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四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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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運維。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同副承旨申一淸。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鄭運維啓曰,歲律載新,欣祝彌切,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今者此年六回甲,而於予十五歲,七十五歲再逢,誠是萬萬料表。且若是冥然,追憶國初,此年此心萬倍,氣何諭乎?明日入侍,宜矣。昨歲心猶然,況今日乎?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奉朝賀□□□□□大司諫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善啓曰,大司憲成天柱三度呈辭入啓,執義南玄老傳旨未下,掌令李廷烈呈辭,一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有司堂上望,恩彦君䄄,恩信君禛,恩全君禶。

○吏曹口傳政事,京畿監司南泰齊,今加輔國,年七十加資事,承傳。前牧使趙守誼,前僉正鄭錫百,以上今加通政,年七十加資事,承傳。花平君橃,今加綏德,年七十加資事,承傳。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卽速擧行,仍爲安寶。

○備忘記,昔年宣傳官元弼揆,予年二十摠管時,爲宣傳官,今已八十,特爲加資。

○備忘記,元弼揆惟昔加資有命,今聞資窮云,熟馬一匹面給。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似是崇政,故下敎矣。旣已資窮,明日入侍,當下敎,今姑置之。

○徐命善,以均役廳言啓曰,本廳各樣上納,各有定限,事目至嚴,而近來各邑擧行,漸益稽忽,甚至於林川、沔川之丙戌條結錢未收最多,已當歲末,終不來納,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無飭。當該守令,依戊寅定奪,營門決杖事,該道道臣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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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運維。左承旨金漢耆坐直。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善。同副承旨申一淸式暇。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下直,昌原府使□□□,鳳山郡守朴宗益,德川郡守安翼濟,博川郡守□□□,固城郡守柳成模,靑山縣監洪奎漢。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鄭運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之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命善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啓,俱涉未安,傳旨未下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運維曰,禮房承旨持春享祭報府,先爲入侍。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

○金光國,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年春秋,定式取稟矣。今春展謁,當爲稟定,而聖候方在靜攝中,推擇日子,有不敢循例仰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昔則只行春展謁,越在昔年,定式春秋,猗歟盛哉。而因予不肖,再昨昨年,只行一焉。況今年追慕萬倍,身雖在此,若陪聖祖起居,德壽宮明日行禮,只猶强行,更爲觀勢爲之,以待下敎。噫,此亦不孝,此亦不孝。

○吏曹判書洪樂性,兵曹判書李景祜,三度呈辭。傳于鄭運維曰,加給由。

○李之晦啓曰,明日擧動時,本兵多有擧行之事,兵曹判書李景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明日動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左通禮金熤在外未肅拜,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而待下批,使卽出肅,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志源爲左通禮。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昌德宮擧動時,本曹郞廳侍衛及陪衛各差備,不可不備員矣。佐郞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潤成爲水原府使。

○徐命善,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王世孫隨駕左右考喧都事二員,本府入直都事,合以十二員分差,而無以備數,黃海兵營出使都事李挺河,卽令該曹口傳相換,假都事二員,亦令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載人爲兵曹佐郞,禁府都事李挺河,內侍敎官尹文東相換。

○戊子正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鄭運維,記事官李養遂、柳焵、南柱老,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其間新年已換,數日未承候,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氣益薾矣。尙喆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寢則善矣,而食則自前逢元朝則不善矣。上曰,今日飮此湯劑,是益不孝矣。尙喆曰,今日進御,尤光聖孝矣。動駕在明,伏望益加善攝焉。尙喆曰,時原任大臣,皆以承候次來待矣。上命入侍,領府事尹東度,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志修、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以次進伏訖。東度曰,歲已換,寶算彌隆,下情不任欣祝之至。致仁曰,今日異於常時,臣等伏望仰瞻玉色焉。上起坐曰,望見,可也。諸臣皆仰瞻曰,今日玉色,尤爲頓勝矣。諸大臣皆以次進前,撫摩臂部,各欣祝曰,肌膚無異盛壯之時,下情欣悅,曷有其極?致仁更請進御湯劑,上始進御,終不許診候。時原任大臣先退。運維讀歲首守令、邊將薦單子。上命書傳敎曰,明日昌德宮展謁回駕時,詣毓祥宮展拜,春展謁,尙未若禮,百官行禮置之。前後廂軍,道上留住,只駕前駕後隨入事,分付。又命書之曰,明日此心憧憧,何言問候?建功湯進御,旣下敎,明朝只問候,其令再明日入侍。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光會持湯劑進前,上進御湯劑,藥院諸臣以次先退。上曰,詣臺臺臣入侍。出榻敎廳注書替入。

○戊子正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光國,假注書鄭基煥,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上命讀祭報府後退出。

○戊子正月初二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詣臺臺臣入侍時,掌令李廷烈,獻納姜趾煥,行都承旨鄭運維,假注書鄭基煥,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重光年,旣下敎,予則雖藏樂,士民無禁,今年大小科遊街,雖不可言,奉親在家之樂勿禁。又命書傳敎曰,三陽開泰,草木群生,皆有春意,吁嗟,元元,其亦有春意乎?予莫知也。噫,草木群生之春意,春王木德行令之效。而吁嗟,否德,四十載臨御,無一事一令之可言。況氣衰神薾,雖春而不知春,雖陽而不知陽,其君若此,而其民奚言?憊臥靜思,若恫在己。吁嗟,大小臣工,莫曰其君之若此,仰體昔年之聖澤,孜孜益勉,使今日衰君之民,咸囿春臺。其雖憊臥之中,豈不蹶然寓懷乎?咸令聞知,使元元莊誦昔年之德意。廷烈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煩。又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昨歲猶然,況歲飜乎?亦不過減等,一何爭之?其勿更煩。措辭見上趾煥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以上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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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運維。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同副承旨申一淸坐直。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鄭運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無批答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之晦啓曰,今日動駕時,不可無本兵之長,而兵曹判書李景祜,昨日違召,尙不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守宮史官望筒,傳于金光國曰,以首爲之。

○大駕詣昌德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毓祥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之晦曰,諸司預備。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命善曰,新舊番犒饋。

○李之晦,以兵曹言啓曰,歲初朝參,每年正月初一日,例爲取稟,而去十一月二十九日,因傳敎進定矣。今番則不得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今番權停。

○戊子正月初三日辰時,上詣昌德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運維,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徐命善,同副承旨申一淸,記事官李養遂,假注書鄭基煥,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乘輿出通陽門,延和門外,降輿乘輦時,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持湯劑進伏。出榻敎上進湯劑,上入眞殿後,諸臣遂退。上出萬安門外乘轎,至進善門外,降輿乘輦時,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上進湯劑。上曰,侍衛百官軍兵雨具。出榻敎仍詣毓祥宮入齋室後,諸臣遂退。上出毓祥宮,降輿乘輦時,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上進湯劑後,都提調金尙喆曰,冒雨勞動,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還宮後,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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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運維。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金光國坐直。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同副承旨申一淸陳疏。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鄭運維啓曰,新年展禮,祗謁璿源殿,仍詣毓祥宮,竟日勞動,抵暮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隨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强氣伸禮,此心一倍。世孫氣候,亦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湯劑,殿座時持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新舊軍𩝝饋,當親臨爲之,侍衛,以入直擧行,承旨,以時服入侍。

○徐命善啓曰,大司憲成天柱三度呈辭入啓,執義南玄老傳旨未下,掌令李廷烈呈辭,一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番年終放砲入來者,依中日例試放事,命下矣。今日試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運維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左副承旨李之晦,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運維曰,府院君、都尉,月臺殿座時,同爲入侍。

○傳于金漢耆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之晦曰,令都監卽爲頒賞。

○新舊軍親臨𩝝饋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國,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彦鎬入直矣,病親呈辭入啓,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致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李瀰,副修撰閔弘烈,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每年親耕,歲首以稟事,曾已命下矣。聖候方在靜攝中,今正月二十二日,先農祭親行及親耕等節,不敢循例取稟,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攝行。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實果中,菱仁、芡仁,本非種植,自生水澤之物,或有難得之歲,則兩果中一色,以蓮子,草記代用事,曾已筵稟定式矣。今此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所用菱仁一種,以絶種之故,將不得以本色封進,依定式,以蓮子代封,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春享大祭大祝副司果宋載經,身病猝重,右通禮具庠,謂有犯染,俱不得出齋。受香隔宵,事勢急迫,他無變通之路,不得已以本曹正郞李亨元、尹錫周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善啓曰,明日次對,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呈辭受由、傳旨未下外,掌令李廷烈,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戊子正月初四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入直軍兵親臨𩝝饋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運維,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李之晦,同副承旨gg右副承旨g徐命善,同副承旨申一淸,記事官李養遂,假注書鄭基煥,記事官柳焵、南柱老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出榻敎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醫官方泰輿進伏訖,上進湯劑後,提調先退。上曰,注書出去,國舅、都尉入侍。基煥召入國舅金漢耉,錦城尉朴明源,永城尉申光綏,昌城尉黃仁點,靑城尉沈能健,綾城尉具敏和,光恩副尉金斗性,以次進伏。光國曰,通禮朴志源、具庠,不爲待令,請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事極駭然,竝汰去。命下後,仍命還收。犒饋時,上命宣傳官,軍兵將官之分饋軍卒與否看審,若有不分者,拔箭以來。宣傳官看審後回奏曰,局別將及諸將官中,不分饋軍卒者有七人,故拔箭以來矣。上命入,前排於崇政門外,竝拿入。上遂下嚴敎曰,古之良將,以酒和水,救濟軍卒,而汝等則不念軍卒,事當決棍,而十分參酌矣。仍命拿出。其中局別將朴春遇,借書其姓名於他人之前。上曰,局別將朴春遇汰去。出榻敎仍命拿出。上曰,今年爲式年矣。漢耆曰,然矣。命書傳敎曰,禮云獻民數於王,王拜受之,顧不重歟?況此法,漢亦有之,今年式年當次,畢捧單子後,頃去式年加減,其令以聞。又命書傳敎曰,旣停朝參,且闕次對,是豈一心慕昔之意乎?勿爲循例,單子書入,只稟來待。又命書傳敎曰,頃者入侍守令、邊將,勿捧七事,勿爲宣諭事,旣下敎,而其後二守令,明日次對時,其令入侍,差員未下去守令,亦令同爲入侍。上還入大內時,命右承旨入侍,右承旨金光國,假注書鄭基煥,記事官柳焵、南柱老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傳香後,禮房承旨進詣奉審,諸執事、進排官,祭物、犧牲,詳審以來。又命書傳敎曰,一司定式之後,訓局軍,入於軍器寺者,特敎賞試射外,皆遊,今番以入來人問之,挾輦亦有幾十次隨駕人,予庸憶前旣下敎,渠輩今番放砲時入來者,一從啓下單子,今日摠府、騎堂,依中日例,試鳥銃三放書入,予當頒賞,以此卽爲分付。諸臣遂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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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運維。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韓必壽。右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同副承旨徐命善坐直。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鄭運維啓曰,昨日親任犒饋,移時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與次對,同爲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必壽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鄭運維曰,禮房承旨先爲入侍,皆來詣。

○韓必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儒臣試官,代徐浩修、具庠爲之。

○金光國啓曰,副修撰沈觀之,無端徑出,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光國曰,承旨入侍。

○傳于李之晦曰,宣傳官一員待令,騎馬三匹立之。

○李之晦啓曰,卽者兼輔德尹承烈,說書申光緝,因獻納姜趾煥留院上疏,謂以不敢晏然在直,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命善啓曰,兼輔德尹承烈,說書申光緝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司書洪九瑞,兼司書李澤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曾經承旨、參議年八十人,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初,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曾經承旨、參議年八十人,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知中樞府事兪㝡基今加崇政,李吉輔今加正憲。

○吏曹口傳政事,前縣令郭聖躋,今加通政,特爲加資事,承傳。

○徐命善,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只是四員,而正郞李亨元、尹錫周,俱爲差祭,方在享所,佐郞趙載俊、吳鉉胄在外未肅拜,無入直郞廳。在外佐郞二員,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待下批,仍卽出肅,使之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師曾爲吏曹佐郞,以金基大爲吏曹佐郞。

○韓必壽,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鳥銃入格別破陣等處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晦,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南海縣定配罪人徐命臣,特爲放送,承傳啓下矣。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洪樂性疏曰,伏以歲律載新,三陽回泰,天佑宗祊,寶算彌高,臣民慶祝,曷有其極?仍念臣於見職,自知萬萬不稱,除拜之初,必欲限罪力辭,而恩批特敎,俱極隆摯,感激怵畏,未免冒膺,反顧初心,恧蹙靡容。日夜屈脂gg指g以待者,唯在大政之限,而三度加由之命,出於格外,臣誠愕然失圖,殆無以自措也。臣之事殿下,二十有四年,本末長短,莫逃於淵鑑之下矣。區區寸心雖切,圖酬之願,空空賤姿,實無需世之望,閑漫職事,已不逮人,冢宰重任,尤非可堪,而只緣班資之冥升,以致誤恩之猥加。上之所以擧而授之者,蓋由於試可之意,下之所以勉而膺之者,亦出於副急之計,而已試而蔑效,欲勉而不能,則今臣當遞之義,非但臣心之自劃,便成擧朝之公議矣。蓋銓官之能否,專在都政,而都政纔了,瘡疣百出,大僚筵推,前後相繼,字牧之不能愼揀,望單之未懸薦主,罔非臣溺職之罪,奚但不審之失?臣方自訟之不暇,何敢强辨,而至於憲臣之疏出,而臣之憒憒之狀,於是乎益著矣。金福鉉則名在道薦,鄭厚東則曾擬監役,故適當臨急排擬,臣亦從而檢擧矣。評劾之論,旣發臺地,疎謬之責,自歸銓官,在臣自處之義,萬無冒居之勢,去就一節,今無可論。而且臣目下情理,有萬分懇迫者。臣之父病,積月沈綿之餘,重經輪感,食飮頓減,痰眩頻作,房闥之間,起動須人,臣方左右扶將,日事刀圭,實無離側從宦之勢。以言乎公則廉隅之難冒如彼,以言乎私則情理之難强若此,昨日陪班,亦未敢趨參,罪戾冞積,尤增惶隕,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任,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推緘滿囊,實是美事,以一時申飭,何辭之有?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李景祜疏曰,伏以海屋添籌,聖體益康,新年展禮,淸蹕穩旋,下懷欣祝,輿情惟同。臣於是職,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初旣倉卒冒膺,仍又連値事會,惟以挨過大政爲限,不敢復事控免,每一循省,只增悚恧。迺者三告加由之命,又出常格之外,臣誠愕眙失圖,罔知容措。適當元正動駕之時,嚴召荐降,陪扈義重,區區廉愧,有未暇恤,雖不免冒沒趨承,而因仍盤礴,斷無是理。噫,銓官之一經京察,便許鞶遞,已成故實,況臣無似,素蔑鑑識,甄別未叶於物情,醜拙畢露於前席,點檢政紙,愧悔多端,而至於日昨大僚筵推,尤不勝瞿然之至。北邊小堡,以鄕久勤差排之際,水原府所報來者,資歷相當,故臣果按簿檢擬,而其所假冒,非臣意慮所能逆料。懵不省察,臣實自訟,而其餘紕繆之端,亦非止此,則問備薄罰,何足以少贖其愆負也?抑臣素抱苦情,前已累暴,庶蒙天日之所俯燭矣。臣旣不才,門又寒素,而我聖上特推念舊之意,每軫錄孤之眷,前後辭敎,恩浹幽明,闔門感泣,不知死所,蹈赴湯火,亦所不辭。而第平日所自勉者,避遠要路,謹守拙分,庶不貽先臣之羞,期無負塵刹之報,耿耿此心,鬼神鑑臨。只緣臣執守不固,義分是懼,拚棄素戒,冒據中權,淟涊之間,居然三朔,有時念及,寢夢猶愕。今若不早斂退,以贖前愆,則臣之一身顚沛,雖不自恤,而以聖上終始庇覆之恩,宜有所矜念而曲全也。軍兵犒饋,親臨有命,情悰旣危,進參無路,臣罪尤萬萬矣。玆敢不避煩猥之誅,冒申肝膈之懇。伏乞聖慈,俯諒臣辭之非出外飾,亟許鐫遞,還臣本分,俾得以優遊散秩,涵泳聖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推緘滿囊,實是美事,以一時申飭,何辭之有?卿其勿辭行公。

○同副承旨申一淸疏曰,伏以天時屆泰,寶算齊嵩,誠切追慕,禮伸展謁,臣民懽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姿性魯下,年紀衰朽,心灰榮途,念絶筍班。迺於昨冬,柏府甄除,忽及於累月病伏之餘,銀臺寵擢,遽降於筵席纔退之際,臣始焉驚惶,五內失守,繼以感泣,淸血被面,誠不知措躬之所也。臣竊惟喉舌之職,職在唯允,責任不輕,則如臣朽庸,豈有一刻堪承之理,而第臣受恩感激,懼深逋慢,不計顚仆,章皇出肅,而區區之私,亶出於一謝恩命,粗伸義分之忱,非敢爲仍冒之計。而適値元正不遠,候班在近,不敢瀆擾,一日二日,苟蹲至今,而非但人器之不稱,念臣犬馬之齒,今踰七旬。承宣之七十,使不得除拜,旣有新定式,則臣何敢徒恃榮寵,晏然冒居乎?玆暴肝膈之懇,仰瀆宸旒之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諒,亟賜鞶遞,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雖尙强,已有前例,許遞焉。

○獻納姜趾煥疏曰,伏以歲籥已新,寶算彌隆,展謁旣行,聖孝益光,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念臣之出入臺地,已多年所,憂愛之忱,耿結有素,而巽懦頹朽,一味囁嚅,旣孤來諫之意,重貽曠職之譏,每一承命,循省悚赧。不意納言新除,忽降於春坊特被之日,署經事急,召牌踵臨,臣不暇他顧,章皇出肅,而日昨登筵傳啓,亦出於嚴畏分義,只爲一覲耿光之計,則豈敢因仍蹲冒,以益其不職之罪哉?況臣寒疾,頓添於陪扈奔走之餘,實無自力供仕之望,玆敢來詣闕外,略控短章。伏乞聖慈,察臣職名之不稱,憐臣病情之難强,亟賜遞改,以便調治,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愚忱耿耿,略此附陳,惟聖上留神澄省焉。嗚呼,今年藏樂之命,寔由於我聖上追遠之至孝,則無疆之思,不匱之誠,凡在臣民,孰不欽仰?第念情雖無窮,禮則有限,聖人制行,貴在得中。今此藏樂之擧,乃是禮經之所不論,列聖之所不行,則此固無於禮之禮,而不免爲過當之歸也。大臣諸臣,屢請還寢,而聖心彌固,天聽終藐,新春動駕之日,亦不聞鍾鼓之聲,管籥之音,無以慰吾民欣欣之意,其爲輿情之抑鬱,尤當如何哉?臣敢知我聖上追慕之心,靡不用極,而至於用樂一節,決知其當行而不當廢矣。伏願亟收藏樂之命,以副擧國之望焉。抑臣纔從講院,移拜見職矣,竊伏見我王世孫邸下,睿質天挺,學業日就,孝敬之道,根基已立,齊治之方,規模已成,斯誠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本也,豈不休哉?但設置講官,左右輔導,將以畀睿德成就之責也,雖學貫經史,誠篤匡弼者,雖以責效於時日之間,況其應文而備數,朝除而暮遷,講論之功,將不得盡其歸趣,導迪之術,何由以望其開發乎?苟得端亮博洽之人,委任責成,積日累月,則其功必倍,其效必深。伏願殿下,另飭銓曹,務令得其人而久其任焉。且伏念我邸下,英明之姿,謹密之功,決不爲外物之所誘,而沖心易撓,學力難恃,宮僚引接之時少,而婦寺昵近之時多,區區賤忱,竊不勝一曝十寒之慮。書曰,僕臣正,厥后克正。雖在宦侍僕御之流,必擇老成謹飭者,以備使令,則庶無偸閒抵隙之患,而亦不無助於成就德性之方矣。伏願益加聖念焉。人君辭令,在所當愼,而伏況我殿下,每以無論大小臣僚,言必擇發,辭不迫切爲敎,接下思恭之盛,孰不感頌?而第伏聞前後筵敎,以重臣、宰臣,或謂之墨商,或謂篩頭,有若閭巷間戲稱者,已有欠於藏藪之洪量。而且使兩臣,眞箇庸鄙,無足可取,則擢置卿宰之列,固非綜覈之政,旣已推遷至此,則亦宜待之有禮。而今乃臨筵稱號,全用俚談,俳畜奴視之意,溢於辭旨之間,惟彼兩臣,固不足恤,貽累絲綸,竊恐非細,而不亦有違於平日之聖敎乎?伏願聖上,深軫禮使之方,益懋辭令之愼焉。朝家用罰之道,無論輕重,一或失當,則無以服人心而平物情矣。試以向來事言之,前縣監李得福之來待闕中,而以不卽出肅,遽命譴罷,前大祝李徽中之旣赴享班,而以僚員不進,至被嚴敎。事雖旣往,罰非其罪,則有乖刑政,亦關後弊。伏願自今以後,凡在施罰之際,益加審愼之意,毋復有過中之擧也。人心日渝,風習不美,至於李瀰、李奎緯事而極矣。奎緯之筵席奏對,證其傳說之分明,瀰之前後供疏,謂以白地之誣援者,便成一世之疑案。奎緯言是則瀰之分疏,固難免誣罔之歸,瀰言是則奎緯之證援,亦豈非虛謊之甚乎?彼此眞僞,臣雖不知甲乙之辨,宜無兩是之理,而欺君之罪,必有所歸,是豈不爲淸朝之累而搢紳之羞耶?有罪而倖逭者,已極駭惋,無罪而受誣者,亦甚冤悶,在朝家綜理之政,不可置而不論。臣謂一番明覈,施以當典,斷不可已也。禮曹參判蔡濟恭,早遊泮庠,薄有文譽,而居家行檢,全無可取。當其持衰之日,募聚諸生,課藝廬側,名之曰私白日場,捧券作軸,一依科規,朱筆等第,便作考官。況又飮食團欒,殆同宴集,互相誇詡,以爲勝事,聽聞所及,莫不怪駭,未知孝子之心,其能安於此乎?殊乖古人非喪不言之義,其傷風敗俗,貽羞朝紳,非細故也。此等之人,不可畀以淸選,臣謂蔡濟恭提學之任,爲先改正,仍施削版之典,可也。批答在於筵說

○戊子正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相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鄭運維,記事官李養遂、柳焵、南柱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李翊臣,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御湯劑。醫官以次診候訖,泰輿、燧、以楷等曰,脈體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光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湯劑。命書傳敎曰,今日酬應浩多,故都提調雖請一欲加煎以入,而氣則一樣,而其誠宜顧,蔘苓茶一貼煎入。藥院諸臣,先爲退出。

○戊子正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光國,假注書鄭基煥,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上命光國,讀宗廟、永寧殿祭報府。命書傳敎曰,三日製、九日製,無歲闕焉,而人日製、七日製,不過時或爲之。頃者豐原圓點定式後,人日製、七夕製許此云,故圓點製述者多,初則以此下敎,更思逢今年,此心一倍,頃者三洞製述,其由追慕,可謂偏矣。追憶國初,豈特三洞?漢陽之人,皆昔年化育之遺民,只命圓點,有欠國初之意,題可峻也,豈不一視?再明日崇政殿月臺,當爲親臨殿座,時刻,辰正一刻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初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尙喆,行司直李昌誼,行左參贊申晦,漢城判尹沈鏽,戶曹判書李思觀,行副護軍鄭汝稷,禮曹參判蔡濟恭,行副護軍李章吾,戶曹參判金時默,漢城右尹趙曮,吏曹參判閔百興,江華留守鄭尙淳,大司李蓍建,左副承旨李之晦,假注書鄭基煥,事變假注書黃宅仁,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再昨動駕,昨日犒饋,連日勞動,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曰,今日次對,備局堂上幾許入來乎?致仁曰,有情勢者外,皆入來,蓋以歲首初行次對,今日異於他日故也。致仁曰,災歲先務,莫過於不擾民,而外邑則因道臣狀請,徵債推奴,皆已防塞矣。都下不宜異同,凡係三年以前舊債,限秋成,勿許聽理事,一體分付於秋曹、京兆,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前後累下提堰gg堤堰g申飭之敎,故外邑擧行,不無實效,而人心久則易解矣。當此春氷未消之前,尤宜預加修築儲水,以備旱乾,更以此,出擧條嚴飭,亦令備郞無時摘奸,考其勤慢,如有慢於擧行者,從重論責,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又曰,此江原監司金龜柱狀啓也。以爲春操固當擧行,而本道年事失稔,累千兵馬之裹糧往來,誠甚可悶,今春合操與營將巡點,請令廟堂稟旨指揮,三鎭勸別武都試,巡過時,依例擧行爲辭矣。昨年秋操之特命停止,實出於爲民之聖意,則當此窮春,尤宜軫念,今春合操與巡點,竝姑停止。三鎭都試,依狀請擧行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黃曆齎官之回咨文四道出來,而其二則三水犯越罪人金順丁等五次緩決,及江界犯越罪人朴厚贊等四次緩決事也。只當以承領之意回咨而已,竝令依例撰出,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于鳳城將,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擧條晦曰,各軍門敎鍊官,以行伍差出者,意有所在,而守禦廳則還鎭後,定額甚少,行伍之窠,初不擧論,軍兵之抑鬱,已不可言,而殊非激勸之道。自今爲始,以行伍差出一窠,何如?上曰,敎鍊官額數幾何?晦曰,卽八窠,而若値屯所出去之時,則不過四五人擧行凡事矣。上曰,然則元窠中一窠,以行伍差出,可也。晦曰,下敎如此,勢將姑待前頭,隨闕塡差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南漢宗廟,將至頹圮之境,而因循至今,臣於昨秋巡審時,奉審則四面撑支,若過今春解凍之時,則實有頹壓之慮,故今方擇日毁撤,卽爲改建,必欲於三春前訖役,而係是鉅役,所重亦在焉,事當仰稟,故敢達矣。上曰,可以改建已久,而今始爲之也。思觀曰,作隊船定式後,再運船下送各邑之際,不無奸弊,致有晚載之患。此後則船隻之自京發送及各邑到泊月日,一一杳gg査g準,該邑到泊後,裝發遲延,則當該守令,草記論罪。如或船人輩中間淹滯,則各其船主,自本曹,嚴加科治,而爲先以此出擧條,預爲申飭,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思觀曰,萊府所納生熟銅丹木,其他物種甚多,而過期不納,自本曹,屢關催促,而任譯輩,以對馬島不爲出送爲言,一向延拖,經年不納,誠極駭然。當該府使,推考警責,任譯爲先科治。如是而又復稽滯,則守令直爲草記論責,任譯從重懲治之意,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任譯方當歲首,以三令五申之意爲先嚴飭,此後其復若此,令萊府決棍。出擧條百興曰,水原試才御史,有過歲後差出之命矣。今已歲飜,待後日開政擧行乎?上曰,依爲之。致仁曰,昨年本邑被災最酷,入於尤甚,且當數遞之餘,民邑事,俱極可悶,姑令待秋成擧行,似好矣。上曰,更以思之,武事雖顧,民事豈不可顧?待秋擧行。出擧條鏽曰,每當式年,成籍事目,啓下行會者,何等嚴重,而看作文具,循例擧行,故漏戶漏丁之弊,初不窮査,此已可痛,而或虛名增戶,或都數增僞,有若應行之例,事之駭然,莫此爲甚。今番則各道帳冊,隨到査準,如有違法濫僞者,內而部官,外而守令,依法典,草記論罪。外邑帳冊上送時,定監色領納,法意有在,而近來各邑,多有因便付送者,滯留私家,趁不呈納,臨時磨勘,使不得詳細考準,此等謬弊,尤宜痛禁。此後若復如前,則監色刑配,守令罷職,斷不饒貸。過限不上送者,道臣推考,守令罷黜,亦依法典施行之意,出擧條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不爲定監色云者,聞甚駭然,此後若此者,當該守令,勿復檢擬守宰事,分付該曹。出擧條尙淳曰,江都軍餉元數,十年以前,猶爲七萬餘石,而近年以來,次次減縮,各處散貸未還報及民間停捧,其數夥然,目今見在之數,通計各鎭堡所在,僅爲三萬八千餘石,莫重保障之待變軍餉,若是零星,誠極疎虞。若令廟堂從長商量,變通區劃,俾爲添餉之資,則可爲一分之效,敢此仰達矣。上曰,何如?致仁曰,江都軍餉,近漸減縮,其爲可悶,誠如守臣所奏。各處散貸者,目下事勢,雖不可遽責還報,至於湖南米,前後道臣之逐年請留,仍作故常,殊涉未安,此則待秋成,使之卽爲運送。民間停捧者,當可捧之歲,苟能加意申飭,則自可漸次收捧,只本府給代錢之未及作米者尙多云,此亦隨時換貿,添餉糶糴,則庶可以漸圖復舊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建所懷,我殿下眷眷爲民之意,去而益篤,月前施惠四民,停捧還穀,蕩減拯劣,此甚盛德事也。元朝綸音,翌日別諭,藹然德意,與物俱春,凡在含生之類,孰不歡欣鼓舞於春臺之上哉?第伏念古聖王化民之道,以實心行實政,不事小惠,不煩辭令。夫惠者,每患其難繼而易渴,辭令者,或近於應文具備故事,唯願殿下,推此惠,行此令,使萬民咸受實效,則斯可謂實心實政矣。昨年穡事,大違初料,方當農節,飢荒轉甚,前頭懷保之策,不宜少緩。伏願廣詢廟堂,反復商確,凡諸便民之方,悉心區劃,以爲有始而有終焉。上曰,頃者惠四民,非予意也。聞於周文,亦體國初,而末梢不過小惠,辭令其亦聲音笑貌,今者之奏,於予可謂頂門一針,可不猛省焉?然氣益衰,心益薾,此予所以自恧自嘆者也。又所懷,歲律維新,聖算彌增,今年,卽我朝初有之慶,而以殿下撝謙之德,追慕之誠,賀與樂,竝命停之,使臣僚忭歡之忱,不得少伸其萬一,實不勝抑鬱之至。第伏念目今悠悠萬事,莫過於聖躬保嗇,而殿下每恃精力之尙强,不念年齡之漸高,頃當寒沍之日,舊邸經宿,故闕侵夜,大有違於古聖人愼疾之訓。而動作之際,聲氣或費,政令之間,賞罰或過,此殿下涵養之工,猶有未盡,節宣之方,不宜如是。伏願殿下深留聖意,克盡晚境頤養之道,以爲祈天永命之圖焉。上曰,昨歲之事,予若夢焉,而此亦由於追慕之意,精强二字,不覺一哂。雖然,其實愛君,可不猛省焉?以上出擧條上曰,差員守令、未署經守令入侍。基煥承命出來,三陟府使徐魯修,龜城府使李興元,淸安縣監權敬應,谷城縣監李命鵬,偕入進伏。上問于魯修曰,三陟年事,何如?魯修曰,田穀則豐,而畓則未免凶矣。至淸安縣監權敬應,上命誦七事,仍又下詢曰,汝下往後,欲爲良吏乎,欲爲能吏乎?敬應對曰,臣才識庸疎,雖欲爲良吏,而何敢曰能之乎?仍命讀宣諭、別諭。至谷城縣監李命鵬,上曰,汝誰族耶?命鵬對曰,臣居嶺南,而前郡守李命式之弟也。仍命退出。上曰,兩守令旣一司署經云,一司除署經下送。出傳敎命書傳敎曰,再明日人日製試官,領相,左參贊申晦,弘文提學蔡濟恭,任㻐、趙德成,入直兩儒臣爲之,試所承旨,以右副承旨擧行。又命書傳敎曰,今日次對,望八歲首初政,入時諸臣,其勿泛看。至於臺臣,官師相規,與歲俱新,亦勿謄傳故紙。粵昔周時,亦有循于木鐸,今者此敎,意蓋深也。吁嗟,諸臣,若體視國如家之敎,今日此敎,豈可忽也?先爲下敎,其亦爲國之苦心也。又命書傳敎曰,守、摠兩營何徒執事?心常慨然。雖然,中庶超陞之路,亦不可不顧。旣有八窠,一人行伍,其何難也?而欲爲加容,豈汰冗費之意乎?今雖不許,日後不無加差之弊,今者申飭然後,其弊可禁,守禦使從重推考。傳曰,綾城、光恩就第,同在一年,顧經費悶焉。其月日,當自內下敎,而措備者,同時擧行,然後料布其不濫也,以此分付。雖常時油蜜果,應在減中,況今年藏樂之時乎?凡措備,一依各司茶啖例擧行,禁其盈滿。又命書傳敎曰,關西兵營三名日方物停捧事,下敎,今聞作京貢者有之云,貢人受弊不少,此則自該曹,以京貢封進事,草記捧入。又命書傳敎曰,金吾多有擧行之事,判義禁有闕,代左參贊申晦除授,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礪良府院君孫,若是夥然,誠是料表。其令該曹奉祀孫問名,懸註調用。又命書傳敎曰,頃者大臣所奏不許,意蓋在矣。旣示闊狹,此人,卽己卯年爲堂后者,徐命臣特放事,分付該府。又命書傳敎曰,郭聖濟下敎後,尙未擧行云,給牒敍用,其令當日擧行。上命讀申一淸上疏後,遂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有闕,代前承旨韓必壽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初五日初更三點,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命善,假注書鄭基煥,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上曰,獻納姜趾煥上疏入之。出榻敎上命讀姜趾煥上疏。至墨商、篩頭語,上曰,篩頭似是李得宗,而墨商則百爾思之,終未覺得,旣謂之重宰臣,則宰臣,是李得宗,而重臣中,果有黑面者乎?命善曰,重臣中,果無面黑者矣。上曰,今始覺知,乃耳墨匠也。吾如廁,而始乃覺得,乃趙明鼎也。以匠字,幻作商字,其意誠巧密矣。若直謂之墨匠,則畢露語意,故幻謂之墨商,外面則雖使勉戒人君,而實則以兩人,驅之於庸劣之科矣。至李瀰、李奎緯事,上曰,兩人中,偏斥誰人耶?命善曰,無偏斥者,而兩人之是非曲直,謂之疑案不分明矣。上曰,非欲辨黑白於二人也。不言之中,有黯淡底意,其意頗深矣。至蔡濟恭事,上曰,趾煥亦陷蔡濟恭矣。雖至愚之人,皆能知自爲其身,蔡濟恭豈有爲此事之理乎?此非他,大生巨焰於提學之任,滿腔猜心所致也。豈不無狀乎?文任三人中,二人俱見辱,而鄭宲獨免矣。命善曰,然矣。上曰,必以私白日場爲言,然後可陷蔡濟恭,而旣曰白日場,故因有捧券作軸之說,其心術極非矣。雖居憂着頭巾之中,若有好文可觀者,則例以朱紅批點,似不是異事,朱筆等題之語,亦無據矣。至飮食團聚等語,上曰,若以匙喫飯之人,則豈有爲此之理乎?趾煥直欲陷蔡濟恭矣。最無狀者,用萬古所無墨商之說於其君也。仍命書傳敎曰,噫,冥然到今,逢今年,噫,此歲六回甲,予何敢爲追慕之孝乎?且十五旣逢此歲,今年又逢,嗚呼,此擧亦豈敢?今乃覺悟而然。嗚呼,不肖之今年,卽國初戊子也,何待實錄之考來?心已墜,膽亦霣矣。今朔追思,國初德壽宮起居,冞切此心,以予心,正若雪上之加霜。李蓍建之因予勉飭,强進所懷,而首尾矛盾,豈不一諭,而初呼命刪,循例賜答,其亦惜鳥卵之意。此猶然,噫,大小臣僚靜聽,雖非今年,步不能,食不能,寢不能,卽此等事,此心已冷,況今年也,況今月乎?昔之此年,德壽宮起居,仰而默想,若隨其時起居者然,藏樂一節,其亦節目間事也。君臣雖曰立義,忠孝本無二致,此等之世,此等之時,其雖舊習撑中者,何心跳踉?況三陽回泰,萬品咸春之時,雖不與歲俱新,抑何心歲初初五日,若是放恣,若是無狀也?李奎緯、李瀰事,非欲辨黑白之意,其心巧密。蔡濟恭事,此人自釋褐初,熟知其人,此人豈可一毫彷彿於姜趾煥之此讒?此無他,若洪領府事之言,文有定價。故渠亦人也,雖不敢譏斥,己之所不欲,不施於人,卽聖訓也。趾煥枕苫之時,其亦有白日場捧券之事乎?此豈他哉?以猜忌之心,有此粧撰也。何以知之?於其君,用萬古所無墨商之說,此非他人做作,卽趾煥之做作也。以此觀之,白日場捧券之說,一而二,二而一也。雖然,此不過滿腔猜心,欲陷罔測,魍魎莫逃於照魅,予何費辭氣而下敎乎?最無狀者,用萬古所無之文字也。初則宰臣,卽李得宗也。予果不愼其樞機,至於墨商,百爾思量,莫知何事。因忽大覺,不覺以手拍手,何者?匠之一字,巧作商也,其重臣,指趙明鼎也,一重臣、一宰臣,意雖勉君,渠自譏也。所謂無狀者,君臣之分,無所逃於霄壤,豈敢以萬古所無之文字,諷其君而譏其臣乎?此已涉無狀,而亦於予,其猶細故也。頃者所奏若何,而渠亦海東臣子也,何敢萌于心於其君此歲冞切追慕之時乎?噫,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興惟及此,萬萬無狀,萬萬無狀。不可循例處之,削版之典,於渠可謂自道。姜趾煥永刊仕版,放逐鄕里,勿齒搢紳,此章給之。又命書傳敎曰,領、左相,明日內局入侍,同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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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韓必壽坐直。右副承旨李之晦式暇。同副承旨徐命善坐直。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化縣監李學祚,郭山郡守邊鎭城,端川府使盧勛相,泗川縣監羅潤祿。

○藥房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鄭運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古雖有春寒掩中門之時,春陽將動,雪寒若此,是豈衰君召乎?卽讒人之攸召也。乾道若是昭昭,此正誰識乾坤造化心者也。予之心隕,卽此年,有此人也。曾有鄭履煥,今有姜趾煥,心有望八其君,豈忍若此?皆在機見,今日趾煥,誠萬萬可駭,誠萬萬可駭。內局一何自苦乎?今之最苦,其君與內局矣。待都提調入來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之晦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李廷烈呈辭,一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批答,左承旨傳諭,仍爲偕入。

○傳于金光國曰,王言嘲弄姜趾煥族屬,節製,一竝拔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姜趾煥今日內,倍道踰稷山事,分付當直。

○金漢耆啓曰,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尙喆處,則以爲,臣敢陳引疾之箚,顒俟處分,及承批旨,字字溫諄,至有近侍偕來之命,臣誠惝怳震懍,莫省其何爲而致此也。噫,如臣無狀之一半分自效,唯在保護之地,何敢懷頃刻占便之心?而今日問候之未克進參者,豈但在諫疏之爲不安也?不幸狗馬之疾,猝然闖發,素患咳喘,一倍添劇,頭疼膈煩,專夜失睡,神精迷瞀,若墜煙霧,卽今症狀,實無束帶造朝之望。雖伏承待來許診之敎,欲起還仆,末由進身,伏地隕越,靡所容措。診筵不可一時遲留,王人不可一時虛辱,唯願亟命收還偕入之命,以重國體,仍治臣此時違命之罪,以勵臣分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卿之若此,其誠過矣,其誠過矣。墨商二字,萬萬駭擧,四十年初聞,爲人臣,巧誣王言乎?卿之撕捱,比此,可謂第二件事。噫,趾煥,其雖無狀,職在此任,歲初一何苦我?知卿入來,當進水剌,卿其安心,卽爲偕入事,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偕來承旨在彼,則史官往傳,乃是班班古例,而史官尙在,書吏往傳云,當該承旨,爲先遞差。今日景像,極爲駭然矣。

○又下敎曰,承旨下敎,代洪名漢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

○又下敎曰,姜趾煥擬差納言銓堂罷職。

○傳于金光國曰,建功、水剌,尙未進御,而書啓往來,何其遲滯耶?各別申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入侍薇垣長、柏府,牌招入侍,金吾諸堂亦令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其君衰而柔,故姜趾煥如此,徐命臣、趙㻐下敎竝爻周。

○又下敎曰,明日節製,姜趾煥至親竝停擧。

○又下敎曰,宣傳官來已久矣,而金吾郞尙今稽滯,金吾郞令該府處之,其代,更以他郞定送。

○金漢耆啓曰,右議政金尙喆,今方承命造朝,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

○傳于金光國曰,盡爲入來後詣閤。

○金光國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詣閤外矣。

○又啓曰,判義禁申晦,同義禁兪彦民、黃柙,大司諫李蓍建,掌令李廷烈,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竝入侍。

○徐命善,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番歲首動駕,與他時有別,大少臣僚,莫不趨參,而宗臣擧案中,多有不參之員,事體極爲未安。衆所共知老病、應頉外,令宗親府現告,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之晦,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人日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崇政門、麗春門、宜秋門禁亂都事,及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卽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放逐鄕里罪人姜趾煥,今日內,倍道踰稷山事,命下矣。依傳敎,卽爲發遣府羅將,今日內,倍道踰稷山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徐命臣、趙㻐下敎竝爻周事,命下矣。南海縣定配罪人徐命臣,勿爲放送仍配事,分付道臣,趙㻐還爲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放逐鄕里罪人姜趾煥,全羅道濟州牧大靜縣遠竄,倍道押送事,命下矣。放逐鄕里罪人姜趾煥,旣以押送,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更爲發遣府羅將,所到處執捉,仍令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命峻,以本律施行,而加禁錮五年放送事,命下矣。李命峻以本律,杖一百,依例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加禁錮五年放送,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臣,自受嘗藥之任,區區寸忱,庶期自效其萬一,而昨於筵退之後,素患痰癖之症,忽地作孼,歸家昏倒,達宵叫楚。此際伏聞諫臣疏論中,亦有臣臲卼不自安者,而神思錯莫,雖未暇覼縷,以情以病,自力無路,欲起還仆,未赴起居之班,下情悚蹙,有不勝言,玆敢略入文字,冒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解臣本兼諸任,仍治臣闕禮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焉。取進止。答曰,卿懇卿心予知,予心卿知,其雖百讒,焉敢遂計?雖當今年,五十年固心若一,陋矣趾煥,爲國心慨。特召領左相,待卿入來,當許內局,同爲召見,卿須體予慇懃之意,安心勿辭,其卽偕入。

○戊子正月初六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金吾堂上,兩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右承旨金光國,記事官李養遂、柳焵、南柱老,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判義禁申晦,同義禁兪彦民、黃柙,大司諫李蓍建,掌令李廷烈,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李翊臣,以次進伏訖。尙喆曰,今日日氣甚寒,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少寢矣。進御湯劑,醫官以次診候訖。泰輿等曰,脈體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樣矣。尙喆曰,臣無似,忝居保護之任,而以致水剌、湯劑之差晚,惶恐矣。上曰,姜趾煥墨商之商字,甚非矣。此不無做作王言之罪矣。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此不過文字不善用之致,有何深責乎?上命金吾堂上進前。上曰,予初欲以做作王言之罪,如法儼然治之矣,更思之,此則過矣。卿等先退,可也。命兩司進前。上曰,昨日處分若過,則請還收,可也,不過則請加律,亦可也。蓍建曰,臣年紀衰邁,志氣摧頹,耳目之任,固知不合,而諫長新除,適在換歲之際,臣他不暇顧,只爲承候,有牌卽膺,屢登筵席,只謄故紙,愧恧方深。昨日賓對,別諭勤摯,愚忠自激,略陳所懷,卽伏見夜下傳敎,以首尾矛盾爲敎,臣於是,實不勝瞿然慙悚之至。臣言辭拙訥,誠意淺薄,祈祝之語,規戒之說,果未能反復通暢,致有此責敎,臣何敢晏然以臺官自居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大司諫李蓍建,昨夜下敎中,旣有矛盾之敎,豈不引嫌?而今者下敎,正君君臣臣之意,則李蓍建之道,先爲懲討,所重在矣。不可不陳,而罷軟不職自在,何敢因此停啓乎?以此爲嫌據理,堂堂下詢之事,佯若不聽,不過以不是彌縫,汲汲引咎,欲得勿辭之批,此等薇垣,將何用之?爲先改正,亟施削板之典。廷烈曰,墨商二字,極爲非矣。而因上敎發啓,有非臺體矣。語未訖,上命書傳敎曰,掌令李廷烈,罷軟不職,特甚於李蓍建,其所奏對,放恣無嚴莫甚,亟施放逐田里之典。上顧謂大臣曰,此則予當以做作王言之罪,儼然治之,卿等請討,可也。致仁曰,此不過文字不善用,人事未瑩之致,且陳戒臺臣,豈可居然請討乎?若有一分可討之事,臣咫尺前席,豈敢營護一趾煥乎?上命書傳敎曰,予雖衰矣。太阿在手,而今日之事,非辭氣也,亦非前日之比。萬古爲人臣,莫重王言,一字一句,任自低仰,此不敬也。漢法,大不敬,雖不可論,今者此擧,一則正君君臣臣之義,一則儼然堂陛之義。先召該府堂,而其欲考律,更以思之,勿論其人之無形,若至極律,趾煥雖不足惜,名則臺閣也,豈《自省編》訓戒之意乎?十分參酌,雖不問其律,猶欲付諸公議,二臺所爲,令人代羞。予則曰,今者一着,海東亡矣。不可不處分,故問于領、左相,所奏雖得相體,亦未曉予意也。今何强問?今者此敎,白首暮年,亦正君君臣臣之意,決不可以初處分磨勘,放逐鄕里罪人姜趾煥,大靜縣遠竄,倍道狎送。又命書之曰,昨日違牌儒臣,一倂敍用,歲首若此,其涉駭然,更付前職。李澤遂校理除授,洪檢副校理除授,牌招察任,沈觀之分揀放。又命書之曰,頃者因左相所奏,業已申飭,今何異焉?春坊違牌人只推,卽爲牌招入直,此後此等撕捱之章,政院勿爲呼望。又命書之曰,試官蔡濟恭,代閔百興,任㻐,代李在簡爲之。上曰,藥房提調持湯濟入侍。出榻敎光會進湯劑,上進御後,命書傳敎曰,旣來當該都事分揀。尙喆曰,昨日蔘苓茶一貼加進,則今日亦爲煎入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光會持蔘苓茶進伏,上進御。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判義禁持李命峻草供入侍。出榻敎藥院諸臣,先爲退出。

○戊子正月初六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命善,假注書鄭基煥,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上曰,金吾堂上,持李命峻草供入侍。基煥承命出來,判義禁申晦偕入進伏。上命承旨讀李命峻草供。上曰,其所招,與道臣狀啓,何如?晦對曰,其招,與道臣狀啓,大同小異矣。上曰,律文,何如?晦曰,閫帥之冒法橫懲,皆爲杖一百矣。上因命書傳敎曰,李命峻身爲閫帥,推奴嚴禁之日,若是放恣,勿論多少,事之無嚴,莫此爲甚。亦不直陳,所當訊問,而年已七十,其雖分揀,此不嚴懲,曰有國法?以本律施行,而加禁錮五年放送。又命書傳敎曰,五運金橘,曾已下敎,尙無消息,其若漂風,猶有可望,靜夜思之,思本州妻孥望海之心,橘豈貴哉?其雖投水人若生廻,此心可舒。今已歲飜,更令三道着實搜訪其妻孥。噫,人皆過歲,此輩若此,分付本牧,其令存問顧恤,以示予意。噫,此非予意,卽仰體昔年意,亦令島民知予意焉。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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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韓必壽坐直。右副承旨李之晦式暇。同副承旨徐命善坐直。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熊川縣監李漢翼。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建功湯,月臺持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渠則可矣,至親停擧,望八豈行新法乎?卽令應擧事,分付。

○備忘記,今下弓矢,兎城僉使金興起處給送。

○洪名漢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三度加由之後,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光國曰,領相,代左相爲之,徐浩修,代李澤遂爲之。

○又傳于曰,命官以尹領府事爲之。

○親臨人日製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命善曰,試券畢捧後,試官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京鄕直赴人及入格人,明日使之待令。

○金光國,以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漢學訓上,自是本院緊任,而必以曾經敎誨堂上差下,例也。卽今堂上譯官中,曾經敎誨者乏少,訓上有闕,而無人可差,本院事,實多可悶,故纔以敎誨中,抄擇陞資之意,陳達蒙允矣。漢學敎誨洪大成、朴泰根、金弘喆,爲人履歷,俱合陞用,竝特爲加資,以爲任使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必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濟州牧大靜縣遠竄罪人姜趾煥,以巨濟府擧行事,命下矣。罪人姜趾煥,昨已發配,更遣他羅將,所到處執捉,仍令押送于巨濟府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子正月初七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人日製製述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韓必壽,右副承旨李之晦,同副承旨徐命善,記事官李養遂,假注書鄭基煥,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使之入場,可也。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持湯劑進前。尙喆曰,風寒若此,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都提調、提調遂退出。上曰,命官尹領俯事,代判府事徐志修爲之,其令卽爲入來。出榻敎上曰,徐判府事家,在於何洞乎?命善曰,水閣橋也。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御湯劑後退出。上曰,命官徐判府事以病不進云,其代右相爲之,諸試官行禮後入侍。命官金尙喆,試官申晦、閔百興、李在簡、趙德成、具庠、李澤遂,以次進伏訖。上曰,京鄕各取一人,而出賦表題,使諸生各盡其才,可也。懸題後,上命承旨下敎諸生曰,出題賦表,意有在焉。不必於京取表,於鄕取賦,雖鄕人,作表者以表呈券,雖京人,作賦者以賦呈券,各盡其才,可也。上曰,更以思之,渠雖無狀,其至親,豈皆停擧於此科?姜趾煥之至親,其令一體納券。旣而又下敎曰,姜趾煥之至親,皆入來赴擧乎?承旨對曰,皆入來云矣。仍命書傳敎曰,噫,人君下敎,任自增減,幾百年初見。雖然靜而思之,專由於浮浪而然,大靜稍峻,以巨濟擧行事,分付。上曰,昨日柑運漂風人,存問顧恤傳敎勿施。出榻敎都提調金尙喆曰,今日日氣甚寒,終日勞動,科次入侍時,湯劑一帖gg貼g,更爲進入,何如?上曰,宜矣。上還入大內時,命戶房承旨入侍,左承旨金漢耆,假注書鄭基煥,記事官柳焵、南柱老進伏。上命書傳敎曰,體昔年,少慰靑衿,都下民人,其能知春,令貢市人堂上,貢市人招問於差備門外,入侍時以奏。遂退出。

○戊子正月初七日酉時,上御集慶堂。科次入侍,貢市堂上,同爲入侍時,命官金尙喆,試官申晦、閔百興、趙德成、李在簡、具庠、李澤遂,貢市堂上金時默,同副承旨徐命善,假注書鄭基煥,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上進御湯劑後,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退出。命善曰,貢市堂上金時默,依下敎同爲來待矣。上曰,進前。時默進伏。上下詢貢市人弊瘼。時默對曰,前有特敎申飭,故別無弊瘼。自成均館,紙價多有未還者,而亦事勢然矣。上曰,須往復於戶判,善爲區處,可也。命書傳敎曰,今聞貢市弊瘼,成均館特甚云,此非本館之過,其令度支,奴婢貢,特爲輸送,當日內,使之無遺。貢市堂上,命先退。試券盡考後,命拆榜。上曰,尹在醇誰也?命善曰,故正言尹勤之子也,而尹勤前以文登名矣。上曰,成德朝誰也?命善曰,故承旨成震齡之子,而聞此人,亦善文云矣。命書傳敎曰,京居首幼學尹在醇,鄕居首生員成德朝,竝直赴殿試,之次進士韓用和、尹象厚,幼學閔景烈、朴禎源,金履錫各給二分。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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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金光國坐直。左副承旨韓必壽。右副承旨李之晦式暇。同副承旨徐命善坐直。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仕直申光緝。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流星出井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昨日親臨試士,侵夜酬應,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必壽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永達萬戶姜達周,植松萬戶金振聲,阿山萬戶李翬蓮等處給送。

○洪名漢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昨違召命,不爲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啓曰,卽者檢閱南柱老,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待敎洪相簡,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光國曰,藥房入侍。

○注書李養遂病,代以申光緝爲假注書。

○韓必壽,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左尹李渙,下往湖西,意外卒逝矣。初旣請由辭陛,則與私自下往有異,喪柩上來時擔軍,依例題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全州營將李杞齡老父,今年九十歲,上土僉使許儼老母,今年七十六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俱爲呈狀乞遞。營將、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子正月初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李養遂,記注官李章五,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金光國、鄭允說,儒生尹在醇、成德朝、尹象厚、閔景烈、韓用和、朴禎源、金履錫,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間勞動,今日日氣猶寒,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少寢矣。尙喆曰,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餠羹少進御矣。上進御湯劑,醫官以次診候訖。泰輿等曰,脈體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樣矣。在醇等,以次進前,誦試券後先退。上命注書,戊子二月日記持入,承旨讀奏。上仍命書之曰,今覽戊子年日記,二月十一日李眞望,爲師傅矣。此人,卽甘盤舊交,今於甲年見此,予庸愴悼,豈無表意?祭文製下,令禮官其日致祭。又命書之曰,今日惟昔,特命致祭,且惟故奉朝賀元景夏,與李匡德酬酢,尤用愴悼。其子國亨,若今存焉,特爲陞敍調用,其無其孫,問名懸註調用。上命注書守令薦單子持入,承旨讀奏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光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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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韓必壽坐直。右副承旨李之晦式暇。同副承旨徐命善坐直。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仕直申光緝。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防踏僉使林國賢。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傳于徐命善曰,次對今日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同爲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名漢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連日違召,尙不膺命,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必壽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金漢耆曰,思陵參奉吳大益,留待。

○又傳于曰,思陵參奉,同爲入侍。

○傳于韓必壽曰,竝入侍。

○韓必壽,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崔昌基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部將申思益,素患風痺之症,當寒添劇,旬月之內,無望蠢動供職云。實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應秀,實病沈重,勢難供職,翊衛司翊衛鄭持淳,素患痰病,當此換節,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差復供職之望,累度呈狀。實病旣如是,則陪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子正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鄭基煥,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李長周,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進湯劑後,尙喆曰,敢請診候乎?上許診。泰輿診候後,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諸醫以次診候後,諸醫所達,與泰輿同矣。上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湯劑後,藥院諸臣先退。

○戊子正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思陵參奉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尙喆,左參贊申晦,戶曹判書李思觀,行副護軍李章吾,戶曹參判金時默,校理李澤遂,左副承旨韓必壽,假注書申光緝,事變假注書黃宅仁,記注官李章五,記事官柳焵,思陵參奉吳大益,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自再昨年,當寢未嘗脫衣矣。致仁曰,脫衣便寢然後,血氣可以導達矣。上曰,此則然矣,而如是長臥,頓覺便好,以此推之,予心不至甚燥,而但七十五歲字,苦厭矣。致仁曰,聖孝至篤,承候之日,每有此敎,臣竊以爲過矣。尙喆曰,此乃初有之慶,聖上自視,亦貴矣,豈可如是乎?上曰,在卿等則謂之貴矣,而在予則不然矣。上曰,韓用和爲左相從孫乎?致仁曰,然矣。而善文,且有雅望矣。上曰,金履錫卽三淵直孫乎?致仁曰,曾孫矣。上曰,見所作,夙成矣。致仁曰,伏聞試士日,聖敎於許多擧子,一一曲念,使得各盡其才,孰不知感乎?臣見入格文,亦皆善矣。上曰,姜趾煥,異予所料矣。致仁曰,因僚相,伏聞下敎矣。上曰,予以爲非人事儱侗者,而墨商二字則怪矣。尙喆曰,臣按嶺藩時,趾煥爲靈山倅,理民頗勤幹矣。致仁曰,趾煥至親,更許赴擧,又命減律,聖度優容,孰不感戴乎?尙喆曰,趾煥至親赴擧與否,於臣何關,而傳敎之下,尤覺欽仰矣。上曰,予心本如此矣。致仁曰,試官命下之日,臣適有病,不得出膺,而聞僚相所傳,其日以如此故不爲入來爲下敎,臣誠惶恐。前日下敎,臣豈敢有一毫如何之心乎?上曰,予知卿於情外矣。致仁曰,臣自前月病情甚苦,日前次對,以歲首初行,故不得已入參,而此後暫許少休,俾得調病,臣之望也。上曰,調理,可也。致仁曰,此江華留守鄭尙淳,京畿水使李仁康狀啓,而兩營今春合操設行與否,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秋操特停,聖意有在,當春民情,尤宜軫念,兩營合操與各操,竝令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此慶尙左兵使李觀祥,今春習操,與營將巡點,取稟狀啓,及黃海兵使李邦綬,今春習操與軍器點視,取稟狀啓也。戎事雖重,民情宜念,右兩營習操、巡點、點視,亦令一體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此南兵使金範魯狀啓也。三、甲左右營春操,依定式擧行,南各營所屬邑鎭,各其官門聚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戎情甚重,南北宜同,操鍊聚點,竝依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備堂金鍾正,曾有飭敎,且已經年,無端不爲行公,事體殊涉未安,從重推考,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出擧條上曰,備局堂上金鍾正,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出榻敎致仁曰,義州府尹鄭光漢,以宰臣出赴,行且瓜近矣。聞有難强之情理,今姑許遞,何如?上曰,許遞,可也。出擧條上曰,義州府尹鄭光漢許遞。出榻敎上曰,關西帥臣,何日辭朝乎?致仁曰,聞則望前辭朝云矣。上曰,淸川江事,應善爲審理矣。上曰,金聖應,福將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心爲强矣。惜乎年不滿矣。致仁曰,身任重兵三十餘年,實稀有之事,而且年過六十,豈云少乎?上曰,李吉輔入耆社,亦貴矣。尙喆曰,非殿下終始奬擢,豈至此地位?莫非國恩矣。上曰,提調正卿後,狀貌勝於前矣。尙喆曰,儀道果好矣。命吳大益進伏。上曰,吳光運姪乎?必壽曰,光運兄必運之子也。上曰,年少乎?尙喆曰,然矣。上曰,蔡濟恭與大益四寸乎?名漢曰,蔡濟恭爲吳光運之姪女壻,故與大益娚妹矣。上曰,然乎?予誤以爲光運之甥姪也。備堂先退,命注書出去,持入戊子三月日記,命必壽讀座目訖。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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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仕直申光緝。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東井星。五更,月暈廻土星。

○下直,谷城縣監李命鵬,樂安郡守趙重選,襄陽府使黃最彦,求禮縣監李廷爀,鰲樹察訪鄭履玉,柔院僉使鄭智世,金海府使尹冕東,利山府使李性默。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善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名漢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連日違召,尙不膺命,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在簡曰,內局入侍。

○韓必壽啓曰,卽者副修撰閔弘烈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持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韓必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沈觀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命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閔弘烈,以其親病,陳疏徑出,沈觀之牌不進,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致中、李澤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之晦,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九日,長湍居司果金福尙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當該守門將鄭聖鵠,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北漢三留營還屬摠戎廳事,旣有下敎矣。都監所管訓倉還送軍餉、軍器、雜物,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北漢三留營依前還屬摠戎廳事,前已定奪矣。還送軍餉、軍器、雜物,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北漢三留營還屬摠戎廳事,旣已定奪矣。還送軍餉、軍器、雜物,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子正月初十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鄭基煥,記注官李章五,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許殷,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自昨,食味稍勝矣。進湯劑後,尙喆曰,敢請診候乎?上許診。泰輿進前診候後,退伏奏曰,脈候調均,左右三部,亦一向安好矣。諸醫以次診候後,諸醫所達,與泰輿同矣。上曰,提調出去,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起坐曰,額上黑髮,漸有生意,卿等向前瞻望,可也。都提以下諸臣,進前瞻望後奏曰,果如聖敎,而且玉色尤覺敷膄,新年以後,韶華甚勝於前,不勝慶幸矣。名漢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金光國,病不仕進矣。上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許遞,其代前承旨李在簡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名漢曰,日前遣承旨偕來,而其後史官不爲親諭下批,故至有承旨遞差之命,而院規無遣史官三字,則史官不爲親去云。此後定式,唯在上裁矣。上曰,傳諭大臣體重,此後承旨雖偕來往留,史官亦當親傳,無使書吏傳之,仍爲定式,可也。上進湯劑後,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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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申光緝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初昏,流星出婁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草溪郡守陳弼漢,彌助項僉使金世柱,碧團僉使李載興,天城萬戶金翰魯,防垣萬戶金亨大。

○藥房都提調臣金尙喆,提調臣韓光會,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徐命善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名漢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連違召命,尙不行公,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必壽曰,藥房入侍。

○李之晦啓曰,臣依定式,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服色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依例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之晦曰,今下弓矢,碧團僉使李載興,防垣萬戶金亨大等處給送。

○洪名漢啓曰,假注書申光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申光緝改差,代以吳鼎源爲假注書。

○徐命善,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大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子正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申光緝,記注官李章五,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李長周,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訖。尙喆請診候,上許之。泰輿、以楷等,診脈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一樣矣。尙喆曰,聞醫官所傳脈候調均,無或少變,不勝欣幸矣。上曰,予聞之多矣,何足信乎?上曰,欲召儒臣,讀問答,而亦漸無心矣。初十日日次爲之乎?尙喆曰,已進定於九日矣。上曰,日次則予恐負債矣。尙喆曰,一朔六次,未嘗闕焉,故公務無滯,循例狀啓外,廟謨,別無所講,臣等才疎,不能體憂勤之望念,歉愧何達?上曰,肌膚予自視稍勝,斯亦怪矣。而但步履,漸不如前矣。尙喆曰,子之事父,有一喜一懼,而臣之事君,亦然,今臣則有喜而無懼矣。上曰,領相所言,出於至誠,而予豈設宴之人乎?尙喆曰,下敎不可如是,此不過如耆英眞率會,而少無張大之事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光會先退。上曰,雖六承旨同參,非宴集而何?命都提調進前,詳視鬢髮。上曰,左邊多於右邊,尤怪矣。予以此,今日尤爲用心矣。尙喆曰,聖慮無乃過乎?光會持湯劑進伏,光會曰,以此寬懷則可矣,而不可如是下敎矣。上笑曰,提調以此爲慶,欲呈宴賀草記乎?尙喆進湯劑,上進御後,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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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式暇。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酉時,日暈,暈上有背,背上有冠。初昏,月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夜一更,月有交暈。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宣沙浦僉使金乃衍,淸安縣監權敬應。

○徐命善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備忘記,傳于李之晦曰,前中官洪碩海敍用。

○韓必壽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一向違召,無意膺命,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必壽曰,內局入侍。

○右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臣於昨日公退之路,寒疾猝發,頭目暈眩,胸膈痞悶,連服取汗之劑,尙未和解,達夜呌痛,昏不省事。今日問安,徒隷已集,而欲起還仆,末由轉動,若臣一半分自效之道,惟在保護之地,而力不從心,莫遂下情,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亟命鐫免臣本兼諸任,以警具僚,以安微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已諒矣。內局都提擧,特爲許副,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焉。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戊子正月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鄭基煥,記注官李章五,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許溫,以次進伏訖。光會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進湯劑後,光會曰,敢請診候乎?上許診。泰輿進前診候後,退伏奏曰,脈候調均,左右三部,一向安好矣。諸醫以次診候後,諸醫所達,與泰輿同矣。光會曰,都提調聞有實病不來矣。上曰,予固已知之矣。上命讀右議政金尙喆箚子,命書批答後,上曰,都提擧許副,代金判府事爲都提擧。出傳敎命書傳敎曰,今觀日氣,春耕不遠,酪粥停止,其牛卽日下送本縣用耕,而頃者耆社,已下敎,纔取乳之牛,入于屠肆,豈仰體昔年靑頭鴨之敎乎?來處,當日下送,用耕牛,報內局事,分付畿營。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偕入進伏後,陽澤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進湯劑後,命書傳敎曰,噫,豈特年深氣衰?今年何年?自前冬報春,此心莫知幾層下矣。以目下事觀之,三陽回泰,萬品皆蘇,予莫知春。頃者行禮,於予誠僥倖,禴祀烝嘗,雖不可言,歲首展謁,莫能起意,此孝乎?以此觀之,今年雖百事,伸禮誠難,亦豈孝哉?凡事皆由方寸,今春若此,專由於逢此年。雖然,禮不能行,誠未能伸,中夜興思,此心何抑,此心何耐?謝詩已久,只在其文,昨冬又謝,其欲寓意,何可得也?今者此敎,亦可見暮年追慕苟且之心矣。吁嗟,臣工,小諒此心,凡於祀典,必誠必戒,大小祭享,莫敢退步,副予此懷。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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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式暇。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坐直。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善。同副承旨李在簡。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茂山府使朴聖煥,富寧府使李鼎炳。

○徐命善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韓必壽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日事違召,無意膺命,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之晦曰,平安兵使宣諭,先爲之,內局同爲入侍。

○又以傳于曰,平安兵使宣諭傳符後,內局同爲入侍。

○傳于韓必壽曰,內局入侍。

○備邊司薦望,以徐命善爲義州府尹。

○傳于李之晦曰,明日次對爲之。

○韓必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以副司果宋載經,塡差矣。身病猝重,不得已本曹正郞尹錫周,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徽寧殿望祭獻官,前承旨鄭運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運維。

○又以吏曹言啓曰,居山察訪朴萬輝,除拜後,以履歷不足,分付勿赴,而所志終不書呈,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爲先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言啓曰,前內醫崔觀泰,入屬本院事,命下矣。依例御醫啓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洪樂仁狀啓,雲峯縣北下面居良人鄭於仁老味、子巨堂長等燒死事,傳于李在簡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禮曹參判蔡濟恭疏曰,伏以歲籥載新,海屋添籌,八域舞蹈,歡聲惟均。仍念臣,冥升而昧知足之戒,宜去而非遠遊之時,徊徨偪側,憂懼多端,而至若文任二字,爲今世之禍祟,久矣。歷數朝端,居是任而保有身名者,果幾人也?況臣,上逢知心之主,而下媒白眼之視,中抱慨世之懷,而妄任恢公之責,機穽之密布,弩矢之傍伺,非獨臣已知之,知臣者亦莫不爲臣憂之,果然姜趾煥之疏,不先不後而出矣。噫嘻,何其有如不及時之態也?臣只見其可笑而未見其爲可怒也。然如欲使臣,不復近文苑一步,則其所架鑿,何患無辭,而今其爲說,專事汚衊,不顧倫理,臣何足言?有辱聖世,臣不忍與渠呶呶,而亦安可不據實陳暴於聖明之前也?臣有至親冠童四五人,常留臣家,學句讀於臣,比隣年少七八人,以臣有一飯之先,來往問字,已有年所。往在甲申憂心制之日,許其居接於臣家,課督公車各體,論其利病,書等高下,而其後持衰終三年,未嘗有此事,一世之耳目俱在,焉可誣也?臣竊聞先輩名碩,當其居憂之時,至於考較文字,亦多有行之者,而未聞有疑之以非喪不言之義。今獨於臣,急於吹覓,以此聲臣之罪,而勒稱之曰設私白日場。夫所謂私白日場,守宰課試儒生之名也。尙可以加之於子姪門生勸課之地乎?至於飮食宴集等句,人皆有父母,人皆有親喪,渠亦聖世風化中一物,何忍以此發口?雖然,此豈趾煥所自辦也?臣是今世之眼中釘耳,旣不可不拔,則必可欺以方,然後或可以上惑天聰,下眩群聽,而今乃以三尺童所不信之語,欲以欺日月之明,授趾煥方略者,其計亦可謂疎矣。臣之竊自傷痛者有之。念臣釋褐事殿下,今已二十有六年,恩山德海,與天無極,而曾未有尺寸勞勩,少答涓埃,今乃以臣之故,貽累於聖朝風敎,臣雖滅死萬萬,何以少贖其罪也?何幸天鑑孔昭,魔鏡高懸,彼讒情狀,打開無餘,而十行絲綸,連日筵敎,痛察猜忮之由,曲不昭釋之意,雖使臣自爲之說,亦當無居此外者。臣闔門感祝,淚盡成血,隕首結草,猶屬歇後語耳。然市虎成於三言,投抒起於屢至,古人攸悲。從玆以往,不知幾許駭機,潛藏於擠排之地,雖以殿下,父母於臣,亦安知不投抒而起也?無寧早許臣封納告身,遠跡名塗,時望鑾蹕之路,走伏羽衛之傍,瞻望天顔,以慰耿結,則微命無薤粉之憂,知遇有終始之全,書之簡冊,不亦爲美談乎?玆敢瀝血爲章,悉暴危苦之情。伏乞聖慈,將臣本兼諸任,盡行刊汰,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昔柳玭戒子書,心常誦焉。以紫陽序文言之,宋德隆盛之時,亦有范質之詩,況末世乎?雖然,膚受之讒,古豈無之,而其於末世,人事勝於古,雖輿儓下賤,豈有是事?卿章雖云投杼,噫,予雖衰矣,此等事,雖日百投杼,焉敢售也?此不過若柳玭之言,雖群猜浮浪,使姜趾煥,其無是心,豈可增演附益?此雖三尺童子,不可欺者,予雖衰矣,何敢售也?此不過誦此語,自陷名義者也,於卿何累,予何信也?雖然,若有心腸,彼卲不遠,抑何心掇其習,甘心于卿?此予所以尋常憤恚者也。於卿何有,於卿何有?予不捨卿,予不捨卿,卿勿過辭察任。

○檢閱南柱老疏曰,伏以三陽開泰,邦籙無疆,聖候益康,展拜禮成,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念臣母病,以風瘓所祟,積年沈痼,委頓床席,寧日恒少,顧臣情理,實難離捨,而緣臣所叨之職,責任頗緊,抑情持被,今已月餘矣。卽接家信,則臣母本病之外,又添輪感,飮啗全却,症形苦劇,臣聞此報,急於歸護,忙投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明,俯垂矜憐,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勘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

○副修撰閔弘烈疏曰,伏以臣,偏母素抱貞疾,源委已痼,每當節序交換,輒必一倍添劇,日昨召命之違逋,亦由情私之煎迫,而律以常憲,宜伏重誅,乃蒙天地之仁,曲加寬貸,特敍復授,曾未踰日,飭敎截嚴,天牌夜降,臣怵畏義分,抑情就直,今已有日矣。卽接夜來家信,則母病近緣日氣乖常,宿症之外,又添寒感,達宵失睡,神氣昏綴。種種諸症,雖不敢盡煩崇聽,而病裏思臣,促令來視,臣得聞此報,寸心如灼,玆敢不避煩瀆,拜章徑出。伏乞聖明,諒臣情理之難强,亟賜鐫削,勘臣擅離之罪,以嚴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戊子正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平安兵使,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鄭基煥,記注官李章五,記事官柳焵,平安兵使具善行,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李翊臣,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進湯劑後,陽澤曰,敢請診候乎?上許診。泰輿進前診候後,退伏奏曰,脈候一樣調均,左右三部安好矣。諸醫以次診候後,諸醫所達,與泰輿同矣。上曰,平安兵使進前,善行進伏。上曰,鄭汝稷爲關西帥臣時,吾已高枕矣。今卿爲此任,吾尤忘憂矣。淸川江事,卿須各別惕念,而可爲則爲之,不可爲則不爲,唯在卿意商量矣。善行曰,若不可爲之事,則臣初不始之矣。臣敢不竭誠也?陽澤曰,此是宿將矣。以前大司馬,爲關西帥臣,今始初也。上曰,然乎?帥臣之年,今爲幾何?陽澤曰,甲午生云矣。以前大司馬,出往西關,人必聳動矣。上曰,在於人之如何?雖兼大司馬大將軍,人若庸劣,則不必聳動,而此人之出往遠地,甚可惜,而於西關,猶過矣。陽澤曰,然矣。命賜弓矢後,先爲退出。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上曰,靜思昔年,七年差備待令,因此下問李徵夏婿崔觀泰,曾以內局之人,闋服之後,尙未復屬云,令該院其令當日入屬。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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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之晦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與次對同入。

○李之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名漢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鎭日違召,無意膺命,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承旨有闕,代金光默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李之晦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內局同爲入侍。

○韓必壽啓曰,預備兼春秋趙錫然,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李枰。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崔觀泰。

○洪名漢,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金基大,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子正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鄭基煥,記注官李章五,記事官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進湯劑。陽澤曰,敢請診候乎?上許診。泰輿進前診候後,退伏奏曰,脈候調均,左右三部,一向安好矣。諸醫以次診候後,諸醫所達,與泰輿同矣。上曰,內醫崔觀泰,口傳付軍職。出榻敎上曰,崔觀泰使之待令,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湯劑後,陽澤曰,崔觀泰方待令矣。上曰,進前診候。觀泰進前診候後,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安好矣。光會曰,昨秋照訖講親試時,有學禮講停止之命,而其時漢城試入格儒生,多有未參者,其外亦有各道鄕試及三年條陞學公都會入格人,初不應講矣。學禮講,便是入門錄名,何以爲之?敢稟。上曰,照訖講親試人置之,其餘皆令赴講。光會曰,其時赴講儒生,元無擧案捧置者,赴講與否,實難辨別矣。上曰,欲求事君,而先欺君,可乎?使其時赴講儒生,皆令自首。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參贊申晦,戶曹判書李思觀,副護軍鄭汝稷、李章吾,淸川君金鍾正,吏曹參判閔百興,左副承旨李之晦,校理李澤遂,假注書吳鼎源,事變假注書黃宅仁,記事官李章五、柳焵,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而肌膚似勝,鬂毛多生,可怪矣。致仁曰,此皆血氣所由,不勝欣幸矣。上曰,自去臘,心不能耐,每欲誦詩,而輟詩已久,故亦不爲矣。致仁曰,雖有輟詩下敎,今豈可以此而廢誦詩乎?藏樂下敎,旣過矣,而此等事,聖慮尤涉過矣。上曰,享列聖所未享之年,此豈孝乎?致仁曰,此實宗社之福,聖敎豈可如此乎?聖心一日舒泰,則有一日之效,二日舒泰,則有二日之效,伏願加工焉。之晦曰,今日次對,兩司闕員,故不得進參矣。上曰,備堂幾人入來,而金鍾正亦入來乎?之晦曰,然矣。致仁曰,此守禦使申晦三營束伍及左右部牙兵合操,取稟狀啓也。此摠戎使金時默水原、南陽春操,取稟狀啓也。此開城留守金善行本營牙兵習操,取稟狀啓也。此永宗前防禦使李啓祥本營水陸操,取稟狀啓也。他道水陸諸操,旣令停止,今此四營,不宜異同,一體許停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平安前兵使元重會今春淸南各邑鎭巡操,取稟狀啓也。詰戎甚重,關西尤異,依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吏判連日違召,兵判前已行公,而今又引入,不可一向置之矣。上曰,吏、兵判三度加由之後,尙今撕捱,此何分義,此何事體?今當歲初,亦不可逡巡若此人。此後一都目,爲吏、兵判之瓜期乎?其涉過矣。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今日次對,有不進者,不可無飭,一體推考。出傳敎致仁曰,聞吳璹等,均廳當納者,今已畢納云,調用,似無拘礙矣。上曰,分付銓曹,使之調用,可也。思觀曰,翁主、郡主,此後出閤時物種,依和寧翁主出閤時單子中,存減數擧行事,頃有下敎矣。郡主出閤物種,則定例中,本不無差等減定者,此等物種,依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今番式年會試,曾爲親臨照訖講人,則勿使更赴於學禮講乎?上曰,親試人外,皆令赴講,可也。上命賤臣持入守令薦單子及戊子六七月日記,命承旨讀訖。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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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式暇。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養遂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煥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

○李之晦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年逢此日,此心一倍。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建功湯亦爲入之。

○備忘記,傳于李之晦曰,今下弓矢,波知僉使金纘胄處給送。

○洪名漢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昨日飭敎之下,又違召命,終不行公,事體極爲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之晦啓曰,兵曹判書李景祜,昨日飭敎之下,不爲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之晦曰,前已下敎,而今日踏橋時,巡邏勿侵事,申飭。

○左議政韓翼謩箚曰,伏以臣,半生貞疾,祟在痰癖,年來自力於醫藥,幸不至甚,前月以後,宿症復作,膈痞而食飮全減,痰滯而坐臥有妨。非不知卽其時請急調治,適當新舊歲交,有不任區區之下誠,拚死奔走,日復一日。日昨春享駿奔之餘,承命入侍,罷對歸家,寒氣外襲,頑痰內凝,胸膈牽痛,呼吸不利,急灌藥物,歷屢日而始得少定,其間試命之虛辱,賓筵之阻對,職由於是,病裏惶恐,當復何如?臣本至愚極陋,最出人下,三事重任,夫豈彷彿於臣身?偏蒙我聖上特達之知遇,一朝望實之外,擢授之不疑,臣旣感激恩造,逃遁不得,則出而冒膺,三歲于玆。伈伈泄泄,無一事裨補,無一策措置,致使至尊,獨憂於上,生民困瘁於下,有相如此,國將何賴?重以鈍性多滯,迷質易誤,觸事顚錯,無往非罪,倘微我殿下至仁,嶺海鈇鉞,必無幸矣。中夜點檢,汗淚交逬,只有早卸重擔,退守本分,庶不至重誤於國事,惟此一念,可質神明,前後筵懇,非出飭外,而忱誠淺薄,未能仰格,泯默因循,以至于今。今則福過之災,病又乘之,陳力就列,實無其望,虛縻重務,如添一病,玆敢力疾構箚,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先將臣所帶相職,亟許鐫解,俾得以安意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已諒矣。卿須安心益攝焉。心若此故,置側遺答,其雖仍衰,自恧欠敬矣。仍傳曰,此批答,令坐直注書,待開門卽傳。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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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未肅拜。假注書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見實錄德壽起居之故事,其朔過半,七十五歲,其猶冥然,奉聞實錄之後,冥然二字,可謂歇後也。雖然,祝有年之意,雖此時,何敢弛哉?至夜半望月,其昏若是,乍見其光,旋卽陰翳,其若昨步,昨日忽然五六間其能自步,自謂曰,登階雖難,展謁步庭,庶可爲也。更步之,若乍見月,而有陰雲,其難一樣,何時能拜?豈特此也?謂其氣,春陽若冬,衰樣益甚,憶昔之中,此心若隕,若此而日再服湯,其曰孝乎?呼寫于此,氣何暇諭乎?暮年特敎之下,人能望月踏橋乎?此正若諺云,衰者之時,春亦秋也。興惟及此,臥而自哂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洪名漢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連日違召,無意膺命,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之晦啓曰,兵曹判書李景祜,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必壽啓曰,檢閱南柱老,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閔弘烈,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之晦曰,今下弓矢,楸陂萬戶蔡顯一處給送。

○傳于韓必壽曰,內局入侍。

○金光默,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應敎、副應敎,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之晦,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金載人,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在簡,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呈,則學諭崔慶裕,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云,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樂性牌不進,參判閔百興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在簡進。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又啓曰,判書洪樂性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光忠爲大司憲。宋文載爲大司諫,鄭恒齡爲執義,李敬玉爲司諫,洪相直、任一源爲掌令,金致恭、林德躋爲持平,鄭煥猷爲獻納,金載人、趙載俊爲正言,金相翊爲副提學,金尙默爲應敎,朴取源爲副應敎,朴志源爲輔德,李鎭衡爲弼善,金熤爲兼弼善,李昌壽爲刑曹判書,成天柱爲同義禁,李昌壽爲藝文提學,綾昌君橚爲宗簿提調,申思運爲宗簿正,宋鍈爲奉常正,金用謙爲掌樂正,尹承烈爲軍資正,李謙彬爲吏曹佐郞,韓泰裕爲工曹佐郞,申光勉爲濟用判官,李克生爲注書,申光緝、金光遇爲典籍,申昕爲奉常主簿,洪章漢爲陜川郡守,兪彦鎬爲鴻山縣監,姜彝正爲全羅都事,李致中爲兼東學敎授,尹弘烈爲兼南學敎授,睦祖永爲兵曹佐郞,徐命亮爲居山察訪,宋翼南爲孝章墓守衛官。貞陵參奉尹命基,崇陵參奉李商鳳相換。典籍單愼認明,成均博士單金文鐸,學諭單朱萬离,承文正字單金宗九。銀溪君楔在喪終制。贈判書南漢紀贈左贊成例兼,贈吏曹參判南正重,贈吏曹判書例兼,奉朝賀南有容,兩代追贈。

○兵批,判書李景祜,參判李應協,參議李聖圭病,參知李徽中,左副承旨李之晦進。僉知三,金麟瑞、姜啓周、田光羽,副護軍崔晟、徐秉憲、許儼、趙守誼、鄭錫百,副司直趙雲逵、成天柱、鄭光漢、李復祥、鄭昌聖、申一淸、金光國,南漢城機別將柳爾胄,副司果金漢謙、李纘徽、文光道。

○李之晦,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故試官望備擬受點矣。親臨常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簡曰,明日當殿座,柏府、薇垣,待開門牌招。

○李之晦啓曰,明日常參,六曹長官及判尹,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洪樂性,兵曹判書李景祜,刑曹判書李昌壽,漢城判尹沈鏽,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議李聖圭疏曰,伏以歲律載新,聖算彌高,臣民慶抃,率土惟均,而臣數載逖違之餘,獲忝邇列,屢近耿光,區區欣祝,曷有其極?仍念臣老母,自經向來毒感之後,宿𧏮諸節,尙未蘇完,床簀澟澟,連事藥餌,以此情理,夫豈有離捨就直之勢?而恩深甄錄,懼切逋慢,黽勉趨膺,亦已經月矣。第念宿衛之地,職任甚緊,每當持被,輒曠省視,門鑰一下,方寸如亂,而瀆撓是懼,抑情供職矣。又自昨夕臣母,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達夜叫痛,氣息澌綴,臣方左右扶將,實難頃刻離側,情私所迫,終不敢自阻於孝理之下,玆敢略陳短章,悉暴衷懇。伏乞聖明,特垂憐察,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戊子正月十六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鄭基煥,記事官柳焵、南柱老,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李翊臣,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昨日未承候,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寢則頗穩矣。俄已悉於藥房批答,而昨夜,予果行步五六間矣,更步則旋艱矣。陽澤曰,大凡行步之時,或艱澁,亦由於運用不多之致也。諸臣中,有新經道伯、守令而入爲承旨者,初則行步艱澁,而若稍久,則次次善步矣。上進湯劑後,陽澤曰,敢請診候乎?上許診。泰輿進前診候後,退伏奏曰,脈候調均,左右三部,一向安好矣。諸醫以次診候後,諸醫所達,與泰輿同矣。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湯劑後,上命入守令薦擧單及戊子日記,命承旨讀之。至八月二十日次對日記,具萬理以臺臣,先奏事而後避嫌,上稱嘆曰,古之臺臣,如此矣。仍命書傳敎曰,今逢此年,此心難抑,故每於診筵,取讀日記,而此乃僅聚者,故無可觀矣。今日聞八月二十日次對日記,其時所奏,若見今日。噫,追慕者,卽此年,而因此倖聞其時次對,可謂盛事矣。噫,此年外,卽己丑,己丑冬後,連在靜攝,其無可言。噫,辛卯以後,甲午不過四年,其後庚子,亦不過六年。嗚呼,盛事今何復見?昔日仰聞其時所奏雖多,聞時不過霎時,書入擧條之後,浩多爲敎,此卽故閔奉朝賀之兄也。今聞所奏,嗚呼,聖敎,若聞今日。噫,此時卽聖世,而其奏若此,今則雖十次對,皆含默而去,若故判書權爀,爲承旨之言,果國無事而然乎?想像聖世,追憶故臣權爀之言,予心何抑?以此觀之,近者次對,不過大臣外,一堂含默,卽文具次對也。以一事言之,具萬理將有引嫌,而下詢之事,無懷不陳,末梢引嫌,此人其誰?卽今者具壽國之祖也。以此觀之,李蓍建之不奏下問,先爲引嫌,其所處分,焉可已也?下敎不是則其宜覆難,果若是也,何不爲鷹鸇,而敢曰下敎之事,臺臣焉敢以奏云者,比諸具萬理,孰是孰非?回甲之年,旣嘉其祖之奏,已登西長gg亞長g,前司諫具壽國,特除工曹參議,以示予意。旣慨之後,再昨次對,豈云次對?噫,朝參之停,意蓋深矣,旣不伸禮,故命停。常參何言而不過小朝會也?明日當行常參,入侍諸臣,大臣外,其若默默而去,予雖衰矣,其若鳴將,以此預爲申飭,俾無若前默默,而負昔年八月二十日次對焉。噫,今予之心,諸臣雖不詳知,陟降下燭,此心都冷,昨夜乍光之月,乃照聞日記,若是下敎,此誠洋洋如在之意,咸須聞知。又命書傳敎曰,噫,復政之後,一月六對,不敢闕焉,而今覽日記,此正爲觀瞻也。若此不已,雖日十次對,其何益哉?不覺靦然矣。又命書傳敎曰,常參有命,兩司無人,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擧行,待下批牌招。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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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在外。假注書鄭基煥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只常參,停經筵。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只卿等殿中入侍。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

○洪名漢啓曰,注書李克生在外,代假注書鄭基煥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李之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常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必壽曰,處所以資政殿爲之。

○又以傳于曰,待下敎詣閤,只入正時。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所爲何如,而承牌者如此乎?申飭皆修整後,入侍單子,卽入之。

○傳于韓必壽曰,臣待之乎?其君待乎?正時卽入之。

○傳于金光默曰,下敎之後,敢出喝導聲乎?喝導逐送開陽門外,其後入者,以傳旨擧行。

○傳于李之晦曰,承旨入侍。

○李之晦,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瑞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議金應淳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東,寶算彌高,新休滋至,區區愛日之誠,益不勝歡欣祈祝之至。仍伏念臣之父,今年七十二矣。新正過半,倍切戀思,而每接臣父之書,謂以過歲無恙,勿以老父爲念,專意供職云爾,故臣抑情低徊,以至于今。卽因臣家僮之來而聞之,則臣父歲前所患諸症,進退無常,近又重添寒感,氣息澟綴。臣於是,焦煎靡措,按住不得,玆敢冒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特垂矜諒,亟賜鐫改,仍治臣擅行之罪,以嚴朝綱,以安臣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知爾來京,欲除喉院矣。今覽爾章,情理然矣,往護焉。

○判敦寧李益炡疏曰,伏以臣季父綾昌君臣橚,昨日政,除拜宗簿寺提調矣,臣之所帶提調,在法應遞。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提擧在下當遞,許遞焉。

○掌令洪相直疏曰,伏以臣於昨冬,職忝諫官,隨登筵席,略陳膚淺之說,粗效憂愛之忱,誠意未孚,責敎遽下,臣於是,惶隕退出,尙切愧懼,曾未幾何,忽伏承柏府新命,且惶且感,莫省攸措。常參有命,天牌儼臨,固當𨃃蹶趨承,以伸叩謝之義,而素患痰癖,又添於天行輪感,頭目眩轉,手足麻木,寒熱迭攻,食飮專却,萬無自力之勢,玆不得不隨詣陳懇。伏乞聖明,少垂察焉。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得伏見昨下傳敎,求言聖意溢於絲綸之間,臣身雖不得進,倂言而廢之,以負我殿下惻怛之至意乎?都政時,邊將遷轉,專用久勤,其法甚嚴,今番大政,水原久勤之以他道人換報,旣仍大僚之筵奏,本府府使,當該銓官,或罷或推,則居間宣力者,奚獨無罪?前判書趙雲逵,爲私人生色,左右干囑,必成乃已,事出之後,始陳同罪之章,身爲重臣,壞亂公格,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臣謂前判書趙雲逵,宜施譴罷之典。被彈者之反詈言官,誠非聖世之美事,亦嘗有前後飭敎,則乃者蔡濟恭對辯之章,盛氣咆哱,專事詬罵,其無倫脊,殆近年之所未有也。臺言雖或有可辨者,在渠自明之道,惟當遜辭引義,指陳事實而已,其何敢噴薄說去,角勝言者乎?若使濟恭,少有嚴畏公朝之心,其無忌憚,必不至此。至於投杼二字,尤非在下者仰陳聖明之下者,而肆然書之於章牘,要爲媒進之計,此而置之,後弊難防。且三年之喪,父母一也,而乃以心制持衰之異,欲作費辭自明之計,噫嘻,此何言也?如此無識之人,不可置之於搢紳之列。臣謂蔡濟恭,宜施譴削之典也。開城留守金善行,地望輕蔑,言行誕妄,銜命異域,奪譯貨而專利,分符舊都,浚民血而肥己,遺醜殊俗,招怨府民,西來傳說,行路唾罵。至於勒收戶錢,濫斫江松,罔非鄙悖之事,而陞解之選,校吏之差,曲逕受囑,循私進退,如此之人,固不可置之宰列。而況濫擬經筵,殆至十年,前後銓通,一不擧論,則物情之不協,亦可見矣。尤何可遽議於淸要,以汚銓選乎?臣謂金善行,宜施刊版之典也。臣無任云云。

○持平金致恭疏曰,伏以歲禴gg歲籥g載新,寶算彌高,匝域含生,歡蹈惟均。伏念臣庸才蔑學,最居人下,半世蔭路,晚竊一第,不意拆號之日,乃蒙聖上追念先臣,恩及遺孤,天語鄭重,殊渥隆洽,榮感交極,不覺涕泗之被面。間者薇垣之命,出於意望之外,而自揣已熟,冒膺無路,罪犯違逋,罰止例勘,竊幸置散投閒,粗守本分。不料柏府新除,又及此際,常參有命,召牌儼辱,含恩怵義,固當𨃃蹶之不暇,而第念臣,年紀旣邁,志意已衰,無以效弼違之責,副求助之意,何敢憑恃寵靈,冒沒趨承,以貽臺閣之羞哉?況臣,素稟虛薄,重以目下感疾,委頓床席,日夕呻楚,眠食俱失,神氣益薾,以此病情,萬無束帶趨朝之望,玆敢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聖明,俯賜諒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方乞免,不宜贅他,而第以目下數事,略此附陳,惟聖上財察焉。朝家刑政,務得其當,不可以官職之崇卑,有所異同也。水原久勤之換人圖差,旣發於筵奏,譴罷本倅,而前判書趙雲逵,乃以此陳章首實,則換名圖囑之失,自有所歸,不可無罰,而只坐疲軟一武倅,殊非用法自貴近之意。臣謂前判書趙雲逵罷職不敍,宜矣。殺人之法,三尺至嚴,雖以王室之親,而其不可容貸也,決矣。向者遠竄罪人炟之殺獄,情跡狼藉,掩諱不得,償命之律,焉可逭也?其時從輕之命,雖出敦親之誼,而有違於嚴國法、重人命之義,則大矣。凡在臺閣之臣,所當按法力爭,亟施當律,而相視含默,了無一言,舜曰宥,皐陶曰殺之義,果安在哉?臣謂遠竄罪人炟,更爲拿鞫,依律處斷,其時兩司之臣,一倂譴罷,斷不可已也。享官擇差,聖敎屢勤,御覽文書,事體甚重,而頃於元朝差祭之時,前五衛將尹光紹,敢以釁累之蹤,遽生圖差之計,轉囑該堂,終未售志,則乃與下吏,暗地交締,擅自換改於入啓單子,其志意之縱恣,謀計之巧慝,莫此爲甚。推此觀之,何所不爲?如此之輩,不可置之輦轂之下。臣謂尹光紹,宜施屛裔之典也。騎曹郞官,責任緊重,而近來全不愼揀,雜然苟充,甚至於佐郞睦祖永,旣有瑕累,至隷芸館,則除目之下,殊駭物情,不可因仍濫廁。臣謂兵曹佐郞睦祖永,宜卽刊汰也。臣無任云云。

○戊子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資政殿。常參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戶曹判書李思觀,禮曹判書韓光會,左尹黃景源,吏曹參判閔百興,刑曹參判兪漢蕭,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鄭基煥、吳鼎源,記事官柳焵、南柱老,校理李澤遂,副校理洪檢,以次進伏訖。上命禮房進前書之曰,今日常參,予豈樂爲?朝參旣停,興懷日記故也。雖然,强而殿坐,此心若何?一則追慕國初,一則仰慕昔年。《詩》不云乎?鷄旣鳴矣,朝旣盈矣。我朝常參,卽此禮也。噫,昔先王蒼蠅爲鷄,月光爲明,朝朝猶然,況時或爲之乎?噫,予無睡,蒼蠅月光,已無可論,而報漏已輟,不接目而猶臥,問中官而開門,問中官而啓東,此亦日日所爲,予豈誠也?而吁嗟,望八,一心宗國故耳。雖强而起動,廳上層階,二三年以前能行,今則擔小輿而來,其若百里,阼階升降,周旋行禮,予何望乎?思之及此,隨階飮涕,坐殿隕心,而莫能伸禮,强行此儀,此亦不肖。吁嗟,今日之臣,豈特惜懼之心?若有一分其君之意,夢裏必也轉輾。鳴呼,今日其有舊禮者,卽喉院也。若今日之耳目,其君雖整衣以待,何時整齊?故判書朴師洙之言,其雖過矣,實則慷慨,此時亦然,況今日幾年聽政?其君謂過。吁嗟,復政幾年?非特寥寥,凡於次對,不能備員,備員二字,亦予參酌語也。以再昨,該房所奏,兩司無人云,此豈他哉?滿腔舊習者,不思往牒所無篤老之君,一開章紙,甘心欲逐,甚至於自犯聖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之戒。莫云此敎之過,飮食團欒,趾煥亦自爲甘心不忍,奎緯亦爲之乎?以此觀之,今諭豈過乎?此則非特傾軋,卽敗俗無賴者之言。噫,白首暮年,以無賴者爲臺閣,豈不耻哉?故政稟不答,不然,常參豈爲?不獲已命爲,予亦自料謄傳故紙,其雖兩司之吏,其可爲也,何心逡巡?臥中有一覺,三謨,豈不云乎?一日二日萬幾,以今觀之,予則曰無一幾,凡於次對,非大官,何能成樣?其曰目下無可陳者,其何能强爲云,則噫。今雖益衰,予爲多臺代謂,爲備堂默默而去,則身爲臺臣,何不規警?百事恬憘,紀綱解弛,難以毛擧,爲耳目之臣,有聞有睹,亦何不規警,而有耳而自聾,有目而自瞽,使其君,若聞若睹,此何景像?今世之人,若非傾軋,必也某條革過爲能事,若此而國不亡乎?有此心,何顔食其君之祿,衣其君之衣乎?此無他,皆予衰耗也,皆予不能也,是誰之過?欲副其心,故判書朴師洙之言,可行於今日,臺臣許以直章,故雖入禁中,喝導之聲,比諸街上高焉。冠插獬豸,且設此障,意蓋深矣。雖同類,亦使規正之義,諺云,擧石紅顔,不能擧職,揚此聲於闕中,豈不深愧?昔則聞喝導之聲,大小動色,雖輿儓,亦能小心,而今則一日若此,二日若此,只有喝導之聲,未聞臺閣之風,若此而其爲國乎?噫,昔之尹鏶之事,尙今稱道,無其實而有其聲,予則曰,兩司喝導,不過爲井底蛙,井中之聲,此則不過慨世之意,而今日擧措,可謂萬萬寒心,予雖衰矣,法則三百年流來者,其何一飭,而使臺自嫌乎?昨拜諸臺,勿論違牌與否,竝施不敍之典。出傳敎致仁曰,此統制使李柱國,今春兩南合操取稟狀啓及全羅兵使李達海,慶尙右兵使黃寀,今春巡操、巡點取稟狀啓也。此亦依他例,竝令停止,而至於統營,若停合操,例行各操,而各操之爲民弊,亦大矣。一體姑停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祀典有國所重,前後飭敎,至嚴且勤,大小祭享,庶無欠缺之歎,而至於外邑,未保其盡,如京中,雖以鄕校言之,春秋釋菜,何等重祀,而凡係祭服、祭器之屑,雖至渝弊,而不卽修改,甚或有不成樣處云,事之未安,莫甚於此。分付諸道道臣,另加察飭,俾無如前不精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年前自上,特下傳敎,奉朝賀則無論實職與否,隨品推榮事,定式施行矣。今番奉朝賀南有容陞資之後,似當依此擧行,而第致仕後陞資,與未致仕前已陞資者,不無少異,故臣於頃筵,擧此仰稟,則上敎慮其蕩然,而命置之矣。昨日政,南有容兩代推榮,直爲擧行,此雖由於銓官,未聞臣之前日所達,而其爲不審則有之矣。當該銓官,從重推考,何如?上曰,然則當還收其推榮乎?致仁曰,此則惟在自上處分,而臣則每以爲當初定式下敎,未免有違於法意矣。然旣定式之後,陞資之在於致仕前後,其實則無甚異同,南有容之獨未蒙恩典,似如何矣。上曰,予之初意,似乎不然而下敎,若南有容之人,後豈幾人乎?依近例施行。房內有敎廳外無聞,仍爲擧行,事勢固然,銓官勿推。此應爲擧條者而不爲,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出擧條思觀曰,一年稅穀,本自不贍,臭載之餘,無以繼用,方便推移,可支來朔,而近來外方稅納,每患遲緩,今年節早,氷泮在卽,必爲預飭然後,可以動念擧行。至於作錢作木邑,尤不當一時遲滯,必爲及早上納,俾無如前稽忽之意,出擧條申飭。不謹擧行之守令摘發,草記論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觀曰,本曹需用,米、錢、木三種,而米穀不足,多以錢邊貸用,故錢又不足,不免於推移牽補,而大小國用,自上另加節損,故賴以至今矣。新捧亦將不遠,時急體重處外,各司需用及營繕之屬,可以姑徐者,待新捧擧行,何如?上曰,所奏是,依爲之。出擧條思觀曰,江倉放料時,許多無賴輩,聚集倉庭,多有偸竊之患,誠一巨弊。而該官,以如干倉屬,不能禁戢,曾前送言捕廳,使江上,加設部將及軍卒禁止,而其弊如前,國穀偸竊,事極寒心。分付捕廳,別定勤榦校卒,嚴加禁斷,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自前捕卒定送處甚多,譏捕之政,因此不專,實爲可悶,雖不得使之減罷,又何可出送江外乎?此則依前使加設校卒,嚴加禁飭,好矣。上曰,所奏是,依此擧行。出擧條光會曰,近來科場大體不嚴,而至於監試覆試,額數夥然,換入冒入之類,比比有之。從前或有摘發抵罪者,而其弊難防,今番覆試不遠,預爲出擧條,嚴飭四館所及試官,別加査實,隨現重繩。陳試之類,亦令明覈,俾無如前雜亂之弊,爲宜矣。上曰,所奏是,依爲之。出擧條必壽曰,香室忠義,爲任不輕,而以非遷轉之窠,故率多苟充之患,日後差出人筆法,與禮堂考試,而三十朔前,勿爲遞改,何如?上曰,禮官眼同,豈不過乎?致仁曰,聖敎誠然,承旨自可試取筆法,數遞之弊,則嚴禁,宜矣。上曰,依爲之。其所數遞,此後嚴飭。出擧條百興曰,臣以事體所關,有仰達者矣。全羅監營中軍鄭來恒,以城樓修建之勞,有加資之命,而本曹書吏,齎往敎旨,則來恒爲慮略有浮費,傳令前站,使之驅逐,故該吏不得傳授敎旨,至於還來之境,事體所在,極爲駭然。臣取考本曹前例,則曾亦有如此之事,而本曹直請拿處,故敢達。上曰,其間不無委折,而事體寒心,豈可止此?鄭來恒加資,特爲勿施。出擧條上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傳敎上曰,此後常參,中樞府亦爲入參事。出榻敎漢蕭曰,公私賤贖良之後,必使之補充隊者,亶出於爲軍丁之意,法意有在,而近來民習狡詐,雖是贖身之後,不爲成出立案,兩漏於彼此者甚多。自今以後,依法典,卽受立案,若又如前掩置,隨現科罪之意,申飭京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漢蕭曰,近來法綱解弛,民不畏法,外方徒流罪人,任自逃還本土,偃處若無故之人。該邑守令,不爲着實檢飭,致有此弊,事甚未安。此後若有如此之弊,當該守令,依定式,草記論罪之意,爲先申飭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景源曰,臣有職掌所關,敢此仰達矣。五部之治民,如各道之列邑,而部隷疲殘之中,京各司、各軍門多有侵責之弊,故朝家事目,曾有嚴飭,而各司多不遵行,不關由於本府,直爲推捉。卽今籍政方張,各別申飭京各司,若欲推捉部屬,則依前事目,移文本府,俾無如前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景源曰,帳籍虛戶之弊,判尹入侍,曾已略陳,而各邑虛戶,其弊不少。蓋因土豪鄕族,圖免良役,輒皆合戶,而末乃以虛戶充之,虛戶之役,隣里責應,其弊殆甚於白骨徵布,此後該邑,各別嚴飭,俾無如前之患,何如?上曰,所奏是,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安不忘危,卽爲國之道,而顧今升平日久,人心狃安,雖素稱善治之守令,其於武備,留意者少,思之寧不寒心?年前自上,特遣宣傳官,數處摘奸之後,列邑警惕,頗有實效云,今亦更加嚴飭諸道,城池之頹毁者,器械之朽鈍者,使之及時修改,而必有不遵朝令,如前抛置,隨現重勘,斷不饒貸,俾爲懲礪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承旨讀。金致恭、洪相直疏大旨訖,命承旨書之曰,旣已處分,宜給其章,而寥寥之時,其若錚錚,旣登之章,豈可不覽?若或傾軋,亦不可不審,故命讀。金致恭之趙雲逵事,與洪相直之章,異焉,不可無飭,而不敍則過矣,姑施罷職之典。炟之事,可謂執法,予之處分,亦有意焉。尹光紹事,今聞大臣,本事異焉,亦無可論。睦祖永事,軟地插木,暮年不取。洪相直之章,趙雲逵之事,一時竝擧,不是異也,而左右圖囑,分數過矣。蔡濟恭事,不耐憤慨,文不點檢,事勢固然,飭礪臺閣之敎,先諭相直,亦云右袒助之,蔡濟恭之批,以一條語,自謂過矣。今覽此章,可戒若此,人心之不淑,一何至此?以此觀之,重言予不捨卿,可見庶不衰也。金善行其用久矣,若每事焉得盡善?居官處事,人孰無參差,而此章大欠簠簋不飾之譏,其涉過矣,不可不諭矣。噫,二章,旣處分之臣,何可賜批?給之。出傳敎上曰,別雲劍預差不進人,竝罷職。出榻敎上曰,咫尺侍衛,有咳唾之聲,推考。出傳敎上曰,旣諭領相,見日記之後,其宜審愼。今年九營繕,不可已者外,限今秋,一體停止事,分付。出傳敎上命基煥持入郡主出閤物種單子,命承旨讀奏,隨種減省訖。之晦曰,東班侍衛,不待下敎,先自解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十七日二更三點,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讀萊伯狀啓及禮曹書契訖。又命鼎源持入關伯退休書契禮單及禮曹答草,鼎源以謄錄冊持入以奏,其亂呇不得元本之意,承旨讀奏訖。上命承旨書之曰,今年何年?人皆謂過矣,予亦自知。其於六回甲,追慕藏樂,陟降俯燭,是豈謂觀瞻?國初乙亥,卽不肖甲戌,幾百年之後,同符昔年,年亦添一,予則曰豈異重光?而追慕之心,一倍懇切矣。況今年,當興懷於五月。實錄奉考之後,聞今月德壽宮起居之事,想像今日,冞切微忱,只藏其樂,或恐過禮也。不然,追服之制,豈不爲哉?近來因此,自戊子日記令讀,因八月二十日次對,不耐慷慨,今日特命常參,憶昔之心,追慕之懷,蓋切于中。何則?戊子年此月,資政法講者多,而予則開卷讀書,已無望矣。今月雖欲爲之,焉可得也?況十一日干支,卽庚子也。追憶庚子殿中拜奠之事,五內欲隕。追憶國初,仰惟昔年,此亦不孝,此亦不肖。且越三日,有一干支,卽甲辰也。甲辰何年?庚子龍馭莫攀,甲辰亦莫隨皇兄,今年予心,幾懷叢集,靜而思之,誠難自抑。噫,謝詩已久,昨冬其亦謝文,雖欲寓懷,焉可得也?特召承宣,以敎代文,呼寫一篇,此非頒布者,只令史官記載而秘史,後昆何知?亦令注書,書諸日記,此何異於載於御製?嗚呼,古往今來帝王匹庶,若予者其誰?靜臥興懷,萬古可謂無與儔矣。敢隨年條,記諭重光三年,戊戌三年,庚子三年,甲辰三年,庚戌三年,丁丑三年,卽十八年。嗚呼,重光雖服,未能若禮,而三年之制一也。若此之故,重光藏樂,卽此也。其間以朞年之制計之,亦踰卄載矣。中夜思之,心隕膽墜,豈意千千萬萬夢想之外,不肖之年,一何至此乎?以此之故,八年之內,二次藏樂,此亦不孝,此亦不肖。世間若予者,其幾人,世間若予者,其幾人?君臣雖曰義,忠孝本無二致之對。《穆陵寶鑑》仰覩,家有望八父兄,而有若予者,爲子弟者,其心若何?奚特惜懼之心?若有孝子順弟之心,豈敢一刻,自同常人乎?惜懼則其猶第二件事。憶其親今日之心,爲人子雖恒日至親之不協者,其宜和同。君親一也,臣亦無此心,而甚矣其心也。再昨年以後,其君若何,而靜攝之中,少或差勝,乘機以挑。嗚呼,何心敢效乙亥不逞一氣字之心乎?尤爲深慨者,當今年不能起動,其君追慕藏樂,若有秉彝之心,爲今臣子者,夢裏可爲嗚咽,舊習庶可氷消,而春氷之解不遠,黨人之心猶凝。試觀昨今年氣像,滌心乎,寅協乎?予見多矣,予見熟矣。挑其君而用心,於一身無益。豈特無益?前轍滔滔,其轍渠焉敢逃?莫云其轍之已鈍。車轍雖鈍,魔鏡不昏。嗚呼,豈特爲世臣?亦爲此類。唉噫,渠雖無狀,其本世臣,予豈不惜,而一何背其飭?其雖謝文,敎豈謝也?而泉水投石,予亦熟知。今於歲初,氷未解於江心,石何投於水中?半夜呼寫,付諸史官與記注,意蓋深也,意蓋深也。出傳敎上曰,此傳敎,登之日記,勿出朝報,可也。諸臣退出。小頃,又命承旨入侍,改傳敎中數句,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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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式暇。假注書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南萬戶尹守仁,神方萬戶趙彦心。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洪名漢啓曰,注書李克生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一向違召,無意膺命,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之晦啓曰,兵曹判書李景祜,連日違召,無意膺命,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見昨夜下敎之後,若知有君之臣,其然乎?申飭申時前捧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下敎之下,如是乎?兪彦民、李命植施以不敍之典,其代,當下敎矣。

○傳于韓必壽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傳于李之晦曰,今下弓矢,平南萬戶尹守仁,神方萬戶趙彦心處給送。

○洪名漢,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鄭厚謙呈狀內,素患痰病,自昨暴發,委頓牀席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前已下敎,此草記何爲捧入乎?給之。

○韓必壽,以禮曹言啓曰,傳曰,覽萊伯狀聞,書契有做錯者,昨年彼亦不察者,而其在交隣之道,豈謂彼不察?不飭製述者而旣遞,今無可論。書契今日內啓下下送事,卽爲分付事,命下矣。書契令承文院,急速啓下,別定禁軍齎持,罔夜下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戊子正月十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柳焵、南柱老,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慶絢、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診候訖。泰輿曰,三部調均,滑體亦同矣。以下諸醫同奏訖。名漢曰,萊伯狀啓入來,而以書契觸諱舊關伯,故請改矣。分付卽令回啓,而其時吏文學官,亦當論罪矣。上曰,覽萊伯狀聞,書契有做錯者,昨年彼亦不察者,而其在交隣之道,豈謂彼不察?不飭製述者而旣遞,今無可論。其書契,當日內,啓下下送事,卽爲分付。出傳敎光會曰,恩信君就第,以那間擇日乎?上曰,恩信君婚禮,禮判已奏,而一年三擧行者gg甚g稠疊,待秋擧行事,分付。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傳敎上曰,今覽故日記,承旨多月不遞者,而近者無異走馬遞易。此不過二弊,一則懶也,一則謀也。此後嚴飭。出傳敎上曰,近來玉堂,以久直爲羞耻事矣。陽澤曰,玉堂故事,有花開時入直,葉落後替番者,今不然矣。傳曰,噫,今日臣子,若有望八七十五歲其君之心,焉敢偃便?況昨夜下敎之後,若無感動底意,豈曰海東臣子?承旨旣飭,玉堂何異?不可一任其意。昨日踏下儒臣,其何循例以付,以費該曹之草記乎?一倂敍用,仍付前職,卽爲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興懷常參,而兩司俱闕,可謂追慕,昔則一次對,有李正臣、具萬理。以此觀之,豈不慨然?噫,乘小輿,昨已下敎,資政若百里,而望八暮年,豈忍爲觀瞻文具之事?再明日,復行常參,以此分付,儀註置之,時刻辰正三刻,待下敎,只入正時。出傳敎上命賤臣,薇垣長及憲長通望人,知入。賤臣知奏訖。傳曰,古人云,官不乏人,惟其人,其何備多臺然後,爲常參耶?兪彦民爲都憲,李命植爲薇垣長,今日牌招察任,其令再明日入侍。出傳敎上又命持入戊子十二月日記。承旨讀訖,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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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式暇。假注書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廻木星。

○下直,從浦萬戶李基采,臨淄僉使金儀鳳。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建功湯,亦爲入之。

○韓必壽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一向違召,無意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工曹參議具壽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之晦啓曰,兵曹判書李景祜,連日違召,尙不膺命,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親臨常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簡啓曰,明日常參,六曹、漢城府長官,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洪樂性,參判閔百興,兵曹判書李景祜,判尹沈鏽,俱以病不進,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之晦,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常參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常參官,不可不備員,而參議李聖圭由限已過,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之晦曰,今下弓矢,從浦萬戶李基采處給送。

1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假注書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右珥。

○下直,城津僉使尹勉亨,昌洲僉使具性五,高靈縣監金獻柱。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待下敎,同爲入侍。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

○李之晦以都摠府bb言b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之晦曰,今下弓矢,昌洲僉使具性五處給送。

○備忘記,傳于韓必壽曰,一猶苟且,況再乎?常參停,以次對爲之,內局入侍時,同爲入侍。

○備忘記,傳于李之晦曰,常參爲次對,則焉敢若此?其中兩銓長,頃者申飭之下,亦何一向若此?在京人,一皆牌招入侍。

○又以傳于曰,爲海東臣子,見今番下敎,視若尋常,曰有臣乎?其敢若是逡巡於次對,必若詩文,政院知悉。

○傳于李之晦曰,次對雖是日次,而旣已下敎,單子則置之。

○李之晦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先入來之人,先爲詣閤,未及人員,追後入侍。

○李之晦,以賓廳講望筒,傳曰,歲初置之。

○吏曹參判閔百興疏曰,伏以臣於銓職,副急一出,終非久計,隨處瘡疣,臣亦自期。迺者一赴政席,臺言峻發,至謂之騎曹郞官,責任緊重,近來全不愼揀,雜然苟充,甚至於睦祖永云云,臣於是不勝其瞿然慙悚也。夫祖永之曾前所經,如臺監外臺等職名,旣非以芸閣相處者,而又經春曹郞官,則騎省之視春曹,臣未見其特爲顯要,故臣果不少難惜,率意排擬。今者人言之來,旣曰公議,則臣何可與之强辨,而臣之不愼公器,苟然檢擬之失,著矣。今若不思所以惕然自處之道,則畢竟狼狽,又不知其如何。今以常參有命,召牌儼臨,而亦不敢唐突冒進,玆陳自列之章,冀蒙體下之恩。伏乞聖明,亟賜鐫削,仍降明罰,以爲溺職者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睦祖永校書分館,故意謂有一名而然矣,今番聞之非也。且其人香室官員見之,年少可用,而初則以校書分館惜之,今乃知焉。卿之檢擬,卽卿兄之意,予庸嘉之。金致恭則不思乃父之心,一嘉一惜。卿何撕捱?卿勿過辭察職。

○副修撰沈觀之疏曰,伏以臣,腫病猝劇,供職無路,日昨違召,蓋出於不得已,而伏蒙例勘,臣方仰感俯幸,自此庶可以安意調治,復尋生路矣。卽伏見傳敎下者,乃付前職,而辭旨截嚴,有非臣子所堪聞。在臣分義,如有一分可强之勢,則安敢以病爲辭,而見今腫處肆毒,房闥之間,轉側須人。以此病狀,萬無束帶趨承之望,玆敢擔曳隨詣,拜章徑歸。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不宜贅他,而昨日常參,甚盛擧也。大小臣僚,如無情病之可言者,則孰敢不奔走進參,而惟彼諸臺,或有在外者,或有情勢者,則不復區別,一倂譴罷,處分未免過重。伏願聖明,益加留神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下敎旣諭,焉可無飭?而在外人,其雖然矣,雖在京,焉知無若爾無端違牌乎?于今望八,此等之事,其欲陶沙,豈不困乎?旣已承牌,何敢稱恙乎?噫,下敎中,通稱臣子以諭,爲其子而不思篤老之父,甘心例套,曰有其臣?爾須思惟外祖昔年眷注之意,不以從俗爲高致,事體不然,何云勿辭?其須察職。

○戊子正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李克生、柳焵、南柱老,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李章周gg李長周g,以次進伏訖。進湯劑診候,泰輿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活體gg滑體g一樣矣。絢、道炯同奏。再進湯劑後,藥房諸臣先退。

○戊子正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行司直李昌誼,左參贊申晦,戶曹判書李思觀,行副護軍鄭汝稷、李章吾,戶曹參判金時默,副司直趙曮,淸川君金鍾正,左副承旨李之晦,副應敎金尙默,假注書吳鼎源,事變假注書黃宅仁,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痰候、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右相之病,甚不輕,左相久不出,國事可悶矣。上曰,右相家,遣御醫持藥物,不離看病。出傳敎上曰,昨冬以來,謝詩謝文,欲行晝講,而雖《小學》篇題,亦不可誦,欲行常參,而雖小輿來往,資政如百里,故竝止之矣。致仁曰,頃日常參,日寒風冷,御殿頗久,豈不大有妨於節宣乎?上曰,蔡濟恭飮食團欒,不足較辨,而趙雲逵事,不敍雖過,言則當然矣。致仁曰,雲逵之呈遞刑判,足伸廉隅,臺言,過矣。上曰,耳目之官,過固不妨矣。致仁曰,布德行仁,王政所先,況當如今年之年,又値新元,凡所顧恤,宜先四窮,而殿下亦旣臨門施恤,推及八路矣。惠澤所被,孰不欽聳,而其中婚嫁喪葬之失時,尤爲愍惻。自前朝家,累以此申飭,而亦或有擧行後上聞之時矣。凡於過時未婚,過期未葬者,一一搜訪,隨便顧助,俾有實效之意,更加分付於諸道道臣及守臣,何如?上曰,所奏誠是,另加嚴飭。出擧條致仁曰,此守禦使申晦狀啓也。以爲南漢習操停止之年,例遣中軍,或首將官,巡歷點視矣。春操旣已停止,巡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此亦一體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近來私屠之弊,愈往愈甚,歲時屠殺,已無可言,而過歲已久,尙復狼藉云。此亦觀紀綱之一事,法司苟能嚴加禁飭,民之不畏法,寧至於此?秋曹、京兆諸堂,一倂從重推考。京中如此,外邑可知。春氣漸和,耕作不遠,此時禁戢,尤不容少忽。京外一體更加中飭,各別嚴禁,何如?上曰,聞甚駭然,依所奏嚴飭。出擧條晦曰,南漢自是人民募取之地,而至於僧徒,尤不可無激動募入之道,故從前僧徒之居接三十年者,例給加資帖文,而本廳無所儲,不得施行矣。其中已滿三十年之類,考籍査出,從其名數,報于該曹,以爲成給帖文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觀曰,昨年大司成洪樂仁,以成均館奴婢貢,專屬戶曹,依庚午摠給代爲請,仍大臣所奏,奴婢額數多寡,令地部往復處之事,允下矣。錢六百兩,日昨依傳敎,以紙價直下市民,而奴婢貢今方依捧,當隨捧隨送於本館,而至於庚午摠內欠縮之數,取考本館近年收貢案,知其爲幾許然後,依昨年傳敎,與大司成相議,量定其數,待新捧劃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誼曰,臣待罪北關句管堂上,故適以本道事,有仰達者矣。六鎭、三、甲,乃是直北極邊,地勢高峻,天氣早寒,耕播若失其時,多以霜災致歉,此最可悶矣。今年節候頗早,土脈方已瀜解,凡係勸農之政,道臣必當着意,而至於咸關以北,則視南邑尤別。耕耘勸督之政,種糧助給等事,使之加飭於列邑,此外擾民之政,一切嚴禁,俾無奪時愆期之意,出擧條更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沈觀之疏批,仍爲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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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式暇。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假注書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洪名漢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昨日特敎申飭之下,又違召命,無意行公,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啓曰,兵曹判書李景祜,特敎申飭之下,連違召命,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必壽曰,內局入侍,儒臣持《警世問答》,同爲入侍。

○又以傳于曰,速爲整齊,正時入之。

○傳于李在簡曰,旣是便殿,繖扇侍衛置之。

○李在簡,以禮曹言啓曰,恩彦君冠禮、婚禮成儀軌,紙衣一件內入,一件入于東宮,一件藏于史閣,一件置于禮曹事,曾已命下矣。儀軌今已成出,依傳敎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睦祖永,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私婢福德,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當該守門將鄭聖錫,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戊子正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李克生、柳焵、南柱老,醫官及儒臣金尙默、閔弘烈,以次進伏訖。陽澤問候。進湯劑,診候。醫官方泰輿曰,脈候調均,活體gg滑體g一樣矣。金季良、鄭允說亦同奏。上曰,儒臣誰入來乎?名漢曰,金尙默、閔弘烈矣。上曰,朝見朴志源之入直,此是初入,故命儒臣入侍者此也。名漢曰,志源果入省記,而姑未替直矣。上曰,開門替直,旣已申飭,則幺麽此事,焉敢若此?今日有見,其事判異,事體寒心。當該儒臣令該府處之,過今朔後勘律。出傳敎命尙默讀奏日記訖。名漢曰,昨日備邊郞徐有和,初則因公入來,而不卽出去,以至門鑰之已下,自本院,不得不啓請標信,留門出送。昨因夜深,雖未及請罪,其在事體,不可置而不論,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事極可駭,汰去,可也。名漢曰,日前諸儒臣,有一竝敍用,還付前職之敎矣。其中或有兼帶職名之人,此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竝與兼職而還付,可也。竝出擧條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昨因摠戎使所奏雖允,今當暮年歲初,其宜參酌。且已棍汰,今番特爲分揀。此猶置之,今雖下敎,豈可爲一儒臣,歲初開囹圄乎?不可不飭後,初下敎頒布,分揀而勿施,其令卽爲入侍。出傳敎上曰,近者消日不過故日記,聞昨日領相所奏,豈特此也?戊戌以後,何心命讀,而其猶十年內,今日欲命讀,有儒臣初入者,故命入。因此興懷辛卯,予之尙今支撑,其在辛卯,罔非昔恩。其時中官之子,今只有一人,卽方鳳鳴之子李秀采,辛卯卽若干年,其子今日入侍,且今承傳色,特爲加資。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後,上曰,蔘苓茶一貼煎入。出榻敎應敎朴志源追後入侍,命讀日記後,諸臣,遂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儒臣上下番,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在簡,應敎金尙默,副修撰閔弘烈,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上曰,見省記則朴取源入直玉堂矣。初入之人,欲聞其聲音,使之入侍。因以朴取源之不卽入來,命書禁推傳旨曰,欲以一儒臣,飭百儒臣矣。俄又更令禁推勿施,催促入來之命。賤臣連出促入。上命儒臣、承史,輪讀《警世問答》各一二張訖。命承旨書之曰,嗚呼。今逢此年,此月將過,是豈孝哉,是豈孝哉?其雖冥然,到今此心已冷。噫,人之慾有四,卽耳慾、目慾、口慾、鼻慾也,而《問答》云,減得七八分。今則西子雖在前,入侍之臣,只辨緋綠七八分之減,已無可論,於目,何云慾也?於口一飯,不過二匙,其欲强也,更難下箸。以此觀之,於口亦無慾也。於鼻,非特膄膩,於鮮於肉,臭亦觸鼻,鼻慾且無。於耳,昨年曰聾,幸須若前。嗚呼,今年憶昔藏樂,耳雖不聾,何能聽也?今則於晝於夜,只聞金聲與更鼓,亦何云耳慾?七十五歲,四慾頓無,豈不苟且?追慕一倍。命讀昔年日記,常參其雖爲也,昔年此月晝講,何能繼行?心切掩抑,今忽思之,循例法講,其無可謂,故纔已諭,頃者雉鮮,下玉堂冊色書吏賞給,蓋此也。今日思之,追憶昔年,而命讀過今月,不爲開口,此豈憶昔之意乎?雖然,頃年三講之名,今無可謂,講經之稱,非今日所謂,只遵古例,稱曰晝講。今日資政殿,召諸儒臣,親誦《小學》、四書、三經能誦者一遍。令諸儒臣,讀蓼莪、常棣章,時刻隨時,只入正時,經筵特進官,亦依例擧行。出傳敎尙默曰,副提學金相翊,亦當牌招入參乎?上曰,今日入侍人,孰闕焉?儒臣旣奏,副提學金相翊,副修撰沈觀之,一體牌招入侍。出傳敎

○戊子正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資政殿。晝講,諸玉堂同爲入侍時,同知事韓光會,特進官金時默,參贊官金漢耆,侍講官朴取源,檢討官閔弘烈,應敎金尙默,校理李澤遂,副校理洪檢,校理李致中,副修撰沈觀之,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柳焵、南柱老,武臣李世柱,以此進伏訖。上誦《小學書題》首大文,次誦《論語》、《大學》、《中庸》、《孟子》各首大文。又誦關雎章,堯典,乾卦各首大文及《小學董生行》二大文後。取源進讀,《詩傳常棣》初大文,諸儒臣以次各讀一大文,至八章訖。取源又讀杕杜初大文,諸臣又以次各讀一大文訖。澤遂進讀蓼莪初大文,諸臣又以次各讀一大文訖。諸儒臣略陳文義勉戒。上又誦《小學》篇題及董生行下段未盡誦者。上曰,今日之講,其豈偶然?旣講之後,體昔年不思靑衿?入侍承旨馳詣太學,今日夕食堂到記取來。明日當於集慶堂殿講,時刻隨時,只入正時,試官金判府事、鄭弘淳、金時默、柳脩、李徽之,入直兩儒臣爲之,執冊同副承旨爲之。四學儒生,其令一體應講。出傳敎又命書之曰,名雖晝講,今日之擧,意實追慕。入侍經筵特進官、參贊官,各賜半熟馬一匹,武臣弓矢,諸儒臣,各賜兒馬一匹,翰、注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儒臣閔弘烈,予雖錯認,所奏得體,兒馬,代大鹿皮一令賜給。頃者弘文館書吏,以畢講例,雖施賞典,今番異於此,今日入直司謁,排設司鑰,書房色司鑰,各賜弦弓一張,玉堂書吏待令、政院書吏使令,與下人及藝文館待令下人,一體令該曹,米布題給。出傳敎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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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假注書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殿講時,只提調入侍。

○洪名漢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日事違召,無意膺命,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之晦啓曰,兵曹判書李景祜,日事違召,無意膺命,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試官如此,新年何以見其君?政院申飭,使之入侍。

○傳于李之晦曰,大小院行首中官,掌務中官,記過。

○韓必壽啓曰,考官鄭弘淳,特敎之下,累度催促終不入來,事極未安,推考警責。莫重殿講試官,將不得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其代韓光會爲之,卽爲詣閤。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頃已申飭,而今番中官,亦多不來,令內侍府,內班院中官,一倂促入。

○又以敎曰,望八其君若此,身爲中官,豈敢偃便乎?講畢後,當臨門殿座,大小院行首、掌務中官記過,今日乃中官之朝鮮乎?

○韓必壽,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四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啓曰,頃者徐命臣、趙㻐下敎,特命勿施,依前下敎施行事,命下矣。慶尙道南海縣定配罪人徐命臣,依下敎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放逐鄕里罪人趙㻐,亦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官下敎,更思之,有參酌之事,置之,中官大小院記過,置之。

○戊子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李克生、柳焵、南柱老,醫官以次進伏訖。進湯劑,命勿診候。上仍親試殿講,至晚,更進湯劑,又進蔘苓茶,藥房班輒先退。

○戊子正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親臨到記儒生、四學儒生殿講入侍時,試官判府事金陽澤,禮判韓光會,戶曹參判金時默,副司直柳脩,兵曹參知李徽之,副應敎朴取源,副校理閔弘烈,同副承旨李在簡,記事官李克生,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上曰,應講者幾人乎?在簡曰,一百九人而九人則懸病矣。儒生入庭四拜訖。陽澤進湯劑,進御訖。上曰,昨日下敎之後,中官焉敢偃便?仍命承旨書之曰,李夢亮,令內侍府付籤,李秀采加資下敎勿施。出傳敎陽澤曰,以何冊講之乎?上曰,《周易》也。仍命特除六凶卦之意,宣諭諸生。傳曰,近者暮年,爲諸臣故,皆曰其飭可知,不懲者多。曾記故判書李秉常所奏,飭宜初審,旣飭則宜守云。其言尙今在耳,故頃者徐命臣、趙㻐下敎,特爲勿施,于今望八,豈施齷齪之政?依前下敎施行。出傳敎諸生以次進講。至生員李泰守,書自不後,仍曰,臣誦《警世問答》矣。上曰,駭然矣。特命停擧,小頃更命呼入,使誦問答數三張後,特許解停以出。上曰,藥房副提調持蔘苓茶入侍。出榻敎上曰,儒生呼名時,何其無進士而皆是生員也?在簡曰,生進例以東西齋區別,而卽今所講人,則乃除行儒生矣。上曰,除行之名,望八初見,當該太學堂上,從重推考,皆令拔去。出傳敎上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傳敎上曰,小退前,頻數出入,當該試官推考。出擧條仍命諸試官小退,過數頃後,更命入侍。諸生畢講後,又令純通四人入侍,以《書傳》比較訖。傳曰,殿講居首比較具修溫、桂德新,竝直赴殿試。純通比較人車鳳運、宋益賓,竝直赴會試。卜台亨、金麟瑞、鄭良翰、盧璞、宋文楫、鄭成仁、洪敏海、李天翼、安宜彬、柳𪬵、鄭潚通,各給二分。徐世璜、趙昌濂、文養老、朴致儉、金麟采、白鳳聖、李仁衡,略粗,各給一分。初試已過,今會試類給分人,特爲竝赴今番會講。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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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式暇。右承旨韓必壽式暇。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假注書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集慶堂。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右珥。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下直,白翎僉使尹重淵。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允。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李之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啓曰,兵曹判書李景祜,連日違召,無意膺命,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在簡曰,內局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覽日記中,廚院都提擧,心猶如何?壬辰年宗簿都提擧與摠管單子,或在於該曹,其令考出以入。

○又以敎曰,食後,闕內入直武臣將官能麽兒講,當爲之,該廳堂郞待令。

○李之晦啓曰,今日入直武臣將官能麽講爲之,堂郞待令事,命下矣。能麽兒堂上趙濟泰,家有拘忌,尹泰淵、李國賢,方在罷散中,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卽令入來。

○又以啓曰,能麽兒堂上尹泰淵、李國賢,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尹泰淵、李國賢。

○傳于李之晦曰,能麽兒堂上入侍。

○洪名漢,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鎭衡,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光默曰,承旨入侍。

○洪名漢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師曾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禮曹正郞南胄寬,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應講人單子書入,而純通則以純通書之,通則以通書之,一件書入。

○吏曹判書洪樂性疏曰,伏以,臣於日前,敢控必遞之義,兼陳救護之懇,及承批旨,不惟不賜允許,乃反蒙勿辭之恩諭,衷情抑塞,不知所云。竊念臣父病勢,經歲沈綿,便成篤老之樣,痰眩頻作,神精昏瞀,脚力痿痺,起居須人,委頓床席,澟澟度日。以此情理,萬無離捨供職之勢,而惟此銓衡之任,又非閑司之比。當其赴政之時,或至竟日而抵夜,雖於在家之日,率多接應之不暇,凡係醫藥調護之節,無以專心而殫誠。向來抑情受命,只出感恩畏義,不過爲一時副急之計,初非有因仍蹲冒之意也。及夫都政一經,瘡疣百出,昏憒之失,臣亦自知。若不早自斂避,以俟物議,則臣身狼狽,固不足恤,其於辱聖簡而誤國事何哉?初未能量而後入,悔之無及,今可以知難而止,庶免大過。雖非目下情地,實無復冒之望,而況私情煎迫,如右所陳,則以公以私,有萬分必辭之義,無一毫可出之勢。前後飭敎之下,轉動無路,日事違傲,冞增罪戾。臣若徒懷瀆擾之懼,一向泯默,則尤非臣分之所敢安者。玆敢冒萬死疾聲哀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命鐫削臣職,以昭法紀,因許長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政官二都目,自謂瓜滿,昔年深慨之下敎,再都目猶然,況一都目乎?若此不已,吏、兵判一年當再遞,豈有是事?噫,今者兩銓,予則曰得人,于今日復一日之時,豈忍捨之?君心若此,臣何自阻?於卿雖無此心,今者撕捱,只欲潔心,宜思乃父乃叔,思之及此,心與氷當解。聞此敎,若復撕捱,此非君之不誠,卽卿父卿叔之不勸也。此非夙夜之任,承命護焉,其何難哉?見卿入來,心可解矣。卿勿過辭,先承命而後護焉。

○知中樞府事鄭亨復疏曰,伏以,臣於昨年,妄陳一疏,辭未達意,未槪上心,聖度包荒,不加譴罰,只命還給,臣至今惶蹙,食息未寧。前冬展拜靈閣時,情病危苦,未參耆臣之列,莫遂瞻天之願,下懷不勝耿結。歲華更新,寶齡冞高,此三代後,史牒所無之慶,臣民歡忭,曷有其極?昔衛武公,天姿粹然,年又大耋,有何可言之過失,而猶且下令國中,自卿以下,使之交戒。此武公所以爲睿聖,而永有辭於天下後世,孔子之編抑詩於大雅,斯非偶然。惟我殿下,乃於歲之首,月之正,誕諭卿宰以下,導之使言,樂聞之意,藹然於辭敎之間。正與武公故事,千古相符,此實挽熙運開太平之一大機也。臣嘗自謂,食君祿而不言苟容,非臣分也。蓋嘗屢進瞽言,雖獲罪而靡悔,今逢嘉會,諉以老病,有懷不達,是欺負素心,死不瞑目。玆敢收召殘魂,猥控耄言,不勝惶恐。噫,孔聖之訓,唯疾是愼,而殿下罔念聖算之高,付畀之重,億兆之仰望,惟恃筋力,調護太疎。動作煩數,風寒不避,酬應浩繁,精神過費,擧國臣庶,莫不焦悶。向者動駕時,世孫邸下,適有微愆之候,慮或添傷,隨駕祗迎,竝命寢之。殿下若以憂念東宮之意,仰思陟降在天之靈,憂念聖躬之心,則其必怵然反顧,不敢自輕。戒自今,節宣保嗇之方,蓋留聖念焉。堯、舜之道,厥中允執,精察乎惟危惟微之間,常使道心爲主,人心聽命。事到於前,執兩端而用其中,則動靜云爲,自無過不及之差。此聖學之極工,治天下國家者,捨是中,奚以哉?雖然非誠無以實此心,非敬無以持此心,《中庸》之戒愼恐懼,兼包兩般意味。更於誠敬二字上,拳拳服膺,常常體念焉。九經之義,古訓昭昭,而大小之臣,言或忤拂,譴責非常,聖人辭氣,不宜迫切。淵衷隨卽悔悟,傳旨間多所追改,不吝改之聖德,固所欽仰,而猶不若初無是敎。伏望益加涵養之工,憤懥是懲,辭令必愼,毋至有頻復之歎焉。庶積之凝,唯在寅協,飭礪群下,同心同德,使之會歸於大同之域焉。賢愚進退,治亂所關,用舍必審,簡良進修,使朝著淸明焉。古人云,士氣,國之元氣,紀綱,國之血脈,近取諸身,譬諭襯切,顧今士氣,無思皇之盛,紀綱,多頹弛之患,培養振肅之道,有不容小忽矣。倉廩不實,未聞有三年之蓄,管鑰不謹,或不無虛簿之擁。財用宜節,綜核當嚴,而京外衙門,營梱料辦之弊,大害於民,禁令亦宜申嚴也。生民休戚,係於守令,愼擇守令,有國先務,三百餘州,固難箇箇得人,黜陟之權,在於道臣。其或顧憚大吏,貶斥孱倅,殊非嚴明殿最之意。一遵敎諭,書所戒飭,而一心奉行,則八路皆可澄淸,庶民尙寧榦止,年分災結,該曹定總頒下。遙度不如親見,災實分數,每不相當,而道臣不敢犯手擅加。荒田廢疇,混同徵稅,民之疾苦,莫甚於此,此非聖王補民之政,商確變通,不宜少緩也。凡此條陳,皆臣耿耿欲一陳者,而氣息喘短,不能長語,只擧槪略。倘蒙聖上,俯加採納,則臣之臨死畢忠之願,庶無餘慽矣。方今聖聰快恢,求助勤懇,果若言路廣開,嘉言罔伏,衮職無闕,德化四達,治敎一新,則衛武未必專美,三代庶幾匹休。老臣無死須臾,日夜顒望,只在於此,惟聖明,更加三思焉,臣無任云云。以手書答曰,今覽九耋老臣陳章,若見卿焉。且見卿兄一篇陳章,過見忠愛,强坐僅答,以表予意。

○戊子正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李克生、柳焵、南柱老,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進湯劑診候,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活體gg滑體g一樣矣。季良亦同奏。上命入紙筆,手書鄭亨復疏批,命克生出給,使之傳下。上曰,今覽知事鄭亨復之章,愛君之誠,溢於辭,爲國之心,老愈篤,不覺感歎。强坐僅批,而其他不無採用者,下備局,再明日次對時,稟處。出傳敎上曰,昨於次對,欲諭而未果,今於吏判之批旣諭,兩銓奚異?予心一也。乃思之,意於吏判,豈不切耶?兵判一體牌招察任,牌去來,勿爲呼望。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更進湯劑後,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名漢,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上命名漢,讀己丑二月日記一卷後,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親臨入直武臣將官,能麽兒講入侍時,左副承旨李之晦,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柳焵、南柱老,能麽兒堂上副護軍尹泰淵、李國賢,以次進伏訖。之晦曰,試官肅謝後入侍,何如?上可之。仍命應講人呼名以入,始講。上曰,中日進去都摠經歷,禁衛哨官,使之入來同講,可也。講訖,上命鼎源,內三廳參上有闕者知入。鼎源以訓鍊主簿有窠入奏。上曰,今者此擧,欲見都目後武士,大政纔過,若此者,不是異事。武臣講,以歲首特寢,此亦分揀,今番不通人,一倂句問。其中部將金就大,講陣,俱能通,昨歲已見矣,入仕屬耳。曾讀其書,可知其涉可嘉,旣已陞六云,此人非敎何能進前?聞訓鍊主簿今適有窠,特爲單付。崔壽彭雖莫辨爲人,聞其聲音,卽武士也。令該曹陞敍調用,講陣通者,各賜弓矢。任德臣此歲見咸興人,亦非偶矣。且其人,只見身長,其亦可用,依崔壽彭例陞敍調用,以示予眷眷豐沛之意。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三日二更三點,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上命鼎源,持入壬辰以後六七年日記,遍考潛邸時,宗簿都提擧除拜謝恩年條後,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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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式暇。右承旨韓必壽坐直。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注書李養遂仕直李克生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雷動電光,雨雹,狀如小豆。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必壽啓曰,吏曹判書洪樂性,昨有牌去來,勿爲呼望之命矣。累度催促,謂以胥命,今已經宿,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

○傳于韓必壽曰,藥房入侍,戶房承旨,同爲入侍。

○備忘記,下于金光默曰,武藝廳春等試射時,御營廳敎鍊官黃重錫,貫二中邊一中,武藝廳黃一澄,貫三中,竝直赴殿試。

○韓必壽,以禮曹言啓曰,臣徽之,與禮曹參判金時默,進詣大報壇奉審,則奉室第二位坐榻上,排面單席縇渝色。退排黃花席地衣一立破傷,神門丹靑渝色。風遮大草芚二番破傷。壇下方甎及神路御路方甎,庫庫破傷。尊所床中一件渝色。籩八箇,尊羃七箇,圓羃七箇,瓦㽅五坐,鼎羃六箇,竝破傷。祭井紅箭門腐傷,黃帳幕一浮穿破,黃帳一浮渝色。黃綿絲乼一艮衣破傷。白布遮日四浮,白木揮帳四浮,白布揮帳三浮,油遮日六浮,從享位油遮日二浮,中排設廳油遮日一浮,大束乼三艮衣,中束乼八艮衣,紅紬衣六件,白紬衣十一件,白紬中單五件,白紬裙八件,進賢冠五部,照燭一件,角槌二箇、干五箇,竝破傷。改備修補等,趁卽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焰硝,乃是軍器中最緊之物,煑納若滿五千斤,則監董人,曾有褒賞之例矣。知彀官嘉善全養浩,盡心勤勞,焰硝煑納之數,至於六千一百斤之多。其在激勸之道,宜有加資之典,而事係恩賞,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洪樂仁狀啓,扶安官下西面頓地里居金毛辰介等淹死事。傳于金光默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義州府尹鄭光漢狀啓,禮單馬致斃,何等至重,不善救療之失,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光默曰,勿待罪事,回諭。

○文學金觀柱上疏曰,伏以,聖孝追遠,舊闕行禮,歲籥新改,寶算彌隆,慶溢宗祊,事罕簡牒。凡在含生,孰不鼓舞歡忭,以祈無疆之休,而臣於此時,逖遠京闕,瞻望五雲,只增耿結而已。仍伏念臣,癡騃譾劣,學淺識昧,濫竊科第,戒犯不幸,時借堂后之假銜,屢叨前席之昵侍,榮幸已極,涯分自足。不料恩出匪勞,特命陞敍薇垣,寵旨仍復踵歷,臣是何人,冒叨至此,感激洪私,銘于肺髓。乃者春坊除命,又下於病親省覲之中,繼以馹召儼臨,鄕閭動色,行路聳聽,臣誠惝怳踧踖,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胄筵講讀,責任甚重,自古掄選,必難其人,況今春宮邸下睿質夙成,溫文日就,輔導之方,不容少緩。正宜愼擇端方老成之士,置諸左右,以之論說經義,薰養德性,而顧乃畀之於鹵莾蔑學之一少年,何朝家擧措之乖當也?噫,臣受恩如海,圖報無地,筋力奔走,是臣之職分,而离筵挾冊,又臣之至榮,則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猶且徊徨跼蹐,自甘於逋慢之科者,誠以名器不可玷汚,而廉隅不可放倒故耳。仰惟仁覆之天,不待臣言之畢,而有所俯諒者矣。且念臣父,素抱羸疾,長在床褥,近患毒感仍添,關格幾危僅甦,餘症尙苦。僑寓深峽,四無親戚,飮啖燠寒,臣實自省,以此情勢,尤無離捨供職之望。玆敢略控短章,仰暴微懇,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鐫改臣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戊子正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李養遂、柳焵、南柱老,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金履遂、許溫,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日氣陰冷,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寢則頻覺,而食則一樣矣。上進御湯劑,醫官以次診候訖。泰輿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一樣矣。命持入,昨夜所讀日記及癸巳正月二月日記。名漢讀奏,至影幀入侍筵說,爲故判書金鎭圭說話。陽澤曰,臣曾聞先臣是日入侍,先王簡其禮貌,家人視臣云矣。今聞此日記,臣心尤自別矣。上曰,貴矣,命讀戊戌日記,至朴致遠避嫌。上曰,難矣。仍命書傳敎曰,今覽故日記,見故知事朴致和引嫌拾他,於予事,其直可尙。頃於崇文堂,聞所奏,尙今記有,今覽于此,若復見焉。此人本來貧寒,祭需豈辦?特令攸司,顧助祭需,以示予意。故奉朝賀朴聖源,其貧寒亦知,何異朴致和?其令一體顧助。名漢曰,吏判洪樂性終不膺命,事體誠未安矣。上曰,見今番下敎後,似不然矣。陽澤曰,惶悚待命云矣。仍命書之曰,昨日下敎之後,吏曹判書洪樂性,終不膺命,今方待命云。命牌經宿,豈不重也,而不顧君命,尤當若何?聞此答後,雖朝承命而暮復撕捱,分義事體,決不若此。其在嚴君君臣臣之道,不可循例處之,吏曹判書洪樂性,下義禁府推考。上曰,尙宮李氏,癸酉先兄阿姆,尙宮車氏,昔年慈殿擇給者,而年雖爲先後,皆作故人,暮年愴深,令該曹,依他例顧恤。出傳敎上曰,右相之病,今日何如云耶?陽澤曰,今夜則少寢,而大體一樣云矣。仍命書之曰,聞御醫,書啓,大臣此中,雖若此,猶莫知勝焉。因前下敎,不離看護事,分付。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光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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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注書李養遂仕直李克生式暇。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次對同爲入侍。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必壽曰,內局入侍。又傳于曰,昨日吏判,下敎蕩滌,牌招,次對同爲入侍。傳于洪名漢曰,戶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待敎單洪相簡。

○左議政韓翼謩箚曰,伏以,臣病淹在床,望斷就列,前箚控免,實出肝膈,天鑑猶有未燭,恩首輒復靳許,益攝之批,出於格外。臣誠一倍惶蹙,殆不知措躬之所也。念臣當遞之義,豈待今日之病而始決哉?菲才重任,久試蔑效,則不績者黜,在公議,當遞也。鈍質滯性,隨處皆罪,則不能者止,以私義,當遞也。惟是身非已有,廉隅有時而或屈,事與跡掣,去就亦不能自由,因仍盤礡,以至于今,則今亦何能爲無端祈免之計哉?誠以賤疾彌留,浹月作苦,蒙恩調治,已過一望,湯茶艾焫,俱無其效。蓋非一時偶感之症,實無旬月復起之勢故耳。伏惟我殿下,寶算彌隆,庶政彌勵,一月六對,未或一停。此時輔相,尤不宜暫曠,而今乃緣臣引疾,致使首揆獨賢,職事癏闕,有不暇言,國體苟艱,莫此爲甚。臣於是,雖欲遲回養病,不忍自處,其可得乎?臣非不知連章祈懇,仰請處分,而煩瀆是懼,泯伏未果。伏聞日前筵中,自上軫念賤臣,下詢病狀,首揆以不至難强仰對云。噫,窮巷淹病,罕接人客,則無怪此實狀之未能見悉也。今臣若又徒懷嚴畏,不自陳暴,則雖日月之明,臨之在上,亦何以照燭此情實耶?迫隘窮蹙之極,又不得不冒死哀籲,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餙,憐臣疾之難强,亟許鐫解,俾便調息,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曾聞古有麾不去之臣,其臣猶然,況輔相乎?昔仰聞大臣引入,有敎曰,欲聞勅奇,此爲國昔年聖心也。吁嗟,盛世,其猶若此,況暮年衰君乎?卿之此擧,雖曰廷紳,必曰過矣。雖曰國人,亦必曰過矣。嗚呼,七十五歲,予則雖夙宵嗚咽,往牒其幾有?卿之此擧於卿可謂得矣,於衰君,若何?領相所奏,可謂無隱。噫,右揆若此,首揆獨賢,而卿則只守其心,於大臣鞠躬之義,焉在?卿若執此固執,望八其君,豈不自愧?特遣知申諭予此意,其令偕來。今將爲武士,雖自內,不設錚鼓而欲試,日亦晚矣。待卿入來然後,起此臥席,須諒須諒,安心勿辭,卽爲偕來入。

○洪名漢啓曰,臣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翼謩待命處,則以爲,臣賤疾,無以昭暴,跡涉欺君,恩旨不得趨承,罪大慢命。震懷惶悚,走伏於金吾門外,顒俟鈇鉞之誅。不崇朝,再奉恩諭,至有見卿後起動此席之敎,史官更有口傳之下敎。臣承聆以來,他不暇顧,扶曳病躬,來詣闕下。今臣之病,祟在濕痰,流注肢節,行動不得,跬步之間,蹣跚勃窣,承宣,史官之所臨覩,焉可誣也?如蒙天地之仁恩,許以少須叟休暇,則謹當退歸調治,如得少間,卽當趨造於文陛云矣。大臣就詣闕外,姑未造朝,臣旣承偕來之命,隨來仍留之意,敢啓。答曰,今此,書啓之讀,聞史官所奏,卿豈欺予?卿須體予此意,安心善攝,待愈卽爲入來,聽我面諭事,傳諭。大臣之對若此,一向相守,其欠誠實,先爲入來。

○金光默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韓翼謩,賤疾旣無以昭暴,跡涉欺君,恩旨又不得趨承,罪大慢命,迫隘惶蹙之極,胥命於金吾門外,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命召傳授。

○戊子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漢耆,記事官李克生、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有奉安於啓板者,知之否?漢耆曰,知之矣。上曰,此乃封爵年月及宗簿廚院都提擧受點年月及謝恩年月,摠管四次年月,合九次也。使能書吏,稍大書,多紅井間,綿紬衣,多紅樻子,作三件以入,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參贊申晦,戶曹判書李思觀,兵曹判書李景祜,行副護軍鄭汝稷,戶曹參判金時默,右尹趙曮,淸川君金鍾正,左副承旨李之晦,記事官李克生、柳焵、南柱老,事變假注書黃宅仁,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房承旨入侍。左承旨金漢耆入侍,命書受爵年月帖後跋後,先退。上曰,左相何至不入來乎?吏判何以爲之乎?致仁曰,闕外待令云矣。上曰,大臣今猶然,況重臣乎?吏判雖云冢宰,比諸周時,輕重異焉。昨日批旨,今曉特放,念舊之意,禮使之道,庶無觖焉,則其在分義,焉敢若此?今聞吏判,雖到關外,猶不踰門,此何分義,此何道理?從重推考,其令卽爲入侍。出傳敎以兵曹佐郞睦祖永呈遞事。上曰,其人可用,郞署何惜,而睦祖永業已下敎,而檢擬郞署,其心可嘉,則頃者臺章,其涉過矣。若此其將停擧,科路亦將有此姓人,亦永錮其身乎?於此等,心常慨然,今聞呈遞云,於渠誠然,而豈可以此拘礙乎?此後勿拘檢擬事,分付。出傳敎致仁曰,此忠淸前兵使具秉勳今春巡操及營將巡占等事,取稟狀啓也。此亦一體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此咸鏡監司金器大狀啓也。備陳六鎭各邑被災孔慘,今方賑救之狀,仍請北兵使巡操停退,各其官門聚占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北關年事,被歉甚酷,道臣至以賑救爲言,則此時許多軍兵之裹糧赴操,有非鎭安之道。且近年以來,北關習操,連爲擧行,則今雖一番許停,在戎政,恐不爲疎。今春北兵使巡操,特令停退,官門聚點,旣有定式,依狀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今番事勢若此,特爲依狀請施行。致仁曰,日前知事鄭亨復上疏,令備局次對時,稟處事,命下矣。其疏大體甚好,其中數三條論列,亦切中時病,老臣忠款,誠可感歎。謹管鑰,節財用,實爲今日之先務,而京外料辦之弊,尤係小民受害之端。前後朝家申飭,非止一再,而飭久則易解,今更申嚴,今一切防塞,如有犯者,隨聞重勘,俾爲懲勵之地,好矣。上曰,京中亦有料辦乎?致仁曰,各軍門、各衙門,自不無此弊,而貿穀一事,卽其最甚者也。上曰,依爲之。致仁曰,今之殿最,卽三代考績之制也。注意本自嚴重,考績而不以實,則憚大吏,貶孱倅,無怪其有此弊。此殿下所以屢勤飭敎於前後者,而重臣之請遵敎諭書辭意而申飭者,誠約而盡矣。上曰,此言,予則曰於八道,可謂頂門一針,另加嚴飭,可也。致仁曰,擇守令,專在銓曹,知人固未易,而銓官每於臨窠差遣之際,一以爲官擇人爲心,則亦庶幾得多而失少也。以此另飭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每當年分之時,不送敬差官,而自該曹,定摠頒下,雖出於事勢之不獲已,而論以大體,則殊非綜核之道也。掌賦之官,亦豈歇視民隱,而爲國計之心,每勝,故給災結之數常少。苟非道臣之加請,朝家之加給,災實之不相當,荒廢之混徵稅,尤當如何也。此後則各別申飭,事目頒下之際,恒存寧失於民之心,遍加審察,毋或濫削,每令災結之歸於民者,從多而毋少,則我聖上如傷之德意,庶可無一民之不被矣。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上曰,大臣冢宰猶然,況國之緊任,頃者試官,終不入來,欲下敎而未果。今聞大臣所奏,着帽着帶之任,其難云,若此不着帽帶,其欲立於朝鮮乎?決無是理,決無是理,決不可一向泛過。備堂鄭弘淳,從重推考,其令卽爲入侍。出傳敎思觀自前經費不足,則請得關西米錢木,俾得支繼,而數年無請得之事。目下需用,雖得方便挨過,而常患不足,依近例,令廟堂,量宜區劃,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金致仁曰,戶判前後累以此爲言,而今始仰達矣。近年以來,雖非國家有事之時,經費不足,則輒皆請得,殆成年例,而再昨與昨年,獨無是請矣。卽今地部經費,漸益匱竭,已多犯用於封不動云,事勢至此,則亦難一向堅持。關西別餉木一百同,錢二萬兩,稅小米七千石,參酌區劃,俾爲支繼,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因此而有仰達者矣。頃年蔘貢變通,大爲東民之惠,而其於京貢,始亦無弊,一兩年來,蔘價日益騰貴,京貢漸有難支之憂矣。添價一款,雖不可擬議,莫重御藥所需,旣知其爲弊於貢人,而不思所以軫念者,亦甚未安。今此度支,請得關西小米七千石,依舊詳定折價。以外受例,出付貢人,詳定本價則以該廳之當爲上下於蔘貢者,移送地部,則在地部,些少得失,無甚關緊,在貢人,其所聊賴,實爲不貲矣。上曰,依爲之。景祜曰,本曹二軍色之數遞,誠爲可悶,本色所,林德躋,頃日移臺職罪罷矣。曾有軍色郞擬望時懸注之命,此後則二軍色,勿爲數遞之意,申飭銓曹,何如?上曰,所奏是,宜先此人林德躋敍用,仍付該所,此後,依前古例懸注。竝出擧條上曰,朝者之批悉諭,噫,今年,是何等年,予年亦何等年,追憶往歲,萬念雖冷,其猶强忍,只在宗國,意若在於宗國,捨輔相而誰?仲春將屆,廊廟若此,予心若何?今番此敎,非特爲卿,意專在於國。噫,白首募年,爲觀瞻而只一諭,雖輿儓,豈不愧乎?見卿而後,當起動此席,其雖蹣跚,予有中官,自可給扶。卿須體予所意,安心勿待命,卽爲偕入事,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何循常例?令史官,席前謄書,往傳知申而傳諭,須諒須諒。出傳敎仍敎克生曰,爾須出外,持入草紙,急速謄書,克生書訖。上曰,爾持此往傳都承旨,爾亦親見左相,以爲當此逐日診筵之時,使副提擧偕來元輔,勸進水剌,而亦不進而待之,望八之年,豈忍負言於輔相乎?以此竝爲口傳,可也。上曰,此批答,都承旨傳諭,仍與偕來。出傳敎克生往來復命曰,臣祗奉傳諭,往傳于偕來承旨洪名漢處,而臣又親見左議政韓翼謩,傳宣口傳下敎,則翼謩以爲,傳敎之下,不勝惶蹙,方此擔舁病軀,進詣闕下云矣。上曰,是乃實注書乎?致仁曰,然矣。上曰,翰林亦爲注書乎?旋又自悟,敎曰,然矣,癸巳年,予在宗簿時,見卿之父,以注書來此闕矣。致仁曰,臣父則時爲假注書矣,今克生則乃實官矣。上曰,自翰苑,何不推去乎?克生對曰,時無右位之在職者矣。上曰,似然矣,下位則似不敢下手矣。克生已爲一奉敎乎?柱老曰,非矣,右位洪相簡,方在罷職中矣。上曰,洪相簡若還付,則李克生可以推去乎?柱老曰,然矣。上笑曰,予當使李克生,還去翰苑矣。命書曰,前待敎洪相簡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翰林與注書,俱是侍從矣。致仁曰,注書之職,猶稱稍便矣。上笑曰,渠則似悶之矣。致仁曰,再昨年先來譯官金光彦,以中路遲滯,特命竄配,旋卽還寢,其後職牒又下,而此是有等第之譯官也。使之還屬本院乎?上曰,給牒敍用,仍付本院。晦曰,南漢宗廟改建,今方始役,而所入物力,實爲不少,以本廳形勢,無辦出之道,山城記付所在,亦不可着手。以此悶狀,就議於大臣,則以爲事勢誠然,若一經稟,則備局句管中,某樣物,當爲區劃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今此改建之役,實爲浩巨,而本廳事力之不能逮,山城記付之不可犯,誠如重臣所奏矣。關西道軍木,近頗有裕,限十五同劃給,使之趁速完役,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吏判洪樂性入侍進伏。上曰,卿太欲徑遞矣,行公,可也。樂性曰,臣自初,當不敢當之職。上曰,榻前不得辭免,申飭,可也。今旣出矣,其止之,行公,可也。樂性曰,臣誠惶恐,而今此入侍,實非仍出之意耳。致仁曰,漸近於辭免矣,申飭之下,非矣。上曰,非矣。命書曰,特敎之下,吏曹判書洪樂性,奏辭支煩,其涉駭然,從重推考。出傳敎上敎克生曰,左相已到闕外,爾須出去傳諭,使卽入侍,可也。克生復命曰,臣承命出往闕外,傳諭于左相韓翼謩,則以爲臣雖擔舁,進伏于闕下,而脚部蹣跚,寸步難運,實無登陛之勢。乞賜少須叟恩暇,則此是一時挾感之症,似當不日見差,幸得數日調治,卽當趨造於文陛云矣。上曰,試看彼固執也,雖云蹣跚,不猶愈於予乎?致仁曰,今聞史官傳奏之語,則以一時之症,不啻質言矣。旣如是質言,則少差之後,豈不承膺乎?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李養遂、柳焵、南柱老,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金光國、鄭允說、許溫,以次進伏訖。陽澤曰,今日雪下,日氣甚寒,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雨雪甚悶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小寢矣。進湯劑後,醫官以次診候訖。泰輿等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樣矣。命書左相箚子批答。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光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藥院諸臣先爲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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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式暇。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疾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答藥房曰,知道。殿講試才,皆臥酬應,其衰可知,能爲伸禮,何日可爲?更鼓時,其猶寓懷,撤漏之後,其苦勝道?聞之開門,若見太陽矣。

○李之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洪名漢曰,戶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在簡曰,內局入侍。

○傳于李在簡曰,次對今日爲之,單子寘之,前已下敎,只依下敎來待以稟。

○李之晦,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步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晦,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左部前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二月初一日,與前部後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晦,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左部左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晦,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下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之晦,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當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有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光默曰,今日內乘宣傳官,春等試射時,南行宣傳官趙嵃,柳葉箭十巡居首。金徽柱之次,一巡四中,此南行初見,竝直赴殿試。閔光洙片箭三中四分,李延弼二中,竝陞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二件作帖入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大鹿皮一令,持來以寘,戶房承旨書入後,賞給。

○戊子正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漢耆,記事官李養遂、柳焵、南柱老,以次進伏訖。命書憶昔編錄後,上曰,繡衣朱紅井間作帖,盛于樻中以入,勿令寫字官書之,承旨親書以入。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李養遂、洪相簡、南柱老,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金孝儉、李翊臣,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日氣連爲陰冷,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陽澤曰,伏見藥房批答有更鼓前遲離之敎,寢睡不甘而然乎?上曰,甚遲離矣。上進御湯劑,醫官以次診候訖,泰輿等曰,脈體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建功湯一貼入之,蔘苓茶一貼煎入。竝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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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式暇。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注書李養遂李克生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次對同爲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之晦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傳曰,內局入侍。

○韓必壽,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依定式當以親祭,取稟,而聖候方在靜攝中,不敢循例以稟,何以爲之乎?敢稟。答曰,其雖苶然,夙宵此心,惟在祀典,而此亦不能,其何謂哉?遣大臣攝行。

○副司直趙明鼎上疏曰,伏以,臣之老母,適往郊廬阻雪未還,卽聞風寒失攝之餘,宿痰乘時復作,達夜呻痛,寢食俱失。諸般症形,俱甚不輕,情理焦迫,急於歸護,敢陳短章,徑出都門。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許恩暇,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警具僚,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護焉。

○開城留守金善行上疏曰,伏以,歲籥載新,陽和布仁,聖算彌高,玉候康寧,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念臣,涉世昧方,飭已無素,白首之年,忽遭臺論,內以一身言行,外以居官處事,惟意句斷,聲罪狼藉。噫嘻,何其甚也?假使臣眞有可論之失,平說相規,何所不可,而今其爲言,專事汚辱,無非虛謊。臣始悼臣身名之謬辱,繼以歎臺議之自失其體矣。顧今朝廷之上,風波不止,搢紳gg縉紳g之間,完人甚少,而臣獨無惡無好,守分自在,蓋以其材則樗櫟也,其跡則鳧雁也。本不足爲輕重有無而然也。今者所遭,又如是罔測,眞所謂弱植易撓,彌細難脫者耶?人言之來,呶呶爭詰,有傷事體,臣不敢爲,而若其指陳丁寧者,則亦安得一例闊略乎?赴燕之行,使臣與譯官,體貌自截,古今天下,寧有名爲使臣,而公然奪取譯舌之貨而專利者乎?臺臣若果的知,則未知所奪者何貨,見奪者何譯?如此不近理之言,費辭爲辨,人必笑臣矣。至於徵戶錢事,亦極可笑,松營規制,異於外方,凡係官用,無論巨細,皆以官錢擔當。尺布分錢,元無徵出於民戶之規,則臣雖欲勒徵,其將何所托而徵之乎?江松之說,臺臣不但誣臣,亦復誣松都矣。松都有三江,而江岸濯濯,幾乎無靑,則臣雖欲斫取,其將施斧斤於何處乎?此數事,旣皆如此,則其餘瑣瑣沒把捉者,又何足道哉?臣之有罪無罪,聖明在上,公議在下,臣不必多辨,而近來彈文之涉於架鑿,醜詆者有欠治世厚風。臣常爲時人病之,豈料於臣身,而又遭此厄乎?臣之釋褐登朝,今已三十年,忝居宰列,又十四年所,歷試內外,屢叨重任,受恩如天,圖酬無地,而伏覩我殿下仁嚴之治,尤眷眷於養廉恤隱。臣之所以仰體者,不外乎律已愛民,凡於施措,隨事勉勵以爲一半分報效之道,而今此所論,一切反是。如使臣,平日所爲,有足以孚格上下,則雖彼臺臣,亦安能以此等題目,忽地相加乎?此臣之罪也,此臣之負殿下也。將何顔面,更廁於朝紳之間乎?居留之臣,例爲馳聞發行,而今臣遭罹罔極,情勢危縮,旣不敢循例封啓,仍伏官次,自同無故,又非廉義所忍爲。玆不得不徑還城外,猥暴微衷,臣尤死罪。伏願天地父母,俯加諒察,亟降威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昭公法,以快人心,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曾已諭,何待卿章?白地構捏,業已洞知,而中心慨然者,非徒卿也。顧今朝廷,景像不佳,卿常慨歎,卿何介意?噫,世道雖若此,予不捨卿,卿勿過辭焉。

○戊子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李養遂、柳焵、南柱老,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金光國、李翊臣,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進御湯劑,醫官以次診候訖。泰輿等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光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上曰,蔘苓茶一貼煎入。出榻敎藥院諸臣,先爲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左參贊申晦,戶曹判書李思觀,兵曹判書李景祜,行副護軍鄭汝稷、李章吾,戶曹參判金時默,淸川君金鍾正,吏曹參判閔百興,左副承旨李之晦,記事官李克生、柳焵、南柱老,事變假注書黃宅仁,以次進伏訖。致仁、翼謩等,力請進爵,上終不允。致仁曰,此統制使李柱國狀啓也。備陳本營松田處處可悶之狀,仍以爲漕船,比之戰艦,體樣差小,亦無樓屋之具,而以大松一百三株,依戰艦例,斫給者,未免過濫。改杉則不計傷完淺深,必以四十株斫給者,實爲痛惜。今後新造之船,帆竹橋板材,合以九十株,區別大中松,定給。改杉時,看審傷完,量其容入而烙給,則在漕船,無未盡之患,在松政,有一分之益。且以漕船看護事言之,沙工等,皆在遠地,故不能隨時照檢,易致腐傷。今後則三漕倉,擇其倉村中,勤幹有風力者,各一人差出。都監官船隻蓋覆等事,使之專管擧行,嚴飭都差員,各別檢束,而如有不善守護處,則當該都差員,狀聞論罪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國家經遠之圖,莫大於松政,而長養百年,用在一時,許多戰艦、漕船之改造改杉,無歲無之,循環不已。諸島松田,幾何而不至於盡爲童濯乎?思之及此,誠可寒心,今此帥臣所請,蓋見於此,而深得其要矣。戰艦則比漕船,體樣旣大,且有樓欄柁屋之具,而百株之松,無不足之患,則其於差小之漕船,反許一百餘株誠爲過濫。致以改杉言之,舊材之稍完者,可以葺之,末端之裁截者,可以補之,則不計傷完,輒以四十株斫給者,亦非綜核之道。斫給之定以九十株,改杉之只許其容入爲請者,實出於參互而酌量,則事當依其請施行,而第念漕運事重,亦宜審愼。更令道臣,詳度事情,論理狀聞,以爲,稟處之地。至於漕船看護事當初節目,每船船直,各二名,募定於倉村近處,給料守直,則今不必別出監官,而不善守護之責,專在差員。道臣時加摘奸,如有慢忽者,隨卽狀聞論罪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詞訟長官,不可數遞,而判尹沈鏽,恪勤職事,尤合久任,積費撕捱之餘,行公屬耳。近雖有病,亦方向差,則喉院之遽捧辭單,未免曲循,辭單勿施,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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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坐直。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注書李養遂李克生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光默曰,內局入侍。

○韓必壽,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弼善金熠,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熠。

○洪名漢,以戶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擧行,而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名漢,以禮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正月內當爲議薦,而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名漢,以刑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合坐擧行,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必壽,以工曹言啓曰,本曹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爲之,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子正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李養遂、柳焵、南柱老,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金孝儉、許溫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日氣陰冷,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仲春將近,心益難耐,而寢睡不甘矣。陽澤曰,焦悶矣,寢睡、水剌之節,比前,若何?上曰,數日連爲不善矣。進湯劑後,醫官以次診候訖。泰輿等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樣矣。命承旨,讀守令、邊將薦單子後,仍命書之曰,邊將與守令異焉,江界只有武士乎?府使趙𡷗能擧,西邊,一也。同是防禦使,而宣川只有校生乎?此單亦置之。且趙𡷗邊將則旣稱於守令,京則可也,在江界,擧楊州人,何異於坐北道,擧嶺南乎?一體置之。又命書之曰,曾已下敎,況吏任乎?咸陽府使徐好進單子中,皆京,此何異,而一人則陽川,卽咸陽乎?此何異於今番水原,久勤吏任,與守令,邊將異焉,此軍置之。又命書之曰,其若乏人,其闕可也,在河東,擧關東、畿甸,其曰公乎?此單置之。又命書之曰,寧邊府使申暐,以宰列,到本府,在西關而擧湖南人,此單,一體置之。又命書之曰,西北卽武士鄕龍川,亦只有校生乎?龍川邊將單,亦爲置之。又命書之曰,靑松府使李基德,以曾經侍從之臣,在靑松,擧畿甸,其豈視異此單子?名漢曰,寧邊府使申暐,靑松府使李基德,宣川府使安宗奎,江界府使趙𡷗,咸陽府使徐好進,龍川府使田光說,河東府使金得煋,守令吏任,邊將薦單,不善擧行,致有單子置之敎,不可無警責,竝推考。定平府使李光宅入啓單子,有不察誤書處,亦爲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光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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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之晦式暇。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明日入侍,宜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建功湯亦依例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之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名漢,以吏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一日,行宗廟朔祭,大祝以前執義南玄老,前□□具㢞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南玄老、具㢞。

○洪名漢,以議政府司錄,以三公意啓曰,每於歲首,例薦觀察使、節度使,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