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三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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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尹坊在外。右承旨金鲁镇坐直。左副承旨尹蓍东服制。右副承旨李寿凤坐直。同副承旨安杓。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少礼每犹命摄,其曰孝乎,气何谕哉?下教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汤皆入之。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济未肃拜,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杓启曰,判尹沈锈,连日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寿凤,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冬至前一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镇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锺正,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牒报,则卒奉朝贺兪拓基谥号,不待谥状,今日为之事,命下矣。谥号开坐时,本寺正,例为进参,而正李圣檍,受由在外,不得进参,急速变通云,奉常寺正李圣檍,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镇恒为奉常寺正。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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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权噵未肃拜。右承旨金鲁镇坐直。左副承旨柳修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安杓座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金星入氐星,夜二更三更,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逢此日,心何抑乎?此日何若云,周正将加一岁,气何谕乎?建功一贴,先为煎入,一贴晚后,待下教持入。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开门骇然,即为开门,晚到承旨,解见任。

○又下教曰,李惟秀、李宜哲,承旨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

○又下教曰,帖册一件入之。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济式暇,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杓启曰,判尹沈锈,连日违召,无意膺命,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惟秀启曰,奉朝贺兪拓基家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金鲁镇曰,内局入侍。

○李寿凤,以兵曹言启曰,去十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九日,京居幼学李壤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囚禁科治,当该守门将李东弼,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丁亥十一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假注书蔡弘履,记事官吴德一、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吴道炯、郑允说、许温、李翊臣,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圣体若何?寝睡诸节,亦何如?上曰,添得一岁,亦觉苦矣,而寝睡则一样矣。翼謩请进汤剂,上进服。请诊候,泰舆、以楷曰,脉体左右三部,一样调均,滑体亦一样矣。翼謩曰,昨日封进汤剂,皆进服乎?上曰,服之矣。翼謩曰,昨日日气甚寒,而松节茶,无更入之教,今当轮患盛行之时,此茶最有效云,如前进御,好矣。上曰,然则如前入之,可也。景祜曰,自今夕,依例封进,好矣。上曰,依例为之。翼謩曰,昨承下教日入侍之命,未知何日,故下情抑菀矣。上曰,每事无心,故如此矣,上命药院先退。上曰,玉堂上下番入侍。出榻教徐命善、李致中进伏,上曰,三谥号已议定,须历陈之。命善以次陈达,上曰,金奉朝贺谥号,末望靖献二字,好矣。命善曰,谥状未呈,而皆是年久矣。上曰,今闻两相一宗谥号,可得美谥,而金奉朝贺谥号,其难拟望,当取末望,以末为首,报太常,其下教日,问谥状来到,左相则曰有云,而注书则曰无云,若是其多,岂可举今而遗古乎?况朴堧,国初以音律际遇者,亦岂遗哉?其令玉署,明日一体议谥,付诸太常。出传教上曰,朴堧谥状,其谁所作?命善对曰,洪启禧作之矣。上曰,必善作矣。上命书至日纶音曰,予于嗣服初已谕,故拜丰原春帖子诗,有至日能垂綍之句,岂意过七耋,逢此阳复之月乎?因此与怀,孔圣正训,春王正月是也,此万世不易之常道,亦行夏时之义也。然周以子月为岁首,意亦深也,穷阴之中,尚有一阳初生之理,非圣人,孰能知之?亦能体元行仁乎?先王至日扶阳之义,至矣尽矣,岂特阳生于玄微之中?其阳初生于下,王者体仁行政是也。以人君言之,体此义扶小民当先,昔高皇帝,勉高丽恭愍王爱民之教,尚今诵焉。况此时岂敢忽焉?莫云陈谈,其理存焉,今之小民,其若何?嗣服之初,继于盛时,而犹能勤恳,于今忆其时,七十馀岁,几何百层乎?谓其君之衰耗甚矣,谓其民之困穷极矣。当此之时,其虽百倍加功,尚有不逮之叹,况此时之君,此时之民乎?顷年垂綍,綍既无效,况此时何言,况此世何言?若此之际,君与臣悠泛度日,岂古哲王扶阳之义乎?汉唐以后,既遵夏时,而以周之正朔言之,予年其过一岁,一阳二阳,至于三阳,理亦至矣。以予凉德,三阳虽回,何能扶元元,而况一阳初生者乎?咨大小臣工,亦莫曰其君之已衰,其君虽衰,乾道不衰,予年虽暮,心亦不衰,于今阳复,即若三代,行王政扶小民,舍此何时?此正涤旧习与岁俱新之一机会,益加自勉,精白一心,辅我邦家,今者之饬,其若如水投石,岂徒望八其君之将无对群工之颜?吁嗟,诸臣,其亦有世禄之义乎?宜勉宜勉,莫替予至日申申之谕,将此下教,布谕中外。上曰,坐直谁也?惟秀曰,金鲁镇、安杓矣,尹蓍东则有服制未入云矣。上曰,动驾在近,在外承旨与尹蓍东许递,其代,前承旨权噵、柳修除授,待开门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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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李寿凤坐直。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而阳复才过,此心一倍,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汤入之。

○柳修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济式暇,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杓启曰,判尹沈锈,连日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毓祥宫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副摠官宋莹中,受由在外,三员未差。侍卫将不得备员,受由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即速禀旨变通,并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判府事金阳泽箚曰,伏以臣,积伤风云,重患轮疾,头疼如碎,膈痞不下,痰嗽孔剧,气促神眩,夜辄失睡,飮啖殆废,贴席叫楚,今至六七日,一味沉重,明日问安,有异常节,而末由进参班次,罪在亏分,病里增惶,昌控小箚,仰渎崇听。乞治臣废礼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悰,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业已谅矣,卿其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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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式暇。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又下教曰,再明日百官行礼,置之。

○又下教曰,世孙随驾置之,祗迎一体置之。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济式暇,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噵启曰,判尹沈锈,连日违召,无意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杓,以侍讲院言启曰,今初六日,王世孙随驾举动时,宫官不可不备,而弼善、文学、兼文学、司书、兼司书、兼说书俱未差,令政院禀旨举行,以在京无故人,尽数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安杓曰,内局入侍。

○柳修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毓祥宫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副摠管宋莹中受由在外,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受由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传于柳修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

○以别云釰gg别云剑g望筒,传于柳修曰,以其代为之之人为之。

○柳修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大司宪李得宗,掌令李弘济,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安杓启曰,因侍讲院草记,今此王世孙随驾举动时,宫官不可不备员,未差之代,令本院禀旨举行,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事,允下矣。政官所当牌招开政差出,而停朝市相值,何以为之?敢禀。祗迎随驾,既命置之,此亦置之。

○柳修,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动驾时,本曹堂上侍卫、陪卫各差备,不可不备员,参知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灵川君壄为都摠管,以兪彦民、李国贤为副摠管,bb以b郑晚淳为兵曹参知。

○李寿凤,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九员,王世孙左右考喧都事二员,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合以十三员分差,而无以推移,都事金安默在丧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假都事三员,亦令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丁亥十一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假注书蔡弘履,记注官申熤,记事宦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吴道炯、郑允说、许温、李翊臣,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圣体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寝睡则如前矣。翼謩请进汤剂,上进服。翼謩曰,动驾时,日气方寒,汤剂加一贴进御,何如?上曰,置之。翼謩曰,然则代以参苓茶煎进,何如?上曰,茶则进之,可也。上曰,参苓茶一贴,自今日煎入。出榻教上曰,昨日申后之气,实难经过,正苦闷矣。翼謩曰,每当如此之时,召入臣等,有上下酬酢则,似好矣。上曰,以周之正朔观之,已加一岁,思之亦难耐矣。翼謩曰,每随干支,如是兴怀,圣虑无或过乎?上命书起干支御制,至亦何计月之句,翼謩曰,御制似不宜如是矣。上曰,明年则卿等,当困予矣。翼謩曰,此乃应行之典,岂可以困为教乎?上曰,卿等之心,当如是矣。上曰,至今思都承旨可嘉矣,前日建明门,善为周旋矣。上曰,李宗城,亦已议谥乎?景祜曰,未及议谥矣。上曰,予独免咳嗽,似是汤剂之效也。翼謩曰,非徒汤剂之效,百灵护之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景祜进汤剂,上进服。翼謩请诊候,泰舆、以楷曰,脉体一样调均矣。翼謩曰,臣昨读至日纶音,不胜钦仰,而敢有所陈矣。人主一心,即万化之源,养之于未发,察之于已发,是乃合于复之时义,而圣虑或过,有不能抑制者,伏愿益加存省焉。上曰,所言诚是,而予衰矣,何期若此乎?上曰,再明动驾时刻,三严以卯正三刻,单严为之。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四日初更,上御集庆堂。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时,副应教尹承烈,修撰李致中,同副承旨安杓,假注书尹庆龙,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柳焵,以次进伏讫。命儒臣,读《警世问答》。承史以次轮读毕,命书御制文,上曰,古人之谥,今番多举,而今相之谥,其漏者多,其令本家,即速撰进,诸大臣谥状皆到后,亦令弘文馆议谥。诸臣退出。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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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仕直尹庆龙式暇。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执义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济陈疏入启,掌令一员未差,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启曰,伏未番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内局同为入侍。

○安杓启曰,判尹沈锈,连日违召,尚不出肃,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鲁镇,以吏曹言启曰,即接议政府移文,则检详金尚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斯速变通云,身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修,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武兼厅牒报,则去十月十六日,亲临能么儿讲时,武臣兼宣传官吕遇周,以不通,因传教入直,而昼夜熟读,今已能诵云,依例替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三日,全罗道乐安居幼学安鼎富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令攸司依例囚禁科治,同门守门将吴日升,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言启曰,御营厅教炼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依节目,禁军别将,与该营中军,眼同试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都摠府守宫望筒,传于柳修曰,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守宫置之,右副承旨守宫,

○又下教曰。明日随驾军兵,皆以入直举行乎?知入。

○丁亥十一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假注书蔡弘履,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许温,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圣礼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过矣。翼謩请进汤剂,上进服,请诊候,泰舆、以楷曰,脉体左右三部调均矣,滑体亦一样调均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景祜更进汤剂,上进服。诸臣遂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副司直洪乐性,刑曹判书韩光会,行副护军李章吾,行副司直金时默,副应教尹承烈,左副承旨柳修,假注书尹庆龙,事变假注书黄宅仁,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柳焵,以次进伏讫。金致仁所启,时政记,事体严重,或有久不修纳者,则自前例多定限催促矣。乙亥以后,下番有故时,上番当替修者,尚有三四人,而皆至今不为修纳,事殊未安,各别申饬,俾于一二朔内,毕修以呈,何如?上曰,事体寒心,申饬,限岁前不为修呈,则留直房修入之意,分付。致仁曰,韩栐则虽有情势,修史体重,何敢言情势乎?一体申饬,而但渠不可复入翰苑,则归属无处,特许陞六,何如?上曰,依为之。事体重大,岂以有情势而不为乎?一体申饬。出举条上曰,韩栐谁也?翼謩之同宗也。上曰,为几寸乎?翼謩曰,为二十馀寸矣。致仁曰,泮制连有申饬之命,而大司成成天柱,有笃老之亲,病方不轻云,今姑许递,其代,待政差出,俾即举行,何如?上曰,许递,后日政举行。出举条致仁曰,向来有所遭诸臣,前后屡被饬教,而尚无一人出膺,固甚未安,至于判尹沈锈,前既一再承命,而今于词讼剧地,又事撕捱,镇日违召,本gg事g体尤涉未安,更为从重推考,另饬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湖南伯洪乐仁,才有牒报于备局,而南西两城虹霓门楼、锺楼、炮楼与傍近城堞之被烬者,一倂改建改筑,累百间公廨,亦皆重建,工役告讫,观瞻一新云。道臣赴任属耳,诚心经纪,能使许多巨役,若是速了,实为可尚,略干财力,曾有陈达区划,而闻其所入浩多,不足以当其半,姑先于所在钱谷中,推移用下云。朝家既知其如此实状,而诿诸道臣,无所加划,则事体未免苟艰,前划给钱米布中,更为加划三分一之数,使之弥纶充补,何如?上曰,依为之。金相喆曰,首相以此事,有所相议,臣则犹以为小矣,此非完营之私事,即是公家巨役,况其财力不足云者,亦非未始役前空中料量。及其讫役后,许多贷用之数,无以报偿,有此加划之请,在朝家之道,似不可不另加轸念矣。致仁曰,然则以折半加划乎?上曰,折半似不足,三分二许给,道臣其宜请也,而闻此岂无下教?监董人,巨役既毕,宜有酬劳之典,何待状闻?其令道臣,即为修启,修启后,令备局分等回启施赏。出举条上曰,兪彦铉兄弟之心可想,府夫人何以支保云耶?上曰,李吉辅实乎?尚喆曰,气质比奉朝贺稍实矣。上曰,吏判事惨然,年为几何?致仁曰,为六十。上曰,六旬亦非少矣,李益辅兄弟,子孙有几?致仁曰,皆有螟蛉矣。上曰,惨矣。命书传教曰,吏判兄弟,事我几十年,皆官至崇品,岂意二岁之间,皆作古人,怆悼曷喩?凡诸等事,依李鼎辅例举行,以示予意。出传教诸臣退出。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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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李寿凤坐直。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仕直尹庆龙式暇。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济疏批未下,掌令一员未差,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此心憧憧,气何谕乎?再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毓祥宫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无批答

○还官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百官、三军毛具。

○权噵启曰,判尹沈锈,昨日申饬之下,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鲁镇曰,自内当行礼,承旨侍卫并置之。

○传于柳修曰,摠府守宫,以其代为之。

○以备忘记,传于柳修曰,崔朝岳弟景岳,别军差下,东岳兄弼岳,令军门将官调用。

○柳修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韩翼謩,所被严旨,已极万万惶恐,俄下勿为问安之教,职忝保护,既不得承候,则尤不容一刻冒厕于班行,今方胥命于作门外,即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无下答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中官一人,不知其君,但知大臣,有来处,令内侍府,刊名内府。

○又下教曰,左相免相,此后朝臣觐亲及呈辞严禁。

○丁亥十一月初六日卯时,上诣毓祥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安杓,假注书蔡弘履、尹庆龙,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柳焵,以次随驾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崇政门外,降舆乘辇时,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持汤剂进前。上进御后,仍诣毓祥宫,上曰,挟辇将入侍。挟辇将李烨进前,上曰,挟辇军已馈饭乎?李烨对曰,已馈之矣。大驾诣红箭门外降辇,左议政韩翼謩曰,日寒若此,行礼后,趁即回驾,是所望也。上曰,卿等亦有父母矣,不知予追慕之心乎?因下不忍闻之教,入庙门下教曰,今日勿为问安,退去,可也。王世孙遣侍讲院官员,口传问安。上曰,知道。药房三提调、政院、玉堂口传问安。上曰,不知其君,而只知大臣,刊名内府。又下教曰,左相免相,撤漏后,连下三严,鸡鸣初,步临庙门,乘舆,命书传教。噫,冥然到今,阳复之后,晓漏已撤,其将五个日,几十年侍奉,今若梦焉?今年此礼,亦是料表,今年犹然,况明年乎?近年以来,冬享皆行于此日,而昨年今年,只行展拜,可见其衰,予则以予之气,亦云幸矣。古人云,见诸葛表,莫知感动,此不忠也,见李密之表,莫知感动,此不孝也。噫,以近者御制观之,其虽不忠不孝,庶可见予心,呜呼,甲午日欲诣,而噫,三军虽顾予心,嗟哉,百官,孰能知予心?呜呼,辛丑八月二十日,若非我慈圣血脉之教,我皇兄至友之仁,岂有今日?虽然,因此抱于古于今所无之怀,忍至今日,此亦不孝,此亦不肖,追忆往事,梦犹呜咽,此岂他哉?今日朝鲜臣子,若知其君之本,其岂至此,其岂至此?噫,以予之心气,光武日复一日之言,予则曰其亦诙谐,思昨年今日,诚料表,自顾气,一日若一岁,故顷者御制,岂不云乎?今予度过惟日也,日干支为岁,可谓矜矣,冬享未能行,今日仅来拜。噫,恒日忆昔转辗,难耐待晓,况今日初意,若闻人定锺,将欲回矣,辇未下,遽请旋回,予虽不肖,此等之事,其若谈笑而对之,岂曰孝乎?噫,四十年予见多矣,四十年予见多矣,以此为君,岂不苟哉,岂不苟哉?且有一谕,今拜望外,予意则体昔年小心之意,况近日欠洁者多,若右副承旨守宫,许多百官,谁知其精?百官行礼,虽命置之,犹思前相,顷年闻百官行礼置之之命,请行。噫,百官行礼,亦予劝成,一命置之,意幸便焉,是亦曰有其君。今番虽请,予则不许,而事其君,为人臣之道,决不若此,初意则于此其欲彻晓,非为百官所为者,三军虽入资政门集庆堂中,何以待晓,仍坐资政月台,见东方曙欲入矣。亦闻冲子之坐待,其将入矣,呜呼,苍苍照不肖之心,吁嗟,三军,悯否德之怀,住舆呼写,鸡声喔喔,鸡虽鸣矣,将问寝于何?兴惟及此,五内若陨矣。出传教上曰,申益彬自登第成长,皆予成就之功,而乃反困予至此,若有事予之心,焉敢若此?左相养生之术,何论事亲之际乎?予欲下教而不为矣。上曰,予虽不孝,朝臣若体予心为心,则亦可为孝矣,百官行礼之请,为予臣子,而岂不为之乎?命承旨再读传教后,还诣崇政月台,降辇乘舆。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进汤剂,上进御。景祜曰,明日当依例进汤矣。上曰,依为之。仍入大内,诸臣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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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坐直。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李寿凤坐直。同副承旨安杓。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式暇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李惟秀启曰,昨日动驾伸礼,侵夜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汤剂依定夺持入,承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享礼为展拜,是岂孝也,而为三军,昨夜日气,此心少弛,虽然,是岂报生我鞠我之意?四十年此怀,将喩于何?近日写怀,若水投石,予心固矣。今将何喩?其于明春,费心为期,复何建功?虽然,为卿等之心,只许参苓再煎以入,此辈之阔体一样之奏,十二时耳犹在焉,其苦其苦,况今何心许筵?下教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辈若言滑体之好于都提调,则昨日岂至于困予乎?近日入侍之流,皆逐送于开阳门外。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济疏批未下,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御营哨官望单子,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哨官非当窠云,禁、御两营中,以相当窠差下。

○又下教曰,前左相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

○又下教曰,中官申宅明下教置之。

○权噵启曰,判尹沈锈,特教之下,尚不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金鲁镇曰,内局医官,开阳门出送者,待开门,使之入来事,分付,勿出朝报。

○金鲁镇,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朴弼淳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职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昨日,展礼伸孝,回銮万安,下情欣祝,曷可名喩?即伏见夜下传教,缕缕辞旨,极其严截,此莫非臣等之罪,聚首战懔,无地自措,何敢以圣度之有容,邦宪之无加,有所自恕,晏然于职次乎?百官行礼之未能陈请,原其本情,非出偃便,昏谬之失,实所难逃,而今圣教至严,责以臣道,为人臣承此教,何以自立?僚相被谴,鼎席不备,此时烦吁,益知为罪,而兢悚之极,不敢仍在,玆敢蹙伏私次,联陈短箚。伏乞圣明,亟降威命,施以当律,以为具僚之警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予体昔年,过谦而然矣,于卿等何有?卿等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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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权噵式暇。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式暇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两珥。

○药房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之不得诊候,已至多日,依再昨日下教,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入侍似晚,再度茶入之。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行源在外,掌令李弘济疏批未下,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光默曰,内局入侍。

○金光默启曰,判尹沈锈,连日违召,无意膺命,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参议未差,参判赵曮进,同副承旨金光默进。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古人思之,心何抑乎?吏批望单子,以未差代书入。

○又下教曰,吏参若问议而来,开政前,先为禀达。

○以洪乐性为吏曹判书。

○吏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洪乐性,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左议政韩翼謩为兼世孙傅,李显祚为司谏,朴奎秀gg朴奎寿g、安正仁为掌令,柳云翼、赵锡穆为持平,李一曾为献纳,金容为正言,李在简为应教,南玄老、沈观之为修撰,金熤为副修撰,姜趾焕为弼善,李致中为文学,尹锡烈为司书,宋志渊为兼文学,金熤为兼司书,金时默为户曹参判,兪彦民为礼曹参判,黄柙为工曹参判,尹蓍东为大司成,申晦为判义禁,李吉辅知义禁,兪直基为同义禁,徐命善为检详,金观柱为吏曹正郞,李硕九为佐郞,金基大为礼曹佐郞,申五清为右通礼,金命材为尚衣佥正,李廷烈为军资正,宋可相为军资判官,郑翼祥为汉城判官,尹汲为判敦宁,洪乐性为典医提调,赵明鼎为奉常提调,赵德常为尚州牧使,李龙中为载宁郡守,洪述祚为义兴县监,尹远东为泰仁县监,尹一复为京畿都事,辛应三为庆尚都事,李梅为松罗察访,左议政韩翼謩复拜相职事传教,承文都提调单韩翼謩,承文副正字单金宗九,奉常直长单李光培。

○兵批,判书南泰会,参判李应协,参知郑晚淳病,参议李海重入直进,同副承旨金光默进。知事单李益炡,副护军南玄老、李普温、宋锳、姜趾焕、方泰舆、郑翊周,副司直李心源、成天柱、金应淳、李宜哲、尹蓍东、朴道源、安杓、李徽之、李东显、李泽遂,副司果沈观之、金尚默、洪相圣、金文淳、韩栐。以郑翊周为知事。

○兵批启曰,辅国判书李益炡,自吏曹送西矣,知中枢当为置处,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五卫将厅牒报,则曹司卫将尹光绍在外,过限未上来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臣黄宅仁启曰,臣敬奉圣谕,驰bb往b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翼謩处则以为,臣罪大恩深,三日胥命,不赐严谴,更纡以不敢当之新命,史官临宣,谕之以知心,仍令勿胥命,负罪贱臣,何以得此?惊惶震懔,有涕盈襟,今方退归私次,谨当以肝膈之恳,冒入文字,仰请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修,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崔弼岳教炼官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进定于明日。

○知事李吉辅疏曰,伏以臣,两载下邑,积违京辇,近又癃病转深,就煖贱息任所,疏阻班联,恋结轩陛,迺者,知枢特擢之命,忽下于千万意想之外,恩言隆渥,有非如臣庸陋,所敢承当。继又伏闻臣侄副使臣心源所报,天语丁宁,至及先臣,宸翰郑重,特谕圣意,事旷朝绅,荣动私门,惶汗感涕,一时交迸,历日惝恍,莫省攸措。臣本常讷一荫吏耳,衰晚一第,涂抹十年,无片善可述,无寸劳可纪,辊到宰列,已极逾滥,八座崇班,岂尝梦到?在朝家综核之政,亦岂容无端超拔,以亵命德之器也哉?噫,臣兄受殿下不世之遇,拂拭生成,以至于今,屏退既久,眷念愈挚,臣之阁门感祝,固非言语文字所可形容,而尔来旬望之间,误恩荐降,兄弟叔侄,并叨异数。呜呼,人臣之受恩于君父者,前后何限,而雨露之偏,陶铸之勤,孰有如臣家之所被于我圣上哉?此生报答,已矣无计,瞻望宸极,只有清血之被面而已,恩旨之降,已有日矣。即宜舁进城𬮱,仰暴血恳,而十数日以来,重感寒疾,冷热交攻,真元大下,长时迷瞀,若堕烟雾,一舍之地,无望自力,玆敢猥从县道,略控短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鉴谅,将臣新授职秩,亟命收还,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瞻天恋圣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擢,意盖在矣,若过一朔,昆季同入,亦岂偶然?卿勿过辞焉。

○丁亥十一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假注书蔡弘履,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景祜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景祜请进汤剂,上进服。请诊候,泰舆、以楷曰,脉体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周旋执滞,予已知矣,若问其心,予亦谅矣。虽然,爱君一也,而以人子之道谓之,养志养口体,孰重孰轻?予有诚心,岂有致此?此予所以冞切自叹者,既知其心,亦示予意,前左议政韩翼謩,复拜相职,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上曰,李弘济即岭南人乎?惟秀曰,非岭人,即湖西人也。上命读弘济疏后,上曰,噫,甲午干支,其犹追慕,况口奏乎?顷者申益彬处分,可谓末勘,则朝鲜君君臣臣之义不泯,焉敢护党,护党亦非党乎?噫,虽有满腔旧习,于此事,焉敢若此?年少乳臭之辈,不足道也。有心来京,若是投章,其心尤无状,若不严惩,一隅朝鲜,其将君不君臣不臣,此等之章,何敢循例捧纳?当该承旨,为先递差,虽有当该一院之事,诸承旨岂皆不知?一并从重推考,此章给之,李弘济永刊仕版,不齿搢绅。出传教上曰,政官只有一人,李徽之章踏下,其代,今日政,一体举行。出传教惟秀曰,都提调仍为胥命云矣。上曰,业已下教,知卿之心,何过若此?安心勿胥命,待下批其即谢命事,遣史官传谕于左相。出传教上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金光默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木麦茶,有目下显效矣,曾前洪领相劝之,故至今思之矣。景祜曰,木麦果好于感气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景祜更进汤剂,上进服,上曰,参苓茶,自今日停止。出榻教景祜曰,恩彦君家,婚礼时围绕,既有置之之命,而曾前有本曹堂郞随往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只郞厅随往,可也。出举条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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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权噵式暇。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入侍似晚,茶则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执义李行源,掌令安正仁、朴奎寿,持平赵锡穆、柳云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判尹沈锈,连日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修曰,备局单子置之,只禀来待。

○柳修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

○传于柳修曰,内局,次对同为入侍。

○金鲁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南玄老、沈观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检详口传差出事,命下,而判书未肃拜,参判、参议俱未差,不得举行云,判书洪乐性,即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检详口传差出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韩翼謩疏曰,伏以,臣罪臣自知之,禀质钝滞,出言无章,凡有所怀,辄致妄发,臣亦自悔其行,而终不能矫揉,迺者,辇路奏语,全欠曲折,心虽出于忠爱,罪实在于愚迷,数日来,贻恼圣衷,莫非以臣之故,免官薄罚,未足赎愆,则泥首金吾,惟大何是俟,不自意圣度涵贷,威罚不加,荐下勿胥命之教,复授以已褫之职,史官临宣,恩谕郑重,臣承聆以来,有涕盈襟。噫,从古人臣事君,每患此心之未能见知,臣是何人?乃于罪累俟勘之中,曲蒙日月之监烛,既宽其罪,又复旧秩,知心之教,尤出寻常,恩言所及,傍听亦耸,顾臣感泣,傥作何心?念臣至愚极陋,夫岂近似于相职,而遍蒙我圣上如天之恩造,拔擢至此,周岁中书,愧惧徒积。日昨所被严教,惶懔虽切,重担由是得衔gg卸g,感祝更深,今者牵复之遄,实非梦想之所到,圣恩纵推于涤瑕,私忧实切于重误,去就一节,有不暇论,矧臣罪负,尚在未勘。今若徒怀荣宠,晏然冒出,则是真放肆无忌惮者事耳,臣虽无似,岂敢为此?身带保护,礼旷起居,莫重诊筵,亦不能备员,此又臣之罪也。玆敢披沥肝血,冒死哀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曲赐矜谅,遄降威谴,镌臣滥秩,勘臣罪犯,以为人臣不忠者之戒,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噫,虽由兴怀,卿之爱君之心已谅,复授相任,仍带保护,卿须体此意,安心勿辞,其即谢命。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大司谏蔡济恭疏曰,伏以臣,四十年之内,荐失怙恃,理宜灭死,以谢神怒,而缕命支离,寒暑推迁,先王之制,居然告阕,俯仰惭痛,不如死之久矣。惟我圣上,不以臣不孝无状,矜念之意,累形于辞教,祥期之问,每发于筵席,而至若苫块不祥之身,滥入于玉宸,清梦觉后,恩言谆谆,若慈父之系恋穉子,特命臣内舅,一一临宣,仍问好在与否。此实有君臣以来,所未见所未闻之旷典异渥,瞻聆所及,亲知皆涕,况在臣心,虽陨首结草,何以图万一之酬也?惟有瞻依辇毂,以毕馀生,时以冗衔散秩,得瞻耿光于属车之侧,以泄犬马之忱而已,衔恤馀喘,岂复有荣涂之念,而谏长之除,文苑之命,联翩于中月之内,臣手奉诰旨,抚念畴昔,实不胜五内摧裂也。噫,臣之策名进取,不过为为亲而仕,今则亲不在耳,馀生此世,其所自尽,惟是移孝为忠,凡有恩除,何敢为饰让之套,而第其讥在滥竽,愧深负乘,则亦安得晏然而已乎?噫,薇垣长席,固已不称于臣身,而犹可诿以宿趼,至于馆阁之命,又何为也?臣于年前,代斵艺苑,怵迫严命,承乏一出,至今思之,尤悔亘中,一之误矣。其可再乎?两馆虽曰通拟,为任各有攸掌,今玆弘文之任,掌国科试,其责尤重,而在臣身,实为初除,不由政拟,简自特除,则文苑故事,不容如是,臣虽冒没承膺,其于无是例何哉?况臣六载草土,任情号哭,形壳虽存,精爽都失,不足以备清朝百执事之列,而毒感所中,宿痰乘之,未瞻天颜,塡壑在近,伏枕涔涔,惟有涕泪。伏乞圣慈,俯赐矜谅,将臣本兼两任,亟行镌免,俾得以安意调治,以卒天地生成之泽焉,臣无任战栗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噫,卿章此到,其诚料表,初入此望,故虽点,噫,于今文亦固志,新制何言,而近制其命入之,而尚未举行,此则臣分之当然。已制之文,不可不校正,而此任入侍难便,本职许递,当召校正矣。噫,孝子之心,虽无限,望八之君,其亦有思,卿勿辞,带军衔即为膺命。

○吏曹参议李徽之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拜扫先垄,既伸情礼,宜即趋造,而第臣虚薄之质,素抱痰癖之疾,每遇寒节,有时发作。乃者,撼顿道路,兼以冲冒风露,新感转重,旧症添剧,腰腹牵割,头目眩烘,委倒中途,跬步难动,虽欲担舁进前,决非时日可期,顾臣所带职名,既异闲司佐贰,则许久旷瘝,分义未安,病怀惶蹙,更添一恙,玆从县道,敢入文字。伏乞圣明,俯谅危恳,亟递臣职,以便调理,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gg踏g启字

○掌令李弘济疏曰,伏以臣,以遐乡屏蛰之踪,有事先垄,来近畿辅,得伏闻以臣为司宪府掌令,除旨之降,已至多日,臣感激惶惧,罔知攸措。揆以义分,不敢遽还乡庐,昨才来伏城𬮱,而念臣知识鲁莽,言议巽软,虽在冗司漫局,尚多偾误之忧。至于清朝言责之任,尤非一分近似于臣身者,况伏闻近日以来,以耳目之聋瞽,屡发中朝之叹,圣意蔼然,至有期责耳目之意,则臣受任此际,其何以称塞万一,以副我殿下虚伫之圣意也哉?臣之难进之义,于是益著,虽被慢命之诛,决不可冒没承膺矣。且臣以苫块馀喘,仅存躯壳,形瘠神耗,世念都灰,而曾在南邑,重伤水土,咳嗽痰癖之症,转成难医,每当寒节,如期辄发矣。今于路中,添得轮行毒感,痛情危苦,气息喘喘,委伏旅舍,食飮全废。以此病状,万无供仕之道,揆以公格,既有难冒之义,参以私情,又有必递之端,玆敢随牌诣阙,略控短章。伏乞天地父母,特许镌改,以安私分,以重官方,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有难终默,冒死尾陈,伏愿圣明,俯赐裁察焉。日前台臣申益彬之疏论数件事,亶出于眷眷忧爱之忱,则其在容直纳谏之道,固当采择而嘉奖之,乃反责之以气锐,加之以威罚,臣窃以为过矣。申益彬削版除案之命,特为还寝,以为激励朝绅,开广言路之地。臣无bb任b祈恳之至。批答见传教。

○丁亥十一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假注书蔡弘履,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焵gg吴道炯g、郑允说,以次进伏讫。景祜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景祜请进汤剂,上进服。请诊候,泰舆、以楷曰,脉体左右三部,一样调均矣。上曰,今日次对之进定,非为中宫诞日也,追惟昔年,无由奉懽,此心难抑,故明日则欲静卧而度之故也,外间之人,不知予此心矣。景祜曰,虽方外,岂敢不知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景祜更进汤剂,上进御。诸臣遂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尚喆,刑曹判书韩光会,行副护军郑汝稷、李章吾,户曹参判金时默,应教李在简,左副承旨柳修,假注书尹庆龙,事变假注书黄宅仁,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柳焵,以次进伏讫。金致仁曰,冒寒动驾之馀,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躬行享礼,彻晓还宫,玉体调摄,益复何如?上曰,内殿诞日隔宵,内殿则具庆,予则无奉欢之所,一倍怆感矣。内殿入宫,今为九年,明春当为十年,此诚料表,且予明年,为七十五岁,朝鲜岂复有之乎?但恐卿等,又将困予矣。此虽臣分之当然,予志已固,卿等如或固请,则何必炼戎台?当往北汉矣。致仁曰,臣等幸逢国朝所未有之庆,岂可无饰喜之道乎?尚喆曰,举国臣民,罔不喁祝以待,是何圣教之至此也?上曰,卿等想必有商量,而但予有固执,来年使予便休,可也。致仁曰,臣等愚迷之失,已陈于箚子,而惶悚之心,至今未已矣。上曰,何必更为提起?致仁曰,知心之教,臣等尚且感泣,况僚相之心乎?人臣之承此知心之教者,能有几人乎?僚相闻此恩教,亦必以罪为荣矣。上曰,礼成即还之请,实出于爱君,其心断断无他,予岂不知?与徐判府任情之言,其心则同也,丰原曾荐以可用之器,而左相果真器矣。黄仁俭,亦丰原之所荐,而思之可惜,此人不可以貌取矣。昌城尉以其父兄之子弟,予所恃之者也。致仁曰,貌有奇古之状,内有所守,而外则周通矣。尚喆曰,臣亦交承岭伯,故已知其人之恬简矣。上曰,李泰远,果为谁族乎?为人甚精矣,闻其遭故,思之黯黯。上曰,滑体一样之言,予甚苦矣。致仁曰,臣则喜闻之也。上曰,吴道炯、金季gg金季良g,亦可意人矣。尚喆曰,此辈,幸际圣世,享此厚福矣。致仁曰,全罗监司洪乐仁,门楼公廨毕役后,监董人请赏状闻,今始来到,而所请赏者,只本营中军郑来恒,带率军官卢勋相、田光羽、营校金光述等四人也。三处事役,实系浩巨,四人监董,亦不滥多,而顷日筵中,既以分等施赏为教,田光羽、金光述并加资,卢勋相、郑来恒,施以守令除授之典为宜,以此分付乎?上曰,所奏其虽慎赏之意,今已讫工,实是料外,所请亦简略,岂惜二同知二佥知乎?一体加资。出举条上曰,台望中,李级谁也?予故问于政厅矣。致仁曰,闻居在岭南,而为先正后孙云矣。上曰,然乎?上曰,御制何不内入?致仁曰,此则臣等不敢奉承矣,御制之文,异于月露之吟咏,允为后世之观感矣。尚喆曰,殿下之《自省编》、《警世问答》,与武王丹书、卫武抑诗,同一其揆,而有足监戒矣。上曰,予岂料复见蔡济恭乎?命书疏批,致仁曰,日前检详之望,率尔拟入矣,今始闻之,则检详徐命善,与右相有应避之嫌,渠亦肃谢,而今始觉得云矣。命书许递传教,上曰,今闻检详徐命善,有当递之嫌云,许递,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举行。尚喆曰,铨曹事,可闷矣,新判堂,与僚席,有难便之端矣。上曰,何事乎?致仁曰,赵暾曾已惨驳重臣,故新除吏判,不相见之矣。上曰,将奈何?予谓得人矣。尚喆曰,撕捱之际,恐有两失之虑矣。上曰,两司无人,其涉寒心,薇垣长有阙代,吏曹参判赵曮除授。出传教上曰,水原试才,既有前规,况马军校正之后乎?水原试才御史,待春择日举行,规矩勿禀,依前举行。出传教韩光会曰,近日登闻者多,顷有四件事外,则防启勿施之教,而有孙为祖者,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此则当入四件中矣。上曰,李壤谁也?光会bb曰b,李壤为其祖先崇善君山事登闻,而末端有赐牌田畓等说,此则猥滥矣。上曰,然矣。致仁曰,左相既已复拜相职,则日前呈辞严禁之下教,亦当有收还之道,故敢达矣。上曰,觐亲及呈辞勿捧之下教,置之。出榻教诸臣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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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权噵坐直。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柳修式暇。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诞日,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忆己卯,明春其将十年,只诵顺矣乎之文,气何谕乎?明日入侍宜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汤入之,茶亦入之。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行源,掌令安正仁、朴奎寿,持平赵锡穆、柳云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噵启曰,判尹沈锈,连日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鲁镇启曰,军资正李廷烈,肃拜单子入启之后,未及入来,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寿凤,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中宫殿诞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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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式暇。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李寿凤坐直。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仕直崔景岳。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二更,有雾气。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执义李行源,掌令安正仁、朴奎寿,持平赵锡穆并在外,柳云翼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寿凤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启曰,判敦宁尹汲,礼曹参判兪彦民,大司成尹蓍东,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尹沈锈,连日违召,尚不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惟秀启曰,假注书尹庆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望,尹庆龙改差代,以崔景岳为假注书。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道路虽除,拜见明日为之,拔之朝报,只本家,分付。

○又下教曰,俄者下教后,岂敢如是乎?极为骇然,更为牌招,此后若捧传旨,当该承旨,当下教矣。

○金光默,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宋志渊,时在庆尚道密阳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恩彦君夫人供上及乳保母以下,宣饭所用各种,自嘉礼日为始,依定式,磨炼举行事,分付各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昭宁园守奉官洪楗,守奉官李相普,俱为有頉云,假官为先差送,而两官有阙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在简为检详,以兪汉参、郑厚东为昭宁园守奉官。

○金光默,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议药同参李泰远有頉代,医人李长周,术业精详,以此人差下,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寿凤,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状启,据刑曹粘目内,松罗前察访李礼辅,以本曹处之事,允下矣。李礼辅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假注书蔡弘履,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李翊臣,以次进伏讫。翼謩曰,日气甚寒,圣体若何?寝睡诸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请进汤剂,上进服。请诊候,泰舆、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一样矣。翼謩曰,中宫殿诞日循例贺典,亦不许之,臣等诚自愧矣。上曰,内殿入宫,今几乎十年矣,卿等之心,岂不如此,而予故置之矣。翼謩曰,臣昏迷钝滞,自分大何,而幸赖天地之恩,复授前任,臣诚惶感。第御制,何等重大,而有入之之命,药院批旨,亦谕此意,此莫非臣罪,伏愿其日下教,并还收焉。上曰,御制尚不入之乎?惟秀曰,事甚重大,诸承旨实难奉行矣。上曰,左相之恳如是,予若不许,左相当一生耿耿,其日下教,倂还收之。上曰,初六日举动还宫时传教中,自满腔,至内入五十六字及初七日药房批答中,自近者,至而已十字抹去。出榻教翼謩曰,如臣不似,冒居鼎席之任,已回一周,心常悚惧矣。日前自作,无非钝滞,而恩谕旋下,臣敢冒没承膺,而昨日问安,有不敢晏然,兼伸叩谢之忱矣。如三司官,不可如是,况政府之任,昨递今拜,如臣辈,贻辱盛世极矣,乞递此任,姑留内局,少伸保护之忱,臣窃望焉。上曰,卿之处义固善,而事则过矣。翼謩曰,臣岂敢以日前严旨,有所介怀,而自初冒膺,莫非不似矣。上曰,三相,予诚心恃之,且于辅冲子之道,恃之甚固,卿何若是乎?其止之。上曰,吏判陈疏乎?惟秀对曰,三牌批旨未下,似未可陈疏矣。上曰,此人真可合铨官矣。上曰,今者吏判,予以为得人,初受冢宰,岂不若此,而噫,此人以永安之五代孙,堂叔侄之间,授此任,其岂偶然?目今铨堂,只有此人,而政院日请牌招,其人日事违牌,于国事何,岂可一任固执?从重推考,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我朝法,自大君,至于郡主有例,其馀皆无定例时已载,而虽然,凡诸等事,定例之外,不为差等,王孙妇朝见礼一节,浑为磨炼,故其令只视而已。更思之,文章皆有差等等分,必也正名,大君、王子夫人,例有朝见礼,庆安无其例,顷年安国洞,亦无此例,奉慈圣受拜而已,此正若何,敢比于先帝之子?古无之事,予何创为?依顷年例,三日后,当自内受拜而已,何谓三日?大君、王子夫人,翌日朝见,即依礼文也。既无此礼,翌日则不可,故有此下教,其令三日后来拜,意盖此也。定例中,朝见礼与枣栗腵修盘等节抹去,俾无日后眩乱之弊,其轿曾以士夫家轿子例造成事下教,今者之事,皆务侈大。今制若造金峯,今日后,即以漆造代捧事,分付,虽大君、王子,就第后撤供,即是古例,恩彦、恩信,既已就第之后,心犹不忍,以待今日,恩彦过三日后,依旧例举行,恩信其亦待婚礼,依此举行事,分付。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景祜更进汤剂。上进服,上曰,恩全君亦如人矣,以恩全二字命号,予有意也,壬子前,予若善导,岂其然乎?非但勇力过人,其为人亦可惜,而予不能善导,皆予之过也。今日为人父子兄弟者,闻此下教,则必自愧矣。上命药院先退,上命礼判更入,景祜进伏。上曰,恩彦夫人拜例,俄已下教,而自内厩,送给一马,可也。诸臣遂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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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式暇。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崔景岳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至五更,月晕,回土星。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行源,掌令安正仁、朴奎寿,持平赵锡穆在外,持平柳云翼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日新旧军职试射时,南行军职崔景岳,柳叶箭十巡十五分居首,直赴殿试。

○江原监司金龟柱状启,江陵临溪面居良人金寞金妻金召史等,囕死、烧死、渰死事,传于金光默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判敦宁尹汲疏曰,伏以臣,僇辱之踪,尚厕朝籍,凡于动驾之仪,庭候之节,俱不得进身,论其辜犯,宜被重谴,而罪之不加,恩反出常,实兼诸任,差除相续,圣渥愈隆,臣罪实深。至若日昨除命,尤有所不可冒据者,无敦宁而带其职,有违公格,臣于年前,亦尝陈闻蒙许矣。玆于严召之下,复此仰渎,乞令该曹,照例禀处焉。答曰,省疏具悉。耆社冢宰之顷年所遭,尚今为世慨叹,予已知卿,卿何自阻?虽然既自敦宁,此则诚然,本职许递焉。

○汉城判尹沈锈疏曰,伏以臣,自有所遭,义在自靖,迸处郊坰,分甘没齿,诚不料天地父母,不遂弃绝,促其入城,命以登筵,恩言缕缕,开释备至,生死肉骨之泽,斯古今之所罕有,臣岂敢复以形迹撕捱,一毫自阻于天日之下,而惟是礼义廉耻,有国四维,辞受出处,关世风化,使臣贪荣怀禄,冒没朝班,则一身猖狂,固不足道,而其为累清明之治而辱卿宰之班如何哉?此臣所以一味蹙伏,宁被慢蹇之诛,不敢抗颜唐突,以益纵恣之罪者也。伏惟日月之明,无微不烛,天地之仁,无物不遂,前后诸臣之被论遭弹者,无不许其自伸廉防,则如臣遭罹之最深重,亦宜在于矜谅中。而伏见前后举条大僚所奏,则有若以臣之情势,不可拟议于官职去就者,而督出不已,此亦臣不见信于人而然耳。若言向来春曹承命,则适值太庙有事,玉趾亲诣,奉审之礼急而荐召之命严,于斯时也。臣亦不知臣身之作何状,事过追思,馀愧尚切,今若引此为案,遂谓之无故平人,可以从宦,则臣于䩄然无耻,亦不以为幸矣。京兆新除,系是剧务,旷日虚縻,积犯违逋,私心之惶陨,固难胜言,而国体之亏损,亦非细故,玆敢略控肝血之恳,仰渎黈纩之听。伏乞圣慈,亟垂怜㦖,特许镌削,仍命有司,重勘负犯,且令选部,勿复检拟,俾臣得以卒蒙终始之圣泽,获遂陨结之微愿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申饬下教之后,如此为之,亦过矣,其章给之,牌招察任。

○户曹参议金和泽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邦家,我殿下宝算弥高,圣体弥康,八域含生,孰不爱戴,而顾臣蝼蚁之㶩,倍切冈陵之祝,仍窃伏念。臣幸逢圣明在上,以孝为治,以臣父母俱老,矜臣情理,许臣归养,恩出常格,荣动朝绅,及臣之出宰西邑,特命召见,谕以便养,辞教郑重,恩意蔼然,臣至今追思,惶感交中。噫,臣幸窃科第,滥通朝籍,十五年于玆矣,曾无丝毫裨补圣代,顾有八耋父母,不能自养,系官于朝而情势切闷,则赐长暇而养焉。食贫于家而菽水不继,则畀专城而养焉,疾病而救护之,饥渴而飮食之,一则殿下之恩,二则殿下之恩。天地至大,万品咸囿,而生成之仁,独偏于臣,祗缘微臣诚孝浅薄,官养未终,奄失所怙,犹旦顽然,食息于苫块之中,又蒙圣上尚不遗忘,记臣乞养之初,特下悼念之教,加赐衣资食物于臣母,臣方哀蛰,叩谢无路,惟自仰天九顿,血泪被面,荏苒之顷,丧制奄阕。乃于前月,伏承骑省除命,继以数行丝纶,曲体下情,换授地部闲秩,俾得安意终制。臣一日之间,再奉诰旨,入告无所,为谁为荣,只与臣母,哽咽催霣,攒手感结而已。噫,臣之迹阻天陛,倏已五年,区区微忱,岂不欲一觐耿光,少伸逖违之恋,而职任冗漫,既阻瞻天之路,情事凄廓,实无束带之念。且臣老母,今年八十有三矣,三年荼毒,荐遭惨戚,荣卫渐铄,癃废转甚,近又重经轮感,沈淹床席,忧危之形,日加一日。噫,臣于六年之前,既陈难离之子情,获遂私恳,今于六年之后,乃舍益危之亲疾,复进朝班,则在臣私义,诚有所不敢出者,臣为是徊徨阙门之外,冒陈肝膈之恳。伏惟圣明,哀臣之情,递臣职,俾蒙终始仁覆之泽焉。噫,国有圣君,尧、舜之龄方隆,家有老母,桑楡之景已暮,进退之际,恋结徒深,含恩畏义,寝食不宁,古人所谓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者,正道臣今日心也,臣无任瞻天望圣涕泣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顷既许请,今者复拟,予莫知点下,尚有偏亲云,故有教,今览尔章,尔之情理,古今奚异?且年过八十,初既许而今何强抑?复许所请,成人子之全孝焉。

○丁亥十一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假注书蔡弘履,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许温,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请进汤剂,上进服。请诊候,泰舆、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一样调均矣。上命读金和泽疏,上曰,曾已为亲乞郡乎?惟秀曰,然矣,而其老母尚在矣。上曰,然乎?上命读尹汲疏,上曰,厥后初为陈章乎?翼謩曰,一番为之矣。惟秀曰,尹汲承此疏批,必感泣矣。上曰,今者少年耆社多怪矣,李益炡、南泰齐,皆少年耆社矣。翼謩曰,尹汲亦筋力好矣。上曰然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曰,中官郑凤仁特放,仍为给牒。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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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坐直。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李寿凤式暇。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崔景岳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茶皆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修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启,俱涉未安,两司诸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执义李行源,掌令安正仁、朴奎寿,持平赵锡穆在外,持平柳云翼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修,以都摠bb府b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柳修启曰,即者,校理金尚集,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鲁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尹承烈,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修,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润德,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bb敢启b。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进定于明日,进定日则单子置之,只禀,依下教来待。

○统制使李柱国状启,生青鱼尚末捉得,惶恐待罪事,传于金鲁镇曰,勿待罪事,回谕。

○柳修,以义禁bb府b言启曰,咸镜道甲山府投畀罪人郑凤仁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修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大司宪李得宗,大司谏赵曮,并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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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济恭未肃拜。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崔景岳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斋戒。

○夜一更,月入东井星。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修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同为入侍。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执义李行源,掌令安正仁、朴奎寿,持平赵锡穆在外,持平柳云翼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下教,取览典狱署囚徒案,则杀狱罪人十八名,御宝伪造罪人十三名,造银罪人一名,轻囚罪人五名,各司罪人五名内,金廷郁段,以李昌杞沙工换钱六百两,终不备纳罪也,甲金段,偸取士夫家马匹,无段卖食罪也,李贵得段,殴打人物罪也,玄商稷段,与无赖辈,作党酗酒罪也,兪世云、金顺得、申廷祥、朴昌元、张文翰段,身为傔从,不畏官令,惟意自行罪,故并放送,其馀罪人,罪名紧重,仍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秀,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判书洪乐性进,参判、参议未差,左副承旨柳修进。吏批启曰,京畿都事尹一复呈状内,矣身新除本职,与道内加平郡守韩后裕,为友婿应避之嫌,法不当冒赴,依例变通云。未赴任都事,与已赴任守令相避,则都事改差,载在法典矣,京畿都事尹一复,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本曹正郞李亨元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忠清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谥号望,以奉朝贺金兴庆为靖宪,奉朝贺兪拓基为文翼,长溪君棅为忠献,中枢院副使朴堧为文献,赠领议政韩准为靖翼,左议政许顼为贞穆,右参赞金瓒为孝献,工曹判书尹暾为孝贞,赠领议政金起宗为忠定,判敦宁权是经为靖简,汉城判尹李宜晚为靖贞。同日政事望,以黄景源为吏曹参判,金应淳为吏曹参议,元仁孙为大司宪,沈鑧为大司谏,徐命善为执义,吕善应为司谏,徐有宁为正言,李重海为正言,朴志源为应教,李致中为校理,兪彦镐为副校理,尹弘烈为副修撰,李益炡为判敦宁,朴道源为户曹参议,沈鍷为刑曹正郞,申一清为左通礼,尹昹为禁府都事,徐命甲为赞议,金尚默为兼南学教授,金时默为同成均,李德容为尚瑞直长,洪启瑞为司饔奉事,金泰柱为济用奉事,郑得俭为禁府都事,徐退修为穆陵参奉,沈念祖为童蒙教官,李硕九为吏曹正郞,尹锡烈为京畿都事,李惟秀为忠清监司,舍人单李在简,学正单申光翰。

○兵批,判书南泰会病,参判李应协病,参议李海重病,参知郑晚淳入直进,左副承旨柳修进。司直尹汲、李得宗、蔡济恭、赵曮、金和泽,副司勇李长周。

○备忘记。承旨李惟秀代,前提学蔡济恭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

○金鲁镇,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祈谷祭,每于岁首上辛日,遣大臣摄行事,曾已定式矣。来正月初二日上辛日,社稷祈谷祭,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洪乐性疏曰,伏以臣,赋性迂拙,百不犹人,其不合于需世之状,不惟臣之所自知,抑亦同朝之所共悉也。第缘过蒙洪造,节次推跻,滥厕卿月之班,寸心凛愓,若陨渊谷,区区所以报答者,惟在于投闲置散,随分自效,而至于权要一步,自画有素矣。乃者,天官除旨,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始焉惊惑,继以愧恧,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曾参铨席,亦已屡矣,揆以素分,已极逾涯,而佐贰之任,不过参闻末议,而犹不免疮疣百出,尤悔尚多,顾今所叨,地望愈隆,责任愈大,尤非臣所可拟议者,况其进退取舍之际,物情之难平,去而益甚,虽使才识鉴别,优于臣百倍者当之,固难着手,如臣疏拙,既无镇物之望,又蔑操衡之才,夫岂有周旋弥纶之可论,而视若固有,昧然冒当,则其所颠沛,可立而待。臣身狼狈,固不足恤,其于误铨选而累圣简何哉?百尔思量,有必辞之义,无可进之势,荐犯违傲,盖出于万不获已,而惟我圣上,俯念微臣之去就,特下饬教,追提先祖,仍及同堂之并任,辞旨郑重,责勉勤挚。臣双手擎读,感泪被面,如臣无似之滥竽至此,莫非先荫攸曁,而到今门户盛满,私心竞惧,屡逋严命,迷不知变者,诚以谨拙世守,退逊相戒也。今者恩谕,尤极夐越,在臣分义,不敢他顾,虽不得不颠倒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若其不称之愧,固自如矣。何敢以一时暂膺,弁髦素守,而为因仍蹲冒之计哉?玆敢毕暴危恳,仰溷崇听。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镌削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公私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顷者牌招之教已谕,今者冢宰,卿何过辞?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丁亥十一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惟秀,假注书蔡弘履,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许温,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圣体若何?寝睡、水剌bb之节b,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请进汤剂,上进服。请诊候,泰舆、以楷曰,脉体左右三部,一样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诸臣遂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左参赞申晦,右参赞赵云逵,户曹判书李思观,刑曹判书韩光会,行副护军郑汝稷、李章吾,户曹参判金时默,副应教尹承烈,左副承旨柳修,假注书崔景岳,事变假注书黄宅仁,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柳焵,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日气甚寒,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量予气力,次对似或为难,而恐有积滞之弊,每每进定矣。致仁曰,宝算弥高,圣念益勤,不胜钦仰矣。致仁曰,此江原监司金龟柱状启也,以为,本道公都会初试,例取考讲三人,制述三人,而今番考讲入格只一人,制述优等者居多,考讲二人代,当以制述优等二人陞付,而事系科规,不敢擅便,且本道合试之时,制述之被选,常多遗珠,考讲之充数,或有苟艰。自今以后,诗赋考讲,各取二人事,令庙堂禀处矣。科规甚重,固不可轻许变改,而但儒生应讲者,本自数少,初择既不备额,合试至于苟充,则实有违于劝奖之本意,且闻江华公都会,亦因事势之掣碍,减考讲而增制述云。此足为可援之例,依道臣所请,自今年诗赋考讲,各取二人,而此后则讲生入格,虽不满二人之数,近来杂科,亦有是例,宁空其窠,而勿为苟充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备堂赵曮,谙练公务,今带谏长,故不能视事矣。上曰,赵曮解事乎?致仁曰,解事矣。命承旨书之曰,备堂赵曮,着实勤仕之人,今因台职,违牌为事,本司其旷,非实政之道,薇垣长,特为许递,其于都宪,顷者点下,不思而然,既知此,一向羁縻,岂诚实底道乎?一体许递。出传教致仁曰,郑弘淳方带惠堂,而终不行公,各别申饬,好矣。上曰,然矣,被驳诸宰,皆在城中乎?致仁曰,李昌寿外,皆在城中矣。命承旨书之曰,今因惠堂,岂特此任?一递二递,其犹过矣,都民休戚,系于惠听,其岂若此?申饬,即为行公。其闻解由坚执者,亦有一二人云,若无饬励之事,了当无期,此后勿拘解由,依例备拟事,分付铨曹。判尹沈锈,承牌之后,今闻复寻呈单云,其涉过矣,其单初勿呼望,即令行公,行司直李昌寿,几次下教之后,尚在江郊云,虽与远游之意有异。噫,予则加一岁,追慕虽倍,今日人臣分义,焉敢若此,岂徒分义?正臣子喜惧一倍之时也。以诸臣言之,奉亲者,城门已钥,其心若何?君臣虽曰主义,忠孝亦岂二哉?况此人,顷者批旨若何,而尚今固执,事体寒心,闻此教,若无动意,予复何谕?申饬,其令当日入城。噫,此不过入城之饬,尤焉敢一向逡巡?另加严饬。出传教命承旨书之曰,静中忽忆庚午温泉幸行时,知中枢李扬显之事,莫知其名,取览日记,果扬显,况在近畿?近者,推恩无闻,作故可知。既忆之后,其无表意,令本县,其子米布特为题给。出传教命承旨书之曰,政府既已合坐云,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命承旨书之曰,日寒若此,该房承旨,取览囚徒,轻囚放释。出传教命承旨书之曰,此时守令,岂可旷官,文义县令洪在渊,一司既已署经云,一司除署经,与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出传教上曰,轻囚放释后,即为来禀。右副承旨李寿凤,承命入侍,进伏曰,臣依下教放释矣。命书知道后,先退。翼謩起伏曰,臣于日昨,已有所恳,而钝滞昏迷,实难仍冒,特赐许递,以便公私,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闻卿之言,实为愧恧,顷已谕,今何若是?翼謩曰,徒辱恩谕,臣尤惶蹙矣,臣若淟涊盘礴,贪冒恩荣,傥责之以廉防,臣又何辞乎?伏愿终始曲念,俾免大戾,则臣之感诵,为如何哉?上曰,予于三相,倚之甚固,卿勿复言。仍下询曰,左相年几何?尚喆曰,六十五矣。上曰,七十前,予决不解,而卿恳若是甚固,追思前日之事,予心尤愧矣。命书之曰,将有署坐,两司不可不备,元在外外,李行源、李显祚、金容、朴师仑,为先递差。近者称在外,其弊可谓寒心,不可只递而止,并施不叙之典,违牌台臣,亦为只推,与新除台臣,待下批牌招署经。出传教命书之曰,气虽益衰,体昔年为军民之心,夙宵奚弛,昨夜日寒,即今冬初也,虽在厦毡之上,思军民,此心若冻,其虽给之,宿卫军士,加给空石。噫,此等之寒,想像锺阁流丐,张子其虽贤者,犹制《西铭》,况人君乎?若此之寒,流丐赤子,何能过夜?令该厅郞厅,即为亲审,煮粥以馈,其中悬鹑最甚者,率往该厅,其寒稍解间给粥,俾无冻馁之弊。呜呼,曾有诵江中水气寒之诗,西北把守军,其何忍堪?令政院,下谕西北帅臣,其令慰问。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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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李寿凤坐直。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崔景岳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右承旨金鲁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入侍为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鲁镇,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司书尹锡烈入直矣,移拜京几都事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说书李得臣,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说书李得臣牌不进,司书、兼说书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李普观,兼辅德金尚默,兼弼善李在简,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以兵曹言启曰,传曰,气虽益衰,体昔年为军民之心,夙宵奚弛,昨夜日寒,即今冬初也,虽在厦毡之上,思军民,此心若冻,其虽给之,宿卫军士,加给空石事,命下矣。依传教,宿卫将士军兵等处,空石即为加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十五日长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蔡济恭,假注书蔡弘履,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圣体若何?寝睡、水剌bb之节b,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请进汤剂,上进服。请诊候,泰舆、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一样调均矣。上曰,眼视虽昏,犹知副提调之入来矣,六年后复见,诚料表矣。济恭曰,六年草土之馀,复登前席,圣候康复,无异前日,不胜庆忭矣。上起立曰,都提调、副提调,试瞻,可也。翼謩曰,起动诸节,近日逾胜矣。济恭曰,臣复登前席,无天颜非昔之叹,诚庆幸矣。上曰,明年卿等,必困予矣。翼謩曰,岂以困为教乎?是应行之典也。上曰,明年考出誊录,有古例然后,当行之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景祜更进汤剂。上进服,上命药院先退,上曰,署经皆为于今日乎?济恭曰,宪府则为之,谏院以沈鑧在外,故方待其来云矣。上曰,守令今皆署经,而泰仁县监尹远东,以应嫌,一司不为云,一司除署经,皆令当日辞朝。出传教上曰,虽因事体申饬,此非此人等创开,饬励已行,行司直尹得养,其馀诸执事,皆给牒叙用事,分付。出传教上命入御制,命济恭读之。济恭曰,御制非徒宸章灿烂,精神无减前日,诚欢忭矣。上曰,册本留置政院,后日与赵明鼎,同入校正,付签以入,可也。诸臣遂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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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权噵式暇。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式暇。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崔景岳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蔡济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有御制,待下教诣阁,建功汤一贴先入之,茶亦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修启曰,大司宪元仁孙未肃拜,执义徐命善呈辞,掌令安正仁、朴奎寿,持平赵锡穆在外,持平柳云翼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国贤,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逢此日,此心何抑?静而思之,明年即孝章五十岁,当诣彰义宫,内外军、标下军,皆以入直军训将都领,驾前驾后置之,当以夜昼介驾轿动驾,只备堂随驾,当自内措备,与懿昭宫,只香烛酒待令,世孙其宜随驾,而当此深冬,与祗迎安徐,副驾轿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时刻随时,直入初严。

○蔡济恭启曰,今日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权噵,以式暇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李寿凤,以式暇才已出去,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驾诣孝章庙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来此,其岂偶然,次知中官半熟马一匹赐给,守宫儿马一匹赐给,两处守仆,令该曹米布题给。

○备忘记。噫,今日予心一倍,其欲制文,今何复为?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修,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故试官望,备拟以入矣,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十六日午时,上诣孝章庙。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金光默,假注书蔡弘履、崔景岳,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轿出资政门,至崇政门外。上曰,汤剂入之,可也。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进前,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汤剂进御后,上曰,忽焉思之,心有难抑,今此动驾矣。翼謩曰,圣心岂不如是乎?修曰,兵曹判书南泰会,今此举动,以疾未参云,虽有实恙,而莫重动驾,无本兵之长,事体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驾至建明门内住轿,命书之曰,俄者,下教遗漏,侍卫皆以入直举行,其馀一倂退去。又命书之曰,侍卫虽仍,莫重动驾,岂无兵判?兵判许递,其代,礼曹判书李景祜除授,牌招,先随驾后谢恩,礼判代,秋判韩光会除授,牌招察任。又命书之曰,秋曹剧务,岂可旷焉?多酿之弊,不可不禁,秋判代,右参赞赵云逵除授,牌招察任。又命书之曰,右参赞有阙代,前判书南泰会除授。以上出传教上仍诣孝章庙下轿时,上曰,都承旨入侍。济恭进前,上曰,《御制望八随录》,改以《集庆堂编辑》,可也。上入庙后,诸臣以次小退。回驾时,庙门外乘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持汤剂进前,翼謩曰,冒寒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汤剂进御后,济恭、鲁镇进前曰,俄下备忘中,歆羡以下八字,为臣子者,有难承闻,实不敢颁布矣。上曰,改以予心一倍。命书之曰,中官安国来,记过,待令于建明门。出传教上至夜昼介住轿,命书之曰,今过朴圣材之家,此心一倍,曾经万户,其令诠曹,佥使待窠悬注,即为调用。出驾教上至建明门内,修曰,出庙时,有安国来建明门内待令之教,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前排入之,拿入安国来。决棍九度后,仍下教曰,汝虽螟蛉之子,螟蛉之父,岂不知君父乎?加一度后拿出,至崇政门外,命书之曰,不待下教,轻先驻轿,中官金好大拿入。出传教上曰,龙虎营前排入之,拿入金好大。决棍三度后,仍命拿出,上入资政门时,顾济恭曰,持御制随入。济恭持御制进伏讫,上曰,读之。济恭读奏《望八随录御制序文》二次后,序文中,补遗二字墨抹,改书以《集庆堂编辑》。上命书之曰,今日凤头善唱,其涉可嘉,日后道路事知中,随窠调用。出传教命书之曰,长番李秀采,承传色差下。出传教大驾还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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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权噵式暇。右承旨金鲁镇坐直。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蔡弘履崔景岳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副提调蔡济恭启曰,昨日冒寒动驾,向夜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持御制册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元仁孙未肃拜,执义徐命善呈辞,掌令安正仁、朴奎寿在外,持平赵锡穆在外,柳云翼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镇,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副提调意启曰,提调李景祜,今日问安,不为仕进,事体未安,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敦宁李益炡,吏曹参判黄景源,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蔡弘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校理金尚集疏曰,伏以,臣之老父,自月前重患,近来轮行毒感,首尾数十馀日,一味沈淹,顾臣情私,实无离舍供职之势,而黾勉就直,今亦有日矣。即于晓来,得接家信,则臣父病情,又添于昨今日气之猝寒,达夜昏痛,诸症陡加,粥飮全却,咳嗽苦剧,臣闻此报,方寸煎熬,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惟圣慈,天地父母,俯赐矜谅,特命镌递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踏启字

○丁亥十一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副提调蔡济恭,假注书蔡弘履,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李翊臣,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动驾后,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寝睡、水剌bb之节b,亦何如?上曰,差胜于前矣。翼謩曰,寝睡以夜计之,几更就寝乎?上曰,合为二三更矣,水剌亦知前味,而坐而食之,甚支难矣。翼謩曰,虽厌进之时,定限强进好矣,有知前味之教,诚幸矣。仍请进汤剂,上进服。请诊候,泰舆、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一样好矣。上命济恭,读奏御制,上曰,近来所作,无一分浮浪之文矣。济恭曰,臣等岂不知如此乎?上曰,都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翼謩更进汤剂,上进服。诸臣遂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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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权噵坐直。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崔景岳仕直申光缉。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两珥。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副提调蔡济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汤一贴入之,夕茶入之,待下教诣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元仁孙未肃拜,执义徐命善呈辞,掌令安正仁、朴奎寿在外,持平赵锡穆在外,持平柳云翼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寿凤曰,兵判批下,即为牌招,使之入侍。

○传于金鲁镇曰,内局入侍。

○假注书蔡弘履改差代,以申光缉为假注书。

○权噵启曰,假注书申光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鲁镇,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金述泽有頉代,鱼德修、徐惇修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李景祜疏曰,伏以臣,空疏谫劣,最居人下,猥蒙天地之大造,滥跻卿月之峻秩,曾未数月,除旨联翩,每一承命,五内失守,循墙不得,辄皆冒膺。臣方满心兢惶,如集于木,不自意,西铨移除之命,忽下于銮跸已戒之时,继以严召特降,身在保护之班,他不暇顾,章皇祗肃,若不知廉义之为何物,礼让之为何事,自顾惭恧,人谓斯何?夫是职,古所称大司马之任,董诘戎政,管辖将士,委寄之隆,责任之大,有如是,故历数后前,未有如臣无似之滥竽窃吹也。今忽不少难慎,只循资级之相当,不问才猷之如何,拔诸时望之外,托以中权之寄,圣明官人之方,恐不当若是乖舛也。噫,臣本素门平进,晚第𫍲闻,疏迂之性,不合需世,军旅之事,未尝经意,平居守拙,罕与人接,一切世务,都无通晓,师垣重任,初非可以拟议,而猝然担着,责以八方武士进退之柄,则以何鉴识,甄别才能,振拔淹滞,以副我圣上简畀之至意,而无负靺韦颙望之情也哉?反复揣量,实无一分堪承之望,不可以副急暂出,为仍因蹲冒之计,昨今起居,俱未进参,坐违召命,自犯逋慢之诛,亏阙常分,有愧陈力之诚,惶陨之极,尤无所容,玆不得不冒申肝膈之恳。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命镌削臣新授职名,仍令重勘臣渎扰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者此任,意惟卿父,此时内局,岂可旷焉?卿其勿辞,即为入来。

○右尹宋莹中疏曰,伏以,宝历无疆,一阳载回,仲朔伸礼,清跸稳旋,臣民庆幸,曷有其极?伏念臣,为省先垄,月前得蒙恩暇,而行到半程,寒热忽作,浑身如束,头疼若碎,自来类风之症,又添轮行之疾,顽痰亘塞,呼吸喘促,诸般症形,俱极危重,僵卧村舍,转侧须人,咫尺松楸,末由趱进,而及时反面,亦无其路,病里惶蹙,尤无所容。顾臣所带官职,俱系紧要,词讼剧务,宿卫重任,俱不可以在外虚縻,故顷者,猥从县道,仰陈疾痛之呼,冀蒙矜谅之恩矣。喉院不为捧入,还为下送,臣之去就,狼狈极矣,目下情势,如有一分可强,则何敢为渎扰之计,而时月内,实无担曳还次之望,一味退伏,亦非私分之所敢安者,玆不得不如是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怜,将臣本兼两任,亟命镌递,使官事无至久旷,残喘得以调息,千万幸甚。踏启字

○丁亥十一月十八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蔡济恭,假注书崔景岳,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许溵,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翼謩曰,敢请诊候矣。上许诊,泰舆诊候后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滑体亦一向矣。诸医所达,与泰舆同。翼謩曰,明日汤剂,亦依例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卿等先退。翼謩、景祜退出。上曰,御制读之,而误字详察,可也。济恭读奏。上曰,于儒士之作文,多有益矣。济恭曰,礼乐刑政之具,孝悌忠信之要,皆在其中,其为补世道大矣,岂徒士子而已乎?命书之曰,今因御制馀编存删,见其中有读书录,闻此而乃觉其记。噫,今已视昏,《小学》只读立教篇,此录于予,可以示后者,古有薛文清《读书录》,今者存删者,不过定其名,非予所知,而此录效薛文清之意也。名曰《读书录》,令写字官洪圣源,以《洪武正韵》字精写,令芸阁刊印,下端只书即祚四十三年七十四丁亥仲冬,为冲子仍示十八字,而予之固执,自幼至今一也。宜题篇首,而只书于此者,意亦深矣,此不过校检,只以舍人李在简为之。刊印后,三件内入,一件入于东宫,藏于五处史库,仍颁时原任大臣、国舅、都尉、为外孙有职者、时任六承旨、柏府薇垣长、御制编次人、时任儒臣、时任翰注,其板本,藏于艺文馆。出传教诸臣bb以次b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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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济恭服制。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崔景岳申光缉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元仁孙牌不进,执义徐命善牌不进,掌令安正仁、朴奎寿,持平赵锡穆在外,柳云翼陈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蔡济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汤一贴,夕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柳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次对,今日为之。

○又下教曰,秋曹判书,使之入来。

○李寿凤启曰,右参赞南泰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寿凤曰,内局入侍。

○柳修,bb以b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国贤,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寿凤,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金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读书录》,政府左右参赞、六卿、八道道臣、两都留守、校检官,一体印颁。

○柳修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蔡济恭曰,校检官李在简,若入来,同为入侍。

○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筒,传于柳修曰,今日次对进定,意有在焉,置之。

○传于蔡济恭曰,校书馆刊印者,使之仍为刊印,编次人,持悉编次,明日入侍于德游堂。

○柳修启曰,刑曹判书赵云逵,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持平柳云翼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实无承膺之势,适值署经有命,天牌俨临,怵分畏义,黾勉出肃,不过为一时副急之计,而臣之情理,则诚有万万焦迫者。臣之偏母,年逾六十,素抱宿痾,长在枕席,而重添轮痛,头疼目眩,咳喘苦剧,四肢麻木,转动须人,臣左右扶将,有难晷刻离舍,宾对命下,承牌无路,玆敢冒万死疾声呼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许镌递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纲纪,公私不胜幸甚。踏启字

○丁亥十一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蔡济恭,假注书崔景岳,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郑允说、许温、许溵,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翼謩曰,敢请诊候矣。上许诊,泰舆诊候后,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向矣。诸医所达,与泰舆同。翼謩曰,朝入汤剂,已为进御乎?上曰,尚今留置矣。翼謩曰,初入汤剂,尚未进御,则更为煎入,好矣。上曰,置之。翼謩曰,日寒如此,敢此更请一贴矣。上曰,一贴更为煎入。景祜先退,济恭曰,俄有李在简入侍之教,而在简方在校书馆,故催促而入来矣。上曰,刊印张数,将为几张乎?济恭曰,似为八张矣。上曰,大臣、备局堂上入侍。贱臣景岳,奉命出来,与大臣、备局堂上,偕入进伏。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汤剂进御后,药院先退。

○丁亥十一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左参赞申晦,户曹判书李思观,刑曹判书赵云逵,吏曹判书洪乐性,礼曹判书韩光会,行副护军李章吾,户曹参判金时默,行副司直赵曮、闵百兴,副应教尹承烈,左副承旨柳修,假注书申光缉,事变假注书黄宅仁,记事官吴德一、柳焵,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编次人元仁孙,是乃父之子,予甚嘉之,方在京中乎?翼謩曰,方在京,而虽有情势,编次之命,岂不奉承乎?上曰,御制中《读书录》,卿见之乎?翼謩曰,臣于阁外,始奉玩,而经书诸子书,已尘gg尽g乙觉gg览g,臣窃仰圣学之高明,而虽闾巷读书士子,岂能如是博古乎?上问领、右相曰,卿知有《读书录》乎?致仁曰,臣未及见也,俄始奉闻矣。致仁曰,新除兵判,方当剧务,不可兼带药院,姑为许递,好矣。命书传教曰,兵判今当剧务,内局许递,其代,左参赞申晦除授。致仁曰,吏曹参判黄景源,向来所被人言,在于文任,而无关于铨曹,则今于宿趼,违牌撕捱,实涉无义,都政不远,政官宜备,各别申饬,俾即行公,何如?上曰,所奏是,予授此任,意盖在矣,申饬行公。出举条上曰,吏曹参判黄景源,申饬行公。出榻教致仁曰,臣于兵曹事,有仰达者矣,本曹二军色,自是经费所关,而一年之捧,其数甚多,若能随处节用,防其渗泄之路,则自有储畜,可作国家不时之需。向来分营之时,龙虎营接济,专责于一军色,则其时磨炼,可知出入之相当,而近年以来,频患不足,间多移用于二军色云。虽是一曹之内,所谓移来移去,前后朝禁,不啻严明,则其不遵行,极为寒心,此后则申明定式,一切禁断。非但一军色,虽他色,如有犯者,随闻论罪,断不饶贷之意,为先出举条,各别严饬,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大政不远,今方储窠,而若值郡守以上之窠,则京职中排拟甚艰,亦不可牵复,故近年以来,因大臣及铨官陈达,虽非启请邑,准朔守令,不拘移拟,外任纯望,亦勿为碍事,禀定举行矣。今亦限大政前,依此例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吏判入来,带备局乎?致仁曰,方带备堂,而虽小小公务,详察无遗矣。上曰,舍人李在简入侍。出榻教在简进伏讫,上曰,《读书录》刊布。在简先退,修曰,两司不为入来矣。命书传教曰,许多台臣,岂为署经而然耶?噫,望八暮年,今年次对,只有数次,以人臣分义言之,其中李重海,昨年以后,一不见君,既见台厅,不见其君,抑何臣分?李一曾一时饬励,何过撕捱?沈鑧其以难知,今日次对,登对何伤?徐命善,既何公于玉堂,其又参于署坐,而今日违牌,抑何意也?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李重海臣分都亏,亟施削职之典,李一曾施以不叙之典,沈鑧、徐命善,亦施罢职之典。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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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济恭服制。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李寿凤坐直。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崔景岳申光缉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右珥,午时,日有两珥,日上有冠。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元仁孙未肃拜,执义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安正仁、朴奎寿,持平赵锡穆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蔡济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汤入之,茶亦入之,明日入侍,宜矣。

○备忘记。编bb修b人都承旨蔡济恭,虎皮一令,监董官舍人李在简,豹皮笠耳掩一部,陪进校书錧官员,弦弓一丈赐给,写字官洪圣源,佥使除授,工匠等,令该曹米布题给。

○传于金光默曰,豹皮笠耳掩,以户曹差入举行。

○金鲁镇启曰,预备兼春秋李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沈𪣼

○金鲁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应教臣尹承烈,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本营捧上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蔡济恭曰,都承旨,持御制入侍。

○以宾厅讲望筒,传于李寿凤曰,其置之。

○柳修,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九日,衿川居差备书吏金秀义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当该守门将权启述,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九日,罗州居幼学宋翼良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当该守门将罗䌹文,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南泰齐状启,同义禁兪直基病重,上去不得事。踏启字

○吏曹参议金应淳疏曰,伏以臣,庸愚钝劣,最居人下,只以世禄之裔,偏荷大圣人拂试gg拂拭g,前后叨忝,罔非谕分,而至于世所称清要之地,岂特臣不敢自期,人亦不以是待臣,迺于归护父病之日,忽伏奉天官佐贰之命,臣惝恍踧踖,莫省所措。噫,铨选之任,自国所重,用舍通塞之政,一以畀之,虽非长官,亦与末议,昔之居铨者,则不但其才望,优于臣百辈gg倍g,世有已定之公义gg议g,而一用一舍,或通或塞,俱不出此,此则非政官之政,乃一世之公道耳。公道所在,举而行之,似不甚难,而先进长德之于是任也,犹且为之逡巡,惧不敢当,况如臣者,性本疏迂,不能与世推移,孤立冥行,墙壁无依,名场一步,自划有素,非敢为微臣一身计,诚恐国事之偾误,公器之玷累耳。今若负臣初心,扬扬冒进,则是特贪饕荣利之一鄙夫,臣意忍为此哉?抑臣所以借手事君,惟鞠躬尽瘁四字,从前除命之下,末尝不竭蹶奔走,间有不相称之职,而控辞之馀,亦未敢质言。如是职之为,诚以自知甚明,自量已熟,不觉其烦猥至此,虽以目下煎迫之私言之,实无离舍病父之势,而犹不遑暇于丐由,则职名之万不衬似,不待臣辞之毕,而庶几蒙天日之熙烛,玆敢披沥肝血,仰控至恳。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赐镌改,以为滥竽者之戒,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于铨任,予欲试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忠清监司李惟秀疏曰,伏以臣,不才无能,最居人下,而猥蒙恩造,累加拂拭,数月之中,冥升至此,乃于千万不意,忽有湖臬新命。噫,前已误矣,此又何也?雨露霑被,殆若偏厚于臣,臣心之感愧惶凛,固不暇言,而顾玆方面之寄,有非从前任使之比。即臣一人之身,而五十州生民休戚系焉,殊异京司闲职,随众漫应而已。矧今湖西一路,财产凋残,土俗梗悍,诸道之中,难治最甚。臣又性本迂缓,曾未经事,紧务重任,素不自期,人亦不以是期之,以臣而拟是任,何异责聋瞽以视听也?朝家虽有略试之意,而臣之去就,臣尤宜自量。且臣于年来,丧病熏烁,仅支穷命,而神精消耗,筋骸衰弱,受国重寄,虽欲殚竭酬报,终必不胜任而止,若乃偾事之后,罪止臣身,缘臣之故,而害及一方,恐亦非细事也。缩伏累日,揣量已审,而晏然承当,实无其望,玆敢悉暴肝膈之恳,仰渎宸严之听。伏乞圣明,察臣才分之决难堪任,谅臣祈免之非出饰让,将臣职任,特许镌改,以安私分,以重藩寄,不胜幸甚。答曰,今者此任,意盖在矣,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丁亥十一月二十日初更四点,上御集庆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蔡济恭,假注书申光缉,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读御制。济恭读御制二卷存删后,上曰,随思辄作,多有重复矣。上曰,他承旨入侍。同副承旨金光默进伏讫。命济恭先退,上曰,赍字gg咨g官手本入之。贱臣承命出来,持入手本。上命承旨读之,光默读讫。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九日二更一点,上御集庆堂。刑曹判书入侍时,刑曹判书赵云逵,左副承旨柳修,假注书申光缉,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狱情宜慎,予于北汉杀狱,以完决为下教矣,更思之,多有可疑,渠既杀人,则惟恐掩迹之不得,岂有赃物现出之理乎?其囊带、平梁子gg平凉子g、褙子现捉,皆可疑矣。云逵曰,诚如圣教,臣亦方以累处详探,待其得情然后,可以完决矣。上命读捧招后,上曰,其囊带诸物,既在相争之时,则以此为赃物,决非慎狱之道矣。云逵曰,圣教至当,臣亦以此,不敢即决,以待廉探,如或轻先论断,脱或有冤,则岂不有损于我圣上慎狱之道乎?上曰,卿善思之矣。命书传教曰,初闻黄顺金,得孙仑囊带于物故后云,故若此,非戕杀而何?此乃赃物也,其命完决,静以思之,此等之事,难测者多,渠既戕杀,则囊带何不掩迹,而有此被捉乎?其涉殊常,以此依下教完决,则岂审慎之道乎?特召秋判,意盖此也。今闻得囊带,则当初相哄时事,其时孙仑,称白活于管城将先去,则此囊带,决非杀人之赃物。今者秋判,其持疑诚是,不然,几乎完决,几十年重人命之意为在,况黄顺金、田武得,此无必杀之怨,岂以此无干证之事,十目所视断定乎?顺金、武得,互相推诿,不是异事,尤涉殊常者,欲白活于管城将,而何投于此,而十月乃寻乎?节节可疑,既非辜限,亦无干证,决不可径先直驱,完决之命,几乎误也。秋判既承下教,十分详审,俾无无辜枉罹之弊。噫,乾道昭昭,若有首犯者,自可难逃,不然,今谕秋判者,似不孟浪,予不先世,平凉子、背子gg禙子g事,亦涉可疑,其令详加审察。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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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式暇。左副承旨韩必寿。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崔景岳仕直申光缉。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蔡济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元仁孙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安正仁、朴奎寿,持平赵锡穆在外,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静以思,有追慕万倍者,当诣旧邸谕怀,侍卫只入直举行,其馀世孙随驾祗迎,副驾轿置之,驾前驾后,亦皆置之,备堂随驾,时刻随时,只入三严。

○传于柳修曰,道路以夜昼介为之。

○柳修启曰,动驾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右副承旨李寿凤,即为牌招,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传曰,并牌招。

○传于柳修曰,训将只率入直标下军。

○传于金光默曰,随驾,皆以入直举行事,既已下教而烦禀,当该承旨递差。

○又传于曰,承旨递差代,前承旨韩必寿除授,牌招察任,先随驾后谢恩。

○大驾诣孝章宫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观政院,可谓惟允,都承旨蔡济恭,特加一资。

○金鲁镇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又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尚喆,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又启曰,判府事金阳泽,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儒臣,求对无状,递差。

○又下教曰,今日汤茶,岂可云乎?其止之。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之相率求对,非敢为仰请进御汤茶也,时当极寒,更鼓向阑,而伏闻俄下传教,有经夜之教,臣等职添gg忝g保护,实不胜焦迫之下情,欲借方寸之地,愿陈一语,暂时赐对,千万伏望,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朝当诣北汉,政院知悉,读书儒臣,尤无状矣。

○又下教曰,若知北汉下教之意,则岂如是为之?人君下教,何敢不为颁布乎?

○又下教曰,今日下教,即是天经地纬,若是下教之后,内局求对,其他无问,何有君乎?诣北汉之后,更何他谕,儒臣何足道哉?依下教直入初严,摠戎使为先记过。

○又下教曰,以此颁布之后,删去外,其若铁石矣。若不体予,予有所执矣。

○又下教曰,今者儒臣闻此教,引经据义乎?侍从案爻周。

○又下教曰,承传色金兴晔,华具人形,越捧gg越俸g一等,李秀采扬扬,令内侍府录案

○又下教曰,今闻此教,药院若此,诸臣若此,予何更依?明日当诣北汉,初严卯初为之。

○又下教曰,标信不受,万古所无,当该承旨递差,为先拿入。

○传于金鲁镇曰,莫重标信拒逆,尹冕东拿入。

○又传于曰,承旨有阙代,舍人李在简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先随驾后谢恩。

○又传于曰,诸承旨一倂递差,随驾卫将,假承旨差下。

○又传于曰,前排旗鼓,彰义门外待令。

○假承旨启曰,领议政金致仁以为,臣等求对,而未承下答,非常之教连下,焦迫之极,不暇他顾,与随驾卿宰,来诣阁外,又此求对矣。

○大驾还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在简启曰,诸承旨递差传教置之事,命下矣。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金光默,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为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在简曰,今日入侍时原任大臣,明朝入侍,诸承旨递差传教置之。

○韩必寿,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挟辇军及随驾将校军兵等处,依传教,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随驾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蔡济恭,假注书崔景岳,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日气甚寒,侵夜酬应,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汤剂煎入矣。上进御汤剂后,翼謩曰,敢请诊候矣。上曰,依为之。泰舆诊候后,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诸医所达,与泰舆同。翼謩曰,臣在保护之任,实有自悚自恧者矣,丸剂之于圣躬,必有显效,臣自知之,而臣诚意浅薄,不能上孚,天听邈然,莫非臣罪矣。上曰,建功汤支离矣,八味元何以服之?翼謩曰,丸剂连为进御,若无其效,则臣当被妄言之诛矣。上曰,其止之。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御汤剂后,翼謩曰,明日汤剂,亦依例为之乎?上曰,依为之。翼謩曰,提调申晦,以内局而方带金吾,今姑许递,好矣。上曰,从当许递矣。仍命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一日申时,上诣孝章庙。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金光默,假注书崔景岳、申光缉,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步舆出延和门外,降舆乘轿。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进前曰,日寒甚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曰,置之。上曰,传教误传,右副承旨李寿凤递差。仍命书传教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尹冕东除授,牌招察任,先随驾后谢恩,房顺房。又命书之曰,事极骇然,兵房承旨递差。上曰,军兵馈粥事。驾前下教上诣彰义宫,上曰,随驾官及军兵毛具事。驾前下教时原任大臣诸备堂,排闼直入,上步下宫庭,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左参赞申晦,刑曹判书赵云逵,吏曹判书洪乐性,礼曹判书韩光会,户曹参判金时默,叩头泣奏曰,今日之举,实是万万过中,臣等不知以何事,至于如此乎?上曰,明年,即健元陵昇遐之年,故会藏乐以过,而向见卿等言端,有欲仰请者,故予有所执,欲往北汉矣。致仁曰,明年停乐,圣孝无乃太过乎?古之圣王,亦有行礼奏乐之事,则今此下教,实不知圣意之所在矣。上连下不忍闻之教,诸臣曰,臣等姑无仰请之事,而圣教至此,无乃过中乎?上曰,卿等,明年若使予便卧,则予当还宫矣。诸臣曰,深夜风寒,臣等若陪殿下出城门,则一隅朝鲜,岂可曰有臣子乎?上连呼驾轿军,催令前进,诸臣皆攀驾曰,臣等陪殿下将往何处,而有此下教乎?臣等死难奉承,伏愿速为还宫焉。上曰,卿等,明年不使予便卧,则今夜予决不在城中矣。诸臣曰,圣教至此,臣等当奉承矣。上曰,北汉下教置之,还宫事。驾前下教上还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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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式暇。左副承旨韩必寿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崔景岳仕直申光缉式暇。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五车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有露气。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蔡济恭启曰,昨日,冒寒动驾,侵晨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慕益深,从今心叙,气则一样。此日何复建功?参苓茶煎入,待下教,三相、原任皆入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在简启曰,大司宪元仁孙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安正仁在外,朴奎寿在外,持平赵锡穆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依下教来待矣。传曰,知道。

○韩必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噫,冥然食息,今年将暮,此心一倍,而今日海东臣子,明年皆曰邦庆,予心若此,诸臣若此,将何御之。近者夙宵焦心,今日静思,一何迂哉?此予不孝,此予不肖。于今以后,予将便过一年,而虽然,今日之思,其亦不孝,何以谢过?特来昔年所赐之第,释衣经夜,少伸此忱,今谕大臣诸臣,次谕礼官。噫,昌德广延楼,必是澄光楼,噫,呜呼,重光年虽八岁,未能成礼,追服之礼,与士庶有异,故只其年,藏乐以过矣。呜呼,重光犹若此,况戊子讳年乎?思之及此,心陨胆坠,此谕只令大小臣僚知之,令礼官,戊子一年,依重光年藏乐,亦对外讲筵,以予视昏,何可论也,而宿旧邸经夜,此岂他我?重逢重光,冥然到今,须问古今人,自古帝王,重逢其祖讳年,其果有之,予将无辞,果无故例,予将守此心耳。明灯在前,几百年之后,何负国初陟降,强起毕呼,吁嗟,在庭臣僚,其须闻之,莫替予此意。

○金光默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尹承烈,修撰南玄老,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光默曰,《读书录》开刊时,校检承旨,持《读书录》入侍。

○金光默启曰,同副承旨,不为入直事,微禀。传曰,入侍置之。

○韩必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国贤,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知广延楼然后,可许入侍,知之乎?

○又下教曰,何处得见?

○又下教曰,自明年正朝贺,至冬至贺,贺为名,皆以权停。

○丁亥十一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蔡济恭,假注书崔景岳,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郑允弼,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何如?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进御汤剂讫,翼謩请诊候,上许之。泰舆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致仁曰,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何如?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昨下玉堂之教,臣实未知圣意之攸在也。上曰,其为求对,极非矣。致仁曰,以释衣经夜下教,为儒臣岂不求对乎?尚喆曰,求对,儒臣当然之道理,岂以是而加罪乎?阳泽曰,孝思至极,则有受福之理,其理昭然,今殿下宝算弥高,莫非陟降攸赐,殿下岂不以奉承乎,亦不以为庆乎?上曰,卿等则虽以为庆,在予之道,岂以是而为庆乎?致仁曰,明年藏乐,万万过矣。上曰,万万是矣。致仁曰,践位行礼,圣人之事,而殿下不此之为,诚为闷迫矣。上曰,虽似如何,而予尽在我之道而已,何必曰过乎?致仁曰,臣等职在三事,无一分匡救辅效之道,每致殿下之过举。以昨日之事言之,莫非臣等之罪,以何颜冒据于具瞻之位乎?伏愿斥退臣而加罪焉。上曰,过矣过矣。致仁曰,昨日处分,多有过中之教,伏望还寝焉。上曰,昨日求对玉堂处分下教还收。出榻教上曰,昨日摠戎使记过及兵房承旨拿入传教,还寝。出榻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更进汤剂后,药院诸臣及时原任大臣,先为退出。上命济恭,读奏《舆地胜览》讫。济恭曰,殿下之孝思卓越,孰不钦仰?而自天子至于庶人,皆有分限,殿下只思孝情,而不思其分。至于藏乐,以天地正理言之,殿下父母也,臣等即子也,而只伸殿下无穷之孝思,不思臣等焦迫之至情,不胜抑郁矣。上曰,是矣,然而予有所执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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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坐直。左副承旨韩必寿。右副承旨金光默式暇。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崔景岳仕直申光缉式暇。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蔡济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元仁孙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安正仁、朴奎寿在外,持平赵锡穆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在简曰,同副承旨,持《读书录》入侍。

○金鲁镇启曰,即者,兼辅德金尚默,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惊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再明次对,今日为之。

○李在简启曰,今日,次对为之事,命下矣。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大司宪元仁孙,即为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金鲁镇启曰,刑曹判书赵云逵,持草供,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洪乐性进,参判黄景源进,参议金应淳未肃拜,左副承旨韩必寿进。以兪彦民为大司宪,安杓为大司谏,李东泰为执义,具寿国为司谏,洪景颜为献纳,崔、金致恭为正言,李级为持平,朴取源、宋志渊为校理,李致中为修撰,李泽遂为副修撰,申思运为辅德,洪九瑞为司书,洪缵海为文学,权禛为说书,李益炡为判义禁,韩光会为知义禁,沈墢为同义禁,赵曮为右尹,李徽之为礼曹参议,李师曾为吏曹佐郞,李恪亨为敦宁主簿,李思正为刑曹佐郞,姜彝正为兵曹正郞,洪绅汉为监察,李景祜为军器提调,田光说为龙川府使,柳世亨为镇岑县监,李命鹏为舒川郡守,徐命敷为林川郡守,朴宗亮为成欢察访,朴华源为广兴副奉事,兼汉学数授单金尚默、宋志渊,都承旨蔡济恭,今加嘉义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景祜进,参判李应协病,参议李海重病,参知郑晚淳病,左副承旨韩必寿进。咸溪君櫄为都摠管,金锺正为副摠管,金相台兼五卫将,闵趾烈为兼内禁将,李性默为兼羽林将,安允行、李溵、金养浩为同知,金宗寿为佥知,李蓍建为兼曹司卫将,郑持淳、申大䄵为翊卫,田光濂为训炼副正,赵嵘为训炼佥正,赵载恭为昌庆将,金命缵为昌德将,赵廷蔺为景福将,庆来运、郑旸臣为守门将,李锡祥为部将,金光运为全罗兵虞候,洪以谨为安兴佥使,吉世柱为德浦佥使,朴成梓为德积佥使,白庆裕为天摩佥使,李《二字缺》为佥知,金锡谦为济州山马监牧官,朴东彩为黄土岐权管,尹得养、元仁孙、宋莹中、宋文载、柳修、李寿凤、尹冕东、金尚集、柳云翼为副司直,申光缉为副司正,徐惇修为副司勇,田光羽为副护军,孟廷干为哨官,前虞候李光锡、赵荣俭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金鲁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鲁镇,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仍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以刑曹言启曰,宋翼良登闻供辞勿施,决杖六十,即日下送事,命下矣。宋翼良,依传教,决杖六十后,即为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刑曹判书赵云逵,持罪人草供,依下教来待矣。传曰,秋判,开门后,使之入来。

○丁亥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捉调蔡济恭,假注书崔景岳,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许溵、郑允弼,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御汤剂后,翼謩曰,敢请诊候矣。上曰,依为之。泰舆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向矣。诸医所达,与泰舆皆同。上曰,秋判持宋翼良草供入侍。贱臣景岳,承命出来,还伏奏曰,秋判尚末入来矣。翼謩曰,丸剂若为进御,则必有显效,而不为进御,下情闷迫矣。上曰,支离矣。翼謩曰,申晦方带内局,判金吾,今姑许递,好矣。上曰,然矣。命书传教曰,左参赞方带内局,判金吾许递。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后,翼謩曰,明日汤剂,亦依例乎?上曰,依为之。上曰,秋判、该房承旨入侍。贱臣景岳,承命出来,与刑曹判书赵云逵,同副承旨李在简偕入进伏。上曰,宋翼良草供,刑判读奏。云逵读奏讫,上曰,可知矣,称以砺良府院君几代孙乎?云逵曰,书以后裔矣。命书传教曰,罗州人宋翼良登闻云,而即问其本,即砺良府院君之后裔云,顷者,既已下教,故令秋判持草供入侍,世问虽有巧诈之事,岂有若翼良者乎?顷者下教,知委诸道,渠若闻也,八十伊之事,于渠其犹细故,其果闻此,于渠可以拔身之秋也。其当裹足登闻,而不此之为,以他事凭借若此,此直以此人不可信,故只举砺良二字,心不在于八十伊,虽不问有此举,砺良,世人皆不知,渠焉能知之?若然,渠当免军役,必也自讼,抑何至今,节节殊常,假托隐然现身之状自露,其虽感旧寻访,白首暮年,岂可见欺于遐方此辈?若不严惩,此后为姓宋者,将莫知几翼良,其在严堤防杜后弊之道,岂可循例处之?然此不过无识妄想之致,此供辞勿施,决杖六十,即日下送。上曰,北汉杀狱事,其知之乎?云逵曰,似有端緖矣。上曰,秋判出去,推问,可也。云逵曰,推问后,持供来奏乎?上曰,依为之。云逵先退。命书传教曰,《读书bb录b》,初命藏于艺文馆,此非秘者,藏于芸阁。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bb李在简b,假注书崔景岳,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读书录》,承旨读之。在简读奏讫,上曰,无差误矣。命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户曹判书李思观,吏曹判书洪乐性,礼曹判书韩光会,行副护军李章吾,户曹参判金时默,同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崔景岳,事变假注书黄宅仁,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向矣。上曰,明年予年七十有五,思之又思,心有难抑矣。致仁曰,此乃陟降攸赐之庆,则岂可过用圣怀乎?上曰,次对进定,非予心躁也,有欲谕卿等者而然矣。北汉杀狱,即顷者下教,若即完决,则几乎失刑矣。致仁曰,其时入侍,臣亦初闻,而其后闻于秋判,则果非轻先完决者矣。上曰,然矣。上曰,启覆择日已定,而静摄中,虽欲殿座,亦未知如何矣。致仁曰,当此极寒,岂可殿座乎?上曰,该房承旨非矣,静摄中,事当禀白然后,可呈草记,而轻先捧入矣。致仁曰,不禀先呈,诚非矣。命书传教曰,启覆,国之重事,方在静摄,宜禀举行,而若视常时,其涉蒙然,当该承旨递差,择日勿施,今召大臣、备堂,意盖在矣。其中若有傅轻者,岂可经年?再明日,秋堂持文案,随大臣入侍。致仁曰,守令多窠矣。上曰,吏判入侍。乐性进伏,上曰,黄景源出仕乎?致仁曰,未肃拜矣。上曰,亚铨出仕是矣,而不出矣。命书传教曰,昨已下教,吏曹参判,岂可复事撕捱?今日政牌申饬,其令即为膺命。上曰,金应淳入来乎?致仁曰,在外矣。上曰,予欲试之矣,为人极精矣。命书传教曰,知义禁李吉辅,剧务今难云,许递,守令亦多窠云,与金吾诸堂,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乐性曰,玉堂两司春坊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先退,尚喆曰,适因言端,以平日耿耿者,仰达矣。顾今文官之出入从班者,其数甚多,释褐登朝,远或至数十年,近亦不下十馀年,而曾未经一守令,在朝家用人之道,已非历试内外之意,况其家贫亲老,情理切急者,尤有关于孝理之政,而荫路筮仕之人,不过五六年,辄多佩符。独彼文官,偏被枯郁,臣常病之,申饬铨曹,随其当窠,次次外试,恐合事宜矣。上曰,所奏诚是,申饬政官。出举条命书传教曰,玉署春坊,既请外任,待下批,外任其若有阙,当日政,一体备拟事,分付。命书传教曰,玉堂违罢人,并叙用。上曰,兵判入来乎?致仁曰,方往禄试射矣。命书传教曰,今闻大祝具庠,违牌传旨未下,而循例草记,其涉不察,该堂从重推考,具庠叙用,李徽中顷者处分过矣,一体叙用。命书传教曰,今方校正御制,不可羁縻本职,都宪许递。上曰,秋判,持草供更为入侍。出榻教景岳承命退出,与秋判偕入进伏。上曰,更招供辞读之。刑曹判书赵云逵读奏讫,上曰,更为纳供,即为来奏。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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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权噵坐直。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尹冕东。右副承旨韩必寿式暇。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崔景岳申光缉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必寿启曰,大司宪兪彦民,执义李东泰牌不进,掌令安正仁、朴奎寿,持平赵锡穆、李级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蔡济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bb候b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再次汤剂,提调持入,茶亦入之。

○又下教曰,守令今日内,使之署经矣,尚今寥寥,知入,方为署经者几人,亦知入。

○又下教曰,李命鹏不为署经云,在外者然乎?知入。

○又下教曰,李命鹏递差,其代,不为署经人,即为口传拟入。

○李在简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启,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式暇外,未肃拜入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洪乐命,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弘文馆校理朴取源,时在京畿丰德地,修撰李致中,时在广州地,副修撰李泽遂,时在杨州地,校理宋志渊,时在庆尚道密阳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上番兼春秋权恢,省记已入之后,谓有身病,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极可骇,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推。

○李在简启曰,刑曹判书赵云逵,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在简曰,承旨持《五礼仪》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镇说为舒川郡守。

○李在简,以吏曹言启曰,南部奉事李星会,受由在外,过恨gg过限g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没技人别单中,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邦一老母,素患痰癖之症,添剧毒感,转侧须人,顾今情势,万无离侧供职之望,呈状乞递,情理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四日,金浦居守护军洪庚申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当该守门将金圣麟,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黄顺金加刑一次,岭沿定配,田武得刑推一次,湖西定配,金哲己湖西定配,僧妙谌、惠谦,决杖六十放送事,命下矣。黄顺金加刑一次后,庆尚道昌原府,田武得刑推一次后,忠清道报恩县,金哲己扶馀县,定配所,即为发配,僧妙谌、惠谦等,各决杖六十度,亦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水使状启,延日居进上军姜谈沙里等五名渰死事。传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兼辅德金尚默疏曰,伏以,臣之老母,重患毒感,衰气易陷,至今数旬,一味沈淹。顾臣情私,实难供职,而严召之下,未敢违傲,黾勉就直,亦既多日矣。即接家信,臣母病情,更添于积败之馀,达夜昏痛,诸证顿加,食飮全却,咳嗽苦剧。臣闻此报,方寸焦熬,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俯赐鉴谅,特命镌削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踏启字

○丁亥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蔡济恭,假注书崔景岳,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烱、郑允说、许溵,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俄已下教,而多有可为之事,提调退而监煎以入,可也。提调先退,翼謩曰,敢请诊候矣。上许诊,泰舆诊候后,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向矣。诸医与泰舆所奏同,翼謩曰,连为奏达,极涉惶恐,而丸剂进御,则臣知其必有显效,而每以置之为教,不胜抑郁矣。上曰,一剂进御,何必有效?翼謩曰,非但一剂,虽二十剂,何伤之有?上曰,支离矣。晦持汤剂进前。上进御后,上曰,前则建功汤一贴进御,则有内热之候矣,今则虽二贴,有若冷水矣。翼謩曰,然而参精则自可得之矣。翼謩曰,明日汤剂,亦依例乎?上曰,依为之。命内局先进,上曰,秋曹堂上及该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退出,与刑曹判书赵云逵,同副承旨李在简,偕入进伏后,药院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秋判持草供入侍时,刑曹判书赵云逵,同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申光缉,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读草供辞。在简读讫,命书传教曰,世间难测者,此等事,而今者顺金等事,以理言之,渠等决无为此戕杀之理。虽然,因此而致命伤于辜限之内,则无论轻重,被杀则无疑,而凡事原情定法,究其情则无可杀之道,岂特此也?二次被打后,突气以走,白活管城将者,此何气也?况其欲白活,于今详问,其时夏月,故弃掷平凉子,脱布褙子,而去其缠带,即顺金所欺,即一赤身无带之秃僧。本寺宜欲隐讳,此等举措,何寻管城将,以此以彼,非使酒而何?渠辈何暑之说,虽不可信,此等盛暑潦雨,无人推寻,以至于此,其势固然。其若顺金軰,追踪下手,则检状决不止此,非刃刺则必也缢杀,此检状之所无,何可逆料?况渠辈无血怨,则亦岂至于此?且其若用意,何不埋置而掩迹,于此于被,节节可疑,金铁器之不即以告观之,韱器其若赃物,渠之延拖之道,何不初告乎?此不过老而生奸,铁器亦捉得,故有此执言之端,铁器虽其中一人,亦闻曰无殴打,则岂可以此因成杀人乎?此正《尚书》所云惟轻者。季夏之于仲冬,尚未决,初欲前后秋官特推,更以思之,赃物虽得,元犯难辨,尚今迟滞,其势固然,顺金惟轻之典,非此而谁?噫,顷者囊带,得于被杀处云,故其令完决,既知本事,白首暮年,渠虽至微,即一海东赤子也,其岂浪杀?然乱之本顺金,殴打者亦顺金,虽或轻典,十度之刑,其在重杀本事道,其岂循例酌处?顺金加刑一次后,岭沿定配,武得虽无伤处,其亦加功,刑推一次,使湖西定配。妙沈gg妙谌g、惠兼gg惠谦g,身为缁徒,不谨其身,有此举措,其在惩他之道,不可全释,决杖六十放送,铁器其虽追得,其本无异,武得逃走被捉,亦涉无状,然既施一次之刑,只湖西一体定配,玺仑,不可以缁徒言之,亦非命也。十馀日腐烂,其涉可矜,掩髂亦古有,况此乎?令该厅,给布空石以埋。诸臣退出时,上曰,同副承旨更为入侍。同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申光缉,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北汉何等处也,杂流容接寺中,乃有此事,此一也。寺僧逃走,十日莫知,此一也。城将若有号令,玺仑焉敢若是凭借?此一也。管城将许浃,令摠戎使,炼戎台决棍,管城将次,即摠摄也,此非他寺刹之比,无异军门,身为摠摄,使僧徒杂技无赖軰,此一也。酒是缁徒所禁,而若此而不禁,此一也。管城将既命决棍,况摠摄乎?令管城将决棍,而不过五申之意,皆令参酌决棍。上曰,莫重入侍,该房不可不备,右副承旨金光默许递,其代,尹冕东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四日二更二点,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申光缉,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五礼仪》置之,《高丽史仪注》卷持入。贱臣承命出来,仪注卷持入。上命承旨读之,在简读讫,上曰,神道尚右,而今观仪注,此则相左gg尚左g,可怪矣。在简曰,然矣。上曰,仪注皆非古制,而至我国文献,始大备矣。在简曰,玉堂累日阙直,事甚未安矣。上曰,有阙员乎?在简曰,阙则无矣,洪乐命、尹承烈、南玄老传旨未下,副修撰金熤陈疏,而下教留院之故,便同疏批未下矣。命书传教曰,玉堂传旨,副提学外,踏下,金载顺副应教除授,金尚集修撰除授,副提学洪乐命只推,待开门,一体牌招察任,昨已下教,守令待下批,一体辞朝。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兪彦民未肃拜。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右副承旨柳修坐直。同副承旨韩必寿式暇。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崔景岳申光缉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蔡济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多有可为bb之b事,建功汤一贴先入之,待下教入侍,茶亦入之。

○又下教曰,守令同为入侍。

○传于蔡济恭曰,药房入侍。

○韩必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国贤,以御营中军,新番军士点考及旧番军士赏中日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兪彦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修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刑曹判书赵云逵,参判兪汉萧,参议尹学东,持文案,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尹冕东曰,承旨持赵㻐上疏入侍。

○金鲁镇,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说书权禛,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辅德申思运,时在忠清道洪州地,文学洪缵海,时在京畿杨州地,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五十名所着襦衣,依定夺,今月二十五日,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依传教,管城将许浃,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水原府囚推罪人全有卜,岭南定配事,命下矣。罪人全有卜,庆尚道咸昌县定配所,以为发配事,发关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蔡济恭疏曰,伏以臣,丧制甫阕,奇疾婴身,夙夜供职,非所可论,而三载耿结之忱,急于一觐耿光,恭随天牌,复登文石,天语谆谆,所以慰藉而假借之者,有非草土馀喘所当得,仰聆玉音,俯拭清泪,遂不敢言私,而第臣所存者形壳耳。外而滕战臂痿,内而精脱神爽,随事儱侗,触处生受gg疣g,毕竟孤恩负职之诛,必无幸矣。乃于梦想之外,特加一资之命,忽降于旧邸陪扈之际,而华衮之褒,许以惟允。臣承命感泣,继以兢惶,不知措躬之所。噫,伊日传教数三句语,实有所陨获于臣心,则冒死缴还,不过秉彛之所出,及其曲循臣言,至命删去,则奉以颁布,亦是臣分之当然,以此以彼,何尝有仿佛于惟允者,而侈之以恩言,加之以特资,得不有乖于圣朝综核之政乎?噫,臣受恩如是,纵未能涓埃有报,若以臣之故,上累嚬笑之爱,则是臣之罪,尤不容于司直之论矣,历日徊徨,五内靡定,今始悉暴衷恳。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收臣新授一资,以重公器,以安贱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资,其岂果辞?虽然,赵㻐之章,适至于此,其在礼使之道,岂待卿章?且同副承旨,既已下教,故本职特为姑解焉。

○副修撰金熤疏曰,伏以臣,不孝无状,获戾神天,一岁未周,荐罹愍凶,彛情宜即灭死,而顽性尚今支活,丧制遽卒,视息如故,自恨其冥迷之极,人理都丧,俯仰此世,悲冤转深,不意圣念,曲垂记眷,责之以生人之事,引之于荣进之涂,玉署华贯,春坊兼衔,一时并降,臣手奉恩诰,且感且悲,摧咽徊徨,有泪交颐。仍念先臣,登朝五十年,所以借手而事君者,实在于淬砺廉义,难进易退,于以仰裨清化,少酬主恩,以是而受知圣明,累承华褒,至于身殁之后,亦蒙特达之恩。赐祭之文,出自亲制,而一篇宸章,诔列其立朝本末,诩之以一心恬澹,奖之以辄辞其职,先臣之平生志事,可以梗槪于是,而大圣人一言,必将传信来裔,哀荣所加,阖门感泣。今于新除之下,岂不欲趋承恩命?瞻依耿光,粗效移孝之义,以伸愿忠之悃,第臣冠服之吉,才有日矣。馀哀在心,益切靡凭之痛,旧事追想,徒增不泪之悲,况臣平日所以事先臣者,不能养志色事,以效子职之万一,疾笃之日,又不能早试当药,以尽医治之方。及遭巨创,犹且顽然无死,苟延至此,如臣不孝,实天地间一罪人耳。每念及此,痛悔弸中,忧服虽除,情事益苦,礼书所谓不得为恒人者,即臣之终身处义也。臣于此时,诚不忍弹冠束带,出入旧践,扬扬为一身之荣矣。抑臣且有万万悲苦之恳,臣父葬时,择地不臧,水泉为害,更不能广求宅兆,终未免临急权厝,权厝等是不葬,吉地移扦gg移迁g,一时为急,而臣有一兄,年衰病痼,长在床玆,相地营窆,专在臣身,而臣又身縻官职,奔走仕路,则臣父窀穸之事,将无完襄之日矣。臣情到此,益自崩迫,若蒙圣明,曲赐鉴怜,不复以职事责之,许以长暇,俾得以专意山事,则臣可以任便行止,料理经纪,使臣父遗骸,得免于浅土之中矣。且臣之至情血恳,敢有望于孝理之下者也。玆不得不虚宿宠命,不能为祗谢之计,恭随天牌,来伏禁局之外,冒入文字,沥血哀吁,慢蹇之罪,方切兢惶,渎扰之诛,益无所逃。伏乞天地父母,特推体下之仁,将臣本兼诸任,亟许谴免,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于未完窆之前,使为人子者,得伸至情焉,情私所迫,语无伦脊,瞻望宸极,但有涕泪。批答见筵说

○副校理赵㻐疏曰,伏以臣,顷蒙恩暇,往省母病,母子相对,颂祝洪私,曾未几何,除命又降,天涯绝域,绿纬远颁,臣诚惶悚感激,不得不暂离亲侧,还寻京路,千里跋涉,只欲一觐耿光,以伸叩谢之忱,而在途患感,撼顿添剧,归伏私次,㱡㱡欲死,玆敢力疾构疏,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命镌削臣职,俾得安意调治,以延残喘,仍治臣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抑臣伏闻,日前殿下,有非常之过举,窃不胜怛然忧叹之至。噫,我殿下,宝算弥高,大德愈彰,今日诸臣,欢欣相忭,其欲称庆者,情理固然,而殿下孝切追慕,不欲勉从,㧑谦之德,孰不钦仰?然诸臣以诚而请之,殿下以诚而止之,当请而请,可止而止,情意交孚,酬酢如响,则此岂非和平之气像,而今也不然,下揣其上,上疑其下,认无为有,随事致激,终至移跸于旧邸,彻宵于行殿,而北汉临行之教,承宣拿入之命,皆出于激恼,其为圣德之累,顾不大欤?孔子曰,人不知而不愠,设令诸臣,真不知殿下之苦心,殿下只当以孔子之言为则,而不宜有愠。况此威怒震叠,举措迫急者乎?事虽既往,戒在将来,而臣之所深忧者,殿下之诚心如此而诸臣不能仰体,诸臣之至情如此而殿下不少俯谅。殿下无知心之臣,诸臣亦未能见信于殿下,上下相阻,动辄睽违,呜呼,此何故耶?臣谨按《周易》,天在上而地在下,于理可谓顺矣,而其象为否,地在上而天在下,于义可谓悖矣,而其象为泰,是故天道下济而地道上行。今殿下聪明,独御低视,臣僚少咈圣心,辄下严旨,而诸臣亦皆惶畏震慑,惟以容悦为事,渐致君道日亢,臣道日卑,一有事焉,则辗转相激,靡有所届,而庙堂不能匡救,台阁不敢诤忤,地天交泰之休,不可复见,其将天自天而地自地矣。昔文纯公李滉,尝引乾卦高位无辅之义,戒君德之太亢,而我宣庙嘉纳焉。斯岂非殿下之所当监者乎?伏愿殿下,须以泰之在下之天为法,而否之在上之天为戒,则自无干上之悔,而必有贤辅之助矣。且殿下,每当过举,辄有中批,非一非再,便成例规,若此不已,则徼宠媒荣之辈,安知无希觊之心,而幸殿下之过举乎?亦愿殿下,深加难慎,以重官方焉。批答见筵说

○丁亥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领右相、守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蔡济恭,假注书崔景岳,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宦柳焵,领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尚喆,龙川府事田光说,舒川郡守柳镇说,镇岑县监柳世亨,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致仁进前曰,日寒如此,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进御汤剂后,泰舆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向矣。诸医所奏,皆与泰舆同。上曰,予得力于建功,而近则建功渐无效,肾沥汤服之,何如?致仁曰,肾沥汤非当剂矣。翼謩曰,前有仰奏,而两贴建功,不可暂废,加以丸剂进御,则丸剂之效,必胜于建功矣。上曰,首医入侍。泰舆进伏,上曰,微有眩气,此何症耶?泰舆曰,此痰候矣。上曰,理中建功汤前方中,干姜、桂枝、陈皮,各加五分,自明日,依前煎入。出榻教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骑马二匹立之。出榻教宣传官进伏,上曰,驰往南汉军摠,摘奸以来,承命退出。上曰,守令入侍。光说、镇说、世亨,以次进伏,讲七事,读宣谕后,退出。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晦持汤剂进前,上进御后。致仁曰,舒川前郡守李命鹏,以未署经而递改,宜令还付本职,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秋曹三堂上,该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来,与刑曹判书bb赵云逵b、参判兪汉萧,参议尹学东,同副承旨韩必寿,偕入进伏讫。药院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秋堂,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刑曹判书赵云逵,刑曹参判兪汉萧,刑曹参议尹学东,右副承旨韩必寿,假注书申光缉,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秋堂进前。读启覆文书讫,命书传教曰,噫,汉高三章,杀人为首,三覆之法,其亦重焉。噫,昔唐bb高b宗,至于斋决,岂特谓唐钦恤之政,《书经》攸载,钦哉钦哉。我朝典则,其亦曾已仰睹,正法者迟滞,其犹他日可赧者,淹滞其若物故囹圄,则此即由我也。启覆诚难,曾有已行之例,故乃有此举,水原全有卜事,问其律则难贷,究其情则十分可矜,启覆之意,即情法参究者。以有卜之妻言之,以渠之故,渠之前夫之子被杀,其夫又偿命,此以一人,杀夫与子也。情法参恕,已有傅生之意,于渠,亦无必报之心,既已下询,其岂仍置?特贷一律,岭南参酌定配。命书传教曰,北青李赞长事,此等杀人,今乃初闻,不即置法,可谓愤惋,而金召史之节义,道臣结语诚是,而赞长之尤为阴惨者,此等节妇,以无状之说挟杂者也。何待决末?无异于左之朴提上,令该曹特为旌门,其女凤娘,令本道顾恤。云逵曰,杨根罪人河必雄事,前有待后启覆之下教,而今番则异于启覆,何以为之乎?上曰,今日之事,异于启覆,以待后启覆,可也。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五日初更四点,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尹冕东,假注书申光缉,记注官吴德一,记事官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蔡济恭疏捧入,赵㻐疏则不入,何也?冕东曰,李在简径出,臣当捧入,而疏中一句语,有非臣晏然捧纳者,故先呈启辞矣。上命承旨,读赵㻐疏,冕东读讫,上曰,下揣其上(上)),揣字极怪矣。至在上上天在下下天,上曰,此何意也?冕东曰,天在下而为泰,天在上而为否,故其言如此矣。上曰,其时承旨,果拿入耶?冕东曰,臣无知忘值,获犯大戾,幸蒙宽暇gg假g之典矣。命书传教曰,噫,其君日衰,耳目媕婀,此寻常慨叹者。今者赵㻐,其能随事补阙,其虽嘉之,惜乎?其父其叔,无一点执滞之心,而其执其滞,学于何?大抵今番事,曰以末稍,则匡救是也,而何以致此,即儒臣之求对也?今番领相所奏中,儒臣正与政院、药院无异,以予处分,曰以过云,其虽欲谕,往事勿说,故至命勿施。今日不谕,渠引先正故事,予何复泯默?噫,今予之意,非辞气也,专由方寸,儒臣引经据义者,谓予不考,则若是果也。不然,此岂追众者乎?昔年命亲祭,而儒臣争之,故先正文成,以此为慨然,顷者之事若昔年,遥望暮云,望八追慕,其欲往拜,情固宜也,礼固然也。药院之臣,请止可也,读书儒臣,其岂沮遏?其时业已处分,正若往事,领相所奏,一谕而泯默,今谕者,盖此也。以此之故,初则从容以卧欲回,乃至于此,其过予初成乎?虽然,举末稍之事,随事规勉,儒臣之道,予何不可?疏中句语,非徒过也,此亦不逮固执中来,徼宠媒荣等说,其何挟杂于此时?非读书士夫之言,虽若此,于渠不过薄物细故,何足道哉,而呜呼?今予无限之心,非节目间事也,此正万岁不泯之追慕者也。亦非往者拒其请而过中者,虽因不肖而然,渠亦有仁人之心,其乃祖亦非我朝世禄之臣乎?追惟国初,七十四岁,梦里犹愕,今年将过,予若添一岁,岂曰孝哉?以此焦心,近者特甚,静而思之。呜呼,重光亦已藏乐,须看故史,岂特国朝,如我之事,往牒所无,万万梦寐之外,六十一年之间,再逢戊子,来年何年?思之胆陨,只恨冥然,若逢来年,重光之事,今何不为?静思乃觉,曰思之晚也,何思之昏耶?是予不孝,是予不肖,坐此呼写,亦何难也,而此举不然,欲以白不肖之心于国初,欲以谢竦然之心于陟降。故乃有此举,固执赵㻐,知故事虽胜于予,于本事,若聋若瞽,一言半辞,无感动底意,泛然看过,挟杂,千不近万不近之事,是诚何心,是诚何心?亦曰臣分,亦曰臣分,昔云见诸葛bb之表b,不为感动,是不忠,见李密之表,不为感动,是不孝。思国初之事,几百年后,谅嗣君之心,虽朝鲜舆台gg儓g,必也掩抑,而本事佯若不知,乃至于此,只使固执语句骇悖,是谁之愆?即予之愆。呜呼,今日满腔之心,读书儒臣,其犹若此,他尚何说,思之及此,何心拜陟降?此予之不孝,此予之不肖。虽然,臣分扫矣,岂曰只以不通固执,恕之乎?恣意挟杂,其若伦纲,从此扫矣。校理赵㻐,亟施刊版之典,使海东臣子,少知今日其君之心,此章给之。命书传教曰,赵㻐句语虽骇悖,其在体使臣之道,不可强迫,亦不可相持,而徒损国体,都承旨其批已谕,同副承旨,姑解见职。命书传教曰,此时内局提举,岂可旷焉?都承旨许解代,都宪兪彦民除授,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牌招察任,一员代,前承旨柳修除授,牌招入直,房亦顺房。命书传教曰,修撰金熤之章,欲为下教,使之留置政院,而顿然忘之,其请则恳,许递。

11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鲁镇。右承旨尹学东坐直。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右副承旨郑运维未肃拜。同副承旨洪乐纯在外。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假注书崔景岳申光缉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尹学东启曰,大司宪兪彦民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安正仁、朴奎寿,持平赵锡穆、李级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兪彦民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噫,再昨之事,岂比于前?由予不孝,读书士子,佯若不知,谓予开媒荣冒进之道,亦予不孝,有此等之臣,昨问为国,其令加入,此亦不孝,此亦不肖。呜呼,此心惟在东西郊,吾民欲对先羞,况朝臣乎?建功汤置之,参苓茶煎入。此心稍定,当见,待下教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者批答中开字,以钩字改之。

○柳修启曰,右尹赵曮,礼曹参议李徽之,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噫,若逢立春,即是明年,何受赞赞之诗?春帖子、延祥诗,皆命置之。噫,忆昔进春帖子,进予者,只受而已,况明年乎?

○备忘记,明年大小科唱榜时,赐酒一节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赵㻐,逐江郊。

○备忘记,噫,不思国初,不思其君,其叔何体?噫,赵暾难兄难弟,七十二州,若用固执,其弊胜言,特递,虽讥中批,乐毅、金台,亦曰中批,当用其人。噫,李溵是谁之孙,是谁之子?决不效㻐之从兄弟,岂负其君?欲试本道,特命补此道,前郡守李溵,庆尚监司除授,其令当日辞朝。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补外,即为举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特教之下,焉敢若此?岭伯谢恩催促。

○又下教曰,如此下教,前亦颁布,当该承旨递差,以为颁布。

○又下教曰,承旨代,任㻐除授,房顺房,牌招察任。

○又下教曰,为鹰鹯而然乎?诸承旨一倂递差,此传教颁布。

○备忘记,前参判洪名汉,参议尹学东,前承旨崔台衡、洪乐纯,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药房口传启曰,近日玉候,长在静摄中,臣等,职忝保护,岂有一时宽心之日。而矧复昨筵,亲承下教,加入汤剂三贴,则待朝日奉进诊候之下,诚倍百恒日,及奉下批,有待下教入侍之命,臣等抑郁,固当如何,而犹且迟待半日,颙俟入侍之命矣。伏见继下传教辞旨,万万非常,有决非臣子所敢承闻者,仍有止之之命。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尤不胜万万焦迫之忱,玆敢相率诣阁,冒𫓧钺仰请。伏乞亟赐兪音,暂许入侍,千万祈祝之至,惶恐敢启。答曰,此不孝不肖,建功汤何心服乎?参苓茶,尚今留置,臣下若不知本事,然人君何可服之?其止之。

○口传再启曰,臣等,诣阁求对,固将承命趋进矣。及奉下批,大失所图,焦迫掩抑,有不胜言。我殿下追远之至诚,有足以上格神天者,八域含生,咸囿于孝理之化,则虽甚蠢愚之类,岂有不知之理,而圣教过自菲薄,此岂臣等所仰望于圣明者哉?汤剂关系,何等至重,而每缘一事之激恼,辄不进御,此臣等,所以忧遑焦迫,冒𫓧钺而不知止者也。玆敢更此求对,亟许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其止之。

○口传三启曰,即又伏承下教,天听漠然,辞教非常,愈往愈甚,此莫非臣等忱诚浅薄,未能仰格之致,羞愧惶懔。唯愿遄被大何,我殿下出天之诚孝,为今日臣子,夫岂有一人不知者?而批教之下,辄有不敢承闻者,汤剂之过时不进,已极忧迫,而朝入茶飮,亦不进御,臣等所以焦遑罔措,一启再启,至于三启,不得请则不知止者也。伏乞亟降兪音,暂许入侍,千万至祝,惶恐敢启。答曰,其若有诚,则臣下岂不知之乎?今则尽知朝鲜臣子,其止之。

○口传四启曰,今日贻恼于圣心,罔非诸臣之罪。有何一毫所歉于圣德,而过自菲薄,辄下不敢闻之教,御药关系如何,而朝入之茶飮,再煎之汤剂,一不进御,守阁求对,今已屡矣。日已向夕,天听愈邈,此莫非臣等忱诚浅薄,未能仰孚之致,自惭自罪。惟愿遄被𫓧钺,少赎其罪也。臣等有死而已,未得请之前,决不敢但已,亟降兪音,暂许入侍,千万祈祝之至,惶恐敢启。答曰,心则若陨,静而休之便矣,其便休焉。

○口传五启曰,上天虽高,听则在卑,臣等之守阁苦恳,今几遭矣。殿下听之邈邈,不借方寸之地,再进之汤剂,尚不一御矣,非常之下教,亦不收还矣。焦迫之极,不避渎扰,冒万死仰奏,暂许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门限已迫,其止之。

○口传六启曰,臣等,终日守阁,渎启不已,圣躬致酬应之烦,臣等,积干冒之罪,倘圣明少加照察,岂不翻然矜许耶?望八圣君,日再进之汤剂,职忝保护,一不奉进,则顾其(其))罪,万殒犹轻矣。门限虽过,未得请之前,决不可退去,暂许入侍,千万泣祝,惶恐敢启。答曰,夜将深,其并休焉。

○口传七启曰,再进之汤剂,专为保护圣躬,每一进御,犹恐药力之或轻。今者更鼓已动,而一贴汤剂,尚不进御,保护之道,不已疏乎?臣等死罪,万有一圣躬节宣,或由是损,则古人所谓其于宗庙何者,以殿下之明圣,独不念及耶?臣等,思之及此,焦熬迫切。玆又冒万死渎启,即此时暂许入侍,千万泣祝之至,惶恐敢启。答曰,彻宵而欲不应,更鼓渐深,有欠敬大臣,入侍。

○尹学东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内局、相臣已谕,便休之君,何如是苦之耶?其止之。

○又启曰,臣等,虽伏承其止之教,益不胜闷迫之忱,敢此更为求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虽异于儒臣,亦与内局、相臣有间,何如是苦之耶?其止之。

○传于洪名汉曰,三院副提调例兼。

○尹学东启曰,领议政金致仁,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领相曰,内局不见矣,此皆不孝,其止之。

○尹学东启曰,右议政金尚喆,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既谕领相,皆由诚浅,此心已固,便休便休。

○备忘记,百尔大小臣僚,咸悉予亿万亘中之怀,予之无状赵㻐者,今番下教,视若寻常,佯若不知者也。

○尹学东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尚喆,虽承止之之教,不敢退去,又此求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已尽谕于内局,其休焉,亦使予从容休息焉。

○尹学东启曰,玉堂上下番,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止之。又下教曰,既已下教,则不先不后,今始求对,此亦媒荣。予虽衰矣,不受媒荣,并递差。

○备忘记,噫,明年何年,岂云国朝,古牒亦无?诸臣曰庆,予心一倍,虽然,诸臣指日以待,有此下教,予心少伸,岂以此追慕之心奚弛?自此以后,有望八君,君臣虽梦里,必也掩抑,岂特士夫?虽舆儓,几乎然也。彼赵㻐,亦一朝鲜臣子,而无一字半句及此者,其引否泰先正故事,千不近万不似,渠虽固执,亦今日臣子也,为今予臣子,诵下教忆国初,佯若不知乎?曰有臣分,虽然,何足谓㻐?寔予不孝,寔予不肖,昨日下教,建功汤加入,亦予不肖,何心对卿等?休请休请,静以度年而已。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有人君然后有儒臣,此时禀开政,极涉怪矣。当该承旨,为先递差。

○任㻐启曰,以摘奸宣传官来待事。传曰,此是缌小功之察,何可禀乎?待下教为之。

○任㻐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乐纯,时在京畿坡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学东曰,时、原任大臣入侍。

○传于任㻐曰,坐直承旨入侍。

○丁亥十一月二十六日二更四点,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崔景岳,记事官姜翰、柳焵,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许温,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伏承下教,不胜焦惶,而汤剂尚不进御,下情闷迫矣。上曰,汤剂予自此当不进矣,朝者下教,诸臣皆佯若不知,皆予不孝不肖矣。致仁曰,政院不知本事,至于领布,臣在外闻此教,不觉惊遑,颠倒诣阁矣。上曰,予实无接臣僚之意,而以敬大臣之故,特召卿等矣。致仁曰,圣孝出天,实无一毫自歉,而下教每每如此,臣等,不胜焦迫矣。翼謩曰,臣不忠无状,忝居保护,七启之后,只命入侍,而不许进剂,焦遑何达,请进汤剂。上曰,莫非命也,许之何益?阳泽曰,古之圣王,或以德教,政令间事,反躬自责,而未尝有如此下教矣。尚喆曰,判府此言,诚是矣,于成汤之六事,可见矣,殿下独不闻程子三件夺造化之言乎?人主之祈天永命,学者之积累至圣,道家之修养引年,皆以人力能致,则圣上不可以命字为下教矣。上曰,卿言则是矣。予当明年,追慕方切,如彼赵㻐,于文字上,初无及此,徒以否泰媒荣等说,敢肆偏杂,何责于渠乎?皆予之咎矣。致仁曰,其中亦以孝切追慕为言矣。上曰,此等之言,予不欲闻之矣。四十年临御,如或感孚于臣民,则岂至如此乎?翼謩曰,古之圣王,虽或言有不槪,而未有因此而过自菲薄如殿下矣。汤剂之所关于圣躬者,何等重大,而如是不进乎?致仁曰,臣等,既与药院同入,则无异保护之任,诣阁请对,亦为进剂,而如是靳许,下怀焦迫,已无可言,而终不许进,则臣等,决不退去矣。上曰,夜深坐阁,有欠敬大臣之义,故虽召卿等,岂为服汤而然乎?翼謩曰,下教如此,臣忝居保护,只有归身于司败矣。上曰,过矣。致仁曰,夜已深矣。汤剂终不进御,臣等之罪,亦惟均矣。阳泽曰,昨日加料后,汤剂尚不许进,若有损于圣躬,则臣等之罪,当归何地?翼謩曰,再进汤剂,自是为宗社大计,而忱诚浅薄,不能回天听,臣等死有馀罪矣。上曰,昨日加入之教,予方追悔矣。翼謩曰,何为如此下教乎?伏愿暂许进剂焉。上不答,翼謩退出,致仁、阳泽、尚喆,相继退出,于阶下待命。上曰,注书出去,大臣去就知入。景岳还伏奏曰,时原任及都提调,皆胥命于此阶下矣。晦曰,静摄中,不进汤剂,臣等,深夜焦心,仅得求对,而诚意浅薄,不能载回,至于诸大臣半夜待命,此何景像乎?名汉曰,职在保护,不能载回,故至于待命,大臣处义得体矣。殿下待大臣之道,亦岂当如是乎?伏愿更召大臣,许进汤剂。上曰,诸大臣及都提调,至于如此,予不得已进御矣。注书出去,召入诸大臣,时原任大臣,以次进伏。上曰,汤剂持入。晦持汤剂进伏,进御汤剂后,翼謩曰,伏愿诊候。上许诊,泰舆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沈迟,度数不均,滑体不足矣。诸医所奏,皆与泰舆同。致仁曰,过用圣虑,脉候失度,亶由于此矣。翼謩曰,深夜失摄,症候现发,莫非臣罪。伏乞更召医官,加减汤剂,自明日三贴煎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理中建功汤,明日三贴煎入。出榻教致仁曰,药院下教,有臣子不忍承闻之教,还寝好矣。上曰,今日口传下教中,虽以待下教入侍为教以下,并还收。出榻教致仁曰,延祥春帖,不当停止之事,下教还寝,好矣。上曰,明年予不欲闻诵美之事,此则不可还寝矣。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六日四更三点,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任㻐,假注书申光缉,记注官姜翰,记事官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持戊子年日记入之。贱臣承命出来,持入戊子年日记,命承旨读日记座目讫,命书副提学疏批讫。命书传教曰,洪乐命批下,待开门牌招入直。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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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鲁镇坐直。右承旨尹学东。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右副承旨郑运维式暇。同副承旨洪乐纯在外。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陈疏。假注书崔景岳仕直申光缉式暇。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敬大臣之意,其虽许儿,已非初心,堦下固请,亦难强拂,受飮,亦非予心。尔后卧思,若食不当食,仍此不寐,今日酬应,其亦难矣,强以许之,气何谕乎?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运维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安正仁、朴奎寿在外,持平赵锡穆、李级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名汉启曰,注书尹正烈陈疏,代假注书崔景岳,姑令仍察,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鲁镇曰,升补几抄为之乎?知入。

○任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国贤,以能么儿堂上,本厅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安兴佥使洪以谨,与前佥使金光胤,有亲查应避之嫌。不得冒赴,呈状乞递,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鲁镇,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日赵㻐,逐江郊事,命下矣。依圣教即逐江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伏见前校理赵㻐疏本,以日前动驾时事,历论群下之失,而或曰未能见信,或曰不能匡救,其所为言,莫非实际。臣于是,满心惶恧,无地自容。噫,当往牒所无之庆,效臣子饰嘉之诚,此固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方将积诚祈吁,计日颙俟。圣意牢拒,严命先下,半夜驾前,斡旋不得,终未免将顺而退,苟使臣忱情有素,少能仰孚,则以殿下无微不烛之圣,岂有是哉?如臣无似,久叨匪据,徒积尸素之愧,全蔑丝毫之益,每当渊衷烦恼,辞教非常之时,只自焦熬迫厄,罔知措处,曾未有一言自效,则其为负匡弼之责,不独于今番事然也。臣自知罪,何辞自解?今则丑拙难掩,衅戾层生,纵殿下曲加涵贷,不即斥退,臣顾何颜?淟涊仍据,昨日经对,虽出于不暇他顾,而揆以廉隅,放倒极矣,今始略入文字,仰首自讼。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降处分,俾公私两幸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入侍。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赵㻐本事无形,何足介意?此犹细事,今者之事,于常时寻箚,岂云过也,而其君虽强而引接,强而飮汤,须观今日药院批答,忆昨日之事,若是寻箚,既谕左揆,以示慨然之意,昔年其于丝纶纤悉,至于重臣,亦有安心勿辞之批,故其后于相箚之批,若无安心勿辞句语,则政院视若重事,有更禀之举,心常非之,古昔批答于相臣,不过卿其勿辞察职,故亦常钦慕,其大臣之孙。在今者,常曰今有此批,臣则奉传云,予嘉其志,卿等过矣。予何不遵古,而古今参互赐批,卿须安心勿辞焉。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日昨儒臣疏中,论及庙堂,语意箚切,臣不胜瞿然悚恧之至,噫,向日非常之举,只切群情之焦迫,而臣不能匡救。明年称庆之愿,惟知诚礼之当然,而臣不能仰体,静言思之,罔非臣忱诚未孚之致,臣方自讼,何暇辨为?如臣无状,久据匪据,无一言建明,无一事裨补,伴食低徊,每怀惭惧。今于规砭之来,其为不安则尤大矣。昨因苍黄求对,又不免拚弃廉义,退而循省,臣实䩄然,玆敢猥入文字,略暴情实。伏乞圣明,亟赐斥退,以幸国事,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箚具悉。既谕元辅之批,今何他谕?卿其安心勿辞焉。传曰,遣史官传谕。

○备忘记,相箚之批,既谕,大臣务小节,予则知大体焉。

○丁亥十一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崔景岳,记事官姜翰、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进汤剂后,翼謩曰,敢请诊候矣。上许之,泰舆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沈迟者,比昨稍愈,而滑体如前不足矣。诸医所达,皆与泰舆同。翼謩曰,近日过用圣虑,故症候如是现发,伏愿倍加节宣焉。上曰,今则虽一两月,心犹难耐,况明年一年乎?思之难堪矣。上曰,春坊官员入侍。出榻教景岳承命退出,与弼善姜趾焕,司书洪九瑞,持壬辰甲午两年日记,偕入进伏。上曰,敬宁殿展谒,在于何月耶?考之也。趾焕曰,在癸巳四月初五日矣。命书传教曰,噫,明年即予十五岁贞圣即十七岁,今年将逢贞圣诞日,追忆其时,承欢之事,予心何抑?甲申年欲行酌献礼而未果,今年虽欲一拜,亦不能。来初七日,令世孙替行展谒,时刻以午初为之,兴政堂乘舆,由敦化门,入于徽宁殿,自建福门,当以西庭行礼,以此分付春坊。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晦持汤剂进伏,上进御讫。翼謩曰,夕汤剂,臣等,当煎入矣。上曰,予当下教矣。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崔景岳,记事官姜翰、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焵gg吴道炯g、郑允说,以次进伏讫。韩翼謩曰,午间圣体调摄,若何?上不答,良久。翼謩曰,汤剂煎入已久,敢请进御矣。上进御后,翼謩曰,敢请诊候矣。上曰,其止之,予不示脉矣,汤剂果无进御之心,而昨日下教既如此,故今此强进矣。翼謩曰,心和则气和,下教不当如此矣。上曰,心和气和,何暇论乎?为人子者,岂有心和气和之理乎?翼謩曰,圣教每每如此,岂不有妨于调摄乎?上曰,领、右相既陈箚,而卿独漏焉,何也?翼謩曰,臣情地则何异,而忝居保护,未遑他顾矣。上曰,赵㻐所言,何足介意,而如是陈箚乎?翼謩曰,两相陈箚,不过少伸其情,圣上亦可以俯谅矣?上曰,一番陈箚,不是异事,而昨日才过,今又陈箚,不亦过乎?两相之事,实为慨然矣。翼謩曰,赵㻐既以不能匡救为言,则其在辅相之道,一番陈箚,似不可不为矣。上曰,见昨日景像,有此陈箚,予未知其可矣。翼謩曰,两相之心,殿下想已洞烛矣。儒臣有言,一不陈箚,则其为一世之讥笑,当如何?亦出于不得已矣。上曰,卿亦陈章也。翼謩曰,圣教如此,岂敢陈箚乎?臣则不为之矣。上曰,卿亦为之,何必已乎?翼謩、晦、名汉曰,敢请诊候矣。上曰,汤剂强进,诊候何为?其止之。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上曰,都承旨更为入侍。名汉进伏。上曰,左相奏以不陈箚,岂不伟哉?赵丰原尝以为,器之可用,丰原真知人,亦不欺予矣。命书传教曰,相箚既谕,本事无状,特解其职,曲伸廉偶,复何敢撕捱?此后其时两承宣撕捱,关系国体,政院切勿呼望。名汉曰,玉堂阙直矣。在外儒臣,催促上来乎?上不答。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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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式暇。左承旨金鲁镇。右承旨尹学东坐直。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右副承旨郑运维式暇。同副承旨洪乐纯在外。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陈疏。假注书崔景岳申光缉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左珥。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既谕,建功汤煎入,明日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近来圣候,长在静摄中,虽一日不赐对,下情不胜其落莫,汤剂自昨加进一贴,矧复昨夕,又以待朝日,诊察眼候之意,仰对而退矣。即伏奉明日入侍之下批,臣等区区抑郁之忱,姑舍,勿论其在大圣人致慎之道,果何如哉?成命之下,一贴汤剂,虽不得不奉入,此时诊察,不容少缓,即许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欲从容休息,其止之。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之仰请诊候,是岂可已而不已哉?昨夕问候而未承下答,请诊而未蒙俯许,臣等固当竭诚祈恳,得请乃已,水剌过时,门限将迫,则不得已相率退出,其失职之罪,万殒犹轻,达宵耿耿,尚庶几朝日之入侍,再次批旨,终靳一兪,焦遑忧迫,有不胜言。日已过午,再煎之汤剂,虽不敢不奉入,至于夕汤剂,臣等决不可不入侍奉进,敢此冒𫓧钺渎扰,即赐允许,千万祈祝之至,惶恐敢启。答曰,今日已下教矣,静而休之,气亦胜焉,夕汤剂欲止之,明日当为殿座,其退休焉。

○药房口传三启曰,臣等申控入侍之恳,颙俟兪音之下,即伏奉下批,不惟不准所请,更有夕汤剂止之教,臣等,愕然失图,罔知所措,汤剂,与诸医入侍诊察,定以加进一贴者,则今不经一番诊候,经先停止,臣等虽甚无状,决无是理。天听邈然,更鼓将动,入诊之请,有不敢一向强聒,则下情之焦迫抑郁,有不胜言。奉入命停之汤剂,极知万万惶恐,其在保护之道,不容但已,煎待之汤剂,更此奉入,即为进御,以准三贴之数,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再昨入侍,皆见之矣。今日则欲从容镇定,何如是恳请乎?明日当为殿座,早退休焉,赵㻐复职,故相箚称儒臣乎?皆见之,皆见之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使入直史官,领、右相勿胥命事,传谕,仍为命召传授。

○又下教曰,依前下教,卿其安心,勿胥命事。传谕于领右相,仍即传授命召,史官入来后,当就寝矣。

○备忘记。报春在近,岁初朝参,明朝当行,以卯正三刻,三严只入严,侍卫仍,禁军只入直举行。追忆昔年,当殿座崇政门,依此举行。

○备忘记。再明日延和门,当行香祗迎,礼房知悉,顾瞻朝鲜,予今恃谁?惟伸浅诚。

○备忘记。初次若此,予岂曰过也,而再次若此,万万过矣,于二相,若惟其先,其岂若此,此亦劝汤之意乎?

○任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震邵手本,则时囚罪人权颖,累日处冷之馀,素患痰癖之症,大段添剧。食飮专废,呼吸不通,昼夜苦痛,实有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知道。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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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式暇。左承旨金鲁镇。右承旨金汉耆坐直。左副承旨尹学东。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郑运维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陈疏。假注书崔景岳申光缉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朝参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昌德宫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批答未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以延和门,当为动驾,轩架置之。

○又下教曰,初严问于中官,俄才入之云,迟速知入。

○又下教曰,古有下种以植者,大橘、小橘,前则上来矣。今则无之,无之然欤,招问济州人后,以奏。

○又下教曰,承旨洪乐纯许递,其代洪乐命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先随驾后谢恩。

○又下教曰,既已顺成,今日造弓下教中,中官下教,一倂置之,承旨下教,亦为置之。

○传于金汉耆曰,两相入来后,初严入之。

○备忘记。冬果来到,今日当诣昌德宫,三严午正三刻单严,侍卫守宫,仍随驾军,依二十一日例,只内外营入直举行,世孙祗迎随驾置之。

○传于洪名汉曰,侍卫百官排立,军毛具。

○以副提学洪乐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学东曰,只推。

○洪名汉,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侍从塡差矣,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蔡济恭、尹冕东、韩必寿,副司果金尚集、具庠。

○郑运维,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朝参时,班中杂乱,下人令兵曹拘留,事过后,决棍十度事,命下矣。拦入下人等五名,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当该政院书吏,令攸司科治,回驾后,决杖一百事,命下矣。承政院当该书吏白喜文,依传教决杖一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㻐,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赐柑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崇政门、丽春门、宜秋门禁乱都事,及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五员,即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大司谏安杓,海南县投畀,当日押送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赵㻐放逐乡里事,命下矣。逐江郊罪人赵㻐,当日放逐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运维,以义禁府言启曰,弘文馆副校理兪彦镐,修撰李致中,副修撰李泽遂等,并禁推,计日过一朔后勘律事,传旨启下矣。兪彦镐时在京畿安城地,李致中时在广州地,李泽遂时在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丁亥十一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崇政门。朝参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鲁镇,右承旨尹学东,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郑运维,假注书崔景岳、申光缉,记事官姜翰、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以赵㻐事观之,虽谓之冠屦倒置,可也。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进伏讫。翼謩曰,今日大朝会,圣教何如是过中乎?上曰,不知君父之赵㻐,其言何足介怀,而两相至于陈箚乎?致仁曰,臣忝居首席,致此圣教,皆臣之罪也。上曰,一次待命犹,可也,而至于两次,昨夜至四更失睡,卿辈无乃太过乎?翼謩曰,殿下任使两相亦几年,其心之无他,亦可以俯谅矣。上曰,予于领相,尤为慨然,以元辅首倡,右相亦陈箚矣。翼謩曰,圣教过中,有欠于和平,伏愿加念焉。上曰,其中欲为两解之乎?两相之心,予亦知之矣。虽然,谓之前校理,则犹可说也,而至于儒臣二字,其果成说乎?尚喆曰,臣亦以常时称道者,自不觉发于文字,致此严教,乞被重勘焉。致仁曰,昨奉药院下教,惶恐待罪,曲荷宽假,臣尤悚惶无地矣。上曰,今日大朝会法令,不可不严,禁喧郞厅汰去。出榻教翼謩请进汤剂。上曰,君臣如是相持,皆予之咎,何心飮汤乎?致仁曰,方当动驾,岂可停进乎?以臣之罪,如是下教,汤剂进御后,获被重勘,臣之望也。翼謩曰,所关于圣躬,若何?而岂可因一赵㻐,至于停止乎?上曰,柑贡适来,予怀尤倍,祗荐行礼然后,可以进飮矣。翼謩请进参苓茶,上进御讫。上曰,台谏谁为入来?名汉曰,司谏具寿国入来矣。上曰,薇垣长安杓违牌乎?名汉曰,初未出牌矣。命书传教曰,今日此举,岂敢不进?大司谏安杓,即为牌招入侍。司谏具寿国进前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具寿国曰,新除授献纳洪景颜,以监市御史,时在咸镜道会宁地,正言崔,时在忠清道清州地,司宪府掌令朴奎寿,时在定山地,掌令安正仁,时在平安道安州地,持平赵锡穆,时在庆尚道尚州地,持平李级,时在礼安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洪景颜,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上曰,安昌君燝,以侍卫,不当奏而奏,罢职可也。命书传教曰,莫重动驾,侍卫不可不备,摠管安昌君,代西春君烨gg西春君烨g除授,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摠管李国贤罢职,代光恩副尉金斗性除授,牌招随驾。上曰,大司谏尚不入来乎?㻐曰,未及来矣。命书传教曰,今日此举,为海东臣子,若是逡巡,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大司谏安杓先递差,海南县投畀,当日押送。上曰,今日诸臣,终无鹰鹯之心,予当亲自处分矣。命书传教曰,鹰鹯逐鸟雀之教,既谕,噫,此岂徒无礼于其君?其诚无礼于国初也,而虽谕大小臣僚,目今世道,孰能悟也?用心不正,亦岂云固执?各不体其父,从兄劝于从弟,从弟学于从兄,此皆于渠,薄物细故。噫,㻐之无状,几次下教,而人皆媕婀。今日台臣,亦皆默默,而噫,彼此人岂可以常例准绳?今当临门,予当处之,赵㻐永改正本职,放逐乡里,当日逐送。命书传教曰,莫重殿座,尚无动意,同副承旨洪乐命罢职,其代副司直金相翊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命书传教曰,造弓等第,申饬之后,其或纯同,其或差等,不是异事而无间,岂有一分差等?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此则以一等施行,当该知弓品李国贤罢职。命书传教曰,军器何等重也,而造弓之后,不待下教,等第弓看品者,其亦未下,而未准三百张,任自轻先下摠府,事之放恣,莫此为甚。弓房内官金宗集、边安国,下金吾过十日后,以制书有违私律勘处,次知中官,袖手傍观,不能检饬,一任口尚乳臭中官,事之可骇,其亦无据。金德九、徐道澄,并越俸一等,不奏中官苏良臣、崔奉得,并罢职。上曰,玉堂在外者,几人乎?知入。知入后,命书传教曰,近者名官,国有事,以谋免为事。今者兪彦镐、李致中、李泽遂三人,亦一也。其在近畿,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并禁推,计日过一朔后勘处。命书传教曰,以此等之气,其何酬应岁抄?明日岁抄勿施,只违牌人及外方状闻罢黜人,并叙用。命书传教曰,下教已久,今乃草记,赵㻐气势,冠于国中而然耶?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判金吾罢职。命书传教曰,环顾今世,以予进慕,何能张大,而此一不阙焉。昔年仰睹,明日崇政殿月台,赐柑殿座时刻,辰正三刻,试官,领相韩光会、蔡济恭、韩必寿、尹冕东,入直两春坊。只礼房承旨入侍,侍卫,除云宝剑入直举行,只悬题颁柑,入内,科次便殿为之。上曰,明日试官中,未付军职人,并口传付军职。上仍为乘轿,诣昌德宫时,上曰,三军百官并毛具。命书传教曰,昔年唐柑、唐橘,下送本州取种,其后年年而来,数虽不敷,庚子以后亦来。故只荐而已,不敢近口,近者或多或少,其虽阙封,一筠常连,今番无之。故问于贡人,其无摘取云,本牧状闻中唐金橘,无乃此耶?语欠分明,此非人力所致,其木尚存,其须善护,勿待罪事,回谕。命书传教曰,岭南新伯,勿为迟滞,即为赴任事,分付。上入万安门后,诸臣退次。上还为乘舆,出进善门外,降舆乘轿,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进汤剂,上进御讫。命书传教曰,今闻济州领来人,五运外诸船,皆到唐津云,可谓无虑,而自二十运至二十五运,漂风不知去处云,予心奚弛?分付三南道臣,搜问事,即为分付。上还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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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鲁镇。右承旨金汉耆坐直。左副承旨尹学东。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郑运维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崔景岳申光缉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殿座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运维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安正仁、朴奎寿,持平赵锡穆、李级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洪名汉启曰,昨日临御帐殿,经朝酬应,展谒真殿,向夕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批答未下

○备忘记。古人云,忠臣求于孝子之门,兴恩副尉,其亲久在乡,依亲虽过由限,其令过岁。

○传于郑运维曰,今日黄柑,敢若是乎?韩光会、蔡济恭,斟酌催促入来。

○郑运维启曰,前检阅李克生,翰苑施行事,命下矣。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克生。

○郑运维启曰,检阅李克生,时在庆尚道新宁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汉耆启曰,诸试官,持试券,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洪名汉,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献官,行副司直沈墢,预差行副司直宋莹中,徽宁殿朔祭献官,汉城左尹兪彦述,预差行副司直成天柱塡差矣。俱以身病,终不入来,不得已宗庙献官行副司直李得宗,徽宁殿献官清川君金锺正,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镇,以宣惠厅言启曰,今十一月令宗庙荐新天鹅,庆尚道当次,故贡人处,使之趁期封进矣。今月已尽,而屡次催促,尚未准纳,限内不得封进,事体诚为未安。当该主人,方自本启,治罪督纳,而在前如此之时,亦有退限封进之例,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司谏具寿国启曰,臣向蒙曲遂之仁,得卸台衔,铭佩恩批,颂祝洪私,曾未几何。误恩忽降,宿趼复叨,顾以叩谢之忱,趋承之义,数十日之间,宜无异同。故昨因朝参之有命,𨃃蹶出肃,再登前席,重瞻耿光,私幸获遂,死无馀憾,而第伏念。臣不敢以言责自居之状,曾是圣鉴之所俯烛,通朝之所共知,言地之不可复玷。宠禄之不可虚縻,即此较然,而伏况昨日传教中,默默之饬,祗迎时乍罢旋仍,俱属必辞之端,则以此以彼,决不容冒据于台次,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郑运维启曰,司谏具寿国,再启烦bb渎b,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注书尹正烈疏曰,伏以,臣父臣学东,见除右承旨,在臣私义公格,不敢在职,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亟令该曹,考例禀处焉。踏启字

○丁亥十一月三十日辰时,上御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金鲁镇,左副承旨尹学东,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郑运维,假注书崔景岳、申光缉,记事官姜翰、柳焵,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步舆出资政门外降舆,诣版位香祗迎后,还御月台,命礼房承旨,读祭报府。上曰,香室入直谁也?名汉曰,郑好仁。上曰,郑好仁须资已久,更令入直。名汉曰,方遭故矣。上曰,然则可矜矣。上曰,郑好仁虽无状,其情甚怜矣。命书传教曰,噫,渠虽负祖,予岂忘昔?今闻渠虽无状,予心怆然。校书正字郑好仁,依前翰苑施行,岂可事同而饬异?李克生一体施行。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进伏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御汤剂讫。上曰,蔡济恭入来乎?名汉曰,有实病云矣。上曰,于提学,决无撕捱之端矣,以病云者,亦假托矣,命催促入来。上曰,韩光会入来乎?翼謩曰,判金吾以未肃拜,而昨被谴罢,故亚堂引嫌不入云矣。命书传教曰,不过申饬,今闻以判金吾,其饬过矣,昨日下教置之。命书传教曰,蔡济恭其有实𧏮云,许递,其代,仁阳君李景祜为之,命官金致仁,试官李景祜、韩光会、尹冕东、韩必寿、姜趾焕、权禛,以次进伏讫。悬题颁柑后,致仁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进汤剂,上进御讫。今日则汤剂更为煎进,先为诊候,好矣。医官方泰舆、李以楷等,以次诊候。退伏曰,脉度一样调均,滑体亦同矣。上曰,夕汤剂,科次后进御矣。命书传教曰,一日动驾,一日殿座,一则实通礼,一则假通礼,文官偃便,一何至此?通礼申一清汰去,在外通礼,一体汰去。今日朝鲜,通礼申一清、申五清,一何偏乎?无此,朝鲜无通礼之人乎?当该铨堂,越俸一等,左右通礼,玉堂之臣,更为塡差,上还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三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申晦,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崔景岳,记事官姜翰、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午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翼謩曰,明日率医官,诊察眼候,伏望矣。上曰,视之何益?翼謩曰,试券甚多,伏望勿为侵夜酬应,善为寝睡焉。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三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科次入待时,命官金致仁,试官李景祜、韩光会、尹冕东、韩必寿、姜趾焕、权禛,右承旨金鲁镇,假注书申光缉,记事官姜翰、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呈券只八百馀张云,以入门九千馀人观之,何其少耶?致仁曰,入门者,未必皆为呈券,而此题外貌虽易,而作之甚难,故如此矣。上曰,举子所作,不为失意耶?致仁曰,此唐人王昌龄谪客送行诗,而举子辈,似未为皆知解题矣。命考十三轴后,上曰,既已夜深,明朝科次,宜矣。命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