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七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编辑

右承旨鄭純儉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行常參。

○鄭尙淳達曰,大司憲李奎采,三度呈辭入達,執義南惠老,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尙淳,以吏曹言達曰,通禮院左通禮安正仁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戶曹參判南泰會書曰,伏以臣,今方銜命出疆,遠違楓陛,不任瞻天戀慕之至。臣之所叨職名,不可仍帶往來,伏乞睿慈,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辛巳十一月初一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常參入對時,東右議政尹東度,行吏曹判書李鼎輔,右參贊韓翼謩,禮曹判書南泰齊,漢城判尹金陽澤,司諫李堉,副修撰洪述海,監察白泰源,吏曹正郞鄭文柱,戶曹佐郞鄭景淳,禮曹佐郞金龍甲,西兼工曹判書李益炡,兵曹判書具善行,刑曹判書李之億,兵曹正郞蔡廷夏,刑曹佐郞尹心協,工曹佐郞李普行,左承旨鄭尙淳,加出假注書任光鉉,記事官崔光璧,記注官朴祥馨以次進伏訖。東(以下一張七行刀削))堉曰,請卜連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以正王法。令曰,勿煩。堉曰,請稟于大朝,還收罪人天大酌處之命,快正王法。令曰,勿煩。堉曰,請罪人匡師更加嚴鞫得情。令曰,勿煩。堉曰,請絶島安置罪人來復,稟于大朝,還寢發配之命,仍爲嚴鞫得情,以正王法。令曰,勿煩。堉曰,請罪人張俊傑,稟于大朝,依律處斷。令曰,勿煩。堉曰,請罪人鄭得彪,稟于大朝,依律處斷。令曰,勿煩。堉曰,請稟于大朝,還寢罪人鄭起世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令曰,勿煩。措辭見上堉曰,今日常參令下之後,凡在群下,莫不歡忭,固當奔走率職,而諸司首堂,或不進參,誠爲慨然。雖未知其間事故之如何,而不可無飭,請首堂中不爲入來人員,竝推考,何如?令曰,依達。堉曰,獻納南鶴宗,時在忠淸道溫陽地,正言金蓍耉,時在忠州地,正言洪樂仁,時在京畿高陽地,司憲府執義南惠老,時在忠州地,掌令姜潤,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掌令邊得讓,時在龍仁地,持平李鳳祥,時在林川地,持平徐秉德,時在大興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堉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令曰,達之,可也。堉曰,頃者睿候未寧,臣民焦菀悶迫矣。近者連開兩筵三對,昨行次對,今又常參,臣民孰不欽仰?以經傳言之,聖莫如大舜,而伯益進戒曰,無荒于逸。且文王大聖,而不遑暇食,大禹,亦惜寸陰,成王初政,周公又以無逸二字,進戒,而朱夫子釋之曰,實萬世人主之龜鑑,以此推之,以無逸二字,爲日用着念之工,好矣。令曰,所達切實,當各別體念矣。洪述海曰,近日連開兩筵三對,今又常參,臣實欽仰不已,而但比來時氣乖常,冬雨連注,日煖如此,臣未知此何災異,而伏望邸下,益加勉勵,以爲弛災之道焉。令曰,留念焉。諸臣退出。

11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純儉。左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柳健。同副承旨徐命天坐直。注書兪恒柱式暇趙錫穆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只晝講。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金相福,副提調臣李彛章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差愈,五貼劑入,繼進日問候,宜矣。

○傳于成天柱曰,今日晝講後,初旬次對爲之。

○徐命天啓曰,今日次對爲之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司諫李堉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李長老。

○鄭尙淳,以嘉禮廳言啓曰,本廳各房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會同坐起,各樣員役,旣已差出,郞廳、監造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純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南惠老,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純儉曰,承旨持公事入對,召對,同爲入對。

○鄭純儉,以義禁府言達曰,義州府尹趙榮順拿處事,傳旨啓下矣。趙榮順下去京畿長湍地,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正言洪樂仁書曰,伏以,臣於日前,受暇辭陛,未及離發,我大朝命解館職,辭旨懇摯,前之所以特除,惟聖上恩也。後之所以順遞,亦惟聖上恩也。此眞無往而非聖恩,臣雖塗肝腦而赴湯火,將何以仰報聖恩之萬一,而迺者諫院除旨,忽下於省掃母山之時,恩榮所被,松檟動色。臣於是,手奉誥書,瞻望瓊樓,益不勝感惶之忱也,嗚呼,臺閣,國之耳目也。廟堂有爲,而臺閣論其得失,廟堂有事,而臺閣爭其是非,凜然有與廟堂相抗之意,故從古廟堂家子弟,未嘗居臺閣之職,而行臺閣之事,此因事勢然也。曾在先朝,文簡公臣金昌協拜臺職,以其時首相之子,連章冀免,末乃依范祖禹故事,力辭不居,至今士大夫傳之爲美談,昌協之文學經術,言議風采,何官不宜,而乃於諫官,猶且引嫌如此,蓋其處義,誠有所據,而亦豈非垂則於後者乎?今臣父方在首相,臣又忝叨是任,臣之不及先輩雖萬萬,目下難便之義,適與同焉,則臣之不得爲諫官,此可決矣。況臣特拜館職之日,大朝有敎曰,柏府薇垣,其父首揆,則雖除,曾無行公之人,此實出於我聖上曲諒之至意,而臣竊以爲,臣父居相職之時,臣不可以僥冒臺職,欽誦聖言,銘佩不忘,曾未幾何,遽承非分之除,此不過銓曹偶然檢擬,致有恩點之誤加耳。仰惟日月之明,雖或一時之遺照,天地之仁,必有終始之卒惠,則如臣情勢,不待臣言之畢,宜蒙鞶帶之褫,而若其庸懦譾劣,不稱臺閣之實,便爲剩語,臣何必覼縷竝陳,以添瀆撓之罪乎?且臣多日在野,重觸風寒,頭疼體束,症情頗惡,鄕居冷落,調治失宜,委席涔涔,望斷復路。玆不得不略構文字,縣道控籲,跡涉偃便,爲戾益大。伏乞邸下,俯垂諒察,將臣新授臺銜,亟賜鐫削,因令選部,勿復照擬,公私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辛巳十一月初二日辰時,上御景賢堂。藥房入診,晝講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記事官趙錫穆,記注官尹錫周,記事官鄭擇,知事韓翼謩,特進官具善行,參贊官柳健,侍讀官李仁培,檢討官洪樂純,武臣閔趾烈,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烱,以次進伏。大臣、備局堂上,追後入侍時,右議政尹東度,兼工曹判書李益炡,司直金聖應,行吏曹判書李鼎輔,刑曹判書李之億,判尹金陽澤,司直鄭汝稷、李章吾,禮曹參判洪麟漢,吏曹參判金尙喆,以次進伏訖。上讀《孟子》費隱章,仁培讀道不遠人章。上曰,文義奏之。仁培曰,忠恕違道不遠,學者之忠恕也。乾道變化,各定性命,聖人之忠恕也。上曰,於穆不已,亦聖人之忠恕也。仁培曰,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聖人若自以謂有能,則豈能造道之極處也?惟殿下,益加聖益聖之功而自强焉。上曰,以孔子之聖,猶曰未能,況下聖人者乎?於四者,雖欲能之,而無可伸之處。賓廳卽予之朋友,於此一事,猶可能之,而其乃學力之不逮何,於言顧行行顧言,心切愧忸焉。下番奏之。樂純曰,上番旣已詳奏,臣別無所奏,而孔子曰,忠恕違道不遠。朱子曰,盡己之謂忠,以盡己二字,爲殿下仰勉焉。翼謩曰,上下番所奏甚切實,惟殿下自强焉。上曰,予非謙也,於自强,尤切愧之。鳳漢曰,日氣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善睡而長夜甚苦矣。鳳漢曰,中宮殿患候,若何?上曰,快愈矣。鳳漢曰,令醫官診候。上曰,首醫診之。履亨入診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微弱則一樣矣,仍進御湯劑後,醫官先退。鳳漢曰,臣惶恐不敢達,而聖候猶未康復,親祭,何以爲之?上曰,氣則尋常矣。今當此月,愴懷一倍難抑也。東度曰,穩行揀擇禮,耿耿下懷,不勝慶幸矣。上曰,喜矣。鳳漢曰,戶曹判書金相福所帶藝文提學,雖是宿趼,文任特除後,仍爲行公,謂無其例,至於陳章,必欲一解,引義有據,許遞無妨矣。上曰,許遞,可也。出擧條鳳漢曰,此,咸鏡假都事,咸興判官李宗燁狀啓也。以爲坡知鎭gg乫坡知鎭g、麻田把守軍李元三,不知去處,地方官三水府使梁世絢,推覈把守等,則或稱虎囕,或稱越江云,雖未知其虛實之如何,而常時守直守令及邊將,全不嚴飭,致有此弊。三水府使梁世絢,坡知鎭gg乫坡知鎭g僉使成胤燁竝爲先罷黜,其罪狀,請令攸司稟處矣,而事關邊情,下於備局矣。李元三之虎囕與越江,初不執跡,以地方官草草一査,遽然狀聞,終涉泛然,拿罷則待前頭施行次,姑置之,元三去處,使之更爲詳査,斯速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此,平安監司李昌壽狀啓也,備陳江界今年蔘價蹬踊之狀,仍以爲,信使所用體蔘之卜定者,依前狀請,從市直貿取,尾蔘價一體添劃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頃因本道狀請,今此單蔘之價,每斤四百八十兩外,加給八十兩,則比丁卯從市直之貿,猶有餘數,宜無不足之慮,而原任大臣纔遞,方伯縷縷力請,道臣新到之初,深察民情,事勢又如狀請,不可無別樣軫念之道。今年當貿八十五斤之價,則更以九千五百二十兩加劃,以爲均排添給之地,而明年則本道蔘政,必不如今年之艱,自當依前擧行。至若尾蔘,則元定每斤七十兩之價,已自不小,故前以體蔘價中,自本道闊狹之意,有所分付,今又有此添給之擧,則尤無可論。且北道分定之蔘,乃是自關西移責者,今年當貿十五斤,價以西關價元數中,依本道磨鍊,爲先輸送事,一體分付,何如?右議政尹東度曰,信使旣退,蔘貿,分兩年爲之,則其在撙節經費之道,不必一時竝許添價,就已添劃中,先令措備今年當貿之數,而其餘姑待明秋,觀蔘路難易之勢,更爲商量處之,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趙暾補外已久,而尙未蒙宥,一時罪謫,似有處分之道矣。上曰,順興府使趙暾,飭已行,其令內擬。出傳敎上曰,趙曮病勢,何如而一向不出也?鳳漢曰,大體雖愈,而無勤力奔走之勢矣。上命書傳敎曰,副提調之任,自古有之,非趙曮一人,則尙不行公,其何分義?不自强則已,特命次對之時,決不可一任撕捱,副提調趙曮,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入侍。鳳漢曰,臨津長山之設施,今至八年,而臣於月前歷路見之,則樹木猶不多,種種亦不甚長,事之泛忽,莫此爲甚,其在警後之道,不可置之。摠戎使崔鎭海,從重推考,兩津別將爲先決棍,明年又無其效,更加論罰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兩鎭別將,令該營棍治。出擧條鳳漢曰,玉堂李徽中撕捱本職,連呈辭單云,事甚未安矣。上曰,欲與洪樂仁同去就耶?鳳漢曰,李徽中之特除,與洪樂仁,絶異,決不當同其去就,而一番暫解,亦無妨矣。上曰,許遞,可也。出擧條鼎輔曰,南漢行營修理之事,頃已陳達,而材瓦今方車運於栗木倉,山腰以上,勢難車運,自前木石輸運之時,城底近面民丁,有使役之事,敢此仰達矣。上曰,觀日候量宜用之,可也。出擧條聖應進伏奏曰,臣惶恐不敢達,而臣以不才無識,不可久居重任,且以私情言之,臣有八十老母,實難頃刻離側。伏乞遞削臣職,以便養老母焉。上曰,此言之發,曾已料得,而今難其代,何以爲之?鳳漢曰,實難其代,臣意則姑勿許遞,似宜矣。上曰,所奏,然矣,訓將,自是謹愼之人,今此所奏,亦由於謹愼也,姑勿辭行公,可也。聖應縷縷乞遞,翼謩進伏奏曰,聖敎如此,而固爲乞遞,誠非矣。推考,何如?上曰,承旨推考,可也。東度伏奏曰,臣猥蒙國恩,先臣諡號,旣已承奉,焚黃一節,在所不已,而正禮迫近,不敢言私,再揀擇後,一望許由,則可以往還松楸,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鳳漢曰,科前五十者陞六,乃法典,故向年尹勤,付檢閱後,亦卽出六,今檢閱鄭擇年六十,旣已付職,依例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翰林年,幾何?鄭擇起伏而對曰,六十一矣。上曰,年老而貌不衰矣。仍命書傳敎曰,翰林鄭擇,年過六十陞六,其下將付者,不可待朔,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牌招察任。鳳漢曰,義州府尹趙榮順,除拜已久,又有催促之命,而一向在外,迄無動靜,東壁玉堂之出除邊邑,名雖陞資,實則外調,揆以義分,不宜撕捱。況前後聖敎,開釋無餘,尤安可無所變動乎?國體所在,不可置之,臣則以爲拿處之罰,有不可已矣。上曰,邊臣事體至重,不可一任撕捱,將欲下敎,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初二日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召對,承旨持公事,同爲入對時,右承旨鄭純儉,加出假注書任光鉉,記事官李鎭衡,記注官朴祥馨,弼善李敬玉,副率宋在經,以次進伏訖。純儉曰,此乃禁府申目擧條也。令曰,讀之。承旨讀申目,令曰,除刑推議處者乎?承旨bb曰b,然矣,法典年七十,則似有分揀矣。令曰,擧條甚事乎?承旨曰,再昨大臣次對入對時,所達也,仍令讀之。令曰,竝達下,可也。純儉曰,無他公事,臣先退矣。諸臣退出。

11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純儉坐直。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柳健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徐命天坐直。注書兪恒柱式暇趙錫穆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下直,梨仁察訪柳燦。

○傳于李彛章曰,再明日動駕時刻,以辰正三刻爲之。

○徐命天啓曰,備局副提調趙曮昨日出牌之後,尙不承命,莫重命牌,已至經宿,事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命天,以嘉禮廳言啓曰,禮曹啓辭內,三揀擇定嬪後,卽詣別宮矣。別宮處所,令嘉禮廳啓稟定奪事,允下,而取考己卯謄錄,則當依前行之,其何更稟事,傳敎矣。今亦依前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前擧行。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今秋嘉禮時,應備物目,定例所載,及當方稟單子中特減者外,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天,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黃仁煐,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彛章啓曰,今此毓祥宮擧動時,留院及昌德宮守宮承旨,何承旨爲之乎?敢稟。傳曰,留院同副承旨,昌德宮守宮右承旨。

○徐命天,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庭試武科出身除防事,命下矣。出身元數六百三十八人內,甲科一人,禁軍二十四人,駕前別抄四人,別軍職二人,戊申出征四人,北漢十三人,陞堂上二人,鄕騎士十五人,年六十者十八人,水原別驍士三人,依例除納米,平安道七十四人,咸鏡道三十七人,廣州三人,東萊二人,江華二人,亦依前例各自本道本府,收米軍餉會錄,其餘四百三十四人,依法典竝令納米,而石數定以四石,自本曹收捧,軍需補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言啓曰,濟州判官韓有樞遞任,進上馬三匹,今方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廏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啓曰,今此毓祥宮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李宜老奉命出疆,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柳健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成天柱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南惠老,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右議政尹東度焚黃呈辭,令于成天柱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11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齋宿。左承旨鄭尙淳齋宿。右承旨鄭純儉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成天柱齋直。右副承旨柳健齋宿。同副承旨徐命天齋直。注書兪恒柱齋宿趙錫穆齋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彛章,以嘉禮廳言啓曰,本廳擧行諸事,自今日爲始始役,監造官一員,依前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嘉禮時竹冊所入靑大竹,以繕工進排之竹,終未得可合者,故例以內局所在者,取用矣。今亦依前例推用於內局,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輦輿新造時,不可無見樣,德應房所上輦一坐,依前例陪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取考謄錄,則三揀擇後,本家例爲移住於別宮近處矣。今亦依前例趁時修補之意,分付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潭爲司僕正。

右承旨鄭純儉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柳健達曰,明日毓祥宮仲朔親祭齋戒,再明日親祭正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南惠老,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新除授檢閱李長老,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11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隨駕直。左承旨鄭尙淳隨駕直。右承旨鄭純儉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成天柱隨駕。右副承旨柳健隨駕。同副承旨徐命天守宮。注書兪恒柱隨駕趙錫穆隨駕。事變假注書趙錫龍守宮

○上在毓祥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尙淳曰,爲百官軍兵,當御煖帽,百官煖帽,軍兵毛具。

○成天柱,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親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二更一點。

○傳于成天柱曰,挾輦及軍兵,給空石饋粥。

○又傳于曰,爲三軍用心矣,風勢稍止可幸,使之設粥矣。已饋乎?知入。

○成天柱,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及挾輦軍等,給空石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別抄及兵門把守斥候伏兵軍等處,給空石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鏽爲兵曹參判。

○成天柱,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將校軍兵等處,給空石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標下軍兵及挾輦軍等,給空石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闕內巡檢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申飭事,例爲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鄭純儉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純儉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南惠老,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黃海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金川前郡守李晟虛錄還穀之罪,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李晟前以他罪,定配於巨濟府,發遣府書吏,拿來取招後,稟處,何如?令曰,依。

同副承旨徐命天守宮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守宮直

○上在毓祥宮齋室。

○徐命天啓曰,兵曹都摠府來言,闕內各處守直軍兵等夜巡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初五日辰時,上詣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柳健,記事官兪恒柱、趙錫穆,記注官尹錫周,記事官鄭擇以次進伏。上具翼善冠,着衮龍袍出崇賢門,諸臣侍衛。鳳漢曰,聖體,若何?上曰,氣愈矣,仍進御湯劑。善行進奏曰,兵曹參判金器大在外,故侍衛不備矣。上曰,兵曹參判金器大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事。駕前下敎上曰,時御所當稱宮,而近來留院承旨取稟時,下闕稱以守宮,此闕稱以留院,誤矣。此後動駕,守宮留院取稟時,此闕稱守宮,下闕稱留院,可也。彛章曰,時御所,承旨之稱守宮則誠當然,而下闕承旨之稱留院,似不襯着,稱昌德宮入直,似好矣。上曰,其言果是,此後依此,取稟,可也。仍乘輦出興化門,幸詣毓祥宮入齋室後,諸臣退次gg退出g。

11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鄭純儉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右副承旨李顯重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潭坐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毓祥宮親祭罷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孝章宮歷臨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不知今日君父之心,時刻單子,輕先gg徑先g書入,事體寒心。諸承旨遞差,隨駕五衛將,趙命周、權承旨差下。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動駕,承旨當備員,一員有闕代,太僕正李潭除授,卽爲牌招隨駕,一員有闕,守宮承旨隨駕,五衛將徐敏修,假承旨差下,如前守宮,房順房三院,副提調兼。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望苟艱,今始初見,曾經承旨外任,已過二年人,竝內擬。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承旨、左副承旨遞差,其代,具允鈺、任瑋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仍兼,牌去來申飭。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動駕之日,豈如此乎?駭然。三承旨解見任,參判蔡濟恭除授,牌招察任。

○傳于蔡濟恭曰,時刻單子置之,初嚴,待下敎擧行。

○又傳于曰,司直尹得養、韓光會、沈履之,參議鄭遠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仍。

○傳于鄭純儉曰,新除授兵曹參判,卽爲牌招察任。

○又傳于曰,今日如此乎?承旨牌去來,申飭,傳旨及上書,勿稟。

○又傳于曰,雖備局薦望,解由勿拘,況特除而如此乎?勿拘解由,牌去來申飭。

○又傳于曰,明日當文臣製述,時刻,辰正三刻爲之。

○又傳于曰,有乘輦差備,內乘爲之。

○傳于蔡濟恭曰,百官軍兵雨具。

○又傳于曰,左、右、副換房。

○蔡濟恭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鄭純儉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純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南惠老,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初六日四更一點,上御齋室。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柳健,記事官兪恒柱、趙錫穆,記注官尹錫周,記事官鄭擇以次進伏。上具翼善冠,着衮龍袍,仍詣板位前行四拜禮後,詣神位前行初獻禮,亞獻官、終獻官,以次獻酌後,上詣望燎位焚祝,禮畢後還入齋室,是日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韓光會,左副承旨徐命天,同副承旨李潭,記事官兪恒柱、趙錫穆,記注官尹錫周,記事官鄭擇以次進伏。上具翼善冠,着衮龍袍出齋室,諸臣侍衛,孝章、懿昭廟歷臨事。駕前下敎挾輦右列哨官記過事。駕前下敎上歷臨孝章廟,回駕入興化門,殿座崇賢門,拿入左右把摠,命宣傳官下敎曰,軍兵雨具令已下,而右邊軍士,不着雨具,汝等不善檢察之致也。書當決棍,而今日異於他日,故今雖參酌,此後則凡事惕念奉行,可也。上曰,承旨有闕代,李顯重除授,參知有闕代,任瑋除授,堂上試官,成天柱、洪名漢差下,堂下授點人,勿施,特命製述,意蓋深矣,政院申飭,一齊進參。出傳敎上曰,一時飭勵,欲爲下敎而未果,兩人之中,亦有弦韋,前校理朴師海,前修撰李在協竝敍用,李在協副校理除授。出傳敎上曰,再明日揀擇時刻,以辰正三刻爲之。出傳敎上仍入大內,諸臣退出,兵曹判書具善行,追後入侍進伏。上曰,崔東岳以武將之子,得參今番庭試文科初試,實非其所業,且觀其爲人,有赳赳之器宇矣。善行曰,竭誠報國,文、武,何殊也?上曰,今番庭試文科初試人崔東岳以武將之子,宜歸本宗,分付三軍門,將官卽爲調用。出傳敎諸臣退出。

11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鄭純儉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右副承旨李顯重。同副承旨李潭坐直。注書兪恒柱仕直趙錫穆式暇。事變假注書趙錫龍式暇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韓翼謩,副提調臣蔡濟恭啓曰,親詣毓祥宮,徹曙將事,歷臨孝章廟,侵夜還宮,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矣,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朔之內,微忱情禮皆伸,追慕憶昔,此心一倍,頃已諭,氣差愈,湯劑停,亦勿問候,依前下敎,時或殿座時煎入。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讀券官李鼎輔付標望筒,傳于□□□曰,金陽澤爲之。

○蔡濟恭,以禮曹言啓曰,文臣製述時應製人,例自本曹捧甘,各司受擧案書啓,而曾經侍從臣罷散人,則使各部受擧案矣,今此文臣製述應製人有無擧案,屢屢催促,終不書呈,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部官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

○徐命天,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嘉禮時所用物力,比癸亥差減磨鍊之意,纔已筵稟定奪矣。惠廳米三千石,詳定米三千石,兵曹木三十同,錢三千兩關西別餉木三百同,錢五千兩,分排劃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顯重,以義禁府言啓曰,藝文館檢閱李長老拿處事,啓下矣。李長老時在京畿廣州地云,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鼎輔牌不進,參判金尙喆進,參議徐命膺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潭進。吏批啓曰,判書牌招不進,參議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平山府使,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得養爲大司憲,洪梓爲大司諫,任希孝爲正言,趙暾爲戶曹參判,李得宗爲工曹參判,李彛章爲同義禁,金元行爲工曹參議,洪景命爲司僕正,閔範洙爲平山府使,李燮元爲寧越府使,具善長爲砥平縣監,權極爲陽川縣監,鄭槃爲麒麟察訪,沈勗之爲兵曹正郞,李道翼爲廣興主簿,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具善行病,參判沈鏽病,參議鄭基安病,參知任緯,昌德宮入直,參知洪名漢進,同副承旨李潭進。兵批啓曰,鍾城前府使柳顯章遞付京職送西事,命下矣。本曹亦無相當窠,依例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允。

○以李晉大爲三田渡別將,鄭道郁爲長山別將,以李漢五爲北道參軍單付,以池日浩舊乫坡知權管仍任事,承傳。

○徐命天,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王世孫嬪再揀擇時詣闕處女,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鄭純儉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純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南惠老,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諫李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司諫李堉牌不進罷職傳旨,令于鄭純儉曰,推考徽旨捧入。

○鄭純儉,以義禁府言達曰,門黜罪人鄭光忠、鄭光漢、鄭運維、李世演、李晉圭、蔡緯夏、鄭恒齡、張淀、韓師直、權穎、金尙集竝放送,投畀罪人全羅道康津縣洪趾海,珍島郡李東泰,慶尙道機張縣尹冕東,咸鏡道鍾城府柳思欽,茂山府金相翊,忠淸道沔川郡李基德,泰安郡任觀周,舒川郡李顯祚,唐津縣尹得孟等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門黜罪人竝放,投畀罪人等放送事,分付於各該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說書崔光璧書曰,伏以臣,有七耋偏母,素多疾病,而積年風眩,便成膏肓,居常綿綴,氣息奄奄,小失將攝,輒復添劇,近又挾痰發作,怪祟迭闖,浹朔彌苦,症形非細。在臣情私,實無頃刻離捨之勢,而第緣嚴召荐降,不敢一向違傲,竊欲一伸微忱,獲近耿光,怵分畏義,抑情供仕矣。卽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母宿病沈篤之中,又添重感,寒熱交攻,症涉危篤,飮啖全却,眞元積凘,奄奄有朝暮難保之慮,遠地委伻,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門,孝理之下,庶蒙諒察,而擅離之罪,臣實有之。伏乞睿姿gg睿慈g,削臣之職,以便往護,治臣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辛巳十一月初七日巳時,上御景賢堂。文臣製述,藥房入診同爲入侍時,左承旨韓光會,左副承旨徐命天,右副承旨李顯重,同副承旨李潭,記事官兪恒柱、趙錫穆,記注官尹錫周,記事官鄭擇,試官讀券官尹東度、金陽澤、洪麟漢,參試官李翼元、鄭尙淳、洪名漢、成天柱,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韓翼謩,副提調蔡濟恭,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卽再揀擇之日也,今日表題。意亦在焉,誠爲國家長遠之慮也。仍命書懸題後,上曰,初不入庭人及入庭不作人,只今番竝禁推。出傳敎都承旨入侍事。出榻敎三提調、醫官追後入侍,鳳漢曰,日寒如此,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善睡而厭進,則一樣矣。鳳漢曰,中宮殿患候,若何?上曰,快兪矣。鳳漢曰,令醫官診候。上曰,首醫診之。履亨入診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微弱則一樣矣。上曰,累日勞動,而氣則尋常,精神亦無所損,此必是建功之效矣。鳳漢曰,聖候如此,亦天也,伏願益加保嗇焉。鳳漢曰,都廳事,當差出,而無可擬之人,何以爲之?李瀰,似好矣。上曰,渠兄陞資未久,此人則不必急矣,予亦有意於此人矣。鳳漢曰,鄭光漢今在罷職中矣。上曰,罷職傳旨,注書持入。賤臣錫穆,承命退出持入後,潭枚擧以奏。上曰,飭已行,鄭光漢、鄭光忠、鄭運維、李世演、李晉圭、蔡緯夏、鄭恒齡、張淀、韓師直、權穎、金尙集竝放,門出給牒,洪趾海、尹冕東、柳思欽、金相翊、李基德、尹得孟、任觀周、李顯祚、李東泰竝放送,前大司諫李廷喆與李正吾,事同飭異,一體敍用。出傳敎上曰,殿庭有此排盤之事,誠極駭然。兼史出去,食床入來人知入。錫周退出知入,上曰,食床入來人,呈券後禁推事。出傳敎上曰,堂上外任人,注書知入。賤臣錫穆,承命退出知入後,仍命書傳敎曰,今問銓曹,曾經喉院之臣爲守令者,多至數十餘人,而幾皆文窠,今雖內移,乏人則一,其中定州牧使洪榟,谷山府使李彦衡,春川縣監沈鑧爲先內窠隨闕備擬,定州則以武臣差除,谷山、春川,武臣文窠中通擬事,分付。鳳漢曰,守令多闕,開政,似好矣。上曰,政官牌招開政,此時守令,不可不另擇事,分付。出傳敎上曰,飭已行,邊臣事體,焉敢若是?趙榮順特放,其令卽爲入來謝恩後入侍。出傳敎上曰,翰林付職之後,其涉稽滯,令該府處之。出傳敎鳳漢曰,戶判有稟達事,來待矣。上曰,戶曹判書金相福入侍事。出榻敎相福曰,嘉禮廳郞廳以戶、禮曹郞廳差下事,下敎,故以戶曹郞廳及禮曹郞廳,差下,而禮曹郞廳李仁默病難察任,故許遞本廳之任,而自前文官郞廳之代,或以蔭官差下矣。以司僕僉正李憲鎭,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福曰,都廳差出,事甚緊急,而大臣旣以前執義鄭光漢,陳達,仍卽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鄭光漢方在罷散中,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福曰,定親禮物及本房禮物所盛唐朱函一部,具袱造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福曰,輦輿翼帳內供,連用廣的,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廣的爲之,可也。出擧條相福曰,同牢宴所用玉童子一雙,定例中減下矣,此則不可無者,敢稟。上曰,當自內取用,習儀時砂童子,亦勿造用,可也。出擧條相福曰,頃日光明殿修理時,以翼帳及下排,依下敎擧行,而世孫宮嘉禮時定例,司鑰房下御筆減下矣。亦當依此擧行,而凡大禮時,各殿各宮排設房書房色各種,待手本上下事,載在定例矣,今番待手本擧行乎?上曰,竝置之。出擧條相福曰,敎命印冊所裹袱及竹冊隔襦袱,依傳敎皆以紬磨鍊啓下,而印朱筒盝及敎命竹冊匣櫃內塗,無啓下之事,世孫冊禮時用廣的,何以爲之乎?上曰,一體以紬爲之,後皆倣此。出擧條相福曰,別宮所用綵綃屛一坐,別單啓下,而圖則定例中臨時,取稟矣。長廣帖數,何以爲之乎?上曰,屛風,置之。出擧條相福曰,凡服用昔之純金者,皆爲鍍金事,下敎,而同牢宴所用雙耳單葉杯一雙,以純金依定例啓下別單矣,何以爲之乎?上曰,銀杯鍍金,後亦依此。出擧條相福曰,輦輿粧飾,依傳敎竝用錫粧,敎命竹冊櫃與印朱筒盝粧飾,世孫冊禮,皆用錫粧。今亦依此擧行,而至於竹冊粧飾,則世孫冊禮用銅鍍金,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錫粧,好矣,此後都監一體擧行。出擧條相福曰,世孫嬪宮冊封後,似宜有幕次磨鍊之節,而定例所無,何以爲之?敢稟。上曰,置之。出擧條相福曰,頃日傳敎中,宜有差等,竹冊只內匣事,下敎矣,凡竹冊內匣裹裌袱,內函裹裌袱,外櫃裹單袱而封標矣。竹冊內外函櫃,載於圖式,何以爲之乎?上曰,只內匣爲之,而函與櫃,竝置之,此後皆去之。出擧條東度曰,備局副提調趙曮,特牌之降,已累日而來待闕外,尙無變動,事體誠極非矣。上曰,罷職,可也。出擧條上曰,趙榮順使之入侍。賤臣錫穆承命出,與榮順入侍,上曰,初入侍耶?榮順曰,唱榜時入侍矣。上曰,初見着帽入侍,思乃祖之事,不覺愴然矣。汝以經幄之臣,今爲邊臣,其何以措治耶?榮順曰,臣釋褐纔十餘年,而未免白面書生,於字牧之任,曾未料度,而猶當竭誠奉公矣。上曰,汝往哉,無負予心,可也。榮順曰,臣向來妄言,未槪聖心,知臣以浮囂躁競之流,深切悚蹙焉。上曰,浮囂躁競,雖身自不爲,坐而不禁,亦非矣。榮順曰,伏未知今此下敎指誰某,而臣之本情,則不如是,亦非有意於媒進之計也。上曰,媒進二字,誠非矣。榮順先退,上曰,義州府尹趙榮順,旣已謝恩,其令不多日內辭朝。出傳敎科次考畢後,上曰,居首副司果金普淳,半熟馬一匹賜給。出傳敎上曰,雖有輕重,便是國試,而殿庭傳排盤之事,初欲令該府處之,更思之,重試有傳食之事,參酌,當後人從重推考,禁亂官不能檢飭,事體較重,下義禁府推考。出傳敎諸臣退出。

11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韓光會昌德宮入直。右承旨鄭純儉。左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右副承旨李顯重。同副承旨李潭坐直。注書兪恒柱仕直趙錫穆式暇。事變假注書趙錫龍式暇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只晝講。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命天曰,中旬法講,今日晝講爲之,次對兼行,皆入後詣閤,只入正時。

○徐命天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司諫李堉,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純儉曰,監司金時默女,參議徐命膺女,司果兪彦鉉女,三揀擇入,餘許婚。

○傳于徐命天曰,入侍。

○又傳于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嘉禮廳堂上以下郞廳、監造官,列錄書入。

○鄭純儉,以嘉禮廳言啓曰,本廳都廳郞廳鄭光漢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嘉禮時,王世孫嬪敎命竹冊文製述官望單子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韓光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得養,執義南惠老,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刑曹達辭內,今番武科殿試時,出身鄭泰亨、表光有等變名代射,捧價放賣之罪,移本府處之事,依下矣。鄭泰亨、表光有,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敦寧都正邊致周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劇,飮食全却,昏不省事,以此病狀,無望供職之勢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辛巳十一月初八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引見入侍時,特進官鄭汝稷,同知事金尙喆,參贊官李潭,侍讀官李在協,檢討官李得培,記事官兪恒柱,編修官金匡國,記注官崔昌國,武臣具觀徵以次進伏,領議政洪鳳漢,右議政尹東度,兼工曹判書李益炡,右參贊韓翼謩,兵曹判書具善行,刑曹判書李之億,判尹金陽澤,副護軍李章吾,禮曹參判洪麟漢,事變假注書趙錫龍追後進伏訖。上講《中庸》第十三章,在協讀十四章,上講新受音。在協曰,此章,以其當位言之,而其所當爲之事,不過平常底道理,而至於和平寬易之域,不可一蹴而到,必先自恐懼戒謹而約之,以盡明善誠身之工,然後可致,故必以反求諸身結之者,此也。殿下聖學高明,固非如臣末學所可窺見,而《詩》讚文王之德,有曰,不大聲以色,近來以符驗之著於外者,見之,則政令之間,或多有急迫卒遽之處。雖以向日諸承旨倂遞言之,該房自有主者,一時倂遞,觀瞻甚惑,終非大聖人不大聲色之道,向所謂和平寬易者,恐不如此矣,臣非謂殿下有欠於明善誠身之工,惟願益加留意焉。上曰,諸臣不知予卅載苦心,故有向日之事,而儒臣今引文義,敢爲提起,推考,可也。在協曰,臣非謂承旨之無罪,臣旣有所懷,故敢達矣。李潭曰,嚴敎之下,敢爲分疏,從重推考,何如?上曰,遞差,可也。在協退出,得培曰,上番初登筵席,辭不達意,致此失奏,而遞差則過中矣。上曰,下番亦敢營護分疏,遞差,可也。得培退出,上曰,予之三講,出於追慕,三對非樂爲,而儒臣不知予之苦心,只顧其名,反謂予卒遽,極爲非矣,渠之父與祖善矣,而儒臣則不如矣。命注書,大臣、備局堂上入侍,鳳漢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湯劑,進御乎?上曰,有酬應之事,進之,可也。上曰,再揀已過,當於三揀日下敎,而榜則已出矣,予意已露,孰不知之?鳳漢曰,癸亥年再揀後,亦以筵說諦得,今亦敢請聖意之有定矣。上曰,再揀後,自內不無往來之事,本家亦已知之矣。卿獨不聞知耶?今日予捲簾見之而下敎曰,今日則以八寸孫見之,三揀日則當以孫婦見之,而書給五世繼昔,一倍追慕,雖爲宗國,寔負卿家十六字矣。《詩》之關雎章,德與化備矣,今日見之,德華形於外而果淑善矣。鳳漢曰,聖揀歸於德善之門,慶幸曷勝?東度曰,此家素稱福厚而純善矣。上曰,雖如此之家,人若不善,則無可取也,今日見之,果極淑矣,明年嘉禮,又値壬午年,此亦不泛矣。鳳漢曰,宗國之倚賴於此家,曾爲不小,而聖意今如此,此實國家無疆之福也。上曰,然矣。鳳漢曰,昨政新除陽川縣監權極,以戶郞未準朔而擬差,誠有違於格例矣。上曰,予欲問之,大臣先奏,銓官詳奏其故。尙喆曰,觀其科策,若有經綸故果擬,而兵、禮郞官,不拘準朔矣。上曰,經綸,奚試於陽川?尙喆曰,陽川,雖凋弊,足可試其治蹟gg治績g。上曰,權扶之玉堂,在於何年?李益炡曰,丁未爲校理矣。洪麟漢曰,非丁未乃戊申,而爲修撰矣。鳳漢曰,今聞銓官之言,不無所據,臣等旣已陳達於筵席,而無所究竟,則該曹必當眩於奉行矣,此後則三曹文郞廳,勿拘朔數事,定式,好矣。上曰,依爲之。麟漢曰,失火三廛中,望門床廛,官貸錢爲六千兩,每年以千兩定捧事,爲式,故皆以爲難,三年則以五百兩定式,三年後則以千兩定捧,以爲畢捧之地,似好矣。上命書傳敎曰,頃者臨門時,望門床廛官貸錢,自明年限三年捧五百兩,三年後每年依初定式許捧事,下敎,今聞提調所奏,擧條云,以此分付各衙門,其若督捧,非恤民之意,令備局消詳,分付。上命兩大臣進前曰,欲爲次對,故今日先爲法講,而浮囂躁競,人心世道,姑捨勿論,卅載苦心,意有所在,而目今世道,果如何哉?體天建極,聖功神化八字,予甚愧恧,辛、壬予在銅闈時,見之,其前則猶有可望矣。厥後無足道者,今日,何等世界耶?自黨而爲逆,諸臣若知其然,則必不爲黨矣。卿之所奏,一斥不復之數三人,予無他意,不過爲國苦心而然也,趙榮順,昨始見之,不如其祖矣,趙觀彬則其人善好矣,而作文及才操則甚怪駭矣。榮順,渠言媒進,而予亦思媒進二字,而予之媒進之言,無心之言也,榮順媒進之言,則有心之言也。渠雖舊日經幄之臣,今爲一邊臣,則殿下見誰之說,何敢爲之乎?渠雖至下大夫,便是釋褐小臣,則誠放恣而過甚矣。卽欲處分,而頃者徐志修陞擢,遽至斥逐,予亦追思愧恧,今若又斥榮順,則有若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之意,故不果,而不當置於二品職,欲除邊地堂上矣。仍命書傳敎曰,噫,頃聞大臣所奏,垂涕特除趙榮順春坊,非爲人也,卽予三十載苦心,伊尹,雖處畎畝之中,以一夫不獲所爲羞,況爲人君者乎?使榮順小知君臣分義,亦思乃祖,其宜感涕無從,而其擧措之若常,奏對之駭聽。予若不覩不聞,而名雖舊經幄,今爲一邊臣,因下敎,莫知殿下見誰等說,放恣以對乎?堂陛不嚴,分義墜乖,其當嚴處,而渠雖非矣,感昔甄用,一登復逐,非王者用人之道。其雖參酌,其在懲舊習嚴君臣之道,不可循例處分,故其欲先諭大臣而下敎,今日次對之命,蓋此也。決不可仍於二品之職。義州府尹趙榮順,鍾城府使除授,今日辭朝,時任府使柳顯章,遞付京職,灣尹其令當品議薦。沈鏽初則慮其有才操矣,果不然矣,而故李領府事吏議時事,予果疑之,及聞金bb奉b朝賀言,而知其心矣。鳳漢曰,臣與榮順,果未相親而,近來則與前有異云,而坐地甚好,其人亦可惜,故臣屢次陳奏,而昨日入侍出來後,臣與僚相,同坐闕中,故請來問筵對說話,則渠亦有不善對之慮,於此可見其本心矣。東度曰,昨日失對,不過生疎於筵席之致也。上曰,予當卽爲處分,而召見卿等,一諭後,欲雍容處之,故今日爲次對者,此也。鳳漢曰,以李潭言之,有氣,故或有不從容之事矣。上曰,李潭之氣,可用之氣,榮順之氣,爲才操之氣也,媒進二字,爲沒題目,今日諸臣,若不歸於媒進之目,則予心甚樂矣。予鎭定今日之世道,而此輩若被罪,則不知渠之有非,猶有抑菀之心矣,豈不難哉?文武有相似者,武則張志恒也,文則趙榮順也,大加摧折然後,可以用之矣。上命書傳敎曰,昨已抹去句語之後,儒臣之不顧予心,反顧諸心,文義張皇以奏,於儒臣初登法講,先務名而不顧重事,事體寒心,而不過推考,則敢欲分疏,事體尤寒心。不獲已特遞,則一番營護,亦涉駭然,故一體遞差,方長宜惜。噫,今日命法講,意蓋深矣。一則昨日命題,亦非偶然,因一命題,反招自悚之歸,表工蕩然,無一慨切之句,僅得二人,而彌縫科次,此亦誠淺,若不追慕此講,無以仰謝此心而然也。一則三講,其雖追慕,三對,卽予强爲,而心有耿耿者,故先諭大臣而處分,欲命次對,而中旬講不爲之前,不欲倒置,亦予苦心,故先命法講,次命次對者也。因此文義未了,景像不佳,儒臣雖非追慕,意重不可駭觀瞻,兩儒臣竝勿遞,次對,三司無人,竝牌招入直,依例入侍。傳曰,一時誨飭,何敢撕捱。況不待諸臣之奏,特命勿遞,意蓋深矣。何心納牌,何心違牌?分義道理,俱涉寒心,副校理李在協,修撰李得培只推。予之恒心,不欲爲無所據也,特命晝講,一讀若此,豈追慕之意哉?次對入侍,亦第二件事也,經筵夜對,一也,卽爲牌招,其行夜對。上命金陽澤進前,下敎曰,予曾在摠府時,與卿父爲伴職矣,今日卿以摠管入直,予心感舊矣,卿年向衰,漸有乃父之典型矣。卿方帶補養官之任,須善輔導我世孫,勿負予意。鳳漢曰,彼重臣言於臣曰,當盡心於國事云矣。陽澤曰,臣入直摠府,奉覽御製懸板,不勝敬欽,而聞此下敎,感泣無地,補養之任,臣豈堪承,而第當盡悴報效矣。東度曰,臣得蒙恩暇,今方下鄕,一望之間,離違筵席,不勝悵缺,而第有所仰達者矣。三公備員,首相旣已陳達,而今將辭陛,故又此敢請矣。上曰,予已留念,而春間無一相之時,猶能堪過,今則有卿二人,一相爲鹽,一相爲梅,則非比於鼎席俱空之時,而凡事予欲無過多之意,故姑在留念中矣,兩儒臣夜對入侍。上曰,今此夜對之意,蓋深矣。上番儒臣,兩次經筵,景色不佳,故特命此講,君臣當一體釋然,可也。命讀夙夜箴訖,又命承旨讀序文曰,承宣讀之,可也。潭讀奏文義,復奏曰,殿下方講夙夜箴,而箴中有不作思,惟心神歸宿之句,意蓋深矣,毋煩聖慮,安定其氣,則此句之意,可諦得矣。上曰,好矣。上曰,灣尹,誰可爲之?領曰,任㻐、兪彦述、朴師訥、具允鈺,好矣。上曰,沈墢爲萊伯時,以承宣爲之,彼承旨,何如?領曰,果好矣。先爲試用於此等之任,可合矣。上曰,此承宣若爲灣尹,則彼國之人,越視鳳皇城外,必皆慴服曰,彼灣尹乃向年監市御史也云爾,則鎭邊之道,豈不好哉?東度曰,此人果是律己淸嚴之人也。鳳漢曰,又有可合之人,卽沈履之,而亦以親年爲拘矣。上曰,然則難矣,旣已停當,當以彼承宣首薦,副末薦,則卿等相議爲之。鳳漢曰,此,全羅監司朴道源狀啓也,更陳前劃災結不足之狀,仍以畓災,依前所請,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當初加請,極涉過多,故重推防塞,而道臣今當遞歸,又此狀請,可見其爲民之誠意。且本道,雖非全一道告歉,數十邑被災,則誠亦孔酷,戶曹事目所許之災,宜有不足之慮,三千結加劃,何如?上曰,特許四千結,可也。鳳漢曰,此,京畿監司金時默狀啓也,備陳俵災不足之狀,仍以該曹給災外,加劃一千結事,令廟堂稟處矣。戶曹事目災結之中,若除廣州,則宜無不足之患,而道臣狀請,如是縷縷,前伯旣已筵稟,其在寧失於民之道,不可一向防塞,七百結參量加給,何如?上曰,畿甸,異於他道,特許八百結,可也。鳳漢曰,貢市句管堂上,方有窠一員,當以吏曹參判金尙喆,差下矣。東度曰,一員則禮曹參判洪麟漢可合,方帶平市提調,於市弊,便是主人,而首相嫌不欲擧,臣則以爲太過矣。鳳漢曰,此非官職擬差,不過循例分管者,僚相旣陳,臣何必曲嫌乎?以所達兩宰臣竝差,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判尹金陽澤,方帶詞訟煩劇之任,入直摠府,自多掣礙之端,兼帶摠管則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臺閣逡巡,莫若近日,除拜已久,猶稱在外,其涉寒心,大司諫洪榟,抄選外,先遞差後拿處,新除臺諫之俱稱在外,亦涉寒心。特敎次對,其所違牌,此何分義?司諫李堉,正言任希孝,掌令邊得讓,先罷後拿。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初八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承旨持公事,春坊上下番同爲入對時,左承旨韓光會,加出假注書任光鉉,記事官李鎭衡,記注官朴祥馨,弼善李敬玉以次進伏訖。令曰,承旨公事達之。光會曰,此乃禁府草記矣。仍讀之,令曰,無年號,則以知道,下之矣。光會曰,然矣。仍書知道,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初八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潭,侍讀官李在協,檢討官李得培,記事官兪恒柱,編修官金匡國,記注官崔昌國,諸臣以次進伏訖。上講《心經》。

11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韓光會昌德宮入直。右承旨鄭純儉。左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右副承旨李顯重。同副承旨李潭坐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雷動電光。

○徐命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純儉,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日書筵入對時,明日,異於他日,進見事,下令矣,敢啓。傳曰,日寒若此,三揀擇時當來,冬節軍兵宜顧,今番勿爲事,分付講院。

○李潭,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交易咨文,今纔啓下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使行所到處,同爲齎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顯重啓曰,修撰金和澤下諭後,過限不爲上來,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長番內官曺壽喆,莫重擧行之事,任自爲之,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令該府處之,過三朔後勘律。

○傳于李顯重曰,其君惜費之時,乃敢憑公營私,濫爲磨鍊,故內司員役工匠,先以自內爲先敎治,該廳或有過濫之事,或有貽弊市民貢人之事,則隨現草記重處事,分付。

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韓光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李鳳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光會,以義禁府言達曰,修撰金和澤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金和澤下去京畿安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尹得養,前執義南惠老,前掌令姜潤、邊得讓,前持平徐秉德,前獻納南鶴宗,前正言金蓍耉,前司諫李堉,前正言任希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堉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尹得養下去京畿長湍地,任希孝下去廣州地,邊得讓下去龍仁地,南鶴宗下去忠淸道溫陽地,金蓍耉、南惠老下去忠原地,徐秉德下去大興地,姜潤下去慶尙道安東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禮曹參議鄭宲書曰,伏以臣,病蟄田廬,虛縻官銜,拜章陳懇,冀察微悃,及承睿批,未蒙允許,如欲作氣登途,則病實難强,其將荏苒度日,則分所不敢,秖自焦悶抑塞而已,忽於此際,伏奉本月十八日敎旨,以臣兼世孫講書院左諭善,惝怳震越,罔知攸措。顧此草莽賤臣,積違召命,義分虧矣,罪戾深矣。嚴誅宜加,而恩眷益隆,前擔未卸,而後負愈重,不知臣何以獲此於聖明,臣病濱死,望絶趨朝,則凡官名大小,職事漫緊,在所不論,而顧今所叨,決非一日所虛帶者,故玆敢疾聲呼籲焉。夫朝廷之設置此窠者,不輕而重,地望旣峻,責任亦鉅,必得古人所謂當今第一人而處之,然後可稱其任,故其所掄選者,非山林遺逸之流,卽朝著文學之士,其重如彼,其選若此,不意今者,以如臣萬萬無似,苟然充數於其間,臣實莫曉厥故也。念臣,釋褐登朝,已過數十年,其所供仕,未嘗有數月淹者,而至於官僚之任,前後忝叨,不知其幾遭,聞命輒膺,不敢辭避者,蓋於其時値邸下沖齡講學之日,區區延頸之忱,自不能已,出入离筵,蓋亦屢年矣。今乃以舊時僚屬,復廁於今日此任,得以仰瞻玉質,親聆英音,在臣豈非榮幸,而第今遴選之銜,較前任事面自別,導迪之責,比曩時輕重懸殊,臣何敢貪榮戀寵,冒沒承膺,辱聖簡而駭衆聽哉?朱子有言曰,世降俗頹,虛僞成風,淸官美職,雍容辭遜而得之,朝除夕遷,無所不至。臣嘗三復斯言,每歎其切中乎流俗之弊矣,不幸臣,反以身充一大夫之數,虛辱寵命,徒玷名器,前年叨玉署之長,今日忝講院之選,臣雖無狀,粗知廉愧,今若饕一己之榮,而忘四維之重,則臣身狼狽,固不足道,而竊恐貽累於淸明之治也。噫,不俟駕而行,雖是臣子之常節,非其招不往,亦有昔人之明訓,臣何敢徒以奔走爲恭,而反壞廉隅之大防哉?去就一節,今無可言,而積逋之餘,又復坐違嚴召,揆以私分,萬萬惶悚。竊欲歸身司敗,請伏常憲,而顧臣宿病長時沈淹之中,近添寒疾,一倍澌綴,風發於頭部而闔眼叫死,痰結於四肢而觸處牽痛,若不保朝夕,以此病狀,若觸風冒寒,俛强起發,則將未免爲道傍之鬼,百爾思量,計無所出,敢從縣道,更瀆危懇。伏乞离明,諒臣祈免之非出例讓,察臣職責之不可久曠,特賜一倂鐫免,仍治其違傲之罪,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今方大朝連飭勸講之際,諭善之任,關緊甚重,爾其勿辭,從速上來,輔導世孫。

11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鄭純儉。左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右副承旨李顯重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潭坐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誕日,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命天曰,下旬晝講,明日爲之,時刻依前。

○傳于李潭曰,政事,明日開政。

○又傳于曰,昌德宮注書,十月朔日記草正書,承旨明日晝講持入,黃海監司、全羅監司同爲入侍。

○徐命天,以承文院言啓曰,交易咨文,今纔啓下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別定禁軍騎撥,追送于使行所到處,同爲齎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院議啓曰,嗚呼,昨夜之雷,何爲而又發於地雷未復之前也?近者冬雷發作如期,十年之間,無歲無之,人情久則忸,忸則弛,雖以上天譴告之嚴,而其所以警惕修省者,不至於忸而弛也,幾希則亦無怪。夫災異之作,逐歲層加,一節深於一節也,然則今日之災,何嘗無所召而適然至也?臣等不敢毛擧細故,以爲應文之資,直就殿下所講思傳之書而反復之,可乎?傳曰,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夫天地,至大也,萬物,至衆也,其所以位之育之,似非人力所可能,而聖人之能事極功,至於如此者,其要不過中與和而已。是故,朱子解之曰,吾之心正,則天地之心亦正矣,吾之氣順,則天地之氣亦順矣,故效驗至於如此。以此觀之,凡天道之不能順,輒以爲災爲異者,蓋莫非世主之有歉於中和之工而致之耳。竊覵聖上之晩暮奮勵,爲學則三講不輟,爲政則三對又行,建極而朝著小靖矣,蠲恤而民惠亦博矣。庶幾克享天心,畢致諸福,而可愕之災,猶且不絶於靑臺者,抑或本源方寸之地,或欠於中和之工,而天所以應之者,自不得不爾耶?傳曰,乖氣致災,和氣致祥。臣愚死罪,竊以爲,今日弭災之道,不宜他求,只在殿下一心。伏願殿下,念念而中,事事而和,于以修身,于以齊家,于以治國,率皆以中和做去,則淵衷之內,無可煩惱,發而爲辭令者,藹然交泰,上下遠近,可以鼓舞於一國和氣之中矣。如是天地猶不能位,萬物猶不能育,則臣等請伏妄言之誅矣,心和則氣和,氣和則天和,此理皎然,不可誣矣,遇災修省,豈可外此而求之乎?臣等忝居近密,目見非常之災,憂愛耿結,略貢微忱,惟聖上,勿以陳腐而忽之焉。惶恐敢啓。答曰,觀今國事,何待雲臺之報,奚徒影也?宜觀其形,予雖涼德,暮年自强,亦何待勸勉?氣日衰國日非,只望蒼蒼,懍惕于中。

○校理徐有良,副校理李仁培、李在協,副修撰洪樂純等箚曰,伏以冬雷災異之大者,近年以來,無歲無之,群下之所指陳得失,聖上之所恐懼修省,靡不用極。宜其克享天心,導迎和氣,而轟燁之災,今又報警矣,變不虛生,必有所召,伏未知人事之失於下者,爲何,而天怒之譴於上者,若是丁寧耶?若謂聖心之倦勤,足以召災,則講對已後,益加振勵之工矣。若謂朝廷之失平,足以召災,則色目幾消,自底皇極之域矣,若謂民國召災,則減逋停捧,藹有懷來之德矣,若謂侈靡召災,則禁髢禁紋,務盡崇儉之政矣,至於言路久廢,則每戒媕婀之習,雖有薄過被罪者,旋降宥錄之恩。凡所以致災召異者,無一於此,殿下之事天,其亦至矣,今乃以疾風雷雨可驚可愕之災,大警動之者,抑又何哉?夫天之於人君,有父母之愛,人莫不愛其子,而尤愛其子之賢者,亦猶是也。是故,變異之作,罕見於危亂之時,而多發治平之世,此理甚明,不可誣也,然則今日之災,可見天意之仁愛切至,而召災之端,亦有可言者矣。臣愚死罪,竊以爲,聖心雖益勤勵,而誠敬之實,或有未盡歟,朝廷雖幾和平,而浮囂之習,或有未消歟,民隱雖察,而實惠未究,溝壑有愁怨之聲,侈風雖禁,而用度靡節,財貨有尾閭之洩歟,媕婀之習雖戒,而罔聞從諫弗咈之美,宥錄之恩雖降,而不恤一二向隅之歎歟?臣等伏見我殿下,聖學高明,聖德純茂,堯、舜之治,庶幾企及,漢、唐中主,陋矣無論,而凡此數事,或未免爲聖治之疵,則皇天之仁愛警告,又安得不如此乎?伏願殿下,穆然深思,淵然遠覽,勿謂天道之高遠而小忽,勿以治化之已成而自足,加意於消弭之策,留心於省察之工,幽獨得肆之地,政令施措之際,克敬克誠,實下工夫,以之鑑空衡平,虛明應物,使姸媸曲直莫逃於淵鑑之下。左右彼此,咸歸於皇極之中,而推實心行實惠,使民生得以奠安,戒浮費節濫用,使財貨未嘗不足,言雖不槪者,一皆開納,無或歉於容受之德,情有可恕者,只許自新,俾無憾於天地之大,如此則聖德益新,聖治益光,天心悅豫,乖氣自消,回災爲祥,特在反覆手之間耳。臣等俱以蔑學,待罪經幄,徒積瘝曠之罪,未有涓埃之報,而目見非常之災,不勝憂愛之忱,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宸嚴。伏惟殿下,不以人廢言,則或可爲萬一之報也。取進止。答曰,已諭於政院,而旣有一念之飭,則許多儒臣,奚只四人?昨夜入直儒臣,今亦焉在?君衰而玉署又衰。噫,其君暮矣,衰猶宜也。新錄之後,弘館濟濟,則抑何衰乎?若此而何能仰答蒼蒼?勸勉其君,此亦予過,此亦予過,添一懍惕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予則雖不如此,尙今懍惕,而於代理儲君,亦必如此乎?

○領議政洪鳳漢箚曰,伏以冬雷,災之大者,而挽近以來,無歲無之,昨日之夜,又大作焉。噫嘻,聖明之世,宜無致災之由,而上天之警告,頻年不已,有若耳提而面命,謂災異不足畏則已,謂災異可畏,則亦豈可恬然而止哉?臣於是達宵轉輾,滿心憂懼,誠不勝耿耿之忱也。伏惟我殿下,寶算冞高,憂勤靡懈,三講三對,自强自勵,濟活生民,殿下之至德,而臣未能敷揚恩意,以救顚壑之命,則生民之困悴,臣之罪也。搜收人才,殿下之至誠,而臣不能登剡俊乂,以致拔茅之盛,則人才之淹滯,臣之罪也。振紀綱而懲貪猾,抑躁競而禁奢侈,亦殿下之深憂遠慮,而六典日以不擧,四維日以不張,時風去益淆薄,俗習去益汰濫,此亦如臣之無似,濫叨匪據,曾不能陳一猷建一議,以副殿下委寄之責,而致使至尊,獨憂國事日非,究厥所由,皆臣之罪也。無怪乎上天之示警,而臣自知罪,顧安可晏然在職乎?亟願殿下,斥退微臣,改卜賢德,以爲消弭之道,殿下亦宜淵然遠覽,廓然深思。凡於上所云數件事,益盡其所未盡,益勵其所未勵,勿以已治而或忽,勿以已安而或狃,政令注措,惟以一誠字處之,仰對仁愛之天,則庶可轉災爲祥,回怒爲喜,而目下所當先者,臣嘗以爲,莫過於開言路。臣於筵席,亦以此屢陳,而輒蒙聖明之開可。蓋言路,國家之所以維持者也,顧今言路開乎否乎?臺閣之媕婀,殿下憂之而群下亦憂之,臺閣之含默,殿下憂之而群下亦憂之,只有憂之之心,而不有憂之之實,則終不免爲文具之歸耳。前後以言爲責者,勿論言與不言,進與不進,未嘗有順解而去者,滔滔一轍,有識可歎,則敢言之風,尙矣難見,官師之規,仍以無聞。雖以臣身而言之,庸下之姿,忝居輔相,已過半年,大小施措之間,未厭物情者多,而亦未有直擧而勤政,則尙可望嘉猷讜議,日陳於紸纊之前哉?遵是而無所改焉,則媕婀者愈遜,含默者愈軟,至於無奈何而後已,豈不大可懼哉?誠願繼自今益留聖意,導之使言,優而假之,一日二日如護微陽,則其有光於聖德,有補於晩政,大矣,惟殿下懋哉?臣之草草所陳,豈足爲遇災進規之道,而憂愛之至,竝此貢愚,臣愚惶悚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噫,何待雲臺之報?心常曰,國事已無可謂,故心銷氣衰,猶爲宗國,故其欲自强,而一日二日只自焦心。以下六字刀削食豈甘寐豈便,而高高蒼蒼,又若是耳提面命。噫,此興之兆乎,替之兆乎?奚非懍惕?良欲無聞。寔由否德,輔相何有,箚中勉陳,可不服膺焉?卿須體小子之此心,安心視事。噫,今日君臣,益和自勉,亦仰答之意也,豈循例尋文之時乎?予亦有自勉飭勵之事,明日晝講,同爲入侍。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尹東度箚曰,伏以昨夜雷雨作於陽復之前,仁天之示警,如將不及。嗚呼,是豈無所因而然哉?自强之聖志方新,意者,天其欲竦動我殿下而奮勵之也。將求奮勵,當先乎反身之實,臣誠愚昧,不知近日何事,爲聖德聖治之闕遺,而姑以前日已陳於筵席者,申復之,可乎?講對不倦,大德彌邵,則殿下之典學,可謂勤矣,而晩暮涵養之工,果能盡道,發皆中節歟,珍劑奏效,天和日旺,則殿下之嗇躬,亦云至矣,而凡百酬接之節,果皆適宜,保無致損歟,威罰無疾遽,而得忘勞觀理之要歟,爵賞無驟濫,而合量才授任之道歟?凡此皆殿下所常惕省者,則宜其無不合于天心,而天之譴告,猶復如此,此其故,何哉?倘使吾君,萬有一近似於上所陳數者之失,而居輔相者,知而不敢言,是畏懦也,不知而不能言,是儱侗也。畏懦與儱侗,均之不可爲左右承弼之任,而以之充位,欲與董衆工治天職,則天怒之加,庸足怪乎?臣匪分忝竊,抗顔冒沒,亦已踰月于玆矣。一味伴食,初無一言一事,可以小答誤恩者,而今於遇災之日,亦茫然不知所以仰贊消弛之道,中夜繞壁,徒切兢懍之私,玆陳短箚,敢暴乞譴之忱。伏望聖明,赫然降命,退黜不肖,改卜賢德,益加交修,以圖應天之實政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悉諭於領相之批。噫,此皆卅載其君不德無能之致,新拜輔相,其何有焉?卿須體小子之意,安心視事。卿雖明朝辭朝,與首揆同爲入侍晝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副承旨李顯重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顯重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執平gg持平g一員未差,持平李鳳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問安。答曰,知悉。

○院議達曰,嗚呼,去夜轟燁之異,忽發於霰雪交集之時,臣等相顧愕眙,不能自定。顧今我大朝,暮年自强,憂勤惕勵,罔敢小懈,我邸下,祗服聖訓,日再講對,靡或有間,裁決庶務,無不中理,庶幾天心底豫,協氣致祥。夫焉有非常之災可愕之變,反作於收藏閉塞之後,而丁寧警告,有若危亡之迫在朝夕者,何哉?臣等,雖不敢傳襲漢儒傅會之說,指謂某事之應,而陰陽之乖和,時氣之失平,可謂極矣,豈不異哉?古語曰,災異之作,未必便亡人國,惟遇災而無恐懼之心者,國乃亡,此誠切至之論也。蓋自近歲以來,災沴荐臻,而至於冬月之雷,殆若年例應有之事,去年如是,而卒無其應,前年如是而又無其應,則昔之視以爲異,大驚動大震惕者,今則幾乎習以爲常,狃其爲安,其視昔之驚動震惕,不啻有間矣。臣等未敢知邸下對越之誠,果不懈於終始,而由今視昔,其所以驚動震惕者,果如創見之初乎?如或不然,而有一毫怠玩之萌,小間於隱微之際,則古人所謂無恐懼之心者,不幾近之乎?此實國家安危之機。伏願邸下,勿以講筵之頻開,庶務之無滯,自謂已盡於應行之道,而益復致力bb於b幽獨燕閑之中,講學則毋徒事於句讀,而必以體行爲本,庶務則毋徒事於循常,而必以綜理爲主,隱於方寸之內,發諸政令之表者,粹然一出天理之正,以爲遇災修省之方焉。抑臣等,竊伏聞近日筵中,因一賓僚之仰質,睿答以不遷怒爲尤難云,大哉言乎,此眞我邸下涵掬睿質克臻平和之一大機也。朱子曰,知如是是病,不是是藥,臣等死罪,敢問邸下,旣知遷怒爲病,則果能加工於不遷怒爲藥乎?蓋七情所發,惟怒難制,聖訓之昭垂,儒門之兢畏,每以强制爲第一要道,匹庶猶然。況帝王家,處至尊之位,操不御之柄,一或不制,而任其暴發,則大或傷人,小亦妨物,尤豈不懍然可戒者乎?陰陽薄擊,在天爲雷,好惡觸激,在人爲怒,古人之進戒於其君者,以慶雲景星,疾風迅雷,取譬於人主之喜怒者有之,今當雷異之時,邸下之所以反躬警惕者,宜從喜怒上,先自克治,以爲應天以實之要矣。伏願邸下,勿以言近而忽之,益加勉勵,懋哉懋哉,惶恐敢達。答曰,知道。方切驚兢懍惕之中,而所陳切矣,可不體念焉?

○校理徐有良,副校理李仁培、李在協,副修撰洪樂純等箚曰,伏以近者冬月之雷,殆無虛歲,而砰𥔀之聲,又發於昨日之夜,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未知何爲而致此也?伏惟我邸下,濬發睿聽,夬降明斷,深陳旣往之失,一反前日之爲,如日中天,觀瞻赫然,八域含生,莫不延頸拭目擧懷,少須臾無死之心。是宜可以迓續景命,導迎休祥,而上天之警告,又若是丁寧,臣等愚昧,雖不敢質言天人之際,而感應一理,捷於影響,則意者,天戒我邸下,欲其已省悟者,益復警惕,天戒我邸下,欲其已奮發者,益復振勵也。邸下所以克自抑畏,仰答天譴者,又豈容悠悠而止,伈伈而止哉?目今民生之困悴,紀綱之蟲壞gg蠱壞g,不待識者而知之,則臣等請姑捨是,而先就邸下一心上論之,邸下一心,卽所以對越上天也,一或操存不固,出入無常,則良心之發見者,善端之萌芽者,漫銷暗鑠,更無下手處,其端甚微,可畏如此。今邸下,雖日闢胄筵,討論經傳,而宦妾暬御之進,常多於引接宮僚之時,雖頻行次對,咨訪庶務,而玩好飮食之慾,易乘於深居涓蠖之地,人心至危,熟處難忘,念慮之間,暫或小差,幽獨之際,一有不誠,則九仞之功,虧於土簣,千里之謬,始於毫釐,此臣等所大懼也。噫,顔子,亞聖也,居仁不違,僅止於三月,程子,大賢也,觀獵喜動,至發於晩年。苟不能斬絶根株,昭滌纖翳,使一毫私邪或得以留於方寸,則雖以邸下明睿之姿卓絶之識,亦難保其必無是理。伏願邸下,跬步不忘,造次必道,兩筵之外,頻召講官,三對之餘,時接臣隣,一思慮之萌,必察其慾與非慾,一作爲之間,必審其理與非理,常常提掇此心,不令走作,以期臻於誠通公溥之域,則轉災爲祥,直一轉移間事耳,豈不休哉?顧今可憂之端,可言之事,有難更僕,而只及本源之地,自附憂愛之意,惟邸下澄省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方切驚兢懍惕之中,所陳切矣,可不體念焉?

○領議政洪鳳漢書曰,伏以昨夜災異,一何懍惕?年年告警,便作恒有,以邸下敬天之誠,豈或有忽於寅畏,而亦安知不視如尋常,忸而爲安乎?嗚呼,天之所以示災,乃所以仁愛人君也。人君若知懼而修省焉,則災不爲災,不如是,災必不已,終至危亡之域,考之前史,無國不然,可不懼哉,可不懼哉?《詩》曰,毋gg無g曰高高在上,日監在玆,又曰,畏天之威,于時保之。蓋天人之際,一理無間,有慶有咎,災祥隨至,今玆之災,未知何爲而致之,而殷殷轟轟,無異盛夏,天欲警動我邸下,平治我東方耶?惟我邸下,代理庶務,負荷旣重,宗社之隆替,生民之休戚,秖係於邸下之一身,而邸下所當爲者,曰勤學而已,曰勤政而已,非勤學,無以收檢身心,非勤政,無以奠安民生。臣嘗以勤學勤政,仰勉於邸下,有若老生常談,而捨此二者,國將何賴焉?邸下昔之未寧,今幸少愈,書筵賓對,次第行之,政令順軌,瞻聆胥悅,宜其致豫於上天,而乃於陽復之前,有此非常之警,邸下,典學雖勤,而討論之際,猶未盡其實效歟?視政雖勤,而施措之間,亦未盡其實效歟,誠願邸下,猛加惕勵,益懋修省,對越以誠,克享天心,則災沴不期消而自消,景貺不期至而自至矣。惟邸下,念哉念哉。仍念臣之庸陋,忝居首相,國計民謨,無所事事,生靈之顚連,而臣不得以救之,世道之汚下,而臣不得以挽之,孤負職責,一味尸素,有相如此,而安得不致天之怒降天之災乎?亦願邸下,轉稟大朝,亟賜斥退,以答天譴焉。答曰,覽書具悉卿懇。方切驚兢懍惕之中,所陳切矣,可不體念焉?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視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右議政尹東度箚曰,伏以天道可畏,休咎之應於善惡,猶影響之出於形聲也。傳曰,德惟一,動罔不吉,德二三,動罔不凶,惟吉凶不僭,在人,惟天降災祥,在德。是以,古昔哲王之遇災者,必盡反身修省之道,然後乃可以悅豫天心,迓續天命也。噫,以邸下寅畏之誠,遽致昨夜之災異,何也?或者,改悔之心稍弛,而睿德不能免二三之間雜,進修之志或怠,而睿學不能免十一之寒曝,以至陰陽愆和,而乖氣致沴耶?然則邸下所以恐懼而消弭之者,其不在乎勿貳勿參,秉德惟一,益自勉于大禹惠迪從逆之訓乎?嗚呼,應天之道,誠而已。一心之上,誠僞之分,其端甚微,似若非他人之所得知,而其符驗之著於外者,則終有不可欺者,非但人不可欺也,天尤不可欺也,何者?吾心之誠僞而天以之喜怒災祥,各以類從之也。邸下,苟欲克謹天戒,仰謝天怒,則不在乎他,惟動靜之頃,念慮之萌,一於誠而已,而勿使半點虛僞,容其間,則其於轉咎致休,不翅如影響之速,惟邸下,念哉念哉。臣忝居輔相之職,莫贊弭穰之術,方且訟咎引退之不暇,何可以陳腐之說,仰塵离聽,而寸忱耿耿,略此貢愚。伏願垂恕而加察,仍卽導達大朝,亟行斥免,以盡答譴之道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方切驚兢懍惕之中,所陳切矣,可不體念?卿須安心勿辭,其卽視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11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坐直。左承旨鄭尙淳未肅拜。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漢未肅拜。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李顯重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仕直。假注書兪彦鎬。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傳于蔡濟恭曰,翰林放送,卽爲牌招入侍。

○備邊司義州薦望,以李潭爲義州府尹。

○注書兪恒柱代,以兪彦鎬爲假注書。

○加出假注書任光鉉改差,代以金光岳爲加出假注書。

○徐命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鼎輔進,參判金尙喆進,參議徐命膺病,都承旨蔡濟恭進。吏批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小,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潭陽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湖南弊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景祜爲大司憲,朴起采爲執義,李正吾爲司諫,任毅中、朴弼燧爲掌令,李行源爲持平,沈瑴爲獻納,任誠、趙榮弼爲正言,洪樂命爲副應敎,金應淳爲左翊善,韓翼謩爲判義禁,申𣷯爲左通禮,洪樂仁爲吏曹佐郞,任濟遠爲戶曹正郞,鄭弼臣爲司圃別提,柳得寄爲徽寧殿參奉,鄭東顯爲顯陵參奉,申光洙爲寧陵參奉,南正五爲定州牧使,申大孫爲順興府使,李宗德爲潭陽府使,沈翼雲爲全羅都事,兪嶈爲敦寧都正。以李海重、金魯鎭漢學兼敎授單付,以金元行祭酒單付。

○傳曰,京畿監司許遞,今日政擇差,以洪啓禧爲京畿監司。

○吏批啓曰,正二品以上監司,京職兼差事,載在法典矣,新除京畿監司洪啓禧資級,乃是崇品,當付京職,而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兼監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具善行病,參判沈鏽入直進,參議鄭基安昌德宮入直,參知任緯病,參知未差。僉知單金省身。

同副承旨李顯重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顯重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在外,持平一員未差,持平李鳳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江原監司李最中書曰,臣今將辭陛矣,臣父墳在於廣州地,距大路不甚迂回,松楸入望,感懷冞深,玆敢仰籲於天地父母。伏乞特許歷省,俾伸至情,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歷省焉。

○辛巳十一月十一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大臣、兩道監司同爲入侍時,特進官南泰齊,同知事徐命臣,參贊官徐命天,侍讀官李在協,檢討官洪樂純,記事官趙錫穆,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崔昌國,領議政洪鳳漢,右議政尹東度,黃海監司趙榮進,全羅監司元景淳,武臣趙濟泰,以次進伏訖。上讀《中庸》第十四章,李在協讀自十五章,止十七章,上曰,於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祿,深自愧焉。十七章,曾已泛然看過,而今日乃覺宗廟享之子孫保之,然後爲大孝之意也。鳳漢曰,十六章云,誠之不可掩,如此,誠之一字,卽聖學之本,此書之樞紐也。以天道言之,乾道變化,各正性命者,誠也。以聖人之道,言之,純亦不已,亦誠也。伏願殿下,益加自强於誠字上工夫,則與天合德矣。上曰,所陳切矣,而於誠字工夫,深切愧焉,同知事亦奏文義,可也。命臣曰,高明配天,悠久無疆,惟誠之至極,則進進不已,自臻於高明悠久之域,而致中和位育之功矣。伏願加勉焉。鳳漢曰,冬雪雷雨乖常,寒事漸緊,聖候,若何?上曰,氣則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善睡而齒牙動搖,甚有妨於進御矣。鳳漢曰,再昨雷雨,不勝惶懍,而以草草一言,仰奏矣。伏願益加勉勵,以答天譴。上曰,近來災異,無歲無之,而再昨雷異,尤爲懍惕。鳳漢曰,臣以萬萬無似,在於承弼之任,致有災異之警告,伏願更卜賢輔,以謝天譴焉。上曰,今此災異之變,實由於予之涼德,豈輔相之咎哉?鳳漢曰,今日有領、右相入侍之敎,故與僚相相議,而別無仰奏之事,但頃日入侍,以諸道災邑舊逋事,曾已稟定,而於各道尤甚邑,宜別有軫念之道矣。上曰,惠堂入侍事。出榻敎惠堂入侍後,仍命書傳敎曰,噫,已諭於昨日相箚之批及政院玉署之批。噫,何待仁愛之示警?聞今日國人,其曰,將興,此小人之言也。噫,夙宵焦心,晝夜銷心矣,雖欲仰答,末如之何矣。噫,自强何爲,自勵何爲?此等之時,豐豫之事,尤宜節抑,雖明春嘉禮後,陳賀一節,已無可論。且事體宜有差等,只行頒敎,方物物膳,一竝置之,今番只行一度習儀,已爲下敎,嘉禮廳凡諸等事,益務節約,雖六禮前,工訖之處,工匠員役,先爲減下,以除浮費。噫,此除浮文之意,而國事日若此之時,望七之君,身許宗國。其欲自强,籌司之門,一月三對之後,坐單稀闊,卯酉之法,便作古事,入侍之外,處便者多,新錄纔行,弘館濟濟,而昨亦諭,勸勉衰君,八學士之中,僅備四人。予雖衰矣,耳太不聾,而國之耳目,已聾已蔽口,加以媕婀,艱辛開政,輒稱在外,雖或牌招,納牌爲事,於戲,仁愛之示警,其亦一也。旣聾旣蔽,果能聞聲而見呼乎?便處中,抑亦有蹶然尋衣起坐之意哉?浮囂之類,常日雖無愼獨之工,於其時聞其聲,其亦不惕然恐懼乎?噫,彼此輩,若無此心,莫曰,九重之深邃,亦莫曰,屋漏無人,雖無目下之應其辜,彼蒼已昭監矣,予閱已多矣,前鑑昭昭,可不戒哉,可不懼哉?噫,當與國同存,與國同亡,其雖盛時,決不爲此。此等之時,何心爲此,何心爲此?是豈群下之過?寔予之過,寔予之過。懍惕之餘,特開下旬之講,自勉交勉,仰謝蒼蒼,勅勵二字,亦第二件事也,予何爲文?吁嗟,臣工亦莫曰,衰君之例飭,深思日監在玆之意,下旬次對,明日爲之。噫,今予所依,其惟元元,歲將暮矣,民方困矣。頃者分等後,諸道尤bb甚b邑舊逋,已皆停捧,嶺南則蕩滌外舊逋,因道臣之奉職,亦無所餘,而噫,今年穡事,大違初料,之次之邑其宜顧恤,雖稍實之邑,民之不願爲豐歲,其心可矜。嶺南外諸道之次邑舊逋,折半停捧者,餘半又停其半,三分之二停捧者,餘又停其半,稍實舊逋,特爲折半停捧。關東則其有分等,隨其等停捧其半,以示予一體昔年恤民之意。出傳敎命天起伏曰,臣極知猥越,而傳敎中記過二字,似涉,如何?上曰,然矣。改書昭監,可也。命天曰,《昌德宮日記》持來矣。上取覽曰,宋命欽上書,誠好矣,所言切實矣,日記中,書以各殿各宮問安,極爲疎忽矣。因命書傳敎曰,近者《注書日記》,其涉怠忽。假注書鄭錫台而極矣,拿問處之。上曰,兩道有所懷乎?榮進曰,伏聞本道或有稍實之邑,而多有雹災云,爲民事預切憫然矣。上曰,完伯,何時下直耶?景淳曰,臣以晦間欲爲辭朝,而伏聞舊伯田結尙未修正云,當觀勢爲之矣。上曰,予欲一試卿者,久矣。卿長在鄕中,必知民間疾苦,在宣化堂,勿忘在鄕之心,可也。景淳曰,臣才素短拙,猝當方面之任,何以仰答聖意乎?東度曰,伏見傳敎遇災飭勉之意,諄諄於辭旨之間,其不能率職,不能董飭,莫非臣等之罪,臣誠惶恐俟罪。謹當益思欽承之道,而廟堂及群工,旣捧飭勵之敎矣,而兩道臣適入侍,亦宜有申警之道也,聖化無遠不曁,而外方民俗,猶未盡淑善,此則責在於承流之臣矣。凡今之爲方伯、守令者,未嘗甚留意於風化根本之政,是最可憫,民心,雖至頑,猶有一端通處,爲官長者,苟能開發其本然之善,亦必有漸磨之益矣。政令刑罰之際,常使敦本導俗之意,寓於其中,則民豈不日遷善乎?且生民休戚,全在於守令之不惰其職,亦在乎方伯之董率,方伯苟能律己淸嚴,則守令自然畏憚,此則入侍兩道臣,必能自飭而赴任後行,且爲考績之政,嚴黜陟之意,另加申飭,何如?上曰,所奏,是矣,依爲之。使兩道臣詳聽而往焉。出擧條鳳漢曰,畿伯事,誠憫然矣,自多有入來擧行之事,似有處分之道矣。上曰,目今事勢,其難外任,京畿監司金時默許遞,其代,今日政擇擬,其令不多日內辭朝。出傳敎命天曰,鄭純儉掃墳下直,韓光會式暇在外,番次苟艱,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韓光會、鄭純儉許遞,其代,參知洪名漢,副司直鄭尙淳除授,李潭外任代,副司直李翼元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頃者下敎未果,凡樑上塗灰,卽塗灰於疊瓦之傍者,而近年塗灰於瓦上,有若白瓦塗旋飄落,灰若存,色何拘,而道臣奉審時,參奉所報,皆以此爲重,此後塗灰時,瓦上之灰去之,只塗疊瓦處,而其雖色渝,灰若存焉,勿爲執頉,予之謂過者,灰雖一新,石之莓苔者,何不請磨乎?此非體儉德之意也。出傳敎時囚罪人尹得養、任希孝,分揀放送事。出榻敎諸臣退出。

11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翼元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李顯重。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假注書兪彦鎬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廣州府尹朴相喆。

○洪名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蔡濟恭啓曰,假注書兪彦鎬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命天啓曰,卽者副修撰洪樂純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名漢,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志恒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邊司進不進單子,傳于洪名漢曰,特敎之下,豈敢如此?更爲修整以入。

○以左承旨鄭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濟恭曰,分義,豈敢如是?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蔡濟恭曰,一欲下敎,入侍時亦然,曾經備堂承宣、方伯,聞七事置之,只宣諭,再任守令,亦若此事,政院知悉。

○以持平李行源牌不進罷職bb傳旨b,傳于徐命天曰,只推。

○傳于徐命天曰,畿伯處,有下敎之意,田政迫頭,敎書亦有追後爲之之例,洪啓禧明日謝恩後,仍爲下直事,分付。

○傳于洪名漢曰,入侍。

○洪名漢,以講書院言啓曰,王世孫繼講冊子,問議于師傅、諭善,則師李鼎輔以爲,講書次第,具載於《擊蒙要訣》及《聖學輯要》,自有先正定論,旣講《論語》,則《孟子》當次第進講云,傅洪象漢,兼諭善金陽澤與師意,同,諭善宋明欽以爲,臣謏陋賤微,今此冊子問議之命,何敢與聞,而竊按讀書次第,見於《擊蒙要訣》者,實本朱子之意,無容改議。第念,《孝經》一書,辭懇而意切,實爲修身之大本養正之聖功,雖或已講,更加溫繹,使與《論語》言孝諸說,參互發明,浸灌浹洽,然後繼以《孟子》,則其於性善養氣之旨,義理利欲之辨,似益親切著明,唯在上裁。臣猥叨講職,方陳辭待罪,而徒感下問之盛意,有此妄對,昏謬極矣,不勝惶愧之至云,諭善朴聖源以爲,疾病沈淹,精神昏眩,且於頃日嚴敎之下,惶恐待罪,不敢以職名自處,故不得獻議云矣之意,敢啓。無批答

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翼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景祜牌不進,執義朴起采,掌令任毅中、朴弼燧,持平李鳳祥在外,持平李行源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寧越府使李燮元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本病痰眩之症,當寒添劇,專廢飮啖,委頓床席,實有朝夕凜凜之憂,萬無束帶往赴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卞興瑞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堉,素患痰癖之症,猝然發作於累日冷處之餘,晝夜叫痛,飮啖全却,神識昏瞀,不省人事,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仰稟。令曰,知道。

○全羅監司元景淳書曰,伏以臣於大朝催促之下,不敢遲淹,辭陛在數日間矣,臣之病母,方在驪州地,情急便養,理宜將往。且臣父母墳山,在砥、驪之界,一舍而近,今當遠離,霜露增感,歷路展掃,亦人子之至情,驪之距大路,不過宿舂之程,便道作行不甚迂回,且有前例。伏乞睿慈,俯察微懇,特賜矜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省焉。

○辛巳十一月十二日巳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兼工曹判書李益炡,行司直金聖應,吏曹判書李鼎輔,右參贊韓翼謩,禮曹判書南泰齊,戶曹判書金相福,刑曹判書李之億,漢城判尹金陽澤,副司直鄭汝稷,行司直李章吾,大司成徐命臣,副司直李彛章,禮曹參判洪麟漢,吏曹參判金尙喆,左副承旨洪名漢,副校理李在協,獻納沈瑴,假注書兪彦鎬,事變假注書趙錫龍,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以次進伏訖。領議政洪鳳漢曰,日氣甚寒,夜來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湯劑製置者,尙有二貼矣。自今日進御,何如?上曰,旣差勝,則不必連日進御,其止之。鳳漢曰,頃因大丘向化人金俊海上言,令備局査問本道登對以奏事,傳敎,故發關分付矣,卽見本道監司黃仁儉査啓,則以爲,上言非金俊海,乃金致禹而致禹,卽向化人金忠善六代孫,而忠善本以日本沙氏,歸命我朝,屢立戰功,賜姓錫名,載錄譜冊中,而致禹元無改名之事,其父亦無定役,則致禹之改名俊海,而俊海父之方充軍役云者,誠爲孟浪,致禹之變換名字,誣罔上言,極涉猥越。毋論俊海與他人,若以忠善後孫,而被入軍保,則固當頉給,故各邑軍案査考,則其中金夢器一人,以帳籍中差錯,丁丑年被定束伍,而譜冊中名字載錄,故卽爲頉給,其所稱留奉御筆敎旨,使之現納,則只有沙阿可劍折衝帖文一張,金忠善資憲、正憲帖文二張,此外無他文蹟云矣。金俊海之改易名字,變換事實,誣罔上言,情狀旣露,其在懲奸之道,不可尋常處之,令該道各別嚴勘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頃因慶尙左水使朴載河狀啓,東萊等三邑納布水軍兼定城丁事,防布歲首都捧事,水陸軍相換事便否,令道臣論理狀聞之意,筵稟分付矣,卽見本道監司黃仁儉狀啓,則以爲,三條變改,俱有所難便,民情習於故常,雖不變通於目前,別無急弊之可言,方値災荒之孔酷,惟當安集之不暇,今姑仍舊貫置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三件事,朝家已知其多礙,而旣是帥臣所請,則不可直爲防塞,令道臣論理狀聞者,蓋爲不厭其消詳也。今此道臣所論,誠有所據,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鳳漢曰,新除判義禁韓翼謩,方帶內局之任,且當監劑,有難兼察,似當變通矣。上曰,判義禁許遞。出榻敎鳳漢曰,今年海西及三南民事,極爲可悶。鎭安之政,不可少忽,設賑邑,凡係公私役民之事,一切防塞之意,分付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行吏曹判書李鼎輔曰,王世孫嬪敎命文書寫官以戶曹判書金相福,前參判李奎采,啓下矣,俱有病故,改付標,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擧條鳳漢曰,有故之人,塡差未安,請該堂推考。上曰,勿推。禮曹判書南泰齊曰,今此王世孫嬪朝見禮時,以《五禮儀》所載受王世子嬪朝見禮儀,倣而行之,則殿下先出陞座,王妃繼出陞座,而甲子年朝見禮則王妃先出,殿下繼出,此等儀節與《五禮儀》,有異,今則一遵《五禮儀》磨鍊擧行,未知何如,敢稟。上曰,一依《五禮儀》擧行。泰齊曰,今此王世孫嬪朝見儀,依頃日筵中所書下者,行之,則王世孫嬪,東階下先行四拜禮於殿下,進棗栗盤,降就西階下,行四拜禮於王妃,進腶脩盤,而至於後四拜,則連行於東西階下位矣。《五禮儀》則各殿先行四拜獻贄,仍降復位,卽行後四拜,若依此禮行之,則固無可論,而今此後四拜,旣已連行,則先四拜亦當依後四拜例連行,敢稟。上曰,一依《五禮儀》擧行。以上出擧條上曰,啓覆,何間爲之耶?刑曹判書李之億曰,啓覆文書不多,纔已修整,而臣等多事,故未及仰達矣。上曰,來月,自應多事,三覆,今月內竝爲擧行。出榻敎鳳漢曰,三道御寶僞造罪人文案持入矣,何以爲之?上曰,待下敎更入侍時,稟處,宜矣。之億曰,上言人李士介事,令本道道臣査稟矣,査狀今方來到矣。上曰,此亦同時稟處,宜矣。鳳漢曰,刑曹參判鄭彦儒,參議黃柙,使之牌招,何如?上曰,竝卽牌招,同爲入侍。出榻敎漢城判尹金陽澤曰,式年當前,籍法宜申明矣,前式年時,大臣以虛戶事,陳達嚴禁,此固籍政之當務,今亦依前申飭,而漏戶之習,若不嚴飭,則此亦有弊。己卯年無癘疫饑饉,而八道戶摠,比丙子減縮爲十萬戶矣,奸鄕頑民,謀避戶役,當籍而不籍,多有合戶漏戶之習,誠甚駭然。今番則虛戶漏戶之弊,一體嚴飭于五部及八道兩都,俾無虛僞奸濫之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諸臣有所懷者,次第陳達,宜矣。上曰,有事則奏,無事則退,何必强之乎?承旨先爲就座,可也。獻納沈瑴曰,日昨轟轟之聲,燁燁之光,無異盛夏,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臣未知何樣禍機,潛藏隱伏,而有以致是耶?臣伏覩殿下平日一心對越,應天懋實,上天感應之理,捷於影響,而夫何近年以來,冬雷之災,無歲無之。大凡災異,驟見則人皆知懼,屢出則易於恬嬉,當其雷變之日,喉院玉堂,不過循例陳戒,而纔過數日之後,則百隷怠忽,看作常事,有若忘却者然,若此而其何能仰答天譴耶?經曰,敬天之怒,無時豫怠。伏願殿下,益自敬畏修省,仍復戒飭群下,使小大臣工恐懼懍惕之心,常若聞雷之初,無小懈惰,終始如一,則庶可爲應天以實之道矣。臣不勝區區憂愛之忱,敢此仰達。上曰,臺臣所奏,誠是矣。顧今世道,有若虛舟,靡所止屆,仁愛之示警,安得不如此乎?人情易於恬嬉,奚特數日之間也?雖陳章之際,亦難保有其恐懼之初心也,臺臣所奏,可謂得體矣。上曰,臺臣年紀,幾何?瑴曰,六十七矣。上曰,大臣、秋堂待下敎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一月十二日未時,上御景賢堂。大臣、秋堂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刑曹判書李之億,參議黃柙,左副承旨洪名漢,假注書兪彦鎬,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以次進伏訖。領議政洪鳳漢曰,有喜報,先此仰達矣。卽者畿伯金時默抵其父訓將書以爲,其處子方患痘,而症極平順云,臣等聞來不勝慶幸之至。上曰,然乎?鳳漢曰,三揀擇自當遲退矣。上曰,似然矣。鳳漢曰,金時默,雖在未交龜之前,許令入城診護,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承旨取各人文案,次第讀之。左副承旨洪名漢讀安岳御寶僞造罪人趙重琥文案訖,上曰,何如?鳳漢曰,重琥屢次推諉於人,面質見屈,畢竟又諉於在逃金斗石,屢變其說,然所謂印者,不以木端造成云矣。名漢又讀定州御寶僞造罪人金舍雪文案,上曰,只讀考覆後一節及結語。名漢讀訖,上曰,此則小異矣。鳳漢曰,臣見則舍雪,較輕於重琥矣。刑曹判書李之億曰,俱是僞造,則豈有輕重之可論乎?上曰,參議所見,何如?參議黃柙曰,臣見亦與判書,同矣。上曰,兩人所犯,大體相似矣。名漢又讀順天御寶僞造罪人曺命臣文案,上曰,只讀結語。名漢讀訖,上曰,三人中,最無形矣。之億曰,諸招皆歸於曺命臣矣。上曰,判書、參議各陳所見,可也。之億曰,命臣,較重於諸人矣。柙曰,臣見亦然矣。名漢又讀羅州御寶僞造罪人羅得繪文案,上曰,只讀結語。名漢讀訖,上曰,四人乎?鳳漢曰,四人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今觀三道啓本,則安岳趙重琥,三次誣引,用意無狀,今在逃金斗石,亦焉知元犯乎?以此推之,加刑之外,其無他道,而但所捉帖文,不過二張,瓢片木端,亦不可歸之僞造,而以本文案觀之,印本不甚分明云,七十七次受刑,不無惟輕之道,定州金舍雪、金益必,旣已物故,設有所犯,江華謂江海,所謂僞造者,不過松皮,以此推之,此無異於菽麥不辨者。順天曺命臣,當初所供,其涉虛詤,世間,豈有旣作僞帖,踏以朱土者?此亦無異於江華之謂江海也。旣受百次之刑,名登特問之下,而羅州羅得繪元犯,卽洪益汗,而已物故,以推官所報觀之,比諸三囚,尤爲輕焉。趙重琥、金舍雪、曺命臣,特減一律,絶島定配,羅得繪遠地定配。出榻敎之億曰,惶恐敢達矣。旣是僞造,罪在罔赦,則屈法伸恩,後弊誠大,誠加聖思。名漢曰,刑判之言,誠是矣。上曰,旣已酌處,勿煩。上曰,羅州之羅族姓甚大,戊申庚戌伏法者,多矣。鳳漢曰,然矣。非特羅姓而已,湖南人前後逆獄,無不參涉者,是蓋由於弼顯輩之慫慂醞釀矣。上曰,乙亥獄事,亦然矣。鳳漢曰,弼顯、弼夢,自脴胎gg胚胎g之初,已懷逆心者矣。上曰,弼夢、弼顯輩凶逆之狀,何可盡擧,而最獰惡者,乃是䥃也。渠致位宰列,受恩,如何,而敢以壽垣同歸無憾之說,肆然納招,是何心腸乎?鳳漢曰,此亦無他,因其性滯,而有以致此矣。上曰,滯固可悶,而中無所主者,亦豈不重難也?鳳漢曰,䥃伏法後,趙判府事去核之說,誠是矣。上顧名漢曰,彼承宣於乙亥逆獄時,閱歷首尾矣,蓋自乙亥以後,有似大懲創矣。之億曰,此乃李有才文案,而曾因李士介上言,令道臣査稟者也。上曰,承旨,只讀結語。名漢讀訖,之億曰,此事關係倫理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不問則已,關係倫理,吳命觀之誘脅金召史爲妻,金召史不思守節之義,甘心從命,觀高道成之當初處置,非徒矇矓,初何定屬?末梢頉給,使無辜有才,陷於不悌之科,使淫婦金召史,遂其願從命觀,傷風敗義,莫此爲甚。熊川前縣監高道成,令該府從重勘處。吳命觀、金召史,今覽其招,可知四端中羞惡之不泯,其他供辭,猶爲粧撰,或今率而曰棄,或渠隨而推咎,啓下査問之後,不可循例處之,事當嚴刑定配,而此已放,彼又何配?自監營嚴刑一次,以勵風俗,若無士介之上言,亦不命承宣以讀,何以至此?以此觀之,衰雖無餘,何不自强?有才特爲放送事,分付。出榻敎上曰,刑參詣閤云,注書出去,使之入侍。臣彦鎬出傳命,偕刑曹參判鄭彦儒入,上謂彦儒曰,年愈高而筋力愈强,誠可貴矣,今亦處冷堗乎?彦儒曰,尙不免冷處矣。上笑曰,尙記年前洪啓禧歸自日本,請去溫堗之制,今聞啓禧有病云,必不能捨燠室而處冷房矣。之億曰,此乃湖南伯狀啓,而綾州人喜孫、喜娘偸竊香祝事也。上曰,承旨,只讀結語。名漢讀未終,上曰,承旨書之。予不覺其惻然矣,此豈非無知妄作而所謂眚也耶?仍命書之曰。傳曰,皐陶曰,可殺,帝曰,宥。噫,無德而不能化民,亦無恒心,作奸犯科者多,豈民之辜?今覽湖南道臣啓本,道臣之啓聞,有司之執法,固宜也,而讀其文,不覺惻然,此可謂眚,年幼房子,生欲於巾布,年少官婢,恐劫於譏察。一則無知而犯科,一則生劫而投竈,俱莫知香祝之在其中,煙火所及,果有香臭云者,可謂實際語。設或非眚,總角房子,迷劣幼婢,亦非他也,卽娚妹而將一律,分其元犯隨從,王政之所不忍,況無知犯眚乎?噫,白首暮年,律或不峻,何心決大辟於童騃蠢蠢之小民乎?其勿擬律,喜孫參酌定配,喜娘決杖放送,因此以聞前牧使洪重孝之道臣狀聞罷黜,可也。其雖公罪徵贖,律至徒配,過矣,飭已行,殿牌亦有例,特爲敍用,此後或有此等事,一依殿牌勿問例施行。出榻敎之億曰,今此喜孫等所犯,有非尋常,其在懲列邑杜後弊之道,不可不更加刑推,俯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何必刑推也?此與昔年香陪書吏之奉香外廊就寢見失之事,尤有異矣。鳳漢曰,今日處分,可謂得情法之中,聖德藹然,臣不勝欽仰之至。之億曰,八人中無一置法者,臣職在議讞,不能爭執,惶愧待罪矣。上笑曰,勿待罪,法官則當如是矣。誰云李之億徒善耶?彦儒曰,今日文案,自上親覽特斷,亶出好生之德,然此後則一遵王法,勿復撓屈之意,明示中外,然後可杜後弊矣。上曰,所奏誠好,出擧條頒示,宜矣。出擧條上曰,令政院旣擇日,初覆十七日,再覆十八日,三覆十九日爲之。出榻敎鳳漢曰,向日入侍時,有次對、晝講時進劑之敎矣,今日進御湯劑,何如?上曰,置之。鳳漢曰,請以明日入診。上曰,明日欲爲休息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一月十二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召對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右承旨李翼元,加出假注書任光鉉,記事官李鎭衡,記注官朴祥馨,弼善李敬玉,翊贊李奎明以次進伏訖。翼元曰,今日無他公事,遍問各司而後入對,故遲滯矣。令曰,洪樂純書批,書之,書訖,諸臣退出。

11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式暇。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李顯重。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假注書兪彦鎬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二更,月暈。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全州判官李謙鎭。

○傳于蔡濟恭曰,京畿監司,使之今日下直,尙此寥寥,政院申飭。

○傳于李翼元曰,昨日三擇日,姑勿頒布,雖已頒布,姑爲置之。

○傳于徐命天曰,日字做錯,以臘月爲之,姑置之,分付該曹。

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尙淳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國忌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李景祜,執義朴起采,掌令任毅中,持平李行源牌不進,掌令朴弼燧,持平李鳳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bb茶時b,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朴起采,掌令任毅中,持平李行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尙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11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翼元式暇。左副承旨洪名漢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李顯重坐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假注書兪彦鎬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韓翼謩,副提調臣蔡濟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差勝後一樣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蔡濟恭曰,詣閤。

○加出假注書金光岳在外,代以李尙運爲加出假注書。

○蔡濟恭,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和澤,旣已帶職蒙宥,與新除授副應敎洪樂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顯重曰,敎命,以正本用之。

○李顯重,以嘉禮廳言啓曰,敎命篆文正、副本,皆以濃墨未下,以正本用之事,命下矣。本廳旣無正本,正、副兩本,更爲書入,以備聖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顯重曰,砲手排立,置之。

○又傳于李顯重曰,吏判同爲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後裕爲臨陂縣令。

○下直,臨陂縣令韓後裕。

○徐命天,以刑曹言啓曰,狀頭李世詹、金啓垕令秋判闕門外決杖六十,湖沿定配竝與諸民,今日卽爲下送本道事,命下矣。李世詹、金啓垕等依傳敎各決杖六十後,李世詹全羅道靈光郡,金啓垕務安縣竝定配所,卽爲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洪名漢達曰,大司憲李景祜,執義朴起采,掌令任毅中,持平李行源牌不進,掌令朴弼燧,持平李鳳祥在外,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辛巳十一月十四日午時,上御景賢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韓翼謩,副提調蔡濟恭,記事官趙錫穆,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日氣愈寒,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安過矣。鳳漢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平安矣。鳳漢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安過矣。鳳漢曰,王世孫氣候,若何?上曰,安順矣。鳳漢曰,令醫官診候。上曰,診之。履亨入診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微有數意矣。鳳漢曰,湯劑累日停止,故今方煎待矣。上曰,湯劑仍爲停止事。出榻敎翼謩曰,湯劑停止,下懷焦鬱,而丸劑繼進,則其功效,倍收矣。上曰,服之,何益?鳳漢曰,臣入來時,有鄕民十餘人屯聚號訴者,問之則乃臨陂民也。歲値凶荒,不得安居,將至於流散之境云,本倅若善撫恤,則不至此境,道臣亦不無不察之責,本倅則先罷後拿,道臣罷職,何如?上曰,安集御史,可以擇送。洪樂純,何如?鳳漢曰,果好矣。上曰,副修撰洪樂純,臨陂安集御史差下,卽爲牌招入侍。出傳敎崇賢門殿座,大臣留待事。出榻敎造鍼醫官金鼎新,相當職除授事。出榻敎鳳漢曰,內局事,誠有可憫者矣。議藥同參,員數雖多,除老病與雜頉入直及入診者,只李泰遠(遠))輩數人已,而事之苟艱,莫此爲甚。保護之地,不可徒用因循之政,其中病廢之人,事當減下,而金壽煃已經首醫,鄭纘僑、蔡膺祐,屢次待令於差備,亦多勤勞,則聖意似或以一時收錄,爲矜憐,此三人特爲終其身給料,其代,卽爲差下,何如?上曰,此事之當有久矣,若有陳達,則欲以給料爲答矣。所奏是矣,依爲之。鳳漢曰,本廳御醫李興門,多年病痼,無望隨行,亦當減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十四日申時,上御崇賢門殿座。大臣、吏判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行吏曹判書李鼎輔,右副承旨徐命天,同副承旨李顯重,假注書兪彦鎬,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以次進伏訖。上曰,臨陂民人等招入。上曰,差送御史,似涉過中,欲以可合人擇差守令,大臣其與吏判,相議擬望。上曰,御史洪樂純入侍。出榻敎樂純入侍進伏,上曰,更思之,此與向來懷仁、丹陽事,有異,御史之命,欲爲還寢,姑爲就座,以待下敎。上曰,承旨問民人等居住及役名。同副承旨李顯重承命出問,民人等對曰,李世詹、金啓垕等居臨陂,其餘或居全州,或居沃溝矣。上曰,誰是李世詹,誰是金啓垕,而身係何役乎?李世詹對曰,臣卽宗室後裔,故無身役矣。金啓垕對曰,臣卽高麗名臣金澍後裔,而素有班名,故亦無身役矣。上曰,臨陂人,幾何?顯重曰,臨陂人十七人,全州三人,沃溝二人矣。上命使臨陂民進前,下敎曰,近以邑宰遠,而道臣實爲爾等之父母,則凡有疾苦,可以往愬,今因何故,而當此凍節,相率遠來耶?上曰,尤甚邑還上,竝新舊停捧乎?領議政洪鳳漢曰,停捧者,只是舊穀,新還則初不擧論矣。上又下敎于民人等曰,一自減布之後,國恩可謂厚矣,民役可謂歇矣。爾等不有知足之意,敢生希覬之心,遠途裹足,恐動天聽者,其意必在於身布之蠲減新還之停捧,而身布則旣除一疋之後,決無更減之理,還上則雖有舊逋退捧之規,元無新還竝停之例,則初非可論。且觀爾等容貌衣服,不是流散丐乞之類,則今此相率來訴者,必有委折,爾等須直陳之。其或隱諱,當有罪罰。上命使全州,沃溝民進前,下敎曰,爾等見臨陂民之上來,而偶爾隨到耶?抑亦有希覬之心,而相約以來耶?三邑民人等或對曰,冀蒙蠲減之聖恩,或對曰,誤被同伴之誘說。上曰,然則其中必有首倡者,裹糧上來時,又必聚斂於民間,竝須直陳之。民人等對曰,李世詹、金啓垕果爲首倡,而上京時,亦果聚斂若干錢,以爲糧資矣,上笑曰,果不出所料矣。若不臨門招問,而遽遣御史,則幾乎擧措之失當矣。右副承旨徐命天曰,殿下視民如傷藹然,故外方奸民輩,希望僥倖,作此駭擧,堂陛亦隨以不嚴,此非親問之事,伏願出付有司,別加嚴治,以爲懲一勵百之地,何如?上曰,予從當處分矣。上曰,秋判牌招入侍。出榻敎上命承旨書之曰,今日聞大臣所奏,臨陂之民,十餘爲群,其將渙散爲愬云,頃者關東淮金,湖西丹懷,辛勤安集,而本縣果是尤甚,故聞來不覺心動。先差安集御史,其令率往,更以思之,目今世道眞贗難辨,若或誣訴朝家,擧措有駭聽聞,故氣雖憊薾,一心在元元,特爲臨門而召問,則果是當年條身布還上,望其退捧者。噫,其雖愛民,民習不可不正。況其中,名係璿派,亦謂班名者,首倡斂民,恐動九重之狀,綻露無餘。噫,此等末世此等之類,若不嚴懲,良民將陷於奸民,狀頭李世詹、金啓垕,令秋判闕門外決杖六十,湖沿定配,竝與諸民,今日卽爲下送本道。當該縣令金致良,身爲字牧之官,此等荒歲,不能濟民,不職,一也,鄕品土豪,倡率愚民,聚斂民間,作此無前之擧,常時不能檢飭,二也,不可先罷後拿而止,嶺南省峴驛徒三年定配。道臣朴道源,身爲宣化承流之任,道內有此駭擧,不可無飭,罷職不敍,特寢御史之命,臨陂縣令,卽爲口傳擧行,其令當日辭朝,率民下往。出榻敎上曰,秋判牌去來,使之催促。上曰,臨陂,誰可爲之?鳳漢曰,宋宅休,可合矣。吏曹判書李鼎輔曰,韓後裕、鄭景淳俱可合矣。上曰,韓後裕,誰耶?鼎輔曰,韓顯謩之子矣。上曰,吏判旣承下敎,卽爲出去擬望以入。鼎輔退出,上曰,今日入直蔭官中,必有可合者,以此擇擬,亦無妨矣。上曰,司饔院入直官,誰也?注書知入。臣彦鎬承命出問,因承旨仰達曰,李萬協云矣。上曰,尙衣主簿,有李姓者,其名云何?臣彦鎬,因承旨仰達曰,李商進矣。上曰,誰也?鳳漢曰,李剛中之子矣。刑曹判書李之億,入侍進伏,上曰,刑曹諸郞官,誰也?之億曰,李昌中、尹心協、尹光裕(矣))、趙昌逵矣。上曰,李昌中,誰也?鳳漢曰,李成中之從弟矣。上曰,曾一見之,酷肖其父矣。上曰,刑郞中備擬三望,亦好矣。鳳漢曰,以李昌中首擬,以尹心協、尹光裕,末副擬則似好矣。上曰,吏判更令入侍,該郞亦使之同入。吏曹判書李鼎輔,佐郞李恒祚入侍,鼎輔曰,刑郞中擇擬無妨,而但此三人,皆是未準朔者,且當特除之日,須以曾經者差送,然後庶可以鎭安矣。上曰,然則他人可合者,擬入,可也。鳳漢曰,以宋宅休首擬,以韓後裕、鄭景淳副末擬,好矣。鼎輔卽席擬望以入,上曰,宋宅休、韓後裕,居在何洞耶?鳳漢曰,宋宅休,居壺洞,韓後裕,居鍾峴矣。上落點副擬,鳳漢曰,韓後裕,極好矣。鼎輔曰,若論蘇殘之才,則宋宅休尤勝矣。上曰,御史之命,旣還寢,御史退去。樂純退出,上命承旨宣讀傳敎於民人等處訖,上曰,宣傳官出付標信,昭義門仍留民人等出送後,使之下鑰。上曰,秋判出去,依傳敎卽爲擧行。之億退出,上曰,宣傳官更爲招入,出付標信,昭義門仍留,臨陂新縣令,下直出城後,使之下鑰。上曰,臨陂縣令韓後裕,使之謝恩後,仍爲下直,開陽門仍留。出榻敎上還入大內,諸臣遂退出。

11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式暇。左副承旨洪名漢。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李顯重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假注書兪彦鎬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宗大王忌辰。

○徐命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顯重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中宗大王忌辰。

○李顯重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李景祜,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李景祜呈辭,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朴弼燧,持平李鳳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11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式暇。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李顯重。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假注書兪彦鎬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以副應敎洪樂命,修撰金和澤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濟恭曰,竝只推。

○蔡濟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樂命,修撰金和澤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翼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景祜,掌令朴弼燧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李鳳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依。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李景祜,掌令朴弼燧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11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式暇。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李顯重傳旨未下。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假注書兪彦鎬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命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志恒以能麽兒堂上,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濟恭啓曰,同副承旨李顯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命天啓曰,因本院達辭,昌德宮入直兼春秋朴祥馨身病猝重,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寬兼春秋單付。

○敎忠淸監司尹東暹書。王若曰,金貂晉秩,方紆眷毗之私,藩臬得人,庸托分釐之重。出自予簡,非惟僉諧。念彼沿湖一方,實我近畿重鎭。控扼三輔之形勢,山川道里之惟均,綰轂兩南之要衝,舟車漕輓之所湊。衣冠世族之相望,那免豪右武斷之風,訟獄奸宄之滋繁,莫聞循良撫摩之化。重以連歲之饑饉,甚矣一路之凋殘。民徭日重,蓋有十室九空之嘆,軍簿虛擁,亦多黃口白骨之冤。雖下停逋之命,而實惠未究,雖講査陳之政,而宿弊猶存。如非剸煩理劇之才,難任蘇殘祛瘼之責。惟卿,傳家美範,需時全材。藹然如玉其溫,遇事則不動聲色,澹兮與物無競,處世則常値忮求。久棲蔭途,曾不失其儒雅本分,晩擢高第,亦自超於名利爭場。旣文學蔚有可觀。亦才猷無所不適。直超緋列,惜未試以論思,屢入銀臺,迺惟允於出納。長薇垣而望峻,尙多沈屈之歎,出畿牧而績成,猶留去思之惠。資聯卿月,豈徒常典之式遵?望協福星,果有前席之公擧。旣重宣化之任,暫撤知申之班。玆授卿以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克體倚毗之望,益恢澄淸之志。彌縫缺伍,一道之戎務宜修,呴咻窮民,嗣歲之荒政尤急。按田賦而均災結,須如恫瘝之在身,練戎器而庤糇糧,宜思營壘之對敵。伊恬雅周詳之操,卿自有餘,若剛毅果決之方,予所加勉。凡厥裁稟,俱有典彝。於戲,圖報國恩,必有展布之願,思別利器,先試盤錯之功。往其欽哉,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瀰製進

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翼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分提調李得宗,右承旨李翼元達曰,伏未審至寒,睿候,若何,寢膳諸節,亦何如?臣等久未入對,今日與諸醫入對詳察,爲宜,惶恐敢達。又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爲承候來待矣。令曰,入對。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牌不進令旨未下,陳書入達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朴弼燧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翼元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翼元,以備邊司言達曰,喬桐水使李裕身以其風痰重疾,久廢公務,連呈辭狀。實病旣如是危重,則海防重閫,有難强令察任,許遞,何如?令曰,依。

○世孫宮,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悉。

○辛巳十一月十七日辰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都提調、分提調入對,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李得宗,右承旨李翼元,加出假注書李尙運,記事官李鎭衡,記注官朴祥馨,輔德邊致明,醫官金履亨、方泰輿、皮世麟、金德崙以次進伏訖。鳳漢曰,睿候,若何,寢睡、水剌,亦何如?令曰,一樣矣。鳳漢曰,大朝氣候,若何?令曰,一向康復矣。鳳漢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令曰,安寧矣。令曰,五積散本方,麻黃代紫蘇葉一錢,五貼劑入。諸臣退出。

11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同副承旨李顯重傳旨未下。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假注書兪彦鎬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洪名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啓泰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翼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李景祜,掌令朴弼燧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李景祜,掌令朴弼燧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李鳳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11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天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顯重傳旨未下。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假注書兪彦鎬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韓翼謩,副提調臣蔡濟恭啓曰,伏未審近日,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日寒比來轉甚,湯劑停止,已久,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差勝後一樣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藥房曰,湯劑一貼,先爲煎入,待下敎來詣,都承旨書置者持入。

○傳于蔡濟恭曰,入侍。

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徐命天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景祜,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李鳳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辛巳十一月十九日未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韓翼謩,副提調蔡濟恭,記事官趙錫穆,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而近因日寒,又且用心,故頗有凝滯之漸矣。鳳漢曰,令醫官診候。上曰,診之。履亨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調均,而似有數意,右三部如前微弱矣。諸醫以次入診,所奏與首醫言,略同。鳳漢曰,日次命罷之後,外間皆以此爲賀,而今則湯劑之停止,亦已多日,脈候又如此,不可不連御湯劑矣。上曰,予當服之矣。因命書傳敎曰,理中建功湯五貼劑入,湯劑繼進日問候。翼謩曰,兼服丸劑,則湯丸相須,必將倍收其效矣。上曰,厭矣。鳳漢曰,旣有許身民國之敎,兼服湯丸,保護聖體,乃所以爲民國之道也。上曰,枯楊,豈有生華之理乎?上曰,洪啓禧爲畿伯,其代,均堂欲以何人爲之乎?予則欲於李昌誼、金相福、洪麟漢三人中擇之,而相福則近甚多事,卿若以麟漢爲嫌,則予當自命之矣。鳳漢曰,提調方帶惠堂,雖無僚堂,自當善爲之,臣則有一人,而來月以後,方可付職,姑待此人,似好矣。上曰,卿達,果好矣。姑待之,可也。鳳漢曰,畿伯有實病,而今旣聞差,若有飭敎,則豈不赴任乎?上曰,申飭之下,非徒辭朝,尙不謝恩,此時畿伯,豈可若此?其令明日謝恩,因爲辭朝。出傳敎上曰,訓將家病報,連爲得聞乎?鳳漢曰,逐日聞之,而症情一向安順,面部顆粒,不過十餘云矣。上曰,設令畢竟有瘢痕,面貌與再揀時有異,予則不特不動心,抑亦爲好矣。鳳漢曰,聖敎及此,不覺欽歎矣。上曰,反以瘢痕爲好,則予之爲國苦心,於此亦可驗矣。鳳漢曰,湖南田政,想已磨勘,設或未及磨勘,交龜之前,自可爲之,而道內賑邑凡事,新使速赴,然後始可預爲經紀,新監司元景淳,使之數日內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守令多有未署經者矣。上曰,未署經外守令,竝明日辭朝事。出榻敎上曰,三揀後,當有臘劑臘藥,監劑時,同爲劑置,宜矣,因命入謄錄,親爲定數。鳳漢曰,世孫宮臘藥,比世子宮,當有差等矣。上於世孫宮謄錄,略加刪減,因命書傳敎曰,頃年懿昭宮時,各道物膳,於世子宮減其朔,於耽羅則勿捧事,下敎,今番世孫宮,復皆與世子宮,同云,其涉殊常。世孫復冊封後,禮曹廚院,不顧頃年下敎,混同依世子宮例分付而然耶?詳考詳問,明日以奏。上曰,《警世問答》,校正以來乎?濟恭曰,有疑處,付黃籤以來矣。上曰,陳達,可也。濟恭以付籤五六處,仰稟,上曰,今則已暮,明日入侍,持入,可也。鳳漢曰,今番節使所齎去表文,有數字不可不改處,卽爲改付標,待啓下別定禁軍,騎撥下送於使行,使之依例改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長興庫、內贍寺、義盈庫入直官員及未下直守令竝爲入侍事。出榻敎長興庫主簿李命鎭,義盈庫直長鄭寅煥,內贍寺主簿宋在淵,平山府使閔範洙,順興府使申大孫,砥平縣監具善長,陽川縣監權極以次進伏,各奏職姓名後,諸臣退出。

11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同副承旨黃柙。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假注書兪彦鎬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翼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李在協以今日小朝次對時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翼元曰,建功湯有下敎事,都承旨入侍時,內局同爲入侍。

○李翼元啓曰,內局三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下直,定州牧使南正五,平山府使閔範洙,順興府使申大孫。

○有政。吏批,判書李鼎輔進,參判金尙喆,參議徐命膺牌不進,左副承旨洪名漢進。以鄭純儉爲大司諫,李海重爲執義,鄭晩淳爲司諫,李蓍建、李運海爲掌令,洪晟爲持平,李興宗、趙重明爲正言,洪象漢爲判義禁,李渙爲兵曹參知,李彦衡爲刑曹參議,尹錫周爲兵曹佐郞,鄭光漢爲司僕正,閔塾爲掌樂正,李徽之爲司僕判官,鄭晩淳爲中學敎授,金應淳爲西學敎授,鄭基安爲寧越府使,許紞爲木川縣監,金命材爲繕工假監役。

○兵批,判書具善行病,參判沈鏞入直進,參議鄭基安病,參知任緯昌德宮入直,參知未差,左副承旨洪名漢進。以洪啓禧知事單付,韓重烈同知單付,呂遇周、金復元僉知單付,崔嵒、邊致周副護軍單付,尹得養、李裕身、洪梓、金時默、韓光會、鄭純儉、李顯重、洪重孝副司直單付,兪彦鎬副司正單付,李昌明廣州中軍單付。

○假注書兪彦鎬改差,代以李益烍爲假注書。

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景祜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李鳳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尙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辛巳十一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領議政洪鳳漢,禮曹判書南泰齊,刑曹判書李之億,判尹金陽澤,副司直鄭汝稷、李章吾,禮曹參判洪麟漢,右副承旨徐命天,加出假注書李尙運,記事官李鎭衡,事變假注書趙錫龍,記注官尹錫周,獻納沈瑴,校理李在協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此,平安監司李昌壽狀達也,以爲,泰川民人家失火,延燒三十六戶,而小兒三名,俱爲燒死,誠極驚慘。申飭本縣,方便救助,而每戶以會付小米一石,依前例恤典題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人家之燒,小兒之斃,俱極驚慘。依狀請恤典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鳳漢曰,外方定配罪人,或有守令之給由者,或有擅自逃歸者,(逃歸者))其罪固難赦,而爲守令,安可容易許由,尤安可任其逃歸乎?此誠道臣之責,而近來各道監司,凡於守法之事,多率泛忽,事甚未安。卽令各道,査實狀聞,以爲守令論罪之地,受由者,卽令還配,逃歸者,亦卽譏捕,嚴刑遠配事,諸道與秋曹,一體嚴飭,何如?令曰,依爲之。鳳漢曰,禁酒事,誠寒心矣。大朝不許出禁,蓋出bb於b軫民弊之德意,而頑民恃不出禁,恬於犯禁,初則間間犯禁,今則視若尋常,前日之犯,在於無知下賤,而近日之犯,不專在於無知妄作之類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臣欲仰達於大朝,而至今咨此者,意有所在,爲先嚴飭京兆,各別禁斷,其中有力者,先爲捉遣秋曹,照法嚴處,則似可爲懲一勵百之道,判尹今方入對,若承下令,則尤當惕念矣。陽澤曰,近來釀者,本府隨其捉來,一一重勘後發配,項背相望,而頑民猶不劫畏,朝家禁飭之道,尤宜另加嚴飭矣。令曰,依爲之。以上出擧條沈瑴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令曰,勿煩。瑴曰,請恒延、命垕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令曰,勿煩。瑴曰,請卜連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以正王法。令曰,勿煩。瑴曰,請稟于大朝,還收罪人天大酌處之命,快正王法。令曰,勿煩。瑴曰,請罪人匡師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勿煩。瑴曰,請絶島安置罪人來復稟于大朝,還寢發配之命,仍爲嚴鞫得情,以正王法。令曰,勿煩。瑴曰,請罪人張俊桀稟于大朝,依律處斷。令曰,勿煩。瑴曰,請罪人鄭得彪稟于大朝,依律處斷。令曰,勿煩,瑴曰,請稟于大朝,還寢罪人鄭起世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令曰,勿煩。措辭見上瑴曰,新除授大司諫洪榟,時在平安道定州牧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瑴曰,今日卽雷變後,初次對也。備局諸堂,固宜十分驚動,濟濟趨承,而許多備堂中七人進參外,其餘多不入來,殊甚慨然。請不參備堂,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二十日未時,上御思賢閤。都承旨入侍,內局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韓翼謩,都承旨蔡濟恭,假注書兪彦鎬,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都提調洪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他節一樣,而膈間凝滯之症,終是不祛,以此不得安寢,雖或就寢,不過乍睡旋覺,故未明前最難耐過。且以坐臥不便,多費辛苦,此似全由於氣痰矣。鳳漢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水剌進御時,則凝滯之症,別無所加矣。鳳漢曰,湯劑,進御否?上曰,進御矣。鳳漢曰,日寒如此,以致寒痰之作孽,請令醫官診脈詳察。上曰,兩廳首醫診之。金履亨診脈訖奏曰,脈候左三部則調均,而右三部則沈而微弱矣。李泰遠診脈訖奏曰,脈候左三部則調均,而右三部則數而不足矣。鳳漢曰,衰境減睡,自是常事,以此致煩思慮,反有害矣。金履亨等曰,建功湯加入桂枝,乾薑各五分,更進一貼,似好矣。鳳漢曰,醫官所見,旣如此,請許更進。上曰,從前所服,不爲小矣,恰似冷水矣。提調韓翼謩曰,昨日以八味元進御事,有所仰達矣,當此寢睡未穩之時,進御八味元,尤似好矣。上曰,今雖如此,若値有事,則自能强作矣。鳳漢曰,首醫自今日入直,何如?上曰,置之。鳳漢曰,臣等請以明日問安。上命承旨書之曰,理中建功湯本方,桂枝、乾薑各加五分,一貼煎入,此不過氣痰,勿爲問候,明朝只入侍。上曰,幾伯使之到界後入侍。以上出榻敎鳳漢曰,近日寒事甚酷,起居諸節,十分愼護,此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予於平昔,雖値寒節,不能厚着衣襨,蓋以厚着則有妨於起動故耳。鳳漢曰,今日仰瞻,則所御衣襨,亦似不厚矣。上曰,自來培養如此,則亦無害矣。獨不見刑參鄭彦儒年老病痼,而猶處冷室乎?翼謩曰,凡人少壯時,雖或薄着,而及至老境,則氣血漸衰,故必資衣服之厚煖矣。上曰,凡人則不特衣服,必須高枕重褥,而予則不然。古人詩云,世事琴三尺,生涯酒一盃,予則可謂生涯一木枕矣。鳳漢曰,饌物中,或有思嘗者否?上曰,無論某物,皆厭進之矣。鳳漢曰,湖西生鰒若進御,則或爲開胃之道矣。上曰,置之。鳳漢曰,生鰒雖卜定,而自當以儲置米蕩減,則有何民弊乎?上曰,朝夕供御中,亦有活物,時或進御,而喫得活物,終有所不忍矣。鳳漢曰,臣等之所仰望者,惟在聖躬之保嗇矣。所陳生鰒,特令封進,何如?上曰,然則使之若干封進,可也。鳳漢、翼謩與諸醫官,竝退出,上謂都承旨蔡濟恭曰,昨日所敎謄錄,詳考乎?濟恭曰,詳考謄錄,則昨日上敎果是矣。今番世孫冊封時,禮曹啓以各道朔膳,與世子宮一例封進,故外方及廚院誤認而致此矣。上曰,其時禮判,誰也?濟恭曰,洪象漢矣。上曰,昨日下敎頒布乎?仍命書之曰,今番世孫宮諸道供上,異於頃年,故心甚訝之,昨日下問,今覽辛未年下敎,皆有條理。其可按以行之,而己卯世孫冊封後,禮曹草記,泛稱依例,已涉矇矓,而諸道,則吁嗟,辛未不過十年之間,而依例二字泛看。莫重下敎之事,前後做錯,今已三年,爲民之意,閼而不行,其涉駭然。該堂及諸道道臣,一竝從重推考。今後依辛未下敎,令該曹卽爲分付。噫,耽羅貢柑,尙今遲滯,非爲柑橘爲越海,島民此心,夙宵不弛,裝船者已矣,未裝船者勿捧事,一體分付。廚院提調,亦有不察之事,其若察也,供上雖到,其宜稟也,而初次矇然捧入,仍以爲例,亦不可無飭。己卯諸堂、都提調及不在世者外,亦爲從重推考,若此已到者,必請下送,此徒貽民弊,令前已捧者,勿稟事,分付。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此傳敎卽爲頒布於各道事,分付。臣彦鎬承命出入,上命承旨書之曰,守令未署經,至於三人,此時捧糴方殷,兩司抄選外,在外人許遞,其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待下批牌招署經。又命書之曰,同副承旨許遞,其代,副司直徐命膺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以上出榻敎上曰,此傳敎,注書往傳,畿伯若來,與之偕入。上曰,大司成亦使之入侍。出榻敎臣彦鎬出傳命,偕京畿監司洪啓禧入,上謂啓禧曰,頃者湖西伯辭朝時,欲爲引見而未及矣。卿則營門甚近,故特爲召見,而方當田政,何以區畫也?金時默,或者有所商量,而傳掌于卿乎?啓禧曰,臣雖代金時默之任,其實則與彼承宣,爲交承矣。上曰,前後給災之數,無至不足乎?啓禧曰,各邑報災,爲三千七百結,而朝家所給之災,通前後不過爲二千結,則每三十七結內,當給二十結矣,守令若據實直報,而使之更削十七結,則白地徵稅,誠可矜憐矣。上謂濟恭曰,卿以舊伯,若當田政,則請得乎,減削乎?濟恭曰,臣則大槪狀未及盡捧,故災結總數未能詳知,而其後金時默盡捧,大槪狀後摠計之,災結之不足,爲一千七百結矣。然臣若當之,則就其中略加減削之外,無他策矣。啓禧曰,白地徵稅,誠可憫矣。上曰,畿甸之民,與他有異,故自朝家每加軫恤矣,末梢年事如此,而又使之白地徵稅,則未爲卒惠之道矣。濟恭曰,一千七百結之減削,臣亦以爲難矣。上謂啓禧曰,陽川民事,聞甚可悶,縣監權極,卿須善指揮也。凡人當局則迷,故渠雖善於策文,而戶口增三字,渠終以爲難矣。濟恭曰,陽川民事,臣則目覩,而權極則未及見之,故其言過矣。若然則臣豈可許入於稍實邑乎?啓禧曰,振威陳田,隨起隨稅事,頃有下敎,故自本邑初不報災矣,及其有更量之敎,然後始報以七十結,果是實狀,則白地徵稅,有非愛恤之初意,而田政甚重,改量亦難,若令都事往審,則庶有可知之道矣。濟恭曰,前亦有都事往審之事矣。上曰,自有可使之人矣。仍命承旨書之曰,副修撰洪樂純,牌招入侍。出榻敎上謂啓禧曰,此外卿自當之,而或有可奏事,則求對以稟,可也。啓禧曰,聖敎如此,日後當隨事,筵稟矣。啓禧退出,上命濟恭,校正《警世問答》付籤處訖,臣彦鎬因承旨仰達曰,徐命膺方帶吏曹參議,而俄者承旨除授傳敎中,誤書以副司直,故敢達。上曰,果然矣。傳敎卽爲還入,可也。仍命承旨書之曰,精神索莫,徐命膺以軍職,除授承旨,今聞果吏曹參議,其遞可惜。承旨除授下敎勿施,仍任前職,以政官一體牌招,而李顯重代,參議黃柙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榻敎上曰,注書卽爲往傳,而徐命膺旣命仍任,以政官牌,仍爲命招事,分付。臣彦鎬又因承旨仰達曰,傳敎辭意旣如此,則前此傳敎,勿爲爻周,而似當竝爲頒布矣。上曰,然矣。頒布傳敎後,開陽門仍留,政官大司成、副修撰入來後,下鑰事,亦爲分付。臣彦鎬承命出入,上曰,頃聞畿伯,擔舁詣闕,故不以爲信矣。今見其容貌,果是大憊,若當田政,則尤費心力矣。濟恭曰,外邑田政,自前有敬差官差送之事,終莫如使道臣比摠之爲無弊矣。上曰,廚傳之弊,亦多矣。上曰,都承旨退去,他承旨入侍。李翼元入侍,翼元曰,本院日記冊衣布,多有蠹破,將至於冊張破傷之境,不可不使本院下屬改造矣。所入之物,分付戶曹,使之量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光海時日記如有之,則持入,可也。上曰,承、史小退,待大司成、副修撰入來,更爲入侍。承、史遂退出。

○辛巳十一月二十日二更,上御思賢閤。大司成、副修撰入侍時,大司成徐命臣,副修撰洪樂純,右承旨李翼元,假注書兪彦鎬,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以次進伏訖。上曰,月三講及陞補,連爲設行乎?命臣曰,月三講連爲之,陞補,亦已設九抄矣。上曰,陞補歲前可畢乎?命臣曰,歲前優可畢矣。上曰,儒生多小,何如?命臣曰,初則多矣。次次減縮,猶近二百人矣。上曰,通讀亦爲設行乎?命臣曰,亦方設行矣。上曰,只京儒觀之乎?命臣曰,京鄕通觀之矣。上曰,通讀,凡幾抄耶?命臣曰,十抄矣。上曰,講後製述耶?命臣曰,然矣。上曰,所講者,何書乎?命臣曰,七書矣。上曰,是乃初試乎?命臣曰,當赴式年會講矣。上曰,月講,有效乎?命臣曰,儒生輩,必欲赴試,故擧皆勤誦箴銘頌矣。上曰,通讀入格者,多乎?命臣曰,皆是實才,故入格者,多矣。上曰,今聞所奏,可知其勤實擧職,甚可喜也。昔蕭何立法,曹參守法,卿須一遵前人之約條也。命臣曰,新除兩學敎授,申飭行公,使之亟設學製,何如?上命承旨書之曰,歲已暮矣,而學製皆不設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新除兼敎授,待開門牌招,卽爲設行。出榻敎上曰,掌議,誰也?命臣曰,沈以鎭、徐有綱矣。上曰,學製,取幾人乎?命臣曰,每學各取四十人,合製則取十六人矣。上曰,月講時,掌議、色掌亦有未參者乎?命臣曰,每每申飭,而終不來矣。上曰,副修撰進前。副修撰洪樂純進伏,命臣欲退出。上曰,卿方帶備局之任,同坐參聽,可也。上曰,振威陳田,初則使之隨起隨稅,故當該縣令初不報災矣,自朝家使之更量,則縣令始報以七十結云,未知其虛實,故欲遣御史,査驗以來矣。上曰,御史稱號,何以爲之,則好耶?稱以査陳御史,何如?命臣曰,好矣。上曰,災處七十結,將何以驗得耶?樂純曰,下去則自當隨處踏驗矣。上曰,陳田則知之,似易矣。樂純曰,然矣。若下去,則七十結被災與否,何難知之乎?上曰,路由陽川乎?樂純曰,當由衿川矣。上命承旨書之曰,振威曠野多陳,白地徵稅云,故今年特命,隨起捧稅,因所奏更量後,使之擧行,故當該縣令,初則置之度外,聞更量之令,追報七十結云。果若此而其若徵稅,非初命之意,副修撰洪樂純,査陳御史差送,明日下去,査實以來。出榻敎上曰,名雖査陳,而兼爲量田以來,好矣。樂純曰,量田則似當稍費日字矣。命臣曰,只令査陳,則好矣。上曰,明日當問議于大臣而處之矣。上曰,縣令李章祜,爲人甚堅固,御史與縣令,眼同爲之,好矣。上曰,此亦明日當問議于大臣而處之矣。上曰,明日診筵,御史同爲入侍。出榻敎大司成、御史竝退出,上曰,注書出去,開陽門復開,大司成、御史出去後,更爲下鑰事,分付。臣彦鎬承命出入,右承旨李翼元曰,俄者光海時日記持入事,有敎矣,光海時日記本無之,只有仁廟癸亥以後日記矣。上曰,然則置之。上曰,沈、尹兩家,多有與國婚者,而其中誰家最多乎?翼元曰,沈氏多矣,尹氏亦多矣。上曰,目今悠悠萬事,惟在世孫之善擇嬪,而天下事,固不欲其十分恰好,故頃日筵中,以雖有班痕,予不爲嫌之意,言及諸臣矣。翼元曰,聖意若此,且以都監事,見之,一從簡儉,實爲億萬年無疆之休,臣不勝欽仰之至。上曰,江原監司,何當辭朝云耶?翼元曰,再明間,欲爲之云矣。上曰,明日診筵,江原監司同爲入侍。出榻敎承、史遂退出。

11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漢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式暇。同副承旨黃柙坐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假注書李益烍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黃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藥房三提調入侍。

○傳于曰,三揀擇,更待下敎擧行。

○蔡濟恭,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王世孫嘉禮親迎之禮,當行於於義洞本宮,而同牢宴行禮處所時御所,何殿爲之乎?敢稟。傳曰,當追後,下敎。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王世孫嘉禮冊嬪時,敎命安寶,依例安施命之寶,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命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柙曰,只推勿罷。

○下直,陽川縣監權極,漣川縣監金宗郁,砥平縣監具善長。

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洪名漢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景祜呈辭,執義李海重牌不進,掌令李蓍建上書入達,掌令李運海牌不進,持平李鳳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執義李海重書曰,伏以臣於日前試射之役,重觸風寒,素患痰癖之症,乘時衝上,殆不省事。此際伏奉柏府新命,繼以召牌狎臨,而顧臣病狀,實無承膺之路,竟犯違逋之科,病裏兢蹙,罔知所喩,不意聖度天大,例勘猶靳,仍以守令署經,嚴召復臨,臣於是感激惶隕,尤不知所以自措也。第臣與吏曹佐郞臣洪樂仁,有內外從應避之嫌,銓曹之不得檢擧臺望,政例昭然,而誤被首擬,致勤天點,則在臣之道,宜卽自列,而昨以病昏,未及陳聞,致有天牌再辱。臣罪至此,尤萬萬矣,玆敢隨詣闕外,始暴實狀。伏乞离明,亟令攸司,鐫臣應遞之職,治臣稽逋之罪,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辛巳十一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江原道臣、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韓翼謩,副提調蔡濟恭,記事官趙錫穆,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江原監司李最中,副修撰洪樂純,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夜深後就寢,而胸膈凝滯之症,服建功湯一貼後,卽爲透下,可謂神效矣。鳳漢曰,不勝慶幸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今夜則夜深後小睡,神氣似稍勝,而厭進則一樣矣。鳳漢曰,令醫官診候。上曰,診之。履亨入診退伏奏曰,脈候左三部調均而有數意,右三部數候,與昨日小差矣。諸醫以次入診,而與首醫所奏,略同,鳳漢曰,湯劑,今日不可不更進矣。上曰,建功湯一貼,晩後更爲煎入事。出榻敎翼謩曰,冬至煎藥,有預爲劑置者,若進御,則膈氣必有效矣。上曰,大殿所封,今日入之,可也,去夜御製持來乎?濟恭曰,持來矣。上曰,讀之。濟恭讀訖,上曰,江原道臣進前。最中進伏,上曰,本道,雖無可爲之事,而凡事另加勉飭焉。最中曰,臣才疎識短,實無報效之道,而第當竭力奉公矣。上曰,蕭何作法,曹參守之,卿其惕念奉行,可也。上曰,減布之後,以一疋爲定,若當大無之年,則無更減之數,其減半疋乎?鳳漢曰,旣減一疋,則無加減之數,且以民言之,一年一疋,實不難矣。濟恭曰,減疋之後,良役之民,幾乎息肩,而其前多有驚心慘目之事矣,今則一年一疋身役,於民亦不至如前日之大段難堪矣。上曰,道臣有所奏乎?最中曰,前道臣嚴飭松禁,頗有其效云,臣下去後,亦可以繼此而嚴禁矣。都提調洪鳳漢曰,道臣旣以松禁一節,爲自勉,依所奏嚴飭,好矣。上曰,依前嚴禁。出擧條上曰,淮陽,亦多松木乎?濟恭曰,近來紀綱解弛,不無憑公私斫之弊,將至於濯濯之境矣。鳳漢曰,三陟松木,以藿船多用潛載以出之事矣。上曰,此弊,何以禁斷乎?最中曰,臣待罪三陟時,使將校摘奸,則多有民弊,不如從容禁斷之爲好矣。上曰,御史進前。樂純進伏,上曰,御史下去,兼爲量田,好矣。樂純曰,通量一邑則似難矣。鳳漢曰,只量陳處,則事不浩大,而一邑必量通量,則多有遲滯矣。上曰,陳田量出,則可以詳知其虛實,而踏驗之際,若或有字號相換之弊,則何以防奸乎?樂純曰,村面量案,皆有次第,不敢任意欺罔矣。上曰,御史下去,須從實爲之,可也。上曰,昨見畿伯,則多有衰憊之色,實非前日畿伯,卿亦見之乎?鳳漢曰,畿甸,名雖劇務之地,而亦可以養閑,且能着意於事務,則可能振作其衰老之氣矣。諸臣退出

11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漢。右副承旨徐命天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黃柙坐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式暇。假注書李益烍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式暇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尙淳啓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韓翼謩,副提調蔡濟恭依下bb敎來b待矣。傳曰,入侍。

○黃柙,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尹得孟,卽爲牌招察任,副修撰金相翊,時在咸鏡道茂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傳于黃柙曰,秋判,持嶺南狀聞入侍。

○以副應敎洪樂命,修撰金和澤牌不進罷職傳旨,踏啓字。

○黃柙啓曰,判義禁洪象漢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如是違牌,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海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柙曰,只推。

○黃柙啓曰,刑曹判書李之億,木川縣監許紞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具允鈺爲谷山府使,申㬦爲忠原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泓爲乫坡知僉使。

○敎江原監司李最中書。王若曰,用人各有攸適,蓋或外重而內輕,授官必須其才,爰自南尹而東伯。豈須僉擧?惟簡予心。念東藩居國上游,實我邦濵海重地。土無平野十里之闢,旱澇霜雹之易爲災,民有顚壑四散之憂,繭絲保障之不可緩。蔘弊難一二計,幾嘆淅茶之甚煩,田制垂八九成,尙嫌滕界之未正。嗟,近歲公私俱病,視他道保釐倍艱。苟欲蘇殘祛瘼之得宜,必須識務gg職務g練事者托重。惟卿,文雅則本諸經術,儉謹則自其家風。惟乃祖托契於先朝,尙憶炳炳之忠悃,而厥孫通籍於今日,寔有休休之典刑。外則簡重自持,或慮規模之不廣,內實周通有裕,始識器宇之頗弘。直道剛腸,常勵夷險之際,名途華貫,一任進退之間。惟其地望之俱隆,蓋亦政事之略試。間者衣繡於淮、金兩邑,恩威竝施,繼以佩銅於眞珠一區,撫摩備至。想東民去思之頌,行何致斯?顧本道來宣之才,非此莫可。玆授卿云云,卿其祗服寵命,益勵素心。異三南衣食之鄕,所當先者懷綏撫字,畀一方屛翰之任。亦毋忽於諮度宣揚。畿府之績用已成,雖前日惜遞之有敎,藩臬之委寄甚重,豈此時分釐之或徐?惟雅飭予實深嘉,而公淸卿所自有。征賦寬則菑畬闢而魚鹽饒,黜陟明則州郡畏而民庶賴。雖樂歲均飽之日,尙切宵肝之憂民,況連年告饑之餘,尤佇旬宣之盡職。凡諸裁稟,厥有成規。於戲,往哉汝其欽,此殆輕車之熟路,念厥祖無忝,須繼甘棠之遺風。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應淳製進

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徐命天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景祜,執義李海重牌不進傳旨未下,掌令李蓍建書批未下,掌令李運海牌不進,持平李鳳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達,俱涉未安。除在外,陳書入達,牌不進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命天,以御營廳bb言b達曰,本廳軍器所上漆鞭棍一百五十柄,要鉤鎗一百柄,黑角平弓七十張,竹交子弓四百張,大緞旗幟三十八面,綿紬唐報旗十三面,綿紬手旗一百五十面,諸將官方絲紬認旗二十二面,大緞令旗三十四面,藍三升令旗三十二面,木綿帥字旗一,大緞方色號衣七領,五哨軍兵木面號衣五百六十五領,方絲紬戰帶二百五十四箇,行鼓二(二))坐,瑣吶十七雙,喇叭十九雙,張鼓四座,銅爐口十九座,皮瓢子一千一百介,黃燭四千五百柄,紗籠二十六雙,大旗竹三十八介,布城一百二十八部,軍幕九十二部,揮帳八部,遮日三部,貫耳令箭二十二枝,紙油衿一百四十一領,新造鳥銃一百八十柄,漆鞭棍一百柄,甲冑五部,五哨軍兵木綿挾袖六百七十領,擔燈十五雙,鉦八座修補,而令敎鍊官前萬戶申堥,本廳軍官閑良兪漢壽監董矣,在前軍物監董人論賞,已多前例。今此申堥、兪漢壽監造之數,如是夥然,其在激勸之道,似當有論賞之典,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令曰,依。

○辛巳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韓翼謩,記事官趙錫穆,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醫官金履亨、皮世麟、李以楷、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日氣甚寒,聖候,若何?上曰,滯氣解下後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睡則善爲,而水剌則一向厭進矣。鳳漢曰,令醫官診候。上曰,診之。履亨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調均,而微有數意,右三部微弱,與昨一樣矣。諸醫以次入診,而所奏與首醫言,同,上曰,注書出去,玉堂上下番持《孟子》盡心篇,使之入侍。賤臣錫穆承命出,與兩儒臣入侍,上曰,頃見堂錄,以尹得孟見漏,爲訝,伊後聞知得孟之因被謫而不得入,金相翊則頃日大臣以善文,爲達,而其見漏之由,亦與得孟,同矣,此兩人皆緣予而不入堂錄,甚可惜也。特除,予不欲更爲,而此則不免遺珠矣。仍命書傳敎曰,噫,卅載所惜者,一才一能之遺珠也。初見堂錄訝之,晩後下敎之後,乃聞因此,雖弘錄遺於堂錄云,聞甚惜之,尹得孟、金相翊,給牒敍用,今適有窠,尹得孟修撰除授,金相翊副修撰除授。鳳漢曰,兩人之見漏,誠可惜,而聖意出於惜才,臣實欽悅,而第玉署特除,非可常之事,此後則深留聖意焉。上曰,卿言,是矣是矣。鳳漢曰,洪樂純以査陳御史,出去,接慰官,似當改差矣。上曰,洪樂純接慰官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擧行,副修撰洪述海許遞。出傳敎鳳漢曰,頃者有谷山府使、春川縣監內擬之敎,而此兩邑倅,皆已瓜滿,谷山前此,雖已內擬,春川,則何必待窠移擬,不待都政,爲先出代,事甚似便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此,咸鏡監司趙明鼎災實分等狀啓也,德源等十二邑,置之稍實,安邊等九邑,置之之次,三、甲兩邑,置之尤甚,仍以爲道內推奴,自有朝禁,徵債及舊逋中,各樣身米布,一竝停退,北靑以北各邑,甲戌、乙亥、丙子、丁丑條,往還上準捧,而本色難辦者,竝許代捧,明川以南進捧吏,依近例停止,三、甲尤甚兩邑三色奴貢米,今年條當捧者,量宜裁減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則外面觀之,似甚精約,依此施行,推奴徵債,依前申禁,各樣舊逋,稍實折半,之次三分一徵捧,尤甚特許停退,北靑以北各邑,四年條往還,勢當準捧,而相當穀代捧事,亦爲許施。明川以南進捧吏,如今稍豐之年,如此舊例,不可仍爲廢却,三南奴婢貢事,兩邑今年年事,雖損於他邑,猶不至大歉,則應納身貢,何可議其裁減乎?此兩款勿施,何如?上曰,分等事,依施,舊逋依他道下敎擧行,四年往還,依各樣舊逋例擧行,進捧吏其在愛禮之意,所奏雖是,覽其請,有其例可知,三、甲內奴婢貢,此等尤甚之歲,其亦民也,予何惜焉?進捧吏許施,三、甲奴婢貢,特減其半,他餘事,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未署經守令,一司旣已署經,一司除署經,今日內下送,木川縣監許紞,其令入侍,忠原縣監,無論京職、外職,口傳擇擬,谷山府使代,亦待下批口傳擇擬,卽爲下送。出傳敎鳳漢曰,忠原,乃是劇邑,而日昨之政,留窠不出,故臣訝而問之,則銓官以爲,京職中可合者,甚乏,欲以外任啓請竝擬,而純望外任,有違從前飭敎,擬代筵稟,姑不差出云,今因下敎,自當從便擬入,而此後如此之窠,亦將有如此之患,蓋新出六者,不可容易除邑,作散之人,亦不可此時甄復。都政前,則凡於陞擬之外窠,亦依今此忠原之例,雖以外任純擬,三望無所拘然後,臘月大政,可以趁期爲之,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守令之就理已久,而判義禁受由已久,開坐未已,此時守令,累日滯囚,誠憫然矣。上曰,此時守令,豈可一刻曠官?今聞泰仁、柒原守令,就理已久云。卽爲考本律,今日草記勘處,仍令當日下送,此雖決處,冬月滯囚,可悶。聞判義禁受由已久云,卽爲牌招,先擧于此,仍爲逐日開坐,俾令疏滯,該房承旨,取該曹囚徒輕囚放釋。出傳敎上曰,時囚中李堉、邊得讓、徐秉德、南鶴宗、金蓍耉、南惠老飭已行,分揀放送,高道成不過飭勵,付過放送。出傳敎鳳漢曰,南兵使犯越狀啓及嶺伯僞印罪人狀本,來到矣。上曰,申後持湯劑入侍時,兩啓本持入,可也。藥房先退,上命儒臣、承史輪讀《孟子》盡心篇,儒臣各陳文義後,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三提調、秋判、木川縣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韓翼謩,副提調蔡濟恭,刑曹判書李之億,假注書李益烍,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諸臣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小愈矣。鳳漢曰,湯劑,進御乎?上曰,今日則藥味甚烈矣。韓曰,濃煎則然矣。上曰,藥味隨氣而似然矣。鳳漢曰,議藥廳金德崙,有病不能隨行,依許調時例,李泰遠權差首醫,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木川縣監進前,問姓名履歷後,上曰,紞字,在《禮記》矣。上曰,爾先代,有名祖乎?紞曰,大明處士許格之後也。上曰,有文集乎?紞曰,未及開刊,而朴世采書曰,大明處士矣。命退出,上曰,申㬦,誰耶?鳳漢曰,故判書鈓之孫也,有固執,到處善治矣。上命召承旨鄭尙淳,歷代帝王郡邑自漢至元,列書以來,十三省,書其下,鳳漢曰,北朝元魏,亦宜書矣。上曰,然矣。尙淳退出,上命承旨,讀南兵使狀聞李元三犯越事,上曰,此當罪邊將矣。命讀慶尙道殺獄文案,鳳漢曰,臣聞李最中言,則廣州久囚蒙放後,歡欣鼓舞而出曰,何以報君上之恩矣?上曰,久囚可憐矣。聞久囚人未見放,於王府軍士,得食餘飯,及其蒙放也,以更入爲語,亦甚可憐矣。命召玉堂持《史漢一統》入侍,命讀魯仲連、子貢傳,遂退出。

11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右副承旨徐命天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黃柙坐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式暇。假注書李益烍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式暇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鄭尙淳啓曰,藥房三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儒臣同爲入侍。

○傳于鄭尙淳曰,都承旨與忠淸前道臣入侍。

○以掌令李蓍建、李運海,正言李興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柙曰,只推。

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徐命天達曰,明日儲慶宮仲朔祭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分提調李得宗,右副承旨徐命天口傳達曰,伏未審日間,睿候若何?寢膳諸節,亦何如?臣等之不得入對已多日,卽與諸醫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

○又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爲承候來待矣。令曰,入對。

○又達曰,大司憲李景祜牌不進,執義李海重陳書入達,掌令李蓍建、李運海牌不進,持平李鳳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判義禁洪象漢,特敎之下,昨日違召,今日又不出肅,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司諫鄭晩淳,獻納沈瑴,正言李興宗,掌令李運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天曰,推考徽旨捧入。

○辛巳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韓翼謩,副提調蔡濟恭,記事官趙錫穆,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校理李仁培,副修撰李得培,醫官金履亨、皮世麟、李以楷、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善睡,而進御則一樣矣。鳳漢曰,滯氣更無慮乎?上曰,亦一樣矣。鳳漢曰,令醫官診候。上曰,首醫診之。履亨入診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數滯之候,與昨日無異矣。仍進御湯劑。鳳漢曰,湯劑晩後更爲煎入乎?上曰,不必更煎以入。鳳漢曰,今日則更煎似不可已矣。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晩後更爲煎入事。出榻敎藥房先退。上下詢醫官曰,連聞消息乎?履亨曰,連爲得聞,則今至收靨之境,而一樣平順云矣。儒臣持《古詩選》以進。上覽後,下詢曰,五七言詩,始於何代?濟恭曰,五言則始於蘇武。李陵,七言則始於漢武柏梁宴矣。上命儒臣,讀魯仲連傳。仁培讀訖。上曰,仲連氣節之士也。濟恭曰,奇倚倜儻,而視富貴如草芥者也。上命下番,讀鄒陽傳,得培讀訖。上曰,鄒陽漢時人乎?得培曰,然矣。上命承旨,讀樂毅傳,濟恭讀訖。上曰,若使惠王,誠心復召,則樂毅必復還燕矣。千載之下,其誠與不誠,昭不可掩矣。於後世,亦足爲監戒處也。

○辛巳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都提調洪鳳漢,分提調李得宗,右副承旨徐命天,加出假注書李尙運,記事官李鎭衡,記注官李寬,弼善李敬玉,醫官方泰輿、皮世麟、許礈、金德崙、李泰遠,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日間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鳳漢曰,寢膳諸節,亦何如?令曰,一樣矣。鳳漢曰,大朝氣候,若何?令曰,一向康復矣。鳳漢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令曰,安寧矣。鳳漢曰,嬪宮氣候,若何?令曰,一樣矣。令曰,加味二陳湯本方,人蔘代沙蔘六分,五貼劑入。令曰,近來奸細之輩作弊,比比有之云,事甚可駭。京兆、秋曹,各別嚴禁,隨現重繩。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思賢閤。都承旨忠淸前道臣,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蔡濟恭、綾恩君,假注書李益烍,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以次進伏訖。上命綾恩君進前曰,湖西今年年事,何如?允明曰,雨暘不適,或有大歉之慮,七月以後,雨澤遍及,秋穀稍有回蘇之望矣。上曰,丹懷之民,今年,如何?允明曰,朝令加分,足以濟民,守令感祝德意,竭力捧納爲意矣。上曰,丹陽倅上來乎?允明曰,新伯到界時,已罷黜矣。上曰,酒禁,何如?允明曰,朝禁至嚴,臣亦以此爲第一嚴禁,而民間不無小小潛釀之弊,徒流案一卷,犯酒者十居八九,亦不敢以無爲對矣。上曰,殺獄之弊小除,此其效也。上曰,湖西稱士夫鄕,人心,如何?允明曰,以士夫故難矣。上曰,卿等勉飭子孫,世爲軒冕,則可免湖中士夫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同副承旨黃柙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韓翼謩,副提調臣蔡濟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湯劑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近氣已勝,湯劑五貼加劑以入,自今日當進一貼,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名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冬至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冬至祭獻官執事,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參奉所報,則今此冬至祭享時,兩官不可不備,本陵令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載健爲健元陵令。

同副承旨黃柙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黃柙達曰,大司憲李景祜牌不進,執義李海重上書未回達,掌令李蓍建、李運海牌不進,持平李鳳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陳書未回達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判義禁洪象漢,特敎之下,日事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修撰李得培書曰,伏以,臣於向日辭書,已悉其濫竽必辭之義,而忱誠未格,終不獲鞶帶之遞。一向退伏,義所不敢,雖黽勉出肅,仍又持被,而自顧慙悚,無地可容。況臣知識昏愚,賦性戆騃,前後筵席之妄發,非止一再,而猥荷大朝包荒之德,收之坑坎,置之衽席,恩言所及,木石猶感,臣雖頑愚,亦一橫目之類也。豈不知感激恩數,奔走職事,以爲萬一報效之圖哉?第臣痰癖之症,卽四十年貞疾也。近緣日氣猝寒,將攝失宜,癖氣動而膈痰凝,膈痰凝而聲凘gg澌g氣喘,雖尋常語言,殆不成聲,況可以挾冊登筵,討讀章句也哉?日前召對,聖鑑亦燭其疾狀,至命僚官之替讀,目下症形,實無强策從仕之望,玆敢疾聲哀籲。伏乞离明,察臣疾病之危苦,人職之不稱,特命遞改,以安微分,以便調息,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行公。

11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式暇。同副承旨黃柙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藥房曰,以民事方有思量者,湯劑先爲煎入,待下敎入侍。

○傳于蔡濟恭曰,入侍禮房承旨,持祭報府,同爲入侍,儒臣持再昨持入冊,亦爲入侍。

○李翼元啓曰,藥房三提調,依下敎來待矣。

○洪名漢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啓曰,修撰尹得孟,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名漢,以禮曹言啓曰,世孫宮諸道供上定式傳敎末端,已到者必請下送,此徒貽民弊,令前已捧者,勿稟事,命下矣。今此冬至諸道方物中,世孫宮所封方物,旣已上來,依例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京畿監司洪啓禧書。王若曰,洛邑處四方之中,是蓋根本之地,漢室重三輔之選,爰畀藩翰之權,往哉其欽,簡惟予在。噫,諸道率多凋瘵,伊近畿尤急保釐,輦路歲修,奉陵園而體勢有別,驛使日接,處喉呃而緩急所須,征役之繁而民力已窮,饑饉之荐而公稅何出?蠲減者或半或未半,此雖小捄顚連,設施則有便有不便,大加蘇息。惟卿,博學綜物,大策占魁,嘉拾遺於發軔之初,旋收南竄,務懲貪於持斧之日,善濟北飢,行蠻貊則誦三百詩,處皐比則講《大》、《小學》,撤湖藩而畀以良役,何廷議之多端,由籌司而擢之上卿,亦銓地之屢試,邊補蓋出於匪怒,南城尙見其去思,積困風波,居然短髮蕭颯,久服鞅掌,不害近藩優游,玆授卿云云。卿其祗承寵章,益勵報效,嗟今歲亦多陳廢,寧緩列邑之査量,伊頃日旣勤周咨,須與令長而講確,若乃黜陟懷綏之道,卿當竭心,至於節制稟裁之規,予何多誥?於戲,秩視二千石,出自八座之尊,地連三十州,勉以一面之寄。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金應淳製進。

同副承旨黃柙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黃柙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景祜再度呈辭,以齋戒留院,執義李海重遞差,掌令李蓍建、李運海傳旨未下,持平李鳳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黃柙bb曰b,持公事入對。

○判義禁洪象漢書曰,伏以,臣受暇砭焫,已有日矣。睿慈所庇,病宜卽愈,而多方調治,一味作苦。金吾新除之下,旣不得聞命卽謝,又未免積犯違逋,病裏惶隕,若將添痛。蓋臣脚病,源委已深,只以平地行步,不至蹣跚,見者不以爲慮,臣亦不甚自危。入冬以來,流痰注節,小有動作,酸疼麻木,欲坐則髀牽,欲起則腕縱,咫尺階庭,非杖則仆,艱於升降,而尤妨於拜跪之節。以此病狀,祗肅彤庭,出入殿陛,實無其望,嚴畏分義,不勝戰恐,而瞻天戀闕,撫躬自悼而已。觀今症形,若不及時鍼灸,則仍成癈疾,勢所必然,玆敢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曲垂矜憐,亟遞臣金吾之任,且治臣違慢之罪,仍許長暇,俾臣專心醫治,得免癃殘,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吏曹判書李鼎輔書曰,伏以,臣於杜門病伏,人事都絶之中,忽叨選部新命,此實千萬夢寐之外,惝怳震惕,誠莫曉奚爲而有此謬恩也。臣之忝竊銓任,前後三遭矣。曩因嚴命,黽勉冒膺,一番開政,昏謬不審,責敎截嚴,致勤譴罷,臣至今追愆,惶汗浹背,從玆以往,銓曹一步,便作永謝之地。且伏念臣,素抱貞疾,景迫桑楡。自數年以來,精力已耗,百病交侵,長在床褥,作一癃癈之物,雖閑司漫局,固無就列陳力之望,而不忍便訣,未歸丘壑,遲回輦轂之下,瞻依日月之光,人不以職事相期,臣亦以散置自分。不料寵宰除旨,遽及於衆望之所不到,聞者驚駭,臣亦惶愧,歷累日而靡措。夫天官,國家銓選之大任,固不可復畀於已試僨誤之人,在臣廉隅,亦何可强策蹇劣,貪戀榮寵,揚揚冒進,自壞大防,以招一世之譏訕乎?如使臣無此情勢,雖在方壯之年,性本疎迂,且乏鑑識,實無以甄別淑慝,允協物情。況今衰病,日加月添,眼暗而不辨字劃,耳聾而不通語音,神精昏憒,前忘後失,如許病狀,當此至艱至難之時,將何以調劑激揚,不負我聖上委畀之意,得免大狼狽大罪戾也哉?以情以病,雖被誅戮,萬無承膺之勢,連違召命,一味縮伏。今日大朝殿下誕彌之辰,亦未得趨參於大庭咸造之班,分義虧缺,臣罪尤大,玆敢披瀝血懇,仰瀆於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諒臣情病之萬分難强,亟許鐫罷,使銓職無曠,私分得安,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辛巳十一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韓翼謩,副提調蔡濟恭,左副承旨洪名漢,校理李得培、李在協,事變假注書趙錫龍,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命左副承旨洪名漢,持冬至祭報府進讀。讀訖,名漢先退。鳳漢曰,令醫官診候。履亨入診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數滯之候,小勝於前,而不足則一樣矣。諸醫所奏,與首醫同。翼謩曰,日寒如此,所御衣襨甚薄,伏望加意焉。上曰,予則本來行習如此,故日寒雖倍於此,猶不關係矣。鳳漢曰,戶曹有貂皮積置者,毛衣製進,好矣。上曰,前所未着者,今何可着也?雖欲着之,用身不便,不如不着之爲愈也。鳳漢固請之。上曰,然則短小衣製進,而不爲貿易,可也。上命注書,戶判使之入侍。入侍後,相福曰,內習儀時,儀仗等節,何以爲之乎?上曰,勿爲擧行。因命書傳敎曰,頃者下敎之只行一度習儀,卽指都監也。內習儀一節,勿爲擧行事,分付。雖正日與大婚有異,自內儀仗勿設。朝見禮時,亦與親受它禮有間,繖扇外,儀仗勿爲待令,卽是自內行禮,世子宮以下繖扇,雖有儀注,亦勿待令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以世孫宮供上誤爲擧行事,特推之時,其時當該禮官,宜有問備,而廚院則更以思之,世孫宮供上,卽世子宮副提調擧行者,廚院提調,元無干涉,而廚院提調,一體推考過矣。世子宮副提調,卽未諳事例者,亦何推考?原徽旨中,只存禮曹該堂,廚院以下付標事,分付。上曰,尹得孟今已供辭乎?濟恭曰,纔已放送矣。上曰,尹得孟當爲功減乎?鳳漢曰,此故相臣尹斗壽之孫,爲當功減矣。上曰,玉堂禁推,至於解見任,則自謂榮光矣。自前玉堂禁推,未經其夜,雖以故判書閔鎭厚爲判義禁,卽爲開坐矣。因命書傳敎曰,修撰尹得孟,頃者見漏,不過因事勢,今者特除,其亦惜遺珠,旣已違牌,旣已供辭,分義所在,何復撕捱?今因玉署請牌,旣已牌招,辭章勿爲呼望,儒臣入侍,同爲入侍。上曰,木川縣監許紞,其已署經否?濟恭曰,一司已署經矣。上曰,一司則除署經赴任,而今日辭朝,可也。鳳漢曰,近來春坊司書雖備,而說書每患不備,此後則自翰林雖爲說書,不得以說書出六,必以翰林出六,然後說書似無苟艱之患矣。上命書傳敎曰,曾見雖曾經翰林之人,堂后假官有擬望之事,頃者必以翰林爲說書者,卽指翰林召試入格者也。該曹局於看文,必也翰林付職,然後備擬。故春坊說書,便作冗官,召試入格之後,便是翰林,何拘先後?雖先爲說書,於陞六,則當從史局,說書何敢橫六?此後勿論付職與否,通融備擬,頃者一奉敎以下多員,左右史外,公然坐便堂后,假官擬望,亦循舊例。相福曰,臣聞前北伯鄭弘淳及李彛章之言,則永興地有銀店近處,民人輩,將欲鑿山設店,而若採出,則幾至二萬餘金云。與其爲烟民私採之資,寧爲國家之用,可矣。上曰,永興、咸興,皆聖祖龍興之地,山脈不可傷也。且不幾於與民爭利乎?鳳漢曰,銀店之私鑿,無異私鑄,自戶曹若不管檢,則民安得私鑿乎?上曰,玉堂之意,何如?李仁培、李在協曰,此則似異於與民爭利矣。上謂濟恭曰,卿意,何如?濟恭曰,聖敎如此,若自朝家設店採出,則豈曰不近於與民爭利乎?相福曰,臣意則特遣武郞,先爲看審以來,好矣。上曰,注書出去,入直宣傳官誰某人知入。賤臣錫龍知入。鳳漢曰,宣傳官金處坤可合矣。宣傳官金處坤入侍事及修撰尹得孟入侍事。出榻敎處坤入侍後,上命賤臣錫龍,持三馬牌入來,錫龍持入。上謂處坤曰,汝持此牌,潛行北道,有若採銀民,一套知其物情,而山脈形止,亦爲看審以來,可也。處坤奉命以出。相福啓曰,端川銀店事,大臣旣已發端,而所謂蒭德店,右相爲戶判時,筵稟節目,付之監營之後,亦無其效,將欲議於右相而處之,此外有所謂黃土洞新設店,戶曹之所不知,故前監司鄭弘淳,査推稅銀,付之新監司,而産銀頗盛云。爲先發送戶曹郞廳,摘奸取銀以來,何如?鳳漢曰,右相時雖變通其節目,收稅不一,則一體摘奸釐正,似好矣。相福曰,然則蒭德店,使本曹郞廳,一體摘奸,收稅以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注書望筒入之否?濟恭曰,不知矣。上曰,注書知入。錫龍入來曰,禁推傳旨未下,故望筒不入矣。上曰,注書何故徑出也?濟恭曰,昌德宮注書改差事,以不爲先報於堂后爲嫌,徑出云矣。上曰,此必欲小休矣。因命書傳敎曰,其涉駭然,事當禁推,而陽復在明,從重推考,申飭入來,修省記入之。鳳漢曰,明日問安後入診,何以爲之乎?上曰,入診則勿爲之。上曰,今年又見陽復之日,予心一倍矣。鳳漢曰,明年則異於他年,臣等不勝慶幸,而切有區區之情矣。上曰,明年何年,予已知出如此之說矣。予之冠禮在癸未年,嘉禮在甲申年,明年予亦知與癸巳年相符,而予不欲爲張大矣。此等言,不必仰請,可也。鳳漢曰,臣等之意,何待後年?明年則不可不有請矣。上命承旨,書至日傳敎曰,噫,陽將復矣,吁嗟,明日一陽將生,先王至日閉關,抑陰扶陽之義,可謂盡矣。卽予嗣服三年,冬遇此日,初下綸音,其後因湖南御史李匡德所奏,各道漁稅,令度支句管,其時故相豐原,爲春坊春帖詩,有曰至日能垂綍,王心已可占云。噫,此事不過爲海夫除弊開路者也。其時有下敎曰,此何以爲民惠矣。均役之後,諸道海民,果有實惠,正若唐太宗思封德彝之言。予亦曰,恨不使李匡德見此政矣。噫,綸綍之歲何年,卽予三十四歲時事也,追憶往歲,顧今之年,吁嗟七耋,今已陽復,其將在明矣。嗣服初垂綍,三十七年之間,治效漠然,元元日困,俯仰愧恧,良欲無語。噫,以予經歷,又逢此日,豈夢想攸料?況陽復之日如元朝,而今作孤哀,雖逢令節,將奉歡於何,雖欲獻賀,亦將賀於何?此予所以隨事興懷,觸處心隕者也。噫,莫云近七,今雖其百,世念已氷,只切追慕,而其旣冥然,亦許民國,今逢此日,一倍此心。且予與繼體之君有異,民間苦樂,庶熟知矣。此日何綍,先將自幼所知京外吾心之弊端而諭可乎?都下之民,貢市爲重,而一自故相金堉大同之後,貢人則果受其惠,而雖然,昔賤者今貴,昔貴者今賤,貢人稱冤,蓋已久矣,而加以用度日繁,經費大縮,常平之法,便作文具,進排之際,情債百端,一朔應貢,一日所進,貢一而費百,此豈徒官吏之咎?亦由於廩料薄,而只賴於此故也,此貢人之弊也。市民,則古人云物之不齊,物之情也。昔賤今貴,今貴昔賤,市民亦一也,而加以豪奴悍僕,憑藉侵民,直牌操縱,害及妻孥,因一買賣,市廛或空,號呼道路,莫徹九重,此市民之弊也。自幼熟知此弊,故幾次召問,幾番釐正,以至於設貢市之堂,而其弊果息乎,否乎?傳云人存政擧。今雖息也,予則曰,決無效矣。噫,彼吏胥亦一民也,莫云猾矣,官數遞而吏恒存,此正江流石不轉者也。其猾非吏胥之樂爲,卽官長之勸成也。予則常以爲可矜,何則生齒日繁,食道日艱,故於吏於胥,乘機伺釁,其誰乎?卽傔從之輩也。時或爲官不良,先私後公,朝爲胥吏者,夕則丐食,朝爲伺釁者,夕則忽富,輪回歲月,貧富榮辱,一隨其官,互相報服,若此之際,坐席不煖,抑何不汩汩於情債乎?吏胥窮而民受弊,此京民之受困也。噫,九重蔀屋,便若霄壤,嗟彼遐外之民,雖抱無限之痛,雖受無限之困,其將籲天乎,抑亦訴君乎?思之及此,食豈下咽?加以牟利之輩,挾一官得一關,萬般侵民,民不支撑,貪官汚吏,百端侵民,幾乎剝膚,此等之時,吁嗟元元,號呼荒村曰,天其知乎,君其知乎?或父子相咽,夫妻含淚,以此度日,若此而皇天畀民之意焉在,列朝托民之意焉在?以此觀之曰,國乎否乎,國將興乎亡乎?噫,民何辜也,民何辜也?寔予咎矣,寔予咎矣。噫,乾道不息,陽已復矣,而嗟我元元,何時復陽乎?興懷至此,雖無獻賀之節,令節起居,心竊愧受。旣言其弊,若問救弊,昔唐楊綰,爲相子儀,減其聲樂,我朝文正公趙光祖爲都憲,男女異路。非徒衰耗,本予涼德,何冀其效?今之所望,惟在於廊廟耳目,咨股肱之臣,莫曰其勤,益加自勉,耳目之官,反喑啞勵風俗,咨內以有司之臣,外以方伯守令,恪勤其職,一乃其公,使京外之民,與時陽復,豈徒衰苶之君?亦豈無歸見乃祖乃父之顔乎?已諭大體,而以一事言之,應辦定例之後,其令數次視食,以予觀之,適口過矣。其何爲一時之奉,不恤元元乎?粵在癸巳,圖寫都監時因御膳,其時都提調,請飭外方,而歲已久,果能遵行否,此亦予所目覩者也。凡於使行一時之供,方丈一房,噫,爲一時之食,浚萬民之血,是豈仁人所爲哉?此後凡使行,一床無過五器,挾盤亦無過一,莫云太儉。噫,莫重祭奠,體昔年之盛德,其猶節省,況其他乎?若是下敎之後,爲使而不飭其豐,此慢君命也。爲官而不遵此令,此諂其使也。爲臣慢命,爲官諂人,他何足道?噫,今年穡事,大違初料,明春勤農,然後庶可及矣。使民以時,孔聖所云,此等歉歲,尤宜恤民。限明秋凡諸用民之政,一切禁之,築堰之役,民弊特甚,春後秋前,內需司及諸各司,此等之請,一切嚴禁,小紓民力,雖此外京外大小侵民之事,亦爲嚴禁,以示予體元行令之意事,令政府分付京外。上曰,注書出去,尹得孟入來與否,知入。賤臣錫龍知入奏曰,尹得孟入來,而未及肅拜矣。上曰,肅拜後卽爲入侍。尹得孟入來後,上命讀信陵君傳。上曰,他承旨入侍,徑出注書若入來,亦使之入侍。賤臣錫龍退出。

○辛巳十一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罷後,他承史入侍時,左副承旨洪名漢,記事官趙錫穆,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校理李在協,修撰李仁培,副修撰尹得孟,以次進伏訖。上曰,新除儒臣進前,得孟進伏。上曰,注書出去,二馬牌持入。賤臣錫穆承命出,持入馬牌,傳給儒臣後。上曰,敦義門未下鑰前,可以出宿於城外矣。得孟先退。仁培曰,臣伏見傳敎辭意,爲民之意,尤軫於陽復之日,聖意必欲對時行令,臣不勝欽仰矣。殿下之心,卽天地之心也。伏願益加聖意於心學。在協曰,聖敎以至日閉關之意,必盡扶陽抑陰之道。《易》復卦之後,繼之以无妄,无妄卽誠也,文王純亦不已,亦誠也。惟殿下,體此而自强焉。上曰,所奏切矣,而以予衰暮,雖欲自强,烏可得也?當一陽初復之日,草木群生,皆有復意,而吾民不可復,中州不可復,予之元氣,亦不可復,此所謂三不復也。名漢曰,儒臣所奏,誠好矣。殿下雖春秋晼晩,而群下之情,則以堯、舜爲期,則猶可爲盛年矣。當此陽復之日,益加聖益之功,而進進不已,則聖候康復,亦可保養生民也。上曰,所奏是矣,而衰暮若此,且於學力之不逮何?深切愧恧焉。

11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鄭尙淳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式暇。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黃柙。注書兪恒柱趙錫穆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名漢,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坡知僉使尹泓,前以巡將,呈辭下鄕,而矇不覺察,備擬受點。邊事時急,不可等待其上來,今姑改差,其代,更爲口傳差出,使之卽速辭朝,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命周爲坡知僉使。

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黃柙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冬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冬至問安。答曰,知悉。

○黃柙達曰,大司憲李景祜再度呈辭入達,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鳳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分提調李得宗,同副承旨黃柙口傳達曰,寒威轉甚,伏未審此時,睿候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臣等卽與諸醫,入對診察,惶恐敢達。令曰,入對。

○又達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右議政尹東度,爲承候來待矣。令曰,同爲入對。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逐日開講之時,番次苟艱,事甚未安。弼善李敬玉,司書李鎭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今此藏氷時,西氷庫四梗主梗官,例以本庫別提別檢差定,達下矣。卽今本庫別提未差,代加出主梗官二員中,軍器寺判官朴萬標,主梗官別單中,姑爲塡差,本庫別提差出間,使之始役,何如?令曰,依。

11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漢講書院直宿。右副承旨黃柙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兪恒柱仕直趙錫穆講書院直宿。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名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中日,臣等來詣試所,畢射後,鳥銃試放之際,昌德宮擧動命下,未畢試中日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啓曰,藥房都提調,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乘輦時入侍。

○大駕詣昌德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翼元曰,至日已過,靜以思之,今世孫嬪欲定者何處,宜先奏而後三揀擇,禮固當也。思之及此,蹶然而坐。且有奉審處,明日當拜殿門,崇賢門乘輦,萬安門入,先後廂訓局兩營外,入直軍挾輦,此闕內入直,都監軍,三嚴辰正三刻,侍衛守宮仍,局將以下扈衛軍官,世子世孫祗迎置之,兩營留陣置之。

○又傳于曰,禁軍二番,馬軍騎士,只外營入直擧行,同副守宮,右副留院,時刻單子,卽爲書入。

○又傳于曰,前後廂,三營入直軍擧行,訓將兼率標下軍,以訓局待令。

○又傳于曰,內外中日,待下敎爲之。

○又傳于曰,昌德宮擧動,方欲爲之,從容整齊後,承旨詣閤,只三嚴入之。

○洪名漢,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璿源殿擧動,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摠管一員有闕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允明爲都摠管。

○鄭尙淳啓曰,藥房都提調洪鳳漢,依下敎率醫官,入診于世孫宮後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器大曰,昌德宮議藥廳副提調洪名漢差下,先爲直宿,講書院藥房都提調入侍。

○李翼元,以嘉禮廳言啓曰,銀印篆文,議政府領議政洪鳳漢,旣已書寫,正副兩本封入,以備聖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銀印篆文正副本,皆濃墨未下,以正本爲之。

○敎全羅監司元景淳書,王若曰,解秩天曹,嘉乃避要津之志,觀風湖臬,授以撫方岳之權,惟簡在心,庶思竭力,念彼湖南一路,寔我海東重藩,地開銀璜之源,蓋嘗視諸道而自別,天設金湯之府,足以捍一國而爲安,土風則以竹箭漁鹽之富饒,競趨利而多狡猾,民瘼則以糶糴征徭之煩重,擧失業而興怨咨,矧伊今歲之饑荒,將見一路之凋瘵,沿海竝被水旱,已見數十州告飢,開倉一切便宜,曷慰屢萬民待哺,肆以若已恫之念,自覺乙丙之靡遑,誰體往汝欽之心,能致庚癸之無患。惟卿,以純實樸直之性,有謙愼儉謹之譽,宅心質以無華,可以擬議於中古人物,處事確而有守,何曾推盪於末路風波?憂國愛君,所勉者忠藎之節,難進易退,庶愧夫躁競之流,肆乃淸顯之歷敭,亦粵內外之俱試,時望蔚有所屬,由翰苑而侍講廈氊,民情蓋已熟諳,自畿郡而分憂關嶺,以漢朝封卓茂之意,特恩旣紆於籌司,若趙家任尹鐸之才,嘉績復著於留相。卿雖無求於進取,予實注意於倚毗,勵素操於苦檗寒氷,何難約己而濟物?別利器於盤根錯節,每思委任而責成,前伯之瓜報已來,顧其代誰可任者,南國之棠化式布,當是時屬之子乎?玆起鄕廬養閑之身,特畀藩屛宣化之任,玆授卿云云。卿其祗服寵命,益殫遠猷,名祖之遺愛在斯,佇見按方而繩武,嗣歲之荒政爲急,詎緩議賑而活民,懲貪奬廉,固知威信之孚下,鍊武儲餉,必有規劃之得中,惟誠殼行之有餘,顧剸理何待加勉?是國家根本之地,須念杼軸之空,若城利形便之方,寧忽陰雨之備?自餘裁稟,厥有典彝。於戲,巡方面而采風,奚但上中下考?撫黎首而爲政,悉付五十三州。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應淳製進。

○敎黃海監司趙榮進書,王若曰,海藩缺帥,方難其人,廷議揀賢,果屬之子,欲藉利器盤錯之手,將畀西門鎖鑰之權。永惟黃海一方,實是靑丘重鎭,接松箕而中處,山川最關要衝,控水陸而旁通,舟車成一都會,地兼鹽鐵之富,俗獷悍而難治,人習弓馬之能,士驍健而可仗。何近歲民瘼之漸痼,而遐濵王化之未霑,二年而四易道臣,迎送爲凋弊之本,卄州而半被風損,綿栗告凶歉之災,常患役重而賦繁,難禁子弟之暴,矧當民貧而財匱,尤急循良之才,安得二千石分憂,以致五百里安堵?惟卿,性無矯飾,才實周通,其心有容,不設城府畦畛,於物無競,全昧權數機關,長于喬木之遺陰,可見趙宗之舊範,遊於法家之餘訓,實爲閔氏之外孫。惟通材何適非宜?而顯擢未及歷試,顧梅詢之步蹇,幾年屈枳棘之棲,雖陳亮之鬢蒼,六載躋金貂之列,由銀臺而拭玉,嘗嘉專對之稱當,指瀛館而遺珠,尙有時議之嗟惜,奬用先試于外,將輟次月之班,詢謀僉同於前,宜擅福星之譽。玆授卿云云,卿其克念倚毗之眷,益殫遠大之功,俾萬民而樂生,溝壑化爲衽席,作三軍之司命,殺活兼于恩威,六山城練修,寧忘桑雨之備?九鎭堡瞭望,須察帆風之虞,行其猛,所以濟其寬,興一利,不如除一害,蓋嘗珮符於道內,風謠多於舊諳,顧今按節於營中,剸理異乎生手。於戲,敷心推轂,予則忘西顧之憂,攬轡登車,卿必多北望之戀,行且召矣,往惟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李潭製進。

右副承旨黃柙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黃柙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景祜,三度呈辭入達,執義、掌令未gg一g員未差,持平李鳳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副承旨徐命天,纔已掃墳事,出去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辛巳十一月二十七日未時,上詣昌德宮。擧動入侍時,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沈履之,記事官趙錫穆,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以次進伏。上曰,昌德宮擧動,方欲爲之,從容整齊後,承旨詣閤,只三嚴入之。出傳敎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崇賢門,諸臣侍衛。名漢曰,此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副承旨徐命天受由在外,其代姑未差出矣。上曰,承旨有闕,代行副司直鄭遠達除授,先隨駕後謝恩,解由句拘,房順房,左承旨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留院。出傳敎仍乘輦出興化門,諸臣陪從。駕入敦化門降輦,駐進善門外。鳳漢曰,勞動之餘,聖候若何?上曰,氣則一樣矣。爲世孫,此時憂慮實深矣。朝者聞世孫宮中官入來之報,不問而心以爲然矣。動駕出令,在明日,而今日進行者,蓋以此也。鳳漢曰,臣當診察症候以奏矣。上曰,與金履亨、鄭允明,同往診視以奏,可也。仍乘轎駐萬安門外。名漢曰,新除承旨鄭遠達在外矣。翼元繼奏曰,都承旨蔡濟恭,有不得仕進之故,違牌,故敢達矣。上曰,都承旨許遞,其代,行司直金器大除授,在外承旨許遞,其代,行副司直沈履之除授,牌招察任,副提調依前,房順房。出傳敎上仍入大內。回駕時,乘轎駐進善門,仍命史官都提調入侍。上曰,昌德宮議藥廳副提調,以洪名漢欲爲差出,卿意何如?鳳漢曰,旣有分提調,似無差出之事矣。上曰,予有意而然也。仍命書傳敎曰,昌德宮議藥廳副提調,左副承旨洪名漢差下,爲先直宿講書院,醫官金履亨、柳重臨、慶絢、鄭允明差備待令事。駕前下敎都提調留待事。駕前下敎仍乘輦回駕入興化門,仍入大內,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景賢堂。都提調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都承旨金器大,記事官趙錫穆,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日氣極寒,聖候若何?上曰,雖勞動而別無所損矣。初則全然不知,而今聞已過三日云,卿亦不知乎?鳳漢曰,臣亦不知矣。俄與醫官入診,則症候極爲安順,實國家之福也。上曰,醫官詳奏。允明曰,症候極爲平順,將勿藥自效矣。上曰,顆粒多寡,何如?允明曰,顆粒稀疎,而箇箇堅實矣。鳳漢曰,酬酢如常,而神氣淸明,食飮亦善進矣。上曰,有脹意乎?鳳漢曰,姑無脹候,而明日乃起脹初日也。上曰,勸脹乎?允明曰,症候極順,湯劑姑爲停止,觀勢進服,好矣。上曰,三揀前,又有此事,事甚巧矣。鳳漢曰,此亦天也,國家無疆之福也。上曰,彼家消息聞之乎?想已落痂矣。允明曰,盡爲落痂,而今至於快蘇之境矣。上曰,議藥廳擧行,多有與卿議處之事矣。仍命書傳敎曰,世孫痘名旣定,故副提調加差,先命直宿講書院,今則事異常規,設廳直宿之後,予雖有進御湯劑之事,其無問候,提調副提調加差,意蓋此也。都提調雖非此任,直宿看護,然後予心可紓,都提調與加差副提調,直宿講書院,此闕問候,提調與副提調擧行。議藥廳凡用湯劑,先稟後用,多有掣肘之端,事面宜存。本廳承傳色,當令同處於世孫宮,長番所住處,凡諸煎入者,率差備依例奉入,而逐日朝氣候及湯劑議定者,一邊請承傳色口傳以啓,令該曹撤議藥廳前,連爲立馬,使之馳來受批以傳。夕氣候及茶飮之屬,一依書啓例,直爲草記,而啓辭與草記頭辭,稱議藥廳,議藥廳注書實注書中,一人定送,而亦存事體於予,上注書爲藥院注書,今則以次注書擧行,若或有都提調備員入侍之命,來參事,令藥院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方在幼沖,此時酬應亦難,差復間勿爲請診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長番內官孫效忠,承傳色差下,仍管議藥廳,政院知悉。上曰,注書之四寸趙錫愚,卽恭默閤藥房注書也。趙錫穆之差定議藥廳注書,意有,意在焉,思錫愚而然也。洪名漢之差定議藥廳副提調,亦有意而然也。思乃父之事,心常懸念也。鳳漢曰,此非等閑事仰稟之時,而前黃海監司李溵,被罪已久,新伯旣已下去,似有處分之道矣。上曰,予忘之矣。仍命書傳敎曰,飭已行,新伯已辭朝,前黃海監司李溵敍用。諸臣退出。

11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漢講書院直宿。右副承旨黃柙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兪恒柱仕直趙錫穆講書院直宿。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韓翼謩,副提調臣金器大啓曰,昨日祗拜眞殿,侵夜還宮,仍有酬應,夜分乃罷,伏未審此時極寒,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雖伸情禮,日暮悤悤,一倍此心,而氣則差勝後一樣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沈履之曰,果川暗行御史尹得孟,使之入來,待下敎詣閤,御史入侍,編次人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編次人入侍,具允明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持問答草入侍。

○議藥廳啓曰,臣今朝率醫官入診於世孫宮,則面部四末顆粒,已盡透出,而先出者,漸益肥潤,身熱漸退,脈候稍緩,夜間間間寢睡,卽今神氣,比昨一樣,諸醫以爲,其在愼重之道,活血飮進服爲宜云。此藥一貼煎入之意,惶恐敢啓。答曰,心在恭默,詳細草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予心猶未信,一日二次診察,古有其例,金履亨等,與中官同入久留,以察飮食之節,石魚勿求於外方,自京覓入。

○又啓曰,臣申時,率醫官入診於世孫宮,則面部與四末顆粒,朝已盡透,故更無所出,而已出之顆,箇箇尖突,色益明潤,間或有含脹之意,神氣凡節,一向平順,自朝至晩,水澆白飯,五次進服,而每次所進,或爲八九匙,紅花子茶一貼,更爲煎入,以備思飮時進服之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沈履之曰,日寒如此,昨日隨駕軍兵,夜來好過與否,知入。

○李翼元,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年歲首上辛日,遣大臣攝行事,丁丑年永爲定式矣。來正月初七日上辛社稷祈穀祭,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沈履之,以講書院言啓曰,兼右翊善李海重,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海重副司果單付。

右副承旨黃柙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黃柙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黃柙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鳳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判義禁洪象漢,陳書受由之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兼司書洪檍入直矣。以本直入直,玉堂、司書、兼說書俱未差,說書崔光璧在外,下番無他推移之員,文學徐有元,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辛巳十一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景賢堂。編次人、御史,同爲入侍時,編次人洪麟漢,同副承旨沈履之,御史尹得孟,記事官兪恒柱,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御史進前,奏新舊還之捧未捧,至於何境。得孟曰,新還則幾盡捧,而舊還則未捧者,米豆太合三百餘石矣。上曰,尤甚邑乎?得孟曰,不至尤甚邑,可爲之次邑矣。上曰,頃者蠲減之朝令,本邑知之乎?得孟曰,知之矣。上曰,治績,何如?得孟曰,莅任未久,故治績未及詳知,而束下雖若不足,爲政之心,孜孜不倦矣。上曰,誰之子孫耶?得孟曰,江都死節人權順長之子孫也。上曰,御史曾爲三登倅矣。得孟曰,蔭仕時爲之。上曰,近來所述御製讀奏。麟漢讀之。上命注書,《古詩選》持入。上曰,注書亦如翰林有出六朔數耶?履之曰,滿十五朔則出六矣。麟漢曰,編次書吏金重良,除本仕加給料布,依韓斗樞例施行。上曰,依爲之。上曰,下闕掌務官上來乎?注書知入。賤臣以未及上來之意還奏。上命履之,讀柏梁臺詩,至外家公主不可治之句。上曰,自古外家公主難矣,而我朝家法則不然矣。又命讀孤兒行曰,此五言之宗也,此詩雖懇迫,悌則不足矣。又命讀孔雀詩曰,所作雖善,而孝亦不足矣。又命注書,掌務官上來與否,知入。賤臣還奏曰,上來矣。仍命召入。下詢曰,顆粒何如,而至於幾雙耶?對曰,三十餘雙而肥潤,熱氣漸退矣。上曰,顆粒不小矣。履之曰,顆粒雖甚不小,症候則至順矣。上曰,更爲下往,知背腹部及頭面部顆粒之多小,這這來奏,又命讀木蘭辭訖,又命讀陌上桑。上曰,陌上桑、木蘭辭,兩作純便,而孤兒行、孔雀詩,則語意不如此兩作矣。孤兒行果不悌,而孔雀詩實不孝矣。蘭芝則可謂節婦,而仲卿則歸於不孝之科矣。徒能守小信而忘大義,可謂尾生之信矣。兩人之心事則雖同,樹立則判異矣。履之曰,果如聖敎矣。上曰,小退而召對爲之,以《心經》洗其孤兒、孔雀不孝不悌之言矣。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沈履之,侍讀官洪檍,檢討官尹得孟,記事官兪恒柱,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儒臣,讀敬齋箴。檍讀訖。上曰,下番儒臣,讀放心齋銘。得孟讀訖。上曰,掌務官及柳重臨若來,使之入侍。金光國、柳重臨進伏。上曰,草記持來乎?光國曰,持來矣。上曰,承旨讀奏。履之讀奏訖。上曰,症情頗順好矣。仍下詢重臨曰,症情與泥洞,何如?重臨曰,比諸泥洞還勝矣,而顆粒尖突肥潤,脈度且緩,先出者似有脹氣矣。上曰,汝或慮予之用慮,而故爲此說耶?重臨曰,非敢然也。上曰,顆粒之大小,何如?重臨曰,面部顆粒,不過三十餘雙,而大者如菉gg綠g豆,小者如半米許矣。上曰,所進幾何?重臨曰,每次水剌所進,或十餘匙,或八,九匙矣。上曰,其氣,何如?重臨曰,氣如常時,使鄭允明,讀《大學》而聽之,已知越章文義矣。上笑曰,醫官之經筵,猶勝於不爲耶?重臨曰,明日起脹初日,今夜似當小有熱氣,而退後愈順矣。上曰,退出。上曰,承旨讀尊德性齋銘。履之讀奏訖。上曰,注書讀之。恒柱讀奏訖。上曰,兼春秋繼讀。匡國讀訖。上曰,下番讀之。長老曰,臣素有眼疾,今之看字,燭下不分明矣。上曰,然則止之,年老而然耶?上曰,儒臣奏文義。檍曰,聖學高明,固非臣等空疎之學,所可仰奏,而毫釐之差,天壤易處之義,泛然看過,則其意似過,而靜以思之,則固可懍然矣。上曰,毫釐之差,聖狂判焉,可不愼哉,下番又奏。得孟曰,臣以膚才蔑學,安可跂及於聖學之萬一耶?履之曰,儒臣不奏文義,先奏私言,推考,何如?上曰,姑未畢其說,勿推,可也。得孟曰,求放心之要,在於誠敬矣。上曰,承旨奏之。履之曰,聖賢之心,豈可一刻放忽哉?第以晷刻放之爲文,則有懍乎若朽索之御六馬之意矣。諸臣遂退出。

11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漢講書院直宿。右副承旨黃柙坐直。同副承旨沈履之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仕直趙錫穆講書院直宿。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臣韓翼謩,副提調臣金器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湯劑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差勝後一樣,湯劑製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加出假注書李尙運改差,代以尹塾爲加出假注書。

○議藥廳啓曰,臣今日率醫官,入診於世孫宮,則面部及四末顆粒,箇箇肥潤,亦幾含脹,其中先出之顆,脹意尤多,寢睡或覺或睡,大體安穩。通夜所進粥飮,合爲五次,活血茶,思飮時進服,神氣凡節,一向平順。諸醫以爲,卽今不必進湯劑,只以活血茶間間進服爲宜云。此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臣申時,率醫官入診於世孫宮,則面部與四末顆粒,漸益肥脹,間或有含漿之意,脈度平緩,神氣凡節,一向平順。自朝至晩,水澆白飯三次,米飮一次進服,活血茶一次,亦爲進服之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沈履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鳳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稟。令曰,知道。

○以文學徐有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沈履之曰,只推,勿罷。

○沈履之,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文學徐有元,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大司諫鄭純儉,正言趙重明,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11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式暇。左副承旨洪名漢講書院直宿。右副承旨黃柙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書兪恒柱仕直趙錫穆講書院直宿。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傳于金器大曰,歲抄置此闕,該房承旨,待下敎持入。

○議藥廳啓曰,臣今朝率諸醫,入診於世孫宮,則面部及四末顆粒,幾皆肥脹,次次含漿,脈度之平順,比昨一樣,寢睡或覺或睡,稍欠安穩,而此是起脹時例症,通夜所進,水澆白飯三次,米飮一次,入睡之外,連爲坐而酬接,神氣凡節,一向安順。諸醫以爲,別無用藥之事,若有思飮之時,則活血茶進服爲宜云。此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沈履之曰,入侍似晩,坐直承旨持入。

○沈履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臣洪檍,以今日小朝次對時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臣申時率諸醫,入診于世孫宮,則面部及四末顆粒,比朝益脹,幾皆含漿,脈度一向平緩,神氣亦爲安順,自朝至晩,水澆白飯三次,米飮一次,而活血茶小許亦爲進服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右副承旨黃柙坐直。加出假注書尹塾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黃柙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世孫宮,政院朝問安。答曰,知悉。

○黃柙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鳳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黃柙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黃柙,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說書崔光璧下鄕,上來遲速,猶未可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待開政差出,何如?令曰,改差。

○世孫宮,政院夕問安。答曰,知悉。

○判尹金陽澤書曰,伏以,日昨大駕幸昌德宮時,臣以導駕前進矣。道遇大僚,以臣之不回避,致有府吏之捉囚,臣不勝恧蹙之至。夫導駕之任,卽所謂淸道使,每當法駕之出,先導正路,過闕而不敢下,奉命在前,亦不回旋,蓋以所重有在故也。自前大僚之相逢,只聞大僚之回轎讓路,未聞以導駕之不回避,有所執咎。今於臣身,旣不能守職,反令下吏替囚,縱臣不足道,獨奈導駕之體損,何哉?臣今失職矣,又虧例矣。若是而俛首伈伈,苟然蹲據,則自顧多恧,人將謂何?玆敢短章陳暴,伏乞亟令鐫臣職名,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其所撕捱,殊涉過矣。卿其勿辭行公。

○工曹參議金元行書曰,伏以臣,猥竊虛名,荷聖朝非常之遇,拔之畎畝之中,待以遺逸之禮,濫通臺銜,遂寘講班,前後所歷,類皆格外峻選,非臣庸陋,所可擬議。且臣情私,不比恒人,哀籲屢煩,恩命不改,日夕憂恐,鈇鉞是俟。乃於前月中,忽因大臣失薦,特命臣進階通政,繼伏奉今月初七日敎旨,以臣爲工曹參議,又同月十一日敎旨,以臣兼成均館祭酒者,數日之間,恩除相續,聖眷彌隆,臣聞命震悸,五情失守,惝怳屢日,不自知措躬之所也。嗚呼,今玆爵秩,乃古所稱名德之器,而三代所以待一時之賢俊也。降及後世,雖未盡然,猶皆夙夜朝廷積勞,循序而得之,未有公然安坐,無事驟躐之者也。如臣不肖,固不足以辱寵簡,而重以禍釁自廢,未嘗一日立乎其位,以效其職之萬一,則祗見其罪,何勞之紀?乃以一箇韋布之賤,而一朝被之緋玉之榮,事之無謂,無甚於此。區區辭受,固無可論,其於聖朝綜覈之政,何如也?至於國子之命,尤何等隆異,而可復及於臣身者乎?蓋伏聞玆任之設,實自先正臣宋浚吉始,以先正大賢,猶以其格例稀闊,力辭不已,自是厥後,又經百有餘年,居是職者,僅十數人,其爲選之難,可知也。是豈可以空疎蔑學如臣等輩,苟然充數,辱賢關而羞當世,以爲聖治之累乎?況其單望啓下,不簡於聖心,不備於政格,其在事體,益以甚苟,而顧今山林之間,耆德宿望,自有其人,而乃以臣先之,尤豈臣心之所敢安乎?雖然,此亦以在朝者言之,可如是耳。若臣身之終不敢進,雖离明亦已察之熟矣。上知其然,而猶與臣虛縻,以榮其身而已,則是以官爲戲也。下又晏然假冒,貽曠職廢事之患,而不知避,則是以官爲侮也。《書》曰,無曠庶官,天工人其代之,庶官尙然,今臣所叨,又豈尋常庶官之比,而可容上戲而下侮乎?然則其他難進之義,姑不暇及,而惟此一事,斷不容一日竊據也,明矣。伏願邸下,察此事理,亟將臣新授職秩,一倂收回,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戰慄祈懇之至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懇。以余誠淺,未能感孚,招致無欺,心甚忸怩。祭酒之任,事係關重,聖意出尋常萬萬,而卿以世祿之臣,豈不惕然感動乎?勿復固辭,卽日登途,用副聖上虛佇之意,顧余日夕如渴之望。

○辛巳十一月三十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右議政尹東度,兼工曹判書李益炡,行司直洪象漢,戶曹判書金相福,刑曹判書李之億,兵曹判書具善行,禮曹參判洪麟漢,行大司成徐命臣,行司直鄭汝稷、李章吾,吏曹參判金尙喆,同副承旨沈履之,加出假注書李尙運,事變假注書趙錫龍,記事官徐有元,記注官李寬,校理洪檍,以次進伏訖。相福曰,京畿陸運邑田稅,歲前畢納,旣有定式,守令領納,且載《續典》,而近來紀綱解弛,莫重稅穀,付之於監色及倉主人,而無所檢飭,故米色麤劣,上納愆期,事極寒心。申飭各邑,自今以後,依法式,守令領民來納於歲前,而如或違越,則依定式論罪,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東度曰,陸運邑領納,乃是《續典》定式,而近來慢不擧行,率多私定江主人,使之替納,以致愆期稽納,偸竊無面之弊,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戶判申飭之請得體,而違越守令論罪之法,宜申嚴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

○辛巳十一月三十日申時,上御景賢堂。承旨持殿最入侍時,左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沈履之,記事官兪恒柱,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長老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進前,殿最開坼後。命書傳敎曰,兩銓備員,都政踰月,爲今之弊,今都政亦爲親政,殿最開坼後,卽爲事,分付。命履之讀歲抄,至削職醫官及諸承旨名,命皆打點,而至金尙集名。上曰,本事與尹得孟同乎?尙淳曰,與尹得孟異矣。至朴師訥名。上曰,此亦事同乎?履之曰,異矣。又至李心源、兪漢蕭名。上曰,此人胡爲至今未敍耶?尙淳曰,臣則其時止於見罷,故卽爲敍用,而此則又有削職之罰,故今入歲抄矣。至趙德常名。上曰,不過其時怪事也。至金朝潤名。上曰,何足責也?點下,又至洪準海名。上曰,更得一承旨矣。至權師彦名。上曰,兪恒柱之右耶?尙淳曰,下矣。至洪樂命bb名b。上曰,玉堂多故,此人今入歲抄中矣。皆命點下。至李商芝名。上曰,雖年少輕着,點下,可也。旋命抹點曰,此等之事,可示人君弦韋矣,至諸春坊名。上曰,其時果入直耶?至賓客分提調等名。上曰,此則置之。命書傳敎曰,吏曹歲抄,旣命持入,兵曹不可異可,故一體爲之。點下者捧傳旨,元單納于元良踏下,一依吏曹擧行,而前慶尙左兵使趙威鎭,其時臺請,已知過矣。今聞歲抄,律何至此?旣已給牒敍用,又命尙淳讀奏,尙淳讀訖。上曰,草記上來乎?注書知入。而乫坡知僉使査問狀聞上來與否,亦爲知入,賤臣持草記入之,而査問狀聞,則已下於備局之意,仰達。上曰,下闕次對爲之乎?履之曰,爲之矣。上命左承旨,讀草記訖,因命書知道。上曰,凡痘症,四末則後於面部,而此則不然,可知其速成矣。履之曰,果然聖痘矣。上曰,殿最似難爲矣。各道殿最,何處可爲乎?尙淳曰,慶尙、平安兩道,可爲之矣。命書傳敎曰,殿最何等重也?而近者京司則不爲者多,每以頉啓爲事,事體寒心。其雖設廳,宜有差等,而有命則爲之,例也。秋曹捕廳,刑訊坐起外,皆爲之事,分付。今番堂上果不備外,頉稟草記,一切勿捧,此時曠官可悶,守令辭朝,一體爲之事,分付。更命承旨一員入侍,讀奏祭報府訖,命書中官推考傳敎後,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