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显宗/七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编辑

左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变假注书李萱仕直。守宫假注书李璾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左议政洪命夏,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等,同日成贴状启。措语缺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李浣,同日成贴状启。措语缺

○右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同日成贴状启。措语缺以上烬馀

4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炼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以上烬馀

○府前启,措语同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臣等近以柳世哲科罪事,论列有日矣。此辈之罪恶,不待臣等之言,天日之明,既已照烛无馀,而尚靳一兪者,特以一时论罪,不如永塞其源,特示宽假之典,以不治治之,圣意之所在,臣等亦非不知,而第念服制一款,参酌古今之宜,遵用时王之制,即是国朝之所已行,众议之所同然,而阴邪乐祸之徒,供此为名,作一机阱,百计阴伺,一节加于一节,必欲陷士类于不测之地而后已,未知此事塾[孰]主张之,而积年经营,改头换面,溱合背经之说,附会诪张,至作册子,肆然投进,欲售其凶计,其曰内无他肠,其曰非攻时烈者,尤可见其奸回俯仰之态,此辈本以乡曲蠢愚,有何知识?不过承望掇拾,转相诱胁,自不觉其陷于包藏阴贼,诬罔指斥之罪,此固可哀,有不足深诛,而其罪状之彰明,如上所陈,此而不治,全然容贷,则为恶者,无所忌惮,而朝廷处置,亦未免为失刑之归。如欲永杜奸萌,不可不先正此辈之罪,请疏头柳世哲,亟有司考律定罪。训炼佥正朴振翰,曾任湖邑,逞私于词讼之间,以为利己之资,情迹败露,台论重发,而查核不明,幸免其罪,人言腾藉,至今未已,如此贪饕滥猾之人,不律科罪。答曰,不允。

○慈殿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午前,王大妃殿沐浴为之,而流头三百瓢。

○午后,自上流头八百瓢,沐浴则七百数为之。以上内日记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仕直。守宫假注书李璾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烬馀

4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政院启曰,训炼长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训炼佥正朴振翰递差事命下,而台谏方以罢职论启,递差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府前启,诸臣赏加之命,再经收回,所馀无多,而国言未已,公议愈激者,其故何哉?诚以诸臣乏可纪之劳,赏典无可据之例,内侍之奔走使令,尤不足与论也。名器至重,不可轻施,爵赏一滥,流弊难言,此臣等之所以力争而不知止者也。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长水、任实两邑民人开垦之地,当初量案,虽以无主悬录,量后三十馀年之间,相继开垦,作为己物,或传之子孙,或转相买卖,而一朝见夺于宫家,民生之失业,呼冤为如何哉?今殿下乃以一从文券有无而决给为教,凡陈荒之地,起耕者为主,而逐年收税,载录于田案,亦文券也。宫家折受,既在开墍之后,则何可不计其先后,只以文券有无,有所与夺,重取小民之怨咨乎?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臣等近以柳世哲科罪事,论列有日矣。此辈之罪恶,不待臣等之言,天日之明,既已照烛无馀,而尚靳一兪者,特以一时论罪,不如永塞其源,特示宽暇[宽假]之典,以不治治之,圣意所在,臣等亦非不知,而第念服制一款,参酌古今之宜,遵用时王之制,即是国朝之所已行,众议之所同然,而阴邪乐祸之徒,借此为名,作一机阱,百计阴伺,一节加于一节,必欲陷士类于不测之地而后已,未知此事,塾[孰]主张之,而积年经营,改头换面,凑合背经之说,附会诪张,至作册子,肆然投进,欲售其凶计,其曰内无他肠,其曰非攻时烈者,尤可见其奸回俯仰之态。此辈本以乡曲蠢愚,有何知识,不过承望掇拾,转相诱䝱,自不觉其陷于包藏阴贼,诬罔指斥之罪,此固可哀,有不足深诛,而其罪状之彰明,如上所陈,此而不治,全然容贷,则为恶者,无所忌惮,而朝廷处置,亦未免为失刑之归,如欲永杜奸萌,不可不先正此辈之罪。疏头柳世哲,亟令有司,考律定罪。前启,朴振翰罢职事,停启。

○院前启,措语见上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傡还收。请勿留难,岭南生员柳世哲,令有司考律科罪。

○慈殿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答府、院曰,不允。

○政院启曰,留都各衙门官员,虽值国忌,不得开坐,事异常时,所当逐日齐会本司,而三月朔坐不坐单子中,二十九日、三十日两日,汉城府、刑曹,则以国忌悬頉,义禁府则以国忌悬頉于两日,且于二十八日之下,书以行宫,未至温泉前不坐,此未知何取据,而至如吏曹,则泛以不坐二字,悬录于两日,俱未免怠忽之失,请汉城府、刑曹、吏曹、义禁府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传曰,允。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午时,慈殿沐浴为之,而流头四百瓢,自上流头一千二百瓢为之。以上内日记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宫城内外夜摘奸以上记草

○政院启曰,留都大臣状启,则辰时成贴,酉时来到。留院承旨状启,则卯时成贴,酉末来到。政院状启之成贴在先,来到在后,拨路稽传之状,极为骇愕。当该拨将,令京畿、忠清两道监司查出治罪,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上年则如此雨下之时,觅给空石于军兵处,俾无沾湿之患矣。今者军兵等衣服旗帜,得免沾湿耶?问于兵曹事,传教矣。问于兵曹,则以为昨日臣重普,出巡宫墙,仍往见各阵,则禁军及左右马兵结阵处,最为凉薄,故分付本道,以空石一千立,先为分给于三阵,而御营军挟辇炮手等处,则空石不足,今朝始为分给,而军兵等,各有布帐、雨备、旗帜、衣服,则时无沾湿之患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严禁南草事,既已下教于引见时,而即今风势如此,不但禁飮南草者,藏置其具者,并为搜出痛禁。

○兵曹判书洪重普,引药房问安口传启曰,顷日入侍时,令御营军,结阵宫墙外越边高陵,夜则悬灯事下教。故今方依圣教使之悬灯,而御营大将之意,以为抄马兵各一哨作队,列阵于宫墙外西边岗陵,则虽不悬灯,别无虚疏之虑,而除出步军,又令悬灯,则各哨军额,其数未满,以致行伍疏缺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勿为悬灯,可也。以上《兵曹誊录》

左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变假注书李萱仕直。守宫假注书李璾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夜二更,流星,出文昌星下,入八谷星上,状如钵,尾长一二尺许,色白。内日记初四日以上烬馀

4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礼曹启曰,初次祈雨祭,来初六日设行事启下,昨已分付于京各司矣。即今雨势如此,不可仍为设行。今姑停止,何如?传曰,允。

○院前启,措语见上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傡还收。请勿留难,岭南生员柳世哲,令有司考律科罪。

○府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前启岭南疏头柳世哲,令有司考律定罪事,停启。

○大殿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答府、院曰,不允。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以司宪府孙大逸等照律公事,传曰,此罪照律,何以用制书有违律耶?以违令照断为当。此公事还出给。

○大司宪赵复阳,持平鱼震翼启曰,臣等即伏见本府孙大逸等照律公事还出给之命,不胜瞿然之至。臣等照律时,取见传旨及其缄辞,则乘船炮,上船后为之事命下之后,经先放炮之罪,与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相似,而纷踏之中,内外隔绝,不闻改分付之事,依当初事目,即为放炮云者,似涉公罪,考见前例,则如此之类,以此律照断,故臣等依此照入矣。今承下教,臣等不察之失著矣。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慈殿,日寒故沐浴姑停。

○午时,自上流头八百瓢为之。以上内日记

○备边司启曰,以京畿监司拨路公事,及私书不由备局者,一切禁断事状启,传曰,初一日引见时,拨路申饬事,定夺矣。今见此状启,则少无申饬之事,何以如是耶?问于备局事,传教矣。臣等为虑拨马疲劳,公事递滞之患,自到行宫以后,别作公事,入盛布帒,且造木牌,书塡天地玄黄字,堂上并为着押。各司公事及往来书封,并入于布帒中,自本司出付拨将,而朝问安后,一番通报于留都大臣。夕问安后,亦如之。留都守宫无事状启,每日一番打拨,而亦为收合诸衙门公事书封,还盛于上去布帒,悬牌以送,而别无规外付拨下送之弊矣。伏承下教,只取见京畿监司李庆亿状启,则自京下来诸各司私书封物等,亦有纷纭付拨之举云,虽曰不由备局,亦是顺付一日内一番下来之使,而此则自畿站,以为有妨于驰马,并皆还送京中。故臣等不知有如此之事,而至于药房、政院,亦不由备局,有直自传送者云。此则似指初一日内局下送药材,政院状启一度,而药材则系是御用,状启则政院初不致察,直自付拨,而自京畿,以为违格而还送,则京备边司,致责于京畿,故不得已付拨下送者。今后则政院状启,依上年例,出送备局,同封于留都大臣大将状启以送,而李庆亿状启中,所谓诸各司私书杂物各衙门公事,不入于备局布帒之内,别封以付之类,令京备边司,一一查出治罪,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仕直。守宫假注书李璾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金宇亨,以都摠府郞厅来言启曰,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传曰,知道。

○夜五更,有雾气。以上烬馀

4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以下朝报,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答护军尹文举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意勿俟罪。大槪缺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黄海监司书目,载宁郡守韩希卨罢黜事。

○院前启,措语见上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傡还收。请勿留难,岭南生员柳世哲考律科罪。新启,大司宪赵复阳,持平鱼震翼,并引嫌而退。制书有违与违令,其文小异,而其意相近。虽承改入之教,别无可递之失。请大司宪赵复阳,持平鱼震翼,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大司宪赵复阳,持平鱼震翼就职。

○府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

○大殿,药房都提调以下入诊,而领议政,亦为引见。

○慈殿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答府曰,不允。

○今日入诊引见时,上曰,今此设科时,随驾荫官及阙外时留差使员,并为许赴。领议政郑太和所启,文武举子之曾前未入籍之辈,上年并令追成册,此则所当许赴。至于不入于上年追成册,而今丙午式年应为户籍,故诿以已呈单子,皆欲赴举云。未及成籍之前,似难许赴矣。上曰,如此之类,决不可许赴。以此意,即为知委,可也。

○兵曹,行在所庭试别试武科,□□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三分,落点。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午前,慈殿流头五百瓢。

○自上流头一千一百瓢。以上内日记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各司假家,皆有守直之军,诸官来接之后,亦为仍留以待云,并即还罢,以除一分妨农之弊宜当,以此意,分付各该司及本道监司处,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药房入侍时,都提调许积曰,柴木之规,上年则本道终始进排矣。今与监司相议,则当以某条继之云,而如此农时,民弊可虑。故以司仆寺卜马,轮回载籍矣。御营大将以为军中樵苏,自是军法,当使渠辈,各司樵采以来。故其器具,自京已为备来,而都监军,则器具不为措备云矣。无批答以上《兵曹誊录》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夜一更,月晕。流星,出河鼓星下,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烬馀

4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文定王后忌辰斋戒。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又启曰,禄都目政事,来初八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许积口传启曰,明日是国忌,而慈殿供上,不可用素膳,以供上捧入之意,敢启。答曰,依为之。间缺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忠清监司书目,林川呈,以掌令尹元举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留都大臣书目,大王大妃殿、中宫殿,问安安宁,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大殿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慈殿,日寒故沐浴停。

○自上流头一千二百瓢。以上内日记

○政院启曰,今此举动时,为虑拨路之弊,各司公事,并令同封于备局状启,以为一时付拨之地。故拨路往来,比上年借歇,别无难支之患,而伏见留院承旨前后状启,初一日、初二日两日状启,既已付拨之后,拨将之辈,称以无备边司三字,至于还送云。留院承旨状启,虽或未及同封于备局状启,偶一各封,此非外方汗漫状启之比。阙中无事与否,有所上达,而事体自别,则拨路唯当急速传送,而监司有由申禀定夺,未为不可。今者不然,拨将辈,诿以监司,约束中间,任自还送,有若不紧公事者然,诚极无据。且闻监司分付内,备局留都大将及本道忠清监司公事,只许传送云。本道、忠清道循例传通公事及不紧状启续续付拨者,果重于留院承旨状启,而亦不害于拨路之往来乎?此则尤未晓其意,而设令拨将之还送政院状启为得当,初一日卯时成贴状启,到果川乫山站,初二日申时,始为还送。中间掩置,至于两日,拨将所为,殊甚痛骇。其掩置之罪,终不可置之。令备边司分付该道,各别治罪警责,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住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文定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无事。

○辰时,日晕。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乾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许,移时乃灭。巳时,日晕右珥。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金宇亨,以兵曹郞厅言启曰,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传曰,知道。

4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文定王后忌辰。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别中日试射之际,雨势如此,不得已姑停,待晴毕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局长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自上流头,则雨下风寒,故停。

左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变假注书李萱式暇。守宫假住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文定王后忌辰。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无事。

○政院、玉堂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申时,日晕。烬馀

4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监司任义伯,以兵使闵震益,限武科场所设行间来待事,状启矣。上年武科诸事,兵使果为句管整齐,仍为禁戢其杂乱。今亦依前施行,而自备粮膳,切勿贻弊于列邑,一如道臣之所为事,另加严饬,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寿恒进,参判李庆徽,参议尹鏶留都,左承旨金禹锡进。李东老为掌令,姜琠为载宁郡守,南龙翼为左尹,李云林为黄州判官,宋浚吉为左参赞,兪命胤为副修撰,李殷相为司译提调,尹顺之为社稷提调,沈之淹为文化县监,李敏迪为司成。

○兵批,行判书洪重普进,参判兪㯙,参议吴挺垣留都,参知张善瀓,左副承旨金万基进。李复吉为五卫将,李公望为训炼佥正,尹圣举为洪阳营将,成胤章为忠清虞候,赵寿益、姜瑜为大护军,李袗、李尚真、尹元举为副护军,李敏迪为副司直。

○闵熙启曰,以兵曹今番式年武科新出身赴防启目,传曰,扈从一人,何时扈从,而且他道,则皆以定领将发送悬录,庆尚道下,独以定领发送悬录,何者为是耶?命下矣。问于兵曹,则广州金起献,丙子年南汉山城扈从,而庆尚道下领将之将字,正书之时落书云,兵曹书吏,即为治罪,而臣等捧入之际,亦未及致察,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都事,只四员随驾,而皆赴试,文武所禁乱官,则依上年例,令本道别定差使员,使之禁乱,而当直则令吏曹,假郞厅一员差出,何如?传曰,允。

○闵熙,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兪命胤,时在忠清道林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知道。

○大司谏郑万和,正言李东稷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傡还收。答曰,不允。

○大司宪赵复阳,持平鱼震翼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岭南之疏,起于服制议定八年之后,欲以荧惑天听,构陷士类,诬罔指斥,无所不至,人心至此,其亦不幸甚矣。其有阴为主张,酿成玆事者,岂非可恶之大者乎?安东府使李星征,与乡曲不令之类,经营谋议,假托议礼之说,教诱本邑儒生,通文道内,致此鬼蜮之举,情迹彰著,万口喧腾。身为守令,阴嗾儒生,鼓煽邪论,诖误一道之罪,不可不惩,请安东府使李星征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谢恩,缮工副奉事权愓。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行护军宋浚吉、李惟泰上疏上送事。

○议政府新除授左参赞宋浚吉,时在忠清道怀德地,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依所启施行。

○大殿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自上流头千瓢。以上内日记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仕直。守宫假注书李璾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无事。

○夜二更,月晕。

4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今庭试武科参试官,可拟之人不足,不得已依近例,各二员备望,而武臣则堂上并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熙启曰,上年庭试时,以设场处,去此颇远,□□日出题若如在京时,累次往复,则事□□□榻前定夺,前一日大提学牌招,各样文名□□□入矣。今亦依上年例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上年例,为之。

○又启曰,庭试试官元数,乃是十七员,而上年此处设场时,只以陪从之官,无以备数,定夺于榻前,试官可拟之人,无论台谏,没数书入,以备睿鉴,而落点之数,十三员矣。今亦依上年例,试官可拟之人,没数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谢恩,忠清虞候成胤章,训炼佥正李公望,掌令李东老。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雨泽形止事。

○领议政郑太和箚子。大槪,病重,未参问安之列,惶恐待罪事。入启。

○明日武科庭试时,参试官三,金佐明、李元老、李仁夏,参考官三,吕儆、郑后亮、申汝哲。文科庭试时,读券官,许积、金寿恒、吴挺一、赵复阳、李殷相、郑万和、李明溥、李东老、洪万彦、李端夏、朴世堂、金澄、闵重鲁。

○掌令李东老启曰,臣于前月,见差温泉祭官,先诣享所,行祭之后,祗迎车驾于路左,即宜归待于阙下,而臣父任所新昌县,在此至近,且与病母,离违累月。过路省见,留滞数日,而不意玆者,新命遽下,惊惶震越,无地自容。惟当感激恩私,奔走就列,而掌令臣孟胄瑞,即臣之婚姻家也。在法当递,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明日武科庭试所,两司进参之意,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院前启,措语见上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傡还收。

○府前启,诸臣赏加之论,两司争执,亦已久矣。经年之后,车驾再临温泉,而不知止者,可见公议之愈久而愈激也。公议如此,虽欲已,得乎?殿下岂可以数臣微劳,拒一时之公议,一至于此哉?赏典有常,名器至重,上不可以虚授,下不可以虚受。今此庆赏之行于药房,固有前事,至于有司之臣,督御之徒,实无可据之例。无可据之例,而混加以重赏,启日后僭赏之路,则公议之日激,不亦宜乎?臣等之力争而竭论者,此也。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长水、任实民人,开垦陈荒之地,作为己物者数十年,一朝见夺于宫家,其失业呼冤,当如何哉?无主之地,起耕者为主,乃是国中通行之例。民间之以此争讼,皆以开垦先后决折,而独于宫家,不计先后,只以无文券而夺之,则公家之法,判而为二,民心之不服,固其所也。岂可使宫家,与小民争此些少之利,而归怨于国家哉?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引嫌而退,相避之法,自有应递。既非在下,别无所嫌,请掌令李东老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答院曰,不允。

○掌令李东老就职。

○政院启曰,明日武科庭试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兵判进去。

○大殿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夕问安。答曰,知道。

○答领议政郑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以上朝报

○自上流头一千二百瓢。以上内日记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仕直。守宫假注书李璾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政院、玉堂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无事。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无事。

○巳时午时,日晕。申时,日晖。夜一更二更,月晕。

4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文科所进。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武科所进。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武科殿试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禹锡曰,以行副护军宋浚吉上疏批答之意,撰出有旨,右赞成处,并为遣史官传谕。

○金禹锡启曰,右赞成宋时烈,行副护军宋浚吉处,遣史官下谕事,传教矣。日差下假注书尹趾完,使之传谕,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闵熙,自文科所来启曰,今此设科处所,与京中公廨有异,开场于野中,猝遇无前大雨,累千儒生,无所依庇,露立沾湿,非但不敢生意于制述,终日寒噤不能忍耐之状,所见诚为闵恻。齐声呼诉,愿得出去求生者甚多。事势至此,不可无别样变通之道。或以为其中,设有持雨具而能制呈者,莫重特设之科,不可以若干张,苟充出榜,或以为不拘先呈后许出之规,愿出之士,则许令出去,俾免多士致伤之弊为当。事异常规,臣等不知所处,何以为之?读券官之意如此,惶恐敢禀。传曰,终日寒噤,不能忍耐,愿出求生之类,则勿拘常规,许令出送,可也。间缺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二更,文科科次诣阙,试券三张入启。传曰,上年本郡人,初不得参榜,而以其慰悦之道,异于他邑。故援于落幅中,特为赐第矣。此事不必每每援例,而若以言之,则今年与上年无异,落幅中,本郡人制述者几人,而若依上年为之则,如何?读券官右议政许积启曰,上年特命赐第之举,元不洽上意专在于慰悦本郡,故臣等不为争执矣。且以科次等第言之,上年则本郡人所制之文,以次上,升为三下,而今番则本郡人所制,只是次下二张,更一张而已,越次升之,尤为不当。决不可复用上年之例矣。传曰,依启。以上烬馀

○下直,忠清水虞候成胤章。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庆尚监司书目,高灵县监赵逢源,病重罢黜事。

○答行副护军宋浚吉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噫,人心世道,一至于此,诚非国家之福,可胜云喩。予不多诰,卿宜量哉。自到温泉之后,思卿一念,诚不少弛,史官回启,曁卿疏章,深加引咎,辞意漠然,卿何不谅予意至此?予之今日之望,诚在于面谕予怀之万一也。复遣史官,谕以至意。卿须体日望之意,即改遐心,速图幡然,毋负予望。

○大殿沐浴后,药房、政院、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自上流头千瓢。以上内日记

○政院启曰,以禁府李文规核处公事回启粘目,传曰,凡有核处之命,而若无凭据查出者,则以无可查核之意,回启可也。若其罪犯之轻者,则以今虽查核,不外于此等罪目,以此参酌照律之无[意],回启亦可也,而今此公事,乃是启请刑推,则将以输情为限,而核处之命,无端防启,未可知也。所谓前查云者,乃是监司启本中,所以为文规罪案者也。该府所当奉行核处之命,乃以今虽更查,必与前查无异为辞,而更请刑推,该府所为无据,政院亦何以捧入耶事,传教矣。禁府回启之更请刑推者,以其监司请罪启本,出于再三详查,亲加究问之后,今虽更查将文本道为之,与前查一般,理势必然故也,而臣亦未能觉察其差误矣。今承下教,不胜惶恐,此公事还出给,使之改入,何如?传曰,允。以上《义禁府誊录》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4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武科所进。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武科试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禹锡曰,昨日军兵处,分给空石事,已为启达矣。今日雨势不止,果能已尽分给,俾无霑湿之患耶?句管放粮后,空石何以处置耶?

○金禹锡,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粘目,前判官李震夏,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震夏方在京中云,即为拿囚,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黄海监司状启,因刑曹粘目,前载宁郡守韩希卨,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依例发遣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古群山前别将李文规事,本道监司既已别定查官,按核实状。又为巡到格浦,亲自究问,则其所查核,似为详尽,而文规元情中,列录军器杂物修改之数,折价太滥,以为必充监司所算,出二十六筒十八疋之数。其饰辞纳招,情状可恶,故以依前请语未莹,致有下政院之严教。臣等不胜惶恐之至。前启目改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尹趾完启曰,臣敬奉圣旨,传谕于右赞成宋时烈,行副护军宋浚吉,则时烈以为,小臣前月祗承食物领受之教,臣命诚无所措,只以臣负罪甚重,国言愈甚,其时岭外人相告之文,至以臣为阴夺嫡统,是则莾之罪,亦不逾焉。臣求死不得,晨夜踯躅,祗俟刑宰[刑章]之不暇,何敢自同诸臣,叨忝恩赐哉?是故不敢受,而亦不敢疏宰[刑章],陈此情势,其情虽可哀,而其不恭之罪,则又益甚矣。本犯之外,添此一科,虽则擢发,罪且有馀。人或劝臣以为,当此大驾行幸之日,宜亟束道泣诉于驾前,以明无罪。臣窃以为,人臣负此罪名,一日食息于覆载之间,且甚冥顽。况敢冒进于天仗之下,以下五行缺瞻望行宸,但垂涕泪而已云。浚吉以为,罪戾甚重,席稿俟命,虽闻两殿行幸温泉,而既未能迎谒于境上,又不得起居于行宫,但有瞻望颂祝之诚而已。不料圣慈,曲加鸿私,特施仁霈,拯之不测之渊,置之平地之上,又遣史官,别谕宣召,温论十行,恳恻丁宁,此实前古以来所未闻之事。臣诚蹙激,不觉涕泪之沾衣。顾臣疾病情势,万分闷蹙,从当以疏宰[刑章],少暴危悃,姑不敢猥有烦浼云矣。

○慈殿,沐头部七百瓢。慈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宪赵复阳,掌令李东老,持平鱼震翼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处,前民人开墍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答曰,不允。

○大殿,沐头部千瓢。大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今日举子试射二千三百馀人,入格十人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刑曹启目,韩希卨、李震夏,移义禁府处置,何如?启依允。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传曰,昨日军兵处,分给空石事,已为启达矣。今日雨势不止,果然已为分给,俾无沾湿之患耶事,传教矣。今朝分送臣重普军官于各阵,问其沾湿与否,则或以空石作为假家,或覆盖于布帐之上,仅免全为沾湿之患,而地势倾侧处,则急注之时,未能周防自高流下之水云。故今日,分付,使之各开小渠,而户曹放料空石及马草所盛空石,仍给各阵。故当初分给空石外,连有所得,以为覆盖,而臣重普,方在试所,不能亲自往见,只凭各阵将官之言,敢此启达。传曰,知道。以上《兵曹誊录》

左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变假注书李萱式暇。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泉。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4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武科所进。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武科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闵熙,以刑曹言启曰,本曹刑推罪人,文案浩多,拨便□启,殊涉难便,依义禁府定夺。今此罪人金衡立、孟豪业乱同等加刑启目,不为粘连,前启目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边司统制使状启,战船改造事粘目,传于闵熙曰,公事则启下,而不拘年限四字,似为未莹矣。

○闵熙,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本司统制使状启战船改造事粘目。传曰,公事则启下,而不拘年限四字,似为未莹矣事,命下矣。今承圣教,更加详察,则只称不拘年限,果为未莹,略添措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赵复阳,掌令李东老,持平鱼震翼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答曰,不允。

○慈殿,沐头部八百瓢。慈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头部一千瓢。大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禹锡曰,近日则沐浴之后,日势自至晩暮,今后药房、政院、玉堂,勿为夕问安,可也。

○金万基启曰,今日举子千馀人试射,入格六人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谢恩,司成李敏迪,载宁郡守姜琠,文化县监沈之淹,护军尹圣举。

○右议政许积箚子。大槪,肿痛甚重,久未参问安之列,惶悚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调理,亦勿待罪。以上朝报

○中部水标直手本内,初十日午时水标看审,则二尺流下云云。以上内日记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泉。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行副护军李惟泰上疏。伏以臣,于前月中,伏闻圣上,奉侍慈殿,复有温泉之幸,臣义当趋伏中路,祗迎车驾,而有不敢焉者,盖岭南儒生,以己亥丧服之制,至于上章指斥当初议礼之臣。故宋时烈、宋浚吉等,方在待罪中,不足为重轻于其间,而尝于庚子,冒参儒议有同被之律,屏息缩伏,用违宿心,兼且老母不可暂离,然区区犬马之忱,何尝一刻不悬于行宫哉?不意玆者,伏蒙圣慈,不加诛责,反下召旨,臣惊惶陨越,措躬无地,臣之情势,以此以彼,俱不可进。伏乞圣慈,还收特召之命,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瞻天望圣,震栗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噫,人心世道,一至于此,诚非国家之福,可胜云喩尔,其顷勿引咎,体予至意,俟母病之少间,许予怀之一见,则此诚予之所望,复何多诰?更勿为嫌,速许相见,毋孤予望。烬馀

4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武科所进。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武科试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宪赵复阳,掌令李东老,持平鱼震翼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答曰,不允。

○慈殿,沐头部八百瓢。慈殿沐浴后,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头部千瓢。大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间缺

○金万基启曰,今日举子千二百人,试射入格七人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咸镜监司书目,定平府使柳椐罢黜事。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泉。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问安。大王大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夜二更,月晕,晕上有冠,色内外青。三更,月晕两珥。四更五更,月晕左珥。烬馀

4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武科所进。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恭惠王后忌辰斋戒。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

○又启曰,小臣武科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金寿兴启曰,明日是国忌也。素膳单子,今虽捧入,而慈殿供上,则以常膳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熙,以武科庭试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公山举子,陆戒香,录名于月字,既已试射不中之后,又为叠录于岗字,呼名入射之际,现露推问,则无辞□情状,殊极痛骇。自试所,即已囚禁,依上年例,所当定役,而既有身役,令该曹考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科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稷山举子黄有瑞,录名于成字,既已入射之后,又为叠录于罪字,而试所长册中,割去姓名。推问入门官,则入门官李真,称以知其叠录,不为书名于长册云,此与符同追录名之再射者有间,而不告试所,莫重试场文书,私自割去,难免其罪。令该曹考律科罪,举子黄有瑞,则依上年叠录者例,令本道定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留院承旨状启中,赍送公事九度而其中七度,沈水沾湿,其不谨持来之状,极为可骇。当该持来拨军,令备边司摘发治罪,何如?传曰,允。

○慈殿,沐头部八百瓢。慈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沐头部千瓢。大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今日举子三千五百人,试射入格十二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忠清监司书目,前执义尹宣举上疏上送事。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泉。

○恭惠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无事。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午时,日晕。

○金宇亨,以兵曹郞厅来言启曰,阙内各处,入直军士昼巡检。传曰,知道。

○四月十四日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今十五日宗庙望祭及恭惠王后忌辰祭,臣宇亨依例传香两处,献官望单子一度,司饔院素膳单子一度,兵曹今十三日,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单子、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月晕单子一度,义禁府李震夏囚单子一度,兵曹马牌单子一度,刑曹杨州牧使沈之溟推考照律粘目一度,庆尚监司闵点上年冬三朔虎皮上送事状启一度,合九度监封工送为白乎旀,同虎皮一令、豹皮十二令,内弓房依例捧上,到付成给事分付为白乎旀,北兵使李汝发,明、吉两官所属镇堡巡审状启一度,姑为留院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臣李浣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逻并只无事为白良旀,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左议政洪命夏,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将,则东所入直卫将李鼎来,外巡将行副护军洪处□,副司果柳时祯,监军则兵曹佐郞□宪卿,宣传官曺弘益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逻夜禁等事,一样申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以卧乎事是良旀,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烬馀

4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武科所进。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恭惠王后忌辰。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武科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传于金禹锡曰,政事,明日为之。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闵熙曰,今问当该内官,则逐日所封生獐随所得者颇少云,当初只许随所得之意,大相不同,徒为捉得之有弊,何必引捧,以费民力乎?今后生獐,勿为封进事,分付厨院。

○以御营厅军兵别试射,传于闵熙曰,赏格既有上年前例,依此磨炼以给。

○慈殿,沐头部九百瓢。慈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夕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今日举子三千三百人,试射入格二十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县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谢恩,庆兴府使边宥。

○下直,顺川郡守李守恒。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以上朝报

○自上微有热候,故不为沐浴。以上内日记

左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变假注书李萱仕直。守宫假注书李璾

○上奉慈殿,在温泉。

○恭惠王后忌辰。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夜四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巽方,直指月傍,长数十丈,广尺许,良久乃灭。五更,有雾气。

4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武科所进。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武科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闵熙,以礼曹言启曰,武举子,数日后,当为毕射云,文武科放榜,依上年例,自行在所为之乎?敢此仰禀。传曰,依上年例,为之。

○金禹锡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吏批政厅,则臣当进去,而都承旨金寿兴,厨院监膳进去,右副承旨金万基武科试所进去,厅中只有右承旨闵熙,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传曰,吏、兵批兼进。

○有政。吏批,判书金寿恒进,参判李庆徽,参议尹鏶留都,左承旨金禹锡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载宁郡守姜琠呈状内,老母年今八十七岁,且有疾病。上年自同生弟泰安郡任所,还为上京,方在调治之中,本郡道里尤远,决无将往之路,亦不可舍去。情理万分切迫,斯速入启处置云,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之外,载在法典,而既不得将毋以去,则势难强令赴任,载宁郡守姜琠,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慎景尹为高灵县监,洪锡龟为定平府使,金锡胄为修撰,崔宽为安东府使,李至为掌乐主簿,黄命耉为童蒙教官。

○兵批,判书洪重普进,参判兪㯙,参议吴挺垣留都,参知张善瀓进,左承旨金禹锡进。以李光载,为副司直。

○闵熙启曰,两司长官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金寿兴,以户曹言启曰,扈驾军兵等,此处犒馈事,已为定夺矣。还宫之日,西冰库江边犒馈事,依上年例举行乎?传曰,依上年例为之。

○又以户曹言启曰,京各司春三朔会计,例于四月内,修正以入,而御览帖册,不得退出,还宫后,修正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沐头部九百瓢。慈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今日举子三千六百,试射入格十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谢恩,引仪朴相汉,缮工副奉事权惕,獒树察访李循先。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礼曹,行在所庭试别试文武科放榜,来二十三日推择,启。以上朝报

○自上暂有感冒之候,故沐浴流头,姑为停止。以上内日记

○丙午四月十六日,上御温泉行宫,两司长官请对入侍,大司宪赵复阳,都承旨金寿兴,大司谏郑万和,注书崔商翼,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赵复阳曰,行幸之后,凡所设施之事,皆出睿念,自下更无大段陈达之事。且臣近以腹痛之症,久未进参于起居之列矣。今日有若干仰达之事,敢为请对矣。上曰,何事耶?复阳曰,今此行幸,虽为圣躬沐浴,而亦可比于省方之行,上年则车驾临此之后,郞接道臣,访问民瘼。故群情胥悦矣。即今道内守令,虽难一一引接,道臣及若干守令,特赐引对,询问弊瘼,以示恤民之盛意,则岂不好乎?郑万和曰,上年则召见道臣,询访道内民瘼矣。今番则临幸已久,尚无引对道臣之举,群情或虑圣上之趁念民隐,不如上年矣。上曰,上年再见监司,亦无大端设施之事,而临还引见之□措置之事矣。今年有异于前,大臣亦不能频频□已毕后,若有馀暇,则道臣,当为引见矣。万和曰,上年则行宫近处民田,以军兵践踏之故,自该厅,量其被损多少,分给斗未矣。今年则宫墙外各司假家所造之处,皆是居民之土田,既设假家之后,则不得还为耕作,将未免失业,非但践伤禾谷之弊而已,此实可矜,分付本道监司,详细查启后,令该曹或换给他处田畓,或量给其价,何如?上曰,令该曹问于本道,区处,可也。复阳曰,当此农节,雨水如是浃洽,此实数十年来所未有,故农民之喜悦,岂有其极?而自上虽有省弊之命,各邑之人,来待于此处者甚多,至于私立摆拨,且留待令军于各其假家云,此类则专废农事,似当并为罢归矣。上曰,依此分付,可也。复阳曰,此事特以圣教,书出,分付,使闾巷小民,皆知圣上趁恤之意,则似好矣。金寿兴曰,私立摆拨待令军,皆是朝家所未知之事,举行条件头辞,先书自下仰达之语,继以圣教书出,方可详尽矣。上曰,果如承旨所言,头辞则以大司宪陈达之言书之,而私摆拨待令军及其馀不紧留都之类,并令罢归,专务农作,俾无失业之弊之意,书出举行条件,可也。复阳曰,自古人君行幸所到之处,凡孝行表著之人,必加褒奖,亦或有召见之事,此实美事,今此道内孝行最著之类,□老人例,或题给食物,以示优异之典,似好矣。上曰,问于本道,食物题给,可也。复阳曰,牙山慎仁立,孝行特异,至于其父患肿,将至不救,而吮其肿处,竟得回生。故一乡之人,莫不称美。又有尹椮者,亦吮其父之肿,此人孝行,则自本道报于朝廷,除授陵参奉,而尹椮辞不拜,尤为可尚。且下贱中,亦有表著之行,牙山官婢,早丧其夫,终始守节,其子官奴,养其母,极尽诚孝,本县公议皆以为,节妇孝子,多出下贱之一家云,臣之所闻既如此,则此外道内忠孝节义之类,亦必有之,不可不特为旌表,以为耸动风俗之地矣。上曰,他道则虽不得一时举行,本道前后启闻中,忠孝节义之类,即为等第举行,可也。复阳曰,山野儒贤,自上再遣实圣德事,而皆引咎不来,殿下终未一见而回,欠事乎?上曰,近当拔例更召之耳。复阳曰,前正郞李翔,以行曾为侍讲官,出入书筵,则其在先朝,恩眷可知。即今居在不远之地,亦为召见,何如?上曰,李翔,以前日出入书筵之人,居在近地云,予欲相见。以此意,特为下谕,可也。上曰,来路民田,有践踏处乎?郑万和曰,军兵则有将领禁止之故,不践田畴,而观光之人,虽或践踏,亦不至大段矣。上曰,军兵则成列以来,故无践踏田畴之事,而杂类之践踏者多矣。复阳曰,今番设科时举子辈,践踏民田,禾谷致伤之处甚多矣。金寿兴曰,许多文武举子,不无践踏伤稼之弊矣。复阳启曰,诸臣赏加之论,两司争执,亦已久矣,而经年之后,车驾再临温泉,而犹不知止者,可见公议之愈久而愈激也。公议如此,虽欲已得乎?殿下岂可以数臣微劳,拒一时之公议,一至于此哉?赏典有常,名器至重,上不可以虚授,下不可以虚受。今此庆赏之行于药房,固有前事,至于有司之臣督御之徒,实无可据之例,而混加以重赏,启日后僭赏之路,则公议之日激,不亦宜乎?臣等之力争而渴论者,此也。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上曰,不允。又启曰,长水、任实民人开垦陈荒之地,作为已物者数十年,一朝见夺于宫家,其失业。呼冤当如何哉?无主之地,起耕者为主,乃是国中通行之例,民间之以此争讼,皆以开垦先后决折,而独于宫家,不计先后,只以无文券而夺之,则公家之法,判而为二,民心之不服,固其所也,岂可使宫家,与小民争此些小之利,而归怨于国家哉?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上曰,不允。郑万和启曰,诸臣赏加之僭,臣等论之详矣,殿下闻之熟矣。相持经岁,尚靳一兪,岂殿下以诸臣之赏,为必可行,而臣等之论,为必不可从也耶?当初闾巷之议,虽出于妄相揣度,而在圣上虚受之道,惟当反求诸己,服人心而开群疑,不宜如是坚执,终为失中之归也。从前国家因庆行赏,侍卫奔走之劳,不得与焉,则上年温泉庆赏,及于调护圣躬之药房,犹有于据之例,其馀有司之臣,督御之徒,不当混授,其理甚明,圣明非不灼见于斯,而犹且强拂群情,久未允从,此所以国人之惑滋甚,而臣等之请不已也。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傡还收。上曰,不允。烬馀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仕直。守宫假注书李璾

○上奉慈殿,在温泉。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无事。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辰时,日晕,晕上有冠,晕下有履,有履色皆内赤外青。自巳时至未时,日晕。申时,日晕,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酉时,日晕。烬馀

○四月十六日左副承旨臣宋时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十五日兵曹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单子,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雾气单子一度,宣惠厅及常平厅未布出纳及时遗在数单子各一度,原襄监司李俊耉,铁原府使金万均推考启本一度,合六度,假监封上送为白乎旀,原襄监司李俊耉,权国衡赴举成册中,所居面名误书色吏推考事启本,春三朔内枉逢滥骑人无事启本,春三朔义禁府徒流定配罪人,到配年月日开坐事启本,安昌驿定配罪人李应宝到配事启本,春三朔刑曹徒流定配罪人到配年月日开坐事启本,各一度合五度段,姑为留院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

○左副承旨臣宋时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今十五日宗庙望祭及恭惠王后忌辰,无事行祭为白乎旀,香室行单子一度,兵曹今十四日,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单子一度,烽燧候望无事单子一度,观象监日晕单子一度,全罗道高山等邑,社稷位版改题时,先告事由祭祝文一度,东莱府使安镇倭船入归事状启一度,咸镜监司闵鼎重驿奴婢括出事状启一度,改贡案便否事启本一度,黄海监司李尚逸四月朔鱼产石秀鱼等,进上封进及石秀鱼卵未及封进事状启一度,合九度监封上送为白乎旀,石首鱼卵醢等段,令该院趁即捧上事分付,物种段,依前后录为白乎旀,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

○领中枢府事臣李景奭,左议政臣洪命夏等,同日成贴状启。广州府尹闵周冕本月十四日成贴报状内,当日丑时量,开元在火药库间良中,出火,同火药八千斤内,七千八百斤段,飘失,只二百斤所盛两樻子,飘落于南汉山城近处,天明后,僧人拾得而来为有旀,僧人震惊,致伤而不至重伤,火药库东边火炮入悬库六间内,二间段,毁撤,三间半破,而火炮段,别无飘失之物,此必奸人,乘隙放火,逞其生事之计,无非府尹居官无状,不能镇服人心之致是如为白卧乎所,上年火药一万五千馀斤,一时烧烬,今年一千八百斤,又为失火,此丁丑以后所未有之度,本府人心,自前最为不淑,而独于数年以来,至于此极,极可寒心是白齐,监司、守御使,必以启闻于行朝是白有在果,既接闵周冕所报,则殊极惊骇是白乎等,以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领中枢府事臣李景奭,左议政臣洪命夏,领敦宁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卫将,则北所入直卫将朴宗宁外,巡将行司果郑好信,行司果柳时桢,监军则兵曹佐郞赵远期,宣传官郑允寿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罗夜禁等事,另加严警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臣李浣,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墙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罗,并只无事为白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领中枢府事臣李景奭,左议政臣洪命夏,领敦宁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大王大妃殿、中宫殿,问安安宁教是乎旀,宫城内外宿卫段置,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卫将,则西所入直卫将金寿翼外,巡将则行司果李元祯,行司果洪锡,监军则兵曹佐郞李翊相,宣传官李东荣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城门及各处把守巡罗等处,发遣备边郞厅摘奸,则别无见頉之事是白乎等以,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烬馀

4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武科所进。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武科试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宪赵复阳,掌令李东老,持平鱼震翼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答曰,不允。

○以全罗监司灵岩郡税船格军渰死状启,传于闵熙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全罗左道水操时营使令仁明等渰死状启,传于闵熙曰,渰死人等,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闵熙,以礼曹言启曰,今四月十六日两司长官请对入侍时,大司宪赵复阳所启,道内忠孝节义之类,不可不特为旌褒,以为耸动风俗之地矣。上曰,他道则虽不得一时举行,本道前后启闻之类,为先即为等第举行可也事,传教矣。曾前本道启本,则留在京中,当于拨便取来,而今此等第,事异常规,既不得与本曹诸堂上同议定夺,则莫重旌褒之典,臣不敢独自擅断,持此启本,就议于大臣后,等第何如?传曰,允。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今日本道举子毕试射后,随驾军兵仍为试射,并三千四百人,□二十七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谢恩,青水万户朱希卨。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以上朝报

○慈殿、大殿,沐浴则停止。以上内日记

左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变假注书李萱仕直。守宫假注书李璾

○上奉慈殿,在温泉。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无事。

○政院、玉堂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无事。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酉时,日晕两珥,白云一道,起自天中,直指北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初昏,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艮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夜二更三更,月晕。

○宋时喆,以都摠府郞厅来言启曰,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传曰,知道。烬馀

○四月十七日左副承旨臣宋时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兵曹今十六日,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单子,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日晕单子一度,刑曹照律粘目,李车日照律粘目,金衡立加刑粘目,孟豪业加刑粘目,乱同加刑粘目,罪人禹顺式故纵辞缘,安乭金等请刑事粘目,李重开刑推事粘目各一度,义州府尹郑𬬭,赍咨译官渡江事状启及渡江人马数别单各一度,江华留守徐必远农事雨泽状启,井浦仓移设,待秋举行事状启,户籍事目指挥事状启,甲串等三处桥梁造作事状启,还上加给事状启,智岛堡既已造成,镇下募民来接田畓柴场等处指挥事状启,信地泒定军兵贱炮射后录事启本各一度,合十九度,监封上送为白乎旀,留院公事段,姑无缘由,并以驰启为白乎卧乎事,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

○领中枢府事臣李景奭,左议政臣洪命夏,领敦宁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卫将,东所入直卫将李时省外,巡将行副护军卢濈,行司果朴宗宁,监军则都摠府经历闵锜,宣传官曺弘益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罗夜禁等事,一样申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臣李浣,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去夜宫城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罗,并只无事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烬馀

4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出使。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武科所进。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武科试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金禹锡启曰,小臣传谕事,右赞成宋时烈,左参赞宋浚吉等处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闵熙曰,行副护军李惟泰,引见。

○闵熙启曰,春川府使金是声拿来事,命下矣。金是声既兼防御使之任,亲受密符谕书,与兵水使无异,不可径先拿来,待新府使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赵复阳,掌令李东老,持平鱼震翼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答曰,不允。

○慈殿,沐头部一千瓢。慈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今日举子二千五百人毕射,入格二十五人,而其中五分者二人,比较然后,当为出榜,而今日日势已暮。故未及为之,明日比较出榜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谢恩,高灵县监慎景尹,掌乐主簿李至。

○下直,獒树察访李循先。

○谢恩,行副护军李惟泰。以上朝报

○自上感冒之候,未尽和解,故沐浴仍为停止。以上内日记

○上御温泉行宫,行副护军李惟泰,引见。入侍,都承旨金寿兴,注书崔商翼,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上谓李惟泰曰,来此相见,诚可幸也。惟泰曰,臣之分义,固当出往中路,祗候车驾,而臣之情势,实如疏中所陈,有所不敢矣。以岭儒之疏,宋时烈、宋浚吉等,皆在待罪中,小臣则虽不足有无于其间,而当初议礼之时,臣亦参收议,宋时烈等,若以此被罪,则臣安得独免乎?以玆方在缩伏俟罪中矣。连有召命。故不敢不来赴,而至于召赐引接,非臣始望,尤感圣恩,不知所达矣。上曰,其事,岂待区区处说而知之乎?前日疏中,至以此为言。故予以待卿上来后,说破为批矣。邪正自别,不须为嫌,予于上年,来此相见之后,卿以母病,中路径归,心常缺然矣。今幸得复见于此,予心甚喜之矣。惟泰曰,上年不得随驾,径自落后,臣罪大矣,而非但不加之罪,又以特旨召之,感激之怀,何可胜达乎?上年临浴之后,快收神效。故今番再临,圣候则特慈殿气候,则未能必其收效,臣民之忧虑实深,来此闻之,则慈候沐浴之后,一向安宁,渐有其效云,非但一二臣之喜幸,此实宗社臣民之庆矣。上谓金寿兴曰,右赞成宋时烈,左参赞宋浚吉等,再遣史官,而无来意云,予到此地,终不得一见而归,则心甚缺然,特遣承旨传谕,而闲房无事承旨进去,可也。寿兴曰,然则当往承旨入来,亲承圣教而往谕乎?依常时敦谕例,自政院撰出以送乎?上曰,不必如此,直以再遣史官,恳谕予意,而引咎深嫌,尚无来意,予之来此,已逾月矣。归期亦将不远,若不得相见而去,则予心缺然,当如何哉?且卿等,有何引嫌之事,而致令予心不安予怀不宁乎?前后谕旨,已尽此意,而卿等犹不相悉,贵在知心之义果安在哉?卿等,终若以此引咎而不来,则非但有损于国家体面。予之思想之怀,日以益切,玆遣承旨,特谕予意,此实与相对面谈无异,卿等须顾予悬望之至意,速改遐心,幡然来思之意,书出往谕,可也。惟泰曰,议礼之事,自上既已痛辨是非,宋时烈等,感戴圣德,为如何哉?臣虽不得与时烈相见,闻其言,则自以为负此罪名,难容于覆载之间云矣。上曰,若实有此罪,而朝家容贷,则引咎固宜,而初无所失,何可引嫌至此?惟泰曰,臣伏见谕旨中,有人心世道一至于此之教,又闻朝廷有塞源之举之教,臣民孰不钦仰,而第臣愚意,则以为塞源,莫如清源,源则后必有复溃之患,何可每每塞之乎?孟子曰,君子反经,经正,民兴于善而斯无邪慝,今殿下,若能自反而益勉,圣学日造高明,使四方皆仰,则士习自正,而邪说自熄矣。若此则岭儒辈,亦岂敢如是纷纭乎?使此辈,初不识圣明之处置如是,而敢肆邪说者,实为殿下之所羞也。大槪,此事,自上既已洞烛,臣不必更烦,而第渠等因期服之制,乃敢为宗统嫡统之说,此实痛恶也。先王,以王世子,入承大统,服制虽如此,宗嫡之统,岂系于服制之轻重乎?上曰,予不能痛抑邪说之故,邪说之徒,意谓必售其计,纷纭之事,实关世道之日非矣。惟泰曰,非但此一事,纪纲之颓靡,推类可知也。圣上若与宋时烈等两臣,共济国事,则百废修举,而士习亦不至于此矣。臣之所大惧者,士习如此,论议横溃,则自前终致兵祸矣。上曰,何时有兵祸耶?惟泰曰,以我朝言之,丙子年,以从祀事,论议分裂,极其纷纭,竟召丙子兵乱,至于宋朝,而洛朔分党之后,终致靖康之祸,此无他。国纲解弛,庭议纷乱,以召外寇之祸,其理固然。此实殿下深察而警省处也。当初许穆之疏,则论礼,陈其所见而已。故其时公议,不为之疏一出之后,邪议扇动,自上洞烛其情状。施党邪之流,足以惩戢,而尚袭馀论,如是纷纭,圣教以为,诚非国家之福,臣知圣虑之深远,而未知将何以救此弊乎,且即今民怨甚多,良民应役之类,一家虽有十人,皆有各色名目,而身役烦重,不能保存,尽卖其田宅而流散,故入作之类,皆是逃役,而良民以此,闲游者偏逸,应役者偏苦矣。臣得见户籍事目,则虽云详密,而逃役入作之类,必无入籍之理,亦未知其果为着实矣。至如儿弱收布,自朝家虽有减除之令,而其能每年蠲减大变通之后,民蒙实惠矣。圣上礼以待士,无知识而混被异数,恩召之命,连络山野,此诚国家有愧之臣身,求之岭南,岂无胜于臣者?而前后独及于如臣之辈,非但臣心惶蹙不安。窃恐朝家举措,贻笑于四方。至于讲学之官,是何等重任,而如臣灭裂之学,决不敢承当矣。窃闻元子英睿夙成,实是社稷臣民之福,以臣草野微踪,出入书筵,岂不荣幸,而自知空疏,万分难堪,讲学之任,为先递改,自今以后,更勿收召,则不胜幸甚。上曰,来此相见之后,深切同朝之喜,而每以母病为辞,予不得不许归之后,常切思想。今年则异于上年,卿之来到此处,回去之期已迫,卿亦同归,以教予元子,如或有母病而请归,则不必强迫,归见老母,即为还朝,则岂不幸乎?惟泰曰,臣母朝夕难保,人子情理,岂忍暂离?设令臣有才学,可堪职任,私情有所闷煎,况以臣之空疏,贪恋国恩,留滞不归,如有不幸之事,则永为名教中罪人,岂可复立于天壤之间乎?上曰,事有幸与不幸,虽难适意,然闻卿老母,尚不至于莫保朝夕之境云,如或适有病患,归见亦不难矣。卿须勿生归意,与予偕往。辅元子,实予所望矣。惟泰曰,事君日长,古人有言,今臣虽老,归养老母,他日还朝,岂无事殿下之期乎?以上三行缺上曰,予亦知其意耳。金寿兴曰,自上累日不为临浴,近来玉体,未知何如?上曰,顷因日暖,适脱衣襨,暂有不收之节,虽不至大段,而或恐添伤,四五日调理后,欲为沐浴矣。寿兴曰,行朝诸臣居处,则胜于上年,而或患腹痛,或患感冒,皆未免疾恙,必缘水土不好而然矣。上曰,宫中亦无不以下缺卧痛而举皆呻吟矣。寿兴曰,以下缺上曰,以下缺效而长路震撼之时与试浴之初,气候以下缺不能豫度,中心忧虑每切矣。无事幸临,至收快效,此实意虑之外,其为喜幸,何可形言?寿兴曰,头部重厚之症及其他诸症,皆得差歇乎?上曰,头部居常重浊,中心如以物压之,今则清快,手足肥肤,浮气消减,显有神效矣。寿兴曰,言语行步之际,亦觉有效乎?上曰,言语则重,而行步轻快矣。寿兴曰,虽未知回銮之期,定在那间,而自上沐浴,一日可惜矣。上曰,将来有大国忌,其前欲为还宫矣。上曰,护军李惟泰旅如多艰楚,粮馔供给事,忠清监司处,即为分付。遂罢出。烬馀

左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变假注书李萱仕直。守宫假注书李璾

○上奉慈殿,在温泉。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无事。

○酉时,日晕两珥。夜四更五更,月晕。烬馀

○温阳幼学赵世恒上疏。臣窃惟,古者国君之教嗣子也,既备三公、三少,明仁孝礼义以导习之,又选天下之孝悌慱问有道术者,以羽翼之者,何也?盖必左右前后皆正人然后,涵养备至,教导多方,习熟以下缺德可成性,学必能正,则教嗣子,不可不旁招贤者而辅导之也。方今元子,年已六岁矣。臣未知殿下谁使师之,谁使保之,谁使傅之,谁使与之游,而导习之,羽翼之,居处之,出入之也?岩廊之上,必有周召之硕德,则辅养之渐,教导之方,宜无所不至,而硏磨义理之正学,讲求帝王之心法,必待程、朱之贤师,则日山林之下,一代之真儒,何不毕致于前乎?以其辞退之恳恳,而莫之能致耶?抑以元子之幼冲,而姑此未遑耶?与之以礼,养之以敬,教之以孝,古之君自始生矣。保傅之必贤,导习之必正,辅翼之尽道,古之君自孩提矣。今我元子贰之位,责成人之道,则岂可一日无师傅辅导乎?窃见儒贤之出处,本非高尚其事,果于先朝释来幡然,明良相遇,契合风云,方将展尽泽,君民不幸,东方无禄,上天降割,官车晏驾穷荒而大礼才定,邪说继起,故虽不能自安,而屏伏于山林,亦岂一日忘先王之殊遇,而少弛报殿下之诚哉?其所以招之至诚而不来,谕之至恳而不起者,以其邪说之犹未息也。彼为邪说者,亦岂出于有所闻而做此荧惑之说也?只是私于护党之偏,而强为是说,欲弊儒贤之来者也,顷者岭儒之疏,臣虽未知巧饰之何辞,而既定八年之后,始构凶辞,敢欲欺天者,以下缺为缠属其邪说,使儒贤,不复起也。其为设心,可谓凶矣。殿下虽以严辞答之,而尚不显然罪之也。台臣屡争,兪音不下,此邪说之所以不终绝,而儒贤之所以不安心也。则欲致儒贤而不绝邪说者,是犹欲其入而闭之门也。谁敢冒廉耻而强颜于朝廷乎?殿下诚能屏闭群枉之门,杜塞邪说之路,然后至诚谕致,强委重焉,则曾被先朝之旧恩,重荷殿下之隆遇者,其终何辞之辞而不辅我元子乎?伏愿殿下,亟命窜斥岭儒之疏头,痛邪说,以致一世之真儒,置诸保傅之位,及元子血气未定,尽箴规诱掖之教方,使之习与性成,允迪厥德,则实我东亿万年无疆之休也。臣身伏草野,言嫌越位,而忧国丹忱,不后嫠妇,敢叫天门,曲陈葵诚,臣不胜屏营之至,敢冒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之爱君忧国之诚,予用嘉尚矣。

○尹宣举上疏。伏以温泉效灵,两宫并临,远近臣民,欢欣颂莫不奔走于道路,而顾臣淹废之物,不得瞻望羽旄之仪,以伸区区犬马之诚,有负洪造,无以收召之命,特出渊衷,眷宠之意,愈往愈勤,臣惊惶感激,益无所措。不计他虑,即日束装,而臣之迄今为苦,经年伏枕,惫败已甚。少有动作,喘定,强自扶策,出伏路傍,迁延数日,仅仅登程,则才经二舍,便复添剧,弊顿旅次,末由自运,必欲待此病少歇,躬进行阙之外,则命下之后,稽慢旬朔,罪莫甚焉。故不得已,敢因县道,冒达微情,臣之罪戾,至此而又无所逃矣。臣伏读圣旨,以臣前夏之既进还退为责,而且有相见求助之教,臣尤增陨越,不知所以为对也。臣之情实,圣上固已无所不烛矣,授以职名,召使进对,则臣不敢冒昧承当,而至于别谕之降如今日者,则臣亦不敢偃息在家,辄即趋进陈情而退,间或有病未遂计之时,而盖臣本心,不过如是而已。乃若其他,则非臣力分之所能及也。今臣既到此地,所愿者只是致身黄道之侧,手额群黎之后,共献如山如川之祝,虽未足以仰答隆命,庶可自尽其蝼蚁之私,而疾病为祟,中路狼狈,未免替上猥越文字,臣诚维谷,不知所出。伏愿圣慈,曲谅微臣前后所控之恳,仍察病徊徨之状,加之以不能恭命之罪,使之归俟于臣实甘心伏法,无所辞矣。臣无任兢惶俟罪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安意上来,以副予意。

○副修撰兪命胤上疏。伏以臣,于本月十一日,祗受有旨,以臣为弘文馆副修撰,令臣斯速上来者,臣闻命惊惶,五内摧陨,不觉涕泗交流也。臣昨在草土之中,伏闻两殿临幸温泉,远近臣庶,莫不骏奔,瞻拜路左。顾惟小臣,私哀未毕,末由趋赴于帐殿之下,蹜踖忧虑,精爽飞越。千万梦寐之外,新命遽下于除禫之日,曷胜悲惶感激之至?仍窃伏念,论思之职,任而猥加于万万不似之臣,臣虽至愚,自知则何敢冒受,以贻清朝之羞哉?然臣今日分义,不暇唯是闻命即进,祗候行宫,实犬马区区之忱。故玆敢冒昧趋诣,而抑臣有迫切私恳,不得不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臣禫事才过,吉祭未行,遽出供仕,有关礼教。顽然未灭之喘,不敢辄进于祗肃之列,咫尺天门,稽谢恩命,臣之罪戾,尤合万陨。臣若以静摄之日,为惧而泯默不陈,则微臣情理,无以下缺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仍治臣违慢之罪,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礼毕行公,有何不可?尔其勿辞往来。烬馀

○四月十八日左副承旨臣宋时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兵曹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及北部前尚衣主簿草家行廊九间烧火缘由,并录单子,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右边捕盗前主簿金寿民行廊观象监今十七日日晕及月晕单子各一度,廷式加刑启目,宋继宗加刑启目,李温加刑启目,朴加刑启目,柳濠加刑启目各一度,刑曹定配罪人崔尔干照律及保授人李英信刑推事粘目一度,礼曹,司圃署苽子供上随产封进事粘目一度,掌隶院,宝城郡奴婢割给事粘目一度,开城留守权大运等,防纳人李仁龙等,令该曹覆启处置事状启一度,合十四度监封上送为白乎旀,留院公事段,姑无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臣李浣,同日辰时成贴。去夜宫城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罗,并只无事为白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领中枢府事臣李景奭,左议政臣洪命夏,领敦宁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将,则西所入直卫将李祯外,巡将则行司果柳震立,行司果南淑,监军则都摠府经历朴晟,兵曹正郞李翊相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㢱,军营及各处把守巡罗夜禁等事,一样严警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4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出使。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武科所进。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武科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闵熙,以吏曹言启曰,新恩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殿、慈恭,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许积口传启曰,回銮之期,虽未知适在何日,而以某日间还宫事分付然后,辇陪军下来可得休息,至于京畿供上之定于远豫为分付,可无窘急之患,而且上年则驿卒待令于此处矣。今年则皆已放送,本道驿子及当于期征发,入把调习。故敢此仰禀。传曰,知道。定日期,当观慈殿毕浴后知之,而予所斟酌昨日已言于都承旨矣。

○金万基启曰,今此武科入格居首贯一中边二中者二人,以何技比较?敢禀。传曰,又以柳叶箭比较。

○闵熙,以武科庭试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武举子辛尚甲,变名叠录,欲为入射以下缺囚禁,依他令本道,定役何如?传曰,允。间缺

○传于金万基曰,问安往来内官,有拨路作罪之事,单裙上从重决棍三十度。

○假注书尹趾完启曰,臣承命传谕于右赞成宋时烈,则以为臣之引罪,今亦已晩矣。然贱疾若不深痼,则义当归身司败,以俟朝廷处置,而至今皆在私次,罪戾尤大矣。伏蒙圣慈复遣史官,所以开谕之者,以下缺感泣陨越,益复如何?臣之筋力稍以下缺匍匐进前,并请逋慢之罪,而亦恐鬼诛使臣终至于罔赦之地也。臣悲呼陨越,不知所为云。传谕圣批于左参赞宋浚吉,则以为,臣罪如山,圣恩如海,新除复出,意外召旨,至于再降,圣批又下,丁宁恳恻,近侍更临,德意愈隆。臣惶感陨越,益不知置身之所。臣虽至愚,岂不知今日恩命之不可不谢?行宫起居之不可终已,而惟是臣之情势,实异寻常,有如前日所陈者,兼且年来衰病益甚,无以自力,两难交切,百念在中。伏地闷泣,罔知所为云矣。

○大司宪赵复阳,掌令李东老,持平鱼震翼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答曰,不允。

○大司谏郑万和,正言李东稷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傡还收。答曰,不允。

○慈殿,沐头部千瓢。坐汤,以唱五百筹为限。

○慈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下直,庆尚左水虞候慎亨胤。

○行副护军李惟泰上疏。大槪,请还收食物之命,以安微分事。入启。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备边司启目,粘连庆尚都事状启云云,春川府使金是声,前任统制使时,斫伐棺板,罪状拿问处置,何如?启依允。

○答行副护军李惟泰疏曰,省疏具悉。已悉予意于面谕之时矣。复何多诰?尔其须体至意,安意勿辞领受。

○忠清道儒生尹择等上疏。一百二十七人。伏以礼者,出于天理,而根于人情。圣人为之节文而著其仪则,以之立言后则经也后贤继作,既为之传,又为之注疏,有若以下缺川之定位,夫安有不备之义,而难辨之理哉?然以下缺精微,以众人之常情,不能明见而深得,经传之文而注疏之文博杂,以末学之浅见,实难精择而详说,则同异之言,未免各出,而甲乙之争,所由而起,此古人所以有聚讼之讥也。盖自历代以来礼讼之作,非一二计,粤至我仁祖大王朝追崇典礼之论,是非互争,上下相持,殆将十年,当时议礼之臣,疏章说话之中,所谓宗支嫡庶之辨,不趐多矣。彼此角立,言有好否,而未闻有一倾危阴险之说,作于其间,而独至今日,生事于无事之中,起疑于不疑之地,意日益深,言日益险,气象愁惨,事机难测。其所执而为言者,类皆不近于情理,明知时变之大者,有甚于天灾物怪之异矣。是由世道然欤,抑亦人心之不古而然欤?诚可骇怪而痛甚者也。臣等伏见岭南生员柳世哲等上疏,横竖张皇,累数千言,而撮其大要,则不过以为尽废纲常,降诎君父,列圣相传之统,暗昧而不明,此数段而已。其于经传之文,则专以己意现化,而不复参考其本末,于儒臣之议,则或以语句构捏,而不暇徐究其辞意,要以急持疾攻为主,而不复倾念其手足之尽露。噫,彼千馀章甫之中,独无一个全其羞恶之心者耶?圣批之降,万目快睹,虽谗言百车,何足以䗖𬟽于大明,则臣等之名为好抗章行朝,亦可谓赘矣。然窃谓服制之说,今已八年于此矣。彼之以此以下缺囮者礼文已为鱼兔之筌蹄矣。以下七八行缺伏愿圣明,留神澄省焉。以下缺言嫡子,通上下也,亦言立嫡以长,疏,适子之号,惟大夫士不通,天子、诸候,若言太子,则亦不通,上下嫡妻所生,皆名嫡子,第一子死,立第二长者,亦名长子。传曰,何以三年也?正体于上,又乃将所传重也。注重其当先祖之正体,又将代己为宗庙主也。疏虽传重,不得三年有四种,一则正体不得传重,谓适子有废疾是也。二则传重非正体,庶孙为后是也。三则体而不正,庶子为后是也。四则正而不体,嫡孙为后是也。传又曰,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不继祖也。注庶子者,为父后者之弟也,言其远别之也。疏,庶子妾子之号,嫡妻所生第二者是也。今同名庶子,远别于长子也。经传注疏本论于此只此数行文字,实今日讼端之所由出也。嫡妻所生第二长,亦名长子,而服三年,下疏又谓所生第二者,同名庶子,而又谓庶子为后,体而不正,上下二言者实为矛盾,故议者,则以下疏体而不正之庶,为妾子也。儒臣等则以下疏之庶子,先后文义,一串来历,未知其独指妾子也。故疑,且疏所谓第一子死者,指其伤于殇者也,右二人者,各有据依,各自解说,此即讼之难决者也。以下中缺未知头緖故不录答曰,省疏具悉。噫,人心世道,一至于此,诚极寒心。观览尔等之疏辞,可见忠厚之意,予诚嘉焉。烬馀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仕直。守宫假注书李璾

○上奉慈殿,在温泉。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无事。

○政院、玉堂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无事。

○卯时,日有左珥。

○左副承旨臣宋时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在果,兵曹今十八日,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单子,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日晕单子一度,原襄监司李俊耉雨泽农事状启一度,黄海监司李尚逸,平山府使许珽病重罢黜事状启,雨泽两麦旱灾事状启一度,开城留守权大运等,申孝一米石载来缘辞查核事启本一度,合八度段,监封上送为白乎旀,黄海监司李尚逸月课田未九月山城备上事启本一度,南兵使李斗镇等,军粮指征无处事启本一度,济州牧使洪宇罪人高义重,大静县到配事启本一度,合三度段,姑为留院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启下本院。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臣李浣,同日辰时状启。去夜宫城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罗,并只无事为白卧乎事,启下备边司。

○领中枢府事臣李景奭,左议政臣洪命夏,领敦宁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时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将,则南所入直卫将李鼎来外,巡将则行司果卢濈,行司果朴宗宁,监军则都摠经历闵锜,宣传官黄有孙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罗夜禁等事,一样申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启下备边司。

4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出使。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兴府使边宥,今将下直,来诣行在,而臣等观其容貌,病败已甚,六镇守令,决不可付之如此之人,令该曹,速为改差,以可合人,极择差出,而前府使,去十二月褒贬居中见罢,至今不得交代,仍在任所,事极不当,新官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全罗左水使郑韺,以都监马兵别将,领率马兵扈卫于行在所,仍为扈驾还都后,使之赴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寿恒进,参判李庆徽,参议尹鏶留都,右承旨闵熙进。权说为典籍,文壮元孟师曾,为司畜别提,武状元闵晋亮,为载宁郡守。朱楘为端川郡守,李仁夏为春川府使,李复吉为平山府使,崔亨运为庆兴府使,兪櫶为高山察访,洪硕亨为司畜别提。

○兵批,行判书洪重普进,参判兪㯙,参议吴挺垣留都,参知张善瀓进,右副承旨金万基进。以郑韺为全罗左水使,申伉为都摠都事。

○大司宪赵复阳,掌令李东老,持平鱼震翼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新启全罗左水营习操时,火发船中,渰死者三人,而水使李敏发,敢为匿不以闻之计,启本之中,全不举论,事极可骇。不可不严加惩治,以警日后,请前水使李敏发拿问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大司谏郑万和,正言李东稷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傡还收。答曰,不允。

○慈殿,沐头部一千瓢。慈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谢恩,护军尹宣举、玄名后。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黄海监司书目,平山府使许珽罢黜事。

○忠清监司书目,全义呈,以前正郞李翔上疏上送事。

○兵曹启目,粘连全罗监司状启云云,左水营习操时,船上失火,人命渰死者,非止一人,而道臣查闻之际,泛称落船,有若欲讳其死者然,李敏发前后处事,节节可骇,罢黜何如?启依允。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行副护军李惟泰上疏。大槪,即闻老母有病,惊遑归去,未及陛辞,惶恐待罪,仍乞镌改讲学之职,还收食物之命事。入启。原疏缺答曰,省疏具悉。闻尔之来,心如有所得,闻尔之去,反如有所失。老母年高,疾病连绵,则今尔之行,其可已乎?然而予所恨者,不得缕缕相接,而今因尔行之促迫,又不得相见而送也。尔其勿辞,毋孤面谕之意。俟时上来,以副予望。以上朝报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泉。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臣宋时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兵曹今十九日,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单子,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日变单子一度,刑曹前县监赵䃏推考昭律粘目,尹会之移义禁府定配粘目各一度,东莱府使安镇,倭船二只入来事状启一度,原襄监司李俊耉,忠州田税米太船致败事状启一度,咸镜监司闵鼎重农事雨泽事状启一度,合八度段,监封上送为白乎厼,咸镜监司闵鼎重,稳城府使李旴等,年例边将荐,应荐不荐推考事启本一度段,姑为留院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臣李浣,同日辰时状启。去夜宫城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罗,并只无事为白卧乎事,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领中枢府事臣李景奭,左议政臣洪命夏,领敦宁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时状启。大王大妃、中宫殿问安安宁教是乎旀,宫城内外宿卫设置,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将,则东所入直卫将李时省外,巡将则行司果,行司果洪宇基,监军则都摠都事沈选兵曹佐郞赵远期期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罗等处,发遣备边郞,使之摘奸,则别无执頉之事是白乎等以,驰启为白卧乎事,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4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出使。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前全罗左水使李敏发拿来事,命下矣。依例新水使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万基曰,有自京下来内官立待马给之意,分付于留院承旨。

○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春川府使李仁夏,以堂上宣传官,实差备为随驾矣,还都之期不远,仍为随驾还都后,使之赴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武科入格人入籍与否,本道之人,则以本道所在户籍相考,随驾军兵,则书送姓名于汉城府,使之考出本府所在帐籍矣。即见汉城府移文,禁军金锋,马兵朴始兴,御营军金起生等,皆不入籍云,而金锋、金起生,则或换书所居坊名,或误书其父名,而金锋,则上年科举时,至于呈汉城府公文成出云,汉城府文书相考之时,恐不无未能详察之弊,其居住父名,更为书送于汉城府,明知其不入籍后禀处,而马兵朴始兴,则自称本役充定后,年年寄寓于他家行廊,故果不入籍云,朴始兴则为先拔去,元榜目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万基曰,今番举动前金鼓,极为无形,故当该进排官,既已推考,还都时,则勿复如是事,亦已分付矣。若或如前无形,则施以重律之意,更加严辞申饬,至于金鼓执持之人,亦甚无形,使勿如此事,并分付于兵判。

○闵熙,以礼曹言启曰,今朔各陵摘奸,当此畿驿夫马多事之时,姑未得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赵复阳,掌令李东老,持平鱼震翼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答曰,勿烦。

○正言李东稷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傡还收。答曰,勿烦。

○大殿,沐头部一千瓢。大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即见庆州营将兼讨捕使尹昌亨,明火贼刘善等,承服启本,则本州推问刘善等时,不为具年月日出问目,只以诘问穷推,则刘善招二三字缺为辞,而至其同倘取招,则刘善就服辞缘,无加减云云之外,并没曲折,本州按核,已失法例,而讨捕使更推捧招云者,亦只是不下一杖,吐实直告等数语而已,根脚居住,作贼节次,一不究而终无结案取招一款,莫重贼狱文案,如是率略,殊无详审之意,事极可骇。请讨捕使尹昌亨,庆州府尹权坽,并从重推考。传曰,允。

○慈殿,政院、玉堂、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谢恩,全罗左水使郑韺,春川府使李仁夏,庆兴府使崔亨运,都摠都事申伉,庆基殿参奉宋有光。

○全罗监司书目,潭阳府使金益冕,病废职事,致有兵使论报,罢黜事。

○留都大臣书目,两殿问安安宁,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以上朝报

○慈殿沐浴停止。以上内日记

左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泉。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上自温泉传曰,有自京下来内官立待马给之之意,分付于留院承旨。以上烬馀

○未时,日晕。夜一更,东坤方,有气如火光。以上内日记

○左副承旨臣宋时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兵曹,今月二十日,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为白乎旀,烽燧候望无事单子一度,礼曹,今朔各陵摘奸,畿驿夫马多事,姑未得发送事草记一度,义禁府都囚徒一度,司宪府时推人员未行单子一度,刑曹前府使南淑推考事粘目,时推人员开录单子,时囚罪人罪目等,后录单子各一度,平安监司李正英祥原圣庙重修时,位版移还安祭香祝下送事状启一度,合九度段,监封上送为白乎旀,刑曹决等单子一度,汉城府堂上不齐,议启不得事状启一度,掌隶院决等公事无事单子一度,人弟闵应骞照律粘目一度,平安监司李正英慈山郡定配罪人金成立物故事启本。二字缺县令柳时成自已推奴时,多送官差推考事启本,正刑罪人玉只等,奴婢田畓,并属公事启本各一度,合七度段,姑为留院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启下本院。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臣李浣,同日辰时状启。去夜宫墙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罗,并只无事为白卧乎事,启下备边司。

○领中枢府臣李景奭,左议政臣洪命夏,领敦宁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时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卫将,则西所入直卫将洪锡武外,巡将行司勇卢濈,行司果南淑,监军则都摠经历闵锜,宣传官郑台寿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罗夜禁等事,一样严警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4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出使。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下直,庆兴府使崔亨运,高原郡守韩揖。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万基曰,今下弓矢,庆兴府使崔亨运处,给送。

○金万基,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见在京月令手本,则本府时囚罪人魏天会,自本月十五日,重得寒热之症,症势日渐危剧,似是可疑之疾云,仍置狱中,则不无染及他人之患,自前在囚之人,有如此病患,则例有变通之事。故敢此仰禀。传曰,差病间保放。

○闵熙启曰,近来罢漏,或早或晩,殊无时刻之可凭矣。今则天明时,始为罢漏,事甚可骇。当该禁漏官,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万基曰,还都举动,以二十八日为之事下令矣,更思之,则慈殿举动,不可无馀日,二十八日动驾,则前头日字,似为促迫,以二十七日进定之意,分付于兵曹判书。

○大司宪赵复阳,掌令李东老,持平鱼震翼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新启,各邑未捧还上,勿为逐年计耗,只捧一年之耗,外方监兵、统营,一体施行之意,明有启下行会,至于灵岩、务安两邑统营之谷,则备局,因全罗监司状启,定夺分付,限五年停耗,而今闻统制使郑傅贤,废阁不行,仍为督捧,使朝家德意,未究于无告之残氓,事极可骇。请统制使郑傅贤姑先从重推考,令本道严查启闻,而以此灵岩、务安两邑之事观之,则各道各官,统营还上,虽有一体只捧一年耗之令,不为遵行,亦必皆然,并令三道监司,详核驰启,以为处置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正言李东稷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傡还收。答曰,不允。

○慈殿,沐头部一千瓢。慈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头部一千瓢。大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许积口传启曰,回銮日期,已定于今廾八日,来初二日当为还宫,国忌太迫,似为未安,如未得进定于廾七日,则路程中,以四日磨炼,来初一日得以还宫,似为便当,而必豫为分付然后,沿路各邑,可无窘迫之患,领相之意亦如是,故敢达。答曰,二十八日动驾事,今言于兵判,而以四日改磨炼,则不无疾驰观慈殿气候,与诸医商议然后,可以以下缺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一更,火星,犯太微西垣右执法星。以上烬馀

○夜四五更,有雾气。以上内日气

○下直,庆基殿参奉宋有光。

○谢恩,护军韩得敬。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大司宪赵复阳上疏。大槪,乞蒙恩暇数日,往省父母坟事。入启。

○政院启曰,兵曹判书洪重普来诣请对矣,敢启。传曰,引见。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罪人李震夏,已为拿囚,所当即为捧招,而本府留司堂上二员中,同知事臣兪㯙,与李震夏同婿相避,故今日之坐,亦不得捧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义禁府誊录》

○备边司启曰,忠清道军兵,既已特命罢遣,而兵使闵震益,营将李旴,并仍为留待矣。兵使则不可退去,使之简其所率,俾无各营支供之弊,营将则既放,其该营,别无所干,还其信地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上御温阳行宫。兵曹判书洪重普请对引见,右副承旨金万基,假注书申晸,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入侍。重普曰,行幸之期不远,多有定夺之事,故敢为请对矣。回銮时,则外方军士勿为扈卫事,曾有圣教,而且于榻前定夺时,无行会之事,以此行会于两道监司,何如?上曰,依为之。重普曰,外方之军,既不扈卫,则当以马兵为头局,以御营军为尾局,而除出马兵五百名,扈卫于慈驾前矣。上曰,依为之。重普曰,回銮之时,则虽不为道路摘奸,路程记,则必须豫为磨炼然后,可以分付列邑,而回銮日期,尚未的知,故未得为之矣。上曰,以今二十八日定,可也。重普曰,昨日以金鼓事,传教矣。使宣传官,出去豫习,臣亦亲往见之,则声调实不谐合则意谓不用于军乐,而只为待令于驾前。故军器寺,持小鼓而来矣,今若用之于军乐,则必不合矣。且常时驾前,只用太平箫,军乐的而使常习太平箫者,猝为军乐,则不能谐合于节奏,势所固然矣。上曰,吹手辈非但不习于时,亦不习太平箫。故其曲调,不合于唐乐矣。以下十馀行中缺。故不录。上曰,犒军何日为之耶?重普曰,犒酒时未及熟,明之日,当为之矣。上曰,中犒馈事,何以为之耶?重普曰,户曹虽未及启达,而私自分付于京中,当依上年为之矣。上曰,京畿差员,已为来到云,然耶?重普曰,例为前期来待,而回銮日期未定,故尚今留在矣。上曰,辈陪军,使之何间下来耶?重普曰,二十二日发自京中,而若催促下来,则当此苦热,不无致伤之虑,故使之缓缓下来,二十四日朝逢点事,已为分付矣。又曰,之代,以炮手代定入直,而落点启下之后,使之替直当初既已定夺矣。今见守宫大将状启,则已为经二字缺送必不知当初定夺之意矣。外卫军,则以五十名为定矣。守宫大将状启,则以三十五名为定云,果如状启所报,则必将有临时狼狈之患。故更为问之矣。上曰,扈从军士,皆得无事乎?重普曰,挟辇军七八名,顷得染患,故使之结幕出送矣。七八日内,即为退热,今则已为差愈云矣。以下十馀行中缺,故不录,金万基曰,下来时,则头局取禀,每站为之,而今以马兵,定为头局,回銮时,则似无每站取禀之事矣。上曰,然矣。

○上曰,马兵则每于所到处,即为罢去散处,而挟辇炮手,则不可不先进,作门以待矣。重普曰,将官处,当分付上教矣。上曰,二相处传谕承旨何日当还耶?万基曰,今明当还,而未能的知矣。上曰,传谕之处,距此几日程耶?万基曰,宋时烈,在西原清川面先世墓下。故承旨即往其处矣。近闻时烈以私故,往在怀德旧家云,承旨必不遇于西原,而进往所到处,想必如是迟滞矣。重普曰,罗钵贰双、太平萧贰双、金鼓一双、古同二双当用于驾前,而金鼓及哱啰,无捧持之人,今当为添入,而服色只有二十件,仓卒无以觅给,着黑骑马,捧持以行,则事甚便好矣。上曰,可也。以下十馀行缺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泉。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金宇亨,以扈卫厅军官,以都大将意启曰,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传曰,知道。

4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出使。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禹锡启曰,臣与右副承旨金万基,文武科放榜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昨日兵曹启辞,御营军金起生,不为入籍。故元榜目中,即为拔去,红榜亦当割去后,粘付处,当为安印,请宝。传曰,知道。

○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禁军金锋,御营军金起生入籍与否,更为详考禀处事,蒙允矣。即见汉城府移文,则庚子式年,金锋则入籍的实,而金起生,则再三考籍,终无姓名云,金起生,依朴始兴例,即为拔去,元榜目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熙,以礼曹言启曰,行幸之初,既行告祭于温阳之神,则收效回銮之时,宜有报谢之祭,上年之阙而不行,诚为欠缺,况今两殿临浴,辄奏显效,设祭报谢,允合事宜,大驾离发翌日,似当举行。大臣之意如此,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驾、王大妃殿还宫时,依上年例,遣大臣行告庙祭,而其日不计早暮,即为传香,行祭于翌日晓头,而祝文,则令艺文馆,趁即分排,豫为撰进启下宜当,依此举行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四月十八日两司长官入侍时,大司宪赵复阳所启,道内忠孝节义之类,不可不特为旌褒,以为耸动风化之地矣。上曰,他道则虽不得一时举行,本道前后启闻之类,为先即为等第举行可也事,传教。故曾前本道启本之留在京中者,取来考阅,则各人行迹,载录于今番启本者太半,此则前后各人,自入于等第,而其馀二十一人,则今番启本,独不裁录,未知其由,或不无冒滥之弊,更令本道监司,详查启闻后,禀处宜当,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传于金禹锡曰,左参赞宋浚吉肃拜后,使之留待。

○传于金禹锡曰,左参赞,引见。

○闵熙启曰,朝者观象监,以二十二日夜一更,火星,犯太微西垣右执法星,来呈单子,已为睿览,即见自京来观象监单子,则夜四更五更,有雾气外,星变不为举论,其不谨测候之状,极为可骇。当该官,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东老,持平鱼震翼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答曰,不允。

○大司谏郑万和,正言李东稷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新启文宗大王胎室,在于丰基郡鸣凤山,今方依例守护,而蔚山府使南天泽,家在安东地,称以立案,伐木设庄于禁火之中,至令奴仆,作家入接,官家禁令,亦不动念,其蔑法自肆之状,殊极惊骇。本郡枚举南天泽所犯,自去冬,累度牒报于监司,而监司不以启闻请罪,至今掩置,亦难免其责。请蔚山府使南天泽拿问定罪,庆尚道前后当该监司,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慈殿,沐头部一千瓢。慈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夕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谢恩,护军李时卫,平山府使李复吉,高山察访兪櫶。

○答大司宪赵复阳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意往来。

○忠清监司书目,定山呈,以副修撰兪命胤上疏上送事,礼山呈,以知事辛启荣上疏上送事。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左参赞宋浚吉在外入来。以上朝报

○上御温泉行宫,左参赞宋浚吉,引见。入侍都承旨金寿兴,注书崔商翼,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宋浚吉曰,臣来诣窃闻,则慈殿沐浴之后,快得灵效,而上候亦有其效云,臣民之喜庆,曷有其极乎?上曰,当此天怒民怨之时,如此重大之举,连年未已,非不知未安,而一自上年慈候未宁之后,百药无效,焦煎之心,何所不至?今此行幸之举,出于万分不得已,而长路震撼,未度慈候之,如何?当初忧虑,亦难形言。自到果川以来,一向安宁,临浴之后,虽不可谓尽祛诸症,而湿热浮气及头部重浊之证,至差减,常时庭户起亦不得任意,少有劳动,热昇惫,长在委顿,今则行步之际,顿觉轻快,予心喜幸望外矣。今番之行,非为予病而来矣。慈候渐得予病有若尽除矣。宋浚吉曰,慈殿宿患,如是差愈,实是圣孝所感,宗社臣民之福,可胜尽达?还宫之后,善为将摄,则自当平复矣。自上眼候,每患复发,临浴之后收效,与上年何如?上曰,上年来此之时,眼患甚重,到此沐浴之后,即有其效,还宫差矣。今年则来时不至大段,到此之后,开眼甚苦,六七日之后,始有其效,以此收效之快,似不如上年矣。宋浚吉曰,即今瞻仰,左眼尚有赤晕,不如右眼矣。上曰,常时每患左眼,今则颇愈矣。浚吉曰,今番则自上沐浴之数,不及于上年矣。上曰,以先治眼患为急,只沐头部矣。上曰,上年来此之后,卿等趁即相会,予心若有所倚。右赞成虽中路径归,左参赞与之偕归,心甚喜幸。意外苍黄下来,思卿一念,寝寐难忘。今又四五字缺与卿等复得相见,不幸有邪说,深加引予恐时月荏苒,终未得一见而归,故委遣承旨,谕以此意,卿以年老之人,当此炎四五字缺至意,幡然来见,其喜可言?浚吉曰,臣于上年,不得陛辞,而四五字缺大矣。自上奉侍慈殿,今又来临,在臣分义四五字缺臣之情势,万分闷蹙,方在缩伏俟罪中矣。不惟不加之罪,命遣近侍,教谕恳恻,如此无前异数,施之于不当施之人,感激圣恩之罔极,未暇顾臣之私情,扶病才进,今始来诣,逋慢之诛,臣实难免矣。上曰,卿若无故而不来,则引咎亦宜,而卿之当初不来之意,予已知之,今日来见之意,亦可知。卿始欲来见,姑为迟回,今始来见之意也。未来见者,岂其本情乎?浚吉曰,圣教至此,感泣而已。古人有言曰,生并一匹,有兄弟之义,人同此情,不甚相远,而岭人之不谅,今至于此乎?无非臣平日言行,不见信于人矣,只自惭竦而已。上曰,中道以下,人心不古,风俗日偸,当事辄生媢嫉之心,无非予平日待卿之诚意浅薄。故渠等以为必遂奸计,敢为邪说,此实予之所羞处也。岂是卿等之咎也?浚吉曰,窃覵前代事迹,帝王家如此之事,鲜不疑惑,而今此圣教,前古所罕,虽平日臣之涯分过溢,不敢承当,二三字缺既发之后,得保首领幸矣,而是何异数,一至于此乎?臣学识浅陋,衰病且甚,恐无报答之日,只有草而已。上曰,辅养元子之责,专赖于卿等,而不幸上年,颠以下缺非但景象之不好。其时予怀,当复如何?日望卿等之以下缺此矣。今者相见,欣幸无比,而卿言乃反如此,殊非平昔二字缺之意也。浚吉曰,圣教虽不及此,臣岂不知?而情势闷缩,只增罪戾矣。又曰,元子近来无疾病乎?上曰,近免疾病矣。浚吉曰,窃闻诸臣之言,学业日渐长进云,臣民喜悦,何可胜达乎?上曰,有何长进之事乎?浚吉曰,臣曾已仰达,而自上教导之方,不可不以身先之。惟愿益修圣躬,以为元子表率可矣。上曰,承旨去时,右赞成无来意耶?见其书启,则不无来见之意,而家有病故云矣。浚吉曰,宋时烈有伯娣,年今七十患疾病,症势危剧,时烈极其苍黄,今则少免危境云。蒙此承旨敦谕之命,岂不欲即赴祗谢乎?其情势万分切迫矣。上曰,老人病患,差歇未易,遣近侍,则右赞成,必不能自断去就矣。浚吉曰,时烈若来赴召命,其间有不幸之事,则将为遗恨。故决定矣。又曰,回銮之期,已定云乎?上曰,慈候效之后,则似当留之加浴,而医家之言热既降之后,若沐浴则不无致伤之虑云,且日气渐次炎热,趁此未盛热之前,奉而还宫,善为调摄,庶得安宁,故过数日后,欲为还宫矣。浚吉曰,自上湿疮,亦得收效乎?上曰,来此之后,所谓汗毒,多在于身上,而非湿疮也。浚吉曰,然则此亦汤浴之效矣。上曰,然矣。曾前百药无效,每当正二月间复发,而今则其尚不更发矣。浚吉曰,闾阎之人,沐浴之后,以善摄为难,况圣躬乎?还宫之后,伏望益加善摄焉。上曰,卿既来此,依上年与予同归,岂不幸乎?予之区区二字缺非但愿一见而开怀。所望者实多,缘予平生不见信于人,致令卿之踪迹,每至狼狈,予岂安心,世道降至宋时,亦不如上世,而近来尤甚。今番以下缺时故予欲面谕此怀,而仍与偕归矣。浚吉曰,温泉行幸后,远承不世异数,而今始来谢,逋慢之罪,臣实难免。情势虽万分切迫,圣教至此,何敢遽陈于今日乎?容仰达矣。上曰,卿之来去,非但关系国家。以予私心言之,卿自先朝,出入书筵,以恩情交结。故向卿之心,实非寻常。卿之来也,心如有所得,卿之去也,心如有所失,不能自定矣。浚吉曰,如此圣教,何敢承当乎?感泣之外,不知所达矣。上谓金寿兴曰,回銮之期虽不远,左参赞旅邸,必有艰楚之事,粮馔即为输送事,分付于忠清监司。金寿兴曰,路程记入启,而时未启下矣。上曰,自稷山到水原,里数太远矣。自此抵稷山,亦不近,而连日远似难,自此离发后二日程,则从近磨炼,其后观慈候如何?若得安宁,则自振威,抵果川虽远,可以得达,自果川至京最近,以此磨炼则好矣,而自稷山至水原,自振威至果川,孰远孰近?寿兴曰,自稷山抵水原百里,自振威抵果川十里,振威与水原两邑,皆以宿所磨炼,临时观势以定,似可矣。上曰,路程记,则水原、振威,姑以宿所磨炼,当观慈殿气候,或以水原为宿所,或以振威为宿所,可也。所以磨炼馀日者,非以阴雨为虑,未知中路慈候之如何耳。寿兴曰,然则路程记还下后,当改入矣。上曰,以此意,言于兵曹判书,可也。遂罢出。烬馀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泉。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自辰时至午时,日晕。申时酉时,日晕。夜五更,月晕。

○左副承旨臣宋时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乎旀,今二十二日兵曹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单子,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雾气单子一度,义禁府罪人李震夏,与本府堂上相避,不得捧招事草记,尹全之囚单子,朴泂加刑启目,刘廷式加刑启目,宋继宗加刑启目,李温加刑启目,柳濠加刑启目各一度,刑曹乱同加刑粘目,孟豪业加刑粘目,金衡立加刑粘目各一度,合十三度段,监封上送为白乎旀,留院公事段,姑无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

○左副承旨臣宋时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乎旀,兵曹今二十一日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单子,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日变单子,有气单子各一度,礼曹樱桃供上太早,代封事粘目一度,刑曹李重开照律粘目,前府使朴希闵照律粘目,李仁龙等启闻事粘目各一度,申孝一刑推启粘目各一度,训炼都监把摠等望单子一度,合十度单,监封上送为白乎旀,留院公事,姑无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

○左议政臣洪命夏同日成贴状启。昨日酉时量,犯越罪人崔□□及爱化等,自义州府,军官色吏押送为白去乙,分付刑曹,即于眼前,改枷狱,令礼宾寺,依前例馈饭,俾无径毙之患,而刑曹并以申饬之意,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臣李浣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去夜宫城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罗,并只无事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领中枢府事臣李景奭,左议政臣洪命夏,领敦宁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卫将,则东所入直卫将洪宇纪外,巡将行司直沈世鼎,行司果李鼎来,监军则都摠府经历朴晟,宣传官曹弘益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去夜臣佑明,令从事官李世长,阙内入直军兵等摘奸,则别无执頉之事是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罗夜禁等事,一样严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臣李浣,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去夜宫墙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罗,并只无事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二十一日

○领中枢府事臣李景奭,左议政臣洪命夏,领敦宁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别巡卫将,则南所入直卫将朴宗宁外,巡则行司果李必,行司果洪宇纪,监军则都摠府都事沈选,宣传官李东箕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各处把守巡罗夜禁等事,一样申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二十一日烬馀

4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判书洪重普,以军兵犒馈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日交龙旗捧持马调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禹锡,以吏曹言启曰,温井神报谢祭祭官,当以堂下三、四品差出,而陪从官员礼则皆有职任,不可落后。无故之员,只有老台官则亲祭执事外,例不得差定,既是当初告祭献官,此外又无变通之路,分以下缺格差定,其馀执事,亦难以从官推移塡差外,以守令差定之意,知委本道,何如?传曰,允。

○闵熙,以礼曹言启曰,温井报谢祭物,令本道进排事,既已启下,而即闻应入祭物,皆代以他物,莫重祀典,不可如是苟简,前头行祭前,日字尚多,令该曹,差出典祀官,而使奉常寺精备,依告祭时例,急急给马下送事,拨上知委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熙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军兵犒馈处内摘奸。

○闵熙,以礼曹言启曰,还都日,不计早暮,即为传香,遣大臣告庙祭设行事,已为启下。故祝文,今方撰进,而以路程记观之,则三十日当为还都,势将与朔祭相值,祝文末端,添入兼行之意,仍遣大臣行祭,而朔祭受香,姑令还都后传香之意,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端午帖子制述官抄启单子,令前大提学、提学,出韵科次事启辞。传曰,端午帖子,例于初一二日制述,则还宫当在于晦日,还宫后,时任大提学,可以出韵科次,有何使前大提学、提学科次之事,制述官,亦何只以留都人员抄录,而陪从官则不为并抄也事,传教矣。帖子制述,晦日还宫之后,亦可无未及之患,而前头日候之阴晴,未可豫知。故姑依上年例定夺,而举动果以晦日入京,则时任大提学,自当主之,留都百官抄录,则被抄官员,例有各其司捧甘之意,在前期知委,陪从官,则不为并抄矣。今承圣教,极为允当,陪从中应制之人,并为抄录,启下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东老,持平鱼震翼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新启今此行幸之日,军卒之作弊,不可不严防,昨者训局军兵数人作倘,有劫奸村女之事云,闻来极为惊骇。请令该曹,明查得其正犯,依法处,当该将领不能严束之罪,在所难免。亦为从重科罪,以为惩后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令兵曹趁即查考后,从重科罪,可也。

○大司谏郑万和,正言李东稷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答曰,不允。

○金禹锡启曰,臣承命传谕于右赞成宋时烈,左参赞宋浚吉,则宋时烈以为,臣当初窃闻大驾,以前月二十六日动驾南巡,臣不敢偃然在家,即日起发,走伏西原之村舍,盖以西原,是方州节镇之下,庶可递闻行宫起居之节,而又臣丘墓之地,则虽此被累之踪,亦不至于怒骂驱逐故耳。日者再蒙史官谕旨之异数,而所患诸症,一倍添剧,未敢承命,臣之负犯愈益。四五字缺人臣之道,不待宣召,自当伏周卫之四五字缺只以狗马之疾,淹延到今,臣罪至此,益难容诛。臣又有不幸所遭切迫者,臣夙丧父母,惟七十岁孀姊是依,孀姊亦以臣为命,忽于数日前,宿症危剧,家人走告,臣自寓所,苍黄出来,线喘绵绵将绝,臣相守号泣四五字缺此际,又被无前异数,至遣承旨,谕意愈恳,臣之崩陨皇惑,何可堪胜?谨当与传命之臣,一倂走赴,而私情之迫,如上所陈,此不敢以于公朝者,而圣上既贷臣死,则君父之前,何言不尽哉?且伏念朱子被召之日,适值其叔母营葬之役,以为无得力子弟,须当躬亲营奉,若遽舍之而出,则愈见狼狈。夫当时情势之迫,视臣今日之事,则不趐悬殊,而犹敢再以为请,则是君臣之义,便同父子。故不嫌于从实陈恳也。然大贤之事,臣不敢援以为例,而亦不敢一向震慑自外于之天,以冀万一矜谅,同气之疾,或可二字缺则即当戴星奔趋,以俟执法之臣裁处云。宋浚吉则以为,臣以至愚极陋,蒙被异恩,隆三四字缺此,此岂涯分所堪,梦寐所及,臣诚惊惶感激,不知置身之地。臣虽情势闷蹙,衰病危惙,而一息尚存,何敢不趁即起身,寸寸前进,祗肃恩命,以谢逋慢也,臣心神飞越,不知所言云矣。传曰,知道。

○大殿,沐头部一千瓢。大殿沐浴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政院、玉堂、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许积启曰,二十六日昭显世子忌日。非大殿私忌,其在礼文,不当进两日素膳,况此调摄之时乎?自上必欲行素,只以正日宜当。敢此仰禀。答曰,依为之。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仕直。守宫假住书李璾

○上奉慈殿,在温泉。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自卯时至酉时,日晕。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臣李浣,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去夜宫墙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罗,并只无事为白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领中枢府事臣李景奭,左议政臣洪命夏,领敦宁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卫将,则西所入直卫将金寿翼外,巡将则行司果李时万,行司果李必馨。监军则兵曹佐郞赵远期,宣传官黄有孙等以差定,久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罗夜禁等事,一样申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兵曹今二十三日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单子,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月晕单子、雾气单子各一度,统制使郑傅贤,全罗左水使李敏发,水操时渰死不报缘由事状启一度,东莱府使安镇倭船出来事状启一度,倭书契五度,黄海监司李尚逸进上墨五十张封进状启,新产干秀鱼卵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各五十部封进事状启各一度,合十三度段,监封上送为白乎旀,忠清道五月朔膳进上小螺大王大妃殿、中宫殿各五斗,庆尚道五月朔竹笋进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各一百本及上项干秀鱼卵、墨进上等,令各该司,趁即捧上,成给到付事分付为白乎旀,黄海监司李尚逸,安岳郡定配罪人尹墡物故检尸启本,载宁郡囚推罪人金俊敏等,令该曹处置事启本各一度段,姑为留院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旀,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

4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内乘来言,旗军洗马云矣。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闵熙曰,领、右相、户曹判书、忠清监司命招。

○以户曹汤直米布题给单子,传于金寿兴曰,一疋加给。

○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司宪府启辞,今此行幸之日,军卒之作弊,不可不严防。昨者训局军兵数人作傥,有劫奸村女之事云,闻来极为惊骇。请令该曹,明查得其正犯,依法处置,当该将领不能严束之罪,在所难免,亦为从重科罪,以为惩后之地。答曰,令兵曹趁即查考,从重科罪可也事,传教矣。昨日,有两人来诉于臣重普所在处曰,都监军士劫奸村女,吾已追踪,知其所在布帐而来告云云。臣问曰,汝等于其女,为何人乎?对曰,一人则其女之夫,一人则乃是其女之同生娚。臣即令臣所带军官,率其两人,送于挟辇炮手结阵处,与千摠具文治,眼同查核,而其两人所指布帐中军士十名,尽令出帐外,使其人,指示所犯之人,则其两人曰,面目则不知,但炮手三人,沐浴于前,其中一人劫奸云云。炮手十人,尽脱其所着衣服,见其沐浴与否,则皆非入水之人,而所告之人,亦曰此人则果不入水,吾辈亦无由摘发云。臣又送将官于阵中,使其所告之人,率来其妻,指示犯奸之人,而如许之际,阵中军士,告其千摠曰,邻队军士三人,今日捉鱼于前川而入来云,并与其三人而问其妻,则其女熟示各人面目曰,此人等皆非劫我之人。问其当初所诉两人曰,炮手劫奸之时,汝亲见之乎?其人对曰,吾辈则在家,吾妻独往田间矣。闻有此事,急往见之,则男女皆不在其处,四面周观之际,炮手三人,适持川鱼,过其前路,意谓此人。犯奸吾妻,追踪而已,实不知某人之所犯云云。所谓捉鱼炮手三人,则以擅离陈之罪,即为从重决棍,而劫奸之人,则渠辈亦不知为谁某,惭赧而退去。台启未发之前,已为查核,而其间曲折,不过如斯,今虽更查,若无摘发之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置之,可也。

○掌令李东老,持平鱼震翼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答曰,不允。

○大司谏郑万和,正言李东稷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新启武臣兼宣传官南涑,私自出外,欧打温阳之吏,至于气绝更甦云,当此行幸之日,陪从诸臣,各司谨饬,而南涑乃敢作弊如此,闻者莫不骇异。此而不为严治,则将无以惩砺他人,请武臣兼宣传官南涑拿问处置。答曰,不允。末端事,诚极惊骇。既设禁令,如是犯之,不可以常用之罚施之,从重决棍,以警他人。

○金万基启曰,武臣兼宣传官南涑决棍事,命下矣。台谏方以拿问处置论启,姑未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以本曹草记,村妇劫奸军士,今虽更查,万无摘发之路事,然则置之可也事,批下矣。不得查考,则当该将领,虽无以此科罪之事,而但阵中军士三人,出幕捉鱼于前川,则不能严束之罪,在所难免,当该将官决棍,何如?传曰,允。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许积启曰,今日榻前,伏承明日欲为疏决之教,而还宫临迫,终日酬酢,或虑圣候之致伤。故臣以还都后为之之意,仰达矣。出而考见文书,则其中罪名稍轻者十七人,自上欲为疏决,则此类为先疏决似当。敢此仰禀。答曰,知道。疏决文书,明日待令,可也。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忠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前执义尹宣举病重上去不得事。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以上朝报

○答兵曹粘曰,洪继立等三人乙良,加资为乎矣,今后乙良,虽过于此数,加资一款,勿为举论,可也。平安道馆饷银子监官生殖事以上记草

○上在温阳行宫,领议政郑太和,右议政许积,户曹判书郑致和,忠清监司任义伯引见,都承旨金寿兴,假注书申晸,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入侍。积曰,今年则异于上年,未得频频入侍,而回銮日期,只隔数日,伏不审近日,眼候益有差减之效乎?上曰,今年则眼候自路中,已有所患。故沐浴之后,虽得差效,而似不如上年之为快矣。太和曰,驾到行宫之翌日,入侍瞻望,则左眼,颇有赤色矣,今则快不胜喜幸矣。积曰,慈候则临浴之后,果有差减之效乎?上曰,风患湿热之证,虽未知快去其根,以即今观之,似有奇效矣。积曰,上候则去年已见神效。故今番再临之时,不为疑虑,而慈候,则曾未经验,故臣等不无忧虑之心,收效至此,臣民喜庆,何可尽达?上曰,积年沈痼之中,药四字缺故作此重大之举,而未及收效之前,未知五字缺昼夜焦虑矣,得此神效,私心喜幸,诚上曰,下来时,欲为疏决于此处,京畿、忠清两道三字缺何以不为禀达耶?积曰,郑万和、赵复阳两人所掌文书,皆为持来,近日连为考见,而今年则异于上年,不得频频入侍,故尚未禀达矣。上曰,明日内为之,可也。积曰,文书极为浩繁,一日之内,未定了矣。上曰,讼场文书,虽未及查阅,定配罪人,为先疏决,可矣。积曰,临浴之后,才见差效,考阅文书,恐有致伤之患矣。太和曰,一日之内,如难完了,则还都后,从容为之宜当矣。积曰,忠清道则本道人,虽定配于他道者,亦皆类聚,以便考阅,此则虽一日,可以完了,而举动已迫,上京为之,亦何妨乎?上曰,举动前为之,可也。上曰,江头犒馈事,依上年例为之乎?致和曰,上年则臣亲往为之,今亦依前为之乎?积曰,犒馈时,户判不可不进去,驾前威之后除三四字缺先为前进,宜当矣。上曰,然矣。太和曰,各司假家所造处,民田及家垈价本,当令本道监司磨炼题给,而阙内守护事,则上年既已分付,今番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依上年例为之。上曰,汤井之水,废而不浴,则煖气不盛。故今番初到之时,煖气不及于上年,累度临浴之后,煖气乃复如前,此后愿浴者,许令入浴,毋使置,可也。积曰,汤井则使之许诺,而守直人,则入接于阙内各司,大内则封锁宜当矣。上曰,凡干家舍废置,则易为颓覆,虽大内,亦可许人入接矣。致和曰,他处则虽不封锁,大室则不可使之任意入接矣。上曰,予意则不然,沿路馆宇,举动过去之后,则皆许入接,此处三四字缺亦何必封锁以置也?许人入接,时时开闭,以纳四五字缺也。义伯曰,浴室及殿阁,虽或封锁,若传四五字缺点火,时时开闭看审则好矣。太和曰,四五字缺后日当用之时,则不过改涂壁而已。臣意则四五字缺之宜当矣。上曰,还都之后,汤井许令沐浴,浴室及寝室,并许入接,沿路馆宇,亦依上年例许入事分付,可也。太和曰,闻任义伯之言,则以为差定以温泉别将,领率汤直而守护,则为好云矣。本郡乡所中一人,行宫营造时,监司使之监役,则颇为勤干云。故与监司相议,欲以此人,差定别将,给料守直,而不必启下差定。故欲自备局,直为差出矣。任义伯曰,民田之入于阙内及诸各司假家造作处,使之查出给价矣,就考田案,则阙内基址,皆以公田,悬录于甲戌量案,不必给价,北门内,则亦是公田,而民人二字缺已久,可以量宜题给矣。民居撤毁处,则只是二家,而举动过去后,皆愿入接于各司假家。故使之依所愿入接矣。太和曰,田畓损伤处及未得耕作处,令本道监司,分别启闻后,量宜给价宜当矣。上曰,年年举动,民必重困,不可不特为蠲役,以示矜恤之意。温阳及本道各邑,京畿一路,所经五邑,蠲役等事,一依上年例举行,可也。太和曰,年年减役,实是难继之事,而自上特为蠲减,以示德意,亦是好事矣。太和曰,阙内各司假家,覆瓦非难,而若年年草覆,则非但民力重困,霖雨之际,不无朽破之患,令本道监司,从便覆瓦则好矣。上曰,依为之。义伯曰,汤井许诺之后,则朝士之受由来浴者,必将纷纭,而本郡依例供馈,则势所难支,自朝家,似当有定式之举矣。上曰,给马人员外,切勿官供,可也。致和曰,近处列邑之收捧于此处者,百官军人颁料之外,尚有馀七八邑使之受去,待秋改色宜当。上曰,依为之。致和曰,还都时百官军人粮资,以五月磨炼。以下缺上曰,军人等一日粮资,以几许磨炼耶?致和曰,以二升为定矣。上曰,在此时,则虽二升,可以继粮,而三四字缺则二升似为不足,加数以给,可也。太和曰,宋浚吉昨日引接,其意欲为随驾上去乎?若欲随驾,则给马以去矣。积曰,浚吉欲为中路落后云,落后则承旨趁即启达,敦勉以去宜当矣。寿兴曰,臣则在于作门之内,而浚吉在外落后,则趁即闻知似难矣。上曰,若或随驾,则其所骑之马,必难得达,特为给马事,分付可也。积曰,上年随驾之官,来此移拜他职者,则大驾还都后,肃拜于各殿,而留都官之移拜他职者,则大驾还都后,不为肃拜,殊涉未安,似当变通矣。太和曰,事体果为未安,今番则留都官之移拜他职者,还都后,亦令肃拜于两殿为当矣。上曰,依为之。致和曰,上年汤直等处,题给米太及盐斗矣。今亦依上年题给乎?太和曰,今年则异于上年,依辇陪军例,加给布匹,为好矣。上曰,汤直人等,令该曹,米太布匹磨炼题给。上曰,行宫月廊及诸家当令汤直等,入接守护,而新旧十八名,亦似数少,加定则好矣。义伯曰,各司奴婢中,贫残无依,愿入者多矣。上曰,以各司奴婢,参酌加定,可也。曰,温阳乡所全珩者,上年行幸时,以董役监官,累度受刑于监司,及至大驾到此之后,监司三四字缺则惧罪逃避,旋即自现,监司以逃避之罪定配云,当初逃避之状,固为可恶,而既自还现,则不无可恕之道。且定配年,年且衰老云,当此施惠本郡之日,似当别样宽典矣。上曰,放释。太和曰,忠清监司入侍,或不无民瘼上达之事矣。义伯曰,民间身役之弊,罔有纪极,若不变通,民无以支保矣。身役多端,而其中三四字缺之役,尤为难堪,一年所纳,至于正木九疋,且有四五字缺举之规。故人皆厌避,流亡相继矣。太和曰,水原四五字缺之弊如此,而皆云救弊无策矣。积曰,以下七八字缺义伯曰,顷因灾异,下谕民瘼五六字缺乡荐有异,不可不详问采取,且值举动,尚未论启,臣当退而条列启闻矣。上曰,今番随驾人中,登科之类,依上年例,还都后翌日为始,许令三日游街,可也。太和曰,更令游街,则合为六日矣。上曰,父母亲戚,皆在京中,若只于此处游街,则必以落莫矣。上曰,犒军时,登科者亦进参乎?太和曰,并令进参矣。积曰,凡事既令,一依上年例为之。上年本道老人加资之时,以八十为限。故年七十九岁三人,不得参于其中者,及至今年,不无希望矣。上曰,令本道查出启闻事,京畿一路五邑,亦依上年例,一体举行,可也。太和曰,辛启荣,既已加资,而今年已满九十矣。此人仁祖朝,为玉堂、银台,官至参判,而退老于乡,既是先朝耆旧,而年满九十,则别施恩典,以示优老之意,似当矣。上曰,以从一品加资,可也。寿兴曰,致祭诸臣事,上年既已举行矣。延阳府院君李时白,以先朝勋旧大臣,墓在公州,而独不入其中,实为欠典矣。上曰,上年不为致祭耶?寿兴曰,只祭延平府院君李贵,而不及于时白,只祭金长生,而亦不及于金集矣。上曰,上年未及致祭,则此二臣墓,特造礼官,致祭可也。寿兴曰,还都之期不远,而连有雨意,亦可闷也。上曰,连有雨意,而东西风互起,此乃旱征矣。遂罢出。烬馀

左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住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泉。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无事。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无事。

○夜二更,流星出左角星下,库楼星上,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五更月出时,月色赤。

○宋时喆,以都摠府郞厅来言启曰,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传曰,知道。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臣李浣,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去夜宫城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罗,并只无事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领中枢府事臣李景奭,左议政臣洪命夏,领敦宁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大王大妃殿、中宫殿问安教是乎旀,宫城内外宿卫段置,无事为白乎旀,阙内别巡卫将,则南所入直卫将南淑外,巡将则行司果卢濈,行司果柳震立,监军则兵曹佐郞李翊相,都摠都事沈选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城门及各处把受等处,发遣备边司郞厅摘奸,则别无执頉之事是白乎等以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旀,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左副承旨臣宋时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兵曹今二十四日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单子,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星变单子一度,全罗高山等十八邑社稷位版改题时,香祝赍去书吏所骑马牌义禁韩希卨囚单子一度,平安监司李正英,民间染病方痛事状启,各邑农事及雨降雪霜缘由事状启,山郡守乡校圣庙毕建,香祝下送事状启各一度,原襄监司李俊耉来五月朔上番诸邑军士摠数事启本一度,庆尚左兵使金东屹来五月朔上番忠翊卫开坐事启本一度,庆尚右兵使李俊汉来五月朔上番忠翊卫开坐事启本一度,合十一度段,监封上送为白乎旀,留院公事段,姑无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旀,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烬馀

○前正郞李翔上疏。伏以臣昨日,祗受有旨,十行纶音,辞旨恳恻,人非木石,宁不知感?奉读再三,涕泪盈襟,臣诚无以为怀也。噫。当此两殿临幸温泉之日,虽遐荒贱隶,莫不奔走道路,欣闻玉候康宁之庆,况如臣曾添讲席之末,特蒙殊异之宠,凡几年矣。其为国之诚,恋主之意,岂是凡氓比也?其欲延候路左,复瞻天颜者,乃臣之所愿,则臣岂必待召命而后至者哉?第臣昔年承命,参议于宋时烈等讲定服制之后矣。时烈等,近以被斥于岭儒之疏,而有席稿待罪之事,则臣之不安,与时烈等,实无异焉。此臣之所以屏迹不敢出门者,以致咫尺行朝二字缺承候之节,臣子分义,到此扫地,常怀耿耿,五内以下缺圣度包涵,非惟不以为罪,反加非常之恩,降此三字缺旨,此乃国家待贤之礼,胡为浑加于如臣万不近似者,以来四方之讥,而贻我朝之累乎?此臣待𫓧钺之诛,不敢冒进者,伏愿圣明,还收以下缺野获安微分,不胜幸甚。臣不任瞻天望圣激切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恳。予不复多诰,尔其须体至意,从速上来,以副予望。

○知中枢府事辛启荣上疏。伏以虮虱微臣,受恩三朝,常怀无路报效。病伏草野,积有年月,只愿须臾毋死,一瞻天光,还仆沟壑,庶几瞑目。适值天驭再临迩境,所当舁疾以进,得参起居之列,而犬马之齿,已满九十,虽欲作气趋造,少酬宿愿,筋力澌尽,衬侍床席,致身行在,势所末由。尺疏陈悃,尚尔稽迟,分义扫地,生不如死,臣罪万死,臣罪万死。瞻天越不知所云,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

○掌令李东老上疏。伏以臣有病母,方在臣父所任新昌县,去此十馀里之地,数年沈痼积伤之馀,近得暴痢,一昼夜八九度泄泻,少有飮食,辄即呕吐,元气薾然,症甚危笃,臣闻此病状,即欲归省,而职名在身,不敢自由,心魂飞越,只自煎泣。伏乞天地父母,怜臣情事,特许恩暇,俾得往护,以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煎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

○副修撰兪命胤上疏。伏以臣祸罚馀生,冒赴严召,猥陈私恳,恭俟诛谴,不意圣恩优渥,曲察微忱,许令往来,臣奉读圣教,不胜惶陨感泣之至。臣仰遵圣旨,即寻来路,而第臣职名,未蒙恩禠,不但臣之私情,终有所难安。顾臣所叨,万不近似,决无仍据,以辱名器,至于虚带往来,尤岂微臣之所敢安意哉?仍窃自念,丧期才毕,不忍急趋名宦。是臣区区所愿,幸蒙圣上矜许,则臣之情理,可以获伸,臣感唯有涕泪。然,臣既诣行在咫尺之地,竟未祗肃,则迹涉违慢,罪合万陨。臣于来时,则辞吁而见阻政院,终不得上闻,臣惶恐蹜踖,县道更申前恳。伏乞圣慈,亟镌臣职,仍治臣罪,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瞻望行宫,无任煎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4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寿兴坐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闵熙启曰,端午帖子制述官,改抄以入,而前单子入启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上缺启曰,中禁一人将为落后,使本官,仍为救护,病歇间留粮及上来时粮资,令该曹磨炼题给,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禹锡曰,疏决厅堂上领议政、左参赞命招。

○金寿兴启曰,疏决厅堂上领议政、左参赞命招事,命下矣。今此疏决时承旨,则臣寿兴,既以疏决提调入侍,而刑官及三司之官,似当入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令入侍,可也。

○传于金万基曰,右赞成使之入来。

○金万基启曰,前正郞李翔,即者承召来诣,而时无职名,令兵曹,口传付军职似当,敢此仰禀。传曰,知道。

○传于金万基曰,前正郞李翔,使之入来。

○金万基启曰,以本院兵曹郞厅来言,武兼南涑从重决棍三十度启辞。传曰,台启既停,将为决棍,则度数所当取禀,或承旨监视决棍,或自兵曹决棍,亦宜取禀,而何如是为之耶事,传教矣。决棍度数,不为申禀事问于兵曹,则以为自上以从重决棍为教,而棍打三十度,即军中用罚之重者。故不觉其度数之当为申禀云,而至于承旨之当为监视与否,则台启既停,循例分付该曹,而未及取禀,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万基曰,右赞成及前正郞李翔,引见。

○传于金万基曰,右赞成处粮馔,令本道依左参赞例输送事,分付。

○以右赞成宋时烈,左参赞宋浚吉上疏,传于金万基曰,此两疏,既已面谕于榻前。故不为批答矣。

○大司谏郑万和,正言李东稷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答曰,不允。

○大司宪赵复阳,持平鱼震翼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答曰,不允。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右赞成宋时烈在外入来。

○前正郞李翔在外入来。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翔。以上朝报

○上御温阳行宫引见,入侍领议政郑太和,右议政许积,左参赞宋浚吉,大司宪赵复阳,都承旨金寿兴,刑曹参判李殷相,大司谏郑万和,校理李端夏,注书崔商翼,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许积曰,伏闻医官之言,则夜间圣候,有微热云,言等不胜忧虑矣。上曰,不至大段矣。郑太和曰,举动临迫,且热而自上眼候,尚有赤晕,酬酢文书,大有妨于调摄,今日疏决,似不可为之矣。上曰,文书几何耶?许积曰,疏决文书,甚为浩繁,其中抄出十七人文案,今方持入,而此亦不少,一经睿览,则不无热候之上升矣。太和曰,举动隔宵,而眼候如此,今日疏决,亦非不得已之事,岂必强而为之乎?上曰,若为疏决,则一时为之,不可抄出而为之也。太和曰,圣教允当矣。许积曰,事体果如圣教矣。臣待罪药房,区区忧虑,自别于诸臣,莫如不为之万全也。上曰,如不得一日四五字缺还宫后一时为之。许积曰,即今诸臣入侍五六字缺疏决则决不可为之矣。上曰,以下缺模写欲待相面,从容说破。故批答趁不为之矣。今番则景象大异于前,卿必与予偕归而后,可以缺三四字而卿若欲沐浴,则秋节,虽不如春节,未及深秋下来四五字缺难乎?宋浚吉曰,小臣情势切迫,敢为陈达矣。臣之三四字缺极,虽得沐浴,收效难必,而所患眼眩风头之症,庶除减,自上年,每欲试浴,而事不如意,迄今未果,傥蒙恩许,岂非生成之德也?上曰,将来日气渐向炎热,卿虽不可沐浴,今番则与予偕往,留三四个月,乘凉下来,不亦两便乎?宋浚吉曰,臣上年来此,不得留住沐浴,其秋下来之时,亦不得凡追后经营之事,不可期必也。趁今几会,少试沐浴,如得收效,从容上去,亦何难乎?上曰,沐浴之时,设令收效,沐浴之后,调理亦难,予意则不如今番偕往,趁秋下来矣。浚吉曰,圣教丁宁,臣岂不知乎?第臣衰朽癃病,比来益甚,臣之死亡,朝夕难期,汲汲上去,无益于圣朝,而少留沐浴,则有益于臣身,若蒙恩许,公私两便矣。上曰,卿年今衰老,日气且热,而温井异于冷井,沐浴之际,收效未易,沐浴之后,若有病患,则卿虽欲上去,其可得乎?浚吉曰,非敢托以沐浴,以为落后之计也。自上每以君臣间情义未孚为教,今臣请浴,是臣实情,而圣上不谅贱臣,极为惶闷矣。上曰,予非谓卿托此欲留,日气此热,实恐卿沐浴而致伤矣。浚吉曰,臣当初惶恐不敢请浴矣,昨因诸臣,伏闻许浴汤井之命,即为陈达,欲试数三番沐浴,而以臣衰病,沐浴之后,收效难必,而每年一未得试,失今几会,何时可望乎?上问大臣曰,左参赞如是恳请,卿等如何?郑太和曰,筵中圣教,臣邻莫不感泣,而况宋浚吉,岂不感动于心乎?许留此而沐浴,则前头上去,未可必也。许积曰,圣教所谓镇定浮议三四字缺当而日气渐热,不可沐浴之教,尤为允当,宋浚吉若留此不去,则窥上意之辈,必以为君臣之间如此事,无可为云,决不可许留矣。且圣教勤恳如此,而宋浚吉必欲留此,则浚吉所陈情义不相孚之说,正自道也。病患虽未知如何,而何敢不遵圣教乎?上曰,右相之言,以下二行缺上曰,沐浴之后,若有病患,卿亦难自由,今虽五六字缺上来则好矣。浚吉曰,圣教至此,臣敢不追后从容上去也。曰,呈教只许行路间数日差迟,非许落留沐浴也。上曰,病患何可必乎?卿若从容上来,不必随驾而来,一时离发之后,从容上来则好矣。浚吉曰,微臣贱疾如是趁念,不胜感激,臣虽沐浴,自当参酌气力而为之,岂至于生病而后已乎?上曰,不负予意而上来,则予岂一向强迫乎?浚吉曰,圣上之趁念贱臣,如是至极,臣虽无状,亦人耳。岂不知圣意之勤恳,而终负圣教,不为上去乎?许积曰,臣于阁门外闻之,则宣传官决杖处,自上有令承旨监视之教云,当初决杖时,不禀度数,直为决棍,虽未妥当,而内外重务,专使兵判而任之,则一武臣决杖,是何大段事,而岂可疑其歇杖,有若摘奸为哉?上曰,予意不然。台谏,既请拿问,则听从非难,而虽拿致,别无事,莫如直为决棍。故使之决杖矣。自兵曹,不禀度数,虽不至歇杖,然故予意则台启之事,不欲如是放过而然矣,宁有不信之意乎?浚吉曰,右相之言,似是矣。赵复阳曰,臣见路程记,则自振威至果川,磨炼宿所,当此炎热,侍奉慈殿之行,似不可疾驱,军兵之致伤,亦不可虑乎?上曰,上年自稷山,到水原,自水原到京,而一行,无因此致伤者慈候言之,如是炎热,五日路上震撼,反不如四日内还宫矣。许积曰,虽如此磨炼,军兵则必不至颠仆矣。上曰,到果川时,别无疾驱之事,而不尽,致令军士死者,至于三人,诚可矜恻矣。许积曰,路程记,则虽如此磨炼,而道中当观慈候而进退之幸甚。上曰,然矣。到此之日,有一人,抱其老母而来观云,然耶?金寿兴曰,此人,乃全义校生玄大后也。自全义,移来于此地,而渠年六十三岁,其母则年今八十七岁云矣。上曰,此人,令本道,优给食物而启闻,可也。复阳曰,年八十以上者,曾有题给食物之举矣。九十以上者,则别给木布,何如?上曰,依为之。许积曰,三四字缺类多集于此,而第此则非为就食也。以举动时观光三四字缺上曰,其数几何云耶?积曰,多至八十馀人云矣。金佐明乃四五字缺故臣分付佐明,而使郞厅招来,以赈恤馀米,分给二斗,四五字缺德意则皆感悦而去矣。以下三行缺寿兴曰,明日举动严时刻,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下来时例为之。寿兴曰,昨闻兵判之言,则夹辇炮手狂猘所咬,来此之后,厥症复发,昨日身死,而闻是天安人缺既给木布,使之输去云,而既是军士,故敢此仰达。上曰,上年四五字缺者,既为题给米布,此亦依前例,别给米布,可也。许积曰,此人无可给之处云矣。渠虽天安之人,而儿时上京,又无族属,而闻渠葬处在天安云,故使之归埋于一处云矣。郑太和曰,闻渠之妻子在京云,若令该曹,访问于京中,而题给其妻子,则岂不感恩乎?上曰,依为之。金寿兴曰,上年还宫时,许捧上言,今番亦当许捧上言,而闻欲为击铮者亦多云,此辈亦当严禁,而禁止之际,必致纷纭,其势难便矣。上曰,分付沿路各邑,击铮之人,豫为禁断,以笃击铮者,当被重罪之意,传言教谕,则似无纷扰之弊,分付且击铮者,虽囚禁治罪,可也。宋浚吉曰,在臣情义,岂不欲随驾,而臣之衰病此极,古人所谓饰巾待罪之秋也。苟延一息之前,何敦而忘君乎?既不得随驾,区区所怀,敢为仰达矣。臣闻元子册礼,已定于来秋云,小臣愚意,则四时之序,春夏属阳,秋冬属阴,古者行礼,皆用春夏者,以属阳之故也。今此大礼,岂可行之于属阴之时乎?且元子,既已岐嶷,虽无不堪行礼之虑,而圣意亦不虑,则四五朔之间,亦且有异矣。向来许穆之疏,虽未知有何而其时大臣云,元子诞生之日,邦本已定,此言诚是也。册礼之差迟数月,少无不可,何必于属阴之时行礼乎?上曰,予意欲于月间行礼矣,卿言正合予意。浚吉曰,臣非敢自以为是,既有所怀,不敢不仰达,与诸臣相议为之,则似好矣。郑太和曰,群下之情,皆欲速行册礼。故臣等之意,亦以为当行于来秋,今闻宋浚吉所陈,其言是也。许积曰,臣意,亦与宋浚吉无异矣。赵复阳曰,四五字缺王,有六月册封元子之时,群情皆愿速行故也。浚吉曰,四五字缺合行礼之时,臣未得谙炼史记,虽未知行礼于夏以下五六字缺行之者,皆是苟且以下三四行缺上曰,今番四五字缺眼患颇重,累次沐浴之后,始有其效。故收效之。四五字缺郑太和曰,车驾到此之后,眼患添重,臣意则自上冒热缺三字于驻驾之处,祗迎慈驾,当此烈月,露立鞠躬,以致热然矣。还宫之时,似当变通节目矣。浚吉曰,此乃节目间小事,既有所妨于圣躬,岂可以此拘碍,强而为之乎?上曰,慈驾来到,不为祗迎,于心未安。仪注中,去其鞠躬节目,只为俯伏,可也。浚吉曰,闾阎间,皆言沐浴后调理为难,必须善摄,然后可得收效云,凡民亦然,况圣躬乎?车驾还宫之后,益加慎摄,此臣区区所望矣。所谓调理者,非惰其四肢之谓也。臣闻曾在先朝,别处之时多云,今者圣上,遵先王之美事,别处小阁,频接儒臣,与亲宦官宫妾之时,其所损益,为如何哉?古人所谓治心与致病,同一揆模者此也。调摄之方,不在废事,凡干时急公事,不即酬应,至于燕闲之时,勿拘礼貌,引接儒臣,使读古史卧难则岂非遵先王之盛事乎?且台谏启辞,非一人所见,乃是公论。故台谏虽欲停止,不可得也。今此加资还收,宫家折受等事,实是国家公论,而经年论执,上下相持,不亦未安之甚者乎?近来宫家折受,实为病民之痼弊,亦关人心之去就,而车驾临此以来,凡诸慰悦民心之事,靡所不举,今日快从台启,明日回銮,则远近民心,莫不洽然矣。上曰,此事初因宪府箚子而发矣,曾在先朝,既已折受,已过数十年后,并皆有所未安。故不能听从矣。卿言如此,庚子以后折受者,依查出开垦先后,还给本主,可也。浚吉曰,愚臣陈达之言,如是臣不胜感激,而若不大段变通,则今虽还给,此后安保其以下缺曾在先朝末年,各邑诸宫家折受之处,并令查闻以下缺圣意将何以处置,而未及处置,遽遭天崩之祸,以下缺至今如割,此正殿下继志述事之时也。以下二行半缺郑太和曰,自上定年限者,以为事在先朝,不欲变改之意也。浚吉曰,臣初未知圣意所在矣,今闻领相之言,圣意若果以事在先朝,而有所持难,则尤三四字缺在先朝洞察此弊,既有查启之命,而未及革罢二三字缺革,岂非继志之美事乎?上曰,久远受教,到今尽为为未安。故玆欲限年之罢之也。浚吉曰,上年回銮之时,先正儒臣及忠节诸臣坟墓之在道内者,并令赐祭,甚盛举也。臣一二人,而第尚有未及举行者,诚为欠典矣。窃闻今番又有赐祭之举云,而尚有可达之人矣。上曰,谁耶?浚吉曰,延阳府院君李时白,文孝公赵翼,曾经三公,则乃师傅也。文敬公金集,配亨庙庭,勋业学问,姑置不论,而只以此赐祭,则岂非盛举乎?昨已赐祭两处,而赵翼不得与焉。故敢达。上曰,赵翼,曾经左议政耶?太和曰,然矣。上曰,一体致祭,可也。浚吉曰,其人非但曾经师傅之职,学问行谊,乃士林所宗也。且此郡人姜凤寿,乃至孝之人也。上曰,儒疏中所言之人耶?浚吉曰,臣曾见儒疏,则不能成形矣。曾闻俗传之言,则都事来到此郡,考讲校生时,都事问于校生曰,孔子人云,则校生答曰,如姜正郞之人云云,此言虽俚,而以此推之,则可知其人矣。外方启闻,多不着实。故姜凤寿孝行启闻之时,泛然只请赠职云矣。今日自上访问忠孝之人,而如此之人,未蒙特为旌表之典,则岂非欠事乎?礼曹则虽以既为赠职,未得叠施为启,而若下特教,使之旌表,则岂非耸动之事乎?上曰,如此则特为旌表,岂不可乎?李端夏曰,前头温泉沐浴人,只令给马人外,勿为官供事,已为禀定,而第若不别为定式,则本郡将无以支堪,虽尊贵之行,一切勿令官供,何如?上曰,此乃朝家折衷之令也。虽资宪以上,给马之处甚三四字缺岂可常有乎?端夏曰,近日两司所启,出于公论,而尚靳一兪,群情皆以为郁抑矣。今日宋浚吉缕缕陈达,而亦不快从,诚可闷矣。伏望快赐允兪幸甚。以下二行缺上曰,予意非必定其限处所也。卿必不负以下七八字缺受,可也。遂罢出。烬馀

○上御温阳行宫。右赞成宋时烈,司果李翔引见,左承旨金禹锡,假注书申晸,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入侍。上谓时烈曰,来此之后,益切思想,累度谕旨,冀与相见,而引咎久不来赴,心甚缺然,幸此来会,喜悦之情,无以言谕。时烈曰,臣之罪戾,辗转深重,即今踪迹,异于上年,而加以疾病沈痼,无以自力,累蒙恩谕,趁未祗赴,深惧矣。伏闻两殿临浴,快收神效,臣民喜幸,曷胜仰达?上曰,慈候累年违豫之中,药饵无效。故作此重大之举,而未及收效之前,未知毕竟如何,日夜焦虑矣,今则快得神效,其为喜幸,何可言乎?时烈曰,上候,则收效比上年,何如?上曰,今年则眼候,自路中,已有所患。故沐浴之后,虽得差效,而似不如上年之为快矣。时烈曰,臣顷蒙食物题给之命,而不敢祗受,行幸之后,连降恩谕,而又不敢祗赴,四五字缺重酷被物议,踧踖惶陨,求死不得。以下二行缺起居而狗马之疾,不幸沈绵,终未能遂愿矣。承旨宣谕,又出于梦寐之外。故臣不敢一向退伏,忍死登途,祗诣行宫,今日赐对温谕,乃至于此,惶恐感泣之外,不知所达矣。上曰,岭儒之事,已言于左参赞。渠辈每以此事,为一闹端,头情态可恶,而今又继起纷纭,是盖予之待卿诚意浅薄,乃敢如是无忌矣。世道人心,日渐乖戾,每每有如此之事,予赧,卿何有所失哉?时烈曰,圣教至此,尤不胜惶惧矣。当其时臣与诸臣,相议以定,而诸臣,则本无过恶。故岭儒不为举论,而独举臣名,是盖臣之平生言行,无见服于人,而处事无状,罪戾尤重,人言至此,自讼之外,更何怨尤?自古以来,被人诋斥者,固不为少,而未有千馀多士,聚会请罪之举,臣之罪戾,若不深重,则岂至此乎?且念国朝三百年来,未有儒生被罪之事,而今以岭儒之事,至有榜示之教,而两司请科其罪,知缘臣罪戾,辗转至此,益无置身之所矣。上曰,卿先朝当事颇久。故人多媢嫉,乃敢作闹于当时,到今如是,是予之过,卿岂有所失哉?上世则不可知,而以后世观之,当局重臣,未有不被人忌嫉,岂必有所失而然乎?时烈曰,古人则虽被人忌嫉,固有裨益于当世,而臣则丝毫无补,徒被人言,岂非臣之罪也?上曰,当其在朝之时,岂无裨补之事?卿言太㧑谦矣。时烈曰,臣屏伏田野,而亦有所闻矣。殿下久废经筵,而史学则高明云,未知然否。史书虽不及经书,而连看不辍,以考历代治乱,则亦当有补于圣学矣。上曰,不幸有病,暂时看书,则辄为复发。故有意而还止者累矣。朱子则以学得眼病,而予则以眼病废学,殊可闷矣。时烈曰,殿下万几之暇,留意于甚事耶?上曰,眼病之外,又多他病,病为事,而无他留意之处矣。时烈曰,心者,乃是活物,若不留意于学问,则必且混入于杂事,殿下则学问高明,必不至如是,而众人则难免此患矣。上曰,此说诚然矣。若不做工于学问,则缺二字流放之患乎?以下三行缺臣以衰暮之年,死亡无日,而得蒙殊渥,四五字缺无馀憾矣。惟是退归丘墓,以毕馀龄,实臣区区之愿也。上曰,卿之引咎,一向如此,予心甚不宁矣。上年来会之时,四五字缺卿适有沐浴之请,故不得强勉,以沐浴后上来,丁宁相约,而后终不如约,缺然之怀,殆无以自慰,今番则必欲与之偕往,而卿引咎至此,卿之自处,则虽如此,以国体言之,岂容如是?时烈曰,上年之不得承命,臣罪诚大矣。蒙恩沐浴之后,计拟趁即上洛,一瞻天颜,辞退而还矣。沐浴之后,非但旧恙添剧,决无趋进之望。旋闻流言罔极,罪名深重,至有臣子不忍闻之说,臣于斯时,肝肚摧蚀,心骨俱痛。既不敢冒入修门。故为陈一疏,以申危悃,而缕缕罔极之怀,亦不能尽达于文字间矣。厥后恶言布,日甚一日,入于耳者,无非覆载间难容之罪,为人臣子,而既闻此言,岂有一日视息之念哉?古人不幸遇如此罔极之事,则引决而自明者,臣之微命,固不足惜,而圣明之世,不敢为如此事,隐忍以过矣。上曰,此何言耶?疏辞则未尽其曲折。故予不闻其说矣。时烈曰,臣之情事,若不陈暴于今日,则更待何时乎?上年春间,有一种恶言,以为臣向元子,无一分诚悃,辗转流播,入于臣耳,臣虽无状,若有一端秉彝,则逆实悖理,讵至于此乎?先王礼陟之翌日,臣在阙中矣,故相臣沈之源,招臣相贺曰,此间不无喜事之事矣。臣问其故,则以为嫔宫,方有胎候,庶有元子之庆矣。臣闻之不胜喜幸,出言于朝班矣,其后医官梁济臣来言,中宫殿诞生公主,且闻宫中老宦辈,皆望元子之庆,而今诞公主,此辈莫不叹慨涕泣,济臣亦自掩泣以言,此固出于人情之所同。臣虽无状,向国之诚,讵不及于此辈乎?元子之庆,虽不敢私贺,天理四五字缺无喜庆之心,而人之为言,至于此极,宁欲溘死无知而不可得也。先王礼陟之后,臣之遭谤,非止一再,而恶言痛酷,更加一层,四五字缺生之心乎?今承圣谕,辞旨勤恳,至有偕往之教,五六字缺效之地,则老死辇下,亦是至愿,而已试见败之。以下二行缺上曰,虞祭后,卿以意外之事,颠顿下乡,已经累岁,四五字缺后得与聚会,若或与之偕往,则恐不利于渠辈,四五字缺为动扰之地,夫岂有他故而然也?卿之心事,予皆知之,四字缺耶?卿在朝端,则渠辈必将畏戢,而浮言亦可镇定,不然则之说,无日可定,而渠辈必欲使卿,不得复容于当世矣。时烈曰,古人当局之时,虽或有谤言,而退归则还止矣。今臣则不然,屏退已久,人言愈激,此固臣之自取,何敢复入廊庙,以累清明之治乎?上曰,卿之自处,政中渠辈之计矣。渠辈煽动浮言,以为动扰之地,而卿乃终始引咎,则殊非镇定之道矣。时烈曰,自上如是洞烛。故尚今保全微命。不如是,则岂得复容于天地之间也?上曰,卿之每每颠顿,岂是国家之福也?时烈曰,公议方张,而职名尚在,以臣自处之道,不胜闷缩。特加曲趁,许令镌免,则非但私分为幸。抑大圣人之盛意也。昔在宣庙朝,先正臣李珥,被斥于人,仍为退去,宣庙虽知言者之非,而珥之职名,特许递免,以安其心,臣不敢自拟于先儒,而宣庙体下之意,则可谓尽善矣。上谓禹锡曰,此何事,承旨知之乎?禹锡曰,其时蕃胡作梗,故宣庙命招李珥,以询方略,而适以眩疾,不得进参,言者以偃謇慢上论劾矣。上曰,此则言者虽过,而犹有可指之事,今卿则本无所失,而每致人言,卿虽自处如是,以此递职,则于国体何如耶?禹锡曰,宣庙虽暂递其职,而以特旨,窜黜言者,即拜珥为吏判矣。时烈曰,承旨传谕时,非为身病深重,七十孀姊,宿证危剧,绵绵将绝。故不忍离去,不得与衔命之臣,一倂走赴,而敢以私情之切迫,猥陈于覆启之中矣。以国法言之,固不敢如是,而顾念君臣之间,苟有情怀,则何敢不达?昔周公之劳东征将士也,至以其家室思想,发之于咏四五字缺厚蔼然之意,溢于辞表。故先儒以为周家享四五字缺实基于此,盖其体下之意,有足以感结人心故也。则四五字缺僭越,以渎天听者,亦以周公之事,望之于殿下四五字缺猥矣。上曰,人情天理,岂不如是?回銮之期已迫,以下三行缺至情,卿可退而思量矣。时烈曰,圣教至此,不胜惶感。缺二字之踪,归意甚忙矣。上曰,予则以为太忙,卿不可少禹锡曰,右赞成,既以李珥事陈达矣。李珥下乡之后,三四字缺吏判连降召旨,故李珥不敢一向退在,旋即上来,今三四字缺此则右赞成亦安得无意于祗奉乎?时烈日,圣谕勤恳,三四字缺则深矣,自上斥彼太甚,臣心则转不安,不知所以为计矣。上曰,群议则以不为深治为言,而予则有意存焉,卿必知之矣。时烈曰,李珥还朝之后,论己者,尚在窜黜中。故心甚不安,引见之日,力请宽赦,而未蒙允音,退而与成浑相谓曰,以言获罪,既非盛世事,亦不可以示后嗣,将欲力争以放,而李珥先死,成浑亦退去,遂不果矣。顷者尹善道之被窜也,非但攻斥臣身,亦有多般说话。故自上深罪,而亦涉于以言获罪,即今累年窜逐,且甚衰老,固宜有放赦之典,而今此岭儒,若或以此获罪,则岂是盛世之事乎?如此臣亦终始不敢进矣。上曰,以言获罪,岂谓如此辈乎?昔舜诛四凶,四凶若有言而被罪,则亦可谓之以言获罪乎?时烈曰,此则岂不差异?而大凡以言获罪,本非盛事矣。李翔曰,才既终丧,宿病添重,退伏山野,不省人事,只与田间父老,仰祝圣候康宁而已,不意谬恩,猥及于臣身,不胜惶恐矣。上曰,曾为出入于筵席,而闻在近地,故欲见而召之矣。翔曰,素有脚病,不能行步,而承召之后,不敢偃然退在,敢慈祗赴,至蒙赐对,获近清光,臣诚感激,不知所达。上曰,昔年筵席之事,每每思想,今此相逢,予心喜幸。今若与之偕往则好矣。翔曰,聚会一时有名之士于朝廷,以图国事,则国家之幸也,如臣不似者,混被异数,则必贻四方之笑矣。禹锡曰,左参赞,则圣教勤恳。故四五字缺上去之意陈达矣,闻自此落后云,敢此仰达矣。上曰,虽四五字缺而终欲上去。故予亦有云云矣,今无上去之意耶?四五字缺驾之日,特令前进于稷山则好矣。时烈曰,圣谕四五字缺而思量之教,而偏塞之性,终不能自挽以下二行缺之忱,岂不欲一番祗赴,得拜元子,而缘臣四五字缺敢自同平人,复入修门乎?闻抄选一时之望四五字缺夔足矣。如臣罪戾之身,岂敢厕迹于其间乎?且四五字缺傅开筵讲说者,孔子所谓以言教也,自上躬行心四五字缺尽善,使之观感于左右者,孔子所谓以身教也。愚臣所在于是矣。上曰,前后所谕,卿宜细量,毋使予缺然,可也。时烈曰,臣之自处,若是过当,则自上不许,亦或可矣,而情势如此,岂无趁恤之道乎?上曰,许卿退归,则虽曰体下,既非本且伤国体,何可轻许乎?虽难久留京中,一见元子,还欲下去,则容或许之,而自此落后,则决不可许之矣。时烈曰,臣若上去,则士夫之知臣心者,以为圣眷勤笃,不得不上来,以此容或可贷,而至于舆儓下贱,则必众指群骂曰,是人也,被千馀人疏斥,而贪冒荣宠,复入朝班云,则臣之廉隅,于此扫地,廉隅既丧,则臣虽上去,亦何用也?上曰,卿意则岂不知之?更复思量,以副予至望,可也。遂罢出。烬馀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住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泉。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日出时,日色素。卯时,日晕。辰时,日有重晕。巳时,日晕,白云一道,起自直指坤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午时,日晕右珥,白云一道,出自右珥,指日傍四五字缺广五六寸许,良久乃灭。未时申时,日晕。

○领中枢府事臣李景奭,左议政臣洪命夏,领敦宁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卫将,则东所入直卫将柳震立外,巡将行司果洪宇纪,行司果李鼎来,监军则兵曹佐郞赵远期,宣传官李东荣等以差定,使之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罗夜禁等事,一样申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左副承旨臣宋时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全罗道金堤、茂长、高山等邑圣庙及社稷等处香室代押传香四五字缺兵曹今二十五日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单子,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星变单子以下二行缺方物四殿进上及物膳进上四五字缺捧上成给到付物种段,依例后录,以备睿览为白乎旀,刑曹庆州讨捕使尹昌亨四五字缺权坽大偿贼人讥捕事启本粘目一度,四五字缺物单子四度,合五度段,姑为留院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臣李浣,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去夜宫城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罗,并只无事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4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寿兴随驾。左承旨金禹锡随驾。右承旨闵熙随驾。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随驾。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随驾。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万基曰,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引见。

○传于金万基曰,右赞成处给马。

○上,巳时,步出行宫中门以下缺大门外,降舆,乘驾桥,向天安昼停所。

○传于金禹锡曰,捧上言。

○大驾,午时到天安昼停所。

○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随到,上,祗迎于中门之外。

○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大驾,申时到稷山宿所。

○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随到,上,祗迎于中门之外。

○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大司宪赵复阳,持平鱼震翼启曰,诸臣赏加之论,两司争执,亦已久矣。经年之后,车驾再临温泉,而犹不知止者,可见公议之愈久而愈激也。公议如此,虽欲已得乎?殿下岂可以数臣微劳,拒一时之公议,一至于此哉?赏典有常,名器至重,上不可以虚授,下不可以虚受,今此庆赏之行于药房,固有可据之例,至于有司之臣暬御之徒,实无可据之例,无可据之例,而混加以重赏,启日后僭赏之路,则公议之日激,不亦宜乎?臣等之力争而竭论者此也,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长水、任实民人开垦陈荒之地,作为己物者数十年,一朝见夺于宫家,其失业,呼冤当如何哉?无主之地,起耕者为主,乃是国中通行之例,民间之以此争讼,皆以开垦先后决折,而独于宫家,不计先后,只以无文券而夺之,则公家之法,判而为二,民心之不服,固其所也,岂可使宫家,与小民争此些小之利,而归怨于国家哉?昨因儒臣陈启,虽有庚子以后开垦处还给之教,庚子以前开垦而被夺者,其怨一也,一与一夺,宜无异同,其不可以庚子前后,有所定限也,亦明矣。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答曰,不允。

○大司谏郑万和,正言李东稷启曰,上年温泉赏加之僭,臣等论之久矣。今已经岁,未蒙一兪,切不胜闷郁焉。此非臣等之言,乃国人之言也。人君施赏,必循公议,岂宜强拂群情,终始坚执,有若好胜者哉?从前国家,因庆行赏,虽有其例,而有司之臣,暬御之徒,不曾与焉。今此滥授,实关后弊,此臣等之所以苦口力争而不知止者也。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答曰,不允。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赞成宋时烈疏曰,伏以无状小臣,啧有颇言无将不道之目,丛沓一身,至臣不安,侪友狼狈,哄然累月,馀澜未已,臣虽灭身沈足以小谢神人哉?自闻大驾南巡,即欲走伏行宫,亟请刑章,而疾病深痼,残喘垂尽,三蒙恩召,犹委昨者窃闻,回銮有时,舆卫已警,臣忍死作气,匍匐登途,今始赴诣,逋慢之罪,又抵罔赦。臣常自揣,况实如身没厕之中,鼻顶不见,虽蒙圣慈沐之以江波,薰之以二缺恶臭尚在,人所掩鼻,其敢冒进于清岩之下哉?臣伏稿待罪,祗俟大诛。伏乞圣明,先削臣职,亟治臣罪,以示刑四五字缺之意,不胜幸甚。臣无任惶兢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既以面谕。故批答未下。

○左参赞宋浚吉疏曰,伏以臣晩赴行在,即蒙赐对,以下二行缺承当,在臣分义,祗宜遵奉圣旨,七八字缺他念,第臣有切迫私恳,不敢不控于五六字缺丛中,眼患最甚,两目昏花,殆不辨白黑,医治多般,少无见效,惟愿一试温泉,傥收奇效,前秋盖尝以是陈三四字缺谕有春来与予偕往之教,臣铭镂在心,感涕盈襟。三四字缺之后,遽值日寒,以至于今,不敢为计,昨日伏闻还都之后,有臣民许浴之命,臣愿蒙恩暇,姑留赖天之灵,或有一分差效,臣虽衰悴,岂敢忘旷世异数,丁宁圣教耶?伏乞圣明,俯谅微恳,特许留浴,俾臣得以凭借宠灵,少祛宿患,实天地父母生成之泽也。臣无任震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既以面谕。故批答未下。以上烬馀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玉堂箚子。大槪,请敦勉儒臣,勿令落后事。入启。

○忠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副护军李惟泰上疏上送事启。原疏决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已悉予意于前后之批,夫复何言?尔其安意勿辞,宜遵前旨,毋孤予望。

原箚缺答玉堂箚曰,览尔等之箚辞,缺然之怀,其可量乎?方付予意于承旨之谕矣。

○礼曹佐郞任相元,延阳府院君等致祭事,连山等地出去。以上朝报

○上御温阳行宫引见,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右副承旨金万基,注书崔商翼,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入侍。金寿兴曰,雨势如此,今日举动,早晩难定,而雨若不止,可虑也。上曰,馀日只一日,而磨炼馀日者,非为阴雨为虑,中路慈候之而发行之日,雨势如此,可闷。金禹锡曰,午后若霁,则可以达天安矣。寿兴曰,即今时刻辰末巳初,今若开霁,可以达稷山,虽于午后开霁,亦可抵天安耳。上曰,以风势见之,只今日下雨,明日开霁,亦未可必,而前头多之事,是可虑也。寿兴曰,即今似有回风之候矣。上曰,此雨农事则似好矣。金万基曰,以农事言之,则以下缺上曰,雨势若此霏微,可以发行矣。金寿兴曰,雨势以下缺自下不敢请冒雨举动,况即今雨势以下缺上曰,即见玉堂箚子,则两宋皆有径归之意。以下三行缺寿兴曰,自上教谕恳恻,两臣极以下七八字缺落后则上来未易矣。上曰,都承旨往于右赞成处,以昨日以从容上来五六字缺矣。今闻落后之意已决云,不胜惊叹。予意则已尽三四字缺至意,与予偕往事敦谕,而左参赞处,则以一时随驾偕向前路,某处落后,从容上去之意,出去敦谕。寿兴曰,臣出去,以圣教敦谕矣。上曰,举动则当待晴为之,而军兵早食,今当更饭,可以矣。寿兴曰,雨势若暂歇,则当启请初吹,而二吹之后,宽时刻,军兵可以吃饭矣。遂罢出。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自温泉回銮,次稷山。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夜出贯索星下,入房星上,状如钵,尾长色白。五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艮方,以下七八馀字缺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

○领中枢府事臣李景奭,左议政臣洪命夏,领敦宁府事臣金佑明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别巡卫将,则西所入直卫将尹外,巡将行司果朴宗宁,行司直沈世鼎,监军则都摠府经历闵锜,兵曹佐郞曺宪卿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罗夜禁等事,一样申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臣李浣,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去夜宫城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罗,并只无事为白卧乎事,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间缺

○左副承旨臣宋时喆,同副承旨臣金宇亨等,同日卯时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兵曹今二十六日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单子,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日变单子一度,司宪府尚玄囚单子一度,刑曹观象监奉事黄益耉启目一度,东莱府使安镇差倭接待缘由事状启一度,庆尚右兵使李俊汉内医院纳麝香状启一度,合七度段,监封上送为白乎旀,麝香段,令该司,趁即捧上,成给到付事分付为白乎旀,留院公事段,姑无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

4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寿兴随驾。左承旨金禹锡随驾。右承旨闵熙随驾。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随驾。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随驾。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稷山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卯时动驾,巳时到素沙昼停。

○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随到,上,祗迎于幕次之外。政院、玉堂、药房问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大驾,午时到振威昼停,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随到,上,祗迎于中门之外。政院、玉堂、药房问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大驾,申时到水原宿所,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随到,上,祗迎于中门之外。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以上缺启曰,百官就次,取禀。传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左参赞宋浚吉,昨日自温阳陪从,到天安,以病落后云矣,敢启。传曰,即遣韩道昌看病。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伏见留都大臣等状启,大驾还宫之日,出迎江上事,以除常例变通为请矣,自前不离信地,各于其处祗迎,意有所在,依前施行,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赵复阳,持平鱼震翼启曰,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大司谏郑万和,正言李东稷启曰,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答曰,不允。前启措语见上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京畿监司李庆亿上来。

○忠清监司书目,稷山呈,以右赞成宋时烈上疏上送事。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回銮次水原。

○药房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卯时,日晕两珥。辰时,日晕,白云一道,起自北方,横过晕傍,直指巽方,长竟天,广尺许,渐进东方,移时乃灭。夜四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氐星上,状如甁,尾长五六尺许,色赤,光照地。烬馀

4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寿兴随驾。左承旨金禹锡随驾。右承旨闵熙随驾。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随驾。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随驾。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水原行宫。

○大殿、慈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答右赞成宋时烈疏曰,省览卿疏,决意退归,槪可想矣。惊愕之心,缺然之怀,可胜量哉?今因一家疾病,恳辞力请,疏中亦有留疏作行之意,其于予怀,嗟惜失望,固不足言,其于国家之关系,可胜云谕?然而同气之疾,已至苦极,卿之焦煎之怀,宜不可遏,已发之行,势难及止,则予心之缺然殊深,复何言哉?唯卿思面谕之至意,念国家之关系,俟病少间,速图幡然,毋孤予望,以慰予怀,则古人所谓贵相知心,正在斯矣。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都承旨金寿兴启曰,药房都提调右议政许积,发际肿患甚重,而仅仅陪从于王大妃举动矣,自去夜,痛势尤剧,势将落后,小臣进去陪从,而小臣既已陪从,则右承旨闵熙,当为还来本院,陪从于大驾矣,敢启。传曰,知道。右议政处以下七八字缺看病以启。

○寅时,大驾动驾,辰时到沙斤川昼停,大殿、慈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午时,大驾到果川宿所。大殿、慈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大驾还宫时时刻,寅正四刻。

○府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请长水、任实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

○院前启,措语见上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

○答府、院曰,不允。

○政院启曰,史局之官,虽有疾病事故,不得出番,乃所以重其事也。即见留院承旨状启,则奉教李选,以其子病,任情出去,仍致阙直,此实前古所未有也。请从重推考。传曰,奉教李选,以下番入直,任自出去,仍致阙直,而本院承旨状启中,虽不得直为请罪,所当令政院禀处,不此之为,或云子病,或云身病,只以惶恐结语,矇眬莫甚,事极可骇。留院承旨从重推考,李选,即为拿问。

○大殿、慈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留都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无事。以上朝报

○辰巳时,日晕。午时,日晕,晕下有履,色内赤外青。以上内日记

○上在水原行宫,引见兵曹判书洪重普谓之曰,昨日分付之事,未能详知其意乎?洪重普曰,昨日误听。分付。故失其所对矣。上曰,予意则以为以若干人往来传语,则非但传语稽滞,人马驱驰之际,必有致伤之患矣。慈驾前导之军,连亘列立五里十里之间,次次相传,来报于兵曹,而兵曹又使禁军,即为启知,则传语不至稽滞,而人马无致伤之患矣。重普曰,上教至当,如是则甚好矣。上曰,传语,当以地名来报,而若未详地名,则以长栍,前后远近为标,可也。上曰,日气甚热,而传语之军,频频往来,人马无致伤之患耶?重普曰,昨日军士一人有致伤者,而其病不至大段,使之落后,调理数日后,当为追到矣。上曰,挟辇军,不可不着实吃饭矣。重普曰,此军则使之着实吃饭矣,昨日三四军士,自昼停所,未及吃饭,颠仆于路中,而战马亦有因饥乏致毙者云,今日则稍缓初、二吹之间,使得从容吃饭喂马,宜当矣。以上《兵曹誊录》

4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寿兴随驾。左承旨金禹锡随驾。右承旨闵熙随驾。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随驾。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随驾。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果川行宫。

○大殿、慈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留都大臣书目,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事。

○兵曹判书洪重普请对入侍。

○传曰,百官雨具。

○午时,大驾动驾,未时到船所后,大殿、慈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大殿、慈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左尹南龙翼,修撰金锡胄。

留都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留都大臣、入直堂上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上御果川行宫,兵曹判书洪重普请对入侍。洪重普曰,雨势如此,差晩少得开霁,则可以举动,而终日不止,则前路桥梁,必为川水崩颓,水涨无梁,过涉亦难矣。上曰,在温阳时,军兵等,以空石庇,而此处则,只有军幕,势难经过矣。重普曰,即今则姑无添湿致伤者,而雨若连夜,则上以冒雨,下处湿地,势难经过矣。上曰,雨中不为举动者,所以为军士,若至难过之境,则留此亦难矣。金寿兴曰,今日若未还宫,则都监军,必留待江头,城内亦为虚疏矣。上曰,许多所率,冒雨发行,亦可闷矣,而露处军兵,若过今夜,则伤毙亦易,势不可留宿矣。重普曰,虽非寒冷之节,而军兵或有添湿者,势难经夜矣。上曰,江头犒军,何以为之?重普曰,雨势如此,则大驾入城后,犒馈于城中,亦可矣。上曰,犒军则到彼观势为之事,分付户曹,而即为举行,可也。重普曰,晓喂军马,不可仍为随驾,作粥以喂事,既已分付,而挟辇炮手,只着战巾而冒雨,使之改着战笠,何如?上曰,着战笠事分付,可也。

○上御船上幄次,引见兵曹判书洪重普谓之曰,今番则各色军人,可以一时齐渡耶?洪重普曰,挟辇炮手则一齐渡,而他军兵,则分二运以渡矣。上曰,马兵则虽分运以渡,而其馀步兵,则一时齐渡,可也。重普曰,诸军都数不过千馀名,以水上船八九只,可以渡涉矣。上曰,诸军乘船之后,御营大将及都监千摠,来到于御船之傍,一时吹打号令,可也。上谓兵曹判书洪重普曰,都监军,已为尽载耶?重普曰,都监军及御营步兵,几已尽载,而禁军及马队,则今方渡涉矣。上曰,雨意如此,还宫时,必有沾湿之患矣。重普曰,以风势观之,则还宫时,雨必不下矣。上命招御营大将柳赫然入来,上谓赫然曰,分付之事,其已听知乎?赫然曰,以军人尽载之后,来待御船之傍,分付矣。上曰,误传矣。御船放行船炮后,大将及都监千摠□□□御船之傍,以大吹打,号令诸军可矣。赫然曰,我国之人,不见操舟,号令之际,恐不能如意行船矣。上曰,行船炮之具,豫为待令,而放炮之后,都监及御营军所载之船,挟御船以渡矣。赫然曰,诸军杂立于舟中,不能以旗帜号令,起火号令,何如?上曰,两阵起火□□□□螺□□□□□□船之前,一时吹打,可也。上在御船□□兵曹判书洪重普曰,舟上载旗帜,见之壮矣。洪重普曰,然矣。诸船或先或后,不□□□重普曰,风势不顺,不能如意行船矣。上曰,左右之船,孰先孰后耶?重普曰,御船稍后矣。上曰,战船如此难知,则何以□□重普曰,如是则何可□□□曹□以百□□□乘船□□□时不能胜捷,其行船节次,则亦必可观矣。御船□□岸,重普□□军已为下片□骑马□立举动□□留则使□马□□何以□□上曰,□□□待,可也。上曰,□□□军尽渡耶?重普曰,尽渡矣。上曰,□□豫为吃饭,可也。御船泊岸□□□□□泊于船仓□□上□□行船□□官耶?重普□□城府□为主管□,上曰,行船则工曹矣。

○政院启辞。以御船不得直为□泊船仓矣工曹官员推考事,允下矣。启辞下船炮为之事命下,而军器寺不为待令,当该官员从重推考事。传曰,允。先罢后推。郞厅李朝望校正。日记郞厅金凤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