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三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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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鍾正。左承旨尹坊在外。右承旨金魯鎭坐直。左副承旨尹蓍東服制。右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同副承旨安杓。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金鍾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少禮每猶命攝,其曰孝乎,氣何諭哉?下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湯皆入之。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濟未肅拜,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杓啓曰,判尹沈鏽,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壽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冬至前一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鎭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鍾正,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報,則卒奉朝賀兪拓基諡號,不待諡狀,今日爲之事,命下矣。諡號開坐時,本寺正,例爲進參,而正李聖檍,受由在外,不得進參,急速變通云,奉常寺正李聖檍,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鎭恒爲奉常寺正。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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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權噵未肅拜。右承旨金魯鎭坐直。左副承旨柳脩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安杓座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金星入氐星,夜二更三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逢此日,心何抑乎?此日何若云,周正將加一歲,氣何諭乎?建功一貼,先爲煎入,一貼晚後,待下敎持入。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開門駭然,卽爲開門,晚到承旨,解見任。

○又下敎曰,李惟秀、李宜哲,承旨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

○又下敎曰,帖冊一件入之。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濟式暇,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杓啓曰,判尹沈鏽,連日違召,無意膺命,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惟秀啓曰,奉朝賀兪拓基家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金魯鎭曰,內局入侍。

○李壽鳳,以兵曹言啓曰,去十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九日,京居幼學李壤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治,當該守門將李東弼,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丁亥十一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假注書蔡弘履,記事官吳德一、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吳道炯、鄭允說、許溫、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翼謩曰,聖體若何?寢睡諸節,亦何如?上曰,添得一歲,亦覺苦矣,而寢睡則一樣矣。翼謩請進湯劑,上進服。請診候,泰輿、以楷曰,脈體左右三部,一樣調均,滑體亦一樣矣。翼謩曰,昨日封進湯劑,皆進服乎?上曰,服之矣。翼謩曰,昨日日氣甚寒,而松節茶,無更入之敎,今當輪患盛行之時,此茶最有效云,如前進御,好矣。上曰,然則如前入之,可也。景祜曰,自今夕,依例封進,好矣。上曰,依例爲之。翼謩曰,昨承下敎日入侍之命,未知何日,故下情抑菀矣。上曰,每事無心,故如此矣,上命藥院先退。上曰,玉堂上下番入侍。出榻敎徐命善、李致中進伏,上曰,三諡號已議定,須歷陳之。命善以次陳達,上曰,金奉朝賀諡號,末望靖獻二字,好矣。命善曰,諡狀未呈,而皆是年久矣。上曰,今聞兩相一宗諡號,可得美諡,而金奉朝賀諡號,其難擬望,當取末望,以末爲首,報太常,其下敎日,問諡狀來到,左相則曰有云,而注書則曰無云,若是其多,豈可擧今而遺古乎?況朴堧,國初以音律際遇者,亦豈遺哉?其令玉署,明日一體議諡,付諸太常。出傳敎上曰,朴堧諡狀,其誰所作?命善對曰,洪啓禧作之矣。上曰,必善作矣。上命書至日綸音曰,予於嗣服初已諭,故拜豐原春帖子詩,有至日能垂綍之句,豈意過七耋,逢此陽復之月乎?因此與懷,孔聖正訓,春王正月是也,此萬世不易之常道,亦行夏時之義也。然周以子月爲歲首,意亦深也,窮陰之中,尙有一陽初生之理,非聖人,孰能知之?亦能體元行仁乎?先王至日扶陽之義,至矣盡矣,豈特陽生於玄微之中?其陽初生於下,王者體仁行政是也。以人君言之,體此義扶小民當先,昔高皇帝,勉高麗恭愍王愛民之敎,尙今誦焉。況此時豈敢忽焉?莫云陳談,其理存焉,今之小民,其若何?嗣服之初,繼于盛時,而猶能勤懇,於今憶其時,七十餘歲,幾何百層乎?謂其君之衰耗甚矣,謂其民之困窮極矣。當此之時,其雖百倍加功,尙有不逮之嘆,況此時之君,此時之民乎?頃年垂綍,綍旣無效,況此時何言,況此世何言?若此之際,君與臣悠泛度日,豈古哲王扶陽之義乎?漢唐以後,旣遵夏時,而以周之正朔言之,予年其過一歲,一陽二陽,至于三陽,理亦至矣。以予涼德,三陽雖回,何能扶元元,而況一陽初生者乎?咨大小臣工,亦莫曰其君之已衰,其君雖衰,乾道不衰,予年雖暮,心亦不衰,于今陽復,卽若三代,行王政扶小民,捨此何時?此正滌舊習與歲俱新之一機會,益加自勉,精白一心,輔我邦家,今者之飭,其若如水投石,豈徒望八其君之將無對群工之顔?吁嗟,諸臣,其亦有世祿之義乎?宜勉宜勉,莫替予至日申申之諭,將此下敎,布諭中外。上曰,坐直誰也?惟秀曰,金魯鎭、安杓矣,尹蓍東則有服制未入云矣。上曰,動駕在近,在外承旨與尹蓍東許遞,其代,前承旨權噵、柳脩除授,待開門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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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而陽復纔過,此心一倍,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湯入之。

○柳脩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濟式暇,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杓啓曰,判尹沈鏽,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毓祥宮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官宋瑩中,受由在外,三員未差。侍衛將不得備員,受由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卽速稟旨變通,竝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金陽澤箚曰,伏以臣,積傷風雲,重患輪疾,頭疼如碎,膈痞不下,痰嗽孔劇,氣促神眩,夜輙失睡,飮啖殆廢,貼席呌楚,今至六七日,一味沈重,明日問安,有異常節,而末由進參班次,罪在虧分,病裏增惶,昌控小箚,仰瀆崇聽。乞治臣廢禮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悰,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已諒矣,卿其安心勿辭,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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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式暇。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又下敎曰,再明日百官行禮,置之。

○又下敎曰,世孫隨駕置之,祗迎一體置之。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濟式暇,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噵啓曰,判尹沈鏽,連日違召,無意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杓,以侍講院言啓曰,今初六日,王世孫隨駕擧動時,宮官不可不備,而弼善、文學、兼文學、司書、兼司書、兼說書俱未差,令政院稟旨擧行,以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杓曰,內局入侍。

○柳脩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毓祥宮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宋瑩中受由在外,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受由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傳于柳脩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

○以別雲釰gg別雲劒g望筒,傳于柳脩曰,以其代爲之之人爲之。

○柳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大司憲李得宗,掌令李弘濟,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杓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今此王世孫隨駕擧動時,宮官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擧行,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允下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而停朝市相値,何以爲之?敢稟。祗迎隨駕,旣命置之,此亦置之。

○柳脩,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動駕時,本曹堂上侍衛、陪衛各差備,不可不備員,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靈川君壄爲都摠管,以兪彦民、李國賢爲副摠管,bb以b鄭晚淳爲兵曹參知。

○李壽鳳,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王世孫左右考喧都事二員,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合以十三員分差,而無以推移,都事金安默在喪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假都事三員,亦令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丁亥十一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假注書蔡弘履,記注官申熤,記事宦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吳道炯、鄭允說、許溫、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翼謩曰,聖體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寢睡則如前矣。翼謩請進湯劑,上進服。翼謩曰,動駕時,日氣方寒,湯劑加一貼進御,何如?上曰,置之。翼謩曰,然則代以蔘苓茶煎進,何如?上曰,茶則進之,可也。上曰,蔘苓茶一貼,自今日煎入。出榻敎上曰,昨日申後之氣,實難經過,正苦悶矣。翼謩曰,每當如此之時,召入臣等,有上下酬酢則,似好矣。上曰,以周之正朔觀之,已加一歲,思之亦難耐矣。翼謩曰,每隨干支,如是興懷,聖慮無或過乎?上命書起干支御製,至亦何計月之句,翼謩曰,御製似不宜如是矣。上曰,明年則卿等,當困予矣。翼謩曰,此乃應行之典,豈可以困爲敎乎?上曰,卿等之心,當如是矣。上曰,至今思都承旨可嘉矣,前日建明門,善爲周旋矣。上曰,李宗城,亦已議諡乎?景祜曰,未及議諡矣。上曰,予獨免咳嗽,似是湯劑之效也。翼謩曰,非徒湯劑之效,百靈護之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景祜進湯劑,上進服。翼謩請診候,泰輿、以楷曰,脈體一樣調均矣。翼謩曰,臣昨讀至日綸音,不勝欽仰,而敢有所陳矣。人主一心,卽萬化之源,養之於未發,察之於已發,是乃合於復之時義,而聖慮或過,有不能抑制者,伏願益加存省焉。上曰,所言誠是,而予衰矣,何期若此乎?上曰,再明動駕時刻,三嚴以卯正三刻,單嚴爲之。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四日初更,上御集慶堂。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時,副應敎尹承烈,修撰李致中,同副承旨安杓,假注書尹慶龍,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柳焵,以次進伏訖。命儒臣,讀《警世問答》。承史以次輪讀畢,命書御製文,上曰,古人之諡,今番多擧,而今相之諡,其漏者多,其令本家,卽速撰進,諸大臣諡狀皆到後,亦令弘文館議諡。諸臣退出。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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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仕直尹慶龍式暇。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執義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濟陳疏入啓,掌令一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啓曰,伏未番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內局同爲入侍。

○安杓啓曰,判尹沈鏽,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魯鎭,以吏曹言啓曰,卽接議政府移文,則檢詳金尙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斯速變通云,身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武兼廳牒報,則去十月十六日,親臨能麽兒講時,武臣兼宣傳官呂遇周,以不通,因傳敎入直,而晝夜熟讀,今已能誦云,依例替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三日,全羅道樂安居幼學安鼎富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令攸司依例囚禁科治,同門守門將吳日升,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言啓曰,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依節目,禁軍別將,與該營中軍,眼同試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都摠府守宮望筒,傳于柳脩曰,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守宮置之,右副承旨守宮,

○又下敎曰。明日隨駕軍兵,皆以入直擧行乎?知入。

○丁亥十一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假注書蔡弘履,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許溫,以次進伏訖。翼謩曰,聖禮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過矣。翼謩請進湯劑,上進服,請診候,泰輿、以楷曰,脈體左右三部調均矣,滑體亦一樣調均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景祜更進湯劑,上進服。諸臣遂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副司直洪樂性,刑曹判書韓光會,行副護軍李章吾,行副司直金時默,副應敎尹承烈,左副承旨柳脩,假注書尹慶龍,事變假注書黃宅仁,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柳焵,以次進伏訖。金致仁所啓,時政記,事體嚴重,或有久不修納者,則自前例多定限催促矣。乙亥以後,下番有故時,上番當替修者,尙有三四人,而皆至今不爲修納,事殊未安,各別申飭,俾於一二朔內,畢修以呈,何如?上曰,事體寒心,申飭,限歲前不爲修呈,則留直房修入之意,分付。致仁曰,韓栐則雖有情勢,修史體重,何敢言情勢乎?一體申飭,而但渠不可復入翰苑,則歸屬無處,特許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事體重大,豈以有情勢而不爲乎?一體申飭。出擧條上曰,韓栐誰也?翼謩之同宗也。上曰,爲幾寸乎?翼謩曰,爲二十餘寸矣。致仁曰,泮製連有申飭之命,而大司成成天柱,有篤老之親,病方不輕云,今姑許遞,其代,待政差出,俾卽擧行,何如?上曰,許遞,後日政擧行。出擧條致仁曰,向來有所遭諸臣,前後屢被飭敎,而尙無一人出膺,固甚未安,至於判尹沈鏽,前旣一再承命,而今於詞訟劇地,又事撕捱,鎭日違召,本gg事g體尤涉未安,更爲從重推考,另飭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湖南伯洪樂仁,纔有牒報於備局,而南西兩城虹霓門樓、鍾樓、砲樓與傍近城堞之被燼者,一倂改建改築,累百間公廨,亦皆重建,工役告訖,觀瞻一新云。道臣赴任屬耳,誠心經紀,能使許多巨役,若是速了,實爲可尙,略干財力,曾有陳達區劃,而聞其所入浩多,不足以當其半,姑先於所在錢穀中,推移用下云。朝家旣知其如此實狀,而諉諸道臣,無所加劃,則事體未免苟艱,前劃給錢米布中,更爲加劃三分一之數,使之彌綸充補,何如?上曰,依爲之。金相喆曰,首相以此事,有所相議,臣則猶以爲小矣,此非完營之私事,卽是公家巨役,況其財力不足云者,亦非未始役前空中料量。及其訖役後,許多貸用之數,無以報償,有此加劃之請,在朝家之道,似不可不另加軫念矣。致仁曰,然則以折半加劃乎?上曰,折半似不足,三分二許給,道臣其宜請也,而聞此豈無下敎?監董人,巨役旣畢,宜有酬勞之典,何待狀聞?其令道臣,卽爲修啓,修啓後,令備局分等回啓施賞。出擧條上曰,兪彦鉉兄弟之心可想,府夫人何以支保云耶?上曰,李吉輔實乎?尙喆曰,氣質比奉朝賀稍實矣。上曰,吏判事慘然,年爲幾何?致仁曰,爲六十。上曰,六旬亦非少矣,李益輔兄弟,子孫有幾?致仁曰,皆有螟蛉矣。上曰,慘矣。命書傳敎曰,吏判兄弟,事我幾十年,皆官至崇品,豈意二歲之間,皆作古人,愴悼曷喩?凡諸等事,依李鼎輔例擧行,以示予意。出傳敎諸臣退出。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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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仕直尹慶龍式暇。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濟疏批未下,掌令一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此心憧憧,氣何諭乎?再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毓祥宮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無批答

○還官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百官、三軍毛具。

○權噵啓曰,判尹沈鏽,昨日申飭之下,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魯鎭曰,自內當行禮,承旨侍衛竝置之。

○傳于柳脩曰,摠府守宮,以其代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柳脩曰,崔朝岳弟景岳,別軍差下,東岳兄弼岳,令軍門將官調用。

○柳脩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韓翼謩,所被嚴旨,已極萬萬惶恐,俄下勿爲問安之敎,職忝保護,旣不得承候,則尤不容一刻冒廁於班行,今方胥命於作門外,卽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無下答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官一人,不知其君,但知大臣,有來處,令內侍府,刊名內府。

○又下敎曰,左相免相,此後朝臣覲親及呈辭嚴禁。

○丁亥十一月初六日卯時,上詣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安杓,假注書蔡弘履、尹慶龍,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柳焵,以次隨駕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崇政門外,降輿乘輦時,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持湯劑進前。上進御後,仍詣毓祥宮,上曰,挾輦將入侍。挾輦將李燁進前,上曰,挾輦軍已饋飯乎?李燁對曰,已饋之矣。大駕詣紅箭門外降輦,左議政韓翼謩曰,日寒若此,行禮後,趁卽回駕,是所望也。上曰,卿等亦有父母矣,不知予追慕之心乎?因下不忍聞之敎,入廟門下敎曰,今日勿爲問安,退去,可也。王世孫遣侍講院官員,口傳問安。上曰,知道。藥房三提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上曰,不知其君,而只知大臣,刊名內府。又下敎曰,左相免相,撤漏後,連下三嚴,鷄鳴初,步臨廟門,乘輿,命書傳敎。噫,冥然到今,陽復之後,曉漏已撤,其將五箇日,幾十年侍奉,今若夢焉?今年此禮,亦是料表,今年猶然,況明年乎?近年以來,冬享皆行於此日,而昨年今年,只行展拜,可見其衰,予則以予之氣,亦云幸矣。古人云,見諸葛表,莫知感動,此不忠也,見李密之表,莫知感動,此不孝也。噫,以近者御製觀之,其雖不忠不孝,庶可見予心,嗚呼,甲午日欲詣,而噫,三軍雖顧予心,嗟哉,百官,孰能知予心?嗚呼,辛丑八月二十日,若非我慈聖血脈之敎,我皇兄至友之仁,豈有今日?雖然,因此抱於古於今所無之懷,忍至今日,此亦不孝,此亦不肖,追憶往事,夢猶嗚咽,此豈他哉?今日朝鮮臣子,若知其君之本,其豈至此,其豈至此?噫,以予之心氣,光武日復一日之言,予則曰其亦詼諧,思昨年今日,誠料表,自顧氣,一日若一歲,故頃者御製,豈不云乎?今予度過惟日也,日干支爲歲,可謂矜矣,冬享未能行,今日僅來拜。噫,恒日憶昔轉輾,難耐待曉,況今日初意,若聞人定鍾,將欲回矣,輦未下,遽請旋回,予雖不肖,此等之事,其若談笑而對之,豈曰孝乎?噫,四十年予見多矣,四十年予見多矣,以此爲君,豈不苟哉,豈不苟哉?且有一諭,今拜望外,予意則體昔年小心之意,況近日欠潔者多,若右副承旨守宮,許多百官,誰知其精?百官行禮,雖命置之,猶思前相,頃年聞百官行禮置之之命,請行。噫,百官行禮,亦予勸成,一命置之,意倖便焉,是亦曰有其君。今番雖請,予則不許,而事其君,爲人臣之道,決不若此,初意則於此其欲徹曉,非爲百官所爲者,三軍雖入資政門集慶堂中,何以待曉,仍坐資政月臺,見東方曙欲入矣。亦聞沖子之坐待,其將入矣,嗚呼,蒼蒼照不肖之心,吁嗟,三軍,憫否德之懷,住輿呼寫,鷄聲喔喔,雞雖鳴矣,將問寢於何?興惟及此,五內若隕矣。出傳敎上曰,申益彬自登第成長,皆予成就之功,而乃反困予至此,若有事予之心,焉敢若此?左相養生之術,何論事親之際乎?予欲下敎而不爲矣。上曰,予雖不孝,朝臣若體予心爲心,則亦可爲孝矣,百官行禮之請,爲予臣子,而豈不爲之乎?命承旨再讀傳敎後,還詣崇政月臺,降輦乘輿。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進湯劑,上進御。景祜曰,明日當依例進湯矣。上曰,依爲之。仍入大內,諸臣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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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坐直。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同副承旨安杓。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式暇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李惟秀啓曰,昨日動駕伸禮,侵夜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依定奪持入,承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享禮爲展拜,是豈孝也,而爲三軍,昨夜日氣,此心少弛,雖然,是豈報生我鞠我之意?四十年此懷,將喩於何?近日寫懷,若水投石,予心固矣。今將何喩?其於明春,費心爲期,復何建功?雖然,爲卿等之心,只許蔘苓再煎以入,此輩之闊體一樣之奏,十二時耳猶在焉,其苦其苦,況今何心許筵?下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輩若言滑體之好於都提調,則昨日豈至於困予乎?近日入侍之流,皆逐送于開陽門外。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濟疏批未下,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御營哨官望單子,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哨官非當窠云,禁、御兩營中,以相當窠差下。

○又下敎曰,前左相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又下敎曰,中官申宅明下敎置之。

○權噵啓曰,判尹沈鏽,特敎之下,尙不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金魯鎭曰,內局醫官,開陽門出送者,待開門,使之入來事,分付,勿出朝報。

○金魯鎭,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朴弼淳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職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昨日,展禮伸孝,回鑾萬安,下情欣祝,曷可名喩?卽伏見夜下傳敎,縷縷辭旨,極其嚴截,此莫非臣等之罪,聚首戰懔,無地自措,何敢以聖度之有容,邦憲之無加,有所自恕,晏然於職次乎?百官行禮之未能陳請,原其本情,非出偃便,昏謬之失,實所難逃,而今聖敎至嚴,責以臣道,爲人臣承此敎,何以自立?僚相被譴,鼎席不備,此時煩籲,益知爲罪,而兢悚之極,不敢仍在,玆敢蹙伏私次,聯陳短箚。伏乞聖明,亟降威命,施以當律,以爲具僚之警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予體昔年,過謙而然矣,於卿等何有?卿等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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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權噵式暇。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式暇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兩珥。

○藥房提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之不得診候,已至多日,依再昨日下敎,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入侍似晚,再度茶入之。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濟疏批未下,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光默曰,內局入侍。

○金光默啓曰,判尹沈鏽,連日違召,無意膺命,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參議未差,參判趙曮進,同副承旨金光默進。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古人思之,心何抑乎?吏批望單子,以未差代書入。

○又下敎曰,吏參若問議而來,開政前,先爲稟達。

○以洪樂性爲吏曹判書。

○吏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洪樂性,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左議政韓翼謩爲兼世孫傅,李顯祚爲司諫,朴奎秀gg朴奎壽g、安正仁爲掌令,柳雲翼、趙錫穆爲持平,李一曾爲獻納,金容爲正言,李在簡爲應敎,南玄老、沈觀之爲修撰,金熤爲副修撰,姜趾煥爲弼善,李致中爲文學,尹錫烈爲司書,宋志淵爲兼文學,金熤爲兼司書,金時默爲戶曹參判,兪彦民爲禮曹參判,黃柙爲工曹參判,尹蓍東爲大司成,申晦爲判義禁,李吉輔知義禁,兪直基爲同義禁,徐命善爲檢詳,金觀柱爲吏曹正郞,李碩九爲佐郞,金基大爲禮曹佐郞,申五淸爲右通禮,金命材爲尙衣僉正,李廷烈爲軍資正,宋可相爲軍資判官,鄭翼祥爲漢城判官,尹汲爲判敦寧,洪樂性爲典醫提調,趙明鼎爲奉常提調,趙德常爲尙州牧使,李龍中爲載寧郡守,洪述祚爲義興縣監,尹遠東爲泰仁縣監,尹一復爲京畿都事,辛應三爲慶尙都事,李梅爲松羅察訪,左議政韓翼謩復拜相職事傳敎,承文都提調單韓翼謩,承文副正字單金宗九,奉常直長單李光培。

○兵批,判書南泰會,參判李應協,參知鄭晚淳病,參議李海重入直進,同副承旨金光默進。知事單李益炡,副護軍南玄老、李普溫、宋鍈、姜趾煥、方泰輿、鄭翊周,副司直李心源、成天柱、金應淳、李宜哲、尹蓍東、朴道源、安杓、李徽之、李東顯、李澤遂,副司果沈觀之、金尙默、洪相聖、金文淳、韓栐。以鄭翊周爲知事。

○兵批啓曰,輔國判書李益炡,自吏曹送西矣,知中樞當爲置處,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五衛將廳牒報,則曹司衛將尹光紹在外,過限未上來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臣黃宅仁啓曰,臣敬奉聖諭,馳bb往b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翼謩處則以爲,臣罪大恩深,三日胥命,不賜嚴譴,更紆以不敢當之新命,史官臨宣,諭之以知心,仍令勿胥命,負罪賤臣,何以得此?驚惶震懍,有涕盈襟,今方退歸私次,謹當以肝膈之懇,冒入文字,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脩,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崔弼岳敎鍊官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進定於明日。

○知事李吉輔疏曰,伏以臣,兩載下邑,積違京輦,近又癃病轉深,就煖賤息任所,疏阻班聯,戀結軒陛,迺者,知樞特擢之命,忽下於千萬意想之外,恩言隆渥,有非如臣庸陋,所敢承當。繼又伏聞臣姪副使臣心源所報,天語丁寧,至及先臣,宸翰鄭重,特諭聖意,事曠朝紳,榮動私門,惶汗感涕,一時交迸,歷日惝怳,莫省攸措。臣本常訥一蔭吏耳,衰晚一第,塗抹十年,無片善可述,無寸勞可紀,輥到宰列,已極踰濫,八座崇班,豈嘗夢到?在朝家綜核之政,亦豈容無端超拔,以褻命德之器也哉?噫,臣兄受殿下不世之遇,拂拭生成,以至于今,屛退旣久,眷念愈摯,臣之閤門感祝,固非言語文字所可形容,而爾來旬望之間,誤恩荐降,兄弟叔姪,竝叨異數。嗚呼,人臣之受恩於君父者,前後何限,而雨露之偏,陶鑄之勤,孰有如臣家之所被於我聖上哉?此生報答,已矣無計,瞻望宸極,只有淸血之被面而已,恩旨之降,已有日矣。卽宜舁進城闉,仰暴血懇,而十數日以來,重感寒疾,冷熱交攻,眞元大下,長時迷瞀,若墮烟霧,一舍之地,無望自力,玆敢猥從縣道,略控短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鑑諒,將臣新授職秩,亟命收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瞻天戀聖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擢,意蓋在矣,若過一朔,昆季同入,亦豈偶然?卿勿過辭焉。

○丁亥十一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假注書蔡弘履,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景祜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景祜請進湯劑,上進服。請診候,泰輿、以楷曰,脈體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周旋執滯,予已知矣,若問其心,予亦諒矣。雖然,愛君一也,而以人子之道謂之,養志養口體,孰重孰輕?予有誠心,豈有致此?此予所以冞切自歎者,旣知其心,亦示予意,前左議政韓翼謩,復拜相職,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李弘濟卽嶺南人乎?惟秀曰,非嶺人,卽湖西人也。上命讀弘濟疏後,上曰,噫,甲午干支,其猶追慕,況口奏乎?頃者申益彬處分,可謂末勘,則朝鮮君君臣臣之義不泯,焉敢護黨,護黨亦非黨乎?噫,雖有滿腔舊習,於此事,焉敢若此?年少乳臭之輩,不足道也。有心來京,若是投章,其心尤無狀,若不嚴懲,一隅朝鮮,其將君不君臣不臣,此等之章,何敢循例捧納?當該承旨,爲先遞差,雖有當該一院之事,諸承旨豈皆不知?一竝從重推考,此章給之,李弘濟永刊仕版,不齒搢紳。出傳敎上曰,政官只有一人,李徽之章踏下,其代,今日政,一體擧行。出傳敎惟秀曰,都提調仍爲胥命云矣。上曰,業已下敎,知卿之心,何過若此?安心勿胥命,待下批其卽謝命事,遣史官傳諭于左相。出傳敎上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金光默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木麥茶,有目下顯效矣,曾前洪領相勸之,故至今思之矣。景祜曰,木麥果好於感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景祜更進湯劑,上進服,上曰,蔘苓茶,自今日停止。出榻敎景祜曰,恩彦君家,婚禮時圍繞,旣有置之之命,而曾前有本曹堂郞隨往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只郞廳隨往,可也。出擧條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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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權噵式暇。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入侍似晚,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執義李行源,掌令安正仁、朴奎壽,持平趙錫穆、柳雲翼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判尹沈鏽,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脩曰,備局單子置之,只稟來待。

○柳脩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

○傳于柳脩曰,內局,次對同爲入侍。

○金魯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南玄老、沈觀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檢詳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未肅拜,參判、參議俱未差,不得擧行云,判書洪樂性,卽爲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檢詳口傳差出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韓翼謩疏曰,伏以,臣罪臣自知之,稟質鈍滯,出言無章,凡有所懷,輒致妄發,臣亦自悔其行,而終不能矯揉,迺者,輦路奏語,全欠曲折,心雖出於忠愛,罪實在於愚迷,數日來,貽惱聖衷,莫非以臣之故,免官薄罰,未足贖愆,則泥首金吾,惟大何是俟,不自意聖度涵貸,威罰不加,荐下勿胥命之敎,復授以已褫之職,史官臨宣,恩諭鄭重,臣承聆以來,有涕盈襟。噫,從古人臣事君,每患此心之未能見知,臣是何人?乃於罪累俟勘之中,曲蒙日月之監燭,旣寬其罪,又復舊秩,知心之敎,尤出尋常,恩言所及,傍聽亦聳,顧臣感泣,儻作何心?念臣至愚極陋,夫豈近似於相職,而徧蒙我聖上如天之恩造,拔擢至此,周歲中書,愧懼徒積。日昨所被嚴敎,惶懍雖切,重擔由是得啣gg卸g,感祝更深,今者牽復之遄,實非夢想之所到,聖恩縱推於滌瑕,私憂實切於重誤,去就一節,有不暇論,矧臣罪負,尙在未勘。今若徒懷榮寵,晏然冒出,則是眞放肆無忌憚者事耳,臣雖無似,豈敢爲此?身帶保護,禮曠起居,莫重診筵,亦不能備員,此又臣之罪也。玆敢披瀝肝血,冒死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賜矜諒,遄降威譴,鐫臣濫秩,勘臣罪犯,以爲人臣不忠者之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雖由興懷,卿之愛君之心已諒,復授相任,仍帶保護,卿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其卽謝命。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司諫蔡濟恭疏曰,伏以臣,四十年之內,荐失怙恃,理宜滅死,以謝神怒,而縷命支離,寒暑推遷,先王之制,居然告闋,俯仰慙痛,不如死之久矣。惟我聖上,不以臣不孝無狀,矜念之意,累形於辭敎,祥期之問,每發於筵席,而至若苫塊不祥之身,濫入於玉宸,淸夢覺後,恩言諄諄,若慈父之係戀穉子,特命臣內舅,一一臨宣,仍問好在與否。此實有君臣以來,所未見所未聞之曠典異渥,瞻聆所及,親知皆涕,況在臣心,雖隕首結草,何以圖萬一之酬也?惟有瞻依輦轂,以畢餘生,時以冗銜散秩,得瞻耿光於屬車之側,以洩犬馬之忱而已,銜恤餘喘,豈復有榮塗之念,而諫長之除,文苑之命,聯翩於中月之內,臣手奉誥旨,撫念疇昔,實不勝五內摧裂也。噫,臣之策名進取,不過爲爲親而仕,今則親不在耳,餘生此世,其所自盡,惟是移孝爲忠,凡有恩除,何敢爲飾讓之套,而第其譏在濫竽,愧深負乘,則亦安得晏然而已乎?噫,薇垣長席,固已不稱於臣身,而猶可諉以宿趼,至於館閣之命,又何爲也?臣於年前,代斵藝苑,怵迫嚴命,承乏一出,至今思之,尤悔亘中,一之誤矣。其可再乎?兩館雖曰通擬,爲任各有攸掌,今玆弘文之任,掌國科試,其責尤重,而在臣身,實爲初除,不由政擬,簡自特除,則文苑故事,不容如是,臣雖冒沒承膺,其於無是例何哉?況臣六載草土,任情號哭,形殼雖存,精爽都失,不足以備淸朝百執事之列,而毒感所中,宿痰乘之,未瞻天顔,塡壑在近,伏枕涔涔,惟有涕淚。伏乞聖慈,俯賜矜諒,將臣本兼兩任,亟行鐫免,俾得以安意調治,以卒天地生成之澤焉,臣無任戰慄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噫,卿章此到,其誠料表,初入此望,故雖點,噫,於今文亦固志,新製何言,而近製其命入之,而尙未擧行,此則臣分之當然。已製之文,不可不校正,而此任入侍難便,本職許遞,當召校正矣。噫,孝子之心,雖無限,望八之君,其亦有思,卿勿辭,帶軍銜卽爲膺命。

○吏曹參議李徽之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拜掃先壟,旣伸情禮,宜卽趨造,而第臣虛薄之質,素抱痰癖之疾,每遇寒節,有時發作。乃者,撼頓道路,兼以衝冒風露,新感轉重,舊症添劇,腰腹牽割,頭目眩烘,委倒中途,跬步難動,雖欲擔舁進前,決非時日可期,顧臣所帶職名,旣異閒司佐貳,則許久曠瘝,分義未安,病懷惶蹙,更添一恙,玆從縣道,敢入文字。伏乞聖明,俯諒危懇,亟遞臣職,以便調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gg踏g啓字

○掌令李弘濟疏曰,伏以臣,以遐鄕屛蟄之蹤,有事先壟,來近畿輔,得伏聞以臣爲司憲府掌令,除旨之降,已至多日,臣感激惶懼,罔知攸措。揆以義分,不敢遽還鄕廬,昨纔來伏城闉,而念臣知識魯莽,言議巽軟,雖在冗司漫局,尙多僨誤之憂。至於淸朝言責之任,尤非一分近似於臣身者,況伏聞近日以來,以耳目之聾瞽,屢發中朝之嘆,聖意藹然,至有期責耳目之意,則臣受任此際,其何以稱塞萬一,以副我殿下虛佇之聖意也哉?臣之難進之義,於是益著,雖被慢命之誅,決不可冒沒承膺矣。且臣以苫塊餘喘,僅存軀殼,形瘠神耗,世念都灰,而曾在南邑,重傷水土,咳嗽痰癖之症,轉成難醫,每當寒節,如期輒發矣。今於路中,添得輪行毒感,痛情危苦,氣息喘喘,委伏旅舍,食飮全廢。以此病狀,萬無供仕之道,揆以公格,旣有難冒之義,參以私情,又有必遞之端,玆敢隨牌詣闕,略控短章。伏乞天地父母,特許鐫改,以安私分,以重官方,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有難終默,冒死尾陳,伏願聖明,俯賜裁察焉。日前臺臣申益彬之疏論數件事,亶出於眷眷憂愛之忱,則其在容直納諫之道,固當采擇而嘉奬之,乃反責之以氣銳,加之以威罰,臣竊以爲過矣。申益彬削版除案之命,特爲還寢,以爲激勵朝紳,開廣言路之地。臣無bb任b祈懇之至。批答見傳敎。

○丁亥十一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假注書蔡弘履,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焵gg吳道炯g、鄭允說,以次進伏訖。景祜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景祜請進湯劑,上進服。請診候,泰輿、以楷曰,脈體左右三部,一樣調均矣。上曰,今日次對之進定,非爲中宮誕日也,追惟昔年,無由奉懽,此心難抑,故明日則欲靜臥而度之故也,外間之人,不知予此心矣。景祜曰,雖方外,豈敢不知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景祜更進湯劑,上進御。諸臣遂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尙喆,刑曹判書韓光會,行副護軍鄭汝稷、李章吾,戶曹參判金時默,應敎李在簡,左副承旨柳脩,假注書尹慶龍,事變假注書黃宅仁,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柳焵,以次進伏訖。金致仁曰,冒寒動駕之餘,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躬行享禮,徹曉還宮,玉體調攝,益復何如?上曰,內殿誕日隔宵,內殿則具慶,予則無奉歡之所,一倍愴感矣。內殿入宮,今爲九年,明春當爲十年,此誠料表,且予明年,爲七十五歲,朝鮮豈復有之乎?但恐卿等,又將困予矣。此雖臣分之當然,予志已固,卿等如或固請,則何必鍊戎臺?當往北漢矣。致仁曰,臣等幸逢國朝所未有之慶,豈可無飾喜之道乎?尙喆曰,擧國臣民,罔不喁祝以待,是何聖敎之至此也?上曰,卿等想必有商量,而但予有固執,來年使予便休,可也。致仁曰,臣等愚迷之失,已陳於箚子,而惶悚之心,至今未已矣。上曰,何必更爲提起?致仁曰,知心之敎,臣等尙且感泣,況僚相之心乎?人臣之承此知心之敎者,能有幾人乎?僚相聞此恩敎,亦必以罪爲榮矣。上曰,禮成卽還之請,實出於愛君,其心斷斷無他,予豈不知?與徐判府任情之言,其心則同也,豐原曾薦以可用之器,而左相果眞器矣。黃仁儉,亦豐原之所薦,而思之可惜,此人不可以貌取矣。昌城尉以其父兄之子弟,予所恃之者也。致仁曰,貌有奇古之狀,內有所守,而外則周通矣。尙喆曰,臣亦交承嶺伯,故已知其人之恬簡矣。上曰,李泰遠,果爲誰族乎?爲人甚精矣,聞其遭故,思之黯黯。上曰,滑體一樣之言,予甚苦矣。致仁曰,臣則喜聞之也。上曰,吳道炯、金季gg金季良g,亦可意人矣。尙喆曰,此輩,幸際聖世,享此厚福矣。致仁曰,全羅監司洪樂仁,門樓公廨畢役後,監董人請賞狀聞,今始來到,而所請賞者,只本營中軍鄭來恒,帶率軍官盧勛相、田光羽、營校金光述等四人也。三處事役,實係浩巨,四人監董,亦不濫多,而頃日筵中,旣以分等施賞爲敎,田光羽、金光述竝加資,盧勛相、鄭來恒,施以守令除授之典爲宜,以此分付乎?上曰,所奏其雖愼賞之意,今已訖工,實是料外,所請亦簡略,豈惜二同知二僉知乎?一體加資。出擧條上曰,臺望中,李級誰也?予故問於政廳矣。致仁曰,聞居在嶺南,而爲先正後孫云矣。上曰,然乎?上曰,御製何不內入?致仁曰,此則臣等不敢奉承矣,御製之文,異於月露之吟詠,允爲後世之觀感矣。尙喆曰,殿下之《自省編》、《警世問答》,與武王丹書、衛武抑詩,同一其揆,而有足監戒矣。上曰,予豈料復見蔡濟恭乎?命書疏批,致仁曰,日前檢詳之望,率爾擬入矣,今始聞之,則檢詳徐命善,與右相有應避之嫌,渠亦肅謝,而今始覺得云矣。命書許遞傳敎,上曰,今聞檢詳徐命善,有當遞之嫌云,許遞,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擧行。尙喆曰,銓曹事,可悶矣,新判堂,與僚席,有難便之端矣。上曰,何事乎?致仁曰,趙暾曾已慘駁重臣,故新除吏判,不相見之矣。上曰,將奈何?予謂得人矣。尙喆曰,撕捱之際,恐有兩失之慮矣。上曰,兩司無人,其涉寒心,薇垣長有闕代,吏曹參判趙曮除授。出傳敎上曰,水原試才,旣有前規,況馬軍校正之後乎?水原試才御史,待春擇日擧行,規矩勿稟,依前擧行。出傳敎韓光會曰,近日登聞者多,頃有四件事外,則防啓勿施之敎,而有孫爲祖者,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當入四件中矣。上曰,李壤誰也?光會bb曰b,李壤爲其祖先崇善君山事登聞,而末端有賜牌田畓等說,此則猥濫矣。上曰,然矣。致仁曰,左相旣已復拜相職,則日前呈辭嚴禁之下敎,亦當有收還之道,故敢達矣。上曰,覲親及呈辭勿捧之下敎,置之。出榻敎諸臣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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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權噵坐直。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柳脩式暇。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追憶己卯,明春其將十年,只誦順矣乎之文,氣何諭乎?明日入侍宜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湯入之,茶亦入之。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行源,掌令安正仁、朴奎壽,持平趙錫穆、柳雲翼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噵啓曰,判尹沈鏽,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魯鎭啓曰,軍資正李廷烈,肅拜單子入啓之後,未及入來,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壽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中宮殿誕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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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式暇。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仕直崔景岳。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二更,有霧氣。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執義李行源,掌令安正仁、朴奎壽,持平趙錫穆竝在外,柳雲翼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壽鳳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啓曰,判敦寧尹汲,禮曹參判兪彦民,大司成尹蓍東,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沈鏽,連日違召,尙不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惟秀啓曰,假注書尹慶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尹慶龍改差代,以崔景岳爲假注書。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道路雖除,拜見明日爲之,拔之朝報,只本家,分付。

○又下敎曰,俄者下敎後,豈敢如是乎?極爲駭然,更爲牌招,此後若捧傳旨,當該承旨,當下敎矣。

○金光默,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宋志淵,時在慶尙道密陽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恩彦君夫人供上及乳保母以下,宣飯所用各種,自嘉禮日爲始,依定式,磨鍊擧行事,分付各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昭寧園守奉官洪楗,守奉官李相普,俱爲有頉云,假官爲先差送,而兩官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在簡爲檢詳,以兪漢參、鄭厚東爲昭寧園守奉官。

○金光默,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李泰遠有頉代,醫人李長周,術業精詳,以此人差下,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壽鳳,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松羅前察訪李禮輔,以本曹處之事,允下矣。李禮輔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假注書蔡弘履,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翼謩曰,日氣甚寒,聖體若何?寢睡諸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請進湯劑,上進服。請診候,泰輿、以楷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一樣矣。翼謩曰,中宮殿誕日循例賀典,亦不許之,臣等誠自愧矣。上曰,內殿入宮,今幾乎十年矣,卿等之心,豈不如此,而予故置之矣。翼謩曰,臣昏迷鈍滯,自分大何,而幸賴天地之恩,復授前任,臣誠惶感。第御製,何等重大,而有入之之命,藥院批旨,亦諭此意,此莫非臣罪,伏願其日下敎,竝還收焉。上曰,御製尙不入之乎?惟秀曰,事甚重大,諸承旨實難奉行矣。上曰,左相之懇如是,予若不許,左相當一生耿耿,其日下敎,倂還收之。上曰,初六日擧動還宮時傳敎中,自滿腔,至內入五十六字及初七日藥房批答中,自近者,至而已十字抹去。出榻敎翼謩曰,如臣不似,冒居鼎席之任,已回一周,心常悚懼矣。日前自作,無非鈍滯,而恩諭旋下,臣敢冒沒承膺,而昨日問安,有不敢晏然,兼伸叩謝之忱矣。如三司官,不可如是,況政府之任,昨遞今拜,如臣輩,貽辱盛世極矣,乞遞此任,姑留內局,少伸保護之忱,臣竊望焉。上曰,卿之處義固善,而事則過矣。翼謩曰,臣豈敢以日前嚴旨,有所介懷,而自初冒膺,莫非不似矣。上曰,三相,予誠心恃之,且於輔沖子之道,恃之甚固,卿何若是乎?其止之。上曰,吏判陳疏乎?惟秀對曰,三牌批旨未下,似未可陳疏矣。上曰,此人眞可合銓官矣。上曰,今者吏判,予以爲得人,初受冢宰,豈不若此,而噫,此人以永安之五代孫,堂叔姪之間,授此任,其豈偶然?目今銓堂,只有此人,而政院日請牌招,其人日事違牌,於國事何,豈可一任固執?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我朝法,自大君,至于郡主有例,其餘皆無定例時已載,而雖然,凡諸等事,定例之外,不爲差等,王孫婦朝見禮一節,渾爲磨鍊,故其令只視而已。更思之,文章皆有差等等分,必也正名,大君、王子夫人,例有朝見禮,慶安無其例,頃年安國洞,亦無此例,奉慈聖受拜而已,此正若何,敢比於先帝之子?古無之事,予何創爲?依頃年例,三日後,當自內受拜而已,何謂三日?大君、王子夫人,翌日朝見,卽依禮文也。旣無此禮,翌日則不可,故有此下敎,其令三日後來拜,意蓋此也。定例中,朝見禮與棗栗腵脩盤等節抹去,俾無日後眩亂之弊,其轎曾以士夫家轎子例造成事下敎,今者之事,皆務侈大。今制若造金峯,今日後,卽以漆造代捧事,分付,雖大君、王子,就第後撤供,卽是古例,恩彦、恩信,旣已就第之後,心猶不忍,以待今日,恩彦過三日後,依舊例擧行,恩信其亦待婚禮,依此擧行事,分付。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景祜更進湯劑。上進服,上曰,恩全君亦如人矣,以恩全二字命號,予有意也,壬子前,予若善導,豈其然乎?非但勇力過人,其爲人亦可惜,而予不能善導,皆予之過也。今日爲人父子兄弟者,聞此下敎,則必自愧矣。上命藥院先退,上命禮判更入,景祜進伏。上曰,恩彦夫人拜例,俄已下敎,而自內厩,送給一馬,可也。諸臣遂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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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式暇。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崔景岳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至五更,月暈,廻土星。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行源,掌令安正仁、朴奎壽,持平趙錫穆在外,持平柳雲翼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日新舊軍職試射時,南行軍職崔景岳,柳葉箭十巡十五分居首,直赴殿試。

○江原監司金龜柱狀啓,江陵臨溪面居良人金寞金妻金召史等,囕死、燒死、渰死事,傳于金光默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判敦寧尹汲疏曰,伏以臣,僇辱之蹤,尙廁朝籍,凡於動駕之儀,庭候之節,俱不得進身,論其辜犯,宜被重譴,而罪之不加,恩反出常,實兼諸任,差除相續,聖渥愈隆,臣罪實深。至若日昨除命,尤有所不可冒據者,無敦寧而帶其職,有違公格,臣於年前,亦嘗陳聞蒙許矣。玆於嚴召之下,復此仰瀆,乞令該曹,照例稟處焉。答曰,省疏具悉。耆社冢宰之頃年所遭,尙今爲世慨歎,予已知卿,卿何自阻?雖然旣自敦寧,此則誠然,本職許遞焉。

○漢城判尹沈鏽疏曰,伏以臣,自有所遭,義在自靖,迸處郊坰,分甘沒齒,誠不料天地父母,不遂棄絶,促其入城,命以登筵,恩言縷縷,開釋備至,生死肉骨之澤,斯古今之所罕有,臣豈敢復以形迹撕捱,一毫自阻於天日之下,而惟是禮義廉恥,有國四維,辭受出處,關世風化,使臣貪榮懷祿,冒沒朝班,則一身猖狂,固不足道,而其爲累淸明之治而辱卿宰之班如何哉?此臣所以一味蹙伏,寧被慢蹇之誅,不敢抗顔唐突,以益縱恣之罪者也。伏惟日月之明,無微不燭,天地之仁,無物不遂,前後諸臣之被論遭彈者,無不許其自伸廉防,則如臣遭罹之最深重,亦宜在於矜諒中。而伏見前後擧條大僚所奏,則有若以臣之情勢,不可擬議於官職去就者,而督出不已,此亦臣不見信於人而然耳。若言向來春曹承命,則適値太廟有事,玉趾親詣,奉審之禮急而荐召之命嚴,於斯時也。臣亦不知臣身之作何狀,事過追思,餘愧尙切,今若引此爲案,遂謂之無故平人,可以從宦,則臣於靦然無恥,亦不以爲幸矣。京兆新除,係是劇務,曠日虛縻,積犯違逋,私心之惶隕,固難勝言,而國體之虧損,亦非細故,玆敢略控肝血之懇,仰瀆黈纊之聽。伏乞聖慈,亟垂憐㦖,特許鐫削,仍命有司,重勘負犯,且令選部,勿復檢擬,俾臣得以卒蒙終始之聖澤,獲遂隕結之微願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申飭下敎之後,如此爲之,亦過矣,其章給之,牌招察任。

○戶曹參議金和澤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邦家,我殿下寶算彌高,聖體彌康,八域含生,孰不愛戴,而顧臣螻蟻之㶩,倍切岡陵之祝,仍竊伏念。臣幸逢聖明在上,以孝爲治,以臣父母俱老,矜臣情理,許臣歸養,恩出常格,榮動朝紳,及臣之出宰西邑,特命召見,諭以便養,辭敎鄭重,恩意藹然,臣至今追思,惶感交中。噫,臣倖竊科第,濫通朝籍,十五年于玆矣,曾無絲毫裨補聖代,顧有八耋父母,不能自養,繫官于朝而情勢切悶,則賜長暇而養焉。食貧於家而菽水不繼,則畀專城而養焉,疾病而救護之,饑渴而飮食之,一則殿下之恩,二則殿下之恩。天地至大,萬品咸囿,而生成之仁,獨偏於臣,祗緣微臣誠孝淺薄,官養未終,奄失所怙,猶旦頑然,食息于苫塊之中,又蒙聖上尙不遺忘,記臣乞養之初,特下悼念之敎,加賜衣資食物於臣母,臣方哀蟄,叩謝無路,惟自仰天九頓,血淚被面,荏苒之頃,喪制奄闋。乃於前月,伏承騎省除命,繼以數行絲綸,曲體下情,換授地部閑秩,俾得安意終制。臣一日之間,再奉誥旨,入告無所,爲誰爲榮,只與臣母,哽咽催霣,攢手感結而已。噫,臣之跡阻天陛,倐已五年,區區微忱,豈不欲一覲耿光,少伸逖違之戀,而職任冗漫,旣阻瞻天之路,情事悽廓,實無束帶之念。且臣老母,今年八十有三矣,三年荼毒,荐遭慘慼,榮衛漸鑠,癃廢轉甚,近又重經輪感,沈淹床席,憂危之形,日加一日。噫,臣於六年之前,旣陳難離之子情,獲遂私懇,今於六年之後,乃捨益危之親疾,復進朝班,則在臣私義,誠有所不敢出者,臣爲是徊徨闕門之外,冒陳肝膈之懇。伏惟聖明,哀臣之情,遞臣職,俾蒙終始仁覆之澤焉。噫,國有聖君,堯、舜之齡方隆,家有老母,桑楡之景已暮,進退之際,戀結徒深,含恩畏義,寢食不寧,古人所謂生當隕首,死當結草者,正道臣今日心也,臣無任瞻天望聖涕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頃旣許請,今者復擬,予莫知點下,尙有偏親云,故有敎,今覽爾章,爾之情理,古今奚異?且年過八十,初旣許而今何强抑?復許所請,成人子之全孝焉。

○丁亥十一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假注書蔡弘履,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許溫,以次進伏訖。翼謩曰,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請進湯劑,上進服。請診候,泰輿、以楷曰,脈候左右三部,一樣調均矣。上命讀金和澤疏,上曰,曾已爲親乞郡乎?惟秀曰,然矣,而其老母尙在矣。上曰,然乎?上命讀尹汲疏,上曰,厥後初爲陳章乎?翼謩曰,一番爲之矣。惟秀曰,尹汲承此疏批,必感泣矣。上曰,今者少年耆社多怪矣,李益炡、南泰齊,皆少年耆社矣。翼謩曰,尹汲亦筋力好矣。上曰然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曰,中官鄭鳳仁特放,仍爲給牒。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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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坐直。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李壽鳳式暇。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崔景岳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茶皆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脩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啓,俱涉未安,兩司諸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執義李行源,掌令安正仁、朴奎壽,持平趙錫穆在外,持平柳雲翼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脩,以都摠bb府b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脩啓曰,卽者,校理金尙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魯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尹承烈,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潤德,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bb敢啓b。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進定於明日,進定日則單子置之,只稟,依下敎來待。

○統制使李柱國狀啓,生靑魚尙末捉得,惶恐待罪事,傳于金魯鎭曰,勿待罪事,回諭。

○柳脩,以義禁bb府b言啓曰,咸鏡道甲山府投畀罪人鄭鳳仁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大司憲李得宗,大司諫趙曮,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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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未肅拜。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崔景岳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夜一更,月入東井星。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脩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同爲入侍。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執義李行源,掌令安正仁、朴奎壽,持平趙錫穆在外,持平柳雲翼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下敎,取覽典獄署囚徒案,則殺獄罪人十八名,御寶僞造罪人十三名,造銀罪人一名,輕囚罪人五名,各司罪人五名內,金廷郁段,以李昌杞沙工換錢六百兩,終不備納罪也,甲金段,偸取士夫家馬匹,無段賣食罪也,李貴得段,毆打人物罪也,玄商稷段,與無賴輩,作黨酗酒罪也,兪世雲、金順得、申廷祥、朴昌元、張文翰段,身爲傔從,不畏官令,惟意自行罪,故竝放送,其餘罪人,罪名緊重,仍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判書洪樂性進,參判、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柳脩進。吏批啓曰,京畿都事尹一復呈狀內,矣身新除本職,與道內加平郡守韓後裕,爲友壻應避之嫌,法不當冒赴,依例變通云。未赴任都事,與已赴任守令相避,則都事改差,載在法典矣,京畿都事尹一復,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本曹正郞李亨元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忠淸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諡號望,以奉朝賀金興慶爲靖憲,奉朝賀兪拓基爲文翼,長溪君棅爲忠獻,中樞院副使朴堧爲文獻,贈領議政韓準爲靖翼,左議政許頊爲貞穆,右參贊金瓚爲孝獻,工曹判書尹暾爲孝貞,贈領議政金起宗爲忠定,判敦寧權是經爲靖簡,漢城判尹李宜晚爲靖貞。同日政事望,以黃景源爲吏曹參判,金應淳爲吏曹參議,元仁孫爲大司憲,沈鑧爲大司諫,徐命善爲執義,呂善應爲司諫,徐有寧爲正言,李重海爲正言,朴志源爲應敎,李致中爲校理,兪彦鎬爲副校理,尹弘烈爲副修撰,李益炡爲判敦寧,朴道源爲戶曹參議,沈鍷爲刑曹正郞,申一淸爲左通禮,尹昹爲禁府都事,徐命甲爲贊議,金尙默爲兼南學敎授,金時默爲同成均,李德容爲尙瑞直長,洪啓瑞爲司饔奉事,金泰柱爲濟用奉事,鄭得儉爲禁府都事,徐退修爲穆陵參奉,沈念祖爲童蒙敎官,李碩九爲吏曹正郞,尹錫烈爲京畿都事,李惟秀爲忠淸監司,舍人單李在簡,學正單申光翰。

○兵批,判書南泰會病,參判李應協病,參議李海重病,參知鄭晚淳入直進,左副承旨柳脩進。司直尹汲、李得宗、蔡濟恭、趙曮、金和澤,副司勇李長周。

○備忘記。承旨李惟秀代,前提學蔡濟恭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

○金魯鎭,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於歲首上辛日,遣大臣攝行事,曾已定式矣。來正月初二日上辛日,社稷祈穀祭,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洪樂性疏曰,伏以臣,賦性迂拙,百不猶人,其不合於需世之狀,不惟臣之所自知,抑亦同朝之所共悉也。第緣過蒙洪造,節次推躋,濫廁卿月之班,寸心凜愓,若隕淵谷,區區所以報答者,惟在於投閑置散,隨分自效,而至於權要一步,自畫有素矣。乃者,天官除旨,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始焉驚惑,繼以愧恧,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曾參銓席,亦已屢矣,揆以素分,已極踰涯,而佐貳之任,不過參聞末議,而猶不免瘡疣百出,尤悔尙多,顧今所叨,地望愈隆,責任愈大,尤非臣所可擬議者,況其進退取舍之際,物情之難平,去而益甚,雖使才識鑑別,優於臣百倍者當之,固難着手,如臣疏拙,旣無鎭物之望,又蔑操衡之才,夫豈有周旋彌綸之可論,而視若固有,昧然冒當,則其所顚沛,可立而待。臣身狼狽,固不足恤,其於誤銓選而累聖簡何哉?百爾思量,有必辭之義,無可進之勢,荐犯違傲,蓋出於萬不獲已,而惟我聖上,俯念微臣之去就,特下飭敎,追提先祖,仍及同堂之竝任,辭旨鄭重,責勉勤摯。臣雙手擎讀,感淚被面,如臣無似之濫竽至此,莫非先蔭攸曁,而到今門戶盛滿,私心競惧,屢逋嚴命,迷不知變者,誠以謹拙世守,退遜相戒也。今者恩諭,尤極夐越,在臣分義,不敢他顧,雖不得不顚倒趨承,以伸叩謝之忱,而若其不稱之愧,固自如矣。何敢以一時暫膺,弁髦素守,而爲因仍蹲冒之計哉?玆敢畢暴危懇,仰溷崇聽。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頃者牌招之敎已諭,今者冢宰,卿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丁亥十一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惟秀,假注書蔡弘履,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許溫,以次進伏訖。翼謩曰,聖體若何?寢睡、水剌bb之節b,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請進湯劑,上進服。請診候,泰輿、以楷曰,脈體左右三部,一樣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左參贊申晦,右參贊趙雲逵,戶曹判書李思觀,刑曹判書韓光會,行副護軍鄭汝稷、李章吾,戶曹參判金時默,副應敎尹承烈,左副承旨柳脩,假注書崔景岳,事變假注書黃宅仁,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柳焵,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日氣甚寒,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量予氣力,次對似或爲難,而恐有積滯之弊,每每進定矣。致仁曰,寶算彌高,聖念益勤,不勝欽仰矣。致仁曰,此江原監司金龜柱狀啓也,以爲,本道公都會初試,例取考講三人,製述三人,而今番考講入格只一人,製述優等者居多,考講二人代,當以製述優等二人陞付,而事係科規,不敢擅便,且本道合試之時,製述之被選,常多遺珠,考講之充數,或有苟艱。自今以後,詩賦考講,各取二人事,令廟堂稟處矣。科規甚重,固不可輕許變改,而但儒生應講者,本自數少,初擇旣不備額,合試至於苟充,則實有違於勸奬之本意,且聞江華公都會,亦因事勢之掣礙,減考講而增製述云。此足爲可援之例,依道臣所請,自今年詩賦考講,各取二人,而此後則講生入格,雖不滿二人之數,近來雜科,亦有是例,寧空其窠,而勿爲苟充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備堂趙曮,諳練公務,今帶諫長,故不能視事矣。上曰,趙曮解事乎?致仁曰,解事矣。命承旨書之曰,備堂趙曮,着實勤仕之人,今因臺職,違牌爲事,本司其曠,非實政之道,薇垣長,特爲許遞,其於都憲,頃者點下,不思而然,旣知此,一向羈縻,豈誠實底道乎?一體許遞。出傳敎致仁曰,鄭弘淳方帶惠堂,而終不行公,各別申飭,好矣。上曰,然矣,被駁諸宰,皆在城中乎?致仁曰,李昌壽外,皆在城中矣。命承旨書之曰,今因惠堂,豈特此任?一遞二遞,其猶過矣,都民休戚,係於惠聽,其豈若此?申飭,卽爲行公。其聞解由堅執者,亦有一二人云,若無飭勵之事,了當無期,此後勿拘解由,依例備擬事,分付銓曹。判尹沈鏽,承牌之後,今聞復尋呈單云,其涉過矣,其單初勿呼望,卽令行公,行司直李昌壽,幾次下敎之後,尙在江郊云,雖與遠遊之意有異。噫,予則加一歲,追慕雖倍,今日人臣分義,焉敢若此,豈徒分義?正臣子喜懼一倍之時也。以諸臣言之,奉親者,城門已鑰,其心若何?君臣雖曰主義,忠孝亦豈二哉?況此人,頃者批旨若何,而尙今固執,事體寒心,聞此敎,若無動意,予復何諭?申飭,其令當日入城。噫,此不過入城之飭,尤焉敢一向逡巡?另加嚴飭。出傳敎命承旨書之曰,靜中忽憶庚午溫泉幸行時,知中樞李揚顯之事,莫知其名,取覽日記,果揚顯,況在近畿?近者,推恩無聞,作故可知。旣憶之後,其無表意,令本縣,其子米布特爲題給。出傳敎命承旨書之曰,政府旣已合坐云,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命承旨書之曰,日寒若此,該房承旨,取覽囚徒,輕囚放釋。出傳敎命承旨書之曰,此時守令,豈可曠官,文義縣令洪在淵,一司旣已署經云,一司除署經,與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出傳敎上曰,輕囚放釋後,卽爲來稟。右副承旨李壽鳳,承命入侍,進伏曰,臣依下敎放釋矣。命書知道後,先退。翼謩起伏曰,臣於日昨,已有所懇,而鈍滯昏迷,實難仍冒,特賜許遞,以便公私,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聞卿之言,實爲愧恧,頃已諭,今何若是?翼謩曰,徒辱恩諭,臣尤惶蹙矣,臣若淟涊盤礴,貪冒恩榮,儻責之以廉防,臣又何辭乎?伏願終始曲念,俾免大戾,則臣之感誦,爲如何哉?上曰,予於三相,倚之甚固,卿勿復言。仍下詢曰,左相年幾何?尙喆曰,六十五矣。上曰,七十前,予決不解,而卿懇若是甚固,追思前日之事,予心尤愧矣。命書之曰,將有署坐,兩司不可不備,元在外外,李行源、李顯祚、金容、朴師崙,爲先遞差。近者稱在外,其弊可謂寒心,不可只遞而止,竝施不叙之典,違牌臺臣,亦爲只推,與新除臺臣,待下批牌招署經。出傳敎命書之曰,氣雖益衰,體昔年爲軍民之心,夙宵奚弛,昨夜日寒,卽今冬初也,雖在厦氊之上,思軍民,此心若凍,其雖給之,宿衛軍士,加給空石。噫,此等之寒,想像鍾閣流丐,張子其雖賢者,猶製《西銘》,況人君乎?若此之寒,流丐赤子,何能過夜?令該廳郞廳,卽爲親審,煮粥以饋,其中懸鶉最甚者,率往該廳,其寒稍解間給粥,俾無凍餒之弊。嗚呼,曾有誦江中水氣寒之詩,西北把守軍,其何忍堪?令政院,下諭西北帥臣,其令慰問。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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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崔景岳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右承旨金魯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入侍爲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魯鎭,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司書尹錫烈入直矣,移拜京幾都事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說書李得臣,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說書李得臣牌不進,司書、兼說書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李普觀,兼輔德金尙默,兼弼善李在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氣雖益衰,體昔年爲軍民之心,夙宵奚弛,昨夜日寒,卽今冬初也,雖在厦氊之上,思軍民,此心若凍,其雖給之,宿衛軍士,加給空石事,命下矣。依傳敎,宿衛將士軍兵等處,空石卽爲加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十五日長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蔡濟恭,假注書蔡弘履,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聖體若何?寢睡、水剌bb之節b,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請進湯劑,上進服。請診候,泰輿、以楷曰,脈候左右三部,一樣調均矣。上曰,眼視雖昏,猶知副提調之入來矣,六年後復見,誠料表矣。濟恭曰,六年草土之餘,復登前席,聖候康復,無異前日,不勝慶忭矣。上起立曰,都提調、副提調,試瞻,可也。翼謩曰,起動諸節,近日逾勝矣。濟恭曰,臣復登前席,無天顔非昔之嘆,誠慶幸矣。上曰,明年卿等,必困予矣。翼謩曰,豈以困爲敎乎?是應行之典也。上曰,明年考出謄錄,有古例然後,當行之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景祜更進湯劑。上進服,上命藥院先退,上曰,署經皆爲於今日乎?濟恭曰,憲府則爲之,諫院以沈鑧在外,故方待其來云矣。上曰,守令今皆署經,而泰仁縣監尹遠東,以應嫌,一司不爲云,一司除署經,皆令當日辭朝。出傳敎上曰,雖因事體申飭,此非此人等創開,飭勵已行,行司直尹得養,其餘諸執事,皆給牒叙用事,分付。出傳敎上命入御製,命濟恭讀之。濟恭曰,御製非徒宸章燦爛,精神無減前日,誠歡忭矣。上曰,冊本留置政院,後日與趙明鼎,同入校正,付籤以入,可也。諸臣遂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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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權噵式暇。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李壽鳳式暇。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崔景岳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有御製,待下敎詣閤,建功湯一貼先入之,茶亦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脩啓曰,大司憲元仁孫未肅拜,執義徐命善呈辭,掌令安正仁、朴奎壽,持平趙錫穆在外,持平柳雲翼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國賢,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逢此日,此心何抑?靜而思之,明年卽孝章五十歲,當詣彰義宮,內外軍、標下軍,皆以入直軍訓將都領,駕前駕後置之,當以夜晝介駕轎動駕,只備堂隨駕,當自內措備,與懿昭宮,只香燭酒待令,世孫其宜隨駕,而當此深冬,與祗迎安徐,副駕轎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時刻隨時,直入初嚴。

○蔡濟恭啓曰,今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權噵,以式暇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壽鳳,以式暇纔已出去,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駕詣孝章廟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來此,其豈偶然,次知中官半熟馬一匹賜給,守宮兒馬一匹賜給,兩處守僕,令該曹米布題給。

○備忘記。噫,今日予心一倍,其欲製文,今何復爲?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脩,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故試官望,備擬以入矣,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十六日午時,上詣孝章廟。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金光默,假注書蔡弘履、崔景岳,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轎出資政門,至崇政門外。上曰,湯劑入之,可也。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進前,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湯劑進御後,上曰,忽焉思之,心有難抑,今此動駕矣。翼謩曰,聖心豈不如是乎?脩曰,兵曹判書南泰會,今此擧動,以疾未參云,雖有實恙,而莫重動駕,無本兵之長,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駕至建明門內住轎,命書之曰,俄者,下敎遺漏,侍衛皆以入直擧行,其餘一倂退去。又命書之曰,侍衛雖仍,莫重動駕,豈無兵判?兵判許遞,其代,禮曹判書李景祜除授,牌招,先隨駕後謝恩,禮判代,秋判韓光會除授,牌招察任。又命書之曰,秋曹劇務,豈可曠焉?多釀之弊,不可不禁,秋判代,右參贊趙雲逵除授,牌招察任。又命書之曰,右參贊有闕代,前判書南泰會除授。以上出傳敎上仍詣孝章廟下轎時,上曰,都承旨入侍。濟恭進前,上曰,《御製望八隨錄》,改以《集慶堂編輯》,可也。上入廟後,諸臣以次小退。回駕時,廟門外乘轎。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持湯劑進前,翼謩曰,冒寒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湯劑進御後,濟恭、魯鎭進前曰,俄下備忘中,歆羡以下八字,爲臣子者,有難承聞,實不敢頒布矣。上曰,改以予心一倍。命書之曰,中官安國來,記過,待令于建明門。出傳敎上至夜晝介住轎,命書之曰,今過朴聖材之家,此心一倍,曾經萬戶,其令詮曹,僉使待窠懸註,卽爲調用。出駕敎上至建明門內,脩曰,出廟時,有安國來建明門內待令之敎,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前排入之,拿入安國來。決棍九度後,仍下敎曰,汝雖螟蛉之子,螟蛉之父,豈不知君父乎?加一度後拿出,至崇政門外,命書之曰,不待下敎,輕先駐轎,中官金好大拿入。出傳敎上曰,龍虎營前排入之,拿入金好大。決棍三度後,仍命拿出,上入資政門時,顧濟恭曰,持御製隨入。濟恭持御製進伏訖,上曰,讀之。濟恭讀奏《望八隨錄御製序文》二次後,序文中,補遺二字墨抹,改書以《集慶堂編輯》。上命書之曰,今日鳳頭善唱,其涉可嘉,日後道路事知中,隨窠調用。出傳敎命書之曰,長番李秀采,承傳色差下。出傳敎大駕還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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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權噵式暇。右承旨金魯鎭坐直。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蔡弘履崔景岳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副提調蔡濟恭啓曰,昨日冒寒動駕,向夜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持御製冊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元仁孫未肅拜,執義徐命善呈辭,掌令安正仁、朴奎壽在外,持平趙錫穆在外,柳雲翼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鎭,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副提調意啓曰,提調李景祜,今日問安,不爲仕進,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敦寧李益炡,吏曹參判黃景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蔡弘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校理金尙集疏曰,伏以,臣之老父,自月前重患,近來輪行毒感,首尾數十餘日,一味沈淹,顧臣情私,實無離捨供職之勢,而黽勉就直,今亦有日矣。卽於曉來,得接家信,則臣父病情,又添於昨今日氣之猝寒,達夜昏痛,諸症陡加,粥飮全却,咳嗽苦劇,臣聞此報,方寸煎熬,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惟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諒,特命鐫遞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踏啓字

○丁亥十一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副提調蔡濟恭,假注書蔡弘履,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動駕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寢睡、水剌bb之節b,亦何如?上曰,差勝於前矣。翼謩曰,寢睡以夜計之,幾更就寢乎?上曰,合爲二三更矣,水剌亦知前味,而坐而食之,甚支難矣。翼謩曰,雖厭進之時,定限强進好矣,有知前味之敎,誠幸矣。仍請進湯劑,上進服。請診候,泰輿、以楷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一樣好矣。上命濟恭,讀奏御製,上曰,近來所作,無一分浮浪之文矣。濟恭曰,臣等豈不知如此乎?上曰,都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翼謩更進湯劑,上進服。諸臣遂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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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權噵坐直。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崔景岳仕直申光緝。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湯一貼入之,夕茶入之,待下敎詣閤。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元仁孫未肅拜,執義徐命善呈辭,掌令安正仁、朴奎壽在外,持平趙錫穆在外,持平柳雲翼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壽鳳曰,兵判批下,卽爲牌招,使之入侍。

○傳于金魯鎭曰,內局入侍。

○假注書蔡弘履改差代,以申光緝爲假注書。

○權噵啓曰,假注書申光緝,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魯鎭,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金述澤有頉代,魚德修、徐惇修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李景祜疏曰,伏以臣,空疏謭劣,最居人下,猥蒙天地之大造,濫躋卿月之峻秩,曾未數月,除旨聯翩,每一承命,五內失守,循墻不得,輒皆冒膺。臣方滿心兢惶,如集于木,不自意,西銓移除之命,忽下於鑾蹕已戒之時,繼以嚴召特降,身在保護之班,他不暇顧,章皇祗肅,若不知廉義之爲何物,禮讓之爲何事,自顧慙恧,人謂斯何?夫是職,古所稱大司馬之任,董詰戎政,管轄將士,委寄之隆,責任之大,有如是,故歷數後前,未有如臣無似之濫竽竊吹也。今忽不少難愼,只循資級之相當,不問才猷之如何,拔諸時望之外,托以中權之寄,聖明官人之方,恐不當若是乖舛也。噫,臣本素門平進,晚第謏聞,疎迂之性,不合需世,軍旅之事,未嘗經意,平居守拙,罕與人接,一切世務,都無通曉,師垣重任,初非可以擬議,而猝然擔着,責以八方武士進退之柄,則以何鑑識,甄別才能,振拔淹滯,以副我聖上簡畀之至意,而無負靺韋顒望之情也哉?反覆揣量,實無一分堪承之望,不可以副急暫出,爲仍因蹲冒之計,昨今起居,俱未進參,坐違召命,自犯逋慢之誅,虧闕常分,有愧陳力之誠,惶隕之極,尤無所容,玆不得不冒申肝膈之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新授職名,仍令重勘臣瀆擾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者此任,意惟卿父,此時內局,豈可曠焉?卿其勿辭,卽爲入來。

○右尹宋瑩中疏曰,伏以,寶曆無疆,一陽載回,仲朔伸禮,淸蹕穩旋,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伏念臣,爲省先壟,月前得蒙恩暇,而行到半程,寒熱忽作,渾身如束,頭疼若碎,自來類風之症,又添輪行之疾,頑痰亘塞,呼吸喘促,諸般症形,俱極危重,僵臥村舍,轉側須人,咫尺松楸,末由趲進,而及時反面,亦無其路,病裏惶蹙,尤無所容。顧臣所帶官職,俱係緊要,詞訟劇務,宿衛重任,俱不可以在外虛縻,故頃者,猥從縣道,仰陳疾痛之呼,冀蒙矜諒之恩矣。喉院不爲捧入,還爲下送,臣之去就,狼狽極矣,目下情勢,如有一分可强,則何敢爲瀆擾之計,而時月內,實無擔曳還次之望,一味退伏,亦非私分之所敢安者,玆不得不如是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憐,將臣本兼兩任,亟命鐫遞,使官事無至久曠,殘喘得以調息,千萬幸甚。踏啓字

○丁亥十一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蔡濟恭,假注書崔景岳,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許溵,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翼謩曰,敢請診候矣。上許診,泰輿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滑體亦一向矣。諸醫所達,與泰輿同。翼謩曰,明日湯劑,亦依例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卿等先退。翼謩、景祜退出。上曰,御製讀之,而誤字詳察,可也。濟恭讀奏。上曰,於儒士之作文,多有益矣。濟恭曰,禮樂刑政之具,孝悌忠信之要,皆在其中,其爲補世道大矣,豈徒士子而已乎?命書之曰,今因御製餘編存刪,見其中有讀書錄,聞此而乃覺其記。噫,今已視昏,《小學》只讀立敎篇,此錄於予,可以示後者,古有薛文淸《讀書錄》,今者存刪者,不過定其名,非予所知,而此錄效薛文淸之意也。名曰《讀書錄》,令寫字官洪聖源,以《洪武正韻》字精寫,令芸閣刊印,下端只書卽祚四十三年七十四丁亥仲冬,爲沖子仍示十八字,而予之固執,自幼至今一也。宜題篇首,而只書于此者,意亦深矣,此不過校檢,只以舍人李在簡爲之。刊印後,三件內入,一件入于東宮,藏于五處史庫,仍頒時原任大臣、國舅、都尉、爲外孫有職者、時任六承旨、柏府薇垣長、御製編次人、時任儒臣、時任翰注,其板本,藏于藝文館。出傳敎諸臣bb以次b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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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服制。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崔景岳申光緝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元仁孫牌不進,執義徐命善牌不進,掌令安正仁、朴奎壽,持平趙錫穆在外,柳雲翼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湯一貼,夕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柳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次對,今日爲之。

○又下敎曰,秋曹判書,使之入來。

○李壽鳳啓曰,右參贊南泰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壽鳳曰,內局入侍。

○柳脩,bb以b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國賢,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讀書錄》,政府左右參贊、六卿、八道道臣、兩都留守、校檢官,一體印頒。

○柳脩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蔡濟恭曰,校檢官李在簡,若入來,同爲入侍。

○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筒,傳于柳脩曰,今日次對進定,意有在焉,置之。

○傳于蔡濟恭曰,校書館刊印者,使之仍爲刊印,編次人,持悉編次,明日入侍于德游堂。

○柳脩啓曰,刑曹判書趙雲逵,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持平柳雲翼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實無承膺之勢,適値署經有命,天牌儼臨,怵分畏義,黽勉出肅,不過爲一時副急之計,而臣之情理,則誠有萬萬焦迫者。臣之偏母,年踰六十,素抱宿痾,長在枕席,而重添輪痛,頭疼目眩,咳喘苦劇,四肢麻木,轉動須人,臣左右扶將,有難晷刻離捨,賓對命下,承牌無路,玆敢冒萬死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遞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綱紀,公私不勝幸甚。踏啓字

○丁亥十一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蔡濟恭,假注書崔景岳,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鄭允說、許溫、許溵,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翼謩曰,敢請診候矣。上許診,泰輿診候後,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向矣。諸醫所達,與泰輿同。翼謩曰,朝入湯劑,已爲進御乎?上曰,尙今留置矣。翼謩曰,初入湯劑,尙未進御,則更爲煎入,好矣。上曰,置之。翼謩曰,日寒如此,敢此更請一貼矣。上曰,一貼更爲煎入。景祜先退,濟恭曰,俄有李在簡入侍之敎,而在簡方在校書館,故催促而入來矣。上曰,刊印張數,將爲幾張乎?濟恭曰,似爲八張矣。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賤臣景岳,奉命出來,與大臣、備局堂上,偕入進伏。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湯劑進御後,藥院先退。

○丁亥十一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左參贊申晦,戶曹判書李思觀,刑曹判書趙雲逵,吏曹判書洪樂性,禮曹判書韓光會,行副護軍李章吾,戶曹參判金時默,行副司直趙曮、閔百興,副應敎尹承烈,左副承旨柳脩,假注書申光緝,事變假注書黃宅仁,記事官吳德一、柳焵,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編次人元仁孫,是乃父之子,予甚嘉之,方在京中乎?翼謩曰,方在京,而雖有情勢,編次之命,豈不奉承乎?上曰,御製中《讀書錄》,卿見之乎?翼謩曰,臣於閤外,始奉玩,而經書諸子書,已塵gg盡g乙覺gg覽g,臣竊仰聖學之高明,而雖閭巷讀書士子,豈能如是博古乎?上問領、右相曰,卿知有《讀書錄》乎?致仁曰,臣未及見也,俄始奉聞矣。致仁曰,新除兵判,方當劇務,不可兼帶藥院,姑爲許遞,好矣。命書傳敎曰,兵判今當劇務,內局許遞,其代,左參贊申晦除授。致仁曰,吏曹參判黃景源,向來所被人言,在於文任,而無關於銓曹,則今於宿趼,違牌撕捱,實涉無義,都政不遠,政官宜備,各別申飭,俾卽行公,何如?上曰,所奏是,予授此任,意蓋在矣,申飭行公。出擧條上曰,吏曹參判黃景源,申飭行公。出榻敎致仁曰,臣於兵曹事,有仰達者矣,本曹二軍色,自是經費所關,而一年之捧,其數甚多,若能隨處節用,防其滲泄之路,則自有儲畜,可作國家不時之需。向來分營之時,龍虎營接濟,專責於一軍色,則其時磨鍊,可知出入之相當,而近年以來,頻患不足,間多移用於二軍色云。雖是一曹之內,所謂移來移去,前後朝禁,不啻嚴明,則其不遵行,極爲寒心,此後則申明定式,一切禁斷。非但一軍色,雖他色,如有犯者,隨聞論罪,斷不饒貸之意,爲先出擧條,各別嚴飭,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大政不遠,今方儲窠,而若値郡守以上之窠,則京職中排擬甚艱,亦不可牽復,故近年以來,因大臣及銓官陳達,雖非啓請邑,準朔守令,不拘移擬,外任純望,亦勿爲礙事,稟定擧行矣。今亦限大政前,依此例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吏判入來,帶備局乎?致仁曰,方帶備堂,而雖小小公務,詳察無遺矣。上曰,舍人李在簡入侍。出榻敎在簡進伏訖,上曰,《讀書錄》刊布。在簡先退,脩曰,兩司不爲入來矣。命書傳敎曰,許多臺臣,豈爲署經而然耶?噫,望八暮年,今年次對,只有數次,以人臣分義言之,其中李重海,昨年以後,一不見君,旣見臺廳,不見其君,抑何臣分?李一曾一時飭勵,何過撕捱?沈鑧其以難知,今日次對,登對何傷?徐命善,旣何公於玉堂,其又參於署坐,而今日違牌,抑何意也?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李重海臣分都虧,亟施削職之典,李一曾施以不叙之典,沈鑧、徐命善,亦施罷職之典。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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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服制。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崔景岳申光緝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右珥,午時,日有兩珥,日上有冠。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元仁孫未肅拜,執義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安正仁、朴奎壽,持平趙錫穆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湯入之,茶亦入之,明日入侍,宜矣。

○備忘記。編bb修b人都承旨蔡濟恭,虎皮一令,監董官舍人李在簡,豹皮笠耳掩一部,陪進校書錧官員,弦弓一丈賜給,寫字官洪聖源,僉使除授,工匠等,令該曹米布題給。

○傳于金光默曰,豹皮笠耳掩,以戶曹差入擧行。

○金魯鎭啓曰,預備兼春秋李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沈𪣼

○金魯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尹承烈,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本營捧上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蔡濟恭曰,都承旨,持御製入侍。

○以賓廳講望筒,傳于李壽鳳曰,其置之。

○柳脩,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九日,衿川居差備書吏金秀義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當該守門將權啓述,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九日,羅州居幼學宋翼良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當該守門將羅絅文,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南泰齊狀啓,同義禁兪直基病重,上去不得事。踏啓字

○吏曹參議金應淳疏曰,伏以臣,庸愚鈍劣,最居人下,只以世祿之裔,偏荷大聖人拂試gg拂拭g,前後叨忝,罔非諭分,而至於世所稱淸要之地,豈特臣不敢自期,人亦不以是待臣,迺於歸護父病之日,忽伏奉天官佐貳之命,臣惝怳踧踖,莫省所措。噫,銓選之任,自國所重,用捨通塞之政,一以畀之,雖非長官,亦與末議,昔之居銓者,則不但其才望,優於臣百輩gg倍g,世有已定之公義gg議g,而一用一捨,或通或塞,俱不出此,此則非政官之政,乃一世之公道耳。公道所在,擧而行之,似不甚難,而先進長德之於是任也,猶且爲之逡巡,懼不敢當,況如臣者,性本疎迂,不能與世推移,孤立冥行,墻壁無依,名場一步,自劃有素,非敢爲微臣一身計,誠恐國事之僨誤,公器之玷累耳。今若負臣初心,揚揚冒進,則是特貪饕榮利之一鄙夫,臣意忍爲此哉?抑臣所以藉手事君,惟鞠躬盡瘁四字,從前除命之下,末嘗不竭蹶奔走,間有不相稱之職,而控辭之餘,亦未敢質言。如是職之爲,誠以自知甚明,自量已熟,不覺其煩猥至此,雖以目下煎迫之私言之,實無離捨病父之勢,而猶不遑暇於丐由,則職名之萬不襯似,不待臣辭之畢,而庶幾蒙天日之熙燭,玆敢披瀝肝血,仰控至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賜鐫改,以爲濫竽者之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於銓任,予欲試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清監司李惟秀疏曰,伏以臣,不才無能,最居人下,而猥蒙恩造,累加拂拭,數月之中,冥升至此,乃於千萬不意,忽有湖臬新命。噫,前已誤矣,此又何也?雨露霑被,殆若偏厚於臣,臣心之感愧惶凜,固不暇言,而顧玆方面之寄,有非從前任使之比。卽臣一人之身,而五十州生民休戚係焉,殊異京司閑職,隨衆漫應而已。矧今湖西一路,財産凋殘,土俗梗悍,諸道之中,難治最甚。臣又性本迂緩,曾未經事,緊務重任,素不自期,人亦不以是期之,以臣而擬是任,何異責聾瞽以視聽也?朝家雖有略試之意,而臣之去就,臣尤宜自量。且臣於年來,喪病熏爍,僅支窮命,而神精消耗,筋骸衰弱,受國重寄,雖欲殫竭酬報,終必不勝任而止,若乃僨事之後,罪止臣身,緣臣之故,而害及一方,恐亦非細事也。縮伏累日,揣量已審,而晏然承當,實無其望,玆敢悉暴肝膈之懇,仰瀆宸嚴之聽。伏乞聖明,察臣才分之決難堪任,諒臣祈免之非出飾讓,將臣職任,特許鐫改,以安私分,以重藩寄,不勝幸甚。答曰,今者此任,意蓋在矣,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丁亥十一月二十日初更四點,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蔡濟恭,假注書申光緝,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讀御製。濟恭讀御製二卷存刪後,上曰,隨思輒作,多有重複矣。上曰,他承旨入侍。同副承旨金光默進伏訖。命濟恭先退,上曰,齎字gg咨g官手本入之。賤臣承命出來,持入手本。上命承旨讀之,光默讀訖。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九日二更一點,上御集慶堂。刑曹判書入侍時,刑曹判書趙雲逵,左副承旨柳脩,假注書申光緝,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獄情宜愼,予於北漢殺獄,以完決爲下敎矣,更思之,多有可疑,渠旣殺人,則惟恐掩跡之不得,豈有贓物現出之理乎?其囊帶、平梁子gg平涼子g、褙子現捉,皆可疑矣。雲逵曰,誠如聖敎,臣亦方以累處詳探,待其得情然後,可以完決矣。上命讀捧招後,上曰,其囊帶諸物,旣在相爭之時,則以此爲贓物,決非愼獄之道矣。雲逵曰,聖敎至當,臣亦以此,不敢卽決,以待廉探,如或輕先論斷,脫或有冤,則豈不有損於我聖上愼獄之道乎?上曰,卿善思之矣。命書傳敎曰,初聞黃順金,得孫崙囊帶於物故後云,故若此,非戕殺而何?此乃贓物也,其命完決,靜以思之,此等之事,難測者多,渠旣戕殺,則囊帶何不掩跡,而有此被捉乎?其涉殊常,以此依下敎完決,則豈審愼之道乎?特召秋判,意蓋此也。今聞得囊帶,則當初相鬨時事,其時孫崙,稱白活於管城將先去,則此囊帶,決非殺人之贓物。今者秋判,其持疑誠是,不然,幾乎完決,幾十年重人命之意爲在,況黃順金、田武得,此無必殺之怨,豈以此無干證之事,十目所視斷定乎?順金、武得,互相推諉,不是異事,尤涉殊常者,欲白活於管城將,而何投於此,而十月乃尋乎?節節可疑,旣非辜限,亦無干證,決不可徑先直驅,完決之命,幾乎誤也。秋判旣承下敎,十分詳審,俾無無辜枉罹之弊。噫,乾道昭昭,若有首犯者,自可難逃,不然,今諭秋判者,似不孟浪,予不先世,平涼子、背子gg禙子g事,亦涉可疑,其令詳加審察。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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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式暇。左副承旨韓必壽。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崔景岳仕直申光緝。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元仁孫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安正仁、朴奎壽,持平趙錫穆在外,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靜以思,有追慕萬倍者,當詣舊邸諭懷,侍衛只入直擧行,其餘世孫隨駕祗迎,副駕轎置之,駕前駕後,亦皆置之,備堂隨駕,時刻隨時,只入三嚴。

○傳于柳脩曰,道路以夜晝介爲之。

○柳脩啓曰,動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副承旨李壽鳳,卽爲牌招,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傳曰,竝牌招。

○傳于柳脩曰,訓將只率入直標下軍。

○傳于金光默曰,隨駕,皆以入直擧行事,旣已下敎而煩稟,當該承旨遞差。

○又傳于曰,承旨遞差代,前承旨韓必壽除授,牌招察任,先隨駕後謝恩。

○大駕詣孝章宮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觀政院,可謂惟允,都承旨蔡濟恭,特加一資。

○金魯鎭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又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尙喆,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又啓曰,判府事金陽澤,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儒臣,求對無狀,遞差。

○又下敎曰,今日湯茶,豈可云乎?其止之。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之相率求對,非敢爲仰請進御湯茶也,時當極寒,更鼓向闌,而伏聞俄下傳敎,有經夜之敎,臣等職添gg忝g保護,實不勝焦迫之下情,欲借方寸之地,願陳一語,暫時賜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朝當詣北漢,政院知悉,讀書儒臣,尤無狀矣。

○又下敎曰,若知北漢下敎之意,則豈如是爲之?人君下敎,何敢不爲頒布乎?

○又下敎曰,今日下敎,卽是天經地緯,若是下敎之後,內局求對,其他無問,何有君乎?詣北漢之後,更何他諭,儒臣何足道哉?依下敎直入初嚴,摠戎使爲先記過。

○又下敎曰,以此頒布之後,刪去外,其若鐵石矣。若不體予,予有所執矣。

○又下敎曰,今者儒臣聞此敎,引經據義乎?侍從案爻周。

○又下敎曰,承傳色金興曄,華具人形,越捧gg越俸g一等,李秀采揚揚,令內侍府錄案

○又下敎曰,今聞此敎,藥院若此,諸臣若此,予何更依?明日當詣北漢,初嚴卯初爲之。

○又下敎曰,標信不受,萬古所無,當該承旨遞差,爲先拿入。

○傳于金魯鎭曰,莫重標信拒逆,尹冕東拿入。

○又傳于曰,承旨有闕代,舍人李在簡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先隨駕後謝恩。

○又傳于曰,諸承旨一倂遞差,隨駕衛將,假承旨差下。

○又傳于曰,前排旗鼓,彰義門外待令。

○假承旨啓曰,領議政金致仁以爲,臣等求對,而未承下答,非常之敎連下,焦迫之極,不暇他顧,與隨駕卿宰,來詣閤外,又此求對矣。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簡啓曰,諸承旨遞差傳敎置之事,命下矣。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金光默,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爲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在簡曰,今日入侍時原任大臣,明朝入侍,諸承旨遞差傳敎置之。

○韓必壽,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挾輦軍及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依傳敎,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隨駕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蔡濟恭,假注書崔景岳,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日氣甚寒,侵夜酬應,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湯劑煎入矣。上進御湯劑後,翼謩曰,敢請診候矣。上曰,依爲之。泰輿診候後,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諸醫所達,與泰輿同。翼謩曰,臣在保護之任,實有自悚自恧者矣,丸劑之於聖躬,必有顯效,臣自知之,而臣誠意淺薄,不能上孚,天聽邈然,莫非臣罪矣。上曰,建功湯支離矣,八味元何以服之?翼謩曰,丸劑連爲進御,若無其效,則臣當被妄言之誅矣。上曰,其止之。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御湯劑後,翼謩曰,明日湯劑,亦依例爲之乎?上曰,依爲之。翼謩曰,提調申晦,以內局而方帶金吾,今姑許遞,好矣。上曰,從當許遞矣。仍命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一日申時,上詣孝章廟。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金光默,假注書崔景岳、申光緝,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步輿出延和門外,降輿乘轎。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進前曰,日寒甚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曰,置之。上曰,傳敎誤傳,右副承旨李壽鳳遞差。仍命書傳敎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尹冕東除授,牌招察任,先隨駕後謝恩,房順房。又命書之曰,事極駭然,兵房承旨遞差。上曰,軍兵饋粥事。駕前下敎上詣彰義宮,上曰,隨駕官及軍兵毛具事。駕前下敎時原任大臣諸備堂,排闥直入,上步下宮庭,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左參贊申晦,刑曹判書趙雲逵,吏曹判書洪樂性,禮曹判書韓光會,戶曹參判金時默,叩頭泣奏曰,今日之擧,實是萬萬過中,臣等不知以何事,至於如此乎?上曰,明年,卽健元陵昇遐之年,故會藏樂以過,而向見卿等言端,有欲仰請者,故予有所執,欲往北漢矣。致仁曰,明年停樂,聖孝無乃太過乎?古之聖王,亦有行禮奏樂之事,則今此下敎,實不知聖意之所在矣。上連下不忍聞之敎,諸臣曰,臣等姑無仰請之事,而聖敎至此,無乃過中乎?上曰,卿等,明年若使予便臥,則予當還宮矣。諸臣曰,深夜風寒,臣等若陪殿下出城門,則一隅朝鮮,豈可曰有臣子乎?上連呼駕轎軍,催令前進,諸臣皆攀駕曰,臣等陪殿下將往何處,而有此下敎乎?臣等死難奉承,伏願速爲還宮焉。上曰,卿等,明年不使予便臥,則今夜予決不在城中矣。諸臣曰,聖敎至此,臣等當奉承矣。上曰,北漢下敎置之,還宮事。駕前下敎上還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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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式暇。左副承旨韓必壽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崔景岳仕直申光緝式暇。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有露氣。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蔡濟恭啓曰,昨日,冒寒動駕,侵晨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追慕益深,從今心敍,氣則一樣。此日何復建功?蔘苓茶煎入,待下敎,三相、原任皆入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簡啓曰,大司憲元仁孫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安正仁在外,朴奎壽在外,持平趙錫穆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知道。

○韓必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噫,冥然食息,今年將暮,此心一倍,而今日海東臣子,明年皆曰邦慶,予心若此,諸臣若此,將何禦之。近者夙宵焦心,今日靜思,一何迂哉?此予不孝,此予不肖。于今以後,予將便過一年,而雖然,今日之思,其亦不孝,何以謝過?特來昔年所賜之第,釋衣經夜,少伸此忱,今諭大臣諸臣,次諭禮官。噫,昌德廣延樓,必是澄光樓,噫,嗚呼,重光年雖八歲,未能成禮,追服之禮,與士庶有異,故只其年,藏樂以過矣。嗚呼,重光猶若此,況戊子諱年乎?思之及此,心隕膽墜,此諭只令大小臣僚知之,令禮官,戊子一年,依重光年藏樂,亦對外講筵,以予視昏,何可論也,而宿舊邸經夜,此豈他我?重逢重光,冥然到今,須問古今人,自古帝王,重逢其祖諱年,其果有之,予將無辭,果無故例,予將守此心耳。明燈在前,幾百年之後,何負國初陟降,强起畢呼,吁嗟,在庭臣僚,其須聞之,莫替予此意。

○金光默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尹承烈,修撰南玄老,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光默曰,《讀書錄》開刊時,校檢承旨,持《讀書錄》入侍。

○金光默啓曰,同副承旨,不爲入直事,微稟。傳曰,入侍置之。

○韓必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國賢,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知廣延樓然後,可許入侍,知之乎?

○又下敎曰,何處得見?

○又下敎曰,自明年正朝賀,至冬至賀,賀爲名,皆以權停。

○丁亥十一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蔡濟恭,假注書崔景岳,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鄭允弼,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何如?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進御湯劑訖,翼謩請診候,上許之。泰輿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致仁曰,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何如?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昨下玉堂之敎,臣實未知聖意之攸在也。上曰,其爲求對,極非矣。致仁曰,以釋衣經夜下敎,爲儒臣豈不求對乎?尙喆曰,求對,儒臣當然之道理,豈以是而加罪乎?陽澤曰,孝思至極,則有受福之理,其理昭然,今殿下寶算彌高,莫非陟降攸賜,殿下豈不以奉承乎,亦不以爲慶乎?上曰,卿等則雖以爲慶,在予之道,豈以是而爲慶乎?致仁曰,明年藏樂,萬萬過矣。上曰,萬萬是矣。致仁曰,踐位行禮,聖人之事,而殿下不此之爲,誠爲悶迫矣。上曰,雖似如何,而予盡在我之道而已,何必曰過乎?致仁曰,臣等職在三事,無一分匡救輔效之道,每致殿下之過擧。以昨日之事言之,莫非臣等之罪,以何顔冒據於具瞻之位乎?伏願斥退臣而加罪焉。上曰,過矣過矣。致仁曰,昨日處分,多有過中之敎,伏望還寢焉。上曰,昨日求對玉堂處分下敎還收。出榻敎上曰,昨日摠戎使記過及兵房承旨拿入傳敎,還寢。出榻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更進湯劑後,藥院諸臣及時原任大臣,先爲退出。上命濟恭,讀奏《輿地勝覽》訖。濟恭曰,殿下之孝思卓越,孰不欽仰?而自天子至於庶人,皆有分限,殿下只思孝情,而不思其分。至於藏樂,以天地正理言之,殿下父母也,臣等卽子也,而只伸殿下無窮之孝思,不思臣等焦迫之至情,不勝抑鬱矣。上曰,是矣,然而予有所執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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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坐直。左副承旨韓必壽。右副承旨金光默式暇。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崔景岳仕直申光緝式暇。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元仁孫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安正仁、朴奎壽在外,持平趙錫穆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簡曰,同副承旨,持《讀書錄》入侍。

○金魯鎭啓曰,卽者,兼輔德金尙默,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驚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再明次對,今日爲之。

○李在簡啓曰,今日,次對爲之事,命下矣。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憲元仁孫,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金魯鎭啓曰,刑曹判書趙雲逵,持草供,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洪樂性進,參判黃景源進,參議金應淳未肅拜,左副承旨韓必壽進。以兪彦民爲大司憲,安杓爲大司諫,李東泰爲執義,具壽國爲司諫,洪景顔爲獻納,崔、金致恭爲正言,李級爲持平,朴取源、宋志淵爲校理,李致中爲修撰,李澤遂爲副修撰,申思運爲輔德,洪九瑞爲司書,洪纘海爲文學,權禛爲說書,李益炡爲判義禁,韓光會爲知義禁,沈墢爲同義禁,趙曮爲右尹,李徽之爲禮曹參議,李師曾爲吏曹佐郞,李恪亨爲敦寧主簿,李思正爲刑曹佐郞,姜彝正爲兵曹正郞,洪紳漢爲監察,李景祜爲軍器提調,田光說爲龍川府使,柳世亨爲鎭岑縣監,李命鵬爲舒川郡守,徐命敷爲林川郡守,朴宗亮爲成歡察訪,朴華源爲廣興副奉事,兼漢學數授單金尙默、宋志淵,都承旨蔡濟恭,今加嘉義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景祜進,參判李應協病,參議李海重病,參知鄭晚淳病,左副承旨韓必壽進。咸溪君櫄爲都摠管,金鍾正爲副摠管,金相台兼五衛將,閔趾烈爲兼內禁將,李性默爲兼羽林將,安允行、李溵、金養浩爲同知,金宗壽爲僉知,李蓍建爲兼曹司衛將,鄭持淳、申大䄵爲翊衛,田光濂爲訓鍊副正,趙嶸爲訓鍊僉正,趙載恭爲昌慶將,金命纘爲昌德將,趙廷藺爲景福將,慶來運、鄭暘臣爲守門將,李錫祥爲部將,金光運爲全羅兵虞候,洪以謹爲安興僉使,吉世柱爲德浦僉使,朴成梓爲德積僉使,白慶裕爲天摩僉使,李《二字缺》爲僉知,金錫謙爲濟州山馬監牧官,朴東彩爲黃土岐權管,尹得養、元仁孫、宋瑩中、宋文載、柳脩、李壽鳳、尹冕東、金尙集、柳雲翼爲副司直,申光緝爲副司正,徐惇修爲副司勇,田光羽爲副護軍,孟廷榦爲哨官,前虞候李光錫、趙榮儉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金魯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魯鎭,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仍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在簡,以刑曹言啓曰,宋翼良登聞供辭勿施,決杖六十,卽日下送事,命下矣。宋翼良,依傳敎,決杖六十後,卽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趙雲逵,持罪人草供,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秋判,開門後,使之入來。

○丁亥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捉調蔡濟恭,假注書崔景岳,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許溵、鄭允弼,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御湯劑後,翼謩曰,敢請診候矣。上曰,依爲之。泰輿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向矣。諸醫所達,與泰輿皆同。上曰,秋判持宋翼良草供入侍。賤臣景岳,承命出來,還伏奏曰,秋判尙末入來矣。翼謩曰,丸劑若爲進御,則必有顯效,而不爲進御,下情悶迫矣。上曰,支離矣。翼謩曰,申晦方帶內局,判金吾,今姑許遞,好矣。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左參贊方帶內局,判金吾許遞。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後,翼謩曰,明日湯劑,亦依例乎?上曰,依爲之。上曰,秋判、該房承旨入侍。賤臣景岳,承命出來,與刑曹判書趙雲逵,同副承旨李在簡偕入進伏。上曰,宋翼良草供,刑判讀奏。雲逵讀奏訖,上曰,可知矣,稱以礪良府院君幾代孫乎?雲逵曰,書以後裔矣。命書傳敎曰,羅州人宋翼良登聞云,而卽問其本,卽礪良府院君之後裔云,頃者,旣已下敎,故令秋判持草供入侍,世問雖有巧詐之事,豈有若翼良者乎?頃者下敎,知委諸道,渠若聞也,八十伊之事,於渠其猶細故,其果聞此,於渠可以拔身之秋也。其當裹足登聞,而不此之爲,以他事憑藉若此,此直以此人不可信,故只擧礪良二字,心不在於八十伊,雖不問有此擧,礪良,世人皆不知,渠焉能知之?若然,渠當免軍役,必也自訟,抑何至今,節節殊常,假托隱然現身之狀自露,其雖感舊尋訪,白首暮年,豈可見欺於遐方此輩?若不嚴懲,此後爲姓宋者,將莫知幾翼良,其在嚴隄防杜後弊之道,豈可循例處之?然此不過無識妄想之致,此供辭勿施,決杖六十,卽日下送。上曰,北漢殺獄事,其知之乎?雲逵曰,似有端緖矣。上曰,秋判出去,推問,可也。雲逵曰,推問後,持供來奏乎?上曰,依爲之。雲逵先退。命書傳敎曰,《讀書bb錄b》,初命藏于藝文館,此非秘者,藏于芸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bb李在簡b,假注書崔景岳,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讀書錄》,承旨讀之。在簡讀奏訖,上曰,無差誤矣。命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戶曹判書李思觀,吏曹判書洪樂性,禮曹判書韓光會,行副護軍李章吾,戶曹參判金時默,同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崔景岳,事變假注書黃宅仁,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向矣。上曰,明年予年七十有五,思之又思,心有難抑矣。致仁曰,此乃陟降攸賜之慶,則豈可過用聖懷乎?上曰,次對進定,非予心躁也,有欲諭卿等者而然矣。北漢殺獄,卽頃者下敎,若卽完決,則幾乎失刑矣。致仁曰,其時入侍,臣亦初聞,而其後聞于秋判,則果非輕先完決者矣。上曰,然矣。上曰,啓覆擇日已定,而靜攝中,雖欲殿座,亦未知如何矣。致仁曰,當此極寒,豈可殿座乎?上曰,該房承旨非矣,靜攝中,事當稟白然後,可呈草記,而輕先捧入矣。致仁曰,不稟先呈,誠非矣。命書傳敎曰,啓覆,國之重事,方在靜攝,宜稟擧行,而若視常時,其涉矇然,當該承旨遞差,擇日勿施,今召大臣、備堂,意蓋在矣。其中若有傅輕者,豈可經年?再明日,秋堂持文案,隨大臣入侍。致仁曰,守令多窠矣。上曰,吏判入侍。樂性進伏,上曰,黃景源出仕乎?致仁曰,未肅拜矣。上曰,亞銓出仕是矣,而不出矣。命書傳敎曰,昨已下敎,吏曹參判,豈可復事撕捱?今日政牌申飭,其令卽爲膺命。上曰,金應淳入來乎?致仁曰,在外矣。上曰,予欲試之矣,爲人極精矣。命書傳敎曰,知義禁李吉輔,劇務今難云,許遞,守令亦多窠云,與金吾諸堂,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樂性曰,玉堂兩司春坊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先退,尙喆曰,適因言端,以平日耿耿者,仰達矣。顧今文官之出入從班者,其數甚多,釋褐登朝,遠或至數十年,近亦不下十餘年,而曾未經一守令,在朝家用人之道,已非歷試內外之意,況其家貧親老,情理切急者,尤有關於孝理之政,而蔭路筮仕之人,不過五六年,輒多佩符。獨彼文官,偏被枯鬱,臣常病之,申飭銓曹,隨其當窠,次次外試,恐合事宜矣。上曰,所奏誠是,申飭政官。出擧條命書傳敎曰,玉署春坊,旣請外任,待下批,外任其若有闕,當日政,一體備擬事,分付。命書傳敎曰,玉堂違罷人,竝敍用。上曰,兵判入來乎?致仁曰,方往祿試射矣。命書傳敎曰,今聞大祝具庠,違牌傳旨未下,而循例草記,其涉不察,該堂從重推考,具庠敍用,李徽中頃者處分過矣,一體敍用。命書傳敎曰,今方校正御製,不可羈縻本職,都憲許遞。上曰,秋判,持草供更爲入侍。出榻敎景岳承命退出,與秋判偕入進伏。上曰,更招供辭讀之。刑曹判書趙雲逵讀奏訖,上曰,更爲納供,卽爲來奏。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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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權噵坐直。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尹冕東。右副承旨韓必壽式暇。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崔景岳申光緝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必壽啓曰,大司憲兪彦民,執義李東泰牌不進,掌令安正仁、朴奎壽,持平趙錫穆、李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bb候b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再次湯劑,提調持入,茶亦入之。

○又下敎曰,守令今日內,使之署經矣,尙今寥寥,知入,方爲署經者幾人,亦知入。

○又下敎曰,李命鵬不爲署經云,在外者然乎?知入。

○又下敎曰,李命鵬遞差,其代,不爲署經人,卽爲口傳擬入。

○李在簡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啓,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式暇外,未肅拜入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洪樂命,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弘文館校理朴取源,時在京畿豐德地,修撰李致中,時在廣州地,副修撰李澤遂,時在楊州地,校理宋志淵,時在慶尙道密陽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番兼春秋權恢,省記已入之後,謂有身病,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極可駭,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

○李在簡啓曰,刑曹判書趙雲逵,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在簡曰,承旨持《五禮儀》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鎭說爲舒川郡守。

○李在簡,以吏曹言啓曰,南部奉事李星會,受由在外,過恨gg過限g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沒技人別單中,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邦一老母,素患痰癖之症,添劇毒感,轉側須人,顧今情勢,萬無離側供職之望,呈狀乞遞,情理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四日,金浦居守護軍洪庚申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當該守門將金聖麟,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黃順金加刑一次,嶺沿定配,田武得刑推一次,湖西定配,金哲己湖西定配,僧妙諶、惠謙,決杖六十放送事,命下矣。黃順金加刑一次後,慶尙道昌原府,田武得刑推一次後,忠淸道報恩縣,金哲己扶餘縣,定配所,卽爲發配,僧妙諶、惠謙等,各決杖六十度,亦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水使狀啓,延日居進上軍姜談沙里等五名渰死事。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兼輔德金尙默疏曰,伏以,臣之老母,重患毒感,衰氣易陷,至今數旬,一味沈淹。顧臣情私,實難供職,而嚴召之下,未敢違傲,黽勉就直,亦旣多日矣。卽接家信,臣母病情,更添於積敗之餘,達夜昏痛,諸証頓加,食飮全却,咳嗽苦劇。臣聞此報,方寸焦熬,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命鐫削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踏啓字

○丁亥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蔡濟恭,假注書崔景岳,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烱、鄭允說、許溵,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俄已下敎,而多有可爲之事,提調退而監煎以入,可也。提調先退,翼謩曰,敢請診候矣。上許診,泰輿診候後,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向矣。諸醫與泰輿所奏同,翼謩曰,連爲奏達,極涉惶恐,而丸劑進御,則臣知其必有顯效,而每以置之爲敎,不勝抑鬱矣。上曰,一劑進御,何必有效?翼謩曰,非但一劑,雖二十劑,何傷之有?上曰,支離矣。晦持湯劑進前。上進御後,上曰,前則建功湯一貼進御,則有內熱之候矣,今則雖二貼,有若冷水矣。翼謩曰,然而蔘精則自可得之矣。翼謩曰,明日湯劑,亦依例乎?上曰,依爲之。命內局先進,上曰,秋曹堂上及該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退出,與刑曹判書趙雲逵,同副承旨李在簡,偕入進伏後,藥院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秋判持草供入侍時,刑曹判書趙雲逵,同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申光緝,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讀草供辭。在簡讀訖,命書傳敎曰,世間難測者,此等事,而今者順金等事,以理言之,渠等決無爲此戕殺之理。雖然,因此而致命傷於辜限之內,則無論輕重,被殺則無疑,而凡事原情定法,究其情則無可殺之道,豈特此也?二次被打後,突氣以走,白活管城將者,此何氣也?況其欲白活,于今詳問,其時夏月,故棄擲平涼子,脫布褙子,而去其纏帶,卽順金所欺,卽一赤身無帶之禿僧。本寺宜欲隱諱,此等擧措,何尋管城將,以此以彼,非使酒而何?渠輩何暑之說,雖不可信,此等盛暑潦雨,無人推尋,以至于此,其勢固然。其若順金軰,追蹤下手,則檢狀決不止此,非刃刺則必也縊殺,此檢狀之所無,何可逆料?況渠輩無血怨,則亦豈至于此?且其若用意,何不埋置而掩跡,於此於被,節節可疑,金鐵器之不卽以告觀之,韱器其若贓物,渠之延拖之道,何不初告乎?此不過老而生奸,鐵器亦捉得,故有此執言之端,鐵器雖其中一人,亦聞曰無毆打,則豈可以此因成殺人乎?此正《尙書》所云惟輕者。季夏之於仲冬,尙未決,初欲前後秋官特推,更以思之,贓物雖得,元犯難辨,尙今遲滯,其勢固然,順金惟輕之典,非此而誰?噫,頃者囊帶,得於被殺處云,故其令完決,旣知本事,白首暮年,渠雖至微,卽一海東赤子也,其豈浪殺?然亂之本順金,毆打者亦順金,雖或輕典,十度之刑,其在重殺本事道,其豈循例酌處?順金加刑一次後,嶺沿定配,武得雖無傷處,其亦加功,刑推一次,使湖西定配。妙沈gg妙諶g、惠兼gg惠謙g,身爲緇徒,不謹其身,有此擧措,其在懲他之道,不可全釋,決杖六十放送,鐵器其雖追得,其本無異,武得逃走被捉,亦涉無狀,然旣施一次之刑,只湖西一體定配,璽崙,不可以緇徒言之,亦非命也。十餘日腐爛,其涉可矜,掩髂亦古有,況此乎?令該廳,給布空石以埋。諸臣退出時,上曰,同副承旨更爲入侍。同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申光緝,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北漢何等處也,雜流容接寺中,乃有此事,此一也。寺僧逃走,十日莫知,此一也。城將若有號令,璽崙焉敢若是憑藉?此一也。管城將許浹,令摠戎使,鍊戎臺決棍,管城將次,卽摠攝也,此非他寺刹之比,無異軍門,身爲摠攝,使僧徒雜技無賴軰,此一也。酒是緇徒所禁,而若此而不禁,此一也。管城將旣命決棍,況摠攝乎?令管城將決棍,而不過五申之意,皆令參酌決棍。上曰,莫重入侍,該房不可不備,右副承旨金光默許遞,其代,尹冕東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四日二更二點,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申光緝,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五禮儀》置之,《高麗史儀註》卷持入。賤臣承命出來,儀註卷持入。上命承旨讀之,在簡讀訖,上曰,神道尙右,而今觀儀註,此則相左gg尙左g,可怪矣。在簡曰,然矣。上曰,儀註皆非古制,而至我國文獻,始大備矣。在簡曰,玉堂累日闕直,事甚未安矣。上曰,有闕員乎?在簡曰,闕則無矣,洪樂命、尹承烈、南玄老傳旨未下,副修撰金熤陳疏,而下敎留院之故,便同疏批未下矣。命書傳敎曰,玉堂傳旨,副提學外,踏下,金載順副應敎除授,金尙集修撰除授,副提學洪樂命只推,待開門,一體牌招察任,昨已下敎,守令待下批,一體辭朝。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兪彦民未肅拜。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右副承旨柳脩坐直。同副承旨韓必壽式暇。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崔景岳申光緝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蔡濟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多有可爲bb之b事,建功湯一貼先入之,待下敎入侍,茶亦入之。

○又下敎曰,守令同爲入侍。

○傳于蔡濟恭曰,藥房入侍。

○韓必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國賢,以御營中軍,新番軍士點考及舊番軍士賞中日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兪彦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脩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刑曹判書趙雲逵,參判兪漢蕭,參議尹學東,持文案,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冕東曰,承旨持趙㻐上疏入侍。

○金魯鎭,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權禛,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輔德申思運,時在忠清道洪州地,文學洪纘海,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所着襦衣,依定奪,今月二十五日,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管城將許浹,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水原府囚推罪人全有卜,嶺南定配事,命下矣。罪人全有卜,慶尙道咸昌縣定配所,以爲發配事,發關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蔡濟恭疏曰,伏以臣,喪制甫闋,奇疾嬰身,夙夜供職,非所可論,而三載耿結之忱,急於一覲耿光,恭隨天牌,復登文石,天語諄諄,所以慰藉而假借之者,有非草土餘喘所當得,仰聆玉音,俯拭淸淚,遂不敢言私,而第臣所存者形殼耳。外而滕戰臂痿,內而精脫神爽,隨事儱侗,觸處生受gg疣g,畢竟孤恩負職之誅,必無幸矣。乃於夢想之外,特加一資之命,忽降於舊邸陪扈之際,而華衮之褒,許以惟允。臣承命感泣,繼以兢惶,不知措躬之所。噫,伊日傳敎數三句語,實有所隕獲於臣心,則冒死繳還,不過秉彛之所出,及其曲循臣言,至命刪去,則奉以頒布,亦是臣分之當然,以此以彼,何嘗有彷彿於惟允者,而侈之以恩言,加之以特資,得不有乖於聖朝綜核之政乎?噫,臣受恩如是,縱未能涓埃有報,若以臣之故,上累嚬笑之愛,則是臣之罪,尤不容於司直之論矣,歷日徊徨,五內靡定,今始悉暴衷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收臣新授一資,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資,其豈果辭?雖然,趙㻐之章,適至于此,其在禮使之道,豈待卿章?且同副承旨,旣已下敎,故本職特爲姑解焉。

○副修撰金熤疏曰,伏以臣,不孝無狀,獲戾神天,一歲未周,荐罹愍凶,彛情宜卽滅死,而頑性尙今支活,喪制遽卒,視息如故,自恨其冥迷之極,人理都喪,俯仰此世,悲冤轉深,不意聖念,曲垂記眷,責之以生人之事,引之於榮進之塗,玉署華貫,春坊兼銜,一時竝降,臣手奉恩誥,且感且悲,摧咽徊徨,有淚交頤。仍念先臣,登朝五十年,所以藉手而事君者,實在於淬礪廉義,難進易退,于以仰裨清化,少酬主恩,以是而受知聖明,累承華褒,至於身歿之後,亦蒙特達之恩。賜祭之文,出自親製,而一篇宸章,誄列其立朝本末,詡之以一心恬澹,奬之以輒辭其職,先臣之平生志事,可以梗槪於是,而大聖人一言,必將傳信來裔,哀榮所加,闔門感泣。今於新除之下,豈不欲趨承恩命?瞻依耿光,粗效移孝之義,以伸願忠之悃,第臣冠服之吉,纔有日矣。餘哀在心,益切靡憑之痛,舊事追想,徒增不淚之悲,況臣平日所以事先臣者,不能養志色事,以效子職之萬一,疾篤之日,又不能早試當藥,以盡醫治之方。及遭巨創,猶且頑然無死,苟延至此,如臣不孝,實天地間一罪人耳。每念及此,痛悔弸中,憂服雖除,情事益苦,禮書所謂不得爲恒人者,卽臣之終身處義也。臣於此時,誠不忍彈冠束帶,出入舊踐,揚揚爲一身之榮矣。抑臣且有萬萬悲苦之懇,臣父葬時,擇地不臧,水泉爲害,更不能廣求宅兆,終未免臨急權厝,權厝等是不葬,吉地移扦gg移遷g,一時爲急,而臣有一兄,年衰病痼,長在床玆,相地營窆,專在臣身,而臣又身縻官職,奔走仕路,則臣父窀穸之事,將無完襄之日矣。臣情到此,益自崩迫,若蒙聖明,曲賜鑑憐,不復以職事責之,許以長暇,俾得以專意山事,則臣可以任便行止,料理經紀,使臣父遺骸,得免於淺土之中矣。且臣之至情血懇,敢有望於孝理之下者也。玆不得不虛宿寵命,不能爲祗謝之計,恭隨天牌,來伏禁局之外,冒入文字,瀝血哀籲,慢蹇之罪,方切兢惶,瀆擾之誅,益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特推體下之仁,將臣本兼諸任,亟許譴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未完窆之前,使爲人子者,得伸至情焉,情私所迫,語無倫脊,瞻望宸極,但有涕淚。批答見筵說

○副校理趙㻐疏曰,伏以臣,頃蒙恩暇,往省母病,母子相對,頌祝洪私,曾未幾何,除命又降,天涯絶域,綠緯遠頒,臣誠惶悚感激,不得不暫離親側,還尋京路,千里跋涉,只欲一覲耿光,以伸叩謝之忱,而在途患感,撼頓添劇,歸伏私次,㱡㱡欲死,玆敢力疾構疏,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命鐫削臣職,俾得安意調治,以延殘喘,仍治臣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抑臣伏聞,日前殿下,有非常之過擧,竊不勝怛然憂歎之至。噫,我殿下,寶算彌高,大德愈彰,今日諸臣,歡欣相忭,其欲稱慶者,情理固然,而殿下孝切追慕,不欲勉從,撝謙之德,孰不欽仰?然諸臣以誠而請之,殿下以誠而止之,當請而請,可止而止,情意交孚,酬酢如響,則此豈非和平之氣像,而今也不然,下揣其上,上疑其下,認無爲有,隨事致激,終至移蹕於舊邸,徹宵於行殿,而北漢臨行之敎,承宣拿入之命,皆出於激惱,其爲聖德之累,顧不大歟?孔子曰,人不知而不慍,設令諸臣,眞不知殿下之苦心,殿下只當以孔子之言爲則,而不宜有慍。況此威怒震疊,擧措迫急者乎?事雖旣往,戒在將來,而臣之所深憂者,殿下之誠心如此而諸臣不能仰體,諸臣之至情如此而殿下不少俯諒。殿下無知心之臣,諸臣亦未能見信於殿下,上下相阻,動輒睽違,嗚呼,此何故耶?臣謹按《周易》,天在上而地在下,於理可謂順矣,而其象爲否,地在上而天在下,於義可謂悖矣,而其象爲泰,是故天道下濟而地道上行。今殿下聰明,獨御低視,臣僚少咈聖心,輒下嚴旨,而諸臣亦皆惶畏震慴,惟以容悅爲事,漸致君道日亢,臣道日卑,一有事焉,則輾轉相激,靡有所屆,而廟堂不能匡救,臺閣不敢諍忤,地天交泰之休,不可復見,其將天自天而地自地矣。昔文純公李滉,嘗引乾卦高位無輔之義,戒君德之太亢,而我宣廟嘉納焉。斯豈非殿下之所當監者乎?伏願殿下,須以泰之在下之天爲法,而否之在上之天爲戒,則自無乾上之悔,而必有賢輔之助矣。且殿下,每當過擧,輒有中批,非一非再,便成例規,若此不已,則徼寵媒榮之輩,安知無希覬之心,而幸殿下之過擧乎?亦願殿下,深加難愼,以重官方焉。批答見筵說

○丁亥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右相、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蔡濟恭,假注書崔景岳,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宦柳焵,領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尙喆,龍川府事田光說,舒川郡守柳鎭說,鎭岑縣監柳世亨,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亦一樣矣。致仁進前曰,日寒如此,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進御湯劑後,泰輿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向矣。諸醫所奏,皆與泰輿同。上曰,予得力於建功,而近則建功漸無效,腎瀝湯服之,何如?致仁曰,腎瀝湯非當劑矣。翼謩曰,前有仰奏,而兩貼建功,不可暫廢,加以丸劑進御,則丸劑之效,必勝於建功矣。上曰,首醫入侍。泰輿進伏,上曰,微有眩氣,此何症耶?泰輿曰,此痰候矣。上曰,理中建功湯前方中,乾薑、桂枝、陳皮,各加五分,自明日,依前煎入。出榻敎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騎馬二匹立之。出榻敎宣傳官進伏,上曰,馳往南漢軍摠,摘奸以來,承命退出。上曰,守令入侍。光說、鎭說、世亨,以次進伏,講七事,讀宣諭後,退出。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晦持湯劑進前,上進御後。致仁曰,舒川前郡守李命鵬,以未署經而遞改,宜令還付本職,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秋曹三堂上,該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來,與刑曹判書bb趙雲逵b、參判兪漢蕭,參議尹學東,同副承旨韓必壽,偕入進伏訖。藥院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秋堂,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刑曹判書趙雲逵,刑曹參判兪漢蕭,刑曹參議尹學東,右副承旨韓必壽,假注書申光緝,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秋堂進前。讀啓覆文書訖,命書傳敎曰,噫,漢高三章,殺人爲首,三覆之法,其亦重焉。噫,昔唐bb高b宗,至於齋決,豈特謂唐欽恤之政,《書經》攸載,欽哉欽哉。我朝典則,其亦曾已仰覩,正法者遲滯,其猶他日可赧者,淹滯其若物故囹圄,則此卽由我也。啓覆誠難,曾有已行之例,故乃有此舉,水原全有卜事,問其律則難貸,究其情則十分可矜,啓覆之意,卽情法參究者。以有卜之妻言之,以渠之故,渠之前夫之子被殺,其夫又償命,此以一人,殺夫與子也。情法參恕,已有傅生之意,於渠,亦無必報之心,旣已下詢,其豈仍置?特貸一律,嶺南參酌定配。命書傳敎曰,北靑李贊長事,此等殺人,今乃初聞,不卽置法,可謂憤惋,而金召史之節義,道臣結語誠是,而贊長之尤爲陰慘者,此等節婦,以無狀之說挾雜者也。何待決末?無異於左之朴提上,令該曹特爲旌門,其女鳳娘,令本道顧恤。雲逵曰,楊根罪人河必雄事,前有待後啓覆之下敎,而今番則異於啓覆,何以爲之乎?上曰,今日之事,異於啓覆,以待後啓覆,可也。出舉條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五日初更四點,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冕東,假注書申光緝,記注官吳德一,記事官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蔡濟恭疏捧入,趙㻐疏則不入,何也?冕東曰,李在簡徑出,臣當捧入,而疏中一句語,有非臣晏然捧納者,故先呈啓辭矣。上命承旨,讀趙㻐疏,冕東讀訖,上曰,下揣其上(上)),揣字極怪矣。至在上上天在下下天,上曰,此何意也?冕東曰,天在下而爲泰,天在上而爲否,故其言如此矣。上曰,其時承旨,果拿入耶?冕東曰,臣無知忘値,獲犯大戾,幸蒙寬暇gg假g之典矣。命書傳敎曰,噫,其君日衰,耳目媕婀,此尋常慨嘆者。今者趙㻐,其能隨事補闕,其雖嘉之,惜乎?其父其叔,無一點執滯之心,而其執其滯,學於何?大抵今番事,曰以末稍,則匡救是也,而何以致此,卽儒臣之求對也?今番領相所奏中,儒臣正與政院、藥院無異,以予處分,曰以過云,其雖欲諭,往事勿說,故至命勿施。今日不諭,渠引先正故事,予何復泯默?噫,今予之意,非辭氣也,專由方寸,儒臣引經據義者,謂予不考,則若是果也。不然,此豈追衆者乎?昔年命親祭,而儒臣爭之,故先正文成,以此爲慨然,頃者之事若昔年,遙望暮雲,望八追慕,其欲往拜,情固宜也,禮固然也。藥院之臣,請止可也,讀書儒臣,其豈沮遏?其時業已處分,正若往事,領相所奏,一諭而泯默,今諭者,蓋此也。以此之故,初則從容以卧欲回,乃至於此,其過予初成乎?雖然,擧末稍之事,隨事規勉,儒臣之道,予何不可?疏中句語,非徒過也,此亦不逮固執中來,徼寵媒榮等說,其何挾雜於此時?非讀書士夫之言,雖若此,於渠不過薄物細故,何足道哉,而嗚呼?今予無限之心,非節目間事也,此正萬歲不泯之追慕者也。亦非往者拒其請而過中者,雖因不肖而然,渠亦有仁人之心,其乃祖亦非我朝世祿之臣乎?追惟國初,七十四歲,夢裏猶愕,今年將過,予若添一歲,豈曰孝哉?以此焦心,近者特甚,靜而思之。嗚呼,重光亦已藏樂,須看故史,豈特國朝,如我之事,往牒所無,萬萬夢寐之外,六十一年之間,再逢戊子,來年何年?思之膽隕,只恨冥然,若逢來年,重光之事,今何不爲?靜思乃覺,曰思之晚也,何思之昏耶?是予不孝,是予不肖,坐此呼寫,亦何難也,而此舉不然,欲以白不肖之心於國初,欲以謝竦然之心於陟降。故乃有此擧,固執趙㻐,知故事雖勝於予,於本事,若聾若瞽,一言半辭,無感動底意,泛然看過,挾雜,千不近萬不近之事,是誠何心,是誠何心?亦曰臣分,亦曰臣分,昔云見諸葛bb之表b,不爲感動,是不忠,見李密之表,不爲感動,是不孝。思國初之事,幾百年後,諒嗣君之心,雖朝鮮輿臺gg儓g,必也掩抑,而本事佯若不知,乃至于此,只使固執語句駭悖,是誰之愆?卽予之愆。嗚呼,今日滿腔之心,讀書儒臣,其猶若此,他尙何說,思之及此,何心拜陟降?此予之不孝,此予之不肖。雖然,臣分掃矣,豈曰只以不通固執,恕之乎?恣意挾雜,其若倫綱,從此掃矣。校理趙㻐,亟施刊版之典,使海東臣子,少知今日其君之心,此章給之。命書傳敎曰,趙㻐句語雖駭悖,其在體使臣之道,不可强迫,亦不可相持,而徒損國體,都承旨其批已諭,同副承旨,姑解見職。命書傳敎曰,此時內局提舉,豈可曠焉?都承旨許解代,都憲兪彦民除授,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牌招察任,一員代,前承旨柳脩除授,牌招入直,房亦順房。命書傳敎曰,修撰金熤之章,欲爲下敎,使之留置政院,而頓然忘之,其請則懇,許遞。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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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魯鎭。右承旨尹學東坐直。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右副承旨鄭運維未肅拜。同副承旨洪樂純在外。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書崔景岳申光緝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尹學東啓曰,大司憲兪彦民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安正仁、朴奎壽,持平趙錫穆、李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兪彦民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噫,再昨之事,豈比于前?由予不孝,讀書士子,佯若不知,謂予開媒榮冒進之道,亦予不孝,有此等之臣,昨問爲國,其令加入,此亦不孝,此亦不肖。嗚呼,此心惟在東西郊,吾民欲對先羞,況朝臣乎?建功湯置之,蔘苓茶煎入。此心稍定,當見,待下敎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批答中開字,以鉤字改之。

○柳脩啓曰,右尹趙曮,禮曹參議李徽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噫,若逢立春,卽是明年,何受贊贊之詩?春帖子、延祥詩,皆命置之。噫,憶昔進春帖子,進予者,只受而已,況明年乎?

○備忘記,明年大小科唱榜時,賜酒一節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趙㻐,逐江郊。

○備忘記,噫,不思國初,不思其君,其叔何體?噫,趙暾難兄難弟,七十二州,若用固執,其弊勝言,特遞,雖譏中批,樂毅、金臺,亦曰中批,當用其人。噫,李溵是誰之孫,是誰之子?決不效㻐之從兄弟,豈負其君?欲試本道,特命補此道,前郡守李溵,慶尙監司除授,其令當日辭朝。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補外,卽爲擧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特敎之下,焉敢若此?嶺伯謝恩催促。

○又下敎曰,如此下敎,前亦頒布,當該承旨遞差,以爲頒布。

○又下敎曰,承旨代,任㻐除授,房順房,牌招察任。

○又下敎曰,爲鷹鸇而然乎?諸承旨一倂遞差,此傳敎頒布。

○備忘記,前參判洪名漢,參議尹學東,前承旨崔台衡、洪樂純,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藥房口傳啓曰,近日玉候,長在靜攝中,臣等,職忝保護,豈有一時寬心之日。而矧復昨筵,親承下敎,加入湯劑三貼,則待朝日奉進診候之下,誠倍百恒日,及奉下批,有待下敎入侍之命,臣等抑鬱,固當如何,而猶且遲待半日,顒竢入侍之命矣。伏見繼下傳敎辭旨,萬萬非常,有決非臣子所敢承聞者,仍有止之之命。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尤不勝萬萬焦迫之忱,玆敢相率詣閤,冒鈇鉞仰請。伏乞亟賜兪音,暫許入侍,千萬祈祝之至,惶恐敢啓。答曰,此不孝不肖,建功湯何心服乎?蔘苓茶,尙今留置,臣下若不知本事,然人君何可服之?其止之。

○口傳再啓曰,臣等,詣閤求對,固將承命趨進矣。及奉下批,大失所圖,焦迫掩抑,有不勝言。我殿下追遠之至誠,有足以上格神天者,八域含生,咸囿於孝理之化,則雖甚蠢愚之類,豈有不知之理,而聖敎過自菲薄,此豈臣等所仰望於聖明者哉?湯劑關係,何等至重,而每緣一事之激惱,輒不進御,此臣等,所以憂遑焦迫,冒鈇鉞而不知止者也。玆敢更此求對,亟許入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答曰,其止之。

○口傳三啓曰,卽又伏承下敎,天聽漠然,辭敎非常,愈往愈甚,此莫非臣等忱誠淺薄,未能仰格之致,羞愧惶懍。唯願遄被大何,我殿下出天之誠孝,爲今日臣子,夫豈有一人不知者?而批敎之下,輒有不敢承聞者,湯劑之過時不進,已極憂迫,而朝入茶飮,亦不進御,臣等所以焦遑罔措,一啓再啓,至於三啓,不得請則不知止者也。伏乞亟降兪音,暫許入侍,千萬至祝,惶恐敢啓。答曰,其若有誠,則臣下豈不知之乎?今則盡知朝鮮臣子,其止之。

○口傳四啓曰,今日貽惱於聖心,罔非諸臣之罪。有何一毫所歉於聖德,而過自菲薄,輒下不敢聞之敎,御藥關係如何,而朝入之茶飮,再煎之湯劑,一不進御,守閤求對,今已屢矣。日已向夕,天聽愈邈,此莫非臣等忱誠淺薄,未能仰孚之致,自慙自罪。惟願遄被鈇鉞,少贖其罪也。臣等有死而已,未得請之前,決不敢但已,亟降兪音,暫許入侍,千萬祈祝之至,惶恐敢啓。答曰,心則若隕,靜而休之便矣,其便休焉。

○口傳五啓曰,上天雖高,聽則在卑,臣等之守閤苦懇,今幾遭矣。殿下聽之邈邈,不借方寸之地,再進之湯劑,尙不一御矣,非常之下敎,亦不收還矣。焦迫之極,不避瀆擾,冒萬死仰奏,暫許入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答曰,門限已迫,其止之。

○口傳六啓曰,臣等,終日守閤,瀆啓不已,聖躬致酬應之煩,臣等,積干冒之罪,倘聖明少加照察,豈不飜然矜許耶?望八聖君,日再進之湯劑,職忝保護,一不奉進,則顧其(其))罪,萬殞猶輕矣。門限雖過,未得請之前,決不可退去,暫許入侍,千萬泣祝,惶恐敢啓。答曰,夜將深,其竝休焉。

○口傳七啓曰,再進之湯劑,專爲保護聖躬,每一進御,猶恐藥力之或輕。今者更鼓已動,而一貼湯劑,尙不進御,保護之道,不已疎乎?臣等死罪,萬有一聖躬節宣,或由是損,則古人所謂其於宗廟何者,以殿下之明聖,獨不念及耶?臣等,思之及此,焦熬迫切。玆又冒萬死瀆啓,卽此時暫許入侍,千萬泣祝之至,惶恐敢啓。答曰,徹宵而欲不應,更鼓漸深,有欠敬大臣,入侍。

○尹學東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內局、相臣已諭,便休之君,何如是苦之耶?其止之。

○又啓曰,臣等,雖伏承其止之敎,益不勝悶迫之忱,敢此更爲求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雖異於儒臣,亦與內局、相臣有間,何如是苦之耶?其止之。

○傳于洪名漢曰,三院副提調例兼。

○尹學東啓曰,領議政金致仁,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領相曰,內局不見矣,此皆不孝,其止之。

○尹學東啓曰,右議政金尙喆,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旣諭領相,皆由誠淺,此心已固,便休便休。

○備忘記,百爾大小臣僚,咸悉予億萬亘中之懷,予之無狀趙㻐者,今番下敎,視若尋常,佯若不知者也。

○尹學東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尙喆,雖承止之之敎,不敢退去,又此求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已盡諭於內局,其休焉,亦使予從容休息焉。

○尹學東啓曰,玉堂上下番,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其止之。又下敎曰,旣已下敎,則不先不後,今始求對,此亦媒榮。予雖衰矣,不受媒榮,竝遞差。

○備忘記,噫,明年何年,豈云國朝,古牒亦無?諸臣曰慶,予心一倍,雖然,諸臣指日以待,有此下敎,予心少伸,豈以此追慕之心奚弛?自此以後,有望八君,君臣雖夢裏,必也掩抑,豈特士夫?雖輿儓,幾乎然也。彼趙㻐,亦一朝鮮臣子,而無一字半句及此者,其引否泰先正故事,千不近萬不似,渠雖固執,亦今日臣子也,爲今予臣子,誦下敎憶國初,佯若不知乎?曰有臣分,雖然,何足謂㻐?寔予不孝,寔予不肖,昨日下敎,建功湯加入,亦予不肖,何心對卿等?休請休請,靜以度年而已。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有人君然後有儒臣,此時稟開政,極涉怪矣。當該承旨,爲先遞差。

○任㻐啓曰,以摘奸宣傳官來待事。傳曰,此是緦小功之察,何可稟乎?待下敎爲之。

○任㻐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樂純,時在京畿坡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學東曰,時、原任大臣入侍。

○傳于任㻐曰,坐直承旨入侍。

○丁亥十一月二十六日二更四點,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崔景岳,記事官姜翰、柳焵,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許溫,以次進伏訖。翼謩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伏承下敎,不勝焦惶,而湯劑尙不進御,下情悶迫矣。上曰,湯劑予自此當不進矣,朝者下敎,諸臣皆佯若不知,皆予不孝不肖矣。致仁曰,政院不知本事,至於領布,臣在外聞此敎,不覺驚遑,顚倒詣閤矣。上曰,予實無接臣僚之意,而以敬大臣之故,特召卿等矣。致仁曰,聖孝出天,實無一毫自歉,而下敎每每如此,臣等,不勝焦迫矣。翼謩曰,臣不忠無狀,忝居保護,七啓之後,只命入侍,而不許進劑,焦遑何達,請進湯劑。上曰,莫非命也,許之何益?陽澤曰,古之聖王,或以德敎,政令間事,反躬自責,而未嘗有如此下敎矣。尙喆曰,判府此言,誠是矣,於成湯之六事,可見矣,殿下獨不聞程子三件奪造化之言乎?人主之祈天永命,學者之積累至聖,道家之修養引年,皆以人力能致,則聖上不可以命字爲下敎矣。上曰,卿言則是矣。予當明年,追慕方切,如彼趙㻐,於文字上,初無及此,徒以否泰媒榮等說,敢肆偏雜,何責於渠乎?皆予之咎矣。致仁曰,其中亦以孝切追慕爲言矣。上曰,此等之言,予不欲聞之矣。四十年臨御,如或感孚於臣民,則豈至如此乎?翼謩曰,古之聖王,雖或言有不槪,而未有因此而過自菲薄如殿下矣。湯劑之所關於聖躬者,何等重大,而如是不進乎?致仁曰,臣等,旣與藥院同入,則無異保護之任,詣閤請對,亦爲進劑,而如是靳許,下懷焦迫,已無可言,而終不許進,則臣等,決不退去矣。上曰,夜深坐閤,有欠敬大臣之義,故雖召卿等,豈爲服湯而然乎?翼謩曰,下敎如此,臣忝居保護,只有歸身於司敗矣。上曰,過矣。致仁曰,夜已深矣。湯劑終不進御,臣等之罪,亦惟均矣。陽澤曰,昨日加料後,湯劑尙不許進,若有損於聖躬,則臣等之罪,當歸何地?翼謩曰,再進湯劑,自是爲宗社大計,而忱誠淺薄,不能回天聽,臣等死有餘罪矣。上曰,昨日加入之敎,予方追悔矣。翼謩曰,何爲如此下敎乎?伏願暫許進劑焉。上不答,翼謩退出,致仁、陽澤、尙喆,相繼退出,於階下待命。上曰,注書出去,大臣去就知入。景岳還伏奏曰,時原任及都提調,皆胥命於此階下矣。晦曰,靜攝中,不進湯劑,臣等,深夜焦心,僅得求對,而誠意淺薄,不能載回,至於諸大臣半夜待命,此何景像乎?名漢曰,職在保護,不能載回,故至於待命,大臣處義得體矣。殿下待大臣之道,亦豈當如是乎?伏願更召大臣,許進湯劑。上曰,諸大臣及都提調,至於如此,予不得已進御矣。注書出去,召入諸大臣,時原任大臣,以次進伏。上曰,湯劑持入。晦持湯劑進伏,進御湯劑後,翼謩曰,伏願診候。上許診,泰輿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沈遲,度數不均,滑體不足矣。諸醫所奏,皆與泰輿同。致仁曰,過用聖慮,脈候失度,亶由於此矣。翼謩曰,深夜失攝,症候現發,莫非臣罪。伏乞更召醫官,加减湯劑,自明日三貼煎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理中建功湯,明日三貼煎入。出榻敎致仁曰,藥院下敎,有臣子不忍承聞之敎,還寢好矣。上曰,今日口傳下敎中,雖以待下敎入侍爲敎以下,竝還收。出榻敎致仁曰,延祥春帖,不當停止之事,下敎還寢,好矣。上曰,明年予不欲聞誦美之事,此則不可還寢矣。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六日四更三點,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任㻐,假注書申光緝,記注官姜翰,記事官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持戊子年日記入之。賤臣承命出來,持入戊子年日記,命承旨讀日記座目訖,命書副提學疏批訖。命書傳敎曰,洪樂命批下,待開門牌招入直。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魯鎭坐直。右承旨尹學東。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右副承旨鄭運維式暇。同副承旨洪樂純在外。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陳疏。假注書崔景岳仕直申光緝式暇。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敬大臣之意,其雖許兒,已非初心,堦下固請,亦難强拂,受飮,亦非予心。爾後臥思,若食不當食,仍此不寐,今日酬應,其亦難矣,强以許之,氣何諭乎?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運維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安正仁、朴奎壽在外,持平趙錫穆、李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名漢啓曰,注書尹正烈陳疏,代假注書崔景岳,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魯鎭曰,陞補幾抄爲之乎?知入。

○任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國賢,以能麽兒堂上,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安興僉使洪以謹,與前僉使金光胤,有親査應避之嫌。不得冒赴,呈狀乞遞,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魯鎭,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日趙㻐,逐江郊事,命下矣。依聖敎卽逐江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伏見前校理趙㻐疏本,以日前動駕時事,歷論群下之失,而或曰未能見信,或曰不能匡捄,其所爲言,莫非實際。臣於是,滿心惶恧,無地自容。噫,當往牒所無之慶,效臣子飾嘉之誠,此固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方將積誠祈籲,計日顒俟。聖意牢拒,嚴命先下,半夜駕前,斡旋不得,終未免將順而退,苟使臣忱情有素,少能仰孚,則以殿下無微不燭之聖,豈有是哉?如臣無似,久叨匪據,徒積尸素之愧,全蔑絲毫之益,每當淵衷煩惱,辭敎非常之時,只自焦熬迫阨,罔知措處,曾未有一言自效,則其爲負匡弼之責,不獨於今番事然也。臣自知罪,何辭自解?今則醜拙難掩,釁戾層生,縱殿下曲加涵貸,不卽斥退,臣顧何顔?淟涊仍據,昨日經對,雖出於不暇他顧,而揆以廉隅,放倒極矣,今始略入文字,仰首自訟。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降處分,俾公私兩幸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入侍。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趙㻐本事無形,何足介意?此猶細事,今者之事,於常時尋箚,豈云過也,而其君雖强而引接,强而飮湯,須觀今日藥院批答,憶昨日之事,若是尋箚,旣諭左揆,以示慨然之意,昔年其於絲綸纖悉,至於重臣,亦有安心勿辭之批,故其後於相箚之批,若無安心勿辭句語,則政院視若重事,有更稟之擧,心常非之,古昔批答於相臣,不過卿其勿辭察職,故亦常欽慕,其大臣之孫。在今者,常曰今有此批,臣則奉傳云,予嘉其志,卿等過矣。予何不遵古,而古今參互賜批,卿須安心勿辭焉。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日昨儒臣疏中,論及廟堂,語意箚切,臣不勝瞿然悚恧之至,噫,向日非常之擧,只切群情之焦迫,而臣不能匡救。明年稱慶之願,惟知誠禮之當然,而臣不能仰體,靜言思之,罔非臣忱誠未孚之致,臣方自訟,何暇辨爲?如臣無狀,久據匪據,無一言建明,無一事裨補,伴食低徊,每懐慙懼。今於規砭之來,其爲不安則尤大矣。昨因蒼黃求對,又不免拚棄廉義,退而循省,臣實靦然,玆敢猥入文字,略暴情實。伏乞聖明,亟賜斥退,以幸國事,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箚具悉。旣諭元輔之批,今何他諭?卿其安心勿辭焉。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相箚之批,旣諭,大臣務小節,予則知大體焉。

○丁亥十一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崔景岳,記事官姜翰、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進湯劑後,翼謩曰,敢請診候矣。上許之,泰輿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沈遲者,比昨稍愈,而滑體如前不足矣。諸醫所達,皆與泰輿同。翼謩曰,近日過用聖慮,故症候如是現發,伏願倍加節宣焉。上曰,今則雖一兩月,心猶難耐,況明年一年乎?思之難堪矣。上曰,春坊官員入侍。出榻敎景岳承命退出,與弼善姜趾煥,司書洪九瑞,持壬辰甲午兩年日記,偕入進伏。上曰,敬寧殿展謁,在於何月耶?考之也。趾煥曰,在癸巳四月初五日矣。命書傳敎曰,噫,明年卽予十五歲貞聖卽十七歲,今年將逢貞聖誕日,追憶其時,承歡之事,予心何抑?甲申年欲行酌獻禮而未果,今年雖欲一拜,亦不能。來初七日,令世孫替行展謁,時刻以午初爲之,興政堂乘輿,由敦化門,入於徽寧殿,自建福門,當以西庭行禮,以此分付春坊。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晦持湯劑進伏,上進御訖。翼謩曰,夕湯劑,臣等,當煎入矣。上曰,予當下敎矣。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崔景岳,記事官姜翰、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焵gg吳道炯g、鄭允說,以次進伏訖。韓翼謩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上不答,良久。翼謩曰,湯劑煎入已久,敢請進御矣。上進御後,翼謩曰,敢請診候矣。上曰,其止之,予不示脈矣,湯劑果無進御之心,而昨日下敎旣如此,故今此强進矣。翼謩曰,心和則氣和,下敎不當如此矣。上曰,心和氣和,何暇論乎?爲人子者,豈有心和氣和之理乎?翼謩曰,聖敎每每如此,豈不有妨於調攝乎?上曰,領、右相旣陳箚,而卿獨漏焉,何也?翼謩曰,臣情地則何異,而忝居保護,未遑他顧矣。上曰,趙㻐所言,何足介意,而如是陳箚乎?翼謩曰,兩相陳箚,不過少伸其情,聖上亦可以俯諒矣?上曰,一番陳箚,不是異事,而昨日纔過,今又陳箚,不亦過乎?兩相之事,實爲慨然矣。翼謩曰,趙㻐旣以不能匡救爲言,則其在輔相之道,一番陳箚,似不可不爲矣。上曰,見昨日景像,有此陳箚,予未知其可矣。翼謩曰,兩相之心,殿下想已洞燭矣。儒臣有言,一不陳箚,則其爲一世之譏笑,當如何?亦出於不得已矣。上曰,卿亦陳章也。翼謩曰,聖敎如此,豈敢陳箚乎?臣則不爲之矣。上曰,卿亦爲之,何必已乎?翼謩、晦、名漢曰,敢請診候矣。上曰,湯劑强進,診候何爲?其止之。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上曰,都承旨更爲入侍。名漢進伏。上曰,左相奏以不陳箚,豈不偉哉?趙豐原嘗以爲,器之可用,豐原眞知人,亦不欺予矣。命書傳敎曰,相箚旣諭,本事無狀,特解其職,曲伸廉偶,復何敢撕捱?此後其時兩承宣撕捱,關係國體,政院切勿呼望。名漢曰,玉堂闕直矣。在外儒臣,催促上來乎?上不答。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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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式暇。左承旨金魯鎭。右承旨尹學東坐直。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右副承旨鄭運維式暇。同副承旨洪樂純在外。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陳疏。假注書崔景岳申光緝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左珥。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旣諭,建功湯煎入,明日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近來聖候,長在靜攝中,雖一日不賜對,下情不勝其落莫,湯劑自昨加進一貼,矧復昨夕,又以待朝日,診察眼候之意,仰對而退矣。卽伏奉明日入侍之下批,臣等區區抑鬱之忱,姑舍,勿論其在大聖人致愼之道,果何如哉?成命之下,一貼湯劑,雖不得不奉入,此時診察,不容少緩,卽許入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答曰,欲從容休息,其止之。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之仰請診候,是豈可已而不已哉?昨夕問候而未承下答,請診而未蒙俯許,臣等固當竭誠祈懇,得請乃已,水剌過時,門限將迫,則不得已相率退出,其失職之罪,萬殞猶輕,達宵耿耿,尙庶幾朝日之入侍,再次批旨,終靳一兪,焦遑憂迫,有不勝言。日已過午,再煎之湯劑,雖不敢不奉入,至於夕湯劑,臣等決不可不入侍奉進,敢此冒鈇鉞瀆擾,卽賜允許,千萬祈祝之至,惶恐敢啓。答曰,今日已下敎矣,靜而休之,氣亦勝焉,夕湯劑欲止之,明日當爲殿座,其退休焉。

○藥房口傳三啓曰,臣等申控入侍之懇,顒竢兪音之下,卽伏奉下批,不惟不準所請,更有夕湯劑止之敎,臣等,愕然失圖,罔知所措,湯劑,與諸醫入侍診察,定以加進一貼者,則今不經一番診候,經先停止,臣等雖甚無狀,決無是理。天聽邈然,更鼓將動,入診之請,有不敢一向强聒,則下情之焦迫抑鬱,有不勝言。奉入命停之湯劑,極知萬萬惶恐,其在保護之道,不容但已,煎待之湯劑,更此奉入,卽爲進御,以準三貼之數,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答曰,再昨入侍,皆見之矣。今日則欲從容鎭定,何如是懇請乎?明日當爲殿座,早退休焉,趙㻐復職,故相箚稱儒臣乎?皆見之,皆見之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使入直史官,領、右相勿胥命事,傳諭,仍爲命召傳授。

○又下敎曰,依前下敎,卿其安心,勿胥命事。傳諭于領右相,仍卽傳授命召,史官入來後,當就寢矣。

○備忘記。報春在近,歲初朝參,明朝當行,以卯正三刻,三嚴只入嚴,侍衛仍,禁軍只入直擧行。追憶昔年,當殿座崇政門,依此擧行。

○備忘記。再明日延和門,當行香祗迎,禮房知悉,顧瞻朝鮮,予今恃誰?惟伸淺誠。

○備忘記。初次若此,予豈曰過也,而再次若此,萬萬過矣,於二相,若惟其先,其豈若此,此亦勸湯之意乎?

○任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震邵手本,則時囚罪人權穎,累日處冷之餘,素患痰癖之症,大段添劇。食飮專廢,呼吸不通,晝夜苦痛,實有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知道。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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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式暇。左承旨金魯鎭。右承旨金漢耆坐直。左副承旨尹學東。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鄭運維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陳疏。假注書崔景岳申光緝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朝參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昌德宮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批答未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延和門,當爲動駕,軒架置之。

○又下敎曰,初嚴問于中官,俄纔入之云,遲速知入。

○又下敎曰,古有下種以植者,大橘、小橘,前則上來矣。今則無之,無之然歟,招問濟州人後,以奏。

○又下敎曰,承旨洪樂純許遞,其代洪樂命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先隨駕後謝恩。

○又下敎曰,旣已順成,今日造弓下敎中,中官下敎,一倂置之,承旨下敎,亦爲置之。

○傳于金漢耆曰,兩相入來後,初嚴入之。

○備忘記。冬果來到,今日當詣昌德宮,三嚴午正三刻單嚴,侍衛守宮,仍隨駕軍,依二十一日例,只內外營入直擧行,世孫祗迎隨駕置之。

○傳于洪名漢曰,侍衛百官排立,軍毛具。

○以副提學洪樂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學東曰,只推。

○洪名漢,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侍從塡差矣,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蔡濟恭、尹冕東、韓必壽,副司果金尙集、具庠。

○鄭運維,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朝參時,班中雜亂,下人令兵曹拘留,事過後,決棍十度事,命下矣。攔入下人等五名,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當該政院書吏,令攸司科治,回駕後,決杖一百事,命下矣。承政院當該書吏白喜文,依傳敎決杖一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㻐,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賜柑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崇政門、麗春門、宜秋門禁亂都事,及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卽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大司諫安杓,海南縣投畀,當日押送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趙㻐放逐鄕里事,命下矣。逐江郊罪人趙㻐,當日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運維,以義禁府言啓曰,弘文館副校理兪彦鎬,修撰李致中,副修撰李澤遂等,竝禁推,計日過一朔後勘律事,傳旨啓下矣。兪彦鎬時在京畿安城地,李致中時在廣州地,李澤遂時在楊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丁亥十一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崇政門。朝參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魯鎭,右承旨尹學東,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鄭運維,假注書崔景岳、申光緝,記事官姜翰、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以趙㻐事觀之,雖謂之冠屨倒置,可也。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進伏訖。翼謩曰,今日大朝會,聖敎何如是過中乎?上曰,不知君父之趙㻐,其言何足介懷,而兩相至於陳箚乎?致仁曰,臣忝居首席,致此聖敎,皆臣之罪也。上曰,一次待命猶,可也,而至於兩次,昨夜至四更失睡,卿輩無乃太過乎?翼謩曰,殿下任使兩相亦幾年,其心之無他,亦可以俯諒矣。上曰,予於領相,尤爲慨然,以元輔首倡,右相亦陳箚矣。翼謩曰,聖敎過中,有欠於和平,伏願加念焉。上曰,其中欲爲兩解之乎?兩相之心,予亦知之矣。雖然,謂之前校理,則猶可說也,而至於儒臣二字,其果成說乎?尙喆曰,臣亦以常時稱道者,自不覺發於文字,致此嚴敎,乞被重勘焉。致仁曰,昨奉藥院下敎,惶恐待罪,曲荷寬假,臣尤悚惶無地矣。上曰,今日大朝會法令,不可不嚴,禁喧郞廳汰去。出榻敎翼謩請進湯劑。上曰,君臣如是相持,皆予之咎,何心飮湯乎?致仁曰,方當動駕,豈可停進乎?以臣之罪,如是下敎,湯劑進御後,獲被重勘,臣之望也。翼謩曰,所關於聖躬,若何?而豈可因一趙㻐,至於停止乎?上曰,柑貢適來,予懷尤倍,祗薦行禮然後,可以進飮矣。翼謩請進蔘苓茶,上進御訖。上曰,臺諫誰爲入來?名漢曰,司諫具壽國入來矣。上曰,薇垣長安杓違牌乎?名漢曰,初未出牌矣。命書傳敎曰,今日此擧,豈敢不進?大司諫安杓,卽爲牌招入侍。司諫具壽國進前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具壽國曰,新除授獻納洪景顔,以監市御史,時在咸鏡道會寧地,正言崔,時在忠清道清州地,司憲府掌令朴奎壽,時在定山地,掌令安正仁,時在平安道安州地,持平趙錫穆,時在慶尙道尙州地,持平李級,時在禮安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洪景顔,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上曰,安昌君燝,以侍衛,不當奏而奏,罷職可也。命書傳敎曰,莫重動駕,侍衛不可不備,摠管安昌君,代西春君燁gg西春君爗g除授,牌招察任。命書傳敎曰,摠管李國賢罷職,代光恩副尉金斗性除授,牌招隨駕。上曰,大司諫尙不入來乎?㻐曰,未及來矣。命書傳敎曰,今日此擧,爲海東臣子,若是逡巡,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大司諫安杓先遞差,海南縣投畀,當日押送。上曰,今日諸臣,終無鷹鸇之心,予當親自處分矣。命書傳敎曰,鷹鸇逐鳥雀之敎,旣諭,噫,此豈徒無禮於其君?其誠無禮於國初也,而雖諭大小臣僚,目今世道,孰能悟也?用心不正,亦豈云固執?各不體其父,從兄勸于從弟,從弟學于從兄,此皆於渠,薄物細故。噫,㻐之無狀,幾次下敎,而人皆媕婀。今日臺臣,亦皆默默,而噫,彼此人豈可以常例準繩?今當臨門,予當處之,趙㻐永改正本職,放逐鄕里,當日逐送。命書傳敎曰,莫重殿座,尙無動意,同副承旨洪樂命罷職,其代副司直金相翊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命書傳敎曰,造弓等第,申飭之後,其或純同,其或差等,不是異事而無間,豈有一分差等?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此則以一等施行,當該知弓品李國賢罷職。命書傳敎曰,軍器何等重也,而造弓之後,不待下敎,等第弓看品者,其亦未下,而未準三百張,任自輕先下摠府,事之放恣,莫此爲甚。弓房內官金宗集、邊安國,下金吾過十日後,以制書有違私律勘處,次知中官,袖手傍觀,不能檢飭,一任口尙乳臭中官,事之可駭,其亦無據。金德九、徐道澄,竝越俸一等,不奏中官蘇良臣、崔奉得,竝罷職。上曰,玉堂在外者,幾人乎?知入。知入後,命書傳敎曰,近者名官,國有事,以謀免爲事。今者兪彦鎬、李致中、李澤遂三人,亦一也。其在近畿,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竝禁推,計日過一朔後勘處。命書傳敎曰,以此等之氣,其何酬應歲抄?明日歲抄勿施,只違牌人及外方狀聞罷黜人,竝敍用。命書傳敎曰,下敎已久,今乃草記,趙㻐氣勢,冠於國中而然耶?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判金吾罷職。命書傳敎曰,環顧今世,以予進慕,何能張大,而此一不闕焉。昔年仰覩,明日崇政殿月臺,賜柑殿座時刻,辰正三刻,試官,領相韓光會、蔡濟恭、韓必壽、尹冕東,入直兩春坊。只禮房承旨入侍,侍衛,除雲寶劍入直擧行,只懸題頒柑,入內,科次便殿爲之。上曰,明日試官中,未付軍職人,竝口傳付軍職。上仍爲乘轎,詣昌德宮時,上曰,三軍百官竝毛具。命書傳敎曰,昔年唐柑、唐橘,下送本州取種,其後年年而來,數雖不敷,庚子以後亦來。故只薦而已,不敢近口,近者或多或少,其雖闕封,一筠常連,今番無之。故問于貢人,其無摘取云,本牧狀聞中唐金橘,無乃此耶?語欠分明,此非人力所致,其木尙存,其須善護,勿待罪事,回諭。命書傳敎曰,嶺南新伯,勿爲遲滯,卽爲赴任事,分付。上入萬安門後,諸臣退次。上還爲乘輿,出進善門外,降輿乘轎,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進湯劑,上進御訖。命書傳敎曰,今聞濟州領來人,五運外諸船,皆到唐津云,可謂無慮,而自二十運至二十五運,漂風不知去處云,予心奚弛?分付三南道臣,搜問事,卽爲分付。上還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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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魯鎭。右承旨金漢耆坐直。左副承旨尹學東。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鄭運維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景岳申光緝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殿座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運維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安正仁、朴奎壽,持平趙錫穆、李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洪名漢啓曰,昨日臨御帳殿,經朝酬應,展謁眞殿,向夕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批答未下

○備忘記。古人云,忠臣求於孝子之門,興恩副尉,其親久在鄕,依親雖過由限,其令過歲。

○傳于鄭運維曰,今日黃柑,敢若是乎?韓光會、蔡濟恭,斟酌催促入來。

○鄭運維啓曰,前檢閱李克生,翰苑施行事,命下矣。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克生。

○鄭運維啓曰,檢閱李克生,時在慶尙道新寧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漢耆啓曰,諸試官,持試券,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洪名漢,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獻官,行副司直沈墢,預差行副司直宋瑩中,徽寧殿朔祭獻官,漢城左尹兪彦述,預差行副司直成天柱塡差矣。俱以身病,終不入來,不得已宗廟獻官行副司直李得宗,徽寧殿獻官淸川君金鍾正,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鎭,以宣惠廳言啓曰,今十一月令宗廟薦新天鵝,慶尙道當次,故貢人處,使之趁期封進矣。今月已盡,而屢次催促,尙未準納,限內不得封進,事體誠爲未安。當該主人,方自本啓,治罪督納,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退限封進之例,以此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司諫具壽國啓曰,臣向蒙曲遂之仁,得卸臺銜,銘佩恩批,頌祝洪私,曾未幾何。誤恩忽降,宿趼復叨,顧以叩謝之忱,趨承之義,數十日之間,宜無異同。故昨因朝參之有命,𨃃蹶出肅,再登前席,重瞻耿光,私幸獲遂,死無餘憾,而第伏念。臣不敢以言責自居之狀,曾是聖鑑之所俯燭,通朝之所共知,言地之不可復玷。寵祿之不可虛縻,卽此較然,而伏況昨日傳敎中,默默之飭,祗迎時乍罷旋仍,俱屬必辭之端,則以此以彼,決不容冒據於臺次,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運維啓曰,司諫具壽國,再啓煩bb瀆b,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注書尹正烈疏曰,伏以,臣父臣學東,見除右承旨,在臣私義公格,不敢在職,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令該曹,考例稟處焉。踏啓字

○丁亥十一月三十日辰時,上御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金魯鎭,左副承旨尹學東,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鄭運維,假注書崔景岳、申光緝,記事官姜翰、柳焵,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步輿出資政門外降輿,詣版位香祗迎後,還御月臺,命禮房承旨,讀祭報府。上曰,香室入直誰也?名漢曰,鄭好仁。上曰,鄭好仁須資已久,更令入直。名漢曰,方遭故矣。上曰,然則可矜矣。上曰,鄭好仁雖無狀,其情甚憐矣。命書傳敎曰,噫,渠雖負祖,予豈忘昔?今聞渠雖無狀,予心愴然。校書正字鄭好仁,依前翰苑施行,豈可事同而飭異?李克生一體施行。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進伏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御湯劑訖。上曰,蔡濟恭入來乎?名漢曰,有實病云矣。上曰,於提學,決無撕捱之端矣,以病云者,亦假托矣,命催促入來。上曰,韓光會入來乎?翼謩曰,判金吾以未肅拜,而昨被譴罷,故亞堂引嫌不入云矣。命書傳敎曰,不過申飭,今聞以判金吾,其飭過矣,昨日下敎置之。命書傳敎曰,蔡濟恭其有實𧏮云,許遞,其代,仁陽君李景祜爲之,命官金致仁,試官李景祜、韓光會、尹冕東、韓必壽、姜趾煥、權禛,以次進伏訖。懸題頒柑後,致仁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進湯劑,上進御訖。今日則湯劑更爲煎進,先爲診候,好矣。醫官方泰輿、李以楷等,以次診候。退伏曰,脈度一樣調均,滑體亦同矣。上曰,夕湯劑,科次後進御矣。命書傳敎曰,一日動駕,一日殿座,一則實通禮,一則假通禮,文官偃便,一何至此?通禮申一淸汰去,在外通禮,一體汰去。今日朝鮮,通禮申一淸、申五淸,一何偏乎?無此,朝鮮無通禮之人乎?當該銓堂,越俸一等,左右通禮,玉堂之臣,更爲塡差,上還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三十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申晦,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崔景岳,記事官姜翰、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翼謩曰,明日率醫官,診察眼候,伏望矣。上曰,視之何益?翼謩曰,試券甚多,伏望勿爲侵夜酬應,善爲寢睡焉。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三十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科次入待時,命官金致仁,試官李景祜、韓光會、尹冕東、韓必壽、姜趾煥、權禛,右承旨金魯鎭,假注書申光緝,記事官姜翰、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呈券只八百餘張云,以入門九千餘人觀之,何其少耶?致仁曰,入門者,未必皆爲呈券,而此題外貌雖易,而作之甚難,故如此矣。上曰,擧子所作,不爲失意耶?致仁曰,此唐人王昌齡謫客送行詩,而擧子輩,似未爲皆知解題矣。命考十三軸後,上曰,旣已夜深,明朝科次,宜矣。命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