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七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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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齋宿。左承旨金始煐齋宿。右承旨李翼元齋宿。左副承旨洪準海齋宿。右副承旨沈履之齋直。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齋宿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沈鏶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復休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流星出織女星,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暹啓曰,注書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沈鏶,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啓曰,今此武科庭試殿試時,原榜人中,康世茂、金從支,直赴人中,金琢、權世柱、金光碩、金德壽、安擎國、金致大、鄭行遠、吳海俊、洪鳳瑞、吳碩熙、金衡岳、金泰成、河德、張次善、朴奉得、尹得華、安萬杓、李守乭、李枝輝、高益乃、朴壽命、裵世鼎、金振興、金德采、李東隣、安弘道、南得老、姜壽仁、崔鳳鎭、金有泰、任誠大、林秀昌、金壽光、琴命舜、申弼箕、李守泰、崔昌述、金允起、周尙實、金世雲、崔守赫、鄭順業、金益覺、權贊起等錄名單子,無緣不呈,今番殿試,竝不得付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太廟冬享大祭親行時,許多執事,當以侍從塡差,而在京無故者數少,勢難分排,違牌坐罷人,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光瀷達曰,明日再明日初四日,至此三日,冬享大祭齋戒正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分提調金時默,同副承旨李光瀷口傳達曰,夜間睿候調攝,若何?屢日冷處,寢膳諸節,不瑕有損?臣等不勝焦迫之至,今日是日次,臣等卽與諸醫,趁早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答曰,當此焦惶之時,何可許診?退去。

○口傳再達曰,下令如此,臣等尤不勝焦惶煎迫之至,臣等雖不敢更請入對,醫官暫爲召見,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雖醫官,亦何可召見?退去。

○李光瀷達曰,注書趙錫穆,時在慶尙道尙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李光瀷,以備邊司言達曰,當此百事廢務之時,本司開坐,誠不獲已,而堂上無端懸病外,又或以實兼職未肅拜及陳書,入達,懸頉紛然,僅得備員,事體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牌招進參,陳書之人,待下答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

○判府事李益炡書曰,伏以,臣年紀衰邁,疾病侵尋,陳力就列,實無其望,而徒感恩遇,拚却性命,惟職事是趨,爲一分報效之計矣。頃忝金吾之任,罪在失職,荐被譴罷,逬出城外,蹙伏訟愆,聖度天大,遄降收敍之恩,卽付西樞之職,臣誠驚惶感激,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在臣分義,固當𨃃蹶出肅,俾伸叩謝之忱,而區區自靖之義,終不敢唐突趨朝,一味稽謝,尤切惶悚,罪合萬殞,玆敢疾聲呼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俯諒臣情病俱苦,亟罷臣所帶樞銜,以靖私義,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安心勿辭焉。

○戶曹判書金相福書曰,伏以,臣於日昨,奉使歸路,伏聞有度支移除之命,是非臣所可勝任,理宜退處陳懇,以冀遞改,而顧所奉使事甚重,不可以不反命,遂入闕冒肅,登筵祗奏,繼因奔走於藥院,歷屢日而晏然若行公者然,自顧悚恧,人謂斯何,夫掌賦理財,國之重任,臣於事務,本甚疎迂,當此經費匱乏,上下憂悶之時,以臣而責是任,不幾近於耕奴之問織乎?臣以無似,猥蒙恩遇,踐歷淸要,罔不過濫,而至於任土阜民之職,尤所不稱,臣雖欲殫竭心慮,仰副聖上特簡之隆眷,其可能乎?且臣癱風危疾,五載沈痼,恒懼重添,一朝顚仆,雖閑漫職事,尙云瘝曠。矧玆劇地重擔,夫豈有自力堪當之望乎?才旣不逮,病實難强,左右思量,終難冒據,玆將短書,仰暴微情。伏惟睿慈,俯垂諒察,亟賜鐫免,以幸公私,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諭善宋明欽書曰,伏以,臣頃陳瞽說,恭俟誅譴,及承睿批,特與寬貸,臣闔門感祝,不知所報,乃於千萬意外,伏承承政院八月二十二日成帖有旨,以臣爲講書院諭善,乘馹上來者。聖眷隆渥,恩綸鄭重。至於累引昔年上質陟降,反復開喩,有若耳提面命,臣雙手擎讀,五情震越,旣又臣從姪內贍寺主簿臣在淵,歸傳聖敎,旨意藹然,尤出尋常。臣伏地諦聽,感涕自零。噫,創設講職,以待遺逸,親降玉音,付授家人。此皆曠絶之異數,在昔宿德元老,尙且逡巡惶懼,不敢自安。況如賤臣,滓穢眇末,豈宜堪此?竊窺聖意,亦非以臣爲賢而可用也。特以臣先祖遺忠可錄,必欲一致臣於勸講之地,俾粗效其舊聞,臣非木石,寧不感激?臣非不欲一番趨謝,少伸世臣之義,而顧其官位太顯,恩禮過隆,太不稱於賤分。故徊徨踧踖,不敢遽進,而一自前冬濫陞以來,人言逾益喧藉。臣心逾益惶悖,宿疾乘之,日就沈劇,痰火壅盛,喘息如縷,肢體痿辟gg痹g,不便屈伸,往往眩厥,若將澌盡,負乘致寇,福過生災,亦理之當然。臣之從前陳辭,每以分所不敢,病亦難强八字,爲自廢之目,終期得罪而死者,不唯臣自分如此,實朝野之所共知,而章疏阻格,區區微懇,無路自達於大朝,每一聞命,一倍憂鬱,臣之情私,其亦戚矣。伏乞睿慈,亟以上聞,蚤賜變通,鐫臣職秩。仍收召命,俾臣安意就盡,不勝大願。臣旣癃廢,萬緣都灰,而耿耿一念,尙懸王室。嗚呼,今日悠悠萬事,莫過於敎諭世孫,誠有如聖敎者。臣則以爲,敎諭之本。又莫過於邸下先自懋學修德,以盡身敎之方,使薰陶漸染,德性天成,則億萬年無疆之休,亶在於此。至若選擇保傅,勸課詩書,尙屬第二件事矣。臣空疎蔑學,假使冒進,其所欲陳,不過如斯。伏願离明,察其孤忠,憐其將死,特垂裁採,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懇,以余誠淺,未能感孚招致,心甚忸怩,今此諭善之任,聖意出尋常萬萬,而爾以世祿之臣,豈不惕然感動乎?所勉當體念,勿復固辭,卽日登途,用副聖上虛佇之意,顧余日夕如渴之望。

10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齋宿。左承旨金始煐齋宿。右承旨李翼元齋直。左副承旨洪準海齋宿。右副承旨沈履之齋直。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齋宿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沈鏶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復休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流星出胃星,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三更出淡雲間,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

○傳于李翼元曰,晝講初五日爲之。

○傳于尹東暹曰,領相入來事,使入直注書傳諭。

○傳于尹東暹曰,入直吏曹郞廳,領相入侍,同爲入侍。

○尹東暹啓曰,領議政洪鳳漢,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沈履之曰,明日巡監軍仍守宮武兼宣傳官,以首爲之。

○吏曹,兼大司成金陽澤。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彦暹、尹師國。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二尹師國、李世簡。

○沈履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履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太廟冬享大祭親臨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摠管十員內,寶劍四員守宮,一員差祭,一員昌德宮入直,一員軍門進,二員相避,一員侍衛,將不得備員,相避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咸溪君櫄,綾安君槇,靈川君壄。

○李翼元啓曰,明日擧動時,兩司侍臣,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導駕進去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履之,以內乘言,以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太廟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有闕未差,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堣爲司僕正。

○沈履之,以兵曹言啓bb曰b,今此擧動時,領軍之將,不可不備員,而內禁衛將李興遠,前任大丘營將,時在任所,未及上來,今姑改差,卽爲口傳差出,使之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琓爲內禁衛將。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光瀷達曰,大司憲李彛章,執義金元行,持平李廷烈在外,李恒祚,掌令趙重明傳旨未下,李運海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分提調金時默,同副承旨李光瀷口傳達曰,夜間睿候調攝,若何?屢日冷處,寢膳諸節,不瑕有損,臣等不勝焦迫之至,卽與諸醫,暫爲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達。答曰,當此之時,何可每日請診?退去。

○口傳再達曰,下令如此,臣等尤不勝焦惶煎迫之至,臣等雖不敢更請入對,召見醫官,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雖醫官,亦何可召見乎?退去。

○以備局堂上趙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光瀷曰,推考徵旨捧入。

○辛巳十月初二日午時,上御景賢堂。領相、吏曹郞廳,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右副承旨沈履之,吏曹佐郞鄭彦柱,假注書沈鏶,記注官吳泰章,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曰,吏郞摘奸後,持祭報府更爲來待。鳳漢曰,雨後聖候若何?上曰,謂以寒矣,不寒之故,氣益憊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寢則一樣,而食則勝矣。鳳漢曰,建功湯誠好矣?伏願以此連爲進御好矣。上曰,明日則必勝矣。鳳漢曰,二貼皆已盡御乎?上曰,今日則當盡進御矣。鳳漢曰,大享隔宵,以常道言之,七十君父,將親行而無一人陳達者,若無臣道矣。上曰,雖八十,豈不行祭乎?鳳漢曰,所進至少,而所行至繁,以是誠悶矣。上曰,諸葛亮食少事繁,予則心消事繁。鳳漢曰,殿下萬幾gg萬機g之繁,古來未有,惟殿下至健至强之道,所以能行之也。上曰,以目下事言之,欲爲翰圈,而無可圈之人矣。鳳漢曰,臣有所先爲仰達者矣。伏願殿下,上以念宗社,下以念臣民,無以臣等爲罪,思所以臣等爲人之道焉。今者東宮,露坐掇膳,雖減以楹下減膳,而尙今如此,臣等之切所悶迫者也。上曰,豈不然乎?鳳漢曰,今姑不敢仰請,再明日後,當爲更稟矣。上曰,依爲之。鳳漢曰,翰圈事,下詢於翰林,何如?上命書傳敎曰,噫,彼翰圈,卽雖一事,亦政令間一也。特命翰圈,其無翰圈之人,撕捱雖過,不可不區處,前奉敎金夢華,前待敎鄭彦暹,檢閱尹師國,竝口傳陞六,別兼二人,卽爲啓下,過唱榜後,卽爲擧行。《中庸》豈不云乎?凡事預則立,來頭都堂錄目,下翰林唱訓gg唱榜g然後,其若引進,文武科唱榜,過祭後,初六日擧行事,分付。鳳漢曰,金奉朝賀此月矣。近無可用之臣,而宰臣非久出矣。可幸可幸。上曰,然乎。鳳漢曰,大臣中最白直者,無如金奉朝賀矣。諡號有文字,而自上特賜定字,此誠際遇之罕有者也。上曰,氣益憊,第當匍匐往拜,而目下有動心者矣。戊戌年,有石落於庭畔矣。今又案上,落一砂石,予甚怪之。意謂臥矣,今雖不臥,而無顔可拜,以是而予氣益憊矣。每事不以方寸爲之乎?兪彦鎬視以李宅遂,予氣如此,今則衰矣。鳳漢曰,又加以不動心之工焉,區區之望,惟在殿下之益加自强也。鳳漢曰,莫重大享,祭官之不參警戒,極爲非矣,而其中二人,旣蒙分揀,此外徐命天則情勢旣同於補外,儒臣且以親病,陳書受由,則亦有可恕之道,故敢此仰達。上曰,分揀放送。履之曰,有禁推之命,又有投畀之命,何以爲之?上曰,竝與投畀,而分揀放送。出擧條上曰,徐命天方在館職耶?履之曰,然矣。上曰,補外儒臣,非久當來,徐命天先爲開路,好矣。履之曰,若非明敎則不出矣。上曰,向者焚香,非爲前榜,而亦爲前榜也。古人曰,方長不折,李益烍之今姑云者甚怪,而其無隅之言,或似其父而然耶?渠有根本,則其當不益,可也。兪彦鎬則崇賢門外雖有他心,此處則當直陳之,可也。有其黨字,亦甚怪矣。予不欲爲惡事,而如此之事,當觀世道,故予欲以李益烍爲國子調用,以兪彦鎬爲校書調用,卿意,何如?鳳漢曰,李益烍則恐自上不信,謂以今姑。兪彦鎬則以目下言之之黨也,第其妄發,闊略之,誠好矣。履之曰,歐陽脩亦有朋黨論,黨果有善惡矣。上曰,歐陽脩有其文乎?鳳漢曰,再昨日大司成兼帶事,臣旣承特敎,而未及退之前,已爲差出矣。上曰,似必以此撕捱,而予則謂得人矣。鳳漢曰,上下旣有酬酢,似以此撕捱矣。上曰,當改差,而其人則誠好矣,實合於此任矣。鳳漢曰,金陽澤之家,曾有兼大司成者,旣經文衡之後,兼此職,不爲實職云矣。上曰,曾經兼任者誰也?鳳漢曰,金相福之曾祖也。上曰,貴矣。鳳漢曰,國朝根本之家,故如此矣。上曰,大司成望中,一人誰也?鳳漢曰,金相喆也。上曰,又誰也?鳳漢曰,洪麟漢也。上曰,皆好矣,而徐命臣亦甚好矣,予未盡用。鳳漢曰,曾經二道監司矣。上曰,乙卯注書,而今已老矣。鳳漢曰,年已六十,故雖老,而筋力則不衰矣。上曰,其已六十年,試官時見之,文亦善矣。上命書傳敎曰,頃者與大臣酬酢,而見大司成望,心以爲得人點下。今聞相臣所奏,難以强迫,大司成徐命臣許遞,仍任前職,吏曹參判金陽澤,兼大司成除授,牌招察任,陞補通讀月講,其令無滯擧行。命書傳敎曰,書狀官洪述海許遞,其代,過大享後,口傳差出。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持入朋黨論,賤臣沈鏶,承命持入。上曰,承旨讀奏,履之讀訖。上曰,文則好矣。履之曰,此文誠好,而黨亦有眞僞矣。上曰,兪彦鎬之謂之黨者,非不是也,而第聖人則無弊,周而不比,比而不周,誠極好矣。履之曰,歐陽子之論,抑揚也。上曰,人君當觀於此矣,而今之人主,其於見不固,何哉?履之曰,逐於貨利而然也。上曰,是矣是矣。履之曰,該房不入,故未達矣。臣敢此仰達矣,永寧殿傳香,同爲之乎?上曰,同爲之,可也。命書傳敎曰,明日永寧殿,宗廟香祗迎後,當爲隨行。香行時,前殿軍兵,兩傍排立,香過後進前事,今日預爲分付於訓局、龍虎營。命書傳敎曰,大祭事體重焉,明日留陣,雖依例爲之,訓局餘軍,留陣置之。來朔毓祥宮冬享祭時,留陣留營,一體置之。訓局軍二哨,禁營軍二哨,馬軍二哨,禁軍二番隨駕,扈衛廳、局將廳各一番隨駕事,分付。上曰,訓局幾哨隨駕乎?注書出去問之,賤臣沈鏶,承命出問復命曰,今番無下敎。故盡數隨駕云矣。上曰,訓局幾哨乎?出去問之。賤臣沈鏶出問復命曰,二十二哨云矣。上曰,予未分付矣,命書傳敎曰,不爲下敎,今聞訓局,爲前後殿皆隨駕云,前後殿各三哨,六哨隨駕,禁軍三番,馬軍三哨隨駕事,卽爲分付,餘軍勿爲留營,已下敎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隨駕。左承旨金始煐守宮。右承旨李翼元隨駕。左副承旨洪準海隨駕直。右副承旨沈履之隨駕直。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隨駕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沈鏶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金復休守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初昏,雷動電光,夜一更電光,流星出淡雲間,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淡雲間,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大駕入齋室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手書,知卿來到門外,若見卿焉,卿何若此?與元輔已爲酬酢,知卿心知卿心,卿安心休胥命,卽爲偕入,聽小子之面諭,仍傳曰,此手書,承旨卽爲傳諭于左揆。

○傳于沈履之曰,傳諭承旨,持書啓入侍。

○右副承旨沈履之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議政府左議政鄭翬良所住處,傳諭手書則以爲,臣有罪未勘,情跡兢危,趲程疾馳,來伏城外,泥首請命,顒俟鈇鉞之誅。卽者千萬意外,近密之臣,擎奉手諭,來宣於席藁荒陋之中,臣驚悚惶駭,直欲覓死而不可得也。至於開示體諒之意,諭之以入承面諭,到此地頭,臣豈不欲卽地承命,而誠以刑章尙逭,私義轉益阨塞,寵命愈隆,微分徒增削迫,有死而已,被罪之前,斷無變動之路,惟有伏地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

○傳于尹東暹曰,今日內開政,而只大臣處置擧行。

○傳于洪準海曰,日氣雖不寒,隨駕軍兵及留陣軍兵,竝饋粥事,分付三軍門及龍虎營。

○傳于洪準海曰,軒架雨具,軍兵亦雨具。

○尹東暹,以吏批啓曰,左議政鄭翬良免相事,命下矣。當爲置處矣,而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暹,以兵批啓曰,左議政鄭翬良免相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及輔國判書李益炡,今方見帶,李益炡降付知中樞,其代鄭翬良依例從座目,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無政。吏批,判書李鼎輔進,參判金陽澤進,參議徐命膺禁推,左副承旨洪準海進。

○兵批,判書具善行進,參判金器大徽寧殿差祭進,參議鄭基安入直,參知韓光會導駕進,參知柳健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洪準海進。

○判中樞單鄭翬良,知事單李益炡。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尙書云,敬授人時,時刻亦入於人時中,不知十二時之雜類,爲禁漏官員,只憑使令時刻,多有寒心之時,此後則以觀象監生徒爲禁漏官,如以雜類爲之,該監堂上,政院察推。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湯日再進,七十衰君,沐浴以來,冬節已屆,諸執事或有不爲者,廟內諸執事,盡爲申飭,宮闈令尤近於至敬至大,使監察摘奸以啓,修改處奉審時,欲爲看審,精神不逮而未果,望燎後當看審,預爲分付於守僕擧行。

○沈履之,以兵曹言啓曰,在於經宿擧動時,闕內巡檢,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申飭事,例爲啓稟,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光瀷達曰,左參贊洪啓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藥房分提調金時默,同副承旨李光瀷,口傳達曰,夜來,睿候調攝,若何?連日冷處,寢膳諸節,不瑕有損,雖在此時,診察議藥,不容少緩,而鎭日求對,輒未蒙許,臣等尤不勝焦迫鬱悶之至。臣等卽與諸醫,暫爲入對,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當此之時,何可許診?退去。

○口傳再達曰,下令如此,臣等尤不勝焦惶抑鬱之至,臣等雖不敢更請入對,召見醫官,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旣不許診,醫官何可召見?退去。

○李光瀷達曰,卽者議政府祿事gg議政府錄事g來言,左議政鄭翬良,昨日夜深後,來到城外,仍以罪負至重,情跡至危,今方待命云,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左承旨金始煐守宮直。事變假注書金復休守宮直

○上在太廟齋室。

○金始煐啓曰,兵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等,晝巡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又啓曰,兵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等,夜巡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辛巳十月初三日辰時,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出崇賢門,乘輦詣太廟。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準海,右副承旨沈履之,記事官兪恒柱,假注書沈鏶,記注官吳泰章,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隨駕。上曰,傳諭承旨,持左議政書啓入侍,右副承旨沈履之進前。上曰,讀奏,履之讀訖,上命書批答曰,此何等時,此何等時?聞首揆之所奏,知卿心而無蘊,方詣太室,復何多諭?香祗迎後,陞輦以待,咫尺都門,何忍遲回?卽爲入來,聽我一諭。仍命曰,注書持此傳諭,傳于左相所住處,賤臣沈鏶,奉命出去後,又命兼史吳泰章,傳諭于左議政鄭翬良處曰,今方陞輦,以待入來後,當詣太室,卽爲入來。賤臣沈鏶復命曰,旣有重罪,殿下雖陞輦以待臣,臣則不敢承命去矣。吳泰章復命曰,今方入來云矣,上命書傳諭曰,目今心在丹門,而此事了當然後,心舒而拜謁,古例有之,此非文字往來者,卿心已燭,今欲面諭,欲伸卿心。此亦非曠日相持者,苦心在焉,安心卽爲入來,卿若欲伸廉隅,舍今日而更待何日?仍命曰,此傳敎,承旨卽爲傳諭偕來。又下敎曰,大臣雖入來,承旨亦爲持去,卽爲偕來。右副承旨沈履之,奉命出去後,下敎曰,注書出去,領相入侍,領議政洪鳳漢進伏。上曰,此皆爲國苦心,右相上書,又何以待乎?左議政鄭翬良入來。上曰,大殿肅拜爲之,其餘則勿爲,可也。如是然後,乃伸廉隅矣。上曰,注書出去,左相入侍,傳諭,左議政鄭翬良進伏曰,臣負罪至重,惟當被罪,而殿下屢降召命,以至於陞輦以待之敎,臣雖入來,而臣罪非一分可赦之罪,請被重罪焉。上曰,於此非可諭之地也,而卿何過也,卿何過也?上曰,進前。翬良進伏,上執手曰,念卿兄念卿兄,何如?是過也。翬良曰,臣罪至重,惟俟重罰而已,是外無他,仰達矣。上曰,卿若如是,則予當免相,免相後,勿爲出郊在京乎?翬良曰,臣當不出郊外矣。鳳漢曰,免相亦罪之也,可伸廉隅矣,第臣與左相同矣,臣當與左相同去就矣。翬良曰,領相則有異於臣矣。鳳漢曰,何有彼此?上曰,卿則已伸廉隅,更何爲如此?鳳漢曰,左相旣如是,則臣無行公之義矣。上曰,卿勿如是。卿勿如是。命書傳敎曰,噫,左相引嫌心事,予燭無餘,其雖過矣,於西藩則此何登聞者,而大拜之後,領相旣以此免相,則欲爲同去就,得大臣之體,而玆心拜相,一辭卽許,非徒景像之不佳,亦非敬大臣之道,住輦敦召,特爲免相,用副苦志,顧予初心,思今國事,良欲無語,其令銓曹,大臣置處政事,卽爲擧行,仍詣太廟入齋室後,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初三日午時,上具冕服,奉審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準海,右副承旨沈履之,記事官金恒柱,假注書沈鏶,記注官吳泰章,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奉審至第四室,樽蓋落於卓下,尹東暹曰,第四室齋郞祝史金養心、南彦彧請推考。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奉審後,省器畢,仍詣永寧殿奉審,省器畢,上立壇上省牲,有一羊不齊。命書傳敎曰,莫重犧牲,羊牲不齊,當署提調,從重推考,還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金始煐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右副承旨沈履之。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沈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復休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午時未時,日暈。

○親祭罷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尹東暹曰,朝講明日爲之,時刻辰正三刻。

○傳于洪準海曰,備局日次,明日同爲之。

○沈履之啓曰,監兵使遞來時,所受密符,親納例也,而大司憲李彛章,以前任咸鏡監司遞來,謂有情勢,使其裨將,替納密符,事體極爲未安,依定式推考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宜老爲冬至書狀官。

○沈履之啓曰,明日朝講,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投畀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與標下軍兵等,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留陣軍兵等處,煮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別抄留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沈鏶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行判中樞府事鄭翬良則以爲,臣於昨日,伏蒙住輦敦召之命,拚棄廉義,章皇冒入,直是不識人間羞恥事者,自顧慙悚,人謂斯何?第於經年逖違之餘,得覲耿光於咫尺之天,臣雖卽日退塡丘壑,更無所恨,況罪負則公議所不容,而殿下曲察而庇覆之,職名則私分所不堪,而殿下深諒而免解之。此乃慈父之所以保惜迷子者,而臣乃得之於吾君之前,此生此恩,何以報萬一耶?此際史官委臨,又傳聖諭,十行辭旨,旣勤且摯,仍命西樞之卽謝,臣不覺感涕之被面,噫,先兄知遇之報,旣未卒焉,則追續其志,卽臣之分也。首揆洪濟之心,深所報焉,則隨事協贊,亦臣之願也。西樞肅命,何待申飭,而臣本孱骸脆質,抱病㱡㱡,倍道疾馳之餘,宿病添劇,委頓床玆,喘喘欲殊,臣固難自全,而略可調治,儻得少間,則可以强起趨朝,而恩諭之下,不得顚倒卽膺,臣尤不勝惶恐死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臣吳泰章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尹東度處則以爲,臣於萬萬意慮之外,伏承萬萬驚惶之命,震懍罔措,直欲鑽地而不可得。臣之日夜所冀望,惟在公議之駁正,誤恩之收回,忽於此際,史官儼,宣示聖諭,追念先臣,辭旨懇摯,申勉不肖,百拜擎讀,涕血交逬,實莫知蟣蝨賤品,何以得此於君父?一自聞命以來,精爽飛越,便成癡呆,而又値淸齋,文字呼籲,亦所不敢,虛辱恩旨,伏地戰灼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藥房分提調金時默,同副承旨李光瀷,口傳達曰,夜間睿候調攝,若何?連日冷處,寢膳諸節,不瑕有損,雖在此時,診察議藥,不容小緩,而鎭日求對,輒未蒙許,臣等不勝焦迫悶鬱之至,臣等卽與諸醫,暫爲入對診察,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何可許診?退去。

○口傳再達曰,下答如此,臣等尤不勝焦遑煎迫之至,調攝之中,湯劑之停止,診察之不爲,已至多日,雖在此時,診察議藥,不可少緩,臣等雖不敢更請入對,醫官暫爲召見,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雖醫官,亦何可召見乎?退去。

○辛巳十月初四日四更一點,上具冕服,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準海,右副承旨沈履之,記事官兪恒柱,假注書沈鏶,記注官吳泰章,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行祀至第十室。上曰,第十室大祝,誤讀一字,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大祝誰也?履之曰,洪樂純也。上曰,善讀矣,至第十一室。尹東暹曰,第十一室大祝,誤讀至敬之字,推考,何如?上曰,又有誤讀處,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其誰也?東暹曰,朴弼燧也,祭罷後,上入小次,都提調洪鳳漢入侍進伏曰,達夜行祀,聖體若何?上曰,前日則難强矣,今則如飛矣。鳳漢曰,請進湯劑。上曰,持來。提調金相福,率醫官金履亨,持湯劑入侍。上進御湯劑後,行望燎禮,出東神門,仍御門外,命書東宮問安批答,還入齋室。辰時還宮入侍時,禮曹判書南泰齊曰,今年賀稟,前有置之之敎,而今此庭試權停禮放榜時致辭中,有禮當慶賀之文,臣曹不敢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稟。上曰,致辭置之,可也。出擧條上降輦於崇賢門外,乘轎入崇賢門,住轎下敎曰,右副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沈履之入侍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卿之來京,指日以待,纔謝恩旋免相,予心,若何?頃者拜相,卽予苦心,住輦召見,卽予苦心,面諭免相,卽予苦心。噫,卿今拜相,思卿兄昔日之奏,顧今日俾無權輿之歎,欲見與領相,協贊暮政,因一千萬夢外事,領相在京,先免相,卿之處義,不問而可知,而其猶泯默,惟待來京,旣聞來到城外,知此而旋許副,此豈敬大臣之道?況於相職,無毫分撕捱之端,則未見許副。決無是理,此乃苦心,卿悶迫而已,承命一伸廉隅,使卿團圓處義,此乃苦心,顧今世道,自春以後,此政顧察其影者也。昔之輔予之人,俱作古相,顧今鼎席,只有一揆,其欲助梅,捨卿誰先。且卿之幾十年事我,此何事?此乃苦心,而往者之事,首揆細陳,予燭無餘,奚徒此也?噫,卿之兄弟,爲國丹心,神明可質,其於今日,尤何自阻,免相之後,卽謝西樞,首揆已先,昨日住輦而見卿,今日住輿而宣諭。此亦苦心,此亦苦心。卿須體小子之至意,顧今日之國事,安心卽爲謝恩之意,令入侍注書傳諭,注書傳諭于鄭判府事。又命書傳敎曰,此何等時,此何等時?鼎席只有一相,卿宰侍從,幾乎渙散,頃者首揆之批,卿豈不覩?噫,卿之爲國之心,予已熟矣。吁嗟,卿父辛丑建儲後,春坊說書,事我至于正卿,忠實之志,卽予歎服,況今日同濟國事,卿豈後哉?雖然,知卿心有志,而其猶遲回,衰耗若此,國事若此,鼎席若此,中夜思之,予心難耐,特拜卿相職。噫,此豈不知卿意而然哉?實爲國也,實爲國也。再昨問於首揆,卿欲陳章云,予亦企待,昨日之後,誠難遲待,不待卿章,其欲手諭,徹夜將祀,追慕之中,許多文字,亦難下筆,故住輿呼寫,今入侍史官傳諭,卿須體慇懃之心,思先卿未及之意,安心卽起視事,用副日夕之望事,傳諭于右相,仍命曰,卽爲傳諭,命書傳敎曰,今年武榜,特爲除防事,分付,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金始煐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式暇。左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右副承旨沈履之傳旨未下。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陳書受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沈鏶仕直李賢涉。事變假注書金復休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只晝、夕講。

○初五日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軍市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藥房提調臣金相福,副提調臣尹東暹啓曰,躬詣太室,徹夜將事,聖孝仰惟少伸,伏未審勞動之餘,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雖伸情禮,追慕一倍,氣則一樣,下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準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東暹啓曰,右副承旨沈履之,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洪準海曰,今下弓矢,仁遮外萬戶柳彙吉處,給送。

○傳于尹東暹曰,晝講爲之,卽爲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習講而正時入之。

○兪恒柱陳書,代以李賢涉爲假注書。

○尹東暹啓曰,因本院達辭,上番兼春秋吳泰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仁默爲兼春秋。

○以黃海監司狀啓,三邑被雹面,一體知委事,惶恐待罪事。傳于洪準海曰,勿待罪回諭。

○傳于洪準海曰,江原道進上文魚雖腐傷,日氣融解而然也,退送道路稍遠,仍捧之,封進官論罪草記雖下,置之。

○洪準海,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志恒,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純儉,獻納南彦彧,掌令李運海,校理徐命天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煐曰,竝只推。

○尹東暹啓曰,今日朝講爲之事命下,而領事洪鳳漢有病,左參贊洪啓禧針灸呈辭,右參贊沈星鎭以相避陳書,同經筵曺命采,以本職呈辭入達,只有知經筵一員,政府經筵,俱不備員,何以爲之?敢稟。

○洪準海,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徐命天,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兵曹言啓曰,去九月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義禁府言啓曰,大祝鄭昌順,齋郞李祉承,奉俎官鄭槳等,誓戒不參,一竝禁推,過祭後,湖西投畀事,傳旨啓下矣。時囚罪人中鄭昌順,忠淸道保寧縣投畀,李祉承木川縣投畀,鄭槳淸風投畀,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尹東暹,以承文院官員言,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皆經坐罷,尙未還差,事甚苟簡。判中樞李益炡,工曹判書李昌誼,吏曹判書李鼎輔,左參贊洪啓禧,刑曹判書洪象漢,禮曹判書南泰齊,右參贊沈星鎭,行副司直金尙翼,戶曹判書金相福,判尹李之億,行副司直申思建、元景淳,左尹南泰會,行副司直李得宗、李應協,吏曹參判金陽澤,刑曹參判徐命啓、李彛章,行副司直李吉輔、李景祜、洪麟漢、金尙喆、沈鏽,右尹金時默,行副司直李奎采,行副司直尹得養,禮曹參判趙榮進,都承旨尹東暹差下,使之察任,金陽澤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bb以b右捕廳言啓曰,內官李明夏,初更被捉,曾經內侍,便是朝官,令攸司依法科治,何如?傳曰,此等之時,此輩尤焉敢若此放恣?勿限年甲山府定配,當日押付事,分付該府。

○洪準海,以義禁府言啓曰,內官李明夏,甲山府勿限年定配,當日押付事,命下矣。定配罪人李明夏,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當日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金復休啓曰,臣敬奉手書,馳往傳諭議政府領議政洪鳳漢處則以爲,臣之今日不敢者,豈樂爲哉?朝講次對,緣臣而不得行,孤負聖上自强之盛意,縮伏私次,惶懍無地,意外史官委臨,傳宣手書,辭旨旣溫且懇,示之以虛佇之眷,負罪賤臣之荐蒙異數,一何至此?顧臣一身,非臣所有,則前日下敎中,揮之不去四字,臣方銘佩而自勉,臣安敢無故强引,重自陷於負恩蔑分之科哉?若其區區迷執,旣悉於前後書啓與箚子,又於日昨駕前,有所謦咳,今不必更事縷縷,而臣等處義之不爲異同,通朝之所共知,聖鑑之所俯燭,臣若以向日斥遞,謂之先伸廉義,到今僚相免解之日,不念同退之義,揚揚獨進,則求之廉防,萬萬無是理,恩命之下,末由趨承,惶恐誦gg訟g罪,恭俟處分云矣,敢啓。答曰,曾已諭,卿之此心,予則曰過矣,予則曰過矣。噫,卿不視事之前,藥院其何許診,三對豈可爲哉?卿雖固執,予亦有固執,卿諒卿諒事,更爲傳諭。

○前戶曹判書尹東度疏曰,伏以,國之置相,豈苟然哉?度力簡能,將以贊化而助理,非以德望則以學識,非以才猷則以器量,無一乎數者,而延登台鼎者,古未之有也。今臣之膺是命,果何以也?竊念臣空疎譾劣,最居人下,幸通朝籍,添藉先蔭,釋褐十七年,敭歷淸要,節次陞躋,輥至列卿之班,非臣眞有可取,蓋亦遭遇盛際,不肖者亦見竝容爾。古所云無才無德到公卿者,實指如臣者,而臣乃一任叨竊,無所辭巽,昨年以來,奔走惟恭,眞若扛夯國事,擔當時務者然,非但人以臣欺,臣之自欺,亦已厚矣。每一循省,心愧自汗,然首司之職,猶可任說也,丞弼之任,臣果彷彿乎哉?禁中聞命,驚惶退出,憂懼震灼,浹旬靡定,惟我殿下,明無不照,爵罔輕授,今日猝遽之謬恩,終不則哲之累,則臣心所幸望,庶幾不日收回,不然則淸朝司直之臣,亦可出而正之,由是泯伏許久,恭俟側聽,而終無聞焉。昨日聖諭,辭旨鄭重,追念臣父,勉誨敦勤,有非庸陋賤品,所敢承當者,臣雙擎百拜,感涕成血,曾在戊辰,臣猥玷經幄,挾冊而初登筵席也,聖上以臣父春坊時奏語,誦諭于微臣,而至謂之知心,仍有飭勸之敎。臣於其時,聞命感泣,以步步不忘父志之意,仰對而退矣,今此十行恩命,亦惟先臣未卒之志,以勖無似之臣。嗚呼,交際之間,知心爲貴,雖父執之素相知者,稱道於旣孤之日,其子猶當聞而銘鏤,況其父所事之君父,知平日斷斷之心,而追記於父沒歲久之後,有言輒稱,則其榮其感,當復如何哉?臣才庸識短,不堪任使,前後居職,毫無自效,區區所勉,惟罄殫駑鈍,期報洪恩之萬一,凡於國事,不憚糜粉者,亦懼不克繼父之志,使罔極之恩言,或致墜地而不守也,則當斯之時,臣苟有寸長尺能,可以一分堪承於所被新命者,臣雖萬萬無狀,顧何敢飾辭虛讓,逡巡退避,甘作忘父負國之人哉?伏惟睿知燭物,至仁體下,儻蒙垂察於此,則亦必惻然動心,或將有以處之矣。今若亟寢前命,還臣舊秩,責臣犬馬之勞,則筋力所及,死當不避,夫然則全保舊臣之遺孤,未必不爲造化爐鞴中一事,而臣父有知,亦必銜結於泉下矣。情懇所迫,敢冒鈇鉞,流涕而陳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鑑諒,亟命改正,仍勘臣冒瀆之罪,千萬幸甚。手書答曰,噫,今之國事何?今bb之b國事何?不然,抑何心不卜特拜,昨何心特爲宣諭?今則不待陳章,予心已諭,卿心已陳,更何章爲?噫,拜卿意深,拜卿意深。目今鼎席,只有一揆,而其君衰耗益深,心亦氷焉。又自銷焉,此時股肱之人,輔弼之臣,爰循常例,卿須體小子今日之心,安心勿爲過辭,幡然卽謝,用副企望,方欲敦勉,手書之際,卿章適到。仍其文以答曰,省卿之懇。噫,卿心予知,何待其章?首尾數十行,其懇太過,其懇太過,卿何若此,卿何若此,今何多諭?今日欲行朝講,其初欲行,初旬次對,領相引入,有命未果,此何景像,此何景像?此等將亡之國,只有白首其君,尤不亡乎,否乎?其有一諭,卿父爲國血忱,予知熟矣。卿雖不拜,卿父九原有知,決不太息而已,此時知卿過讓,以卿父恒日質直之心,其必欲誨而末由矣。奚徒爲此?觀今之時,大臣循例體格之時乎?予已敦諭,卿亦陳章,何至三然後視事乎?追慕之餘,方寸無謂,而今行兩講,其亦追慕,其服湯而臥,非今夕則明朝也。其猶强作者,爲慶科待乎?明日僅成文,僅成書,心腹猶未能悉,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顧今日艱難之世,安心勿復過辭,卽起視事,用副小子之心,共濟國事,共濟國事。卿之忠質之心,休休之量,何不量予焉?

○傳于洪準海曰,領、右相批答,俄者傳諭,承旨史官傳諭。

○事變假注書金復休啓曰,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洪鳳漢處則以爲,手書敦召,未克承膺者,非不知爲死罪,而誠以廉隅至重,不敢抗顔故耳。伏地惶悚,恭俟方命之誅矣。別諭又下,辭旨諄複,臣是何人,半日之內,承此溫諭,乃至再耶?此誠古大臣所未易得者,莊誦隕越,不知攸措,至於卿不視事之前,藥院其何許診之敎,尤不勝悶隘之至。今日悠悠萬事,惟在保護聖臣gg躬g,臣職忝嘗藥,義難言私,春間拜相時,翌日欲出,向者免相後,仍以苟蹲者,無非爲本院事,而一身處義,初未暇恤也。臣之目下迷執,聖上亦以俯諒,而尙以此爲敎,特開臣進身之路,臣於前猶復一向自引,則不但有乖於常分,從前冒膺之本義,未免爲兩截之歸,從容冀免,不患無其道,則顚倒趨造,亦可有所據,謹當姑捨私義,勉承明命,而自顧處義之郞當,益切惶愧之忱云矣,敢啓。手書答曰,卿何若此,卿何若此?予何多諭,予何多諭?豈徒輔相?須諒保護之任重。

○左副承旨洪準海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尹東度處以爲,臣冒陳血懇,伏俟矜許之恩,不意近密之臣,敬奉手批,儼然臨宣,寶墨輝映,殊渥冞隆,臣奉讀未半,不覺涕淚之縱橫,三復恩言,辭旨惻怛,所以責勉而開誨之者,不啻若慈父之詔迷子,臣是何人,叨此不世之寵和,至若每念先臣,申勖不省,尤是曠絶之恩,感結幽明,寸衷益激,臣雖頑如木石,豈不思報答之圖,而其奈庸駑之資,尺寸蔑稱,濫猥之職,千萬非分何哉?只緣誠未仰孚,言歸虛飾,徒辱聖眷,迷不知變,辜恩慢命,罪合萬殞,惶懍戰掉,惟願遄鈇鉞之誅而已云矣,敢啓。手書答曰,卿之爲國丹忱,因卿宰已知,況輔相,今予獨勞於國,卿宜諒焉,勿循常格,其卽謝命。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政院口傳問安。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當此之時,雖政院問安,不可循例爲之,其止之。

○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光瀷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李彛章,掌令李運海牌不進,趙重眀,持平李恒祚傳旨未下,李廷烈受由在外,執義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分提調金時默,同副承旨李光瀷口傳達曰,夜間睿候,調攝,若何?連日冷處,寢膳諸節,不瑕有損,雖在此時,診察議藥,有不可已,鎭日求對,輒未蒙許,臣等不勝焦迫憫鬱之至,臣等卽與諸醫,暫爲入對診察,十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雖鎭日求對,當此焦憫之時,不可許診,退去。

○口傳再達曰,伏承下答,又令退去,臣等尤不勝焦迫抑鬱之至,湯劑之停止,診察之不爲,已至多日。雖在此時,診察議藥,不容少緩,臣等雖不敢更請入對,而召見醫官,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雖鎭日請診,猶未許診,醫官亦何可召見?退去。

○李光瀷達曰,上番兼春秋吳泰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別兼春秋李在簡、尹師國,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今番上言中,通川居崔應秋,全州居白信采等,限內不爲現身,竝勿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莊陵參奉韓汝斗,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知中樞府事金履貞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改名事,旣有筵中稟達,以履固改名云,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達曰,今番武科殿試時,直赴擧子金晉弼、金振弼,互換虛實,掛單幻弄之罪,令攸司嚴査處之事,自試所草記蒙允矣。另加査實,則京居金泰雄者,指使其子萬鼎,假稱三陟直赴金晉弼,虛錄四祖,冒單圖科之狀,節節誕露,而泰雄自以末保着名,首副保擧,亦自僞着,一一遲晩,莫重殿試,恣意弄奸之罪,不可不嚴懲,而泰雄曾經引儀,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萬鼎自臣曹考律科罪,何如?令曰,依。

○注書兪恒柱書曰,伏以,臣念我大朝殿下,躬臨太室,親行大祭,達宵承享,玉體勞攘,上下憂慮之忱,儻如何哉?仍伏念臣之偏母,年近七旬,素多疾病,當寒諸症,每患發作,故爲就暖調攝之計,月前出往楊州地矣。臣於昨夕,得接鄕信,則臣之病母,挾感添越,寒疾交攻,胸膈痞塞,頭疼眩暈,一時苦劇,飮啖全廢,氣息奄奄,臣纔聞此報,心魂飛越,達夜焦憂,按住不得,而顧臣職在近密,義當陪從,故逐日奔走,不敢言私矣。今則大享已過,臣之私情,實難頃刻遲留,而然臣行止,不得自守,不避猥越之誅。玆敢冒死哀籲於貳極孝理之下,伏乞离明,察臣懇迫之私,遞臣記注之任,俾得及時醫治,以伸至情,不然則許臣旬日之暇,以爲往護之地,則其恩輕重,臣當銘鏤心肝,感戴罔極焉。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俟母病少間,上來察職。

○持平李廷烈書曰,伏以,臣八耋偏母,方在臣之弟廷默海美縣任所,恒抱奇疾,危症輒發,臣月前馳往,兄弟相守,日事刀圭矣。伏聞大祭執事見差之報,不敢遲回,强抑登途,途中繼伏承柏府除職之命,顧念臣,言議素輕,學識且蔑,旣不合於風憲之責,則決不可揚揚出肅也明矣,而莫重親享,未暇言私,黽勉承膺於淸齋之列,分義粗伸,廉隅旋倒,淸朝貽笑,匪臣伊誰,方切愧懼之際,卽伏見湖衙急報,臣之母病,較前十倍,舊痾未瘳,新症頓極,氣息綿綴,奄奄有朝夕難保之慮,且戀臣之言,至發於轉側之中,專人促歸,烏鳥之情,到此寧禁?此實天地日月之所共照臨而哀憐者也。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疾聲呼籲,徑出都門,伏乞离明,俯垂矜察,以光孝理之政,亟許鐫削,以治擅行之罪,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母病。

○錦城尉朴眀源書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畿內高陽地,而以宅兆之不利,方營移葬,占得山地於湖中數百里之外,將以今月旬間,始役於新舊地,而顧臣夙罹憫凶,兄弟淪喪,單身孤孑,無與爲謀,必須臣親幹然後,可以完窆無憾,而名係朝籍,不敢任便往來,玆敢冒死哀籲於睿慈孝理之下,伏乞特許臣數旬之暇,俾臣得以小伸至情,千萬切祝。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來焉。仍令曰,給由馬。

○吏曹判書李鼎輔書曰,伏以,臣情勢之窮蹙,病狀之沈淹,已悉於前書,而適當擧朝震迫之時,倉卒冒出,仍參誓戒之班,且値親臨慶科之日,不敢言私,黽勉承膺,科次纔畢,守禦新命,親承於咫尺筵席,惶感之極,罔知攸措。顧此衰頹癃廢之物,何以獲玆曠絶之殊渥也?夫天官,進退人物之要職,將任管轄戎權之重務,雖使聰明强壯,才識優裕之人當之,猶不可兼管,況如臣年迫桑楡,性且疎拙,不過衰病懶散之老學究,銓衡之責,猶不可堪勝,又加之以不近似之中權,殆無異於僬僥之擔千斤,臣雖欲恃寵貪榮,若固有之,因仍蹲據,人謂斯何?臣心愧恧,尤當如何?臣本乏適俗之資,且無需世之才,近年以來,人事都廢,世念俱冷,臣不以職務自期,同朝亦以己退待之,優游自在,歌詠晠化,以卒餘景,卽臣素志,不意夢想之外,匪分之任,一時萃至,在聖朝非椶核gg綜核g之政,於臣身爲福過之災,反覆思惟,唯有解遞重任,退守本分而已,日昨筵中,惟我聖上,俯察衰朽之形,屢下憫老之敎,臣感涕被面,略陳微懇,而誠意淺薄,未蒙準許,臣還不勝抑鬱之至,連値淸齋,今始陳章,仰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察臣肝膈之懇,所帶本兼諸任,亟許鞶帶之遞,使重任無曠,私分得安,千萬至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其卽行公。

○咸鏡監司趙明鼎書曰,伏以,臣疎迂鈍劣,百不猶人,而濫蒙恩遇,位躋宰列,內外敭歷,殆遍華要,而隨除輒膺,視若固有,中夜循省,愧懼交竝,迺於登筵考券之餘,我大朝殿下,特降北藩除旨,仍命臣進前敎曰,爾往欽哉,予忘北顧之憂。又以撤自近班,遠出關外,重致悵惜之意,威顔咫尺,恩音鄭重,臣於是驚惶感激,自不覺涕淚之被面,筵體甚嚴,草草數語,不敢罄臆,只逡巡掩抑而退,臣是何人,得此於聖明之主也?噫,朝家之所選授者,最重方岳,臣旣忝叨於湖海二路矣。區區塵刹之報,豈不欲俯竭才誠,仰答殊渥,而才短智昏,觸事生疣,畢境成就,不過爲賭得罪戾而止,此眞所謂,已試而蔑效者,一再尙云濫矣。其可至於三乎?況此北門鎖鑰,其任至重,其責至大,有非諸路之比。其承宣撫御之難,前後膺是命者,已備言之,臣不欲架疊覼縷,而最是市制,便同草創,魚稅今方釐正,邊門易釁,海民多詐,此時此任,比平日不啻倍難,乃以臣素乏威望,不曉事機者,猝然往莅之,決知其顚錯僨誤而後已。此尤臣之所大懼也,連値淸齋,呼籲路阻,今始披瀝肝血,仰瀆崇嚴,伏乞离明,俯垂鑑燭,亟賜鐫遞,俾重任無曠,微分粗安,公私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赴任。

○禮曹參議鄭宲書曰,伏以,臣於昨秋,猥叨玉署之命,病未赴召,日夕惶縮之中,伏聞我聖上親臨本館,引接儒臣,賜以宸翰,榮踰華衮,此固千古盛事,而一體特賜之恩,至及於草莽賤臣,寶墨輝暎,鄕隣驚聳,臣雙擎百拜,感涕自零,方欲陳章謝命之際,繼蒙體下之仁,特下遞鞶之命,可謂恩甚渥也。從今以往,庶可以優游田里,安意就盡矣。迺者春曹佐貳之命,遽降於蓬蓽之下,臣於垂死病中,不覺蹶然起坐,惝然惶惑,不知置身之所也。念臣自經禍釁以後,得忝除命,今已三遭矣。若夫館職華銜,決非臣所可濫竽,不敢爲冒沒承膺之計,至於閑仕漫任,旣無必辭之義,一謝天陛,退塡丘壑,此固義分之所當然,而一疾爲魔,起動無路,自陷於逋慢之科,宿罪未勘,新恩荐加,復叨宿硏gg宿趼g,職秩如舊,臣心震駭,固無可言,而竊恐有乖於淸朝椶核gg綜核g之政也。噫,臣雖無狀,亦有秉彝,離違京闕,積有年所,豈無一段戀主之心,而臣旣不幸,素抱奇疾,蒲柳之質,未秋先衰,犬馬之齒,今已回甲,精神筋力,銷鑠無餘,雖在强仕之時,已斷驅策之路,矧當望七之年,寧有陳力之勢?瞻望雲天,只自悲泣,且臣父母墳山,因宅兆不吉,改葬他所,纔襄大事,奔走悲遑之餘,重觸風寒,添得感疾,舊症新恙,一時交攻,人鬼未分,飮啖全廢,似此症形,決無復起爲人之望,雖欲不計死生,扶曳登途,而其勢末由,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一向瘝曠,爲罪益深,不得不席藁私次,冒死哀籲,伏乞睿慈,特賜俯燭,諒臣病狀之難以任使,察臣職名之不可虛縻,亟許遞免,因治臣前後負犯,以警具僚,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兼輔德趙榮順書曰,伏以,臣自蒙恩罷,幸遂爲無官之人,歸伏田里,歌詠德化,迺於此際,又伏承春坊除旨,繼而馹召有命,臣自惟螻蟻賤品,息偃在床,而朝家所以眷顧假借,何至於此也?臣之區區情勢,已悉於向前一書,伏想离明,亦必記念,而若其苦疾之難强,殘體之難策,容有所未盡俯諒者矣。蓋臣水土所傷,風痺爲祟,摧剝澌鑠,月增而歲加,床笫久於巾櫛,藥餌多於飮食,㱡㱡奄奄,幾死者數百次,不遂就木者,亦賴天地生成之仁,今則怪症迭作,危兆驟至,氣亘而熬,痰肆而喘,胸膈痞則嘔泄不止,頭目暈則神識輒昏,似此病形,終非陽界上人,杜門謝迹,猶難久延,立朝陳力,已無可論,臣非不知君命之不可慢,臣職之不可曠,而一病轉痼,萬事都休,苦誠已違於忘躬,至願惟在於乞骸,古人所謂哀之命,不哀之命者,其亦在此而已矣。目今上下憂遑,大小奔走,而臣職忝宮僚,無路進身,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久矣。玆敢縣道陳章,略暴危懇,伏乞睿慈,察臣病勢,收臣職名,俾全丘壑餘命,以卒造化大惠,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司諫呂善膺書曰,伏以,臣之自來情地,不可冒玷於臺次,前後除命,不敢承膺,跧伏鄕廬,只用悚惶,且臣九耋偏母病情,長在沈淹之中,以此情理,豈有一日離側從宦之勢,而日前伏聞有在外侍從上來之命,章皇入來,仍差享官,此際伏承薇垣新命,大朝動駕,隔宵,怵分畏義,黽勉出肅,獲侍陪扈之班,因參駿奔之列,粗伸私義,而卽接鄕信,則母病當此換節之際,添得毒感,累日苦痛,飮啖全廢,氣息奄奄,急足委至,催臣來見,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敢陳短章,徑尋鄕路,臣罪至此,萬殞難赦,伏乞睿慈,察臣情私之萬分煎急,削臣職名,俾卽安意歸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番。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辛巳十月初五日辰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洪象漢,特進官李景祜,參贊官金始煐,侍講官李瀰,假注書沈鏶,記注官吳泰章,記事官姜趾煥,武臣洪益海,以次進伏訖。上手書曰,卿心已諒,卿心已諒。予則曰過,予則曰過。今日法講次對,意益深矣。卿若此,予何復爲此坐待焉。卽爲入來,仍行次對,坐以待焉,坐以待焉,卽爲次對,伸予今日之意,書訖。上曰,此手書,注書持傳于守廳承旨,使守廳注書,傳于領相,又以三對爲否,在此一擧之意口傳。賤臣沈鏶,承命出去,傳諭于守廳承旨後,更爲進伏。上讀《中庸》前受音訖。李瀰讀,自仲尼曰君子中庸,至以起下章之意訖,上讀新受音讀訖。上曰,君子無時不中,此君子亦聖人乎?瀰曰,然矣。上曰,第一章卽小中庸也。至於仲尼曰,始言中庸也。象漢曰,然矣。瀰曰,中庸之中字,有未發已發之意,兼而見之,則包得中和之意也。君子小人之相反如此,而其不過中庸之爲不爲,不可不見於毫釐之間也。上曰,是矣。命書傳敎曰,夕講爲之,夕講時,右長史李養源,其令同爲入侍。上曰,夕講時刻,待下敎只正時入之。出榻敎象漢曰,得接成均館移牒,以爲東堂初試一所入格人洪允執,卽二所入格人洪處翰之子也。初不上來,而借述入格,及其入侍有命之後,稱病不爲待令,事極殊常,査問其食主人,則允執在鄕不上來而入格云。故嚴査得實,處翰及代述人兪海柱,竝依事目充軍,而允執發關關西捉來,則不過十七歲稚童也。渠則在於宣川,初不知借述入格云。是皆其父處翰之罪也。其情雖可矜,在法曹之道,不可不依事目勘罪,故敢此仰達。上曰,其父作俑,其子幼駭gg幼孩g不知,分揀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明日唱榜,再明日新恩謝恩時,賜酒等節置之。命書傳敎曰,今年於予則追慕之年,故呼新來遊街,其雖禁之,此與遏密之年重回有異,在家奉親,人非禁者也。此亦體昔年春庭試,退定於秋庭試之德意也,其令知悉。上,下敎於賤臣沈鏶曰,新恩之不着幅頭,誠深弊也。武亦不着云,注書知之否?賤臣沈鏶對曰,臣亦見之矣。上曰,仍置之於家耶?賤臣沈鏶對曰,非置之於家也。出入時,果持去持來,而如非先生之前則不着矣。上曰,汝着何如?賤臣沈鏶對曰,臣於掃墳時,終日着之,二日頭痛矣。上曰,何其然也?賤臣沈鏶對曰,幅頭下團,以鐵爲之,御賜花且甚不輕,故着之甚難矣。上笑曰,雖如此,亦願爲科而無不願者矣。然而不着之習,甚可痛也。曾聞於慈聖,昔日以春庭試,退定於秋庭試者,蓋盛意攸在也。無花之時,乃有花矣,此豈不大欲者乎?然而何不着幅頭也?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初五日未時,上御景賢堂。夕講入侍時,知事洪象漢,特進官李景祜,參贊官洪準海,假注書沈鏶,記注官吳泰章,記事bb官b姜趾煥,右長史李養源,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講冊一卷,又爲取來。賤臣沈鏶,承命出去,持入一冊。上曰,置之長史之前。養源曰,臣之入侍,以有下問事入侍也,豈參於講筵乎?上曰,惟當下問,文義須答之也。上曰,侍讀官讀之。瀰讀,自子曰舜其大知,至第九章以起下章訖。上讀之,讀訖。瀰曰,以舜生知之聖,猶不自爲而好問,且好察邇言,此舜之所以爲舜,誠帝王可法處也。象漢曰,好察邇言,乃中之本也。上曰,皆是矣。上曰,儒臣與知事,旣陳文義,長史亦陳之。養源曰,今此法講,有難承當矣。上曰,不必如是矣。養源曰,問臣以衛從事職掌,則當仰對,而文義則不敢仰對矣。象漢曰,臣意則不知其如是也。景祜曰,下問他文義,則似當仰對矣。養源曰,此誠不能期月守也。臣有區區所執,豈不使臣守此也?上曰,當使守所執,而他文義則須對之可也。養源曰,此則當仰承矣。上曰,退藏於密,予固不知。養源曰,一誠字也。上曰,好矣。末端前章,極致云者,何謂也?養源曰,極致者,篤工而天下治也。上曰,一篇之要,何者也?養源曰,不愧屋漏,乃一篇之要也。上曰,可見其能文處也。上曰,向者入直矣,見世孫,何如?養源曰,世孫下覽省記,召見臣,臣卽入對,而李仁培,以臣過奏於世孫,臣於其時,以謹獨二字仰陳,世孫曰,予知之矣,仍又曰,好矣。再昨又入對,奏以昨日所奏,其果不忘而記有乎?世孫曰,不忘矣,臣亦以爲聖人之境,仰陳矣。上曰,然乎?予恐投珠於砂石。上曰,書自我自,何以然也?養源曰,不如此是病,知如此是好,殿下若知書自我自,則當惕念焉。上曰,好矣。於予藥石,果勝於建功湯一貼,予當銘佩焉。上曰,二次見世孫,其有下去洪州之心乎?無此心,於此而見其心之爲如何也。若曰下去,則予當許之,直陳之。養源曰,臣母年六十八,而無他兄弟,豈無下去之意,而第二次入對,實無下去之心矣。上曰,聞此言可知矣。今番事,出於苦心矣。養源曰,臣聞於李仁培,前日進講之堂,有朝夕陽入處,李仁培請其遮陽,世孫曰爲之好矣。方其退出時,更爲下敎曰置之,不稟於大朝而爲之,不可也。此亦見成就無限處矣。上曰,然乎?誠貴矣。亦以勿遊戲,遊於文之意,言之也。予爲國以誠之意也。上曰,先退。洪象漢、李景祜、李養源先退後。上命書書啓批答,仍命曰,注書持入右相上疏。賤臣沈鏶,承命奉入。上曰,承旨讀奏。奏訖,上手書批答,命書傳敎曰,此手書,入侍承旨,傳諭于右相。命書傳敎曰,今則同爲陞六,更何撕捱,而今聞李在簡,以往事撕捱陳書云,其章勿爲呼望,與尹師國,卽爲牌招察任,唱榜後,其令明日內圈點。命書傳敎曰,觀今李在簡所爲,頃者陞六,緣何而爲右官,撕捱亦無義意,而目今順處分之後,焉敢若此?而其涉寒心,此後別兼撕捱違牌者,勿捧傳旨,分付兵曹,卽差六鎭權管。命書傳敎曰,噫,彼翰圈,苦心中一事。今番召試科次時更外者,國子分館落書者,校書分館,以懲欲免之習。命書傳敎曰,處義分義,俱涉寒心,豈可一向相守闕門?修撰李聖圭,先遞其職,草芝萬戶除授,其令今日辭朝,時任萬戶,遞付軍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坐直。左承旨金始煐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漢未肅拜。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受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沈鏶仕直李賢涉。事變假注書金復休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電光。二更,流星出奎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煐啓曰,右承旨李翼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煐啓曰,假注書李賢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始煐啓曰,領議政洪鳳漢,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始煐曰,大臣引見。

○傳于金始煐曰,大臣留待。

○以巡監軍單子,傳于金始煐曰,仍。

○傳于金始煐曰,開陽門留門,宣傳官領去尹師國,以此標信,開水口門送出然後,仍閉還來。

○金始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屢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徐命天,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始煐,以兵曹言啓曰,武科新恩中柳慶良,以全哥紅牌紅榜,其令釐正,元榜目中其父名,更爲付標事,命下矣。依下敎紅牌改成給,而前授紅牌,令政院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煐,以司僕寺官員言,以一二提調意啓曰,大靜縣監徐慶修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廏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暹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光瀷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李彛章,掌令李運海牌不進,趙重明,持平李恒祚投畀傳旨未下,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分提調金時默,同副承旨李光瀷口傳達曰,夜間,睿候調攝,若何?連日冷處,寢膳諸節,不瑕有損,雖在此時,診察議藥,有不可已,而鎭日求對,輒未蒙許,臣等不勝焦迫悶鬱之至。今日是日次,臣等卽與諸醫,暫爲入對診察,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不可許診。

○口傳再達曰,下令又若此,臣等尤不勝焦惶抑鬱之至,調攝之中,湯劑之停止,診察之不爲,已至多日,雖在此時,診察議藥,不容少緩,臣等雖不敢更請入對,而召見醫官,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當此之時,雖醫官,亦何可召見乎?退去。

○李光瀷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運海,獻納南彦彧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光瀷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左副承旨洪名漢書曰,伏以,臣之老母,宿病沈淹之中,近添寒感,重以食傷,多日彌留,一味苦痛,而臣適叨是職,承命奔走,淹直牢鎖,曾不得一日歸視,情事所迫,不勝焦慮。卽接家信,母病夜來添劇,寒熱交攻,虛汗流注,神氣昏瞀,殆不省覺,要臣來護,書伻踵至,臣心神飛越,不能按住,他未暇顧,陳章徑歸。伏乞离明,許削臣職,仍治臣罪,以便救護,以嚴國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左尹南泰會書曰,伏以,臣猥充副价,出疆不遠,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根地,未發行前,一番省掃,固是情理之不可已者。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聽,伏乞离明,特賜往來之暇,俾伸至情,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依所陳往省焉。

○右議政尹東度書曰,伏以,臣跡疎才短,最居人下,任分冗散,無所比數,所叨掌賦之任,亦出謬簡,尸素一周,醜拙百出,上以孤拔擢之隆私,下以乖報效之微願,方自循躬慙悚,如負大何,乃於萬萬意慮之外,忽承萬萬驚惶之命,臣誠震懍罔措,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噫,有國治要,莫切於官人,而官人之重,又莫先於輔相,實治亂汚隆之所由繫也。故自古置相之法,必歷試積庸,詢謀卿士,雖在僉諧衆允之後,猶不敢遽命,至於參稽夢卜而決之,則其重愼也如此,而後來宅揆,雖或未盡斯道,要皆著代育望,見叶公議之人也。若臣者,以才器則至滅裂也,以踐履則尙眇末也。方且汗顔棘班,深愧尺寸之效蔑,至若覆名甌卜,就有夢寐之議,到今乃不擇才,不謀衆而拔之人望之外,猝然置之於廊廟之上,豈謂聖朝爰立之擧,若是遽易,致有駭物情損國體之歎也?是不待微臣煩縷自列,司直彈正之論,宜不終朝,故縮伏恭竢,歷日于玆,而迄未聞焉。昨伏承大朝恩諭,乃又追念先臣,曲賜誨勉,辭旨愈隆,恩渥罙新,區區窮阨之情,不暇緩聲,乃亟暴肝血之㦝,徑溷黈纊之聽矣。忱誠罔格,未蒙準許,近侍再臨,手諭荐下,所以優籍敦迫,反益勤摯,臣之窘蹙,到此倍甚矣。跼蹐徊徨,靡所因極,輒敢不避屑猥,控瀝哀籲,仰冀离照之垂憐。伏乞邸下,俯加憫亮,導達四聰,將臣議政新秩,劃賜刊改,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懇。今者大拜,允叶衆望,且大朝屢次手書敦諭,亶出尋常萬萬,卿豈忍如此恬然而不感動乎?卿須體聖上倚毗之至意,顧小子日夕如渴之望,安心勿復控辭,其卽造朝,用副余意。仍令曰,史官往諭。

○海興君橿書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畿內楊州地,而臣祖父母、曾祖父母先塋,同在一局矣。咫尺省掃,自爾曠闕,其在情禮,居常悲霣,今當往役,而計臣往還,隔歲遠離,瞻望松椒,一倍悵缺,儻於未出疆之前,特賜恩暇,往省丘隴,則幽明感激,當如何哉?玆敢陳章仰籲,伏乞离明,察臣私懇,許臣暇由,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省焉。仍令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十月初六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判府事入侍時,判府事鄭翬良,左承旨金始煐,記事官李賢涉,記注官吳泰章,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鄭翬良曰,聖候調攝,近來,若何?上曰,一樣矣。翬良曰,王世子體候一樣安順乎?上曰,差勝矣。上曰,以卿拜相,特出於如渴之意,而旋卽免相,於予心,還切愧忸矣。翬良曰,臣之罪犯至重,而承此不敢當之恩,臣何可冒據鼎軸乎?聖恩寬宥,特許免相,惶恐不知所云。上曰,今見卿,如見卿兄,予心自多愴感矣。卿之所着所帶,是卿兄之舊件乎?翬良曰,入城之日,領相卽送一件矣。上曰,然乎?上曰,卿之枚卜後,卿之心有忖,其後領相,累次言之,予實負卿矣。趙判府事之心,予亦知之,三十年苦心之餘,捨卿等,其誰?卿之辭免,出於意外,往事勿說。政堂、西樞,豈有間乎?翬良曰,臣欲與領相,同爲入侍,有欲仰達者,而領相未及入來,先此仰達矣。近來殿下,何如是煩惱乎?宗社靈長,必有佑矣。上曰,所達誠好,豈不惕念?上曰,今日診筵,卿須入侍。翬良曰,領相入來,則臣敢不同爲入侍乎?上曰,領相欲行公乎?頃旣免相,廉隅已伸,今番則過矣。翬良曰,領相今日召見,好矣,何必待明日乎?上曰,爲國之心,時任與原任,何間?卿亦常常入來,可也。翬良曰,領相當國重任,至公血誠,且殿下善卜右相矣。上曰,予之特卜,果不虛乎?乃父之子,嚮來度支,亦善爲之矣。上曰,右相有動靜乎?翬良曰,三次陳書後,自當行公矣。上曰,關西之弊,何如?翬良曰,別無他弊,故相臣閔百祥,爲道伯時,善爲釐正矣。上曰,可惜矣。所貴者,無査滓矣。翬良曰,臣在關西時,凡事亦爲往復矣。上曰,領相如入來,唱榜後,同爲入侍。翬良先爲退出。金始煐曰,院中苟艱,諸承旨牌招,同爲唱榜,何如?上曰,唱榜時雖一員,豈不爲之乎?姑置之。上曰,入侍注書,口傳于領相處,旣欲行公,則使之速爲入來,唱榜後,當許診筵矣。上曰,承旨書之。唱榜後,承旨率文武新恩,來待崇賢門。出榻敎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初六日巳時,上御景賢堂。文武科新恩入侍時,左承旨金始煐,假注書李賢涉,記注官吳泰章,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曰,文科上殿,武科使之立於殿庭。上曰,甲科進前,小科乎?狀元權極曰,小科矣。上曰,生員乎?極曰,生員矣。上曰,乙丙科,次次進前,頃者下敎,愼勿忘之。上曰,兪彦鎬頃日所奏,極爲非矣。蓋欲一見開諭,汝自今日脫濕矣。古語曰,聽其言而觀其行,汝叔實矣,汝其效之。上曰,柳雲翼能繼其父而登第,甚嘉尙矣。三日後,卽爲下鄕,見汝父乎?雲翼曰,掃墳後當下去矣。上曰,李澤遂,則頃日誤以爲兪彦鎬矣。上曰,金敍九出去乎?注書出去,使之更爲入侍。上曰,金敍九初見面矣。居坡州乎?有顯祖乎?敍九曰,臣之五代祖,孝廟朝爲禮曹判書矣。上曰,武科次次進前。上曰,嶺南武科幾人耶?上曰,開城府紫南山最好,武科多出矣。上曰,江華、廣州哨官出身,使之進前。講《兵學指南》,講畢後,上曰,特賜弓矢。上曰,承旨書之。今番庭試新恩中,紅衣將軍孫郭禎垕,已有陞六之命,而今日唱榜,宣傳官參上,跂待窠卽爲調用,親功臣韓原君李萬囿子德胤,今榜見之,追思戊申,予心愴焉。其令銓曹除取才,卽爲調用,一榜召見,意蓋在焉。其中江華武士金光岳,爲人精明,令該曹隨薦取才,卽爲調用。出擧條上曰,伏地人,誰也?注書往問。上命承旨書之曰,武科新恩中柳慶良,今聞全哥云。令該曹紅牌紅榜,其令釐正,元榜目中其父名,更爲付標。出擧條上曰,文武新恩,先爲退去。上曰,注書,誰也?始煐曰,注書李賢涉,而卽賢汲之弟也。上曰,果然矣。頃年春塘臺入侍,見其面矣。仍命注書,傳命于領相及鄭判府事。上曰,翰林則出去,翰圈,今日內爲之。仍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初六日未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判府事鄭翬良,行都承旨尹東暹,假注書沈鏶,記注官吳泰章,記事官崔昌國,以次進伏訖。上曰,領相進前。洪鳳漢進伏曰,頃者日氣甚寒,親行大祭,今則聖體,若何?上曰,少伸情禮,少愈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眠食皆少愈矣。鳳漢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其後不進矣。鳳漢曰,小臣引入,自上過之,彼大臣亦爲過之,而表裏雖異,實則同矣。朝廷之事,大官當引咎,而彼大臣旣引咎,則臣所引咎者,亦是矣。同去就者,亦臣之苦心也。如是而後,當鎭世道,而以臣之不參於診筵與次對,俱不爲小臣之罪,而連下手書,尤極悶迫。上曰,過矣。鳳漢曰,臣非過矣。上顧謂鄭翬良曰,非過乎?翬良曰,過矣。上曰,過則過矣。鳳漢曰,招入提調醫官,使之入診。上曰,診之。提調金相福,醫官金履亨、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徇、吳道炯入侍入診時,諸御醫僉曰,脈候左三部不數,右三部數,且胃脈少弱矣。鳳漢曰,更爲煎其湯劑,何如?上曰,當進之矣。翬良進伏曰,臣有仰達者矣,臣誠焦迫而如是。語未畢。(以下四行刀割))鳳漢曰,下敎至此,臣等誠感泣無已矣。翬良曰,下敎至此,臣等不勝感祝矣。上曰,今番武科最多,彼武將何以處置乎?鳳漢曰,臣亦悶之,三發三中外,勿爲出科則好矣。上曰,其言,是矣。鳳漢曰,姑勿騷擾,待上處分,從近處之,好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文衡則何以爲之?予知大官後則不帶矣,何如?翬良曰,《續大典》則雖有兼帶之規,而臣則不可帶矣,請許解焉。上曰,大臣必撕捱矣,若此不已,則都堂錄亦難矣。翬良曰,有領相則爲之矣。鳳漢顧見翬良,上笑曰,顧之矣,顧之矣。翬良曰,洪樂仁當出六矣。領相似當不奏,故臣敢仰達矣。上曰,大提學有謝恩乎?鳳漢曰,頃已謝恩,若出大提學,則彼大臣當之矣。上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卿其過矣。鳳漢曰,當之,可也。上曰,牌招難矣。鳳漢曰,牌招後不入來,則更招前大提學,好矣。上曰,金陽澤亦固執矣。翬良曰,豈不出乎?上命書傳敎曰,旣有古例,且載《續大典》,鄭判府事議政之時,應爲例兼,而雖然,大臣之久爲仍帶,亦無前例,行公之後,其若固辭,誠難强迫,今爲西樞,其辭果然,兼帶大提學許副焉。翬良先退。鳳漢曰,畿伯亦爲內薦,好矣。上曰,是矣,而有異於他,亦云過矣。仍命書傳敎曰,目今在京編次人,只有一人,此時方伯,其遞雖可惜,暮年寓意,只在於此,京畿監司蔡濟恭,後日政內擬事,分付。鳳漢曰,工曹參判李山斗,當初特除,聖意攸在,而年迫九十之人,千里上來,旣無其路,其在優老之道,當許遞其職,以遂其願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頃有成命,以金時默爲畿伯,好矣。上曰,好矣。鳳漢曰,湯劑今方煎待矣。上曰,入之。上進御湯劑後,命書傳敎曰,登科前司果例陞六,而大臣不奏,故尙未擧行,其令該bb曹b,洪樂仁依例陞六。東暹曰,承旨處分,何以爲之?上命書傳敎曰,近仗及扈輦隊,直赴唱榜人,亦令訓局外諸軍門,調用事,分付。命書傳敎曰,右承旨李翼元只推,牌招察任,左副承旨洪準海,右副承旨沈毅之許遞,其代,明朝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擧行,待下批,仍爲牌招察任。上曰,理中建功湯,依例煎入,自今日爲日次。出榻敎鳳漢曰,臣有所仰達者矣。新恩尹塾之祖植爲右尹,當爲三代贈職,而其五代祖信得,以立節之人,不用淸國年號,有拘於官敎,三代皆不贈職,而向者放榜時,入侍之臣,皆不知而未達,如此之人,當褒揚以樹風聲,恐不可已也。上曰,尹植曾有特除之事,而似以玉碑事見塞矣。若不如此,當爲晦中人,誠貴矣。鳳漢曰,其日渠欲仰達,而不敢云矣。上曰,豈可仍置之耶?命書傳敎曰,今番各科新恩中,尹塾祖植,曾經右尹,則皮封,其曾祖通政行職書之,應爲追贈者,莫知何故,其涉訝之。今聞領相等,陳其五代祖信得,以立節之人,拘礙官敎,三代皆不贈職云。其涉矜惻,只書年月,已有前例,明日政,皆依例贈職事,分付該曹。命書傳敎曰,領相旣已行公,備局次對,明日爲之。鳳漢先退。上曰,實錄入之,賤臣沈鏶,承命持入,東暹奉傳挾侍,挾侍上之。上親覽,仍命書傳敎曰,此時人才沈滯可惜,況柏府、薇垣,其父首揆則雖除,曾無行公之人,都堂錄亦不無掣肘之端,而若行則必將漏矣。玉署乏人,未有甚於近日,李徽中副校理除授,洪樂仁副修撰除授,李徽中爲先牌招察任,洪樂仁過三日,卽爲牌招察任。上曰,如是然後,可矣。李徽中爲人,誠學士也。命書傳敎曰,吹手直赴人,例自軍門區處,內吹則駕前形名,事體重矣,而直赴之後,其無屬處,武藝別監,行伍入屬直赴之後,例自訓局甄用,內吹直赴之人,訓局外,禁御兩營及龍虎營,隨科窠區處事,分付。上曰,翰圈幾盡爲耶?注書出去問之。賤臣沈鏶承命出去,問之後復命曰,尙未爲矣。上曰,何尙不爲?又問之。賤臣沈鏶復命曰,尹師國、姜趾煥相持,今方上書云矣。上曰,持入上書。賤臣沈鏶復命曰,上書今方搆草云矣。上曰,翰圈諸臣入侍。出榻敎尹師國、李在簡、姜趾煥,入侍進伏。上曰,翰圈亦一苦心,而唱榜日爲之者,欲見翰林之意也,而聞爭之,何以然耶?師國曰,殿下有廣取之敎,臣亦當廣取,而今番有武弁家人二人,故臣意欲取二人中一,姜趾煥之意則以爲,坐地才望,別無異同,欲爲盡取云,而近來武弁家人,入於翰圈者,鄭煥猷初入也。曾無二人入圈之事,但武弁家子弟,皆入圈中,則將來無勢力儒家子弟,漸將見漏,臣以是爲悶,有此相持之事矣。上曰,姜趾煥之意,何bb如b?趾煥曰,臣則謂別無異同,盡取好矣云。上曰,尹師國之意,誰拔誰存?師國曰,姑無誰某取舍之言矣,翰薦雖爲,翰圈亦不可不念於後弊,故臣意則金以館製之漸益蕩然爲悶矣。上曰,今日臣子,焉敢稱翰薦二字乎?誠極無嚴矣。上曰,李在簡之意,何如?在簡曰,臣則無可否矣。上曰,汝父之子也。仍下敎曰,斯速出去,坐典設司圈入,若不斯速入之,予當不進水剌,予欲見七十君父之不進夕飯乎?仍退出後,上曰,翰圈諸臣,持圈記入侍。出榻敎更爲入侍時,上曰,圈記上之。上親覽圈記曰,皆今榜乎?可謂翰林之多出矣,雖已圈入,而尹師國則不可無飭。命書傳敎曰,噫,翰薦爲翰圈,卽予苦心,翰圈之後,本館錄下有一次,心常慨然,而于今衰年,方寸已銷,左右史不備,故特命今日圈點,意蓋深矣。令兼史入侍,使之卽爲擧行,意亦在焉,則過半日,訖無了當,申飭則兼春秋尹師國,翰林姜趾煥,以意見萬差,今方陳書云,若此復將爲都堂圈,白首暮年,豈忍坐視?皆爲入侍,問之則新榜中武弁,祖與父者二人,故以鄭煥猷特圈之意,雖欲圈,因有兼春秋尹師國之固執,欲取一人,以至於此云。旣圈一與二,卽百步五十步之間,坐殿申飭之時,乃敢若此,已涉寒心。噫,昔年有以文武懸隔,爲亡國之敎,尹師國之敢誦翰薦,尤涉無嚴。噫,朝鮮旣存之前,翰薦豈復決不可事已了當而不飭,太阿在手,豈可區區於年少此輩?別兼春秋尹師國,舊乫坡地權管差下,待城門開,其令陪道赴任,到任日子,令南兵使狀聞,時任權管,令兵曹遞付京職,書訖。上曰,斯速出去。命書傳敎曰,翰圈後,卽當召試。書未訖,上曰,有舊圈人耶?東暹曰,果有趙錫龍一人,而在嶺南矣。上仍命書之曰,舊圈人趙錫龍,令本館其令催促上來。命書傳敎曰,承旨一員有闕代,前府使洪名漢除授,牌招察任。房,明日,待下批順房。諸臣以次退出。

10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未肅拜。左承旨金始煐。右承旨鄭尙淳未肅拜。左副承旨李翼元坐直。右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陳書受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沈鏶李賢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復休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流星出井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有政。吏曹判書李鼎輔牌不進,參判金陽澤進,參議徐命膺禁推,左承旨金始煐進。兵曹判書具善行進,參判金器大昌德宮入直,參議鄭基安入直,參知韓光會病,參知柳健病,左承旨金始煐進。吏批啓曰,判書李鼎輔牌招不進,參議徐命膺方在禁推中,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忠淸監司,令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鄭尙淳爲承旨,金魯鎭爲修撰,鄭亨復爲右參贊,蔡濟恭爲工曹參判,金相福爲知經筵,金尙喆爲同經筵,金應淳爲右贊讀,李瀰爲兼西學敎授,徐命天爲兼南學敎授,李俊永爲敦寧判官,申大孫爲司僕判官,尹心協爲刑曹佐郞,李萬協爲禧陵直長,徐有元爲吏曹正郞,趙榮進爲黃海監司,李宜老爲兼執義,李命杰爲敦寧主簿,具允明爲禮曹參判,金時默爲京畿監司,尹東暹爲忠淸監司,李得宗爲分內局提調。

○兵批,呂遇周爲五衛將,宋載岳爲都摠都事,李昌顯爲洗馬,趙應秀爲武兼,申遇文爲全羅左水虞候,梁得河爲同知,沈星鎭、李山斗、洪準海、沈履之爲副司直,李錫禧、郭禎垕、申㬚、曺學臣、具明謙、洪啓禭、李潤慶、張志謙、李章漢爲副司果,李賢涉爲副司正,宋碩夏爲昌德將,孫守宗爲武兼。

○傳于洪名漢曰,新恩肅拜出去後,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名漢,以禮曹意啓曰,王世孫嬪揀擇單子,十一月初旬前捧入事,今日筵中下敎矣。禁婚年限,已爲知委於京外,而單子則京中今十月二十一日,外方近道同月二十八日,中道來十一月初三日,遠道同月初八日,定限上送,而外方處子,待其捧單後上送,則不無未及於揀擇日期之慮,一邊捧單,一邊上送事,撥馬行會,何如?傳曰,允。

○李翼元,以吏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者,每於歲初,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事,載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名漢,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金鎭聞,素患疾病,近甚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南漢山城守禦使吏曹判書李鼎輔書,王若曰,守禦形便,所先者保障重地,韜靲管轄,宜藉乎文武全才,何待僉謀?亶出予簡。惟彼南城險阻,寔我中都關防,千雉據山谿之形,蓋當湖嶺間衝要,百年戒陰雨之備。粵自朝宗朝gg祖宗朝g設施,專畀牧圉之權,始置尹而控制,中變居留之任,遂分司而董釐,頃因朝議之難便,致有衙門之屢易,再經營府之離合,罷留司而內移,肆致體貌之尊嚴,倣沁都而外總,春秋明操鍊之節,詰戎政於山營,芻粟備緩急之需,管軍務於京口。苟非經濟之峻望,曷膺撫禦之重權?惟卿,風範端方,性質剛介,才識精鍊,文章乃其緖餘,言議激昻,士流賴以扶植,秉心制行,自有臨事直截之風,正色立朝,不作隨時俯仰之態,惟內外任事之靡替。故前後淸顯之歷揚,臨屛翰而理民,遺愛未忘,坐皐比而試士,公道克恢,置之館閣淸班,則展也黼黻之手,畀以銓衡重任,則允矣藻鑑之明,才猷益臻於老成,志操恒勉於恬雅。玆授卿以南漢山城守禦使吏曹判書,卿其祗服寵命,益勵顯庸,奬千夫之韎韋,可使節制之有法,繕一城之旗鼓,庶期精采之改觀,時俗漸趨於恬嬉,莫曰疆埸無事之日,機務毋怠於經理,常若門庭有寇之時,於戲,錢穀甲兵,何妨詩禮中得力?人和地利,貴從經訓上爲治,克殫綢繆之誠,無替倚毗之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瀰製進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政院口傳問安。以承言色下令曰,當此焦悶之時,雖政院問安,不可循例爲之,其止之。

○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光瀷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李彛章牌不進,執義金元行在外,掌令李運海牌不進,趙重明,持平李恒祚投畀傳旨未下,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分提調金時默,同副承旨李光瀷口傳達曰,夜間,睿候調攝,若何?連日冷處,寢膳諸節,不瑕有損,雖在此時,診察議藥,有不可已,而鎭日求對,輒未蒙許,臣等不勝焦迫憫鬱之至。臣等卽與諸醫,暫爲入對診察,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十二字削退去。

○口傳再達曰,下令如此,臣等尤不勝焦遑抑鬱之至,調攝之中,湯劑之停止,診察之不爲,已至多日,雖在此時,診察議藥,不容少緩,臣等雖不敢更請入對,而召見醫官,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雖醫官,亦何可召見乎?退去。

○李光瀷達曰,卽者檢閱姜趾煥,因尹師國之被譴,謂以情勢難安,陳書徑出,原書纔以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判決事洪鏡輔,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檢閱姜趾煥書曰,伏以,臣之無似,猥當圈事,終至僨誤,固已自料,而臣之所見,則薦變爲圈之後,宜務廣取,旣欲廣取,則不必以武家之子若孫爲拘,而今此新圈中兩人之地閥才華,不必有損於他人,故臣意則欲爲竝取,而僚臣尹師國之意,則以無前例,相持終日,竟未歸一。方欲露章自列之際,特命入侍,誨責諄複。仍令成圈,而僚臣尹師國,則以筵奏之不審,至被嚴譴,遠黜遐荒,苟求其本,則緣臣相持而輾轉至此,在臣私義,臣何獨晏然而已乎?玆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离明,亟令鐫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安賤分,以昭法紀,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金陽澤書曰,伏以,臣向叨天曹亞席之任,祈免不得,遂至冒膺,而器材不稱,愧慓方深,不意千萬夢寐之外,特旨授國子兼管之任,不識聖明,奚取於庸愚賤品,而有是命也?臣於見職,蓋嘗屢叨而蔑效,固宜追勘不職之罪,以彰其慢,而今反拔之於衆人之中,畀之以兼銜之榮,臣心之懍惕,固不暇言,而在淸朝綜核之政,何若是其傎也?凡官制之名,以兼帶,古所稱總領機務之義,尋常庶官,尙以兼任推之爲重,況此師儒之長,職是敎胄,責在成均?自古遴選是任,必擧文學之士,俾稱其實,乃若以兼爲官,地望尤迥別。歷考祖宗朝盛際,三數十年僅一二人,苟論其人,率是長德俊髦,爲一世矜式者,委畀之道,其難其愼,奈何以如臣無似?破格特除,玷玆高華之任,致令群情駭惑,多士嗤笑,不免爲辱朝廷而羞當世,是不但不幸於臣身而已。私分旣濫,公議亦怕,夫豈有一刻蹲冒之勢,而適會淸齋,控籲路阻,太室親享,駿奔義重。卒乃冒沒出肅,廉義都虧,悚恧罙切。玆敢强抗汗顔,短章陳暴,而目今課試甚急,月講屢有飭敎,此時此任,不容一日虛縻。伏乞离明,念名器之至重,察臣言之非飾,亟令鐫改臣新帶兼銜,回授可堪之人,公私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特除之下,不可如是,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長溪君棅書曰,伏以,臣所後父母墳山,在於衿川地,而拘於術家,未得合葬,今幸曆吉,將營窆禮,而顧臣身係職事,行止末由自專,玆不得不仰控哀懇。伏乞睿慈,俯垂矜憐,特許寬暇,趁期往來,俾伸至情,千萬至祝。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安心,依所陳往來焉。仍令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錦城尉朴明源上書。見上令于李光瀷曰,澆奠床備給。

○辛巳十月初七日午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知事李益炡,工曹判書李昌誼,禮曹判書南泰齊,刑曹判書洪象漢,戶曹判書金相福,兵曹判書具善行,判尹李之億,行副司直鄭汝稷、李章五,吏曹參判金陽澤,行副司直洪麟漢,右承旨李翼元,假注書沈鏶,事變假注書金復休,記事bb官b李仁默、崔昌國,以次進伏訖。上曰,平安道新恩中着弊衣者,分付訓局,使之覓着新衣矣。如已覓着,使之入來。賤臣沈鏶,承命出去,分付入侍。上曰,汝着弊衣,恥耶,不恥耶?對曰,爲恥矣。上曰,汝不如仲由矣。命書傳敎曰,衣弊縕袍,與衣狐貉者,立而不恥者,其由也歟?弊縕袍,人皆恥之,可知昨見新恩中有弊衣服者,問之,卽平壤人也。此嗣服後初見也。罕有慶科,服此而下鄕,豈慰鄕武之意哉?令工曹濟用監,幞頭、袍帶一件,特爲賜給,貧困可知,與壯元比較者武技用,令本道特爲調用。鳳漢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痰者,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也。過唱榜後,心解志弛,痰乃乘間矣。鳳漢曰,請診候。上曰,只入直醫官入來。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金陽澤曰,政措有所仰達矣。冬至上使,欲率去其子,而李命杰方帶漣川縣監矣。其書援例請率往,而前例則果有之,故本曹覆達判下,而旣言朝家遞職之令,則漣川有難遽然出代,何以爲之?上曰,領相之意,何如?鳳漢曰,李益炡在加平時,隨其父往燕,自上特命內移,密陽君燕行時,其子李彥熽,亦以外任隨往,引重臣之例,自吏曹內移,使臣之子若隨往,則許遞外任,可也。至於內移,事體,如何?而前例則果有之矣。上曰,自吏曹遞付京職,可也。出擧條鳳漢曰,洪樂仁唱榜日,除以修撰,此前所未有之事,伏願老其才用之也。臣誠有盛滿之戒矣。上曰,人才之用,一日爲急,故如是耳,且卿拔之於都堂錄,故也。鳳漢曰,拔後除之,亦未晩也。上曰,予非爲卿,亦非爲渠也。上曰,吏兵先退開政。都承旨尹東暹,醫官金履亨入侍後,醫官入診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今亦尙闊而有數處,胃脈不足一樣矣。上曰,痰勢作亂於腹中股下矣。今則少愈矣。履亨曰,上乘之氣,不愈,不可以茶水而止,請進湯劑。上曰,建功湯,人皆曰口渴矣,汝意,何如?履亨曰,數降冒氣,則自愈矣。以橘皮、烏梅、生薑,爲茶飮,好矣。上曰,此則煎入,可也。上曰,手部之冷,甚怪矣。履亨曰,以寒痰故也。上曰,是矣,鳳漢曰,湯劑更爲煎入,何如?上曰,煎入。鳳漢,摠戎使崔鎭海狀啓以爲,南陽鎭今秋巡操後,軍兵賞格木箭竹,依例題給,束五軍犒饋,以該邑儲置米取用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此則自有前例,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江華留守洪樂性狀啓以爲,本營鄕廨軍物,及龍堂墩臺、體城、女城各處城門,頹落破傷處,今將修改,而所入物力,萬無措辦之路,以某樣米布錢,量宜劃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守臣之今年修改之役,比前浩大,誠宜顧念,而年年築役,自本府擔當,毋煩朝家事,定式甚嚴,行之已久。今若爲其役處之浩,徑開區劃之路,則後將效尤,慮在難繼,勢將置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開城留守朴相德狀啓以爲,本府一勅所入,計錢爲一萬五千兩,春秋開市時例下。又近三千兩,而庫中留在,僅爲三千五百兩,不但目下事勢,萬萬悶迫,況今北使出來,要在不遠?若不速賜指揮,則必爲臨時狼狽,令廟堂劃卽稟旨,以爲及時變通事爲請矣。本府之萬萬渴急,朝家之所洞知,不可無方便顧恤之道,而兩西錢不可犯。抑臣常有爲南民憂慮者,因此少除其弊,亦爲一道。蓋湖南營別會之,監司遞易時別備,輒不下數萬石,名雖句管於備局,實則自巡營盡分取耗,卽今該道小民之困於四十餘萬石,營穀之散斂者,逐歲增加,臣於前後筵中,屢陳此狀,而未及變通矣。就此中折米四千石,特爲劃給於松都,一以減湖糴之數,一以救本府之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黃海監司李溵狀啓以爲,康翎等尤甚七邑,依傳敎勿令赴操事知委,而至於金川等三邑被雹面,民情之遑遑,十倍於尤甚邑。故雖係朝令之外,一體知委停操,跡涉擅便,惶恐待罪云矣。朝家只令尤甚邑,勿爲赴操而已,則之次邑之尤甚面,雖民情遑急,道臣安可直令停操乎?意雖出於爲民,事有關於師律,其在尊國體防後弊之道,不可置之,黃海監司李溵,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事雖當如此,而甚可惜矣。上命書傳敎曰,黃海監司罷職代,今日擇擬。鳳漢曰,慶尙監司黃仁儉狀啓,備陳本道穡事失稔之狀,仍以爲陸操,今方擧行,而至於牙兵,則折半排番入防,折半除番收米,自是節目,而當此災歲,納未赴操,俱爲難支之弊,架山城操,秋習合操之際,糜費亦甚多端,特爲停操事,令廟堂分付稟旨爲請矣。牙兵習操與架山城操,則異於正軍操鍊,而本道今年年事,未免失稔,宜有弛張之道,依狀請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向者廛事,臣亦被罪,實仰其時同罰,而臣今復拜,兩都尉則尙不敍用,誠可悶矣。上曰,卿則雖不知,而兩尉必知之矣。鳳漢曰,亦豈知之乎?不可仍置也。上曰,今已月逾矣。命書傳敎曰,前永城尉申光綏,前昌城尉黃仁默,飭己行,竝敍用。鳳漢曰,在外䑓臣,投畀傳旨,尙今不下,而李恒祚則戶判之承命往江華時,明知其方在通津,其餘兩人,亦皆在外云,宜有分揀之道矣。上曰,三人皆分揀。出擧條上曰,今日亦皆違牌。李翼元曰,皆違牌矣。翼元曰,近來臺臣被謫之時,不捧遞差傳旨,直捧投畀傳旨,事涉何如?此後遞差傳旨,依例捧入,繼捧投畀傳旨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畿伯有闕代,今日政擧行。命書傳敎曰,承旨洪名漢,勿拘解由,只推牌招。上曰,舊乫坡知權管池日浩,旣已遞付京職,前仕通計。出榻敎上曰,姜趾煥胡不在乎?翼元曰,陳書云矣。上命書傳敎曰,檢閱姜趾煥,不爲入侍故問之。上書云,其涉過矣。待下答,卽爲牌招。鳳漢曰,禁漏官事,頃有下敎矣。此輩亦一來廳者,而本營不爲句管,故初不擇人,以致雜亂矣。其中大不似者,已令揀汰,而此後依三營例,各別精擇,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泰齊曰,王世孫嬪揀擇,歲前行之事,命下矣。限年禁婚之意,前已知委京外,而冬節已屆,揀擇單子,預先捧入然後,當以歲前涓吉三揀,故捧單日子,從遠近分排知委,何如?上曰,單子以至月初旬前,畢爲捧入,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編次人一人,昨已下敎,而今聞湖西伯,來月瓜月云,此時湖西到界物膳有弊,忠淸監司具允明,今日政內擬,其代,亦於今日政擧行。大臣、備堂以次退出。上曰,領相更爲入侍。上曰,金時默,昨薦以畿伯,今入於海伯望,何也?鳳漢曰,臣亦未知也。上曰,副望趙榮進,好矣。鳳漢曰,在上處分矣。上曰,首望若不點下,則自然承入於畿伯望矣。上曰,予有欲用者,松留之弟,是也。鳳漢曰,上敎誠好,而先試守令然後,拜以監司,好矣。上曰,好矣。鳳漢曰,臣當以此擧行矣。上曰,玉堂入侍,他承旨入侍。應敎李瀰,承旨洪名漢進伏。上曰,大提學硯面,儒臣見之乎?山人者,誰也?瀰曰,不知矣。上曰,見知而來。瀰復命曰,鶴字以半字書之,而卽故相趙文命也。上曰,忠請監司,誰可爲也?仍曰,都承旨,極堅緻矣。鳳漢曰,其人無不能爲之事矣。上曰,大臣出去爲之,更爲入來。金相福曰,昨年發回方物中,白線紙一千九百卷,留置彼中矣。今番使行,自戶曹例給貿易價,以此條出給譯官,使之換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更爲入侍。上曰,言於政廳來乎?鳳漢曰,言之矣。鳳漢曰,京畿監司,若已點下,則分提調,更當出之矣。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內局分提調有闕代,今日擧行。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命書傳敎曰,都承旨有闕代,行司直具允鈺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仍兼,房順房。上曰,注書出去,持入《擊蒙要訣》,予欲敎世孫。賤臣沈鏶,承命持入。上曰,儒臣讀之。上曰,注書知之乎?具庠,今爲何道察訪乎?賤臣沈鏶對曰,麒麟也。上曰,乙亥年點注於大訓,承旨知之乎?名漢曰,大訓下有添入者矣。上曰,注書持入,瀰讀《要訣》。至事不可久,上擊案噓唏而歎。仍命曰,限事親章付籤,使世孫讀之,可也。賤臣沈鏶,奉入大訓。上曰,承旨讀之。名漢讀奏訖。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右副承旨李顯重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陳書受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李賢涉仕直李澤遂。事變假注書睦祖洙

○上在慶熙宮。只常參爲之,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左副承旨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今方依例煎入,而今日臣等,當依下敎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此後只日次問候,宜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翼元曰,孟朔常參,今日爲之,時刻,辰正一刻爲之。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日問安,副提調具允鈺,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同參,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藥房入侍,常參後爲之。

○洪名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矣。景賢堂常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名漢,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啓泰,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翼元啓曰,今日常參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具允鈺,因藥房草記,纔已出牌。右承旨鄭尙淳牌不進傳旨未下,左承旨金始煐病不仕進,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爲之,何以爲之?敢稟。無批答。

○李翼元又啓曰,今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在外、呈辭入達外,無他進參之員,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以爲入侍之地,何如?無批答。

○傳于具允鈺曰,朝參亦不備而爲之,常參官如入來,卽爲入侍,時刻入之。

○傳于具允鈺曰,守令下直後,同爲入侍。

○傳于具允鈺曰,提調入侍時,世孫嘉禮定例持入。

○李翼元,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九日,王世子詣慶熙宮進見,出還宮時,王世孫宣仁門外,祗迎祗送之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假注書望,沈鏶、李賢涉改差,代以李澤遂、具㢞爲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望,金復休改差,代以睦祖洙爲事變假注書。

○有政。吏曹判書李鼎輔牌不進,參判金陽澤進,參議徐命膺禁推,右副承旨洪名漢進。吏批啓曰,通禮院相禮沈瑴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顯重爲承旨,尹學東爲大司諫,姜潤爲掌令,李憲默爲獻納,李奎采爲右尹,沈鏽爲同經筵,金宗郁爲漣川縣監,李錫心爲司僕主簿,宋載禧爲掌樂主簿,柳燦爲利仁察訪,申光綏爲司宰提調,南泰齊爲掌樂提調,洪麟漢爲平市提調,金養心爲相禮,李萬協爲司饔直長,鄭漢斗爲禧陵直長,李春躋爲歸厚提調。兵批,兵曹判書具善行病,參判金器大昌德宮入直,參議鄭基安入直進,參知韓光會、柳健病,右副承旨洪名漢進。以鄭純儉、金始煐,副司直單付。

○具允鈺,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李萬協,以燔造官,方在分院,而今日政禧陵直長遷轉矣。依例本院直長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潭,時在忠淸道沔川郡任所,副修撰鄭晩淳,時在咸鏡道文川郡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乘馹上來下諭事。傳曰,允。

○洪名漢,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金魯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命天,副校理李徽中,檢閱姜趾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尙淳曰,竝只推,更爲牌招,開陽門仍留,入來後下鑰。

○具允鈺,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稻,打作則所出二石,皮唐黍,打作則所出二石,皮粘粟,打作則所出一石,豆,打作則所出一石,太,打作則所出一石十一斗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光瀷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李彛章初度呈辭入達,執義金元行,掌令趙重明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恒祚在外,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分提調李得宗,同副承旨李光瀷口傳達曰,夜間,睿候調攝,若何?連日冷處,寢膳諸節,不瑕有損,雖在此時,診察議藥,有不可已,而鎭日求對,輒未蒙許,臣等不勝焦迫悶鬱之至。臣等卽與諸醫,暫爲入對診察,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十三字削其卽退去。

○又達曰,下令若此,而調攝之中,湯劑之停止,診察之不許,已近一望,臣等尤不勝焦遑悶迫之至。雖在此時,診察議藥,不容少緩,臣等則不敢更請入對,而召見醫官,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雖醫官,亦何可召見乎?退去。

○以刑曹言達曰,殿試時,平壤人金得信,聞知直赴人金龜彩之身故,與鎭煒符同謀議,假稱龜彩,使朴寅柱代射之狀,旣已綻露,竝令嚴査重繩事,自試所草記,蒙允矣。金得信、朴寅柱等,借射代射之狀,及金鎭煒之居間受賂作奸情節,箇箇遲晩,金得信、朴寅柱,自臣曹考律科罪,金鎭煒係是出身,移義禁府處之,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本曹正郞沈勗之,身病猝重,累度呈狀,勢難行公,宿衛重地,不可久曠,正郞沈勗之,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假注書沈鏶、李賢涉,事變假注書金復休,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令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十月初八日巳時,上御景賢堂。常參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知中樞府事李益炡,行吏曹判書李鼎輔,行刑曹判書洪象漢,行工曹判書李昌誼,戶曹判書金相福,禮曹判書南泰齊,兵曹判書具善行,漢城判尹李之億,咸春君李昌運,敦寧都正李瀁,應敎李瀰,吏曹佐郞鄭文柱,戶曹佐郞南泰憲,禮曹佐郞李寬,兵曹正郞韓德孚,工曹正郞徐有慶,刑曹佐郞尹光裕,行都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洪名漢,記事官沈鏶、李賢涉,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聖候調攝,何如?上曰,今日比昨稍勝,而溫冷之氣,上下矣。上曰,敦寧都正,使之上殿,六曹郞廳皆入侍。有啓辭官上殿,無啓辭官退去。上曰,承旨書之。右承旨鄭尙淳違牌,其涉過矣,只推,更爲牌招察任。左承旨金始煐許遞,其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擧行,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鳳漢曰,都承旨之違牌,過矣。上曰,一番例也,今日之承牌,宜矣。上曰,吏判之撕捱,過矣。頃科課次時,見其老矣。鳳漢曰,老而剛,可謂第一也。上曰,吏判一次開政後,更不出焉,今番則旣出矣,卽使開政。以下十行半刀削鼎輔曰,臺望苟艱,坐罷人,一竝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吏判,老成人也,申飭行公,何如?上曰,見其筋力,吏判姑不可許遞矣。鼎輔曰,臣極猥越,而本病轉甚,不可久冒於銓曹重地,許遞臣職,俾安私分,幸矣。上曰,崇品重臣,雖有直請辭免之例,而大臣俄已陳達,吏判旋卽請遞,似涉猥越,推考,可也。出榻敎上曰,三臺臣違牌傳旨,卽爲踏下,而昨日政不出其代,當該政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榻敎象漢曰,今日常參,出尋常萬萬,臣等奉承聖敎,更無仰達之事,而至於刑賞之政,更加勉勵,何如?上曰,所達,好矣。上曰,承旨書之。噫,暮年常參,卽予苦心。今年穡事,大違初料,夙宵奚弛于心,其中亦不無設賑處,年分之時,眞僞詳悉,俾無混淆之弊,其於設賑之邑,賑穀預爲經紀,使我元元,其無顚連溝壑之弊事,下諭于諸道、兩都。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竝敍用。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未辭朝守令,其令卽爲下直,仍爲入侍,庭試上來,及受由上來守令,今日內下送。出榻敎鳳漢曰,臣於向日,以印信僞造罪人中,詳査其一分可恕者,傅之生議之意仰陳,自上有該堂考其文案,議于大臣,登對以奏之敎,而今至六七朔,堂上屢次遞易,迄此遷就,雖緣朝家多事之致,而成命之久未擧行,事體極涉未安。已遞之前後判書,竝從重推考,時任判書,今方入侍,親承下敎,從速擧行事,申飭,何如?上曰,所達,誠是矣。雖不奏,欲爲之矣,依爲之。其根本皆出捕廳,有形跡無形跡,不可不詳審,招捕廳將校,詳問其首末,明日入侍,可也。鳳漢曰,此係人命生死所關,許多文案,詳閱之際,當費多日,待其畢閱後,始可求對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誼曰,本曹以進上所管衙門各樣貢價上下,專靠於外方價布,其所收納,自有定限,而近來各邑,慢忽轉甚,凡係上納之際,守令或不致察,該吏輒多幻弄,初以純錢收捧,而換木以納,或以錢布參半,而純木以納,若是之故,木品之麤短特甚,期限之稽滯自多,莫重進獻之需,將無以支繼,事體誠極寒心。自今以後,一依朝令,無論錢木,從民願收捧,必趁當朔,使之上納,若或有如前苟充愆期之弊,則當該守令,各別論罪之意,另加申飭於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瀰曰,常參,自是大朝會,而兩司無一員在京,不得進參,實爲寒心,在京臺官,今日亦有自政院捧單云者,殊涉未安,當該捧入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泰齊曰,外方新恩還鄕之日,監司、守令,具禮接待,親沒者,備給奠需等節,詳載於《大典》及《五禮儀》,此蓋出於榮耀激勸之意,而近來此規廢弛,重臣洪象漢,曾任關西時,考据典禮而行之,其後未聞有繼之者,其在申明舊典之道,申飭各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福曰,告訃差倭先文,來到已久,接慰官亦已差出,所送單參,一時爲急,右相爲戶判時,以例貿中,急先上送之意,有所筵稟。於關西道臣辭陛之時,臣亦屢關催促,而尙無消息,實有生事之慮,以罔夜上送之意,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行曰,虛司果二人,昨日政,以武兼以gg二g窠,盡爲區處,而武兼一窠,卽軍門出六窠也。此一窠,本是以主簿一窠,變通加設者,而中間換爲武兼矣。軍門出六之人,不無稱冤之端,故今番虛司果一人,陞付於武兼窠,軍門出六窠,則依前定式,以訓鍊主簿一窠,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京畿田政則監營處在都下,新舊使自當相議善處,至於湖西、海西兩道田政,當此災年,付之生手,甚爲難便,使舊監司磨勘後交龜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福曰,湖西、海西兩道年分,大臣旣以舊監司磨勘之意,陳達矣。舊監司必當從速擧行,而大抵年分,趁早磨勘然後,可無窘速之患,諸道一體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瀰曰,近來各司,久爲廢坐,明日以後,則不必如是矣。申飭各司,自明日以爲依例開坐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瀰曰,昨bb日b以《擊蒙要訣》,持入世孫宮,時時講討事,分付於講書院,而聞講院曾無此冊云,姑以弘文館、侍講院所在之件,推移持入之意知委,而此冊旣是單卷,亦宜置於講書院,自完營以爲印出上送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敦寧都正進前。李瀁進伏。上曰,頗精緊矣。且思舊日,不無感愴。上曰,六曹郞官,次第進前。上曰,鄭文柱,頗勤幹矣。申益彬之聘父乎?各問其姓名、職掌後退去。上問于李昌運曰,來時濟州農形,何如?昌運曰,麥農稍豐矣。上曰,頃問于濟州民人,則一帆風可以入去云,新牧使去時,同爲率去乎?濟州民人,爲見動駕,屢次上來云,以此觀之,禮義亦有之矣。因命退去,諸臣次第退出。

○辛巳十月初八日午時,上御景賢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具允鈺,假注書沈鏶,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泰遠、慶絢、玄處明、吳道炯,以次進伏訖。上進御湯劑後,鳳漢請診。上曰,診之。諸御醫入診後,僉曰,左右三部,度調且緩,胃脈不足則如昨日矣。鳳漢曰,今已日晩,不可再診,明日更爲入診,何如?上曰,當觀明日,更當下敎矣。上曰,領相先退,守令入侍。林川郡守鄭章,沔川郡守金履福,江西縣令金履長,陽智縣令金宗卨,鎭安縣令徐日輔,三嘉縣令趙德星進伏。上命誦七事後,仍命退出。命承旨書傳敎曰,館職苟簡,未有甚於近日,有領相,則與弘文提學,都堂錄,已有前例,卽爲擧行事,分付。分館之遲滯,亦莫甚於近日,只有今榜,亦令今月內擧行。上曰,王世子明日進見時,出自宣仁門,入於顯謨門。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先儒云,婚姻論財,夷虜之道,可謂格言,心常誦之,況我朝以儉德相傳,《漢史》亦不云高髻廣袖之譏乎?近者侈風日盛之時,宜自王公始,噫,繼三百年宗社者,卽世孫也。白首暮年,豈意見此,先示儉然後,可以體列朝崇儉之德意,故特取世孫嘉禮定例,手書以減,皆減等凡嘉禮懸註者外,書以今減者,差等之意也,則悉擧行,只書減字者,勿論今番嘉禮,皆遵此例。而噫,己卯年憶昔年,雖減大卓樽花足行大婚,非己卯則雖存大卓減,其器數樽花則減焉。而噫,憶昔日慈敎,進宴時,絲花鳳代紙花,畫龍燭代紅燭,此則豈徒今番?凡嘉禮、吉禮,皆用此例,本房禮物中,有三十壺淸酒,禁酒之時,決不可仍此書減,此亦凡國婚時用此例。頃年上號時,緞褓代紬褓,莫重太室用紬,則於此猶用緞,事體,若何?冊嬪時,敎命印冊櫃褓代紬事,皆書下,此亦勿論嘉禮大禮,皆遵此,而衣襨次中不緊者,亦減下,凡國婚,皆用此例,以示予暮年勸勤之意,雖不擇日,本房之盤床豐備,猶不除焉,是豈樂爲?自今番嘉禮,盤床毋過五六器,以叉手果代藥果,此後吉禮亦然。噫,不在豐侈,惟在禮文,祛其侈,國之金枝玉葉,其若繁盛,豈不休哉,豈不休哉?此亦暮年一大自强之道也。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鏽。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漢昌德宮bb入b直。右副承旨李顯重書批未下。同副承旨李光瀷。注書兪恒柱陳書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李澤遂具㢞仕直。事變假注書睦祖洙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諸承旨口傳啓曰,王世子來詣顯謨門外,俯伏矣,敢啓。

○王世子入慶熙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翼元曰,中旬法講,再明日朝講爲之,時刻,辰正初刻。

○傳于李翼元曰,諸司預備。

○以副修撰洪樂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翼元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洪名漢曰,承旨入侍。

○鄭尙淳啓曰,假注書李澤遂、具㢞,事變假注書睦祖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金敍九、金煊爲假注書。

○傳于李翼元曰,建功湯,有下敎事,提調入侍。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金相福,副提調臣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今方煎入,而今日是日次,臣等當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矣。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光瀷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李彛章再度呈辭入達,執義金元行,掌令姜潤在外,趙重明,持平李恒祚牌不進,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受由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藥房分提調李得宗,同副承旨李光瀷口傳達曰,夜間,睿候調攝,若何?連日冷處,寢膳諸節,不瑕有損,臣等之不得入對,已浹一望,下情不勝焦迫之至。進見時刻已迫,出宮前暫時診察,尤不可已,臣等卽與諸醫,入對診察,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以下四字削何可許診?其止之。

○口傳再達曰,下令若此,臣等則雖不敢更請入對,而調攝之中,不得診察,已至許久,下情豈不萬萬焦迫乎?出宮前,暫許召見醫官,千萬伏望,惶恐敢達。答曰(以下十二字削))退去。

○王世子入慶熙宮後,藥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還宮後,藥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名漢,以義禁府言達曰,刑曹達辭內,今番武科殿試時,直赴弄奸人,前引儀金泰雄,移本府處之事,依下矣。金泰雄,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內局分提調李得宗,率醫官求對矣。令曰,同爲入對。

○又達曰,領議政洪鳳漢,有稟達事,來詣求對矣。令曰,還內後,領相與宮官同爲入對。(以下四張半刀割))

○初九日巳時,上御思賢閤。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名漢,假注書具㢞,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進伏訖。上命承旨書之。元良回時,顯謨門外乘輿,興化門外,依例乘輦,時刻,待諸司預備擧行事,分付講院。又傳曰,都承旨有闕代,行司直沈鏽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依例例兼,房順房。又傳曰,元良旣進見,常參、備局次對、胄筵,依例爲之事,分付備局與侍講院。出傳敎上曰,右相第三書下答後,自政院趁卽仰稟。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初九日申時,王世子還宮時,左副承旨洪名漢,藥房分提調李得宗,加出假注書鄭錫台,記注官李鎭衡、尹錫周,宮官輔德邊致明,弼善李敬玉陪從。王世子着翼善官gg翼善冠g,衣衮龍袍,乘步輦出興化門外乘輦,自宣仁門還宮。諸臣問安後退出。(以下二張刀割))

10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右副承旨李顯重坐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在外。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金敍九洪檢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龜瑞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翼元啓曰,臣依定式,今日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服色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依例勞問,則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啓曰,同副承旨李光瀷,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翼元啓曰,明日朝講,兩司多官俱在外,無進參之員,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翼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臣李瀰,以小朝次對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煊在外,代以洪檢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睦祖洙有頉,代以洪龜瑞爲事變假注書。

○鄭尙淳啓曰,假注書金敍九、洪檢,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翼元曰,召對爲之,李養源及編次人,使之來待。

○以副修撰洪樂仁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翼元曰,撕捱其涉過矣。只推,更爲牌招察任。

○又傳于曰,副校理李徽中罷職傳旨,混同踏下,傳旨付標。禁推則勅已行矣,特放,卽爲牌招察任。

○又傳又曰,李徽中、洪樂仁,催促入來,備上下番入侍。

○鄭尙淳啓曰,右副承旨李顯重,書答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尙淳曰,建功湯,有下敎事,提調率入直醫官入侍。

○傳于李顯重曰,承旨一員,先爲入侍,承旨一員,以代房監煎。

○傳于鄭尙淳曰,都承旨牌去來,申勅。

○有政。吏批,判書李鼎輔牌不進,參判金陽澤進,參議徐命膺禁推,左承旨鄭尙淳進。吏批啓曰,判書李鼎輔牌不進,參議徐命膺方在禁推中,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吏批啓曰,兼西學敎授李瀰呈狀內,矣身除拜時,本曹參議徐命膺,有內外兄弟應避之嫌,卽速照例遞改云,除拜時,旣與政官相避,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事,以金尙喆爲大司憲,閔塾爲掌令,柳匡國爲持平,徐有元爲文學,南泰會爲戶曹參判,李衍祥爲監察,李道翼爲建元陵令,鄭履煥爲兵曹正郞。

○兵批,判書具善行病,參判金器大昌德宮入直,參議鄭基安病,參知韓光會服制,參知柳健入直進,左承旨鄭尙淳進。政事,同知單宋碩夏,僉知單趙命周、韓浤、李蓁,副司直曺命采、李彛章、具允鈺,副司果金致讓、洪應盛,副司正洪檢、金敍九,副司直沈鏽。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長番內官李夢良,昏睡爲事,令該府處之。

○李翼元,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彛章曰,今已覺睡,提調持正氣散入侍。

○傳于李顯重曰,問安官留待門外,開門後入來。

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名漢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彛章三度呈辭入達,執義金元行,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洪名漢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李翼元,以義禁府言達曰,江原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利仁前察訪朴贇,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朴贇下去江原道原州地本家,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達曰,刑曹達辭內,今番武科殿試時,直赴作奸人出身金鎭煒,移本府處之事,依下矣。金鎭煒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顯重書曰,伏以,維天維祖宗,啓佑我聖衷,進見之命,藹若春溫,凡厥大小臣僚,遑遑焦迫之餘,莫不欣欣相告,如得更生,臣於是悲望雲天,竊不勝踊躍慶忭之至。臣曩叨是任,奉職無狀,至被大朝譴削之典。至今追思,心顫骨寒,寧欲無生,不意敍命旋降,誤恩荐加,臣非不知含恩畏義,而銀臺一步,卽臣僨敗之地,雙擎除書,惝怳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自在參下,拔跡春坊,積仕最久,朝筵夕對,屢荷顧問之英音。于今十數年間,魂夢尙依,區區延頸之忱,不後於人,而倉卒遭値,萬萬不幸,莫非臣賦命奇險而然耳。臣自是以來,精魄遁喪,忽忽如狂,更無一分世念,官職去就,非所可論,玆於荐召之下,略陳危苦之情,仍請鞶帶之遞。伏乞邸下,哀而許之,臣無任瞻天隕越,泣血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辛巳十月初十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領議政洪鳳漢,知事李益炡,工曹判書李昌誼,吏曹判書李鼎輔,刑曹判書洪象漢,禮曹判書南泰齊,兵曹判書具善行,漢城判尹李之億,司直崔鎭海,御營大將鄭汝稷,禁衛大將李章吾,吏曹參判金陽澤,司直洪麟漢,左副承旨洪名漢,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事變假注書睦祖洙,記注官尹錫周、李鎭衡,應敎李瀰,以次進伏訖。洪鳳漢進伏曰,昨日勞動之餘,睿候,若何?令曰,昨則不知,而今日頗覺憊矣。鳳漢曰,湯劑進用乎?令曰,服之矣。鳳漢仍爲問安各殿各宮畢,持狀達進曰,此乃前慶尙右兵使李命峻狀達也。備陳營樣凋殘之狀,此蓋良布減半之後,未給其代而然也。請以本營穀散在各邑者,年年取耗補用矣。所請之數,雖不可盡許,依全羅兵營及本道左兵營例,一萬石特爲劃給,使之糶糴用耗,而米租分排,備局當商量分排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此時春坊差任尤重,而數遞可憫,目下有闕之代,各別擇差,此後則勿爲頻數遷移爲宜。銓曹堂上,今方入對,親承下令,而更爲出擧條,申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相見禮,昨有下令,而今日以停朝市,有難擧行,未知何如。令曰,相見禮,雖不可爲,而旣爲次對,則書筵似無停止之義矣,法服亦似無不可爲之事矣。鳳漢曰,下令誠然,相見禮則勢將退行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又令曰,久不行徽寧殿祭禮,望日當參矣。鳳漢曰,睿敎,誠是矣。鳳漢曰,酒禁則漢城府今方嚴飭,而今年牛疫,間多有之,私屠之弊,各別嚴禁事,申飭三司,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今年未免穴農,窮民撫濟之責,專在守令,而近來守令之受由曠官,亦甚有弊,此後則守令之閑漫受由,切勿許給之意,各別申飭於諸道道臣,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知事李益炡及諸宰臣,同時進伏曰,邸下積日焦遑之餘,昨行進見之禮,臣民慶幸,曷有其極?邸下悔悟之敎,丁寧懇惻,風雷之遷,日月之更,孰不欽仰?而自今以後,宜存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之戒,凡於政令施措之間,懋哉懋哉,必得其中,克袪物慾,天理流行,乃至於純然無瑕之域,實臣等區區頌祝之心矣。令曰,累日焦遑之餘,獲遂進見,歡忭曷極?而惶感無地,所勉切實,寧不銘念。李昌誼曰,昨日進見之行,滿城觀者,無不歡忭,邸下以昨日慶忭之心,參前日焦遑之心,念念勿忘,實宗社之幸也。令曰,當體念矣。李鼎輔進曰,臣有私情之萬萬切悲者,敢此仰達,而以輪操事,明日將往南漢,而臣父母墳山,在廣州接境之地,固當陳書請由,而適値停朝市,不得陳懇,尤爲憫切矣。令曰,不爲上書,則亦有口達之例乎?鳳漢曰,前例臣,雖未詳知,而其私情則誠爲矜憐,且重臣如無前例,則似不敢陳達,許施,恐好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南泰齊進曰,世孫嬪揀擇,以歲前擧行有意,有大朝之敎,方以來月爲之事,敢達。令曰,知悉。應敎李瀰進曰,昨日邸下進見之後,大小臣民,慶幸何極?邸下方講《周易》,自强不息,是聖人體乾健之道也。自今以後,宜盡自强之道矣。令曰,當體念焉。諸臣遂退出。

○辛巳十月初十日未時,上御思賢閤。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顯重,假注書洪檢,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都提調入來之時,政院勿爲傾動事,出去分付。上曰,都承旨許遞,其代,前大司憲李彛章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例兼,違牌承旨代,前承旨沈履之除授,一體牌招,房順房。出傳敎提調金相福進伏問候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昨日用心慮,前日之氣復作,故欲議藥召卿等矣。相福曰,臣出去監煎以入之意,敢請。上曰,依。上命金履亨曰,此時診脈,視其如何也?履亨診脈後退伏奏曰,左三部脈候,昨日則似有微縮之漸,而今則似差勝矣。上曰,玉堂牌去來,何以爲之乎?顯重對曰,臣俄纔入來,未及知之,俄者有編次人入侍之命,而只見洪麟漢之入來矣。上曰,都提調入侍。臣檢承命出來,與都提調洪鳳漢,假注書金敍九,進伏訖。臣檢退出。

○辛巳十月初十日未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右副承旨李顯重,假注書金敍九,記事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李泰遠、吳道炯,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伏未審聖候,若何?上曰,腹中輪囷作痛矣。鳳漢曰,請進御理中建功湯。上曰,進之。鳳漢曰,有入葱之命,其間更爲添加而然乎?上曰,加減無常矣。鳳漢曰,近來,聖體勞動,異於常時,臣等每以爲慮矣。鳳漢請診。上曰,診之。醫官以次診脈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沈數浮大矣。上曰,今日小朝次對爲之乎?鳳漢曰,爲之矣。上曰,昨日卿之入對時,有何說話耶?鳳漢曰(以下一行半刀割))上曰,副提調入侍。副提調李彛章,進伏訖。上命進葱熨。上曰,李春躋作故云,多年事我,而其心純良矣。鳳漢曰,聖敎誠然矣。上曰,李樑便是小人也,沈連源,何如耶?鳳漢曰,賢宰相也。上曰,其子孫今多耶?李彛章曰,今沈哥,幾皆其子孫也。上命左承旨鄭尙淳,持警世問答入直,儒臣入侍。左承旨鄭尙淳,應敎李瀰,以次進伏訖。上命鄭尙淳、李瀰進讀訖。上曰,副校理李徽中,副修撰洪樂仁,今聞陳書停朝市不捧云,雖新進之官,特除之後,廉隅似可(以下十三字刀割))招。出傳敎上曰,駱粥精進,卽孔聖戒沽酒市脯之意,而內局駱粥之牛,在於太僕,其無不潔之弊。故雖令封進,靜而思之,都下懸房,過於二十餘肆,懸房之人,牛廛之類,汩於利慾,慾勝之時,焉暇他顧?其中或雜不潔之牛,民或傷焉,予則不食,思而不諭,豈夫子一貫之意,予無異乎導之也?噫,屠肆其禁,雖施恩乎牛,太學典僕,何以聊生?京外萬民,得食則此也。其若禁食,雖屠亦用何?京則牛廛屠肆,鄕則牛商場市,欺用此牛,人或傷焉,施漢高三章之法,何足惜也?將施此律,內而京兆、平市署、成均館外而八道兩府,一體嚴飭。噫,小人不中節之慾,牽於其賣,貪其口食,其或傷焉,豈不矜哉?此下敎,其勿泛布,着實曉諭。出傳敎上曰,明日晝講停,編次人及李養源,下敎日來待。出傳敎上曰,車前子茶,斯速入之。仍進御後。鳳漢曰,朝廷問安雖不爲,政院、玉堂問安,則當爲之矣。上曰,此則似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坐直。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右副承旨李顯重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傳旨未下。注書兪恒柱仕直趙錫穆在外。假注書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南允熙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寢睡差勝,氣亦差愈矣。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氣已差勝,夕問安勿爲之。

○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夕問安勿爲之。

○中宮殿,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洪名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名漢曰,禁推中官三人,竝放送。

○洪檢有頉,代以金容爲假注書,洪龜瑞有頉,代以南允熙爲事變假注書。

○洪名漢啓曰,事變假注書南允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丹陽郡守尹東晢,醴泉郡守李埴相換。

○藥房副提調李彛章,持湯劑,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尹東度所住處,則以爲臣猥將微諒,仰首籲號,誠淺辭拙,未蒙矜允,引曰悚伏,恭俟威譴,卽又史官臨宣聖諭,辭旨鄭重,勉誨敦摯,臣不勝惶感戰兢,而庶可慰心之敎,奉讀以還,寸衷耿結,到此地頭,區區私義,有不暇計,固當冒沒承入,以伸分義。而第伏念深夜之中,以賤臣去就,仰煩酬應,或致有妨於靜攝,則其爲惶悶,當如何哉?且臣震懍之餘,適添痰眩之症,雖欲起動,其勢末由,謹當稍俟少定,趁曉趨命,史官之稽淹陋次,尤極惶悚。伏乞先命召還,千萬祈祝云,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大臣旣以承命爲對,仍爲相守,非禮敬之意,先爲入來。

右副承旨李顯重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顯重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金尙喆,掌令閔塾牌不進,姜潤,執義金元行,持平柳匡國在外,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右議政尹東度上書到院,而停朝市,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閔塾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顯重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顯重達曰,卽者左翊善洪述海,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以停朝市,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講書院闕直,事甚未安,兼右贊讀金應淳,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右議政尹東度書曰,伏以,濫秩之寄在賤身,今已浹旬有餘矣。呼籲於九閽,而寵諭荐隆,因依於貳極,而溫批靳準,瀝血之懇,反媒異渥,違命之罪,尙逭常憲,情蹤窮塞,義分虧廢,跼蹐徊徨,恨地之無縫也。噫,臣自臣父,蒙被我大朝不世之洪造,以寒素之分,占奕顯之地,此豈人人之所可得,而其感激銘鏤,又豈有涯限也?一念圖報,結轖心腑,雖使赴湯蹈火,猶且不避,況今寵之以公孤之貴,委之以廊廟之重,臣顧何心,乃反積誠祈懇,必辭後已耶?誠以環顧其中,百無一當,驟躐人望之外,玷累則哲之明,叨冒僨國之懼,有甚於慢拒辜恩之誅也。貪進而恕己,欺世而護短,臣雖不肖,汚不至此,假使怵迫而冒沒,畢竟顚沛,不但止於伴食之譏而已。不待聽乎人,而臣自知之,持是而尙可揚揚政事堂,以駭四方之聞,速一身之災乎?非敢巽讓也,實情如此,非敢偃蹇也?賤分如此,天鑑孔昭,臣不敢矯飾,當此殷憂之日,尤當亟收誤恩,改卜才賢,以爲共濟之圖,而引日延時,一任虛縻,而迄莫之裁處,臣之惶隘戰灼,固無暇言,天工之曠廢,國體之損傷,豈不爲至可憂者耶?悶覆之慈,曲遂庶物,疾痛之呼,不嫌累瀆,輒敢更伸前說,仰首哀籲。伏乞邸下,深諒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仁,曲爲導達於聖聰,削臣議政之銜,勘臣違逋之罪,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懇。頃者之批,已悉余意,復何多諭?且以卿恒日爲國之血忱,聖上屢次敦諭之時,豈不感動而若是恬然乎?況今余仰體聖意。(以下六字削))補我不逮之道,亦有望於卿焉,而巽讓之章繼至,心實憫焉。卿須體聖上慇懃之深意,顧小子日夕之望,安心勿辭,其卽造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辛巳十月十一日丑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假注書金敍九,記事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李泰遠、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上曰,自前加減無常矣。鳳漢曰,與昨夕臣等退去時,何如?上曰,今則其氣降下腹矣。鳳漢請診。上曰,診之。醫官以次診脈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猶未調矣。鳳漢請進御湯劑。上曰,進之。鳳漢曰,諸醫請連用建功湯矣。上曰,依。鳳漢曰,氣卽下,臣等豈勝喜抃?此後促嗇之道,只在愼攝。上曰,是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一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李泰遠、皮世隣、李以楷、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腰間有痰,難堪矣。今則勝矣,此後若一向如此,則庶可快愈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進粥且睡矣。鳳漢曰,診之,何如?上曰,診之。履亨診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之氣,今則顯愈,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曰,昨日注書,誰也?彛章曰,金敍九、洪檢矣。上曰,承旨書之。藥房入侍時,理中建功湯一貼,晩後煎入事。出榻敎傳曰,飭已行矣,前判書韓翼謩敍用。出傳敎鳳漢曰,前判書韓翼謩,旣有敍用之命,還差惠廳堂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自前醫官,雖在罷削之中,例請權着紗帽,而今番惶恐不敢卽達矣。此時醫官甚苟簡,被罪五醫,依例還屬本院,使之權着紗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前判書韓翼謩,惠堂還差事。出榻敎藥房入侍時,藿香正氣散,本方白朮代蒼朮,加人蔘二錢,一貼煎入事。出榻敎藥房入侍時,理中建功湯一貼,依前方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北道新伯冬至前,可以辭朝耶?鳳漢曰,新伯欲於未辭朝前,數三日受由,而無辭下直云,故敢達矣。上曰,以何事欲爲受由耶?鳳漢曰,喪耦後,今又定婚,必於未辭朝前成禮,仍爲眷率之計云矣。上曰,然則給由,可也。鳳漢曰,北道開市御史,誠得人矣。上曰,然矣。傳曰,開市不遠,差需庫,其令御史依初下敎摘奸,永爲定制,切勿弛張事,分付。彛章曰,壯邑差需庫事,已發言端,臣有所懷,敢此仰達。卽今會、鍾、穩、源四邑差庫穀物與布木,若善爲斂散,則一年應入,可以責應一年需用矣。然來頭未捧虛錄,反作那移之弊,難保其必無,至於布木,則邑倅及監色輩私貸之弊,亦必有之,不可不立科嚴禁,而凡律名過重,則亦難久遠施行,臣意則下詢大臣,參酌定律,似好矣。鳳漢曰,此言誠是,差庫還穀之未捧,反作那移現發者,一依軍餉事目勘斷,布木代下者,一依大同儲置犯用律,施行,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彛章曰,差需庫財之必以穀物布木,參半以置者,蓋出於參酌豐凶,從貴上下之意,而穩城則穀多而布小,慶源則穀小而布多矣。穀多布小者,其所換穀,當待凶歲,而至於穀小布多者,以布作穀,政當其時矣。臣於來時,以此意言于新道臣,而今又遞易,臣意則使監市御史,詳量慶源差庫布穀數爻,以布木從市直善爲換穀,使之參半,似合事宜矣。上曰,從貴上下之法,好矣,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一日未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皮世璘、李泰遠、李以楷、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晩後聖候,若何?上曰,差勝而精神昏困,或有痰氣之往來,而此則不足慮也。鳳漢曰,診之,何如?上曰,診之。履亨診訖退伏曰,左右三部調緩,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曰,比昨,何如?履亨曰,比昨顯勝矣。湯劑進御後,鳳漢曰,夕後一貼,不可不更進矣。上曰,煎入,可也。藥房入侍時,理中建功湯一貼,夕後煎入事。出榻敎鳳漢曰,聖候雖差勝,臣等自今日,一人輪直,似宜矣。上曰,提調、副提調,皆有直所,何必本院輪直,提調非摠管乎?鳳漢曰,然矣。副提調已入直於政院,而事體不然,必當直宿矣。上曰,予已差勝,不當直宿,卿意旣如是,則留在闕外直房,可也。鳳漢曰,聖意不欲必許,則不敢煩請,而下情抑鬱則甚矣。上曰,下腹之氣,今則勝矣。鳳漢曰,以昨日光景見之,則今日卽瘳,慶幸曷喩?伏望益加自護之道焉。臣等閉門時當出去,而醫官則首醫入直外,又置一人,似好矣。上曰,李以楷使之入直,可也。鳳漢曰,議藥,廳又置一人,似好矣。上曰,吳道炯留置,可也。鳳漢曰,近來各司坐起,久不爲,故禁府多有滯囚,誠甚可悶矣。上曰,判義禁有故而然耶?鳳漢曰,非有私故而然也。以各司之廢坐,故不能開坐,而政官緊任,亦在滯囚中,此亦可悶矣。上曰,政官,誰耶?鳳漢曰,參議徐命膺也。上曰,然乎?承旨書之。傳曰,昨日中官特放,推之。該府浹月不坐可知,禁推人吏曹參議徐命膺,爲先放送,今無藥院直宿之事,自明日逐日開坐,陞補學製,依例擧行事,分付。各司不坐亦已久,自明日申明卯酉之法,內外中日,亦爲依例爲之事,分付。出傳敎上命入右相上書及東宮下答,使承旨讀奏,至寒素二字。上曰,右相家自是寒素耶?彛章曰,右相之先代,世有冠冕,而自處以儒素之家矣。鳳漢曰,右相之父爲正卿,正卿之父爲副學,副學之父爲南臺,其上又有八松矣。上曰,然則非寒素之家也。鳳漢曰,此家規模,處若寒士,故用寒素二字矣。傳曰,目今鼎席,首揆獨勞之中,昨因藥院,尤無餘隙,卿之三書,其待切矣。今則書已三上,答亦下焉。噫,久曠之餘,纔行一次對,政事之堂,籌司之門,其復閉焉,則今於國事何,於予苦心何?今則呻吟以臥,隻字行文,誠難呼寫,而又爲敦勉,卿須思戊寅己卯恭默閤之經夜,豈待敦諭而謝命乎?覽卿謝恩單子,呻吟之中,庶可慰心,卿諒卿諒事,遣史官傳諭于右相,仍與偕來。出傳敎上曰,守令瓜滿前遞差,則無下諭耶?鳳漢曰,此則不過文書傳掌而已,不甚難矣。傳曰,丹陽郡守尹東晢,赴任兩月,非徒數遞可惜,坐席未煖,迎送有弊,隣道附近邑,口傳相換,俾無遠邑迎送之弊,況此郡纔蘇之邑?尤宜另擇相換,守令另擇事,分付。出傳敎傳曰,昔年七年侍湯之時,猶開胄筵次對,持公事入對,今無直宿之事,久曠之餘,尤不可不爲,相見禮及胄筵次對,依例爲之事,分付侍講院及備局。出傳敎鳳漢曰,臣方帶藥院之任,相見禮雖不進參,先使賓客行禮,似好矣。上曰,好矣。鳳漢曰,堂錄旣有成命,今則右相似必出仕,早晩間當擧行,而堂錄乃是一大政,不可容私意於其間,而臣曾以文學有優,有所仰達者矣。其人今將不得入選,是可惜也。上曰,誰也?鳳漢曰,乃是金相翊也,而方在被配中,臣不敢請放,而人才可惜,故仰達矣。上曰,其爲人,何如?鳳漢曰,提調似熟知之矣。上曰,提調詳奏。相福曰,臣與相翊爲十寸,雖不得種種相見,爲人則果恬靜自守矣。鳳漢曰,甚牢實,而決非撓動於人者也。上曰,以何事投畀耶?鳳漢曰,向者鞫廳時,以不爲發啓被罪矣。上曰,徐志修事耶?鳳漢曰,黃景源事,其時亦有被罪者矣。上曰,誰也?鳳漢曰,柳思欽也。上曰,堂錄時,亦可有加入者耶?鳳漢曰,近來弘錄甚多,此亦可悶矣,而頃見權極之對策則以爲,大諫六十餘人,侍從四百餘人云。故臣初未之信,更爲詳考,則大諫果九十餘人,侍從亦過四百餘人,此莫非近來政官,不顧公議,惟以顔情通淸,故如是濫雜也。上曰,權極果讀書人,故博學多知,頃者漢武故事之言,人事有餘矣。鳳漢曰,讀書之人,故雖於初入侍,少無生疎之態矣。上曰,掌通防塞之後,持正通之濫雜,反有甚於掌通,可謂寒心矣。承旨書之。傳曰,一自禁掌通之後,持正通之濫,莫若近日,噫,遐方之人,豈可杜路,而端笏立廷,亦豈混淪?此後勿循躁競,愼簡爲重事,申飭銓曹。出傳敎傳曰,噫,雨露豈擇地而下,其在奉三無私之道,決(決))不爲此。噫,焚香坼封,召見面飭,其父曾經玉署,則文雖不若此,大抵隨其人地,或爲通淸,或爲騎郞,自古有之。今番新榜壯元權極,觀其文,有經綸之議,見其人,決非浮躁之類,獨不若近者持正通淸人,而唱榜有日,一不檢擬,昨日騎郞之望,先取館錄,準點人,不顧臨軒策士之意,若此而笑董仲舒,止於江都相,則亦不自愧乎?當該銓官,從重推考,待窠調用。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一日二更二點,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副提調李彛章,記事官兪恒柱,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皮世麟、李泰遠、李以楷、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彛章曰,其間聖候,若何?上曰,一向差勝矣。彛章曰,水剌進御乎?上曰,俄者進麪矣。彛章曰,診之,何如?上曰,診之。履亨診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緩,無數滯之氣,大體與午間一樣,而不足則一樣矣。湯劑進御後,上曰,承旨書之。藥房入侍時,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前煎入事。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右相書啓來不來知入。賤臣以未及入來之意來奏,上曰,北道事情,果何如?彛章曰,貴文賤武之習,已作痼弊,臣見其所志中,有儒班武班之言,故臣痛治之矣。上曰,此弊於六鎭,亦有之乎?彛章曰,六鎭則無之,而大抵北俗,尙氣好勝,雖貧寒之人,聞其騁獵之言,則雖一年秋收,盡歸於搏獵之具矣。上曰,然乎?因命入右相書啓,書批答於啓紙末訖。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坐直。左承旨鄭尙淳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顯重。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洪檢仕直尹承烈。事變假注書李長老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當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矣。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差愈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朝者之批置之,以此批答頒布。答曰,知道。今者之氣,專由乎心,此亦晩也,其旋愈亦異也。然此心何愈?以此之故,幾動臣庶之心,此予所以自嘆者也。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王世孫遣衛從司官員問安。答曰,知道。氣已差勝,自內有中官往來,自當知之,宮官頻數往來,則人心易動,靜攝之中,以此用心,勿爲問安。

○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衛從司官員,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名漢曰,右議政肅拜後,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李彛章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翼元,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今月十五日徽寧殿望祭攝行事,有令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翼元曰,李徽中、洪樂仁,下答後,卽爲牌招。

○又傳于曰,廉隅旣伸,如此之時,人臣分義如是乎?從容之時,欲備玉堂上下番而讀書,書答下後,卽爲牌招察任。洪樂仁上書,先爲入達云,隨其下答出牌,牌去來催促,勿爲呼望。

○又傳于曰,以新恩爲假注書事,下敎矣。直宿則實注書宜入直,而今則旣不直宿,以新恩輪回差出外方,新恩一體爲之。

○假注書金容在外,代以尹承烈爲假注書。

○注書兪恒柱病,代以柳雲翼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南允熙有頉,代以李長老爲事變假注書。

○加出假注書鄭錫台改差,代任光鉉爲加出假注書。

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右贊讀金應淳,牌招事依下,而闕門垂閉,待開門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金尙喆,掌令閔塾牌不進,姜潤,執義金元行,持平柳匡國在外,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金尙喆,掌令閔塾,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加出假注書鄭錫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于鄭尙淳曰,右議政入對。

○兼右贊讀金應淳,牌招入直事,下令。

○鄭尙淳,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文學徐有元,時在京畿積城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以右贊讀金應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尙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右參贊鄭亨復書曰,伏以,臣伏聞日昨早戒鶴駕,祗見龍樓,令旨渙降,講對竝行,睿學有進修之益,廟謨無凝滯之歎。臣民聳忭,庸有其極?臣曩受恩由,歸見妻葬,觸冷感疾,多日淹伏。今纔舁還私次,賓客參贊之寵命,荐下於其間,拜擎除書,感惶靡措。噫,臣年迫日索,死期近止,床席沈頓,已斷陽界之念,精力耗竭,了無生人之樣,西壁雖素號閑局,尙難稱塞其職責,矧此胄筵侍講之任,尤不當擬議。秋間謬叨,亦嘗猥徹肝膈之哀籲,伊時宮僚,擧臣衰病實狀,提達於講席,繼而大臣,具奏於聖聰,卽蒙遞改,孱骸苦懇,獲被大小朝鑑燭,聖恩如天,私分愜,日月未幾何,而遽復有是命,臣誠惝怳,罔知攸爲。臣於斯職,旣是永謝之地,銓部之混擬,偶失照檢,而況臣耄昏癃殘,視前猶甚,向者見解,旣出曲體之私。今此虛縻,自在應遞之科,去就一節,初非可論區區所冀幸,只在於依前區處而已。又況當此鎭日開筵之時,賓員之緣臣曠缺,尤屬惶憫,衷情所迫,未暇緩聲,略入文字,冒控崇聽。伏乞邸下,俯垂矜諒,亟令鐫改臣本兼兩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俾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黃海監司趙榮進書曰,伏以,臣庸愚譾劣,最居人下,而偏蒙大朝翦拂之恩,出身纔六年,居然驟躋於宰列,每日循省,罔非踰涯,主恩愈隆,而臣精已衰,才力不逮,而酬答無階,惟以閒司漫局,隨事盡分,粗爲一半分報效之圖而已。今此海臬新命,何爲而及於臣也?始焉惝怳,繼以怵惕,殆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國家之任官授職,孰非難愼,而惟是方岳之任,承宣按廉,厥責最重,守令之黜陟,生民之休戚,靡不係焉。矧玆海西一路,凋弊近甚,公儲已竭於數遞,民窮轉甚於屢荒,習俗素頑而難馴,海防至疎而多虞。苟非威望足以彈壓,才識足以管理者,莫宜居之,乃以如臣無似濫授是任,眞所謂責僬僥以擔千斤,臣雖欲彈竭心膂,小酬萬一,其奈望實之俱蔑,智慮之素短,何哉?苟不能早自力引,獲遂本分,徒恃寵靈,冒膺重寄,則一身顚沛,縱不暇恤,終必至於孤負聖眷,僨誤國事而後已,反覆揣量,承膺無路,玆敢瀝盡肝血,仰瀆睿聽。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賜遞改,以重藩寄,以安私分,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副校理李徽中書曰,伏以,臣之才識淺短,稟質駑劣,卽离明之素所俯燭,而自釋褐之初,誤蒙大小朝慰藉之恩,前後奬諭,輒出尋常,居常感泣,銘骨圖報,殊知不擇燥濕,奔走供給,畢命乃已,此臣區區之志也。至於匪分之榮,未嘗妄想,而乃者千萬夢寐之外,大朝殿下,特授臣弘文館副校理,臣於是,惝怳罔措,寧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論思之任,國之重選,固非人人所可僥冒,而至若特旨除拜,往往有之,亦皆有說,或地望自別,或才學卓異,有足以厭物情而協公議,濫叨竊吹,未有如臣之無說者焉。謂臣久滯,則從前踐歷,已踰涯分,臣實非滯,謂臣可取,則最居人下,百無一可。臣實不才,設或進之以館職常規,此不過有以臣欺聖朝者,決不敢唐突自居,況事異公格,恩出常例。今若仍作倖階,冒玷公器,則臣罪尤大矣。若使臣有一分可强之勢,則以恒日感激之忱,何敢徒事飾讓,積逋嚴命,不思所以一出而答殊眷哉?臣雖無狀,粗聞古人出處之義,可則不俟駕,不可則循墻而走耳。反覆思惟,承膺無路,屢犯違傲,恭俟鈇鉞,置對未勘,恩諭旋降,臣之情勢,轉益蹙矣。玆敢冒死呼籲,伏乞离明,亟命遞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大朝特除申飭之下,焉敢如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洪樂仁書曰,伏以,臣之一第特猥耳,身在韋布,而宗國之念,消鑠不得,性雖樸素,而公車之業,拚棄末由,黽勉應擧,僥倖策名,不意我大朝殿下,屢命入侍,溫諭鄭重,才應放榜,卽有陞六之命,未付六品,旋擢玉署之職,不俟終日,恩數稠疊,此實夢寐所不到者,臣誠惝怳駭惑,不覺感涕之被面也。噫,朝家用人,最重文官,文官之職,弘錄爲首,而置之淸嚴之地,畀以啓沃之責,由是而君德闕遺可補也,廟議得失可言也。其爲任至重,故其爲選絶嚴,前輩之通籍而登朝者,或數年而錄,或十年而錄,間或有當年之錄,非峻望則不可,而至於中批之除,又未嘗數數有也。若臣不由乎本館,不由乎都堂,而朝唱金榜,夕登玉堂,有若虛席而待臣者,則華膴之驟躐如臣者,古未之聞焉。眷顧之夐絶如臣者,亦未之見焉,誠不知童騃小臣,何爲而得此非常之恩也?雖使眞箇文學之士當之,猶且惶愧,不知所出,如臣者尤何足道哉?況今我大朝,月三開筵,聖學冞高,聖志益勵,是誠千載一時之嘉會也。此時講官,視前尤別,目下人才,雖曰眇然,苟求其愈於臣者,則何患無人?而乃以臣年少新進者,未及循序而超擢之,臣雖欲竭其所存,感激圖酬,以副萬一之責,而臣本少而失學,仍成荒嬉,擧子程式之作,每不成樣,經生紀誦之言,多不窺見,尋常文字,往往有難曉者,其空疎蔑裂之狀,據此而可知,則橫經論難,非臣所可能也,因文釋義,非臣所可爲也。臣若自知其所不能,自掩其所不爲,揚揚冒出,若固有之,則是欺心而欺人也,臣豈忍爲此哉?昔宋臣蘇軾擢科之時,英宗卽欲授知制誥,魏公韓琦以爲,他日自當爲用,今驟用之,則士未必以爲然,英宗聞而不拜,以軾之文章才學,而當時老成之言,猶如此,以臣比軾,不啻天淵,而今之館職,卽古之制誥也。軾之不得於英宗者,臣敢得之於明主,其爲臣榮輝則極矣。誠恐有累於我聖上則哲之明,而日後無窮之弊,亦未必不由於臣,此臣所以俯仰跼蹐,寧被違傲之罪,不敢爲進身之計者也。仍念臣家,世襲簪纓,曁于臣父,遭遇聖朝,受知最深,致位上相,一門諸人,後先立朝,卿列侍從,錯落相望,爲世所稱指,而臣又以臣父之子,夤緣幸會,濫廁經幄,則滿盈之咎,亢極之災,可立而待耳。爲今之計,惟有辭避榮途,退守拙規,以爲一分自靖之道而已。區區此心,可質神明,不如是,臣何敢假辭張皇,以效飾讓之例套,而雖以目前事言之,自古論思之臣,與廟堂曰可曰否,不無參差於其間,臣父旣在揆地,臣忝居是職,則經筵之官,雖無相避,上下論議,嫌礙多端,臣之不可出者,於此而益可決矣。縮伏累日,恭竢駁正,而迄未有聞,連違嚴召,尙靳例勘,而悚蹙冞切,適値停朝,書控無路,一倍惶悶,如負大何?今始祗詣禁扃之外,仰首鳴號於貳極之前。伏乞邸下,俯垂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鐫削,俾令官方無濫,私分粗安,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大朝特除申飭之下,焉敢如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辛巳十月十二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右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右議政尹東度,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記事官兪恒柱,記事官李仁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來聖候,若何?上曰,一向差愈矣,而今番則卽瘳幸矣。鳳漢曰,其氣之所在處,亦不關係乎?上曰,昨日則猶有餘氣,今日則勝矣。鳳漢曰,水剌亦進御乎?上曰,進之矣。鳳漢曰,使醫官診之,何如?上曰,診之。履亨診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數,而浮大之氣,則比昨益勝,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上湯劑進御後,命書湯劑煎入榻敎,藥房入侍時,理中建功湯一貼,晩後煎入事。出榻敎東度曰,聖上特許東宮之進見,而胄筵賓對,連日開設,慶忭之忱曷諭?臣等伏見昨日傳敎,則有胄筵次對連爲設行之敎,若因此勤政講學,則實爲國家無疆之福也。(以下一行削))小臣,以千萬無似,受此不敢當之命,本末長短,聖上必盡洞燭,而恩數曠絶,又提臣父,屢次敦諭,感泣無地,而顧臣職名,萬不近似,臣何飾讓?論道經邦,卽三公之責,臣空疎蔑劣,元無所存,豈敢晏然承命,呻吟中庶可慰心之敎,實非小臣所可堪當者也。不暇他,冒沒膺命,而其爲則哲之累,則大矣。請還收誤恩,仍置前秩,則臣當竭力報效矣。昨秋臣以亞卿,一朞之內,升擢至此,豈不濫哉?上曰,予欲得鎭物之人而難得,今聞卿無所存之說,誠好矣,予之特拜卿者,亶由是矣。東度曰,臣家世守寒素矣。上曰,昨以寒素二字問之,而卿家果非寒素矣。東度曰,臣家本來居鄕,故用寒素二字矣。上曰,辛丑年卿父爲兼說書乎?東度曰,其時爲兼司書矣。上曰,其時予知居鄕矣。東度曰,聖上以知臣父之心,屢次下敎,誰敵以下知心之言,則亦極感矣,而況於君父乎?臣父五十五歲以下大夫,升擢爲關西伯,而臣之猥承此命,亦在是年,尤極感泣矣。上曰,然乎?其亦異事也。右相之父甚忠厚,而昔年擧動時,以諸司預備事,責守僕之說,尙今不忘矣。東度曰,臣父以弘提,曾製親耕祭文,而以豐豫爲戒,故特蒙宣醞之異數矣。上曰,卿父晩第乎?東度曰,臣父三十九登科,而臣亦是年登第矣。上曰,此亦異事也。今日右相之奏,言出衷曲也。昨見元良批答,則謂之輿望所歸,而今番特拜,似是輿情之未及歸,而予意則不過爲欲得盡力用事之人也。鳳漢曰,輿情物議,亦自筵說中出,而若使薦拜相之人,則右相亦豈不入於物議中乎?上曰,卿言,是矣。東度曰,俄者所達,出於私情,而以公體言之,拜相莫重大事,而猝然特拜,輿情物議,必爲駭笑,此尤臣之所難當處也。上曰,卿之辭書三上,今又三辭,可謂過矣。昨秋特拜正卿之時,予意已屬矣。戊寅、己卯恭默閤直宿之時,卿以都承旨入侍,自其時予已留意,而浮囂躁競之鎭定,捨卿其誰?鳳漢曰,果如聖敎矣。徐景雨以亞卿,留置相窠,而其間升擢正卿,旋卽拜相矣。上曰,古亦有大臣,以郞署自代之例也。東度曰,臣豈敢以相職自處,而大臣初登筵席,有所建白,而臣學蔑識淺,無所陳白,而第臣焦悶者則有之,保嗇聖躬,是臣區區之所祝也。保嗇無他道,不過勿煩心慮,以安營衛,則至於孝思之道,豈不允合哉?此雖群下之仰勉者,而唯望殿下體認之道矣。上曰,所奏可謂得其要矣。然而氣已衰矣,心已消矣,再昨日腰間挾痰,不能屈伸矣。今則少差,俄者立而試之,果無關係矣。雖無痛處,自有呻吟,此非年老而然,乃自然所發也。東度曰,殿下四十年治平,而勞苦心神,靡不用極,豈不然乎?帝王之治,亦有晩節,當此晩暮之時,若有間斷,則豈非聖德之欠事耶?以孔子之大聖,猶曰七十不踰矩,殿下安養心神,則亦當至於不踰矩之境矣。上曰,予臨御三紀,雖無太無道之事,不踰矩則焉敢望也。使民安其堵,朝無躁競,國勢奠安,則是乃予之從心所欲也。東度曰,此不過節宣保嗇中事也。至於一喜怒一刑政一爵賞之間,皆隨其當然而爲之,則此亦安靜心慮之道也。上曰,所奏切實,當體念矣。東度曰,旣有領相,而鄭判府事亦在城中,廟謨國事,自當無遺曠,而原任兩大臣,經年在鄕郊,領相頃已陳達,今爲更加敦勉,召致似宜矣。兪奉朝賀,則自上面諭後,留在城中,而金領府事,趙判府事,一向在外,誠可悶矣。上曰,所奏,是矣,而兪奉朝賀之在京,予甚嘉之,趙判府事似必感動於頃日敦諭,而終不出,反有難於招致山林之士矣。頃者敦諭後,其時書啓,都是自家世系年譜矣。東度曰,古例雖原任大臣,備坐次對,例皆進參,而今則不然,鄭判府事亦以爲,若有診筵同入之命,則當入侍云矣。上曰,前則不然,而近來例皆不參矣。右相今已出仕,堂錄斯速爲之,可也。鳳漢曰,弘文提學,以習操事,當在南漢,還來後,可以爲之矣。臣與右相晩交,而可以與共爲國事之人,故臣每與相議矣。殿下特爲拜相,更無所達,而置臣等於大官者,非爲臣等功名,欲爲國事也。三公皆備然後,可以相議,而建極之治,不可無立的之人矣。上曰,卿則讓主人乎?鳳漢曰,臣豈讓之?而臣與右相,則與原任有異矣。上曰,三公備位,早晩間事也,而立的之說,好矣。不失其心,則斯過半矣。鳳漢曰,凡事必有根本然後,可以爲之,至於廟謨,臣不必讓原任,而至於立的,則自是原任家相傳事業,舍此而其誰?上曰,孔子亦問禮,卿亦往問於原任何妨乎?鳳漢曰,必置時任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予亦知卿意矣。東度曰,領相纔已陳達,而建極之治,當今急務,召致趙判府事之請,臣亦有區區意見而然也。上曰,此眞是立的主人,而其於不來何?鳳漢曰,宋左相則無繼跡之人,是可恨也。上曰,其子,善矣。鳳漢曰,右相之子,亦嘉矣。上曰,堂錄,何間爲之耶?鳳漢曰,提學之還來,似在四五日間來後,可以爲之矣。上命左承旨鄭尙淳,持警世問答入侍讀奏,左承旨鄭尙淳,持警世問答入侍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二日未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假注書洪檢,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貞,以次進伏訖。鳳漢進前問候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氣則差勝,心則一樣矣。鳳漢曰,重蒸飯,連爲進御乎?上曰,水剌進御矣。鳳漢曰,請使醫官診脈。上命首醫二人診之。醫bb官b金履亨診訖,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數浮大,比朝尤勝,而但胃脈不實一樣矣。鳳漢請進湯劑。上曰,依。仍進御湯劑。鳳漢曰,近來雖不進服建功湯,而春夏間多進御,故天顔膚潤矣。都承旨昨言於臣曰,累年離陛之餘,雖極惶悚,而暫爲仰瞻,則玉色有勝於前月云矣。上曰,洪名漢亦云有勝,而予未之信也。彼承宣亦無矣,渠衰老,故見予而謂有勝也。鳳漢曰,北伯赴任時,甚病敗矣,今則反勝於其時矣。鳳漢曰,昨日兵郞事,出往問之,則乃兵曹自辟窠云矣。兵判欲以此陳書,而臣止之矣。上曰,二軍色郞廳耶?鳳漢曰,然矣。以侍從自辟矣。上曰,兵判陳書事,使之置之,可也。鳳漢曰,夕間副提調,亦當持入湯劑矣。上曰,今則氣已差勝,只煎入,可也。鳳漢曰,聖敎雖如此,而當此三服之時,不得入侍,而只入湯劑,甚輕率矣。上曰,夜深後,藥房入侍,有駭聽聞,予之氣,今無他慮,而至今臥者,欲臥而臥故也。鳳漢曰,藥院之責,不過持藥入侍,而雖未蒙輪直之請,煎藥持入,在所不已。上曰,然則二更量,副提調入侍,可矣。上謂承旨曰,南漢習操日子聞之耶?彛章曰,招問將校,則五年輪操後合操,而今年爲輪操次,故西將臺爲輪操,夜操今日爲之云矣。上曰,七十老將,登將臺矣。鳳漢曰,不甚老矣。上曰,頃見則果衰矣。鳳漢曰,如聖上之不衰則誠難矣。殿下眼視,尙如年少之人矣。上曰,雖拜辭單子,見之不難矣,今則不如前日矣。發言端時,當言及矣。此後拜辭,勿過爲細書,可也。彛章曰,當依此分付矣。彛章曰,新除玉堂二人,謝恩後,皆使入直事,曾有下敎,而今日皆肅謝,何以爲之乎?上番則以應敎已呈省記,竝爲追省記乎?上曰,竝以新玉堂,爲上下番追省記入之。上曰,他承旨玉堂上下番,持《自省編》入侍事。出榻敎臣檢承命出來,卽與右承旨李翼元,副修撰洪樂仁進伏。上曰,同副承旨沈履之許遞,參議成天柱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夕後煎入事。出傳敎翼元曰,校理李徽中,進去下闕,肅拜未還,故不得同入矣。上命注書,李徽中來後入侍事,出去分付。上命儒臣讀《自省編》,又命承旨、注書、上下兼史讀之。校理李徽中,追後入侍。上又命讀之。上曰,儒臣初登筵席,而使之持《自省編》入來者,意蓋深矣。此乃予五十三歲所作,而有意而作矣,到今反復,自愧於心矣。今日使儒臣讀此編者,欲以此勉戒,輔我不逮之意也。徽中曰,臣釋褐以後,前後所被恩命,無非曠絶,而今此論思之職,實是不敢承當之地,而嚴命屢下,他不暇顧,承命入來,而《自省》一編,臣自未決科前,熟讀詳玩,與同經傳,而此乃聖學用工處,則聖上雖求助於臣,而臣之才學空疎,將何稱塞乎?所當仰勉者,不出於此一編矣。樂仁曰,臣以童騃無識,倖竊一第,唱榜之日,卽授此任,此實前後所無之恩數也,臣豈敢承當,而迫於嚴命,今始肅恩,而本以鹵莽蔑劣,將何以報答萬一乎?惶感無地矣。上曰,儒臣童騃之言,誠過當矣。予之特除兩儒臣,意有在焉,各自勉勵,無負此求助之意也。樂仁曰,《自省》一編,此乃聖上躬行心得處,而述而不作矣。殿下所受用,盡在此編,臣伏願益加力行,臣則更無他仰勉者矣。上曰,兩儒臣之所陳,誠切實也。上番之丈人,多年事我,而儒臣又入論思之列,予心實倍於他人,下番則連三代事我,此誠稀貴之事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二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右議政入對時,右議政尹東度,左承旨鄭尙淳,加出假注書鄭錫台,記注官李鎭衡、尹錫周,進伏訖。尹東度曰,日氣不調,睿候,若何?令曰,微有感氣矣。東度曰,聖候有腹部不安節,連進湯劑,大小憂慮之際,遄臻康復,睿情慶幸,當如何哉?令曰,聖候猝然愆和,憂遑焦憫之中,旋卽平復,喜幸曷可勝言?東度曰,向日邸下焦遑之時,滿廷臣僚,莫不憂憫矣。聖心止慈,睿孝上格,遄行進見之禮,其爲慶幸,有不可盡達矣。令曰以下二行半刀割東度又曰,大朝初下別諭,辭旨隆重,半夜手書,承宣來傳,故臣敢爲上書矣。昨日邸下下答,有仰體聖意之敎,責臣以警惕之意,下情惶感,當復如何?而今日又承入對之令,榮光之極,有非賤臣所敢承當者矣。令曰,徽寧殿望祭行批答已下,可伸情禮矣。東度曰,此乃應行之禮也。令曰,大臣今日問安時,瞻望天顔乎?東度曰,雖不敢仰視,而聖敎以快復爲敎矣。令曰,聞來不勝慶幸,聞大臣診筵,同爲入侍云,故欲知上候諸節,俄令入對矣。湯劑今日猶進二次,上候似未快復故然矣。東度曰,臣細聞都提bb調b之言,且承下敎,今則快復爲敎,願勿過用焦慮也。令曰,今聞大臣之言,小寬余心矣。鄭尙淳曰,講書院闕直,事極未安,右贊讀金應淳,更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諸臣遂退出。

○辛巳十月十二日二更三點,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副提調李彛章,假注書洪檢,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貞,以次進伏訖。彛章進前問候曰,腹部往來之氣,何如?上曰,似差勝矣。彛章曰,水剌進御乎?上曰,進御矣。彛章請使醫官診脈。上曰,診之。醫bb官b履亨等以次診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與午後一樣矣。彛章請進御湯劑。上曰,進之。仍進御湯劑。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煎入事。出傳敎彛章曰,午間或有寢睡之道乎?上曰,差勝後,則無午睡之事矣。彛章曰,今番則以表氣之故,雖幸卽瘳,而臣自北來時,連見朝報,則殿下勞動甚煩,受傷不少,自今益加保嗇之方,敢忘焉。上曰,意謂久臥,如是卽愈,予亦意外。彛章曰,臣數數監煎,與醫官酬酢,詳知前日所經歷,則建功湯,卽聖躬之妙方也。上謂首醫金履亨曰,今年所服人蔘,幾何?履亨對曰,爲三斤餘,而煎入湯劑,或有不進服時,計進御之數,則爲二斤兩數矣。上曰,帝王家雖弱質,必以實爲主,人蔘淸而補,予之所服者,專主建功湯,今則此藥眞予躬之聖劑矣。彛章曰,果是聖劑矣。臣聞醫官之言,則玉色之溫潤不衰,專是建功湯之效云,此後則雖無問安之時,建功之劑,不可止也。上曰,雖不服建功湯,而無所用心,則可以自安,而如是用心,有何好事耶?彛章曰,悠悠萬事,惟在於保嗇聖躬,臣在北關時,聞上候違豫,則北民皆洞洞屬屬而憂慮矣。上曰,昔年入人之化,浹人肥髓,故民有謳吟思漢之意,此豈予涼德之所致哉?六鎭今則何如?彛章曰,十四年八次設賑,而賴聖上移嶺粟往哺之惠,得以蘇殘,非但祖宗朝深仁厚澤入人者深,聖化之所及者又如是,北民安得不思之耶?上曰,穩城甚殘酷云,何以則得蘇?穩城倅,誰耶?彛章曰,李裕遠詳明慈惠,而但其彈壓不足,猾鄕之邑,是可欠也。上曰,北道貿貿,而人心亦奸猾耶?彛章曰,人心極惡矣。上曰,卿之昔年繡衣時,設賑處幾邑耶?彛章曰,其時南關以南,道臣主之,故臣之所管,吉州以北十邑也。上曰,頃者六鎭,庚辛壬三歲設賑之後,今已九年,故雖在靜攝之中,舊伯以副提擧入侍,故靜夜詳問其時設賑十邑之中九邑,今已蘇醒而其中穩城,非徒尙未回蘇,民之來居,其所未滿,猶三分一,而土墻餘廚,野草荒蕪云,聞此雖臥廈氊之中,景色想若親覩焉。噫,北道卽豐沛之鄕,而國初開拓之後,六鎭混爲我國疆土,故自列朝撫之恤之,異於他道,猗歟盛哉,而因予否德,連値大歉,其雖賑恤,亦予誠淺,此府今已十年,近且登熟,而尙未蘇醒,若是之甚焉,鮮克有終,豈徒學問,政令亦然?且人君視民,南北何異?至於湖西,則更遣繡衣,勸入後已,而今於穩城,其若恝視,非徒穩民之奚辜,是豈仰體昔日聖德之意乎?聞此其若忘而穩睡,此上負陟降也。更鼓雖深,臥而呼寫,咨監市御史,勿論先後,監市餘隙,兼行勸入之政,聞前伯所奏,宜先端本,尙未蘇醒之故。亦問于府民,便宜弛張,俾有實效,本府使李裕遠,予已知之,詳明則有餘,而覽夏等殿最之目,聞北弊於裕遠,可謂頂門針也。傳豈不云乎?雖柔必强,雖愚必明,使裕遠,其若自勉勸入撫恤,不過一轉手之間,其能孜孜,若五邑而快蘇,以其履歷,卽爲調用,不然,雖報瓜,更經他邊後乃施事,下諭于御史,及本道道臣,亦爲分付銓曹。出傳敎上曰,李裕遠,必竭力爲之矣。彛章曰,爲人甚詳明,必盡心爲之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10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漢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顯重坐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尹承烈柳雲翼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當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矣。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成天柱啓曰,假注書尹承烈、柳雲翼,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翼元曰,儒臣持《心鑑》入侍。

○李彛章啓曰,以承旨房望筒。傳曰,順房。

○傳于李翼元曰,今番新榜人,雖下鄕,趁召試來待事,分付。都堂錄,當卽行之,南漢鍊操,今已爲之,弘文提學,卽爲上來事,政院申飭。

○傳于成天柱曰,李昌運使之入來。

○李彛章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尙淳達曰,明日徽寧殿望祭齋戒,再明日正日,十六日月食齋戒,此三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金尙喆未肅拜,執義金元行,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廷烈受由在外,柳匡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尙淳達曰,講書院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右翊善李瀰牌招,兼右贊讀金應淳,旣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翊善李瀰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名漢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兼右贊讀金應淳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尙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鄭尙淳,以刑曹言達曰,今番武科殿試時,擧子李台佑,以鳳佑幻名入格。故問其委折則以爲,初試應射時,欲爲再射之際,與訓鍊奉事金昌運,私自符同云,其變幻兩名之罪,移送本曹,究覈照律勘處事,自試所草記,蒙允矣。李台佑,自臣曹嚴覈,遲晩取招後,依事目定罪,而金昌運,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何如?令曰,依。

○洪名漢,又以義禁bb府b言達曰,刑曹達辭內,今番武科殿試時,與擧子李台佑符同幻名人,訓鍊院奉事金昌運,移本府處之事,依下矣。金昌運,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忠淸監司尹東暹書曰,伏以,臣才識庸駑,本乏寸長,而過蒙洪造,獲玷卿列,前後叨冒,無非忝竊,涯踰分溢,恒切憂懼,不意玆者,忽伏承湖西按察之命,臣於是,惝怳悸慄,莫知措躬之所也。噫,藩宣之職,爲任甚重,一路民生之休戚,風俗之淳澆,財賦之登耗,亶係其政措之得失,則固非人人之所可濫竽者,而且況本道,屢經饑歲,尙患流逋之未復,本多盛族,最稱彈伏之爲難,陳畛雖査而徭稅猶煩,禮俗漸壞,而訟獄彌滋,苟非威望,足以按壓,明鍊足以綜理者,決知其不堪,而今乃以如臣疎諳gg疎闇g譾劣,百無一能者,擧以畀之,不少審惜,竊恐方岳之選,自此失重,臣雖欲不自量己,冒昧趨承,將奈累聖簡而駭物情,何哉?臣身縱華,公議不畏乎?反覆思揣,祗膺無路,玆敢略暴衷懇,仰干离明。伏乞邸下,將臣新授職名,亟許稟褫,以重藩寄,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右議政尹東度箚曰,伏以,臣辭不獲命,冒膺見職矣。所帶同知成均館事、譯院、瓦署提擧之任,法不當仍兼。伏乞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所陳,令該曹考例稟處。仍令曰,史官往諭。

○副修選洪樂仁書曰,伏以,瀛館極選,特題殊恩也。以臣末學庸才,猥叨此匪分之職,惶愧隕越,歷日靡定,而一向泯默,亦所不敢,昨將血懇,冀收誤恩,乃承睿批,不惟不許,誨責嚴截。且況大朝方在靜攝,屢勤飭敎,此時違逋,臣分甚悚,區區私義,有未暇顧,雖不得不抗顔膺命,挾冊登筵,而於心愧恧,尤萬萬矣。然而臣旣出肅,則雖一日在直,亦有援例而陳請者,臣父方兼領春秋,臣之所帶記事官之任,在所應避,謹此仰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亟命有司,照法減下,以存公格,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右贊讀金應淳書曰,伏以,人臣進退,實關四維,四維不張,則古之人,謂其國必亡,其不可以不審於進與退者,決矣。臣之進身於朝,蓋將十年于玆,而動輒僨誤,厚速人言,自是一聞後,臣不敢復以三司自居,而聖明亦賜俯燭。凡於除命之下,屢犯違逋,則不惟不加之罪,輒蒙例勘,俾遂微諒,臣實惶隕感激,不知所諭,今玆講書兼銜,亦臣向所辭免之職耳。去就一節,更無可論,昨果冒萬死違召者,再矣。不自意只推有令,庚牌又臨,臣若有一分可强之勢,豈敢昧然無動,以重其違慢之罪,而情窮勢迫,承膺無路,玆敢略陳短章,仰控危懇。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賜譴削,以安臣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金時默書曰,伏以,臣之無似,最居人下,偏荷殊渥,濫廁宰列,前後踐歷,罔非踰分,日夕愧懼,若隕淵谷,不意畿甸按藩之命,又降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驚惶隕越,莫知所以措躬也。方岳之職,爲任自別,苟非威望素著,才識夙稱,則無以彈壓一路,管理衆務,而況臣所叨,處輦轂之下,爲八路之先,承宣保釐之責,視他道尤有重焉。且列邑之凋弊,民生之貧瘠,雖使幹力練敏者莅之,尙患其不濟。今乃以如臣空疎蔑劣,苟然處之,不少難愼,臣雖欲殫竭心力,仰答隆眷,其於人器之不稱,何哉?畢竟僨誤,理所必至,百爾思量,堪勝無路,玆敢瀝血陳懇,仰瀆离明。伏乞睿慈,俯賜諒察,特許鐫改,以重藩寄,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焉。

○辛巳十月十三日卯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假注書尹承烈,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夜來聖候,何如?上曰,氣則差勝,而心則不愈矣。鳳漢曰,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何如?上曰,更更就睡,而夜不肯明,是爲悶矣。鳳漢曰,水剌,何如?上曰,略進薏苡矣。上曰,去夜夢中,設慈殿寢床而忽覺,心甚驚動矣。鳳漢曰,常時孝思所及故然矣。金履亨診脈候訖曰,脈候左右三部均平,浮大之候亦減,而脾胃脈候,一向不足矣。諸醫以次診候,所奏皆與首醫同。上曰,世孫靑玉圭與玉佩,以何處玉爲之乎?鳳漢曰,以端川玉爲之,而成川玉似勝矣。朝臣佩玉,亦皆以成川玉,爲之矣。上曰,戶曹有之乎?當改造以給矣。上御湯劑訖。上曰,薑桂加入,故似勝矣。今日亦當三服乎?鳳漢曰,今番問安後,當進御數十貼,夕間當更爲煎入,而今日爲始,日再進御,亦無妨矣。上曰,依爲之。仍命承旨書之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晩後更爲煎入。上曰,建功湯,雖方外醫人,似無異議,方外醫人,或當有加入之議,而建功則似無異議矣。上命承旨書之曰,近者承旨望,甚苟簡,武臣承旨,亦久矣。令銓曹預問于大臣、將臣,日後有闕,擬望事,分付。上曰,騎士將李昌運入侍。榻前下敎上曰,他承旨、注書、玉堂上下番入侍。洪鳳漢、金相福及賤臣先退。

○辛巳十月十三日辰時,上御思賢閤。儒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成天柱,副校理李徽中,副修撰洪樂仁,假注書柳雲翼,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以次進伏訖。上命上番儒臣李徽中,讀《心鑑》二章,次命下番儒臣洪樂仁讀二章,次命承旨成天柱讀二章,次命臣雲翼讀二章畢。上曰,世人皆有浮念乎?李徽中曰,人心是活物,離於腔子,則浮念生矣。上曰,凡動皆浮念乎?李徽中曰,動靜皆用敬工夫,好矣。上命臣雲翼出去,取兩漢辭命來,臣雲翼承命還奏曰,兩漢辭命,元是二本,而一爲梓劂,送嶺營,一已內入,有草本在徐命膺家云矣。上復命臣雲翼出,使弘文館取徐命膺家草本來。臣雲翼承命出,傳館吏,還入進伏。上番儒臣李徽中曰,春秋之時,孔、墨竝稱,墨亦非小家矣。承旨成天柱曰,漢時皆尙黃、老矣。下番儒臣洪樂仁曰,黃、老之學,則淸淨无爲矣。李徽中曰,後之祖老、莊者,假借黃帝也。上曰,予欲爲黃帝伸辨矣。成天柱曰,黃帝肇造人文,深衣制度,亦自黃帝始矣。上曰,黃帝作衣裳矣。李徽中曰,黃帝大闢人文,干戈舟車,皆創於黃帝,功德不在五帝下矣。上曰,然則何以曰黃、老耶?下番儒臣,則以黃帝爲何如?洪樂仁曰,以宋儒言之,周濂溪,豈不如朱子,而朱子則大備,故每稱朱子,黃帝、堯、舜亦然矣。李徽中曰,下番之奏,好矣。上命臣雲翼曰,汝則以黃帝、堯、舜爲何如?臣雲翼對曰,黃帝則人文權輿,堯、舜則人文大備,故所以黃帝之名,不及堯、舜也。成天柱曰,孔子以堯、舜爲盛,定論旣出,則似無復言矣。上曰,堯之時,無聲無臭矣,堯德至矣,如渾儀矣。成天柱曰,黃帝似當有間於堯之如天矣。上曰,龍髥之說,盡信書,不如無書也。李徽中曰,其上益有黃帝塚者,明黃帝之有塚也。上曰,聖人無浮念乎?李徽中曰,似無矣。洪樂仁曰,念則有之矣。上曰,顔子亞聖,則何如?李徽中曰,顔子只是一點微波動處,臣雖不能知,而旣曰三月不違仁,則似有違處矣。上曰,顔子以下三聖,則何如?李徽中曰,顔子有之,則其下三聖,亦皆同矣。上曰,李延平,朱子之師也。猶戒浮念,若朱子則無浮念乎?凡善處,亦有浮念乎?李徽中曰,善處則非浮念也。成天柱曰,不當思而思,是浮念也。上曰,欲入正門,而或入傍門,亦浮念矣。雖以覽書言之,見初章而欲急見第二章,亦浮念也,浮念,妄想也,觀獵,亦浮念也。李延平所謂浮念,皆此等處也。若下愚則無浮念矣,何不食肉味之人,全無浮念矣?李徽中曰,上聖與下愚,無夢矣。上曰,浮念異於慾心矣。上命臣雲翼,出取兩漢辭命來。臣雲翼承命,出取辭命,還入進伏。上命李徽中,讀辭命御評凡例。李徽中曰,徐命膺病於好古矣。上曰,其文則好矣。無御評處,只讀題目。成天柱曰,此冊規模,好矣。上曰,然。李徽中讀訖。上命下番洪樂仁繼讀。上曰,評選,好矣。文亦博大矣。成天柱曰,兩漢過於唐,西漢尤過於東京矣。上曰,西漢近古矣。士子科文,亦有取益於此冊乎?洪樂仁曰,有益矣。上曰,似有益於知製敎矣。李徽中曰,近來知製敎則皆用四六,而古者用行文矣。上曰,《皇朝實錄》,後不如初矣。李徽中曰,明末之文,險怪矣。上曰,詩盛於唐矣。成天柱曰,漢詩,好矣。李徽中曰,詩則唐爲最。成天柱曰,以古詩言之,漢勝唐矣。上曰,大風歌之,安得猛士,壯矣。成天柱曰,漢高以太牢祀孔子,尤壯矣。上曰,漢高,初則酒色人也,英雄或未免此弊矣。成天柱曰,無學問,故或有無識之言矣。上曰,安劉必勃之言,神矣,知來矣,愈於宋太祖乎?成天柱曰,氣象各異矣。上曰,朱子以漢高爲如龍如虎矣。成天柱曰,以銷印刻印觀之,聽諫之量,貴矣。大抵人君度量,天旋地廻於頃刻之間者,難矣。上曰,難矣。得天下之正,無如漢高矣。其後則有皇朝矣。近來北京,亦無皇朝故事矣。李彛章向見《張廷玉文集》而來矣。上番見書肆冊子乎?李徽中曰,臣不能見,而近來物價,亦刁磴云矣。臣得見福州以後小說,則弘光畢竟遇害於淸矣。上曰,其書名云何?李徽中曰,三番記事也。上曰,弘光何以恢復皇朝乎?上曰,五門內,有何宮室耶?李徽中曰,五門內,有皇極殿矣。上曰,朝會儀仗,亦何如?李徽中曰,渝色矣。上曰,樂聲何如我國?李徽中曰,軍樂有殺伐之聲,聽之甚不好矣。上命諸臣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三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假注書尹承烈,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夕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而日氣陰濕,故心尤不好矣。金履亨診候曰,脈候左右三部均平,比朝一樣,而脾胃脈候,亦一樣矣。諸醫診脈候所奏,竝與履亨相同。上御湯劑訖。上曰,卿見兩漢辭命乎?鳳漢曰,聞之而未及見矣,今始見之,則果好,而御評,尤好矣,刊出後,最有益於科儒矣。鳳漢曰,武臣承旨,問議擬望事,下敎矣。臣與僚相及諸將臣往復,而資歷已滿中,未見洽足於臣等之心者,雖或有年少中峻望,而其資歷尙淺,姑待來頭通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觀象監官員朴完素、文光道入侍後,上曰,日月食有定分乎?完素曰,有定分矣。上曰,今番月蝕,當爲幾分?完素曰,十七分。上曰,食之有旣者乎?完素曰,有之矣。上曰,考之何時,有食之旣者乎?完素、光道,不能對。上曰,日月食,蔽於地影乎?完素曰,日月十分,地爲二十分,日月蔽於地,則爲之食矣。上曰,日月之大,幾與地相等無幾,人處地上,可謂杳然。因下問曰,地形圓乎?完素曰,圓如西瓜矣。上曰,日月之食,所見甚不好,又將見此不好狀矣。騎士將李昌運入侍。上曰,濟州別橘,是常産而多有之乎?年前有進貢之事,其味甚美,而此非元貢,故守臣推考矣。昌運曰,雖云土産,而非多有之物矣。上曰,曾聞濟州牧使,有小螺杯進封者云,此乃其地所産耶?昌運曰,非所産也。倭船或時漂泊,則有此珍奇之物,而濟州則無此等土産,土産不過柑橘藿鰒之屬也。上曰,湖南靑大竹,甚好,濟州亦有竹乎?昌運曰,有之,而不過箭竹,靑大竹則無矣。上曰,濟州馬,自在山中耶?昌運曰,三邑皆有牧場守護矣。上曰,山屯馬,皆好矣。昌運曰,山屯驅馬,有巨弊,故只式年爲之矣。上曰,古則無山屯馬封進矣。因命承旨書之曰,山屯封進,非舊制矣。其年忘之,創於何年,而昔年亦或有此制否,令太僕詳考,明日登對時以奏。昌運曰,濟州進上馬體小之弊,每年擇其大者封進,而故失徵代之馬,則連値凶歲,不能體大,漸至於至小,此則牧使各別留意。不計禾之多少,必以有將來成就之馬,申飭代徵然後,可無進上馬體小之患矣。上曰,所奏誠是,令太僕嚴飭本州。出擧條上曰,尹在謙書中,刑餘二字,非矣。因命承旨書之曰,頃覽尹在謙上書,有刑餘二字,我國法制,與中朝有異,則以此稱之,予則曰非矣,此後申飭。上命承旨書之曰,明日入診時,右相及句管堂上,同爲入侍,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前煎入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坐直。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顯重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金翊休柳雲翼仕直李致中。事變假注書李若采在外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啓曰,伏未審夜問,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當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矣。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翼元啓曰,右議政尹東度,句管堂上李昌誼、洪象漢、洪麟漢,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診,同爲入侍。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志恒,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尹承烈有頉,代以金翊休爲假注書,柳雲翼有頉,代以李致中爲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長老在外,代以李若采爲假注書。

○李彛章啓曰,假注書金翊休、李致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翼元曰,兩漢辭命纂輯人,使之入來。

○李翼元啓曰,兩漢辭命纂輯人徐命膺,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留待。

○傳于李彛章曰,領右相及徐命膺入侍。

○李翼元啓曰,卽者禁衛大將李章吾,以前任捕將時事,坐罷矣。所帶禁衛大將命召,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納,故今方修整以入,而捕盜大將,則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捕將兼察之例,而禁衛大將則將兵之任,不可無一時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衛大將,以禦營大將姑令兼察,勿出其代,捕將,以左捕將兼察。

○李翼元啓曰,禁衛大將,以禦營大將姑令兼察,捕盜大將,以左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禦營大將鄭汝稷,左邊捕盜大將具善復,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翼元,以刑曹言啓曰,臣敬奉傳敎,罪人朴俊伊、金相澤、李德泓、白文璧、李德秀、金麗珍等處,宣諭德音,則罪人等,瞻天攢祝,涕咽傴僂,不知死所云。罪人朴俊伊,減一律絶島定配於全羅道珍島郡,李德秀,減一律島配於慶尙道南海縣,金麗珍,減一律島配於京畿喬桐府,金相澤,極邊定配於慶尙道昆陽郡,李德泓,參酌遠配於河東府,白文璧,參酌定配於全羅道泰仁縣,竝卽定配所,發送城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顯重齋宿。加出假注書任光鉉齋宿

○王世子在昌慶宮。望祭齋宿。

○李顯重達曰,大司憲金尙喆未肅拜,執義金元行,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廷烈受由在外,柳光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徽寧殿望祭香祗迎,入幕次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名漢達曰,講書院,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左翊善洪述海,由限已過,兼右翊善李瀰,旣有只推之令,兼右贊讀金應淳,書答已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顯重達曰,講書院,屢日闕直,事bb甚b未安,而左翊善洪述海,兼右翊善李瀰,兼右贊讀金應淳,旣有只推之令,竝更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左翊善洪述海,兼右翊善李瀰,兼右贊讀金應淳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顯重曰,推考徽旨捧入。

○辛巳十月十四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右相、備局句管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右議政尹東度,句管堂上李昌誼、洪象漢、洪麟漢,假注書尹承烈,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夜來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金履亨診候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平,浮大之候,亦比昨差勝,而脾胃脈候,則一樣不足矣。諸醫以次診候,所奏竝與履亨同。上曰,不必以脈度言之,心愈則氣愈矣。上御湯劑訖。理中建功湯一貼,晩後煎入。榻前下敎尹東度問候。上曰,今則愈矣,而心則一樣矣。東度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今日則少勝矣。上曰,三南句管堂上入侍,便是內道臣也。還毛折半蕩減多少,如何?昌誼曰,窮民一升之穀亦難,此亦不小矣。上曰,海西,何如?象漢曰,海西初有登稔之望矣。金川、平山等邑被雹災,其他邑亦被災,若蒙一視之惠,似好矣。上曰,三南營穀,何以爲之?鳳漢曰,勿論營穀與各樣還上,竝爲蕩減然後,可爲均惠矣。上曰,軍需則蕩減,似涉如何矣。鳳漢曰,此則以結錢給代事,成節目以給,似好矣。上曰,如此則民果蒙惠否?鳳漢曰,實爲大惠矣。上曰,嶺南素稱多米,湖南亦然乎?麟漢曰,然矣。監司遞任,每備一二萬石矣。上曰,自京若欲推移,則似不能爲一二萬石矣。一年用餘爲萬餘石,豈不多乎?昨日問李昌運別橘封進事矣。旅獒不過一犬,召公猶以進戒,予慮來頭,或有此弊矣。聞濟州無土産,皆是日本漂船所得云,然則可無此慮矣。上命承旨書之曰,畿甸旣已下敎,三南尤甚邑,無異畿甸,各樣還穀。今年毛gg耗g折半蕩減,依節目以結錢施行,旣載節目,各營穀亦在其中,依節目擧行事,一體分付。噫,三南雖下敎,人君所視,諸道奚異?問于道民來京者,詳問其鄕軍上番者,關東海西尤甚邑,亦不無矜惻。兩道尤甚邑,各樣還穀,今年耗三分之一蕩減,關東營穀,海西各營穀,亦在其中,以結錢施行,一體擧行,以示予暮年靜攝中體昔年爲元元之意。鳳漢讀還耗節目。上曰,此不過節目間事,而亦係民事,故今日如是召見矣。上曰,還毛gg還耗g之減,是民之望外乎?諸臣曰,然矣,而今年如此,明年則民以爲常矣。鳳漢曰,不可年年爲之矣。上曰,關東、海西,尤意外矣。鳳漢曰,此全羅監司朴道源災實分等狀啓也。備陳道內爲災孔慘之狀,仍以臨陂等十三邑,置之尤甚,雲峯等十二邑,置之之次,任實等二十八邑,置之稍實,而目下緊急者,卽俵災一事也。戶曹給災,二萬三千一百六十三結外,限一萬七千結特許加劃,京外各司所管各樣舊逋、奴婢身貢、敗船拯劣米,尤甚邑停捧,之次邑分數捧上,推奴徵債,毋論尤甚、之次,限明秋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似精,依此施行,舊還上、舊身貢及拯劣米,尤甚邑三分一徵捧,之次邑折半,稍實邑準數徵捧,尤甚、之次邑,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以爲窮民鎭安之地,至於災結,右揆在度支時,商量比摠,闊狹得中,他道皆以爲的當,則豈獨於湖南,有此大段不足之理耶?況丙子之本道凶歉,誠孔酷,而其時閔右相爲道臣,以一萬九千結災,分排磨勘。今年年事,不至於大歉,而所給之災,比丙子至加四千結,道臣加請,似涉輕遽,置之,何如?上曰,竝依爲之。尤甚之次邑,一依湖西例擧行,災結事,道臣推考,勿施,可也。鳳漢曰,此忠淸監司具允明災實分等狀達也。靑陽等十八邑,置之稍實,定山等二十二邑,置之之次,舒川等十四邑,置之尤甚,仍以爲災歲,安民莫如靜鎭,當年條新還準捧,而至於舊還舊餉,尤甚之次邑,全數停退,稍實邑折半捧上,敗船拯劣米,毋論尤甚之次稍實邑,竝新舊停捧,尤甚之次邑還上,決難以本色責納者,姑許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似精,依此施行,舊還、舊餉,尤甚邑三分一徵捧,之次邑折半徵捧,稍實邑準數徵捧,拯劣米勿論新舊,竝依舊還例,一體施行。尤甚之次邑,新還之本色難捧,事勢誠然,以精實穀分數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以爲窮民鎭安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尤甚邑,一體依狀請許施,之次邑只捧三分之一,可也。鳳漢曰,此慶尙監司黃仁儉狀啓也。以爲一路農形,統而言之,則田畓各穀,無一完全,山海諸邑,到底一般,而强分三等,金海等十四邑,置之尤甚,昌原等三十六邑,置之之次,安東等二十一邑,置之稍實,而尤甚邑中,尤甚面里,不可不設賑,雖之次邑,若其尤甚面里中無土無依。丐乞濱死之類,亦宜一體濟活,本道所在私賑穀,本爲水旱之備,而見存各穀,爲十萬七千餘石,其中四萬石,特爲劃給,俾作白給賑資。今年豆太,最爲失稔,本邑準捧,萬無其路,尤甚邑三分二,之次稍實邑折半,以相當穀代捧,推奴徵債,一切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今年嶺南農形,未免穴農,大體不及於諸道。今此分等,似爲精約,依此施行,明年略略抄賑,勢所不免,而所請賑穀四萬則太多,以本道私賑皮各穀二萬石,從便劃給,使之拮据接濟,豆太之本色難捧,事勢誠然,依所請,許以相當穀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以爲窮民鎭安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此江原監司金孝大災實分等狀本也。三陟等五邑,置之尤甚,江陵等七邑,置之之次,襄陽等十四邑,置之稍實。仍以爲新還中小豆一種,偏被旱災,本色準捧,實無其路,限折半以相當穀代捧,稍實邑乙亥條舊還,千石以上三分一,千石以下折半收捧,百石以下使之準捧,各年吏逋,勿論尤甚、之次,使之準捧,推奴徵債,限明秋嚴防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甚精,依此施行,小豆本色之難捧,事勢誠然,折半以精實穀分數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舊還及吏逋事,所請得宜,竝爲許施,推奴徵債,實有撓民之慮,限明秋防塞,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上命注書,取東班外官案以入,命承旨寫尤甚邑名及守令姓名,仍逐名下,詢其賢否治績訖。命承旨書之曰,噫,今雖憊臥之中,一心唯在元元,而四道分等狀本,適奏於今日,大臣、備堂入侍時,故尤甚四十五邑,守令特爲書付於殿中,常對處。噫,其君旣常目於其名,濟民之時,令尤甚邑守令,若其君之臨焉,雖欲慢忽,焉敢忽也?噫,雖在九重,君猶若此,任百里而對饑民,若塡溝壑,莫曰吾君之不知,彼蒼昭昭,可不懼哉?予有繡衣,其宜廉問,慢忽守令,非特施律,雖微官末職,銓曹其或檢擬,予則決不復點,不負元元,以此嚴飭事,下諭于四道道臣。上曰,張綱埋輪郡亭,其心大矣。鳳漢曰,右相大拜後,則前所帶備局有司堂上,自在作闕之中,而曾前大臣大拜,則如所帶惠廳堂上,猶與他兼帶提調,竝請冀免。以此論之,今此右揆所帶備局有司之任,亦當稟定後出代矣。上曰,依例許副,卽出其代。鳳漢曰,以行司直韓翼謩兼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大司憲金尙喆,以前事尙今撕捱,今則又帶臺職,故備局事務,無以照管,誠可悶矣。大司憲今姑許遞,使之一伸廉義,仍爲專意於備局,何如?東度曰,松留時,二月受由上京,五月旣已遞解,則無可引義,而今若又解本職,則廉隅尤可伸,此後則更無可嫌之端矣。上曰,金尙喆許遞都憲,使之專意備局有司之任。出擧條鳳漢曰,使行帽價,延卜便入送事,前書狀官李徽中,有所稟定,蓋欲防其奸弊也。然臨時給價,恐致狼狽,此則雖許其依前施行,所貿之帽,若或薄劣,則首譯各別嚴繩事定式,俾絶如前不謹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山屯馬,何時創出耶?鳳漢曰,先朝壬申,權大運陳達爲之矣。上曰,彼兩重臣,皆經騎判,皆給禁軍乎?昌誼、象漢曰,然矣。上曰,太僕馬帖,皆不得推耶?鳳漢曰,前領相爲都提調時,防塞,武藝別監,則以木三匹代給,其餘則不能給矣。上曰,有勢者卽推之,無勢者雖百年,不推矣。鳳漢曰,臣方待罪提擧,姑欲觀數年,限年給之,用李瑜之法矣。上曰,依爲之。鳳漢曰,自前鞍具馬賜給,亦自太僕,成帖文以送,臣近日始知此規,故相臣金昌集,曾受鞍具馬賜給之帖,雖有近來防塞之定式,此則先朝恩賜,故相之孫金履長,在本寺判官時,使之受去,而咨且未果,言端適及,故敢此提達矣。東度曰,此是先朝賜典,使之許給,似好矣。上曰,此則昔年之帖賜者,特爲給之。出擧條鳳漢曰,湖南、關東兩道道臣,瓜滿狀旣上來,新伯速出赴任然後,明年賑政,令道務可以留意經紀,待吏判參政,卽爲擇差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秋判進前曰,秋曹近來開坐乎?象漢曰,開坐矣。上曰,予臥九重,而彼滯囚殘忍,一日如三秋,須從速爲之。頃聞輕囚放釋之日,群囚爭呼云,聞之慘然,領右相與秋判,文案考閱後,更爲入侍。戶判金相福曰,紋段事,臣有仰稟者矣。自戶曹給價貿易之物,何以爲之乎?上曰,燒化者燒化之,付軍門者付軍門,可矣。昔年通信使回還時,倭段有來到者,付之訓局,使爲軍門倭服色所用。今此金線之屬,亦當用之於此,竝付訓局,可矣。相福曰,白綾則何以爲之?上曰,無酒則飮濁,此亦不可留置,已給價者,以方絲紬之屬代捧,可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四日辰時,徽寧殿。王世子望祭香秪迎時,分提調李得宗,同副承旨李顯重,假出假注書任光鉉,記事官李鎭衡,記注官尹錫周陪從。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步輿出集英門外,李得宗進曰,睿候,若何?令曰,感氣未解矣。得宗曰,召見醫官,何如?令bb曰b,前用湯劑盡服後,當召見矣。王世子詣幕次,香祗迎後,步詣入齋室。諸臣問安後退出。

○辛巳十月十四日未時,上御思賢閤。領右相、兩漢辭命纂輯人、秋判追後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右議政尹東度,左承旨鄭尙淳,纂輯人徐命膺,假注書柳雲翼,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見兩漢辭命乎?鄭尙淳曰,臣雖未及見,而聞其冊子,規模則誠好矣。上曰,文甚大矣。此冊已送嶺營,而使之登梓矣。洪鳳漢曰,朝臣亦皆欲鳩力謀劂矣。上曰,紙卷足刊一本矣。上命臣雲翼出召秋判洪象漢,持文案入來。臣雲翼承命出召秋判洪象漢,持文案偕入進伏。上顧洪象漢曰,所來文案奏之也。洪鳳漢曰,使承宣奏之,何如?上曰,秋判足當承宣也。洪象漢承命讀奏朴俊伊、金相澤、李德泓、白文璧、李德秀、金麗珍等罪人文案。上逐條下詢,命承旨書傳敎曰,頃者下敎,故雖在靜攝之中,今日秋判入侍,故問之則抄待云。噫,雖無夏禹之德,欽哉欽哉。《尙書》所載,傅生德意,仰覩熟矣。因予靜攝,其若遲滯,則昔之滯囚,今不可諭,旣欲參酌,一日置之囹圄,豈王政之所爲?況人命莫測,其若物故,寬典何施?今雖憊臥,因日候尤爲用心,而特命入侍,意蓋此也。其中朴俊伊,人君爲國,莫先於五倫,而以婦告夫,倫理斁矣。捕廳之徑施亂問,秋曹之結語,俱涉異也。勿論事之眞僞,因此而成,非王者之道。頃者玄昶之後不勝杖,條理誣服,予已目覩,尤爲自戒,初聞朴俊捕廳之招,果似無疑,後聞秋曹供辭,雖亦僞造,居中周旋熟知本事,故不勝杖而誣服,明白無疑,匪徒此也。俊若正法,此適中爲間夫欲殺本夫淫婦之心,古今豈有此等王政乎?俊若酌處,金相澤亦若毛,將焉傳者也?半百次刑訊,足懲居間周旋之罪,朴俊(伊))特減一律,絶島定配,金相澤極邊定配,奉丹決不可定配而止。令道臣嚴刑三次後,黑山島爲婢,李德泓以退仕書吏,雖諳此等之事,以文案推之,韓相輝卽窩主,金弘𥛚亦以退仕書吏,諳其事而雄唱雌和,明白無疑,而德泓則比諸兩人,非徒懸殊,以二張買給,與五百張爛熳恣賣者同律,則輕重混淪,其欲酌處,非德泓誰?參酌遠配。白文璧則雖有所犯,與他文案中朴昌壽無異,其於本事,若合符節者,卽斗之櫃子也。自有元犯,參酌定配,李德秀則元犯朴敏采無疑,而設令受勸刻合,其年最少,況書給者?得假紅牌者,或定配或爲奴,則元犯物故之後,受近六十次刑訊,尙在日次中,其涉可矜,特減一律島配。金麗珍則旣無贓物之現捉,設有是事,蘿蔔瓢片,亦甚無異,而年少癡騃之人,受囑爲此,此正傳所謂眚也,書豈不云肆赦乎?近六十次受刑,長十年於囹圄,尤爲矜惻,于今疏決,予則曰爲首,特減一律島配。噫,殺人者,雖漢高,置於三章之中,此爲被殺者也,而其猶酌處,況不勝亂問,而其或誣服,不釋而何?噫,酌處七人,以予心氣,食不復常,日已迫曛,不知其疲,抑何心哉?此非我心,卽昔年欽恤盛德之攸曁也。咨捕廳之官,勿以輸款爲快,切勿付從事官而糢糊成案,咨司寇之臣,於此等之事,十分細究,亦勿以日次爲例,莫使予更爲費心,則玉石豈混,哀我元元,亦豈橫罹?欽體此意,欽體此意事,申飭秋曹捕廳。以朴俊事觀之,治逆何等重也,而不以子證父,不以奴證主,則予今初聞,不覺駭甚,而尋常成案,尋常完決,若此而何以勵風敎,其若不飭,今者申飭,亦將文具,其時捕將及秋官罷職。出傳敎上命臣雲翼,出考其時秋官。臣雲翼承命還奏曰,其時秋判洪啓禧也。洪鳳漢曰,罷職則過矣。上曰,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不罷職矣。承旨書傳敎中人命莫測時,洪鳳漢曰,臣因傳敎中人命二字,而有所仰達矣。臣聞故判書尹淳,妻飢餓在長湍地,因以病歿云,事涉干恩,而似當有恤典,故惶恐敢達矣。上曰,惻然矣。尹淳與豐陵,戚乎?尹東度曰,非戚也。同庚而相親矣。尹淳兄弟爲重臣,竝淸寒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予則莫知,今聞首揆所奏,故判書尹淳之妻,尙在畿甸,貧窘特甚,故欲奏,而因靜攝不果,其已逝云,聞甚惻然。噫,靜攝之中,猶思故重臣,豈意其妻之作故乎?今日處分,呼寫未半,先爲下敎,令該曹考例,若有援例,卽爲擧行,雖無,特爲擧行,以示予意。出傳敎尹東度曰,傳敎中,首揆所奏四字,拔去,似好矣。洪鳳漢曰,右相所奏,是也。上曰,不然。非首揆之奏,予何以知之耶?洪鳳漢曰,有一調用之人,而干恩猥濫,故不敢陳奏矣。今因言端而敢此仰達矣。上曰,誰也?洪鳳漢曰,白望之子白鳳麟也。鳳麟以其父之子,且有武技,而人亦精明,曾有承傳,而履歷則可合僉使,因窠闕之適乏,反爲萬戶矣。自萬戶遞歸之後,更付軍門料,以五中陞堂上,今無屬處,故臣曾見前兵判,使之區處,而遷延未果矣。此人不可任其飢餓空老,西銓之五衛將,東銓之守令,次第收用事,分付兩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白望招辭中,藥峴沈判書,爲東宮云矣。領相曾見沈檀乎?洪鳳漢曰,臣未及見矣。洪象漢曰,沈檀容貌,好矣。上曰,沈檀,賢矣。爲吏判,善爲初政矣,與鏡、夢角立矣,作亂者眞儒也。憶,予問安時見沈檀。沈檀曰,臣等有罪,邸下亦敎云者賢矣,予嘗歎服矣。洪象漢曰,沈檀爲人甚堅確矣。洪鳳漢曰,臣雖未及見,而聞其爲人似緊矣。洪象漢曰,不可以緊言之,甚堅確矣,與鏡、夢角立矣,風神尤好矣。上曰,有孫乎?洪象漢曰,沈檀之孫,以蔭宰龍仁,今似亡矣。上曰,沈瑴,沈檀之從孫乎?洪象漢曰,然矣。上曰,沈瑴則似不及其從祖也。洪鳳漢曰,今番新榜中李致中,可用之人也。上問臣雲翼曰,汝曾與李致中,同爲入侍乎?臣雲翼對曰,全一榜入侍時,李致中則不入唱榜,入侍時則入矣。上曰,李致中爲注書入來乎?臣雲翼曰,似已入來矣。上命臣雲翼出召李致中來。臣雲翼承命出去時,上曰,此注書匪但貌好,其心亦好矣,其兄亦善文矣,兄弟皆好矣。洪鳳漢曰,其父奉親之下,爲守令,尤感祝無地云矣。洪象漢曰,三父子皆善文,而家甚貧寒,同居一房,居處不蔽風雨矣。上曰,卿見之乎?象漢曰,見之矣。臣雲翼出召李致中,偕入進伏。洪鳳漢曰,日已昏矣,敢請退出。上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四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假注書金翊休,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等,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湯劑先爲進御,何如?上曰,湯劑中則不熱矣。鳳漢曰,或微冷乎?上曰,不冷而氣弱,故藥愈苦口矣。鳳漢曰,請令諸醫診候矣。上曰,兩廳首醫進來。履亨等兩醫進診訖,退伏曰,左右三部微數洪大似差勝,而脾胃脈則一樣不足矣。上曰,本廳入直醫官外,別入直則退去,可也。因命彛章書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例煎入事。出榻敎上曰,此注書是廳注書乎?彛章曰,上假注書金翊休也。上曰,李致中則見之年多而貌少矣。鳳漢曰,年亦丙午,何事不可做?大體朝廷用文,而致中能文矣。上曰,以何文何題爲之乎?相福曰,德崇業廣賦也。鳳漢曰,終日酬應,氣候不瑕有傷損乎?上曰,終日用精,神氣當憊矣。時方頗勝八字,固爲做國事矣。鳳漢等退出。上命翊休出召彛章。彛章還入進伏。上曰,標信當下之,昭義門留門,秋曹酌處罪人,使之出待門外而若令倍道押去,則非生出之本意也。姑留今夜,得見其親戚,俾有繼糧之道,罪人之無族屬者,令該廳量給糧資。都承旨出往待漏院,招致該軍門及兩捕廳將校,今夜酌處罪人族屬之往來者,勿禁事,分付。出榻敎彛章等,乃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四日四更一點,徽寧殿。王世子望祭攝行時,同副承旨李顯重,加出假注書任光鉉,記事官李鎭衡,記注官尹錫周進詣。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行酌獻禮時,李顯重進曰,今此拜禮時,執禮、相禮,俱有失措之事,推考,何如?令曰,生疎之致,勿推申飭,可也。酌獻罷後,王世子出齋室,乘步輿時,顯重進曰,日氣陰濕,侵夜將事之餘,睿候,若何?答曰,一樣矣。顯重曰,湯劑連爲進服之時,有此勞攘之事,明朝許令醫官,入對,何如?令曰,自內當召見矣。顯重曰,講書院官員,日再違牌,罷職令旨,雖已循例捧入,大朝勉留,衛從司長史,申飭勸講之時,多日闕直,誠可悶然。違牌人,宜有督出之令矣。令曰,依爲之。王世子乘步輿,還詣集英門入內。諸臣問安後退出。

10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漢。右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顯重坐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金翊休昌德宮入直李致中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當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矣。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成天柱,以備邊司言啓曰,六道結錢蕩減代,還耗移施節目,依筵中定奪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天柱,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內氷庫牒報,則本庫修理,今已畢役云。今月十五日,曜金門依前還閉,守門將亦爲撤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右邊捕盜大將鄭汝稷、崔鎭海、尹泰淵。以捕盜大將望筒,傳于李顯重曰,旣命兼察,望筒,置之。

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望祭罷後,世子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世子宮、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顯重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元行,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廷烈受由在外,柳匡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左翊善洪述海,兼右翊善李瀰,兼右贊讀金應淳等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顯重曰,連日違召,事體已涉未安,況今大朝特敎申飭勸講之日,與他職有異,則焉敢若是?誠極寒心。只推,卽爲牌招。

○辛巳十月十五日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假注書金翊休,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等,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間快晴,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差勝矣。鳳漢曰,寢睡之節,亦何如?上曰,亦善矣。鳳漢曰,請令醫官診候矣。上曰,進之。醫bb官b履亨等,以次進診訖,退伏曰,左右三部微數洪大,比昨日尤爲差勝,而右貫脾胃脈不足處則一樣矣。上命彛章書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晩後更爲煎入事。出榻敎上命翊休,出問秋判若來待,同爲入侍,宜矣。翊休還奏曰,秋判初無入侍之命,故不爲來待矣。上曰,秋判夕入診時,同爲入侍。出榻敎上曰,注書爲誰?彛章曰,金翊休也。上曰,以末望落點矣。鳳漢曰,故領府事金藎國之五代孫也,領府事稀貴,故百餘年後,只有申思喆一人而已。上曰,有號乎?彛章曰,後瘳也。上曰,直赴乎?彛章曰,原榜第十人也。上曰,居在何洞,而姓貫金海乎?鳳漢曰,居於義洞,而本淸風也。上曰,朝見長溪君,言及帽子事,廛人有坐賈之利,無游用之資,帽子極貴云矣。鳳漢曰,若如李徽中所奏,過爲防塞,則物情不通矣。臣初聞松都、灣府有弊而防塞矣。今聞左相言,則帽子通貨之呈訴紛紜云,其無弊可知矣。上曰,帽子將無之,故朝臣無着之者矣。鳳漢曰,朝臣則偶然不着,而常漢則皆着之矣。上曰,張廷玉集欲見之,問于玉堂及外間,可也。鳳漢曰,玉堂似當有之,重臣洪啓禧則必貿來矣。上曰,下闕入直承旨,誰乎?彛章曰,成天柱也。上曰,徽寧殿望祭時,攝行日記,其注書持入於夕入侍,可也。彛章曰,申後入侍乎?上曰,宜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五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秋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刑曹判書洪象漢,假注書李致中,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注書容貌果少矣。履亨診脈退伏曰,脈候洪大,與朝一樣矣,胃脈不足亦一樣矣。諸醫所對竝同。上進藥曰,飮輒有效,其亦異矣。仍命書傳旨。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前煎入事。出榻敎上顧象漢曰,獄囚擧行乎?象漢曰,擧行矣。初則獄囚大驚,謂將行刑,皆窒塞矣。末乃脫拁傳聖敎,囚皆祝手感泣,或北面再拜,或四拜矣。上曰,渠輩族屬,皆隨往乎?鳳漢曰,今日似始隨往矣。上曰,久囚能步乎?象漢曰,能步矣。鳳漢曰,此輩所犯,豈可盡殺,而殿下好生之德,出尋常萬萬,然此亦非再行之事矣。上曰,昌德宮注書召入。加出注書任光鉉進伏。上曰,草冊使渠讀奏。光鉉讀奏。上曰,請推執禮,何事也?光鉉曰,笏記做錯而然矣。上曰,執禮,誰也?彛章曰,李蓍建云矣。上曰,是所謂三字落矣。上曰,執禮果推考乎?光鉉曰,王世子勿推事,下令矣。上曰,其勿推,甚雍容矣。上曰,執禮則果不善爲之矣。鳳漢曰,近來殿下,致敬祀典,故士夫家敬祀成俗矣。上曰,加出注書退去。上曰,今則頗收殺矣。鳳漢曰,此事爲人臣者,不可決者矣。上曰,文書一度式奏之,可也。上曰,十人中四人則仍,印僞造者二人乎?象漢曰,更詳數而白之。鳳漢曰,右相見得文案,甚分明矣。上曰,刑案七度入來,六人生活,予有誠於活人矣。鳳漢曰,殿下好生之德,渠輩實感泣矣。上曰,李章吾有氣,其氣有用之氣也。鳳漢曰,捕將果善爲之矣。命書傳旨。上曰,飭已行,前捕將吳𪼁,前巡將李蓁,竝敍用。上顧象漢曰,今番印信罪人無之乎?勢將更査矣。命書傳旨。上曰,京中則昨已處分,而人君所視,京外奚異?外方印僞造之類,眞贗混雜,亦豈無也?況營將之爲指捕人,孟浪成案,不顧其親屬,曾已見之,尤宜詳審處,八道兩府有此者,令道臣、留守,親執詳覈,則其何遺漏,而但此則異於殺人,昨日施寬典者,蓋此也。此等處,道臣、守臣,難以闊狹,勿論御寶、印信,已同推未同推,已修啓未修啓,文案修送秋曹,大臣、秋官,會于賓廳,詳細考見後以奏,一依審理例,隨到擧行。鳳漢曰,明日右相入來,同見文案,好矣。上命書傳旨。上曰,今番因大臣所奏下敎者,勿論御寶、印信,而昨日只御寶僞造,故心甚訝之,欲問未問,今聞印僞造者有二度云,無乃聽瑩而然歟,莫重御寶,其宜若此,況僞造印信乎?旣聞之後,不可無飭,該堂推考,御寶僞造中,以無疑不奏者四度云,昨日處分者,亦皆非無疑而酌處也。大抵意各不同,秋曹三堂之中,猶有甲乙之議,秋官雖曰無疑,大臣亦焉知無疑,大臣亦曰無疑,予心無疑,亦難預料。噫,十二度之中七度,予與大臣,皆聞四人仍,六人酌處,餘五度之中,莫知幾人,而秋官只見,雖曰十分無疑,餘囚想必號呼于囹圄中曰,我君何不見吾輩文案乎?聲雖不徹於九重,昭昭彼蒼,豈不矜惻乎?思之及此,不覺其憊,所餘五度及初不奏印僞造文案二度,明朝大臣、秋官,先詣闕中,詳細考見後,待下敎,晩後入侍以奏。噫,其見而若無疑,於予心無憾,若有一二日之或先或後,予則曰慊然,知此心,令諸道、諸府,卽爲修啓事,一體下諭。文案到日,秋官卽爲求對,政院請牌,大臣其令先見文案,入侍以奏。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式暇。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顯重式暇。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李致中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洪九瑞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二更,月食。三更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當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矣。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差勝後一樣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彛章曰,承旨入侍。

○李彛章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假注書金翊休有頉,代以鄭擇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李若采在外,代以洪九瑞爲事變假注書。

○鄭尙淳啓曰,明日都堂錄擧行事,命下矣。政府西壁,當爲進參,而左參贊李昌誼,右參贊韓翼謩,俱爲違牌,無以備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以刑曹言啓曰,罪人李重彰,減一律絶島定配事,命下矣。李重彰,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鎭定配所,卽爲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成天柱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元行,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廷烈受由在外,柳匡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以左翊善洪述海,兼右翊善李瀰,兼右贊讀金應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日昨申飭之後,猶違召令,事體誠涉寒心,當今大朝特敎勸講之時,焉敢若此乎?只推,竝卽牌招入直。

○辛巳十月十六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假注書李致中,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玉堂持《孟子盡心》篇入侍事,傳敎,可也。上命書傳敎。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晩後更爲煎入事。出榻敎副校理李徽中,副修撰洪樂仁進伏。上曰,上番與注書,幾寸乎?鳳漢曰,四寸矣。上曰,誰爲兄乎?徽中曰,臣爲十年長矣。上曰,吏判入來乎?仍命書傳敎。上曰,都堂錄,明日擧行事。出擧條上曰,堂錄善爲之。鳳漢曰,此雖素稱爲難,何敢規避?當以公平爲務,而但長短多少不適,是可悶也。徽中進講。上曰,只讀大文,可也。今講此書,意有在也。此一章,正合於今之世道矣。徽中讀四五章訖。上曰,奏書讀之。致中讀三四章訖。上曰,注書讀聲,與上番聲彷彿矣。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仁默讀三四章訖。上曰,兼春秋講經科乎?彛章曰,然矣。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昌國讀四五章訖。上曰,君子有三樂,王天下不與焉,不曰得天下,而曰王天下,何也?徽中曰,王字是治天下之意也。得字對失字,言王比於得,較重矣。上嗚咽曰,三樂中第一樂,已無可及,第二樂,果愧惟矣,第三樂,亦無效矣。上曰,必限五畝爲宅者,何也?徽中曰,古者人家,皆在井田中,故以五畝爲宅矣。上曰,奏文義。徽中曰,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此段存養二字,爲聖學中第一工夫,省察存養,如車兩輪,如鳥兩翼,不可偏廢,而靜處用工然後,動處有效。上曰,昔年以養性命軒號。仍有詩曰,欲知存養義,深玩盡心篇,精一二字,我家家法,而存養二字,亦是家法。徽中曰,存養須用敬,先儒訓敬,亦有多般說,惺惺主一,整齊嚴肅等語中惺惺二字,最有精神,而槪以言之,則一精字,最初爲下手處,此程子所謂見人靜坐,以爲善學者,此也。酬酢事務之際,若有急迫之病,每思靜字,按伏則好矣。上曰,惺惺法,雖竝行,太靜近於釋道。徽中曰,靜字豈彿家空寂之謂,《大學》靜定安慮得,靜亦爲先矣。上曰,然矣。徽中曰,靜定安慮得,於《大學》八條,如經之有緯,隨事皆在,漏一,便非學矣,而靜字於五字中,最樞紐矣。徽中曰,反身以省,樂莫大焉。此大文活潑潑底,此樂與天地同流之樂字,同矣。上曰,到其地然後,可知此樂矣。徽中曰,雖凡人,夜氣淸明之時,或有彷彿如見之時矣。殿下望七之年,猶典于學,孜孜不已,每思樂字之意則尤好。上曰,做一事合當道理,則有充然自得之意,此便是樂字之意,聖人之文,有時或讀之。欲手舞足蹈,此等處眞箇樂矣。徽中曰,悲歡憂戚之中,亦有此樂,若有味於此樂,七情不能侵矣。上曰,琴瑟鐘鼓非樂也,雖一分合道理,其亦樂也。上曰,二南,誰所作也?徽中曰,臣嘗以宮女所作知之矣。樂仁曰,此似宮女所作矣。上曰,宮女想像文王之意,而作此乎?樂仁曰,臣等亦以此知之矣。上曰,碩人章、柏舟章,皆像想莊姜而作矣。樂仁曰,王公不致敬盡禮,則不得亟見之,蓋周公,亦嘗三吐哺矣。今聖學雖臻高明,而招致山林之士,以資聖益聖之功,好矣。又曰,古之人,窮不失義,而向來聖敎,以浮囂躁競爲慮,而今之世,窮而在下者,亦有失義者,此則聖上導率則好矣。又曰,良知良能,王陽明誤看矣。徽中曰,陽明以頓悟爲主,所以有致良知之說,而卽今中原,亦專爲陸學矣。上曰,上番入北京見之,果如何?猶尊朱子否?徽中曰,入見太學,獨享朱子,以此觀之,則彼人之尊朱子可知,而至於士子俗尙,多主陸學矣。上曰,陸象山之學,亦太高故然矣。樂仁曰,朱子非告子矣。徽中曰,象山亦非可少者,只文路差誤矣。上曰,王陽明亦大儒矣。徽中曰,此亦非凡士,需世之才也。宸濠一事,亦可知矣。樂仁曰,雖窮居不損焉,分定故也。以此觀之,人皆守分,則風俗豈至此乎?徽中曰,今世之人,不能守分,此乃巨弊也。徽中曰,在上者取舍得宜,則在下者自然知分矣。上曰,好矣。樂仁曰,人主一心,萬化之原,專在自上導率矣。樂仁又曰,伯夷以西伯善養老,故歸周,今亦心誠求賢,則亦豈無如此之人乎?徽中曰,下番之說,誠好矣。上曰,今若用呂尙,人必驚之,雖除部官,必怪之矣。上曰,文義已訖,上番達日月說,月大於天之說,儒臣之意,如何?徽中曰,月大於天之說,不載經典,特近來西學出後,始有之說也。臣於曆書亦見之,至於其理,則未嘗窮格矣。上曰,儒臣入北京時,見西洋國天柱堂乎?徽中曰,果見之矣。上曰,所謂天柱,是女人乎?徽中曰,此乃女人矣。上曰,彼中逢可與語士乎?徽中曰,雖未多見,而見一二漢人擧子酬酢矣。上曰,天柱堂有何可觀者乎?徽中曰,臣見西洋國人劉松齡者,爲人精明,似非烟火食人矣。上曰,劉松齡亦以月爲大乎?徽中曰,其學自利瑪竇來,亦似以月爲大矣。堂中多有可觀者,而其中銅鑄樂器異常,自然生音,如天籟者然,實欲取來進御矣。上曰,然則非俗樂,而乃雅樂,與我國梨園樂,何如?徽中曰,其聲之淸遠,有勝於梨園矣。上曰,天地如鷄黃之說,如何?徽中曰,劉松齡出示天下地圖,及渾天儀,故略聞其西人所謂天象矣。其圖大如我國帳籍者屢卷,其中盡載天下所有萬國,朝鮮亦在其中,而如九牛一毛矣。上曰,都承旨亦見此圖乎?彛章曰,臣亦見天下地圖矣。徽中曰,所見者似是他圖,渠之秘藏,似未得見矣。上曰,地下人倒行之說,亦有之何如?利瑪竇則皆見之乎?彛章曰,其說地毬,在天地之內,如栗窠,如蟻負窠而行矣。徽中曰,此特其糟粕,劉松齡之言,頗精微矣,槪人之戴天履地,則地下亦同云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六日午時,上御思賢閤。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李致中,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進伏訖。上曰,領右相、秋判入侍事,傳敎,可也。注書出去,召領右相、秋判入侍。領議政洪鳳漢,右議政尹東度,刑曹判書洪象漢,以次進伏。上曰,講書院官員,問議儒臣者,何事?鳳漢曰,似問讀書次第矣。上曰,問於在外儒臣,過矣。仍命書傳旨。上曰,講書院,豈闕直之院,而闕直已至其幾日,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每欲下問而未果,今日又爲闕直,故乃問李仁培,問議已涉輕先,洪述海其情雖若此,一樣違牌,事體不可,李瀰之違牌,亦與述海無間,而金應淳則撕捱弘館,已涉過矣。於講書院,焉敢若此?決不可一任違牌,曠直消日,竝罷職。前贊讀尹勉憲,左贊讀除授,副校理李徽中,兼贊讀除授,卽爲牌招入直。上曰,此等人輪回,置講院然後,可以責成矣。上曰,問議之行,久直之餘,似欲疎暢矣。鳳漢曰,必有前例矣。鳳漢曰,參贊鄭亨復,年老未出仕,合有變通之道矣。上命書傳旨。傳曰,堂錄有命,今聞大臣所奏,見在之人,亦耆老之人,許遞,其若開政,必致夜深。工曹判書李昌誼,左參贊除授,行司直韓翼謩,右參贊除授,卽爲牌招察任事。出擧條上曰,文案讀奏,可也。象漢讀奏。上曰,此後凡刑案久滯者,申飭,可也。上曰,行枷易脫,蓋枷穴容頤勢必脫矣。上曰,紅牌印色黃者,何也?東度曰,本以黃色打印矣。上曰,予每疑之,今始覺得矣。上曰,常漢之代射,雖可痛,兩班亦有代講者,彼輩何足責也?上曰,御寶雖不僞造,紅牌打印時,混踏亦易矣。鳳漢等曰,聖敎至當矣。上曰,俄者認以御寶僞造,心甚痛駭,命書傳敎矣。忽思之,盜踏不是異事,以此觀之,霎時之間,死生決矣,他人則皆放,只於李重彰,甚峻則不然矣。鳳漢曰,臣等未及覺察矣。自上如是下敎,實欽歎不已。鳳漢曰,李徽中已於此闕省記,則今日內講書院入直似難矣。上曰,若謝恩則當使往直矣。上曰,文案中多陰譎之語,是所謂非禮勿聽者也。上曰,壬申九月刑判,誰也?其時文案甚精矣。天柱曰,故判書鄭益河也。上曰,柳再興則渠必以卿等二人,不能活出,反怨卿矣。鳳漢、象漢曰,此漢本來,誤入平生,所爲多無據,何足惜也?上曰,文案中,除尋常各別嚴訊等語,此乃右謹陳矣。東度曰,秋判考見文案,甚有精神矣。上曰,果然矣。鳳漢啓曰,刑曹罪囚文案中,更推時,前受刑問幾次,所當載錄,今此御覽文案,皆不載錄,事體疎忽,此後則詳細載錄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銀別將果好乎?鳳漢曰,有好者,亦有不好者矣。戶判六寸,居南門外之說,又孟浪,而戶判卽右相,爲戶判之時也。上曰,其僞造印,卽堂上之印乎?似以升頭打之,曾聞以平涼子打之,則恰似云矣。如此人,刑推定配,好矣。鳳漢曰,然矣。上曰,其手押,果何如?象漢曰,畫出矣。上曰,右相必痛駭矣。東度啓曰,尹東晢守令相換事,今此特恩,非爲渠也。聖意攸在,臣等亦非不仰體,而第道臣相避,守令之遞歸,卽法例也。頃日臣以凡爵賞之加,必先思後弊之意,仰勉矣。今若開此路,則其有關後弊,不可不慮,臣於日昨入侍時,極欲陳達,而事出特恩。且是臣族黨事,故趑趄未果矣。旣有所懷,終難泯默,乃敢仰達,收還成命,似宜矣。上曰,當初下敎,非爲尹東晢,而今卿所奏誠是,其下敎勿施焉。出擧條上命注書,書傳敎於草冊。上曰,尹東晢與宋翼洙同矣。鳳漢曰,新海伯到界,則閔百奮又遞云矣。上命書傳旨。上曰,今日御寶僞造餘六度中,韓俊夏事文案,已無可疑,尙今食息,可謂陰譎,御寶僞造,何等重也?而旣請結案,過八朔擧行,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不卽擧行,該堂罷職,若已故人,勿論其餘文案。五度中洪崎、洪得源,非徒十分無疑,崎之父,其雖無狀,爲子援父,可謂殺之無赦,人君以風敎爲重,尙今食息,曰有司寇,結案猶曠月,此何足異哉?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直招,李重彰則首尾設計,俱涉陰慘,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而其所拱辭,亦涉無狀,亦何傅輕,而但度名則御寶僞造,究其本事,査覈僞牌也。與李信坤事同,而査實其傳者,雖重彰,僞造御寶,必有其人,而諸人之中,不問甲乙之爲當,只以所傳爲元犯,諸皆酌處,一味嚴訊,非徒非審愼之意,曾見徒流案,此等差備官僞牌則一也,而定配者多,余則此等之事,盜踏僞造,亦難辨也。此書所謂罪疑惟輕者,特減一律,絶島定配,李信坤則御寶僞造文案明白,比諸李重彰,不啻黑白若是,追覽之後,此正生道,殺人者加刑之外,更何喩?柳再興則前後所爲,其所供辭,俱涉能譎,雖然,旣經今日,渠何敢憾?依前加刑,金道弘則御寶僞造,明白無疑,難以傅輕,徐好信則非徒使喚,渠雖不刻成,買給朱紅,同房作爲,何逭王章?而其惟此也,則意欲首從分辨,此外又僞造印信一房之內,一則僞造御寶,一則僞造印信,亦難傅輕,依前加刑,一度僞造印信也。李廷臣私奴正太所爲,其雖無狀,問其印跡,無異䅯竹,所捧之債,未滿十兩,設令得元犯承款,入於啓覆,予當參酌,況未究竟者乎?各嚴刑三次後,嶺沿遠配,金一先被捉後,亦爲一體嚴刑定配。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六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假注書李致中,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等,以次進伏訖。上曰,日食,當在何時乎?彛章曰,自初更食之云矣。鳳漢曰,終日酬應,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李徽中文學,甚佳耳。上曰,爲人雅矣,文學亦優餘矣。上曰,徽中以兼官謝恩乎?彛章曰,俄已謝恩入直昌德宮矣。上曰,講官,勢將以此等人輪回爲之矣。履亨診脈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一樣,而洪大則少愈,胃脈不足亦一樣矣。諸醫所達,與履亨竝同。上命書傳旨。上曰,理中建功湯,本方減乾薑、桂皮各五分一貼,明朝依前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尹東昇,早晩當上來乎?鳳漢曰,非久當上來矣。鳳漢曰,廣尹亦非久當出矣。上曰,姑未滿瓜,何以速遞乎?鳳漢曰,雖未滿瓜,似非久作窠矣。鳳漢曰,承旨望,近甚苟艱,舊錄中,次次陞品,似好矣。上曰,然矣。上曰,注書一員待令。鳳漢曰,判義禁金聖應許遞,似好矣,上命書傳旨。上曰,判義禁金聖應許遞。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顯重式暇。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李致中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洪九瑞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只晝講。

○夜四更五更月暈。

○下直,柔遠僉使康廷圭。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當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矣。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差勝後一樣,依前三日日次,問候,宜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鄭尙淳啓曰,左副承旨洪名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志恒,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彛章曰,今日晝講爲之,時刻以午正三刻。

○傳于成天柱曰,中旬次對,明日爲之。

○假注書鄭擇在外代,以林德躋爲假注書。

○假注書李致中有頉代,以尹塾爲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李鼎輔進,參判金陽澤進,參議徐命膺進,右副承旨成天柱進。成天柱,以吏批言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解由未出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解由,以李奎采爲大司憲,以邊得讓爲掌令,以李潭爲副應敎,以鄭履煥爲校理,以李在協爲修撰,以洪樂命爲兼弼善,以李益炡爲判義禁,以宋昌明爲知敦寧,以韓翼謩爲左賓客,以南泰耆爲左尹,以蔡濟恭爲同義禁,以趙曮爲工曹參議,以金尙翼爲歸厚提調,以金尙喆爲氷庫提調,以元景淳爲全羅監司,以李最中爲江原監司,以洪樂命爲兼東學敎授,以鄭遠達爲兼西學敎授,以金和澤爲兼南學敎授,以李彜采爲繕工假監役,以洪載淵爲莊陵參奉,以鄭文柱爲吏曹正郞,兼持平李海重減下。兵批,判書具善行病,參判金器大病,參議鄭基安昌德宮入直,一參知韓光會病,二參知柳健入直進,左副承旨成天柱進,同知單盧憶,僉知單尹守喆,以金致說爲珍島監牧官,副護軍吳𪼁,副司直鄭亨復、金尙喆、沈履之,副司正李致中、金翊休單付。

○以工曹判書望單子,傳于李翼元曰,吏曹參判金陽澤除授。

○傳于成天柱曰,吏曹參判、副應敎前望單子入之,以金尙喆爲吏曹參判,以鄭遠達爲副應敎。御筆書應敎

○備忘記。校理有闕代南玄老,修撰有闕代,洪秀輔除授。

○李翼元啓曰,明日次對,兩司俱在外,無進參之員,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尙淳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元行,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廷烈受由在外,柳匡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知道。

○判中樞府事鄭翬良,掃墳呈辭,令于李翼元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鄭尙淳,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說書崔光璧,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達曰,曾因漢城府移文,犯釀罪人申德寬,依法嚴刑後爲奴,定屬於京畿陽川縣矣。未滿數朔,肆然逃還,不悛舊習,狼藉潛釀,情狀萬萬絶痛,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不別樣嚴處,更加嚴刑,移配絶島,何如?令曰,依。

○開城留守朴相德書曰,伏以,自前朝家於居留之臣,省墓移葬,俱許往來之暇,此誠曲軫下情之美意也。臣之祖父墳墓,初不叶吉,久營遷措,今始新卜於湖中,葬日在近。臣以承重之身,固當隨喪而行,而考見本府前例,則旣與藩任有異,雖係他道,輒蒙恩由。且舊墓之距新山,僅數百餘里,摠之往還,不過十餘日而足,則不至有官次久曠之慮焉。揆之於公,而大無妨礙,以臣之私則誠甚懇迫,玆敢短章,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曲垂矜㦖,特許恩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覽書俱gg具g悉,依所陳往來焉。

○右參贊韓翼謩書曰,伏以,臣性本鈍滯,近又衰病,居常應物而處事,類皆失宜而乖當gg常g,猶不自量,冒膺任使,動輒生疣,無往非罪,不暇遠引前愆,只就近事言之。六七日之內,再速罪戾,論以常憲,金木猶輕,荷聖明天地之仁恩,輒從末勘,猶且未滿十數日,遄被甄敍之恩,惠廳籌司兼帶依舊,卽又不自意。伏奉政府參贊之新命,罪愈積而恩愈隆,顧臣無似,何以得此於君父?惶隕感激,靡所措躬,念臣曩叨藥院,罪大失職,而至奉譴罷,在臣分義,雖不能息偃私室,固當屛處近郊,恭竢處分,而任情直遂,輒作省墓之行,其間除命之虛辱,夫豈臣夢寐之所及也?乃以在外,責敎繼下,飭勵之嚴,體諒之仁,不啻若慈父之詔迷子,旣肅且溫,有愈尋常,臣承聆以來,感涕橫集,有不敢許久淹外,歸伏私次。亦且有日,杜門深蟄,以愧以恐,昨今嚴召荐降,情勢如右,無計秪承,玆敢略暴危懇,仰瀆崇聽。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許鐫遞臣新授職名,仍令所司,重堪臣前後辜負,以昭法紀,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大朝申飭堂錄之下,何可如是?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弘文提學李鼎輔書bb曰b,伏以,卽者有堂錄擧行之命,而臣於向來,猥參錄坐,事被儒臣之論劾,至於譴罷,臣至今追思,愧悚未已。今何可抗顔冒出,復與於莫重瀛選,以招一世之譏斥乎?其在廉義,承膺無路,玆不得不陳章自列。伏乞离明,俯諒臣情勢之難强,亟遞臣所帶弘文提學之任,使堂錄毋至稽滯,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依所陳往來焉。

○黃海監司趙榮進書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忠淸道藍浦地矣。猥膺藩任,行期不遠,霜露之感倍切,若得一望之暇,則可以往返,敢將微懇,仰干崇聽。伏乞特賜俯許,俾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覽書bb具悉b,依所陳往來焉。

○辛巳十月十七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假注書李致中,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bb訖b。鳳漢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履亨診脈退伏曰,左右三部一樣,洪大則少愈,胃脈不足亦一樣矣。諸醫所達竝同。上曰,服藥極難矣。鳳漢曰,日日進御雖難,臣等則必欲日次進藥矣。上命書傳旨。上曰,湯劑依前煎入,而氣已愈,雖命三日問候,日再進之間,提調持入,雖非診筵,亦爲同入事。出榻敎上曰,心許民國,臥亦不便,事應旣已,我則如古酬應,亦甚難矣。上曰,每臥而飮藥,亦非垂裕後昆之意。鳳漢曰,望七之年,臥而進藥,少何所妨乎?上曰,余平生,不習倚坐安息,故箕踞素不便矣。鳳漢曰,殿下筋力若此,實異凡矣。然坐椅進藥,亦何妨也?限七十貼煎入好矣。上曰,余則厭藥,而唐宗輩,每欲服金丹,其心抑何也?上曰,閭閻間,能服建功湯十貼者似難矣。履亨曰,胃氣能勝此藥者,罕矣,而正合於聖上胃氣。上曰,癢症甚矣,近服此藥少愈矣。彛章讀奏北道御史書啓。上曰,御史得人矣。鳳漢曰,人才渺然之時,如此之人亦難矣。鳳漢曰,弘文提學李鼎輔方撕捱,申飭,好矣。上命書傳旨。上曰,堂錄命下之後,今聞弘文提學李鼎輔陳書云,有何撕捱而若此乎?分義事體,俱涉寒心,其書若徹,待下答卽爲牌招進參,不徹,勿爲呼望,卽爲牌招擧行事。出擧條上曰,堂錄法如翰圈乎?鳳漢曰,數則首相定之矣。上曰,李致中翰圈準點乎?鳳漢曰,與兪彦鎬,皆爲準點矣。上曰,堂錄出後,每有人言,甚可悶也。鳳漢曰,自不欺則不愧於心矣。上曰,御史書啓,文亦順矣。若使土官,往來於水濱而收稅,則必有弊矣。上曰,此書啓,後日大臣,與趙明鼎商確復奏,可也。上曰,明日,政事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七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金相福,特進官具善復,參贊官成天柱,侍讀官李海重,檢討官洪樂仁,假注書李致中,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武臣李再馨,以次進伏訖。上讀,自仲尼曰君子中庸,止中庸不可能也,讀訖。海重讀,自子路問强,止唯聖者能之。上讀,自子路問强,止聖者能之,讀訖。樂仁曰,凡事易於半道而廢,殿下凡於政令,幸勿半道而廢焉。上曰,學問中果有政令矣。上曰,下番讀《中庸或問》,樂仁讀數章訖。上曰,索隱云者,如何人耶?樂仁曰,似是莊周、列御寇之屬,而長沮、桀溺輩,亦索隱者流矣。上曰,此等人尤近之。上曰,注書出去,堂錄開坐與否知來。上曰,某某入來乎?天柱曰,領右相、參贊、吏曹三堂上,竝入來云矣。上曰,注書出去,堂錄圈點規式知來。善復啓曰,捕廳罪囚事,今承下詢,臣有所懷,仰達矣。捕廳所管强竊盜外,雖殺獄罪人,非草記蒙允筵稟聽傳敎,元無發捕之規。近年以來,各衙門或有移關發捕之事,捕廳以共濟之義,黽勉聽施,已成謬規,此非古例也。此後則聽傳敎罪人外,不得擧行事,定式,好矣。捕校之通符,自初則政院兵房承旨,啓稟出納,中間變通,專屬捕將,使之出納云,文跡今無可考者,然有明白可證者,通符纓子,至今自政院,式年則改給矣。捕校有罪,則廟堂雖欲治罪,使大將先爲收置通符後治罪矣。近來則巡檢騎郞與各衙門,不通於大將,任自解其通符而治罪,亦非古例,殊無重通符之意,此後則依古例,出擧條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所奏是,頃年事,予已下敎,旣佩通符,故予亦不治矣。通符比諸傳令牌,事體較重,此後身佩通符者,大將外,不敢任自治之,犯禁者,捕廳隨現草記,則當嚴懲,而若是下敎之後,有犯而不奏,卽捕將之不職,亦豈無飭?捕廳之京外譏捕,不過强竊盜,雖殺人,非關於捕廳,此後特敎外,非强盜,而各司來關譏捕者,切勿擧行事,奉承傳施行。出擧條上命注書,書傳旨於草冊,藥房提調金相福進藥。上曰,屢日廢讀之餘,今始讀書,此藥亦讀書之效也。上命書傳旨。上曰,金吾多滯,判義禁有闕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下批後牌招察任事。出擧條上顧善復曰,卿須守法勿撓也。善復曰,近來捕廳之弊如此,故人皆厭避矣。臣之曾祖,曾發摘堅之良女潛通之事,蓋故將則如此矣。上曰,卿則似未及矣。上曰,注書出去,說書崔光壁召入,可也。光壁進伏。上曰,少矣。汝四祖有顯官乎?光璧曰,無矣。上曰,退去。上曰,武臣進伏。再馨進前,上問職姓名履歷,再馨曰,內禁將李再馨,己未年庭試武科矣。上曰,汝掌禁軍,如何?再馨曰,皆疲弊矣。上曰,注書出去,堂錄已成與否知入。天柱曰,堂錄幾盡圈云矣。上曰,今則順成矣。領相不避事,誠貴矣。天柱曰,領相凡於國事,甚勤矣。上命書傳旨。上曰,堂錄已成,政官卽爲牌招開政,玉堂有闕代,盡數擧行,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擧條上命書傳旨。上曰,噫,桁楊之下,何求不得,況捕廳乎?今番雖在靜攝,兩日疎釋,意蓋此也。聞捕將所奏,因此雜犯拘囚而被放者十一云,噫,以此觀之,人君擧措無形之中,其放若此,豈可忽哉?仍問其中,或有初推被杖者云,初推周牢,其猶過矣,況亂問乎?此後些少衣巾之類,自可棍治切勿施治盜之刑,雖此外初二次,非十分無疑者外,其勿輕先施刑事,分付捕廳,令備局申飭,諸道鎭營,大將、營將推問之前,捕校之私先究問,其弊特甚云,以此推之。外方鎭營校差,罔有紀極之弊,可以知之,一體嚴飭京外左右捕廳,令從事官,先爲究問,玉石混淆成案之弊,亦爲嚴禁。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純儉未肅拜。右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顯重坐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林德躋仕直李亨元。事變假注書尹鳳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彛章啓曰,同副承旨李顯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彛章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

○傳于成天柱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翼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鄭遠達,時在黃海道金川地。副應敎李潭,時在京畿驪州地。校理鄭履煥,時在忠淸道忠原地。校理南玄老,時在江原道都事任所。修撰洪秀輔,時在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彛章啓曰,假注書林德躋,事變假注書洪九瑞,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翼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新除儒臣竝牌招,而陳書承答後,更爲牌招。

○傳于李翼元曰,侍從在外,曾已申飭,而在外尙多,更爲申飭。

○有政。吏批,判書李鼎輔進,參判金尙喆牌不進,參議徐命膺進,右承旨李翼元進。吏批啓曰,全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同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鄭純儉爲承旨,金致讓爲副修撰,洪樂純爲兼文學,朴師海爲副校理,洪檍爲兼司書,李仁培爲左翊善,徐命臣爲大司成,李彛章爲同經筵,李吉輔爲右尹,金善材爲全州判官,李海重爲兼右翊善,朴師厚爲司饔奉事,趙榮燁爲東部都事,朴沁爲忠淸都事,洪準海爲大司諫,李堣爲司諫,李鳳祥、徐秉德爲持平,南鶴宗爲獻納,任瑎、金蓍耉爲正言,諭善單鄭宲,檢閱單姜趾煥敍用事承傳,兼持平李海重減下。

○李翼元,以吏曹言啓曰,都承旨不得帶同經筵,自有法例,今此都承旨李彛章,新除同經筵之任,姑爲改遞,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具善行進,參判金器大病,參議鄭基安病,參知韓光會昌德宮入直,參知柳健入直,金相奭爲知事,金陽澤爲副摠管,李德夏爲訓鍊判官,李思先爲黃海兵使,李光國爲咸鏡監營中軍,僉知單朴道源、金孝大,副司直洪名漢、李基敬、李海重,副司果洪樂仁、金和澤,副司正林德躋、洪九瑞。

○以李亨元爲假注書,尹鳳徵爲事變假注書。

○李翼元,以承文院都提調言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順付於今番冬至兼謝恩使行,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奎采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柳匡國在外,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辛巳十月十八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右議政尹東度,行知中樞府事李益炡,左參贊李昌誼,右參贊韓翼謩,禮曹判書南泰齊,戶曹判書金相福,兵曹判書具善行,判尹李之億,行副司直崔鎭海、鄭汝稷、洪麟漢,右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林德躋,事變假注書洪九瑞,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校理李海重,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日氣稍寒,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都堂錄今番甚均矣。以本館錄考見,則見漏者多,卿必招怨,而卿之爲國苦心,予已知bb之b矣。鳳漢曰,聖上連以公平,申飭。故臣等亦盡心爲之,雖有見漏者,後當爲之,其中尹一復,則固非乃拔者,而臣意則欲爲一次越錄矣。上曰,卿言果是,而實爲謙思也。今番堂錄,皆同點乎?鳳漢曰,準點一人矣。上曰,鄭履煥乎?此人長在鄕乎?鳳漢曰,在鄕矣。臣因言端,敢達矣。堂上以上雖小,而堂下自當漸次陞用矣。向者李溵之自上特擢,仰認聖意之有在矣。今有與李溵一體者,固當急陞而用之矣。上曰,誰也?鳳漢曰,鄭遠達也。年雖少而與他有異,宜寵擢而急用之矣。其外趙榮順、李潭、徐命天,以次陞用之人也。上曰,次第甚公平矣。昨日副應敎望,李潭則落點,而特爲書下應敎於鄭遠達下矣。鳳漢曰,李瀰已陞東壁,而其兄旣陞堂上,故不欲急陞矣。上曰,累入承旨望,而不爲落點者,予意欲以年歲久勤而陞用矣,卿言甚精矣。鳳漢曰,此非年歲爲之之處也。上曰,李潭雖非負國者,而氣稍勝矣。東度曰,沔川爲尤甚,而稅賦能趁期上納,其人之勤幹,亦可知也。上曰,金鍾正頗佳人也。李潭、嚴麟,曾爲北道御史,而鍾正則勝於此兩人矣。鳳漢曰,然矣。徐命天極爲操心,而尤是久勤也。上曰,雖未通快,而亦勤幹矣。鳳漢曰,在安州時,以善治稱矣。上曰,趙榮順今果善變耶?鳳漢曰,然矣。上曰,想已消融矣。鳳漢曰,趙榮順前日之諫,臣亦以爲不可,而不當以此枳而不用,且是故家之人,臣意欲先試於外矣。上曰,果好矣。外窠有出處乎?鳳漢曰,義州府尹李基敬,瓜期不遠,而以其實病連呈辭狀,邊上曠務,極甚可悶,特爲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義州府尹李基敬許遞。出榻敎上曰,好矣。使榮順洗心於鴨江,尤好矣。鳳漢曰,此平安監司李昌壽,災實分等狀本也。平壤等十七邑,置之稍實,龜城等十九邑,置之之次,龍川等六邑,置之尤甚,而舊還上、舊貢布、舊身米,稍實邑分數徵捧,尤甚之次邑,一倂停捧,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分等甚精,依此施行,各樣舊逋,稍實邑準數,之次邑折半,尤甚邑三分一徵捧,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以除擾民之弊,何如?上曰,關東旣已下敎,人君視民,於東於西奚異,尤甚邑,特爲停捧,之次邑折半停捧,他餘事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陞資甚重,故嗣服以來,雖邊地鍾城等窠,堂上則甚慳矣。鳳漢曰,此黃海前監司李溵災實分等狀本也。新溪等七邑,置之尤甚,遂安等七邑,置之之次,信川等九邑,置之稍實,而流來舊逋,尤甚邑全數停捧,之次邑三分二停捧,稍實邑折半停捧,還穀中豆太黍粟,毋論三等邑,以精實相當穀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今夏停退之牟代租,毋論三等邑,限明年停退,還以本色捧上,詳定米春等都捧者折半,姑依前規,待秋捧上,來壬午式年京案付兵水使、都事所管各色軍改都案,待明秋擧行,推奴徵債,通一道限明秋防塞,被雹之延安虎庭坊、海州下平倉等兩坊,全坪赤地,民皆荷擔。今年軍米布、奴婢貢,特爲蠲減,新還舊逋,限明秋停退,延安金巖坊、海州上平倉等四坊,新溪破幕坊、金川江南坊、平山方洞等三坊,新還舊逋,限明秋停退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觀此縷縷條陳,道臣爲民款款之誠,令人感歎,而若其所請,則不可一一許施,舊逋則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折半,稍實邑全數徵捧,豆太黍粟,以相當穀分數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當夏牟還之許以待秋作租,一則爲窮民也,一則慮嗣歲也。到今又請停退於明年者,事體不然,詳定米捧上謬規,釐正屬耳。今不可曲循其請,以長守令輕朝令之習,軍兵都案,所管不輕,如此之歲,何可輕議其停退?右三件事勿施,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以爲小民安堵之地,被災坊舊逋,分數捧上事,旣論於尤甚邑,而至於當年新還上新米布停退一款,雖有若干被災之處,何可輕易請停?且均役減布之後,元無軍米布災減與停退之規,則道臣尤不可創請,此則事體所在,不可無警,道臣推考,何如?上曰,舊逋尤甚邑全數停捧,之次邑折半停捧,他餘事依爲之,雖不請,欲爲下敎,所奏是,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洪名漢何以違牌乎?成天柱曰,有實病云矣。上曰,承旨望苟艱矣。鳳漢曰,江原監司金孝大,非久當上來矣。上曰,左副承旨洪名漢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今日特敎之下,備局單子中懸註者多,其中吏判之不進,尤涉非矣,一竝從重推考,今日擧行者多,吏判其令進參。出傳敎上曰,名漢果是可用之人,而盡心於國事者也。鳳漢曰,然矣。洪樂仁之特除,臣非不知聖意之攸在,而唱榜卽拜,太爲急速,一次許遞,以伸廉隅,然後非但在渠道爲當,臣心亦可以安矣。上曰,所奏,誠是矣。上曰,當初特除,意蓋深矣。今大臣所奏,其心歎服,堂錄已成,才彦林立,一許解職,伸其廉隅,其亦以誠御下之道,副修撰洪樂仁許遞,其職其代,今日政擧行。出傳敎上曰,我國之人,每多稱頉,樂仁則雖遞,而李徽中亦必以爲口實,而南玄老、洪秀輔,必以此爲撕捱矣。鳳漢曰,李徽中則登科十三年,而且入於館錄,則與樂仁有異,南玄老、洪秀輔,以館錄中人,入於堂錄則尤異矣。上曰,近來撕捱太過,雖不當於撕捱,而必以務勝爲能事矣。東度曰,堂錄中人,雖是除授,不當撕捱矣。鳳漢曰,儒臣之一番陳書,在所不已也。東度曰,名途進身之人,初入之際,不爲輕進,亦好矣。上曰,洪樂仁雖多讀書,而猶未及於李徽中,卿須勸勉讀書之工,可也。宣廟朝,必令玉堂長久習講,故至今流傳矣。鳳漢曰,聖敎,誠至當矣。上曰,近來士夫,不讀書之弊極矣。鳳漢曰,得滋味於讀書者外,誰能好讀乎?上曰,卿以一國元輔,爲此言乎?厭讀之士,必曰大臣之言如此,而尤不讀矣。予少時不好讀,然可讀者讀之,雖不讀,讀則好矣。鳳漢曰,若好讀之人,雖不勸,亦讀矣。上曰,李徽中非徒文學,亦多知識,可貴少年也,鳳漢曰,最是難人也。上曰,與李最中爲近族乎?鳳漢曰,爲八寸,而徽中家,自是盛族,李成中後,李致中又登科,頗可用之人也。上曰,予亦知其可用矣。洪樂仁之爲才操與否,予不慮矣。渠若爲才操,則不但欺其君,亦爲欺其父也。鳳漢曰,臣之父子兄弟,偏蒙聖澤,當生死於國家矣,豈可與諸臣自同乎?上曰,人才欲爲儲蓄用之者,予之意也,而卿又有所達,故下敎矣。此後玉署,久不爲之,則世必目以靳點矣。如此世道,年老之君,亦難處矣。知我心者,不以爲怪,而不知心者必有說,亦於我何有?鳳漢曰,聖心堅守而已,何恤乎外言也?上曰,如此說罷,則心似通豁矣。鳳漢曰,咫尺前席,荷此聖敎,臣不勝欣頌之至。上曰,準本館錄而見之,則當此錄之人,必受嗔矣。鳳漢曰,聖敎至當矣。東度曰,爲國故如此矣。上曰,一次多數爲之,則玉署之番,庶不苟艱矣。玉署之臣艱貴爲之,旣爲之後,不爲行公,尤憎矣。鳳漢曰,然矣。上曰,李明中講經自不乎?鳳漢曰,然矣,聞未及全經,間間誦習,而逢不讀處,自不云矣。上曰,老儒何能爲講?然間間誦習,則蒼蒼昭昭,渠何能越也?鳳漢曰,聖敎至當矣。上曰,李在協讀書之人矣。有其祖有其父,父祖生前,必不作怪矣。鳳漢曰,李在協文學最優可用者,而在簡亦善文矣。上曰,在簡甚從容,頃日翰圈時,傍觀尹師國、姜趾煥之相爭而已。李重祜少時,多爲才操,近來則頗鍊熟矣。東度曰,然矣。上曰,違牌幾人乎?上曰,堂下侍從中坐罷人,一竝敍用。出傳敎上曰,違牌翰林敍用,今日政,付職牌招察任。出傳敎鳳漢曰,此則當稟定矣。廟堂發關兵使,使之同議監司,而黃海兵使李殷春,不報備局,徑先停操矣。上曰,帥臣與道臣自別而不請,罷職,可也。鳳漢曰,頃以海西之次邑之尤甚面軍兵,不待朝令,直爲停操事,方伯旣已罷職,卽見該道帥臣狀啓,則所謂尤甚面軍兵,果不調鍊矣。兵使雖是監司之管下,至於操鍊,必直稟於朝家者,卽所以嚴師律也,而今於朝令之外,只從監司之指揮,致此錯誤,誠涉矇然,今年兵使,屢次遞易,雖極可悶,論其所失,不可置之。黃海兵使李殷春,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刑曹參判徐命臣,都承旨李彛章,才猷優長,屢經藩任,今皆向衰,晉庸甚急,竝備局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刑曹參判徐命臣,都承旨李彛章,備局堂上差下。出榻敎上曰,揀擇單子,果已捧之耶?一念在玆,每誦轉輾反側之句矣。予豈意受此單乎?鳳漢曰,臣等所望,又在於世孫生子後,殿下受此單也。上曰,然則年過九十,吾豈望也?吏判亦衰矣。鳳漢曰,雖老而甚剛矣。上指李益炡曰,老而不衰者,卽備堂行首也。昌誼曰,至剛之人也。上曰,單子幾丈乎?泰齊曰,尙未齊到,而若干先捧矣。四祖無顯官者當拔之乎?上命入之,親覽焉。鳳漢曰,揀擇單子中,或有年歲加減,而日後發覺,則其罪莫大,使京兆申明知委,俾無此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之億曰,五部各令申飭受單矣。上曰,盲人不必深究,略施威司可也。入覽兪彦鉉單子。上曰,怪哉。君臣皆入耆社,而兪奉朝賀孫,亦入此單矣,吾豈意見此單乎?壬午、戊戌皆不見之,吾少時固執矣,此則係國興替,今日見單子,心甚貴矣。鳳漢曰,誠如聖敎矣。上曰,懿昭世孫若在,必已揀擇矣。愴懷連綿,晩暮見此慰懷矣。鳳漢曰,金陽澤已陞正卿,大司成不可兼帶矣。上曰,今則金陽澤已遞矣。使之新通,可也。上曰,兼大司成,旣陞正卿,其代,今日政擇擬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戶判進前,啓覆時以甚寒,特命垂簾席于此堂,至今欽仰景廟盛德之尤至矣。長興庫必有舊件,令算員中官,同爲排設,可也。上曰,諭善事,先達,可也。鳳漢曰,逢見吏判於備局,則鄭宲允叶物議爲言矣。上曰,好矣。少時亦有才操矣。今已無渣滓也。上曰,諭善一窠,問于大臣,旣聞其名,今日政單付事,分付。出傳敎東度曰,一窠待金致仁終制好矣。上曰,卿言,是矣。鳳漢曰,朝臣禫月內,不得從仕,已成近規,今因下敎,臣有仰達矣。前執義任希敎,禫月除職,且往其墓下云,與無端稱在外之人,同被投畀之典者,有違覈實之政矣。上曰,特放,可也。出擧條上曰,前執義任希敎放送。出傳敎鳳漢曰,儒賢,國家之元氣,搢紳之矜式也。諭善宋明欽,屢勤招徠,尙不幡然,誠極可悶。且前執義金元行,養德山林,夙負士林重望,頃者宋明欽加資時,故右相閔百祥,欲以一體陞秩之意,陳達,而未果矣。尊士之禮,不在於爵秩,而尙德之方,乃所以礪世也。臣敢以故相之意陳之,以贊聖上緇衣之誠矣。上曰,所奏甚好,且語及故相,予心尤感,特爲加資,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丹陽郡守尹東晢相換事,右相旣已陳達還收矣。必有奉承傳然後,該曹可以擧行,醴泉郡守仍任,而丹陽郡守,新道赴任前,不必徑遞,亦姑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丹陽郡守尹東晢,醴泉郡守李埴,竝仍任。出榻敎鳳漢曰,今日入侍儒臣,呈辭入達矣?旣徹單則不可入侍,旣入侍則不可徹單,以此以彼,難免其失,校理李海重,許遞其職,以示警飭,捧單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因大臣所奏,副校理李海重旣已特遞其職,其代,今日政擧行,李海重旣已特遞其職,則捧單承旨,亦不可無飭,從重推考。出傳敎上曰,鄭晩淳上來乎?李益炡曰,未及來矣。上曰,古則新錄之人,若無撕捱之端,則初牌承命,予已多見,近者時體不古,廉隅太勝,必一違牌,必一陳書,此非舊例,一番違牌,亦已過矣。修撰李在協只推,其書受答後,更爲牌招入直。出傳敎上曰,海西道臣、帥臣,俱皆數遞,其涉可悶,兵使罷職代,今日政擇差事,分付。出傳敎東度曰,洪樂命善文,而不爲出仕,仍作舊錄矣。上曰,自然作舊錄矣。泰齊曰,毓祥宮冬享親祭時,王世子亞獻之禮,旣有置之之命,王世子、王世孫,祗迎祗送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方在下闕,又値冬節,竝置之。出擧條泰齊曰,來十一月初六日,毓祥宮冬享祭親行事,命下矣。王世子亞獻之禮,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置之。出擧條之億曰,一事屢煩,誠爲惶悚,而戶籍廳庫舍,今幾畢役,但役價未給者甚多,工匠役夫,鎭日告訴,今有三百兩然後,可以給價完役。此外又有前判尹南泰齊時,所貸出戶曹錢二百兩,而尙違報償之無階,況此三百兩?實無辦出貸得之路,誠爲憫迫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東度曰,臣在戶曹時,一時許貸者,而本係經費,若開蕩減之路,則有關後弊,不可不還報矣。鳳漢曰,雖是地部之財,旣入於公用,何可還報?分付戶曹,自雜物庫,蕩減其不足者,賑廳更難責出,以兵曹木二同、錢百兩劃給,使之速爲完役,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麟漢曰,今番失火,三廛大小公役除減事,有命矣。依聖敎卽以限年除減,而其中望門床廛輪回之役,渠輩獨當,亦爲稱冤,彼此相持,尙無一定之規,事雖煩瑣,係是民情,不得不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毋論行軍行貿,大同之役,則依前下敎擧行,而至於所當役,則不必專責於他床廛,依例輪行,可也。益炡曰,此黃海監司狀本李晟事也。上曰,結語讀之。鳳漢曰,結語別無可觀,而災結私用,爲九十二結矣。上曰,安相五則嚴治,而於李晟則獨歇乎?仍命書傳敎。上曰,贓汚則一也,而或欲烹而不烹,或循例而酌處,則刑政倒置,況此則雖非渠爲?此正非我也刃也。又犯殺人,尤爲較重,李晟不可循例酌處,巨濟府勿限年定配,仍爲限己身禁錮,南宮贇令本道北塞定配,其餘各人,令道臣從輕重勘處。出傳敎之億曰,臣於夏間,待罪京兆時,酒禁被捉,不至甚多,近來則被捉滋多,探問其由,則定配近地者,到配屬耳。旋卽逃來,如前犯釀云,此後則依前定配於遠地,然後可無此弊,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鳳漢曰,近地分配,乃是用法中施恩之聖意也。判尹所奏,亦有意見,如此之類,更定以遠配,似好矣。東度曰,若近畿爲奴,必不無逃來再犯之患矣。上曰,所奏雖是,政令不可顚倒,此後逃來再犯者,嚴刑三次後,絶島爲奴,地方官嚴飭,可也。出擧條上曰,今之臺諫,無一人來者,何故耶?天柱曰,皆在外,而只都憲在京,牌不進矣。上曰,尹學東在外,聞之亦苦矣,此人無行公之職矣,曾爲玉堂乎?東度曰,爲之而不爲行公矣。上曰,頃者代理之後,臺臣以不入侍爲一弊也。復一月三對之後,非徒不入侍,違牌爲事,言行之異,一何至此,此何景像,此何臺閣?初意則在京都憲,欲爲處分,今聞非舊望,不無參酌之道,尹學東之在外,予聞苦矣。分義其涉寒心,其他臺臣,一向在外,亦涉非矣。抄選及纔除臺臣邊得讓、姜潤外,尹學東罷職不敍,其餘臺臣罷職,其代,今日政擧行。出傳敎上曰,李命植頃者見之,則非昔日之命植也。鳳漢曰,今則爲外任矣。上曰,趙錫龍動靜,何如云耶?仁默曰,自本館屢次催促,而尙無消息矣。上曰,召試人趙錫龍之尙今遲滯,事體寒心,令本館更爲嚴飭,其令卽爲上來,上來後,政院卽稟召試。出傳敎鳳漢曰,湯劑已監煎待令矣。上曰,藥院提調及醫官持入,副提調李彛章,醫官金履亨、吳道亨gg吳道烱g,持湯劑入侍,上進御湯劑,諸臣先退。上命兼春秋李仁默,持入吏批議望。上曰,吏曹參議徐命膺入侍。出榻敎上命注書,持入啓覆草抄文書,賤臣以該房未及待令之意入奏。上又命出去持入報政府原文書,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一年啓覆文書,止於五度,可謂有刑措之風矣。命承旨讀奏五度結語後,命徐命膺進伏。上曰,政事已出草望乎?命膺曰,未及畢,故只取先出草入侍矣。上曰,參議無所爲之事乎?命膺曰,臣於俄者,隨牌來詣直房矣。判書以今政當爲通淸,而要臣同入故入來,而判書爲政,則他堂拱手而已,別無所預矣。上曰,政事持入云云,乃是史官之誤傳,所持政草,傳于史官,使之出給正書,而參議姑留,可也。上曰,李徽中亦於西國曆法,有所見矣。聞燕行時,見劉松齡云,參議亦見之乎?命膺曰,臣亦見之矣。上曰,其貌,何如?命膺曰,碧眼紫髥,顔貌白晢,望之有精神矣。上曰,入燕已久云乎?命膺曰,聞新法儀像志增修時參聞云,其入燕似已久矣。上曰,彼承宣,昨與李徽中,同論地圓之說,以爲地底亦有人,能倒行地底云,此理甚虛荒矣。參議之見,何如?命膺曰,所謂地圓云者,有人凌薄虛空,俯視地形,則圓如一彈丸,而其實以漸高低,人之行地,自不覺其圓,故我國在極東,西國在極西,則我國之人,與西國之人,其足相向,然我國之人,則不覺其爲圓矣。以是推之,則大地四方,皆當如此,至於地底倒行之說,則此實無理之事,表度說,亦有此語,而只是以此,發明地圓之理,非謂眞有是事也。上曰,彼承宣以爲,如磨蟻之倒行,磨底而不墜云,此說,何如?命膺曰,螻蟻體輕,故雖倒行磨底,可能不墜,而人則體重,如之何其不墜也,況人則活物,謂之不墜者,猶可說也。若什物器用,乃是人生之所不可闕者,而奠之地底,寧有不墜之理乎?上曰,此說是矣。有人則必有城郭宮室,若倒樹城郭宮室,則屋瓦何能附着乎?承宣之見,何如?天柱曰,此等之事,當存而不論,而臣則以爲,旣不目見,安知全無此事也。命膺曰,天下萬事,雖非一一身親經歷者,而儒者能言之若親見者,以其不出於理故也。若理外之事,豈可疑有疑無,半信半否,而一皆例之以存而不論乎?地圓之說理所必有,非但日月食之推算,無四隅之蔽,而堯典,命羲、和分宅四方,亦欲考乎晝夜長短之異,節氣早晩之殊故也。惟晝夜長短之異,節氣早晩之殊,蓋必地圓然後,可以推算,若以地爲方,則便不行矣。以是知地圓之說,乃是必有之理,若地底倒行之說,則決是理外,臣實不信也。上曰,是矣。參議出去,政望催促書入,可也。俄者抄選一人命陞資,此則不必擧論於抄選外云云之中,此意亦傳之,可也。儀像志有之乎?命膺曰,有之矣。上曰,送于政院,上之,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八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召對,承旨持公事同爲入對時,左承旨鄭尙淳,加出假注書任光鉉,記事官崔光璧,記注官朴沁,輔德邊致明,侍直金喆行,以次進伏訖。令曰,講官一人,爲兼史進前,說書崔光璧進伏。令曰,承旨先爲達之。鄭尙淳曰,只二張公事矣,仍令讀之。令曰,達下,可也。承、史仍先退。

10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鄭純儉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顯重坐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林德躋李亨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熙宮。只朝講,常參以代理停。

○李翼元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修撰金致讓,時在京畿果川地,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師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翼元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翼元曰,今日朝講爲之,時刻辰正三刻,單子卽爲入之。

○李翼元啓曰,今日朝講,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李在協,陳書受答後,更爲牌招事,命下,而尙未陳書,朝講有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翼元曰,若已陳書受答,則何如?是遲滯乎?催促牌招,承旨先爲來待。

○又傳于曰,頃者欲爲朝講,而未果,靜攝中又爲下敎,君父整衣而待,則人臣分義,豈若此乎?承旨聞此下敎,何可在院?斯速來待,更思之,以受答後牌招,故君綱因此墜矣。卽爲牌招,耳目之官及儒臣,若有違牌者,卽捧沿海投畀傳旨。

○又傳于曰,頃者欲行朝講而未果,事當濟濟爲之。君臣道理,豈若此乎?儒臣中,若有傳旨未下者,只推,卽爲牌招,李徽中講書院入直云,卽令上來入侍。

○傳于鄭純儉曰,李徽中方入直講書院,朝講何等重也?雖闕直,事當上來入侍,旣有一儒臣,今日耳目之官,先入侍後謝恩。

○傳于李翼元曰,三講何爲而行,爲朝鮮臣子者,豈敢若此乎?

○傳于鄭純儉曰,耳目之官,使之先入侍後謝恩矣。午時已入,晝講之時也。今則催促謝恩後來詣,只入正時。

○傳于鄭尙淳曰,中官受由下鄕紛紜,金興福呈辭勿施。

○以文臣朔試射望筒,傳于李顯重曰,朝講尙如此,朔試射何用爲之,置之。

○傳于李彛章曰,京畿監司留待。

○傳于李顯重曰,畿伯明日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湯劑事體,何等重也,而中官遲滯,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以私律施行。

○又傳于曰,開陽門仍留,儒臣承牌後下鑰。

○又傳于曰,人君有下敎之意,儒臣牌去來申飭,入來後,卽爲下鑰。

○以副修撰洪樂純、洪述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顯重曰,如此之時,何敢若此?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顯重曰,洪樂純、洪述海,一牌廉隅伸矣。若承牌闕外,明朝使之肅拜,雖上書,必提舊事,勿爲呼望,李仁培以問議出去,自當上來,置之。金和澤、李得培,明日,下諭,過限則直捧禁推傳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謙鎭爲全州判官。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昌運爲黃海兵使。

左副承旨鄭純儉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純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奎采呈辭,執義未差,掌令邊得讓、姜潤,持平李鳳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檢閱姜趾煥,時在京畿漣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府言達曰,忠淸道舒川郡投畀罪人任希敎,放送承傳啓下矣。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達曰,傳敎內,贓汚則一也,而或欲烹而不烹,或循例而酌處,則刑政倒置,況此則雖非渠爲,此正非我也刃也。又犯殺人,尤爲較重,李晟不可循例酌處,巨濟府勿限年定配,仍爲限已身禁錮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李晟,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慶尙道巨濟府配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左贊讀尹勉憲書曰,伏以,臣倥愚譾劣,無所肖似,蒙被誤恩,屢玷講書之任,怵畏義分,未敢輒辭,備員周旋。已多月日,學旣不足以通經,識又不足以周事,早晩僨躓,固所自分,果於月前,大朝動駕之日,至蒙特罷之命,辭旨嚴截,誨責備至,臣慙懼震悚,歷日靡定,聖度寬假,恩敍遄降,曾未幾何,復授前職,舊愆方訟,新渥遽渙,伏地惶隕,益不知所措也。仍竊伏念,我世孫閣下,德學將就,講席日開,討論之義,漸能臻乎微奧,勸導之方,不專在於句讀,則是宜掄選一代之才賢,以畀薰陶之責,顧何取於疎騃寡陋?蔑效僨事之一賤臣,而乍罷旋授,除命荐辱,有若非臣莫可者然,不惟臣之惝疑悸惑,益增濫竊之辜,抑恐有累於聖朝則哲之明者,爲不細也。昨以院直久曠,牌招儼臨,雖不得不黽勉冒膺,而因仍盤礴,非臣之所敢出。且臣父病,積歲沈痼,比因日候乖常,將攝失宜,種種症形,一倍添劇,廢食委頓,氣息澟綴,臣方左右扶將,焦憂度日,雖微難進之義,如右所陳,卽此情私,實無離捨之勢。玆敢略具短章,仰籲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賜矜察,亟許鐫改,俾臣得以安意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嚴朝綱,不勝幸甚。答bb曰b,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辛巳十月十九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朝講入侍時,領事洪鳳漢,知事洪象漢、金相福,特進官鄭汝稷、具允鈺,大司憲李奎采,參贊官鄭純儉,侍讀官李徽中,檢討官李在協,假注書李亨元,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以次進伏訖。命鄭純儉,書臺臣投畀儒臣罷職傳旨。傳曰,國之所以爲國,綱紀也。噫,暮年三講,豈樂爲哉?卽追慕而然也。雖常時,群下之道,以衛武公之意,其宜勸勉,而噫,于今之道倒置,君欲自强,而臣不奉承,君欲講學,而臣則逡巡,盛壯不爲,臣不勸講,衰暮欲爲,侍講無人,不可使聞於隣國,何顔仰謝?噫,頃者欲行朝講,因恙未果,夜雨徹宵,日候乖常,其欲自勉,講學爲先,故特爲命下,且昔年於藥院,有問候之事則問候,不然則無問候之事,而噫,七年院直,悶數直之聖意也。因此而逮于庚子,以予衰耗,抱心腹之恙。戊寅,己卯旋愈,亦旣異事,故今年則一歲兩直,又有頃日,奚徒問候?體昔年之聖意,其當不命徹直,而猶不爲者,憶七年之侍湯,心有不忍故耳。雖然,有恙則問候,無恙則不爲,有恙則服湯,無恙則不服,理亦當也,而日次問候,由於何時?卽辛壬後事也。嗚呼,其例不已,又遭甲辰,以此之故,此例爲常,卽祚三紀,撤候無日,院直之外,湯劑煎入,古無其例,而此非藥院之過,卽予之過,隨入煎服,豈有是例?但予亦意在。古人豈不云,蔘芪性偏乎?雖當劑,連服則無效,予之不服,意蓋深也。其若常服,戊己兩年,今年兩次,其旣旋效,況自省編旣云,故當服不服,其皆不欺,因此有此擧,雖若此,藥院之臣雖知,中外則予欺矣。心常恧然者,爲其進御,今又有持入之擧,以此之故,講學國事,身許宗國,卽予所當爲者,而科外酬應,予自召之,中夜以思,忽然覺之,曰若此不已,不服而問候,無其撤之日,公然酬應,亦涉異也。此於予一轉手之間,誠心開諭,宜更異制,卽服湯方,當用心之中,又何加一?且只見朝紙,遐方之人皆曰,吾君三百六十日,皆服湯劑云,有駭聽聞,雖不足道,述篇旣云,此欺心故也。法講欲爲兼諭,今日法講,朝講乎,晝講乎,夕講乎?昨已諭,今日臺閣,有耳目乎,否乎?新錄纔成,於玉署有儒臣乎,否乎?大抵昔年,雖堂錄之後,人各不同,或有初牌承命者,或有陳書者,或有一違召命者,其中甚者,初則行公,同錄之人,或違牌或撕捱,則憑此復爲撕捱者,予見多矣。噫,孔聖豈欺哉?君命召,不俟駕行,事君盡禮,人謂之謟,孔聖豈輕廉隅,聖人亦豈爲謟哉?昔則非徒玉署,雖諸臣,無他撕捱,則其無此例,而近者雖例付之官,例陞之職,必也一違爲高致,一書爲能事,而甚至於呈政院三字,亦爲階梯者,異哉時體,其中甚者,若場中之先呈,不肯先當,同政爲之者,必欲同入闕門,事面同者,必欲同議去就。此一款,比昔言之,昔則事同者,先或應命,他皆撕捱,則甚者復爲引嫌,於古見矣,而《小學訓義》所云,閑汩董者,末世乃見,此所謂異哉,時體者也。噫,望七之君,追慕三講,此等之時,爲儒臣爲耳目,焉敢若是?昨因大臣所奏,有受答後牌招之敎,而靜夜思之,此亦近世事,亦予凡事過爲曲盡,紀綱益墜之,過今日欲爲下敎,朝講事體,何等重也?勿論已違牌已陳書與否,宜卽謝命詣闕習講,而昔年法講,其過時,對臣僚靦然爲敎,仰聞熟矣。食息未嘗弛于心,況臣子乎?承牌之人,非七邑之人,亦非六鎭之士,皆在一石圍都城之中,則辰時牌招,午時承牌,此何道理,此何分義?法講事重,講畢後處之,其何晩也?予雖衰薾,決不爲苟艱之事,初意於崇政月臺開講,仰白此心,而人君擧措,不可輕也。故强着衣而坐,夫子必也正名之義,先處分後乃講,違牌儒臣臺臣,已有下敎,依下敎捧傳旨,以存君綱,晩後承牌儒臣,先罷職後禁推,待新除玉堂行公後勘律,若是下敎之後,不可循例處之。在外儒臣,一竝解見任,前副應敎李瀰,應敎除授,徐命天副應敎除授,徐有良、洪檍校理除授,李仁培副校理除授,金和澤、李得培修撰除授,洪樂純、洪述海副修撰除授,竝牌招察任,此後勿論舊錄,新錄。玉署行公之前,亦勿論實兼官他職,勿爲檢擬事,分付政曹,畢行公前,其乞郡之章,亦勿呼望,初意則都憲亦在其中,欲行晝講,正名二字下敎,今聞先爲承牌云,當今之世,可謂脫俗,可見一線之紀綱,而昨日玉署闕直,而兼官在於講書院,則輕重在焉。其宜請牌入直,而近者玉署春坊講書院闕直,視若尋常,不爲請牌。昨日入直承旨,從重推考,於儒臣之道,旣有須資之人,則今朝當爲來直而不然。故一體欲爲重推,因此以聞向者飭敎,焉敢撕捱,而左贊讀尹勉憲,旣已謝命,陳書受答云,分義事體,其涉寒心,禁推。

○上命入新堂錄。玉堂闕員,以次除授後,至尹得孟之名。上曰,得孟何爲見漏?洪鳳漢曰,方在被配,故未入矣。上曰,予甚訝之。今始知見漏之故,而眞合出入於經幄,其年幾何?李徽中曰,今年爲四十七矣。上曰,年多而見漏,甚可惜也。上曰,頃者卿只奏金相翊,而不奏得孟,此必未及思之故也。鳳漢曰,相翊則文學尤優,故先爲仰奏,而相翊蒙放,則得孟亦當同被宥命,故未及竝奏矣。至於金載順則年甚少,姑待後錄爲之似無妨,故拔之,而又有可合而不得入,鄭昌聖亦被罪譴,故不得入之矣。上曰,載順、得孟、昌聖皆可合而不得入,故莫知其端。今聞卿言,極爲公正,而可見卿之盡心於國事也。鳳漢曰,李宅鎭、李昌任皆遭故,而聞宅鎭闋服不遠,故參錄,而昌任遭故屬耳,不得入矣。上曰,卿之至公盡心,尤可見於此矣。命書傳旨曰,不過一處分之間,申申下敎者,意亦在焉。今日新除諸儒臣,卽堂錄中人也。特除望差,其無可論,自此遵舊例,勿循俗體事,自政院嚴飭。上講《中庸》,自子路問强,止十一章章下註,徽中奏講訖。上命陳文義,徽中曰,《中庸》雖古昔先儒,皆以爲難,況後學末生乎?大抵《中庸》,與《易》表裏,理極玄妙,言之實難。鳳漢曰,《中庸》之道,出於天性,似與《易》不相同矣。徽中曰,冬裘夏葛,是亦時也。時與中爲一字,故與易相似矣。中庸之理,別無他可奏之事,以一誠字,間斷不已,可謂中庸之道矣。上曰,所奏甚佳矣。上曰,世孫講學,近來,何如?徽中曰,臣周年之後,復入講筵,其間將進甚多,臣喜不自勝矣。一日闕講,甚爲可悶,而闕直之日居多,各別申飭,無使闕直似好矣。上曰,此後申飭講官,無使闕直,可也。李奎采曰,殿下暮年自强之政,大小臣民,莫不欽仰,而益懋聖學,振肅紀綱,恢張公道,樽節財用,可謂當今緊務,伏望益加留念焉。上曰,所奏切實,當銘心矣。鳳漢曰,全州自是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今又失稔,將至設賑,此時本倅,尤宜另擇,新除判官金善材,坐地履歷則好,而拙約之規,似短於剸理,姑爲仍任前職,其代,令該曹各別擇差,何如?上曰,依爲之。不擇差政官,從重推考。出擧條鳳漢曰,新除黃海兵使李思先,自是名武,不幸有病,姑難責以閫任,況本營一年三遞之代,其宜另擇,而乃以此人首擬,有欠難愼之意。俄以南邑事,吏判旣被特推,西銓長,一體從重推考,李思先改差,其代,使之擇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旨曰,黃海兵使遞差代,令該曹口傳擇擬,全州判官金善材,前職仍任代,亦令銓曹口傳擇差。上曰,李徽中再次煩奏,過矣,推考,可也。出擧條諸臣仍退出。

10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純儉。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顯重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李亨元仕直李崇祜。事變假注書李榮鳳在外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金相福,副提調臣李彛章啓曰,冬雨不已,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當下敎于入侍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彛章啓曰,右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淳曰,講學差晩爲之,右長史李養源,使之入來。

○又傳于曰,召對同爲之,右長史李養源,亦爲入侍。

○假注書林德躋有頉代,以李崇祜爲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鳳徵在外代,以李榮鳳爲事變假注書。

○鄭尙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司諫李堣,前正言任瑎等違牌,竝沿海投畀事,承傳啓下矣。李堣忠淸道沔川郡投畀,任瑎唐津縣投畀,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翼元啓曰,因本院達辭,上番兼春秋李仁默,身病猝重,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天柱曰,欲見賓廳應講人,入侍爲之,而與殿講有異,依能麽兒例擧行,時刻及御覽冊置之,待下敎入侍。

○傳于李翼元曰,趙錫龍數日內入來云,翰林召試,再明日爲之,時刻辰正三刻。

同副承旨李顯重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純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今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憲李奎采,卽爲牌招,以爲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工曹參議趙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顯重曰,推考徽旨捧入。

○鄭純儉達曰,今日次對,兩bb司b當爲進參,大司諫洪準海,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洪準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顯重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鄭純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李顯重達曰,上番兼春秋李仁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辛巳十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右議政尹東度,左參贊韓翼謩,右參贊李昌誼,判尹李之億,行副司直鄭汝稷、洪麟漢,右副承旨鄭純儉,副校理徐有良,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事變假注書洪九瑞,記事官崔光璧,編修官金匡國進伏訖。尹東度問候曰,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東度曰,大朝氣候,卽臻平復,連開講筵,臣民喜幸,何可勝達?臣數日不得問候於大朝矣。聖候更若何?令曰,自內連爲問安,而大體一向康復,慶幸何言?東度曰,此乃全羅右水使申思儼狀達也。水營轅門內黃原面,自前與珍島監牧官,互相爭持,曾前至有令道臣定査官摘奸之擧矣。以大體言之,轅門內居民,屬之水營,以實舟師爲當,而牧官之若是來留,亦必有所據,其彼此事情,未可以一邊之言決之。牧官乃是太僕所屬,必詳其形勢,此狀達下司僕寺,使之稟處,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度曰,臣伏聞邸下,連開兩筵,睿學日新,仰體大朝之付託,下副臣民之顒望。臣等喜幸曷極?且頃日賓客入對後,以邸下從諮詢之言來傳,故臣等聞之,不勝欣忭之忱矣。臣意則兩筵非但左右宮官之入參,亦使賓客備員,輪回登對,則睿學長就之道,誠好矣。令曰,然矣。東度曰,近來泮庠課試,每年遷就,必於歲末爲之。故儒臣三餘之工,緣此廢却,已是可悶,而十月內畢試,曾有大朝之定式申飭,則此等之事,豈不可遵行乎?此月今無多日,而陞補已設七抄,足可了當,學製則兼官中,雖有在外之人,在京兼官,例爲合設而行之矣。大司成卽爲牌招擧行,學兼官,亦令政院,各別申飭,今月內畢試,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陞學設試之意,何如?東度曰,陞補則一年十抄,而以劃多者抄十人,學製以四學敎授,設試被抄後,大司成合試,選十六人,俱赴監試會試,而當初設試,則欲成就人才之意,誠好矣。令曰,然乎。東度曰,諸道田政分等狀,旣已上來,收租案其將次第修上矣。此實有國田賦之重,而列邑或不能親檢,營門亦未免放過,每年只循例修迭而已。故奸吏或容其奸,事極可痛,今年則各道修租案,別樣申飭,使之另加精察,上來後,地部照準,或有違錯,則守令論罪,道臣警責,以申嚴田政之法,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度曰,今日次對,許多備堂,入參者只五人,懸病諸堂,雖未知實故之如何,而大朝連爲申飭之下,懸頉太多,或有初旣書進,旋爲懸病之人,事極未安,懸病諸堂,一竝推考,何如?令曰,誰某也?東度曰,兵判具善行,禮判南泰齊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度曰,有司堂上趙曮,還差之後,居在近城之地,每每懸病,尙不行公,亦極未安,從重推考,申飭行公,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度曰,世孫勸講,最爲緊重,而新除諭善鄭宲方在外,近來除職,或多不就,而此職則與他有異,豈不上來行公乎?令政院催促爲宜,朴聖源至今不爲行公,大朝申飭之下,不可一任其撕捱,亦令申飭行公,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鄭宲,何如人也?東度曰,邸下似或記憶矣,曾爲輔德,久任春坊,而其人極爲純實,且善文矣。令曰,然乎?鄭純儉曰,知敦寧宋昌明,工曹判書金陽澤,工曹參議趙曮,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卽推考警責,仍爲牌招行公,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韓翼謩曰,臣不入於初旬日次,今始入對矣。竊有區區憂愛之誠,敢此仰陳,日者大小焦遑,閱日憂迫之餘。(以下四行切張))令曰,所達出於憂愛,當各別體念焉。徐有良bb曰b,小臣積違离光,今已三年矣。在外伏聞睿候,連在調攝,講筵久廢,實爲伏悶矣,今則連開兩筵,睿學日新,臣等喜幸,何可盡達?但工夫不進則退,幸伏望不使少有間斷,自强不息,日又新,則自爾心廣體胖,沈疴亦當退去矣。幸勿以臣之所達,爲陳談而廢却也。令曰,所達是矣,當體念焉。諸臣以次退出。

以上二張切張必勸服,則病時更何服也?雖然,煎入則當服矣。仍命添書動駕二字於傳敎曰,於老君當如此,可謂盛水不漏矣。八味元終不滯,予之八字,可謂服藥之數矣。五日日次,卽甲辰愴心處也。以七年侍湯之餘,意爲此日次,今則已成朝鮮謬規矣。以此胃脈,若服枸杞仙方,則白髮還黑,安有此理也?鳳漢曰,臣等必不知力請反汗,而仰認聖意之有在,故不敢强請矣。上曰,必罷日次,然後可正謬規,而雖當召對,煎入湯劑則可服矣。如此則雖無日次,而藥則爲連服之道矣,動駕翌日,則依例自藥院啓辭請診,可也。天佑予不服藥,已十數年矣。今則以脈健爲限,甚悶矣。明日召試,若爲入侍,則湯劑亦可煎入矣,日次若不罷,則外人必曰,吾君三百六十日,逐日服藥爲事矣。鳳漢曰,動駕與殿座時,湯劑不可不進御矣。履亨曰,凡大小入侍,皆煎入乎?上曰,或當撤宵入侍,則當煎入矣。卿等相議,作節目以進,可也。鳳漢曰,凡大殿勞攘時,日候乖常時,亦當煎入矣。上曰,承旨入侍時,若欲服藥,則當使之煎入矣。鳳漢曰,都承旨不爲仕進,則提調入來監煎矣。上曰,守廳承旨監煎,可也。上曰,蔘橘茶、橘薑茶,各五貼劑入。出榻敎鳳漢曰,一月之內,以五六次問安爲定,何如?上曰,雖無日次,五六日則問安,可也。欲無日次之名,予不欲自言煎入,而自下請煎,可也。鳳漢曰,新定問候外,朝晝講時,亦爲待下敎煎入,何如?上曰,三講三對,依例請煎可也。鳳漢曰,無時則承旨請煎,何如?上曰,臨門則提調請煎,可也。如此則比五日日次稍數矣。今此命罷,卽予苦心也。鳳漢曰,此非循例下敎,故臣等不敢請覆逆矣。上命畿伯進前。下敎曰,畿輔委卿,故予不慮矣。今則賑政,何如?濟恭曰,畿內大體稍實,而南陽西七面爲尤甚,東南八面實不實,相參而賑,則不可輕議矣。上曰,所達甚精矣。霜降差晩,豆太,何如?濟恭曰,太則稍實,而豆則頗歉矣。上曰,木花,何如?濟恭曰,京畿則木花不甚勤耕矣。各邑大槪,狀姑未盡到,新伯勢當分俵而巡審則臣已爲之,南陽接界通津等邑,皆不實,故頃已陳達,而振威則縣令李章祜,爲人頗勤實精明,對臣言及民事。且曰旣已親承聖敎,故使之拔蘆本勸耕,庶幾盡墾云矣,京畿分俵時,災太不足矣。上曰,幾結不足耶?鳳漢曰,以庚戌比摠,故將欲加給矣。上曰,畿伯更有所欲達乎?濟恭曰,各軍門牙兵保米,米錢間從民願捧納,永爲定式事,趙暾曾爲畿伯時,狀請蒙許矣,其後各軍門,依此擧行,而守禦廳牙兵保米,今方以米督納,累次往復,終靳聽施,旣有定式,則道臣決不可以該軍門之督促,不顧民弊,使之納米,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鳳漢曰,以錢代捧,益於軍門,而小民之猶願者,以其納米之多費也。官納之貽民弊,於此可知,年前從民願擧條中,守禦廳三字見漏,故該廳如是持難矣。此後則勿論三軍門,與守摠兩營,又勿論保米。需米,小民若自願,則軍門無敢持難,依朝令捧錢事,更爲嚴飭,好矣。上曰,依爲之。濟恭曰,以振威陳田事,頃已下敎矣。富平、通津、豐德、積城四邑,皆有量後陳其結,數或多或寡,而在朝家一視之道,不可使振威之民,獨蒙恩澤,若使隨起隨稅,則其爲惠於民,不啻浹骨,而因此起耕,必不無其效,則於朝家,亦當有益而無損,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鳳漢曰,隨起隨稅之規,不可續續可議,而道臣旣已陳達於天聽,亦不可一切防塞,京畿都事有闕之代,各別擇差,發遣四邑,詳細査實,自本道狀聞後,稟處,好矣。上曰,摘奸後,令道臣狀聞稟處,可也,相福曰,今因言端陳達矣。頃年水原改量時,振威亦有改量之命,而因連凶不得擧行,而以其改量有命之故,竝與査陳而不得爲之矣。今年年事稍登,守令且勤幹,趁此改量,好矣。上曰,當一體査陳耶?鳳漢曰,査陳之政,不可邑邑爲之,振威旣有改量之定奪,且改量之時,例給當年結錢,似無大段擾民之端,依前成命,使之趁卽改量,好矣。上曰,依爲之。濟恭曰,臣於今番孝章墓奉審時,聞守護軍之呼訴,則今春墓庭修補之役,使守護軍完畢,而役糧,依禮曹關,以二十四石,自本州計日出給矣。其後入於該廳,折半削減之中,十二石,今方還徵於貧殘守護軍,渠輩稱寃,勢所必至,事雖微細,旣係民隱,不得不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鳳漢曰,該廳似不知已給於民,而有此削減,元數不多,使之依例會減,好矣。上曰,依爲之。濟恭曰,《續大典》,凡係官掘者,必狀聞然後擧行,故山訟之情理純痛,自官當掘者,難可續續狀聞,有不得擧行者多矣。今以前獻納張淀事言之,偸葬其子婦於歷職監司者之墳墓,無砂角十餘步之地,此是宰相塚,國典有步數者,而淀以法從之臣,恣意偸葬,萬萬可駭。故臣捉囚其奴子,笞捧掘移侤音,定日督促,非止一再,而少不動念,遷延爲事,只待臣遞歸者,其心所在,尤涉不美,臣雖已遞職,不得不仰達矣。上曰,已遞而敢達如此之事,是矣。大臣之意,何如?鳳漢曰,張淀以法從之臣,當畏國法,而初旣偸葬於不當葬之地中,又不掘於促掘之時,末乃欲待監司之遞去,而仍作其己山者,果如道臣所達,則誠有罪,似不可無處分矣。上曰,聞極寒心,此不嚴懲,非徒此也。民何措手足?張淀端川府定配,君命何下於續典?依續典卽爲今月內擧行,其若踰月,當該府使,當與張淀,一體勘律,以此分付。以上五條出擧條上命注書,召長史李養源入來進前。上曰,方欲少退,而聞爾病甚,欲使之退休典設司溫堗,同入於召對,故先召而諭其故矣。養源曰,初五日聞有入侍之命,而未果入侍矣。殿下以衛從司召之,故入來,而參於經筵,則臣不敢當矣。上曰,抄選之言,何如?鳳漢曰,自處則似然矣。養源曰,勿論知不知,當盡誠於世孫,而恩數每如是,惶恐不敢當矣。上曰,此言微有歸意也。世孫講書耶?養源曰,今日卽召見禮,而臣先退矣。上曰,予不强爾,以長史行公,可也。世孫能不忘舊學耶?養源曰,不忘矣。上曰,未有箕踞而心不慢者,起居動止,何如?養源曰,起居安靜矣,臣敢以在內時起居,亦如對小人時仰質,則閣下笑之矣。上曰,少無怠惰乎?養源曰,少不惰矣,臣頗疑少氣矣,及當文義問難時,氣自覘矣。上曰,長史甚賢,使之委敎耳。鳳漢曰,誠爲得人,不勝欣幸。上曰,三百年宗社,付託有在,故使長史,專意敎導,而此後講筵,不使强參矣。上曰,洪樂純、洪述海,事關自己,焉敢若此?竝禁推,待下敎擧行。出擧條諸臣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日午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翼元,侍讀官徐有良、洪檍,假注書李亨元,記注官李仁默,記事官崔昌國,以次進伏訖。上命諸臣,以次講《心經》後,命儒臣陳文義,有良以掃除妖氛,乾淸坤夷之文義,繼以建極之治,反復陳勉,上嘉納之。有良曰,殿下建極之治,近似怠弛,臣當陳之矣。辛壬年凶徒秉政,謀危聖躬,而故相臣趙文命,首唱正論,擯斥凶徒,務爲建極,國賴而不亡,殿下嗣服之初,首用文命,而未得畢其志,竟作故人,甚爲可惜。殿下之於文命,有若殷王之傳說,蜀主之孔明,而其子載浩,自在幼學,思繼父志,常自慷慨矣。登科之後,不出十餘年,殿下拔擢,而置之廊廟之上,臣以爲殿下用此人,以爲建極之治矣。但不過官其人,而不用其言,故載浩退去山野,無意造朝,此殿下怠弛於建極而然矣。近者殿下,拜鄭翬良爲相,雖知其不釋建極之治,而主人則是載浩也。召用載浩,如何?且殿下嗣服之初,勵精圖治,優容言官,培養士氣矣。近則不然,上躬闕失外,若有彈駁大臣者,則終身永棄,士氣摧沮,臣不勝慨然,年前雖以李錫杓之以言官得罪之事言之,補外給馬,一世榮動,近則不然,不如洞開重門,群言畢至,則紀綱振而廉隅立矣。上曰,儒臣初登筵席,憑藉得言之秋,如是混淪說去,而其志則是矣。君臣間有所懷則悉陳,乃是誠心也。予謂我國之人,一黨亡則一黨又生矣。載浩以乃父之子,非不欲用,而其心有異,必也世無黨然後,可造朝云,可謂漢之魯兩生矣。李錫杓則予知其心之非黨,故略施補外之罰,而近來言者,皆是挾雜,故予以孔聖擧直錯枉之意,有所處分矣。頃者領相,奏以李彦世、李渭輔、李存中已作故云,心甚愴然,卽日召用趙榮順矣。檍曰,朝廷雖有黨心者,殿下公聽竝觀,嚴正處分,則孰敢有黨心哉?養心保嗇,此乃建極之一事,何必待載浩然後,爲建極之治,而其外亦豈無人哉?有良曰,載浩實是當今第一人物矣。檍曰,臣非謂載浩爲不足,載浩之外,亦可有爲建極之人矣。翼元曰,建極若欲過爲,則還有過極之慮矣。上曰,此言,果是矣。有良曰,殿下喜怒刑賞,或有過中者,有欠於養心之道矣。上曰,兩儒臣之互相陳奏,好矣。諸臣仍退出。

10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純儉式暇。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顯重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李崇祜仕直金光岳。事變假注書崔景裕在外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時,日暈兩弭。

○傳于成天柱曰,日寒如此,軍兵空石分給耶,如未分給,卽令分給。

○李翼元啓曰,假注書李亨元、李崇祜,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天柱曰,率應講人入侍。

○李翼元啓曰,禮曹判書南泰齊,持揀擇單子,依前日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卽者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來言,翰林召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春秋館堂上、館閣堂上,當爲備員,春秋館堂上一員,藝文提學有闕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成天柱,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孫嬪,揀擇單子捧入日子,京中則今日爲限矣。已入啓單子二十張外,無加捧輸送之事,都中許多士夫家,年歲可當女子,似不止此,而所捧單子,若是零星,殊涉未安。漢城府當該堂上,爲先推考,使之更加嚴飭,各部追捧單子,連續入啓之地,何如?傳曰,雖非禮曹、京兆之怠忽,其在國體,不可無飭,此草記給之,該堂一益從重推考,當該部官,今日其若不捧,直捧拿處徽旨。

○以金光岳爲假注書,以崔景裕爲事變假注書。

○備邊司薦望,以朴相喆爲廣州府尹,趙榮順爲義州府尹。

○李翼元啓曰,明日翰林召試時,領監事、館閣堂上、春秋館堂上,竝待開門牌招,對讀官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宿衛軍兵等處,空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顯重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顯重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奎采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顯重達曰,卽者春秋館郞廳,以領事意來言,明日翰林召試時,春秋官堂上,當爲備員,而知春秋沈星鎭,與監事尹東度,有內從兄弟應避之嫌,令本院稟旨變通云矣。知春秋沈星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又達曰,卽者弼善李敬玉,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成徐命臣,昨違召令,今日又不出肅,儒生課試,不可一任遷就,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兵曹參判金器大三度呈辭,令于李顯重曰,只遞兼職。

○李顯重,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弼善李敬玉,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文學徐有元在外,兼弼善洪樂命未付軍職,兼文學洪樂純方在禁推中,兼輔德未差,輔德邊致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顯重,bb以b忠勳府言達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李堉,有頉,代忠義衛,崔昌道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令曰,依。

○工曹判書金陽澤書bb曰b,伏以,臣曩叨貳銓之任,觸事生疣,奉職無效,僨誤之罪,惟日是俟。乃於數昨參政之席,伏承水部長官之命,恩出特撰,瞻聆咸聳,臣誠驚惶隕越,五內失守,莫省所措,念臣疎迂庸懦,最居人下,而立朝二十年,歷試內外,厚竊廩祿,絲毫無所報答,在聖朝黜陟之政,固宜斥以棄之。幸蒙洪造,身居宰列,已是濫吹之甚,反又冥升不已,冒廁卿月之班,揆分愧懼,實不知寵命之爲榮也。自古人君取人,其亦多術,見一善必進之,得一藝必庸之,攸在竊覵朝著之上,孰不被陶甄之澤,而夷考其人,各有分限,盛于名者,或局於位,崇于位者,或薄於名,臣極一代之名榮,而旣遍占無遺,峻八座之位望,而又驟進不止。左右龍gg壟g斷,隨手拾芥,眇器易濫,弱木易顚,過福之災,理所難免,聖上所以榮臣寵臣者,適足以益其過速其殃,縱臣不暇自愛,恐有傷於天地生遂之仁,此所以踧踖徊徨,不敢當也。臣跡甚畸孤,本無需世之念,而偶然一第,不過爲隨衆祿仕,今乃節次推遷,滾到于此,官愈高而責愈重,身日顯而憂益深,夙夜懍慄,不知所出,噫,休戚與同之義,臣粗知之,感激圖報之念,臣自勉焉。炳然寸心,固無係於班資之崇庳。今此分外峻秩,不當以虛假,格外隆恩,不可以久辱。伏乞离明,諒人器不稱之失,察肝膈至莫之懇,將臣新授資級,亟令改正,以重宸簡,以安微分,實公私幸甚。答曰,覽書具悉。今玆陞資,聖意攸在,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弼善李敬玉書曰,伏以,臣老母數十年痰眩之症,漸益沈痼之狀,日前登對,有所猥陳,而得蒙我邸下俯燭矣。抑情供仕,今已月餘,昨於直中,得接家信,則母病越添於近日日候之乖常,膈塞眩暈兩症,一倍苦劇,委頓床席,轉仄須人,促臣歸護,伻報踵至。臣聞此報,方寸煎灼,雖欲仰陳情實,乞得數日之暇,以爲將護之計,而更鼓已深,控籲路阻,坐待天曙,拜章徑出,擅離之罪,臣難自逃。伏乞离明,亟治臣罪,以肅朝綱,仍削臣職,以便救護焉。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辛巳十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景賢堂。武臣賓廳講入侍時,右副承旨成天柱,副摠管咸溪君櫄,兵曹參知柳健,佐郞金瑞應,假注書李亨元、李崇祜,記事官池應龍、崔昌國,諸臣以次進伏。成天柱曰,藥院提調,持湯劑來待矣。上曰,方欲下敎,其命入來,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入來。鳳漢曰,日寒漸峭,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日氣如此,當爲進服矣,因進御。上曰,單子僅止於二十張,誠寒心矣。命書傳敎曰,今者揀擇,三百年初有之事,爲臣子,焉敢若此?初意則今日齊到,今覽草記,無一張追呈云,若是零星,前所未有,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今者用心中,一則此也。日寒若此,以予衰耗,欲爲先見初擇,將欲下敎,初揀擇,先定於來月初二日,未呈者,其令今日內盡呈,而若是下敎之後,更無呈者,此無臣分也。雖行嘉禮,京中則限五年禁婚,以樹紀綱,過今日而呈者勿捧,一體禁婚。上曰,今者嘉禮後,員役不必濫設,嘗見昔日,如進排筆墨等屬,量一年所需出給,不使貽弊貢人,甚盛德也。仍命持入世孫宮整例覽訖,命書傳敎曰,甲子嘉禮後,以兩嬪宮稱號難便,故賢嬪宮之稱,蓋此也。世孫嬪嘉禮之後,不可竝稱嬪宮,凡諸文書,政院起居之際,稱世孫嬪宮事,分付。世孫嬪宮傳言色,以世孫宮傳言色,兼司鑰以書房色同兼事,分付。水剌間、燈燭房下人與雜色下人,皆以世孫宮員役仍兼,薛里掌務,亦以世孫宮薛里,掌務兼察,而差備二員加差。同接於世孫宮長房,別監六人加差,亦令世孫宮別監同處,若此傳言色、薛里房、差備房、水工軍士,其勿加定,凡諸進排紙地筆墨、炊飯木,切勿加進排事,分付。差備門亦以嬪宮差備門同用事,分付。嘉禮前,處別宮時,水工二名,軍士二名加定,嘉禮後減下事,分付。李彛章曰,澄懷詩集,方持待矣,上命注書持入,藥院三提調先退。上曰,召試人盡在乎?天柱曰,趙錫龍尙不來矣。上曰,在何地乎?天柱曰尙州也。命書傳敎曰,召試人趙錫龍之尙今遲滯,事體寒心,明若不參,卽捧卽其地投畀傳旨,以懲新進怠慢之習。上曰,考講時,承旨亦當出栍矣。天柱曰,然則當添入一栍矣。上曰,嚮者初見《將鑑》,乃《史記》中抄出者,眞好書也。命武臣進講,都摠都事趙宅鎭《中庸》純通,宣傳官柳大源《大學》粗,武兼申埴《大學》通,部將李顯福《中庸》略,守門將金錫勳《將鑑》通,訓鍊把摠金相台《大學》略,禁衛哨官孟廷幹《大學》略,禦營哨官金命行《大學》通,守禦把摠張志濟《大學》粗,訓鍊主簿朴尙仁《大學》不。命書傳敎曰,賓廳講,設置則意深,而近爲文具,故頃者特爲殿講,今日入侍爲之,意蓋在也。都摠都事趙宅鎭,非徒能誦,文義亦暢,其涉可嘉,特賜弦弓一張,禦營哨官金命行,栍之做錯,雖不純通,以鄕微之人,父爲忠義,先稱鄕民,其志可尙,所講書於指南,俱爲能誦,能諳場操節制,比諸京武,其宜勸奬,令該曹邊將待窠調用,守禦把摠張志濟,於所讀於陣法,俱涉矇矓,此等武弁,不讀《將鑑》,欲就捷徑,其習可惡,分付該廳,其令入直,畢讀《將鑑》後替直事,分付。式年講雖四書《武經》,近者勸武弁《七書》講,皆讀《三略》,賓廳講,則幼時侍湯時見之,昔則《將鑑》者多,以今觀之,十人之中,七人《大學》,其豈設法勸懲之意哉?此後賓廳講,除四書,皆令務本,訓鍊主簿朴尙仁不通,從重推考。天柱曰,收栍時咸溪君櫄,出栍做錯,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臣少退,該房承旨與禮判追後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景賢堂。該房承旨,少退入侍,禮判、判尹,追後同爲入侍時,禮房承旨李翼元,假注書李崇祜,記事官池應龍、崔昌國,以次進伏訖。翼元曰,漢城判尹,來詣請對矣。上曰,與禮判入侍,禮曹判書南泰齊,判尹李之億入來進伏。泰齊曰,頃有持單入侍之命,故敢持上矣。之億曰,職掌五部捧單,故敢入對矣。上曰,古則單子不如此數少矣。泰齊曰,古則七年,癸亥則五年,今則三年,年限不廣,且多見拔之家故然矣。之億曰,今日是發令之終日,臣等各別申飭部官,限三更隨捧隨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命書傳敎曰,古人雖云何不忙後錯了乎?《中庸》亦豈不凡事豫則立乎?噫,以予心氣,今者此擧,誠是料外,況關雎章,在於《毛詩》首篇,三百年宗國之興替,係於此擧,可不重也。亦豈忽哉?初意則衰暮之中,以此一用心,故京中單子齊到後,初揀擇,欲行於來月初,三揀擇欲行於歲後,靜而思之,來月何月,不能追服之制,以藏樂淡服,雖度今年,卽畢淡服之月,而吁嗟,來月卽昔年因山之月也。雖爲宗國,抑何心行此等之事,故初揀擇旣命朔朝,三揀擇後,其若曠日,弊亦不貲,三揀擇定於來月晦日,再揀擇,其間待下敎擧行事,分付。紋緞已禁,其無可論,處子服色,勿爲豐侈,以體予端本之意事,令漢城府,知委五部,再揀擇後,嬪家例有擧行之事,床排毋過五六器,況今年異於明年,勿論藥果、叉手油、蜜果、盤花,私家勿禁雖用,予擇婦時,豈循常例?切勿爲之。噫,今者此擧,非儉也非謙也。意蓋深矣。其勿以例敎泛看,着實奉行事,亦爲分付,初揀擇當行於光明殿,其雖深冬,當殿坐於房內,入揀擇之人不多,廳中可以周旋,只設翼帳,大遮日補階等事,置之。噫,雖非冬節,進憶甲子,此殿稱觴之事,何心張大?修理等節,亦勿擧行,於嘉禮時,只塗廳門,只鋪上排事,分付。比諸甲子,宜有此等,今番稱嘉禮廳都提調,置之,堂上二員,戶禮判兼焉。都廳二員,依定式問于大臣啓下,郞廳二員,亦以禮戶郞兼焉。監造官二員,各司參下官中塡差,員役亦以有料布衙門員役,塡差事分付,以除浮費。翼元曰,明日召試,行於何處乎?上曰,此處爲之,殿坐時,都承旨、禮房承旨入侍,侍衛入直擧行。出榻敎命書傳敎曰,纔遞翰林,稱以在外,新進怠慢之習,其宜申飭,翰林姜趾煥禁推,親臨召試,藝文提學,不可不備,今若開政,必致夜深,戶曹判書金相福,藝文提學除授,牌招察任,知春秋雖有窠,亦不乏人,自可行矣。其何煩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純儉坐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顯重。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金光岳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月入軒轅星,五更月暈。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鄭純儉,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翼元曰,編次人,使之入來。

○成天柱啓曰,編次人洪麟漢,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翼元,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洪樂命,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樂命副司果單付。

○傳于李翼元曰,翰林牌招入直後,下鑰。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擇檢閱單付。

同副承旨李顯重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顯重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奎采呈辭,執義未差,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顯重,又以禁府言達曰,藝文館、檢閱姜趾煥禁推事,傳旨啓下矣。姜趾煥,時在京畿連川地,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大司成徐命臣書曰,伏以,臣百無一能,病與年深,雖閑司漫職,實無堪承之望,而迺者國子移除之旨,反降於擇差命下之日,纔遞旋授,有若非臣莫可者然。臣是何人,叨此誤恩,且感且惶,不知攸措。臣於七八年前,見忝是任,因一微事,至有大臣論罷之擧,據此一款,且已試蔑效之實,可推而知。況今精力鑑識,消剝無餘,回視向來,不啻落下十層,當此課試淹滯之時,假使抗顔而入泮,其何以辨其巧拙?第其高下,于以服多士之心,而不至爲羞當世之歸耶。且一月三講,旣有定制,此實出於我大朝造士之至意,而顧臣衰朽蔑裂,萬無趲趁每朔,對揚休明之路,臣旣自量其如是,而猶且冒沒承膺則,人必指點之不已,奚特笑于列而止哉?抑臣於籌堂之見差,尤有所不堪當者,夫與聞機務,何等職責,而今之世雖曰乏人,豈可使如臣者流,濫竽於其間哉?昨日嚴召之下,宜卽控籲,而適有拘忌之疾,未免坐違,達宵兢蹙,如負大何,今因院達,令牌又降,玆敢齋宿,而瀝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睿慈,將臣本職及籌任,亟許遞改,以安私分,不勝大願。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辛巳十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景賢堂。翰林召試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彛章,右承旨李翼元,領事洪鳳漢,監事尹東度,弘文提學李鼎輔,藝文提學金相福,知春秋南泰齊,同春秋徐命臣,對讀官徐有良、洪檍,記事官兪恒柱,假注書金光岳,記事官池應龍、崔昌國,以次進伏訖,洪鳳漢進前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湯劑連爲進御則幸甚矣。今又待令矣。進御,何如?上曰,今日旣已殿坐,出題後進之,可也。鳳漢曰,有稟達事,擧子不入來者四人矣。上曰,何故不入來而其誰也?鳳漢曰,兪彦鎬、尹承烈、金容、鄭擇四人,以姜趾煥未撤之書,有混雜之語,故引而爲嫌,李亨元、洪九瑞則謂有情勢,而不入來矣。上曰,姜趾煥其爲才操,而擧其名陳書乎?鳳漢曰,擧名之事則無之矣。上曰,然則四人之自當混雜之科,引以爲嫌,誠怪且過矣。李亨元、洪九瑞之謂有情勢,不是異事矣。曾見仁政門外,召試人伏地之事,心甚怪訝,故其時故爲出策,使之困苦矣。今日之事,恐有此患也,然而不爲同入一套,而先有入來者,誠貴矣。趙錫龍亦入來耶,鳳漢曰,昨夜入城,而今已入庭云矣。上曰,嶺南之質實固如是夫,命注書,催促不入來者,賤臣光岳,承命卽出,促兪彦鎬、金容、鄭擇、洪九瑞、李亨元入來,而尹承烈猶不入來。上曰,尹承烈之屢促不入來,誠甚過矣。終又不入來,則當投畀渠父於嶺沿矣,復命注書,催促入來,恒柱承命又出,促尹承烈乃入來。上曰,今番則必無誤書落字之券矣。誰欲爲校書分館乎?落字者,予甚憎之,而其中抹去而不書者,其亦巧矣?乃命懸題,進御湯劑後,鳳漢曰,翰苑之薦,變爲圈,蓋爲廣取人才之地,而一番召試而止者,實有兩大弊焉。一則雖文華優長之人,一番失意,無足怪也。仍而永阻蘭臺,誠可惜,一則欲爲圖免之人,挨過一試,從他歧陞六,騰騫無礙,誠亦可慨。臣意則自今番初次召試不入格者,新圈時一體同圈,使之更赴召試,三次見落,則勿許更圈。又施警罰,使有才者得免終漏,欲免者毋敢售計,實有合於重史局之道,下詢入侍諸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東度曰,被圈人之一屈於召試,無復圈之法,故雖有史才者,終無以試用,誠可惜也。若無礙於復圈,則雖或偶屈,終必見收,亦不害於嚴史選之道,三次更圈更試之論,誠好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鼎輔曰,大臣所奏,更圈之議誠好矣。泰齊曰,召試便是科場,則雖能文者所製,例有得失,諸試官所見,亦有參差,而一屈之後,更不許赴,殊非擇人才之道,大臣所陳,誠好矣。相福曰,後圈更取於前圈中,召試見落之人,至於三次而止,誠好矣。命臣曰,若以一圈三次赴試,則似涉不可,而更圈赴試則誠好矣。上曰,兩儒臣之意,何如?有良曰,三圈赴試,則正得擇人才之道,大臣之言,果好矣。檍曰,大臣今有所奏,臣別無異見矣。上曰,頃者下敎,事面重故泯然。今日又爲詢問,僉議詢同,予意亦然,此後則依此擧行,鳳漢曰旣承下敎,待新翰林出仕,大臣、諸堂,廣加消詳,節目啓下然後,可以永久遵行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輔曰,全州判官李謙鎭擬望時,考見戶曹官案,則曾經郞廳,重來不拘朔數,故果首擬矣。蒙點後始聞之,則前任戶曹郞官時,因相避徑遞,不得準朔云,其人誠可惜,而朔數法例亦重,敢此仰達,而有不審之失,惶恐待罪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鳳漢曰,李謙鎭果合於此時災邑之任,則郞署朔數雖未滿,旣差之後,不可以此變通,勿拘下送似宜,而銓官則難免做錯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全州判官李謙鎭,雖未準朔於戶曹,勿拘下送事。榻前下敎相福曰,軍資監廣興倉,舊逋蕩減,新定節目矣。廣興主簿李道翼,纔移陵令,聞其掌頗有欠縮云,立法之初,不可不嚴,李道翼姑仍前職,何如?鳳漢曰,許多逋欠,旣已蕩滌,別成節目,則爲倉官者,所當惕念擧行,而立法之初,慢忽如此,不可仍任而止,拿問處之,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目今講書院輔導之責,一日甚急,新除諭善鄭宲,今方在鄕,各別催促,使之斯速上來,何如?上曰,此何不行公,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旣行翰林召試,應付翰林,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世孫嬪宮問安牌,三馬牌自一至三,自政院造入嬪宮,雖有徽旨,此古有者,而與世孫有異,內旨之行於軍門,其路不可廣也。懿旨一節,勿爲擧行,若有解嚴之事,以世孫宮懿旨擧行,慈殿有慈敎,內殿稱內敎,嬪宮稱內令,此若圖署也。世孫嬪宮,宜有其標曰內音,體制若白字,具櫃子墨筒,政院一體造入,昨今下敎書印,添附於世孫冊封儀下編,編輯兩館提學主之,校正都承旨禮房承旨爲之。名曰世孫冊嬪儀續覽,一件內入,禮曹五處史庫分藏。又命書傳敎曰,宜有差等,而國初嬪宮孝婦印,卽銀印也,今番世孫嬪印,龜頭銀印竹冊,只內匣,曾已下敎,粧飾勿爲起花,用紬褓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嘉禮時,戶兵曹內輸司輸送者,比癸亥三分二輸送事,分付。命戶判進前,金相福進伏。上曰,今者都廳,揀擇時凡諸等事,與禮判相議,務從節約,可也。相福曰,當依下敎爲之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式暇。左承旨鄭尙淳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鄭純儉坐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顯重陳書受由。注書兪恒柱趙錫穆在外。假注書金光岳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月暈。

○鄭純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志恒,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純儉曰,下旬次對,今日爲之,宣惠廳郞廳、均廳郞廳,同爲入侍。

○鄭純儉啓曰,下旬次對,今日爲之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大司憲李奎采,大司諫洪準海,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傳于鄭純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又傳于曰,大臣、禮戶判,上門來待。

○又傳于曰,編次人、判尹,同爲入侍,惠郞、均郞,亦爲入侍。

○成天柱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章吾,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章吾副司直單付。

○傳于成天柱曰,欲爲下敎而未果矣,趙錫龍以召試上來而見漏,事變假注書望還下,亦有意,以趙錫龍直付。

○又傳于曰,方在靜攝中,只入表筒,其餘封裹。

○傳于鄭純儉曰,明日考覈承旨,以左承旨右承旨爲之。

○成天柱,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言啓曰,年例各殿進上,臘藥所入牛黃陸拾參部參分及加劑牛黃拾貳部,中宮殿進上,龍腦安神丸壹劑所入牛黃肆部伍分,世子宮供上臘藥所入牛黃拾部,嬪宮供上臘藥所入牛黃伍部,世孫宮供上臘藥所入牛黃伍部,合牛黃玖拾玖部捌分,各殿進上,各宮供上臘藥所入麝香貳百參拾肆部參分,竝令戶曹宣惠廳,卽爲依例進排,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啓曰,備局堂上具善行、李之檍、徐命臣,承牌來待矣。無批答

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李奎采呈辭,執義未差,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尙淳曰,承旨持公事入對。

○京畿監司狀達,右尹李吉輔,病重不得上來事,令于鄭尙淳曰,調理上來察職。

○平安監司狀達,寧邊等官居幼學金斗運等,燒死渰死事。令于鄭尙淳曰,燒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咸鏡監司趙明鼎書曰,伏以,臣猥膺北藩寵命,辭陛將在數日後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麻田地,距大路不甚迂左,便道歷省,私計甚急。玆敢冒控微懇,伏乞离明,特賜恩許,俾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歷省焉。

○吏曹參判金尙喆書曰,伏以,臣以情則難安,以病難强,禮闕陪扈,郵罰不越于薄勘,罪積違慢,恩諭每出於慰釋,臣方以惶以感,俯仰靡措,此際貳銓之命,尤是意想之所不到,是何臣罪之難貰,而聖眷之愈摯也。噫,是職也。間兩堂承接之樞,參一代用舍之柄,觀人物之激揚,占世道之升降,矧今官爵有限,人員無數,彌綸稱停之難,比前時益萬倍,苟非心眼公而脊梁硬者,其何以齊不齊而平不平也?惟彼宿望新彦,錯落如貫,擧而授之,何患無人,而忽加之於千萬不近似之臣身,朝家擧措,不亦苟乎?噫,臣之釋褐,隨大夫後者,今二十有六年矣。恩重丘山,效蔑塵露,回顧本末,濩落可笑,而一端拙法,只欲操不偏之心,處無競之地,汚不爲推助之歸,庶可圖塵刹之報,耿然此心,何忍自欺,而一番佐貳,半載遲回,隨逐唯諾,無一可稱。今若不顧已殫之技,重蹈必覆之轍上辱殊知,下懷微諒,則何補於國,而何益於己哉?參倚反復,自量已熟,雖自來難進之義,實無唐突冒膺之勢,泯伏有日,今始露章自列。伏乞离明,察臣言之非出矯飾,諒臣職之不可暫曠,亟許鐫改,回授他人,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同副承旨李顯重書曰,伏以,臣衰骸殘軀,已斷陳力之望,只切丐閑之願,闋制初除,義在一謝,譴削特敍,恩出尋常,黽勉承膺,初非久計,仕進十餘日,適因該房無入侍事。其所奔走自效者,不過鎭日守廳,塡名省記而已,旅進竊以可幸免罪,寒事猝緊,喫着失宜,似癨之症,挾感重發,嘔泄竝作,寒熱交乘,僵臥直廬,調治方急,玆不得不疾聲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特垂諒察,特許鐫免,俾尋生路,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輔德邊致明書曰,伏以,臣之見帶萬不堪之職,今至兩閱朔之久,學識空疎,形神之衰朽。伏想离明,業已鑑燭無餘矣,臣不必以此費辭祈免,第臣於數昨出直之路,重觸風冷,寒感大作,遍身如束,落席昏倒中,再昨因僚員徑出,番次苟艱,庚牌下臨,坐起違傲,極涉惶悚,故不得已擔曳病軀,黽勉就職矣。症情越添,素患風眩之症,挾感苦劇,頭疼如碎,氣息如縷,加以左目浮高,赤絲成膜,刺痛難忍,冷淚如泉,咫尺不能辨物,方於伏枕叫苦之際,昨承趁早開筵之令,下番旣以問安進去,則臣當依下令入對,而病勢如右,無計蠢動,至於頉稟。臣罪至此,益無逃當,此兩筵日開,飭勵講官之時,舊恙新疾,一時交侵,在直兩日,多般調治,終無分減之勢。玆敢疾聲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察,特許遞改,兼治臣罪,以肅朝講,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俟病少間,從速察職。

○辛巳十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惠廳郞廳、均廳郞廳,同爲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右議政尹東度,行知中樞府事李益炡,行吏曹判書李鼎輔,行右參贊韓翼謩,禮曹判書南泰齊,戶曹判書金相福,行副司直鄭汝稷,行副司直洪麟漢,左副承旨鄭純儉,校理徐有良,惠郞李徽之,均郞兪彦鉉,記事官兪恒柱,假注書金光岳,記事官池應龍、鄭擇,以次進伏訖。洪鳳漢進前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而夜不善寢矣。鳳漢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湯劑待令矣,進御,何如?上曰,氣甚憊,進之,可也。湯劑進御後,命書兩垂戒,仍命曰,編次人讀之,麟漢進讀訖。上曰,噫。暮年三對,豈樂爲?特命進定,意蓋民國,而許多備堂,僅爲成樣,事體寒心,應頉及實恙外,不參人,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入侍。出傳敎備局堂上具善行、李之億、徐命臣、金相喆入侍事。出榻敎鳳漢曰,咸鏡前監司,方在削職中,道務一倂廢却,且開市不遠,新監司趙明鼎,不多日內,申飭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咸鏡監司趙明鼎,不多日內,催促辭朝事。出榻敎鳳漢曰,禮曹多有擧行之事,且將有陵寢奉審之擧,參判具允明,方在未交龜中,上來遲速,有未可知,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禮曹參判具允明,今姑許遞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大司憲李奎采,違牌殊過矣。更爲牌招,大司諫洪準海違牌,亦無意義,只推,一體牌招,卽爲入侍。又命書傳敎曰,禁推翰林放送。命少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三日午時,王世子坐德成閤。召對,承旨持公事同爲入對時,左承旨鄭尙淳,加出假注書任光鉉,記事官崔光璧,編修官金匡國,洗馬尹勉遠,以次進伏訖。鄭尙淳曰,只北伯上書一張矣。令曰,讀之。讀訖。令曰,欲歷省乎?尙淳曰然矣。仍令書批答。令曰,昨日召試,入侍承旨誰也?尙淳曰,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李翼元矣,承史仍先退。

○辛巳十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思賢閤。大臣、禮戶判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右議政尹東度,禮曹判書南泰齊,戶曹判書金相福,左副承旨鄭純儉,記事官兪恒柱,假注書金光岳,記事官池應龍、鄭擇,以次進伏訖。洪鳳漢進伏曰,俄者移時殿坐矣,聖候若何?上曰,胸膈間痰氣上升,氣甚不平矣。鳳漢曰,腹部之氣,何如?上曰,此亦一樣矣。尹東度曰,日氣近甚寒冷,故似如是矣。上曰,有用心之事,則每如此矣。鳳漢曰,湯劑進御,則好矣。上曰,氣憊如此,進御,可也。湯劑進御後,上曰,首醫旣已入來,診脈可也。金履亨進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浮數,而氣候甚大虛矣。鳳漢曰,今日聖候如此,臣不勝區區憂慮之忱,明日更爲入診問候,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備局堂上,持狀啓入侍。賤臣光岳,承命出去,與李益炡、李鼎輔、韓翼謩、鄭汝稷、洪麟漢、具善行、李之億、徐命臣,以次進伏。鳳漢曰,此京畿監司蔡濟恭狀啓也。南陽一邑,置之尤甚,富平等八邑,置之之次,廣州等邑十八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今年民間當納,不啻倍常,舊還上、舊軍餉、舊拯米、舊身布、奴婢身貢舊未收,無論稍實之次尤甚,限明秋停退,破船拯穀,無論新舊,待明秋徵捧,船人無面移送原籍官者,一體停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如今年稍豐之歲,不必分等,而如欲强而爲之,則令此分等,似極精簡,依此施行,各樣舊逋稍實邑准數,之次邑折半,尤甚邑三分一徵捧,拯穀舊年條則此亦舊逋,一體施行,當年條不可擧論,船人無面之原籍官當捧者,特爲停捧,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以除擾民之弊,何如?上曰,人君視八道何異?況畿甸,以畿輔重地,麥農大歉,秋農又違所料,今者分等,其甚精也,尤甚邑舊逋停捧,之次邑一依他道例擧行事,分付。他餘事依爲之。出擧條鳳漢又曰,此平安監司李昌壽狀啓也。以爲慈母山城,今年面操停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城城操,待備局節目下去後擧行事,年前定奪,而節目姑未成送,城操自在停止之中,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又曰,此東萊府使權噵狀啓也。以爲對馬島主,還島問慰譯官入送事,前已定奪,而訓別等手本內,館守倭以爲,今見島中私書,則退休關伯身死,弔慰書契。今番問慰譯官渡海時,兼帶入來云云,曾在癸巳,弔慰問慰,各作書契,先傳弔慰,次傳問慰,今亦依此例渡海之行,姑爲停止,待其告訃差倭出來,告訃書契呈納後,弔慰書契,兼付入送事,令廟堂稟處爲請矣。弔慰書契之同封於問慰書契便,旣有前例,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弔慰書契,兼付入送,誠好矣。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海西事,誠可悶矣。一年內道臣三遞,帥臣四遞,兩營物力,蕩竭無餘,道帥臣不以官長自處,營中應下之外,凡係財穀,毋敢一毫私用,一倂屬之於公庫,一日而有一日之效,一月而有一月之效,然後庶可漸次蘇殘,自朝家亦當有破格立法之擧,饋遺等事,爲先限三年嚴防,使不至與受同罪之科,至於墨則雖是通貴賤要用者,而此亦一體禁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其本扶支,然後民可支矣。黃海道道臣三遞,帥臣四遞,其難成樣之狀,若自覩焉。今因大臣所奏,雖禁饋遺,凡事宜先于上,曾前仰覩,若値歉歲,進獻時減目,今監兵營,甚於歲歉,三名日方物物膳,限明秋停封事,分付。尹東度曰,刑曹方有張世萬獄事,今將處斷,而判書洪象漢,連爲健行矣。病勢沈重,久未行公,其病差有不可待,遞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秋判許遞,其代判尹李之億除授,先入侍後謝恩,判尹有闕代,工曹判書金陽澤除授,牌招察任。鳳漢曰,張世萬積年滯囚,屢次被刑,無論其罪之輕重,可有惟輕之道矣。彼重臣韓翼謩,在廣州府尹時捉送,下詢何如?上顧韓翼謩曰,卿有所懷,奏之,可也。翼謩曰,臣遞任已久,未能記憶,而李匡一、張世萬之巧詐,其所同情,昭不可掩矣。上曰,此重臣,但守法而已,故每事如是矣。鳳漢曰,非但守法之正直,才局正合大用矣。上曰,世萬之事,誠甚疑案矣,秋判之意,何如?之億進伏曰,臣其文案,雖未詳見,而大略聞之,則李匡一雖爲元犯,世萬亦不無所犯,惟輕之議,於聖德大矣而臣意則似不可輕議矣。上曰,此正法官之言也。命書傳敎曰,頃者下敎之後,畿甸僞造者只一人,而以供辭推之,李匡一似是窩主,而因其物故,專歸于張世萬,勿論窩主與否,階梯已無之後,十六年滯囚,二百四十餘次受刑,此可謂惟輕者,特減一律,絶島定配。鳳漢曰,禁衛大將李章吾,方在罷職中,而明日大點考,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上曰,此甚健行矣。命書傳敎曰,飭已行,前捕將李章吾敍用,仍授禁衛大將及捕將,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鳳漢曰,宗臣遷葬之顧助,未知前例之有無,而儒川君濎,則異於他宗室,故其妻窆葬時,已有特敎顧助之典云,今於儒川之遷窆,宜有追念顧助之道,故敢此仰達,令該曹及本道參考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明日政官牌招開政。鳳漢曰,備局堂上金尙喆,副提調趙曮,更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堂上金尙喆,副提調趙曮,申飭行公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坐直。左承旨任瑋陳書。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李翼元坐直。右副承旨鄭純儉。同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宮入直。注書兪恒柱仕直趙錫穆在外。假注書金光岳。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月入太微垣,月暈廻火星。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啓曰,昨日再進湯劑,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噫,用心則氣作,昨日一也。雖旋愈,因此氣則憊薾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翼元曰,新除道臣竝入來診筵,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編次人,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傳于李彛章曰,觀象監提調有闕代,今日政擧行。

○李彛章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有政。行吏曹判書李鼎輔進,參判金向喆方物封裹進,參議徐命膺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翼元進。吏批啓曰,新除授義州府尹趙榮順,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吏批,以南惠老爲執義,李堉爲司諫,洪樂仁爲正言,李益炡爲工曹判書,洪麟漢爲禮曹參判,鄭彦儒爲刑曹參判,權極爲戶曹正郞,李宜老爲司僕正,黃幹爲京畿都事,池應龍爲江原都事,李恒祚爲吏曹佐郞,韓翼謩爲知經筵,徐命臣爲同經筵,金光宇爲掌苑別提,徐命珪爲童蒙敎官,鄭景淳爲戶曹佐郞,尙衣僉正金善材仍任事承傳,執義金元行今加通政事承傳,以南泰耆爲同義禁,韓翼謩、沈星鎭爲觀象監提調。

○兵批,判書具善行病,參判金器大入直進,參議鄭基安病,參知韓光會昌德宮入直,參知柳健病,左副承旨李翼元進,護軍李思先、沈佖、洪敍箕,司直洪象漢、具允明、李顯重,司果姜趾煥。

○敎咸鏡道觀察使趙明鼎書,王若曰,八路旬宣,維北最重,通朝才望,維卿克諧。玆不待詢諮之勤,庸畀以按察之任,念彼關北一道,實我海東重防處,比豐比沛之鄕。王迹寄湯沐之所,擁磨雲磨天之險,地勢枕夷夏之交,以荒磧而爲籬,其奈王化之難曁,與强隣而互市,每慮邊釁之易開。近因關塞之饑荒,益致兵民之凋瘵,交濟倉設施久,切擁虛簿之歎,直指使按廉幾,勞恤窮民之意,訟獒販髮,瘠土之爲生可憐,熏貂採蔘,兩境之犯禁相繼,苟非利器盤錯之手,難任北門鎖鑰之權。惟卿,材器老成,地望隆洽,藹然氣宇之和吉,望而知其周通,沛乎事務之應酬,素所蓄者經濟,惟其積中而發外,咳唾摠成文詞,所以貫古而淹今,牙頰無非瀏暢,顧內外任使之歷試。由文學政事之俱優,盡接頻對於編摩,已擅黼黻煥猷之譽,月講久任於敎誨,無倦菁莪育才之誠,試之湖臬海藩,民謠尙傳其威惠,處以籌司銓地,物議咸服其公明,只緣無競於進取之塗,以致尙滯於佐貳之秩,處世絶忮求之念。每懷奉身而逡巡,憂國效奔湊之忱,未嘗遇事而規避,臨大議而爰訪,實藉謨猷之弘裨,全一路而不咸,必有廟朝之惜去,然外內或輕或重。故掄揀僉曰僉諧,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克體委畀之心,益殫綜理之政,使我民無踰白山而渝約,使彼屬無越黑江而徵糧,驍騎輕弓,武力宜務於蒐鍊,窮荒僻土,仁政莫先於撫摩,懲貪汚而奬廉能,嚴城塹而庤餱粻,幾年疆域之無事,毋忽備桑土之謨。每歲商胡之交關,須念布恩信之道,自餘裁稟,厥有典彝,於戲,羊祜得江漢之心,庶寢南牧之患,鄭公收鄆靑之績,佇忘北顧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應敎李瀰製進。

○敎京畿觀察使金時默書,王若曰,本道爲諸道先,政須盤錯之器,今卿從貳卿出,特畀旌鉞之權,實簡予心,匪直僉擧。惟卿,先王外屬,名相後孫,百年之休戚與同,人推觀津之世閥,一門之孝友相守,衆許山南之家風,謹厚誠忠,克傳乃父心事,才猷幹局,兼著長者規模,洎乎明廷之策名,蔚然晉塗之儲望,薇垣、柏府,已歷揚而馳聲,玉署金華,或逡巡而或退,進之喉院,懇懇敷奏之言,試以近州,洋洋去思之頌,在芬華波蕩之地,沖挹自持,處名利膠擾之場,標榜不到。逮夫亞卿之晉秩,適値今春之拜陵,恩出特除,蓋興愴於昔日,意在急用,非有私於卿家,獄訟之務屢當,簿決無滯,方岳之才歷擧,輿論攸歸,眷玆一蹃封疆,實我三輔重地,關防左右,作根柢於邦畿,江海東南,控咽喉於湖嶺,奉園陵而處甸服,體貌則尊,簽軍丁而應稅供,徭役且巨。雖今年穡事之稍有,然此時方伯之猶難,苟求蘇殘祛弊之術,莫若綜事識務之才。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開城府留守巡察使,卿其懋恢令圖,祗承寵命,畀一道按察之任,捨卿誰乎,體九重委寄之心,惟汝諧矣。蔀屋之愁怨轉甚,若爲懷綏之方,殘驛之凋弊無餘,須求釐革之策,嚴明黜陟,惟在公字上留心,布揚恩威,尤宜擧措間加意,自餘裁稟,厥有彜章,於戲,靳恩命於西藩,謂有百歲之祖母,頒新誥於前席,處以尺地之王畿,益殫乃心,無負予眷。故玆敎示,想已知悉。弘文館副修撰洪樂仁製進。

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尙淳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李奎采呈辭,執義未差,掌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達曰,檢閱姜趾煥,旣已帶職蒙宥,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弼善李敬玉,由限已過,新除授兼弼善洪樂命,旣付軍職,文學徐有元,自鄕纔已入來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辛巳十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新除三道道臣、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咸鏡監司趙明鼎,京畿監司金時默,忠淸監司尹東暹,校理徐有良,副校理洪檍,記事官兪恒柱,記事官池應龍、鄭擇,醫官金履亨、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夜分後,氣似小勝,而睡則未穩,日明後漸勝矣。鳳漢曰,診之何如?上曰,診之。履亨診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浮大之氣,則比昨益勝,而胃脈不足則大體一樣矣。上曰,小水赤濁矣。履亨曰,此則胃脈不善運回之致也。鳳漢曰,聖候如此,今日則湯劑三次煎入,似好矣。上曰,三次則似過多矣。履亨曰,以脈度觀之,可服三次矣。湯劑進御後,命承旨書晩後煎入傳敎,藥房入侍時,理中建功湯一貼,晩後更爲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儒臣持《大明會典》進前,有良、檍進伏。上曰,讀奏,有良讀奏朝見禮訖,命承旨書之。傳曰,今番世孫嬪朝見禮,三百年初有之事,其日大殿、中殿朝見禮,行於光明殿,世子宮、嬪宮朝見禮,行於祥輝堂,興政堂陞輦,興明門入事,分付儀曹,書入儀註。出傳敎上曰,道臣以次進伏,明鼎進伏。鳳漢曰,北關事,御史雖已釐正,而新方伯下去後,如有掣礙之事,則與御史更爲消詳,馳啓以聞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明鼎曰,北民之不許遷徙,蓋出實邊之計,而近因酒禁之犯,至配於他道者,厥數甚夥,其家屬,亦不無流移之慮云,誠非細憂,頃因大臣陳達,有犯酒禁者,各其近道定配之命。臣謂北民之曾配他道者,竝許還配於本道,此後犯禁者,就道內南北關,分排配送似好,故敢達矣。上曰,已配者,今不可論,而此後犯禁者,以本道定配,可也。出擧條上曰,北伯之瓜期,在於何年?明鼎曰,再明年矣。上曰,予專爲北道民,特除卿矣。卿之瓜期,在於再明年,則是年卽予洽滿七十之數也,尤覺眷眷矣。明鼎曰,臣雖才識淺短,猥膺重任,敢不殫竭心力,以體其萬一之盛意耶?臣之一片衷情,在於禁闥出入,而今當遠離,敢將一言仰勉矣,殿下之春秋已高,聖候之違和甚頻,此後則其所節宣保嗇之方,靡不用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言,好矣。又下敎于時默曰,卿之職名雖外任,營門甚近,予欲見卿,則當無時召見矣。時默曰,前道臣再分俵,未及爲之。臣於今日交龜後,當相議爲之矣。上曰,好矣,又下敎于東暹曰,予欲一試卿,故有斯除矣。初議於海伯,乃爲湖西,湖西之安靜無事,必勝於海西之蕩竭多頭痛事矣。卿於本道,有何所聞而計量者乎?東暹曰,本道事情,姑未詳聞,而年事不均,尤甚十四邑中,亦有各面之不同,其尤甚之面,則無異於辛壬云,前頭事,誠可悶矣。上曰,何間當辭朝耶?東暹曰,臣見舊伯私書,則災政尙遠云,不知何時下去矣。上曰,卿之瓜期,亦在再明年,南北伯之遞還時,則予年洽滿七十,其間心甚悵然矣。東暹曰,臣屢叨近密,每仰聖上,夙宵耿耿,於元元之至意矣。凡係民事者,敢不殫竭自效,而第方岳之責,非但民事,敎化風俗之所由宣,而湖西素號難治,臣以菲才,猥膺重任,惟恐不堪,以是憂懼耳。上曰,卿言,好矣。洪曰,今日諸道道臣,盡得人矣。上曰,然矣。鳳漢曰,又有一人可用者矣。上曰,誰也?鳳漢曰,金器大也。上曰,好矣。然其宰臣,無乃太柔乎?鳳漢曰,外雖似柔,實不柔,當猛處則能猛矣。上曰,然乎?筵臣亦言之。明鼎曰,果非柔善之人,安岳是難治之邑,而善爲之矣。上曰,然乎?鳳漢曰,其人似少文華,而其才誠可用人矣。明鼎曰,文亦足於自用矣。鳳漢曰,臣之所謂文化二字,非文詞之文字,乃質多文少之意也。上曰,然則是反好矣。予亦知爲文詞之文字矣。今乃知之,文華之文則無之,無妨矣。其人雖至宰列,大體未盡用之矣。予之以柔看之,果是自家之自取也。常時以柔自處,故予果以柔看之,今聞剛之一字,果喜矣。儒臣持《大明會典》,同爲入侍事。出榻敎全羅監司趙榮進,義州府尹趙榮順,催促上來事。出榻敎鳳漢曰,湖南年分,舊伯雖可擧行,賑穀區劃,殘民接濟,專在於新伯,全羅監司元景淳,除拜已久,尙無消息,事甚未安,催促上來,使之趁時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義州府尹李基敬,身病方重云,邊上曠務,極爲可悶。新除府尹趙榮順,自上旣已開釋,其在分義,更無可引之端,催促上來,使之趁時赴任,何如?上曰,此職何敢辭乎?依所達申飭,可也。出擧條鳳漢曰,江原監司李最中,廣州交龜然後,始可下去,新府尹朴相喆,使之卽爲出肅,不多日內,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全羅、江原兩道臣遞易,亦在田政方殷之時,災實磨勘,有難等待新伯之下去,依湖西、海西例,使舊監司未交龜前,斯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傳曰,同副承旨李顯重許遞,其代,行司直任瑋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禮判、編次人、他承旨,追後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禮曹判書南泰齊,編次人洪獜漢gg洪麟漢g,左承旨鄭尙淳,記事官兪恒柱,記事官池應龍、鄭擇,醫官金履亨、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水剌進御乎?上曰,進御矣。鳳漢曰,診之何如?上曰,診之。履亨診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數滯之氣,與朝一樣,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湯劑進御後,命書夕後煎入傳敎,藥房入侍時,理中建功湯一貼,夕後更爲煎入事。出榻敎傳曰,進御湯劑,故內局雖問候,今已差愈,政院、玉堂,勿爲問候事,分付。出傳敎他承旨與編次人,留待閤外事。出榻敎傳曰,朝者下敎之後更思,其涉苟艱,三百年初有之事,禮宜詳備。故曾前未備儀節,一體書下凡例,禮官消詳講定儀註,添入於《五禮儀》補編末端,今番當同行於光明殿,一體分付。出傳敎因命承旨,書三條朝見禮,奉慈殿,受世子嬪朝見禮儀,設慈殿位於殿中北壁,南向設椅設寶案,侍衛如常,設殿下位於殿東,西向設褥席,只設侍衛於東楹外近東,設王妃位於殿西,東向設褥席,只設侍衛於西楹外近西,設世子嬪位於庭中,北向行先四拜,奉腶脩盤,進於慈殿。女官助擧,入自正門次進棗栗盤於殿下。女官預奉於殿中次進腶脩盤於王妃。女官預奉於殿中行後四拜,尙衣進當殿中,跪啓禮畢。慈殿還內,侍衛如常儀。凡諸儀節,倣《五禮儀》磨鍊。此與只大殿中則先南後北,而殿受朝見,有異受爵受瓚本文,此則皆於殿中,近南北向。殿下王妃與世子及嬪,受世孫嬪朝見禮儀,設殿下、王妃位於殿中,北壁南向,設椅設寶案,侍衛如常,設王世子位於殿東,西向設褥席,侍衛止於庭東,設嬪宮位於殿西,東向設褥席,侍衛止於庭西,設世孫嬪拜位二於庭中北向,而一近東,一近西,先行四拜禮於殿下,奉棗栗盤。女官助擧入自正門,進於殿下,由東門出詣拜位次,行四拜禮於王妃,奉腶脩盤。女官助擧入自正門,進於王妃,由西門出,奉棗栗盤,入自東門,獻於王世子,因由東門出,奉腶脩盤,入自西門,獻於嬪宮,仍由西門出,先詣東拜位四拜,次詣西拜位四拜,尙儀進當殿中,跪啓禮畢。殿下、王妃還內,世子、嬪宮,立於席前,侍衛如來儀,世子、嬪宮還次。凡儀節文法及中嚴、內嚴、外辦、內嚴、外備、外整等節,各隨儀節,倣《五禮》磨鍊。亦與本文有異,受爵受瓚,皆於殿南,近西北向又命書慈殿受王妃朝見禮,設王大妃位於殿中南向,若大王大妃、王大妃同受朝見,則大王大妃,殿中南向設椅,王大妃,殿中西向設褥席,王妃拜位,南楹外當中北向,只有前後四拜,入則正門,出則東門,腶脩盤先進於大王大妃殿,次進於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儀仗,止於東庭,尙儀禮畢,奏於大王大妃殿,各殿中嚴外辦,如禮寶案,只有於大王大妃殿,殿庭儀仗,只設大王大妃殿儀仗。慈殿、大殿、中殿,受嬪宮朝見時,只設慈殿儀仗,慈殿、大殿、中殿,受朝見時,若逢兩慈殿,則設大王大妃坐於北邊南向,設王大妃坐於殿東西向,設殿下坐於楹外近西東向,設王妃坐於楹外近東西向,設世子坐於簷階上,在西差退,設嬪宮坐於簷階上,在東差退,餘儀則同。此一款皆懸註,凡三儀註,一慈殿受王妃朝見儀,一慈殿與大殿、中殿,受世子嬪朝見儀,一慈殿與大殿、中殿、世子、世子嬪,受世孫嬪朝見儀。此三儀註中,若奉兩慈殿,儀註皆同上曰,明日禮判,持此所書下者,就議領相,同入診筵,可也。命尙淳,書警世問答,麟漢讀一遍校正後,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四日,夜二更,上御思賢閤。編次人留待入侍時,編次人洪麟漢,左副承旨鄭純儉,假注書金光岳,記事官韓㵛、鄭擇,以次進伏訖。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事。出榻敎賤臣光岳,承命出去,召副提調李彛章卽入,彛章進伏曰,俄間,聖候,若何?上曰,氣甚不平矣。彛章曰,聖候每如此,臣不勝區區憂慮之忱,明朝湯劑,更爲進御,則好矣。上曰,然矣。藥房入診時,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煎入事。出榻敎湯劑進御後,命書朝見禮儀幾半。上曰,編次人進見,可也,麟漢進伏。上曰,如此而書置,則後日安知更無此等事耶?麟漢曰,果然矣。書畢,命編次人讀之,讀訖,命書傳敎曰,世孫嬪冊封儀添補,明日弘藝文提學校正,承旨會于政院,中草以奏。又命書傳敎曰,《五禮儀》補編三儀註,國之重典,而不過儀註添入,假令書下,明日大臣、禮堂齊會,中草以奏。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欲爲親傳,而若此未果,此心耿耿,祭物等事,另加申飭,獻官異於他臣,雖凡獻官,有命則擧行,奉香香廳後,先爲奉審事,禮房傳香時,言于獻官。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式暇。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純儉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柳健。注書兪恒柱趙錫穆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啓曰,昨又連進湯劑,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差愈後一樣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成天柱曰,都提調若入來,藥房入診。

○李彛章啓曰,左承旨任瑋,書答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備局副提調趙曮,大司諫洪準海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健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志恒,以禁衛中軍新番軍士點考、舊番軍士賞中日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成天柱曰,三揀擇時,內禁衛有無,明日知奏。

○柳健,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奪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鄭純儉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純儉達曰,大司憲李奎采再度呈辭留院,執義南惠老,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弼善李敬玉,兼弼善洪樂命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純儉曰,推考徽旨捧入。

○左承旨任瑋書曰,伏以,臣杜門病蟄之中,伏奉承宣特除之命,召牌踵臨,驚惶感激,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向日,猥膺掌試之任,試事才竣,臺言峻發,語意極其深緊,臣誠駭懍愧恧,無以自措,幸蒙睿批曲賜照察,大朝筵敎,洞悉無餘,疎遠賤臣,何以得此?拜稽瞻天,只有感泣,監試榜中,臣族之得參者,爲四五人,而親過袒,免嫌無可言,若以此爲罪,則前後掌試人族黨之得參於大小科者,皆可疑之而罪之耶。科試事體,何等嚴重,而今若以沒模捉之言,混淪說去,直驅之於黯昧難明之科,臺閣論人,豈當如是,而世道之險,吁,亦可怕也已。且臣之所慙悼者,以齟齬孤畸之蹤,當時俗浮囂之日,知擧責重,而不知所以辭避,秉公志切,而不能見孚於人,汚衊橫逼,殆無紀極,是臣所自取,尙誰咎哉?官職去就,非所可論。玆不得不隨詣闕外,短章自列。伏乞离明,亟削臣職,仍堪臣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其所撕捱,殊涉過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李得培書曰,伏以,臣素嬰奇疾,當寒輒劇,爲便調息,出住郊坰,乃於千萬夢想之外,伏奉承政院有旨,以臣爲弘文館修撰,使之斯速乘馹上來者,臣聞命驚懼,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本庸愚,百不猶人,少而失學,晩益荒鈍,空空憒憒,無一可取,雖使備數於冗官散銜,尙憂不勝其任,況今見叨之職,卽古所稱登瀛洲者也。掄簡之規,由來甚嚴,苟非忱誠足以資啓沃,學術足以備顧問者,不敢冒居,何嘗有如臣蒙陋,得以濫竽哉?其不可唐突承膺,玷辱名器也決矣。抑臣情勢,萬萬惶蹙,有不敢以官職自居者,臣向忝憲職,略陳所懷於大朝次對之日,而所被責敎,至爲嚴截,尙今追思,悚惶彌切。嗚呼,臣之草草所陳,雖不足有槪於聖心,原其本意,斷斷無他,而衷情莫暴,罪釁徒積,豈可以時月之稍久,抗顔進身於經幄論思之地哉?此尤臣難進之端,玆從縣道,仰控危懇,若其疾病之難强,官名之不稱,在臣私義,猶屬第二。伏乞邸下,亟賜斥退,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重公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大朝特敎之下,焉敢若此?爾勿辭,從速察職。

○辛巳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弘文提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弘文提學李鼎輔,記事官兪恒柱,記事官韓㵛、鄭擇,醫官金履亨、皮世麟、李以楷、李泰遠、許礈、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連進湯劑,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善睡而能進矣。鳳漢曰,診之,何如?上曰,診之。履亨診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雖不沈,而猶有數滯之氣,胃脈不足則一樣矣。湯劑進御後,命書晩後煎入之敎。藥房入侍時,理中建功湯一貼,晩後更爲煎入事。出榻敎又命承旨。呼寫世孫嬪宮三揀擇時,分講書院二員,分衛從司二員,分都摠府,分兵曹郞廳各二員,輪回入直。武兼二員,內禁衛十員,只陪衛啓下。其後往來時,講書院一員,衛從司一員,軍銜實職中加啓下,事過後減下。烏仗差備,十人五人式分左右,歸遊赤十人五人式分左右。兵曹都摠府郞廳各一員,武兼二員,內禁衛十員,前後牌軍,以一百名擧行。出傳敎鳳漢曰,以此節目事,兩館提學,旣已入來,翰林節目,亦國之大事,使之共爲消詳往復,以爲啓下施行之地,何如?上曰,好矣。仍取覽嬪宮進見節目時,下敎曰,通雲橋之名,好矣。鳳漢曰,通雲橋則以復舊名,而雲從街復命之後,猶稱生鮮廛,甚不可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濬川時已考例,生鮮廛以雲從街復舊名矣。道路仍前,此後依此擧行事,分付。出傳敎濬川都廳安宗奎入侍事。出榻敎上曰,世之謗洪啓禧者,必以雲從街,而通雲橋舊名得來後,更爲加謗矣。鳳漢曰,臣欲奏而未果矣,今因言端,敢達矣。李章吾旣命敍用,則不可罪同而飭,洪啓禧敍用,似好矣。上曰,然乎?承旨書之。傳曰,前判書洪啓禧敍用。出傳敎鳳漢曰,前判書洪啓禧,旣命敍用,惠廳堂上、備局堂上,還爲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前判書洪啓禧,備堂、惠堂還差事。出榻敎鳳漢曰,向以李長赫事有下敎,而此非長赫之過云矣。李益輔爲嶺伯時,使之監董城役,仍爲加資,而渠則不願。故數三朔加資之後,久不着金圈云矣。上曰,然則降資用之,好矣。傳曰,以李長赫事,頃者下敎。今聞大臣所奏,渠之處義,亦可尙,年少可用之武弁,不可置之於黑白之間,其時加資勿施,熟馬賜給,此後勿拘用之事,分付兩銓。大抵城役軍器修理等事,賞典濫觴,此後加資陞敍之典,絶勿輕施事,申飭兩銓。出傳敎鳳漢曰,夫爵賞者,人君厲世磨鈍之具,不可濫觴。故曾前則雖平調蔭官,未經左右尹,而直入摠管望矣。今則曾經判事,然後擬入定式,此後則已經左右尹者,備擬於摠管望,似好矣。上曰,然矣。文臣之以階升資者,通擬,可也,而至於或爲外任,而加資以來者則誠濫矣。此正與兪奉朝賀所謂古之入耆社者,見其有一蔭官之欲入耆社者,以爲彼蔭官若許入耆社,則當先拔吾名之語同矣。相福曰,今此嘉禮時所入紵布,有細中麤三品,而以中紵布用之有命,故當依此擧行矣。上曰,好矣。相福曰,玉帶則以何玉造成乎?上曰,水晶好矣,而採晶有弊,以南陽玉造成,可也。傳曰,近者百隸怠慢,凡動賀時,司禁差備,以執杖爲羞恥,皆置袖中,前所末有,事體寒心,此亦犯紀綱攸在,日後不執者,當隨現汰去,以此申飭。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弘文提學、禮判、濬川都廳,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弘文提學李鼎輔,禮曹判書南泰齊,記事官兪恒柱,記事官尹錫周、鄭擇,都廳安宗奎,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午間日氣陰冷,聖候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鳳漢曰,水剌進御乎?上曰,善進矣。鳳漢曰,診之,何如?上曰,診之。履亨診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數,則比朝稍緩,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湯劑進御後,命書明朝煎入之敎,藥房入侍時,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前煎入事。出榻敎上曰,都廳進前,宗奎進伏。上曰,川渠今則何如,而其果巡視乎?宗奎曰,節目有巡視之事,故果爲巡視矣。上曰,五間水門能不塞,而優爲開閉乎?宗奎曰,開閉無礙矣。上曰,以此觀之,其不塞可知。永通橋下,能跨馬出入耶?宗奎曰,此則似難矣。上曰,此橋素善塞矣。鳳漢曰,然矣。上曰,都廳一人,許多川橋,何以濬哉,編木處,能免頹圮否。宗奎曰,此則自本廳出物隨毁隨補矣,仍退出。上曰,御製《世孫嬪冊封儀續》覽節目,都承旨與禮房承旨主之。《世孫嬪冊封補編》節目,禮判主之,鳳漢曰,嘉禮後,則此可爲完編矣。上曰,然矣。命入內音篆字,覽訖,以篆劃書下內音二字下敎曰,以此本爲之,而其上書以御筆二字,可也。鳳漢曰,日暮窓昏之時,書下御筆,劃若刊出,臣等之心,實不勝喜幸矣。上曰,今之眼力,若不如此,則豈可堪耐乎?泰齊持《五禮儀》儀註進伏,上命承旨讀之曰,六禮儀註,自有五禮儀,此則依前磨鍊,而予之所欲觀者,卽昨日書下三條也。其一慈殿受王妃朝見儀也,其二慈殿與大殿、中殿,受世子嬪相見儀也,其三慈殿與大殿中殿世子世子嬪,受世孫嬪朝見儀也。若奉兩慈殿,則殿內楹外坐次,一一分排,而拜禮則當只行於最尊位,依前書下者,一一磨鍊添註,明朝持入,可也。泰齊曰,王世子納嬪儀註中,正使之告主人,有曰作儷儲宮,主人之告祠堂,有曰將入東宮,此等文字,當改之矣。上曰,改之以王世孫宮,可也。泰齊曰,王世子納徵儀,以玄三纁二用之,馬則兩馬,今亦依此例爲之乎?上曰,玄三纁bb二b則無可改,而馬則以一馬用之,可也,仍命承旨書之。傳曰,世子嬪六禮時,比大婚減半,玄三纁二,今番雖欲差等,更無所減,今亦仍此例納徵,馬減一匹,國婚定例,依此釐正,正使之於嬪父,嬪父之告其先,今番皆稱王世孫宮,盤床及面幣,申飭下敎,載於世孫嬪儀軌末端上。出傳敎傳曰,凡事旣減,今番世孫嬪家,盤床面幣,只三揀日冊嬪,親迎日詣本宮,宮人內侍擧行,而旣禁,切勿用綾事,分付。他餘往來宮人內侍,切勿擧行,若是下敎之後,若有濫徵者,當隨現嚴徵。出傳敎傳曰,望七之年,又見三百年初有之事,六禮豈不欲親臨,而今年不欲御殿,意蓋追慕,自納采至冊嬪,以權禮磨鍊,臨軒醮戒,在於正月,當親臨,以此分付。出傳敎彛章曰,左承旨任瑋違牌矣。上曰,書之。傳曰,左承旨任瑋許遞,其代,參知柳健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房。出傳敎諸臣退出。

10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鄭純儉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柳健坐直。同副承旨徐命天未肅拜。注書兪恒柱趙錫穆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金相福,副提調臣李彛章啓曰,昨日再進湯劑,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差愈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淳曰,奉審進去大臣,夕入侍,同爲入侍。

○大臣,思陵奉審書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令該曹依此擧行。

○鄭尙淳啓曰,明日拜表時,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待開門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天柱曰,陪衛中騎郞摠郞,皆刪傳言色,以世孫宮薛里兼察懸註下敎中,政院起居政院二字,更書講書院衛從司六字。

○又傳曰,宜定於法初,世孫嬪宮,只講bb書b院衛從司問安,政院、玉堂宗班置之,宗臣加資受由問安,亦置之,鳳頭之聲,闕內置之,闕外宜低,此條盤床,下敎代書錄。

○又傳曰,侍陪則尙宮置之,只五雙着唐衣,戴函婢三雙負函,忠贊衛一雙擧行。

○傳于鄭尙淳曰,開政每致夜深,牌去來申飭。

○又。傳曰,工曹參議望,旣已問于大臣,則乃是廟薦,卽爲入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鼎輔牌不進,參判金相喆進,參議徐命膺受由在外,左承旨鄭尙淳進,啓曰,判書李鼎輔牌不進,參議徐命膺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徐命天爲承旨,洪名漢爲兵曹參知,洪啓能爲軍資正,韓宗濟爲司成,金陽澤、李昌誼爲同成均,洪啓禧爲校書提調,金敬之爲禮曹佐郞,宋述孫爲典籍,鄭遠達爲工曹參議,兼春秋單權極、朴祥耉。兵批,判書具善行病,參判金器大受由在外,參議鄭基安入直進,參知韓光會昌德宮入直,一員未差,同副承旨柳健進,副護軍金元行、鄭遠達、李潭,副司直洪啓禧、任瑋、李翼元、趙曮、鄭履煥、南玄老,副司果洪秀輔、鄭晩淳、金致讓單付。

○柳健,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一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壬午正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各軍門試射時,沒技人別單,已有前例矣。本廳旗牌官閑良申命和,今十月二十五日賞試射時,片箭一巡邊三中沒技,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左部左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十一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壬午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左部中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壬午年正月初十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尹東度,思陵奉審書啓,臣等進詣思陵陵上,莎草有頉處奉審,則莎草枯損處,丙方長四尺,上廣二尺,下廣一尺五寸,午方長十一尺,廣四尺,庚方長九尺,廣六尺,戌方長十尺,上廣四尺,下廣二尺,乾方長五尺,廣二尺,子方長五尺,廣三尺,自寅方至辰方,亦有間間稀疎處,竝圖形以進,而陵上莎草,如是有頉,極爲未安,事當趁卽修改,而當此寒節,有難動役,莎草亦未易着根,待開春卽,令該曹擇日修改,似合事宜,而曲墻內外,及左右邊莎草,亦多有枯損處,一體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依爲之。

右承旨鄭純儉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純儉達曰,大司憲李奎采再度呈辭留院,執義南惠老,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辛巳十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禮判、判尹,追後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禮曹判書南泰齊,漢城判尹金陽澤,記事官兪恒柱,記事官尹錫周、鄭擇,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日氣猝寒,夜來,聖候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鳳漢曰,診之何如?上曰,診之,履亨診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今則度數調均,無數滯之氣,而胃脈不足,則大體一樣矣,湯劑進御後,命書晩後煎入之敎,藥房入侍時,理中建功湯一貼,晩後更爲煎入事。出榻敎彛章曰,禮判、判尹,方在閤外矣。上曰,使之入侍,禮判、判尹,同爲入侍事。出榻敎上謂陽澤曰,卿奉審而來,其果無頉乎?陽澤曰,然矣,而臣以翼陵獻官,依傳敎奉審陵上殿內後,詣典祀廳,祭物看品,而見其造果造餠,則廳下仰帳,以油芚爲之,而體樣甚小,不能遍覆,故問於明陵守僕,則答以此處仰帳,以六張附爲之云,翼陵仰帳,以四張附爲之,故敢達矣。上曰,翼陵仰帳,亦以六張附爲之。出擧條陽澤先退。上曰,此重臣,有古氣無時禮,而雖有固執,做事不無其效矣。其形貌,依然有厥父之典形矣。鳳漢曰,到老漸出古重臣之態矣。上曰,中年態似鄕人矣,今則儀容漸勝矣。鳳漢曰,自少有淸疎之氣矣。上曰,登科時態,似鄕人矣。今繼其父,位至八座,豈不貴乎?鳳漢曰,古重臣掌試之公明精選,至今有名,而此重臣試監,雖或不及,其公誠則繼跡矣。上曰,此重臣曾爲文衡已久,而試監則雖不及於乃父,其公誠則果如卿言矣。鳳漢曰,嬪宮無朝廷問安,則於世孫宮爲之,事涉如何矣?上曰,果然矣。承旨書之。傳曰,今因節目釐正思之,世孫宮朝廷問安過矣。此後勿爲,於謝恩,只世孫師傅諭善、講書院實兼官、衛從司官員爲之,或有受由者,依侍講院例,一體爲之事,分付。出傳敎鳳漢曰,政院、玉堂,雖有勿爲問安之敎,內局則宜有問安之節矣。上命入藥房批答,覽訖,命承旨書之。傳曰,莫重批答,遺漏挾書,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傳敎上曰,王世孫嬪朝見儀註。依昨日下敎,夕入診,同爲入侍,可也。泰齊曰,今此儀註節次繁褥,倉猝之間,猝難措手,博古典章,從容商確,追後持入,恐未晩矣。上曰,拜禮及坐次,予已書下,依此磨鍊,何難之有?夕入診前,必爲磨鍊同入可也,仍以御筆,細書數行於儀註笏記末端,坐次拜禮,與前日書下者相似。傳曰,今番世孫嬪三揀擇後,興明門內乘輦,由西挾延光門,行嘉禮日,興化西挾入,由延光門入事,分付。出傳敎傳曰,今番世孫嬪宮儀節釐正與下敎,添錄於世孫儀軌末端,編輯人、校正人,卷末亦爲列書。出傳敎傳曰,時値冬月,嘉禮廳初揀擇後,卽爲擧行事,分付,初揀擇正時,辰正三刻。出傳敎鳳漢曰,臣有可奏之事矣,今爲應敎者,將至十人之多,而陞資之道,或有拘於解由者,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何以爲之?鳳漢曰,自上特除後,有解由勿拘之命,則似好矣。上曰,水原府使準朔乎?鳳漢曰,姑未準朔,而承旨、參議,今方有闕矣。上曰,然則好矣。承旨書之。傳曰,右承旨、工曹參議許遞,政官牌招,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參議望問于大臣堂下中備擬。出傳敎鳳漢曰,承旨、參議,備三望之外,其餘二人,欲擬都廳之望矣。上曰,好矣。鳳漢曰,此事欲待僚相共奏矣,今此率爾先奏,臣心不安矣。上曰,予知卿意,何不安之有?彛章曰,昨日御筆內音書下後,今日又下小內音,此二件宜用各筒矣。上曰,大小音,以一筒爲之,可也。禮判夕入診,同爲入侍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右相、禮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右議政尹東度,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禮曹判書南泰齊,記事官兪恒柱,記事官尹錫周、鄭擇,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東度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水剌進御乎?上曰,將有酬應之事,故果爲進御矣。仍下敎于右相曰,卿先奏其奉審。東度曰,陵上莎草,枯損處甚多,曲墻亦有頹圮,臣問事知守僕,則以爲冬莎草則着根甚難,待明春可以爲之云矣。上曰,圖形持入耶?東度曰,然矣。上覽訖,鳳漢曰,明春改莎草時,當用京募軍,以儲置米募軍,似好矣。東度曰,莎草不啻有枯損處,大體稀疎矣。上曰,募軍一節,臨時更稟。鳳漢曰,診之,何如?上曰,診之,履亨診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無數滯之氣而調緩,大體如朝矣。湯劑進御後,命書湯劑煎入之敎,藥房入侍時,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前煎入事。出榻敎泰齊曰,三條儀註,依下敎更爲持入。上命承旨,讀過一遍,仍下敎曰,儀註如畫,誠善爲之矣,其人甚實,故果能此矣。鳳漢曰,臣亦取看,磨鍊果好矣。泰齊曰,王世孫嬪朝見禮儀註三條,筵中旣已釐正,更爲正書啓下乎?上曰,旣已釐正,不必更爲啓下,直以此入錄《續五禮儀補編》,可也。泰齊曰,然則以此正書,出付校書館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玉堂新錄人行公前,舊錄人亦不擬於他職事,頃有下敎,而聞銓曹堂上之言,則凡諸窠闕,無以排擬,如翊善之職,未免留窠云,其時下敎,實出於飾礪新錄之聖意,則舊錄不當一體施行,故敢此仰達。上曰,舊錄人則勿拘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明日診筵,冬至三使臣,同爲入侍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純儉。左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右副承旨柳健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徐命天坐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金相福,副提調臣李彛章啓曰,連日再進湯劑,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差愈後一樣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承旨入侍時,持國婚定禮以入。

○鄭尙淳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徐命天,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健啓曰,今日拜表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多官,俱已違牌,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亦有行禮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擧行。

○傳于鄭尙淳曰,藥房入診,三使臣同爲入侍。

○李彛章啓曰,藥房三提調,依下敎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柳健,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南舜喆,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

○鄭尙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得培,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彛章,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仁培,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柳健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純儉達曰,大司憲李奎采再度呈辭入達,執義南惠老,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純儉,以兵曹言達曰,今日査對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判書臣具善行身病猝重,參判臣金器大呈辭在外,參議臣鄭基安入直,參知臣韓光會昌德宮入直,新除授參知洪名漢未肅拜,他無推移進參之員,參知臣洪名漢,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兵曹參知洪名漢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純儉曰,推考徽旨捧入。

○柳健,以義禁府言達曰,廣興倉主簿李道翼,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道翼下去京畿利川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咸鏡假都事李宗燁狀達,今十月令進上生文魚、大口魚,因日氣溫暖,味變色惡,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柳健曰,勿待罪事回諭。

○刑曹參判鄭彦儒書曰,伏以,臣本才智魯下,百不猶人,加以犬馬之齒,今已七十有五矣。陳力就列,息望已久,而昨年金吾之兼帶,今春本職之除拜也。臺官指斥以老憒失措,宰臣盛陳其衰耗難强,曲蒙我大朝之特命卸解,更下便年之聖敎,如臣無似,何以得此?祗奉洪恩,感祝度日,乃今千萬夢寐之外,前任本職,忽地復叨,分義惶蹙,宜卽肅命,而已衰之身,昏謬轉甚,則前旣被彈而見遞。今忽怵分而出肅,決非廉隅道理之所敢安者,玆敢據實陳情。伏乞离明,特加軫念,亟許遞免,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元景淳書曰,伏以,臣之向來陳章徑歸,雖緣情理之萬不獲已,而其行止之顚倒,分義之虧壞則極矣。論以邦憲,宜被重誅,睿度寬涵,曲加矜諒,賜以溫批,許以由暇,省護病母,攢手感祝,繼伏承大朝殿下,誨責備至,辭旨諄切,有若慈父之詔迷子,罪在罔赦,罰止特遞,惶隕懍惕,縮伏訟愆。迺於千萬夢想之外,忽承湖臬按察之命。臣於是,惝怳震駭,莫省攸措,噫今之方岳,古之連帥也。必得威名足以服衆心,才猷足以當一正,然後方可以任承宣之寄,而望澄淸之效矣。顧此湖南一路,民物之殷重,事務之繁委,伯仲於嶺服,而況今災荒孔酷,賑政當前,體聖如傷之仁,濟生靈近止之命,其責專在於道臣,道臣之得失,所關果何如哉?臣本倥侗,全無曉解,吏事治理,尤所昧昧。且臣素抱貞疾,衰謝日甚,視聽眊聵,精神昏錯,居然一癃老人樣子,漫局閑職,尙患不堪,其可與議於管理五十州之任乎?今若徒幸於則哲之明,偶有一失,而厭然掩其難强之實,妄擬擔荷,立見顚沛,則終歸於欺君而辱國矣,此臣所以惶懼兢蹙,不敢爲承膺之計也。除旨之下,宜卽祗詣輦下,仰暴情實,以冀离明之裁處,而適臣風痰本症,重添寒感,委頓床席,蠢動無路,猥從縣道,冒陳微懇。伏乞睿慈,俯垂鑑燭,亟令鐫遞臣新除職名,以重官方,以安賤分,公私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往欽焉。

○江原監司李最中書bb曰b,伏以,臣猥蒙大朝殿下特達之私,畀以保障之責,經年莅任,徒費廩祿,孤恩負罪,若隕淵谷,乃者關東按察之命,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驚惶恧蹙,尤莫知措躬之所。臣本空疎蔑裂,最居人下,加以貞疾在身,神識昏短,再試州邑,一無報效,至若藩臬之寄,責任尤大,苟非才猷有裕,威望所著者,則其不能彈壓一道,黜陟臧否也明矣。臣之本末長短,宜莫逃於淵鑑之下,而今此誤恩,謂或有可堪之實,擧以授之,若是無難,爲臣身榮寵極矣。將奈人器之不稱,東民之失望何哉?縮伏屢日,恭俟公議,迄無聞焉,益增訝惑,玆敢披瀝肝血,仰干睿聽。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令鐫改,以幸公私焉。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往欽焉。

○吏曹參議徐命膺書曰,伏以,臣癃病杜門,于今四載,楸原日蕪而久曠三周之禮,霜露時降而未展怵惕之思,喘bb息b徒存,木石何異?迺蒙恩暇,朅來瞻依,某水某丘,指點彷徨,悲已極於念舊,感徒切於伸情,北望西顧,但覺涕淚之無從也。始臣欲一省塋域,旋尋歸程,而以積年床玆之身,爲連日驅馳之勞,靡弊撼頓,理所必有,且辭出之日,風氣澟烈,行路無不皸皴,寒威摧剝,常先樹葉,新祟作於外,舊症乘於內,晝不能食,夜不交睫,雖使不顧死生,擔曳前進,未及半道,必有轉踣之患,欲於先臣弊廬,略備調治,待其少愈,自力造朝,而惟是縻身職名,爲務甚緊,豈容曠日引月,一任虛帶,徒爲臣鄕里之光榮哉?炯炯此念,寤言不昧,伏枕轉輾,又益一症也。臣自年來,如蟄坏戶,世間人事,一不何問,而只以聖恩至重,明時未忘,遲回班行,不敢言去,遂使華誥氷銜,逐年叨塵貪戀之哨,不待有識,臣固自訟,而獨於要津一路,以人望之不歸,尙未犯淟涊之譏,今適不幸,再除再膺,以至於偃處田野,遙彼誥命而極矣。夫朝廷官爵,但爲臣設則已,不然。輕乘華轂,豈可待玄黃而不駕哉?臣知其無是也。玆敢力疾構章,畢暴衷悃,仰首嗚呼,於貳極之下,察臣之志,憐臣之病,亟遞所帶職名,得以任使往來,翹肖微性,曲遂於生成中,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修撰金和澤書bb曰b,伏以,臣之父母,篤老癃疾之狀,實爲通朝之所共知,而臣之迫於情私,丐許歸養之書,亦旣三徹于离明之下矣。故自己卯以來,拜官者再,輒蒙恩遞,及其昨冬之拜左贊讀也。特荷大朝殿下聞臣乞歸之狀,卽垂矜憐之敎,許解職名,俾便歸養,聖恩至渥,隕身莫酬,日與老父老母,頌祝洪造,一朞于玆矣。迺於本月二十一日,伏奉承政院有旨,以臣爲弘文館修撰,令臣斯速乘馹上來者,臣稽首聞命,驚惶踧踖,不知措躬之所。噫,近密之班,孰不淸華,而經幄之職,尤號極選,苟非學識足以導迪君心,才猷足以裨補治體者,莫宜居之。臣則幼而失學,長又無聞,倖竊科第,濫廁侍從,從前所踐,已愧踰分,況於是職,曷敢冒膺?兼以疎拙之性,不合時用,庸下之質,都昧時務,特一倥侗者耳。今乃苟然充數於學士之列,責之以論思之職者,豈不有傷於愼簡之政哉?臣不惟揣分量材,萬萬無冒進之勢,竊以父母,年益高而病益深,視臣乞養之初,憂危之形,又不知深得幾分矣。不得不復申前請,固知螻蟻微私,煩瀆爲罪,而臣不自言,誰肯爲臣言者,臣父今年七十有九,宿苦風濕,筋骸弛廢,轉側須人,少失將護,則熱劇痰乘,精神昏瞀,急灌藥物,始得蘇醒,比年以來,屢經是症,常不知發在何時。臣母今年七十有七,氣血凋耗,濕痰用事,百體刺痛,加以夏秋之交,重經毒痁,形神銷脫,尤無餘地,床笫殘喘,不勝危澟,顧臣方寸,亂已久矣。出以從仕,誠非其時,臣之父母,晩而得臣,愛少之情,實鍾於臣。且臣兄弟四人,伯仲俱歿,只有一兄,亦繫于官,臣獨無故,恒在親側,飮食起居,非臣不可,臣實爲終養父母之身。臣謹按國典,父母年七十者,一子歸養,年八十者二子歸養,其參酌人情,效尙禮敎之意,於虖休哉。今臣父之年,過一二月則洽滿八十,二子歸養之文,正爲如臣者設耳。雖以列聖朝故事言之,世宗朝魚變甲,以集賢學士,爲父母年老,謝仕歸家,成宗朝則有金麟厚,宣祖朝則有盧守愼,或以母老,或以父母俱老,陳懇蒙許。至若近例,則前司諫臣南惠老,親老陳情大朝,殿下卽許其歸,臣竊觀我朝禮樂制度,迥出前古,至於明倫體下之情,尤爲詳密,先輩之蒙被恩典者,蓋不可數,而以臣謏聞,已得此諸臣焉。但臣以眇末新進,跡又疎逖,安敢望厚受知遇,曲蒙恩渥如四臣者,而猶敢三籲四籲而不已者,上援不易之國典,旁引惠老之近例故耳。馹召之下,趨承無路,敢從縣道,瀝血陳章。伏惟邸下,覽國典歸養之文,察賤臣懇迫之情,遠追列聖特許之至仁,近體大朝已行之美事,亟遞臣本兼職名,俾專救護,下臣此書於該曹,使之據法照例,永解朝籍,以終父母天年,則非獨臣之幸,必有補於昭代敦崇風化之政矣。古人云事君之日長,事親之日短,臣三復斯言,未嘗不流涕,幸蒙天地父母之仁,得遂人子之至願,則一哺一養,無非生成之恩,所謂生當隕首,死當結草者,正道臣今日之心也。干冒崇嚴,罪當萬死,臣無任瞻天頓地涕泣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所陳雖若此,大朝特敎之下,不可輕許,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辛巳十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三使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記事官趙錫穆,記注官尹錫周,記事官鄭擇,上使海興君橿,副使南泰會,書狀李宜老,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日氣愈寒,聖體若何?上曰,差愈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寢睡則爲之,而厭進則一樣矣。鳳漢曰,請令醫官診候。上曰,診之。履亨入診退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世麟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微弱則如前矣。諸醫所奏,與首醫言略同,仍進御湯劑後,醫官先退。鳳漢曰,湯劑晩後,當依前煎入矣。上曰,藥房入侍時,理中建功湯一貼,晩後更爲煎入。出榻敎彛章持國婚定禮以進,上謂戶判曰,金環靑氊,以爲造入,可也。相福曰,退當詳考單子以奏矣。上曰,戶判每事甚詳密矣。鳳漢曰,戶判多有知,而做事周詳矣,前於筵席,曾無才局之薦,而聖敎若此,政所謂知臣莫如君也。上曰,注書出去,堂上譯官,使之入侍,賤臣錫穆,承命出引譯官入侍。上曰,漢語蒙學,各自爲酬酢以奏,可也。奏畢,譯官先退。上曰,上使有所奏乎?海興君橿曰,別無仰稟事矣。上曰,萬里寒程,何以往還,唐音所謂嗟君萬里行者,政謂今日道也。橿起伏而對曰,今將辭退,下情不勝悵仰矣。上曰,上使容貌豐好而健實,想無慮往還矣。來時《高皇帝文集》、《大明統記》得來,蒙古動靜,亦詳察以奏,可也,久欲聞河淸消息,而終未聞焉。則信如予胃脈之一向微浸也,三使各賜給煖帽一件、臘藥一封,仍下敎曰,今當遠送,心甚悵然,以此爲贐也。彛章曰,《續五禮儀》,開板一款,問於藝閣,則其時自本館,卽以鑄字印出,而慶尙監營,亦有木板,蓋聞其時,自京先用活字印出,而又分付嶺營,刊行木板云矣。上曰,今亦依此爲之。出擧條上曰,飭已行矣。禁推儒臣竝放送,卽爲牌招,夕入侍,持冊同爲入侍。出傳敎諸臣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記事官趙錫穆,記注官尹錫周,記事官鄭擇,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晩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飮啖亦勝矣,鳳漢曰,令醫官診候。上曰,診之,履亨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虛弱則一樣矣。諸醫所奏,與首醫言略同。上曰,歷觀史記,有良將則可以守禦,予之飮藥制病,亦猶是矣。仍進御湯劑。鳳漢曰,湯劑當依前煎入矣。上曰,藥房入侍時,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依前煎入。出傳敎上曰,注書出去,儒臣持《孟子》使之入侍。賤臣錫穆承命出,與校理徐有良入侍。上曰,副修撰洪樂純只推,更爲牌招,先入侍後謝恩,洪述海入侍事。出榻敎上命讀《孟子》盡心篇,有良讀,自孟子曰易其田疇,止而民焉有不仁者乎?彛章讀。自孟子曰孔子登東山,止不成章不達。上曰,於此章,可見聖人氣象。今若登泰白山而小朝鮮,登崑崙而小中國,則是亦聖人氣象也。且日月之光,普照天下,無所不至,則於此亦可見聖人氣象矣。朝鮮比魯孰大?彛章曰,朝鮮似大於魯矣。上曰,戰國時列國幅圓,甚偏小矣。彛章曰,其時分爲千八百國,其小可知矣。上曰,皇明十三省,其一省必大於朝鮮矣。彛章曰,然矣。上曰,以我國言之,三韓鼎峙時,尙可爲國,而今則統合之後,猶不知其加大,豈不異哉?慶州與漢陽,何如?彛章曰,慶州地僻而且狹,不如漢陽之控扼八路,山水之文明,又不如漢陽矣。上曰,自松都望見,山水之文明絶勝,而第文明勝,故朝鮮弱矣。仍命翰注、兼史輪讀,錫穆讀,自孟子曰鷄鳴而起,止利與善之間也。錫周讀,自楊子取爲我,止執中無權猶執一也。鄭擇讀,自所惡執一者,止不及人不爲憂矣。儒臣洪述海、李得培、洪樂純,以次入侍。述海讀,自孟子曰柳下惠不以三公易其介,止樂而忘天下。得培讀,自孟子自茫之齊,止不可虛拘。樂純讀,自孟子曰形色天性,止莫之禁而不爲者也。上曰,文義各奏之。樂純奏文義時,上命述海移伏樂純傍,仍下敎曰,文義各相議以奏,可也。樂純曰,形色,天性也,人皆有之,而唯聖人,爲能盡人之道,而能踐其形也。上曰,下番之意,何如?述海曰,所奏然矣。上仍命承旨曰,今夜入直,以新入兩儒臣爲之,可也。徐有良、李得培先退,上命兩儒臣進前。下敎曰,予之所以爲此者,欲使爾輩,勿如前日之撕捱也。宋太祖以盃酒釋感,先朝又有金萬埰、尹德駿調劑之事,爾輩亦體予意,勿以往事,相勿介滯於胸中,可也。述海曰,臣本自蕩然,而聖敎若此,敢不仰體也。樂純曰,臣行已無狀,爲招人言,自反而無尤人之意矣。今承聖敎之若此,所遭雖過於此,敢不仰體乎?上曰,汝等之意,誠可嘉矣。兩儒臣退出後,上曰,兩儒臣慮或有不體予意,致有處分之擧矣,今見快釋,皆周徧矣。仍勉戒翰注兼史曰,翰注卽侍從也。兼史亦有職事,爾輩亦各自勉勵,以體予意焉。錫周起而對曰,如臣微末之類,勉戒若此,爲殿下臣子者,曷不仰體乎?上謂鄭擇曰,汝卽李惟泰外曾孫也。汝爲其子孫,汝亦體予意,以報汝外曾祖未盡報之恩。擇起伏曰,賤臣才識魯莽,無一可稱,而聖敎之諄復於微臣若此,臣敢不感動仰體也。上謂錫穆曰,汝卽嶺南鄒魯鄕人也。予之所以眷眷於嶺南者,非爲誇張,以鄒魯舊鄕而然也。予雖誤認汝錫愚,而今日使之入侍者,意亦在焉,汝須體予意焉。錫穆起伏而對曰,於遐外微賤之臣,下敎若此,臣敢不鞠躬盡力,仰體聖意乎?上曰,注書極精緊矣。趙錫愚容貌豐好,爲人純實矣。彛章曰,趙錫愚已作故,持平除命,下於死後,故官敎送于監營,以爲還納云矣。上臥而驚起曰,然乎?不覺愴惻。仍命書傳敎曰,今日洪述海,洪樂純面飭,其令入直。噫,此豈爲述海、樂純而然乎?暮年惓惓群下之意也。以餘意,勉飭入侍翰注兼史,因此知持平趙錫愚之已故,聞官敎到監營云,趙錫愚恭默閤入侍,注書陞六者也。今者臺侍,亦云晩矣,而昨日趙錫穆,誤以錫愚,其令入侍今日矣。伊後乃覺錫愚之已陞六,問而知之,吏曹此單,聞於元良,非此何以知之?聞來不覺惻傷,令道臣官敎送于本家,將下敎,其令卽爲題主致賻等節,使道臣亦卽擧行,以示予意。噫,副望點下,意亦在矣,豈意錫愚未及知而奄故乎?尤爲傷心,官敎或來銓曹,政院將此敎,下諭道臣,一體下送。傳敎畢書後,彛章曰,曠絶恩渥,及於已故之臣,令一國感聳矣。上曰,於堂后微臣,予豈若是其眷念,而曾所近使之臣也,烏得不如是也?上曰,頃者申飭,近來辭單陳書請由又紛紜,一切勿捧,以抑其弊。出傳敎諸臣退出。

10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坐直。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純儉。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柳健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徐命天坐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臣洪鳳漢,提調臣金相福,副提調臣李彛章啓曰,冬雪初下,日氣猶寒,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今方煎入,而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已差愈,三貼劑入,繼進日問候,宜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尙淳曰,北道道臣,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以大司諫洪準海,司諫李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彛章曰,只推。

○傳于鄭純儉曰,爲宗國,此心憧憧,且再明追慕憶昔,其將一倍,初擇然後,此心可舒,初揀擇明日爲之事,分付禮曹。

○傳于徐命天曰,錢文三十貫,輸送于於義宮,三十貫輸送于龍銅宮事,分付戶曹。

右副承旨柳健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柳健達曰,明日儲慶宮忌辰正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李奎采三度呈辭留院,執義南惠老,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有良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柳健達曰,左贊讀尹勉憲,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以順康園忌辰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呈辭受由外未肅拜人員,待開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洪準海,司諫李堉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柳健曰,推考徽旨捧入。

○柳健達曰,講書院闕直,事甚未安,兼右翊善李海重,兼右贊讀李徽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兼右贊讀李徽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柳健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慶尙監司狀達,薦新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柳健曰,勿待罪事,回諭。

○右副承旨柳健書曰,伏以,臣之情勢,豈有抗顔周行之路,臣之鈍劣,豈敢承當出納之任,而騎省喉院,除旨聯翩,殆無虛月,不知大朝,何所取於滓穢之一賤臣,而前後厚渥之荐被,乃至於此也。臣於是,感激恩私,嚴畏分義,雖不得不冒沒承膺,而若其廉隅之放倒,私心之恧蹙,已不可勝言,仍因苟蹲,斷無是理,且臣春秋兼銜,與同春秋臣曺命采,有友婚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而頃叨是任之日,未及覺察,今始露章自列。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令遞改,以安私分,以存公格,不勝幸甚。答bb曰b,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戶曹判書金相福書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蒙藝文提學除授之命,臨殿召試,試官不可不備也,藥院保護,義不可以曠職也。遂不敢不冒膺難冒之職,一日二日,迄未控籲,臣不勝惶愧之至,臣於是職,雖曰前已猥玷,而至於不由政曹之擬入,而出自中批,蓋未之有也。臣之魯莽,本不合於館閣之任,而向來擸掇,恒積愧懼,逡巡辭避,固分之宜,今因臨急而乏望,遽紆非常之特命。臣何敢晏然仍據,以啓日後之弊哉,而況簪紳之列,詞學之英,名實著稱,公議之所副望,有優於臣百倍者,苟使銓衡之地,擧以授之,不患無人,臣其可以格外之恩,視若固有,而不足自處,以妨賢路乎?玆始略具短書,仰陳當遞之義。伏惟离明,俯垂照諒,亟令鐫改臣所兼藝苑之任,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辛巳十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北伯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咸鏡監司趙明鼎,記事官兪恒柱,記事官尹錫周、鄭擇,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來,聖候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善睡而善進矣。鳳漢曰,診之,何如?上曰,診之。履亨診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緩無數滯之氣,大體如昨日矣,湯劑進御後。上曰,此後則只煎入,可也。鳳漢曰,只爲煎入,而不爲入侍,則臣等之下情,當如何哉?今此靜攝之中,親祭當前,臣等欲以勿爲親行之意仰請,而或恐孝思之缺然矣。不敢仰請,伏願聖上,益加保嗇之道焉。上曰,此心憧憧,故有此日何日之文矣。內殿,亦有用慮之事,故今方有不平之氣,疚懷中挾感而然矣,木麥湯似好,而三蘇飮,亦何如?履亨曰,木麥湯,加蘇葉煎用則,好矣。上曰,此藥方則初聞也,可謂時體也。鳳漢曰,然則臣等當以議藥廳問安矣。上曰,何必問安?參蘇飮只爲製入,可也。鳳漢曰,今日夕入診,亦不可不爲之矣。上曰,今日則只服一貼,明朝煎入,晩後卿等率醫官入侍,仍命承旨書禁奢令。傳曰,噫,堯舜土階之時,豈用金銀,虞臣諫漆器,箕聖歎象箸,以此觀之,禹貢金三品,不過土産,金輅、玉輅,不過名也,豈金玉飾哉?蕭道成陋矣。不過六朝之君,自期黃金如土,況法三代者乎?舜之十二章繡繪之時,亦不過將土産美黻冕者也。後世不然,衣服飮食,以侈爲務,而浮費日甚,甚至於一釵七十萬金之價,尋常非之也。奚特三代?當法祖宗,穆廟禁用三升,金枝繁衍,莫盛於當時,而吉禮所與之物,有鍍金於銅者,故昔年慈聖,將此而欽歎儉德。噫,末世銀鍍金,猶爲羞恥,況銅鍍金乎?以此之故,凡於嘉禮,非純金則不爲,其雖純金,渝色則鍍金,以貫子言之,昔小而金gg今g大,以尙方所進言之,一圈之費,至於兩金,今因嘉禮,凡事務從節約,輦輿所飾,每欲一問而未果,昨問果銅鍍金云,我朝諸嬪以下所乘者,飾以豆錫,而色如金焉。金與錫,色黃一也,此正沙白鷗白,何沙何鷗者也?其若禁奢,宜先乘輿,且永久之道言之,錫者雖久不渝,曾見古之銅鍍金杯,年久色渝,不若乎錫,外輦已禁,金起花果器,亦禁塗水銀,況此乎?自今嘉禮,始輦輿所飾勿用金,代以錫,前排則其若一齊更之,亦爲浮費,勿論此後各殿輦輿,新造修補時,用此例錫粧,凡服用昔之純金者,皆爲鍍金,禁紋緞之後,餘奢猶綾,自今使行,亦爲禁貿,以示予暮年禁奢之意。出傳敎上謂明鼎曰,卿雖外任,編次之任則尙帶,特爲校正,明鼎讀一遍校正後。上曰,此文錄于御製,可也。鳳漢曰,北伯到任後,則權管尹師國當遞來矣。上曰,何故遞來耶?鳳漢曰,與監司有四寸相避之嫌也。傳曰,今聞道臣到任後,權管尹師國當遞云,前權管池一浩仍任事,分付。出傳敎上曰,北伯今日辭朝,有何可奏之事乎?明鼎曰,頃者已奏,下去後,若有可奏之事,則當馳啓以聞矣。上曰,好矣。明鼎先退。上曰,凡除拜過三日請牌,有推考乎?彛章曰,然矣。上曰,此後凡初除之職,勿爲請推,可也。彛章曰,然則名宦通淸之職,與新加資者,當勿推乎?上曰,然矣。通淸則竝與兼職之謂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鄭尙淳昌德宮入直。右承旨鄭純儉。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柳健坐直。同副承旨徐命天坐直。注書兪恒柱趙錫穆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傳于成天柱曰,殿坐於光明殿,武德門限日暮開門。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儲慶宮忌辰祭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彛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院上番副修撰臣洪述海以今日小朝次對時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命天曰,京畿監司金時默女,副司果尹得養女,幼學閔鼎烈女,參議徐命膺女,副司果兪彦鉉女,再揀擇入,再揀擇定於來月初八日,其餘女子,中道以下女子,皆許婚。

○傳于徐命天曰,內局入侍,召對同爲之。

○徐命天,以禮曹言啓曰,時値冬月,嘉禮廳初揀擇後,卽爲擧行事,命下矣。王世孫嬪初揀擇,今已過行,嘉禮廳堂上,令吏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嘉禮廳堂上南泰齊、金相福。

○徐命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移文,則當職及道內守令,與所居士夫之家,皆無年歲可當處女云,五十餘邑守令及許多士夫家,必不若是之全無,而一倂頉報,事體極涉未安。監司具允明,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揀擇捧單時,畿內各邑,皆以可當處子無乎事,已盡報來矣,三十餘邑守令及許多所居士夫之家,必不若是之全無,而一倂頉報,事甚未安。京畿監司金時默,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漢城府移文,則揀擇捧單中,直長金光默女子,方在其祖尙州任所,幼學尹行儒女子,方在其外祖朔寧任所,幼學金晉柱女子,方在其外家公州地,直長鄭漢斗女子,方在沃川地,副正字鄭槃女子,方在原州地,幼學魚用登女子,方在其外家公州地,而初揀擇日字進定,故俱不得及期上來云,此六家女子,各別嚴飭其家長,使之入參於再揀擇之意,分付漢城府,其餘詣闕處子,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揀擇時,近道捧單日字已過,而開城府則無報來之事,事甚未安。留守朴相德,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鄭純儉坐直。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柳健達曰,大司憲李奎采三度呈辭留院,執義南惠老,掌令姜潤、邊得讓,持平李鳳祥、徐有良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柳健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以工曹參議鄭遠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尙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辛巳十月二十九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領議政洪鳳漢,右議政尹東度,工曹判書李益炡,兵曹判書具善行,刑曹判書李之億,御營大將鄭汝稷,禮曹參判洪麟漢,吏曹參判金尙喆,右副承旨柳健,加出假注書任光鉉,事變假注書趙錫龍,修撰洪述海,記注官李鎭衡,編修官金匡國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日間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鳳漢曰,湯劑,連爲進服乎?令曰,間或進之矣。鳳漢曰,臣等連參診筵,大朝氣候,一向復常矣,夜間,更若何?令曰,一向康復矣。鳳漢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令曰,安寧矣。鳳漢曰,世孫嬪初揀擇,今日行之,此乃三百年所無之慶事,臣等下情,不勝欣忭矣。令曰,然矣。鳳漢曰,此,忠淸監司具允明狀達也,以爲,昨年春間,以公州、洪州、忠原等三邑,雜役米減斗後,詳定不足代加劃事,狀請,而洪州則特許加劃,公州、忠原,獨未蒙一視之澤,蓋此兩邑,以孔道劇邑,凡間責應,百倍於他,依前狀請參酌加劃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洪州之年前加劃,以其邑力之莫可收拾故也。公、忠兩邑形勢,猶不至如洪州之竭急,則加劃一款,不可輕議。今姑置之,何如?令曰,右相之意,何如?東度曰,公州、忠原兩邑事勢,誠有可以軫念者,公州則尤是營下孔道邑,尤宜加劃,然洪州,昨年纔有加劃,雖是他邑,每年劃給,亦可悶,故姑且置之之意,非兩邑形勢,不當加劃而然也,首相所達,亦此意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此,全羅監司朴道源狀達也,以爲,本道被災尤甚,臨陂等十三邑,凡係擾民之政,一切停止,然後庶可爲懷保之道,來壬午式年,諸邑軍兵改都案,待秋退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都案事體甚重,不可輕議其停退,而本道尤甚邑被災,無異慘凶,如此之歲,宜有弛張之道。況邑數不過十餘,特爲依狀請許施,何如?令曰,右相之意,何如?東度曰,軍案雖重,尤甚邑擾民之政亦可悶,大朝軫念,尤甚邑多所蠲恤,此亦似當有許施之道,閤外與領相消詳者,如此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常參明日爲之矣,臺諫備然後,爲之乎?鳳漢曰,然矣。臺諫今備員,當牌招矣。東度曰,臣再昨以拜表査對出去矣,政府六曹合坐査對,乃是法例也。法意固重,而兵曹堂上獨不進參,雖未知病故之如何,而事體殊甚未安。兩內司入直外,不參諸堂,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柳健曰,新工曹參議鄭遠達,過三日不爲出肅,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景賢堂。藥房入診,召對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李彛章,記事官趙錫穆,記注官尹錫周,記事官鄭擇,檢討官洪述海、洪樂純,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冬雨乖常,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善睡而水剌則一向厭進矣。鳳漢曰,中宮殿患候,若何?上曰,快愈矣。鳳漢曰,令醫官診候。上曰,診之。履亨入診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世麟入診退伏曰,左三部度數調均,而右三部不足,則與前無異矣。諸醫以次入診而所奏與首醫言,略同,醫官先退,鳳漢曰,今日穩行揀擇禮,實祈天永命之本,一國慶抃,曷有其極也?上曰,可喜矣,今當大事,冬雨乖常,心切憫然矣。晩後快霽,安行揀擇,心甚喜幸,三揀則當從僉議爲之,而意有所定,本家則想必知之,貴矣貴矣。今爲幾代孫乎?鳳漢曰,五代孫也。鳳漢曰,湯劑,連爲煎入乎?上曰,此後則停止,可也。鳳漢曰,嘉禮都監堂上,似當差出矣。上曰,初揀擇已行,亦已下敎,有都提調然後,可以開政,都監堂上,今日口傳擧行事,分付。出傳敎上曰,彼兩儒臣,豈不嘉哉?古有盃酒釋感,予則以文義使之釋感矣。鳳漢曰,一儒臣之父,與臣同朝,已過十數年,情同兄弟,一儒臣卽臣之一家也,不幸有兩家之撕捱,心常憫然矣,特蒙聖上之恩諭,致有消釋之境,不勝欣幸矣。上曰,因此始聞趙錫愚之已故,心甚惻然,特授前職,因命致賻矣。鳳漢曰,曠絶之恩,追及於已故之臣,遐外一道之人,想應聳感矣。藥房先退,儒臣進講《心經》,述海讀自程子曰顔淵問克己復禮,止聖賢同歸,樂純讀自朱子謂門人,止四項病痛。命天讀自又曰,思其動之微,止生死路頭,錫穆讀自又曰,四箴,止百體從令,錫周讀自問所載范箴,止此意差有去也,鄭擇讀自或問佛者,有觀心之說,止孰能無惑於斯也,上曰,文義奏之。述海曰,人心本虛,易誘於物,視聽言動,非禮而動,則終歸於利,內養不足,故外物誘之,能養其中,則外自制矣。上曰,所奏然矣,而視聽內動,言動外動,視聽言動,互相表裏矣。下番之意,何如?樂純曰,上番旣已詳奏,臣別無仰達者,而養心,卽聖體保護之一大節,以養心二字,爲殿下仰勉焉。上曰,所奏,誠是矣,而予未能之也,《心經》,疑晦處甚多矣。予自三十,有工於此書,而於觀心之說,終不豁然也,蓋人所不知,而己所獨知之處,先養其心,則外物不誘,故以心觀物,而物之理,得矣,佛氏之以心觀心,其反常違理,甚矣。述海曰,佛氏之以心觀心,將此二箇心,以一箇心,觀此一箇心,其誕妄,甚矣。上曰,佛氏出於彝倫之外者,吾人則參三才而立,有爲人之道,然後可以參天地,不爾則入於禽獸,可不懼哉?惟當自勉於日用彝倫常行之內,不可役役乎物外之事,都付命於彼蒼,可也。述海曰,聖敎至當矣。上曰,李仁培之違牌,其涉過矣,一違召牌,廉隅可伸,只推,更爲牌招察任,金和澤則縣道陳書受答云,申飭卽爲上來。出傳敎上曰,初旬法講,再明日晝講爲之,時刻依前擧行。出榻敎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