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七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编辑

左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變假注書李藼仕直。守宮假注書李璾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左議政洪命夏,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等,同日成貼狀啓。措語缺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李浣,同日成貼狀啓。措語缺

○右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同日成貼狀啓。措語缺以上燼餘

4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鍊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以上燼餘

○府前啓,措語同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臣等近以柳世哲科罪事,論列有日矣。此輩之罪惡,不待臣等之言,天日之明,旣已照燭無餘,而尙靳一兪者,特以一時論罪,不如永塞其源,特示寬假之典,以不治治之,聖意之所在,臣等亦非不知,而第念服制一款,參酌古今之宜,遵用時王之制,卽是國朝之所已行,衆議之所同然,而陰邪樂禍之徒,供此爲名,作一機穽,百計陰伺,一節加於一節,必欲陷士類於不測之地而後已,未知此事塾[孰]主張之,而積年經營,改頭換面,溱合背經之說,附會譸張,至作冊子,肆然投進,欲售其凶計,其曰內無他腸,其曰非攻時烈者,尤可見其奸回俯仰之態,此輩本以鄕曲蠢愚,有何知識?不過承望掇拾,轉相誘脅,自不覺其陷於包藏陰賊,誣罔指斥之罪,此固可哀,有不足深誅,而其罪狀之彰明,如上所陳,此而不治,全然容貸,則爲惡者,無所忌憚,而朝廷處置,亦未免爲失刑之歸。如欲永杜姦萌,不可不先正此輩之罪,請疏頭柳世哲,亟有司考律定罪。訓鍊僉正朴振翰,曾任湖邑,逞私於詞訟之間,以爲利己之資,情迹敗露,臺論重發,而査覈不明,倖免其罪,人言騰藉,至今未已,如此貪饕濫猾之人,不律科罪。答曰,不允。

○慈殿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午前,王大妃殿沐浴爲之,而流頭三百瓢。

○午後,自上流頭八百瓢,沐浴則七百數爲之。以上內日記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仕直。守宮假注書李璾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燼餘

4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政院啓曰,訓鍊長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訓鍊僉正朴振翰遞差事命下,而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府前啓,諸臣賞加之命,再經收回,所餘無多,而國言未已,公議愈激者,其故何哉?誠以諸臣乏可紀之勞,賞典無可據之例,內侍之奔走使令,尤不足與論也。名器至重,不可輕施,爵賞一濫,流弊難言,此臣等之所以力爭而不知止者也。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長水、任實兩邑民人開墾之地,當初量案,雖以無主懸錄,量後三十餘年之間,相繼開墾,作爲己物,或傳之子孫,或轉相買賣,而一朝見奪於宮家,民生之失業,呼冤爲如何哉?今殿下乃以一從文券有無而決給爲敎,凡陳荒之地,起耕者爲主,而逐年收稅,載錄於田案,亦文券也。宮家折受,旣在開墍之後,則何可不計其先後,只以文券有無,有所與奪,重取小民之怨咨乎?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臣等近以柳世哲科罪事,論列有日矣。此輩之罪惡,不待臣等之言,天日之明,旣已照燭無餘,而尙靳一兪者,特以一時論罪,不如永塞其源,特示寬暇[寬假]之典,以不治治之,聖意所在,臣等亦非不知,而第念服制一款,參酌古今之宜,遵用時王之制,卽是國朝之所已行,衆議之所同然,而陰邪樂禍之徒,借此爲名,作一機穽,百計陰伺,一節加於一節,必欲陷士類於不測之地而後已,未知此事,塾[孰]主張之,而積年經營,改頭換面,湊合背經之說,附會譸張,至作冊子,肆然投進,欲售其凶計,其曰內無他腸,其曰非攻時烈者,尤可見其奸回俯仰之態。此輩本以鄕曲蠢愚,有何知識,不過承望掇拾,轉相誘䝱,自不覺其陷於包藏陰賊,誣罔指斥之罪,此固可哀,有不足深誅,而其罪狀之彰明,如上所陳,此而不治,全然容貸,則爲惡者,無所忌憚,而朝廷處置,亦未免爲失刑之歸,如欲永杜姦萌,不可不先正此輩之罪。疏頭柳世哲,亟令有司,考律定罪。前啓,朴振翰罷職事,停啓。

○院前啓,措語見上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傡還收。請勿留難,嶺南生員柳世哲,令有司考律科罪。

○慈殿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答府、院曰,不允。

○政院啓曰,留都各衙門官員,雖値國忌,不得開坐,事異常時,所當逐日齊會本司,而三月朔坐不坐單子中,二十九日、三十日兩日,漢城府、刑曹,則以國忌懸頉,義禁府則以國忌懸頉於兩日,且於二十八日之下,書以行宮,未至溫泉前不坐,此未知何取據,而至如吏曹,則泛以不坐二字,懸錄於兩日,俱未免怠忽之失,請漢城府、刑曹、吏曹、義禁府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傳曰,允。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午時,慈殿沐浴爲之,而流頭四百瓢,自上流頭一千二百瓢爲之。以上內日記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宮城內外夜摘奸以上記草

○政院啓曰,留都大臣狀啓,則辰時成貼,酉時來到。留院承旨狀啓,則卯時成貼,酉末來到。政院狀啓之成貼在先,來到在後,撥路稽傳之狀,極爲駭愕。當該撥將,令京畿、忠淸兩道監司査出治罪,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上年則如此雨下之時,覔給空石于軍兵處,俾無沾濕之患矣。今者軍兵等衣服旗幟,得免沾濕耶?問于兵曹事,傳敎矣。問于兵曹,則以爲昨日臣重普,出巡宮墻,仍往見各陣,則禁軍及左右馬兵結陣處,最爲凉薄,故分付本道,以空石一千立,先爲分給於三陣,而御營軍挾輦砲手等處,則空石不足,今朝始爲分給,而軍兵等,各有布帳、雨備、旗幟、衣服,則時無沾濕之患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嚴禁南草事,旣已下敎於引見時,而卽今風勢如此,不但禁飮南草者,藏置其具者,竝爲搜出痛禁。

○兵曹判書洪重普,引藥房問安口傳啓曰,頃日入侍時,令御營軍,結陣宮墻外越邊高陵,夜則懸燈事下敎。故今方依聖敎使之懸燈,而御營大將之意,以爲抄馬兵各一哨作隊,列陣于宮墻外西邊崗陵,則雖不懸燈,別無虛疎之慮,而除出步軍,又令懸燈,則各哨軍額,其數未滿,以致行伍疎缺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勿爲懸燈,可也。以上《兵曹謄錄》

左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變假注書李藼仕直。守宮假注書李璾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夜二更,流星,出文昌星下,入八穀星上,狀如鉢,尾長一二尺許,色白。內日記初四日以上燼餘

4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禮曹啓曰,初次祈雨祭,來初六日設行事啓下,昨已分付於京各司矣。卽今雨勢如此,不可仍爲設行。今姑停止,何如?傳曰,允。

○院前啓,措語見上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傡還收。請勿留難,嶺南生員柳世哲,令有司考律科罪。

○府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前啓嶺南疏頭柳世哲,令有司考律定罪事,停啓。

○大殿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答府、院曰,不允。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以司憲府孫大逸等照律公事,傳曰,此罪照律,何以用制書有違律耶?以違令照斷爲當。此公事還出給。

○大司憲趙復陽,持平魚震翼啓曰,臣等卽伏見本府孫大逸等照律公事還出給之命,不勝瞿然之至。臣等照律時,取見傳旨及其緘辭,則乘船砲,上船後爲之事命下之後,經先放砲之罪,與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相似,而紛踏之中,內外隔絶,不聞改分付之事,依當初事目,卽爲放砲云者,似涉公罪,考見前例,則如此之類,以此律照斷,故臣等依此照入矣。今承下敎,臣等不察之失著矣。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慈殿,日寒故沐浴姑停。

○午時,自上流頭八百瓢爲之。以上內日記

○備邊司啓曰,以京畿監司撥路公事,及私書不由備局者,一切禁斷事狀啓,傳曰,初一日引見時,撥路申飭事,定奪矣。今見此狀啓,則少無申飭之事,何以如是耶?問于備局事,傳敎矣。臣等爲慮撥馬疲勞,公事遞滯之患,自到行宮以後,別作公事,入盛布帒,且造木牌,書塡天地玄黃字,堂上竝爲着押。各司公事及往來書封,竝入於布帒中,自本司出付撥將,而朝問安後,一番通報於留都大臣。夕問安後,亦如之。留都守宮無事狀啓,每日一番打撥,而亦爲收合諸衙門公事書封,還盛於上去布帒,懸牌以送,而別無規外付撥下送之弊矣。伏承下敎,只取見京畿監司李慶億狀啓,則自京下來諸各司私書封物等,亦有紛紜付撥之擧云,雖曰不由備局,亦是順付一日內一番下來之使,而此則自畿站,以爲有妨於馳馬,竝皆還送京中。故臣等不知有如此之事,而至於藥房、政院,亦不由備局,有直自傳送者云。此則似指初一日內局下送藥材,政院狀啓一度,而藥材則係是御用,狀啓則政院初不致察,直自付撥,而自京畿,以爲違格而還送,則京備邊司,致責於京畿,故不得已付撥下送者。今後則政院狀啓,依上年例,出送備局,同封於留都大臣大將狀啓以送,而李慶億狀啓中,所謂諸各司私書雜物各衙門公事,不入於備局布帒之內,別封以付之類,令京備邊司,一一査出治罪,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仕直。守宮假注書李璾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金宇亨,以都摠府郞廳來言啓曰,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傳曰,知道。

○夜五更,有霧氣。以上燼餘

4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以下朝報,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答護軍尹文擧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意勿俟罪。大槪缺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黃海監司書目,載寧郡守韓希卨罷黜事。

○院前啓,措語見上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傡還收。請勿留難,嶺南生員柳世哲考律科罪。新啓,大司憲趙復陽,持平魚震翼,竝引嫌而退。制書有違與違令,其文小異,而其意相近。雖承改入之敎,別無可遞之失。請大司憲趙復陽,持平魚震翼,竝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大司憲趙復陽,持平魚震翼就職。

○府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

○大殿,藥房都提調以下入診,而領議政,亦爲引見。

○慈殿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答府曰,不允。

○今日入診引見時,上曰,今此設科時,隨駕蔭官及闕外時留差使員,竝爲許赴。領議政鄭太和所啓,文武擧子之曾前未入籍之輩,上年竝令追成冊,此則所當許赴。至於不入於上年追成冊,而今丙午式年應爲戶籍,故諉以已呈單子,皆欲赴擧云。未及成籍之前,似難許赴矣。上曰,如此之類,決不可許赴。以此意,卽爲知委,可也。

○兵曹,行在所庭試別試武科,□□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三分,落點。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午前,慈殿流頭五百瓢。

○自上流頭一千一百瓢。以上內日記

○備邊司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各司假家,皆有守直之軍,諸官來接之後,亦爲仍留以待云,竝卽還罷,以除一分妨農之弊宜當,以此意,分付各該司及本道監司處,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藥房入侍時,都提調許積曰,柴木之規,上年則本道終始進排矣。今與監司相議,則當以某條繼之云,而如此農時,民弊可慮。故以司僕寺卜馬,輪回載籍矣。御營大將以爲軍中樵蘇,自是軍法,當使渠輩,各司樵採以來。故其器具,自京已爲備來,而都監軍,則器具不爲措備云矣。無批答以上《兵曹謄錄》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夜一更,月暈。流星,出河鼓星下,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燼餘

4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文定王后忌辰齋戒。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又啓曰,祿都目政事,來初八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許積口傳啓曰,明日是國忌,而慈殿供上,不可用素膳,以供上捧入之意,敢啓。答曰,依爲之。間缺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忠淸監司書目,林川呈,以掌令尹元擧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留都大臣書目,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問安安寧,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大殿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慈殿,日寒故沐浴停。

○自上流頭一千二百瓢。以上內日記

○政院啓曰,今此擧動時,爲慮撥路之弊,各司公事,竝令同封於備局狀啓,以爲一時付撥之地。故撥路往來,比上年借歇,別無難支之患,而伏見留院承旨前後狀啓,初一日、初二日兩日狀啓,旣已付撥之後,撥將之輩,稱以無備邊司三字,至於還送云。留院承旨狀啓,雖或未及同封於備局狀啓,偶一各封,此非外方汗漫狀啓之比。闕中無事與否,有所上達,而事體自別,則撥路唯當急速傳送,而監司有由申稟定奪,未爲不可。今者不然,撥將輩,諉以監司,約束中間,任自還送,有若不緊公事者然,誠極無據。且聞監司分付內,備局留都大將及本道忠淸監司公事,只許傳送云。本道、忠淸道循例傳通公事及不緊狀啓續續付撥者,果重於留院承旨狀啓,而亦不害於撥路之往來乎?此則尤未曉其意,而設令撥將之還送政院狀啓爲得當,初一日卯時成貼狀啓,到果川乫山站,初二日申時,始爲還送。中間掩置,至於兩日,撥將所爲,殊甚痛駭。其掩置之罪,終不可置之。令備邊司分付該道,各別治罪警責,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住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文定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無事。

○辰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移時乃滅。巳時,日暈右珥。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金宇亨,以兵曹郞廳言啓曰,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傳曰,知道。

4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文定王后忌辰。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別中日試射之際,雨勢如此,不得已姑停,待晴畢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局長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自上流頭,則雨下風寒,故停。

左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變假注書李藼式暇。守宮假住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文定王后忌辰。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無事。

○政院、玉堂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申時,日暈。燼餘

4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監司任義伯,以兵使閔震益,限武科場所設行間來待事,狀啓矣。上年武科諸事,兵使果爲句管整齊,仍爲禁戢其雜亂。今亦依前施行,而自備糧饍,切勿貽弊於列邑,一如道臣之所爲事,另加嚴飭,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進,參判李慶徽,參議尹鏶留都,左承旨金禹錫進。李東老爲掌令,姜琠爲載寧郡守,南龍翼爲左尹,李雲林爲黃州判官,宋浚吉爲左參贊,兪命胤爲副修撰,李殷相爲司譯提調,尹順之爲社稷提調,沈之淹爲文化縣監,李敏迪爲司成。

○兵批,行判書洪重普進,參判兪㯙,參議吳挺垣留都,參知張善瀓,左副承旨金萬基進。李復吉爲五衛將,李公望爲訓鍊僉正,尹聖擧爲洪陽營將,成胤章爲忠淸虞候,趙壽益、姜瑜爲大護軍,李袗、李尙眞、尹元擧爲副護軍,李敏迪爲副司直。

○閔熙啓曰,以兵曹今番式年武科新出身赴防啓目,傳曰,扈從一人,何時扈從,而且他道,則皆以定領將發送懸錄,慶尙道下,獨以定領發送懸錄,何者爲是耶?命下矣。問于兵曹,則廣州金起獻,丙子年南漢山城扈從,而慶尙道下領將之將字,正書之時落書云,兵曹書吏,卽爲治罪,而臣等捧入之際,亦未及致察,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只四員隨駕,而皆赴試,文武所禁亂官,則依上年例,令本道別定差使員,使之禁亂,而當直則令吏曹,假郞廳一員差出,何如?傳曰,允。

○閔熙,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兪命胤,時在忠淸道林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知道。

○大司諫鄭萬和,正言李東稷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傡還收。答曰,不允。

○大司憲趙復陽,持平魚震翼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嶺南之疏,起於服制議定八年之後,欲以熒惑天聽,構陷士類,誣罔指斥,無所不至,人心至此,其亦不幸甚矣。其有陰爲主張,釀成玆事者,豈非可惡之大者乎?安東府使李星徵,與鄕曲不令之類,經營謀議,假托議禮之說,敎誘本邑儒生,通文道內,致此鬼蜮之擧,情迹彰著,萬口喧騰。身爲守令,陰嗾儒生,鼓煽邪論,詿誤一道之罪,不可不懲,請安東府使李星徵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謝恩,繕工副奉事權愓。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行護軍宋浚吉、李惟泰上疏上送事。

○議政府新除授左參贊宋浚吉,時在忠淸道懷德地,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依所啓施行。

○大殿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自上流頭千瓢。以上內日記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仕直。守宮假注書李璾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無事。

○夜二更,月暈。

4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以兵曹言啓曰,今庭試武科參試官,可擬之人不足,不得已依近例,各二員備望,而武臣則堂上竝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啓曰,上年庭試時,以設場處,去此頗遠,□□日出題若如在京時,累次往復,則事□□□榻前定奪,前一日大提學牌招,各樣文名□□□入矣。今亦依上年例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上年例,爲之。

○又啓曰,庭試試官元數,乃是十七員,而上年此處設場時,只以陪從之官,無以備數,定奪於榻前,試官可擬之人,無論臺諫,沒數書入,以備睿鑑,而落點之數,十三員矣。今亦依上年例,試官可擬之人,沒數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謝恩,忠淸虞候成胤章,訓鍊僉正李公望,掌令李東老。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雨澤形止事。

○領議政鄭太和箚子。大槪,病重,未參問安之列,惶恐待罪事。入啓。

○明日武科庭試時,參試官三,金佐明、李元老、李仁夏,參考官三,呂儆、鄭后亮、申汝哲。文科庭試時,讀券官,許積、金壽恒、吳挺一、趙復陽、李殷相、鄭萬和、李明溥、李東老、洪萬彦、李端夏、朴世堂、金澄、閔重魯。

○掌令李東老啓曰,臣於前月,見差溫泉祭官,先詣享所,行祭之後,祗迎車駕於路左,卽宜歸待於闕下,而臣父任所新昌縣,在此至近,且與病母,離違累月。過路省見,留滯數日,而不意玆者,新命遽下,驚惶震越,無地自容。惟當感激恩私,奔走就列,而掌令臣孟胄瑞,卽臣之婚姻家也。在法當遞,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明日武科庭試所,兩司進參之意,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院前啓,措語見上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傡還收。

○府前啓,諸臣賞加之論,兩司爭執,亦已久矣。經年之後,車駕再臨溫泉,而不知止者,可見公議之愈久而愈激也。公議如此,雖欲已,得乎?殿下豈可以數臣微勞,拒一時之公議,一至於此哉?賞典有常,名器至重,上不可以虛授,下不可以虛受。今此慶賞之行於藥房,固有前事,至於有司之臣,督御之徒,實無可據之例。無可據之例,而混加以重賞,啓日後僭賞之路,則公議之日激,不亦宜乎?臣等之力爭而竭論者,此也。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長水、任實民人,開墾陳荒之地,作爲己物者數十年,一朝見奪於宮家,其失業呼冤,當如何哉?無主之地,起耕者爲主,乃是國中通行之例。民間之以此爭訟,皆以開墾先後決折,而獨於宮家,不計先後,只以無文券而奪之,則公家之法,判而爲二,民心之不服,固其所也。豈可使宮家,與小民爭此些少之利,而歸怨於國家哉?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引嫌而退,相避之法,自有應遞。旣非在下,別無所嫌,請掌令李東老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答院曰,不允。

○掌令李東老就職。

○政院啓曰,明日武科庭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兵判進去。

○大殿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夕問安。答曰,知道。

○答領議政鄭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以上朝報

○自上流頭一千二百瓢。以上內日記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仕直。守宮假注書李璾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政院、玉堂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無事。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無事。

○巳時午時,日暈。申時,日暉。夜一更二更,月暈。

4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文科所進。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武科所進。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武科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禹錫曰,以行副護軍宋浚吉上疏批答之意,撰出有旨,右贊成處,竝爲遣史官傳諭。

○金禹錫啓曰,右贊成宋時烈,行副護軍宋浚吉處,遣史官下諭事,傳敎矣。日差下假注書尹趾完,使之傳諭,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閔熙,自文科所來啓曰,今此設科處所,與京中公廨有異,開場於野中,猝遇無前大雨,累千儒生,無所依庇,露立沾濕,非但不敢生意於製述,終日寒噤不能忍耐之狀,所見誠爲閔惻。齊聲呼訴,願得出去求生者甚多。事勢至此,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或以爲其中,設有持雨具而能製呈者,莫重特設之科,不可以若干張,苟充出榜,或以爲不拘先呈後許出之規,願出之士,則許令出去,俾免多士致傷之弊爲當。事異常規,臣等不知所處,何以爲之?讀券官之意如此,惶恐敢稟。傳曰,終日寒噤,不能忍耐,願出求生之類,則勿拘常規,許令出送,可也。間缺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二更,文科科次詣闕,試券三張入啓。傳曰,上年本郡人,初不得參榜,而以其慰悅之道,異於他邑。故援於落幅中,特爲賜第矣。此事不必每每援例,而若以言之,則今年與上年無異,落幅中,本郡人製述者幾人,而若依上年爲之則,如何?讀券官右議政許積啓曰,上年特命賜第之擧,元不洽上意專在於慰悅本郡,故臣等不爲爭執矣。且以科次等第言之,上年則本郡人所製之文,以次上,升爲三下,而今番則本郡人所製,只是次下二張,更一張而已,越次升之,尤爲不當。決不可復用上年之例矣。傳曰,依啓。以上燼餘

○下直,忠淸水虞候成胤章。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慶尙監司書目,高靈縣監趙逢源,病重罷黜事。

○答行副護軍宋浚吉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噫,人心世道,一至於此,誠非國家之福,可勝云喩。予不多誥,卿宜量哉。自到溫泉之後,思卿一念,誠不少弛,史官回啓,曁卿疏章,深加引咎,辭意漠然,卿何不諒予意至此?予之今日之望,誠在於面諭予懷之萬一也。復遣史官,諭以至意。卿須體日望之意,卽改遐心,速圖幡然,毋負予望。

○大殿沐浴後,藥房、政院、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自上流頭千瓢。以上內日記

○政院啓曰,以禁府李文規覈處公事回啓粘目,傳曰,凡有覈處之命,而若無憑據査出者,則以無可査覈之意,回啓可也。若其罪犯之輕者,則以今雖査覈,不外於此等罪目,以此參酌照律之無[意],回啓亦可也,而今此公事,乃是啓請刑推,則將以輸情爲限,而覈處之命,無端防啓,未可知也。所謂前査云者,乃是監司啓本中,所以爲文規罪案者也。該府所當奉行覈處之命,乃以今雖更査,必與前査無異爲辭,而更請刑推,該府所爲無據,政院亦何以捧入耶事,傳敎矣。禁府回啓之更請刑推者,以其監司請罪啓本,出於再三詳査,親加究問之後,今雖更査將文本道爲之,與前査一般,理勢必然故也,而臣亦未能覺察其差誤矣。今承下敎,不勝惶恐,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改入,何如?傳曰,允。以上《義禁府謄錄》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4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武科所進。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武科試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禹錫曰,昨日軍兵處,分給空石事,已爲啓達矣。今日雨勢不止,果能已盡分給,俾無霑濕之患耶?句管放糧後,空石何以處置耶?

○金禹錫,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粘目,前判官李震夏,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震夏方在京中云,卽爲拿囚,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因刑曹粘目,前載寧郡守韓希卨,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依例發遣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古群山前別將李文規事,本道監司旣已別定査官,按覈實狀。又爲巡到格浦,親自究問,則其所査覈,似爲詳盡,而文規元情中,列錄軍器雜物修改之數,折價太濫,以爲必充監司所算,出二十六筒十八疋之數。其飾辭納招,情狀可惡,故以依前請語未瑩,致有下政院之嚴敎。臣等不勝惶恐之至。前啓目改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尹趾完啓曰,臣敬奉聖旨,傳諭于右贊成宋時烈,行副護軍宋浚吉,則時烈以爲,小臣前月祗承食物領受之敎,臣命誠無所措,只以臣負罪甚重,國言愈甚,其時嶺外人相告之文,至以臣爲陰奪嫡統,是則莾之罪,亦不踰焉。臣求死不得,晨夜躑躅,祗俟刑宰[刑章]之不暇,何敢自同諸臣,叨忝恩賜哉?是故不敢受,而亦不敢疏宰[刑章],陳此情勢,其情雖可哀,而其不恭之罪,則又益甚矣。本犯之外,添此一科,雖則擢髮,罪且有餘。人或勸臣以爲,當此大駕行幸之日,宜亟束道泣訴於駕前,以明無罪。臣竊以爲,人臣負此罪名,一日食息於覆載之間,且甚冥頑。況敢冒進於天仗之下,以下五行缺瞻望行宸,但垂涕淚而已云。浚吉以爲,罪戾甚重,席藁俟命,雖聞兩殿行幸溫泉,而旣未能迎謁於境上,又不得起居於行宮,但有瞻望頌祝之誠而已。不料聖慈,曲加鴻私,特施仁霈,拯之不測之淵,置之平地之上,又遣史官,別諭宣召,溫論十行,懇惻丁寧,此實前古以來所未聞之事。臣誠蹙激,不覺涕淚之沾衣。顧臣疾病情勢,萬分悶蹙,從當以疏宰[刑章],少暴危悃,姑不敢猥有煩浼云矣。

○慈殿,沐頭部七百瓢。慈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掌令李東老,持平魚震翼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處,前民人開墍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答曰,不允。

○大殿,沐頭部千瓢。大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今日擧子試射二千三百餘人,入格十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後,仍爲起火懸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刑曹啓目,韓希卨、李震夏,移義禁府處置,何如?啓依允。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傳曰,昨日軍兵處,分給空石事,已爲啓達矣。今日雨勢不止,果然已爲分給,俾無沾濕之患耶事,傳敎矣。今朝分送臣重普軍官於各陣,問其沾濕與否,則或以空石作爲假家,或覆蓋於布帳之上,僅免全爲沾濕之患,而地勢傾側處,則急注之時,未能周防自高流下之水云。故今日,分付,使之各開小渠,而戶曹放料空石及馬草所盛空石,仍給各陣。故當初分給空石外,連有所得,以爲覆蓋,而臣重普,方在試所,不能親自往見,只憑各陣將官之言,敢此啓達。傳曰,知道。以上《兵曹謄錄》

左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變假注書李藼式暇。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泉。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4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武科所進。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武科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閔熙,以刑曹言啓曰,本曹刑推罪人,文案浩多,撥便□啓,殊涉難便,依義禁府定奪。今此罪人金衡立、孟豪業亂同等加刑啓目,不爲粘連,前啓目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邊司統制使狀啓,戰船改造事粘目,傳于閔熙曰,公事則啓下,而不拘年限四字,似爲未瑩矣。

○閔熙,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統制使狀啓戰船改造事粘目。傳曰,公事則啓下,而不拘年限四字,似爲未瑩矣事,命下矣。今承聖敎,更加詳察,則只稱不拘年限,果爲未瑩,略添措語,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掌令李東老,持平魚震翼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答曰,不允。

○慈殿,沐頭部八百瓢。慈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頭部一千瓢。大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禹錫曰,近日則沐浴之後,日勢自至晩暮,今後藥房、政院、玉堂,勿爲夕問安,可也。

○金萬基啓曰,今日擧子千餘人試射,入格六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謝恩,司成李敏迪,載寧郡守姜琠,文化縣監沈之淹,護軍尹聖擧。

○右議政許積箚子。大槪,腫痛甚重,久未參問安之列,惶悚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調理,亦勿待罪。以上朝報

○中部水標直手本內,初十日午時水標看審,則二尺流下云云。以上內日記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泉。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行副護軍李惟泰上疏。伏以臣,於前月中,伏聞聖上,奉侍慈殿,復有溫泉之幸,臣義當趨伏中路,祗迎車駕,而有不敢焉者,蓋嶺南儒生,以己亥喪服之制,至於上章指斥當初議禮之臣。故宋時烈、宋浚吉等,方在待罪中,不足爲重輕於其間,而嘗於庚子,冒參儒議有同被之律,屛息縮伏,用違宿心,兼且老母不可暫離,然區區犬馬之忱,何嘗一刻不懸於行宮哉?不意玆者,伏蒙聖慈,不加誅責,反下召旨,臣驚惶隕越,措躬無地,臣之情勢,以此以彼,俱不可進。伏乞聖慈,還收特召之命,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瞻天望聖,震慄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噫,人心世道,一至於此,誠非國家之福,可勝云喩爾,其頃勿引咎,體予至意,俟母病之少間,許予懷之一見,則此誠予之所望,復何多誥?更勿爲嫌,速許相見,毋孤予望。燼餘

4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武科所進。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武科試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掌令李東老,持平魚震翼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答曰,不允。

○慈殿,沐頭部八百瓢。慈殿沐浴後,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頭部千瓢。大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間缺

○金萬基啓曰,今日擧子千二百人,試射入格七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咸鏡監司書目,定平府使柳椐罷黜事。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泉。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問安。大王大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夜二更,月暈,暈上有冠,色內外靑。三更,月暈兩珥。四更五更,月暈左珥。燼餘

4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武科所進。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恭惠王后忌辰齋戒。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

○又啓曰,小臣武科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金壽興啓曰,明日是國忌也。素膳單子,今雖捧入,而慈殿供上,則以常膳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以武科庭試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公山擧子,陸戒香,錄名於月字,旣已試射不中之後,又爲疊錄於崗字,呼名入射之際,現露推問,則無辭□情狀,殊極痛駭。自試所,卽已囚禁,依上年例,所當定役,而旣有身役,令該曹考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科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稷山擧子黃有瑞,錄名於成字,旣已入射之後,又爲疊錄於罪字,而試所長冊中,割去姓名。推問入門官,則入門官李眞,稱以知其疊錄,不爲書名於長冊云,此與符同追錄名之再射者有間,而不告試所,莫重試場文書,私自割去,難免其罪。令該曹考律科罪,擧子黃有瑞,則依上年疊錄者例,令本道定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留院承旨狀啓中,齎送公事九度而其中七度,沈水沾濕,其不謹持來之狀,極爲可駭。當該持來撥軍,令備邊司摘發治罪,何如?傳曰,允。

○慈殿,沐頭部八百瓢。慈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沐頭部千瓢。大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今日擧子三千五百人,試射入格十二人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忠淸監司書目,前執義尹宣擧上疏上送事。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泉。

○恭惠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無事。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午時,日暈。

○金宇亨,以兵曹郞廳來言啓曰,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傳曰,知道。

○四月十四日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今十五日宗廟望祭及恭惠王后忌辰祭,臣宇亨依例傳香兩處,獻官望單子一度,司饔院素膳單子一度,兵曹今十三日,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單子、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月暈單子一度,義禁府李震夏囚單子一度,兵曹馬牌單子一度,刑曹楊州牧使沈之溟推考照律粘目一度,慶尙監司閔點上年冬三朔虎皮上送事狀啓一度,合九度監封工送爲白乎旀,同虎皮一令、豹皮十二令,內弓房依例捧上,到付成給事分付爲白乎旀,北兵使李汝發,明、吉兩官所屬鎭堡巡審狀啓一度,姑爲留院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臣李浣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邏竝只無事爲白良旀,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左議政洪命夏,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將,則東所入直衛將李鼎來,外巡將行副護軍洪處□,副司果柳時禎,監軍則兵曹佐郞□憲卿,宣傳官曺弘益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邏夜禁等事,一樣申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以臥乎事是良旀,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燼餘

4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武科所進。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恭惠王后忌辰。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武科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金禹錫曰,政事,明日爲之。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閔熙曰,今問當該內官,則逐日所封生獐隨所得者頗少云,當初只許隨所得之意,大相不同,徒爲捉得之有弊,何必引捧,以費民力乎?今後生獐,勿爲封進事,分付廚院。

○以御營廳軍兵別試射,傳于閔熙曰,賞格旣有上年前例,依此磨鍊以給。

○慈殿,沐頭部九百瓢。慈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夕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今日擧子三千三百人,試射入格二十人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縣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謝恩,慶興府使邊宥。

○下直,順川郡守李守恒。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以上朝報

○自上微有熱候,故不爲沐浴。以上內日記

左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變假注書李藼仕直。守宮假注書李璾

○上奉慈殿,在溫泉。

○恭惠王后忌辰。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夜四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巽方,直指月傍,長數十丈,廣尺許,良久乃滅。五更,有霧氣。

4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武科所進。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武科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閔熙,以禮曹言啓曰,武擧子,數日後,當爲畢射云,文武科放榜,依上年例,自行在所爲之乎?敢此仰稟。傳曰,依上年例,爲之。

○金禹錫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吏批政廳,則臣當進去,而都承旨金壽興,廚院監膳進去,右副承旨金萬基武科試所進去,廳中只有右承旨閔熙,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吏、兵批兼進。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進,參判李慶徽,參議尹鏶留都,左承旨金禹錫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載寧郡守姜琠呈狀內,老母年今八十七歲,且有疾病。上年自同生弟泰安郡任所,還爲上京,方在調治之中,本郡道里尤遠,決無將往之路,亦不可捨去。情理萬分切迫,斯速入啓處置云,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之外,載在法典,而旣不得將毋以去,則勢難强令赴任,載寧郡守姜琠,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愼景尹爲高靈縣監,洪錫龜爲定平府使,金錫胄爲修撰,崔寬爲安東府使,李至爲掌樂主簿,黃命耉爲童蒙敎官。

○兵批,判書洪重普進,參判兪㯙,參議吳挺垣留都,參知張善瀓進,左承旨金禹錫進。以李光載,爲副司直。

○閔熙啓曰,兩司長官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金壽興,以戶曹言啓曰,扈駕軍兵等,此處犒饋事,已爲定奪矣。還宮之日,西氷庫江邊犒饋事,依上年例擧行乎?傳曰,依上年例爲之。

○又以戶曹言啓曰,京各司春三朔會計,例於四月內,修正以入,而御覽帖冊,不得退出,還宮後,修正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沐頭部九百瓢。慈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今日擧子三千六百,試射入格十人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謝恩,引儀朴相漢,繕工副奉事權惕,獒樹察訪李循先。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禮曹,行在所庭試別試文武科放榜,來二十三日推擇,啓。以上朝報

○自上暫有感冒之候,故沐浴流頭,姑爲停止。以上內日記

○丙午四月十六日,上御溫泉行宮,兩司長官請對入侍,大司憲趙復陽,都承旨金壽興,大司諫鄭萬和,注書崔商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趙復陽曰,行幸之後,凡所設施之事,皆出睿念,自下更無大段陳達之事。且臣近以腹痛之症,久未進參於起居之列矣。今日有若干仰達之事,敢爲請對矣。上曰,何事耶?復陽曰,今此行幸,雖爲聖躬沐浴,而亦可比於省方之行,上年則車駕臨此之後,郞接道臣,訪問民瘼。故群情胥悅矣。卽今道內守令,雖難一一引接,道臣及若干守令,特賜引對,詢問弊瘼,以示恤民之盛意,則豈不好乎?鄭萬和曰,上年則召見道臣,詢訪道內民瘼矣。今番則臨幸已久,尙無引對道臣之擧,群情或慮聖上之趁念民隱,不如上年矣。上曰,上年再見監司,亦無大端設施之事,而臨還引見之□措置之事矣。今年有異於前,大臣亦不能頻頻□已畢後,若有餘暇,則道臣,當爲引見矣。萬和曰,上年則行宮近處民田,以軍兵踐踏之故,自該廳,量其被損多少,分給斗未矣。今年則宮墻外各司假家所造之處,皆是居民之土田,旣設假家之後,則不得還爲耕作,將未免失業,非但踐傷禾穀之弊而已,此實可矜,分付本道監司,詳細査啓後,令該曹或換給他處田畓,或量給其價,何如?上曰,令該曹問于本道,區處,可也。復陽曰,當此農節,雨水如是浹洽,此實數十年來所未有,故農民之喜悅,豈有其極?而自上雖有省弊之命,各邑之人,來待於此處者甚多,至於私立擺撥,且留待令軍於各其假家云,此類則專廢農事,似當竝爲罷歸矣。上曰,依此分付,可也。復陽曰,此事特以聖敎,書出,分付,使閭巷小民,皆知聖上趁恤之意,則似好矣。金壽興曰,私立擺撥待令軍,皆是朝家所未知之事,擧行條件頭辭,先書自下仰達之語,繼以聖敎書出,方可詳盡矣。上曰,果如承旨所言,頭辭則以大司憲陳達之言書之,而私擺撥待令軍及其餘不緊留都之類,竝令罷歸,專務農作,俾無失業之弊之意,書出擧行條件,可也。復陽曰,自古人君行幸所到之處,凡孝行表著之人,必加褒奬,亦或有召見之事,此實美事,今此道內孝行最著之類,□老人例,或題給食物,以示優異之典,似好矣。上曰,問于本道,食物題給,可也。復陽曰,牙山愼仁立,孝行特異,至於其父患腫,將至不救,而吮其腫處,竟得回生。故一鄕之人,莫不稱美。又有尹槮者,亦吮其父之腫,此人孝行,則自本道報于朝廷,除授陵參奉,而尹槮辭不拜,尤爲可尙。且下賤中,亦有表著之行,牙山官婢,早喪其夫,終始守節,其子官奴,養其母,極盡誠孝,本縣公議皆以爲,節婦孝子,多出下賤之一家云,臣之所聞旣如此,則此外道內忠孝節義之類,亦必有之,不可不特爲旌表,以爲聳動風俗之地矣。上曰,他道則雖不得一時擧行,本道前後啓聞中,忠孝節義之類,卽爲等第擧行,可也。復陽曰,山野儒賢,自上再遣實聖德事,而皆引咎不來,殿下終未一見而回,欠事乎?上曰,近當拔例更召之耳。復陽曰,前正郞李翔,以行曾爲侍講官,出入書筵,則其在先朝,恩眷可知。卽今居在不遠之地,亦爲召見,何如?上曰,李翔,以前日出入書筵之人,居在近地云,予欲相見。以此意,特爲下諭,可也。上曰,來路民田,有踐踏處乎?鄭萬和曰,軍兵則有將領禁止之故,不踐田疇,而觀光之人,雖或踐踏,亦不至大段矣。上曰,軍兵則成列以來,故無踐踏田疇之事,而雜類之踐踏者多矣。復陽曰,今番設科時擧子輩,踐踏民田,禾穀致傷之處甚多矣。金壽興曰,許多文武擧子,不無踐踏傷稼之弊矣。復陽啓曰,諸臣賞加之論,兩司爭執,亦已久矣,而經年之後,車駕再臨溫泉,而猶不知止者,可見公議之愈久而愈激也。公議如此,雖欲已得乎?殿下豈可以數臣微勞,拒一時之公議,一至於此哉?賞典有常,名器至重,上不可以虛授,下不可以虛受。今此慶賞之行於藥房,固有前事,至於有司之臣督御之徒,實無可據之例,而混加以重賞,啓日後僭賞之路,則公議之日激,不亦宜乎?臣等之力爭而渴論者,此也。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上曰,不允。又啓曰,長水、任實民人開墾陳荒之地,作爲已物者數十年,一朝見奪於宮家,其失業。呼冤當如何哉?無主之地,起耕者爲主,乃是國中通行之例,民間之以此爭訟,皆以開墾先後決折,而獨於宮家,不計先後,只以無文券而奪之,則公家之法,判而爲二,民心之不服,固其所也,豈可使宮家,與小民爭此些小之利,而歸怨於國家哉?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上曰,不允。鄭萬和啓曰,諸臣賞加之僭,臣等論之詳矣,殿下聞之熟矣。相持經歲,尙靳一兪,豈殿下以諸臣之賞,爲必可行,而臣等之論,爲必不可從也耶?當初閭巷之議,雖出於妄相揣度,而在聖上虛受之道,惟當反求諸己,服人心而開群疑,不宜如是堅執,終爲失中之歸也。從前國家因慶行賞,侍衛奔走之勞,不得與焉,則上年溫泉慶賞,及於調護聖躬之藥房,猶有于據之例,其餘有司之臣,督御之徒,不當混授,其理甚明,聖明非不灼見於斯,而猶且强拂群情,久未允從,此所以國人之惑滋甚,而臣等之請不已也。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傡還收。上曰,不允。燼餘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仕直。守宮假注書李璾

○上奉慈殿,在溫泉。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無事。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辰時,日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有履色皆內赤外靑。自巳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暈,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酉時,日暈。燼餘

○四月十六日左副承旨臣宋時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十五日兵曹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單子,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霧氣單子一度,宣惠廳及常平廳未布出納及時遺在數單子各一度,原襄監司李俊耉,鐵原府使金萬均推考啓本一度,合六度,假監封上送爲白乎旀,原襄監司李俊耉,權國衡赴擧成冊中,所居面名誤書色吏推考事啓本,春三朔內枉逢濫騎人無事啓本,春三朔義禁府徒流定配罪人,到配年月日開坐事啓本,安昌驛定配罪人李應寶到配事啓本,春三朔刑曹徒流定配罪人到配年月日開坐事啓本,各一度合五度段,姑爲留院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

○左副承旨臣宋時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今十五日宗廟望祭及恭惠王后忌辰,無事行祭爲白乎旀,香室行單子一度,兵曹今十四日,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單子一度,烽燧候望無事單子一度,觀象監日暈單子一度,全羅道高山等邑,社稷位版改題時,先告事由祭祝文一度,東萊府使安鎭倭船入歸事狀啓一度,咸鏡監司閔鼎重驛奴婢括出事狀啓一度,改貢案便否事啓本一度,黃海監司李尙逸四月朔魚産石秀魚等,進上封進及石秀魚卵未及封進事狀啓一度,合九度監封上送爲白乎旀,石首魚卵醢等段,令該院趁卽捧上事分付,物種段,依前後錄爲白乎旀,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

○領中樞府事臣李景奭,左議政臣洪命夏等,同日成貼狀啓。廣州府尹閔周冕本月十四日成貼報狀內,當日丑時量,開元在火藥庫間良中,出火,同火藥八千斤內,七千八百斤段,飄失,只二百斤所盛兩樻子,飄落於南漢山城近處,天明後,僧人拾得而來爲有旀,僧人震驚,致傷而不至重傷,火藥庫東邊火砲入懸庫六間內,二間段,毁撤,三間半破,而火砲段,別無飄失之物,此必奸人,乘隙放火,逞其生事之計,無非府尹居官無狀,不能鎭服人心之致是如爲白臥乎所,上年火藥一萬五千餘斤,一時燒燼,今年一千八百斤,又爲失火,此丁丑以後所未有之度,本府人心,自前最爲不淑,而獨於數年以來,至於此極,極可寒心是白齊,監司、守禦使,必以啓聞於行朝是白有在果,旣接閔周冕所報,則殊極驚駭是白乎等,以緣由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領中樞府事臣李景奭,左議政臣洪命夏,領敦寧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衛將,則北所入直衛將朴宗寧外,巡將行司果鄭好信,行司果柳時楨,監軍則兵曹佐郞趙遠期,宣傳官鄭允壽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羅夜禁等事,另加嚴警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臣李浣,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墻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羅,竝只無事爲白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領中樞府事臣李景奭,左議政臣洪命夏,領敦寧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問安安寧敎是乎旀,宮城內外宿衛段置,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衛將,則西所入直衛將金壽翼外,巡將則行司果李元禎,行司果洪錫,監軍則兵曹佐郞李翊相,宣傳官李東榮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城門及各處把守巡羅等處,發遣備邊郞廳摘奸,則別無見頉之事是白乎等以,緣由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燼餘

4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武科所進。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武科試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掌令李東老,持平魚震翼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答曰,不允。

○以全羅監司靈巖郡稅船格軍渰死狀啓,傳于閔熙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全羅左道水操時營使令仁明等渰死狀啓,傳于閔熙曰,渰死人等,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閔熙,以禮曹言啓曰,今四月十六日兩司長官請對入侍時,大司憲趙復陽所啓,道內忠孝節義之類,不可不特爲旌褒,以爲聳動風俗之地矣。上曰,他道則雖不得一時擧行,本道前後啓聞之類,爲先卽爲等第擧行可也事,傳敎矣。曾前本道啓本,則留在京中,當於撥便取來,而今此等第,事異常規,旣不得與本曹諸堂上同議定奪,則莫重旌褒之典,臣不敢獨自擅斷,持此啓本,就議于大臣後,等第何如?傳曰,允。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今日本道擧子畢試射後,隨駕軍兵仍爲試射,竝三千四百人,□二十七人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謝恩,靑水萬戶朱希卨。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以上朝報

○慈殿、大殿,沐浴則停止。以上內日記

左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變假注書李藼仕直。守宮假注書李璾

○上奉慈殿,在溫泉。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無事。

○政院、玉堂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無事。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酉時,日暈兩珥,白雲一道,起自天中,直指北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初昏,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夜二更三更,月暈。

○宋時喆,以都摠府郞廳來言啓曰,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傳曰,知道。燼餘

○四月十七日左副承旨臣宋時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兵曹今十六日,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單子,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日暈單子一度,刑曹照律粘目,李車日照律粘目,金衡立加刑粘目,孟豪業加刑粘目,亂同加刑粘目,罪人禹順式故縱辭緣,安乭金等請刑事粘目,李重開刑推事粘目各一度,義州府尹鄭錀,齎咨譯官渡江事狀啓及渡江人馬數別單各一度,江華留守徐必遠農事雨澤狀啓,井浦倉移設,待秋擧行事狀啓,戶籍事目指揮事狀啓,甲串等三處橋樑造作事狀啓,還上加給事狀啓,智島堡旣已造成,鎭下募民來接田畓柴場等處指揮事狀啓,信地泒定軍兵賤砲射後錄事啓本各一度,合十九度,監封上送爲白乎旀,留院公事段,姑無緣由,竝以馳啓爲白乎臥乎事,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

○領中樞府事臣李景奭,左議政臣洪命夏,領敦寧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衛將,東所入直衛將李時省外,巡將行副護軍盧濈,行司果朴宗寧,監軍則都摠府經歷閔錡,宣傳官曺弘益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羅夜禁等事,一樣申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臣李浣,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去夜宮城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羅,竝只無事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燼餘

4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出使。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武科所進。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武科試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禹錫啓曰,小臣傳諭事,右贊成宋時烈,左參贊宋浚吉等處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閔熙曰,行副護軍李惟泰,引見。

○閔熙啓曰,春川府使金是聲拿來事,命下矣。金是聲旣兼防禦使之任,親受密符諭書,與兵水使無異,不可徑先拿來,待新府使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趙復陽,掌令李東老,持平魚震翼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答曰,不允。

○慈殿,沐頭部一千瓢。慈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今日擧子二千五百人畢射,入格二十五人,而其中五分者二人,比較然後,當爲出榜,而今日日勢已暮。故未及爲之,明日比較出榜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謝恩,高靈縣監愼景尹,掌樂主簿李至。

○下直,獒樹察訪李循先。

○謝恩,行副護軍李惟泰。以上朝報

○自上感冒之候,未盡和解,故沐浴仍爲停止。以上內日記

○上御溫泉行宮,行副護軍李惟泰,引見。入侍,都承旨金壽興,注書崔商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上謂李惟泰曰,來此相見,誠可幸也。惟泰曰,臣之分義,固當出往中路,祗候車駕,而臣之情勢,實如疏中所陳,有所不敢矣。以嶺儒之疏,宋時烈、宋浚吉等,皆在待罪中,小臣則雖不足有無於其間,而當初議禮之時,臣亦參收議,宋時烈等,若以此被罪,則臣安得獨免乎?以玆方在縮伏竢罪中矣。連有召命。故不敢不來赴,而至於召賜引接,非臣始望,尤感聖恩,不知所達矣。上曰,其事,豈待區區處說而知之乎?前日疏中,至以此爲言。故予以待卿上來後,說破爲批矣。邪正自別,不須爲嫌,予於上年,來此相見之後,卿以母病,中路徑歸,心常缺然矣。今幸得復見于此,予心甚喜之矣。惟泰曰,上年不得隨駕,徑自落後,臣罪大矣,而非但不加之罪,又以特旨召之,感激之懷,何可勝達乎?上年臨浴之後,快收神效。故今番再臨,聖候則特慈殿氣候,則未能必其收效,臣民之憂慮實深,來此聞之,則慈候沐浴之後,一向安寧,漸有其效云,非但一二臣之喜幸,此實宗社臣民之慶矣。上謂金壽興曰,右贊成宋時烈,左參贊宋浚吉等,再遣史官,而無來意云,予到此地,終不得一見而歸,則心甚缺然,特遣承旨傳諭,而閑房無事承旨進去,可也。壽興曰,然則當往承旨入來,親承聖敎而往諭乎?依常時敦諭例,自政院撰出以送乎?上曰,不必如此,直以再遣史官,懇諭予意,而引咎深嫌,尙無來意,予之來此,已踰月矣。歸期亦將不遠,若不得相見而去,則予心缺然,當如何哉?且卿等,有何引嫌之事,而致令予心不安予懷不寧乎?前後諭旨,已盡此意,而卿等猶不相悉,貴在知心之義果安在哉?卿等,終若以此引咎而不來,則非但有損於國家體面。予之思想之懷,日以益切,玆遣承旨,特諭予意,此實與相對面談無異,卿等須顧予懸望之至意,速改遐心,幡然來思之意,書出往諭,可也。惟泰曰,議禮之事,自上旣已痛辨是非,宋時烈等,感戴聖德,爲如何哉?臣雖不得與時烈相見,聞其言,則自以爲負此罪名,難容於覆載之間云矣。上曰,若實有此罪,而朝家容貸,則引咎固宜,而初無所失,何可引嫌至此?惟泰曰,臣伏見諭旨中,有人心世道一至於此之敎,又聞朝廷有塞源之擧之敎,臣民孰不欽仰,而第臣愚意,則以爲塞源,莫如淸源,源則後必有復潰之患,何可每每塞之乎?孟子曰,君子反經,經正,民興於善而斯無邪慝,今殿下,若能自反而益勉,聖學日造高明,使四方皆仰,則士習自正,而邪說自熄矣。若此則嶺儒輩,亦豈敢如是紛紜乎?使此輩,初不識聖明之處置如是,而敢肆邪說者,實爲殿下之所羞也。大槪,此事,自上旣已洞燭,臣不必更煩,而第渠等因朞服之制,乃敢爲宗統嫡統之說,此實痛惡也。先王,以王世子,入承大統,服制雖如此,宗嫡之統,豈係於服制之輕重乎?上曰,予不能痛抑邪說之故,邪說之徒,意謂必售其計,紛紜之事,實關世道之日非矣。惟泰曰,非但此一事,紀綱之頹靡,推類可知也。聖上若與宋時烈等兩臣,共濟國事,則百廢修擧,而士習亦不至於此矣。臣之所大懼者,士習如此,論議橫潰,則自前終致兵禍矣。上曰,何時有兵禍耶?惟泰曰,以我朝言之,丙子年,以從祀事,論議分裂,極其紛紜,竟召丙子兵亂,至於宋朝,而洛朔分黨之後,終致靖康之禍,此無他。國綱解弛,庭議紛亂,以召外寇之禍,其理固然。此實殿下深察而警省處也。當初許穆之疏,則論禮,陳其所見而已。故其時公議,不爲之疏一出之後,邪議扇動,自上洞燭其情狀。施黨邪之流,足以懲戢,而尙襲餘論,如是紛紜,聖敎以爲,誠非國家之福,臣知聖慮之深遠,而未知將何以救此弊乎,且卽今民怨甚多,良民應役之類,一家雖有十人,皆有各色名目,而身役煩重,不能保存,盡賣其田宅而流散,故入作之類,皆是逃役,而良民以此,閑遊者偏逸,應役者偏苦矣。臣得見戶籍事目,則雖云詳密,而逃役入作之類,必無入籍之理,亦未知其果爲着實矣。至如兒弱收布,自朝家雖有減除之令,而其能每年蠲減大變通之後,民蒙實惠矣。聖上禮以待士,無知識而混被異數,恩召之命,連絡山野,此誠國家有愧之臣身,求之嶺南,豈無勝於臣者?而前後獨及於如臣之輩,非但臣心惶蹙不安。竊恐朝家擧措,貽笑於四方。至於講學之官,是何等重任,而如臣滅裂之學,決不敢承當矣。竊聞元子英睿夙成,實是社稷臣民之福,以臣草野微蹤,出入書筵,豈不榮幸,而自知空疎,萬分難堪,講學之任,爲先遞改,自今以後,更勿收召,則不勝幸甚。上曰,來此相見之後,深切同朝之喜,而每以母病爲辭,予不得不許歸之後,常切思想。今年則異於上年,卿之來到此處,回去之期已迫,卿亦同歸,以敎予元子,如或有母病而請歸,則不必强迫,歸見老母,卽爲還朝,則豈不幸乎?惟泰曰,臣母朝夕難保,人子情理,豈忍暫離?設令臣有才學,可堪職任,私情有所悶煎,況以臣之空疎,貪戀國恩,留滯不歸,如有不幸之事,則永爲名敎中罪人,豈可復立於天壤之間乎?上曰,事有幸與不幸,雖難適意,然聞卿老母,尙不至於莫保朝夕之境云,如或適有病患,歸見亦不難矣。卿須勿生歸意,與予偕往。輔元子,實予所望矣。惟泰曰,事君日長,古人有言,今臣雖老,歸養老母,他日還朝,豈無事殿下之期乎?以上三行缺上曰,予亦知其意耳。金壽興曰,自上累日不爲臨浴,近來玉體,未知何如?上曰,頃因日暖,適脫衣襨,暫有不收之節,雖不至大段,而或恐添傷,四五日調理後,欲爲沐浴矣。壽興曰,行朝諸臣居處,則勝於上年,而或患腹痛,或患感冒,皆未免疾恙,必緣水土不好而然矣。上曰,宮中亦無不以下缺臥痛而擧皆呻吟矣。壽興曰,以下缺上曰,以下缺效而長路震撼之時與試浴之初,氣候以下缺不能豫度,中心憂慮每切矣。無事幸臨,至收快效,此實意慮之外,其爲喜幸,何可形言?壽興曰,頭部重厚之症及其他諸症,皆得差歇乎?上曰,頭部居常重濁,中心如以物壓之,今則淸快,手足肥膚,浮氣消減,顯有神效矣。壽興曰,言語行步之際,亦覺有效乎?上曰,言語則重,而行步輕快矣。壽興曰,雖未知回鑾之期,定在那間,而自上沐浴,一日可惜矣。上曰,將來有大國忌,其前欲爲還宮矣。上曰,護軍李惟泰旅如多艱楚,糧饌供給事,忠淸監司處,卽爲分付。遂罷出。燼餘

左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變假注書李藼仕直。守宮假注書李璾

○上奉慈殿,在溫泉。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無事。

○酉時,日暈兩珥。夜四更五更,月暈。燼餘

○溫陽幼學趙世恒上疏。臣竊惟,古者國君之敎嗣子也,旣備三公、三少,明仁孝禮義以導習之,又選天下之孝悌慱問有道術者,以羽翼之者,何也?蓋必左右前後皆正人然後,涵養備至,敎導多方,習熟以下缺德可成性,學必能正,則敎嗣子,不可不旁招賢者而輔導之也。方今元子,年已六歲矣。臣未知殿下誰使師之,誰使保之,誰使傅之,誰使與之遊,而導習之,羽翼之,居處之,出入之也?巖廊之上,必有周召之碩德,則輔養之漸,敎導之方,宜無所不至,而硏磨義理之正學,講求帝王之心法,必待程、朱之賢師,則日山林之下,一代之眞儒,何不畢致於前乎?以其辭退之懇懇,而莫之能致耶?抑以元子之幼沖,而姑此未遑耶?與之以禮,養之以敬,敎之以孝,古之君自始生矣。保傅之必賢,導習之必正,輔翼之盡道,古之君自孩提矣。今我元子貳之位,責成人之道,則豈可一日無師傅輔導乎?竊見儒賢之出處,本非高尙其事,果於先朝釋來幡然,明良相遇,契合風雲,方將展盡澤,君民不幸,東方無祿,上天降割,官車晏駕窮荒而大禮纔定,邪說繼起,故雖不能自安,而屛伏於山林,亦豈一日忘先王之殊遇,而少弛報殿下之誠哉?其所以招之至誠而不來,諭之至懇而不起者,以其邪說之猶未息也。彼爲邪說者,亦豈出於有所聞而做此熒惑之說也?只是私於護黨之偏,而强爲是說,欲弊儒賢之來者也,頃者嶺儒之疏,臣雖未知巧飾之何辭,而旣定八年之後,始構凶辭,敢欲欺天者,以下缺爲纏屬其邪說,使儒賢,不復起也。其爲設心,可謂凶矣。殿下雖以嚴辭答之,而尙不顯然罪之也。臺臣屢爭,兪音不下,此邪說之所以不終絶,而儒賢之所以不安心也。則欲致儒賢而不絶邪說者,是猶欲其入而閉之門也。誰敢冒廉恥而强顔於朝廷乎?殿下誠能屛閉群枉之門,杜塞邪說之路,然後至誠諭致,强委重焉,則曾被先朝之舊恩,重荷殿下之隆遇者,其終何辭之辭而不輔我元子乎?伏願殿下,亟命竄斥嶺儒之疏頭,痛邪說,以致一世之眞儒,置諸保傅之位,及元子血氣未定,盡箴規誘掖之敎方,使之習與性成,允迪厥德,則實我東億萬年無疆之休也。臣身伏草野,言嫌越位,而憂國丹忱,不後嫠婦,敢叫天門,曲陳葵誠,臣不勝屛營之至,敢冒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愛君憂國之誠,予用嘉尙矣。

○尹宣擧上疏。伏以溫泉效靈,兩宮竝臨,遠近臣民,歡欣頌莫不奔走於道路,而顧臣淹廢之物,不得瞻望羽旄之儀,以伸區區犬馬之誠,有負洪造,無以收召之命,特出淵衷,眷寵之意,愈往愈勤,臣驚惶感激,益無所措。不計他慮,卽日束裝,而臣之迄今爲苦,經年伏枕,憊敗已甚。少有動作,喘定,强自扶策,出伏路傍,遷延數日,僅僅登程,則纔經二舍,便復添劇,弊頓旅次,末由自運,必欲待此病少歇,躬進行闕之外,則命下之後,稽慢旬朔,罪莫甚焉。故不得已,敢因縣道,冒達微情,臣之罪戾,至此而又無所逃矣。臣伏讀聖旨,以臣前夏之旣進還退爲責,而且有相見求助之敎,臣尤增隕越,不知所以爲對也。臣之情實,聖上固已無所不燭矣,授以職名,召使進對,則臣不敢冒昧承當,而至於別諭之降如今日者,則臣亦不敢偃息在家,輒卽趨進陳情而退,間或有病未遂計之時,而蓋臣本心,不過如是而已。乃若其他,則非臣力分之所能及也。今臣旣到此地,所願者只是致身黃道之側,手額群黎之後,共獻如山如川之祝,雖未足以仰答隆命,庶可自盡其螻蟻之私,而疾病爲祟,中路狼狽,未免替上猥越文字,臣誠維谷,不知所出。伏願聖慈,曲諒微臣前後所控之懇,仍察病徊徨之狀,加之以不能恭命之罪,使之歸俟於臣實甘心伏法,無所辭矣。臣無任兢惶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安意上來,以副予意。

○副修撰兪命胤上疏。伏以臣,於本月十一日,祗受有旨,以臣爲弘文館副修撰,令臣斯速上來者,臣聞命驚惶,五內摧隕,不覺涕泗交流也。臣昨在草土之中,伏聞兩殿臨幸溫泉,遠近臣庶,莫不駿奔,瞻拜路左。顧惟小臣,私哀未畢,末由趨赴於帳殿之下,蹜踖憂慮,精爽飛越。千萬夢寐之外,新命遽下於除禫之日,曷勝悲惶感激之至?仍竊伏念,論思之職,任而猥加於萬萬不似之臣,臣雖至愚,自知則何敢冒受,以貽淸朝之羞哉?然臣今日分義,不暇唯是聞命卽進,祗候行宮,實犬馬區區之忱。故玆敢冒昧趨詣,而抑臣有迫切私懇,不得不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臣禫事纔過,吉祭未行,遽出供仕,有關禮敎。頑然未滅之喘,不敢輒進於祗肅之列,咫尺天門,稽謝恩命,臣之罪戾,尤合萬隕。臣若以靜攝之日,爲懼而泯默不陳,則微臣情理,無以下缺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仍治臣違慢之罪,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禮畢行公,有何不可?爾其勿辭往來。燼餘

○四月十八日左副承旨臣宋時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兵曹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及北部前尙衣主簿草家行廊九間燒火緣由,竝錄單子,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右邊捕盜前主簿金壽民行廊觀象監今十七日日暈及月暈單子各一度,廷式加刑啓目,宋繼宗加刑啓目,李溫加刑啓目,朴加刑啓目,柳濠加刑啓目各一度,刑曹定配罪人崔爾幹照律及保授人李英信刑推事粘目一度,禮曹,司圃署苽子供上隨産封進事粘目一度,掌隷院,寶城郡奴婢割給事粘目一度,開城留守權大運等,防納人李仁龍等,令該曹覆啓處置事狀啓一度,合十四度監封上送爲白乎旀,留院公事段,姑無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臣李浣,同日辰時成貼。去夜宮城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羅,竝只無事爲白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領中樞府事臣李景奭,左議政臣洪命夏,領敦寧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將,則西所入直衛將李禎外,巡將則行司果柳震立,行司果南淑,監軍則都摠府經歷朴晟,兵曹正郞李翊相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㢱,軍營及各處把守巡羅夜禁等事,一樣嚴警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4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出使。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武科所進。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武科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閔熙,以吏曹言啓曰,新恩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殿、慈恭,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許積口傳啓曰,回鑾之期,雖未知適在何日,而以某日間還宮事分付然後,輦陪軍下來可得休息,至於京畿供上之定於遠豫爲分付,可無窘急之患,而且上年則驛卒待令於此處矣。今年則皆已放送,本道驛子及當於期徵發,入把調習。故敢此仰稟。傳曰,知道。定日期,當觀慈殿畢浴後知之,而予所斟酌昨日已言于都承旨矣。

○金萬基啓曰,今此武科入格居首貫一中邊二中者二人,以何技比較?敢稟。傳曰,又以柳葉箭比較。

○閔熙,以武科庭試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武擧子辛尙甲,變名疊錄,欲爲入射以下缺囚禁,依他令本道,定役何如?傳曰,允。間缺

○傳于金萬基曰,問安往來內官,有撥路作罪之事,單裙上從重決棍三十度。

○假注書尹趾完啓曰,臣承命傳諭于右贊成宋時烈,則以爲臣之引罪,今亦已晩矣。然賤疾若不深痼,則義當歸身司敗,以俟朝廷處置,而至今皆在私次,罪戾尤大矣。伏蒙聖慈復遣史官,所以開諭之者,以下缺感泣隕越,益復如何?臣之筋力稍以下缺匍匐進前,竝請逋慢之罪,而亦恐鬼誅使臣終至於罔赦之地也。臣悲呼隕越,不知所爲云。傳諭聖批于左參贊宋浚吉,則以爲,臣罪如山,聖恩如海,新除復出,意外召旨,至於再降,聖批又下,丁寧懇惻,近侍更臨,德意愈隆。臣惶感隕越,益不知置身之所。臣雖至愚,豈不知今日恩命之不可不謝?行宮起居之不可終已,而惟是臣之情勢,實異尋常,有如前日所陳者,兼且年來衰病益甚,無以自力,兩難交切,百念在中。伏地悶泣,罔知所爲云矣。

○大司憲趙復陽,掌令李東老,持平魚震翼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答曰,不允。

○大司諫鄭萬和,正言李東稷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傡還收。答曰,不允。

○慈殿,沐頭部千瓢。坐湯,以唱五百籌爲限。

○慈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下直,慶尙左水虞候愼亨胤。

○行副護軍李惟泰上疏。大槪,請還收食物之命,以安微分事。入啓。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備邊司啓目,粘連慶尙都事狀啓云云,春川府使金是聲,前任統制使時,斫伐棺板,罪狀拿問處置,何如?啓依允。

○答行副護軍李惟泰疏曰,省疏具悉。已悉予意於面諭之時矣。復何多誥?爾其須體至意,安意勿辭領受。

○忠淸道儒生尹擇等上疏。一百二十七人。伏以禮者,出於天理,而根於人情。聖人爲之節文而著其儀則,以之立言後則經也後賢繼作,旣爲之傳,又爲之註疏,有若以下缺川之定位,夫安有不備之義,而難辨之理哉?然以下缺精微,以衆人之常情,不能明見而深得,經傳之文而註疏之文博雜,以末學之淺見,實難精擇而詳說,則同異之言,未免各出,而甲乙之爭,所由而起,此古人所以有聚訟之譏也。蓋自歷代以來禮訟之作,非一二計,粵至我仁祖大王朝追崇典禮之論,是非互爭,上下相持,殆將十年,當時議禮之臣,疏章說話之中,所謂宗支嫡庶之辨,不趐多矣。彼此角立,言有好否,而未聞有一傾危陰險之說,作於其間,而獨至今日,生事於無事之中,起疑於不疑之地,意日益深,言日益險,氣象愁慘,事機難測。其所執而爲言者,類皆不近於情理,明知時變之大者,有甚於天災物怪之異矣。是由世道然歟,抑亦人心之不古而然歟?誠可駭怪而痛甚者也。臣等伏見嶺南生員柳世哲等上疏,橫竪張皇,累數千言,而撮其大要,則不過以爲盡廢綱常,降詘君父,列聖相傳之統,暗昧而不明,此數段而已。其於經傳之文,則專以己意現化,而不復參考其本末,於儒臣之議,則或以語句構揑,而不暇徐究其辭意,要以急持疾攻爲主,而不復傾念其手足之盡露。噫,彼千餘章甫之中,獨無一箇全其羞惡之心者耶?聖批之降,萬目快覩,雖讒言百車,何足以螮蝀於大明,則臣等之名爲好抗章行朝,亦可謂贅矣。然竊謂服制之說,今已八年於此矣。彼之以此以下缺囮者禮文已爲魚兔之筌蹄矣。以下七八行缺伏願聖明,留神澄省焉。以下缺言嫡子,通上下也,亦言立嫡以長,疏,適子之號,惟大夫士不通,天子、諸候,若言太子,則亦不通,上下嫡妻所生,皆名嫡子,第一子死,立第二長者,亦名長子。傳曰,何以三年也?正體於上,又乃將所傳重也。註重其當先祖之正體,又將代己爲宗廟主也。疏雖傳重,不得三年有四種,一則正體不得傳重,謂適子有廢疾是也。二則傳重非正體,庶孫爲後是也。三則體而不正,庶子爲後是也。四則正而不體,嫡孫爲後是也。傳又曰,庶子不得爲長子三年,不繼祖也。註庶子者,爲父後者之弟也,言其遠別之也。疏,庶子妾子之號,嫡妻所生第二者是也。今同名庶子,遠別於長子也。經傳註疏本論於此只此數行文字,實今日訟端之所由出也。嫡妻所生第二長,亦名長子,而服三年,下疏又謂所生第二者,同名庶子,而又謂庶子爲後,體而不正,上下二言者實爲矛盾,故議者,則以下疏體而不正之庶,爲妾子也。儒臣等則以下疏之庶子,先後文義,一串來歷,未知其獨指妾子也。故疑,且疏所謂第一子死者,指其傷於殤者也,右二人者,各有據依,各自解說,此卽訟之難決者也。以下中缺未知頭緖故不錄答曰,省疏具悉。噫,人心世道,一至於此,誠極寒心。觀覽爾等之疏辭,可見忠厚之意,予誠嘉焉。燼餘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仕直。守宮假注書李璾

○上奉慈殿,在溫泉。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無事。

○政院、玉堂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無事。

○卯時,日有左珥。

○左副承旨臣宋時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在果,兵曹今十八日,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單子,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日暈單子一度,原襄監司李俊耉雨澤農事狀啓一度,黃海監司李尙逸,平山府使許珽病重罷黜事狀啓,雨澤兩麥旱災事狀啓一度,開城留守權大運等,申孝一米石載來緣辭査覈事啓本一度,合八度段,監封上送爲白乎旀,黃海監司李尙逸月課田未九月山城備上事啓本一度,南兵使李斗鎭等,軍糧指徵無處事啓本一度,濟州牧使洪宇罪人高義重,大靜縣到配事啓本一度,合三度段,姑爲留院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啓下本院。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臣李浣,同日辰時狀啓。去夜宮城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羅,竝只無事爲白臥乎事,啓下備邊司。

○領中樞府事臣李景奭,左議政臣洪命夏,領敦寧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時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將,則南所入直衛將李鼎來外,巡將則行司果盧濈,行司果朴宗寧,監軍則都摠經歷閔錡,宣傳官黃有孫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羅夜禁等事,一樣申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啓下備邊司。

4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出使。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以備邊司言啓曰,慶興府使邊宥,今將下直,來詣行在,而臣等觀其容貌,病敗已甚,六鎭守令,決不可付之如此之人,令該曹,速爲改差,以可合人,極擇差出,而前府使,去十二月褒貶居中見罷,至今不得交代,仍在任所,事極不當,新官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全羅左水使鄭韺,以都監馬兵別將,領率馬兵扈衛於行在所,仍爲扈駕還都後,使之赴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進,參判李慶徽,參議尹鏶留都,右承旨閔熙進。權說爲典籍,文壯元孟師曾,爲司畜別提,武狀元閔晉亮,爲載寧郡守。朱楘爲端川郡守,李仁夏爲春川府使,李復吉爲平山府使,崔亨運爲慶興府使,兪櫶爲高山察訪,洪碩亨爲司畜別提。

○兵批,行判書洪重普進,參判兪㯙,參議吳挺垣留都,參知張善瀓進,右副承旨金萬基進。以鄭韺爲全羅左水使,申伉爲都摠都事。

○大司憲趙復陽,掌令李東老,持平魚震翼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新啓全羅左水營習操時,火發船中,渰死者三人,而水使李敏發,敢爲匿不以聞之計,啓本之中,全不擧論,事極可駭。不可不嚴加懲治,以警日後,請前水使李敏發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大司諫鄭萬和,正言李東稷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傡還收。答曰,不允。

○慈殿,沐頭部一千瓢。慈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謝恩,護軍尹宣擧、玄名後。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黃海監司書目,平山府使許珽罷黜事。

○忠淸監司書目,全義呈,以前正郞李翔上疏上送事。

○兵曹啓目,粘連全羅監司狀啓云云,左水營習操時,船上失火,人命渰死者,非止一人,而道臣査聞之際,泛稱落船,有若欲諱其死者然,李敏發前後處事,節節可駭,罷黜何如?啓依允。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行副護軍李惟泰上疏。大槪,卽聞老母有病,驚遑歸去,未及陛辭,惶恐待罪,仍乞鐫改講學之職,還收食物之命事。入啓。原疏缺答曰,省疏具悉。聞爾之來,心如有所得,聞爾之去,反如有所失。老母年高,疾病連綿,則今爾之行,其可已乎?然而予所恨者,不得縷縷相接,而今因爾行之促迫,又不得相見而送也。爾其勿辭,毋孤面諭之意。俟時上來,以副予望。以上朝報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泉。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臣宋時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兵曹今十九日,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單子,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日變單子一度,刑曹前縣監趙䃏推考昭律粘目,尹會之移義禁府定配粘目各一度,東萊府使安鎭,倭船二隻入來事狀啓一度,原襄監司李俊耉,忠州田稅米太船致敗事狀啓一度,咸鏡監司閔鼎重農事雨澤事狀啓一度,合八度段,監封上送爲白乎厼,咸鏡監司閔鼎重,穩城府使李旴等,年例邊將薦,應薦不薦推考事啓本一度段,姑爲留院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臣李浣,同日辰時狀啓。去夜宮城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羅,竝只無事爲白臥乎事,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領中樞府事臣李景奭,左議政臣洪命夏,領敦寧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時狀啓。大王大妃、中宮殿問安安寧敎是乎旀,宮城內外宿衛設置,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將,則東所入直衛將李時省外,巡將則行司果,行司果洪宇基,監軍則都摠都事沈選兵曹佐郞趙遠期期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羅等處,發遣備邊郞,使之摘奸,則別無執頉之事是白乎等以,馳啓爲白臥乎事,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4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出使。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前全羅左水使李敏發拿來事,命下矣。依例新水使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萬基曰,有自京下來內官立待馬給之意,分付于留院承旨。

○金萬基,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春川府使李仁夏,以堂上宣傳官,實差備爲隨駕矣,還都之期不遠,仍爲隨駕還都後,使之赴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武科入格人入籍與否,本道之人,則以本道所在戶籍相考,隨駕軍兵,則書送姓名於漢城府,使之考出本府所在帳籍矣。卽見漢城府移文,禁軍金鋒,馬兵朴始興,御營軍金起生等,皆不入籍云,而金鋒、金起生,則或換書所居坊名,或誤書其父名,而金鋒,則上年科擧時,至於呈漢城府公文成出云,漢城府文書相考之時,恐不無未能詳察之弊,其居住父名,更爲書送於漢城府,明知其不入籍後稟處,而馬兵朴始興,則自稱本役充定後,年年寄寓於他家行廊,故果不入籍云,朴始興則爲先拔去,元榜目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萬基曰,今番擧動前金鼓,極爲無形,故當該進排官,旣已推考,還都時,則勿復如是事,亦已分付矣。若或如前無形,則施以重律之意,更加嚴辭申飭,至於金鼓執持之人,亦甚無形,使勿如此事,竝分付于兵判。

○閔熙,以禮曹言啓曰,今朔各陵摘奸,當此畿驛夫馬多事之時,姑未得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掌令李東老,持平魚震翼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答曰,勿煩。

○正言李東稷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傡還收。答曰,勿煩。

○大殿,沐頭部一千瓢。大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卽見慶州營將兼討捕使尹昌亨,明火賊劉善等,承服啓本,則本州推問劉善等時,不爲具年月日出問目,只以詰問窮推,則劉善招二三字缺爲辭,而至其同倘取招,則劉善就服辭緣,無加減云云之外,竝沒曲折,本州按覈,已失法例,而討捕使更推捧招云者,亦只是不下一杖,吐實直告等數語而已,根脚居住,作賊節次,一不究而終無結案取招一款,莫重賊獄文案,如是率略,殊無詳審之意,事極可駭。請討捕使尹昌亨,慶州府尹權坽,竝從重推考。傳曰,允。

○慈殿,政院、玉堂、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謝恩,全羅左水使鄭韺,春川府使李仁夏,慶興府使崔亨運,都摠都事申伉,慶基殿參奉宋有光。

○全羅監司書目,潭陽府使金益冕,病廢職事,致有兵使論報,罷黜事。

○留都大臣書目,兩殿問安安寧,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以上朝報

○慈殿沐浴停止。以上內日記

左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泉。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上自溫泉傳曰,有自京下來內官立待馬給之之意,分付于留院承旨。以上燼餘

○未時,日暈。夜一更,東坤方,有氣如火光。以上內日記

○左副承旨臣宋時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兵曹,今月二十日,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爲白乎旀,烽燧候望無事單子一度,禮曹,今朔各陵摘奸,畿驛夫馬多事,姑未得發送事草記一度,義禁府都囚徒一度,司憲府時推人員未行單子一度,刑曹前府使南淑推考事粘目,時推人員開錄單子,時囚罪人罪目等,後錄單子各一度,平安監司李正英祥原聖廟重修時,位版移還安祭香祝下送事狀啓一度,合九度段,監封上送爲白乎旀,刑曹決等單子一度,漢城府堂上不齊,議啓不得事狀啓一度,掌隷院決等公事無事單子一度,人弟閔應騫照律粘目一度,平安監司李正英慈山郡定配罪人金成立物故事啓本。二字缺縣令柳時成自已推奴時,多送官差推考事啓本,正刑罪人玉只等,奴婢田畓,竝屬公事啓本各一度,合七度段,姑爲留院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啓下本院。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臣李浣,同日辰時狀啓。去夜宮墻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羅,竝只無事爲白臥乎事,啓下備邊司。

○領中樞府臣李景奭,左議政臣洪命夏,領敦寧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時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衛將,則西所入直衛將洪錫武外,巡將行司勇盧濈,行司果南淑,監軍則都摠經歷閔錡,宣傳官鄭台壽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羅夜禁等事,一樣嚴警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4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出使。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慶興府使崔亨運,高原郡守韓揖。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萬基曰,今下弓矢,慶興府使崔亨運處,給送。

○金萬基,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見在京月令手本,則本府時囚罪人魏天會,自本月十五日,重得寒熱之症,症勢日漸危劇,似是可疑之疾云,仍置獄中,則不無染及他人之患,自前在囚之人,有如此病患,則例有變通之事。故敢此仰稟。傳曰,差病間保放。

○閔熙啓曰,近來罷漏,或早或晩,殊無時刻之可憑矣。今則天明時,始爲罷漏,事甚可駭。當該禁漏官,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萬基曰,還都擧動,以二十八日爲之事下令矣,更思之,則慈殿擧動,不可無餘日,二十八日動駕,則前頭日字,似爲促迫,以二十七日進定之意,分付于兵曹判書。

○大司憲趙復陽,掌令李東老,持平魚震翼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新啓,各邑未捧還上,勿爲逐年計耗,只捧一年之耗,外方監兵、統營,一體施行之意,明有啓下行會,至於靈巖、務安兩邑統營之穀,則備局,因全羅監司狀啓,定奪分付,限五年停耗,而今聞統制使鄭傅賢,廢閣不行,仍爲督捧,使朝家德意,未究於無告之殘氓,事極可駭。請統制使鄭傅賢姑先從重推考,令本道嚴査啓聞,而以此靈巖、務安兩邑之事觀之,則各道各官,統營還上,雖有一體只捧一年耗之令,不爲遵行,亦必皆然,竝令三道監司,詳覈馳啓,以爲處置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正言李東稷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傡還收。答曰,不允。

○慈殿,沐頭部一千瓢。慈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頭部一千瓢。大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許積口傳啓曰,回鑾日期,已定於今廾八日,來初二日當爲還宮,國忌太迫,似爲未安,如未得進定於廾七日,則路程中,以四日磨鍊,來初一日得以還宮,似爲便當,而必豫爲分付然後,沿路各邑,可無窘迫之患,領相之意亦如是,故敢達。答曰,二十八日動駕事,今言于兵判,而以四日改磨鍊,則不無疾馳觀慈殿氣候,與諸醫商議然後,可以以下缺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一更,火星,犯太微西垣右執法星。以上燼餘

○夜四五更,有霧氣。以上內日氣

○下直,慶基殿參奉宋有光。

○謝恩,護軍韓得敬。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大司憲趙復陽上疏。大槪,乞蒙恩暇數日,往省父母墳事。入啓。

○政院啓曰,兵曹判書洪重普來詣請對矣,敢啓。傳曰,引見。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罪人李震夏,已爲拿囚,所當卽爲捧招,而本府留司堂上二員中,同知事臣兪㯙,與李震夏同壻相避,故今日之坐,亦不得捧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備邊司啓曰,忠淸道軍兵,旣已特命罷遣,而兵使閔震益,營將李旴,竝仍爲留待矣。兵使則不可退去,使之簡其所率,俾無各營支供之弊,營將則旣放,其該營,別無所幹,還其信地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上御溫陽行宮。兵曹判書洪重普請對引見,右副承旨金萬基,假注書申晸,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入侍。重普曰,行幸之期不遠,多有定奪之事,故敢爲請對矣。回鑾時,則外方軍士勿爲扈衛事,曾有聖敎,而且於榻前定奪時,無行會之事,以此行會于兩道監司,何如?上曰,依爲之。重普曰,外方之軍,旣不扈衛,則當以馬兵爲頭局,以御營軍爲尾局,而除出馬兵五百名,扈衛於慈駕前矣。上曰,依爲之。重普曰,回鑾之時,則雖不爲道路摘奸,路程記,則必須豫爲磨鍊然後,可以分付列邑,而回鑾日期,尙未的知,故未得爲之矣。上曰,以今二十八日定,可也。重普曰,昨日以金鼓事,傳敎矣。使宣傳官,出去豫習,臣亦親往見之,則聲調實不諧合則意謂不用於軍樂,而只爲待令於駕前。故軍器寺,持小鼓而來矣,今若用之於軍樂,則必不合矣。且常時駕前,只用太平簫,軍樂的而使常習太平簫者,猝爲軍樂,則不能諧合於節奏,勢所固然矣。上曰,吹手輩非但不習於時,亦不習太平簫。故其曲調,不合於唐樂矣。以下十餘行中缺。故不錄。上曰,犒軍何日爲之耶?重普曰,犒酒時未及熟,明之日,當爲之矣。上曰,中犒饋事,何以爲之耶?重普曰,戶曹雖未及啓達,而私自分付於京中,當依上年爲之矣。上曰,京畿差員,已爲來到云,然耶?重普曰,例爲前期來待,而回鑾日期未定,故尙今留在矣。上曰,輩陪軍,使之何間下來耶?重普曰,二十二日發自京中,而若催促下來,則當此苦熱,不無致傷之慮,故使之緩緩下來,二十四日朝逢點事,已爲分付矣。又曰,之代,以砲手代定入直,而落點啓下之後,使之替直當初旣已定奪矣。今見守宮大將狀啓,則已爲經二字缺送必不知當初定奪之意矣。外衛軍,則以五十名爲定矣。守宮大將狀啓,則以三十五名爲定云,果如狀啓所報,則必將有臨時狼狽之患。故更爲問之矣。上曰,扈從軍士,皆得無事乎?重普曰,挾輦軍七八名,頃得染患,故使之結幕出送矣。七八日內,卽爲退熱,今則已爲差愈云矣。以下十餘行中缺,故不錄,金萬基曰,下來時,則頭局取稟,每站爲之,而今以馬兵,定爲頭局,回鑾時,則似無每站取稟之事矣。上曰,然矣。

○上曰,馬兵則每於所到處,卽爲罷去散處,而挾輦砲手,則不可不先進,作門以待矣。重普曰,將官處,當分付上敎矣。上曰,二相處傳諭承旨何日當還耶?萬基曰,今明當還,而未能的知矣。上曰,傳諭之處,距此幾日程耶?萬基曰,宋時烈,在西原淸川面先世墓下。故承旨卽往其處矣。近聞時烈以私故,往在懷德舊家云,承旨必不遇於西原,而進往所到處,想必如是遲滯矣。重普曰,羅鉢貳雙、太平蕭貳雙、金鼓一雙、古同二雙當用於駕前,而金鼓及哱囉,無捧持之人,今當爲添入,而服色只有二十件,倉卒無以覓給,着黑騎馬,捧持以行,則事甚便好矣。上曰,可也。以下十餘行缺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泉。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金宇亨,以扈衛廳軍官,以都大將意啓曰,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傳曰,知道。

4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出使。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禹錫啓曰,臣與右副承旨金萬基,文武科放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昨日兵曹啓辭,御營軍金起生,不爲入籍。故元榜目中,卽爲拔去,紅榜亦當割去後,粘付處,當爲安印,請寶。傳曰,知道。

○金萬基,以兵曹言啓曰,禁軍金鋒,御營軍金起生入籍與否,更爲詳考稟處事,蒙允矣。卽見漢城府移文,則庚子式年,金鋒則入籍的實,而金起生,則再三考籍,終無姓名云,金起生,依朴始興例,卽爲拔去,元榜目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以禮曹言啓曰,行幸之初,旣行告祭於溫陽之神,則收效回鑾之時,宜有報謝之祭,上年之闕而不行,誠爲欠缺,況今兩殿臨浴,輒奏顯效,設祭報謝,允合事宜,大駕離發翌日,似當擧行。大臣之意如此,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駕、王大妃殿還宮時,依上年例,遣大臣行告廟祭,而其日不計早暮,卽爲傳香,行祭於翌日曉頭,而祝文,則令藝文館,趁卽分排,豫爲撰進啓下宜當,依此擧行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四月十八日兩司長官入侍時,大司憲趙復陽所啓,道內忠孝節義之類,不可不特爲旌褒,以爲聳動風化之地矣。上曰,他道則雖不得一時擧行,本道前後啓聞之類,爲先卽爲等第擧行可也事,傳敎。故曾前本道啓本之留在京中者,取來考閱,則各人行蹟,載錄於今番啓本者太半,此則前後各人,自入於等第,而其餘二十一人,則今番啓本,獨不裁錄,未知其由,或不無冒濫之弊,更令本道監司,詳査啓聞後,稟處宜當,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金禹錫曰,左參贊宋浚吉肅拜後,使之留待。

○傳于金禹錫曰,左參贊,引見。

○閔熙啓曰,朝者觀象監,以二十二日夜一更,火星,犯太微西垣右執法星,來呈單子,已爲睿覽,卽見自京來觀象監單子,則夜四更五更,有霧氣外,星變不爲擧論,其不謹測候之狀,極爲可駭。當該官,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東老,持平魚震翼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答曰,不允。

○大司諫鄭萬和,正言李東稷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新啓文宗大王胎室,在於豐基郡鳴鳳山,今方依例守護,而蔚山府使南天澤,家在安東地,稱以立案,伐木設庄於禁火之中,至令奴僕,作家入接,官家禁令,亦不動念,其蔑法自肆之狀,殊極驚駭。本郡枚擧南天澤所犯,自去冬,累度牒報於監司,而監司不以啓聞請罪,至今掩置,亦難免其責。請蔚山府使南天澤拿問定罪,慶尙道前後當該監司,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慈殿,沐頭部一千瓢。慈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夕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謝恩,護軍李時衛,平山府使李復吉,高山察訪兪櫶。

○答大司憲趙復陽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意往來。

○忠淸監司書目,定山呈,以副修撰兪命胤上疏上送事,禮山呈,以知事辛啓榮上疏上送事。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左參贊宋浚吉在外入來。以上朝報

○上御溫泉行宮,左參贊宋浚吉,引見。入侍都承旨金壽興,注書崔商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宋浚吉曰,臣來詣竊聞,則慈殿沐浴之後,快得靈效,而上候亦有其效云,臣民之喜慶,曷有其極乎?上曰,當此天怒民怨之時,如此重大之擧,連年未已,非不知未安,而一自上年慈候未寧之後,百藥無效,焦煎之心,何所不至?今此行幸之擧,出於萬分不得已,而長路震撼,未度慈候之,如何?當初憂慮,亦難形言。自到果川以來,一向安寧,臨浴之後,雖不可謂盡祛諸症,而濕熱浮氣及頭部重濁之證,至差減,常時庭戶起亦不得任意,少有勞動,熱昇憊,長在委頓,今則行步之際,頓覺輕快,予心喜幸望外矣。今番之行,非爲予病而來矣。慈候漸得予病有若盡除矣。宋浚吉曰,慈殿宿患,如是差愈,實是聖孝所感,宗社臣民之福,可勝盡達?還宮之後,善爲將攝,則自當平復矣。自上眼候,每患復發,臨浴之後收效,與上年何如?上曰,上年來此之時,眼患甚重,到此沐浴之後,卽有其效,還宮差矣。今年則來時不至大段,到此之後,開眼甚苦,六七日之後,始有其效,以此收效之快,似不如上年矣。宋浚吉曰,卽今瞻仰,左眼尙有赤暈,不如右眼矣。上曰,常時每患左眼,今則頗愈矣。浚吉曰,今番則自上沐浴之數,不及於上年矣。上曰,以先治眼患爲急,只沐頭部矣。上曰,上年來此之後,卿等趁卽相會,予心若有所倚。右贊成雖中路徑歸,左參贊與之偕歸,心甚喜幸。意外蒼黃下來,思卿一念,寢寐難忘。今又四五字缺與卿等復得相見,不幸有邪說,深加引予恐時月荏苒,終未得一見而歸,故委遣承旨,諭以此意,卿以年老之人,當此炎四五字缺至意,幡然來見,其喜可言?浚吉曰,臣於上年,不得陛辭,而四五字缺大矣。自上奉侍慈殿,今又來臨,在臣分義四五字缺臣之情勢,萬分悶蹙,方在縮伏竢罪中矣。不惟不加之罪,命遣近侍,敎諭懇惻,如此無前異數,施之於不當施之人,感激聖恩之罔極,未暇顧臣之私情,扶病纔進,今始來詣,逋慢之誅,臣實難免矣。上曰,卿若無故而不來,則引咎亦宜,而卿之當初不來之意,予已知之,今日來見之意,亦可知。卿始欲來見,姑爲遲回,今始來見之意也。未來見者,豈其本情乎?浚吉曰,聖敎至此,感泣而已。古人有言曰,生竝一匹,有兄弟之義,人同此情,不甚相遠,而嶺人之不諒,今至於此乎?無非臣平日言行,不見信於人矣,只自慚竦而已。上曰,中道以下,人心不古,風俗日偸,當事輒生媢嫉之心,無非予平日待卿之誠意淺薄。故渠等以爲必遂奸計,敢爲邪說,此實予之所羞處也。豈是卿等之咎也?浚吉曰,竊覵前代事蹟,帝王家如此之事,鮮不疑惑,而今此聖敎,前古所罕,雖平日臣之涯分過溢,不敢承當,二三字缺旣發之後,得保首領幸矣,而是何異數,一至於此乎?臣學識淺陋,衰病且甚,恐無報答之日,只有草而已。上曰,輔養元子之責,專賴於卿等,而不幸上年,顚以下缺非但景象之不好。其時予懷,當復如何?日望卿等之以下缺此矣。今者相見,欣幸無比,而卿言乃反如此,殊非平昔二字缺之意也。浚吉曰,聖敎雖不及此,臣豈不知?而情勢悶縮,只增罪戾矣。又曰,元子近來無疾病乎?上曰,近免疾病矣。浚吉曰,竊聞諸臣之言,學業日漸長進云,臣民喜悅,何可勝達乎?上曰,有何長進之事乎?浚吉曰,臣曾已仰達,而自上敎導之方,不可不以身先之。惟願益修聖躬,以爲元子表率可矣。上曰,承旨去時,右贊成無來意耶?見其書啓,則不無來見之意,而家有病故云矣。浚吉曰,宋時烈有伯娣,年今七十患疾病,症勢危劇,時烈極其蒼黃,今則少免危境云。蒙此承旨敦諭之命,豈不欲卽赴祗謝乎?其情勢萬分切迫矣。上曰,老人病患,差歇未易,遣近侍,則右贊成,必不能自斷去就矣。浚吉曰,時烈若來赴召命,其間有不幸之事,則將爲遺恨。故決定矣。又曰,回鑾之期,已定云乎?上曰,慈候效之後,則似當留之加浴,而醫家之言熱旣降之後,若沐浴則不無致傷之慮云,且日氣漸次炎熱,趁此未盛熱之前,奉而還宮,善爲調攝,庶得安寧,故過數日後,欲爲還宮矣。浚吉曰,自上濕瘡,亦得收效乎?上曰,來此之後,所謂汗毒,多在於身上,而非濕瘡也。浚吉曰,然則此亦湯浴之效矣。上曰,然矣。曾前百藥無效,每當正二月間復發,而今則其尙不更發矣。浚吉曰,閭閻之人,沐浴之後,以善攝爲難,況聖躬乎?還宮之後,伏望益加善攝焉。上曰,卿旣來此,依上年與予同歸,豈不幸乎?予之區區二字缺非但願一見而開懷。所望者實多,緣予平生不見信於人,致令卿之蹤跡,每至狼狽,予豈安心,世道降至宋時,亦不如上世,而近來尤甚。今番以下缺時故予欲面諭此懷,而仍與偕歸矣。浚吉曰,溫泉行幸後,遠承不世異數,而今始來謝,逋慢之罪,臣實難免。情勢雖萬分切迫,聖敎至此,何敢遽陳於今日乎?容仰達矣。上曰,卿之來去,非但關係國家。以予私心言之,卿自先朝,出入書筵,以恩情交結。故向卿之心,實非尋常。卿之來也,心如有所得,卿之去也,心如有所失,不能自定矣。浚吉曰,如此聖敎,何敢承當乎?感泣之外,不知所達矣。上謂金壽興曰,回鑾之期雖不遠,左參贊旅邸,必有艱楚之事,糧饌卽爲輸送事,分付于忠淸監司。金壽興曰,路程記入啓,而時未啓下矣。上曰,自稷山到水原,里數太遠矣。自此抵稷山,亦不近,而連日遠似難,自此離發後二日程,則從近磨鍊,其後觀慈候如何?若得安寧,則自振威,抵果川雖遠,可以得達,自果川至京最近,以此磨鍊則好矣,而自稷山至水原,自振威至果川,孰遠孰近?壽興曰,自稷山抵水原百里,自振威抵果川十里,振威與水原兩邑,皆以宿所磨鍊,臨時觀勢以定,似可矣。上曰,路程記,則水原、振威,姑以宿所磨鍊,當觀慈殿氣候,或以水原爲宿所,或以振威爲宿所,可也。所以磨鍊餘日者,非以陰雨爲慮,未知中路慈候之如何耳。壽興曰,然則路程記還下後,當改入矣。上曰,以此意,言于兵曹判書,可也。遂罷出。燼餘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泉。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自辰時至午時,日暈。申時酉時,日暈。夜五更,月暈。

○左副承旨臣宋時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乎旀,今二十二日兵曹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單子,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霧氣單子一度,義禁府罪人李震夏,與本府堂上相避,不得捧招事草記,尹全之囚單子,朴泂加刑啓目,劉廷式加刑啓目,宋繼宗加刑啓目,李溫加刑啓目,柳濠加刑啓目各一度,刑曹亂同加刑粘目,孟豪業加刑粘目,金衡立加刑粘目各一度,合十三度段,監封上送爲白乎旀,留院公事段,姑無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

○左副承旨臣宋時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乎旀,兵曹今二十一日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單子,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日變單子,有氣單子各一度,禮曹櫻桃供上太早,代封事粘目一度,刑曹李重開照律粘目,前府使朴希閔照律粘目,李仁龍等啓聞事粘目各一度,申孝一刑推啓粘目各一度,訓鍊都監把摠等望單子一度,合十度單,監封上送爲白乎旀,留院公事,姑無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

○左議政臣洪命夏同日成貼狀啓。昨日酉時量,犯越罪人崔□□及愛化等,自義州府,軍官色吏押送爲白去乙,分付刑曹,卽於眼前,改枷獄,令禮賓寺,依前例饋飯,俾無徑斃之患,而刑曹竝以申飭之意,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臣李浣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去夜宮城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羅,竝只無事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領中樞府事臣李景奭,左議政臣洪命夏,領敦寧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衛將,則東所入直衛將洪宇紀外,巡將行司直沈世鼎,行司果李鼎來,監軍則都摠府經歷朴晟,宣傳官曹弘益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去夜臣佑明,令從事官李世長,闕內入直軍兵等摘奸,則別無執頉之事是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羅夜禁等事,一樣嚴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臣李浣,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去夜宮墻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羅,竝只無事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二十一日

○領中樞府事臣李景奭,左議政臣洪命夏,領敦寧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別巡衛將,則南所入直衛將朴宗寧外,巡則行司果李必,行司果洪宇紀,監軍則都摠府都事沈選,宣傳官李東箕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各處把守巡羅夜禁等事,一樣申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二十一日燼餘

4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判書洪重普,以軍兵犒饋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以兵曹言啓曰,日交龍旗捧持馬調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禹錫,以吏曹言啓曰,溫井神報謝祭祭官,當以堂下三、四品差出,而陪從官員禮則皆有職任,不可落後。無故之員,只有老臺官則親祭執事外,例不得差定,旣是當初告祭獻官,此外又無變通之路,分以下缺格差定,其餘執事,亦難以從官推移塡差外,以守令差定之意,知委本道,何如?傳曰,允。

○閔熙,以禮曹言啓曰,溫井報謝祭物,令本道進排事,旣已啓下,而卽聞應入祭物,皆代以他物,莫重祀典,不可如是苟簡,前頭行祭前,日字尙多,令該曹,差出典祀官,而使奉常寺精備,依告祭時例,急急給馬下送事,撥上知委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熙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軍兵犒饋處內摘奸。

○閔熙,以禮曹言啓曰,還都日,不計早暮,卽爲傳香,遣大臣告廟祭設行事,已爲啓下。故祝文,今方撰進,而以路程記觀之,則三十日當爲還都,勢將與朔祭相値,祝文末端,添入兼行之意,仍遣大臣行祭,而朔祭受香,姑令還都後傳香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端午帖子製述官抄啓單子,令前大提學、提學,出韵科次事啓辭。傳曰,端午帖子,例於初一二日製述,則還宮當在於晦日,還宮後,時任大提學,可以出韵科次,有何使前大提學、提學科次之事,製述官,亦何只以留都人員抄錄,而陪從官則不爲竝抄也事,傳敎矣。帖子製述,晦日還宮之後,亦可無未及之患,而前頭日候之陰晴,未可豫知。故姑依上年例定奪,而擧動果以晦日入京,則時任大提學,自當主之,留都百官抄錄,則被抄官員,例有各其司捧甘之意,在前期知委,陪從官,則不爲竝抄矣。今承聖敎,極爲允當,陪從中應製之人,竝爲抄錄,啓下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東老,持平魚震翼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新啓今此行幸之日,軍卒之作弊,不可不嚴防,昨者訓局軍兵數人作倘,有刦奸村女之事云,聞來極爲驚駭。請令該曹,明査得其正犯,依法處,當該將領不能嚴束之罪,在所難免。亦爲從重科罪,以爲懲後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令兵曹趁卽査考後,從重科罪,可也。

○大司諫鄭萬和,正言李東稷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答曰,不允。

○金禹錫啓曰,臣承命傳諭于右贊成宋時烈,左參贊宋浚吉,則宋時烈以爲,臣當初竊聞大駕,以前月二十六日動駕南巡,臣不敢偃然在家,卽日起發,走伏西原之村舍,蓋以西原,是方州節鎭之下,庶可遞聞行宮起居之節,而又臣丘墓之地,則雖此被累之蹤,亦不至於怒罵驅逐故耳。日者再蒙史官諭旨之異數,而所患諸症,一倍添劇,未敢承命,臣之負犯愈益。四五字缺人臣之道,不待宣召,自當伏周衛之四五字缺只以狗馬之疾,淹延到今,臣罪至此,益難容誅。臣又有不幸所遭切迫者,臣夙喪父母,惟七十歲孀姊是依,孀姊亦以臣爲命,忽於數日前,宿症危劇,家人走告,臣自寓所,蒼黃出來,線喘綿綿將絶,臣相守號泣四五字缺此際,又被無前異數,至遣承旨,諭意愈懇,臣之崩隕皇惑,何可堪勝?謹當與傳命之臣,一倂走赴,而私情之迫,如上所陳,此不敢以於公朝者,而聖上旣貸臣死,則君父之前,何言不盡哉?且伏念朱子被召之日,適値其叔母營葬之役,以爲無得力子弟,須當躬親營奉,若遽舍之而出,則愈見狼狽。夫當時情勢之迫,視臣今日之事,則不趐懸殊,而猶敢再以爲請,則是君臣之義,便同父子。故不嫌於從實陳懇也。然大賢之事,臣不敢援以爲例,而亦不敢一向震懾自外於之天,以冀萬一矜諒,同氣之疾,或可二字缺則卽當戴星奔趨,以俟執法之臣裁處云。宋浚吉則以爲,臣以至愚極陋,蒙被異恩,隆三四字缺此,此豈涯分所堪,夢寐所及,臣誠驚惶感激,不知置身之地。臣雖情勢悶蹙,衰病危惙,而一息尙存,何敢不趁卽起身,寸寸前進,祗肅恩命,以謝逋慢也,臣心神飛越,不知所言云矣。傳曰,知道。

○大殿,沐頭部一千瓢。大殿沐浴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政院、玉堂、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許積啓曰,二十六日昭顯世子忌日。非大殿私忌,其在禮文,不當進兩日素膳,況此調攝之時乎?自上必欲行素,只以正日宜當。敢此仰稟。答曰,依爲之。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仕直。守宮假住書李璾

○上奉慈殿,在溫泉。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自卯時至酉時,日暈。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臣李浣,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去夜宮墻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羅,竝只無事爲白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領中樞府事臣李景奭,左議政臣洪命夏,領敦寧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衛將,則西所入直衛將金壽翼外,巡將則行司果李時萬,行司果李必馨。監軍則兵曹佐郞趙遠期,宣傳官黃有孫等以差定,久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羅夜禁等事,一樣申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兵曹今二十三日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單子,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月暈單子、霧氣單子各一度,統制使鄭傅賢,全羅左水使李敏發,水操時渰死不報緣由事狀啓一度,東萊府使安鎭倭船出來事狀啓一度,倭書契五度,黃海監司李尙逸進上墨五十張封進狀啓,新産乾秀魚卵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各五十部封進事狀啓各一度,合十三度段,監封上送爲白乎旀,忠淸道五月朔膳進上小螺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各五斗,慶尙道五月朔竹筍進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各一百本及上項乾秀魚卵、墨進上等,令各該司,趁卽捧上,成給到付事分付爲白乎旀,黃海監司李尙逸,安岳郡定配罪人尹墡物故檢屍啓本,載寧郡囚推罪人金俊敏等,令該曹處置事啓本各一度段,姑爲留院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旀,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

4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內乘來言,旗軍洗馬云矣。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閔熙曰,領、右相、戶曹判書、忠淸監司命招。

○以戶曹湯直米布題給單子,傳于金壽興曰,一疋加給。

○金萬基,以兵曹言啓曰,司憲府啓辭,今此行幸之日,軍卒之作弊,不可不嚴防。昨者訓局軍兵數人作儻,有刦奸村女之事云,聞來極爲驚駭。請令該曹,明査得其正犯,依法處置,當該將領不能嚴束之罪,在所難免,亦爲從重科罪,以爲懲後之地。答曰,令兵曹趁卽査考,從重科罪可也事,傳敎矣。昨日,有兩人來訴於臣重普所在處曰,都監軍士刦奸村女,吾已追蹤,知其所在布帳而來告云云。臣問曰,汝等於其女,爲何人乎?對曰,一人則其女之夫,一人則乃是其女之同生娚。臣卽令臣所帶軍官,率其兩人,送于挾輦砲手結陣處,與千摠具文治,眼同査覈,而其兩人所指布帳中軍士十名,盡令出帳外,使其人,指示所犯之人,則其兩人曰,面目則不知,但砲手三人,沐浴於前,其中一人刦奸云云。砲手十人,盡脫其所着衣服,見其沐浴與否,則皆非入水之人,而所告之人,亦曰此人則果不入水,吾輩亦無由摘發云。臣又送將官於陣中,使其所告之人,率來其妻,指示犯奸之人,而如許之際,陣中軍士,告其千摠曰,隣隊軍士三人,今日捉魚於前川而入來云,竝與其三人而問其妻,則其女熟示各人面目曰,此人等皆非刦我之人。問其當初所訴兩人曰,砲手刦奸之時,汝親見之乎?其人對曰,吾輩則在家,吾妻獨往田間矣。聞有此事,急往見之,則男女皆不在其處,四面周觀之際,砲手三人,適持川魚,過其前路,意謂此人。犯奸吾妻,追蹤而已,實不知某人之所犯云云。所謂捉魚砲手三人,則以擅離陳之罪,卽爲從重決棍,而刦奸之人,則渠輩亦不知爲誰某,慚赧而退去。臺啓未發之前,已爲査覈,而其間曲折,不過如斯,今雖更査,若無摘發之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置之,可也。

○掌令李東老,持平魚震翼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答曰,不允。

○大司諫鄭萬和,正言李東稷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新啓武臣兼宣傳官南涑,私自出外,歐打溫陽之吏,至於氣絶更甦云,當此行幸之日,陪從諸臣,各司謹飭,而南涑乃敢作弊如此,聞者莫不駭異。此而不爲嚴治,則將無以懲礪他人,請武臣兼宣傳官南涑拿問處置。答曰,不允。末端事,誠極驚駭。旣設禁令,如是犯之,不可以常用之罰施之,從重決棍,以警他人。

○金萬基啓曰,武臣兼宣傳官南涑決棍事,命下矣。臺諫方以拿問處置論啓,姑未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草記,村婦刦奸軍士,今雖更査,萬無摘發之路事,然則置之可也事,批下矣。不得査考,則當該將領,雖無以此科罪之事,而但陣中軍士三人,出幕捉魚於前川,則不能嚴束之罪,在所難免,當該將官決棍,何如?傳曰,允。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許積啓曰,今日榻前,伏承明日欲爲疏決之敎,而還宮臨迫,終日酬酢,或慮聖候之致傷。故臣以還都後爲之之意,仰達矣。出而考見文書,則其中罪名稍輕者十七人,自上欲爲疏決,則此類爲先疏決似當。敢此仰稟。答曰,知道。疏決文書,明日待令,可也。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前執義尹宣擧病重上去不得事。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以上朝報

○答兵曹粘曰,洪繼立等三人乙良,加資爲乎矣,今後乙良,雖過於此數,加資一款,勿爲擧論,可也。平安道館餉銀子監官生殖事以上記草

○上在溫陽行宮,領議政鄭太和,右議政許積,戶曹判書鄭致和,忠淸監司任義伯引見,都承旨金壽興,假注書申晸,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入侍。積曰,今年則異於上年,未得頻頻入侍,而回鑾日期,只隔數日,伏不審近日,眼候益有差減之效乎?上曰,今年則眼候自路中,已有所患。故沐浴之後,雖得差效,而似不如上年之爲快矣。太和曰,駕到行宮之翌日,入侍瞻望,則左眼,頗有赤色矣,今則快不勝喜幸矣。積曰,慈候則臨浴之後,果有差減之效乎?上曰,風患濕熱之證,雖未知快去其根,以卽今觀之,似有奇效矣。積曰,上候則去年已見神效。故今番再臨之時,不爲疑慮,而慈候,則曾未經驗,故臣等不無憂慮之心,收效至此,臣民喜慶,何可盡達?上曰,積年沈痼之中,藥四字缺故作此重大之擧,而未及收效之前,未知五字缺晝夜焦慮矣,得此神效,私心喜幸,誠上曰,下來時,欲爲疏決於此處,京畿、忠淸兩道三字缺何以不爲稟達耶?積曰,鄭萬和、趙復陽兩人所掌文書,皆爲持來,近日連爲考見,而今年則異於上年,不得頻頻入侍,故尙未稟達矣。上曰,明日內爲之,可也。積曰,文書極爲浩繁,一日之內,未定了矣。上曰,訟場文書,雖未及査閱,定配罪人,爲先疏決,可矣。積曰,臨浴之後,纔見差效,考閱文書,恐有致傷之患矣。太和曰,一日之內,如難完了,則還都後,從容爲之宜當矣。積曰,忠淸道則本道人,雖定配於他道者,亦皆類聚,以便考閱,此則雖一日,可以完了,而擧動已迫,上京爲之,亦何妨乎?上曰,擧動前爲之,可也。上曰,江頭犒饋事,依上年例爲之乎?致和曰,上年則臣親往爲之,今亦依前爲之乎?積曰,犒饋時,戶判不可不進去,駕前威之後除三四字缺先爲前進,宜當矣。上曰,然矣。太和曰,各司假家所造處,民田及家垈價本,當令本道監司磨鍊題給,而闕內守護事,則上年旣已分付,今番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依上年例爲之。上曰,湯井之水,廢而不浴,則煖氣不盛。故今番初到之時,煖氣不及於上年,累度臨浴之後,煖氣乃復如前,此後願浴者,許令入浴,毋使置,可也。積曰,湯井則使之許諾,而守直人,則入接於闕內各司,大內則封鎖宜當矣。上曰,凡干家舍廢置,則易爲頹覆,雖大內,亦可許人入接矣。致和曰,他處則雖不封鎖,大室則不可使之任意入接矣。上曰,予意則不然,沿路館宇,擧動過去之後,則皆許入接,此處三四字缺亦何必封鎖以置也?許人入接,時時開閉,以納四五字缺也。義伯曰,浴室及殿閣,雖或封鎖,若傳四五字缺點火,時時開閉看審則好矣。太和曰,四五字缺後日當用之時,則不過改塗壁而已。臣意則四五字缺之宜當矣。上曰,還都之後,湯井許令沐浴,浴室及寢室,竝許入接,沿路館宇,亦依上年例許入事分付,可也。太和曰,聞任義伯之言,則以爲差定以溫泉別將,領率湯直而守護,則爲好云矣。本郡鄕所中一人,行宮營造時,監司使之監役,則頗爲勤幹云。故與監司相議,欲以此人,差定別將,給料守直,而不必啓下差定。故欲自備局,直爲差出矣。任義伯曰,民田之入於闕內及諸各司假家造作處,使之査出給價矣,就考田案,則闕內基址,皆以公田,懸錄於甲戌量案,不必給價,北門內,則亦是公田,而民人二字缺已久,可以量宜題給矣。民居撤毁處,則只是二家,而擧動過去後,皆願入接於各司假家。故使之依所願入接矣。太和曰,田畓損傷處及未得耕作處,令本道監司,分別啓聞後,量宜給價宜當矣。上曰,年年擧動,民必重困,不可不特爲蠲役,以示矜恤之意。溫陽及本道各邑,京畿一路,所經五邑,蠲役等事,一依上年例擧行,可也。太和曰,年年減役,實是難繼之事,而自上特爲蠲減,以示德意,亦是好事矣。太和曰,闕內各司假家,覆瓦非難,而若年年草覆,則非但民力重困,霖雨之際,不無朽破之患,令本道監司,從便覆瓦則好矣。上曰,依爲之。義伯曰,湯井許諾之後,則朝士之受由來浴者,必將紛紜,而本郡依例供饋,則勢所難支,自朝家,似當有定式之擧矣。上曰,給馬人員外,切勿官供,可也。致和曰,近處列邑之收捧於此處者,百官軍人頒料之外,尙有餘七八邑使之受去,待秋改色宜當。上曰,依爲之。致和曰,還都時百官軍人糧資,以五月磨鍊。以下缺上曰,軍人等一日糧資,以幾許磨鍊耶?致和曰,以二升爲定矣。上曰,在此時,則雖二升,可以繼糧,而三四字缺則二升似爲不足,加數以給,可也。太和曰,宋浚吉昨日引接,其意欲爲隨駕上去乎?若欲隨駕,則給馬以去矣。積曰,浚吉欲爲中路落後云,落後則承旨趁卽啓達,敦勉以去宜當矣。壽興曰,臣則在於作門之內,而浚吉在外落後,則趁卽聞知似難矣。上曰,若或隨駕,則其所騎之馬,必難得達,特爲給馬事,分付可也。積曰,上年隨駕之官,來此移拜他職者,則大駕還都後,肅拜於各殿,而留都官之移拜他職者,則大駕還都後,不爲肅拜,殊涉未安,似當變通矣。太和曰,事體果爲未安,今番則留都官之移拜他職者,還都後,亦令肅拜於兩殿爲當矣。上曰,依爲之。致和曰,上年湯直等處,題給米太及鹽斗矣。今亦依上年題給乎?太和曰,今年則異於上年,依輦陪軍例,加給布匹,爲好矣。上曰,湯直人等,令該曹,米太布匹磨鍊題給。上曰,行宮月廊及諸家當令湯直等,入接守護,而新舊十八名,亦似數少,加定則好矣。義伯曰,各司奴婢中,貧殘無依,願入者多矣。上曰,以各司奴婢,參酌加定,可也。曰,溫陽鄕所全珩者,上年行幸時,以董役監官,累度受刑於監司,及至大駕到此之後,監司三四字缺則懼罪逃避,旋卽自現,監司以逃避之罪定配云,當初逃避之狀,固爲可惡,而旣自還現,則不無可恕之道。且定配年,年且衰老云,當此施惠本郡之日,似當別樣寬典矣。上曰,放釋。太和曰,忠淸監司入侍,或不無民瘼上達之事矣。義伯曰,民間身役之弊,罔有紀極,若不變通,民無以支保矣。身役多端,而其中三四字缺之役,尤爲難堪,一年所納,至於正木九疋,且有四五字缺擧之規。故人皆厭避,流亡相繼矣。太和曰,水原四五字缺之弊如此,而皆云救弊無策矣。積曰,以下七八字缺義伯曰,頃因災異,下諭民瘼五六字缺鄕薦有異,不可不詳問採取,且値擧動,尙未論啓,臣當退而條列啓聞矣。上曰,今番隨駕人中,登科之類,依上年例,還都後翌日爲始,許令三日遊街,可也。太和曰,更令遊街,則合爲六日矣。上曰,父母親戚,皆在京中,若只於此處遊街,則必以落莫矣。上曰,犒軍時,登科者亦進參乎?太和曰,竝令進參矣。積曰,凡事旣令,一依上年例爲之。上年本道老人加資之時,以八十爲限。故年七十九歲三人,不得參於其中者,及至今年,不無希望矣。上曰,令本道査出啓聞事,京畿一路五邑,亦依上年例,一體擧行,可也。太和曰,辛啓榮,旣已加資,而今年已滿九十矣。此人仁祖朝,爲玉堂、銀臺,官至參判,而退老於鄕,旣是先朝耆舊,而年滿九十,則別施恩典,以示優老之意,似當矣。上曰,以從一品加資,可也。壽興曰,致祭諸臣事,上年旣已擧行矣。延陽府院君李時白,以先朝勳舊大臣,墓在公州,而獨不入其中,實爲欠典矣。上曰,上年不爲致祭耶?壽興曰,只祭延平府院君李貴,而不及於時白,只祭金長生,而亦不及於金集矣。上曰,上年未及致祭,則此二臣墓,特造禮官,致祭可也。壽興曰,還都之期不遠,而連有雨意,亦可悶也。上曰,連有雨意,而東西風互起,此乃旱徵矣。遂罷出。燼餘

左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住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泉。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無事。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無事。

○夜二更,流星出左角星下,庫樓星上,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五更月出時,月色赤。

○宋時喆,以都摠府郞廳來言啓曰,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傳曰,知道。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臣李浣,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去夜宮城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羅,竝只無事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領中樞府事臣李景奭,左議政臣洪命夏,領敦寧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問安敎是乎旀,宮城內外宿衛段置,無事爲白乎旀,闕內別巡衛將,則南所入直衛將南淑外,巡將則行司果盧濈,行司果柳震立,監軍則兵曹佐郞李翊相,都摠都事沈選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城門及各處把受等處,發遣備邊司郞廳摘奸,則別無執頉之事是白乎等以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旀,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左副承旨臣宋時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兵曹今二十四日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單子,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星變單子一度,全羅高山等十八邑社稷位版改題時,香祝齎去書吏所騎馬牌義禁韓希卨囚單子一度,平安監司李正英,民間染病方痛事狀啓,各邑農事及雨降雪霜緣由事狀啓,山郡守鄕校聖廟畢建,香祝下送事狀啓各一度,原襄監司李俊耉來五月朔上番諸邑軍士摠數事啓本一度,慶尙左兵使金東屹來五月朔上番忠翊衛開坐事啓本一度,慶尙右兵使李俊漢來五月朔上番忠翊衛開坐事啓本一度,合十一度段,監封上送爲白乎旀,留院公事段,姑無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旀,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燼餘

○前正郞李翔上疏。伏以臣昨日,祗受有旨,十行綸音,辭旨懇惻,人非木石,寧不知感?奉讀再三,涕淚盈襟,臣誠無以爲懷也。噫。當此兩殿臨幸溫泉之日,雖遐荒賤隷,莫不奔走道路,欣聞玉候康寧之慶,況如臣曾添講席之末,特蒙殊異之寵,凡幾年矣。其爲國之誠,戀主之意,豈是凡氓比也?其欲延候路左,復瞻天顔者,乃臣之所願,則臣豈必待召命而後至者哉?第臣昔年承命,參議於宋時烈等講定服制之後矣。時烈等,近以被斥於嶺儒之疏,而有席藁待罪之事,則臣之不安,與時烈等,實無異焉。此臣之所以屛迹不敢出門者,以致咫尺行朝二字缺承候之節,臣子分義,到此掃地,常懷耿耿,五內以下缺聖度包涵,非惟不以爲罪,反加非常之恩,降此三字缺旨,此乃國家待賢之禮,胡爲渾加於如臣萬不近似者,以來四方之譏,而貽我朝之累乎?此臣待鈇鉞之誅,不敢冒進者,伏願聖明,還收以下缺野獲安微分,不勝幸甚。臣不任瞻天望聖激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予不復多誥,爾其須體至意,從速上來,以副予望。

○知中樞府事辛啓榮上疏。伏以蟣虱微臣,受恩三朝,常懷無路報效。病伏草野,積有年月,只願須臾毋死,一瞻天光,還仆溝壑,庶幾瞑目。適値天馭再臨邇境,所當舁疾以進,得參起居之列,而犬馬之齒,已滿九十,雖欲作氣趨造,少酬宿願,筋力澌盡,襯侍床席,致身行在,勢所末由。尺疏陳悃,尙爾稽遲,分義掃地,生不如死,臣罪萬死,臣罪萬死。瞻天越不知所云,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

○掌令李東老上疏。伏以臣有病母,方在臣父所任新昌縣,去此十餘里之地,數年沈痼積傷之餘,近得暴痢,一晝夜八九度泄瀉,少有飮食,輒卽嘔吐,元氣薾然,症甚危篤,臣聞此病狀,卽欲歸省,而職名在身,不敢自由,心魂飛越,只自煎泣。伏乞天地父母,憐臣情事,特許恩暇,俾得往護,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煎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

○副修撰兪命胤上疏。伏以臣禍罰餘生,冒赴嚴召,猥陳私懇,恭俟誅譴,不意聖恩優渥,曲察微忱,許令往來,臣奉讀聖敎,不勝惶隕感泣之至。臣仰遵聖旨,卽尋來路,而第臣職名,未蒙恩禠,不但臣之私情,終有所難安。顧臣所叨,萬不近似,決無仍據,以辱名器,至於虛帶往來,尤豈微臣之所敢安意哉?仍竊自念,喪期纔畢,不忍急趨名宦。是臣區區所願,幸蒙聖上矜許,則臣之情理,可以獲伸,臣感唯有涕淚。然,臣旣詣行在咫尺之地,竟未祗肅,則迹涉違慢,罪合萬隕。臣於來時,則辭籲而見阻政院,終不得上聞,臣惶恐蹜踖,縣道更申前懇。伏乞聖慈,亟鐫臣職,仍治臣罪,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瞻望行宮,無任煎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4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壽興坐直。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閔熙啓曰,端午帖子製述官,改抄以入,而前單子入啓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上缺啓曰,中禁一人將爲落後,使本官,仍爲救護,病歇間留糧及上來時糧資,令該曹磨鍊題給,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禹錫曰,疏決廳堂上領議政、左參贊命招。

○金壽興啓曰,疏決廳堂上領議政、左參贊命招事,命下矣。今此疏決時承旨,則臣壽興,旣以疏決提調入侍,而刑官及三司之官,似當入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令入侍,可也。

○傳于金萬基曰,右贊成使之入來。

○金萬基啓曰,前正郞李翔,卽者承召來詣,而時無職名,令兵曹,口傳付軍職似當,敢此仰稟。傳曰,知道。

○傳于金萬基曰,前正郞李翔,使之入來。

○金萬基啓曰,以本院兵曹郞廳來言,武兼南涑從重決棍三十度啓辭。傳曰,臺啓旣停,將爲決棍,則度數所當取稟,或承旨監視決棍,或自兵曹決棍,亦宜取稟,而何如是爲之耶事,傳敎矣。決棍度數,不爲申稟事問于兵曹,則以爲自上以從重決棍爲敎,而棍打三十度,卽軍中用罰之重者。故不覺其度數之當爲申稟云,而至於承旨之當爲監視與否,則臺啓旣停,循例分付該曹,而未及取稟,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萬基曰,右贊成及前正郞李翔,引見。

○傳于金萬基曰,右贊成處糧饌,令本道依左參贊例輸送事,分付。

○以右贊成宋時烈,左參贊宋浚吉上疏,傳于金萬基曰,此兩疏,旣已面諭於榻前。故不爲批答矣。

○大司諫鄭萬和,正言李東稷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答曰,不允。

○大司憲趙復陽,持平魚震翼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答曰,不允。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右贊成宋時烈在外入來。

○前正郞李翔在外入來。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翔。以上朝報

○上御溫陽行宮引見,入侍領議政鄭太和,右議政許積,左參贊宋浚吉,大司憲趙復陽,都承旨金壽興,刑曹參判李殷相,大司諫鄭萬和,校理李端夏,注書崔商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許積曰,伏聞醫官之言,則夜間聖候,有微熱云,言等不勝憂慮矣。上曰,不至大段矣。鄭太和曰,擧動臨迫,且熱而自上眼候,尙有赤暈,酬酢文書,大有妨於調攝,今日疏決,似不可爲之矣。上曰,文書幾何耶?許積曰,疏決文書,甚爲浩繁,其中抄出十七人文案,今方持入,而此亦不少,一經睿覽,則不無熱候之上升矣。太和曰,擧動隔宵,而眼候如此,今日疏決,亦非不得已之事,豈必强而爲之乎?上曰,若爲疏決,則一時爲之,不可抄出而爲之也。太和曰,聖敎允當矣。許積曰,事體果如聖敎矣。臣待罪藥房,區區憂慮,自別於諸臣,莫如不爲之萬全也。上曰,如不得一日四五字缺還宮後一時爲之。許積曰,卽今諸臣入侍五六字缺疏決則決不可爲之矣。上曰,以下缺模寫欲待相面,從容說破。故批答趁不爲之矣。今番則景象大異於前,卿必與予偕歸而後,可以缺三四字而卿若欲沐浴,則秋節,雖不如春節,未及深秋下來四五字缺難乎?宋浚吉曰,小臣情勢切迫,敢爲陳達矣。臣之三四字缺極,雖得沐浴,收效難必,而所患眼眩風頭之症,庶除減,自上年,每欲試浴,而事不如意,迄今未果,儻蒙恩許,豈非生成之德也?上曰,將來日氣漸向炎熱,卿雖不可沐浴,今番則與予偕往,留三四箇月,乘凉下來,不亦兩便乎?宋浚吉曰,臣上年來此,不得留住沐浴,其秋下來之時,亦不得凡追後經營之事,不可期必也。趁今幾會,少試沐浴,如得收效,從容上去,亦何難乎?上曰,沐浴之時,設令收效,沐浴之後,調理亦難,予意則不如今番偕往,趁秋下來矣。浚吉曰,聖敎丁寧,臣豈不知乎?第臣衰朽癃病,比來益甚,臣之死亡,朝夕難期,汲汲上去,無益於聖朝,而少留沐浴,則有益於臣身,若蒙恩許,公私兩便矣。上曰,卿年今衰老,日氣且熱,而溫井異於冷井,沐浴之際,收效未易,沐浴之後,若有病患,則卿雖欲上去,其可得乎?浚吉曰,非敢托以沐浴,以爲落後之計也。自上每以君臣間情義未孚爲敎,今臣請浴,是臣實情,而聖上不諒賤臣,極爲惶悶矣。上曰,予非謂卿托此欲留,日氣此熱,實恐卿沐浴而致傷矣。浚吉曰,臣當初惶恐不敢請浴矣,昨因諸臣,伏聞許浴湯井之命,卽爲陳達,欲試數三番沐浴,而以臣衰病,沐浴之後,收效難必,而每年一未得試,失今幾會,何時可望乎?上問大臣曰,左參贊如是懇請,卿等如何?鄭太和曰,筵中聖敎,臣隣莫不感泣,而況宋浚吉,豈不感動于心乎?許留此而沐浴,則前頭上去,未可必也。許積曰,聖敎所謂鎭定浮議三四字缺當而日氣漸熱,不可沐浴之敎,尤爲允當,宋浚吉若留此不去,則窺上意之輩,必以爲君臣之間如此事,無可爲云,決不可許留矣。且聖敎勤懇如此,而宋浚吉必欲留此,則浚吉所陳情義不相孚之說,正自道也。病患雖未知如何,而何敢不遵聖敎乎?上曰,右相之言,以下二行缺上曰,沐浴之後,若有病患,卿亦難自由,今雖五六字缺上來則好矣。浚吉曰,聖敎至此,臣敢不追後從容上去也。曰,呈敎只許行路間數日差遲,非許落留沐浴也。上曰,病患何可必乎?卿若從容上來,不必隨駕而來,一時離發之後,從容上來則好矣。浚吉曰,微臣賤疾如是趁念,不勝感激,臣雖沐浴,自當參酌氣力而爲之,豈至於生病而後已乎?上曰,不負予意而上來,則予豈一向强迫乎?浚吉曰,聖上之趁念賤臣,如是至極,臣雖無狀,亦人耳。豈不知聖意之勤懇,而終負聖敎,不爲上去乎?許積曰,臣於閤門外聞之,則宣傳官決杖處,自上有令承旨監視之敎云,當初決杖時,不稟度數,直爲決棍,雖未妥當,而內外重務,專使兵判而任之,則一武臣決杖,是何大段事,而豈可疑其歇杖,有若摘奸爲哉?上曰,予意不然。臺諫,旣請拿問,則聽從非難,而雖拿致,別無事,莫如直爲決棍。故使之決杖矣。自兵曹,不稟度數,雖不至歇杖,然故予意則臺啓之事,不欲如是放過而然矣,寧有不信之意乎?浚吉曰,右相之言,似是矣。趙復陽曰,臣見路程記,則自振威至果川,磨鍊宿所,當此炎熱,侍奉慈殿之行,似不可疾驅,軍兵之致傷,亦不可慮乎?上曰,上年自稷山,到水原,自水原到京,而一行,無因此致傷者慈候言之,如是炎熱,五日路上震撼,反不如四日內還宮矣。許積曰,雖如此磨鍊,軍兵則必不至顚仆矣。上曰,到果川時,別無疾驅之事,而不盡,致令軍士死者,至於三人,誠可矜惻矣。許積曰,路程記,則雖如此磨鍊,而道中當觀慈候而進退之幸甚。上曰,然矣。到此之日,有一人,抱其老母而來觀云,然耶?金壽興曰,此人,乃全義校生玄大後也。自全義,移來于此地,而渠年六十三歲,其母則年今八十七歲云矣。上曰,此人,令本道,優給食物而啓聞,可也。復陽曰,年八十以上者,曾有題給食物之擧矣。九十以上者,則別給木布,何如?上曰,依爲之。許積曰,三四字缺類多集於此,而第此則非爲就食也。以擧動時觀光三四字缺上曰,其數幾何云耶?積曰,多至八十餘人云矣。金佐明乃四五字缺故臣分付佐明,而使郞廳招來,以賑恤餘米,分給二斗,四五字缺德意則皆感悅而去矣。以下三行缺壽興曰,明日擧動嚴時刻,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下來時例爲之。壽興曰,昨聞兵判之言,則夾輦砲手狂猘所咬,來此之後,厥症復發,昨日身死,而聞是天安人缺旣給木布,使之輸去云,而旣是軍士,故敢此仰達。上曰,上年四五字缺者,旣爲題給米布,此亦依前例,別給米布,可也。許積曰,此人無可給之處云矣。渠雖天安之人,而兒時上京,又無族屬,而聞渠葬處在天安云,故使之歸埋於一處云矣。鄭太和曰,聞渠之妻子在京云,若令該曹,訪問于京中,而題給其妻子,則豈不感恩乎?上曰,依爲之。金壽興曰,上年還宮時,許捧上言,今番亦當許捧上言,而聞欲爲擊錚者亦多云,此輩亦當嚴禁,而禁止之際,必致紛紜,其勢難便矣。上曰,分付沿路各邑,擊錚之人,豫爲禁斷,以篤擊錚者,當被重罪之意,傳言敎諭,則似無紛擾之弊,分付且擊錚者,雖囚禁治罪,可也。宋浚吉曰,在臣情義,豈不欲隨駕,而臣之衰病此極,古人所謂飾巾待罪之秋也。苟延一息之前,何敦而忘君乎?旣不得隨駕,區區所懷,敢爲仰達矣。臣聞元子冊禮,已定於來秋云,小臣愚意,則四時之序,春夏屬陽,秋冬屬陰,古者行禮,皆用春夏者,以屬陽之故也。今此大禮,豈可行之於屬陰之時乎?且元子,旣已岐嶷,雖無不堪行禮之慮,而聖意亦不慮,則四五朔之間,亦且有異矣。向來許穆之疏,雖未知有何而其時大臣云,元子誕生之日,邦本已定,此言誠是也。冊禮之差遲數月,少無不可,何必於屬陰之時行禮乎?上曰,予意欲於月間行禮矣,卿言正合予意。浚吉曰,臣非敢自以爲是,旣有所懷,不敢不仰達,與諸臣相議爲之,則似好矣。鄭太和曰,群下之情,皆欲速行冊禮。故臣等之意,亦以爲當行於來秋,今聞宋浚吉所陳,其言是也。許積曰,臣意,亦與宋浚吉無異矣。趙復陽曰,四五字缺王,有六月冊封元子之時,群情皆願速行故也。浚吉曰,四五字缺合行禮之時,臣未得諳鍊史記,雖未知行禮於夏以下五六字缺行之者,皆是苟且以下三四行缺上曰,今番四五字缺眼患頗重,累次沐浴之後,始有其效。故收效之。四五字缺鄭太和曰,車駕到此之後,眼患添重,臣意則自上冒熱缺三字於駐駕之處,祗迎慈駕,當此烈月,露立鞠躬,以致熱然矣。還宮之時,似當變通節目矣。浚吉曰,此乃節目間小事,旣有所妨於聖躬,豈可以此拘礙,强而爲之乎?上曰,慈駕來到,不爲祗迎,於心未安。儀註中,去其鞠躬節目,只爲俯伏,可也。浚吉曰,閭閻間,皆言沐浴後調理爲難,必須善攝,然後可得收效云,凡民亦然,況聖躬乎?車駕還宮之後,益加愼攝,此臣區區所望矣。所謂調理者,非惰其四肢之謂也。臣聞曾在先朝,別處之時多云,今者聖上,遵先王之美事,別處小閤,頻接儒臣,與親宦官宮妾之時,其所損益,爲如何哉?古人所謂治心與致病,同一揆模者此也。調攝之方,不在廢事,凡干時急公事,不卽酬應,至於燕閑之時,勿拘禮貌,引接儒臣,使讀古史臥難則豈非遵先王之盛事乎?且臺諫啓辭,非一人所見,乃是公論。故臺諫雖欲停止,不可得也。今此加資還收,宮家折受等事,實是國家公論,而經年論執,上下相持,不亦未安之甚者乎?近來宮家折受,實爲病民之痼弊,亦關人心之去就,而車駕臨此以來,凡諸慰悅民心之事,靡所不擧,今日快從臺啓,明日回鑾,則遠近民心,莫不洽然矣。上曰,此事初因憲府箚子而發矣,曾在先朝,旣已折受,已過數十年後,竝皆有所未安。故不能聽從矣。卿言如此,庚子以後折受者,依査出開墾先後,還給本主,可也。浚吉曰,愚臣陳達之言,如是臣不勝感激,而若不大段變通,則今雖還給,此後安保其以下缺曾在先朝末年,各邑諸宮家折受之處,竝令査聞以下缺聖意將何以處置,而未及處置,遽遭天崩之禍,以下缺至今如割,此正殿下繼志述事之時也。以下二行半缺鄭太和曰,自上定年限者,以爲事在先朝,不欲變改之意也。浚吉曰,臣初未知聖意所在矣,今聞領相之言,聖意若果以事在先朝,而有所持難,則尤三四字缺在先朝洞察此弊,旣有査啓之命,而未及革罷二三字缺革,豈非繼志之美事乎?上曰,久遠受敎,到今盡爲爲未安。故玆欲限年之罷之也。浚吉曰,上年回鑾之時,先正儒臣及忠節諸臣墳墓之在道內者,竝令賜祭,甚盛擧也。臣一二人,而第尙有未及擧行者,誠爲欠典矣。竊聞今番又有賜祭之擧云,而尙有可達之人矣。上曰,誰耶?浚吉曰,延陽府院君李時白,文孝公趙翼,曾經三公,則乃師傅也。文敬公金集,配亨廟庭,勳業學問,姑置不論,而只以此賜祭,則豈非盛擧乎?昨已賜祭兩處,而趙翼不得與焉。故敢達。上曰,趙翼,曾經左議政耶?太和曰,然矣。上曰,一體致祭,可也。浚吉曰,其人非但曾經師傅之職,學問行誼,乃士林所宗也。且此郡人姜鳳壽,乃至孝之人也。上曰,儒疏中所言之人耶?浚吉曰,臣曾見儒疏,則不能成形矣。曾聞俗傳之言,則都事來到此郡,考講校生時,都事問於校生曰,孔子人云,則校生答曰,如姜正郞之人云云,此言雖俚,而以此推之,則可知其人矣。外方啓聞,多不着實。故姜鳳壽孝行啓聞之時,泛然只請贈職云矣。今日自上訪問忠孝之人,而如此之人,未蒙特爲旌表之典,則豈非欠事乎?禮曹則雖以旣爲贈職,未得疊施爲啓,而若下特敎,使之旌表,則豈非聳動之事乎?上曰,如此則特爲旌表,豈不可乎?李端夏曰,前頭溫泉沐浴人,只令給馬人外,勿爲官供事,已爲稟定,而第若不別爲定式,則本郡將無以支堪,雖尊貴之行,一切勿令官供,何如?上曰,此乃朝家折衷之令也。雖資憲以上,給馬之處甚三四字缺豈可常有乎?端夏曰,近日兩司所啓,出於公論,而尙靳一兪,群情皆以爲鬱抑矣。今日宋浚吉縷縷陳達,而亦不快從,誠可悶矣。伏望快賜允兪幸甚。以下二行缺上曰,予意非必定其限處所也。卿必不負以下七八字缺受,可也。遂罷出。燼餘

○上御溫陽行宮。右贊成宋時烈,司果李翔引見,左承旨金禹錫,假注書申晸,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入侍。上謂時烈曰,來此之後,益切思想,累度諭旨,冀與相見,而引咎久不來赴,心甚缺然,幸此來會,喜悅之情,無以言諭。時烈曰,臣之罪戾,輾轉深重,卽今蹤迹,異於上年,而加以疾病沈痼,無以自力,累蒙恩諭,趁未祗赴,深懼矣。伏聞兩殿臨浴,快收神效,臣民喜幸,曷勝仰達?上曰,慈候累年違豫之中,藥餌無效。故作此重大之擧,而未及收效之前,未知畢竟如何,日夜焦慮矣,今則快得神效,其爲喜幸,何可言乎?時烈曰,上候,則收效比上年,何如?上曰,今年則眼候,自路中,已有所患。故沐浴之後,雖得差效,而似不如上年之爲快矣。時烈曰,臣頃蒙食物題給之命,而不敢祗受,行幸之後,連降恩諭,而又不敢祗赴,四五字缺重酷被物議,踧踖惶隕,求死不得。以下二行缺起居而狗馬之疾,不幸沈綿,終未能遂願矣。承旨宣諭,又出於夢寐之外。故臣不敢一向退伏,忍死登途,祗詣行宮,今日賜對溫諭,乃至於此,惶恐感泣之外,不知所達矣。上曰,嶺儒之事,已言於左參贊。渠輩每以此事,爲一鬧端,頭情態可惡,而今又繼起紛紜,是蓋予之待卿誠意淺薄,乃敢如是無忌矣。世道人心,日漸乖戾,每每有如此之事,予赧,卿何有所失哉?時烈曰,聖敎至此,尤不勝惶懼矣。當其時臣與諸臣,相議以定,而諸臣,則本無過惡。故嶺儒不爲擧論,而獨擧臣名,是蓋臣之平生言行,無見服於人,而處事無狀,罪戾尤重,人言至此,自訟之外,更何怨尤?自古以來,被人詆斥者,固不爲少,而未有千餘多士,聚會請罪之擧,臣之罪戾,若不深重,則豈至此乎?且念國朝三百年來,未有儒生被罪之事,而今以嶺儒之事,至有榜示之敎,而兩司請科其罪,知緣臣罪戾,輾轉至此,益無置身之所矣。上曰,卿先朝當事頗久。故人多媢嫉,乃敢作鬧於當時,到今如是,是予之過,卿豈有所失哉?上世則不可知,而以後世觀之,當局重臣,未有不被人忌嫉,豈必有所失而然乎?時烈曰,古人則雖被人忌嫉,固有裨益於當世,而臣則絲毫無補,徒被人言,豈非臣之罪也?上曰,當其在朝之時,豈無裨補之事?卿言太撝謙矣。時烈曰,臣屛伏田野,而亦有所聞矣。殿下久廢經筵,而史學則高明云,未知然否。史書雖不及經書,而連看不輟,以考歷代治亂,則亦當有補於聖學矣。上曰,不幸有病,暫時看書,則輒爲復發。故有意而還止者累矣。朱子則以學得眼病,而予則以眼病廢學,殊可悶矣。時烈曰,殿下萬幾之暇,留意於甚事耶?上曰,眼病之外,又多他病,病爲事,而無他留意之處矣。時烈曰,心者,乃是活物,若不留意於學問,則必且混入於雜事,殿下則學問高明,必不至如是,而衆人則難免此患矣。上曰,此說誠然矣。若不做工於學問,則缺二字流放之患乎?以下三行缺臣以衰暮之年,死亡無日,而得蒙殊渥,四五字缺無餘憾矣。惟是退歸丘墓,以畢餘齡,實臣區區之願也。上曰,卿之引咎,一向如此,予心甚不寧矣。上年來會之時,四五字缺卿適有沐浴之請,故不得强勉,以沐浴後上來,丁寧相約,而後終不如約,缺然之懷,殆無以自慰,今番則必欲與之偕往,而卿引咎至此,卿之自處,則雖如此,以國體言之,豈容如是?時烈曰,上年之不得承命,臣罪誠大矣。蒙恩沐浴之後,計擬趁卽上洛,一瞻天顔,辭退而還矣。沐浴之後,非但舊恙添劇,決無趨進之望。旋聞流言罔極,罪名深重,至有臣子不忍聞之說,臣於斯時,肝肚摧蝕,心骨俱痛。旣不敢冒入修門。故爲陳一疏,以申危悃,而縷縷罔極之懷,亦不能盡達於文字間矣。厥後惡言布,日甚一日,入於耳者,無非覆載間難容之罪,爲人臣子,而旣聞此言,豈有一日視息之念哉?古人不幸遇如此罔極之事,則引決而自明者,臣之微命,固不足惜,而聖明之世,不敢爲如此事,隱忍以過矣。上曰,此何言耶?疏辭則未盡其曲折。故予不聞其說矣。時烈曰,臣之情事,若不陳暴於今日,則更待何時乎?上年春間,有一種惡言,以爲臣向元子,無一分誠悃,輾轉流播,入於臣耳,臣雖無狀,若有一端秉彝,則逆實悖理,詎至於此乎?先王禮陟之翌日,臣在闕中矣,故相臣沈之源,招臣相賀曰,此間不無喜事之事矣。臣問其故,則以爲嬪宮,方有胎候,庶有元子之慶矣。臣聞之不勝喜幸,出言於朝班矣,其後醫官梁濟臣來言,中宮殿誕生公主,且聞宮中老宦輩,皆望元子之慶,而今誕公主,此輩莫不嘆慨涕泣,濟臣亦自掩泣以言,此固出於人情之所同。臣雖無狀,向國之誠,詎不及於此輩乎?元子之慶,雖不敢私賀,天理四五字缺無喜慶之心,而人之爲言,至於此極,寧欲溘死無知而不可得也。先王禮陟之後,臣之遭謗,非止一再,而惡言痛酷,更加一層,四五字缺生之心乎?今承聖諭,辭旨勤懇,至有偕往之敎,五六字缺效之地,則老死輦下,亦是至願,而已試見敗之。以下二行缺上曰,虞祭後,卿以意外之事,顚頓下鄕,已經累歲,四五字缺後得與聚會,若或與之偕往,則恐不利於渠輩,四五字缺爲動擾之地,夫豈有他故而然也?卿之心事,予皆知之,四字缺耶?卿在朝端,則渠輩必將畏戢,而浮言亦可鎭定,不然則之說,無日可定,而渠輩必欲使卿,不得復容於當世矣。時烈曰,古人當局之時,雖或有謗言,而退歸則還止矣。今臣則不然,屛退已久,人言愈激,此固臣之自取,何敢復入廊廟,以累淸明之治乎?上曰,卿之自處,政中渠輩之計矣。渠輩煽動浮言,以爲動擾之地,而卿乃終始引咎,則殊非鎭定之道矣。時烈曰,自上如是洞燭。故尙今保全微命。不如是,則豈得復容於天地之間也?上曰,卿之每每顚頓,豈是國家之福也?時烈曰,公議方張,而職名尙在,以臣自處之道,不勝悶縮。特加曲趁,許令鐫免,則非但私分爲幸。抑大聖人之盛意也。昔在宣廟朝,先正臣李珥,被斥於人,仍爲退去,宣廟雖知言者之非,而珥之職名,特許遞免,以安其心,臣不敢自擬於先儒,而宣廟體下之意,則可謂盡善矣。上謂禹錫曰,此何事,承旨知之乎?禹錫曰,其時蕃胡作梗,故宣廟命招李珥,以詢方略,而適以眩疾,不得進參,言者以偃謇慢上論劾矣。上曰,此則言者雖過,而猶有可指之事,今卿則本無所失,而每致人言,卿雖自處如是,以此遞職,則於國體何如耶?禹錫曰,宣廟雖暫遞其職,而以特旨,竄黜言者,卽拜珥爲吏判矣。時烈曰,承旨傳諭時,非爲身病深重,七十孀姊,宿證危劇,綿綿將絶。故不忍離去,不得與銜命之臣,一倂走赴,而敢以私情之切迫,猥陳於覆啓之中矣。以國法言之,固不敢如是,而顧念君臣之間,苟有情懷,則何敢不達?昔周公之勞東征將士也,至以其家室思想,發之於詠四五字缺厚藹然之意,溢於辭表。故先儒以爲周家享四五字缺實基於此,蓋其體下之意,有足以感結人心故也。則四五字缺僭越,以瀆天聽者,亦以周公之事,望之於殿下四五字缺猥矣。上曰,人情天理,豈不如是?回鑾之期已迫,以下三行缺至情,卿可退而思量矣。時烈曰,聖敎至此,不勝惶感。缺二字之蹤,歸意甚忙矣。上曰,予則以爲太忙,卿不可少禹錫曰,右贊成,旣以李珥事陳達矣。李珥下鄕之後,三四字缺吏判連降召旨,故李珥不敢一向退在,旋卽上來,今三四字缺此則右贊成亦安得無意於祗奉乎?時烈日,聖諭勤懇,三四字缺則深矣,自上斥彼太甚,臣心則轉不安,不知所以爲計矣。上曰,群議則以不爲深治爲言,而予則有意存焉,卿必知之矣。時烈曰,李珥還朝之後,論己者,尙在竄黜中。故心甚不安,引見之日,力請寬赦,而未蒙允音,退而與成渾相謂曰,以言獲罪,旣非盛世事,亦不可以示後嗣,將欲力爭以放,而李珥先死,成渾亦退去,遂不果矣。頃者尹善道之被竄也,非但攻斥臣身,亦有多般說話。故自上深罪,而亦涉於以言獲罪,卽今累年竄逐,且甚衰老,固宜有放赦之典,而今此嶺儒,若或以此獲罪,則豈是盛世之事乎?如此臣亦終始不敢進矣。上曰,以言獲罪,豈謂如此輩乎?昔舜誅四凶,四凶若有言而被罪,則亦可謂之以言獲罪乎?時烈曰,此則豈不差異?而大凡以言獲罪,本非盛事矣。李翔曰,纔旣終喪,宿病添重,退伏山野,不省人事,只與田間父老,仰祝聖候康寧而已,不意謬恩,猥及於臣身,不勝惶恐矣。上曰,曾爲出入於筵席,而聞在近地,故欲見而召之矣。翔曰,素有脚病,不能行步,而承召之後,不敢偃然退在,敢慈祗赴,至蒙賜對,獲近淸光,臣誠感激,不知所達。上曰,昔年筵席之事,每每思想,今此相逢,予心喜幸。今若與之偕往則好矣。翔曰,聚會一時有名之士於朝廷,以圖國事,則國家之幸也,如臣不似者,混被異數,則必貽四方之笑矣。禹錫曰,左參贊,則聖敎勤懇。故四五字缺上去之意陳達矣,聞自此落後云,敢此仰達矣。上曰,雖四五字缺而終欲上去。故予亦有云云矣,今無上去之意耶?四五字缺駕之日,特令前進於稷山則好矣。時烈曰,聖諭四五字缺而思量之敎,而偏塞之性,終不能自挽以下二行缺之忱,豈不欲一番祗赴,得拜元子,而緣臣四五字缺敢自同平人,復入修門乎?聞抄選一時之望四五字缺夔足矣。如臣罪戾之身,豈敢廁迹於其間乎?且四五字缺傅開筵講說者,孔子所謂以言敎也,自上躬行心四五字缺盡善,使之觀感於左右者,孔子所謂以身敎也。愚臣所在於是矣。上曰,前後所諭,卿宜細量,毋使予缺然,可也。時烈曰,臣之自處,若是過當,則自上不許,亦或可矣,而情勢如此,豈無趁恤之道乎?上曰,許卿退歸,則雖曰體下,旣非本且傷國體,何可輕許乎?雖難久留京中,一見元子,還欲下去,則容或許之,而自此落後,則決不可許之矣。時烈曰,臣若上去,則士夫之知臣心者,以爲聖眷勤篤,不得不上來,以此容或可貸,而至於輿儓下賤,則必衆指群罵曰,是人也,被千餘人疏斥,而貪冒榮寵,復入朝班云,則臣之廉隅,於此掃地,廉隅旣喪,則臣雖上去,亦何用也?上曰,卿意則豈不知之?更復思量,以副予至望,可也。遂罷出。燼餘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住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泉。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日出時,日色素。卯時,日暈。辰時,日有重暈。巳時,日暈,白雲一道,起自直指坤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午時,日暈右珥,白雲一道,出自右珥,指日傍四五字缺廣五六寸許,良久乃滅。未時申時,日暈。

○領中樞府事臣李景奭,左議政臣洪命夏,領敦寧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衛將,則東所入直衛將柳震立外,巡將行司果洪宇紀,行司果李鼎來,監軍則兵曹佐郞趙遠期,宣傳官李東榮等以差定,使之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羅夜禁等事,一樣申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左副承旨臣宋時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全羅道金堤、茂長、高山等邑聖廟及社稷等處香室代押傳香四五字缺兵曹今二十五日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單子,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星變單子以下二行缺方物四殿進上及物膳進上四五字缺捧上成給到付物種段,依例後錄,以備睿覽爲白乎旀,刑曹慶州討捕使尹昌亨四五字缺權坽大償賊人譏捕事啓本粘目一度,四五字缺物單子四度,合五度段,姑爲留院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臣李浣,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去夜宮城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羅,竝只無事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4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壽興隨駕。左承旨金禹錫隨駕。右承旨閔熙隨駕。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隨駕。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隨駕。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萬基曰,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引見。

○傳于金萬基曰,右贊成處給馬。

○上,巳時,步出行宮中門以下缺大門外,降輿,乘駕橋,向天安晝停所。

○傳于金禹錫曰,捧上言。

○大駕,午時到天安晝停所。

○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隨到,上,祗迎于中門之外。

○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大駕,申時到稷山宿所。

○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隨到,上,祗迎于中門之外。

○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持平魚震翼啓曰,諸臣賞加之論,兩司爭執,亦已久矣。經年之後,車駕再臨溫泉,而猶不知止者,可見公議之愈久而愈激也。公議如此,雖欲已得乎?殿下豈可以數臣微勞,拒一時之公議,一至於此哉?賞典有常,名器至重,上不可以虛授,下不可以虛受,今此慶賞之行於藥房,固有可據之例,至於有司之臣暬御之徒,實無可據之例,無可據之例,而混加以重賞,啓日後僭賞之路,則公議之日激,不亦宜乎?臣等之力爭而竭論者此也,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長水、任實民人開墾陳荒之地,作爲己物者數十年,一朝見奪於宮家,其失業,呼冤當如何哉?無主之地,起耕者爲主,乃是國中通行之例,民間之以此爭訟,皆以開墾先後決折,而獨於宮家,不計先後,只以無文券而奪之,則公家之法,判而爲二,民心之不服,固其所也,豈可使宮家,與小民爭此些小之利,而歸怨於國家哉?昨因儒臣陳啓,雖有庚子以後開墾處還給之敎,庚子以前開墾而被奪者,其怨一也,一與一奪,宜無異同,其不可以庚子前後,有所定限也,亦明矣。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答曰,不允。

○大司諫鄭萬和,正言李東稷啓曰,上年溫泉賞加之僭,臣等論之久矣。今已經歲,未蒙一兪,切不勝悶鬱焉。此非臣等之言,乃國人之言也。人君施賞,必循公議,豈宜强拂群情,終始堅執,有若好勝者哉?從前國家,因慶行賞,雖有其例,而有司之臣,暬御之徒,不曾與焉。今此濫授,實關後弊,此臣等之所以苦口力爭而不知止者也。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答曰,不允。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贊成宋時烈疏曰,伏以無狀小臣,嘖有頗言無將不道之目,叢沓一身,至臣不安,儕友狼狽,鬨然累月,餘瀾未已,臣雖滅身沈足以小謝神人哉?自聞大駕南巡,卽欲走伏行宮,亟請刑章,而疾病深痼,殘喘垂盡,三蒙恩召,猶委昨者竊聞,回鑾有時,輿衛已警,臣忍死作氣,匍匐登途,今始赴詣,逋慢之罪,又抵罔赦。臣常自揣,況實如身沒廁之中,鼻頂不見,雖蒙聖慈沐之以江波,薰之以二缺惡臭尙在,人所掩鼻,其敢冒進於淸巖之下哉?臣伏藁待罪,祗俟大誅。伏乞聖明,先削臣職,亟治臣罪,以示刑四五字缺之意,不勝幸甚。臣無任惶兢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旣以面諭。故批答未下。

○左參贊宋浚吉疏曰,伏以臣晩赴行在,卽蒙賜對,以下二行缺承當,在臣分義,祗宜遵奉聖旨,七八字缺他念,第臣有切迫私懇,不敢不控於五六字缺叢中,眼患最甚,兩目昏花,殆不辨白黑,醫治多般,少無見效,惟願一試溫泉,儻收奇效,前秋蓋嘗以是陳三四字缺諭有春來與予偕往之敎,臣銘鏤在心,感涕盈襟。三四字缺之後,遽値日寒,以至于今,不敢爲計,昨日伏聞還都之後,有臣民許浴之命,臣願蒙恩暇,姑留賴天之靈,或有一分差效,臣雖衰悴,豈敢忘曠世異數,丁寧聖敎耶?伏乞聖明,俯諒微懇,特許留浴,俾臣得以憑藉寵靈,少祛宿患,實天地父母生成之澤也。臣無任震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旣以面諭。故批答未下。以上燼餘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玉堂箚子。大槪,請敦勉儒臣,勿令落後事。入啓。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副護軍李惟泰上疏上送事啓。原疏決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夫復何言?爾其安意勿辭,宜遵前旨,毋孤予望。

原箚缺答玉堂箚曰,覽爾等之箚辭,缺然之懷,其可量乎?方付予意於承旨之諭矣。

○禮曹佐郞任相元,延陽府院君等致祭事,連山等地出去。以上朝報

○上御溫陽行宮引見,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右副承旨金萬基,注書崔商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入侍。金壽興曰,雨勢如此,今日擧動,早晩難定,而雨若不止,可慮也。上曰,餘日只一日,而磨鍊餘日者,非爲陰雨爲慮,中路慈候之而發行之日,雨勢如此,可悶。金禹錫曰,午後若霽,則可以達天安矣。壽興曰,卽今時刻辰末巳初,今若開霽,可以達稷山,雖於午後開霽,亦可抵天安耳。上曰,以風勢見之,只今日下雨,明日開霽,亦未可必,而前頭多之事,是可慮也。壽興曰,卽今似有回風之候矣。上曰,此雨農事則似好矣。金萬基曰,以農事言之,則以下缺上曰,雨勢若此霏微,可以發行矣。金壽興曰,雨勢以下缺自下不敢請冒雨擧動,況卽今雨勢以下缺上曰,卽見玉堂箚子,則兩宋皆有徑歸之意。以下三行缺壽興曰,自上敎諭懇惻,兩臣極以下七八字缺落後則上來未易矣。上曰,都承旨往于右贊成處,以昨日以從容上來五六字缺矣。今聞落後之意已決云,不勝驚歎。予意則已盡三四字缺至意,與予偕往事敦諭,而左參贊處,則以一時隨駕偕向前路,某處落後,從容上去之意,出去敦諭。壽興曰,臣出去,以聖敎敦諭矣。上曰,擧動則當待晴爲之,而軍兵早食,今當更飯,可以矣。壽興曰,雨勢若暫歇,則當啓請初吹,而二吹之後,寬時刻,軍兵可以喫飯矣。遂罷出。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自溫泉回鑾,次稷山。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夜出貫索星下,入房星上,狀如鉢,尾長色白。五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以下七八餘字缺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領中樞府事臣李景奭,左議政臣洪命夏,領敦寧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別巡衛將,則西所入直衛將尹外,巡將行司果朴宗寧,行司直沈世鼎,監軍則都摠府經歷閔錡,兵曹佐郞曺憲卿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羅夜禁等事,一樣申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臣李浣,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去夜宮城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羅,竝只無事爲白臥乎事,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間缺

○左副承旨臣宋時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卯時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兵曹今二十六日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單子,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日變單子一度,司憲府尙玄囚單子一度,刑曹觀象監奉事黃益耉啓目一度,東萊府使安鎭差倭接待緣由事狀啓一度,慶尙右兵使李俊漢內醫院納麝香狀啓一度,合七度段,監封上送爲白乎旀,麝香段,令該司,趁卽捧上,成給到付事分付爲白乎旀,留院公事段,姑無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

4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壽興隨駕。左承旨金禹錫隨駕。右承旨閔熙隨駕。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隨駕。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隨駕。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稷山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卯時動駕,巳時到素沙晝停。

○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隨到,上,祗迎于幕次之外。政院、玉堂、藥房問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大駕,午時到振威晝停,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隨到,上,祗迎于中門之外。政院、玉堂、藥房問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大駕,申時到水原宿所,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隨到,上,祗迎于中門之外。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以上缺啓曰,百官就次,取稟。傳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左參贊宋浚吉,昨日自溫陽陪從,到天安,以病落後云矣,敢啓。傳曰,卽遣韓道昌看病。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留都大臣等狀啓,大駕還宮之日,出迎江上事,以除常例變通爲請矣,自前不離信地,各於其處祗迎,意有所在,依前施行,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趙復陽,持平魚震翼啓曰,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諫鄭萬和,正言李東稷啓曰,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答曰,不允。前啓措語見上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京畿監司李慶億上來。

○忠淸監司書目,稷山呈,以右贊成宋時烈上疏上送事。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回鑾次水原。

○藥房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卯時,日暈兩珥。辰時,日暈,白雲一道,起自北方,橫過暈傍,直指巽方,長竟天,廣尺許,漸進東方,移時乃滅。夜四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氐星上,狀如甁,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光照地。燼餘

4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壽興隨駕。左承旨金禹錫隨駕。右承旨閔熙隨駕。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隨駕。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隨駕。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水原行宮。

○大殿、慈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答右贊成宋時烈疏曰,省覽卿疏,決意退歸,槪可想矣。驚愕之心,缺然之懷,可勝量哉?今因一家疾病,懇辭力請,疏中亦有留疏作行之意,其於予懷,嗟惜失望,固不足言,其於國家之關係,可勝云諭?然而同氣之疾,已至苦極,卿之焦煎之懷,宜不可遏,已發之行,勢難及止,則予心之缺然殊深,復何言哉?唯卿思面諭之至意,念國家之關係,俟病少間,速圖幡然,毋孤予望,以慰予懷,則古人所謂貴相知心,正在斯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都承旨金壽興啓曰,藥房都提調右議政許積,髮際腫患甚重,而僅僅陪從於王大妃擧動矣,自去夜,痛勢尤劇,勢將落後,小臣進去陪從,而小臣旣已陪從,則右承旨閔熙,當爲還來本院,陪從於大駕矣,敢啓。傳曰,知道。右議政處以下七八字缺看病以啓。

○寅時,大駕動駕,辰時到沙斤川晝停,大殿、慈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午時,大駕到果川宿所。大殿、慈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大駕還宮時時刻,寅正四刻。

○府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請長水、任實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

○院前啓,措語見上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

○答府、院曰,不允。

○政院啓曰,史局之官,雖有疾病事故,不得出番,乃所以重其事也。卽見留院承旨狀啓,則奉敎李選,以其子病,任情出去,仍致闕直,此實前古所未有也。請從重推考。傳曰,奉敎李選,以下番入直,任自出去,仍致闕直,而本院承旨狀啓中,雖不得直爲請罪,所當令政院稟處,不此之爲,或云子病,或云身病,只以惶恐結語,矇矓莫甚,事極可駭。留院承旨從重推考,李選,卽爲拿問。

○大殿、慈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留都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無事。以上朝報

○辰巳時,日暈。午時,日暈,暈下有履,色內赤外靑。以上內日記

○上在水原行宮,引見兵曹判書洪重普謂之曰,昨日分付之事,未能詳知其意乎?洪重普曰,昨日誤聽。分付。故失其所對矣。上曰,予意則以爲以若干人往來傳語,則非但傳語稽滯,人馬驅馳之際,必有致傷之患矣。慈駕前導之軍,連亘列立五里十里之間,次次相傳,來報於兵曹,而兵曹又使禁軍,卽爲啓知,則傳語不至稽滯,而人馬無致傷之患矣。重普曰,上敎至當,如是則甚好矣。上曰,傳語,當以地名來報,而若未詳地名,則以長栍,前後遠近爲標,可也。上曰,日氣甚熱,而傳語之軍,頻頻往來,人馬無致傷之患耶?重普曰,昨日軍士一人有致傷者,而其病不至大段,使之落後,調理數日後,當爲追到矣。上曰,挾輦軍,不可不着實喫飯矣。重普曰,此軍則使之着實喫飯矣,昨日三四軍士,自晝停所,未及喫飯,顚仆於路中,而戰馬亦有因饑乏致斃者云,今日則稍緩初、二吹之間,使得從容喫飯喂馬,宜當矣。以上《兵曹謄錄》

4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壽興隨駕。左承旨金禹錫隨駕。右承旨閔熙隨駕。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隨駕。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隨駕。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果川行宮。

○大殿、慈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留都大臣書目,宮城內外宿衛無事事。

○兵曹判書洪重普請對入侍。

○傳曰,百官雨具。

○午時,大駕動駕,未時到船所後,大殿、慈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大殿、慈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左尹南龍翼,修撰金錫胄。

留都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留都大臣、入直堂上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上御果川行宮,兵曹判書洪重普請對入侍。洪重普曰,雨勢如此,差晩少得開霽,則可以擧動,而終日不止,則前路橋梁,必爲川水崩頹,水漲無梁,過涉亦難矣。上曰,在溫陽時,軍兵等,以空石庇,而此處則,只有軍幕,勢難經過矣。重普曰,卽今則姑無添濕致傷者,而雨若連夜,則上以冒雨,下處濕地,勢難經過矣。上曰,雨中不爲擧動者,所以爲軍士,若至難過之境,則留此亦難矣。金壽興曰,今日若未還宮,則都監軍,必留待江頭,城內亦爲虛疎矣。上曰,許多所率,冒雨發行,亦可悶矣,而露處軍兵,若過今夜,則傷斃亦易,勢不可留宿矣。重普曰,雖非寒冷之節,而軍兵或有添濕者,勢難經夜矣。上曰,江頭犒軍,何以爲之?重普曰,雨勢如此,則大駕入城後,犒饋于城中,亦可矣。上曰,犒軍則到彼觀勢爲之事,分付戶曹,而卽爲擧行,可也。重普曰,曉喂軍馬,不可仍爲隨駕,作粥以喂事,旣已分付,而挾輦砲手,只着戰巾而冒雨,使之改着戰笠,何如?上曰,着戰笠事分付,可也。

○上御船上幄次,引見兵曹判書洪重普謂之曰,今番則各色軍人,可以一時齊渡耶?洪重普曰,挾輦砲手則一齊渡,而他軍兵,則分二運以渡矣。上曰,馬兵則雖分運以渡,而其餘步兵,則一時齊渡,可也。重普曰,諸軍都數不過千餘名,以水上船八九隻,可以渡涉矣。上曰,諸軍乘船之後,御營大將及都監千摠,來到於御船之傍,一時吹打號令,可也。上謂兵曹判書洪重普曰,都監軍,已爲盡載耶?重普曰,都監軍及御營步兵,幾已盡載,而禁軍及馬隊,則今方渡涉矣。上曰,雨意如此,還宮時,必有沾濕之患矣。重普曰,以風勢觀之,則還宮時,雨必不下矣。上命招御營大將柳赫然入來,上謂赫然曰,分付之事,其已聽知乎?赫然曰,以軍人盡載之後,來待御船之傍,分付矣。上曰,誤傳矣。御船放行船砲後,大將及都監千摠□□□御船之傍,以大吹打,號令諸軍可矣。赫然曰,我國之人,不見操舟,號令之際,恐不能如意行船矣。上曰,行船砲之具,豫爲待令,而放砲之後,都監及御營軍所載之船,挾御船以渡矣。赫然曰,諸軍雜立於舟中,不能以旗幟號令,起火號令,何如?上曰,兩陣起火□□□□螺□□□□□□船之前,一時吹打,可也。上在御船□□兵曹判書洪重普曰,舟上載旗幟,見之壯矣。洪重普曰,然矣。諸船或先或後,不□□□重普曰,風勢不順,不能如意行船矣。上曰,左右之船,孰先孰後耶?重普曰,御船稍後矣。上曰,戰船如此難知,則何以□□重普曰,如是則何可□□□曹□以百□□□乘船□□□時不能勝捷,其行船節次,則亦必可觀矣。御船□□岸,重普□□軍已爲下片□騎馬□立擧動□□留則使□馬□□何以□□上曰,□□□待,可也。上曰,□□□軍盡渡耶?重普曰,盡渡矣。上曰,□□豫爲喫飯,可也。御船泊岸□□□□□泊於船倉□□上□□行船□□官耶?重普□□城府□爲主管□,上曰,行船則工曹矣。

○政院啓辭。以御船不得直爲□泊船倉矣工曹官員推考事,允下矣。啓辭下船砲爲之事命下,而軍器寺不爲待令,當該官員從重推考事。傳曰,允。先罷後推。郞廳李朝望校正。日記郞廳金鳳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