員待令,騎馬三匹立之,興化門西挾留門,中官入來後,還下鑰。

○朴師訥,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故試官望備擬以入矣。內中日,旣有置之之命,試射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東暹曰,禮曹亞堂,明曉犧牲看審,早爲封進,今日如已爲之,置之。

○傳于朴師訥曰,明日當步輦爲之矣。百官曾有乘馬之例,知悉擧行。

○尹東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太廟祈雨祭親行時,執禮以下諸執事,皆以侍從塡差矣。堂上、堂下,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尹東暹,以禮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一日,宗廟祈雨親祭事,命下矣。自前宗廟親祭時,例有永寧殿,遣大臣攝行之禮,今亦依此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尹東暹,以禮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一日宗廟祈雨親祭時,自上逮至諸享官,例有散、致齋之規,而今此宗廟親祭,只隔二日,散齋則勢未及擧行。自今日殿下別殿致齋,不弔喪問疾,不聽樂,有司不啓刑殺文書,唯啓享事。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自今日,宿於本司,致齋一日於享所。陪祭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廟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朴師訥,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文鎭芳,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法典直赴殿試。前授賜馬帖,亦當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原單子入之。

○朴師訥,以兵曹言啓曰,明日祈雨祭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參知金光國,移拜承旨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東暹啓曰,再明日宗廟親祭事,命下矣。諸承旨當齋宿,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李翼元,卽爲牌招,同副承旨兪漢蕭,朝已違牌,傳旨未下,何以爲之?敢稟。以休紙下,批答則無

○敎開城留守朴相德書。王若曰,壯鎖鑰於留府,任人其難,撤樞管於明庭,得君爲重,奚徒僉議曰可,固知惟汝克諧。惟卿,妙年英才,故家喬木,言議不激,獨超於末世浮囂之場,表裏相符,庶幾乎古人坦易之度,藩維銓席,歷試已多,華貫顯資,平步以進,逡巡於宥密之要,雅操可觀,倚任於强壯之時,外庸斯叶。睠玆松都一域,寔我漢師陪京,地是勝國之墟,尙說操鷄搏鴨之績,天設關防之險,宛爾盤龍踞虎之形。舟車四通,若周室洛邑之會,物貨交輳,類宋家杭州之饒。惟其鈐轄之爲難,所以掄揀之必愼。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祗承寵命,克殫令猷,撫我黎元,宜思蘇息之策,詰爾戎士,須勉保障之圖,惟廉簡可以節財,惟嚴明可以鎭俗。凡玆裁稟,率循典章,於戲,俯仰山河,不盡興廢之感,周咨原隰,無忽撫柔之方,想出入於賓筵。卿豈無北望之戀,任保釐於名府,予則寬西顧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校理金鍾正製進

左承旨金尙重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善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金尙重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說書金夢華,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新差大吉號里權管鄭復良,父母今年七十九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閭家借入,南部被捉人前郡守韓光國,西部被捉人前縣監李命膺,本律外加三年定配,而竝北塞定配,當日押送事,命下矣。韓光國咸鏡道會寧府,李命膺鍾城府竝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京畿監司申本,前領議政金尙魯,月廩不受事。令于金尙重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平安監司狀達,宣川等官居,別武士金億三等渰死事。令于金尙重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辛巳七月十九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開城留守、五部官員、宣傳官,同爲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洪鳳漢,兼禮曹判書李益炡,行兵曹判書李昌誼,左參贊洪啓禧,行司直洪象漢,行副司直尹汲,刑曹判書南泰齊,戶曹判書尹東度,行副司直金相福,行副司直具善行,漢城判尹李之億,大司成趙明鼎,行副司直鄭汝稷,行副司直曺命采,行副司直李章吾,行副司直元景淳,禮曹參判金陽澤,副司直洪麟漢,開城留守朴相德,右副承旨朴師訥,校理金鍾正,南部都事曺命徽,中部都事金時訥,東部都事李立中,西部奉事李思贊,北部奉事尹昌鼎,宣傳官李漢五、權必時,記事官兪恒柱,事變假注書安寬濟,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來,聖候若何,而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御醫方齊待,請召入診。上曰,氣則一樣,診候置之。鳳漢曰,今日欲雨不雨,誠甚焦悶。聞農形消息,則大體不甚難云矣。上曰,豈其然乎?命編次人明鼎,讀昨夜親製雲漢篇訖。上曰,松留進前。相德進伏。上曰,卿有何所懷乎?相德曰,臣未能目見,無以詳知,而松都勅需,最可悶矣。上曰,日旱如此,奚暇論勅需?仍賜弓矢、椒丹藥物,命先退。鳳漢曰,此卽全羅監司狀本也。前因長興民人等上言,金塘島可合封禁,可合起耕與否,令道臣摘奸狀聞事,覆達分付矣。今見全羅監司朴道源狀本,則以爲就其宜松之地,而依前禁養,隨其量付之處,而許民耕食,則民無失業,松有禁護之道,請令廟堂稟處矣。此島本是糧餉廳折受,而中間緣何而爲封山,封山之後,量付之良田美畓,公然陳廢,而松木本不宜土,擁腫屈曲,斷無成材之望,所謂封山,有名而無實。營鎭將校輩,從中作弊之端,京外奸細bb之b徒,攀緣圖占之計,不勝紛紜。此後則環一島還屬於糧餉廳,以補軍需,而作畓收稅等事,餉廳專管。若或使牟利輩,憑藉擾民,則亦當自廟堂,隨聞警飭,而餉廳形勢,近甚凋殘,輒必移用戶曹之財。此亦經費耗損之一端,得此之後,其所補益不少。此後則勿復撓奪,永作餉屯,何如?上曰,何年封山乎?東度曰,封山則自甲戌爲之,而山甚磽确,船材初非可論,而六洞帳付田土,徒歸陳廢,當初餉屯之民,失業呼冤。今若還屬餉廳,則餉廳自當得力,而民人亦必樂業矣。上曰,依爲之。此後雖有各宮房牟利輩作用之事,道臣狀聞刑配,可也。出擧條昌誼曰,今番都政時,因窠窄,內三廳虛司果出六,至於九人之多。此外宣傳官一員,又有陞六承傳,雖至今年臘月,實無區處之道,固已可憫,而外方武士之陞六者,留滯京邸,日望付職,此亦朝家之所宜軫念處也。此後吏批,堂下武窠守令,竝以帶實職人差送,則似不無推移疏通之路。下詢大臣而處分,何如?鳳漢曰,虛司果至於此多,則此輩未及盡爲付職。吏曹決無復職之理,而兵判所奏如此,出擧bb條b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誼曰,今此慶科武科初試,自臣曹,曾以來八月二十七日推擇,啓下矣。卽見禮曹移關,則今式年文武科初試,退定之日子,與慶科武bb科b初試相値。不但開場處掣礙,許多差備官,亦無以推移,似不可無變通之道,故敢達矣。益炡曰,東堂初試日子,若以九月初一日差退,則武科初試,不必退定矣。上曰,禮判初不詳審,故特推矣。更思之,似有變通之道。依爲之。出擧條相福曰,頃因平市提調陳達,傳敎內入之熟綃,勿令市人進排。自本院織造事,定奪,而戶曹以無前例,尙不準送物力,本院則無物力出處,不得擧行矣。東度曰,昨年尙方白絲,不得燕貿,故織絲,則已自臣曹,磨鍊以送矣。上曰,尙方生熟綃,例有所織,此後如有內入之命,則以尙方所織者入之,如或無之,則直以無之之意,微稟,而至於戶曹給價,而市人進排,則勿爲之,可也。出擧條相福曰,濟州裝載米船,未遇順風,尙不入去云,誠可憫矣。上曰,其亡其亡,繫于苞桑,卿等須預講濟民之策,可也。承旨書之。傳曰,昨日下敎,今聞三千石畢運狀聞,果不到云。五千石到州,尙無消息,三千石畢運,亦無其報。吁嗟,島民將在嗷嗷之中,令備局申飭道臣,其令促運,畢運狀聞,卽爲以聞事,分付。出傳敎上曰,部官進前各奏。犯禁現捉者果幾人乎?時訥曰,達宵摘奸,終無所捉矣。上曰,三丈之木,猶不可徙,況此法乎?汝則曰無,其退去。時訥先退。命徽曰,臣之所捉,果有二人,而明禮洞常漢池碧貴家,幼學權褧,今年五月初五日換入。倭館洞常漢洪尙起家,前郡守韓光國,己卯年九月二十七日買入,而以朴召史名色,成明文矣。立中曰,臣達夜私行,而只得蓮池洞常漢李景玉家,幼學李萬吉貰入矣。上曰,瓦家乎,草家乎?立中曰,七間草家,而本價六十兩,以三十兩貰入矣。思贊曰,臣之所捉,則水芹畓契常漢宋道郁家,私婢七月上典幼學李福,以其婢七月名,五十兩錢給價買得,率妻子入處。桃渚洞契私奴裵長金家,前縣監李命膺,自今月初三日借入是如可,昨日部隷摘奸時,移往巡廳洞崔生員家。米廛下契常漢李遇春家乙,朴進士爲名兩班,買賣於幼學趙鎭謙,庚辰八月買入矣。昌鼎曰,臣以統記摘奸,則壯洞有一安姓人,居接於閭家,而其言曰,以造家之年運不利,使朴尙彬給價造之。仍居數年之後,渠乃還推入居云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昨已下敎,今聞四部官員果得以來,定限促迫,此外莫之知也。噫,三紀樹法之事,若是蕩然,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中巧飾奴名,白文而爲不忘記者,已無可論,而甚至於令匠造舍,借入其家,拘忌借人,公然換入,其計尤爲巧密。噫,若此而民何支堪?禁令之初,雖區別乎瓦草,晩後犯法,草瓦何辨?東部被捉人士人李萬吉,南部被捉人士人權褧,前郡守韓光國,西部被捉人幼學李福,前縣監李命膺,所謂進士朴姓人,幼學趙鎭謙,北部被捉人士人安姓人,本律外加三年定配,而韓光國、李命膺、李福,竝北塞定配,其餘竝嶺沿定配,當日押送。以此觀之,禁弛可知。前後京兆堂上,從重推考,犯禁時該堂,竝越俸一等。其時部官,施製gg制g書有違之律,今日捉得四部官,特爲功過相準,勿論。中部都事金時訥,下敎當信,四部旣有,中部豈可獨無?旣不飭,又不職,先汰去,勿限年勿爲除職事捧傳旨。噫,昨聞下敎,爲朝鮮臣子,敢不自現,決非人,限今日自現者,以本律施行。不自現者,事露後本律外,依昨日下敎,朝士終身勿除職,士人終身除儒案。噫,是誰欺乎?莫曰其君之不知,高高彼蒼,明照其心,雖揚揚於今世,何面目見乃祖乃父乎?此後動駕時,依幕胥命外,雖一日,因他借入閭家者,一體借入律施行。出傳敎麟漢曰,時訥,以其無奪入者,仰達矣。若實無奪入者,則處分過矣。有之而不捉,則此是薄勘,更爲摘奸後處分,恐宜矣。東度曰,麟漢之言,是矣,而處分或恐失當矣。上曰,金時訥處分,無詢問之事,而副司直洪麟漢,戶曹判書尹東度,相繼陳白,殊涉未安,竝推考,可也。出擧條鳳漢曰,曾經將任之不差守令,未知法意之何如,而具善復有老親,而閫守則不得將母便養,差送守令,似好矣。下詢諸臣而處之,何如?昌誼、益炡曰,一經將任之後,年少武弁,公然作散,甚可惜也。差送守令無妨矣。象漢曰,將任之人無多,事不可差送外任矣。啓禧曰,此重臣之言,是也。汲曰,將任之守令,似涉如何,而不必關係矣。泰齊曰,臣意亦然矣。東度曰,旣經將任,守令似是如何耳。相福曰,此人外任,未爲不可。善行曰,將任之守令,不可矣。之億曰,一經將任之人,則武弁多有幕下。舊日幕下,反爲上官,體面非矣。明鼎曰,此重臣之言是矣。汝稷曰,臣意亦如此矣。命采曰,臣亦別無他意。章吾曰,一經三局大將,則武弁皆稱幕下,此等之人,方帶兵使,曾經將任者,反爲管下,則非矣。景淳曰,臣與洪象漢之意同,而李章吾所達亦是矣。陽澤曰,章吾之言是矣。麟漢曰,諸臣已奏,臣則別無意見矣。上曰,體面掣礙之言是矣。摘奸宣傳官漢五,必時以無釀酒賣買者仰奏。上命退出。上曰,史官出去,摘奸中部閭家奪入有無以來。承旨書之。傳曰,史官一員待令,騎馬三匹立之。出傳敎傳曰,莫重下敎不傳,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傳敎吏、兵曹郞廳入侍事。出榻敎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七月十九日午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春坊上番,同爲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左承旨金尙重,加出假注書金學洙,記事官洪樂純,記注官蔡廷夏,文學徐有元,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金德崙、李以楷、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奎采曰,夜間,睿候若何?令曰,一樣,而姑觀今日,然後可知矣。奎采曰,寢睡、水剌,何如?令曰,初更量暫睡,而水剌則尙不進矣。奎采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履亨進伏診候時,令曰,都提調今日何不來耶?履亨曰,今日大朝次對,故不來矣。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數滯與不均,比再昨稍加矣。額上、掌心之溫氣亦然矣。泰輿診候後所對,與履亨同。奎采曰,湯劑旣已劑入矣,似無議定之節矣。令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十九日酉時,上御景賢堂。編次人入侍,他承旨、藥房三提調,追後入侍時,編次人趙明鼎,行都承旨尹東暹,右副承旨朴師訥,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以次進伏訖。上進御湯劑。鳳漢曰,聖體連日勞動,不瑕有損?臣等憂慮之忱,有不可言矣。上曰,旣行展謁,予之心氣差勝矣。鳳漢曰,再昨日動駕後,昨日終日酬應,昨夜之入侍,又夜分後罷云。聖上胡不思自護之道耶?上曰,不關係矣。鳳漢、相福先退。上命賤臣,持廟社親製祭文冊入之。覽訖。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噫,位育之功,其本卽愼獨也。一念之思,彼蒼已照,況祭時呼寫,此已奏陟降與神祇者也。其文旣云,何敢自顧,何循常例?陟降已知,神亦知之,予何敢欺?鋤後之旱,非比例旱,故曾無初次再次之規,亦有廟社先爲親行之禮,而昨日先爲攝行壇郊。一則爲三軍之烈陽郊外,一則爲諸臣之爲予焦憫,烈陽尤甚,沛然愈邈,若循常例,民將無食,其將何顔,拜庭灌鬯?且麥農告歉,于今之旱,其咎在予,仰負陟降,豈敢偃便命攝?其在慰陟降之道,亦何不親?嗣服三年,鋤後旱,先行太室,次行社壇,今亦依此例爲之,而目今民事,若是渴悶,亦何循常?國之所依,其惟社稷,而旣行太室,不籲社壇,其曰爲民?於陵於廟,祭在同日,則親行之外,同爲攝行,一行一否,予心何便?莫曰靜攝,勉强服湯,意在乎此。其或不然,以身贖愆,代我元元,今之心,其欲自暴烈陽,他何顧哉?二十一日當親行祈雨於太室,而社稷則遣大臣同日設行。明日親傳香社稷、永寧殿後,當隨詣行望廟禮,省器、省牲,以此分付儀曹。祭官另擇,自今日致齋,元良祗迎隨駕,亞獻之禮,置之。先廂訓局步軍二哨,馬軍一哨,後廂禁營步軍二哨,騎士擧行。留營留陣,置之。侍衛守宮仍,三嚴卯正三刻爲之。出傳敎命書此傳敎訖。東暹嗚咽曰,聖敎至,如臣等無可奏之事矣。殿下以浹月直宿靜攝之餘,有此下敎,殿下豈不自顧乎?上曰,于今久不得雨,予心靡安。若一番親禱,則雨不雨在天,予心之煩菀,似可少愈矣。東暹曰,聖上之一心,對越於天,天必感應,何必以鍾鼓、玉帛,反事區區之禮,勞此聖躬耶?明鼎曰,殿下豈忍爲此敎耶?民可爲也,聖躬獨不爲乎?且南北郊之祭,纔罷於今日,其雨不雨,何可預知也?可以靜俟,則方寸之雨,自可下矣。何必勞聖體耶?上曰,予若親禱,則予心大愈,不親行則予心之不安。自信於親行之時,毋寧不親行,而其氣之作,孰與親行而心自安氣自愈乎?予決不止之矣。東暹、明鼎曰,聖敎雖如此,臣等實難奉行矣。上厲聲下敎曰,然則予當下傳禪之命。卿等之言,可謂婦寺之忠矣。東暹、明鼎涕泣曰,殿下若以臣等之言,爲婦寺之忠,則甘心於卽地誅滅矣。上下溫諭曰,卿等之言,非不好也,而予之本恙,專由於心,心平則氣自愈矣。勿以勞動爲慮。東暹曰,臣等之言,難以回天聽,當出召大臣諸臣以入矣。上大怒曰,然則予當親暴烈陽矣。仍蹶起欲下。諸臣皆曰,聖敎旣如此,則臣等第當奉行矣。上乃止。東暹先退,師訥入侍。傳曰,今聞吏曹佐郞黃榦,尙不謝恩云。事體寒心,其令卽爲謝恩後,四郞廳廟殿社執事,摘奸事,分付。其若散處,致潔難知,吏禮戶工四曹,其令分處。四郞廳摘奸,四曹闕點者,政院隨聞直捧禁推傳旨,得雨後勘處事,分付。噫,此時親祭,爲臣子者,焉敢稱頉?另加嚴飭。出傳敎傳曰,噫,今番諸執事,其若稱頉,曰有臣分。吏郞摘奸後,更令中官摘奸,其若闕點,當投畀三、甲,以此卽爲分付。出傳敎傳曰,雖執事之外,入廟庭之人,其令淸齋事,分付。廟社大門內皆禁草,令結束色司憲府嚴禁。出傳敎傳曰,獻官以下,尙不塡差,事體寒心,當該堂上,爲先從重推考。出傳敎傳曰,吏判尙不行公,事體寒心,則噫,今君爲民親祭之時,於進幣瓚爵官,何敢他顧?卽爲牌招謝恩,其令致潔。出傳敎傳曰,今覽中官摘奸單子,中部都事金時訥,尤爲無狀。被捉人林永浩、韓倬,令該曹爲先囚禁,過祭後依初下敎,嶺沿勘律。金聖遇以閫帥之人,爲妾犯禁,此人若漏,法何所施?過祭後,令該府亦依今日下敎,會寧府加三年投畀。事體重,令該曹卽爲口傳備擬,其令明日辭朝。出傳敎傳曰,承旨兪漢蕭違牌,代以兵曹參知金光國除授,與未仕進承旨,一體牌招,其令淸齋。出傳敎傳曰,禁軍二番隨駕。出傳敎傳曰,副輦置之,儀仗中,不緊儀仗減去。出傳敎玉堂之差祭者,竝令齋宿於本館事。出榻敎上謂賤臣曰,汝之行列,恒字耶,柱字耶?賤臣對曰,柱字矣。上曰,漢字彦字,爲尊行耶,下行耶?對曰,彦字大父行,漢字父兄行也。上曰,汝家不以單字爲名耶?對曰,臣之五代祖,以單字爲名矣。上曰,兪奉朝賀祖父名㯙,爲單字,而木邊字也。對曰,臣之五代祖行也。上曰,然乎?諸臣仍退出。

7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隨駕齋宿。左承旨金尙重留院。右承旨沈墢隨駕齋直。左副承旨李翼元隨駕坐直。右副承旨朴師訥隨駕坐直。同副承旨金光國昌德宮入直。注書任觀周隨駕齋直兪恒柱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守廳

○上在太廟齋室。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上入太廟齋室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奉審省器省牲後入齋室,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翼元曰,闕內雨具、雨傘禁之。

○傳于沈墢曰,承旨入侍,昨日入侍編次人入侍。

○沈墢,以禮曹言啓曰,近來宗廟祈雨親祭時,侍臣節次減去矣。今此宗廟祈雨親祭時,儀注節目中,侍臣節次,依前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墢,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太廟祈雨祭,親行敎是時,許多諸執事,皆以侍從塡差,而其中五人,或以在外,或以身病,有頉之代,不得已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元,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大內巡檢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申飭事,例爲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從事官洪趾海、李謙鎭、徐好修、鄭槳,俱差宗廟祭官。本局省記,無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殷春爲黃海兵使。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瑋爲兵曹參知。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柱國爲禁軍別將。

同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金光國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持平一員未差,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司書洪樂純書曰,伏以,聖候康復,藥院已撤,慶幸靡極,睿體欠和,診對連行,焦慮冞切。仍念臣以萬萬不可出之情勢,承萬萬不敢當之特令,感激恩數,不可顧他,肅命持被,今已三日矣。卽接家信,則臣之老母痰癖之症,越添於近日毒暑,飮啖全却,症形非細。臣自聞此報,煼鬱煎灼,急於歸護,拜章徑出。伏乞睿慈,特加哀憐,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漸臻康復,慶忭曷諭?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校理金鍾正書曰,伏以,臣母之病,半世沈痼,近益添劇,爲就醫藥,暫來京邸。卽於直中,得聞家信,則本病之外,猝得暑癨,嘔吐無算,神氣昏綴,胸膈痞閟,藥物不下,雜試針焫,未見顯效,而家又無他弟兄,促臣歸視甚急。臣心神飛越,按住不得,忙投短章,徑出禁扃。伏乞睿慈,俯賜照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便救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左承旨金尙重守宮。事變假注書安寬濟守宮

○上在太廟齋室,齋宿。

○金尙重啓曰,兵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辛巳七月二十日卯時,上bb在b太廟。祈雨祭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朴師訥,記事官任觀周、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以次進伏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御景賢堂。親傳社稷、永寧殿香,命墢讀各殿祭文時,上曰,太廟祝文,混爲代押耶?墢曰,果有代押之敎矣。上愕然曰,然乎?當該中官,會寧府當投畀矣。命墢先爲陪香進去。仍由崇賢門,乘輿出興化門,見班行甚稀,而着朝服者亦少。下敎曰,宗臣武臣外,二品以上不着朝服者,推考。又下敎曰,奉朝賀外,雖耆社之臣,不爲祗迎者,一體推考。齋室入侍,更爲書下傳敎,而此傳敎爻周望廟禮卽爲行之,省器、省牲,仍爲擧行事。駕前下敎上入齋室,以冕旒冠、黑黲袍改服,仍行望廟禮。入殿省器,出殿省牲,命各殿大祝,巡審尺量後,擧手以告曰充腯。上見一犧牲甚小,命承旨書之。傳曰,犧牲體小,故待令預備,則尤爲寒心,無異於犢,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此等之牛,初何封進?當該牧使,令該府處之,該署提調罷職。陪進郞廳,事過後,亦令該府處之。下人,令攸司勿爲徵贖,從重科治。出傳敎上入齋室。諸臣仍退出。

○七月二十日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春坊上番,同爲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同副承旨金光國,加出假注書金學洙,記事官金夢華,記注官蔡廷夏,文學徐有元,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以楷、李世珪,進伏訖。奎采曰,夜間,睿候若何?令曰,一樣而風氣甚獰,恐或受傷矣。奎采曰,寢睡、水剌,何如?令曰,寢睡比前似穩,而水剌尙不甘矣。奎采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候後退伏曰,左右三部脈候數滯,度數不均,掌心頗溫矣。令曰,與再昨日,何如?泰輿曰,比之再昨則稍愈,而猶未快順矣。允協診候後所對,與泰輿同。奎采曰,使醫官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因用加味四物湯爲宜,而感氣猶未解矣。蘇橘茶、薑瀝膏,兼進爲宜矣。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二十日未時,上御齋室。編次人入侍,他承旨追後入侍時,編次人趙明鼎,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朴師訥,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以次進伏訖。上曰,前後殿親代押,不能區別,而誤爲混下,中官不愼之致也。注書出去,香室官員及守僕,使之入侍,香室官員入侍事。出榻敎上曰,親押處,皆以代押,是何故也?守僕對曰,果以代押之意踏啓字以下,故以此擧行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人臣事君,不敢欺也,況中官乎?莫重香室單子親押代押,誤爲擧行,欲爲彌縫,敢書他張,事之無據,莫此爲甚。初問誤爲擧行,一張待令云。會寧府投畀,其或過重,欲爲下敎,召承宣更尋其單,奸狀綻露,其在嚴隄防之道,不可尋常處之。內官曺壽哲,三水府定配。受囑書給中官丁致益,端川府投畀,關係莫重,當日押送。內官孫效沖,欲護同類,敢隨欺君,令該府以詐不以實私律勘處。當該承傳色,初不提稟,亦不禁飭,竝越俸一等。出傳敎墢曰,聖敎至嚴,故欲爲彌縫,而可謂欲巧反拙也。上曰,然矣。墢因先退,他承旨入侍。傳曰,噫,靜攝之君,爲民祈雨,則大小臣工,其宜莫不奔走,而朝者微雨,四品以上,例爲朝服,則況一品欲爲取便不服。堂下官則近二百塡差執事,其猶成班,而二品班其涉寒心,方在于此,恒稱者雖不敢言,予亦欲行事,況臣子乎?事體寒心。宗武外,職在一品,不着朝服人罷職,氣力雖難參於陪班者,今日或有職名,或有軍銜者,班列祗迎,豈可勸行?而道班亦涉寒心。卿宰中有實職不參之人,罷職,其餘休致者外,一竝從重推考。出傳敎上曰,朝者下敎置之,以此傳敎,卽爲頒布。傳曰,今覽漢城府自現單子,大祝申思運,名在其中。渠之來參,今番執事,非所料而濟濟,亦觀紀綱處。雖然,應配之人,不可執事於至敬之地,今聞預差來待云,申思運減下,鄭昌順代差。出傳敎上曰,金時訥處分,似過矣,而不過矣。景鎭曰,臣昨日摘奸時,與中部奉事權泰彦,共爲摘奸矣。上曰,兼春秋無詢問之事,有所陳白,推考。承旨,亦宜請推而不請,一體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此雨之來者,可得一鋤耶?翼元曰,來者洽滿一鋤矣。上命寫感應篇訖,命入水標單子曰,雨來者幾寸耶?翼元曰,一寸六分矣。上曰,此亦幸矣,而不足矣。傳曰,前中官李夢良、金興福竝敍用。出傳敎黃海兵使李殷春入侍事。出榻敎上謂殷春曰,汝知海西風俗耶?殷春對曰,臣年前待罪安岳,故詳知其俗。黃州則幅圓尤大,民俗極悍矣。上曰,旣知其弊,勉哉勉哉。殷春曰,敢不彈gg殫g竭心力?諸臣以次退出。

7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任瑋未肅拜。左副承旨沈墢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翼元坐直。同副承旨朴師訥坐直。注書任觀周兪恒柱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親祭罷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望拜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時刻單子置之,待初嚴下後擧行。

○傳于李翼元曰,推考房入侍。

○又傳于曰,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閭家借入,今日內擧行。

○李翼元啓曰,卽者議政bb府b錄事來言,右議政洪鳳漢,罪在不能董飭,惶懍之極,鈇鉞是俟,率陪從百官,進伏闕下,席藁待命,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班行駭然,故不過一時申飭。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命召傳授。

○朴師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鄭存謙,應敎李瀰,副校理金魯鎭,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

右承旨沈墢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金光國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侍講院文學徐有元,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以親祭正日,纔已退却矣。事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李宜老等牌招草記,令于金光國曰,當此問候之日,講官不備,事甚駭然。斯速牌招,使之入直。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文學徐有元,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李宜老,弼善李基德,兼弼善徐命天,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中官曺壽喆,三水府定配,中官丁致益,端川府投畀,當日押送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當日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辛巳七月二十一日四更一點。上入太廟,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朴師訥,記事官任觀周,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以次入侍。上具冕服,初獻酌,降復位,秉笏儼臨。雨下如注,玉體添濕透徹,而終夜露立。東暹與吏判韓翼謩,戶判尹東度,諸承旨,請入小次。上曰,予方禱雨而避雨,豈有親禱之意乎?若嫌濕入處,則是負陟降也。翼謩曰,聖上靜攝之餘,爲民禱雨,皇天感應,雨下滂沱,此可謂方寸之雨,何必露立,沾濕玉體爲哉?伏乞暫入,以避沾濕之患焉。上曰,予旣禱雨,得雨幸也,焉可避也?卿等勿言。諸臣皆曰,聖上此擧,必貽我先王在天之靈,殿下胡忍爲此哉?伏乞暫避焉。上,下位伏庭曰,予決不避入矣。諸臣皆曰,臣等更不敢請,願殿下還復位。上起而復位。東暹曰,第九室祝史偃睡於尊所床下,不可推考而止矣,敢達。上曰,極爲駭然,事過後,令該府處之,可也。出擧條上曰,第四室宮闈令,所奉位白帕不正,當該宮闈令,推考,可也。出擧條親祭後,藥房三提調,持湯劑請對入侍。都提調洪鳳漢曰,徹夜將事,靈應隨之,甘霈如注,可謂方寸之雨也。上曰,尙不足洽,是可悶也。鳳漢曰,伏聞達夜露立,玉體沾濕云。殿下胡不思自護之道,而乃反如是哉?上曰,雨意尙慳,予心悶然,至於一時沾濕,不足爲慮矣。仍御湯劑。禮曹判書李益炡來奏曰,臣與大祝及宮闈令,奉審納主而來矣。上曰,奉朝賀外文蔭武,皆隨駕事,分付。仍入齋室。諸臣退出。

○辛巳七月二十一日辰時,上親祭罷後還宮時,駕前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朴師訥,記事官任觀周、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以次入侍。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洞口,見班行舖席者,兼有喧嘩之聲。乃下敎曰,其君爲民禱雨,暴雨沾濕,爲今臣子者,焉敢取便而擇其燥濕耶?因下玉轎,行數步曰,予之此擧,欲仰謝陟降也,大臣以下步從事。出駕敎上曰,此後若一向如前喧嘩,則兵判當拿入,以此分付,大臣錄事一人外,下隷一切嚴禁。翼元曰,兵曹判書李昌誼,不卽知委,侍衛尙未步從,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還宮後,大臣胥命於闕門外事,分付。上至鍾閣隅,召問鄕民曰,今日是雨,何如?民對曰,來者似是不足,而今方霏微而來,可幸矣。上曰,今雖雨之,尙不沛然,沓沓矣。該房承旨,刑曹囚徒案取來,輕囚放釋事。出駕敎上入興化門。翼元曰,右議政洪鳳漢,罪在不能董飭,惶懍之極,鈇鉞是俟,率陪從百官,進伏闕下,仍納命召,席藁待命矣。上曰,班行駭然,故不過一時申飭,勿待命。遣史官傳授命召。上命禁衛營前排,拿入五衛將、摠府宣傳官、武兼侍衛登馬者。使兵判傳敎曰,班行寒心,故欲爲警飭,予親自下輿行數步,汝等焉敢登馬?皆頓首對曰,未及知之,而犯此鈇鉞之罪,罪當萬死矣。上曰,今方欲行望拜禮,故十分斟酌矣。命拿出,仍入大內,改服以翼善冠、黑衮袍,御崇政殿,行望拜禮後,撤去舖帳,只舖一小席,俯伏待雨。藥房三提調及侍衛諸臣,皆固請入大內,上不許。都提調洪鳳漢曰,殿下豈忍爲此過擧耶?聖上以靜攝之候,爲民祈雨,冥應不虛,甘雨方此祁祁,何必親自暴露沾濕?伏乞聖上還入大內。上曰,雨勢尙不浹洽,此則緣予誠淺而然也。予之此擧,欲謝陟降也。東暹曰,殿下本恙,濕氣最忌,連日勞動之餘,又今處濕,其憂慮之忱,當如何哉?臣等之憂慮,固不足言,而殿下胡不思自護之道,抑不思陟降之慮耶?上曰,如此而後,可以仰謝陟降矣。東暹顧謂諸臣曰,吾等雖被重誅,可以扶捧玉體矣。上曰,然則當御建明門,召畿民問雨之消息,然後當入大內矣。鳳漢曰,幸甚。京畿監司率民人建明門來待事。出榻敎望拜禮後,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事。出榻敎畿伯蔡濟恭,率民人來待入侍。上曰,雨尙不足,農形何如云耶?濟恭曰,似不足而今方不止,且日勢甚蒸鬱,可得沛然矣。上曰,民人仰對。民人對曰,來者可得數鋤許,而甚旱之餘,雨尙有不足之患。然此雨以後,禾穀庶有可蘇之望矣。望拜禮後,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事。出榻敎傳曰,中旬晝講,今日爲之,而時刻午正三刻爲之。中旬次對,晝講後爲之。出傳敎上入大內,諸臣退出。

○七月二十一日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時,同副承旨金光國,加出假注書金學洙,記事官金夢華,記注官蔡廷夏,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光國曰,夜間,睿候調攝,若何?令曰,昨日風勢甚不佳,終宵不平矣。光國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鎭日遡風,徹夜不寢,而至於水剌,則略進而卽吐,無乃傷風而然耶?光國曰,風勢不適,睿候之不安,必由於此矣。分提調身病猝重,故不能入來矣。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候時,令曰,都提調何爲不來耶?泰輿曰,今日大朝還宮後,因爲晝講次對,故不來矣。明日亦有大朝問安之節,亦似不來矣。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數滯而不均,掌心亦溫矣。允協診候後所對,與泰輿同。光國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加味四物湯連進,似好矣。令曰,四物湯果有顯效,因用,可也。泰輿曰,然則前方中,無加減劑入之意,敢達。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特進官鄭汝稷,同知事金尙喆,參贊官金尙重,侍讀官嚴璘,武臣尹僖東,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兼禮曹判書李益炡,行兵曹判書李昌誼,左參贊洪啓禧,副司直尹汲,刑曹判書南泰齊,吏曹判書韓翼謩,戶曹判書尹東度,副司直具善行,漢城判尹李之億,副司直崔鎭海,大司成趙明鼎,副司直李章吾,戶曹參判鄭弘淳,副司直徐志修,副司直洪麟漢,左副承旨李翼元,記事官兪恒柱,事變假注書安寬濟,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貞、玄處明、吳道炯,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噫,陟降恤民,蒼蒼眷顧,焦悶之中,吾民庶幾,亦三日之內,而旣不報尺。賞典非所可論,報謝宜行,祭不可瀆,廟殿朔祭,兼行報謝。社稷與南北郊,三十日設行事,分付儀曹。出傳敎上讀《大學》傳之第三章,子曰聽訟而吾猶人也,至第五章訖。璘讀傳之第六章訖。璘曰,此章之義,專以愼獨二字爲主矣。凡人之欲誠其意者,非愼獨,意不可誠。殿下方講《大學》,臣以愼獨二字仰勉焉。上曰,儒臣之言然矣,而此章愼獨二字,可謂襯切矣。修齊治平之本,誠意也,誠意之本,乃愼獨二字也。尙喆曰,文王之緝熙,大禹之惜陰,豈有工夫未盡處而然耶?然而不愼其獨,則慮或有間斷處,故以兩大聖之學,猶有緝熙、惜陰之工。以是二者,有所望於殿下者也。上曰,卿言好矣。璘曰,同知事之言甚切實,體念焉。上曰,今日晝講,玉堂上下番不備,誰不入來而然耶?璘曰,李碩載以其父病,陳書徑出,李瀰以身病未入來云矣。上曰,莫重晝講,玉堂上下番不備,下番推考,可也。出擧條鳳漢曰,連日勞動,不瑕有損?臣聞諸臣之言,則昨夜行祭時,不無過擧云。聖上胡不思自護之道耶?上曰,予之祈雨,一則爲孝,一則爲民,旣行親禱,故此心少釋去夜則自初更至二更量,善睡矣。鳳漢曰,如此則萬幸矣。上曰,雨意尙慳,予心政鬱陶矣。鳳漢曰,聞農形消息適足矣。因請診候。履亨診候退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緩,浮數之處,若存稍減,脾、胃脈不足則一樣矣。諸醫皆曰,如首醫言。因御湯劑。傳曰,今日爲日次,湯劑連爲煎入。出傳敎當該挾侍中官、差備中官,一竝令該府處之,而過三朔後勘處事。出榻敎承傳色中官,從重推考,置之事。出榻敎鳳漢曰,臣以閭家奪入事,有所仰達矣。照律中,疲弊庶孽輩,亦在其中,此輩名雖有兩班之稱,實不如中路矣。此輩數三間草屋,猶難買入,何能買兩班之屋耶?合有分揀之道矣。上曰,如此之類,藉兩班之名,尤爲難堪矣。諸臣各奏,而儒臣特爲先奏。此儒臣常時有固執,若不善奏,則爲李商芝可慮矣。璘曰,彼庶孽輩,雖有兩班之名,買入猶難,何能奪入耶?如此之類,不爲分揀,而渾入勘律,則豈不可矜耶?益炡曰,彼雖有兩班之名,實不如中路矣。昌誼曰,此類合有分揀之道矣。啓禧曰,疲弊之類,庇身無處,買得數三間草屋而居之猶難。若禁此路,則此輩將安所處耶?汲曰,諸重臣之言好矣,而庶孽中有疲弊者,又有豪富者,似難區別矣。泰齊曰,雖宰相子弟,有欲死者,代數雖稍遠者,亦有豪富者,實難區別,而至於樂從賣買者,則瓦家無論,草家許其賣買,似好矣。上曰,山寺之僧,喜其讀書而來居者,最厭軟泡而作弊者,閭閻中作弊者,亦如山寺作弊之類矣。翼謩、東度曰,限數三間草屋借入則用律,買入則許之,似好矣。相福曰,賣買時,呈于京兆,知其事狀而後,許其賣買,何如?善行曰,中庶一類視之,故渠輩放心賣買,不無渾入於犯律者,此則似不無變通矣。之億曰,臣奉職無狀,犯禁者若是夥然,張皇奏事,極爲惶恐,而俯詢之下,何敢自隱。第以中庶分別事,諸臣皆已奏達,臣意則中庶分別,不如瓦草之分別。勿論兩班中庶,以十餘兩價錢,買三四間草屋,則似不甚關。朝家若無分別頒布之令,則瓦草中庶,竝爲渾禁,則其類寔繁,必將有混雜擾民之弊矣。抑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陳。今以五部內家舍買賣,不論瓦草,竝令當部主管,隨卽關由於京兆,則下無勒買之弊,上有申禁之效矣。上曰,瓦草若爲區別,則豈有大小耶?鳳漢曰,若不區別,中庶混及瓦草,則犯禁之數,將近百數矣。之億曰,以五部通計,則動近千數矣。明鼎曰,緣法生奸,可慮矣。汝稷曰,雖許瓦草之別,不得任意買賣,則似好矣。章吾曰,庶孽徒以形勢,貧富區別甚難,若不明白定律,則不無暗昧中自陷者矣。弘淳曰,定一切之法,然後民易知法。瓦家則勿許,草家則許之,似好矣。志修曰,判尹之言,好矣。麟漢曰,當代庶孽,則不許買入,而代遠庶孽,則許之,似好矣。鳳漢曰,諸臣旣奏,臣請更奏。此輩若混入於勘律之中,則犯禁者,不知其幾人矣,豈不可矜哉?上曰,此法若闊狹,則犯禁之人,皆曰右相累次陳白,諸臣亦爲同應,吾輩果無事云爾,則可乎?庶孽中,號稱生員主、書房主,尤爲難堪矣。承旨書之。傳曰,今覽自現,更思其數夥然,可謂寒心。部官則一夜之內遺漏,或不是異事,而定日以後,則處分雖闊狹,亦不可功過相準。部書員洞任,則決無不知之理。頃者爲處分而遺漏,今當處分,其若處分,該堂宜先。今番査問時,京兆諸堂竝罷職。五部官員金時訥已處分,其餘一倂汰去,此後雖敍用,降一等調用。五部書員,刑推一次後,竝甲山府定配,追後被捉,此甚於犯酒,依實邊例,仍作官奴。任掌,令該曹刑推一次。噫,四十年樹禁之事,放恣以犯,特敎之下,亦不自現。此令不信,甚事可做?前持平申思運,承旨金光國,或爲侍從,或爲近密,放恣若此,他尙何說?竝定配嶺沿,依下敎雖蒙放之後,終身勿除職。前郞廳具運奎,一夜之間,未及聞知,不是異事。渠皆自首,其宜參酌,而亦不可循例勘律,一依頃者處分,本律外加三年湖沿定配,雖蒙放,自放日,限十年勿爲除職。都事李彦章,察訪金光緯,不爲自現,本律外,加三年北邊定配,終身勿除職。前買人幼學蔡玄翼,事在令前,除案安徐,加三年關東定配。幼學李弼輔,幼學韓夢喆、李明允、柳文應、鄭運豐,進士安宗秀,竝加三年北道定配。其中韓夢喆,不爲自首,依下敎終身除儒案。其餘李弼輔、柳文應、安宗秀、鄭運豐、李明允,雖晩自首,依具運奎例,限十年除儒案。所謂金姓兩班問名,依韓夢喆例擧行,終身除儒案。承旨朴玶妻李氏,李姓兩班妻南氏,若有其子,則其子定配,若無則其奴定配。噫,其査推之決,非特此也,而兩査之後,雖不更命,此後當五部摘奸,其若現露,非徒勿除案,當本律加勿限年,濟州三邑分配,以此分付,其勿復犯。出傳敎上命書此傳敎之時,謂之億曰,卿之爲判尹之時除授耶?對曰,然矣。上曰,卿之今番事,可謂功過相準,而然而法不可不用,故特爲罷職矣。之億卽退出。璘曰,臣於處分之下,敢此煩達,極爲惶恐,而臣家與朴玶家隔墻,故臣詳知其事狀矣。朴玶已故,其妻年前買入而無子,故今年始得十餘歲養子而來,或恐有分揀之道矣。上曰,玉堂嚴璘,敢以處分之下,有此分疏,罷職,可也。出擧條泰齊曰,故承旨朴玶妻李氏,以閭家奪入事,其子定配事,命下矣。定配之法,有年未滿分等之事,其子若年未滿十歲,則何以爲之乎?上曰,若未滿十五歲,以奴代送,可也。出擧條入侍儒臣嚴璘罷職事。出榻敎傳曰,以閭家借入處分人,其令今日內擧行。部書員洞任,有下敎之事,日後入侍後,擧行事,分付。出傳敎傳曰,承旨有闕代,參知任瑋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參知有闕代,前參議韓光會除授,一體牌招。出傳敎傳曰,禁推人竝放送,中官曺壽哲、丁致復,投畀下敎分揀,曺壽哲五等告身,丁致復三等告身。祝史李重海,令該府處之,分揀,直施削職之律,中官過三朔後擧行下敎,分揀。出傳敎鳳漢曰,此卽濟州前牧使李昌運狀本也。以爲島民種子,專靠於還上,而其中豆太數小,若値災年,每每請得,移轉種太一千三百六十石零,會錄於常平倉。糶糴取耗,一以爲日後三邑種子之地,一以除災年價藿往送之弊事,令廟堂稟處矣。此係島民接濟之資,元數不多,依狀請許施,而逐年糶糴之道,另加申飭,何如?上曰,依所請施行,可也。出擧條鳳漢曰,此禮曹粘目也。東萊府使洪名漢狀本據以爲,前頭若有信行,則對馬島主還島後問慰事,渡海譯官差送,旣有前例,請令廟堂稟處矣。渡海譯官之堂上堂下,各一人差送,乃是前例,今亦依例定送之意,分付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此卽統制使李泰祥狀啓也。今秋水操,依定式擧行,而所屬各其營,亦於前洋,依例設行事爲請矣。統營合操之不得行,今已多年,且今年麥凶,挽近所無。水操之期,例先陸操,秋穀未登之前,調發飢民,裹糧赴操,實無其勢。統營與諸道水操,今年則一竝停止,何如?上曰,依所奏停止,可也。出擧條鳳漢曰,臣以枚卜事,屢次仰達矣。金甌枚卜,事係緊重,不可不趁速留念矣。上曰,予方留念矣。諸臣退出。

7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金尙重式暇。右承旨任瑋坐直。左副承旨沈墢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翼元坐直。同副承旨朴師訥式暇。注書任觀周兪恒柱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祗詣閟宮,親薦圭璧,聖孝旣伸,靈應斯至,而徹朝將事,冒雨還宮,不瑕有損?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幾次經營,爲民少伸,氣隨勝焉,追慕益切。

○傳于任瑋曰,下旬晝講,明日爲之,時刻辰正三刻。

○以副提學鄭存謙,應敎李瀰,兵曹參知韓光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瑋曰,竝只推。

○任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瀰,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翼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翼元,以戶曹言啓曰,奉常寺進排,宗廟大祭果品中,榧子、柏子代,依《五禮儀》,以菱仁、芡仁移換作貢事,頃已筵稟定奪矣。榧子、柏子,元貢中除出減下,菱仁、芡仁,一從折價相代磨鍊後,所餘價米,則就本寺元貢不足物種中,以兔醢中脯,亦爲參量換作,別單書入,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翼元,以刑曹言啓曰,摘奸被捉人林永浩、韓倬,爲先囚禁,過祭後依初下敎,嶺沿勘律事,命下矣。幼學林永浩,慶尙道盈德縣,業武韓倬,熊川縣,竝本律徒三年外,加三年定配所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閭家奪入人蔡玄翼,在京畿富平地云。捉來發配事,草記啓下矣。蔡玄翼自鄕上來,今方自現,依傳敎江原道金化縣,定配所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前郞廳具運奎,本律外加三年,湖沿定配。幼學蔡玄翼事在令前,加三年關東定配。李弼輔、韓夢喆、李明允、柳文應、鄭運豐,進士安宗秀,竝加三年北道定配。所謂金姓兩班問名,依韓夢喆例擧行。承旨朴玶妻李氏,李姓兩班妻南氏,若有其子,則其子定配,若無則其奴定配事,其令今日內擧行事,命下矣。前假郞廳具運奎全羅道順天府,幼學李弼輔咸鏡道定平府,幼學李明允德源府,幼學柳文應、鄭運豐文川郡,進士安宗秀咸興府,幼學韓夢喆高原郡,竝本律徒三年外,加三年定配。李氏之子,年未滿十五歲,其婢連伊德原府,南氏無子,其奴乙先高原郡等地,各定配所發配,而其中蔡玄翼,時在京畿富平府云,發關捉來,卽當發配。所謂金姓兩班,名卽金燁,乃是武科出身,移義禁府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閭家奪入東部被捉士人李萬吉,南部被捉士人權褧,前郡守韓光國,西部被捉人幼學李福,前縣監李命膺,所謂進士朴姓人,幼學趙鎭謙,北部被捉士人安姓人,本律外,加三年定配,而韓光國、李命膺、李福,竝北塞定配,其餘竝嶺沿定配,當日押送事,命下矣。前郡守韓光國,前縣監李命膺,俱是朝官,旣自義禁府處之。進士朴姓人,卽朴漢斗,而時在忠淸道淸州地云,發關捉來,亦卽發配,而李福咸鏡道鍾城府,李萬吉慶尙道金海府,權褧固城縣,趙鎭謙金海府,安相徹盈德縣等地定配所,當日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沈墢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卽與bb諸醫b,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沈墢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爲承候來待矣。令曰,入對。

○又達曰,兼春秋蔡廷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今七月十九日三更量,本營雜物庫十二間,空舍十八間,失火燒燼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閭家借入,前持平申思運,承旨金光國,嶺沿定配,察訪金光緯,都事李彦章,北邊定配事,命下矣。申思運慶尙道金海府定配,金光國盈德縣定配,金光緯咸鏡道吉州牧定配,李彦章明川府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刑曹判書南泰齊,參判金時默等書曰,伏以,神天降騭,我大朝違豫之候,遄臻康復,睿體調攝,亦克向寧,小大憂遑之餘,慶忭曷極?仍伏念臣等,待罪法官,目見堤防之漸壞,不勝愚慨之忱,敢將昨日筵席發端之說,仰瀆睿聽,以冀處分焉。追奪罪人李光佐,是何等罪名,而其家投單禮曹,敢請立後,固已萬萬無嚴,而聞此事經營之初,光佐之孽子宗仁,多費機關,遍行干托云。得免收孥,在渠亦幸,則惟當縮伏之不暇,而乃反偃處京輦,希覬法外之典者,其心所在,有不可測。臣等謂宗仁,亟令定配,俾知國法,斷不可已也。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遄臻康復,慶忭曷諭?所陳依施焉。

○七月二十二日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春坊上番,同爲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左副承旨沈墢,加出假注書金學洙,記事官金夢華,記注官蔡廷夏,弼善李基德,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運、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鳳漢曰,近來欲雨不雨,日氣猶蒸,睿候調攝,若何?令曰,向來風勢不佳,故猶未快差矣。鳳漢曰,日熱如此,而門屛四蔽,諸臣入對,尤爲蒸鬱,是可憫也。北戶開拓,似好矣。令曰,北戶內近,不可開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去夜三更量始睡,而水剌尙未甘矣。鳳漢曰,大朝親祭後,聖候一樣矣。令曰,當此盛熱,何以堪過乎?耿耿一悶,不弛于念矣。鳳漢曰,可使醫官診候,而新來醫數三人矣。使誰某診候乎?令曰,諸醫昨已診候矣,方泰輿,可也。泰輿進伏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數滯不均,比於昨日稍愈,而猶未平順,掌心頗溫矣。以楷診候後所對,與泰輿同。鳳漢曰,議定湯劑爲宜矣。令曰,依爲之,泰輿曰,感氣尙在,加味四物湯,姑爲停止,茹藿湯,本方中,加入草菓五分,日再服爲宜矣。令曰,諸醫之意,何如?以楷曰,今此茹藿湯,與前日所用少異矣。日再服爲宜,而諸醫之議同矣。令曰,劑入,可也。刑曹堂上,上書矣,其本事,果何如耶?鳳漢曰,李宗仁,卽光佐之妾子也。光佐少時,得宗仁之母,生宗仁而因以不顧矣。宗仁生長於驪州,因爲驪州衙前,至於戶長矣。光佐老後,知其宗仁之爲己出,取來矣。光佐追奪後無嗣,故宗仁多般設巧,以李勛佐之孫子,爲光佐之養孫而呈禮曹,則禮曹判書李益炡,以其門長李師佐主事之意,論罪上書,而師佐則已勘律矣。頃於大朝入侍時,此事發端,故刑判上書矣。令曰,然則將稟于大朝,而處之,何如?鳳漢曰,大朝入侍時,旣已發端,而刑判上書,則邸下自當處分矣,似無更稟之道矣。令曰,閭家奪入事,何其紛紜耶?鳳漢曰,大朝處於潛邸時,熟知其弊,故嗣服之初,以此爲一大禁令矣。數日前摘奸,則所捉至於十餘人之多,故特施準律,而前後部官之被汰亦多。少臣淺慮,似或過當,故俄已箚子,入啓矣。令曰,儒臣罷職,緣何事耶?鳳漢曰,前承旨朴玶身死後,其妻買得閭家,而其養子卽十歲兒,而亦爲現捉,則儒臣嚴璘,以十歲兒定配,情極慘然,分揀似好之意仰達,則大朝特爲罷職矣。分提調李奎采,身病猝重,不能入對,不得已稟于大朝變通矣。令曰,實病如此,則變通無妨矣。鳳漢曰,醫官金德崙身老脚病,勢難奉行,使之許退,何如?令曰,其人老矣,行步蹁跚可悶矣。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7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呈辭。左承旨金尙重式暇。右承旨任瑋坐直。左副承旨沈墢。右副承旨李翼元坐直。同副承旨朴師訥昌德宮入直。注書任觀周兪恒柱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入侍時當下敎,而牌招儒臣,竝令該府處之。

○傳于任瑋曰,皆入來,則時刻入之,卽爲詣閤。

○又傳于曰,此時暮年三講,儒臣豈牌招乎?入侍當下敎,入直儒臣,先爲來詣,時刻入之。

○李翼元啓曰,吏曹判書韓翼謩,參判黃景源,參議韓光肇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爲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韓光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瑋曰,只推牌招,今日政同參。

○傳于任瑋曰,開政欲待夜深爲之耶?厭則置之。人君自飭九講,豈敢如是耶?兩銓長官,使之入來入侍。

○任瑋啓曰,吏曹判書韓翼謩,兵曹判書李昌誼,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翼元曰,南行宣傳官有闕,分付騎曹,今日政擧行。

○備忘記,今日內乘宣傳官秋等試射時,南行各二員,今初內乘崔朝岳,宣傳官李章漢,柳葉箭各廳居首,竝直赴殿試。

○任瑋啓曰,因本院達辭,兼春秋蔡廷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任濟遠。

○任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鍾正,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師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時默,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今日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李瀰,校理金鍾正,副校理金魯鎭,修撰李碩載等箚曰,伏以,聖上深悶亢旱,親禱閟宮,寶算已邵,而益篤民事之憂,湯劑方進,而不顧玉候之損,此誠帝王之盛節,史牒之所罕也。彤庭午夜,明禋肅將,燎煇罏烟,玄忱默徹,陟降垂佑,甘澍隨零,古所稱方寸之雨,何以加此?臣等實不勝欽仰忭祝,而抑又因此不能無深憂竊慮者。伏念聖上,春秋非鼎盛之時,愆候有頻仍之慮,而每當聖意所注,不以玉體爲念,不獨今番事爲然。萬一勞悴之餘,天和或損,則殿下縱不自愛,豈不念上貽我先王之戚乎?且伏聞親禱下敎之時,因筵臣覆奏,辭敎非常,景色蒼黃云。聖上之意,固切於爲民之憂,而諸臣之言,亦出於愛君之忱,則從容諭之可也,斷然行之可也,而乃反爲激惱之擧,致聽聞之惑,損中和之德,堂堂美事,不免以過擧成之,豈非慨惜之深者乎?至於今日回鑾時,班儀之不謹,自是百官之罪也,董飭譴罰,何所不可?而乃至於降屈千乘之尊,親勞玉趾之步,聖學高明,博觀古今,曷嘗見聖帝明王,因群下之有罪,而自貶至此哉?昔張思叔,詬詈僕夫,程子曰,何不動心忍性,雖以匹士之爲學,言動之不可不愼如此。況殿下居君師之位,臨億兆之上,一動一靜,爲法於後世者哉?此非平日臣等所望於殿下者。伏願自今痛加省戒,隨事惕念,無動於一時之氣,無或爲過中之擧,俾底於聖德益尊,群聽無惑,千萬幸甚。批答出傳敎,在於筵說中

○右議政洪鳳漢箚曰,伏以,昨日以閭家事,處分赫然,從今以後,人可畏法,民可安堵矣。第臣有區區愚見,以筵席之未及陳者,乃敢箚論焉。漢城判尹,職在長官,主其査事,昨筵所奏,或失別白,誠宜有薄施譴罰,而次堂方在呈告,初不與聞,則與首堂同罪,無乃過乎?部官則以初不摘發之罪論之,前後多官,均有其罪,不當只責於時任。以下敎後擧行之事言之,金時訥則他部皆有,而獨曰無焉。內摘奸現捉之後,尤著其罪,汰去之罰,亦云輕矣。此外官員,半夜之內,旣能捉納,其後亦有査出者。且其中所謂自現者,亦未必不由於該部嚴査之致,則比諸時訥,誠有間焉。頃日傳敎中,功過相準四字,臣則以爲,聖鑑其情實,而畢竟罪名,與時訥無異,臣竊惜之。且追後査出之人,非是今年犯禁者,若一依頃者下敎而施之,則其時官之入於現告者,又將不知爲幾人矣。今之小民與小官,何莫非聖澤中涵濡者,而今番處分,一則保民,一則信法。彼觸邦禁者,非殿下罪之,渠自抵罪,惟此五部十官之一時竝汰已,前官之次第査勘,或不有違於大聖人造化舒慘之權乎?臣本欲爲殿下守法,今豈爲他人地,反撓殿下之法,而事理如此,不敢不言,惟聖明裁處焉。批答出傳敎,在筵說中

○有政。吏批,判書韓翼謩進,參判黃景源進,參議韓光肇牌不進,右副承旨李翼元。以鄭純儉爲大司諫,以李壽德爲司諫,以朴海潤、申𣷯爲掌令,以朴相老爲持平,以朴致隆爲獻納,以金相集、李在協爲正言,以金聖應爲判尹,以沈鏽爲禮曹參判,以洪趾海爲副校理,以趙𪬵爲修撰,以宋徵啓爲兵曹參議,以李彦秀爲溫陽郡守,以尹光烈爲陽川縣令,以李觀祥爲安岳郡守,以安致澤爲黃山察訪,以鄭景曾爲長淵府使,以任璨爲西部都事,以韓聖得爲南部都事,以宋溥淵爲中部都事,以李聖源爲北部都事,以尹心協爲東部都事,以閔惠洙爲明川府使,以金相奭爲右參贊,以南泰會爲左尹,以柳正源爲戶曹參議,以閔光遇爲兵曹參知,以元景濂爲刑曹參議,以元景淳爲兵曹參判,以李景祜爲右尹,以李萬宏爲中部奉事,以李顯白爲北部奉事,以金樂材爲西部奉事,以李延文爲東部奉事,以趙台鉉爲南部奉事。兼左諭善單徐志修,冬至兼謝恩副使單南泰會,兼持平單李徽中,兼春秋單朴祥馨。醫官鄭行晢,今加通政,李世珪今加嘉義,以上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李昌誼入直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參知未差,參知朴昌潤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翼元進。以洪象漢爲知事,以金尙喆、趙啓泰爲副摠管,以李行彬爲同知,以趙命周爲五衛將,以李德耉爲忠壯將,以姜啓煥爲昌德將,以權時協爲訓鍊僉正,以金海柱爲宣傳官,以趙榮克爲左長史。同知單楊世興,僉知單田昌雨,前營將徐弘遠,今降禦侮,降資事承傳。副護軍李命峻、金光白、韓師浹、李國賢、沈仁希、張德紹、李泓、閔鏽、金宗爀、金時敎、柳思欽、姜潤。副司直南泰會、金器大、朴相喆、曺允濟、宋瑩中、李秀得、李爕元、李永暉、兪彦民、兪漢蕭、李宜哲、張淀。副司果任瑎、任觀周、金躍河、洪應辰、具天謙。

同副承旨朴師訥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沈墢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爲承候來待矣。令曰,入對。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司書洪樂純,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達曰,日昨因臣等聯名上書,李宗仁定配事,旣蒙依施之下答矣。宗仁曾經萬戶云,係是朝官,移義禁府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所謂金姓兩班問名,依韓夢喆例,加三年北道定配,終身除儒案事,命下,而刑曹啓辭內,金姓兩班,卽金燁,武科出身,移本部擧行事,允下矣。金燁咸鏡道永興府,本律徒三年外,加三年定配,終身勿除職,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兵曹參知韓光會書曰,惟天默佑,大朝聖候,快臻勿藥,邸下睿體,益向康復,臣民慶忭,曷有其極?念臣向叨近密,重被郵罰,情實莫暴,愆尤自訟,曾未幾何,特敍旋降,恩除繼辱,臣誠感惶,罔省攸措。如臣無似,偏蒙洪造,歷剔華膴,踰溢涯分,區區報效之圖,惟在於奔走殫竭,不擇夷險,前後夙夜之任,有除輒膺,不敢爲偃便之計,庶幾同朝之見諒,而曩在罷散,往來畿坰間,與大臣一見,而除音之降,在臣出郊之後,揆以義分,不宜久淹,卽還私次。隨牌祗肅之際,至有大僚之請譴,適見其來,不見其去,則執而爲言,臣固何辭?而若以此歸之於崎嶇規避之科,則實非臣之所料,私心悚蹙,已不暇言,而誠信未孚,乃至於此,追思至今,愧懼交積。雖荷眷隆,抆拭如舊,而其不可以時月之稍月gg久g,有所自恕也,決矣。昨違嚴召,未蒙例勘,目下私義,萬無冒膺之勢,而且臣與本曹參議臣李昌儒,爲內外兄弟,其在公格,自在應遞。伏乞睿慈,俯賜鑑諒,亟令照例鐫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遄臻康復,慶忭曷諭?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焉。

○戶曹判書尹東度書曰,伏以,聖候旣臻康復,睿體亦漸向安,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謬掌邦賦,行且周歲,其於贊昭儉之化,謹取民之制,雖不敢不勉,而才疎識短,居常踧踖。卽伏見憲書,引漢帝之事,論銀礦之弊,要歸於崇本抑末之道,臣始竊私喜,終不得不瞿然也。夫諸道産銀處,設店收稅,載在國典,蓋有得於周官卝人之制,卽漢法無論已屬者。奉化縣新有産銀處,前判書時,試送人看審,臣又聞有私採者,遣算士摘奸,特不過按曹例行之而已。今八路所列新舊銀店,皆是道也,豈憲臣或未嘗bb詳b此事例歟?不然,其所引漢二千石云云,何其與國典異也?雖然,憲臣,方以內本外末,重農輕財之道,眷眷然陳勉不易,其言則誠美矣。臣以有司之臣,若自以曹例當然而不爲之虛受樂聞,引以爲咎,則是眞不擇本末輕重矣。玆敢露章自列,仰瀆貳極之下。伏乞亟罷臣職,仍勘臣罪,以重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遄臻康復,慶忭曷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韓翼謩書曰,伏以,臣於銓地,豈有一分冒膺之勢?適値亢旱,大朝殿下靜攝之中,憂念元元,親有事於太室,以臣職當進幣,特敎嚴截,召牌踵臨。臣於是,他不暇顧,章皇入肅,得以駿奔於諸執事之後,揆以義分,雖若粗伸,自顧廉隅,放倒無餘,臣猶自愧,人謂斯何?噫,銓選之任,非如庶官,有非人人所可僥冒。果使眞有其人,猶不敢累叨。以臣至無似至庸陋,一授再授,至於三授,有若非此人莫可者然,玷名器而羞當世,猶是細故,豈不仰累於我聖上則哲之明乎?念臣蒲柳之姿,望秋先衰,神識短乏,筋骨縱緩,實無酬接人客,抵當劇務之望。且念資性執滯,與世齟齬,年前冒膺,不自量太甚,十朔匪據,百端尤悔,畢竟請罷,出於揆地,至今追思,尙有餘恐。今春除命,實出特恩,而積違嚴召,終就圓戶者,是豈臣樂爲而然哉?論其罪負,鈇鉞亦輕,罰止薄罷,別是天地之恩,尙幸咫尺之守,得以見諒於君父。從此永謝於要地,毋或更陷於罪戾,斷斷此心,可貫金石,未數月,復叨斯任,曾是夢寐之所不到。今若夤緣事會,諉以薄勘,粗贖舊愆,新除又是宿趼,徒恃寵靈,揚揚冒進,是眞無忌憚者之所爲,臣豈忍爲是?至於一曹三堂,至親居二,尤是私義之難安者,其視臣向前情勢,猶屬歇後,亦不敢煩陳。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許鐫削臣新授銓任,以全微諒,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遄臻康復,慶忭曷諭?特敎之後,又復若此,卿之所辭過矣。勿辭,從速察職。

○辛巳七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黃景源,特進官金時默,參贊官任瑋,侍讀官金魯鎭,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武臣柳世復,以次進伏訖。上讀誠意章訖,魯鎭讀傳之七章八章訖。魯鎭曰,此誠意正心修身齊家四者,各得其正,然後外物莫能干其中矣。凡學問之要,無或泛忽於一動一靜之間,然後可至於從心所欲,不踰矩之境矣。爲聖爲賢,皆從一誠字做得,豈可放忽耶?上曰,然矣。魯鎭曰,杜詩曰仰面貪看鳥,回頭錯應人。學問之道,苟不專心致志,必有錯應之患。願聖上,着念於看鳥之工。上曰,然矣。心不在焉,則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學問之要,貴在專心矣。景源曰,凡事得其中正,然後無過中之擧矣。上曰,然矣。上曰,今日儒臣上下番不備,事體寒心矣。魯鎭曰,金鍾正承牌入來,而未及入侍矣。上曰,莫重法講,何待牌招乎?傳曰,欲爲下敎,堂箚已諭,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再昨法講入侍,不參儒臣,一倂罷職。今日勿論承牌與否,待牌不參儒臣先罷職,令該府從重勘處。副校理金魯鎭,其敢分疏,尤爲寒心,罷職不敍。出傳敎答玉堂箚曰,方欲諭矣,堂箚適至,因此罄諭。爲民焦心之中,雖蒙陟降眷顧之盛意,誠已淺,又不能續。其雖得雨,未獲霈然,仰瞻雲漢,心猶耿耿。況秋成之前,猶有餘日,今雖霈然,心若放忽,其將復旱。昔之成湯,誠果感孚,言未已,得方數千里之雨。今予誠淺,以雨澤狀聞觀之,畿甸三十六官,亦未能均霑,方切自悚,予則曰莫知何日復禱也。大抵今番之雨,陟降恤民,蒼蒼仁愛,諸臣效勞而然,豈敢曰偶然,亦豈敢曰自足?噫,心雖衰矣,暮年自檢,覺今是而昨非者多,故今方自綴問答,效古人黑白豆,兼欲警世,名曰警世問答,以此欲銷日而自警矣。噫,凡人暮年,判若異人者多,而予則憫宗國無世念,其何至此?而但所恐者,以堯之聖,猶曰倦勤,予之心氣,或大做錯於國事矣。噫,服湯其君,盛暑欲爲親祭,群下之爭,臣道當然,心方煎灼,群下其爭,何時代犧。不瞑則不瘳,事勢不可已,而其中一轉語,伊後自覺其過,一欲下敎。箚勉切實,其得儒臣之體,而予豈過讓?《庸》《學》幾講,書自我自,此雖異於心馳外物者,一心在於悶旱,故不能自檢,心靜乃覺,今日講心不在焉之章,尤爲自恧。至於末端事,莫知予意。予雖衰耗,國法不衰,無論大官小官,卽在於一處置之間,則士民觀瞻,其何自輕?而其前日望廟禮時過神門也,因其氣昏,未能趨蹌,回顧神門,不覺悚然。更回趨過而贖愆,微誠未徹,莫獲霈然。郊外外,步輿步從則古例也,而其令乘馬,亦禮使臣之意,則曰已得雨,濛濛細雨,欲擇燥濕,莫重班行,喧聒狼藉,子曰禘自旣灌,吾不欲觀。祭雖已過,若是放忽,其涉駭然,故其時旣諭承宣,其令步從,一號令事,何可爲諸臣而步數步乎?此則諸臣之致此,緣予不誠,咫尺洞口,仰謝陟降之意,與神門事一也。只見外面,不諒予心,予雖否德,白首暮年,決不爲諸臣自損矣。雖然,無則加勉,其何不爲自勉焉?職在經幄,能爲得體,其可尙矣,而待經幄之道,亦不可不交勉焉。將欲下敎,而先諭此答,其欲感君,宜先務誠。噫,白首三講之時,雖常時,職在儒臣,其任何在?而徹曉將事,道命法講,而侍講檢討,不能備員。下旬日次不待稟,而先爲下敎,而行公儒臣,不能濟濟,無義牌招。以此觀之,箚中列錄,徒文不實可知。名雖文官,其於事爲,宜誠何文。此雖舊例,予則曰謬,況今日乎?今朝太陽可見,彼蒼不高,先示慨然之意。玉堂批答答右相箚曰,省箚具悉。噫,以否德無能,三紀樹法,其惟此也。白首暮年,若是解弛,吁嗟,都都民將無一窩,卿已陳,今何弛乎?其於此事,一弛一張,非所可論,旣在其職,與聞與否,其何曲恕?金時訥外諸部官,於十九日,則可謂功過相準,雖其夜不可謂此,今覽卿箚,乃覺律過時訥,而其所勘律,則古無之律,意雖欲深懲於此等蔭官,白首暮年,其啓無古律於後昆乎?一欲下敎,律文斑駁,降等調用下敎勿施,命汰之官,卽招見官。覽卿箚而亦覺下敎中果不審矣。前官倂分揀,命政院更捧傳旨,初傳旨爻周,因命遣史官傳諭。大臣批答傳曰,因予神耗,今日乃覺,旣定之後,不行多矣。今月望常參,明日爲之,備局次對,晝講後爲之。常參時刻,辰正初刻,朝講隨時,晝講午正一刻,夕講隨九講有命。副提學有闕,代徐命膺除授。校理有闕,代李聖圭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敎傳曰,再昨人君下輿,而侍衛皆乘馬,其過豈特在於五衛將,堂下武臣、其時摠管,一倂從重推考。導駕騎堂騎郞,其所做錯,專在於不飭,倂罷職。出傳敎傳曰,昔年月三講,其何以然,而每以僅行,此亦追慕不誠之致。噫,夢裏興感,其猶若此,此予誠淺。自明日,三日行朝晝夕講,仰謝陟降,下旬次對,明日朝講後爲之。噫,彼三對,非以追慕,因諸臣强請而然也。明日若有臣,而一人或稱𧏮,非徒不爲,決不爲無所據之君,以此分付備局。出傳敎傳曰,人君少輿,卽步行之意,以此故名曰步輿。郊外祈雨外,無乘馬之事,而予嗣服後,有耆舊大臣,故命乘馬。再昨駭擧,堂箚已諭,而宜從古例,此後城內祈雨祭時,伯叔、大君、王子、耆老、大臣,勿爲隨駕,其餘皆步從事,定式施行。出傳敎明日莫重常參,兩司不可不備,都憲及抄選外,在外人竝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待下批牌招,而今稱在外人,限十年嶺沿投畀事。出榻敎今日政官,牌招開政事。出榻敎傳曰,曾已下敎,知乎?今番此後,家舍賣買,兩班則切勿買小民之家,小民則其買勿拘兩班、中庶之家,中人中若有職名,渾入於兩班之中,此魚網之設鴻離也。以此明白分付。出傳敎兼春秋邊景鎭罷職事。出榻敎上曰,承旨書傳敎之時,上番兼春秋邊景鎭,乃敢煩聒,罷職,可也。出擧條瑋曰,此濟州牧使申光翼狀本,而非但多有違式處,大臣姓名,只書其姓,不書其名,事極可駭矣。上曰,推考,可也。濟州牧使申光翼推考事。出榻敎諸臣退出。

○七月二十三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春坊上番,同爲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左副承旨沈墢,加出假注書金學洙,記事官金夢華,記注官蔡廷夏,弼善李基德,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運、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鳳漢曰,夜間,睿候調攝,若何?令曰,數日觸風之餘,腹部牽引不平,甚憫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何如?令曰,寢睡猶勝於前,而口味尙不開矣。近以羘接味,少進水剌,羘非滯物乎?鳳漢曰,羘本是淸補之物,不必滯也。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數滯,度數不均,掌心微溫矣。以楷診候後所對,與泰輿同。鳳漢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茹藿湯,旣見其效,依昨日例,日再服爲宜矣。令曰,依前劑入,可也。又曰,吏判上書,而書中有相避之語,是何事耶?鳳漢曰,雖未詳書中辭意,而必無其義也。前者吏曹參判鄭弘淳,與參議鄭存謙爲一家,而其時猶不以此見遞,而最後存謙,移拜承旨見遞,則今此吏判,與參議韓光肇,雖有一家之義,而以此爲嫌,誠非格例,況以此語及書中,尤爲不當矣。令曰,雖有應避之嫌,在下當避矣。鳳漢曰,然矣。頃者大朝動駕時,已爲肅謝矣,一番上書後,似當出仕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二十三日初更三點,上御景賢堂。吏兵曹堂郞親政入侍時,吏曹判書韓翼謩,參判黃景源,兵曹判書李昌誼,右副承旨李翼元,吏郞申景濬、黃榦、邊得讓,兵郞金瑞應、任一源,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崔昌國,記事官李寬,以次進伏訖。上曰,雨來者,今則浹洽矣。昌誼曰,先之以霢霂,繼之以霈然,誠甚幸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噫,陟降陰騭,蒼天眷顧,其雖得雨,未獲霈然,此心耿耿,莫知何日,更爲代犧?今日之雨,可謂霈然,雖恐瀆褻,慰陟降謝蒼蒼之道,報謝何敢踰月?若不霈然,將復祈雨,於此於彼,其褻一也。計日遲待,亦非事神以誠。報謝祭,皆不卜日,以二十五日設行,而太廟、永寧殿、社稷、南壇獻官,以正一品宗臣塡差,北郊重臣塡差,明朝則頃者代押,尙今悚然,當爲親押,五處廟殿親傳香後,當行常參,以此卽爲分付儀曹。諸執事申飭該曹另擇,其令自今日致潔,豈可以得雨而解心?禁草一齊,亦依祈雨祭,申飭。出傳敎上曰,兩銓官開政,親政爲之事。出榻敎上曰,兵曹堂郞罷職現告誰也?翼元曰,堂上現告,則李昌儒,堂下則元無導駕之事,故無現告之人矣。昌誼曰,今日政事,吏曹則多窠,兵曹則窠闕甚小矣。翼謩曰,東西銓相議,從便爲之,可也,而頃者兵判,以虛司果甚多,實無區處之意,至有筵白出擧條之事矣。然則吏批堂下武窠守令,盡爲兵曹實職遷轉之窠,此無建官設職之本意也。臣曹亦多有復職之人矣。上曰,此則有前例矣。昌誼曰,絶塞之人,不知窠闕之甚窄,日望付職,留滯京邸者多,此不可不軫念處矣。翼謩曰,虛司果之出六,不獨今番之夥然,從前都政時,每每有此患,而吏曹亦有五人之多矣,而閑散之人,亦甚夥然,實無區處之道矣。上曰,今日則非沈滯政也。復職則切勿擧行。傳曰,其在紀綱,將有下敎,而人君擧措當雍容,故泯默親政,以待政畢,而事件各異,宜乎先飭。頃者兵判所奏,意涉如何,故問于大臣許之。意涉如何者,司果六品者,請以守令調用也。今日詳問,乃覺右職者調用,然後自可通道,而司果六品,可以陞付故也。外面泛看,吏判執奏,可謂得體,兵判初奏,雖由於辭不暢意之致,後弊所關,不可無飭。兵曹判書李昌誼推考。名雖吏兵批,其所調用,俱予之臣,而兵批窠闕之窄不窄,唯在乎吏曹,故頃者親政時,兵批幾乎不成樣,而飭吏批開窠,無一人司果六品矣。吏判初意,或若予聞,則守格爭之,可也,而吏批十考十上未區處,兵批司果未區處,前都政雖過,卽一未了之政也。復職與否,非所可論,而其敢復職以請,事體不然,亦非大臣以前騎判事所奏之意,其涉非矣。若此十考十上,司果六品輕,復職重乎?且頃日前領相,有當陞之窠而復職,請推銓官,可謂得體。其在國體,不可無飭,吏曹判書韓翼謩,從重推考。出傳敎傳曰,十考十上未區處前,不可復職,兵批司果六品者,武守令窠中,以實職調用,然後自可調用,吏兵批此等人未調用之前,切勿復職事,分付。出傳敎傳曰,兵曹堂上,以在京無故人備擬,下敎之後,以近八十人備擬,豈可無飭?當該政官推考。出傳敎傳曰,特敎開政之下,日晩不爲擧行,故事體寒心,入侍開政事,下敎,而今聞只傳入侍云,事甚可駭。査問則承傳色不爲錯傳,而言于司謁之人,開政二字,中間遺漏,命査之下,不知某傳云,亦涉無據。當該別監,令攸司從重科治。出傳敎傳曰,兵曹參判李奎采,參知韓光會許遞,其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待開門牌招察任。出傳敎傳曰,此時雨澤之報,日夜企待,而其中陽川,在於咫尺,洽滿一鋤,晩後乃報,事之稽滯,莫此爲甚。當該縣監罷職,其代,今日政擇差,明朝辭朝。出傳敎傳曰,親傳香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呈辭受由云。許遞,其代,前右尹趙榮進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仍察,房順房。出傳敎傳曰,水標單子稽呈,禮堂從重推考,常參命下之後,儀注稽滯,將欲一體推考。今聞殿號微稟,中官不奏,其涉可駭。當該中官,越俸一等。出傳敎傳曰,頃者藥院賞典時,命置單子,混下政院,雖遵下敎,不爲擧行,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承傳色、中官,先罷後拿。出傳敎傳曰,再昨雖因得雨,而減等,其在懲後之道,不可尋常處之。五等告身中官曺壽哲,三等告身中官丁致復,準等後,歲抄修啓事,分付該曹。出傳敎親政纔罷。上曰,吏判若有憂予之誠,則豈使予達夜勞動,尙今未就寢耶?傳曰,噫,白首之君,自飭九講,常參其欲如儀,特命開政,而三堂互相撕捱,非徒申飭。頃者親政,有命未果,故兼行,而食後命下之政,今已徹夜,方纔親祭,三日當九講,而爲臣子,若爲衰君,焉敢若此?其在國體,不可政行而不飭。吏曹三堂,竝罷職不敍。出傳敎傳曰,銓曹無人,行司直金相福,吏曹判書除授,司直曺命采,吏曹參判除授,待開門牌招察任。出傳敎上命入吏曹參議前望單子,而書吏遲滯未卽持入。上曰,是何太遲耶?賤臣對曰,望單子在於本府,故往來之際,自然稽滯云矣。吏曹當該政色書吏,令攸司科治事。出榻敎傳曰,旣已周洽,閟宮親祭獻官,熟馬一匹,進幣瓚爵官,奠幣瓚爵官,薦俎官,禮儀使堂上,執禮陪祭諸承旨,各半熟馬一匹,大祝以下諸執事,入侍史官,兒馬一匹,贊謁者、贊引,各上弦弓一張,夾侍中官半熟馬一匹,宮衛令兒馬一匹,排設司鑰上弦弓一張,社壇獻官熟馬一匹,其餘諸執事兒馬一匹,贊謁者各上弦弓一張(一張))賜給。出傳敎諸臣退出。

7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榮進。左承旨金尙重坐直。右承旨任瑋。左副承旨沈墢坐直。右副承旨李翼元式暇。同副承旨朴師訥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只常參,朝晝夕講爲之。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左副承旨沈墢啓曰,甘雨始霈,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今方煎入,而今日是日次,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與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三講相値,三貼依例煎入,後日次入侍,宜矣。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陽川縣監尹光烈。

○沈墢啓曰,吏曹判書金相福,參判曺命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常參,本曹無進參之員,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常參時,儀賓府、忠勳府、漢城府堂上,俱無進參之員。錦城尉朴明源,仁平君李普赫,判尹金聖應,左尹南泰會,右尹李景祜,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巡監軍單子,傳于任瑋曰,仍。以右監軍付標單子,傳于任瑋曰,以權拭爲之。

○李翼元,以刑曹言啓曰,五部書員,刑推一次後,竝甲山府定配,追後被捉,此甚於犯酒,依實邊例,仍作官奴,任掌,令該曹刑推一次事,命下矣。査出當該書員,中部黃尙澤,東部鄭世郁,南部金世潤,西部張大成,北部李光燁等,竝嚴刑一次後,爲奴定配於甲山府,當日發配,各洞任掌尹哲希等十二名,竝依傳敎,各嚴刑一次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朴師訥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朴師訥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東部前奉事沈廷觀,西部前都事李瑞圭,前奉事李國亨,南部前都事申𪰷等,施以制書有違之律事,傳旨啓下矣。沈廷觀、李瑞圭、李國亨,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申𪰷,以玄風縣監,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以司書洪樂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師訥曰,推考徽旨捧入。

○辛巳七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景賢堂。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榮進,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任瑋,左副承旨沈墢,右副承旨李翼元,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崔昌國,記事官李寬,以次進伏訖。上曰,昨夜香室齋宿承旨進前。墢進前鞠躬。上曰,禮房承旨奉前後殿祝文以進。瑋奉祝以進。上使翼元盥洗奉讀,上執筆親押訖。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常參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榮進,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任瑋,左副承旨沈墢,右副承旨李翼元,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崔昌國,記事官李寬,以次進伏訖。上命賤臣,立殿陛呼曰,有啓辭官上殿,無啓辭官出去,東班政府以下皆上殿,西班儀賓以下出去。右議政洪鳳漢曰,冥應之雨,尙有不足之患矣。自昨夜始獲霈然,其爲喜幸,曷可勝言?第聖上連日勞動之餘,今夜達曉云,調攝之節,若何?上曰,予氣則一樣,而陟降垂佑,獲此沛然,不知身勞,而還覺心安矣。鳳漢曰,湯劑連爲進御,則臣等憂慮之忱,庶可少弛矣。大司諫鄭純儉曰,閟宮親禱,至誠上格,陟降眷顧,甘霈周洽,自此三農慰滿,民事誠幸,況又聖心奮發,講對有命,仍擧常參之儀,凡在瞻聆,孰不欽仰?第臣有區區仰勉者,惟其晩政之急於奮勵也。故時或有辭敎之失中者,此不但有欠於聖人中和之德,亦恐有損於暮年節宣之方矣。繼自今一動靜一辭令之間,益加意於涵養之工,使聖學彌卲,玉體無損,是臣之望,伏願留意焉。上曰,所勉切實,當體念焉。出擧條掌令申𣷯曰,君臣上下,悶旱焦迫,今幾浹旬,閟宮親禱之日,聖心格天,廟社陰騭,未三日而大霈若此,一國懽忭,豈可勝言?我聖上對越誠心,常如未雨之前,益加勉勵,則實有合於轉災致祥之道,惶恐敢達。上曰,所奏誠是,當加勉自省焉。出擧條副提學徐命膺曰,朝講體重,上下番不可不備,而校理李聖圭,昨日違牌,傳旨未下,新除授修撰趙𪬵,時在連山地,副修撰洪趾海未肅拜。在外者則下諭,未肅拜者,卽爲牌招,進參晝講,何如?上曰,往事固不足說,昨日下敎之下,焉敢違牌?旣有副學,故欲爲下敎而未果,今日法講雖不備,紀綱不可不樹,校理李聖圭罷職不敍,朝講時刻已迫,洪趾海牌招,晝講備員,可也。出擧條校理李聖圭罷職不敍事。出榻敎副校理洪趾海牌招,晝講入侍事。出榻敎禮曹判書李益炡曰,凡庭試殿試處所,曾以春塘臺設場,仁政殿科次事定式矣。今九月二十五日庭試殿試設場處所,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以建明門內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明日宗廟修改時,本署提調當進參,而今方有闕,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廟提調口傳差出事。出榻敎鳳漢曰,爲民嗣歲之憂,不可以一時旱澇,有所弛張,今番之雨,誠爲萬幸,而前頭事,又何可知乎?

○辛巳七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章吾,同知事金尙喆,副提學徐命膺,參贊官任瑋,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崔昌國,記事官李寬,武臣具觀徵,以次進伏訖。上讀傳之第九章所謂治國必先齊其家者大文,至康誥曰如保赤子大文,命膺讀一家仁一國興仁之大文,至故治國在齊其家之大文訖。命膺曰,上仁則下義。爲仁爲義,爲貪爲亂,其機專在於一心操存之間矣。一人仁讓,則自家之化,自然感之,而一人貪亂,則爭利之心,民各有焉。人君治國之道,愛民必如赤子之敎導,然後可謂治民矣。上曰,堯、舜之時,可謂極治,而亦有四凶,桀、紂之時,獨無賢者乎?命膺曰,其時雖有賢人,桀、紂不能用焉,豈曰無賢哉?上曰,有諸己而後,求諸人,則天下歸仁,無諸己,而非諸人,則天下亦無歸惡之理矣。尙喆曰,堯、舜率天下以仁,桀、紂率天下以惡,爲仁爲惡,興亡判焉,可不愼哉?命膺曰,此章恕字之意,將起下章絜矩之意也。此章,言以治己之心,推之治人之恕,絜矩章,言以愛己之心,推之愛人之恕也。上曰,有諸己而求諸人,則人君之事也,無諸己而求諸人,則非人君之事也。命膺曰,人君治民之誠,如保赤子,則自家而至國,無往不適矣。上曰,然矣。參贊官奏之。瑋曰,副學旣已善奏,臣無可奏之辭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洪鳳漢,兼禮曹判書李益炡,行司直洪象漢,行判尹金聖應,行左參贊洪啓禧,行兵曹判書李昌誼,司直尹汲,戶曹判書尹東度,吏曹判書金相福,刑曹判書南泰齊,司直具善行,行大司成趙明鼎,副司直鄭汝稷,副司直李章吾,兵曹參判元景淳,副司直鄭弘淳、徐志修、洪麟漢、金尙喆,副提學徐命膺,左副承旨沈墢,大司諫鄭純儉,掌令申𣷯,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邊景鎭,記事官李寬,以次進伏訖。東度曰,今年災傷摘奸,各以敬差官差送,何如?上曰,今年年事,未免穴農,差送敬差官,則廚傳有弊矣。鳳漢曰,差送敬差官,則道臣及民間俱便,而得人爲難矣。益炡曰,敬差官似是有弊矣。象漢、聖應曰,得人而送則好矣。上曰,若送敬差,則守令豈不難便也哉?且八道敬差官,何以得人耶?都事,似無妨矣。啓禧曰,無論都事與敬差官,得人甚難。昌誼曰,擇送敬差官,而亦令道臣申飭,則不無有益之端矣。汲曰,得人則必有益矣。泰齊曰,若以廚傳有弊,不送敬差官,而使道臣看檢,則道臣不能親自摘奸,事當委之於軍官,而此輩或不無弄奸之弊,則以此以彼,其弊一也。差送敬差官,似好矣。東度曰,以一道言之,有豐有歉,差送敬差官,則可知其虛實矣。許多侍從,豈有苟艱之慮哉?善行曰,欲知其豐歉虛實,莫如敬差官。明鼎曰,災傷摘奸,所任關重,不得其人,則不可。一二員尙難,況八員之多乎?令道臣摘奸,似便矣。汝稷曰,敬差官不無外方之弊矣。弘淳曰,自朝家雖差送敬差官,難可遍審其豐凶,而令道臣摘奸,則雖未隨處遍審,而有勝於敬差官矣。景淳曰,許多侍從之臣,豈不得八九可使之人耶?志修曰,若敬差官非其人,則還不如不送矣。麟漢曰,一道生靈,專係道臣,若差送敬差官,則有若不信道臣者然。尙喆曰,臣於年前,待罪湖伯,故詳知其事狀矣。若不送敬差官,而專委於道臣,則道臣自當小心奉行,其後若送繡衣廉問,則尤有自戢之道矣。鳳漢曰,此宰臣之言,甚切當矣。上曰,好矣。傳曰,今番爲廚傳年分,令道臣擧行。道臣按一道,豈不盡心,而但予則曰有形勢之邑,其民蒙惠,無形勢之邑,其民受弊,此正有庳之民奚辜者也。申飭諸道,有形勢守令邑,切勿以拘守令之顔面,親執詳審,無形勢守令之邑,若以莅民,無使無辜之民,抱冤於蔀屋,而非徒有形勢無形勢,或有遊辭其間,以草爲穀,以穀爲草者,而或有目見殘忍,不能說道者,其能其否,非徒一二,而甚者不爲民而爲己者。噫,今年之農,其亦若此,白首暮年,夙宵體昔年爲民之盛意焉在?氣雖衰矣,爲民之心不衰,亦莫曰無人。此等廉問繡衣,予亦有焉。噫,爲都民之家,其猶靳靳,況關係諸道萬姓者乎?噫,一時借入gg人g,其猶終身永錮,況赤子抱冤,爲己不爲民者乎?遣御史而其若矇矓,甲者雖誤,乙者決不再誤。依今番閭家摘奸例,何煩廚傳?雖至再至三,其令潛行潛來,使元元蒙實惠然後已。噫,陟降蒼蒼,若是恤民,而其不仰答,他日將何顔拜?以此一體嚴飭諸道,勿陷其科。噫,莫曰鐵堅,此科何異焉?出傳敎𣷯曰,臣於年前,待罪北邑時,竊有慨然於中者,敢此仰達矣。均役之後,沿海各邑奉行節目,雖一尾魚,尙爲給價貿用,而監營之出營穀,各種海物,使各邑貿納之際,貧殘吏胥,自備添價,尙此不足,不得已潛出海邊,散價勒買,多般求乞,菫菫gg僅僅g充數。如是之際,邑吏海民,俱受其弊。自今定式,直自營門,使之貿用,而各邑換貿,則一切嚴防,恐爲得宜矣。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以目覩之弊爲奏,其實可尙。當遣御史釐正矣。出擧條命膺曰,苟有意見,隨事直請可也,而乃以下詢大臣,委曲爲說,終有損於臺體,掌令申𣷯,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廟堂所關之事,故以下詢大臣爲請,副學之言,過矣。命膺曰,臣所言者,不過體例間事,而聖敎則在於扶植言路。方當官規寂寥之日,市駿之政,尤宜先務,此則臣當受以爲過矣。上曰,所陳是矣。推考勿施,憲臣亦勿引避。出擧條墢曰,守令十考十上五考五上及遞付京職中解由出不出,問知以奏事,下敎矣。問于吏曹,則六守令中一邑,先出解由云矣。上曰,解由先出者,令該曹先爲擧行,可也。出擧條純儉曰,太廟親享,事體至重,而今番祭官差出之際,奉俎官六員,初不分排,乃於單子入啓之後,苟然充塡,其在重祀典之道,不可事過而置之,請吏曹當該郞廳罷職不敍。上曰,晩後下敎,事勢似然,勿罷。出擧條鳳漢曰,經宿動駕,各道道臣,例爲境上出待矣。今秋陵幸時,當依例擧行乎?上曰,勿爲出待事,分付。出擧條昌誼曰,在前陵幸時,留都營循例狀啓,則付撥以送,若有時急狀啓,則京驛馬待令事,曾已定奪矣。今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誼曰,晝停所三吹,依昨年六月例,以信砲擧行乎?上曰,依昨年例,信砲擧行,可也。出擧條昌誼曰,今番陵幸時,禁軍及馬兵,以幾番幾哨磨鍊乎?上曰,禁軍則三番,馬兵則三哨,依昨年例擧行,可也。出擧條昌誼曰,駕前巡視令旗及軍牢手,各以幾雙磨鍊乎?上曰,各以五雙爲之,使之輪回替代,可也。出擧條昌誼曰,今番陵幸時,訓局軍兵,以幾哨磨鍊乎?上曰,依昨年例,以九哨擧行,可也。出擧條昌誼曰,在前經宿陵幸時,十里外斥候伏兵,令守禦、摠戎兩廳,各隨其地方爲之矣。今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亦依昨年例,使守禦、摠戎兩廳擧行也。出擧條昌誼曰,在前經宿陵幸時,挾輦砲手四百名擇定,以二百名輪回替代,而上年六月明陵行幸時,依下敎以二百名擇定,以一百名使之輪回替代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昨年例,以二百名擧行,而亦使之替代,可也。出擧條昌誼曰,在前明陵行幸時,設布帳,令守禦廳、御營廳擧行,而上年六月,以禁衛營、御營廳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使禁、御兩營,擧行,可也。出擧條昌誼曰,今此明陵幸行時,以何營軍兵留都乎?上曰,使禁衛營留都,可也。出擧條昌誼曰,在前陵幸時,城門外屛門把守,依前定奪,大駕行過後,入來留都營,而還宮時還爲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乎?上曰,城門屛門把守軍,一依昨年例擧行,而敦義門則動駕後閉,回駕時開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昌誼曰,靑坡、蘆原兩驛,卽朝夕傳命之地,役繁比外驛倍甚,而只以如干位田,菫菫gg僅僅g資生矣。昨秋慘被水災,又當無前麥凶,人馬飢饉疲頓,實有難支之慮。在前如此之時,有戶曹太、惠廳米各一百石題給之例,況今春旣經陵幸,又當經宿幸行,尤宜有軫恤之道。若依昨年三次題給之例,參酌許施,則庶可有一分支保之勢,故敢此仰達。鳳漢曰,春秋陵幸,自是驛卒應當之役,豈有別爲施惠之例乎?麥歉之時,如有顧助之例,則宜有軫念之道,此前例有無,詳考後稟處,好矣。上曰,參考前例,更爲稟處,可也。出擧條鳳漢曰,此忠淸監司具允明狀啓也。以爲今年牟還,皆已畢捧,而其中堤川等七邑驛未捧,爲二千八百四十石,而目下民勢,殆同弩末,無望準捧,今姑停退,明年麥秋徵捧事,令廟堂稟處矣。畿邑牟還,待秋作租事,曾已定奪,湖西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夕講入侍時,同知事金尙喆,特進官李章吾,副提學徐命膺,參贊官金尙重,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崔昌國,記事官李寬,以次進伏訖。上讀傳之第九章前受音一家仁大文,至故治國在齊其家大文。命膺讀新受音《詩》云桃之夭夭大文,至卒章訖,上又讀。命膺曰,今此引詩宜家之言,卽其家不可敎,而能敎人者,無之之意也。威儀不忒,則爲家爲國,無往不可,若無威儀,則其家不可齊,況治其國乎?上曰,然矣。予知其夫婦之道也。凡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夫婦和樂,然後家道成而國可治也。故周南,先言琴瑟之樂,以至乎治國之效,夫婦之道,顧不重歟?命膺曰,聖敎果然矣,而仁山金氏之註,最的確矣。三引詩義,各有條理,初言宜家,次言宜兄,三言正國,次第不紊,言雖略而意則盡矣。上曰,《大學》之本,卽《小學》也。予自幼喜讀《小學》,及其樂處,亦不覺手舞足蹈。以一句言之,戶外有二屨,聲聞則入,聲不聞則不入,豈非天理曲盡處乎?予年十九,讀《大學》,非不知其好意味,而其日用處,多在《小學》矣。趙明鼎常論關雎詩曰,宮人欽仰文王之德之至,故寤寐思淑女,以爲其配焉,此說,何如?命膺曰,世人以琴瑟二字,多用於夫婦,蓋引關雎詩而言之,而臣意則不然。鍾鼓樂琴瑟友者,是宮人,以鍾鼓、琴瑟,友樂文王、太姒也,而非文王、太姒,以鍾鼓、琴瑟,相友樂也。上曰,副學言似深矣。昔諸葛亮,知黃氏之貌醜而娶之,只取其德也。鍾鼓、琴瑟,亦非以德相友樂者耶?上曰,桃夭章,有關雎之餘意,而至於摽有梅章,有此吉士之誘,是何也?命膺曰,文王之化,自近而遠,不無先後淺深之殊。江漢以南,染毁之俗已深,故摽有梅,不如桃夭章以上矣。上曰,松都人商賈甚多,比諸往昔,何如?尙喆曰,松都人被先王之恩澤已深,且殿下每施軫念之政,故民皆樂業以生,至如武藝,亦皆精鍊,脫有不幸,可以爲國一面之用矣。上曰,然乎?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榮進。左承旨金尙重坐直。右承旨任瑋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沈墢坐直。右副承旨李翼元式暇。同副承旨朴師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鍈趙武範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朝晝夕講爲之。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沈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纔已標信啓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榮進曰,禮判有事,參判奉審事,分付。

○傳于趙榮進曰,獻納洪趾海,牌去來催促,斯速習講。

○沈墢,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甲冑四百十部,前已修改,而其餘甲冑二百四十部,今已新造畢役,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任觀周陞六代,以宋鍈爲假注書,注書兪恒柱罷職代,以趙武範爲假注書。

○沈墢啓曰,前待敎鄭彦暹,前檢閱姜趾煥,旣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何如?傳曰,允。

○沈墢,以義禁府言啓曰,衿川縣監李思國,卽爲拿問口招,今日夕講,持奏事,命下矣。李思國方在任所云,發遣府羅將,卽刻拿來口招後,持奏,何如?傳曰,允。

○金尙重啓曰,判義禁洪啓禧,持衿川縣監李思國口招,依下敎來待矣。

右承旨任瑋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朴師訥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卽者說書金夢華,謂有情勢,陳書徑出,原書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文學徐有元,由限已過,司書洪樂純,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李道普,素患痰病,挾感添劇,昌德宮衛將卞泰禧,近得輪疾,差復無期,俱爲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等待其差復,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宣惠廳言達曰,本廳大同上納,自有定限,而七月將盡,或有全不納,或有未收邑,事之稽緩,莫此爲甚。寶城、長興、海南、忠原、德山、石城、新昌等邑守令,令本道道臣,指名現告,拿問處之,何如?令曰,依。

○持平朴相老書曰,伏以,天休滋至,大朝聖候,荐臻康復,邸下睿體,益向差安,喜騰百僚,歡溢八域。念臣父素患濕痰之症,旣祟於海邑風氣,重添於炎程跋涉,挾感冒而寒熱交,中暑暍而吐瀉倂,症情危惡,氣息澌頓,孤寄任所,扶將無人。臣聞此報,方寸亂矣。昨請歸覲,方尋鄕路,忽於此際,伏奉柏府除旨,驚惶震越,莫省攸措。適値常參有命,九講方設,聖敎荐降,召牌狎臨,分義極爲惶悚,私情有不暇顧,抑情怵分,章皇肅命,退歸私次,急報踵至,病裏思臣,趣臣歸護。神精飛越,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都門。伏乞睿慈,俯察微懇,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遄臻康復,慶忭曷諭?爾其勿辭往護焉。

○辛巳七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景賢堂。朝講入侍時,左參贊洪啓禧,知事南泰齊,特進官具善復,同知事元景淳,特進官具允鈺,副提學徐命膺,參贊官沈墢,司諫李壽德,掌令申𣷯,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崔昌國,記事官李寬,以次進伏訖。上讀《大學》傳之第九章,命膺讀絜矩章,至第二大文訖。命膺曰,此章之意,與昨日所奏同矣。前章言恕之一字,以起此章絜矩之意也。上不以無禮使下,下不以無禮事上,是絜矩之道也。絜矩二字,亦一恕字義也。上曰,然矣。上讀書時,有誤讀處,歎曰,予方講《庸》《學》,而有誤讀字,其誠敬之不足可知矣。四境之不治,其誰之咎也?泰齊曰,殿下每有不滿自謙之言,臣等之心,固不安矣。命膺曰,雖以堯之德,不過允恭克讓四字,殿下今日之言,可謂克讓矣。景淳曰,凡學問,有志不爲,則有退而無進矣。命膺曰,人若今日洗垢,明日不洗,則其垢之存,必自倍矣。學問之工,亦如此矣。啓禧曰,《大學》之序,條理瞭然。修齊治平,皆出於孝悌慈三字,此三者不行,則修齊治平,無以行矣。殿下欲望皇天之惠澤,則以此心推之於臣民,可謂絜矩之道也。上曰,絜矩之道,難矣。昔禹,左準繩右規矩。一身有此規矩準繩,可謂聖矣。矩猶心也,絜,度之謂也。人各以愛子之心,奉其父母,則人皆爲孝子矣。人君高處於上下左右四方之中,爲標準矣,而予則雖處於四方之中,無以爲民標準矣。泰齊曰,殿下處於君師之位,嚴繩群下則可也,而勿以予雖爲之,彼人也何能爲此也,則民無有仰則之道矣。景淳曰,知事之言好矣。堯之時,可謂極治,而猶有四凶之辟焉。臣民若有犯法者,則刑辟之用,烏可已乎?啓禧曰,民若犯法,而治之不以其道,曲加寬貸,則彼民也,甚愚迷者也。無感恩之心,而反生怨咨之言矣。命膺曰,堯之時,有老人鼓腹而言曰,帝力何有於我哉?可謂無爲之治也。上曰,堯卽太極也。蕩蕩難名者,其不然乎?凡國之興亡,在民心之向背矣。啓禧曰,民心之向背,亦天心之向背矣。上曰,然矣。啓禧曰,人君之道,當以納諫爲先矣。命膺曰,昔杞平君兪伯曾,上疏於仁廟朝曰,殿下前日之擧湯、武也,今日之擧桀、紂也,可見古君臣之道矣。𣷯曰,殿下方講絜矩,益加猛省焉。上曰,諸臣皆以絜矩勉予,而予不如漢高、武帝也,遠矣。泰齊曰,不然。殿下之不如古帝王之事,豈有一二條拈出之事耶?啓禧曰,臣於常時,以直節自期,不以諂諛爲事,而伏見殿下平日之事,賢而且孝矣。上笑曰,卿自謂非諂,而乃謂予孝耶?啓禧曰,實不然矣。昔武王解履綦,命左右繫之,左右不肯繫,武王曰胡不繫?對曰,人臣當以責善爲任,豈繫履綦也哉?終不繫焉,而武王不以爲非,豈不聖乎?上曰,武王豈解履綦之君哉?似不然矣。上曰,近來寥寥之中,昨自開陽門邊,有喝導之聲,予喜而蹶然矣。旣已入侍,又有所懷,予甚嘉之,而副學昨以下詢大臣之言請推。予雖以勿爲撕捱之意言之,恐爲避嫌不出矣,今日又入侍,還可幸也。𣷯曰,衿川縣監李思國,除拜本縣,未及赴任之前,稱以藥用,分定桑葚,而每戶各捧三斗,方農責納,民不堪苦。卽此一事,固已可駭,而今番劃給畿邑之米,實出於我聖上軫念麥歉,愛恤元元之至德,而思國身任字牧,不思至誠奉行之道,分俵之際,專委下吏,不擇貧富,混同散給,飢戶窮民,未蒙實惠,怨聲載路,傳說狼藉。殘邑濟民之責,不可付之於如此之人,臣謂衿川縣監李思國,罷職不敍,斷不可已也。上曰,此乃所懷而果若此,不可罷職而止,爲先令該府拿問口招,今日夕講持奏。傳曰,衿川縣監李思國,今聞臺奏,極涉無狀。令該府卽爲拿問口招,今日夕講持奏。出傳敎上曰,洪趾海之撕捱,過矣。啓禧曰,其子之事,其父言之,似涉惶恐,而聖上旣已下詢,豈敢隱情?頃日納牌之時,懸牌闕門,三日待命而後,出謂臣曰,此後玉堂,則非所可論,而雖兩司,難可行公云,臣責之曰,汝心如此,則果厭國職而然也。汝豈爲此言也?如是責之矣。上曰,然則獻納除授,今日晝講入侍。傳曰,獻納有闕代,洪趾海除授,牌招入侍晝講。出傳敎傳曰,噫,今日臺閣逡巡,卽亡國之根柢也。昨日喝導之聲,不絶於開陽門,近者初聞,而猶自歉乎?不能無爲,昨日三入侍,皆有所懷。其令開眼,今日亦不默默。駁一守令,莫曰一事。予則曰若此不已,其可庶幾,而大抵近者,以不入侍處分,以擧措做錯處分,此等之時,景像不佳。其雖不獲已,心常惜之。昨今則若旱餘得雨,其宜扶植,而勸懲,人君之大權,擧直措枉,其亦聖訓。噫,暮年自强,三日九講之時,君若默默,何以礪末世?兩司入侍,薇垣寥寥,若假借則其曰自强,無中生有,予何勸之,而觀目下事,其默默之時乎?不可無飭,司諫李壽德,特遞其職。在乎相規之職,尋常旁觀,非恒日期待者,無乃惜鳶卵而然乎?其亦宜飭,副提學徐命膺,從重推考。出傳敎上曰,兪奉朝賀入臺廳時,必擇善聲喝導者以入,可想其風采之稜稜。臺臣之職,當如是矣。泰齊曰,此臺臣之登科,近五十年矣。積年沈滯,數年前菫gg僅g爲通淸,而今日初登筵席,連有所懷,其氣之不衰,可尙矣。上曰,然矣。望七之人,豈可顧瞻逡巡哉?𣷯曰,臣曾於己亥年,陪進宴於此堂矣。今日朝講,又爲入侍,感涕無從矣。上掩涕曰,然乎?昔年以何官入侍乎?𣷯曰,其時爲假官矣。上曰,四十三年後,以臺臣入侍,而昔年今年之入侍,在於此堂,可謂不泛矣。諫臣則默默遞差,副學則似當請推而不爲,副學推考,而昨日臺臣推考,副學自當,可也。命膺曰,小臣之重推甘心矣。泰齊、景淳曰,臣等職在經筵,請同被推考。命膺曰,彼兩臣,與臣所處有異矣。上曰,經筵則與玉署長官果異矣。自請推考,過矣。傳曰,昨者賞典遺漏,永寧殿獻官、執事,一依太廟獻官、執事擧行。旣行報謝壇郊,獻官半熟馬一匹,執事弦弓一張賜給。出傳敎傳曰,侍講院、講書院,勿爲逐日問安,依前爲之事,分付。出傳敎傳曰,今當謁陵時,右捕將吳𪼁,軍門進去,左捕將具善復,補土處欲爲看審,令其時待令,令留都大將權察事,分付。出傳敎傳曰,陵鋪莎後,過旱經雨,禮堂一人馳往奉審,入侍夕講。出傳敎傳曰,夕講以申正初刻爲之。出傳敎傳曰,近者百隷怠慢,綱紀日墜,凡雨下張傘之法,堂下則玉堂兩司外,不敢爲之例也,而昔年春坊官員,以春坊與玉堂等,請許張傘陳章,而以尊大爲敎,故頃者因此申飭矣。況再昨班行,有申飭之事,今日朝講時,其令摘奸,則其雖雨下,堂下官跟隨,亦不申飭,當該入直騎堂,爲先從重推考,侍講院、講書院問安官注書兼春秋,皆以張傘,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一倂罷職,當該郞廳,不能糾檢,令該府處之。此後申嚴舊制,推考則承傳色受傳,而其他下敎,司謁皆傳,故自前見之,以傳命之人,其不禁傘,而雖長番中官堂下者宜禁,以此一體分付,王命在身。監軍與奉命中官史官勿禁,曾亦申飭,而近者入侍時,聞前導之聲,時或問或有史官,亦涉駭然,此後發禁。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七月二十五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時,同副承旨朴師訥,加出假注書金學洙,記事官金夢華、任濟遠,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師訥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令曰,別無加減矣。師訥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一樣矣。師訥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候後,退伏曰,左右三部脈候,尙有數滯,度數不均,掌心頗溫矣。允協診候後所對,與泰輿同。令曰,使李世珪,針醫呼來,可也。師訥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暑感猶未解矣。淸暑六和湯本方中,去人蔘進服,爲宜矣。令曰,諸醫之意,何如?允協曰,淸暑六和湯,甚宜於暑感,以次進服,爲宜矣。令曰,劑入,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時,知事南泰齊,特進官洪獜漢gg洪麟漢g,參贊官金尙重,參贊官徐命膺,假注書宋鍈,記注官朴祥馨、朴沁,獻納洪趾海,武臣呂攀,以次進伏。上讀《大學》所謂平天下在治其國,止此之謂絜矩之道,命膺讀《詩》云樂只君子,止有財此有用,上又讀《詩》云樂只君子,止有財此有用訖。命膺陳文義曰,民之所好好之,所惡惡之。此好惡二字,卽誠意章之好惡也。有國者,不可以不愼,此愼字,亦誠意章之愼也。然後以得衆則得國,應樂只君子一節,以失衆則失國,應節彼南山一節。於此,蓋可見平天下,不可徒規規於聲音笑貌而已,直自人君念處之微,善惡之幾,而有所本原也。朱子論通書幾字曰,近則公私邪正,遠則廢興存亡,莫不於是焉決矣。人君一念之好惡,其有關於衆心之得失如此,可不懼哉?上曰,所陳是矣。泰齊曰,克配上帝,此配字之義大矣。非獨以人君一心上謂也,天下萬物,皆得其所,然後是可謂克配之義也。上曰,所陳是矣。上命洪趾海進前。上曰,聞重臣所奏,則以爲春坊兩司,則當行公云,予以爲臺職,有一線可召之路,特除臺職,非以耳目寥寥,欲以此備員也。前日撕捱,是矣,今日出肅,是矣。今之儒臣不備,勿爲撕捱,行公,可也。趾海曰,臣誠惶恐,不敢以處義,煩達於筵席,退出後當以上書,陳暴情實矣。上曰,不當陳書矣。朝者有下敎於重臣者矣,臺臣聞之而來乎?趾海曰,以小札書送,故知之矣。獜漢曰,臺臣承牌入闕之後,雖父子間,不得相見矣。上曰,古人云,以國士遇之,以國士報之。其君以國士待其父,爲其子者,亦當以國士報其君矣。昨年筵白時,若直請鄭枋之罪,則事當明快矣。獜漢曰,其時儒臣,率口而發,非所經營者,故如此矣。上曰,其時所陳,不過弸中而發,亦有所執矣。今則其君暮年自飭,三日九講,爲臣子之道,豈可逡巡退縮乎?上曰,重臣之指揮,亦涉如何矣。重臣若曰,竝與春坊兩司而自劃gg畫g則可也。春坊兩司則行公,而獨不可行公於館職乎?予當直言之,雖以處義言之,今則半上落下矣。泰齊曰,彼臺臣,竝與春坊兩司而自劃gg畫g,則是自阻於聖明之世也。如此bb之b故,臺臣之父,以春坊兩司當爲行公之意,陳達矣。上曰,玉堂方有窠乎?尙重曰,臺臣移拜之代,方有之矣。上曰,可謂朝說書暮正言也。命書傳敎曰,噫,人君自飭,三日九講之時,適副學入侍,事體猶不寒心,而今之四五講,上下番不備,不可使聞於隣國。今日入侍,旣已面飭,獻納洪趾海,校理除授,卽爲牌招,夕講備員。出榻敎獜漢曰,儒臣方入侍,似不出牌矣。上曰,牌招,可也。趾海先爲退出。上命注書,宗廟祈雨祭祭文持來。臣鍈持入。上曰,編次人及副提學留在,南泰齊先爲退出。上命注書進前。上曰,汝年幾何,而何年榜目乎?鍈曰,年今二十九,而癸酉榜矣。上曰,爲人甚精明矣。獜漢曰,果精明矣。上曰,汝父名爲何?鍈曰,宋良弼也。上曰,頃年汝父,特命除職矣,聞今作故矣。汝家曾在門外云,今則何在?鍈曰,方在芹洞矣。上曰,宋錫範,於汝爲幾代乎?鍈曰,爲七代祖也。上曰,職至何官?鍈曰,官至大司憲也。上命編次人,讀奏祈雨祭文訖。上命注書,禮曹參判陵奉審何時發行,及校理洪趾海肅謝與否知入。臣鍈入奏曰,禮官陵奉審出去,已移時,而洪趾海肅單,已入云矣。上曰,今則洪趾海可以行公矣。上曰,副學父子事予,故頃日徐浩修爲第二,而予欲見三代事予矣。浩修初不讀下經云,奈何?其心則可尙矣。尙重曰,雖未及讀下經,素以名下士稱之矣。上命尙重,書警世問答文兩段。上曰,今則御製難以著述,而以此問答,欲爲消日。名雖警世,實心自警也。上曰,罷職翰林竝敍用。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七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夕講,禮曹參判同爲入侍,判義禁洪啓禧,京畿監司蔡濟恭,追後入侍時,同知事元景淳,特進官洪麟漢,參贊官沈墢、徐命膺,侍讀官洪趾海,假注書趙武範,記注官朴祥馨、朴沁,禮曹參判沈鏽,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參入侍。沈墢曰,入來矣。上曰,奉審各陵乎?沈鏽曰,只奉審明陵而來矣。上曰,莎草,何如?鏽曰,莎草無枯損處,而庚辛等方,新舊莎相交,間間稀疎,根則相連矣。參奉言,旱時有黃色,雨後一層新矣。上曰,然則無頉矣。鏽曰,然矣。上曰,所過農形,何如?鏽曰,雨後田穀頗好,晩禾生色,而若不卽晴,則不無傷損之慮。上曰,今雨而晴,適宜矣。卿從香峴來乎?鏽曰,然矣。上曰,禮參爲人着實矣。徐命膺曰,往返神速gg迅速g矣。上曰,其人健。仍命承旨書之曰,心在園陵,命禮官奉審,聞其回奏,心少紓矣,而速爲復命,其涉可嘉。禮曹參判沈鏽,特賜虎皮一令gg領g。出榻敎沈鏽先退。上講《大學》,自德者本也,止仁親以爲寶。上曰,愼字,註之以謹,何也?洪趾海曰,避宋御諱也。上曰,韓退之諱辨則非之,而由此觀之,朱子亦諱之矣。徐命膺曰,胡人諱夷字,以墨圈之耳。康熙板甚好。聞左參贊,有《大淸一統誌》云矣。上曰,《一統誌》出來乎?萬古圖書,亦如《大藏經》云矣。命膺曰,合五千卷云矣。上曰,德者本也之旨,微妙矣。命膺曰,前節之三引詩,旣以好惡愼獨,對擧言之,而結之以得失,然後此一節,專以理財言之,而或以德對財,而明其本末,或以民對財,而明其聚散,或以言對財,而明其出入,然若言理財之本,則又在於用人。故曰舜以不得禹、皐陶,爲己憂矣。上曰,傳文誰爲之乎?命膺曰,傳十章,曾子之言,而門人記之也。洪趾海曰,言悖而出,貨悖而入,兩節畢竟貨悖之害,有大於上節,而訓詁則以上一節互明之矣。上曰,辱人者必受辱,下番之言,甚好。元景淳曰,上下番奏之詳矣。臣更以用人一節,有所仰陳矣,堯舜必得人而治,故曰天工人其代之。然用人之道,亦本之吾明德也。伏望聖上,沈潛于此。上曰,好矣。引書之語尤好。景淳曰,勞於求賢,逸於任人者也。上曰,諺解是嶺南方言乎?命膺曰,然矣。上曰,張顯光有子孫乎?沈墢曰,有張受崘者,似爲參奉矣。上曰,有書院乎?趾海曰,有洛東書院,其竹帶與笠尙在,帶則截竹爲之,笠小如氊笠矣。上曰,嶺人質實矣。儒臣等先退。上曰,金吾堂上,持衿川縣監李思國供辭入侍。臣武範,出召洪啓禧入。上曰,正書來乎?承旨讀之。上曰,止。命諸臣小退,復入。上曰,桑椹稱以何用,而取於民乎?沈墢曰,似爲藥用矣。洪啓禧曰,渠曾爲昭寧園守奉官者也。上曰,是矣。渠曾了了,何爲此事?啓禧曰,渠之種桑,依《經國大典》,而亦將報本道云矣。上曰,受以三斗,則五千七百餘斗,將焉用哉?啓禧曰,還穀分給事,渠爲民往見摠戎使,更得百石給之云。臺言亦未必無所據,而渠則稱曖昧,令本道査之,何如?上曰,畿伯入侍。臣武範承命出入。上曰,畿伯有內衙乎?沈墢曰,有之。上命諸臣小退復入。上曰,畿伯來待,注書出去,與之入來。臣武範,出召蔡濟恭入。上曰,衿川桑椹及分標gg分俵g事聞之乎?濟恭曰,小臣不聞矣。啓禧曰,監司亦必知李思國之爲人矣。濟恭曰,思國以公事,數次來見臣,其人似純實矣。上曰,果純實矣。是李秀得之一家乎?沈墢曰,然矣。亦李奎采之族也。濟恭曰,臺言以何事發?臣則今始聞之矣。上曰,桑椹小兒食之。予於前觀之,斑細似覆盆子。濟恭曰,三陟桑椹則味好矣。上曰,摘椹時,必見憎於官屬而然也。査其種處,可知矣。啓禧曰,渠欲以十月移種矣。上曰,金川前郡守李晟供狀持來,馬牌入之。上命朴祥馨,召校理洪趾海入侍。臣武範持牌入。上曰,宣傳官李邦和入侍,騎馬二匹立之。上曰,注書出去,於玉堂,問今年三月三講進行日子,於新營,問襂袍,幸行時前排旗色靑紅以來。臣武範,出召宣傳官入,仍因承旨仰達曰,三月三講進行日子,則二月二十七日也。前排則紅旗也。上顧趾海曰,予非疑臺言也。守令亦必有曲折,自監營査,則官屬牽連,有不便,儒臣潛行廉問以來。命邦和曰,汝往衿川,察種桑有無多少以來。上謂濟恭曰,分給之穀,尙有餘乎?濟恭曰,有餘者矣。上曰,雨澤周洽,予心快矣。濟恭曰,二十一日雨及二十二日雨,三十六官無不來矣。上曰,實由陟降之憐民也。二十日卽農家之嶺也。東風卽息,昨日雨向日霧皆好矣。濟恭曰,向日柳德由之罪罷,臣亦待罪方伯,誠有惶恐矣。蓋陽川縣頻頻報狀,而狀啓則據其末梢所報,故德由至被罪矣。上曰,然乎?渠若爲磨勘狀則好矣。濟恭曰,所餘三百石,更欲分授各邑緊處,何如?上曰,依爲之。畿伯先退。上曰,畿伯爲民善制産矣。上命承旨,讀李晟供辭。上曰,李溵神速gg迅速g知之矣。啓禧曰,監司有廉問故也。上曰,李思國口招,承旨持去,待御史還後決之。上謂啓禧曰,北道今遣金鍾正釐正,卿與相議,可也。啓禧曰,鍾正方在拿罷中矣。上曰,尹勉憲有軍職乎?其人純實矣。啓禧曰,然矣。上曰,近者予觀《鳳洲綱鑑》,唐有太宗而已。漢高偉矣,文帝亦非外飾也。唐有《貞觀政要》,漢則無之矣。啓禧曰,兩漢詔令,大有可觀,若裒集成書,則亦一《貞觀政要》矣。上曰,然乎?啓禧曰,此事,付之副學,似好矣。上曰,承旨書之。上曰,旣命御史,前校理金鍾正敍用。上曰,不過飭勵,旣已罷職,今已供辭云,內官田成澮放送。上曰,初命時,來月十三日動駕,服色,只依昨年三月例下敎,更思之,嗚乎,來月其豈再有乎?服色依昨年六月,以黲貼裏擧行,隨駕諸臣如常。上曰,覽道臣狀聞,其涉可駭。今日供辭云,故取來命讀,與狀聞一切相反,而以供辭推之,本事跡涉殊常,令道臣更爲嚴査,以聞後,登對以奏。上曰,飭已行,今聞旣已供辭云,前應敎李瀰,前校理金鍾正,佐郞金瑞應,分揀放送。上曰,講書院只有一人。左贊讀金相翊罷職代,前左贊讀尹勉憲除授,牌招察任。上曰,於唐有《貞觀政要》,至於兩漢詔制,有可法者,而於史則難以簡便,令副提學,兩漢詔書之可以遵法者抄略,名曰《兩漢辭命》,其代則漢高、文、景、武帝、昭、宣、光武、明帝抄進事,分付。上曰,本事在於曺壽喆、丁致復,而因得雨不配,以告身律施行,則今聞中官孫效沖,以初下敎勘律,故徒配云。不問幾乎倒置,改以公律勘處事,分付。上曰,噫,今月將盡,來月不遠,追慕一倍。三月猶不忍三講,而旣因追慕,故二月二十七日三講,行於一日。噫,曾已下敎,雖不能追服之制,今年旣命撤樂,試士之外,不着常服。況於此月,何心若常乎?三日九講,初雖自飭而爲,亦行於今月,正若二月,已一以伸仰謝之意,且一以伸追慕之懷。再昨下敎時未果,今乃慨然覺悟,來月勿稟三講,而三對則非追慕也,因三講而然也。御服雖無拘礙,旣不行三講,仍行三對,何以伸予心乎?三對則過來月爲之,而噫,雖不爲三對,爲宗國心許民國,因此不爲民事,亦何顔以拜?雖不具格,當召大臣備堂而論民事,此則待下敎擧行事,分付備局。上曰,今問道臣,前陽川縣監柳德由,自二十日逐日報狀,而二十二日夕後,始報洽滿一鋤云。二十三日形止狀聞,事勢固然。以此推之,雖報若傳語,惟待洽滿,不爲別白之致。二十二日報狀,雖未滿一鋤,別白以報,道臣何不狀聞?其報卽鄕闇所致,旣勤其報,罷職,過矣。曾知勤勵而面飭,雖微官,非其辜也,旣代雖無可論。已知之後,豈不顧其勤?敍用,令銓曹十考十上,皆調用後,卽爲懸註調用事,分付。以上竝榻敎承旨書諸傳敎訖,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榮進。左承旨金尙重坐直。右承旨任瑋。左副承旨沈墢坐直。右副承旨李翼元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朴師訥傳旨未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鍈趙武範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朝晝夕講爲之。

○下直,三登縣令張錫履,仁川府使申暕,麻田郡守李普中。

○趙榮進啓曰,同副承旨朴師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時任下宣傳官上,內乘二字添書。

○以巡監軍單子,傳于沈墢曰,仍。

○傳于趙榮進曰,夕講後,內局入診爲之,夕講正時入之。

右副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右參贊金相奭,兵曹參議宋徵啓,刑曹參議元景濂,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司書洪樂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翼元,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說書金夢華入直矣,謂有情勢,陳書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說書金夢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加出假注書金學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中官孫效沖,依傳敎以詐不以實私律,杖一百徒三年,照律勘處矣。昨日傳敎內,本事在於曺壽喆、丁致益,而因得雨不配,以告身施行,則今問中官孫效沖,以初下敎勘律故徒配云,不問幾乎倒置,改以公律勘處事,命下矣。孫效沖以詐不以實公律,杖一百徒三年收贖,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副司直李永暉書曰,伏以,天佑宗祊,聖體旣臻康復,睿候又漸平和,臣民慶忭,曷有其極?念臣性本疎迂,姿甚迷鈍,固不合於淸朝任使之列,而一端忠實之情,自謂不後於人矣。不意人言罔測,聲罪甚嚴,臣誠駭懍怖懼,無地自容。向者臣之以館儒上書入對時,臣始請令儒生進讀,因睿敎,臣讀陳承答後,仍以伊日傳敎,略效陳勉之語,其後大朝筵中,伏承下詢,據實仰對而已。前後事實,不過如斯,臣豈有一毫假飾面謾者,而人之爲言,胡至於是?伏聞宮官入對時,睿敎有及臣入對時事,而辭旨丁寧,昭晳無餘,邸下旣明其入對事實,則斯可以解言者之惑矣。固無待乎臣之費辭自辯gg辨g,而第臣所自悼者,平生謹拙,信心而行,出入從班數十年,未嘗登人唇舌,今忽夢寐之外,橫遭䵝昧之斥,身名僇辱,衷情抑塞,寧欲溘然而無知也。宜卽一書陳暴,而其間荐承銀臺除命,屛伏悚蹙,不敢承膺,或以病違傲,或在外遞免,只自兢訟而已。旣蒙恩敍,又付軍銜,一向泯默,亦甚惶懼。玆敢不避猥越,略陳短章,伏乞睿慈,特垂照察,明賜處分,仍治臣冒瀆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遄臻康復,慶忭曷諭?玆事余已洞知,爾其安意焉。

○辛巳七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景賢堂。朝講入侍時,左參贊洪啓禧,知事南泰齊,同知事金尙喆,特進官李景祜、金時默,參贊官趙榮進,參贊官徐命膺,大司諫鄭純儉,掌令申𣷯,假注書趙武範,記注官朴祥馨、朴沁,以次進伏訖。上讀《大學》,自秦誓止驕泰。徐命膺曰,此一段,自秦誓止忠信驕泰,又專以用人言之。大抵人君,只得一介臣,則一介臣又得六介臣,六介臣又各得許多僚佐之類,所操者約,所及者廣。宋之韓琦,德望勳業,近代少倫,而或以文章之未過人,短琦,琦曰,吾門下,有歐陽脩一人,天下文章,莫大於是。蓋以歐陽之文章,爲己之文章也。上曰,一介眞畫出大臣也。南泰齊曰,政事問西廳,文學問東廳者,是也。命膺曰,前段之末,終之以善者,至善之善也,此段之末,終之以忠信驕泰者,誠意章之幾也。雖變幻言之,節節照徹心字也。洪啓禧曰,善用天下之人,莫如三代,一部《周禮》,規模盡之矣。惟仁人,與百姓同好惡矣。上曰,得人難矣。仍語及壬丙。上曰,史官勿書。大司諫鄭純儉曰,近來城內偸竊之患,愈往愈甚,而自兩捕廳,未聞有捕捉痛治之事。若果嚴飭,豈有此患?請左右捕將,從重推考,使之各別申飭。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純儉曰,都憲之職,卽古所稱行道之官,比諸他臺,責任自別,而大司憲尹鳳五,除拜屢朔,尙不上來,且與抄選有異,而每於多臺變通之際,朝家輒賜分揀,故都憲一窠,便作冗官。當此聖上虛襟求助之日,不可一任其虛縻,請大司憲尹鳳五遞差。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純儉曰,災年徵債,最爲擾民之痼弊,前後朝禁,不啻申嚴,而近來法綱解弛,富豪之類,假托名目,呈訴紛紜。在法官之道,固當嚴斥勿施,而乃反屈法聽施,推捉徵督,貽害無告之弊,間多有之。自今春夏以後,法官之聽理徵債者,請令査出,施以罷職之典。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掌令申𣷯曰,設置糶糴,本爲救民之良法,而其來旣久,逐年增加,斂散之際,民不支堪,而至於各道監、兵、統水諸營,亦置還穀於各邑,每當春夏,利其取耗,全數分給,歲以爲常,雖値荒年,必以全耗會錄,發關嚴督,推論監色,爲守令者,莫敢違越,或以僅捧之國穀,先爲移施於營穀,輕重倒置,事體寒心。若不及時變通,一洗謬規,則國家愛恤元元之德意,將無以下究。自今以後,嚴立科條,監、兵、統水諸營還穀,一依國穀例,折半留庫,若値飢歲,國穀未準捧之時,則全耗會錄之弊,一切嚴禁,俾令貧民不至於當秋流散,實有合於保民之政,故惶恐敢達矣。上曰,所請卽爲民,大體眞是。凡事作事謀始。其若將校軍兵放料,取此耗而用矣,大有見縮,其必復請。況三南則一自均役之後,雖有此,難以成樣,事不獲已,若復更張,朝令豈不顚倒?仍舊貫,可也,而至於國穀充用之事,聞甚可駭。日後繡衣之行廉問,若或有之,當施國穀那用之律,以此嚴飭諸道。𣷯曰,各邑歲抄時,不得閑丁,多以兒弱充定,至於物故老除,亦不卽代定,此非閑丁之元無其人也。凡今良民之投屬,其孔穴甚夥,身爲良民者,稍分黑白,則必及其無役之時,先爲托身之所,各邑更無下手之地。試以外方言之,監、兵、水營,營將、虞候、防禦使、假率軍官,除番收布之名色,極其雜亂,此皆驅良民之淵藪。臣於待罪外邑時,稔知此弊。若不大加釐正,則兒弱之充定,逃老故之徵布,勢所必至。臣謂京外良民所屬之處,元額外,一竝査汰,移定軍役,嚴防冒屬之弊,誠爲當今急務,故惶恐敢達矣。上曰,所奏誠是。一匹之後,有何捨苦趨歇之弊?且一自釐正之後,無謂名目,旣已刪去。頃者一匹之內,有輕其役,猶有趨歇之竇窟,已嚴處,則今聞所奏,無乃或不遵朝令,猶有輕役,有此弊否?今無更爲査汰之事,令備局問于諸道,二gg一g或有犯科者,隨聞嚴處。𣷯曰,臣纔陳所懷,伏承下答之後,又此煩達,極知惶恐,而良民之厭避軍役,投入於軍官名色者,不但專爲避苦趨歇,其意專在於拔身之計。且以水營除番捧錢之數言之,一名所納,多不過一兩餘錢,稍勝於一匹之役,故以此樂於投屬,元額外剩數漸多,而爲官長者,不能一切嚴防,致有許多冒屬之弊,臣之所達元額外一竝査汰云者,良以此也。上曰,監兵營穀之不以折半定式者,何義耶?副提學徐命膺曰,元會穀之折半留庫,折半分給,蓋以其留庫者,爲軍餉不虞之備,而以其分給者,或取耗生息,或資民艱乏,至於別會,則乃是監、兵、水營之私穀,故元無折半定式之事,是其當初立法之意,然也。況百年流來之規,今若革罷,將使半國之穀,一朝耗散,而朝廷旣無代給支費之物,其爲外方之弊,則不爲少也。上曰,俱是臺臣,薇垣長之意,何如?鄭純儉曰,統、水、兵各營還穀之盡數分給,蓋爲取耗也。捧糴之際,雖不無些少弊端,此是流來已久之事,臣意則似難遽然變通矣。左參贊洪啓禧曰,外方各營之盡分取耗,不但前規如此,其耗穀歸於公用者多,將校軍卒放料及公廨修補戰船修改等事,或有專靠於此者。耗穀減半之後,朝家有難一一給代,此爲掣礙之端。選武軍官厭避處固多,而此亦在守令,若守令善爲區處,朝家賜第之外,自官亦行勸奬之政,則或有願入處,至於公薦許入,此亦不可以一槪論。使之極擇中庶操弓不入軍役之類而充之,則無弊端之可論,若有未滿一匹之軍役,則所當嚴禁,守令如有犯者,則嚴處,宜矣。知事南泰齊曰,各道營還之全耗取用者,誠如臺言,行之旣久,猝難變通,而荒年國穀未準捧之時,如或有以元會付穀物,移施於營穀之事,則此弊不可不嚴防,而至於良役,實摠刊布之後,別有雜色冒屬,避苦趨歇者,則臣未之聞也。如或有之,則亦不可不更加釐正矣。同知事金尙喆曰,選武創設之初,以其有都試賜第之令,故兩班中庶之有才藝者,果不無願入之類矣。畢竟直赴,不過一道內居首一人而已,每年所納爲一匹,而一自均役之後,選武軍官之視若奴隷者,亦同爲一匹役矣。彼軍官輩得第則至難,納布則與常漢同,故今則百計圖頉,各邑之充額極艱,有非當初設置之本意矣。行都承旨趙榮進曰,監、兵、統、水營盡分之規,未知法意之何在,而臣曾於待罪南邑時,統營每有申飭盡分之關,而輒稱受題備局云。以此觀之,則其所盡分,似非法典矣。良丁之避苦趨歇之弊,臺臣所懷,似指北道事也。臣未經北道守令,雖未知其如何,而以臣所經兩西湖南論之,則均役時凡軍役,非一匹木,則錢二兩,爲一定之規。今無別般經gg輕g歇之役,兩西則旣有守令私用除番軍官之目,或可疑守令有所欺隱,而湖南則初無此等名目,固無可疑,至於選武軍官,則當初有以中庶有武藝願入者充定之令,故臣待罪西邑時,依朝令擧行,則不但無願入者,厭怨大起矣。近聞各邑守令,莫不畏怨,皆以良丁充定,便添新般軍額,尙患選武額數之難充,則私自欺隱良丁,恐非可論矣。上答申𣷯曰,旣答復奏,其心可嘉。一體令備局嚴飭,而因此而聞諸臣所奏,於選武軍官事,不可無飭,此則當問于大臣處之。上曰,諸臣所奏,後日次對,備局有司堂上持奏。以上竝出擧條上命承旨書之曰,臺諫寥寥之餘,聞喝導之聲,予深喜之,三日之內,連有所懷,亦涉嘉尙。大司諫鄭純儉,掌令申𣷯,特各賜鹿皮一令,以示予開耳目之意。出榻敎又命書之曰,古人以陳章中,以百拜二字,謂不誠,此不過文法而猶然,況堂箚乎?曾見玉堂放事,陳箚一會云,今則不然。入直處置之外,一則匡其君之過,一則糾其臣之邪,豈不重也,而不齊會,卽近者謬例,此後堂箚時,不參者不書其名。噫。有若此者,明倫堂豈不揭乎?正士習三字乎?凡朝臣陳章奏者,若篤老之人,則子弟代署固也,而太學生上書與相箚等,何等重也,而書錄只見名帖而摸署,名曰向壁,其涉謬矣。僞押不爲,況莫重靑衿之奏御文字乎?且八道諸儒之章,其弊尤甚。往者傾軋之場,菫gg僅g爲校生者,亦入其中,貽羞靑衿,爲鄕戰之本,尋常慨然者。爲圓點其猶居齋,況封章乎?此亦正士習之一端,此後太學與四學章奏中書錄者,必躬進然後,始許列錄,若只送名帖者,其令掌議糾正,若不糾正,令師儒之長,戒飭,八道儒生之章,分其道,書道名,名帖之例,依前許之,而時或栍問于本道,不載儒籍而濫入者,當施冒靑衿之律,正其士趨,以此嚴飭。出榻敎又命書之曰,古人有此路荊棘一開之語。今日百隷之怠慢,卽諸臣之過,而董子曰,正心正朝廷。究其本,卽予否德不率之致。噫。今雖衰耗,一心在世臣元元,白首暮年,豈不爲臣僚除弊?古人亦云作法於涼,其弊猶貪。昨因二儒臣放乃覺,雖曰金吾例規,子曰bb以b禮使臣。昨日端笏於朝,今日有司請刑,面目不佳。此後宗親及文臣、時任史官、曾經侍從以上,武臣、時任內乘、宣傳官、曾經閫帥以上,蔭官曾經敦寧都正以上,關係殺人及贓汚外,該府結語,旣已遲晩,依受敎照律何如事,奉承傳施行,雖與朝臣有異,近侍則一也。別軍職與長番內侍、內局醫官二品以上,亦用此例事,一體分付。出榻敎又命書bb之b曰,國之所重祀典,而祭文亦一也,則近者代押,或有不精者,此後申飭。凡人視聽,不在年之老少。頃者徽寧殿題主時,旣許明眼,禮房承旨代押時,致精爲重,其不拘於文。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七月二十六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時,右承旨任瑋,加出假注書金學洙,記注官徐有元,記事官任濟遠,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瑋曰,夜間,睿候調攝,若何?令曰,意謂病已離却矣,昨日更痛如前,憫不可言矣。瑋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令曰,痛止而後暫睡,而至於水剌,則尤不可言矣。瑋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履亨進伏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微有數滯,度數不均,掌心亦溫矣。泰輿診候後所對,與履亨同。瑋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今日可用何藥乎?淸暑六和湯,旣服而無效,向日茹藿湯,似有顯效,更服茹藿湯,似好矣。泰輿曰,六和湯其藥力,似弱於茹藿湯。今則症候,非以峻劑治之,則必遲其效,六和湯姑爲停止,茹藿湯本方中,加山梔、草菓各五分製gg劑g入,日再服,爲宜矣。令曰,五貼劑入,可也。又曰,昨日講官罷職,緣何事耶?瑋曰,昨日問安之時,以張傘事罷職,而上闕兼史注書,皆爲罷職矣。有元曰,闕內堂下官張傘,自是禁令,而近日申飭之餘,昨日上闕堂下官張傘之類,皆爲罷職,而輔德李宜老,亦入於其中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景祜,同知事金尙喆,參贊官金尙重、徐命膺,假注書趙武範,記注官朴祥馨、朴沁,武臣李吉儒,以次進伏訖。上曰,武臣誰也?金尙重曰,李吉儒也。上講《大學》,自泰誓止孟獻子章。上曰,六畜之畜字二音,精神不好誤讀矣。我國諺文九字,至理存焉,故相臣李宗城,不知諺文,蓋慢而不爲也。金尙喆曰,至於講經,或有以諺誦之者矣。上曰,有俗所謂省領者矣。徐命膺曰,雖守令,七事猝使誦之則難矣。尙喆曰,臣於外郡,見七事畫屛者矣。上曰,必好矣。命膺曰,《大學》此段,合前理財用人而統言之,亦文王詩之摠結南山有臺,節南山也。聖賢說話驟看,雖似泛然,而仔細咀嚼,誠有必然之理,此節所謂國無遊民,則生者衆矣,朝無倖位,則食者寡矣。生財之道,實不外乎此。若舍是而求生財之道,則只是聚斂而已。上曰,不畜牛羊,何意也?尙喆曰,不欲與庶民爭利,卽公儀子拔葵之意也。命膺曰,公卿之家,方有家臣,故不畜聚斂之臣。我國六曹堂上,亦受氷牌矣。李景祜曰,各府以牌受十丈矣。上曰,外方祭享用之乎?尙喆曰,社稷等祭用之矣。上曰,內氷多不精矣。景祜曰,江水亦汚矣。上曰,春塘臺水,儒生亦飮之矣。命膺曰,國以民爲國,此意誠懇切也。上曰,擇守令爲生財之本。守令不擇,則不知爲幾聚斂之臣也。阿大夫貪,故善使左右,欲使隱其貪也。命膺曰,齊宣gg威g封一卽墨大夫,烹一阿大夫,而齊國不振之綱紀,始反而大振。以此見之,人君只斡轉一二人,而便可移朝廷之綱紀矣。上曰,所陳是矣。上曰,洪趾海來乎?李思國之分給不均則可問,而至於桑椹,則亦安用乎?尙喆曰,然矣。上曰,監牧官依如守令乎?景祜曰,印信官矣。上曰,監牧官好云者,以其無殿最也。沈墢曰,晉州監牧官所領民三百餘戶矣。尙喆曰,年老蔭官爲察訪,驛路凋弊,多由於此。若以承文參下爲之,則旣有前程,似勝蔭官矣。景祜曰,近有定式,老蔭不得爲之矣。上曰,摘奸宣傳官入侍。臣武範出,與宣傳官入。上曰,汝見種桑處乎?李邦和曰,種桑處,廣十三把長八把,而生者已盈寸矣。命膺曰,故相臣李元翼,種桑於安州。其後安州民,謂之李公桑矣。上曰,如古所謂蘇公堤也,命膺曰,然矣。上曰,蠶桑之業,今不如古矣。尙喆曰,諸葛亮所謂成都桑八百株者,可見古之務蠶矣。上曰,男不學女不織,公然遊食,誠可惡矣。近來小民亦然。向年砲手中日爲之,則反不願矣。近者金玉,遍於城內,由於習俗漸侈,民不知分故也。景祜曰,官奴免賤,皆爲同、僉知矣。上曰,捉虎堂上之禁,良以此也。尙喆曰,虎皮方物絶後,或多虎云矣。上曰,都城自設參軍後,樹木一信盛矣,似不無虎患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內局後日次,入侍事下敎,而日煦有餘,御史將入侍,大臣入侍,兼有下敎之事。內局日次,夕講兼行事,分付。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夕講入侍,藥房同爲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同知事元景淳,特進官元景祜,參贊官趙榮進,參贊官徐命膺,侍讀官洪趾海,假注書趙武範,記注官朴祥馨、朴沁,醫官金履亨、皮世獜、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都提調洪鳳漢曰,宗廟風落木及自枯木,今方斫伐,而其數將至於百餘株之多矣。取考謄錄,或因特敎,分給其人貢人,使之補用於祭享時火材木,何gg今g番何以爲之乎?上曰,今亦量給貢人,使之當大祭一次,可也。出擧條上講《大學》,自長國家止近而忽之。徐命膺曰,前節及此節,凡兩言義利以終之。義利者,乃一心之幾,好惡之分也。其必兩言者,如《周易》四德之體仁嘉會利物,皆是一義,而至貞固,則旣貞又固,便是兩義也。上曰,然矣。洪趾海曰,此章則《大學》之終章,而聖人治國平天下終條理之極工也。旣致嚴於進君子退小人之辨,復致嚴於義利理欲之辨,終以理財用人爲極處,而理財用人,分爲二道。然用人得其道,則不患理財之不得其道矣。此書之終條理,而不過爲用人一事也。臣於終章之講,以終條理之極處,有望於我殿下矣。上曰,當體念焉。上曰,《中庸》以無聲無臭終之,此書則以此終之。命膺曰,《中庸》之先省察次涵養,說入於無聲臭,所以歸本於天命之性,《大學》先理財次用人,說入於義利者,所以歸本於愼獨之幾。洪鳳漢曰,聚斂之臣,必有所以然。或以征伐,或以土木。王安石以伐河隍,而靑苗之法出矣。命膺曰,大臣之言,好矣。小人之百般伺察,惟在於陰中其君之所欲,故曰,惟仁人放流之,其意至深切矣。上曰,漢武好用兵,則衛、霍之徒出焉,好儒術則董仲舒之徒出焉,求仙則東方朔出焉,務農bb則b田千秋出焉,惟在人君好惡而已。元景淳曰,此不過理財用人二件,而以用人終然,用人,在明明德。德不明則無以辨乎君子小人之分,而天命人心之去就,決於是矣。此分義利言,而孟子傳受,接乎此矣。上曰,所陳誠是矣。鳳漢曰,親賢樂利者,文武之惠澤,及於萬邦也。今日之治,莫非先朝親賢樂利之化也。上曰,皆是昔年遺澤。鳳漢曰,伏望於此四字,勉勉焉。上曰,今是何時?予三日九講矣。凡以感動者,必有效焉。予之爲此講者,非自矜也。今日夕講,吾無恨矣。上曰,今雨澤周洽,予心快矣。鳳漢曰,俄有人從楊州來者,問之,則楊州果大豐矣。上曰,三十六官盡雨云矣。鳳漢曰,八域盡雨矣。湯之桑林之禱,大雨方數千里者,捷於影響矣。上曰,陟降活我元元。鳳漢曰,聖上之誠,上格陟降矣。上曰,適値雨時,非由予誠也。鳳漢曰,雨後民事可喜。今日氣尙熱,日三講,聖候,何如?上曰,衿川事,昨命御史,又送宣傳官,爲國一念未已,自然至夕講矣。戊申冬,予患眼候矣。俄觀鏡,則眼有赤氣矣。鳳漢曰,水剌、寢睡之節,何如?上曰,寢則差勝,食則多不過數匙矣。醫官以次入診訖。金履亨曰,胃經則一樣不足矣,眼候則有紅暈,而不過一時氣也。用黃連煎水,似好矣。諸醫所陳略同。鳳漢曰,明日當與諸御醫入診。惶恐敢達。上曰,置之。今已愈矣。鳳漢曰,八味元進御乎?上曰,將進之。副提調先退。上命命膺,讀漢武書。上曰,高哉文也。聽此當一淸丸。副提調先退。上問洪趾海曰,衿川民情,何如?趾海曰,民於得失,不喜不慼。蓋其到任屬耳故也。上曰,還米分給,何如?趾海曰,其前申暿,善治守令也。其豪强難捧者,已抄錄而置之。思國一依抄錄名字拔之,其見拔者,未免有怨言,桑椹則勸農等八人,採之者怨之矣,村民則固有不知者矣。鳳漢曰,如以農桑勸之意種之,則似不爲罪矣。上命於禁府文案末,書李思國特放傳敎。鳳漢曰,臺言亦好矣。守令小心矣。上命臣武範,出持朝講時傳敎入。鳳漢曰,判決事改以敦寧都正,似好矣。別軍職亦入於此中,何如?上曰,好矣。鳳漢曰,禁府自此除一坐起矣。上仍顧左右曰,予念及汝輩矣。鳳漢曰,向以宗廟提調口傳差出事,仰達矣,自上無發落。上命承旨書之曰,湯劑依前煎入,今日爲日次。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7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榮進。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任瑋坐直。左副承旨沈墢坐直。右副承旨李翼元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朴師訥傳旨未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鍈趙武範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月串僉使李亨耉。

○金尙重啓曰,右承旨任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墢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沈義希,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沈墢曰,今日內乘、軍職、宣傳官駕前駕後試射時,駕前閑良金鼎厚,柳葉箭居首,直赴殿試,軍職朴敬新,片箭二中,加資,宣傳官李光錫,四中都居首,陞六。

○沈墢,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十三日,明陵幸行時,所把驛馬匹數,依昨年減下例擧行事,命下矣。擧動時各差備馬,則依下敎別單修入,而秋夕祭享日子相値,各陵寢、園所、墓所香陪所騎三十九匹,無他推移之道,京畿驛馬七匹,忠淸道驛馬十六匹,江原道驛馬十六匹,擧動添補馬上送時,一體上送,同月初九日京中逢點之意,三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牧使李昌運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來到,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廏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李溵狀達,不能檢飭帥臣之罪,惶恐待罪事,傳于沈墢曰,勿待罪事,回諭。

右副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李翼元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洪樂純,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觀象監提調意達曰,見今三學書冊,刊布旣久,刓弊無餘,每當祿取才及科試時,東借西乞,苟艱特甚。其中地理、命課兩學,相地之役,涓吉之任,俱爲緊重,而行用方書,殆至絶種。顧今式年初試定日迫近,而科場所用,萬無推移分排之勢。不可不及時變通,而許多方書,有難一時準備,地理學書冊,《靑烏經》、《錦囊經》、《明山論》、《胡舜申》、《洞林照膽》、《琢玉斧》,命課學書冊,《袁天綱》、《範圍數》、《徐子平》、《應天歌》等冊,最爲緊要,而《琢玉斧》,則本監有板子,只印紙磨鍊,其餘諸書,皆是單卷冊子,依定例謄本,所入物力,令該曹趁早磨鍊上下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觀象監提調意達曰,本監官員,術業成才,有功勞之人,別付祿奬勸,前例甚多。頃者壬寅年,監官員李時完,以術業精明之人,別付測候司果,而李時完有頉之後,時無可賞gg當g之人,故年前減省矣。今此天文學前敎授金俊逸,多年入仕,術業最精,且於新法中星釐正時,晝夜奔走,專意測候,殆至一年之久,且自精寫印本,入啓刊行。如此有勞之人,無祿任使,誠爲矜悶。李始完gg李時完g有頉代,所減司果,金俊逸,依例還差陞付,以酬其勞,以勸來後事,分付該曹,何如?令曰,依。

○掌令申𣷯達曰,臣才識庸下,年紀遲暮,病伏窮巷,念絶當世,一切言議,便同聾瞽。淸朝耳目之任,自知其萬萬不稱,前後除命,未嘗唐突承膺,而日昨常參有命,除旨夜下,召牌踵臨,黽勉出肅者,蓋出於粗伸義分之計,連日登筵,以近日臺官之含默,聖敎嚴截,密邇前席,惶愧無地。適以前日所聞,衿川縣監李思國,未及赴任,分定桑葚於民戶,方農責納,民不堪苦,劃給移轉之米,專委下吏,不善分俵,怨聲載路等說,略陳所懷,請罷其職,旣承拿處之批矣。卽伏見禁府判付傳旨,廉問摘奸,本事不然,於渠白脫爲敎。臣於是,自不免驟聞傳說,率爾論人之失矣。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翼元達曰,掌令申𣷯,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

○七月二十七日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時,右副承旨李翼元,加出假注書金學洙,編修官李基德,記事官任濟遠,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翼元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令曰,別無加減,而氣益困矣。翼元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寢睡不平,而水剌不進矣。翼元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微有數滯,度數不均,右關胃脈不實,掌心頗溫矣。泰運診候後所對,與泰輿同。翼元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症候都是暑感,今日茹藿湯,亦再服,爲宜矣。泰運曰,諸醫之意,同矣。令曰,然則劑入,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榮進。左承旨金尙重坐直。右承旨任瑋坐直。左副承旨沈墢。右副承旨李翼元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朴師訥傳旨未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鍈趙武範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彌串僉使吳道炯。

○趙榮進啓曰,左承旨金尙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啓泰,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守門將改付標單子,傳于任瑋曰,以朴希胤爲之。

○任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洪趾海,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本營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李溵狀啓,唐船去來形止,只憑其謄報而轉聞,致有爽實之失,惶恐待罪事,傳于任瑋曰,勿待罪事,回諭。

右副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李翼元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洪啓能在外,掌令申𣷯引避退待,朴海潤令旨未下,持平朴相老受由在外,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爲承候來待矣。令曰,入對。

○又達曰,掌令申𣷯,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大司諫鄭純儉,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忠淸監司狀達,八月令早紅柿子進上,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李翼元曰,勿待罪事,回諭。

○司書洪樂純書曰,伏以,臣特一僇人耳。其不可復廁仕列,非但臣之自處然也,雖平日愛臣而憐臣者,莫不皆以爲然,蓋其人言至怕,情事至悲,無復有當世之望故也。乃者大朝殿下,除臣以宮銜,而邸下不以臣爲不肖無狀,忽下不敢當之令,旣開釋之,又催督之,一諭再諭,使之轉動,而臣迷不承令,繼又使宮僚開諭,而半日之間,特召者三,臣又迷不承令,睿恩益隆,而臣罪益著,義分由臣而壞,綱紀由臣而隳,恩數亦由臣而濫屑矣。臣雖至愚,亦有人心,豈不知義分之不可壞,綱紀之不可隳,恩數之不可濫被也,而自顧其身則僇人也。焉有僇人,束帶揚揚,重玷於胄筵侍講之列,以爲淸朝之羞也?區區匹夫之志,欲守咫尺之義,惟冀威罰之速被,而粗自慊於私心矣。乃邸下不惟不加嚴誅,又忽降十行令旨,誨責之嚴截,辭意之鄭重,愈往愈切,恩至渥也,眷亦厚矣。於是乎臣,情益窮勢益迫,感激惝怳,益不知死所。此而又不趨承,則君臣之義廢矣。臣爲是之懼,不敢顧他,冒昧出膺,三載逖違之餘,重覲离光,仰聆睿音,臣且感且惶,寸心自激,雖今日滅死,固無恨矣。若其因仍冒據,則非臣所敢出也。噫,名敗身辱,是謂僇人。上士恥與爲友,明主羞以爲臣,今臣所罹,不幸至此。此所以閉影削迹,痛冤窮蹙,欲對人而輒慙忸者也。雖邸下明燭其誣,洞釋備至,而臣之敗辱則自如也。雖邸下哀而憐之,許其進身之路,而臣之痛冤則自如也。臣雖澡雪於百斛純灰,此生此辱,難以洗矣,而其爲窮蹙則自如也。臣雖感佩恩私,怵畏嚴令,急於伸分,蒼黃冒沒,而其爲慙忸則自如也。敗辱如此,痛冤如此,窮蹙如此,慙忸如此,嗚呼,如臣者,誠天下之僇人也。何可以一時迫出,因爲久冒之計哉?分義至嚴也,故不可不暫膺,廉愧亦大也,故不敢爲蹲因,繼此以往,有死而已。誠不忍復叨榮次,內愧其心,外受人譏,邸下旣以臣爲書筵舊物,不欲終棄,屢加誤恩矣。今若使之催迫馳策,忘廉喪恥,則非體下之仁也,又若使之重犯違傲,竟陷大戮,則非終始之恩也。以邸下深仁至渥,豈爲是哉?嗚呼,匹夫之交,得一言相感,則尙欲刎頸而報之。況臣本以疎遠,間忝宮僚,屢被顧詢,恩榮浹骨,今又邸下拔之穽坎之中,施以曠絶之渥,臣感結中心,報答無階,而持被三日,輒敢祈免,是豈臣所樂爲也?然臣何敢忘邸下之恩哉?惟是生則隕首,死則結草,庶爲塵刹之報耳。本來情地,如右所陳,而且臣老母宿病,當暑添劇,症形甚危,藥餌是事,臣左右扶將,方寸煎灼,實無一刻暫離之望,由限已過,召牌屢辱,而以情以勢,承膺無路。臣罪至此,死不足惜。伏乞离明,腑gg俯g察血懇,特加哀憐,亟削臣職,俾遂微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此事非但余悉知之。向者旣已洞諭,而肅謝行公,則今又如是,事涉未安,分義所在,尤極寒心。爾其勿辭,先察職後護焉。

○七月二十八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右副承旨李翼元,加出假注書金學洙,編修官李基德,記事官任濟遠,醫官方泰輿、許礈、李泰運、李以楷、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鳳漢曰,雨旣連日,日又蒸濕,睿候調攝,若何?令曰,近亦彌留,未得其快,甚憫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寢睡不穩,水剌不甘矣。鳳漢曰,近來口味,何如?令曰,口味尙不開快矣。鳳漢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候後,退伏曰,左右三部,微有數滯,度數不均,掌心亦溫矣。泰運診候後所對,與泰輿同。鳳漢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茹藿湯五貼,旣已劑入,而尙餘一貼,今日進服後,明日更爲議定,爲宜矣。令曰,依爲之。鳳漢曰,門屛皆闔,壅鬱頗甚,開拓門戶,以爲疏暢,似好矣。令曰,上邊門已開矣。鳳漢曰,非特入對時爲然也,雖平時靜臥時,每使如此則似好矣。令曰,當依爲之。鳳漢曰,分提調旣遞,而吏曹無行公堂上,故尙不出代,誠可悶也。令曰,吏判誰耶?鳳漢曰,向日開政命下,而吏曹三堂,互相推委,趁不承召,晩後入來,故行政後倂爲罷職,而新除判書金相福,參判曺命采,姑未出肅矣。諸臣以次退出。

7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榮進。左承旨金尙重坐直。右承旨沈墢坐直。左副承旨李翼元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廷喆未肅拜。同副承旨沈履之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鍈趙武範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仕直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副提調臣趙榮進啓曰,日氣陰濕,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榮進啓曰,明日朔焚香傳香時,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任瑋,以式暇出去,依例牌招齋宿,何如?傳曰,允。

○趙榮進,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副提調意啓曰,今日日次問安,提調金相福,以本職未肅拜,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備員,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重曰,戶判、均堂,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傳于沈墢曰,北道御史,內局入診,同爲入侍,高陽、楊州、漢南民,各一人待令事,分付。

○沈墢啓曰,北道御史金鍾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鍾正副司果單付。

○沈墢啓曰,北道御史金鍾正,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彦暹待敎單付,以姜趾煥檢閱單付。

○有政。吏批,判書金相福進,參判曺命采未肅拜,參議未差,左承旨金尙重進。吏批啓曰,本曹佐郞鄭文柱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忠淸道都事李東泰呈狀內,親病甚重,勢難赴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李惠輔,除拜後過限未出仕。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廷喆、沈履之爲承旨,徐命膺爲吏曹參議,李得宗爲大司憲,李吉輔爲大司諫,柳觀鉉爲司諫,李仁培爲掌令,南鶴宗爲獻納,李鎭恒、洪秀輔爲正言,黃景源爲刑曹參判,李益炡爲宗廟提調,南泰會爲分內局提調,李蓍廷爲平安都事,李鎭衡爲慶尙都事,李永中爲黃海都事,洪樂純爲忠淸道京試官,以白仁煥學諭單付,朴次彬軍器奉事單付,金順弼副奉事單付,梁濟泓參奉單付。

○兵批,行判書李昌誼進,參判元景淳入直,參議宋徵啓未肅拜,參知閔光遇在外,參知朴昌潤昌德宮入直,左承旨金尙重進。以趙明鼎、鄭光忠、尹東暹爲副摠管,韓浤爲五衛將,柳鎭普爲訓鍊副正,洪相宇爲都摠經歷,李命時爲中樞都事,金漢升爲守門將,柳達源爲慶尙右兵虞候,洪匡輔爲昌德將,李景春、李壽德副護軍單付,韓重愈同知單付,徐命彬、韓師得、黃景源、尹鳳五、李奎采、尹東暹、韓光會副司直單付,李徽中副司果單付。

右副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學洙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李翼元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洪啓能在外,掌令申𣷯,避嫌退待,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朴相老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待敎鄭彦暹,檢閱姜趾煥,旣已付職,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洪樂純,書答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景春,素患痰病,近甚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泰興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晟,本以抱病之人,又添暴暑之症,食飮全廢,晝夜叫痛,不省人事,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黃海水使狀達,以瞭望將誤報之擧,惶恐待罪事,令于李翼元曰,勿待罪事,回諭。

○校理臣洪趾海,伏以,掌令申𣷯,以臣才識庸下,年紀遲暮,病伏窮巷,念絶當世,一切言議,便同聾瞽。淸朝耳目之任,自知其萬萬不稱,前後除命,未嘗唐突承膺,而日昨常參有命,除旨夜下,召牌踵臨,黽勉出肅者,蓋出於粗伸義分之計,連日登筵,以近來臺官之含默,聖敎嚴截,密邇前席,惶愧無地。適以前日所聞,衿川縣監李思國,未及赴任,分定桑葚於民戶,方農責納,民不堪苦,劃給移轉之米,專委下吏,不善分俵,怨聲載路等說,略陳所懷,請罷其職,旣承拿處之批矣。卽伏見禁府判付傳旨,廉問摘奸,本事不然,於渠白脫爲敎。臣於是,自不免驟聞傳說,率爾論人之失矣,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引嫌而退。事有苗脈,言非全爽,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申𣷯出仕。取進止。答曰,處置事依達。

○左尹南泰會書曰,伏以,天休滋至,聖候旣臻康復,睿體亦向差安,臣民慶祝,曷有其極?仍念臣向蒙譴罷,得卸重擔,杜門屛蟄,粗安微分,曾未逾月,敍命先降,除旨繼辱,臣誠隕越于下,益不知措躬之所。臣本以寡諧之性,全昧處世之方,遇事則信心直遂,出言則率口輒發,此固臣之一生病痛,矯揉不得者。持此道行此世,平居望外,尙饒齒舌。況畀之以不相稱之任,責之以至難行之事,則其瑕纇之層出,物議之譁攻,固其所也。大僚之只就一事,勘過臣罪者,可謂恕臣太過,而於臣實爲頂門上一針,臣敢不受以爲罪,而至若聖鑑,旣勤於俯燭,恩言又出於曲恕,疎遠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以罪爲榮?惟當感鏤心肝而已。恩重旣復,義在自靖,病添潦熱,勢難蠢動,昨於常參之牌,又犯違逋之科,律以常憲,合被大何。玆敢略入文字,冒暴危懇,伏乞离明,俯賜鑑察,亟令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俾安區區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遄臻康復,慶忭曷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金相福書曰,伏以,臣之遞銓任,纔一旬有六日,而自去冬臘月,至于今凡八月之間,所被特授,亦已三矣。權衡之重,一以委臣,殆若非臣莫可,臣不敢知,聖明何取於臣,而誤恩之加,至此之偏也?臣之愚下,本不合於是任,前後辭書,略有陳列,今不必輒事煩瀆,而惟是日前之辭遞,實出於兩行大政,不可以復冒,而遞未易月,官復仍舊,則烏在其辭遞之意也?夫可以無辭而辭,傷義,可以辭而無辭,傷廉,臣於昨冬,蒙被特授也,聖上不知臣不肖,必欲試之於銓任,故臣知其不可辭,而不再三辭焉,春間乍罷而旋授也,以其初已受命,罷緣他罪,亦未敢深引而力辭,然其欲遞之情,何嘗一日忘也?徒以受恩深重,縱未能圖報萬一,亦未敢遽懷逡巡,而辱位速謗,上負簡拔,强顔孤立,兩行大政,於是乎臣始敢固辭,而聖明亦惟許遞焉。是遞也,非所以取一時辭巽之名,乃所以畏權要久專之罪,亦所以存銓臣必遞之法也。蓋銓官之事,以都政爲重,而兩行焉則必遞,臣旣兩行而遞矣,今又未幾而復膺,則是乃藉一遞之名,而作久據之階也,亦將以三行大政,爲他人所未爲也,其爲傷廉而害義,孰有甚於此者乎?噫,自貳卿而擢長銓官,如臣所被異恩,歷數廷臣,蓋無之矣。罷遞堇逾一旬望,而旋復特授,至于再而至于三,歷數廷臣,亦無之矣。臣以千萬不及於人,而偏被廷臣所未有之恩眷,從而揚揚若固有之,則是臣自以爲今日廷臣,無出於臣者,而以銓地爲家計也,其爲專恣而無忌憚,又孰有大於此者乎?臣言至此,臣可以知所處矣。荐違嚴召,恭俟重勘,而卽又因藥院之啓,天牌下辱矣。當此湯劑煎入,間日問候之時,其在分義,何敢爲逋慢之計,而本職未解之前,實無轉動之勢,玆詣禁扃之下,仰暴肝膈之懇,伏惟邸下,俯垂諒察,亟令鐫削臣所帶銓任,仍治臣屢廢起居之罪,俾蒙全安之恩,無曠保護之任,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辛巳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景賢堂。藥房入診,戶判、惠堂,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副提調趙榮進,假注書宋鍈,記注官朴祥馨、朴沁,戶曹判書尹東度,惠廳堂上洪啓禧,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貞、鄭行晳、金世彦,以次進伏。上曰,戶判持定例而來乎?東度曰,不爲持來矣。上曰,出去持來,可也。鳳漢曰,有所稟定者,狀啓二度,亦使之持入,好矣。上曰,持來。鳳漢曰,日氣陰濕,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水剌、寢睡之節,亦何如?上曰,寢睡安穩,而水剌則所進不過數匙,日漸有減矣。鳳漢曰,眼候,何如?上曰,差勝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平緩調均,無數意,而胃脈不足,則大體一樣,眼部紅暈,比前差減矣。上曰,日氣快晴則好矣。鳳漢曰,雖不快晴,或暘或雨,農家無害云矣。上進御湯劑後,理中建功湯三貼,依前煎入事。書出榻敎。履亨曰,水剌厭進之症,誠爲悶迫。時食中,思適口之味,進御則似好矣。鳳漢曰,生鰒卜定進御,何如?上曰,有民弊誠難矣。鳳漢曰,殿下一身,非自有也,實爲宗社生民而保嗇。此不過一馬所駄來者,有何民弊?上曰,半乾鰒,依例進上,可也。上命注書,戶判及御史,使之入侍。臣鍈出,與戶判尹東度,御史金鍾正入侍。榮進曰,來日朔祭祭官當差出,而吏曹時無行公堂上,可悶矣。上命書傳敎曰,銓曹多有擧行之事,判書、參判,一向撕捱,無意行公,分義事體,其涉寒心,而今聞以此之故,朔祭獻官,擧行無人,此何道理?況吏判之兼帶藥院,逐日建功湯煎入之時,亦不監煎,從重推考,一倂牌招察任,其令仍爲開政,牌去來,其勿煩稟。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人君申飭,其宜適中,前吏曹參判黃景源,班行不參中,耆社之臣,爲先敍用。出榻敎鳳漢曰,旣有敍用之命,臣敢此仰達矣。向者永城尉罷職,飭已行矣,事面與它有別,敍用,何如?上曰,法宜先於此等,限今朔置之,可也。上曰,他承旨入侍。臣鍈出,與右承旨沈墢入侍。趙榮進先爲退出。鳳漢曰,安岳郡守李觀祥,曾經本道水使,以有曾經監、兵使,勿差本道守令之法,難於遽然赴任,問其去就於臣矣。安岳以獨鎭營將,爲兵營管下,而於水營,只有所管防船一隻,豈以此,有所相礙乎?使之赴任,無妨矣。啓禧曰,安岳於水營習操時,元無赴操之例,不當以管下論。此若拘礙,則曾經防禦使者,亦不可復爲其管下守令,事體似不然矣。上曰,旣經水使,則事面似如何,許遞,可也。出擧條鳳漢曰,閭家奪入被罪人中,最有冤枉者,故敢達。進士安宗秀之子,呈狀於臣,以爲其父,曾於甲戌年,以此事被論,而其家舍,則因朝令使之還退,該部則雖督令速出,本主則終不還退。故判府事趙載浩,以時任入侍時陳達,則自上不必督迫,置之爲敎。渠則認爲許令仍入,不復致慮,今番爲明本事,投狀該部,該部不問委折,混置於自首中,以至於抵罪云,故臣取考政院日記,則果如其所訴,宜有分揀之道矣。上曰,前有下敎,斥賣於百姓後,令秋曹草記放送,可也。出擧條鳳漢曰,此黃海監司李溵狀啓也。以爲卽見水使沈義希狀啓謄報,則今月二十日寅時,荒唐船一隻,出來瓮津地麒麟島蛤隅箭前洋,二十一日風雨,浮出浦邊,而人物二十五名,堇堇gg僅僅g得生,船體間間破傷,船上什物,片片破碎云。二十日寅時碇留者,翌日寅時,知其致敗,彼人之渰沒有無及生活者之下陸與否,初不擧論,水使矇然不職之失,不可置之,其罪狀,請令廟堂稟處,而續見追到狀啓,則唐船船體,別無致傷處,漂失什物,拯載還歸云。邊情馳聞,何等重大,而初不致愼,唯以瞭望將矇然所報,率爾狀聞,摘奸軍官譯學,又不能嚴飭,至令唐船,徑先許還,一任其恣意去來,水使沈義希,前後處事,節節疎忽,其在重邊警懲後弊之道,有不可置之,其罪狀,亟令廟堂稟處爲請矣。其時水使所報日子之差遲,船隻破傷之失實,皆由於瞭望將之稽誤,而道臣旣以狀論,則難免其不察之罪,水使沈義希罷職,事在本道,道臣亦不可全然無責,監司李溵,推考警責,何如?上曰,水使罷職,監司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御史與均堂相議,節目成出乎?鍾正曰,方相議節目矣。上曰,然則先爲退去,成出節目,可也。鍾正曰,軍官以堂下柳鎭普欲率去矣。上曰,好矣。上曰,御史或有潛行之事乎?啓禧曰,欲察民情,則莫如潛行矣。上曰,有可爲事,則潛行,可也。鍾正曰,謹奉聖敎矣。鍾正先爲退出。啓禧曰,江原監司金孝大,兩報於備局及賑廳,以爲本道各邑元還各穀中,耳麥最多,大爲民弊,卽今麥凶之餘,萬無準捧之路,限折半變通爲請。欲代穀,則耳麥與他穀絶異,折計難便,欲作錢,則近有朝禁,有難擅許,而作錢之外,更無它道,耳麥元數中,限折半特許作錢,付之江原廳,以補蔘價,恐爲得宜,故敢達。鳳漢曰,金孝大赴任後,每以此爲請,蓋以民弊滋甚故也。代捧之難,誠如重臣所陳,如欲少除民害,莫如從其願作錢矣。上曰,許其作錢,付之江原廳,可也。出擧條上曰,頃者申𣷯所請,監、兵營還耗留庫事,卿意,何如?鳳漢曰,統、兵、水營,則軍兵放料,進上添價等事,專靠於此,若令半留,則大有掣礙之端,至於監營,則雖與統、兵、水營有異,而其來已久,亦多有公用者,今難變通,上敎處分,好矣。啓禧曰,各邑糶糴,裒多益寡之政,好矣,而外方尙未擧行,殊可慨然。各營還穀,偏用於沿邑穀貴處,故多少迥別,致有民弊,分付道臣,通一道略略均排於各邑,若係三衙門穀,則論報該衙門,從便移換,其用下時,亦令多用於多處,少用於少處,要令各營還穀之在各邑者,無偏多偏少之處,則似爲除弊之一端矣。鳳漢曰,從今以後,各營用下,無論遠近、山海、貴賤、輕重,每邑當年耗外,不得犯手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度曰,公主、翁主出閤定例,旣有差等,郡主、縣主定例,亦當視此爲差等。且世子、衆子中,亦當有如郡主、縣主差等之例,一番稟定後,方可載于定例,故敢達。上曰,差等,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凡宗臣封爵,皆十五,而世子之衆子,勿論嫡庶,事當與凡宗有異,其無前例,定制然後,可行,以就傅年爲限事,分付。勿出朝報東度曰,咸鏡道端川貢銀舊店,五六十年廢棄處,銀脈復出,所當付之司貢,增其貢額,而頃見道臣所報,此店銀脈,或出或絶,今若增其貢額,而此店銀脈,若又中絶,則將貽弊於端民,莫如自地部依他店例,差人收稅云。臣意則旣有貢店,又送別將,反爲有弊,自地部節目下送,使道臣銀脈未絶前,照管收稅上送,爲宜矣。鳳漢曰,此事自臣待罪地部時,已與道臣往復,旣有新捧,不爲收稅,有違國體,若自地部,別送差人,則又多民弊。今此度支長所奏,蓋從北伯之議,可知其京外民國之俱便,依此許施,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宗廟所在破傷舊欌及床卓,無藏置之所,易致傷汚,出付戶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臣諸宰,先爲退出。上命沈墢,讀奏《貞觀政要》序訖。上曰,作序時爲一紀,今則已爲三紀矣。命書傳敎曰,今番謁陵時往來,皆由敦義門事,分付。出榻敎承史退出。

○七月二十九日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時,右副承旨李翼元,加出假注書金學洙,編修官李基德,記事官任濟遠,醫官方泰輿、李世珪,進伏訖。翼元曰,日氣蒸濕,睿候調攝,若何?令曰,一樣矣。翼元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一樣矣。翼元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進伏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微有數滯,度數不均,掌心溫氣,與前無異矣。世珪診候後所對,與泰輿同。翼元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茹藿湯旣見其效,連服,似好矣。泰輿曰,然矣。令曰,今日進服後,明日觀勢,更議他藥,可也。泰輿曰,下令正合諸醫之意矣。諸臣以次退出。

7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榮進。左承旨金尙重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沈墢坐直。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韓光肇。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鍈趙武範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趙榮進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履之,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參判,牌招開政,牌去來,其勿煩稟事,傳敎矣。參判曺命采,終不承膺,以至經宿,其在事體,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加出假注書金學洙改差代,以黃樸爲加出假注書。

○傳于趙榮進曰,皇壇奉室秋禮尙稽,明日後服色如何?今日當行禮,軍則昌德宮與此闕外入直,訓局御營軍,爲先後廂,禁軍馬軍扈衛廳,皆以入直軍隨駕,回駕後入直,挾輦以入直軍擧行,時刻整齊後稟,當下初嚴矣。祗迎留陣安徐。當興政乘轎,由敦化、萬安入,先行禮,將由泰秋門,詣皇壇,以此分付,靜思以悟下敎,從容擧行。

○趙榮進啓曰,今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左承旨金尙重,以式暇出去,卽爲牌招,右副承旨李廷喆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牌招,昌德宮入直。

○以備忘記,傳于趙榮進曰,承旨李廷喆遞差,其代,前參議韓光肇除授,卽爲牌招察任。

○趙榮進啓曰,新除授承旨韓光肇,方在罷職不敍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趙榮進曰,房順房。

○趙榮進啓曰,今日擧動時,留院及昌德宮入直,何承旨爲之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留院,左承旨昌德宮入直。

○傳于沈履之曰,副輦置之。

○以別雲劍改付標單子,傳于沈履之曰,以之次爲之。

○沈履之,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擧動時,本曹堂上守宮,侍衛不可不備員矣。臣昌誼今方入直,參判臣元景淳,徽寧殿差祭受香,參知臣朴昌潤,昌德宮入直,參議臣宋徵啓呈辭受由,參知臣閔光遇在外未上來,受由及在外人員,不可無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仍卽口傳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韓光會,參知李宜哲。

○大駕詣璿源殿,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皇壇奉審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入泰秋門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履之,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都城駝駱山上上峯體城頹毁處,今已畢築,而女墻仍爲始役矣。把守軍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榮進曰,禮房承旨,同爲入侍,同副承旨持列聖誌狀,同爲入侍。

左承旨金尙重坐直。加出假注書黃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本院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本院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金尙重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牌不進令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李得宗,掌令李仁培牌不進,一員未差,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在外,朴相老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沈墢達曰,藥房分提調南泰會,今日不爲入來,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司書洪樂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沈墢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司書洪樂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沈墢曰,推考徽旨捧入。

○沈墢達曰,檢閱尹師國,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文學徐有元書曰,伏以臣父,頃赴錦山任所,素患痰眩之症,越添於冒炎跋涉之餘,火上痰逆,膈塞氣喘,粒米不下,寢睡全失,兼以暴泄發作,登溷無算,元氣日益澌綴,精神日益昏眩,遠邑孤寄,無人將護,急足馳到,踵傳危報。臣於是,方寸煎灼,不得頃刻按住,敢此疾聲呼籲,徑尋鄕路。伏乞离明,諒臣至情,鐫臣職名,得以往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七月三十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時,右副承旨李翼元,加出假注書金學洙,編修官李基德,記事bb官b任濟遠,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鄭允協、李世珪,進伏訖。翼元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令曰,一樣矣。翼元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一樣矣。翼元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履亨進伏診候後退伏曰,左右三部,脈候數滯,度數不均,掌心頗溫,右寸關脾胃脈,柔軟矣。泰輿診候後所對,與履亨同。翼元曰,議定湯劑爲宜。令曰,連服茹藿湯,似可矣。履亨曰,暑感尙爾,茹藿湯連服,似好矣。泰輿曰,然則茹藿湯五貼,加製以入之意,敢達。令曰,姑爲三貼,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七月三十日申時,上幸眞殿行禮後,仍詣皇壇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榮進,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韓光肇,假注書宋鍈、趙武範,記注官朴祥馨,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以乘輿,出廣達門外,降輿乘輦。兵曹判書李昌誼進曰,本曹參議、參知,似當變通,而稟旨未下矣。堂上無入直之員,前亦有衛將入直之例。以徐敏修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駕前下敎上召都承旨趙榮進,下詢聖后誕降之所。榮進曰,在盤松坊冷井洞。假注書宋鍈,曾見遺基,洞路險窄,而於大路上可以瞻望云矣。上曰,原州曾有立碑之事矣。卿知之乎?榮進曰,仁烈王后誕降所也。上顧李翼元曰,承旨家在門外,應知其處矣。翼元曰,未能的知路上之可以瞻望與否也。上曰,予詣皇壇歸時,由敦義門出,將瞻望誕降遺基於大路上,無動百姓也。昌誼曰,令漢城府官員,先去詢訪其處後,令御營執事持大旗爲標,暮則懸燈於旗上,何如?上曰,依爲之。駕前下敎駕至錦川橋。上曰,還宮時,百官留待於敦義門內事,分付。駕前下敎上詣昌德宮,由萬安門入,奉審眞殿後,由泰秋門出。上曰,豫開耀金門待之。上詣皇壇奉室行禮畢,仍奉審皇壇。上曰,何處是新築墻乎?榮進指灰土新者曰,似是此處矣。上過齋室門,下輿入齋室,出乘輿,召守僕黃繕,繕出伏。上曰,黃功何官?昌誼曰,錢塘太守也。上謂繕曰,汝是黃功幾代孫?繕曰,於小臣爲五代也。上命承旨書之曰,守僕黃繕,以聖祖手札召來,皇朝錢塘太守黃功之五代孫。今日奉室展拜時待令,執事調用事,分付于三軍門。駕前下敎上曰,大臣駕前入侍。上曰,兵曹參議宋徵啓,參知閔光遇竝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上駕前下敎右議政洪鳳漢進曰,勞動之餘,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湯劑進御乎?上曰,姑置之。上至耀金門降輿,踰閾者再。上曰,聖后再踰此矣。顧趙榮進曰,今卿隨予於此,可貴矣。昌誼曰,左副承旨李翼元,亦是其時名臣李世華之從孫也。上曰,然乎?亦異矣。上由泰秋門入,復詣眞殿,少頃,上出萬安門外乘輿。上曰,禮判、編次人、都承旨,回鑾後入侍。駕前下敎上曰,右相隨駕事,史官傳諭。臣武範承命往諭。上出進善門外,降輿乘輦,駕至興化門外。上曰,自開陽門植炬事,分付。駕前下敎上至敦義門下敎曰,兵曹摠府外,不緊侍衛,落後事,分付。大駕未及冷井洞口數十步駐輦,召趙榮進曰,舊基何處耶?於此可以瞻望乎?榮進曰,右尹李景祜,立標後方在此矣。景祜進曰,於洞口可以瞻望,而洞路險窄不可進也。榮進曰,俄聞閔範洙之言,誕降舊基,乃車洞閔蓍重之家,而非冷井洞也。上召閔範洙問之曰,汝何以聞之?範洙曰,此乃家中流傳之言也。上曰,車洞亦稱盤松乎?景祜曰,米廛契矣。上曰,範洙誤也。當以誌狀爲據。榮進曰,上,使臣等,從容廣問,則必得眞的之處,陵幸時奉審,未爲晩也。上曰,至此不爲奉審而還,非子道也。上降輦乘輿,景祜曰,拔連軸然後可進。上命拔之,仍詣舊址周覽曰,果異常哉。鳳漢曰,固宜有沙麓之慶也。上顧菁田曰,無損乎?左右曰,無傷也。大駕出洞口乘輦,由敦義門還入興化門,至錦川橋。上曰,軍兵自禁營饋飯,挾輦軍自差備饋飯。上曰,禮判、編次人、都承旨入侍時,大臣同入。駕前下敎大駕至光達門,降輦乘輿入大內。諸臣退出。

○辛巳七月三十日三更一點,上御景賢堂。大臣、禮判、編次人、都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同爲入侍時,右議政洪鳳漢,兼禮曹判書李益炡,編次人洪麟漢,行都承旨趙榮進,右承旨沈墢,同副承旨沈履之,假注書趙武範,記注官朴祥馨,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以淡服,下榻而坐,命承旨書之曰,噫,今朔已盡,明曉仲秋,嗚乎,微忱其何以抑?頃者稠疊,恐或瀆褻之敎,靜而思之,大覺其非。所謂瀆褻者,不當祭而祭之謂也。噫,述編旣云,五享俗節,其皆親行,子道當然,有何瀆褻,而事勢所拘,不獲已故也。十四日親祭後,十五日爲誕彌之節,又親祭則情雖無限,禮則有節,誠爲瀆褻,而秋夕祭卽當行者,嗚乎,十四日聖后忌辰,旣行親祭,秋夕祭卽誕彌之日,而不親祭而經來,只香祗迎於中道,嗚乎,陟降雖不曰旣祭昨日,今何徑回,人子之心何?思之及此,不覺悚然。況十四日親祭本陵,此年重逢故也。前豈有後何逢?於情於禮,初料大誤矣。十四日仍留齋宿,親行秋夕祭後,趁早回駕,行眞殿展拜,則動駕時亦無服色掣肘之端,故今日展拜時,已奏而來。以此分付儀曹。出榻敎上仍令沈墢讀之曰,今者展拜眞殿,已奏而來矣。右議政洪鳳漢曰,勞動之餘,聖候,何如?上曰,用心故有眼疾齒痛矣,今則似差矣。鳳漢曰,湯劑稍寒矣。仍令醫官暖之以來。上曰,秋夕親祭後,當還宮矣。沈墢先退。上曰,閔範洙之言迂哉。當以御製誌狀爲據耳。命沈履之讀御製文,履之曰,懸吐尊之乎,不尊乎?似壓尊矣。上曰,尊之。余於宮中,年齒不敵,尤未嘗放過於禮矣。鳳漢曰,閭閻則□□□於此可見□□□矣。上曰,卿知之乎?看予服色,夜已深矣。明日□□□勝□□□鳳漢曰,小臣□□□車洞□□□曰,下米□□□未嘗標盤松坊云,似非矣。鳳漢曰,此事可疑,御製□文時,必下詢於國舅家矣。若或有誤,則故重臣兄弟,尙□必陳達矣。上曰,然。鳳漢曰,盤松坊,卽閔家八世舊基也。上命承旨,讀誌文記後,鳳漢曰,御製所不載者□□入於此矣。編次人洪麟漢曰,驪陽國舅,以閔光勳之二子,長於車洞,爲隔間生活云。鳳漢曰,蓋安國坊□□□國家之所賜也。上曰,驪陽序居第二乎?都承旨趙榮進曰,驪陽閔光勳之第三子也。我國祠堂之如喪禮式者,只有此家云矣。鳳漢曰,盤松坊舊基,故右相□□□云矣。上曰,買之誠□也。今於遺基,欲爲小閣,立表石,何如?鳳漢曰,作四五間,令閔姓人守之乎?上□□□非守僕耳。鳳漢曰,臣誤聽聖敎,以□□爲家舍耳。戶曹有材木,三四日內可以建閣也。孝思□□□孰不欽仰?麟漢曰,明朝聞此事者,必有報眞的處者矣。沈履之先退。上親製永慕碑,親書之,命麟漢讀之。鳳漢曰,此事欲明之,反生疑矣。榮進曰,此碑文,載於御製乎?□□□。上曰,李翼元乃李世華之孫乎?鳳漢曰,從孫也。上曰,聖后未嘗一言及於向時人,甚盛德也。鳳漢曰,聖后之德至矣。其時臣子,惡得免其罪哉?上曰,舊基決非西小門外矣。鳳漢曰,閔家居於立巖,數世昌盛云矣。上曰,吏判待罪乎?鳳漢曰,然矣。吏曹參判曺命采勿待命事。榻前下敎上命承旨書之曰,旣已下敎,再明□□□有司堂上與諸堂中,若有所稟之人,一體來待事,分付。備局、戶判及編次人,明日食後來待。出榻敎鳳□□□臣等請退。大臣以下,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