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七年/六月

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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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吉輔。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李廷喆坐直。左副承旨趙榮進坐直。右副承旨宋瑩中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傳旨未下。注書金履禧任觀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午時至申時,日暈。酉時日有左珥。夜五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南泰齊,副提調臣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經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廷喆曰,明日朝講爲之,時刻則以辰正三刻擧行。

○傳于趙榮進曰,楊州牧使、高陽郡守、果川縣監、陽川縣監,明日朝講,同爲入侍事,分付畿營。

○李廷喆啓曰,明日朝講,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正言鄭文柱,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榮進曰,上旬次對,明日午後爲之。

○趙榮進,以兵曹言啓曰,去五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吉輔,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形勢,近益凋弊,莫可收拾,故都事李彦秀,各別擇差,以爲久任蘇殘之地矣,未及半瓜,遽爾移職,本府凡事,未免狼狽,故果爲草記仍任矣。通計前後仕,則今五月,纔及原瓜限,今若依例遞改,則有非擇任責成之本意,而本府謄錄內,都事之連次仍任,自有前例,都事李彦秀,勿拘瓜限,姑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李廷喆啓曰,明日朝講,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差,無他推移進參之員,未差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雖不備,前已爲之,置之。

○敎守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李溵敎書,王若曰,儲九卿於刺史之中,漢法最爲近古,旬四方於棠茇之後,召候所以似先,非謂外重而內輕,實欲大展而小試,庸煩多誥,勞卿一行,惟卿孝友傳家,公忠報國,確乎心事之篤實,恰有乃父典刑,盎然風格之粹和,如見故相儀範,登筵席而語默以節,所謂敏於行而訥於言。入殿門而進止有常,可知存諸中而發諸外,時望炳蔚,旣兼備於才猷文華,言論公平,自超脫於標榜科臼,不待在下之推薦,已有由中之眷毗,唱茅廑兩月而置論思之班,蓋亦急於進用,衣徘未一年而注方面之寄。且欲觀其績庸,纔輟銜於南藩,又告窠於西臬,跨連水陸,地是魚鹽銅鐵之饒,控扼松箕,民則貨利弓馬之業,近因綢繆之疎漏,部伍多空。矧伊遞易之頻繁,公私俱瘁,蠻觸相爭於流品,孰試朝家寅協之謨,舟楫屢警於海波,可伏廊廟彌綸之手,委畀已定於前席,注擬尙待於東銓。玆授卿以守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服以重威,殫乃謹愼,變舊俗之悍獷,咸歸仁厚之風,追前人之儉勤,克盡懷保之政,貪墨知畏,已著湖邑廉簡之聲,考課必嚴,毋替海堧刺擧之志,自餘裁稟,厥有彛章,於戲,遺化尙存於石潭,亦是卿家之文獻,高風緬挹於孤竹,思殫一洛之澄淸,行且召之,何勞北望之戀,徒得重也?乍寬西顧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通訓大夫知製敎世孫講書院左翊善臣李仁培製進

右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王世子徽寧殿朔祭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還入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瑩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卽者司書李昌任,謂與兼弼善朴盛源有嫌,陳書徑出,原書以徽寧殿朔祭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以判決事鄭存謙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宋瑩中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宋瑩中曰,兼官與實官有異,且其行公與否,姑不可知,而當此逐日開講之時,徑出非矣,分義道理,俱不可若是,卽爲申飭,使之入來。

○宋瑩中,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司書李昌任,連日入直矣。謂有僚嫌,陳書徑出,下番將未免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昌任,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宋瑩中曰,當今逐日開講之時,講官在外者多,在外人竝遞差,其代,待開政差出,上下番今又不備,司書李昌任,牌招入直。

○以司書李昌任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宋瑩中曰,只推,更爲牌招。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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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吉輔。左承旨尹東暹坐直。右承旨鄭存謙傳旨未下。左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右副承旨趙榮進。同副承旨宋瑩中昌德宮入直。注書金履禧任觀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朝講、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頃者無大臣,故以宗臣爲之矣。今則有大臣,明日思陵,以大臣爲之,如已代押,則只親傳,如未代押,則當親押親傳矣。嚴戶長子孫,使之屬置於運矣,問其有無,入侍時以奏。

○傳于鄭存謙曰,親傳香處所,依頃日例爲之。

○又傳于曰,皆已來待,則前二刻差進入之。

○傳于李廷喆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承旨前望,以鄭存謙爲承旨。

○傳于李廷喆曰,初八日回駕時,當差晩,觀時刻單子聚軍。

○又傳于曰,初七日詣昌德宮時刻,以辰正一刻爲之。

○又傳于曰,嚴漢瑗於下敎日入來。

○李廷喆啓曰,以正言鄭文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鄭彦暹爲待敎,尹師國、姜趾煥爲檢閱,趙鼎鎭爲明陵參奉。

○兵曹口傳政事,宋明欽爲副司直。

○鄭存謙,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鍾正,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廷喆,以禮曹言啓曰,白頭山秩祭當否問議大臣草記,有更爲詢問于在外儒臣以奏之命矣。發遣本曹郞廳,詢問于在外儒臣,則前副司直尹鳳九,以爲伏以,臣癃老濱死,又添新恙,宛轉床簀之中,伏承王人銜命遠辱,詢以邦禮,臣本空疎,且方病昏,何所知識,乃敢容喙於祀典之重哉?第望秩山川,始著舜典,而王者之祭封內山川,禮之大者,凡諸名山,猶旣祭之,況此白頭山,我東八路諸山之祖山也。一岡一麓,莫不孕毓於玆山,國之祭山川之禮,宜莫先於白頭矣。惟白頭之山,跨越胡界,其南麓之爲我國地方處,設壇而祭之,似合於祀禮,愚淺之見,不敢質言,伏惟上裁。前縣監李養源以爲,意外禮官,以白頭山秩祭當否,銜命遠臨,草莽賤臣,怵分畏義,不敢容喙,虛辱詢蕘之盛意,臣尤死罪。仍竊伏念此山,實爲我國諸山之祖,而又是豐沛之地,則其爲事面,與他自別,邦內嶽瀆,畢擧牲幣,而獨於此山闕遺者,區區賤見,實不能無疑,而事係重大,何敢率爾可否,以犯僭踰之誅乎?反復思惟,不知所對,臣尤不勝惶恐震悸之至。禮曹參議宋明欽以爲,臣謏陋寡聞,國家祀典,素所茫昧。今又以分外恩命,日夜惶悸,方將陳章待罪,尤何敢隨衆妄對乎?虛辱王人,臣尤死罪,前縣令申暻以爲臣之萬萬愚陋,從前不敢爲仰對明問之計,此臣一生分限,無容踰越,而況臣情勢危蹙,病思迷錯,仰首陳列,尤無其望,惶恐竢罪,不知所達而已。執義洪啓能以爲,山川秩祀,實係國家重典,如臣昧陋,濫充選籍,豈可自同儒臣,僭易進說乎?詢問之下,不敢隨衆獻議,第切惶恐竢罪之至。進善金元行以爲,臣於前後問議,一未嘗唐突開口者,誠以分所不敢也。此事旣經屢暴,聖朝猶不棄斥,迺者又以祀典當否,有此詢蕘,區區微諒,竟難異同,致令王人虛辱,臣罪尤萬萬,惟恭竢鈇鉞之加而已。前參奉李鳳祥以爲,伏以,臣冒經臺職之故,猥承此問議之命,已極惶悚,而至於禮學,尤素昧昧,況此朝家莫重祽闊之祀典,以此蒙瞀之識,固難容喙,循省私分,尤何敢以儒臣自處,而有所獻議乎?明問之下,不得仰對,竊不勝懍惕竢罪云。左勸讀金亮行以爲,臣顓愚不學,最出人下,而濫叨臺憲之職,常不勝其惶愧靡容,今於國家莫重典禮,其何敢以儒臣自處,而妄有所參涉乎?詢問之下,不得仰對,秪自伏地震越而已。前縣監崔載興以爲,臣是聖世僇人,跧伏荒峽,無足比數於儒臣,則其於莫重典禮,區區賤分,有不敢隨衆仰對,不但蒙謏蔑識之無可容喙而已也,虛辱明問,祗增死罪云。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獻議雖皆若此,非徒列朝未遑之事,今聞諸臣所奏,事勢誠難,置之。

○李廷喆,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小麥,今六月初七日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一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宋瑩中達曰,明日親傳香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書李昌任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宋瑩中曰,此時逐日開講之時,非講官不備之時,分義道理,焉敢若是?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入直。

○以司書李昌任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宋瑩中曰,只推,更爲牌招。

○京畿監司蔡濟恭書曰,伏以,仁天默佑,聖候遄復,歡忭之忱,薄海惟均,仍念臣才居最下,而恩遇偏隆,年未及衰,而疾病先至,過福之災,臣亦自危,早宜逬退,以卒餘生,而堯舜未忍便訣,職任有難掉脫,蹲冒匪據,垂半載矣。忠愛非後於人,而徒抱耿耿,事例不講於素,而終歸憒憒,隨處點檢,無往罪,咎責之至,理宜摧謝,何論其見諒與不見諒,而强爲自明之圖哉?去就一節,今無可論,而有召命則作意趨赴,有民事則抗顔副急,自外論之,眞所謂不識世間有廉恥者,而若其中則氷炭交戰,憂愧成疾,俯仰跼蹐,此何人哉?況今麥歉無前,民命有近止之歎,賤疾日劇,公務多積瘝之憂,儻邸下不早賜變通,臣身狼狽,姑勿論,一路民事,將不知稅駕何所,情之切急,有如是矣,玆敢不避煩瀆,瀝血仰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特垂矜憐,亟遞臣所帶藩任,仍許退伏畎畝,歌詠睿德,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快臻康復,慶忭曷諭?向日特令,實照心曲,卿豈不諒乎?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辛巳六月初二日辰時,上御景賢堂。朝講,京畿守令同爲入侍時,領事洪鳳漢,特進官李益炡,知事南泰齊,特進官金相福,同知事朴相德,參贊官趙榮進,侍讀官李海重,檢討官李碩載,記事官任觀周、金瑞應,記注官朴命球,楊州牧使李思觀,高陽郡守申暿,果川縣監徐覺修,陽川縣監柳德由,進伏訖。上進講《大學》,李海重文義訖。李碩載曰,道之大源,出於天,明德新民無異致,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家,蓋此也。上曰,三代後,文無三代,慨然矣。上曰,注書出去,持入本館錄圈點。賤臣持入,上覽後曰,今番圈點,善爲之矣。上命四守令進前,下詢雨澤多小。仍命賜柳德由上弦弓一張曰,頃聞御史所奏,汝謁誠爲治云,予甚嘉之。今賜弦弓,限秋成前張之,汝心之不弛,亦如此弓也。金相福曰,翰林出六之人,未修納史草之前,例不得擬職,而臣於頃日政,以未及修史之李在簡,遽擬臺望,至受天點矣,臣有不察之失矣,惶恐待罪。李在簡正言之職,遞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勿待罪。出擧條上曰,排設房司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李益炡曰,今六月初七日昌德宮眞殿展謁擧動時,王世子、王世孫祗迎隨駕之節,依例磨鍊擧行,故敢此仰稟。上曰,出、還宮時,元良只行祗迎、祗送於敦化門外,而世孫祗迎,置之,可也。出擧條金相福曰,守令之已準十考,而以朔數之未準,未得差代於都政,而及至準朔之後,或値長官之有故,以致遷就,則十考之外,似或更經一考矣。臣以此事,議於大臣,而宜有一番稟定,故敢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洪鳳漢曰,從前大臣之議,皆以未滿考、未滿朔守令之出代,爲不可也,至於已準考,而因朔數之未及,不爲出代於都政,及至滿朔,銓曹長官有故,又不出代,則十考者當爲十一考,五考者當爲六考,是豈定法之意乎?臣意則未滿考者,必待準已滿出代,本非古法,奉承傳外,一切防塞,則自可無隨時拘礙之患,以此定式,好矣。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初二日巳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洪鳳漢,禮曹判書李益炡,兵曹判書金聖應,左參贊李昌誼,行司直洪啓禧、洪象漢,行副司直南泰齊,戶曹判書尹東度,吏曹判書金相福,行副司直鄭汝稷,刑曹參判曺命采,副司直李章吾,禮曹參判朴尙德,副司直洪麟漢,左副承旨趙榮進,記事官任觀周、金瑞應,記注官朴命球,進伏訖。洪鳳漢曰,此萊伯狀啓也,備陳舊舊島主告訃及納遺物差倭無前例之由,仍以爲若無遺物,而只請告訃,則可以接待,請令廟堂指一分付矣。萊府之接應倭人,一從前例,勿論單告訃與兼遺物,無前例則固不可分而二之,如此無前例之差倭,尙不據理逐送者,誠極未安。後弊所關,不可置之,東萊府使洪名漢,從重推考,此專由於任譯輩不善擧行之致,亦令萊伯,竝爲決棍懲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益炡曰,故兵曹判書朴師益諡號,頃年以章孝落點,而章孝二字,有犯章陵徽號,事體至爲未安,令弘文館卽爲改諡之意,敢達。上曰,然則卽當改之矣。洪鳳漢曰,聞以副望落點云,元單子還入,改落點,似爲便當矣。上曰,前望單子入之,其時議諡人,從重推考,已故人勿論。出擧條尹東度曰,司䆃寺庚子戊申加定貢價,依元貢例,增價上下事定奪後,別單啓下矣。伏聞數昨筵中,因惠堂所奏,以惠廳上下者,則自惠廳增價上下,戶曹上下者,則自戶曹增價上下事,出擧條矣,加定貢價之自戶曹上下,本自不當,而今則便成元貢,自惠廳入於魚鱗中,依他貢上下,名色正而事理然矣。況今進上物種,多有減削,且有從便換作之命,以此移換,其他所減之貢價,移送戶曹,又是新定事目,推移上下,則惠廳固無所損,貢人終蒙恩澤,依初定奪,竝自惠廳上下,何如?洪啓禧曰,兩年加定,自初兩衙門,分排上下,勿論增價與否,只當依前上下,今以增價之故,謂之元貢,自前戶曹上下者,屬之惠廳,萬萬不當矣。他物種減削換作者,則移充此數,固無妨,而與此數不相當,自本廳移送之中,計減不足之數,似爲便當。洪鳳漢曰,今此司䆃寺貢價之加磨鍊,其說甚長,近來各貢中別貿之價廉者,非無可矜,而一番添價,取捨極難,決不可容易議到,至於該寺,非別貿,乃元貢加定,加定價之公然裁減,不但貢人之稱冤,事體亦甚苟艱,今雖增其價,實無他貢人隱籍希望之慮。故頃者戶判稟定時,臣亦贊成矣,而當初戶曹、惠廳之分下,莫知其由,而到今惠廳之竝與戶曹所下者而替當,勿論名不正與否,事勢行不得,後弊亦無窮,昨年定奪年例劃送條,與今番各貢釐正後所餘之中,推移充下,惠廳比前毋得一毫所損,然後可以無弊遵行,此則戶判、惠堂,可以相議善處,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啓禧曰,《老乞大》新釋,令校書館刊印事,定奪矣。戶判以定例中,有觀象監、司譯院書冊,自各其所印出之語爲據,不欲給物力,而所謂本所印出者,蓋許其等第而出物印書也。今此特命釐正,使之刊布者,與定例所云者有異,不當據以爲例,以此分付戶曹,何如?上曰,與定例事有異,依爲之。出擧條洪鳳漢曰,守令今方入侍,當以守令分內事達之矣。麥事大歉,民皆遑遑,今番特給之萬石,留庫之加分,猶似不足於一道農糧,此外方便聊賴之道,唯在於有無相資,緩急互濟也。守令必遍審田野,周行閭里,誠力所及,靡不用極然後,庶可免廢農之患,若其勤慢,朝家亦當從以賞罰,入侍諸守令,旣承面諭,自當惕念,而更以此知委於畿內及諸道,以爲勉勵警動之地,何如?上曰,所奏誠好,依爲之。出擧條尹東度曰,儲慶宮、毓祥宮、孝章廟、懿昭廟仲朔祭,俱用鬱金酒,而昭顯廟則獨不用鬱金酒,雖未知禮意之如何,而事或斑駁,新撰定例中,似當釐正,下詢大臣、禮堂而處之,何bb如b?洪鳳漢曰,儲慶宮、毓祥宮則事體不當比論,至於孝章廟、懿昭廟,當與昭顯廟同,三廟之鬱鬯用不用,似當一體釐正矣。李益炡曰,孝章、懿昭兩廟祭例,宜與昭顯廟同,臣意亦如大臣所達,一體釐正,恐合事宜矣。上曰,孝章、懿昭廟,與昭顯廟同,勿用鬱鬯酒,可也。出擧條上曰,新撰定例中,世子宮進排物種,一依大殿所減例擧行,大殿書房色涼席、毛座子、倚子、踏掌、毛與涼,輪回間年擧行,交倚、踏掌、寶床、大書案,五年一備,小書案、硯匣、香佐兒,三年一備,而皆三件,此房與遮帳有異,大體外其勿疊下,世子宮、世孫宮印床、小書案、硯匣、香佐兒年限,依大殿例擧行,而世子宮二件,世孫宮一件定式,交倚、踏掌、大書案,勿爲擧行,若有迎勅替行之事,則其時待手本,各一件擧行,而毛、涼席,座、倚子,交倚,旣無常時,不必擧論,手本擧行時,隨節與行。上曰,噫,今日國事人心,其惟何恃?只讀書之士,予之眷眷,豈徒爲爾?意蓋深矣,而於本職尙今羈縻,亦予誠淺,心自恧焉,更欲一諭,今聞相臣所奏,爾祖先正文正公,昔年曾於此任,終不承命云。今爾固辭,不無所執,知此相持,非徒欠於致誠,亦近閉門,故本職特爲許遞,以開進身之道,而噫,白首暮年,爲宗國焦心之中,一欲見之意,寔由方寸,而若今日之望雨,噫,爾祖昔日旣承召,體爾祖之意,豈不欲一見予乎?須體此意,卽日登途事,下諭于前參議宋明欽,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官敎一時下送。上曰,噫,今番撤直陞六,亦是意外,曾有其例者多,而亦非因此而壞翰苑古風之意,洪秀輔所奏擧條勿施之命,非亦不顧古風之意,此在其時翰苑右職者之闊狹也。不可擧條定式者故也,已有舊例,時與洪秀輔陞六事有間,則其所陳書,事體不然,故雖申飭,飭已行矣。左右史不備,莫若近日,玆不處分之前,金夢華、尹師國,其難行公,慶安察訪鄭彦暹,口傳更付翰林,違牌翰林,一體敍用,口傳付職,牌招察任,前察訪馬之徽,仍任前職。上曰,明陵參奉有闕代,卽爲口傳差出。出榻敎上曰,思陵獻官給馬。出榻敎上曰,新除承旨牌招。出榻敎上曰,同副承旨沈履之許遞,其代,前單入之。諸臣退出。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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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吉輔。左承旨尹東暹式暇。右承旨李廷喆坐直。左副承旨趙榮進。右副承旨宋瑩中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金履禧式暇任觀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南泰齊,副提調臣李吉輔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貼數,已盡於昨日,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差勝後,一樣矣,湯劑五貼劑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榮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停。

○傳于李廷喆曰,左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詣昌德宮時刻,初以辰正一刻爲之矣,以卯正一刻爲之。

○李廷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李海重,以禁衛營郞廳,今日本營捧上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榮進啓曰,濟州防禦使狀啓,以還上停退,事涉擅便,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右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宋瑩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書李昌任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宋瑩中曰,推考徽旨捧入。

○宋瑩中,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昌任,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宋瑩中曰,歲抄曾令陳達矣,何至今不爲陳達耶?入侍時,卽爲陳達,可也。

○宋瑩中達曰,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鄭文柱,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待敎鄭彦暹,時在京畿陽川地,檢閱尹師國,時在楊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

○辛巳六月初三日卯時,上御景賢堂。親傳香入侍時,都承旨李吉輔,左承旨尹東暹,左副承旨李廷喆,右副承旨趙榮進,記事官金履禧、任觀周、金瑞應、姜趾煥,進伏訖。上命尹東暹讀思陵祝文。上曰,右承旨鄭存謙許遞,其代,洪準海除授,仍卽牌招察任。親傳香罷後,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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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吉輔。左承旨尹東暹式暇。右承旨李廷喆坐直。左副承旨趙榮進式暇。右副承旨宋瑩中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金履禧式暇任觀周式暇。事變假注書安寬濟仕直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傳于洪準海曰,大臣似當晩後還來,分付政院,明日食後,使之入侍。

右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宋瑩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上番兼春秋金瑞應,身疾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宋瑩中,以兵曹言達曰,今六月初三日,隨營牌辛世重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bb門b將全仁壽,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待敎鄭彦暹,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宋瑩中,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昌任,書答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司書李昌任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宋瑩中曰,推考徽旨捧入。

○宋瑩中,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昌任,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司書李昌任書曰,伏以,臣於春末,待罪見職,倉卒求對,自犯疎率,大朝嚴譴,尙切懍蹙,不自意特敍旋降,除旨復辱,得以備員於鶴駕陪扈之列,訟愆戴恩,慶幸倍極。伏況我邸下奮發之志,與日俱新,書筵之講討不轍,賓對之諮詢且勤,凡在瞻聆,孰不聳忭?顧臣獲際嘉會,猥玷僚屬,略效願忠之忱,實多尸職之愧。而迺蒙睿度有容,曲賜開納,區區感祝,不但爲一身之榮,臣固當不揆綿薄,益殫駑鈍,以少贊時敏之工。而第臣與兼弼善朴盛源,有世所共知之嫌怨,決不可一刻竝據於一院,故纔從駿奔之班,敢陳徑出之章矣。適値齋日,見阻喉司,繼以飭命申嚴,召牌踵臨,積事違傲,彌增悚惶。凡諸臣之有僚嫌者,只當自量其所引輕重而已,初未嘗以可嫌人之見帶實兼行公與否,而有所闊狹,蓋其事理較然明甚,其人雖云已遞,蹤地轉益難便,似此情實,僚臣亦有所提達,則伏惟离照之明,庶幾俯燭,無待臣辭之畢矣。且臣老母衰病沈淹之中,忽因夜來酷熱,中暍忒重,仍以成癨,雜灌藥物,苦未通利,臣方左右扶將,焦迫遑遑,此時瀆擾,非不知萬萬不安,而私義終難放倒,情理未忍離捨,玆綴未徹之書,兼控請急之私。伏乞睿慈,俯垂鑑憐,亟許鐫削臣職名,俾遂微懇,仍令重勘臣辜犯,以昭法紀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近日逐日開講之時,只春坊一員入侍,其於道理,已涉未安,而況前後申飭,非至一bb再b,則分義殊極寒心。爾其勿辭,先察職後護焉。

○正言鄭文柱書曰,伏以,惟天惟祖,默佑陰騭,我大朝愆候,遄臻勿藥,臣民欣忭,曷有其極?臣於維楊省墓之日,祗奉諭旨,以臣爲司諫院正言,令臣乘馹上來者,臣聞命驚惶,不敢淹處,來伏私次,已有日矣。昨隨天牌,略陳短章,而喉司不諒,終見退却,狼狽迫隘,退俟嚴誅矣。不意聖慈寬假,罰止問備,臣於是一倍悚蹙,靡所容措,卽因本院闕達,召牌狎臨,怵分畏義,不得不復詣闕下,而冒膺無路,情實未暴,敢進未徹之書,自外徑歸,臣尤罪死。仍伏念臣至愚極陋,無所肖似,濫蒙洪造,倖竊科第,雖係微官漫職,猶懼不稱,若夫堂后之選,尤非可堪。人言之來,臣復何恨?而至於前持平金養心之論臣,則一筆句斷,不過二字,而口業手段,足以汚人平生,臣竊異焉,莫曉其心之所在也。臣與養心,初無雅分,再昨年冬,忽然來訪,語及薦事,稱臣以允協公議,完薦之後,臣又逢見,則自謂渠亦公誦於某處,而慮有德色,臣心竊笑之矣。其間日月幾何,而言議之矛盾,一至於此,臺閣論人之道,固如是乎?人雖可欺,渠獨不愧於心耶?彼果知臣如其所論,則初何以參尋勤款?至有公誦之語,如其不然,則又何爲勒成醜目,不少難愼也,豈前後殊觀,月朝改評者歟?世季風澆,巧令滔滔,而亦不謂淸朝司直之地,乃有此等情態也。彼所謂鄙屈,乃是一種奴顔婢膝之例態,渠或習熟濡漆,不知其爲士夫之羞恥,而容易加之於人耶?噫嘻,不自量己,臣雖疲劣,豈欲與之呶呶乎?然以世祿之裔,猥忝朝籍,區區所自期者,只是直道事君,無忝先德而已,顧臣跡孤性拙,涉世昧方,惡言一加,身名僇辱,門戶之恥,極矣,不肖之罪,大矣。俯仰慙痛,念絶當時,杜門息跡,已過一朞,自分爲聖朝之一棄物,國子、騎省之除,亦不敢爲膺命之計,矧玆薇垣淸切之地,豈臣夢想所曾到,而新命忽及,臣誠惝怳震駭,莫知所以致此也。夫耳目之寄,言語之責,其爲任最重,雖在治泰之時,猶不可不愼簡其人,目今睿德鼎新,而不諱之門未闢,國事日非,而已頹之綱難振,雖使風裁力量,可任世道者當之,惟患其逡巡而却顧,乃以如臣湔劣之姿,滓穢之蹤,苟然充數,使之匡君違而規官邪,不幾於責聾瞽以視聽乎?臣竊爲朝家惜之,而此在臣難進之義,猶屬第二件事,自來情勢,豈有去就之可論,而一日尸素,秪增一日之罪,玆將肝膈之懇,猥陳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察臣所辭由中,亟遞臣新授職召,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以靖私義,以嚴公法,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快臻康復,慶忭曷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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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吉輔式暇。左承旨尹東暹坐直。右承旨李廷喆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趙榮進式暇。右副承旨宋瑩中。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金履禧式暇任觀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準海啓曰,右議政洪鳳漢,編次人洪麟漢,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傳于洪準海曰,編次人入來,食後大臣入侍,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左承旨,持昨年六月初七日親祭文入侍。

○李廷喆啓曰,因本院達辭,上番兼春秋金瑞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韓㵛、任一源。

○洪準海啓曰,昌德宮兼春秋邊景鎭,身病猝重,因本院達辭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準海曰,侍衛仍。

○洪準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昌德宮擧動時,寶劍及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李之億,以漢城府判尹導駕進,副摠管李殷春,以禁軍別將陣上進,一員未差,侍衛將不得備員,一員未備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南泰齊爲副摠管。

○洪準海,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之億,以漢城府判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諡號前望,兵曹判書朴師益章翼。

○洪準海,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從事官未差代,前校理洪趾海,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李廷喆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宋瑩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檢閱尹師國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預備兼春秋邊景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鄭文柱,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司書李昌任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廷喆曰,推考徽旨捧旨。

○令于李廷喆曰,連日違牌,尙不入來,事極駭然,另加申飭,牌招入直,牌去來亦爲申飭。

○待敎鄭彦暹書曰,伏以,臣之無似,濫叨匪據,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仍伏念臣所叨之職,素重古風,而至若下僚之因他岐橫出者,則館例尤嚴,勿論承傳、特敎,從前史官,一切請寢,皆蒙允許。故臣以前檢閱臣李在簡陞六事,援例陳章,幸蒙恩罪矣。嚮者大朝殿下,誨責截嚴,特補之命,繼下於置散之中,驚惶震越,靡所容措,屛伏鄕廬,杜門訟愆矣。聖度天大,過加涵貸,曾未旬日,還收成命,旋受前任,繼以馹召,臣誠惝怳感激,莫省攸爲,義難久淹,今始來伏私次,而第臣區區迷滯之見,終有所難回者,夫館規之至嚴且重,通朝之所共知也。日昨筵中,大僚以臣去就,有所陳達云,而筵席語秘,雖未得其詳,第更難行公等語,已發於揆地,則大臣之意,不欲使臣等苟且行公,虧損古風,而館規之嚴,從可知矣。且右位之許下僚陞六,三百年來,只有一人,而彼亦嘗以此,陳書自訟,則筵臣之援以爲例者,未免苟簡,而大臣之一言,實爲臣等不可冒進之確論,則去就一節,今無可論。至若銓曹之不顧送言,終使陞六,而又未及修史,徑先檢擬者,已非館中之古例,且違特敎之定式,則其不有本館,輕視臣等者,於此極矣,以此以彼,尤難冒進,臣之自劃也,決矣。玆於召牌之下,略陳短章,仰暴事實。伏乞离明,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存館規,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李廷喆達曰,待敎鄭彦暹,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辛巳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德遊堂。大臣、編次人、兵曹判書入侍時,右議政洪鳳漢,編次人洪麟漢,兵曹判書金聖應,左承旨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韓㵛、姜趾煥,進伏訖。洪鳳漢曰,思陵莎草稀疎,曲墻外多有破傷處矣,所見甚悶,姑觀秋後形止,略加修改,好矣。上曰,待畿伯秋奉審擧行。出擧條洪鳳漢曰,內局日次,乃初八日也,當以何日爲之乎?上曰,動駕相値,此日何心湯劑?內局日次,以初九日爲之,動駕初日,追惟丁丑湯劑鎖召,豈此門納乎?只蔘橘茶,盛器以入事,分付。金聖應曰,今初七日昌德宮動駕時,凡闕內外各司軍兵將校,一依時御所例,擧行,何如?上曰,依舊例,隨駕軍兵中分排入直。出擧條上曰,噫,八月十五日,卽誕彌之節,而豈忍徑回?初意仍宿齋宿,翌曉欲爲親行焚香,其日卽秋夕也。有祭焉,二日之內,連行親祭,情雖少伸,初則瀆䙝,不獲已回駕,而西郊各陵香,將受香,而來於晝停當祗迎,以此分付。上命書舊堂記,命承旨書揭。下敎曰,尹冕東注書時,永慕堂懸板書揭矣。以尹冕東事思之,金漢老之以李安性之孫聖模,爲安城論斥者,非矣。洪鳳漢曰,事關祖父者,以此等事論斥,非矣。尹冕東事,誠悶冤矣。其父澤顯,本無改名之事,冕東大小科皮封,俱以本名書之,魏興祖之當初搆誣,誠極無據矣。沈瑴之不知本事,勒加醜辱,尤極非矣。上曰,李瀰陳書論辨事耶?鳳漢曰,李瀰陳書,以梁生學淵誤刊之事實矣。上曰,今講《大學》,堯、舜之道,挈矩而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孔聖之訓也,非徒欠於篤厚,關係風敎,此後凡章奏中,語其子弟與孫,侵辱其祖與父者,直施製書有違之律,勿許淸顯事,奉承傳施行,以示予正風敎之意。上曰,纔經攝祭,日氣蒸濕若此,元良祗迎置之。上曰,自初七日至八日,曜金門一體以開,守門將,依前以明禮門部將兼簡事,分付。上曰,武德門與戊辰以前有間,自明日勿開事,分付。諸臣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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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吉輔式暇。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李廷喆坐直。左副承旨趙榮進。右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注書金履禧式暇任觀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月入太微西垣,流星出天江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趙榮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暹啓曰,明日昌德宮擧動時,留院及昌德宮守宮,何承旨爲之乎?敢稟。傳曰,昌德宮守宮同副承旨,留院右副承旨。

○宋瑩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字內駝駱山上上峯近處,體城四間半許,今日頹落處,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多數定送,各別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本廳哨官一員,率領鄕軍二十名,限修築間,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六月初七日昌德宮擧動時,各處領軍將及軍兵,別省記入直,還宮時,各還本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入直軍一百名,將官率領入直,而初八日還宮時,除標信還付本陣,仍爲後廂,隨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牒報,則御營廳所授駝駱山上上峯近處,體城四間半許,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多數定送,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廷喆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洪準海曰,付標,竝敍用。

○副司直具允鈺書曰,伏以,天休滋至,聖候遄復,臣民欣忭,曷有其極?仍念臣向來所被人言,極其危怖虛謊,殆千古人臣所未有之罪名也。噫嘻,痛矣,此何事也?臣之受此黯黮,久矣,而浮言本自無稽,陳辨亦無其因,今其顯斥,至登公車,則臣雖欲終始泯默,顧其勢有不可得矣。玆不得不略擧事實,冒控危懇,惟邸下哀而察焉,蓋其所謂改易者,是指金始粲爲副學時上書也。臣於伊時,待罪知申,其書入達之前,臣與諸僚,依例輪見,還下之日,適値賓對,大臣諸宰,亦皆見之,記注之臣,書諸日記,其所改易云者,果孰見而孰傳之也?若曰,改其全本,則此非霎時可辦之事,若曰,改其句語,則字劃塗擦,自是掩不得者,今其元本,尙留院中,一遭按覆,可以立辨,且禁廬稠擾,衆目森布,設令臣無狀,眞欲改幻,其誰欺乎?彼以無根之言,勒成斷案,必欲湛滅人而後已,其心所發,有未可知矣。臣竊伏聞向日离筵,邸下以具允鈺豈爲是事爲敎云。比如覆盆之回照,庶幾沈冤之獲伸,臣莊誦再三,感泣無地,然筵語甚秘,群疑猶未快釋,而臣又因循畏忌,不一陳暴,則終無以自立於世矣。伏乞邸下,俯垂矜察,亟令下臣司敗,嚴加究覈。苟有毫分近似,則特施顯戮,以爲爲人臣而奸佞壅蔽者之戒焉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快臻康復,慶忭曷諭?玆事余已洞知矣,卿其安意焉。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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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吉輔隨駕直。左承旨尹東暹隨駕直。右承旨李廷喆隨駕直。左副承旨趙榮進坐直。右副承旨宋瑩中昌德宮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金履禧隨駕直任觀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昌德宮仕直

○上在昌德宮。齋宿。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肅宗大王忌辰。

○大駕詣璿源殿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更點以何等重,而衛將所軍,以無賴輩苟充,多有駭然之事,當該曹司衛將,過明日後,令該府處之,書員過明日後,令該曹決棍。

○洪準海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李廷喆曰,三嚴後,當親押,仍動駕,傳香時刻單子,置之。

○以寶劍單子,傳于趙榮進曰,之次爲之。

○傳于趙榮進曰,明日時刻單子,置之,食後整齊,初嚴、二嚴、三嚴,以單嚴爲之,待下敎擧行。

○辛巳六月初七日卯時,上具黑圓領、翼善冠,御景賢堂。親傳香入侍時,都承旨李吉輔,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李廷喆,左副承旨趙榮進,右副承旨宋瑩中,記事官金履禧、任觀周、韓㵛、姜趾煥,進伏訖。上傳香後,諸臣退出。

右副承旨宋瑩中守宮。事變假注書安寬濟守宮

○上在璿源殿齋室。齋宿。

○宋瑩中啓曰,兵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辛巳六月初七日辰時,上具黑圓領袍、翼善冠,建明門乘輦,詣昌德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吉輔,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李廷喆,左副bb承旨b趙榮進,記事官金履禧、任觀周、韓㵛、姜趾煥隨駕。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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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吉輔。左承旨尹東暹坐直。右承旨李廷喆。左副承旨趙榮進。右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bb坐b直。注書金履禧任觀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肅宗大王忌辰。

○翌日,大殿、世子宮、嬪宮、王世孫,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榮進曰,巡監單子仍。

○傳于宋瑩中曰,旣已行禮後,衛將所書員,置之。

○傳于宋瑩中曰,俄者特推人,勿書其名,依下敎只捧傳旨。

○又傳于曰,禮判入來耶?承旨先爲詣閤。

○傳于尹東暹曰,禮判使之入侍,而中官讀傳,中官入侍,從當下敎,而禮判奉審後,不可經夜,開陽門留門,禮判出去後下鑰。

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肅宗大王忌辰。

○李廷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辛巳六月初八日巳時,上御藥房。歷臨入侍時,都承旨李吉輔,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李廷喆,左副承旨趙榮進,記事官金履禧、任觀周、韓㵛、姜趾煥,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以次進伏訖。上曰,噫,昨日心在眞殿,精神尤爲昏耗,故循例奉審摘奸不諭,今日乃覺,此亦不肖,初意回道建明門,西向俯伏終日,其或過也,則非體昔年,聖意雖抑,何待明日?其令禮判,卽爲奉審,仍審補土處,而又有慨然者。噫,昨年親祭,今年親傳香,詣眞殿,則何拘常例?初料則必有求差之人,卽循例親傳香時,獻官參判沈鏽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而其間事故,亦未可料,重推以飭之意,今亦奏。宗親正一品以上,儀賓文臣正二品以上,不爲求差之人,一倂從重推考。獻官則不爲求差,依此啓下,固非異事,大祝以洪相直塡差。頃年參判李奎采,亦以儒臣爲典祀官,兼大祝,則若是苟差,其涉無嚴,祭享色郞廳,令該府從重,以私律勘處。當該堂上,其亦不飭,從重推考,當爲自訟,何敢撕捱?以此陳章者,勿爲呼望。上曰,藥房提調、副提調亦爲入侍。上曰,藥房兩處,依前入處。出榻敎上還入大內後,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初八日巳時,上具翼善冠、衮龍袍,還宮入侍時,都承旨李吉輔,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李廷喆,左副承旨趙榮進,記事官金履禧、任觀周、韓㵛、姜趾煥隨駕。上曰,遣史官,大臣入侍于內局。駕前下敎

○辛巳六月初八日二更,上御景賢堂。禮判入侍時,左承旨尹東暹,右副承旨宋瑩中,記事官任觀周、韓㵛、姜趾煥,禮曹判書李益炡進伏訖。上曰,今日宗伯復命,余未所料,其能復命,今問馳馬以進云,此重臣,以乃父之子,頃年求差,其非一二,而今番所爲,亦涉可嘉,特賜虎皮一領,禮判復命,不卽以奏,不待下敎,徑先下答,引見命下之後乃稟,事之無據,莫此爲甚,聞今日下敎,其雖此等之時,以中官,焉敢若此?令該府從重勘處,勿以公律事,分付。當該承傳色中官,莫知其君之心,袖手傍觀,亦涉無據,越捧一等。上曰,懿陵當爲親傳香,分付儀曹,今日獻官,旣差從二品,何敢異焉?一體擧行事,分付。諸臣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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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吉輔。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李廷喆受由在外。左副承旨趙榮進坐直。右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注書金履禧仕直任觀周陳書受由。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只晝講,常參以代理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李吉輔啓曰,昨日眞殿,伸禮展孝,當此蒸炎,經宿乃還,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復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是日次,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湯劑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冥然到今,又過諱辰,遙望園陵,追慕何抑?少伸情禮,氣隨勝焉。

○傳于宋瑩中曰,中懷一倍,中旬晝講,進定於今日,時刻則辰正三刻爲之。

○宋瑩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洪準海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獻納吳奉源,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京畿監司申本,前領議政金尙魯月廩不受事,令于洪準海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以全羅兵使狀達,光陽縣居正兵姜貴奉等爲虎囕死事,令于洪準海曰,囕事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注書任觀周書曰,伏以,皇天默佑,聖候康復,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於昨夕,扈駕歸後,得接家信,則臣之七耋老母,素患痰癖之症,越添於飮暑之餘,胸膈痞塞,嘔瀉兼發,食飮全廢,委頓床席,諸般症形,十分危重,促臣歸護,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拜章徑歸。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削臣職,以肅朝綱,以便歸護,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聖候快臻康復,慶忭曷諭?爾其勿辭救護焉。

○辛巳六月初九日辰時,上御景賢堂。晝講、藥房入診,同爲入侍時,同知事黃景源,特進官尹得養,參贊官李吉輔,侍讀官李瀰,檢討官李碩載,記事官金履禧、韓㵛、姜趾煥,武臣李長爀,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權尙明、鄭允協、金世彦,以次進伏。鳳漢曰,先爲診候乎?上曰,當先爲法講矣。上讀前受音《大學經》一章訖。瀰讀傳之首章及二章,上又讀二章。瀰曰,明德者,聖人、衆人,同得乎天,而克字有可見,聖、凡之間,惟在於能克與不能克也。上曰,然矣。瀰曰,克明德,自明之始也,克明峻德,自明之終也。上曰,文理接續,血脈貫通者,正謂此等處也。瀰曰,然矣。景源曰,儒臣旣以克字仰奏,而皆自明之自字,尤有力焉。三書所引,皆不過自明之謂矣,一自字,所當體念處矣。上曰,所奏,是矣,當體念焉。鳳漢曰,臣旣以內局入侍,則不敢仰陳文義,而曾聞三書所引,皆爲次第,克明德者,只釋明字也,顧諟天之明命者,釋明德字也,克明峻德者,乃是明明德云矣。上曰,提調亦言之。泰齊曰,三語由淺入深,克明德,是用力也,顧諟天之明命,乃緝熙之意也,克明峻德,統言明德之全體矣。上曰,明明德之兩明字,同乎異乎?瀰曰,上明字,乃是用功,而明之之謂也,下明字,乃是明德本體之明也。上曰,今於周雖舊邦,其命維新之文,予益興感矣。予以望七之年,以國事言之,則無一繼述,瞻望中州,河水莫淸,以學問言之,則有愧於其命維新矣。鳳漢曰,其於聖德之自謙,固當若此,而自今益勉於克明峻德之工,則盤石之安,自可期矣。以中州事言之,以我國之勢,雖不能與之抗衡,能明在我之明德,則《孟子》所謂必來取法者,當在此矣。上曰,康誥曰作新民,註曰鼓之舞之之謂作,今則奚特民無鼓舞之意,朝臣亦無振作之意矣?以日昨祭官事言之,今日朝臣,亦是同沐聖澤之人也。予則意謂吏堂,不勝應其求差之請矣,竟未聞一人求差者,豈不非乎?入耆社之君傳香,而入耆社之臣受香,則豈不貴乎?泰齊曰,臣等雖未能逮事先朝,而臣等之父與祖,皆是先朝之所使,而況先王深恩厚澤,爲後世而不忘者,則臣等皆當求差,而未果矣,豈特一二正卿爲罪也?滿庭諸臣,皆未免爲罪矣。上曰,此言,是矣,此可謂臣矣。鳳漢曰,國忌,孰不重歟?而至於肅廟忌辰,及仁元王后忌辰,則非但衣冠之人,婦孺兒童,莫不行素矣。上曰,然乎?蓋近來世俗,皆爲時體,若一人橫着紗帽,則人人皆必效之矣。祭官厭避,亦一時體,故或爲欲求差者,而畏人之嗤笑,不敢爲之矣。泰齊曰,在外聞之,則玉堂諸臣,皆待塡差大祝矣,不差故不得往云矣。上曰,李東泰,焉能以玉堂塡差乎?經筵諸臣先退。鳳漢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初夏則甚難,而極熱之時,則反少勝矣。鳳漢曰,寢睡,若何?上曰,頗安穩矣。bb鳳漢曰b,水剌之節,更若何?上曰,動駕前少勝矣,回駕後則反如前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度數,調均平緩,而右寸關胃脈不足,則一樣矣。鳳漢曰,搔癢之症,今則若何?上曰,昨日有之矣,今則無矣。鳳漢曰,旣已診候,此後湯劑繼進當否,令諸醫稟定,何如?上曰,可也。履亨等皆曰,此時日候極熱,且當動駕之時,湯劑不可遽止,此後連爲進御,恐宜矣。鳳漢曰,俄者臣當問候各宮,而未及爲之矣,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安過矣。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昨日見之,一樣矣。嬪宮氣候,若何?上曰,好在矣。王世孫氣候,若何?上曰,好在矣。鳳漢曰,昨日歷臨內局,臣等極爲榮感,而至於分外蒙賞,而亦不敢仰辭矣。御製當傳之萬世,而無以仰伸微忱之道,故方欲進謝箋矣。上曰,凡事不重則不威,予當不辭矣。鳳漢曰,芙蓉香,依下敎拔白檀、丁香,而至於丁香,則亦不甚貴,入而造之,似好矣。上曰,雖不入,亦好矣,置之,可也。諸臣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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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吉輔陳書受由。左承旨尹東暹坐直。右承旨李廷喆受由在外。左副承旨趙榮進坐直。右副承旨宋瑩中。同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注書金履禧仕直任觀周陳書受由。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傳于趙榮進曰,中旬次對,明日爲之。

○侍講院啓曰,王世子令曰,日昨大朝還宮時,旣未得陪從,則躬進問候之節,不可少緩,明日進見事,有令矣,敢啓。傳于趙榮進曰,玆當盛暑,一心在三軍,纔見之,置之。

○趙榮進,以弘文館bb言b啓曰,本館上番應敎李瀰,以今日小朝次對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榮進曰,內局進箋日,依頃日例,崇賢門外爲之。

○傳于趙榮進曰,納箋時,先稟。

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洪準海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洪準海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洪準海,以吏曹言達曰,司僕寺正李堣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行都承旨李吉輔書曰,伏以,聖體康復,祗謁璿殿,羽毛在瞻,臣民均忭。伏念臣一經奇疾,二載癃廢,床玆寄身,藥餌爲命,分甘屛蟄,望斷奔走,間辱一再恩除,未嘗旬月虛縻,顧此夙夜之任,尤豈有堪勝之勢,而有命輒逋,匪義所安,積違之餘,瞻戀亦切,不計顚仆,黽勉趨膺供職,旣若干日矣,登筵亦數遭矣。微分粗伸,一遞在心,憒憒尸素,苟度時日,忽自昨夕公退之後,重得暑癨,中焦痞塞,吐泄無算,舊恙新祟,一時交劇,昏倒宛轉,不省四倒,雜試藥餌,少無變動,病有彌留之形,職非暫曠之地,不得不冒死控籲於睿慈之下。伏乞亟削臣職,俾得安意調理,以尋生路,不勝幸甚。且臣日昨所被皐比之典,恩出格外,萬萬惶愧,亦乞稟收成命,以安私心焉。bb臣b無任區區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快臻康復,慶忭曷喩?今玆賞典,聖意攸在,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兼文學李海重書曰,伏以,皇天默佑,大朝殿下愆和之節,遄臻康復,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之老母,方在臣兄臣山重文化任所,而卽者人來得聞,臣母素患痰眩之症,長時沈淹之中,近又添以暑感,病情甚重,食飮全廢,眞元日下,氣息澟綴,雜試醫藥,未見寸效。臣於半年離違之餘,猝得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投進短章,徑尋西路。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許鐫免,仍令攸司,勘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焉。且臣之本兼兩任,例帶春秋之銜,與臣姑母夫監春秋臣洪鳳漢,有應避之嫌,在下當遞,法意昭然,竝令照處,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快臻康復,慶忭曷喩?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往護母病焉。

○辛巳六月初十日卯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右議政洪鳳漢,左參贊李昌誼,行司直洪啓禧,行司直洪象漢,行副司直尹汲,右參贊李益輔,行副司直韓翼謩,行副司直具善行,判尹李之億,行副司直鄭汝稷,行副司直李章吾,戶曹參判鄭弘淳,同副承旨洪準海,副應敎李瀰,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事變假注書安寬濟,記事官李昌任,記注官任一源,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日氣甚熱,未知睿候何如。令曰,甚煩苦矣。洪鳳漢曰,昨日湯劑進服乎?令曰,服二貼,而姑無變動,昨夜以感氣,寒縮不成眠矣。洪鳳漢曰,是暑感之候,誠焦憫矣。洪鳳漢曰,此則全羅監司朴道源狀達也。備陳兩麥失稔之狀,仍請道內各樣還上留庫中,又爲折半加分事,令廟堂稟處矣。大抵今年麥凶,各道皆然,今此狀請,雖不可不許施,而嗣歲之憂,亦不可不念,留庫中三分一加分事,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洪鳳漢曰,此乃統制使李泰祥申本也。以爲龜山、赤梁兩鎭僉使,永定左右漕倉領運差員者,多有難便之端,革罷永定之新規,更出輪次之舊例,則稅穀運納,必無所妨,兩鎭邊務,自得着力,明春爲始,依前輪差領納之意,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舊嶺伯趙曮,新造漕船,以便漕運,而使兩鎭僉使,永定差員者,意蓋在矣。帥臣所論,雖不無意見,漕船節目,不可輕易變改,狀請辭緣,置之,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洪鳳漢曰,再昨日璿源殿動駕時,自外祗迎,有置之之命,而自內果爲進見乎?令曰,進見矣。洪鳳漢曰,今日賓對,入參諸堂,不至於不成樣,而從前無故行公之人,今番無端不參,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進見一節,欲仰請者久矣,而以初七日動駕,不得爲之矣,不數日內當行之。洪鳳漢曰,賓客亦入來,當下詢爲之,而再昨日祗迎置之之下敎,蓋慮日熱之致也。今或仰請,而又以當暑勞動爲慮,更有置之之敎,則甚憫迫矣,臣意則姑待望後,而出令爲好矣。令曰,賓客亦陳之。尹汲曰,昨日自內旣行進見,則姑竢望後更請,似好矣。令曰,余意則不然,今以隨駕、問安之節,俱不得爲之,故亟欲進見,何待望後?李益輔曰,徽寧殿望祭,又欲攝行,則兩次攝行,而不爲進見,似未安,臣意則從速出令,似好矣。令曰,正合余意矣。尹汲曰,今年麥凶,京畿爲最,而其中廣州以地廣之故,民間之遑急,比他邑尤慘,前月廣州府尹李最中,論報臣營,請得加分,其時臣以參量許施之意,申聞矣。廟堂稟許三千石,最中今又論報,以爲三千石,不過爲一二巡分給之資,來頭農糧,萬無繼給之路云,軍餉體重,有難輒許,而民事若是窮急,則亦不可不恤,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洪鳳漢曰,廣州民事,誠似渴急,而向者三千石,太半不足云,而亦不可一從其所請,更以二千石加分,似好矣。令曰,依大臣所陳爲之,可也。出擧條李昌誼曰,邦慶無疆,聖候康復,睿孝上格,旣行進見之禮,書筵賓對,次第連行,此誠迓續休命之一大機會也。凡在瞻聆,孰不聳動?臣於近日,有私義之痛迫者,上書陳辨,恭竢處分,故久未入對矣。今日登筵,獲近离光,實不勝欣幸。臣伏聞前後令旨,悔悟奮發之意,藹然溢於辭表,莊頌再三,有以見睿德之日進,而第古人有言曰,感人以言,其感也淺,又曰默而成之,不言而信,自今以後,凡係存心、養性、講學、莅政之際,必以一誠字,孜孜爲工,至於不貳、不息之境者,是臣區區之望也。令曰,當銘念焉。洪鳳漢曰,彼重臣家,意外所遭,雖已自金吾考案稟處,昭晢備至,而其上書,邸下果詳覽乎?令曰,此乃文集事乎?洪鳳漢曰,然矣。此外臣有所懷,每欲仰陳,而邸下於此等事,宜詳知之矣。今則雖不可以色目爲達,而向時則有黨目一進一退矣,有至公之心者,始可以言是非矣。蓋己巳年仁顯王后遜位時,爭執者被斥,不爭者,同歸於承順矣。及至甲戌復位之後,則當時之承順者見斥,見斥之家,生疑於己巳爭執之人,而歸之於夤緣宮禁,卒至於搆成誣獄矣。金春澤,卽光城府院君之孫也。其時罪人尹順命招辭中,有春澤交奸禧載gg希載g之妻之語,而其招下段,有故重臣李彦綱家婢子譏察之說,蓋其條件,大相不同,原招俱旣誣罔,而金家狀錄中語,則有若故重臣所遭,與春澤一般者然,故彼重臣兄弟之上書陳辨者,蓋由於是矣。判義禁洪啓禧曰,頃日臣等承令,考見鞫案中順命誣招,則金春澤名字之下,只有洪箕疇、卞廷郁兩人之名,故果以此據實覈達矣。洪鳳漢曰,至於辛、壬間事,邸下似難盡爲領會矣,此雖已決之處分,而此等處,當時明知其本事,然後始可以明義理,而定是非矣。洪準海曰,歲抄未盡下者,有自下筵稟之令,而姑無言端,昨日似未仰稟矣。令曰,此則只使承旨知之而已,依承傳罷職之人,有難混下者,故致有未盡下者,此也。若欲稟處,則大臣入侍時,爲之,似好矣。洪鳳漢曰,旣承有感候之令,招入醫官,使之診候,何如?令曰,此則聽聞過矣,俄已見醫官矣。洪鳳漢曰,旣有感候,久爲酬酢,不瑕有損乎?令曰,無損矣。洪鳳漢曰,藥房入診,以何日爲之耶?令曰,大朝入診後,爲之,可也。洪鳳漢曰,十四日,卽日次也。大朝入診罷後,臣等當來待,而其日雖或不行大朝入診,臣等當來待乎?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六月初十日酉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提調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同副承旨洪準海,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記事官任一源,醫官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李泰遠、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午間睿候,何如?令曰,痛勢頗重矣。俄者次對後有添,氣不能收拾矣。洪鳳漢曰,請醫官入診,而臣亦同以手按摩,何如?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頭上浮氣頗多,而腹部則似平溫矣。金履亨曰,脈候左右三部浮數,與午間同,而汗候之後,似小緩矣,以下四醫官所達皆同,而李世珪曰,脈候帶數如前,而脾胃尤不足矣。令曰,氣甚煩憫矣。洪鳳漢曰,大體與午間,何如耶?令曰,午鼓時則痛勢方劇矣。今則發散之後,鬱結之症,似小愈矣。洪鳳漢曰,湯劑已進服乎?令曰,然矣。方泰輿曰,夜間亦當服之矣。洪鳳漢曰,兩廳醫官及李以楷等四人,皆當直宿矣,臣等亦當明早問候,而大朝次對相値,臣則次對後,卽當來侍,而分提調雖宜入診,亦難以昌德宮進懸頉矣,何以爲之?金履亨曰,旣以睿候入啓,似無妨矣。令曰,旣已入診之後,事體自別,故已令醫官,啓于大朝矣。洪鳳漢曰,事體果然矣,旣已入啓,則分提調當率諸醫,入對於明早矣。令曰,然矣。洪鳳漢曰,進見事,臣已仰達於俄者入對,而卽聞大朝下敎於禮判,則似無輕許之理,邸下則每以進見出令,大朝輒下置之之敎,則中外何能盡知其爲念當暑勞動,而有此敎也,此誠憫矣。此後則自內仰探聖意之庶幾許之,然後仰請,似好矣。令曰,當留意爲之矣。洪鳳漢曰,睿候如此,書筵姑停,而自下不可不頉稟,明日以停,下令,何如?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三貼藥劑進事,似當書出朝報,而中外人心,宜爲焦憫,姑勿書出,何如?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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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尹東暹昌德宮入直。右承旨趙榮進坐直。左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同副承旨李心源。注書金履禧仕直任觀周受由。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麟漢曰,進箋,待下敎入之。

○傳于洪準海曰,進箋後,當引見留待,都承旨兼爲入侍。

○傳于洪準海曰,內局入侍。

○傳于洪麟漢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巡監軍單子,傳于宋瑩中曰,竝仍,內乘則替番。

○宋瑩中,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鄭順業,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法典直赴殿試,前受賜馬帖,亦當還收,而係于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原單子入之。

左承旨尹東暹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坐昌德宮。常參停。

○洪準海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藥房分提調鄭弘淳,率諸醫來待矣。令曰,入對。

○尹東暹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引接。

○辛巳六月十一日辰時,上御景賢堂。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李吉輔,記事官金履禧、韓㵛、姜趾煥,以次進伏。上命吉輔,讀奏謝箋文草訖。上親寫入審憶昔四大字,命臣履禧曰,出給醫官,姑爲奉安於典設司,可也。臣奉持,出給還入。上曰,南、任兩姓,南哥尤多乎?吉輔曰,聞於提調,則其曾祖之子孫,幾爲一百五十餘人云矣。上曰,提調之家,尙在門外乎?泰齊曰,然矣。上曰,都承旨之族,亦多乎?吉輔曰,臣之一家,則數甚不多矣。上賜饌諸臣曰,略備小饌,以示予意矣。鳳漢曰,臣等叨忝保護之職,聖體康寧,臣等之至榮,當如何哉?而今伏蒙如此恩寵,惶感無地矣。泰齊曰,臣等效誠,只是內局之任,而昨蒙分外之賞典,今又蒙賜饌,不勝惶感矣。諸臣食訖退出。

○辛巳六月十一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洪鳳漢,左參贊李昌誼,行司直洪啓禧,行司直洪象漢,行副司直尹汲,右參贊李益輔,行副司直李章吾,行副司直韓翼謩,行副司直南泰齊,戶曹判書尹東度,吏曹判書金相福,行副司直具善行,漢城判尹李之億,行副司直鄭汝稷,刑曹參判曺命采,行副司直洪麟漢,左副承旨趙榮進,應敎李瀰,記事官金履禧,事變假注書安寬濟,記事官韓㵛、姜趾煥,以次進伏訖。鳳漢進前曰,此忠淸監司具允明狀啓也。備陳道內麥歉孔慘之(之))狀,仍以秋成前接濟,不可專靠於若干當分之麰麥。還上留庫中,特許三分一加分,軍餉軍作米災歲加分。旣有前例,參酌處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狀聞大旨,在於鎭定,而安頓誠得其體,而農糧凡節,亦不可不念。還上留庫,則依所請三分之一加分,至於軍餉軍作,乃軍作之通稱軍餉也。事體重大,故諸臣之意,亦以爲難,而旣有前例,軍作米前許改色者外,三分一,特許加分糶糴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事係恤民,軍餉軍作米,一體許施。出擧條鳳漢曰,金魯鎭之禁推,蓋是自上飭礪之意,而今則已讀書云,且儒臣之久繫囹圄,亦當軫念,放釋,何如?上曰,旣讀云,特爲放送。鳳漢曰,向者權穎、李顯祚,以一時牌不進之罪,至於投畀,已過累朔,而其中有情理矜悶者,宜有軫念之道,故惶恐敢達矣。上曰,昨今次對,無一人入參,亦涉寒心,旣不勅于此。唯獨施于兩人,刑政班駁gg斑駁g,權穎、李顯祚分揀放送。出擧條鳳漢曰,故相臣閔百祥,爲西伯,勅需庫用下,一一酌定,送于備局,至達於其時狀聞,臣亦承命與聞矣。其中不無一二事消詳者,故故相臣,托臣往復於今道臣鄭翬良,而未及釐正矣。蓋其所欲改者,只是宿站、過站之褎gg裒g多益寡,不加劃於元數之外矣。道臣以病求遞,恐致延拖,別爲申飭,平均改磨鍊,斯速報備局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啓禧曰,在前米賤、錢貴之時,則貢人所受米價,或僅爲二三兩,故願以均廳折價,受錢移納,若在米貴、錢賤之時,則以米出給,允合常平之意,前有定奪節目者矣。卽今米價騰踊,貢人等,皆以還下爲請,通計貢人,限十分一還下,使之依願納價受去,則亦爲便民之政,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福曰,頃以守令瓜滿事,臣有所奏,大臣繼有進達,啓下擧行條件,而未準考者,必待準考矣。如赴任日淺,未經等第者,以經考施行乎,以未經考施行乎?宜更稟定,故仰達矣。鳳漢曰,準考者,已無可論,至如日淺及限後赴任,未赴任而未書等第者之經考施行與否,不必明白斷定。故臣之前日筵奏擧條中,未準考者,必待準朔云者,蓋指如此守令也。語勢雖若泛然,實則便於擧行,而因吏判往復,朔字不得已以考字改付標,以致此疑眩,前擧條之考字,依前以朔字,還爲改付標施行,則決無掣礙之患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福曰,織組事,曾有常時勿爲擧行之敎,而明年王世孫嘉禮時翟衣次,宜有預備,故敢達矣。上曰,勿爲織組,此後則紅與黑,以雲紋代用,可也。麟漢曰,熟綃固非猝然貿得者,而如有國用,則不時責出於市民,市上亦無所儲。廛民每以此呼訴於平市,故敢此仰達,下詢戶判及尙衣提擧而處之,何如?上曰,生、熟綃一也。一體自尙方織之,可也。相福曰,物力則當自戶曹備送矣。東度曰,戶曹則例待尙方文移,輸送織組所入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啓禧曰,近來米價騰踊,都民難堪,貢價之以米上下,亦出常平之意,而貢人輩深積不出,以致市直之漸高,此則平市署所當申飭矣。麟漢曰,貢價之從貴上下,法意有在,而昨今分給之米,殆至數千石,出賣市上者,不過數十石云。固有乖於常平之意,而況且惠廳近處人及貢人輩,都執積置,以致於直日益高騰,都下日益難堪,法司堂上,今方入侍,各別嚴飭,俾無此弊,恐似好矣。上曰,聞甚駭然,令京兆、秋曹査實,如有犯者,刑推定配,可也。東度曰,世子宮、世孫宮椅子等物,當有稟定者矣。上曰,當下敎矣。命書傳敎曰,世孫宮封進物種,一依世子宮例,減下者減下,世子宮交椅、踏掌、倚子、座子、大書案等物,其成已久云,存之。其下只下冊封時各一件,而其勿修補。若有迎勅替行之事,則待手本擧行,而毋過一件。世孫宮旣無舊例,依前下敎置之,只書其名,而若有迎勅替行之事,則待手本擧行,而毋過一件事懸註。鳳漢曰,都承旨李吉輔,有實病,難以行公矣。榮進曰,右承旨李廷喆,亦在外矣。上命書傳敎曰,受由承旨竝許遞,其代,行司直洪麟漢,行副護軍李心源除授,牌招察任,二院副提調,仍藥院副提調,左承旨兼順房。上曰,《老乞大》已刊乎?啓禧曰,印畢後,當以一件進上矣。上曰,刊役畢後,一件進上,可也。瀰曰,卽今館直,極爲苟艱,修撰金魯鎭,旣已蒙放,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今番之事,專由追慕,豈可泯乎?手書四字追記與題內局御製,首書,又書謝箋,其下,三提擧、三廳其日待令諸醫,列書,紬衣粧貼,藏于本院,分賜三提擧,紙衣粧貼,賜三廳堂上以上諸醫,命醫官金履亨,持舊戊申、庚午日記入侍。仍命鳳漢讀奏後,仍命先退。榮進曰,去辛巳年,海州儒生,上疏請建夷齊廟於首陽山兄弟洞,先朝特許建祠。仍賜額曰淸聖廟,而以御筆書下矣。今逢回甲之年,宜有致祭之禮,故惶恐敢達矣。上曰,好矣。命書傳敎曰,今聞淸聖廟命建,是此年也。一倍追慕,遣官致祭,亦繼述之道也。待祭文製下,遣承旨致祭。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一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分提調率醫官入對時,分提調鄭弘淳,同副承旨洪準海,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記事官任一源,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鄭弘淳曰,夜來睿候,何如?令曰,別無加減矣。弘淳曰,湯劑進服乎?令曰,然矣。弘淳曰,水剌之節,何如?令曰,米飮小進,而汗候未洽之,故氣猶煩惱矣。弘淳曰,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診脈訖,退伏曰,脈度浮數不調,與曉一般,而額上、掌心,頗有痛度,發散未洽之致也。以下醫官所達亦同,而方泰輿曰,旣用解毒散三貼,午後當服一貼,而晩後更診後,夜間又服一貼,似好矣。令曰,午後猶晩矣。弘淳曰,午前、午後間,當量宜進服,好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六月十一日未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三提調率醫官引接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尹東暹,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記事官任一源,醫官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李泰遠、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朝前問安,俄聞於分提調,而午間,睿候諸節,果何如?令曰,煩熱小歇矣。洪鳳漢曰,湯劑進服乎?令曰,解毒散三貼服之,而此藥似顯有效矣。洪鳳漢曰,水剌之節,何如?令曰,米飮小進矣。洪鳳漢曰,請諸醫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金履亨診脈訖,退伏曰,脈候同前,而小綏矣。諸醫診候亦同,而洪鳳漢曰,腹部,何如?令曰,似蘊結矣。洪鳳漢曰,臣亦如前按摩乎?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掌心、額上,尙爾溫矣。洪鳳漢曰,臣以睿候,俄稟於大朝,則以爲症情如此,而昨日請進見,何也?臣對曰,下令前,睿候猶未痛楚,故孝思所激,玆請進見矣。上曰,常時多肥膚,當此蒸熱,勞動似有致損,故姑置之爲敎矣。洪鳳漢曰,邸下用心太多,故致有此候。帝王家自保之道,異於他人,請節宣自護,勿過用慮,似好矣。洪鳳漢曰,明日兩次入診,似過矣。臣等趁早一次入診,何如?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雖在問候之時,乘時召入儒臣,討論經史,好矣。令曰,留意爲之矣。洪鳳漢曰,歲抄事,俄稟大朝,則臨時爲之爲敎矣。諸臣遂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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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尹東暹坐直。右承旨趙榮進。左副承旨宋瑩中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式暇。注書金履禧任觀周陳書受由。假注書兪彦脩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傳于洪麟漢曰,編次都承旨留在,待下敎詣閤。

○又以傳曰,入侍。

○傳于宋瑩中曰,金海柱受由太久,申飭都監。

○注書任觀周陳書,代以兪彦脩爲假注書。

○洪準海啓曰,假注書兪彦脩,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宋瑩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榮進,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金鍾正,以漢學兼敎授,今日院試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吏曹言啓曰,來七月初七日,行太廟秋享大祭親行時,許多執事,當以侍從塡差,而在京者數少,將無以推移分排,自前如此之時,有在外侍從催促上來之例矣。在外侍從斯速上來事,預爲申飭知委,俾無臨時苟艱之弊,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尹東暹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宋瑩中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令于宋瑩中曰,藥房分提調鄭弘淳,追後入待。

○宋瑩中,以吏曹言達曰,本曹正郞朴弼燧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本曹正郞沈勗之,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忠淸道唐津縣投畀罪人權穎,舒川郡投畀罪人李顯祚等放送,承傳啓下矣。竝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辛巳六月十二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三提調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尹東暹,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記事官任一源,醫官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李泰遠、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夜間睿候,何如?令曰,頭瘇肢節之痛一樣,而煩熱則小止矣。洪鳳漢曰,口味,何如?令曰,極爲辛酸矣。洪鳳漢曰,雖無口味,强進重蒸米飮,好矣。令曰,鹹則辛,淡則欲吐,是爲難矣。意欲咬菜,其有可口耶?洪鳳漢曰,䓀莄菜,好矣。鄭弘淳曰,汗候,何如?令曰,頗多矣。洪鳳漢曰,請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金履亨曰,頭部則小凊,而掌心則最溫,三部雖柔,而脈度猶浮數矣。諸醫所達皆同,而洪鳳漢曰,臣亦按摩乎?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額上汗熱之候,比昨稍加矣。令曰,夜間語,傳于都提調,可也。金履亨曰,臣閤外,已諭大臣矣。洪鳳漢曰,嬪宮亦有感候云,邸下雖未見之,而伏未知何如。令曰,亦不輕云矣。洪鳳漢曰,臣聞醫女之言,則不至如睿候矣。洪鳳漢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曰,柴胡香糯飮,好矣。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臣等夕間亦入對乎?令曰,只醫官入來。洪鳳漢曰,世孫手部頗熱,似有感氣,請令一醫官診脈,何如?令曰,依爲之。金履亨曰,脈候帶數,必是感氣也。切忌風寒,好矣。洪鳳漢曰,藥房問安及朝廷問安,似當一番爲之,而仰體睿意,不得爲之,下情焦鬱而已。洪鳳漢曰,伏望試爲起坐,使之仰瞻氣色,何如?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起居之節,比昨稍輕,必是和解之效也。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十二日申時,上御景賢堂。編次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麟漢,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韓㵛,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上曰,抽草紙以書,仍親製淸聖廟遣承旨致祭,祭文四字十六句。其文曰,曾覽古文,深慕忠烈,稱仁稱聖,輝暎史牒,先君遺命,相繼讓國,殷末仗義,千秋雙節,瞻彼首陽,山名偶合,洞號兄弟,其亦有得。特賜廟號,睿意扶植。吁嗟,今年重回其甲,遙望海西,廟宇斯屹。惜乎晩聞,一倍憶昔,頃歲揭號,卽夏孟朔,于今致祭,時維六月。初季雖異,其節則一。颯颯淸風,鬱鬱松竹,玆令近侍,贊奠泂酌,英靈豈昧,庶幾歆格,命書訖。上曰,淸聖廟,亦有儒生居齋者乎?麟漢曰,似亦然矣。上曰,海州爲幾日程乎?麟漢曰,當爲四日程矣。仍命書曰,重回命建之年,一倍憶昔,祭文製下,今二十日,遣右承旨,淸聖廟致祭,圖形以進。出傳敎上曰,此祭文,不必入於御製,只入於《政院日記》,可也。上曰,注書出去,招入宣傳官二員,賤臣彦脩承命招入。上曰,宣傳官一員,則往高陽、陽川,一員則往楊州、廣州,看審農形與雨澤周洽與否以來,而若馳馬周行,泛然看過,則與不見同矣。趁明日還奏,可也。上命書曰,下旬法講,進定明日,時刻,辰正三刻,各司久任官員,同爲入侍。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六月十二日申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都提調入對時,分提調追後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左副承旨宋瑩中,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李泰遠、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午間,睿候諸節,果何如?令曰,不堪煩熱,氣息遄促,若將窒塞矣。洪鳳漢曰,藥飮進服乎?令曰,童便,交蘇合丸,兩次進飮,而關格則今下矣。洪鳳漢曰,汗候,何如?令曰,腹部則發散,而背部則不汗矣。洪鳳漢曰,小臣依前按摩,何如?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手部甚燥矣。令曰,胸中煩憫,夜何以經過耶?洪鳳漢曰,神色晬溫,勿爲過慮。令曰,夜間無氣窒之慮耶?洪鳳漢曰,是則無矣。洪鳳漢曰,分提調方待外云,遣史官偕來,何如?令曰,依爲之。鄭弘淳追後入對。洪鳳漢曰,問安一節,不爲擧行,極爲未安,稟于大朝,何如?令曰,姑觀今日,爲之,似宜矣。令曰,湯劑中官,催促入來。洪鳳漢曰,湯劑旣進服,稍坐,以待藥下,好矣。令曰,發散之後,心猶煩憫,何也?金履亨曰,此則發汗未洽之致也。洪鳳漢曰,夜間氣猶煩熱,則童便蘇合丸,亦進服,好矣。臣等明早更爲入診,而明日則終日等待閤外,何如?令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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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宋瑩中。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昌德宮入直。注書金履禧任觀周。假注書兪彦脩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式暇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五更,月暈。

○傳于洪麟漢曰,編次都承旨,同爲入侍。

○洪麟漢啓曰,注書任觀周,今日本院褒貶坐起進參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假注書兪彦脩,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宋瑩中啓曰,內乘以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日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有闕未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差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司僕寺正李宜老。

○大駕詣安國洞本房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入毓祥宮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宋瑩中曰,諸司預備。

○大駕還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燭籠,其涉寒心,下問則其報已久云,事體駭然,當該該堂,從重推考,下問之時,其涉駭然,當該司鑰下人,令攸司科治。

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宋瑩中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令于洪準海曰,藥房都提調入對。

○洪準海,以漢城府言達曰,觀此兵曹回達內辭緣,則崔禧麟等四十七人拯活者,某年某月某處某人幾名拯活事,一一區別啓聞之意,覆達蒙準矣。依達下各該洞任及被拯諸人等,各別嚴覈精抄後,別單書入,更令該曹,依例稟處,何如?令曰,依。

○以平安監司狀達,理山等官居討捕軍官金石柱等燒死、渰死事,令于洪準海曰,燒死、渰死人等處,令本道恤典擧行。

○辛巳六月十三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提調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左副承旨宋瑩中,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夜來睿候,何如?令曰,比昨稍愈矣。洪鳳漢曰,煩熱之候,何如?令曰,汗出之後,稍減于前矣。洪鳳漢曰,寢睡之節,何如?令曰,今夜則小睡矣。洪鳳漢曰,請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金履亨曰,脈候浮數之度,比前一般,而額上、掌心亦溫矣。洪鳳漢曰,令新醫許礈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許礈曰,脈候左右三部,猶帶數氣,而脾胃脈,亦不足矣。洪鳳漢曰,臣亦按摩,何如?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氣膚比昨而柔潤,必是發散之效矣。水剌之節,何如?令曰,昨日晩間,浮魚粥小進矣。洪鳳漢曰,夜間發散,而睿候幾至平復,眞天幸也。欣抃曷喩?令曰,時猶空服也,飮藥無妨乎?金履亨曰,無妨矣。令曰,湯劑進之。中官進湯劑,進服訖。洪鳳漢曰,請令首醫更爲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金履亨曰,脈候左右三部,與臥時一般矣。洪鳳漢曰,問安一節,今姑停之爲令,誠焦悶矣。臣又有所稟者,明日雖進候之日,各殿,政院、玉堂問安,一次爲之,何如?令曰,明日是大朝問安之日乎?洪鳳漢曰,然矣。今日臣等,當留待閤外,而午後問候,何以爲之?令曰,依昨日入對時爲之,可也。洪鳳漢曰,聞醫女之言,則嬪宮感候小愈,而世孫感氣,亦差減矣。令曰,然矣。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十三日辰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各司久任官員同爲入侍時,知事沈星鎭,特進官沈鏽,參贊官趙榮進,侍讀官金鍾正,檢討官李碩載,武臣具觀德,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韓㵛,記事官姜趾煥,編次都承旨洪麟漢,戶曹正郞鄭一祥、尹象厚,兵曹正郞洪相直、尹得孟,刑曹正郞金鍾卨,漢城參軍李趾光,掌隷院司議徐廣修,司僕僉正李謙鎭,判官金履長,主簿尹光烈,成均館學正裵聖兪,掌樂主簿趙昌逵,宣惠廳郞廳李徽之、宋淳明,軍資主簿朴師宓,以次進伏。上曰,守令及各司官員之入侍,何不設席乎?趙榮進曰,排設房,來問於本院,而以從前郞官入侍時,不爲設席之意,言之矣。上曰,輪臺官入侍,亦爲設席者,乃古規也。雖微官,古規宜不可廢,司鑰則可謂擧職矣。榮進曰,臣等亦未知古規而然矣。上仍命設席。上曰,莫重下敎錯傳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凡下敎,有可書者,有不書者,而近者則司謁傳時,皆令承旨執筆而書,亦非古例。當該司謁,亦爲推考。出傳敎上謂榮進曰,使承旨入侍者有意,法講雖重,而先有可問者矣,甲戌前,聖后御于何所耶?榮進曰,安國洞,國舅本第矣。上曰,李鳳徵請扈衛,此必私第,而今方誰果入處耶?榮進曰,延安府使閔百奮居在,而方爲外任,故空在矣。上曰,寢室尙在乎?榮進曰,然矣,而可以記得矣。上曰,明禮宮則仁穆大妃之所御,而中廟潛邸,則尙今不知。向來柳健之言,雖不分明,亦頗殊常矣。予於今年,非文非武。倏焉之頃,八月已近,愴慕一倍,而欲臨所御之室,以伸此懷矣。壯洞養正齋,曾已往見,而其主人趙學天,有職名乎?沈星鎭曰,曾經衿川守矣。上曰,少年乎?榮進曰,然矣。上曰,閔百奮,乃翼洙之子乎?榮進曰,然矣。上曰,承旨亦見翼洙乎?榮進曰,非但見之而已。翼洙之作故,亦不久矣。上曰,故右相若在,可與之說此矣。仍命書曰,今逢此年,仲秋隔月,一倍此心,昨年聖后手筆,已有題跋,而中夜追思,昔年聖后所御何處?右承旨,其令入侍問之,卽安國洞私邸也。頃年旣審前縣監趙學天家聖母誕生之所,噫,我聖后復入闕,卽甲戌也。不肖冥然,重逢此年,其所伸忱,不過燕居時,服色藏樂而已。難以寫懷,昨年奉覽手筆,今歲聞所御處,此豈坤位前私邸之比,旣聞之後,其何踰日?今日當詣一審,時刻待從容整齊,隨時單嚴擧行,元良、世孫祗迎等節,置之。今番禁衛營,專爲前後廂,勿爲留營、留陣,挾輦軍以入直訓局軍擧行,回駕後,仍爲入直。守宮,右副爲之,昌德宮留院,同副爲之。道路,令該曹相考,其時詣闕時道路擧行,禁軍二番,隨駕旣有禁營騎士,訓局馬軍,置之,局將,亦爲置之,扈衛廳三廳各十員隨駕事,分付。侍衛仍,副輦置之。出傳敎上曰,必有甲戌入宮時道路,自兵曹知入,可也。又曰,閔氏之在京者,只有故右相之子,而閔百興則方在任所乎?榮進曰,然矣。而在京者,又有故廣尹閔通洙之子矣。上曰,亦有如承旨者乎?榮進曰,有李瀰兄弟矣。上曰,然乎?榮進曰,臣則故判書鎭厚之外孫,而瀰則奉朝賀之外孫矣。上曰,果然而予忘之矣。洪麟漢曰,在京,又有百增之子矣。上曰,都承旨旣入侍,當替參贊官,右承旨則馳往安國洞,諭此動駕之意,使之整待後,承旨則還來隨駕,李瀰則率諸人祗迎,可也。榮進退出。上讀前受音《大學》新民章,金鍾正讀止至善章,上又讀之。儒臣金鍾正、李碩載等,各陳文義訖。上曰,爲人之道,在於修本,而今日躁競,皆由於不修之致也。逮事於庚子之前者,今雖不多,儒臣及各司官員之乃父乃祖,則皆逮事者也。向來則在外之稱,只在於耳目之官,今則承旨亦稱在外,豈不慨然乎?予獨勞於上,當以獨勞之意,歸奏於陟降矣。予則無《大學》連講之效,而惟望諸臣之益自慷慨勉勵也。命講筵諸臣先退。上顧謂沈星鎭曰,彼重臣年,幾何?洪麟漢曰,六十七矣。上曰,以其年視之,則甚衰矣。各司官員,以次進伏,至戶曹佐郞尹象厚,上曰,汝以敎傅陞六乎?麟漢曰,然矣。上曰,汝敎傅時,世孫所讀,幾何?象厚曰,文理夙成,自別於閭巷兒矣。上曰,洪樂仁,亦行公敎傅乎?麟漢曰,已遞而金元行之子履安,方帶敎傅矣。金鍾卨進伏。上曰,久聞其名,今見其人矣。秋曹則事有可爲。子曰,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爾須善爲也。至趙昌逵,上曰,汝於昨年,奉聖后手筆而來乎?昌逵曰,然矣。上曰,今年非問樂之時,而樂工皆無弊端乎?昌逵曰,然矣。上曰,汝亦往待于安國洞,可也。至李徽之,上曰,其貌亦似故相矣。宋淳明進伏。上曰,爾之子,爲故左相之繼子乎?淳明曰,然矣。李趾光進伏。上曰,以讓寧、孝寧事,方欲下敎,而此時見汝,亦異矣。體不滿中人,爲人精詳矣。李鎭謙進伏。麟漢曰,兵判之四寸也。上曰,其人,誠純實矣。金履長進伏。上曰,誰也?麟漢曰,忠獻公之奉祀孫矣。上曰,爲南床者,誰也?麟漢曰,履獻之從也。上曰,不但故事而已。思汝從兄弟事,尤爲愴然矣。成均館學正裵聖兪進伏啓曰,本館養士米遺在,今無見存。今番盛擧後,自戶曹加劃給百石內,五十石已爲劃給,而五十石則尙未劃送,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申飭該曹,趁卽上下,可也。出擧條各司官員先退,廣州所去宣傳官復命。上曰,雨澤,果何如,而農形,亦如何?對曰,高燥處則小有不足,而洞畓與灌漑處已洽,而移秧頗久,亦有茁茂之望矣。仍命退。上曰,今日,乃延齡初度日也。今將致祭,祭物,令奉常寺待令,可也。仍呼寫致祭祭文。又命書曰,回駕後,遣內侍延齡君房致祭,商山郡夫人,一體擧行。出傳敎上又呼寫懿陵忌辰祭祭文。上命麟漢曰,今此動駕,宜有所記文,趙學天家所揭御製,謄出隨駕,可也。上親寫忠義兩全伯季雙節八字。仍命承旨書曰,淸聖廟,隨昔年御筆,書忠義兩全伯季雙節八字以下,鐫爲兩懸板,承旨進去時陪進,揭於本御筆懸板左右柱,而於道以馬載之,站官門外及本廟門外,龍亭載之,懸揭後致祭事,分付。出傳敎書下後,上曰,右承旨旣陳此事,又將下去,宜持此筆,而都承旨反爲得去,此正如一飽之數也。麟漢起伏曰,追慕聖后,眷言私邸,動駕命下,群下莫不感愴,而今日雖非烈陽,時則庚炎也。其在保嗇之道,還寢成命,臣切伏望矣。上曰,何妨也?當服生脈散矣。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三日午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都提調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右副承旨洪準海,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俄間睿候,果何如?令曰,汗後稍勝矣。洪鳳漢曰,卽見分拔,則大朝有擧動之命矣。令曰,何處動駕乎?洪鳳漢曰,故閔奉朝賀家,而仁顯王后遜位時處所,故動駕矣。其家在茶洞,而與臣家接隣矣。臣與二首醫,卽當同爲隨駕,而留此一首醫,何如?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明日大朝入診後,臣當來待,而其間有不平之候,則招入醫官,診候爲好矣。令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十三日未時,上詣安國洞。仁顯王后私邸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趙榮進,左副承旨宋瑩中,記事官金履禧,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韓㵛,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陪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廣達門,降輿乘輦,藥房都提調洪鳳漢,進生脈散,上進御。上曰,還宮時,當歷臨毓祥宮,以此分付。出駕敎上命書曰,當自內行禮,百官行禮,置之,班列,光化門留待。上曰,兵曹參判口傳差出,可也。出駕敎上曰,兵曹參判有闕代,李奎采除授,牌招察任。出駕敎上,下詢趙榮進曰,本房已爲整齊乎?榮進曰,別無可以整齊者矣。上曰,李瀰兄弟皆待令乎?榮進曰,然矣。上出建明門,命洪麟漢讀養正齋御製。榮進曰,俄者見聖后所御之室,果瞭然矣。上曰,所謂分明者,何事乎?榮進曰,臣兒時聞諸臣母,而今見其室,一如前日所聞矣。上曰,己巳之於甲戌,爲六年之久,而有若帝在房州矣。上至安國洞本房門外,李瀰、瀚、趙昌逵及閔氏諸人,祗迎門外,上駐輦歷詢,直入聖后所御寢室,乃半間夾室,而上有壁藏,不能起立。上仍坐其室曰,起不能立,何以堪過於六年之久乎?榮進曰,聖后御此時,若遇雷霆,則降階祝天,而引咎自頌,至於壬申年間,有魍魎之災,狗入之變云矣。上曰,此必先示甲戌之兆也,予於昨年,奉覽手筆,復見六年寢室,庶無餘憾矣。今日動駕時,陰曀欲雨,及門而始見日光,若覩聖后甲戌之光景矣。上周覽內外堂室,御于寢室外大廳,命召入待令諸人,各問其名。上曰,如家人禮者,自趙學天家,今爲兩次矣。榮進曰,閔百準,卽故縣令鎭永之孫,而聖后同氣,惟鎭永之妻,尙今在世,而流落鄕曲,貧寒特甚,誠甚可矜矣。上顧謂閔恒烈曰,通洙誠有孫矣。麟漢曰,通洙之子百善,善文詞,爲人極佳,而早夭矣。上曰,見此輩追思故右相,心尤愴然,右相若在,當爲行首於此座矣。予旣見趙學天家,今又見此,而無可奏之所,後當歸奏矣。令閔氏諸人,以次誦其所讀之文,又使洪樂仁之子守大,誦其所讀初學字。上曰,養正齋號,誰所作乎?尹東暹曰,題額則先正臣同春之筆,而齋號則不知誰名矣。上曰,趙明鼎在班行乎?想知之矣。榮進曰,未付軍職,故不得參班,而百準乃明鼎之甥姪,似感知之矣。上曰,百準知之乎?百準曰,未能詳知矣。上曰,必也正名,以感古堂爲號,將有御製,仍手書感古堂三字。親授榮進曰,以此鐫揭於此室,可也。又命書感古堂記御製。上曰,予豈意今日,坐此寢室,而又作此文乎?惜不令故右相見之,而但右相之甥姪守大在席,當以看作右相矣。上謂榮進曰,須往海州,爲說此言於海伯,可也。上顧謂養烈曰,往事勿說,而爾祖昌洙,自謂黨心沖動而發,非爾祖,豈能言此?汝亦師汝祖黨之一字,勿復留心,可也。上顧趙昌逵,謂榮進曰,使之勤做科工,速闡科甲,可也。慮或忘之而勸武矣。上曰,予自辛丑以後至于今日,而予之誕降,適在甲戌,乃聖后復位之歲也。以此之故,一種之類,尤於予甘心矣。仍命宋瑩中書曰,今到于此,一倍此心,何以仰慰陟降之心乎?承旨趙榮進,非徒聖后從孫。追憶往歲,罙切此心,捨此誰先?今適有窠,特除左尹,令該曹口傳啓下,其令今日謝恩。出傳敎上曰,予意非偶,酷肖其外祖,爲人亦佳矣。麟漢曰,此人實無雜心,是誠可貴矣。上曰,其年,幾何?麟漢曰,五十九矣。上曰,守大行列字,何字乎?麟漢曰,洪樂性之子,以榮字作之矣。上曰,守大,亦以守榮賜名矣。東暹曰,隨駕承旨未備,故敢達矣。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命書曰,承旨有闕代,行副司直李翼元除授,先隨駕後謝恩。上命書曰,今日入審,一倍此心,應敎李瀰,別提李瀚,主簿趙昌逵,各鹿皮一領,幼學閔百準《大學》一部,幼學閔養烈《中庸》一部,幼學閔恒烈《孟子》一部,各俱諺解,童蒙閔曾述、閔應烈、洪守榮,各紙二卷、筆五枝、墨三笏賜給,故縣令閔鎭永妻,令該道衣資食物,從厚擧行。出傳敎上曰,今日賞賜人及童蒙,明日景賢堂,竝爲入侍受賞。出駕敎上命書曰,道傍,見忠愍公李鳳祥家,心用惻然,卽爲遣禮官致祭。出傳敎上曰,淸聖廟致祭,右承旨進去。出駕敎上歷臨毓祥宮,自內行禮,出宮時,至中門外,命麟漢讀感古堂御製。還入建明門內,上命上注書鍮硯,以手書淸聖廟懸板所書伯季雙節中季字。改以叔字以下曰,以此鐫之,可也。麟漢啓曰,近來紀網解弛,百隷怠慢,至於動駕時班行,尤不成樣,固已寒心。而雖以俄者還宮時言之,臣隨駕到六曹前路,有一官員,間路徑歸,捉來其下人問之,則乃成均直講韓東岳也,事極駭然,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涉駭然,與不能檢飭之押班監察,一體令該府處之,可也。麟漢曰,以此出擧條,申飭各該司,以警具僚,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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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尹東暹式暇。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同副承旨李心源昌德宮入直。注書金履禧任觀周。假注書兪彦脩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式暇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南泰齊,副提調臣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冒炎動駕,侵夜還宮,不瑕有損,而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貼數,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追憶昔年,一倍此心,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麟漢啓曰,左副承旨宋瑩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準海曰,該堂推考傳敎,皆置之。

○傳于李翼元曰,殿最,明日待下敎,兩該房承旨持入。

○洪準海,以兵曹言啓曰,龍虎營春夏等褒貶,設行於今六月十四日矣。入直禁軍將,依例除標信,替代來參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心源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王世子患候時,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心源達曰,藥房分提調鄭弘淳,率醫官來待矣。令曰,入對。

○又達曰,刑曹參議李秀得,自鄕上來之後,連呈辭單,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以忠淸監司狀達,淸風府等官居砲保金小官等渰死事,令于李心源曰,渰死人等,令本道竝恤典擧行。

○校理金鍾正書曰,伏以,臣之離母供職,已過一旬矣。親病沈淹,寧日絶少,兄弟終鮮,替侍無人,憂慮之懷,與日俱深。卽於宜中,得接鄕信,則臣母本病之外,重添中暑之症,連日昏痛,全廢寢食,精神眩瞀,元氣澌綴,諸般症形,俱係危劇。臣自聞此報,方寸焦煎,按住不得,短章呼籲,徑出禁扃,因尋鄕路,臣罪大矣。伏乞离明,特垂諒察,將臣本兼諸職,竝許鐫削,俾便歸護,因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母病焉。

○奉敎金夢華書曰,伏以,臣於向來,以下僚李在簡之陞六,據例陳章,未蒙察納,罪犯違傲,罰止例勘,卽日還鄕,省視病親,罔非洪造,豈勝感祝?曾未幾何,旋被甄敍,除旨纔下,馹召遠頒,臣祗奉恩命,以惶以感。而卽接邸報,則鄭彦暹,以臣下位,亦復撕捱,掇臣之書,效臣之尤,致勤我大朝嚴敎,特命黜補,而辭旨截嚴,有非臣子所忍聞。臣於此,一倍隕越,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忝居一館之右位,援例撕捱,旣自臣始,則僚臣所被嚴旨,實覺箚着於臣身,而凡有誅罰,宜自臣先,臣何敢以一時幸逭,晏然自掩,而有若無故之人哉?在臣處義,宜卽登途,走伏闕外,泥首俟譴,而第臣父病,積年沈痼,濕痰諸症,當夏添劇,肢體痿重,而轉側須人,胸膈痞結,而粥餌全却,多灌藥物,效蔑分寸,氣息澌綴,症形非輕。臣方左右扶將,晝宵憂遑,顧此情私,實無頃刻離捨之望。玆從縣道,冒萬死哀籲於孝理之下,瀆撓之罪,尤無所逃。伏乞离明,亟賜鐫削臣職名,仍令攸司重繩臣罪,以安賤分,以便救護,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焉。

○辛巳六月十四日辰時,上御景賢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韓㵛、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金鼎新、徐命瑋,以次進伏。上命東暹讀奏御製訖。上顧謂鳳漢曰,卿之孫守大,賜名守榮矣。於卿意,如何?鳳漢曰,臣之本意,亦欲以守字爲之,守字之意,蓋欲遵守家傳之義矣。上曰,卿則以世守家傳爲義,予則以世守其榮爲義也。上曰,趙榮進之加資,非特爲昨日事也。其爲人,純實可用之人,故特命陞資,而其子昌逵,亦類厥父,頗有武氣矣。鳳漢曰,榮進心無礙滯,爲人純實,實是可用之人,而今番特恩,尤出於興感之聖意,則誠是美事。而但近來亞卿陞擢太頻,其於礪世之道,恐或如何矣。上曰,卿言,是矣。古者韓昭候亦愛一弊袴,《書》曰,德懋懋功,功懋懋賞,人君之於爵祿,豈不愛之?而如趙榮進、李溵輩,旣是可用之人,則如是收用,豈不好哉?但邊地堂上,予甚悶矣。柳健亦入於承旨望矣。至於李之億,予不收用,則老於知中樞矣。鳳漢曰,李溵則國家及朝廷之期待,甚不輕矣。履亨等以次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平緩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曰,八味元亦支離矣,然日計不足,而月計則有餘,頗有功效矣。鳳漢曰,此後湯劑繼進與否,問於諸醫以定,何如?上曰,可也。履亨等皆曰,日氣正當庚炎,脈候亦甚安穩。此後一二日次停止,恐或無妨,而湯劑停止之時,則以八味元、蔘橘茶進御,似或合當矣。上曰,予則初欲以停止下敎,而或慮醫官輩,循意請止故問之矣。渠輩亦以停止仰奏,可謂希貴矣。湯劑姑爲停止,加減八味元,一劑製入,可也。出榻敎鳳漢曰,今番內局歷臨時,御筆御製懸揭事,旣承下敎矣。待本院修正,自戶曹依例擧行,帖子粧成後,進上與頒給事,亦有傳敎,而其間當有若干印刊之役,此則自戶曹、校書館,一依本院指揮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今番患候時,建功湯多數進御,故顯有功效矣。日昨動駕時,都民仰瞻,皆以爲天顔,無異於少壯時云矣。上曰,此甚怪異之言也,豈有是理哉?上曰,昨日介弟初度之辰,故興感致祭,而此懷無可奏之處,故歸路拜毓祥宮矣。鳳漢曰,曾聞驪陽府院君家,自朝家造給云,故出考戶曹前例,而不得見矣。卽今鼇興府院君家,家甚淸寒,家舍薄陋,似當軫念矣。上曰,不急矣。鳳漢曰,東宮患候,尙未快復,臣等欲爲問安,而日前小朝問安之時,大殿、中宮殿,則無問安之節,今亦依此爲之矣。上曰,可也。上曰,都承旨率受賞人入侍。臣履禧出,與都承旨洪麟漢入侍。東暹及臣履禧先退。此下廳注書入侍

○辛巳六月十四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鄭弘淳,同副承旨李心源,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鄭弘淳曰,未知夜來睿候,何如?令曰,大體與昨一般,而胸中尙積滯不平矣。弘淳曰,請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曰,脈候,與曉一般,而額上、掌心稍溫矣。令曰,李世珪診候,可也。世珪診候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稍緩,而以發散之故,體膚柔潤矣。弘淳曰,水剌之節,何如?令曰,小進米飮矣。弘淳曰,都提調,以大朝問安姑不來,臣退待都提調之來,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十四日巳時,上御景賢堂。都承旨率受賞人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麟漢,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韓㵛,記事官姜趾煥,應敎李瀰,主簿趙昌逵,別提李瀚,幼學閔百準、閔養烈、閔恒烈,童蒙閔曾述、閔膺烈、洪守榮,以次進伏。上曰,三童蒙進前,三儒生亦進前。下詢曰,汝等科工何文耶?百準曰,做賦矣。養烈、恒烈曰,做詩矣。上命持入所賜冊,使三儒各誦一大文,又使三童,亦各誦所讀文。仍命有職者各坐一邊,使三儒及三童,各坐一邊。仍賜饌,下敎童子曰,汝等則食餘之物,各從多少,袖去,可也。命承旨各賜賞物。仍命退,諸臣亦以次退出。少退後,洪麟漢、兪彦脩、韓㵛、姜趾煥,更爲入侍。上呼寫節義傳一篇。上曰,儒臣持伯夷傳入侍。出榻敎又命西郊看審宣傳官入侍。出榻敎上命讀伯夷傳,上番李瀰讀奏,至巢父、許由事。上曰,巢、許事,太過矣。上又命持入范睢傳,使下番李碩載讀奏。上曰,范睢心術,可謂無據矣。讀未半,上曰,何必盡讀乎?碩載讀止。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四日未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提調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同副承旨李心源,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朝前睿候,俄聞於分提調,而午間未知何如。令曰,大體則小差,而煩熱尙然矣。洪鳳漢曰,口味比昨,何如?令曰,別無加減矣。洪鳳漢曰,臣未入對時,諸醫旣診候,則今番臣獨按摩,何如?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氣膚則溫潤,而掌心稍熱矣。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中蒸米飮小進矣。洪鳳漢曰,問安一節,敢達。令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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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尹東暹式暇。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右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金履禧徑出任觀周。假注書兪彦脩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傳于洪麟漢曰,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

○宋瑩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麟漢,以吏曹言啓曰,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旣有三堂,則爲六曹之首,若是頉稟,事體寒心,從重推考,其令今日內擧行。

○又以議政府司錄,以右議政意啓曰,今辛巳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首堂上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辛巳春夏等褒貶磨勘之際,曹郞廳啓本中一字,水站啓本中一字誤書,擦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右議政意啓曰,本廳郞廳今辛巳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領、左相俱未備位,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司宰監、內贍寺,則提調有故,未及磨勘,至於五部、司圃署、軍資監、司䆃寺、內贍寺、內資寺去庚辰秋冬等褒貶,因各其司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限內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旣多遷轉,有難考績,依前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掌樂院、通禮院、禮賓寺、司畜署、典牲署、校書館、東西氷庫、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觀象監、司譯院、內醫院、東西活人署、歸厚署、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大臣衙門外,不爲磨勘,各該堂推考。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貶坐所屬各司官員等參謁時,奉常寺直長鄭錫台,觀象監敎授金光演等,或稱身病,或稱受由在外,不爲來參,事甚未安。以本司褒貶不爲之致,雖不得等第,不可置之,令吏曹依例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屬司今春夏等褒貶等第啓本中,永禧殿令金漢佑,參奉李𡊠,懿陵參奉申光勉,與參判臣朴相德,有應避之嫌,不得同參,臣益炡獨爲磨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屬司今春夏等褒貶等第啓本中,禧陵直長南台老,與判書臣李益炡,有應避之嫌,不得同參,臣相德獨爲磨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等去庚辰年秋冬等褒貶,因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曾已頉啓矣。其時官員,已多遷轉,無可考績,依近例去庚辰年秋冬等褒貶,竝與戶曹所磨勘,五部官員褒貶,一體蕩滌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辛巳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以入,而判書未差,參議李秀得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矣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本府有司堂上豐恩君臣趙載浩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瑩中,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堂上連因公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辛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中樞府事臣金尙魯,行判中樞府事臣趙載浩俱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時無首堂上,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哨官褒貶啓本中,刀𰅄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去庚辰秋冬等褒貶,亦當追磨勘,而其時從事官、將官,已多遞易,今無擧論之事,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都提調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校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趙載浩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所屬京外將官等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啓聞,而臣崔鎭海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麟漢,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官今辛巳春夏等褒貶,及屬司中尙衣院、掌苑署今辛巳春夏等褒貶,合三度磨勘以入,而本曹郞官去庚辰秋冬等,尙衣院、瓦署、掌苑署去庚辰秋冬等,繕工監、造紙署、典涓司去庚辰春夏等、秋冬等褒貶,旣不得行於當時,且其時官員,亦多有遷轉者,依例蕩滌,繕工監、瓦署、造紙署、典涓司今辛巳春夏等褒貶,因其各該司提調之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繕工監監役官宋可相,不參貶坐,依例置之中考,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心源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心源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以黃海監司狀達,康翎南面居忠義衛洪奉安等渰死事,令于洪準海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行都承旨洪麟漢書曰,伏以,臣之所兼春秋館修撰官之任,與臣兄監事臣鳳漢,有應避之嫌,在下當遞,法例則然,伏乞邸下,亟令該曹照例稟處焉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焉。

○持平朴相老書曰,伏以皇天默佑,聖候康復,臣民懽忭,中外惟均,伏念臣譴削未幾,恩敍繼降,杜門省愆,頌祝洪私,迺者省覲之日,伏奉柏府新命,除旨遠頒,馹召旋催,臣誠惝怳感激,靡所容措,揣分揆義,曷敢不𨃃蹶承膺,而念臣於昨冬,因一吏胥之治罪,名登彈章,聲罪狼藉,聖旨至嚴,勘律非輕。至今追惟,惶汗浹背,本事未暴,臣罪自如,在臣自靖之道,其何敢諉之旣往,爲揚揚冒進之計哉?昨年五月太廟親祭時,該曹差臣以齋郞,肄儀省器,皆以齋郞進參矣。及其省牲,大祝告缺,嚴敎之下,命史官捧,現告于享吏,吏不但不告告缺之人,反以臣名納焉。雖荷聖鑑所燭,至有拿處還收之命,臣於時茫然不知,而卒陷重辜,驚問委折,則該曹答以事在急劇,私自移塡,大祝名帖,未及傳送,誠該吏之罪云。夫不送名帖,直納現告,事無前例,大關後弊,故臣適入該曹,査出該吏,略施笞罰,此不過杜後弊、懲姦習之意,臺臣未諳實狀,謂以懷憾,斷以重杖。噫,臣雖疲劣,豈與彼吏輩懷憾爲哉?其所爲言,誠不滿一哂,莫重享官之任意換塡,視若尋常,幺麽小吏之隨罪笞治,看作大事,官師相規,固如是乎?假使臣在他司,推治享吏,則或涉未安,而以該官治該吏,何所不可,而汲汲論列?不少顧藉,其爲下吏地則至矣。獨不念朝綱之壞損乎?雖然臣受人蹈籍,已無餘地,其何可抗顔於職次乎?且臣父素患濕痰之症,旣祟於海邑風氣,重添於炎程跋涉,症情漸劇,氣息奄奄,臣夙宵扶護,孤寄客土,坐臥起居,惟臣是須,離側登途,斷無其望。虧分慢命,冞增惶蹙,玆從縣道,敢控微懇。伏乞睿慈,俯賜矜諒,亟削臣職名,以便救護,重勘臣辜犯,以昭法紀,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辛巳六月十五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提調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同副承旨李心源,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夜來,睿候何如?令曰,比昨稍減,煩熱之氣,尙未快爽矣。洪鳳漢曰,水剌、寢睡之節,何如?令曰,米飮兩次進服,而向曉乍交睫矣。洪鳳漢曰,請令醫官診候,而臣亦同爲按摩,何如?令曰,依爲之。金履亨曰,脈候左右三部,有數氣而柔則柔矣。令曰,方泰輿、李泰遠診候。方泰輿曰,脈候比昨稍柔,而額上、掌心,亦似凊矣。李泰遠曰,大體比昨差柔矣。洪鳳漢曰,掌心、額上,尙爾稍溫矣。令曰,此非間日症耶?洪鳳漢曰,心君不寧,則有時煩惱,而非間日候也。在靜攝調理之得宜矣。洪鳳漢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諸醫以加減養胃湯定進,似好矣。令曰,入人蔘乎?金履亨曰,刪人蔘,似得宜矣。洪鳳漢曰,此藥姑停止,而安神淸心丸,有時進服,似好矣。令曰,當量宜爲之矣。洪鳳漢曰,問候之節,亦依前兩次乎?令曰,只一日一次,可也。洪鳳漢曰,臣等雖退去,醫官則有時招致,診候,似好矣。令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十五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麟漢,左副承旨宋瑩中,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韓㵛,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麟漢讀奏各司頉稟草記,至摠府草記。上曰,摠府時無首堂乎?麟漢曰,海春君以首堂,纔已呈遞矣。上曰,然矣。麟漢曰,卽見刑曹褒貶頉草記,則參議李秀得,旣已出肅,而汎以未肅拜懸頉矣。他曹如此者,旣命特推,則不可異同,秋曹該堂,一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bb之b。出擧條麟漢曰,考績之法,固自嚴重,況於前後屢下飭敎,而今番殿最,京各司不爲磨勘處多,雖未知其疾病事故之如何,而事體則誠未安。至若兩銓,則上前開拆後爲之者,雖是謬例,亦多近規,此則似有區別之道矣。吏、兵曹堂上及大臣所帶衙門外,不爲封啓各該堂上,一倂推考警責,何如?上曰,近來不爲殿最爲高致,極爲寒心,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左右通禮及相禮,不參貶坐,昨日動駕,不爲來參乎?麟漢曰,似不入來矣。上命書曰,左右通禮,不參動駕,不參殿最,相禮一也。竝禁推。出傳敎上曰,李趾光,讓寧大君之後乎?麟漢曰,卽其奉祀孫,故有除職之命矣。麟漢曰,學兼官,雖未肅拜,貶目則似不敢以未肅拜懸頉,臣未詳前例,不得請推矣。上命書曰,莫重殿最,何敢以未肅懸註乎?該堂推考。出傳敎氷庫別檢李潢,以官淸事簡爲題。上曰,氷官故以淸爲目乎?麟漢曰,此乃驪陽家外孫也。上曰,然乎,昨日何不入來乎?麟漢曰,似未及相通矣。上覽典牲署殿最,下詢曰,提調誰也?麟漢曰,金陽澤也。上曰,做處可見其勤矣。麟漢曰,陽澤之再昨出肅,似爲殿最而出矣。上曰,敎官李商進,以訓蒙有效爲題者,誠得本題語也。仍命書曰,殿最中童蒙敎官李商進,以訓蒙有效懸註,暮年自强時,何不綜核?其令明日食後,率童蒙來待。出傳敎上曰,魚錫仁誰也?麟漢曰,有龍之子也。上曰,兪漢吉誰也?宋瑩中曰,兪奉朝賀不遠之親,而善文矣。上曰,金持默之克持家規云者,誠好矣。尹皓誰也?麟漢曰,故相臣趾完之奉祀孫,而爲人非常矣。上曰,司䆃提調誰也?麟漢曰,鄭亨復矣。上曰,老而尙能爲之矣。申鏶亦能堪過,而金頤柱之題以周便者,似然矣。上曰,吏、兵判之不爲貶坐,誠非矣。仍命書曰,吏、兵曹草記,下敎後,更覺。於兵曹,頃者已申飭,而今番亦不爲殿最坐起,開坼、坐起,自有二事,而近者其欲取便,限內不爲。事體寒心。兵曹首堂,一體從重推考,亦令今日內擧行,此後此等取便之習,一切嚴禁,而噫,衰年其君,其欲自强,雖當盛暑,不欲踰日,況臣子乎?此亦頃日法講時,周雖舊邦,其命維新之文,慷慨下敎中一事也。百隷若此,甚事可做。出傳敎上覽金山郡守閔百順等第曰,不知昨日事,而過此殿最矣。至善積僉使稽緩之題。上曰,差送之銓官,旣懶矣。僉使亦豈不懶乎?至加平郡守徐有寧疎率之題。上曰,年少手生,似姑如此矣。至振威縣令李章祜。上曰,章祜亦難者,此乃重祜之弟也。至果川縣監徐覺修。上曰,題目似涉如何,而欲太爲,故如此矣。至旌善郡守鄭光周下等。上曰,此誰也?麟漢曰,光漢之兄也。上曰,不如厥弟乎?至安峽縣監金載祿下等。上曰,此曾經注書矣。此題目,實載祿之畫像也。至文川郡守鄭晩淳。上曰,必能爲治矣。至求禮縣監居中,上命書曰,求禮縣監丁昌裕,以五考五上人,特飭差遣,而今覽殿最,何得今胡稍損之目,宜飭終怠,其宜處分,而此時守令,數遞可悶,其雖參酌,更覽冬考,若不自勵,非徒遞職,勿復檢擬於外任事,分付。出傳敎上命書曰,忠淸都事柳泳,不參本道殿最,亦不擧職於漕運,水運判官等第,居中宜飭,怠慢下考施行,令該府處之。出傳敎又命書曰,今覽嶺南道臣殿最,都事朴孝參,身爲佐幕,馹馳房妓,方當各驛凋殘之時,馹馬爲渠妓而設,不可下考而止,卽其地投畀。出傳敎又命書曰,京殿最中,有刀擦處,則草記例也,而自前或有單子者,此亦謬例。今後一體爲之事,分付。出傳敎又命書曰,他道無此例,而惟於嶺南,以在家懸註,無歲無之,一欲下敎,情理其果難强,則狀聞處置,不宜曠官,雖未及也,於中於下,其宜考績,而一任在家,承訛襲謬,此後申飭,俾勿若前。出傳敎麟漢曰,全羅監司朴道源褒貶啓本中,光州牧使金時敎,宜置下考,置之中考,致勤點下,且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麟漢曰,京畿監司蔡濟恭啓本中,仁川府使金履福,宜置下考,而置之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麟漢曰,忠淸監司具允明,咸鏡監司李彛章褒貶啓本中,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麟漢曰,江華留守洪樂性褒貶啓本中,龍津萬戶鄭文鏻,史庫參奉具浩,宜置下考,而置之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瑩中曰,卽見今春夏等褒貶等第啓本,則全羅兵使洪若水,邊將無一人居下,其中右營將田昌雨,以殊失愼刑,頗有呼冤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之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瑩中曰,全羅左水使李明運褒貶啓本中,邊將無一人居下,其中鹿島萬戶趙光獜gg趙光麟g,以吏橫禁弛,宜有警責爲目,古突山別將崔道浹,以買賣非務,宜勉禁飭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之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瑩中啓曰,京畿水使李裕身,統制使李泰祥,慶尙左水使朴載河,全羅右水使申光翼,忠淸水使金範魯,南兵使洪泰斗,北兵使李邦佐等啓本中,邊將竝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麟漢以淸聖廟祭文仰奏,略有校正。上曰,尹東暹,已寫德游堂懸板乎?麟漢曰,未及書之矣。諸臣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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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尹東暹式暇。右承旨李翼元奉命下直。左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右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金履禧徑出任觀周。假注書兪彦脩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心源曰,召對爲之。

○傳于宋瑩中曰,明日次對,畿伯及高陽郡守、陽川縣監,同爲入侍。

○又傳曰,騎馬二匹立之。

○宋瑩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駝駱山上上峯近處體城頹毁處,今當改築,而所入石子浮出然後,可以始役。自前築城時,東郊近處所在石子,連爲浮出矣。今亦依前例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之億,以漢城府判尹,本府坐起,今日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心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四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所屬訓鍊院、軍器寺、典設司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堂上及提調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宗簿寺官員等矣。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司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參奉所報,則雨勢自朝暴下如注,今日申時末,新陵上前面,自壬方至辛方,廣十七尺高十尺崩頹云。陵上崩頹,至於如此,極爲驚心,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十八日設行,而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心源曰,禮判使之入來,陵參奉報狀持來人,亦爲率來。

○又以傳曰,禮判如入來,卽爲入侍。

○又以傳曰,明日親押後,當爲留於騎曹。

○李心源啓曰,觀象監提調趙明鼎,以明陵奉審事,當爲進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趙明鼎。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傳敎中,更鼓將下之時下,入啓則更鼓已久七字添入。

○下直,金海府使具鼎煥。

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洪準海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準海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又以吏曹言達曰,奉常寺直長鄭錫台,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罷職,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副司直元景淳書曰,伏以,臣之向來陳章徑歸,雖緣情理之萬不獲已,而揆以邦憲,合被重戮,睿度涵弘,誅罰不加。賜以溫批,許以由假見帶之任,旋蒙大朝鞶褫之恩,俾得扶護病母,延保危喘,惶隕感激,攢祝無極。乃於此際,伏承經筵兼帶之命,臣誠惝怳愧蹙,靡所容措。臣之庸陋無文,不待自陳,宜莫逃於淵鑑之下,而曾所踐歷,罔非踰涯。今此所叨,又非前比。掄揀之嚴,責任之大,不啻倍重,則以臣空疎譾劣,萬無堪承之望。臣雖欲不揣己分,貪榮冒進,其於累聖簡,而辱名器何哉,然臣目下難進之實,則官職之不稱,亦有未暇言者,臣之母病,尙在彌淹,乍歇乍劇,日事刀圭,須臣在側,隨症救治,顧此形勢,頃刻難捨,且臣所患風痰本疾,自遭炎暑,日就沈劇,手足癱瘓,半體不遂,精神眩瞀,言語蹇澁,含口而流涎不禁。當飯而擧匙自墜,跬步之間,恃杖乃行,眞元枯涸,肌肉消減,形貌幻改,見者皆驚,最是重聽之症,轉益深痼,左右兩竅,隱隱作疼,若有活物群聚而亂噭,接膝之話,未辨音旨,叩問再三,方通酬酢,假使臣在京從宦,法講事體,極爲嚴重,以此聾聵,將何以出入前席,承玉音而對顧問乎?儻蒙离明,俯燭實狀,則卽許刊改,必不俟臣言之畢矣。且臣原兼籌堂,亦非病伏鄕廬之人所可虛縻,況今大小朝次對連行之時乎?尤不容一任其瘝曠,身委床褥,罪積慢蹇,氷炭交中,惟願遄死,敢陳疾痛之號,仰干貳極之前,伏乞睿慈,少垂鑑諒,亟將臣所兼兩任,倂賜鐫削,毋使官方淆濫,職務廢闕,仍許長暇,得以粗伸烏鳥之情,兼保螻蟻之命,公私不勝萬幸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辛巳六月十六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提調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右副承旨洪準海,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徐有元,編修官金匡國,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夜來,睿候何如?令曰,昨日則差減,而夜間頗煩惱,時方上熱,氣不平矣。洪鳳漢曰,水剌之節,何如?令曰,昨日粥飮再進,而今則氣息煩數,不得進飮矣。洪鳳漢曰,寢睡之節,何如?令曰,夜不交睫,故今欲强睡,而不得矣。洪鳳漢曰,熱氣降下然後,方可引睡矣。請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金履亨曰,脈候左右三部不調,而汗候尙在矣。令曰,方泰輿、李泰遠診候,可也。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雖綏而不調,額上、掌心,猶爲溫矣。泰遠曰,脈候不調而數,無他,過爲發散之致也。洪鳳漢曰,方當蒸炎,門屛猶爲蔽障,所謂煩熱,壅鬱之害也。令曰,將至四更頭,而惱碌不寢,故疑其發散之未洽如是矣。洪鳳漢曰,汗候一節,果不在擁鬱也。令曰,然則門屛,次第開之,中官次第開之。令曰,果然少快矣。洪鳳漢曰,臣亦按摩乎?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睿體胖泰,頭部亦似凊矣。累日發散之餘,衣衾汗濕,改易新件,似好矣。令曰,余意亦欲然矣,而若引風而致寒粟gg寒栗g,則正所謂烏飛梨落也。洪鳳漢曰,必無是慮矣。令曰,果非間日之候耶?是可慮也。洪鳳漢曰,果未知眞的,而雖曰間日之候,無使門楣擁蔽,好矣。令曰,若比丁卯年,則似爲歇矣。其時則不省大朝來臨矣。令曰,米飮諸節,果爲溫沸可乎?洪鳳漢曰,不過去冷,似好矣。議藥之節,以昨日議定,繼進,何如?令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十六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敎官率童蒙追後入侍時,參贊官李心源,侍讀官李瀰,檢討官李碩載,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韓㵛,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諸臣以次讀心經,儒臣各陳文義,至論敬字。上曰,千萬人中,如有不爲躁競浮囂者,則此亦敬也,而今皆左牽右掣,便歸於浮囂躁競之流,豈不慨然乎?予於日前,見伯夷傳,仍覽范睢gg范雎g傳,范睢gg范雎g之心術,可謂無據矣。要君之道,豈如是而可爲乎?夫處人骨肉之間,固不可如是矣。碩載曰,此心全由於一敬字,日用事爲,洞洞屬屬,承事爲祭,是爲一敬字工夫,聖上必於是勉力,則上達天德矣。上曰,予用嘉納矣。儒臣先退,上命注書,召入敎官,敎官李商進,率童蒙李翼晉、柳恒模、李晩祥、趙鵬、黃仁驥、黃仁馹、趙聖鎭、金履錫、李岳徵、李英祚、李岳祥十一童子進伏。上謂商進曰,以殿最之故,使之入侍,而曾已見汝乎?商進曰,臣於小科時入侍矣。上命《童蒙》,以次進讀《小學》及各其所讀之書,下詢文義,聞其所對。上曰,皆善爲之,誠難矣哉。講訖,命諸童曰,汝輩年皆成童,而初見君父,各奏以將來事君之道,可也。童蒙以次對曰,當以事親之道事君,而亦可以盡忠矣。上曰,時體方盛,汝輩欲從時體乎?金簡行之子履錫先對曰,不願爲時體矣。行古人之道好矣。上曰,汝不欲爲時體,則衣帶何以從時體乎?履錫曰,衣冠則不可不與世同之,而至於時體,則心誠慷慨矣。諸童之對亦然。上又曰,誠難矣。仍命書曰,昨下敎,而今見焉。殿最之目,非徒不過童蒙。講義通暢,其涉嘉之,敎官李商進,特賜鹿皮一令,童蒙各紙一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出傳敎上命商進進伏曰,汝外祖誰也?商進曰,金致謙矣。上曰,汝貌,頗外托矣。予受學於汝祖之爲王子師傅,而又思汝之外家,心自興感矣。今此童蒙,終能培養,則輔我世孫,吾國其庶幾乎?上命書曰,下旬次對,明日爲之。出傳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六日三更,上御景賢堂。禮判率陵報狀持來人入侍時,左副承旨宋瑩中,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韓㵛,記事官姜趾煥,禮曹判書李益炡,以次進伏。上曰,明陵陵官報狀,何時入來乎?益炡曰,申末酉初,而臣等來待於未昏之前,畿伯則城門將閉,故退去矣。上曰,大臣入來乎?益炡曰,大臣與分提調,方入對於下闕矣。上命陵軍陞陛,下詢曰,陵上頹圮形止,汝須詳陳也。陵軍對曰,前面北邊莎草,推壓於欄干石,其長爲土尺十七尺矣。上曰,自丁丑五年之間,何至如此?益炡曰,此必土未堅固,莎根未付而然矣。上曰,已爲擇日乎?益炡曰,六、七月有俗忌,故未及擇日矣。上曰,予於甲子見之,所見一時爲悶,行慰安祭,仍爲封築宜矣。益炡曰,事體至重,下詢大臣,而爲之恐宜矣。上曰,大臣聞此報,必入來,注書知入,可也。賤臣復命曰,大臣姑無入來之事,而禮曹亦未及通云矣。上命書曰,陵官之報,已到酉時,禮官、觀象監提調、畿伯亦爲待令,草記之呈,在於更鼓將下之時,入啓則更鼓已久,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禮郞,先汰後拿,下吏令攸司從重科治。出傳敎上曰,草記之呈,禮郞親自來呈乎?注書知入,可也。賤臣回奏曰,門限之後,故書吏來呈云矣。上曰,該郞實合汰去矣。該郞誰也?賤臣對曰,房喆謩云矣。上曰,此承訛襲謬之致,非渠之過也。上命書曰,封陵纔五年,今日雨勢,亦不甚緊,而有此頹圮之報。此亦其時不能盡誠之致,不勝悚然,何敢循常?甲子年,已躬自奉審,油芚蓋覆,人子之心,雖刻難耐者,且若此曠月,傍草又枯,拔芚奉審,所見尤爲寒心,頃者補土之處,猶不敢遲滯,況陵寢乎?明朝祭文親製以下,慰安祭兼告由,卽爲補莎,而畢役後告安祭香祝,承旨陪進,令奉審大臣攝行,承旨爲先奉審回奏,莎草京募軍,明朝令該監監役,浮莎陪進事,分付。看役人,令李義培、林遇春,隨監役陪進,而補莎之前,孔聖豈不云乎?因予誠涉,何敢居正寢?明日親傳香後,依三月例,仍處興化門內,聞畢役後,承旨來奏後入內,以此分付儀曹,小次,以騎曹擧行,騎曹,東所衛將廳入接,東所衛將,南所衛將處同入,而除標信擧行,承旨待令尙瑞院,禮官先爲下直,待城門開進去,大臣以下,開門差早,下直進去,而工、戶曹堂上,亦令依例進去。出傳敎上命書曰,大臣、禮官下直時,皆稱莎草頹圮處,奉審後依下敎,仍爲補缺事,分付。禮官明日入來,先奏奉審後進去,大臣以下,其令仍留擧行。出傳敎上曰,禮判爲先下直,待城門之開,馳往奉審後,回奏,可也。益炡先退。上曰,奉命在外承旨許遞。出榻敎瑩中曰,以聖孝之出天,遽當此事,孝思一倍,而日前旣臨聖后私邸,追感之誠,臣實仰歎,敢有所達矣。聖后同氣,爲故參判李選之子婦,而今氷庫別檢李潢之母也。侍側私邸時,聖后以女行圖及賢媛姓名,手書以賜,此可見盛德之一端也。事當刊布,而不宜湮沒,故敢達矣。上曰,仁穆大妃御筆,亦有私家者,而模寫刊行,原本則還給,此豈必刊行乎?大臣入侍,當更詢處之矣。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六日三更一點,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提調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右副承旨洪準海,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朝前問候,旣承差愈之令,而俄聞醫官之言,則又有寒熱之候云,臣等誠焦憫矣。未知夕間,睿候諸節,果何如?令曰,自未時後數食頃,寒戰特甚,其後則極爲煩熱,氣息遄促,發散未洽,尙不淸快,頭瘇亦甚,有時昏眩矣。洪鳳漢曰,湯劑進服乎?令曰,發汗時進服矣。洪鳳漢曰,請令諸醫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金履亨曰,脈候左右三部,柔則柔矣,而有數氣,額上、掌心亦溫矣。以下諸醫所達亦同。令曰,一日少愈,而一日復如是,果非間日之症耶?金履亨曰,睿候尙今八日,而連爲間日稍重,臣意則似然矣。洪鳳漢曰,臣意則尙未知眞的,而往在己丑年,景廟在東宮時,亦經此候矣。令曰,然乎,余則以顯廟聞之矣。洪鳳漢曰,邸下如此之候,所當啓于大朝,而臣意則邸下此症,姑未知何症,而的指某症,啓于大朝,似甚未安。明日入侍,以似瘧非瘧,仰稟,何如?令曰,好矣。洪鳳漢曰,事當諸醫皆直宿,而姑未知大朝之無時入診,以方泰輿、鄭允協、李世珪三人,別入直,何如?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以加減淸胃湯議定,何如?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臣明日,則以明陵奉審事出去,故仰達矣。令曰,緣何事耶?洪鳳漢曰,今日之雨,有頹圮處,而禮曹草記,俄已入之矣。無他大臣,實無推移,而且三十里程道往返,則有日暮之慮,雖暫時曠候,猶有戀結之懷,況一日乎?不勝焦憫矣。診候諸節,分提調求對,是則無慮矣。醫官頻頻招見,似好矣。令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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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任瑋坐直。右承旨尹東暹。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心源。注書金履禧徑出任觀周。假注書兪彦脩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麟漢啓曰,大臣與奉審諸堂,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初欲留於騎曹,此亦近於取便,欲於傳香後,仍留崇賢門內小次,以待補缺畢役,求對之意知之。丁丑年初秋封陵,若如所云,則封陵亦可退月,而至於九月乎?追思甲子年奉審,至今如昨矣。爲人子爲先之道,其可緩於先陵乎?大臣奉審,日已晩,速爲出往奉審。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夜已下敎,而擧行遲滯,聽傳敎承旨,爲先遞差。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崇賢門外,當傳香,而多設油遮日,諸承旨,一竝從重推考。

○傳于李心源曰,傳香,前一刻入之,而排設尙不爲之,當該司鑰推考。

○又以傳曰,君父不設遮日,而政院多設油遮日,事甚駭然,當下人明日後決棍。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尹東暹曰,大臣入侍時,圖形則置之。

○傳于兪漢蕭曰,騎馬一匹立之。

○又以傳曰,今日次對,待下敎爲之,以今日觀之,禁喧不嚴,令該曹另加,申飭。

○傳于兪漢蕭曰,禮曹下敎,吏曹報府,持而待令。

○又以傳曰,承旨入侍。

○以巡監軍單子,傳于兪漢蕭曰,仍。

○尹東暹啓曰,禮曹判書李益炡,明陵奉審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兪漢蕭,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bb上b以上祿試射設行,而親傳香相値,依前例以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興化門南邊月廊二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東營入直砲手十五名,依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開陽門東邊宮墻四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東營入直砲手二十名,依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昌德宮衛將牒報,則馬軍營近處宮墻二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金虎門入直砲手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洪準海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準海達曰,藥房分提調鄭弘淳,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洪準海,以義禁府言達曰,通禮院左通禮安正仁,右通禮沈瑴,相禮李運海等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沈瑴、李運海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安正仁,下去平安道安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右尹趙榮進書曰,伏以,天佑宗祊,聖候快臻康復,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伏聞睿候違和,多日彌留,下情不勝區區憂慮之至。仍伏念我大朝,追慕聖考遺弓之日,亟行眞殿展拜之禮,興感聖母陟天之歲,克擧本房親臨之儀,孝思藹然,事出常例,以臣無似,適忝邇列,得以陪蹕,獲覩盛擧,咸聚內外支裔,昵侍耿光,恩數曠絶,感祝冞極,而京兆寵擢之恩,忽及於臣身,諭之以念舊之意。申之以促謝之命,恩出格外,感結生死,臣以首頓地,涕淚無從,咫尺前席,辭避無路。雖不得已章皇肅命,外懼公議,傍慙班行,實不知置身之所,顧臣百無一能。最居人下,半生蔭途,晩竊科第,齟齬世路,望絶進取,隨行逐隊,臣旣自知其無用,投閑置散,世皆目之以棄物。雖蒙大朝拂拭之恩,累置近察出納之地,而常感踰分之寵私,徒愧涓埃之莫效,況此命德之器,固非人人所可輕授者,而中批特除,尤非聖世之美事。臣是何人?晏然冒膺,而不知所以自處也哉。雖日月之明,偶有遺照,雨露之澤,殆若偏被,而日昨大朝診筵,大僚之所以仰俛於愼簡者,誠出於惜官方之意,則廟議之嚴,從可見矣。臣於是一倍惶蹙,歷屢日而靡定,玆敢略暴肝膈之懇,冀蒙刊汰之恩,伏乞离明,俯賜察納,仰稟大朝,亟令收臣新授職秩,使公器無濫。私分少安,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快臻康復,慶忭曷諭,今玆陞資,聖意攸在,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辛巳六月十七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鄭弘淳,右副承旨洪準海,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鄭弘淳曰,未知夜間,睿候何如?令曰,熱候則少減,而頭瘇則一般矣。弘淳曰,水剌、寢睡諸節,何如?令曰,米飮少進,而寢睡亦比昨稍勝矣。弘淳曰,請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金履亨曰,脈候小有數氣,而額上與掌心,微溫矣。以下諸醫皆同。弘淳曰,湯劑進服乎?令曰,夜間進服矣。弘淳曰,朝前亦進服好矣。令曰,依爲之。弘淳曰,都提調明陵奉審出去,而回來當入夜,今日午後入對,何以爲之?令曰,姑止之。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十七日辰時,上御崇賢門外板位。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尹東暹,同副承旨李心源,假注書兪彦脩,事變假注書安寬濟,記事官韓㵛,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陪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步出崇賢門,下敎曰,君父爲先,不能就寢,而親自傳香,則下人輩,何如?是紛鬧耶。仍命騎郞,皆令拘留於騎曹,可也。又曰,今於崇賢門內,當爲小次,承旨則留在於典設司,宜矣。上曰,封築五載之間,致此頹圮者,蓋其封築之際,爲其貌樣之觀美,但令平圓,而不至有漸漸尖銳故也。仍御板位,親押祝文時,適雨下而風,上以龍袖掩遮灑雨,僅成着押,獻官李奎采跪受陪行。上步隨至建明門外,祗送而還御板上,仍又傳香,洪麟漢跪受陪行。上又步隨至建明門外,久立送之,還御輿上,雨勢甚急。上命侍衛諸臣,避雨於門左右簷下。上曰,聖后同氣幾人乎?兵判金聖應,立於侍衛,對曰,別檢李潢之母及執義洪啓能之母也。上曰,宋瑩中事,非矣,昨以李潢侍側私邸時,聖后所賜手筆冊子仰奏,而瑩中十三日動駕後,尙今在直,不出其家,則何由聞之耶?奏達時,以其袖中所錄讀奏,有若鄭枋受人之草也。尤涉非矣。仍命書曰,頃者入審舊第,特加趙榮進,非爲室也。亦非爲榮進也。噫,頃者手札奉覽,涕被面事件異焉。設或又有是事,非一承宣替奏之事,果有御筆與章廟御筆,孟子有間,聖后手筆,何敢刊布中外乎?其雖家室之事,故事難以記得,況他人乎?曰以有笏記云,而展笏記,讀奏受人之草,予今復見,旣非至親事,直中何以箚記?此所謂復見者也。況且以謂臣莫知李潢云,莫知其人,何知其事?語涉窘遁矣。予雖誠孝淺薄,聞此豈不聳聞,而聞來其涉如何?以問于大臣,下敎逶迤以答,更思之,擧直錯枉,孔聖之訓,暮年自强,豈忍姑息?前左副承旨宋瑩中罷職不敍,以防干恩之路。出傳敎上曰,陵上頹圮事,禮曹草記中,有驚心二字,而此出於該吏之手云,朝鮮之權,歸於吏胥云者,以此而然矣。東暹曰,各司擧行文書,多有如此者矣。上命書曰,凡陵廟雨漏草記,常意則因其報禮官措辭,昨夜乃聞。自古此等事,陵色吏一通翻書其報,先成草記草云,以此觀之,驚心等語,非禮官之語也。卽該吏之語也。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後俾勿若此事,嚴飭。出傳敎上還入崇賢門小次,諸臣退出。上更命入侍,心源及彦脩、㵛、趾煥,以次進伏。上命略改宋瑩中罷職傳敎,又命書曰,承旨有闕代,行副司直兪漢蕭,參知任瑋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仍命曰,拘留下人,卽令分揀。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七日未時,上御崇賢門內小次。禮判奉審後入侍時,左副承旨兪漢蕭,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任一源,記事官姜趾煥,禮曹判書李益炡,以次進伏。益炡進明陵頹圮處圖形。上曰,不至大段頹圮矣。益炡曰,果不大段,而其隙如線,雨水滲入,致有莎草蹲縮矣。上曰,可以引而上之否。益炡曰,此則難矣。上命摘奸莎草禁軍入來,下詢曰,汝見浮去莎草而來乎?禁軍對曰,果已浮去矣。益炡曰,李義培及監役趙榮曄,已領去矣。上曰,舊莎不可用乎?益炡曰,大臣亦欲用之,而沙土匠以爲破碎,難以更用云矣。上曰,已擇吉時乎?益炡曰,擇卯、巳兩時矣。上曰,卯時,好矣,以此用之,可也。凡物盡爲自京運去乎?益炡曰,然矣,而高陽則無一吏之來待,故民自無弊矣。上曰,頹處長廣幾何?益炡曰,長則十七尺,而擧手丈餘而言曰,相距不過如許矣。廣則中可爲五尺,上不過三尺矣。上曰,不甚大矣。仍命書曰,今番以京募軍運莎,方當農時,體昔年之德意者也。此豈爲例者,而今日旣若此之後,雖些少雜物,不可卜定外方,以此嚴飭監役官。出傳敎上曰,雨水何如,而黔巖橋水,亦如何?益炡曰,水及馬腹矣。上曰,卿乘馬而去乎?益炡曰,然矣。上曰,大臣乘轎而去乎?益炡曰,騎太僕馬而行矣。上曰,太僕馬則似勝矣。上曰,今番之雨,江水加漲,爲十五尺,而水標則至三尺云,前則汎濫於水標者屢矣。今則不然,此乃濬川之效耶。上命書曰,陵莎草補缺後,舊莎其勿䙝,鋪於陵下可鋪處事,分付監役官。出傳敎益炡曰,臣今當更進陵所,故不爲入來肅拜,明日竣事,將同爲復命矣。上曰,今進圖形,宜有復命,明日則勿入肅單,可也。益炡曰,陵役不可無禮官。臣更當有下直矣。上曰,是矣。益炡臨退時,上曰,必爲堅緻,可也。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七日三更,上御崇賢門內小次。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兪漢蕭,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任一源,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上以義理團爲題,呼寫御製一篇,仍命讀告由、告安祭祭報府。上曰,典祀官誰也?漢蕭曰,告由祭則奉常正安克孝也。告安祭則兵曹正郞尹得孟也,而只典祀官各差,而他祭官,皆仍差矣。上曰,都承旨始役後卽還,則似在午時矣。漢蕭曰,當及午前矣。上曰,工、戶堂上,誰去乎?漢蕭曰,尹東度及沈星鎭進去矣。上曰,朝者定制及此御製,傳于都承旨,從容入侍編次,可也。上又以警世問答爲題,先呼頭辭而命書,諸臣旣退。更命入侍。上曰,禁軍待門,出送陵所,知其始役而先來,都承旨則姑觀若干補莎後入來事,分付,可也。諸臣退出。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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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任瑋。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金履禧徑出任觀周。假注書兪彦脩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誕日,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小次還內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兪漢蕭曰,承旨入侍。

○兪漢蕭啓曰,都承旨洪麟漢,明陵奉審後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都承旨率禁軍入侍。

○又以傳曰,禮判、工判入侍。

○傳于洪麟漢曰,竝留待。

○又以傳曰,竝入侍。

○兪漢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昌德宮北所衛將牒報,則宣仁門南邊宮墻一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弘化門入直砲手十名,依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宮墻一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砲手十名,依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嬪宮誕日,世子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準海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口傳夕問安。答曰,知悉。

○洪準海達曰,藥房分提調鄭弘淳,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洪準海,以兵曹言達曰,部將方處義,素患痰病,挾感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呈狀乞遞,身病旣如此,則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于兪漢蕭曰,大臣入對。

○辛巳六月十八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鄭弘淳,右副承旨洪準海,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鄭弘淳曰,夜間,睿候何如?令曰,一樣矣。弘淳曰,寢睡,何如?令曰,煩惱不安矣。弘淳曰,湯劑進服乎?令曰,罷漏時一進,而啓明時,又一進矣。令曰,昨日寒戰時,果何時耶?方泰輿曰,未初也。令曰,似差晩矣。李昌任曰,似未末申初也。令曰,似其然矣。弘淳曰,請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曰,脈候少有不調,而柔則柔矣。令曰,李世珪診候,可也。世珪診候訖退伏曰,脈候少有數氣,而以發散浹洽之故,腹部與掌心柔矣。弘淳曰,湯劑進服,何如?令曰,小間當服之矣。弘淳曰,午後問安,何以爲之?令曰,當隨時引接,退待,可也。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十八日辰時,上御崇賢門內小次。承旨入侍,京畿監司、陽川縣監追後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心源,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任一源,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上曰,陵所進去禁軍,其果還來乎?心源曰,已來待矣。上命招入,禁軍朱敬一進伏。上曰,汝於何時,進去陵所乎?敬一對曰,臣馳往則東方纔白,時可卯時,而諸堂方詣陵上始役矣。心源曰,日氣淸霽,誠爲萬幸矣。上曰,然矣,雖有遮日,莫如雨晴矣。雨已周洽,亦爲可幸,而欲命祈晴,意猶齟gg齟齬g,今覩日晴,幸實深焉。仍命書曰,禁軍朱敬一,以丁丑年領役部將,今日又爲陵所往來,事非偶然。其時有承傳,五年內尙不調用。一陵之內,初則領役,今又看役而來,曾已加資之人。今番殿最中,德積僉使除授,其令爲謝恩。出傳敎上又命書曰,因雨莎草頹圮,猶不周洽之時。意爲沛然,吾民庶幾,可慰陟降,而昨雨連仍,恐或成霖。目下今日,陵役可悶,雨晹時,若難以預料。昨日欲命祈晴而泯默,曉頭雨霽,今朝快晴,亦非昨料。陵役無慮,農事若意,此陟降眷予不肖,蒼蒼爲我元元者也,而爲陵寢思,無所不至,莎草新鋪,未及着根之時,若照烈陽,亦恐或枯。今則水濕浮土,想不易乾,而一兩日之間,土乾照陽,莫知若何。一兩日內,雖微雨若得,無虞,不然。其令陵官,灑水新草事,分付以來事,卽爲下諭禮官。出傳敎上命召太常寺入直官員金守諴,下詢今番祭享所用果麪品色後,守諴先退,又命召陽川縣監柳德由,下詢雨澤周洽,仍命曰,卽往任所,申飭農事,可也。德由先退。上又命京畿監司入侍,京畿監司蔡濟恭進伏。上曰,昨有命召,而以竣事不暇,未果召見今則陵事幾成,相距不遠,故有此召矣。昨日雨勢甚急,初欲祈晴,今則始晴,陵事幸矣,而雨澤亦如洽足矣。濟恭曰,雖高燥處,已爲周洽云矣。上曰,聞都承旨之言,卿今方見困於農民之告急云,然乎?濟恭曰,然矣。先劃給二千石,僅爲農糧,使之移秧,而麥事大歉,自上臨門區劃,特賜萬石,故分三等磨鍊,而一戶所受,不過爲二三斗矣。一千五百石,則姑爲儲置,以爲七月初渴急時,七八邑尤甚處救急之資,而守令聞此,來督日甚,誠不能堪矣。上曰,前頭末由以他穀接濟,勢將靠於留庫中矣。上曰,畿邑貶窠幾何?濟恭曰,長湍、仁川、陽城三邑矣。上曰,昨日若爲次對,而吏判入侍,則予欲諭之,而頃聞陞六之窠卄四云矣。守令作闕,殆近二十,今則似可以爲之,欲使之急速行大政矣。濟恭曰,聞坡州牧使李明中言,則農民實無饁彼之望,至有糠粃作粥者,取而試嘗,則誠不堪食云,此是畎畝之艱難,故言雖瑣屑,敢此仰達,而此月以後,尤難救濟矣。上曰,殘忍矣。明中善於言辭,或易於過中矣。濟恭曰,詩云邦畿千里,畿內則異他,惟在聖上之軫念,下詢廟堂,各別區處恐宜矣。上曰,予豈食息忘之乎?濟恭曰,至於飢民,則撤賑於五月初,又不得參於糶穀,誠極矜惻,此正文王之四民也,而實無拯活之策矣。上曰,此尤惻然,尤爲加察,可也。濟恭曰,戶判亦知畿歉,故對臣言曰,數千石太則豈可惜之乎云,有司之臣,以惜費之心,亦尙如此矣。上曰,其心可貴矣。濟恭先退。上命召別軍職權廷爀下敎曰,太僕馬立之,汝馳往中良浦邊,見農民午餉,若有作粥者,雖數匙,必爲持來,可也。廷爀承命而退。上曰,五部官員,率外方流丐來待事,分付可也。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八日午時,上御崇賢門內小次。都承旨復命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麟漢,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任一源,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上曰,承旨見始役而來乎?麟漢曰,臣見除舊莎入乾土,鋪新莎一立而來矣。上曰,役處不至大段乎?麟漢曰,大體言之,則不甚大段矣。臣有所時急稟達事矣。陵上頹圮處外,後面甲乙方莎草,少有枯損處,不無後慮。今番旣行告由,一體修補恐好矣。上命書曰,今聞奉審承旨所奏,甲乙方莎草,亦有枯損處云,一體補修後,行告安祭,而恐或此外,如有若此處,詳細奉審,亦爲擧行事,令禁軍將此下敎,傳于禮判,畢役後告安祭前,禮官及其餘堂郞,先爲入來。出傳敎書訖,命禁軍卽爲馳傳,可也。上曰,監役官誰也?麟漢曰,趙榮曄也。上曰,榮進之四寸乎?麟漢曰,然矣。上曰,年老乎?麟漢曰,不甚老矣。上曰,果勤榦乎?麟漢曰,極爲勤榦矣。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八日午時,上御崇賢門內小次。都承gg旨g率禁軍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麟漢,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任一源,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上,下詢禁軍曰,傳敎馳傳,則陵役未畢乎?對曰,役事之畢,臣未詳知,而方有役軍之解歸者矣。上曰,解歸之語,頗殊常矣。其或未及耶,抑不知而來乎?麟漢曰,必無不及之患矣。重大之事,臣豈敢虛疎陳達乎?萬無不及之患矣。上曰,禮判幾乎入來矣。麟漢曰,似當入來矣。上曰,退去,待諸堂入來,更爲入侍,可也。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八日未時,上御崇賢門內小次。禮、工判復命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麟漢,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任一源,記事官姜趾煥,禮曹判書李益炡,工曹判書沈星鎭,以次進伏。上曰,何以爲之乎?麟漢曰,同爲之云矣。上曰,下諭其果及時入去,而枯損處,盡爲修補乎?益炡曰,果及時入來,而同爲盡補矣。上曰,舊莎何以爲之乎?益炡曰,置之於靜潔處矣。上曰,諸堂與大臣,似當次第入來,卿等少退,須與之同爲入侍,可也。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八日未時,上御崇賢門內小次。小退入侍時,右議政洪鳳漢,禮曹判書李益炡,工曹判書沈星鎭,戶曹判書尹東度,觀象監提調趙明鼎,行都承旨洪麟漢,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任一源,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上曰,大臣所坐方席,入設,可也。鳳漢曰,聖上旣御小次,臣何敢坐席乎?今日封築已畢,還御大內,臣所望也。陵役初聞時,極爲驚心矣。往而奉審,則不至大段矣。其枯損處,亦與諸臣,奉承下諭,同爲修補矣。上曰,雨霽日淸,陵役善成,誠爲萬幸矣。鳳漢曰,寢睡連未爲之乎?上曰,不能睡矣。鳳漢曰,湯劑進御乎?上曰,姑未進御矣。上命召入看役人李義培、卞興世下敎曰,汝等今又勞役而來矣。仍命各賜筒箇一部。義培等跪受而退。上命注書,持入義理團御製,又命麟漢讀之,仍使校正曰,團字如何?明鼎曰,團字似涉如何,以辨字改之,則恐好矣。上曰,好矣,以辨字改之,可也。上曰,卿等昨日雨中,何以進去乎?僉對曰,行甚艱辛矣。上曰,禮判甚堅矣。右相則猶黑,而禮判則與前無減矣。鳳漢曰,二次往來,少無難色矣。上曰,三、九月俗忌,未知如何,而若當此等事,則何必爲拘乎?鳳漢曰,國家則異於私家,似不當以俗禮爲拘矣。明鼎曰,大凡禮節,不出於義理,若有不得之事,豈可以俗忌爲拘乎?上曰,予則以爲大關義理處也,彼宰臣之意,與予同矣。上曰,昨日欲爲次對者,蓋爲畿民濟活之策,而有事未果矣。戶判與畿伯,有所酬酢,而太則若自上許之,則當備二三千石云,其心可貴矣。果有此酬酢否?東度曰,果有所云云,而戶曹經費,自爾浩多,實難措手,而至於濟民,豈可泛然乎?上謂鳳漢曰,有所慨然者,昨於傳香時,果有處分,卿其聞之否?鳳漢曰,只見分撥,而仍禮判略聞之矣。上曰,女行圖,卿等見之乎?鳳漢曰,未見矣。上曰,因趙榮進加資,有此事矣。予之處分果如何?鳳漢曰,大體此事,蓋出於聖上包容之太過矣,而瑩中之不能詳知,而仰陳者,誠非矣。上曰,李潢,卿其知之乎?鳳漢曰,臣未知之,而臣之四寸之四寸矣。上曰,瑩中,予雖任使不多,而人物似甚不緊矣。上顧謂明鼎曰,彼宰臣,以申鏶事,有所處分,而宰臣之意,則以爲如何?明鼎曰,瑩中事,臣未知委折,而大抵干恩之路,自上開之,致有此等事耳,天有欲雨之意,而雲亦興之矣。此後則更加三思焉。上曰,是矣,當留念矣。上又命入警世問答御製草,使麟漢讀之,讀訖。鳳漢曰,有東宮患候事,而聖躬方御此所,仰陳未安矣。上曰,陳之,可也。鳳漢曰,睿候一日未寧,則一日小愈者,今至屢日,似是瘧氣,而旣無寒戰,則全非厥症矣。上曰,惟憂是深矣。鳳漢曰,今若得瘳則幸矣,而若至彌留,則宜有朝廷問安矣。上曰,爲之,可也。鳳漢曰,以陵上崩頹事,金領府事,方待命於江郊,其時諸堂,亦胥命於金吾門云矣。上曰,然乎?何必待命,其涉過矣。頹圮事,自古有之耳,都廳誰也?鳳漢曰,李宜哲也,而亦爲待命矣。上曰,其人甚善矣。文亦最善云,然乎?鳳漢曰,文章之士矣。上曰,趙相則無敦諭之路矣。鳳漢曰,金領府事,知遇之契,已極深隆,且練熟於國事者,無過此大臣,而其爲國之誠,聖上已有洞屬矣。今旣入來江郊,各別敦勉,使卽入城,臣所區區之望也。上曰,向者處分時,有陳勉於予。此則斷斷之忱,予所不忘者也。仍命書曰,今聞其時敦匠大臣、諸臣,皆待命云,莎草頹圮之事,自古有之。昨者下敎,不爲親審故耳,其過矣。卽爲勿待命事,分付領府事處,遣史官卽爲傳諭。出傳敎又命書曰,于今在京大臣,只有右相,一欲敦勉,而未果。今聞以敦匠事,待命江郊云,若見卿焉。旣到江郊,復何踰江,往事勿說,卿何介滯,體予慇懃之意,卽爲入城事,令宣諭史官,一體傳諭于金領府事。出傳敎仍曰,旣無於心,則豈可如是乎?上曰,明日欲爲次對,而大臣連日勞撼,當俟小休而爲之矣。鳳漢曰,於國之事,臣豈敢言勞?明日賓筵,勿以臣勞退之也。上曰,大臣之言貴矣。仍命書曰,備局次對,明日爲之。出傳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八日酉時,上御崇賢門。五部官員,率飢民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麟漢,右承旨尹東暹,同副承旨李心源,假注書兪彦脩,事變假注書安寬濟,記事官任一源,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陪立。上具黑笠,靑袍,出御交椅,上命飢民入來。五部官員,各率飢民,陪立於庭下。上親問曰,汝等各在何方,而轉轉至此耶?飢民等對曰,或在京畿、江原,或在忠淸、全羅,而麥歉太甚,故流離而至於此矣。上曰,殘忍矣。各問其姓名,而至老而無妻、無夫、無子者,及幼而無父者。上曰,此是四民也。尤爲慘惻,而各別恤念處也。命使別置於一邊,其他流丐,則上曰,當給糧資,汝等各歸其鄕,與婦夫子弟,勤力食土,可也。飢民等對曰,若得糧資,各歸其土,以待秋登,皆所願也。上命惠廳郞官進來,下敎曰,此飢民等,汝須率去,糧資等分齎給,使之各歸,而至於四民,則尤當顧恤,從優覓給,明日次對,使該堂奏達,可也。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八日初更四點,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提調入對時,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鄭弘淳,左副承旨兪漢蕭,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昨今兩日,臣以明陵奉審事,不爲入對,未知其間,睿候,果何如?令曰,今日自辰時上熱,至于酉時,而肢節煩惱,頭𤺄gg疼g特甚,幾不能耐矣。洪鳳漢曰,水剌之節,何如?令曰,口味極爲辛酸,終日不食矣。洪鳳漢曰,請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只使首醫診之。金履亨曰,脈候左右三部,數氣不調,比前一般,而汗候亦無減矣。腹部則比昨稍綏矣。洪鳳漢曰,臣亦按摩乎?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額上、掌心,尙今過溫,必是寒熱之氣,未退而然也。請醫官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金履亨曰,加味解毒湯,繼進似好矣。令曰,依爲之。洪鳳漢曰,俄者大朝入侍,以睿候有所仰稟,而醫官則以方泰輿、鄭允協、李世珪別爲入直,而金履亨則大朝入診,不可不進去。使之往來待令之意仰達,則大朝有依爲之敎,敢此伏達矣。令曰,好矣。洪鳳漢曰,明日大朝次對,臣亦進去,而分提調趁早入診之意,敢達矣。令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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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任瑋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尹東暹。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金履禧徑出任觀周。假注書兪彦脩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南泰齊,副提調臣尹東暹啓曰,蒸炎轉甚,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停止,已至多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進御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下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蔘橘茶五貼劑入。

○傳于洪準海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引見下敎,知中官之誤爲先傳,當該中官,越俸一等。

○傳于尹東暹曰,藥房三提調,率醫官,持湯劑入侍。

○尹東暹啓曰,藥房三提調率醫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兪漢蕭曰,都承旨,持御製草入侍。

○洪準海,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王世子患候,方設朝廷問安,試射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蕭,以兵曹言啓曰,親臨傳香時,政院多設油遮日,事甚駭然,當該下人,明日後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政院使令,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心源曰,提調率醫官入侍。

左承旨任瑋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煩熱之候,其已止息,而寢睡諸節,亦何如?加味解毒湯,依昨日議定,今方劑入,而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何如?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今日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左參贊李昌誼,行副司直洪啓禧書曰,伏以,時雨成霖,連日暴霔,明陵莎草,致有頹圮之患。我大朝孝思震驚,避殿移次,冒暑經宿,群下之情,普切焦悶。矧惟臣等,以丁丑敦匠之臣,其爲驚惶悚懍,尤當如何?伊時臣等之所欲自盡者,惟在方中一事,蕫gg董g役之際,敢不殫誠,而今於五載之間,遽有修改之擧,究厥所由,罪在臣等。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迺蒙聖度包容,特降勿待命之敎,臣等聚首莊誦,感涕被面。此際伏聞睿候違和,庭班方設,揆以義分,所當竭蹶趨參,而有罪未勘,惶蹙彌深。反復思惟,進身無路,虧分闕禮,罪上添罪,敢陳短章,略暴危懇,伏乞离明,俯賜鑑諒,重勘臣等前後負犯,使具僚知警,賤分粗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等其勿過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李世澤書曰,伏以,寶籙無疆,慶運昭臻,嚮來大朝聖候愆節,遄收平復,世孫齒學冠禮,次第順成,八域歡聲,抃賀曷極?仍念臣由來蹤跡,已作明時之棄物,退伏鄕廬,甘爲田野之窮畸,隨分耕鑿,望絶榮途者,久矣。誠不自意朝家謬加拂拭,復擬政注,春坊、玉署,恩除聯翩,官銜超陞,地分淸絶,又非宿趼之媲,拜稽承命,惶駭隕越,直欲鑽地,而有不可得。則亟趨象魏之下,恭俟駁斥之至,是固臣子常分,亦庶免慢蹇之誅,而第臣區區微諒,自畫已定,難進之義,參前倚衡,約略提綴,亦有二不敢、一不忍者,不得不畢暴於聽卑之天。伏惟邸下,試垂憐焉。臣本以遐逖賤末之蹤,非有才調蘊抱,可以備數任使,而徒藉祖先餘蔭,猥通館閣淸選,當初冒膺,雖緣嚴旨之敦迫,陳力就列,不能之實已著。其在綜核之政,合被濫竽之斥,而常憲不加。異恩逾隆,求退而媒進,由罪而賭榮,節次推遷,以至今玆所叨而極矣。無功竊祿,尙且有譏,冒罪陞秩,人謂斯何?穿窬壟斷,市井之所不爲。臣雖無恥,其何敢晏然爲冒進冥升之計哉?臣之所不敢者也。臣於頃年,遭被臺評,擬律至重,僇辱難洗,廉防所在,便成鐵限,此豈特臣一身之私義?揆以朝體,實不容再有玷汚,所以前後謬恩之下,無論館職臺地,一倂以引辭,爲沒身家計,雖或遇可言之會可論之事,旣未敢以官職自居,則顧何可遑及言議,冒羞含默?惟事違傲,雖伏承聖敎誨責,開釋備至,而羞恥一端,係關四維,株守艮限,迷不知變者,已至五年于玆矣。穢滓依舊,情勢故在,今何敢諉以隆眷嚴召,而抗顔復叨於速戾之地,以自虧其處義哉?此亦臣之所不敢者也。臣有老父,今年已近七耋,疾病侵尋,氣息綿綴,家本窮約,調護多愆,立揚顯榮,旣無可望,而朝夕供養,亦復艱匱,臣方躬親賤事,左右殫力,猶懼親心之莫慰,子職之有闕,則曠日離捨,扶將無人,溫涼飢飽,其將誰視,而誰護哉?況自夏節以來,病勢越添於暑濕,一味委頓,奄奄床席,臣於煎泣焦遑之中,雖欲忍情趨命,背親適君,其勢固末由矣。此又臣之所不忍者也。噫,寵擢之恩,歷揚之榮,擧世人情,孰不歆艶,而臣獨憂憫,徊徨煎迫,諒其實狀,有如所陳,由前則自是廉義之不可放倒者,由後則實爲人理之所難忍捨者,事在公私,俱爲窮隘,亶非循常祈免之辭。伏願睿慈,曲察情懇,特加矜恤,亟令鐫削臣見叨本、兼職名,俾得任便救護,以伸私情,仍令選部,永刊臣名於朝籍,使之放廢田里,以淸仕路,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快臻康復,慶忭曷諭,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辛巳六月十九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兪漢蕭,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任一源,記事官姜趾煥,右議政洪鳳漢,行兵曹判書金聖應,行司直洪象漢、尹汲,右參贊李益輔,行司直南泰齊、韓翼謩,戶曹判書尹東度,吏曹判書金相福,行司直具善行,漢城判尹李之億,行司直趙明鼎、鄭汝稷、金陽澤,應敎李瀰,以次進伏訖。上呼寫秋享大祭祭文,命香室官,持入廟祭親祭文謄錄,上取覽謄錄後,仍命退出,呼寫祭文訖,命編次人趙明鼎校正。上謂金陽澤、金相福曰,文衡亦同爲校正,可也。陽澤則進伏,相福不進。上曰,吏判已遞文任乎?相福欲對。上曰,頃於處分時,已遞之矣。上曰,昨年夏享親行乎?鳳漢曰,然矣。近年未有不行親祭之年矣。校正訖。上曰,必使廳注書出傳此祭文,可也。上曰,童蒙可畏,頃於童蒙入侍時,問其灑掃之節,則答以致敬之道云,人事可謂瞭然矣。予因敎官之貶目,致有召見之擧,眞所謂非我求童蒙,童蒙求我者也。鳳漢啓曰,此平安監司鄭翬良狀啓也。備陳江界蔘農減縮,蔘價高蹬之狀,仍以爲信使,渡海不去。明年卜定之蔘,以今、明兩秋分數擧行,常蔘一斤之價,幾至一千兩錢,以戶曹例貿價,萬無貿納之勢,依丁卯例,隨其品色高下節序早晩,從市直施行,年來穀賤、錢貴,所劃二萬石,以地部詳定之價,猶不能作錢,別餉錢欲爲推移先下,則時留庫儲,無以充數,亦爲掣肘難行,竝令廟堂稟旨指揮爲請矣。信使似在明年,原蔘分兩年擧行爲宜,價本加定之論,實難防塞,此與年例戶曹貿有異。今番則每斤特增二十兩,使之推移擧行,而此非仍作前例者,後勿援請,穀價此非狀聞者,使之枚報備局,以爲消詳之地,至於別餉錢,乃是不虞之備,而其數不多,數許貸用,恐有弊端。且本營各庫,亦多遺儲,同是巡營所管之庫,誠不難於先用,則何必以餉庫,指擧煩請乎?他庫中方便取用,追後還充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啓曰,三南異於關東、北關、海西三道,分州最多,考績宜嚴,而湖南伯昨冬殿最,居下甚少,今番則元無一人居下,至如光州,治績未知如何,而旣曰屢飭不悛,悛字非尋常警責之意,而亦置於中,矛盾甚矣。至於湖西,則昨今年兩等殿最,使無一人居下者,居方伯而任巡宣之責者,嚴其黜陟。卽第一所自勉者,而今其不嚴如此,管下守令,其何以畏法而奉職乎?兩道道臣,竝宜用罰然後,他道可以自勵,而嚴於考績矣。上曰,兩道臣,竝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鳳漢啓曰,今番西路貶遞,三邑頻經遞易,民邑俱弊,其代各別擇差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今番各道褒貶中,慶尙監司貶目見之,則其爲人誠難矣。上曰,可見精神矣。鳳漢啓曰,臣常有所慨然者,敢此仰達矣。中庶之不得爲生進者,以能麽兒郞廳假銜,冒占參奉,此非古法,不過近來承訛襲謬者,以此之故,郞廳一番作窠,假銜者或至六七人,事之猥雜,莫此爲甚。此後則假銜一節,嚴加禁斷,而非生進承傳,則郞廳等前銜,毋得敢擬於參奉事,定式申飭,何如?上曰,無已太遽乎,諸臣之意,何如?兵判金聖應曰,能麽兒郞廳假銜之弊,實如大臣所奏,嚴飭禁斷,可矣。至於陞擬之路,似不必防塞矣。行司直洪象漢曰,士夫幼學之經初仕者,雖非生進,亦以參奉復職,則中庶之此弊,獨不必一倂防塞,但嚴飭査實假銜與否好矣。行司直尹汲曰,以假銜而爲參奉,未免濫職矣。右參贊李益輔曰,一兩日假銜者,防塞固好,而許久行公,仍以才落而復職者,非爲假銜,此不可不分揀矣。行司直韓翼謩曰,初不段遞,則自無假銜之弊,前銜復職,似不可防塞矣。戶判尹東度曰,假銜則嚴飭,而復職則不必防塞矣。吏判金相福曰,以假銜勿許參奉,大臣之奏,是矣。行司直趙明鼎曰,假銜之弊,宗簿爲甚,凡係假銜之差擬參奉者,一切嚴防爲好,至於郞廳學官等前銜,竝禁則似過矣。然若欲防此,則士大夫初仕,亦多類此者,不可不專責於中庶。趁此竝加釐正,以杜僥倖之門,恐宜矣。鳳漢曰,諸臣各以所見爭難,殊異於臣之本意,陵殿參奉,乃士大夫初付之職,而非生進、非承傳,則元不得擧擬,亦無借銜入仕之事,士夫尙如此,中庶豈可夤緣冒占,若是無難乎?如觀象監敎授、能麽兒郞廳、吏文學官,無非此輩初仕之階梯。習唱而爲引儀,業醫而爲同參,亦無非通仕路者,則雖非參奉一路,豈無拔身之道乎?蓋此參奉,卽自中攻苦儒業,艱得小成者之所當爲者,則有勢士夫家親屬門客,又安敢暫借郞銜?旋占正職,若固有之。爲宰相者,亦安可任其私意,爲之曲循乎?如此謬例,雖係久遠,猶可釐正,況其創行,不過十許年,決不可不趁時嚴防。宗簿假郞廳,亦當因此而竝禁,如或違越,則草記論責,斷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殿最守令,已有多窠,此時守令之久曠,誠極悶然,今番都政,雖不足三四窠,而庶可推移爲之矣。仍命書曰,今番都政,當爲親政,今月內擧行事,分付。出傳敎上曰,前日之症復發,腹中多有其氣,實難堪過矣。建功湯一貼,煎入,可也。藥房提調南泰齊承命先退。上曰,車前子茶,爲先煎入事,注書出去分付,可也。竝出榻敎上曰,予氣若此,都政之親行,姑未可必矣。東度曰,昨日飢民,令該廳依聖敎給糧,故敢達矣。上曰,所給幾何?東度曰,各給一斗米云矣。上曰,太少矣。上曰,藥房入診,今日爲之。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九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鄭弘淳,左承旨任瑋,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鄭弘淳曰,夜來,睿候何如?令曰,昨日甚痛之故,至今委薾,氣不能收拾矣。弘淳曰,寢睡之節,何如?令曰,通宵煩劇,不能交睫,而罷漏時乍得假寐矣,而口味極爲辛酸,米飮亦不進矣。弘淳曰,請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弘淳曰,首醫以大朝入診未罷,尙不來待。方泰輿以癨疾,亦不入矣。令曰,其次醫官診之。鄭允協曰,脈度帶數不調,而額上、掌心,猶爲未凊矣。弘淳曰,湯劑進服,何如?令曰,其已煎來耶。弘淳曰,然矣。令曰,當進服矣。弘淳曰,旣以達辭入陳,則臣等當退去乎?令曰,待其下令,入對,可也。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十九日午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任一源,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上曰,蛔塊方上喉間矣。上欲吐而未果。李泰遠曰,以甘味小咀,則蛔必隨而上之,因而吐出恐好矣。上曰,俄者次對時,症始發作,製祭文時方劇,實難忍耐,而或慮諸臣之虛還,堪坐者,久矣。鳳漢曰,旣有不平之氣,豈可堪耐耶?臣實悶然矣。仍達曰,湯劑方煎待矣。上曰,此藥亦於此症有效乎?諸醫皆曰,好矣。鳳漢曰,請命診候好矣。上曰,診之,可也。金履亨診而退伏曰,脈度左三部不太沈,而乍有沈候,右三部虛軟則一樣,而乍有微索之症矣。李泰遠以下諸醫,皆如履亨所對。鳳漢曰,葱白亦爲待令,亦以此熨之於其氣往來之上,則恐好矣。上曰,熨之,可也。履亨進熨良久。上曰,其氣少有降矣。所熨之葱候冷,則更付他葱,如是者屢矣。鳳漢曰,兩首醫,當使之入直矣。上曰,可矣。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晩後更爲煎入。出榻敎鳳漢曰,當於酉時,更爲入診矣。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九日未時,上御思賢閤。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麟漢,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任一源,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上命讀節義傳御製,又命持入感古堂記及義理辨御製,命讀之,讀訖。上曰,頃者趙榮進所達楊柳水云者,何物乎?麟漢曰,未能詳知矣。上曰,其時不參者多云,卿之兄亦云奉朝賀內外孫只參,是然乎?麟漢曰,然矣。上曰,李潢卽李選之孫,而聖后同氣夫人,卽李潢之母也。仍命曰,李潢及洪趾海子及韓後裕子,使之入侍。出榻敎上曰,今都政之窠,二十四窠,而六窠雖云無出處,庶可推移而爲之矣。麟漢曰,吏、兵判皆以爲憂,而似當以二十四日爲之云矣。上曰,御製今將幾何?麟漢曰,尙未至半卷矣。上命挾寺持來御製冊,進覽後,仍命麟漢讀冽泉篇及諸篇,麟漢盡讀一卷訖。上曰,厥冊更爲裹進,可也。上曰,受誓戒,爲前期七日也。以當日竝計,爲七日乎?麟漢曰,未詳知矣。上命書曰,旣製其文,何待其稟?今秋享時,親誓戒與省器、省牲,依例擧行事,分付。出傳敎上曰,退去。待李潢等來,更爲入侍,可也。麟漢曰,少臣當率其人入侍乎?上曰,何必卿也?入診時同入,可也。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九日酉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任一源,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鳳漢曰,蛔氣發作,其間若何。上曰,猶未下矣。上命金履亨曰,汝以手診拊此蛔塊所結處,可也。履亨進診曰,其所結處,是鳩尾穴上,而似有自外浮高之氣矣。鳳漢曰,聖上常恃筋力,故致有如此之候矣。上曰,予何恃哉?履亨等連進葱熨。上曰,葱熨之際,似有小勝矣。上曰,昨聞畿伯所陳,則坡牧李明中曰,農民,無饁彼之望,以麥兼其皮糠,碎而作粥云,故予使入直別軍職,往于東郊,若有午餉之粥,數匙持來云矣。果有持來者,而是則白粥也,而民事誠極可悶,何以爲濟活之道耶?鳳漢曰,萬石劃給,其惠多矣。博施濟衆,堯舜其猶病諸,旣以萬石濟施,則此後亦不可不念矣。旣濟之後,若無繼施,則恐無實惠之效矣。上曰,濟民之道,若欲區劃,則今月雖將盡,來月何以爲之乎?鳳漢曰,今月內區處然後,可及矣。仍達曰,江都米千石區劃,則可以濟給矣。上曰,是則難矣。鳳漢曰,雖某條區劃,四五千石不可不備置矣。上命書曰,昨見諸道飢民之來京者,不覺惻然,令該廳給糧下送,而飢民之若是來京,宜飭本道,京畿、忠淸、全羅、江原四道道臣推考。昨聞畿伯所奏,頃者題給,數雖不少,三十六官幾萬生靈,其若分俵,滄海一粟,其所分俵,止於六月,則其於來月,嗟哉元元,其何濟活?此不若初不給之爲愈也。且今月只有一旬,三千五百石旣諭大臣,卽爲區劃加定,俾無後時之弊。出傳敎鳳漢啓曰,京畿移轉三千五百石,更爲區劃事下敎矣。戶曹太二千石,賑廳大小米太合一千五百石分劃,而待秋收捧,竝作賑廳句管之穀,戶曹則追後給代爲宜,以此分付於有司之臣及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右相可謂盛水不漏矣。鳳漢啓曰,乙亥年奴婢減貢事目,勿論公、私賤,男貢一疋、女貢半疋,一體定式。如其違越者,施以重律事。特下綸音,弁於卷首,惠澤甚盛,法意至嚴,公賤則京外各處,擧皆遵行,而至於私賤,則或不無新定式外。如前濫徵之弊云,朝家初不作法則已,刊冊頒布之外,何可一任其私自踰越,而莫之禁乎?其冒法濫徵者,固無可言。爲其守令者,或矇不致察,或恬不知禁,其爲溺職,已極寒心,道臣之全無檢飭,亦甚未安。臣謂此後繡衣發遣,以此一條,亦使之廉問,若有科外加徵者,一一摘發,竝與當該守令,而施以事目所定之律,道臣亦爲論責事,申明知委,使國內臣民,咸知有法,何如?上曰,所奏誠是,爲先以此頒示,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李潢等若入來,注書率來,可也。賤臣彦脩承命而出,與別檢李潢,進士韓用和,幼學韓用靜、韓用乂、韓用九、洪相簡進伏。上命李潢進前曰,汝年幾何?潢曰,六十矣。上曰,汝母昔年,入侍於聖后私邸乎?潢曰,曾有入侍之事矣。用和進前。上曰,汝年幾何?對曰,三十矣。上曰,汝讀何文乎?對曰,曾讀《商書》矣。上命讀一大文,用靜進前。鳳漢曰,趙曮之壻也。上曰,汝亦誦所讀之文,可也。用靜誦奏旅獒篇數三大文,相簡進前。上曰,汝年幾何?對曰,十七歲矣。上曰,頗與乃父、乃祖同矣。相簡讀奏舜傳一篇。上曰,善誦矣。鳳漢曰,讀書聲,亦類乃祖矣。用乂進前。上曰,汝年幾何?對曰,十七歲矣。誦奏《詩》關雎章,用九進前。上曰,汝年幾何?對曰,十五歲矣。誦奏《小學》數三大文後,仍命就坐。上曰,注書出去,開陽門仍留,鹿皮一領及《書傳》三部、《詩傳》一部、《小學》一部,使各該司持來事,分付,可也。上更命潢進前曰,汝若於頃日,本房入侍,則可得陞敍之典,而今日始得入侍,其亦異也。聖后所賜女行圖尙在乎?潢曰,至今在於臣家,而奉御之所,甚薄陋,誠極悶然,其將何爲乎?上曰,奉置於匱匣中耶?潢曰,然矣。上曰,仍爲奉置,可也。又命用和、相簡等更進曰,予於安國洞,未及召見,旣聞之後,豈可無一番召見乎?汝等初見君父,將來事君之道,何以爲之乎?用和曰,臣甚愚迷,將來之事,未可以預達矣。用靜、相簡等,亦以此仰對。上又命誦用和監會之賦,相簡陞製之詩,命注書持入各部冊初卷,命承旨各面賜而退。藥房亦退,東暹曰,藥房入診,當入上注書,而注書金履禧,有徑出之事,自本院有所啓辭,而尙今未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注書金履禧推考,待朝牌招。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十九日三更,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提調南泰齊,同副承旨李心源,假注書兪彦脩,記事官任一源,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泰齊曰,腹部之氣,今方升結乎?上曰,其氣時時升降矣。泰齊曰,寢睡,何如乎?上曰,若睡未睡矣。金履亨等,又進葱熨。上小寢後,命履亨等診候。履亨曰,脈度左右三部不調,沈則小勝,而猶有暫微之候,李泰遠以下諸醫,皆以此仰奏,履亨等連進葱熨,升氣小下。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依前方,明朝入診時煎入。出榻敎諸臣退出。

6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任瑋。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同副承旨李心源昌德宮入直。注書金履禧仕直任觀周。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宮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其不更發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當入侍下敎矣。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夕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尹東暹曰,藥房三提調入侍。

○備忘記,今下弓矢,上土僉使李春馨處給送。

○傳于洪準海曰,都承旨持御製草入侍。

○傳于兪漢蕭曰,問安之時,必有雜畓,跟隨申飭,而諸葛亮表,亦有所云,內侍府亦爲申飭,方當盛暑,人馬之弊,亦不可不顧。侍講院、講書院,只朝問安事,分付。

○傳于尹東暹曰,《前漢書》如已來,儒臣持帝紀及后妃傳入侍,如不來,五代史持入。

○尹東暹,以禮曹言啓曰,來七月初七日宗廟秋享大祭親行時,同日永寧殿祭,則依前例遣大臣行祭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兪漢蕭,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藥房直宿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暹,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光州牧使金時敎,仁川府使金履福,史庫參奉具浩,旣勤點下,留守、道臣,則旣自政院請推,今無可論。溫陽郡守尹琰,以浮謗宜略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康津縣監許彙,以怨謗奚由爲目,迎日縣監金道鼎,以柔當自勵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三道道臣推考警責,溫陽郡守尹琰中考施行,史庫參奉具浩罷職,光州牧使金時敎,仁川府使金履福,康津縣監許彙,迎日縣監金道鼎,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大殿患候,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悉。

○王世子患候,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饌之節,亦何如?湯劑其已進服乎?臣等今日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

○任瑋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大殿患候,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再達曰,卽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寒熱之候,又復如前云,臣等卽與諸醫入對,診察,何如?惶恐敢達。令曰,卽今難於召見,明日當早爲召見,其止之。

○辛巳六月二十日卯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璘gg皮世麟g、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烱gg吳道亨g,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予亦未知,而氣薾然矣。鳳漢曰,其間有所進御乎?上曰,口味則甘,而畏其氣,不能食矣。鳳漢曰,寢睡,若何?上曰,坐亦睡臥亦睡矣。履亨等以次診候。皆曰,脈候微帶數,度數不調,大體如昨日矣。上曰,其氣必爲才操矣。上進御湯劑後。鳳漢曰,當此煎入之時,臣等不可不入直,而聖意如不以張大,則提調則輪直,醫官以卽今入侍之數入直,則似好矣。上曰,大體不重則不威,旣煎入湯劑,則似當入直矣。仍命書傳敎曰,直宿雖請,三月之內,豈可復爲直宿?雖然日三進湯劑之時,事體宜顧,且或有深夜入侍之事,人心之動,亦不可不顧。自今日提調一員,直宿本院,而提調、副提調,或有兼帶及本職,無異倂直,醫官則提調入直之時,亦豈只元入直乎?頃日差備待令中六人,兩廳一人,以元入直入直,其餘四人,隨提調入直本院,此與竝直時有異,各司勿爲待令,以除都民之弊。上曰,今日雨不來,陵上莎草不枯乎?鳳漢曰,然矣。上曰,趙榮曄勤榦矣。趙榮進之族乎?鳳漢曰,然矣。命書傳敎曰,比諸甲子,功役雖差等,京監役擔當浮莎,今初也,事體則無異。今番監役官趙榮曄陞敍。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午後更爲煎入。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鄭弘淳,左承旨任瑋,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分提調鄭弘淳曰,夜間,睿候何如?令曰,以再昨日甚痛之餘,昨日猶爲眩困,寢睡不安矣。弘淳曰,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今朝小進粥飮矣。弘淳曰,湯劑連爲進服乎?令曰,昨日三次進服,而今朝又服一次矣。弘淳曰,請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曰,脈候不調,而柔則柔矣。大體與昨一般矣。令曰,湯劑方欲進之,醫官出去催促,可也。弘淳曰,俄見分拔,則大朝欠和,今日藥房直宿,而朝廷問安,亦爲之矣。令曰,聖候何如而至于直宿乎?萬萬焦憫矣。弘淳曰,再昨日出避正殿時,一晝一夜,濕地居處之故,因爲愆和,腹部不平云矣。都提調以直宿不得來診,而小臣獨爲來對,尤爲焦憫矣。邸下每以不進水剌爲敎,方今連進湯劑之(之))時,加意强進水剌,以補元氣然後,庶有藥效矣。令曰,以全無口味故也,强意進之矣。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思賢閤。承旨入侍,右尹追後入侍時,都承旨洪麟漢,記事官任觀周、任一源、姜趾煥,右尹趙榮進進伏訖。上命洪麟漢讀奏感舊堂記後,上,下詢趙榮進曰,向見安國洞本第時,墻邊樹,卿以何樹名對之耶?趙榮進曰,玉柚樹也,而此樹說,載於《闡義昭鑑》矣。上曰,注書出去,持《闡義昭鑑》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榮進曰,考見則果無此說。元景夏家問之,則可以詳知矣。上曰,然則後入侍,知入,可也。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日未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璘gg皮世麟g、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以次進伏。鳳漢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氣甚薾然矣。鳳漢曰,水剌之節,若何?上曰,進粥少許矣。鳳漢曰,此時御膳生鰒,似有益矣。上曰,難矣。泰齊曰,頃聞李觀祥言,則海西生鰒,品甚好,而求之亦不難云矣。履亨等診候。皆曰,右三部微帶數之候,比朝一樣,而左三部數意,少有差勝之候矣。上曰,以今番之氣見之,則八月十三日,雖輿衛已戒,亦未可知矣。鳳漢曰,今番大享,誓戒不遠,以卽今聖候言,決難親行,預爲下敎伏望。上曰,日字尙遠,姑觀數日,當下敎矣。上進御湯劑,鳳漢曰,建功湯,於聖候,可謂天降之當劑,而以大德必得其壽之理推之,亦豈無效乎?上曰,昨日次對時,着衮衣者,非特爲重其作文也。再昨雨中,笠子弊破不堪着,故着衮衣矣。鳳漢曰,聖孝出天,其時則不覺受傷,而今番患候,則蓋祟於再昨移次時矣。泰齊曰,秋享大祭,決難親行,聖心雖悵觖,來頭冬享及朔祭,亦無不可矣。上曰,朔祭親行,亦好矣。鳳漢曰,聞吏判之言,則都政定於今二十四日,而上候如此,似難親政矣。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親政事下敎,而氣若此,以初定日例,都目擧行事,分付。上曰,注書出去。右尹趙榮進及畿伯,使之入侍,臣履禧出,與趙榮進、蔡濟恭入侍。上曰,今則賑政無憂乎?濟恭曰,靜攝之中,顧恤民生,特下累千石穀,今則限七月,似當分排賑濟矣。上曰,雨澤今則如何?濟恭曰,猶未周洽矣。今番之雨,則高燥奉天之處,亦皆移秧云矣。命濟恭先退。上曰,卿往得見乎?榮進曰,臣往與元仁孫兄弟搜覓,而終未得。仁孫亦以爲非玉榴樹,而乃是玉梅樹云矣。上曰,然則御製,以玉梅改之,可也。卿往見,則仁孫兄弟,果能支保乎?此人本來甚弱矣。榮進曰,姑爲廑廑支撑矣。上曰,窆禮定於何時云耶?榮進曰,山事姑未完定云矣。上曰,其先山,在於何處耶?榮進曰,似是長湍矣。上曰,長湍,枝枝葉葉,幾用之盡矣。東暹曰,然矣。上曰,北京人封墳之形,如何?榮進曰,路傍纍纍者,只是一塊聚土,而初無一片莎草,墳外築墻,墻外又作願堂,立碑於堂前矣。上曰,醫巫閭山見之乎?榮進曰,山形最大,蒙古部落,皆在其枝落矣。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夕後更爲煎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此與廚院直宿有異,各司亦令勿爲待令,初再巡次對,旣不皆爲,各司亦不開坐。叢挫gg脞g勝言,況秋曹、京兆,非各司之比。一體循例開坐事,分付。臥雖呻吟,一念在民,此等之時,或有無時分付之事,故市民待令闕外者,曾已知之。正堂修補之時,惠廳謝供者外,牟麥若此之時,雖應供者,其亦强食,何心求秋牟乎?兒雉、松茸,內局夏節例求者,而述編旣云,應供之物不食。此梁武用素者,雖不爲之,其欲爲食求物,是不忍之心。松茸無異蕨薇,賤時則賤,貴時則極貴,其若卜定,必也畿甸。噫,此時畿民,一邊給糧濟活,何心登山求茸,此猶若此,況他物乎?其勿爲待令事,分付。噫,靜攝中,食補之道亦然。麥事大歉,持瓢求食之民,何不顧恤?事雖一事,推類則廣,體此意,申飭守令事,畿伯旣承下敎,頒示朝報,使諸道知悉。理中建功湯一貼,夕後更爲煎bb入b事下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日酉時,上御思賢閤。儒臣入侍時,左副承旨兪漢蕭,應敎李瀰,修撰李碩載,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以次進伏。上曰,《前漢書》誰作也?瀰曰,班固之文也。上曰,儒臣先讀漢高祖記,可也。瀰讀至高起、王陵。上曰,高起,人姓名乎?瀰曰,註以爲高官者皆起,而其中王陵獨對也。上曰,予嘗疑之,果如是乎?上曰,四皓事,予未知矣。圍棋於商山好矣,而何不堅守初心,而來於呂后之招也?瀰曰,世人或以爲假四皓矣。上曰,若以爲假四皓,則誰使之然也?碩載曰,人以爲張良爲之矣。上曰,此甚言之辭也。張良誰有謀,若做出假四皓,以謾其君,則豈是臣道乎?上曰,下番讀文帝記,可也。碩載讀之。上曰,西向讓南向讓,是何意也?瀰曰,西向,以主客東西之意言之,南向者,乃是君位也。初讓不得,故正君位之後,更辭也。上曰,然矣。夜拜宋昌者,文帝猶未信平勃輩故也。然旣立之後,又何有可疑者乎?漢蕭曰,此是文帝英雄手段矣。上曰,承旨之言,好矣。上曰,漢文帝春詔,有堯舜氣像矣。上曰,承旨讀武帝記,可也。漢蕭讀一板訖。上曰,注書讀,臣履禧讀自五月至六月軍罷。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一源讀一板。上曰,下番翰林讀之,趾煥又讀一板。上曰,儒臣先退,注書出去,內局提調,使之入侍。臣履禧出,與都提調以下入侍,漢蕭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日戌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璘gg皮世麟g、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烱gg吳道亨g,以次進伏。鳳漢曰,其間,聖候若何?上曰,有時有其氣矣。鳳漢曰,其間有所進御乎?上曰,進御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大體則與午間一樣,而右三部帶數之意,則稍有差勝之候耳。上曰,服湯劑則脈漸緩,可怪矣。鳳漢曰,建功湯,是天賜之劑也。上曰,昨日次對,予甚耐過矣。若出痛聲,則諸臣必驚,故忍之矣。上進御湯劑。下敎曰,建功湯一貼,明朝依前煎入。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日二更一點,上御思賢閤。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璘gg皮世麟g、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烱gg吳道亨g,以次進伏。鳳漢曰,其間,聖候若何,而有入侍之命乎?上曰,猝發其氣矣。鳳漢曰,其氣自下部上昇耶?上曰,牽引矣。鳳漢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只金履亨、李泰遠診之,可也。履亨等診候曰,俄者右三部帶數之候,少差勝矣。今則稍帶數矣。上曰,葱熨爲之,可也。履亨以葱熨進之,數次更熨。上曰,葱熨有神效矣。鳳漢曰,今則顯有差勝之候乎。上曰,然矣,更爲診脈,可也。履亨等診候曰,左右三部,尙多帶數,而沈微之候,則稍勝於俄者矣。上曰,顯有差勝,葱熨止之,可也。諸臣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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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任瑋坐直。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心源。注書金履禧仕直任觀周。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發動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入侍時當下敎矣。

○傳于尹東暹曰,都承旨持感古堂記,同爲入侍。

○兪漢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候未寧,藥院直宿,平復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麟漢曰,吏曹三堂、騎判、惠堂,使之入來。

○吏曹判書金相福,參判南泰會,參議韓光肇,兵曹判書金聖應,宣惠廳堂上洪啓禧,依下敎來待矣。傳于洪麟漢曰,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儒臣持《漢書》張良、陳平、蕭何、霍光傳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本《五禮儀》、《續五禮儀》吉禮篇,使禮判於明朝內局入診,同爲持入。

○洪麟漢,以吏曹言啓曰,都目大政,旣已定日入啓矣。本曹郞廳,不可不備員。正郞二員,佐郞一員未差之代,卽爲口傳差出。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邊得讓、申景濬爲吏曹正郞,以李永中爲吏曹佐郞。

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間,睿候調攝,若何?寒熱之候,其已止息,而寢饌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議定湯劑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李心源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禮曹判書李益炡書曰,伏以,睿候愆和,庭班連設,區區下忱,伏不勝憂慮之至。仍念臣年衰病痼,神識昏短,凡係簿書之擧行,隨處憒憒,尋常愧懼,若隕淵谷。日前李宗翼妻,以六寸兄得宗第三子毛甲爲繼後,兩家同議呈狀,依他立後事,門長證參,具格來呈,故依例達下矣。伊後得宗家呈單,以爲當初許與,非其本意。夫宗翼,卽李光佐繼後子,而光佐負犯至重,旣施追奪之典,尤不可許其子爲後云,追奪罪人家,宜不敢擬議其後嗣之存續,則彼此與受之,肆然呈單,敢請立後,固已萬萬可駭,而臣曹之終未致察。矇然入達,論其不審之失,若無所容。玆敢露章自列,仰瀆离明之下。伏乞邸下,亟治臣昏謬之罪,其繼後立案,卽爲爻周後,着名門長李師佐,亦令從重勘處,以嚴國體焉云云。答曰,覽書貝悉,一時做錯,其何過嫌?所陳依施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辛巳六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都承旨洪麟漢,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烱gg吳道亨g,以次進伏。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寢睡則安穩,其氣今則下於腹部臍下之境,必是葱熨之效也。鳳漢曰,水剌之節,若何?上曰,昨日則少勝矣。今日則不如昨日,少進米飮,亦厭矣。履亨等診候。皆曰,左右三部平緩,勝於昨日,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曰,寢睡頗困悶矣。鳳漢曰,寢睡之困,亦是好徵矣。上曰,豈其然乎?上進御湯劑後,午後更爲煎入事,命書榻敎。上曰,書此榻敎時,予心不知,外人必笑予之三煎矣。鳳漢曰,豈有是理乎?上曰,前古帝王之壽,如予者亦罕矣。泰齊曰,堯舜則或過百歲矣。鳳漢曰,昨日畿伯入侍後出去之時,來見臣於內局,以賑政事,有所酬酢矣。頃日朝家劃給八千石穀,卽今所餘爲五千石,而此乃七邑之穀,而還納朝家矣。上曰,然乎?然則便是百姓口吻中物也。況當麥嶺而糧絶,則民必難堪矣。卽今雨澤雖如此,亦安知秋成乎?若爲凶年,則七邑之民,將何以堪之?以糶糴給之,則其捧必難,以白給賑之好矣。鳳漢曰,五千石何可盡給乎?五百石白給則似好矣。上曰,五百石少矣。鳳漢曰,人或以爲無土之民,則無益於國家,不必濟活云云,而此則不然。國家爲民父母,父母之於子,豈可以形勢,愛憎於其間乎?上曰,然矣。此是無據之言矣。命書傳敎曰,麥事若此。頃者劃給萬石,猶恐不足。昨日加劃,而頃者賑穀所餘,漠然未覺。今聞大臣所奏,先劃給賑穀八千石中,所餘猶五千石云,噫,有土之民,其猶加給濟活,況無依飢民乎?五月例爲畢賑,乃爲麥嶺,而撤賑之後,兩麥大歉,吁嗟,幾朔賑濟之民,于今何之?思之及此,臥中不覺傷心。所餘中一千石,特給畿營七邑饑民,勿拘常格,秋成前濟活,以副予耿耿之意。上曰,予有一疑,每欲問之,而未果矣。頃年尹東昇所奏太酸矣。其時韓光肇,以承旨有營救之言,故予竝與東昇而罪之矣。此承旨兄弟之意同乎?鳳漢曰,如此之事,則兄弟必同矣。東暹曰,聖敎及此,臣當陳之,臣家本自寒素,四五世未有出身立朝,故自庚申以來,凡於黨論,言議未嘗參涉。至於辛、壬之際,則臣兄弟,不幸早孤。臣叔以儒生家居,所謂時論,未嘗入耳。幸蒙國恩,臣兄弟立身,而性本疎拙,未能追逐於科臼之中,而所謂言議,別無兄弟異同之可言矣。上曰,無偏論之心則好,而太無則反酸矣。頃日掌議李寅彬,於先正從享時,竝擧四大臣,予則以爲太酸矣。尹東昇事,亦如此矣。鳳漢曰,尹得雨事,向者臣所以陳達者,以其廢棄則爲可矜也。東昇事,豈爲非乎?上曰,非謂此也。尹得雨事,其何關乎?乃李光佐事也。鳳漢曰,此則不然。臣請陳之,臣於年前,與故相臣李宗城,酬酢於內局,宗城以爲吾於光佐,自少仰之以師表,呼之以別號,極其尊信。及至乙亥後觀之,則知光佐以逆然後,始可以爲人臣道理云云,此言是矣。以李宗城之平日尊信,猶且如此,尹東昇之言,其當然之道理也。上曰,李宗城之心如此,則予以尹東昇爲酸者,過矣。鳳漢曰,偏論非始於斯文事也。趙持謙,與故相臣金錫胄相爭後,仍成偏論,而金錫胄庚申討逆時,金益勳、李師命追錄勳券,則趙持謙、韓泰東等數人,爭論削勳矣。其後伸雪,則尹趾完諸人,又復爭論,先正臣宋時烈入京,則或以爲當右袒金益勳,或以爲右袒爭論者,末乃以師門之人,得罪淸議,引咎則一隊之論,大攻先正,由此相分,實非斯文事矣。上曰,故相果於內局,有此言乎?鳳漢曰,臣親自聞之,故敢達矣。一邊之論責,一邊以爲百年尊慕之人,一朝毁之,必無是理云,而臣則以爲不然,欲正君君臣臣之義,則亦不可不如此矣。上曰,夏徵雖逆賊,而於世道則有功矣。因此悚然而改其舊見矣。然而太甚則酸矣。鳳漢曰,此則不嫌於酸矣。東暹曰,君臣之義,父子之親,均是根於秉彝,若見不忠於君上者,則其心之惡嫉,容有極乎?上曰,直矣。鳳漢曰,臣有所耿耿者,自上欲通融保合者,蓋欲不棄世臣之意也。臣以不肖,待罪此任,亦承聖意是是非非之心,朝廷亦知之矣。一邊之人,及其歸正也。其婚家在此,親舊在此,何可盡離其族乎?如李錫心事,誠可悶矣。上曰,如李錫心者流,必多矣。鳳漢曰,然矣。上曰,謂之已甚則可也,而署經單子,見其四祖,則使予當臺臣之地,必有惡心症矣。臺臣無足怪矣。鳳漢曰,四祖亦有爲累者,有不爲累者矣。上曰,四祖豈有爲累與不爲累之異乎?鳳漢曰,直祖則眞可爲累,而至於妻外祖,則何必爲累乎?上笑曰,然則何以書於四祖單子耶?予亦謂用之則可,而謂臺臣之過則酸矣。鳳漢曰,臣則知聖意,而聖敎每如此,自下見之,則聖意有若欲枳此等人,若然則使之離貳,或改娶亦好矣。上曰,頃已諭矣,而元景溓之事,非矣。人倫何可輕廢乎?追後聞之,則元景夏勸之云,乙亥後勸之者,是矣,而若爲其子計而爲此則,無異於殺妻求將矣。予欲用之,而爲人倫,故常非之矣。上曰,卿不思血書乎?沈翼雲亦耗荒矣。予則初不知之,翼雲登第後,始聞知之矣。鳳漢曰,此則有容易處之者,以沈仰淳,爲沈廷輔之第二子,使沈朔雲,爲靑平尉之奉祀孫,而師淳爲其班祔,則豈不便易乎?上曰,其婦人尙在,豈欲爲班祔之妻耶?此亦難處矣。鳳漢曰,婦人爲其子之成就,則豈可以班祔爲嫌乎?上曰,公主奉祀雖重,而人倫至重,如是處之者,非道理也。鳳漢曰,此誠大哉之王言矣。上曰,予於昔年,旣聞慈敎,豈不欲仰承親志,而此事大關倫理也。不顧倫理,而只承慈意,則非予奉慈聖之意也。此說出於翼雲登科之後者,亦異矣。鳳漢曰,此亦偏論也。就商則自初謂之逆,而益昌則置而不論者,由於爲其子孫掩覆之故,而今則人心虛閒故發矣。上曰,予不言之,而其子則誠怪惡矣。提調、醫官先退,麟漢進前,命讀御製感古堂記。上曰,沈一鎭雖未做要官顯職,他職則豈不爲乎?麟漢曰,今雖如此,將來則豈不爲乎?上曰,翔雲善文云矣。麟漢曰,然矣。其人物甚佳,故人皆憐之矣。鳳漢曰,臣於前日,以王子奉祀事仰陳,則其時上敎,以姑遠爲敎矣。今則已迫矣。上曰,然矣。何以則爲好耶?錦城尉朴明源曰,方以私覿入侍矣王子事體重大,樂天奉祀,似不可爲之矣。上曰,此言是矣。鳳漢曰,王子大君奉祀,雖以孫繼祖無妨矣。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一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鄭弘淳,同副承旨李心源,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鄭弘淳曰,夜間,睿候何如?令曰,昨日寒戰則甚矣,而熱候比前稍減矣。弘淳曰,寢睡之節,何如?令曰,昨日自酉初上氣,甚爲煩憫,故三更後,僅得假寐矣。弘淳曰,請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浮數,而額上、掌心亦溫矣。令曰,李世珪診候,可也。世珪曰,脈候與曉一般,而脾胃脈亦不足矣。弘淳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曰,加味解毒湯停止,加減知母湯三貼,今日進服,而不二飮,一貼趁曉進服似好矣。令曰,依爲之。弘淳曰,伏聞大朝問安,則腹部不平之候,稍安矣。自內亦仰探乎?令曰,然矣。弘淳曰,大朝朝廷問安,以勿爲問安下答。當此之時,邸下無勿爲問安之下令,則事面如何,何以爲之?惶恐敢達。令曰,知道下,添書勿爲問安四字,出朝報。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思賢閤。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麟漢,記事官任觀周、任一源、姜趾煥進伏訖。上曰,李瀚所書懸板,粉本柒字爲之乎?洪麟漢曰,然矣。上曰,懸板何曹爲之乎?麟漢曰,戶曹爲之,而鄭日祥次知爲之,而自政院招下人匠手爲之矣。上曰,尹象厚何房耶?麟漢曰,別營色矣。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吏曹三堂上、騎判、惠堂,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兵曹判書金聖應,惠廳堂上洪啓禧,吏曹判書金相福,參判南泰會,參議韓光肇,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烱gg吳道亨g,以次進bb伏b。鳳漢曰,其間,聖候若何?上曰,腹中之氣,升降無常矣。鳳漢曰,有何進御乎?上曰,或進御而不過數匙矣。鳳漢曰,神氣,若何?上曰,氣則薾然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比朝差緩,而數滯之候,則大體一樣矣。鳳漢曰,大體比昨,若何?上曰,昨日猶微矣。今則顯然矣。上進御湯劑。鳳漢曰,國舅之家,例自朝家,造給或給價,今番臨幸之驪陽府院君家,亦自官造給云,鰲興府院君家,本來淸寒,卽今所處之屋,極甚湫隘,所當自有司依例擧行,故臣於待罪戶曹時,溯考久遠文書,未得明白謄錄。從前無或自戶曹,劃送內需司,自內司擧行耶?未敢質言以奏,而事體則決不可因循置之矣。上曰,雖有前例,此時豈可爲此?令戶曹輸送內需司,顧助添補。出擧條上曰,承旨與卿爲何間耶?鳳漢曰,臣之五寸姑母夫矣。上曰,姓名,(姓名))誰也?都提曰,臣之從祖洪重範之壻也。上曰,於嬪宮爲幾寸乎?鳳漢曰,爲六寸矣。鳳漢曰,東宮患候,不甚大段,而終未快復。醫官中金德崙,習於如此之患候,送于昌德宮,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相福、聖應進前。下敎曰,今番欲爲親政而未果,勿以例政爲忽,勉力爲之可也。又命光肇進前。下敎曰,前日恭默閤處分時,已知參議之意矣。特拜本職,意有所在,非欲均除銓官之意也。須體此意,政位之間,勉力揚淸,可也。鳳漢曰,揚淸自是本色,而爲政官者,操心然後,可善爲之矣。參議本來操心之人矣。光肇曰,揚淸難於操心矣。上曰,此言是矣。以恭默閤事見之,必能揚淸矣。今以難於操心仰對,何異於前日所奏也?鳳漢曰,其在謙讓之道,豈可以不難仰奏乎?相福曰,羅州及營下處邑外,無未準朔守令啓擬之例。而今番都政,雄邑多窠,京職人及已準朔守令,當擬之人乏少,實無推移備擬之勢,以諸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而三望之不得以外任純擬,雖是政例,京職若參擬之人,則勢當以外任純擬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福曰,各司自辟郞,多是選差,實合字牧,而都政窠窄之時,本曹難於失窠,不得擧擬矣。鳳漢曰,臣之所帶司僕,亦有自辟。只於今番都政,如或作窠,則以實職擧代,亦何持難耶?如此窠窄之時,不可無變通之道,勿論某衙門自辟,必以帶職者,備擬以送,後勿爲例好矣。上曰,今番窠窄,自辟復職,申飭可也。出擧條相福曰,今番都政,窠闕甚窄,當遷者,無以分排,十考十上、五考五上,依前都目,姑勿付職,過都政後,隨其有窠,次次擬差,何如?鳳漢曰,十上、五上之都政未內移,誠由於勢不獲已,都政後,此人等未及區處之前,毋得以它人牽復事,嚴飭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福曰,慶源府使,今番文臣當次,而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武臣擬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聖應曰,邊將中有七、八、九月窠,亦當如吏批爲之,而至於遞付邊將,雖未準朔者,留置至十二月褒貶,則將爲六考,依吏曹準考遞還之例,何如?鳳漢曰,五考已準,而今番不遷,則十二月,恐或爲六考,如此者,亦如吏批例擧行,仍以此定式似好矣。上曰,吏、兵批一體擧行。出擧條相福曰,未滿十考者,必待準朔,瓜滿之代,毋得出於散政事,已爲定奪,而從前前期三朔之規,何以爲之乎?上曰,大臣之意,如何?鳳漢曰,銓曹無一定之規。雖已備考者,或有許久不出代者,雖未備者,或有徑先出代者,臣之前日筵奏定式,蓋欲使銓曹,毋得隨時低仰也。已滿考者,都政時,自當勿拘朔數而出代,無容更議。至於未準考者,當初赴任,在於考績之後,則眞是未準考也。若其限後赴任及日淺者,雖未滿等第,亦未可直謂之未準考,故臣之前奏,謂不可斷定者,蓋以此也。如此之類,以散政之未出代,不無難處之慮。從前前期三朔之規,不可全然廢却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聖應曰,今番內三廳出六中,部將二員,守門將一員,未備三日,守門將二員,未備五日,而吏曹旣有未備十日,則有稟啓出六之規,今此未滿十日之類,何以爲之?上曰,一體擧行。出擧條命書傳敎曰,今番軍職,吏批久勤,則吳道炯gg吳道亨g云,而目今守令,爲官擇人之道,生疎可悶,久勤亦不可越。軍職中邊將人,備擬守令,其代以吳道炯gg吳道亨g,令兵批調用。上命啓禧進前。下敎曰,李昌壽只爲問安行公乎?鳳漢曰,有實病云矣。啓禧曰,昨日吐血云矣。上曰,流丐給糧乎?啓禧曰,各給五斗米,而以不能過葬仰奏者,亦從厚題給。上曰,此是金聲五之族矣。上曰,見卿之孫,依然如卿之子,予心感愴矣。啓禧曰,乙亥四月入侍時,以扶餘故處士張應起事陳達,有令道臣査覈之命,忠淸監司趙明鼎,査出後狀聞,請令該曹覆達稟處矣。刑曹申目,以移贈一事,銓曹所當擧行,請令該曹稟處,下吏曹,吏曹忘置,不爲回達,至己卯閏六月,故右相閔百祥爲吏判時,始爲回達,以特爲褒贈,爲請達下,而又不卽下批。至今因循,誠極未安。臣在閤外時,與吏判金相福,有所酬酢,吏判以爲卽當擧行,而又有所消詳者,故仰達矣。吏判以爲前日以贈職事,別爲定式,非經諮議者,則毋得贈臺職事定式,當贈戶曹佐郞云,此則有不然者,此人卽宣廟朝人也。其時則南臺,不必由諮議而升,豈可以近規尼之乎?臣則以爲此人,旣以學問行誼,見稱於當時名賢,不可不贈以臺職矣。上曰,其人學問,果何如耶?啓禧曰,其學問則果爲著稱,臣於待罪湖營時,以朴姓人偸贈事,査覈之際,多有訪問,嘗作爲一冊,詳錄其事,在閤外時,示金相福矣。上曰,注書出去,冊子持來。啓禧曰,《胡亂錄》出者,不足以塵乙覽矣。上曰,第爲取來,臣履禧出取以入,命啓禧讀奏數段。上曰,其決訟事誠奇矣。其學問如此,則贈臺職無妨耶,大臣之意,何如?鳳漢曰,其學問行誼,更令道臣詳知,狀聞後,擧行似好矣。上曰,重臣於此等事眷眷,故今有所達,而乙亥後七年,今始更提,若令更爲狀聞,則不知何年可爲矣。贈職,高低何須論,但以學問褒贈,豈不榮乎?啓禧曰,伏承聖敎,雖下於郞署者,亦可爲榮矣。依下敎行之似好矣。上曰,然矣。使贈戶曹佐郞,可也。命麟漢進前,讀奏御製感古堂記一遍後,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以次進伏。鳳漢曰,其間聖候若何?上曰,今日則愈矣。鳳漢曰,有何進御乎?上曰,甚厭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微帶數,而緩則勝於昨日矣。上進御湯劑。泰齊曰,終日酬應,甚可悶矣。上曰,寥寥故然矣。鳳漢曰,建功湯,此後則不可一日廢矣。履亨曰,惶恐而今番患候,專祟於受傷矣。泰齊曰,兩日幄次,損傷之節必多矣。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一申時,上御思賢閤。儒臣入侍時,左承旨任瑋,應敎李瀰,修撰李碩載,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以次進伏。上曰,儒臣先讀蕭何傳,可也。瀰讀之。上曰,漢高都於漢中,而昭烈又都於漢中,亦異事也。讀訖。上曰,下番讀張良傳,可也。碩載讀之。瀰曰,滄海力士,人以爲我國春川人矣。上曰,然乎?讀訖。上曰,承旨讀霍光傳,可也。瑋讀之,至如欲行之古有是否。上曰,此等處,乃霍光無識處也。上曰,田延年之言,似脅迫矣。且其論罪太甚矣。田延年則脅之,嚴延年則駁之,二延年不同矣。上曰,上番更讀陳平傳,可也。瀰讀訖。諸臣退出。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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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任瑋。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金履禧仕直任觀周。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當諭于入侍矣。

○傳于兪漢蕭曰,騎馬一匹立之。

○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于尹東暹曰,入侍。

○傳曰,畿伯使之入來。

○傳于洪麟漢曰,今番劃給七邑中,附近邑守令及在京者,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傳于洪麟漢曰,今番直宿,與前有異,內外中日及軍門習操、太學月三講,依例爲之。《史記評林》、《漢書》,果是鑄字板,則《史記評林》,令湖南印進,《漢書》令嶺南印進,印件依下敎爲之。

○傳于尹東暹曰,承旨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承旨入侍置之,湯劑有下敎事,提調監煎,都提調入侍。

○兪漢蕭,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江華留守洪樂性啓本中,龍津萬戶鄭文璘,撫卒有欠爲目,全羅兵使洪若水啓本,則羅州營將田昌雨,殊失愼刑,頗有呼冤爲目,全羅左水使李明運啓本中,鹿島趙光麟,吏橫禁弛,宜有警責爲目,古突山別將崔道浹,買賣非務。宜勉禁飭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江華留守及兩帥臣,旣自政院察推,毋論。鄭文璘、田昌雨、趙光麟、崔道浹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麟漢啓曰,今六月二十四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大殿患候,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世子患候,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劑入湯劑,其已進服乎,臣等卽與諸醫,入對診察,議定繼進之劑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承言色下令曰,當該中官朴文興,莫重公事,掩置不達,從重推考。

○兪漢蕭,以義禁府言達曰,羅州牧使洪櫟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洪櫟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藥房口傳再達曰,卽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寒熱之候,又復如前云,臣等卽與諸醫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辛巳六月二十二日寅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鄭弘淳,右副承旨洪準海,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徐有元,編修官金匡國,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李世珪、金德崙,以次進伏訖。鄭弘淳曰,夜間,睿候何如?令曰,別無加減矣。弘淳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亦如前,別無所益矣。弘淳曰,湯劑進服乎?令曰,前後服藥,幾至二十餘貼,而別無顯效,可憫矣。弘淳曰,伏聞聖候,自昨夕差愈,而腹部往來之候,亦不復發作云矣。請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曰,脈候與昨一般,而右部脈不足矣。令曰,與再昨日,何如?泰輿曰,與再昨日動靜不同,勿爲過慮焉。弘淳曰,今日則湯劑姑止之,晩間丸劑進服似好矣。令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禮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禮曹判書李益炡,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烱gg吳道亨g,以次進伏。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夜間似有其氣矣。仍卽止之,朝者又有之,而不大段矣。鳳漢曰,今夜與昨夜若何,而水剌之節,亦若何?上曰,寢睡則頗困,而專不食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微帶數而稍緩,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曰,禮判進前。益炡進前。上曰,注書出去,畿伯、儒臣、他承旨,使之入侍,臣履禧出,與偕入。臣與藥房諸臣先退。此下廳注書入侍

○辛巳六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思賢閤。禮判、畿伯、儒臣同爲入侍時,禮曹判書李益炡,京畿監司蔡濟恭,右副承旨李心源,應敎李瀰,修撰李碩載,記事官任觀周、任一源、姜趾煥進伏訖。上曰,告由祭則永禧殿,單獻耶?李益炡曰,單獻矣。上曰,名以酌獻,則雖至重至敬處,單獻例也。旣有祭名,則親祭之具三獻,非徒所重。儀曹與人臣之道,雖常時單獻官者,皆以具三獻,所重亦親祭,而亦非特重其君也,所以表嗣君親祭之義也。近者誤引酌獻禮儀,大祭之外,皆以單獻擧行,靜思覺誤,雖三獻,非大祭則禮儀使,宜稱贊禮,進幣、奠幣之官,非所可論。此後酌獻爲名則單獻,其若親祭則具三獻事定式,而甲子與昨年親祭,而以告由爲重,今思亦不然。其君謁陵,所重在親祭,告由卽兼行者也。於昨年只行告由祭,然則只爲告由而親祭耶?有與此同者,凡告由時,無朔望相値之事,則只行告由。若値朔望與節目,所重在本祭,故兼行告由,其若昨年,雖朔望,只行告由,不稱朔望乎?大爲做錯者,雖憊臥中,追思自頌闕禮,將今定式,其令擧行,勿復做錯。李益炡曰,卽接弘陵參奉所報,則本陵主峯邊岌嶪處,沙土崩頹,水道橫射,每當潦雨,漸成深坑,年年使本官,雖以空石、把子等物,隨處隨塞,以爲救急之計,而自本官略干補土補築,未免草草,無以完築,實爲可悶云矣。沙汰處,如是大段,則事體極爲未安。分付本道,令本官各別補土,趁卽完築,似合事宜,敢此仰稟矣。上曰,其若不可不補土,則今何枚報,些小等事?陵官率守護軍,當爲擧行者,而見蜂峴補土效起,欲用此時農民,事體寒心,當該陵官,爲先從重推考。其令秋奉審前,無欠補土。此後令禮官看審,有不能擧行之事,則該官當汰,以此嚴飭。上曰,《史記評林》有板處,其令三件印進,一件置弘文館,二件內入,《漢書》一件印進,置弘文館。上曰,畿伯進前,蔡濟恭進伏訖。上曰,萬石分俵,亦及流丐耶?濟恭曰,未及矣。上曰,白給與乞糧同耶?濟恭曰,然矣。過五月則國法撤賑,而昨又下千石,故民間感泣無地矣。上曰,先爲出去,知委給糧之意,安堵,可也。上曰,臥時數召儒臣,有意矣。雖此臥時,享上恤民,心不弛也。儒臣上下番讀漢書訖。上曰,修撰金魯鎭,只推,牌招察任。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安山郡守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安山郡守金純澤,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烱gg吳道亨g,以次進伏。鳳漢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今則若存若無,俄者少進水剌,則顯有其氣矣。鳳漢曰,大體比昨若何?上曰,予亦不知矣。昨日則其氣稍下矣。今日則忽然升在右脅,可謂千態萬狀矣。履亨等診候。皆曰,左三部微帶數,今顯緩,右三部則無數意,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履亨曰,今番患候,則大體受傷之故矣。鳳漢曰,雖聖孝出天,而不顧損傷,誠甚伏悶矣。上進御湯劑。鳳漢曰,大享決難親享,預爲下敎然後,自下可以擧行矣。上曰,臨時當下敎矣。上曰,彼守令誰也?鳳漢曰,金和澤之兄純澤,而方爲安山郡守矣。命進前下敎曰,曾經入侍乎?純澤曰,以戶曹佐郞入侍矣。上曰,汝邑有餓莩乎?純澤曰,市直稍登,故餓莩則無矣。上曰,頃因大臣所奏,有所劃給,有土之民,猶可保存,而飢民則畢賑後,似有流散之慮矣。純澤曰,飢民畢賑後,或有仰畏還穀者,亦或有流散者矣。上曰,今番一千石劃給事,汝知之乎?純澤曰,姑未知矣。鳳漢顧謂純澤曰,自上給一千石,使之濟活飢民矣。純澤曰,前則果不能力及於無依之民矣。聖恩罔極,如是濟活,此後則庶可以及窮民矣。上曰,汝之言,純實則純實,而飢民專不顧恤,使之散之四方,則惡在其爲守令之意哉?純澤曰,自然急於農民,故未及察於飢民,此則守令之罪矣。上曰,此言是矣。前日萬石,則爲有土之民也。今番千石,則專爲饑民也。此意知之,可也。理中建功湯一貼,夕後更爲煎入事,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烱gg吳道亨g,以次進伏。鳳漢曰,其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有何進御乎?上曰,進水剌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大體比晝一樣,而左邊脈候,數意則稍減矣。上曰,日熱如此,湯劑日三進,果無妨害乎?此後則再進,如何?履亨曰,臣等則以爲限二十貼,當進三煎矣。聖敎旣如此,然則限明日三煎,恐或合當矣。泰遠曰,日候雖熱,湯劑別無所害。臣意則限二十貼,三煎宜當矣。上曰,大抵服建功湯,則氣少愈,李泰遠之言又如此,限二十貼三煎,可也。上進御湯劑。鳳漢曰,建功湯,實是天賜之劑矣。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前煎入事,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二日酉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鄭弘淳,左副承旨兪漢蕭,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李世珪、金德崙,以次進伏訖。鄭弘淳曰,睿候如是不安。臣等誠焦迫矣。令曰,誠難難堪也。催促安神丸,而進服後,令曰,熱氣方升,心甚煩憫,姑爲退去。諸臣遂退去。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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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任瑋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洪準海。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金履禧仕直任觀周。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卯時,日有兩珥。自辰時至午時,日暈。申時酉時,日暈,兩珥。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當諭于入侍矣。

○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于尹東暹曰,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今日亦欲早爲之,藥房卽爲入侍。

○尹東暹,以講書院言啓曰,下言曰,睿候累日苦劇之中,又以大朝患候,至有藥院直宿,而躬未得進見,尤不勝焦鬱之情,其在仰體之道,雖於侍湯時,不可不替行進見之禮。祗承聖候,歸而細陳,以慰病患中煎迫之念,今日進見事下言矣,敢啓。批答見筵說

左承旨任瑋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大殿患候,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世子患候,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煩熱之候,已爲止息,而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議定湯劑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兪漢蕭,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重完手本,則時囚罪人柳泳,本以抱病之人,累日處濕之餘,重得毒痢,病情危惡,沈瑴,素患痰癖之症,添發,胸膈刺痛,呼吸迭促,飮啖全却,實有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房gg放g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任瑋,以吏曹言達曰,敦寧都正黃運河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濟州防禦使狀達,本島三邑麰麥還上,減三分之二,待秋退捧計料,事涉擅便,惶恐待罪事。令于任瑋曰,勿待罪事,回諭。

○任瑋達曰,左贊讀金普淳,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平安監司鄭翬良書曰,伏以,臣頃陳血懇,敢請威勘,及奉批旨,大失所圖,臣於此尤不勝震薄悶塞之至,蓋常人之情,易於恕已,而若臣之罪,雖使臣自爲之說,亦知王法之所必不赦者也。臣唯有日夕惶懼,恭俟朝廷之處分而已。至於春夏考績之擧,係是方岳之大政,以臣至危之情,豈敢擬議於此事,而徒以畏筵飭之嚴重,感恩批之肅溫,遂不得不冒昧奉行,而回顧一身,廉恥盡矣。俯仰慙悼,此何人哉?臣本百無寸長,最出人下,冥升不已,致位至此,常恐才不稱器,理必招災,而畢竟罹此大戾,人旣不復以人理相待,臣亦不敢以人理自暴。比如身陷泥淖,而體沾垢穢,自分其不當更齒於士大夫之列,雖睿慈寬假,不忍加誅。臣之沒齒自廢,以明本情者,神明照之,肝膽炯然,臣安敢誣也?且臣憂畏旣積,疾病隨劇,宿症痰火,轉成吐血,神精日枯,肥肉日消,種種形見,不可名狀,假使臣雖無目下情地之可言,只此垂死之疾,斷無復起之望,而當遞之職,尙縻身上,不生不滅,迄無究竟,廢務尸居,漫無省識,邊情邑牒,一例抛置,病中惶隕,爲罪滋大。玆敢忘其僭猥,申控于貳極之下。伏乞离明,將臣所帶藩職,先賜鐫削,仍令有司,議臣辜負,以存國體,以警臣分,不勝大願,臣無任戰灼憂悸惶恐祈懇之至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調理察任。

○修撰金魯鎭書曰,伏以,聖候愆和,院直未撤,睿體欠寧,診對連行,臣民憂迫,大小同情,仍念臣罪大慢命,恩出匪怒,例勘猶靳,特召復降,怵分畏義,豈敢爲此時祈免之計,而第於月前議諡之坐,諸僚與臣,同時違傲,致勤嚴敎,竝被譴罷,臣獨適從吏對,猶縻職名,同罪倖免,尙有餘悚,忘廉冒膺,斷無是理。至若長僚之臨圈筵奏,可謂先獲臣心,如臣之搶頭牢狴者,雖非自來處義,顧何礙於館例,而忽地攙及,誠所未料。在臣自靖之道,其何可苟然復冒,重取譏於當世之公議也哉?且臣虛脆之質,積傷暑濕,重添毒痢,度數無算,症形甚劇,以病以情,義在必遞,跡自阻於候班,罪又犯於瀆擾,律以邦憲,宜被大何。伏乞睿慈,俯賜諒察,亟許刊削,俾伸私義,以延殘喘,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愆和,焦悶曷諭?爾其勿辭,俟其少間,從速察職。

○辛巳六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烱gg吳道亨g,以次進伏。鳳漢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今夜善寢矣。鳳漢曰,水剌,若何?上曰,此亦勝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三部,昨則帶數矣。今則無數意,度數亦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鳳漢曰,昨日自內局米食造納矣。或已進御乎?上曰,果已進御,而足可食矣。理中建功湯一貼,午後更爲煎入事,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三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鄭弘淳,左副承旨兪漢蕭,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李世珪、金德崙,以次進伏訖。鄭弘淳曰,夜來煩熱之候,果何如?令曰,四更,頭熱氣方下,而肢體委薾,不能收拾矣。弘淳曰,閤外,與諸醫議湯劑之節,則或以加減知母湯進定爲宜矣。或以柴胡四物湯進定爲宜矣。兩劑中當的一劑進,而臣意不敢擅斷,何以爲之?令曰,詳定其緊歇,議進可也。方泰輿曰,知母湯,加生地黃二錢,朱砂一錢,三貼劑進,似好矣。令曰,依爲之。弘淳曰,請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曰,脈候今日,亦有數氣,而比昨稍綏,掌心則微而溫矣。令曰,金德崙診脈,可也。德崙曰,左右三部,稍有數氣,而比昨安靜,額上有汗氣矣。弘淳曰,遣一醫官,與都提調相議湯劑之節以來,似好矣。令曰,鄭允協往議而來可也。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烱gg吳道亨g,以次進伏。鳳漢曰,其間聖候若何?上曰,今則似愈矣。鳳漢曰,水剌進御乎?上曰,水剌進御,而吉更米飮,亦進御矣。上曰,承旨書講書院草記批答,可也。鳳漢曰,此草記措辭,誠好矣。上曰,必是講官之所爲矣。鳳漢曰,文則似是講官之作,而若全無下言,則似不可爲之,設使講官,贊助爲之,措辭則誠好矣。上曰,予則以爲非矣。其於人事上太明,輔導沖子之道,豈可如是乎?命東暹書批答曰,今方沖年,正當三庚,今已差勝,見亦屬耳。抑情乃休,以便予心,今者草記,卽爾綴文,雖曰夙成,予不信然。十歲稚兒,其何周便?觀其文脈,必有贊助,夙宵望爾。守其美質,事親宜質。抑何飾文?於爾與父,曲盡人事,曾、閔在今,不復加此。幼子不誑,《禮記》攸訓,何以不誑?意在導誠,一片豕肉,猶不欺子,今予敎爾。舍此何先?左右若勸,此習宜抑,其或講官,惜乎務文,講書僚屬,竭意另擇,非徒爲爾。寔爲宗國,纔免編髮,文馳爲先,繪事後素,聖豈欺爾?噫,彼其誠,予曰無飾,宜推講官,爲爾不推,此後此等,絶勿追從。自守本質,莫替予望,命意勸爾。是乃不誠,撰文汎濫,尤亦非矣。星槎事大,猶敢不然,咫尺祖孫,尤敢若此。深慨馳文,予亦馳文,以傍觀之,誰黑誰白,誠心以觀,自黑自白,爾質超凡,予望懇切。此等亘中,建功何敍?噫,今者之擧,非爾欺予,非爾欺予。寔爾僚屬,欺予負爾,寔爾僚屬,欺予負爾。上曰,此必朴聖源之所爲也。來呈草記者誰也?東暹曰,金普淳矣。上曰,金普淳爲人可愛,其心美矣。我國之講書院,可謂希責矣。另擇僚屬,欲爲國家之興矣。以今番事見之,反有亡國之慮矣。草記中只言,雖在此時,聖候愆和,方欲進見云爾云,足矣。何必如是乎?予以孫付於如此僚屬,將何爲乎?朴聖源聞此下敎,呈辭解職,可也。鳳漢曰,朴聖源則方未入直,似是金普淳之所爲矣。上曰,金普淳必不能爲此矣。鳳漢曰,如此草記,則足可爲矣。上曰,非謂文也。必不能出此意思矣。上曰,注書出去,都承旨入侍。臣履禧出,與洪麟漢入侍,命麟漢書御製君子操後。上曰,注書出去,他承旨、儒臣、廳注書入侍,臣履禧,與之偕入,與麟漢先爲退出。此下廳注書入侍

○辛巳六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思賢閤。儒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心源,記事官任觀周、任一源、姜趾煥,校理金鍾正,修撰李碩載進伏訖。上曰,儒臣上番,讀《高麗史》。金鍾正讀訖。金鍾正曰,世孫召見冊子,《小學》註好矣,而《小學》屢次進講矣。《史記》繼講好矣。上曰,《小學》註幾畢乎?鍾正曰,今幾畢講矣。上曰,儒臣兼講書院兼官,見草記耶?鍾正曰,見之矣。上曰,兼官之意,何如?鍾正曰,臣則今方入直於玉堂矣。姑未詳知其委折矣。上曰,上番爲人,以精見之矣,果然矣。或慮其葛藤不言,都無事矣。上曰,今因講書院草記中侍湯二字,乃覺以問,召見則雖或有之,講書則不爲云。噫,目今悠悠萬事,只在乎此,故頃者臥而調攝中召來,予豈以命回,而所重在焉故也。若因此曠日不講,則雖心豫而愈𧏮,何顔拜陟降,況景廟七年侍湯之時,胄筵次對皆爲,予則今雖初聞,元良敎子之道,何不勸乎?予臥而調攝,元良久曠,幾年之餘,乍見微陽,又復若此,而講書院講對,其亦曠焉。嗚呼,若此。於宗國何?聞此心不能定。予則旣漠聞之,雖敎何益?將此下敎,令下闕承旨,書聞元良,自元良勸講焉。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三日戌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烱gg吳道亨g,以次進伏。鳳漢曰,其間,聖候若何?上曰,今日則終不見形。必仍愈矣。冬則未能速差,而夏則速差,似是痰矣。鳳漢曰,有何進御乎?上曰,少進饅頭矣。履亨曰,黃栗時時進御,恐好矣。上曰,黃栗最好矣。何處進排乎?履亨曰,出於市廛矣。上曰,然則難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頗緩,數滯之意亦無矣。上進御湯劑。鳳漢曰,俄者出而聞之,則金普淳來呈草記時,自以爲草記,渠自爲之云矣。上曰,然乎?然則金普淳甚非矣。予則常以普淳爲安詳人矣。人固未易知也。鳳漢曰,本來安詳則不足矣。上曰,然乎?予則以外貌見之,常以爲可愛之人矣。鳳漢曰,大體年少新進之輩,自上有難盡知其人矣。上曰,然矣。彼注書前日處分過矣,故予常悔之。其後見之,則爲人佳矣。鳳漢曰,然矣。無弊之人矣。東暹曰,其爲人甚佳矣。上曰,若取文學之士,金普淳豈不合當,而有如此之弊,僚屬之擇人,豈不難乎?鳳漢曰,有可命人,臣將仰奏矣。上曰,誰也?鳳漢曰,金相翊矣。上曰,此人曾經注書,而予之所見,則與卿不同矣。鳳漢曰,未知聖鑑,如何洞燭,而大抵其人則從容,且贍於文學矣。上曰,必爲才操之人也。鳳漢曰,此則臣亦不知矣。又有一人,而此則於臣爲袒免親,仰奏似或未安矣。上曰,爲國薦人,何可顧私嫌乎?第誰也?鳳漢曰,洪樂純矣。上曰,此人如何,無或近似於洪述海之言耶?鳳漢曰,不然矣。洪述海之言,過矣。此人少時則善文多才,爲人慷慨矣。近來則杜門絶遊,俛首讀書矣。上曰,予則初以爲朴聖源之所爲矣。到今思之,予甚愧矣。予常時恃此人不如是,而忽然疑之以此等事,豈不愧乎?予則於諸臣,有過當之處分,則如是悔之矣。命書傳敎曰,俄者講書院草記,意謂講書院官員贊助而然矣。今聞大臣所奏,世孫無此言,而講書院官員,自外撰次先白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噫,若干尺輔導,豈敢以用此術?此習若長,其流之弊,有不可勝言。其批中以勿推二字泯默乎?方欲重處,今將呼寫,呼寫到半,忽覺其覺何。其批中旣有一片豕肉之語,幼子常示無誑,況係宗國之世孫乎?寧爲不嚴處分之君,決不爲欺孫之祖,半道而雖默,不可不示其意,兼附予意。此後講官擬望時,另加擇擬事,嚴飭銓曹,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事,書出榻敎。諸臣退出。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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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任瑋。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昌德宮入直。注書金履禧仕直任觀周。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當諭于入侍矣。

○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于尹東暹曰,入侍。

○以修撰金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暹曰,只推。

○兪漢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目。吏批,判書金相福進,參判南泰會進,參議韓光肇進,行都承旨洪麟漢進。

○傳于洪麟漢曰,吏判入侍。

○冬至兼謝恩使望單子。傳于洪麟漢曰,宗臣備代。

○傳于洪麟漢曰,參奉初入仕望備擬後,吏判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今日政差出守令,在京者,使之明日肅拜,仍爲入侍。

○傳于兪漢蕭曰,宣傳最後擬望,騎判持以入侍。

○傳于兪漢蕭曰,吏、兵判入侍,當爲下直,吏、兵房承旨,同爲入侍。

○傳于洪麟漢曰,明朝牌招,守令署經。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掌隷院郞官、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都事、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昌城防禦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邊上重地,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有聲績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麟漢,以吏曹言啓曰,來七月初七日,行太廟秋享大祭親行之時,許多執事,例以侍從臣埴差,而在京者甚少,將無以推移分排。在前如此之時,有違牌坐罷人員請敍埴差之規矣。違牌坐罷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尹東暹,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分提調曺命采,實病甚重,勢難行公,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通禮院相禮李運海除拜後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旌義縣監李胤恒呈狀內,矣身家,有年七十偏母,法不當越海赴任,卽速遞改云。親年七十,則勿敍三百里外邑,載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事。以任璨爲敦寧主簿,李養和爲引儀,金善材爲掌樂僉正,鄭昭儉爲安陰縣監,閔百興爲星州牧使,李宗恒爲光州牧使,金履健爲淸州牧使,申暕爲仁川府使,鄭志喆爲安峽縣監,李龜應爲河陽縣監,宋欽明爲南原府使,金鍾協爲陽城縣監,金鳳著爲典籍,鄭彦忠爲豐基郡守,金尙重爲兵曹參知,安昭爲平陵參奉,南凡秀爲司畜別提,尹得霖爲膳工主簿,郭鎭億爲宗廟直長,金履鐸爲司圃直長,李得永爲工曹佐郞,尹東晳爲丹陽郡守,趙載翰爲淸道郡守,李山重爲扞城gg杆城g郡守,徐覺修爲錦山郡守,張雲翼爲陽德縣監,吳彦垕、趙龍命爲監察,成大中爲奉常主簿,李普中爲麻田郡守,洪鳳漢爲禁衛都提調,金尙魯爲軍器都提調,尙雨澤爲彦陽縣監,趙泰喆爲開城敎授,申光胄爲典設別提,李商進爲尙衣主簿,李思源爲司宰直長,安載健爲順陵直長,尹貺爲禮賓奉事,尹昌鼎爲北部都事,金持默爲順安縣監,權瑜爲果川縣監,朴祥馨爲禮曹正郞,李胤恒爲旌義縣監,李彦愼爲迎日縣監,金龍甲爲直講,柳錫麟爲禁府都事,朴命球爲旌義縣監,玄啓文爲贊儀,柳億基爲延豐縣監,李益烇爲社稷直長,元重擧爲長興奉事,安允福爲昌城府使,黃寀爲長湍府使,柳春馣爲肅川府使,李廷壽爲柒谷府使,鄭汝曾爲端川府使,李信圭爲漢城判官,李絅爲禮賓主簿,具善長爲氷庫別提,李亨道爲監察,任濟遠爲兵曹佐郞,曺命采爲分內局提調,李瀚爲司評,申光勉爲膳工奉事,吳泰章爲禮曹正郞,李聖師爲碧潼郡守,李泰夏爲慶源府使,具敍五爲富寧府使,金致龜爲南陽府使,尹得雨爲理山府使,金兌周爲軍器主簿,李顯泰爲康津縣監,尹象厚爲文化縣監,宋準明爲聞慶縣監,任邁爲戶曹正郞,趙德章爲造紙別提,趙載述爲鴻山縣監,李壽圭爲宗廟令,尹光裕爲氷庫別提,李謙鎭爲戶曹佐郞,李命楫爲原州判官,盧聖中、姜潤爲掌令,李永中爲正言,李擎明、金敬之、尹錫周、李宇喆、朴宗彦爲典籍,李運海爲弼善,李宜老爲輔德,尹勉憲爲左贊讀,金夢華爲說書,李爕元爲大司諫,趙台命爲正言,張淀爲獻納,申大顯爲嘉山郡守,任毅中爲持平,安載健爲歸厚別提,李宅源爲順陵直長,李擎明爲監察,韓翼謩爲刑曹判書,沈履之爲禮曹參議,安克孝爲司諫,嚴璘、金魯鎭爲副校理,金龍甲爲禮曹佐郞,鄭煥猷爲省峴察訪,李敍中爲旌善郡守,李邦協爲敦寧都正,海興君橿爲冬至兼謝恩使,南泰會爲副使,趙榮順爲書狀官,金樂熙爲濟原察訪,朴道天爲鰲樹察訪,姜瀚爲昌樂察訪,趙德亮爲保安察訪,趙夢麟爲長寧別檢,兪漢吉爲工曹正郞,趙昌逵爲刑曹佐郞,徐有慶爲工曹正郞,李普行爲工曹佐郞,池應龍爲典籍,李光瀷爲判決事,文鳳集爲直講,李龍中爲監察,安國珍爲軍器僉正,鄭至良爲恭陵令,李奎采爲分內局提調,崔昌國爲工曹正郞,趙榮燁爲司僕主簿,李養和爲司饔主簿,柳鎭普爲工曹佐郞,李憲鎭爲司僕僉正,金善材爲尙衣僉正,具善長爲司饔主簿,宋楷爲監察,愼處權爲掌苑奉事,任一源爲兵曹佐郞,趙德成爲掌樂主簿,金世輝爲軍器判官,李命鎭爲長興主簿,尹昌奎爲司圃別提,鄭弼臣爲引儀,金錫彬爲造紙別提,趙康逵爲引儀,金厚澤爲膳gg繕g工監役,鄭光漢爲司僕正,李顯輔爲掌樂僉正,吳奉源爲奉常正,韓宗濟爲相禮,安復駿爲翊禮,李光浩爲典設別提,張爾良爲氷庫別提,池應龍爲禮曹佐郞,李胤恒爲直講,兪華、鄭允明爲兼引儀,趙德章爲尙衣別提,李惠輔爲膳gg繕g工假監役,趙鎭憲爲童蒙敎官,宋持中爲內侍敎官,權浩性、李昌伋爲義禁都事,魚用霖爲懿陵參奉,洪文漢爲健元陵參奉,朴相珪爲章陵參奉,韓汝斗爲莊陵參奉,金裕壽爲英陵參奉,李彦烈爲禮賓參奉,李顯喆爲典簿,權正宅爲漢城主簿,李恒源爲假引儀,兼養賢直長金躍河單付,兼春秋邊景鎭單付。

○兵批,判書金聲應進,參判李奎采進,參議金尙重進,參知李昌儒昌德宮入直,參知曺允濟進,左副承旨兪漢蕭進。兵批啓曰,新除授參議金尙重,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訓鍊院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昌德宮衛將韓啓和,素患痰癖之症,近又越添,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具集,素患痰癖之症,當暑添劇,差復無期,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海運君槤爲都摠管,李昌壽爲知中樞,朴聖浹爲內禁將,田光洙爲黃海兵虞候,李萱爲全羅右水虞候,鄭東豹爲忠淸水虞候,洪雨輔爲忠淸兵虞候,尹弼德爲羅州營將,徐敏修爲五衛將,金相玉爲白翎僉使,李碩儒爲安興僉使,具集爲僉知,慶絢、李景春爲同知,林聖根爲昌德衛將,楊世眞爲景福衛將,同知單任文昌,僉知單金光胤、徐秉憲、洪若濂,南漢城機別將單林遇春,留營別將單李碩儒,金命益爲全羅監營中軍,宋台錫爲寧城僉使,吳漢迪爲登山僉使,韓壽福爲車嶺僉使,兪嶈爲五衛將,李亨耉爲月串僉使,李道普爲五衛將,金光潤爲鹿島萬戶,韓世芳爲龍津萬戶,李世澤爲北評使,鄭景淳爲司禦,金恒柱爲翊衛,金處謙、沈釋之爲都摠經歷,李彦忠、李光宅爲都摠都事,柳鎭說爲忠原營將,副護軍趙濟泰、李敬玉、姜潤,副司直金尙翼、李景祜、李吉輔、崔鎭海、李翼元、鄭存謙、沈履之,副司果李在簡、洪趾海、嚴璘,副司直權正忱,同知單李長爀,羅州營將尹弼德,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趙𡷗爲內禁將,韓重愈爲景福衛將,卞泰禧爲昌德衛將,李奎章爲平安兵虞候,成胤祐爲柔院僉使,崔俊昌爲天摩僉使,姜渭敬爲柔遠僉使,李慶麟爲仁遮外萬戶,崔得慶爲昌德衛將,金益俊爲古突山別將,朴弘達爲鳥嶺別將,金重侃爲林土別將,權烜爲順川監牧官,吳道鈺爲羅州監牧官,朴泰均爲珍島監牧官,趙宅鎭、李文爕爲都摠都事,南舜喆、洪相宇爲宣傳官,李永輔爲訓鍊正,尹宗大、徐敏修爲曹司衛將,吳道亨爲彌串僉使,安壽長爲五衛將,申思民爲滿浦僉使,李壽弘爲都摠經歷,徐有大爲都摠都事,鄭肅良爲兼司僕將,姜文相、韓煌爲訓鍊主簿,尹慶虎、鄭宇璧、吳鼎國爲武兼,文弘道、李錫倫爲部將,姜得瑜爲武兼,李義山爲九月山城別將,副護軍呂善德,副司直柳正源、朴相老、李漢五,權必時爲宣傳官,李普漢爲武兼,李義錫爲東道參軍,邊慶遇、李陽運、馬之好爲部將,柳𪹯爲平安監營中軍,李漢鼎爲訓鍊判官,韓謇、金喆行爲侍直,安宗奎爲內禁將,李永輔爲洪州營將,鄭景曾爲訓鍊副正,吳道烱gg吳道亨g爲僉知,李載郁爲武兼,趙鳳岐爲魚面萬戶,李弘郁爲神方萬戶,朴朝潤、李麒章、權拴爲守門將,尹僖東爲內乘,趙德濬爲羽林將,沈𰊄爲訓鍊主簿,申光復爲洗馬,金精勵、朴世輝、朴弼謙、金錫勳、金受鼎、韓應齡、金聖允、李益馨、李必壽、李仁鎭、崔宗崙爲守門將,韓光德爲順天營將,李柱華爲訓鍊主簿,徐敬修爲部將,李喆運爲訓鍊主簿,姜起周爲武兼,吾村權管單崔九彬,大吉號權管單鄭復良,楸仇非權管李寅遠,魚叱洞權管單李匡天,江口權管尹守範,少農權管單吳儁,三千權管單殷泰益,大坡權管單太鵬翮。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聖應行司直單付。

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而湯劑其已進服乎?臣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藥院逐日問安時,分提調鄭弘淳,病不入來,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朴相老在外,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口傳再達曰,卽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寒熱之候,又復如前云,臣等卽與諸醫,入對診察,惶恐敢達。令曰,卽今欲召見,而氣憊難强,明日當召見矣。

○左贊讀金普淳書曰,伏以,臣空疎蔑劣,特一蒙騃者耳。待罪見職,觸事憒憒,無一毫裨補之效,每懼尸素,若墜淵谷,而黽勉供職,今已月有日矣。卽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之老母,猝得暑癨,胸膈痞塞,勺水未下,兼以暴泄無算,氣息澟綴,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投進短章,徑出禁扃,伏乞离明,俯垂矜察,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大司諫柳正源書曰,伏以,皇天眷佑,大朝殿下違和之候,遄享康復,匝域臣民,慶忭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頃帶隷院之職,呈告南歸,未及還朝,宿痾發動,症情危惡,委身床褥,不分人鬼,催還有命而殘喘無由擔曳,陳書見阻而微懇終未徹聞,惶懍窘蹙,不知所出,方席藁縮伏,以竢譴何,忽此薇垣除旨,儼降於千萬夢寐之外,臣惝怳驚駭,實不知何以致此也?夫官以諫名,責任何如,而一院之長,地望尤別,必須風栽峻整,言論勁直,素爲朝紳之所厭服然後,方可以上補衮闕,下糾官邪,平時尙然,矧在今日,事有至大至難者,縱使拯一時之選而處之,猶將逡巡退遜而不敢當。今罷懦如臣,庸暗如臣,初無絲才寸長,得以比數於人者,而乃苟然充擬,若冗官庶品計仕者,而塡窠者,濫竽貽羞,負乘招災,不獨爲微臣一身之不幸而已。以淸朝綜核之政,啓此濫倖之門,豈非大可憂者乎?反覆揣量,與其速瘝曠之罪於後,無寧伏違逋之誅於前,其不可僥冒也,決矣。況臣賤疾支離,一向沈篤,氣血枯竭,肌肉換脫,頭顫眼眩,心魂迷塞,氣短舌澁,語音不通,種種危兆,疊現層出,脚痿而數尺之地,無以運步,胃敗而一溢之米,不能下咽者,今已三箇月,尸居餘氣,惟線息未絶耳。雜試鍼藥,不見效應,萬無時月更起爲人之望,雖欲扶曳就道,進伏象魏之下,陳暴血懇,而其勢末由矣。憂悸熏心,又添一病,忍痛構辭,冒死哀籲,伏乞睿慈,特垂憐察,將臣職名,亟賜鐫遞,俾名器無濫授之失,賤臣免僵路之鬼,不勝萬幸。又念臣固不敢以言責自任,而惟是區區憂愛之忱,有不能自已者,玆敢披瀝而附陳,伏惟邸下垂察焉。臣伏聞邸下迺者,克遂進見之禮,講筵、次對,連日擧行,至於前後諸臣規勉之章,率皆翕受溫諭,快示悔悟之意,傳聞所曁,遐方委巷之氓庶輿儓,亦莫不聚首聳聽忭手稱賀,經年癙憂,愁鬱之景色,一轉而和泰洋溢,宗社無疆之慶,爲如何哉?抑臣於此,猶不克過計之憂焉。自古有過知悔者多,而改過克終者鮮,實由於人心至危,乍入乍出,善端難保,旋續旋斷,雖曰悔之改之,或退縮羞赧,遮前掩後者有之,或苟且修飾因循,縱弛者有之,蠱心之蟊賊未祛,戕性之斧斤不斷,時日漸久,志氣漸怠,則天理復晦,物慾還肆,頻復不已,終至於迷復之凶,譬如千斛之舟,遇風初回,而無柁以制之,無維以挽之,則汎彼中流,其不漂蕩淪胥者,幾希矣,可不懼哉,可不惜哉?嗚呼,惟天惟祖宗,默誘睿衷,以有今日回悟,殆非人力之所爲,似亦無憂於前所云者然,邸下收心於旣放之後,惟當百倍其功,方可保守,不宜以我已知過,而少懈也。蓋近日擧行進見、筵對等節,方其未行而言之,則誠爲莫大欠闕,及其旣行而言之,則亦是日用間常事耳,何可恃此,而謂旣能是,他無可改之過哉,況事爲之見於外者,或可勉强行之,而本源之陰症裏病消歇與否,非外人之所知,則徒欲逐事而救正,不幾於破屋之禦寇乎?至於優容讜言,固爲甚盛,然邸下自前答臣僚之勉戒,例以體念爲言,而夷考於後,未嘗有一事敷施而底行者,是體念二字,只是酬答之好題目而已。今玆所諭嘉尙,鐫諸心骨等語,又未必不如前日之爲,則終歸於悅而不繹而已。況後來書批,又或有竝與悅底意思而無之,是則志氣之怠,不待日月之漸久,而已見於此矣。臣恐邸下,徒有改過之名,而未盡改過之實,徒知旣往之可愧,而不念方來之可憂也。誠願邸下,亟思反躬,深究病源之所在,而痛下頂針,先從性偏之難克,而斫倒根株,勿以一毫容護爲計,勿以一時勉循爲心,凡於宮闈之中,左右暬御之阿諛承順,導上褺狎者,屛逐而斥遠之,耳目玩好之奇袤不正,惑亂心志者,嚴禁而痛絶之,使廓然一新,無復邪氣之干其間,每於淸燕無事之時,幽獨易肆之地,收斂精神,整攝威儀,穆然潛心,常若上帝之監臨,鬼神之在傍,飮食起居,言語思慮,事事警省,罔有不欽,討論經史,諮訪政務,勿爲應文備禮之歸,勉勉孜孜,實心做去,則義理澆灌于中,酬接管攝於外,此心不得走作,不得昏沈,自然寧靜,自然淸明,止水無波,悍馬順軌,宴安之私,非僻之心,無自而入之矣。加之以刻苦之工,積之以悠久之力,一日二日,念玆在玆,無少間斷,無少變移,終始如一,日新又新然後,仁孝克盡而令聞日彰,聽斷惟明而庶績咸熙,所謂昏蝕復舊,萬景俱新者,眞在於是,于以慰大朝之心,副生民之望,垂光史冊,永有辭於萬世矣。昔秦穆公悔過作誓曰,我心之憂,日月逾邁,若不云來,蓋急於改過,而憂其無復來日者,乃如此,此所以終成霸業,而聖人有取焉。噫,以邸下明睿之資,獨不能惕然感勵,奮發於斯乎?心之存不存,惟今日,德之終不終,惟今日,三百年社稷興亡之幾,亦惟今日,伏願邸下,懋戒哉懋戒哉。竊伏念近日諸臣,就事論事,略已備矣。顧此溫平可口之劑,雖無摶擊之功,亦可爲大病新瘳後,扶護眞元之方,故縷縷傾倒,仰備箴警,而病思昏綴,語無倫脊。伏惟恕其僭率,而察其衷悃焉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快臻康復,慶忭曷諭,而今又聖候愆和,不勝焦煎,憂愛陳勉,言甚切至,可不體念焉。爾其勿辭,卽速上來察職。

○辛巳六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烱gg吳道亨g,以次進伏。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寢睡安穩,其氣更不發,今則必愈矣。鳳漢曰,水剌,若何?上曰,進御,而亦勝於昨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數意亦減,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鳳漢曰,分提調鄭弘淳,有實病云,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金普淳,何以爲之云耶?鳳漢曰,陳書徑出云矣。上曰,此是前下敎後乎?東暹曰,然矣。鳳漢曰,臣之所帶二軍門提調事,當遞其一,故仰達矣。上曰,然則當勉副矣。藥房諸臣先退,上命東暹書傳敎曰,每都目親政,意益深矣。今因靜攝,親政爲例政,莫曰例政,若侍開政,莫替予爲官擇人之意事,申飭兩銓。又命書傳敎曰,廉吏效節人後、戊申樹身人、西北松都人、嶺南武士,另加調用事,申飭兩銓。又命書傳敎曰,前後京外文武登第之類,抱紅牌而老於牖下者,莫知幾人,其曰仁政。況嶺南之人,白衣不踰嶺,自有所守,故其人不求仕於京,銓曹亦不識何狀,都政、散政有異,難以闊狹,至於國子例陞之外,若有窠焉。庶可周旋,申飭銓曹。又命書傳敎曰,漢明旣云奚徒,此也。初入仕,卽守令之根柢也。近來雜岐,多初仕之中,亦不擇人,則銓衡其能平乎?亦奚徒謂守令,其不擇人,於京吏胥貢人,於鄕許多守護軍,皆受其弊,不擇而何,不擇而何?今於政注時,若其君之臨焉。一公其政,前後御史所薦人,亦莫知其人之擧皆可用,而雖然亦愈於不察其人,以私勝公者乎?今雖憊臥,自强之心則不憊,另飭銓曹,使中外之人,咸稱頓勝於幾次入侍之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純褒抄啓守令、邊將,另加調用事,申飭兩銓。又命書傳敎曰,桂坊之望,以十考十上,遞付京職,而今政未及調用者備擬,吏曹莫曰,已區處,餘二窠調用後,待窠懸註調用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聞相臣所辭,兼二軍門都提調云,新除都提擧勉副,領府事金尙魯爲禁營都提擧,理中建功湯一貼,午後更爲煎入事,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四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入對時,左承旨任瑋,文學徐有元,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方泰輿、李世珪、金德崙以次進伏訖。令曰,分提調何爲不入耶?任瑋曰,昨以暑癨出去矣。至今重痛云矣。未知夜間,睿候諸節,何如?令曰,氣甚煩憫,寢睡不便,故精神不快矣。任瑋曰,請醫官診候。令曰,首醫及李世珪診之。方泰輿曰,脈候左三部,與昨一般,而右部安靜,掌心微而溫,額上有汗氣矣。李世珪曰,脈候雖有數氣,而掌心與額上,柔則柔矣。令曰,宮官昨見傳敎乎?李昌任曰,見之矣。令曰,傳敎中,似有未安底敎,不勝惶悚,而病中用慮,實不小矣。李昌任曰,此是大朝勸講世孫之敎也,於邸下,實無不安事也。令曰,大朝傳敎中辭意,則欲以余使之勸講世孫,而當此聖候愆和之時,下令殊涉未安,當自內勸勉,何如?李昌任曰,是亦好矣。臣等奉此下令,通于講書院,使之開講,實爲好矣。令曰,依爲之。徐有元曰,大朝朝廷問安,以勿爲下答矣。令曰,藥房直宿,尙不罷耶?徐有元曰,然矣。令曰,此處亦以勿爲問安,添書下答,可也。仍令承旨更爲書出,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思賢閤。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東暹,記事官任觀周、任一源、姜趾煥進伏訖。上曰,吏批有一窠,則次次遷轉耶?尹東暹曰,然矣。上曰,桂坊兩窠得之矣。上曰,昨日講書院批下之後,當之者,焉敢自若,而李仁培無時替直,金普淳之自處,可矣。一任曠職,亦非誠也。解見任,其代今日政擇擬。上曰,昨日下敎之後,元良有何下令,而講書已復乎?卽問講書院以奏。上曰,今聞校理金鍾正,以昨日下敎,撕捱陳書云,其下敎已無深意,事件亦不然,則何敢過爲撕捱?卽爲牌招入直。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思賢閤。吏判入侍時,吏曹判書金相福,都承旨洪麟漢,記事官任觀周、任一源、姜趾煥進伏訖。上曰,俄者遞付京職窠,得二窠矣。金相福曰,桂坊則異於吏批,此桂坊兩窠,難爲遞付矣。上曰,然乎?上曰,旣已差代,金石政格,桂坊調用下敎勿施,前單入之。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任一源、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烱gg吳道亨g,以次進伏。鳳漢曰,日氣甚熱,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其間有所進御乎?上曰,進粥少許矣。上曰,只兩廳首醫診候,可也。履亨,泰遠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數意益減,亦頗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鳳漢曰,俄見政望,則點下處,無非留神,臣誠欽仰矣。上曰,大政之日,卿在闕內,卿之所見,政事如何?鳳漢曰,臣亦未詳知,而大體公道矣。鳳漢曰,夏間則苦熱問安,例爲之矣。今則異於常時,且有東宮患候,不可循例爲之,只中宮殿問候,而其他各宮,則入侍時問候,何如?上曰,依爲之。理中建功湯一貼,夕後更爲煎入。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思賢閤。吏兵判、吏兵房承旨入侍時,吏曹判書金相福,兵曹判書金聖應,都承旨洪麟漢,左副承旨兪漢蕭,記事官任觀周、任一源、姜趾煥進伏訖。上曰,初入仕,非徒守令之階梯,在爲官擇人之道,不可不極擇,故擬望後,使之入侍,意蓋此也。初入仕望筒落點後,金相福曰,弼善李運海,方在囚,臣未覺,矇然備擬,惶恐待罪,弼善李運海改差,何如?上曰,勿待罪,許遞。出擧條金聖應曰,臣當此重任,已經兩都目矣。便是瓜滿,而臣之老母篤老,臣不可離捨,故惶恐敢達。上曰,所奏,是矣。上曰,曾有下敎,兵判所辭,其心嘉矣。奉篤老之親,緊務果難,面許所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上曰,兵判有闕政事,明日爲之。上曰,明日政官,待開門牌招。出榻敎上曰,此時守令,不可曠官,兩司長官抄選及李永中、姜潤外,在外人許遞,獻納有闕代,李正吾除授,持平有闕代,朴大有除授,正言有闕代,任瑎除授,今日牌招,明朝謝恩,復稱在外者,先遞差,直捧禁推。今番都政守令,赴任後勘律,大司諫李爕元,掌令姜潤,正言李永中,乘馹上來事,下諭。姜潤,聞是嶺人,李爕元、李永中之靜攝中特敎之下,稱以在外,其涉寒心,其若過限,特配嶺沿。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四日戌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朴沁、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鳳漢曰,其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生鰒來,故內入矣。或已進御乎?上曰,好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調緩,數意之減,大體與晝入診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前煎入事,書出榻敎。諸臣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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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任瑋坐直。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心源。注書金履禧仕直任觀周。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卯時,日有兩珥。自巳時至酉時,日暈。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啓曰,庚炎轉酷,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諸問候,當諭于入侍矣。

○傳于洪麟漢曰,守令謝恩後,留待。

○傳于洪準海曰,藥房入診,守令同爲入侍。

○尹東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

○以宋岳載爲加出假注書。

○以吏曹參議韓光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準海曰,只推。

○尹東暹啓曰,今秋宗廟、永寧殿、徽寧殿秋享大祭時,監察無以推移,在前如此之時,有署前行公之例,依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嚴璘,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相福呈辭受由,參判南泰會進,參議韓光肇牌不進,行都承旨洪麟漢進。吏批啓曰,判書金相福呈辭受由,參議韓光肇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昌誼爲兵曹判書,李基德爲弼善,鄭光漢爲兼弼善,李昌誼爲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提調。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李奎采,藥房分提調進,參議金尙重入直進,參知曺允濟外司騎兵點考坐起進,參知李昌儒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兪漢蕭進。兵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以韓光德、尹僖東副護軍單付,張淀、任毅中副司直單付,趙台命副司果單付,以李義培爲同知。

○尹東暹,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以三軍門別將、千摠中自辟啓下,久任責成事,曾有筵稟定奪,而都廳安宗奎,以御營廳千摠,昨日政移除內禁衛將矣。所管濬川之任,有難付諸生手,合有變通之道,內禁衛將,今姑改遞,一依定式,使之仍察都廳,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煩熱之候,已爲止息,而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議定湯劑,爲宜。惶恐敢達。令曰,入對。

○李心源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二十八日國忌齋戒,二十九日正日,此四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加出假注書宋岳載受點之後,謂有身病,終不入來。新進怠慢之習,不可無懲,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禁推。

○李心源,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宜老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說書金夢華,時在慶尙道善山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李心源,以講書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左贊讀尹勉憲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心源達曰,卽者司書李昌任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以司書李昌任上書,令于洪準海曰,余病未差,而且無講官,如是陳書徑出,其在道理,極爲寒心。原書給之,卽爲牌招入直。

○令于洪準海曰,如此之時,道理不當若是,況於分義乎?若朝鮮臣子,則焉敢若是?司書李昌任只推,更卽牌招入直。

○洪準海,以兵曹言達曰,本曹正郞尹得孟身病猝重,勢難行公,累度呈狀,宿衛重地,不可久曠。正郞尹得孟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全羅監司狀達,六月令薦新新稻米進上,節候尙早,未及産出,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洪準海曰,勿待罪事,回諭。

○持平朴大有達曰,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島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請還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處斷。請罪人彦杓、陽祚等,仰稟大朝,更加嚴鞫得情。請稟于大朝,還收柱泰、昌翼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請定配罪人孝曾、孝順,稟于大朝,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得情。請稟于大朝,還收崔守仁定配之命,更加嚴訊,期於得情。請仰稟于大朝,爟、爣諸子,竝令絶島移配。請殺獄罪人老秋,僞造印信罪人梁德秋,稟于大朝,竝命依律勘斷。請僞造印信罪人河世仲,殺獄罪人申後辰、張厚男,仰稟大朝,竝令依律勘斷。答曰,不從。措辭見上

○正言任瑎達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恒延、命垕,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卜連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以正王法。請稟于大朝,還收罪人天大酌處之命,快正王法。請罪人匡師,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絶島安置罪人來復,稟于大朝,還寢發配之命,仍爲嚴鞫得情,以正王法。請罪人張俊乞,稟于大朝,依律處斷。請罪人鄭得彪,稟于大朝,依律處斷。請稟于大朝,還寢罪人鄭起世酌處之命,依律處斷。答曰,不從。措辭見上

○大司諫李燮元書曰,伏以聖候久在靜攝,臣民憂遑,曷有其極?且伏念,睿候愆和,候班連設,以愛日之孝思,不能盡誠於問寢之節,睿情焦迫,何以敢抑?臣於癃廢鄕居,與死爲隣之際,忽伏承薇垣新命,臣誠驚惶震惕,罔知所措。今始扶曳,進伏於城闉之外,而顧此所叨之地,卽世所謂選職也,諫諍之列,責任不輕,而一院之長,地處尤別,苟非聲望風采,爲世所重者,莫宜居之。臣於臺職,從前自畫之義,姑勿論,今此榮耀之地,尤不宜揚揚冒進,反復思惟,實無祗承之勢,敢此瀝陳肝血,仰籲於睿慈之下。伏乞亟令遞罷,仍治臣慢慠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愆和,焦悶曷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參知李昌儒書曰,伏以聖候尙在調攝,睿體曆日gg歷日g違和,臣民憂迫,曷有其極?臣於直中,得接家信,臣之老母,宿病之外,中暑忒重,食飮失宜,轉而成癨,上嘔下瀉,症形危劇,又以臣兄弟一時鎖直,未卽歸視,如添一病,更僕急報,促令來護。臣聞此報,神精飛越,須資無路,按住不得,敢冒瀆擾之誅,略陳懇迫之私。伏乞邸下,俯垂矜諒,亟許鐫改臣職名,俾便救護,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愆和,焦悶曷諭?爾其勿辭救護焉。

○副校理嚴璘書曰,伏以聖候靡寧,院直未撤,睿體愆和,庭班連擧,臣民焦迫,曷有其極?念臣,向緣情跡之難安,特召之下,未卽祗承,竟速譴罷之威命,罪重罰輕,措躬無地,聖度天大,曲垂恕貸,屢加收敍,除旨又降,臣誠含恩誦愆,且惶且感。其在義分,固當𨃃蹶趨謝,而第臣有區區難冒者。臣於本職,初豈敢爲承膺之計,而迫於嚴命,逃遁不得,黽勉隨行,四年于玆,每一循省,常切愧恧。向來長僚之不待臣自引,筵席提奏,實出曲諒之意,其先事預慮,若是相念者,臣固多感,而公議之所以處臣,則於此亦可見矣。臣雖欲淟涊,其可得乎?方當館中朝夕起居之時,末由進身於諸僚之末,私心耿結,當復如何?玆敢隨牌祗詣,仰慕gg仰暴g危懇,瀆擾之罪,尤無所逃。伏乞睿慈,俯賜諒察,亟加鐫削,以全微諒,仍令重勘,以昭公法,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愆和,焦悶曷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尹鳳五書曰,伏以天佑宗祊,聖候康復,臣民慶幸,曷有其極?臣於其時,伏聞藥院移直,庭班連設,區區蟻忱,不勝驚憂。扶曳病驅,蒼黃登道,拚死前進,及到江外,則賤疾暴加,頃刻垂盡,不得已借寓人亭舍,留調屢日,以便承聞症候矣,翌瘳有慶,宣諭已行,或恐一朝奄忽客裏,又復舁尋鄕路,歸益㱡㱡,以其病勢言之,至今不死,亦幸耳。惟是春末所被職名,尙在身上,病裏憂恐,若負大何,閱四朔如一日,而昨者又伏承有旨,使之乘馹上來者,臣心惶惕,尤當如何?第臣於向時,重遭臺抨,至入現告,又於常參時,以在鄕坐遞,雖荷聖度寬仁,旣罷旣遞,輒仍舊貫,然達辭指意深緊,至以分義爲責,則其不可以寵章之出常,自處以見職,以喪廉防也,不待一言而明,甚矣,情勢之難强,已如此。且臣衰邁之狀,如日下山,如蛇走壑,逐歲層加,更無可老,氣血已竭,疾病纏髓,一縷僅存,飾巾待盡,以情以病,實無以自力造謝,用伸感恩之忱。伏乞睿慈,許解臣官職,無使淸朝寵命,久辱樵牧之社,以嚴國綱,以勵臣分也。臣揆以臺例,便同已遞之人,病且沈淹,神精昏錯,冀遞之外,豈容他說,而獨於近日事,竊有所憂愛之悃,不敢自隱於离明之下,或望徐究而澄察焉。臣伏見邸下,以英雄豪傑之姿,有聰明睿智之才,雖以出於爛報,照人耳目者言之,責己之令旨渙發,明示悔尤之意,拜昌之批辭惻懇,輒下銘念之音,積月調攝之中,亟遵廟謁之儀,膈歲曠闕之餘,又擧朝見之禮,怳然覺悟,浩然安行。此豈非英豪明睿之體發而爲用者乎?臣得聞伊日士民,傾城踴躍瞻望,咸曰,我東宮邸下,欣欣相告,轉播鄕外,村氓野老,亦莫不延頸擧踵,歡聲帀地,中外民情,大可見矣。況臣以白首舊僚屬,所以聳忭於心,自不覺喜極而淚下者,視平民,尤豈不萬萬也哉?然旣以慶喜,又不能無隱憂者,何者?熟處難忘,人情之常也。邸下此後動靜云爲,或不免復蹈舊轍,則莫顯于隱,流布必遠,彼垂髫戴白之鼓舞於今時者,其所以落莫失望,必反甚於邸下未悔悟之前矣。民心將何以收拾,世道將何以挽回耶?臣非謂邸下之明,乃有此也,或然之慮,眞無所不至而然矣。繼而伏見前後令旨,前月十六日令旨有曰,已往之過,言之自恧,心焉明悟,又曰,勿過慮勿過疑,以觀來後,余不食言,二十日令旨有曰,余過余已悔之,又曰,諸臣知余自新之意,事事待之。其丁寧反復,若是明切,臣始渙然釋然曰,猗歟盛哉,播告之脩也,自今臣僚,將奉之若經訓,信之若匀石,孰有以頻復爲疑者哉?向日諸臣進言,皆在令旨之前,故條擧直陳,義在無隱,而其答臺臣之批,又明白洞快,使人深仰遜志之盛意,而其後儒臣,書以不信誨責,似若未槪於睿志者然。或者以是爲訑訑之色,而臣以爲,今此不信二字,正所以示深信於群下也,蓋邸下悔悟屬耳,其灑灑然若寸雲之過太空,諸臣之不能信得及者,容或無怪,此邸下所以有此敎也。邸下誠嶷然自守,確乎不拔,一言一事,動遵古哲王之懿規,上以慰大朝之念,下以副群僚之望,則彼言者之言,自歸於私憂過計而止耳。顧何損於遷雷之德也?況人人而盡懷者,自是治世之美事,其於邸下來諫之道,益有光矣,又何嫌於投匭之紛然也哉?傳曰,天子有諍臣七人,則不失天下,諸候有諍臣五人,則不失其國。向者諸臣,或筵或書,讜言迭進,臣聞來蹶然而喜曰,我邸下諍臣,不啻四五,則吾國其庶幾乎?所謂不失其國與天下者,以其君納諫諍而從善,如我邸下今番事耳,若不然,雖十諍臣,何補也哉?嗚呼,先儒言,曾子當觀唯字前後,今邸下所以回悟者,卽曾子唯之之意也,以前不須言,而以後則所可戒者,惟在於不貳過之道。夫不貳過者,亦有善不善之可言,昨日有一過言而悔之,此日不復言,此日有一過行而悔之,來日不復行,此亦謂之不貳過,然如是則過之不已,悔不可勝矣。又或改之而不能頓改,不免於拖泥帶水,則是不貳過之不善者也,此皆不能用力於本源之地,朱子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草又生而然矣。若顔子之不貳過則不然,有不善之端,始萌於念慮之間,必知之而遏絶之,不使著見於言行,旣無其過,何悔之有?此所以不貳過,而無祗悔也,此亦有本焉。克己工夫,全在心上,故私意淨盡,天理流行,知之明行之篤,而愈微愈密,三月不違,過自不作,是不貳過之善者也,濂溪之謂學,顔子之所學者,以是也。邸下之所當學者,其不在此耶?今夫英雄豪傑,其姿品雖美,比之聖人有間,故凡諸言行事爲,或卓卓乎難及,而不能淳然一出於聖賢規度者,以其不曾從事於格致誠正之學故也。是以,朱子曰,自古眞正大英雄,皆從戰戰兢兢,臨深履薄,中做出來,蓋雖天姿俊特,必屈首於吾儒問學之業,下手於戰兢臨履之工,方可以資學而補不足,折節而歸於正矣。我邸下睿質天縱,英氣發越,此臣所以敢以英豪明睿之姿,仰頌於上者,而其於戰兢臨履,古聖賢實地工夫,則臣誠主臣,邸下蓋有所闕略者矣。其動作之節,有時而不能循蹈繩墨者,勢所使然也,然事已悔矣,過已改矣。水落石出,善端藹然,當此之時,益懋睿學,益廣睿德,敬義挾持,表裏直方,使方寸澄淸,銛悍退聽者,有不容緩矣。伏聞邸下比來,講筵頻開,典學方勤,臣不勝欽仰之至也。第帝王之學,雖不必拘拘於章句句讀之間,其造道之要,則未嘗與韋布不同,誠意是耳,必透過此關然後,前路始坦坦然矣。程子之謂眞實無妄,誠之體也,曾傳之稱毋自欺,誠之之事也,爲學工程,莫不以誠爲之主,謂正心之始,當以己心爲嚴師,此亦誠意之毋自欺也。蓋正心不以實,則終歸於自欺,而不得爲正心,顔子之克己爲仁,本屬正心,其克己如惡惡臭,爲仁如好好色,克己則必十分那克去,爲仁則必十分那爲仁,無使一毫未盡之意,容着在胸中,是始爲毋自欺,而自無外成之過,不至於悔矣。邸下必留心於此,着意下工,昨非今是之間,一刀勇斷,勉勉孜孜,以做將去,則工夫到時,如夢之覺,如醉之醒,回念前日之事,眞箇懺悔,眞箇超脫。夫豈若區區漢武之見秋風也?邸下有英姿,故得有今事,易易且亟然,若久久持循,不復差失,則非誠字之工,不能焉爾,勿以常談死法,爲視也。朱子曰,常談之中,自有妙理,死法之中,自有活法,朱子之賢,豈欺人哉?且夫父子者,天理之至重至大,而人情之至親至切也,血氣流通,痛痒相關,此則非貴賤而有殊也,非賢愚而有別也。仰念聖上之心,卽邸下之心,邸下之心,卽聖上之心,二心而一心,融洩無間,則聖上有一喜一怒,邸下豈不宜知之?邸下有一樂一憂,聖上亦豈宜不知乎?邸下之翻然悔悟,眞作聖之一大機會,可謂高出百王,則豈使我聖上不得俯聞乎?凡作事眞實直諒則常裕,隱約顧畏則常縮,顧今事情,豈邸下本心然也?在廷諸臣,姑息彌綸,以至於此,可謂不思之甚矣。從今以往,將言言而掣肘,事事而苟且,逕路艱棘,恐無有開快時節,豈不悶哉?古人曰,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孰大焉?《書》稱成湯之聖曰,改過不吝,從古不咎其過,以改爲貴者,斯可知矣。邸下已占得此境界,則往者之事,便作先天,今復何嫌何疑?雖至微細事,終必顯聞,況擧世所共聞許大慶喜之事乎?其自然一澈於四聰之下,有不可知,則邸下之不曾自陳,雖非邸下之本心,邸下之不安,當如何?諸臣之彌綸於前者,亦將尤悔之不暇,臣謂目下道理,姑舍勿論,前頭事勢之難便,又如斯,尤不可以終始泄泄而微隱也。幸邸下勿以遮護爲忠,勿以不諱爲不忠也。至於大朝候問之禮,前月一行經朔之後,日者又爲下令,而以大朝之命,不果行焉,聖意出於惟疾之憂,妨學之念,而邸下所以係戀思慕者,伏想切切焉不自勝矣。《禮》曰文王爲世子,鷄初鳴,至寢門外,問內豎曰,今夜安否?內豎曰,安,文王乃喜。日中又至如之,暮又至如之,釋者曰,世子朝父母,惟朝夕二禮,而文王日三者,聖人過人之行也。又曰,武王爲世子,率文王而行之,文王之日三朝,豈必王季命之而爲之,武王之日三朝,亦豈文王命之而爲之?蓋其戀父母之誠,有不能自已而然矣。邸下之心,必欲遵二聖行之,而兩宮各異,日三之禮,縱難如儀,一月兩朝,恐不容間闕也。臣伏見大朝下敎,有曰,予之冀望元良,昔恙快愈,聞胄筵之開,則猶勝於百貼理中湯,進見末事也,聖上止慈勸學之念,固應如是,而在邸下,則進見爲重,講學次之。夫子不曰,行有餘力,卽以學文乎?且今睿候已平,講讀不轍,若登聞於大朝,則聖心必悅豫之極,不以前日之所憂,爲憂矣,令大臣以邸下昔疾今愈,鎭日開講之意,方便陳白。且以睿情日懸宸闈,不堪戀結之由,善爲導達,則以聖上晨昏思見之心,豈不樂聞而許之乎?今我大朝聖算,已近耄期,瞻望堯顔,日月間闊,則顧邸下篤至之孝,所以憂思懸慕,倘作如何?伏乞益以務積誠意,務盡孝敬,期於得大朝之命,爰戒靑輅,頻詣紫宸,愉愉怡怡,克殫事親之誠,有以慰聖上之思念,而致神人之胥悅者,不勝禱祝之至。臣於承諭之後,久阽鬼關,今始喚醒殘魂,抖擻衰精,略陳情病,冀蒙鐫免,而垂死之中,猶切愛君憂國之誠,旣伸頌仰,兼陳勉戒。倘蒙离明,不以言耄而俯賜採蕘,則不但爲賤臣之榮幸而已。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聖候近又愆和,焦悶曷諭?所勉,可不體念焉?卿其勿辭,卽速上來察職。

○辛巳六月二十五日寅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同副承旨李心源,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李世珪、金德崙以次進伏訖。李奎采曰,夜間,睿候,何如?令曰,昨日自酉時至罷漏後,不勝煩熱,氣不能收拾矣。奎采曰,請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曰,脈候帶數,與昨一般,而柔則柔矣。以下諸醫,所達亦同。奎采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諸醫以柴胡四物湯五貼劑進,而日再服,似好矣。令曰,依爲之。奎采曰,臣等退出,此藥劑進之意,書出,何如?令曰,依爲之。出下令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朴沁、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長湍府使黃寀,南陽府使金致龜,理山府使尹得雨,柒谷府使李廷壽,端川府使鄭汝曾,富寧府使具敍五,肅川府使柳春馣,碧潼郡守李聖師,嘉山郡守申大顯,南原府使宋欽明,旌善郡守李敍中,安陰縣監鄭昭儉,鴻山縣監趙載述,聞慶縣監宋準明,順安縣令金持默,文化縣監尹尙厚gg尹象厚g,安峽縣監鄭志喆,陽城縣監金鍾協,康津縣監李顯泰,果川縣監權瑜,延日縣監李彦愼,旌義縣監朴命球,延豐縣監柳億基,彦陽縣監尙雨澤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庚炎甚酷,聖候,若何?上曰,今則差勝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寢睡安穩,而水剌亦善爲之矣。鳳漢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嬪宮氣候,若何?上曰,好在矣。鳳漢曰,王世孫氣候,若何?上曰,好在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頗緩且均,數意亦頗差勝,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鳳漢曰,大祭事,曾已仰奏,而今日當祭官差出,若親享則似有臨時掣礙之端矣。上曰,如今日之氣,則足可爲之矣。鳳漢曰,不然矣。泰齊曰,八月陵行在近,尤當愼攝矣。鳳漢曰,當此日三煎之時,親行大祭,則外方所見,亦似如何矣?上曰,此則果如卿言矣。必待卿等之固請而許之,則亦欠於誠實之道矣。命書傳敎曰,噫,以予之心,大享俗節,雖皆親行,何以伸懷,而況一年一享乎?且丁丑以後,雖欲伸未能之孝,將伸於何?唯在陵廟,雖葱熨之時,其若少息,猶欲親行,今則其不復作,氣亦少勝,何忍命攝?提調雖直,秋享必欲親行,非徒今日固請,若八月十四日,此日後,更無可伸之日,則雖請何從,而此則有異,其若强行,此不以臣道導臣,此猶細故,追遵聖訓,仰慰陟降,抑情命攝,而其前氣不復作,秋展謁,當行於初六日,只親傳香,隨詣行禮,省牲、省器而來,少伸耿耿之忱。此則臨時待下敎,侍衛與軍兵等節,依初親祭時下敎擧行,莫曰攝行,祭官、執事另擇事,申飭銓曹,雖行其日世孫謁禮,涼生之前,沖歲誠難。噫,今雖命攝,曾已下敎,勿論大享俗節,此歲之內,決不闕矣。其時隨予行禮事,令儀曹知悉。噫,夏享欲行而未果,秋享有命亦攝,此豈堯舜之道,孝悌而已者乎?祗望太室,心焉隕墜矣。上曰,守令進前。寀進前,命誦七事,上曰,方當賑政,汝將以何道爲之?寀曰,下去後,當與道臣相議爲之矣。上曰,朝家旣已劃給萬石穀於畿內,則宜無不知,而今此下詢之下,泛稱與道臣相議者,極爲非矣。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寀退,致龜進前,誦七事,上曰,南陽麥事及年事,何如云耶?致龜曰,姑未聞矣。致龜退,得雨進前。上曰,事不如意,今爲外職矣。得雨曰,聖恩如天,臣圖報之道,只在於此矣。上曰,必善爲矣。得雨退,廷壽進前,上曰,何其老也?誦七事,上曰,勉力爲之,可也。廷壽退,汝曾進前誦七事,上曰,下去,勉力爲之,可也。敍五進前誦七事,上曰,靜攝中召見者,有意矣,勉力爲之。敍五退,春馣進前誦七事,上曰,下去,勉力爲之也。春馣退,聖師進前誦七事,上曰,汝往見北京,山川,如何?聖師曰,東八站以內則險固,而以外則平地廣野矣。上曰,如欲用武,則何處爲好乎?聖師曰,山海關,好矣。上曰,下去善爲之,可也。聖師退,大顯進前誦七事,上曰,汝下去,將以何道爲政乎?大顯曰,臣本無才能,唯當克勤奉公,一心圖報矣。上曰,是矣。大顯退,欽明進前誦七事,上曰,汝欲爲循吏乎,欲爲能吏乎?欽明曰,循吏則固不敢,而能吏亦非願矣。上曰,下去,勉力爲之也。欽明退,敍中進前誦七事,上曰,汝則循、能中,欲何居?敍中曰,循吏不能及,而能吏則亦非所願矣。上曰,下去善爲也。敍中退,昭儉進前誦七事,bb上曰b,汝將何以爲治?昭儉曰,臣初受分憂之責,豈無善治之心,而何可望也?上曰,以安陰付汝送之,善爲之,可也。昭儉退,趙載述進前誦七事,上曰,誰也?東暹曰,判府事趙載浩之再從矣。上曰,一夫不獲,則負此召見之意也,善爲之,可也。載述退,準明進前誦七事,上曰,誰也?東暹曰,宋懲啓gg宋徵啓g之子也。上曰,甚類厥父矣。下去,勉力爲之,可也。準明退,持默進前,上曰,汝於勸武時,稱病脚蹇矣,今則好免,而爲南行治邑之政,則須勿用謀也。鳳漢曰,本來有病矣。持默退,尙厚gg象厚g進前誦七事,上曰,須善爲之,可也。尙厚gg象厚g退,志喆進前誦七事,上曰,汝欲以何道治邑乎?志喆曰,唯當竭力奉公矣。志喆退,鍾協進前誦七事,上曰,見汝,忽思孝昭殿三年內,見汝輩矣。汝欲以何道爲治乎?鍾協曰,臣本無才能,唯當竭力奉公矣。鍾協退,顯泰進前誦七事,上曰,下去,勉力爲之,可也。顯泰退,瑜進前誦七事,上曰,誰也?鳳漢曰,江都殉節人權順長之子孫也。上曰,然乎?前官徐覺修,善爲之矣,汝須勉力爲之,一如前官之政,可也。瑜退,彦愼進前誦七事,上曰,臥而召見,有意,勉力爲之,可也。彦愼退,命球進前誦七事,上曰,予則只見汝名而點下矣。將未免越海矣。命球退,億基進前誦七事,上曰,汝常思以吾君,以赤子付我,當竭力爲之,可也。億基退,雨澤進前誦七事,上曰,勉力爲之,可也。雨澤退,上曰,今番守令,皆近可矣。鳳漢曰,然矣。上曰,天無私覆,人君用人,豈可有愛惡厚薄,而大抵饒邑則無勢之人,不得爲之,爲吏判者,不能無私也。鳳漢曰,昨與吏判言此矣,大體大處劇邑,則鄕曲之人,不能善治,故自然以京城人,爲之云矣。上曰,此則然矣。鳳漢曰,昨政,張錫履入於守令望,而不得蒙點矣。上曰,誰也?鳳漢bb曰b,新豐府院君奉祀孫矣,臣雖未見其人,而人亦甚佳云矣。上曰,然乎?明日入診,召入,可也。予欲見之矣。上曰,彼兼春秋朴沁,乃松都人,而爲人純實矣。松都之人,皆太明於分數,而朴沁則不然矣。一次爲守令則好矣。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午後更爲煎入,可也。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備局有司堂上,午後內局入診,同爲入侍。又命書傳敎曰,二十八日傳香,禮房承旨依例擧行,來七月初一日,都承旨詣皇壇奉審。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備局有司堂上、平市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朴沁、姜趾煥,戶曹判書尹東度,備局堂上徐志修,平市令張錫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gg吳道亨g以次進伏。鳳漢曰,其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有何進御乎?上曰,進水剌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數意亦減,而胃脈不足,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理中建功湯一貼,夕後更爲煎入事,書出榻敎。上曰,予之疾,千態萬狀,今日忽然嚔咳,意以爲外氣矣,腹下又有痰氣之見形,予則三貼,欲止於今日矣。又如此,何以爲之?履亨曰,三貼限以今日者,蓋爲日氣甚熱,進御似難,故不敢仰請加進矣。提調及醫官先退,上曰,都提調則姑勿出去,可也。東暹曰,臣方出去傳香矣。他承、史入侍,何如?上曰,依爲之。注書出去率入,可也。臣履禧出,與偕入後,臣及東暹先爲退出。此下廳注書入侍

○辛巳六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思賢閤。大臣、備局有司堂上、平市令、畿伯追後入侍時,右議政洪鳳漢,戶曹判書尹東度,大司成徐志修,京畿監司蔡濟恭,左副承旨兪漢蕭,記事官任觀周,記注官朴沁,記事官姜趾煥,平市令張錫履進伏訖。上曰,今年麥事,慘矣,予不忍忘,又召卿等矣,聞宰臣與大臣,有所酬酢云,陳達,可也。徐志修曰,臣向往郊外,聞農民之言,則若過七月一朔,則庶可生活,而其前國家,豈不生活云,此言誠極可矜。今此劃給萬石,每戶不過二三斗分俵矣。朝家實難區劃之道,不可不救活此一朔之道矣。上曰,聞卿之言,實爲慘然矣。洪鳳漢曰,彼宰臣,善形容民情矣,畿民分俵,實爲不足矣。上曰,更爲商量,可也。洪鳳漢曰,忠州有儲置米,移轉船運,則可以接濟矣。上曰,今聞畿民困窮之狀,若親睹焉,心甚慘惻,復召畿伯,又問大臣,忠州儲置米五百石,楊津倉米五百石,江都米五百石,南漢米五百石特爲加給,其所區劃,首尾闊狹,大臣、道臣旣承下敎,以此卽爲分付。洪鳳漢曰,此,濟州牧使李昌運狀本也。以爲,今年牟麥之慘凶,挽近所無,還上裁減外,實捧之數,終無準捧之勢,不得已減三分之二,待秋退捧,而島民接濟之資,自六月念後至八月晦,磨鍊容入,則當初仰請外,不足之數,爲二千五百三十六石零,前後所請之數,準數劃給,然後可無顚連之患,請令廟堂斯速稟處矣。絶海民命,專係移轉一路,前此劃給,不爲不多,而今此守臣所請,如是詳盡,二千石特爲加劃,使之從便接濟,何如?上曰,依爲之。此島仰體昔意,感其民之誠,其常顧恤者,若或不足,雖悔何及?前所請未許一千四百石中,加給千石,而羅里舖gg羅里浦g不足者,從長區劃,卽爲船運後狀聞,俾無過時之弊。出擧條洪鳳漢曰,此,黃海監司李溵狀啓也。以爲,今年麥歉,擧一道言之,不無稍優尤甚之異,而至於金川、白川、延安、海州、康翎、甕津等六邑,最其尤甚,便同赤地,雖折米三分一之數,若一向督捧,則不無朝夕渙散之慮,無論春秋牟,卽今所捧外,一竝停退,待秋作租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六邑麥歉,果如是孔慘,則許多還上,不可定數勒捧,前此所捧者,若過秋麥四分一,春麥五分一,則依所請停捧,待秋作租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尹東度曰,祭享果實各品中,代封名色,一依頃日稟裁,更爲排月懸注,則本色封進反小,他果代封居多,不可不更稟釐正,而自五月至七月,黃栗、大棗、乾柿三品,以漢果代封,旣有中桂床各色蜜果,而又以實果之代,用漢果三器,事涉,如何?此必一時謬例,而遂載於元定例矣,宜有釐正,故敢達。上曰,漢果代封,甚無據,黃栗、大棗、乾柿代封,依筵中釐正懸注,其餘以本色封進,可也。出擧條尹東度曰,各陵名日祭及宮廟祭,俱用藥果床,而丁巳年,油、淸各一升加封,癸酉年又有加封,此外又有一床都加,而二位陵則無都加,永禧殿則有四床都加,都加之名,未知始於何時,而若是不均,今於新撰定例中,事宜稟裁釐正,故敢達。上曰,今後平均,各下一床都加。尹東度曰,元定例中嬪宮司鑰房,有甲小次五分之二,一年應下者矣。世孫嬪宮定例,今方磨鍊,一依嬪宮定例磨鍊乎?上曰,嬪宮、世孫嬪宮甲小次,嘉禮、大禮外,勿爲擧行。出擧條尹東度曰,頃因大臣所達,府院君家價,自戶曹顧助,送于內需司事,有成命矣。所送之數,不可不稟定,故敢此仰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洪鳳漢曰,其雖從略,數千之數,恐不可減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時守令,豈可曠官?諫院已署經云,一司除署經,今番都政諸守令中,畿甸守令及夫馬上來者,其令明日辭朝,未上來處,待上來卽爲辭朝。上曰,世孫別召見,以《史略》爲之。出榻敎上曰,張錫履進前。汝新豐之孫乎?張錫履曰,臣之五代祖矣。上曰,汝年,幾何?錫履曰,三十一矣。洪鳳漢曰,新豐之家甚零替,可悶矣。上曰,雖不親政,意在元元,於安陰縣監望首望,意謂無乃新豐之孫云,而未見其人,故以聞其名者點下。今日因大臣所奏,乃知新豐奉祀之孫,然爲官擇人之道,未見其人,難以下敎,故特召以見,雖爲官擇人,豈踰乎此?噫,新豐之後零替,心常慨嘆。旣聞奉祀,且見其人,平市令張錫履,令該曹守令待窠,卽爲懸注調用,使之官享國舅。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朴沁、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鳳漢曰,其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其間有所進御乎?上曰,進饅頭矣。鳳漢曰,令醫診候,何如?上曰,只兩廳首醫爲之。履亨、泰遠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大體與午間一樣,而數意則不甚大段矣。上進御湯劑後,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事,書出榻敎。諸臣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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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任瑋。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金履禧仕直任觀周。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當諭于入侍矣。

○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于尹東暹曰,入侍。

○兪漢蕭,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一番前部左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七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左部前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月初一日,與前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前部後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七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懿仁王后忌辰齋戒。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諸節,亦何如,而湯劑其已進服乎?臣等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持平金亮行在外,朴大有呈辭,掌令盧聖中牌不進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準海,以兵曹言達曰,今六月二十五日,私奴尙云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姜得瑜,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重完手本,則保放罪人沈瑴、柳泳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卞再希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師佐,年老病痼之人,重得風病,五朔危篤,勺水不入,轉側隨人,氣息奄奄,四肢不收,方在死生未分之中。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房gg保放g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洪準海,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基德,兼弼善鄭光漢除拜之下,不爲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辛巳六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朴沁、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璘gg皮世麟g、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寢睡安穩矣。鳳漢曰,昨日外氣,更若何?上曰,亦差勝矣。鳳漢曰,痰氣,若何?上曰,此亦無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且緩,微有數意,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鳳漢曰,自今日二貼乎,三貼乎?定奪然後,可以煎進矣。上曰,問於醫官,可也。履亨曰,上候如有外氣,則理中湯,似非當劑,日進二貼,而日數稍久遠,則亦無異三貼矣。上曰,然則以再進爲定,而理中建功湯一貼,申後更爲煎入,可也。出榻敎鳳漢曰,臣於明陵奉審往來後,有可達者,順懷墓主脈,樹木濯濯,自明陵相望,所見甚未安。此後則本墓官員及明陵、翼陵官員,同力種樹,以爲斯速長養之地,何如?上曰,本墓及五陵官員,一體種樹長養事,申飭,可也。出擧條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六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右副承旨洪準海,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李世珪、金德崙以次進伏訖。李奎采曰,夜間,睿候,何如?令曰,多有用慮處,夜不能寐矣。奎采曰,水剌之節,何如?令曰,口味酸辛,心氣不平,故不進食飮矣。奎采曰,請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曰,脈候不調,與昨一般,而掌心微而溫矣。令曰,鄭允協診候,可也。允協診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微數,額上猶未凊矣。令曰,大體與再昨,何如?方泰輿曰,別無動靜矣。奎采曰,湯劑,今日更無議定乎?令曰,前劑朝前當進服,姑止之。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朴沁、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璘gg皮世麟g、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鳳漢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鳳漢曰,有所進御乎?上曰,進御水剌矣。履亨、泰遠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平緩,而胃脈不足,則大體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事,書出榻敎。鳳漢曰,東萊府使洪名漢之赴任,幾至瓜滿,竝嶺東前任而計之,則洽過四歲,本來虛弱之人,重受瘴毒,目下病狀,實難酬應邊務,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卿思其代乎?鳳漢曰,俄取官案,考見半晌,而竟未得之矣。宋文載,或可合當乎?上曰,其人,弱矣。鳳漢曰,沈鑧亦可合,而以淸簡者言之,則無如兪彦述,而又有任㻐矣。上曰,任㻐,好矣。鳳漢曰,李惟秀方在同道,而亦淸簡云矣。鳳漢曰,開城留守金尙喆,自春至夏,以病在京,當此麥凶孔慘之時,民憂府事,一任抛棄,此專由於實病之苦劇,則雖不得强令還任,其在事體,亦難循例請遞,罷職,何如?上曰,開留與無端撕捱,有異,許遞,可也。出擧條上曰,開留則誰可爲者?鳳漢曰,備堂中朴相德,曾經吏曹參判,而近來備堂,亦不行公,此可合於此任矣。上曰,好矣。諸臣退出。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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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任瑋式暇。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金履禧仕直任觀周。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當諭于入侍矣。

○藥房三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于尹東暹曰,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奉敎書寫人具允鈺、尹東暹、李瀚,各賜鹿皮一領。

○傳于尹東暹曰,昔年七年直宿之時,不爲之,向者亦有下敎之意,近來朝廷問安,頻數爲之,此後其勿爲之。

○洪準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bb等b,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東暹曰,入直注書兼春秋、宣傳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懿仁王后忌辰。

○大殿患候,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世子患候,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而寒熱之候,其不往來乎?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持平金亮行在外,朴大有呈辭,掌令盧聖中牌不進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刑曹判書韓翼謩,判決事李光瀷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李宜老,兼弼善鄭光漢,左贊讀尹勉憲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兪漢蕭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辛巳六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朴沁、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寢睡安穩,而氣亦勝矣。鳳漢曰,水剌,若何?上曰,亦勝於向日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平緩調均,而數意尤減於昨日矣。上進御湯劑後,理中建功湯一貼,申後更爲煎入事,書出榻敎。鳳漢曰,東萊事,方難矣,黃州之數遞,亦雖可悶,而亦不可顧矣。上曰,黃州之數遞,亦可悶矣。金光國後,連爲數遞矣。鳳漢曰,以無老親者,言之,則又有李心源矣。上曰,若李福源則無慮,而心源則不如福源矣。鳳漢曰,兪彦述、朴師訥、權噵,皆可合之人矣。上曰,兪彦述則予未熟知,而權噵則不如其父矣,頃日以軍號事,見敗於予,而人則精矣。鳳漢曰,曾經北評事及書狀,而皆善爲之矣。李秀得,亦可合之人,而但年老矣。上曰,年老,何妨乎?甚好矣。鳳漢曰,然則當以李秀得、兪彦述、朴師訥爲望矣。上曰,可也。鳳漢曰,水原,非久又當作窠,而其代甚難矣。上曰,昔年有外都監之敎,水原則以武弁差出,似好矣。鳳漢曰,武弁,亦難其人矣。上曰,曾經將任者,誰也?鳳漢曰,李泰祥、吳𪼁、李潤成矣。上曰,皆好矣。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七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左副承旨兪漢蕭,弼善李基德,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編修官金匡國,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李奎采曰,夜間睿候,何如?令曰,與再昨一般矣。奎采曰,水剌、寢睡之節,何如?令曰,粥米飮連爲進之,而罷漏後暫睡矣。奎采曰,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曰,脈度小有數氣,而額上、掌心,微而溫矣。李世珪曰,脈度低而不調,額上有汗氣矣。令曰,與前,何如?泰輿曰,別無動靜,而大體差愈矣。奎采曰,湯劑更爲議定乎?令曰,前方淸暑六和湯劑進,宜矣。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朴沁、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鳳漢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鳳漢曰,水剌,若何?上曰,亦勝於昨日矣。鳳漢曰,今則聖心,更無復發之慮乎?上曰,今則似仍差勝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平緩,而胃脈不足,則大體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事,書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今番新除宣傳二員,使之入侍。臣出與偕入,上曰,進前,各奏姓名,可也。一人對曰,李漢五也。鳳漢曰,統制使李泰祥之姪矣。一名對曰,權必時矣。上曰,汝則嶺人,而已肅謝,都政前,或已來乎?必時曰,然矣。上曰,武弁則無白衣踰嶺之嫌乎?必時曰,武人,何敢如是乎?上曰,卽今嶺南武弁,合爲幾人乎?必時曰,今則道內,幾無操弓者矣。上曰,何故也?必時曰,操弓者,蓋爲得官之計,而近者則上京求仕,經年閱歲,或有蕩敗家産者,雖或得官,絶無高官者,故人皆懲戒,寧爲農夫,而不欲操弓矣。上曰,此言,是矣。漢五、必時先退,上曰,皆俊秀矣。鳳漢曰,今番都政,內三廳仕未滿四五日者,兵判依例出六事,陳稟,臣亦意其有例,承下詢而泛然仰對矣。追後聞吏曹之例,則直長外參下,雖一二日未滿者,元不得陞六,兵曹亦如此云,然則大關後弊,兵判推考,此後則一切防塞,以嚴計仕之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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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任瑋式暇。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金履禧仕直任觀周。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當諭于入侍矣。

○傳于尹東暹曰,藥房三提調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魚用霖若在京,則入診同爲入侍,李命鎭入診,同爲入侍。

○兪漢蕭啓曰,兵曹判書李昌誼除拜已久,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命召傳授,亦爲緊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東暹,以吏曹言啓曰,來七月初七日,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執禮、大祝皆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仁穆王后忌辰。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而寢膳之節,何如?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議定繼進之劑,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盧聖中牌不進傳旨未下,持平金亮行在外,朴大有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辛巳六月二十八日卯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右副承旨洪準海,加出假注書金躍河,編修官李基德,編修官金匡國,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李奎采曰,夜間睿候,何如?令曰,與昨一樣矣。奎采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以昏困之致,不能安寢,而水剌口味酸辛,別無所進矣。奎采曰,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比昨稍柔,而浮數不調,一般矣。允協曰,脈候左右三部,低而微數,額上、掌心亦未凊矣。奎采曰,議定湯劑,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柴胡四勿gg物g湯停止,淸暑六和湯,去人蔘、半夏,加黃苓gg黃芩g、山梔、貝母各一錢,五貼劑入,日再服,似好矣。令曰,依爲之。出下令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朴沁、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寢睡安穩,而氣亦差勝後,一樣矣。上曰,注書出去,同副承旨奉審懿陵,諸執事摘奸,果品以何物備設事,詳知以來,夕入診,同爲入侍事,傳諭,可也。臣履禧出去,傳諭後入侍。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理中建功湯一貼,申後更爲煎入事,書出榻敎。東暹曰,頃有翰圈節目持入之敎矣。上曰,持入,可也。臣履禧出而持入,鳳漢曰,史權,何等重大,而自上變通者,以主薦之人,每當薦時,輒以親疎好惡,爲薦故也,及其改薦爲圈之後,入於翰苑者,只有告狀,別無好況,人皆厭避,以不參召試,爲高致。臣意則以卽今前圈中,見屈於召試者,限三次召試,而三試皆見屈者,則可以用罰,而罰亦不宜過重,可爲弘錄者,使之一越其錄,以翰圈中人,通擬說書,而三次召試前,勿許陞六。且三屈召試,則枳望於說書,然後史權可重,而亦無厭避之人矣。上曰,新進之赴召試者,厭其不文之名,文雖善製,而必欲見落,至有漏字,以他岐陞六,其習可憎,故說書欲以翰林爲之矣。故左相及金奉朝賀,元無再試之議,而故相趙顯命,亦爲兼說書,行公,久矣。翰林之爲說書,何妨乎?予意不參召試者,勿許通淸,可也。鳳漢曰,爲法長久之道,不宜永塞,至於勿許通淸,則恐是行不得之事也。上曰,反思之,可也。如內局之篩藥材,篩之又篩,則必有査滓矣,李潭之卽赴召試,予以爲是矣,尹光紹以其兄之故,曳白,此亦是矣。鳳漢曰,故相臣尹趾完以舍兄取弟之故,不行翰林矣。若無三次赴試見屈者用罰之規,則以注書、察訪等職,翰林未出六之前,已陞高品,孰肯爲翰林乎?泰齊曰,翰圈定式之初,故相臣趙顯命以召試見屈者,永枳名宦之意,陳達矣。鳳漢曰,罰之以一越弘錄,則名官亦可以讀書做文矣。上曰,雖一番見屈,豈可以不文塞之,而且以今論之,漏於弘錄者亦有之,漏於弘錄,何怪之有?且以弘錄罰之,則此人君,以爵祿導臣也,須見李存中,可也。當爲淸顯者,孰能拔之乎?只以三試前勿爲出六定式,則好矣。上曰,頃日卿以能磨兒郞廳事,有所奏,而大抵庶蘖gg庶孽g之塞,自柳子光始,而近來則其類箇箇俊秀矣。以此二路,闊狹之似好,卿意,如何?鳳漢曰,先正臣宋時烈,欲通三曹而未果矣。臣意亦然,有才則皆可用矣,而以卽今論之,則中庶之宦路,有理文學官、引儀、能磨兒郞廳議藥同參矣,至於國家官坊,則進士然後,始爲參奉,而今則假銜郞廳者,皆爲參奉,然則無進士之異於幼學矣。上曰,然矣,而老於能磨一窠,亦可矜矣。鳳漢曰,臣仰奏之後,在外中庶輩聞之,亦皆自喜矣,聖敎至此,而假銜之路,則決不可開矣。上曰,能磨郞廳擧條及翰圈事,姑置之,更待下敎爲之,可也。鳳漢曰,各墓獻官,以南行差定,事甚未安,此後則以文臣差定,似好矣。上命書傳敎曰,祀典之重,豈云大小?陵祭獻官,文蔭武旣已通差,則唯於墓、廟祭,只差蔭武,事體不然,此後一依陵祭,勿論文蔭武、實職、前銜,隨品擇差事,分付。諸臣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同副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朴沁、姜趾煥,同副承旨李心源,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上曰,彼承旨,先奏之,可也。心源進前曰,臣馳詣奉審,則陵上無頉,諸執事摘奸則亦無頉,果品則漢果二器矣。上曰,漢果尙在矣。命心源先退,上曰,注書出去,取大享祭報府來。臣出取以入,命承旨讀奏後,鳳漢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事,書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今番祭享色郞廳姓名知來。臣出來問知後,入而仰奏曰,申益彬矣。命書傳敎曰,噫,夏秋大享,欲親行而俱未果,身雖憊臥閤中,心則懸於丹門,今雖差勝,今予之氣,省牲、省器,亦難必矣。莫曰攝行,必誠必慤。噫,此時與春冬有異,其欲致潔,何難之有?皆令知悉此意,受誓戒、隷儀時,一依親祭例,實、預差皆令進參,而旣行誓戒之後,其勿懸頉事,嚴飭該曹。獻官則有付標可知,而堂下以下,其雖數遞,何能知之?非徒不受其頉,若有稱頉者,草記重勘事,分付,執事中事故,亦未可知。有實、預差者外,堂下執事、都預差,亦令誓戒、隷儀,同爲進參,雖有不獲已充差之事,於都預差中陞實,不爲誓戒人,切勿塡差,其或牽於顔情,不遵此敎者,當該郞廳,令該曹隨現草記重繩,此時先禁,卽茹葷,一體嚴飭,不能愼者,令臺監呈課嚴治。予心若此,何拘常例?誓戒、隷儀,獻官以下諸執事進不進,其令吏曹書啓。諸臣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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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麟漢。左承旨任瑋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同副承旨李心源。注書金履禧仕直任觀周式暇。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當諭于入侍矣。

○傳于尹東暹曰,藥房三提調入侍。

○兪漢蕭啓曰,兵曹判書李昌誼昨旣違召,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漢蕭曰,騎馬二匹立之。

○傳于尹東暹曰,都承旨姑爲留在,待下敎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都承旨出去云,置之,編次人趙明鼎使之入來。

○以朴相德爲開城留守,李秀得爲東萊府使。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徽中、李在協、尹得孟,副司果單付。

左承旨任瑋坐直。加出假注書金躍河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宣懿王后忌辰。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持平金亮行在外,朴大有呈辭,掌令盧聖中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以判決事李光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推考徽旨捧入。

○任瑋達曰,掌隷院,久無堂上,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判決事李光瀷,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辛巳六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朴沁、姜趾煥,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亦若何?上曰,寢睡安穩,而水剌亦進御矣。上曰,注書出去,吏曹定式後,追贈單子持來,可也。臣出而持入。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平緩,而胃脈不足則大體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理中建功湯一貼,申後更爲煎入事,書出榻敎。上曰,生父亦有追贈之例乎?泰齊曰,養父已爲之,則生父亦追贈矣。鳳漢曰,近來追贈之弊亦多,至於戶曹參判追贈,人皆爲之矣。上曰,常人亦爲之乎?鳳漢曰,然矣。上曰,此則非矣。今番洪啓禧所奏張應起之贈職事,重臣之心則貴矣,而持平則過,故戶郞追贈,有意矣。上命朴沁,率忠翊將任文昌,忠壯將沈鑛入侍,下詢姓名後,上曰,忠翊、忠壯,各率軍三名,可笑,而亦安知此中無奮義之人也?仍命先退,上曰,今日梳頭而見之,則有白髮數莖,落梳矣。鳳漢曰,大體卽今可謂壽域矣。朝臣中,亦多有奉老者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九日辰時,王世子坐景春殿。藥房、分提調入對時,分提調李奎采,右副承旨洪準海,弼善李基德,加出假注書金躍河,記事官李昌任,記注官邊景鎭,醫官方泰輿、金德崙、鄭允協、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李奎采曰,夜來睿候,何如?令曰,頭疼,甚矣。奎采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氣甚虛煩,徹夜不能交睫,而水剌又無可言矣。奎采曰,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脈候滯數,與昨一般,而額上亦溫而不潤矣。允協曰,脈候左右三部不調,掌心亦微而溫矣。奎采曰,湯劑更無議定乎?泰輿曰,前方六和湯,亦日再服,好矣。令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辛巳六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編次人、宣傳官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朴沁、姜趾煥,編次人趙明鼎,宣傳官李漢五、權必時,醫官金履亨、許礈、金壽煃、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鳳漢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壽煃先爲診候,壽煃診候曰,左右三部度數,比昔年猶勝矣。上曰,八十四之人如此,亦貴矣。履亨等診候,皆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平緩,而數意之減,亦如朝診矣。上進御湯bb劑b後,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事,書出榻敎。上曰,今日則其氣緊見,不得不再進湯劑,而今日誓戒亦攝行,其氣之生,還爲幸矣。上曰,宣傳官,進前奏之。漢五進前曰,臣往西郊見之,則或有水根處,而東風連吹,故禾穀生蟲云矣。必時曰,臣往東郊見之,則禾穀茂盛,水亦不渴,農民以爲,十日內雖不雨,無旱災云矣。命漢五、必時先退。上命書傳敎曰,議藥□□金壽煃,以昔年老醫,五六年後見之,其果衰老,心甚惻然。令攸司相當藥物賜給,以示予意。上曰,葱熨備入,則不時氣見之時,當自內用之矣。藥房、諸臣先退,命明鼎進前,呼寫御製鳴蟬感、蒼蠅歎各一編,明鼎曰,頃日御製,以君子操名篇,好矣,而但操字有歌辭之意,未知如何。上曰,果然矣。明鼎曰,聖意旣寓於竹,則以有斐篇改之,何如?上曰,好矣,依爲之。上曰,近來魚物極貴云,海夫失業,可悶矣。此是均役之害乎?東暹曰,不無其害矣。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