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四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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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金光国□。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同副承旨申一清。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郑运维启曰,岁律载新,欣祝弥切,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今者此年六回甲,而于予十五岁,七十五岁再逢,诚是万万料表。且若是冥然,追忆国初,此年此心万倍,气何谕乎?明日入侍,宜矣。昨岁心犹然,况今日乎?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奉朝贺□□□□□大司谏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命善启曰,大司宪成天柱三度呈辞入启,执义南玄老传旨未下,掌令李廷烈呈辞,一员未差,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有司堂上望,恩彦君䄄,恩信君禛,恩全君禶。

○吏曹口传政事,京畿监司南泰齐,今加辅国,年七十加资事,承传。前牧使赵守谊,前佥正郑锡百,以上今加通政,年七十加资事,承传。花平君橃,今加绥德,年七十加资事,承传。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即速举行,仍为安宝。

○备忘记,昔年宣传官元弼揆,予年二十摠管时,为宣传官,今已八十,特为加资。

○备忘记,元弼揆惟昔加资有命,今闻资穷云,熟马一匹面给。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似是崇政,故下教矣。既已资穷,明日入侍,当下教,今姑置之。

○徐命善,以均役厅言启曰,本厅各样上纳,各有定限,事目至严,而近来各邑举行,渐益稽忽,甚至于林川、沔川之丙戌条结钱未收最多,已当岁末,终不来纳,其在惩后之道,不可无饬。当该守令,依戊寅定夺,营门决杖事,该道道臣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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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金汉耆坐直。右承旨金光国。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善。同副承旨申一清式暇。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有雾气。

○下直,昌原府使□□□,凤山郡守朴宗益,德川郡守安翼济,博川郡守□□□,固城郡守柳成模,青山县监洪奎汉。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郑运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之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命善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阙启,俱涉未安,传旨未下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运维曰,礼房承旨持春享祭报府,先为入侍。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

○金光国,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每年春秋,定式取禀矣。今春展谒,当为禀定,而圣候方在静摄中,推择日子,有不敢循例仰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昔则只行春展谒,越在昔年,定式春秋,猗欤盛哉。而因予不肖,再昨昨年,只行一焉。况今年追慕万倍,身虽在此,若陪圣祖起居,德寿宫明日行礼,只犹强行,更为观势为之,以待下教。噫,此亦不孝,此亦不孝。

○吏曹判书洪乐性,兵曹判书李景祜,三度呈辞。传于郑运维曰,加给由。

○李之晦启曰,明日举动时,本兵多有举行之事,兵曹判书李景祜,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明日动驾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左通礼金熤在外未肃拜,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而待下批,使即出肃,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志源为左通礼。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昌德宫举动时,本曹郞厅侍卫及陪卫各差备,不可不备员矣。佐郞一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李润成为水原府使。

○徐命善,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九员,王世孙随驾左右考喧都事二员,本府入直都事,合以十二员分差,而无以备数,黄海兵营出使都事李挺河,即令该曹口传相换,假都事二员,亦令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载人为兵曹佐郞,禁府都事李挺河,内侍教官尹文东相换。

○戊子正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郑运维,记事官李养遂、柳焵、南柱老,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其间新年已换,数日未承候,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气益薾矣。尚喆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寝则善矣,而食则自前逢元朝则不善矣。上曰,今日饮此汤剂,是益不孝矣。尚喆曰,今日进御,尤光圣孝矣。动驾在明,伏望益加善摄焉。尚喆曰,时原任大臣,皆以承候次来待矣。上命入侍,领府事尹东度,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志修、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以次进伏讫。东度曰,岁已换,宝算弥隆,下情不任欣祝之至。致仁曰,今日异于常时,臣等伏望仰瞻玉色焉。上起坐曰,望见,可也。诸臣皆仰瞻曰,今日玉色,尤为顿胜矣。诸大臣皆以次进前,抚摩臂部,各欣祝曰,肌肤无异盛壮之时,下情欣悦,曷有其极?致仁更请进御汤剂,上始进御,终不许诊候。时原任大臣先退。运维读岁首守令、边将荐单子。上命书传教曰,明日昌德宫展谒回驾时,诣毓祥宫展拜,春展谒,尚未若礼,百官行礼置之。前后厢军,道上留住,只驾前驾后随入事,分付。又命书之曰,明日此心憧憧,何言问候?建功汤进御,既下教,明朝只问候,其令再明日入侍。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光会持汤剂进前,上进御汤剂,药院诸臣以次先退。上曰,诣台台臣入侍。出榻教厅注书替入。

○戊子正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光国,假注书郑基焕,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上命读祭报府后退出。

○戊子正月初二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诣台台臣入侍时,掌令李廷烈,献纳姜趾焕,行都承旨郑运维,假注书郑基焕,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重光年,既下教,予则虽藏乐,士民无禁,今年大小科游街,虽不可言,奉亲在家之乐勿禁。又命书传教曰,三阳开泰,草木群生,皆有春意,吁嗟,元元,其亦有春意乎?予莫知也。噫,草木群生之春意,春王木德行令之效。而吁嗟,否德,四十载临御,无一事一令之可言。况气衰神薾,虽春而不知春,虽阳而不知阳,其君若此,而其民奚言?惫卧静思,若恫在己。吁嗟,大小臣工,莫曰其君之若此,仰体昔年之圣泽,孜孜益勉,使今日衰君之民,咸囿春台。其虽惫卧之中,岂不蹶然寓怀乎?咸令闻知,使元元庄诵昔年之德意。廷烈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烦。又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昨岁犹然,况岁翻乎?亦不过减等,一何争之?其勿更烦。措辞见上趾焕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以上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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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金光国。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同副承旨申一清坐直。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四更,巽方有气如火光。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郑运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无批答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之晦启曰,今日动驾时,不可无本兵之长,而兵曹判书李景祜,昨日违召,尚不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守宫史官望筒,传于金光国曰,以首为之。

○大驾诣昌德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毓祥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之晦曰,诸司预备。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命善曰,新旧番犒馈。

○李之晦,以兵曹言启曰,岁初朝参,每年正月初一日,例为取禀,而去十一月二十九日,因传教进定矣。今番则不得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今番权停。

○戊子正月初三日辰时,上诣昌德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金光国,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徐命善,同副承旨申一清,记事官李养遂,假注书郑基焕,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乘舆出通阳门,延和门外,降舆乘辇时,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持汤剂进伏。出榻教上进汤剂,上入真殿后,诸臣遂退。上出万安门外乘轿,至进善门外,降舆乘辇时,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上进汤剂。上曰,侍卫百官军兵雨具。出榻教仍诣毓祥宫入斋室后,诸臣遂退。上出毓祥宫,降舆乘辇时,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上进汤剂后,都提调金尚喆曰,冒雨劳动,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还宫后,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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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金光国坐直。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同副承旨申一清陈疏。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郑运维启曰,新年展礼,祗谒璿源殿,仍诣毓祥宫,竟日劳动,抵暮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随驾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强气伸礼,此心一倍。世孙气候,亦一样,明日入侍,宜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汤剂,殿座时持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新旧军𩝝馈,当亲临为之,侍卫,以入直举行,承旨,以时服入侍。

○徐命善启曰,大司宪成天柱三度呈辞入启,执义南玄老传旨未下,掌令李廷烈呈辞,一员未差,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番年终放炮入来者,依中日例试放事,命下矣。今日试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运维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左副承旨李之晦,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运维曰,府院君、都尉,月台殿座时,同为入侍。

○传于金汉耆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之晦曰,令都监即为颁赏。

○新旧军亲临𩝝馈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光国,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兪彦镐入直矣,病亲呈辞入启,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致中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李弥,副修撰闵弘烈,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每年亲耕,岁首以禀事,曾已命下矣。圣候方在静摄中,今正月二十二日,先农祭亲行及亲耕等节,不敢循例取禀,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摄行。

○又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实果中,菱仁、芡仁,本非种植,自生水泽之物,或有难得之岁,则两果中一色,以莲子,草记代用事,曾已筵禀定式矣。今此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所用菱仁一种,以绝种之故,将不得以本色封进,依定式,以莲子代封,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春享大祭大祝副司果宋载经,身病猝重,右通礼具庠,谓有犯染,俱不得出斋。受香隔宵,事势急迫,他无变通之路,不得已以本曹正郞李亨元、尹锡周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善启曰,明日次对,宪府无进参之员,除呈辞受由、传旨未下外,掌令李廷烈,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戊子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入直军兵亲临𩝝馈入侍时,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金光国,左副承旨李之晦,同副承旨gg右副承旨g徐命善,同副承旨申一清,记事官李养遂,假注书郑基焕,记事官柳焵、南柱老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出榻教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医官方泰舆进伏讫,上进汤剂后,提调先退。上曰,注书出去,国舅、都尉入侍。基焕召入国舅金汉耉,锦城尉朴明源,永城尉申光绥,昌城尉黄仁点,青城尉沈能健,绫城尉具敏和,光恩副尉金斗性,以次进伏。光国曰,通礼朴志源、具庠,不为待令,请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事极骇然,并汰去。命下后,仍命还收。犒馈时,上命宣传官,军兵将官之分馈军卒与否看审,若有不分者,拔箭以来。宣传官看审后回奏曰,局别将及诸将官中,不分馈军卒者有七人,故拔箭以来矣。上命入,前排于崇政门外,并拿入。上遂下严教曰,古之良将,以酒和水,救济军卒,而汝等则不念军卒,事当决棍,而十分参酌矣。仍命拿出。其中局别将朴春遇,借书其姓名于他人之前。上曰,局别将朴春遇汰去。出榻教仍命拿出。上曰,今年为式年矣。汉耆曰,然矣。命书传教曰,礼云献民数于王,王拜受之,顾不重欤?况此法,汉亦有之,今年式年当次,毕捧单子后,顷去式年加减,其令以闻。又命书传教曰,既停朝参,且阙次对,是岂一心慕昔之意乎?勿为循例,单子书入,只禀来待。又命书传教曰,顷者入侍守令、边将,勿捧七事,勿为宣谕事,既下教,而其后二守令,明日次对时,其令入侍,差员未下去守令,亦令同为入侍。上还入大内时,命右承旨入侍,右承旨金光国,假注书郑基焕,记事官柳焵、南柱老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明日传香后,礼房承旨进诣奉审,诸执事、进排官,祭物、牺牲,详审以来。又命书传教曰,一司定式之后,训局军,入于军器寺者,特教赏试射外,皆游,今番以入来人问之,挟辇亦有几十次随驾人,予庸忆前既下教,渠辈今番放炮时入来者,一从启下单子,今日摠府、骑堂,依中日例,试鸟铳三放书入,予当颁赏,以此即为分付。诸臣遂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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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金光国。左副承旨韩必寿。右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同副承旨徐命善坐直。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郑运维启曰,昨日亲任犒馈,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与次对,同为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必寿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郑运维曰,礼房承旨先为入侍,皆来诣。

○韩必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儒臣试官,代徐浩修、具庠为之。

○金光国启曰,副修撰沈观之,无端径出,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光国曰,承旨入侍。

○传于李之晦曰,宣传官一员待令,骑马三匹立之。

○李之晦启曰,即者兼辅德尹承烈,说书申光缉,因献纳姜趾焕留院上疏,谓以不敢晏然在直,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命善启曰,兼辅德尹承烈,说书申光缉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司书洪九瑞,兼司书李泽遂,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曾经承旨、参议年八十人,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初,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曾经承旨、参议年八十人,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知中枢府事兪㝡基今加崇政,李吉辅今加正宪。

○吏曹口传政事,前县令郭圣跻,今加通政,特为加资事,承传。

○徐命善,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只是四员,而正郞李亨元、尹锡周,俱为差祭,方在享所,佐郞赵载俊、吴铉胄在外未肃拜,无入直郞厅。在外佐郞二员,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待下批,仍即出肃,使之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师曾为吏曹佐郞,以金基大为吏曹佐郞。

○韩必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鸟铳入格别破阵等处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晦,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南海县定配罪人徐命臣,特为放送,承传启下矣。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洪乐性疏曰,伏以岁律载新,三阳回泰,天佑宗祊,宝算弥高,臣民庆祝,曷有其极?仍念臣于见职,自知万万不称,除拜之初,必欲限罪力辞,而恩批特教,俱极隆挚,感激怵畏,未免冒膺,反顾初心,恧蹙靡容。日夜屈脂gg指g以待者,唯在大政之限,而三度加由之命,出于格外,臣诚愕然失图,殆无以自措也。臣之事殿下,二十有四年,本末长短,莫逃于渊鉴之下矣。区区寸心虽切,图酬之愿,空空贱姿,实无需世之望,闲漫职事,已不逮人,冢宰重任,尤非可堪,而只缘班资之冥升,以致误恩之猥加。上之所以举而授之者,盖由于试可之意,下之所以勉而膺之者,亦出于副急之计,而已试而蔑效,欲勉而不能,则今臣当递之义,非但臣心之自划,便成举朝之公议矣。盖铨官之能否,专在都政,而都政才了,疮疣百出,大僚筵推,前后相继,字牧之不能慎拣,望单之未悬荐主,罔非臣溺职之罪,奚但不审之失?臣方自讼之不暇,何敢强辨,而至于宪臣之疏出,而臣之愦愦之状,于是乎益著矣。金福铉则名在道荐,郑厚东则曾拟监役,故适当临急排拟,臣亦从而检举矣。评劾之论,既发台地,疏谬之责,自归铨官,在臣自处之义,万无冒居之势,去就一节,今无可论。而且臣目下情理,有万分恳迫者。臣之父病,积月沈绵之馀,重经轮感,食饮顿减,痰眩频作,房闼之间,起动须人,臣方左右扶将,日事刀圭,实无离侧从宦之势。以言乎公则廉隅之难冒如彼,以言乎私则情理之难强若此,昨日陪班,亦未敢趋参,罪戾冞积,尤增惶陨,玆敢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任,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推缄满囊,实是美事,以一时申饬,何辞之有?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判书李景祜疏曰,伏以海屋添筹,圣体益康,新年展礼,清跸稳旋,下怀欣祝,舆情惟同。臣于是职,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初既仓卒冒膺,仍又连值事会,惟以挨过大政为限,不敢复事控免,每一循省,只增悚恧。迺者三告加由之命,又出常格之外,臣诚愕眙失图,罔知容措。适当元正动驾之时,严召荐降,陪扈义重,区区廉愧,有未暇恤,虽不免冒没趋承,而因仍盘礴,断无是理。噫,铨官之一经京察,便许鞶递,已成故实,况臣无似,素蔑鉴识,甄别未叶于物情,丑拙毕露于前席,点检政纸,愧悔多端,而至于日昨大僚筵推,尤不胜瞿然之至。北边小堡,以乡久勤差排之际,水原府所报来者,资历相当,故臣果按簿检拟,而其所假冒,非臣意虑所能逆料。懵不省察,臣实自讼,而其馀纰缪之端,亦非止此,则问备薄罚,何足以少赎其愆负也?抑臣素抱苦情,前已累暴,庶蒙天日之所俯烛矣。臣既不才,门又寒素,而我圣上特推念旧之意,每轸录孤之眷,前后辞教,恩浃幽明,阖门感泣,不知死所,蹈赴汤火,亦所不辞。而第平日所自勉者,避远要路,谨守拙分,庶不贻先臣之羞,期无负尘刹之报,耿耿此心,鬼神鉴临。只缘臣执守不固,义分是惧,拚弃素戒,冒据中权,淟涊之间,居然三朔,有时念及,寝梦犹愕。今若不早敛退,以赎前愆,则臣之一身颠沛,虽不自恤,而以圣上终始庇覆之恩,宜有所矜念而曲全也。军兵犒馈,亲临有命,情悰既危,进参无路,臣罪尤万万矣。玆敢不避烦猥之诛,冒申肝膈之恳。伏乞圣慈,俯谅臣辞之非出外饰,亟许镌递,还臣本分,俾得以优游散秩,涵泳圣泽,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推缄满囊,实是美事,以一时申饬,何辞之有?卿其勿辞行公。

○同副承旨申一清疏曰,伏以天时届泰,宝算齐嵩,诚切追慕,礼伸展谒,臣民懽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姿性鲁下,年纪衰朽,心灰荣途,念绝笋班。迺于昨冬,柏府甄除,忽及于累月病伏之馀,银台宠擢,遽降于筵席才退之际,臣始焉惊惶,五内失守,继以感泣,清血被面,诚不知措躬之所也。臣窃惟喉舌之职,职在唯允,责任不轻,则如臣朽庸,岂有一刻堪承之理,而第臣受恩感激,惧深逋慢,不计颠仆,章皇出肃,而区区之私,亶出于一谢恩命,粗伸义分之忱,非敢为仍冒之计。而适值元正不远,候班在近,不敢渎扰,一日二日,苟蹲至今,而非但人器之不称,念臣犬马之齿,今逾七旬。承宣之七十,使不得除拜,既有新定式,则臣何敢徒恃荣宠,晏然冒居乎?玆暴肝膈之恳,仰渎宸旒之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谅,亟赐鞶递,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虽尚强,已有前例,许递焉。

○献纳姜趾焕疏曰,伏以岁籥已新,宝算弥隆,展谒既行,圣孝益光,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念臣之出入台地,已多年所,忧爱之忱,耿结有素,而巽懦颓朽,一味嗫嚅,既孤来谏之意,重贻旷职之讥,每一承命,循省悚赧。不意纳言新除,忽降于春坊特被之日,署经事急,召牌踵临,臣不暇他顾,章皇出肃,而日昨登筵传启,亦出于严畏分义,只为一觐耿光之计,则岂敢因仍蹲冒,以益其不职之罪哉?况臣寒疾,顿添于陪扈奔走之馀,实无自力供仕之望,玆敢来诣阙外,略控短章。伏乞圣慈,察臣职名之不称,怜臣病情之难强,亟赐递改,以便调治,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愚忱耿耿,略此附陈,惟圣上留神澄省焉。呜呼,今年藏乐之命,寔由于我圣上追远之至孝,则无疆之思,不匮之诚,凡在臣民,孰不钦仰?第念情虽无穷,礼则有限,圣人制行,贵在得中。今此藏乐之举,乃是礼经之所不论,列圣之所不行,则此固无于礼之礼,而不免为过当之归也。大臣诸臣,屡请还寝,而圣心弥固,天听终藐,新春动驾之日,亦不闻锺鼓之声,管籥之音,无以慰吾民欣欣之意,其为舆情之抑郁,尤当如何哉?臣敢知我圣上追慕之心,靡不用极,而至于用乐一节,决知其当行而不当废矣。伏愿亟收藏乐之命,以副举国之望焉。抑臣才从讲院,移拜见职矣,窃伏见我王世孙邸下,睿质天挺,学业日就,孝敬之道,根基已立,齐治之方,规模已成,斯诚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本也,岂不休哉?但设置讲官,左右辅导,将以畀睿德成就之责也,虽学贯经史,诚笃匡弼者,虽以责效于时日之间,况其应文而备数,朝除而暮迁,讲论之功,将不得尽其归趣,导迪之术,何由以望其开发乎?苟得端亮博洽之人,委任责成,积日累月,则其功必倍,其效必深。伏愿殿下,另饬铨曹,务令得其人而久其任焉。且伏念我邸下,英明之姿,谨密之功,决不为外物之所诱,而冲心易挠,学力难恃,宫僚引接之时少,而妇寺昵近之时多,区区贱忱,窃不胜一曝十寒之虑。书曰,仆臣正,厥后克正。虽在宦侍仆御之流,必择老成谨饬者,以备使令,则庶无偸闲抵隙之患,而亦不无助于成就德性之方矣。伏愿益加圣念焉。人君辞令,在所当慎,而伏况我殿下,每以无论大小臣僚,言必择发,辞不迫切为教,接下思恭之盛,孰不感颂?而第伏闻前后筵教,以重臣、宰臣,或谓之墨商,或谓筛头,有若闾巷间戏称者,已有欠于藏薮之洪量。而且使两臣,真个庸鄙,无足可取,则擢置卿宰之列,固非综核之政,既已推迁至此,则亦宜待之有礼。而今乃临筵称号,全用俚谈,俳畜奴视之意,溢于辞旨之间,惟彼两臣,固不足恤,贻累丝纶,窃恐非细,而不亦有违于平日之圣教乎?伏愿圣上,深轸礼使之方,益懋辞令之慎焉。朝家用罚之道,无论轻重,一或失当,则无以服人心而平物情矣。试以向来事言之,前县监李得福之来待阙中,而以不即出肃,遽命谴罢,前大祝李徽中之既赴享班,而以僚员不进,至被严教。事虽既往,罚非其罪,则有乖刑政,亦关后弊。伏愿自今以后,凡在施罚之际,益加审慎之意,毋复有过中之举也。人心日渝,风习不美,至于李弥、李奎纬事而极矣。奎纬之筵席奏对,证其传说之分明,弥之前后供疏,谓以白地之诬援者,便成一世之疑案。奎纬言是则弥之分疏,固难免诬罔之归,弥言是则奎纬之证援,亦岂非虚谎之甚乎?彼此真伪,臣虽不知甲乙之辨,宜无两是之理,而欺君之罪,必有所归,是岂不为清朝之累而搢绅之羞耶?有罪而幸逭者,已极骇惋,无罪而受诬者,亦甚冤闷,在朝家综理之政,不可置而不论。臣谓一番明核,施以当典,断不可已也。礼曹参判蔡济恭,早游泮庠,薄有文誉,而居家行检,全无可取。当其持衰之日,募聚诸生,课艺庐侧,名之曰私白日场,捧券作轴,一依科规,朱笔等第,便作考官。况又饮食团栾,殆同宴集,互相夸诩,以为胜事,听闻所及,莫不怪骇,未知孝子之心,其能安于此乎?殊乖古人非丧不言之义,其伤风败俗,贻羞朝绅,非细故也。此等之人,不可畀以清选,臣谓蔡济恭提学之任,为先改正,仍施削版之典,可也。批答在于筵说

○戊子正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郑运维,记事官李养遂、柳焵、南柱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李翊臣,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御汤剂。医官以次诊候讫,泰舆、燧、以楷等曰,脉体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光会持汤剂进伏,上进御汤剂。命书传教曰,今日酬应浩多,故都提调虽请一欲加煎以入,而气则一样,而其诚宜顾,参苓茶一贴煎入。药院诸臣,先为退出。

○戊子正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光国,假注书郑基焕,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上命光国,读宗庙、永宁殿祭报府。命书传教曰,三日制、九日制,无岁阙焉,而人日制、七日制,不过时或为之。顷者丰原圆点定式后,人日制、七夕制许此云,故圆点制述者多,初则以此下教,更思逢今年,此心一倍,顷者三洞制述,其由追慕,可谓偏矣。追忆国初,岂特三洞?汉阳之人,皆昔年化育之遗民,只命圆点,有欠国初之意,题可峻也,岂不一视?再明日崇政殿月台,当为亲临殿座,时刻,辰正一刻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初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尚喆,行司直李昌谊,行左参赞申晦,汉城判尹沈锈,户曹判书李思观,行副护军郑汝稷,礼曹参判蔡济恭,行副护军李章吾,户曹参判金时默,汉城右尹赵曮,吏曹参判闵百兴,江华留守郑尚淳,大司李蓍建,左副承旨李之晦,假注书郑基焕,事变假注书黄宅仁,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再昨动驾,昨日犒馈,连日劳动,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曰,今日次对,备局堂上几许入来乎?致仁曰,有情势者外,皆入来,盖以岁首初行次对,今日异于他日故也。致仁曰,灾岁先务,莫过于不扰民,而外邑则因道臣状请,征债推奴,皆已防塞矣。都下不宜异同,凡系三年以前旧债,限秋成,勿许听理事,一体分付于秋曹、京兆,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曰,前后累下提堰gg堤堰g申饬之教,故外邑举行,不无实效,而人心久则易解矣。当此春冰未消之前,尤宜预加修筑储水,以备旱干,更以此,出举条严饬,亦令备郞无时摘奸,考其勤慢,如有慢于举行者,从重论责,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又曰,此江原监司金龟柱状启也。以为春操固当举行,而本道年事失稔,累千兵马之裹粮往来,诚甚可闷,今春合操与营将巡点,请令庙堂禀旨指挥,三镇劝别武都试,巡过时,依例举行为辞矣。昨年秋操之特命停止,实出于为民之圣意,则当此穷春,尤宜轸念,今春合操与巡点,并姑停止。三镇都试,依状请举行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曰,黄历赍官之回咨文四道出来,而其二则三水犯越罪人金顺丁等五次缓决,及江界犯越罪人朴厚赞等四次缓决事也。只当以承领之意回咨而已,并令依例撰出,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于凤城将,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出举条晦曰,各军门教炼官,以行伍差出者,意有所在,而守御厅则还镇后,定额甚少,行伍之窠,初不举论,军兵之抑郁,已不可言,而殊非激劝之道。自今为始,以行伍差出一窠,何如?上曰,教炼官额数几何?晦曰,即八窠,而若值屯所出去之时,则不过四五人举行凡事矣。上曰,然则元窠中一窠,以行伍差出,可也。晦曰,下教如此,势将姑待前头,随阙塡差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南汉宗庙,将至颓圮之境,而因循至今,臣于昨秋巡审时,奉审则四面撑支,若过今春解冻之时,则实有颓压之虑,故今方择日毁撤,即为改建,必欲于三春前讫役,而系是钜役,所重亦在焉,事当仰禀,故敢达矣。上曰,可以改建已久,而今始为之也。思观曰,作队船定式后,再运船下送各邑之际,不无奸弊,致有晚载之患。此后则船只之自京发送及各邑到泊月日,一一杳gg查g准,该邑到泊后,装发迟延,则当该守令,草记论罪。如或船人辈中间淹滞,则各其船主,自本曹,严加科治,而为先以此出举条,预为申饬,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思观曰,莱府所纳生熟铜丹木,其他物种甚多,而过期不纳,自本曹,屡关催促,而任译辈,以对马岛不为出送为言,一向延拖,经年不纳,诚极骇然。当该府使,推考警责,任译为先科治。如是而又复稽滞,则守令直为草记论责,任译从重惩治之意,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任译方当岁首,以三令五申之意为先严饬,此后其复若此,令莱府决棍。出举条百兴曰,水原试才御史,有过岁后差出之命矣。今已岁翻,待后日开政举行乎?上曰,依为之。致仁曰,昨年本邑被灾最酷,入于尤甚,且当数递之馀,民邑事,俱极可闷,姑令待秋成举行,似好矣。上曰,更以思之,武事虽顾,民事岂不可顾?待秋举行。出举条锈曰,每当式年,成籍事目,启下行会者,何等严重,而看作文具,循例举行,故漏户漏丁之弊,初不穷查,此已可痛,而或虚名增户,或都数增伪,有若应行之例,事之骇然,莫此为甚。今番则各道帐册,随到查准,如有违法滥伪者,内而部官,外而守令,依法典,草记论罪。外邑帐册上送时,定监色领纳,法意有在,而近来各邑,多有因便付送者,滞留私家,趁不呈纳,临时磨勘,使不得详细考准,此等谬弊,尤宜痛禁。此后若复如前,则监色刑配,守令罢职,断不饶贷。过限不上送者,道臣推考,守令罢黜,亦依法典施行之意,出举条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不为定监色云者,闻甚骇然,此后若此者,当该守令,勿复检拟守宰事,分付该曹。出举条尚淳曰,江都军饷元数,十年以前,犹为七万馀石,而近年以来,次次减缩,各处散贷未还报及民间停捧,其数伙然,目今见在之数,通计各镇堡所在,仅为三万八千馀石,莫重保障之待变军饷,若是零星,诚极疏虞。若令庙堂从长商量,变通区划,俾为添饷之资,则可为一分之效,敢此仰达矣。上曰,何如?致仁曰,江都军饷,近渐减缩,其为可闷,诚如守臣所奏。各处散贷者,目下事势,虽不可遽责还报,至于湖南米,前后道臣之逐年请留,仍作故常,殊涉未安,此则待秋成,使之即为运送。民间停捧者,当可捧之岁,苟能加意申饬,则自可渐次收捧,只本府给代钱之未及作米者尚多云,此亦随时换贸,添饷粜籴,则庶可以渐图复旧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建所怀,我殿下眷眷为民之意,去而益笃,月前施惠四民,停捧还谷,荡减拯劣,此甚盛德事也。元朝纶音,翌日别谕,蔼然德意,与物俱春,凡在含生之类,孰不欢欣鼓舞于春台之上哉?第伏念古圣王化民之道,以实心行实政,不事小惠,不烦辞令。夫惠者,每患其难继而易渴,辞令者,或近于应文具备故事,唯愿殿下,推此惠,行此令,使万民咸受实效,则斯可谓实心实政矣。昨年穑事,大违初料,方当农节,饥荒转甚,前头怀保之策,不宜少缓。伏愿广询庙堂,反复商确,凡诸便民之方,悉心区划,以为有始而有终焉。上曰,顷者惠四民,非予意也。闻于周文,亦体国初,而末梢不过小惠,辞令其亦声音笑貌,今者之奏,于予可谓顶门一针,可不猛省焉?然气益衰,心益薾,此予所以自恧自叹者也。又所怀,岁律维新,圣算弥增,今年,即我朝初有之庆,而以殿下㧑谦之德,追慕之诚,贺与乐,并命停之,使臣僚忭欢之忱,不得少伸其万一,实不胜抑郁之至。第伏念目今悠悠万事,莫过于圣躬保啬,而殿下每恃精力之尚强,不念年龄之渐高,顷当寒沍之日,旧邸经宿,故阙侵夜,大有违于古圣人慎疾之训。而动作之际,声气或费,政令之间,赏罚或过,此殿下涵养之工,犹有未尽,节宣之方,不宜如是。伏愿殿下深留圣意,克尽晚境颐养之道,以为祈天永命之图焉。上曰,昨岁之事,予若梦焉,而此亦由于追慕之意,精强二字,不觉一哂。虽然,其实爱君,可不猛省焉?以上出举条上曰,差员守令、未署经守令入侍。基焕承命出来,三陟府使徐鲁修,龟城府使李兴元,清安县监权敬应,谷城县监李命鹏,偕入进伏。上问于鲁修曰,三陟年事,何如?鲁修曰,田谷则丰,而畓则未免凶矣。至清安县监权敬应,上命诵七事,仍又下询曰,汝下往后,欲为良吏乎,欲为能吏乎?敬应对曰,臣才识庸疏,虽欲为良吏,而何敢曰能之乎?仍命读宣谕、别谕。至谷城县监李命鹏,上曰,汝谁族耶?命鹏对曰,臣居岭南,而前郡守李命式之弟也。仍命退出。上曰,两守令既一司署经云,一司除署经下送。出传教命书传教曰,再明日人日制试官,领相,左参赞申晦,弘文提学蔡济恭,任㻐、赵德成,入直两儒臣为之,试所承旨,以右副承旨举行。又命书传教曰,今日次对,望八岁首初政,入时诸臣,其勿泛看。至于台臣,官师相规,与岁俱新,亦勿誊传故纸。粤昔周时,亦有循于木铎,今者此教,意盖深也。吁嗟,诸臣,若体视国如家之教,今日此教,岂可忽也?先为下教,其亦为国之苦心也。又命书传教曰,守、摠两营何徒执事?心常慨然。虽然,中庶超陞之路,亦不可不顾。既有八窠,一人行伍,其何难也?而欲为加容,岂汰冗费之意乎?今虽不许,日后不无加差之弊,今者申饬然后,其弊可禁,守御使从重推考。传曰,绫城、光恩就第,同在一年,顾经费闷焉。其月日,当自内下教,而措备者,同时举行,然后料布其不滥也,以此分付。虽常时油蜜果,应在减中,况今年藏乐之时乎?凡措备,一依各司茶啖例举行,禁其盈满。又命书传教曰,关西兵营三名日方物停捧事,下教,今闻作京贡者有之云,贡人受弊不少,此则自该曹,以京贡封进事,草记捧入。又命书传教曰,金吾多有举行之事,判义禁有阙,代左参赞申晦除授,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砺良府院君孙,若是伙然,诚是料表。其令该曹奉祀孙问名,悬注调用。又命书传教曰,顷者大臣所奏不许,意盖在矣。既示阔狭,此人,即己卯年为堂后者,徐命臣特放事,分付该府。又命书传教曰,郭圣济下教后,尚未举行云,给牒叙用,其令当日举行。上命读申一清上疏后,遂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有阙,代前承旨韩必寿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初五日初更三点,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徐命善,假注书郑基焕,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上曰,献纳姜趾焕上疏入之。出榻教上命读姜趾焕上疏。至墨商、筛头语,上曰,筛头似是李得宗,而墨商则百尔思之,终未觉得,既谓之重宰臣,则宰臣,是李得宗,而重臣中,果有黑面者乎?命善曰,重臣中,果无面黑者矣。上曰,今始觉知,乃耳墨匠也。吾如厕,而始乃觉得,乃赵明鼎也。以匠字,幻作商字,其意诚巧密矣。若直谓之墨匠,则毕露语意,故幻谓之墨商,外面则虽使勉戒人君,而实则以两人,驱之于庸劣之科矣。至李弥、李奎纬事,上曰,两人中,偏斥谁人耶?命善曰,无偏斥者,而两人之是非曲直,谓之疑案不分明矣。上曰,非欲辨黑白于二人也。不言之中,有黯淡底意,其意颇深矣。至蔡济恭事,上曰,趾焕亦陷蔡济恭矣。虽至愚之人,皆能知自为其身,蔡济恭岂有为此事之理乎?此非他,大生巨焰于提学之任,满腔猜心所致也。岂不无状乎?文任三人中,二人俱见辱,而郑宲独免矣。命善曰,然矣。上曰,必以私白日场为言,然后可陷蔡济恭,而既曰白日场,故因有捧券作轴之说,其心术极非矣。虽居忧着头巾之中,若有好文可观者,则例以朱红批点,似不是异事,朱笔等题之语,亦无据矣。至饮食团聚等语,上曰,若以匙吃饭之人,则岂有为此之理乎?趾焕直欲陷蔡济恭矣。最无状者,用万古所无墨商之说于其君也。仍命书传教曰,噫,冥然到今,逢今年,噫,此岁六回甲,予何敢为追慕之孝乎?且十五既逢此岁,今年又逢,呜呼,此举亦岂敢?今乃觉悟而然。呜呼,不肖之今年,即国初戊子也,何待实录之考来?心已坠,胆亦霣矣。今朔追思,国初德寿宫起居,冞切此心,以予心,正若雪上之加霜。李蓍建之因予勉饬,强进所怀,而首尾矛盾,岂不一谕,而初呼命删,循例赐答,其亦惜鸟卵之意。此犹然,噫,大小臣僚静听,虽非今年,步不能,食不能,寝不能,即此等事,此心已冷,况今年也,况今月乎?昔之此年,德寿宫起居,仰而默想,若随其时起居者然,藏乐一节,其亦节目间事也。君臣虽曰立义,忠孝本无二致,此等之世,此等之时,其虽旧习撑中者,何心跳踉?况三阳回泰,万品咸春之时,虽不与岁俱新,抑何心岁初初五日,若是放恣,若是无状也?李奎纬、李弥事,非欲辨黑白之意,其心巧密。蔡济恭事,此人自释褐初,熟知其人,此人岂可一毫仿佛于姜趾焕之此谗?此无他,若洪领府事之言,文有定价。故渠亦人也,虽不敢讥斥,己之所不欲,不施于人,即圣训也。趾焕枕苫之时,其亦有白日场捧券之事乎?此岂他哉?以猜忌之心,有此妆撰也。何以知之?于其君,用万古所无墨商之说,此非他人做作,即趾焕之做作也。以此观之,白日场捧券之说,一而二,二而一也。虽然,此不过满腔猜心,欲陷罔测,魍魉莫逃于照魅,予何费辞气而下教乎?最无状者,用万古所无之文字也。初则宰臣,即李得宗也。予果不慎其枢机,至于墨商,百尔思量,莫知何事。因忽大觉,不觉以手拍手,何者?匠之一字,巧作商也,其重臣,指赵明鼎也,一重臣、一宰臣,意虽勉君,渠自讥也。所谓无状者,君臣之分,无所逃于霄壤,岂敢以万古所无之文字,讽其君而讥其臣乎?此已涉无状,而亦于予,其犹细故也。顷者所奏若何,而渠亦海东臣子也,何敢萌于心于其君此岁冞切追慕之时乎?噫,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兴惟及此,万万无状,万万无状。不可循例处之,削版之典,于渠可谓自道。姜趾焕永刊仕版,放逐乡里,勿齿搢绅,此章给之。又命书传教曰,领、左相,明日内局入侍,同为入侍事,遣史官传谕。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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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金光国。左副承旨韩必寿坐直。右副承旨李之晦式暇。同副承旨徐命善坐直。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化县监李学祚,郭山郡守边镇城,端川府使卢勋相,泗川县监罗润禄。

○药房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郑运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古虽有春寒掩中门之时,春阳将动,雪寒若此,是岂衰君召乎?即谗人之攸召也。乾道若是昭昭,此正谁识乾坤造化心者也。予之心陨,即此年,有此人也。曾有郑履焕,今有姜趾焕,心有望八其君,岂忍若此?皆在机见,今日趾焕,诚万万可骇,诚万万可骇。内局一何自苦乎?今之最苦,其君与内局矣。待都提调入来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之晦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李廷烈呈辞,一员未差,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批答,左承旨传谕,仍为偕入。

○传于金光国曰,王言嘲弄姜趾焕族属,节制,一并拔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姜趾焕今日内,倍道逾稷山事,分付当直。

○金汉耆启曰,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金尚喆处,则以为,臣敢陈引疾之箚,颙俟处分,及承批旨,字字温谆,至有近侍偕来之命,臣诚惝恍震懔,莫省其何为而致此也。噫,如臣无状之一半分自效,唯在保护之地,何敢怀顷刻占便之心?而今日问候之未克进参者,岂但在谏疏之为不安也?不幸狗马之疾,猝然闯发,素患咳喘,一倍添剧,头疼膈烦,专夜失睡,神精迷瞀,若坠烟雾,即今症状,实无束带造朝之望。虽伏承待来许诊之教,欲起还仆,末由进身,伏地陨越,靡所容措。诊筵不可一时迟留,王人不可一时虚辱,唯愿亟命收还偕入之命,以重国体,仍治臣此时违命之罪,以励臣分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卿之若此,其诚过矣,其诚过矣。墨商二字,万万骇举,四十年初闻,为人臣,巧诬王言乎?卿之撕捱,比此,可谓第二件事。噫,趾焕,其虽无状,职在此任,岁初一何苦我?知卿入来,当进水剌,卿其安心,即为偕入事,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偕来承旨在彼,则史官往传,乃是班班古例,而史官尚在,书吏往传云,当该承旨,为先递差。今日景像,极为骇然矣。

○又下教曰,承旨下教,代洪名汉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

○又下教曰,姜趾焕拟差纳言铨堂罢职。

○传于金光国曰,建功、水剌,尚未进御,而书启往来,何其迟滞耶?各别申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入侍薇垣长、柏府,牌招入侍,金吾诸堂亦令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君衰而柔,故姜趾焕如此,徐命臣、赵㻐下教并爻周。

○又下教曰,明日节制,姜趾焕至亲并停举。

○又下教曰,宣传官来已久矣,而金吾郞尚今稽滞,金吾郞令该府处之,其代,更以他郞定送。

○金汉耆启曰,右议政金尚喆,今方承命造朝,臣先为入来之意,敢启。

○传于金光国曰,尽为入来后诣阁。

○金光国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诣阁外矣。

○又启曰,判义禁申晦,同义禁兪彦民、黄柙,大司谏李蓍建,掌令李廷烈,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并入侍。

○徐命善,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番岁首动驾,与他时有别,大少臣僚,莫不趋参,而宗臣举案中,多有不参之员,事体极为未安。众所共知老病、应頉外,令宗亲府现告,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之晦,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人日制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崇政门、丽春门、宜秋门禁乱都事,及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五员,即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放逐乡里罪人姜趾焕,今日内,倍道逾稷山事,命下矣。依传教,即为发遣府罗将,今日内,倍道逾稷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徐命臣、赵㻐下教并爻周事,命下矣。南海县定配罪人徐命臣,勿为放送仍配事,分付道臣,赵㻐还为放逐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放逐乡里罪人姜趾焕,全罗道济州牧大静县远窜,倍道押送事,命下矣。放逐乡里罪人姜趾焕,既以押送,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更为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执捉,仍令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命峻,以本律施行,而加禁锢五年放送事,命下矣。李命峻以本律,杖一百,依例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加禁锢五年放送,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臣,自受尝药之任,区区寸忱,庶期自效其万一,而昨于筵退之后,素患痰癖之症,忽地作孽,归家昏倒,达宵叫楚。此际伏闻谏臣疏论中,亦有臣臲卼不自安者,而神思错莫,虽未暇𫌨缕,以情以病,自力无路,欲起还仆,未赴起居之班,下情悚蹙,有不胜言,玆敢略入文字,冒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矜谅,亟解臣本兼诸任,仍治臣阙礼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焉。取进止。答曰,卿恳卿心予知,予心卿知,其虽百谗,焉敢遂计?虽当今年,五十年固心若一,陋矣趾焕,为国心慨。特召领左相,待卿入来,当许内局,同为召见,卿须体予殷勤之意,安心勿辞,其即偕入。

○戊子正月初六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大臣、金吾堂上,两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右承旨金光国,记事官李养遂、柳焵、南柱老,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判义禁申晦,同义禁兪彦民、黄柙,大司谏李蓍建,掌令李廷烈,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李翊臣,以次进伏讫。尚喆曰,今日日气甚寒,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少寝矣。进御汤剂,医官以次诊候讫。泰舆等曰,脉体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样矣。尚喆曰,臣无似,忝居保护之任,而以致水剌、汤剂之差晚,惶恐矣。上曰,姜趾焕墨商之商字,甚非矣。此不无做作王言之罪矣。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此不过文字不善用之致,有何深责乎?上命金吾堂上进前。上曰,予初欲以做作王言之罪,如法俨然治之矣,更思之,此则过矣。卿等先退,可也。命两司进前。上曰,昨日处分若过,则请还收,可也,不过则请加律,亦可也。蓍建曰,臣年纪衰迈,志气摧颓,耳目之任,固知不合,而谏长新除,适在换岁之际,臣他不暇顾,只为承候,有牌即膺,屡登筵席,只誊故纸,愧恧方深。昨日宾对,别谕勤挚,愚忠自激,略陈所怀,即伏见夜下传教,以首尾矛盾为教,臣于是,实不胜瞿然惭悚之至。臣言辞拙讷,诚意浅薄,祈祝之语,规戒之说,果未能反复通畅,致有此责教,臣何敢晏然以台官自居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大司谏李蓍建,昨夜下教中,既有矛盾之教,岂不引嫌?而今者下教,正君君臣臣之意,则李蓍建之道,先为惩讨,所重在矣。不可不陈,而罢软不职自在,何敢因此停启乎?以此为嫌据理,堂堂下询之事,佯若不听,不过以不是弥缝,汲汲引咎,欲得勿辞之批,此等薇垣,将何用之?为先改正,亟施削板之典。廷烈曰,墨商二字,极为非矣。而因上教发启,有非台体矣。语未讫,上命书传教曰,掌令李廷烈,罢软不职,特甚于李蓍建,其所奏对,放恣无严莫甚,亟施放逐田里之典。上顾谓大臣曰,此则予当以做作王言之罪,俨然治之,卿等请讨,可也。致仁曰,此不过文字不善用,人事未莹之致,且陈戒台臣,岂可居然请讨乎?若有一分可讨之事,臣咫尺前席,岂敢营护一趾焕乎?上命书传教曰,予虽衰矣。太阿在手,而今日之事,非辞气也,亦非前日之比。万古为人臣,莫重王言,一字一句,任自低仰,此不敬也。汉法,大不敬,虽不可论,今者此举,一则正君君臣臣之义,一则俨然堂陛之义。先召该府堂,而其欲考律,更以思之,勿论其人之无形,若至极律,趾焕虽不足惜,名则台阁也,岂《自省编》训戒之意乎?十分参酌,虽不问其律,犹欲付诸公议,二台所为,令人代羞。予则曰,今者一着,海东亡矣。不可不处分,故问于领、左相,所奏虽得相体,亦未晓予意也。今何强问?今者此教,白首暮年,亦正君君臣臣之意,决不可以初处分磨勘,放逐乡里罪人姜趾焕,大静县远窜,倍道狎送。又命书之曰,昨日违牌儒臣,一倂叙用,岁首若此,其涉骇然,更付前职。李泽遂校理除授,洪检副校理除授,牌招察任,沈观之分拣放。又命书之曰,顷者因左相所奏,业已申饬,今何异焉?春坊违牌人只推,即为牌招入直,此后此等撕捱之章,政院勿为呼望。又命书之曰,试官蔡济恭,代闵百兴,任㻐,代李在简为之。上曰,药房提调持汤济入侍。出榻教光会进汤剂,上进御后,命书传教曰,既来当该都事分拣。尚喆曰,昨日参苓茶一贴加进,则今日亦为煎入乎?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光会持参苓茶进伏,上进御。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判义禁持李命峻草供入侍。出榻教药院诸臣,先为退出。

○戊子正月初六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徐命善,假注书郑基焕,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上曰,金吾堂上,持李命峻草供入侍。基焕承命出来,判义禁申晦偕入进伏。上命承旨读李命峻草供。上曰,其所招,与道臣状启,何如?晦对曰,其招,与道臣状启,大同小异矣。上曰,律文,何如?晦曰,阃帅之冒法横惩,皆为杖一百矣。上因命书传教曰,李命峻身为阃帅,推奴严禁之日,若是放恣,勿论多少,事之无严,莫此为甚。亦不直陈,所当讯问,而年已七十,其虽分拣,此不严惩,曰有国法?以本律施行,而加禁锢五年放送。又命书传教曰,五运金橘,曾已下教,尚无消息,其若漂风,犹有可望,静夜思之,思本州妻孥望海之心,橘岂贵哉?其虽投水人若生回,此心可舒。今已岁翻,更令三道着实搜访其妻孥。噫,人皆过岁,此辈若此,分付本牧,其令存问顾恤,以示予意。噫,此非予意,即仰体昔年意,亦令岛民知予意焉。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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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金光国。左副承旨韩必寿坐直。右副承旨李之晦式暇。同副承旨徐命善坐直。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熊川县监李汉翼。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建功汤,月台持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渠则可矣,至亲停举,望八岂行新法乎?即令应举事,分付。

○备忘记,今下弓矢,兔城佥使金兴起处给送。

○洪名汉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三度加由之后,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光国曰,领相,代左相为之,徐浩修,代李泽遂为之。

○又传于曰,命官以尹领府事为之。

○亲临人日制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命善曰,试券毕捧后,试官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京乡直赴人及入格人,明日使之待令。

○金光国,以司译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汉学训上,自是本院紧任,而必以曾经教诲堂上差下,例也。即今堂上译官中,曾经教诲者乏少,训上有阙,而无人可差,本院事,实多可闷,故才以教诲中,抄择陞资之意,陈达蒙允矣。汉学教诲洪大成、朴泰根、金弘喆,为人履历,俱合升用,并特为加资,以为任使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必寿,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济州牧大静县远窜罪人姜趾焕,以巨济府举行事,命下矣。罪人姜趾焕,昨已发配,更遣他罗将,所到处执捉,仍令押送于巨济府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子正月初七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人日制制述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金光国,左副承旨韩必寿,右副承旨李之晦,同副承旨徐命善,记事官李养遂,假注书郑基焕,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上曰,儒生使之入场,可也。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持汤剂进前。尚喆曰,风寒若此,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上进御汤剂后,都提调、提调遂退出。上曰,命官尹领俯事,代判府事徐志修为之,其令即为入来。出榻教上曰,徐判府事家,在于何洞乎?命善曰,水阁桥也。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御汤剂后退出。上曰,命官徐判府事以病不进云,其代右相为之,诸试官行礼后入侍。命官金尚喆,试官申晦、闵百兴、李在简、赵德成、具庠、李泽遂,以次进伏讫。上曰,京乡各取一人,而出赋表题,使诸生各尽其才,可也。悬题后,上命承旨下教诸生曰,出题赋表,意有在焉。不必于京取表,于乡取赋,虽乡人,作表者以表呈券,虽京人,作赋者以赋呈券,各尽其才,可也。上曰,更以思之,渠虽无状,其至亲,岂皆停举于此科?姜趾焕之至亲,其令一体纳券。既而又下教曰,姜趾焕之至亲,皆入来赴举乎?承旨对曰,皆入来云矣。仍命书传教曰,噫,人君下教,任自增减,几百年初见。虽然静而思之,专由于浮浪而然,大静稍峻,以巨济举行事,分付。上曰,昨日柑运漂风人,存问顾恤传教勿施。出榻教都提调金尚喆曰,今日日气甚寒,终日劳动,科次入侍时,汤剂一帖gg贴g,更为进入,何如?上曰,宜矣。上还入大内时,命户房承旨入侍,左承旨金汉耆,假注书郑基焕,记事官柳焵、南柱老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体昔年,少慰青衿,都下民人,其能知春,令贡市人堂上,贡市人招问于差备门外,入侍时以奏。遂退出。

○戊子正月初七日酉时,上御集庆堂。科次入侍,贡市堂上,同为入侍时,命官金尚喆,试官申晦、闵百兴、赵德成、李在简、具庠、李泽遂,贡市堂上金时默,同副承旨徐命善,假注书郑基焕,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午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上进御汤剂后,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退出。命善曰,贡市堂上金时默,依下教同为来待矣。上曰,进前。时默进伏。上下询贡市人弊瘼。时默对曰,前有特教申饬,故别无弊瘼。自成均馆,纸价多有未还者,而亦事势然矣。上曰,须往复于户判,善为区处,可也。命书传教曰,今闻贡市弊瘼,成均馆特甚云,此非本馆之过,其令度支,奴婢贡,特为输送,当日内,使之无遗。贡市堂上,命先退。试券尽考后,命拆榜。上曰,尹在醇谁也?命善曰,故正言尹勤之子也,而尹勤前以文登名矣。上曰,成德朝谁也?命善曰,故承旨成震龄之子,而闻此人,亦善文云矣。命书传教曰,京居首幼学尹在醇,乡居首生员成德朝,并直赴殿试,之次进士韩用和、尹象厚,幼学闵景烈、朴祯源,金履锡各给二分。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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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金光国坐直。左副承旨韩必寿。右副承旨李之晦式暇。同副承旨徐命善坐直。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仕直申光缉。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流星出井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昨日亲临试士,侵夜酬应,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必寿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下弓矢,永达万户姜达周,植松万户金振声,阿山万户李翚莲等处给送。

○洪名汉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昨违召命,不为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启曰,即者检阅南柱老,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待教洪相简,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光国曰,药房入侍。

○注书李养遂病,代以申光缉为假注书。

○韩必寿,以备边司言启曰,前左尹李涣,下往湖西,意外卒逝矣。初既请由辞陛,则与私自下往有异,丧柩上来时担军,依例题给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全州营将李杞龄老父,今年九十岁,上土佥使许俨老母,今年七十六岁,法不当远离赴任,俱为呈状乞递。营将、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子正月初八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格儒生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李养遂,记注官李章五,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金光国、郑允说,儒生尹在醇、成德朝、尹象厚、闵景烈、韩用和、朴祯源、金履锡,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劳动,今日日气犹寒,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少寝矣。尚喆曰,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饼羹少进御矣。上进御汤剂,医官以次诊候讫。泰舆等曰,脉体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样矣。在醇等,以次进前,诵试券后先退。上命注书,戊子二月日记持入,承旨读奏。上仍命书之曰,今览戊子年日记,二月十一日李真望,为师傅矣。此人,即甘盘旧交,今于甲年见此,予庸怆悼,岂无表意?祭文制下,令礼官其日致祭。又命书之曰,今日惟昔,特命致祭,且惟故奉朝贺元景夏,与李匡德酬酢,尤用怆悼。其子国亨,若今存焉,特为陞叙调用,其无其孙,问名悬注调用。上命注书守令荐单子持入,承旨读奏讫。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光会持汤剂进伏,上进御后,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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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金光国。左副承旨韩必寿坐直。右副承旨李之晦式暇。同副承旨徐命善坐直。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仕直申光缉。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防踏佥使林国贤。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传于徐命善曰,次对今日为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同为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名汉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连日违召,尚不膺命,事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必寿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金汉耆曰,思陵参奉吴大益,留待。

○又传于曰,思陵参奉,同为入侍。

○传于韩必寿曰,并入侍。

○韩必寿,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崔昌基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部将申思益,素患风痹之症,当寒添剧,旬月之内,无望蠢动供职云。实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赵应秀,实病沉重,势难供职,翊卫司翊卫郑持淳,素患痰病,当此换节,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差复供职之望,累度呈状。实病既如是,则陪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子正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郑基焕,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李长周,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进汤剂后,尚喆曰,敢请诊候乎?上许诊。泰舆诊候后,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诸医以次诊候后,诸医所达,与泰舆同矣。上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汤剂后,药院诸臣先退。

○戊子正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思陵参奉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尚喆,左参赞申晦,户曹判书李思观,行副护军李章吾,户曹参判金时默,校理李泽遂,左副承旨韩必寿,假注书申光缉,事变假注书黄宅仁,记注官李章五,记事官柳焵,思陵参奉吴大益,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自再昨年,当寝未尝脱衣矣。致仁曰,脱衣便寝然后,血气可以导达矣。上曰,此则然矣,而如是长卧,顿觉便好,以此推之,予心不至甚燥,而但七十五岁字,苦厌矣。致仁曰,圣孝至笃,承候之日,每有此教,臣窃以为过矣。尚喆曰,此乃初有之庆,圣上自视,亦贵矣,岂可如是乎?上曰,在卿等则谓之贵矣,而在予则不然矣。上曰,韩用和为左相从孙乎?致仁曰,然矣。而善文,且有雅望矣。上曰,金履锡即三渊直孙乎?致仁曰,曾孙矣。上曰,见所作,夙成矣。致仁曰,伏闻试士日,圣教于许多举子,一一曲念,使得各尽其才,孰不知感乎?臣见入格文,亦皆善矣。上曰,姜趾焕,异予所料矣。致仁曰,因僚相,伏闻下教矣。上曰,予以为非人事儱侗者,而墨商二字则怪矣。尚喆曰,臣按岭藩时,趾焕为灵山倅,理民颇勤干矣。致仁曰,趾焕至亲,更许赴举,又命减律,圣度优容,孰不感戴乎?尚喆曰,趾焕至亲赴举与否,于臣何关,而传教之下,尤觉钦仰矣。上曰,予心本如此矣。致仁曰,试官命下之日,臣适有病,不得出膺,而闻僚相所传,其日以如此故不为入来为下教,臣诚惶恐。前日下教,臣岂敢有一毫如何之心乎?上曰,予知卿于情外矣。致仁曰,臣自前月病情甚苦,日前次对,以岁首初行,故不得已入参,而此后暂许少休,俾得调病,臣之望也。上曰,调理,可也。致仁曰,此江华留守郑尚淳,京畿水使李仁康状启,而两营今春合操设行与否,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秋操特停,圣意有在,当春民情,尤宜轸念,两营合操与各操,并令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曰,此庆尚左兵使李观祥,今春习操,与营将巡点,取禀状启,及黄海兵使李邦绶,今春习操与军器点视,取禀状启也。戎事虽重,民情宜念,右两营习操、巡点、点视,亦令一体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曰,此南兵使金范鲁状启也。三、甲左右营春操,依定式举行,南各营所属邑镇,各其官门聚点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戎情甚重,南北宜同,操炼聚点,并依请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曰,备堂金锺正,曾有饬教,且已经年,无端不为行公,事体殊涉未安,从重推考,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出举条上曰,备局堂上金锺正,从重推考,牌招察任。出榻教致仁曰,义州府尹郑光汉,以宰臣出赴,行且瓜近矣。闻有难强之情理,今姑许递,何如?上曰,许递,可也。出举条上曰,义州府尹郑光汉许递。出榻教上曰,关西帅臣,何日辞朝乎?致仁曰,闻则望前辞朝云矣。上曰,清川江事,应善为审理矣。上曰,金圣应,福将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心为强矣。惜乎年不满矣。致仁曰,身任重兵三十馀年,实稀有之事,而且年过六十,岂云少乎?上曰,李吉辅入耆社,亦贵矣。尚喆曰,非殿下终始奖擢,岂至此地位?莫非国恩矣。上曰,提调正卿后,状貌胜于前矣。尚喆曰,仪道果好矣。命吴大益进伏。上曰,吴光运侄乎?必寿曰,光运兄必运之子也。上曰,年少乎?尚喆曰,然矣。上曰,蔡济恭与大益四寸乎?名汉曰,蔡济恭为吴光运之侄女婿,故与大益娚妹矣。上曰,然乎?予误以为光运之甥侄也。备堂先退,命注书出去,持入戊子三月日记,命必寿读座目讫。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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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仕直申光缉。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入东井星。五更,月晕回土星。

○下直,谷城县监李命鹏,乐安郡守赵重选,襄阳府使黄最彦,求礼县监李廷爀,鳌树察访郑履玉,柔院佥使郑智世,金海府使尹冕东,利山府使李性默。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命善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名汉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连日违召,尚不膺命,事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在简曰,内局入侍。

○韩必寿启曰,即者副修撰闵弘烈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持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韩必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沈观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命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闵弘烈,以其亲病,陈疏径出,沈观之牌不进,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致中、李泽遂,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之晦,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九日,长湍居司果金福尚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当该守门将郑圣鹄,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北汉三留营还属摠戎厅事,既有下教矣。都监所管训仓还送军饷、军器、杂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北汉三留营依前还属摠戎厅事,前已定夺矣。还送军饷、军器、杂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北汉三留营还属摠戎厅事,既已定夺矣。还送军饷、军器、杂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子正月初十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郑基焕,记注官李章五,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许殷,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自昨,食味稍胜矣。进汤剂后,尚喆曰,敢请诊候乎?上许诊。泰舆进前诊候后,退伏奏曰,脉候调均,左右三部,亦一向安好矣。诸医以次诊候后,诸医所达,与泰舆同矣。上曰,提调出去,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起坐曰,额上黑发,渐有生意,卿等向前瞻望,可也。都提以下诸臣,进前瞻望后奏曰,果如圣教,而且玉色尤觉敷膄,新年以后,韶华甚胜于前,不胜庆幸矣。名汉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金光国,病不仕进矣。上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许递,其代前承旨李在简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名汉曰,日前遣承旨偕来,而其后史官不为亲谕下批,故至有承旨递差之命,而院规无遣史官三字,则史官不为亲去云。此后定式,唯在上裁矣。上曰,传谕大臣体重,此后承旨虽偕来往留,史官亦当亲传,无使书吏传之,仍为定式,可也。上进汤剂后,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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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申光缉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初昏,流星出娄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下直,草溪郡守陈弼汉,弥助项佥使金世柱,碧团佥使李载兴,天城万户金翰鲁,防垣万户金亨大。

○药房都提调臣金尚喆,提调臣韩光会,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徐命善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名汉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连违召命,尚不行公,事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必寿曰,药房入侍。

○李之晦启曰,臣依定式,进诣崇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戎器、服色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依例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李之晦曰,今下弓矢,碧团佥使李载兴,防垣万户金亨大等处给送。

○洪名汉启曰,假注书申光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申光缉改差,代以吴鼎源为假注书。

○徐命善,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大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子正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申光缉,记注官李章五,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李长周,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讫。尚喆请诊候,上许之。泰舆、以楷等,诊脉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一样矣。尚喆曰,闻医官所传脉候调均,无或少变,不胜欣幸矣。上曰,予闻之多矣,何足信乎?上曰,欲召儒臣,读问答,而亦渐无心矣。初十日日次为之乎?尚喆曰,已进定于九日矣。上曰,日次则予恐负债矣。尚喆曰,一朔六次,未尝阙焉,故公务无滞,循例状启外,庙谟,别无所讲,臣等才疏,不能体忧勤之望念,歉愧何达?上曰,肌肤予自视稍胜,斯亦怪矣。而但步履,渐不如前矣。尚喆曰,子之事父,有一喜一惧,而臣之事君,亦然,今臣则有喜而无惧矣。上曰,领相所言,出于至诚,而予岂设宴之人乎?尚喆曰,下教不可如是,此不过如耆英真率会,而少无张大之事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光会先退。上曰,虽六承旨同参,非宴集而何?命都提调进前,详视鬓发。上曰,左边多于右边,尤怪矣。予以此,今日尤为用心矣。尚喆曰,圣虑无乃过乎?光会持汤剂进伏,光会曰,以此宽怀则可矣,而不可如是下教矣。上笑曰,提调以此为庆,欲呈宴贺草记乎?尚喆进汤剂,上进御后,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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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式暇。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酉时,日晕,晕上有背,背上有冠。初昏,月晕,晕上有冠,晕下有履。夜一更,月有交晕。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下直,宣沙浦佥使金乃衍,清安县监权敬应。

○徐命善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之晦曰,前中官洪硕海叙用。

○韩必寿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一向违召,无意膺命,事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必寿曰,内局入侍。

○右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臣于昨日公退之路,寒疾猝发,头目晕眩,胸膈痞闷,连服取汗之剂,尚未和解,达夜叫痛,昏不省事。今日问安,徒隶已集,而欲起还仆,末由转动,若臣一半分自效之道,惟在保护之地,而力不从心,莫遂下情,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亟命镌免臣本兼诸任,以警具僚,以安微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业已谅矣。内局都提举,特为许副,卿其安心勿辞,其须善摄焉。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戊子正月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郑基焕,记注官李章五,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许温,以次进伏讫。光会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进汤剂后,光会曰,敢请诊候乎?上许诊。泰舆进前诊候后,退伏奏曰,脉候调均,左右三部,一向安好矣。诸医以次诊候后,诸医所达,与泰舆同矣。光会曰,都提调闻有实病不来矣。上曰,予固已知之矣。上命读右议政金尚喆箚子,命书批答后,上曰,都提举许副,代金判府事为都提举。出传教命书传教曰,今观日气,春耕不远,酪粥停止,其牛即日下送本县用耕,而顷者耆社,已下教,才取乳之牛,入于屠肆,岂仰体昔年青头鸭之教乎?来处,当日下送,用耕牛,报内局事,分付畿营。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偕入进伏后,阳泽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进汤剂后,命书传教曰,噫,岂特年深气衰?今年何年?自前冬报春,此心莫知几层下矣。以目下事观之,三阳回泰,万品皆苏,予莫知春。顷者行礼,于予诚侥幸,禴祀烝尝,虽不可言,岁首展谒,莫能起意,此孝乎?以此观之,今年虽百事,伸礼诚难,亦岂孝哉?凡事皆由方寸,今春若此,专由于逢此年。虽然,礼不能行,诚未能伸,中夜兴思,此心何抑,此心何耐?谢诗已久,只在其文,昨冬又谢,其欲寓意,何可得也?今者此教,亦可见暮年追慕苟且之心矣。吁嗟,臣工,小谅此心,凡于祀典,必诚必戒,大小祭享,莫敢退步,副予此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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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式暇。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坐直。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善。同副承旨李在简。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茂山府使朴圣焕,富宁府使李鼎炳。

○徐命善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韩必寿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日事违召,无意膺命,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之晦曰,平安兵使宣谕,先为之,内局同为入侍。

○又以传于曰,平安兵使宣谕传符后,内局同为入侍。

○传于韩必寿曰,内局入侍。

○备边司荐望,以徐命善为义州府尹。

○传于李之晦曰,明日次对为之。

○韩必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以副司果宋载经,塡差矣。身病猝重,不得已本曹正郞尹锡周,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徽宁殿望祭献官,前承旨郑运维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运维。

○又以吏曹言启曰,居山察访朴万辉,除拜后,以履历不足,分付勿赴,而所志终不书呈,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为先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言启曰,前内医崔观泰,入属本院事,命下矣。依例御医启下,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洪乐仁状启,云峯县北下面居良人郑于仁老味、子巨堂长等烧死事,传于李在简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礼曹参判蔡济恭疏曰,伏以岁籥载新,海屋添筹,八域舞蹈,欢声惟均。仍念臣,冥升而昧知足之戒,宜去而非远游之时,徊徨偪侧,忧惧多端,而至若文任二字,为今世之祸祟,久矣。历数朝端,居是任而保有身名者,果几人也?况臣,上逢知心之主,而下媒白眼之视,中抱慨世之怀,而妄任恢公之责,机阱之密布,弩矢之傍伺,非独臣已知之,知臣者亦莫不为臣忧之,果然姜趾焕之疏,不先不后而出矣。噫嘻,何其有如不及时之态也?臣只见其可笑而未见其为可怒也。然如欲使臣,不复近文苑一步,则其所架凿,何患无辞,而今其为说,专事污蔑,不顾伦理,臣何足言?有辱圣世,臣不忍与渠呶呶,而亦安可不据实陈暴于圣明之前也?臣有至亲冠童四五人,常留臣家,学句读于臣,比邻年少七八人,以臣有一饭之先,来往问字,已有年所。往在甲申忧心制之日,许其居接于臣家,课督公车各体,论其利病,书等高下,而其后持衰终三年,未尝有此事,一世之耳目俱在,焉可诬也?臣窃闻先辈名硕,当其居忧之时,至于考较文字,亦多有行之者,而未闻有疑之以非丧不言之义。今独于臣,急于吹觅,以此声臣之罪,而勒称之曰设私白日场。夫所谓私白日场,守宰课试儒生之名也。尚可以加之于子侄门生劝课之地乎?至于饮食宴集等句,人皆有父母,人皆有亲丧,渠亦圣世风化中一物,何忍以此发口?虽然,此岂趾焕所自办也?臣是今世之眼中钉耳,既不可不拔,则必可欺以方,然后或可以上惑天聪,下眩群听,而今乃以三尺童所不信之语,欲以欺日月之明,授趾焕方略者,其计亦可谓疏矣。臣之窃自伤痛者有之。念臣释褐事殿下,今已二十有六年,恩山德海,与天无极,而曾未有尺寸劳勚,少答涓埃,今乃以臣之故,贻累于圣朝风教,臣虽灭死万万,何以少赎其罪也?何幸天鉴孔昭,魔镜高悬,彼谗情状,打开无馀,而十行丝纶,连日筵教,痛察猜忮之由,曲不昭释之意,虽使臣自为之说,亦当无居此外者。臣阖门感祝,泪尽成血,陨首结草,犹属歇后语耳。然市虎成于三言,投抒起于屡至,古人攸悲。从玆以往,不知几许骇机,潜藏于挤排之地,虽以殿下,父母于臣,亦安知不投抒而起也?无宁早许臣封纳告身,远迹名涂,时望銮跸之路,走伏羽卫之傍,瞻望天颜,以慰耿结,则微命无薤粉之忧,知遇有终始之全,书之简册,不亦为美谈乎?玆敢沥血为章,悉暴危苦之情。伏乞圣慈,将臣本兼诸任,尽行刊汰,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昔柳玭戒子书,心常诵焉。以紫阳序文言之,宋德隆盛之时,亦有范质之诗,况末世乎?虽然,肤受之谗,古岂无之,而其于末世,人事胜于古,虽舆儓下贱,岂有是事?卿章虽云投杼,噫,予虽衰矣,此等事,虽日百投杼,焉敢售也?此不过若柳玭之言,虽群猜浮浪,使姜趾焕,其无是心,岂可增演附益?此虽三尺童子,不可欺者,予虽衰矣,何敢售也?此不过诵此语,自陷名义者也,于卿何累,予何信也?虽然,若有心肠,彼卲不远,抑何心掇其习,甘心于卿?此予所以寻常愤恚者也。于卿何有,于卿何有?予不舍卿,予不舍卿,卿勿过辞察任。

○检阅南柱老疏曰,伏以三阳开泰,邦箓无疆,圣候益康,展拜礼成,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念臣母病,以风痪所祟,积年沈痼,委顿床席,宁日恒少,顾臣情理,实难离舍,而缘臣所叨之职,责任颇紧,抑情持被,今已月馀矣。即接家信,则臣母本病之外,又添轮感,饮啖全却,症形苦剧,臣闻此报,急于归护,忙投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明,俯垂矜怜,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仍勘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

○副修撰闵弘烈疏曰,伏以臣,偏母素抱贞疾,源委已痼,每当节序交换,辄必一倍添剧,日昨召命之违逋,亦由情私之煎迫,而律以常宪,宜伏重诛,乃蒙天地之仁,曲加宽贷,特叙复授,曾未逾日,饬教截严,天牌夜降,臣怵畏义分,抑情就直,今已有日矣。即接夜来家信,则母病近缘日气乖常,宿症之外,又添寒感,达宵失睡,神气昏缀。种种诸症,虽不敢尽烦崇听,而病里思臣,促令来视,臣得闻此报,寸心如灼,玆敢不避烦渎,拜章径出。伏乞圣明,谅臣情理之难强,亟赐镌削,勘臣擅离之罪,以严朝纲,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戊子正月十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平安兵使,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郑基焕,记注官李章五,记事官柳焵,平安兵使具善行,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李翊臣,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进汤剂后,阳泽曰,敢请诊候乎?上许诊。泰舆进前诊候后,退伏奏曰,脉候一样调均,左右三部安好矣。诸医以次诊候后,诸医所达,与泰舆同矣。上曰,平安兵使进前,善行进伏。上曰,郑汝稷为关西帅臣时,吾已高枕矣。今卿为此任,吾尤忘忧矣。清川江事,卿须各别惕念,而可为则为之,不可为则不为,唯在卿意商量矣。善行曰,若不可为之事,则臣初不始之矣。臣敢不竭诚也?阳泽曰,此是宿将矣。以前大司马,为关西帅臣,今始初也。上曰,然乎?帅臣之年,今为几何?阳泽曰,甲午生云矣。以前大司马,出往西关,人必耸动矣。上曰,在于人之如何?虽兼大司马大将军,人若庸劣,则不必耸动,而此人之出往远地,甚可惜,而于西关,犹过矣。阳泽曰,然矣。命赐弓矢后,先为退出。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上曰,静思昔年,七年差备待令,因此下问李征夏婿崔观泰,曾以内局之人,阕服之后,尚未复属云,令该院其令当日入属。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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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之晦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与次对同入。

○李之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名汉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镇日违召,无意膺命,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承旨有阙,代金光默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李之晦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内局同为入侍。

○韩必寿启曰,预备兼春秋赵锡然,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李枰。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崔观泰。

○洪名汉,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金基大,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子正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郑基焕,记注官李章五,记事官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进汤剂。阳泽曰,敢请诊候乎?上许诊。泰舆进前诊候后,退伏奏曰,脉候调均,左右三部,一向安好矣。诸医以次诊候后,诸医所达,与泰舆同矣。上曰,内医崔观泰,口传付军职。出榻教上曰,崔观泰使之待令,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汤剂后,阳泽曰,崔观泰方待令矣。上曰,进前诊候。观泰进前诊候后,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安好矣。光会曰,昨秋照讫讲亲试时,有学礼讲停止之命,而其时汉城试入格儒生,多有未参者,其外亦有各道乡试及三年条陞学公都会入格人,初不应讲矣。学礼讲,便是入门录名,何以为之?敢禀。上曰,照讫讲亲试人置之,其馀皆令赴讲。光会曰,其时赴讲儒生,元无举案捧置者,赴讲与否,实难辨别矣。上曰,欲求事君,而先欺君,可乎?使其时赴讲儒生,皆令自首。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参赞申晦,户曹判书李思观,副护军郑汝稷、李章吾,清川君金锺正,吏曹参判闵百兴,左副承旨李之晦,校理李泽遂,假注书吴鼎源,事变假注书黄宅仁,记事官李章五、柳焵,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而肌肤似胜,鬂毛多生,可怪矣。致仁曰,此皆血气所由,不胜欣幸矣。上曰,自去腊,心不能耐,每欲诵诗,而辍诗已久,故亦不为矣。致仁曰,虽有辍诗下教,今岂可以此而废诵诗乎?藏乐下教,既过矣,而此等事,圣虑尤涉过矣。上曰,享列圣所未享之年,此岂孝乎?致仁曰,此实宗社之福,圣教岂可如此乎?圣心一日舒泰,则有一日之效,二日舒泰,则有二日之效,伏愿加工焉。之晦曰,今日次对,两司阙员,故不得进参矣。上曰,备堂几人入来,而金锺正亦入来乎?之晦曰,然矣。致仁曰,此守御使申晦三营束伍及左右部牙兵合操,取禀状启也。此摠戎使金时默水原、南阳春操,取禀状启也。此开城留守金善行本营牙兵习操,取禀状启也。此永宗前防御使李启祥本营水陆操,取禀状启也。他道水陆诸操,既令停止,今此四营,不宜异同,一体许停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平安前兵使元重会今春清南各邑镇巡操,取禀状启也。诘戎甚重,关西尤异,依请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吏判连日违召,兵判前已行公,而今又引入,不可一向置之矣。上曰,吏、兵判三度加由之后,尚今撕捱,此何分义,此何事体?今当岁初,亦不可逡巡若此人。此后一都目,为吏、兵判之瓜期乎?其涉过矣。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察任。今日次对,有不进者,不可无饬,一体推考。出传教致仁曰,闻吴璹等,均厅当纳者,今已毕纳云,调用,似无拘碍矣。上曰,分付铨曹,使之调用,可也。思观曰,翁主、郡主,此后出阁时物种,依和宁翁主出阁时单子中,存减数举行事,顷有下教矣。郡主出阁物种,则定例中,本不无差等减定者,此等物种,依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今番式年会试,曾为亲临照讫讲人,则勿使更赴于学礼讲乎?上曰,亲试人外,皆令赴讲,可也。上命贱臣持入守令荐单子及戊子六七月日记,命承旨读讫。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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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式暇。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养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焕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未时申时,日晕,晕上有冠,晕下有履。

○李之晦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年逢此日,此心一倍。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建功汤亦为入之。

○备忘记,传于李之晦曰,今下弓矢,波知佥使金缵胄处给送。

○洪名汉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昨日饬教之下,又违召命,终不行公,事体极为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之晦启曰,兵曹判书李景祜,昨日饬教之下,不为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之晦曰,前已下教,而今日踏桥时,巡逻勿侵事,申饬。

○左议政韩翼謩箚曰,伏以臣,半生贞疾,祟在痰癖,年来自力于医药,幸不至甚,前月以后,宿症复作,膈痞而食饮全减,痰滞而坐卧有妨。非不知即其时请急调治,适当新旧岁交,有不任区区之下诚,拼死奔走,日复一日。日昨春享骏奔之馀,承命入侍,罢对归家,寒气外袭,顽痰内凝,胸膈牵痛,呼吸不利,急灌药物,历屡日而始得少定,其间试命之虚辱,宾筵之阻对,职由于是,病里惶恐,当复何如?臣本至愚极陋,最出人下,三事重任,夫岂仿佛于臣身?偏蒙我圣上特达之知遇,一朝望实之外,擢授之不疑,臣既感激恩造,逃遁不得,则出而冒膺,三岁于玆。伈伈泄泄,无一事裨补,无一策措置,致使至尊,独忧于上,生民困瘁于下,有相如此,国将何赖?重以钝性多滞,迷质易误,触事颠错,无往非罪,倘微我殿下至仁,岭海𫓧钺,必无幸矣。中夜点检,汗泪交迸,只有早卸重担,退守本分,庶不至重误于国事,惟此一念,可质神明,前后筵恳,非出饬外,而忱诚浅薄,未能仰格,泯默因循,以至于今。今则福过之灾,病又乘之,陈力就列,实无其望,虚縻重务,如添一病,玆敢力疾构箚,冒死哀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先将臣所带相职,亟许镌解,俾得以安意调治,以寻生路,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业已谅矣。卿须安心益摄焉。心若此故,置侧遗答,其虽仍衰,自恧欠敬矣。仍传曰,此批答,令坐直注书,待开门即传。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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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养遂李克生未肃拜。假注书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见实录德寿起居之故事,其朔过半,七十五岁,其犹冥然,奉闻实录之后,冥然二字,可谓歇后也。虽然,祝有年之意,虽此时,何敢弛哉?至夜半望月,其昏若是,乍见其光,旋即阴翳,其若昨步,昨日忽然五六间其能自步,自谓曰,登阶虽难,展谒步庭,庶可为也。更步之,若乍见月,而有阴云,其难一样,何时能拜?岂特此也?谓其气,春阳若冬,衰样益甚,忆昔之中,此心若陨,若此而日再服汤,其曰孝乎?呼写于此,气何暇谕乎?暮年特教之下,人能望月踏桥乎?此正若谚云,衰者之时,春亦秋也。兴惟及此,卧而自哂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洪名汉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连日违召,无意膺命,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之晦启曰,兵曹判书李景祜,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必寿启曰,检阅南柱老,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闵弘烈,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李之晦曰,今下弓矢,楸陂万户蔡显一处给送。

○传于韩必寿曰,内局入侍。

○金光默,以弘文馆言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应教、副应教,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之晦,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金载人,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牒呈,则学谕崔庆裕,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云,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乐性牌不进,参判闵百兴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在简进。吏批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方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又启曰,判书洪乐性牌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郑光忠为大司宪。宋文载为大司谏,郑恒龄为执义,李敬玉为司谏,洪相直、任一源为掌令,金致恭、林德跻为持平,郑焕猷为献纳,金载人、赵载俊为正言,金相翊为副提学,金尚默为应教,朴取源为副应教,朴志源为辅德,李镇衡为弼善,金熤为兼弼善,李昌寿为刑曹判书,成天柱为同义禁,李昌寿为艺文提学,绫昌君橚为宗簿提调,申思运为宗簿正,宋锳为奉常正,金用谦为掌乐正,尹承烈为军资正,李谦彬为吏曹佐郞,韩泰裕为工曹佐郞,申光勉为济用判官,李克生为注书,申光缉、金光遇为典籍,申昕为奉常主簿,洪章汉为陜川郡守,兪彦镐为鸿山县监,姜彝正为全罗都事,李致中为兼东学教授,尹弘烈为兼南学教授,睦祖永为兵曹佐郞,徐命亮为居山察访,宋翼南为孝章墓守卫官。贞陵参奉尹命基,崇陵参奉李商凤相换。典籍单慎认明,成均博士单金文铎,学谕单朱万离,承文正字单金宗九。银溪君楔在丧终制。赠判书南汉纪赠左赞成例兼,赠吏曹参判南正重,赠吏曹判书例兼,奉朝贺南有容,两代追赠。

○兵批,判书李景祜,参判李应协,参议李圣圭病,参知李徽中,左副承旨李之晦进。佥知三,金麟瑞、姜启周、田光羽,副护军崔晟、徐秉宪、许俨、赵守谊、郑锡百,副司直赵云逵、成天柱、郑光汉、李复祥、郑昌圣、申一清、金光国,南汉城机别将柳尔胄,副司果金汉谦、李缵徽、文光道。

○李之晦,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故试官望备拟受点矣。亲临常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在简曰,明日当殿座,柏府、薇垣,待开门牌招。

○李之晦启曰,明日常参,六曹长官及判尹,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洪乐性,兵曹判书李景祜,刑曹判书李昌寿,汉城判尹沈锈,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参议李圣圭疏曰,伏以岁律载新,圣算弥高,臣民庆抃,率土惟均,而臣数载逖违之馀,获忝迩列,屡近耿光,区区欣祝,曷有其极?仍念臣老母,自经向来毒感之后,宿𧏮诸节,尚未苏完,床箦澟澟,连事药饵,以此情理,夫岂有离舍就直之势?而恩深甄录,惧切逋慢,黾勉趋膺,亦已经月矣。第念宿卫之地,职任甚紧,每当持被,辄旷省视,门钥一下,方寸如乱,而渎挠是惧,抑情供职矣。又自昨夕臣母,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达夜叫痛,气息澌缀,臣方左右扶将,实难顷刻离侧,情私所迫,终不敢自阻于孝理之下,玆敢略陈短章,悉暴衷恳。伏乞圣明,特垂怜察,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戊子正月十六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郑基焕,记事官柳焵、南柱老,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李翊臣,以次进伏讫。阳泽曰,昨日未承候,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寝则颇稳矣。俄已悉于药房批答,而昨夜,予果行步五六间矣,更步则旋艰矣。阳泽曰,大凡行步之时,或艰涩,亦由于运用不多之致也。诸臣中,有新经道伯、守令而入为承旨者,初则行步艰涩,而若稍久,则次次善步矣。上进汤剂后,阳泽曰,敢请诊候乎?上许诊。泰舆进前诊候后,退伏奏曰,脉候调均,左右三部,一向安好矣。诸医以次诊候后,诸医所达,与泰舆同矣。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汤剂后,上命入守令荐举单及戊子日记,命承旨读之。至八月二十日次对日记,具万理以台臣,先奏事而后避嫌,上称叹曰,古之台臣,如此矣。仍命书传教曰,今逢此年,此心难抑,故每于诊筵,取读日记,而此乃仅聚者,故无可观矣。今日闻八月二十日次对日记,其时所奏,若见今日。噫,追慕者,即此年,而因此幸闻其时次对,可谓盛事矣。噫,此年外,即己丑,己丑冬后,连在静摄,其无可言。噫,辛卯以后,甲午不过四年,其后庚子,亦不过六年。呜呼,盛事今何复见?昔日仰闻其时所奏虽多,闻时不过霎时,书入举条之后,浩多为教,此即故闵奉朝贺之兄也。今闻所奏,呜呼,圣教,若闻今日。噫,此时即圣世,而其奏若此,今则虽十次对,皆含默而去,若故判书权爀,为承旨之言,果国无事而然乎?想像圣世,追忆故臣权爀之言,予心何抑?以此观之,近者次对,不过大臣外,一堂含默,即文具次对也。以一事言之,具万理将有引嫌,而下询之事,无怀不陈,末梢引嫌,此人其谁?即今者具寿国之祖也。以此观之,李蓍建之不奏下问,先为引嫌,其所处分,焉可已也?下教不是则其宜覆难,果若是也,何不为鹰鹯,而敢曰下教之事,台臣焉敢以奏云者,比诸具万理,孰是孰非?回甲之年,既嘉其祖之奏,已登西长gg亚长g,前司谏具寿国,特除工曹参议,以示予意。既慨之后,再昨次对,岂云次对?噫,朝参之停,意盖深矣,既不伸礼,故命停。常参何言而不过小朝会也?明日当行常参,入侍诸臣,大臣外,其若默默而去,予虽衰矣,其若鸣将,以此预为申饬,俾无若前默默,而负昔年八月二十日次对焉。噫,今予之心,诸臣虽不详知,陟降下烛,此心都冷,昨夜乍光之月,乃照闻日记,若是下教,此诚洋洋如在之意,咸须闻知。又命书传教曰,噫,复政之后,一月六对,不敢阙焉,而今览日记,此正为观瞻也。若此不已,虽日十次对,其何益哉?不觉䩄然矣。又命书传教曰,常参有命,两司无人,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举行,待下批牌招。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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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养遂李克生在外。假注书郑基焕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只常参,停经筵。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只卿等殿中入侍。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

○洪名汉启曰,注书李克生在外,代假注书郑基焕姑令仍察,何如?传曰,允。

○李之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常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必寿曰,处所以资政殿为之。

○又以传于曰,待下教诣阁,只入正时。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所为何如,而承牌者如此乎?申饬皆修整后,入侍单子,即入之。

○传于韩必寿曰,臣待之乎?其君待乎?正时即入之。

○传于金光默曰,下教之后,敢出喝导声乎?喝导逐送开阳门外,其后入者,以传旨举行。

○传于李之晦曰,承旨入侍。

○李之晦,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瑞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议金应淳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东,宝算弥高,新休滋至,区区爱日之诚,益不胜欢欣祈祝之至。仍伏念臣之父,今年七十二矣。新正过半,倍切恋思,而每接臣父之书,谓以过岁无恙,勿以老父为念,专意供职云尔,故臣抑情低徊,以至于今。即因臣家僮之来而闻之,则臣父岁前所患诸症,进退无常,近又重添寒感,气息澟缀。臣于是,焦煎靡措,按住不得,玆敢冒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特垂矜谅,亟赐镌改,仍治臣擅行之罪,以严朝纲,以安臣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知尔来京,欲除喉院矣。今览尔章,情理然矣,往护焉。

○判敦宁李益炡疏曰,伏以臣季父绫昌君臣橚,昨日政,除拜宗簿寺提调矣,臣之所带提调,在法应递。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提举在下当递,许递焉。

○掌令洪相直疏曰,伏以臣于昨冬,职忝谏官,随登筵席,略陈肤浅之说,粗效忧爱之忱,诚意未孚,责教遽下,臣于是,惶陨退出,尚切愧惧,曾未几何,忽伏承柏府新命,且惶且感,莫省攸措。常参有命,天牌俨临,固当𨃃蹶趋承,以伸叩谢之义,而素患痰癖,又添于天行轮感,头目眩转,手足麻木,寒热迭攻,食饮专却,万无自力之势,玆不得不随诣陈恳。伏乞圣明,少垂察焉。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得伏见昨下传教,求言圣意溢于丝纶之间,臣身虽不得进,倂言而废之,以负我殿下恻怛之至意乎?都政时,边将迁转,专用久勤,其法甚严,今番大政,水原久勤之以他道人换报,既仍大僚之筵奏,本府府使,当该铨官,或罢或推,则居间宣力者,奚独无罪?前判书赵云逵,为私人生色,左右干嘱,必成乃已,事出之后,始陈同罪之章,身为重臣,坏乱公格,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臣谓前判书赵云逵,宜施谴罢之典。被弹者之反詈言官,诚非圣世之美事,亦尝有前后饬教,则乃者蔡济恭对辩之章,盛气咆哱,专事诟骂,其无伦脊,殆近年之所未有也。台言虽或有可辨者,在渠自明之道,惟当逊辞引义,指陈事实而已,其何敢喷薄说去,角胜言者乎?若使济恭,少有严畏公朝之心,其无忌惮,必不至此。至于投杼二字,尤非在下者仰陈圣明之下者,而肆然书之于章牍,要为媒进之计,此而置之,后弊难防。且三年之丧,父母一也,而乃以心制持衰之异,欲作费辞自明之计,噫嘻,此何言也?如此无识之人,不可置之于搢绅之列。臣谓蔡济恭,宜施谴削之典也。开城留守金善行,地望轻蔑,言行诞妄,衔命异域,夺译货而专利,分符旧都,浚民血而肥己,遗丑殊俗,招怨府民,西来传说,行路唾骂。至于勒收户钱,滥斫江松,罔非鄙悖之事,而陞解之选,校吏之差,曲迳受嘱,循私进退,如此之人,固不可置之宰列。而况滥拟经筵,殆至十年,前后铨通,一不举论,则物情之不协,亦可见矣。尤何可遽议于清要,以污铨选乎?臣谓金善行,宜施刊版之典也。臣无任云云。

○持平金致恭疏曰,伏以岁禴gg岁籥g载新,宝算弥高,匝域含生,欢蹈惟均。伏念臣庸才蔑学,最居人下,半世荫路,晚窃一第,不意拆号之日,乃蒙圣上追念先臣,恩及遗孤,天语郑重,殊渥隆洽,荣感交极,不觉涕泗之被面。间者薇垣之命,出于意望之外,而自揣已熟,冒膺无路,罪犯违逋,罚止例勘,窃幸置散投闲,粗守本分。不料柏府新除,又及此际,常参有命,召牌俨辱,含恩怵义,固当𨃃蹶之不暇,而第念臣,年纪既迈,志意已衰,无以效弼违之责,副求助之意,何敢凭恃宠灵,冒没趋承,以贻台阁之羞哉?况臣,素禀虚薄,重以目下感疾,委顿床席,日夕呻楚,眠食俱失,神气益薾,以此病情,万无束带趋朝之望,玆敢随诣阙外,拜章径归。伏乞圣明,俯赐谅察,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方乞免,不宜赘他,而第以目下数事,略此附陈,惟圣上财察焉。朝家刑政,务得其当,不可以官职之崇卑,有所异同也。水原久勤之换人图差,既发于筵奏,谴罢本倅,而前判书赵云逵,乃以此陈章首实,则换名图嘱之失,自有所归,不可无罚,而只坐疲软一武倅,殊非用法自贵近之意。臣谓前判书赵云逵罢职不叙,宜矣。杀人之法,三尺至严,虽以王室之亲,而其不可容贷也,决矣。向者远窜罪人炟之杀狱,情迹狼藉,掩讳不得,偿命之律,焉可逭也?其时从轻之命,虽出敦亲之谊,而有违于严国法、重人命之义,则大矣。凡在台阁之臣,所当按法力争,亟施当律,而相视含默,了无一言,舜曰宥,皋陶曰杀之义,果安在哉?臣谓远窜罪人炟,更为拿鞫,依律处断,其时两司之臣,一倂谴罢,断不可已也。享官择差,圣教屡勤,御览文书,事体甚重,而顷于元朝差祭之时,前五卫将尹光绍,敢以衅累之踪,遽生图差之计,转嘱该堂,终未售志,则乃与下吏,暗地交缔,擅自换改于入启单子,其志意之纵恣,谋计之巧慝,莫此为甚。推此观之,何所不为?如此之辈,不可置之辇毂之下。臣谓尹光绍,宜施屏裔之典也。骑曹郞官,责任紧重,而近来全不慎拣,杂然苟充,甚至于佐郞睦祖永,既有瑕累,至隶芸馆,则除目之下,殊骇物情,不可因仍滥厕。臣谓兵曹佐郞睦祖永,宜即刊汰也。臣无任云云。

○戊子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资政殿。常参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户曹判书李思观,礼曹判书韩光会,左尹黄景源,吏曹参判闵百兴,刑曹参判兪汉萧,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郑基焕、吴鼎源,记事官柳焵、南柱老,校理李泽遂,副校理洪检,以次进伏讫。上命礼房进前书之曰,今日常参,予岂乐为?朝参既停,兴怀日记故也。虽然,强而殿坐,此心若何?一则追慕国初,一则仰慕昔年。《诗》不云乎?鸡既鸣矣,朝既盈矣。我朝常参,即此礼也。噫,昔先王苍蝇为鸡,月光为明,朝朝犹然,况时或为之乎?噫,予无睡,苍蝇月光,已无可论,而报漏已辍,不接目而犹卧,问中官而开门,问中官而启东,此亦日日所为,予岂诚也?而吁嗟,望八,一心宗国故耳。虽强而起动,厅上层阶,二三年以前能行,今则担小舆而来,其若百里,阼阶升降,周旋行礼,予何望乎?思之及此,随阶饮涕,坐殿陨心,而莫能伸礼,强行此仪,此亦不肖。吁嗟,今日之臣,岂特惜惧之心?若有一分其君之意,梦里必也转辗。鸣呼,今日其有旧礼者,即喉院也。若今日之耳目,其君虽整衣以待,何时整齐?故判书朴师洙之言,其虽过矣,实则慷慨,此时亦然,况今日几年听政?其君谓过。吁嗟,复政几年?非特寥寥,凡于次对,不能备员,备员二字,亦予参酌语也。以再昨,该房所奏,两司无人云,此岂他哉?满腔旧习者,不思往牒所无笃老之君,一开章纸,甘心欲逐,甚至于自犯圣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戒。莫云此教之过,饮食团栾,趾焕亦自为甘心不忍,奎纬亦为之乎?以此观之,今谕岂过乎?此则非特倾轧,即败俗无赖者之言。噫,白首暮年,以无赖者为台阁,岂不耻哉?故政禀不答,不然,常参岂为?不获已命为,予亦自料誊传故纸,其虽两司之吏,其可为也,何心逡巡?卧中有一觉,三谟,岂不云乎?一日二日万几,以今观之,予则曰无一几,凡于次对,非大官,何能成样?其曰目下无可陈者,其何能强为云,则噫。今虽益衰,予为多台代谓,为备堂默默而去,则身为台臣,何不规警?百事恬憘,纪纲解弛,难以毛举,为耳目之臣,有闻有睹,亦何不规警,而有耳而自聋,有目而自瞽,使其君,若闻若睹,此何景像?今世之人,若非倾轧,必也某条革过为能事,若此而国不亡乎?有此心,何颜食其君之禄,衣其君之衣乎?此无他,皆予衰耗也,皆予不能也,是谁之过?欲副其心,故判书朴师洙之言,可行于今日,台臣许以直章,故虽入禁中,喝导之声,比诸街上高焉。冠插獬豸,且设此障,意盖深矣。虽同类,亦使规正之义,谚云,举石红颜,不能举职,扬此声于阙中,岂不深愧?昔则闻喝导之声,大小动色,虽舆儓,亦能小心,而今则一日若此,二日若此,只有喝导之声,未闻台阁之风,若此而其为国乎?噫,昔之尹鏶之事,尚今称道,无其实而有其声,予则曰,两司喝导,不过为井底蛙,井中之声,此则不过慨世之意,而今日举措,可谓万万寒心,予虽衰矣,法则三百年流来者,其何一饬,而使台自嫌乎?昨拜诸台,勿论违牌与否,并施不叙之典。出传教致仁曰,此统制使李柱国,今春两南合操取禀状启及全罗兵使李达海,庆尚右兵使黄采,今春巡操、巡点取禀状启也。此亦依他例,并令停止,而至于统营,若停合操,例行各操,而各操之为民弊,亦大矣。一体姑停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祀典有国所重,前后饬教,至严且勤,大小祭享,庶无欠缺之叹,而至于外邑,未保其尽,如京中,虽以乡校言之,春秋释菜,何等重祀,而凡系祭服、祭器之屑,虽至渝弊,而不即修改,甚或有不成样处云,事之未安,莫甚于此。分付诸道道臣,另加察饬,俾无如前不精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年前自上,特下传教,奉朝贺则无论实职与否,随品推荣事,定式施行矣。今番奉朝贺南有容陞资之后,似当依此举行,而第致仕后陞资,与未致仕前已陞资者,不无少异,故臣于顷筵,举此仰禀,则上教虑其荡然,而命置之矣。昨日政,南有容两代推荣,直为举行,此虽由于铨官,未闻臣之前日所达,而其为不审则有之矣。当该铨官,从重推考,何如?上曰,然则当还收其推荣乎?致仁曰,此则惟在自上处分,而臣则每以为当初定式下教,未免有违于法意矣。然既定式之后,升资之在于致仕前后,其实则无甚异同,南有容之独未蒙恩典,似如何矣。上曰,予之初意,似乎不然而下教,若南有容之人,后岂几人乎?依近例施行。房内有教厅外无闻,仍为举行,事势固然,铨官勿推。此应为举条者而不为,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出举条思观曰,一年税谷,本自不赡,臭载之馀,无以继用,方便推移,可支来朔,而近来外方税纳,每患迟缓,今年节早,冰泮在即,必为预饬然后,可以动念举行。至于作钱作木邑,尤不当一时迟滞,必为及早上纳,俾无如前稽忽之意,出举条申饬。不谨举行之守令摘发,草记论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观曰,本曹需用,米、钱、木三种,而米谷不足,多以钱边贷用,故钱又不足,不免于推移牵补,而大小国用,自上另加节损,故赖以至今矣。新捧亦将不远,时急体重处外,各司需用及营缮之属,可以姑徐者,待新捧举行,何如?上曰,所奏是,依为之。出举条思观曰,江仓放料时,许多无赖辈,聚集仓庭,多有偸窃之患,诚一巨弊。而该官,以如干仓属,不能禁戢,曾前送言捕厅,使江上,加设部将及军卒禁止,而其弊如前,国谷偸窃,事极寒心。分付捕厅,别定勤干校卒,严加禁断,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曰,自前捕卒定送处甚多,讥捕之政,因此不专,实为可闷,虽不得使之减罢,又何可出送江外乎?此则依前使加设校卒,严加禁饬,好矣。上曰,所奏是,依此举行。出举条光会曰,近来科场大体不严,而至于监试覆试,额数伙然,换入冒入之类,比比有之。从前或有摘发抵罪者,而其弊难防,今番覆试不远,预为出举条,严饬四馆所及试官,别加查实,随现重绳。陈试之类,亦令明核,俾无如前杂乱之弊,为宜矣。上曰,所奏是,依为之。出举条必寿曰,香室忠义,为任不轻,而以非迁转之窠,故率多苟充之患,日后差出人笔法,与礼堂考试,而三十朔前,勿为递改,何如?上曰,礼官眼同,岂不过乎?致仁曰,圣教诚然,承旨自可试取笔法,数递之弊,则严禁,宜矣。上曰,依为之。其所数递,此后严饬。出举条百兴曰,臣以事体所关,有仰达者矣。全罗监营中军郑来恒,以城楼修建之劳,有加资之命,而本曹书吏,赍往教旨,则来恒为虑略有浮费,传令前站,使之驱逐,故该吏不得传授教旨,至于还来之境,事体所在,极为骇然。臣取考本曹前例,则曾亦有如此之事,而本曹直请拿处,故敢达。上曰,其间不无委折,而事体寒心,岂可止此?郑来恒加资,特为勿施。出举条上曰,药房都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传教上曰,此后常参,中枢府亦为入参事。出榻教汉萧曰,公私贱赎良之后,必使之补充队者,亶出于为军丁之意,法意有在,而近来民习狡诈,虽是赎身之后,不为成出立案,两漏于彼此者甚多。自今以后,依法典,即受立案,若又如前掩置,随现科罪之意,申饬京外,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汉萧曰,近来法纲解弛,民不畏法,外方徒流罪人,任自逃还本土,偃处若无故之人。该邑守令,不为着实检饬,致有此弊,事甚未安。此后若有如此之弊,当该守令,依定式,草记论罪之意,为先申饬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景源曰,臣有职掌所关,敢此仰达矣。五部之治民,如各道之列邑,而部隶疲残之中,京各司、各军门多有侵责之弊,故朝家事目,曾有严饬,而各司多不遵行,不关由于本府,直为推捉。即今籍政方张,各别申饬京各司,若欲推捉部属,则依前事目,移文本府,俾无如前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景源曰,帐籍虚户之弊,判尹入侍,曾已略陈,而各邑虚户,其弊不少。盖因土豪乡族,图免良役,辄皆合户,而末乃以虚户充之,虚户之役,邻里责应,其弊殆甚于白骨征布,此后该邑,各别严饬,俾无如前之患,何如?上曰,所奏是,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安不忘危,即为国之道,而顾今升平日久,人心狃安,虽素称善治之守令,其于武备,留意者少,思之宁不寒心?年前自上,特遣宣传官,数处摘奸之后,列邑警惕,颇有实效云,今亦更加严饬诸道,城池之颓毁者,器械之朽钝者,使之及时修改,而必有不遵朝令,如前抛置,随现重勘,断不饶贷,俾为惩砺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承旨读。金致恭、洪相直疏大旨讫,命承旨书之曰,既已处分,宜给其章,而寥寥之时,其若铮铮,既登之章,岂可不览?若或倾轧,亦不可不审,故命读。金致恭之赵云逵事,与洪相直之章,异焉,不可无饬,而不叙则过矣,姑施罢职之典。炟之事,可谓执法,予之处分,亦有意焉。尹光绍事,今闻大臣,本事异焉,亦无可论。睦祖永事,软地插木,暮年不取。洪相直之章,赵云逵之事,一时并举,不是异也,而左右图嘱,分数过矣。蔡济恭事,不耐愤慨,文不点检,事势固然,饬砺台阁之教,先谕相直,亦云右袒助之,蔡济恭之批,以一条语,自谓过矣。今览此章,可戒若此,人心之不淑,一何至此?以此观之,重言予不舍卿,可见庶不衰也。金善行其用久矣,若每事焉得尽善?居官处事,人孰无参差,而此章大欠簠簋不饰之讥,其涉过矣,不可不谕矣。噫,二章,既处分之臣,何可赐批?给之。出传教上曰,别云剑预差不进人,并罢职。出榻教上曰,咫尺侍卫,有咳唾之声,推考。出传教上曰,既谕领相,见日记之后,其宜审慎。今年九营缮,不可已者外,限今秋,一体停止事,分付。出传教上命基焕持入郡主出阁物种单子,命承旨读奏,随种减省讫。之晦曰,东班侍卫,不待下教,先自解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十七日二更三点,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读莱伯状启及礼曹书契讫。又命鼎源持入关伯退休书契礼单及礼曹答草,鼎源以誊录册持入以奏,其乱呇不得元本之意,承旨读奏讫。上命承旨书之曰,今年何年?人皆谓过矣,予亦自知。其于六回甲,追慕藏乐,陟降俯烛,是岂谓观瞻?国初乙亥,即不肖甲戌,几百年之后,同符昔年,年亦添一,予则曰岂异重光?而追慕之心,一倍恳切矣。况今年,当兴怀于五月。实录奉考之后,闻今月德寿宫起居之事,想像今日,冞切微忱,只藏其乐,或恐过礼也。不然,追服之制,岂不为哉?近来因此,自戊子日记令读,因八月二十日次对,不耐慷慨,今日特命常参,忆昔之心,追慕之怀,盖切于中。何则?戊子年此月,资政法讲者多,而予则开卷读书,已无望矣。今月虽欲为之,焉可得也?况十一日干支,即庚子也。追忆庚子殿中拜奠之事,五内欲陨。追忆国初,仰惟昔年,此亦不孝,此亦不肖。且越三日,有一干支,即甲辰也。甲辰何年?庚子龙驭莫攀,甲辰亦莫随皇兄,今年予心,几怀丛集,静而思之,诚难自抑。噫,谢诗已久,昨冬其亦谢文,虽欲寓怀,焉可得也?特召承宣,以教代文,呼写一篇,此非颁布者,只令史官记载而秘史,后昆何知?亦令注书,书诸日记,此何异于载于御制?呜呼,古往今来帝王匹庶,若予者其谁?静卧兴怀,万古可谓无与俦矣。敢随年条,记谕重光三年,戊戌三年,庚子三年,甲辰三年,庚戌三年,丁丑三年,即十八年。呜呼,重光虽服,未能若礼,而三年之制一也。若此之故,重光藏乐,即此也。其间以期年之制计之,亦逾卄载矣。中夜思之,心陨胆坠,岂意千千万万梦想之外,不肖之年,一何至此乎?以此之故,八年之内,二次藏乐,此亦不孝,此亦不肖。世间若予者,其几人,世间若予者,其几人?君臣虽曰义,忠孝本无二致之对。《穆陵宝鉴》仰睹,家有望八父兄,而有若予者,为子弟者,其心若何?奚特惜惧之心?若有孝子顺弟之心,岂敢一刻,自同常人乎?惜惧则其犹第二件事。忆其亲今日之心,为人子虽恒日至亲之不协者,其宜和同。君亲一也,臣亦无此心,而甚矣其心也。再昨年以后,其君若何,而静摄之中,少或差胜,乘机以挑。呜呼,何心敢效乙亥不逞一气字之心乎?尤为深慨者,当今年不能起动,其君追慕藏乐,若有秉彝之心,为今臣子者,梦里可为呜咽,旧习庶可冰消,而春冰之解不远,党人之心犹凝。试观昨今年气像,涤心乎,寅协乎?予见多矣,予见熟矣。挑其君而用心,于一身无益。岂特无益?前辙滔滔,其辙渠焉敢逃?莫云其辙之已钝。车辙虽钝,魔镜不昏。呜呼,岂特为世臣?亦为此类。唉噫,渠虽无状,其本世臣,予岂不惜,而一何背其饬?其虽谢文,教岂谢也?而泉水投石,予亦熟知。今于岁初,冰未解于江心,石何投于水中?半夜呼写,付诸史官与记注,意盖深也,意盖深也。出传教上曰,此传教,登之日记,勿出朝报,可也。诸臣退出。小顷,又命承旨入侍,改传教中数句,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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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养遂李克生式暇。假注书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平南万户尹守仁,神方万户赵彦心。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洪名汉启曰,注书李克生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一向违召,无意膺命,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之晦启曰,兵曹判书李景祜,连日违召,无意膺命,事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见昨夜下教之后,若知有君之臣,其然乎?申饬申时前捧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下教之下,如是乎?兪彦民、李命植施以不叙之典,其代,当下教矣。

○传于韩必寿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之晦曰,今下弓矢,平南万户尹守仁,神方万户赵彦心处给送。

○洪名汉,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正郑厚谦呈状内,素患痰病,自昨暴发,委顿床席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前已下教,此草记何为捧入乎?给之。

○韩必寿,以礼曹言启曰,传曰,览莱伯状闻,书契有做错者,昨年彼亦不察者,而其在交邻之道,岂谓彼不察?不饬制述者而既递,今无可论。书契今日内启下下送事,即为分付事,命下矣。书契令承文院,急速启下,别定禁军赍持,罔夜下送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戊子正月十八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柳焵、南柱老,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庆绚、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诊候讫。泰舆曰,三部调均,滑体亦同矣。以下诸医同奏讫。名汉曰,莱伯状启入来,而以书契触讳旧关伯,故请改矣。分付即令回启,而其时吏文学官,亦当论罪矣。上曰,览莱伯状闻,书契有做错者,昨年彼亦不察者,而其在交邻之道,岂谓彼不察?不饬制述者而既递,今无可论。其书契,当日内,启下下送事,即为分付。出传教光会曰,恩信君就第,以那间择日乎?上曰,恩信君婚礼,礼判已奏,而一年三举行者gg甚g稠叠,待秋举行事,分付。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传教上曰,今览故日记,承旨多月不递者,而近者无异走马递易。此不过二弊,一则懒也,一则谋也。此后严饬。出传教上曰,近来玉堂,以久直为羞耻事矣。阳泽曰,玉堂故事,有花开时入直,叶落后替番者,今不然矣。传曰,噫,今日臣子,若有望八七十五岁其君之心,焉敢偃便?况昨夜下教之后,若无感动底意,岂曰海东臣子?承旨既饬,玉堂何异?不可一任其意。昨日踏下儒臣,其何循例以付,以费该曹之草记乎?一倂叙用,仍付前职,即为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兴怀常参,而两司俱阙,可谓追慕,昔则一次对,有李正臣、具万理。以此观之,岂不慨然?噫,乘小舆,昨已下教,资政若百里,而望八暮年,岂忍为观瞻文具之事?再明日,复行常参,以此分付,仪注置之,时刻辰正三刻,待下教,只入正时。出传教上命贱臣,薇垣长及宪长通望人,知入。贱臣知奏讫。传曰,古人云,官不乏人,惟其人,其何备多台然后,为常参耶?兪彦民为都宪,李命植为薇垣长,今日牌招察任,其令再明日入侍。出传教上又命持入戊子十二月日记。承旨读讫,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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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养遂李克生式暇。假注书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回木星。

○下直,从浦万户李基采,临淄佥使金仪凤。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建功汤,亦为入之。

○韩必寿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一向违召,无意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启曰,工曹参议具寿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之晦启曰,兵曹判书李景祜,连日违召,尚不膺命,事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亲临常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简启曰,明日常参,六曹、汉城府长官,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洪乐性,参判闵百兴,兵曹判书李景祜,判尹沈锈,俱以病不进,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之晦,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常参时,本曹堂上侍卫及常参官,不可不备员,而参议李圣圭由限已过,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李之晦曰,今下弓矢,从浦万户李基采处给送。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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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养遂李克生。假注书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右珥。

○下直,城津佥使尹勉亨,昌洲佥使具性五,高灵县监金献柱。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待下教,同为入侍。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

○李之晦以都摠府bb言b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之晦曰,今下弓矢,昌洲佥使具性五处给送。

○备忘记,传于韩必寿曰,一犹苟且,况再乎?常参停,以次对为之,内局入侍时,同为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之晦曰,常参为次对,则焉敢若此?其中两铨长,顷者申饬之下,亦何一向若此?在京人,一皆牌招入侍。

○又以传于曰,为海东臣子,见今番下教,视若寻常,曰有臣乎?其敢若是逡巡于次对,必若诗文,政院知悉。

○传于李之晦曰,次对虽是日次,而既已下教,单子则置之。

○李之晦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先入来之人,先为诣阁,未及人员,追后入侍。

○李之晦,以宾厅讲望筒,传曰,岁初置之。

○吏曹参判闵百兴疏曰,伏以臣于铨职,副急一出,终非久计,随处疮疣,臣亦自期。迺者一赴政席,台言峻发,至谓之骑曹郞官,责任紧重,近来全不慎拣,杂然苟充,甚至于睦祖永云云,臣于是不胜其瞿然惭悚也。夫祖永之曾前所经,如台监外台等职名,既非以芸阁相处者,而又经春曹郞官,则骑省之视春曹,臣未见其特为显要,故臣果不少难惜,率意排拟。今者人言之来,既曰公议,则臣何可与之强辨,而臣之不慎公器,苟然检拟之失,著矣。今若不思所以惕然自处之道,则毕竟狼狈,又不知其如何。今以常参有命,召牌俨临,而亦不敢唐突冒进,玆陈自列之章,冀蒙体下之恩。伏乞圣明,亟赐镌削,仍降明罚,以为溺职者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睦祖永校书分馆,故意谓有一名而然矣,今番闻之非也。且其人香室官员见之,年少可用,而初则以校书分馆惜之,今乃知焉。卿之检拟,即卿兄之意,予庸嘉之。金致恭则不思乃父之心,一嘉一惜。卿何撕捱?卿勿过辞察职。

○副修撰沈观之疏曰,伏以臣,肿病猝剧,供职无路,日昨违召,盖出于不得已,而伏蒙例勘,臣方仰感俯幸,自此庶可以安意调治,复寻生路矣。即伏见传教下者,乃付前职,而辞旨截严,有非臣子所堪闻。在臣分义,如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安敢以病为辞,而见今肿处肆毒,房闼之间,转侧须人。以此病状,万无束带趋承之望,玆敢担曳随诣,拜章径归。伏乞圣慈,俯垂谅察,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不宜赘他,而昨日常参,甚盛举也。大小臣僚,如无情病之可言者,则孰敢不奔走进参,而惟彼诸台,或有在外者,或有情势者,则不复区别,一倂谴罢,处分未免过重。伏愿圣明,益加留神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下教既谕,焉可无饬?而在外人,其虽然矣,虽在京,焉知无若尔无端违牌乎?于今望八,此等之事,其欲陶沙,岂不困乎?既已承牌,何敢称恙乎?噫,下教中,通称臣子以谕,为其子而不思笃老之父,甘心例套,曰有其臣?尔须思惟外祖昔年眷注之意,不以从俗为高致,事体不然,何云勿辞?其须察职。

○戊子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李克生、柳焵、南柱老,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吴道炯、郑允说、李章周gg李长周g,以次进伏讫。进汤剂诊候,泰舆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活体gg滑体g一样矣。绚、道炯同奏。再进汤剂后,药房诸臣先退。

○戊子正月二十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行司直李昌谊,左参赞申晦,户曹判书李思观,行副护军郑汝稷、李章吾,户曹参判金时默,副司直赵曮,清川君金锺正,左副承旨李之晦,副应教金尚默,假注书吴鼎源,事变假注书黄宅仁,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痰候、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右相之病,甚不轻,左相久不出,国事可闷矣。上曰,右相家,遣御医持药物,不离看病。出传教上曰,昨冬以来,谢诗谢文,欲行昼讲,而虽《小学》篇题,亦不可诵,欲行常参,而虽小舆来往,资政如百里,故并止之矣。致仁曰,顷日常参,日寒风冷,御殿颇久,岂不大有妨于节宣乎?上曰,蔡济恭饮食团栾,不足较辨,而赵云逵事,不叙虽过,言则当然矣。致仁曰,云逵之呈递刑判,足伸廉隅,台言,过矣。上曰,耳目之官,过固不妨矣。致仁曰,布德行仁,王政所先,况当如今年之年,又值新元,凡所顾恤,宜先四穷,而殿下亦既临门施恤,推及八路矣。惠泽所被,孰不钦耸,而其中婚嫁丧葬之失时,尤为愍恻。自前朝家,累以此申饬,而亦或有举行后上闻之时矣。凡于过时未婚,过期未葬者,一一搜访,随便顾助,俾有实效之意,更加分付于诸道道臣及守臣,何如?上曰,所奏诚是,另加严饬。出举条致仁曰,此守御使申晦状启也。以为南汉习操停止之年,例遣中军,或首将官,巡历点视矣。春操既已停止,巡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此亦一体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近来私屠之弊,愈往愈甚,岁时屠杀,已无可言,而过岁已久,尚复狼藉云。此亦观纪纲之一事,法司苟能严加禁饬,民之不畏法,宁至于此?秋曹、京兆诸堂,一倂从重推考。京中如此,外邑可知。春气渐和,耕作不远,此时禁戢,尤不容少忽。京外一体更加中饬,各别严禁,何如?上曰,闻甚骇然,依所奏严饬。出举条晦曰,南汉自是人民募取之地,而至于僧徒,尤不可无激动募入之道,故从前僧徒之居接三十年者,例给加资帖文,而本厅无所储,不得施行矣。其中已满三十年之类,考籍查出,从其名数,报于该曹,以为成给帖文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观曰,昨年大司成洪乐仁,以成均馆奴婢贡,专属户曹,依庚午摠给代为请,仍大臣所奏,奴婢额数多寡,令地部往复处之事,允下矣。钱六百两,日昨依传教,以纸价直下市民,而奴婢贡今方依捧,当随捧随送于本馆,而至于庚午摠内欠缩之数,取考本馆近年收贡案,知其为几许然后,依昨年传教,与大司成相议,量定其数,待新捧划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谊曰,臣待罪北关句管堂上,故适以本道事,有仰达者矣。六镇、三、甲,乃是直北极边,地势高峻,天气早寒,耕播若失其时,多以霜灾致歉,此最可闷矣。今年节候颇早,土脉方已瀜解,凡系劝农之政,道臣必当着意,而至于咸关以北,则视南邑尤别。耕耘劝督之政,种粮助给等事,使之加饬于列邑,此外扰民之政,一切严禁,俾无夺时愆期之意,出举条更加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沈观之疏批,仍为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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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式暇。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养遂李克生。假注书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洪名汉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昨日特教申饬之下,又违召命,无意行公,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启曰,兵曹判书李景祜,特教申饬之下,连违召命,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必寿曰,内局入侍,儒臣持《警世问答》,同为入侍。

○又以传于曰,速为整齐,正时入之。

○传于李在简曰,既是便殿,伞扇侍卫置之。

○李在简,以礼曹言启曰,恩彦君冠礼、婚礼成仪轨,纸衣一件内入,一件入于东宫,一件藏于史阁,一件置于礼曹事,曾已命下矣。仪轨今已成出,依传教内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睦祖永,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一日,私婢福德,自兴元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当该守门将郑圣锡,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戊子正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李克生、柳焵、南柱老,医官及儒臣金尚默、闵弘烈,以次进伏讫。阳泽问候。进汤剂,诊候。医官方泰舆曰,脉候调均,活体gg滑体g一样矣。金季良、郑允说亦同奏。上曰,儒臣谁入来乎?名汉曰,金尚默、闵弘烈矣。上曰,朝见朴志源之入直,此是初入,故命儒臣入侍者此也。名汉曰,志源果入省记,而姑未替直矣。上曰,开门替直,既已申饬,则幺麽此事,焉敢若此?今日有见,其事判异,事体寒心。当该儒臣令该府处之,过今朔后勘律。出传教命尚默读奏日记讫。名汉曰,昨日备边郞徐有和,初则因公入来,而不即出去,以至门钥之已下,自本院,不得不启请标信,留门出送。昨因夜深,虽未及请罪,其在事体,不可置而不论,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上曰,事极可骇,汰去,可也。名汉曰,日前诸儒臣,有一并叙用,还付前职之教矣。其中或有兼带职名之人,此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并与兼职而还付,可也。并出举条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昨因摠戎使所奏虽允,今当暮年岁初,其宜参酌。且已棍汰,今番特为分拣。此犹置之,今虽下教,岂可为一儒臣,岁初开囹圄乎?不可不饬后,初下教颁布,分拣而勿施,其令即为入侍。出传教上曰,近者消日不过故日记,闻昨日领相所奏,岂特此也?戊戌以后,何心命读,而其犹十年内,今日欲命读,有儒臣初入者,故命入。因此兴怀辛卯,予之尚今支撑,其在辛卯,罔非昔恩。其时中官之子,今只有一人,即方凤鸣之子李秀采,辛卯即若干年,其子今日入侍,且今承传色,特为加资。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后,上曰,参苓茶一贴煎入。出榻教应教朴志源追后入侍,命读日记后,诸臣,遂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儒臣上下番,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在简,应教金尚默,副修撰闵弘烈,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上曰,见省记则朴取源入直玉堂矣。初入之人,欲闻其声音,使之入侍。因以朴取源之不即入来,命书禁推传旨曰,欲以一儒臣,饬百儒臣矣。俄又更令禁推勿施,催促入来之命。贱臣连出促入。上命儒臣、承史,轮读《警世问答》各一二张讫。命承旨书之曰,呜呼。今逢此年,此月将过,是岂孝哉,是岂孝哉?其虽冥然,到今此心已冷。噫,人之欲有四,即耳欲、目欲、口欲、鼻欲也,而《问答》云,减得七八分。今则西子虽在前,入侍之臣,只辨绯绿七八分之减,已无可论,于目,何云欲也?于口一饭,不过二匙,其欲强也,更难下箸。以此观之,于口亦无欲也。于鼻,非特膄腻,于鲜于肉,臭亦触鼻,鼻欲且无。于耳,昨年曰聋,幸须若前。呜呼,今年忆昔藏乐,耳虽不聋,何能听也?今则于昼于夜,只闻金声与更鼓,亦何云耳欲?七十五岁,四欲顿无,岂不苟且?追慕一倍。命读昔年日记,常参其虽为也,昔年此月昼讲,何能继行?心切掩抑,今忽思之,循例法讲,其无可谓,故才已谕,顷者雉鲜,下玉堂册色书吏赏给,盖此也。今日思之,追忆昔年,而命读过今月,不为开口,此岂忆昔之意乎?虽然,顷年三讲之名,今无可谓,讲经之称,非今日所谓,只遵古例,称曰昼讲。今日资政殿,召诸儒臣,亲诵《小学》、四书、三经能诵者一遍。令诸儒臣,读蓼莪、常棣章,时刻随时,只入正时,经筵特进官,亦依例举行。出传教尚默曰,副提学金相翊,亦当牌招入参乎?上曰,今日入侍人,孰阙焉?儒臣既奏,副提学金相翊,副修撰沈观之,一体牌招入侍。出传教

○戊子正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资政殿。昼讲,诸玉堂同为入侍时,同知事韩光会,特进官金时默,参赞官金汉耆,侍讲官朴取源,检讨官闵弘烈,应教金尚默,校理李泽遂,副校理洪检,校理李致中,副修撰沈观之,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柳焵、南柱老,武臣李世柱,以此进伏讫。上诵《小学书题》首大文,次诵《论语》、《大学》、《中庸》、《孟子》各首大文。又诵关雎章,尧典,乾卦各首大文及《小学董生行》二大文后。取源进读,《诗传常棣》初大文,诸儒臣以次各读一大文,至八章讫。取源又读杕杜初大文,诸臣又以次各读一大文讫。泽遂进读蓼莪初大文,诸臣又以次各读一大文讫。诸儒臣略陈文义勉戒。上又诵《小学》篇题及董生行下段未尽诵者。上曰,今日之讲,其岂偶然?既讲之后,体昔年不思青衿?入侍承旨驰诣太学,今日夕食堂到记取来。明日当于集庆堂殿讲,时刻随时,只入正时,试官金判府事、郑弘淳、金时默、柳修、李徽之,入直两儒臣为之,执册同副承旨为之。四学儒生,其令一体应讲。出传教又命书之曰,名虽昼讲,今日之举,意实追慕。入侍经筵特进官、参赞官,各赐半熟马一匹,武臣弓矢,诸儒臣,各赐儿马一匹,翰、注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儒臣闵弘烈,予虽错认,所奏得体,儿马,代大鹿皮一令赐给。顷者弘文馆书吏,以毕讲例,虽施赏典,今番异于此,今日入直司谒,排设司钥,书房色司钥,各赐弦弓一张,玉堂书吏待令、政院书吏使令,与下人及艺文馆待令下人,一体令该曹,米布题给。出传教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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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养遂李克生。假注书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殿讲时,只提调入侍。

○洪名汉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日事违召,无意膺命,事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之晦启曰,兵曹判书李景祜,日事违召,无意膺命,事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试官如此,新年何以见其君?政院申饬,使之入侍。

○传于李之晦曰,大小院行首中官,掌务中官,记过。

○韩必寿启曰,考官郑弘淳,特教之下,累度催促终不入来,事极未安,推考警责。莫重殿讲试官,将不得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其代韩光会为之,即为诣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顷已申饬,而今番中官,亦多不来,令内侍府,内班院中官,一倂促入。

○又以教曰,望八其君若此,身为中官,岂敢偃便乎?讲毕后,当临门殿座,大小院行首、掌务中官记过,今日乃中官之朝鲜乎?

○韩必寿,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四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启曰,顷者徐命臣、赵㻐下教,特命勿施,依前下教施行事,命下矣。庆尚道南海县定配罪人徐命臣,依下教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放逐乡里罪人赵㻐,亦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中官下教,更思之,有参酌之事,置之,中官大小院记过,置之。

○戊子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李克生、柳焵、南柱老,医官以次进伏讫。进汤剂,命勿诊候。上仍亲试殿讲,至晚,更进汤剂,又进参苓茶,药房班辄先退。

○戊子正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亲临到记儒生、四学儒生殿讲入侍时,试官判府事金阳泽,礼判韩光会,户曹参判金时默,副司直柳修,兵曹参知李徽之,副应教朴取源,副校理闵弘烈,同副承旨李在简,记事官李克生,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上曰,应讲者几人乎?在简曰,一百九人而九人则悬病矣。儒生入庭四拜讫。阳泽进汤剂,进御讫。上曰,昨日下教之后,中官焉敢偃便?仍命承旨书之曰,李梦亮,令内侍府付签,李秀采加资下教勿施。出传教阳泽曰,以何册讲之乎?上曰,《周易》也。仍命特除六凶卦之意,宣谕诸生。传曰,近者暮年,为诸臣故,皆曰其饬可知,不惩者多。曾记故判书李秉常所奏,饬宜初审,既饬则宜守云。其言尚今在耳,故顷者徐命臣、赵㻐下教,特为勿施,于今望八,岂施龌龊之政?依前下教施行。出传教诸生以次进讲。至生员李泰守,书自不后,仍曰,臣诵《警世问答》矣。上曰,骇然矣。特命停举,小顷更命呼入,使诵问答数三张后,特许解停以出。上曰,药房副提调持参苓茶入侍。出榻教上曰,儒生呼名时,何其无进士而皆是生员也?在简曰,生进例以东西斋区别,而即今所讲人,则乃除行儒生矣。上曰,除行之名,望八初见,当该太学堂上,从重推考,皆令拔去。出传教上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传教上曰,小退前,频数出入,当该试官推考。出举条仍命诸试官小退,过数顷后,更命入侍。诸生毕讲后,又令纯通四人入侍,以《书传》比较讫。传曰,殿讲居首比较具修温、桂德新,并直赴殿试。纯通比较人车凤运、宋益宾,并直赴会试。卜台亨、金麟瑞、郑良翰、卢璞、宋文楫、郑成仁、洪敏海、李天翼、安宜彬、柳𪬵、郑㴋通,各给二分。徐世璜、赵昌濂、文养老、朴致俭、金麟采、白凤圣、李仁衡,略粗,各给一分。初试已过,今会试类给分人,特为并赴今番会讲。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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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式暇。右承旨韩必寿式暇。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养遂李克生。假注书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集庆堂。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右珥。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下直,白翎佥使尹重渊。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允。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李之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启曰,兵曹判书李景祜,连日违召,无意膺命,事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在简曰,内局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览日记中,厨院都提举,心犹如何?壬辰年宗簿都提举与摠管单子,或在于该曹,其令考出以入。

○又以教曰,食后,阙内入直武臣将官能么儿讲,当为之,该厅堂郞待令。

○李之晦启曰,今日入直武臣将官能么讲为之,堂郞待令事,命下矣。能么儿堂上赵济泰,家有拘忌,尹泰渊、李国贤,方在罢散中,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即令入来。

○又以启曰,能么儿堂上尹泰渊、李国贤,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尹泰渊、李国贤。

○传于李之晦曰,能么儿堂上入侍。

○洪名汉,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镇衡,除拜累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光默曰,承旨入侍。

○洪名汉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师曾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礼曹正郞南胄宽,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应讲人单子书入,而纯通则以纯通书之,通则以通书之,一件书入。

○吏曹判书洪乐性疏曰,伏以,臣于日前,敢控必递之义,兼陈救护之恳,及承批旨,不惟不赐允许,乃反蒙勿辞之恩谕,衷情抑塞,不知所云。窃念臣父病势,经岁沈绵,便成笃老之样,痰眩频作,神精昏瞀,脚力痿痹,起居须人,委顿床席,澟澟度日。以此情理,万无离舍供职之势,而惟此铨衡之任,又非闲司之比。当其赴政之时,或至竟日而抵夜,虽于在家之日,率多接应之不暇,凡系医药调护之节,无以专心而殚诚。向来抑情受命,只出感恩畏义,不过为一时副急之计,初非有因仍蹲冒之意也。及夫都政一经,疮疣百出,昏愦之失,臣亦自知。若不早自敛避,以俟物议,则臣身狼狈,固不足恤,其于辱圣简而误国事何哉?初未能量而后入,悔之无及,今可以知难而止,庶免大过。虽非目下情地,实无复冒之望,而况私情煎迫,如右所陈,则以公以私,有万分必辞之义,无一毫可出之势。前后饬教之下,转动无路,日事违傲,冞增罪戾。臣若徒怀渎扰之惧,一向泯默,则尤非臣分之所敢安者。玆敢冒万死疾声哀吁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慈,俯垂怜察,亟命镌削臣职,以昭法纪,因许长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政官二都目,自谓瓜满,昔年深慨之下教,再都目犹然,况一都目乎?若此不已,吏、兵判一年当再递,岂有是事?噫,今者两铨,予则曰得人,于今日复一日之时,岂忍舍之?君心若此,臣何自阻?于卿虽无此心,今者撕捱,只欲洁心,宜思乃父乃叔,思之及此,心与冰当解。闻此教,若复撕捱,此非君之不诚,即卿父卿叔之不劝也。此非夙夜之任,承命护焉,其何难哉?见卿入来,心可解矣。卿勿过辞,先承命而后护焉。

○知中枢府事郑亨复疏曰,伏以,臣于昨年,妄陈一疏,辞未达意,未槪上心,圣度包荒,不加谴罚,只命还给,臣至今惶蹙,食息未宁。前冬展拜灵阁时,情病危苦,未参耆臣之列,莫遂瞻天之愿,下怀不胜耿结。岁华更新,宝龄冞高,此三代后,史牒所无之庆,臣民欢忭,曷有其极?昔卫武公,天姿粹然,年又大耋,有何可言之过失,而犹且下令国中,自卿以下,使之交戒。此武公所以为睿圣,而永有辞于天下后世,孔子之编抑诗于大雅,斯非偶然。惟我殿下,乃于岁之首,月之正,诞谕卿宰以下,导之使言,乐闻之意,蔼然于辞教之间。正与武公故事,千古相符,此实挽熙运开太平之一大机也。臣尝自谓,食君禄而不言苟容,非臣分也。盖尝屡进瞽言,虽获罪而靡悔,今逢嘉会,诿以老病,有怀不达,是欺负素心,死不瞑目。玆敢收召残魂,猥控耄言,不胜惶恐。噫,孔圣之训,唯疾是慎,而殿下罔念圣算之高,付畀之重,亿兆之仰望,惟恃筋力,调护太疏。动作烦数,风寒不避,酬应浩繁,精神过费,举国臣庶,莫不焦闷。向者动驾时,世孙邸下,适有微愆之候,虑或添伤,随驾祗迎,并命寝之。殿下若以忧念东宫之意,仰思陟降在天之灵,忧念圣躬之心,则其必怵然反顾,不敢自轻。戒自今,节宣保啬之方,盖留圣念焉。尧、舜之道,厥中允执,精察乎惟危惟微之间,常使道心为主,人心听命。事到于前,执两端而用其中,则动静云为,自无过不及之差。此圣学之极工,治天下国家者,舍是中,奚以哉?虽然非诚无以实此心,非敬无以持此心,《中庸》之戒慎恐惧,兼包两般意味。更于诚敬二字上,拳拳服膺,常常体念焉。九经之义,古训昭昭,而大小之臣,言或忤拂,谴责非常,圣人辞气,不宜迫切。渊衷随即悔悟,传旨间多所追改,不吝改之圣德,固所钦仰,而犹不若初无是教。伏望益加涵养之工,愤懥是惩,辞令必慎,毋至有频复之叹焉。庶积之凝,唯在寅协,饬砺群下,同心同德,使之会归于大同之域焉。贤愚进退,治乱所关,用舍必审,简良进修,使朝著清明焉。古人云,士气,国之元气,纪纲,国之血脉,近取诸身,譬谕衬切,顾今士气,无思皇之盛,纪纲,多颓弛之患,培养振肃之道,有不容小忽矣。仓廪不实,未闻有三年之蓄,管钥不谨,或不无虚簿之拥。财用宜节,综核当严,而京外衙门,营梱料办之弊,大害于民,禁令亦宜申严也。生民休戚,系于守令,慎择守令,有国先务,三百馀州,固难个个得人,黜陟之权,在于道臣。其或顾惮大吏,贬斥孱倅,殊非严明殿最之意。一遵教谕,书所戒饬,而一心奉行,则八路皆可澄清,庶民尚宁干止,年分灾结,该曹定总颁下。遥度不如亲见,灾实分数,每不相当,而道臣不敢犯手擅加。荒田废畴,混同征税,民之疾苦,莫甚于此,此非圣王补民之政,商确变通,不宜少缓也。凡此条陈,皆臣耿耿欲一陈者,而气息喘短,不能长语,只举槪略。倘蒙圣上,俯加采纳,则臣之临死毕忠之愿,庶无馀戚矣。方今圣聪快恢,求助勤恳,果若言路广开,嘉言罔伏,衮职无阙,德化四达,治教一新,则卫武未必专美,三代庶几匹休。老臣无死须臾,日夜颙望,只在于此,惟圣明,更加三思焉,臣无任云云。以手书答曰,今览九耋老臣陈章,若见卿焉。且见卿兄一篇陈章,过见忠爱,强坐仅答,以表予意。

○戊子正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李克生、柳焵、南柱老,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进汤剂诊候,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活体gg滑体g一样矣。季良亦同奏。上命入纸笔,手书郑亨复疏批,命克生出给,使之传下。上曰,今览知事郑亨复之章,爱君之诚,溢于辞,为国之心,老愈笃,不觉感叹。强坐仅批,而其他不无采用者,下备局,再明日次对时,禀处。出传教上曰,昨于次对,欲谕而未果,今于吏判之批既谕,两铨奚异?予心一也。乃思之,意于吏判,岂不切耶?兵判一体牌招察任,牌去来,勿为呼望。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更进汤剂后,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名汉,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上命名汉,读己丑二月日记一卷后,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集庆堂。亲临入直武臣将官,能么儿讲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之晦,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柳焵、南柱老,能么儿堂上副护军尹泰渊、李国贤,以次进伏讫。之晦曰,试官肃谢后入侍,何如?上可之。仍命应讲人呼名以入,始讲。上曰,中日进去都摠经历,禁卫哨官,使之入来同讲,可也。讲讫,上命鼎源,内三厅参上有阙者知入。鼎源以训炼主簿有窠入奏。上曰,今者此举,欲见都目后武士,大政才过,若此者,不是异事。武臣讲,以岁首特寝,此亦分拣,今番不通人,一倂句问。其中部将金就大,讲阵,俱能通,昨岁已见矣,入仕属耳。曾读其书,可知其涉可嘉,既已陞六云,此人非教何能进前?闻训炼主簿今适有窠,特为单付。崔寿彭虽莫辨为人,闻其声音,即武士也。令该曹陞叙调用,讲阵通者,各赐弓矢。任德臣此岁见咸兴人,亦非偶矣。且其人,只见身长,其亦可用,依崔寿彭例陞叙调用,以示予眷眷丰沛之意。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三日二更三点,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上命鼎源,持入壬辰以后六七年日记,遍考潜邸时,宗簿都提举除拜谢恩年条后,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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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式暇。右承旨韩必寿坐直。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注书李养遂仕直李克生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雷动电光,雨雹,状如小豆。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必寿启曰,吏曹判书洪乐性,昨有牌去来,勿为呼望之命矣。累度催促,谓以胥命,今已经宿,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

○传于韩必寿曰,药房入侍,户房承旨,同为入侍。

○备忘记,下于金光默曰,武艺厅春等试射时,御营厅教炼官黄重锡,贯二中边一中,武艺厅黄一澄,贯三中,并直赴殿试。

○韩必寿,以礼曹言启曰,臣徽之,与礼曹参判金时默,进诣大报坛奉审,则奉室第二位坐榻上,排面单席縇渝色。退排黄花席地衣一立破伤,神门丹青渝色。风遮大草芚二番破伤。坛下方砖及神路御路方砖,库库破伤。尊所床中一件渝色。笾八个,尊羃七个,圆羃七个,瓦㽅五坐,鼎羃六个,并破伤。祭井红箭门腐伤,黄帐幕一浮穿破,黄帐一浮渝色。黄绵丝乼一艮衣破伤。白布遮日四浮,白木挥帐四浮,白布挥帐三浮,油遮日六浮,从享位油遮日二浮,中排设厅油遮日一浮,大束乼三艮衣,中束乼八艮衣,红䌷衣六件,白䌷衣十一件,白䌷中单五件,白䌷裙八件,进贤冠五部,照烛一件,角槌二个、干五个,并破伤。改备修补等,趁即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焰硝,乃是军器中最紧之物,煮纳若满五千斤,则监董人,曾有褒赏之例矣。知彀官嘉善全养浩,尽心勤劳,焰硝煮纳之数,至于六千一百斤之多。其在激劝之道,宜有加资之典,而事系恩赏,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洪乐仁状启,扶安官下西面顿地里居金毛辰介等淹死事。传于金光默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义州府尹郑光汉状启,礼单马致毙,何等至重,不善救疗之失,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光默曰,勿待罪事,回谕。

○文学金观柱上疏曰,伏以,圣孝追远,旧阙行礼,岁籥新改,宝算弥隆,庆溢宗祊,事罕简牒。凡在含生,孰不鼓舞欢忭,以祈无疆之休,而臣于此时,逖远京阙,瞻望五云,只增耿结而已。仍伏念臣,痴𫘤谫劣,学浅识昧,滥窃科第,戒犯不幸,时借堂后之假衔,屡叨前席之昵侍,荣幸已极,涯分自足。不料恩出匪劳,特命陞叙薇垣,宠旨仍复踵历,臣是何人,冒叨至此,感激洪私,铭于肺髓。乃者春坊除命,又下于病亲省觐之中,继以驲召俨临,乡闾动色,行路耸听,臣诚惝恍踧踖,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胄筵讲读,责任甚重,自古抡选,必难其人,况今春宫邸下睿质夙成,温文日就,辅导之方,不容少缓。正宜慎择端方老成之士,置诸左右,以之论说经义,薰养德性,而顾乃畀之于卤莾蔑学之一少年,何朝家举措之乖当也?噫,臣受恩如海,图报无地,筋力奔走,是臣之职分,而离筵挟册,又臣之至荣,则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犹且徊徨跼蹐,自甘于逋慢之科者,诚以名器不可玷污,而廉隅不可放倒故耳。仰惟仁覆之天,不待臣言之毕,而有所俯谅者矣。且念臣父,素抱羸疾,长在床褥,近患毒感仍添,关格几危仅甦,馀症尚苦。侨寓深峡,四无亲戚,饮啖燠寒,臣实自省,以此情势,尤无离舍供职之望。玆敢略控短章,仰暴微恳,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镌改臣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戊子正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李养遂、柳焵、南柱老,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金履遂、许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日气阴冷,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寝则频觉,而食则一样矣。上进御汤剂,医官以次诊候讫。泰舆等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一样矣。命持入,昨夜所读日记及癸巳正月二月日记。名汉读奏,至影帧入侍筵说,为故判书金镇圭说话。阳泽曰,臣曾闻先臣是日入侍,先王简其礼貌,家人视臣云矣。今闻此日记,臣心尤自别矣。上曰,贵矣,命读戊戌日记,至朴致远避嫌。上曰,难矣。仍命书传教曰,今览故日记,见故知事朴致和引嫌拾他,于予事,其直可尚。顷於崇文堂,闻所奏,尚今记有,今览于此,若复见焉。此人本来贫寒,祭需岂办?特令攸司,顾助祭需,以示予意。故奉朝贺朴圣源,其贫寒亦知,何异朴致和?其令一体顾助。名汉曰,吏判洪乐性终不膺命,事体诚未安矣。上曰,见今番下教后,似不然矣。阳泽曰,惶悚待命云矣。仍命书之曰,昨日下教之后,吏曹判书洪乐性,终不膺命,今方待命云。命牌经宿,岂不重也,而不顾君命,尤当若何?闻此答后,虽朝承命而暮复撕捱,分义事体,决不若此。其在严君君臣臣之道,不可循例处之,吏曹判书洪乐性,下义禁府推考。上曰,尚宫李氏,癸酉先兄阿姆,尚宫车氏,昔年慈殿择给者,而年虽为先后,皆作故人,暮年怆深,令该曹,依他例顾恤。出传教上曰,右相之病,今日何如云耶?阳泽曰,今夜则少寝,而大体一样云矣。仍命书之曰,闻御医,书启,大臣此中,虽若此,犹莫知胜焉。因前下教,不离看护事,分付。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光会持汤剂进伏。上进御后,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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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注书李养遂仕直李克生式暇。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次对同为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必寿曰,内局入侍。又传于曰,昨日吏判,下教荡涤,牌招,次对同为入侍。传于洪名汉曰,户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待教单洪相简。

○左议政韩翼謩箚曰,伏以,臣病淹在床,望断就列,前箚控免,实出肝膈,天鉴犹有未烛,恩首辄复靳许,益摄之批,出于格外。臣诚一倍惶蹙,殆不知措躬之所也。念臣当递之义,岂待今日之病而始决哉?菲才重任,久试蔑效,则不绩者黜,在公议,当递也。钝质滞性,随处皆罪,则不能者止,以私义,当递也。惟是身非已有,廉隅有时而或屈,事与迹掣,去就亦不能自由,因仍盘礡,以至于今,则今亦何能为无端祈免之计哉?诚以贱疾弥留,浃月作苦,蒙恩调治,已过一望,汤茶艾焫,俱无其效。盖非一时偶感之症,实无旬月复起之势故耳。伏惟我殿下,宝算弥隆,庶政弥励,一月六对,未或一停。此时辅相,尤不宜暂旷,而今乃缘臣引疾,致使首揆独贤,职事癏阙,有不暇言,国体苟艰,莫此为甚。臣于是,虽欲迟回养病,不忍自处,其可得乎?臣非不知连章祈恳,仰请处分,而烦渎是惧,泯伏未果。伏闻日前筵中,自上轸念贱臣,下询病状,首揆以不至难强仰对云。噫,穷巷淹病,罕接人客,则无怪此实状之未能见悉也。今臣若又徒怀严畏,不自陈暴,则虽日月之明,临之在上,亦何以照烛此情实耶?迫隘穷蹙之极,又不得不冒死哀吁,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餙,怜臣疾之难强,亟许镌解,俾便调息,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曾闻古有麾不去之臣,其臣犹然,况辅相乎?昔仰闻大臣引入,有教曰,欲闻敕奇,此为国昔年圣心也。吁嗟,盛世,其犹若此,况暮年衰君乎?卿之此举,虽曰廷绅,必曰过矣。虽曰国人,亦必曰过矣。呜呼,七十五岁,予则虽夙宵呜咽,往牒其几有?卿之此举于卿可谓得矣,于衰君,若何?领相所奏,可谓无隐。噫,右揆若此,首揆独贤,而卿则只守其心,于大臣鞠躬之义,焉在?卿若执此固执,望八其君,岂不自愧?特遣知申谕予此意,其令偕来。今将为武士,虽自内,不设铮鼓而欲试,日亦晚矣。待卿入来然后,起此卧席,须谅须谅,安心勿辞,即为偕来入。

○洪名汉启曰,臣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翼謩待命处,则以为,臣贱疾,无以昭暴,迹涉欺君,恩旨不得趋承,罪大慢命。震怀惶悚,走伏于金吾门外,颙俟𫓧钺之诛。不崇朝,再奉恩谕,至有见卿后起动此席之教,史官更有口传之下教。臣承聆以来,他不暇顾,扶曳病躬,来诣阙下。今臣之病,祟在湿痰,流注肢节,行动不得,跬步之间,蹒跚勃窣,承宣,史官之所临睹,焉可诬也?如蒙天地之仁恩,许以少须叟休暇,则谨当退归调治,如得少间,即当趋造于文陛云矣。大臣就诣阙外,姑未造朝,臣既承偕来之命,随来仍留之意,敢启。答曰,今此,书启之读,闻史官所奏,卿岂欺予?卿须体予此意,安心善摄,待愈即为入来,听我面谕事,传谕。大臣之对若此,一向相守,其欠诚实,先为入来。

○金光默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韩翼謩,贱疾既无以昭暴,迹涉欺君,恩旨又不得趋承,罪大慢命,迫隘惶蹙之极,胥命于金吾门外,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命召传授。

○戊子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汉耆,记事官李克生、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有奉安于启板者,知之否?汉耆曰,知之矣。上曰,此乃封爵年月及宗簿厨院都提举受点年月及谢恩年月,摠管四次年月,合九次也。使能书吏,稍大书,多红井间,绵䌷衣,多红樻子,作三件以入,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参赞申晦,户曹判书李思观,兵曹判书李景祜,行副护军郑汝稷,户曹参判金时默,右尹赵曮,清川君金锺正,左副承旨李之晦,记事官李克生、柳焵、南柱老,事变假注书黄宅仁,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房承旨入侍。左承旨金汉耆入侍,命书受爵年月帖后跋后,先退。上曰,左相何至不入来乎?吏判何以为之乎?致仁曰,阙外待令云矣。上曰,大臣今犹然,况重臣乎?吏判虽云冢宰,比诸周时,轻重异焉。昨日批旨,今晓特放,念旧之意,礼使之道,庶无觖焉,则其在分义,焉敢若此?今闻吏判,虽到关外,犹不逾门,此何分义,此何道理?从重推考,其令即为入侍。出传教以兵曹佐郞睦祖永呈递事。上曰,其人可用,郞署何惜,而睦祖永业已下教,而检拟郞署,其心可嘉,则顷者台章,其涉过矣。若此其将停举,科路亦将有此姓人,亦永锢其身乎?于此等,心常慨然,今闻呈递云,于渠诚然,而岂可以此拘碍乎?此后勿拘检拟事,分付。出传教致仁曰,此忠清前兵使具秉勋今春巡操及营将巡占等事,取禀状启也。此亦一体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曰,此咸镜监司金器大状启也。备陈六镇各邑被灾孔惨,今方赈救之状,仍请北兵使巡操停退,各其官门聚占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北关年事,被歉甚酷,道臣至以赈救为言,则此时许多军兵之裹粮赴操,有非镇安之道。且近年以来,北关习操,连为举行,则今虽一番许停,在戎政,恐不为疏。今春北兵使巡操,特令停退,官门聚点,既有定式,依状请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今番事势若此,特为依状请施行。致仁曰,日前知事郑亨复上疏,令备局次对时,禀处事,命下矣。其疏大体甚好,其中数三条论列,亦切中时病,老臣忠款,诚可感叹。谨管钥,节财用,实为今日之先务,而京外料办之弊,尤系小民受害之端。前后朝家申饬,非止一再,而饬久则易解,今更申严,今一切防塞,如有犯者,随闻重勘,俾为惩励之地,好矣。上曰,京中亦有料办乎?致仁曰,各军门、各衙门,自不无此弊,而贸谷一事,即其最甚者也。上曰,依为之。致仁曰,今之殿最,即三代考绩之制也。注意本自严重,考绩而不以实,则惮大吏,贬孱倅,无怪其有此弊。此殿下所以屡勤饬教于前后者,而重臣之请遵教谕书辞意而申饬者,诚约而尽矣。上曰,此言,予则曰于八道,可谓顶门一针,另加严饬,可也。致仁曰,择守令,专在铨曹,知人固未易,而铨官每于临窠差遣之际,一以为官择人为心,则亦庶几得多而失少也。以此另饬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曰,每当年分之时,不送敬差官,而自该曹,定摠颁下,虽出于事势之不获已,而论以大体,则殊非综核之道也。掌赋之官,亦岂歇视民隐,而为国计之心,每胜,故给灾结之数常少。苟非道臣之加请,朝家之加给,灾实之不相当,荒废之混征税,尤当如何也。此后则各别申饬,事目颁下之际,恒存宁失于民之心,遍加审察,毋或滥削,每令灾结之归于民者,从多而毋少,则我圣上如伤之德意,庶可无一民之不被矣。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上曰,大臣冢宰犹然,况国之紧任,顷者试官,终不入来,欲下教而未果。今闻大臣所奏,着帽着带之任,其难云,若此不着帽带,其欲立于朝鲜乎?决无是理,决无是理,决不可一向泛过。备堂郑弘淳,从重推考,其令即为入侍。出传教思观自前经费不足,则请得关西米钱木,俾得支继,而数年无请得之事。目下需用,虽得方便挨过,而常患不足,依近例,令庙堂,量宜区划,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金致仁曰,户判前后累以此为言,而今始仰达矣。近年以来,虽非国家有事之时,经费不足,则辄皆请得,殆成年例,而再昨与昨年,独无是请矣。即今地部经费,渐益匮竭,已多犯用于封不动云,事势至此,则亦难一向坚持。关西别饷木一百同,钱二万两,税小米七千石,参酌区划,俾为支继,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曰,因此而有仰达者矣。顷年参贡变通,大为东民之惠,而其于京贡,始亦无弊,一两年来,参价日益腾贵,京贡渐有难支之忧矣。添价一款,虽不可拟议,莫重御药所需,既知其为弊于贡人,而不思所以轸念者,亦甚未安。今此度支,请得关西小米七千石,依旧详定折价。以外受例,出付贡人,详定本价则以该厅之当为上下于参贡者,移送地部,则在地部,些少得失,无甚关紧,在贡人,其所聊赖,实为不赀矣。上曰,依为之。景祜曰,本曹二军色之数递,诚为可闷,本色所,林德跻,顷日移台职罪罢矣。曾有军色郞拟望时悬注之命,此后则二军色,勿为数递之意,申饬铨曹,何如?上曰,所奏是,宜先此人林德跻叙用,仍付该所,此后,依前古例悬注。并出举条上曰,朝者之批悉谕,噫,今年,是何等年,予年亦何等年,追忆往岁,万念虽冷,其犹强忍,只在宗国,意若在于宗国,舍辅相而谁?仲春将届,廊庙若此,予心若何?今番此教,非特为卿,意专在于国。噫,白首募年,为观瞻而只一谕,虽舆儓,岂不愧乎?见卿而后,当起动此席,其虽蹒跚,予有中官,自可给扶。卿须体予所意,安心勿待命,即为偕入事,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何循常例?令史官,席前誊书,往传知申而传谕,须谅须谅。出传教仍教克生曰,尔须出外,持入草纸,急速誊书,克生书讫。上曰,尔持此往传都承旨,尔亦亲见左相,以为当此逐日诊筵之时,使副提举偕来元辅,劝进水剌,而亦不进而待之,望八之年,岂忍负言于辅相乎?以此并为口传,可也。上曰,此批答,都承旨传谕,仍与偕来。出传教克生往来复命曰,臣祗奉传谕,往传于偕来承旨洪名汉处,而臣又亲见左议政韩翼謩,传宣口传下教,则翼謩以为,传教之下,不胜惶蹙,方此担舁病躯,进诣阙下云矣。上曰,是乃实注书乎?致仁曰,然矣。上曰,翰林亦为注书乎?旋又自悟,教曰,然矣,癸巳年,予在宗簿时,见卿之父,以注书来此阙矣。致仁曰,臣父则时为假注书矣,今克生则乃实官矣。上曰,自翰苑,何不推去乎?克生对曰,时无右位之在职者矣。上曰,似然矣,下位则似不敢下手矣。克生已为一奉教乎?柱老曰,非矣,右位洪相简,方在罢职中矣。上曰,洪相简若还付,则李克生可以推去乎?柱老曰,然矣。上笑曰,予当使李克生,还去翰苑矣。命书曰,前待教洪相简叙用,令该曹,口传付职,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翰林与注书,俱是侍从矣。致仁曰,注书之职,犹称稍便矣。上笑曰,渠则似闷之矣。致仁曰,再昨年先来译官金光彦,以中路迟滞,特命窜配,旋即还寝,其后职牒又下,而此是有等第之译官也。使之还属本院乎?上曰,给牒叙用,仍付本院。晦曰,南汉宗庙改建,今方始役,而所入物力,实为不少,以本厅形势,无办出之道,山城记付所在,亦不可着手。以此闷状,就议于大臣,则以为事势诚然,若一经禀,则备局句管中,某样物,当为区划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今此改建之役,实为浩巨,而本厅事力之不能逮,山城记付之不可犯,诚如重臣所奏矣。关西道军木,近颇有裕,限十五同划给,使之趁速完役,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吏判洪乐性入侍进伏。上曰,卿太欲径递矣,行公,可也。乐性曰,臣自初,当不敢当之职。上曰,榻前不得辞免,申饬,可也。今既出矣,其止之,行公,可也。乐性曰,臣诚惶恐,而今此入侍,实非仍出之意耳。致仁曰,渐近于辞免矣,申饬之下,非矣。上曰,非矣。命书曰,特教之下,吏曹判书洪乐性,奏辞支烦,其涉骇然,从重推考。出传教上教克生曰,左相已到阙外,尔须出去传谕,使即入侍,可也。克生复命曰,臣承命出往阙外,传谕于左相韩翼謩,则以为臣虽担舁,进伏于阙下,而脚部蹒跚,寸步难运,实无登陛之势。乞赐少须叟恩暇,则此是一时挟感之症,似当不日见差,幸得数日调治,即当趋造于文陛云矣。上曰,试看彼固执也,虽云蹒跚,不犹愈于予乎?致仁曰,今闻史官传奏之语,则以一时之症,不啻质言矣。既如是质言,则少差之后,岂不承膺乎?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李养遂、柳焵、南柱老,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金光国、郑允说、许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今日雪下,日气甚寒,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雨雪甚闷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小寝矣。进汤剂后,医官以次诊候讫。泰舆等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样矣。命书左相箚子批答。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光会持汤剂进伏。上进御后,药院诸臣先为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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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式暇。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养遂李克生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疾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答药房曰,知道。殿讲试才,皆卧酬应,其衰可知,能为伸礼,何日可为?更鼓时,其犹寓怀,撤漏之后,其苦胜道?闻之开门,若见太阳矣。

○李之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洪名汉曰,户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在简曰,内局入侍。

○传于李在简曰,次对今日为之,单子寘之,前已下教,只依下教来待以禀。

○李之晦,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破阵步军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分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晦,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左部前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二月初一日,与前部后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晦,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左部左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晦,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下番前部右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来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之晦,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当二番前部中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有点阅整齐。来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光默曰,今日内乘宣传官,春等试射时,南行宣传官赵嵃,柳叶箭十巡居首。金徽柱之次,一巡四中,此南行初见,并直赴殿试。闵光洙片箭三中四分,李延弼二中,并陞六。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二件作帖入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大鹿皮一令,持来以寘,户房承旨书入后,赏给。

○戊子正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汉耆,记事官李养遂、柳焵、南柱老,以次进伏讫。命书忆昔编录后,上曰,绣衣朱红井间作帖,盛于樻中以入,勿令写字官书之,承旨亲书以入。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李养遂、洪相简、南柱老,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金孝俭、李翊臣,以次进伏讫。阳泽曰,日气连为阴冷,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阳泽曰,伏见药房批答有更鼓前迟离之教,寝睡不甘而然乎?上曰,甚迟离矣。上进御汤剂,医官以次诊候讫,泰舆等曰,脉体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曰,建功汤一贴入之,参苓茶一贴煎入。并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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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式暇。左副承旨李之晦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注书李养遂李克生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次对同为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之晦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传曰,内局入侍。

○韩必寿,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依定式当以亲祭,取禀,而圣候方在静摄中,不敢循例以禀,何以为之乎?敢禀。答曰,其虽苶然,夙宵此心,惟在祀典,而此亦不能,其何谓哉?遣大臣摄行。

○副司直赵明鼎上疏曰,伏以,臣之老母,适往郊庐阻雪未还,即闻风寒失摄之馀,宿痰乘时复作,达夜呻痛,寝食俱失。诸般症形,俱甚不轻,情理焦迫,急于归护,敢陈短章,径出都门。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许恩暇,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警具僚,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护焉。

○开城留守金善行上疏曰,伏以,岁籥载新,阳和布仁,圣算弥高,玉候康宁,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念臣,涉世昧方,饬已无素,白首之年,忽遭台论,内以一身言行,外以居官处事,惟意句断,声罪狼藉。噫嘻,何其甚也?假使臣真有可论之失,平说相规,何所不可,而今其为言,专事污辱,无非虚谎。臣始悼臣身名之谬辱,继以叹台议之自失其体矣。顾今朝廷之上,风波不止,搢绅gg缙绅g之间,完人甚少,而臣独无恶无好,守分自在,盖以其材则樗栎也,其迹则凫雁也。本不足为轻重有无而然也。今者所遭,又如是罔测,真所谓弱植易挠,弥细难脱者耶?人言之来,呶呶争诘,有伤事体,臣不敢为,而若其指陈丁宁者,则亦安得一例阔略乎?赴燕之行,使臣与译官,体貌自截,古今天下,宁有名为使臣,而公然夺取译舌之货而专利者乎?台臣若果的知,则未知所夺者何货,见夺者何译?如此不近理之言,费辞为辨,人必笑臣矣。至于征户钱事,亦极可笑,松营规制,异于外方,凡系官用,无论巨细,皆以官钱担当。尺布分钱,元无征出于民户之规,则臣虽欲勒征,其将何所托而征之乎?江松之说,台臣不但诬臣,亦复诬松都矣。松都有三江,而江岸濯濯,几乎无青,则臣虽欲斫取,其将施斧斤于何处乎?此数事,既皆如此,则其馀琐琐没把捉者,又何足道哉?臣之有罪无罪,圣明在上,公议在下,臣不必多辨,而近来弹文之涉于架凿,丑诋者有欠治世厚风。臣常为时人病之,岂料于臣身,而又遭此厄乎?臣之释褐登朝,今已三十年,忝居宰列,又十四年所,历试内外,屡叨重任,受恩如天,图酬无地,而伏睹我殿下仁严之治,尤眷眷于养廉恤隐。臣之所以仰体者,不外乎律已爱民,凡于施措,随事勉励以为一半分报效之道,而今此所论,一切反是。如使臣,平日所为,有足以孚格上下,则虽彼台臣,亦安能以此等题目,忽地相加乎?此臣之罪也,此臣之负殿下也。将何颜面,更厕于朝绅之间乎?居留之臣,例为驰闻发行,而今臣遭罹罔极,情势危缩,既不敢循例封启,仍伏官次,自同无故,又非廉义所忍为。玆不得不径还城外,猥暴微衷,臣尤死罪。伏愿天地父母,俯加谅察,亟降威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以昭公法,以快人心,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曾已谕,何待卿章?白地构捏,业已洞知,而中心慨然者,非徒卿也。顾今朝廷,景像不佳,卿常慨叹,卿何介意?噫,世道虽若此,予不舍卿,卿勿过辞焉。

○戊子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李养遂、柳焵、南柱老,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金光国、李翊臣,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进御汤剂,医官以次诊候讫。泰舆等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光会持汤剂进伏,上进御后。上曰,参苓茶一贴煎入。出榻教药院诸臣,先为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左参赞申晦,户曹判书李思观,兵曹判书李景祜,行副护军郑汝稷、李章吾,户曹参判金时默,清川君金锺正,吏曹参判闵百兴,左副承旨李之晦,记事官李克生、柳焵、南柱老,事变假注书黄宅仁,以次进伏讫。致仁、翼謩等,力请进爵,上终不允。致仁曰,此统制使李柱国状启也。备陈本营松田处处可闷之状,仍以为漕船,比之战舰,体样差小,亦无楼屋之具,而以大松一百三株,依战舰例,斫给者,未免过滥。改杉则不计伤完浅深,必以四十株斫给者,实为痛惜。今后新造之船,帆竹桥板材,合以九十株,区别大中松,定给。改杉时,看审伤完,量其容入而烙给,则在漕船,无未尽之患,在松政,有一分之益。且以漕船看护事言之,沙工等,皆在远地,故不能随时照检,易致腐伤。今后则三漕仓,择其仓村中,勤干有风力者,各一人差出。都监官船只盖覆等事,使之专管举行,严饬都差员,各别检束,而如有不善守护处,则当该都差员,状闻论罪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国家经远之图,莫大于松政,而长养百年,用在一时,许多战舰、漕船之改造改杉,无岁无之,循环不已。诸岛松田,几何而不至于尽为童濯乎?思之及此,诚可寒心,今此帅臣所请,盖见于此,而深得其要矣。战舰则比漕船,体样既大,且有楼栏柁屋之具,而百株之松,无不足之患,则其于差小之漕船,反许一百馀株诚为过滥。致以改杉言之,旧材之稍完者,可以葺之,末端之裁截者,可以补之,则不计伤完,辄以四十株斫给者,亦非综核之道。斫给之定以九十株,改杉之只许其容入为请者,实出于参互而酌量,则事当依其请施行,而第念漕运事重,亦宜审慎。更令道臣,详度事情,论理状闻,以为,禀处之地。至于漕船看护事当初节目,每船船直,各二名,募定于仓村近处,给料守直,则今不必别出监官,而不善守护之责,专在差员。道臣时加摘奸,如有慢忽者,随即状闻论罪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曰,词讼长官,不可数递,而判尹沈锈,恪勤职事,尤合久任,积费撕捱之馀,行公属耳。近虽有病,亦方向差,则喉院之遽捧辞单,未免曲循,辞单勿施,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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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坐直。左副承旨李之晦。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注书李养遂李克生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光默曰,内局入侍。

○韩必寿,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金熠,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熠。

○洪名汉,以户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举行,而堂上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名汉,以礼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正月内当为议荐,而堂上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名汉,以刑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合坐举行,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必寿,以工曹言启曰,本曹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为之,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子正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李养遂、柳焵、南柱老,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金孝俭、许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日气阴冷,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仲春将近,心益难耐,而寝睡不甘矣。阳泽曰,焦闷矣,寝睡、水剌之节,比前,若何?上曰,数日连为不善矣。进汤剂后,医官以次诊候讫。泰舆等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样矣。命承旨,读守令、边将荐单子后,仍命书之曰,边将与守令异焉,江界只有武士乎?府使赵𡷗能举,西边,一也。同是防御使,而宣川只有校生乎?此单亦置之。且赵𡷗边将则既称于守令,京则可也,在江界,举杨州人,何异于坐北道,举岭南乎?一体置之。又命书之曰,曾已下教,况吏任乎?咸阳府使徐好进单子中,皆京,此何异,而一人则阳川,即咸阳乎?此何异于今番水原,久勤吏任,与守令,边将异焉,此军置之。又命书之曰,其若乏人,其阙可也,在河东,举关东、畿甸,其曰公乎?此单置之。又命书之曰,宁边府使申𬀩,以宰列,到本府,在西关而举湖南人,此单,一体置之。又命书之曰,西北即武士乡龙川,亦只有校生乎?龙川边将单,亦为置之。又命书之曰,青松府使李基德,以曾经侍从之臣,在青松,举畿甸,其岂视异此单子?名汉曰,宁边府使申𬀩,青松府使李基德,宣川府使安宗奎,江界府使赵𡷗,咸阳府使徐好进,龙川府使田光说,河东府使金得煋,守令吏任,边将荐单,不善举行,致有单子置之教,不可无警责,并推考。定平府使李光宅入启单子,有不察误书处,亦为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光会持汤剂进伏。上进御后,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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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之晦式暇。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养遂李克生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光默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明日入侍,宜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建功汤亦依例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之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名汉,以吏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一日,行宗庙朔祭,大祝以前执义南玄老,前□□具㢞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南玄老、具㢞。

○洪名汉,以议政府司录,以三公意启曰,每于岁首,例荐观察使、节度使,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