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十六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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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鄭必寧坐直。右承旨李世璡奉命偕來。左副承旨申宅夏。右副承旨南泰良服制。同副承旨鄭亨復坐直。注書李會元呈辭南泰堦服制。假注書黃最彦式暇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曺命采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宣祖大王忌辰。

○鄭必寧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鄭亨復啓曰,大司憲宋成明,掌令閔墡、鄭熙揆在外,執義鄭熙普避嫌退待,持平李聖海陳疏留院,洪象漢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執義鄭熙普避嫌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留院外,持平洪象漢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必寧,以禮曹意啓曰,上年春陵幸,取稟草記,有待明春稟行之敎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擇日於何間乎?敢稟。傳曰,當展謁於明陵,今月內擇吉。

○以禮曹陵幸,取稟草記,傳于鄭必寧曰,今月內吉日,盡爲書入。

○又以禮曹意啓曰,陵幸取稟草記,傳曰,當展謁於明陵,今月內擇吉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初八日、十一日、十二日、十三日爲吉,而上尊號內外習儀相値,二十日亦吉,而冊寶御覽相値,此外無他吉日,只二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九日定行。

○又啓曰,副校理趙明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亨復啓曰,卽者御營大將趙顯命,又使褊裨來納命召,而陳疏到院,觀其措語則以爲,遠鄕村里,曾無密符還授之例云,而院上謄錄中,故領敦寧府事魚有龜,以御營大將,出往楊州地海登村,而其時亦有命召傳授之事。此是可據前例,而方値齋戒,原疏則纔已退却,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給之。

○鄭必寧啓曰,今二月初四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亨復啓曰,卽者領議政李光佐,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授。

○鄭必寧,以吏曹意啓曰,今此社稷祭薦俎官,戶曹參議李鳳翼,兵曹參知尹得和,實預差啓下矣。李鳳翼,以病陳疏,尹得和,以玉冊書寫官,連往尊崇都監,俱不得進參,不得已以刑曹參議梁廷虎,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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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鄭必寧坐直。右承旨李世璡奉命偕來。左副承旨申宅夏。右副承旨南泰良服制。同副承旨鄭亨復坐直。注書李會元呈辭南泰堦服制。假注書黃最彦吳彦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下直,一新縣監許繗,珍島郡守成禹績。

○鄭必寧啓曰,朔書篆文,不得以不書懸頉事,曾爲申飭,而副應敎李德重,兵曹佐郞魏昌祖,正月朔篆文,無緣不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又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掌令閔墡、鄭熙揆在外,執義鄭熙普引嫌退待,持平李聖海陳疏入啓,洪象漢牌不進,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亨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必寧啓曰,左副承旨申宅夏,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申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必寧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必寧啓曰,右副承旨南泰良,注書南泰堦,同姓六寸兄通德郞泰有,身死,已行四日,竝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文學李命坤,只推命下之後,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亨復啓曰,卽者領議政李光佐,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又啓曰,卽者御營大將趙顯命,又使褊裨來納命召,且呈昨日退送之疏,原疏纔已捧入,而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給之。

○鄭必寧啓曰,今庚申年年例京外守令薦擧單子一百五十丈,邊將薦擧單子八十六丈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徐宗伋進,參議吳瑗式暇,左承旨鄭必寧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病不來,參議吳瑗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頃日兩大臣復官時,故領中樞府事李頤命,自兵曹下批矣。乙巳年復官時,以左議政啓下云,今亦以左議政改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台重爲正言,宋敎明爲校理,徐命臣爲副修撰,李錫杓爲兼輔德,洪昌漢爲兼文學,金光世爲堤川縣監。

○兵批,判書金聖應病,參判洪好人義禁府坐起進,參議李潝進,參知尹得和尊崇都監進,左承旨鄭必寧進。

○以朴春普爲副司果,曺命采爲司正,朴泰新爲內乘,以許楷、朴致憲、黃聖河爲副護軍,注書南泰堦服制,代以吳彦儒爲假注書。

○鄭必寧啓曰,假注書吳彦儒,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亨復,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明陵行幸時,留都,以何營軍兵爲之乎?敢此仰稟。傳曰,御營留都。

○鄭必寧,以禮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先陵,在於一山之內,則展謁之禮,因其地勢之便順,而不拘世代先後之次矣。今亦依此例,明陵行祭後,仍爲辭陵,先詣翼陵,次詣敬陵,行禮後,入大次,改具戎服還宮事,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己酉年敬陵展謁時及壬子、乙卯兩年明陵展謁時,依肅廟朝辛酉年翼陵奠酌時及壬午、己丑兩年敬陵親祭時例,昌陵遣大臣攝行,而不爲展謁,順懷墓,亦遣官致祭,而不爲展拜矣。今此明陵展謁時,亦依此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觀察使、節度使薦,正月內,當爲議薦,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本府,每於歲首合坐,議薦觀察使、節度使可合之人,而左議政金在魯,引入未行公,左參贊尹陽來服制,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亨復,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洪泰培,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自全羅監營,定將校押送罪人梁再五、蘇漢苟gg蘇漢耉g、曺夏龍等,旣已上來。雖姑無設鞫命下之事,係是鞫獄罪人,爲先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亨復曰,分付本府擧行,而明日殿坐時刻,以辰初爲之。

○傳于鄭亨復曰,今日違牌坐罷中,有問郞,付軍職,明日帳殿入侍事,分付。

○鄭必寧啓曰,明日親鞫爲之事,命下矣。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承旨李世璡,以領議政李光佐偕來事,方在江郊,姑令入參,何如?傳曰,允。

○鄭亨復啓曰,明日親鞫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憲宋成明,掌令閔墡、鄭熙揆,大司諫宋秀衡,獻納閔堦,正言李台重俱在外,執義鄭熙普引避退待,持平李聖海陳疏入啓,持平一員未差,司諫李光運家有拘忌之疾,正言李彝章奉命在外,持平未差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因卽牌招。諫院則無進參之員,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員,改差,未差之代,待開門牌招開政。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文院上博士南鶴宗,掌務官朴海潤,權知副正字朴玶、柳顯章、李永祿,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南鶴宗、朴玶、柳顯章、李永祿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朴海潤,時在公洪道溫陽地本家,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遇瑞手本,則時囚罪人成碩臣,病勢日益添劇,危症層出,實有死生可慮,而李邦佐,本以抱病氣虛之人,復命之路,重爲落傷,因入冷地,膈痰觸寒凝結,呼吸不能任意,疝症兼發,時時上衝,不省人事,趁不得調治,則死生誠爲可慮,而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竝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戶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擧行,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必寧,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言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司成權爀呈辭受由,今月已盡,更無餘日矣,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亨復,以工曹言啓曰,本曹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判書閔應洙,參判趙遠命,俱以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南漢還上,發遣本司郞廳,眼同開倉事,纔已定奪矣。郞廳下去時,所騎馬一匹,卜馬一匹定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因尊崇都監甘結儀仗捧持,假醫女實預差,竝九十名,所當定送,而奉常寺東西籍田及軍門祭享衙門諸各司有頉外,應用婢子,本來鮮少,可合人抄擇者,不過三十四名,本曹婢子十二名,合四十六名,而未準之數,亦至於四十餘名之多,故取考曾前尊崇時謄錄,則其未準之數,自漢城府,京中巫女絃首等,有抄出調用之規矣。今番雖與曾前有異,只行外習儀所用假醫女,一依前例,其所不足之數,令漢城府,京中巫女絃首等,抄出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李壽德書啓,臣敬奉命召,馳往于果川銅雀村議政府領議政李光佐所住處,傳授則以爲,命召,命史官還授,惶悚無涯,顧不敢暫時受留,待錄事之來,謹當昧死祗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世璡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果川銅雀村議政府領議政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臺官請罪之疏,留政院,方俟嚴命,不敢爲循例附奏,而緣由馳啓。踏啓字。

○判尹李秉常疏曰,伏以臣,痼疾垂死,已不堪見處生人,而前秋除旨召命,適在國有鞫獄之時,只知輿討之爲重,不計顚仆之在卽,妄率作行,幾至中途隕絶,不得已就淹旅次,冒陳短疏,而見阻喉司,未徹宸聽,仍聞未上來諸臣譴罷之論,果發於司直之地,席藁俯伏,唯命是俟,久後始知臣名之見漏現告,申上首實之章,敢請同罪之罰,伏承聖敎,誨諭嚴切,辭本至命還下,臣於是惶怖震慄,靡所容措。槪臣僻處海曲,罕接朝紙,初聞鞫奇,旣在最晩,中間徊徨路次,等候臺勘,又已費了多日,再疏之關由縣庭營門,至達京裏,輒皆動經旬望。其所遷遲稽緩,勢雖使然,而跡涉慢忽,罪在應受。縱荷聖度天大,不加譴罰,而不敢自幸苟免,復事瀆擾。敦府雖曰閑冗,而積月虛帶,已不勝其悶蹙,而不意玆者,又承京兆移除之命。職任頗緊,恩眷愈摯,臣之兢隕感激,抑又甚焉。比來乾斷赫然,特復兩大臣官爵,幽枉得伸,義理復明,凡在瞻聆,孰不欽歎,而如臣周旋唯諾於當日之議者,私心感頌,益復如何?臣之從前難進之端,非止一二,而戊申一疏,備陳與同其罪之意,厥後十數年間,見拘邦禁,雖不得每疏顯言,而所謂情勢私義,未嘗不多在於此。今則此已不可言,因此謬守微志,積逋威命。又是別般辜犯,前後所被嚴敎,俱係人臣極罪,非一時恩譴所可贖,亦不可夤緣事會,一例湔滌,而聖意旣出於誨責,邦憲至貸於誅戮,則臣只當杜門自頌,終身感祝之不暇,亦何敢復言?纏綿骨髓,委頓床簀,非如情勢私義之或可消釋,或可勉强者,惟疾病爲然耳。臣之所由本病,死非不足,而又得此喎症於絶塞風霜之餘,七耋衰老之際者,尤是必死之兆。兩年辛苦,百般醫治,外面喎形,雖或時有加減,而半頰浮動,痛氣內亘,口眼俱妨開閉,寢飯幾至全廢,仍以氣力澌綴,精神迷錯,素患眩症,又復頻發,重或不辨天壤,輕亦如墜煙霧,昏昏奄奄,不省陽界者,一月幾數十日,顧此兩症,俱涉危惡。雖以聖恩所庇,姑幸無死,而要不過朝暮人,已不可與論於官職去就之節。伏聞聖孝所格,縟儀將擧,臣民慶幸,有不可勝達。臣久已宜死,今雖死於道路,亦何所恤?苟或一息,未卽遽絶,臨時敢不擔舁前進,而今臣行止,不係職名有無,詞訟重地之一日無長官,爲弊不貲。玆敢不避煩猥,先此呼籲,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職,仍復勘臣積犯,俾得安私bb分b而嚴公法,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戶曹參判趙觀彬疏曰,伏以,天眷我東,邦慶滋至,貳極挺聖,己衣若干尺矣,東朝享德,幾垂四十載矣。睿質涵養bb於b遇物之誨,而仁聞早彰,慈意感回於錫類之孝,而縟儀將擧,朝野同歡,跛躄亦聳,況在世臣同休之義,尤當如何哉?臣於田廬屛蟄之日,伏聞有妖逆之變,賊根復萌,禍機叵測,帳殿鞫囚,至尊獨憂,絲綸屢下,促召及外,臣眷係宗國,無慮不生,未敢以疎逖而少弛,來伏近城之地,粗效奔問之忱矣。適會天啓聖心,乾斷廓然,特復兩大臣官秩,貞忠久鬱而復伸,義理久晦而復明,正昭聖誣折奸萌之一端,其將永有辭於天下後世,臣幸而少須臾無死,得見斯會也。仍念臣,以天下莫窮之人,荷聖上罔極之恩,凶誣屢律,冤極泉壤,而前後愍章,必先伸復,雖使臣生而蹈火,死而結草,猶不足酬其萬一也。伏況今日處分,在臣心則共貫之冤誣快雪,在國事則旣頹之綱紀始振,上而公,下而私,將不爲不瞑之鬼矣,餘復何望哉?不自意聖上,猶記簪履之舊,不遺菅蒯之微,兼帶實銜,寵除頻繁。噫,危言妄觸,潛弩屢伺,而初從寬典,終致全安,察之積罪之餘,收之久廢之後者,是殿下,何取於不肖無用之臣?想亦出於追念先臣,不棄其孤之意也。臣於是手奉除旨,感戴天恩,益不知死生仰報之所也。顧臣自是窮廢之蹤,而猶無果忘之心,十年近郊,未忍遠離,三載深峽,倍勞幽夢。矧今至冤畢伸,國是稍定,非比前日之迫隘,則似無處義之可論,誠宜一造天陛,少伸叩謝之誠,而臣不幸有狗馬之疾,瘴祟乘衰,彌年沈痼,近又添得輪症,凜然在澌綴之中,雖欲强起束帶,有不可得者矣。踰分之職,義當還遞,辜恩之罪,理難終逭,玆敢僅策餘氣,略陳短章,而至於向來所遭先誣,已入聖鑑之悉燭,且經諸臣之昭暴,旣不敢視作私冤,而亦不忍更提爲說,若事係臣身者,雖語涉無倫,顧何足較辨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察,亟命鐫臣職,仍治臣迷頑慢蹇之罪,以爲人臣忘恩負國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同副承旨鄭亨復疏曰,伏以,臣之鈍劣衰瘦,實不稱似於喉舌之任,而仰感恩造,俯畏義分,冒昧承命,夙夜在公,今且匝一月矣。雖其供劇勞弊,隨處昏憒,而苟幸無事,姑免大段譴何,則區區所自勉者,惟視筋力所及,殫竭是期,忽自昨朝,中寒甚重,渾體如灑,冷凍四肢,若被纏縛,神迷氣短,擁衾昏涔,如不能須臾堪耐,而適會院僚不齊,推諉無地,堅忍淹直,强視職事,夜來痛勢,比昨倍加,種種症形,轉至危惡,而最是頭疼苦劇,兩眼如拔,昏倒不省,叫呼欲絶。此蓋不卽發汗,表感未解而然。失今不治,恐不可救藥,而尸居禁廬,亦甚惶恐。玆敢略構短疏,疾聲呼籲,伏乞聖明,俯垂矜察,亟命遞罷臣職,俾得專意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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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鄭必寧。右承旨沈星鎭。左副承旨李世璡坐直。右副承旨閔珽。同副承旨南泰良坐直。注書李會元呈辭南泰堦。假注書吳彦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必寧啓曰,今日親臨帳殿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李益炡,因臺疏不得入來,左副承旨申宅夏,身病甚重,同副承旨鄭亨復,亦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無以備員入侍。左副承旨申宅夏,同副承旨鄭亨復,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今日擧行。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珽啓曰,今日親鞫入侍時,兩司當爲進參,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bb曰b,允。

○有政。傳曰,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吏批,行判書趙尙絅進,參判徐宗伋進,參議吳瑗式暇,左承旨鄭必寧進。以閔翼洙爲持平,黃晸爲大司諫,權賢爲獻納,韓鳳朝、金尙迪爲正言,李錫杓爲副校理,任珽爲右承旨,李世璡爲左副承旨,徐命九爲右副承旨,南泰良爲同副承旨。兵批,判書金聖應病,參判洪好人禁府同義禁進,參議李潝病,參知尹得和病,左承旨鄭必寧進。以李錫杓爲副護軍,宋秀衡、閔堦爲副司直,李彝章、李台重、李若欽爲副司果,吳彦儒爲副司正。

○又有政。以李壽海、安侙gg安栻g爲持平,沈星鎭爲右承旨,閔珽爲右副承旨,以申宅夏、鄭亨復爲副護軍,李聖海、閔翼洙爲副司果。又以宋敎明、趙明履、洪象漢爲副司果。

○鄭必寧,以尊崇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寶篆文書寫官議政府右議政兪拓基,旣已書寫,謹將二本封進,以備睿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正本入刻。

○閔珽,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九日明陵擧動時,各殿問安馬,各差備入把本曹驛馬及京畿、公洪、江原三道驛馬補把之數,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而每當擧動時,外驛馬抄擇上送事,前後申飭,非不嚴明,而各驛,每輒苟充定送,故臨時生事之患,比比有之,其在事體,誠極未安。今番則以體大善步馬,各別精抄,各其營門,定差使員,另加點擇,今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事,各道監司處,發馬知委,而司僕寺添補京畿驛馬,則從本寺啓下數,直爲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李益炡,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政,持平安侙gg安栻g,首擬受點矣。安栻之栻字,誤以侙字書入,不勝惶恐。原單中,以栻字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臣李壽海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行判中樞府事宋寅明處則以爲,今日親鞫有命,而臣之情勢,姑勿論,方有煎迫情理,無以進參,只自伏地竢罪,不意史官儼臨,傳宣聖旨,諭以撕捱之過,責以沐浴之義,仍命偕入。臣不勝惶懍感泣,見方心煼情急,姑未暇引義自列,而第臣老母之病,忽自再昨暴重,知覺全昧,方在危域。臣今扶持煎泣,遑遑罔措,實無晷刻離捨之勢,卽此情私,通朝所知。今承恩召,至有知本末之敎,而亦無以趨承,臣罪至此,益復萬死。親病或有間,而方寸少定,則謹當卽以文字,仰暴情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書啓,臣敬奉命召,傳授于果川銅雀村議政府領議政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命召,又伏蒙還授,而方竢大罪何,將不得不復爲祗納,秪自惶凜gg惶懍g戰灼,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珽曰,長生殿外棺板一部,石灰二百石,送于內需司所捧處事,分付該曹。

○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箚曰,伏以,湖南罪囚,昨又來到,今日帳殿,方開親鞫,而餘寒尙峭,風氣不佳,伏惟聖體,不瑕有傷損之節?下懷憂慮,曷勝區區?臣名忝大僚之後,且帶保護之任,其在分義,宜不敢不進身陪班,隨時承候,而素患痰結之症,重發於積傷之餘,流注背脅,傳變無窮,又忝寒感,反復沈頓,曲荷出常之眷顧,荐蒙珍劑之宣賜,而第臣死期殆迫,癃疾益痼,將未免爲孤恩之鬼,臣之情事,其亦窮且慼矣。臣雖無狀,固非木石,豈不知沐浴之義,而賤疾濱危,轉動無計,冥然頑然,一味坏蟄,虧分廢職,罪合萬殞。玆敢更申危懇,仰請嚴誅,伏乞聖明,亟命先罷臣藥院都提擧之任,仍令削臣秩而勘臣罪,以礪群工,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恙若是彌留,爲卿悶焉。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都承旨李益炡疏曰,伏以臣,才鹵病痼,決不宜於夙夜唯允之地,日昨陳籲,蓋出病勢之難强,而未蒙恩遞,由限未過,遽有特召。怵分畏義,他不暇顧,忍死趨承,親鞫未撤,不敢復事煩溷,扶策供劇矣。伏見持平李聖海疏,則以十一日筵話事,至有罷職之請,臣誠悚蹙,繼之以訝惑也。夫入侍承史之責,各自有別,筵話之當出擧條者,則承旨點檢入啓,當載日記者,則只申飭史官,趁限修納矣。臣之伊日入侍,以東朝尊號之請,大臣卿宰以下,竝命入侍,同僚已詣閤外,而特敎旋下,以今此入侍,比他有別,仍有都承旨入侍之命,故臣果替入,以上尊號事,命書備忘之後,又以十日處分時備忘改下,承命書之。及其退出之際,自上以今番處分筵話,注書勿祕爲敎。臣退語注書曰,今日筵話,乃是昨日已處分之事,而注書親承聖敎,筵話勿祕爲宜。此與擧條有異,初未嘗關由於承旨而出草,則設或有外間傳本之疎漏者,此豈爲承旨之責哉?伊後大臣,有簡問啓下之請,而注書已爲遞改,故臣在院中,督飭其速完矣。今此憲臣所論,至及於臣身,憲臣,其眞未諳於此等事例而然耶?抑豈知之而故爲此拶逼而然耶?大抵承旨之以筵話被斥者,或以事當嚴祕,而狼藉傳播,責其不能檢飭注書,則有之,而其所謂承史,其當從實錄出云者,全不成事理。若如憲臣之言,則此後承旨執筆記事,如史官之爲而後可耳,臣實未曉其所以也。毋論其言之當否,旨意頗緊,聲罪至嚴,官職去就,非所可論,而今因親鞫有命,天牌押臨,而顧此縮伏待勘之中,何敢唐突承膺乎?玆敢走伏闕下,悉暴危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賜鐫罷臣職,以謝人言,以靖私義,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知其斥之過,業亦開釋,卿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戶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昨見臺臣疏本,所以聲罪者至嚴,角勝、嚴畏等說,已非將兵之臣所敢聞,臣看來惶駭失魄,驚膽墜地,至於革心峻防之說,皆所以處夷虜者也。臣雖無似,忝位至此,而人之所以凌鑠gg凌轢g而踐踏之者如此,臣亦有一端人心,其何以堪於是?不計死生,還納密符,走出城外,仍尋鄕路,實非臣所樂爲,而擅行之罪,在所罔赦,席藁伏地,達夜不寐,惟顯戮是竢,不意聖度天大,不加誅責,密符還給,出於格外,臣於bb是b驚惶感激,莫知所措也。密符事體,至嚴且重,城外近郊,則雖有還給之例,而鄕遠村里,則自前未有此事,無乃銀臺之臣,考例不詳而致然耶?此又臣罪也。噫,臣之所以事殿下者,自有主宰,自丁未至今十四年間,殿下所以一心孜孜者,惟此,臣之所以上告下說者,亦惟此,而臣實無狀,不能贊成至治,負聖上心膂之寄委,亡兄志事之托,十年辛苦,一握成空。臣雖不敢以以道進退之君子,自居,而臣之術則已窮矣,將何所藉手而事君乎?然則臣之去,宜已久矣,而只以聖恩之難負,世道之可憂,淟涊遲回,至于今日,卒被驅迫,始不得已而爲此行。雖以戀恩之切,憂世之深,而喫拳耐踢,搖尾求哀而不去,實非廉義之所敢出也,臣之情事,其亦孔悲也已矣。然以臣所處,決然長往,宜無是理。所帶緊重諸任,若蒙遞解,則便當卽日入城,內以優游於散秩,外以奔走於四方,以爲萬一報效之圖矣。臣言及此,不覺涕之無從也。莫重命召,不敢一日虛帶,謹此進伏城外,冒萬死替校還納,仍卽退歸鄕廬,臣尤死罪。伏乞哀臣憐臣,卽命盡解本兼諸職,仍命攸司,顯加誅戮,以爲人臣不忠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角勝之斥,本非出城者,所謂革心,上下幾諭,其所撕捱,極涉過矣。往者聞下敎,醫官垂涕承命,意今焉在?分義事體,決無是理。卿勿過辭,卽日入城,聽我帳諭。

○持平李聖海疏曰,伏以臣,本疎逖之一賤臣,而前後孤恩慢命,亦已屢矣。臣雖無狀,粗聞事君之義,不敢一向違傲,遂乃冒沒出肅,非敢爲一分可堪也,只欲少伸分義,竊自附於不竢駕之義,而顧此滓穢之蹤,志氣摧頹,言議骫骳,一詣臺廳,再登前席,只誦故紙,泯默隨行,內自循省,已極慙恧。日昨鞫坐退歸之後,素患水土之症,越添於終日觸冷之餘,咳喘苦劇,達宵叫號,頭部如碎,渾身灑淅,食飮專却,昏倒不省,旬日之內,決無自力供仕之望,臺憲重地,不容緣臣暫曠。伏乞聖慈,特加矜愍,亟賜遞改,千萬祈祝之至。適有一言,敢此尾陳,惟聖明澄省焉。夫筵說事體,至嚴且重。況十一日下敎,明白懇惻,關係甚大,且有頒示中外之命,則其時承史,卽當從實錄出,不敢一毫差爽,而以向者入侍時,大臣所達觀之,可知其疎漏訛舛,全不成語脈矣。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臣請當該承旨罷職,注書拿處也。今番縷縷聖敎,實出於我聖上明義理定國是之意,則爲今日臣子者,所當革心奉承之不暇,而紛然投疏,有若角勝者然,少有嚴畏之心,其敢若是?其在嚴懲礪峻堤防之道,譴責之典,斷不可已也。臣治疏將上之際,以僚臺處置,天牌押臨,賤疾方劇,末由祗承,玆從闕外,拜章徑歸,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願殿下,亟降威罰,以爲人臣逋慢者之戒,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弦其韋,唯在於上,彼此務勝,決不售於今日。一重臣之或奏或章,不無査滓,故業已處分矣。御將所奏,斷無他意,其所撕捱,亦無深意。今者非斥,其亦公乎?竟夕下敎,生疎注書,記事之誤,其何怪也,注記已漏,聽何詳乎?非斥承宣,其亦過矣。申飭之敎,猶濕,敢曰其時,復踵務勝,不爲革心,可謂自謂gg爲g也。本職遞焉。仍傳曰,今日政差出。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申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仁政門。親鞫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兪拓基,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鄭必寧,右承旨沈星鎭,左副承旨李世璡,右副承旨閔珽,同副承旨南泰良,注書南泰堦,假注書吳彦儒,事變假注書曺命采,編修官尹彬,記事官韓時泰,判義禁趙尙絅,同義禁具聖任、洪好人、柳綎,大司諫黃晸,持平李壽海,問事郞廳趙明履、洪啓裕、閔通洙、宋敎明、申𢢝、李燮元、鄭基安、洪象漢,別刑房都事李夏錫、徐命聖,文書色都事兪彦民、柳聖模。諸臣以次進伏。在魯、拓基,移席進前曰,節屆仲春,寒事尙峭,連日親鞫之餘,聖體不瑕有勞傷之節乎?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牙頰患候,亦若何?上曰,今已差復,而氣候亦安康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在魯曰,新爲拿來罪人,以書札見捉事,觀之,極涉殊常矣。上曰,予心,亦以爲如何矣。或慮其根柢之在彼,故必欲問之,而且以其狀啓中玉葉之說,觀之,豈不可疑乎?拓基曰,禮字之說,終涉殊常,一次訊問,恐不可已也。上曰,今日殿坐,承旨,當備員而不備,禦將亦不入來矣。李聖海疏,當下批,而其疏似不緊矣。在魯曰,宋判府事,亦欲以此出城,而以其母病猝重,故未果云矣。上曰,予欲問卿,卿今先有所達矣。宋判府事之以此撕捱,得非過乎?且以豐原言之,革心二字之說去者,前後何限,而今乃以此謂之用於夷虜,欲爲出去,豈不酸乎?豐原此等處,未免太酸矣。拓基曰,聖海之疏,臣則姑未得見,而有人見其疏而來傳者,故臣果略聞其槪,而其疏,似涉不緊矣。然禦將之以此出城,誠爲過當矣。上曰,禦gg御g將之以此引嫌,終涉過矣。初則或慮李聖海之疏,有何怪底語矣,及見其疏,無大段者矣。在魯曰,禦gg御g將命召,則似當來納,而身帶將任,任自下鄕,擧措誠爲不當,請從重推考。且李聖海之疏,似不竝指引嫌陳疏之人,而卽今度支及尊崇都監之任,俱係緊重,不容暫曠,各別申飭,俾卽入來,何如?上曰,依爲之,而以特敎更爲從重推考,使卽入來,可也。出擧條上曰,閔翼洙,何如人也?今爲持平,蔭官乎?隱逸者流乎?以超選之例,用之,則過矣。曾或有隱逸掌令,而古則不然。超選之類,無過於分數者,而皆得其當矣。今者此人之此任,有非稱量用之之意也。今以此等之任,欲爲超選用之,則終不免爲過當矣。在魯曰,翼洙,非但文學高明,行誼特異,可合爲監司、參議之人矣。拓基曰,經術計識行誼,俱爲超異,朝家固當各別錄用,故臣欲仰達而未果矣。上曰,見其父而未及見其人,然予知其人,能超於當今之汩汩輩矣。聞方在外云,當下諭乎?泰良曰,當下諭矣。上曰,此人稱量用之,可也。見其入於擬望,而初不欲落點矣,有若靳點者然,落點則果爲之,而過於分數,渠亦必事撕捱,此任當遞之矣。拓基曰,卽爲變通,事涉如何矣。上曰,念厥父,則渠豈不爲國用乎?予亦將用之,而此則遞之,可也。仍命曰,政官留在乎?承旨書傳旨。泰良曰,政官留在矣。上曰,書之。持平閔翼洙改差,其代,卽爲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出榻敎上曰,翼洙之年,多乎?在魯曰,五十一歲矣。上曰,其祖母在京,則渠何在外乎?可怪矣。參知尹得和曰,方在蘆原云,而距京不遠地矣。在魯曰,爲過祀事,出去蘆原云矣。上曰,問郞無闕乎?在魯曰,方備員矣。上曰,閔通洙,亦尙不知其面矣。在魯曰,洪啓裕左邊侍立者,是通洙也。上曰,彼立者是乎?拓基bb曰b,洪象漢右邊侍立者,果是也。上曰,李壽海移拜柏府,其問郞之代,欲以閔翼洙爲之矣。拓基曰,自古問郞之任,無以如此之人差出之規矣。上曰,旣已超選用之,則何害之有(之))耶?欲爲試用於此等之任矣。拓基曰,用之之道,異矣。上曰,彼注書,誰也?泰良曰,吳命瑞之子吳彦儒也。上曰,然矣。上曰,兵判,何不入來乎?得和曰,都政,定在明日,而方有身病,若參明日鞫坐,易致觸冷失攝,而恐有妨於明日大政,故似不入侍矣。上曰,大政則入來乎?必知明日之爲大政,而今日入侍,不爲入來,則大政之又能卽行,未可必矣。朝鮮事,本自如此矣。尙絅曰,罪人中有緊問者,則鞫廳當連爲之。若然,都政,勢難趁期爲之矣。上曰,自爾然矣。尙絅曰,然則都政,當差退數日,而差退之由,頒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吏判進來。精神一向昏瞀,輒多忘置之事矣。向欲以鄭德鳴、鄭德載事,欲爲下敎,而忘未果矣。靈城,亦已達其可用之人,而官止一營將,豈不慨惜乎?此後不當如是用之,吏、兵批知悉,而各別用之,可也。尙絅曰,當爲內禁將,而欲爲次次收用,而未果矣。傳曰,政事,過親鞫後爲之。都目政,過親鞫後,卽爲擧行。出榻敎上曰,李聖海之乘時務勝,若是憤鬱,誠爲非矣。若此之時,止之,可也。若此不已,決非事君之道矣。渠不革心而反謂人不革心。世璡曰,御營大將趙顯命,又使褊裨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命召還給,入侍帳殿,聽我面諭事,分付。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泰良進伏。上曰,書御將批答。上口呼曰云云。詳載日記書訖,上曰,又書之。口呼李聖海疏批。批答詳載日記仍爲下敎曰,李聖海遞差之代,今日政擧行。上曰,又書之。傳曰,李聖海之譏斥非公,業諭其批,御將之撕捱過中,亦已下敎,而今於帳殿,卿不入侍,心訝下問,知卿撕捱。彼旣過矣,撕捱亦過矣。卿何循他?沐浴義重,卿知本末,勿復撕捱,其卽入侍之意,遣史官傳諭于宋判府事,仍爲偕入。書訖,上曰,又書之。傳曰,旣知其斥之過,業亦開釋,此等之時,職在喉院,又兼藥院,敢復撕捱?都承旨,卽爲牌招察任。上曰,判義禁進來。尙絅趨進。上曰,再五事持來。上曰,都承旨李益炡及新除授承旨,一倂牌招。出榻敎泰良曰,罪人上之。上曰,罪人出入時,羅卒之聲,低微。禁府當該都事,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問郞一人進來。明履趨進。上曰,湖南道伯,有上送者,而猶異於帳殿,更問之。上曰,彼漢,謂纘揆而介貞者乎?彼乃自誇者矣。上曰,渠則必也自知其永放矣。上曰,機張之於一新,相距遠乎?在魯曰,遠矣。上曰,厥漢,必不如彼其凶矣。上曰,淡沙里,是鄕語乎?在魯、拓基曰,傭人,謂之淡沙里矣。世璡曰,兵曹參知尹得和,方入侍,而將赴政席之由,敢達矣。上曰,知道。上曰,問于罪人,渠以爲,又有大於此者。其所謂大於此者,何事?問之。彼漢甚爲多術,而有若有欲超機張之意矣。上曰,古者豈不有自稱我是趙大立者乎?上曰,披見其狀啓,雖或有違誤者,仔細考閱,可也。上曰,厥事,使軍官問之。是兌成事乎?在魯曰,然矣。上笑曰,所謂趙使道稱云者,彼漢之言也。在魯曰,兌成,似難輕遽放釋矣。上曰,似然矣。上曰,問乃龍事於彼罪人,可也。上曰,夏龍,來乎?與兌成面質乎?拓基曰,姑未及面質矣。上曰,都目事,太殊常矣。尙絅曰,都目,豈有亂離都目乎?都目事,太殊常矣。上曰,戊申年求禮縣監,誰也?問于吏曹,知其姓名,可也。上曰,世遇,上于京獄,可乎?在魯曰,金遇大,亦宜拿來矣。上曰,上來則上來後處置,可也。上曰,李汝棕事,殊常矣。梁惠王題,若是作之,豈非殊常乎?在魯曰,渠之梁惠王作,頗殊常矣。上曰,世遇,他件事乎?世遇,屢入其中矣。上曰,世遇、金遇大等,拿來,似好矣。梁道興,亦欲上之,而諸罪人一倂上京,似好矣。上曰,梁再淵事,誰也?拓基曰,朴文起也。此是一新將校矣。上曰,不疑兌成則已,世遇,亦豈不殊常乎?拓基曰,金遇大發捕乎?上曰,依爲之。在魯曰,金遇大,一縣皆疑之,以此推之,可知其蹤跡之殊常矣。上曰,元信,是僧漢矣。上曰,求禮倅之名字,考出乎?尙絅曰,未及考見矣。上曰,罪人拿來事,先爲擧行。上曰,判義禁進來。兪彦徽,方帶何職乎?直長乎?泰良曰,氷庫別提矣。上曰,向者罪人,拿來太神速,欲爲酬勞。仍命承旨曰,書之。泰良進伏。上口呼曰,前禁府都事兪彦徽,右職陞敍。上曰,罪人之言,太支離矣。上曰,夏龍則終爲殊常矣。在魯曰,夏龍之言,渠則以渠非知情樣,納招,而若驅之於知情而委問,則如此之輩,必無直招之理。以此究問,恐非得宜矣。上曰,然矣。纘揆事根柢,或疑出於此等漢之口矣。在魯曰,纘賊之根柢,尙未捉得,甚爲泄泄矣。世璡曰,都承旨李益炡,方到闕外,陳章捧入乎?上曰,姑待之。在魯曰,益炡之情勢,似當於一次承批後,出仕矣。拓基曰,益炡,職在宰列,自上捧章賜批後,仍爲勸出,則似好矣。上曰,然則捧入其章,可乎?泰良曰,承批後,似當出仕。且事宜出牌,而院規無都承旨出牌之事,故不得請牌矣。上曰,然則當捧章而賜批矣。仍命曰,承旨書批答。批答在日記世璡曰,徐命九,以面瘇gg面腫g不得入來,任珽,在外云矣。上曰,竝改差,承旨前望單子,更入之。出榻敎拓基曰,承旨南泰良,以出納事,俄纔出去,而此外他承旨,亦皆出去,無一人入侍者。南泰良外,他出去承旨,一倂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而承旨一人,則以參政事,方赴政席,似不可擧論矣。出擧條上曰,沈星鎭,在京乎?世璡曰,在京云矣。上曰,彼罪人,曾曰半將軍者乎?上曰,梁漢則猶或無怪,而久叔事,豈不怪乎?世遇發捕,是矣。拓基曰,世遇之監營所告,以投山爲棲山矣。然則無相錯之事,而其間道臣,似已究問,匪久自可上來矣。上曰,問于彼罪人,兌成兄弟,鄕中人,以爲何如人耶?謂是惡人耶?上曰,兌成兄弟,梁哥擧族,皆謂之不良漢,何爲而有此稱耶?上曰,問目今已盡爲之,止之,讀其招而宣聞之,可也。尙絅曰,戊申年,求禮縣監申璧,爲名人也。上曰,誰某之族耶?尙絅曰,故平川君臣申琓之庶孽也。世璡曰,都承旨,旣承疏批,似當出仕矣。上曰,已出牌矣。世璡曰,新除授承旨沈星鎭、閔珽,又爲出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厥漢,雖似迷劣,而聞其言則頗知事理者也。在魯曰,謂之新營、舊營云云之言,頗知事理矣。上曰,梁字、楊字之音,似易相錯呼之矣。在魯曰,常人則不能明辨其字音,梁、楊字之姓,例爲錯呼矣。上曰,乃龍云乎?夏龍云乎?拓基曰,夏龍云矣。上曰,彼漢如此之對,頗不劣矣。拓基曰,然矣。上曰,其時求禮之倅,誰也?泰良曰,申璧也。上曰,誰使汝拔其倅乎?上曰,罪人之言云何?拓基曰,見囚求禮官時,兌成之妻,乞而爲等狀云矣。上曰,金遇大之厥事,書之,可也。上曰,汝與兌成面質,能爲勝出乎?上曰,其事則可以面質者矣。上曰,彼漢之言,皆有條理,必欲不漏矣。上曰,問郞進來問之,都目事,被打之前,而掛書事,被打之後耶?罪人處,詳爲問之。明履奉敎宣諭。上曰,又問之。渠之所聞,與夏龍之所聞,異乎?渠聞而夏龍亦聞之乎,夏龍聞之後,渠聞之乎?詳問其由。拓基曰,亦問其焚都目者,亦夏龍否也,則好矣。上曰,又問之。焚都目者,亦被打之前耶?上曰,若以彼言見之,金遇大,似不緊矣。拓基曰,以狀啓中某事見之,豈是不緊者耶?上曰,判義禁進來問之,古者譏捕趙大立時,有一强盜,自稱大立,欲免其時急之罪者。今汝,似有超越機張之意,而及其面質而見屈,則渠將刑推,須直招事,判義禁,傳言諭之,可也。上曰,彼漢,似無識而多譎矣。上曰,判義禁進來,此罪人下之。蘇哥上而問之,可也。上曰,問郞進來,脫其蒙頭,問其汝是兩班乎,常漢乎之由,可也。上曰,湖南多蘇哥矣。尙絅曰,蘇斗山子孫,多在益山地之間矣。上曰,使彼罪人,詳達其一通,可也。在魯曰,彼漢以爲,吾怒時,以爲吾口出言,汝輩當盡死云,其言之由,問之好矣。上曰,又問之。再遇則不知云,而汝則以爲,俄者發怒之時,爲此言云,其由詳達。上曰,再遇所達,與汝言異矣。猶不仔細,詳達,可也。上曰,再遇招內,以爲某人書之,某人掛之云,而汝則奸詐,欲拔其妻娚,而以爲症出時爲此言云爾者,其果成說乎?一一直招,可也。泰良曰,獻納權賢,正言金尙迪、韓鳳朝皆在外云矣。上曰,此人之帶軍銜下鄕與否,問于兵曹達之,可也。在魯曰,尙迪,卽金始炯之子,似不肯出仕矣。尙絅曰,始炯,方在楊州,尙迪,似在其處矣。上曰,安栻牌去來,來乎?泰良曰,姑不來矣。上曰,都承旨,又爲違牌,事體不然矣。承批之後,豈可一向撕捱乎?仍命承旨曰,書傳旨。必寧進伏。上口呼曰,傳曰,初命勿捧,而因大臣所達,批又開釋,則此等之時,其在分義,豈若是撕捱?都承旨,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出榻敎上曰,彼罪人事,本意思,只此乎?在魯曰,然矣。上曰,汝往監營,所達之言,不爲盡達。若不盡達,當刑推,直招,可也。上曰,問郞,詳問其掛榜之由,可也。汝旣同聽,則其所生症之餘,所爲云爾者,豈其成說乎?汝極詐矣。若直招則於渠無傷,而若不直招,當重刑,汝豈飾詐?或以太守事掛榜云者,尤極奸詐,一一直招,可也。上曰,罪人下之。上曰,然則知情也,捧侤音下之,可也。上曰,此漢與再遇面質,可矣。下之。在魯曰,巳時牌已入,水剌之時過晩矣。上曰,罪人上之後,當入去矣。上曰,大臣進來。予欲問之。大臣親患,或有持藥物問之之規乎?在魯曰,臣亦未知古或有此等之例,而大臣,以親病陳疏,若有持藥物下問之典,則是爲特恩,恐亦無所妨矣。泰良曰,罪人上之矣。上曰,問郞進來。彼罪人處,問其萬福掛書事,可也。上曰,焚其都目後,能知其都目事,在監營時,已爲半承服,今不直告,當刑推矣。上曰,金兌成,汝之師云,然乎?問之。上曰,汝雖不盡款於監營,盡達於此,則小無所妨,直告,可也。上曰,罪人高聲達之,可也。拓基曰,罪人之言,一邊思之,一邊飾之,詐矣。上曰,觀其眸子,其狀多有飾詐者,而非劣漢矣。上曰,都目有無之由,達之。上曰,其言姑捨之,渠與乃龍相鬪之狀,條目問之,可也。上曰,其事詞證,俱在,汝敢誣乎?上曰,其搖頭之樣,難漢也。拓基曰,詐物也。上曰,見其目子,極可怪異矣。其頭樣,又極怪,決非庸漢也。必寧曰,臺諫軍銜帶之與否,問啓事,命下矣,問之則權賢,是副司果云矣。上曰,先捧遞差傳bb旨b依例禁推,可也。出榻敎上曰,使之與再遇面質,可也。今來罪人之中,尤甚奸慝者也。在魯曰,兌成此言,非見拿後,猝創爲之,必是常時爲之之言也。上曰,聖人豈欺?觀其眸子,人焉廋哉之言,果然是矣。上曰,去其蒙頭,使之相面而問其名,可也。上曰,面質使之善爲之。仍入小次。蘇漢耉,與曺夏龍面質。上殿坐曰,其言不緊矣。在魯曰,夏龍之發明,渠則以爲大段而不緊,漢耉,比前招辭時,益爲折之矣。明履曰,夏龍之執,以爲疑端者,都不成說矣。上曰,判義禁進來,漢耉則下之。上曰,漢耉之言,頗有氣矣。在魯曰,漢耉、再遇之言,力拒彼漢,而不屈其一言,夏龍之言,都不緊矣。上曰,其人,極是詐猾者也。在魯曰,與乃龍相鬪之說,亦諱之,元無可鬪之事云者,亦詐矣。上曰,汝若不直招,當重刑矣。上曰,其言頗有生氣,勝於當初矣。上曰,常時日氣輒暖,若値殿座,則每若是寒矣。在魯曰,今日若不風,日寒,差勝於前,而風氣甚惡,故寒事若是嚴緊矣。上命判義禁曰,夏龍,向前而坐。上曰,再遇之言,皆有條理,漢耉,汝之妹夫,而其言亦有據矣。汝今或謂症出之時所爲之言也。或謂再遇,憎汝之言也。再遇,豈可憎汝而爲其言乎?汝欲全諱,語皆巧詐,今將刑推於汝脚,若欲直告,當寬恕,而不然,當重刑,須直告。上曰,問郞進來。速備刑推節措。上曰,渠欲達之,使之直招,不然,卽備刑威,可也。上曰,問郞進來。彼罪人,方怯而諱之矣,須以此諭之。雖卽今汝若盡告,當寬恕,而不然,當重刑,一一直招,可也。上曰,能忍刑云爾者,彼漢之言乎?在魯曰,非今猝創之言,卽其前所言也。上曰,上來罪人中,極甚巧惡者,猛杖,可也。上曰,汝在本道時,言於再遇曰,刑杖一次之內,決不承服云云,而此杖,異於監營,刑杖直招,可也。上曰,汝欲直招,當解之矣。上曰,如欲直告,雖已勸杖,停刑,可也。上曰,汝於兌成,學何書乎?所學者多乎?上曰,問郞進來。彼漢難耐其杖乎?明履曰,頗有難耐之狀矣。上曰,汝期以一次不爲承款,故再遇言於汝曰,以汝細脚,豈能忍之云爾,則汝答曰,一次可以忍住云,汝若無所爲之事,則豈有忍一次之說,而亦豈有再遇之此言耶?上曰,罪人,何爲默默也?上曰,罪人云何?明履曰,歸之於爭田之說矣。上曰,奸詐之言也。上曰,判義禁進來,言於罪人,可也。帳殿之刑杖,異於監營,一次可以取服,若不直告,當嚴刑,須一一直招,可也。上曰,過甚矣。汝敢直達乎?若直告,當解之,直招,可也。在魯曰,面質之時,渠爲元犯,故所告者,若是多詐矣。上曰,汝方忍杖矣,汝敢如言於再遇之言,而忍杖不服乎?一次若忍之,則汝或認得以不加刑乎?在魯曰,渠豈終不見兌成、兌鳴輩殊常之狀乎?此一款問之,則何如?上曰,問郞進來,聞大臣之言,問于罪人,可也。上曰,問郞進來問之。兌成爲人良善乎?不良乎?何如漢也?上曰,非良善之人,又非不良之人,則何如之人耶?珽曰,近於惡人云矣。上曰,其言詐矣。上曰,兌鳴,爲推數乎?爲卜筮乎?問之。上曰,其所爲之狀,絶痛,猛杖,可也。上曰,汝以爲賊謀難測,然則汝能知其賊人乎?上來罪人之中,汝是太詐之漢矣。在魯曰,若爲準杖,則徑斃可慮。自前見之,罪人屢次加刑後,多有承款者,輕緩其加刑,拖而至於屢次,則可或爲得情之道矣。上曰,卿言然矣。仍命判義禁曰,勿使罪人聞之,潛使執杖羅卒,從輕施刑,可也。上曰,汝以兌成之弟,猶謂之惡漢,則鄕人之中,謂之維何?上曰,問其良善與不良善,則敢以黨論對之,豈敢若是耶?其言,必有意而然矣,直招,可也。上曰,何故與人頻頻相爭?上曰,同義禁進來言之,可也。問郞所問之事,汝不直告,已極巧詐,而問兌成之善惡而已,則忽然對之以黨論之說,何也?上曰,俄謂之近於惡人,而今直謂之惡人,何也?上曰,兌成若是大惡,則逆賊亦可爲乎?限其告之以爲逆,而猛杖,可也。上曰,問郞進來問之。戊申以後,兌成與他人,往求禮,以其行跡之殊常,被捉而見囚云,然否?上曰,將校,旣不知兌成,則何以知其殊常,而捉去耶?上曰,問其與乃龍爲友之由,可也。明履曰,渠以爲門地,不及於乃龍,故不得爲友云矣。上曰,求禮事,旣是矣。再遇所告,與乃龍爲友云,以此觀之,被打之言,信然矣。上曰,再遇則直達,故監營及來此而所告者,皆有條理,不相違背,汝則飾詐,故監營及來此所告,節節綻露矣。在監營時,則告以爲呼兄弟而爲友,今則以不敢友,納招,其言之相左,如此,是豈非欲隱其被打之狀而然耶?再遇,不以飾詐爲心,故言無相錯,汝則全然飾詐,故前後之言,一一相反,極爲痛惡,嚴問,可也。上曰,問郞進來。卽今此事,似與纘賊事,不接,而或慮有其脈絡之相接者,試爲問之矣。果與戊申而接其脈絡,汝若直告,不過與兌成面質而已。不然,當下捕廳,治之以賊律,豈惡其面質而受其重刑,可乎?上曰,見汝狀貌,汝是能知事之gg而g進退之漢,而今不直告,汝或恐爲歸於知情之科,而如汝疲殘之漢,謂之知情,亦汚矣。今者只欲知兌成之事而已,汝雖眞箇知情,若不諱而一一直告,則予當不使汝,歸之於知情之科,直招,可也。今者刑推,非謂汝之爲逆賊也,欲使汝與兌成面質,得其兌成情節計耳。汝若直告,雖使汝知情,予當赦而活之,直達,可也。上曰,彼漢,若盡達兌成節情,則雖活之,何妨之有耶?拓基曰,然矣。若因此漢而鉤得兌成事,則活之亦似無妨矣。上曰,頃者豐原,亦欲活世琛矣。上曰,判義禁進來。渠雖同參逆謀,亦當活之,使之直招,可也。且渠雖以眞箇知情,納招,若一一直告,則予當特宥矣。王者,豈可與如汝蟣蝨之漢,有所相約而背之乎?予不欺汝,汝須直達,可也。汝欲直達,當解縛達之,可也。拓基曰,杖數,至二十二度云,姑爲下之,更爲上問,似好矣。上曰,解縛,可也。上曰,罪人多詐,更爲勸杖。拓基曰,與再遇面質時,頗似有氣矣,及見其質,甚爲殘弱矣。上曰,判義禁進來。此漢一時準次,則易爲致斃,姑爲下之,可也。上曰,更問之,汝則或慮其以知情告之,用之以知情之律,而予當特恕,直告,可也。今若直告,猶或可恕,不然,漢耉、再遇之招,明白有之,予當用汝以知情之律,汝趁今直達,可也。如汝之漢,予豈欺哉?上曰,彼漢甚爲殘弱矣。拓基曰,然矣。上曰,渠雖隨兌成,而同爲謀逆,直告則當宥之。萬福掛書,渠雖親自爲之,直達則亦當赦之,須直招,可也。問郞詳爲言之,可也。上曰,汝亦人之獨子,君父有問,而汝不直對,終爲杖斃,則亦豈非不孝乎?上曰,渠不欲直告而然也。問郞,善爲設辭而詰問之,可也。上曰,當初汝若告之,當爲功臣,而今若直告之,雖不爲功臣,汝當生出,今之生出,反不愈於當初之爲功臣乎?上曰,世琛亦如此漢,而極爲詐巧矣。珽曰,御營大將趙顯命,使將校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上曰,更爲傳授,使之入來,聽我帳諭事,分付,可也。上曰,若是詰問,而兌成之直招,未可必矣。上曰,兌成與再遇,足可面質矣。上曰,再遇,亦非見屈於兌成之漢矣。拓基曰,然矣。上曰,言于罪人。汝觀再遇、漢耉之尙不受一次刑推也。汝若直招,豈有受刑之事乎?汝則或慮直招,則歸於逆科,故終爲不服,而汝是誤揣矣。拓基曰,渠豈無狐疑乎?自十餘歲前,受學兌成,則其結情之厚,可知矣。在魯曰,問事郞廳李壽海,移拜臺職,代前持平洪象漢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允。出榻敎上曰,觀其狀貌,今則方在將信將疑之中,而似有泄泄之意矣。上曰,問于彼罪人,與兌成面質之言,相合然後,可止之耳。上曰,出憤而相鬪時,始可與兌成爲友云爾者,信然之由,詳問之,可也。上曰,汝初則以爲,都目可信,掛書可信,今則盡欲拔之,然則豈爲爲逆之階梯乎?問之,可也。上曰,今則雖欲諱之,不可得矣。上曰,曉諭若此,而汝若不爲直招,當施威矣。上曰,都目則信然云乎?明履曰,戊申都目之說,果爲是云矣。上曰,問其言則似多有師弟之情矣。拓基曰,十餘年受學,豈無情乎?上曰,國家若信孚,而汝則不信,終不直告,當施刑矣。上曰,彼五衛將,誰也?聖應曰,李震泰也。上曰,魏昌祖,正郞乎?佐郞乎?聖應曰,佐郞矣。上曰,問郞進來問之。渠則或者意以謂發憤時之言云爾,則予或不信,而常談云醉中眞情發,汝豈諱哉?汝之被打事,勿祕告之。今若直告,庶抵其初言之脈絡矣。上曰,當初若直告,豈有施杖之事乎?今則所達,頗精詳矣。上曰,判義禁進來。彼罪人,今則下之,而善爲供饋,可也。上曰,卽今則似迷亂矣。聖應曰,所見似甚迷亂,卽速下之,似好矣。上曰,下之,可也。上曰,金判府事之病情,大段乎?在魯曰,臣等亦嘗問病,有時痰結矣。上曰,承旨書之。泰良進伏,書判府事金興慶疏批。批語詳見日記上曰,罪人下之。上曰,金兌成上闕乎?上之。上曰,問郞問之。向來猶可隱諱,今有他件事之見捉者,汝又諱之乎?直告,可也。若不直告,當直爲處斬,一一直招,可也。上曰,頃者汝之所投世遇書,有投山之說,極以爲殊常。今汝弟子,告汝焚都目之事,都目中人,幾何?盡告之,可也。上曰,汝老漢,若是陰慘乎?老且能滑,今來罪人中,無如汝者。上曰,汝有書箱乎?其中所入,遊山錄乎?逆賊都目乎?今無可諱之路,直爲納招,可也。上曰,向時亦言,汝入逆賊,則必爲魁首,今果然矣。上曰,汝往求禮時,汝妻,乞諸人而呈文云,此事汝何拔之?上曰,其事以汝陰慘之故,不爲直告矣。上曰,萬福掛書事,直告之,汝見漏於戊申,則亂定後,革心歸化,事理當然,而掛書萬福,釀成纘賊,其何故也?上曰,掛書之日,不知者,豈其有聞乎?汝則知之者也。上曰,乃龍於汝,何人?上曰,乃龍之名,言之差爽,言之亦齟齬,抑何意也?曺夏龍於汝,何人?上曰,渠豈敢於帳殿,對之以門下二字乎?上曰,夏龍爲人,亦何如?上曰,自幼隨行,汝豈不知?上曰,良乎,不良乎?上曰,謂其師不良,則謂之良乎?上曰,問郞進來,西向坐之,再遇,上而面質,可也。在魯曰,自初以意外之敎,下問,故頗多語屈之色矣。上曰,兌鳴,似無識而頗似質朴矣。在魯曰,此漢尤爲老奸矣。上曰,能猾矣。上曰,說出乃龍之時,語頗似齟齬矣。上曰,判義禁進來。夏龍,何其猝然迷亂乎?旣已承款,善爲饋食,可也。在魯曰,傳敎至嚴,受刑亦且不輕矣。上曰,罪人使之詳問其名。上曰,何謂也?在魯曰,車舞之說,監營及此處,元無發口之事云矣。上曰,其言有條理矣。上曰,任他置之,使之盡言,可也。上曰,汝敢於帳殿,若是矜持爲說耶?矜持則當謂之屈矣。上曰,問郞問之。渠之所作萬福掛書,胡不誦之,而彼漢所志題辭,何以誦之耶?上曰,辱人之說,何限,而以車裂之辱,辱汝,何也?況常漢,豈敢以此凌辱士夫乎?上曰,非同黨,皆脅從也。上曰,常漢凌辱士夫,則當呈于官家。汝以族下事,不欲見主倅者,其果成說乎?上曰,趙虎臣則不曰趙兵使,而斥名呼之,一鏡則不爲呼名,而謂之金判書者,其意可知矣。上曰,其倅,誰也?在魯曰,權緘也。泰良曰,臣爲御史時,南原未及進去,到全州,見諺文所志,有濫殺事,使刑房謄見罪目,則是淫行等事。臣登對時以爲,其罪則可殺,而不報營門而殺之,爲非,有所仰達矣。上曰,其時承宣,似有達矣。上曰,蘇漢耉,亦使之面質,使此漢見屈,可也。泰良曰,臣到恩津後,有老漢來言,主倅殺其姪云。臣以爲其罪當死,臣果揮而逐之矣,似是彼漢矣。上曰,曾以御史,似有所達矣。在魯曰,似是乃龍矣。上曰,與蘇漢耉,已爲面質乎?在魯曰,已使之面質矣。上曰,向時萬福掛書,何人亦言之乎?梁重亨乎?在魯曰,似是僧漢矣。上曰,聖澄矣。上曰,殘疲云乎?其言,尤爲陰慘矣。上曰,無可面質,蘇漢耉上之,再遇下之。上曰,罪人之幕,皆懸木牌乎?壬辰年,有僞造龍袍之賊,卽李姓漢也。爲白哥所告,入於鞫獄,所入之幕,盡爲懸牌,予曾見之矣。在魯曰,罪人數多則例爲削木牌而懸其幕矣。上曰,蘇振甲之(脫))曾亦有之乎?問之。上曰,夏龍,豈以逆賊,恐喝人乎?上曰,問郞進來。彼漢之言,皆有條理,渠豈發明乎?使之直達,可也。上曰,夏龍,能飮食而醒醒云乎?尙絅曰,其病情,亦不大段云矣。上曰,問郞進來。前事,節節殊常,今則再次面質,詞證俱備,汝將何爲?上曰,姑置之。同義禁進來。聖任趨進。上曰,兩漢,捧侤音而皆下之。明履曰,掛榜事,姑未及面質,畢其說而下之,何如?上曰,畢爲之。上曰,其漢,初似疲殘矣。今此面質善之矣。掛榜於何處之由,問之。萬福,法堂乎?門楣乎?掛處詳問之。上曰,全羅道之人,豈不知掛書處乎?且問其榜書,辱其主倅乎,辱國乎?其由詳問,而如此之言,亦不肯直告,以朱杖蹙脅,可也。國家懸賞購捕,汝豈獨不知乎?此已屈矣。判義禁,使之速下,不必讀宣聞之。朝鮮人,豈不知萬福掛書乎?在魯曰,湖南人之詐,非比嶺人矣。湖西人猶或有不知者,而湖南豈有不知掛書之理乎?上曰,渠非蠢蠢無識者,而付之佛腹,著於國中者,渠在朝鮮,豈云不知乎?上曰,夏龍上之。戊申年罪人之殘弱者,不爲散杖矣。夏龍若失怯者然,而散杖而上之。上曰,兌成,今日氣頗喪矣。上曰,其直招者,使趙明履,仔細讀諭之。拓基曰,兌成三兄弟,皆往掛書云,兌鳴亦上而問之,見其有違錯有無,則似好矣。上曰,問郞刪其謾語。夏龍刑推後,直招者,宣聞之,可也。讀畢,上曰,夏龍招語,是矣乎?在魯曰,彼漢,足知焚都目之事矣。上曰,其都目之數,幾何?都目成冊乎?長件記乎?上曰,今有兌成,若上而面質,則汝能勝之乎?在魯曰,渠方氣上,面有紅色,其狀似不能抵當矣。拓基曰,渠以爲難與面質,則姑留之,明日面質,似好矣。尙絅曰,渠當爲面質云矣。上曰,兌鳴亦當刑推矣。在魯曰,兌鳴問後,刑推好矣。兌成事,則渠豈不知乎?尙絅曰,罪人所着甚薄,方寒戰慄矣。上曰,備衣給之。上曰,罪人,或使之着帽乎?尙絅曰,元無着帽之規矣。上曰,罪人方何云乎?拓基曰,避亂都目云矣。上曰,豈有避亂都目耶?上曰,罪人互相辱說爲誓,禁之,可也。上曰,兌成同心同意之說,太殊常。且非侤音,而其爲着署之說,亦豈不殊常乎?兄弟着署,尤可訝矣。上曰,兌成,謂此漢輩甚良矣,良者固如是乎?兌成,今方了了矣。上曰,其所謂其文,似是怨國之說,而極其陰慘。渠若知怨國之說,則在臣子食肉寢皮之義,豈敢忘之,而今乃謂全然忘却云耶?上曰,若謂之不忍掛眼,猶之可也,知其若表句而謂之渾意,亦可乎?上曰,道仁招辭,汝及道揆、金坦,皆會其家,食二日飯,與之掛書云,汝豈不知乎?上曰,其掛書之說,何掛書耶?拓基曰,似有兩掛榜矣。上曰,渠不知則必不以爲其掛書矣。上曰,問郞趙明履進來。夏龍所告,萬福掛書也,道仁所告,城隅掛書也。汝旣謂以爲掛書,則兩處掛書,汝皆爲之矣。不加刑推之前,盡告。上曰,掛書,何等凶逆,而且有怨國辱君之說,豈不痛心,而汝敢以爲迂者,豈非逆乎?向日所謂戊申擾亂之說,尤可痛也。上曰,道揆與兌成,相親乎?問于夏龍。明履曰,謂以相親云矣。bb上曰b,足可爲刎頸交乎?問之。明履曰,相親幾至於此境云矣。上曰,戊申賊所謂搔聒者,亦此漢類也。上曰,判義禁,使之設其刑威。明履曰,今則脈絡,幾乎其相符矣。上曰,夏龍下之。兌成,解枷而向前坐。上曰,問郞問之。汝豈非怪這漢乎?初不以都目掛書事,上來,以贊揆事,上來,而且與世遇書中,以爲聞國報投山之說,與夫道揆握手相泣之說云云,極爲殊常。此猶是問目外,故不問之矣,汝自吐實矣。當初戊申相延之脈絡,已著難掩,且以戊申掛書,謂之以其掛書,違端已生,汝豈諱之乎?汝是戊申餘孽,則自當革心,而又嗾纘賊,至於辱國,汝之尙今戴頭,尤極切痛。萬福掛書,城隅掛書,汝盡爲之,而面質時,予未及問之矣。今汝其掛書之說,自然露情,二掛書脈絡,其宜一一直招。上曰,其計不售,又嗾纘賊,作此窮凶極惡之事,汝若是無識常漢則已,旣曰識字士人,而乃敢如是,尤爲痛駭。向者,予以爲汝若爲逆,則當爲魁首,果然矣。汝今無可諱之事,未刑推之前,直招,可也。上曰,汝以戊申逆,爲擾聒。今以掛書,爲迂,可痛。上曰,自上只問一掛書,汝則謂彼掛書此掛書,此亦豈不出於汝口耶?當初則只問掛書之由而已,今則與纘賊相延之狀,綻露無餘。汝爲大逆不道,遲晩,可也。上曰,今無可告者,汝以大逆不道,遲晩就服,侤音,可也。上曰,小逆不道之說,向者楊就道,爲之矣。汝今爲之矣。逆有大逆、小逆乎?何者爲大逆,何者爲小逆?戊申年擧兵犯闕,乃是大逆,如汝之漏網隱匿者,爲小逆乎?君父之前,敢以不順之言,遮對之,汝豈非大逆乎?上曰,問郞問之。汝尙以金一鏡,呼之維何?汝等漢,呼之以金一鏡乎?金判書乎?明履曰,渠以爲,雖有其文,以逆賊之故,不忍見之云矣。bb上曰b,爲汝魁首,故不忍見之乎?爲逆賊,故不忍見之乎?汝家有一鏡文,東人乎?汝於何處,見其文乎?一鏡正法後,其文雖不忍見,一鏡生時,其文何可不見乎?東人,於汝,亦有之乎?以此問之。拓基曰,不以逆賊之文不見之故,至於許筠、李爾瞻之文,皆在於東人,而人皆見之矣。上曰,許筠之文,亦在於《箕雅》,豈以逆賊之文而不見乎?上曰,世遇、世琛,爲幾寸親耶?咸陽人耶?拓基曰,寸數則不知,而果是咸陽人矣。上曰,世琛之招,不曰一鏡,而必稱金判書,汝與世琛爲同接而相親,世遇處,又有東人,則汝豈不知耶?世琛正刑,頒布國中,則正法之事,汝豈不知乎?上曰,慶尙道盧哥,汝何以知之乎?盧哥正法事,亦不知乎?世琛正法事,汝必聞於世遇矣。且其正刑事,鄕曲百姓,容或不知,而汝稱爲兩班,而豈不知之乎?上曰,汝在湖南,有戊申正法者,汝亦皆不知乎?盡達之,可也。上曰,湖南正法罪人,世虎乎?以虎乎?拓基曰,似是咸陽罪人,而乃是以虎,而卽爾瑚也。在魯曰,果然。似是爾瑚矣。上曰,君父之問,敢爲遮對,直爲大逆不道,遲晩,可也。數君父所騎馬之齒,亦云大不敬,況直遮君父之言耶?以此爲大逆不道,結案,可也。在魯曰,此賊情跡已露,今若一向加刑,徑斃可慮,然則神人之憤,無以雪矣。杖數減之,以爲拖至屢次之地,似好矣。向來李東亨,曾以垓畿獄事,屢度加刑,至於七次而後,乃服。姑爲寬刑,期於得情,豈不好耶?問之之頃,頗使有間,而杖數則減之,似好矣。上曰,久不解縛,似難矣。然數三度加杖,亦何關係乎?在魯曰,及其將死,一二度之關係,有之矣。上曰,戊申,李世龍掛榜矣,今則乃龍爲之,其脈絡,問之,可也。上曰,其父幼學乎?泰良bb曰b,其父幼學,其祖出身云矣。上曰,厥族中,有仕宦之人乎?上曰,此漢下之,兌鳴上之。益炡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取稟矣。上曰,過親鞫後爲之。又曰,銓曹之政注間,誤書名字,不是異事,而今日政新除授持平安栻,受點之後,卽爲出牌,則以其名字之差誤,違牌坐罷云,此非其過也。銓曹新通臺望,錯認名字,誤書下批,難免不審之失矣。當該政官,推考,原單子中付標,何如?上曰,必以名字之誤,違牌矣,當該銓官,依所達推考,付標,可也。出擧條上曰,問于兌鳴。汝兄之札,殊常矣。聞夏龍之招,自然屬於戊申脈絡矣。上曰,問郞,聞其面質勝否,何如?啓裕曰,兌鳴見屈矣。尙絅曰,都目則兌鳴以避亂都目爲之云云,而卽今所爭者,掛榜事耳。啓裕曰,兌鳴以爲,夏龍,書隣里避亂者姓名,而某人不入云云矣。上曰,兌鳴,向前而坐,問其都目中人幾何,梁哥亦入其中乎?上曰,十餘名之說及都目所書紙之大小長短,與之相符矣。泰良bb曰b,湖南狀啓二張,書判付下金吾乎?上曰,姑置之。上曰,判義禁進來。厥漢事,頗緊矣。兌成、夏龍,善爲救療,可也。在魯曰,今者似未及盡問之罪人,下之,何如?上曰,面質次只留再遇,其餘盡爲下之。上曰,道揆,刑推可矣。在魯曰,方有捉來者,此不緊關,姑止之,似好矣。上入小次之路,下敎曰,再遇問之,可也。上出御座問曰,問于罪人,則其招,何如?在魯曰,姑未覈狀矣。上曰,上闕罪人,皆下之。此罪人,向前當坐。上曰,今日下去湖南,而當拿者姓名,誰也?在魯曰,金宇大也。上曰,其罪人,緊乎?在魯曰,以今觀之,似涉不緊矣。拓基曰,纘賊事,實是意外之變,似有所指嗾之人,而至如掛書之變,乃是乃龍所爲。渠雖已死,其所致斃於本官杖下,亦可見天理矣。上曰,問郞進來。纘賊之復學齋事,汝以證佐,終始隱諱,而且如掛書之事,夏龍已告,汝又祕之,其果成說乎?汝以戊申餘孽,所當革心,而嗾出纘、眼兩賊,纘賊則曰金參奉,眼龜則曰金兌成,兩賊所告,如出一口,則汝其敢終始隱諱乎?泰良曰,門限已過,下鑰之意,敢達。上曰,俄已分付矣,建陽門,亦下鑰乎?泰良曰,已爲分付矣。上曰,汝改名之頻數,何也?汝是三兄弟乎?問之。在魯曰,兌成,以爲三兄弟云,故使本道考籍,乃是四兄弟矣。更問其由,則渠以爲,一人已死,故只餘三人云矣。聞夏龍之言,其末弟,方上京云矣。令捕廳譏捕,何如?上曰,其來否,問于此漢,亦問其名。上曰,萬福掛書都目,豈非逆乎?避亂人,豈書之都目乎?上曰,汝能擲占而推數乎?汝爲纘賊而擲占者矣。在魯曰,作書者,兌成、兌鳴,掛榜者,乃龍云矣。又曰,此漢若輕斃gg徑斃g,當問兌興矣。上曰,其漢貌樣,問之,可也。在魯曰,捕廳之例,先必訪問其罪人一族矣。聖任曰,兌成之子勝玉,方來,而兌興上來,姑未及知矣。在魯曰,問于勝玉,則其叔上來,可知矣。尙絅曰,罪人下之乎?竝下本府乎?上曰,依爲之。上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時刻,以辰初二刻爲之。在魯曰,近來日稍長矣。上曰,以辰初三刻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小臣以御將出去事,請推矣,聖上有發諾gg發落g乎?上曰,有所發諾gg發落g矣。尙絅曰,都目之尙今遷就,臣等之罪也,以差退數日之意,書出榻敎,然後方可爲頒布矣。上曰,親鞫罷後爲之。出榻敎大司諫黃晸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聖鐸等三人,竝令還發配所。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罪人一錫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前正言洪啓禧削去仕版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朴重葵放送之命,嚴鞫得情,依律勘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正言金尙迪,時在京畿楊州地,正言韓鳳朝,時在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允。持平李壽海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李夏宅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訊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緣坐罪人李喜仁放釋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始㕀罷繼之命,卽令該府照法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萊府兩女人,依律處斷,以懲日後。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東郊兩尼舍,竝令京兆,卽日毁撤。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東愈酌處之命,嚴bb鞫b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引嫌而退。相避之法,自有規例,其所引嫌,元非可論,請執義鄭熙普出仕。上曰,依允。鞫廳文案,詳見《事變日記》。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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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鄭必寧。右承旨沈星鎭。左副承旨李世璡。右副承旨權爀坐直。同副承旨閔珽坐直。注書李會元南泰堦。假注書吳彦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必寧啓曰,同副承旨南泰良,昨遭其外三寸叔母服制,薰染喪次,勢難出入帳殿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遞差。

○李益炡啓曰,注書李會元,同姓七寸叔通德郞廷烈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閔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徐命臣,今日翰林取才時,以執冊官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絅鞫坐進,參判徐宗伋進,參議吳瑗式暇,左承旨鄭必寧進。以權爀爲右副承旨,閔珽爲同副承旨,閔堦爲獻納,李河述爲持平,林德烇爲昆陽郡守。兵批,判書金聖應侍衛進,參判洪好人禁府同義禁進,參議李潝病,參知尹得和進,左承旨鄭必寧進。以南泰良爲副護軍,任珽爲副司直。

○閔珽,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翰林被薦人李益輔,今已應講,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益輔爲檢閱。

○閔珽,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諸道方物中,濟州牧使趙東漸所封大殿弓袋筒箇四部,結弓獐皮十張,織毛馬粧一部,代結弓獐皮五張等物,今始上來,依例看品內入,而世子宮織毛馬粧一部,規外封進,殊涉矇然。海外之物,旣來還送,亦有弊端,一體看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鄭益河疏曰,伏以臣,竊伏惟我殿下,聖孝出天,宸心愛日,迺於節屆元春之辰,有此慶溢東朝之休,中外莫不欽歎,大小亦皆欣聳,而如臣守藩者,則跡滯遠地,將不得趨參於大庭嵩呼之列,顧此耿結之忱,曷有其極?且伏見朝紙所出,近以湖南獄,連有親鞫之擧。噫,妖逆復出,天討雖急,而當此時氣之不適,日御帳殿,聖候必多傷損之節,百神所護,殿下縱不自愛其身,其於東宮之煼悶,何哉,其於慈聖之憂慮,何哉?其於宗社之托,臣民之望,亦果何如哉?臣之不得入侍,倏已數年,而向於辭陛之日,幸蒙賜對之命,頓忘僭越之罪,粗伸瞻望之願,則日表天顔,亦不無非昔時之歎,區區憂愛之忱,殆切于中,玆敢略陳一言,以效新年規祝之誠。倘於靜攝之節,盡其保嗇之方,無孤乎祖宗付托之重,不違乎慈殿惟憂之念,則殿下達孝,是亦周文,惟殿下,益加省察焉。抑臣又有公體私義之不可不一陳者。臣之待罪見職,今已兩朔,觸事憒憒,已多不及於前人,而掌銓之臣,太不相諒,又以昨年秋冬等褒貶,歸之於臣身。夫殿最事體,至嚴且重,勿論其時藩臣之已遞未遞,必使當其該等者,當之,此實我朝三百年不易之典。前監司趙明謙,今雖遞歸,秋初到營,歲末交龜,則所謂昨年秋冬等褒貶,捨明謙而其誰爲之乎?設如該曹覆啓,使明謙雖有難安情勢,當其在營,凡係緊急公務,則明謙亦不得不黽勉擧行,今於殿最一款,抑何必獨爲規避耶?往者朴春普之疏,此亦臣不安之端,而復提前事,看作新案,實非如臣年衰氣憊者之所可爲,故緘默至今,不敢更事煩縷,而此外病情之難强,尤無以久據重寄。臣之本來羸弱,卽我聖明之所當俯燭者也。感殿下罔極之恩,追古人盡瘁之義,當炎而灣,冒寒而嶺,首尾六七朔之間,跋涉於四五千里之地,除非木石之人,則其可以支吾於此乎?加以鈍才劇務,精力益竭,宿患冷疝,挾感更發,委頓叫痛,昏昏不省事者,殆過二旬餘矣。以此病狀,尤不可久冒匪據,伏乞聖慈,俯察如許事勢,昨年殿最,則依近例更令明謙當之,臣之所帶之職,仍命遞罷,使公bb私b俱便,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殿最事,歲翻限滿之後,其辭過矣,末梢所辭,亦涉過矣。卿勿辭察任,其卽擧行焉。

○副護軍金有慶疏曰,伏以,臣於前冬,忝叨西藩除命,而第賤疾無望從宦,私情有難離次,號籲路阻而猶不轉動,違逋日久而冞增罪戾,窮蹙之悃,惟祈誅罰之遄加,不料大臣,乃以臣之情勢,煩達於筵中,聖慈曲諒,卽許遞改,誤恩過加,特頒賜賚。臣是何人,叨此異數於聖明之世?雖碎首粉骨,固不足以報其萬一,心神惝怳,實難爲懷。仍念臣,賦命險釁,十歲而孤,性且不慧,無所知識,音容杳茫,不能記憶,臣誠天地間一罪人也。平生至慟,無處可伸,而光陰荏苒,歲月重回,頑忍餘喘,復覩戊午之年,俯仰今昔,五情摧裂。至於追服一節,雖不敢義起,而晏然如常,亦有所不安於心者,遂自是年喪餘之日,廬居墓側,展省晨夕,以爲少伸追慕之計。顧其情理,誠可矜惻,而第念此等無於禮之禮,必有達權知禮之人,參酌事理,考究據證,使情文俱備,然後可無差謬,而至如臣之此擧,只是不堪哀慕之情,乃以臆見淺識,任行其志而已,其中節與否,臣亦未能自信。若使謹節文者聞之,安知無譏議之語也?然二朞之限,只隔六七朔矣。倘蒙體下之聖德,曲推循物之洪造,勿復以官職縻之,俾得畢伸其情,恩固大矣,幸固甚矣,而今乃以過實之褒,無名之賞,遽加於千不近萬不似之賤臣,只益有駭於聽聞,貽笑於遠近,遂使不世之恩數,反爲屑越之歸,微悃之惶駭罔措,姑不暇言,其在孝治之朝,勸勵之方,不亦太無當耶?臣自聞此命以來,心不自安,殆忘寢食,雖欲逃避而亦不可得,玆敢悉暴衷情,仰瀆宸嚴。伏願殿下,俯諒至懇,實由心曲,察愚臣不經之事,無足可論,念朝家非常之典,不宜輕施,亟寢成命,收還謬恩,仍遞職名,更勿檢擧,俾臣得以畢命松楸,誠爲大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禮雖過矣,心可尙矣。頃者此命,意蓋在矣,卿勿辭焉。

○行大司憲宋成明疏曰,伏以臣,一疾㱡㱡,出入死生者,今已五閱月矣。始則痰鬱火升,頭骨如碎,熱勢漸熾,降侵眼目,左則睫閉瞳瞖,全不視物,右亦從而䑃朧矣。對食輒嘔,當夜不寐,精神昏眩,如在風火,肌肉消脫,無復餘地,宛轉床簀,晝夜叫苦,特一縷未絶耳。自水部移憲長,召命之降,亦時月多矣。歲籥載更,元春已訖,臣則一味昏沈,無所省覺也。數行文字,亦不得自力締思,新年規祝,莫效忱誠,陳病乞解,闕然至此,自揆人事,良亦可哀。況伏聞聖人達孝,上號東朝,邦慶維新,縟儀將擧。臣以先朝舊物,須臾無死,値玆曠世盛禮,而朝夕待盡之身,顧無以入參大庭之班,病裏譫囈,一心耿結,論其罪負,尤合重戮。臣之病篤實狀,通朝必已知之,霜臺職銜,非垂死危喘,所可虛縻。伏惟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伏冀降賜鑑照,曲加矜憐,特許遞改臣職,俾得安意就盡,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固執,其雖過矣,往則勿說,身爲重臣,此時其豈投章處鄕?分義道理,決不若此,卿勿過辭,其速上來。

○行戶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帶敦匠之任而不肯祗役,罪一也,以將兵之臣而擅自行走,罪二也,承開釋之批而一味傲抗,罪三也,命召遠下而輒煩還納,罪四也。持此四罪,豈容一刻假息於覆載,而幸賴天地父母之恩,尙逭於誅戮,此豈始料之及也?臣誠惶悚感泣,莫知所以自措也。臣伏讀聖批,至以往聞下敎醫官者,垂涕承命,意今焉在,爲敎。噫,此殿下心腹之諭也。若有以刺臣之骨而洞臣之髓,雖以臣之冥頑,讀之至此,不覺血淚被面,而咽不成聲也。然此豈臣所樂爲哉?蓋亦有不得已者存焉耳。聖敎及此,臣亦安敢一毫有隱於殿下也?臣請以中心所蘊,悉暴於聰聽之下,惟聖明,哀矜而留神照察焉。今之黨人者,皆以辛、乙忠逆之案,爲進退,而臣則無是也。夫黨人之曰忠曰逆者,皆未見其爲百世之定論,而藉令以忠爲逆,以逆爲忠,此不過國家刑政一時之得失,顧何足爲人臣進退之大關也?臣之所以進退去bb就b者,則有之,曰蕩平,是也。始臣亡兄,得此說於先正,而授之於臣,槪嘗以爲此說行,則縉紳之禍息,而國脈延於無窮,不然則國之危亡,可立而待,卽辛、乙以來事可鑑也。臣之所以立心持論者,本領如此,故入而告於殿下者,此也,出而言於同僚者,此也,發之於政事施措之間者,亦此也,而其進退去就,亦不得不以此爲節度,誠事理然也。只緣臣無狀,誠不足以動人,望不足以鎭物,行之十年,卒無成效,畢竟成就,不過竊取殿下許多爵祿,有臣如此,罪已無赦。況自昨秋以後,朝廷之規模日新,與夫所謂蕩平者,漸成燕越,則臣以已試蔑效之人,旣不可以語勇於敗軍之餘,而若使之改心易慮,以從事於今日之時象,則又非臣之所能爲,此臣所以不得已而有退,而自靖之計也。然臣竊觀殿下於蕩平,姑未有索性厭棄之意,而十年同事之大臣,方且當軸,則區區之意,不能無望於世道萬一之幸,而況自處分以後,雖有不平之端,若能善爲收殺,則亦不害爲消融保合之好機會,而庶幾有補於息爭貽燕之宏謨,故臣意姑欲遲回徐待,都監事畢,一番洞陳,以請進退之命,而臺臣之斥,遽至矣。臣於此雖欲淟涊不去,何可得也?臣之今日去就,源委曲折,不過如此。其徑情妄作,虧分蔑義之罪,誠合萬戮,而一出之後,亦豈敢遽爲進身之計哉?玆又進伏城近,擎納命召,卽退私次,恭竢嚴命。伏乞速下臣司敗,赫然加之以鈇鉞之誅,以爲人臣迷國誤事,擅行無禮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非斥,旣知其過,批旨開釋,若是撕捱,分義事體,旣涉過矣。末梢附陳,卿心,知之久矣,今何張皇?予無調劑時象之意,則卿之決去,猶可謂也,苦心若初,此等之時,臣爲勳戚之臣,其自悻悻,往者垂涕之意,果焉在哉?卿之兄弟,爲國血忱,上下共知。卿兄已逝,只有卿也,而只自潔身,不顧大體,昔人,以國士報之之意,亦焉在?卿勿復辭,卽速入來。

○執義鄭熙普疏曰,伏以臣,日者參鞫,觸冷發疝,歸倒旅邸,作一僵屍,急灌藥物,僅獲少甦,而至於見職,旣以格例而引嫌,則在所當遞,杜門蟄伏,竊自幸調息之得便矣,乃者僚臺處置,至請出仕,繼以召牌辱臨,臣病裏驚惶,自不覺愕然失圖。當此鎭日親鞫之時,義不敢言病,不得不擔舁病軀,謹此來詣於禁扃之外,而勞動之餘,腹部撐亘,殆若頃刻將絶者然。且臣所引之嫌,旣出於弟兄之不可竝據,而卽今所帶,俱無異同,則臣之難冒之義,固自如也。豈可以一時之請出,厭然就列,自壞了國家金石之典乎?病情蹤地,俱有所難强者,咫尺帳殿之下,末由趨進,冒上短章,自外徑歸,臣罪尤萬萬矣。伏乞聖慈,俯賜鑑諒,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至幸。臣旣不以臺官自處,固不宜贅及他說,而於目下事,有不勝慨然者,敢此尾陳,惟聖明澄省焉。鞫獄事體,至嚴且重,姓名一出於招辭,則必經拿覈,辨其虛實,使有罪者,不得漏網,無罪者免於黯黮,此誠治獄之大法也。纘賊妖惡,往牒所無,而崔命柱之屢年豢養,蓄髮而名之,交婢而居之,鄕任特差,至循其請囑,則其締結雜流,擧措怪駭,固已萬萬可痛,而諸賊之招,屢擧其名,崔兵使三字,案不絶書,則凶謀逆節,臣亦未必謂其與知,而苟無命柱之寵信奬拔,則纘賊不過一箇髡漢,亦何由輾轉而終至於恣意詬天乎?時議謂其名弁,只從薄勘,臣竊慨惋。國綱由是而不振,獄體職此而不嚴,臣謂崔命柱,一番拿鞫,斷不可已也。進言之道,亦有眞僞之別,苟不能正色直言,而巽其辭,以售其挾雜之私,則實爲言路之蟊賊。向者金硡啓辭中,聖上無拒諫、諱直等語,極涉媚悅。聖上雖有好直虛受之美,其在憂治世慮明主之道,不當以贊揚之言,先之於臺閣論事之啓,則硡之情態,固已聖鑑之所洞燭,觀於此一着,其他用意之偏邪,可推而知也。及其處置駁罷,而機關綻露,則乃反周歷彼此,到處摧謝,往見入侍之堂后,求拔筵對之措語,哀訴於大僚箚論之際,乞降於時任銓堂之門,眞所謂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者。況且錢神流通之說,至發於臺臣對辨之章,則當此鞫治湖囚之日,尤宜嚴懲而痛斥之,如此之人,決不可一日置之於淸朝侍從之列。臣謂金硡,宜永刊於臺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附陳者,猾禿復俗,雖由命柱,其於逆節,旣無其援,則有何其問?金硡事,雖不知事之果若何,而其在勵廉隅之道,何可靳允?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鄭熙揆疏曰,伏以臣,向叨掌憲,病情適苦,且遭叔母重慼,未卽趨召,將欲陳章乞免之際,獲蒙恩遞,私心雖得少安,而臣分都歸蔑如,臣淹伏鄕廬,悚蹙日深,曾未幾何,新除又辱,馹召隨至,臣聞命驚惶,實不知所以自措也。臣前後入臺,凡幾遭矣。徒知一向循默,而終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以效言議之責,不但臣固自知其巽軟難堪,世皆謂臣以庸愚無用,則銓曹,宜刊而每擬,聖明,不罪而以恩,纔遞旋授,除旨聯翩,殆若非臣無以備臺閣者然,顧此百不猶人之賤品,何以得此於我聖上,而蒙被寵渥,至此之極哉?臣於是竊不勝訝惑而愧縮之不已也。臣旣於一切臺地,自畫有素,迷執難變,而卽伏聞東朝徽號,纔已議定,縟儀將擧,湖南諸賊,相繼就拿,親訊方行,在臣分義,固不敢以區區廉隅,偃然退伏,强疾登程,僅抵砥平地,肩甲之下,毒疔猝發,其大如卵,症甚危惡,昏倒旅舍,晝宵叫痛,藥餌無路,人鬼莫分。以此病狀,萬無自力前進之望,不得已倩人構疏,縣道陳懇,而大庭鼇抃之誠,終莫遂矣,沐浴請討之義,亦未伸焉,爲臣如此,生不如死,且論其罪,萬殞猶輕。伏乞聖慈,削臣職名,勘臣重辟,仍命選部,永刊仕籍,以重國法,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方治疏封進之際,得見過去政眼,臣之仲兄臣熙普,纔除中丞。一司弟兄,自有相避,論以法例,臣固當遞,亟命該曹,照例勘處焉。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申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仁政門。親鞫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兪拓基,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鄭必寧,右承旨沈星鎭,左副承旨李世璡,右副承旨閔珽,同副承旨權爀,判義禁趙尙絅,同義禁具聖任、洪好人、柳綎,大司諫黃晸,持平李壽海,問事郞廳趙明履、洪啓裕、閔通洙、宋敎明、申𢢝、李燮元、鄭基安、洪象漢,注書南泰堦,假注書吳彦儒,事變假注書曺命采,編修官尹彬,記事官韓時泰,別刑房都事李夏錫、徐命聖,文書色都事兪彦民、柳聖模諸臣,以次進伏。在魯、拓基、益炡,移席而進,在魯曰,昨者午後,風氣甚惡,今日日候,亦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眩氣不甚大段乎?上曰,姑無此症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在魯曰,罪人,當依上敎問之,而夏龍,示之以貸死之意,故雖有所告,只告其現出於外面者而已,猶不明白盡告,更問,何如?上曰,旣與其師面質,則無可更問者矣。上曰,兌興事,問之乎?在魯曰,兌興,不入則已,兄弟旣皆入之,則豈有不知之理乎?聖任曰,兌興方下往谷城,兌成之子勝玉,以其家失火,亦下去。兌鳴之奴木實,兌成之奴山鬼,方留在云。勝玉,追其後而捕捉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拓基曰,給馬追之,則好矣。聖任曰,山貴、木實,亦令拘留乎?上曰,置之。上曰,重亨事,何如?在魯曰,事則重矣,臣意則此是前古所無之事,非可以常情揣之者。謂之自作,似接於戊申脈絡,而今則已絶其面質之路,難覈其實,義揆事,亦云重矣,以一時相親,謂之同參,直斷之以可死之罪者,亦涉如何矣。拓基曰,大揆之事,重於重亨矣。當初酌處大揆之時,義揆、重亨之罪,俱爲發明者,其罪不輕矣,然以此終至死罪,則亦云過矣。上曰,罪人上之。拓基曰,重亨、義揆,則有永永拒絶之意耳。在魯曰,永永拒絶之意,人皆有之,而此不過閑漫說話,無足關緊矣。上曰,兌成似難得情矣。拓基曰,可有八九分得情之道耳。在魯曰,兌鳴,亦猶自拒之,兌成,無可發明者矣。然得情則似難矣。上曰,問郞,問于夏龍。汝昨與汝師,旣爲面質矣,已示其貸死之意,其他兌成所爲之事,一一直告,可也。上曰,汝是戊申餘孽,受師於兌成,兌成,亦以汝爲良純人,則其逆節,汝豈不知?必皆詳知,不加刑之前,盡達,可也。上曰,汝已入生道,畢其說而生出,可也。今又加刑,汝豈生乎?上曰,汝昨以黨論之言,對問,予旣謂之過甚,而今又以偏論對之者,必有妙理。兌成,敎汝以此而對之乎?兌成,以戊申餘孽,漏網,亦猶不足,掛書萬福,其怨國之事,汝豈不知?汝須直告。上曰,今無可諱,雖如毫末微細之事,一一告之,然後汝方可免死矣。上曰,汝雖以爲汝自爲其萬福掛書,而亦隨逆賊,來于所沙,亦當活之,直告,可也。當初告之,則可爲功臣,今若直告,雖無爲功,當活之,盡告,可也。上曰,見其巧猾,足可爲使喚於賊中矣。上曰,梁道揆事,知之乎?在魯曰,道揆與兌成,一而二也,二而一也。上曰,兌鳴雖同參,非元犯。上曰,其時雖密密言之,今者告達,亦豈密密乎?上曰,問其掛榜於某處某處之由。上曰,兌成之妻,當初爲內外矣,兌成見囚之後,乞於洞人,等狀爲之云,然否?問之。在魯曰,兌成見放後,爲酒食,以謝洞人云矣。上曰,汝亦見兌成之妻,而與之通內外乎?問之。上曰,再遇,汝何以知之?上曰,弟子中,汝是最親者也。上曰,汝雖隨往所沙,亦當赦之,況此焚都目之事,甚爲微細,汝何隱乎?昨旣告之以焚之,而今豈隱諱乎?汝今爲走坂之足,須直告。上曰,昨日則謂之入於書箱,今反諱之,何也?在魯曰,昨日兌成云,家豈有書箱,豈有之說,不成其說,而似有妙理矣。上曰,渠雖往所沙,當赦云爾,而逼於渠之身上,則皆諱之,常恐屬於逆賊,猶以飾辭爲心,可惡。上曰,汝以汝家獨子,爲汝師受刑幾許度也?汝之不忍告汝師,則可也,而初旣告之,今不盡告,可謂半上落下矣。上曰,問郞問之。向者嶺南罪人,有或稱鏡賊爲金判書者。汝亦聞有稱一鏡而爲金判書者乎?在魯曰,世琛,亦以一鏡爲金判書云矣。上曰,一鏡,能於何文?在魯曰,能於詩,頗有氣力矣。上曰,向來崇政殿先王朝進宴時,一鏡,作九爵詩以進之,予亦謄見之,想必尙今在予所藏中矣。上曰,罪人謂何?通洙bb曰b,世遇謂一鏡不測,兌成謂以其人,何爲不測云矣。上曰,今日盡拔再遇,何也?星鎭曰,領議政李光佐,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乎?上曰,更爲遣史官傳授。在魯曰,臣入侍時,全然未知矣,俄者小退時,見小報,則以同副承旨南泰良,遭外三寸叔母服制,旣已犯染喪次,政院啓遞矣。外三寸叔母,古禮無服,國制有緦,而最是輕服,昨旣參鞫,今日親鞫,又已有命,則何可進去喪次乎?當該承旨之以此頉稟變通,俱爲非矣。前同副承旨南泰良及當該承旨,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眼龜冊子,尙在金吾乎?問于判金吾。在魯曰,其有凶言處,則上前洗滌矣。今或有考見之事,未能考之,甚爲泄泄矣。上曰,更使面質,可也。在魯曰,其根脈,抵於兌成,然後更爲面質,好矣。上曰,問郞一人,輪回來達,可也。在魯曰,眼龜冊子,方入來云矣。上曰,王問策推數在乎?取見,可也。通洙bb曰b,世遇、金坦,與之相親同做云矣。上曰,戊申後,金坦之名,似當改之矣。故有坦字之名,參議耶?在魯曰,卽故參判李坦也。上曰,在古人則此名,何傷之有,而金坦之尙以此名,行世,極爲陰慘矣。上曰,汝與兌成面質,則能勝乎?上曰,推數,豈有踰一百之理乎?妄矣。上曰,掛書,懸賞購捕,而汝與爾瑚相連,故半吐半呑,而不告者,此也。汝甚奸詐矣。汝若不直告,當施刑杖矣。上曰,陞補,盡爲之乎?拓基曰,成均館陞補及合製,盡爲之云矣。上曰,都摠郞廳,誰也?珽曰,彼都事李重遇云矣。上曰,彼罪人今日所達,無次序矣。上曰,彼罪人坐于西邊,使之東向。上曰,去其蒙頭,使之面質。上曰,其漢自作違錯,殊常矣。上曰,尋常人,雖多書之,何必滅去之耶?上曰,姑止之,常所怨國之言,告之,可也。上曰,夏龍,謂兌成逆賊,兌成之心,亦以夏龍,爲逆賊乎?在魯曰,今此夏龍,易見侮於兌成,更與再遇而面質,似好矣。上曰,昨日謂之良善,良善者亦爲逆乎?上曰,判義禁進來。夏龍下之。上曰,問郞進來。兌成所供夏龍、再遇立隻之說,問之。拓基曰,再遇,常漢也。辱之則應會于隣里,隣人必與之相議治之,而不得爲之,則若似有拘礙者而然矣。況且見囚於求禮官,則終是戊申之餘孽矣。在魯曰,誠如右相所達之言。若見辱於洞內常漢,則宜會鄕里治之,或呈官,或呈營門,處之宜也。不此之爲,徒自默默,則必有難處者而然矣。以此觀之,其事,似有殊常者矣。又曰,兌成,且是自中倔强者云矣。又曰,兩漢皆下之,再遇上而問之,何如?上曰,兌成欲加刑推矣,使之施刑威。必寧曰,都承旨有故,臣代進之意,敢達。兵曹參議李潝曰,臣亦赴政席矣。上曰,允。上曰,掛榜之書,豐原割去,或者尙今在耳。在魯曰,一行果爲割去矣。上曰,榜書中無一鏡之事,而罪人告之以一鏡,入其中,以其有相連者故耳。上曰,國家於渠,無失心之事,在鄕之漢,何爲而無端怨國乎?其由直告。上曰,當初渠欲脫兌成,而謂之老論。若謂之老論,則何爲而脫之乎?其由速告之,可也。上曰,問其善惡,則對之以老論者,何也?上曰,渠不過校生,則東西老少,何關之有而爲此言耶?問之。上曰,若云東西老少,則汝輩私是非,謂之孰愈?上曰,同義禁問之。汝見辱於再遇之說,汝亦不諱,汝雖嫉乃龍,而謂之掛榜,汝之弟子,當絶之,其可成說乎?昨者汝謂之良善,則便是汝已爲承服,盡達,可也。上曰,再遇事,汝惡邑倅而不告,則夏龍,汝之弟子也。汝當治之,何爲之置之乎?上曰,不問再遇之不治也。夏龍,何不治之?上曰,汝聞其言而不叱夏龍乎?在魯曰,其言,終始不能對矣。上曰,夏龍言內,一鏡之文,在於汝之東人云,而汝則謂以見於他人處云,此亦欺也。上曰,於汝若有之,昨者何故,謂之見之於世遇處耶?上曰,備十度則告之。上曰,渠之跟脚,已告之以大逆不道,遲晩,可也。上曰,同義禁問之。戊申前,爲南論,今爲老論云者,尤極殊常矣。上曰,文書都事之名,不記矣。在魯曰,兪彦民也。上曰,兪彦徽之族耶?在魯曰,故判書命弘之孫也。上曰,命字下基字,基字下彦字,行列耶?在魯曰,然矣。聖任曰,訊杖至十度矣。上曰,已爲五次乎?解縛,可也。在魯曰,雖未準次,已至五次矣。上曰,此漢死則此獄,無甚關係者矣。在魯曰,厥弟有之矣。上曰,三兄弟,豈可盡爲加刑乎?在魯曰,不然。旣爲掛書罪人,則當盡問之。上曰,掛書事,未審,而都目則是矣。上曰,再遇上之詳問後,更與夏龍面質,可也。明履曰,問于罪人,大體則同,而再遇則使其母炊飯云,夏龍則諱之。再遇,以爲其日,往求禮,夏龍,以爲翌日往求禮,再遇,以bb爲b都目入書箱中之冊也,夏龍,以爲入囊中而立丈紙也。掛書書之之際,再遇,以爲兌成三兄弟及其姪同坐,夏龍,以爲渠及兌成、乃龍,見之云矣。拓基曰,再遇之言,一樣,而夏龍之言,吐呑矣。上曰,再遇,下之,夏龍,周廻坐之,可也。爀曰,御營大將趙顯命,又使褊裨,來納命召矣。上曰,還給。上曰,判義禁,言于罪人指示,汝以生出之道,而再遇面質時,又有未盡言者,而所供之言,亦無頭緖,豈敢若此乎?汝雖巧猾,實則迷劣矣。國家豈欺如汝飢蝨gg蟣蝨g之漢,而帳殿親問之下,汝豈不肯直告乎?書其都目之時,汝旣親見,則必知某某人之入其中矣。書其榜書之際,汝又見之,則汝亦必知其裏面之事,而只告其影而不告其骨子,兌成若云,汝入其中,則汝豈生乎?汝若今者,先告以與兌成同逆,然後可以生矣。汝若入于逆中,而得生,則亦豈不快乎?掛書辭意,一一盡告,不然,當具刑推擧措矣。上曰,汝豈不讀四書乎?民無信不立,汝豈不知乎?上曰,汝若不告,當刑推。此國非欺汝,汝實自欺也。上曰,非軍士都目,則其數之少,無足怪也。在魯曰,決無只是五六人之理矣。上曰,今則以爲都目冊,詐也。上曰,問郞問之。兌成心術,已知之矣。汝嫉乃龍,故以掛書,歸之於兌成耶?旣謂掛書,是也,則汝豈不知裏面事耶?上曰,汝眞知之耶?誣告耶?若怨國之言,則謂以貢稅事,可乎?上曰,掛書,非怨國,是辱國也。上曰,戊申逆賊事,汝能知之乎?上曰,其凶言,何以爲之乎?直達,可也。在魯曰,年久之後,不能記憶,不足怪也。臣亦曾見其書,而全然不記矣。上曰,其果然乎?予亦只記其不測之事,而亦不能記其句語矣。上曰,辱國之說,兌成爲之乎?道揆亦爲之乎?上曰,問郞進來。朝者謂以一鏡入之之說,何謂也?問之。在魯曰,雖不云一鏡之名,而提論一鏡事,無足怪也。上曰,一鏡事,不入之矣。在魯曰,似若擧論其敎文中辭意矣。上曰,然矣。上曰,問其榜書筆法之生熟,汝師能於筆法乎?上曰,書之之際,換筆法書之,不怪矣。明履曰,兌成足可書名紙云,而其書樣,大於《綱目》小字,小於《綱目》大字云矣。上曰,兌成只曰善掛云云,而不曰勿使人見之者,可訝矣。明履曰,使乃龍掛之而無一言戒飭之事,只言往掛云爾矣。問目,又以爲汝見之而無一言乎云爾,則渠答以爲如此無狀之事,豈忍爲之云爾,則兌成曰,於汝有何關係?今者其言,若出于渠之舌頭云云矣。上曰,予欲活汝,汝欲必死,何也?上曰,汝雖云弟子,其實,若其漢之己出子,汝豈不知?上曰,與梁道揆謀議之事,汝見之乎?明履曰,兌成以爲,與道揆,相議爲之云矣。上曰,汝與道揆面質,則其能勝乎?上曰,道揆與夏龍,面質次上之。上曰,使之相問,可也。上曰,又使兌成、夏龍,面質,可也。問夏龍,見此人幾番乎?上曰,夏龍於兌成,何人?問之?上曰,問其學書於兌成者,幾人?上曰,戊申以後,汝無興況而彈琴乎?兩人皆彈琴云,以其類類相從矣。上曰,問其兌成弟子中,又有如夏龍輩者乎?上曰,道揆下之。在魯曰,道揆謂與兌成,面質云矣。上曰,雖曰都目,豈可書之題目耶?上曰,兌成,終始殊常矣。彼漢之言,豈可信之乎?在魯曰,今日之言,難信矣。拓基曰,都目事,彼漢之言,足信,而兌成屈矣。在魯曰,都目掛榜事,似知其影子而已,實若不知其裏面骨子矣。渠不過隨其問而對之而已,今無推信者。國家旣與渠,相約以活之,則一介二介,致斃可慮。旣示貸死之意,而一向訊問,亦若欺渠,恐徒傷於鞫體矣。有時問之,似好矣。上曰,汝屢問之下,終不以實爲對,汝豈只知外影,不知裏面而然耶?抑眞知而不能盡告耶?上曰,彼騎郞,入直耶?禁喧耶?在魯曰,入直而禁喧矣。上曰,於此汝之刑推與否關係,直爲納招,可也。上曰,然則俄者若皆知者然,渠名亦書之云乎?上曰,若與乃龍同掛,則旣明知之,然則豈可更逢,而言其見掛書之說乎?上曰,渠旣見掛書,則乃龍,又爲其三寸而爲之者,其果成說乎?上曰,昨日杖至二十二度乎?在魯曰,二十四度矣。上曰,汝旣知其師之不良,則昨日忍至二十四度而不服,何也?上曰,汝師與纘、龜兩賊綢繆之狀,汝亦知之乎?勿以別件問目,出怯,盡告之。上曰,兌成,往見纘揆於張處才家事,汝亦見之乎?上曰,其言不異矣。在魯曰,然矣。明履曰,罪人,渠則不見,兌成見纘揆,而纘揆往龍門之時,兌成見之,而問誰人云矣?上曰,問郞進來。彼罪人,心中若有隱情乎?明履曰,若無隱情而迫問之,則似若有飾詐者矣。上曰,然矣。上曰,此漢下之,兌鳴上之。上曰,聖揆一次問之而已,更問,何如?在魯曰,聖揆姑無接續之事矣。上曰,卽今可以緊問者,兌成、道揆兩人而已乎?在魯曰,然矣。雖然,連次竝上,或至空下,事體如何矣。上曰,道揆則待道仁乎?在魯曰,乃龍,若直與夏龍相問,則好矣,而今已死矣,不得問之,可恨矣。上曰,其漢緊矣。兌成之爲逆,無疑矣。在魯曰,前則未能詳知,今則漸漸殊常矣。上曰,傷於倫紀,故對其弟而不問其兄之事矣。然上來中二漢,汝豈無罪乎?汝之改名太數者,亦頗殊常矣。上曰,稱爲兩班而不能文者,極訝矣。在魯曰,不是無文,頃日道揆,自謂無文矣。其後語次曰,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小人之澤,五世而斬云云,則問郞,問曰,汝曾以不文爲言矣,今以文字爲對,何也云爾,則渠無以對矣。以此觀之,此漢,稱爲不文,亦何足信也?上曰,今則只餘兌成、兌鳴而已。義揆、重亨、聖揆,更推爲計,未知何如?在魯曰,當問則訊之,似無更推者矣。上曰,豐原疏中,自以爲有四條者,極爲過矣。在魯曰,其疏似過,而去就亦誤矣。上曰,豐原疏所謂先正,誰也?在魯曰,豐原之父,出入於朴世采門下,世采甲戌年上疏一着,顯命似爲取指矣。上曰,鄭熙普疏,何如?金硡事,亦何如?其所謂大僚者,是誰也?在魯曰,大僚指臣而言也。果有未見之事,而豈知臣上箚之意乎?渠所新卜之山,爲臣家所置塚云云,故有此來見云,而似是托辭。臣之欲上之疏,豈因渠來見而中止耶?上曰,銓堂,卽今吏判乎?在魯曰,亦果往見吏判趙尙絅云矣。上曰,然則擧措極怪異矣。在魯曰,以臣所見,亦以爲如何矣。上曰,往見注書事,亦如何?在魯曰,往見注書,而塗改登對筵話云矣。上曰,注書,誰也?珽曰,鄭元淳也。上曰,崔命柱事,豈有可問者耶?在魯曰,厥後棄絶之語,姑未出,而似無別爲可問之端矣。然臺臣之言,亦不無所執矣。上曰,此罪人訊杖幾次乎?聖任曰,四次矣。上曰,汝與纘賊,往來掛榜於何處耶?上曰,興國等往來之說,兌鳴達之。興國等之說,每每周遮,興國等,亦有邑倅乎?上曰,無馬則何以遊山乎?上曰,鄭熙揆不爲上來,相避之法,何以爲之耶?在魯曰,若上來避嫌,則在下當遞矣,不爲上來,則難矣。上曰,欲踏啓字矣。在魯曰,旣不上來,則許遞無妨矣。聖任曰,訊杖已滿十度矣。上曰,解縛。上曰,前已準次乎?聖任曰,一次二次,則準次,而昨今則皆施十度矣。上曰,罪人皆下府。上曰,楊聖揆,今無可問之事耶?拓基曰,復學齋一事外,無可問事矣。上曰,梁世哲,不過干證,似無可問,欲放之,何如?在魯曰,臣則不知矣。拓基曰,似無他緊要者矣。上曰,世哲上之。在魯曰,小臣之意,一向訊問,杖斃可慮。往道揆家事,問之似好,而若徑斃,甚可慮也,姑爲仍囚,何如?晸曰,小臣啓辭之前,有所懷敢達。不知其所犯之如何,而鞫體甚重,未決末之前,遽爾放釋,未知如何?壽海曰,非但爲干證於道揆,遊山錄等事,亦有干連,不可徑先放釋。所當傳啓,曰gg而g鞫廳所聞,恐或漏泄,敢以所懷,仰達矣。上曰,旣以放之爲言,何可欺之乎?尙絅曰,兌成,初以爲限死鞫問,爲宜矣,得其逆節,漸漸綻露,則亦不可徑先限死加刑矣。上曰,兌成,姑留之,不關杖斃則好矣。在魯曰,杖斃,失刑則一也。世遇拿來後,或似有他事件得情之端,故敢達矣。上曰,渠旣掛書,則何事不做?拓基曰,萬福掛書,若出於此輩,則纘賊,必習聞凶言而爲之矣。上曰,纘賊,習聞凶言,而欲亂國中而爲此計矣。上曰,卿等之意,亦以待之爲可乎?在魯曰,臣等之意,亦欲待之矣。上曰,罪人之未及逮拿者,幾人?拓基曰,金坦、盧世愚、金興裕三人而已。上曰,李汝棕,欲上之,而予則以爲,世愚先欲上之耳。道仁,豈不倂來乎?尙絅曰,道仁,已分付監營矣。在魯曰,道仁,以御史不爲上來,故不得問之。若上來,當問矣。上曰,自金吾祕關于監營,若得道仁,卽速上送之意,分付,可也。在魯曰,南原,多變之國也。掛書,卽南原人所爲也。若終未得行顯戮,則神人之憤,莫雪矣。又曰,慶尙監司,不爲殿最,未知緣何事也,而日限已過矣。上曰,不爲者,極爲非矣。尙絅曰,新監司下去,已滿五十日,而不卽擧行者,未知何意也?若於臘月間,陳疏,推諉之於舊伯,則猶或可也,而今則不必如是矣。在魯曰,新監司,應無當之理,且辭疏言病,其不欲當之,可知。上曰,然矣。拓基曰,舊監司,雖非遭人言者,晩後豈可當之乎?上曰,承旨,書嶺伯批答。措辭見于日記上曰,殿最,使新伯爲之,卽速擧行事,分付。上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時刻,以巳初初刻擧行。出榻敎傳曰,楊聖揆、梁重亨、梁義揆、曺夏龍、梁再五、蘇漢耉、龍文,竝仍囚,以待決末,楊道揆,仍囚。出擧條大司諫黃晸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聖鐸等三人,竝令還發配所。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罪人一錫,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臣以前正言洪啓禧削版還收之意,昨日連啓,未蒙允許,臣不勝憂歎。夫啓禧之許多所論,其意則雖不無挾雜者,而其言則蓋自附於匡君德而勵臺風矣。若其旣傳避辭,旋又傳啓,似出於一時生疎之失,至於文字之間,不審下語,亦不過未及照檢之致,則在聖朝優容言官之道,所當終始寬假,而過加譴責,罰至削版,終涉過中。請還收前正言洪啓禧削版之命。上曰,洪啓禧,所陳之無據,擧措之駭然,已諭於大臣之批,而旣示飭勵,其何相持?依啓。又啓曰,請還收罪人朴重葵放送之命,嚴鞫得情,依律勘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闕庭喧嘩,所當各別嚴禁,而況値出臨帳殿,親鞫事體,尤何等嚴重,而帳外咫尺之地,尙多喧囂之聲,殊無嚴肅之意,兵曹之不善禁喧,事甚未安。請當該堂郞,竝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又啓曰,新除授獻納閔堦,時在公洪道稷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持平李壽海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李夏宅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訊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緣坐罪人李喜仁放釋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始㕀罷繼之命,卽令該府照法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萊府兩女人,依律處斷,以懲日後。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東郊兩尼舍,倂令京兆卽日毁撤。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東愈酌處之命,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鞫廳文書,詳載《事變日記》。

2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鄭必寧。右承旨沈星鎭。左副承旨李世璡。右副承旨權爀坐直。同副承旨閔珽坐直。注書李會元南泰堦。假注書吳彦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世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星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新除授副校理李錫杓,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爀曰,鞫廳罪人,昨日以仍囚書出者外,竝上闕。

○記事官臣李壽德書啓,臣敬奉命召,傳授于果川銅雀村議政府領議政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命召,連次還授,惶悚罔知所措。當此臨御帳殿之時,不敢煩瀆,謹當待親鞫罷後,昧死祇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炡,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許多執事,皆以文官塡差,而除公故在外外,實無推移之道。在前以蔭官通差之例,今亦依此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璡,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郞廳,前府使吳𪼁,已爲啓下,而時在罷散中,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權爀,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假都事,不可不多數待令,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犯上不道罪人兌成,旣已正刑,依法文籍沒家産事,令該曹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曺夏龍,參酌定配,梁再五量移事,傳敎矣。曺夏龍,慶尙道晉州牧定配,梁再五,河東府量移,而因傳敎內罪,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世璡,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依傳敎領議政李光佐,自戊午五月至今年二月合二十二朔祿捧gg祿俸g,更爲輸送于果川銅雀村所住處則以爲,方竢嚴命,祿捧gg祿俸g辭受,尤無可以更達,祿捧gg祿俸g又不領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判府事宋寅明疏曰,伏以,春陽未舒,日寒猶峭,兩日帳殿,親臨訊囚,區區下情,豈勝憂慮?仍念臣,舊愆新罪,俱係罔赦,宜不容久淹京輦,自速重誅,而慶禮在前,親鞫方張,亦未敢遽自遠引,低回至今,媿懼恒切。向來草草自訟之章,果被臺疏之峻攻,聲罪嚴緊,至請譴責,臣誠不勝危怖。臣旣冒處大僚,又復首先陳疏,則未必不爲近日紛然之倡,而凡有責罰,宜先在臣,臣心惶懍,有倍他人。此宜與同臣所遭者,一時逬出,以爲自靖之圖,而適會母病暴重,情理煎迫,實無晷刻離捨之勢,姑且冒沒蹲留,若不省有廉愧一節,而其駭聽聞而傷朝體,已萬萬矣。昨日史官儼臨,恩召特降,至以沐浴之義,誨責諄切,而臣方私情焦急,旣無趨承bb之望b,亦不暇bb據b實仰暴,此又臣死罪,而雖微卽今情事,人方以譴責爲請,而臣則揚揚赴朝,亦豈有此理?聖敎雖以撕捱爲過,臣恐日月之猶有遺照也。旣未赴召,仍且泯默,亦甚惶恐,玆敢抑情草疏,席藁陳懇,伏乞聖慈,俯垂體諒,亟削臣職秩,仍命攸司,重勘臣罪犯,以嚴邦憲,以謝人言,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親恙若此,爲卿悶焉。李聖海過中之斥,甚旣知之,悉諭大臣。此決非謂卿者,於卿,有何毫分撕捱之端?其若謂卿處分者,豈止遞差?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善護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平安監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區區病狀,日益困綴,其生其死,正如隔一紙耳。舊符交替之後,新除催促之下,顧不能束帶趨走,叩謝天陛,伏地惶懍,惟大何是竢。此際得伏見李聖海之疏,以向日處分後,紛然投疏者,聲罪請譴,言若粗淺,而意實巧險,是眞一網打盡之計也。臣亦以草草一語,自陳其不能效忠之罪,而若律之以臺臣所論,則臣與諸大臣、重臣,實無異同。噫,國君出言,卿大夫,莫敢矯其非,則君子譏之。矧玆事,關係重矣。處分之後,亦豈無一二爭執之論,而不敢盡言者,誠由筵敎之至嚴故耳。曾以是謂之角勝,而必欲構罪乃已,吁亦太甚矣。至於革心、隄防等語,公肆醜辱,無復餘地。雖其人,不足與之呶呶,然世方以惡言相加,而猶且伈默遲回,不思引去之義,則人將不食其餘矣。今臣疾病之外,所遭人言,至爲危怖,去就一節,尤無可論,而本道凡事,夫馬留滯,誠爲渴悶。一日羈縻,則有一日之弊,玆敢不避煩瀆,仰首自列於嚴威之下。伏乞聖明,亟先鐫改臣新授職名,以幸公事,仍命下臣司敗,準法勘處,以謝人言,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此豈撕捱?卿其勿辭速往焉。

○副校理李錫杓疏曰,伏以,聖孝隆摯,上格慈天,徽號已定,縟儀將擧,臣民慶幸,曷有其極?臣罪犯至重,宜死毋赦,而幸蒙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旣有以誨責而飭勵之,又從以庇覆而陶甄之,恩補薄竄,不出於內地便近之鄕,而畢竟宥還,又在於同罪諸臣之先,恩敍未幾,華銜如舊。假使臣無可罪而有可奬,亦何以加此?臣誠感激涕泣,益不知死所也。仍念臣,不肖無狀,不能以忠實,事殿下,其所以負殿下者,多矣。噫,臣,市井之臣也。使臣而尙在韋布,猶當眷顧祖先,感念國恩,思所以報效者。況已釋褐於朝矣,許身於國矣。夷險燥濕,鼎钁湯火,皆臣之分,惟上所命,而臣乃昏愚,處義無據,乍入乍出,跡涉巧宦,或趨或避,意近圖避,臣自循省,猶欲慙死。前後聖敎,無非至當,臣雖喙長,何以自解?若夫伊日之事勢巧湊,周旋不得,亦莫非臣之不幸也。噫,朝纔徑出,旋卽趨入,非但事理顚倒,以積年自畫之蹤,遽然冒出於諸臣譴斥之後者,揆諸素心,未免歉負。此臣所以自分誅罰,而終犯違傲者,不專由於親病之重而已。獨臣之所追恨者,區區迷執之見,徒知一身之廉隅,不可遽壞,不識當日之分義,反爲至重,不能以趨走之恭,少效裨補之誠,而終使激惱之聖念,輾轉有加,一身之累,延及多人,此尤臣之罪也。噫,臣罪之所因,每由於瀛銜,而前日之銜,又復來加,臣罪自此將日積矣。積罪之極,聖恩亦何以屢赦?今臣之日夜所冀祝者,惟願早伏刑章,以贖罪戾,固爲萬幸。如或曲庇之眷,不忍徑加誅戮,則亦願刊名朝籍,永賜斥退,俾臣得以將母歸鄕,歌詠聖澤,亦天地生成之德也。臣於日昨,適出事gg因事g暫出郊外,得聞母病猝重之報,蒼黃入城,而新除遽下,召牌踵臨。惶感bb交b至,不敢坐違,隨詣闕外,略暴血懇,急於扶護,徑歸私次,更乞聖明,先治臣此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下,其宜自勉,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右承旨沈星鎭疏曰,伏以,聖孝出天,感回慈聽,徽號載定,縟儀將行,臣民欣忭,曷有其已?念臣情勢,實無一分冒出之義,而意外除命,忽下於親臨鞫囚之日。沐浴方急,不敢偃然,遂卽承牌出肅,連參於帳殿入侍,而亦非夤緣倖bb會b,因仍蹲據之計也。蓋向日陳啓中兩件事,俱是撞着於臣身者,臣於是不勝瞿然慙悚之至。臣於前冬入臺時,言辭拙訥,不能格回聖心,事勢蒼黃,未及登筵傳啓,溺職之失,臣亦自知,追咎之論,理所必至。臣雖有喙,無以自解,而但臺章峻發,公議至嚴,追擧兩失,至請譴罷,則今何可幸其停論,揚揚就列,以益其冒沒放肆之譏哉?區區廉隅,決難供職,玆敢略陳短疏,仰暴危懇,伏乞聖慈,亟賜鐫免,俾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察職。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申二月初五日巳時,上御仁政門。親鞫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兪拓基,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鄭必寧,右承旨沈星鎭,左副承旨李世璡,右副承旨權爀,同副承旨閔珽,判義禁趙尙絅,同義禁具聖任、洪好人、柳綎,注書南泰堦,假注書吳彦儒,事變假注書曺命采,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益輔,大司諫黃晸,執義鄭熙普,問事郞廳趙明履、洪啓裕、閔通洙、宋敎明、申𢢝、李燮元、鄭基安、洪象漢,別刑房都事李夏錫、徐命聖,文書色都事兪彦民、柳聖模諸臣,以次進伏。在魯、拓基、益炡等,移席而進。在魯曰,風氣甚惡,連日臨鞫,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安過矣。上曰,予有思量,而當問者,事體各異矣。自湖南上來五人中二人,兌成、道揆,而兌成則夏龍,謂之掛書,與纘揆相爲接屬,道仁,亦謂之五人會之,而翌日乃散去云。道揆則欲待世愚而處之,猶或可也,而以此事欲留道揆者,予不知其可矣。掛書事,卽戊申餘孽事也,思之則豈不痛心?然若捉得其正犯,則信好,而不然則爲掛書而留道揆,豈不難乎?在魯曰,大體誠如聖敎,而前古所無之變,亦非人情常理之所可揣者矣。在臣子沐討之義,纘賊事,掛書事,有輕重乎?上曰,予非謂掛書而輕也。但掛書之辱,只關予身,而纘賊之變,所重在焉,故其所稍加一層者,心有所痛惋處而然也。在魯曰,道仁以爲,五人會坐後,其事出云爾,則終爲殊常矣。與道揆,以此面質,似無妨矣。且道仁,渠雖無直爲之事,旣謂之留宿一日而翌朝乃不告,而去云爾,則掛書雖無可以面質者,而卽此留宿一款,豈非爲可以面質者乎?五人若各問,則似可得其違端矣。上曰,潛爲思之。纘賊辱國之事,渠反見欺於人,而必有所指嗾者矣。拓基曰,纘賊,至其渠之死後而思之,則終莫曉其所由也。上曰,至若穴空生風等說,足知其失其常性,而爲人所指誘者矣。在魯曰,纘賊,若非喪性者,則渠豈爲如此之事乎?有若爲人所使者矣。上曰,道揆,予謂之無可惜者矣。拓基曰,誠無足惜也。上曰,兌成則似爲集大成爲之者,必是魁首也,道揆,則似不過使喚者矣。在魯曰,兌成,旣是掛書者,而面質亦屈矣。其所謂入于吾腹與乃龍腹,汝復云云之言,亦豈非殊常者乎?上曰,屈矣。上曰,兌成,不得爲希亮、熊輔者矣。在魯曰,逆賊亦有處地。希亮、熊輔,處地何如,而兌成不得爲魁首,而不過爲渠輩中之魁也。上曰,必是渠中之魁耳。在魯曰,道揆,今日刑問,亦無妨,兌成則加刑之數,每巡無過至於十度,俾無徑斃之患,如何?上曰,兌成,今日欲爲準一次矣。拓基曰,世愚、道仁上來,則必有違錯矣。在魯曰,掛書之賊,尙未捕捉,以臣等欲斬作萬段之心,必欲覈得乃已矣。尙絅曰,湖南伯,有私書於臣處,以爲李汝棕,欲上送,而未知朝家處分,欲使臣登筵仰達,故敢稟矣。上曰,汝棕事,難矣。晸曰,臣有所懷,先此仰達矣。兌成、兌鳴,萬分妖惡。以夏龍、再五之招,見之,十分無疑,而頑忍不服,誠極痛惋。兌興,亦宜捉來問之矣。上曰,三兄弟,皆爲鞫問,如何矣。在魯曰,旣皆爲逆,則盡問爲宜矣。上曰,至於兌興之刑推,過矣。無證物執捉者,而拿鞫,非王者之法矣。在魯曰,臣等憤發之時,未及盤問,而渠豈獨無可疑之事乎?晸曰,聖敎雖出於好生之德,而若不得盡爲究問,則豈可以泄神人之憤耶?審愼處之,爲宜矣。夏龍,亦極巧惡,更加刑訊,亦宜矣。上曰,夏龍,旣示貸死之意,到今更爲刑訊,如何矣。在魯曰,兌成,不宜限其死加刑矣。若徑斃,則恐難盡爲得情矣。上曰,其漢,不當姑活之矣。一日、二日之留活,但汚殿庭而已。上曰,道揆、夏龍,上闕。爀曰,昨日夏龍,二次受刑,各爲十度合一次也,出外聞之,則各受一次後,侤音不可無云。敢達。上曰,依前書之。上曰,問郞,問于兌成。汝知梁道仁乎?上曰,道仁,是再五之族黨乎?問之。上曰,狀聞中事,大臣問之。在魯曰,臣未知爲某年事耳。上曰,親學,癸丑年乎?辛亥年乎?承旨鄭亨復,以其時玉堂,稟掛書事矣。在魯曰,當以年條問目,未知其時,是辛年乎,壬年乎?上曰,壬、癸年間耳。更思之,必是癸丑春耳。上曰,先問其汝知金運興,可也。上曰,金運興,有子乎?其年,少乎?老乎?問之。上曰,捕將進來。聖任趨進。上曰,捕將二人,盡來乎?聖任曰,一人,待於闕外矣。上曰,竝入侍,可也。上曰,其漢陰慘,以爲雖知金運興,豈知其子云矣。在魯曰,城隅掛書,各異矣。眞箇所犯,人欲溷之而爲之矣。上曰,兌興捉來人,所騎馬,送之。聖任曰,以四五日,爲限矣。上曰,勝玉亦捕捉乎?聖任、尹宅鼎曰,兩廳皆送將校矣。上曰,其外罪人家屬,無上來者乎?聖任曰,山貴,卽兌鳴之奴也。爲見其上典,方來云矣。上曰,其漢純直矣。渠之上典,方爲死囚而不去矣。上曰,汝以譏捕,謂之擾亂乎?上曰,趙虎臣,汝輩嫉之矣。上曰,卽今汝之所達,咫尺帳殿,敢爲怨國之言?上曰,趙虎臣,爲國譏捕,而汝謂之擾亂,豈不殊常乎?上曰,戊申賊,謂之騷擾矣。今之謂擾亂者,殊常矣。在魯曰,此漢與多人面質,恐難抵當,故如是思量而言之矣。上曰,道仁、金坦、盧世愚、金興運,當拿來問之矣。上曰,都事三人,下去乎?在魯bb曰b,四人矣。拓基曰,道仁,不必別送人拿來矣。只送三人,好矣。上曰,然矣。明履曰,兌成,四變其說矣。初則以爲,爲見弟子而往矣,又曰,爲飮酒往矣,又曰,爲見楊道仁而往矣,又曰,道仁見囚,故往見云矣。明履曰,兌成、兌鳴智異山遊山時,有中人二人,隨往矣,似是纘、龜兩賊矣。先問于兌鳴則好矣。上曰,問之。上曰,以此觀之,李汝棕,豈不曖昧乎?在魯曰,渠欲發明,而擧其相親人而告之,亦未可知耳。上曰,道揆上之。上曰,問郞問之。壬子、癸丑年間,汝輩何爲而聚會於楊道仁家乎?上曰,不問汝爲逆,而只問汝去來而已,汝何敢欺乎?上曰,此漢,識興運弟名乎?問之。上曰,罪人云何?拓基曰,所耕云也。上曰,所耕,何樣物事也?拓基曰,民人等,指結卜而謂之所耕也。上曰,掛書事,汝直達,可也。怨國乎?怨守令乎?怨監司乎?上曰,掛書,一場市之人,皆見之,他國人,亦當知之,況汝以湖南人,謂之不見者,詐矣。上曰,汝則尤甚詐譎者矣。兌成,猶有欲巧反拙者,而汝則眞是詐譎者矣。上曰,汝得掛書,則其將不納乎?上曰,俄者,汝稱以不知矣。今則謂是誹謗國家之言,則豈以不納爲言乎?上曰,再五,言有掛書都目,兌成,亦不敢諱,汝豈獨不爲直告乎?上曰,其漢下之,兌鳴上之。上曰,兌鳴上之後,以其事,問郞問之。上曰,彼騎郞,誰也?爀曰,尹光天也。上曰,行步緩緩,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同義禁,兌鳴下之,夏龍上之。晸曰,罪人處讀諭招辭,例也,而不爲之,將爲後弊,而鞫體亦不嚴。申飭問郞,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日當午矣。進御水剌,何如?上曰,當入小次矣。上曰問之。兌成,旣與道揆相親云,而與聖揆,亦親否?且入于都目否?上曰,再五恐喝兌成之言,道揆亦聞之否?上曰,兌鳴上之。上曰,兵房承旨進來。非特以勿待命事,有所下敎,來待事,亦爲分付。上曰,書傳旨。將臣事體,有別,催促使之入來事,分付于御營大將趙顯命。出擧條上曰,捕將進來。金宇大上來遲速,使將校探知,可也。上曰,渠無可欺者,都目事,與纘揆相會爲之之由,直告,可也。上曰,又問之。汝名,亦書於都目中否?上曰,汝輩,非僧乃俗,避亂與族屬同去,可也,而與別人列名避亂者,何也?上曰,汝是無狀者矣。汝與常漢,何異?爲國家興義兵,則可也,而以避亂列名,豈不非乎?上曰,汝之往求禮,何也?上曰,汝兄弟同往,尤爲殊常矣。在魯曰,兌成輩,自南原往求禮,故自官譏捕云。其由,問于其時倅,何如?上曰,以憑問之事,拿致此地,豈不重難乎?在魯bb曰b,聖敎至當,而以獄體言之,自前以憑問,亦或有拿入者矣。拓基曰,誠爲重難矣。或使武將招問,好矣,不然,拿致金吾而問之,亦或一道矣。上曰,譏察而囚之,是亦爲國,以此而拿來,重難矣。爀曰,重難矣。或使大臣問之,或使武將問之,爲好矣。上曰,方在京云乎?拓基曰,故相臣申琓之孽弟,故參判申昉之孽五寸,而臣亦數次見之,聞方下去金海地云矣。在魯曰,一次招問,似不可已也。上曰,大臣、武將或招問則可乎?世璡曰,御將方到闕下,似當出給命召後,入侍矣。上曰,命召,使之持來,先爲入來事,分付。世璡曰,當佩命召而後,入來矣。上曰,然則速給命召,卽速入侍事,分付。顯命入侍。上曰,批答已諭之,而卿則異於他臣,且李聖海之疏,非所以非斥卿也,而卿何引嫌太過,至於徑出耶?顯命曰,小臣無知妄作,至於出城,而喉院不善引例,莫重命召,屢下於郊外荒村,乃是將臣前古所未有之隆恩,此尤臣死罪也。其所以徑情妄作之罪,萬死無惜。上曰,非特此事之不當過嫌,此後亦勿過爲引嫌,亦勿自阻也。顯命曰,踐行曲折,已陳於昨日疏中,而伏承批旨,開釋備至,聖意所在,臣已知之,臣何敢爲自阻之計也?上曰,兵房承旨,出給命召耶?世璡曰,自外已給矣。顯命曰,命召,承旨出給,故臣已受之矣。上曰,罪人下之,道揆上之。上曰,金宇大,今日似爲入來矣。尙絅曰,今日是定日,而其入來,未可知矣。上曰,汝初則以爲,鄕將校輩,貪功矣,今則到處接屬,無可隱諱,汝豈可增衍附益而爲言耶?上曰,汝要兌成面質,而汝要亦有言,汝不欲與之面質耶?上曰,彼漢,每每歸之於湖南,將校貪功之科,過甚。上曰,兌成上之。星鎭曰,禮曹,陵幸奉審草記入之,而尙不下矣。上顧內官曰,持來,可也。上曰,具刑訊之威。上曰,汝之詞證,非別人,汝之弟子二人,俱爲詞訂,汝敢諱之乎?上曰,汝敢拒逆侤音乎?在魯曰,侤音,以常規受之,宜矣。上曰,如此之漢,豈可承服乎?凡干氣色,無不知之矣。上曰,其漢能猾,其所不服者,可謂支離之漢也。上曰,戊申年,麟佐亦着侤音矣。上曰,以拒逆侤音,刑推,可也。上曰,大臣進來。此則不道之言也。在魯bb曰b,此則不道之言也。尙絅曰,此大逆也。此則不必刑推,以傳敎直斬,可矣。聖任曰,此凶逆也。晸曰,見其氣,足可堪一次刑訊,嚴刑一次後,行刑,未爲晩也。上曰,是矣。直斬之可惜,更爲加刑一次後,斬之之說,是矣。上曰,判義禁問之。前事姑捨,卽此一言,逆賊也,承服,可也。上曰,咫尺帳殿,辱君父,豈非逆耶?上曰,此犯上不道也。晸曰,以此受侤音,爲宜矣。上曰,依爲之。上曰,前後罪目,盡書之,亦以犯上不道,書傳旨,可也。尙絅曰,以犯上不道,受侤音,可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戊申年,麟佐亦猶摧沮,受其侤音矣。此漢則其所拒逆,實是厲氣所鍾也。上曰,以犯上不道,直捧侤音,何如?在魯曰,入侍諸臣,盡聞其凶言,以不道捧侤音,烏可已乎?上曰,今此刑推,非問汝之爲逆情節,將以汝之拒逆侤音,斷之以犯上不道,爲先加刑一次後欲爲正法,直招,可也。尙絅曰,彼漢情狀,萬分絶痛,而若欲準次,則徑斃可慮,未斃之前行刑,宜矣。上曰,厥漢姑不斃矣。尙絅曰,其漢呼吸喘促,若加若干訊杖,必將斃矣。其所以若干加刑,亦何足快乎?未斃之前,直爲行刑,爲宜矣。上曰,判義禁之言,是矣。下本府,可也。上曰,兌鳴上之。上曰,判義禁問之。汝之爲逆情節,已無可疑,而況且汝兄?俄於咫尺帳殿,敢爲犯上不道之言。今方行刑,一一直招,可也。上曰,具刑訊之威。上曰,汝何默默耶?問之。上曰,罪人無氣息,而加刑者,非王者之事,使救療官視之。聖任曰,準次矣。解縛卽捧傳旨,先下本府,可也。上曰,大臣進來。兌成行刑,則夏龍留置,無益矣。在魯曰,然矣。上曰,夏龍之言,皆直告也。旣與渠約之以當活汝云爾,則如其約而放之,何如?尙絅曰,渠亦當死,而傳敎旣以爲當活云爾,則雖活之,不可全釋。綎曰,國家雖許其活生,而豈可全釋乎?拓基曰,旣示貸死之意,則參酌定配,爲宜,而金宇大,若上來,則似當有面質者,姑爲留置,似無妨矣。晸曰,渠若直達,則朝家不可與渠失信,而渠有何直達之事乎?都目事,亦不盡白,不可徑先處決矣。拓基曰,諫長之言,雖如此,臣意,渠之所可知者,似已盡達矣。又曰,梁再五,宜有參酌,進定其配所之道矣。上曰,大臣以爲梁再五,欲以賞功之例,進配於近邇之地云,何如?尙絅曰,臣亦與諸禁堂,有所酬酢矣。渠有遠機張而因事發告之意,參酌近配,亦似不妨矣。聖任曰,此則宜有參酌從輕而移配近地之道矣。上曰,梁再五、蘇漢耉上闕,夏龍上之。承旨書傳旨。珽進伏。上曰,書之。傳曰,罪人龍文放送。上曰,又書之。傳曰,罪人梁義揆段,渠之前後所供,其涉巧詐,前旣酌處,今於嚴訊之下,亦無執跡。重亨酌處之時,宜無異同,而不可仍前配所,移配北邊。傳曰,罪人楊聖模段,以道揆之兄,跡雖殊常,復學聚會,渠之先還,旣悉於看證之招,其後遊山,無他緊證,宜施減律,參酌遠配。上曰,又書之。傳曰,罪人曺夏龍之兌成逆節,雖不卽爲直招,旣示參酌之意,而渠旣直告,兌成亦施王法,王者之敎,豈可無信?參酌定配。上曰,又書之。傳曰,罪人梁再五段,纘賊應坐雖重,以渠之所告,兌成陰慘情節,莫逃於親問之下,宜施差減,因其坐律,參酌量移。上曰,梁再五上之。上曰,判義禁宣諭,可也。汝以纘賊之叔,尙今生存,亦幸耳。俄聞罪人之招,汝甚不良,量移於汝故鄕近處,此後則爲良民,可也。上曰,其漢非庸劣者也。制兌成者,非庸漢也。上曰,蘇漢耉上之。上曰,判義禁宣諭,可也。汝則以看證上來矣。兌成,旣已處分,故特爲放送矣。在魯曰,漢耉平問之下,盡白,故在本道,亦不受一度刑矣。上曰,重亨事,何如?拓基曰,極邊遠配,爲宜矣。上曰,承旨又書之。傳曰,罪人梁重亨段,重葵所供,其涉殊常,而纘賊所告,不能準信。大揆等,旣已酌處,則今者重亨,宜無異同,況其梯已無,亦宜參酌,極邊遠配。上曰,此後罪人,將令本府治之,而李汝棕,何以處之?在魯曰,汝棕事,臣以爲難處矣。大凡鞫獄請拿,當預算其末梢而爲之。汝棕等詩題事,殊常,可疑之跡,節節難掩,而以此直斷爲凶逆,限死刑推,則亦涉如何,此豈非難處乎?且以文字之殊常,句斷逆獄,或不爲後弊之端,臣之愼難者,此也。下詢諸臣而處之,何如?拓基曰,外方營門,或謂如此可疑之端,多般究訊。設令邂逅致斃,亦非異事,而旣不能明知凶謀之逆節,而遽自朝家,拿來嚴鞫,若未能得情而終歸酌處,則其爲有傷於鞫體者,大矣。頃者道臣,移書於臣,以爲此非外方可治之獄云,而臣則以爲,王府事體,異於外方,姑未覈得其實情之前,徑先拿鞫,終涉未安,更得其的實情節而後,上送爲好之意,答之矣。上曰,上于王獄,事體甚重,數數鞫問,有傷於國體。予則以爲,今無加問之事,散落gg發落g驅逐,爲好。諸臣之意,何如?尙絅曰,詩題及呼韻,時危爲三字,終涉殊常,而以此不可直斷以逆謀,而自鞫廳拿來究覈,且如或未能得情而酌處,則事體終涉苟艱,莫如自本道酌處之,爲愈也。聖任曰,臣意與大臣所達,同矣。尙絅曰,道臣自當詳知之,使之從輕重定配,則未知如何?綎曰,臣則雖未及其獄案,而徑先拿鞫,事涉如何。好人曰,大臣所達,是矣。上曰,道臣似當量處之矣。在魯曰,此等罪人,道臣,似不得擅便定配。若稟承朝命而定律,則可耶?拓基曰,道臣分輕重定配,亦無不可,而朝廷則有若不知者,似好矣。上曰,散落gg發落g逐之,似好矣。若嚴訊限死,則其所刑斃,京外一也。何以則爲好耶?在魯曰,聖敎至當矣。然則使道臣,姑勿連爲刑推,從容究覈善處,似好矣。上曰,依爲之,而卽使道臣知之,可也。出擧條尙絅曰,都目政事,以今月初八日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則事件異,親鞫停,罪人入來後,本府推鞫爲之。上曰,都承旨進來。西銓仕滿久勤之類,吏批不爲遷轉,故虛司果出六者,多矣,今番則各別申飭東銓,俾無如前積滯之弊,可也。出擧條拓基曰,禮曹以兩陵改莎草事,有所草記啓稟者矣。上曰,陵官事,極爲非矣。何不早爲頉稟,當此陵幸時,始可牒報耶?兩陵官,爲先從重推考,可也。上曰,此則當出擧條者也。上曰,當親爲奉審後處之,陵官推考,姑爲還收,可也。上曰,兵判進來。聖應進伏。上曰,今日日氣稍暖,而連日扈衛都監軍士及禁旅,得無寒傷者耶?問之。大司諫黃晸,執義鄭熙bb普b等,聯名啓曰,今此兌成等凶逆情節,已露於再五、夏龍等面質時,而特以凶頑,終不吐實。今若一向嚴訊,則或不無徑先杖斃,王章未及快伸之慮。果以姑待干連諸人拿來後,更爲訊問之意,有所仰達。聖敎,至以非執法之論,有所誨責,臣等不勝愧悚。旣著溺職之失,則理難一刻晏然,請竝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其所奏達,欲得端緖,一時下敎,不過勅勵,其何以此,過爲撕捱?其勿辭,亦勿退待。晸又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聖鐸等三人,竝令還發配所。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還收罪人朴重葵放送之命,嚴鞫得情,依律勘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熙普啓曰,逆坦,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還寢李夏宅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訊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還收緣坐罪人李喜仁放釋之命。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還寢始㕀罷繼之命,卽令該府,照法處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還寢東愈酌處之命,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辭見上鞫廳文書,詳載《事變日記》。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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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呈辭。左承旨鄭必寧坐直。右承旨沈星鎭。左副承旨李世璡。右副承旨權爀坐直。同副承旨閔珽奉命偕來。注書李會元南泰堦。假注書吳彦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端懿王后忌辰齋戒。

○權爀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掌令閔墡在外,執義鄭熙普,持平李壽海呈辭,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李河述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珽啓曰,小臣,領議政李光佐處偕來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李光佐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提調臣申思喆,右副承旨臣權爀啓曰,春雪釀寒,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連日帳殿,親臨鞫囚,竟夕而罷,不瑕有勞傷之節,而微眩之氣,不復往來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牙頰之候,益有差減之勢乎?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勿爲入診。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必寧啓曰,右承旨沈星鎭,疏批已下,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必寧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必寧啓曰,注書李會元,以家有拘忌之疾,陳疏到院,原疏纔已退却,而身旣犯染,則勢難仕進,假注書吳彦儒,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權爀,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副校理李錫杓,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權爀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李光佐,又以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李世璡,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奉事、參奉所報,則昨年冬雨頻數,且値猝寒,故陵上莎草,多有凍浮處,詳細奉審,則大王陵上,乾辛間柱石內,莎草一庫,廣幾一尺許,莎葉朽落,根土露出,間間滲下,甲艮間柱石內裳石上莎草,廣幾尺許,莎葉朽落,根土露出,其餘三四處,或如手掌,或如甓張,根疎土出,王后陵上,坤庚間兩庫,柱石內莎草,根疎土出,兩陵上石物塗灰,庫庫剝落云。連接翼陵奉事所報,則陵上莎草,前冬雨雪頻降,掃去之際,庫庫有根露土出,曲墻後腦後莎草,亦多枯損云,續接敬陵令所報,則大王陵上莎草,間間有稀疎,魂遊石下磚石塗灰間,有細隙,曲墻後面莎草,庫庫稀疎云。依前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當幸見報,已爲稽緩。且解氷之前,豈卽擧行?當親爲奉審矣。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初七日入直訓諫都監哨官鄭虎弼昨日受點矣,該廳書員來告,虎弼猝得重病,萬分危急之意,呈訴大將,來付本曹。不可無變通之道,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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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呈辭。左承旨鄭必寧。右承旨沈星鎭坐直。左副承旨李世璡。右副承旨權爀坐直。同副承旨閔珽奉命偕來。注書李會元南泰堦。假注書吳彦儒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曺命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畢星。

○端懿王后忌辰。

○沈星鎭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尊號再度習儀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世璡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掌令閔墡在外,一員未差,執義鄭熙普被論,持平李壽海呈辭,李河述陳疏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星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校理李錫杓,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錫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星鎭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權爀曰,諸罪人,旣已處分矣。此罪人,雖已拿來,當待結末放送,鞫坐置之。

○假注書曺命采書啓,臣敬奉命召,傳授于果川銅雀村議政府領議政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命召,又伏蒙遣史官還授,惶悚凜惕,不知所達。姑無奉留之道,更當還納,以竢嚴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璡,以備邊司言啓曰,西藩重任,屢致遞易,夫馬留滯,已過半年,事極可慮,而新監司徐宗玉,再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殊甚未安。推考警責,各別催促,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李光佐疏曰,伏以,臣於月初,恭承聖批,恩意隆摯,訓曉丁寧,至敎以昔日之臣,於今重典,豈徒撕捱?臣讀之未半,血淚已滿衣。臣每承此敎,不覺方寸銷盡,顧今餘生,何所復用心?犬馬至微,猶有衷誠,其欲𨃃蹶趨赴,夫何待於勸勉之至敎,而天旣廢臣之身,僇辱溢世,擧顔無地,喘息垂絶,蠢動無計,瞻望九閽,痛恨涕泣,夫何言哉?臣當瀝血爲辭,先陳於附奏,而其日臺官請罪之疏,已留於政院,不敢出片言。前日所奉留之命召,亦不敢一刻仍留,謹使錄事,呈于政院,肅竢鈇鉞之嚴命,伏荷聖恩,愈出尋常萬萬,連遣史官還授,至於三次,臣驚惶感隕,莫不自勝。伏惟殿下,至德遠識,高出千古帝王,前後聖敎,洞若日月,萬代之下,其孰不欽歎感服哉?不意今者處分忽改,此豈我聖上所以積年堅定,斷不撓改之意乎?老臣不死,義在匡救,若不盡言,厥罪罔赦。顧因疾病濱死,倉卒封疏,疏辭全不能反復推明,以廣我聖上本意,此臣之罪也,彼臺官,反以投疏爲臣罪,其言誠不足理也。雖然,臣身爲大臣,入於臺官一筆請罪,肆口迫辱之中,更何顔面,仍冒官名,乘其人之遞去,倖嚴譴之不加,爲片時因循之計乎?本來自廢之情,目前垂死之疾,今亦有未遑更論者矣。方今天氣雖少弛,而餘寒猶未解,屢日親勞帳殿,憂慮萬萬,此際敢煩章疏,尤臣大罪。伏乞聖明,天地日月,亟命盡削臣職,仍命重勘臣罪,以勵國人,不勝至幸。臣無任云云。以領議政李光佐上疏,傳于沈星鎭曰,使偕來承旨敦諭。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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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鄭必寧式暇。右承旨沈星鎭。左副承旨李世璡坐直。右副承旨權爀坐直。同副承旨閔珽奉命偕來。注書李會元南泰堦呈辭。假注書吳彦儒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曺命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廻木星。自未時至酉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暈下有履,暈外有重暈,左右有戟,色背內赤外靑,白氣出左珥,逶迤巽方,良久乃滅。

○沈星鎭啓曰,文學李命坤,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入啓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小臣,以大王大妃殿上尊號初度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權爀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掌令閔墡在外,一員未差,執義鄭熙普被論,持平李壽海呈辭入啓,李河述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咸溪君櫄,大王大妃殿上尊號,初度習儀時,以侍衛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星鎭,以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尊崇時,玉冊文、寶篆文,女官當預習讀之,依前例眞諺竝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理山府使鄭匡濟。

○有都目政。吏批,行判書趙尙絅進,參判徐宗伋進,參議吳瑗進,右副承旨權爀進。吏批啓曰,都目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營將、虞候、都事、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臺諫及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江原監司沈聖希,瓜滿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爀曰,初入仕各別擇擬事,申飭銓曹。

○傳于權爀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純褒抄啓守令、邊將,各別錄用事,申飭兩銓。

○傳于權爀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可不重乎?各別擇擬事,申飭銓曹。

○傳于權爀曰,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分付兩銓。

○傳于權爀曰,軍功人、西北人,各別調用事,申飭兩銓。

○權爀,以吏批言啓曰,本曹正郞,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例矣。今秋冬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講坐起時,通禮院引儀金榟,一次病不進,再講出令之後,呈辭下鄕,事甚駭然。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敬陵參奉李重慶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以任守寬爲宗簿主簿,洪應麟爲敦寧主簿,南紀明爲廣興主簿,趙棨爲宗廟直長,徐命五爲沃川郡守,金東鉉爲大興郡守,李綬爲龍潭縣令,朴師衡爲泰仁縣監,李海運爲山陰縣監,尹懋敎爲密陽府使,鄭弘濟爲南陽府使,金漢房爲永同縣監,魚有寬爲玄風縣監,金希魯爲江原監司,閔鎭箕爲三水府使,李玄輔爲延安府使,鄭泰濟爲延豐縣監,李獻重爲陽城縣監,金湜爲典牲主簿,鄭運綱爲引儀,任瑢爲司畜別提,李鎭五爲內資直長,朴泰寧爲宗簿直長,尹澈爲濟用直長,尹堣爲司宰直長,鄭纘僑爲松羅察訪,許銘爲平陵察訪,鄭最寧爲桃源察訪,李挺柱爲陽川縣令,尹學輔爲咸鏡都事,朴端錫爲長連縣監,兪性中爲漢城判官,申宗夏爲漢城庶尹,趙載億爲敦寧判官,金漢禎爲司評,趙集命爲監察,金相圭爲信川郡守,趙明健爲新寧縣監,黃在河爲靈山縣監,鄭運熙爲鎭岑縣監,金應三爲豐德府使,申命相爲礪山府使,李景春爲海美縣監,洪夏相爲昌原府使,崔鎭海爲祥原郡守,柳爀爲博川郡守,尹勉敎爲朔寧郡守,金宇槪爲智禮縣監,李匡度爲淸安縣監,趙明履爲校理,洪鳳祚爲修撰,金道澤爲司饔主簿,趙載一爲掌樂主簿,宋奎錫爲禁府都事,柳星東、李思勗爲社稷直長,洪重厚爲宣陵直長,金尙說爲典牲奉事,沈運熙爲康陵參奉,李珪輔爲典獄奉事,洪啓裕爲兼校書校理,李堉爲尙衣直長,李箕彦爲靖陵直長,權國衡爲尙瑞直長,崔鳳興爲司饔奉事,沈淟爲崇陵奉事,安商楫爲義盈奉事,尹得聖爲禮賓主簿,李夏錫爲掌樂主簿,李眞哲爲慈山府使,朴守慶爲通津府使,尹汲爲大司成,李壽德爲禮曹正郞,韓時泰爲參禮察訪,金鼎臣爲延曙察訪,朴世梓爲雲山郡守,兪直基爲戶曹正郞,李錫履爲工曹佐郞,金聖廈爲永柔縣令,洪啓百爲尙瑞副直長,尹光紹爲明陵奉事,李希益爲繕工奉事,權𥛚爲禮曹參判,李秉常爲知經筵,徐宗伋爲同成均,趙觀彬爲同春秋,洪鉉輔爲司饔提調,金聖應爲典牲提調,李益炡爲掌苑提調,趙觀彬爲校書提調,趙鴻逵爲司評,金相奭爲兼弼善,李天輔爲兼說書,李泰岳爲掌樂僉正,鄭東潤、魏昌祖爲兼春秋,鄭錫敎爲廣興副奉事,李礪臣爲禁府都事,鄭運洙爲典設別提,李世球爲典設別提,兪彦鐸爲工曹正郞,李埴爲戶曹佐郞,李普興爲監察,尹東涵爲禁府都事,宋翼賢爲監察,李墰爲儀賓都事。

○兵批,判書金聖應進,參判洪好人進,參議李潝進,參知尹得和進,左副承旨李世璡進。

○兵批啓曰,永宗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本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公洪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及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世璡,以兵曹言啓曰,忠翊將李堜,忠壯將李汶,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等待其差復,竝令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宣傳官申泰河,本廳許參時,可否不順云,依例汰去,薦主副護軍梁彬,亦爲罷職,以懲其誤薦之罪,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忠壯將李世茂呈狀內,素患痰病,近又添劇,旬月之內,差復無期,速賜變通云。病勢如此,旣難察任,則宿衛輪番之地,不宜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司果安九雄,以軍器監董之功,有加資之命,而未資窮未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又啓曰,忠翊衛將李廷壽,京畿監司鄭錫五軍官,旣已下去矣。宿衛輪番之任,不可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黃應吉爲同知,李命熙爲副摠管,趙東恒爲內禁將,申輶爲僉知,李燁、李聖復爲五衛將,安相五爲訓鍊副正,全命佐爲訓鍊判官,沈鳳徵爲永宗僉使。鄭汝稷爲三陟營將,兪彦哲爲曹司衛將,韓範錫爲公洪水使,朴明梓爲法聖僉使,李藖爲所斤僉使,盧以泰、李彦綵、許泓、鄭衡佐、申應燁、金成彩、南夏極、鄭雲甲爲副司果,鄭義山爲牛峴僉使,洪輔人爲馬梁僉使,吳倬爲呂島萬戶,林全爲鉢浦萬戶,韓震琦爲寅火萬戶,金兌興爲包伊萬戶,鄭熙揆爲副護軍,吳𪼁爲副司果,李行彬爲都摠經歷,趙東鼎爲西原營將,嚴昌期爲永登萬戶,金國敞爲吾老梁萬戶,徐命東爲幕嶺萬戶,李東元爲老江僉使。

○又啓曰,新除授同知中樞府事黃應吉,非但在鄕,病勢危重,斷無上來供職之望云。西樞雖是閑局,不可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前郡守尹宗大,御寶僞造罪人捕捉,司勇劉克謙,閑良金鼎福、崔德崙、金麗華、金震秋等,捉得惡虎,閑良郭萬遠,軍器別備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尹宗大,雖是資窮,未經準職,劉克謙,未資窮未準職,金鼎福、崔德崙、金麗華、金震秋、郭萬遠等,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又啓曰,吾老梁萬戶金國敞,永登萬戶嚴昌期,俱以親年七十,獨子無兄弟,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無兄弟獨子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金國敞,嚴昌期,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春馥爲五衛將,林貴春爲忠翊將,劉雲徵爲彌串僉使,崔德齡爲僉知,李相益爲同知,卓之漢爲兔城僉使,朴東輝爲淸城僉使,沈若晦爲忠翊將,李載夏爲忠壯將,金世輝爲蟾津別將,吳允廈爲鳥嶺別將,李斗進爲晴川別將,趙漢雄爲笠岩別將,金垕爲副護軍,李壽沆爲副司直。

○又啓曰,新除授同知中樞府事李相益呈狀內,本以抱病之人,近添輪感,症情危篤,萬無自力供職之望云。西樞雖是閑局,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弘德爲別害僉使,洪夏疇爲宣傳官,尹世樞爲同知,閔宜壽爲訓鍊判官,元重會爲都摠都事,宋載遇爲惠山僉使,丁聖輝爲九月山城別將,沈激、趙純臣爲訓鍊主簿,申璆爲兼司僕將,田萬秋爲羽林將,金弘瑞爲永登萬戶,趙尙紳爲宣沙浦僉使,李慶肇爲椒島僉使,宋瑞恒爲赤梁僉使,李鶴老爲同知,金斗瞻爲新門別將,沈聖希爲僉知。

○又啓曰,新除授三陟營將鄭汝稷,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又啓曰,新除授西原營將趙東鼎,方在罷散中,時未敍用,亦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加資。

○備邊司薦望,江華留守吳瑗、李潝、尹得和。

○權爀啓曰,領議政李光佐,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又啓曰,領議政李光佐處命召,遣史官更爲傳授事,命下,而城門已閉,待開門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近因柴山之濯濯,一自移設燔所於牛川江邊之後,燔造官,預爲差出,場內摘奸收稅,以備燔造之需,故本院奉事柳星東,以今年燔造官,昨年秋柴場踏驗,凡諸物力,旣已區處,匪久當下往始燔,而今日政,社稷署直長遷轉。今若付之生手,燔事之狼狽,極爲可慮,以本院直長,依例相換,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宣傳官廳內吹保,解由拘礙事,因兵曹判書金聖應陳達,依所達爲之可也事,命下矣。凡解由之法,自有定制,不可隨事增減,而今若以此等事,續續添入於節目,則非但故典之變易,亦關後弊。內吹保解由拘礙一款,今姑還寢,何如?傳曰,允。

○文學李命坤疏曰,伏以臣,向因老母病勢危劇,陳章請急,擅離直次,而聖度包荒,曲加恕諒,不惟不罪,特許恩暇,俾得專意省視,仁天之覆燾,似若偏臣一人,銜感之極,糜粉難酬。第臣無他兄弟,藥餌扶護之節,非臣則無可以任其責者,荐違嚴召,自分顯戮,而只推之命,輒下格外,臣母涕泣戒臣曰,君恩至此,汝不可以吾病,更煩天聽。臣於是黽勉承牌,仍卽持被,而僚員有故,久未替直,每當禁門下鑰,書信莫通,達宵繞壁,寸心如焚。卽聞母病,夜來添加,痰眩暴發,神識昏迷,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臣得接此報,五情失守,不能自定,構進短疏,蒼黃徑出。念臣以親病控籲,非止一再,而私情煎迫,不避bb煩b複,雖於孝理之下,庶蒙矜察,若其任情瀆擾之辜,更無所逃。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伸至情,以嚴邦憲,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言韓鳳朝疏曰,伏以臣,疎迂之性,畸孤之蹤,決知不合於言議之職,而前後除命之下,感激恩造,不敢辭避,冒沒出脚,粗伸分義,而樣不入俗,徑情直行,早晩顚沛,已自料矣。頃者前正言洪啓禧,以臣處置金硡事,大加非斥,遣辭深緊,聲罪狼藉,臣於是不勝瞿然慙恧,而繼之以訝惑也。夫臺閣處置之規,有非一二,可以略論,則略論之,可以深斥,則深斥之,惟當視其本事之輕重而已。臣於金硡,本無嫌怨,且其被論諸人,亦無雅分,則何嘗bb有b一毫私意於其間也?唯彼眩惑之計,傾陷之態,一一劈破,故當其措語處置之際,不得不臚列提論,而今諫臣,不究臣本意,直以不成處置,爲人伸理等說,容易加之,何其不相諒之甚耶?噫,人心之不同,如人面焉,凡諸大小言議之間,輒有甲、乙可否之差。若使今日之居臺者,其將論一人,辦一事,必欲盡厭衆心,正所謂日亦不足,豈不難哉?所可恨者,如臣無似,猥忝臺職,上無以匡格君違,下不能糾劾官邪,因一微事,名登白簡,一身疲惱,已不暇論,而其爲臺閣之羞恥,實無餘地。自是以後,杜門斂跡,分甘自廢,不復有束帶立朝之計矣,乃者薇垣除旨,忽及病伏郊坰之日,繼聞有鎭親鞫之擧,含恩畏義,不敢少留,昨纔舁還私次,而念臣所遭,不比尋常,官職去就,非所可論,玆敢略暴微悃,仰瀆天聽。伏乞聖明,亟許鐫削臣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持平李河述疏曰,伏以臣,庸陋無似,濫竊科第,前後職任,毫分無補,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意柏府新命,忽降於郊庄屛蟄之中。臣誠惶bb隕b感激,見方歸伏私次,而第竊惟念,臺閣之職,任言議而礪風采,上以正君德之闕失,下以糾百官之愆謬。職雖卑,而責甚重,苟非見識通透,氣力剛勁,足以明是非而辨賢邪者,則莫宜居之,今乃加之於如臣愚迷巽懦,百無一能之人。臣之一身狼狽,固不足慮,而其於辱朝廷而羞縉紳,將如之何哉?朝廷用人之法,惟在度器而授官,人臣事君之義,亦須量才而居職。如臣伎倆,左右較挈,決非臺閣之器,雖被聖恩隆重,有此僥冒,而在臣自處之道,誠不宜率爾承當。且臣重觸風寒,感傷非細,宿患乘時添加,症形十分苦劇,加之眉上額邊,忽生毒癤,晝夜刺痛,今至膿潰之境,以此病狀,尤無束帶供劇之望。當此鞫獄未了之日,將無以少伸輿討之義,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明,俯賜鑑察,亟命遞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卽伏見昨日本府停啓,竊有不勝慨然者,敢此尾陳焉。蓋萊府女人及東郊尼舍之事,當初論啓,允合臺體,其所關係,亦甚不輕,凡在執法之地,斷不可容易寢止,而僚臺之一倂停啓,殊無所執,臣實莫曉其故也。其在振法綱礪臺風之道,不可無警責。至於鞫囚酌處中,梁重亨則鞫事嚴祕,誠不知其詳,而雖以聖敎之出於朝紙者觀之,重葵之供,旣涉殊常,則不可以其梯之斷絶,遽爾參酌,而昨日兩司,未聞有爭執之論,又不勝訝歎,而區區愚意,竊謂重亨遠配之命,不可不還收,而更加嚴訊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停啓,是矣,其何斥乎?重亨事,其不知之故,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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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未肅拜。左承旨鄭必寧呈辭受由。右承旨沈星鎭。左副承旨李世璡坐直。右副承旨權爀坐直。同副承旨閔珽奉命偕來。注書李會元南泰堦呈辭。假注書吳彦儒金善行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廻土星。

○以金善行爲假注書。

○李世璡啓曰,假注書金善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沈星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校理李錫杓,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新除授校理趙明履,修撰洪鳳祚,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錫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星鎭曰,推考傳旨捧入。

○權爀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罪人又已拿來,今日當爲鞫坐,而判義禁趙尙絅,都目政廳進去,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行判書趙尙絅進,參判徐宗伋進,參議吳瑗進,右副承旨權爀進。

○吏批啓曰,四館積滯,依例春別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義禁府移文,則都事李礪臣,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司僕寺正李鳳齡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瑩爲司藝,蔡之鴻爲刑曹佐郞,申晙爲工曹佐郞,金道澤爲司僕主簿,李耉齡爲兵曹佐郞,呂光世爲陽城縣監,李喜謙爲金郊察訪,韓處熙爲祥原察訪,鄭運綱爲濟用主簿,申命復爲活人別提,李龜濟爲司畜別提,尹有一爲掌苑別提,尹東夏爲奉常判官,韓命夔爲兼引儀,李顯哲爲兼引儀,洪昌漢爲吏曹正郞,李日瑞爲掌令,鄭夏彦爲典籍,韓翼謩爲副修撰,李奎采爲說書,洪昌漢爲兼中學敎授,權瑩爲兼西學敎授,李弘稷、韓正旭爲典籍,宋敎明爲司僕正,權瑩爲掌樂正,宋能相爲諮議,金光迪爲禮賓別提,李廷台爲中部主簿,李熙春爲引儀,韓泰喜爲孝章廟守衛官,朴孝建爲北部主簿,丁錫天、洪河瑞爲禮曹佐郞,金履萬爲司藝,兪應基、林益彬爲監察,李德壽爲知敦寧,閔通洙爲兼司書,任瑢爲漢城主簿,趙鼎彬爲司圃別提,金致謙、徐仁修爲司饔主簿,文復亨、韓澍、張世文、崔暐爲典籍,李彦泰爲竹山府使,李翊之爲童蒙敎官,李命德爲義禁府都事,趙載遇爲健元陵參奉,柳鼎明爲光陵參奉,李德升爲繕工監役,兪彦宗爲敬陵參奉,尹暻爲齊陵參奉,尹國彦爲翼陵參奉,金仁大爲明陵參奉,沈一鎭爲長陵參奉,鄭彦燮爲承旨,朴致隆爲兵曹佐郞,南胤寬爲奉常主簿,李壽鼎爲司畜別提,李廷煜爲徽陵參奉,李鴻運爲穆陵參奉,李邦俊爲英陵參奉,李毅中爲懿陵參奉,鄭泰熙爲莊陵參奉,韓德龍爲慶基殿參奉,曺命采爲麒麟察訪,任瑢爲禁府都事,尹昌東爲繕工假監役,李瑞五爲假引儀,趙泰佐爲假引儀,權佑爲典籍,吳瑗爲江華留守。宗廟直長趙棨,司饔直長李萬增相換,社稷直長柳星東,司饔直長黃榏相換,繕工奉事李希益,內資奉事黃仁謙相換。

○兵批啓曰,新除授同知中樞府事尹世樞,以老病之人,時在鄕廬,斷無上來肅謝之望云。有難等待,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同知中樞府事李鶴老呈狀內,老病之餘,重觸輪感,旬月之內,差復無期,斯速處置云。病勢旣如此,則不可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彙喆、趙榮恒爲都摠經歷,趙顯命爲副摠管,金大器爲五老萬戶,金兌行爲阿山萬戶,金鎭明爲平南萬戶,李殷錫爲伐登萬戶,禹弘圭爲慶州營將,林㶅爲忠壯將,金龜瑞爲忠翊將,金尙泰爲五衛將,張漢樞爲瓮津別將,黃應吉、李相益、徐鳳翼、鄭汝稷、趙東鼎爲副護軍,李天輔爲副司正,元重會爲宣傳官,許佐爲都摠都事,李彦綵爲神方萬戶,崔後泰爲羅暖萬戶,許昪爲仁遮外萬戶,李重白、崔瑞雲、金彭齡、金成彩爲武兼,洪采輔爲副率,金瑀爲同知,柳奎徵、鄭重白、金昌垕爲訓鍊主簿,金致龜爲都摠都事,鄭雲甲爲武兼,金昌烈爲訓鍊主簿,金根爲宣傳官,韓光德、具世亨爲武兼,金命益爲宣傳官,許泓、洪命箕、宣泰九、李箕恒、金尙集、禹鼎夏、高雲龍、吳重參爲守門將,金用九、崔漢標爲部將,金慶衍、宋日贊爲文兼,李承源爲同知,李喜龍爲五衛將,張漢一爲嗭洞權管,元益大爲寶化堡權管。

○李世璡,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洪昌漢,時在咸鏡道鏡城地任所。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世璡,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崔致成,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三次所授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竝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直赴殿試。

○權爀,以刑曹言啓曰,今番黃海水營都試時,僞科罪人等遲晩者,依受敎皆以邊遠充軍,定配所發配,而其中洪德章,則以其親年七十無兄弟獨身,納贖留養事,呼訴,故移文京兆,謄來帳籍,則其父禹錫,今年七十五歲,而德章,果是無兄弟獨身矣。頃因黃海監司狀請,同罪人梁楗,旣已許贖,則今無異同,依律文許贖留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鄭熙普啓曰,臣卽伏見僚臺之疏,以臣之輕停前啓,至請警責,不爭酌處,至有訝歎。臣於是,不勝慙恧。夫兩啓之有所關係,重亨之負犯不輕,臣非不知,而經年爭執,啓紙已毛,則當初發論之宰臣,今亦曰當停。階梯旣斷,憑覈無所,而前日詢問之下,愚見亦已畢陳,則其所以或停而或不爭者,臣亦自謂權輕重而酌事理,不意其重得罪於執法之論,而今此臺章峻發,非斥深緊,臣何敢自以爲是,而一日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爀啓曰,執義鄭熙普,再啓煩瀆,退待勿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黃晸啓曰,臣志氣摧頹,言議巽懦,淸朝諫諍之任,尤無一分可堪之理,而適値親臨鞫囚,討賊義重,黽勉冒出,三日臺責,不過謄傳故紙而已,未效一言,徒積愧懼。卽伏見憲臣疏語,則以罪人梁重亨酌處時,未能爭執,有所非斥,臣不勝瞿然。罪囚酌處,所宜審愼。雖以好生之德,或施從輕之典,執法之地,不可無爭論之言,而第臣,旣非終始參鞫之人,重亨之負犯輕重,事端緊歇,未及詳知,故詢問之下,果不得據法仰對,溺職之罪,臣實自訟,不言之斥,無以爲解。以此情地,決不當一日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爀啓曰,大司諫黃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記事官魏昌祖書啓,臣敬奉命召,傳授于果川銅雀村議政府領議政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命召,今復還降,輒煩史官,實爲罔措。秪仰冀聖上天地父母之恩慈,亟垂矜察,卽許收納,俾臣不至終陷於大戾,不勝至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爀,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梁重亨,參酌極邊遠配,楊聖揆,參酌遠配,梁義揆,不可因前配所,移配北邊事,傳敎矣。梁重亨,全羅道海南縣極邊遠配,楊聖揆,慶尙道延日縣參酌遠配,梁義揆,咸鏡道明川府移配,而因傳敎內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朴文秀狀啓,以三水府使李景淑仍任事,前後瀆擾之罪,在所難免,惶恐待罪事馳啓事,傳于李世璡曰,勿待罪事,回諭。

○兼輔德李錫杓上疏曰,伏以臣,前後負犯,合被萬戮,而聖度寬容,每加曲貸,冒陳血懇,反紆隆批,荐逋嚴命,連下只推,責勉庇覆之意,殆若嚴父之詔迷子,慈母之護嬰兒。臣於此實不知天地之爲大,河海之爲深,而只有血淚之被面而已。聖恩至此,雖糜身粉骨,何足酬其萬一,而惟其釁累旣重,情地窮隘,非不知恩之可感,感而不知其所報,非不知罪之日積,積而不知其可畏,徊徨悶蹙,一味違傲。噫,此豈臣所樂爲哉?臣之苦心至懇,前後章疏,罄悉無餘。其抵死自畫之意,固已聖鑑之所洞燭,通朝之所共悉,則臣不敢更事覶縷,重添瀆擾之罪,而區區血祝,惟願早伏刑章,以贖如山之罪戾而已。至於目下情私,尤有萬分悶切者。蓋臣老母,自經年前六朔毒痢,形神氣力,益漸澌鑠,居常一月之內,太半以床玆gg床笫g爲命,又自歲初,重得寒疾,夙痢乘虛復發,種種形症,一襲前樣,昏昏貼席,晝夜叫痛者,今已四旬于玆矣。臣以孑然單身,左右扶將,煼煎度日,似此情理,雖微從前情勢,亦豈忍一刻離捨,而恝然爲供職之圖哉?荐召之下,不敢一向坐違,隨詣闕外,更此哀籲,徑歸私次,恭竢威命,伏乞聖明,先治臣此罪,爲人臣辜恩慢命者之戒,不勝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修撰洪鳳祚疏曰,伏以,積罪如臣,受恩罔極,論其負犯,萬戮猶輕,而聖度天大,誅罰不加,外補未幾,內遷有命,致令瘴海垂死之喘,得蒙仁天再生之惠。幽谷之春,死灰之燃,未足以喩此生成之大德,則在臣分義,固當感激趨承,糜粉是期,而第臣命道甚窮,釁尤疊出,目下情勢,不止從前撕捱而已,則官職去就,非所可論,一疏伸暴,亦所不已,而喉司不諒,一例阻搪,以致再違嚴召,罰止例勘。臣方蹙伏俟譴,惶隕冞深,不意恩敍旋降,除旨又下,臣於是益不勝驚悚震越,莫省所喩。臣之前後罪犯,不敢每煩崇聽,而至於前秋,臣弟臣龍祚特削之命,實有所萬萬悚惶者。前席語祕,未得其詳,而雖以擧條所出聖敎觀之,以臣頃年一疏,有若沮遏伸禮,而臣弟臣龍祚,有所參涉者然。是則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燭,臣疏尙在,焉可誣也?當初所陳,只是節目間事,則原其本情,豈有毫分沮遏之意,而只緣辭未達意,始勤嚴批,今又追敎於年久之後,誨責備至,辭意尤嚴,私心惶懍,已無可言,而臣弟臣龍祚,卽臣少弱弟,凡有所事,臣實主張,則假令臣弟有罪,臣宜當之。矧此所坐,乃臣所爲,而至令臣弟,替受其罪,臣則自如,義有所不敢。玆不得不據實陳暴,仰請嚴誅,唯聖明勘處。治疏未上,召牌儼臨,嚴畏分義,不敢坐違,黽勉來詣於九閽之外,而顧此待勘之蹤,終無冒進之勢,玆未免拜章徑還,臣尤死罪。伏乞天地父母,俯諒危懇,亟降處分,以嚴邦憲,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速察職。

○前府使魚有鳳疏曰,伏以臣,頃於悲遑逬出之際,猥陳短疏,仰請行止擅便之罪,兼冀職名鐫削之命矣,及承批旨,不惟不罪,反降溫音,悼念惻怛之意,藹然溢於辭表,臣奉讀摧咽,感淚盈襟,至以從速上來,輔我元良爲敎,則尤不勝慙惶震悸,莫知所以自措也。念臣自叨不堪當之任,歲已三易矣。前後瀝血哀籲,亦入多少文字,其空疎醜劣,不足比數講僚之狀,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臣不必更煩覼縷,而顧臣年迫七耋,衰癃已極,平居凜凜,若不保朝夕,今又不幸,遭玆重慼,惝怳震薄,如割半體。自夫舁還私次之後,悲疚內鑠,風寒外襲,病狀頓劇,㱡㱡欲絶。危惡之症,雖不敢一二數,而要之眞元澌陷,神識昏迷,宛轉床簀,鬼事將迫,人生到此,萬念都灰,官職去就,更何可論?惟是重任擔身,卸免無期,日夕兢惶,如負大何。況今春宮邸下,年歲漸長,當此和煦,開筵正急。顧臣所帶之任,視前益緊且重,而一任虛縻,無所變通,其在國體,寧容如是?緣臣無狀,仰累聖政,一至於此,此臣所以悶迫抑塞,求死不得,屢瀆崇嚴,而不知止也。抑臣又有萬萬惶悚於中者,目今聖孝篤至,感激慈天,徽號克上,縟儀載擧。大庭上箋之禮,適在臣入城之時,而旣無由趨參於末班,及其還尋鄕路也,春宮誕辰,只隔一日,百僚咸造,而臣職忝宮僚,亦不能少留承候,此皆臣難貰之罪也。噫,邦慶方新,率土同歡,瘖聾跛躄,無不蹈舞頌祝,而臣雖生在地上,一縷僅延,情地旣如許,疾病又如此,臣分莫伸,人理都盡,撫躬自悼,生不如死。伏乞聖上,天地父母,察臣窮隘之情,憐臣危死之命,所有職名,亟許鐫免,仍命有司,重勘臣罪,俾臣得以安意就盡,免作不瞑之鬼,則終始生成之澤,與天無極矣。臣無任瞻天望聖隕迫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頃者批旨旣諭,須體此意,其勿過辭,其卽上來。

2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彦燮未肅拜。左承旨李世璡坐直。右承旨權爀坐直。左副承旨閔珽奉命偕來。右副承旨沈聖希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廷潤未肅拜。注書李會元南泰堦呈辭。假注書吳彦儒金善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犯東井星。

○權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且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領議政李光佐,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傳于權爀曰,召對爲之。

○以李翼元爲事變假注書。

○權爀啓曰,臣與左副承旨李世璡,伴直矣,世璡以式暇出去,都承旨鄭彦燮未肅拜,左承旨鄭必寧呈辭受由,右承旨沈星鎭陳疏入啓,同副承旨閔珽奉命在外,廳中只有臣爀,不但伴直無人,今日鞫坐,亦無推移進去之員,何以爲之耶?敢稟。傳曰,都承旨及式暇承旨,卽爲牌招,其餘竝改差。

○以沈星希爲左副承旨,金廷潤爲同副承旨。

○權爀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判義禁趙尙絅,昨夕呈辭受由,有不得循例請牌,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吏判,大政後三度呈告,例也。過三度後爲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司書閔通洙,說書李奎采,兼說書李天輔,除拜之下,不卽出肅,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趙明履,時在京畿漣川地,副修撰韓翼謩,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修撰洪鳳祚,疏批已下,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修撰洪鳳祚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依傳敎領議政李光佐,自戊午五月至今年二月合二十二朔祿捧,更爲輸送于果川銅雀村所住處則以爲,凜蹙竢命,更不敢仰達,祿捧又不領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又以戶曹言啓曰,長興庫所管進獻六油芚元貢,本是十九番內,因年凶乙亥年七番權減矣,其後經用漸加,遺在乏盡,無以策應,故庚戌年二番復舊,而較諸卽今經用,猶且不足,不可無變通之道。權減中三番,自今年爲始,參酌復舊事,分付惠廳,何如?傳曰,允。

○李世璡,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前監司狀啓據,刑曹粘目內,孟山前縣監田萬秋,前前縣監邊翼老、安鳴鶴、李師德,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田萬秋、邊翼老、安鳴鶴、李師德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爀,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都目政,慈山府使閔鎭基,移拜三水府使,知禮縣監李挺柱,陞拜陽川縣令,惠山僉使李景春,移拜海美縣監矣。三水雖曰邊地,以府使而移府使,旣違政格,六年窠守令,三十朔前不得移遷,新有定式,而李廷柱之除授知禮縣監,不滿二十朔,則無他端,而遽然移差於同一小縣,已涉未便。惠山,處於甲山窮邊,李景春,以前郡守,陞資差遣,赴任僅及六朔,則旋又移除,尤極可異。況以海美之積弊未完,尤何以辦治夫馬,迎來新官於十六日之程乎?銓曹注擬,殊難免不審之失,當該政官,從重推考,慈山府使閔鎭基,知禮縣監李挺柱,惠山僉使李景春,竝爲仍任,三水、陽川、海美三邑守令,令該曹另擇新差,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正刑罪人兌成同生弟兌興,捕盜軍官處,給馬下送,使之拿來事,奉承傳敎後,卽爲發送軍官於谷城地,兌興,今已拿來,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置於本廳。

○閔珽狀啓,臣承命敦諭于議政府領議政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臣瀝血陳疏,伏竢威命,不自意聖恩愈益深重,復降承宣敦諭之命,所以開曉申勉,靡復餘蘊,臣力疾承讀,感惶震越,不省一身之所措處。臣當此時,豈敢不顧分義,而臣之受人構陷者,直是萬仞坑塹,不容以常理自處,況今臺官請罪,墨未及乾?居首輔之名,肆然論去就,實是國綱朝體之所不敢爲,臣雖無此危疾,固無以自列於人數矣。且自數日來,臣病別症層生,寒熱大作,半面刺痛,不能忍耐,喘息頃刻欲絶,附奏之言,不成辭理。如不遂溘盡,謹當時其少定,更徹哀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馳啓云云。

○持平李河述啓曰,臣本資性巽懦,旣乏剛勁之操,疾病連仍,又無供劇之勢。言責重任,莫由承當,而日昨辭疏之末,略及目前之事,辭意未暢,寂寥太甚,自顧多慙,若無所容,及承聖批,未蒙開納,雖無嚴截之敎,槪示未安之意,臣於此又不勝惶恐震慄,繼之以憂歎也。夫萊府兩女之事,踰越防禁,情狀絶痛,關係旣甚不輕,後弊亦多可慮。至若東郊尼舍,雖曰其來已久,作爲淫穢之窠窟,蓋至近日而特甚,其所以傷風而敗俗者,不但以左道之故也。當初兩啓之發,實採輿人之論,則居臺閣者,所當固守力爭,期於得請,而向日僚臺,容易竝停,揆以臺體,未知得宜。至於梁重亨事,其所負犯,臣雖未詳,而以聖敎辭意推之,則旣出重揆gg重葵g之招,實多可疑之跡。其梯雖絶,其事未究,縱以好生之德,終有酌處之命,其在執法之地,宜有爭論之擧,故敢陳草草數語,一以示規警之意,一以貢愚戇之見,而聖敎乃以停啓爲是,則是以臣言爲非矣。以不知,諭臣,則是以不爭,爲可矣。臣誠惝怳,莫曉聖意之所在也。且伏見僚臺引避之啓,自處以酌量得中,而歸臣於論人深緊,不料此體例間事,反爲疑惑之端也。雖然,聖批旣以爲未當,僚避又若是不諒,此莫非臣之平日言行,不能見信於上下之致,更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賤疾苦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爀啓曰,持平李河述,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都承旨鄭彦燮疏曰,伏以,臣於是職,義難冒進,從前積費撕捱,輒蒙曲加體諒,屢被恩遞,自以爲,從今以往,銀臺一步,便作永謝之地,不意玆者,復有新命,臣惝怳感激,莫省所以。臣無才無能,受恩罔極,欲報之德,河海無涯,惟以不計燥濕,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道,而若其廉隅所關,亦不敢放倒,故在前不避支離煩瀆之誅,而力辭是職者,蓋出於此耳。今臣自處之義,與前何異?臣治疏將上之際,召牌儼臨,在臣分義,不敢違傲,謹此隨詣闕下,而顧此難進之義,有不可冒沒,咫尺天陛,末由入肅,拜章徑歸,尤切惶恐。伏乞聖明,亟許遞解臣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權爀啓曰,出仕臺臣,所當出牌,而闕門已閉,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璡啓曰,新除授承旨,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爀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沈星鎭疏曰,伏以,臣之情勢,寧有一分可出之理,而日前肅命,秪爲少伸沐浴之義,元非因仍蹲冒之據也。猥陳辭疏,未蒙恩遞,復違嚴召,亦靳例勘,臣於是惶恐迫阨,不敢復事撕捱,黽勉就列,今已多日,而晨夕供劇之餘,患感非細,久未和解。再昨習儀,昨日政廳,忍疾趨參,夜來症情,觸冷添劇,渾體如束,寒熱交攻,頭疼若碎,虛汗不止,頑痰作孽,嘔逆無算,膈間痞塞,呼吸不通,連灌藥物,少無分效,委頓床席,昏倒不省。以此病狀,時日之內,實無復起供職之望,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亟賜遞解,俾得安意調理,以尋生路,不勝幸甚云云。踏啓字。

○修撰徐命臣箚曰,伏以,執義鄭熙普,以臣卽伏見僚臺之疏,以臣之輕停前啓,至請警責,不爭酌處,爲訝歎,臣於是不勝慙恧。夫兩啓,有所關係,重亨之負犯不輕,臣非不知,而經年爭執,啓紙已毛,則當初發論之宰臣,今亦曰當停。階梯旣斷,憑覈無所,前日詢問之下,愚見亦已畢陳,則其所以或停而或不爭者,臣亦自謂權輕重而酌事理,不意其重得罪於執法之論,而今此臺章峻發,非斥深緊,臣何敢自以爲是,而一日晏然於臺次乎?大司諫黃晸,以臣志氣摧頹,言議巽懦,淸朝諫諍之任,尤無一分可堪之理,而適値親臨鞫囚,討賊義重,黽勉冒出,三日臺責,不過謄傳故紙而已,未效一言,徒積愧懼。卽伏見憲臣疏語,則以罪人梁重亨酌處時,未能爭執,有所非斥,臣不勝瞿然。罪囚酌處,所宜審愼,雖以好生之德,或施從輕之典,執法之地,不可無爭論之言,而第臣旣非終始參鞫之人,重亨之負犯輕重,事端緊歇,未及詳知,故詢問之下,果不得據法仰對,溺職之罪,臣實自訟,不言之斥,無以爲解,以此情地,決不當一日晏然於臺次。持平李河述,以臣本資性巽懦,旣乏剛勁之操,疾病連仍,又無供劇之勢,言責重任,莫由承當,而日昨辭疏之末,略及目前之事,辭意未暢,寂寥太甚,自顧多慙,若無所容。及承聖批,未蒙開納,雖無嚴截之敎,而槪示未安之意,臣於此尤不勝惶恐震慄,繼之以憂歎也。夫萊府兩女之事,踰越防禁,情狀絶痛,關係旣甚不輕,後弊亦多可慮。至若東郊尼舍,雖曰其來已久,作爲淫穢之窠窟,蓋至近日而特甚,其所以傷風而敗俗者,不但以左道之故也。當初兩啓之發,實採輿人之論,則居臺閣者,所當固守力爭,期於得請,而向日僚臺,容易竝停,揆以臺體,未知得宜。至於梁重亨事,其所負犯,臣雖未詳,而以聖敎辭意推之,則旣出重葵之招,實多可疑之跡。其梯雖絶,其事未究,縱以好生之德,終有酌處之命,其在執法之地,宜有爭論之擧,故敢陳草草數語,一以示規警之意,一以貢愚戇之見,而聖敎乃以停啓爲是,則是以臣言爲非矣。以不知,諭臣,則是以不爭,爲可矣,臣誠惝怳,莫曉聖意之所在也。且伏見僚臺引避之啓,自處以酌量得中,而歸臣於論人深緊,不料此體例間事,反爲彼疑惑之端也。雖然,聖批旣以爲未當,僚避又若是不諒,此莫非臣之平日言行,不能見信於上下之致,更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賤疾苦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竝引嫌而退。兩啓徑停,旣涉率易,不卽爭執,亦損臺體。未及爭論,致有物議,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聖批誨諭,不必深引,僚臺避辭,元無可嫌。請執義鄭熙普,大司諫黃晸,竝遞差,持平李河述出仕。答曰,依啓。

○都摠管趙顯命疏曰,伏以臣,今日政,有新除摠管之命矣。臣方待罪軍門,而將臣之不得兼此任,已成近例,蓋以有掣肘處故耳。伏乞照例許解新除摠管之任焉。臣無任云bb云b。答曰,省疏具悉。摠管之任,許遞焉。

○兼司書閔通洙疏曰,伏以,臣之情跡,豈有從宦之念哉?冀暴先臣之本心,反被無限凶誣,初旣與兄同疏,臣兄尙在罪籍,況亡父丁寧之戒,銘佩在心,不忍忘棄,臣若一切放倒,苟趨祿利,則當世士大夫,其肯以臣謂有人理也哉?惟是問郞之任,倉卒聞命,未暇辭避,且念討復義重,親鞫體嚴,不敢不冒沒承當,而顧躬踧踖,羞見同列,乃於千萬夢寐之外,復叨春坊兼任,數月之中,三辱是命,惝怳感激,靡所容措。臣伏聞前後筵席之間,聖敎屢及於先臣,照察平日爲國之誠,月前下敎,尤切懇惻云,此蓋先臣斷斷血忱,終蒙日月之俯燭,九原有知,必將感泣,況在臣心,尤當如何?至於近日,四大臣復官之命,則先臣在時,每以此爲忠逆大關,終始惓惓者,而今乃聖斷赫然,處分光明,凡爲殿下臣子者,莫不奔走歡欣,而先臣不及知,以臣苟活餘生,獨見此事,俯仰今昔,徒增靡逮之痛。臣非不欲因此恩除,祗肅天陛,一以伸鳴謝之忱,一以獻忭賀之誠,而臣之不可從仕,輿人之所共知,臣何敢爲冒進之計哉?方今國有大慶,縟儀將擧,一國臣民,孰不欽仰聖孝?蹈舞忭歡,而臣蹤跡畸危,微誠莫伸,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卽因本院草記,天牌儼臨,而反復思惟,末由祗承,玆敢隨詣禁扃之外,瀝血陳籲,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遞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bb云云b。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公洪監司金盛運疏曰,伏以臣,性分偏滯,臨事失輕重之宜,癃衰已甚,隨處多顚錯之患,凡百攸爲,無一可取,自顧淺薄,豈堪重任?況復神識蒙昧,眼視昏閉等症,轉成膏肓,日就沈痼,頓無生人意想,廢衙涔涔,已經冬春,狀啓封進,事體如何,而亦不免倩人構成,其他事爲之廢墜不擧,可推而知也。前後疏籲,非出誣飾,鞶帶未褫,尸素日深,僨誤道務,罪戾山積,撫躬自悼,尙何言哉?且臣以舊逋大同兩邑稅太事,有所狀請,辭不達意,至下重推之命。臣於是益復惶怖,無所容措。噫,正供體重,臣豈全昧民情,所關率爾仰稟?誨責之敎,雖出匪怒,僭妄之罪,實在罔赦,席藁自訟,惟竢鈇鉞之誅而已。第伏念,荐飢餘氓,尙未復蘇,卽今村閭形勢,無異歉歲窮春,若於此際,舊逋新捧,一倂催督,則騷擾之弊,亦甚可悶,臣旣目見其如此,何敢畏罪泯默,以孤委寄之聖恩乎?伏乞更令廟堂,將臣狀本,舊未收大同一款,別爲稟裁變通,以慰一路民心,則幸矣。念臣情病俱苦,實無因仍蹲踞之勢,玆敢冒控血懇,仰瀆宸嚴之下,伏願天地父母,先遞臣職,仍勘臣罪,以安微分,以肅邦憲,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者,令備局稟處。卿其勿辭察任。

○庚申二月初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權爀,檢討官徐命臣,假注書金善行,記注官鄭東潤,記事官李益輔。命臣,講《大學衍義》圖籍之儲。爀曰,承旨入直,何以爲之耶?上曰,式暇承旨,牌招入直,使注書出往,分付。爀曰,承旨牌招,而姑未入來,夕鑰將下,何以爲之耶?上曰,金虎門待承旨入來,下鑰,可矣。命臣,讀至豈不韙歟?上曰,承旨讀之。爀,讀自光武中興,至唐肅宗句,上曰,宗字,讀改以皇字,好矣。爀,讀至莫不泯盡焉曰,臣眼昏,字多誤讀,惶恐矣。上曰,注書讀之。善行,讀自臣按此後漢,至明宗長興三年,上曰,上番讀之。東潤,讀自胡寅註,至藏本日亡,上曰,翰林讀之。益輔,讀自臣按後世,至終篇。命臣曰,此篇大體,論書籍顚末也。蓋上古,人物淳朴,固無奸僞,雖無書契,可以爲治,而至若書契之初,已異於結繩之時,奸僞漸生,後世則雖有文簿,刑賞諸般法典,尙有弊端之不可勝言者,亦可見世漸降而俗漸渝矣。上曰,然矣。上古則民風淳朴,故雖結繩書契,猶不犯法矣,若近來則雖誅戮,亦不畏戢,此皆氣數之所致也。上曰,丘濬之爲此書,雖爲治道而作也,然泛濫而無緊要之語,其中雖有可觀,而亦多有汗漫者。若此書,足可以爲三代之治,則其時之君,何爲不能三代之治乎?是故,爲治,不在於書之多也。命臣曰,三代之治,雖未行於當世,三代治規,無不備於此書,其亦有補於爲治之道矣。上曰,三代之時,雖無書籍之多,猶爲三代之治矣,後世則書冊之數,若是之多,而其誰有爲三代之治者乎?命臣曰,雖然,三代之治法,若無書籍,則後世何以傳之也?又曰,臣於書籍之說,有所懷敢達。蓋我東,僻在海隅,固陋特甚,而幸賴祖宗朝崇尙儒術,書籍始得收聚,而猶不廣博。弘文館,雖國家藏書之所,而藏書籍,亦甚些少,甚至外間所有之冊,於本館則亦多無者,臣竊慨然。曾聞昔時,世或有新刊板本,而儒臣以印置之意,言於戶曹,戶曹亦趁時印送,故本館,有些鳩聚矣。近來則儒臣雖懇乞再三,終不聽施。旣曰藏書之所,則似不當如是矣。爀曰,儒臣方以廣藏書冊之意,陳達,而臣亦有所懷敢達。臣於歲前,猥長師儒之任,考見成均館所藏冊子,則卷帙本來不多,而其中經書,尤爲散落,未有全帙完好者。賢關所藏,如此,事甚慨然。聞四書三經,新有刊板,令校書館,卽爲印送數三件,此後京外,凡有新刊之冊,隨刊印送,似好矣。命臣曰,嶺營新板,甚好云矣。上曰,依爲之。爀曰,本館卽今見在冊子中傷毁者,亦令校書館修補以送,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書所謂翰林,卽今之儒臣也。予於此,有所慨然者。此書,言翰林諸人,以時考閱檢討,以正書籍之訛誤。此則其時之人,皆閑居職次,故能爲此等之事,卽今則雖欲行法講,儒臣不備,不得行之。何如之人,雖於檢考閑漫之事,亦皆爲之,而何如之人,使君父不得行法講耶?近來儒臣慢蹇之習,特甚矣。

○命臣曰,《周禮》大司徒所藏,卽我朝《輿地勝覽》之類也。我國《輿地誌》,作之已久,山川謠俗,多有遺漏變改者,不可不增補也,此等之事,亦可爲之矣。上曰,予意亦然,而可能爲此者,難得矣。命臣曰,外間無事人中,應或有可堪任者矣。上曰,所謂書契之契,謂何物耶?爀曰,契卽我國兵符符驗之屬也。又曰,臣於書契,有所懷敢達。臣近以該房,往來本府,伏見出捕罪人之事,甚爲虛疎。蓋於寸紙,只書罪人名字,無印文可信之表,而捉人於遠外之地,奸弊亦可慮。是故,戊申變亂時,亦有假稱金吾郞者。臣意則以稍廣之紙,書罪人名字,而打送本府印文,爲好矣。上曰,出捕事,甚祕且急,似未及打印以送,且亦有入侍時發遣之道,其時何以打印也?爀曰,若當親鞫入侍時,則持印以來打送,似無妨矣。上曰,此則事體,不當如是矣。爀曰,然則出去依幕打送,亦何妨也?上曰,此則事甚急迫,何可如是緩緩耶?

○命臣曰,俄以館僚不齊事,有所下敎矣。向來四五人,濟濟行公矣,仍李性孝疏,引入不出,皆以爲,性孝出仕然後,亦可以行公云,而性孝尙在外,不爲上來,催促上來,何如?上曰,向來已爲申飭,而尙不上來,禁推,可也。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落點卽爲牌招察任事。bb出b榻敎副修撰李性孝,申飭之下,不卽上來,禁推事。出榻敎召對罷後,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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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未肅拜。左承旨李世璡。右承旨權爀坐直。左副承旨閔珽奉命偕來。右副承旨沈聖希在外。同副承旨金廷潤坐直。注書李會元南泰階gg南泰堦g呈辭。假注書吳彦儒金善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世璡啓曰,小臣上尊號再度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大王大妃殿上尊號再度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亨宗,大王大妃殿上尊號再度習儀時,以侍衛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沈聖希,時在江原監營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鳳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廷潤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權爀曰,奉保夫人占山處,則贈領相墓相望之地,曾已圖形定界者,更占開役之意,卽爲分付畿營。

○權爀啓曰,領議政李光佐處命召,遣史官更爲傳授事,命下矣。事變假注書落點未下,上假注書吳彦儒明日習儀當爲進去,故以預備兼春秋魏昌祖,使之傳授命召事,屢度催促。而稱有身病,終不入來,以致夜深,莫重傳命,不卽擧行,事體極爲未安。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金廷潤啓曰,預備兼春秋魏昌祖,旣有拿處之命,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洪曙。

○廷潤,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尊崇都監三度習儀敎,是時本曹郞廳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郞廳八員內,正郞尹光天呈辭在外,洪曙兼春秋預備,任述身病極重,朴致隆外司晝直,佐郞魏昌祖拿囚,閔洙彦尊崇都監郞廳進去,李耉齡內司入直,一員未差,侍衛將無以推移備員。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明日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世璡啓曰,事變假注書李翼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廷潤,以禮曹言啓曰,取考丙寅年尊崇時謄錄,則上尊號後,正副使以下,還至仁政殿復命事,磨鍊啓下,而自上受賀於明政殿,故正副使復命,亦行於明政殿之意,啓稟蒙允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丙辰丙寅兩年尊崇時謄錄,則大王大妃殿上尊號後,卽日百官進箋陳賀時,先行大王大妃殿陳賀,次行大殿陳賀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文學李命坤,以親病陳疏受由,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權爀啓曰,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卽者自全羅監營,定將校押送罪人金泰運,旣係鞫獄罪人,爲先拿囚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翼元書啓。臣敬奉命召,馳往傳授于果川銅雀村議政府領議政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命召之至今留在草莽,與日日仰煩史官之還授,均之爲臣身罔赦之罪。臣於此氷炭交中,實不知所處,然祗納之外,更無他道。仰冀自天矜察,亟賜收納,千萬至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璡,以兵曹言啓曰,今初十日入直金虎門把摠李鼎賢,聞其母病,萬分危重,蒼黃出去之意,呈訴本局,來付臣曹。不可無變通之道,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爀,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一日保人朴世周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砲保劉益欣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曜金門守門將姜處恒,丹鳳門守門將趙完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朱杞爲兵曹佐郞。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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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右承旨權爀坐直。左副承旨閔珽奉命偕來。右副承旨沈聖希在外。同副承旨金廷潤坐直。注書李會元南泰階gg南泰堦g呈辭。假注書吳彦儒金善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堤川縣監金光世。

○權爀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廷潤,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校理李錫杓,由限已過,修撰洪鳳祚,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韓翼謩,自鄕纔已上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錫杓,修撰洪鳳祚,副修撰韓翼謩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爀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文學李命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廷潤曰,推考傳旨捧入。

○廷潤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呈辭受由,參判徐宗伋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開政云。參判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行判書趙尙絅呈辭受由,參判徐宗伋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權爀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呈辭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三水府使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鄭亨復爲大司諫,黃梓爲執義,金相奭爲司諫,鄭宲爲持平,金始㷜爲刑曹參判,黃瑞河爲判決事,韓啓震爲弼善,朴弼均爲司僕正,尹尙喜爲司僕判官,朴師漢爲漢城主簿,金養浩爲三水府使,具億爲海美縣監,宋守謙爲陽川縣令,尹得敬、金啓白、韓光會、朴𪼤、尹學輔爲兼春秋。慈山府使閔鎭基,知禮縣監李挺柱仍任,徐命臣爲兼校書校理,李仁好爲禮曹佐郞。

○兵批。判書金聖應呈辭受由,參判洪好人病,參議李潝服制,參知尹得和入直進,同副承旨金廷潤進。以鄭必寧、沈星鎭、鄭熙普、李光運、權一衡爲副護軍,李益炡、申晩、黃晸、李壽海爲副司直,閔通洙、閔百福爲副司果,李翼元、金善行爲副司正。

○金廷潤啓曰,卽者領議政李光佐,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京畿監司狀啓,工曹參判趙遠命病重,不得上去事。傳于金廷潤曰,卿其勿辭,俟間上來事,回諭。

○權爀,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監司徐宗玉,屢次催促,尙不出肅,分義事體,已極未安。許多夫馬,經年留滯,亦甚可慮。從重推考,令政院各別嚴飭,以爲明朝出肅,數日內辭朝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泰增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重煥,累日處冷,重得泄瀉,仍成痢疾,食飮專廢,晝夜不寐,奄奄若盡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新及第文官南溟翮,移文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南溟翮,在於慶尙道龍宮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方有綱手本,則保放罪人申思彦、尹興茂等,病勢今已向差云。竝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李成弘,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三次所授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竝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可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直赴殿試。

○持平李河述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夏宅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訊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緣坐罪人李喜仁放釋之命。請還寢始㽕罷繼之命,卽令該府照法處斷。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還寢東愈酌處之命,嚴鞫得情,夬正王法。纘揆妖逆,往牒所無,窮凶絶悖之狀,雖已盡露,而謀事同惡之人,尙未斯得,根株未芟,輿情共憤。而乃者梁重亨之名,緊出於朴重葵之招,重葵旣是纘賊之甥姪,所援重亨之言,又極殊常,則揆以獄體,固當嚴覈,不可以階梯之已絶,而遽施寬典。請還收重亨酌處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答曰,勿煩。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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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坐直。右承旨權爀坐直。左副承旨閔珽奉命偕來。右副承旨沈聖希在外。同副承旨金廷潤。注書李會元南泰階gg南泰堦g呈辭。假注書吳彦儒式暇金善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金廷潤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黃梓,掌令閔墡,持平鄭宲在外,掌令李日瑞未肅拜,持平李河述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副校理李錫杓,修撰洪鳳祚,副修撰韓翼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文學李命坤,只推命下之後,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新除授弼善韓啓震,時在公洪道結城地,諮議宋能相,時在公洪道懷德地,入番事緊,期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文學李命坤牌招事,允下,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翼元書啓。臣敬奉命召,馳往傳授于果川銅雀村議政府領議政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命召輒煩,史官還授,至爲惶懼,而奉留則末由也。祗納之外,無他,祗自戰澟罔措,恭竢威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狀啓,二月朔靑魚進上,限內不得封進事。傳于權爀曰,勿待罪事,回諭。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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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坐直。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奉命偕來。右副承旨沈聖希在外。同副承旨金廷潤坐直。注書李會元南泰階gg南泰堦g呈辭。假注書吳彦儒式暇金善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廷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都目政,守令未署經,甚多。兩司除在外、呈辭、入啓、上疏、入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廷潤啓曰,今日鞫坐,諫院無進參之員。司諫金相奭,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世璡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廷潤啓曰,今日鞫坐,大臣旣已出令矣,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判義禁趙尙絅,本職旣有三告加由之命,同義禁具聖任連呈辭單,亦不行公,竝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三度後卽爲行公事,前已下敎矣,至今不爲行公耶?卽爲牌招,鞫坐爲之。

○又啓曰,判義禁趙尙絅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坐,趁不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聖應,旣有三告加由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廷潤曰,鞫坐卽當爲之,事體若是乎?殿坐之外,無他道,卽爲出牌開坐事,分付。

○傳于廷潤曰,鞫坐相値,常參停。

○廷潤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日勢已暮,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待開門開坐。

○傳于廷潤曰,召對爲之。

○傳于廷潤曰,入侍承旨,更爲入侍。

○李世璡啓曰,大司諫鄭亨復,獻納閔堦,正言韓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朝已入啓。司諫金相奭,再違召命,一員未差,莫重鞫坐,他無進去之員,正言未差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行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徐宗伋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李世璡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申思觀爲正言,趙明履爲應敎,宋敎明爲校理,宋翼輔爲戶曹正郞,李範之爲長興主簿,洪河瑞爲顯陵令,宋徵啓爲大司諫,閔通洙爲獻納,李壽海爲正言。

○兵批,判書金聖應呈辭受由,參判洪好人入直進,參議李潝服制,參知尹得和病,左承旨李世璡進。

○以金尙迪爲副司果。

○金廷潤啓曰,新除授臺諫,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廷潤啓曰,領議政李光佐,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京畿監司狀啓,江華喜島居鮑人良女愛丹等凍死事。傳于金廷潤曰,凍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廷潤,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四日私奴徐太江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水軍朴尙萬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敦化門守門將南囿,曜金門守門將金慶泰,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日瑞,持平李河述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夏宅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訊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緣坐罪人李喜仁放釋之命。請還寢始㽕罷繼之命,卽令該府,照法處斷。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還寢東愈酌處之命,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重亨酌處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新除授執義黃梓,時在公洪道洪州地,持平鄭宲,時在忠原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勿煩。下諭事,依啓。

○以平安監司徐宗玉上疏,傳于鄭彦燮曰,承批之後,若是乎,卽爲下直事,分付。

○副校理李錫杓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得以安意救護,母子相對,只有感泣。聖恩至此,臣雖頑如木石,其欲竭蹶趨謝,一申分義,夫何待於天牌之屢煩,而顧今母病,漸就沈重。向時則時有起動,而近則危頓床席,初則猶能酬酢,而今則昏昏不省,首尾四十餘日。種種危惡之症,日深一日,醫人眩於用藥,見者無不危之,其在臣心,尤當如何?方寸飛越,殆不能爲人,似此情私,寧有一刻離側之望哉?曩日都廳之差下也,猶是得病初頭,不至若此之危重。而提相,尙愍其情理,終至啓遞,此實聖鑑之所俯悉,臣雖無狀,亦豈忍假托母病,厚誣天聰,故爲巧避之計,而自陷慢蹇之科哉?臣情到此,其亦憫蹙之甚矣。荐召之下,一倍惶悚罔措,隨詣闕外,更暴哀懇,急於扶護,徑歸私次。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更加矜憐,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伸至情,不勝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江華留守吳瑗疏曰,伏以臣,頃於政席退出之際,祗奉除書,以臣爲嘉善大夫江華府留守者,臣含恩感激,揣分悚慄,縮伏私次,食息靡寧者,已累日矣。竊念臣才駑品下,誠不足備任使之末,而遭値聖明,沐浴洪渥,前後歷踐,不啻踰溢涯分而已。惟其疎頑愚鈍,終無以答隆眷之萬一,臣怵然愧懼,夙宵自訟,寵擢之命,豈臣寢夢之所思也?噫,國家保障之地,惟江都爲最重,自祖宗朝膺是任者,皆名卿顯宰,識務幹事之人。雖今人才,不逮古昔,求其望實之居臣先者,豈可勝計?而乃忽以如臣迂疎蹇拙,百無一能者,進自下大夫之列,擧而授之,無難焉。淸朝貳卿之秩,非人人所可夤緣濫躋,臣之菲材薄福,必招顚墜之災。此已足爲寒心,況以不經事之一學究,猝然受此重寄,其安能撫輯軍民,壯固關防,以不負殿下委畀之意乎?微臣去就,雖若細節,而卒有僨敗,必將貽害於國,臣所以深憂大恐者,豈出於區區克讓之私也?且臣於頃年,被嶺闑之命也,臺臣,以未歷州郡爲言,雖批旨靳兪,而終得蒙恩解擔。自後數年,臣常居內,未經外授,其於簿書錢穀之事,不能諳習,猶夫前日也。今玆所叨,實兼牧禦之責,其事殷而任劇,固不下於方面,則豈可以歲月之旣久,職名之稍異,居之晏然,不思所以自處也?臣又伏聞日昨,廟堂以大政時,數三外官之移除,請推銓官,臣以參政之人,非責之來,理難自安。此皆臣不可冒進之端也。恩命旣降,不敢一向偃伏,職任至重,不可引日虛縻,輒具短疏,冒昧自列。倘蒙天地父母,俯察肝膈之懇,毋靳鞶帶之褫,將臣新授職秩,竝行鐫改,有以重公器而安賤分,豈唯臣獲免於罪戾,實國事之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者此任,其循廟薦,卽往察任。

○兼弼善金相奭疏曰,伏以聖孝,孚格于慈天,縟禮將擧於吉日,八域同慶,跛躄皆起,況臣以三朝舊物,獲覩是事,其爲歡忭,尤當如何?仍念臣卽負累之一逋臣耳,前後之罪戾山積,而終始之聖恩天大,旣寬鈇鉞之誅,而猶令優閑於塞郵,以譴獲官,非罪伊榮。而曾未幾何,恩宥遽降,除旨召命,相繼遠辱於千里下土,是何積罪如臣,得此異數於聖明之下哉?臣誠驚惶感激,不知所以自措也。向臣黜補時,所被嚴旨,罔非臣子所不敢聞者,而至於君不見臣面,臣不見君面之敎,尤不勝撫躬增惕,繼之以感泣也。臣素多疾病,性且疎慵,雖倖決科而進取非心,通籍二十有三年,立朝從宦者,不過若干日月。曾在丙午之間,得從諸臣之後,忝登講筵,獲近耿光者,前後僅數十次矣。至今追思,臣亦依依若夢中事,宜乎聖上之不能記其曾見愚臣也。逖違軒陛,若是乎日月夐久,臣雖廢處畎畝,世念都灰,而惟是戀主之誠,在心耿耿,消歇不得。身處江湖之上,心馳魏闕之下者,實古人先獲之語也。未死之前,更登文石,重瞻天顔,豈非臣區區至願,而不幸有難進之義,每於除命之下,輒以撕捱爲事,就詔獄,殆不知幾次,外補亦十年三遭矣。寧受大譴罰,而不敢爲轉動計者,是豈臣樂爲也哉?誠亦有不得已者。蓋頃年付籤一事,卽是臣永辭從班之一大案,不但臣心之久已自劃,世之知臣與不知臣者,亦皆以爲不可復叨侍從之職矣,此非臣自諉之言也。頃者筵臣之言,比之於儒生付黃,此言誠得之矣。儒生之爲齋任者,一遭付黃之罰,則解免之後,雖或出入於科場,不敢復居於齋任。付黃付籤,罰意相似,章甫搢紳,廉義何殊?惜乎筵臣,不能以此詳陳,以致聖聰之未盡諒察也。凡係侍從之職,莫非臣鐵限,去就一節,無可更論而旣縻職名,且承恩召,則在臣分義,惟當亟詣京輦,陳情乞免。而臣之子男,重經壯年痘疾,餘熱所祟,轉成浮脹,出沒危域,已累箇月,而臣身滯塞補,未由歸視,消息相聞,亦且間闊,心神頻悸,夢魂猶疑,誠不能料其死生。及夫放還之路,得接家書所報,則症形之危劇,更無餘地,而惟其病中所願,在於一見其父云。臣自聞此報,五內焦熬,至情所在,歸意益急,中路敲推,十步九思,不得已別從便道,徑歸鄕廬,幸得父子相見。此莫非聖恩攸曁,闔門感泣,頌祝靡極,而旣見病子之後,則義不當一任情私,息偃在家。玆又回尋京路,昨始來伏城外,而諫院移除,春坊兼銜,又辱此際,顧此兩任,俱是侍從之班,則其不可進之義,與前無異。且臣任情直行之罪,亦有所萬萬難恕者,敢此冒萬死首實仰暴。伏乞聖上,俯加諒鑑,將臣職名,先賜鐫削,仍命攸司,重勘臣罪,使私分粗安,邦憲少嚴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韓益謩gg韓翼謩g疏曰,伏以聖孝篤摯,慈天感回,勉抑謙德,光膺顯冊,縟儀將擧於不日,一域臣民,孰不欽頌而慶忭也?仍念臣才穢愚下,本不合於淸朝百執事之末,矧是玉署淸華,夫豈近似於臣身者?昨年一出,實非得已,聖明之恩造如天,有不敢自遂其辭遜,更値鞫獄方張,身且問郞,義不容回避,冒沒承膺,遲回禁直,亦且十餘日,一味含默,終未能以片語以救,區區職責之辜負,廉義之放倒,殆無餘地。果以不言成有烈事,臺章峻發,臣無辭自解,登時據實首罪,冀被重誅。特賴聖慈之涵貸,得以倖免,人心久益不平,諫啓未幾復發,聲罪至嚴,臣之辜戾,至此而益不掩,聖明一例寬容,終靳薄勘,臣誠感激慙惶,若無所容,絶意名塗,縮伏省愆,庶以自贖其罪負,不自意館職新除,忽下於省母廣州之日。臣聞命惝怳,感懼交竝,不敢坐辱馹召,乃於昨暮,來伏私次,而愆尤至重,不可終逭,官職去就,更無可論。且臣前冬,不幸哭長子喪,震薄於死生之際,憂勞於窆葬之事,悲哀內鑠,神精外彫,形黧而少動輒汗,息促而不食自飽。凡此症情,極知危惡,而資甚庸下,不能自制,日就沈痼,莫可救藥。人生到此,萬念俱灰,藉令臣無他情勢,只此病狀,已斷從仕之望矣。昨違嚴召,分被大何,聖度如天,罰止問備,庚牌復降,惶悶抑塞,益不知措躬之所。玆不得不隨詣禁扃之外,畢暴衷懇。伏乞聖明,亟命所司,重勘臣罪負,更令選部,永刊臣姓名於三司之列,以謝臺議,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平安監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見今情勢之難冒,卽是通朝之公議,鞶帶之褫,何俟終日,而連章呼籲,一例還却,朝家催促,則急於星火,臣之情勢,於是而又迫隘矣。今若嚴畏分義,不自陳其衷曲,則雖以體下之仁,亦何以盡察必可遞之端,而有所原恕也哉?臣聞人之有廉恥,如國之有紀綱,一或喪隳,則人不爲人而國不爲國。是以管子之論治,必先四維者,其意豈徒然哉?今臣所遭臺章,自係非常,以其罪則角勝處分也,以其辱則公肆詬詆也。其言雖不專指一人,而其意似若撞在臣身,嘻乎。豈不甚駭怖耶?雖以日月之明,深如照燭,昭示好惡,而第念臺言亦重矣。一被論斥,便卽引遞者,所以礪廉恥也,所以重臺閣也。雖在微末之官,稍欲自好,則有不屑焉,況臣忝居宰列,而年今白首矣。所遭危辱,顧如何,而怵迫催促之令,貪戀膴美之仕,揚揚冒赴,以自喪其廉恥,則臣實靦然,人謂斯何?大抵朝廷之處人者,必於其道然後廉隅可伸,國綱可振,而臣竊伏見前後備局草記,則有若臣無端撕捱,可以勉出者然。此殆臣行己無素,不能見諒於廟堂之致,省顧慙赧,又何言哉?今臣自靖之義,惟在速被重譴,快解見任,而後紀綱廉隅,可以兩得矣,而不生不滅,長在迫隘之中,臣之情勢,至此而又窮且慼矣。成命之下,終無承膺之路,玆敢席藁私次,冒死仰瀆。伏乞聖明,亟降威命,將臣多少負犯,重賜勘處,以爲人臣孤恩慢命者之戒,不勝幸甚云云。

○庚申二月十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廷潤,檢討官徐命臣,假注書金善行,記注官鄭東潤,記事官李益輔。廷潤曰,諫臣牌不進,鞫坐臺諫不備,何以爲之?上曰,只推,更爲牌招。

○命臣,進講《大學衍義》權量之謹。上曰,十字當作合,何也?命臣曰,合字是矣,兩籥爲合也。命臣,讀至終篇。上曰,下篇,承旨讀之。廷潤,讀自書輯五瑞,至半圭曰璋。上曰,注書讀之。善行,讀自大雅之棫樸,至以玉作六器。上曰,上番讀之。東潤,讀自吳澂,至玉藻天子。上曰,下番讀之。益輔,自陳皓至比之於玉。命臣曰,下番李益輔,病情猝重,決難入侍,而以預備之出他,不得已入侍,而似難作聲久讀矣。上曰,然則其下,儒臣繼讀之。命臣,讀至終篇。命臣曰,此篇,皆是論權量之制也。蓋權量之事,似甚微細,而有國之大事,亦莫如權量傳所謂同律度量衡者。蓋自堯、舜之時,亦重權量矣。我國度量,本有定制,而近來朝家無申飭之事,故奸僞日滋,所用衡尺斗斛之屬,八道各異,至於市廛,則尤無定制,斂散買賣之際,弊端多出。臣意以爲,八道及市廛所用權量之屬,五年一考,或十年一考,永爲定式,各別申飭,似好矣。夫量衡所差,似甚不多,而積累之多,其弊無窮。市廛之事,固不暇論,而徵捧於民者,雖一寸一升,斷不可加捧剩量。加捧,徒使奸吏用情,則無益於國,取怨於民矣,此不可不正者也。上曰,市廛之重衡取買,輕衡出賣,極可痛也。而官長之徵捧於百姓者,亦有濫捧之弊云,極爲寒心。官長尙如此,市民何責?命臣曰,道臣官長,臣固不可盡知,而大體皆是士大夫之讀書者,則豈忍爲此等無狀之事也?其弊皆由於剩耗添送之事,轉成弊瘼,官長亦將何以爲之耶?上曰,此事當於後日大臣入侍時,下敎矣。上曰,戶曹有銅斗耶?外方則以木爲之,以鐵飾邊,然乎?廷潤曰,斗邊飾鐵,外方則或存或無,而此在官長爲與不爲矣。又曰,儒臣所達,誠是矣,此爲民弊,特甚。臣曾待罪南邑時,欲一校整,而吏輩皆言上納之穀,前頭倉納時,必有見縮之患,故不得不添入運納云。若果於倉納時生梗,則爲守令者,不可不關慮,故臣亦不得變通矣。上曰,邑邑各異云,此則尤可怪矣。

○廷潤曰,臣有所懷,因文義敢達。臣於曾前待罪南邑時見之,則軍布與各樣上納,必以四十尺爲限,且其升數,亦頗不麤,不但臣所經之邑如此,八道列邑皆然。而京中各衙門軍卒輩,所受之布,則旣不滿四十尺,亦多有聯尺處,此是騎曹吏胥輩弄奸之致,可勝痛哉。當初捧上之時,艱辛徵出於隣族,而畢竟虛疎莫甚,宜有申飭之道矣。命臣曰,各邑守令,必於捧上上納之際,其兩端必踏印與邑號,而下吏輩弄奸如此,尤爲絶痛矣。上曰,旣有邑號與印跡,而如是弄奸,則必是僞造之致,極爲駭然。且受去軍卒,亦甚可矜,出擧條,申飭騎曹,可也。出擧條命臣曰,《孟子》言仁政,必自經界始。我朝八道量田,久未擧行,故其中亦有奸弊矣。廷潤曰,量田之錯誤難辨,多在於山田矣。上曰,俄者所言諸事,亦是昔年仁政,而至有如許之弊,量田亦豈無奸僞也?故曾於先朝,有所下敎,而仍爲量田矣。命臣曰,三南則因庚子年下敎量田,故其弊不至大段,而兩西之弊,則尤甚矣。上曰,量田久不爲之,則在民還便乎?命臣曰,兩西則增減損益,惟在吏手,田畓所賦,逐年不同,民甚不便矣。上曰,似然矣。命臣曰,井田法,雖不能行之,而若行漢時限田法,則貧民似可保存矣。蓋我國田畓,本無定制,故富者或盡占一境,貧者則無一合種之地。若行限田法,而使不得廣占,則富者無兼竝之患,貧者無失業之弊矣。上曰,田畓廣占之弊,其來已久,雖欲行限田之法,富民限外之田,旣不可白奪,以給貧民,亦不得盡自公家買給,則彼貧民,何以自買耶?兼竝之患,雖極可救,而亦不可猝然改革,且兼竝,非但土豪也,士大夫亦然。予於前日交河陵幸時,見其前郊甚廣,問于承旨,則以爲皆是兩班家物云,八道田地,推此可知,小民之生涯,甚可哀憐也。命臣曰,凡此好政,斷自宸衷,則豈有不可行之理也?

○命臣曰,此書下篇,皆言玉器者也,別無可達之言。然玉性溫粹,君子比德,而又以爲傳國璽寶及圭瓚等物,則其爲用者多矣。然三代以前,用於當用,故曾無乏絶之患矣,。自漢以後,奢侈漸生,用道甚廣,玉遂爲稀罕之物。至於丘濬之時,則尤爲美品,據此書可見,而卽今則聞彼地之玉貴,尤甚焉,雖欲買圈子玉,亦難云,此皆濫用之故也。大凡物種之産於土地者有限,而用之無節,則此乃必貴之道也。雖年年種收之穀物,猶有匱乏之患,則稀産僅得之物,夫何能不乏絶乎?故節之一字,古人所以深着力也。上曰,誠然矣。命臣曰,臣近來竊伏見一使之行所持去銀子,動以十萬,而末梢貿來者,不過錦繡皮物玩好等物,此皆一時悅眼而厭於再見者也。彼銀貨,實是絶寶,不腐不耗,長時如一之物,而亦又通用於天下,非如錢之只用於我國之類也。卽今則國家安寧,故姑無大段用財之道,而脫有不虞之變,則行間牒辦餽餉等事,捨銀貨而將用何物耶?曾於壬辰之時,國家有所積儲,故其於接待天兵,屢年不乏,而若如卽今,則雖旬月之間,決不能支當矣。且銀貨,自是活物,而諸般貿來之物,則都不過一時玩好之死物也,以活寶易死物,豈不可惜乎?擧世皆知其弊,而不能自已者,皆由於風俗奢侈之致。章服等所需,固不得猝改之,其他衣服凡百,則皆以我國紬布等物代用,亦無不可矣。或言燕行貿路,一宜永塞,此則雖不可猝改,若使之略略貿來,則無妨矣。須於使行時所持去銀兩,節定其數,因爲定式,則亦可少救其弊矣。上曰,頃因李匡德所達,已知其弊,儒臣之言,大體是矣。礦銀則不入於彼國耶?命臣曰,礦銀,卽新銀也,亦豈不入去也?上曰,向時屢次申飭而猶爲持去云,事極駭然,當更爲申飭矣。又曰,礦銀之所以廣採者,蓋朝家意有所在也。昔年,誦立馬吳山第一峯之句,而欲多聚銀貨也。命臣曰,銀店之弊,又不可勝言,無賴閑民,以爲遊手衣食之所,而夤緣屯聚,又相與爲盜矣。廷潤曰,銀店之弊,近來尤甚。奸民屯聚,晝夜奔逬,而多採銀子,亦爲未易,故仍爲群盜,騷擾鄕村,此弊極甚矣。上曰,渠輩旣稱開店,所納於官則甚小,爲害若是之大乎?不事農商之人,專爲此等事相聚,而此物盡後,轉爲群盜,必然之勢也。從當申飭矣。上曰,予每欲聞玉江事,而未及矣。今日頗從容,儒臣在彼時,應有聞見之事矣,須爲詳陳,而亦有所懷乎?其處人民,何如,而萬戶亦能爲撫摩之政乎?如軍務等事,把筆之儒臣,何能修擧,而亦或有修擧之事乎?進前詳陳其所見弊瘼,可矣。命臣曰,臣待罪玉江時,見其地形,則玉江,亦爲重地,彼邊辛後水洞,俱有水陸兩路,而直通玉江鎭,踰自作嶺,由龜城、泰川而趨安州,爲坦坦大路,故前日兵亂,一枝則由此路,已有前車之戒,而本鎭鎭卒,只是三十五名,除三處把手及入番,則餘者無幾,故長時立番,不能農作,平時已不成樣,脫有事變,以此略干之卒,將何以報警守禦乎?非但所見可矜,國家備邊之道,亦極寒心。且如內地天摩等鎭,專爲此路之防禦,而置之則不防於初犯之境,而防之於深入之後者,臣實未知其故也。且玉江雖小,亦有軍器軍糧,則不可若是虛疎也。若敵人據之,則其長驅之勢,不可沮遏。臣愚以爲,與其設險於內地,不若嚴防於邊地之爲愈也。故曾以加設鎭卒之事,論報營門,而未及變通而來矣。今於詢問之下,敢此仰達。若自朝家,分付道臣及帥臣,或內地屯軍及或某處軍兵,劃給數哨,使之稍成鎭堡貌樣,則其於重備邊之道,庶有補矣。上曰,所達誠然,脫有變故,則眞所謂藉寇兵者也。卽出擧條,分付備局,使道臣及帥臣,從便處之,可也。出擧條傳曰,王者之學,豈徒章句?今因講學權量之條,心有慨然者,雖堯、舜盛時,所重律度,蓋爲民也。今者公私權量之輕重,大小之不齊,可謂寒心,而小民之違法,卽上行而下效也。其若矯弊,宜先于官,至於徵布事,因承宣所達,雖已下敎,今者慨然者於量也。外方捧下之際,輕重之懸殊,曾已下敎者,而欲釐此弊。臨官者,在於一心秉公,亦在於紀綱,申飭諸道,以《易》之益卦爲法,在官府之量,而大小,卽道臣之過,而亦度支之不能釐正者也。其令備局依昔法定其年限,一齊較正,御史廉問時,其不奉令而不齊者,繩以違令之律。此法行而後,可以飭下,其他節目,惟在備局,以此,分付。召對罷後,諸臣以此退出。

○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承旨因傳敎入侍時,承旨金廷潤,假注書金善行,記注官鄭東潤,記事官李益輔。上曰,十一日筵說書入者,間多落漏及誤書處,予以手筆,挾書其傍。又有墨抹者,使入侍注書,更書一通以入,可也。益輔曰,使本草書入之注書書入乎?使今日入侍注書書入乎?上曰,使入侍注書書入,而書後元草墨抹處,洗草,可也。入侍罷後,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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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坐直。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奉命偕來。右副承旨沈聖希在外。同副承旨金廷潤坐直。注書李會元南泰階gg南泰堦g呈辭。假注書吳彦儒金善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月暈。

○金廷潤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鞫坐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爀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金廷潤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時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相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及正言申思觀罷職傳旨,傳于金廷潤曰,只推牌招。

○廷潤啓曰,兵曹判書金聖應,昨日違牌,今日又不行公,本兵之長,不宜暫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趙明履,時在京畿漣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校理宋敎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宋敎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廷潤曰,推考傳旨捧入。

○廷潤,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親鞫時,問事郞廳八員內,閔通洙,移拜臺諫,宋敎明,移拜館職未肅拜,趙明履在外,洪象漢、李燮元,親病俱甚不輕,竝姑減下。洪啓裕、申𢢝、鄭基安三員,仍存。前持平申思建,司果李聖海、金錫一差下。申思建,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思建爲副司果。

○傳于金廷潤曰,推鞫姑罷。

○廷潤,以侍講院言啓曰,卽接翊衛司所報,則本司官員,多至十四員,而使令則其數絶小,每當動駕陳賀問安等時,不能分排,輒致生事。故丁酉年十月,本司以此意,枚報于本院,俾得稟達,加出使令,則本院果稟達,以使令十一名加出之意,判下該曹,而該曹,只以四名加出,其餘則防啓勿施,而卽今立役使令,只是七名。若値動駕陳賀問安等大小公會,則許多官員,曾無一人所帶,不成貌樣。今若依前判下,使令一依官員數,添數加出,則雖値陪衛之時,一員一傔,庶可分排。本司旣添宮僚之末,前頭種種公會,必不免大段生事。自本院稟旨變通,使令依前判付,更爲加出,俾無苟簡生事之患云。本司形勢,旣如所報,則宜有變通之道。依前判下,使令加出,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記注官洪曙書啓。臣敬奉命召,傳授于果川銅雀村議政府領議政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命召,又伏蒙遣史官還授,惶懼之極,誠不知所達。念臣至危之情,殆死之疾,豈合一刻奉留命召?而自初一日,始爲還納,恰爲半月,而竟未有察納之望,徒煩史官,往來相續,事勢窮極,罔知所措。萬不獲已,姑此照前奉留,以待職名去身之日,自底於收回。不勝惶恐,只冀鐫削之命,卽日遄降,無俾命召之重,久留荒村,千萬至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璡,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依傳敎領議政李光佐,自戊午五月,至今年二月,合二十二朔祿俸,更爲輸送于果川銅雀村所住處,則以爲只伏竢違命之重律,澟惕戰灼,罔知所達,祿俸又不領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金廷潤,以工曹言啓曰,卽接繕工監牒呈,則國用正雜薍刈取時,自本監啓目後擧行,而本監提調一員未差,一員行副司直臣金有慶在外,不得啓目,而今春刈迫頭,無以變通。本監,係是本曹屬司,自本曹急速變通,以爲及期刈運之地云矣。今春等正雜薍刈取啓目,自本曹依本監前例,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申思觀疏曰,伏以臣本來情地,實無冒玷榮塗之望,而日者春坊除旨,適降於病伏松楸之時,未及承命,自速置對。及夫特宥之下,分義是懼,冒沒就直,蓋欲少伸延頸之忱,而獲登离筵,仰瞻岐嶷之表,私心榮幸,雖今日滅死,無復餘恨。第臣宿病痰癖之症,越添於踰旬持被之餘,連尋章單,見阻喉司,方切悶蹙矣。不意諫省移除,又下此際,繼以天牌踵臨,而顧此僨敗之地,自劃有素,臺端一步地,已作鐵限,有除輒辭,一未趨承,則今此去就,更無可論。且目今病狀,益復危苦,胸腹如刺,風眩兼發,日夕叫痛,殆不省事。以此病狀,實無自力承膺之勢,未免坐違,臣分都虧,誅殛是俟。聖度天大,罰靳例罷,今以鞫坐,召牌又臨,其在沐浴之義,更不敢偃然在家,擔曳病軀,忍死隨詣於禁扃之外,而賤疾如右,咫尺天陛,末由入謝,玆敢冒進短章,退歸私次。伏乞聖慈,諒臣情病難强之狀,亟許遞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旣不敢以言官自處,而於近日事,竊有所憂歎者,略此尾陳焉。十年國是,一朝頓改,處分屢變,將無以取信於來後,已非所望於殿下者,而至於先立禁防,以杜言路,尤非所以恢張聖聰之道。誠使殿下此擧,允合事宜,雖不設禁,人自無言,而預慮群下之爭執,先示箝勒之意,則其有拂於物情者,固已淵衷之所料量矣。此或爲一時鎭鬧之道,而使群下可言而不敢言者,豈爲國家之福哉?伏願聖明,收還嚴敎,以爲開言路之道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勉陳者其勉,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知敦寧李德壽疏曰,伏以臣之新授職名,與判敦寧府事尹淳,有婚家應避之嫌,而臣病情危苦,昏無省覺,今始因人提醒,敢此自列。伏乞照例許遞,以幸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者,令該曹考例稟處。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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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式暇。右承旨權爀坐直。左副承旨閔珽奉命偕來。右副承旨沈聖希在外。同副承旨金廷潤坐直。注書李會元牌不進南泰階gg南泰堦g。假注書金善行仕直。事變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爀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判府事金興慶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金廷潤啓曰,領議政李光佐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提調申思喆,副提調鄭彦燮啓曰,春序將半,日氣尙寒,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牙頰之候,益有差減之效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無事,勿爲入診。

○金廷潤啓曰,兵曹判書金聖應,連日違召,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權爀啓曰,注書李會元、南泰階gg南泰堦g,久不行公。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廷潤,以問事郞廳,以鞠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金錫一,身病甚重,今姑減下,以副司果朴春普差下,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廷潤曰,注書進往鞠廳,昨日其罪人,如可擧行,一體擧行後,入來之意,傳于大臣。

○傳于權爀曰,推鞠姑罷。

○傳于權爀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領議政李光佐疏曰,伏以臣向入於臺官請罪之章,冒死自陳,乞受威命,敦諭之命,特隆於意表,驚惶震越,不省所措。宜卽續上一疏,畢陳衷曲,而臣病轉益危綴,氣益敗而痰益升,火益熾而痛益劇,喘息凜凜,垂絶者今旬日矣,數行之疏,久不自力,臣罪益復萬死。臣今奄奄如此,情勢病狀,固不能一一陳暴,而臣不肖無狀,誠信素不能上孚,臣之情,非一分有人理者,不忍擧顔天日者,而迄未蒙以情勢矜察,臣之病,特一縷未絶耳。痰塞氣窒,朝夕不可知者,已過八朔有餘,而迄未蒙以疾病見諒。近日諸臣言病,皆曰濱死,誠難以裁擇虛實。然猶可以旣往驗之,事理推之。臣之積漸傷敗,病入骨髓,自十餘年前已然,天鑑所嘗下燭,其得至今支活,誠非始望所及,病之今至此,固也,無足怪也。至於今番所遭,臺官露章請罪,非有餘地,設令無他情勢,其不可更論去就,亦已明矣。猶且縻以虛銜,坐費時日,使摠百揆之重,一向作曠廢之窠,此何爲也。臣誠死罪,恐不可使聞於隣國也。竊伏惟念殿下,盛德達孝,率一國之臣子,奉獻大冊於太母之前,此何許大禮,有秉彝之心者,敢思後焉?況臣至奉昔日之臣之敎,而臣身旣自廢,臣病方垂盡,目前所遭,又至於此,終無以轉動一步,少伸臣分。尋常節文之間,尙或以闕禮引罪,況此罪負,豈萬殞之可贖?力疾草疏,敢盡肝肺,伏乞聖上,天地父母,洞察臣將死之哀籲,及此時削臣相銜,加以大何,俾臣得以安心就盡,不勝至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往者承宣之敦諭替悉,而卿何不諒,卿何不諒,今豈他諭。此時元輔,豈在鄕之時乎?噫,卿雖不顧小子,追惟昔年,豈不欲參班?今者此諭,豈徒勉卿?欲重其禮,卿須體此敎,安心勿辭。卽日入城,以尊國體。

○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箚曰,伏以臣,病纏膏肓,身淹床褥者,今已匝一月矣。藥餌爲命,長時委頓,間添感冒,輒復增劇。火熱上升,頭目疼暈,頑痰流注,背脅牽痛,實無生人之事矣。頃當前後親鞠之日,一未進身於諸臣之後,今若全昧沐浴之義,伏枕訟愆,求死不得。矧今藥院,方有起居之禮,職忝提擧,尤宜竭蹶趨造,而偶於日昨,乍觸外風,頸項硬直,肩背刺痛,回顧轉動,不能隨意。舊患新恙,一時交劇,醜穢之症,雖未敢一一煩縷,而其不堪束帶趨朝則決矣。今臣賤疾,言亦支離,如或有一分可强之勢,則何敢一向偃伏,重自陷於飾辭瀆擾之誅哉?疾痛之極,聲不暇緩,廢禮蔑分,更增死罪。伏乞聖明,俯垂憐察,亟命先罷臣內局都提調之任,仍令削臣職秩,勘臣罪犯,以振公綱,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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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坐直。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奉命偕來。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坐直。注書李會元南泰階gg南泰堦g。假注書金善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暈。

○下直。豐德府使金應三,通津府使朴守慶,龍潭縣令李綬。

○金廷潤啓曰,平安監司徐宗玉,辭疏還給之後,又有特敎,而屢度催促,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更加催促,何如?傳曰,允。

○柳爀啓曰,小臣,鞠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金廷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聖應,一向違召,尙不行公,其在事體,誠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宋敎明,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性孝,旣已帶職蒙宥,副校理李錫杓,副修撰韓翼謩,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廷潤,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都目政,新除授守令、都事,當爲署經者,至於十五員之多矣。憲府雖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而多官作闕,備員早晩,亦不可期,許多外方夫馬之留滯,方春各邑官務之曠廢,俱極可慮。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一司除署經發送之例。今亦使之除一司署經,不多日內,倂辭朝,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小臣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權爀曰,推案似入來,該房承旨,持留鞫廳,大臣以下來待。

○權爀啓曰,鞠廳大臣以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傳于權爀曰,親鞠爲之。

○傳于權爀曰,殿坐時刻,以申初三刻爲之。

○金廷潤,以鞫廳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罪人金禹大,曾有待結末放送之敎,姑不推問,金兌興,亦方拘留捕廳矣。禹大旣是兌成之弟子,而若知夏龍、漢耉等,以直招而旣死,則或不無吐實。比龍、耉益詳之道,兌興處,亦不可不一問。兌興拿來,與禹大一體嚴問,似不可已,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直爲上闕。

○傳于權爀曰,鞫廳罪人,竝上闕。

○傳于權爀曰,時、原任大臣,左右捕將,竝命招,扈衛勿爲擧行。

○李世璡啓曰,今日親鞫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新除授承旨,待落點牌招察任,偕來承旨,亦令卽爲入參,何如?傳曰,允。

○金廷潤,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罪人往來時,例有軍兵排圍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廷潤,以鞫廳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今此親鞫時,問事郞廳八員內,前差六員,仍令察任,二員,以前獻納閔通洙,副司果尹敬周差下,而閔通洙,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鞫廳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聖海,身病猝重,不得仕進。今姑減下,其代,以前司書元景夏,差下,而方在罷散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閔通洙、元景夏、尹景周爲副司果。

○金廷潤,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而參上都事李匡元,身病甚重,勢難進參。依例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秉性,爲義禁府都事。

○傳于申晩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正時,以辰初三刻爲之。

○閔珽狀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卽伏奉聖批,十行辭旨,隆重懇惻,勉臣以參班,至以重其禮尊國體爲敎。臣於垂死病中,震恐隕越,益不知措身之所,臣之前疏盡之矣。臣雖無狀,秉彝尙不泯,今此盛禮,苟有一伸分義之道,臣豈待下敎而始爲自力,今承此敎而亦無所蠢動,又安有此理哉?顧臣所遭,轉益危蹙,彈墨未乾,罪譴未勘,揆以國體,凜惕俟命之不暇。況臣病勢危劇,又至此,今方飾中待盡,實無自致京輦之路。席藁私次,萬死是俟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馳啓云云。踏啓字。

○親鞫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申二月十七日未時,上御熙政堂。都承旨請對入侍時,鞫廳大臣以下來待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承旨鄭彦燮,假注書金善行,記注官鄭東潤,記事官李益輔,右議政兪拓基,判義禁趙尙絅,同義禁具聖任、柳綎、洪好人,右承旨權爀,掌令李日瑞,正言李壽海。

○彦燮曰,臣俄者伏見到院狀啓,則似又有凶書之變,如纘揆者云,極爲驚駭矣。上曰,何處狀啓耶?彦燮曰,完伯狀啓也。上曰,俄者狀啓入之,而予未及見之矣。上曰,此干涉於纘揆事者耶?彦燮曰,姑未的知,而似是纘賊之類也。上曰,注書出去,以大臣金吾堂上以下諸臣入侍事,分付。

○兪拓基曰,近來日氣甚不順,聖體若何?上曰,咳嗽厭進特甚矣。拓基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安寧矣。拓基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拓基曰,鞫獄終未收殺,而大事迫頭,方切憂憫。今聞湖南,又有新來罪人云,姑未知其某事,而極爲驚心矣。上曰,今見此文,本府所囚罪人,亦皆不惜之漢,彼處人心,應皆如是矣。大臣及金吾堂上進前,同見此文可矣。拓基曰,此漢,聞是吏役之人,而其所爲如此,情狀之凶慘,不可勝言矣。上曰,此似是纘賊之文也。拓基曰,臣則未見纘賊凶書,而此文,多有陰凶之語矣。上曰,金有成,已發捕云耶?拓基曰,完伯於十三日,已發遣將投云,今明間當拿來矣。趙尙絅曰,其文中臥薪嘗膽之語,極爲凶慘,正如眼龜所作矣。彦燮曰,纘賊文中,亦有如此等說矣。上曰,此漢似是與纘賊相親,而纘賊之賦詞,亦應共見矣。又曰,大禮之日迫頭,初意則本府罪囚,一二日推問後,姑爲停止矣。今又有如此之事,極爲驚駭,來頭旣無餘日,不可不數日內推問也。今日親鞫爲之,而殿坐時刻,以申初三刻爲之。又曰,近日日氣頗風寒,而予之咳嗽,猶未差可。仁政門殿坐,似有觸風之慮矣。兵曹,何如?拓基曰,兵曹好矣,而與丹鳳門至近,似不可矣。上曰,其近幾許?拓基曰,丹鳳門內,卽兵曹也。聲音皆聞於外矣。上曰,然則不可矣。扈衛廳,何如?彦燮曰,扈衛廳,卽北向地也。觸風尤甚於仁政門矣。尙絅曰,帷幕重設,而受風處亦杜塞,則仁政門勝於他處矣。具聖任曰,都摠府何如耶?上曰,摠府有奉安之物,不可矣。仁政門設行可矣。上曰,分付金吾,新來罪人皆上闕,而本府諸罪人,竝爲上之。彦燮曰,親鞫命下,而承旨不備。沈聖希,在江春道,未及來矣。何以爲之?上曰,改差。前望單子入之。拓基曰,陵幸時,植炬及晝停所,自本道有應爲擧行之例,而預爲分付然後,方可不窘矣。上曰。出榻敎,分付,可也。

○上曰,大臣自本府入來時,其罪人已死耶?柳綎曰,今朝猶有生氣,推問時,脫蒙頭則已死矣。上謂判義禁曰,新來罪人,有窩窟,則當俟後從容推鞫,而此不過渠輩一二人,則不可以此久鞫也。有成,使之速捉來可矣。上曰,厥漢雖無可言,而如有甦醒之氣,卽爲擧行事,分付中官矣。其中官,忘未言及云,極爲駭然。令該府,從重科罪焉。出擧條陵幸擧動出還宮時,植炬,自弘濟院石橋,至晝停所,自本道擧行事。出榻敎右副承旨沈聖希,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事。出榻敎拓基曰,楸子島漂來人,今已回還,形止當爲移咨,而今番齎咨官便,付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入侍罷後,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二月十七日申時,上御仁政門。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注書南泰階,假注書金善行,事變假注書李翼元,記注官鄭東潤,記事官李益輔,左議政金在魯,判府事宋寅明,右議政兪拓基,判義禁趙尙絅,同知事具聖任、洪好人、柳綎,掌令李日瑞,正言李壽海,別問事郞廳吏曹佐郞洪啓裕,副司果鄭基安、朴春普、閔通洙、尹敬周、元景夏、曺允濟、洪象漢,別刑房都事徐命聖、李命德,文書色都事兪彦民、任瑢。上曰,大臣箚子入之。左議政金在魯曰,數日間日氣不順,聖候若何?咳嗽之候若何?上曰,已愈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安寧矣。在魯曰,牙頰之候何如?上曰,少愈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在魯曰,今又有如許怪漢,又至有親鞫之擧,不勝驚心也。上曰,前以爲此後,豈更有如纘、眼者矣,今又如是,豈不難乎哉?卿見其文乎,果何如?似是纘賊之類也。在魯曰,厥文,判禁持之,故臣亦得見,而其陰凶情狀,果是贊gg纘g賊之類也。上曰,欲俟大臣入侍時,將有處分事矣。今又有此事,獄事漸蔓延,豈不難乎哉?判府事宋寅明曰,新獄復出,雖極憫然,而纘賊出後,根株尙未究得。若因此而得纘賊之根株,則還爲愈矣。又曰,臣則當初獄事,不得詳知。未知纘、眼,所作凶書,與此漢凶書,有同異,而亦有文字相同之事耶?上曰,厥漢辱國,雖極罔測,而若只是渠一人,則何足爲憂,而但此等之漢,必多在彼中,使纘賊爲逆耳,甚可悶也。上曰,前假注書李克祿,所書入筵中說話,字句間些少差誤者,固無足怪矣,至於改其語脈本意,殊甚無據。且旣已發簡於大臣,而擅改大臣之所書者,抑何心哉?向日下敎時,辭意不如此,而其所書入者乃如此,予頗怪訝,而亦不詳記前言,故仍爲下之。今見大臣疏,其時筵中果言,雖有無狀之輩,其所稱推戴則予也。臣下,其欲置予於逆案乎?如此而有論議者,則當繩以逆律之語,此予有意之語也,而其所或改或拔,事極無據。新進釋褐之初,所爲若此,豈不難哉?其所出擧條,亦有甚麽意思,其間顯有扶抑之意,頗用態度,無異金硡之事也。且呂善長事,予正色答之,而乃書之以高聲,此亦非矣。金在魯曰,省行之名,臣聞於筵中者不多,而此書本則或單擧,或竝稱,這這提及。且臣所不言者,或有之。臣之所言,或無之,而又於上敎,亦如是爲之。臣於上敎,不敢更改,挾書其傍,使之更稟,而至於臣言,則從實直書以送矣。渠終不爲更稟,又不直書,殊可怪也,其心所在,臣誠未知也。宋判府曰,筵說未精無怪,而擅改則非矣。上曰,將於大臣批,有處分矣。上曰,罪人崔太元上之。問郞,持草紙上來。在魯曰,問郞申𢢝,病情猝重云,遞差,其代前持平曺允濟,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金有成捉來事,誰人下去耶?尙絅曰,聞自完營,已發捕云,而自京亦當發遣都事矣。上曰,罪人去其蒙頭,問名及年。上曰,渠云二十七,而何其似老者耶?上曰,問目示大臣後,後下往讀之,使罪人聞之。口傳問目及罪人招事,在《事變日錄》上曰,持筆問郞誰也?爀曰,鄭基安也。上曰,完營軍官入來乎?欲觀其爲人。判禁勿爲出往,而招致御前,問其姓名。尙絅曰,朴師增云矣。上曰,京軍官乎,鄕軍官乎?尙絅曰,鄕軍官云矣。上曰,捉太元事狀問之。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尙絅曰,營裨,以爲渠以廉問軍官,往光州地,聞李德芳及彼漢,與纘揆相親云,故捉去,而彼漢於路中,忽問曰,營門,何故捉我而去?渠答曰,汝與李德芳,同親於纘揆。凶書,汝及德芳,亦知云,故捉去。彼漢曰,我則實不知,而德芳,與纘賊相親。且我偶見德芳囊中,果有何樣文辭,而其題則怨國詞云云,其他,更無所言,而因至營門云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彼土之漢,皆是强悍矣。彦燮曰,皆是一貌樣矣。上曰,柳綎進來。口傳問目,在《事變日錄》上曰,囊中所藏之書,旣是捲物,則其書中所有之字,渠何以知也?不展見而知其文云者,顯有隱情矣。如此之漢,一次施刑,可也。上曰,問郞持草紙上來。上曰,問目,往見大臣後讀之,使罪人聞之,可也。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厥漢極頑惡,施刑,可也。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爀曰,門限已至,下鑰,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問判禁曰,罪人杖數幾度?尙絅曰,七度矣。上曰,罪人,解縛下之。在魯曰,臣等,伏聞玉音重濁,夜亦將深,諸罪人不可盡爲鞫問,將欲何以爲之耶?上曰,只欲問李德芳矣。上曰,李德芳上之。上曰,罪人去蒙頭,問名及在彼時所役者何事。上曰,問郞持草紙上來。上曰,彼漢所謂文理不連云者,是豈不知文者乎?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甲契云者何事也?同甲云耶?在魯曰,同甲相會爲契,謂之甲契也。上曰,隴上聞怨國聲云者,尤陰慘矣。上曰,罪人姑下之,上入幕次,上出幕次。上曰,德芳更上之。庭燎明之。問郞持草紙上來。上曰,去其蒙頭,擡其頭露其面,欲見其爲人。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判禁讀問目,使罪人聞之。盡聞後,從實直招事言及。上謂判禁曰,渠之所作賦初句使誦之,文義亦使告之。上曰,此言皆誹謗也。聖主之說,亦誹謗也。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義揆,去謫所幾日耶?若有成,來而有相引之事,則必當更爲捉來,地之遠近,預問之。尙絅曰,明川十八日程,卽今似難入去。計其程道及下去日字,似到咸興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彼漢善談者也。上曰,使太元面質,可也。太元上之。面質招辭及推案,在《事變日錄》上曰,太元下之,德芳施刑。上曰,罪人若欲直告,則雖勸杖下,卽爲停之。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臥薪嘗膽之語,纘揆之文,亦有之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謂同義禁曰,以今日夜深,罪人姑爲解縛事,分付,而使罪人,得聞其聲,可也。上入幕次。傳曰,罪人皆下本府,羅卒退之。又曰,丹鳳門留門。上曰,大臣進來也。金在魯、宋寅明、兪拓基進伏。上曰,金有成來後,卽爲殿坐矣。明日早朝出坐之意,出令可矣。寅明曰,明日殿坐,待日出晩溫之後,似好矣。兪拓基曰,罪人之明日入來,固不可必,雖來,亦必日晩矣。明早殿坐,不必爲之。且伏念玉音重濁,咳嗽頻作,今日勞動,必有傷損之節矣。臣竊以爲憂。在魯曰,明日,不爲殿坐,似好矣。上曰,欲緩時刻乎?何時刻殿坐可矣。兪拓基曰,巳午時,似好矣。上曰,巳午時太晩矣。親鞫罷後,上還宮。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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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坐直。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坐直。注書李會元南泰階gg南泰堦g。假注書金善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閔珽曰,兵判疏批已下,牌招。

○傳于申晩曰,罪人竝上闕。

○兵曹口傳政事,以曺允濟爲副司果。

○以全羅監司狀啓,康津等官居鮑人金萬延等渰死事,傳于李世璡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鄭彦燮,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明陵參奉金仁大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閔珽,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晩,以刑曹言啓曰,罪人金兌興,卽爲嚴刑一次後,遠配事,命下矣。卽當擧行,而今日上尊號告廟祭受香相値,待明日罷齋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親鞫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修撰徐命臣疏曰,伏以臣持被禁直,幾浹兩旬,而番次未備,不敢告沐。自數日前,猝得寒疾,頭疼若碎,肢縮似束,僵臥直所,晝夜叫呼之中,又復疔瘡,發於頤上,漸加浮高,大如鷄卵,堅硬作痛,不能堪忍。此蓋向來唇腫餘毒,挾感重發之致。昨夕起居之班,拚死進參,夜來諸症,一倍簁gg陡g劇。半頰全浮,紅暈四蔓,喉門盡腫,呑嚥亦艱,若不及時救治,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不得不仰首鳴呼於仁覆之下,而當此妖孼層生,親鞫未停,大禮在卽,百僚翹心之日,目前症形,如非大段難强,則何敢爲請急規免之計哉?伏乞聖慈,特賜矜憐,遞臣職名,俾臣專意調理,以尋生路,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兵曹判書金聖應疏曰,伏以臣,厚被聖朝恩渥,涯分已溢,絲毫莫效。矧此所叨,秩是六卿,職最要重,夫豈如臣庸愚駑劣,所敢一日承當者,而三年之內,再叨是任,血籲陳懇,冀蒙褫鞶之恩,而忱誠未槪,聖批不許。臣嚴畏分義,黽勉趨命,輒復因仍蹲冒,一念憂恐,若負譴尤者,于今六七朔矣。唯以俟過大政,爲限死必免之計。今則大政已過,是臣當遞之期,而三告加由之命,出於常格之外,臣於此,惝怳失圖,尤不知置身之所也。銓官之經大政,便是瓜限,臣何敢一任淟涊,以之妨賢能之路,而僨國家之政乎?況武臣此任,歷數古昔,固所罕有,至於再任者則絶無矣。臣是何人,一之再之,有若非臣則莫可者然哉?況臣叨冒之初,公議峻發於臺地,緣臣而累則哲之明,貽淸朝之羞,固已大矣。素淺之資望,未有加重,空疎之才具,未有長進,則前日未允之物情,必不許於今日,而包羞忍恥,冒沒仍據者,雖出於逃遁無路,萬不獲已,而一身廉愧,放倒無餘,靜言思之,若無所容。此已決不可仍冒之一端,而鑑識昏昧,政注多舛,則傍觀之嗤罵,萬武之興怨,理所必至,此臣所以懍懍危慄,不敢頃刻自安者也。使臣爲有一毫蹲據之心,何敢强爲撕捱,故犯違慢,飾虛辭而欺聖明至此哉?今若速賜斥退,國體不至大損,私分可以少安,而鎭日違召,罪戾益增,臣之情勢,亦可謂窮且蹙矣。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察臣苦情,亟命鐫削臣職,使重務毋曠,千萬至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之情跡,旣不可供職,重以賤疾之沈淹,都監之妨礙,連日鞫坐,不得進參,玆敢略陳悚懼之忱,乞被譴罰,以幸公私焉。且臣,卽伏見正月十一日筵話之書入啓下者,則臣之所修正以送者,或不用或擅改,甚至人名重處亦然,其所用意,誠極駭然。蓋壬寅獄案,臣所未詳,龍澤、天紀輩則臣只知大體之非逆,而若其行己無狀,締交非類,以致溷濁之狀,心常痛之,故自前屢以此筵陳。至於金省行,則臣每認其事件與龍澤輩各異,且有所憐悲於心者,故前後未嘗一擧其名,蓋有意焉。向日注書簡問中,於臣之言,誤有省行之名,故臣以龍澤、天紀輩,釐正以送矣。今乃强自變改,必以龍澤、省行輩書之,抑何意也?夫大臣,以自己筵奏修送,而爲注書者,有此幻弄,實前所未有,此而置之,非但朝體之大壞,實關日後無窮之弊。臣謂當該注書罷職,小小爽謬,雖不可盡正,而人名誤書者,卽令政院,改付標爲宜也。且伊日臨罷時,自上下敎曰,雖有無狀之輩,其所稱推戴則予也。臣下其欲置予於逆案乎?仍有復有言議者,當繩以逆律之敎。此雖不係於臣之奏辭,而竊仰聖上燭理之明,且旣分明承聽,故敢有所添書於繩以逆律之敎之上矣。此亦歸於隨意刪沒,聖明如不以臣所聽爲爽,則亦命政院,付標添入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注書所爲,其涉可駭,令該府處之,依此付標,而下敎中,其果漏矣。不爲下敎,依箚付標,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庚申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仁政門。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注書南泰階,假注書金善行,事變bb假b注書李翼元,記注官鄭東潤,記事官李益輔,左議政金在魯,判府事宋寅明,右議政兪拓基,判義禁趙尙絅,同知事具聖任、洪好人、柳綎,掌令李日瑞,正言李壽海,別問事郞廳吏曹佐郞洪啓裕,副司果鄭基安、朴春普、閔通洙、尹敬周、元景夏、曺允濟、洪象漢,別刑房都事徐命聖、李命德,文書色都事兪彦民、任瑢。

○金在魯、宋寅明、兪拓基,進伏。在魯曰,昨日親鞫夜深,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在魯曰,咳嗽何如?上曰,或作或止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

○在魯曰,昨日殿坐後,臣以問郞申𢢝改差,以曺允濟差下付軍職事,稟定矣。承旨忘未書出,今朝始爲書出分付,未得預爲來待。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平安監司徐宗玉,屢度催促,至今不赴,事極未安。其所不赴者,設有情勢,而再疏承批,三疏,有特敎還給,廉隅已伸矣。別樣下敎,更加督飭,何如?上曰,所謂廉隅者何事也?其所緊爲撕捱者何事耶?判府事宋寅明曰,聞以李聖海疏引嫌矣。然若自朝家嚴督,使之一兩日內辭朝,則豈敢終不應命耶?上曰,其所引嫌,元不大段,何可如是撕捱?此人於此任,知其可合矣。從重推考,一兩日內催促辭朝,可也。出擧條拓基曰,全羅監司李周鎭,近來則民狀邑報,雖爲酬應云,而去秋冬等殿最,至今不爲封進,事甚未安。雖欲以必遞,伸其廉隅爲期。至於殿最,則甚重,決不當一向遲滯。更爲從重推考,各別申飭,使之卽爲擧行,何如?左議政金在魯曰,殿最事重一等,不可廢闕,而朝令催促之下,尙不擧行,殊甚未安。更爲申飭宜矣。上曰,金硡之言,予已知其過矣。其何若是撕捱?且湖南伯,有乃父之風,於今日事,亦可知矣。此時湖南,不可無此人。依所達,推考,申飭,可也。出擧條問事郞廳申思建改差代,以司果閔百行差下事。出榻敎問事郞廳申𢢝改差代,前持平曺允濟差下,仍爲付軍職事。出榻敎拓基曰,儒臣不備,而館錄已行,則都堂錄,不可不速行,而以無大提學,尙此遷就。今則大提學旣上來,可使爲之矣。上曰,頃日儒臣之達,予所不答,蓋欲問于大臣而下敎矣。大凡都堂錄,雖無領相,亦爲之乎?且大提學,申飭召來者,本爲大事,而仍以爲堂錄,事涉如何矣。拓基曰,殿下,將許大提學之還下鄕乎?上曰,何可若是?拓基曰,然則雖爲大事而來,何可只擧一事而止也?上曰,是則然矣。在魯曰,堂錄雖無領相,有大提學則右相一人,共與爲之,已有前例矣。上曰,然則都堂錄,申飭速行,可也。拓基曰,凡於廟堂事,以臣之無似,獨自爲之,極涉憂悶,而況都堂錄,大事也,何可獨爲也?僚相雖曰獨相爲之,已有前規云,而其時則異於今,大臣本不備,故獨相爲之,而今則大臣皆備員,何可獨爲也?且僚相之不爲行公,甚涉過矣。旣與首相無接席之嫌,則備局次對,亦不進來,甚涉過矣。更爲敦勉,何如?在魯曰,是則僚相,不諒甚矣。曾前情勢,已悉陳達,今何可變改也?上曰,如此而國事極寒心,左相之固執,予實不知矣。以國事而言之,二相互爲引嫌,豈不過乎?當俟從容更爲下敎矣。都堂錄,申飭大提學,趁卽擧行事。出榻敎上曰,問郞,持草紙來。上謂捕將曰,罪人捉來事,催促之意,更遣捕校可矣。具聖任曰,捕校,以私馬往來,故有難急去。給驛馬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太元亦頑矣。不出囊外之書,渠何以見得也?寅明曰,德芳於太元,理無相護之事,而德芳亦云不出囊外,使太元見之云,則太元之言,似非飾詐也。上曰,厥漢,似是與德芳同事之人,而若直告,則於渠有不好事,故只言德芳藏之囊中,以謂給風闊而無展見之事云云。又謂厥文,是德芳所作,則不知云者,似有顧藉德芳之意。予則以爲與德芳,爛漫同事者也。在魯曰,厥文,雖卷而不展,開囊之時,自近見之,則紙薄字映,亦不怪矣。拓基曰,厥漢之怨國二字,分而言之,似有隱情矣。寅明曰,臣意則之字於字之說,似是渠臆度也。若見其怨國詞三字,則揣其爲賦辭,而賦中用之於字,卽恒用例語,故渠欲實渠言,臆度而發也。不然則不展之文,何以見其中許多字乎?上曰,囊中所藏之文,謂之不展而知其中所書之字云者,實無理也,終有所可疑也。在魯曰,渠旣解德芳之囊,而厥文在囊,則錯見而認爲某字,亦不怪之事矣。上曰,梁道仁,上之。上曰,去其蒙頭,問名及年也。上曰,問目讀之,使罪人聞之。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廉問多用人乎?申晩曰,廉問,不可專委於一人,故一人廉問而來後,更送一人,更爲廉問,如是屢次,而取考其言之同異者,例規也。拓基曰,彼漢之心,全在要切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近問懸賞購捕,故如彼之漢,輒生希覬之心矣,不可不阻遏此習也。拓基曰,聖敎至當矣。臣聞南土之人,皆畏誣告,不敢與人相爭云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前日兌成,有言其掛書之語耶?在魯曰,其時語次,有忽曰其掛書云,而更問則以爲不知云矣。上曰,其言亦殊常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判禁,讀罪人之招可矣。上曰,世虎、金哥等,皆與兌成,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上曰,罪人下之,問郞持草紙來。上曰,世愚上之。上曰,去蒙頭問名。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問目讀之,使罪人聞之。上曰,彼漢如未詳聽問目,則更爲逐條言之,可也。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拓基曰,本文字中,招提之約云者,寺之謂也。臨渴之井云者,科儒臨科而作文之謂也。寅明曰,大抵彼漢,是本鄕得談者也。拓基曰,兌成,言彼漢鄕中得談之人,故徐俟日後,將作投山之計云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道仁此語,亦不可信也。渠旣云五人,故欲實其言,必充五數,而爲此亦無怪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彼漢,何敢於咫尺之前,作此叱嗟之聲乎?雖有可放之端,只此一款,亦足刑推矣。上曰,聞渠有八十老母云,予心頗緩矣。觀其所爲,還爲切痛矣。上曰,彼都事誰也?在魯曰,李命德也。都正臣李益著之孫也。縣監臣李渻之子也。尙絅曰,延平府院君李貴之子孫,而曾爲生員壯元矣。上曰,判禁,分付邏卒,使勿高打,可也。在魯曰,彼漢於帳殿之下,敢爲叱嗟之聲,雖極可痛,而有異於兌成,不可杖殺矣。上曰,然矣。俄所分付於判禁者此也。上曰,杖數幾度耶?尙絅曰,十六度矣。在魯曰,盤問罪人,時已久矣。水剌之時已過,入幕少歇,何如?上曰,將入次矣。上曰,金坦上之,問郞持草紙來。上曰,脫其蒙頭問名。上曰,讀問目,使聞之。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彼五衛將誰也?申晩曰,湖西人李希龍云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此漢少違端矣。儒學齋,亦往會云。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此漢其中純直者矣。上曰,大臣進來。金在魯、宋寅明、兪拓基進伏。上曰,世愚則其札及他事,皆不知云,而以叱嗟事刑推,金坦則無違端,似不可刑推矣。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雖無大段違端,在本道時則直告,而上京後不直告者,亦是違端,不可輕易放送矣。拓基曰,一新自纘賊出後,多有希功之徒,其無誣告之弊,亦不可知矣。此漢旣無違端,則何必致刑也?又曰,道仁之言,亦似傅會。臣雖不能的知其地之事,聞其官長所傳,則蓋民間相鬪,少有睚眥之怨,則必以纘賊相親事,誣訴於官長云,此弊亦不可不禁戢矣。寅明曰,道仁之所以生疑者,亦是可怪之事也。平常無事之人,渠以何故致疑耶?自前渠旣不見彼漢輩可疑之事,則何以生疑而來告乎?終涉殊常矣。在魯曰,非渠自來告也。與將校私談,以謂某人輩,頗殊常云,而將校告于官也,非渠以疑直告也。且渠之所以生疑者,以彼漢輩多人,夜來渠家,曉去不辭,而因有此事,故以爲可疑也。此於人情不怪之事也,似非全然傅會也。上曰,近來希覬之類甚多,道仁,亦不可專信矣。上曰,萬福掛書事果大矣。城隅掛書,雖云爲之非大事也。在魯曰,城隅掛書,終似混亂萬福掛書之意也。上曰,罪人下之。上曰,兌興之類,遠配,何如?寅明曰,其中禹大,無可問之事矣。上曰,一問後當放之矣。兌興則其爲人若是庸劣,欲棄置矣。拓基曰,道仁之說,終涉虛疎,若干治罪,似好矣。上曰,西門掛書,終非誣人惡逆也。上曰,金禹大上之,問郞,持草紙上來。上曰,去其蒙頭,問其名及常漢兩班與否。上曰,此漢,是兌成弟子云者耶?在魯曰,然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此漢比夏龍稍堅矣。上曰,此漢下之。上曰,此漢直放之,何如?寅明曰,雖無可問之端,而旣云兌成之弟子,則捉來之後,不可直放。出付捕廳,略加棍罰而放之可矣。上曰,原任之言,大體是矣。招致從事官,此漢解枷後,拘留於捕廳事,分付可矣。上曰,捕將入來,聽下敎,尹宅靖入侍。上曰,金禹大,以兌成之弟子,旣出賊招,而其本道所言及帳前所言,有不同者,欲爲刑推矣。今兌成已正法,故不爲鞫問而因爲白放,則不可,出往捕廳,以國家此意,言及於渠,而決棍放之,可也。又曰,棍數,問於大臣而爲之。上曰,厥漢決棍,幾度則可乎?寅明曰,三十度可矣。拓基曰,三十度則太過矣。若打三十棍,則雖云放之,而決然致斃矣。具聖任曰,捕廳之棍,非軍門之比,三十度應不死矣。上曰,打三十度而使不至死境可矣。罪人金禹大,出付捕廳,從重決棍放送事。出榻敎上曰,金兌興上之。上曰,去蒙頭問名。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一新是峽中耶?拓基曰,一新智異山來龍而非峽也。上曰,智異山在湖南乎?拓基曰,此山甚大,據湖南、嶺南之間,延亘七邑矣。上曰,大於金剛山乎?鄭彦燮曰,金剛山小山也。非智異之比也。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此漢他事姑不論,渠兄捉來後卄餘日後,始往監營探問,而亦不追到都下云,是乃無倫之甚者。雖無他罪,只此一罪,不可白放。下秋曹刑推,以正無倫之罪可矣。上曰,李德芳上之。上曰,厥漢狀貌頗精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問郞持草紙上來。尹宅靖曰,金禹大決棍事,依下敎,分付於渠,而決棍三十度矣。上曰,從重決棍耶?宅靖曰,雖重杖,捕廳之棍,不如軍門,故似無致斃之慮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德芳準次過乎?在魯曰,臣意則半次亦過矣。將以渠爲階梯,則姑爲生置,以待有成之來無妨矣。寅明曰,作文一款,渠旣歸之於有成,則決無直招之理。渠之給錢給衣與風闊相親可疑,更以此意問之可矣。上曰,是則不怪矣。相親面熟則如是之事,或可爲之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寅明曰,渠言有成謂渠曰,此文將給風闊云者,亦甚可怪。有成所以欲給風闊者,何意也,以此問之亦可矣。上曰,依爲之。上曰,彼漢亦云怨國詞三字,大書之云,與太元之言無異矣。太元,豈非見之者乎?拓基曰,之字於字層書,則或可映見,而怨國詞三字,卽題也。大凡書題,必大書則紙薄映見,亦不怪矣。但人字民字之說,甚巧矣。上曰,然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彼罪人,跟脚受之。上曰,厥文果是有成所作,則此漢,爲知情乎?寅明曰,可爲同參矣。拓基曰,厥文同作,則可謂之同參,而若果是有成所作,則渠只有藏囊不告之罪矣,似爲知情不告矣。又曰,今番逆賊,頑忍者多矣。上曰,然矣。此漢雖見有成,而面質見屈取服則必難矣。戊申年,則雖極凶頑之人,亦皆取服矣。今番之逆,何其頑忍不服耶?上曰,俄者左相,以爲半次亦過云矣。此漢,杖十度已昏迷矣。上曰,罪人姑下之,太元上之。上曰,問郞持草紙來。上曰,眼龜以後,終無快爲承服者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大臣進來。金在魯、宋寅明、兪拓基進伏。上曰,彼漢,推問後下之耶,更爲刑推耶?寅明曰,刑推似不緊,見其書字之說,亦或有理。囊口旣開,薄紙露出,則怨國二字,映見無怪矣。但之於字,丁寧說出者,似是渠欲實其言之意也。上曰,人字民字,亦不怪乎?渠旣不見,則何以的知其有此等字也?在魯曰,人字民字,若是厥文韻字,則在下露出,似不怪矣,而大體殊常之慮則終有之矣。拓基曰,開囊相詰之際,數字得見,果是不怪之事,而至於認得六七箇字者,頗爲可疑。然德芳決無爲太元之理,而渠亦以爲太元未見云,則何必致疑也。上曰,若云展見則何如?寅明曰,渠旣來告,雖展見,亦應無罪矣。在魯曰,彼漢之昨日受杖七度,以道臣狀意觀,則足爲稱冤矣。上曰,道臣雖謂彼漢質實,而予意則頗有疑矣。上曰,此事大臣須更思之。藏囊之物,自外見之,則一邊或可見,而兩邊則決難遍見也。怨國詞三字,若見之則之於字,似不得見,而渠何謂之皆見耶?旣不展見,又不入渠手,而何如是丁寧認得耶?予意則終爲殊常矣。在魯曰,德芳亦言不見云,則實無可疑之端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厥文所書之紙,大臣須使彼漢得見之。認其爲德芳筆與有成筆,則其作之者,或可知也。拓基曰,此文,似是眼龜所作也。其文體頗似眼龜之文,而且德芳招中以爲有成言於渠曰,此文將給風闊,而未及謄者云。若是有成所作,則何必謂之謄出而還給乎?寅明曰,伍子胥事及義兵將等說,德芳,何故言之?以此問于彼漢可矣。上曰,依爲之。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彼五衛將誰也?申晩曰,北道鍾城人金尙泰云矣。上曰,然乎?何時上來乎?晩曰,渠云前年五月上來云矣。上曰,大臣知此人乎?在魯曰,不知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厥漢之欲爲統制使者,豈非過分之望乎?在魯曰,渠雖有某樣才略,何可至於此境也?是實爲逆之心也。鄭忠信,以光州賤人,爲兵使,故此漢聞此等言,而妄生此意也。拓基曰,不軌之軌字,卽軌範之義也。此漢之此心,亦是不軌之心也。上曰,罪人下之。上入幕次。出幕次。上曰,大臣金吾堂上進來。金在魯、宋寅明、兪拓基、趙尙絅,進伏。上曰,梁道仁事,不無要功之意,而渠之所告,非直告於官也,不過與營裨私談,而營裨來告,則不可以渠爲誣告之人。諸臣之意,何如?以次仰對,可也。又曰,世愚等事,何以則可乎?在魯曰,臣意則道仁,終無可罪之端。旣聽渠言而設鞫捕拿,或有刑推者,亦或有正法者,則不可直以渠言爲無實也。至如世愚等,旣爲捉來,則不可歇後處之矣。寅明曰,逆賊之名,何等重大,而渠只以渠之疑心,指人爲逆,寧有如許道理乎?世愚等,若果服罪,則渠當有功,如或不然,則渠豈免誣人之罪乎?拓基曰,世愚輩,旣無明證,則不可只憑道仁之言而刑推矣。世愚等事,旣歸虛疏,則道仁何可放之也?且渠雖不自告於官,言於廉問軍官,亦是告官也。在魯曰,此非渠告于營裨也。營裨問渠曰,此近處有何殊常人云,故渠以渠所疑之人言之,而營裨因告于官,世愚等事,雖得脫空,道仁似無可罪之事矣。若必罪之,則後必無告變之人矣。上曰,判禁之意,何如?尙絅曰,世愚、坦之事,臣於本府,有所相議,與大臣之意不異,而道仁事則終是要功者也。不可直放,若干刑推後放之,可也。上曰,此則分數稍過矣。在魯曰,初不取信於道仁之言,而不使上來則好矣。今旣上來而其言亦不全歸虛妄,則以此罪之,甚不當。世愚輩,若果有犯,則道仁之要功,固其宜矣,何必刑推也?拓基曰,臣俄者,招完營軍官上來者,問捕得德芳緣由及一新風俗,則以爲一新一境,皆不納行人,不敢偶語云,南土騷撓,誠非細憂。世愚等之罪,若皆明白,則初非可論,而旣不分明,則所告之人,何可輕易遽放乎?後弊所關,不可不慮。臣意則道仁,若干治罪爲可矣。此後若復有如此者,則將奈何?寅明曰,道仁,若得無事還家,則此事於渠,極爲妙道。蓋告變而若實則得蒙重賞,不實亦無被罪,於渠豈非妙道乎?此路一開,則不勝其紛紜矣。其在嚴邦憲之道,不可白放。上曰,判府事所謂於渠爲妙道者,誠然矣。洪好人曰,世愚等罪狀,果無明證,而坦則比世愚,尤無可問之事矣。且道仁,非直言世愚等爲掛書之事也。只以其時世愚等諸人,來宿渠家,爲可疑,而傅會爲此言,世愚之罪,旣不可明正,道仁安可免罪乎?且世愚輩,欲掛書則自行於渠家,何必來會於道仁之家也,亦何必率諸人來會邑底,以致人疑乎?且邑子之往來邑底,自是常事也。臣則以爲道仁,妄生要功之心,以世愚輩偶宿渠家之事,傅會爲此言矣。具聖任曰,道仁,似不當直放矣。上曰,當該承旨及兩司之意,何如?問郞,亦同來仰達可矣。申晩曰,臣則不知初頭獄情,而蓋國家懸賞之意,欲得實犯也,非爲誣告無實之人。世愚等之罪,旣無明證,則道仁,不可不刑推,以鎭撫湖南人心矣。鄭基安曰,道仁之言,旣不歸虛,則刑推似過矣。李壽海曰,世愚雖不承款,其中亦有正法者,則不可專以道仁爲誣告,似不必罪之矣。洪啓裕曰,道仁所告,只以世愚輩爲殊常之人,不謂之掛書人。而營裨捉來,則誣告之罪,營裨或可當之,而於道仁則似不關矣。元景夏曰,道仁所言,無一明白者,不可遽然放之。閔通洙曰,道仁若罪之,則後必無告變之人矣,此弊亦不可不慮矣。朴春普曰,非渠自來告變也。且其言亦不全然虛妄,則不必罪之。上曰,今番處分後,甲乙之論,應必紛紜矣。拓基曰,論事各異,雖於家人父子之間,亦或有之,此事所論之不同,不過少事也,有何甲乙之紛紜也?在魯曰,權爀終始參鞫,亦知獄事矣。問之,何如?上曰,權爀,亦進來仰達可矣。爀曰,渠雖言於廉問軍官,而以不實者言之,則不可無罪矣。上曰,方今之事,皆有弊端。大凡告變之人,固宜的知來告,而兌成輩,復學齋之會,雖云可疑,爲逆者自有其人,豈可往復學者,盡歸之於逆乎?希功之徒,必欲要賞,不無使一節深於一節之弊矣。世愚等事,則以常例言之,初無拿致京獄之擧,而以兌成戊申餘黨之故,竝爲拿來矣。今則兌成,旣已正法,則世愚輩,亦何可全然放釋也?道仁事,則世愚等不正法之後,渠難免誣告之罪,渠雖不自告於官,旣言朴文龜,則實爲指示矣。渠意以爲世愚輩承款,則渠受其功,若不承款,亦不能當其罪,情狀可痛,不可直放,而投畀則又過矣,決棍放送,似好矣。拓基曰,決棍似無妨矣。然文龜亦有罪矣。上曰,卿言是矣。寅明曰,刑推一次後,放送,似好矣。上曰,決杖,何如?在魯曰,使秋曹決杖可矣。上曰,杖一百無妨。尙絅曰,法則刑推重而決棍輕矣。寅明曰,於法則刑推名重,於渠則決杖難堪矣。李河述曰,使外方若聞彼漢,告變不實,而只受決杖云,則事甚輕忽,亦慮後弊。刑推,似好矣。上曰,德芳事,亦有可怪者。太元之所以不展卷而能認其字者,甚可怪也。渠若以爲德芳,誦其文時,渠適問之云,則是固無怪,而其所謂見之於卷置囊中之時者,終不成說矣。上曰,德芳,似不承款矣。在魯曰,性燥,又不能忍杖,如此之漢,承款或不難矣。上曰,世愚更上之。上曰,李德芳,下本府,與之粥飮,善爲救療事,分付。尙絅曰,金兌成之弟兌運捉來矣,何以處之耶?上曰,其亦放送可矣。上曰,使都事讀傳敎,使罪人聞之,可也。上曰,罪人下本府。上曰,金坦更上之。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在魯曰,金坦,比世愚則稍有間,遠配,何如?拓基曰,復學齋往會事,世愚,以爲初無此事,而坦則以爲往會云,此亦無巧詐之態也。上曰,厥漢則頗異於他罪人矣。上曰,罪人姑下之。上曰,道仁更上之。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爀曰,門限已迫,下鑰,何如?上曰,依爲之,而丹鳳門姑爲留門,罪人送下後,閉之,可也。上曰,罪人下之。上曰,金兌運上之。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兌運,放之,可也。上曰,兌成之子拘留捕廳者,放之,何如?寅明曰,依法典爲之可矣。上曰,分付捕廳,使放之。上曰,有成來後,若引義揆則,必生葛藤矣。若稱眼龜,則將何以處之耶?在魯曰,厥文若渠所作,則以彼以此,皆不免死矣。上曰,厥文何如耶?予意則似是誹謗矣。在魯曰,非誹謗也,直是凶言也,如戊申諸賊之言矣。上曰,予之初意,其文末端所言,似是戊申餘論,而更以爲不必如此深見矣。今聞大臣所達,其文果是戊申餘論耶?在魯曰,第四句復讎之語,極爲陰慘,不可形言矣。上曰,然則是大逆不道也。持平李河述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事。答曰,亟停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事。答曰,勿煩。請還寢李夏宅徒配之命,仍令鞫廳,嚴訊得情,夬正王法事。答曰,勿煩。請還收緣坐罪人李喜仁放釋之命。答曰,勿煩。請還寢始㽕罷繼之命,卽令該府,照法處斷事。答曰,勿煩。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法擧行事。答曰,勿煩。請還寢東愈酌處之命,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事。答曰,勿煩。請還收重亨酌處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事。答曰,勿煩。又所啓曰,向日兩大臣復官之命,實出於輿情積鬱之餘,處分得正,國是稍定,庶可有辭於來後。凡爲殿下臣子者,孰不欽仰頌忭,而惟彼背馳義理之論,相繼紛紜,必欲角勝,人心之陷溺,世道之壞亂,無復餘地矣。乃者正言申思觀之疏,其造意之陰巧,遣辭之回譎,尤有不忍正視者。夫事苟可論,則身爲臺官,何言不可,而托以禁令,不提本事,只以先示箝勒淵衷所料量等語,遊辭閃弄,專爲探試脅持之計。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安敢乃爾?其在明好惡定是非之道,不可不嚴加懲礪。請正言申思觀,削奪官職,門外黜送。上曰,大臣進來。金在魯、宋寅明、兪拓基進伏。上曰,申思觀,是曾論判府事之人乎?在魯曰,其人則申思建也。臺啓所論之人,申思觀也。拓基曰,申思建,申思喆之四寸也,申思觀遠族矣。上曰,就坐。欲問此言矣。答李河述所啓曰,幾年默默,纔旣處分,而末梢下敎,亦旣嚴正,今日臣子,孰敢有異,而但因其此事,乘機務勝,非予所取。上款所陳,不無務勝,此非所望,俄者下問,意槪深矣。噫,當此特敎之下,互相黨伐,戈戟日尋,卽予所以痛駭者,則身爲法官,肆然逞意於下敎嚴正之後,不可無飭,依啓。持平李河述所啓,臣賦性庸陋,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臺閣之任,而迫於嚴命,冒沒承膺,連日詣臺,只傳古紙,環顧慙惶,若無所容。乃於目下事,竊有憤慨者,咫尺帳前,敢陳草草一啓。聖度天大,卽賜允兪,臣實感仰虛受之重。而第上款下敎,諭之以乘機務勝,臣於此,竊不勝惶悚之極。是莫非臣之平日言行,不能見孚之致,將何顔面,一刻因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互相售黨,爲今痼弊,俄者下敎,不過勉飭,其何撕捱,勿辭。亦勿退待。正言李壽海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事。答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事。答曰,亟停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事。答曰,勿煩。請聖鐸等三人,竝令還發配所。答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朴重葵放送之命,嚴鞫得情,依律勘斷事。答曰,勿煩。又所啓,罪人世愚,本以兌成之死友,遊山觀燈,輒同纘、龜兩賊之狀,狼藉於諸賊之招。道仁家聚會之事,兌成亦已直招。道仁,雖不知名,猶能記面,則渠雖一向抵賴,而終無明白發明之端。坦則自初干連於掛書,至於被囚,復學齋及道仁家兩度聚會,皆不能全然掩諱,半呑半吐,情節可疑。似此妖惡之類,不可以渠之頑忍,不卽輸情,遽議惟輕之典。請還收罪人世愚、坦,酌處之命,竝令鞫廳,嚴訊得情,依律處斷事。答曰,俄者博採,其意深長,勿煩。上曰,大臣進來。金在魯、宋寅明、兪拓基進伏。上曰,前日注書所書入者,頗有脫漏,而特以王者之言,綱擧目張,故置之不言也。大槪繼體之君,非但我朝往牒亦多斑斑,而戊申所以成戊申者,卽何故也?皆時象也。見今重禮在前,向時則鞫事,欲乘隙爲之矣。今又如此,豈不難乎?初日則以咳嗽,慮難出坐,今日稍愈,終是氣嗽也。故然亦纘揆事,往牒所無,誰使之然耶?此亦由於時象矣。予之不孝無狀,前已下敎,而人孰無父母兄弟,而因予而至於不忍言之地。至於就道,又無可言矣。今若不能善處,則二十九日,將何顔面而拜謁耶?人非金石,何以支堪耶?予則坐於交椅,固不關係,而卿等處冷,何以堪過?彼軍卒,亦何以堪之耶?纘、眼出後,此等之輩,皆枝葉,予不動心矣。今又聞如許之說,又有氣上之漸矣。向時十一日下敎時,有所下敎。所謂臣擇君三字謂何耶?所擇者何人耶?各各所擇者,戊申以後皆無,而辛壬年間,若非慈殿及皇兄友愛,則今日予何存乎?但其時年少輩,不識人事,徒有功利之心,亦習於時象而致此紛紜矣。曾前已下敎,而霍光雖難,予則以爲韓綺gg韓琦g尤難矣。其所卽命撤簾屛風後,猶見太后衣云者,如見其氣像矣,我朝洽似宋時矣。范鎭一夜之間,鬚髮盡白,而陶穀袖中出受禪詔,宋太祖薄之,此所以爲宋之基業也,此可謂量大矣。予之所以爲此者,慮後代之有弊也。予爲卿等必欲保護,故必於予手欲解之也。不然則後日,必有加於辛壬也。予本有固執之病,昔年亦承下敎矣,予實多固執矣。又曰,申思觀之事,豈不怪乎?予果見欺於申思觀矣。以中字之同,故予頗怪之,而下批中,略示微意矣。在魯曰,其疏果如臺言,雖不顯加指斥,頗有深意矣。上曰,判府事,勿以前事爲嫌可矣。宋寅明曰,下敎若是之後,何敢有他議,而至於臺言,則當之者亦必有難安之端矣。其所難安者,以國家道理言之,何可使之勿爲耶?上曰,此後則卿亦忘之可矣。寅明曰,當之者終應有難安之端矣,何可無也?上曰,昨年纘揆出後,每夜予三次起坐。昨夜二更,予還宮,猶二次起坐。此莫非氣上之致,而咳嗽亦添矣。近日,予有所思矣。果如所料,欲爲徒黨如此,豈不難乎?所謂臣擇君者,予則謂之臣擇君,而臣下何敢以臣擇君之說言之耶?臣擇君者,卽推戴也,所欲推戴者誰也?北面于今者,其何可攻斥乎?此則非矣。謂在魯曰,卿則應如一,而近來年少輩,必多紛紜矣。若在上之人,鎭壓之,則年少輩,亦可鎭定矣。若欲徒爲偏黨,則豈不非乎?無君釀亂之敎,亦非過矣。彼漢輩,亦稱老少,豈不愧乎?率如此之漢而爲偏論,有何光色也?拓基曰,臣則於下敎若此之下,不敢有言,而雖有區區所懷,亦以帳前親臨,已至深夜,不得更陳,亦豈無陳達之日乎?傳曰,噫,繼體承統,往牒斑斑,豈徒考之於我朝?而噫往者辛丑事,景廟付托承慈聖之指敎,否德承受,感皇兄之友愛,則黨雖日甚,世雖日下,立今日之廷,事北面乎予者,孰敢互相務勝於此事,而轉相角勝,自爲義理,開梟獍之陰心,釀戊申之逆亂,可勝痛哉,可勝痛哉?幾年堅持,意蓋在於苦心,頃者處分,亦恒日之深量,則其弦其韋,惟在於上,事旣帖然,更何紛紜?而雖以昔日之曰是者,處分旣定之後,抑何心腸,提起往事,苶于其君。雖昔日之曰非者,今番下敎,嚴且正矣,亦豈敢肆然務勝乎?三丈之木,雖非可法,授金之後,其法可行。況王者下敎,信若四時,不律則已,旣敎之後,豈可無信?申思觀之疏,雖極巧密,渠旣藏隱,宜付莫詳。故批旨中,略示可以自勉者自勉之敎矣。惜乎臺臣之過露其心也。旣陳之後,不可無飭,雖允其啓,兼示勉飭,而或疏或啓,一欲售計,一欲務勝,氣象不美。噫,頃者固執,旣非爲彼,今者處分,亦非爲此,復官之敎,意蓋深矣。逆律之飭,望其無犯,於此於彼,苦心若前矣。體今日之意,遵涼德之心,革心以公,事我元良,吾國其庶幾?諸臣其庶幾?其今兩解,欲爲鎭便,其更紛紜,欲爲葛藤,豈徒諸臣自爲無君釀亂之科?吁嗟吾國,將不知稅駕於何所。以世祿之臣,喬木之臣,豈忍爲此,豈忍爲此?噫,非特殷鑑不遠,使予閱歲臨門,治往牒所無之亂逆,其根何在,而不知其悛,惟恐息黨,亦何心哉,亦何心哉?咨大小臣僚咸聽此諭,毋替此意。傳曰,罪人金兌興,以兌成事推問之際,非特飾詐,渠兄之監營逮捕半月後,緩緩追訪,上王府後,其亦尋常,在於本土之狀,自露於嚴問之下。兌成等所爲,雖極陰慘,身爲其弟,不動心於名係逆賊,視二兄於楚越,事關倫紀,極爲痛駭,而此非帳下訊問者,下秋曹,卽爲嚴刑一次後遠配。傳曰,罪人金坦段,事旣同於世愚,今者世愚酌處之時,豈可異乎?但渠之所供,無他巧飾,比世愚律,當參酌遠配。傳曰,罪人金泰運段,其名旣異,今無可問,放送。傳曰,罪人梁道仁段,凡者所告,必有執迹而後,可以告官。雖告官,其所告之人,卽逮捕先問,例也。此則城隅掛書,渠不目覩,而只以掛書前日,聚會渠家,執疑以告,甚涉疎迂。而但此非渠之直告于官者,廉問酬酢,有所云云。此則於渠,雖不爲辜,以帳前所陳推之,希切於指示,坐觀結末。世愚輩若不承款,則於渠不過無事,其果承款,意欲坐受其功,此非嚴畏鞫體之意,此途一開,弊可勝道。況外方巧僞希覬之心,近益甚焉。其在杜後弊勵末世之道,豈可全釋?下秋曹刑推放送。傳曰,罪人世愚段,道仁所告於渠,雖極殊常,逐日嚴訊,無他執迹。且城隅掛書,非道仁所覩,不過以昨會渠家,翌有掛書之事,致疑而已,宜有參酌。而但今者命上之者,蓋關係於兌成等事,而兌成等,可疑之迹,綻露無餘。名係此事者,豈可全釋?極邊遠配。傳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時刻,待罪人拿來,隨時擧行。親鞫罷後,上還宮,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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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右承旨權爀坐直。左副承旨閔珽坐直。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注書一員未差南泰階gg南泰堦g。假注書金善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海府使申思冏,竹山府使李彦泰,礪山府使申命相,平山縣監韓配奎,大興郡守金東鉉,陽川縣監宋守謙,麒麟察訪曺命采,兔城僉使卓之漢,驪島萬戶吳倬,包伊萬戶金兌興。

○權爀啓曰,卽者平安監司徐宗玉,肅拜單子入啓後,始得見昨日府啓措辭,爲有難安之端,不爲肅拜,還卽出去,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下番翰林李益輔,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所當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申晩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黃梓,掌令閔墡,持平鄭宲在外,掌令李日瑞,持平李河述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申思喆,副提調鄭彦燮啓曰,親臨帳殿,鎭日鞫囚,侵夜還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況伏聞有咳嗽之候,至於失音云,臣等,今日不可不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牙頰之候,益有差勝之勢乎?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氣候一樣,咳嗽不過往來矣。勿爲入診,亦勿問候。

○備忘記,傳于閔珽曰,今下弓矢,兔城僉使卓之漢處,給送。

○閔珽啓曰,兵曹判書金聖應,鎭日違召,特敎之下,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申晩曰,長番內官李仁采,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傳于申晩曰,時囚鞫廳罪人,竝上闕,承旨先爲詣閣,時刻入之。

○傳于閔珽曰,兵曹郞廳,禁府當直都事,記過,前排待令事,分付。

○傳于申晩曰,記過兵曹郞廳,當直禁府都事,待令。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秉常爲內醫提調。

○權爀,以尊崇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三房,工役旣已完畢。工匠等,竝爲放送,監造官則仍前輪直,而郞廳亦令輪回晝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珽,以備邊司言啓曰,故判書尹惠敎,昨年冬,奉命未還,而中途卒逝,今將返葬于公洪道尼山故土矣。奉命之臣,未及還而卒逝者,返葬時,例有擔軍題給之事,依例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兩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歲安眠島風落松數,過累萬株,空棄可惜,故安興僉使趙元錫,別定差使員,與各鎭邊將,領率各其鎭屬,入往島中,斫斷積置,以待廟堂區處之意,前冬成節目知委矣。當此解凍始役之日,始爲張皇頉報,顯有厭避遷就之意,朝令之下,慢不擧行,誠爲寒心。都差使員趙元錫,自監營拿致結棍,稍待前頭農歇,依前節目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閔珽,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禁軍戎器點考日次,而判書臣金聖應,以身病不得擧行,追後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黃梓上疏,傳于閔珽曰,前旣如是,分義豈若此?還給。

○親鞫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行判府事金興慶箚曰,伏以臣之日昨違召,是豈臣分之所敢出哉?誠以淹疾之身,又添別症,有萬萬不可强者,而其爲惶懍,無地自容,伏枕訟愆,歷日未定。況今日藥院,方有問候之禮,殿門親鞫,又將隨時擧行,而床簀殘骸,無計起動,一向坏蟄,未克進身。前後辜犯,擢髮難贖,瀆撓之罪,臣非不懼,而泯默偃息,爲罪益大,玆敢更瀝危懇,仰請嚴譴。今若因此而得蒙削罷之典,則上以頹綱可振,下以賤分可安,公私兩得,不外乎是。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降威命,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若是彌留,爲卿悶焉。以疾不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豐原君趙顯命疏曰,伏以臣,向遭李聖海詬罵,而今聞李河述,又繼之矣。傷弓之鳥,未及安巢,而挾彈者已至,雖以天地父母庇覆之勤,以此奇危,其何能支吾也?夫義理也者,本非黨人所能知,毋論彼此,凡黨人所謂義理者,雖與之背馳,臣所不辭,臣固笑而受之,而但其陵轢悖慢,殊沒朝廷禮貌,此搢紳之辱也。雖以臣頑鈍無恥,日日喫此而能不以爲悶乎?懷恩感德之心雖深,而禮義四維之防甚嚴,傷時憂世之念雖切,而風化汚隆之機亦重,此臣所以不得不又出於引義自處之計也。大禮隔日,引嫌非時,而廉隅所關,有不容放倒。玆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亟命盡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前日妄言之罪,以謝公議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諭於判府事之批,而卿何撕捱?況卿心其所知矣。頃者之批悉諭,卿勿過辭,其卽行公。

○執義黃梓疏曰,伏以聖孝無疆,感回慈聽,徽稱載定,縟儀將擧,凡在臣隣,莫不同慶。臣於是時,見差都廳之任,事係召役,義當祗承,而病伏鄕外,自在變通。臣忭祝之中,悚隕靡容,不自意除命聯翩,洊及於蓬蓽床簀之身,臣惝怳驚惑,殆不省所措也。臣積犯慢蹇,罪在罔赦,而輒蒙記識,恩深不棄,臣是何人,乃敢得此於聖明之下也?臣尤感激悶塞,不知死所。竊伏聞近者,聖上廓揮睿斷,特復兩大臣官秩,正處分於一日之間,伸幽枉於十年之後,瞻聆所及,遠近皆聳,臣卽當日唯諾中人也。己酉以後,一疏再疏,引以爲自靖之義者,亶由關係之至爲重大,恩罪之不可相殊,而及至今日,義理復明,是非稍定,臣心感頌,匪比他人,此段情勢,無可復論。第念三司言議之職,是臣前日僨敗之地,區區難進之端,固非一二,亦或因此推去,庶冀昭晢,而臣始不暇言矣。至於侍從之班,何等淸要,付籤之後,不可復玷,其在事理,較然明甚。上自朝廷,下至儓隷,異口同辭,已成一副公議。臣之自來違逋,且已積有年所,而大臣之前後提達,聖明之終始寬假,蓋亦有察于此耳。今若夤緣事會,一例弁髦,淸塗華貫,視以宿趼,便自揚揚爲一分冒進之計,則不但臣身爲一世所僇笑,其有乖於我聖上厲風敎之道者,非細故也,臣何敢爲此乎?臣,人非山林,家本世祿,遭遇聖明,過蒙譾拂,恩涵骨髓,感鏤心肝,圖報之忱,殞結是期。若使臣別無情地之難强,職名之難冒,則臣獨何心,復事撕捱,甘自陷於罪戾乎?誠以官職去就,自有廉義,此而壞損,他無可論,凡官猶然,矧玆臺端咫尺之守,惟在此耳。倘或迫以嚴命,責以分義,必使之更側於決不可冒之地,則亦豈天地曲遂微物之仁哉?臣痰癖諸症,自分癃廢,今春過寒,撕綴益甚,閉戶㱡㱡,實無蠢動之路。而大禮迫近,百僚鰲抃,臣不敢偃伏鄕廬。新除召旨,未及祗受,擔舁作行,分寸躋攀,纔已來伏城外。而疾病不敢言,惟是見帶之職,旣未解免,則末由冒參於嵩呼之列,臣之悰情,可謂窮且隘矣。玆敢略將情實,冒死仰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加諒察,亟許遞臣本職,俾臣得以軍銜,隨詣咸簉之末,自伸忭蹈之誠,如使臣言,或有一毫假飾,則亦願下臣司敗,治臣慢命蔑禮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

○檢閱李益輔疏曰,伏以臣老父,方在舍兄臣鼎輔任所矣。宿患沈綿之中,又添輪感,諸般症形,極甚危重,專人來報,臣聞來方寸焦亂,心神飛越,不能一刻按住。當此帳殿親臨之日,冒陳私悃,極知惶悚,而人子情理,未忍暫滯。玆敢投疏徑出,直尋鄕路。伏乞聖明,亟治臣擅離之罪,以嚴邦憲,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大司成尹汲疏曰,伏以滓穢賤臣,偃息江郊,屢辱除旨,輒事違傲,聖恩愈加,臣罪愈極,蹙伏惶懍,久而靡已。千萬意外,國子新命,又下於乍入城闉之日,隕越震駭,益覺置身之無地,不知罪累餘蹤,何以得此於聖明也。顧臣於一切除命,皆不得趨承,則官名華冗,職事輕重,宜不在所論,而今玆所叨,有不可抗顔而冒處者,不容不具陳,以冀聖明之照察焉。夫國家爲官擇人之義,何官不然,而若其尤重且大,則莫如見職。蓋在賢士所關之地,而專以敎胄爲任。古則稱爲司徒,今亦號以師儒,自非有德望有學識,爲當世所推重者,則不宜居之,此豈如臣萬萬庸下之所嘗自期也?而一之不足,至有再授,在臣狼狽,姑置不論,其爲官方之乖舛,朝廷之羞愧,爲如何哉?臣之前日抵死苦辭,甘伏慢命之誅,而不敢爲肅恩之計者,誠出於不得已,非直爲情勢而已也。到今數月之間,豈有變動之理,而誤恩洊疊,至於如此,臣誠跼天蹐地,不知所出也。若臣所謂情勢斷無冒跡朝行之望,而天地之仁,不忍於一物之棄捐,開釋甚勤,除拜相續,臣雖冥頑,豈不感泣銜結。矧今邦慶無前,縟儀將擧,凡在瘖聾跛躄,亦莫不有快覩之願,如臣從班舊物,尤何敢過爲撕捱,自阻於嵩呼之列。而惟是廉恥一節,關於四維,人臣之藉以事君者,專在於此,此而放倒,則無可言矣。反復思惟,終無冒出之路。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加諒察,亟賜鐫削,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爲人臣慢命者之戒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判中樞府事宋寅明箚曰,伏以昨於帳前,仰見聖候,微有咳嗽之氣,夜來調攝,其已卽復常節,區區下情,伏不勝達宵憂慮之至。抑臣,昨聞憲啓措辭,雖不指斥臣名,上款所論,在臣亦爲難安之端,臣誠萬萬惶懍,已於筵中,略陳危蹙之狀矣。今日罪人入來,而有親鞫之命,則在臣沐浴之義,有不敢不入參,而臺議至嚴,廉義至重,揚揚冒入,亦有所不敢自安者,先此席藁陳懇,此時瀆擾,益復死罪。伏乞聖慈體諒,亟削臣職秩,仍勘臣罪犯,以謝公議,俾靖私義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咳嗽之候,旣諭藥院之批矣。臺臣所陳中,上款過中,業已下敎。其所斥者,似是他人,卿則其時撕捱之故,何足介意?況卿之斷斷無他,上下共知,此等之事,尤何自阻於君乎?此時右相,獨爲入侍,以卿恒日沐浴之義,其豈徒撕捱而不顧國體乎?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卽爲入侍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因爲偕入。

○庚申二月十九日辰時,親鞫時,上御仁政門。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注書南泰階,假注書金善行,記注官鄭東潤,記事官李益輔,左議政金在魯,判府事宋寅明,右議政兪拓基,判義禁趙尙絅,同知事具聖任、洪好人、柳綎,掌令李日瑞,正言李壽海,別問事郞廳吏曹佐郞洪啓裕,副司果申思建、鄭基安、朴春普、閔通洙、元景夏、曺允濟、尹敬周、洪象漢,別刑房都事徐命聖、李命德,文書色都事兪彦民、任瑢,同爲入侍。上於出宮時命曰,前排待令。上曰,兵曹郞廳及當該都事及儀仗庫郞廳,竝記過。權爀曰,大駕出宮,而右通禮未及來,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今日鞫坐事,若於罪人入來後,始爲分付,則未及之弊,固不足怪,而昨日以親鞫趁罪人入來,卽爲擧行事爲敎,則何可若是稽緩?當該承旨推考。上曰,元景夏一人獨來,甚奇乎哉?閔珽曰,前排待令矣。上曰,入之。上曰,兵曹郞廳拿入。上曰,兵曹所掌何事,而大駕出宮,儀仗凡百,若是未備耶?上曰,彼兵郞誰也?晩曰,朱杞也。上曰,新差耶?晩曰,新差矣。上曰,兵郞所爲,極爲無據,固當決棍,而聞新差,故今姑斟酌拿出。未及來郞廳,從重推考。上曰,當直都事拿入。上曰,彼都事誰也?晩曰,任瑢也。上曰,似是新差者矣。晩曰,今番都政差出者也。上曰,旣是新差,則生疏無怪矣。首都事汰去,渠則分揀事,分付,而拿出可矣。該房都事與首都事,一體汰去,卽爲口傳差出事。出榻敎上曰,儀仗庫郞廳拿入。上曰,儀仗置於何處耶?尹得和曰,在都監矣。上曰,彼宣傳官誰也?申晩曰,曺何疇矣。上曰,儀仗置於闕內可矣。上曰,儀仗郞廳,何如人爲之耶?得和曰,守門將例兼也。上曰,其庫門,必待郞廳而開耶?晩曰,雖無郞廳,急則下吏亦開之云矣。上曰,然則下吏亦過甚,分付該曹治罪可矣。晩曰,儀仗郞廳,家在西江,未及來待,故未卽拿入。上曰,旣在郭外,則姑置之,從當下敎矣。上曰,前排退之。晩曰,親鞫命下後,卽爲分付,而參鞫諸臣,尙未來待。雖由於時刻迫急之致,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金吾堂上以下諸臣,一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臣,固宜待開門來待,而尙不入來,事極寒心。上曰,當該儀仗郞廳,令該府處之,下人令攸司科罪,可也。出榻敎上曰,朱杞,是朱炯离之族耶?晩曰,炯离之從叔也。

○上曰,有成拿來時,完營軍官領來耶?問其姓名。上曰,金有成上之。上曰,問郞持草紙來。鄭彦燮曰,金吾郞不備,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罪人去蒙頭,問名及兩班常漢與否。上曰,彼都事誰也?晩曰,宋奎錫也。掌令宋守謙之父也。上曰,其都事擧措怪異,他都事習熟者,代之,可也。上曰,彼都事誰也?晩曰,前刑房都事徐命聖也。上曰,首都事汰去之後,當該都事,今始入來,事極稽緩。彼都事竝爲汰去。晩曰,都事未備,口傳差出,何如?上曰,姑置之。拓基曰,昨日夜深還宮,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又曰,咳嗽之候何如?上曰,少愈矣。又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安寧矣。又曰,王世子氣候一樣安順乎?上曰,好過矣。又曰,臣之老母,面腫方重,且臣家距闕頗遠,殿坐已久,今始入來,惶恐待罪矣。上曰,勿待罪。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謂拓基曰,今則其事,皆歸於德芳,而德芳若不承款,則杖斃可慮矣。上曰,承旨進來,書大臣疏批。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拓基曰,德芳文書中,亦有報讎等語矣。上曰,此亦陰慘之意也。上入幕次。上出幕次。寅明曰,日候陰濕,聖候何如?上曰,咳嗽比昨少愈矣。又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一樣安寧矣。又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安順乎?上曰,好過矣。上曰,俄於幕次,更思之,崔命周gg崔命柱g之事,極爲可笑矣。率畜此等之漢,習字而習學而一則偸婢而去,一則偸妓妾而去,有何益哉?拓基曰,居外任而親近下人之屬,本非好道。寅明曰,非但下人之屬,雖邑子出入於冊房,亦非好道,如此而何以爲治也?上曰,雖不知至於此境,而第勸僧還俗,敎人學書,以至作爲凶言之境。若居薦人之地而用人若是,則將何如耶?寅明曰,知人之難,豈特命周gg命柱g也。拓基曰,義成旣與德芳相知,則不知風闊云者,似不成說,更問可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李德芳上之。上曰,使義成與德芳,面質可矣。面質招辭,在推案上曰,義成下之。上曰,問郞持草紙來。上曰,問目讀之,使德芳聞之,可也。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上曰,彼漢甚似眼龜矣。拓基曰,面貌亦同矣。晩曰,不似嶺南之人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拓基曰,厥漢所謂告亦死,不告亦死之說,明於分數者也。上曰,渠意終難免死,故如是頑忍不服矣。彦燮曰,左相,自都監今始入來,何以爲之耶?上曰,使之入侍。在魯曰,今日陰濕,咳嗽之氣,何如?上曰,無事矣。又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又曰,王世子氣候一樣安順乎?上曰,好過矣。上曰,厥漢何如是弱耶?解縛下之。上謂判禁曰,罪人下去後,使問其何如。尙絅曰,氣塞而尙未甦云矣。上曰,德芳旣曰,以有成意渠作此文云,已自彰露矣。在魯曰,此言足爲半款矣。上曰,二大臣則未知其曲折,見其文案而進來。右相則言之,可也。拓基曰,厥漢之不知風闊之說,頗爲殊常矣。上曰,卽今之人,不知風闊之言,固無怪矣。雖知之,固不可盡謂之逆,而彼土之人,預自㤼謂之不知者,亦是不怪之事矣。拓基曰,是則聖敎至當矣。上曰,罪旣歸於德芳,則有成,何以處之耶?不必再推矣。拓基曰,有成之罪名,在於作文一款,而德芳,旣云以有成之意,渠作文,則作文者德芳也。且德芳旣與有成有嫌,則以有成意作之云者,明是謀陷之意也。於有成,似無更問之端矣。彦燮曰,禁府都事,多未備,宜卽差出,而參下都事則例待,判書爲政,何以爲之乎?上曰,終當下敎,姑置之。晩曰,參上都事,則望筒已入矣。上曰,參上與參下,姑置之,可矣。俄者望筒,果入之而姑置之矣。上曰,德芳,言有成與風闊,逢見於隣家云,則一次相見,何必與之同謀乎?在魯曰,兩漢不可竝爲刑推,而有成,亦不可輕易放釋也。上曰,非欲直釋也。酌處之時,何以則爲好耶?俄者右相,頗疑此漢矣。拓基曰,臣亦非深疑此漢也。只不知風闊之說,似是無理矣。渠旣爲以將官出入衙中,且與德芳相知,則應與風闊,亦相知矣。在魯曰,是則何可臆斷其必知也?雖至親,亦有不識面貌者。雖與德芳相知,亦何必盡與德芳所親者相親乎?寅明曰,臣只見文案,故姑未詳知,而厥文則明是德芳所作也。有成,似無大段違端矣。上問判禁曰,德芳何如云耶?柳綎曰,此漢奸詐故如是也。非眞有致斃之慮者矣。上曰,使食某物甦醒後,卽爲來達可矣。尙絅曰,罪人不能言語云,雖有甦醒之氣,似難更爲推問矣。上曰,大臣進來。金在魯、宋寅明、兪拓基進伏。上曰,予意則太元,終似巧詐之人矣。德芳將杖斃,而太元亦似殊常之漢矣。在魯曰,德芳旣與太元爲讎,則決無掩護之理矣。拓基曰,德芳亦云不使太元見之云,則似難臆度矣。寅明曰,德芳之招,旣曰奪有成文而藏之囊中,而無與太元同事云,則似難致刑矣。上曰,然則德芳氣甦後,刑推,何如?寅明曰,今不可峻治,正宜凌治以取其直招可矣。上曰,旣受根脚,則傳旨正法,何如?在魯曰,傳旨正法,非屢次可行之事。上曰,然矣。旣異於纘揆,則不可傳旨正法矣。雖不能取招,以至杖斃,亦非失刑矣。寅明曰,不可直斬,取招後正首罪可矣。上曰,問郞閔通洙、元景夏進來,共達此事可矣。閔通洙曰,此漢所作賦詞,非誹謗也,直是凶言也。元景夏曰,閔通洙之言然矣。厥文直是陰凶矣。寅明曰,其下臥薪之句,正屬上句,而有不忍言之意,極爲陰慘,不可以誹謗言之也。李壽海曰,只以其題而言之,亦逆也。何可謂之誹謗也?李日瑞曰,設謂誹謗,亦難生置。上曰,然矣。非欲生置之謂也。寅明曰,彼漢,與纘賊同謀之事,姑不可的知,而見渠形狀,則終似有隱情,不可遽爾正刑。推問得情後,正法亦非晩矣。在魯曰,決不可速爲處分矣。上曰,眼龜,雖至情節盡露之境,而猶不承款,纘揆則似是見欺於人者也。上曰,判府事亦應記之矣。戊申年如熊佐者,尙自云見欺於人矣。寅明曰,誠然矣。上曰,纘賊,終不告欺渠之人,甚怪事矣。上曰,李德芳更上之。上曰,纘揆若生在,則厥文之根底,必知之矣。在魯曰,德芳之給纘賊錢與衣之事,若非情親者,決不如是矣。拓基曰,纘賊之見逐於崔命周時,人情應不好待,而猶給錢與衣,則其情之親切可知矣。在魯曰,厥漢氣味,與纘賊相合而然矣。口傳問目及罪人招辭,在《事變日錄》在魯曰,彼漢頗危殆矣,姑置之,何如?若今日徑斃而不得其情,甚是可惜之事也。上曰,置則可爲承款乎?上曰,罪人初則曰他人所作云,頗有所言矣。及今云渠所作而語屈,終不肯出言矣。上曰,纘揆有怨國詞云耶?拓基曰,重葵之招,有是言矣。在魯曰,德芳之罪,雖以綻露者言之,亦難勝誅,而未盡得情之前,輕致正刑,終似不可矣。上曰,承旨之意,何如?晩曰,大臣所達,正以鞫體而言也。以鞫體言則不可使之杖斃,亦不可徑先正刑。元景夏曰,渠不直招之前,正刑不可矣。閔通洙曰,渠旣言以有成意,渠作之云,則厥文明是渠作也。有何更取招之端?正刑,似好矣。拓基曰,元景夏所達是矣。上曰,罪人解縛下之。上曰,道昌事之時,卜娘亦如彼漢之狀,而後始承款矣。上曰,罪人皆下本府。傳曰,待令羅卒等,卽爲饋粥事,分付該曹。出榻敎上曰,德芳,必是與纘揆同事者矣。寅明曰,纘揆出後,與纘揆相關者,莫如此漢之緊矣。拓基曰,雖不的知其與纘揆同事,而觀其所招,則似是詳知纘揆之事者矣。上曰,指示磚洞於纘揆者,必有之矣。上謂判禁曰,戶曹米粥,如能備待,則退羅卒,使往食之,可也。掌令李日瑞,正言李壽海所啓。臣等,家遠闕下,未及來待於殿座之前。嚴敎之下,惶隕已極,而喉司請推,遍及諸臣,則臺諫元無帶推行公之例,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其在嚴鞫體之道,不卽預待,極涉疎忽。勿辭。晩曰,掌令李日瑞,正言李壽海,再啓煩瀆。退待勿論。上曰,知道。拓基曰,藥房提調申思喆,精力雖强,老病頻作。故親鞫停後,藥院,例爲問安,而病情方重,不得入來云,何以爲之?上曰,然則今姑許遞,其代卽爲口傳差出。出榻敎

○晩曰,卽伏見平安監司箋文封進狀啓,則以爲宣川府使盧啓禎,旣已罷職,箋文不得封進云,而罷狀則無入來之事,事誠怪訝。無或其罷黜狀啓,先封於此狀啓未發之前,而因撥路遲滯,尙未來到乎?殊未可知也。分付備局,推問其緣由於沿路撥所似宜矣。上曰,依爲之。拓基曰,宣川,旣兼防禦使,有諭書密符,則雖在罷職中,箋文似當封進矣。曾於丁未秋,江華留守李箕鎭,以罷職之故,不爲封進箋文。自上特施罪譴,此竝近例也。宣川府使雖罷職,箋文則似當封進矣。上曰,旣有密符及諭書,則使之追後封進可矣。拓基曰,監司狀啓,謂罷職,而罷狀尙不來到,似由於撥路遲滯,不然則或方封啓而未及發送,先以已罷狀聞,二者必居一矣。監司亦宜推考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今日臣則進往都監之意,預爲陳達,而伏聞出臨帳殿時,諸臣多未及來待,極爲惶悚。臣於前冬,亦以此欲爲陳達,而悚恐不敢矣。雖有待罪人入來時刻入之之敎,而元無預會闕中以待之命。況今番罪人,未及入來,而捕廳軍官,以少頃入來之意,來告政院。政院以此啓達,則卽命承旨詣閤,而仍爲出臨,諸臣之蒼黃未及,勢或然矣。自上動作,宜有漸次,此後則自上思量愼重伏望。上曰,卿言是矣。俄者都事汰去,亦將更爲下敎矣。然罪人拿來後,卽爲殿坐事,昨日已爲下敎,則群下,何可不預待?且侍衛諸臣,旣不備,則政院何不爲微稟而直入正時耶?予則意謂已待令矣。在魯曰,聞闕內入直侍衛,亦或未及齊會,而政院不以稟達,徑入正時,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儀仗庫郞廳拿處事,姑置之。其下吏,令攸司科治事,依前下敎擧行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罪人拿來後,親鞫有命,則或有未及之弊,而旣以待罪人拿來,卽爲殿坐爲敎,則凡干待令之事,如是稽緩,極爲非矣。該房承旨推考。出擧條禁府都事二人,汰去傳旨爻周,竝仍任事。出榻敎兵曹郞廳右通禮,推考事,及儀仗庫郞廳,拿處,勿施事。出榻敎

○在魯曰,陳賀日致詞,前例則承文院官員,前期陪進於都監,則自都監,盛龍亭細仗鼓吹,郞廳陪進闕中,呈于政院。入啓御覽後,還下留置政院。及至正日,都監,又進政院,奉出詣明政殿閤外內入矣。今番,則因特敎始書御諱,事體似宜自別。御諱所書之致詞,久留都監與政院,有所未安。故臣等相議,而令承文院,臨時正書,仍爲奉安本院,正日,待開門,都監郞廳,具龍亭,細仗鼓吹,自槐院,直爲奉詣明政殿閤外。內入事定式,而與前差異,故曲折敢此仰達。致詞文,旣已啓下,則正書致詞,雖未前期御覽,恐無妨矣。上曰,所達好矣。依爲之。出擧條

○拓基曰,槐院分館,至今遷就。今日始出令,而其中一人,稱以身病,一人托以出往郊外,又不得行云,事體殊極駭然。不參官員二人及行首掌務官,竝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大提學李德壽,明日待開門牌招,頒敎文製進事。出榻敎傳曰,親鞫停,更待下敎擧行。親鞫罷後,上還宮,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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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右承旨權爀坐直。左副承旨閔珽坐直。右副承旨申晩陳疏。同副承旨金廷潤式暇。注書一員未差南泰階gg南泰堦g。假注書金善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山陰縣監李海運,陽城縣監呂光世,南陽府使鄭弘濟,永同縣監金漢房,新寧縣監趙明健,玄風縣監魚有寬。

○權爀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申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寶冊內入相値,不得來會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寶冊內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珽啓曰,大司憲宋成明,持平鄭宲在外,執義黃梓未肅拜牌不進,掌令閔墡未肅拜陳疏入啓,李日瑞避嫌退待,持平李河述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臣鄭彦燮啓曰,雨後風冷,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親臨鞫囚,終日勞動,咳嗽之候,不暇有添加之節乎?大王大妃殿,牙頰之候,益向差勝乎?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咳嗽差歇矣。

○閔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元弼揆,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申晩,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李日瑞,正言李壽海退待,尙未處置,憲府監察茶時,亦涉未安。除在外陳疏入啓外,執義黃梓,持平李河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爀啓曰,注書李會元罷職代,假注書金善行,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閔珽啓曰,兵曹判書金聖應,承批之後,一向違召,尙不行公,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權爀啓曰,監察十三員內,四員未署經,二員未肅拜,行公只是七員。寧陵忌辰祭,敬陵、禧陵、順陵、貞陵、崇陵、靖陵、宣陵告由祭,各一員當爲進去,而他無推移之勢。在前如此之時,有未署經監察,署前行公之規,今亦依此例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權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徐宗伋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權爀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春坊闕員,今方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或在違牌坐罷,或解由未出,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竝敍用。

○吏批啓曰,司僕寺正朴弼均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吳命瑞爲大司諫,宋敎明爲司諫,徐命臣爲獻納,李台重爲正言,李性孝爲副校理,李錫杓爲副修撰,兪宇基爲文學,尹得徵爲司書,李德重爲兼輔德,宋敎明爲兼弼善,兪最基爲兼司書,尹東衡爲禮曹參議,韓德厚爲刑曹參議,鄭夏彦爲禮曹佐郞,南就明爲知敦寧,徐命彬爲副提學,鄭熙揆爲司僕正。

○兵批,判書金聖應身病未出仕,參判洪好人病,參議李潝病,參知尹得和入直進,左副承旨閔珽進。

○兵批啓曰,新除授武臣兼宣傳官李重白、金成采等,本廳許參時,連三次可否不順云。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以李德壽、金鎭商、曺夏望、李明錫爲副護軍,沈聖希、梁廷虎爲副司直,金慶衍、宋日贊、李普春爲副司果。

○權爀啓曰,新除授玉堂所當出牌,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尊崇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尊崇時,玉冊、玉寶,自都監今日陪進闕下,仍爲內入。依禮曹啓下節目,奉安于別殿,待二十二日,內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奉事所報,則今此陵幸時,參奉有闕之代,及時差出云。陵幸時陵官,不可不備員。參奉未差之代,令吏曹變通差出,何如?傳曰,允。

○閔珽,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依傳敎領議政李光佐,自戊午五月,至今年二月,合二十二朔祿俸,更爲輸送于果川銅雀村所住處,則以爲痰眩重升,昏不省事,不知所達。祿俸又不領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權爀,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壇上所用黃帳幕,每年行祀時,無論親行與攝行,禮曹親自奉審,如有渝弊者,分付該曹,趁大祭卽爲修改事,曾有下敎矣。本曹堂上郞廳,今二月二十三日,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閔珽,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陵幸時,駕前前排巡視令旗手及軍牢手,各十雙磨鍊。當日回鑾時,則以各五雙磨鍊,而丙辰年思陵,丁巳年健元陵行幸時,皆以十雙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五雙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陵幸時,則十里外斥候伏兵,例以守禦摠戎兩廳,各隨地方擧行,當日回鑾時,則元無磨鍊之事,而丙辰年思陵,丁巳年健元陵行幸時,雖非經宿,以道里頗遠,勢將犯夜之故,因本曹啓稟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乙卯年例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禁軍崔世榮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處良,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明陵擧動敎是時,入把馬依例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曾前擧動時,道路不平之處,則替用人夫,已有前例。而今此沙峴新路碌磻峴,俱是嶮處,亦依前例,臨時啓稟,替用人夫,宜當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申晩疏曰,伏以臣向叨除旨,情地危𡰈,冒死坐違,罰止例勘,私分粗安,惶悚冞切。迺於匪意,復承銀臺新命,當此親臨鞫囚,事體嚴急之時,職忝該房,未敢退處,不得不冒沒承膺,自顧慙恧,實無抗顔之所。仍念臣難安之端,固非一二。臣之月前所被臺言,直令人惶愧欲死。上而未匡君德,下而全損臺例,負職之罪,無面可顯。臣於伊後辭本,屢引自劾之義。今幸未泥之公議,峻發於年久之後,足可以振刷巽懦,扶得已頹之臺綱,而其所勘請,不啻末減,臣方受以爲罪,媿赧不暇,則其在自處之道,惟宜悚息引伏,以圖黥劓之補而已。若其冒進榮道,自同恒人,實非臣廉義之所敢出。而且臣於頃者,得見李性孝疏,以館錄時,不爲等待其上來,過加恚怒,大費辭氣。噫,此何事也?今玆新錄成命旣久,屢勤催促,又以館直之不備,每致法講之停輟。臣旣居其職,宜效其責,而適幸諸僚無故,備員齊會,商確圈事,得以順完。而且慮此等事易有忮疑之言,故博考古禮,務從完備至重,順成未易。館僚若得備四員以上,則他僚中,雖在京行公者,如或有故,猶不得等待草記完錄非止一再。謄錄具在,今可按覈。則矧如性孝之受由在鄕者,尤何可論也。其前後館規及伊時委折,已悉於應敎李德重疏中,今不必更爲覼縷,而至若半夜慌忙,草草了當等說,又不滿一笑。臣等於其日,趁早來會,適値晝夕開講,日暮後始得合席消詳,而完圈時,自多應行凡節,以至留門罷退。此時聖明之所嘗俯燭,而有所下敎者,臣何足多辨哉?雖然,彼旣以臣等之不相待爲嫌,則顧臣難冒之情,實與同事諸儒臣無異,其不可諉之以職名之已改,而晏然於榮次也決矣。以此以彼,俱極臲𡰈,因仍蹲冒,斷無是理。玆於召牌之下,隨詣闕外,拜章徑歸,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諒臣情跡之實難仍冒,特許鐫削臣職,以謝人言,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嚴邦典,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下敎,此何撕捱,爾其勿辭,察職。

○輔德宋瓆疏曰,伏以臣,年紀衰邁,疾病沈痼,五官俱蔽,百骸無完。宛轉床席之間,分作癃廢之物,扶策供職,實無其望,而適有違逋,轉益惶懍,及除見職,黽勉承膺,粗伸臣子之分,亦非仍冒之計。昨於直中,猝得急病,喘逆脅牽,頃刻欲絶。連灌藥物,輒皆無應,又添毒痢,登廁無算。腸腹絞刺,神精昏瞀,縷喘奄奄,隔死如紙,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不免仰首鳴號,敢干天地之慈,伏乞聖明,曲察臣疾病危篤之狀,亟命鐫遞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閔墡疏曰,伏以臣於前年,妄進瞽說,重觸威怒,謫補海島,蒼黃拜辭。聖度天大,終不遐棄,旣授前職,復有召命,罪去榮還,天恩罔極,在臣分義,宜卽入謝恩私,而經年炎陬,外爲風霧所中,內爲水泉所傷,目渦口斜,形貌頓變,腰痺脚綿,興居甚艱。來臥私次,調治數日,有加無減,轉就死域。大禮迫近,鞫事方張,而臣有篤疾,末由入肅,臣罪至此,萬戮猶輕。伏願天地父母,俯憐臣疾病之難强,亟賜遞罷臣職,俾安私分,以警具僚,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領府事李宜顯箚曰,伏以臣向患足疾,尙未差瘳,房闥之間,行步亦艱。又於十數日前,重得輪感,渾身寒縮,痰咳極盛。急於解表,多用發散之劑,以致元氣暴虛,最是晝夜流汗之症,尤屬危惡,醫人,亦以爲此是老人所甚忌,若不亟治,必至難救。臣亦自念病情,異於前日,似非一時偶感之比,望八之年,豈有一分生意。此際嚴召下降,不得祗赴。方當聖上,親臨鞫囚,玉體增勞之時,乃敢偃伏私室,莫伸臣子之義。惶恐悚慄,不知死所,昏倒不省,亦未卽上請譴之章。今始自力陳控,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正臣辜犯,以厲群工,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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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坐直。右承旨權爀坐直。左副承旨閔珽坐直。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注書一員未差南泰階gg南泰堦g。假注書金善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登萬戶金弘瑞。

○閔珽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持平鄭宲在外,執義黃梓,持平李河述,牌不進傳旨未下,掌令閔墡陳疏受由,李日瑞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大王大妃殿上尊號,二十三日國忌齋戒,二十四日國忌正日,此三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權爀啓曰,右副承旨申晩,疏批已下,而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珽啓曰,兵曹判書金聖應,鎭日違召,無意行公,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閔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金廷潤啓曰,副應敎李德重,卽爲牌招,應敎趙明履,自鄕入來,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閔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李性孝,執義黃梓,持平李河述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珽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廷潤啓曰,上番兼春秋鄭東潤,以摘奸事,纔已出去矣。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閔珽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徐命均,昨夕入城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金廷潤啓曰,副提學徐命彬,時在慶尙道熊川縣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李仁好爲兼春秋。

○以領議政李光佐上疏,傳于金廷潤曰,承旨敦諭以入。

○以領議政李光佐敦諭單子,傳于金廷潤曰,遣史官傳諭,期於偕入。

○金廷潤,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輔德宋瓆,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上番將未免闕直。昨日政,新除授文學兪宇基,旣爲牌招入直,司書尹得徵,亦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閔珽,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重藩之連致遞易,至今八朔,尙未交龜,實是前所未有之事。新監司徐宗玉,累次催促之下,昨欲出肅。旣入闕中之後,得見臺啓,謂以情勢難安,還爲出去云。向旣因臺疏,陳疏承批,其後筵敎,又已開釋無餘,則今復以此引嫌,殊涉太過,分義事體,決不當如此。更爲從重推考,各別嚴飭,使之數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閔珽,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上尊號,各道陳賀箋文,開坼看審,則慶州府尹尹彙貞,昌原府使鄭汝稷,所進箋文紙品麤劣。黃海監司柳儼,長連縣監金垕,廣州府尹韓顯謩,光州牧使趙斗壽,定州牧使吳彦胄,所進大殿箋文中,踏印不精,字劃熹微,殊欠敬謹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閔珽,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玄載晟手本,則保放罪人李邦佐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珽,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珽,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子時,神武門外旗麾祭時,放砲大吹打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李錫杓疏曰,伏以臣罪戾日積,宜死毋赦,而聖眷如天,往而愈隆,五違嚴召,一例涵貸,纔蒙例勘,旋下恩敍。玉署新命,又及於恭俟斧鉞之餘,臣於此,益復惶隕感激,不知死所。在臣分義,固當一謝恩命,以贖前後逋慢之罪,而惟是母痢,漸益危重,出入死生者,今過一望,而了無分減。又自日昨,添得近來輪行毒感,舊症新恙,一時交劇,神息凜綴,尤無餘地,臣左右扶將,煎泣度日。當此慶禮隔宵,百僚同歡之日,臣獨跡阻嵩班,無以自申其欣忭之誠,臣罪至此,生不如死。此時瀆擾,極知惶悚,而情私焦迫,不能自抑。玆陳短章,略暴哀懇。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降誅罰,以嚴邦憲,以伸至情,不勝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領議政李光佐疏曰,伏以臣,向伏聞臺官,請加罪譴於陳疏諸人,不勝危蹙,朝夕俟威命矣。今伏聞日昨憲府新啓,上款所論,乃更臚列陳疏人之罪,無復餘地,臣之惶駭凜蹙,當復如何?臣病至此,已無人事,而大禮之日,在家息偃,誠有所不敢。況伏承重其禮,尊國體之敎,一縷之息未泯,尤何敢自安於寸心?苟可以少得蠢動,離次前進,盡臣氣力,伏於路傍,遙瞻雲闕,則尙可以少抒臣心。而目前所遭,危凜如此,斯亦不敢復論矣。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削臣職秩,重勘臣罪犯,不勝至幸。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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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右副承旨申晩坐直。同副承旨金廷潤坐直。注書一員未差南泰階gg南泰堦g。假注書金善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上尊號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陳賀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廷潤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世璡啓曰,小臣領議政李光佐偕來事,下直。傳曰,知道。

○閔珽啓曰,兵曹判書金聖應,一向違召,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彦燮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權爀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大提學李德壽,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晩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在前頒赦後,時推例爲蕩滌矣。未承受推考傳旨八十四丈,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權爀,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書入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書入。

○金廷潤,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災傷、罷黜、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申晩,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頒赦時,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準期不敍,竝書入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權爀曰,尊崇時正副使及都監都提調以下,員役、工匠等,竝書啓。

○備忘記,傳于閔珽曰,安興君埱,南陽守瑛gg南陽守煐g,竝百官加親授。

○備忘記,傳于閔珽曰,長番內官田一成,世子宮長番內官朴弼章,竝百官加親授。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徐宗伋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申晩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權瑩爲校理,閔通洙爲修撰,朴師漢爲禮安縣監,權萬爲典籍,百官加下批。

○兵批,判書金聖應病,參判洪好人病,參議李潝病,參知尹得和入直進,右副承旨申晩進。

○百官加下批,趙東恒、李重泰、鄭震佑、李載夏。

○編修官尹彬,書bb啓b。臣敬奉聖諭,傳諭于果川銅雀村領議政李光佐所住處,則領議政李光佐,病勢極重,實難動作。而欲爲進伏路傍,少伸分義之地,力疾舁載,寸寸前進,僅到崇禮門外,而痛勢十分苦重,叫苦不絶,實無前進之道。臣亦隨來到此,而旣承期於偕入之命,姑待留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書啓,議政府領議政李光佐,聞慶禮畢後,自崇禮門外,今方力疾還向果川銅雀村舊住處。臣旣承偕入之命,仍又姑爲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狀啓,臣承命馳往于果川銅雀村議政府領議政李光佐所住處,敦諭則以爲臣於意外,又伏蒙敦諭之恩命,且伏聞至有期於偕入之旨,臣一倍震惶隕越,誠不知寸心之所處也。臣自朝日本症濱死之外,右邊鬢頰牙關之痛極重,全不省人事,承此恩旨,不知所以仰對。少竢知覺之稍開,謹當以一疏,仰請死罪矣云。臣旣承期於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馳啓云云。踏啓字。

○傳于金廷潤曰,領議政李光佐處,遣史官傳諭偕入。

○廷潤啓曰,領議政李光佐處,偕來承旨,旣已進去敦諭,何以爲之事,微稟。傳曰,置之。

○以領議政上疏,傳于金廷潤曰,敦諭。

○傳于金廷潤曰,偕來承旨敦諭。

○申晩,以刑曹言啓曰,尊崇都監,設局於本曹,故本曹移設於掌隷院矣。都監旣已竣事,還移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陵幸時駕轎馬,本寺僉正,例爲次知陪進,而僉正趙泰耆,身病甚重,無以察任。今姑遞改,陵幸時日字已迫,事多窘急。僉正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河述啓曰,臣伏見戶曹判書趙顯命疏本,則發怒於臣之請罪申思觀啓辭中,背馳義理一句語,盛氣噴薄。斥臣以黨人,辱臣以悖慢,臣不勝駭愕之至。噫,今臣所秉執者,是爲何等義理,重臣其果不知耶?兩大臣復官與否,關係至重,則爲重臣者,惟當幸今日義理之光明,而顧必欲背馳於此箇義理,至謂笑而受之,受而不辭,其見如是,其言若此,則尙何與之言哉?重臣向日疏中,有曰黨人之曰忠曰逆,皆未爲百世之定論。又曰以忠爲逆,以逆爲忠,不過刑政一時之得失云云,則其所平日見得者,推此可知,而不辭背馳於臣所謂義理者,其亦眞情矣。無怪乎惡臣之言,而信口凌辱也。第臣竊有爲重臣慨惜者,殿下之眷遇,何如,殿下之勉戒,何如?而不思圖報,無意悔悟,乃反力戰義理,少無嚴畏,則如臣疲劣之橫被詬罵,顧不足道。而但其氣豪意健,遇事掀動,視臺閣如無,極意詆辱,乃至於此,此在重臣,恐非吉事,何其無古宰相謹愼之風也?誠如重臣之言,則居臺閣者,不敢與宰相爭可否。宰相之出言自是者,必低氣下聲,俯首恭聽然後,方可謂不悖不慢而始合於朝廷禮貌耶。噫,國是稍定,聖敎炳然,而一疏再疏,必欲角勝,嚴防折萌之論,挺身叱辱,略無顧忌,則悖慢之目,自有所歸。聖明在上,臣何足多辯哉?重臣疏意,自以爲無黨,而外托蕩平,內實扶抑,終始言論,畢露依違之端,前後行止,未免矛盾之歸。且以其所容護者觀之,旣緩德隣之被拿,復救聖鐸之就鞫。如此,方爲知義理之人耶。噫,是莫非背馳義理之弊,而此等議論,亦非一二,則此其爲黨,又何如也?臣本根孤植弱,妄陳一啓,遭此勳貴之嗔,重觸悖慢之罪,危怖之極,毛骨悚然。宜卽詣臺引避,而賤疾適苦,末由起動。昨以僚臺交置,天牌辱臨,而竟未祗赴,格外只推,不勝惶感。今始忍死來詣,而所被人言,實爲臺閣莫大之羞。以此情勢,何可一刻抗顔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申晩啓曰,持平李河述,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頒敎文,王若曰,孝莫大於尊顯,徽稱載揚。禮極備於情文,縟儀斯擧。亨嘉之會,播告用脩。恭惟文母,聖善之資,允叶坤道,直方而大。配先后專治於內,夙夜無違,保小子式至于今,宗社攸賴。服大練而昭儉德,仁恩覃億兆民。由中壼而踐長秋,前後垂四十載。基命而牛革用鞏,刑家而燕翼貽謨。世稱海外塗莘,人頌女中堯舜。寶算浸暮,恒切喜懼之誠,玉度彌昭,思殫崇奉之道。持蠡抱管,雖未足以刑容,檢玉泥金,庶少伸於愛敬。旣衆情之難遏,矧舊章之可徵。已於本年二月二十二日,奉冊寶加上尊號曰,惠順慈敬獻烈光宣大王大妃。盛典克修,茂祉旋集,爰敷心腹之誥,特霈渙汗之音。推夏禹羃服之仁,大菑肆宥,法殷湯解網之祝,小眚奚論。自本月二十二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慶雖在於一人,化乃行於八域,孚號四達,揭丕式而範民,顒瞻一新,疾順風之偃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李德壽製進

○平安監司徐宗玉疏曰,伏以東朝進號,縟禮順成,聖孝增光,邦慶無涯。臣之一謝恩命,蓋爲身參賀班之計,而臺言又先之矣。單子雖入,而情迹至危,不得不逬出禁門。揆以事體,實涉逋慢,喉司重推,豈足以贖其愆尤哉?顧臣所被人言,昔非不足,而今又有餘,則區區去就之節,不待臣煩籲,而天鑑可以悉燭,謹當泯伏以俟處分矣。而惟玆東朝進號,實爲莫重之禮,莫大之慶。中外臣僚,無不歡欣舞蹈,以自效其誠悃,而臣忝居宰列,時帶職名,初欲冒昧而入參,終見推擠而自阻。彷徨跼蹐,莫遂犬馬之願,其勢窮矣,其情慼矣。雖加以金木之誅,固所甘心,而分義虧缺,無處可伸,此何人哉,此何人哉?且臣昨伏見備局草記,則又以開釋後撕捱,問備催促,辭意甚嚴,竊不勝瞿然也。臣之情勢,已無可言,雖荷君父之開釋,其於左右之拳踢何哉?初旣逬出之蹤,宜無更入之理,而廟堂不諒,猶欲縛束而馳驟之,向臣所謂處人必於其道者,又爲大僚誦之。臣蹤地危苦,雖不得進與內庭,而亦不敢偃便在家。玆以來伏闕外,冒陳血懇。伏乞聖明,亟降威罰,快正臣闕禮之罪,仍令削去朝籍,退歸田里,以謝臺議,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領議政李光佐疏曰,伏以聖孝光前,大禮安行,八域含生之類,無不奔趨鼓舞,盡其頌祝之忱,歡抃之情,臣以先朝舊物,幸及斯會。況伏承殿下追念昔日之旨,又伏奉昨日期於偕入之敎,雖其身成廢人,末由自致於班行,尙稍近城闕,少伸犬馬之微誠。目前垂盡之喘息,亦有不敢顧者,拚死舁載,寸寸前進,僅及淸曉,進伏南門之外矣。今伏聞禮畢之報,而臣之痰升熱厥之症,大添於動作之餘,痛勢甚急,幾至殞絶者累矣。若不扶載急返,將不免死於道路。玆敢留此短疏,徑就鄕路,城南咫尺,無由一覲天光,回瞻五雲,不勝流涕。伏乞聖上,天地父母,亟命削臣職秩,治臣闕禮徑行之罪,以勵國人,千萬至幸。

○庚申二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仁政殿。大王大妃上尊號寶冊奉傳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注書南泰階gg南泰堦g,假注書金善行,記注官李仁好,編修官洪曙。

○上曰,冊文使司謁傳之,殊非重大事體之意,使承文院官員,奉傳,可也。權爀曰,殿下,未及拜禮,而誤喝興,通禮及引儀,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致詞及禮物,盛之於龍亭子,用鼓吹進去,可也。大駕還宮後,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辰時,上御宣政殿。承旨因傳敎入侍時,承旨權爀,假注書金善行,記注官李仁好,編修官洪曙。

○上曰,俄者以禮物及致詞奉獻事下敎矣。悤擾中,似難詳聞,故更爲下敎矣。爀曰,俄承下敎,而未得詳聞矣。上曰,禮物自內直獻,事體未安。今當出付政院,須於正陽門外,盛之於龍亭子,用鼓吹細仗以進。世子宮禮物,亦於龍亭子,盛之而越去。後則大殿禮物,使承文院官員,招承傳色獻之。東宮禮物,使侍講院弼善,招承言色獻之,可也。入侍罷後,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申時,上御明政殿。受賀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注書南泰階gg南泰堦g,假注書金善行,記事官李仁好,編修官洪曙。上曰,今日陳賀,只行於大殿,而於中宮殿則不爲之耶?問于禮曹,可也。爀曰,問于禮曹,則以爲前例本無,故儀注亦未有云矣。金聖應曰,殿內地窄,堂下侍衛,排立於戶外,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李領府事入來耶?彦燮曰,入來矣。上曰,李領府事,今年幾何?申晩曰,其年七十二矣。上曰,精力頗似不衰,而何其常稱衰老耶?陳賀罷後,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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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奉命偕來。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坐直。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坐直。注書一員未差南泰階gg南泰堦g呈辭。假注書金善行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齋戒。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廷潤啓曰,判府事徐命均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閔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李秉常,提調鄭彦燮啓曰,春雨霏微,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昨者上號盛禮,日吉順成,伏惟聖孝,益增慶喜。第臨殿受賀,終夕勞動,不瑕有傷損之節,而咳嗽之候,更復何如?大王大妃殿,久御別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亦何如?王世子氣候一向安順乎?賢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懽慶之餘,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咳嗽往來,而內殿氣候無事,世子氣候一向,賢嬪宮氣候亦無事矣。

○李世璡啓曰,右承旨權爀,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珽啓曰,掌令李日瑞,持平李河述,正言李壽海,引避退待,俱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外,大司諫吳命瑞,司諫宋敎明,掌令閔墡,持平鄭宲,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彦燮曰,吏兵曹成抄中,點下外竝蕩滌,居中居下,竝蕩滌。

○閔珽啓曰,御營大將趙顯命,臺避之下,不勝危悚,金吾門外待命,使其褊裨,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命召給之。

○吏曹口傳政事,尹尙喜爲司僕僉正。

○金廷潤,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壇上所用黃帳幕,今二月二十三日,奉審事啓下矣。今日當爲奉審,而雨勢如此,黃帳幕等物,有難露處。奉審姑待開霽,卽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爀,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三日,藥房入診入侍時,陵幸,以來月旬前,更爲擇日以入事,榻前下敎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初七日爲吉,而大報壇祭齋戒及正日相値。此外旬前,無他吉日,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金廷潤,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上尊號陳賀諸道方物,今日開坐看品,則其中慶尙右水使趙儆所封獐皮一張,以本色,旣自宣惠廳封進,而弓袋筒箇二部,未諳規例,誤爲封進,旣來還送,亦涉有弊,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權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上尊號之禮,實是國家莫大之慶。旣已告廟陳賀,頒敎之後,設科取人,自是應行之事。慶科本以別試設行,而取考前例,則丙寅年上尊號後,因筵中定奪,以庭試設行矣。今番則以何科設行乎?敢稟。傳曰,以庭試設行。

○備忘記傳于金廷潤曰,尊崇都監都提調左議政金在魯,鞍具馬一匹。提調判書申思喆、趙顯命,左參贊尹陽來,各熟馬賜給。都廳副護軍兪最基,正權瑩,竝加資。前應敎黃梓,副護軍李錫杓,竝勿論。郞廳庶尹申宗夏,佐郞閔洙彦、鄭錫徽,正郞宋時涵,令洪樗,竝陞敍。副司果金得大,兒馬一匹,司評李獻重,上弦弓一張賜給。監造官直長黃榏,監役官洪鑑輔,竝陞六。副司勇申㬛,兒馬一匹,副司勇李翊之,上弦弓一張,監役官洪采輔,兒馬一匹,徐敏修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算員錄事以下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備忘記,傳于閔珽曰,上尊號禮成,少伸愛日之忱,懽幸曷諭,正日之暖,翌霔時雨,正體時行仁之時。況莫大之典,宜施大霈之政,懽共中外,金吾秋曹預修文書,待下敎入侍之意,分付。

○備忘記,傳于金廷潤曰,尊崇時玉冊差備權鎭衡、金必寬,玉寶差備李景禧、許有章,竝加資。尙傳李景和,兒馬一匹,排設次知內官金壽億,半熟馬一匹,從事官內官方鳳鳴、李宜采,各兒馬一匹賜給。擧案者康泰一,以下司謁司鑰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次知別監池英直,書題司鑰中,待闕除授。其他別監飯監以下下人等,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

○備忘記,傳于廷潤曰,玉冊玉寶完造人崔天若、卞爾珍,各弓矢賜給。

○備忘記,傳于廷潤曰,今此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備忘記,傳于廷潤曰,今此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備忘記傳于廷潤曰,今此上尊號時,正使行判中樞府事宋寅明,鞍具馬一匹,副使右參贊洪鉉輔,傳敎官右承旨權爀,各熟馬一匹賜給。玉冊文製述官領中樞府事李宜顯,熟馬一匹面給。書寫官參知尹得和加資。玉寶篆文書寫官右議政兪拓基,熟馬一匹,樂章文製述官大提學李德壽,半熟馬一匹,捧玉冊官佐郞鄭夏彦,直講李禎恒,捧玉寶官直講陳在搏,佐郞魏昌祖,各兒馬一匹賜給。擧案者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腰彩轝領擧部將康德徇、趙德潤,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閔珽,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大報壇南邊宮墻三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依前例景秋門外西營入直禁衛軍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鄭實啓曰,掌令李日瑞,正言李壽海,每以臣等家遠闕下,未及來待於殿坐之前,嚴敎之下,惶隕已極,而喉司請推,遍及諸臣,則臺諫元無帶推行公之例。持平李河述,以臣伏見戶曹判書趙顯命疏本,則發怒於臣之請罪申思觀啓辭中背馳義理一句語,盛氣噴薄,斥臣以黨人,辱臣以悖慢,臣不勝駭愕之至。噫,今臣所秉執者,是爲何等義理,重臣其果不知耶?兩大臣復官與否,關係至重,則爲重臣者,惟當幸今日義理之光明。而顧必欲背馳於此箇義理,至謂笑而受之,受而不辭,其見如是,其言若此,則尙何與之言哉?重臣向日疏中有曰,黨人之曰忠曰逆,皆未爲百世定論。又曰以忠爲逆,以逆爲忠,不過刑政一時之得失云云,則其所平日見得者,推此可知,而不辭背馳於臣所謂義理者,其亦眞情矣,無怪乎惡臣之言而信口凌辱也。第臣竊有爲重臣慨惜者,殿下之眷遇,何如,殿下之勉戒,何如?而不思圖報,無意悔悟,乃反力戰義理,少無嚴畏,則如臣疲劣之橫被詬罵,顧不足道,而但其氣豪意健,遇事掀動,視臺閣如無,極意詆辱,乃至於此,此在重臣,恐非吉事,何其無古宰相謹愼之風也?誠如重臣之言,則居臺閣者,不敢與宰相爭可否。宰相之出言自是者,必低氣下聲,俯首恭聽然後,方可謂不悖不慢,而始合於朝廷禮貌耶?噫,國是稍定,聖敎炳然,而一疏再疏,必欲角勝,嚴防折萌之論,挺身叱辱,略無顧忌,則悖慢之目,自有所歸。聖明在上,臣,何足多辯哉?重臣疏意,自以爲無黨,而外托蕩平,內實扶抑。終始言論,畢露依違之端,前後行止,未免矛盾之歸。且以其所容護者觀之,旣緩德隣之被拿,復救聖鐸之就鞫。如此方爲知義理之人耶?噫,是莫非背馳義理之弊,而此等義理,亦非一二,則此其爲黨,又何如也?臣本根孤植弱,妄陳一啓,遭此勳貴之嗔,重觸悖慢之罪,危怖之極,毛骨悚然,宜卽詣臺引避,而賤疾適苦,末由起動。昨以僚臺交置,天牌辱臨,而竟未祗赴,格外只推,不勝惶感。今始忍死來詣,而所被人言,實爲臺閣莫大之羞,以此情勢,何可一刻抗顔於臺端乎?竝引嫌而退,帶推行公,元無其例,揆以臺體,不可仍在。當初所論,旣秉義理無倫之斥,何必爲嫌?請掌令李日瑞,正言李壽海,竝遞差,持平李河述出仕。答曰,依啓。

○閔珽啓曰,出仕臺諫,所當出牌,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疏曰,伏以我殿下,以出天之孝,愛日之誠,仰格慈聽,徽號已上,縟禮順成,慶溢宮闈,歡均臣民。伏惟聖上喜悅之情,曷有其已。臣罪犯至重,日夕蹙伏俟譴,唐突趨朝,極知其惶恐,而逢此盛會,頑然無蠢動,亦有所不敢。擔舁病身,冒進舞蹈之列,獲覩盛儀,益切頌祝之忱。而念臣情實未白之前,盡是待罪之日。一參賀班,雖出於嚴畏分義,粗伸情禮之意。自負釁戾,蹲處京裏,自同恒人,已不勝其萬萬悚懍。且臣兩年淹病,形神凋朽無餘,右足掌背之間,痰核凝結,漸有膿形,不能屈伸。左臂則逐節拘攣,全無運用,手足俱廢,無復生人樣子,强扶簉班,拜跪艱辛,有駭瞻視。行動之餘,浮高刺痛,一倍添劇,爲便調治,退歸鄕舍,復干嚴誅。臣之罪於此,尤萬戮而難贖矣。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勵臣意,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何撕捱?卿其安心勿辭,因留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庚申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李秉常,副提調鄭彦燮,假注書金善行,記注官李仁好,編修官申一淸,醫官許信、玄起鵬、金壽煃、柳徵瑞、田東里,豐德府使金應三,同爲入侍時,興慶曰,近來日氣稍解,而國家多事,久未入診,未審聖體何如?上曰,無事矣。金興慶曰,伏聞帳前入侍諸臣之言,則咳嗽之候,尙未快差云,未知近間加減何如?上曰,或作或止矣。興慶曰,水剌寢睡之節,何如?上曰,水剌厭進特甚,而寢睡則如前矣。興慶曰,昨日大禮,必多勞動之節,未知氣候無傷損耶?上曰,別無所傷矣。又曰,今日之雨,誠爲幸矣。若於昨日逢雨,則大禮何以成樣耶?此雨於農家,則必好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興慶曰,牙頰之候,何如?上曰,尙未快差,進御未善爲矣。興慶曰,湯劑,何以爲之耶?上曰,觀勢爲之,可也。又啓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好過矣。又所啓,近來日氣稍解,而尙有風寒,王世子雖爲遊戲,無使太過,似好矣。上曰,無暫時入處之時,甚可憫也。又啓曰,使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只使首醫四人診察,可也。上曰,向聞判府事有病云,今則何如耶?興慶曰,病情尙未差。昨日賀班,僅僅入參而別無添傷之事矣。上曰,昨日入來云,予憂卿病添傷矣。今云無添多幸矣。醫人金應三、許信、玄起鵬、金壽煃入診後,應三曰,脈道左三分平遠,右三分少有索意,而脈道大抵平遠,勝於向時矣。信曰,左三分調均不索,而右三分少有索意,大體調均矣。起鵬曰,左三分調均,而右寸關微有滑意,亦不大段,大體調均矣。壽煃曰,左右六脈,雖有索意,大體調均。上曰,予若先言病,則必謂之脈弱,故姑不言矣。諸醫皆言無事云,今始下敎矣。蓋近來咳嗽之症甚苦,而寢睡則少愈,此則緣何若是乎?水剌則厭進特甚,終日無思食之念,此必痰凝胃口而然耶。湯劑少進,何如?應三曰,脈候微有滑索,只伏聞玉音重濁,似是感冒未解而然矣。上曰,或者氣衰而然乎?夜則甚倦,而處溫則咳嗽尤甚,處冷則少愈,何爲而若是?李秉常曰,臣亦有痰病,處溫則必增,冷則稍減,此必是痰病例症也。上曰,向時親鞫時,意謂觸冷必添矣。還爲少愈,甚可怪矣。上曰,感冒則向日微有痛意,而亦不調攝,而無大段苦痛之事矣。應三曰,此明是有感冒而不卽和解之致。藥則柴胡調中湯,解膈痰主發散,加入治嗽之劑而進御,似好矣。上曰,食道甚厭,皆由於咳嗽,治嗽之劑,當用之矣。許信曰,參gg蔘g蘇飮,何如?小臣之意,則一時治嗽,無過於參gg蔘g蘇飮矣。應三曰,俄承傳敎,咳嗽非一時所發,只由於感冒不解之致,不可專用治嗽之劑。許信所達,則意或肺腑之鬱氣,故欲用參gg蔘g蘇飮,而臣意,則旣無中氣不實之慮,只有感冒未解之症,柴胡調中湯,似當用之矣。上曰,諸醫皆進前,同議藥道,可也。玄起鵬曰,柴胡調中湯,聞下敎則似爲太過。參gg蔘g蘇飮實是四時通用治嗽之劑,此藥製進似好。金壽煃曰,柴胡調中湯,加入治嗽之劑,似好矣。參gg蔘g蘇飮力微,似難責效。柳徵瑞曰,柴胡湯,似好矣。田東里曰,雖有感冒,旣無頭痛寒熱之症候,則柴胡調中湯,似不可用。臣意則參gg蔘g蘇飮,似好矣。上曰,參gg蔘g蘇飮固好矣,而柴胡調中湯之說,亦有理矣。向時以大事之迫頭,有感冒而不能和解,以致咳嗽之彌留。今若輕輕治之,決難責效。調中湯加入治嗽之劑,則似好矣。金興慶曰,似是感氣彌留而然矣。柴胡湯旣云好矣,則方文書之,可也。應三曰,加入則桑白皮、貝母,各一錢好矣。上曰,氣則不弱耶?應三曰,今則姑無中氣不實之慮,而若感冒久不解,厭進不快差,則中氣漸弱,亦不可不慮也。興慶曰,小臣惶恐敢達。伏聞下敎,有感冒未解之候,感冒彌留,甚是可憂之症。今番陵幸,稍退數日如何?冒曉出宮,犯夜還駕,必致風露之觸感矣。上曰,農時漸迫,何可退定也?興慶曰,寒食尙遠。其前則似無妨於農事,不必以是爲慮。且今年節晩,寒食後,可耕春牟云矣。上曰,日字尙多,觀勢爲之可矣。興慶曰,數日稍退,姑無妨,何必觀勢也?李秉常曰,今年旣節晩,陵幸無妨於農事,則四五日稍退,亦無妨。若不預爲分付,則各邑必有掣肘之患矣。上曰,初生不妨於農時耶?若不預爲分付,而外方有掣肘之弊,則是亦可慮。陵幸日字,今姑退定,分付,可也。上曰,大禮則無事過行,而近來氣力甚憊倦。初一日誓戒,果難參過,皇壇亦爲命攝,而陵幸日字,以旬前擇入可矣。興慶曰,陵幸時,首醫必隨駕,而金應三,方在外任。前日,亦有醫官帶外任隨駕之例,應三,亦使之隨駕,何如?上曰,依前例,令本道定差員隨駕,可也。出榻敎興慶曰,醫官爲外方察訪,則與畿驛相換,自有前例。松羅察訪鄭纘僑,畿驛察訪換易之事。出榻敎陵幸,以來月旬前,更爲擇日以入事。出榻敎大報壇親祭攝行事。出榻敎興慶曰,臣待罪於此職已久,而前後辭免,皆以篤老之人,猶有行公者爲敎,故臣不得已强策隨行矣。今則耳聾眼昏,已成病人,而居此職者,已過七年,外方守令,猶以六年爲限,則此職雖無瓜限,何可一向長帶耶?且臣之精力,衰耗無餘,而年近七十,有何所望乎?只欲閑居療病以終日耳。伏望許遞臣此職,以便調病之地矣。上曰,卿之病,予知之,卿言過矣。興慶曰,最悶者,胸膈間,有如鷄卵之物,少失寒煖饑飽之節,則必爲發作,故向日親鞫時,亦不得入參矣。上曰,都提調何可以瓜限爲言耶?卿病旣云若是,今姑勉副,而須勿以遞職,不爲入來,可也。次對時,種種入來,可也。興慶曰,今旣蒙遞,聖恩罔極,出入禁闥,臣何敢辭?當看病隙,時時入對矣。上曰,昨於班列,見李領府事,則精力精强,而何其屢言衰老乎?或者衰乎?興慶曰,近年則頗衰矣。判府事金興慶,藥房都提調許副事。出榻敎柴胡調中湯,加桑白皮、貝母各一錢,五貼製入,問候湯劑繼進日爲之事。出榻敎入診罷後,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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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奉命偕來。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坐直。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坐直。注書一員未差南泰階gg南泰堦g呈辭。假注書金善行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

○閔珽啓曰,卽者御營廳將校來言,大將趙顯命,昨日勿待命命下之後,仍爲待命於金吾門外,今又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命召給之。

○又啓曰,預備兼春秋洪曙,家有拘忌之疾云,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耉齡爲兼春秋。

○李世璡狀啓。臣敬奉敦諭,傳諭于果川銅雀村議政府領議政李光佐所住處。而大臣久病之中,自力撼動,痛氣累次上衝,幾不得鎭定,僅僅擔舁還歸,病勢漸劇,方在危苦之域,不能開口言語,雖承恩諭,末由仰對。不得爲循例,書啓是白乎等以,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踏啓字。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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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奉命偕來。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坐直。右副承旨申晩坐直。同副承旨金廷潤。注書一員未差南泰階gg南泰堦g呈辭。假注書金善行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彌串僉使劉雲徵。

○金廷潤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閔珽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時無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晩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在外,執義黃梓未肅拜,掌令閔墡,牌不進傳旨未下,一員未差,持平鄭宲,陳疏入啓,李河述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吳命瑞,司諫宋敎明,掌令閔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晩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閔珽曰,今下弓矢,彌串僉使柳雲徵處,給送。

○傳于鄭彦燮曰,江華留守吳瑗,晝講,同爲入侍。

○以判府事宋寅明,長湍地父母墳掃墳呈辭,傳于閔珽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申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應敎臣李德重,以禁衛營郞廳,明日軍布捧上坐起時,晝仕出去,而一日之內,勢難畢捧,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絅,陳疏入啓,參判徐宗伋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閔珽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陳疏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行南陽守煐,今陞明義,而在前未經都正者,稟旨封君事,曾有定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封君。

○又啓曰,尊崇都監都廳兪最基,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以宋時涵爲掌令,元景淳爲正言,金在魯爲內醫都提調,趙明澤爲兵曹參知,吳遂采爲掌樂正,姜再恒爲漢城主簿,朴春普爲京畿都事,蓮城守槿爲司饔副提調,元景夏爲江華試才御史,李秉常爲判義禁,松羅察訪鄭纘僑,平丘察訪李世愈,相換,參知尹得和,今加嘉善,副護軍兪最基,校理權瑩,今加通政,內官權鎭衡,今加嘉善,金必寬今加通政,李景禧今加崇祿,許有章今加正憲,以上加資承傳,南原君𪳣,密恩君煿,敍用事承傳,商興君朴道常,敍用事承傳,南陽君煐,封君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聖應病,參判洪好人病,參議李潝入直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閔珽進。

○以朴時梓爲僉知,權瑊、成殷錫、金相斗、尹敬龍、鄭亨復、宋徵啓、朴弼理、申致雲、柳東茂、金相箕、崔慶老、韓德基、申思彦、鄭巑、李龜瑞、李日瑞、具聖益、盧恰、李義煥、梁彬、朴淳元、柳萬成、安世泰、鄭致道、李時聘、全繼俊、崔壽益、李國亮、鄭震輔、崔達先、李景淑、邊柱國、閔廷櫶、崔震標、洪以淵、柳鵬章爲副護軍,金始炯、徐命九、洪聖輔、洪龍祚爲副司直,李壽海爲副司果。

○以李鎭儀爲假注書。

○京畿監司狀啓,交河居俊甲等燒死事。傳于申晩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廷潤,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依傳敎領議政李光佐,自戊午五月,至今年二月,合二十二朔祿俸,更爲輸送于崇禮門外所住處,則以爲方請今日闕禮之罪,祿俸辭受,尤不敢仰達,祿俸又不領受。判府事徐命均,今已肅謝,故今二月朔祿牌,依例請受,則以爲爲參賀班,黽勉肅謝,而方還鄕廬待罪,祿牌不爲出給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鄭彦燮,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尊崇盛禮已過,本廳及外四處奉安《國朝御牒》與《璿源譜略》,當爲修正,依丙寅癸巳兩年例,自本寺擧行。而《國朝御牒》正書,則依前以洛豐君楙,啓下繕書,何如?傳曰,允。

○閔珽,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所屬曜金門南邊宮墻三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金虎門入直砲手二十名,依前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內農圃北邊宮墻二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限修築間,所當依前例,以金虎門入直砲手除出守直。而第伏念以內入直軍,出守墻外,雖有前例,終涉未安,西營入直禁衛軍十五名,除出守直,恐爲得宜,而係是軍兵去就,臣曹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取稟。傳曰,以禁衛軍守直。

○以副校理尹心衡上疏,傳于申晩曰,分義若是耶?此疏還爲下送。

○持平鄭宲疏曰,伏以聖孝出天,感回慈聽,徽號載擧,邦慶維新,臣民喜幸,曷有其極?仍念臣庸愚譾劣,無所肖似,濫蒙國恩,猥竊科名,柏府除命,前後荐降。而自顧才分,無路堪承,猥從縣道,敢陳辭章。未及登徹,因事見遞,私分粗安,而惶霣冞深,欲以軍銜,來參賀班,纔到京裏,則已於日前,又有新命。適當大禮隔宵之日,未暇辭避,不得不冒沒出肅。昨又以僚臺處置,天牌辱臨,敢此黽勉承膺,而不稱之職,終難仍冒,尋單縮伏,已有日矣。決不可一任虛帶,兩妨公私,故敢暴情實,仰瀆宸聽。伏乞聖明,特遞臣職,以重名器,以安賤分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而竊不勝區區憂愛之忱,敢此附陳焉。伏惟我殿下,以不世出之姿,有大有爲之志,誕受四百年洪基,撫有數千里東土。踐祚之初,大加奮勵,圖興堯、舜至治,恥爲漢唐中主,宵旰憂勤,孜孜求理,擧國臣庶,莫不拭目翹足,思見德化。而奈之何臨御旣久,此志不繼,朝象潰裂,已絶寅協之望,國勢委靡,更無振勵之期。人心日益陷溺,世道漸至淪喪,倖門開而仕路混雜,政令舛而紀綱紊亂,其他滅公行私,嗜利背義之習,難以毛擧。矧今凶逆之變,接跡而起,而湖南妖孼,尤極凶慘,災異之作,無歲無之,而前冬雷變,實係非常,仰觀俯察,憂虞萬端。嗚呼,今日此何等時,而殿下,乃以國家無疆之業,反爲一時苟安之計,不思所以大警動大振作之道耶?念臣,本以喬木餘裔,世受國恩,目擊時艱,不勝憂慨,敢以今日之急務,條列以進。其目有六,曰正君心以立治本,曰輔東宮以盡蒙養,曰正國是以明好惡,曰崇道學以植風敎,曰禮臣隣以來賢士,曰重臺閣以恢言路。凡此六者,皆殿下之所宜勉勵者也,伏願少加澄省焉。夫所謂正君心以立治本者,臣竊伏念,自古人君之圖治者,無不以正心爲極功,人臣之進言者,亦無不以正心爲要訣,誠以人主一心,實爲萬化之原,而心不正則無以爲出治之本故也。君心克正,則天下之事無有不正,君心不正,則天下之事,無有得正,譬如表端影直,源濁則流汚,爲人上者,可不戒哉?臣竊覵我殿下,辭令擧措之發見於外者,則或恐正心之工,有所欠闕也。何則?十數年來,殿下之苦心血誠,惟在於調劑甘辛,俱收彼此,以爲消融保合之策。聖意所在,非不美矣,而惟是當路任事之人,徒以一切含糊之論,濟其兩占便宜之私,是非日以混淆,論議日以乖張,以致聖心激惱,轉輾層加,前後過擧,非止一再。閉閤之不足,而有却膳之擧,却膳之不足,而有拿鞫言官之命,臣未知此何景象,此何擧措耶?殿下倘於平日講筵之間,留意於《大學》誠正之道,使聖心卓然出於正大光明之域,則取舍不眩,擧措得宜,言雖不出,化馳如神,時議何患乎不平,群情何患乎不服,而顧乃自貶威尊,大費聲色,致有此千古所無之過擧乎?惟我殿下,睿學高明,閱理且多,其於此等擧措,雖或不察於其始,終必貽悔於旣往,而其後絲綸之間,往往提說此擧,以爲箝制群下之資,臣竊惑焉。古人云,克己須從性偏難克處克將去。臣謂殿下,心有所忿懥而不得其正,心有所偏係而不得其正,故發於言語事爲之間者,每有粗暴顚錯之患。然則今日之許多病根,皆由於忿懥之私,偏係之累矣。伏願殿下,繼自今,十分惕慮,眞箇用力,察其受病之源,痛下克己之工,動靜之際,必軫省察之方,朝夕之間,不弛乾惕之念,則本源澄淸,萬理精熟,廓然大公,物來順應,自無顚謬之失,而可期和平之福矣。噫,歲月如流,昔人攸歎,願聖上,惕然反顧,益修聖德,以爲淸化原應庶務之本焉。夫所謂輔東宮以盡蒙養者,臣聞賈誼之言曰,天下之命,繫於太子,太子之善,在於早喩敎,此眞至言也。惟我東宮邸下,天姿夙成,德器儼然,自在孩提之歲,已有天人氣象。《羲易》所謂養正之方,不容一日緩也,宜求當世經術之人,爲之賓師,且得方正端愨之士,以備僚屬,俾盡保導之責。而第伏念我邸下,方在衣尺之歲,未及就傅之年,故時或開筵應文而止。臣於向來,忝在桂坊,屢隨諸臣之後,獲覩引接之儀,則賓師相見,一番成拜而退,宮僚登對,暫是酬酢而已。言語岨峿,難盡導迪之責,威儀忽率,徒爲文具之歸,則今日早喩之方,莫如我殿下,身敎之爲易從。何者,我邸下年方沖幼,日有新知,而朝夕承歡,常侍淸燕之側,耳目濡染,必多觀感之效矣。殿下於此,其可不先盡正己之道,以爲敎儲之本耶?如欲元良之毋耽游嬉,則宜聖明先懋講學之工,如欲元良之毋親近習,則宜聖明,先軫狎昵之戒,衣服器用,必從儉約,以爲蒙養之方,聖經賢傳,必加尊信,以盡躬率之道。以至於一動一靜,亦勿放過曰,此或有違於垂裕之則耶?一政一令,亦必審愼曰,此可無愧於貽燕之謨耶?毋或以過差之擧,一經其視聽,則以邸下英睿之姿,豈不慕效聖躬,薰陶德性,以至於習慣若自然之域哉?且令嚴飭閹豎,勿以奇衺而雜進,勿以非辟而相干,稍待日煦之和暖,頻接賓僚,從容講學,使我邸下,知宦寺之不可不遠,而宮僚之不可不親,則其於誘掖成就之道,又豈淺尠也哉?伏願殿下留意焉。夫所謂正國是以明好惡者,臣聞朱子云,夫順天理合人心,而天下之所同是者,謂之國是,旨哉言乎。苟或不究其是非之所在,而惟事彌縫,不問其義理之如何,而必欲調劑,則雖其威賞黜陟之權,或有以箝一世之口,而天下之眞是非,則終不可誣矣。是以近年以來,治化未著,百事泮渙,公議愈激,群情益鬱,此豈無所以而然哉?何幸今日,天啓聖衷,特復兩大臣之官爵,而前後筵敎,義理明白,辭旨嚴正,有足以尊君綱而明世道,輿情莫不忻聳,國論庶幾復定。而至有以君綱日卑,世道日淪等語,謄之章奏,顯示不悅之意者,殿下於此,不思所以明辨而痛斥之,臣竊慨然也。且兩臣之爲忠爲逆,所關何如,而又有謂之黨人,所謂忠逆,皆未爲百世之定論,而直歸之於黨人之義理,不辭其背馳者,言之無倫,胡至於此?噫,今日義理之得正,實由於我聖上之明辨是非,特賜處分,則此豈不爲百世之定論。而彼乃心懷不平,求說不得,反以黨之一字,爲疑惑君聽,眩亂白黑之計,誠可痛矣。且其所以外假蕩平,陰濟己私,上而病國政,下而害世道者,不一而足。雖於此等大義理關頭,亦必有首鼠依違之論,欲以罔左右之利,而附己則用之,異己則斥之,勢利所在,擧世趨附,進不得爲君子,退不得爲索性小人者,其徒寔繁,則今日之爲黨者,又孰如此輩,而乃反目人以黨人耶?臣恐此輩之黨不破,則義理終不可大明,而皇極所謂蕩平之治,亦無可成之日矣。此不可不嚴其隄防,使有所懲畏也。臣且聞昔者郭公,善善而不能用,惡惡而不能去,故國遂不振,臣亦謂我殿下,善善惡惡之心,猶有所未盡也。何者?今此二臣,赤心爲國,義烈昭然,滅身湛宗,冤枉愈酷,日月之光,幸回於覆盆,丹書之冤,旣洗於舊案,則復諡之擧,亦當次第以行,而側聽屢日,尙今寂然。此固不能無疑於議者之心,而至若干犯名分,危逼儲位,誣起大獄,戕殺善類,凶逆之狀,萬口同誅,而生焉富貴隆顯,死而官秩自如,若是而猶可謂能盡於善善惡惡之道乎?噫,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故先正臣李珥,當宣廟之世,每以乙巳之禍爲慘毒,辨諸人之抱枉而陳昭雪之請,列群奸之罪狀而發追削之論,縷縷於章箚之間,而不知止焉。夫以李珥至公之心事,和平之言議,猶尙如此者,誠以當日之無罪就戮者,旣蒙伸雪之典,則彼戕賢誤國者,不可不追正厥罪故也。況今冤枉旣伸,義理復明,則群凶之包藏禍心,仇視大義者,獨安得晏然而已乎?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施兩臣復諡之章,仍擧群凶討罪之典,使爲善者知所勸,而爲惡者知所懲焉。夫所謂崇道學以植風敎者,臣聞道學,元非別件事也,不過日用彝倫事物當然之道,故上焉而得其位,則以是道而行是政焉,下焉而不得其位,則以是道而傳諸侯焉。然則道學政術,元非二致,而叔季以來,時君世主,徒知政術之爲可講,而不知道學之爲可尙,於是乎道術分裂,治化不興,此所以自三代以後,更無三代之治者也。所幸在下之群儒,相與傳守,綿綿不絶,雖未見用於當世,而實亦天道人紀,所賴以撑柱扶持者也。世級旣降,人心不古,一有繩行尺步,自異於流俗者,則指爲道學,群譏衆笑,一擧打盡,而國隨以亡,可勝痛哉。洪惟我列聖繼承,崇儒重道,諸賢輩出,闡明絶學,明良相遇,若將有爲,而淫邪間之,一敗塗地,終不售其志業之萬一,可勝歎哉。至於先正臣宋時烈,以斯文世嫡之傳,受孝廟特達之知,嘗下敎于時烈曰,明天理正人心,是予之責,而與我共成此志者,非卿而誰乎?時烈,自聞此敎,以世道自任,苟有悖義傷化,有害世道者,必不顧禍福,明辨痛斥。其意,蓋欲以孝廟六字之敎,爲一生報先帝忠陛下之職分也。是以仇怨溢世,變起門墻,奸凶投間,終蹈慘禍,而風聲所樹,餘韻未泯,世猶知貴王賤霸,尊周攘夷,擧一世而得免爲獸,則雖平日異趣之人,未有不以此爲時烈之力也。肄惟我肅宗大王,遹追孝廟之志事,尊尙先正之道學,至於末年一敎,劈破源頭,明正是非,乃以處分大定之敎書,示於兩聖授受之際,則眞所謂達天地而不悖,俟後世而不惑者也。天不佑東,弓劍遽遺,奸兇又復生心,是非一切反案,餘禍之烈,幾至於覆人家國,寧不痛哉?倘殿下卽祚以後,克體遺訓,堅持聖心,勿撓浮議,一如聖考末年之處分,則義理復明,是非可定,而奈何世道日夷,斯文遭厄,聖心漸衰於禮賢,誠意太薄於待士,嘗於筵中,敎以今日黨論,皆原於斯文,未知有何激惱而發此敎也?殿下每以異端之亂斯文,不斥異端而反爲斯文之咎,以小人之戕君子,不罪小人而反爲君子之過。然則無父無君之禍,初非楊、墨之罪,而孟子有好辯之失矣。奸黨僞學之禁,眞作朱子之案,而林栗有扶正之功矣,天下寧有是哉?噫,近年以來,儒化不振,師道未明,風聲氣習,日益渝薄。世或有曰師曰弟子云,則大驚小怪,必群起而排之,敎育之方,安得不壞,而作成之效,已矣難覩,豈不痛哉?念昔宣廟,謂先正臣李珥曰,成渾何不出而仕乎?珥對曰,渾有疾病,故不能供仕。宣廟下敎曰,然則久處山林,其能敎誨生徒乎?大哉王言,其有得於敎養人才之道矣。夫如是故文敎之化於斯爲盛。在今日繼述之道,宜體聖祖當日之敎,以禮待儒賢,培養人才爲急務,而頃年多士召還之請,不特未蒙允可,乃反嚴辭而斥之,不審殿下,何爲而有此擧也?顧今學校未脩,敎化不興,而惟是林下之人,講明此學,訓誨後進,其功亦大矣。苟殿下,至誠召致,與之闡明聖學,講論治道,則其所裨補,必不淺少,而未加旌招之禮,遽示厭薄之意,臣竊惜之。伏願殿下,深戒前失,思善後圖,凡係斯文之事,一意扶奬,追念昔日之儒賢,克軫尊尙之典,旁求當世之髦彦,務盡招徠之誠,以植風敎幸甚。夫所謂禮臣隣以來賢士者,臣聞自古人君所以側席求賢,虛襟待士者,將以共國事也,將以治天職也。天生一代之才,足了一代之事,苟能誠心求之,何患無人?而第其抱才含光,待時而動者,必是有道自重之人也。爲人君者,苟不能致敬盡禮,則雖繫之千駟,祿之萬鍾,必不顧也。然此是第一等人也,求之擧世,未易多得,而至於鄕黨自好稍有廉隅者,必不肯包羞忍詬,甘受罵辱,以匍匐於維縶之下也。是故,孔子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聖人豈欺人哉?竊覵殿下,英睿出天,聰明過人,以獨智御世之志,有自廣狹人之病,或値激惱,詬叱臣隣,威怒甚遽,擧措失當,六卿之長,披髮受曳,三司之臣,囚首待刑,豈意聖明之世,見此無前之過擧乎?昔,朱子聞詔書有奴詬豕叱之語,而通夜不寐,幾至隕涕曰,君心日益肆,則君子氣益沮,皆思引退,而讒諂面諛之人至矣。今我殿下之輕蔑群下,摧折僇辱,不啻如宋帝之奴詬豕叱,則氣象愁沮,聽聞駭惑,孰肯願立於殿下之廷乎?昔在孝廟初年,有一宰臣,因微事而遽被捶曳之罰,則先正臣宋時烈,陳疏勉戒曰,上旣以奴隷待群下,則群下亦以奴隷自待之。惟我孝廟,翻然覺悟,惕然聽納,務盡接下之禮。自是以後,巖穴之士,無不彈冠而至,在位十年之間,治化之盛,高出乎漢唐以上,豈非今日所當法者乎?殿下如不欲得賢而治國則已,如其不然,必先留意於禮使之道。凡於接待之際,務盡誠意,勿以慢罵之擧,輕加臣隣,則在朝之人,孰不精百淬勵,以承休命,而雖山林高蹈之士,亦必有于于而至者,豈不休哉?伏願殿下,留意于玆。夫所謂重臺閣以恢言路者,臣聞國家之治亂,係於言路之開閉,言路開而其國不治者,未之有也,言路閉而其國不亡者,亦未之有也。古之人君,設誹謗之木,豎進善之旌,以至於庶僚百工,無不執藝事以諫者,蓋慮夫言路之或閉,而君德之有闕也。今則不然,使上匡君失,下劾官邪之責,都付於臺閣,則進言之路,可謂窄矣,補闕之道,亦云難矣。雖使和顔色而受之,盡禮貌而待之,猶懼其言之不盡,今乃小觸天威,則必厭苦而詬罵之,言涉時諱,則必震怒而斥逐焉。上旣不以言官待之,下亦不以言官自處,如是而猶可望言路之或開耶?間者洪啓禧之啓,所欲忠者國家也,所欲開者言路也,而不少恕究,遽施譴罰,未知何所忤於聖心而摧抑至此耶?幸而聖怒少霽,特允臺啓,還收啓禧削版之命,日月之更,孰不仰止。而第大易之所貴乎不遠復者,以其不貳過也,若過能知之,知而能悔之,而終不能不貳其過,則是將頻復不已,而必至於迷復之境矣。是以,宋太祖謂侍臣曰,唐太宗之從諫改過,固是難事,然曷若初不爲非,使人無得以諫之爲愈乎?此眞格言也。臣聞殿下,嘗以尹汲等命鞫事,深示悔意,自此宜若無過中之擧,而其後臺臣之或竄或黜者,項背相望,則臣恐殿下雖有悔之之敎,而未有悔之之實故耳。誠如是也,則安知他日,不復有此等擧措耶?伏願殿下,深懲旣往之失,益恢聽納之量。臣下之進言也,必優容奬與,虛心採納,雖其不可用者,亦須寬假而不之罪,要令群情上達,而言路大闢焉。嗚呼,今日之所可言者,豈但止於斯而已乎?上而天心未豫,下而民窮益甚,有萬分難支之慮,無一事可恃之勢,則今日國事,實多可憂,而亦未可一一歷陳,只以目前之事,草草論列,以效一日之責。今玆所言,孰非救時之急務,而苟求其本,則惟在於第一條正心二字。先從這裏,着意用工,以爲正朝廷正萬民之本,則其下數條,譬如綱擧而目張,不過轉移問事耳。臣言語拙訥,文辭粗疎,固不足塵九重之聽覽,冀萬一之裨補,而若其所陳之言,則亦頗根據經史,不敢肆爲臆說,以犯無稽之罪。倘於燕閑之暇,少加澄省,則其所以回天怒抒民憂之道,亦豈外是而求哉?伏願殿下,恕其狂而財擇焉。臣無任□□。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中可以留意者,留意而處分之。其絃其韋,惟在於上,此等挾雜,不欲售於今也。其勿辭速察職。

○判尹李秉常疏曰,伏以臣宜死久矣,而旣得少須臾無事,亦不敢偃伏於跛躄皆聳之日,起十年屛蟄之蹤,曳七耋癃殘之骸,還入脩門,復隨冠冕,依俙怳惚,有若夢寐中事。而進造賀庭,肅瞻長樂盛儀,入登診筵,昵近尺天威顔,忱誠獲伸,志願已足,今雖卽日溘死,固無所憾。第臣喎眩兩病,纏綿淹痼之狀,前已備陳於縣道之疏矣。喎之外面駭人視者,雖若少減,而口吻長時開呿,不能收斂,眼頰一邊繃急,若不堪忍,要之旣有積祟,且當衰境,決無復起爲人之望。眩則根柢頗深,曾在四十年前,已屢經危死者也,中間血氣稍完,發作差罕,而迫及衰暮,精力漸耗,萬死流離,傷損尤多。自昨年以來,時輒發,發輒許久彌留,昏瞀迷錯,殆若不辨天壤之人,此尤早晩必死乃已者也。然此兩症,或徒自苦惱,不至委頓,或有時省覺,差能强勉。惟是喎最忌風,畏避如虎,兩年杜門坏蟄,不窺戶外一步,猝然冒登長程,觸犯寒風,纔涉初站,已有感氣。而恐或愆失日期,不暇顧恤軀命,乃盡力趲進,仍干竭氣奔走,此症彼症,次第迭發,今日明日,轉輾添劇。雖以聖批所及,得免顚仆於筵席,而同班諸人,莫不愍然相憂,忍耐喘嗽,俯伏艱辛之形,亦或見諒於淵鑑之下矣。此則雖欲强勉支耐,如兩症之爲,而決不可得者也。臣曾前所守之義,已無可言,今乃冒肅恩命,又當保護之地,豈不欲感激圖報,竭蹶效力,少謝積歲逋慢之罪,仍紓畎畝戀愛之誠,而病今如此,天實廢之,私心之悚懍悼歎,曷有其極?昨日纔下殿陛,若將頃刻隕絶,而監劑湯藥,不敢徑出,迫暮舁還旅寓,便卽昏窒不省,今始收拾精神,略此哀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本兼諸任,俾得隨便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答曰,省疏具悉。今番入侍,意謂卿自廓其心,聞大臣所達,猶非所料,旣諭大臣,其辭過矣。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聖孝出天,縟禮順成,臣民忭祝,曷有其已。臣於是日,見差別雲劍,曉到闕下,腹中痰癖,猝然上衝,宿患眩氣,兼又闖發,頃刻之間,作一死人,多灌藥物,僅得回甦,則日已傾午矣。情禮虧缺,分義惶悚,遂敢扶舁僅參於賀班而出,尙此昏倒,隔死如紙,官職去就,有未暇念及。而日者親臨鞫逆之時,未能預待,以致嚴敎,仍有重推之命,至今思之,措躬無地。且備局草記之聲罪重推,豈非難冒之端,而亦不敢以此辭免之計,最是病入膏肓,劇務纏縛,將未免勞竭而顚仆。螻蟻微喘,雖不足惜,生成之澤,宜有所矜憐,而三度恩由,出於格外,臣誠駭惑失圖,罔知攸處。仍念臣之言病,可謂支離,亦涉畏褻,而殿下於臣,天地父母也。天地之於萬物,無不覆幬而長養之,父母之於其子,莫不顧復而全安之。今臣貞疾,危死迫近,而殿下猶不許解務而調息,一味穿絡而維馽,則豈不有歉於體天地子群生之盛德哉?如使臣之年紀,不至衰暮,猶能與病爲敵,如少壯之時,則或可强策從仕,而今則犬馬之齒,已滿六十,精力神思,日漸耗損,危兆敗症,疊見層出。試以著於外而人所共見者言之,則形貌凋鑠,肌肉瘦脫,一日所噉,僅止龠合,內而頑痰,橫亘於胸腹,結爲痗癖,少有勞悴,輒致作孽,爲鬼爲人,在於呼吸之頃。昨冬昏死,盡日而醒,今又發作,此眞所謂救死不贍,尙何望擔負重務,夙夜奔奏gg走g乎?昨秋臣之辭免西銓也,殿下留臣疏三日,至以卿之衰病,卽所知矣爲敎,又引孔聖禮使之訓,而特許遞職。臣於其時,感極出涕而心語口曰,自今庶免銓部劇地,俾得以少延危喘矣。曾未兩旬,特以內批,除授本職,臣誠惶恐感激,不顧沈痾之在身,遂卽强起應命,欲爲從容控免之計。而荏苒之間,都政過時,未免因仍蹲據,乃至於今,此則實非始慮之攸及也。噫,如臣魯劣,猥塵任使之列者,積有年所,凡有除命,未敢飾讓巧避,雖當疾病危苦之時,自量筋力,猶可起動,則輒拚死趨承,日月之明,或已俯燭之矣。今則已作床席間未冷之屍,㱡㱡欲絶,生意索然,若不卸解職務,安意治療,則將不得保有軀命,死生亦大矣,臣安得不動乎?玆敢不避猥越之誅,冒萬死瀝血籲於九閽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遞臣本兼諸任,使臣得以隨便調息,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遞兼帶,以便調理焉。

○戶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昨見臺避,其遣辭至危險,旨意極不祥,臣以將兵之臣,履此駭機,驚怖罔措,走伏王府門外,擎納命召,恭俟處分。雖承勿待命還給之敎,而憂危靡定,不得便歸私次,遂至於再納而再下矣。今始略構短疏,自暴其危蹙之情,惟聖明憐察焉。臺避中聲罪臣於本事之外,可謂無餘地矣。內而心術之微,外而行跡之著,至於平日出處言議,皆被其指摘,而羅列之。噫,其甚矣。雖所謂索性小人何加焉?然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此蓋臣立朝,行己無狀,宜有以致此而然耳,臣豈敢尤人,而亦何足逐條爭辨,以益其羞辱也?獨其所謂吉事掀動等說,點綴隱映,居然以禍心相向,從古所處如臣者,得此於人而能有善其後者乎?臣本以畸孤寡合之性,特彼此不當之論,以行乎今之世,固自知其落落無成,而點檢平生,庶幾無甚怨惡於人,則人之所以處臣者,何爲而至此極也?臣向承恩批,涕泣入城,帳前咫尺,面奉密符而退,懷恩戀德,躑躅遲回,非不知時執gg勢g之無可爲,情跡之至難便,而庶冀婆娑隨分,以爲萬一執效之圖,其心已可悲矣。無奈眷顧愈隆,而危辱益甚,推擠不足而鋒刃以擬之。嗚呼,命之窮矣,臣亦如之何哉?頭戴容光之照,而中懷羿彀之憂,上有知心之君,而下無駐足之地,金吾胥命,以爲茶飯,將符還納,殆成日課,欲去則一身如縛,欲留則性命可慮,支離困疲,萬事酸齒。古人所謂臣亦自厭其餘生者,實先獲臣心也。臣聞疾痛呼父,勞苦呼天,伏惟殿下,天地也父母也,臣之所以宛轉叫呼而望其仁之也,當何如也?懇乞哀臣憐臣,思所以拯拔於水火之中,先將臣所帶度支將任備局有司等,一切權要之職,盡行鐫削,許臣優遊散秩,避遠坑坎,以卒雨露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洞諭其心,此等過中,何足撕捱。卿勿過辭,卽速行公。

○大提學李德壽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盛禮順成,臣民抃慶,夫豈言語所能諭念。臣衰病癃醜,一歲加於一歲,未寒而怕寒,未暑而怕暑,脚痿無力,不能良行,眼昏復甚,全不辨人顔貌,蓋生人之理絶矣。去月因下階跌傷,右股違節,益添其酸疼,向來禁庭出入,扶掖蹣跚之狀,衆所怪駭。京邸疎冷,又不能便其寢食,頭疼咳嗽,乘時迭作,殘命如縷,喘喘欲絶。螻蟻之微,不免自惜,歸家調將,一日爲急,輒敢留疏告歸。雖瀕死之人,去住不暇審量,而徑情妄行,罪實難貰,乞命有司,依律勘正,不勝大願。抑臣之於文衡,今已四叨矣。非惟誣一世之無人,臣年之不及七十者僅二歲耳,此豈從事華硏之時?精神已朽耗矣,舊學盡消亡矣,强委以必不可支之任,此於朝廷事理,誠所未曉。臣記昔年,故判書李眞望之爲文衡也,在京控辭,恐不得遂其遜避,遂投疏歸鄕。殿下不違其情,許遞其任,仍令任便往來於京鄕之間,恩至渥也。臣之獲被禮遇於君父,顧何敢望均於眞望。而但臣之年,視眞望典文時,不啻十數年之加,較其壯衰,特垂哀憐,俾殘生,得以卸擔於未化之前,誠不能不有望於仁覆之下也。今之年少精敏,才氣鋒穎,澟然可畏者,不止爲一二人,苟擧臣之職而授焉,則其所稱塞,豈可與老拙者,竝日而論得失哉?至於堂錄擧行之命,尤有所不敢冒承者。臣固在野之臣也,國有大禮,雖不敢不赴,而朝廷之事,初不敢干涉,況臣留京兩朔,其於時議,略有所聞者矣。其取捨多寡,旣與臣見,大端違戾,則臣雖秉心如矢,必不見信於當路,畢竟不免於罷坐,則其損傷國體當何如哉?惟有亟遞臣職,移畀無故之人,庶公私兩無所妨,爲計之得,無過此者。敢於臨發之疏,附陳其哀懇,臣又不勝惶恐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者處鄕,旣知過矣,則今復尋鄕,於分義何,於道理何?其任卿者,文也學也。卿勿過辭,卽日上來焉。

○副校理尹心衡疏曰,伏以聖孝隆摯,感格慈天,徽典克擧,賀班已設,臣民忭蹈,中外維均。仍念臣,四載危疾,鬼事將迫,殘骸餘喘,日夕㱡㱡,迄今一縷之支延,實非始慮之攸及,從前咫尺之守,久已倚閣一邊,而目下危綴之狀,萬無蠢動之望。前後除拜,一例違逋,雖荷仁天覆燾,誅罰久逭,罪積釁深,死亦難瞑。又自月前,本病之外,重添時令,症形奇惡,眞元滲爍,客火上炎,吐血不止,疝瘕衝逆,氣息難通,筋脈瞤動,神精昏瞀,臂膝攣痺,轉動隨人,日夜叫楚,只待死期。不意館職除旨,忽下此際,病裏惶蹙,尤不省所措,而困篤昏憒,無計自力,旣不得進伏輦下,恭請違慢之誅。又不能趁入文字,仰申疾痛之號,拖過時月,虛帶官銜。當此褥儀載擧,百僚駿奔之日,濱死危喘,無路致身於呼嵩之列,人理盡矣,臣分虧矣,一息未泯,惶惕交中。噫,臣之積事違傲,已過十年,滓穢之蹤,雖不敢以官職自居,間値國有慶禮,則亦不敢一向偃伏,固當一再冒出,進隨諸臣之後,粗伸歡忭之忱矣。今則疾病轉劇,趨造無階,息偃床笫,阻跡班行,一日不死,祗增一日之罪戾,懍悸危蹙,生不如死。玆敢露章首罪,仰請嚴誅,席藁私次,顒俟明命。伏乞亟降威罰,以爲人臣慢命廢禮者之戒,仍命勿復檢擬,俾臣得以安意就盡,臣無任云云。

○敎江華留守吳瑗書。王若曰,八路有按察之官,任固重於藩翰。兩都置居留之府,班特齒於宰樞。惟彼沁州之一區,最是畿甸之重地。作漢師之襟帶,舟楫相通。據海路之要衝,關防克壯。山河比魏國之寶,素有險固之稱。保障同晉陽之城,寔備守禦之道。甲兵錢穀之所聚,每軫繕修之方。飢饉疾疫之相仍,近多凋弊之歎。顧委重旣異於他鎭,而爲治倍艱於今時。惟卿,名卿肖孫,賢尉冢嗣。地閥材器之兼美,久著藹蔚之譽。聞見性質之交資,蓋多習養之力。詞藻絶出等類,咸推黼黻笙簧之需。科名早占魁元,允副上下朝野之望。爰置臺垣帷幄之職,幾效規箴啓導之忠。正色立朝,庶幾古諫臣風采。橫經釋義,雍容眞學士規模。有淸澹疏曠之風,而論其實則周通事務。有恬約靜退之操,而察其中則炳鬱忱誠。蓋嘗自陞擢以來,屢辭要顯。間雖有飭勵之敎,靡替眷知。迨玆華尹之其難,乃見廟議之咸擧。玆授卿以江華留守兼鎭撫使。卿其祗膺寵毗之命,益激忠愛之忱。鍊兵械而修城池,克彈備禦之策,礪威武而施恩澤,詎忽鎭撫之方。固知人和之莫如,毋曰天塹之足恃。出莅軍民入參機務,責不重歟?上體君國下念祖先,知所勉矣。若其稟裁通變之異,自有前古遵行之規。於戲,年力富强,卽非養閑之日,災荒稠疊,宜思固本之圖。顧予之循例訓言,雖若文具,苟卿之悉心佩服,豈無實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明履製進

○庚申二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領事江留同爲入侍時,同知事徐宗伋,特進官李益炡,參贊官申晩,侍講官趙明履、李德重,假注書金善行,記注官李仁好,編修官申一淸,宗臣新溪君𣚅,武臣李重泰,領事兪拓基,江華留守吳瑗。講《春秋集傳》,魯文公四年章。上讀前授音畢。趙明履讀新授音畢。上讀新授音。明履曰,公至自晉云者,汪氏註,亦言之,蓋王者擧動,不可不愼也。上曰,據實直書則可矣,而此則聖人之言,似太過矣。李德重曰,公三年冬往晉,四年始來,而又與陪臣陽處父盟,故據實直書,而亦示貶意也。上曰,婦姜者,於成風爲何人耶?申晩曰,孫婦也。明履曰,無公字而直言逆,且稱婦者,是貶意也。蓋納幣而親迎後,方稱之以婦,而未親迎之前,則皆稱女也。婦姜之未親迎,而遽稱婦者,蓋貶其納幣親近之非時,而諸註,亦有已娶,故云然云矣。拓基曰,魯公納幣於喪中,故原其意而貶之也。已娶之說,似未必然也。上曰,上番所謂已爲婦,故謂之婦云者,似過矣。其註所云如在國中云者,亦可知其未成婦矣。明履曰,《公羊》、《穀梁傳》,皆以往娶爲言也。上曰,旣以非時取妻,則往不往何關也?又曰,雖或往娶而公字,則應諱而不書矣。明履曰,楚人滅江云者,蓋示中原無伯之意也。德重曰,晉伐秦云者,亦是貶意也。上曰,《胡傳》所說,似是傅會矣。上曰,江留進前。吳瑗進伏。上曰,古人云繭絲乎?保障乎?江都,亦是我國保障之地,而卿今下去,須善爲之。瑗曰,臣才品本是庸下,每當職輒有僨事之慮,今者意外,忝叨重任,前頭事茫然不知爲計矣。上曰,有所懷乎?瑗曰,下往後,察其事情,當條陳矣。上曰,近來則江都軍餉米,能善聚乎?拓基曰,八道軍餉,皆不備元定之數,而江都、南漢,雖云比他稍勝,亦半減於元數矣。上曰,何故而如是乎?拓基曰,自然縮耗,以至於此耳。且或移貸他處,未及准捧,或分給百姓,不得如數徵納故耳。上曰,江都之米,則不可不充十萬石數矣。拓基曰,臣曾與趙顯命,相議此事,欲以各道所來之米,置之江都,而京儲若不足,則雖移來,亦無妨,故將仰稟而未果矣。瑗曰,本府今將爲觀武才,而一府將校軍兵,皆當赴試矣。旣行試才,則其時自可點視,似不必別爲點閱。上曰,今年旣爲試才,則點閱姑置之可矣。拓基曰,屬邑,亦有點閱之事,而本府試才時,屬邑則本無同赴之例矣。瑗曰,屬邑點閱,則使各其營將,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拓基曰,向時日氣和暖,大禮安過,臣民歡忭,而連日勞攘之餘,必多損傷之節,且今日bb氣b陰濕,未審聖體何如?上曰,大禮安過,誠爲慶幸,予則無事矣。拓基曰,臣伏聽玉音,咳嗽尙未差完,頃日藥院,湯劑製入云,未知進御後,效害何如?今日臨講,亦無添傷之患耶?上曰,湯劑進御,而姑無大段效矣。又曰,自前冬以後,儒臣未備,故歲後今始開講矣。今日讀書雖難,而儒臣備員亦難,故必於今日開講矣。拓基曰,開門觸風,咳嗽不添耶?上曰,開門通氣,則還有愈矣。拓基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安寧矣。拓基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拓基曰,俄者江都觀武才,旣使擧行,則試才御史,宜速差出,分付吏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拓基曰,備局堂上,久不備員,雖無時急稟定之事,次對久不爲之,事甚未安,故欲於今日爲之矣。聞藥院提調所言,則聖候未寧云,故姑爲停止矣。又曰,平安監司徐宗玉,尙不下去。關西無監司,殆近一年,百事皆滯,而向日下敎後,亦無下去之意,若不催促,則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從當下敎矣。拓基曰,大提學李德壽,頃者申飭速行堂錄之後,纔過賀班,旋卽還鄕云,極爲非矣。從重推考,各別催促,使卽還來,擧行堂錄,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拓基曰,判義禁趙尙絅,病情甚重,猝難仕進,今姑許遞,何如?上曰,然則今姑許遞,而擬望之人,誰可合耶?拓基曰,正卿中,有十餘年前入望之人矣,人望似可合矣。上曰,出榻敎,分付可矣。判義禁趙尙絅許遞,正二品中,問于大臣備擬。出榻敎拓基曰,漢城判尹李秉常,似無久留之意,若非別般申飭,則似不留在矣。蓋其前後屢承不忍聞之敎,故情勢不安而然也。上曰,行公則有何不忍聞之敎乎?況卽今則更無撕捱之端,何可決去也?各別申飭,可矣。拓基曰,王世子年歲,漸已長成,此正德性知慧,日有將就之際也。輔導之責,此時尤重且緊,若得山林之士,使之輔翼,則必有勝於科目中人矣。前承旨朴弼周,臣素所深知,已過三十餘年矣。窮經讀書,安貧固窮行誼者,操經術學識,實是今世所罕,久負儒林重望。如此之人,若使之出入書筵,輔導東宮,則尤豈不甚好乎?卽今姑無職名,而贊善,亦有差下二員之例云,分付該曹,使差此等職,則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曾聞豐原所達,則見其人居處甚薄云矣。拓基曰,聞今方窮餓特甚云矣。上曰,曾亦因原任大臣所達,有所賜矣。分付該曹,依前食物周急,可也。出擧條拓基曰,向來邊地守令,到任周年後,始擬他職,已爲定式。而滿浦、白翎、釜山三鎭,則姑無定限之故,大政,曺允成,以白翎僉使,亦擬閫望矣。朝家擇送之意,則邑鎭何間,而遞易迎送之弊,鎭或過於邑矣。此後則此三處,亦依邊地例,似當有定限之事矣。上曰,依邊地守令例,到任周年前,勿擬他職事,定式,可也。出擧條拓基曰,春秋館曝曬,以無實官,久未擧行矣。翰林李益輔,以親病,今方在鄕,待其還卽爲擇日曝曬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拓基曰,前檢閱鄭翬良,頃以新薦當前之故,啓稟削職矣。今則新薦已久,而歲抄時,只命給牒,今須敍用出六,然後前頭新薦,可無所礙。敍用後,令該曹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拓基曰,春坊、桂坊,俱是東宮僚屬,而其中桂坊參下官,必以士流中極擇有名望者爲之,故自前除非有薦目者外,非生進則不得爲之,近或有非生進爲之者,而亦絶罕矣。今番大政,副率一窠,首副末三望,皆以繕工監役備擬,殊乖恢公道爲官擇人之義。當該政官,不可無責,從重推考,何如?上曰,首擬爲誰耶?拓基曰,首擬而爲之者,卽洪采輔也。此乃永安尉之曾孫,而故相臣閔鎭長之外孫,內外家世,非不華顯,而其人則士友間,甚未有名稱云矣。上曰,若推政官,則其人似難仍在矣。拓基曰,此則在渠自處之如何。且刺擧微官,非臣之任,故臣則只欲論政注之失矣。上曰,所達誠合大體,依爲之。出擧條明履曰,近來本館諸僚,皆不行公,今以上番,姑降下番,事甚苟艱。不爲仕進儒臣,竝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

○副校理李性孝,修撰閔通洙,副修撰李錫杓,竝牌招推移入直事。出榻敎拓基曰,臣曾見仁、孝兩廟間日記,玉堂以入直事,請牌僚員,則有草記還給之擧矣。今玉堂,以已出肅而僚員牌招入直事,榻前陳達,事體極其未安。旣出肅而不入直之玉堂,固非也,而上下番旣備,則以此陳達者亦非矣。不入直玉堂及陳達之儒臣趙明履,竝爲推考,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明履曰,前年臣及賓客申思喆、趙顯命入侍時,以東宮可覽文字書入之意,承敎矣。今始書出,而一經御覽,然後可以作冊,故持來,何以爲之?上曰,持來則上之,從容覽後,當爲下敎矣。上曰,古之翰林院,卽我國之玉堂也。其時院僚,濟濟行公,故能有餘暇,可以及閑漫之事,而今則儒臣慢蹇之習特甚,至不得開講,極爲寒心矣。尤可寒心者,侍講院之官也,近來作何事而猶不欲行公耶?拓基曰,東宮春秋漸長,宮僚亦閑在,間間進講,似好矣。上曰,日和則欲使爲之矣。拓基曰,江留吳瑗,今已辭朝,而近間無可爲提學者,故時議不欲出送外任矣。上曰,今已辭朝,亦將奈何?且雖往,豈久在彼也?拓基曰,江都無迎送之弊,非久招入吳瑗,無妨矣。上曰,江都來往,不煩百姓耶?拓基曰,以船來往,故民不知之矣。上曰,陸路則何如耶?拓基曰,陸路則亦乘馹騎矣。上曰,古有外試人才之道,吳瑗亦豈長置京職耶?未知曾爲守令否?申晩曰,曾爲利城矣。拓基曰,文雅者,不能外任,古亦然矣。曾在先朝,古相臣金壽恒,平生只爲京畿都事數月矣。上曰,吳瑗何可專置於文雅之職,外試亦好矣。又曰,吳瑗奚特提學,亦當爲大提學,向時已爲準點,而似不卽爲行公,而以大禮迫頭之故,於曾前行公者批下矣。大抵以堂上爲大提學者,李植以後,吳瑗似是初爲矣。拓基曰,李植之後,其孫故相臣李端夏及故判書宋相琦,亦爲之矣。上曰,吳瑗文非不足,正憂其胸中,不豁然也。若使周流而恢弘其中,則豈不好乎?但不如此,甚可憫也。上曰,慶科,退行於秋間,何如?卽今則外方之人,當此耕時,裹糧往來,似有弊矣,外間之議,何如云耶?拓基曰,四月當爲春耕之後,除草之前,鄕儒之往來,似不關於農時矣。秋間則有式年科矣。上曰,然則從初擇日爲之可矣。拓基曰,庭謁聖,終有弊端,別試爲之,何如?別試則擇人才,亦勝於他科矣。上曰,人才多出於庭謁聖之科,蓋急,故才者被選矣,不然則增廣爲之可矣。拓基曰,增廣則秋有式年科,似難行之。且臣曾未爲庭謁聖試官矣。昨年庭試,冒忝考官之列,蓋受卷數七千餘丈,積至仁政殿半楹,而半日內,欲爲收殺,故考官皆不見文之高下,惟見日色之早晏而考之,此何謂之科乎?考官之如是者,非敢怠荒也,以其期限之急,故不得不如是矣。昨年出賦題,故受卷猶止七千丈,若出箴銘等題,則應至萬餘丈矣。近來頗有倖科,故人人皆入場,不久春塘臺之地,亦將狹窄矣。上曰,只使儒生入去,則何至若是耶?此皆隨從矣。拓基曰,肅廟朝甲子年庭試榜,故相臣南九萬,請以屢日精考後,出榜陳達。近來若屢日詳考,則稍勝矣。上曰,雖十日考之,其於書呈他人文之事,亦將何爲耶?拓基曰,庭試若行初試之法,則必有愈矣。上曰,初試亦豈無弊乎?又曰,彼國場屋,置人於各房,使不得相通云,信然乎?拓基曰,臣於辛丑年,以書狀往彼地,登城望見,則越邊有若田畝之狀者,極廣大而其四角崇高,中有大屋,問之則場屋云,而中間大屋,卽試官所坐之堂,而名之曰至公堂云。見甚宏壯,大抵規模廣大,以我國材力,決難辦此矣。徐宗伋曰,庭試,不得變通,則大臣所達初試之說,甚好,而初試,若慮有弊,則屢日精考後,出榜,似好矣。上曰,日久而後出榜,則又有考官怠生之患,故監試雖日久後出榜,聞亦多有冤屈之人矣。又曰,儒臣之意,何如?明履曰,雖不能作屋,試士必使儒生,單身入場,然後方可爲科規矣。德重曰,近來倖科多出,故鄕儒及兒童輩,亦皆入場,此弊必出難題,然後方可止歇矣。拓基曰,表之爲文,甚難善作,非生手所可構成,而且考之亦易矣。上曰,表則鄕儒不得作云,遠地上來,曳白而還,豈不可憐乎?晝講罷後,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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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奉命偕來。右承旨權爀坐直。左副承旨閔珽。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坐直。注書南泰堦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善行李鎭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邊府使李匡輔,椒島僉使李慶肇,參禮察訪韓時泰。

○夜三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申晩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啓,亦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入啓外,掌令閔墡、宋時涵,持平鄭宲、李河述,司諫宋敎明,獻納徐命臣,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同副承旨金廷潤,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鎭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晩啓曰,明日宗廟春奉審相値,視事,頉稟。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三月當十四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三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依例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分gg多g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九番,別馬隊四十七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三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八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依例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廷潤,以工曹言啓曰,工曹所管各鎭津船中,今年限滿漢江一隻新造,一隻改槊,廣津二隻改槊,松坡一隻改槊,楊花渡一隻改槊,露梁一隻改槊,合改槊六隻,新造一隻等,所入材木,量其容入,給價於造船都庫人處,使之入峽貿得。待其流下,卽爲新造改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以宗簿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璿源譜略》修正時跋文,依前以主文之臣,斯速製進事,分付藝文館。而《譜略》,大殿進上件,世子宮進獻件,及五處奉安件,當爲一體改印,故謹考癸巳年謄錄,則大殿進上緞衣十件,紙衣二十件,世子宮進獻,緞衣五件,紙衣十五件,改印奉進,而領賜件,收聚改張頒布矣。今亦依此擧行,而所入物力及工匠料布,依例磨鍊取用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掌令宋時涵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訊得情,快gg夬g正王法。請還寢李夏宅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訊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緣坐罪人李喜仁放釋之命。請還寢始㽕罷繼之命,卽令該府,照法處斷。請瑞虎等兩賊收孥,亟令王府擧行。請還寢東愈酌處之命,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重亨酌處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新啓,昨因尊崇都監賞典,有都廳兪最基加資之命。夫未經準職者,不許陞資,卽古例也,間或有一二特恩,非應行之典。曾在先朝丙寅,文簡公臣金昌協,以吏曹正郞,兼管都廳,初有恩命,末乃收還,此正今日所宜法者。請還收都廳兪最基加資之命。日者憲吏之持命牌出去也,安邊府使李匡輔,以不爲迎拜於馬前,至有猝曳之擧。憲吏雖賤,旣持命牌,則其在道理,安敢如是。擧措駭然,不可擧之,請安邊府使李匡輔罷職。今番赦令之下,王府時囚罪人,擧蒙恩宥,而其中事係贓汚之類,亦皆混入,殊有乖於國家重贓法之道。請令金吾,査出其犯贓者,一倂還收,嚴覈處之。新除授司諫院正言李台重,時在公洪道結城地,正言元景淳,時在京畿驪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莫重大霈,何靳蕩滌。兪最基、李匡輔事,及下諭事,依啓。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虛縻相府,已至六朔,間因帳前親鞫及國家重事,時或冒沒出參,而至若本職事務,一切抛廢。情跡之苟艱,去就之無當,臣實自愧,人謂斯何?重以寒疾轉甚,精力昏耗,尤無擔當供劇之望,只伏冀天地父母,矜悶而體諒,亟遞臣職,俾得以原任散秩,自效誠禮,千萬幸甚。且臣伏見尊崇都監賞典,以臣名忝都提調,乃有鞍具馬之賜,臣於此,不勝恧蹙之至。臣於都監,不過間間往來,循例看檢,而今玆所被之賞,反有加於鎭日赴坐之諸堂,晝夜監蕫之郞屬。臣心不安,固不足言,其於聖朝核實酬勞之政,豈不乖舛而踰濫乎?玆敢附陳微衷於乞免之章,更加睿思,特降改名,又不勝至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例。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注書南泰堦疏曰,伏以天佑我東,慈壽無疆,顯膺冊號,聿新景命,仰惟奉歡東朝,受賀大廷,聖心忻慶,當復如何?凡在含生之類,莫不聞風鼓舞,而況臣猥玷邇列,親覩盛儀,區區頌祝之私,實倍他人。傳曰,上老老而民興孝。臣幸生孝理之朝,獲際慶禮之成,至情在中,寸心彌激。念臣有老父老母,依臣爲命,臣父年今八十,臣母之年八十有二,疾病侵尋,寧日常少,其所扶持將護,獨臣一人耳。調養之節,若保嬰兒,朝夕左右,不敢須臾離側。適臣夤緣倖會,濫蒙洪造,策名淸朝,側迹從班,擢秩之恩,推及老父,寵至渥矣,榮已極矣,閤門攢祝,不知死所。第臣所叨之職,非比冗漫,夙夜奔走,不遑于職,身在闕庭,心係親側,惟有卸免職名,專意致養,庶少伸烏鳥之情。而迺者帳前鞫囚,旣非言私之時,黽勉供職,以至于今,而方寸固已難矣,日昨臣又出肅恩命,仍參賀班。老人筋力,一經勞動,病輒乘之,委貼床席,昏昏不省。臣母偶因跌傷,半身辛刺,砭熨罔效,坐臥輒痛。臣心肝焦灼,五情失守,其毋論束帶趨朝,雖欲頃刻離捨,不可得矣。乃臣之所大願,則又非特姑解見職,以便一時之救護而已也。每念親年已高,頹景駸駸,未嘗不怛然若驚,惟恐一日不盡其養,以速不孝之罪。今臣之年,纔及强仕,雖不及今從宦,尙可以事親餘日,少效犬馬之勞,此臣日夜所蘊積,終欲一籲於仁覆之天者也。噫,家貧親老,仕不擇祿,是固人子之常情,出入近密,昵侍淸光,斯又人臣之至榮,苟使臣之情理,不至於萬分難强,則辭榮避祿,臣豈樂爲之哉?今若强抑情私,不敢爲丐免之圖,畢竟進陛路窮,自犯逋慢,則衷懇莫白而罪戾愈積矣。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危苦之辭,愍臣懇迫之情,將臣所帶之職,亟賜鐫遞,俾得專精醫藥,救治父母之病。仍令許臣長暇,勿復縻以職事,使臣父子相守,得以遂終養之願,則生成之澤,縻粉難酬。伏惟聖明,少垂憐焉。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江原監司金希魯疏曰,伏以東朝,先膺顯號,聖上,克伸誠孝,率土含生,抃蹈惟均。臣於待罪下邑之日,忽伏承東臬陞授之旨,吏民聳觀,光動遐陬,而臣則聞命惝怳,愧汗溢顔,繼之以震隕駭惑,寢驚震惕,循墻不得,措躬無所,是豈臣感恩慕榮之心,獨異乎人之恒情而然哉?以人器之萬萬不稱,將不止於速官謗而招身災,其爲淸朝之羞,有識之憂,無甚於此故耳。竊伏念,方面之寄,有國所重,古之四岳二千石,尙矣無論,只以國朝事言之,上下累百年間,遴揀之嚴,槪亦可見矣。雖曰挽近人才,隨世漸降,一時髦彦,夫孰非踰於臣者?伏況由蔭塗而膺是任者,地望忒殊,尤係稀闊之選,溯考前輩,指不多屈,而又必在於歷試旣久,聲望茂著之後。若臣者,常調凡品,薄材淺識,少不猶人,老益憒劣,屢受芻牧之任,曾蔑尺寸之效,辜恩多矣,逭罪倖耳。特以承籍先蔭,因緣濫資,分外忝竊,昔非不足,而今又無少難愼,强委之以旬宣之責,有若榮進素定,循序例遷者然。臣之平生夢想,顧何嘗及此,而政注之乖謬,聖簡之失誤,誠不可使聞於四方也。臣雖至愚,自知則明甚,其不堪承當,必致顚僨,固不待於爛熟思量,而抑臣區區情勢,又有大焉。頃年有憲長疏論近來大臣干銓之弊,而插入東伯云云一端語,指意極其深密。蓋於其時,東伯鈌窠,臣弟在廟堂,有所公擧,而其人,適是蔭官,故作此隱映籠罩之說,以爲眩惑敲撼之計,雖其精神所注,未必在臣,而臣之橫受困厄則甚矣。夫以前日之元無形象,而忽地人言,猶尙如此,況今不幸而偶叨是職,則其所以益嗔恚而惹頰舌,尤當如何?臣之不可厭然冒赴,於是乎決矣。臣於治簿將發之際,病情適苦,淹滯多日,今姑舁還私次,而駁正之論,訖玆無聞,有不容一向泯伏,輒敢披瀝肝血,仰煩籲呼於蓋高之聽,而若其衰朽癃殘,亦難任重之狀,姑未暇竝陳。伏乞聖明,上念公器之不宜輕假,下燭微懇之不出飭讓,將臣職秩,亟行刊汰,以重藩選,以安賤分,公私幸甚。臣無任兢蹙祈籲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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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奉命偕來。右承旨權爀坐直。左副承旨閔珽。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坐直。注書南泰堦陳疏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善行李鎭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晩啓曰,判義禁李秉常,除拜經日,且有文書修正待下敎之命,而尙不出肅,事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權爀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閔珽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在外,執義黃梓,再度呈辭入啓,掌令閔墡,持平鄭宲、李河述,牌不進傳旨未下,掌令宋時涵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爀,以禮曹言啓曰,尊號慶科庭試吉日,旣已推擇啓下矣。庭試處所,例設於時御所殿庭,而近年以來,每設於春塘臺,科次於仁政殿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權𥛚進詣大報壇奉審,則壇上所用黃帳幕二浮,色渝改染,黃帳二浮,庫庫色渝破,改染修補,白布遮日二十幅二十尺一浮,白布帳十幅三十五尺二浮,油遮日三十六張付一浮,二十張付二浮,排設大束乼四艮衣,中束乼三艮衣,小束乼七艮衣,三甲所二十三艮衣,以上竝破傷改備,白木帳十四幅三十五尺二浮,破傷修補,神御榻,蓋覆綿紬黃染甲袱二件,祭床蓋覆黃染木袱三件,年久渝色改備。壇上及內外曲墻灰方甎,庫庫剝落,西邊紅箭門,年久朽傷,東南北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三門樑上塗灰剝落,北水口門箭鐵一箇橫木腐破。令戶曹,卽卽修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廷潤,以兵曹言啓曰,因侍講院草記,翊衛司使令七名,依前判下,更令加出事,捧承傳矣。取考謄錄,則丁酉年本司使令三名外,加出十一名事,因侍講院達辭,令該曹,參酌稟處事令下,而本曹覆達內,四名加出,與元定三名,合爲七名,則可以推移帶行事準下矣。丁酉聽政之時,以此參酌加定,則到今凡百節省之日,又爲加出七名,殊涉重難,而亦不可無參酌之道。使令三名,特許加出,以爲推移使役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江華觀武才,今春退行事,曾有成命矣。試取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初七日,俱吉云。御史下去,以此推移定行之意,分付,而元事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宜顯箚曰,伏以臣於病伏中,得見備忘下者,以臣猥撰玉冊,至有熟馬面給之命,悚愧不安,靡所容措。伏惟聖孝融徹,縟典遄擧,凡在涵濡慈化之倫,莫不歡欣抃蹈,臣以文字末技,粗效區區頌祝之誠,其爲榮幸固大矣。而老昏荒澁,曾不能揚厲盛美,使寶牒增光,追思至今,隕蹙愈深,反以此蒙被醲厚之賞,夫豈夢寐所及。臣力疾趨參於嵩呼之列,歸而痛勢越加,喘喘欲絶,以致控辭遲久,尤不任罪悚。伏乞聖明,亟命收還恩命,以重國典,以安賤分。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例,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數旬之內,三遭僇辱,而持平鄭宲之疏,尤慘毒無人理。其所以罪狀臣等者,或曰首鼠兩端,左右罔利,或曰勢利所在,其徒寔繁,至尠之以病國政害世道之科。噫,甚矣,有臣如此,而能逭於鈇鉞者乎?臣以無似,遭遇休明,躋冒至此,而報效則蔑,以此爲罪,雖死何憾?而臺臣之言,則不亦近於何患無辭者耶?斷斷苦心之所在,踽踽孤立之實狀,天神所共監,而有罪無罪,聖明在上,臣何庸辨也?其言之當否得失,姑無論,臣亦有一端人心,蒙此而當復擧顔自立於天日之下哉?殿下知臣無他,且以任使年久,未忍終棄,欲使之備數於諸臣之後,此誠盛德至渥,而卒不免以單獨一身,爲的於衆怒之會,而懍懍有性命之憂,雖以天地父母,庇覆之厚,亦將如之何哉?前批敷心之諭,洞臣骨髓,帳殿授符之意,刻臣肺腑,每中夜以思,淚在枕席,誠使臣有一分支吾之勢,則臣獨何心,忍爲便訣之計也?今出於萬不獲已,輒復以乞身之懇,哀鳴於仁主之前。伏乞卽遞臣本兼諸任,仍許放退,以卒雨露生成之澤焉。日月昭回而孤臣抱來日之情,天地高廣而窮人無可歸之所,涓埃之報,判此生之永休,進退之憂,雖九死而難忘。昔人所傷,臣今當之,臨疏血泣,不知所云。臣無任惶恐戰慄懇乞之至,謹昧死以聞。傳于金廷潤曰,承批之後,若是乎?給之。

2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右承旨權爀坐直。左副承旨閔珽。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坐直。注書南泰堦陳疏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善行李鎭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下直。寧越府使具宅奎,鎭岑縣監鄭運熙,淸城僉使朴東輝。

○藥房都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鄭彦燮啓曰,春寒猶未盡解,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咳嗽之候,其有差減之效乎?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咳嗽之候往來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晩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在外,執義黃梓,三度呈辭入啓,掌令宋時涵呈辭,一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晩曰,親鞫爲之時刻,以巳初初刻入之。判金吾批下後,卽爲牌招。

○申晩啓曰,親鞫事,命下矣。兩司不可不備員,而諫院,或呈辭入啓,或在外,無進參之員。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權爀啓曰,親鞫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左承旨李世璡,以偕來方在江郊,姑令入參,何如?傳曰,允。

○以時刻微稟。傳于申晩曰,齊會後時刻,隨時入之。

○備忘記。今下弓矢,淸城僉使朴東輝處,給送。

○以江原監司狀啓,江陵等官居僧戒行等,嚂死、渰死、燒死事。傳于金廷潤曰,嚂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徐宗伋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彦燮進。

○兵批,判書金聖應病,參判洪好人病,參議李潝病,參知李明澤進,左副承旨閔珽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原縣監今當差出,而本縣物象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錫杓爲司諫,安慶運爲掌令,閔百行、申思建爲持平,趙觀彬爲同義禁,韓翼謩爲副修撰,金尙魯、閔通洙爲校理,李性孝爲修撰,魏昌祖爲禮曹正郞,李壽沆爲安邊府使,洪晉猷爲忠原縣監,安健爲司僕判官,沈廷紀爲義盈主簿,朴弼周爲贊善。

○以尹得和、權瑩、金若魯爲副護軍,元景夏、鄭彙良爲司果,李鎭儀爲司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觀彬,副司果洪象漢、李成中。

○金廷潤,以司諫李錫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如此之時,何敢違牌?只推,更爲牌招。

○申晩,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而參下都事沈師得與新除授同義禁趙觀彬,有異姓四寸應避之嫌。令該曹,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任瑢,宗簿主簿任守寬,相換,禁府都事蔡膺一,童蒙敎官李普萬相換,禁府都事沈師得,司饔奉事崔鳳興相換。

○判中樞府事宋寅明箚曰,伏以卽伏聞有親鞫之命,臣義當入參,而念臣於情理情勢之外,身病亦方苦重,感傷風寒,膈痰且盛,頭疼如碎,渾身寒束,胸腹煩悶,精神昏眩,見今宛轉叫苦於枕席之間,服藥求汗而亦不能得。臣旣幸蒙恩暇,將欲趁節祀,往省先墓,而病情如此,恐亦不免差遲,非不知輿疾義嚴,而欲起還仆,意無以自力趨參,瞻望帳殿,只切罪悚。伏乞聖明,亟命攸司,重勘臣罪犯,以警具僚。且臣,以尊崇大禮時,名忝正使,有鞍具馬賜給之命,奔走執事,卽臣職分,叨此恩賞,豈不濫猥?至於省掃時,由馬奠床之賜給,尤係特恩,有非負罪如臣所敢冒承,亦願聖明,竝命收回,俾安私分,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之典,實循其例,此何過讓?箚中撕捱,曾已諭矣,其何介也?卿其安心勿辭領受,强力卽爲入侍。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仍與偕來。

○行判尹兼判義禁李秉常疏曰,伏以臣,除却他餘說話,目下疾病,誠有凜凜之慮,冒上短疏,冀解本兼諸任。及承聖批,誨諭勤摯,而獨所陳情懇,未蒙省察,臣方感惶悶蹙,罔知攸措。今此金吾寵擢之命,奚爲而又至也?半夜承聞,惝怳驚惑,極欲循墻疾走而有不可得也。仍念臣罪負萬死,飽經嶺海風霜,跡bb?b十年,已同山林鹿豕,以病則有兪扁難醫之疾,以年則過范歐致仕之歲,惟宜頌愆守分,以沒餘齒。夫豈有毫髮他念,復及當世,而旣無私義之可言,適當邦慶之無疆,强舁此來,祗爲與同歡抃之地,而周旋診筵,密邇龍光,尤副畎畝不忘之誠。老臣志願,此已滿足,至若夤緣事會,竊取恩寵,居然冒崇政峻秩,議讞長席,是豈事理之所宜有,私分之所敢安哉?第今鞫獄未及了當,文書修待,又有成命,此俱係緊重,臣非無積犯之餘悚,而蹤跡不至拘掣,雖出分義之少伸,而他職旣已冒肅,顧此品秩,萬萬濫猥,姑捨不論,豈不欲暫出膺命,以效一日之責,而至於病,何哉?蓋喎眩兩病之不至委頓,臣於前疏,已陳之矣,此固早晩必死,而亦何至一時難强。惟所患寒感,轉輾添加於跋涉半千長路,奔走兩日闕庭之餘,旅寓齟齬,尤妨調將,宿症喘痰,乘時交發,頻頻衝亘,輒卽閼塞。座客或顚倒驚救,醫人或束手退坐,灌下救急例藥,僅得回甦,而一番如此,氣輒低下十層,時有省覺,强或酬酢,精神迷瞀,言語顚錯,全不似平人樣子。其何能整頓文書,按治鞫囚,而苟或顚仆昏窒於咫尺香案之下,則其所汚穢,當復如何?所授濫資,宜有公議之駁正,而事勢急迫,不暇恭俟。今方構疏繕寫,召牌遽下,未免坐違,病裏惶怖,益無餘地。伏乞聖明,俯加諒察,將臣資級職名,先行鐫削,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者之擢,其亦晩矣。卿勿過辭,卽速行公。

○庚申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鄭彦燮,假注書金善行,記注官李仁好,編修官申一淸,醫官許信、玄起鵬、金壽煃、鄭行謹、柳徵瑞。在魯曰,日氣尙寒,聖體若何?上曰,咳嗽未快差矣。在魯曰,咳嗽日久,氣候無損耶?上曰,別無所損,而久而不差,甚憫。在魯曰,水剌、寢睡之節,何如?上曰,厭進之症,今則少愈,而亦未快差。在魯曰,湯劑盡爲進御乎?上曰,湯劑姑未知其有效。初貼進御時,似有汗氣,而亦似少愈矣,厥後三貼連服,而姑無大段顯效,而但苦口特甚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安寧矣。在魯曰,牙頰之候,近復何如?牙頰之候日久,故啓辭不敢仰問,而未知近來快復耶?上曰,大體少愈矣。在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在魯曰,自昨年以來,久未瞻望,未審其間,睿性日長乎?上曰,頗爲游戲,觸風可慮。在魯曰,賢嬪宮氣候,向日患候後,更無違和之患耶?上曰,近則少愈矣。在魯曰,今日入診提調李秉常,以未承批,不得牌招,俄於閤門外微稟矣,何以爲之?上曰,從當下批矣。在魯曰,親鞫以巳初初刻爲之事,命下,而今已巳時矣,凡百似未及備矣,將何以爲之耶?上曰,如是而後,諸臣可以預來,故有下敎,而下敎時刻,乃三刻,非初刻也。在魯曰,雖三刻亦甚急矣。上曰,今日,欲不爲親鞫,而更思則此月內無隙,故欲爲之。然未知今番,則厥漢或可承款乎?在魯曰,姑未的知,而渠旣不能忍杖,則似或承款矣。上曰,諸臣入來後,殿坐時刻,隨時入之,可也。在魯曰,同義禁洪好人,再度呈辭,已蒙加給由之命。今日鞫坐,何以爲之耶?上曰,遞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出榻敎傳曰,政事,當日爲之。出榻敎在魯曰,診脈,何如?上曰,只使首醫三人入診,可也。許信曰,脈候左三分沈靜,右寸關少有帶滯之意,未知聖心,或有關念之事耶?上曰,向時氣雖困倦,猶能堪過,卽今則殆難堪過,必是胃弱所致矣。玄起鵬曰,脈候左三分雖不索,而少有沈意,右寸關少滑,比之於向時,則雖不顯異,而以有餘不足言之,則少有不足之慮矣。金壽煃曰,脈候左三分沈,右三分滑,曾前脈候,若或如此,則每以不足論之。且咳嗽旣久,厭進一樣,則胃氣何以不弱乎?上曰,旣不善攝,則咳嗽之彌留,固無足怪,而但食道頗滯,厭進可憫。開胃之製用之,可也。又曰,小便若赤濁,則宜澁小,而通利多放,何也?許信曰,下元氣衰則如是矣。大體感冒,尙未快解,水剌久未善御,胃氣之弱,固其勢也。參朮調中湯,合使君子湯及生脈散,而加半夏七分,進御,則似好矣。上曰,諸醫之言,皆同乎?金壽煃曰,諸醫官之意皆合,而參朮、黃芪之屬,正當用於此時矣。在魯曰,醫官,皆以調中湯爲好云,五貼先爲製進,何如?上曰,依爲之。

○參朮調中湯,加半夏薑製七分五貼劑入,問候依前下敎爲之事。出榻敎上曰,前日食滯時,所進之藥何藥耶?許信曰,兔絲子矣。上曰,厥藥性燥耶?許信曰,凡藥名之有子字者,皆屬北方水氣,故性本不燥矣。金壽煃曰,本方以爲兔絲子服之,則其責效於食滯,如湯沃雪云,極好之藥也。上曰,睡覺輒放小便,而夜或三四次,晝亦如是矣。在魯曰,近來夜短,何故頻醒耶?以小便而然乎?上曰,自前飮食,則雖不善御,而寢睡則一睡達曙矣。去秋以後,頻頻作醒,今則自謂爛宿,而覺則夜一更尙未盡,亦或一更之內,二三次醒覺矣。在魯曰,頃日所進八味元,更爲製進耶?上曰,八味元之功不少,前日之少愈,亦八味元之效也。金壽煃曰,八味元,極好之藥也。上曰,曾聞朴乃貞,食八味元二石云,予則食二十五劑,亦幾二石乎?以升數言之,一劑幾許升耶?許信曰,一劑殆過三升强半矣。上曰,此藥更爲製進可矣。在魯曰,陵幸前製進耶?上曰,依爲之。許信曰,治嗽之劑,四汁膏亦好,若以蜜過甘多,難爲進御,則入竹瀝、干汁爲好。在魯曰,四汁膏,亦爲製進耶?上曰,依爲之。上曰,注書出去,以同義禁差出事,催促政官,卽爲開政事,分付。在魯曰,向日晝講入侍時,右相,以關西伯事,有所仰達云,而厥後無申飭之下敎。關西伯尙無往赴之意,下敎,何如?上曰,予忘之矣,今當下敎矣。在魯曰,臣以奉審事,往宗廟,伏見各室冊寶儀軌,聞曾亦經御覽矣。曾前端宗大王復位之後,添入他張以書云,昨年端敬王后復位奉安冊寶後,亦當有添入之擧,而此則當室四五張,竝當改之矣。分付該曹,使之進排物力,俾卽添改,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臣於日前箚中,已有所達,而蓋都監都提調,實無所事,惟往來看檢而已,而賞典則優於下僚,臣實不安矣。且臣常以干恩爲戒,而今番都監事,臣旣詳知,竊有所懷,敢達。監役之勤事,一都監中爲最,別工作亦然,而今番監造官一人,適有病故,以他人改啓下,別工作亦移拜他職,更爲啓下。故日字比終始行公者,雖有十數日之差,而監造官董成之役,皆在於新差人之後,仍以至於禮成,別工作所管之役,亦幾盡完畢後見遞。此兩人之未得一體蒙恩,誠有不均之歎,似當有陞敍之典矣。上曰,此事何可謂之干恩也?予意卿應有所陳達矣。大抵國家,則以準事日所當之人爲重,故監造官一人,初欲一體出六,而計日則差小,故有所差減矣,其中尤苦役則監役也,而亦以其日數未滿故差減矣。今聞卿所達,果是矣。申噏、洪采輔,竝依他陞六,可也。出擧條傳曰,頃者所陳撕捱,其雖不緊,無他務勝之意,憲臣非斥,旣知過中,則以此過爲撕捱,此何道理?況今者必令往赴者,非特爲此人也。蓋由於鎭其紛紜之意,則不體此意,若是固執,非恒日所知者。且往者之事,撕捱今伯,尤無義意,徒傷事體,於分義決不若此,又況外職,義同往役,分義道理,亦豈敢一任撕捱?關西道臣,從重推考,使之當日卽爲下直於帳殿。彦燮曰,親鞫命下,承旨不可不備員,李光佐處偕來承旨,使之入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入診罷後,諸臣以次退出。

○二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仁政門。親鞫入侍。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右副承旨申晩,同副承旨金廷潤,假注書金善行、李鎭儀,事變假注書李翼元,記事官李仁好,編修官申一淸,左議政金在魯,判府事宋寅明,右議政兪拓基,判義禁李秉常,同義禁具聖任、洪好人、柳綎,掌令宋時涵,問郞趙明履、李德重、洪啓裕、鄭基安、尹敬周、洪象漢、李成中、曺允濟,別刑房都事徐命聖、李命德,文書都事兪彦民、任瑢,入侍時,上曰,同義禁趙觀彬,口傳付軍職,卽爲牌招。金在魯曰,數日以來,風氣不佳,咳嗽之候,今復若何?上曰,今則差愈矣。判義禁進來,問郞有頉代,李德重、趙明履、洪象漢、李成中,差下事下敎。上曰,宋判府事之病,其知乎?金在魯曰,其病狀,臣未得聞矣。上曰,予有咳嗽之候,而今方親鞫矣。卿其入來之意,令傳諭史官,卽爲傳諭,與之偕入。上仍曰,罪人李德芳上之。李秉常退伏。上罪人李德芳。上曰,羅卒之聲低微,申飭,可也。問郞進來。罪人蒙頭解之。罪人問目,在《事變日記》。上曰,停鞫已多日矣,箇箇直告,渠若直招則已,不爲直招,則擧法。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判義禁進來。李秉常趨進。上曰,其文汝文耶?纘賊之文耶?供辭如前,則杖訊之意,嚴訊,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大臣進來,其文此漢似爲之矣。兪拓基曰,渠似爲之而無證佐。有聲,與德芳有嫌似然矣。金在魯曰,有聲有嫌,故似爲之,而其囊外見文之說,恐實其罪,似有隱情矣。兪拓基曰,此漢似殊常矣。上曰,勸杖,可也。今日當決矣。直招,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初端若直招,則當解紐直招,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以何意而怨國作此文耶?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其前後事情詳問之,解紐問之,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訊杖杖數,在金吾鞫案。上曰,初師、中師之說,詳問之,可也。金在魯、兪拓基曰,其似殊常矣。問郞齊聲訊之。上曰,一問郞,循次問之,可也。問郞之前,不蔽,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汝見囊中之文耶?以此問之,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今則有聲,快解之矣。李秉常進伏曰,臣曾在咸陽李萬顯家矣,德芳之招,似指此李萬顯矣。上曰,萬顯,果能文耶?李秉常曰,寫書則頗爲之,而臣上來後,或有書札於臣矣。上曰,爲人,何如?李秉常曰,爲人,例也,而以醫術頗能製藥矣。上曰,其時年似幾許耶?李秉常曰,其時似三十矣。臣之在萬顯家,在戊申年以前矣。上曰,問郞問泰元事,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怨國二字,似是別文矣。兪拓基曰,嶺人不及於兩班,而爲文則爲士矣,此則似是中人,而知陣法之說,亦可疑矣。上曰,知陣法者皆賊耶?兪拓基曰,戊申年知陣法之類,入於希亮者,亦多矣。上曰,然矣。罪人供辭未訖。上曰,何辭爲供耶?今則似異於前矣。罪人供辭如前。上曰,怨國之文,汝豈不見乎?趙明履進來。其招辭問之耶?趙明履曰,其供辭聞之,則德芳與有聲有嫌,而渠嫉有聲,有聲嫉渠云矣。上曰,渠惡有聲,有聲惡渠,有聲、泰元,似是一流矣,人面獸心以待之說無識矣。泰元不見文之說,可疑矣,其一節當問矣。泰元殊常矣,囊中文見之耶,他文見之耶?囊外拔見耶,不拔而得見耶?盡拔之,則怨國二字,何可只見耶?以此問之,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其文在渠師高飛,則渠何持來,而給豐活之說,亦何說,而在於囊中,則何以見之耶?以此訊之,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平安監司徐宗玉入肅。上曰,入侍,可也。兵批,安寶,後日政爲之。仍爲辭朝耶。金在魯曰,二三日內,使之發行,敎書趁其未發製給,亦有前例矣。上曰,前例似然矣。見此完伯狀啓,則囚禁其漢,似爲殊常而然矣。其狀啓,大臣見之乎?金在魯曰,姑未詳見矣。上曰,完伯事,誠周密矣。閔珽曰,判府事宋寅明,方入來云矣。上曰,知道。上仍曰,其文有可給者,而必給豐活之說,何也?必有隱情,更不直告,則當擧法矣。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有聲今則解矣。其師給豐活時,何不問此文,以何故給豐活云耶?其亦殊常,巧詐甚矣。兪拓基曰,詳問其反覆情狀,宜矣。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閔珽曰,禁喧郞廳,以監軍落點矣,何以爲之乎?上曰,當改下矣。兪拓基曰,李萬顯等,卽當發捕矣。上曰,姑觀之,發捕,可也。今則囊中文,泰元拔之,而民字人字,汝不見則何以知之耶?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徐宗玉入侍。上曰,今日辭朝耶?徐宗玉曰,臣之情勢,實無赴任之理,而嚴敎之下,惶恐出肅,今將仍爲下直矣。金在魯曰,今日下直,則使之留宿於城外,而敎書姑未製進矣,姑留數三日,以待敎書之製給而發行,似宜矣。兪拓基曰,新監司有路文,舊監司有封庫之例。敎書,似未及於今日,下直後留城外,不多日內發行,似宜矣。金在魯曰,事甚急遽,數日後,使之辭朝,似便矣。上曰,旣已肅謝,下敎之後,豈不下直耶?門外留數日以行,可也。欲試卿矣,西門鎖鑰,豈不重歟?卿其往欽哉。今有可達之事耶?徐宗玉曰,無他可達之語矣。上曰,道臣下直,有賜給之例,其爲賜給,可也。趙明履曰,罪人,供以其文給豐活矣。上曰,汝只惜爾師而欲緩之耶?以此問之,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關西伯,密符修給,可也。宋寅明入侍。上曰,戶判潛居耶?金在魯曰,本職似難行公矣。宋寅明曰,近來風日不佳,聖體若何?咳嗽之候,近復如何?上曰,咳嗽之候少減矣。宋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宋寅明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宋寅明退伏。上曰,今日帳前鞫訊之下,不爲直招,則更爲杖訊,其文替送通引之說,似無理矣。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金聖九、李萬顯、乬音金,當發捕矣。李秉常書密書訖,進伏曰,實都事,當爲發送矣。上曰,乬音金,則假都事送之,似宜矣。李秉常曰,鞫廳發捕,事體至重,假都事,不可發送,而實都事送之,似宜矣。上曰,判金吾之言是矣。實都事發送,而咸陽旣是八日程,都事卽速往返事,分付,申飭,可也。判金吾,以卽來之意,申飭都事,可也。金在魯曰,道臣下直,俄有賜給之命矣,卽爲賜給,何如?上曰,卽爲賜給,可也。帳殿親鞫,事體至重,而罪人究問時,問郞之立蔽其前,極爲非矣。當該問郞,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李錫杓,今日又違召耶?同義禁趙觀彬,入肅後,仍爲入侍。上曰,趙觀彬入來矣。予以爲年齡已多,而見之則尙今少矣。申晩曰,趙觀彬,不至於衰矣。上曰,年紀幾何?金在魯曰,辛未生,而髥少故似少,而亦有衰意矣。上曰,年多之人,或以髥少而反似年少矣。兵房承旨閔珽,依下敎,賜物於徐宗玉,仍讀諭書。宗玉親授退伏,仍爲下直。上曰,汝與纘賊相親之狀,旣露於其面乞糧時,與之相親狀昭然矣。同謀等事,今若隱諱,則更爲擧法,一一直招,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杖訊,可也。汝聞於纘賊之言,爻周告,今汝直告,則不爲杖訊矣。汝與纘賊,先爲相親耶?聖九、萬顯,與纘賊,先爲相親耶?此一款,聖九雖卽上來,當訊於汝矣。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勸杖,可也。纘賊與汝所言之言,必直告,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勸杖,可也。訊杖杖數,在金吾推案。上曰,崔命柱,令監之說,似殊常矣,欲指此人耶?誠怪異矣。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知纘賊之狀,直招,可也。聖九、萬顯,雖捕來,知纘賊一節,當訊於汝矣。且汝與有聲,因月蟾之事而有嫌之說,果實狀耶?竝直招,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泰元,拔見汝囊中文耶?泰元見於外耶?見之於囊中耶?有聲之於汝,泰元之於汝,誰爲切親耶?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判金吾進來。罪人德芳解縛,姑爲下之。上又曰,問郞進來。崔泰元,問目書之。問目在《事變日記》上曰,罪人崔泰元上之。分付判金吾,申飭低微之聲,可也。申晩曰,羅卒之聲低微,申飭羅卒。上曰,問郞,讀此問目而問之,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杖訊之,可也。訊杖杖數,在金吾推案。上曰,帳殿親鞫,渠何敢爲盟誓乎?問郞,禁之,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趙明履進來。今則德芳,旣已直告矣。今無可諱之事,直招事,分付。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尹敬周進來。今所書招辭,何如?敬周曰,不大段之供也。上曰,奸詐矣,德芳旣以汝拔出直招矣,何敢隱諱乎?不爲直告,則更爲刑訊,直招,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汝拔於囊中事,直招,可也。聖九、萬顯事問之與德芳,有嫌與否?亦問之,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德芳旣告有嫌之曲折,而汝何敢不爲直招耶?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德芳所得之妓,汝之潛奸非嫌耶。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帳殿親訊,何敢飭詐以告耶?判義禁進來。如渠之漢,入來闕庭何如,而何不直告耶?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問郞趙明履進來。渠旣招辭於本道矣,帳殿何敢諱之耶?渠之知纘揆之入於譏捕,何也?以此訊之,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聖九、萬顯事問之。乬音金,汝知之耶?其漢等,心術何如耶?竝訊之,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鄕賢祠之說何謂耶?金在魯、兪拓基,齊聲以對曰,鄕賢祠,卽鄕中之有聲稱人入之,而泰元之招,似以聖九,爲可入鄕賢祠也。上曰,萬顯何許人,其心術何如?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李錫杓,牌去來,申飭,可也。金廷潤曰,李錫杓來詣闕外,方陳疏云矣。申晩曰,莫重親鞫,諫院不備,在外人員,似可變通矣。金在魯曰,今已日暮矣。上曰,今則置之。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汝與德芳有結怨耶?今無可諱之事,問郞,以此訊之。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諫院在外人員,竝改差。出榻敎李秉常曰,罪人德芳病重矣,下本府救療,何如?上曰,其病狀甚危耶?李秉常曰,知覺不明,撓之而不知,形狀殊常矣。上曰,下本府各別救療,可也。金在魯曰,本事德芳旣告之,而泰元終欲諱之,其言必不爲之於獄中矣。兪拓基曰,德芳以有嫌爲供,而泰元如是隱諱,獄中共言之說,亦似非實情矣。上曰,其有嫌一節,渠卽直告,其外德芳之言,某事如是,某事爲嫌,竝卽告,可也。汝敢隱諱於帳殿耶?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汝於外方之官,雖欺而何敢欺隱於帳殿乎?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其潛奸之事,渠媿之而不爲直告耶?金在魯曰,小臣之意,以此鞫問,似非有關於鞫事矣。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罪人蒙頭下之。上仍曰,洪象漢進來。俄問有嫌一節,則罪人氣色,何如?洪象漢曰,此一節,反覆問之,則有窘遁之色矣。上曰,問郞皆進來。洪象漢,以爲有窘遁之色矣,其漢欲杖訊矣。相持其文之說,誠殊常矣。金在魯曰,此問郞以爲有窘遁色,而設令窘遁而知情與否,不在於見其內見其外矣,此則小曲節矣。上曰,其文案考之,可也。金在魯曰,考見文案,則欲爲奪取爲言而已。上曰,盡見文字而不告,非欺隱耶?不見文而告之,則惡德芳而若不見,則怨國之詞,何以知之耶?問郞,更問之,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何故作怨國文字,而其時汝無心看之矣。怨國字旣見之,則非無心看過也,其時無心看,則其字何以知之耶?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無心看則同一心腸,而無心看則似不記得,而旣知怨國字,則有心看可知矣。今則德芳,盡見爲供矣,卽爲直告,可也。罪人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親鞫罪人拿來間停,罪人泰元,下本府。上曰,憲臣入來,可也。金在魯曰,今番都廳兪最基加資事,命下矣。因臺啓纔已還收,自前還收加資,則例有他承傳改施,而姑無成命,故敢達。上曰,予果忘之,未及下敎矣。兪最基準職事,承傳,可也。金在魯曰,朝者所達監造官別工作事,聖意,初旣在於差等,則陞敍與出六,實無所異,而似當施以陞敍矣。上曰,當依爲之。出擧條掌令宋時涵入來。上曰,推考則無行公之人,而旣命入來之後,尙如是稽緩耶?宋時涵所啓,臣新入臺地,觸事生疎,鞫事垂畢,而未及進前傳啓,致勤聖敎之未安,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申晩曰,掌令宋時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大駕還宮時,金吾秋曹,疏決文書,再明日擧行事。榻前下敎。上曰,罪人訊鞫處掃滌後,閉闕門,可也。大駕還宮後,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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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奉命偕來。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坐直。右副承旨申晩坐直。同副承旨金廷潤。注書南泰堦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鎭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御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老江僉使李東元,鉢浦萬戶林全。

○藥房都提調臣金在魯,提調臣李秉常,副提調臣鄭彦燮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親臨鞫囚,犯夜乃罷,咳嗽不瑕有添加之節乎?劑入湯劑,其已進御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咳嗽之候減歇,而湯劑進御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爀啓曰,明日疏決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世璡啓曰,小臣領議政李光佐處,偕來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廷潤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在外,執義未差,掌令安慶運,持平申思建、閔百行未肅拜,掌令宋時涵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左副承旨閔珽,右副承旨申晩,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南泰堦,由限已過,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廷潤曰,今下弓矢,老江僉使李東元處,給送。

○金廷潤啓曰,明日疏決時,兩司不可不備員,諫院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申晩啓曰,明日疏決時,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同義禁柳珽,以身病呈辭受由,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今日政差出。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徐宗伋進,參議未差,承旨申晩進。

○兵批,判書金聖應陳疏入啓,參判洪好人,兼帶減下未肅拜,參議李潝病,參知趙明澤進,承旨閔珽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德壽爲大司憲,洪聖輔爲大司諫,尹得徵爲執義,李挺郁爲獻納,李命坤、洪象漢爲正言,趙錫命爲同義禁,尹得和爲戶曹參判,權萬爲兵曹佐郞,趙鼎彬爲淸風府使,沈殼gg沈瑴g爲濟原察訪,趙明履爲兼中學敎授,金尙魯爲兼弼善。

○bb兵批b副護軍李守身、黃梓,副司直宋成明、吳命瑞、兪最基,副司果李台重、元景淳。

○申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金尙魯,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校理閔通洙、李性孝,副修撰韓翼謩,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疏決時,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同義禁趙錫命,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疏決時,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陳疏入啓外,呈告未肅拜及新除授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廷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晩啓曰,檢閱李益輔,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閔珽,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軍餉未捧守令邊將,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元還上未捧,居末決杖,居二推考事,目前定奪矣。推考平安道狀啓,則軍餉,幕嶺萬戶尙大昌爲居末,鐵山兼任龍川府使申在夏爲居二,古城僉使權重器爲居三。還上,彌串僉使李英俊爲居末,楊二萬戶白浚洽爲居二,淸江僉使鄭守敬爲居三。黃海道狀啓,則延安府李明坤,爲元還上居末矣。軍餉居末,曾無因赦蕩滌之例,依事目拿問。居二居三及還上居末居二,係是宥旨前事,似當有分揀之道。竝勿論,何如?傳曰,允。

○申晩,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依傳敎領議政李光佐,自戊午五月至今年二月,合二十二朔祿俸,更爲輸送于果川銅雀村所住處,則以爲病勢極重,昏甚不知所達,祿俸又不領受,三月朔祿牌,仍爲請受,則亦不出給。判府事徐命均,今二月朔祿俸,輸送于揚州牛耳村所住處,則以爲方在蹙伏俟罪中,且處鄕常廩,非法例,不敢領收,祿bb俸b不爲領受。三月朔祿牌,亦不爲出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璿源譜略》修正時,考上年六月十四日擧條,則因右議政宋寅明所啓,端敬王后遜位日字,己卯年,考出實錄,以乙酉昭載矣。中廟登極日九月戊寅,至乙酉日,則其間當爲八日矣。聞新刊《譜略》中,以遜位日,以未詳懸註云。令宗簿寺,更爲詳考入錄,何如?上曰,他日修補《譜略》時,以乙酉二字,改錄事,命下矣。當依筵稟,以乙酉改錄,而中廟登極丙寅九月二日下,亦以戊寅添錄,端敬王后,正位中壼丙寅九月二日下,以戊寅添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李秉常疏曰,伏以金吾寵擢,豈臣所堪,而沐浴義重,事勢急迫,不得已冒昧膺命,達宵愧惕,如無所容。仍念臣,方待罪藥院矣。藥院主保護聖躬,金吾掌議讞刑獄,其在道理事體,有不宜兼帶。自前帶此兩任者,雖在常bb時b一許遞改,已成朝家式例。矧今聖候,連議湯劑,鞫囚方事考訊,尤不可一日兩兼,若臣目下疾病危澟,決難左右奔走之狀,姑不暇言。伏乞聖明,察此事由,就兩任中,亟命變通,無至相妨,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傳于申晩曰,判義禁上疏,承批之後,若是乎?給之。

○兵曹判書金聖應疏曰,伏以臣,有必遞之義,無仍冒之理,敢陳短疏,悉暴至懇,以冀聖明之鑑諒,庶蒙鐫改之恩命矣。及承批旨,不惟不許,諭臣以勿爲過辭,責臣以從速行公,臣於是,抑塞悶鬱,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臣之庸下駑劣,無足比數,豈一毫近似於此任,而一除再除,荐辱名器,其在公體,固已苟簡,而且旣非賤分之所敢安,又非菲才之所敢當。況未厭於公議,致駭於物情,終然自底於貪冒之罪,則臣身不足恤,其於羞當世而累淸朝何哉?嚴命所迫,包羞承膺者,只擬大政後必免之計,則今則大政已過,將復何辭,而仍因蹲冒於匪分之任也。不但臣自劃已審,抑亦輿人之所共言,此所以一遞爲期,抵死不變者也。噫,臣所被恩造,天地莫量,一心圖報,湯火不辭,倘非眞有萬不獲已之至懇,則何敢連章控籲,煩瀆至此哉?伏惟聖明,豈不下燭乎?微臣此忱,而猶此羈縻,不卽變通,嚴召日下,連犯違慢,國體徒傷,臣罪愈深。日昨上號東朝,縟儀載擧,百僚駿奔,擧切歡忭,臣義不敢偃伏私次,雖敢進身於嵩呼之列,仍忝侍衛之末,而實非夤緣事會,冒沒蹲仍之計也。臣於縮伏祈免之中,伏聞大臣筵奏,以桂坊參下不爲擇差事,至請重推,而辭意極其嚴峻,臣於是,惶駭震悚,不覺汗之沾背也。臣只知洪采輔門閥之華顯,而其於士友名稱有無,臣未及採察。且一司之官,通擬一望,非臣創知,雖以近事言之,亦非一二,故臣果率爾注擬,不免爲昏謬做錯之失。論臣負犯,萬戮猶輕,況臣聞見素淺,鑑識且昧,臨政憒憒,不止此一事而已。問備薄罰,旣不足以懲其罪,則其何敢一刻冒居於職次乎?玆敢冒死陳籲於慈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睿察,將臣本兵之任,亟賜遞免,仍治臣政注乖宜之罪,以安微分,以重國體,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豈撕捱。卿其勿辭察職。

○持平閔百行疏曰,伏以徽號載奉於東朝,縟禮順成於吉日,聖孝增光,邦慶維新,臣民忻忭,曷有其極。仍念臣於前冬,在臣父任所,伏奉恩除,繼被馹召,而父病沈篤,未忍離捨,冒縣道之章,而旣令俟間而來,終緣情理之難强,以致宸命之久稽,而聖慈寬仁,曲賜照察,誅罰不加,鞶遞是許,俾臣得遂省護之願,臣誠感戴洪恩,隕結難酬。頃値親臨鞫囚之日,承命問郞,急趨帳殿,叨陪於暌違之餘,周旋於訊囚之列,而仍又獲參賀班,恭瞻盛典,區區誠禮竊幸少伸。而第臣之母病猝劇,情理懇迫,乃於昨日,親鞫有命,而所帶問郞之任,旣無趨承之勢,不得不控狀於大僚,以俟變通,而揆以義分,只切悚縮。此際柏府除命,遽下意外,惝怳震惕,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夫言責之職,本非臣所可堪承,前旣悉暴衷懇,非敢假飭,則庶幾淵鑑,俯賜諒燭。而今乃一授再授,不少留難,不識聖明,奚取於無似之賤,而謬恩之荐加,一至於此哉?臣固自知其不稱,則徒恃寵靈,唐突冒進,決無是理。況臣情急省護,訊囚之責,尙難自效,則官職去就,尤無可論。蓋臣老母,以痰濕浮漲之症,已成數十年沈痼之疾,進退無常,委頓床褥,症形歲加,氣力月異,已有凜凜之慮。而又於日前,重感風寒,寒熱交攻,寢啖全廢,浮氣遍肆,咳喘益劇,眞元日就澌鑠,精神漸益昏綴,藥餌罔效,醫技路窮,實有朝夕之憂。臣方左右扶將,焦熬度日,以此憫急之情,旣無離側供職之勢,所叨職名,有不容一日虛縻。玆敢不避煩猥,披瀝肝血,疾聲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賜矜諒,亟削臣新授之職,俾專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戰恐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應敎趙明履,副應敎李德重箚曰,伏以掌令宋時涵,以臣新入臺地,觸事生疎,鞫事垂畢,而未及進前傳啓,致勤聖敎之未安,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請嫌而退。未卽傳啓,適緣事勢,匪怒之敎,不必爲嫌。請掌令宋時涵出仕。取進止。答曰,依啓。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2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彦燮。左承旨李世璡奉命偕來。右承旨權爀。左副承旨閔珽。右副承旨申晩坐直。同副承旨金廷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善行假注書李鎭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翼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赤梁僉使宋瑞恒。

○權爀啓曰,明日常參,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閔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疏決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疏決,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趙觀彬,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入侍,何如?傳曰,允。

○申晩啓曰,同義禁趙觀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疏決,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入參,何如?傳曰,允。

○閔珽啓曰,今日疏決,秋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刑曹參判金始㷜,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入侍,何如?傳曰,允。

○申晩啓曰,刑曹參判金始㷜,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疏決事體至重,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入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趙錫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疏決,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入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金吾秋曹中,何司先入乎?傳于申晩曰,秋曹長官,入來先入。

○傳曰,今日雖終日爲之,猶未可畢,秋判若來,則先爲詣閤。

○傳于閔珽曰,此何等事,而若是稽緩乎?

○傳于申晩曰,牌去來催促來會人,先詣閤外。

○傳于鄭彦燮曰,刑曹參判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益炡爲刑曹參判,尹陽來爲知義禁,李聖龍爲同義禁。

○同義禁趙錫命疏曰,伏以同義新除,出於意外,疏決在卽,召牌又降,固當竭蹶趨承,而第臣有大難安不敢進之義。臣於昔年,以隨參兩大臣追罪之啓,至被削黜之罰,則到今處分之後,時議漸重。臣方杜門縮伏,日俟嚴譴,固無廁身周行之理。況於僚席間,與臣有回避不欲對之人,則周旋一府,實爲難便之端。玆不得不坐違嚴召,罪當萬殞。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同義禁趙觀彬疏曰,伏以臣,以數十年窮廢之蹤,豈有一分當世之念,而共貫之冤誣旣雪,則感戴天恩,不敢不一謝天陛,稀曠之慶禮載擧,則蹈抃微悃,又復隨參廷班。分義旣伸,志願且畢,只宜退修初服,無乖本分,而乃於日昨,忽承禁堂兼帶之命。時値帳殿鞫囚,義在沐浴,遂不免冒肅入參,威顔密邇,少抒積年係戀之忱,而顧影慙恧,撫心傷悼,尤覺有一退字之參前倚衡者矣。今又以疏決,天牌再辱,而臣之私義,旣難仍供職事,如平常無故之人。況臣與新除同義禁趙錫命,有必避之嫌怨,在臣私義,但當限死遞解而已。不得不再犯逋慢,敢陳短章,仰請處分,乞命重勘,以嚴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傳于鄭彦燮曰,同義禁趙觀彬、趙錫命事,旣已下敎,竝出給。

○以平安監司狀啓,宣川府使盧啓禎,請罷狀啓,中路浮沈,終不得入達,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廷潤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又以黃海監司狀啓,白川居私奴劉有信等,燒死事。傳于金廷潤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戶曹參判尹得和疏曰,伏以臣,疎鈍陋劣,百無肖似,濫蒙洪造,叨竊踰分,絲毫無報,愧懼徒積。日昨加資之命,特下意外,地部副貳之除,今又繼降,臣聞命驚惶感激,不知所以自處也。夫都監諸臣,各有監董奔走之勞,懋賞之典,式遵古常,而至於臣之混被誤恩,實是僭猥之甚者,不過蟲鳥小技,只得依樣寫進而已,其爲玷辱儀章,固宜多矣,有何一分可酬之勞,而敢與諸臣,均蒙賞典也?況二品之秩,國體所重,而古所謂命德之器,豈可徒拘於常例,不問其才具之如何,輕施濫授,致令名器紊亂乎?自承恩命,惶汗浹背,危迫之極,至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反復思惟,決難冒膺,略陳短章,敢控危懇。伏乞聖明,特賜鑑諒,收還臣新授資級,鐫削臣所帶職名,以重國典,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戰懼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之典,卽其例。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申思建疏曰,伏以臣負罪至重,蒙恩至深,薄竄旋宥,除旨相續,臣感激殊渥,宜卽趨謝。危苦之懇,未見於喉司,罪釁之蹤,重自犯於慢命,揆以邦憲,宜被大何,而聖度寬仁,罰止例勘,私分難安,悚凜冞切。又於千萬意外,恩敍新除,洊辱於數日之內,未知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臣誠驚惶震越,莫知措身之所也。仍伏念臣,向叨言地,目見處分之過中,愚衷所激,不敢終默。雖其言辭拙澁,未足以開導聖聰,顧其意則只欲納吾君於無過,效職責於一日,而誠未上格,嚴敎遽下,善地薄補,匪罰伊寵。祗緣臣,冒炎奔馳,賤疾斗劇,未及程限之內,卒陷投畀之科,自作之孽難逭,慢蹇之罪冞深,仰戴仁覆,俯揆微分,席藁追愆,一味懍惕。不自意旣命全釋,更侈收錄,顧庇之隆,有若偏厚臣身,臣感祝如天,報答無地。其在義分,惟當一造宸階,少伸叨謝gg叩謝g之忱,而顧臣釁戾至大,衷情莫暴,不可以恩命之洊疊,時月之稍久,有所自安,而況此所叨之職,又是曾僨敗之地,則去就一節,尤無可論。且臣重患輪感,證情危惡,多日調治,少無所效,咳嗽轉劇,晝夜咯咯,委身席笫,昏倒不省。雖微情勢之可引,卽此病狀,亦無强策供職之望,而嚴召之下,不敢坐違,忍死隨詣,猥陳情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加諒察,亟許鐫遞臣職名,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洪象漢疏曰,伏以今日之言情勢者,雖有淺深輕重之各自不同,而章疏之間,動稱情勢,故如臣情勢之眞箇萬萬臲卼者,亦未蒙日月之照燭,彼此相混,同歸例套。前後憲職之除,再陳危苦之私,輒承勿辭之批,臣誠窮隘悶蹙,去而益甚。諫省新命,忽下於積費撕捱之餘,淸朝耳目之責,是何等重任,而旬月之內,洊加誤恩,一至於此,惝怳駭惑,達宵不寐,莫知所以爲計也。除旨之下,每引情勢二字,臣亦自覺其支離,豈不知分義道理之極涉未安,而嫌於累煩,掩而不陳,則是不直也。急於趨命,視以弁髦,則是無恥也。無恥與不直,雖微官庶僚,亦所不忍爲,況官以諫爲名者乎?此臣所以屢瀆而不知止者也。假使臣,無情勢之難安,當此言路杜塞,直道消沮之日,以臣巽軟之性,推頹之姿,固無以盡蹇諤之忠,效匡救之責。況以滓穢之身,畸危之蹤,其何敢發一言論一事,上以弼君違,下以糾官邪,仰副我聖明委寄之意乎?反復揣量,斷無承膺之望,而今日疏決入侍,天牌儼臨,泯默坐違,亦所不敢,謹詣九閽之外,許多情勢之外,又有私情之十分懇迫者。臣之望八偏母,宿患痰火之疾,近因日候之乖常,忽自去夜,添得寒感,諸症不輕,篤老氣力,一倍澌綴,左右扶將,焦遑罔措,以此情理,尤無一刻離捨供仕之勢,玆敢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察臣危蹙之狀,憐臣煼迫之懇,亟賜鐫削,俾得以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隕越戰灼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權爀,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戊午以後文科三榜,未分館,殆近六十人之多,故前後屢次申飭,必令速行,而至今延拖,已涉未便。昨日,又爲會坐,將行圈點之際,院官四人,稱以在京諸僚,或以式暇,或以親病,未得齊會爲辭,徑起罷坐,又不得完圈云。式暇及親病人員之不得進參,事理當然,三員以上來會,旣可完圈,則六員參坐,亦可謂濟濟,而無端徑罷,顯有避事之跡,誠極可駭,不可無嚴責之道。當該院官四員,一倂拿推,何如?傳曰,允。

○申晩,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文院副正字沈瑴、朴玶、黃最彦gg黃㝡彦g、權抗等,拿推事傳旨,及慕嶺萬戶尙大昌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沈瑴、黃最彦gg黃㝡彦g、權抗,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朴玶時在京畿廣州地,發遣府羅將拿來,尙大昌,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敎平安監司徐宗玉書。王若曰,觀風內服,方責效於畿封。移節西藩,更委重於邊鑰。肆煩多誥,用勖往欽。惟卿,識度端詳,才器通敏。論事則雖主和易而自有操持,裁務則動合機宜而不費聲色。汎汎虛舟之無觸,獨超風波,恢恢游刃之有餘,立解軱綮。玆前後眷知之益篤,而中外績庸之俱彰。長三司而補衮職之遺,風議可見,按四路而播棠茇之詠,撫摩斯勤。原隰賢勞,豈復煩於外出,屛翰重寄,奈方殷於西憂。眷玆箕封一區,實我海東巨鎭。表裏山河之險固,與遼薊而爲隣,儲胥城邑之雄饒,視梁巴而奚讓。故關防最重於他道,而治理莫難於今時。東槎北勅之相交,誅求無藝,豪商奸富之所萃,夸淫成風。百年內邦域粗安,陰雨之策多缺,千里外王化未究,獷悍之俗難馴。況新舊久稽交承,予庸是急,顧內外互有輕重,卿豈自疎。僉擧旣同,心簡惟在。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庶尹。卿其秪服寵命,益懋良圖,毋或安故常而憚作爲,毋或以疾疴而妨聽斷。必如陶士行之綜事物,不替運甓之勤,必如范孟博之律貪殘,冞勵攬轡之志。於戲,循諸道已效之績,何異熟路之車。按乃祖曾莅之邦,宜思肯堂之構。連章牘而祈免,固知過嫌,臨帳殿而趣行,必欲復試。須體此意,用答殊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修撰知製敎兼經筵檢討官春秋官記事官李性孝製進

○二月三十日辛丑,巳時,上御熙政堂。疏決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兪拓基,刑曹判書李箕鎭,參判李益炡,參議韓德厚,承旨申晩,大司諫洪聖輔,掌令安慶運,假注書李鎭儀,記事官李仁好、李益輔入侍。金在魯曰,日候不佳,雨雪乖常,聖體若何?咳嗽之候差減乎?上曰,咳嗽差減矣。金在魯曰,湯劑進御後,漸有差減之效乎?上曰,初服此藥,何以知之乎?金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金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申晩曰,同義禁趙觀彬,因趙錫命之疏,方爲陳疏云矣。上曰,共爲撕捱耶?兪拓基曰,趙錫命之難於行公,似然矣。上曰,趙觀彬似厭之,而此先厭之,豈不異乎?上仍曰,趙錫命、趙觀彬上疏,勿爲入啓事,注書出往,分付政院,可也。李鎭儀,出閤門,分付政院,卽爲入來。李箕鎭,讀奏京畿定配罪人至朴成民、朴士尙事。上曰,竝放。至朴陽伊事。上曰,放。至李贊萬事。上曰,何如?兪拓基曰,其時似有臺疏矣。金在魯曰,金潤國必殺人矣。兪拓基曰,其時上洞人爲冤,下洞人不稱冤,屍親卽死,此可疑矣。上曰,金潤國壯士也。金在魯曰,夫贊萬,欲解潤國,而減死定配矣。其時收議,小臣以酌處,亦爲一道矣。金潤國,終是殺人也。上曰,旣已定配,贊萬放。至朴萬興事。上曰,放。至李碩聃事。上曰,放。至宋德煥、金廷碩、高永民婢阿江、尹士尙、玄禹錫等事。上曰,竝放。至婢惡今事。上曰,何如?金在魯、兪拓基曰,此則今不可放也。上曰,秋判之意,何如?李箕鎭曰,其罪不可容貸也。上曰,受之者,非矣。兪拓基曰,勢家非疲士而叛主之婢,其所受之,極非矣。不可全釋矣。上曰,減等。減等而放,於渠差愈矣。至公洪道定配罪人奴守漢事。上曰,放。至金聖輝事,上曰,放。至僧永順事,上曰,過甚矣。放。至婢時德事,上曰,盜神主燒食,極過甚矣。放。至金廷傑事,上曰,放。金在魯曰,此則不可放矣。上曰,旣是徒年,放之。至徐春星事,上曰,放。至金辰必事,上曰,放。至奴七先事,上曰,放。此等罪可決杖矣。至宋金乭事,上曰,放。至鄭元尙事,上曰,放。至充軍罪人李亨翼事,上曰,此類放之,則廷試必代射矣。金在魯、兪拓基曰,皆已放矣。上曰,放。至金己丁事,上曰,關係重矣,仍。至崔鐸事,金在魯曰,小臣爲大諫時爲之矣。兪拓基曰,勿限年定配,而乙卯量移矣,不可更爲擧論也。上曰,乙卯旣已移配矣,今則小差等爲之,何如?減等,可也。事雖痛駭,頃者大霈,旣已參酌,于今大赦,亦何仍乎?參酌減等。至金奉伊事,上曰,放。至奴次萬事。上曰,仍。至官婢愛丹事,上曰,仍。至李昌準事。上曰,仍。至尹必殷事,上曰,仍。至金繼聲事,上曰,何如?金在魯曰,虛尺代捧之弊,外方多有之矣。兪拓基曰,不可全釋也。申晩曰,旣發之後,則其罪重矣。上曰,我國流三千里之法,以回路爲之,故反輕矣。安慶運曰,此則重繩似宜矣,國穀代捧事重矣。洪聖輔、趙明履曰,重懲,可也。李箕鎭曰,如此事,監司見之,則或定配或懲治,而不可全釋矣。上曰,減等。至李墅事。上曰,減等。至朴興揆事。兪拓基曰,壓良重矣。京中亦多如此者矣。上曰,減等。至李昆之事,上曰,其律似過矣。放。至劉乭先事,金在魯曰,此則雜犯矣。兪拓基曰,以被殺誣告,非雜犯之罪也。上曰,減等。至婢尙在事。上曰,此入於啓覆之尙在耶?仍。至減死罪人僧妙眼事,上曰,何如?金在魯曰,此等罪人,仍之爲宜矣。上曰,事甚殊常矣。韓德厚曰,赦者小人之幸,此罪人毋可擧論矣。安慶運曰,其事甚重,如此之罪,仍之爲宜矣。趙明履曰,妙眼事,日後啓覆,不復擧論事已定奪矣。上曰,仍。至全羅道定配罪人史仕千事,上曰,放。至朴宗壽事。上曰,閑丁望告,至於拔劍刺傷耶?申晩曰,時才之被刺,生存幸矣,此罪似重矣。安慶運曰,如此之罪,重繩誠宜矣。李箕鎭曰,當初徒年,非矣。上曰,仍。至金千日事,上曰,仍。至仇聖晩事,上曰,放。至李贊柱事,上曰,放。至李尙璧事。上曰,放。至李自隱老味、權萬碩事,上曰,放。至朴贊郁事。上曰,此漢又來代射可慮矣。放。至洪可輔事,上曰,代射之罪,與代講同矣。兪拓基曰,欲爲防奸,故其四祖問之矣。上曰,問其四祖乎?申晩曰,擧子必問其四祖,故其奴婢亦皆知之矣。兪拓基曰,他人之四祖,稱以渠之四祖者,絶痛矣。上曰,然矣。此類已放之矣,放之,可也。至金錫湖事,上曰,放。至李萬益事,上曰,出陸。至沈世太、崔云成、崔世興、朴泰白、金允貴、朴太中等事,上曰,竝仍。至李榘事,上曰,仍。至金夢才事,上曰,此嶺南事,而求其心則矜惻,爲其父而犯謀殺其兄之罪矣,配於何地?申晩曰,荏子島也。上曰,出陸量移。至潛德事,上曰,仍。至韓次萬事,上曰,島配耶?出陸,可也。關係雖非輕,値此大赦,參酌出陸。至張承天事,上曰,量移。至朴弼起事,上曰,似歇矣。申晩曰,欲留一日,其罪似非接主人矣。上曰,亦殊常矣。兪拓基曰,出陸似宜矣。韓德厚曰,私鑄事,不告官而留一日於其家,此似重矣。洪聖輔曰,此異於渠之在家親知矣,欲爲參酌則亦何妨乎?上曰,出陸。至姜就聖事,上曰,出陸量移。至卞信望事,上曰,減等。至朴仲潤事,上曰,重矣。金在魯曰,亦可恕之一端,以父命而杖殺之,則比乘天輩似輕矣。上曰,諸臣,皆達所見。李箕鎭曰,背父棄妻,罪重,而其弟仲潤,以父命打重聖,非異事也。韓德厚曰,此非欲殺之事也。洪聖輔、安慶運曰,參酌似宜也。趙明履曰,欲殺而打之與否,不可知,而以父命打之,非異事也。上曰,減等。至朴天儀事,上曰,可痛矣。兪拓基曰,人蔘之入裏造成,醫生亦何以知之乎?金在魯曰,右相所達然矣。上曰,放。至奴廷位事,上曰,仍。至奴二同事,上曰,仍。至趙漢彬事,上曰,仍。此罪重矣。至李篈事,上曰,仍。至惡山事,上曰,何如?兪拓基曰,拔劍突入其妻上典家凌辱,於罪重矣。上曰,仍。至險梅事,上曰,仍。至厚乞事,上曰,放。至婢二齊,奴占同、婢富全、婢破回等事。上曰,竝仍。至壽夢事,上曰,仍。至楊始漢、楊三崇、延命漢、延白起、金禹錫、張潑、楊敏時等事,上曰,竝仍。至申煜事。上曰,事極可駭,値此大赦,參酌出陸。上仍曰,投畀有北,周詩有之,而我國無如此之地,雖欲投畀有北而亦難矣。兪拓基曰,我國旣無此等地,而設有之,士大夫,何可施之以此等律耶?至孟有相事,上曰,陰慘矣。事極陰慘,無前大赦,其宜參酌出陸。至鄭生伊事,上曰,陰慘益甚矣。仍。至李挺三事,上曰,仍。至尹世任事,上曰,仍。至金次善事,上曰,仍。至良女順今事,上曰,陰慘。仍。至金汝坤事,上曰,仍。至韓師範事,上曰,仍。至李贊一事,上曰,仍。至金重器事,上曰,仍。至李貴奉事,上曰,仍。金在魯、兪拓基曰,其用意極無據矣。至李得珍、金重寶等事。上曰,竝減等。至金鐸起事,金在魯曰,寡女此心有之,故似載來矣。上曰,然矣。寡女,豈無其心而載去耶?仍。至孫就甲、孫太來、薛尙來事,上曰,竝減等。至金時太事,上曰,仍。至李昌夏事,上曰,放。至甘德事,上曰,陰慘矣。仍。至李馣事,上曰,仍。至崔福三事,上曰,減等。至方準興事,上曰,減等。至僧戒順事,上曰,減等。至僧三贊事,上曰,減等。至宋漢壽事,上曰,放。至尹旕山事。上曰,仍。至崔泰位事,上曰,仍。至劉信業事,上曰,放。至李宇楷事,上曰,仍。至減死罪人李應桃事,上曰,仍。至金兌亨事,上曰,仍。至梁遇春妻李氏事,上曰,仍。至婢次德、尙烈等事,上曰,竝仍。至成萬發事,上曰,仍。至朴泰華事,上曰,仍。至奴庚辰事,上曰,出陸。至金熙一事,上曰,仍。至玉梅事,上曰,仍。至奴敦伊事,上曰,仍。至奴太成事,上曰,仍。至薛京信事,上曰,仍。至朴弘義事,上曰,仍。至鄭千齡事,上曰,仍。至奴仁白事,上曰,關係雖重,値此大赦,出陸。至婢世娘事,上曰,仍。至崔成中事,上曰,仍。至韓世愈事,上曰,出陸。至張贊柱事,上曰,張承天生耶?出陸,可也。兪拓基曰,出陸,似好矣。上曰,關係雖重,値此大赦,特爲出陸。至石老事,上曰,仍。至申潝事,上曰,出陸。至李震永事,上曰,仍。至李厚建事,上曰,出陸。至李老味事,上曰,關係雖重,値此大赦,出陸。至金次乭事,上曰,出陸。至曺厚經、崔今同、金次道、李益先等事,上曰,竝仍。兪拓基曰,黑山島異於他島,故特敎外,無得定配所事,曾有定式申飭之敎矣。今見疏決文案,則自該曹,或有黑島定配之罪人,若係定式後事,則殊極可駭。伊時該堂,不可無警責,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曾已下敎矣。特敎外黑山島定配,已有禁令,則任自定配,極甚未安。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至沈坦事,上曰,出陸。至從萬事,上曰,仍。至宋奎復、金俠、宋思日等事,上曰,竝仍。至金禮晩事,上曰,仍。至李俊明事,上曰,仍。至張德富事,上曰,出陸。至金斗永事,上曰,仍。金在魯曰,今此疏決時,湖南文案,未及修正入啓,則刑曹堂上,所當先以他道文書讀奏,而徑先以湖南讀奏,事甚未安。該房承旨,亦不能覺察稟告,俱不可無警責。秋曹堂上,該房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至奴分一事,上曰,出陸。申晩曰,同義禁趙觀彬、趙錫命疏,依下敎出給矣。上曰,知道。申晩曰,今此疏決中,罪同罰異者,考出事下敎矣。出陸中,或罪同而未出陸者有之矣。何以爲之?上曰,竝出陸,可也。至李明昌事,上曰,仍。至雲翼事,上曰,出陸。至金石柱事,上曰,何如?兪拓基曰,渠以潛商窩主,結黨,置穀物於廢四郡之罪,至重矣。上曰,仍。至李大萬事,上曰,仍。至宋今發事,上曰,仍。至全得昌事,上曰,仍。至李棋萬、李震葵、姜遇文等事,上曰,島配耶?申晩曰,非島配而配於光州、羅州、靈巖地矣。金在魯曰,無面銀錢,旣皆徵捧於賑廳,而銀錢豈無面之物乎?申晩曰,此罪重矣。兪拓基曰,銀錢無面之狀可痛矣。李箕鎭曰,渠是京中下人,而其無面耗縮之狀可痛矣。上曰,儒臣之意何如?趙明履曰,銀錢非無面之物,其罪重矣。上曰,豐原當之,知此無面等事,而此類甚多矣。兪拓基曰,惠廳書吏,料布甚厚,而有此偸竊之事,情狀尤痛矣。上曰,料布厚而愈欲食之,情狀可痛,而値大赦,竝減等。至金業先、金成恒等事,上曰,竝仍。至片大運事,上曰,李逵之犯越事,皆此漢輩所爲也。仍。至李復箕事,上曰,仍。至朴景河事,上曰,仍。至金世樞事,上曰,仍。此漢夏着耳掩矣。金在魯曰,踰越宮墻,罪犯至重,不可不仍也。上曰,仍。至奴太山事,上曰,仍。至張佐翼事,上曰,仍。至守禮、愛春等事,金在魯曰,此是臺啓中,萊府兩女人事也。上曰,仍。至任厲事。上曰,似重矣。兪拓基曰,當初不過懲一勵百,放之似宜矣。上曰,放。至柳星章事,上曰,何如?金在魯、兪拓基曰,兩所疊錄之罪,旣已懲之矣。上曰,放。至金丁發事,上曰,減等。至洪極萬事,上曰,減等。至申梓事,上曰,無據矣。申晩曰,掘人父墳之狀,可痛也。上曰,可駭矣。山事如此者,可仍矣,仍。至李碧事,上曰,仍。至李繼宗事,上曰,何如?金在魯曰,徑先放送不宜矣。兪拓基曰,稱以舊上典,恐喝愛江,至於飮鹽水自死,其罪嚴處之,爲宜矣。上曰,仍。至申錫河事,上曰,放。至李春輝事,金在魯曰,壓良爲賤,重矣。上曰,仍。至朴泰恢事,金在魯曰,重於申梓之事矣。上曰,異於梓事矣。兪拓基曰,兩人皆掘塚,似是見其棺矣,其罪狀可痛矣。上曰,仍。至申命金事,上曰,似歇矣。李箕鎭曰,小臣覆啓時,使口招更査矣。兪拓基曰,爲復父讎而殺之,則似輕矣。上曰,放。至崔德天、崔善益等事。兪拓基曰,京人如此之流,不識銓官之門,而圖得守令之說,徵錢之類甚多,不可不懲治也。李益炡曰,閭巷,多此等人,理山、谷山之說,亦有之,而此是兩班云矣。兪拓基曰,此是嚴處之事也。上曰,竝仍。至池聖輝事,兪拓基曰,似是兵曹所屬也。金在魯曰,減等,何如?上曰,放。至宋載彦、成碩耉、崔益烈等事,上曰,仍。申晩曰,上項奴惡山,突入其妻上典家,拔劍之罪甚重,而同罪之漢,或有罪同罰異者矣。上曰,妻上典有勢,則必島配遠配矣,於渠豈有劍乎?趙明履曰,毋論劍之大小,皆劍也。上曰,參議更考文書而來。至金德恒、朴泰亨、沈泰朋、李根永、崔致武等事,上曰,竝仍。至慶尙道徒年罪人崔致相事,上曰,放。至崔尙位、金義發、張萬元、張萬甲、全石金、任信昌、劉莫男、金貴乭等事,上曰,竝放。至僧永贊事。上曰,無據矣。放。至李運亨事。上曰,似冤矣。兪拓基曰,運亨,以鳳山座首,聚錢爲鄕戰偸出官錢,至於千餘兩,如此鄕戰作拏之漢,極可痛也。上曰,王者,當先正其本,而旣不得正本於京矣,此等鄕人,何足論乎?金在魯、兪拓基曰,鳳山鄕戰,甚於他處矣。如此鄕戰倡起之漢,不可不嚴懲也。上曰,放。至金泰貴事,上曰,放。至吳權、僧文益事,上曰,竝放,至姜今年事,上曰,京山之松,以士夫之故,將盡濯矣。南山之松,其近處士夫家,日日作薪,而壯洞人,則不但斫松而已,竝與山石而偸拔之,予在潛邸時,聞而知之矣。姜千年偸斫黃腸禁松,何足責乎?放。至高世起事,上曰,放。至崔險尙事,上曰,放。至金日昌事,上曰,放。至僧就云事,上曰,放。至辛龍瑞事,上曰,放。至權加八里事,上曰,放。至黃再中事,上曰,放。至金唜男事,上曰,放。至李斗章事,上曰,放。韓德厚曰,依下敎考見文案,則奴惡山事,二罪俱發矣。上曰,惡山仍。至充軍罪人朴世辰事,上曰,仍。至金他官金事,上曰,仍。至朴必秀事,上曰,仍。必秀事,其用意無狀矣。至朴弼宗、尹勉道等事,上曰,竝放。充軍則爲軍役云耶?兪拓基曰,先正臣趙憲,在謫時,自處以軍士,爲軍役云云矣。至不限年秩金太東事,上曰,仍。此是戊申年事也。至小娥事,上曰,仍。至金德事,上曰,出陸,何如?兪拓基曰,如此之類,出陸則反不如出陸之爲愈於渠也,似必作夫於島中矣。申晩曰,此況是逆昌干連之事也。上曰,仍。至僧就净事,上曰,量移。至李斗益事,上曰,何如?金在魯bb曰b,小臣在海西時,斗益逃亡於謫所,以物故狀呈所志,平山府使宋必煥,現捉,故臣以遠惡絶島定配事,狀請啓下矣。此漢不但僞造別將帖文圖書角牌而已,又以生爲死,逃歸後,稱以別將云云。如此之漢,罪狀絶痛矣。上曰,仍。至金重必事,上曰,仍。至金斗里金事,上曰,此是殺獄事也。申晩曰,此有可疑之事矣。金在魯曰,此非殺人之事,而仰刺之說,不近似矣。兪拓基曰,三十年定配,而尙不滿其限矣。爲人所壓,拔劍仰刺之說,可疑矣。上曰,量移。至河淳長事,上曰,出陸。至朴時謙事,上曰,仍。至奴斗機事,上曰,歇矣。此是夏宅傳喝往來之漢,而雖傳喝於賊中,乃夏宅之罪也,欲知夏宅之情跡而鞫斗機矣。減等,可也。至鄭乭屎事,上曰,減等。至宋太宣事,上曰,歇矣。放。至李廷明事,上曰,何如?此非犯越彼地者也。申晩曰,見捉於作門外,作門,內輕而外重矣。上曰,量移。至林萬京事,上曰,量移。至吳漢翊事,上曰,仍。至李福伊事,上曰,此類皆此等事爲之,此手熟鑄錢者也,接主人,尤可惡,坐欲得利矣。出陸,可也。至羅致繪、羅致瑞、羅瑞玉等事,上曰,此非戊申事,量移,何如?金在魯曰,向來自上,疑其爲斗冬族有下敎矣。其以斧斫官門,欲殺其主倅,罪狀絶痛,防關之道,不可量移矣。李箕鎭曰,湖南人心極惡,仍置似宜矣。其時李净,若逢着,則必死於此漢等之手矣。上曰,仍。至奴玉先事,上曰,減等。至柳尙輝事,上曰,仍。至朴千才事,上曰,仍。此道昌之事也,極凶矣。至善得、於屯金事,上曰,竝仍。至金桓事。上曰,量移。至九禮事,上曰,參酌後,何配於絶島耶?出陸,可也。至張德華事,上曰,仍。至李德秀事,上曰,出陸。至李信芳事,上曰,量移。至裵泰章、金汝珩等事,上曰,事極無據,値此大赦,其宜參酌。竝減等。至韓斗三事,上曰,仍。至金厚文事,上曰,仍。至乭屎事,上曰,仍。至金禹鉉、梁就賢、張活、延重訥、延致萬、張道翼、楊敏春等事,上曰,竝仍。李箕鎭曰,裵泰章、金汝珩事,臣在北藩時,詳知此事矣。裵泰章,欲建影堂奉安朱子畫像,以爲矜式之地,而金汝珩輩,乃反乘夜衝火於影堂,故其首倡人論罪矣。上曰,其時卿爲之耶?李箕鎭曰,其衝火首倡人,臣果論罪,而道內士論重發,閤郡停擧矣。上曰,裵泰章等定配事,朴文秀爲之耶?李箕鎭曰,朴文秀聽汝珩輩之言,爲此過擧也。泰章之建朱子影堂,以爲講文之所,有何不可,而汝珩之衝火,極爲無據,故臣亦治罪禁斷矣。臣之遞歸後,未知其何狀矣。觀此文案,則有是事矣。上曰,秋判禁斷之後,其類不聽,故文秀似有此擧也。金在魯曰,此文,似朴文秀之文也。趙明履曰,附托時論之說無據矣。李箕鎭曰,北道,豈有彼論此論之可言乎?上曰,汝珩事可痛矣。金在魯曰,朴文秀,以李載亨事狀啓,亦怪矣。兪拓基曰,北路論議甚盛之說,似不然矣。北路之人,有何論議乎?至徐仁壽事,上曰,仍。至奴澄伊事,上曰,仍。至崔龍伊事,上曰,放。至尹世章、李國彬等事,上曰,竝仍。至婢奉眞事,上曰,仍。至李明哲事,上曰,減等。至金起鼎、柳時萬等事,上曰,竝減等。至朴枝茂事,上曰,仍。至吳西屈伊事,上曰,減等。至朴贊濟事,上曰,減等。至宋道一事,上曰,重矣。仍。金在魯曰,道一非兩班,則不重矣。安慶運曰,臣在鎭海任所時,聞之,則宋道一非兩班云矣。上曰,減等改之,可也。至金昌東事,上曰,仍。至李以輯事,上曰,語意何說耶?金在魯曰,便是亂言也。上曰,仍。至趙善徵事,上曰,仍。至吳右采事,上曰,仍。至奴莫龍事,金在魯曰,此類多矣。上曰,量移。至奴京元事,金在魯曰,變着女服,欲爲劫奸良女春梅之罪,情狀巧惡,置之,何如?上曰,仍。至崔者斤老味事,上曰,仍。至李義標事,上曰,仍。至李太奉事,上曰,仍。至李成郁事,上曰,量移。至文守漢事,上曰,仍。至尹宣事,上曰,仍。至趙重濂事,上曰,量移。至金有福事,上曰,仍。至李台徵事,上曰,歇矣。兪拓基曰,受賂於殺獄罪人,此吏輩例事。金在魯曰,此事,臣與趙顯命,相爭之事也。上曰,仍。至申濬事,上曰,量移。至柳世復事,上曰,減等。至柳震新事,上曰,仍。至朴世興事,上曰,量移。朱文有入母之說,我國甚嚴矣。兪拓基曰,箕子八條垂敎之後,重其禮律矣。申晩曰,范仲淹,亦有朱哥同生矣。上曰,范仲淹亦有之矣。至黃世必事,上曰,放。至李世中、李廷幹事,上曰,竝減等。至李斗新事,上曰,仍。至高夢弼事,上曰,仍。至金萬柱事,上曰,仍。至張漢範事,上曰,減等。至申震發事,上曰,仍。至朴大九事,上曰,放。至金重廷事,上曰,仍。至申惡石事,上曰,仍。至李興大事,兪拓基曰,他奴婢假名買之,欲爲渠之奴婢,誠過甚矣。上曰,仍。至宋世才事,上曰,仍。至任大倫事。上曰,仍。至柳渾事,上曰,仍。至尹海巾事,上曰,仍。假稱御史書吏之狀,可痛矣。至崔乭屎事,上曰,量移。至崔昌臣事,上曰,仍。至減死罪人羅致亨事,上曰,此漢有犯矣。仍。至張應奎事,上曰,仍。至李己萬事,上曰,仍。至僧泰熙事,上曰,仍。至申己民事,上曰,仍。至鄭道信事,上曰,仍。至趙觀壽事,上曰,仍。至破回事,上曰,近日處分矣,其生亦倖也。仍。至文仲甲事,兪拓基曰,臣在嶺南時,詳聞之,則有可恕之事矣。上曰,狀文已來矣,仍字抹之,以此事以大臣所達,其時事記得,此不過癡驗所致。減等改書之。至李廷䧺事,上曰,仍。至盧俊昌事,上曰,仍。至宋永達事,上曰,出陸。文仲甲採薪於山中時,與其女相戲,而末乃至此也。至李莫金事,上曰,量移。至怪金事,上曰,仍。至薛銀奉事。上曰,仍。至張起漢、黃尙五等事,上曰,竝減等。至朴文敷事,上曰,仍。至辛世貞事,上曰,仍。至金□事。上曰,仍。至崔明先事,上曰,仍。至朴浚亮、李尙宙等事,上曰,竝仍。□□□事,上曰,仍。至黃海道徒年罪人,至婢水月事,上曰,放。至金毛先事,上曰,放。至奴貴奉事。上曰,放。至朱□□□□□律何輕耶?金在魯曰,千世,卽常漢,而至於妾,則輕矣。上曰,放。至奴春成、□太垕等事,上曰,竝放。至黃承益事,上曰,放。至黃迫竹事,上曰,放。盡爲疏決,則外方似無可爲之事矣,禁堂當入侍耶?申晩曰,秋曹文案尙遠矣。上曰,然耶?秋曹畢後,金吾爲之,可也。至安泰來事。上曰,放。至李二昌事,上曰,放。至宋福世事,上曰,放。至韓時宣事,上曰,放。至崔泰萬事,上曰,放。至金益八事,上曰,放。至徐順昌、徐太惡等事,上曰,竝放。至趙貴徵事,上曰,放。至柳時遇事,上曰,放。至鄭禮完事,上曰,放。至韓象伊事,上曰,仍。至李太益事,上曰,放。至安義昌事,上曰,放。至黃道成事,上曰,仍。至許應天、嚴二永、崔乭屎等事,上曰,竝放。至金千根事,上曰,放。至金文澤事,上曰,放。至李玉成事,上曰,放。至林三福事,上曰,放。至不限年罪人潘世起事,上曰,仍。至吳廷瑞事,上曰,仍。至李文徵事,上曰,仍。至婢莫節事,上曰,出陸。至鄭昌瑞事,上曰,仍。至成管事,上曰,仍。至羅世萬事,上曰,仍。至金鐵元事,上曰,仍。至李世恒事,上曰,仍。至崔哲尙事,上曰,過甚矣。仍。至金卜成事,上曰,仍。至崔栢相事,上曰,仍。至崔春山事,上曰,仍。至梁有柱事,上曰,量移。至南益升事,上曰,仍。至奴昌成事,上曰,仍。至趙贊敬事,上曰,仍。至金武土里事,上曰,仍。至奴奉先事,上曰,仍。至全金事,上曰,仍。至梁石奉事,上曰,仍。至李贊柱事,上曰,仍。至奴自必事,上曰,仍。至金鳳老、金瑞基等事,上曰,竝仍。至金弘準事,上曰,仍。至金戒達事,上曰,仍。至徐次良事,上曰,減等。至奴甘立事,上曰,仍。至良女論禮事,上曰,仍。至崔碩才事,上曰,仍。至李世采事,上曰,仍。至金簡事,上曰,仍。至洪重浩事,上曰,仍。至金萬均事,上曰,酒中似爲之。放之,可也。兪拓基曰,白翎在於海中,而荒唐船頻頻往來之要衝也,自椒島事出後,尤宜倍加飭勵。而所謂島民,太半犯科悖倫逃亡入去之類,卽僞造强竊盜減死酌處者,又爲定配於此島,故可駭可慮之事,有不可言。臣待罪海島時,白翎椒島定配罪人,狀請移配,則廟堂,又復啓許移,而尙無移配之事矣。今此文案中,金武土里爲先□之移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至江原道徒年罪人蘓昌發事,上曰,放。至梁尙只事,上曰,放。至僧厚漢事,上曰,放。至奴福石事,上曰,放。至郭成彩事,上曰,放。至鄭貴永事,上曰,放。至李星萬事,上曰,放。至李天根事,上曰,放。至朴守雄奴南伐愛等事,上曰,竝放。至金日善、具時達等事,上曰,竝放。至不限年秩吳起丁事,上曰,移量減等。至先奉事,上曰,仍。至李天儀事,上曰,量移。至金聖宗、北實等事,上曰,竝仍。至蔡一宗、楊敏夏、蔡一正、姜碩年等事,上曰,竝仍。至時采事,上曰,仍。至庾成積事,上曰,仍。至崔萬連、崔尙白等事,上曰,竝仍。至始昌、始㽕等事,上曰,仍。至姜水一、徐之成、李太友奴貴赫、奴時泰、李成宗、李秋元、李仁玉、李成光、李斗行、李時中、申景化、金以白、徐光元等bb事b,上曰,竝減等。至己賢事,上曰,仍。至盧益夏事,上曰,仍。至文致彬事,上曰,仍。至姜贊明事,上曰,仍。至金斗見事,上曰,仍。至僧敏浩事,上曰,量移減等。至兪垕卿事,上曰,仍。至金時煊事,上曰,減等。至洪廷元事,上曰,仍。至金貴得事,上曰,仍。至尹起奉事,上曰,仍。至金漢佑事,上曰,仍。至高有漢事,上曰,仍。至鄭楚永、金日瑞等事,上曰,竝仍。至奴檢於松事,上曰,仍。至金南秀事,上曰,仍。至李哲䧺事,上曰,仍。至未至配所罪人梁得夏、朴宗儉等事,上曰,竝仍。至沈盛夏事,上曰,放。同義禁趙觀彬、趙錫命,竝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入參。出榻前下敎刑曹參判金始㷜□差□該曹卽爲口傳□□□牌招入參事。出榻敎兪拓基曰,□□□自□□今番□□□司果朴聖輅預差,行司果□重□□□有病,故不爲來參,事體極爲未安,□□□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聖輔啓曰,□□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籍沒等事,亟命王□□擧行。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聖鐸三人竝令還發配所。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罪人朴重葵放送之命,嚴鞫得情,依律勘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世愚、坦酌處之命,竝令鞫廳,嚴訊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安慶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李夏宅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訊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緣坐罪人李喜仁放送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始㽕罷繼之命,卽令該府,照法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東愈酌處之命,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重亨酌處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令金吾,査出其犯贓者,一竝還收,嚴覈處之。上曰,曾已諭,此非□□□。又啓曰,新除授行大司憲李德壽,時在京畿楊根,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