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三十七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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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暹斋宿。左承旨金始煐斋宿。右承旨李翼元斋宿。左副承旨洪准海斋宿。右副承旨沈履之斋直。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斋宿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沈鏶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复休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流星出织女星,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尹东暹启曰,注书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沈鏶,姑令仍察,何如?传曰,允。

○洪准海启曰,今此武科庭试殿试时,原榜人中,康世茂、金从支,直赴人中,金琢、权世柱、金光硕、金德寿、安擎国、金致大、郑行远、吴海俊、洪凤瑞、吴硕熙、金衡岳、金泰成、河德、张次善、朴奉得、尹得华、安万杓、李守乭、李枝辉、高益乃、朴寿命、裵世鼎、金振兴、金德采、李东邻、安弘道、南得老、姜寿仁、崔凤镇、金有泰、任诚大、林秀昌、金寿光、琴命舜、申弼箕、李守泰、崔昌述、金允起、周尚实、金世云、崔守赫、郑顺业、金益觉、权赞起等录名单子,无缘不呈,今番殿试,并不得付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东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太庙冬享大祭亲行时,许多执事,当以侍从塡差,而在京无故者数少,势难分排,违牌坐罢人,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光瀷达曰,明日再明日初四日,至此三日,冬享大祭斋戒正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药房分提调金时默,同副承旨李光瀷口传达曰,夜间睿候调摄,若何?屡日冷处,寝膳诸节,不瑕有损?臣等不胜焦迫之至,今日是日次,臣等即与诸医,趁早入对,诊察为宜,惶恐敢达。答曰,当此焦惶之时,何可许诊?退去。

○口传再达曰,下令如此,臣等尤不胜焦惶煎迫之至,臣等虽不敢更请入对,医官暂为召见,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虽医官,亦何可召见?退去。

○李光瀷达曰,注书赵锡穆,时在庆尚道尚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李光瀷,以备边司言达曰,当此百事废务之时,本司开坐,诚不获已,而堂上无端悬病外,又或以实兼职未肃拜及陈书,入达,悬頉纷然,仅得备员,事体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牌招进参,陈书之人,待下答一体牌招,何如?令曰,依。

○判府事李益炡书曰,伏以,臣年纪衰迈,疾病侵寻,陈力就列,实无其望,而徒感恩遇,拚却性命,惟职事是趋,为一分报效之计矣。顷忝金吾之任,罪在失职,荐被谴罢,迸出城外,蹙伏讼愆,圣度天大,遄降收叙之恩,即付西枢之职,臣诚惊惶感激,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在臣分义,固当𨃃蹶出肃,俾伸叩谢之忱,而区区自靖之义,终不敢唐突趋朝,一味稽谢,尤切惶悚,罪合万殒,玆敢疾声呼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俯谅臣情病俱苦,亟罢臣所带枢衔,以靖私义,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安心勿辞焉。

○户曹判书金相福书曰,伏以,臣于日昨,奉使归路,伏闻有度支移除之命,是非臣所可胜任,理宜退处陈恳,以冀递改,而顾所奉使事甚重,不可以不反命,遂入阙冒肃,登筵祗奏,继因奔走于药院,历屡日而晏然若行公者然,自顾悚恧,人谓斯何,夫掌赋理财,国之重任,臣于事务,本甚疏迂,当此经费匮乏,上下忧闷之时,以臣而责是任,不几近于耕奴之问织乎?臣以无似,猥蒙恩遇,践历清要,罔不过滥,而至于任土阜民之职,尤所不称,臣虽欲殚竭心虑,仰副圣上特简之隆眷,其可能乎?且臣瘫风危疾,五载沈痼,恒惧重添,一朝颠仆,虽闲漫职事,尚云瘝旷。矧玆剧地重担,夫岂有自力堪当之望乎?才既不逮,病实难强,左右思量,终难冒据,玆将短书,仰暴微情。伏惟睿慈,俯垂谅察,亟赐镌免,以幸公私,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谕善宋明钦书曰,伏以,臣顷陈瞽说,恭俟诛谴,及承睿批,特与宽贷,臣阖门感祝,不知所报,乃于千万意外,伏承承政院八月二十二日成帖有旨,以臣为讲书院谕善,乘驲上来者。圣眷隆渥,恩纶郑重。至于累引昔年上质陟降,反复开喩,有若耳提面命,臣双手擎读,五情震越,既又臣从侄内赡寺主簿臣在渊,归传圣教,旨意蔼然,尤出寻常。臣伏地谛听,感涕自零。噫,创设讲职,以待遗逸,亲降玉音,付授家人。此皆旷绝之异数,在昔宿德元老,尚且逡巡惶惧,不敢自安。况如贱臣,滓秽眇末,岂宜堪此?窃窥圣意,亦非以臣为贤而可用也。特以臣先祖遗忠可录,必欲一致臣于劝讲之地,俾粗效其旧闻,臣非木石,宁不感激?臣非不欲一番趋谢,少伸世臣之义,而顾其官位太显,恩礼过隆,太不称于贱分。故徊徨踧踖,不敢遽进,而一自前冬滥陞以来,人言逾益喧藉。臣心逾益惶悖,宿疾乘之,日就沈剧,痰火壅盛,喘息如缕,肢体痿辟gg痹g,不便屈伸,往往眩厥,若将澌尽,负乘致寇,福过生灾,亦理之当然。臣之从前陈辞,每以分所不敢,病亦难强八字,为自废之目,终期得罪而死者,不唯臣自分如此,实朝野之所共知,而章疏阻格,区区微恳,无路自达于大朝,每一闻命,一倍忧郁,臣之情私,其亦戚矣。伏乞睿慈,亟以上闻,蚤赐变通,镌臣职秩。仍收召命,俾臣安意就尽,不胜大愿。臣既癃废,万缘都灰,而耿耿一念,尚悬王室。呜呼,今日悠悠万事,莫过于教谕世孙,诚有如圣教者。臣则以为,教谕之本。又莫过于邸下先自懋学修德,以尽身教之方,使熏陶渐染,德性天成,则亿万年无疆之休,亶在于此。至若选择保傅,劝课诗书,尚属第二件事矣。臣空疏蔑学,假使冒进,其所欲陈,不过如斯。伏愿离明,察其孤忠,怜其将死,特垂裁采,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恳,以余诚浅,未能感孚招致,心甚忸怩,今此谕善之任,圣意出寻常万万,而尔以世禄之臣,岂不惕然感动乎?所勉当体念,勿复固辞,即日登途,用副圣上虚伫之意,顾余日夕如渴之望。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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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暹斋宿。左承旨金始煐斋宿。右承旨李翼元斋直。左副承旨洪准海斋宿。右副承旨沈履之斋直。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斋宿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沈鏶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复休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流星出胃星,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光照地。三更出淡云间,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光照地。

○传于李翼元曰,昼讲初五日为之。

○传于尹东暹曰,领相入来事,使入直注书传谕。

○传于尹东暹曰,入直吏曹郞厅,领相入侍,同为入侍。

○尹东暹启曰,领议政洪凤汉,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沈履之曰,明日巡监军仍守宫武兼宣传官,以首为之。

○吏曹,兼大司成金阳泽。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彦暹、尹师国。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二尹师国、李世简。

○沈履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冬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履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太庙冬享大祭亲临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摠管十员内,宝剑四员守宫,一员差祭,一员昌德宫入直,一员军门进,二员相避,一员侍卫,将不得备员,相避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咸溪君櫄,绫安君槇,灵川君壄。

○李翼元启曰,明日举动时,两司侍臣,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导驾进去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履之,以内乘言,以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太庙举动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有阙未差,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堣为司仆正。

○沈履之,以兵曹言启bb曰b,今此举动时,领军之将,不可不备员,而内禁卫将李兴远,前任大丘营将,时在任所,未及上来,今姑改差,即为口传差出,使之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琓为内禁卫将。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光瀷达曰,大司宪李彛章,执义金元行,持平李廷烈在外,李恒祚,掌令赵重明传旨未下,李运海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分提调金时默,同副承旨李光瀷口传达曰,夜间睿候调摄,若何?屡日冷处,寝膳诸节,不瑕有损,臣等不胜焦迫之至,即与诸医,暂为入对,诊察为宜,惶恐敢达。答曰,当此之时,何可每日请诊?退去。

○口传再达曰,下令如此,臣等尤不胜焦惶煎迫之至,臣等虽不敢更请入对,召见医官,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虽医官,亦何可召见乎?退去。

○以备局堂上赵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光瀷曰,推考征旨捧入。

○辛巳十月初二日午时,上御景贤堂。领相、吏曹郞厅,同为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右副承旨沈履之,吏曹佐郞郑彦柱,假注书沈鏶,记注官吴泰章,记事官姜趾焕,以次进伏讫。上曰,吏郞摘奸后,持祭报府更为来待。凤汉曰,雨后圣候若何?上曰,谓以寒矣,不寒之故,气益惫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寝则一样,而食则胜矣。凤汉曰,建功汤诚好矣?伏愿以此连为进御好矣。上曰,明日则必胜矣。凤汉曰,二贴皆已尽御乎?上曰,今日则当尽进御矣。凤汉曰,大享隔宵,以常道言之,七十君父,将亲行而无一人陈达者,若无臣道矣。上曰,虽八十,岂不行祭乎?凤汉曰,所进至少,而所行至繁,以是诚闷矣。上曰,诸葛亮食少事繁,予则心消事繁。凤汉曰,殿下万几gg万机g之繁,古来未有,惟殿下至健至强之道,所以能行之也。上曰,以目下事言之,欲为翰圈,而无可圈之人矣。凤汉曰,臣有所先为仰达者矣。伏愿殿下,上以念宗社,下以念臣民,无以臣等为罪,思所以臣等为人之道焉。今者东宫,露坐掇膳,虽减以楹下减膳,而尚今如此,臣等之切所闷迫者也。上曰,岂不然乎?凤汉曰,今姑不敢仰请,再明日后,当为更禀矣。上曰,依为之。凤汉曰,翰圈事,下询于翰林,何如?上命书传教曰,噫,彼翰圈,即虽一事,亦政令间一也。特命翰圈,其无翰圈之人,撕捱虽过,不可不区处,前奉教金梦华,前待教郑彦暹,检阅尹师国,并口传陞六,别兼二人,即为启下,过唱榜后,即为举行。《中庸》岂不云乎?凡事预则立,来头都堂录目,下翰林唱训gg唱榜g然后,其若引进,文武科唱榜,过祭后,初六日举行事,分付。凤汉曰,金奉朝贺此月矣。近无可用之臣,而宰臣非久出矣。可幸可幸。上曰,然乎。凤汉曰,大臣中最白直者,无如金奉朝贺矣。谥号有文字,而自上特赐定字,此诚际遇之罕有者也。上曰,气益惫,第当匍匐往拜,而目下有动心者矣。戊戌年,有石落于庭畔矣。今又案上,落一砂石,予甚怪之。意谓卧矣,今虽不卧,而无颜可拜,以是而予气益惫矣。每事不以方寸为之乎?兪彦镐视以李宅遂,予气如此,今则衰矣。凤汉曰,又加以不动心之工焉,区区之望,惟在殿下之益加自强也。凤汉曰,莫重大享,祭官之不参警戒,极为非矣,而其中二人,既蒙分拣,此外徐命天则情势既同于补外,儒臣且以亲病,陈书受由,则亦有可恕之道,故敢此仰达。上曰,分拣放送。履之曰,有禁推之命,又有投畀之命,何以为之?上曰,并与投畀,而分拣放送。出举条上曰,徐命天方在馆职耶?履之曰,然矣。上曰,补外儒臣,非久当来,徐命天先为开路,好矣。履之曰,若非明教则不出矣。上曰,向者焚香,非为前榜,而亦为前榜也。古人曰,方长不折,李益烍之今姑云者甚怪,而其无隅之言,或似其父而然耶?渠有根本,则其当不益,可也。兪彦镐则崇贤门外虽有他心,此处则当直陈之,可也。有其党字,亦甚怪矣。予不欲为恶事,而如此之事,当观世道,故予欲以李益烍为国子调用,以兪彦镐为校书调用,卿意,何如?凤汉曰,李益烍则恐自上不信,谓以今姑。兪彦镐则以目下言之之党也,第其妄发,阔略之,诚好矣。履之曰,欧阳修亦有朋党论,党果有善恶矣。上曰,欧阳修有其文乎?凤汉曰,再昨日大司成兼带事,臣既承特教,而未及退之前,已为差出矣。上曰,似必以此撕捱,而予则谓得人矣。凤汉曰,上下既有酬酢,似以此撕捱矣。上曰,当改差,而其人则诚好矣,实合于此任矣。凤汉曰,金阳泽之家,曾有兼大司成者,既经文衡之后,兼此职,不为实职云矣。上曰,曾经兼任者谁也?凤汉曰,金相福之曾祖也。上曰,贵矣。凤汉曰,国朝根本之家,故如此矣。上曰,大司成望中,一人谁也?凤汉曰,金相喆也。上曰,又谁也?凤汉曰,洪麟汉也。上曰,皆好矣,而徐命臣亦甚好矣,予未尽用。凤汉曰,曾经二道监司矣。上曰,乙卯注书,而今已老矣。凤汉曰,年已六十,故虽老,而筋力则不衰矣。上曰,其已六十年,试官时见之,文亦善矣。上命书传教曰,顷者与大臣酬酢,而见大司成望,心以为得人点下。今闻相臣所奏,难以强迫,大司成徐命臣许递,仍任前职,吏曹参判金阳泽,兼大司成除授,牌招察任,升补通读月讲,其令无滞举行。命书传教曰,书状官洪述海许递,其代,过大享后,口传差出。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持入朋党论,贱臣沈鏶,承命持入。上曰,承旨读奏,履之读讫。上曰,文则好矣。履之曰,此文诚好,而党亦有真伪矣。上曰,兪彦镐之谓之党者,非不是也,而第圣人则无弊,周而不比,比而不周,诚极好矣。履之曰,欧阳子之论,抑扬也。上曰,人君当观于此矣,而今之人主,其于见不固,何哉?履之曰,逐于货利而然也。上曰,是矣是矣。履之曰,该房不入,故未达矣。臣敢此仰达矣,永宁殿传香,同为之乎?上曰,同为之,可也。命书传教曰,明日永宁殿,宗庙香祗迎后,当为随行。香行时,前殿军兵,两傍排立,香过后进前事,今日预为分付于训局、龙虎营。命书传教曰,大祭事体重焉,明日留阵,虽依例为之,训局馀军,留阵置之。来朔毓祥宫冬享祭时,留阵留营,一体置之。训局军二哨,禁营军二哨,马军二哨,禁军二番随驾,扈卫厅、局将厅各一番随驾事,分付。上曰,训局几哨随驾乎?注书出去问之,贱臣沈鏶,承命出问复命曰,今番无下教。故尽数随驾云矣。上曰,训局几哨乎?出去问之。贱臣沈鏶出问复命曰,二十二哨云矣。上曰,予未分付矣,命书传教曰,不为下教,今闻训局,为前后殿皆随驾云,前后殿各三哨,六哨随驾,禁军三番,马军三哨随驾事,即为分付,馀军勿为留营,已下教矣,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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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暹随驾。左承旨金始煐守宫。右承旨李翼元随驾。左副承旨洪准海随驾直。右副承旨沈履之随驾直。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随驾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沈鏶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金复休守宫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初昏,雷动电光,夜一更电光,流星出淡云间,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五更,流星出淡云间,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大驾入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奉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手书,知卿来到门外,若见卿焉,卿何若此?与元辅已为酬酢,知卿心知卿心,卿安心休胥命,即为偕入,听小子之面谕,仍传曰,此手书,承旨即为传谕于左揆。

○传于沈履之曰,传谕承旨,持书启入侍。

○右副承旨沈履之启曰,臣敬奉圣教,驰往议政府左议政郑翚良所住处,传谕手书则以为,臣有罪未勘,情迹兢危,趱程疾驰,来伏城外,泥首请命,颙俟𫓧钺之诛。即者千万意外,近密之臣,擎奉手谕,来宣于席稿荒陋之中,臣惊悚惶骇,直欲觅死而不可得也。至于开示体谅之意,谕之以入承面谕,到此地头,臣岂不欲即地承命,而诚以刑章尚逭,私义转益厄塞,宠命愈隆,微分徒增削迫,有死而已,被罪之前,断无变动之路,惟有伏地陨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

○传于尹东暹曰,今日内开政,而只大臣处置举行。

○传于洪准海曰,日气虽不寒,随驾军兵及留阵军兵,并馈粥事,分付三军门及龙虎营。

○传于洪准海曰,轩架雨具,军兵亦雨具。

○尹东暹,以吏批启曰,左议政郑翚良免相事,命下矣。当为置处矣,而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东暹,以兵批启曰,左议政郑翚良免相送西事,命下矣。所当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及辅国判书李益炡,今方见带,李益炡降付知中枢,其代郑翚良依例从座目,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无政。吏批,判书李鼎辅进,参判金阳泽进,参议徐命膺禁推,左副承旨洪准海进。

○兵批,判书具善行进,参判金器大徽宁殿差祭进,参议郑基安入直,参知韩光会导驾进,参知柳健昌德宫入直,左副承旨洪准海进。

○判中枢单郑翚良,知事单李益炡。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尚书云,敬授人时,时刻亦入于人时中,不知十二时之杂类,为禁漏官员,只凭使令时刻,多有寒心之时,此后则以观象监生徒为禁漏官,如以杂类为之,该监堂上,政院察推。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汤日再进,七十衰君,沐浴以来,冬节已届,诸执事或有不为者,庙内诸执事,尽为申饬,宫闱令尤近于至敬至大,使监察摘奸以启,修改处奉审时,欲为看审,精神不逮而未果,望燎后当看审,预为分付于守仆举行。

○沈履之,以兵曹言启曰,在于经宿举动时,阙内巡检,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申饬事,例为启禀,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光瀷达曰,左参赞洪启禧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药房分提调金时默,同副承旨李光瀷,口传达曰,夜来,睿候调摄,若何?连日冷处,寝膳诸节,不瑕有损,虽在此时,诊察议药,不容少缓,而镇日求对,辄未蒙许,臣等尤不胜焦迫郁闷之至。臣等即与诸医,暂为入对,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当此之时,何可许诊?退去。

○口传再达曰,下令如此,臣等尤不胜焦惶抑郁之至,臣等虽不敢更请入对,召见医官,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既不许诊,医官何可召见?退去。

○李光瀷达曰,即者议政府禄事gg议政府录事g来言,左议政郑翚良,昨日夜深后,来到城外,仍以罪负至重,情迹至危,今方待命云,系是大臣去就,敢达。令曰,知道。

左承旨金始煐守宫直。事变假注书金复休守宫直

○上在太庙斋室。

○金始煐启曰,兵曹郞厅,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等,昼巡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又启曰,兵曹郞厅,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等,夜巡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辛巳十月初三日辰时,上具远游冠、绛纱袍,出崇贤门,乘辇诣太庙。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尹东暹,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准海,右副承旨沈履之,记事官兪恒柱,假注书沈鏶,记注官吴泰章,记事官姜趾焕,以次随驾。上曰,传谕承旨,持左议政书启入侍,右副承旨沈履之进前。上曰,读奏,履之读讫,上命书批答曰,此何等时,此何等时?闻首揆之所奏,知卿心而无蕴,方诣太室,复何多谕?香祗迎后,升辇以待,咫尺都门,何忍迟回?即为入来,听我一谕。仍命曰,注书持此传谕,传于左相所住处,贱臣沈鏶,奉命出去后,又命兼史吴泰章,传谕于左议政郑翚良处曰,今方陞辇,以待入来后,当诣太室,即为入来。贱臣沈鏶复命曰,既有重罪,殿下虽陞辇以待臣,臣则不敢承命去矣。吴泰章复命曰,今方入来云矣,上命书传谕曰,目今心在丹门,而此事了当然后,心舒而拜谒,古例有之,此非文字往来者,卿心已烛,今欲面谕,欲伸卿心。此亦非旷日相持者,苦心在焉,安心即为入来,卿若欲伸廉隅,舍今日而更待何日?仍命曰,此传教,承旨即为传谕偕来。又下教曰,大臣虽入来,承旨亦为持去,即为偕来。右副承旨沈履之,奉命出去后,下教曰,注书出去,领相入侍,领议政洪凤汉进伏。上曰,此皆为国苦心,右相上书,又何以待乎?左议政郑翚良入来。上曰,大殿肃拜为之,其馀则勿为,可也。如是然后,乃伸廉隅矣。上曰,注书出去,左相入侍,传谕,左议政郑翚良进伏曰,臣负罪至重,惟当被罪,而殿下屡降召命,以至于陞辇以待之教,臣虽入来,而臣罪非一分可赦之罪,请被重罪焉。上曰,于此非可谕之地也,而卿何过也,卿何过也?上曰,进前。翚良进伏,上执手曰,念卿兄念卿兄,何如?是过也。翚良曰,臣罪至重,惟俟重罚而已,是外无他,仰达矣。上曰,卿若如是,则予当免相,免相后,勿为出郊在京乎?翚良曰,臣当不出郊外矣。凤汉曰,免相亦罪之也,可伸廉隅矣,第臣与左相同矣,臣当与左相同去就矣。翚良曰,领相则有异于臣矣。凤汉曰,何有彼此?上曰,卿则已伸廉隅,更何为如此?凤汉曰,左相既如是,则臣无行公之义矣。上曰,卿勿如是。卿勿如是。命书传教曰,噫,左相引嫌心事,予烛无馀,其虽过矣,于西藩则此何登闻者,而大拜之后,领相既以此免相,则欲为同去就,得大臣之体,而玆心拜相,一辞即许,非徒景像之不佳,亦非敬大臣之道,住辇敦召,特为免相,用副苦志,顾予初心,思今国事,良欲无语,其令铨曹,大臣置处政事,即为举行,仍诣太庙入斋室后,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初三日午时,上具冕服,奉审入侍时,行都承旨尹东暹,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准海,右副承旨沈履之,记事官金恒柱,假注书沈鏶,记注官吴泰章,记事官姜趾焕,以次进伏讫。上奉审至第四室,樽盖落于卓下,尹东暹曰,第四室斋郞祝史金养心、南彦彧请推考。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奉审后,省器毕,仍诣永宁殿奉审,省器毕,上立坛上省牲,有一羊不齐。命书传教曰,莫重牺牲,羊牲不齐,当署提调,从重推考,还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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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暹。左承旨金始煐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准海坐直。右副承旨沈履之。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沈鏶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复休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午时未时,日晕。

○亲祭罢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东暹曰,朝讲明日为之,时刻辰正三刻。

○传于洪准海曰,备局日次,明日同为之。

○沈履之启曰,监兵使递来时,所受密符,亲纳例也,而大司宪李彛章,以前任咸镜监司递来,谓有情势,使其裨将,替纳密符,事体极为未安,依定式推考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宜老为冬至书状官。

○沈履之启曰,明日朝讲,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投畀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准海,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与标下军兵等,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准海,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准海,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留阵军兵等处,煮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准海,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别抄留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沈鏶启曰,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行判中枢府事郑翚良则以为,臣于昨日,伏蒙住辇敦召之命,拚弃廉义,章皇冒入,直是不识人间羞耻事者,自顾惭悚,人谓斯何?第于经年逖违之馀,得觐耿光于咫尺之天,臣虽即日退塡丘壑,更无所恨,况罪负则公议所不容,而殿下曲察而庇覆之,职名则私分所不堪,而殿下深谅而免解之。此乃慈父之所以保惜迷子者,而臣乃得之于吾君之前,此生此恩,何以报万一耶?此际史官委临,又传圣谕,十行辞旨,既勤且挚,仍命西枢之即谢,臣不觉感涕之被面,噫,先兄知遇之报,既未卒焉,则追续其志,即臣之分也。首揆洪济之心,深所报焉,则随事协赞,亦臣之愿也。西枢肃命,何待申饬,而臣本孱骸脆质,抱病㱡㱡,倍道疾驰之馀,宿病添剧,委顿床玆,喘喘欲殊,臣固难自全,而略可调治,傥得少间,则可以强起趋朝,而恩谕之下,不得颠倒即膺,臣尤不胜惶恐死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臣吴泰章启曰,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尹东度处则以为,臣于万万意虑之外,伏承万万惊惶之命,震懔罔措,直欲钻地而不可得。臣之日夜所冀望,惟在公议之驳正,误恩之收回,忽于此际,史官俨,宣示圣谕,追念先臣,辞旨恳挚,申勉不肖,百拜擎读,涕血交迸,实莫知虮虱贱品,何以得此于君父?一自闻命以来,精爽飞越,便成痴呆,而又值清斋,文字呼吁,亦所不敢,虚辱恩旨,伏地战灼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药房分提调金时默,同副承旨李光瀷,口传达曰,夜间睿候调摄,若何?连日冷处,寝膳诸节,不瑕有损,虽在此时,诊察议药,不容小缓,而镇日求对,辄未蒙许,臣等不胜焦迫闷郁之至,臣等即与诸医,暂为入对诊察,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何可许诊?退去。

○口传再达曰,下答如此,臣等尤不胜焦遑煎迫之至,调摄之中,汤剂之停止,诊察之不为,已至多日,虽在此时,诊察议药,不可少缓,臣等虽不敢更请入对,医官暂为召见,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虽医官,亦何可召见乎?退去。

○辛巳十月初四日四更一点,上具冕服,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尹东暹,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准海,右副承旨沈履之,记事官兪恒柱,假注书沈鏶,记注官吴泰章,记事官姜趾焕,以次进伏讫。上行祀至第十室。上曰,第十室大祝,误读一字,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大祝谁也?履之曰,洪乐纯也。上曰,善读矣,至第十一室。尹东暹曰,第十一室大祝,误读至敬之字,推考,何如?上曰,又有误读处,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其谁也?东暹曰,朴弼燧也,祭罢后,上入小次,都提调洪凤汉入侍进伏曰,达夜行祀,圣体若何?上曰,前日则难强矣,今则如飞矣。凤汉曰,请进汤剂。上曰,持来。提调金相福,率医官金履亨,持汤剂入侍。上进御汤剂后,行望燎礼,出东神门,仍御门外,命书东宫问安批答,还入斋室。辰时还宫入侍时,礼曹判书南泰齐曰,今年贺禀,前有置之之教,而今此庭试权停礼放榜时致辞中,有礼当庆贺之文,臣曹不敢循例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上曰,致辞置之,可也。出举条上降辇于崇贤门外,乘轿入崇贤门,住轿下教曰,右副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沈履之入侍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卿之来京,指日以待,才谢恩旋免相,予心,若何?顷者拜相,即予苦心,住辇召见,即予苦心,面谕免相,即予苦心。噫,卿今拜相,思卿兄昔日之奏,顾今日俾无权舆之叹,欲见与领相,协赞暮政,因一千万梦外事,领相在京,先免相,卿之处义,不问而可知,而其犹泯默,惟待来京,既闻来到城外,知此而旋许副,此岂敬大臣之道?况于相职,无毫分撕捱之端,则未见许副。决无是理,此乃苦心,卿闷迫而已,承命一伸廉隅,使卿团圆处义,此乃苦心,顾今世道,自春以后,此政顾察其影者也。昔之辅予之人,俱作古相,顾今鼎席,只有一揆,其欲助梅,舍卿谁先。且卿之几十年事我,此何事?此乃苦心,而往者之事,首揆细陈,予烛无馀,奚徒此也?噫,卿之兄弟,为国丹心,神明可质,其于今日,尤何自阻,免相之后,即谢西枢,首揆已先,昨日住辇而见卿,今日住舆而宣谕。此亦苦心,此亦苦心。卿须体小子之至意,顾今日之国事,安心即为谢恩之意,令入侍注书传谕,注书传谕于郑判府事。又命书传教曰,此何等时,此何等时?鼎席只有一相,卿宰侍从,几乎涣散,顷者首揆之批,卿岂不睹?噫,卿之为国之心,予已熟矣。吁嗟,卿父辛丑建储后,春坊说书,事我至于正卿,忠实之志,即予叹服,况今日同济国事,卿岂后哉?虽然,知卿心有志,而其犹迟回,衰耗若此,国事若此,鼎席若此,中夜思之,予心难耐,特拜卿相职。噫,此岂不知卿意而然哉?实为国也,实为国也。再昨问于首揆,卿欲陈章云,予亦企待,昨日之后,诚难迟待,不待卿章,其欲手谕,彻夜将祀,追慕之中,许多文字,亦难下笔,故住舆呼写,今入侍史官传谕,卿须体殷勤之心,思先卿未及之意,安心即起视事,用副日夕之望事,传谕于右相,仍命曰,即为传谕,命书传教曰,今年武榜,特为除防事,分付,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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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暹。左承旨金始煐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式暇。左副承旨洪准海坐直。右副承旨沈履之传旨未下。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陈书受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沈鏶仕直李贤涉。事变假注书金复休

○上在庆熙宫。常参以代理停,只昼、夕讲。

○初五日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五更,流星出军市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

○药房提调臣金相福,副提调臣尹东暹启曰,躬诣太室,彻夜将事,圣孝仰惟少伸,伏未审劳动之馀,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汤剂今方煎入,而臣等即与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虽伸情礼,追慕一倍,气则一样,下教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准海,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东暹启曰,右副承旨沈履之,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洪准海曰,今下弓矢,仁遮外万户柳汇吉处,给送。

○传于尹东暹曰,昼讲为之,即为入侍。

○传于尹东暹曰,习讲而正时入之。

○兪恒柱陈书,代以李贤涉为假注书。

○尹东暹启曰,因本院达辞,上番兼春秋吴泰章,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仁默为兼春秋。

○以黄海监司状启,三邑被雹面,一体知委事,惶恐待罪事。传于洪准海曰,勿待罪回谕。

○传于洪准海曰,江原道进上文鱼虽腐伤,日气融解而然也,退送道路稍远,仍捧之,封进官论罪草记虽下,置之。

○洪准海,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志恒,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纯俭,献纳南彦彧,掌令李运海,校理徐命天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煐曰,并只推。

○尹东暹启曰,今日朝讲为之事命下,而领事洪凤汉有病,左参赞洪启禧针灸呈辞,右参赞沈星镇以相避陈书,同经筵曺命采,以本职呈辞入达,只有知经筵一员,政府经筵,俱不备员,何以为之?敢禀。

○洪准海,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徐命天,既已带职蒙宥,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准海,以兵曹言启曰,去九月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准海,以义禁府言启曰,大祝郑昌顺,斋郞李祉承,奉俎官郑桨等,誓戒不参,一并禁推,过祭后,湖西投畀事,传旨启下矣。时囚罪人中郑昌顺,忠清道保宁县投畀,李祉承木川县投畀,郑桨清风投畀,而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尹东暹,以承文院官员言,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皆经坐罢,尚未还差,事甚苟简。判中枢李益炡,工曹判书李昌谊,吏曹判书李鼎辅,左参赞洪启禧,刑曹判书洪象汉,礼曹判书南泰齐,右参赞沈星镇,行副司直金尚翼,户曹判书金相福,判尹李之亿,行副司直申思建、元景淳,左尹南泰会,行副司直李得宗、李应协,吏曹参判金阳泽,刑曹参判徐命启、李彛章,行副司直李吉辅、李景祜、洪麟汉、金尚喆、沈锈,右尹金时默,行副司直李奎采,行副司直尹得养,礼曹参判赵荣进,都承旨尹东暹差下,使之察任,金阳泽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洪准海,bb以b右捕厅言启曰,内官李明夏,初更被捉,曾经内侍,便是朝官,令攸司依法科治,何如?传曰,此等之时,此辈尤焉敢若此放恣?勿限年甲山府定配,当日押付事,分付该府。

○洪准海,以义禁府言启曰,内官李明夏,甲山府勿限年定配,当日押付事,命下矣。定配罪人李明夏,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当日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金复休启曰,臣敬奉手书,驰往传谕议政府领议政洪凤汉处则以为,臣之今日不敢者,岂乐为哉?朝讲次对,缘臣而不得行,孤负圣上自强之盛意,缩伏私次,惶懔无地,意外史官委临,传宣手书,辞旨既温且恳,示之以虚伫之眷,负罪贱臣之荐蒙异数,一何至此?顾臣一身,非臣所有,则前日下教中,挥之不去四字,臣方铭佩而自勉,臣安敢无故强引,重自陷于负恩蔑分之科哉?若其区区迷执,既悉于前后书启与箚子,又于日昨驾前,有所謦咳,今不必更事缕缕,而臣等处义之不为异同,通朝之所共知,圣鉴之所俯烛,臣若以向日斥递,谓之先伸廉义,到今僚相免解之日,不念同退之义,扬扬独进,则求之廉防,万万无是理,恩命之下,末由趋承,惶恐诵gg讼g罪,恭俟处分云矣,敢启。答曰,曾已谕,卿之此心,予则曰过矣,予则曰过矣。噫,卿不视事之前,药院其何许诊,三对岂可为哉?卿虽固执,予亦有固执,卿谅卿谅事,更为传谕。

○前户曹判书尹东度疏曰,伏以,国之置相,岂苟然哉?度力简能,将以赞化而助理,非以德望则以学识,非以才猷则以器量,无一乎数者,而延登台鼎者,古未之有也。今臣之膺是命,果何以也?窃念臣空疏谫劣,最居人下,幸通朝籍,添藉先荫,释褐十七年,敭历清要,节次陞跻,辊至列卿之班,非臣真有可取,盖亦遭遇盛际,不肖者亦见并容尔。古所云无才无德到公卿者,实指如臣者,而臣乃一任叨窃,无所辞巽,昨年以来,奔走惟恭,真若扛夯国事,担当时务者然,非但人以臣欺,臣之自欺,亦已厚矣。每一循省,心愧自汗,然首司之职,犹可任说也,丞弼之任,臣果仿佛乎哉?禁中闻命,惊惶退出,忧惧震灼,浃旬靡定,惟我殿下,明无不照,爵罔轻授,今日猝遽之谬恩,终不则哲之累,则臣心所幸望,庶几不日收回,不然则清朝司直之臣,亦可出而正之,由是泯伏许久,恭俟侧听,而终无闻焉。昨日圣谕,辞旨郑重,追念臣父,勉诲敦勤,有非庸陋贱品,所敢承当者,臣双擎百拜,感涕成血,曾在戊辰,臣猥玷经幄,挟册而初登筵席也,圣上以臣父春坊时奏语,诵谕于微臣,而至谓之知心,仍有饬劝之教。臣于其时,闻命感泣,以步步不忘父志之意,仰对而退矣,今此十行恩命,亦惟先臣未卒之志,以勖无似之臣。呜呼,交际之间,知心为贵,虽父执之素相知者,称道于既孤之日,其子犹当闻而铭镂,况其父所事之君父,知平日断断之心,而追记于父没岁久之后,有言辄称,则其荣其感,当复如何哉?臣才庸识短,不堪任使,前后居职,毫无自效,区区所勉,惟罄殚驽钝,期报洪恩之万一,凡于国事,不惮糜粉者,亦惧不克继父之志,使罔极之恩言,或致坠地而不守也,则当斯之时,臣苟有寸长尺能,可以一分堪承于所被新命者,臣虽万万无状,顾何敢饰辞虚让,逡巡退避,甘作忘父负国之人哉?伏惟睿知烛物,至仁体下,傥蒙垂察于此,则亦必恻然动心,或将有以处之矣。今若亟寝前命,还臣旧秩,责臣犬马之劳,则筋力所及,死当不避,夫然则全保旧臣之遗孤,未必不为造化炉鞴中一事,而臣父有知,亦必衔结于泉下矣。情恳所迫,敢冒𫓧钺,流涕而陈之,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赐鉴谅,亟命改正,仍勘臣冒渎之罪,千万幸甚。手书答曰,噫,今之国事何?今bb之b国事何?不然,抑何心不卜特拜,昨何心特为宣谕?今则不待陈章,予心已谕,卿心已陈,更何章为?噫,拜卿意深,拜卿意深。目今鼎席,只有一揆,而其君衰耗益深,心亦冰焉。又自销焉,此时股肱之人,辅弼之臣,爰循常例,卿须体小子今日之心,安心勿为过辞,幡然即谢,用副企望,方欲敦勉,手书之际,卿章适到。仍其文以答曰,省卿之恳。噫,卿心予知,何待其章?首尾数十行,其恳太过,其恳太过,卿何若此,卿何若此,今何多谕?今日欲行朝讲,其初欲行,初旬次对,领相引入,有命未果,此何景像,此何景像?此等将亡之国,只有白首其君,尤不亡乎,否乎?其有一谕,卿父为国血忱,予知熟矣。卿虽不拜,卿父九原有知,决不太息而已,此时知卿过让,以卿父恒日质直之心,其必欲诲而末由矣。奚徒为此?观今之时,大臣循例体格之时乎?予已敦谕,卿亦陈章,何至三然后视事乎?追慕之馀,方寸无谓,而今行两讲,其亦追慕,其服汤而卧,非今夕则明朝也。其犹强作者,为庆科待乎?明日仅成文,仅成书,心腹犹未能悉,卿须体小子殷勤之意,顾今日艰难之世,安心勿复过辞,即起视事,用副小子之心,共济国事,共济国事。卿之忠质之心,休休之量,何不量予焉?

○传于洪准海曰,领、右相批答,俄者传谕,承旨史官传谕。

○事变假注书金复休启曰,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洪凤汉处则以为,手书敦召,未克承膺者,非不知为死罪,而诚以廉隅至重,不敢抗颜故耳。伏地惶悚,恭俟方命之诛矣。别谕又下,辞旨谆复,臣是何人,半日之内,承此温谕,乃至再耶?此诚古大臣所未易得者,庄诵陨越,不知攸措,至于卿不视事之前,药院其何许诊之教,尤不胜闷隘之至。今日悠悠万事,惟在保护圣臣gg躬g,臣职忝尝药,义难言私,春间拜相时,翌日欲出,向者免相后,仍以苟蹲者,无非为本院事,而一身处义,初未暇恤也。臣之目下迷执,圣上亦以俯谅,而尚以此为教,特开臣进身之路,臣于前犹复一向自引,则不但有乖于常分,从前冒膺之本义,未免为两截之归,从容冀免,不患无其道,则颠倒趋造,亦可有所据,谨当姑舍私义,勉承明命,而自顾处义之郞当,益切惶愧之忱云矣,敢启。手书答曰,卿何若此,卿何若此?予何多谕,予何多谕?岂徒辅相?须谅保护之任重。

○左副承旨洪准海启曰,臣敬奉圣批,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尹东度处以为,臣冒陈血恳,伏俟矜许之恩,不意近密之臣,敬奉手批,俨然临宣,宝墨辉映,殊渥冞隆,臣奉读未半,不觉涕泪之纵横,三复恩言,辞旨恻怛,所以责勉而开诲之者,不啻若慈父之诏迷子,臣是何人,叨此不世之宠和,至若每念先臣,申勖不省,尤是旷绝之恩,感结幽明,寸衷益激,臣虽顽如木石,岂不思报答之图,而其奈庸驽之资,尺寸蔑称,滥猥之职,千万非分何哉?只缘诚未仰孚,言归虚饰,徒辱圣眷,迷不知变,辜恩慢命,罪合万殒,惶懔战掉,惟愿遄𫓧钺之诛而已云矣,敢启。手书答曰,卿之为国丹忱,因卿宰已知,况辅相,今予独劳于国,卿宜谅焉,勿循常格,其即谢命。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世子宫,政院口传问安。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当此之时,虽政院问安,不可循例为之,其止之。

○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光瀷达曰,明日常参,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李彛章,掌令李运海牌不进,赵重眀,持平李恒祚传旨未下,李廷烈受由在外,执义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分提调金时默,同副承旨李光瀷口传达曰,夜间睿候,调摄,若何?连日冷处,寝膳诸节,不瑕有损,虽在此时,诊察议药,有不可已,镇日求对,辄未蒙许,臣等不胜焦迫悯郁之至,臣等即与诸医,暂为入对诊察,十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虽镇日求对,当此焦悯之时,不可许诊,退去。

○口传再达曰,伏承下答,又令退去,臣等尤不胜焦迫抑郁之至,汤剂之停止,诊察之不为,已至多日。虽在此时,诊察议药,不容少缓,臣等虽不敢更请入对,而召见医官,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虽镇日请诊,犹未许诊,医官亦何可召见?退去。

○李光瀷达曰,上番兼春秋吴泰章,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别兼春秋李在简、尹师国,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今番上言中,通川居崔应秋,全州居白信采等,限内不为现身,并勿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庄陵参奉韩汝斗,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知中枢府事金履贞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改名事,既有筵中禀达,以履固改名云,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达曰,今番武科殿试时,直赴举子金晋弼、金振弼,互换虚实,挂单幻弄之罪,令攸司严查处之事,自试所草记蒙允矣。另加查实,则京居金泰雄者,指使其子万鼎,假称三陟直赴金晋弼,虚录四祖,冒单图科之状,节节诞露,而泰雄自以末保着名,首副保举,亦自伪着,一一迟晩,莫重殿试,恣意弄奸之罪,不可不严惩,而泰雄曾经引仪,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万鼎自臣曹考律科罪,何如?令曰,依。

○注书兪恒柱书曰,伏以,臣念我大朝殿下,躬临太室,亲行大祭,达宵承享,玉体劳攘,上下忧虑之忱,傥如何哉?仍伏念臣之偏母,年近七旬,素多疾病,当寒诸症,每患发作,故为就暖调摄之计,月前出往杨州地矣。臣于昨夕,得接乡信,则臣之病母,挟感添越,寒疾交攻,胸膈痞塞,头疼眩晕,一时苦剧,饮啖全废,气息奄奄,臣才闻此报,心魂飞越,达夜焦忧,按住不得,而顾臣职在近密,义当陪从,故逐日奔走,不敢言私矣。今则大享已过,臣之私情,实难顷刻迟留,而然臣行止,不得自守,不避猥越之诛。玆敢冒死哀吁于贰极孝理之下,伏乞离明,察臣恳迫之私,递臣记注之任,俾得及时医治,以伸至情,不然则许臣旬日之暇,以为往护之地,则其恩轻重,臣当铭镂心肝,感戴罔极焉。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俟母病少间,上来察职。

○持平李廷烈书曰,伏以,臣八耋偏母,方在臣之弟廷默海美县任所,恒抱奇疾,危症辄发,臣月前驰往,兄弟相守,日事刀圭矣。伏闻大祭执事见差之报,不敢迟回,强抑登途,途中继伏承柏府除职之命,顾念臣,言议素轻,学识且蔑,既不合于风宪之责,则决不可扬扬出肃也明矣,而莫重亲享,未暇言私,黾勉承膺于清斋之列,分义粗伸,廉隅旋倒,清朝贻笑,匪臣伊谁,方切愧惧之际,即伏见湖衙急报,臣之母病,较前十倍,旧痾未瘳,新症顿极,气息绵缀,奄奄有朝夕难保之虑,且恋臣之言,至发于转侧之中,专人促归,乌鸟之情,到此宁禁?此实天地日月之所共照临而哀怜者也。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疾声呼吁,径出都门,伏乞离明,俯垂矜察,以光孝理之政,亟许镌削,以治擅行之罪,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往护母病。

○锦城尉朴眀源书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畿内高阳地,而以宅兆之不利,方营移葬,占得山地于湖中数百里之外,将以今月旬间,始役于新旧地,而顾臣夙罹悯凶,兄弟沦丧,单身孤孑,无与为谋,必须臣亲干然后,可以完窆无憾,而名系朝籍,不敢任便往来,玆敢冒死哀吁于睿慈孝理之下,伏乞特许臣数旬之暇,俾臣得以小伸至情,千万切祝。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往来焉。仍令曰,给由马。

○吏曹判书李鼎辅书曰,伏以,臣情势之穷蹙,病状之沈淹,已悉于前书,而适当举朝震迫之时,仓卒冒出,仍参誓戒之班,且值亲临庆科之日,不敢言私,黾勉承膺,科次才毕,守御新命,亲承于咫尺筵席,惶感之极,罔知攸措。顾此衰颓癃废之物,何以获玆旷绝之殊渥也?夫天官,进退人物之要职,将任管辖戎权之重务,虽使聪明强壮,才识优裕之人当之,犹不可兼管,况如臣年迫桑楡,性且疏拙,不过衰病懒散之老学究,铨衡之责,犹不可堪胜,又加之以不近似之中权,殆无异于僬侥之担千斤,臣虽欲恃宠贪荣,若固有之,因仍蹲据,人谓斯何?臣心愧恧,尤当如何?臣本乏适俗之资,且无需世之才,近年以来,人事都废,世念俱冷,臣不以职务自期,同朝亦以己退待之,优游自在,歌咏晠化,以卒馀景,即臣素志,不意梦想之外,匪分之任,一时萃至,在圣朝非棕核gg综核g之政,于臣身为福过之灾,反复思惟,唯有解递重任,退守本分而已,日昨筵中,惟我圣上,俯察衰朽之形,屡下悯老之教,臣感涕被面,略陈微恳,而诚意浅薄,未蒙准许,臣还不胜抑郁之至,连值清斋,今始陈章,仰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俯察臣肝膈之恳,所带本兼诸任,亟许鞶带之递,使重任无旷,私分得安,千万至幸。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其即行公。

○咸镜监司赵明鼎书曰,伏以,臣疏迂钝劣,百不犹人,而滥蒙恩遇,位跻宰列,内外敭历,殆遍华要,而随除辄膺,视若固有,中夜循省,愧惧交并,迺于登筵考券之馀,我大朝殿下,特降北藩除旨,仍命臣进前教曰,尔往钦哉,予忘北顾之忧。又以撤自近班,远出关外,重致怅惜之意,威颜咫尺,恩音郑重,臣于是惊惶感激,自不觉涕泪之被面,筵体甚严,草草数语,不敢罄臆,只逡巡掩抑而退,臣是何人,得此于圣明之主也?噫,朝家之所选授者,最重方岳,臣既忝叨于湖海二路矣。区区尘刹之报,岂不欲俯竭才诚,仰答殊渥,而才短智昏,触事生疣,毕境成就,不过为赌得罪戾而止,此真所谓,已试而蔑效者,一再尚云滥矣。其可至于三乎?况此北门锁钥,其任至重,其责至大,有非诸路之比。其承宣抚御之难,前后膺是命者,已备言之,臣不欲架叠𫌨缕,而最是市制,便同草创,鱼税今方厘正,边门易衅,海民多诈,此时此任,比平日不啻倍难,乃以臣素乏威望,不晓事机者,猝然往莅之,决知其颠错偾误而后已。此尤臣之所大惧也,连值清斋,呼吁路阻,今始披沥肝血,仰渎崇严,伏乞离明,俯垂鉴烛,亟赐镌递,俾重任无旷,微分粗安,公私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赴任。

○礼曹参议郑宲书曰,伏以,臣于昨秋,猥叨玉署之命,病未赴召,日夕惶缩之中,伏闻我圣上亲临本馆,引接儒臣,赐以宸翰,荣逾华衮,此固千古盛事,而一体特赐之恩,至及于草莽贱臣,宝墨辉暎,乡邻惊耸,臣双擎百拜,感涕自零,方欲陈章谢命之际,继蒙体下之仁,特下递鞶之命,可谓恩甚渥也。从今以往,庶可以优游田里,安意就尽矣。迺者春曹佐贰之命,遽降于蓬荜之下,臣于垂死病中,不觉蹶然起坐,惝然惶惑,不知置身之所也。念臣自经祸衅以后,得忝除命,今已三遭矣。若夫馆职华衔,决非臣所可滥竽,不敢为冒没承膺之计,至于闲仕漫任,既无必辞之义,一谢天陛,退塡丘壑,此固义分之所当然,而一疾为魔,起动无路,自陷于逋慢之科,宿罪未勘,新恩荐加,复叨宿硏gg宿趼g,职秩如旧,臣心震骇,固无可言,而窃恐有乖于清朝棕核gg综核g之政也。噫,臣虽无状,亦有秉彝,离违京阙,积有年所,岂无一段恋主之心,而臣既不幸,素抱奇疾,蒲柳之质,未秋先衰,犬马之齿,今已回甲,精神筋力,销铄无馀,虽在强仕之时,已断驱策之路,矧当望七之年,宁有陈力之势?瞻望云天,只自悲泣,且臣父母坟山,因宅兆不吉,改葬他所,才襄大事,奔走悲遑之馀,重触风寒,添得感疾,旧症新恙,一时交攻,人鬼未分,饮啖全废,似此症形,决无复起为人之望,虽欲不计死生,扶曳登途,而其势末由,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一向瘝旷,为罪益深,不得不席稿私次,冒死哀吁,伏乞睿慈,特赐俯烛,谅臣病状之难以任使,察臣职名之不可虚縻,亟许递免,因治臣前后负犯,以警具僚,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兼辅德赵荣顺书曰,伏以,臣自蒙恩罢,幸遂为无官之人,归伏田里,歌咏德化,迺于此际,又伏承春坊除旨,继而驲召有命,臣自惟蝼蚁贱品,息偃在床,而朝家所以眷顾假借,何至于此也?臣之区区情势,已悉于向前一书,伏想离明,亦必记念,而若其苦疾之难强,残体之难策,容有所未尽俯谅者矣。盖臣水土所伤,风痹为祟,摧剥澌铄,月增而岁加,床笫久于巾栉,药饵多于饮食,㱡㱡奄奄,几死者数百次,不遂就木者,亦赖天地生成之仁,今则怪症迭作,危兆骤至,气亘而熬,痰肆而喘,胸膈痞则呕泄不止,头目晕则神识辄昏,似此病形,终非阳界上人,杜门谢迹,犹难久延,立朝陈力,已无可论,臣非不知君命之不可慢,臣职之不可旷,而一病转痼,万事都休,苦诚已违于忘躬,至愿惟在于乞骸,古人所谓哀之命,不哀之命者,其亦在此而已矣。目今上下忧遑,大小奔走,而臣职忝宫僚,无路进身,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久矣。玆敢县道陈章,略暴危恳,伏乞睿慈,察臣病势,收臣职名,俾全丘壑馀命,以卒造化大惠,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司谏吕善膺书曰,伏以,臣之自来情地,不可冒玷于台次,前后除命,不敢承膺,跧伏乡庐,只用悚惶,且臣九耋偏母病情,长在沈淹之中,以此情理,岂有一日离侧从宦之势,而日前伏闻有在外侍从上来之命,章皇入来,仍差享官,此际伏承薇垣新命,大朝动驾,隔宵,怵分畏义,黾勉出肃,获侍陪扈之班,因参骏奔之列,粗伸私义,而即接乡信,则母病当此换节之际,添得毒感,累日苦痛,饮啖全废,气息奄奄,急足委至,催臣来见,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敢陈短章,径寻乡路,臣罪至此,万殒难赦,伏乞睿慈,察臣情私之万分煎急,削臣职名,俾即安意归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番。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辛巳十月初五日辰时,上御景贤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洪象汉,特进官李景祜,参赞官金始煐,侍讲官李弥,假注书沈鏶,记注官吴泰章,记事官姜趾焕,武臣洪益海,以次进伏讫。上手书曰,卿心已谅,卿心已谅。予则曰过,予则曰过。今日法讲次对,意益深矣。卿若此,予何复为此坐待焉。即为入来,仍行次对,坐以待焉,坐以待焉,即为次对,伸予今日之意,书讫。上曰,此手书,注书持传于守厅承旨,使守厅注书,传于领相,又以三对为否,在此一举之意口传。贱臣沈鏶,承命出去,传谕于守厅承旨后,更为进伏。上读《中庸》前受音讫。李弥读,自仲尼曰君子中庸,至以起下章之意讫,上读新受音读讫。上曰,君子无时不中,此君子亦圣人乎?弥曰,然矣。上曰,第一章即小中庸也。至于仲尼曰,始言中庸也。象汉曰,然矣。弥曰,中庸之中字,有未发已发之意,兼而见之,则包得中和之意也。君子小人之相反如此,而其不过中庸之为不为,不可不见于毫厘之间也。上曰,是矣。命书传教曰,夕讲为之,夕讲时,右长史李养源,其令同为入侍。上曰,夕讲时刻,待下教只正时入之。出榻教象汉曰,得接成均馆移牒,以为东堂初试一所入格人洪允执,即二所入格人洪处翰之子也。初不上来,而借述入格,及其入侍有命之后,称病不为待令,事极殊常,查问其食主人,则允执在乡不上来而入格云。故严查得实,处翰及代述人兪海柱,并依事目充军,而允执发关关西捉来,则不过十七岁稚童也。渠则在于宣川,初不知借述入格云。是皆其父处翰之罪也。其情虽可矜,在法曹之道,不可不依事目勘罪,故敢此仰达。上曰,其父作俑,其子幼骇gg幼孩g不知,分拣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明日唱榜,再明日新恩谢恩时,赐酒等节置之。命书传教曰,今年于予则追慕之年,故呼新来游街,其虽禁之,此与遏密之年重回有异,在家奉亲,人非禁者也。此亦体昔年春庭试,退定于秋庭试之德意也,其令知悉。上,下教于贱臣沈鏶曰,新恩之不着幅头,诚深弊也。武亦不着云,注书知之否?贱臣沈鏶对曰,臣亦见之矣。上曰,仍置之于家耶?贱臣沈鏶对曰,非置之于家也。出入时,果持去持来,而如非先生之前则不着矣。上曰,汝着何如?贱臣沈鏶对曰,臣于扫坟时,终日着之,二日头痛矣。上曰,何其然也?贱臣沈鏶对曰,幅头下团,以铁为之,御赐花且甚不轻,故着之甚难矣。上笑曰,虽如此,亦愿为科而无不愿者矣。然而不着之习,甚可痛也。曾闻于慈圣,昔日以春庭试,退定于秋庭试者,盖盛意攸在也。无花之时,乃有花矣,此岂不大欲者乎?然而何不着幅头也?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初五日未时,上御景贤堂。夕讲入侍时,知事洪象汉,特进官李景祜,参赞官洪准海,假注书沈鏶,记注官吴泰章,记事bb官b姜趾焕,右长史李养源,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讲册一卷,又为取来。贱臣沈鏶,承命出去,持入一册。上曰,置之长史之前。养源曰,臣之入侍,以有下问事入侍也,岂参于讲筵乎?上曰,惟当下问,文义须答之也。上曰,侍读官读之。弥读,自子曰舜其大知,至第九章以起下章讫。上读之,读讫。弥曰,以舜生知之圣,犹不自为而好问,且好察迩言,此舜之所以为舜,诚帝王可法处也。象汉曰,好察迩言,乃中之本也。上曰,皆是矣。上曰,儒臣与知事,既陈文义,长史亦陈之。养源曰,今此法讲,有难承当矣。上曰,不必如是矣。养源曰,问臣以卫从事职掌,则当仰对,而文义则不敢仰对矣。象汉曰,臣意则不知其如是也。景祜曰,下问他文义,则似当仰对矣。养源曰,此诚不能期月守也。臣有区区所执,岂不使臣守此也?上曰,当使守所执,而他文义则须对之可也。养源曰,此则当仰承矣。上曰,退藏于密,予固不知。养源曰,一诚字也。上曰,好矣。末端前章,极致云者,何谓也?养源曰,极致者,笃工而天下治也。上曰,一篇之要,何者也?养源曰,不愧屋漏,乃一篇之要也。上曰,可见其能文处也。上曰,向者入直矣,见世孙,何如?养源曰,世孙下览省记,召见臣,臣即入对,而李仁培,以臣过奏于世孙,臣于其时,以谨独二字仰陈,世孙曰,予知之矣,仍又曰,好矣。再昨又入对,奏以昨日所奏,其果不忘而记有乎?世孙曰,不忘矣,臣亦以为圣人之境,仰陈矣。上曰,然乎?予恐投珠于砂石。上曰,书自我自,何以然也?养源曰,不如此是病,知如此是好,殿下若知书自我自,则当惕念焉。上曰,好矣。于予药石,果胜于建功汤一贴,予当铭佩焉。上曰,二次见世孙,其有下去洪州之心乎?无此心,于此而见其心之为如何也。若曰下去,则予当许之,直陈之。养源曰,臣母年六十八,而无他兄弟,岂无下去之意,而第二次入对,实无下去之心矣。上曰,闻此言可知矣。今番事,出于苦心矣。养源曰,臣闻于李仁培,前日进讲之堂,有朝夕阳入处,李仁培请其遮阳,世孙曰为之好矣。方其退出时,更为下教曰置之,不禀于大朝而为之,不可也。此亦见成就无限处矣。上曰,然乎?诚贵矣。亦以勿游戏,游于文之意,言之也。予为国以诚之意也。上曰,先退。洪象汉、李景祜、李养源先退后。上命书书启批答,仍命曰,注书持入右相上疏。贱臣沈鏶,承命奉入。上曰,承旨读奏。奏讫,上手书批答,命书传教曰,此手书,入侍承旨,传谕于右相。命书传教曰,今则同为陞六,更何撕捱,而今闻李在简,以往事撕捱陈书云,其章勿为呼望,与尹师国,即为牌招察任,唱榜后,其令明日内圈点。命书传教曰,观今李在简所为,顷者陞六,缘何而为右官,撕捱亦无义意,而目今顺处分之后,焉敢若此?而其涉寒心,此后别兼撕捱违牌者,勿捧传旨,分付兵曹,即差六镇权管。命书传教曰,噫,彼翰圈,苦心中一事。今番召试科次时更外者,国子分馆落书者,校书分馆,以惩欲免之习。命书传教曰,处义分义,俱涉寒心,岂可一向相守阙门?修撰李圣圭,先递其职,草芝万户除授,其令今日辞朝,时任万户,递付军门。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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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暹坐直。左承旨金始煐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汉未肃拜。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受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沈鏶仕直李贤涉。事变假注书金复休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电光。二更,流星出奎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金始煐启曰,右承旨李翼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始煐启曰,假注书李贤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始煐启曰,领议政洪凤汉,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始煐曰,大臣引见。

○传于金始煐曰,大臣留待。

○以巡监军单子,传于金始煐曰,仍。

○传于金始煐曰,开阳门留门,宣传官领去尹师国,以此标信,开水口门送出然后,仍闭还来。

○金始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屡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徐命天,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始煐,以兵曹言启曰,武科新恩中柳庆良,以全哥红牌红榜,其令厘正,元榜目中其父名,更为付标事,命下矣。依下教红牌改成给,而前授红牌,令政院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煐,以司仆寺官员言,以一二提调意启曰,大静县监徐庆修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而依例内廏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东暹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光瀷达曰,明日常参,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李彛章,掌令李运海牌不进,赵重明,持平李恒祚投畀传旨未下,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分提调金时默,同副承旨李光瀷口传达曰,夜间,睿候调摄,若何?连日冷处,寝膳诸节,不瑕有损,虽在此时,诊察议药,有不可已,而镇日求对,辄未蒙许,臣等不胜焦迫闷郁之至。今日是日次,臣等即与诸医,暂为入对诊察,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不可许诊。

○口传再达曰,下令又若此,臣等尤不胜焦惶抑郁之至,调摄之中,汤剂之停止,诊察之不为,已至多日,虽在此时,诊察议药,不容少缓,臣等虽不敢更请入对,而召见医官,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当此之时,虽医官,亦何可召见乎?退去。

○李光瀷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达,俱涉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运海,献纳南彦彧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光瀷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左副承旨洪名汉书曰,伏以,臣之老母,宿病沈淹之中,近添寒感,重以食伤,多日弥留,一味苦痛,而臣适叨是职,承命奔走,淹直牢锁,曾不得一日归视,情事所迫,不胜焦虑。即接家信,母病夜来添剧,寒热交攻,虚汗流注,神气昏瞀,殆不省觉,要臣来护,书伻踵至,臣心神飞越,不能按住,他未暇顾,陈章径归。伏乞离明,许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便救护,以严国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左尹南泰会书曰,伏以,臣猥充副价,出疆不远,而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杨根地,未发行前,一番省扫,固是情理之不可已者。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听,伏乞离明,特赐往来之暇,俾伸至情,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依所陈往省焉。

○右议政尹东度书曰,伏以,臣迹疏才短,最居人下,任分冗散,无所比数,所叨掌赋之任,亦出谬简,尸素一周,丑拙百出,上以孤拔擢之隆私,下以乖报效之微愿,方自循躬惭悚,如负大何,乃于万万意虑之外,忽承万万惊惶之命,臣诚震懔罔措,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噫,有国治要,莫切于官人,而官人之重,又莫先于辅相,实治乱污隆之所由系也。故自古置相之法,必历试积庸,询谋卿士,虽在佥谐众允之后,犹不敢遽命,至于参稽梦卜而决之,则其重慎也如此,而后来宅揆,虽或未尽斯道,要皆著代育望,见叶公议之人也。若臣者,以才器则至灭裂也,以践履则尚眇末也。方且汗颜棘班,深愧尺寸之效蔑,至若覆名瓯卜,就有梦寐之议,到今乃不择才,不谋众而拔之人望之外,猝然置之于廊庙之上,岂谓圣朝爰立之举,若是遽易,致有骇物情损国体之叹也?是不待微臣烦缕自列,司直弹正之论,宜不终朝,故缩伏恭俟,历日于玆,而迄未闻焉。昨伏承大朝恩谕,乃又追念先臣,曲赐诲勉,辞旨愈隆,恩渥罙新,区区穷厄之情,不暇缓声,乃亟暴肝血之㦝,径溷黈纩之听矣。忱诚罔格,未蒙准许,近侍再临,手谕荐下,所以优籍敦迫,反益勤挚,臣之窘蹙,到此倍甚矣。跼蹐徊徨,靡所因极,辄敢不避屑猥,控沥哀吁,仰冀离照之垂怜。伏乞邸下,俯加悯亮,导达四聪,将臣议政新秩,划赐刊改,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恳。今者大拜,允叶众望,且大朝屡次手书敦谕,亶出寻常万万,卿岂忍如此恬然而不感动乎?卿须体圣上倚毗之至意,顾小子日夕如渴之望,安心勿复控辞,其即造朝,用副余意。仍令曰,史官往谕。

○海兴君橿书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畿内杨州地,而臣祖父母、曾祖父母先茔,同在一局矣。咫尺省扫,自尔旷阙,其在情礼,居常悲霣,今当往役,而计臣往还,隔岁远离,瞻望松椒,一倍怅缺,傥于未出疆之前,特赐恩暇,往省丘陇,则幽明感激,当如何哉?玆敢陈章仰吁,伏乞离明,察臣私恳,许臣暇由,俾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往省焉。仍令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十月初六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判府事入侍时,判府事郑翚良,左承旨金始煐,记事官李贤涉,记注官吴泰章,记事官姜趾焕,以次进伏讫。郑翚良曰,圣候调摄,近来,若何?上曰,一样矣。翚良曰,王世子体候一样安顺乎?上曰,差胜矣。上曰,以卿拜相,特出于如渴之意,而旋即免相,于予心,还切愧忸矣。翚良曰,臣之罪犯至重,而承此不敢当之恩,臣何可冒据鼎轴乎?圣恩宽宥,特许免相,惶恐不知所云。上曰,今见卿,如见卿兄,予心自多怆感矣。卿之所着所带,是卿兄之旧件乎?翚良曰,入城之日,领相即送一件矣。上曰,然乎?上曰,卿之枚卜后,卿之心有忖,其后领相,累次言之,予实负卿矣。赵判府事之心,予亦知之,三十年苦心之馀,舍卿等,其谁?卿之辞免,出于意外,往事勿说。政堂、西枢,岂有间乎?翚良曰,臣欲与领相,同为入侍,有欲仰达者,而领相未及入来,先此仰达矣。近来殿下,何如是烦恼乎?宗社灵长,必有佑矣。上曰,所达诚好,岂不惕念?上曰,今日诊筵,卿须入侍。翚良曰,领相入来,则臣敢不同为入侍乎?上曰,领相欲行公乎?顷既免相,廉隅已伸,今番则过矣。翚良曰,领相今日召见,好矣,何必待明日乎?上曰,为国之心,时任与原任,何间?卿亦常常入来,可也。翚良曰,领相当国重任,至公血诚,且殿下善卜右相矣。上曰,予之特卜,果不虚乎?乃父之子,向来度支,亦善为之矣。上曰,右相有动静乎?翚良曰,三次陈书后,自当行公矣。上曰,关西之弊,何如?翚良曰,别无他弊,故相臣闵百祥,为道伯时,善为厘正矣。上曰,可惜矣。所贵者,无查滓矣。翚良曰,臣在关西时,凡事亦为往复矣。上曰,领相如入来,唱榜后,同为入侍。翚良先为退出。金始煐曰,院中苟艰,诸承旨牌招,同为唱榜,何如?上曰,唱榜时虽一员,岂不为之乎?姑置之。上曰,入侍注书,口传于领相处,既欲行公,则使之速为入来,唱榜后,当许诊筵矣。上曰,承旨书之。唱榜后,承旨率文武新恩,来待崇贤门。出榻教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初六日巳时,上御景贤堂。文武科新恩入侍时,左承旨金始煐,假注书李贤涉,记注官吴泰章,记事官姜趾焕,以次进伏讫。上曰,文科上殿,武科使之立于殿庭。上曰,甲科进前,小科乎?状元权极曰,小科矣。上曰,生员乎?极曰,生员矣。上曰,乙丙科,次次进前,顷者下教,慎勿忘之。上曰,兪彦镐顷日所奏,极为非矣。盖欲一见开谕,汝自今日脱湿矣。古语曰,听其言而观其行,汝叔实矣,汝其效之。上曰,柳云翼能继其父而登第,甚嘉尚矣。三日后,即为下乡,见汝父乎?云翼曰,扫坟后当下去矣。上曰,李泽遂,则顷日误以为兪彦镐矣。上曰,金叙九出去乎?注书出去,使之更为入侍。上曰,金叙九初见面矣。居坡州乎?有显祖乎?叙九曰,臣之五代祖,孝庙朝为礼曹判书矣。上曰,武科次次进前。上曰,岭南武科几人耶?上曰,开城府紫南山最好,武科多出矣。上曰,江华、广州哨官出身,使之进前。讲《兵学指南》,讲毕后,上曰,特赐弓矢。上曰,承旨书之。今番庭试新恩中,红衣将军孙郭祯垕,已有陞六之命,而今日唱榜,宣传官参上,跂待窠即为调用,亲功臣韩原君李万囿子德胤,今榜见之,追思戊申,予心怆焉。其令铨曹除取才,即为调用,一榜召见,意盖在焉。其中江华武士金光岳,为人精明,令该曹随荐取才,即为调用。出举条上曰,伏地人,谁也?注书往问。上命承旨书之曰,武科新恩中柳庆良,今闻全哥云。令该曹红牌红榜,其令厘正,元榜目中其父名,更为付标。出举条上曰,文武新恩,先为退去。上曰,注书,谁也?始煐曰,注书李贤涉,而即贤汲之弟也。上曰,果然矣。顷年春塘台入侍,见其面矣。仍命注书,传命于领相及郑判府事。上曰,翰林则出去,翰圈,今日内为之。仍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初六日未时,上御景贤堂。大臣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判府事郑翚良,行都承旨尹东暹,假注书沈鏶,记注官吴泰章,记事官崔昌国,以次进伏讫。上曰,领相进前。洪凤汉进伏曰,顷者日气甚寒,亲行大祭,今则圣体,若何?上曰,少伸情礼,少愈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眠食皆少愈矣。凤汉曰,汤剂连为进御乎?上曰,其后不进矣。凤汉曰,小臣引入,自上过之,彼大臣亦为过之,而表里虽异,实则同矣。朝廷之事,大官当引咎,而彼大臣既引咎,则臣所引咎者,亦是矣。同去就者,亦臣之苦心也。如是而后,当镇世道,而以臣之不参于诊筵与次对,俱不为小臣之罪,而连下手书,尤极闷迫。上曰,过矣。凤汉曰,臣非过矣。上顾谓郑翚良曰,非过乎?翚良曰,过矣。上曰,过则过矣。凤汉曰,招入提调医官,使之入诊。上曰,诊之。提调金相福,医官金履亨、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徇、吴道炯入侍入诊时,诸御医佥曰,脉候左三部不数,右三部数,且胃脉少弱矣。凤汉曰,更为煎其汤剂,何如?上曰,当进之矣。翚良进伏曰,臣有仰达者矣,臣诚焦迫而如是。语未毕。(以下四行刀割))凤汉曰,下教至此,臣等诚感泣无已矣。翚良曰,下教至此,臣等不胜感祝矣。上曰,今番武科最多,彼武将何以处置乎?凤汉曰,臣亦闷之,三发三中外,勿为出科则好矣。上曰,其言,是矣。凤汉曰,姑勿骚扰,待上处分,从近处之,好矣。上曰,依为之。上曰,文衡则何以为之?予知大官后则不带矣,何如?翚良曰,《续大典》则虽有兼带之规,而臣则不可带矣,请许解焉。上曰,大臣必撕捱矣,若此不已,则都堂录亦难矣。翚良曰,有领相则为之矣。凤汉顾见翚良,上笑曰,顾之矣,顾之矣。翚良曰,洪乐仁当出六矣。领相似当不奏,故臣敢仰达矣。上曰,大提学有谢恩乎?凤汉曰,顷已谢恩,若出大提学,则彼大臣当之矣。上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卿其过矣。凤汉曰,当之,可也。上曰,牌招难矣。凤汉曰,牌招后不入来,则更招前大提学,好矣。上曰,金阳泽亦固执矣。翚良曰,岂不出乎?上命书传教曰,既有古例,且载《续大典》,郑判府事议政之时,应为例兼,而虽然,大臣之久为仍带,亦无前例,行公之后,其若固辞,诚难强迫,今为西枢,其辞果然,兼带大提学许副焉。翚良先退。凤汉曰,畿伯亦为内荐,好矣。上曰,是矣,而有异于他,亦云过矣。仍命书传教曰,目今在京编次人,只有一人,此时方伯,其递虽可惜,暮年寓意,只在于此,京畿监司蔡济恭,后日政内拟事,分付。凤汉曰,工曹参判李山斗,当初特除,圣意攸在,而年迫九十之人,千里上来,既无其路,其在优老之道,当许递其职,以遂其愿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顷有成命,以金时默为畿伯,好矣。上曰,好矣。凤汉曰,汤剂今方煎待矣。上曰,入之。上进御汤剂后,命书传教曰,登科前司果例陞六,而大臣不奏,故尚未举行,其令该bb曹b,洪乐仁依例陞六。东暹曰,承旨处分,何以为之?上命书传教曰,近仗及扈辇队,直赴唱榜人,亦令训局外诸军门,调用事,分付。命书传教曰,右承旨李翼元只推,牌招察任,左副承旨洪准海,右副承旨沈毅之许递,其代,明朝政官牌招,以在京无故人举行,待下批,仍为牌招察任。上曰,理中建功汤,依例煎入,自今日为日次。出榻教凤汉曰,臣有所仰达者矣。新恩尹塾之祖植为右尹,当为三代赠职,而其五代祖信得,以立节之人,不用清国年号,有拘于官教,三代皆不赠职,而向者放榜时,入侍之臣,皆不知而未达,如此之人,当褒扬以树风声,恐不可已也。上曰,尹植曾有特除之事,而似以玉碑事见塞矣。若不如此,当为晦中人,诚贵矣。凤汉曰,其日渠欲仰达,而不敢云矣。上曰,岂可仍置之耶?命书传教曰,今番各科新恩中,尹塾祖植,曾经右尹,则皮封,其曾祖通政行职书之,应为追赠者,莫知何故,其涉讶之。今闻领相等,陈其五代祖信得,以立节之人,拘碍官教,三代皆不赠职云。其涉矜恻,只书年月,已有前例,明日政,皆依例赠职事,分付该曹。命书传教曰,领相既已行公,备局次对,明日为之。凤汉先退。上曰,实录入之,贱臣沈鏶,承命持入,东暹奉传挟侍,挟侍上之。上亲览,仍命书传教曰,此时人才沈滞可惜,况柏府、薇垣,其父首揆则虽除,曾无行公之人,都堂录亦不无掣肘之端,而若行则必将漏矣。玉署乏人,未有甚于近日,李徽中副校理除授,洪乐仁副修撰除授,李徽中为先牌招察任,洪乐仁过三日,即为牌招察任。上曰,如是然后,可矣。李徽中为人,诚学士也。命书传教曰,吹手直赴人,例自军门区处,内吹则驾前形名,事体重矣,而直赴之后,其无属处,武艺别监,行伍入属直赴之后,例自训局甄用,内吹直赴之人,训局外,禁御两营及龙虎营,随科窠区处事,分付。上曰,翰圈几尽为耶?注书出去问之。贱臣沈鏶承命出去,问之后复命曰,尚未为矣。上曰,何尚不为?又问之。贱臣沈鏶复命曰,尹师国、姜趾焕相持,今方上书云矣。上曰,持入上书。贱臣沈鏶复命曰,上书今方构草云矣。上曰,翰圈诸臣入侍。出榻教尹师国、李在简、姜趾焕,入侍进伏。上曰,翰圈亦一苦心,而唱榜日为之者,欲见翰林之意也,而闻争之,何以然耶?师国曰,殿下有广取之教,臣亦当广取,而今番有武弁家人二人,故臣意欲取二人中一,姜趾焕之意则以为,坐地才望,别无异同,欲为尽取云,而近来武弁家人,入于翰圈者,郑焕猷初入也。曾无二人入圈之事,但武弁家子弟,皆入圈中,则将来无势力儒家子弟,渐将见漏,臣以是为闷,有此相持之事矣。上曰,姜趾焕之意,何bb如b?趾焕曰,臣则谓别无异同,尽取好矣云。上曰,尹师国之意,谁拔谁存?师国曰,姑无谁某取舍之言矣,翰荐虽为,翰圈亦不可不念于后弊,故臣意则金以馆制之渐益荡然为闷矣。上曰,今日臣子,焉敢称翰荐二字乎?诚极无严矣。上曰,李在简之意,何如?在简曰,臣则无可否矣。上曰,汝父之子也。仍下教曰,斯速出去,坐典设司圈入,若不斯速入之,予当不进水剌,予欲见七十君父之不进夕饭乎?仍退出后,上曰,翰圈诸臣,持圈记入侍。出榻教更为入侍时,上曰,圈记上之。上亲览圈记曰,皆今榜乎?可谓翰林之多出矣,虽已圈入,而尹师国则不可无饬。命书传教曰,噫,翰荐为翰圈,即予苦心,翰圈之后,本馆录下有一次,心常慨然,而于今衰年,方寸已销,左右史不备,故特命今日圈点,意盖深矣。令兼史入侍,使之即为举行,意亦在焉,则过半日,讫无了当,申饬则兼春秋尹师国,翰林姜趾焕,以意见万差,今方陈书云,若此复将为都堂圈,白首暮年,岂忍坐视?皆为入侍,问之则新榜中武弁,祖与父者二人,故以郑焕猷特圈之意,虽欲圈,因有兼春秋尹师国之固执,欲取一人,以至于此云。既圈一与二,即百步五十步之间,坐殿申饬之时,乃敢若此,已涉寒心。噫,昔年有以文武悬隔,为亡国之教,尹师国之敢诵翰荐,尤涉无严。噫,朝鲜既存之前,翰荐岂复决不可事已了当而不饬,太阿在手,岂可区区于年少此辈?别兼春秋尹师国,旧乫坡地权管差下,待城门开,其令陪道赴任,到任日子,令南兵使状闻,时任权管,令兵曹递付京职,书讫。上曰,斯速出去。命书传教曰,翰圈后,即当召试。书未讫,上曰,有旧圈人耶?东暹曰,果有赵锡龙一人,而在岭南矣。上仍命书之曰,旧圈人赵锡龙,令本馆其令催促上来。命书传教曰,承旨一员有阙代,前府使洪名汉除授,牌招察任。房,明日,待下批顺房。诸臣以次退出。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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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钰未肃拜。左承旨金始煐。右承旨郑尚淳未肃拜。左副承旨李翼元坐直。右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陈书受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沈鏶李贤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复休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流星出井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

○有政。吏曹判书李鼎辅牌不进,参判金阳泽进,参议徐命膺禁推,左承旨金始煐进。兵曹判书具善行进,参判金器大昌德宫入直,参议郑基安入直,参知韩光会病,参知柳健病,左承旨金始煐进。吏批启曰,判书李鼎辅牌招不进,参议徐命膺方在禁推中,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忠清监司,令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郑尚淳为承旨,金鲁镇为修撰,郑亨复为右参赞,蔡济恭为工曹参判,金相福为知经筵,金尚喆为同经筵,金应淳为右赞读,李弥为兼西学教授,徐命天为兼南学教授,李俊永为敦宁判官,申大孙为司仆判官,尹心协为刑曹佐郞,李万协为禧陵直长,徐有元为吏曹正郞,赵荣进为黄海监司,李宜老为兼执义,李命杰为敦宁主簿,具允明为礼曹参判,金时默为京畿监司,尹东暹为忠清监司,李得宗为分内局提调。

○兵批,吕遇周为五卫将,宋载岳为都摠都事,李昌显为洗马,赵应秀为武兼,申遇文为全罗左水虞候,梁得河为同知,沈星镇、李山斗、洪准海、沈履之为副司直,李锡禧、郭祯垕、申㬚、曺学臣、具明谦、洪启禭、李润庆、张志谦、李章汉为副司果,李贤涉为副司正,宋硕夏为昌德将,孙守宗为武兼。

○传于洪名汉曰,新恩肃拜出去后,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洪名汉,以礼曹意启曰,王世孙嫔拣择单子,十一月初旬前捧入事,今日筵中下教矣。禁婚年限,已为知委于京外,而单子则京中今十月二十一日,外方近道同月二十八日,中道来十一月初三日,远道同月初八日,定限上送,而外方处子,待其捧单后上送,则不无未及于拣择日期之虑,一边捧单,一边上送事,拨马行会,何如?传曰,允。

○李翼元,以吏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者,每于岁初,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事,载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名汉,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金镇闻,素患疾病,近甚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仕之望,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南汉山城守御使吏曹判书李鼎辅书,王若曰,守御形便,所先者保障重地,韬靲管辖,宜藉乎文武全才,何待佥谋?亶出予简。惟彼南城险阻,寔我中都关防,千雉据山谿之形,盖当湖岭间冲要,百年戒阴雨之备。粤自朝宗朝gg祖宗朝g设施,专畀牧圉之权,始置尹而控制,中变居留之任,遂分司而董釐,顷因朝议之难便,致有衙门之屡易,再经营府之离合,罢留司而内移,肆致体貌之尊严,仿沁都而外总,春秋明操炼之节,诘戎政于山营,刍粟备缓急之需,管军务于京口。苟非经济之峻望,曷膺抚御之重权?惟卿,风范端方,性质刚介,才识精炼,文章乃其緖馀,言议激昻,士流赖以扶植,秉心制行,自有临事直截之风,正色立朝,不作随时俯仰之态,惟内外任事之靡替。故前后清显之历扬,临屏翰而理民,遗爱未忘,坐皋比而试士,公道克恢,置之馆阁清班,则展也黼黻之手,畀以铨衡重任,则允矣藻鉴之明,才猷益臻于老成,志操恒勉于恬雅。玆授卿以南汉山城守御使吏曹判书,卿其祗服宠命,益励显庸,奖千夫之韎韦,可使节制之有法,缮一城之旗鼓,庶期精采之改观,时俗渐趋于恬嬉,莫曰疆埸无事之日,机务毋怠于经理,常若门庭有寇之时,於戏,钱谷甲兵,何妨诗礼中得力?人和地利,贵从经训上为治,克殚绸缪之诚,无替倚毗之眷。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弥制进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世子宫,政院口传问安。以承言色下令曰,当此焦闷之时,虽政院问安,不可循例为之,其止之。

○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光瀷达曰,明日常参,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李彛章牌不进,执义金元行在外,掌令李运海牌不进,赵重明,持平李恒祚投畀传旨未下,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分提调金时默,同副承旨李光瀷口传达曰,夜间,睿候调摄,若何?连日冷处,寝膳诸节,不瑕有损,虽在此时,诊察议药,有不可已,而镇日求对,辄未蒙许,臣等不胜焦迫悯郁之至。臣等即与诸医,暂为入对诊察,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十二字削退去。

○口传再达曰,下令如此,臣等尤不胜焦遑抑郁之至,调摄之中,汤剂之停止,诊察之不为,已至多日,虽在此时,诊察议药,不容少缓,臣等虽不敢更请入对,而召见医官,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虽医官,亦何可召见乎?退去。

○李光瀷达曰,即者检阅姜趾焕,因尹师国之被谴,谓以情势难安,陈书径出,原书才以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判决事洪镜辅,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检阅姜趾焕书曰,伏以,臣之无似,猥当圈事,终至偾误,固已自料,而臣之所见,则荐变为圈之后,宜务广取,既欲广取,则不必以武家之子若孙为拘,而今此新圈中两人之地阀才华,不必有损于他人,故臣意则欲为并取,而僚臣尹师国之意,则以无前例,相持终日,竟未归一。方欲露章自列之际,特命入侍,诲责谆复。仍令成圈,而僚臣尹师国,则以筵奏之不审,至被严谴,远黜遐荒,苟求其本,则缘臣相持而辗转至此,在臣私义,臣何独晏然而已乎?玆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离明,亟令镌削臣职,仍勘臣罪,以安贱分,以昭法纪,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参判金阳泽书曰,伏以,臣向叨天曹亚席之任,祈免不得,遂至冒膺,而器材不称,愧慓方深,不意千万梦寐之外,特旨授国子兼管之任,不识圣明,奚取于庸愚贱品,而有是命也?臣于见职,盖尝屡叨而蔑效,固宜追勘不职之罪,以彰其慢,而今反拔之于众人之中,畀之以兼衔之荣,臣心之懔惕,固不暇言,而在清朝综核之政,何若是其傎也?凡官制之名,以兼带,古所称总领机务之义,寻常庶官,尚以兼任推之为重,况此师儒之长,职是教胄,责在成均?自古遴选是任,必举文学之士,俾称其实,乃若以兼为官,地望尤迥别。历考祖宗朝盛际,三数十年仅一二人,苟论其人,率是长德俊髦,为一世矜式者,委畀之道,其难其慎,奈何以如臣无似?破格特除,玷玆高华之任,致令群情骇惑,多士嗤笑,不免为辱朝廷而羞当世,是不但不幸于臣身而已。私分既滥,公议亦怕,夫岂有一刻蹲冒之势,而适会清斋,控吁路阻,太室亲享,骏奔义重。卒乃冒没出肃,廉义都亏,悚恧罙切。玆敢强抗汗颜,短章陈暴,而目今课试甚急,月讲屡有饬教,此时此任,不容一日虚縻。伏乞离明,念名器之至重,察臣言之非饰,亟令镌改臣新带兼衔,回授可堪之人,公私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特除之下,不可如是,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长溪君棅书曰,伏以,臣所后父母坟山,在于衿川地,而拘于术家,未得合葬,今幸历吉,将营窆礼,而顾臣身系职事,行止末由自专,玆不得不仰控哀恳。伏乞睿慈,俯垂矜怜,特许宽暇,趁期往来,俾伸至情,千万至祝。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安心,依所陈往来焉。仍令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锦城尉朴明源上书。见上令于李光瀷曰,浇奠床备给。

○辛巳十月初七日午时,上御景贤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知事李益炡,工曹判书李昌谊,礼曹判书南泰齐,刑曹判书洪象汉,户曹判书金相福,兵曹判书具善行,判尹李之亿,行副司直郑汝稷、李章五,吏曹参判金阳泽,行副司直洪麟汉,右承旨李翼元,假注书沈鏶,事变假注书金复休,记事bb官b李仁默、崔昌国,以次进伏讫。上曰,平安道新恩中着弊衣者,分付训局,使之觅着新衣矣。如已觅着,使之入来。贱臣沈鏶,承命出去,分付入侍。上曰,汝着弊衣,耻耶,不耻耶?对曰,为耻矣。上曰,汝不如仲由矣。命书传教曰,衣弊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欤?弊缊袍,人皆耻之,可知昨见新恩中有弊衣服者,问之,即平壤人也。此嗣服后初见也。罕有庆科,服此而下乡,岂慰乡武之意哉?令工曹济用监,幞头、袍带一件,特为赐给,贫困可知,与壮元比较者武技用,令本道特为调用。凤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痰者,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过唱榜后,心解志弛,痰乃乘间矣。凤汉曰,请诊候。上曰,只入直医官入来。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金阳泽曰,政措有所仰达矣。冬至上使,欲率去其子,而李命杰方带涟川县监矣。其书援例请率往,而前例则果有之,故本曹覆达判下,而既言朝家递职之令,则涟川有难遽然出代,何以为之?上曰,领相之意,何如?凤汉曰,李益炡在加平时,随其父往燕,自上特命内移,密阳君燕行时,其子李彦熽,亦以外任随往,引重臣之例,自吏曹内移,使臣之子若随往,则许递外任,可也。至于内移,事体,如何?而前例则果有之矣。上曰,自吏曹递付京职,可也。出举条凤汉曰,洪乐仁唱榜日,除以修撰,此前所未有之事,伏愿老其才用之也。臣诚有盛满之戒矣。上曰,人才之用,一日为急,故如是耳,且卿拔之于都堂录,故也。凤汉曰,拔后除之,亦未晩也。上曰,予非为卿,亦非为渠也。上曰,吏兵先退开政。都承旨尹东暹,医官金履亨入侍后,医官入诊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今亦尚阔而有数处,胃脉不足一样矣。上曰,痰势作乱于腹中股下矣。今则少愈矣。履亨曰,上乘之气,不愈,不可以茶水而止,请进汤剂。上曰,建功汤,人皆曰口渴矣,汝意,何如?履亨曰,数降冒气,则自愈矣。以橘皮、乌梅、生姜,为茶饮,好矣。上曰,此则煎入,可也。上曰,手部之冷,甚怪矣。履亨曰,以寒痰故也。上曰,是矣,凤汉曰,汤剂更为煎入,何如?上曰,煎入。凤汉,摠戎使崔镇海状启以为,南阳镇今秋巡操后,军兵赏格木箭竹,依例题给,束五军犒馈,以该邑储置米取用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请矣。此则自有前例,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江华留守洪乐性状启以为,本营乡廨军物,及龙堂墩台、体城、女城各处城门,颓落破伤处,今将修改,而所入物力,万无措办之路,以某样米布钱,量宜划给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守臣之今年修改之役,比前浩大,诚宜顾念,而年年筑役,自本府担当,毋烦朝家事,定式甚严,行之已久。今若为其役处之浩,径开区划之路,则后将效尤,虑在难继,势将置之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开城留守朴相德状启以为,本府一敕所入,计钱为一万五千两,春秋开市时例下。又近三千两,而库中留在,仅为三千五百两,不但目下事势,万万闷迫,况今北使出来,要在不远?若不速赐指挥,则必为临时狼狈,令庙堂划即禀旨,以为及时变通事为请矣。本府之万万渴急,朝家之所洞知,不可无方便顾恤之道,而两西钱不可犯。抑臣常有为南民忧虑者,因此少除其弊,亦为一道。盖湖南营别会之,监司递易时别备,辄不下数万石,名虽句管于备局,实则自巡营尽分取耗,即今该道小民之困于四十馀万石,营谷之散敛者,逐岁增加,臣于前后筵中,屡陈此状,而未及变通矣。就此中折米四千石,特为划给于松都,一以减湖籴之数,一以救本府之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黄海监司李溵状启以为,康翎等尤甚七邑,依传教勿令赴操事知委,而至于金川等三邑被雹面,民情之遑遑,十倍于尤甚邑。故虽系朝令之外,一体知委停操,迹涉擅便,惶恐待罪云矣。朝家只令尤甚邑,勿为赴操而已,则之次邑之尤甚面,虽民情遑急,道臣安可直令停操乎?意虽出于为民,事有关于师律,其在尊国体防后弊之道,不可置之,黄海监司李溵,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事虽当如此,而甚可惜矣。上命书传教曰,黄海监司罢职代,今日择拟。凤汉曰,庆尚监司黄仁俭状启,备陈本道穑事失稔之状,仍以为陆操,今方举行,而至于牙兵,则折半排番入防,折半除番收米,自是节目,而当此灾岁,纳未赴操,俱为难支之弊,架山城操,秋习合操之际,糜费亦甚多端,特为停操事,令庙堂分付禀旨为请矣。牙兵习操与架山城操,则异于正军操炼,而本道今年年事,未免失稔,宜有弛张之道,依状请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向者廛事,臣亦被罪,实仰其时同罚,而臣今复拜,两都尉则尚不叙用,诚可闷矣。上曰,卿则虽不知,而两尉必知之矣。凤汉曰,亦岂知之乎?不可仍置也。上曰,今已月逾矣。命书传教曰,前永城尉申光绥,前昌城尉黄仁默,饬己行,并叙用。凤汉曰,在外䑓臣,投畀传旨,尚今不下,而李恒祚则户判之承命往江华时,明知其方在通津,其馀两人,亦皆在外云,宜有分拣之道矣。上曰,三人皆分拣。出举条上曰,今日亦皆违牌。李翼元曰,皆违牌矣。翼元曰,近来台臣被谪之时,不捧递差传旨,直捧投畀传旨,事涉何如?此后递差传旨,依例捧入,继捧投畀传旨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畿伯有阙代,今日政举行。命书传教曰,承旨洪名汉,勿拘解由,只推牌招。上曰,旧乫坡知权管池日浩,既已递付京职,前仕通计。出榻教上曰,姜趾焕胡不在乎?翼元曰,陈书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检阅姜趾焕,不为入侍故问之。上书云,其涉过矣。待下答,即为牌招。凤汉曰,禁漏官事,顷有下教矣。此辈亦一来厅者,而本营不为句管,故初不择人,以致杂乱矣。其中大不似者,已令拣汰,而此后依三营例,各别精择,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泰齐曰,王世孙嫔拣择,岁前行之事,命下矣。限年禁婚之意,前已知委京外,而冬节已届,拣择单子,预先捧入然后,当以岁前涓吉三拣,故捧单日子,从远近分排知委,何如?上曰,单子以至月初旬前,毕为捧入,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编次人一人,昨已下教,而今闻湖西伯,来月瓜月云,此时湖西到界物膳有弊,忠清监司具允明,今日政内拟,其代,亦于今日政举行。大臣、备堂以次退出。上曰,领相更为入侍。上曰,金时默,昨荐以畿伯,今入于海伯望,何也?凤汉曰,臣亦未知也。上曰,副望赵荣进,好矣。凤汉曰,在上处分矣。上曰,首望若不点下,则自然承入于畿伯望矣。上曰,予有欲用者,松留之弟,是也。凤汉曰,上教诚好,而先试守令然后,拜以监司,好矣。上曰,好矣。凤汉曰,臣当以此举行矣。上曰,玉堂入侍,他承旨入侍。应教李弥,承旨洪名汉进伏。上曰,大提学砚面,儒臣见之乎?山人者,谁也?弥曰,不知矣。上曰,见知而来。弥复命曰,鹤字以半字书之,而即故相赵文命也。上曰,忠请监司,谁可为也?仍曰,都承旨,极坚致矣。凤汉曰,其人无不能为之事矣。上曰,大臣出去为之,更为入来。金相福曰,昨年发回方物中,白线纸一千九百卷,留置彼中矣。今番使行,自户曹例给贸易价,以此条出给译官,使之换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更为入侍。上曰,言于政厅来乎?凤汉曰,言之矣。凤汉曰,京畿监司,若已点下,则分提调,更当出之矣。上曰,然矣。命书传教曰,内局分提调有阙代,今日举行。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命书传教曰,都承旨有阙代,行司直具允钰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仍兼,房顺房。上曰,注书出去,持入《击蒙要诀》,予欲教世孙。贱臣沈鏶,承命持入。上曰,儒臣读之。上曰,注书知之乎?具庠,今为何道察访乎?贱臣沈鏶对曰,麒麟也。上曰,乙亥年点注于大训,承旨知之乎?名汉曰,大训下有添入者矣。上曰,注书持入,弥读《要诀》。至事不可久,上击案嘘唏而叹。仍命曰,限事亲章付签,使世孙读之,可也。贱臣沈鏶,奉入大训。上曰,承旨读之。名汉读奏讫。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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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钰。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右副承旨李显重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光瀷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陈书受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李贤涉仕直李泽遂。事变假注书睦祖洙

○上在庆熙宫。只常参为之,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左副承旨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汤剂今方依例煎入,而今日臣等,当依下教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矣。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此后只日次问候,宜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翼元曰,孟朔常参,今日为之,时刻,辰正一刻为之。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日问安,副提调具允钰,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同参,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药房入侍,常参后为之。

○洪名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启请矣。景贤堂常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名汉,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启泰,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翼元启曰,今日常参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都承旨具允钰,因药房草记,才已出牌。右承旨郑尚淳牌不进传旨未下,左承旨金始煐病不仕进,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为之,何以为之?敢禀。无批答。

○李翼元又启曰,今日常参,两司当为进参,而除在外、呈辞入达外,无他进参之员,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以为入侍之地,何如?无批答。

○传于具允钰曰,朝参亦不备而为之,常参官如入来,即为入侍,时刻入之。

○传于具允钰曰,守令下直后,同为入侍。

○传于具允钰曰,提调入侍时,世孙嘉礼定例持入。

○李翼元,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初九日,王世子诣庆熙宫进见,出还宫时,王世孙宣仁门外,祗迎祗送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假注书望,沈鏶、李贤涉改差,代以李泽遂、具㢞为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望,金复休改差,代以睦祖洙为事变假注书。

○有政。吏曹判书李鼎辅牌不进,参判金阳泽进,参议徐命膺禁推,右副承旨洪名汉进。吏批启曰,通礼院相礼沈瑴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李显重为承旨,尹学东为大司谏,姜润为掌令,李宪默为献纳,李奎采为右尹,沈锈为同经筵,金宗郁为涟川县监,李锡心为司仆主簿,宋载禧为掌乐主簿,柳灿为利仁察访,申光绥为司宰提调,南泰齐为掌乐提调,洪麟汉为平市提调,金养心为相礼,李万协为司饔直长,郑汉斗为禧陵直长,李春跻为归厚提调。兵批,兵曹判书具善行病,参判金器大昌德宫入直,参议郑基安入直进,参知韩光会、柳健病,右副承旨洪名汉进。以郑纯俭、金始煐,副司直单付。

○具允钰,以司饔院提调意启曰,本院奉事李万协,以燔造官,方在分院,而今日政禧陵直长迁转矣。依例本院直长相换,以为竣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尚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潭,时在忠清道沔川郡任所,副修撰郑晩淳,时在咸镜道文川郡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并乘驲上来下谕事。传曰,允。

○洪名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金鲁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命天,副校理李徽中,检阅姜趾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尚淳曰,并只推,更为牌招,开阳门仍留,入来后下钥。

○具允钰,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稻,打作则所出二石,皮唐黍,打作则所出二石,皮粘粟,打作则所出一石,豆,打作则所出一石,太,打作则所出一石十一斗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光瀷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光瀷达曰,明日常参,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李彛章初度呈辞入达,执义金元行,掌令赵重明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恒祚在外,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分提调李得宗,同副承旨李光瀷口传达曰,夜间,睿候调摄,若何?连日冷处,寝膳诸节,不瑕有损,虽在此时,诊察议药,有不可已,而镇日求对,辄未蒙许,臣等不胜焦迫闷郁之至。臣等即与诸医,暂为入对诊察,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十三字削其即退去。

○又达曰,下令若此,而调摄之中,汤剂之停止,诊察之不许,已近一望,臣等尤不胜焦遑闷迫之至。虽在此时,诊察议药,不容少缓,臣等则不敢更请入对,而召见医官,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虽医官,亦何可召见乎?退去。

○以刑曹言达曰,殿试时,平壤人金得信,闻知直赴人金龟彩之身故,与镇炜符同谋议,假称龟彩,使朴寅柱代射之状,既已绽露,并令严查重绳事,自试所草记,蒙允矣。金得信、朴寅柱等,借射代射之状,及金镇炜之居间受赂作奸情节,个个迟晩,金得信、朴寅柱,自臣曹考律科罪,金镇炜系是出身,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本曹正郞沈勗之,身病猝重,累度呈状,势难行公,宿卫重地,不可久旷,正郞沈勗之,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沈鏶、李贤涉,事变假注书金复休,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并令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十月初八日巳时,上御景贤堂。常参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知中枢府事李益炡,行吏曹判书李鼎辅,行刑曹判书洪象汉,行工曹判书李昌谊,户曹判书金相福,礼曹判书南泰齐,兵曹判书具善行,汉城判尹李之亿,咸春君李昌运,敦宁都正李瀁,应教李弥,吏曹佐郞郑文柱,户曹佐郞南泰宪,礼曹佐郞李宽,兵曹正郞韩德孚,工曹正郞徐有庆,刑曹佐郞尹光裕,行都承旨具允钰,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洪名汉,记事官沈鏶、李贤涉,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以次进伏讫。洪凤汉曰,圣候调摄,何如?上曰,今日比昨稍胜,而温冷之气,上下矣。上曰,敦宁都正,使之上殿,六曹郞厅皆入侍。有启辞官上殿,无启辞官退去。上曰,承旨书之。右承旨郑尚淳违牌,其涉过矣,只推,更为牌招察任。左承旨金始煐许递,其代,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举行,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凤汉曰,都承旨之违牌,过矣。上曰,一番例也,今日之承牌,宜矣。上曰,吏判之撕捱,过矣。顷科课次时,见其老矣。凤汉曰,老而刚,可谓第一也。上曰,吏判一次开政后,更不出焉,今番则既出矣,即使开政。以下十行半刀削鼎辅曰,台望苟艰,坐罢人,一并叙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吏判,老成人也,申饬行公,何如?上曰,见其筋力,吏判姑不可许递矣。鼎辅曰,臣极猥越,而本病转甚,不可久冒于铨曹重地,许递臣职,俾安私分,幸矣。上曰,崇品重臣,虽有直请辞免之例,而大臣俄已陈达,吏判旋即请递,似涉猥越,推考,可也。出榻教上曰,三台臣违牌传旨,即为踏下,而昨日政不出其代,当该政官,从重推考,可也。出榻教象汉曰,今日常参,出寻常万万,臣等奉承圣教,更无仰达之事,而至于刑赏之政,更加勉励,何如?上曰,所达,好矣。上曰,承旨书之。噫,暮年常参,即予苦心。今年穑事,大违初料,夙宵奚弛于心,其中亦不无设赈处,年分之时,真伪详悉,俾无混淆之弊,其于设赈之邑,赈谷预为经纪,使我元元,其无颠连沟壑之弊事,下谕于诸道、两都。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人,并叙用。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未辞朝守令,其令即为下直,仍为入侍,庭试上来,及受由上来守令,今日内下送。出榻教凤汉曰,臣于向日,以印信伪造罪人中,详查其一分可恕者,傅之生议之意仰陈,自上有该堂考其文案,议于大臣,登对以奏之教,而今至六七朔,堂上屡次递易,迄此迁就,虽缘朝家多事之致,而成命之久未举行,事体极涉未安。已递之前后判书,并从重推考,时任判书,今方入侍,亲承下教,从速举行事,申饬,何如?上曰,所达,诚是矣。虽不奏,欲为之矣,依为之。其根本皆出捕厅,有形迹无形迹,不可不详审,招捕厅将校,详问其首末,明日入侍,可也。凤汉曰,此系人命生死所关,许多文案,详阅之际,当费多日,待其毕阅后,始可求对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谊曰,本曹以进上所管衙门各样贡价上下,专靠于外方价布,其所收纳,自有定限,而近来各邑,慢忽转甚,凡系上纳之际,守令或不致察,该吏辄多幻弄,初以纯钱收捧,而换木以纳,或以钱布参半,而纯木以纳,若是之故,木品之麤短特甚,期限之稽滞自多,莫重进献之需,将无以支继,事体诚极寒心。自今以后,一依朝令,无论钱木,从民愿收捧,必趁当朔,使之上纳,若或有如前苟充愆期之弊,则当该守令,各别论罪之意,另加申饬于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弥曰,常参,自是大朝会,而两司无一员在京,不得进参,实为寒心,在京台官,今日亦有自政院捧单云者,殊涉未安,当该捧入承旨,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泰齐曰,外方新恩还乡之日,监司、守令,具礼接待,亲没者,备给奠需等节,详载于《大典》及《五礼仪》,此盖出于荣耀激劝之意,而近来此规废弛,重臣洪象汉,曾任关西时,考据典礼而行之,其后未闻有继之者,其在申明旧典之道,申饬各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福曰,告讣差倭先文,来到已久,接慰官亦已差出,所送单参,一时为急,右相为户判时,以例贸中,急先上送之意,有所筵禀。于关西道臣辞陛之时,臣亦屡关催促,而尚无消息,实有生事之虑,以罔夜上送之意,更加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行曰,虚司果二人,昨日政,以武兼以gg二g窠,尽为区处,而武兼一窠,即军门出六窠也。此一窠,本是以主簿一窠,变通加设者,而中间换为武兼矣。军门出六之人,不无称冤之端,故今番虚司果一人,升付于武兼窠,军门出六窠,则依前定式,以训炼主簿一窠,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京畿田政则监营处在都下,新旧使自当相议善处,至于湖西、海西两道田政,当此灾年,付之生手,甚为难便,使旧监司磨勘后交龟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福曰,湖西、海西两道年分,大臣既以旧监司磨勘之意,陈达矣。旧监司必当从速举行,而大抵年分,趁早磨勘然后,可无窘速之患,诸道一体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弥曰,近来各司,久为废坐,明日以后,则不必如是矣。申饬各司,自明日以为依例开坐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弥曰,昨bb日b以《击蒙要诀》,持入世孙宫,时时讲讨事,分付于讲书院,而闻讲院曾无此册云,姑以弘文馆、侍讲院所在之件,推移持入之意知委,而此册既是单卷,亦宜置于讲书院,自完营以为印出上送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敦宁都正进前。李瀁进伏。上曰,颇精紧矣。且思旧日,不无感怆。上曰,六曹郞官,次第进前。上曰,郑文柱,颇勤干矣。申益彬之聘父乎?各问其姓名、职掌后退去。上问于李昌运曰,来时济州农形,何如?昌运曰,麦农稍丰矣。上曰,顷问于济州民人,则一帆风可以入去云,新牧使去时,同为率去乎?济州民人,为见动驾,屡次上来云,以此观之,礼义亦有之矣。因命退去,诸臣次第退出。

○辛巳十月初八日午时,上御景贤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具允钰,假注书沈鏶,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皮世麟、许礈、李泰远、庆绚、玄处明、吴道炯,以次进伏讫。上进御汤剂后,凤汉请诊。上曰,诊之。诸御医入诊后,佥曰,左右三部,度调且缓,胃脉不足则如昨日矣。凤汉曰,今已日晩,不可再诊,明日更为入诊,何如?上曰,当观明日,更当下教矣。上曰,领相先退,守令入侍。林川郡守郑章,沔川郡守金履福,江西县令金履长,阳智县令金宗卨,镇安县令徐日辅,三嘉县令赵德星进伏。上命诵七事后,仍命退出。命承旨书传教曰,馆职苟简,未有甚于近日,有领相,则与弘文提学,都堂录,已有前例,即为举行事,分付。分馆之迟滞,亦莫甚于近日,只有今榜,亦令今月内举行。上曰,王世子明日进见时,出自宣仁门,入于显谟门。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先儒云,婚姻论财,夷虏之道,可谓格言,心常诵之,况我朝以俭德相传,《汉史》亦不云高髻广袖之讥乎?近者侈风日盛之时,宜自王公始,噫,继三百年宗社者,即世孙也。白首暮年,岂意见此,先示俭然后,可以体列朝崇俭之德意,故特取世孙嘉礼定例,手书以减,皆减等凡嘉礼悬注者外,书以今减者,差等之意也,则悉举行,只书减字者,勿论今番嘉礼,皆遵此例。而噫,己卯年忆昔年,虽减大卓樽花足行大婚,非己卯则虽存大卓减,其器数樽花则减焉。而噫,忆昔日慈教,进宴时,丝花凤代纸花,画龙烛代红烛,此则岂徒今番?凡嘉礼、吉礼,皆用此例,本房礼物中,有三十壶清酒,禁酒之时,决不可仍此书减,此亦凡国婚时用此例。顷年上号时,缎褓代䌷褓,莫重太室用䌷,则于此犹用缎,事体,若何?册嫔时,教命印册柜褓代䌷事,皆书下,此亦勿论嘉礼大礼,皆遵此,而衣襨次中不紧者,亦减下,凡国婚,皆用此例,以示予暮年劝勤之意,虽不择日,本房之盘床丰备,犹不除焉,是岂乐为?自今番嘉礼,盘床毋过五六器,以叉手果代药果,此后吉礼亦然。噫,不在丰侈,惟在礼文,祛其侈,国之金枝玉叶,其若繁盛,岂不休哉,岂不休哉?此亦暮年一大自强之道也。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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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锈。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汉昌德宫bb入b直。右副承旨李显重书批未下。同副承旨李光瀷。注书兪恒柱陈书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李泽遂具㢞仕直。事变假注书睦祖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诸承旨口传启曰,王世子来诣显谟门外,俯伏矣,敢启。

○王世子入庆熙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翼元曰,中旬法讲,再明日朝讲为之,时刻,辰正初刻。

○传于李翼元曰,诸司预备。

○以副修撰洪乐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翼元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洪名汉曰,承旨入侍。

○郑尚淳启曰,假注书李泽遂、具㢞,事变假注书睦祖洙,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金叙九、金煊为假注书。

○传于李翼元曰,建功汤,有下教事,提调入侍。

○药房都提调臣洪凤汉,提调臣金相福,副提调臣具允钰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汤剂今方煎入,而今日是日次,臣等当与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矣。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光瀷达曰,明日常参,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李彛章再度呈辞入达,执义金元行,掌令姜润在外,赵重明,持平李恒祚牌不进,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辞受由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药房分提调李得宗,同副承旨李光瀷口传达曰,夜间,睿候调摄,若何?连日冷处,寝膳诸节,不瑕有损,臣等之不得入对,已浃一望,下情不胜焦迫之至。进见时刻已迫,出宫前暂时诊察,尤不可已,臣等即与诸医,入对诊察,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以下四字削何可许诊?其止之。

○口传再达曰,下令若此,臣等则虽不敢更请入对,而调摄之中,不得诊察,已至许久,下情岂不万万焦迫乎?出宫前,暂许召见医官,千万伏望,惶恐敢达。答曰(以下十二字削))退去。

○王世子入庆熙宫后,药房、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还宫后,药房、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名汉,以义禁府言达曰,刑曹达辞内,今番武科殿试时,直赴弄奸人,前引仪金泰雄,移本府处之事,依下矣。金泰雄,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内局分提调李得宗,率医官求对矣。令曰,同为入对。

○又达曰,领议政洪凤汉,有禀达事,来诣求对矣。令曰,还内后,领相与宫官同为入对。(以下四张半刀割))

○初九日巳时,上御思贤阁。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名汉,假注书具㢞,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进伏讫。上命承旨书之。元良回时,显谟门外乘舆,兴化门外,依例乘辇,时刻,待诸司预备举行事,分付讲院。又传曰,都承旨有阙代,行司直沈锈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依例例兼,房顺房。又传曰,元良既进见,常参、备局次对、胄筵,依例为之事,分付备局与侍讲院。出传教上曰,右相第三书下答后,自政院趁即仰禀。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初九日申时,王世子还宫时,左副承旨洪名汉,药房分提调李得宗,加出假注书郑锡台,记注官李镇衡、尹锡周,宫官辅德边致明,弼善李敬玉陪从。王世子着翼善官gg翼善冠g,衣衮龙袍,乘步辇出兴化门外乘辇,自宣仁门还宫。诸臣问安后退出。(以下二张刀割))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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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昌德宫入直。左副承旨洪名汉。右副承旨李显重坐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在外。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金叙九洪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龟瑞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翼元启曰,臣依定式,今日进诣崇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戎器服色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依例劳问,则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淳启曰,同副承旨李光瀷,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翼元启曰,明日朝讲,两司多官俱在外,无进参之员,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翼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臣李弥,以小朝次对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金煊在外,代以洪检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睦祖洙有頉,代以洪龟瑞为事变假注书。

○郑尚淳启曰,假注书金叙九、洪检,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翼元曰,召对为之,李养源及编次人,使之来待。

○以副修撰洪乐仁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翼元曰,撕捱其涉过矣。只推,更为牌招察任。

○又传于曰,副校理李徽中罢职传旨,混同踏下,传旨付标。禁推则敕已行矣,特放,即为牌招察任。

○又传又曰,李徽中、洪乐仁,催促入来,备上下番入侍。

○郑尚淳启曰,右副承旨李显重,书答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淳曰,建功汤,有下教事,提调率入直医官入侍。

○传于李显重曰,承旨一员,先为入侍,承旨一员,以代房监煎。

○传于郑尚淳曰,都承旨牌去来,申敕。

○有政。吏批,判书李鼎辅牌不进,参判金阳泽进,参议徐命膺禁推,左承旨郑尚淳进。吏批启曰,判书李鼎辅牌不进,参议徐命膺方在禁推中,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吏批启曰,兼西学教授李弥呈状内,矣身除拜时,本曹参议徐命膺,有内外兄弟应避之嫌,即速照例递改云,除拜时,既与政官相避,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事,以金尚喆为大司宪,闵塾为掌令,柳匡国为持平,徐有元为文学,南泰会为户曹参判,李衍祥为监察,李道翼为建元陵令,郑履焕为兵曹正郞。

○兵批,判书具善行病,参判金器大昌德宫入直,参议郑基安病,参知韩光会服制,参知柳健入直进,左承旨郑尚淳进。政事,同知单宋硕夏,佥知单赵命周、韩浤、李蓁,副司直曺命采、李彛章、具允钰,副司果金致让、洪应盛,副司正洪检、金叙九,副司直沈锈。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长番内官李梦良,昏睡为事,令该府处之。

○李翼元,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彛章曰,今已觉睡,提调持正气散入侍。

○传于李显重曰,问安官留待门外,开门后入来。

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名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李彛章三度呈辞入达,执义金元行,掌令姜润在外,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洪名汉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李翼元,以义禁府言达曰,江原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利仁前察访朴赟,移本府处之事,达下矣。朴赟下去江原道原州地本家,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达曰,刑曹达辞内,今番武科殿试时,直赴作奸人出身金镇炜,移本府处之事,依下矣。金镇炜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显重书曰,伏以,维天维祖宗,启佑我圣衷,进见之命,蔼若春温,凡厥大小臣僚,遑遑焦迫之馀,莫不欣欣相告,如得更生,臣于是悲望云天,窃不胜踊跃庆忭之至。臣曩叨是任,奉职无状,至被大朝谴削之典。至今追思,心颤骨寒,宁欲无生,不意叙命旋降,误恩荐加,臣非不知含恩畏义,而银台一步,即臣偾败之地,双擎除书,惝恍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自在参下,拔迹春坊,积仕最久,朝筵夕对,屡荷顾问之英音。于今十数年间,魂梦尚依,区区延颈之忱,不后于人,而仓卒遭值,万万不幸,莫非臣赋命奇险而然耳。臣自是以来,精魄遁丧,忽忽如狂,更无一分世念,官职去就,非所可论,玆于荐召之下,略陈危苦之情,仍请鞶带之递。伏乞邸下,哀而许之,臣无任瞻天陨越,泣血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辛巳十月初十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领议政洪凤汉,知事李益炡,工曹判书李昌谊,吏曹判书李鼎辅,刑曹判书洪象汉,礼曹判书南泰齐,兵曹判书具善行,汉城判尹李之亿,司直崔镇海,御营大将郑汝稷,禁卫大将李章吾,吏曹参判金阳泽,司直洪麟汉,左副承旨洪名汉,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事变假注书睦祖洙,记注官尹锡周、李镇衡,应教李弥,以次进伏讫。洪凤汉进伏曰,昨日劳动之馀,睿候,若何?令曰,昨则不知,而今日颇觉惫矣。凤汉曰,汤剂进用乎?令曰,服之矣。凤汉仍为问安各殿各宫毕,持状达进曰,此乃前庆尚右兵使李命峻状达也。备陈营样凋残之状,此盖良布减半之后,未给其代而然也。请以本营谷散在各邑者,年年取耗补用矣。所请之数,虽不可尽许,依全罗兵营及本道左兵营例,一万石特为划给,使之粜籴用耗,而米租分排,备局当商量分排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此时春坊差任尤重,而数递可悯,目下有阙之代,各别择差,此后则勿为频数迁移为宜。铨曹堂上,今方入对,亲承下令,而更为出举条,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相见礼,昨有下令,而今日以停朝市,有难举行,未知何如。令曰,相见礼,虽不可为,而既为次对,则书筵似无停止之义矣,法服亦似无不可为之事矣。凤汉曰,下令诚然,相见礼则势将退行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又令曰,久不行徽宁殿祭礼,望日当参矣。凤汉曰,睿教,诚是矣。凤汉曰,酒禁则汉城府今方严饬,而今年牛疫,间多有之,私屠之弊,各别严禁事,申饬三司,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今年未免穴农,穷民抚济之责,专在守令,而近来守令之受由旷官,亦甚有弊,此后则守令之闲漫受由,切勿许给之意,各别申饬于诸道道臣,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知事李益炡及诸宰臣,同时进伏曰,邸下积日焦遑之馀,昨行进见之礼,臣民庆幸,曷有其极?邸下悔悟之教,丁宁恳恻,风雷之迁,日月之更,孰不钦仰?而自今以后,宜存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之戒,凡于政令施措之间,懋哉懋哉,必得其中,克袪物欲,天理流行,乃至于纯然无瑕之域,实臣等区区颂祝之心矣。令曰,累日焦遑之馀,获遂进见,欢忭曷极?而惶感无地,所勉切实,宁不铭念。李昌谊曰,昨日进见之行,满城观者,无不欢忭,邸下以昨日庆忭之心,参前日焦遑之心,念念勿忘,实宗社之幸也。令曰,当体念矣。李鼎辅进曰,臣有私情之万万切悲者,敢此仰达,而以轮操事,明日将往南汉,而臣父母坟山,在广州接境之地,固当陈书请由,而适值停朝市,不得陈恳,尤为悯切矣。令曰,不为上书,则亦有口达之例乎?凤汉曰,前例臣,虽未详知,而其私情则诚为矜怜,且重臣如无前例,则似不敢陈达,许施,恐好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南泰齐进曰,世孙嫔拣择,以岁前举行有意,有大朝之教,方以来月为之事,敢达。令曰,知悉。应教李弥进曰,昨日邸下进见之后,大小臣民,庆幸何极?邸下方讲《周易》,自强不息,是圣人体乾健之道也。自今以后,宜尽自强之道矣。令曰,当体念焉。诸臣遂退出。

○辛巳十月初十日未时,上御思贤阁。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显重,假注书洪检,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以次进伏讫。上命注书,都提调入来之时,政院勿为倾动事,出去分付。上曰,都承旨许递,其代,前大司宪李彛章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违牌承旨代,前承旨沈履之除授,一体牌招,房顺房。出传教提调金相福进伏问候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昨日用心虑,前日之气复作,故欲议药召卿等矣。相福曰,臣出去监煎以入之意,敢请。上曰,依。上命金履亨曰,此时诊脉,视其如何也?履亨诊脉后退伏奏曰,左三部脉候,昨日则似有微缩之渐,而今则似差胜矣。上曰,玉堂牌去来,何以为之乎?显重对曰,臣俄才入来,未及知之,俄者有编次人入侍之命,而只见洪麟汉之入来矣。上曰,都提调入侍。臣检承命出来,与都提调洪凤汉,假注书金叙九,进伏讫。臣检退出。

○辛巳十月初十日未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右副承旨李显重,假注书金叙九,记事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李泰远、吴道炯,以次进伏讫。洪凤汉曰,伏未审圣候,若何?上曰,腹中轮囷作痛矣。凤汉曰,请进御理中建功汤。上曰,进之。凤汉曰,有入葱之命,其间更为添加而然乎?上曰,加减无常矣。凤汉曰,近来,圣体劳动,异于常时,臣等每以为虑矣。凤汉请诊。上曰,诊之。医官以次诊脉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沈数浮大矣。上曰,今日小朝次对为之乎?凤汉曰,为之矣。上曰,昨日卿之入对时,有何说话耶?凤汉曰(以下一行半刀割))上曰,副提调入侍。副提调李彛章,进伏讫。上命进葱熨。上曰,李春跻作故云,多年事我,而其心纯良矣。凤汉曰,圣教诚然矣。上曰,李梁便是小人也,沈连源,何如耶?凤汉曰,贤宰相也。上曰,其子孙今多耶?李彛章曰,今沈哥,几皆其子孙也。上命左承旨郑尚淳,持警世问答入直,儒臣入侍。左承旨郑尚淳,应教李弥,以次进伏讫。上命郑尚淳、李弥进读讫。上曰,副校理李徽中,副修撰洪乐仁,今闻陈书停朝市不捧云,虽新进之官,特除之后,廉隅似可(以下十三字刀割))招。出传教上曰,骆粥精进,即孔圣戒沽酒市脯之意,而内局骆粥之牛,在于太仆,其无不洁之弊。故虽令封进,静而思之,都下悬房,过于二十馀肆,悬房之人,牛廛之类,汩于利欲,欲胜之时,焉暇他顾?其中或杂不洁之牛,民或伤焉,予则不食,思而不谕,岂夫子一贯之意,予无异乎导之也?噫,屠肆其禁,虽施恩乎牛,太学典仆,何以聊生?京外万民,得食则此也。其若禁食,虽屠亦用何?京则牛廛屠肆,乡则牛商场市,欺用此牛,人或伤焉,施汉高三章之法,何足惜也?将施此律,内而京兆、平市署、成均馆外而八道两府,一体严饬。噫,小人不中节之欲,牵于其卖,贪其口食,其或伤焉,岂不矜哉?此下教,其勿泛布,着实晓谕。出传教上曰,明日昼讲停,编次人及李养源,下教日来待。出传教上曰,车前子茶,斯速入之。仍进御后。凤汉曰,朝廷问安虽不为,政院、玉堂问安,则当为之矣。上曰,此则似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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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坐直。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右副承旨李显重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沈履之传旨未下。注书兪恒柱仕直赵锡穆在外。假注书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南允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腹部之气,更不往来乎?汤剂今方煎入,而臣等即与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寝睡差胜,气亦差愈矣。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宫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气已差胜,夕问安勿为之。

○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夕问安勿为之。

○中宫殿,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洪名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名汉曰,禁推中官三人,并放送。

○洪检有頉,代以金容为假注书,洪龟瑞有頉,代以南允熙为事变假注书。

○洪名汉启曰,事变假注书南允熙,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丹阳郡守尹东晢,醴泉郡守李埴相换。

○药房副提调李彛章,持汤剂,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尹东度所住处,则以为臣猥将微谅,仰首吁号,诚浅辞拙,未蒙矜允,引曰悚伏,恭俟威谴,即又史官临宣圣谕,辞旨郑重,勉诲敦挚,臣不胜惶感战兢,而庶可慰心之教,奉读以还,寸衷耿结,到此地头,区区私义,有不暇计,固当冒没承入,以伸分义。而第伏念深夜之中,以贱臣去就,仰烦酬应,或致有妨于静摄,则其为惶闷,当如何哉?且臣震懔之馀,适添痰眩之症,虽欲起动,其势末由,谨当稍俟少定,趁晓趋命,史官之稽淹陋次,尤极惶悚。伏乞先命召还,千万祈祝云,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大臣既以承命为对,仍为相守,非礼敬之意,先为入来。

右副承旨李显重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显重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金尚喆,掌令闵塾牌不进,姜润,执义金元行,持平柳匡国在外,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右议政尹东度上书到院,而停朝市,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闵塾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显重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显重达曰,即者左翊善洪述海,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以停朝市,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讲书院阙直,事甚未安,兼右赞读金应淳,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右议政尹东度书曰,伏以,滥秩之寄在贱身,今已浃旬有馀矣。呼吁于九阍,而宠谕荐隆,因依于贰极,而温批靳准,沥血之恳,反媒异渥,违命之罪,尚逭常宪,情踪穷塞,义分亏废,跼蹐徊徨,恨地之无缝也。噫,臣自臣父,蒙被我大朝不世之洪造,以寒素之分,占奕显之地,此岂人人之所可得,而其感激铭镂,又岂有涯限也?一念图报,结轖心腑,虽使赴汤蹈火,犹且不避,况今宠之以公孤之贵,委之以廊庙之重,臣顾何心,乃反积诚祈恳,必辞后已耶?诚以环顾其中,百无一当,骤躐人望之外,玷累则哲之明,叨冒偾国之惧,有甚于慢拒辜恩之诛也。贪进而恕己,欺世而护短,臣虽不肖,污不至此,假使怵迫而冒没,毕竟颠沛,不但止于伴食之讥而已。不待听乎人,而臣自知之,持是而尚可扬扬政事堂,以骇四方之闻,速一身之灾乎?非敢巽让也,实情如此,非敢偃蹇也?贱分如此,天鉴孔昭,臣不敢矫饰,当此殷忧之日,尤当亟收误恩,改卜才贤,以为共济之图,而引日延时,一任虚縻,而迄莫之裁处,臣之惶隘战灼,固无暇言,天工之旷废,国体之损伤,岂不为至可忧者耶?闷覆之慈,曲遂庶物,疾痛之呼,不嫌累渎,辄敢更伸前说,仰首哀吁。伏乞邸下,深谅由中之恳,特垂体下之仁,曲为导达于圣聪,削臣议政之衔,勘臣违逋之罪,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恳。顷者之批,已悉余意,复何多谕?且以卿恒日为国之血忱,圣上屡次敦谕之时,岂不感动而若是恬然乎?况今余仰体圣意。(以下六字削))补我不逮之道,亦有望于卿焉,而巽让之章继至,心实悯焉。卿须体圣上殷勤之深意,顾小子日夕之望,安心勿辞,其即造朝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辛巳十月十一日丑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假注书金叙九,记事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李泰远、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上曰,自前加减无常矣。凤汉曰,与昨夕臣等退去时,何如?上曰,今则其气降下腹矣。凤汉请诊。上曰,诊之。医官以次诊脉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犹未调矣。凤汉请进御汤剂。上曰,进之。凤汉曰,诸医请连用建功汤矣。上曰,依。凤汉曰,气即下,臣等岂胜喜抃?此后促啬之道,只在慎摄。上曰,是矣。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一日辰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记事官兪恒柱,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李泰远、皮世邻、李以楷、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腰间有痰,难堪矣。今则胜矣,此后若一向如此,则庶可快愈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进粥且睡矣。凤汉曰,诊之,何如?上曰,诊之。履亨诊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之气,今则显愈,而胃脉不足则一样矣。上曰,昨日注书,谁也?彛章曰,金叙九、洪检矣。上曰,承旨书之。药房入侍时,理中建功汤一贴,晩后煎入事。出榻教传曰,饬已行矣,前判书韩翼謩叙用。出传教凤汉曰,前判书韩翼謩,既有叙用之命,还差惠厅堂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自前医官,虽在罢削之中,例请权着纱帽,而今番惶恐不敢即达矣。此时医官甚苟简,被罪五医,依例还属本院,使之权着纱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前判书韩翼謩,惠堂还差事。出榻教药房入侍时,藿香正气散,本方白术代苍术,加人参二钱,一贴煎入事。出榻教药房入侍时,理中建功汤一贴,依前方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北道新伯冬至前,可以辞朝耶?凤汉曰,新伯欲于未辞朝前,数三日受由,而无辞下直云,故敢达矣。上曰,以何事欲为受由耶?凤汉曰,丧耦后,今又定婚,必于未辞朝前成礼,仍为眷率之计云矣。上曰,然则给由,可也。凤汉曰,北道开市御史,诚得人矣。上曰,然矣。传曰,开市不远,差需库,其令御史依初下教摘奸,永为定制,切勿弛张事,分付。彛章曰,壮邑差需库事,已发言端,臣有所怀,敢此仰达。即今会、锺、稳、源四邑差库谷物与布木,若善为敛散,则一年应入,可以责应一年需用矣。然来头未捧虚录,反作那移之弊,难保其必无,至于布木,则邑倅及监色辈私贷之弊,亦必有之,不可不立科严禁,而凡律名过重,则亦难久远施行,臣意则下询大臣,参酌定律,似好矣。凤汉曰,此言诚是,差库还谷之未捧,反作那移现发者,一依军饷事目勘断,布木代下者,一依大同储置犯用律,施行,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彛章曰,差需库财之必以谷物布木,参半以置者,盖出于参酌丰凶,从贵上下之意,而稳城则谷多而布小,庆源则谷小而布多矣。谷多布小者,其所换谷,当待凶岁,而至于谷小布多者,以布作谷,政当其时矣。臣于来时,以此意言于新道臣,而今又递易,臣意则使监市御史,详量庆源差库布谷数爻,以布木从市直善为换谷,使之参半,似合事宜矣。上曰,从贵上下之法,好矣,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一日未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记事官兪恒柱,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皮世璘、李泰远、李以楷、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晩后圣候,若何?上曰,差胜而精神昏困,或有痰气之往来,而此则不足虑也。凤汉曰,诊之,何如?上曰,诊之。履亨诊讫退伏曰,左右三部调缓,而胃脉不足则一样矣。上曰,比昨,何如?履亨曰,比昨显胜矣。汤剂进御后,凤汉曰,夕后一贴,不可不更进矣。上曰,煎入,可也。药房入侍时,理中建功汤一贴,夕后煎入事。出榻教凤汉曰,圣候虽差胜,臣等自今日,一人轮直,似宜矣。上曰,提调、副提调,皆有直所,何必本院轮直,提调非摠管乎?凤汉曰,然矣。副提调已入直于政院,而事体不然,必当直宿矣。上曰,予已差胜,不当直宿,卿意既如是,则留在阙外直房,可也。凤汉曰,圣意不欲必许,则不敢烦请,而下情抑郁则甚矣。上曰,下腹之气,今则胜矣。凤汉曰,以昨日光景见之,则今日即瘳,庆幸曷喩?伏望益加自护之道焉。臣等闭门时当出去,而医官则首医入直外,又置一人,似好矣。上曰,李以楷使之入直,可也。凤汉曰,议药,厅又置一人,似好矣。上曰,吴道炯留置,可也。凤汉曰,近来各司坐起,久不为,故禁府多有滞囚,诚甚可闷矣。上曰,判义禁有故而然耶?凤汉曰,非有私故而然也。以各司之废坐,故不能开坐,而政官紧任,亦在滞囚中,此亦可闷矣。上曰,政官,谁耶?凤汉曰,参议徐命膺也。上曰,然乎?承旨书之。传曰,昨日中官特放,推之。该府浃月不坐可知,禁推人吏曹参议徐命膺,为先放送,今无药院直宿之事,自明日逐日开坐,升补学制,依例举行事,分付。各司不坐亦已久,自明日申明卯酉之法,内外中日,亦为依例为之事,分付。出传教上命入右相上书及东宫下答,使承旨读奏,至寒素二字。上曰,右相家自是寒素耶?彛章曰,右相之先代,世有冠冕,而自处以儒素之家矣。凤汉曰,右相之父为正卿,正卿之父为副学,副学之父为南台,其上又有八松矣。上曰,然则非寒素之家也。凤汉曰,此家规模,处若寒士,故用寒素二字矣。传曰,目今鼎席,首揆独劳之中,昨因药院,尤无馀隙,卿之三书,其待切矣。今则书已三上,答亦下焉。噫,久旷之馀,才行一次对,政事之堂,筹司之门,其复闭焉,则今于国事何,于予苦心何?今则呻吟以卧,只字行文,诚难呼写,而又为敦勉,卿须思戊寅己卯恭默阁之经夜,岂待敦谕而谢命乎?览卿谢恩单子,呻吟之中,庶可慰心,卿谅卿谅事,遣史官传谕于右相,仍与偕来。出传教上曰,守令瓜满前递差,则无下谕耶?凤汉曰,此则不过文书传掌而已,不甚难矣。传曰,丹阳郡守尹东晢,赴任两月,非徒数递可惜,坐席未煖,迎送有弊,邻道附近邑,口传相换,俾无远邑迎送之弊,况此郡才苏之邑?尤宜另择相换,守令另择事,分付。出传教传曰,昔年七年侍汤之时,犹开胄筵次对,持公事入对,今无直宿之事,久旷之馀,尤不可不为,相见礼及胄筵次对,依例为之事,分付侍讲院及备局。出传教凤汉曰,臣方带药院之任,相见礼虽不进参,先使宾客行礼,似好矣。上曰,好矣。凤汉曰,堂录既有成命,今则右相似必出仕,早晩间当举行,而堂录乃是一大政,不可容私意于其间,而臣曾以文学有优,有所仰达者矣。其人今将不得入选,是可惜也。上曰,谁也?凤汉曰,乃是金相翊也,而方在被配中,臣不敢请放,而人才可惜,故仰达矣。上曰,其为人,何如?凤汉曰,提调似熟知之矣。上曰,提调详奏。相福曰,臣与相翊为十寸,虽不得种种相见,为人则果恬静自守矣。凤汉曰,甚牢实,而决非挠动于人者也。上曰,以何事投畀耶?凤汉曰,向者鞫厅时,以不为发启被罪矣。上曰,徐志修事耶?凤汉曰,黄景源事,其时亦有被罪者矣。上曰,谁也?凤汉曰,柳思钦也。上曰,堂录时,亦可有加入者耶?凤汉曰,近来弘录甚多,此亦可闷矣,而顷见权极之对策则以为,大谏六十馀人,侍从四百馀人云。故臣初未之信,更为详考,则大谏果九十馀人,侍从亦过四百馀人,此莫非近来政官,不顾公议,惟以颜情通清,故如是滥杂也。上曰,权极果读书人,故博学多知,顷者汉武故事之言,人事有馀矣。凤汉曰,读书之人,故虽于初入侍,少无生疏之态矣。上曰,掌通防塞之后,持正通之滥杂,反有甚于掌通,可谓寒心矣。承旨书之。传曰,一自禁掌通之后,持正通之滥,莫若近日,噫,遐方之人,岂可杜路,而端笏立廷,亦岂混沦?此后勿循躁竞,慎简为重事,申饬铨曹。出传教传曰,噫,雨露岂择地而下,其在奉三无私之道,决(决))不为此。噫,焚香坼封,召见面饬,其父曾经玉署,则文虽不若此,大抵随其人地,或为通清,或为骑郞,自古有之。今番新榜壮元权极,观其文,有经纶之议,见其人,决非浮躁之类,独不若近者持正通清人,而唱榜有日,一不检拟,昨日骑郞之望,先取馆录,准点人,不顾临轩策士之意,若此而笑董仲舒,止于江都相,则亦不自愧乎?当该铨官,从重推考,待窠调用。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一日二更二点,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入侍时,副提调李彛章,记事官兪恒柱,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皮世麟、李泰远、李以楷、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彛章曰,其间圣候,若何?上曰,一向差胜矣。彛章曰,水剌进御乎?上曰,俄者进面矣。彛章曰,诊之,何如?上曰,诊之。履亨诊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缓,无数滞之气,大体与午间一样,而不足则一样矣。汤剂进御后,上曰,承旨书之。药房入侍时,理中建功汤一贴,明朝依前煎入事。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右相书启来不来知入。贱臣以未及入来之意来奏,上曰,北道事情,果何如?彛章曰,贵文贱武之习,已作痼弊,臣见其所志中,有儒班武班之言,故臣痛治之矣。上曰,此弊于六镇,亦有之乎?彛章曰,六镇则无之,而大抵北俗,尚气好胜,虽贫寒之人,闻其骋猎之言,则虽一年秋收,尽归于搏猎之具矣。上曰,然乎?因命入右相书启,书批答于启纸末讫。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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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坐直。左承旨郑尚淳昌德宫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汉。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显重。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洪检仕直尹承烈。事变假注书李长老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腹部之气,更不往来乎?汤剂今方煎入,而臣等当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矣。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差愈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朝者之批置之,以此批答颁布。答曰,知道。今者之气,专由乎心,此亦晩也,其旋愈亦异也。然此心何愈?以此之故,几动臣庶之心,此予所以自叹者也。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王世孙遣卫从司官员问安。答曰,知道。气已差胜,自内有中官往来,自当知之,宫官频数往来,则人心易动,静摄之中,以此用心,勿为问安。

○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卫从司官员,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名汉曰,右议政肃拜后,药房入诊,同为入侍。

○李彛章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翼元,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今月十五日徽宁殿望祭摄行事,有令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翼元曰,李徽中、洪乐仁,下答后,即为牌招。

○又传于曰,廉隅既伸,如此之时,人臣分义如是乎?从容之时,欲备玉堂上下番而读书,书答下后,即为牌招察任。洪乐仁上书,先为入达云,随其下答出牌,牌去来催促,勿为呼望。

○又传于曰,以新恩为假注书事,下教矣。直宿则实注书宜入直,而今则既不直宿,以新恩轮回差出外方,新恩一体为之。

○假注书金容在外,代以尹承烈为假注书。

○注书兪恒柱病,代以柳云翼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南允熙有頉,代以李长老为事变假注书。

○加出假注书郑锡台改差,代任光铉为加出假注书。

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尚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右赞读金应淳,牌招事依下,而阙门垂闭,待开门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金尚喆,掌令闵塾牌不进,姜润,执义金元行,持平柳匡国在外,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金尚喆,掌令闵塾,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加出假注书郑锡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尚淳曰,右议政入对。

○兼右赞读金应淳,牌招入直事,下令。

○郑尚淳,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文学徐有元,时在京畿积城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以右赞读金应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尚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右参赞郑亨复书曰,伏以,臣伏闻日昨早戒鹤驾,祗见龙楼,令旨涣降,讲对并行,睿学有进修之益,庙谟无凝滞之叹。臣民耸忭,庸有其极?臣曩受恩由,归见妻葬,触冷感疾,多日淹伏。今才舁还私次,宾客参赞之宠命,荐下于其间,拜擎除书,感惶靡措。噫,臣年迫日索,死期近止,床席沈顿,已断阳界之念,精力耗竭,了无生人之样,西壁虽素号闲局,尚难称塞其职责,矧此胄筵侍讲之任,尤不当拟议。秋间谬叨,亦尝猥彻肝膈之哀吁,伊时宫僚,举臣衰病实状,提达于讲席,继而大臣,具奏于圣聪,即蒙递改,孱骸苦恳,获被大小朝鉴烛,圣恩如天,私分惬,日月未几何,而遽复有是命,臣诚惝恍,罔知攸为。臣于斯职,既是永谢之地,铨部之混拟,偶失照检,而况臣耄昏癃残,视前犹甚,向者见解,既出曲体之私。今此虚縻,自在应递之科,去就一节,初非可论区区所冀幸,只在于依前区处而已。又况当此镇日开筵之时,宾员之缘臣旷缺,尤属惶悯,衷情所迫,未暇缓声,略入文字,冒控崇听。伏乞邸下,俯垂矜谅,亟令镌改臣本兼两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俾安贱分,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黄海监司赵荣进书曰,伏以,臣庸愚谫劣,最居人下,而偏蒙大朝翦拂之恩,出身才六年,居然骤跻于宰列,每日循省,罔非逾涯,主恩愈隆,而臣精已衰,才力不逮,而酬答无阶,惟以闲司漫局,随事尽分,粗为一半分报效之图而已。今此海臬新命,何为而及于臣也?始焉惝恍,继以怵惕,殆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国家之任官授职,孰非难慎,而惟是方岳之任,承宣按廉,厥责最重,守令之黜陟,生民之休戚,靡不系焉。矧玆海西一路,凋弊近甚,公储已竭于数递,民穷转甚于屡荒,习俗素顽而难驯,海防至疏而多虞。苟非威望足以弹压,才识足以管理者,莫宜居之,乃以如臣无似滥授是任,真所谓责僬侥以担千斤,臣虽欲弹竭心膂,小酬万一,其奈望实之俱蔑,智虑之素短,何哉?苟不能早自力引,获遂本分,徒恃宠灵,冒膺重寄,则一身颠沛,纵不暇恤,终必至于孤负圣眷,偾误国事而后已,反复揣量,承膺无路,玆敢沥尽肝血,仰渎睿听。伏乞离明,俯垂谅察,亟赐递改,以重藩寄,以安私分,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副校理李徽中书曰,伏以,臣之才识浅短,禀质驽劣,即离明之素所俯烛,而自释褐之初,误蒙大小朝慰藉之恩,前后奖谕,辄出寻常,居常感泣,铭骨图报,殊知不择燥湿,奔走供给,毕命乃已,此臣区区之志也。至于匪分之荣,未尝妄想,而乃者千万梦寐之外,大朝殿下,特授臣弘文馆副校理,臣于是,惝恍罔措,宁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论思之任,国之重选,固非人人所可侥冒,而至若特旨除拜,往往有之,亦皆有说,或地望自别,或才学卓异,有足以厌物情而协公议,滥叨窃吹,未有如臣之无说者焉。谓臣久滞,则从前践历,已逾涯分,臣实非滞,谓臣可取,则最居人下,百无一可。臣实不才,设或进之以馆职常规,此不过有以臣欺圣朝者,决不敢唐突自居,况事异公格,恩出常例。今若仍作幸阶,冒玷公器,则臣罪尤大矣。若使臣有一分可强之势,则以恒日感激之忱,何敢徒事饰让,积逋严命,不思所以一出而答殊眷哉?臣虽无状,粗闻古人出处之义,可则不俟驾,不可则循墙而走耳。反复思惟,承膺无路,屡犯违傲,恭俟𫓧钺,置对未勘,恩谕旋降,臣之情势,转益蹙矣。玆敢冒死呼吁,伏乞离明,亟命递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大朝特除申饬之下,焉敢如是?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修撰洪乐仁书曰,伏以,臣之一第特猥耳,身在韦布,而宗国之念,消铄不得,性虽朴素,而公车之业,拚弃末由,黾勉应举,侥幸策名,不意我大朝殿下,屡命入侍,温谕郑重,才应放榜,即有陞六之命,未付六品,旋擢玉署之职,不俟终日,恩数稠叠,此实梦寐所不到者,臣诚惝恍骇惑,不觉感涕之被面也。噫,朝家用人,最重文官,文官之职,弘录为首,而置之清严之地,畀以启沃之责,由是而君德阙遗可补也,庙议得失可言也。其为任至重,故其为选绝严,前辈之通籍而登朝者,或数年而录,或十年而录,间或有当年之录,非峻望则不可,而至于中批之除,又未尝数数有也。若臣不由乎本馆,不由乎都堂,而朝唱金榜,夕登玉堂,有若虚席而待臣者,则华膴之骤躐如臣者,古未之闻焉。眷顾之夐绝如臣者,亦未之见焉,诚不知童𫘤小臣,何为而得此非常之恩也?虽使真个文学之士当之,犹且惶愧,不知所出,如臣者尤何足道哉?况今我大朝,月三开筵,圣学冞高,圣志益励,是诚千载一时之嘉会也。此时讲官,视前尤别,目下人才,虽曰眇然,苟求其愈于臣者,则何患无人?而乃以臣年少新进者,未及循序而超擢之,臣虽欲竭其所存,感激图酬,以副万一之责,而臣本少而失学,仍成荒嬉,举子程式之作,每不成样,经生纪诵之言,多不窥见,寻常文字,往往有难晓者,其空疏蔑裂之状,据此而可知,则横经论难,非臣所可能也,因文释义,非臣所可为也。臣若自知其所不能,自掩其所不为,扬扬冒出,若固有之,则是欺心而欺人也,臣岂忍为此哉?昔宋臣苏轼擢科之时,英宗即欲授知制诰,魏公韩琦以为,他日自当为用,今骤用之,则士未必以为然,英宗闻而不拜,以轼之文章才学,而当时老成之言,犹如此,以臣比轼,不啻天渊,而今之馆职,即古之制诰也。轼之不得于英宗者,臣敢得之于明主,其为臣荣辉则极矣。诚恐有累于我圣上则哲之明,而日后无穷之弊,亦未必不由于臣,此臣所以俯仰跼蹐,宁被违傲之罪,不敢为进身之计者也。仍念臣家,世袭簪缨,曁于臣父,遭遇圣朝,受知最深,致位上相,一门诸人,后先立朝,卿列侍从,错落相望,为世所称指,而臣又以臣父之子,夤缘幸会,滥厕经幄,则满盈之咎,亢极之灾,可立而待耳。为今之计,惟有辞避荣途,退守拙规,以为一分自靖之道而已。区区此心,可质神明,不如是,臣何敢假辞张皇,以效饰让之例套,而虽以目前事言之,自古论思之臣,与庙堂曰可曰否,不无参差于其间,臣父既在揆地,臣忝居是职,则经筵之官,虽无相避,上下论议,嫌碍多端,臣之不可出者,于此而益可决矣。缩伏累日,恭俟驳正,而迄未有闻,连违严召,尚靳例勘,而悚蹙冞切,适值停朝,书控无路,一倍惶闷,如负大何?今始祗诣禁扃之外,仰首鸣号于贰极之前。伏乞邸下,俯垂谅察,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镌削,俾令官方无滥,私分粗安,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大朝特除申饬之下,焉敢如是?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辛巳十月十二日辰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右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右议政尹东度,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记事官兪恒柱,记事官李仁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夜来圣候,若何?上曰,一向差愈矣,而今番则即瘳幸矣。凤汉曰,其气之所在处,亦不关系乎?上曰,昨日则犹有馀气,今日则胜矣。凤汉曰,水剌亦进御乎?上曰,进之矣。凤汉曰,使医官诊之,何如?上曰,诊之。履亨诊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数,而浮大之气,则比昨益胜,胃脉不足则一样矣。上汤剂进御后,命书汤剂煎入榻教,药房入侍时,理中建功汤一贴,晩后煎入事。出榻教东度曰,圣上特许东宫之进见,而胄筵宾对,连日开设,庆忭之忱曷谕?臣等伏见昨日传教,则有胄筵次对连为设行之教,若因此勤政讲学,则实为国家无疆之福也。(以下一行削))小臣,以千万无似,受此不敢当之命,本末长短,圣上必尽洞烛,而恩数旷绝,又提臣父,屡次敦谕,感泣无地,而顾臣职名,万不近似,臣何饰让?论道经邦,即三公之责,臣空疏蔑劣,元无所存,岂敢晏然承命,呻吟中庶可慰心之教,实非小臣所可堪当者也。不暇他,冒没膺命,而其为则哲之累,则大矣。请还收误恩,仍置前秩,则臣当竭力报效矣。昨秋臣以亚卿,一期之内,升擢至此,岂不滥哉?上曰,予欲得镇物之人而难得,今闻卿无所存之说,诚好矣,予之特拜卿者,亶由是矣。东度曰,臣家世守寒素矣。上曰,昨以寒素二字问之,而卿家果非寒素矣。东度曰,臣家本来居乡,故用寒素二字矣。上曰,辛丑年卿父为兼说书乎?东度曰,其时为兼司书矣。上曰,其时予知居乡矣。东度曰,圣上以知臣父之心,屡次下教,谁敌以下知心之言,则亦极感矣,而况于君父乎?臣父五十五岁以下大夫,升擢为关西伯,而臣之猥承此命,亦在是年,尤极感泣矣。上曰,然乎?其亦异事也。右相之父甚忠厚,而昔年举动时,以诸司预备事,责守仆之说,尚今不忘矣。东度曰,臣父以弘提,曾制亲耕祭文,而以丰豫为戒,故特蒙宣酝之异数矣。上曰,卿父晩第乎?东度曰,臣父三十九登科,而臣亦是年登第矣。上曰,此亦异事也。今日右相之奏,言出衷曲也。昨见元良批答,则谓之舆望所归,而今番特拜,似是舆情之未及归,而予意则不过为欲得尽力用事之人也。凤汉曰,舆情物议,亦自筵说中出,而若使荐拜相之人,则右相亦岂不入于物议中乎?上曰,卿言,是矣。东度曰,俄者所达,出于私情,而以公体言之,拜相莫重大事,而猝然特拜,舆情物议,必为骇笑,此尤臣之所难当处也。上曰,卿之辞书三上,今又三辞,可谓过矣。昨秋特拜正卿之时,予意已属矣。戊寅、己卯恭默阁直宿之时,卿以都承旨入侍,自其时予已留意,而浮嚣躁竞之镇定,舍卿其谁?凤汉曰,果如圣教矣。徐景雨以亚卿,留置相窠,而其间升擢正卿,旋即拜相矣。上曰,古亦有大臣,以郞署自代之例也。东度曰,臣岂敢以相职自处,而大臣初登筵席,有所建白,而臣学蔑识浅,无所陈白,而第臣焦闷者则有之,保啬圣躬,是臣区区之所祝也。保啬无他道,不过勿烦心虑,以安营卫,则至于孝思之道,岂不允合哉?此虽群下之仰勉者,而唯望殿下体认之道矣。上曰,所奏可谓得其要矣。然而气已衰矣,心已消矣,再昨日腰间挟痰,不能屈伸矣。今则少差,俄者立而试之,果无关系矣。虽无痛处,自有呻吟,此非年老而然,乃自然所发也。东度曰,殿下四十年治平,而劳苦心神,靡不用极,岂不然乎?帝王之治,亦有晩节,当此晩暮之时,若有间断,则岂非圣德之欠事耶?以孔子之大圣,犹曰七十不逾矩,殿下安养心神,则亦当至于不逾矩之境矣。上曰,予临御三纪,虽无太无道之事,不逾矩则焉敢望也。使民安其堵,朝无躁竞,国势奠安,则是乃予之从心所欲也。东度曰,此不过节宣保啬中事也。至于一喜怒一刑政一爵赏之间,皆随其当然而为之,则此亦安静心虑之道也。上曰,所奏切实,当体念矣。东度曰,既有领相,而郑判府事亦在城中,庙谟国事,自当无遗旷,而原任两大臣,经年在乡郊,领相顷已陈达,今为更加敦勉,召致似宜矣。兪奉朝贺,则自上面谕后,留在城中,而金领府事,赵判府事,一向在外,诚可闷矣。上曰,所奏,是矣,而兪奉朝贺之在京,予甚嘉之,赵判府事似必感动于顷日敦谕,而终不出,反有难于招致山林之士矣。顷者敦谕后,其时书启,都是自家世系年谱矣。东度曰,古例虽原任大臣,备坐次对,例皆进参,而今则不然,郑判府事亦以为,若有诊筵同入之命,则当入侍云矣。上曰,前则不然,而近来例皆不参矣。右相今已出仕,堂录斯速为之,可也。凤汉曰,弘文提学,以习操事,当在南汉,还来后,可以为之矣。臣与右相晩交,而可以与共为国事之人,故臣每与相议矣。殿下特为拜相,更无所达,而置臣等于大官者,非为臣等功名,欲为国事也。三公皆备然后,可以相议,而建极之治,不可无立的之人矣。上曰,卿则让主人乎?凤汉曰,臣岂让之?而臣与右相,则与原任有异矣。上曰,三公备位,早晩间事也,而立的之说,好矣。不失其心,则斯过半矣。凤汉曰,凡事必有根本然后,可以为之,至于庙谟,臣不必让原任,而至于立的,则自是原任家相传事业,舍此而其谁?上曰,孔子亦问礼,卿亦往问于原任何妨乎?凤汉曰,必置时任然后,可以为之矣。上曰,予亦知卿意矣。东度曰,领相才已陈达,而建极之治,当今急务,召致赵判府事之请,臣亦有区区意见而然也。上曰,此真是立的主人,而其于不来何?凤汉曰,宋左相则无继迹之人,是可恨也。上曰,其子,善矣。凤汉曰,右相之子,亦嘉矣。上曰,堂录,何间为之耶?凤汉曰,提学之还来,似在四五日间来后,可以为之矣。上命左承旨郑尚淳,持警世问答入侍读奏,左承旨郑尚淳,持警世问答入侍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二日未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假注书洪检,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贞,以次进伏讫。凤汉进前问候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气则差胜,心则一样矣。凤汉曰,重蒸饭,连为进御乎?上曰,水剌进御矣。凤汉曰,请使医官诊脉。上命首医二人诊之。医bb官b金履亨诊讫,退伏曰,脉候左三部,沈数浮大,比朝尤胜,而但胃脉不实一样矣。凤汉请进汤剂。上曰,依。仍进御汤剂。凤汉曰,近来虽不进服建功汤,而春夏间多进御,故天颜肤润矣。都承旨昨言于臣曰,累年离陛之馀,虽极惶悚,而暂为仰瞻,则玉色有胜于前月云矣。上曰,洪名汉亦云有胜,而予未之信也。彼承宣亦无矣,渠衰老,故见予而谓有胜也。凤汉曰,北伯赴任时,甚病败矣,今则反胜于其时矣。凤汉曰,昨日兵郞事,出往问之,则乃兵曹自辟窠云矣。兵判欲以此陈书,而臣止之矣。上曰,二军色郞厅耶?凤汉曰,然矣。以侍从自辟矣。上曰,兵判陈书事,使之置之,可也。凤汉曰,夕间副提调,亦当持入汤剂矣。上曰,今则气已差胜,只煎入,可也。凤汉曰,圣教虽如此,而当此三服之时,不得入侍,而只入汤剂,甚轻率矣。上曰,夜深后,药房入侍,有骇听闻,予之气,今无他虑,而至今卧者,欲卧而卧故也。凤汉曰,药院之责,不过持药入侍,而虽未蒙轮直之请,煎药持入,在所不已。上曰,然则二更量,副提调入侍,可矣。上谓承旨曰,南汉习操日子闻之耶?彛章曰,招问将校,则五年轮操后合操,而今年为轮操次,故西将台为轮操,夜操今日为之云矣。上曰,七十老将,登将台矣。凤汉曰,不甚老矣。上曰,顷见则果衰矣。凤汉曰,如圣上之不衰则诚难矣。殿下眼视,尚如年少之人矣。上曰,虽拜辞单子,见之不难矣,今则不如前日矣。发言端时,当言及矣。此后拜辞,勿过为细书,可也。彛章曰,当依此分付矣。彛章曰,新除玉堂二人,谢恩后,皆使入直事,曾有下教,而今日皆肃谢,何以为之乎?上番则以应教已呈省记,并为追省记乎?上曰,并以新玉堂,为上下番追省记入之。上曰,他承旨玉堂上下番,持《自省编》入侍事。出榻教臣检承命出来,即与右承旨李翼元,副修撰洪乐仁进伏。上曰,同副承旨沈履之许递,参议成天柱除授,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理中建功汤一贴,夕后煎入事。出传教翼元曰,校理李徽中,进去下阙,肃拜未还,故不得同入矣。上命注书,李徽中来后入侍事,出去分付。上命儒臣读《自省编》,又命承旨、注书、上下兼史读之。校理李徽中,追后入侍。上又命读之。上曰,儒臣初登筵席,而使之持《自省编》入来者,意盖深矣。此乃予五十三岁所作,而有意而作矣,到今反复,自愧于心矣。今日使儒臣读此编者,欲以此勉戒,辅我不逮之意也。徽中曰,臣释褐以后,前后所被恩命,无非旷绝,而今此论思之职,实是不敢承当之地,而严命屡下,他不暇顾,承命入来,而《自省》一编,臣自未决科前,熟读详玩,与同经传,而此乃圣学用工处,则圣上虽求助于臣,而臣之才学空疏,将何称塞乎?所当仰勉者,不出于此一编矣。乐仁曰,臣以童𫘤无识,幸窃一第,唱榜之日,即授此任,此实前后所无之恩数也,臣岂敢承当,而迫于严命,今始肃恩,而本以卤莽蔑劣,将何以报答万一乎?惶感无地矣。上曰,儒臣童𫘤之言,诚过当矣。予之特除两儒臣,意有在焉,各自勉励,无负此求助之意也。乐仁曰,《自省》一编,此乃圣上躬行心得处,而述而不作矣。殿下所受用,尽在此编,臣伏愿益加力行,臣则更无他仰勉者矣。上曰,两儒臣之所陈,诚切实也。上番之丈人,多年事我,而儒臣又入论思之列,予心实倍于他人,下番则连三代事我,此诚稀贵之事也。诸臣遂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二日未时,王世子坐德成阁。右议政入对时,右议政尹东度,左承旨郑尚淳,加出假注书郑锡台,记注官李镇衡、尹锡周,进伏讫。尹东度曰,日气不调,睿候,若何?令曰,微有感气矣。东度曰,圣候有腹部不安节,连进汤剂,大小忧虑之际,遄臻康复,睿情庆幸,当如何哉?令曰,圣候猝然愆和,忧遑焦悯之中,旋即平复,喜幸曷可胜言?东度曰,向日邸下焦遑之时,满廷臣僚,莫不忧悯矣。圣心止慈,睿孝上格,遄行进见之礼,其为庆幸,有不可尽达矣。令曰以下二行半刀割东度又曰,大朝初下别谕,辞旨隆重,半夜手书,承宣来传,故臣敢为上书矣。昨日邸下下答,有仰体圣意之教,责臣以警惕之意,下情惶感,当复如何?而今日又承入对之令,荣光之极,有非贱臣所敢承当者矣。令曰,徽宁殿望祭行批答已下,可伸情礼矣。东度曰,此乃应行之礼也。令曰,大臣今日问安时,瞻望天颜乎?东度曰,虽不敢仰视,而圣教以快复为教矣。令曰,闻来不胜庆幸,闻大臣诊筵,同为入侍云,故欲知上候诸节,俄令入对矣。汤剂今日犹进二次,上候似未快复故然矣。东度曰,臣细闻都提bb调b之言,且承下教,今则快复为教,愿勿过用焦虑也。令曰,今闻大臣之言,小宽余心矣。郑尚淳曰,讲书院阙直,事极未安,右赞读金应淳,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诸臣遂退出。

○辛巳十月十二日二更三点,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时,副提调李彛章,假注书洪检,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贞,以次进伏讫。彛章进前问候曰,腹部往来之气,何如?上曰,似差胜矣。彛章曰,水剌进御乎?上曰,进御矣。彛章请使医官诊脉。上曰,诊之。医bb官b履亨等以次诊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与午后一样矣。彛章请进御汤剂。上曰,进之。仍进御汤剂。上曰,理中建功汤一贴,明朝煎入事。出传教彛章曰,午间或有寝睡之道乎?上曰,差胜后,则无午睡之事矣。彛章曰,今番则以表气之故,虽幸即瘳,而臣自北来时,连见朝报,则殿下劳动甚烦,受伤不少,自今益加保啬之方,敢忘焉。上曰,意谓久卧,如是即愈,予亦意外。彛章曰,臣数数监煎,与医官酬酢,详知前日所经历,则建功汤,即圣躬之妙方也。上谓首医金履亨曰,今年所服人参,几何?履亨对曰,为三斤馀,而煎入汤剂,或有不进服时,计进御之数,则为二斤两数矣。上曰,帝王家虽弱质,必以实为主,人参清而补,予之所服者,专主建功汤,今则此药真予躬之圣剂矣。彛章曰,果是圣剂矣。臣闻医官之言,则玉色之温润不衰,专是建功汤之效云,此后则虽无问安之时,建功之剂,不可止也。上曰,虽不服建功汤,而无所用心,则可以自安,而如是用心,有何好事耶?彛章曰,悠悠万事,惟在于保啬圣躬,臣在北关时,闻上候违豫,则北民皆洞洞属属而忧虑矣。上曰,昔年入人之化,浃人肥髓,故民有讴吟思汉之意,此岂予凉德之所致哉?六镇今则何如?彛章曰,十四年八次设赈,而赖圣上移岭粟往哺之惠,得以苏残,非但祖宗朝深仁厚泽入人者深,圣化之所及者又如是,北民安得不思之耶?上曰,稳城甚残酷云,何以则得苏?稳城倅,谁耶?彛章曰,李裕远详明慈惠,而但其弹压不足,猾乡之邑,是可欠也。上曰,北道贸贸,而人心亦奸猾耶?彛章曰,人心极恶矣。上曰,卿之昔年绣衣时,设赈处几邑耶?彛章曰,其时南关以南,道臣主之,故臣之所管,吉州以北十邑也。上曰,顷者六镇,庚辛壬三岁设赈之后,今已九年,故虽在静摄之中,旧伯以副提举入侍,故静夜详问其时设赈十邑之中九邑,今已苏醒而其中稳城,非徒尚未回苏,民之来居,其所未满,犹三分一,而土墙馀厨,野草荒芜云,闻此虽卧厦毡之中,景色想若亲睹焉。噫,北道即丰沛之乡,而国初开拓之后,六镇混为我国疆土,故自列朝抚之恤之,异于他道,猗欤盛哉,而因予否德,连值大歉,其虽赈恤,亦予诚浅,此府今已十年,近且登熟,而尚未苏醒,若是之甚焉,鲜克有终,岂徒学问,政令亦然?且人君视民,南北何异?至于湖西,则更遣绣衣,劝入后已,而今于稳城,其若恝视,非徒稳民之奚辜,是岂仰体昔日圣德之意乎?闻此其若忘而稳睡,此上负陟降也。更鼓虽深,卧而呼写,咨监市御史,勿论先后,监市馀隙,兼行劝入之政,闻前伯所奏,宜先端本,尚未苏醒之故。亦问于府民,便宜弛张,俾有实效,本府使李裕远,予已知之,详明则有馀,而览夏等殿最之目,闻北弊于裕远,可谓顶门针也。传岂不云乎?虽柔必强,虽愚必明,使裕远,其若自勉劝入抚恤,不过一转手之间,其能孜孜,若五邑而快苏,以其履历,即为调用,不然,虽报瓜,更经他边后乃施事,下谕于御史,及本道道臣,亦为分付铨曹。出传教上曰,李裕远,必竭力为之矣。彛章曰,为人甚详明,必尽心为之矣。诸臣遂以次退出。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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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汉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显重坐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尹承烈柳云翼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腹部之气,更不往来乎?汤剂今方煎入,而臣等当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矣。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成天柱启曰,假注书尹承烈、柳云翼,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翼元曰,儒臣持《心鉴》入侍。

○李彛章启曰,以承旨房望筒。传曰,顺房。

○传于李翼元曰,今番新榜人,虽下乡,趁召试来待事,分付。都堂录,当即行之,南汉炼操,今已为之,弘文提学,即为上来事,政院申饬。

○传于成天柱曰,李昌运使之入来。

○李彛章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左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尚淳达曰,明日徽宁殿望祭斋戒,再明日正日,十六日月食斋戒,此三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金尚喆未肃拜,执义金元行,掌令姜润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廷烈受由在外,柳匡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尚淳达曰,讲书院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右翊善李弥牌招,兼右赞读金应淳,既有只推之令,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翊善李弥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名汉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兼右赞读金应淳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尚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郑尚淳,以刑曹言达曰,今番武科殿试时,举子李台佑,以凤佑幻名入格。故问其委折则以为,初试应射时,欲为再射之际,与训炼奉事金昌运,私自符同云,其变幻两名之罪,移送本曹,究核照律勘处事,自试所草记,蒙允矣。李台佑,自臣曹严核,迟晩取招后,依事目定罪,而金昌运,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令曰,依。

○洪名汉,又以义禁bb府b言达曰,刑曹达辞内,今番武科殿试时,与举子李台佑符同幻名人,训炼院奉事金昌运,移本府处之事,依下矣。金昌运,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忠清监司尹东暹书曰,伏以,臣才识庸驽,本乏寸长,而过蒙洪造,获玷卿列,前后叨冒,无非忝窃,涯逾分溢,恒切忧惧,不意玆者,忽伏承湖西按察之命,臣于是,惝恍悸栗,莫知措躬之所也。噫,藩宣之职,为任甚重,一路民生之休戚,风俗之淳浇,财赋之登耗,亶系其政措之得失,则固非人人之所可滥竽者,而且况本道,屡经饥岁,尚患流逋之未复,本多盛族,最称弹伏之为难,陈畛虽查而徭税犹烦,礼俗渐坏,而讼狱弥滋,苟非威望,足以按压,明炼足以综理者,决知其不堪,而今乃以如臣疏谙gg疏暗g谫劣,百无一能者,举以畀之,不少审惜,窃恐方岳之选,自此失重,臣虽欲不自量己,冒昧趋承,将奈累圣简而骇物情,何哉?臣身纵华,公议不畏乎?反复思揣,祗膺无路,玆敢略暴衷恳,仰干离明。伏乞邸下,将臣新授职名,亟许禀褫,以重藩寄,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右议政尹东度箚曰,伏以,臣辞不获命,冒膺见职矣。所带同知成均馆事、译院、瓦署提举之任,法不当仍兼。伏乞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所陈,令该曹考例禀处。仍令曰,史官往谕。

○副修选洪乐仁书曰,伏以,瀛馆极选,特题殊恩也。以臣末学庸才,猥叨此匪分之职,惶愧陨越,历日靡定,而一向泯默,亦所不敢,昨将血恳,冀收误恩,乃承睿批,不惟不许,诲责严截。且况大朝方在静摄,屡勤饬教,此时违逋,臣分甚悚,区区私义,有未暇顾,虽不得不抗颜膺命,挟册登筵,而于心愧恧,尤万万矣。然而臣既出肃,则虽一日在直,亦有援例而陈请者,臣父方兼领春秋,臣之所带记事官之任,在所应避,谨此仰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亟命有司,照法减下,以存公格,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右赞读金应淳书曰,伏以,人臣进退,实关四维,四维不张,则古之人,谓其国必亡,其不可以不审于进与退者,决矣。臣之进身于朝,盖将十年于玆,而动辄偾误,厚速人言,自是一闻后,臣不敢复以三司自居,而圣明亦赐俯烛。凡于除命之下,屡犯违逋,则不惟不加之罪,辄蒙例勘,俾遂微谅,臣实惶陨感激,不知所谕,今玆讲书兼衔,亦臣向所辞免之职耳。去就一节,更无可论,昨果冒万死违召者,再矣。不自意只推有令,庚牌又临,臣若有一分可强之势,岂敢昧然无动,以重其违慢之罪,而情穷势迫,承膺无路,玆敢略陈短章,仰控危恳。伏乞离明,俯垂谅察,亟赐谴削,以安臣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金时默书曰,伏以,臣之无似,最居人下,偏荷殊渥,滥厕宰列,前后践历,罔非逾分,日夕愧惧,若陨渊谷,不意畿甸按藩之命,又降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惊惶陨越,莫知所以措躬也。方岳之职,为任自别,苟非威望素著,才识夙称,则无以弹压一路,管理众务,而况臣所叨,处辇毂之下,为八路之先,承宣保釐之责,视他道尤有重焉。且列邑之凋弊,民生之贫瘠,虽使干力练敏者莅之,尚患其不济。今乃以如臣空疏蔑劣,苟然处之,不少难慎,臣虽欲殚竭心力,仰答隆眷,其于人器之不称,何哉?毕竟偾误,理所必至,百尔思量,堪胜无路,玆敢沥血陈恳,仰渎离明。伏乞睿慈,俯赐谅察,特许镌改,以重藩寄,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焉。

○辛巳十月十三日卯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假注书尹承烈,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皮世麟、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洪凤汉曰,夜来圣候,何如?上曰,气则差胜,而心则不愈矣。凤汉曰,腹部之气,更不往来乎?上曰,一样矣。凤汉曰,寝睡,何如?上曰,更更就睡,而夜不肯明,是为闷矣。凤汉曰,水剌,何如?上曰,略进薏苡矣。上曰,去夜梦中,设慈殿寝床而忽觉,心甚惊动矣。凤汉曰,常时孝思所及故然矣。金履亨诊脉候讫曰,脉候左右三部均平,浮大之候亦减,而脾胃脉候,一向不足矣。诸医以次诊候,所奏皆与首医同。上曰,世孙青玉圭与玉佩,以何处玉为之乎?凤汉曰,以端川玉为之,而成川玉似胜矣。朝臣佩玉,亦皆以成川玉,为之矣。上曰,户曹有之乎?当改造以给矣。上御汤剂讫。上曰,姜桂加入,故似胜矣。今日亦当三服乎?凤汉曰,今番问安后,当进御数十贴,夕间当更为煎入,而今日为始,日再进御,亦无妨矣。上曰,依为之。仍命承旨书之曰,理中建功汤,一贴,晩后更为煎入。上曰,建功汤,虽方外医人,似无异议,方外医人,或当有加入之议,而建功则似无异议矣。上命承旨书之曰,近者承旨望,甚苟简,武臣承旨,亦久矣。令铨曹预问于大臣、将臣,日后有阙,拟望事,分付。上曰,骑士将李昌运入侍。榻前下教上曰,他承旨、注书、玉堂上下番入侍。洪凤汉、金相福及贱臣先退。

○辛巳十月十三日辰时,上御思贤阁。儒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成天柱,副校理李徽中,副修撰洪乐仁,假注书柳云翼,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以次进伏讫。上命上番儒臣李徽中,读《心鉴》二章,次命下番儒臣洪乐仁读二章,次命承旨成天柱读二章,次命臣云翼读二章毕。上曰,世人皆有浮念乎?李徽中曰,人心是活物,离于腔子,则浮念生矣。上曰,凡动皆浮念乎?李徽中曰,动静皆用敬工夫,好矣。上命臣云翼出去,取两汉辞命来,臣云翼承命还奏曰,两汉辞命,元是二本,而一为梓劂,送岭营,一已内入,有草本在徐命膺家云矣。上复命臣云翼出,使弘文馆取徐命膺家草本来。臣云翼承命出,传馆吏,还入进伏。上番儒臣李徽中曰,春秋之时,孔、墨并称,墨亦非小家矣。承旨成天柱曰,汉时皆尚黄、老矣。下番儒臣洪乐仁曰,黄、老之学,则清净无为矣。李徽中曰,后之祖老、庄者,假借黄帝也。上曰,予欲为黄帝伸辨矣。成天柱曰,黄帝肇造人文,深衣制度,亦自黄帝始矣。上曰,黄帝作衣裳矣。李徽中曰,黄帝大辟人文,干戈舟车,皆创于黄帝,功德不在五帝下矣。上曰,然则何以曰黄、老耶?下番儒臣,则以黄帝为何如?洪乐仁曰,以宋儒言之,周濂溪,岂不如朱子,而朱子则大备,故每称朱子,黄帝、尧、舜亦然矣。李徽中曰,下番之奏,好矣。上命臣云翼曰,汝则以黄帝、尧、舜为何如?臣云翼对曰,黄帝则人文权舆,尧、舜则人文大备,故所以黄帝之名,不及尧、舜也。成天柱曰,孔子以尧、舜为盛,定论既出,则似无复言矣。上曰,尧之时,无声无臭矣,尧德至矣,如浑仪矣。成天柱曰,黄帝似当有间于尧之如天矣。上曰,龙髯之说,尽信书,不如无书也。李徽中曰,其上益有黄帝冢者,明黄帝之有冢也。上曰,圣人无浮念乎?李徽中曰,似无矣。洪乐仁曰,念则有之矣。上曰,颜子亚圣,则何如?李徽中曰,颜子只是一点微波动处,臣虽不能知,而既曰三月不违仁,则似有违处矣。上曰,颜子以下三圣,则何如?李徽中曰,颜子有之,则其下三圣,亦皆同矣。上曰,李延平,朱子之师也。犹戒浮念,若朱子则无浮念乎?凡善处,亦有浮念乎?李徽中曰,善处则非浮念也。成天柱曰,不当思而思,是浮念也。上曰,欲入正门,而或入傍门,亦浮念矣。虽以览书言之,见初章而欲急见第二章,亦浮念也,浮念,妄想也,观猎,亦浮念也。李延平所谓浮念,皆此等处也。若下愚则无浮念矣,何不食肉味之人,全无浮念矣?李徽中曰,上圣与下愚,无梦矣。上曰,浮念异于欲心矣。上命臣云翼,出取两汉辞命来。臣云翼承命,出取辞命,还入进伏。上命李徽中,读辞命御评凡例。李徽中曰,徐命膺病于好古矣。上曰,其文则好矣。无御评处,只读题目。成天柱曰,此册规模,好矣。上曰,然。李徽中读讫。上命下番洪乐仁继读。上曰,评选,好矣。文亦博大矣。成天柱曰,两汉过于唐,西汉尤过于东京矣。上曰,西汉近古矣。士子科文,亦有取益于此册乎?洪乐仁曰,有益矣。上曰,似有益于知制教矣。李徽中曰,近来知制教则皆用四六,而古者用行文矣。上曰,《皇朝实录》,后不如初矣。李徽中曰,明末之文,险怪矣。上曰,诗盛于唐矣。成天柱曰,汉诗,好矣。李徽中曰,诗则唐为最。成天柱曰,以古诗言之,汉胜唐矣。上曰,大风歌之,安得猛士,壮矣。成天柱曰,汉高以太牢祀孔子,尤壮矣。上曰,汉高,初则酒色人也,英雄或未免此弊矣。成天柱曰,无学问,故或有无识之言矣。上曰,安刘必勃之言,神矣,知来矣,愈于宋太祖乎?成天柱曰,气象各异矣。上曰,朱子以汉高为如龙如虎矣。成天柱曰,以销印刻印观之,听谏之量,贵矣。大抵人君度量,天旋地回于顷刻之间者,难矣。上曰,难矣。得天下之正,无如汉高矣。其后则有皇朝矣。近来北京,亦无皇朝故事矣。李彛章向见《张廷玉文集》而来矣。上番见书肆册子乎?李徽中曰,臣不能见,而近来物价,亦刁磴云矣。臣得见福州以后小说,则弘光毕竟遇害于清矣。上曰,其书名云何?李徽中曰,三番记事也。上曰,弘光何以恢复皇朝乎?上曰,五门内,有何宫室耶?李徽中曰,五门内,有皇极殿矣。上曰,朝会仪仗,亦何如?李徽中曰,渝色矣。上曰,乐声何如我国?李徽中曰,军乐有杀伐之声,听之甚不好矣。上命诸臣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三日申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假注书尹承烈,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皮世麟、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洪凤汉曰,夕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而日气阴湿,故心尤不好矣。金履亨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均平,比朝一样,而脾胃脉候,亦一样矣。诸医诊脉候所奏,并与履亨相同。上御汤剂讫。上曰,卿见两汉辞命乎?凤汉曰,闻之而未及见矣,今始见之,则果好,而御评,尤好矣,刊出后,最有益于科儒矣。凤汉曰,武臣承旨,问议拟望事,下教矣。臣与僚相及诸将臣往复,而资历已满中,未见洽足于臣等之心者,虽或有年少中峻望,而其资历尚浅,姑待来头通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观象监官员朴完素、文光道入侍后,上曰,日月食有定分乎?完素曰,有定分矣。上曰,今番月蚀,当为几分?完素曰,十七分。上曰,食之有既者乎?完素曰,有之矣。上曰,考之何时,有食之既者乎?完素、光道,不能对。上曰,日月食,蔽于地影乎?完素曰,日月十分,地为二十分,日月蔽于地,则为之食矣。上曰,日月之大,几与地相等无几,人处地上,可谓杳然。因下问曰,地形圆乎?完素曰,圆如西瓜矣。上曰,日月之食,所见甚不好,又将见此不好状矣。骑士将李昌运入侍。上曰,济州别橘,是常产而多有之乎?年前有进贡之事,其味甚美,而此非元贡,故守臣推考矣。昌运曰,虽云土产,而非多有之物矣。上曰,曾闻济州牧使,有小螺杯进封者云,此乃其地所产耶?昌运曰,非所产也。倭船或时漂泊,则有此珍奇之物,而济州则无此等土产,土产不过柑橘藿鳆之属也。上曰,湖南青大竹,甚好,济州亦有竹乎?昌运曰,有之,而不过箭竹,青大竹则无矣。上曰,济州马,自在山中耶?昌运曰,三邑皆有牧场守护矣。上曰,山屯马,皆好矣。昌运曰,山屯驱马,有巨弊,故只式年为之矣。上曰,古则无山屯马封进矣。因命承旨书之曰,山屯封进,非旧制矣。其年忘之,创于何年,而昔年亦或有此制否,令太仆详考,明日登对时以奏。昌运曰,济州进上马体小之弊,每年择其大者封进,而故失征代之马,则连值凶岁,不能体大,渐至于至小,此则牧使各别留意。不计禾之多少,必以有将来成就之马,申饬代征然后,可无进上马体小之患矣。上曰,所奏诚是,令太仆严饬本州。出举条上曰,尹在谦书中,刑馀二字,非矣。因命承旨书之曰,顷览尹在谦上书,有刑馀二字,我国法制,与中朝有异,则以此称之,予则曰非矣,此后申饬。上命承旨书之曰,明日入诊时,右相及句管堂上,同为入侍,理中建功汤一贴,明朝依前煎入事。榻前下教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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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坐直。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汉。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显重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金翊休柳云翼仕直李致中。事变假注书李若采在外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启曰,伏未审夜问,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腹部之气,更不往来乎?汤剂今方煎入,而臣等当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矣。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翼元启曰,右议政尹东度,句管堂上李昌谊、洪象汉、洪麟汉,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诊,同为入侍。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志恒,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尹承烈有頉,代以金翊休为假注书,柳云翼有頉,代以李致中为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长老在外,代以李若采为假注书。

○李彛章启曰,假注书金翊休、李致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翼元曰,两汉辞命纂辑人,使之入来。

○李翼元启曰,两汉辞命纂辑人徐命膺,依下教来待矣。传曰,留待。

○传于李彛章曰,领右相及徐命膺入侍。

○李翼元启曰,即者禁卫大将李章吾,以前任捕将时事,坐罢矣。所带禁卫大将命召,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来纳,故今方修整以入,而捕盗大将,则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捕将兼察之例,而禁卫大将则将兵之任,不可无一时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卫大将,以御营大将姑令兼察,勿出其代,捕将,以左捕将兼察。

○李翼元启曰,禁卫大将,以御营大将姑令兼察,捕盗大将,以左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御营大将郑汝稷,左边捕盗大将具善复,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翼元,以刑曹言启曰,臣敬奉传教,罪人朴俊伊、金相泽、李德泓、白文璧、李德秀、金丽珍等处,宣谕德音,则罪人等,瞻天攒祝,涕咽伛偻,不知死所云。罪人朴俊伊,减一律绝岛定配于全罗道珍岛郡,李德秀,减一律岛配于庆尚道南海县,金丽珍,减一律岛配于京畿乔桐府,金相泽,极边定配于庆尚道昆阳郡,李德泓,参酌远配于河东府,白文璧,参酌定配于全罗道泰仁县,并即定配所,发送城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显重斋宿。加出假注书任光铉斋宿

○王世子在昌庆宫。望祭斋宿。

○李显重达曰,大司宪金尚喆未肃拜,执义金元行,掌令姜润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廷烈受由在外,柳光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徽宁殿望祭香祗迎,入幕次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名汉达曰,讲书院,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左翊善洪述海,由限已过,兼右翊善李弥,既有只推之令,兼右赞读金应淳,书答已下,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显重达曰,讲书院,屡日阙直,事bb甚b未安,而左翊善洪述海,兼右翊善李弥,兼右赞读金应淳,既有只推之令,并更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左翊善洪述海,兼右翊善李弥,兼右赞读金应淳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显重曰,推考徽旨捧入。

○辛巳十月十四日辰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右相、备局句管堂上,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右议政尹东度,句管堂上李昌谊、洪象汉、洪麟汉,假注书尹承烈,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洪凤汉曰,夜来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金履亨诊候曰,脉度左右三部调平,浮大之候,亦比昨差胜,而脾胃脉候,则一样不足矣。诸医以次诊候,所奏并与履亨同。上曰,不必以脉度言之,心愈则气愈矣。上御汤剂讫。理中建功汤一贴,晩后煎入。榻前下教尹东度问候。上曰,今则愈矣,而心则一样矣。东度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今日则少胜矣。上曰,三南句管堂上入侍,便是内道臣也。还毛折半荡减多少,如何?昌谊曰,穷民一升之谷亦难,此亦不小矣。上曰,海西,何如?象汉曰,海西初有登稔之望矣。金川、平山等邑被雹灾,其他邑亦被灾,若蒙一视之惠,似好矣。上曰,三南营谷,何以为之?凤汉曰,勿论营谷与各样还上,并为荡减然后,可为均惠矣。上曰,军需则荡减,似涉如何矣。凤汉曰,此则以结钱给代事,成节目以给,似好矣。上曰,如此则民果蒙惠否?凤汉曰,实为大惠矣。上曰,岭南素称多米,湖南亦然乎?麟汉曰,然矣。监司递任,每备一二万石矣。上曰,自京若欲推移,则似不能为一二万石矣。一年用馀为万馀石,岂不多乎?昨日问李昌运别橘封进事矣。旅獒不过一犬,召公犹以进戒,予虑来头,或有此弊矣。闻济州无土产,皆是日本漂船所得云,然则可无此虑矣。上命承旨书之曰,畿甸既已下教,三南尤甚邑,无异畿甸,各样还谷。今年毛gg耗g折半荡减,依节目以结钱施行,既载节目,各营谷亦在其中,依节目举行事,一体分付。噫,三南虽下教,人君所视,诸道奚异?问于道民来京者,详问其乡军上番者,关东海西尤甚邑,亦不无矜恻。两道尤甚邑,各样还谷,今年耗三分之一荡减,关东营谷,海西各营谷,亦在其中,以结钱施行,一体举行,以示予暮年静摄中体昔年为元元之意。凤汉读还耗节目。上曰,此不过节目间事,而亦系民事,故今日如是召见矣。上曰,还毛gg还耗g之减,是民之望外乎?诸臣曰,然矣,而今年如此,明年则民以为常矣。凤汉曰,不可年年为之矣。上曰,关东、海西,尤意外矣。凤汉曰,此全罗监司朴道源灾实分等状启也。备陈道内为灾孔惨之状,仍以临陂等十三邑,置之尤甚,云峯等十二邑,置之之次,任实等二十八邑,置之稍实,而目下紧急者,即俵灾一事也。户曹给灾,二万三千一百六十三结外,限一万七千结特许加划,京外各司所管各样旧逋、奴婢身贡、败船拯劣米,尤甚邑停捧,之次邑分数捧上,推奴征债,毋论尤甚、之次,限明秋防塞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分等似精,依此施行,旧还上、旧身贡及拯劣米,尤甚邑三分一征捧,之次邑折半,稍实邑准数征捧,尤甚、之次邑,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以为穷民镇安之地,至于灾结,右揆在度支时,商量比摠,阔狭得中,他道皆以为的当,则岂独于湖南,有此大段不足之理耶?况丙子之本道凶歉,诚孔酷,而其时闵右相为道臣,以一万九千结灾,分排磨勘。今年年事,不至于大歉,而所给之灾,比丙子至加四千结,道臣加请,似涉轻遽,置之,何如?上曰,并依为之。尤甚之次邑,一依湖西例举行,灾结事,道臣推考,勿施,可也。凤汉曰,此忠清监司具允明灾实分等状达也。青阳等十八邑,置之稍实,定山等二十二邑,置之之次,舒川等十四邑,置之尤甚,仍以为灾岁,安民莫如静镇,当年条新还准捧,而至于旧还旧饷,尤甚之次邑,全数停退,稍实邑折半捧上,败船拯劣米,毋论尤甚之次稍实邑,并新旧停捧,尤甚之次邑还上,决难以本色责纳者,姑许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分等似精,依此施行,旧还、旧饷,尤甚邑三分一征捧,之次邑折半征捧,稍实邑准数征捧,拯劣米勿论新旧,并依旧还例,一体施行。尤甚之次邑,新还之本色难捧,事势诚然,以精实谷分数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以为穷民镇安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尤甚邑,一体依状请许施,之次邑只捧三分之一,可也。凤汉曰,此庆尚监司黄仁俭状启也。以为一路农形,统而言之,则田畓各谷,无一完全,山海诸邑,到底一般,而强分三等,金海等十四邑,置之尤甚,昌原等三十六邑,置之之次,安东等二十一邑,置之稍实,而尤甚邑中,尤甚面里,不可不设赈,虽之次邑,若其尤甚面里中无土无依。丐乞滨死之类,亦宜一体济活,本道所在私赈谷,本为水旱之备,而见存各谷,为十万七千馀石,其中四万石,特为划给,俾作白给赈资。今年豆太,最为失稔,本邑准捧,万无其路,尤甚邑三分二,之次稍实邑折半,以相当谷代捧,推奴征债,一切防塞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今年岭南农形,未免穴农,大体不及于诸道。今此分等,似为精约,依此施行,明年略略抄赈,势所不免,而所请赈谷四万则太多,以本道私赈皮各谷二万石,从便划给,使之拮据接济,豆太之本色难捧,事势诚然,依所请,许以相当谷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以为穷民镇安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此江原监司金孝大灾实分等状本也。三陟等五邑,置之尤甚,江陵等七邑,置之之次,襄阳等十四邑,置之稍实。仍以为新还中小豆一种,偏被旱灾,本色准捧,实无其路,限折半以相当谷代捧,稍实邑乙亥条旧还,千石以上三分一,千石以下折半收捧,百石以下使之准捧,各年吏逋,勿论尤甚、之次,使之准捧,推奴征债,限明秋严防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分等甚精,依此施行,小豆本色之难捧,事势诚然,折半以精实谷分数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旧还及吏逋事,所请得宜,并为许施,推奴征债,实有挠民之虑,限明秋防塞,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上命注书,取东班外官案以入,命承旨写尤甚邑名及守令姓名,仍逐名下,询其贤否治绩讫。命承旨书之曰,噫,今虽惫卧之中,一心唯在元元,而四道分等状本,适奏于今日,大臣、备堂入侍时,故尤甚四十五邑,守令特为书付于殿中,常对处。噫,其君既常目于其名,济民之时,令尤甚邑守令,若其君之临焉,虽欲慢忽,焉敢忽也?噫,虽在九重,君犹若此,任百里而对饥民,若塡沟壑,莫曰吾君之不知,彼苍昭昭,可不惧哉?予有绣衣,其宜廉问,慢忽守令,非特施律,虽微官末职,铨曹其或检拟,予则决不复点,不负元元,以此严饬事,下谕于四道道臣。上曰,张纲埋轮郡亭,其心大矣。凤汉曰,右相大拜后,则前所带备局有司堂上,自在作阙之中,而曾前大臣大拜,则如所带惠厅堂上,犹与他兼带提调,并请冀免。以此论之,今此右揆所带备局有司之任,亦当禀定后出代矣。上曰,依例许副,即出其代。凤汉曰,以行司直韩翼謩兼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大司宪金尚喆,以前事尚今撕捱,今则又带台职,故备局事务,无以照管,诚可闷矣。大司宪今姑许递,使之一伸廉义,仍为专意于备局,何如?东度曰,松留时,二月受由上京,五月既已递解,则无可引义,而今若又解本职,则廉隅尤可伸,此后则更无可嫌之端矣。上曰,金尚喆许递都宪,使之专意备局有司之任。出举条凤汉曰,使行帽价,延卜便入送事,前书状官李徽中,有所禀定,盖欲防其奸弊也。然临时给价,恐致狼狈,此则虽许其依前施行,所贸之帽,若或薄劣,则首译各别严绳事定式,俾绝如前不谨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山屯马,何时创出耶?凤汉曰,先朝壬申,权大运陈达为之矣。上曰,彼两重臣,皆经骑判,皆给禁军乎?昌谊、象汉曰,然矣。上曰,太仆马帖,皆不得推耶?凤汉曰,前领相为都提调时,防塞,武艺别监,则以木三匹代给,其馀则不能给矣。上曰,有势者即推之,无势者虽百年,不推矣。凤汉曰,臣方待罪提举,姑欲观数年,限年给之,用李瑜之法矣。上曰,依为之。凤汉曰,自前鞍具马赐给,亦自太仆,成帖文以送,臣近日始知此规,故相臣金昌集,曾受鞍具马赐给之帖,虽有近来防塞之定式,此则先朝恩赐,故相之孙金履长,在本寺判官时,使之受去,而咨且未果,言端适及,故敢此提达矣。东度曰,此是先朝赐典,使之许给,似好矣。上曰,此则昔年之帖赐者,特为给之。出举条凤汉曰,湖南、关东两道道臣,瓜满状既上来,新伯速出赴任然后,明年赈政,令道务可以留意经纪,待吏判参政,即为择差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秋判进前曰,秋曹近来开坐乎?象汉曰,开坐矣。上曰,予卧九重,而彼滞囚残忍,一日如三秋,须从速为之。顷闻轻囚放释之日,群囚争呼云,闻之惨然,领右相与秋判,文案考阅后,更为入侍。户判金相福曰,纹段事,臣有仰禀者矣。自户曹给价贸易之物,何以为之乎?上曰,烧化者烧化之,付军门者付军门,可矣。昔年通信使回还时,倭段有来到者,付之训局,使为军门倭服色所用。今此金线之属,亦当用之于此,并付训局,可矣。相福曰,白绫则何以为之?上曰,无酒则饮浊,此亦不可留置,已给价者,以方丝䌷之属代捧,可矣。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四日辰时,徽宁殿。王世子望祭香秪迎时,分提调李得宗,同副承旨李显重,假出假注书任光铉,记事官李镇衡,记注官尹锡周陪从。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步舆出集英门外,李得宗进曰,睿候,若何?令曰,感气未解矣。得宗曰,召见医官,何如?令bb曰b,前用汤剂尽服后,当召见矣。王世子诣幕次,香祗迎后,步诣入斋室。诸臣问安后退出。

○辛巳十月十四日未时,上御思贤阁。领右相、两汉辞命纂辑人、秋判追后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右议政尹东度,左承旨郑尚淳,纂辑人徐命膺,假注书柳云翼,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见两汉辞命乎?郑尚淳曰,臣虽未及见,而闻其册子,规模则诚好矣。上曰,文甚大矣。此册已送岭营,而使之登梓矣。洪凤汉曰,朝臣亦皆欲鸠力谋劂矣。上曰,纸卷足刊一本矣。上命臣云翼出召秋判洪象汉,持文案入来。臣云翼承命出召秋判洪象汉,持文案偕入进伏。上顾洪象汉曰,所来文案奏之也。洪凤汉曰,使承宣奏之,何如?上曰,秋判足当承宣也。洪象汉承命读奏朴俊伊、金相泽、李德泓、白文璧、李德秀、金丽珍等罪人文案。上逐条下询,命承旨书传教曰,顷者下教,故虽在静摄之中,今日秋判入侍,故问之则抄待云。噫,虽无夏禹之德,钦哉钦哉。《尚书》所载,傅生德意,仰睹熟矣。因予静摄,其若迟滞,则昔之滞囚,今不可谕,既欲参酌,一日置之囹圄,岂王政之所为?况人命莫测,其若物故,宽典何施?今虽惫卧,因日候尤为用心,而特命入侍,意盖此也。其中朴俊伊,人君为国,莫先于五伦,而以妇告夫,伦理斁矣。捕厅之径施乱问,秋曹之结语,俱涉异也。勿论事之真伪,因此而成,非王者之道。顷者玄昶之后不胜杖,条理诬服,予已目睹,尤为自戒,初闻朴俊捕厅之招,果似无疑,后闻秋曹供辞,虽亦伪造,居中周旋熟知本事,故不胜杖而诬服,明白无疑,匪徒此也。俊若正法,此适中为间夫欲杀本夫淫妇之心,古今岂有此等王政乎?俊若酌处,金相泽亦若毛,将焉传者也?半百次刑讯,足惩居间周旋之罪,朴俊(伊))特减一律,绝岛定配,金相泽极边定配,奉丹决不可定配而止。令道臣严刑三次后,黑山岛为婢,李德泓以退仕书吏,虽谙此等之事,以文案推之,韩相辉即窝主,金弘𥛚亦以退仕书吏,谙其事而雄唱雌和,明白无疑,而德泓则比诸两人,非徒悬殊,以二张买给,与五百张烂熳恣卖者同律,则轻重混沦,其欲酌处,非德泓谁?参酌远配。白文璧则虽有所犯,与他文案中朴昌寿无异,其于本事,若合符节者,即斗之柜子也。自有元犯,参酌定配,李德秀则元犯朴敏采无疑,而设令受劝刻合,其年最少,况书给者?得假红牌者,或定配或为奴,则元犯物故之后,受近六十次刑讯,尚在日次中,其涉可矜,特减一律岛配。金丽珍则既无赃物之现捉,设有是事,萝卜瓢片,亦甚无异,而年少痴𫘤之人,受嘱为此,此正传所谓眚也,书岂不云肆赦乎?近六十次受刑,长十年于囹圄,尤为矜恻,于今疏决,予则曰为首,特减一律岛配。噫,杀人者,虽汉高,置于三章之中,此为被杀者也,而其犹酌处,况不胜乱问,而其或诬服,不释而何?噫,酌处七人,以予心气,食不复常,日已迫曛,不知其疲,抑何心哉?此非我心,即昔年钦恤盛德之攸曁也。咨捕厅之官,勿以输款为快,切勿付从事官而糢糊成案,咨司寇之臣,于此等之事,十分细究,亦勿以日次为例,莫使予更为费心,则玉石岂混,哀我元元,亦岂横罹?钦体此意,钦体此意事,申饬秋曹捕厅。以朴俊事观之,治逆何等重也,而不以子证父,不以奴证主,则予今初闻,不觉骇甚,而寻常成案,寻常完决,若此而何以励风教,其若不饬,今者申饬,亦将文具,其时捕将及秋官罢职。出传教上命臣云翼,出考其时秋官。臣云翼承命还奏曰,其时秋判洪启禧也。洪凤汉曰,罢职则过矣。上曰,其在惩后之道,不可不罢职矣。承旨书传教中人命莫测时,洪凤汉曰,臣因传教中人命二字,而有所仰达矣。臣闻故判书尹淳,妻饥饿在长湍地,因以病殁云,事涉干恩,而似当有恤典,故惶恐敢达矣。上曰,恻然矣。尹淳与丰陵,戚乎?尹东度曰,非戚也。同庚而相亲矣。尹淳兄弟为重臣,并清寒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予则莫知,今闻首揆所奏,故判书尹淳之妻,尚在畿甸,贫窘特甚,故欲奏,而因静摄不果,其已逝云,闻甚恻然。噫,静摄之中,犹思故重臣,岂意其妻之作故乎?今日处分,呼写未半,先为下教,令该曹考例,若有援例,即为举行,虽无,特为举行,以示予意。出传教尹东度曰,传教中,首揆所奏四字,拔去,似好矣。洪凤汉曰,右相所奏,是也。上曰,不然。非首揆之奏,予何以知之耶?洪凤汉曰,有一调用之人,而干恩猥滥,故不敢陈奏矣。今因言端而敢此仰达矣。上曰,谁也?洪凤汉曰,白望之子白凤麟也。凤麟以其父之子,且有武技,而人亦精明,曾有承传,而履历则可合佥使,因窠阙之适乏,反为万户矣。自万户递归之后,更付军门料,以五中陞堂上,今无属处,故臣曾见前兵判,使之区处,而迁延未果矣。此人不可任其饥饿空老,西铨之五卫将,东铨之守令,次第收用事,分付两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白望招辞中,药岘沈判书,为东宫云矣。领相曾见沈檀乎?洪凤汉曰,臣未及见矣。洪象汉曰,沈檀容貌,好矣。上曰,沈檀,贤矣。为吏判,善为初政矣,与镜、梦角立矣,作乱者真儒也。忆,予问安时见沈檀。沈檀曰,臣等有罪,邸下亦教云者贤矣,予尝叹服矣。洪象汉曰,沈檀为人甚坚确矣。洪凤汉曰,臣虽未及见,而闻其为人似紧矣。洪象汉曰,不可以紧言之,甚坚确矣,与镜、梦角立矣,风神尤好矣。上曰,有孙乎?洪象汉曰,沈檀之孙,以荫宰龙仁,今似亡矣。上曰,沈瑴,沈檀之从孙乎?洪象汉曰,然矣。上曰,沈瑴则似不及其从祖也。洪凤汉曰,今番新榜中李致中,可用之人也。上问臣云翼曰,汝曾与李致中,同为入侍乎?臣云翼对曰,全一榜入侍时,李致中则不入唱榜,入侍时则入矣。上曰,李致中为注书入来乎?臣云翼曰,似已入来矣。上命臣云翼出召李致中来。臣云翼承命出去时,上曰,此注书匪但貌好,其心亦好矣,其兄亦善文矣,兄弟皆好矣。洪凤汉曰,其父奉亲之下,为守令,尤感祝无地云矣。洪象汉曰,三父子皆善文,而家甚贫寒,同居一房,居处不蔽风雨矣。上曰,卿见之乎?象汉曰,见之矣。臣云翼出召李致中,偕入进伏。洪凤汉曰,日已昏矣,敢请退出。上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四日申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假注书金翊休,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等,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汤剂先为进御,何如?上曰,汤剂中则不热矣。凤汉曰,或微冷乎?上曰,不冷而气弱,故药愈苦口矣。凤汉曰,请令诸医诊候矣。上曰,两厅首医进来。履亨等两医进诊讫,退伏曰,左右三部微数洪大似差胜,而脾胃脉则一样不足矣。上曰,本厅入直医官外,别入直则退去,可也。因命彛章书曰,理中建功汤一贴,明朝依例煎入事。出榻教上曰,此注书是厅注书乎?彛章曰,上假注书金翊休也。上曰,李致中则见之年多而貌少矣。凤汉曰,年亦丙午,何事不可做?大体朝廷用文,而致中能文矣。上曰,以何文何题为之乎?相福曰,德崇业广赋也。凤汉曰,终日酬应,气候不瑕有伤损乎?上曰,终日用精,神气当惫矣。时方颇胜八字,固为做国事矣。凤汉等退出。上命翊休出召彛章。彛章还入进伏。上曰,标信当下之,昭义门留门,秋曹酌处罪人,使之出待门外而若令倍道押去,则非生出之本意也。姑留今夜,得见其亲戚,俾有继粮之道,罪人之无族属者,令该厅量给粮资。都承旨出往待漏院,招致该军门及两捕厅将校,今夜酌处罪人族属之往来者,勿禁事,分付。出榻教彛章等,乃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四日四更一点,徽宁殿。王世子望祭摄行时,同副承旨李显重,加出假注书任光铉,记事官李镇衡,记注官尹锡周进诣。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行酌献礼时,李显重进曰,今此拜礼时,执礼、相礼,俱有失措之事,推考,何如?令曰,生疏之致,勿推申饬,可也。酌献罢后,王世子出斋室,乘步舆时,显重进曰,日气阴湿,侵夜将事之馀,睿候,若何?答曰,一样矣。显重曰,汤剂连为进服之时,有此劳攘之事,明朝许令医官,入对,何如?令曰,自内当召见矣。显重曰,讲书院官员,日再违牌,罢职令旨,虽已循例捧入,大朝勉留,卫从司长史,申饬劝讲之时,多日阙直,诚可闷然。违牌人,宜有督出之令矣。令曰,依为之。王世子乘步舆,还诣集英门入内。诸臣问安后退出。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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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汉。右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李显重坐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金翊休昌德宫入直李致中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腹部之气,更不往来乎?汤剂今方煎入,而臣等当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矣。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成天柱,以备边司言启曰,六道结钱荡减代,还耗移施节目,依筵中定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天柱,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内冰库牒报,则本库修理,今已毕役云。今月十五日,曜金门依前还闭,守门将亦为撤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右边捕盗大将郑汝稷、崔镇海、尹泰渊。以捕盗大将望筒,传于李显重曰,既命兼察,望筒,置之。

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望祭罢后,世子宫,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世子宫、嫔宫,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显重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金元行,掌令姜润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廷烈受由在外,柳匡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左翊善洪述海,兼右翊善李弥,兼右赞读金应淳等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显重曰,连日违召,事体已涉未安,况今大朝特教申饬劝讲之日,与他职有异,则焉敢若是?诚极寒心。只推,即为牌招。

○辛巳十月十五日巳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假注书金翊休,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等,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夜间快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差胜矣。凤汉曰,寝睡之节,亦何如?上曰,亦善矣。凤汉曰,请令医官诊候矣。上曰,进之。医bb官b履亨等,以次进诊讫,退伏曰,左右三部微数洪大,比昨日尤为差胜,而右贯脾胃脉不足处则一样矣。上命彛章书曰,理中建功汤一贴,晩后更为煎入事。出榻教上命翊休,出问秋判若来待,同为入侍,宜矣。翊休还奏曰,秋判初无入侍之命,故不为来待矣。上曰,秋判夕入诊时,同为入侍。出榻教上曰,注书为谁?彛章曰,金翊休也。上曰,以末望落点矣。凤汉曰,故领府事金荩国之五代孙也,领府事稀贵,故百馀年后,只有申思喆一人而已。上曰,有号乎?彛章曰,后瘳也。上曰,直赴乎?彛章曰,原榜第十人也。上曰,居在何洞,而姓贯金海乎?凤汉曰,居于义洞,而本清风也。上曰,朝见长溪君,言及帽子事,廛人有坐贾之利,无游用之资,帽子极贵云矣。凤汉曰,若如李徽中所奏,过为防塞,则物情不通矣。臣初闻松都、湾府有弊而防塞矣。今闻左相言,则帽子通货之呈诉纷纭云,其无弊可知矣。上曰,帽子将无之,故朝臣无着之者矣。凤汉曰,朝臣则偶然不着,而常汉则皆着之矣。上曰,张廷玉集欲见之,问于玉堂及外间,可也。凤汉曰,玉堂似当有之,重臣洪启禧则必贸来矣。上曰,下阙入直承旨,谁乎?彛章曰,成天柱也。上曰,徽宁殿望祭时,摄行日记,其注书持入于夕入侍,可也。彛章曰,申后入侍乎?上曰,宜矣。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五日申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秋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刑曹判书洪象汉,假注书李致中,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注书容貌果少矣。履亨诊脉退伏曰,脉候洪大,与朝一样矣,胃脉不足亦一样矣。诸医所对并同。上进药曰,饮辄有效,其亦异矣。仍命书传旨。上曰,理中建功汤一贴,明朝依前煎入事。出榻教上顾象汉曰,狱囚举行乎?象汉曰,举行矣。初则狱囚大惊,谓将行刑,皆窒塞矣。末乃脱拁传圣教,囚皆祝手感泣,或北面再拜,或四拜矣。上曰,渠辈族属,皆随往乎?凤汉曰,今日似始随往矣。上曰,久囚能步乎?象汉曰,能步矣。凤汉曰,此辈所犯,岂可尽杀,而殿下好生之德,出寻常万万,然此亦非再行之事矣。上曰,昌德宫注书召入。加出注书任光铉进伏。上曰,草册使渠读奏。光铉读奏。上曰,请推执礼,何事也?光铉曰,笏记做错而然矣。上曰,执礼,谁也?彛章曰,李蓍建云矣。上曰,是所谓三字落矣。上曰,执礼果推考乎?光铉曰,王世子勿推事,下令矣。上曰,其勿推,甚雍容矣。上曰,执礼则果不善为之矣。凤汉曰,近来殿下,致敬祀典,故士夫家敬祀成俗矣。上曰,加出注书退去。上曰,今则颇收杀矣。凤汉曰,此事为人臣者,不可决者矣。上曰,文书一度式奏之,可也。上曰,十人中四人则仍,印伪造者二人乎?象汉曰,更详数而白之。凤汉曰,右相见得文案,甚分明矣。上曰,刑案七度入来,六人生活,予有诚于活人矣。凤汉曰,殿下好生之德,渠辈实感泣矣。上曰,李章吾有气,其气有用之气也。凤汉曰,捕将果善为之矣。命书传旨。上曰,饬已行,前捕将吴𪼁,前巡将李蓁,并叙用。上顾象汉曰,今番印信罪人无之乎?势将更查矣。命书传旨。上曰,京中则昨已处分,而人君所视,京外奚异?外方印伪造之类,真赝混杂,亦岂无也?况营将之为指捕人,孟浪成案,不顾其亲属,曾已见之,尤宜详审处,八道两府有此者,令道臣、留守,亲执详核,则其何遗漏,而但此则异于杀人,昨日施宽典者,盖此也。此等处,道臣、守臣,难以阔狭,勿论御宝、印信,已同推未同推,已修启未修启,文案修送秋曹,大臣、秋官,会于宾厅,详细考见后以奏,一依审理例,随到举行。凤汉曰,明日右相入来,同见文案,好矣。上命书传旨。上曰,今番因大臣所奏下教者,勿论御宝、印信,而昨日只御宝伪造,故心甚讶之,欲问未问,今闻印伪造者有二度云,无乃听莹而然欤,莫重御宝,其宜若此,况伪造印信乎?既闻之后,不可无饬,该堂推考,御宝伪造中,以无疑不奏者四度云,昨日处分者,亦皆非无疑而酌处也。大抵意各不同,秋曹三堂之中,犹有甲乙之议,秋官虽曰无疑,大臣亦焉知无疑,大臣亦曰无疑,予心无疑,亦难预料。噫,十二度之中七度,予与大臣,皆闻四人仍,六人酌处,馀五度之中,莫知几人,而秋官只见,虽曰十分无疑,馀囚想必号呼于囹圄中曰,我君何不见吾辈文案乎?声虽不彻于九重,昭昭彼苍,岂不矜恻乎?思之及此,不觉其惫,所馀五度及初不奏印伪造文案二度,明朝大臣、秋官,先诣阙中,详细考见后,待下教,晩后入侍以奏。噫,其见而若无疑,于予心无憾,若有一二日之或先或后,予则曰慊然,知此心,令诸道、诸府,即为修启事,一体下谕。文案到日,秋官即为求对,政院请牌,大臣其令先见文案,入侍以奏。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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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昌德宫入直。左副承旨洪名汉式暇。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显重式暇。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李致中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洪九瑞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二更,月食。三更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腹部之气,更不往来乎?汤剂今方煎入,而臣等当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矣。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差胜后一样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彛章曰,承旨入侍。

○李彛章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假注书金翊休有頉,代以郑择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李若采在外,代以洪九瑞为事变假注书。

○郑尚淳启曰,明日都堂录举行事,命下矣。政府西壁,当为进参,而左参赞李昌谊,右参赞韩翼謩,俱为违牌,无以备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天柱,以刑曹言启曰,罪人李重彰,减一律绝岛定配事,命下矣。李重彰,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镇定配所,即为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成天柱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金元行,掌令姜润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廷烈受由在外,柳匡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以左翊善洪述海,兼右翊善李弥,兼右赞读金应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日昨申饬之后,犹违召令,事体诚涉寒心,当今大朝特教劝讲之时,焉敢若此乎?只推,并即牌招入直。

○辛巳十月十六日辰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假注书李致中,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皮世麟、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玉堂持《孟子尽心》篇入侍事,传教,可也。上命书传教。上曰,理中建功汤一贴,晩后更为煎入事。出榻教副校理李徽中,副修撰洪乐仁进伏。上曰,上番与注书,几寸乎?凤汉曰,四寸矣。上曰,谁为兄乎?徽中曰,臣为十年长矣。上曰,吏判入来乎?仍命书传教。上曰,都堂录,明日举行事。出举条上曰,堂录善为之。凤汉曰,此虽素称为难,何敢规避?当以公平为务,而但长短多少不适,是可闷也。徽中进讲。上曰,只读大文,可也。今讲此书,意有在也。此一章,正合于今之世道矣。徽中读四五章讫。上曰,奏书读之。致中读三四章讫。上曰,注书读声,与上番声仿佛矣。上曰,上番兼春秋读之。仁默读三四章讫。上曰,兼春秋讲经科乎?彛章曰,然矣。上曰,下番兼春秋读之。昌国读四五章讫。上曰,君子有三乐,王天下不与焉,不曰得天下,而曰王天下,何也?徽中曰,王字是治天下之意也。得字对失字,言王比于得,较重矣。上呜咽曰,三乐中第一乐,已无可及,第二乐,果愧惟矣,第三乐,亦无效矣。上曰,必限五亩为宅者,何也?徽中曰,古者人家,皆在井田中,故以五亩为宅矣。上曰,奏文义。徽中曰,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此段存养二字,为圣学中第一工夫,省察存养,如车两轮,如鸟两翼,不可偏废,而静处用工然后,动处有效。上曰,昔年以养性命轩号。仍有诗曰,欲知存养义,深玩尽心篇,精一二字,我家家法,而存养二字,亦是家法。徽中曰,存养须用敬,先儒训敬,亦有多般说,惺惺主一,整齐严肃等语中惺惺二字,最有精神,而槪以言之,则一精字,最初为下手处,此程子所谓见人静坐,以为善学者,此也。酬酢事务之际,若有急迫之病,每思静字,按伏则好矣。上曰,惺惺法,虽并行,太静近于释道。徽中曰,静字岂彿家空寂之谓,《大学》静定安虑得,静亦为先矣。上曰,然矣。徽中曰,静定安虑得,于《大学》八条,如经之有纬,随事皆在,漏一,便非学矣,而静字于五字中,最枢纽矣。徽中曰,反身以省,乐莫大焉。此大文活泼泼底,此乐与天地同流之乐字,同矣。上曰,到其地然后,可知此乐矣。徽中曰,虽凡人,夜气清明之时,或有仿佛如见之时矣。殿下望七之年,犹典于学,孜孜不已,每思乐字之意则尤好。上曰,做一事合当道理,则有充然自得之意,此便是乐字之意,圣人之文,有时或读之。欲手舞足蹈,此等处真个乐矣。徽中曰,悲欢忧戚之中,亦有此乐,若有味于此乐,七情不能侵矣。上曰,琴瑟钟鼓非乐也,虽一分合道理,其亦乐也。上曰,二南,谁所作也?徽中曰,臣尝以宫女所作知之矣。乐仁曰,此似宫女所作矣。上曰,宫女想像文王之意,而作此乎?乐仁曰,臣等亦以此知之矣。上曰,硕人章、柏舟章,皆像想庄姜而作矣。乐仁曰,王公不致敬尽礼,则不得亟见之,盖周公,亦尝三吐哺矣。今圣学虽臻高明,而招致山林之士,以资圣益圣之功,好矣。又曰,古之人,穷不失义,而向来圣教,以浮嚣躁竞为虑,而今之世,穷而在下者,亦有失义者,此则圣上导率则好矣。又曰,良知良能,王阳明误看矣。徽中曰,阳明以顿悟为主,所以有致良知之说,而即今中原,亦专为陆学矣。上曰,上番入北京见之,果如何?犹尊朱子否?徽中曰,入见太学,独享朱子,以此观之,则彼人之尊朱子可知,而至于士子俗尚,多主陆学矣。上曰,陆象山之学,亦太高故然矣。乐仁曰,朱子非告子矣。徽中曰,象山亦非可少者,只文路差误矣。上曰,王阳明亦大儒矣。徽中曰,此亦非凡士,需世之才也。宸濠一事,亦可知矣。乐仁曰,虽穷居不损焉,分定故也。以此观之,人皆守分,则风俗岂至此乎?徽中曰,今世之人,不能守分,此乃巨弊也。徽中曰,在上者取舍得宜,则在下者自然知分矣。上曰,好矣。乐仁曰,人主一心,万化之原,专在自上导率矣。乐仁又曰,伯夷以西伯善养老,故归周,今亦心诚求贤,则亦岂无如此之人乎?徽中曰,下番之说,诚好矣。上曰,今若用吕尚,人必惊之,虽除部官,必怪之矣。上曰,文义已讫,上番达日月说,月大于天之说,儒臣之意,如何?徽中曰,月大于天之说,不载经典,特近来西学出后,始有之说也。臣于历书亦见之,至于其理,则未尝穷格矣。上曰,儒臣入北京时,见西洋国天柱堂乎?徽中曰,果见之矣。上曰,所谓天柱,是女人乎?徽中曰,此乃女人矣。上曰,彼中逢可与语士乎?徽中曰,虽未多见,而见一二汉人举子酬酢矣。上曰,天柱堂有何可观者乎?徽中曰,臣见西洋国人刘松龄者,为人精明,似非烟火食人矣。上曰,刘松龄亦以月为大乎?徽中曰,其学自利玛窦来,亦似以月为大矣。堂中多有可观者,而其中铜铸乐器异常,自然生音,如天籁者然,实欲取来进御矣。上曰,然则非俗乐,而乃雅乐,与我国梨园乐,何如?徽中曰,其声之清远,有胜于梨园矣。上曰,天地如鸡黄之说,如何?徽中曰,刘松龄出示天下地图,及浑天仪,故略闻其西人所谓天象矣。其图大如我国帐籍者屡卷,其中尽载天下所有万国,朝鲜亦在其中,而如九牛一毛矣。上曰,都承旨亦见此图乎?彛章曰,臣亦见天下地图矣。徽中曰,所见者似是他图,渠之秘藏,似未得见矣。上曰,地下人倒行之说,亦有之何如?利玛窦则皆见之乎?彛章曰,其说地球,在天地之内,如栗窠,如蚁负窠而行矣。徽中曰,此特其糟粕,刘松龄之言,颇精微矣,槪人之戴天履地,则地下亦同云矣。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六日午时,上御思贤阁。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李致中,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进伏讫。上曰,领右相、秋判入侍事,传教,可也。注书出去,召领右相、秋判入侍。领议政洪凤汉,右议政尹东度,刑曹判书洪象汉,以次进伏。上曰,讲书院官员,问议儒臣者,何事?凤汉曰,似问读书次第矣。上曰,问于在外儒臣,过矣。仍命书传旨。上曰,讲书院,岂阙直之院,而阙直已至其几日,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每欲下问而未果,今日又为阙直,故乃问李仁培,问议已涉轻先,洪述海其情虽若此,一样违牌,事体不可,李弥之违牌,亦与述海无间,而金应淳则撕捱弘馆,已涉过矣。于讲书院,焉敢若此?决不可一任违牌,旷直消日,并罢职。前赞读尹勉宪,左赞读除授,副校理李徽中,兼赞读除授,即为牌招入直。上曰,此等人轮回,置讲院然后,可以责成矣。上曰,问议之行,久直之馀,似欲疏畅矣。凤汉曰,必有前例矣。凤汉曰,参赞郑亨复,年老未出仕,合有变通之道矣。上命书传旨。传曰,堂录有命,今闻大臣所奏,见在之人,亦耆老之人,许递,其若开政,必致夜深。工曹判书李昌谊,左参赞除授,行司直韩翼謩,右参赞除授,即为牌招察任事。出举条上曰,文案读奏,可也。象汉读奏。上曰,此后凡刑案久滞者,申饬,可也。上曰,行枷易脱,盖枷穴容颐势必脱矣。上曰,红牌印色黄者,何也?东度曰,本以黄色打印矣。上曰,予每疑之,今始觉得矣。上曰,常汉之代射,虽可痛,两班亦有代讲者,彼辈何足责也?上曰,御宝虽不伪造,红牌打印时,混踏亦易矣。凤汉等曰,圣教至当矣。上曰,俄者认以御宝伪造,心甚痛骇,命书传教矣。忽思之,盗踏不是异事,以此观之,霎时之间,死生决矣,他人则皆放,只于李重彰,甚峻则不然矣。凤汉曰,臣等未及觉察矣。自上如是下教,实钦叹不已。凤汉曰,李徽中已于此阙省记,则今日内讲书院入直似难矣。上曰,若谢恩则当使往直矣。上曰,文案中多阴谲之语,是所谓非礼勿听者也。上曰,壬申九月刑判,谁也?其时文案甚精矣。天柱曰,故判书郑益河也。上曰,柳再兴则渠必以卿等二人,不能活出,反怨卿矣。凤汉、象汉曰,此汉本来,误入平生,所为多无据,何足惜也?上曰,文案中,除寻常各别严讯等语,此乃右谨陈矣。东度曰,秋判考见文案,甚有精神矣。上曰,果然矣。凤汉启曰,刑曹罪囚文案中,更推时,前受刑问几次,所当载录,今此御览文案,皆不载录,事体疏忽,此后则详细载录之意,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银别将果好乎?凤汉曰,有好者,亦有不好者矣。户判六寸,居南门外之说,又孟浪,而户判即右相,为户判之时也。上曰,其伪造印,即堂上之印乎?似以升头打之,曾闻以平凉子打之,则恰似云矣。如此人,刑推定配,好矣。凤汉曰,然矣。上曰,其手押,果何如?象汉曰,画出矣。上曰,右相必痛骇矣。东度启曰,尹东晢守令相换事,今此特恩,非为渠也。圣意攸在,臣等亦非不仰体,而第道臣相避,守令之递归,即法例也。顷日臣以凡爵赏之加,必先思后弊之意,仰勉矣。今若开此路,则其有关后弊,不可不虑,臣于日昨入侍时,极欲陈达,而事出特恩。且是臣族党事,故趑趄未果矣。既有所怀,终难泯默,乃敢仰达,收还成命,似宜矣。上曰,当初下教,非为尹东晢,而今卿所奏诚是,其下教勿施焉。出举条上命注书,书传教于草册。上曰,尹东晢与宋翼洙同矣。凤汉曰,新海伯到界,则闵百奋又递云矣。上命书传旨。上曰,今日御宝伪造馀六度中,韩俊夏事文案,已无可疑,尚今食息,可谓阴谲,御宝伪造,何等重也?而既请结案,过八朔举行,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不即举行,该堂罢职,若已故人,勿论其馀文案。五度中洪崎、洪得源,非徒十分无疑,崎之父,其虽无状,为子援父,可谓杀之无赦,人君以风教为重,尚今食息,曰有司寇,结案犹旷月,此何足异哉?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直招,李重彰则首尾设计,俱涉阴惨,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而其所拱辞,亦涉无状,亦何傅轻,而但度名则御宝伪造,究其本事,查核伪牌也。与李信坤事同,而查实其传者,虽重彰,伪造御宝,必有其人,而诸人之中,不问甲乙之为当,只以所传为元犯,诸皆酌处,一味严讯,非徒非审慎之意,曾见徒流案,此等差备官伪牌则一也,而定配者多,余则此等之事,盗踏伪造,亦难辨也。此书所谓罪疑惟轻者,特减一律,绝岛定配,李信坤则御宝伪造文案明白,比诸李重彰,不啻黑白若是,追览之后,此正生道,杀人者加刑之外,更何喩?柳再兴则前后所为,其所供辞,俱涉能谲,虽然,既经今日,渠何敢憾?依前加刑,金道弘则御宝伪造,明白无疑,难以傅轻,徐好信则非徒使唤,渠虽不刻成,买给朱红,同房作为,何逭王章?而其惟此也,则意欲首从分辨,此外又伪造印信一房之内,一则伪造御宝,一则伪造印信,亦难傅轻,依前加刑,一度伪造印信也。李廷臣私奴正太所为,其虽无状,问其印迹,无异䅯竹,所捧之债,未满十两,设令得元犯承款,入于启覆,予当参酌,况未究竟者乎?各严刑三次后,岭沿远配,金一先被捉后,亦为一体严刑定配。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六日申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假注书李致中,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等,以次进伏讫。上曰,日食,当在何时乎?彛章曰,自初更食之云矣。凤汉曰,终日酬应,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李徽中文学,甚佳耳。上曰,为人雅矣,文学亦优馀矣。上曰,徽中以兼官谢恩乎?彛章曰,俄已谢恩入直昌德宫矣。上曰,讲官,势将以此等人轮回为之矣。履亨诊脉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一样,而洪大则少愈,胃脉不足亦一样矣。诸医所达,与履亨并同。上命书传旨。上曰,理中建功汤,本方减干姜、桂皮各五分一贴,明朝依前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尹东昇,早晩当上来乎?凤汉曰,非久当上来矣。凤汉曰,广尹亦非久当出矣。上曰,姑未满瓜,何以速递乎?凤汉曰,虽未满瓜,似非久作窠矣。凤汉曰,承旨望,近甚苟艰,旧录中,次次陞品,似好矣。上曰,然矣。上曰,注书一员待令。凤汉曰,判义禁金圣应许递,似好矣,上命书传旨。上曰,判义禁金圣应许递。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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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昌德宫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汉传旨未下。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显重式暇。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李致中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洪九瑞

○上在庆熙宫。常参以代理停,只昼讲。

○夜四更五更月晕。

○下直,柔远佥使康廷圭。

○药房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腹部之气,更不往来乎?汤剂今方煎入,而臣等当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矣。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差胜后一样,依前三日日次,问候,宜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郑尚淳启曰,左副承旨洪名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志恒,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彛章曰,今日昼讲为之,时刻以午正三刻。

○传于成天柱曰,中旬次对,明日为之。

○假注书郑择在外代,以林德跻为假注书。

○假注书李致中有頉代,以尹塾为假注书。

○有政。吏批,判书李鼎辅进,参判金阳泽进,参议徐命膺进,右副承旨成天柱进。成天柱,以吏批言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方在解由未出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解由,以李奎采为大司宪,以边得让为掌令,以李潭为副应教,以郑履焕为校理,以李在协为修撰,以洪乐命为兼弼善,以李益炡为判义禁,以宋昌明为知敦宁,以韩翼謩为左宾客,以南泰耆为左尹,以蔡济恭为同义禁,以赵曮为工曹参议,以金尚翼为归厚提调,以金尚喆为冰库提调,以元景淳为全罗监司,以李最中为江原监司,以洪乐命为兼东学教授,以郑远达为兼西学教授,以金和泽为兼南学教授,以李彜采为缮工假监役,以洪载渊为庄陵参奉,以郑文柱为吏曹正郞,兼持平李海重减下。兵批,判书具善行病,参判金器大病,参议郑基安昌德宫入直,一参知韩光会病,二参知柳健入直进,左副承旨成天柱进,同知单卢忆,佥知单尹守喆,以金致说为珍岛监牧官,副护军吴𪼁,副司直郑亨复、金尚喆、沈履之,副司正李致中、金翊休单付。

○以工曹判书望单子,传于李翼元曰,吏曹参判金阳泽除授。

○传于成天柱曰,吏曹参判、副应教前望单子入之,以金尚喆为吏曹参判,以郑远达为副应教。御笔书应教

○备忘记。校理有阙代南玄老,修撰有阙代,洪秀辅除授。

○李翼元启曰,明日次对,两司俱在外,无进参之员,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尚淳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金元行,掌令姜润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廷烈受由在外,柳匡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知道。

○判中枢府事郑翚良,扫坟呈辞,令于李翼元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郑尚淳,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说书崔光璧,自乡才已入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达曰,曾因汉城府移文,犯酿罪人申德宽,依法严刑后为奴,定属于京畿阳川县矣。未满数朔,肆然逃还,不悛旧习,狼藉潜酿,情状万万绝痛,其在惩后之道,不可不别样严处,更加严刑,移配绝岛,何如?令曰,依。

○开城留守朴相德书曰,伏以,自前朝家于居留之臣,省墓移葬,俱许往来之暇,此诚曲轸下情之美意也。臣之祖父坟墓,初不叶吉,久营迁措,今始新卜于湖中,葬日在近。臣以承重之身,固当随丧而行,而考见本府前例,则既与藩任有异,虽系他道,辄蒙恩由。且旧墓之距新山,仅数百馀里,摠之往还,不过十馀日而足,则不至有官次久旷之虑焉。揆之于公,而大无妨碍,以臣之私则诚甚恳迫,玆敢短章,哀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睿慈,曲垂矜㦖,特许恩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答曰,览书俱gg具g悉,依所陈往来焉。

○右参赞韩翼謩书曰,伏以,臣性本钝滞,近又衰病,居常应物而处事,类皆失宜而乖当gg常g,犹不自量,冒膺任使,动辄生疣,无往非罪,不暇远引前愆,只就近事言之。六七日之内,再速罪戾,论以常宪,金木犹轻,荷圣明天地之仁恩,辄从末勘,犹且未满十数日,遄被甄叙之恩,惠厅筹司兼带依旧,即又不自意。伏奉政府参赞之新命,罪愈积而恩愈隆,顾臣无似,何以得此于君父?惶陨感激,靡所措躬,念臣曩叨药院,罪大失职,而至奉谴罢,在臣分义,虽不能息偃私室,固当屏处近郊,恭俟处分,而任情直遂,辄作省墓之行,其间除命之虚辱,夫岂臣梦寐之所及也?乃以在外,责教继下,饬励之严,体谅之仁,不啻若慈父之诏迷子,既肃且温,有愈寻常,臣承聆以来,感涕横集,有不敢许久淹外,归伏私次。亦且有日,杜门深蛰,以愧以恐,昨今严召荐降,情势如右,无计秪承,玆敢略暴危恳,仰渎崇听。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许镌递臣新授职名,仍令所司,重堪臣前后辜负,以昭法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大朝申饬堂录之下,何可如是?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弘文提学李鼎辅书bb曰b,伏以,即者有堂录举行之命,而臣于向来,猥参录坐,事被儒臣之论劾,至于谴罢,臣至今追思,愧悚未已。今何可抗颜冒出,复与于莫重瀛选,以招一世之讥斥乎?其在廉义,承膺无路,玆不得不陈章自列。伏乞离明,俯谅臣情势之难强,亟递臣所带弘文提学之任,使堂录毋至稽滞,仍治臣违傲之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依所陈往来焉。

○黄海监司赵荣进书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忠清道蓝浦地矣。猥膺藩任,行期不远,霜露之感倍切,若得一望之暇,则可以往返,敢将微恳,仰干崇听。伏乞特赐俯许,俾伸至情,千万幸甚。答曰,览书bb具悉b,依所陈往来焉。

○辛巳十月十七日辰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假注书李致中,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bb讫b。凤汉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履亨诊脉退伏曰,左右三部一样,洪大则少愈,胃脉不足亦一样矣。诸医所达并同。上曰,服药极难矣。凤汉曰,日日进御虽难,臣等则必欲日次进药矣。上命书传旨。上曰,汤剂依前煎入,而气已愈,虽命三日问候,日再进之间,提调持入,虽非诊筵,亦为同入事。出榻教上曰,心许民国,卧亦不便,事应既已,我则如古酬应,亦甚难矣。上曰,每卧而饮药,亦非垂裕后昆之意。凤汉曰,望七之年,卧而进药,少何所妨乎?上曰,余平生,不习倚坐安息,故箕踞素不便矣。凤汉曰,殿下筋力若此,实异凡矣。然坐椅进药,亦何妨也?限七十贴煎入好矣。上曰,余则厌药,而唐宗辈,每欲服金丹,其心抑何也?上曰,闾阎间,能服建功汤十贴者似难矣。履亨曰,胃气能胜此药者,罕矣,而正合于圣上胃气。上曰,痒症甚矣,近服此药少愈矣。彛章读奏北道御史书启。上曰,御史得人矣。凤汉曰,人才渺然之时,如此之人亦难矣。凤汉曰,弘文提学李鼎辅方撕捱,申饬,好矣。上命书传旨。上曰,堂录命下之后,今闻弘文提学李鼎辅陈书云,有何撕捱而若此乎?分义事体,俱涉寒心,其书若彻,待下答即为牌招进参,不彻,勿为呼望,即为牌招举行事。出举条上曰,堂录法如翰圈乎?凤汉曰,数则首相定之矣。上曰,李致中翰圈准点乎?凤汉曰,与兪彦镐,皆为准点矣。上曰,堂录出后,每有人言,甚可闷也。凤汉曰,自不欺则不愧于心矣。上曰,御史书启,文亦顺矣。若使土官,往来于水滨而收税,则必有弊矣。上曰,此书启,后日大臣,与赵明鼎商确复奏,可也。上曰,明日,政事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七日午时,上御景贤堂。昼讲入侍时,知事金相福,特进官具善复,参赞官成天柱,侍读官李海重,检讨官洪乐仁,假注书李致中,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武臣李再馨,以次进伏讫。上读,自仲尼曰君子中庸,止中庸不可能也,读讫。海重读,自子路问强,止唯圣者能之。上读,自子路问强,止圣者能之,读讫。乐仁曰,凡事易于半道而废,殿下凡于政令,幸勿半道而废焉。上曰,学问中果有政令矣。上曰,下番读《中庸或问》,乐仁读数章讫。上曰,索隐云者,如何人耶?乐仁曰,似是庄周、列御寇之属,而长沮、桀溺辈,亦索隐者流矣。上曰,此等人尤近之。上曰,注书出去,堂录开坐与否知来。上曰,某某入来乎?天柱曰,领右相、参赞、吏曹三堂上,并入来云矣。上曰,注书出去,堂录圈点规式知来。善复启曰,捕厅罪囚事,今承下询,臣有所怀,仰达矣。捕厅所管强窃盗外,虽杀狱罪人,非草记蒙允筵禀听传教,元无发捕之规。近年以来,各衙门或有移关发捕之事,捕厅以共济之义,黾勉听施,已成谬规,此非古例也。此后则听传教罪人外,不得举行事,定式,好矣。捕校之通符,自初则政院兵房承旨,启禀出纳,中间变通,专属捕将,使之出纳云,文迹今无可考者,然有明白可证者,通符缨子,至今自政院,式年则改给矣。捕校有罪,则庙堂虽欲治罪,使大将先为收置通符后治罪矣。近来则巡检骑郞与各衙门,不通于大将,任自解其通符而治罪,亦非古例,殊无重通符之意,此后则依古例,出举条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所奏是,顷年事,予已下教,既佩通符,故予亦不治矣。通符比诸传令牌,事体较重,此后身佩通符者,大将外,不敢任自治之,犯禁者,捕厅随现草记,则当严惩,而若是下教之后,有犯而不奏,即捕将之不职,亦岂无饬?捕厅之京外讥捕,不过强窃盗,虽杀人,非关于捕厅,此后特教外,非强盗,而各司来关讥捕者,切勿举行事,奉承传施行。出举条上命注书,书传旨于草册,药房提调金相福进药。上曰,屡日废读之馀,今始读书,此药亦读书之效也。上命书传旨。上曰,金吾多滞,判义禁有阙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下批后牌招察任事。出举条上顾善复曰,卿须守法勿挠也。善复曰,近来捕厅之弊如此,故人皆厌避矣。臣之曾祖,曾发摘坚之良女潜通之事,盖故将则如此矣。上曰,卿则似未及矣。上曰,注书出去,说书崔光壁召入,可也。光壁进伏。上曰,少矣。汝四祖有显官乎?光璧曰,无矣。上曰,退去。上曰,武臣进伏。再馨进前,上问职姓名履历,再馨曰,内禁将李再馨,己未年庭试武科矣。上曰,汝掌禁军,如何?再馨曰,皆疲弊矣。上曰,注书出去,堂录已成与否知入。天柱曰,堂录几尽圈云矣。上曰,今则顺成矣。领相不避事,诚贵矣。天柱曰,领相凡于国事,甚勤矣。上命书传旨。上曰,堂录已成,政官即为牌招开政,玉堂有阙代,尽数举行,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举条上命书传旨。上曰,噫,桁杨之下,何求不得,况捕厅乎?今番虽在静摄,两日疏释,意盖此也。闻捕将所奏,因此杂犯拘囚而被放者十一云,噫,以此观之,人君举措无形之中,其放若此,岂可忽哉?仍问其中,或有初推被杖者云,初推周牢,其犹过矣,况乱问乎?此后些少衣巾之类,自可棍治切勿施治盗之刑,虽此外初二次,非十分无疑者外,其勿轻先施刑事,分付捕厅,令备局申饬,诸道镇营,大将、营将推问之前,捕校之私先究问,其弊特甚云,以此推之。外方镇营校差,罔有纪极之弊,可以知之,一体严饬京外左右捕厅,令从事官,先为究问,玉石混淆成案之弊,亦为严禁。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纯俭未肃拜。右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李显重坐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林德跻仕直李亨元。事变假注书尹凤征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彛章启曰,同副承旨李显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彛章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

○传于成天柱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翼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郑远达,时在黄海道金川地。副应教李潭,时在京畿骊州地。校理郑履焕,时在忠清道忠原地。校理南玄老,时在江原道都事任所。修撰洪秀辅,时在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彛章启曰,假注书林德跻,事变假注书洪九瑞,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翼元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新除儒臣并牌招,而陈书承答后,更为牌招。

○传于李翼元曰,侍从在外,曾已申饬,而在外尚多,更为申饬。

○有政。吏批,判书李鼎辅进,参判金尚喆牌不进,参议徐命膺进,右承旨李翼元进。吏批启曰,全州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各别择差,同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郑纯俭为承旨,金致让为副修撰,洪乐纯为兼文学,朴师海为副校理,洪檍为兼司书,李仁培为左翊善,徐命臣为大司成,李彛章为同经筵,李吉辅为右尹,金善材为全州判官,李海重为兼右翊善,朴师厚为司饔奉事,赵荣烨为东部都事,朴沁为忠清都事,洪准海为大司谏,李堣为司谏,李凤祥、徐秉德为持平,南鹤宗为献纳,任瑎、金蓍耉为正言,谕善单郑宲,检阅单姜趾焕叙用事承传,兼持平李海重减下。

○李翼元,以吏曹言启曰,都承旨不得带同经筵,自有法例,今此都承旨李彛章,新除同经筵之任,姑为改递,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具善行进,参判金器大病,参议郑基安病,参知韩光会昌德宫入直,参知柳健入直,金相奭为知事,金阳泽为副摠管,李德夏为训炼判官,李思先为黄海兵使,李光国为咸镜监营中军,佥知单朴道源、金孝大,副司直洪名汉、李基敬、李海重,副司果洪乐仁、金和泽,副司正林德跻、洪九瑞。

○以李亨元为假注书,尹凤征为事变假注书。

○李翼元,以承文院都提调言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顺付于今番冬至兼谢恩使行,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尚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李奎采牌不进,执义金元行,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柳匡国在外,李廷烈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辛巳十月十八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右议政尹东度,行知中枢府事李益炡,左参赞李昌谊,右参赞韩翼謩,礼曹判书南泰齐,户曹判书金相福,兵曹判书具善行,判尹李之亿,行副司直崔镇海、郑汝稷、洪麟汉,右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林德跻,事变假注书洪九瑞,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校理李海重,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日气稍寒,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都堂录今番甚均矣。以本馆录考见,则见漏者多,卿必招怨,而卿之为国苦心,予已知bb之b矣。凤汉曰,圣上连以公平,申饬。故臣等亦尽心为之,虽有见漏者,后当为之,其中尹一复,则固非乃拔者,而臣意则欲为一次越录矣。上曰,卿言果是,而实为谦思也。今番堂录,皆同点乎?凤汉曰,准点一人矣。上曰,郑履焕乎?此人长在乡乎?凤汉曰,在乡矣。臣因言端,敢达矣。堂上以上虽小,而堂下自当渐次升用矣。向者李溵之自上特擢,仰认圣意之有在矣。今有与李溵一体者,固当急陞而用之矣。上曰,谁也?凤汉曰,郑远达也。年虽少而与他有异,宜宠擢而急用之矣。其外赵荣顺、李潭、徐命天,以次升用之人也。上曰,次第甚公平矣。昨日副应教望,李潭则落点,而特为书下应教于郑远达下矣。凤汉曰,李弥已陞东壁,而其兄既陞堂上,故不欲急陞矣。上曰,累入承旨望,而不为落点者,予意欲以年岁久勤而升用矣,卿言甚精矣。凤汉曰,此非年岁为之之处也。上曰,李潭虽非负国者,而气稍胜矣。东度曰,沔川为尤甚,而税赋能趁期上纳,其人之勤干,亦可知也。上曰,金锺正颇佳人也。李潭、严麟,曾为北道御史,而锺正则胜于此两人矣。凤汉曰,然矣。徐命天极为操心,而尤是久勤也。上曰,虽未通快,而亦勤干矣。凤汉曰,在安州时,以善治称矣。上曰,赵荣顺今果善变耶?凤汉曰,然矣。上曰,想已消融矣。凤汉曰,赵荣顺前日之谏,臣亦以为不可,而不当以此枳而不用,且是故家之人,臣意欲先试于外矣。上曰,果好矣。外窠有出处乎?凤汉曰,义州府尹李基敬,瓜期不远,而以其实病连呈辞状,边上旷务,极甚可闷,特为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义州府尹李基敬许递。出榻教上曰,好矣。使荣顺洗心于鸭江,尤好矣。凤汉曰,此平安监司李昌寿,灾实分等状本也。平壤等十七邑,置之稍实,龟城等十九邑,置之之次,龙川等六邑,置之尤甚,而旧还上、旧贡布、旧身米,稍实邑分数征捧,尤甚之次邑,一倂停捧,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并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请矣。分等甚精,依此施行,各样旧逋,稍实邑准数,之次邑折半,尤甚邑三分一征捧,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以除扰民之弊,何如?上曰,关东既已下教,人君视民,于东于西奚异,尤甚邑,特为停捧,之次邑折半停捧,他馀事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升资甚重,故嗣服以来,虽边地锺城等窠,堂上则甚悭矣。凤汉曰,此黄海前监司李溵灾实分等状本也。新溪等七邑,置之尤甚,遂安等七邑,置之之次,信川等九邑,置之稍实,而流来旧逋,尤甚邑全数停捧,之次邑三分二停捧,稍实邑折半停捧,还谷中豆太黍粟,毋论三等邑,以精实相当谷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今夏停退之牟代租,毋论三等邑,限明年停退,还以本色捧上,详定米春等都捧者折半,姑依前规,待秋捧上,来壬午式年京案付兵水使、都事所管各色军改都案,待明秋举行,推奴征债,通一道限明秋防塞,被雹之延安虎庭坊、海州下平仓等两坊,全坪赤地,民皆荷担。今年军米布、奴婢贡,特为蠲减,新还旧逋,限明秋停退,延安金岩坊、海州上平仓等四坊,新溪破幕坊、金川江南坊、平山方洞等三坊,新还旧逋,限明秋停退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观此缕缕条陈,道臣为民款款之诚,令人感叹,而若其所请,则不可一一许施,旧逋则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折半,稍实邑全数征捧,豆太黍粟,以相当谷分数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当夏牟还之许以待秋作租,一则为穷民也,一则虑嗣岁也。到今又请停退于明年者,事体不然,详定米捧上谬规,厘正属耳。今不可曲循其请,以长守令轻朝令之习,军兵都案,所管不轻,如此之岁,何可轻议其停退?右三件事勿施,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以为小民安堵之地,被灾坊旧逋,分数捧上事,既论于尤甚邑,而至于当年新还上新米布停退一款,虽有若干被灾之处,何可轻易请停?且均役减布之后,元无军米布灾减与停退之规,则道臣尤不可创请,此则事体所在,不可无警,道臣推考,何如?上曰,旧逋尤甚邑全数停捧,之次邑折半停捧,他馀事依为之,虽不请,欲为下教,所奏是,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洪名汉何以违牌乎?成天柱曰,有实病云矣。上曰,承旨望苟艰矣。凤汉曰,江原监司金孝大,非久当上来矣。上曰,左副承旨洪名汉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待下批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今日特教之下,备局单子中悬注者多,其中吏判之不进,尤涉非矣,一并从重推考,今日举行者多,吏判其令进参。出传教上曰,名汉果是可用之人,而尽心于国事者也。凤汉曰,然矣。洪乐仁之特除,臣非不知圣意之攸在,而唱榜即拜,太为急速,一次许递,以伸廉隅,然后非但在渠道为当,臣心亦可以安矣。上曰,所奏,诚是矣。上曰,当初特除,意盖深矣。今大臣所奏,其心叹服,堂录已成,才彦林立,一许解职,伸其廉隅,其亦以诚御下之道,副修撰洪乐仁许递,其职其代,今日政举行。出传教上曰,我国之人,每多称頉,乐仁则虽递,而李徽中亦必以为口实,而南玄老、洪秀辅,必以此为撕捱矣。凤汉曰,李徽中则登科十三年,而且入于馆录,则与乐仁有异,南玄老、洪秀辅,以馆录中人,入于堂录则尤异矣。上曰,近来撕捱太过,虽不当于撕捱,而必以务胜为能事矣。东度曰,堂录中人,虽是除授,不当撕捱矣。凤汉曰,儒臣之一番陈书,在所不已也。东度曰,名途进身之人,初入之际,不为轻进,亦好矣。上曰,洪乐仁虽多读书,而犹未及于李徽中,卿须劝勉读书之工,可也。宣庙朝,必令玉堂长久习讲,故至今流传矣。凤汉曰,圣教,诚至当矣。上曰,近来士夫,不读书之弊极矣。凤汉曰,得滋味于读书者外,谁能好读乎?上曰,卿以一国元辅,为此言乎?厌读之士,必曰大臣之言如此,而尤不读矣。予少时不好读,然可读者读之,虽不读,读则好矣。凤汉曰,若好读之人,虽不劝,亦读矣。上曰,李徽中非徒文学,亦多知识,可贵少年也,凤汉曰,最是难人也。上曰,与李最中为近族乎?凤汉曰,为八寸,而徽中家,自是盛族,李成中后,李致中又登科,颇可用之人也。上曰,予亦知其可用矣。洪乐仁之为才操与否,予不虑矣。渠若为才操,则不但欺其君,亦为欺其父也。凤汉曰,臣之父子兄弟,偏蒙圣泽,当生死于国家矣,岂可与诸臣自同乎?上曰,人才欲为储蓄用之者,予之意也,而卿又有所达,故下教矣。此后玉署,久不为之,则世必目以靳点矣。如此世道,年老之君,亦难处矣。知我心者,不以为怪,而不知心者必有说,亦于我何有?凤汉曰,圣心坚守而已,何恤乎外言也?上曰,如此说罢,则心似通豁矣。凤汉曰,咫尺前席,荷此圣教,臣不胜欣颂之至。上曰,准本馆录而见之,则当此录之人,必受嗔矣。凤汉曰,圣教至当矣。东度曰,为国故如此矣。上曰,一次多数为之,则玉署之番,庶不苟艰矣。玉署之臣艰贵为之,既为之后,不为行公,尤憎矣。凤汉曰,然矣。上曰,李明中讲经自不乎?凤汉曰,然矣,闻未及全经,间间诵习,而逢不读处,自不云矣。上曰,老儒何能为讲?然间间诵习,则苍苍昭昭,渠何能越也?凤汉曰,圣教至当矣。上曰,李在协读书之人矣。有其祖有其父,父祖生前,必不作怪矣。凤汉曰,李在协文学最优可用者,而在简亦善文矣。上曰,在简甚从容,顷日翰圈时,傍观尹师国、姜趾焕之相争而已。李重祜少时,多为才操,近来则颇炼熟矣。东度曰,然矣。上曰,违牌几人乎?上曰,堂下侍从中坐罢人,一并叙用。出传教上曰,违牌翰林叙用,今日政,付职牌招察任。出传教凤汉曰,此则当禀定矣。庙堂发关兵使,使之同议监司,而黄海兵使李殷春,不报备局,径先停操矣。上曰,帅臣与道臣自别而不请,罢职,可也。凤汉曰,顷以海西之次邑之尤甚面军兵,不待朝令,直为停操事,方伯既已罢职,即见该道帅臣状启,则所谓尤甚面军兵,果不调炼矣。兵使虽是监司之管下,至于操炼,必直禀于朝家者,即所以严师律也,而今于朝令之外,只从监司之指挥,致此错误,诚涉蒙然,今年兵使,屡次递易,虽极可闷,论其所失,不可置之。黄海兵使李殷春,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刑曹参判徐命臣,都承旨李彛章,才猷优长,屡经藩任,今皆向衰,晋庸甚急,并备局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刑曹参判徐命臣,都承旨李彛章,备局堂上差下。出榻教上曰,拣择单子,果已捧之耶?一念在玆,每诵转辗反侧之句矣。予岂意受此单乎?凤汉曰,臣等所望,又在于世孙生子后,殿下受此单也。上曰,然则年过九十,吾岂望也?吏判亦衰矣。凤汉曰,虽老而甚刚矣。上指李益炡曰,老而不衰者,即备堂行首也。昌谊曰,至刚之人也。上曰,单子几丈乎?泰齐曰,尚未齐到,而若干先捧矣。四祖无显官者当拔之乎?上命入之,亲览焉。凤汉曰,拣择单子中,或有年岁加减,而日后发觉,则其罪莫大,使京兆申明知委,俾无此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之亿曰,五部各令申饬受单矣。上曰,盲人不必深究,略施威司可也。入览兪彦铉单子。上曰,怪哉。君臣皆入耆社,而兪奉朝贺孙,亦入此单矣,吾岂意见此单乎?壬午、戊戌皆不见之,吾少时固执矣,此则系国兴替,今日见单子,心甚贵矣。凤汉曰,诚如圣教矣。上曰,懿昭世孙若在,必已拣择矣。怆怀连绵,晩暮见此慰怀矣。凤汉曰,金阳泽已陞正卿,大司成不可兼带矣。上曰,今则金阳泽已递矣。使之新通,可也。上曰,兼大司成,既陞正卿,其代,今日政择拟事,分付。出传教上曰,户判进前,启覆时以甚寒,特命垂帘席于此堂,至今钦仰景庙盛德之尤至矣。长兴库必有旧件,令算员中官,同为排设,可也。上曰,谕善事,先达,可也。凤汉曰,逢见吏判于备局,则郑宲允叶物议为言矣。上曰,好矣。少时亦有才操矣。今已无渣滓也。上曰,谕善一窠,问于大臣,既闻其名,今日政单付事,分付。出传教东度曰,一窠待金致仁终制好矣。上曰,卿言,是矣。凤汉曰,朝臣禫月内,不得从仕,已成近规,今因下教,臣有仰达矣。前执义任希教,禫月除职,且往其墓下云,与无端称在外之人,同被投畀之典者,有违核实之政矣。上曰,特放,可也。出举条上曰,前执义任希教放送。出传教凤汉曰,儒贤,国家之元气,搢绅之矜式也。谕善宋明钦,屡勤招徕,尚不幡然,诚极可闷。且前执义金元行,养德山林,夙负士林重望,顷者宋明钦加资时,故右相闵百祥,欲以一体陞秩之意,陈达,而未果矣。尊士之礼,不在于爵秩,而尚德之方,乃所以砺世也。臣敢以故相之意陈之,以赞圣上缁衣之诚矣。上曰,所奏甚好,且语及故相,予心尤感,特为加资,可也。出举条凤汉曰,丹阳郡守尹东晢相换事,右相既已陈达还收矣。必有奉承传然后,该曹可以举行,醴泉郡守仍任,而丹阳郡守,新道赴任前,不必径递,亦姑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丹阳郡守尹东晢,醴泉郡守李埴,并仍任。出榻教凤汉曰,今日入侍儒臣,呈辞入达矣?既彻单则不可入侍,既入侍则不可彻单,以此以彼,难免其失,校理李海重,许递其职,以示警饬,捧单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因大臣所奏,副校理李海重既已特递其职,其代,今日政举行,李海重既已特递其职,则捧单承旨,亦不可无饬,从重推考。出传教上曰,郑晩淳上来乎?李益炡曰,未及来矣。上曰,古则新录之人,若无撕捱之端,则初牌承命,予已多见,近者时体不古,廉隅太胜,必一违牌,必一陈书,此非旧例,一番违牌,亦已过矣。修撰李在协只推,其书受答后,更为牌招入直。出传教上曰,海西道臣、帅臣,俱皆数递,其涉可闷,兵使罢职代,今日政择差事,分付。出传教东度曰,洪乐命善文,而不为出仕,仍作旧录矣。上曰,自然作旧录矣。泰齐曰,毓祥宫冬享亲祭时,王世子亚献之礼,既有置之之命,王世子、王世孙,祗迎祗送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方在下阙,又值冬节,并置之。出举条泰齐曰,来十一月初六日,毓祥宫冬享祭亲行事,命下矣。王世子亚献之礼,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置之。出举条之亿曰,一事屡烦,诚为惶悚,而户籍厅库舍,今几毕役,但役价未给者甚多,工匠役夫,镇日告诉,今有三百两然后,可以给价完役。此外又有前判尹南泰齐时,所贷出户曹钱二百两,而尚违报偿之无阶,况此三百两?实无办出贷得之路,诚为悯迫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东度曰,臣在户曹时,一时许贷者,而本系经费,若开荡减之路,则有关后弊,不可不还报矣。凤汉曰,虽是地部之财,既入于公用,何可还报?分付户曹,自杂物库,荡减其不足者,赈厅更难责出,以兵曹木二同、钱百两划给,使之速为完役,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麟汉曰,今番失火,三廛大小公役除减事,有命矣。依圣教即以限年除减,而其中望门床廛轮回之役,渠辈独当,亦为称冤,彼此相持,尚无一定之规,事虽烦琐,系是民情,不得不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毋论行军行贸,大同之役,则依前下教举行,而至于所当役,则不必专责于他床廛,依例轮行,可也。益炡曰,此黄海监司状本李晟事也。上曰,结语读之。凤汉曰,结语别无可观,而灾结私用,为九十二结矣。上曰,安相五则严治,而于李晟则独歇乎?仍命书传教。上曰,赃污则一也,而或欲烹而不烹,或循例而酌处,则刑政倒置,况此则虽非渠为?此正非我也刃也。又犯杀人,尤为较重,李晟不可循例酌处,巨济府勿限年定配,仍为限己身禁锢,南宫赟令本道北塞定配,其馀各人,令道臣从轻重勘处。出传教之亿曰,臣于夏间,待罪京兆时,酒禁被捉,不至甚多,近来则被捉滋多,探问其由,则定配近地者,到配属耳。旋即逃来,如前犯酿云,此后则依前定配于远地,然后可无此弊,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凤汉曰,近地分配,乃是用法中施恩之圣意也。判尹所奏,亦有意见,如此之类,更定以远配,似好矣。东度曰,若近畿为奴,必不无逃来再犯之患矣。上曰,所奏虽是,政令不可颠倒,此后逃来再犯者,严刑三次后,绝岛为奴,地方官严饬,可也。出举条上曰,今之台谏,无一人来者,何故耶?天柱曰,皆在外,而只都宪在京,牌不进矣。上曰,尹学东在外,闻之亦苦矣,此人无行公之职矣,曾为玉堂乎?东度曰,为之而不为行公矣。上曰,顷者代理之后,台臣以不入侍为一弊也。复一月三对之后,非徒不入侍,违牌为事,言行之异,一何至此,此何景像,此何台阁?初意则在京都宪,欲为处分,今闻非旧望,不无参酌之道,尹学东之在外,予闻苦矣。分义其涉寒心,其他台臣,一向在外,亦涉非矣。抄选及才除台臣边得让、姜润外,尹学东罢职不叙,其馀台臣罢职,其代,今日政举行。出传教上曰,李命植顷者见之,则非昔日之命植也。凤汉曰,今则为外任矣。上曰,赵锡龙动静,何如云耶?仁默曰,自本馆屡次催促,而尚无消息矣。上曰,召试人赵锡龙之尚今迟滞,事体寒心,令本馆更为严饬,其令即为上来,上来后,政院即禀召试。出传教凤汉曰,汤剂已监煎待令矣。上曰,药院提调及医官持入,副提调李彛章,医官金履亨、吴道亨gg吴道烱g,持汤剂入侍,上进御汤剂,诸臣先退。上命兼春秋李仁默,持入吏批议望。上曰,吏曹参议徐命膺入侍。出榻教上命注书,持入启覆草抄文书,贱臣以该房未及待令之意入奏。上又命出去持入报政府原文书,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一年启覆文书,止于五度,可谓有刑措之风矣。命承旨读奏五度结语后,命徐命膺进伏。上曰,政事已出草望乎?命膺曰,未及毕,故只取先出草入侍矣。上曰,参议无所为之事乎?命膺曰,臣于俄者,随牌来诣直房矣。判书以今政当为通清,而要臣同入故入来,而判书为政,则他堂拱手而已,别无所预矣。上曰,政事持入云云,乃是史官之误传,所持政草,传于史官,使之出给正书,而参议姑留,可也。上曰,李徽中亦于西国历法,有所见矣。闻燕行时,见刘松龄云,参议亦见之乎?命膺曰,臣亦见之矣。上曰,其貌,何如?命膺曰,碧眼紫髯,颜貌白晢,望之有精神矣。上曰,入燕已久云乎?命膺曰,闻新法仪像志增修时参闻云,其入燕似已久矣。上曰,彼承宣,昨与李徽中,同论地圆之说,以为地底亦有人,能倒行地底云,此理甚虚荒矣。参议之见,何如?命膺曰,所谓地圆云者,有人凌薄虚空,俯视地形,则圆如一弹丸,而其实以渐高低,人之行地,自不觉其圆,故我国在极东,西国在极西,则我国之人,与西国之人,其足相向,然我国之人,则不觉其为圆矣。以是推之,则大地四方,皆当如此,至于地底倒行之说,则此实无理之事,表度说,亦有此语,而只是以此,发明地圆之理,非谓真有是事也。上曰,彼承宣以为,如磨蚁之倒行,磨底而不坠云,此说,何如?命膺曰,蝼蚁体轻,故虽倒行磨底,可能不坠,而人则体重,如之何其不坠也,况人则活物,谓之不坠者,犹可说也。若什物器用,乃是人生之所不可阙者,而奠之地底,宁有不坠之理乎?上曰,此说是矣。有人则必有城郭宫室,若倒树城郭宫室,则屋瓦何能附着乎?承宣之见,何如?天柱曰,此等之事,当存而不论,而臣则以为,既不目见,安知全无此事也。命膺曰,天下万事,虽非一一身亲经历者,而儒者能言之若亲见者,以其不出于理故也。若理外之事,岂可疑有疑无,半信半否,而一皆例之以存而不论乎?地圆之说理所必有,非但日月食之推算,无四隅之蔽,而尧典,命羲、和分宅四方,亦欲考乎昼夜长短之异,节气早晩之殊故也。惟昼夜长短之异,节气早晩之殊,盖必地圆然后,可以推算,若以地为方,则便不行矣。以是知地圆之说,乃是必有之理,若地底倒行之说,则决是理外,臣实不信也。上曰,是矣。参议出去,政望催促书入,可也。俄者抄选一人命陞资,此则不必举论于抄选外云云之中,此意亦传之,可也。仪像志有之乎?命膺曰,有之矣。上曰,送于政院,上之,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八日未时,王世子坐德成阁。召对,承旨持公事同为入对时,左承旨郑尚淳,加出假注书任光铉,记事官崔光璧,记注官朴沁,辅德边致明,侍直金喆行,以次进伏讫。令曰,讲官一人,为兼史进前,说书崔光璧进伏。令曰,承旨先为达之。郑尚淳曰,只二张公事矣,仍令读之。令曰,达下,可也。承、史仍先退。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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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郑纯俭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显重坐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林德跻李亨元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庆熙宫。只朝讲,常参以代理停。

○李翼元启曰,新除授弘文馆副修撰金致让,时在京畿果川地,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朴师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翼元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翼元曰,今日朝讲为之,时刻辰正三刻,单子即为入之。

○李翼元启曰,今日朝讲,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修撰李在协,陈书受答后,更为牌招事,命下,而尚未陈书,朝讲有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翼元曰,若已陈书受答,则何如?是迟滞乎?催促牌招,承旨先为来待。

○又传于曰,顷者欲为朝讲,而未果,静摄中又为下教,君父整衣而待,则人臣分义,岂若此乎?承旨闻此下教,何可在院?斯速来待,更思之,以受答后牌招,故君纲因此坠矣。即为牌招,耳目之官及儒臣,若有违牌者,即捧沿海投畀传旨。

○又传于曰,顷者欲行朝讲而未果,事当济济为之。君臣道理,岂若此乎?儒臣中,若有传旨未下者,只推,即为牌招,李徽中讲书院入直云,即令上来入侍。

○传于郑纯俭曰,李徽中方入直讲书院,朝讲何等重也?虽阙直,事当上来入侍,既有一儒臣,今日耳目之官,先入侍后谢恩。

○传于李翼元曰,三讲何为而行,为朝鲜臣子者,岂敢若此乎?

○传于郑纯俭曰,耳目之官,使之先入侍后谢恩矣。午时已入,昼讲之时也。今则催促谢恩后来诣,只入正时。

○传于郑尚淳曰,中官受由下乡纷纭,金兴福呈辞勿施。

○以文臣朔试射望筒,传于李显重曰,朝讲尚如此,朔试射何用为之,置之。

○传于李彛章曰,京畿监司留待。

○传于李显重曰,畿伯明日内局入诊,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汤剂事体,何等重也,而中官迟滞,当该中官,令该府处之,以私律施行。

○又传于曰,开阳门仍留,儒臣承牌后下钥。

○又传于曰,人君有下教之意,儒臣牌去来申饬,入来后,即为下钥。

○以副修撰洪乐纯、洪述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显重曰,如此之时,何敢若此?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显重曰,洪乐纯、洪述海,一牌廉隅伸矣。若承牌阙外,明朝使之肃拜,虽上书,必提旧事,勿为呼望,李仁培以问议出去,自当上来,置之。金和泽、李得培,明日,下谕,过限则直捧禁推传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谦镇为全州判官。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昌运为黄海兵使。

左副承旨郑纯俭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纯俭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李奎采呈辞,执义未差,掌令边得让、姜润,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天柱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达,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检阅姜趾焕,时在京畿涟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府言达曰,忠清道舒川郡投畀罪人任希教,放送承传启下矣。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达曰,传教内,赃污则一也,而或欲烹而不烹,或循例而酌处,则刑政倒置,况此则虽非渠为,此正非我也刃也。又犯杀人,尤为较重,李晟不可循例酌处,巨济府勿限年定配,仍为限已身禁锢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李晟,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庆尚道巨济府配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左赞读尹勉宪书曰,伏以,臣倥愚谫劣,无所肖似,蒙被误恩,屡玷讲书之任,怵畏义分,未敢辄辞,备员周旋。已多月日,学既不足以通经,识又不足以周事,早晩偾踬,固所自分,果于月前,大朝动驾之日,至蒙特罢之命,辞旨严截,诲责备至,臣惭惧震悚,历日靡定,圣度宽假,恩叙遄降,曾未几何,复授前职,旧愆方讼,新渥遽涣,伏地惶陨,益不知所措也。仍窃伏念,我世孙阁下,德学将就,讲席日开,讨论之义,渐能臻乎微奥,劝导之方,不专在于句读,则是宜抡选一代之才贤,以畀熏陶之责,顾何取于疏𫘤寡陋?蔑效偾事之一贱臣,而乍罢旋授,除命荐辱,有若非臣莫可者然,不惟臣之惝疑悸惑,益增滥窃之辜,抑恐有累于圣朝则哲之明者,为不细也。昨以院直久旷,牌招俨临,虽不得不黾勉冒膺,而因仍盘礴,非臣之所敢出。且臣父病,积岁沈痼,比因日候乖常,将摄失宜,种种症形,一倍添剧,废食委顿,气息澟缀,臣方左右扶将,焦忧度日,虽微难进之义,如右所陈,即此情私,实无离舍之势。玆敢略具短章,仰吁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赐矜察,亟许镌改,俾臣得以安意救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严朝纲,不胜幸甚。答bb曰b,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辛巳十月十九日午时,上御景贤堂。朝讲入侍时,领事洪凤汉,知事洪象汉、金相福,特进官郑汝稷、具允钰,大司宪李奎采,参赞官郑纯俭,侍读官李徽中,检讨官李在协,假注书李亨元,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以次进伏讫。命郑纯俭,书台臣投畀儒臣罢职传旨。传曰,国之所以为国,纲纪也。噫,暮年三讲,岂乐为哉?即追慕而然也。虽常时,群下之道,以卫武公之意,其宜劝勉,而噫,于今之道倒置,君欲自强,而臣不奉承,君欲讲学,而臣则逡巡,盛壮不为,臣不劝讲,衰暮欲为,侍讲无人,不可使闻于邻国,何颜仰谢?噫,顷者欲行朝讲,因恙未果,夜雨彻宵,日候乖常,其欲自勉,讲学为先,故特为命下,且昔年于药院,有问候之事则问候,不然则无问候之事,而噫,七年院直,闷数直之圣意也。因此而逮于庚子,以予衰耗,抱心腹之恙。戊寅,己卯旋愈,亦既异事,故今年则一岁两直,又有顷日,奚徒问候?体昔年之圣意,其当不命彻直,而犹不为者,忆七年之侍汤,心有不忍故耳。虽然,有恙则问候,无恙则不为,有恙则服汤,无恙则不服,理亦当也,而日次问候,由于何时?即辛壬后事也。呜呼,其例不已,又遭甲辰,以此之故,此例为常,即祚三纪,撤候无日,院直之外,汤剂煎入,古无其例,而此非药院之过,即予之过,随入煎服,岂有是例?但予亦意在。古人岂不云,参芪性偏乎?虽当剂,连服则无效,予之不服,意盖深也。其若常服,戊己两年,今年两次,其既旋效,况自省编既云,故当服不服,其皆不欺,因此有此举,虽若此,药院之臣虽知,中外则予欺矣。心常恧然者,为其进御,今又有持入之举,以此之故,讲学国事,身许宗国,即予所当为者,而科外酬应,予自召之,中夜以思,忽然觉之,曰若此不已,不服而问候,无其撤之日,公然酬应,亦涉异也。此于予一转手之间,诚心开谕,宜更异制,即服汤方,当用心之中,又何加一?且只见朝纸,遐方之人皆曰,吾君三百六十日,皆服汤剂云,有骇听闻,虽不足道,述篇既云,此欺心故也。法讲欲为兼谕,今日法讲,朝讲乎,昼讲乎,夕讲乎?昨已谕,今日台阁,有耳目乎,否乎?新录才成,于玉署有儒臣乎,否乎?大抵昔年,虽堂录之后,人各不同,或有初牌承命者,或有陈书者,或有一违召命者,其中甚者,初则行公,同录之人,或违牌或撕捱,则凭此复为撕捱者,予见多矣。噫,孔圣岂欺哉?君命召,不俟驾行,事君尽礼,人谓之謟,孔圣岂轻廉隅,圣人亦岂为謟哉?昔则非徒玉署,虽诸臣,无他撕捱,则其无此例,而近者虽例付之官,例陞之职,必也一违为高致,一书为能事,而甚至于呈政院三字,亦为阶梯者,异哉时体,其中甚者,若场中之先呈,不肯先当,同政为之者,必欲同入阙门,事面同者,必欲同议去就。此一款,比昔言之,昔则事同者,先或应命,他皆撕捱,则甚者复为引嫌,于古见矣,而《小学训义》所云,闲汩董者,末世乃见,此所谓异哉,时体者也。噫,望七之君,追慕三讲,此等之时,为儒臣为耳目,焉敢若是?昨因大臣所奏,有受答后牌招之教,而静夜思之,此亦近世事,亦予凡事过为曲尽,纪纲益坠之,过今日欲为下教,朝讲事体,何等重也?勿论已违牌已陈书与否,宜即谢命诣阙习讲,而昔年法讲,其过时,对臣僚䩄然为教,仰闻熟矣。食息未尝弛于心,况臣子乎?承牌之人,非七邑之人,亦非六镇之士,皆在一石围都城之中,则辰时牌招,午时承牌,此何道理,此何分义?法讲事重,讲毕后处之,其何晩也?予虽衰薾,决不为苟艰之事,初意于崇政月台开讲,仰白此心,而人君举措,不可轻也。故强着衣而坐,夫子必也正名之义,先处分后乃讲,违牌儒臣台臣,已有下教,依下教捧传旨,以存君纲,晩后承牌儒臣,先罢职后禁推,待新除玉堂行公后勘律,若是下教之后,不可循例处之。在外儒臣,一并解见任,前副应教李弥,应教除授,徐命天副应教除授,徐有良、洪檍校理除授,李仁培副校理除授,金和泽、李得培修撰除授,洪乐纯、洪述海副修撰除授,并牌招察任,此后勿论旧录,新录。玉署行公之前,亦勿论实兼官他职,勿为检拟事,分付政曹,毕行公前,其乞郡之章,亦勿呼望,初意则都宪亦在其中,欲行昼讲,正名二字下教,今闻先为承牌云,当今之世,可谓脱俗,可见一线之纪纲,而昨日玉署阙直,而兼官在于讲书院,则轻重在焉。其宜请牌入直,而近者玉署春坊讲书院阙直,视若寻常,不为请牌。昨日入直承旨,从重推考,于儒臣之道,既有须资之人,则今朝当为来直而不然。故一体欲为重推,因此以闻向者饬教,焉敢撕捱,而左赞读尹勉宪,既已谢命,陈书受答云,分义事体,其涉寒心,禁推。

○上命入新堂录。玉堂阙员,以次除授后,至尹得孟之名。上曰,得孟何为见漏?洪凤汉曰,方在被配,故未入矣。上曰,予甚讶之。今始知见漏之故,而真合出入于经幄,其年几何?李徽中曰,今年为四十七矣。上曰,年多而见漏,甚可惜也。上曰,顷者卿只奏金相翊,而不奏得孟,此必未及思之故也。凤汉曰,相翊则文学尤优,故先为仰奏,而相翊蒙放,则得孟亦当同被宥命,故未及并奏矣。至于金载顺则年甚少,姑待后录为之似无妨,故拔之,而又有可合而不得入,郑昌圣亦被罪谴,故不得入之矣。上曰,载顺、得孟、昌圣皆可合而不得入,故莫知其端。今闻卿言,极为公正,而可见卿之尽心于国事也。凤汉曰,李宅镇、李昌任皆遭故,而闻宅镇阕服不远,故参录,而昌任遭故属耳,不得入矣。上曰,卿之至公尽心,尤可见于此矣。命书传旨曰,不过一处分之间,申申下教者,意亦在焉。今日新除诸儒臣,即堂录中人也。特除望差,其无可论,自此遵旧例,勿循俗体事,自政院严饬。上讲《中庸》,自子路问强,止十一章章下注,徽中奏讲讫。上命陈文义,徽中曰,《中庸》虽古昔先儒,皆以为难,况后学末生乎?大抵《中庸》,与《易》表里,理极玄妙,言之实难。凤汉曰,《中庸》之道,出于天性,似与《易》不相同矣。徽中曰,冬裘夏葛,是亦时也。时与中为一字,故与易相似矣。中庸之理,别无他可奏之事,以一诚字,间断不已,可谓中庸之道矣。上曰,所奏甚佳矣。上曰,世孙讲学,近来,何如?徽中曰,臣周年之后,复入讲筵,其间将进甚多,臣喜不自胜矣。一日阙讲,甚为可闷,而阙直之日居多,各别申饬,无使阙直似好矣。上曰,此后申饬讲官,无使阙直,可也。李奎采曰,殿下暮年自强之政,大小臣民,莫不钦仰,而益懋圣学,振肃纪纲,恢张公道,樽节财用,可谓当今紧务,伏望益加留念焉。上曰,所奏切实,当铭心矣。凤汉曰,全州自是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今又失稔,将至设赈,此时本倅,尤宜另择,新除判官金善材,坐地履历则好,而拙约之规,似短于剸理,姑为仍任前职,其代,令该曹各别择差,何如?上曰,依为之。不择差政官,从重推考。出举条凤汉曰,新除黄海兵使李思先,自是名武,不幸有病,姑难责以阃任,况本营一年三递之代,其宜另择,而乃以此人首拟,有欠难慎之意。俄以南邑事,吏判既被特推,西铨长,一体从重推考,李思先改差,其代,使之择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旨曰,黄海兵使递差代,令该曹口传择拟,全州判官金善材,前职仍任代,亦令铨曹口传择差。上曰,李徽中再次烦奏,过矣,推考,可也。出举条诸臣仍退出。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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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纯俭。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显重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李亨元仕直李崇祜。事变假注书李荣凤在外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臣洪凤汉,提调臣金相福,副提调臣李彛章启曰,冬雨不已,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汤剂今方煎入,而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当下教于入侍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彛章启曰,右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尚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淳曰,讲学差晩为之,右长史李养源,使之入来。

○又传于曰,召对同为之,右长史李养源,亦为入侍。

○假注书林德跻有頉代,以李崇祜为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尹凤征在外代,以李荣凤为事变假注书。

○郑尚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司谏李堣,前正言任瑎等违牌,并沿海投畀事,承传启下矣。李堣忠清道沔川郡投畀,任瑎唐津县投畀,而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翼元启曰,因本院达辞,上番兼春秋李仁默,身病猝重,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天柱曰,欲见宾厅应讲人,入侍为之,而与殿讲有异,依能么儿例举行,时刻及御览册置之,待下教入侍。

○传于李翼元曰,赵锡龙数日内入来云,翰林召试,再明日为之,时刻辰正三刻。

同副承旨李显重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纯俭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今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大司宪李奎采,即为牌招,以为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工曹参议赵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显重曰,推考徽旨捧入。

○郑纯俭达曰,今日次对,两bb司b当为进参,大司谏洪准海,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洪准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显重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郑纯俭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李显重达曰,上番兼春秋李仁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辛巳十月二十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议政尹东度,左参赞韩翼謩,右参赞李昌谊,判尹李之亿,行副司直郑汝稷、洪麟汉,右副承旨郑纯俭,副校理徐有良,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事变假注书洪九瑞,记事官崔光璧,编修官金匡国进伏讫。尹东度问候曰,睿候若何?令曰,一样矣。东度曰,大朝气候,即臻平复,连开讲筵,臣民喜幸,何可胜达?臣数日不得问候于大朝矣。圣候更若何?令曰,自内连为问安,而大体一向康复,庆幸何言?东度曰,此乃全罗右水使申思俨状达也。水营辕门内黄原面,自前与珍岛监牧官,互相争持,曾前至有令道臣定查官摘奸之举矣。以大体言之,辕门内居民,属之水营,以实舟师为当,而牧官之若是来留,亦必有所据,其彼此事情,未可以一边之言决之。牧官乃是太仆所属,必详其形势,此状达下司仆寺,使之禀处,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东度曰,臣伏闻邸下,连开两筵,睿学日新,仰体大朝之付托,下副臣民之颙望。臣等喜幸曷极?且顷日宾客入对后,以邸下从谘询之言来传,故臣等闻之,不胜欣忭之忱矣。臣意则两筵非但左右宫官之入参,亦使宾客备员,轮回登对,则睿学长就之道,诚好矣。令曰,然矣。东度曰,近来泮庠课试,每年迁就,必于岁末为之。故儒臣三馀之工,缘此废却,已是可闷,而十月内毕试,曾有大朝之定式申饬,则此等之事,岂不可遵行乎?此月今无多日,而升补已设七抄,足可了当,学制则兼官中,虽有在外之人,在京兼官,例为合设而行之矣。大司成即为牌招举行,学兼官,亦令政院,各别申饬,今月内毕试,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升学设试之意,何如?东度曰,升补则一年十抄,而以划多者抄十人,学制以四学教授,设试被抄后,大司成合试,选十六人,俱赴监试会试,而当初设试,则欲成就人才之意,诚好矣。令曰,然乎。东度曰,诸道田政分等状,既已上来,收租案其将次第修上矣。此实有国田赋之重,而列邑或不能亲检,营门亦未免放过,每年只循例修迭而已。故奸吏或容其奸,事极可痛,今年则各道修租案,别样申饬,使之另加精察,上来后,地部照准,或有违错,则守令论罪,道臣警责,以申严田政之法,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东度曰,今日次对,许多备堂,入参者只五人,悬病诸堂,虽未知实故之如何,而大朝连为申饬之下,悬頉太多,或有初既书进,旋为悬病之人,事极未安,悬病诸堂,一并推考,何如?令曰,谁某也?东度曰,兵判具善行,礼判南泰齐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东度曰,有司堂上赵曮,还差之后,居在近城之地,每每悬病,尚不行公,亦极未安,从重推考,申饬行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东度曰,世孙劝讲,最为紧重,而新除谕善郑宲方在外,近来除职,或多不就,而此职则与他有异,岂不上来行公乎?令政院催促为宜,朴圣源至今不为行公,大朝申饬之下,不可一任其撕捱,亦令申饬行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郑宲,何如人也?东度曰,邸下似或记忆矣,曾为辅德,久任春坊,而其人极为纯实,且善文矣。令曰,然乎?郑纯俭曰,知敦宁宋昌明,工曹判书金阳泽,工曹参议赵曮,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即推考警责,仍为牌招行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韩翼謩曰,臣不入于初旬日次,今始入对矣。窃有区区忧爱之诚,敢此仰陈,日者大小焦遑,阅日忧迫之馀。(以下四行切张))令曰,所达出于忧爱,当各别体念焉。徐有良bb曰b,小臣积违离光,今已三年矣。在外伏闻睿候,连在调摄,讲筵久废,实为伏闷矣,今则连开两筵,睿学日新,臣等喜幸,何可尽达?但工夫不进则退,幸伏望不使少有间断,自强不息,日又新,则自尔心广体胖,沈疴亦当退去矣。幸勿以臣之所达,为陈谈而废却也。令曰,所达是矣,当体念焉。诸臣以次退出。

以上二张切张必劝服,则病时更何服也?虽然,煎入则当服矣。仍命添书动驾二字于传教曰,于老君当如此,可谓盛水不漏矣。八味元终不滞,予之八字,可谓服药之数矣。五日日次,即甲辰怆心处也。以七年侍汤之馀,意为此日次,今则已成朝鲜谬规矣。以此胃脉,若服枸杞仙方,则白发还黑,安有此理也?凤汉曰,臣等必不知力请反汗,而仰认圣意之有在,故不敢强请矣。上曰,必罢日次,然后可正谬规,而虽当召对,煎入汤剂则可服矣。如此则虽无日次,而药则为连服之道矣,动驾翌日,则依例自药院启辞请诊,可也。天佑予不服药,已十数年矣。今则以脉健为限,甚闷矣。明日召试,若为入侍,则汤剂亦可煎入矣,日次若不罢,则外人必曰,吾君三百六十日,逐日服药为事矣。凤汉曰,动驾与殿座时,汤剂不可不进御矣。履亨曰,凡大小入侍,皆煎入乎?上曰,或当撤宵入侍,则当煎入矣。卿等相议,作节目以进,可也。凤汉曰,凡大殿劳攘时,日候乖常时,亦当煎入矣。上曰,承旨入侍时,若欲服药,则当使之煎入矣。凤汉曰,都承旨不为仕进,则提调入来监煎矣。上曰,守厅承旨监煎,可也。上曰,参橘茶、橘姜茶,各五贴剂入。出榻教凤汉曰,一月之内,以五六次问安为定,何如?上曰,虽无日次,五六日则问安,可也。欲无日次之名,予不欲自言煎入,而自下请煎,可也。凤汉曰,新定问候外,朝昼讲时,亦为待下教煎入,何如?上曰,三讲三对,依例请煎可也。凤汉曰,无时则承旨请煎,何如?上曰,临门则提调请煎,可也。如此则比五日日次稍数矣。今此命罢,即予苦心也。凤汉曰,此非循例下教,故臣等不敢请覆逆矣。上命畿伯进前。下教曰,畿辅委卿,故予不虑矣。今则赈政,何如?济恭曰,畿内大体稍实,而南阳西七面为尤甚,东南八面实不实,相参而赈,则不可轻议矣。上曰,所达甚精矣。霜降差晩,豆太,何如?济恭曰,太则稍实,而豆则颇歉矣。上曰,木花,何如?济恭曰,京畿则木花不甚勤耕矣。各邑大槪,状姑未尽到,新伯势当分俵而巡审则臣已为之,南阳接界通津等邑,皆不实,故顷已陈达,而振威则县令李章祜,为人颇勤实精明,对臣言及民事。且曰既已亲承圣教,故使之拔芦本劝耕,庶几尽垦云矣,京畿分俵时,灾太不足矣。上曰,几结不足耶?凤汉曰,以庚戌比摠,故将欲加给矣。上曰,畿伯更有所欲达乎?济恭曰,各军门牙兵保米,米钱间从民愿捧纳,永为定式事,赵暾曾为畿伯时,状请蒙许矣,其后各军门,依此举行,而守御厅牙兵保米,今方以米督纳,累次往复,终靳听施,既有定式,则道臣决不可以该军门之督促,不顾民弊,使之纳米,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凤汉曰,以钱代捧,益于军门,而小民之犹愿者,以其纳米之多费也。官纳之贻民弊,于此可知,年前从民愿举条中,守御厅三字见漏,故该厅如是持难矣。此后则勿论三军门,与守摠两营,又勿论保米。需米,小民若自愿,则军门无敢持难,依朝令捧钱事,更为严饬,好矣。上曰,依为之。济恭曰,以振威陈田事,顷已下教矣。富平、通津、丰德、积城四邑,皆有量后陈其结,数或多或寡,而在朝家一视之道,不可使振威之民,独蒙恩泽,若使随起随税,则其为惠于民,不啻浃骨,而因此起耕,必不无其效,则于朝家,亦当有益而无损,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凤汉曰,随起随税之规,不可续续可议,而道臣既已陈达于天听,亦不可一切防塞,京畿都事有阙之代,各别择差,发遣四邑,详细查实,自本道状闻后,禀处,好矣。上曰,摘奸后,令道臣状闻禀处,可也,相福曰,今因言端陈达矣。顷年水原改量时,振威亦有改量之命,而因连凶不得举行,而以其改量有命之故,并与查陈而不得为之矣。今年年事稍登,守令且勤干,趁此改量,好矣。上曰,当一体查陈耶?凤汉曰,查陈之政,不可邑邑为之,振威既有改量之定夺,且改量之时,例给当年结钱,似无大段扰民之端,依前成命,使之趁即改量,好矣。上曰,依为之。济恭曰,臣于今番孝章墓奉审时,闻守护军之呼诉,则今春墓庭修补之役,使守护军完毕,而役粮,依礼曹关,以二十四石,自本州计日出给矣。其后入于该厅,折半削减之中,十二石,今方还征于贫残守护军,渠辈称冤,势所必至,事虽微细,既系民隐,不得不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凤汉曰,该厅似不知已给于民,而有此削减,元数不多,使之依例会减,好矣。上曰,依为之。济恭曰,《续大典》,凡系官掘者,必状闻然后举行,故山讼之情理纯痛,自官当掘者,难可续续状闻,有不得举行者多矣。今以前献纳张淀事言之,偸葬其子妇于历职监司者之坟墓,无砂角十馀步之地,此是宰相冢,国典有步数者,而淀以法从之臣,恣意偸葬,万万可骇。故臣捉囚其奴子,笞捧掘移侤音,定日督促,非止一再,而少不动念,迁延为事,只待臣递归者,其心所在,尤涉不美,臣虽已递职,不得不仰达矣。上曰,已递而敢达如此之事,是矣。大臣之意,何如?凤汉曰,张淀以法从之臣,当畏国法,而初既偸葬于不当葬之地中,又不掘于促掘之时,末乃欲待监司之递去,而仍作其己山者,果如道臣所达,则诚有罪,似不可无处分矣。上曰,闻极寒心,此不严惩,非徒此也。民何措手足?张淀端川府定配,君命何下于续典?依续典即为今月内举行,其若逾月,当该府使,当与张淀,一体勘律,以此分付。以上五条出举条上命注书,召长史李养源入来进前。上曰,方欲少退,而闻尔病甚,欲使之退休典设司温堗,同入于召对,故先召而谕其故矣。养源曰,初五日闻有入侍之命,而未果入侍矣。殿下以卫从司召之,故入来,而参于经筵,则臣不敢当矣。上曰,抄选之言,何如?凤汉曰,自处则似然矣。养源曰,勿论知不知,当尽诚于世孙,而恩数每如是,惶恐不敢当矣。上曰,此言微有归意也。世孙讲书耶?养源曰,今日即召见礼,而臣先退矣。上曰,予不强尔,以长史行公,可也。世孙能不忘旧学耶?养源曰,不忘矣。上曰,未有箕踞而心不慢者,起居动止,何如?养源曰,起居安静矣,臣敢以在内时起居,亦如对小人时仰质,则阁下笑之矣。上曰,少无怠惰乎?养源曰,少不惰矣,臣颇疑少气矣,及当文义问难时,气自觇矣。上曰,长史甚贤,使之委教耳。凤汉曰,诚为得人,不胜欣幸。上曰,三百年宗社,付托有在,故使长史,专意教导,而此后讲筵,不使强参矣。上曰,洪乐纯、洪述海,事关自己,焉敢若此?并禁推,待下教举行。出举条诸臣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日午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翼元,侍读官徐有良、洪檍,假注书李亨元,记注官李仁默,记事官崔昌国,以次进伏讫。上命诸臣,以次讲《心经》后,命儒臣陈文义,有良以扫除妖氛,干清坤夷之文义,继以建极之治,反复陈勉,上嘉纳之。有良曰,殿下建极之治,近似怠弛,臣当陈之矣。辛壬年凶徒秉政,谋危圣躬,而故相臣赵文命,首唱正论,摈斥凶徒,务为建极,国赖而不亡,殿下嗣服之初,首用文命,而未得毕其志,竟作故人,甚为可惜。殿下之于文命,有若殷王之传说,蜀主之孔明,而其子载浩,自在幼学,思继父志,常自慷慨矣。登科之后,不出十馀年,殿下拔擢,而置之廊庙之上,臣以为殿下用此人,以为建极之治矣。但不过官其人,而不用其言,故载浩退去山野,无意造朝,此殿下怠弛于建极而然矣。近者殿下,拜郑翚良为相,虽知其不释建极之治,而主人则是载浩也。召用载浩,如何?且殿下嗣服之初,励精图治,优容言官,培养士气矣。近则不然,上躬阙失外,若有弹驳大臣者,则终身永弃,士气摧沮,臣不胜慨然,年前虽以李锡杓之以言官得罪之事言之,补外给马,一世荣动,近则不然,不如洞开重门,群言毕至,则纪纲振而廉隅立矣。上曰,儒臣初登筵席,凭借得言之秋,如是混沦说去,而其志则是矣。君臣间有所怀则悉陈,乃是诚心也。予谓我国之人,一党亡则一党又生矣。载浩以乃父之子,非不欲用,而其心有异,必也世无党然后,可造朝云,可谓汉之鲁两生矣。李锡杓则予知其心之非党,故略施补外之罚,而近来言者,皆是挟杂,故予以孔圣举直错枉之意,有所处分矣。顷者领相,奏以李彦世、李渭辅、李存中已作故云,心甚怆然,即日召用赵荣顺矣。檍曰,朝廷虽有党心者,殿下公听并观,严正处分,则孰敢有党心哉?养心保啬,此乃建极之一事,何必待载浩然后,为建极之治,而其外亦岂无人哉?有良曰,载浩实是当今第一人物矣。檍曰,臣非谓载浩为不足,载浩之外,亦可有为建极之人矣。翼元曰,建极若欲过为,则还有过极之虑矣。上曰,此言,果是矣。有良曰,殿下喜怒刑赏,或有过中者,有欠于养心之道矣。上曰,两儒臣之互相陈奏,好矣。诸臣仍退出。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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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纯俭式暇。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显重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李崇祜仕直金光岳。事变假注书崔景裕在外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时,日晕两弭。

○传于成天柱曰,日寒如此,军兵空石分给耶,如未分给,即令分给。

○李翼元启曰,假注书李亨元、李崇祜,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天柱曰,率应讲人入侍。

○李翼元启曰,礼曹判书南泰齐,持拣择单子,依前日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即者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意来言,翰林召试,明日为之事,命下矣。春秋馆堂上、馆阁堂上,当为备员,春秋馆堂上一员,艺文提学有阙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成天柱,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孙嫔,拣择单子捧入日子,京中则今日为限矣。已入启单子二十张外,无加捧输送之事,都中许多士夫家,年岁可当女子,似不止此,而所捧单子,若是零星,殊涉未安。汉城府当该堂上,为先推考,使之更加严饬,各部追捧单子,连续入启之地,何如?传曰,虽非礼曹、京兆之怠忽,其在国体,不可无饬,此草记给之,该堂一益从重推考,当该部官,今日其若不捧,直捧拿处徽旨。

○以金光岳为假注书,以崔景裕为事变假注书。

○备边司荐望,以朴相喆为广州府尹,赵荣顺为义州府尹。

○李翼元启曰,明日翰林召试时,领监事、馆阁堂上、春秋馆堂上,并待开门牌招,对读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天柱,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宿卫军兵等处,空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显重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显重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李奎采牌不进,执义金元行,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显重达曰,即者春秋馆郞厅,以领事意来言,明日翰林召试时,春秋官堂上,当为备员,而知春秋沈星镇,与监事尹东度,有内从兄弟应避之嫌,令本院禀旨变通云矣。知春秋沈星镇,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又达曰,即者弼善李敬玉,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成徐命臣,昨违召令,今日又不出肃,儒生课试,不可一任迁就,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兵曹参判金器大三度呈辞,令于李显重曰,只递兼职。

○李显重,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弼善李敬玉,连日入直矣。以亲病陈书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文学徐有元在外,兼弼善洪乐命未付军职,兼文学洪乐纯方在禁推中,兼辅德未差,辅德边致明,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显重,bb以b忠勋府言达曰,本府书写忠义卫李堉,有頉,代忠义卫,崔昌道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令曰,依。

○工曹判书金阳泽书bb曰b,伏以,臣曩叨贰铨之任,触事生疣,奉职无效,偾误之罪,惟日是俟。乃于数昨参政之席,伏承水部长官之命,恩出特撰,瞻聆咸耸,臣诚惊惶陨越,五内失守,莫省所措,念臣疏迂庸懦,最居人下,而立朝二十年,历试内外,厚窃廪禄,丝毫无所报答,在圣朝黜陟之政,固宜斥以弃之。幸蒙洪造,身居宰列,已是滥吹之甚,反又冥升不已,冒厕卿月之班,揆分愧惧,实不知宠命之为荣也。自古人君取人,其亦多术,见一善必进之,得一艺必庸之,攸在窃覵朝著之上,孰不被陶甄之泽,而夷考其人,各有分限,盛于名者,或局于位,崇于位者,或薄于名,臣极一代之名荣,而既遍占无遗,峻八座之位望,而又骤进不止。左右龙gg垄g断,随手拾芥,眇器易滥,弱木易颠,过福之灾,理所难免,圣上所以荣臣宠臣者,适足以益其过速其殃,纵臣不暇自爱,恐有伤于天地生遂之仁,此所以踧踖徊徨,不敢当也。臣迹甚畸孤,本无需世之念,而偶然一第,不过为随众禄仕,今乃节次推迁,滚到于此,官愈高而责愈重,身日显而忧益深,夙夜懔栗,不知所出,噫,休戚与同之义,臣粗知之,感激图报之念,臣自勉焉。炳然寸心,固无系于班资之崇庳。今此分外峻秩,不当以虚假,格外隆恩,不可以久辱。伏乞离明,谅人器不称之失,察肝膈至莫之恳,将臣新授资级,亟令改正,以重宸简,以安微分,实公私幸甚。答曰,览书具悉。今玆陞资,圣意攸在,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弼善李敬玉书曰,伏以,臣老母数十年痰眩之症,渐益沈痼之状,日前登对,有所猥陈,而得蒙我邸下俯烛矣。抑情供仕,今已月馀,昨于直中,得接家信,则母病越添于近日日候之乖常,膈塞眩晕两症,一倍苦剧,委顿床席,转仄须人,促臣归护,伻报踵至。臣闻此报,方寸煎灼,虽欲仰陈情实,乞得数日之暇,以为将护之计,而更鼓已深,控吁路阻,坐待天曙,拜章径出,擅离之罪,臣难自逃。伏乞离明,亟治臣罪,以肃朝纲,仍削臣职,以便救护焉。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辛巳十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景贤堂。武臣宾厅讲入侍时,右副承旨成天柱,副摠管咸溪君櫄,兵曹参知柳健,佐郞金瑞应,假注书李亨元、李崇祜,记事官池应龙、崔昌国,诸臣以次进伏。成天柱曰,药院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上曰,方欲下教,其命入来,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入来。凤汉曰,日寒渐峭,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日气如此,当为进服矣,因进御。上曰,单子仅止于二十张,诚寒心矣。命书传教曰,今者拣择,三百年初有之事,为臣子,焉敢若此?初意则今日齐到,今览草记,无一张追呈云,若是零星,前所未有,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今者用心中,一则此也。日寒若此,以予衰耗,欲为先见初择,将欲下教,初拣择,先定于来月初二日,未呈者,其令今日内尽呈,而若是下教之后,更无呈者,此无臣分也。虽行嘉礼,京中则限五年禁婚,以树纪纲,过今日而呈者勿捧,一体禁婚。上曰,今者嘉礼后,员役不必滥设,尝见昔日,如进排笔墨等属,量一年所需出给,不使贻弊贡人,甚盛德也。仍命持入世孙宫整例览讫,命书传教曰,甲子嘉礼后,以两嫔宫称号难便,故贤嫔宫之称,盖此也。世孙嫔嘉礼之后,不可并称嫔宫,凡诸文书,政院起居之际,称世孙嫔宫事,分付。世孙嫔宫传言色,以世孙宫传言色,兼司钥以书房色同兼事,分付。水剌间、灯烛房下人与杂色下人,皆以世孙宫员役仍兼,薛里掌务,亦以世孙宫薛里,掌务兼察,而差备二员加差。同接于世孙宫长房,别监六人加差,亦令世孙宫别监同处,若此传言色、薛里房、差备房、水工军士,其勿加定,凡诸进排纸地笔墨、炊饭木,切勿加进排事,分付。差备门亦以嫔宫差备门同用事,分付。嘉礼前,处别宫时,水工二名,军士二名加定,嘉礼后减下事,分付。李彛章曰,澄怀诗集,方持待矣,上命注书持入,药院三提调先退。上曰,召试人尽在乎?天柱曰,赵锡龙尚不来矣。上曰,在何地乎?天柱曰尚州也。命书传教曰,召试人赵锡龙之尚今迟滞,事体寒心,明若不参,即捧即其地投畀传旨,以惩新进怠慢之习。上曰,考讲时,承旨亦当出栍矣。天柱曰,然则当添入一栍矣。上曰,向者初见《将鉴》,乃《史记》中抄出者,真好书也。命武臣进讲,都摠都事赵宅镇《中庸》纯通,宣传官柳大源《大学》粗,武兼申埴《大学》通,部将李显福《中庸》略,守门将金锡勋《将鉴》通,训炼把摠金相台《大学》略,禁卫哨官孟廷干《大学》略,御营哨官金命行《大学》通,守御把摠张志济《大学》粗,训炼主簿朴尚仁《大学》不。命书传教曰,宾厅讲,设置则意深,而近为文具,故顷者特为殿讲,今日入侍为之,意盖在也。都摠都事赵宅镇,非徒能诵,文义亦畅,其涉可嘉,特赐弦弓一张,御营哨官金命行,栍之做错,虽不纯通,以乡微之人,父为忠义,先称乡民,其志可尚,所讲书于指南,俱为能诵,能谙场操节制,比诸京武,其宜劝奖,令该曹边将待窠调用,守御把摠张志济,于所读于阵法,俱涉矇眬,此等武弁,不读《将鉴》,欲就捷径,其习可恶,分付该厅,其令入直,毕读《将鉴》后替直事,分付。式年讲虽四书《武经》,近者劝武弁《七书》讲,皆读《三略》,宾厅讲,则幼时侍汤时见之,昔则《将鉴》者多,以今观之,十人之中,七人《大学》,其岂设法劝惩之意哉?此后宾厅讲,除四书,皆令务本,训炼主簿朴尚仁不通,从重推考。天柱曰,收栍时咸溪君櫄,出栍做错,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臣少退,该房承旨与礼判追后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景贤堂。该房承旨,少退入侍,礼判、判尹,追后同为入侍时,礼房承旨李翼元,假注书李崇祜,记事官池应龙、崔昌国,以次进伏讫。翼元曰,汉城判尹,来诣请对矣。上曰,与礼判入侍,礼曹判书南泰齐,判尹李之亿入来进伏。泰齐曰,顷有持单入侍之命,故敢持上矣。之亿曰,职掌五部捧单,故敢入对矣。上曰,古则单子不如此数少矣。泰齐曰,古则七年,癸亥则五年,今则三年,年限不广,且多见拔之家故然矣。之亿曰,今日是发令之终日,臣等各别申饬部官,限三更随捧随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命书传教曰,古人虽云何不忙后错了乎?《中庸》亦岂不凡事豫则立乎?噫,以予心气,今者此举,诚是料外,况关雎章,在于《毛诗》首篇,三百年宗国之兴替,系于此举,可不重也。亦岂忽哉?初意则衰暮之中,以此一用心,故京中单子齐到后,初拣择,欲行于来月初,三拣择欲行于岁后,静而思之,来月何月,不能追服之制,以藏乐淡服,虽度今年,即毕淡服之月,而吁嗟,来月即昔年因山之月也。虽为宗国,抑何心行此等之事,故初拣择既命朔朝,三拣择后,其若旷日,弊亦不赀,三拣择定于来月晦日,再拣择,其间待下教举行事,分付。纹缎已禁,其无可论,处子服色,勿为丰侈,以体予端本之意事,令汉城府,知委五部,再拣择后,嫔家例有举行之事,床排毋过五六器,况今年异于明年,勿论药果、叉手油、蜜果、盘花,私家勿禁虽用,予择妇时,岂循常例?切勿为之。噫,今者此举,非俭也非谦也。意盖深矣。其勿以例教泛看,着实奉行事,亦为分付,初拣择当行于光明殿,其虽深冬,当殿坐于房内,入拣择之人不多,厅中可以周旋,只设翼帐,大遮日补阶等事,置之。噫,虽非冬节,进忆甲子,此殿称觞之事,何心张大?修理等节,亦勿举行,于嘉礼时,只涂厅门,只铺上排事,分付。比诸甲子,宜有此等,今番称嘉礼厅都提调,置之,堂上二员,户礼判兼焉。都厅二员,依定式问于大臣启下,郞厅二员,亦以礼户郞兼焉。监造官二员,各司参下官中塡差,员役亦以有料布衙门员役,塡差事分付,以除浮费。翼元曰,明日召试,行于何处乎?上曰,此处为之,殿坐时,都承旨、礼房承旨入侍,侍卫入直举行。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才递翰林,称以在外,新进怠慢之习,其宜申饬,翰林姜趾焕禁推,亲临召试,艺文提学,不可不备,今若开政,必致夜深,户曹判书金相福,艺文提学除授,牌招察任,知春秋虽有窠,亦不乏人,自可行矣。其何烦禀。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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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昌德宫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纯俭坐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显重。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金光岳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月入轩辕星,五更月晕。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郑纯俭,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势难举行,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设行禄试射之规,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翼元曰,编次人,使之入来。

○成天柱启曰,编次人洪麟汉,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翼元,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洪乐命,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乐命副司果单付。

○传于李翼元曰,翰林牌招入直后,下钥。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择检阅单付。

同副承旨李显重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显重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李奎采呈辞,执义未差,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显重,又以禁府言达曰,艺文馆、检阅姜趾焕禁推事,传旨启下矣。姜趾焕,时在京畿连川地,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大司成徐命臣书曰,伏以,臣百无一能,病与年深,虽闲司漫职,实无堪承之望,而迺者国子移除之旨,反降于择差命下之日,才递旋授,有若非臣莫可者然。臣是何人,叨此误恩,且感且惶,不知攸措。臣于七八年前,见忝是任,因一微事,至有大臣论罢之举,据此一款,且已试蔑效之实,可推而知。况今精力鉴识,消剥无馀,回视向来,不啻落下十层,当此课试淹滞之时,假使抗颜而入泮,其何以辨其巧拙?第其高下,于以服多士之心,而不至为羞当世之归耶。且一月三讲,既有定制,此实出于我大朝造士之至意,而顾臣衰朽蔑裂,万无趱趁每朔,对扬休明之路,臣既自量其如是,而犹且冒没承膺则,人必指点之不已,奚特笑于列而止哉?抑臣于筹堂之见差,尤有所不堪当者,夫与闻机务,何等职责,而今之世虽曰乏人,岂可使如臣者流,滥竽于其间哉?昨日严召之下,宜即控吁,而适有拘忌之疾,未免坐违,达宵兢蹙,如负大何,今因院达,令牌又降,玆敢斋宿,而沥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睿慈,将臣本职及筹任,亟许递改,以安私分,不胜大愿。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辛巳十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景贤堂。翰林召试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彛章,右承旨李翼元,领事洪凤汉,监事尹东度,弘文提学李鼎辅,艺文提学金相福,知春秋南泰齐,同春秋徐命臣,对读官徐有良、洪檍,记事官兪恒柱,假注书金光岳,记事官池应龙、崔昌国,以次进伏讫,洪凤汉进前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凤汉曰,汤剂连为进御则幸甚矣。今又待令矣。进御,何如?上曰,今日既已殿坐,出题后进之,可也。凤汉曰,有禀达事,举子不入来者四人矣。上曰,何故不入来而其谁也?凤汉曰,兪彦镐、尹承烈、金容、郑择四人,以姜趾焕未撤之书,有混杂之语,故引而为嫌,李亨元、洪九瑞则谓有情势,而不入来矣。上曰,姜趾焕其为才操,而举其名陈书乎?凤汉曰,举名之事则无之矣。上曰,然则四人之自当混杂之科,引以为嫌,诚怪且过矣。李亨元、洪九瑞之谓有情势,不是异事矣。曾见仁政门外,召试人伏地之事,心甚怪讶,故其时故为出策,使之困苦矣。今日之事,恐有此患也,然而不为同入一套,而先有入来者,诚贵矣。赵锡龙亦入来耶,凤汉曰,昨夜入城,而今已入庭云矣。上曰,岭南之质实固如是夫,命注书,催促不入来者,贱臣光岳,承命即出,促兪彦镐、金容、郑择、洪九瑞、李亨元入来,而尹承烈犹不入来。上曰,尹承烈之屡促不入来,诚甚过矣。终又不入来,则当投畀渠父于岭沿矣,复命注书,催促入来,恒柱承命又出,促尹承烈乃入来。上曰,今番则必无误书落字之券矣。谁欲为校书分馆乎?落字者,予甚憎之,而其中抹去而不书者,其亦巧矣?乃命悬题,进御汤剂后,凤汉曰,翰苑之荐,变为圈,盖为广取人才之地,而一番召试而止者,实有两大弊焉。一则虽文华优长之人,一番失意,无足怪也。仍而永阻兰台,诚可惜,一则欲为图免之人,挨过一试,从他歧陞六,腾骞无碍,诚亦可慨。臣意则自今番初次召试不入格者,新圈时一体同圈,使之更赴召试,三次见落,则勿许更圈。又施警罚,使有才者得免终漏,欲免者毋敢售计,实有合于重史局之道,下询入侍诸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东度曰,被圈人之一屈于召试,无复圈之法,故虽有史才者,终无以试用,诚可惜也。若无碍于复圈,则虽或偶屈,终必见收,亦不害于严史选之道,三次更圈更试之论,诚好矣。上曰,诸臣之意,何如?鼎辅曰,大臣所奏,更圈之议诚好矣。泰齐曰,召试便是科场,则虽能文者所制,例有得失,诸试官所见,亦有参差,而一屈之后,更不许赴,殊非择人才之道,大臣所陈,诚好矣。相福曰,后圈更取于前圈中,召试见落之人,至于三次而止,诚好矣。命臣曰,若以一圈三次赴试,则似涉不可,而更圈赴试则诚好矣。上曰,两儒臣之意,何如?有良曰,三圈赴试,则正得择人才之道,大臣之言,果好矣。檍曰,大臣今有所奏,臣别无异见矣。上曰,顷者下教,事面重故泯然。今日又为询问,佥议询同,予意亦然,此后则依此举行,凤汉曰既承下教,待新翰林出仕,大臣、诸堂,广加消详,节目启下然后,可以永久遵行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辅曰,全州判官李谦镇拟望时,考见户曹官案,则曾经郞厅,重来不拘朔数,故果首拟矣。蒙点后始闻之,则前任户曹郞官时,因相避径递,不得准朔云,其人诚可惜,而朔数法例亦重,敢此仰达,而有不审之失,惶恐待罪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凤汉曰,李谦镇果合于此时灾邑之任,则郞署朔数虽未满,既差之后,不可以此变通,勿拘下送似宜,而铨官则难免做错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全州判官李谦镇,虽未准朔于户曹,勿拘下送事。榻前下教相福曰,军资监广兴仓,旧逋荡减,新定节目矣。广兴主簿李道翼,才移陵令,闻其掌颇有欠缩云,立法之初,不可不严,李道翼姑仍前职,何如?凤汉曰,许多逋欠,既已荡涤,别成节目,则为仓官者,所当惕念举行,而立法之初,慢忽如此,不可仍任而止,拿问处之,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目今讲书院辅导之责,一日甚急,新除谕善郑宲,今方在乡,各别催促,使之斯速上来,何如?上曰,此何不行公,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既行翰林召试,应付翰林,令该曹口传付职,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世孙嫔宫问安牌,三马牌自一至三,自政院造入嫔宫,虽有徽旨,此古有者,而与世孙有异,内旨之行于军门,其路不可广也。懿旨一节,勿为举行,若有解严之事,以世孙宫懿旨举行,慈殿有慈教,内殿称内教,嫔宫称内令,此若图署也。世孙嫔宫,宜有其标曰内音,体制若白字,具柜子墨筒,政院一体造入,昨今下教书印,添附于世孙册封仪下编,编辑两馆提学主之,校正都承旨礼房承旨为之。名曰世孙册嫔仪续览,一件内入,礼曹五处史库分藏。又命书传教曰,宜有差等,而国初嫔宫孝妇印,即银印也,今番世孙嫔印,龟头银印竹册,只内匣,曾已下教,妆饰勿为起花,用䌷褓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嘉礼时,户兵曹内输司输送者,比癸亥三分二输送事,分付。命户判进前,金相福进伏。上曰,今者都厅,拣择时凡诸等事,与礼判相议,务从节约,可也。相福曰,当依下教为之矣。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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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式暇。左承旨郑尚淳昌德宫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郑纯俭坐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显重陈书受由。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在外。假注书金光岳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月晕。

○郑纯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志恒,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纯俭曰,下旬次对,今日为之,宣惠厅郞厅、均厅郞厅,同为入侍。

○郑纯俭启曰,下旬次对,今日为之事,命下矣。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大司宪李奎采,大司谏洪准海,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传于郑纯俭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又传于曰,大臣、礼户判,上门来待。

○又传于曰,编次人、判尹,同为入侍,惠郞、均郞,亦为入侍。

○成天柱启曰,新除授禁卫大将李章吾,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章吾副司直单付。

○传于成天柱曰,欲为下教而未果矣,赵锡龙以召试上来而见漏,事变假注书望还下,亦有意,以赵锡龙直付。

○又传于曰,方在静摄中,只入表筒,其馀封裹。

○传于郑纯俭曰,明日考核承旨,以左承旨右承旨为之。

○成天柱,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言启曰,年例各殿进上,腊药所入牛黄陆拾参部参分及加剂牛黄拾贰部,中宫殿进上,龙脑安神丸壹剂所入牛黄肆部伍分,世子宫供上腊药所入牛黄拾部,嫔宫供上腊药所入牛黄伍部,世孙宫供上腊药所入牛黄伍部,合牛黄玖拾玖部捌分,各殿进上,各宫供上腊药所入麝香贰百参拾肆部参分,并令户曹宣惠厅,即为依例进排,何如?传曰,允。

○成天柱启曰,备局堂上具善行、李之檍、徐命臣,承牌来待矣。无批答

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尚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李奎采呈辞,执义未差,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尚淳曰,承旨持公事入对。

○京畿监司状达,右尹李吉辅,病重不得上来事,令于郑尚淳曰,调理上来察职。

○平安监司状达,宁边等官居幼学金斗运等,烧死渰死事。令于郑尚淳曰,烧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咸镜监司赵明鼎书曰,伏以,臣猥膺北藩宠命,辞陛将在数日后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麻田地,距大路不甚迂左,便道历省,私计甚急。玆敢冒控微恳,伏乞离明,特赐恩许,俾伸至情,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历省焉。

○吏曹参判金尚喆书曰,伏以,臣以情则难安,以病难强,礼阙陪扈,邮罚不越于薄勘,罪积违慢,恩谕每出于慰释,臣方以惶以感,俯仰靡措,此际贰铨之命,尤是意想之所不到,是何臣罪之难贳,而圣眷之愈挚也。噫,是职也。间两堂承接之枢,参一代用舍之柄,观人物之激扬,占世道之升降,矧今官爵有限,人员无数,弥纶称停之难,比前时益万倍,苟非心眼公而脊梁硬者,其何以齐不齐而平不平也?惟彼宿望新彦,错落如贯,举而授之,何患无人,而忽加之于千万不近似之臣身,朝家举措,不亦苟乎?噫,臣之释褐,随大夫后者,今二十有六年矣。恩重丘山,效蔑尘露,回顾本末,濩落可笑,而一端拙法,只欲操不偏之心,处无竞之地,污不为推助之归,庶可图尘刹之报,耿然此心,何忍自欺,而一番佐贰,半载迟回,随逐唯诺,无一可称。今若不顾已殚之技,重蹈必覆之辙上辱殊知,下怀微谅,则何补于国,而何益于己哉?参倚反复,自量已熟,虽自来难进之义,实无唐突冒膺之势,泯伏有日,今始露章自列。伏乞离明,察臣言之非出矫饰,谅臣职之不可暂旷,亟许镌改,回授他人,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同副承旨李显重书曰,伏以,臣衰骸残躯,已断陈力之望,只切丐闲之愿,阕制初除,义在一谢,谴削特叙,恩出寻常,黾勉承膺,初非久计,仕进十馀日,适因该房无入侍事。其所奔走自效者,不过镇日守厅,塡名省记而已,旅进窃以可幸免罪,寒事猝紧,吃着失宜,似癨之症,挟感重发,呕泄并作,寒热交乘,僵卧直庐,调治方急,玆不得不疾声哀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特垂谅察,特许镌免,俾寻生路,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辅德边致明书曰,伏以,臣之见带万不堪之职,今至两阅朔之久,学识空疏,形神之衰朽。伏想离明,业已鉴烛无馀矣,臣不必以此费辞祈免,第臣于数昨出直之路,重触风冷,寒感大作,遍身如束,落席昏倒中,再昨因僚员径出,番次苟艰,庚牌下临,坐起违傲,极涉惶悚,故不得已担曳病躯,黾勉就职矣。症情越添,素患风眩之症,挟感苦剧,头疼如碎,气息如缕,加以左目浮高,赤丝成膜,刺痛难忍,冷泪如泉,咫尺不能辨物,方于伏枕叫苦之际,昨承趁早开筵之令,下番既以问安进去,则臣当依下令入对,而病势如右,无计蠢动,至于頉禀。臣罪至此,益无逃当,此两筵日开,饬励讲官之时,旧恙新疾,一时交侵,在直两日,多般调治,终无分减之势。玆敢疾声哀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察,特许递改,兼治臣罪,以肃朝讲,以安贱分,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俟病少间,从速察职。

○辛巳十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景贤堂。大臣、备局堂上、惠厅郞厅、均厅郞厅,同为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右议政尹东度,行知中枢府事李益炡,行吏曹判书李鼎辅,行右参赞韩翼謩,礼曹判书南泰齐,户曹判书金相福,行副司直郑汝稷,行副司直洪麟汉,左副承旨郑纯俭,校理徐有良,惠郞李徽之,均郞兪彦铉,记事官兪恒柱,假注书金光岳,记事官池应龙、郑择,以次进伏讫。洪凤汉进前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而夜不善寝矣。凤汉曰,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凤汉曰,汤剂待令矣,进御,何如?上曰,气甚惫,进之,可也。汤剂进御后,命书两垂戒,仍命曰,编次人读之,麟汉进读讫。上曰,噫。暮年三对,岂乐为?特命进定,意盖民国,而许多备堂,仅为成样,事体寒心,应頉及实恙外,不参人,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入侍。出传教备局堂上具善行、李之亿、徐命臣、金相喆入侍事。出榻教凤汉曰,咸镜前监司,方在削职中,道务一倂废却,且开市不远,新监司赵明鼎,不多日内,申饬辞朝,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咸镜监司赵明鼎,不多日内,催促辞朝事。出榻教凤汉曰,礼曹多有举行之事,且将有陵寝奉审之举,参判具允明,方在未交龟中,上来迟速,有未可知,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礼曹参判具允明,今姑许递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大司宪李奎采,违牌殊过矣。更为牌招,大司谏洪准海违牌,亦无意义,只推,一体牌招,即为入侍。又命书传教曰,禁推翰林放送。命少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三日午时,王世子坐德成阁。召对,承旨持公事同为入对时,左承旨郑尚淳,加出假注书任光铉,记事官崔光璧,编修官金匡国,洗马尹勉远,以次进伏讫。郑尚淳曰,只北伯上书一张矣。令曰,读之。读讫。令曰,欲历省乎?尚淳曰然矣。仍令书批答。令曰,昨日召试,入侍承旨谁也?尚淳曰,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李翼元矣,承史仍先退。

○辛巳十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思贤阁。大臣、礼户判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右议政尹东度,礼曹判书南泰齐,户曹判书金相福,左副承旨郑纯俭,记事官兪恒柱,假注书金光岳,记事官池应龙、郑择,以次进伏讫。洪凤汉进伏曰,俄者移时殿坐矣,圣候若何?上曰,胸膈间痰气上升,气甚不平矣。凤汉曰,腹部之气,何如?上曰,此亦一样矣。尹东度曰,日气近甚寒冷,故似如是矣。上曰,有用心之事,则每如此矣。凤汉曰,汤剂进御,则好矣。上曰,气惫如此,进御,可也。汤剂进御后,上曰,首医既已入来,诊脉可也。金履亨进诊退伏曰,脉候左三部浮数,而气候甚大虚矣。凤汉曰,今日圣候如此,臣不胜区区忧虑之忱,明日更为入诊问候,何如?上曰,依为之。命备局堂上,持状启入侍。贱臣光岳,承命出去,与李益炡、李鼎辅、韩翼謩、郑汝稷、洪麟汉、具善行、李之亿、徐命臣,以次进伏。凤汉曰,此京畿监司蔡济恭状启也。南阳一邑,置之尤甚,富平等八邑,置之之次,广州等邑十八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今年民间当纳,不啻倍常,旧还上、旧军饷、旧拯米、旧身布、奴婢身贡旧未收,无论稍实之次尤甚,限明秋停退,破船拯谷,无论新旧,待明秋征捧,船人无面移送原籍官者,一体停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如今年稍丰之岁,不必分等,而如欲强而为之,则令此分等,似极精简,依此施行,各样旧逋稍实邑准数,之次邑折半,尤甚邑三分一征捧,拯谷旧年条则此亦旧逋,一体施行,当年条不可举论,船人无面之原籍官当捧者,特为停捧,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以除扰民之弊,何如?上曰,人君视八道何异?况畿甸,以畿辅重地,麦农大歉,秋农又违所料,今者分等,其甚精也,尤甚邑旧逋停捧,之次邑一依他道例举行事,分付。他馀事依为之。出举条凤汉又曰,此平安监司李昌寿状启也。以为慈母山城,今年面操停止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城城操,待备局节目下去后举行事,年前定夺,而节目姑未成送,城操自在停止之中,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又曰,此东莱府使权噵状启也。以为对马岛主,还岛问慰译官入送事,前已定夺,而训别等手本内,馆守倭以为,今见岛中私书,则退休关伯身死,吊慰书契。今番问慰译官渡海时,兼带入来云云,曾在癸巳,吊慰问慰,各作书契,先传吊慰,次传问慰,今亦依此例渡海之行,姑为停止,待其告讣差倭出来,告讣书契呈纳后,吊慰书契,兼付入送事,令庙堂禀处为请矣。吊慰书契之同封于问慰书契便,既有前例,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吊慰书契,兼付入送,诚好矣。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海西事,诚可闷矣。一年内道臣三递,帅臣四递,两营物力,荡竭无馀,道帅臣不以官长自处,营中应下之外,凡系财谷,毋敢一毫私用,一倂属之于公库,一日而有一日之效,一月而有一月之效,然后庶可渐次苏残,自朝家亦当有破格立法之举,馈遗等事,为先限三年严防,使不至与受同罪之科,至于墨则虽是通贵贱要用者,而此亦一体禁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其本扶支,然后民可支矣。黄海道道臣三递,帅臣四递,其难成样之状,若自睹焉。今因大臣所奏,虽禁馈遗,凡事宜先于上,曾前仰睹,若值歉岁,进献时减目,今监兵营,甚于岁歉,三名日方物物膳,限明秋停封事,分付。尹东度曰,刑曹方有张世万狱事,今将处断,而判书洪象汉,连为健行矣。病势沉重,久未行公,其病差有不可待,递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秋判许递,其代判尹李之亿除授,先入侍后谢恩,判尹有阙代,工曹判书金阳泽除授,牌招察任。凤汉曰,张世万积年滞囚,屡次被刑,无论其罪之轻重,可有惟轻之道矣。彼重臣韩翼謩,在广州府尹时捉送,下询何如?上顾韩翼謩曰,卿有所怀,奏之,可也。翼謩曰,臣递任已久,未能记忆,而李匡一、张世万之巧诈,其所同情,昭不可掩矣。上曰,此重臣,但守法而已,故每事如是矣。凤汉曰,非但守法之正直,才局正合大用矣。上曰,世万之事,诚甚疑案矣,秋判之意,何如?之亿进伏曰,臣其文案,虽未详见,而大略闻之,则李匡一虽为元犯,世万亦不无所犯,惟轻之议,于圣德大矣而臣意则似不可轻议矣。上曰,此正法官之言也。命书传教曰,顷者下教之后,畿甸伪造者只一人,而以供辞推之,李匡一似是窝主,而因其物故,专归于张世万,勿论窝主与否,阶梯已无之后,十六年滞囚,二百四十馀次受刑,此可谓惟轻者,特减一律,绝岛定配。凤汉曰,禁卫大将李章吾,方在罢职中,而明日大点考,无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上曰,此甚健行矣。命书传教曰,饬已行,前捕将李章吾叙用,仍授禁卫大将及捕将,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凤汉曰,宗臣迁葬之顾助,未知前例之有无,而儒川君濎,则异于他宗室,故其妻窆葬时,已有特教顾助之典云,今于儒川之迁窆,宜有追念顾助之道,故敢此仰达,令该曹及本道参考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明日政官牌招开政。凤汉曰,备局堂上金尚喆,副提调赵曮,更为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堂上金尚喆,副提调赵曮,申饬行公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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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坐直。左承旨任玮陈书。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李翼元坐直。右副承旨郑纯俭。同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仕直赵锡穆在外。假注书金光岳。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月入太微垣,月晕回火星。

○药房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启曰,昨日再进汤剂,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噫,用心则气作,昨日一也。虽旋愈,因此气则惫薾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翼元曰,新除道臣并入来诊筵,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编次人,内局入诊,同为入侍。

○传于李彛章曰,观象监提调有阙代,今日政举行。

○李彛章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有政。行吏曹判书李鼎辅进,参判金向喆方物封裹进,参议徐命膺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翼元进。吏批启曰,新除授义州府尹赵荣顺,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吏批,以南惠老为执义,李堉为司谏,洪乐仁为正言,李益炡为工曹判书,洪麟汉为礼曹参判,郑彦儒为刑曹参判,权极为户曹正郞,李宜老为司仆正,黄干为京畿都事,池应龙为江原都事,李恒祚为吏曹佐郞,韩翼謩为知经筵,徐命臣为同经筵,金光宇为掌苑别提,徐命珪为童蒙教官,郑景淳为户曹佐郞,尚衣佥正金善材仍任事承传,执义金元行今加通政事承传,以南泰耆为同义禁,韩翼謩、沈星镇为观象监提调。

○兵批,判书具善行病,参判金器大入直进,参议郑基安病,参知韩光会昌德宫入直,参知柳健病,左副承旨李翼元进,护军李思先、沈佖、洪叙箕,司直洪象汉、具允明、李显重,司果姜趾焕。

○教咸镜道观察使赵明鼎书,王若曰,八路旬宣,维北最重,通朝才望,维卿克谐。玆不待询谘之勤,庸畀以按察之任,念彼关北一道,实我海东重防处,比丰比沛之乡。王迹寄汤沐之所,拥磨云磨天之险,地势枕夷夏之交,以荒碛而为篱,其奈王化之难曁,与强邻而互市,每虑边衅之易开。近因关塞之饥荒,益致兵民之凋瘵,交济仓设施久,切拥虚簿之叹,直指使按廉几,劳恤穷民之意,讼獒贩发,瘠土之为生可怜,熏貂采参,两境之犯禁相继,苟非利器盘错之手,难任北门锁钥之权。惟卿,材器老成,地望隆洽,蔼然气宇之和吉,望而知其周通,沛乎事务之应酬,素所蓄者经济,惟其积中而发外,咳唾摠成文词,所以贯古而淹今,牙颊无非浏畅,顾内外任使之历试。由文学政事之俱优,尽接频对于编摩,已擅黼黻焕猷之誉,月讲久任于教诲,无倦菁莪育才之诚,试之湖臬海藩,民谣尚传其威惠,处以筹司铨地,物议咸服其公明,只缘无竞于进取之涂,以致尚滞于佐贰之秩,处世绝忮求之念。每怀奉身而逡巡,忧国效奔凑之忱,未尝遇事而规避,临大议而爰访,实藉谟猷之弘裨,全一路而不咸,必有庙朝之惜去,然外内或轻或重。故抡拣佥曰佥谐,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克体委畀之心,益殚综理之政,使我民无逾白山而渝约,使彼属无越黑江而征粮,骁骑轻弓,武力宜务于蒐炼,穷荒僻土,仁政莫先于抚摩,惩贪污而奖廉能,严城堑而庤糇粻,几年疆域之无事,毋忽备桑土之谟。每岁商胡之交关,须念布恩信之道,自馀裁禀,厥有典彝,於戏,羊祜得江汉之心,庶寝南牧之患,郑公收郓青之绩,伫忘北顾之忧。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弘文馆应教李弥制进。

○教京畿观察使金时默书,王若曰,本道为诸道先,政须盘错之器,今卿从贰卿出,特畀旌钺之权,实简予心,匪直佥举。惟卿,先王外属,名相后孙,百年之休戚与同,人推观津之世阀,一门之孝友相守,众许山南之家风,谨厚诚忠,克传乃父心事,才猷干局,兼著长者规模,洎乎明廷之策名,蔚然晋涂之储望,薇垣、柏府,已历扬而驰声,玉署金华,或逡巡而或退,进之喉院,恳恳敷奏之言,试以近州,洋洋去思之颂,在芬华波荡之地,冲挹自持,处名利胶扰之场,标榜不到。逮夫亚卿之晋秩,适值今春之拜陵,恩出特除,盖兴怆于昔日,意在急用,非有私于卿家,狱讼之务屡当,簿决无滞,方岳之才历举,舆论攸归,眷玆一蹃封疆,实我三辅重地,关防左右,作根柢于邦畿,江海东南,控咽喉于湖岭,奉园陵而处甸服,体貌则尊,签军丁而应税供,徭役且巨。虽今年穑事之稍有,然此时方伯之犹难,苟求苏残祛弊之术,莫若综事识务之才。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开城府留守巡察使,卿其懋恢令图,祗承宠命,畀一道按察之任,舍卿谁乎,体九重委寄之心,惟汝谐矣。蔀屋之愁怨转甚,若为怀绥之方,残驿之凋弊无馀,须求厘革之策,严明黜陟,惟在公字上留心,布扬恩威,尤宜举措间加意,自馀裁禀,厥有彜章,於戏,靳恩命于西藩,谓有百岁之祖母,颁新诰于前席,处以尺地之王畿,益殚乃心,无负予眷。故玆教示,想已知悉。弘文馆副修撰洪乐仁制进。

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尚淳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李奎采呈辞,执义未差,掌令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天柱达曰,检阅姜趾焕,既已带职蒙宥,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弼善李敬玉,由限已过,新除授兼弼善洪乐命,既付军职,文学徐有元,自乡才已入来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辛巳十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新除三道道臣、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咸镜监司赵明鼎,京畿监司金时默,忠清监司尹东暹,校理徐有良,副校理洪檍,记事官兪恒柱,记事官池应龙、郑择,医官金履亨、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夜分后,气似小胜,而睡则未稳,日明后渐胜矣。凤汉曰,诊之何如?上曰,诊之。履亨诊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浮大之气,则比昨益胜,而胃脉不足则大体一样矣。上曰,小水赤浊矣。履亨曰,此则胃脉不善运回之致也。凤汉曰,圣候如此,今日则汤剂三次煎入,似好矣。上曰,三次则似过多矣。履亨曰,以脉度观之,可服三次矣。汤剂进御后,命承旨书晩后煎入传教,药房入侍时,理中建功汤一贴,晩后更为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儒臣持《大明会典》进前,有良、檍进伏。上曰,读奏,有良读奏朝见礼讫,命承旨书之。传曰,今番世孙嫔朝见礼,三百年初有之事,其日大殿、中殿朝见礼,行于光明殿,世子宫、嫔宫朝见礼,行于祥辉堂,兴政堂陞辇,兴明门入事,分付仪曹,书入仪注。出传教上曰,道臣以次进伏,明鼎进伏。凤汉曰,北关事,御史虽已厘正,而新方伯下去后,如有掣碍之事,则与御史更为消详,驰启以闻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明鼎曰,北民之不许迁徙,盖出实边之计,而近因酒禁之犯,至配于他道者,厥数甚夥,其家属,亦不无流移之虑云,诚非细忧,顷因大臣陈达,有犯酒禁者,各其近道定配之命。臣谓北民之曾配他道者,并许还配于本道,此后犯禁者,就道内南北关,分排配送似好,故敢达矣。上曰,已配者,今不可论,而此后犯禁者,以本道定配,可也。出举条上曰,北伯之瓜期,在于何年?明鼎曰,再明年矣。上曰,予专为北道民,特除卿矣。卿之瓜期,在于再明年,则是年即予洽满七十之数也,尤觉眷眷矣。明鼎曰,臣虽才识浅短,猥膺重任,敢不殚竭心力,以体其万一之盛意耶?臣之一片衷情,在于禁闼出入,而今当远离,敢将一言仰勉矣,殿下之春秋已高,圣候之违和甚频,此后则其所节宣保啬之方,靡不用极,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卿言,好矣。又下教于时默曰,卿之职名虽外任,营门甚近,予欲见卿,则当无时召见矣。时默曰,前道臣再分俵,未及为之。臣于今日交龟后,当相议为之矣。上曰,好矣,又下教于东暹曰,予欲一试卿,故有斯除矣。初议于海伯,乃为湖西,湖西之安静无事,必胜于海西之荡竭多头痛事矣。卿于本道,有何所闻而计量者乎?东暹曰,本道事情,姑未详闻,而年事不均,尤甚十四邑中,亦有各面之不同,其尤甚之面,则无异于辛壬云,前头事,诚可闷矣。上曰,何间当辞朝耶?东暹曰,臣见旧伯私书,则灾政尚远云,不知何时下去矣。上曰,卿之瓜期,亦在再明年,南北伯之递还时,则予年洽满七十,其间心甚怅然矣。东暹曰,臣屡叨近密,每仰圣上,夙宵耿耿,于元元之至意矣。凡系民事者,敢不殚竭自效,而第方岳之责,非但民事,教化风俗之所由宣,而湖西素号难治,臣以菲才,猥膺重任,惟恐不堪,以是忧惧耳。上曰,卿言,好矣。洪曰,今日诸道道臣,尽得人矣。上曰,然矣。凤汉曰,又有一人可用者矣。上曰,谁也?凤汉曰,金器大也。上曰,好矣。然其宰臣,无乃太柔乎?凤汉曰,外虽似柔,实不柔,当猛处则能猛矣。上曰,然乎?筵臣亦言之。明鼎曰,果非柔善之人,安岳是难治之邑,而善为之矣。上曰,然乎?凤汉曰,其人似少文华,而其才诚可用人矣。明鼎曰,文亦足于自用矣。凤汉曰,臣之所谓文化二字,非文词之文字,乃质多文少之意也。上曰,然则是反好矣。予亦知为文词之文字矣。今乃知之,文华之文则无之,无妨矣。其人虽至宰列,大体未尽用之矣。予之以柔看之,果是自家之自取也。常时以柔自处,故予果以柔看之,今闻刚之一字,果喜矣。儒臣持《大明会典》,同为入侍事。出榻教全罗监司赵荣进,义州府尹赵荣顺,催促上来事。出榻教凤汉曰,湖南年分,旧伯虽可举行,赈谷区划,残民接济,专在于新伯,全罗监司元景淳,除拜已久,尚无消息,事甚未安,催促上来,使之趁时赴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义州府尹李基敬,身病方重云,边上旷务,极为可闷。新除府尹赵荣顺,自上既已开释,其在分义,更无可引之端,催促上来,使之趁时赴任,何如?上曰,此职何敢辞乎?依所达申饬,可也。出举条凤汉曰,江原监司李最中,广州交龟然后,始可下去,新府尹朴相喆,使之即为出肃,不多日内,赴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全罗、江原两道臣递易,亦在田政方殷之时,灾实磨勘,有难等待新伯之下去,依湖西、海西例,使旧监司未交龟前,斯速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传曰,同副承旨李显重许递,其代,行司直任玮除授,牌招察任。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礼判、编次人、他承旨,追后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礼曹判书南泰齐,编次人洪獜汉gg洪麟汉g,左承旨郑尚淳,记事官兪恒柱,记事官池应龙、郑择,医官金履亨、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水剌进御乎?上曰,进御矣。凤汉曰,诊之何如?上曰,诊之。履亨诊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数滞之气,与朝一样,而胃脉不足则一样矣。汤剂进御后,命书夕后煎入传教,药房入侍时,理中建功汤一贴,夕后更为煎入事。出榻教传曰,进御汤剂,故内局虽问候,今已差愈,政院、玉堂,勿为问候事,分付。出传教他承旨与编次人,留待阁外事。出榻教传曰,朝者下教之后更思,其涉苟艰,三百年初有之事,礼宜详备。故曾前未备仪节,一体书下凡例,礼官消详讲定仪注,添入于《五礼仪》补编末端,今番当同行于光明殿,一体分付。出传教因命承旨,书三条朝见礼,奉慈殿,受世子嫔朝见礼仪,设慈殿位于殿中北壁,南向设椅设宝案,侍卫如常,设殿下位于殿东,西向设褥席,只设侍卫于东楹外近东,设王妃位于殿西,东向设褥席,只设侍卫于西楹外近西,设世子嫔位于庭中,北向行先四拜,奉腶修盘,进于慈殿。女官助举,入自正门次进枣栗盘于殿下。女官预奉于殿中次进腶修盘于王妃。女官预奉于殿中行后四拜,尚衣进当殿中,跪启礼毕。慈殿还内,侍卫如常仪。凡诸仪节,仿《五礼仪》磨炼。此与只大殿中则先南后北,而殿受朝见,有异受爵受瓒本文,此则皆于殿中,近南北向。殿下王妃与世子及嫔,受世孙嫔朝见礼仪,设殿下、王妃位于殿中,北壁南向,设椅设宝案,侍卫如常,设王世子位于殿东,西向设褥席,侍卫止于庭东,设嫔宫位于殿西,东向设褥席,侍卫止于庭西,设世孙嫔拜位二于庭中北向,而一近东,一近西,先行四拜礼于殿下,奉枣栗盘。女官助举入自正门,进于殿下,由东门出诣拜位次,行四拜礼于王妃,奉腶修盘。女官助举入自正门,进于王妃,由西门出,奉枣栗盘,入自东门,献于王世子,因由东门出,奉腶修盘,入自西门,献于嫔宫,仍由西门出,先诣东拜位四拜,次诣西拜位四拜,尚仪进当殿中,跪启礼毕。殿下、王妃还内,世子、嫔宫,立于席前,侍卫如来仪,世子、嫔宫还次。凡仪节文法及中严、内严、外办、内严、外备、外整等节,各随仪节,仿《五礼》磨炼。亦与本文有异,受爵受瓒,皆于殿南,近西北向又命书慈殿受王妃朝见礼,设王大妃位于殿中南向,若大王大妃、王大妃同受朝见,则大王大妃,殿中南向设椅,王大妃,殿中西向设褥席,王妃拜位,南楹外当中北向,只有前后四拜,入则正门,出则东门,腶修盘先进于大王大妃殿,次进于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仪仗,止于东庭,尚仪礼毕,奏于大王大妃殿,各殿中严外办,如礼宝案,只有于大王大妃殿,殿庭仪仗,只设大王大妃殿仪仗。慈殿、大殿、中殿,受嫔宫朝见时,只设慈殿仪仗,慈殿、大殿、中殿,受朝见时,若逢两慈殿,则设大王大妃坐于北边南向,设王大妃坐于殿东西向,设殿下坐于楹外近西东向,设王妃坐于楹外近东西向,设世子坐于檐阶上,在西差退,设嫔宫坐于檐阶上,在东差退,馀仪则同。此一款皆悬注,凡三仪注,一慈殿受王妃朝见仪,一慈殿与大殿、中殿,受世子嫔朝见仪,一慈殿与大殿、中殿、世子、世子嫔,受世孙嫔朝见仪。此三仪注中,若奉两慈殿,仪注皆同上曰,明日礼判,持此所书下者,就议领相,同入诊筵,可也。命尚淳,书警世问答,麟汉读一遍校正后,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四日,夜二更,上御思贤阁。编次人留待入侍时,编次人洪麟汉,左副承旨郑纯俭,假注书金光岳,记事官韩㵛、郑择,以次进伏讫。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事。出榻教贱臣光岳,承命出去,召副提调李彛章即入,彛章进伏曰,俄间,圣候,若何?上曰,气甚不平矣。彛章曰,圣候每如此,臣不胜区区忧虑之忱,明朝汤剂,更为进御,则好矣。上曰,然矣。药房入诊时,理中建功汤一贴,明朝煎入事。出榻教汤剂进御后,命书朝见礼仪几半。上曰,编次人进见,可也,麟汉进伏。上曰,如此而书置,则后日安知更无此等事耶?麟汉曰,果然矣。书毕,命编次人读之,读讫,命书传教曰,世孙嫔册封仪添补,明日弘艺文提学校正,承旨会于政院,中草以奏。又命书传教曰,《五礼仪》补编三仪注,国之重典,而不过仪注添入,假令书下,明日大臣、礼堂齐会,中草以奏。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欲为亲传,而若此未果,此心耿耿,祭物等事,另加申饬,献官异于他臣,虽凡献官,有命则举行,奉香香厅后,先为奉审事,礼房传香时,言于献官。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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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式暇。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纯俭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柳健。注书兪恒柱赵锡穆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启曰,昨又连进汤剂,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差愈后一样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成天柱曰,都提调若入来,药房入诊。

○李彛章启曰,左承旨任玮,书答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备局副提调赵曮,大司谏洪准海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健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志恒,以禁卫中军新番军士点考、旧番军士赏中日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成天柱曰,三拣择时,内禁卫有无,明日知奏。

○柳健,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夺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郑纯俭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纯俭达曰,大司宪李奎采再度呈辞留院,执义南惠老,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弼善李敬玉,兼弼善洪乐命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纯俭曰,推考徽旨捧入。

○左承旨任玮书曰,伏以,臣杜门病蛰之中,伏奉承宣特除之命,召牌踵临,惊惶感激,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第臣于向日,猥膺掌试之任,试事才竣,台言峻发,语意极其深紧,臣诚骇懔愧恧,无以自措,幸蒙睿批曲赐照察,大朝筵教,洞悉无馀,疏远贱臣,何以得此?拜稽瞻天,只有感泣,监试榜中,臣族之得参者,为四五人,而亲过袒,免嫌无可言,若以此为罪,则前后掌试人族党之得参于大小科者,皆可疑之而罪之耶。科试事体,何等严重,而今若以没模捉之言,混沦说去,直驱之于黯昧难明之科,台阁论人,岂当如是,而世道之险,吁,亦可怕也已。且臣之所惭悼者,以龃龉孤畸之踪,当时俗浮嚣之日,知举责重,而不知所以辞避,秉公志切,而不能见孚于人,污蔑横逼,殆无纪极,是臣所自取,尚谁咎哉?官职去就,非所可论。玆不得不随诣阙外,短章自列。伏乞离明,亟削臣职,仍堪臣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其所撕捱,殊涉过矣。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修撰李得培书曰,伏以,臣素婴奇疾,当寒辄剧,为便调息,出住郊坰,乃于千万梦想之外,伏奉承政院有旨,以臣为弘文馆修撰,使之斯速乘驲上来者,臣闻命惊惧,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本庸愚,百不犹人,少而失学,晩益荒钝,空空愦愦,无一可取,虽使备数于冗官散衔,尚忧不胜其任,况今见叨之职,即古所称登瀛洲者也。抡简之规,由来甚严,苟非忱诚足以资启沃,学术足以备顾问者,不敢冒居,何尝有如臣蒙陋,得以滥竽哉?其不可唐突承膺,玷辱名器也决矣。抑臣情势,万万惶蹙,有不敢以官职自居者,臣向忝宪职,略陈所怀于大朝次对之日,而所被责教,至为严截,尚今追思,悚惶弥切。呜呼,臣之草草所陈,虽不足有槪于圣心,原其本意,断断无他,而衷情莫暴,罪衅徒积,岂可以时月之稍久,抗颜进身于经幄论思之地哉?此尤臣难进之端,玆从县道,仰控危恳,若其疾病之难强,官名之不称,在臣私义,犹属第二。伏乞邸下,亟赐斥退,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以重公选,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大朝特教之下,焉敢若此?尔勿辞,从速察职。

○辛巳十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弘文提学,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弘文提学李鼎辅,记事官兪恒柱,记事官韩㵛、郑择,医官金履亨、皮世麟、李以楷、李泰远、许礈、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连进汤剂,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善睡而能进矣。凤汉曰,诊之,何如?上曰,诊之。履亨诊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虽不沈,而犹有数滞之气,胃脉不足则一样矣。汤剂进御后,命书晩后煎入之教。药房入侍时,理中建功汤一贴,晩后更为煎入事。出榻教又命承旨。呼写世孙嫔宫三拣择时,分讲书院二员,分卫从司二员,分都摠府,分兵曹郞厅各二员,轮回入直。武兼二员,内禁卫十员,只陪卫启下。其后往来时,讲书院一员,卫从司一员,军衔实职中加启下,事过后减下。乌仗差备,十人五人式分左右,归游赤十人五人式分左右。兵曹都摠府郞厅各一员,武兼二员,内禁卫十员,前后牌军,以一百名举行。出传教凤汉曰,以此节目事,两馆提学,既已入来,翰林节目,亦国之大事,使之共为消详往复,以为启下施行之地,何如?上曰,好矣。仍取览嫔宫进见节目时,下教曰,通云桥之名,好矣。凤汉曰,通云桥则以复旧名,而云从街复命之后,犹称生鲜廛,甚不可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濬川时已考例,生鲜廛以云从街复旧名矣。道路仍前,此后依此举行事,分付。出传教濬川都厅安宗奎入侍事。出榻教上曰,世之谤洪启禧者,必以云从街,而通云桥旧名得来后,更为加谤矣。凤汉曰,臣欲奏而未果矣,今因言端,敢达矣。李章吾既命叙用,则不可罪同而饬,洪启禧叙用,似好矣。上曰,然乎?承旨书之。传曰,前判书洪启禧叙用。出传教凤汉曰,前判书洪启禧,既命叙用,惠厅堂上、备局堂上,还为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前判书洪启禧,备堂、惠堂还差事。出榻教凤汉曰,向以李长赫事有下教,而此非长赫之过云矣。李益辅为岭伯时,使之监董城役,仍为加资,而渠则不愿。故数三朔加资之后,久不着金圈云矣。上曰,然则降资用之,好矣。传曰,以李长赫事,顷者下教。今闻大臣所奏,渠之处义,亦可尚,年少可用之武弁,不可置之于黑白之间,其时加资勿施,熟马赐给,此后勿拘用之事,分付两铨。大抵城役军器修理等事,赏典滥觞,此后加资陞叙之典,绝勿轻施事,申饬两铨。出传教凤汉曰,夫爵赏者,人君厉世磨钝之具,不可滥觞。故曾前则虽平调荫官,未经左右尹,而直入摠管望矣。今则曾经判事,然后拟入定式,此后则已经左右尹者,备拟于摠管望,似好矣。上曰,然矣。文臣之以阶升资者,通拟,可也,而至于或为外任,而加资以来者则诚滥矣。此正与兪奉朝贺所谓古之入耆社者,见其有一荫官之欲入耆社者,以为彼荫官若许入耆社,则当先拔吾名之语同矣。相福曰,今此嘉礼时所入纻布,有细中麤三品,而以中纻布用之有命,故当依此举行矣。上曰,好矣。相福曰,玉带则以何玉造成乎?上曰,水晶好矣,而采晶有弊,以南阳玉造成,可也。传曰,近者百隶怠慢,凡动贺时,司禁差备,以执杖为羞耻,皆置袖中,前所末有,事体寒心,此亦犯纪纲攸在,日后不执者,当随现汰去,以此申饬。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弘文提学、礼判、濬川都厅,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弘文提学李鼎辅,礼曹判书南泰齐,记事官兪恒柱,记事官尹锡周、郑择,都厅安宗奎,医官金履亨、皮世麟、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午间日气阴冷,圣候若何?上曰,差胜后一样矣。凤汉曰,水剌进御乎?上曰,善进矣。凤汉曰,诊之,何如?上曰,诊之。履亨诊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数,则比朝稍缓,而胃脉不足则一样矣。汤剂进御后,命书明朝煎入之教,药房入侍时,理中建功汤一贴,明朝依前煎入事。出榻教上曰,都厅进前,宗奎进伏。上曰,川渠今则何如,而其果巡视乎?宗奎曰,节目有巡视之事,故果为巡视矣。上曰,五间水门能不塞,而优为开闭乎?宗奎曰,开闭无碍矣。上曰,以此观之,其不塞可知。永通桥下,能跨马出入耶?宗奎曰,此则似难矣。上曰,此桥素善塞矣。凤汉曰,然矣。上曰,都厅一人,许多川桥,何以濬哉,编木处,能免颓圮否。宗奎曰,此则自本厅出物随毁随补矣,仍退出。上曰,御制《世孙嫔册封仪续》览节目,都承旨与礼房承旨主之。《世孙嫔册封补编》节目,礼判主之,凤汉曰,嘉礼后,则此可为完编矣。上曰,然矣。命入内音篆字,览讫,以篆划书下内音二字下教曰,以此本为之,而其上书以御笔二字,可也。凤汉曰,日暮窗昏之时,书下御笔,划若刊出,臣等之心,实不胜喜幸矣。上曰,今之眼力,若不如此,则岂可堪耐乎?泰齐持《五礼仪》仪注进伏,上命承旨读之曰,六礼仪注,自有五礼仪,此则依前磨炼,而予之所欲观者,即昨日书下三条也。其一慈殿受王妃朝见仪也,其二慈殿与大殿、中殿,受世子嫔相见仪也,其三慈殿与大殿中殿世子世子嫔,受世孙嫔朝见仪也。若奉两慈殿,则殿内楹外坐次,一一分排,而拜礼则当只行于最尊位,依前书下者,一一磨炼添注,明朝持入,可也。泰齐曰,王世子纳嫔仪注中,正使之告主人,有曰作俪储宫,主人之告祠堂,有曰将入东宫,此等文字,当改之矣。上曰,改之以王世孙宫,可也。泰齐曰,王世子纳征仪,以玄三𫄸二用之,马则两马,今亦依此例为之乎?上曰,玄三𫄸bb二b则无可改,而马则以一马用之,可也,仍命承旨书之。传曰,世子嫔六礼时,比大婚减半,玄三𫄸二,今番虽欲差等,更无所减,今亦仍此例纳征,马减一匹,国婚定例,依此厘正,正使之于嫔父,嫔父之告其先,今番皆称王世孙宫,盘床及面币,申饬下教,载于世孙嫔仪轨末端上。出传教传曰,凡事既减,今番世孙嫔家,盘床面币,只三拣日册嫔,亲迎日诣本宫,宫人内侍举行,而既禁,切勿用绫事,分付。他馀往来宫人内侍,切勿举行,若是下教之后,若有滥征者,当随现严征。出传教传曰,望七之年,又见三百年初有之事,六礼岂不欲亲临,而今年不欲御殿,意盖追慕,自纳采至册嫔,以权礼磨炼,临轩醮戒,在于正月,当亲临,以此分付。出传教彛章曰,左承旨任玮违牌矣。上曰,书之。传曰,左承旨任玮许递,其代,参知柳健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房。出传教诸臣退出。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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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郑纯俭昌德宫入直。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柳健坐直。同副承旨徐命天未肃拜。注书兪恒柱赵锡穆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臣洪凤汉,提调臣金相福,副提调臣李彛章启曰,昨日再进汤剂,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今日臣等,与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差愈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淳曰,奉审进去大臣,夕入侍,同为入侍。

○大臣,思陵奉审书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令该曹依此举行。

○郑尚淳启曰,明日拜表时,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待开门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天柱曰,陪卫中骑郞摠郞,皆删传言色,以世孙宫薛里兼察悬注下教中,政院起居政院二字,更书讲书院卫从司六字。

○又传曰,宜定于法初,世孙嫔宫,只讲bb书b院卫从司问安,政院、玉堂宗班置之,宗臣加资受由问安,亦置之,凤头之声,阙内置之,阙外宜低,此条盘床,下教代书录。

○又传曰,侍陪则尚宫置之,只五双着唐衣,戴函婢三双负函,忠赞卫一双举行。

○传于郑尚淳曰,开政每致夜深,牌去来申饬。

○又。传曰,工曹参议望,既已问于大臣,则乃是庙荐,即为入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鼎辅牌不进,参判金相喆进,参议徐命膺受由在外,左承旨郑尚淳进,启曰,判书李鼎辅牌不进,参议徐命膺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徐命天为承旨,洪名汉为兵曹参知,洪启能为军资正,韩宗济为司成,金阳泽、李昌谊为同成均,洪启禧为校书提调,金敬之为礼曹佐郞,宋述孙为典籍,郑远达为工曹参议,兼春秋单权极、朴祥耉。兵批,判书具善行病,参判金器大受由在外,参议郑基安入直进,参知韩光会昌德宫入直,一员未差,同副承旨柳健进,副护军金元行、郑远达、李潭,副司直洪启禧、任玮、李翼元、赵曮、郑履焕、南玄老,副司果洪秀辅、郑晩淳、金致让单付。

○柳健,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一月当二番前部右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一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壬午正月当三番前部后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来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各军门试射时,没技人别单,已有前例矣。本厅旗牌官闲良申命和,今十月二十五日赏试射时,片箭一巡边三中没技,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一月十二月两朔应立左部左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十一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军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分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壬午正月二月两朔应立,左部中司属,全罗左道五哨军兵,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壬午年正月初十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尹东度,思陵奉审书启,臣等进诣思陵陵上,莎草有頉处奉审,则莎草枯损处,丙方长四尺,上广二尺,下广一尺五寸,午方长十一尺,广四尺,庚方长九尺,广六尺,戌方长十尺,上广四尺,下广二尺,乾方长五尺,广二尺,子方长五尺,广三尺,自寅方至辰方,亦有间间稀疏处,并图形以进,而陵上莎草,如是有頉,极为未安,事当趁即修改,而当此寒节,有难动役,莎草亦未易着根,待开春即,令该曹择日修改,似合事宜,而曲墙内外,及左右边莎草,亦多有枯损处,一体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依为之。

右承旨郑纯俭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纯俭达曰,大司宪李奎采再度呈辞留院,执义南惠老,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辛巳十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礼判、判尹,追后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礼曹判书南泰齐,汉城判尹金阳泽,记事官兪恒柱,记事官尹锡周、郑择,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日气猝寒,夜来,圣候若何?上曰,差胜后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凤汉曰,诊之何如?上曰,诊之,履亨诊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今则度数调均,无数滞之气,而胃脉不足,则大体一样矣,汤剂进御后,命书晩后煎入之教,药房入侍时,理中建功汤一贴,晩后更为煎入事。出榻教彛章曰,礼判、判尹,方在阁外矣。上曰,使之入侍,礼判、判尹,同为入侍事。出榻教上谓阳泽曰,卿奉审而来,其果无頉乎?阳泽曰,然矣,而臣以翼陵献官,依传教奉审陵上殿内后,诣典祀厅,祭物看品,而见其造果造饼,则厅下仰帐,以油芚为之,而体样甚小,不能遍覆,故问于明陵守仆,则答以此处仰帐,以六张附为之云,翼陵仰帐,以四张附为之,故敢达矣。上曰,翼陵仰帐,亦以六张附为之。出举条阳泽先退。上曰,此重臣,有古气无时礼,而虽有固执,做事不无其效矣。其形貌,依然有厥父之典形矣。凤汉曰,到老渐出古重臣之态矣。上曰,中年态似乡人矣,今则仪容渐胜矣。凤汉曰,自少有清疏之气矣。上曰,登科时态,似乡人矣。今继其父,位至八座,岂不贵乎?凤汉曰,古重臣掌试之公明精选,至今有名,而此重臣试监,虽或不及,其公诚则继迹矣。上曰,此重臣曾为文衡已久,而试监则虽不及于乃父,其公诚则果如卿言矣。凤汉曰,嫔宫无朝廷问安,则于世孙宫为之,事涉如何矣?上曰,果然矣。承旨书之。传曰,今因节目厘正思之,世孙宫朝廷问安过矣。此后勿为,于谢恩,只世孙师傅谕善、讲书院实兼官、卫从司官员为之,或有受由者,依侍讲院例,一体为之事,分付。出传教凤汉曰,政院、玉堂,虽有勿为问安之教,内局则宜有问安之节矣。上命入药房批答,览讫,命承旨书之。传曰,莫重批答,遗漏挟书,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传教上曰,王世孙嫔朝见仪注。依昨日下教,夕入诊,同为入侍,可也。泰齐曰,今此仪注节次繁褥,仓猝之间,猝难措手,博古典章,从容商确,追后持入,恐未晩矣。上曰,拜礼及坐次,予已书下,依此磨炼,何难之有?夕入诊前,必为磨炼同入可也,仍以御笔,细书数行于仪注笏记末端,坐次拜礼,与前日书下者相似。传曰,今番世孙嫔三拣择后,兴明门内乘辇,由西挟延光门,行嘉礼日,兴化西挟入,由延光门入事,分付。出传教传曰,今番世孙嫔宫仪节厘正与下教,添录于世孙仪轨末端,编辑人、校正人,卷末亦为列书。出传教传曰,时值冬月,嘉礼厅初拣择后,即为举行事,分付,初拣择正时,辰正三刻。出传教凤汉曰,臣有可奏之事矣,今为应教者,将至十人之多,而陞资之道,或有拘于解由者,似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何以为之?凤汉曰,自上特除后,有解由勿拘之命,则似好矣。上曰,水原府使准朔乎?凤汉曰,姑未准朔,而承旨、参议,今方有阙矣。上曰,然则好矣。承旨书之。传曰,右承旨、工曹参议许递,政官牌招,承旨以在京无故人备拟,参议望问于大臣堂下中备拟。出传教凤汉曰,承旨、参议,备三望之外,其馀二人,欲拟都厅之望矣。上曰,好矣。凤汉曰,此事欲待僚相共奏矣,今此率尔先奏,臣心不安矣。上曰,予知卿意,何不安之有?彛章曰,昨日御笔内音书下后,今日又下小内音,此二件宜用各筒矣。上曰,大小音,以一筒为之,可也。礼判夕入诊,同为入侍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右相、礼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右议政尹东度,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礼曹判书南泰齐,记事官兪恒柱,记事官尹锡周、郑择,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东度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水剌进御乎?上曰,将有酬应之事,故果为进御矣。仍下教于右相曰,卿先奏其奉审。东度曰,陵上莎草,枯损处甚多,曲墙亦有颓圮,臣问事知守仆,则以为冬莎草则着根甚难,待明春可以为之云矣。上曰,图形持入耶?东度曰,然矣。上览讫,凤汉曰,明春改莎草时,当用京募军,以储置米募军,似好矣。东度曰,莎草不啻有枯损处,大体稀疏矣。上曰,募军一节,临时更禀。凤汉曰,诊之,何如?上曰,诊之,履亨诊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无数滞之气而调缓,大体如朝矣。汤剂进御后,命书汤剂煎入之教,药房入侍时,理中建功汤一贴,明朝依前煎入事。出榻教泰齐曰,三条仪注,依下教更为持入。上命承旨,读过一遍,仍下教曰,仪注如画,诚善为之矣,其人甚实,故果能此矣。凤汉曰,臣亦取看,磨炼果好矣。泰齐曰,王世孙嫔朝见礼仪注三条,筵中既已厘正,更为正书启下乎?上曰,既已厘正,不必更为启下,直以此入录《续五礼仪补编》,可也。泰齐曰,然则以此正书,出付校书馆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玉堂新录人行公前,旧录人亦不拟于他职事,顷有下教,而闻铨曹堂上之言,则凡诸窠阙,无以排拟,如翊善之职,未免留窠云,其时下教,实出于饰砺新录之圣意,则旧录不当一体施行,故敢此仰达。上曰,旧录人则勿拘事,分付,可也。出举条明日诊筵,冬至三使臣,同为入侍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郑纯俭。左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右副承旨柳健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徐命天坐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臣洪凤汉,提调臣金相福,副提调臣李彛章启曰,连日再进汤剂,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差愈后一样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承旨入侍时,持国婚定礼以入。

○郑尚淳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徐命天,今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健启曰,今日拜表时,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多官,俱已违牌,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亦有行礼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前举行。

○传于郑尚淳曰,药房入诊,三使臣同为入侍。

○李彛章启曰,药房三提调,依下教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柳健,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南舜喆,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

○郑尚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得培,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彛章,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仁培,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柳健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纯俭达曰,大司宪李奎采再度呈辞入达,执义南惠老,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纯俭,以兵曹言达曰,今日查对时,本曹堂上一员,当为进参,而判书臣具善行身病猝重,参判臣金器大呈辞在外,参议臣郑基安入直,参知臣韩光会昌德宫入直,新除授参知洪名汉未肃拜,他无推移进参之员,参知臣洪名汉,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兵曹参知洪名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纯俭曰,推考徽旨捧入。

○柳健,以义禁府言达曰,广兴仓主簿李道翼,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道翼下去京畿利川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咸镜假都事李宗烨状达,今十月令进上生文鱼、大口鱼,因日气温暖,味变色恶,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柳健曰,勿待罪事回谕。

○刑曹参判郑彦儒书曰,伏以,臣本才智鲁下,百不犹人,加以犬马之齿,今已七十有五矣。陈力就列,息望已久,而昨年金吾之兼带,今春本职之除拜也。台官指斥以老愦失措,宰臣盛陈其衰耗难强,曲蒙我大朝之特命卸解,更下便年之圣教,如臣无似,何以得此?祗奉洪恩,感祝度日,乃今千万梦寐之外,前任本职,忽地复叨,分义惶蹙,宜即肃命,而已衰之身,昏谬转甚,则前既被弹而见递。今忽怵分而出肃,决非廉隅道理之所敢安者,玆敢据实陈情。伏乞离明,特加轸念,亟许递免,以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全罗监司元景淳书曰,伏以,臣之向来陈章径归,虽缘情理之万不获已,而其行止之颠倒,分义之亏坏则极矣。论以邦宪,宜被重诛,睿度宽涵,曲加矜谅,赐以温批,许以由暇,省护病母,攒手感祝,继伏承大朝殿下,诲责备至,辞旨谆切,有若慈父之诏迷子,罪在罔赦,罚止特递,惶陨懔惕,缩伏讼愆。迺于千万梦想之外,忽承湖臬按察之命。臣于是,惝恍震骇,莫省攸措,噫今之方岳,古之连帅也。必得威名足以服众心,才猷足以当一正,然后方可以任承宣之寄,而望澄清之效矣。顾此湖南一路,民物之殷重,事务之繁委,伯仲于岭服,而况今灾荒孔酷,赈政当前,体圣如伤之仁,济生灵近止之命,其责专在于道臣,道臣之得失,所关果何如哉?臣本倥侗,全无晓解,吏事治理,尤所昧昧。且臣素抱贞疾,衰谢日甚,视听眊聩,精神昏错,居然一癃老人样子,漫局闲职,尚患不堪,其可与议于管理五十州之任乎?今若徒幸于则哲之明,偶有一失,而厌然掩其难强之实,妄拟担荷,立见颠沛,则终归于欺君而辱国矣,此臣所以惶惧兢蹙,不敢为承膺之计也。除旨之下,宜即祗诣辇下,仰暴情实,以冀离明之裁处,而适臣风痰本症,重添寒感,委顿床席,蠢动无路,猥从县道,冒陈微恳。伏乞睿慈,俯垂鉴烛,亟令镌递臣新除职名,以重官方,以安贱分,公私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往钦焉。

○江原监司李最中书bb曰b,伏以,臣猥蒙大朝殿下特达之私,畀以保障之责,经年莅任,徒费廪禄,孤恩负罪,若陨渊谷,乃者关东按察之命,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惊惶恧蹙,尤莫知措躬之所。臣本空疏蔑裂,最居人下,加以贞疾在身,神识昏短,再试州邑,一无报效,至若藩臬之寄,责任尤大,苟非才猷有裕,威望所著者,则其不能弹压一道,黜陟臧否也明矣。臣之本末长短,宜莫逃于渊鉴之下,而今此误恩,谓或有可堪之实,举以授之,若是无难,为臣身荣宠极矣。将奈人器之不称,东民之失望何哉?缩伏屡日,恭俟公议,迄无闻焉,益增讶惑,玆敢披沥肝血,仰干睿听。伏乞离明,俯垂谅察,亟令镌改,以幸公私焉。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往钦焉。

○吏曹参议徐命膺书曰,伏以,臣癃病杜门,于今四载,楸原日芜而久旷三周之礼,霜露时降而未展怵惕之思,喘bb息b徒存,木石何异?迺蒙恩暇,朅来瞻依,某水某丘,指点彷徨,悲已极于念旧,感徒切于伸情,北望西顾,但觉涕泪之无从也。始臣欲一省茔域,旋寻归程,而以积年床玆之身,为连日驱驰之劳,靡弊撼顿,理所必有,且辞出之日,风气澟烈,行路无不皲皴,寒威摧剥,常先树叶,新祟作于外,旧症乘于内,昼不能食,夜不交睫,虽使不顾死生,担曳前进,未及半道,必有转踣之患,欲于先臣弊庐,略备调治,待其少愈,自力造朝,而惟是縻身职名,为务甚紧,岂容旷日引月,一任虚带,徒为臣乡里之光荣哉?炯炯此念,寤言不昧,伏枕转辗,又益一症也。臣自年来,如蛰坏户,世间人事,一不何问,而只以圣恩至重,明时未忘,迟回班行,不敢言去,遂使华诰冰衔,逐年叨尘贪恋之哨,不待有识,臣固自讼,而独于要津一路,以人望之不归,尚未犯淟涊之讥,今适不幸,再除再膺,以至于偃处田野,遥彼诰命而极矣。夫朝廷官爵,但为臣设则已,不然。轻乘华毂,岂可待玄黄而不驾哉?臣知其无是也。玆敢力疾构章,毕暴衷悃,仰首呜呼,于贰极之下,察臣之志,怜臣之病,亟递所带职名,得以任使往来,翘肖微性,曲遂于生成中,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修撰金和泽书bb曰b,伏以,臣之父母,笃老癃疾之状,实为通朝之所共知,而臣之迫于情私,丐许归养之书,亦既三彻于离明之下矣。故自己卯以来,拜官者再,辄蒙恩递,及其昨冬之拜左赞读也。特荷大朝殿下闻臣乞归之状,即垂矜怜之教,许解职名,俾便归养,圣恩至渥,陨身莫酬,日与老父老母,颂祝洪造,一期于玆矣。迺于本月二十一日,伏奉承政院有旨,以臣为弘文馆修撰,令臣斯速乘驲上来者,臣稽首闻命,惊惶踧踖,不知措躬之所。噫,近密之班,孰不清华,而经幄之职,尤号极选,苟非学识足以导迪君心,才猷足以裨补治体者,莫宜居之。臣则幼而失学,长又无闻,幸窃科第,滥厕侍从,从前所践,已愧逾分,况于是职,曷敢冒膺?兼以疏拙之性,不合时用,庸下之质,都昧时务,特一倥侗者耳。今乃苟然充数于学士之列,责之以论思之职者,岂不有伤于慎简之政哉?臣不惟揣分量材,万万无冒进之势,窃以父母,年益高而病益深,视臣乞养之初,忧危之形,又不知深得几分矣。不得不复申前请,固知蝼蚁微私,烦渎为罪,而臣不自言,谁肯为臣言者,臣父今年七十有九,宿苦风湿,筋骸弛废,转侧须人,少失将护,则热剧痰乘,精神昏瞀,急灌药物,始得苏醒,比年以来,屡经是症,常不知发在何时。臣母今年七十有七,气血凋耗,湿痰用事,百体刺痛,加以夏秋之交,重经毒痁,形神销脱,尤无馀地,床笫残喘,不胜危澟,顾臣方寸,乱已久矣。出以从仕,诚非其时,臣之父母,晩而得臣,爱少之情,实锺于臣。且臣兄弟四人,伯仲俱殁,只有一兄,亦系于官,臣独无故,恒在亲侧,饮食起居,非臣不可,臣实为终养父母之身。臣谨按国典,父母年七十者,一子归养,年八十者二子归养,其参酌人情,效尚礼教之意,于虖休哉。今臣父之年,过一二月则洽满八十,二子归养之文,正为如臣者设耳。虽以列圣朝故事言之,世宗朝鱼变甲,以集贤学士,为父母年老,谢仕归家,成宗朝则有金麟厚,宣祖朝则有卢守慎,或以母老,或以父母俱老,陈恳蒙许。至若近例,则前司谏臣南惠老,亲老陈情大朝,殿下即许其归,臣窃观我朝礼乐制度,迥出前古,至于明伦体下之情,尤为详密,先辈之蒙被恩典者,盖不可数,而以臣𫍲闻,已得此诸臣焉。但臣以眇末新进,迹又疏逖,安敢望厚受知遇,曲蒙恩渥如四臣者,而犹敢三吁四吁而不已者,上援不易之国典,旁引惠老之近例故耳。驲召之下,趋承无路,敢从县道,沥血陈章。伏惟邸下,览国典归养之文,察贱臣恳迫之情,远追列圣特许之至仁,近体大朝已行之美事,亟递臣本兼职名,俾专救护,下臣此书于该曹,使之据法照例,永解朝籍,以终父母天年,则非独臣之幸,必有补于昭代敦崇风化之政矣。古人云事君之日长,事亲之日短,臣三复斯言,未尝不流涕,幸蒙天地父母之仁,得遂人子之至愿,则一哺一养,无非生成之恩,所谓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者,正道臣今日之心也。干冒崇严,罪当万死,臣无任瞻天顿地涕泣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所陈虽若此,大朝特教之下,不可轻许,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辛巳十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三使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记事官赵锡穆,记注官尹锡周,记事官郑择,上使海兴君橿,副使南泰会,书状李宜老,医官金履亨、皮世麟、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日气愈寒,圣体若何?上曰,差愈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寝睡则为之,而厌进则一样矣。凤汉曰,请令医官诊候。上曰,诊之。履亨入诊退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胃脉不足则一样矣。世麟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微弱则如前矣。诸医所奏,与首医言略同,仍进御汤剂后,医官先退。凤汉曰,汤剂晩后,当依前煎入矣。上曰,药房入侍时,理中建功汤一贴,晩后更为煎入。出榻教彛章持国婚定礼以进,上谓户判曰,金环青毡,以为造入,可也。相福曰,退当详考单子以奏矣。上曰,户判每事甚详密矣。凤汉曰,户判多有知,而做事周详矣,前于筵席,曾无才局之荐,而圣教若此,政所谓知臣莫如君也。上曰,注书出去,堂上译官,使之入侍,贱臣锡穆,承命出引译官入侍。上曰,汉语蒙学,各自为酬酢以奏,可也。奏毕,译官先退。上曰,上使有所奏乎?海兴君橿曰,别无仰禀事矣。上曰,万里寒程,何以往还,唐音所谓嗟君万里行者,政谓今日道也。橿起伏而对曰,今将辞退,下情不胜怅仰矣。上曰,上使容貌丰好而健实,想无虑往还矣。来时《高皇帝文集》、《大明统记》得来,蒙古动静,亦详察以奏,可也,久欲闻河清消息,而终未闻焉。则信如予胃脉之一向微浸也,三使各赐给煖帽一件、腊药一封,仍下教曰,今当远送,心甚怅然,以此为赆也。彛章曰,《续五礼仪》,开板一款,问于艺阁,则其时自本馆,即以铸字印出,而庆尚监营,亦有木板,盖闻其时,自京先用活字印出,而又分付岭营,刊行木板云矣。上曰,今亦依此为之。出举条上曰,饬已行矣。禁推儒臣并放送,即为牌招,夕入侍,持册同为入侍。出传教诸臣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记事官赵锡穆,记注官尹锡周,记事官郑择,医官金履亨、皮世麟、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晩后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饮啖亦胜矣,凤汉曰,令医官诊候。上曰,诊之,履亨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胃脉虚弱则一样矣。诸医所奏,与首医言略同。上曰,历观史记,有良将则可以守御,予之饮药制病,亦犹是矣。仍进御汤剂。凤汉曰,汤剂当依前煎入矣。上曰,药房入侍时,理中建功汤一贴,明朝依前煎入。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儒臣持《孟子》使之入侍。贱臣锡穆承命出,与校理徐有良入侍。上曰,副修撰洪乐纯只推,更为牌招,先入侍后谢恩,洪述海入侍事。出榻教上命读《孟子》尽心篇,有良读,自孟子曰易其田畴,止而民焉有不仁者乎?彛章读。自孟子曰孔子登东山,止不成章不达。上曰,于此章,可见圣人气象。今若登泰白山而小朝鲜,登昆仑而小中国,则是亦圣人气象也。且日月之光,普照天下,无所不至,则于此亦可见圣人气象矣。朝鲜比鲁孰大?彛章曰,朝鲜似大于鲁矣。上曰,战国时列国幅圆,甚偏小矣。彛章曰,其时分为千八百国,其小可知矣。上曰,皇明十三省,其一省必大于朝鲜矣。彛章曰,然矣。上曰,以我国言之,三韩鼎峙时,尚可为国,而今则统合之后,犹不知其加大,岂不异哉?庆州与汉阳,何如?彛章曰,庆州地僻而且狭,不如汉阳之控扼八路,山水之文明,又不如汉阳矣。上曰,自松都望见,山水之文明绝胜,而第文明胜,故朝鲜弱矣。仍命翰注、兼史轮读,锡穆读,自孟子曰鸡鸣而起,止利与善之间也。锡周读,自杨子取为我,止执中无权犹执一也。郑择读,自所恶执一者,止不及人不为忧矣。儒臣洪述海、李得培、洪乐纯,以次入侍。述海读,自孟子曰柳下惠不以三公易其介,止乐而忘天下。得培读,自孟子自茫之齐,止不可虚拘。乐纯读,自孟子曰形色天性,止莫之禁而不为者也。上曰,文义各奏之。乐纯奏文义时,上命述海移伏乐纯傍,仍下教曰,文义各相议以奏,可也。乐纯曰,形色,天性也,人皆有之,而唯圣人,为能尽人之道,而能践其形也。上曰,下番之意,何如?述海曰,所奏然矣。上仍命承旨曰,今夜入直,以新入两儒臣为之,可也。徐有良、李得培先退,上命两儒臣进前。下教曰,予之所以为此者,欲使尔辈,勿如前日之撕捱也。宋太祖以杯酒释感,先朝又有金万埰、尹德骏调剂之事,尔辈亦体予意,勿以往事,相勿介滞于胸中,可也。述海曰,臣本自荡然,而圣教若此,敢不仰体也。乐纯曰,臣行已无状,为招人言,自反而无尤人之意矣。今承圣教之若此,所遭虽过于此,敢不仰体乎?上曰,汝等之意,诚可嘉矣。两儒臣退出后,上曰,两儒臣虑或有不体予意,致有处分之举矣,今见快释,皆周遍矣。仍勉戒翰注兼史曰,翰注即侍从也。兼史亦有职事,尔辈亦各自勉励,以体予意焉。锡周起而对曰,如臣微末之类,勉戒若此,为殿下臣子者,曷不仰体乎?上谓郑择曰,汝即李惟泰外曾孙也。汝为其子孙,汝亦体予意,以报汝外曾祖未尽报之恩。择起伏曰,贱臣才识鲁莽,无一可称,而圣教之谆复于微臣若此,臣敢不感动仰体也。上谓锡穆曰,汝即岭南邹鲁乡人也。予之所以眷眷于岭南者,非为夸张,以邹鲁旧乡而然也。予虽误认汝锡愚,而今日使之入侍者,意亦在焉,汝须体予意焉。锡穆起伏而对曰,于遐外微贱之臣,下教若此,臣敢不鞠躬尽力,仰体圣意乎?上曰,注书极精紧矣。赵锡愚容貌丰好,为人纯实矣。彛章曰,赵锡愚已作故,持平除命,下于死后,故官教送于监营,以为还纳云矣。上卧而惊起曰,然乎?不觉怆恻。仍命书传教曰,今日洪述海,洪乐纯面饬,其令入直。噫,此岂为述海、乐纯而然乎?暮年惓惓群下之意也。以馀意,勉饬入侍翰注兼史,因此知持平赵锡愚之已故,闻官教到监营云,赵锡愚恭默阁入侍,注书陞六者也。今者台侍,亦云晩矣,而昨日赵锡穆,误以锡愚,其令入侍今日矣。伊后乃觉锡愚之已陞六,问而知之,吏曹此单,闻于元良,非此何以知之?闻来不觉恻伤,令道臣官教送于本家,将下教,其令即为题主致赙等节,使道臣亦即举行,以示予意。噫,副望点下,意亦在矣,岂意锡愚未及知而奄故乎?尤为伤心,官教或来铨曹,政院将此教,下谕道臣,一体下送。传教毕书后,彛章曰,旷绝恩渥,及于已故之臣,令一国感耸矣。上曰,于堂后微臣,予岂若是其眷念,而曾所近使之臣也,乌得不如是也?上曰,顷者申饬,近来辞单陈书请由又纷纭,一切勿捧,以抑其弊。出传教诸臣退出。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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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坐直。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郑纯俭。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柳健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徐命天坐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臣洪凤汉,提调臣金相福,副提调臣李彛章启曰,冬雪初下,日气犹寒,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汤剂今方煎入,而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已差愈,三贴剂入,继进日问候,宜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郑尚淳曰,北道道臣,药房入诊,同为入侍。

○以大司谏洪准海,司谏李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彛章曰,只推。

○传于郑纯俭曰,为宗国,此心憧憧,且再明追慕忆昔,其将一倍,初择然后,此心可舒,初拣择明日为之事,分付礼曹。

○传于徐命天曰,钱文三十贯,输送于于义宫,三十贯输送于龙铜宫事,分付户曹。

右副承旨柳健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柳健达曰,明日储庆宫忌辰正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李奎采三度呈辞留院,执义南惠老,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有良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柳健达曰,左赞读尹勉宪,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以顺康园忌辰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呈辞受由外未肃拜人员,待开门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洪准海,司谏李堉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柳健曰,推考徽旨捧入。

○柳健达曰,讲书院阙直,事甚未安,兼右翊善李海重,兼右赞读李徽中,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兼右赞读李徽中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柳健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庆尚监司状达,荐新进上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柳健曰,勿待罪事,回谕。

○右副承旨柳健书曰,伏以,臣之情势,岂有抗颜周行之路,臣之钝劣,岂敢承当出纳之任,而骑省喉院,除旨联翩,殆无虚月,不知大朝,何所取于滓秽之一贱臣,而前后厚渥之荐被,乃至于此也。臣于是,感激恩私,严畏分义,虽不得不冒没承膺,而若其廉隅之放倒,私心之恧蹙,已不可胜言,仍因苟蹲,断无是理,且臣春秋兼衔,与同春秋臣曺命采,有友婚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而顷叨是任之日,未及觉察,今始露章自列。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令递改,以安私分,以存公格,不胜幸甚。答bb曰b,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户曹判书金相福书曰,伏以,臣于日昨,伏蒙艺文提学除授之命,临殿召试,试官不可不备也,药院保护,义不可以旷职也。遂不敢不冒膺难冒之职,一日二日,迄未控吁,臣不胜惶愧之至,臣于是职,虽曰前已猥玷,而至于不由政曹之拟入,而出自中批,盖未之有也。臣之鲁莽,本不合于馆阁之任,而向来擸掇,恒积愧惧,逡巡辞避,固分之宜,今因临急而乏望,遽纡非常之特命。臣何敢晏然仍据,以启日后之弊哉,而况簪绅之列,词学之英,名实著称,公议之所副望,有优于臣百倍者,苟使铨衡之地,举以授之,不患无人,臣其可以格外之恩,视若固有,而不足自处,以妨贤路乎?玆始略具短书,仰陈当递之义。伏惟离明,俯垂照谅,亟令镌改臣所兼艺苑之任,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辛巳十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北伯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咸镜监司赵明鼎,记事官兪恒柱,记事官尹锡周、郑择,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夜来,圣候若何?上曰,差胜后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善睡而善进矣。凤汉曰,诊之,何如?上曰,诊之。履亨诊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缓无数滞之气,大体如昨日矣,汤剂进御后。上曰,此后则只煎入,可也。凤汉曰,只为煎入,而不为入侍,则臣等之下情,当如何哉?今此静摄之中,亲祭当前,臣等欲以勿为亲行之意仰请,而或恐孝思之缺然矣。不敢仰请,伏愿圣上,益加保啬之道焉。上曰,此心憧憧,故有此日何日之文矣。内殿,亦有用虑之事,故今方有不平之气,疚怀中挟感而然矣,木麦汤似好,而三苏饮,亦何如?履亨曰,木麦汤,加苏叶煎用则,好矣。上曰,此药方则初闻也,可谓时体也。凤汉曰,然则臣等当以议药厅问安矣。上曰,何必问安?参苏饮只为制入,可也。凤汉曰,今日夕入诊,亦不可不为之矣。上曰,今日则只服一贴,明朝煎入,晩后卿等率医官入侍,仍命承旨书禁奢令。传曰,噫,尧舜土阶之时,岂用金银,虞臣谏漆器,箕圣叹象箸,以此观之,禹贡金三品,不过土产,金辂、玉辂,不过名也,岂金玉饰哉?萧道成陋矣。不过六朝之君,自期黄金如土,况法三代者乎?舜之十二章绣绘之时,亦不过将土产美黻冕者也。后世不然,衣服饮食,以侈为务,而浮费日甚,甚至于一钗七十万金之价,寻常非之也。奚特三代?当法祖宗,穆庙禁用三升,金枝繁衍,莫盛于当时,而吉礼所与之物,有镀金于铜者,故昔年慈圣,将此而钦叹俭德。噫,末世银镀金,犹为羞耻,况铜镀金乎?以此之故,凡于嘉礼,非纯金则不为,其虽纯金,渝色则镀金,以贯子言之,昔小而金gg今g大,以尚方所进言之,一圈之费,至于两金,今因嘉礼,凡事务从节约,辇舆所饰,每欲一问而未果,昨问果铜镀金云,我朝诸嫔以下所乘者,饰以豆锡,而色如金焉。金与锡,色黄一也,此正沙白鸥白,何沙何鸥者也?其若禁奢,宜先乘舆,且永久之道言之,锡者虽久不渝,曾见古之铜镀金杯,年久色渝,不若乎锡,外辇已禁,金起花果器,亦禁涂水银,况此乎?自今嘉礼,始辇舆所饰勿用金,代以锡,前排则其若一齐更之,亦为浮费,勿论此后各殿辇舆,新造修补时,用此例锡妆,凡服用昔之纯金者,皆为镀金,禁纹缎之后,馀奢犹绫,自今使行,亦为禁贸,以示予暮年禁奢之意。出传教上谓明鼎曰,卿虽外任,编次之任则尚带,特为校正,明鼎读一遍校正后。上曰,此文录于御制,可也。凤汉曰,北伯到任后,则权管尹师国当递来矣。上曰,何故递来耶?凤汉曰,与监司有四寸相避之嫌也。传曰,今闻道臣到任后,权管尹师国当递云,前权管池一浩仍任事,分付。出传教上曰,北伯今日辞朝,有何可奏之事乎?明鼎曰,顷者已奏,下去后,若有可奏之事,则当驰启以闻矣。上曰,好矣。明鼎先退。上曰,凡除拜过三日请牌,有推考乎?彛章曰,然矣。上曰,此后凡初除之职,勿为请推,可也。彛章曰,然则名宦通清之职,与新加资者,当勿推乎?上曰,然矣。通清则并与兼职之谓也。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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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昌德宫入直。右承旨郑纯俭。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柳健坐直。同副承旨徐命天坐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传于成天柱曰,殿坐于光明殿,武德门限日暮开门。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储庆宫忌辰祭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彛章,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院上番副修撰臣洪述海以今日小朝次对时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命天曰,京畿监司金时默女,副司果尹得养女,幼学闵鼎烈女,参议徐命膺女,副司果兪彦铉女,再拣择入,再拣择定于来月初八日,其馀女子,中道以下女子,皆许婚。

○传于徐命天曰,内局入侍,召对同为之。

○徐命天,以礼曹言启曰,时值冬月,嘉礼厅初拣择后,即为举行事,命下矣。王世孙嫔初拣择,今已过行,嘉礼厅堂上,令吏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嘉礼厅堂上南泰齐、金相福。

○徐命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移文,则当职及道内守令,与所居士夫之家,皆无年岁可当处女云,五十馀邑守令及许多士夫家,必不若是之全无,而一倂頉报,事体极涉未安。监司具允明,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拣择捧单时,畿内各邑,皆以可当处子无乎事,已尽报来矣,三十馀邑守令及许多所居士夫之家,必不若是之全无,而一倂頉报,事甚未安。京畿监司金时默,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汉城府移文,则拣择捧单中,直长金光默女子,方在其祖尚州任所,幼学尹行儒女子,方在其外祖朔宁任所,幼学金晋柱女子,方在其外家公州地,直长郑汉斗女子,方在沃川地,副正字郑槃女子,方在原州地,幼学鱼用登女子,方在其外家公州地,而初拣择日字进定,故俱不得及期上来云,此六家女子,各别严饬其家长,使之入参于再拣择之意,分付汉城府,其馀诣阙处子,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拣择时,近道捧单日字已过,而开城府则无报来之事,事甚未安。留守朴相德,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郑纯俭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柳健达曰,大司宪李奎采三度呈辞留院,执义南惠老,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有良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柳健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以工曹参议郑远达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尚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辛巳十月二十九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领议政洪凤汉,右议政尹东度,工曹判书李益炡,兵曹判书具善行,刑曹判书李之亿,御营大将郑汝稷,礼曹参判洪麟汉,吏曹参判金尚喆,右副承旨柳健,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事变假注书赵锡龙,修撰洪述海,记注官李镇衡,编修官金匡国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日间睿候,若何?令曰,一样矣。凤汉曰,汤剂,连为进服乎?令曰,间或进之矣。凤汉曰,臣等连参诊筵,大朝气候,一向复常矣,夜间,更若何?令曰,一向康复矣。凤汉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令曰,安宁矣。凤汉曰,世孙嫔初拣择,今日行之,此乃三百年所无之庆事,臣等下情,不胜欣忭矣。令曰,然矣。凤汉曰,此,忠清监司具允明状达也,以为,昨年春间,以公州、洪州、忠原等三邑,杂役米减斗后,详定不足代加划事,状请,而洪州则特许加划,公州、忠原,独未蒙一视之泽,盖此两邑,以孔道剧邑,凡间责应,百倍于他,依前状请参酌加划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洪州之年前加划,以其邑力之莫可收拾故也。公、忠两邑形势,犹不至如洪州之竭急,则加划一款,不可轻议。今姑置之,何如?令曰,右相之意,何如?东度曰,公州、忠原两邑事势,诚有可以轸念者,公州则尤是营下孔道邑,尤宜加划,然洪州,昨年才有加划,虽是他邑,每年划给,亦可闷,故姑且置之之意,非两邑形势,不当加划而然也,首相所达,亦此意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此,全罗监司朴道源状达也,以为,本道被灾尤甚,临陂等十三邑,凡系扰民之政,一切停止,然后庶可为怀保之道,来壬午式年,诸邑军兵改都案,待秋退行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都案事体甚重,不可轻议其停退,而本道尤甚邑被灾,无异惨凶,如此之岁,宜有弛张之道。况邑数不过十馀,特为依状请许施,何如?令曰,右相之意,何如?东度曰,军案虽重,尤甚邑扰民之政亦可闷,大朝轸念,尤甚邑多所蠲恤,此亦似当有许施之道,阁外与领相消详者,如此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常参明日为之矣,台谏备然后,为之乎?凤汉曰,然矣。台谏今备员,当牌招矣。东度曰,臣再昨以拜表查对出去矣,政府六曹合坐查对,乃是法例也。法意固重,而兵曹堂上独不进参,虽未知病故之如何,而事体殊甚未安。两内司入直外,不参诸堂,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柳健曰,新工曹参议郑远达,过三日不为出肃,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景贤堂。药房入诊,召对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记事官赵锡穆,记注官尹锡周,记事官郑择,检讨官洪述海、洪乐纯,医官金履亨、皮世麟、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冬雨乖常,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善睡而水剌则一向厌进矣。凤汉曰,中宫殿患候,若何?上曰,快愈矣。凤汉曰,令医官诊候。上曰,诊之。履亨入诊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胃脉不足则一样矣。世麟入诊退伏曰,左三部度数调均,而右三部不足,则与前无异矣。诸医以次入诊而所奏与首医言,略同,医官先退,凤汉曰,今日稳行拣择礼,实祈天永命之本,一国庆抃,曷有其极也?上曰,可喜矣,今当大事,冬雨乖常,心切悯然矣。晩后快霁,安行拣择,心甚喜幸,三拣则当从佥议为之,而意有所定,本家则想必知之,贵矣贵矣。今为几代孙乎?凤汉曰,五代孙也。凤汉曰,汤剂,连为煎入乎?上曰,此后则停止,可也。凤汉曰,嘉礼都监堂上,似当差出矣。上曰,初拣择已行,亦已下教,有都提调然后,可以开政,都监堂上,今日口传举行事,分付。出传教上曰,彼两儒臣,岂不嘉哉?古有杯酒释感,予则以文义使之释感矣。凤汉曰,一儒臣之父,与臣同朝,已过十数年,情同兄弟,一儒臣即臣之一家也,不幸有两家之撕捱,心常悯然矣,特蒙圣上之恩谕,致有消释之境,不胜欣幸矣。上曰,因此始闻赵锡愚之已故,心甚恻然,特授前职,因命致赙矣。凤汉曰,旷绝之恩,追及于已故之臣,遐外一道之人,想应耸感矣。药房先退,儒臣进讲《心经》,述海读自程子曰颜渊问克己复礼,止圣贤同归,乐纯读自朱子谓门人,止四项病痛。命天读自又曰,思其动之微,止生死路头,锡穆读自又曰,四箴,止百体从令,锡周读自问所载范箴,止此意差有去也,郑择读自或问佛者,有观心之说,止孰能无惑于斯也,上曰,文义奏之。述海曰,人心本虚,易诱于物,视听言动,非礼而动,则终归于利,内养不足,故外物诱之,能养其中,则外自制矣。上曰,所奏然矣,而视听内动,言动外动,视听言动,互相表里矣。下番之意,何如?乐纯曰,上番既已详奏,臣别无仰达者,而养心,即圣体保护之一大节,以养心二字,为殿下仰勉焉。上曰,所奏,诚是矣,而予未能之也,《心经》,疑晦处甚多矣。予自三十,有工于此书,而于观心之说,终不豁然也,盖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处,先养其心,则外物不诱,故以心观物,而物之理,得矣,佛氏之以心观心,其反常违理,甚矣。述海曰,佛氏之以心观心,将此二个心,以一个心,观此一个心,其诞妄,甚矣。上曰,佛氏出于彝伦之外者,吾人则参三才而立,有为人之道,然后可以参天地,不尔则入于禽兽,可不惧哉?惟当自勉于日用彝伦常行之内,不可役役乎物外之事,都付命于彼苍,可也。述海曰,圣教至当矣。上曰,李仁培之违牌,其涉过矣,一违召牌,廉隅可伸,只推,更为牌招察任,金和泽则县道陈书受答云,申饬即为上来。出传教上曰,初旬法讲,再明日昼讲为之,时刻依前举行。出榻教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