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三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洪處厚。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丁道謙。事變假注書李世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傳曰,今此進賀之行,多有善完之事,使臣及其某某首譯,令該曹卽爲書啓。

○副護軍兪棨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擢用矣,卿其勿辭,從速察職。內下記草

○有政。吏批,判書洪命夏□,參判朴長遠□,參議未差,承旨□□□進。兵批,判書金佐明□,鄭知和□,參議元萬石□,參知李延年□,承旨□□□□。

○傳曰,進賀兼陳奏、謝恩使先來譯官金而昌,加資。《吏曹謄錄》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府啓,宮家免稅結數,殿下旣有定限,旋寢其命,蓋由臺臣之啓請更議,而有此不平之敎也,此豈群下所望於聖明者哉?凡事不厭熟講,若不詳審於立法之初,則其流之弊,又有不可勝言者矣,必須遵據法典,以爲永世通行之制,然後庶無諸宮因免稅之規,而有滋蔓難禁之弊也。且所謂無主陳荒,尤爲無據,去亂旣久,人物蕃庶,寸土尺地,開墾殆盡,間或有片片陳蕪處,則諉以無主而折受,病民痼弊,此爲大原。請還收勿爲定限之敎,更令宰執侍從及在野儒賢,博議酌定,以立折衷之制,免稅所捧,竝輸京倉,換給諸宮,一依大典職田之例。海堰山田之稱以無主,占奪民田之類,特令廟堂,詢問諸道,竝皆革罷。答曰,不允。

○院啓,論今日害民病國之弊者,莫不以宮家折受爲言,臣等革罷之請,實是國人之言,而爭執累月,一向牢拒,竊爲聖明惜之也。以目今窮民之怨苦者言之,柴場、火田,則勒捧粟米之外,如蜂蜜、絲麻之類,亦皆攫取,漁場則侵虐之弊,不但及於折受之處,傍近居民,家有綱罟,則亦謂之漁採於折受之內,一樣侵奪,蓋旣無所限節,又無所顧憚,故刻督暴斂,罔有紀極。加以宮奴輩,憑藉營私,推剝之甚,有同刦掠,凡所經過,輒至破産,戴目煩冤,無所控訴,則歸怨國家,當復如何?臣等將窮民困苦之狀,國家深遠之慮,竭誠爭執,冀回天聽,而每示訑訑之色,臣等竊恐困極之民,視此爲向背,而安危之機,未必不分於此也。請諸宮家柴場、漁場、火田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國家之法,不可泥於前而行於今,倫常之重,不可牽於私而悖於禮,而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於禮制,大有所乖,不可不一切釐改,而殿下只許自今以後定制。旣知其不可,而將爲定制,則何可不問其旣往,而獨禁於來後乎?此所以雖有仁祖朝受敎,而至今不行者也,國家禁令,不宜如是苟且。請命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者,竝一一改定。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頒赦累月,罪人放未放諸道啓本,來到已久,而平安道啓本,尙未入來,稽緩莫甚,極爲可駭。平安監司任義伯,請從重推考。傳曰,允。以上朝報

12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洪處厚。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丁道謙。事變假注書李世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無事。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數日來,慈殿氣候,何如,聖候,亦何如,灸處今已作痂乎?如未及合瘡,則前頭擧動已迫,勞動之際,必有所妨,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醫女矣。灸處,時未作痂矣。《內局謄錄》

○備邊司啓曰,本司有司堂上兪棨,初以副提調啓下矣,今陞嘉善。改以提調啓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審回還進賀使齎來咨文,李時術等論罪事回咨,令該院,豫爲撰出,付諸前頭使臣之行,而咨文末端,似當有措辭稱謝之意,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新除授都事安廷煥,時在海州地云,當此擧動之日,勢難及期上來。都事安廷煥,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政院啓曰,上候未寧,平復間視事頉稟,而今以隆寒,仍爲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宮家免稅定制事,措語見上。新除授持平宋昌,以推考敬差官,時在全南道順天府,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宋昌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院啓,諸宮家柴場、漁場、火田等折受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事,措語同上,繼後子奉祀事。措語同上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今此迎勅後,翌日頒敎事,該曹已爲啓下矣。明日待開門,藝文提學兪棨牌招,敎文使之製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12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出使。左副承旨兪瑒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時祭。注書趙聖輔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丁道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啓。

○兪瑒,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正使領議政鄭太和,副使判尹許積,各鞍具馬一匹面給,書狀bb官b府使李東溟,熟馬一匹賜給,譯官張炫、趙東立、徐孝男,竝加資。

○兪瑒,以都摠府言啓曰,都燼缺監膳事,除標信,司饔院進去,而此燼缺依前例,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燼缺

○□□□□,以備邊司言啓曰,判尹許積燼缺何如?傳曰,允。

○以禁漏嚴時刻單子燼缺太早,差退。

○鄭榏,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權知副正字兪夏益、閔宗道,俱燼缺依例肄習官啓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榏,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因燼缺金益精等上言,禮曹覆啓,差送赴京,燼缺本院相考稟處事,允下矣。書員赴京,雖有前例,癸亥以後所無之事,今不復設。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傳曰,允。

○鄭榏,以産室廳醫官,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明日郊外擧動時,臣斗杓、臣佐明、臣龍翼等,俱不竝留,而産室廳事體自重,入直提調,不可無一員。事勢如此,自下不敢擅便,何提調入直乎?敢稟。傳曰,提調直宿。

○鄭榏,以吏曹言啓曰,禮曹參判權堣,以左贊禮啓下,昨日三度習儀之後,素患脚病,未免添傷,不能運步,明日迎勅之時,有顚仆之患。左贊禮權堣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趙復陽,掌令李枝茂、朴承健啓曰,宮家免稅結數,殿下旣令定限,旋寢其命,蓋由臺臣之啓請更議,而有此未安之敎也,此豈群下所望於聖明者哉?凡事不厭熟講,故若不詳審於立法之初,則其流之弊,有不可勝言者矣,必須遵據法典,以爲永世通行之制,然後可無日後濫觴之患,而病民蠧國之害,猶可及止,此豈非今日先務之急者乎?且所謂無主陳荒,尤爲無據,昇平日久,人物蕃庶,寸土尺地,開墾殆盡,間或有片土陳荒,則諉以無主而折受,種種侵虐,罔有紀極。若無宮家之因此抵法,難保其必無,竊恐殿下,亦未免爲獲戾之歸也。請還收勿爲定限之命,因令大臣侍從及在野儒賢,博議酌定,以立折衷之制,免稅所捧,竝爲輸納京倉,換給諸宮,一依大典職田之例,海堰山田之稱以無主而占奪民田之類,詢問諸道,一倂革罷。答曰,不允。

○司諫鄭晳,獻納宋時喆,正言尹深啓曰,論今日害民病國之弊者,莫不以宮家折受爲言,革罷之請,實是國人之言,而爭執累月,一向牢拒,竊爲聖朝惜之也。以目今窮民之怨苦者言之,柴場、火田,則勒捧粟米之外,如蜂蜜、絲麻之類,亦皆攫取,漁場則侵虐之弊,不但及於折受之處。傍近居民,家有綱罟,則亦謂之漁採於折受之內,一樣侵奪,蓋旣無所限節,又無所顧忌,刻督暴斂,罔有紀極。加以宮奴輩,憑藉營私,推剝之甚,有同刦掠,凡所經過,輒至破産,戴目煩冤,無所控訴,則歸怨國家,當復如何?臣等將窮民困苦之狀,國家深遠之慮,竭誠爭執,冀回天聽,而每施訑訑之色,臣等竊恐困極之民,視此爲向背,而安危之機,未必不分於此也。請諸宮家柴場、漁場、火田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國家之法,不可泥於前而行於今,倫常之重,不可牽於私而悖於禮,而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於禮制,不有所乖,不可不一切釐改,而殿下只許自今以後定制。旣知其不可,而將爲定制,則何可不問其旣往,而獨禁於來後乎?此所以雖有仁祖朝受敎,而至今不行者也,國家禁令,不宜如是苟且。請命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者,竝一一改定。答曰,不允。

○四學儒生洪遠普等疏曰,伏以臣等,以兩賢臣從祀廟庭之請,守闕號籲,今已數十日矣,辭已竭矣,誠伏承聖批,以自先朝久未擧行者,非爲無可稱爲敎,兩賢臣學問道德,臣等於前後疏章陳,聖上業已備悉,而今以聖批,反覆莊誦聖意,聖上亦已知之矣。殿下旣知兩臣道德燼缺先朝聖意,而尙未允,多士竭誠之請,抑何歟?蒙學淺陋而廢其言歟?抑以從祀聖廟而不欲輕擧歟?若以臣等之蒙陋而廢其言,乃儒先已定之論,國人公共之言,而者也,臣等雖極庸陋,其言則不可矣,若以事體至重而不欲輕擧,則此固重之意,而天下之事,毋論其輕重,惟視者,自當斷而行之,雖其小且輕者,尙宜如此,況扶樹道脈,是何等盛擧,而每諉以重大,終有所不爲聖朝闕典之大者乎?兩賢臣百世必祀其章章,則惟宜亟擧崇報之常典,以成斯文之盛其事愈重且大,而尤不容少緩失,今不爲更俟何時?聖上自踐阼以來,留意聖學,尊禮儒臣,所以崇儒重道,敎導之方,靡不用其至,國內之人,莫不傾耳聽風,拭目化,凡先代事,率皆顒望於殿下,何獨尊尙儒先兪音,以孤一國士林之望哉?此論之發,于今二十餘年矣。惟我仁祖朝,雖緣一時橫議,未卽允許,予豈不知其賢之敎,累發於筵席?至我孝宗大王,尤加尊敬於兩臣,不名而稱其號,實國人之所共知,則豈徒一時稱道而止哉?祀典之久未擧行,亦豈有他,卽重其事也,而兩朝聖鑑,旣知兩臣之爲賢如此,則終不擧行也。帝舜踐位之初,卽擧十六相而天下堯之所未及擧,而有疑乎哉?事固有未行於前而行於後者,玆事之久未擧行,蓋亦有待於今日也。臣等,歷考前代從祀典禮,漢唐以來諸儒,或有功於一經,或爲敎於一邦,得與祀典者多矣,道尊而德成,則至宋朝諸大賢而始盛焉。至於我國,如薛聰諸人,皆以有功於文敎從祀,而若其道學則亦至本朝諸賢而始盛焉,而發先儒之於不傳,立言成敎,繼往開來之功,亦莫如臣之獨不與於廟庭之列,其爲斯文之欠夫以二臣之大賢,雖百世之下,必當俎豆於祀之淹速,其在二賢,固無損益,而臣等知止者,實恐盛典之不得成於下,俯察臣等之至懇,特下臣等之在野之儒臣,亟擧二賢從祀之典。答曰,省疏具悉。已諭矣,勿爲來煩也。

○館學儒生柳㝚等疏曰,伏以天下之事,固有至重且大,益重,大者益大焉。今夫文廟從享兩廡也,莫大也。然而于其可施而施之,則其重也益重,其大也益大,蓋以其禮而報其人,以其人而當其禮,豈以重其事而事益重,大其禮而禮益大者乎?如其人則已,豈有有其人而猶且忽焉?不報而可報禮以可禮之禮,徒諉之於其事之重大,而不思夫重益重,大益大之所以公論之久而益鬱,多士之久而益慨,或有寒,或有不遠千里,群詣而連章,泮宮章甫,繼而披腹者也。伏願聖明,勿以其言多而久之審思□省之,俾斯文重擧,毋爲應文備數之歸焉。臣等竊以爲,先儒文成公臣李珥、文簡公臣成渾,道德文章,實合從祀於聖廡之意,在前鉅公鴻儒,曁先朝諸賢,與夫賢關之多士,無不摭實據蹟,抗疏陳籲,切至而尙未得請,唯宜施而未蒙施,故瀝血齊籲,懇,一國大小遠近不謀而同辭,此實公共之論,豈意偏見而然哉?臣等,竊所未曉者,聖意何居?顧以臣等之愚,不敢臆料,而似不過事關重大,所持難若爾,則不可謂重大,而勒許,如向所達,倘先朝之所難而難之,則臣等尤惑焉。放勳之所未暇,重華繼而述之者,固非一二,如專膠固於此,則光于前列未必著於經傳矣。況今所論者,唯其道學之公議之可否,不可是論何先後異同之可言之所造詣,非後生末學所敢妄窺,實先言,而試以其所彰著略言之,則唯文於義理,早通大原,傳受宗派,本於尤多,有志於斯道者,莫不取則,成渾服膺庭訓,德器天成,潛心守道,進,敬義夾持,又與李珥,切磋講劘,操履敦確,李珥常自以爲不及焉之兩功於斯道也,則李珥所著,《擊蒙要訣》《聖學輯要》、《東湖問答》、《四端七情之明辨》,增及夫章疏書藁,無非闡明道學,而克任斯文,成渾雖未嘗立言著書,而一部遺集,其格致功修己治人之方,無不備載,其所誘掖而成就之者,師表於後代,而至今其傳不絶,此其學修而道立,德成行尊,推之於出處施爲,無一不合於古之聖賢之道,此臣等,据已定之一國之輿論,必冀其俎豆之於文廟之庭者也。方道學之道傳,實自鄭夢周而始,由夢周而後,金宏弼、鄭汝昌繼其絶,至趙光祖而復著,由光祖而後李彦迪闡其微,至李滉愈盛,而李珥嘗遊於李滉之門,見許最深,亟請其高才,所就不可量。成渾受學於其父守琛,而守琛受學於趙光祖,緖脈之傳,亦有□□,則其繼往開來,扶持倡明之學,其不在二臣而誰也?臣等竊惟,漢之鄭玄、馬瀜,晉之杜預,唐之韓愈,或箋爲文闢佛,而皆與於從祀,至於羅之崔致遠,則嘗譏其耽禪而亦與焉。誠以發明聖旨,翼衛吾道,有裨於來學,起衰於荒俗者,亦得此報也。矧玆二臣道德之隆,學問之正,有功於斯文,於國家淑人心而啓後學也,如彼者乎?朱、張、兩程之歷累朝而始擧於理皇帝之世,五賢臣之從祀,乃行,則先朝之不許玆請,蓋亦有待於今日,致祭賜諡,贈爵伸誣,賜院額之命,旣降於典也。固自有次第,而在今日聖明之繼述者也。兩臣之賢,旣合於此禮,則臣等之眷眷其重大,而妄有所强聒哉?臣等,資性庸陋,而亦嘗有尊道慕善之誠,粗知爲可恥,聖賢之可師,小人之可惡,生三事一之義,其聞風而仰止,感發而興起,臣而受其賜也,只緣臣等誠意淺薄,文字拙訥,聖心,則臣等,誠有愧焉。自前後諸儒之疏,久未蒙聚首興嗟,激切之懷,彌篤于中,荒陋之辭,不黈纊之下。伏願聖明,勿以交至之言爲瀆,特降章,博詢群下,亟行兩臣從祀文廟之議,就其重而使之重益重大益大,永有辭於後世,則豈特斯文至幸,抑亦國家之大幸也。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四學儒生之批矣。以上燼餘

12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弘淵坐直。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洪處厚。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丁道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産室廳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聖候,何如?內殿無事解娩,氣候安寧,臣等,不勝喜幸之至。煎入芎歸湯,已卽進御乎?敢此問安。答曰,湯藥則已進云矣。

○産室廳口傳啓曰,産室廳直宿,則提調爲之事,昨已下敎矣。內殿今已解娩,都提調以下三員,竝爲直宿,乃是古例,臣與副提調,似當竝爲入直,而擧動相値,亦不可不隨駕,何以爲之,敢稟。答曰,郊外則勿爲隨駕,只仁政殿行禮時,進參。

○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産室廳再啓曰,卽伏聞醫女等所傳之言,內殿氣候,雖似平安,但有時時腹痛之候,與入直諸醫等商議,則芎歸湯,依前加入,而更加蒲黃、五靈脂竝醋炒各一錢,進御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權坽啓曰,擧動時刻已迫,而下雪猶未止,似當差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觀勢擧行,而亦爲撥馬,分付遠接使處,可也。

○兪瑒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兪瑒啓曰,今日雪後,天氣甚寒,輦座三面捲簾,恐有聖候添傷之患,還宮時,左右下簾,只捲前簾,何如?惶恐敢啓。傳曰,姑置之。

○兪瑒口傳再啓曰,風氣益烈,日氣比朝益寒,不但臣等區區之慮如此,大臣亦爲送言,惶恐敢啓。答曰,只捲前面。

○兪瑒啓曰,傳曰,前日南別宮擧動時,近仗軍皆無形,故其時部將,下敎致責矣。今則比前尤甚,此何事耶?問啓事,傳敎矣。其時當該部將,至於罷推,頃日習儀時,觀其輦陪,近仗等不爲閑習,故再三嚴飭,使之私習矣。今承下敎,不勝驚駭,當該部將從重推考。傳曰,允事,傳敎矣。問于兵曹,則以衛軍選擇,而未免長短不齊,極爲惶恐云矣。傳曰,多矣,一輦所陪,豈有不能整齊之理乎?郞廳,亦難免其責,請竝推考。傳曰,啓曰,傳曰,前者迎勅擧動時,官矣,今則何以譯官禁漏官送之矣,問于都監,則館所請來時,則都監郞勅時,弘濟院請來,則自前譯官進去云。

○權坽啓曰,傳語次知當該官,當爲請來,到彼緣由,終不傳語,極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大駕還宮,仁政殿門內,入幕次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還宮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迎勅禮畢,還宮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權坽啓曰,勅使,仁政殿門出去時,遣史官問安,則答以至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鄭榏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鄭榏啓曰,小臣,馳進館所問安,則答以至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且俺等,得賴國王德恩,館所精潔,房舍溫暖,當爲穩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啓曰,勅使入京,事變假注書,入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館後翌日,例行下馬宴矣。明日下馬宴,依禮曹啓下,以親臨請行乎?敢稟。傳曰,親臨之意,請之。

○兪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見官禮,依例請行,則勅使差備譯官,傳言曰,闕庭行禮之時,俺等旣已目覩百官,與見官禮無異,不必爲之,權停宜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不緊差備軍放送之意,定奪於大通官,各樣差備軍中,永放四十名,姑放三十三名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李夢善,送言于臣等,欲見同生弟,明日許令入送館中云。前日亦有相見之規,依其願,使之入見,何如?傳曰,允。

○以監軍巡將望單子,傳曰,仍番。

○司諫鄭晳,獻納宋時喆,正言尹深啓曰,論今日害民病國之弊者,莫不以宮家折受爲言,革罷之請,實是國人之言,而爭執累月,一向牢拒,竊爲聖明惜之也。以目今窮民之怨苦者言之,柴場、火田,則勒捧粟米之外,如蜂蜜、絲麻之類,亦皆攫取,漁場則侵虐之弊,不但及於折受之處,傍近居民,家有網罟,則亦謂之漁採於折受之內,一樣侵奪,蓋旣無所限節,又無所忌憚,故刻督暴斂,罔有紀極。加以宮奴輩,憑藉營私,推剝之甚,有同刧掠,凡所經過,輒至破産,戴目煩冤,無所控訴,則歸怨國家,當復如何?臣等將窮民困苦之狀,國家深遠之慮,竭誠爭執,冀回天聽,而每施訑訑之色,臣等竊恐困極之民,視此爲向背,而安危之幾,未必不分於此也。請諸宮家柴場、漁場、火田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國家之法,不可泥於前而行於今,倫常之重,不可牽於私而悖於禮,而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於禮制,大有所乖,不可不一切釐改,而殿下只許自今以後定制。旣知其不可,而將爲定制,則何可不問其旣往,而獨禁於來後乎?此所以雖有仁祖朝受敎,而至今不行者也,國家禁令,不宜如是苟且。請命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者,竝一一改定。答曰,亟停勿煩。

○掌令朴承健啓曰,以吏曹參判朴長遠推考公事,上裁啓請之時,色吏罪目中,公罪二字,落而不書,而矇然不察,及其啓下,粘付照律之際,循例捧入,又不覺察。政院雖以擧動相値之故,不卽啓達,臣旣參於前後公事,則不察之罪,無所逃矣,不得不瀆擾於多事之日,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枝茂啓曰,臣於昨日,與同僚行相會禮後,吏曹參判朴長遠推考公事,相議照律以入,而至於色吏,則前已照律判下,故未及更察矣。今見元公事,則色吏照律中,公罪二字,落而不書,臣等之不能覺察之失,在所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瑒啓曰,掌令朴承健、李枝茂,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答曰,知道。

○卯時,大駕詣慕華館,迎勅畢,上燼缺上還宮,御仁政殿,拜勅如儀。入幕次,命召領議政鄭太和。入侍,都承旨南龍翼,假注書丁道謙,事變假注書李世長,記事官崔致翁、趙嘉錫。上曰,彼許請宴否?鄭太和曰,只行見官禮,請宴則不許,往見碑閣之事,則不必深慮矣。上曰,碑閣往見之際,若如上來時一路獵行,任意轉往南漢,甚可慮也。太和曰,碑閣往見時,則都監當爲支供。或轉往南漢,則京畿當爲支供。上曰,接見時,彼必以往見碑閣爲請。太和曰,若出此言,何如?上曰,當以方治道路爲答。太和曰,當初立碑時,馬將上曰,立碑之後,馬將,仍往南漢乎?太和曰,往看之辭說,稱先皇帝恩德於勅使,以爲得上曰,碑閣,無傷破處乎?太和曰,常時者,故碑則無傷破之事,而墻垣有頹圮水和泥,纔已畢修治矣。上曰,其修治之狀,必易知之,以今番霾雨時,頹圮曰,副勅能文云矣。上曰,胡人云耶?爲人似是輕躁者也。太和曰,胡人也,而漢制年,則乙亥生,八王之女婿云矣。上曰,予聞其年三十二云,而上來時,尋見箕子廟碑,頗能古事。太和曰,聞其所作詩,其詩曰,設令見豐樂,在險不可求,聞狐羝羊戰,小穴觸破頭。其語意,則固未可曉也。上曰,上勅則爲人沈重,傳勅之際,絶不回視矣,其年亦幾何云耶?太和曰,曾經百戰,遍體瘡痕,其年亦已多矣,而久留一處,則必生疾病,故欲速爲發還,間間休息於大店,過歲於定州云矣。上曰,欲過歲於定州,則五六日留館之說,似虛矣。太和曰,雖以五六日留館爲言,雜物造作之際,自多日子。上曰,勅使見遠接使,以爲朝鮮有人云矣。太和曰,年少而容貌且好,必以是敬愛之地,上曰,聞衙譯等,以遠接使之不及迎候,不爲生梗,殊可幸矣。太和曰,牌文稽傳,勅使亦聞知,已爲通報北京云矣。上曰,聞西路撥馬,凋弊已甚,而今日儺禮,亦極緩緩。乙未年封世子勅使時,予見其軒架之迅急,若風雷矣,今何緩緩如此耶?太和曰,鄭命壽往來之時,則常恐有生怒,凡事必爲着念,今則無畏懼之意,事事皆不如前日矣。上曰,無遠慮,而或有如前日往來者復來,則必有大患矣。壬寅、癸卯七政曆,副勅,出送于遠接使,遠接使則副勅曰,不必還送云,故遠接使仍爲持去云,政曆法只用舊曆,或因此壬、癸兩年之曆,曆法,故臣欲使觀象監取見之矣。上曰,此出於誇矜耶?曆書法,乃是禁條此言無可疑者。大槪,副使所爲,有欲與遠接使□□遠接使美儀容,故有此意耶?上接見勅使,上御座于西,勅使坐于東,行茶禮後,勅使罷出。以上燼餘

12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産室廳進。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坐直。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洪處厚坐直。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丁道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産室廳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昨冒風雪,遠臨郊外,勞動玉體,接宴行禮,伏未審夜來,聖體,何如?內殿氣候,視昨一樣乎?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知道。予則頗有外感之候,內殿氣候,則無事云矣。

○藥房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有予則頗有外感之候爲敎,臣等不勝驚慮。卽與諸御醫商議,則人蔘敗毒散,加荊芥穗、蘇葉各一錢、黃蓮梔子炒各七分、石膏一錢半,連進二貼,卽爲和解,宜當云。此藥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權坽啓曰,同知柳汝糧,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權坽又啓曰,宰臣柳汝糧,館所問安,則答以遣重臣下問,不勝感激,罔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産室廳醫官,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臣等,今日爲始,竝依例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鍼醫崔有泰、金萬直等,卽有差備門待令之敎,而病,呈狀受由,退在宜矣。萬直,則公然不爲來駭,姑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兪瑒,以曰,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臨時,則臣等持藥物,竝詣於差備門外,前規,而他無可合處,宣傳官廳,似爲無臨時窘急之弊,何如?傳曰,允。

廳提調,若爲移入於宣傳官廳移入於內三廳將直宿之處,與本廳將同付,何如?傳曰,允。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宴,依傳敎,以親臨請行,則大通官等,私譯官徐孝男、卞忠一等曰,日寒如此,至於親臨玉體,俺當周旋,而自上必欲親行,則亦可以欲爲微探臣等之意云云。臣等謂徐孝男等,待勅使,必欲親行宴禮,而其在下情,冒寒甚悶慮,此則有所不敢言云云。徐孝男等,入傳於大通官,則俄而大通官,定奪於勅使之前,送言于臣等曰,上今日纔行迎勅之禮,明又冒寒親臨,則上候未寧之中,恐有添傷之患,俺等驅馳之餘,勞困亦甚,願勿親臨云,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勅都監[迎接都監]言啓曰,儺禮廳外方呈才人,竝爲罷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副使,招入金尙誠,依前穴施鍼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時,三田渡碑閣,當爲往見之意,已發於昨日弘濟院迎慰之時,往見碑閣之擧,有弊端,入京之後,當爲觀勢開諭,而彼若終不停止,則碑閣凈掃,道路修治,在所不已,京畿監司處,以此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下馬宴,勿爲親臨事,昨已啓達,而聞譯官所傳,則勅使之言,出於實必更爲强請,依例以宰臣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通官,以勅使意來言曰,房守別監,必以小童貌美者,擇定事,昨已接使矣。今見定送別監,則皆是壯大之人,不合年弱伶俐者,定送,宜當云。別監,則例以年壯無稚弱之人,勢難改定之意,使差備譯官,則大通官曰,俺等只欲得美貌小童,爲改定云。令掖庭署,改擇以送,何如?傳曰,允。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色郞廳,依例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房守別監改定事,時未批下矣。卽者上、副使,只擇其中年餘盡爲退黜,又爲送言于臣等曰,雖非掖庭年弱可愛者人,擇給宜當云,卽令漢城府,抄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卽刻以速爲結棚之意,分付,故依其言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使,欲爲觀戱,舞童四雙,使者女服入送云。依其言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通官以上,副使之意,送言于臣等曰,三田渡碑閣,乃先皇帝遺跡,不可不往見,而初七日爲吉,以此日定行,都監知悉云。昨日避辭中,當爲觀勢開諭之意,陳達矣,今聞譯官等所言,則在西路發言之時,大通官輩,以不必往見之意,措辭於勅使,而勅使終不回聽云。今雖開諭,其勢必難還止,不如直爲擧行之爲愈。支供等事,分付京畿,使之豫爲整待,何如?傳曰,依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下馬宴設行之初,宰臣欲行請樽之禮,則勅使使之就坐行酒,行五爵後,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翌日宴,以親臨啓下矣。行翌日宴,而上候方在未寧中,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欲爲親臨,猝因感冒而未果,待客之道,不勝慚愧,未安之意,措辭言及,以宰臣請行。

○權坽,以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臣與嶺陽君儇,漢城判尹許積,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傳呈御貼,請行下馬宴,爲改服出廳,臣等就前,行揖禮,仍進宴詣樽所,則勅使因立,固止使之座上行酒,進爲助進,而臣辭以禮不可廢,仍爲助進入,行二杯之後,勅使,辭以不能飮酒,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啓曰,同僚以前日推考公事中,公罪二字落書之故,引避,此事竝旣照勘,而元公事,有此差誤,則不察之失,臣實難免。昨緣日暮居遠,未及與同僚偕避,所失尤著。請命遞斥臣職。傳曰,勿辭。

○洪處厚啓曰,大司憲趙復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鄭晳啓曰,憲府全數引嫌,本院當爲處置,而掌令李枝茂,卽臣外三寸叔也,不可是非,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處厚啓曰,司諫鄭晳,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洪處厚又啓曰,大司憲趙復陽,掌令朴承健、李枝茂,避嫌退待,執義尹宣擧,持平宋奎濂、宋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獻納宋時喆,正言尹深、李夏啓曰,論今日害民病國之弊者,莫不以宮家折受爲言,臣等革罷之請,實是國人之言,而爭執累月,一向牢拒,竊爲聖明惜之也。以目今窮民之怨苦者言之,柴場、火田,則勒捧粟米之外,如蜂蜜、絲麻之類,亦皆攫取,漁場則侵虐之弊,不但及於折受之處。傍近居民,家有網罟,亦爲之漁採於折受之內,一樣侵奪,蓋旣無所忌憚,又無所限節,故刻督暴斂,罔有絶極。加以宮奴輩,憑藉營私,推剝之甚,有同刦掠,凡所經過,輒至破産,戴目煩冤,無所控訴,則歸怨國家,當復如何?窮民難保之狀,國家深遠之慮,殿下已爲洞燭,而猶且因循,終不痛革,則竊恐困極之民,視此爲向背,而安危之幾,未必不分於此也。臣等不得請則決不敢退,請諸宮家柴場、漁場、火田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國家之法,不可泥於前而行於今,倫常之重,不可牽於私而背於禮,而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於禮制,大有所乖,不可不一切釐改,而殿下,只許自今以後定制。旣知其不可,而將爲定制,則何可不問其旣往,而獨禁於來後乎?此所以雖有仁祖朝受敎,而至今不行者也,國家禁令,不宜如是苟且。請命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者,竝一一改定。掌令朴承健,以吏曹判書朴長遠推考公事,上裁啓請時,色吏罪目中公罪二字,落而不書,而矇然不察,及其啓下粘連,照律之際,循例書入,又不覺察。政院雖以擧動相値之故,不卽啓達,臣旣參於前後公事,則不察之罪,無所逃矣。不得不瀆擾於多事之日,臣罪尤大。掌令李枝茂,以臣於昨日,與同僚行相會禮後,吏曹參判朴長遠推考公事,相議照律以入,而色吏則前已照律判下,故未及致察矣。今見元公事,則色吏照律中,公罪二字,落漏不書,臣之不能覺察之失,在所難免。大司憲趙復陽,以同僚,前日推考公事中,公罪二字,落書之故引避,此事臣旣照律,而元公事,有此錯誤,則不察之失,臣實難免。昨緣日暮居遠,未及與同僚偕避,所失尤著。司諫鄭晳,以憲府全數引嫌,本院當爲處置,而掌令李枝茂,卽臣外三寸叔也,不可是非,勢難仍冒,竝引嫌而退。公私勘罪,最是緊關,落而不書,殊欠詳察,元本之誤,責有所歸,嫌不可否,其勢固然。請掌令朴承健遞差,掌令李枝茂,大司憲趙復陽,司諫鄭晳,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洪處厚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朝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鄭太和箚曰,伏以臣,昨伏見備忘記,以臣奉使燕京之故,有鞍具馬面給之命,臣誠惶愧,不知置身之所。事歸順境之致,奔走微勞,亦在譯舌之輩,臣不過充位往來,毫分之可紀乎?一嚬一笑,明主猶愛,況此鞍馬重不當施之處,則不但爲臣身之私懼,伏乞察,還收成命,俾無濫賞之弊,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薄略之賞,何用辭爲?卿其安心,勿辭領受。

○判尹許積疏曰,伏以臣,奉使出疆,死道途者,亦荷天地父母之恩也。玆賜馬之命,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身之所也。事之顚末,詳在於前後狀啓中,燭其不容人力之實狀,臣不敢更爲縷陳,而借令之事,此則上有正价,下有譯舌,如臣者不過備員而混蒙鞍馬之重賞,則臣心之慚忸不安,已不可言,而於愛嚬笑之道者,亦不細也。玆冒萬死仰暴微衷,伏乞聖明,俯賜諒察,還收盛命,以重賞典,以安微分,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薄略之賞,何用辭爲?卿其安心勿辭。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撫一統之昌運,功光祖宗。進三殿之徽儀,禮隆崇奉。肆將同慶之意,庸布誕告之辭。洪惟大朝之勃興,式賴中壺之協贊。樛木闡化,太姒克嗣太妊。猗蘭毓祥,聖毋篤生聖子。屬當紀元之初載,爰擧顯親之彝章。宣仁竝憲肅受冊,美號齊膺。光烈翊孝明當朝,榮儀備至。斯誠希覯之盛典,蓋亦罕聞於往編。錫類孝思,繩下武而不匱。推仁惠澤,罄外服而均霑。降一封之銀函,遠勞星使。頒十襲之雲錦,尙帶天香。凡諸橫目而含生,孰不蹈足而騰祝。天高北極,共瞻紫宮之尊。地近東隅,偏承黃道之耀。於戱,情文盡於周制,鳳曆長春。慶賚傳於漢庭,鴻休永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兪棨,製進,以上燼餘

12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産室廳直。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坐直。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丁道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産室廳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人蔘敗毒散,連次進御,而今已和解否乎,內殿氣候,亦何如?夜間煎入之藥,亦已進御,而旋卽收效耶?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知道。予之所患,連服湯劑之後,汗氣頗有。內殿氣候,無事云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洪處厚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洪處厚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則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權坽啓曰,大通官,慮有三田渡支供之弊,措辭於爲飯奉外茶啖則減去,頭目則只炊飯,以勅供饋宜當云。此出於通官輩周旋之致,以此分付京畿之意,敢啓。傳曰,待客之道,不可太薄,只茶啖依其言也。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使會于一房,招入樂工、舞童,或歌或舞。且令市人金善立,誦讀《三國志》而聽之,大燭二雙,亦爲覔入,以爲消夜之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勅使,出示小紙,乃廣州人金大元姓名所錄,而使之招致館所矣。金大元,適來京中,故臣等,卽爲招問其由,則其女被虜於丙子年,時在北京云。卽來待之意,言于勅使,則勅使親傳其女之一封諺書而出送,拆見其書,則不過安否,而今方使喚於上勅使三寸家云,所送之物,只是香墜一箇、臂環一雙。且勅使,使金大元,姑爲退去,初八日更爲來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下馬宴,宰臣領議政以下,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依例請宴,則上、副使以爲,自上親臨,恐傷玉體,旣已固辭矣。至於遣大臣出行宴禮,不得不出受云。領議政以下,呈御牒後,進詣西宴廳,方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都監草記,明日翌日宴親臨事,何以爲之事,傳曰,欲爲親臨,猝因感冒而未果,待客之道,不勝慙愧,未安之意,措辭言及,以宰臣請行事,傳敎矣。卽者,依傳敎之意,使差備譯官,善爲措辭,言于大通官,則大通官等以爲,上候未寧之中,又添感冒,何必親臨行禮乎?俺等,所當卽爲周旋,而上、副使,纔罷宴,各歸其房,皆臥寢席,勢難言之,明日當以此言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通官,傳敎之意,措辭於勅使,則上、副使,皆以爲,再昨天顔,聖候雖在未寧之中,當此嚴寒,不必親臨,重患感冒,尤不可親行宴禮,以宰臣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使藥醫,典醫監醫員金時鑑入送,則勅使藥,以加入平陳湯七貼書示,則藥材卽爲覔入云,上、副使,卽者又爲招致金尙誠,依前施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次通官尹堅之母,方在洞口內,三田渡往返之時,願爲歷見,昨日,送言于臣等,臣等以出入閭閻,事甚難便,不可依願之意,措辭防塞矣。卽者,又爲送言于臣等曰,若以出入閭閻爲難便,則老母出置於東大門外路邊,得相見,且父墳,在於牛耳洞近處,牛耳洞,不過十里之地,蹔時馳往拜掃,以伸至情云。臣等,又以難便之意爲答,而渠言明日,不爲隨行於三田渡,自東門外,直往墳山,還迎勅使於中路事,旣已定奪於勅使,決難停止云。往見墳山與出入閭閻,似爲有間,而因此三田渡往來之便,渠旣定奪於勅使,則勢難終始防塞,敢啓。傳曰,依其願施行。

○兪瑒,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回還後,當有進賀、謝恩之擧,使臣差出,方物措備,文書修撰等事,令該曹、該院,擧行,何如?傳曰,允。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使差備譯官,送言於臣等曰,初七日三田渡碑閣往見時,所率若多,則必有弊端,吹打手外,只房守別監各一雙,軍牢五雙,差備堂上譯官各二員,當爲帶去,植炬等事,一切勿設,都監堂上郞廳,亦以戎服隨行云,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通官李夢善,送言於臣等曰,信川人金禮業,與俺切族,而今年歲抄時,被定於騎兵,直爲頉下,雖不敢請,而移定於御營軍,表得先奉足,則族屬可以保存,在俺亦生光云。自前亦有如此之事,令該曹,依願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上、副使,出示件記,兩色淸心元、牛黃、藥蔘、枝三物倭綾花、銀粧刀、細布、《東醫寶鑑》措備應副,而其中七星倭劍,兩使中,不無決難覔得之意,令譯官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三田渡出往時,以初吹未明,二吹平明,三吹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副使,送言于臣等曰,明日三田渡通官尹堅,欲爲往見其父墳,俺等旣已定奪,不可任其獨爲往返,自都監別定將官十人護去云。其意似非偶然,而十人則太多,令兵曹酌定送,何如?傳曰,允。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送言于臣等曰,差備堂上譯官卞忠一,衰老不合差備,其代以趙東立定送,宜當云云。分付該院之意,敢啓。傳曰,允。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副使,招入金尙誠,依前施鍼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使欲觀角抵之戱,壯健之人名抄入云。依前例,以市民抄擇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或往遊觀處,還入館所,則都監郞廳,以上命問安之後,馳告在謄錄,明日勅使三田渡往還之後,依此擧行乎,敢啓。傳曰,依爲之。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三田渡碑閣往見時,臣命夏,與都廳金益濂,軍色郞廳丁昌燾,隨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郞廳,以翌日宴宰臣意啓曰,臣命夏,臣俁,臣致和,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請行宴禮,則勅使答曰,昨日纔行宴禮,俺等過飮身困,勢難出受宴禮,不如在房受食之爲便云。故呈納御牒後,宴床,依其言入送于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兵曹言啓曰,迎接都監草記,通官尹堅,往見其父墳時,別定將官十人太多,令兵曹參酌定送事,傳曰,允事命下矣。南營入直訓局馬兵六名,令旗牌官一人,領率護行往來,而馬軍所騎之馬,量其可以追及尹堅所騎驛馬,而必不必擇送上馬,以此分付訓局,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處厚曰,

○大司憲趙復陽,掌令李枝茂啓曰,官家免稅結數,殿下卽令定限,旋寢其命,蓋由臺臣之啓請更議,而有此不平之敎也,此豈群下所望於聖明者哉?凡事不厭熟講,若不詳審於立法之初,則其流之弊,又有不可勝言者矣,必須遵據法典,以爲永世通行之制,然後庶無日後濫觴之患,而病民蠧國之害,猶可及止,豈非今日先務之急者乎?且所謂無主陳荒,尤爲無據,去亂旣久,人物蕃庶,寸土尺地,開墾殆盡,間或有片片陳荒處,則諉以無主而折受,在處侵奪,罔有紀極。若此不已,則宮家之因此越法抵禁,勢所必至,竊恐殿下親睦之盛意,反未免爲獲戾之歸也。請還收勿爲定限之敎,更令宰執侍從及在野儒賢,博議酌定,以立折衷之制,免稅所捧,竝令輸納京倉,分給諸宮,一倣大典職田之制,海澤山田之稱以無主,而占奪民田之類,亦令詢間諸道,一一革罷。答曰,毋庸瀆擾。

○司諫鄭晳,獻納宋時喆,正言尹深、李夏啓曰,論今日害民病國之弊者,莫不以宮家折受爲言,臣等革罷之請,實是國人之言,而爭執累月,一向牢執,竊爲聖明惜之也。以目今窮民之怨苦者言之,柴場、火田,則勒捧粟米之外,如蜂蜜、絲麻之類,亦皆攫取,漁場,則侵虐之弊,不但及於折受之處,傍近居民,家有網罟,則亦謂之漁採於折受之內,一樣侵奪,蓋旣無所限節,又無以忌憚,故刻督暴斂,罔有紀極。加以宮奴輩,憑藉營私,推剝之甚,有同刦掠,凡所經過,必至破産,戴目煩冤,無所控訴,則歸怨國家,當復如何?窮民難保之狀,國家深遠之慮,殿下旣已洞燭,而猶且因循,終不痛革,則竊恐困極之民,視此爲向背,而安危之幾,未必不分於此也。臣等,不得請,則不退,請諸宮家柴場、漁場、火田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國家之法,不可泥於前而行於今,倫常之重,不可牽於私而悖於禮,而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於禮制,大有所乖,不可不一切釐改,而殿下只許自今以後定制。旣知其不可,而將爲定制,則何可不問其旣往,而獨禁於來後乎?此所以雖有仁祖朝受敎,而至今不行者也,國家禁令,不宜如是苟且。請命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者,一一改定。答曰,毋庸瀆擾。以上燼餘

12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産室廳直。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洪處厚坐直。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丁道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歙谷縣令金君錫。

○産室廳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湯劑又進,而和解已乎?內殿氣候,亦何如,進藥後,初昏頭部微疼之氣,亦已減歇否耶?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知道。予則夜來未得發汗。內殿氣候,不如昨夜云矣。

○藥房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有予則夜來未得發汗,內殿氣候,不如昨夜云矣之批。臣等,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夜間雖未得發汗,感冒之候已盡和解,而有煩熱咳嗽之漸,則當進淸熱止嗽之劑,詳知目今症情,方可議藥。內殿氣候,則昨昏有頭部時時微疼之氣,則雖不如昨夜之全安,湯劑進御後,頭疼減歇,若無別症,則更進增損四物湯一貼宜當云。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醫官等所傳之言,仍與商議,則皆以爲自上微感之候,猶未快解,人蔘敗毒散,加蘇葉、麻黃、黃蓮梔子各一錢,連進二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啓曰,宰臣東昌尉權大恒,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殿,政院口傳問安。傳曰,知道。

○洪處厚啓曰,宰臣東昌尉權大恒,館所問安,則答以別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傳于權坽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社稷、宗廟、南別殿諸處,臘享大祭內摘奸。

○洪處厚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矣。明日臘享大祭齋戒,初八日國忌齋戒,初九日國忌,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三田渡出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乃是仁政殿請宴日次,而勅使適往三田渡,待其回還後,似當請行於再明,而聖明方在未寧之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昨日例,善爲措辭以請,可也。

○權坽啓曰,勅使還館後,以都監郞廳,依例問安,則答以好乘駕馬,無弊往還云矣。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使,求見我國文述,使譯官屢次送言,臣等答以我國書冊是經書及中國子史之文,東人文集,本無則副勅以爲東人文集,雖曰不爲刊行,其中文字乎?求索甚勤,若不副應,彼必落莫,一冊入送,則副勅使覽彈指曰,此乃甚好甚好,多有喜氣。又令譯官,人科場入格之篇,以觀文才之如何?臣等又則曰,本國科場所作,與中國有異,雖不刊時膾炙傳播之文乎?其意必欲得見而後科文中,無可諱之文若干篇,謄書以示,似或無妨新規,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依爲之。以上燼餘

12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産室廳進。左承旨李弘淵坐直。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洪處厚。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丁道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産室廳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日寒比劇,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湯劑進御,而快收和解之效乎,內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知道。予之所患,比昨稍減。內殿氣候,無事云矣。

○慈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兪瑒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兪瑒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則答曰,累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黃海監司平山陰村査覈啓本,禁府粘啓,則有曺瑗所爲及言語,節節痛惡,其罪多端,奸民弄奸之狀,殊極痛惡。若不別樣重治,將無以杜其益巧之弊,拿致京獄,嚴刑重處之敎。曺瑗,雖有悖惡之言,弄奸之狀,今若以此拿致京獄,嚴刑重治,則外方聽聞,必曰鄕民,與宮家爭田,終至於桎梏,詣獄禁掠受訊云,則無論小民之有罪無罪,徒爲聖德之累,豈不大可惜哉?臣等待罪近密,欲使吾君,無一毫過當之擧,區區所懷,惶恐敢啓。答曰,此是文書間應行之事,今乃拈出,反以爲爾等要名之資,予實未曉也。勿煩。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都監草記,仁政殿請宴,何以爲之事,傳曰,依昨日例,善爲措辭以請,可也事,傳敎矣。依昨日例,使差備譯官徐孝男,措辭言及于大通官金德之,德之卽以此意,傳言于勅使,則上、副使皆以爲,上候若安寧而請宴於闕中,則俺等何敢不赴?但因中使聞之,上候重患感冒,尙未發表云,俺等連日鍼藥之餘,又爲往來於碑閣,身甚勞困,今雖停宴,事勢如此,有何所妨云云,此乃金德之周旋之致也。旣不爲請宴,則亦不爲回禮宴之擧,自明日至再明,乃是空日,當以別茶啖,依例排入,而似聞金德之之意,則有所希望別饌,以爲生彩之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今雖停宴,在我之道,當以宰臣,更爲請行,以觀其意似可。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將於十一日回程,牌文速爲書入云。依前例,自上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又欲觀角抵之戱,壯健人,速爲優數分付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雌牛及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東大門外,則尹堅,自牛耳洞先到于善,亦自三田渡先到其父之家,而皆丁,諭以落後入來,故卽者尹堅、李夢善,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例入給,則勅使以爲,俺等在館中時,卽受宴享,何必屠牛以食,空日別饌牛,勿爲入給,而後勿爲云,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草記仁政殿請宴停止事,傳曰,知道。今雖停宴,在我之道,當以宰臣,更爲請行,以觀其意似可事,傳敎矣。依傳敎,使差備譯官趙重等,以宰臣請宴之意,措辭言及於衙譯尹堅,尹堅卽以此意傳言於勅使,則勅使卽以爲昨聞非但憂慮,俺等冒寒出入,亦不勝困,今日請宴停矣。自上眷念俺等,又以宰臣代行請行,俺等不受,則自上必以爲缺然,宴床可以安坐受食云。依其言宴床直爲分入,今日別茶啖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通官,以上、副使之意,送言於臣等曰,爲回還謝恩使,今已差出耶?欲知其某官某人之爲之,如是問之云,以今明,當爲差出之意爲答,則大通官,以更問之,則當以此意傳之云矣。彼言如此,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旣不爲仁政殿請宴,則似無回禮宴之擧,仁政殿請宴,勅使若不赴,則以宰臣宴設,行於館所,翌日宰臣,行回禮宴矣。今番則宴床,分入各房,與設行明日乃回禮宴日次,依前例,以宰臣請行,何如?傳曰,允。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宴床,呈入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詣西宴廳,依例請留,則上、副使,會于俺等,十一日定欲回程矣,上敎如此,仍當爲發還云矣,敢啓。傳曰,依例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使招入金尙誠,壯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今月十二日辰時離發事,書出牌文,而路程記,亦爲書出,計其宿站,則發程第十八日路程記中,以金川郡爲宿站。此則自前勅使往還時,曾無經宿之規,今方措辭防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2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産室廳進。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坐直。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産室廳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內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知道。予之所患,與昨一樣,內殿無事云矣。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權坽啓曰,宰臣完陽君李元老,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完陽君李元老,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重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臣等,俱以不似,待罪近密,毫無裨補,只自尸居而已。旣未得日三登對,有懷必達,又不能出納惟允,隨事獻替,上下阻隔,益甚於近日,悶鬱之懷,嘗切于中。曾於三昨,伏見曺瑗拿致嚴刑之敎,臣等以爲曺瑗之罪之輕重,姑置不論,而觀其査啓,則恐有所失,宮庄未區處。尹㻩未照律之前,徑先拿致,繩以重律,則外方聽聞,必致駭疑,而無知小民,轉相驚動,此後與宮家爭訟,必以曺瑗爲戒,故不任過慮,敢以草草文字,仰陳所懷矣。卽者聖批始下,而辭意嚴峻,至以拈出要名爲敎,臣等尤不勝驚愕悚慄之至。臣等,雖極無狀,而叨恩昵侍於咫尺之地,亦有年所,決不敢負殿下,而容護一小民,以爲要名取譽地矣,只慮聖明之世,有此過濫之刑,天地之大,未免偏係之私也,夫豈有他腸哉?今者一言,涉於宮家,輒下情外之敎,則設令日後之弊,有甚於今日事,有重於此擧,誰肯爲殿下敢進逆耳之言哉?此臣等之所以竊慨而不已者也。臣等,旣承嚴敎,悶蹙之極,不可更有所陳達,而區區所懷,亦不敢終默,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吏曹言啓曰,謝恩使,當爲差出,而領議政則奉使還朝,雖未滿旬月,大臣只有三公,故不得已備擬末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進賀兼謝恩使,正使,左議政元斗杓、右議政鄭維城、領議政鄭太和,鄭維城落點。副使,李曼、權堣、任義伯,李曼落點。書狀,朴承健、李程、洪字遠,朴承健落點。

○李弘淵啓曰,假注書丁道謙,重得傷寒,已至屢日,而日漸加重,僵臥直廬,久未行公。當此多事之時,不可等待其差歇,丁道謙卽爲改差,他假注書,急速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丁道謙病代,南二星。

○鄭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瑑,勅使前回禮宴宰臣,南別宮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登棚觀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招入金尙誠,上使依前施鍼,副使又灸中脘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所以上命,別爲措辭請留之意,令差備譯官縷懇請,則勅使齊會相議以答曰,俺等別無所幹,遲留,而至於遣大臣勤懇請留,出於主上待客行色雖極忙迫,不得bb不b勉從,一日退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右議政卽進館所,使差備譯官勤懇請留,則勅使以爲,俺等歸期,一日爲急,而自上至送大臣請留,不得不勉從,十三日當爲回程,此後更勿請留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回禮宴宰臣意啓曰,臣佑明,淸平君臣佺,左尹臣洪瑑,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措辭請宴,則勅吏以爲方施鍼灸,勢難出受,宴床分入各房,則可以安坐而食云。臣等,呈御牒後罷出,宴床則依其言,分入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回禮淸風府院君金佑明,淸平君佺,漢城府左尹洪瑑,來詣館所,依例請宴,則勅使以爲,俺等方施鍼灸,勢難出受,宴床後退出,宴床則依其言分入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以明日回禮宴,宰臣代行之意,傳言于勅使,則勅使答以明日宴床排設後,言于俺等爲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乃是別宴日次,依例以宰臣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副勅使,使差備譯官,出送空帖冊曰,貴國宰相名官中,必多文人騷客,各以所製詩篇,親自寫,而末端書以職名軒號,着圖書以給,則可以歸誇北京云。以小邦之人,私自贈詩,至於書給姓名,有所不敢爲答,則副使又送言曰,然則願得筆法而歸云。不得已以造紙署別提李紳,寫字官李翊臣,算員朴廷蕃,書示草本,則別無取舍可否之言矣。卽者副使,使差備譯官直送言于臣命夏曰,俺之欲得見貴國文人詩篇筆蹟者,□他意,實出於韻艶才華,以爲寶翫之計,而如是防塞,此小邦之人,有所不敢爲言,則古之文人才子詩筆,何以如趙孟頫、王羲之書本,皆着軒號圖書,以垂不朽,獨不然。且言如此不難之事,屢度往復,當不快許乎?悅之色,蓋其意必欲得我國士大夫筆法,令政院抄擇善書之人,書給若干張,以爲塞責之地,何如?傳曰,彼請若然,則令政院,稟處。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使求得士大夫書法,甚懇之意,纔已啓達矣。卽紳等,更寫正書、草書入送,則大通官李夢善,此耶?譯官稱以都監都廳之所書,則夢善曰,中間譯輩,何以初副使之意,專在於欲得秩高名宰之筆,以爲歸去誇大之意,如此之筆,將安用哉云,卽爲出送,終難以秩卑人所書,副其所望。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都監善書抄擇事草記,傳曰,彼請若然,令政院稟處事,命下矣。能書文官,方爲抄出之際,都監草記,又如此秩卑之官,則難副其望,二品以上宰臣中,判中樞府事吳竣、兵曹判書金佐命、禮曹判書金壽恒、前參判李正英、行護軍申濡等五人,使之書給宜當,而所寫文字及字樣大小,令都監,更爲指揮,何如?傳曰,允。

○洪處厚,以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大通官,使差備譯官送言曰,勅使以明日趁早入給云。依其言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副使,會于上使房,與家丁等,共喫內饌,而一邊招集樂工及舞童,以爲聽樂觀戱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兼弘文館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金壽恒疏曰,伏以臣猥當擯接之任,以來,非敢少有假逸,而竟未及迎候境上,使朝廷待客之儀,未免虧失,其爲罪戾,實所難逃。彼之不致咎責,出於適然,朝家之姑賜寬貸,特緣使事之未竣,而在臣之道,何敢晏然若無罪,以待推勘之畢乎?且臣經月在外,所帶職務,已多癏曠,而還朝之後,賤疾甚苦,亦無供職之望。當此諸司殿最之日,考績重典,由臣廢滯,則不但臣心之所不安,豈不大有妨於國事哉?伏乞聖明,特遞臣本職兼任及諸司提調,仍論臣奉命稽留之罪,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

1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坐直。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洪處厚坐直。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臨陂縣令宋國龜。

○中殿,産室七日後,大王大妃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問安。答曰,知道。

○産室廳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內殿氣侯,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內殿氣候,無事云矣。

○中宮殿,産室廳問安。答曰,知道。

○李弘淵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弘淵啓曰,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口傳啓曰,客使留館屢日,一未接見,渠等必不無疑上候未寧,不得接見之由,則旣已頻頻言及,而便殿溫突見來或宜當,非但臣意如此,領相之意亦如此,敢此仰稟。無發落。

○洪處厚啓曰,館伴都監堂上,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有政。吏批,行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朴長遠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權坽進。兵批,判書金佐命進,參判鄭知和服制,參議元萬石進,參知李延年進,右副承旨兪瑒進。

○吏批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監司、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垕爲執義,郭齊華爲掌令,南天漢爲持平,金萬基爲吏曹正郞,金徽爲右尹,鄭知和爲同義禁,李翊爲副校理,兪棨爲同春秋,李惟泰爲吏曹參議,金壽恒爲知春秋,李斗煥爲松羅察訪,田爲校書著作,譯官徐孝男加資憲,進賀、陳奏使一行譯官加資事,承傳。

○以李竚爲釜山僉使,柳俊昌爲五衛將,庾陽宇、金玖爲武兼宣傳官,李泰老、尹宣擧、南九萬、朴承健爲副護軍,宋奎濂爲副司直,兪夏益、閔宗道爲副司勇,上護軍李大春加折衝。登科前資窮,知中樞張炫、同知趙東立,加崇政、資憲。進賀、陳奏使一行譯官,加資事,承傳。

○兪瑒啓曰,目前政廳望單子,院吏開出望筒,例也。今者釜山僉使望及豫備兼司僕望,二單子,在於落點中已下,而貼在望筒之底,該吏不及詳察,誤以未下爲言,臣於忙遽之際,不能覺察,徑先煩稟,該吏顚錯之罪,殊極可駭,依下敎囚禁治罪,矇然不察之失,臣亦難免,不勝惶恐。傳曰,知道。不必囚禁,自本院治罪。

○今日館伴入侍時,南龍翼所啓,今月十六日,再覆十八日,三覆二十日,爲之事,定奪。

○本院啓曰,自前儒疏之批,未嘗經宿者,蓋所以優禮多士之意也。今此太學儒生,陳疏屢日,批答未下,百餘章甫,聚首闕下,當此酷寒,連夜露處,非但瞻聆之未安,且其所陳,事係斯文,揆以待士之禮,實恐有歉。且湖西儒生任,陳疏之後,守闕待命,已過二十餘日,尙無發落,亦甚未安。臣待罪出納之地,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義禁府言啓曰,曺瑗,有拿致京獄之敎,而曺瑗旣非朝官,令該曹,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權坽,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中宮解脫[娩]後七日,産室廳撤罷,入直提調及醫官、下人等,竝依例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義禁府言啓曰,李碩老査覈啓本,覆啓分揀事,傳曰,依回啓施行事,判下矣。李碩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婢分伊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李華,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今日引見時,吏曹判書洪命夏所啓,錦平尉吉禮,其祖父雖主婚,至於幣帛之禮,則舅姑當爲受之。錦平尉之父朴泰長,乃是幼學,將以平服行禮,似爲未安矣。上曰,除授參下職,可也。

○大司憲趙復陽、掌令李枝茂啓曰,諸宮家庄土之弊,爲今日蠧國病民之大者,競爲侵占,迨遍八方,免稅之數,靡有限量,此所以決不可不裁節定制者,而若以五百結爲之,則實爲太多,作法於凉,其弊猶貪,作法於貪,弊將何救?國朝以來,王子、駙馬何限,而曾無土田免稅之典,今乃立法定限,而其數反至於此多,則國家法制,寧有如此過監之理,而革弊定限之意,顧安在哉?宮家,雖殿下之至親,乃是人臣,越法踰制,何得乃爾?而使國家大萃民怨,積失人心,則亦恐非宮家之福也。當此民生困極,國事艱危之日,殿下,乃以宮家踰法之事,命定制,旋復還寢,數月爭論,一向窂拒,上下相持,景象不佳,是豈群下所望於聖明者哉?臣等竊不勝歎惜焉。且所謂無主而折受者,初因片片陳荒之處,終爲倂兼民田之歸,橫挐侵奪,在在皆然,怨讟之興,莫此爲甚,此又決不可不痛革者也。請還收免稅之規,更令宰執、侍從儒臣,博議酌定,依倣職田之制,收捧分給。海澤山田之稱以無主而占奪民田之類,亦令詢問諸道,一切革罷。伏見政院啓辭,平山人曺瑗,有拿致嚴刑之命,本道査覈啓本,臣等未及得見,雖未知曺瑗罪犯之何如,而顧念曺瑗所與爭土地者,宮家也。殿下雖以其有悖言奸狀,而欲治其罪,遠近聽聞,何以明知聖意之所在,而以爲公事間當然之事乎?宮家設庄,侵虐小民之弊,所在同然,民生之嗟怨,國言之沸騰久矣。曺瑗之事,旣涉宮家,而今至於繫之京獄,加以重刑,則人心之驚當何如,而豈不爲大聖人過中之擧乎?誠恐自今宮家有侵奪民田之弊,人莫敢復言,日後之弊,尤有不可勝言。請還收曺瑗拿致京獄,嚴刑重處之命。答曰,不允。

○正言李夏啓曰,伏見進賀使以下論賞備忘記,則譯官賞典,重於使臣。今番使行,誠有所善完之事,其間譯輩,固不無周旋之力,而酬勞之典,若居使臣之右,則不但資級之過濫而已,論賞輕重,未免倒置,揆以事體,殊極未安。施以他賞,亦無不可,故臣於今日,以譯官等加資改正事,發簡,而諸僚意見,終不歸一。始則曰事涉疲勞,終則曰姑待明日,再次往復,一向遲難,臣實未曉其意之所在也。無非臣言不見信之致,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處厚啓曰,正言李夏,再啓瀆擾,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通官金德之,送言曰,聞勅使之言,則自上旣行郊迎之禮,而入館之後,適値上候未寧,雖未接見,俺等歸時,餞宴之日,可得拜謁耶云云。趙東立、徐孝男等,措辭言之曰,上候未寧之中,冒寒郊迎,重患感傷,尙未和解,群下莫不憂遑,此則勅使之所嘗知者,何以有此言耶?德之曰,俺旣聞勅使之言,故不得不傳說,此意告于都監爲當云。大通官李夢善送言曰,今番勅使所幹,非循例出來之比,太皇太后、皇太后尊崇之禮,乃是天下莫大之慶也。勅使常例贈給禮單之外,別禮單,勅使雖不受去,在本國之道,不可無別贈,而亦不可埋沒,此意知悉爲之云。兩人所言,其意有在,敢啓。傳曰,知道。

○權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以勅使意,差備譯官徐孝男、趙東立等,送言曰,俺等留館屢日,連受宴床,而俺等旣不能盡食虛費,前頭別宴,上馬宴饌物,竝爲勿設。且路程記中,初以金川止宿,聞金川,本非宿站,勅行若止宿於此站,則勢必難支,亦爲知悉分付云。聞譯官等所言,則今此徐孝男周旋之致,而但兩度宴禮,竝不設行,則其在待客臣等,以大通官等致誠除弊,雖甚感幸,應行宴禮姑爲措辭以答,而彼言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曰,勅使別贈前例單子入之,且別贈單子,在前以密匣盛入矣,與凡公事,一樣入之乎?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大通官等,以勅使意,送言于臣等,別宴、上馬宴,竝勿設行事,已爲啓達矣。其言雖如此,應行宴禮,不可全廢之意,卽朝,令差備譯官等,言及於大通官,使之措辭於勅使,則勅使答曰,宴床,不過分給下輩,而虛費物力,百姓之弊,亦不可不顧,故俺等軫念弊端,旣令停止。如是懇請之意,雖甚感激,更無受宴之理,依昨日所言,竝爲勿設,而勢難又爲强請,今日別宴,不爲設行,以別茶啖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上、副使,招入金尙誠,上使則灸中腕七壯,副使則灸中腕九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下,都給禮單分給,則大通官□人,出往於西宴廳,親自點檢,箇箇執頉,綿紬、木綿多數點退,至於霜花紙、白綿紙等物,專數退却,使之改備。此不過操縱徵索之計,而彼旣執頉,當爲改備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差備譯官趙東立、徐孝男等,明日自上親臨館所設宴之意,言于大通官,使之傳言于兩勅使,則勅使以爲,自上優待俺等,特欲親臨云,雖甚感激,上候未盡平復,恐有添傷之患,俺等亦纔施鍼灸,出而拜謁,亦且不便,願勿枉臨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一邊以館所親臨之意言及,而一邊以便殿請見發言,似涉難便,故姑爲遲待矣。中使來請,彼以上候尙未平復爲言,不許,其意無他。臣等,令差備譯官趙東立、徐孝男等,以臣等私意,傳于大通官李夢善曰,勅使入京之後,適値上候未寧,一未親臨館所,自上心竊不安,明日必欲親臨,而勅使曲念上候之未寧,親臨,其意雖可感,其在待客之道,有所缺然。自上若以便殿請,則勅使其肯許否云云,則夢善曰,今此都監所議之言,則俺當盡心周旋云云之際,卽刻中使到館所,以便殿大通官,則大通官以爲,若於便殿接見勅使發行之日,自上雖不親臨餞宴,可以依此圖之云,卽爲直往勅使之房,明日進去闕下,定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言,明日便殿饌,只行茶禮云,而茶啖床,不可不待候,依此擧行事,分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欲下,進去時刻,以初吹午初,二吹午正,三吹午末,出軍令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坽曰,明日勅使,當於便殿接見,接見時所用雜物,依謄錄卽刻措備,各該司官員領率,來詣闕門外,擧行之意□,分付。

○傳于權坽曰,便殿接見時,各司陳排官,卽刻闕門外,進不進單子,捧入。

○權坽啓曰,明日便殿接見時,所用雜物,依謄錄急急戶曹郞廳領來事,分付之後,戶曹郞廳,則已到闕門外,星火催督,而各司進排官員,則長興庫官員外,他無來待人矣。極爲稽緩,未到當該官,請爲推考。傳曰,允。

○傳于洪處厚曰,明日便殿接見時,闕內道路,各別修掃事,言于該曹。

○傳于權坽曰,明日便殿接見處所,有窓戶毁破矣,改塗褙次,以紙及蜜□等物,急急措備,待開門入來事,分付。

○傳于權坽曰,熟手最善者,都監所在熟手,則郞廳領來,其他熟手,則令漢城府,卽刻亦爲領來,次知內官事,分付。

○傳于權坽曰,便殿勅使接見時,所用生猪、鴨子、唐鴈,卽刻當熟精,已到門外耶?

○都監堂上請對。午時,上御養心閣,將引見,傳曰,史官各一員入侍。入侍館伴,吏曹判書洪命夏,戶曹判書鄭致和,都承旨南龍翼,事變假注書李世長,記事官趙嘉錫。洪命夏曰,非無稟達之事,而當此玉候靡寧之日,不敢請對,致勤聖敎,不勝惶恐。鄭致和曰,自前勅行,若有所幹,則應給禮單之外,例有別贈,今番勅行,雖無所幹之事,旣以頒詔出來,則應給之外,似當有若干別贈。至於大通官輩,亦不可不給,備局之坐,旣與大臣相議,適中甚難,敢此仰稟。上曰,今番,則白地欲得,故其所求索,不至太甚,非無欲得之心,蓋未得可索之端矣。致和曰,夢善,別無周旋之事,只有貪得之心,其待尤難。蓋以會寧開市時,人馬及日數減除事,爲渠己功,而山海關搜檢減除事,亦以爲己功矣。上曰,昨遣內官請留時,夢先曰,都監必不達俺等。洪命夏曰,夢先,以自上不爲接見,頗有恐喝之言矣。上曰,以不設宴享,爲渠等周旋之功耶?致和曰,蓋以此官輩曰,接待之間,若使俺等喜,則亦當使勅使毋論所幹有無,當有別贈,而李一善,以登極頒bb詔b出來時,辛丑年傳訃勅使時,自上不爲郊迎,故德之及二大通官處,各贈八百金矣。上曰,今番,則與不爲郊迎時有異,夢先處以八九百兩給之爲當耶?致和曰,與左相及許積相議,則夢先則贈八百兩,餘則減數百兩而給之,宜當云矣。上曰,夢善,不必滿於八百之數,而第都監先自定數,以其定數之內,言之爲當矣。致和曰,自前勅使時,大通官輩,求請雜物,分給勅使,今番則勅使,各自求請人蔘、牛黃、九味淸心元、大匣枝三二百樻、《東醫寶鑑》、倭綾花等物矣。上曰,七星劍,亦求之耶?鳥銃則不求之耶?致和曰,果爲求之,而皆已防塞矣。上曰,以金川之不爲宿站,通官等,以爲渠輩周旋之力耶?致和曰,臣以詼諧答之曰,金川站宿不宿,何與於戶曹判書云,則渠輩亦笑之云矣。上曰,副勅所求宰相名官筆法,以宰相名官自製詩文書之,而以不卽從其所請,有不悅之色云耶?命夏曰,意其疎待,頗不悅云矣。上曰,書給之際,先爲入啓,可也。大槪,其意欲見我國字體耶?致和曰,副使能文,故頗能言高麗太祖及我太祖事云矣。上曰,譯舌輩,能解漢語文字乎?致和曰,趙東立,能解聽□。命夏曰,彼人之解文,蓋自順治時云,副勅,以荷葉蓮花藕使譯官作對,譯官輩,皆不能對,則副使曰,此乃皇帝群臣作對之句也。其時,有以江波海浪潮爲對,先皇帝稱善云矣。上曰,順治,常欲爲袞冕之服,而眞㺚輩苦止之。□□見三田渡碑文,謂譯官曰,碑文曲盡形容之語,先皇帝豈有先諭之理乎?此是詐僞處曰,當時有往復瀋陽之事,豈有詐僞之語也?副使生,不識其時事,故今乃妄發矣。上曰,若給遠接使筆蹟,則副勅必喜矣。龍翼曰,以此遠接使,亦在宰臣善寫人被抄中矣。命夏曰,遠接使,曾以書狀官往北京,彼人已知爲金尙憲之孫,而皆來求見,臣亦以副使入往,故其時目覩矣。致和曰,彼爲除弊,雖減上馬宴,別宴則不可不爲之。上曰,以親臨請之可也。致和曰,凡宴享,一切固辭,而至於餞宴,則竊聞彼意,以爲自上必有親臨之擧云矣。上曰,迎勅及餞宴時,只爲接見,殊甚埋沒,以仁政殿別宴,請之爲當。致和曰,親臨餞宴,則似不落莫,而日寒如此,玉體勞動,實甚悶慮,一番引接於便殿,似當。上曰,彼已減上馬宴,則不但有要功之色,郊外擧動,亦涉可慮,不如接見於仁政殿矣。致和曰,退出之後,卽以別宴爲請耶?上曰,一不往見於館所,似爲落莫。我則以往見爲請,而彼若辭之,則以便殿引接爲請,可也。使譯官傳語之際,善爲措辭曰,上候少間,今欲力疾親臨,故請之云,可也。命夏曰,副勅解文,可給筆墨。致和曰,昨求畵硯,已給一面矣。上曰,聞內官之言,彼以先聽都監請留,爲難云矣。平壤府,當留二日云耶?致和曰,欲留於獵場好處云矣。上曰,然則驛馬必多斃矣。遠接使曰,一路驛馬,殘盛如何?命夏曰,京畿爲上,黃海道次之,平安道最下。□□龍翼曰,餞慰可擬者乏少,事甚苟簡。至於年今八十,欲爲稟頉,而文官則不得擬假承旨望,無可擬之人,故不得已以柳潝,當爲改付標命夏曰,聞譯輩之言,彼人言麟坪大君不以使臣入來耶?衙門,皆以此爲言云矣。致和譯官曰,今番乃是國中莫大之慶也。麟坪大君入來,則好矣云。趙東立,答以年歲幼弱,不合使臣云。上曰,今番査事時,福昌君,以摠管入侍,通官輩,問其輩,以某也答之,彼已見其長成矣。命夏曰,大臣非但皆老□人,亦皆曾經北行,固知其使臣擬望之未安,而宗室中無可合之人。儀賓則永安尉,亦曾累度往來,故不得已以大臣擬矣。上曰,然矣。永安尉,則辛丑年,又爲往來矣。命夏曰,錦平尉朴弼成,其祖父雖主婚,至於幣帛之禮,則舅姑當爲受之,而其父朴泰長,乃是幼學,將以平服行禮,似爲未安。上曰,除授參下,則可也。命夏曰,都目已定,參議、郞廳,不可不差出,故以外任啓請矣。上曰,纔已允下矣。龍翼曰,前日引見時,啓覆爲之事,旣已稟定矣。玉候方在未寧之中,雖不敢擇日以啓,而以今十六日爲始,似當矣。上曰,依爲之。龍翼曰,臣伏見曺瑗拿致判付公事,瑗,前請設屯於都監,則今又爭訟,果不無其罪。聖敎以弄奸,爲瑗之罪,誠爲至當,而第事未結末之前,若遽爾拿致京獄,則遠外聽聞,必致疑惑,故臣與同僚相議陳達。伏承情外之批,臣誠惶恐,而適當淸齋調攝之日,不敢請對,更達所懷。上曰,予豈有他意耶?以公事場,有此判付,蓋欲治其風習之不善,非以宮家故有此擧也,而乃至於拈出爲啓,不急之事,則登對時陳達可也,何乃汲汲條陳以啓?此亦出於予之情外,使傳啓內官問之矣。龍翼曰,臣等亦豈有他腸?只慮其致駭聽聞,有此陳啓。上曰,初啓則可矣,至於再啓,似爲汲汲矣。龍翼曰,適以出啓辭,曺瑗判付公事,適下此際,故敢有所達矣。聖候常在靡寧之中,又伏聞,自上或有侍藥之時,凡干不急公事,則似難一一酬單子,假注書望,監軍巡將落點,政廳望筒,啓辭,卽大臣所啓,而亦多有趁不批答之時,下情且儒疏,則多士伏闕,事體重大,在先朝,則未嘗批答,而今則或至過數日批下,事極未安。上曰,儒疏則非他公事之比,必須仔細經覽,方可批答,而眼患如此,不得以時看過,以致趁未批下矣。龍翼曰,外議,或以儒疏□非時,而事係斯文,不可不趁卽批答。且任礇之疏,雖未妥當,其疏入啓,將近一月,亦不可不批下矣。上曰,予意,亦以爲非時矣。遂罷出。以上燼餘

12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坐直。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潭陽府使崔攸之,善山府使柳頲。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內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予之所患,已言于醫官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無事。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醫官所傳之言,仍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自上不安之候,必是微感之致,小柴胡湯,加黃連酒炒、山梔炒各七分,桑白皮、地骨皮、蘇葉各一錢,連進二貼,雖不至取汗,自當和解云。此藥二貼,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權坽啓曰,宰臣金汝水,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權坽又啓曰,宰臣金汝水,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判敦寧府事尹絅病勢,本家子弟,來言于本院,願見醫官鄭後啓云。事係耆年祟品宰臣病患,敢啓。傳曰,卽送知事鄭後啓,看病。

○權坽啓曰,戶曹判書鄭致和,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鄭榏,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司官員,壬寅秋冬等等第,依例磨勘,而尙衣院,則辛丑秋冬等,壬寅春夏等褒貶,其時因本院提調有故,不得同議,今始封進。瓦署則本署提調,適有身病,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弘淵啓曰,傳曰,勅使別贈,前例單子入之,且別贈單子,在前則以密匣盛入矣,今則何以與凡公事一樣入之乎事,傳敎矣。係干密匣公事,則自各其司,必爲裹封以呈,而昨夕別贈單子,自該曹,不爲裹封,循例來呈,故臣等未及覺察,矇然啓入,致勤聖敎,不勝惶恐。傳曰,知道。

○洪處厚啓曰,迎、餞慰之任,義州最遠,比他處倍苦之故,例以未行人,次第差送矣。行副護軍成楚客,曾差迎慰使,適値下鄕,請推改差矣。今者又差義州餞慰使,卽爲分付,而更稱下去畿庄,尙未出去。以其間日子計之,則雖往畿庄,亦可及期上來,而屢度催促,一向稱頉,自便之習,殊涉可駭。請從重推考,不得已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自便之狀,殊極痛駭,拿問處之。

○司諫鄭晳,獻納宋時喆,正言尹深啓曰,昨者同僚,以譯官等加資收還事發簡,臣等之意以爲,賞典倒置,雖涉未安,而此輩資級,實不足較其輕重,爭執改正,恐傷臺閣事體,故以疲勞等語答送。及其再通,答以姑待明日齊往。相議爲之,蓋出於商確之意,而同僚遽謂之言不見信,至於引避,臣等亦未曉也。臣等久忝言地,絲毫無補,顧以譯舌輩微細之事,未免瀆擾,所失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枝茂啓曰,諫院全數引嫌,本府當爲處置,而司諫鄭晳,臣之甥姪也,不可是非,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處厚啓曰,司諫鄭晳、獻納宋時喆,正言尹深,掌令李枝茂,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權坽,以戶曹言啓曰,自前勅使時,應給禮單外,自上例有□□矣。物目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下都給禮單,大通官點退昨已啓達矣。去夜令差備譯官等,多數開誘,今朝改備若干入給,則竝無弊卽捧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賜給馬,昨日盡爲點退,故卽者令該寺改備,本馬及餘數,入送館中,則上、副使,使家丁騎而試步後,竝無弊,各自擇執矣。傳曰,知道。

○權坽啓曰,在前便殿接見時,領議政有入侍之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卽刻館所離發,詣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啓曰,勅使出去時,協陽門外,遣使問安,則以爲,自上勞動接見,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則答以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便殿接見後,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還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副使招入金尙誠,各灸中腕七壯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禮曹言啓曰,觀此東萊府使狀啓,則對馬島主處,問慰譯官入送事,備局旣已啓下,而島主明年正月,又將入往江戶云。問慰譯官,令司譯院急急差定,罔夜下送,而齎去書契,亦令承文院,依例措辭撰出,何如?傳曰,允。

○夜四更、五更,有霧氣。

○成均館生員柳㝚等百三十餘人疏曰,伏以臣等,以疎賤之蹤,凡陋之識,相率而叫閤,請擧斯文之重典,臣等,亦豈不自知文辭拙訥,誠意淺薄,不足有槪於聖心哉?只恃所言者,非一人之私見,而乃擧國之公論也。當庶幾蕢桴土鼓之音,或可以感激神明也。疏入累日,兪音久靳,及承聖批,數句循例之敎,多士之望,臣等聚首驚躁,莫曉其故。夫天下之是非,或混於一時,而終定於百世,邪正之別,多寡之勢,愛憎之積,始不能不慍於群小者,從古聖賢所不得免,而民彝不泯,物則常存,道貞勝久,必復陽于正,此亦理勢之當然也。當混也,雖明智容有然而疑之者,旣定地亦可立敬,今玆兩賢臣是非之論,不可謂而數百年之間,公論竟底大定,泮膠章甫縫掖之類,擧皆齊聲一心,奔走歎伏激,此豈皆有私於兩臣,而爲之先大可見矣,而以殿下日月之明,猶有所相持能服從者,臣等竊惑焉。豈殿下於兩臣功烈之實,有未洞燭而然耶?抑一種邪說已以翳蝕天鑑而然耶?臣等,請有以復其說。粵我東方道學之傳,經歷五賢,其來有自,而當士林刑伐之餘,卓然以斯文爲己任者,至兩臣而有烈,其立心以誠,修己以敬,學問思辨,以博其趣,篤學□□,以踐其實者,一出於程、朱法門。至於愛君憂國仁民澤物之志,見於章箚論著之間者,不啻如靑天白日,萬目咸覩,使國無尊賢崇道之擧則已,如有之,則舍兩臣宜莫有先焉者。粵在兩臣倡道當世之初,上自朝紳,下至韋布,蓋莫不翕然宗仰,人無異辭,及至時論一變,群吠四起,醜正之說,橫肆一世,迄于今未熄,君子小人,勢不竝立,自古而然,又奚足怪?若以此等利害相戞,形勢相驅,瑣瑣諑賢之說,而有疑於公心直行正學明道之君子,則是孔文仲、陳公輔之言,可錮程子,而徐喆、河澹之疏,可殺朱子也,天下寧有是理哉?凡聽言之道,必以其事觀之,則其情乃著,而是非莫眩,當時攻斥兩臣,巧讒醜詆,如李弘老、鄭仁弘之徒,爲其黨嗃矢者,率多以凶孽伏法,而如趙憲、金千鎰諸人,殺身成仁,扶植綱常者,皆是出入門下,師宗兩臣者也。儒賢傳統,一脈未□,今使爲士者,猶知節義之重,道學之可尙者,伊誰之功也?道學如彼其正,功烈如彼其大,腏食聖廡,以示隆報,非泰也宜也,此固向來先生長者已定之論,臣等,豈敢以無稽之言,欺誣聖明哉?殿下每所未擧行之故,有所鄭重,此實聖明遵盛意,而臣等抑恨聖明,得其一而遺其一之變,爲眞繼述也。天地不一其收藏,春夏發生,前聖雪冤無可疑者,殿下何難而莫之行也?夫道群邪無忌,上志不定,則讒賊生心,始初不謹,潰,當今聖明當朝,崇儒重道,冠絶千古,宜若易易者,而數年之間,士異趣人異論,譊譊日長,風習日壞者,未必不由於表崇之典,當擧不擧,而道學之說,未有所宗也。聖德沈潛,猶豫留時,則抱戕賢嫉善之心者,必將闖然而傍窺,正始之道,未克盡善,則金柅之戒,安保其終無也?此乃道德隆替之會,斯文興喪之機,其所關係,至重且大,有不容但已者。伏願聖明,尊其人以爲崇道之本,行其道以爲出治之先,快從群議,亟擧盛典,斯文幸甚,世道幸甚。臣等無任激切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爲煩瀆,退修學業。

○戶曹判書鄭致和請對,午時,上御興政堂,引見。入侍,右承旨權坽,事變假注書李世長,記事官趙嘉錫。鄭致和曰,大通官密贈之數,昨日登對時,已爲稟定,而昨夕通官等,招致譯舌輩,達夜言說曰,今番所贈之數,決不可有減於前,有若薄待俺等者然,或哀乞或恐喝云。大槪副勅,卽輔政之至屬,故有所憑藉,恐喝至此,而至於德之,則或有減給之勢矣。上曰,已言於渠輩者,其數幾何?致和曰,夢先則以六七百金言,德之則三百金矣。入侍臨時,與大臣相議,則皆以爲今番勅行,雖無所幹,勅使,乃是彼中有權者云,準給宜當云矣。上曰,若密贈,則今夜當爲之耶?致和曰,若準數給之,則卽當明言,何必待夜?以密贈一事,多有生梗之端,時方徵索倭鳥銃,使市人貿得,而若失懽於此輩,則前頭生事,節使可慮矣。上曰,通官輩,若以倭劍,有所云云於勅使,則此不可說言之如何耶?致和曰,群意皆言快給上曰,第觀其辭色之如何。致和曰,與其終不得防塞上曰,然矣。致和曰,夢先,求鳥銃二柄於館伴,德之又有以備局所儲給之,敢稟尹堅,則持渠鳥銃而來請上曰,火門稍濶,則例不得用之,渠輩豈知其改火門之法也?聞關外獵行時,彼人雖放砲,不得捉獸云矣。致和曰,今番則似不當密贈,而渠輩以頒詔自尊,求索至此,且副使,雖似伶俐,夢先之善言語,最於自中,故亦能使勅使,一從其言,此爲可慮。上曰,副勅爲人,似爲輕躁,豈是伶俐者耶?致和曰,輕躁則誠如聖敎。上曰,通官等出來時,已有多得之爲云耶?致和曰,竊聞譯輩所言,通官等自言,發程以後,一心耿耿,惟在千數,朝廷決不可減數,亦不可薄待俺等,以生日後之患也。北京同官,亦必謂今行,多有所得,尤難減捧云矣。上曰,渠等,亦行賂於彼中耶?致和曰,有之云矣。求請所得,皆賂於彼中權要,故前者有一勅使,還到百祥樓,捐其所著衣服而歎曰,此某家物也。今番所得,如是略少,歸到北京,何以爲報云,至今聞者,莫不大笑矣。遂罷出。

○午時,上御熙政堂。接見勅使時,入侍,領議政鄭太和,都承旨南龍翼,右承旨權坽,事變假注書李世長,記事官趙嘉錫。上曰,今日接見時,彼若許親臨餞宴,則可無郊外擧動之勞矣。鄭太和曰,令喜令怒,皆在通官,此輩必爲周旋,自無擧動之事矣。上曰,落在北京之醫官安禮,留日已多,何無消息?太和曰,臣在北京時,因譯輩聞之,當於冬至使回還時,同爲出來云。彼所以待遇者,極其優厚,孫伊家,至以我國衣服樣,造送毛衣矣。太和曰,勅使,則差備門外,勿入歇所,直爲入來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勅使至,上行揖禮,設茶啖後,勅使罷出。以上燼餘

12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式暇。左承旨李弘淵坐直。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洪處厚。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右承旨權坽啓曰,伏未審夜來,自上調攝之候何如?昨御便殿,移時接客,感冒之候,不瑕有添傷之患耶?內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予之所患,與昨無異。內殿氣候,時未完實云矣。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慈殿,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洪處厚啓曰,宰臣朗原君偘,館所問安進去,下直。

○洪處厚又啓曰,宰臣朗原君偘,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重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所屬掌隷院,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決事姜瑜,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坽曰,日氣之溫暖如此,藏氷慮或有不精之患,稍待寒凍爲之,何如事,問于禮曹以啓。

○鄭榏,以禮曹言啓曰,日氣之溫暖如此,藏氷慮或有不精之患,稍待寒凍爲之,何如事,問于禮曹以啓事,傳敎矣。日氣如此,藏氷恐有不精之患,誠如聖敎,而但今冬日氣嚴寒,非上年之比,江氷凝結,甚爲堅固,數日溫暖雖如此,似無氷丁消薄之患。且藏氷祭,今日旣已受香,退行亦甚難便,依前啓下,自明日始役,而有消瀜不精之患,則以晨夕寒凍之時,觀勢付役似當,敢啓。傳曰,雖或行祭,差退一二日付役,似乎未晩矣。

○掌令郭齊華啓曰,諸宮家庄土之弊,爲今日蠧國病民之大,競爲侵占,殆遍八方,免稅之數,靡有限量,此所以決不可不裁節定制者,而若以五百結爲定,則實爲太多,作法於凉,其弊猶貪,作法於貪,弊將何救?國朝以來,王子、駙馬何限?而曾無土田免稅之典,今乃立法定限,而其數反至於此多,則國家法制,寧有如此過濫之理,而革弊定限之意,顧安在哉?宮家,雖殿下之至親,乃是人臣,越法踰制,何得乃爾?而使國家大萃民怨,積失人心,則亦恐非宮家之福也。當此民生困極,國事艱危之日,殿下,乃以宮家踰法之事,纔命定制,旋復還寢,數月爭論,一向牢拒,上下相持,景象不佳,是豈群下所望於聖明者哉?臣竊不勝歎惜焉。且所謂無主而折受者,初因片片陳荒之地,終爲倂兼民田之歸,橫挐侵奪,在在皆然,怨讟之興,莫此爲甚,此乃不可不痛革者也。請還收勿爲定限之規,更令宰執、侍從儒臣,博議酌定,依倣職田之制,收捧分給。海澤山田之稱以無主,而占奪民田之類,亦令詢問諸道,一切革罷。伏見政院啓辭,平山人曺瑗,有拿致嚴刑之命。本道査覈啓本,臣等未及得見,雖未知曺瑗罪犯之如何,而顧念曺瑗之所與爭土地與宮家也,殿下,雖以其有悖言奸狀,而欲治其罪,遠近聽聞,何以明知聖意之所在,而以爲公事間當然之事乎?宮家設庄侵奪小民之弊,所在同然,民生之嗟怨,國言之沸騰久矣。曺瑗之事,旣涉宮家,而今至於繫之京獄,加以重刑,則人心之驚惑,當復何如,而豈不爲大聖人過中之擧乎?誠恐自今宮家,有侵奪民田之事,人莫敢復言,日後之弊,尤有不可勝言。請還收曺瑗拿致京獄,嚴刑重處之命。新除授持平南天漢,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正言李夏,以伏見進賀使以下論賞備忘記,則譯官賞典,重於使臣,今番使行,誠有所善完之事,其間譯輩,固不無周施之力,而酬勞之典,若居使臣之右,則不但資級之過濫,論賞輕重,未免倒置,事體殊極未安,施以他賞,亦無不可。故臣於今日,以譯官等加資改正事發簡,而同僚意見,終不歸一,始則曰事涉疲勞,終則曰姑待明日,再次往復,一向遲難,臣實未曉其意之所在也。無非臣言不見信之致,何敢晏然因冒?司諫鄭晳,獻納宋時喆、正言尹深,以昨者同僚,以譯官等加資改正事發簡,臣等之意以爲,賞典倒置,雖涉未安,而此輩資級,不足較其輕重,爭執改正,恐傷臺閣之事體,故以疲勞等語答送,及其再通,又答以姑待明日相議,蓋出於商確之意,而同僚遽謂之言不見信,至於引避,臣等亦未曉也。臣等久忝言地,絲毫無補,顧以譯官輩微細之事,未免瀆擾,所失大矣。掌令李枝茂,以諫院全數引避,本府當爲處置,而司諫鄭晳,臣之甥姪也,不可是非,勢難因冒,竝引嫌而退,隨事論列,言者之職,意見不一,責有所歸,同僚發簡,諉以疲勞,姑待之答,愼重大過,嫌不可否,勢所固然。請正言李夏,掌令李枝茂出仕,司諫鄭晳,獻納宋時喆,正言尹深,竝命遞差。答曰,不允。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

○兪瑒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使便殿接見之時,或有禮單贈給之例,自乙酉以後停廢,故今亦不爲磨鍊待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通官,以勅使意,言于臣等曰,俺等所服藥燒酒,願爲煮取以給云。臣等發,勢難及期煮取,措辭爲答,則俺等明雖離發,付煮取,追送中路爲當云。依例所入材料,令醫司,所入唐材,則令內局量宜覔給,煮取,何如?傳曰,允。

○兪瑒,以迎接bb都監b言啓曰,各灸中腕七壯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行,餞慰宴勿設之時,則不過別遣問安使一二處矣。去番勅使時,因政院啓辭,開城府、平壤遣問安使,不必依此擧行。只於松都、義州兩處,差遣問安使,宜當,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

○兪瑒啓曰,以迎接都監中路問安使,令政院稟處事草記,傳曰,允事,命下矣。取考辛丑則其時,因勅使之言,除各處餞慰,而只遣問安使於開城府及義州兩處矣。今亦依此爲之,而兩處問安使,令吏曹卽爲差出,何如?前例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通官,使差備譯官趙東立、徐孝男等,以勅使意,送言于臣等曰,俺等上來之時,各處宴禮,依例受之矣。宴床物力,皆出於民,夫馬之弊,亦不可不慮,回還時,則七站宴,竝令勿設,餞慰使,亦勿差送云。此出於大通官等周旋之致,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勅使入京翌日,招致廣州人金大元稱名者,傳給其女手簡,而回程臨時,使之更爲來待之意,已爲啓達矣。卽刻招入金大元,禮單綿紬、木綿各三疋出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坽曰,勅使所求,乃帖冊之書云,而何以立張書之乎?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傳曰,勅使所求,乃站冊之書,而何以立張書之乎事,傳敎矣。副勅使帖冊書及立張書,皆求之,故立張書爲先書入,而帖冊二件,則時方書寫,未及入啓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使所求立張所書中,前參判李正英,則不書姓名,行護軍申濡,則具書大年號,有違於彼人所言,故只以判中樞府事吳竣、禮曹判書金壽恒、兵曹判書金佐明所書十八張及帖冊二件入送,則副使披覽大悅,稱贊不已。使差備譯官,直爲送言曰,出來本國,雖有所得,未有如此,文房之寶,不勝感伏謝,須以此言,亦傳於所書諸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館中離發軍令,辰正,三吹辰末書入矣,敢啓。傳曰,知道。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四更,月暈兩珥。以上燼餘

12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坐直。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處厚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近臣下問,不勝惶恐,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夏,掌令李枝茂出仕。

○兪瑒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乃賓廳日次,而勅使出去,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

○洪處厚啓曰,事變假注書李世長,今日爲始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當爲知臣李延年,以開城府問安使出去,參議曹坐起時,不可不備三員,假參知差出,替直,何如?曹假參知李𢡿

○權坽,以禮曹言啓曰,以本曹記。傳曰,雖或行祭,差退一二日,似乎未晩矣事寒祭,雖已設行,藏氷則差退一二日始役,似爲無妨,官,昨雖肅拜出去,使之因留江上,自十五日始役事,分付,何如?傳曰,旣已出去,則不必定日,今明日觀勢爲之。

○鄭榏,以兵曹言啓曰,曹所屬司僕寺、典設司、鷹牌頭等,今秋冬等褒貶,各其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弘文館官員,以大提學意啓曰,本館官員,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領事鄭太和,方在服制中,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金玧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方世健,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中使入去之後,大通官,又爲送言曰,明日郊外餞宴,勿爲排設之意,勅使丁寧分付云。依其言勿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館所離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迎恩門,百官祗送之班,使之除禮回班,及到沙峴底,臣等,依例祗送,則亦令回班,大通官等,下馬稱謝而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夏啓曰,宮家折受之弊,爲窮民莫大之害,而臺臣請革之言,乃國人共公之論,屢月爭執,一向牢拒,竊爲聖明惜之也。以目今民間之怨苦者言之,柴場、火田,則勒捧粟米之外,如蜂蜜、絲麻之類,亦皆攫取,漁場,則侵虐之弊,不但及於折受之處,傍近民家有網罟,則亦謂之漁採於折受之內,一樣侵奪,蓋旣無所顧憚,又無所限定,刻督暴斂,罔有紀極。加以宮奴輩,憑藉營私,推剝之甚,有同刦掠,凡所經過,必至破産,戴目煩冤,無所控訴,則歸怨國家,當復如何?其爲病民害國之弊,無甚於此,而殿下旣已洞燭,猶且因循,終不許痛革,則竊恐困極之民,視此爲向背,而安危之幾,未必不分於此,此臣之所以苦口論列,而不得請則不敢退者也。請諸宮家柴場、漁場、火田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國家之法,不可泥於前而行於今,倫常之重,不可牽於私而悖於禮,而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者,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於禮制,大有所乖,不可不一切釐改,而殿下只許自今以後定制。旣知其不可,而將爲定制,則何可不問其旣往,而獨禁於來後乎?此所以雖有仁祖朝受敎,而不能行者也,國家禁令,不宜如是苟且。請命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者,一一改定。今番使行,誠有所善完之事,其間譯舌,固有周旋之力,而伏見論賞備忘記,則譯官三人,竝陞資級。朝家命秩,不宜如是濫雜,而酬勞之典,亦不當論以使臣之上,輕重倒置,事體未安。施以他賞,亦無不可,請譯官張炫、徐孝男、趙東立等所授加資,竝命改正。士大夫處身,廉隅爲重,雖微末庶官,不可全然隳失,而無所顧矜也。工曹正郞尹誼之,曾爲戶曹郞官,以病不察任,換授本職,而晏然行公,終不思自處之道。水部雖云閑局,豈誼之養病之坊乎?請工曹正郞尹誼之遞差。凡郞官有病,請遞之外,曾無換差閑官之規矣。頃日榻前,戶曹判書鄭致和,以正郞尹誼之病不察任陳達,而不請遞改,乃請換差,旣無前例,有關後弊,請戶曹判書鄭致和推考。臺臣因事詣闕,先來于政院,則承旨、史官,卽爲出接,不敢小遲者,乃所以重事體也。朝者,兩司之官,承召來詣,而政院稱以史官有故,久不出接,其於事體,委屬未便,請當該承旨、史官,竝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啓。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掌令李枝茂啓曰,諸宮家庄土之弊,爲今日蠧國病民之大者,競爲侵占,殆遍八方,免稅之數,靡有限量,此所以決不可不裁定節制者,而若以五百結爲定,則實爲太多,作法於凉,其弊猶貪,作法於貪,弊將何救?國朝以來,王子、駙馬何限?而曾無土田免稅之典,今乃立法定限,而其數反至於此多,則國家法制,寧有如此過濫之理,而革弊定限之意,顧安在哉?宮家雖殿下親屬,乃是人臣,越法踰制,何得乃爾,而使國家大萃民怨,積失人心,則亦恐非宮家之福也。當此民生困極,國事艱危之日,殿下乃以宮家踰法之事,纔命定制,旋復還寢,數月爭執,一向牢拒,上下相持,景象不佳,是豈群下所望於聖明者哉?臣等竊不勝嘆惜焉。且所謂無主而折受者,初因片片陳荒,終爲倂兼民田之歸,橫拏侵奪,在在皆然,怨讟之興,莫此爲甚,此又決不可不痛革者也。請還收勿爲定限之規,更令宰執、侍從儒賢,博議酌定,依倣職田之制,收捧分給。海澤山田之稱以無主而占奪民田之類,亦令詢問諸道,一切革罷。曺瑗罪犯,雖未知如何,而但念曺瑗之所與爭土地者,宮家也。殿下雖以其有悖言奸狀,而欲治其罪,遠近聽聞,何以明知聖意之所在,而以爲公事間當然之事乎?宮家設庄,侵虐小民之弊,所在同然,民生之嗟怨,國言之沸騰,久矣。曺瑗之事,旣涉宮家,而今至於繫之京獄,加以重刑,則人心之驚惑,當復如何,而豈不爲大聖人過中之擧乎?誠恐自今,宮家有侵奪民田之事,人莫敢復言,日後之弊,尤有不可勝言者,請還收曺瑗拿致京獄,嚴刑重處之命。答曰,亟停勿煩。

○傳于李弘淵曰,中路問安中史,齎去禮單,依例磨鍊事,分付該曹。

○權坽啓曰,昨因都監草記,開城府、義州兩處,旣差問安使矣。取考謄錄,則在前雖只送兩處問安使,而中路問安假承旨,則因前不罷問安,假承旨柳潝,旣已出去,仍令進去,依例問安後上來之意,令都監知委,何如?傳曰,允。

○權坽,以吏曹言啓曰,勅使,京中離發第十八日,當到義州,義州問安使,雖追後下去,可以及期,而敦寧府都正李挺漢,問安使差下之後,稱以身病,不爲辭朝,從重推考,其代以安應昌差遣,何如?傳曰,允。

○生員柳㝚等疏曰,伏以臣等之請以兩賢臣,從祀文廟者,非臣等之言,乃多士之言也,非多士之言,乃一國公共之論也。臣等敢循一國公共之論,齊聲懇籲於右文興學之日,竊謂我聖上,必將樂聞亟行,不待辭之竭矣。今臣等,伏闕俟命,已至累日,而前後聖批,皆出於持難退托之意,臣等竊不勝悶鬱焉。夫殿下之所以持難至此者,豈不以從祀重典,難於輕擧故耶?若果如此,則此非獨殿下之所愼重,抑亦臣等之所不敢輕易也。國初以來,文敎休明,名儒輩出,前後相望,論其德行文章,以鳴國家之盛,而爲後學之式者,豈可一二數臣等,不敢歷擧竝請,而只以此兩賢臣爲言者,實以典至重,苟不固卓然可爲百世師者,莫可輕議,非出於至難至愼之意乎?當愼而愼,寔惟之至,而當祀之祀,亦是先王崇報之典,祀不許,則其弊終歸於沮斯文之盛擧,欠事,果可謂愼重之得宜,而求之義竊恐聖上,偶未之深思乎此也。如或聖學陋,不足與議於此,則臣等誠不敢窺測之深淺也,抑臣等亦有所受焉。自兩賢沒後復見如兩賢者然,名儒碩德,無阿好之汚,有識見智者,皆以爲兩賢,吾東大儒,有繼往開來之功,不可不從享聖廟,不但言之於師友之間,亦且勤懇於章奏之上,則臣等之言,亦不可謂之無稽也。韋布雖賤,其言則公,歷觀前史,何嘗有太學諸生,請崇先賢,若是誠切,而未蒙允許,如今日者乎?此足以解多士之心,而沮士林之氣也,如或聖上以爲,先朝未許,今難追擧,則昔朱子守藩,狀請孔鯉過庭,親承詩禮之訓,而獨未得從祀之列,竊意一時討論,偶失編載,宜悉登祀典,宋朝卽從之。以是觀之,先賢之列於從享者,或先或後,蓋出當時定議之早晩也。若誘[諉]之昔所未遑,而今不可改爲,則雖以孔門諸賢,亦有不得於從享之序,而大賢之後出者,皆將不得與於崇報之典,果是先王俎豆之本意哉?此則不待臣等之言,而聖心必已洞然而釋疑矣。嗚呼,臣等之言,旣出於一國公共之論,則非不知日請月爭,庶幾感激天意,而或以煩瀆爲懼,或値朝象之多事,固不免於時發時止,而此事實是斯文之重擧,崇報之大典,不特多士之所顒望而已,亦在乎人君誠心好學尊尙儒賢之如何,則其在人臣事上之義,亦宜務積誠意,從容導達,以竢聖心之開悟,士之意,實在於此。至如新榜每請之議,雖出陳疏之時,亦不過頻年頻請之意,又豈有定時一如云云之說哉?人君聽言之道,當觀其言爲之可否,豈拘其時之便否,而有所進退者,亦係於在上者耳。今殿下崇儒重道治,表尙前賢修明學敎,正惟難得之會,何可謂之非其時也?苟之請,卽許兩賢從祀之典,則孰不以得時也哉?惟殿下,不用多士之請,累示遂有咎時妄發之斥,此豈止爲多士所羞聖上所宜反思處也。噫,今日居台輔之崇處,論思之密者,何莫非聞兩賢之餘風遺敎者?曾無一言片辭,有及於入告之際,乃或有以非時之說,上疑聖聽者,則宜乎聖上之待臣等,益邈如也。然念殿下,爲一世君師,旣任斯道之責,今日之請,不唯臣等之所至願,亦殿下之所宜任者,當察兩賢之可祀而祀之,不當以臣等之發言非時,而竝弛其尙賢之心也。伏乞聖上,俯察一國多士之誠,旁稽先正諸臣之論,亟擧兩賢從祀之典,以示崇儒重道之意,則可以激多士而定趣向,興敎化而壯元氣矣,斯文國家,豈不萬幸?臣等無任激切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後勿煩瀆。以上燼餘

12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數日內,聖候調攝,何如,內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予之畏寒之候,時無加減矣。內殿氣候,無事云矣。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無事。

○鄭榏,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臣金壽恒,以伴送使出去,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秋冬等褒貶,判書臣鄭致和,方在服制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議政府郞廳,以左、右相意啓曰,本府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臣鄭太和,方在服制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領議政臣鄭太和,服制未盡,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承文院官員,以左、右相意啓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鄭太和,方在服制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三員內,慶平君臣玏,身有病患,一員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一員,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堂上多有病故,不得備員,限內未及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領議政鄭太和,方在服制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朴長遠進,參議李惟泰在外未上來,都承旨南龍翼進。兵批,判書金佐明內局進去,參判鄭知和進,參議元萬石病,參知李延年出使,左副承旨兪瑒進。

○以金宇亨爲司諫,閔維重爲獻納,李端夏爲正言,趙啓遠爲知敦寧,尹挺之爲敦寧都正,朴泰長爲昌陵參奉,朴以文爲學正,李馣爲學諭。

○以鄭晳爲副護軍,宋時喆爲副司直,尹深、柳命才爲副司果,許靖、崔竣、姜德聚、李大春、金磯、金而昌爲副護軍。

○鄭榏,以禮曹言啓曰,工曹藏氷主梗官正郞尹誼之,今方被論,勢難仍察主梗之任。尹誼之主梗官改差,其代以工曹正郞蔡之沇,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禮曹言啓曰,以本曹藏氷,自十五日草記傳曰,旣已出去,則不必定日,今明日內,觀勢敎矣。卽以傳敎之意,分付各梗官,一邊江氷,以西氷庫,則江氷甚厚,且自昨日午後,日氣稍寒,云,故使之勿爲停役,仍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摠戒廳言啓曰,壯抄三運軍兵,今已上來逢點,名,以此分作三番,與廣智營入直二運軍兵,明日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扈衛廳言啓曰,本廳軍官,間因年歲凶荒,各減四斗而已。己亥年,故相臣李時白、具仁□陳箚,廟堂覆啓,依先朝受敎施行事,判下矣。筵中有革罷之議,而上曰,先朝亦不許革罷,今不可輕易□□,軍官則仍存,料米則依前年例,減給可也事,命下之後,連歲凶荒,凡百之需,無不減省,故軍官等,只受單料,今至屢年。此輩一朔入直,至於十日,其苦與禁軍等無異同,而其中外方之人,則以六斗之米,決難支過於旅寓之中,正月朔爲始,所減料祿,竝皆復舊,而獨此類不得準受前料,則非但不無向隅之歎,其在朝家一視武士之道,亦不當如是參差。自正月朔,依他例仍爲加減四斗,何如?傳曰,允。

○鄭榏,以內醫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月令劑藥官,六朔勤仕者,或本衙門高品付祿,或審藥差定,以酬其勞,自有前例矣。典醫監醫員蔣有英,每年以進上臘藥劑藥官,諳鍊熟製,盡心勤仕,已至五年,比之於六朔月令,不啻倍蓰,令本衙門,或陞遷右職,或兩南審藥中差送,以酬其勞,何如?傳曰,允。

○鄭榏,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本館乃多士所會之地,自祖宗朝,以養士爲重,前後賜與之地,其數甚多。如全南道扶安則蝟島,羅州則都草島,靈光則角里島、鵲島、紫雲坪,靈岩則楸子島,及京畿,江華、仁川、喬桐等地,俱有斜水收稅,明白文書,今至數百年矣。今則諸處收稅及魚鹽等物,盡爲廢閣,都草島、角里島、鵲島、紫雲坪等島,則移屬鹽鐵,仁川、喬桐,則屬江華,只自江華,每年輸送白蝦醢甕而已,其間供士[上]埋沒之狀,有難形言。本館自前所賴者安地蝟島,而此亦曾在巡檢營設立之時,移給本營,故得主管,只自檢營次知,收稅折半,送于本館,其數亦祖宗朝養士之意,未免盡歸虛套,事極寒心。今則檢營司所主管,故此島仍屬於監營矣。本道別無大事,而在前養士之資,意爲本道不緊之用,方殷,養士與治軍,輕重自別。況今則已罷檢營,其在事體,豈容如是?祖宗朝許多賜與,可見盛意,而節節減削,卽今無一島專屬其館之處,揆變通之道。已屬他處之諸島,固無奈何,而今此蝟島,則屬於他衙門,此一島,自今還給本館,則在本道所損無多,在本館所賴頗優,而且復祖宗朝賜與之萬一矣。明年爲始,自本館專掌,以復舊例,以重養士,實爲便當。且念此是復舊之初,若委諸本道本官,或付諸迷劣差人,則亦未免無實之歸。發遣郞廳,另爲看檢,勿論諸上司、各衙門船隻,凡入蝟島之船,一一照數收稅,以爲多士供饋成樣之地,何如?傳曰,若不罷其名,則當初劃給,意非偶然,且自本營收稅以給,則尤不必更議專屬也。

○正言李夏啓曰,宮家折受之弊,爲窮民莫大之害,而臺臣請革之言,乃國人公共之論,累月爭執,一向牢拒,竊爲聖明惜之也。以目今民間之怨苦者言之,柴場、火田,則勒捧粟米之外,如蜂蜜、絲麻之類,亦皆攫取,漁場則侵虐之弊,不但及於折受之處。傍近居民,家有網罟,則亦謂之漁採於折受之內,一樣侵奪,蓋旣無所忌憚,又無限節,故刻督暴斂,罔有紀極。加以宮奴輩,憑藉營私,推剝之甚,有同刦掠,凡所經過,必至破産,戴目煩冤,無所拱訴,則歸怨國家,當復如何?其爲病民害國之弊,無甚於此,而殿下旣已洞燭,猶且因循,終不許痛革,則竊恐困極之民,視此爲向背,而安危之幾,未必不分於此,此臣之所以苦口論列,而不得請則不敢退者也。請諸宮家柴場、漁場、火田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國家之法,不可泥於前而行於今,倫常之重,不可牽於私而悖於禮,而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於禮制,大有所乖,不可不一切釐改,而殿下只許自今以後定制。旣知其不可,而將爲定制,則何可不問其旣往,而獨禁於來後乎?此所以雖有仁祖朝受敎,而至今不行者也。國家禁令,不宜如是苟且,請命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者,一一改定。今番使行,誠有所善完之事,其間譯舌,固有周旋之力,而伏見論賞備忘記,則譯官三人,竝陞資級。朝家命秩,不宜如是濫雜,而酬勞之典,亦不當論以使臣之上,輕重倒置,事體未安,施以他賞,亦無不可。請譯官張炫、徐孝男、趙東立等新授加資,竝命改正。士大夫處身,廉隅爲重,雖微末庶官,不可全然隳失,而無所顧矜也。工曹正郞尹誼之,曾爲戶曹郞官,以病不察任,換授本職,而晏然行公,終不思自處之道,水部雖云閑局,豈誼之養病坊乎?請工曹正郞尹誼之遞差。新除授獻納閔維重,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掌令李枝茂啓曰,諸宮家庄土之弊,爲今日蠧國病民之大者,競爲貪占,殆遍八方,免稅之數,靡有限量。此所以決不可不裁節定制者,而若以五百結爲定,則實爲太多,作法於凉,其弊猶貪,作法於貪,弊將何救?國朝以來,王子、駙馬何限,而曾無土田免稅之典,今乃立法定限,而其數反至於此多,則國家法制,寧有如此過濫之理,而革罷定制之意,顧安在哉?宮家,是殿下之至親,乃是人臣,越法踰制,何得乃爾?而使國家大萃民怨,積失人心,則亦恐非宮家之福也。當此民生困極,國事艱危之日,殿下乃以宮家踰法之事,纔命定制,旋復還寢,數月爭論,一向牢拒,上下相持,景象不佳,是豈群下所望於聖明者哉?臣等,竊不勝歎惜焉。且所謂無主而折受者,初因片片陳荒之處,終爲倂兼民田之歸,橫拏侵奪,在在皆然,怨讟之興,莫此爲甚,此又決不可不痛革者也。請還收勿爲定限之規,更令宰執、侍從儒賢,博議酌定,依倣職田之制,收捧分給。海澤山田之稱以無主而占奪民田之類,亦令詢問諸道,一切革罷。曺瑗罪犯,雖未知如何,而但念曺瑗之所與爭土地者,宮家也。殿下,雖以其有悖言姦狀,而欲治其罪,遠近聽聞,何以明知聖意之所在,而以爲公事間當然事乎?宮家設庄,侵虐小民之弊,所在同然,民生之嗟怨,國言之沸騰久矣。曺瑗之事,旣涉宮家,而今至於繫之京獄,加以重刑,則人心之驚惑,當復如何,而豈不爲大聖人過中之擧乎?誠恐自今宮家有侵奪民田之事,人莫敢復言,日後之弊,尤有不可勝言。請還收曺瑗拿致京獄嚴刑重處之命。答曰,不允。

○以北兵使開市狀啓粘目,傳于兪瑒曰,非以回啓爲非,措語與元本之意差異,問啓。

○李弘淵,以戶曹言啓曰,勅使別贈事命下矣。辛卯以後,每年勅使別贈單子,竝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勅使在我境所到之處,例爲遣官問慰設宴之擧矣。今此勅行,正朝經過於我境,依前例令該曹,差出問慰官,御帖禮單磨鍊下送,亦令本道依例設宴事,平安監司及伴送使處,傳諭,何如?傳曰,允。

○夜一更,月暈兩珥。五更,月暈,流星出角星上,入軫星下,狀如奉,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以上燼餘

12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坐直。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淮陽府使李後山。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傳于權坽曰,産室廳都監以下,書啓。

○兪瑒啓曰,假注書南二星,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兪瑒啓曰,咸鏡監司權堣,今秋冬等褒貶守令等第,無一人居下,江原監司洪處亮,江華留守兪㯙,忠淸水使李仁夏,邊將等第,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請竝推考?傳曰,允。

○兪瑒,以兵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十三度中,塗擦九處,

○權坽啓曰,校理金萬均,以家有拘忌疏到院,元疏不敢捧入,而合有變通之道。

○兪瑒,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北兵使開市狀啓回啓,傳曰,非以回啓爲非,措語與元本之意差異,問啓事,命下矣。狀啓中,有米鐵塞責,亦有前例云,而覆啓,則以曾前所無之規,今不可創開之意,措語以啓矣。今承與原本差異之敎,不勝悚惶之至。狀啓中雖云有前例,而會寧開市以後,發賣物種,一依咨文許貿之外,米鐵雜物求索,曾無現出於狀啓中。地方官,不稟朝廷,雖或有私自應副之物,此則非朝廷所知,似難援以爲例,故決不可創開,以貽無窮之弊,覆啓,而遣辭之際,未能詳盡,致勤下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處厚曰,寒沍有加,畏風無減,親臨啓覆,勢所不暇。今此啓覆,姑待明年事,本院知悉。

○司諫金宇亨,正言李夏啓曰,宮家折受之弊,爲窮民莫大之害,而臺臣請革之言,乃國人公共之論,屢月爭執,一向牢拒,竊爲聖明惜之也。以目今民間之怨苦者言之,柴場、火田,則勒捧粟米之外,如蜂蜜、絲麻之類,亦皆攫取,漁場則侵虐之弊,不但及於折受之處。傍近居民,家有網罟,則亦謂之漁採於折受之內,一樣侵奪。蓋旣無所忌憚,又無所限節,故刻督暴斂,罔有紀極,加以宮奴輩,憑藉營私,推剝之甚,有同刦掠,凡所經過,必至破産,戴目煩冤,無所控訴,則歸怨國家,當復如何?其爲病國害民之弊,無甚於此,而殿下旣以洞燭,猶且仍循,終不許痛革,則竊恐困極之民,視此爲向背,而安危之幾,未必不分於此,此臣等之所以苦口論列,而不得請,則不能退者也。請諸宮家柴場、漁場、火田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國家之法,不可泥於前而行於今,倫常之重,不可牽於私而悖於禮,而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於禮制,大有所乖,不可不一切釐改,而殿下只許自今以後定制。旣知其不可,而將爲定制,則何可不問其旣往,而獨禁於來後乎?此所以雖有仁祖朝受敎,而至今不行者也,國家禁令,不宜如是苟且。請命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者,一一改定。今番使行,誠有所善完之事,其間譯舌,固有周旋之力,而伏見論賞備忘記,則譯官三人,竝陞資級。朝家命秩,不宜如是濫雜,而酬勞之典,亦不當論以使臣之上,輕重倒置,事體未安,施以他賞,亦無不可。請譯官張炫、徐孝男、趙東立等,新授加資,竝命改正。士夫處身,廉隅爲重,雖微末庶官,不可全然隳失,而無所顧矜也。工曹正郞尹誼之,曾爲戶曹郞官,以病不察任,換授本職,晏然行公,終不思自處之道。水部雖云閑局,豈誼之養病坊乎?請工曹正郞尹誼之遞差。答曰,不允。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掌令李枝茂啓曰,諸宮家庄土之弊,爲今日蠧國病民之大者,競爲侵占,殆遍八方,免稅之數,靡有限量。此所以決不可不裁節定制者,而若以五百結爲定,則實爲太多,作法於凉,其弊猶貪,作法於貪,弊將何救?國朝以來,王子、駙馬何限,而曾無土田免稅之典,今乃立法定限,而其數反至於此多,則國家法制,寧有如此過濫之理,而革弊定制之意,顧安在哉?宮家,雖殿下之至親,乃是人臣,越法踰制,何得乃爾,而使國家大萃民怨,積失人必,則亦恐非宮家之福也。當此民生困極,國事艱危之日,殿下乃以宮家踰法之事,纔命定制,旋復還寢,數月爭論,一向牢拒,上下相持,景象不佳,是豈群下所望於聖明者哉?臣等,竊不勝嘆惜焉。且所謂無主而折受者,初因片片陳荒之處,終爲倂兼民田之歸,橫拏侵奪,在在皆然,怨讟之興,莫此爲甚,此又決不可不痛革者也。請還收勿爲定限之規,更令宰執、侍從儒臣,博議酌定,依倣職田之制,收捧分給。海澤山田之稱以無主而占奪民田之類,亦令詢問諸道,一切革罷。曺瑗罪犯,雖未知如何,而但念曺瑗之所與爭土地者,宮家也。殿下雖以其有悖言奸狀,而欲治其罪,遠近聽聞,何以明知聖意之所在,而以爲公私間當然之事乎?宮家設庄,侵虐小民之弊,在所同然,民生之嗟怨,國言之沸騰久矣。曺瑗之事,旣涉宮家,而今至於繫之京獄,加以重刑,則人心之驚惑,當復如何,而豈不爲大聖人過中之擧乎?誠恐自今宮家,有侵奪民田之事,人莫敢復言,日後之弊,尤有不可勝言。請還收曺瑗拿致京獄,嚴刑重治之命。答曰,不允。以上燼餘

1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弘淵坐直。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洪處厚。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沈霧。辰時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

○下直,旌義縣監任湜。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若何,而畏寒之症,尙爾無減乎,內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間安。答曰,知道。畏寒之候,少無所減矣。

○洪處厚,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姑停矣。旣已罷出,今日爲始,中日習射,道。

○兪瑒,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百官及命婦陳賀,節目磨鍊,已爲啓下,妃、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因本曹啓辭,賀則不爲擧行矣。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

○兪瑒,以兵曹言啓曰,當日諸員梁德祿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華,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司諫金宇亨,正言李夏啓曰,宮家折受之弊,爲窮民莫大之害,而臺臣請革之言,乃國人共公之論,累月爭執,一向牢拒,竊爲聖明惜之也。以目今民間之怨苦者言之,柴場、火田,則勒捧粟米之外,如蜂蜜、絲麻之類,亦皆攫取,漁場則侵虐之弊,不但及於折受之內,傍近居民,家有網罟,則亦謂之漁採於折受之內,一樣侵責,蓋旣無所忌憚,又無所限節,故刻督暴斂,罔有紀極。加以宮奴輩,憑藉營私推剝之甚,有同刦掠,凡所經過,必至破産,戴目煩冤,無所拱訴,則歸怨國家,當復如何?其爲害民病國之弊,無甚於此,而殿下旣已洞燭,猶且仍循,終不許痛革,則竊恐困極之民,視此爲向背,而安危之幾,未必不分於此。此臣等之所以苦口論列,而不得請則不敢退者也,請諸宮家柴場、漁場、火田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國家之法,不可泥於前而行於今,倫常之重,不可牽於私而悖於禮,而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於禮制,大有所乖,不可不一切釐改,而殿下只許自今以後定制。旣知其不可,而將爲定制,則何可不問其旣往,而獨禁於來後乎?此所以雖有仁祖朝受敎,而至今不行者也,國家禁令,不宜如是苟且。請命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者,一一改定。今番使行,誠有所善完之事,其間譯舌,固不無周旋之力,而伏見論賞備忘記,則譯官三人,竝陞資級。朝家命秩,不宜如是濫雜,而酬勞之典,亦不當論以使臣之上,輕重倒置,事體未安。施以他賞,亦無不可,請譯官張炫、徐孝男、趙東立等新授資級,竝命改正。答曰,不允。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啓曰,諸宮家庄土之弊,爲今日蠧國病民之大者,競爲貪占,殆遍八方,免稅之數,靡有限量,此所以決不可不裁節定制者,而若以五百結爲定,則實爲太多,作法於凉,其弊猶貪,作法於貪,弊將何救?國朝以來,王子、駙馬何限?而曾無土田免稅之典,今乃立法定限,而其數反至於此多,則國家法制,寧有如此過濫之理,而革罷定制之意,顧安在哉?宮家雖殿下之至親,乃是人臣,越法踰制,何得乃爾,而使國家大萃民怨,積失人心,則亦恐非宮家之福也。當此生民困極,國事艱危之日,殿下,乃以宮家踰法之事,纔命定制,旋復還寢,數月論爭,一向牢拒,上下相持,景象不佳,是豈群下所望於聖明者哉?臣等,竊不勝歎惜焉。且所謂無主而折受者,初因片片陳荒之處,終爲倂兼民間之歸,橫拏侵奪,在在皆然,怨讟之興,莫此爲甚,此又決不可不痛革者也。請還收勿爲定限之規,更令宰執、侍從儒臣,博議酌定,依倣職田之制,收捧分給,海澤山田之稱以無主而占奪民田之類,亦令詢問諸道,一切革罷。曺瑗罪犯,雖未知如何,而但念曺瑗之所與爭土地者,宮家也。殿下雖以其有悖言姦狀,而欲治其罪,遠近聽聞,何以明知聖意之所在,而以爲公事間當然之事乎?宮家設庄,侵虐小民之弊,所在同然,民生之嗟怨,國言之沸騰久矣。曺瑗之事,旣關宮家,而今至於繫之京獄,加以重刑,則人心之驚惑,當復如何,而豈不爲大聖人過中之擧乎?誠恐自今宮家,有侵奪民田之事,人莫敢復言,日後之弊,尤有不可勝言者。請還收曺瑗拿致京獄,嚴刑重處之命。濟州爲邑,邈在海外,物産衆多,素稱利窟,從前必擇廉謹之人,意非偶然。新除授牧使朴以㫥[朴而㫥],累經閫任,未聞善狀,曾爲江界府使,多有濫滑之名。如此之人,不可委以絶島窮民,濟州牧使朴以㫥[朴而㫥],請命罷職,其代以廉名著聞之人,極擇差送。釜山,異於他鎭,爲任甚重,不可不愼簡其人。新除授僉使李竚,曾爲安興僉使,興作乖謬,流弊至今。且其爲人輕妄,處事顚倒,邊徼重鎭,不可委之此人,請命遞差,擇送其代。答曰,不允。邊將邊倅,未聞有以遞差論劾也。

○兪瑒啓曰,義禁府前東萊府使李元禎、首譯金謹行照律公事,與各其元公事換粘來呈,而臣等文書紛踏之中,未及覺察,濛然捧入,至於判付旣下後,始覺其誤,不勝惶恐。本府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改粘來呈後,判付書入,何如?傳曰,依啓。

○生員柳㝚等疏曰,伏以聖賢之生,雖拔萃出類,而下焉者必有所推尊,上焉者必有所表章,然後斯文不隳,其道大行。然推尊之議,只行於士林,表章之功,實被於家國,此所以臣等,從祀兩賢臣之請,屢次呼籲,而不知止者也。宋之程、朱二子,豈不是大賢,而卒厄於姦黨,僞學之名,不得有所展布,而門徒私淑,退而講說,猶足以扶持人極,撑柱宇宙,使孔、孟之道,復明於世,其救時濟民之功,似若無待於表章,而眞德秀,在理宗時,首請從祀,豈不以正人心一趨向,熄邪說衛聖尤在於朝廷之表章也。又豈不以旣已繼往開來載不傳之統,則崇報之典,爲君師者所不可已也,臣者,臣等蒙顓,固不敢窺其道德之深,學問之粵,而其正誼明道,紹續絶學,使今日廢斁,學者猶知有指歸,則亦我流風餘韻,後學所仰,竝言微聖上聰明睿鑑,必能誦詩讀書,而難於從享之請,抑又何也?臣等,抑今者師法不傳,人心日壞,風俗偸薄,有聖朝表章眞儒,以倡一世,則橫流之楊、墨、禽獸矣,今之議者,孰不以商功計利,先務,而顧念人心邪正,係學術趨向,趨向主表章,則是在國家治亂,尤爲第一義,而德秀之所以爲世道計也。且從祀之典,雖曰重大,亦有國應行之禮,無其人而輕議,固不可也。今德如二臣,學如二臣,而又不許,則聖朝從祀之典,果卒無可行之日耶?持難至今,亦已過愼而過重,不行於今日,又待於何時耶?且先朝之未行者,非有疑於二臣之道也,仁祖,旣已雪誣賜謚矣,孝廟,又爲賜額致祭矣,其崇德尙賢,亦至矣。文、武之所未行者,周公制禮而大備之,二聖之所未遑者,至聖朝而追擧,則又豈非繼述之美事乎?伏願殿下,俯察多士之公言,深思世道之至計,速決快從,俾擧盛典,則斯文幸甚,國家幸甚。臣等無任激切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難從之意,已諭於前後儒生之批矣,爾等,勿爲瀆擾也。

○漢城府左尹洪瑑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待罪京兆副貳之任,絲毫無補,愧懼徒深,今有萬萬難便形勢,不得不略陳其槪,仰煩天聽。夏間關西人羅承逸擊錚公事,自刑曹移送本府,使之回啓,事係田畓相訟,本府當爲回啓,開坐之日,長官搆草來示,仍爲正書入啓,臣亦循例着名矣。伏見忠勳府宋興緖上言回啓,則以羅承逸公事,誤爲回啓之故,深責本府,至有不有受敎,不辨是非等語,又令本府,更爲査啓。臣卽其時參坐堂上也,雖不能有所主張,亦未免同參着名,及今更査之際,決不敢仍在本職。隨參可否,情跡狼狽,措身無地,玆敢不避瀆擾,冒死呼籲,臣罪尤大。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懇,亟許遞免臣本職,以安愚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慶尙道觀察使鄭萬和疏曰,伏以臣,自前月晦,重得寒疾,彌留不差,而惶感聖恩,不敢言病,强起酬應,以顚仆爲期,福過之災,奄迫目前,臣子載海,省覲下來,千里嶺外,猝然身死。臣於病裏,遭此慘禍,心摧腸裂,症勢益劇,氣息澌頓,若將不保。加以驚悸之病,乘時兼發,聞人急步疾號,便卽惕惕垂絶,精神迷茫,不能收拾,漸至沈痼之域,決無察任之望。臣猥忝重寄,夙夜憂懼,不量才分,圖報涓埃,而事未就緖,不幸罹疾,環顧初心,只自耿耿。賴天之靈,縷喘獲延,則筋力所及,豈無他日報效之地哉?伏乞聖明,俯察危懇,亟許bb鐫b臣職名,俾得調治全活,千萬幸甚。臣無任煎迫屛營之至。傳曰,下該曹。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慶尙監司鄭萬和,重得寒疾,數月彌留,自遭子喪,症勢益篤,添患驚悸,決無察任之望是如,有此控辭是白乎所,此時藩臣遞易,亦甚重難,不可輕許是白在果,病勢如此,全廢公務,則本道煩劇之地,不可蹔曠,似當依願施行是白乎矣,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以上燼餘

12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呈辭。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坐直。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洪處厚坐直。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右承旨權坽啓曰,雪後寒極,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惡寒之症,尙爾無減否,內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矣。

○洪處厚,以義禁府言啓曰,推考敬差官,刑曹粘目,順天弑夫罪人春代,與姦夫難生同謀,刺已直招,移義禁府處置事,允下矣。春代所大罪,發遣都事,春代及奸夫難生,竝爲允。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啓曰,臣等素聞李竚,爲人輕妄,作事乖謬,今送管接遠人之地,深有可慮,所關非細,相議論啓,而釜山雖曰邊將,實是名鎭,物力殷饒,地望要重,自古爲武弁歆艶之職,與西北荒塞,人所厭避之處不同,故徒知其不合,而慮不及他,率爾請遞矣。伏承聖批,始覺其係是邊將,只請遞差之爲非,臣等見事矇昧,論啓錯誤之失,在所難免。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洪處厚啓曰,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洪處厚啓曰,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避嫌退待,掌令李枝茂呈辭,掌令郭齊華上疏,持平南天漢、宋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諫院箚曰,省箚具悉。噫,爾等以憂君愛國之誠,誡今日委靡之弊,言之切實,莫此若也。衷心所激,予深感嘆,可不留心而惕念焉?

○權坽,以吏曹言啓曰,來二十六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

○司諫金宇亨,正言李夏啓曰,宮家折受之弊,爲窮民莫大之害,而臺臣請革之言,乃國人公共之論,累月爭執,一向牢拒,竊爲聖明惜之也。以目今民間之怨苦者言之,柴場、火田,則勒捧粟米之外,如蜂蜜、絲麻之類,亦皆徵索,漁場則侵虐之弊,不但及於折受之處,傍近居民,家有網罟,則亦謂之漁採於折受之內,一樣侵責。蓋旣無所忌憚,又無所限節,故刻督暴斂,罔有紀極,加以宮奴輩,憑藉營私,推剝之甚,有同刦掠,凡所經過,必至破産,戴目煩冤,無所控訴,則歸怨國家,當復如何?臣等不得請則決不敢退,請諸宮家柴場、漁場、火田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國家之法,不可泥於前而行於今,倫常之重,不可牽於私而悖於禮,而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於禮制,大有所乖,不可不一切釐改,而殿下只許自今以後定制。旣知其不可,而將爲定制,則何可不問其旣往,而獨禁於來後乎?此所以雖有仁祖朝受敎,而至今不行者也,國家禁令,不宜如是苟且。請命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者,一一改正。今番使行,誠有所善完之事,其間譯舌,固不無周旋之力,而伏見論賞備忘記,則譯官三人,竝陞資級,朝家命秩,不宜如是濫雜,而酬勞之典,亦不當論以使臣之上,輕重倒置,事體未安。施以他賞,亦無不可,請譯官張炫、徐孝男、趙東立等新授加資,竝命改正。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以臣等素聞李竚,爲人輕妄,作事乖謬,今送管接遠人之地,深有可慮。所關非細,相議論啓,而釜山雖曰邊將,實是名鎭,物力殷饒,地望要重,自古爲武弁歆艶之職,與西北荒塞,人所厭避之處不同,故徒知其不合,而慮不及他,率爾請遞矣。伏承聖批,始覺其係是邊將,只請遞差之爲非,臣等見事矇昧,論啓錯誤之失,在所難免,竝引嫌而退。釜山雖曰邊鎭,旣非厭避之地,則論其不合,只請遞差,元非大段錯誤。請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竝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洪處厚啓曰,出仕臺諫,今已夜深,明朝命招之意,敢啓。

○夜二更三更,月暈。五更,月暈。

○司諫院司諫金宇亨,正言李夏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覩更化之初,勤於爲政,優容聽納,酬酢如響,凡諸薦紳士夫,咸以進言,自期祖宗盛時氣象,庶幾復得而見矣,而一二年來,漸不如初,今月不及前月,今年不如去年,衰微之徵,可憂之端,不可勝言矣。自古有國於前後者,孰不有初,鮮克有終,至於敗亡之域者何限,或以色荒,或以禽荒,或以酒荒,此則皆已形之事也。若或痛括前習,翻然覺悟,則挽回救止,猶可及時,而至於委靡積漸,馴致不振者,一日二日,大勢旣去,則無策可救,坐而待亡而已。此古人所以愼終之訓,十漸之誡,能見乎此,而勤勤惓惓其君者也,一政令之勤忽而興喪係焉,一擧措之緩急而成敗判焉,豈不大可懼哉?若夫經筵一節,近日玉候,久在違和之中,固不敢煩請於此時,而至於公幹簿書之淹滯,近者或四日,遠者或七八日,亦或至於二三朔而不下者,臣等切悶焉。大凡公家文簿,再稟定於上前,累度反貼於諸衙,擧行之急,雖若星火,論議之際,動經數日之多,條達於外方,尙患乎不及。況異前日,則安望其令敎之宣於下,而事幾之及於所以重言復言,縷縷不止者也。臣等不必遠引古事,逮聞於國老者言之,宣廟勵政之初,早臨視事,庶務未嘗頃刻少休,夜分乃罷,始就內寢,或有時急公事,胥,呼號中官振鈴,擁衾而坐,旋卽批下,中外感悅,百僚趨事,至今功德之入人深者,與天地無窮矣。及至光海不辟,荒怠逸遊,乃底覆亡,天乃錫我仁廟,撥亂反正,大勳斯集,先朝犂老,草野儒碩,群起咸萃,奔走率職。肆我寧考有大焉,孜孜矻矻,早朝晏罷,一政一令,未嘗少忽,或少有文字之不安處,亦不放過焉,再三下詢於政院,必至平妥曲當,然後乃行。卽今擧行條之正書稟定,乃創於斯時,此亦勤政之一事也。至於身帶言責,累日寂寥,則必責以不言,旋命遞改,言或過中,置而不問,言若可擇,不日乃施,其時大臣、三司,豈敢有倦怠不率,而雖微末庶官,亦豈有曠廢職事者乎?外而監司、閫帥,大小州縣,不敢有安逸放肆之念,端由於導率之得其道也。今也不然,其人雖存,其政不擧,問其官則舊貫,而察其政則非也,人心之突變,何遽至於此哉?今日可言之事實,非一二而端本淸源,誠是第一義,此不外乎聖明,刻厲痛責,大有奮發,常以祖宗勤政之心爲心,夙夜憂懼,無少弛念而已。臣等待罪言責,不任區區之懷,敢有所陳達,伏願聖明澄省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噫,爾等以憂君愛國之誠,繼今日委靡之弊,言之切實,莫此若也。衷心所激,予深感歎,可不留心而惕念焉?

○弘文館修撰吳斗寅疏曰,伏以臣有病母,積年沈痼之餘,近來添得感冒,症勢猝重,痰火極盛,有時窒塞,元氣如縷,日就危劇。臣方在憂惶煎熬之中,而顧臣所忝,又非閑漫之職,不可緣臣私故,以致久曠,玆敢冒死籲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諒微臣情勢之危迫,亟許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母病,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以上燼餘

1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呈辭。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式暇。同副承旨洪處厚坐直。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左珥。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出仕。

○兪瑒,以備邊司言啓曰,從前厲疫,例發於春間日暖之時,而今年則當此嚴沍之日,閭閻間染痛之患,日漸熾盛,死亡頗多,救活之方,不可少緩。染痛之人,則令漢城府,一一出送于活人署,俾無城中傳染之患,而藥物則令醫司,空石則令該曹,各別題給,且令該廳,連續給糧,盡力救護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着實擧行之意,嚴明申飭,可也。

○兪瑒,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開坐發牌,各司官員,依例《大典》考講,則禮賓寺主簿通引儀金緯三,稱病不進,引儀李承祿,爲人衰殘汰去,何如?傳曰,允。

○兪瑒,以兵曹言啓曰,當日良人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閔世胄,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司諫金宇亨,正言李夏啓曰,宮家折受之弊,爲窮民莫大之害,而臺臣請革之言,乃國人公共之論,累月爭執,一向牢拒,竊爲聖明惜之也。以目今民間冤苦者言之,柴場、火田,則勒捧粟米之外,如蜂蜜、絲麻之類,亦皆徵索,漁場則侵虐之弊,不但及於折受之內,傍近居民,家有網罟,則亦謂之漁採於折受之內,一樣侵責,蓋旣無所忌憚,又無所限節,故刻督暴斂,罔有紀極。加以宮奴輩,憑藉營私,推剝之甚,有同刦掠,凡所經過,必至破産,戴目煩冤,無所控訴,則歸怨國家,當復何如?臣等不得請則決不敢退,請諸宮家柴場、漁場、火田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國家之法,不可泥於前而行於今,倫常之重,不可牽於私而悖於禮,而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於禮制,大有所壞,不可不一切釐改,而殿下只許自今以後定制。旣知其不可而將爲定制,則何可不問其旣往,而獨禁於來後乎?此所以雖有仁祖朝受敎,而至今不行者也,國家禁令,不宜如是苟且。請命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者,一一改定。今番使行,誠有所善完之事,其間譯舌,固不無周旋之力,而伏見論賞備忘記,則譯官三人,竝陞資級,朝家命秩,不宜如是濫雜,而酬勞之典,亦不當論以使臣之上,輕重倒置,事體未安。施以他賞,亦無不可,請譯官張炫、徐孝男、趙東立等新授加資,竝命改正。答曰,勿煩。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啓曰,諸宮家庄土之弊,爲今日蠧國病民之大者,競爲侵占,殆遍八方,免稅之數,靡有限量,此所以決不可不裁節定制者,而若以五百結爲定,則實爲太多,作法於凉,其弊猶貪,作法於貪,弊將何救?國朝以來,王子、駙馬何限,而曾無土田免稅之典,今乃立法定限,而其數反至於此多,則國家法制,寧有如此過濫之理,而革罷定制之意,顧安在哉?宮家,雖殿下之至親,乃是人臣,越法踰制,何得乃爾?而使國家大萃民怨,積失人心,則亦恐非宮家之福也。當此民生困極,國事艱危之日,殿下,乃以宮家踰法之事,纔命定制,旋復還寢,數月爭論,一向牢拒,上下相持,景象不好,是豈群下所望於聖明者哉?臣等,竊不勝歎惜焉。且所謂無主而折受者,初因片片陳荒之處,終爲倂兼民田之歸,橫拏侵奪,在在皆然,怨讟之興,莫此爲甚,此尤決不可不痛革者也。請還收勿爲定限之規,更令宰執、侍從儒臣,博議酌定,依倣職田之規,收捧分給。海澤山田之稱以無主而占奪民田之類,亦令詢問諸道,一切革罷。曺瑗罪犯,雖未知何如,而但念曺瑗之所與爭土地者,宮家也。殿下,雖以其有悖言奸狀,而欲治其罪,遠近聽聞,何以明知聖意之所在,而以爲公事間當然之事乎?宮家設庄侵虐小民之弊,所在皆然,民生之嗟怨,國言之沸騰久矣。曺瑗之事,旣關宮家,而今至於繫之京獄,加以重刑,則人心之驚惑,當復如何,而豈不爲大聖人過中之擧乎?誠恐自今,宮家有侵奪民田之事,人莫敢復言,日後之弊,尤爲不可勝言者,請還收曺瑗拿致京獄嚴刑重處之命。濟州之地,邈在海外,人民尠少,不能聊生,物産衆多,素稱利窟,從前必擇廉謹之人,意非偶然。新除授牧使朴以㫥[朴而㫥],累經閫任,未聞善狀。曾爲江界府使,多有濫滑之名,如此之人,不可委以絶島窮民,濟州牧使朴以㫥[朴而㫥],請命罷職,其代以廉名著聞之人,極擇差送。釜山,異於他鎭,爲任甚重,不可不愼簡其人。新除授僉使李竚,曾爲安興僉使,興作乖謬,流弊至今,且其爲人輕妄,處事顚倒,平居行己,亦多怪戾,邊徼重鎭,決不可付諸此人。釜山僉使李竚,請命罷職,擇送其代。答曰,勿煩,□□。

○生員柳㝚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聞往在皇明弘治初,儒臣丘濬,因宋儒眞德秀《大學衍義》,而推諸治國平天下之要,撰成一書,名之曰《大學衍義補》以進,蓋治國平天下之要,其目十有二,而崇敎化居其一,崇敎化之目十二,而第二,卽崇師儒而重道也。其言曰,天下不可一日無師之敎,師必以儒,儒必以道,然後可以立規矩於一時,垂楷範於後世,此所以有志於爲治者,莫不崇儒重道,立爲師表,以正天下之人心,以成天下之治化。又曰,古人建立學校,必以祀典爲先,必其人,合於孔子之道,然後可以與焉,不輕與者,所以重其事,重其事者,所以重其道也。然則崇師儒而擧祀bb典b,正人心而成治化,自古帝王,爲天下國家,擧措固無待於群下之有請而始許也,明矣。顧以不敢輕議者,亦所以重其道也。然若諉以至大行,則何以示其重乎?惟其重若是,合於孔子之道,然後與臣之道,合於孔子之道,則可以百世從祀莫重之典,其將舍兩臣而誰也?臣等,未足以蠡測兩臣道德之所成就,而試以一二先輩者言之,則文純公李滉、忠正公[文成公]李珥,少時□高才妙齡,發軔正路,他就何可量也。其後之辨,多從珥說,如朴淳、奇大升、白仁傑,俱以先正之門人,不至阿好,而推珥爲一世眞儒士林宗匠,柳成龍,智足以知而李珥沒後,稱於人曰,叔獻,他日宜有從祀之論,叔獻,則李珥之字也。蓋李珥五賢而大成,如考亭之集群賢大成,而成渾之敦確,又李珥之自謂不及者乎?由我宣祖大王,聖學天縱,高出百王之上,而晩年際會益隆,常下敎當依朱子之言,願入珥、渾之黨。及其亡也,稱以李珥,萬世之公論,聖人之一言,豈非天下後世法乎?兩臣旣沒,而流風餘韻,久而不斷,先輩宿儒之誦其說而守其道者,用能自靖於昏亂之世,濯淖於汚泥之中,終使倫綱幾墜而復正,國脈幾絶而復續,以啓我仁祖中興之至治者,寧可不知其所自耶?從祀之行與不行,固無加損於兩賢道德之盛,而臣等合辭齊籲,一請二請三請而不知止者,誠恐莫重崇報之□□擧於聖朝,而有欠於崇儒重道之治也,非國家也。嗚呼,內而館學,外而四方,守闕陳疏,得請爲期,自乙亥至于今,迨三十餘年,而不能自已。歷兩朝□當宁,猶且持難而不從,則其□輕與而重其事者,矣。今宜如淳祐一詔,□特擧祀典,□爲斯文崇儒重道之化,使後之人,指點而稱之曰,兩臣請始於仁祖之朝,歷孝廟而成於聖明日,則是所謂禮樂之興,必待積德百年繼志述事之美,益有光於萬世,一時成,尙有不期然而然者矣,殿下何乎?伏乞聖明,深惟爲國之道,必以敎化化之行,實本於崇師儒而重道,特允臣等亟擧兩臣之從祀,斯文幸甚,國家幸甚。臣等無任□切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疏之批,何用瀆擾若是?勿爲來煩也。

○右議政鄭維城疏曰,伏以愚臣,妄動樞機,大觸時諱,論繼發,僇辱名器,罪戾山積,固難容誅,而聖度包容,曲加矜貸,屢下恩旨,丁寧懇惻。北使入京,亦且已迫,揆諸分義,不敢一向退伏,强拭赧顔,黽勉就列,廉隅都喪,笑罵交至,衆怒益激,蓄銳伺發,狙擊之論,更加一層,期於斥逐,使不得復齒朝端,臣亦固已料矣。卽者,竊聞掌令郭齊華疏中,有劾臣之論,而未見疏本,張皇措語,雖未得其詳,而聞其大槪傳說之言,則以危亂之幾,必由於此,亡國之言,胡爲而發等語,爲臣罪目云,臣不勝驚惶錯愕,置身無地。發一言,必致危亂,以至亡國,則此是人臣極惡大罪也,臣旣負此罪名,決難容息於覆載之間,豈有冒據鼎席,復之理乎?一日仍帶職名,則增一日之罪,臣之自劾,服爲急,元疏之下,不敢等待遲留,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下。臣今退伏郊外,伏乞聖慈,曲諒崩迫情勢,特下司敗,亟正臣罪,以謝物議,以安士流之心,千萬幸甚。無任惶懼戰灼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今之世道人心之不淑,卿所知矣。若於輕輩妄言,盡介于懷,則日亦不足,卿不必驚動,重損事體。速入城內,毋示疲軟,以存大體,以副予意,□□。

○掌令郭齊華疏曰,伏以遐外微臣,萬不肖似,忝竊前後,恒懷感懼,而涓埃未答,憂愛徒深,每念王室,自然流涕,天災時變,隨歲疊現,仰觀俯察,甚可畏也。去年之凶,前古所無,哀我生民,死亡殆盡,邦本不固,識者深憂,而地震雷震霧塞之變,不幸復見於今冬,變不虛生,必有其由。臣雖不敢指爲某事之應而然,若君德克修,世道休明,天心悅豫,二氣調順,則必無如此之變也。臣嘗跧伏草野,慨然太息,而竊觀今日國事,日就委靡,泄泄沓沓,危亡之象,不一而足。至於上下誠意邈然,不得相孚,未免有衛國君臣自是之病,而終莫敢有矯其非者,玆大可寒心地也。嗚呼,國家之有言路,猶人之有血脈壅則人病,言路塞則國亡,是故下無上無過擧,無時無處,無讜言,而古昔聖王之物也。殿下,臨御四載,厭言之病已甚,者,無論當否,輒示訑訑之色,或悅而不甚至儒臣進箚,摧折太過,臺閣所論,一向違拒,明示聖意,惟以不允勿煩,爲下答之例,批群下所爭,一出於私,而無益於國乎?臣竊恐湛淵衷,不得不先累於一箇私字,而應之以此也,此非所以正表而求影者也。嗚呼,上無採納之言,下成承奉之習,近日小小論啓之事,不過塞責而旋停,至於守令之職,實係生民休戚,則其不可爲賞功之資也,章章明矣。況因其父職分內一時之勞,乃有此意外之命,而未免爲淸朝累德,則橫城縣監柳苾遞差之論,固當終始力爭,必回天聽,言者之職,而論列數日,便卽停論,此無非殿下厭聞之致,而國家之置臺諫,豈亶使然哉?臣恐殿下,自此未聞逆耳之言,而言路由是而塞也。況臣今來,得聞徐必遠,頃日進一言,而大臣斥之以要名沽直,必遠之疏,臣不得見,今未知其語意之如何,而第以相臣所斥之語觀之,其語之直可想。古今天下,寧有以要名沽直四字,作爲題目,而罪言者之理哉?此言一出,時事可知,擧國之人,皆以言爲戒,終必至於無一言而後已,而危亂之幾,未必不由於此。嗚呼,亡國之言,胡爲而發也,臣竊痛傷。大臣此言,決不出於平正,則諸臣之必欲論辨,蓋以後弊爲慮,而大臣終不回惑,殿下,一倂揮斥,以爲慰藉大臣之地,以禮使臣之道,恐不當若是,而殿下之待大臣,似乎薄矣。臣聞漢丞相諸葛亮有言曰,如有忠慮於國者,但勤攻吾之闕,責吾之短,則事亦定功可成,其忠公正大之意,溢於辭表,此正今所當法者也。況一言之不中,曾何害於自反殿下之敬大臣,亦豈在於慰藉一節而已哉?嗚呼,弊,其害已甚。頃日,殿下下政院,要名欠大聖人和平底辭氣,而王言一播,示人以不廣也,臣竊歎惜。噫,當今之事,可爲痛哭流涕長太息者,不但一二而六而止也,而言路之切急,敢冒萬死,略陳一言,狂僭之罪,臣固甘心,殿下少恕其愚而試垂聽焉。嗚呼,有始者難保其終,況無其始而有其終者,臣未之見也。殿下卽阼之後,非不留心於勤政務治,而聖候多愆,筵席旣就於廢輟,聽納漸倦,事務自底於積滯,幽獨敬肆之分,旣非臣隣所闞,而施爲措處之際,未免時日已稽,進德修業之實,似難可望,而隳事害政之歎,理所必至,非細故也。至於待士之優異,乃是祖宗朝通行之盛禮,而儒疏之批,曾無經日不下之時矣。況今所爭,係是斯文莫重之擧,則不卽下答,旣令屢日待命,而且示牢拒之意,致缺中外之望,恐非聖朝崇儒衛道之美意也。嗚呼,災異層疊,天譴數矣,生靈困瘁,邦本搖矣,而君臣上下,情意壅隔,接物應事之際,每患偏私,乃至於屑屑然較其長短,競其曲直,必欲伸己而屈人,則孰肯爲殿下伸一喙,而自取批鱗之罪哉?言路之塞固也,而亂亡之源由此,故是以有愚臣之妄陳,而他不暇及也。伏願殿下,克恢聖量,且平聖心,淸明在躬,偏係絶意,洞開言路,翕受敷施,至令狂瞽之說,亦爲瞑眩之藥,則交修之美,施措之宜,舍此則無他別方,而留心典學,克勤不怠,靜攝之暇,時賜引接,從便聽講,是在殿下,而至於應行緊急公事,則毋論大小,必令該掌承宣,逐日稟處於臥內,無使有留時引日之弊,而每以無逸二字爲龜鑑,則宗社臣民之福也。云爲莫不徯志,而轉災爲祥,捷於影響,祈天道,不外是矣,誠願殿下留神猛省焉。無有識知,惟是忠君愛國之誠,天而旣蒙異恩,屢叨匪據,有懷必陳,乃其空疎陋劣無用之狀,實聖明所洞燭,而尙此亦恥之。況臣,家在天涯,且有母病,十年沈痼,藥命,離違歲暮,魂夢屢驚,臣之情勢,萬分古人所謂短長之日,正爲小臣今日道也。孝理之下,宜蒙憐悶,伏乞聖慈,察臣情理,遞臣職名,俾得歸救病母,公私萬幸。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下,□□。

○龍驤衛上護軍趙啓遠疏曰,伏以臣,蒙恩受由,病未上去,所帶軍職及觀象監提調乞遞事,前日陳疏矣。今月初三日,本道觀察使臣吳挺緯,因有旨傳諭,聖批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上來事。臣扶病祗受,感激惶恐,罔知攸處。揆以分義,不敢退伏,而狗馬之疾,有加無減,衰微氣息,不能運動,遙望北宸,只自隕涕而已。臣以庸愚之質,偏荷累朝生成之德,忝竊祿位垂四十年,涯分已踰矣,恩澤至厚矣。雖不能圖報萬一,義固當服勤至死,豈敢有一毫逋慢之意哉?元無尺寸之長,而只以筋力趨走矣,卽今年齒已暮,氣血頓衰,福過殃至,屢遭喪慽,新痾宿疾,一時疊發,痰喘眩暈,傷寒惡風,敗兆危症,不敢盡陳,而委頓廢食,神昏氣乏,雖欲調理强起,不可得也。臣之病狀如此,杳無差敎命,臣罪益大矣。今當褒貶之時,尤不可任,益不勝悚仄震越。夫以提調在鄕曠闕,家,事理豈不甚駭?非但臣心惶悶,罔措而已,籲於天地父母,伏願聖慈,俯察微臣命先遞臣觀象監提調,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震惶祈懇之至。傳曰,下該曹。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趙啓遠退居鄕庄,身且有病,乞遞觀象監提調之任,今又陳疏爲白是在果,本監提調,旣有他員,且有新授知敦寧之命,使之調理來,何如?啓依允。以上燼餘

1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呈辭。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坐直。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陵府使李東溟。

○李弘淵啓曰,小臣,與左承旨權坽,正朝望闕禮,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左副承旨兪瑒啓曰,雪寒比酷,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惡寒之症,猶未減歇乎?近日自上未寧之候,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熱候升降,眼患有時而發,滋陰地黃丸,加黃栢、知毋竝酒炒各五錢,連進二三劑宜當云,此藥劑入,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時無顯效矣。

○兪瑒,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洪處厚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洪處厚啓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事,命下矣。翰注各一員,習儀出去未還,翰注各一員,臺諫接待次,留政院,豫備家遠,不得已以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李有相頃日牌不進,推考公事,旣以解見任照勘,故不敢因在直所,朝已出去,他無替直之員。副校理李翊,呈辭到館,而時未入啓,牌招肅拜,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處厚啓曰,昨以校理李有相照律公事,傳曰,李有相果無功臣耶事,命下矣。夜深不能問有相處,只以臣未得詳察,致勤聖敎,惶恐之意啓達。今朝問于有相處,則其父昭漢,有靖社原從之勳,而怱撓中,忘未書送于憲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常平廳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從前厲疫,例發於春間日暖之時,而今年則當此嚴沍之日,閭閻間染痛之患,日漸熾盛,死亡頗多,求活之方,不可少緩。染痛之人,則令漢城府,一一出送于東、西活人署,俾無城中傳染之患,而藥物則令醫司,空石則令該曹,各別題給,且令該廳,連續給糧,盡力救護,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着實擧行之意,嚴明申飭可也事,傳敎矣。東、西活人署出幕病人,今月二十日爲始,間五日,依前定式米鹽題給,而兩活人署官員,親領受去,着念分給之意,嚴明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龍翼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使之調理察職。

○洪處厚,以義禁bb府b言啓曰,以刑曹粘目,釜山僉使韓公信,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置事,允下矣。韓公信,時在釜山鎭所,依例發遣府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處厚,以義禁府草記,釜山僉使韓公信拿來事,蒙允矣。釜山邊徼重鎭,不可一日曠官,新僉使下去交替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權坽,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啓曰,諸宮家庄土之弊,爲今日蠧國病民之大者,競爲侵占,殆遍八方,免稅之數,靡有限量,此所以決不可不裁節定制者,而若以五百結爲定,則實爲太多,作法於凉,其弊猶貪,作法於貪,弊將何救?國朝以來,王子、駙馬何限,而曾無土田免稅之典,今乃立法定限,而其數反至於此多,則國家法制,寧有如此過濫之理,而革罷定制之意,顧安在哉?宮家,雖殿下之至親,乃是人臣,越法踰制,何得乃爾?而使國家大萃民怨,積失人心,則亦恐非宮家之福也。當此民生困極,國事艱危之日,殿下,乃以宮家踰法之事,纔命定制,旋復還寢,數月爭論,一向牢拒,上下相持,景象不佳,是豈群下所望於聖明者哉?臣等竊不勝嘆惜焉。且所謂無主而折受者,初因片片陳荒之處,終爲倂兼民田之歸,橫挐侵奪,在在皆然,怨讟之興,莫此爲甚,此又決不可不痛革者也。請還收勿爲定限之規,更令宰執、侍從儒臣,博議酌定,依倣職田之制,收捧分給。海澤山田之稱以無主而占奪民田之類,亦令詢問諸道,一切革罷。曺瑗罪犯,雖未知如何,而但念曺瑗之所與爭土地者,宮家也。殿下雖以其有悖言奸狀,而欲治其罪,遠近聽聞,何以明知聖意之所在,而以爲公事間當然之事乎?宮家設庄,侵虐小民之弊,所在皆然,民生之嗟怨,國言之沸騰久矣。曺瑗之事,旣關宮家,而今至於繫之京獄,加以重刑,則人心之驚惑,當復如何,而豈不爲大聖人過中之擧乎?誠恐自今宮家,有侵奪民田之事,人莫敢復言,日後之弊,尤爲不可勝言者,請還收曺瑗拿致京獄,嚴刑重處之命。濟州之地,邈在海外,人民尠少,不能聊生,而物産衆多,素稱利窟,從前必擇廉謹之人,意非偶然。新除授牧使朴以㫥[朴而㫥],屢經閫任,未聞善狀,曾爲江界府使,多有濫滑之名,如此之人,不可委以絶島窮民。濟州牧使朴以㫥[朴而㫥],請命罷職,其代以廉名著聞人,極擇差送。釜山,異於他鎭,爲任甚重,不可不愼簡其人。新除授僉使李竚,曾爲安興僉使,興作乖謬,流弊至今,且其爲人輕妄,處事顚倒,平居行己,亦多怪戾,邊徼重鎭,決不可付諸此人。釜山僉使李竚,請命罷職,擇送其代。答曰,不允。朴以㫥[朴而㫥]事,更加詳審處之。

○司諫金宇亨,正言李夏啓曰,宮家折受之弊,爲窮民莫大之害,而臺臣請革之言,乃國人公共之論,累月爭執,一向牢拒,竊爲聖明惜之也。以目今民間冤苦者言之,柴場、火田,則勒捧粟米之外,如蜂蜜、絲麻之類,亦皆徵索,漁場則侵虐之弊,不但及於折受之內。傍近居民,家有綱罟,則亦謂之漁採於折受之內,一樣侵責,蓋旣無所忌憚,又無所限節,故刻督暴斂,罔有紀極。加以宮奴輩,憑藉營私,推剝之甚,有同刦掠,凡所經過,必至破産,戴目煩冤,無所控訴,則歸怨國家,當復何如?臣等不得請,則決不敢退。請諸宮家柴場、漁場、火田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國家之法,不可泥於前而行於今,倫常之重,不可牽於私而悖於禮,而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於禮制,大有所壞,不可不一切釐改,而殿下只許自今以後定制。旣知其不可,而將爲定制,則何可不問其旣往,而獨禁於來後乎?此所以雖有仁祖朝受敎,而至今不行者也,國家禁令,不宜如是苟且。請命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者,一一改定。今番使行,誠有所善完之事,其間譯舌,固不無周旋之力,而伏見論賞備忘記,則譯官三人,竝陞資級,朝國[朝家]命袟,不宜如是濫雜,而酬勞之典,亦不當論以使臣之上,輕重倒置,事體未安,施以他賞,亦無不可。請譯官張炫、徐孝男、趙東立等新授加資,竝命改定。答曰,不允。

○前佐郞趙任道疏曰,伏以臣於八月十三日,伏受賜米,有旨,以臣行誼,見稱於一道,爲人士所推服,自在先朝,累被褒錄,及□今日,年齡益高,合施奬勵之道,故令道臣,倣古賜帛之規,優給米菽,以示朝廷嘉奬之意云云。蓋自賑恤御史書啓中出,臣伏讀聖旨,不勝惶愧驚惕隕越之至。臣是何等人,賜粟何等異穀,而敢當此不近之盛禮乎?臣庸賤一箇無用物耳,幼少闕學,蒙養不端,老大冥行,未免聾瞽,搆取斗筲,虛名厚誣一世耳目,以至上誤天聽,臣之欺世欺天之罪,萬死無惜。御史,若謂士橫道而偃有土之羞,窮殘年老之人,又値饑歲餓斃,丁寧在所賑濟云,則於理似矣,御史之啓辭如此,聖上之傳敎又如此,則臣亦安心受之,糊口料生,其何說之敢辭乎?第以不敢當之敎,見加於螻蟻微臣,有若賞賜功德者然,則臣實恥之,進退無據焉。孟子曰,聲聞過情,君子恥之。臣雖暗昧不明,豈爲之爲可恥也。竊恐御史,巡訪一道,時或有所聞之失,此誤恩也,不敢當不敢當。臣果在先朝五十歲而除參奉,六十三而除師傅,七十五數十年間,疾病憂患,疊出橫生,一未肅謝於闕於今日,不加逋慢之誅,反承踰分之命,矜惶戰慄,以措躬之所焉。臣累朝受恩,未有涓埃之報,而年今筋力已盡,雖欲奮發,其道無由,一朝奄忽,則抱病入地,永□目,故瀝血裁疏,爲謝恩報恩之地,伏願聖明,留神察納,勿視之尋常而忽忘焉。竊伏見凶歲饑饉,到十分地頭,風俗人心,到十分地頭,而民力盡於事大,膏血分於交隣,赤子嗷嗷於塗炭之中,一歲失稔,則民食斷絶,民食斷絶,則民天亡矣,民天旣亡,則國何以爲國乎?《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不固本而寧邦,必無之事也。周宣王,內修外攘,致中興之績,不修內而攘外,必敗之道也。當此之時,廉風掃地,慾浪滔天,天地閉塞,正道晦冥,古聖賢仁義道德之說,未嘗一日行於宇宙之內,人不知禮義之爲何物,廉恥之爲何事,所急者利,所爭者私,利與私外,無他物事,名分紊亂,紀綱頹廢,奢華無度,醉夢成風,此何等氣象,何等世道?由今之道,無變今之俗,幾何其不胥而爲夷也,使賈誼,生於此時,不止流涕而痛哭也,漆室釐婦之憂,尙不能自勝。況殿下當九五之位,臨億兆之上,安危利病,萃于一身,其憂勤惕厲之際,想不得安枕於丙夜矣。收拾人心,廣取賢能,在今日救急之先務,而要其本原田地,則亦不出殿下之一心,如使聖學緝熙,有日就月將之效,聖心公明,有鑑空衡平之妙,則萬化由出,百度惟貞,已散之人心,庶可以收拾也,已喪之世道,庶可以挽回也,在野之賢能,庶可以致用也,危可使安也,亂可使治也,亡可使存也。《易》曰,其亡其亡,繫于苞桑,此正今日之所當爲戒也。昔周太保召公奭,告成王曰,惟王受命,無疆惟休,亦無疆惟恤,嗚呼,曷其奈何不敬?漢儒董仲舒,告武帝曰,强勉學問,則聞見博而智益明,强勉行道,則德日起大有功,燼缺仲舒所謂强勉,何莫非學之術也。夫古人所謂學者,必以躬□爲本,必以明體適用爲要,必以酬酢萬變爲貴,其爲燼缺度,則又自戰兢臨履,懲窒遷改,戒懼愼獨,燼缺天德,便可語王道,其要只在謹獨云者是也,徒聽人說書冊上文字間者,亦末矣。執此論之,則人君爲學,莫如自得得則人心邪正,政事得失,在我度內,姸媸輕重,莫能逃遁於之中,而用舍明決,擧措得宜,如人之耳聽目視,手執足履,惟吾欲而無不如志矣。其或不能自得,而徒取資講說而已,則心常楚越,掣肘矛盾,雖使碩輔鴻儒,日侍經幄,嘉猷至論,盈滿前後,如扶醉漢,東倒西傾,尙何匡救之足賴哉?孟子曰,君仁莫不仁,君義莫不義,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國正bb矣b。又曰,人不足與適也,政不足與間也,惟大人,爲能格君心之非,說之者曰政事之失,用人之非,智者能更之,直者能諫之,非心存焉,則事事而更之,後復有其事,將不勝其更矣,人人而去之後,復用其人,將不勝其去矣。惟大人,爲能格君心之非,而欲格君心之非者,非有大人之德,則亦莫之能也。臣愚繼之曰,所謂大人者,孔、孟、程、朱之徒是也。孔、孟,旣不能格魯、衛、齊、梁之君,程、朱,又不能格兩宋諸君之心,是孔、孟、程、朱,非無大人格君之德而然也,君臣相遇,自古爲難故也。本朝儒臣成守琛,讀《孟子》此章曰,有能以是說,告吾君者乎。宋朝儒臣朱文公,嘗讀性理書而味之曰,食芹而美,欲獻之吾君,古之人,樂善愛君之誠,至於如此,是皆惻怛悃愊中流出,初非苟然外假之辭色,伏願殿下,惕然動念,特加體驗焉。伏念,宮禁不可不嚴,宮禁不嚴,則讒諂雜進,而禍亂或媒矣,儒臣不可不親,儒臣不親,則善人疎遠,而君德日孤矣。經席不可不設,經席不設,則嘉言莫聞,而主心日荒矣,敎學不可不興,敎學不興,則人才不出,而致用無術矣。武備不可不修,武備不修,則暴客莫禦,而應變無策矣,閫職不可不謹,閫職不謹,則兵柄倒持,而輿屍取譏矣。軍卒不可不撫,軍卒不撫,則不我腹心,而死長無人矣,守令不可不擇,守令不擇,則民受其殃,而邦本動搖矣,黜陟不可不明,黜陟不明,則賢邪混淆,而盜賊日滋矣。農務不可不急,農務不急,則家無恒産,而民生□遂矣,風俗不可不正,風俗不正,則倫紀紊亂,而敎化不行矣,節行不可不勤,節行不勤,則今無盡職之臣,後無取則之效矣。廉恥不可不養,廉恥不養,則人類入於禽獸,而恬不知愧矣,禮義不可不崇,禮義不崇,則擧世淪於夷狄,而長夜冥□矣。禮義廉恥,謂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嗚呼,殿下戒殿下,冲年嗣位,不可無輔弼之力,必得不動聲氣,而措國家於泰山之安者,作之股肱,置諸左右然後,邪氣屛息,邪說不作,脈靈長。嗚呼,殿下,懋哉懋哉。當今國勢,如久病羸憊,元氣漸敗,麻木不仁,四支百體,苶然枵然,雖欲運用,漠然不我應矣,若非殿下离明之燭,乾斷之剛,何以濟此世之艱危哉?此事機關重大,而臣名忝兩朝徵召之民,受恩未報,死亡無日,今不獻言,後悔莫及,豈敢恝然終默,以負殿下哉?玆因謝粟之章,冒萬死開一喙,以寓區區犬馬之悃,將死之言,實可悲矣。殿下用臣言,則臣雖千里之外,常如暱侍輦轂之下,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伏願聖明,勿以耄言而投棄不省焉。臣不勝瞻天望極感恩,畏義戰慄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身在草野,縷縷陳誡,言切意深,惓惓之誠,深嘉感歎,可不留心焉?所賜之物,意非偶然,爾其勿辭領受。以上燼餘

12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受由。左承旨李弘淵坐直。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洪處厚坐直。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兩珥,白氣出自兩珥,皆逶迤指北,長各十餘丈。

○有政。吏批,行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朴長遠式暇,參議李惟泰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權坽進。

○兵批,判書金佐明病,參判鄭知和病,參議元萬石病,參知李延年進,同副承旨洪處厚進。

○以洪宇遠爲掌令,朴承健爲掌令,李尙眞爲慶尙監司,李光稷爲兵曹正郞,李敏迪爲應敎,閔鼎重爲大司諫,吳斗憲爲長興庫奉事,韓翊周爲學錄。生員許滫超通政,年八十老職加資事。上言判下

○傳曰,郭齊華,鏡城判官除授。又傳曰,鏡城時任判官,遞付京職。典籍單金命說。

○以金應祖、鄭萬和、李枝茂、郭齊華爲護軍,金萬均爲副司直,南二星爲副司正。

○權坽,以吏曹言啓曰,平安監司任義伯,旣已瓜滿,其代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鄭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瑑,以武臣講書事,除標信,賓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權坽曰,都提調左議政元斗杓,提調兵曹判書金佐明,各熟馬一匹,副提調都承旨南龍翼,捲草官禮曹判書金壽恒,醫官柳後聖、趙徵奎、李東馨,各半熟馬一匹,掌務官尹弘任、辛器碩,各兒馬一匹,奏時官趙孝先、韓相信,各上弦弓一張賜給,令本衙門,高品付祿。醫女及下人等,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次知內官李燁、李汝興,各半熟馬一匹,差備內官趙得吳、林鳳栖,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權坽啓曰,以産室廳、承政院書吏、使令,藝文館書吏、使令,大殿別監等,書啓單子。傳曰,此下人之數,果是耶事,命下矣。取考己亥年産室廳下人戶曹賞給謄錄,則醫女二名、別監二名、內局書員三名、水工二名、司僕諸人□名、奏時使令二名,懸錄而已,其他下人,別無現出處矣。當初許多下人書啓者,誤從元子誕生時謄錄,混同書入云,敢啓。傳曰,知道。

○權坽啓曰,以産室廳下人單子,傳曰,此書啓朦朧,更爲書入事,命下矣。當初各該掌單子,只憑元子誕生時謄錄書呈,故依例捧入矣。今考己亥謄錄,則下人多寡之數,果有不得處,而臣以該房,未及覺察,不勝惶恐。該房書吏,則自本院治罪,而已啓下單字中,內醫院藥色、掌務、書員等四名,則己亥謄錄所無,故付標,至於別監二名,則己亥謄錄,亦有蒙賞之事,故書入,而其他謄錄所無之下人,則竝不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啓曰,凡推考照律之規,功議付標,一從緘答人書送,有則書之,無則不書而已。校理李有相緘答中,以功議俱無書送,臣則汎然看過,只依其緘答所書而照勘矣。今者始聞,昨日有下問政院之敎,臣等不察之失,實所難免。臣等添叨臺席,無所裨補,日以引避爲事,瀆擾至此,惶愧尤深。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鄭榏啓曰,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金宇亨,正言李夏啓曰,諸宮家折受之弊,爲窮民莫大之害,而臺臣請革之言,乃國人公共之論,累月爭執,一向牢拒,竊爲聖明惜之也。柴場、火田,則勒捧粟米之外,如蜂蜜、絲麻之類,亦皆徵索,漁場則侵虐之弊,不但及於折受之處,傍近居民,家有網罟,則亦謂之折受之內,一樣侵奪,蓋無所忌憚,又無所限節,故刻督暴斂,罔有紀極。加以宮奴輩,憑藉營私,推剝之甚,有同刦掠,凡所經過,必至破産,戴目煩冤,無所控訴,則歸怨國家,當復何如?臣等不得請,則決不敢退,請諸宮家柴場、漁場、火田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國家之法,不可泥於前而行於今,倫常之重,不可牽於私而悖於禮,而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於禮制,大有所乖,不可不一切釐正,而殿下只許自今以後定制。旣知其不可,而將爲定制,則何可不問其旣往,而獨禁於來後乎?此所以雖有仁祖朝受敎,而至今不行者也,國家禁令,不宜如是苟且。請命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者,一一改定。今番使行,誠有善完之事,其間譯舌,固不無周旋之力,伏見論賞備忘記,則譯官三員,竝陞資級。朝家命秩,不宜如是濫雜,而酬勞之典,不可當論以使臣之上,輕重倒置,事體未安,施以他賞,亦無不可。請譯官張炫、徐孝男、趙東立等,新授加資,竝命改正。臣等,卽伏見下政廳之敎,護軍郭齊華鏡城判官除授之命,臣等,竊不勝錯愕之至。齊華以言官,陳疏文字間,設有過中之擧,此不過有懷必達之義,今若遽加摧折,投諸嶺海之外,則竊恐言路從此而杜塞,實非聖朝之美事。請還收郭齊華鏡城判官除授之命。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以凡推考照律之規,功議付標,一從緘答人之書送,有則書之,無則不書而已。校理李有相緘答中,以功議俱無書送,臣等泛然看過,依其緘答所書而照律矣。今者始聞,昨日有下問政院之敎,臣等之失,實所難免,竝引嫌而退。照律之規,一從緘答人之書送,則有功不書,責有所歸,實非擬律官之所知,有何可避之嫌?請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洪處厚啓曰,閉門將迫,出仕臺諫,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二更至四更,月暈。五更,月暈,黑雲一度,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長十餘丈,廣數尺許,良久乃滅。

○右議政鄭維城疏曰,伏以臣,妄觸時諱,得罪士林,□文攻擊,漸至加層,自處之道,在所汲汲,不敢循常呈單,曠日持久,瀝血陳章,疾呼請急,期於速退者,出於萬不獲已,而誠意淺薄,不足以感回天聽。未蒙恩遞,反下溫批,諭旨丁寧,實非負罪之臣所可承當,只自感泣,不知死所,進退維谷,益無所措。臺臣之論,斥之以極惡大罪,而台府重地,偃然仍冒,萬無其理。臣若負此罪名,忘廉冒進,終不自退,則擠陷之論,愈往愈甚,必置重辟而後已,到此地頭,臣雖欲務存大體,不爲輕動,其可得乎?聖明,雖欲曲加矜赦,終始保全,亦何可得也?臣偶一開喙,有若得大罪於明時者然,相繼投章,群起狙擊,必欲斥逐者,其意非出偶然,必有所在,臣何敢强拂群情,蹲坐黃閣,恬不知退,以速他日之禍哉?況臣燼缺將迫,使事方急,而近以竢罪退伏,心神煎灼,燼缺事,必須解職,庶可安意治行,臣之祈蒙燼缺急,玆不避瀆擾之誅,冒萬死更燼缺聖慈,特諒情勢之悶蹙,臣之職名,亟許鐫削,燼缺出言而致危亂之罪,以安士類之心,千萬幸甚。臣不任惶懼戰灼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予意於前疏之批,朝廷之上,體面爲大,卿雖欲一向引嫌,終不念朝廷事體乎?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

○京畿儒生生員趙根等三十二人疏曰,伏以臣等,蒙陋末學,百無知識,先儒道德之淺深,國家典禮之修廢,固不敢容喙於其間,而唯是白日靑天,奴隷亦知,好賢慕德,秉彝所得,嘗竊念文成公臣李珥、文簡公臣成渾,乃吾東方眞儒也,道如二臣,功如二臣,而尙闕從享之典,肆實聖代之欠事,而世道汚隆之所關也。昨以區區所懷,仰籲天聽,竊謂聖上,崇儒重道之誠,必不以蒭蕘而忽之,今承聖批,辭旨邈然,只以已諭于館學爲敎,臣等聚首驚惑,竊未曉聖意之所在。夫二臣之允合於從祀者,非獨臣等之見也,乃一國之公議,先輩之定論也。孟子曰,宰予、子貢、有若,智足以知聖人,汚不至阿其所好。昔在先朝,如吳允謙、金長生、金尙憲、趙翼諸臣,皆一時碩儒,而非阿好之人也,亦皆尊慕,稱頌道德,或見於章疏之間,或詳於著述之中,之定論可見矣。孔子曰,鄕人之善燼缺前後尊慕兩臣者,如金長生、吳允謙、金尙憲、趙翼諸臣也,前後誣毁兩臣者,如鄭仁弘、李弘老、蔡振兇人也。善者好之,不善者惡之,則可知兩臣之賢而不論,亦可見矣。傳曰,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今者一國之公論,旣如此,先輩之定論,又如此,而殿下一向持難,每下落莫之敎,使遠近聽聞,莫不鬱抑,是豈可謂好惡之得其道乎?不審殿下,於兩臣道德,猶有所未信者耶?抑以先朝之所不許,而終有所持難耶?以爲未信其道德也,則自先朝屢稱其賢,而殿下亦以爲可稱也,以爲先朝所不許而然,則臣等昨日之言,固已盡矣。昔者,宋之周、張、程、朱從祀之典,始成於理皇之時,然未嘗以繼述之道,有疑於理皇也,我朝五賢臣從祀之典,歷累朝而乃成,然亦無損於先王之不許也。前日之未遑,不害爲愼重之意,今日之始行,有光於繼述之道,則據先輩已定之論,循一國公共之議,有何不可,而反以難從爲敎耶?必若諉之於先朝之不允,而無論是非,一切揮斥,眞程夫子所謂昔所未遑,今不得復作,前所未安,後不能復者也,寧有是理哉?四兇,不去於堯朝,而大舜黜之,禮樂未定於文、武,而周公制之。因時損益,隨勢施措,乃百王通行之典,而只觀其事之當如何耳,曷嘗有太執難愼,强拂公議,如殿下所敎哉?臣等固知一向撕捱,極是僭猥,而只爲明時盛典,久而未行,一國公論,久而未伸,雖以畝畝疎遠之迹,尙有犬馬憂愛之誠,不得不再瀆天聽,伏惟聖明,特垂睿覽,亟賜兪音,則斯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後勿來煩,退修學業。以上燼餘

1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未肅拜。左承旨李弘淵坐直。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服制。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州府尹鄭基豐,大靜縣監郭聖衢。

○辰時,日有兩珥。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右承旨權坽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感冒後餘症,猶未快歇乎?內殿氣候,今已完復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予之所患,別無顯效矣。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鄭榏啓曰,小臣,翁主進參外宣醞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鄭榏啓曰,小臣,翁主外宣醞往返,復命。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出仕。

○鄭榏啓曰,淑寧翁主燼缺傳曰,知道。

○鄭榏啓曰,伏見咸鏡監司徐元履燼缺會寧府使閔應騫馳報中,多有自己鋪張燼缺報,泛然啓聞,不以爲駭,事甚未便。咸鏡監司徐元履,請推考。傳曰,允。

○鄭榏啓曰,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鄭維城,則以爲臣之罪名極重,出城俟罪,連章請急,實出萬分怵迫,而未蒙恩譴,惶蹙罔措。千萬意外,近侍臨門,特諭聖旨,十行天札,丁寧懇惻,奉讀未了,感淚自零。揆諸分義,固當趨命,而旣負人臣極罪,公議至嚴,何敢偃然仍冒鼎席,以益罪戾乎?臣之情勢,斷無冒進之望,席藁城外,只俟鈇鉞之誅,惶恐縮伏,罔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司諫金宇亨,正言李夏啓曰,宮家折受之弊,爲今日莫大之弊,屢月爭執,天聽愈邈,臣等竊憫焉。粟米、蜂蜜、絲麻,無數侵徵,水邊漁戶之渾被暴斂,宮奴豪悍之輩,私自推剝之狀,前後論列,旣已備盡,仰惟聖明,亦已洞燭,爲民父母,其忍恝視而不救乎?臣等不得請則決不敢退,請諸宮家火田、柴場、漁場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禮法一乖,倫常一紊,則人不得爲人,豈不大可懼哉?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牽私乖禮,莫此爲甚,其何以矜式於國中乎?請命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此禁者,一一改定。以上燼餘。譯官三人,雖有bb所b善完於其間,而朝家命秩,不宜如是濫雜,酬勞之典,不當論以使臣之上,輕重倒置,事體未安。施以他賞,亦無不可,請譯官張炫、徐孝男、趙東立等新授加資,竝命改正。郭齊華,身爲言官,有懷陳疏,文字間設有過中之語,原其心,斷無他意,豈宜遽加摧折,投諸嶺海數千里之外哉?此殿下卽位以後,所未有之過擧,非但言者之路,從此而杜塞,亦恐大臣之因此不安,轉輾層疊,其在聖上措處之道,尤不當如是也。請勿留難,還收郭齊華除授鏡城判官之命。臺閣論事,則雖廟堂大議,待其結末後施行,乃所以重臺體也。本院方以郭齊華除授鏡城判官還收事論執,而政院捧入其肅拜單子,事甚未妥。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答曰,不允。雖有慍意,承旨請推,予實未曉也。

○司諫金宇亨啓曰,卽伏承聖批,以雖有慍意,承旨請推,予實未曉爲敎,臣竊不勝錯愕之至。無論事之大小,臺臣論執,則政院之不敢奉行例也。郭齊華以言官陳疏,旋有補外之命,故相議還收,而臺啓方張之日,政院之捧入肅拜單子,實前所未有之事也。請推之論,在例當然,豈敢有慍意於其間哉?臣旣承情外未安之敎,決不敢晏然於臺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府啓,諸宮家設庄革罷事,措語見上。釜山僉使李竚罷職,其代擇送事,措語見上。新除授掌令洪宇遠,時在京畿安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以上朝報

○弘文館副校理李翊,副修撰呂聖齊等箚曰,伏以館學儒生等,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從祀文廟之請,相率守闕,連章□□京外咸集,不謀同辭,此誠斯文不可闕之擧,而一國士論之所公共也。其在聖朝崇儒重道之義,固宜快而振闡有國之徽典,豈可一向牢拒,大失多士之顒望?臣等,伏見近日儒疏之批,旣不卽賜允兪,至以難從爲敎,豈殿下以從享莫重之禮,不可易行,而先朝未施之事,不可輕議而然歟?夫兩賢臣道德功烈之在人耳目者,已悉於諸儒前疏中,聖明亦已洞燭無餘,而天聽邈然持難,此竊恐殿下思之有未審察之,也。必有學問事功,可以羽翼斯文,採一代之公論,爲百世之宗師,而芬苾之享,代各有人。至於我朝,有若五賢臣,皆已配享於文廟,則此實昭代之盛典,而其家之光爲如何哉?繼五賢而出,振五賢之道,格君救民,闡式至今日休者,其誰之功也?以是觀之,二燼缺於五賢,而褒德之典,獨不及焉,燼缺之至恨乎?惟當從一國不謀之辭,擧一燼缺重大,而終莫之行耶?若先朝之未施,有所燼缺焉。宋之周、張、兩程之享祀,在於經歷累朝之後,倘使理皇,以先朝未行而不行,則是朱、程大賢,終無從享之時,其可乎?聖朝中興之初,褒贈兩臣,恩禮崇深,獨於從享之禮,豈應終□靳,而事或未遑者,蓋亦有待於重光之日,今我聖上繼述之道,亟擧俎豆從享之典,以成衛道右文之美者,誠不可少緩也。況今道學之不明久矣,士論日卑,世道日下,將入於貿貿之域,尊尙儒賢,振作士風,是乃卽今第一務,其所關係,亦豈不重且大也?臣等,待罪經幄,旣有區區所懷,思欲敷奏於登對之日,而適値玉候違豫,前席無路,敢以草草文字,冒瀆宸聰,伏願聖明,試以諸儒前後之疏,延問大臣及儒賢,特擧崇賢之盛典,以彰重道之至意,國家幸甚,斯文幸甚。且臣等,竊有所慨然於心者,頃日喉舌之臣,以聖旨覆逆,至下要名之敎,夫所謂要名者,論其心則雖非,而考其事則燼缺也。設令群下,果有要名之心,事苟是也,但當優容而嘉納,不宜先疑其有私,臆逆太過也。況身居出納之地,隨事繳封,乃其職爾,有何一毫要名之意,而遽以情外斥之,摧折脅迫,一至此哉?人君待下之道,貴在相孚,聖人治心之法,尤愼喜怒,殿下,勿謂事在旣往,而必,愼言語之節,以爲將來之戒焉。仍竊惟念,臺閣之設,所以匡救得失,糾繩愆謬,進言之責,雖在於下,虛受之美,實在於上,而近來凡言事者,無論當否,輒以訑訑之色待之,或悅而不繹,或從而不改,上下未孚,情志相阻,識者之憂,固已大矣。今此兩司所爭,皆是矯革痼疾之論,而閱月相持,轉環無望,不亶爲累於聖德,抑恐國事日非,終無可爲矣,伏願殿下,快從兩司之請,以示從諫之德焉。且國之有言路,猶人之有血脈,血脈壅則人病,言路塞則國亡,是以古之善非以其言之皆善也。言可用則取之,不可用則置之而已,罪諫臣,而能國其國者哉?前掌令郭齊華燼缺鏡城判官特除之命,瞻聆所及,莫不錯愕,燼缺事齊華,職名言責,有懷必陳,雖燼缺加震怒,而放逐之,使臺閣之上,氣象銷沮,以言爲誡燼缺福哉?臣等,非爲齊華地,只恐言路,自此而永杜,惟燼缺加三思,還收前掌令郭齊華鏡城判官除授之命。取進止。答曰,不允。從祀事,已諭於諸生之批矣。且齊華,有懷必陳,乃其職也,而至於斥大臣以亡國之語,則以無咎大臣之言,謂亡國之語者,當何律耶?庶官,尙不可以此加焉,況輕侮大臣若是乎?此出於以言官末減之擧,而爾等之言至此,予實未曉也。

○京畿儒生生員趙根等二十六人疏曰,伏以知所尊仰,然後士有所表章,然後儒學興,此必然之理也。方今大道不明,俗學多岐,人心漸澆,士趨未正,臣等以是爲懼,冀賜表章之典,以爲尊仰之地矣,天聽逾邈,聖批不許,乃以退修學業爲敎,臣等之惑,滋甚焉。嗚呼,兩臣道學,臣等之所願學也,兩臣德業,臣等之所欲業也,然而以兩臣道德之懿,崇報之典,尙今未擧,則後生小子,於何私淑而受學,於何興起而進業乎?臣等竊念,興學之方,不在於言語勸勉之末,而只在人主一擧措之間。漢高祖,過魯祀聖,而儒學乃興,漢明帝,臨雍拜老,而文敎大闡,斯二君者,曷嘗以言語勸勉而能致是乎?不過表章之得其方也。惟玆二賢臣從祀之請,粵自乙亥,式至今日,則殆三十年其久矣。近自館學,遠至四方,則殆千百人其多矣,公論燼缺者,宜其伸也,盛禮之未行者,可以行也。殿下,如欲使臣燼缺學業,則何不先擧表章之典,使一國之士,有所燼缺臣等,竊有憾於天地之大者。臣等,雖甚無狀,燼缺,何敢以非義,强煩於君父之前哉?殿下燼缺來煩爲敎,多士之望,固已落莫,不料今日,又燼缺瞿然之至。臣等,以草野微蹤,裹足而來,瀝血仰籲,燼缺好於二臣也,爲斯文也,爲斯世也。殿下曾無一言半辭容納,而旨意邁邁,乃至於此,臣等亦何更煩乎?但恐士氣自此而摧沮,公論自此而泯滅,未必不以臣等爲誡也。伏願殿下,俯察多士公共之論,深惟此道消長之幾,亟賜兪音,以擧盛典,則斯文幸甚,斯世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亦後勿來煩。

○右議政鄭維城疏曰,伏以臣之狼狽情勢,萬分崩迫,瀝血籲呼,實非循例控辭,誠未格天,尙靳恩遞,聖批丁寧,溫諭諄切,奉讀再三,感淚自零,惶蹙罔措,到此益甚。顧臣愚昧,偶發一言,大觸時諱,前後罪目,節節加層,至以危亂亡國,必由臣言爲一斷案,旣負重辜,席藁俟罪之不暇,何敢以聖明曲加矜赦爲幸,而偃然因冒於具瞻之列,辱名器而羞朝廷乎?臣之決難冒進之勢,旣如此,而況且昨日之政,以郭齊華特除邊倅,若以攻斥臣言,有此補外施罰之擧,則臣之惶悚不安,尤有甚焉。伏見齊華疏中,多有可採之言,而旣因攻臣一款,竝廢不用,反加譴罰,則非大有防矣[於]言路?臣之罪戾,因此益深,臣何敢自安於心,揚□出復廁黃閣之列乎?矧今臣之宿病,遇寒添□,委頓沈痛,前頭使行將迫,必須及時解燼缺邊治行,可以無事出疆。臣之情勢燼缺自處之道,在所汲汲,玆敢冒萬死更申燼缺慈,諒臣危迫之懇,亟許鐫削職名,仍治燼缺分,以謝公議,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懼戰灼之至。答曰,遣承旨敦諭。以上燼餘

12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上疏。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被論。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坐直。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兩珥。

○鄭榏啓曰,春帖子,當爲製進,而大提學金壽恒,以伴送使西下,藝文提學兪棨,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都摠bb府b言啓曰,副摠管洪瑑,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榏,以刑曹言啓曰,判書臣尹絳,呈辭受由,時未出仕,參判身病,久未參坐,臣挺一,獨爲開坐,莫重刑重,回啓公事,則待判書出仕後,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夏啓曰,凡臺啓之發,傳旨亦有不得捧之規,所以重臺體也。前掌令郭齊華鏡城判官除授之命,還收之啓,旣發之後,則齊華肅拜單子,政院似不當捧入,臣等只論事體之當然而已,伏承情外下敎,臣何晏然?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處厚啓曰,正言李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啓曰,諸宮家庄土之弊,爲今日蠧國病民之大者,競爲侵占,殆遍八方,免稅之數,靡有限量,此所以決不可不裁節定制者,而若以五百結爲定,則實爲太多,作法於凉,其弊猶貪,作法於貪,其弊何救?國朝以來,王子、駙馬何限,而曾無土田免稅之典,今乃立法定限,而其數反至於此多,則國家法制,寧有如此過濫之理,而革弊定制之意,顧安在哉?宮家,雖殿下之至親,乃是人臣,越法踰制,何得乃爾,而使國家大萃民怨,積失人心,則亦恐非宮家之福也。當此民生困極,國事艱危之日,殿下,乃以宮家踰法之事,纔命定制,旋復還寢,數月爭論,景象不佳,是豈所望於聖明者哉?臣等,竊不勝嘆惜焉。且所謂無主而折受者,初因片片陳荒之處,終爲倂兼民田之歸,橫拏侵奪,在在皆然,怨讟之興,莫此爲甚,此又決不可不痛革者也。請還收勿爲定限之命,更令宰執、侍從儒臣,博議酌定,依倣職田之制,收捧分給。海澤山田之稱以無主而占奪民田之類,亦令詢問諸道,一切革罷。曺瑗罪犯,雖未知如何,而但念曺瑗之所與爭土地者,宮家也。殿下雖以其有悖言奸狀,而欲治其罪,遠近聽聞,何以明知聖意之所在,而爲公事間當然之事乎?宮家設庄,侵奪小民之弊,所在皆然,民生之嗟怨,國言之沸騰久矣。曺瑗之事,旣關宮家,而今至於繫之京獄,加以重刑,則人心之驚惑,當復如何,而豈不爲大聖人過中之擧乎?誠恐自今宮家有侵奪民田之事,人莫敢復言,日後之弊,尤有不可言者。請還收曺瑗拿致京獄,嚴刑重處之命。朴以㫥[朴而㫥]貪猾之狀,臣等論之悉矣,雖不可以流傳之言,遽加重律,而罷職之請,實爲末勘,而聖批久不允從,臣等竊惑焉。海外絶島,隔遠王化,貧殘之民,無所控告,物産之衆,號爲利窟,今若不愼擇其人,而以昭之貪名,著聞如此,而因爲差遣,則是棄絶域之窮民,而任使剝割也,寧可有是理哉?濟州牧使朴以㫥[朴而㫥],請命罷職,其代以廉名表著之人,極擇差送。釜山,非如他鎭,爲任甚重,從前愼簡,意有所在。新除授僉使李竚,曾爲安興僉使,興作乖謬,流弊至今,沿海之民,怨罵不已。且其居喪時,與人相鬪,悖戾之狀,無復人理,其爲人行事,於此可見。如此之人,決不可付以邊徼重鎭,釜山僉使李竚,請命罷職,擇送其代。司諫金宇亨,以卽伏見聖批,以雖有慍意,承旨請推,予實未曉爲敎,臣不勝錯愕之至。無論事之大小,臺臣論執,則政院之不敢奉行,例也。郭齊華,以言官陳疏,旋有補外之命,故相議還收,而臺啓方張之日,政院之捧入肅拜單子,實前所未有之事。請推之論,在例當然,豈敢有慍意於其間哉?臣旣承情外未安之敎,決不敢晏然。正言李夏,以凡臺啓之發,傳旨亦有不得捧之規,所以重臺體也。前掌令郭齊華鏡城判官除授之命,還收之啓旣發之後,則齊華肅拜單子,政院似不當捧入。臣等只論事體之當然而已,伏承情外下敎,臣何敢晏然,竝引嫌而退?言事之臣遠斥,還收之論方發,謝單捧入,有乖事體,請推之啓,只是循例,慍意之敎,出於情外,有何可避之失?請司諫金宇亨、正言李夏,竝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及朴以㫥[朴而㫥]事,依啓。

○鄭榏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五更月暈。以上燼餘

12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上疏。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被論。左副承旨兪瑒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吳挺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左承旨李弘淵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感冒後餘症,尙未減歇乎,內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予之感冒後惡寒之症,尙爾無減矣。

○慈殿,問安。答曰,知道。

○內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有感冒後惡寒之候,尙爾無減矣之敎,臣等不勝憂憫之至。凡疾恙,無論輕重,必須趁速治之,而少無所減,尙爾無減之敎,累日連下,臣等一未得與諸醫入侍詳察,豈不悶鬱哉?今日與鄭後啓、趙徵奎及脈醫孫承孝、李祉述等,卽爲入診議藥,在所不已,敢此仰稟。答曰,別無更議之事,前劑入補中益氣湯,連爲劑入,可也。

○司諫金宇亨,正言李夏出仕。

○事變注書李世長受由代,吳挺昌。

○本院啓曰,都承旨南龍翼陳疏,批答未下,右承旨權坽,以諫院請推之論,不敢行公,左副承旨兪瑒,病未仕進,同副承旨洪處厚,以式暇出去,廳中只有臣弘淵、臣榏,位甚不齊,事多苟艱。左副承旨兪瑒,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榏,以戶曹言啓曰,百官祿俸,六品以上,庚子冬,各減米一石,從四品以上,今年春,又爲各減太一石矣。來正月等爲始,依前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兵曹言啓曰,司僕寺、典設司鷹牌頭,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貶,因本寺提調有故,未及磨勘矣。今始同議等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戶曹言啓曰,今春裁省時,各樣受料人員,十五斗以上,則減二斗,十斗以上,則減一斗矣。來正月等爲始,依前磨勘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啓曰,右議政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元疏在下以上燼餘

12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上疏。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權坽被論。左副承旨兪㻛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式暇。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二星仕直。事變假注書吳挺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

○大王大妃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左承旨李弘淵啓曰,臣等,卽伏聞夜間,大王大妃殿西邊中廊,有煙桶延燒之事,必致內間之驚動,且聖候調攝,何如?臣等不勝驚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夜來頗爲驚動,以此驚慮矣。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兪瑒啓曰,待變注書吳挺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兪瑒,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將鬼被薦者,必爲禁軍口傳,然後得擬望,例也。今者都目前宣傳官、部將、守門將,仕滿應出六品者十四員,而目今被薦禁軍時任者,只有兩人,故自臣曹,分付各廳,使之依例新薦,則共四十六人內,取才入格者三人。此則當付禁軍,而其中曾經內三廳之人,以重來被薦者,又九人,亦非時仕禁軍,又難循例擬望,事甚窘迫。在前有重來被薦者,以其曾經禁軍之故,雖非時仕者,亦有擬望之時。又有額外禁軍,口傳啓下後,塡差之規,今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夏等例爲之。

○掌令朴承健啓曰,伏見全南監司査覈狀啓,則益山人蘇啓命等所犯實狀,與當初本府啓辭,頗有異同。蘇璹,初無歐打之事,而混入於論啓中,且聞蘇山海,則以前監司李泰淵軍官,其時方在營下,亦不預焉,則當初風聞告實之狀,著矣。査覈狀啓,今方入來,而臣是其時同參論啓之人也,決不敢晏然行公。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榏啓曰,掌令朴承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啓曰,掌令朴承健,以伏見全南監司査覈狀啓,則益山人蘇啓命等,所犯實狀,與當初本府啓辭,頗有異同。蘇璹,初無歐打之事,而混入於論啓中,且聞蘇山海,則以前監司李泰淵軍官,其時身在營下,亦不預焉,則當初風聞告實之狀,著矣。査覈狀啓,今方入來,而臣是其時同參論啓之人也,決不敢晏然行公,引避而退。臺諫論事,許以風聞,監司査覈,旣有實狀,則雖或差異,未足爲咎,不可以此輕遞言官。掌令朴承健,請命出仕。傳曰,依啓。

○掌令朴承健,出仕。

○本院啓曰,傳曰,鏡城判官郭齊華,尙不下直,渠自不爲辭朝耶?政院不爲捧入單子而然耶事,命下矣。自前如此補外之人,臺諫以還收爲啓,則不敢下直,例也。齊華之尙不辭朝,以此故也,敢啓。傳曰,渠何敢尙不辭朝耶?以臺啓有所恃而然耶?承旨以臺諫請推,有所畏㤼而如是啓達耶?又啓曰,臣等雖極無狀,忝居出納之地,係是應行之事,則豈憚於請推之論,而不爲奉行乎?還收之論,旣發之後,則不敢徑先辭朝,自是流來古規,故援例敢啓,伏承嚴敎,不勝惶恐。傳曰,知道。

○兪瑒啓曰,右議政,方在城外,上疏批答,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鄭維城疏曰,伏以臣,得此罪名以來,不覺神魂震褫,手足戰慄,直欲一死而無從也。以此斷律,則宜置大辟,蒼黃退伏,連章疾呼,恭竢鈇鉞之誅,不料天地父母之恩,至優極厚,旣赦其罪,反下恩批,惶感已極,罔知攸出。千萬意外,特遣近侍,寵諭過隆,十行綸音,丁寧懇惻,不啻若耳提面命,一字之榮,踰於華袞,奉讀未了,感淚交瀉。自惟負罪微臣,何以得此曠世異數?臣雖愚頑,亦知分義至嚴,固當奔走趨命之不暇,而第念臣決不可冒進之勢,不一其端,玆敢畢露情悃,冀蒙聖明之察納焉。身負大罪之名,仍據鼎席,古今天下,萬無是理,臣若貪榮冒恥,晏然就列,更側黃閣之上,則輿儓下賤,亦且指點而唾罵,曰發言而□亡國之相,胡爲而復出云爾,則微臣之都喪燼缺雖不暇顧,而其於朝廷之羞燼缺哉?此臣之決不可冒進者一也。近來燼缺之論爲第一士論,欲陳所懷者,必以詆斥臣言燼缺日大害事理之論,亦非尋常罪目,而聖旨□之下,不敢終始退伏,黽勉苟冒,以致今日齊華如此之論,旣負極惡罔赦之罪,亦不顧忌,唐突仍冒,則日後有加於齊華之論,亦必相繼而發矣,到此地頭,聖明雖欲曲念臣身,亦不可得矣。臣本冥行迷方,孤立無助,發言動觸忌諱,進退亦昧愼重,自取顚躓,轉輾至此,聖上違豫之中,緣臣妄言,更貽紛沓,疏章酬應之勞,愚臣罪戾,亦無所逃,此臣之決不可冒出者二也。且念郭齊華,以臺官,自外新到,投疏進言,誠出爲國,而緣臣之故,言不見用,反被補外之罰,非但大有妨於言路,聞其病母,遠在湖南千里之外,氣息垂盡云,絶塞行譴,不得相見而永訣,則其於聖世孝理之下,所損亦多,皆[此]皆孽由臣身,若終無還收之擧,則臣心何安,臣罪益深,此臣之所不敢進者三也。臣之怵迫情勢,有如是者,玆不避瀆擾之誅,更申危懇,冒死籲呼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曲加矜諒,臣之職名,特許鐫削,亟正臣罪,以安臣心,以謝公議,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懼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矣,復何多誥?從速入來,以存大體,以副渴望。以上燼餘

12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陳疏。左承旨李弘淵坐直。右承旨權坽被論。左副承旨兪瑒坐直。右副承旨鄭榏服制。同副承旨洪處厚。注書趙聖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三錫。事變假注書吳挺昌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橫城縣監柳苾,高靈縣監趙逢源,咸悅縣監兪槮。

○大王大妃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誕日,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兪瑒啓曰,忠淸兵使李枝遠啓聞,來癸卯正月,上番諸色軍士都目狀中,公山軍士列錄處三行,有塗擦之跡,而旣不踏印,且甚不精,似有下吏輩從中奸濫之事。忠淸兵使李枝遠推考,該吏,令本道從重治罪,何如?傳曰,允。

○兪瑒,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王大妃殿誕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臣等,今日聚會將官於北營,依前例,褒貶後別試射矣。闕內入直把摠、哨官等,以旗牌官姑爲代直,試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厚,以禮曹言啓曰,來癸卯年正朝,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百官陳賀及命婦朝賀磨鍊節目,權停例爲之事,判下矣。在前百官陳賀權停例行禮時,命婦朝賀,則權停矣,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兪瑒,以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今日,臣與訓鍊都監諸提調,會坐于北營,將官等秋冬等褒貶後,別試射依前例擧行矣。居首之人,則捧承傳,使兩銓相當職除授,而第二以下,則無施賞之事,事甚埋沒。本司所管餘丁木,厥數頗優,三同取去,計其分數,分等題給,以爲激勸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處厚,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見存二員內,應敎李敏迪,陳疏到院,時未肅拜,副校理臣李翊,獨爲入直,而方有所患,下番亦有二員,而修撰吳斗寅,以親病不得專意入直。明日政,上下番闕員,盡爲差出,牌招肅拜,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李三錫,爲假注書。

○備忘記,傳于兪瑒曰,長番內官金瀷,當爲莫重啓下公事,誤踏啓字,殊甚非矣。從重推考。

○備忘記,傳于洪處厚曰,鏡城判官郭齊華,除授累日,已爲肅謝,而若恃深勢,回顧黨類,偃臥不動,分義掃如,事極痛駭,其在體例,似當加罪,而姑觀將來,使之趁今發送。

○政院啓曰,臣等伏覩備忘記,有鏡城判官郭齊華趁今發送之敎,而日月之明,恐有所未盡於燭察下情者然,臣等竊不勝慨然之至。齊華之語侵大臣,孰不知其狂妄,而臺臣之請寢成命,不過以事係言者,恐有累於聖德也,曷嘗有私相黨比,作爲深勢,援倚以爲重,而無所顧忌,如聖敎哉?臣隣之中,果有如許之事,則不唯聖明之所當顯加重律,臣等亦何敢從而爲說,自取黨比掩蔽之誅乎?今以齊華之故,而有此情外未妥之敎,則豈不大有傷於體群臣之道乎?況臺啓未停之前,不得奉行,自有古例,一邊爭執,一邊擧行,殊無置臺諫,責以匡救之意,而亦有臣等耳目所記之前例,故齊華下直之單,今方來呈,而不敢捧入,敢以區區之懷,有所陳達,以冀裁幸,而職在喉舌,敢效古人覆逆之義,敢此封還。傳曰,爾等,深懼於請推,甚矣。言欲巧而反拙,心自歎惜也。行與不行,爾等任自爲之。

○備忘記,傳于兪瑒曰,長番內官金悌立,妄作可怪之物,多有瞻聆俱駭之擧,事極駭異,罷職。

○以副校理李翊,修撰呂聖齊請對,傳于兪瑒曰,寒病未瘳,風日不和,不能引接,所懷書啓。

○司諫金宇亨啓曰,宮家山海折受之弊,爲今日窮民巨害,閱月爭執,天聽愈邈,臣等竊悶焉。粟米、蜂蜜、絲麻之無數侵徵,水邊漁戶之渾被暴斂,宮奴豪悍之營私推剝之狀,前後論列,旣已備盡,仰惟聖明,亦已洞燭,爲民父母,其忍恝視而不救乎?臣等不得請則決不敢退,請宮家火田、柴場、漁場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禮法一乖,倫常一紊,則人不得爲人,豈不大可懼哉?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牽私乖禮,莫此爲甚,其何以矜式於國中乎?請令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此禁者,一一改定。譯官等論賞,不可如是濫雜,酬勞之典,尤不可論以使臣之上,輕重倒置,事體未安,施以他賞,亦無不可。請譯官張炫、徐孝男、趙東立等新授加資,竝命改正。護軍郭齊華,身爲言官,有懷陳疏,文字間設有過中之語,以言語罪人,實非聖朝美事。況其疏中諸語,多有可採者,則豈可以一語之不的,遽加摧折,投諸嶺海數千里之外哉?非但進言之路,從此而杜塞,亦恐大臣之因此不安,轉輾增益,其在聖上措處之道,尤不當如是也。請勿留難,還收郭齊華除授鏡城判官之命。臺閣論事,則雖廟堂大議,待其結末後施行,乃所以重臺體也。本院,方以郭齊華除授鏡城判官還收事論執,而政院捧入其肅拜單子,事甚未妥。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答曰,不允。請推該承,鉗制下直,愛護黨類,何至巧也?爾等之志,予竊駭焉。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掌令朴承健啓曰,諸宮家庄土之弊,爲今日蠧國病民之大者,競爲侵占,殆遍八方,免稅之數,靡有限量。此所以決不可不裁節定制者,而若以五百結爲定,則實爲太多,作法於凉,其弊猶貪,作法於貪,弊將何救?國朝以來,王子、駙馬何限,而曾無土田免稅之典,今乃立法定限,而其數反至於此多,則國家法制,寧有如此過濫之理,而革弊定制之意,顧安在哉?宮家,雖殿下之至親,乃是人臣,越法踰制,何得乃爾?而使國家大萃民怨,積失人心,則亦恐非宮家之福也。當此民生困極,國事艱危之日,殿下,乃以宮家踰法之事,纔命定制,旋復還寢,累月爭論,景象不佳,是豈群下所望於聖明者哉?臣等,竊不勝歎惜焉。且所謂無主而折受者,初因片片陳荒之處,終爲倂兼民田之歸,橫挐侵奪,在在皆然,怨讟之興,莫此爲甚,此又決不可不痛革者也。請還收勿爲定限之規,更令宰執、侍從儒臣,博議酌定,依倣職田之制,收捧分給。海澤山田之稱以無主而占奪民田之類,亦令詢問諸道,一切革罷。曺瑗罪犯,雖未知如何,而但念曺瑗之所與爭土地者,宮家也。殿下,雖以其有悖言奸狀,而欲治其罪,遠近聽聞,何以明知聖意之所在,而以爲公事間當然之事乎?宮家設庄,侵虐小民之弊,所在皆然,民生之嗟怨,國言之沸騰久矣。曺瑗之事,旣關宮家,而今至於繫之京獄,加以重刑,則人心之驚惑,當復如何,而豈不爲大聖人過中之擧乎?誠恐自今,宮家有侵奪民田之事,人莫敢復言,日後之弊,尤有不可勝言者。請還收曺瑗拿致京獄嚴刑重處之命。李竚顚妄乖謬之狀,臣等,旣已悉論矣。邊徼重鎭,非他等閑之比,決不可付諸如此之人。釜山僉使李竚,請命罷職,擇送其代。答曰,不允。田結一款,予意未曉也。當初定數,不出於本府之請,則今日持久,事實無據矣。

○司諫金宇亨啓曰,今此郭齊華還收補外之請,實慮言路之杜塞,該承旨請推之論,亦守事體之當然而已,本無他意於其間,而聖批嚴峻,至以箝制護黨等語,爲臣罪案,臣雖萬萬無狀,粗知事君之義,豈有護私而廢公乎?箝制護黨,無非人臣大罪,一有所犯,尙不可容貸,而況兼此兩罪者乎?無非臣平日行義,不見信於君父之致,尙誰咎哉?臣負此大罪,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兪瑒啓曰,司諫金宇亨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朴承健啓曰,臣,昨以論事失實引避,自知應遞,而處置請出,實出意外,卽當有自處之道,而擧動迫頭,黽勉行公矣。卽聞物議,果以請出爲非云,臣之冥行擿埴,有同聾瞽之狀著矣。況承聖批,以事實無據爲敎,尤不敢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瑒啓曰,掌令朴承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夏啓曰,郭齊華,以言事補外,則還收之請,爲慮言路,該承旨捧入其謝單,則請推之論,欲存事體而已,寧有一毫私意,爲齊華地哉?臣近緣母病危篤,尋單請急,故不得聯名於今日之啓,而所論之事,亦曾與同僚相議以啓矣。卽伏承情外嚴批,箝制護黨,無非人臣大罪,臣旣負此罪名,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兪瑒啓曰,正言李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翊等書啓,以鏡城判官郭齊華,不爲下直事,昨今以來,嚴旨屢降,辭氣之間,大失和平,此何等𤨏事,而激惱宸衷,一至於此哉?臣等,相顧錯愕,竊不勝慨然之至。凡臺閣之設,乃所以匡救闕失,致君父於無過之地,無論事之大小,臺啓旣發之後,政院之不得奉行,卽國朝數百年流來舊規,而不敢廢隳,燼缺鏡城判官郭齊華,有趁今發送之敎,一邊請寢,一邊發送,不但典章之壞了,自今日始,其爲聖德之累,當如何哉?此實卽阼以後未有之過擧,臣等竊惜之。喉舌之臣,職在近密,隨事覆逆,而初出於愛君之至誠,而嚴批之下,終未免捧入單子,亦非執法不撓之義也。此路一開,有關後弊,伏願聖明,平心恕察,亟寢鏡城判官郭齊華發送之命,以重臺體,不勝幸甚。臣等,待罪經幄,不忍泯默,敢請入對矣,玆承所懷書啓之敎,敢此略達。傳曰,勿煩。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啓曰,臣等,以宮家免稅,更爲博議酌定事,因本府前啓,論列已久,未蒙兪音,方切悶鬱。卽伏承聖批,以當初定數,不出於本府之請,則今日持久,事實無據爲敎,臣等,竊不任惶惑之至。諸宮家田庄,爲今日國家生民莫大之弊,怨讟盈國,侵占無已,頃者所定五百結之數,其視罔有限量之時,雖似有愈,論以法理,則實爲太多,大非定制革弊之意。以此爲過多者,良是不可廢之言,而聖上不諒,竝與定數之命而還寢,如是則宮家田結,無有紀極,必將遍滿國中而後已也,寧有是理哉?臺諫論事,只當就其事之是非而論之,豈可以不出於本府而不爲之爭執乎?此臣等之力爭而不知止者也,聖敎,今以無據斥之,臣等何敢晏然?昨日掌令朴承健引避之事,雖有一二差異,非如全然失實之比,旣許風聞,不當輕遞,故相議請出矣。今者承健,以物議非之,引避,臣等處置,難免乖當,又何敢晏然乎?臣等,仍竊伏念,郭齊華疏中之語,誠可謂不中其心,則實亦無他,職在臺閣,上疏言事,天怒遽震,斥之邊邑,此實聖上臨御以來,所未有之事也。方今堂陛日隔,公車寂寥,士氣消耎,莫可奮揚,賞之使言,亦恐不至,奈何又開此路,重爲進言者之戒乎?誠恐群臣,專事含默,言路自此永塞,而以大臣之疏,斥逐言事之臣,亦豈所以安大臣之心乎?又況齊華,母病沈痼,人所共聞,家在南土極邊,今方赴北絶域,便爲母子三千里外死生之別,想其情事,誠亦可矜。昔唐憲宗時,劉禹錫,以罪貶播州刺使,中丞裵度,爲上言,播州遠惡,禹錫有老母,上曰,爲人子,不自謹貽親憂,重可責也。度曰,陛下,方侍太后,恐禹錫,在所宜矜。上良久曰,朕所言,以責爲人子者然,不欲傷其親心,退謂左右曰,裵度,愛朕終切,遂改禹錫爲連州,憲宗體下之心,可謂至矣。今當聖上孝理之日,誠亦可謂動念者也,而齊華之事,又非禹錫之比者哉?臣等,方擬以此箚陳,而未及上,伏見答諫院之批,與下政院之敎,臣等,相顧驚悸,竊爲聖朝不勝歎惜哉。凡臺諫,有所論執,則雖國家重大之事,未停論之前,不得擧行,乃是自古流例,莫之或改者也。今玆諫院之請推政院,不過出於循例而已,殿下,乃以箝制下直,愛護黨類等語爲敎,豈意天日之明,不燭群下之情,至於此哉?當今朝著之間,渙散萎苶,實未見有黨比論議之事,而齊華,以下土孤生,素鮮朋遊,又安有黨比愛護之可言乎?此事,元非出於大段乖張,而轉輾至此,爲一大鬧,雷威震疊,臺閣沮喪,其爲聖明之過擧,可勝言哉?至於諫官之齊華還收之請,政院請推之論,方張未已,遽命發送,直爲拜辭,殿下,因一時聖怒之發,廢前古不易之規,啓日後無窮之弊,而曾不少恤,必斥而乃已。孔子所謂惟其言而莫予違者,不幾於不幸而近之乎?政院,居喉舌之司,草草陳啓之後,怯於天威,不能反覆論執,納吾君於無過之地,使國家置臺諫之體,墜壞無餘,此國朝三百年來,所未聞之事,不料聖明之世,乃有如許擧措也,臣等,尤不勝慨然也。臣等待罪臺席,目見無前過擧,而不能匡救,臣等之罪,實合萬殞,其何敢一刻冒居乎?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觀此避辭,則有若兩人之語,而辭意不正,予深歎惜。勿辭。以上燼餘及朝報

12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坐直。左承旨權坽被論。右承旨兪㻛。左副承旨閔熙未肅拜。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洪處厚坐直。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柳之發仕直。事變假注書吳挺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龍翼啓曰,今日,適値藥房問安。都目大政,而廳中一空,右承旨權坽,方在被論中,右副承旨鄭榏,服制未出仕,左承旨李弘淵,左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洪處厚,亦以昨日憲府避嫌及玉堂書啓,卽自□□出去,或不仕進,廳中只有臣龍翼一人,問安及政廳守廳,皆無以成形,事體之苟簡,曾所未有。被論外輕喪服制,不得不變通。燼缺亦不暇顧,右副承旨鄭榏,左承旨李弘淵,左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洪處厚,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假注書李三錫,昨日受點之後,身病猝劇,方在遑遑中,不得仕進。當此多事之時,不可蹔曠,請改差,他假注書差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柳之發。

○都目政。吏批,行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朴長遠進,參議李惟泰在外未上來,都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判書金佐明進,參判鄭知和進,參議元萬石進,參知李延年進,右副承旨鄭榏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吳挺緯瓜滿之代,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承旨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此下五行燼缺

○又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禁軍將之未準朔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龍翼曰,前後扈從有功勞人、戰亡、淸白吏子孫,各別收用事,言于兩銓。

○李端相爲舍人,金三俊爲瓦署別提,洪藼爲活人別提,安後昌爲兵曹正郞,尹深爲兵曹佐郞,洪萬容爲兵曹佐郞,尹宗之爲大邱府使,金三樂爲靑松府使,朴洞爲德源府使,李聖賚爲慶山縣令,盧景命爲奉化縣監,辛暅爲金化縣監,朴敏行爲眞寶縣監,尹璾爲利仁察訪,南九萬爲司䆃正,金自南爲平市令,閔鼎爲江華都事,李大樹爲朔州府使,朴長源爲熙川郡守,閔熙爲判決事,申翰周爲理山郡守,姜翻爲熊川縣監,姜璿爲庇仁縣監,許苾爲靑山縣監,韓楫爲肅川府使,李明奎爲鎭海縣監,申伉爲機張縣監,李弘淵爲忠淸監司,李重信爲濟州牧使,金天錫爲淳昌郡守,柳時蕃爲良才察訪,李仁實爲漢城判官,尹遇丁爲禮曹佐郞,朴相馨爲承文正字,崔鎭南爲成均學錄,鄭繼胄爲司成,李敏敍爲校理,安後說爲修撰,鄭知和爲平安監司,韓聖輔爲引儀,尹遇甲爲引儀,睦志善爲禮賓主簿,吳烇爲引儀,郭有欽爲引儀,李伸爲禮賓別提,李耆英爲司宰直長,黃得重爲歸厚別提,任慶昌爲宗簿直長,朴惟儁爲廣興奉事,鄭載岱爲典牲主簿,閔熙爲承旨,李敏道爲懷仁縣監,朴千榮爲永同縣監,安㙫爲司宰主簿,沈若溟爲內贍主簿,洪藼爲監察,鄭時亨爲濟用直長,趙遠期爲監察,鄭載厚爲瓦署別提,趙胤錫爲判決事,慶翔龍爲監察,李枝馨爲慶尙左兵使,朴晟爲慶尙左水營虞候,朴而暾爲全南左水營虞候,柳當考然爲當考州營將,尹時達爲晉州營將,李汧爲慶尙左水使,慶一會爲都摠經歷,安當考爲五衛將,李經漢爲五衛將,金洙爲宣傳官,秦大瞻爲習讀,鄭桂爲海州監牧官,李德明爲珍島監牧官,洪重亨爲訓鍊副正,金尙澄爲開雲浦萬戶,鄭槳爲永登萬戶,趙克健爲淸城僉使,吳英發爲加德僉使,金重明爲益山營將,金尙健爲玉浦萬戶,南得華爲永宗萬戶,趙時一爲訓鍊僉正,方日省爲武兼,李邦勳爲武兼,柳汝糧爲副摠管,李東喬爲部將,姜翊武爲草芝萬戶,李時楫爲別害僉使,鄭梡爲守門將,李汝馨爲武兼,柳時禎爲曹司衛將,黃應聖爲訓鍊判官,柳檉爲訓鍊都正,□□虎爲都摠經歷,黃得秋爲將軍坡萬戶,燼缺昆陽召募將,金景福爲豐德浦燼缺五衛將,韓震英爲武兼,金鏡、申瀏燼缺柳斐然、李益達、李經漢、趙猷、李慶燼缺世、許脩爲副護軍,吳挺昌爲副司正,姜將,李萬枚爲都摠經歷,朴進善爲都摠都事,□弼漢爲都摠都事,安忠信爲訓鍊主簿,任命□爲宣傳官,任聖尹爲井浦萬戶,姜瓊立爲楸坡萬戶。

○兵批啓曰,新除授益山營將金重明,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益山營將金重明,今加折衝。

○吏、兵批,姑罷。

○南龍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臣斗杓,與軍色提調李浣、金佐明,糧餉色提調鄭致和,會同於北營,把摠以下四十七員,以柳葉箭十巡試射,則其中把摠崔亨運,以二十一分居首,令兩銓,今都目政相當職依例除授,第二人以下,則亦依啓稟,計其分數,差等題給木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今日廳中一空,適値大政,兩銓來坐已久,而尙未開政,請招同僚之啓,誠出於不得已,同副承旨洪處厚、左副承旨兪瑒、左承旨李弘淵竝不進,只右副承旨鄭榏,來詣闕外陳疏,而不許捧入,故今纔入院,若與臣龍翼,偕進吏、兵批政廳,則無他守廳之員,莫重大政,亦不可退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政不可退行,事體不可若是,李弘淵等,何敢任自進退乎?事甚未便,此三人,竝卽爲牌招,守廳後,進去政廳,可也。

○洪處厚,以尙衣院言啓曰,院中所用各樣席子中,彩花席恒貢數少,常患不足,在前例,以他不緊應貢席子,換作充用矣。年例所納邊兒寢席,時在八十餘張,安東府貢案付邊兒寢席八張代,綵花席八張,換作上納,乙酉所減大中小硯竝十五面中,中小硯十面,明年爲始,依例上納,以爲享所進排時國用之地事,令該曹,分付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處厚,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徐弘選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景時煥,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五部官員等,去春夏等褒貶,今秋冬等殿最,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院中之位不齊,未有甚於今日。明日又有習儀進參之擧,將無以成形,新除授右副承旨閔熙,卽刻牌招肅拜,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五衛將柳俊昌戶奴,呈狀于政廳曰,差祭長陵,重得傷寒,家間且有拘忌之疾,闕內直宿之任,勢難冒居,入啓處置云。柳俊昌改差,何如?傳曰,允。

○持平宋昌啓曰,諸宮家庄土之弊,爲今日蠧國病民之大者,競爲侵占,殆遍八方,免稅之數,靡有限量,此所以決不可不裁節定制者,而若以五百結爲定,則實爲太多,作法於凉,其弊猶貪,作法於貪,弊將何救?國朝以來,王子、駙馬何限,而曾無土田免稅之典,今乃立法定限,而其數反至於此多,則國家法制,寧有如此過濫之理,而革罷定制之意,顧安在哉?宮家,雖殿下之至親,乃是人臣,越法踰制,何得乃爾,而使國家大萃民怨,積失人心,亦恐非宮家之福也。當此民生困極,國事艱危之日,殿下,乃以宮家踰法之事,纔命定制,旋復還寢,數月爭論,景象不佳,是豈群下所望於聖明者哉?臣竊不勝歎惜焉。且所謂無主而折受者,初因片片陳荒之處,終爲兼倂民田之歸,橫挐侵奪,在在皆然。怨讟之興,莫此爲甚,此又決不可不痛革者也。請還收勿爲定限之規,更令宰執、侍從儒臣,博議酌定,依倣職田之制,收捧分給。海澤山田之稱以無主,而占奪民田之類,亦令詢問諸道,一切革罷。曺瑗罪犯,雖未知如何,而但曺瑗之所與爭土地者,宮家也。殿下,雖以其有悖言奸狀,而欲治其罪,遠近聽聞,何以明知聖意之所在,而以爲公事間當然之事乎?宮家設庄,侵虐小民之弊,所在皆然,民生之嗟怨,國言之沸騰,久矣。曺瑗之事,旣係宮家,而今至繫之京獄,加以重刑,則人心之驚惑,當復如何,而豈不爲大聖人過中之擧乎?誠恐自今,宮家有侵奪民田之事,人莫敢復言,日後之弊,尤有不可勝言者。請還收曺瑗拿致京獄嚴刑重處之命。李竚顚妄乖謬之狀,臣旣已悉論矣。邊徼重鎭,非他等閑之比,決不可付諸如此之人。釜山僉使李竚,請命罷職,擇送其代。司諫金宇亨,以今此郭齊華還收補外之請,實慮言路之杜塞,該承旨請推之論,亦守事體之當然而已。本無他意於其間,而聖批嚴峻,至以箝制護黨等語,爲臣罪案,臣雖萬萬無狀,粗識事君之義,豈有護私而廢公乎?箝制護黨,無非人臣大罪,一有所犯,尙不可容貸,而況兼此兩罪者乎?無非臣平日行義,不見信於君父之致,尙誰咎哉?臣負此大罪,決不可一刻仍冒。掌令朴承健,以臣,昨以論事失實引避,自知應遞,而處置請出,實出意外,卽當有自處之道,而擧動迫頭,黽勉行公矣。卽聞物議,果以請出爲非云,臣之冥行擿埴,有同聾瞽之狀,著矣。況承聖批,以事實無據爲敎,尤不敢一刻仍冒。正言李夏,以郭齊華以言事補外,則還收之請,爲慮言路。該承旨捧入其謝單,則請推之論,欲存事體,而寧有一毫私意,爲齊華地哉?臣近緣母病危篤,尋單請急,故不得聯名於今日之啓,而所論之事,亦曾與同僚相議以啓矣。卽伏承情外嚴批,箝制護黨,無非人臣大罪,臣旣負此罪名,何敢一刻仍冒。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以臣等,以宮家免稅,更爲博議酌定事,因本府前啓,論執已久,未蒙兪音,方切悶鬱。卽伏承聖批,以當初定數,不出於本府之請,則今日持久,事實無據爲敎,臣等竊不任惶蹙之至。諸宮家田庄,爲今日國家生民莫大之弊,怨讟盈國,侵占無已。頃者所定五百結之數,其視罔有限量之時,雖似有愈,論以法理,則實爲太多,大非□□定制革弊之意。以此爲過多者,良是不可廢之言,而聖上不諒,竝與定數之命,而還寢如是,則宮家田結,無有紀極,必將遍滿國中而後已也,寧有是理哉?臺諫論事,只當就其事之是非而言之,豈可以不出於本府,而不爲之爭執乎?此臣等之力爭而不知止者也。聖敎,今以無據斥之,臣等,何敢晏然?昨日掌令朴承健引避之事,雖有一二差異,非如全然失實之非,旣許風聞,不當輕遞,故相議請出矣。今者承健,以物議非之引避,臣等處置,難免乖當,又何敢晏然乎?臣等仍竊伏念,郭齊華疏中之語,誠可謂不中,其心則實亦無他,職在臺閣,上疏論事,天怒遽震,斥之邊邑,此實聖上臨御以來所未有之事也。方今堂陛日隔,公車寂寞,士氣消耎,莫可奮揚。賞之使言,亦恐不至,奈何又開此路,重爲進言者之戒乎?誠恐群臣,專事含默,言路自此永塞,而以大臣之疏,斥逐言事之臣,亦豈所以安大臣之心乎?又況齊華,母病沈痼,人所共聞,家在南土極邊,今赴北方絶域,便爲母子三千里外,死生之別,想其情事,誠亦可矜。昔唐憲宗時,劉禹錫,以罪貶播州刺史,中丞裵度爲上言,播州遠惡,禹錫有老母。上曰,爲人子,不自謹貽親憂,重可責也,度曰,陛下方侍太后,恐禹錫,在所宜矜。上良久曰,朕所言,以責爲人子者,然不欲傷其親心,退謂左右曰,裵度愛朕終切,遂改禹錫爲連州,憲宗體下之心,可謂至矣。今當聖上孝理之日,誠亦可謂動念者也,而齊華之事,又非禹錫之比者哉?臣等,方擬以此箚陳而未及上,伏見答諫院之批,與下政院之敎,臣等相顧驚悸,竊爲聖朝不勝歎惜焉。凡臺諫,有所論執,則雖國家重大之事,未停論之前,不得擧行,乃是自古流例,莫之或改者也。今玆諫院之請推政院,不過出於循例而已。殿下,乃以箝制下直,愛護黨類等語爲敎,豈意天日之明,不燭群下之情,至於此哉?當今朝著之間,渙散萎苶,實未見有黨比論議之事,而齊華以下土孤生,素鮮朋遊,又安有黨比愛護之可言乎?此事元非出於大段乖張,而轉輾至此,爲一大鬧,雷威震疊,臺閣沮喪,其爲聖明之過擧,可勝言哉?至於諫官之齊華還收之請,政院請推之論,方張未已,遽命發送,直爲拜辭。殿下,因一時聖怒之發,廢前古不易之規,啓日後無窮之弊,而曾不少恤,必斥而乃已。孔子所謂惟其言而莫予違者,不幾於不幸而近之乎?政院,居喉舌之司,草草陳啓之後,怯於天威,不能反覆論執,納吾君於無過之地,使國家,置臺諫之體,墜壞無餘,此國朝三百年來所未聞之事,不料聖明之世,乃有如許擧措也,臣等,尤不勝慨然也。臣等,待罪臺席,目見無前過擧,而不能匡救,臣等之罪,實合萬殞,其何敢一刻冒居?竝引嫌而退。言事之臣,遽爾補外,則還收之請,只欲納吾君無[於]無過之地,原其本心,斷斷無他。無論事之大小,臺諫方爲爭執,則政院固不得奉行,而謝單捧入,有違事體,則循例相規,亦無不可,雖下情外之敎,別無可避之嫌。憲府論事,旣許風聞,則些少差違,未足爲過,處置請出,人誰咎之燼缺一款所爭者,國耳。只論其事之是非,而不出燼缺初非可言,無據之敎,實有欠於大燼缺言事諸臣,有何所失,尤不可以自己引咎,請司諫金宇亨,掌令朴承健,正言李夏、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竝命出仕。郭齊華疏中所論,誠有過中者,而第以言獲罪,得無聽聞之驚惑乎?仰惟聖意,不過以此爲慰安大臣之地,而因此轉輾,景象不佳,則抑恐大臣之心,尤不自安也。況諫院方請還收補外之命,而殿下累降嚴旨,必使發送而後已,天威之震疊,奚至於此哉?古規之墜廢,言路之杜塞,誠非細憂。群下之爭執者,只恐聖朝之有過擧而已,豈有一毫爲齊華地哉?天道至仁,風霆無竟日之怒,請平心恕察,亟收郭齊華補外發送之命。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判尹許積疏曰,伏以臣,還自燕京,子婦已死,十餘日前,又喪迷息,悲慘之中,宿疾轉劇,奄奄危喘,如在泉下,此固朝著之所共知也。頃呈三單,猥承加由之命,而病勢沈綿,旣不得出仕,精神昏瞀,又不得陳疏,曠廢職事,已不可言,而問安陳賀,一倂闕然,有臣如臣,不如死之久矣。自念衰憊之極,理難長久於世,而禍患連仍,百疾交攻,其中最不堪者,痰火也。晝而忘食,夜不交睫,委頓枕席,日漸危篤,如是而其有萬分一陳力之望耶?伏乞聖慈,曲加矜悶,亟遞臣本職及兼帶,俾延朝夕之命,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言李端夏疏曰,伏以臣,曾忝本職,自知病勢情勢,萬分不堪,猥陳辭疏,至以永免匪據爲請,幸蒙天鑑洞燭,快賜遞免,臣感激洪造,庶幾得所而自bb免b也。不意今者,復被新命,臣誠惶惑震越,罔知置身之所也。臣之病狀,不待臣自言而可明,擧世通謂之病人,病人本不當從仕,猶且黽勉於庶官者,爲不得已也。噫,臺官之任,出入禁闥,補闕政事,繩愆糾謬,此人臣之至榮,士夫之燼缺何人無是心也。而顧臣所患,專出於心膽虛弱,力,可堪此任,而況喪慘之餘,貧窮之極,不能謀以補血氣。幸賴國恩,獲沾祿仕,僅能不絶其命,□已,以此心身,雖欲內竭精神,外殫氣力,以塞一日臺官之責,其勢末由,此臣所以不得不哀籲苦辭者也。伏願聖慈天地父母,特垂矜察,鐫改臣職名,以准前請,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抑又伏念,今之世道,不亦難乎?比如衰老之人,百病交作,旣不可以峻劑急攻,又不可以束手待盡,必須自上奮發大有爲之志,大臣承輔,保合士類,今日行一政,明日矯一弊,然後世道漸隆,國勢日振,而今也不然,大臣惡士類太甚,不務調和,而惟懷嫌怒,以致聖心,亦漸生疑於士類。凡士類所請一切正大之論,如近日兩司所啓,一向揮却,不從如此,而尙安望今日行一政,明日矯一弊乎?伏願殿下,先定聖心,必以振作重恢,祈天永命爲志,臣,必與士類,心壹志,同濟國事,則朝廷庶有調和之望,而世道亦有興復之勢矣。臣以病昏眇劣,自不能治其心身,傾敗其家,濱於危死,而敢論國家大計如此,可謂癡妄之甚也。然臣方忝臺官,不能供職,亦不容無一言而退,以負言責,敢效愚忠,以備聖擇,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踏啓字。

○行護軍李惟泰疏曰,伏以臣,昨承恩召,猥不敢當,屢瀆辭章,僭越已極,罪當萬死,恐懼縮伏,恭竢嚴譴,不意聖上優容,不加之誅,乃復下吏部之命,臣驚惶罔措,益深愧蹙。臣之不才,自量已審,豈敢貪慕寵榮,復爲仕進之□乎?況此名器之重,不可人人輕授,如臣鄙陋,一日叨帶職名,實爲淸朝之羞辱,傳笑四方,非細事也。伏乞聖明,亟命鐫改,以安微分,則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南龍翼啓曰,今日新除授左副承旨閔熙,牌不進矣。傳曰,知道。

○洪處厚啓曰,今已閉門,出仕臺諫,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2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安獻徵仕直。右承旨權坽被論。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柳之發仕直。事變假注書吳挺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昨日大政,終夕勤勞於靜攝之中。伏未審此時,聖候何如,感冒後餘症,猶未平復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都目政。吏批,行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朴長遠進,參議李惟泰在外未上來,都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判書金佐明進,參判未差,參議元萬石不進,參知李延年進,右副承旨鄭榏進。

○以柳仁培爲司饔直長,韓後相爲造紙別提,睦志善爲監察,韓聖輔爲監察,李文淸爲活人別提,吳挺緯爲兵曹參判,蔡洵爲召村察方,權世經爲戶曹佐郞,兪棨爲同知義禁,南龍翼爲瓦署提調,崔海聖爲南部主簿,陳孝達爲司圃別提,睦嗜善爲廣興守,金興祉爲宗簿主簿,鄭晳爲校理,李嵆爲正言,李時彬爲殷山縣監,姜碩老爲眞寶縣監,姜頊爲泰安郡守,崔栢年爲內贍直長,李鴻逸爲司饔奉事,兪瑾爲禮賓主簿,洪淨爲引儀,閔邦胄爲典獄主簿,李東苾爲軍器主簿,閔維重爲吏曹正郞,李𢣐爲司評,鄭始昌爲軍資判官,金有達爲軍器奉事,李得民爲軍器奉事,丁以傑爲軍器參奉,李時楳爲刑曹參判,宋克悌爲司畜別提,具時敏爲司導直長,崔碩英爲濟用奉事,朴重敷爲繕工直長,李道長爲長興直長,洪淨爲禁府都事,尹遇甲爲禁府都事,金悌健爲尙衣別提,韓友琦爲戶曹正郞,李翔爲扶餘縣監,宋奎濂爲龍潭縣令,元振澤爲魚川察訪,李世翊爲高山察訪,張世良爲奉常主簿,朴振翰爲軍器判官,許濟爲掌樂直長,鄭載厚爲禁府都事,邊益中爲禁府都事,安獻徵爲承旨,高斗紀爲尙衣直長,鞠旻爲宗廟奉事,洪柱國爲連源察訪,呂顔齊爲尙衣副直長,李翊爲獻納,鄭道應爲工曹佐郞,金鎬爲尙瑞直長,丁之碩爲引儀,林震昌爲司圃別提,安宗悌爲瓦署別提,許恪爲軍器僉正,李商翼爲內侍敎官,尹搢爲氷庫別檢,宋奎光爲典設別檢,尹松爲司饔參事,李景沆爲司饔奉事,洪柱演爲尙瑞副直長,李慶萬爲光陵參奉,吳始益爲桃源察訪,沈轍爲童蒙敎官,廉振名爲慶基殿參奉,韓鼎相爲童蒙敎官,柳世翊爲童蒙敎官,李雲齊爲昌陵參奉,李墩爲黃山察訪,崔碩儒爲慶基殿參奉,洪昇爲南別殿參奉,金邦杰爲濟原察訪,朴世冕爲慶安察訪,東平副守潢,今加明善,崔俊明爲彌助項僉使,劉廷烈爲坡地僉使,洪餘吉爲訓戒僉使,申汝豪爲花梁僉使,李濟爲仇寧萬戶,李尙馪爲訓鍊參軍,金德明爲訓鍊參軍,金時楫爲水口萬戶,朴道騫爲阿吾地萬戶,柳潝爲兼內乘,吳挺緯爲僉知,鄭之恒爲守門將,閔孝誠爲宣傳官,金萬英爲訓鍊主簿,孔尙廉爲蛇梁萬戶,鄭雲望爲訓鍊判官,安忠善爲豐山萬戶,任義伯爲同知,鄭致和爲都摠管,李守綱、朴純義、閔晉亮爲副護軍,李端夏、金石堅爲副司果,金長齡爲自作仇非權管,孔志聖爲甫老知權管,陳承吉爲定大堡權管,鄭仁秀爲廟洞權管,趙宗立爲牛九非權管,姜陞龍爲舊坡地權管,趙俊吉爲從浦權管,尹時興爲登公仇非權管,趙宗邦爲大坡兒權管,金光日爲栗浦權管,金碩爲武兼,吳復善爲斜下非權管,鄭二龍爲崇義堡權管,金世鳴爲訓鍊主簿,李翔爲訓鍊主簿,尹商彦爲部將,趙攸爲守門將,李昌彧爲訓鍊僉正,權克中爲武兼,吳克誠爲部將,趙廷緯爲守門將。

○吏批啓曰,新除授眞寶縣監朴敏行,與臣命夏,有相避之嫌,而各岐遷轉之際,曚然不察,備擬受點,不勝惶恐待罪。眞寶縣監朴敏行,改差,何如?傳曰,依啓,勿待罪。

○鄭榏啓曰,廳中之位,不齊甚矣。都承旨南龍翼,藥房問安後,政廳進去,左承旨權坽,方在被論中,右承旨兪瑒,疏批未下,俱未仕進,左副承旨閔熙,病未肅拜,臣榏,直去兵批政廳,廳中只有同副承旨洪處厚。今日,卽正朝望闕禮再度習儀,而無推移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兪瑒,左副承旨閔熙,竝牌招察任,可也。

○洪處厚啓曰,迎祥詩,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兪棨,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出韵科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鄭榏同姓五寸叔母,故縣監李幼源妻鄭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鄭榏啓曰,今日多事方甚,而廳中位猶不齊,新除授左承旨安獻徵,卽刻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舊功臣嫡長忠義,來正月爲始,依前入直事,自忠勳府入啓定奪矣。仁政殿西月廊禁軍入接處,間數頗多,南邊二間,令紫門遮隔修補,以爲忠義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宗簿直長,例以生進之人差除,而遷轉之際,隨其各窠之先後,仕日之次第,故新除授任慶昌,以當次之人,首擬受點,而學生、蔭官,依前例以他司直長中,生進之人,相換,何如?傳曰,允。

○司諫金宇亨啓曰,再昨,郭齊華辭朝也,一邊爭執,一邊擧行,實三百年所未有之事也。政院之不能終始論辯,捧入其單子,固有失矣,而臣於其時,猶在臺廳,則揆以古人隨事進規,一日累啓之義,臣亦難免不識之罪矣。憲臣之論,玉堂之斥,豈可全歸於政院,而不自責也哉?臣固當縮伏私室,恭竢公議之不暇,而召牌之降,不得不來詣,臣亦無恥之甚者也。況臣因此一事,累承情外未安之敎,尤不可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金宇亨啓曰,諸宮家山海折受之弊,爲今日窮民之害,閱月爭執,天聽逾邈,臣竊惜焉。粟米、蜂蜜、絲麻之無數侵徵,水邊漁戶之渾被暴斂,宮奴豪悍之營私推剝之狀,前後論列,旣已備盡,仰惟聖明,亦已洞燭,爲民父母,其忍恝視而不救乎?臣不得請,則不敢退,請諸宮家火田、柴場、漁場折受等處,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禮法一乖,倫常一紊,則人不爲人,豈不大可懼哉?士夫家繼後,後生親子,則舍其長而主祀以己出,其牽私乖禮,莫此爲甚。其何以矜式於國中乎?請令禮官,自仁祖朝受敎以後,有違此禁者,一一改定。郭齊華,身爲臺官,有懷陳疏,一語不中,遽爾補外,臣之所以必欲還收成命者,爲言路也,豈有一毫爲齊華地哉?而論列方張,急急發送,此實三百年所無之事也。國家之置臺官,將以責夫匡救之義,而遽加威怒,脅持摧折,使不敢復言,臣恐進言之路,從此永杜,臺閣之上,風氣苶然,人莫肯爲殿下言者,豈不大可懼哉?請勿留難,還收郭齊華補外發送之命。郭齊華補外發送之命,出於臺啓方張之日,則爲喉舌之官,所當終始論執,反覆陳啓,期於回天而後已,乃其職耳。今乃不然,一番陳達之後,遽入拜辭單子,其出納惟允之義,納君無過之道,果安在哉?此路一開,其弊將不可勝言矣,請郭齊華拜辭單子捧入當該承旨,罷職。答曰,不允。嗚呼,自先朝補外之擧,非止一再,而未聞有紛紜之事,至於今日,何其異也,謂予年少未諳古例而然耶?欲使政令,專歸於下,而君不得干與而然耶?如不然,今日之事,無非侮其君而必勝而後已,此實寒心而深惡處也。今之臺閣之上,未聞有許身國家,至誠如一,敢言正大風力可觀,若古人者,徒以朋黨論議,細𤨏之語,日日爲事而已,實未見爲言官能擧盡言之責,而無一人論劾之擧。至於齊華之事,何苦苦盡心至此也,若然則爲國家耶,爲齊華耶?雖使五尺之童當之,不難知也。爾等亦有心腸,環顧其中,不亦愧乎?揆以古例,宜有黜斥之罰,以爲策勵之擧,而若行於今日,反受怒頭不平底等語,今何敢思也,予深歎惜也。

○安獻徵、鄭榏啓曰,臣等,卽伏見諫院啓辭之批,辭旨極嚴,有非人臣所可忍聞,臣等不勝錯愕之至。郭齊華發送之敎,遽下於臺論方張之際,實是群下意慮之外,凡在瞻聆,孰不駭惑?今此諫院之論,出於欲存臺閣體例之意,豈有一毫爲齊華地哉?至於政歸於下侮君必勝等敎,尤非大聖人平心恕察之道,王言一播,必致遠邇之驚惑。臣等待罪出納之地,見此過中之擧,不敢循例傳批,敢此封還,伏願聖明,特加深思,改其未安之敎,以示優容之道,不勝幸甚。傳曰,勿煩。

○又啓曰,臣等,伏承聖批,以勿煩爲敎,不勝惶悚之至。郭齊華之疏,誠有過中之語,臺閣之論,亦豈以此爲是也?此不過欲存臺閣體例,且慮後弊之致也。夫豈有他意於其間哉?今此下敎,有非臣子所不忍聞者,故臣等寧伏違慢之誅,不欲使君父,有所過當之敎。冒罪封還,實出於愛君之誠,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改未安之敎,以示大聖人和平之道,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區區之懷,又此封還,更瀆於夜深之後,罪合萬死,惶恐敢啓。傳曰,已諭毋煩。

○司諫金宇亨啓曰,今臣之所爭,實慮言路杜塞之外,斷無他意,而言語拙訥,誠意淺薄,非徒不能回天,反承嚴批,至有臣子所不忍聞之敎,人臣負此極罪,不可一刻容貸於天壤之間。請命先削臣職,亟下司敗,以正臣罪。答曰,勿辭。

○洪處厚啓曰,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牌不進。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牌不進,掌令洪宇遠,持平南天漢在外,掌令朴承健呈辭,持平宋昌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啓曰,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鄭榏啓曰,司諫金宇亨,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尹絳疏曰,伏以臣,一介無用,宿病已痼,新恙添劇,有萬分不能堪冒死呈單,而三度加由之命,出於意慮之外,臣誠惶悶縮伏,罔知所以爲計也。顧臣所忝之職,最是煩劇之地,況臣衰耗旣極,疾病亦甚如許,而何可一刻冒居乎?當初政曹之以臣擬差,非謂有可堪之勢,適値諸宰有故之時而然也。臣於其時,亦不敢强遞者,蓋緣佐貳之被論不仕,訟獄久滯,黽勉出仕者,實出於萬不獲已也。雖得開坐,而文簿聽斷之際,昏謬顚錯,不能裁遣,憒憒終日,臣之狼狽,縱不足恤,僨事之患,勢所必至,此實朝廷之所共知也,在前如臣老敗者,尸居於刑曹重地,曾未之聞也。臣今元氣漸敗,精力消亡,素患痰火,乘虛益熾,痰隨熱升,有時窒塞,達夜咳喘,眠食專廢,累添感冒,藥無寸效,種種危苦之症,有加無減,以此氣力病勢,決無起動供仕之望,伏乞聖慈,察臣危迫之懇,改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焉。

○黃海道生員吳福延等疏曰,伏以臣等聞,人主之政,莫大於順民心,蓋民心之所同,卽至理之所在也。人主苟不順乎此,則乃所以違理而拂民也,其何能爲國乎?夫士者,四民之首也,皆誦法聖賢,爲國元氣,凡民所同,且不可不順,況多士所同,其可不順乎?嗚呼,今日兩賢臣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從祀聖廟之請,內而館學諸生,外而四方多士,不謀齊奮,同聲懇籲,則一國公論之所同,槪可見矣。殿下一向持難,久不允從,不幾於拂民而違理乎?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豈殿下猶有所未詳於兩臣道德之實乎?兩臣道德之盛,固非臣等蒙學所言,縱或言之,亦何能形容其萬一哉?臣等,請有以說明之。自昔從祀之擧,乃先王崇報儒賢之盛典,其登祀典者,聞是有功於斯道斯民者也。燼缺繼往開來之功,有衛道明敎之實,有致之新民人已亡世益遠,而後之向風慕德,宗仰師法者,愈往而愈盛,雖荒僻之鄕,蒙陋之士聞知,讀其書尊其道,則其餘風遺澤,及人之深,有若此者,以若此之學德功業,顧不可登俎豆之列乎?從祀之論,不但有識者同然,至於愚夫愚婦之賤,聞能言之,而獨殿下,以□爲難,豈殿下猶未盡察於民心之所同也?苟殿下知其所同,而當且久拂,則臣等竊恐其弊,終至於違至理失民心,而國不爲也。臣等區區之誠,實在於此,玆敢不遠千里,裹足叫閽,伏望聖明,俯察輿情,亟擧盛典,以彰崇賢之意,以慰多士之心,則豈特爲斯文之大幸,抑亦有補於聖朝興學作新之化矣。嗚呼,兩臣之道德,宜享百世之祀,而又値聖上崇儒重道之辰,可謂千載難得之會矣。若又諉以重典,終不允許,則其於兩臣百世以竢之道所加損,而抑恐後世,必有指點而議之者,致疑於好賢之無誠也,更乞聖上,深惟而亟圖之。臣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館學儒生矣。

○左承旨李弘淵,左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洪處厚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猥忝近密,隨事做錯,觸處生疣,謗議之來,皆所自取,尙誰尤哉?今此郭齊華補外之擧,臺諫方有還收之請,臣等雖甚昧昧,豈不知發送之爲不可,而再昨嚴旨屢降,□援例陳啓,昨日備忘,辭旨極其未安,不敢不仰陳所懷,冀蒙察納,反承情外之敎,一節加於一節,此豈今日所望於聖明者哉?臣等,非不知終始覆逆,而不爲奉行,而竊慮以齊華補外之事,上下相持,景象不佳,或不無因此轉激,益增君父過中之擧,與同僚相議,捧入其單子矣。伏見玉堂書啓之語,臣等旣非輕歇,憲府引避之辭,極其峻戢燼缺於天威,不能反覆論執,使國家置臺諫之體,墜壞無餘,國朝三百年所未聞等語,爲臣等罪案,臣等相顧愧恧,若無所容。爲人臣子,負此罪名,決不可一刻在職,不得不蒼黃出去。不料牌招之命,遽降於千萬意慮之外,臣等雖極無狀,粗知不竢駕之義,而廉隅所關,不敢抗顔冒進,逋慢之罪,益無所逃,席藁私室,恭竢鈇鉞之誅。聖量涵弘,不惟不加之罪,一日之內,召牌再降,分義所在,不敢偃然退伏,冒昧趨造,復入院門,忘念喪恥,貽辱淸朝,莫此爲甚。臣等,旣不能反覆論執,感回天聽,又不能急趨君命,自速罪戾,循省釁咎,萬殞是甘。伏乞天地父母,先將臣等職名,亟賜鐫免,仍治臣等之罪,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安意勿辭,從速察職。

○左副承旨閔熙疏曰,伏以臣,罪廢之餘,荐蒙燼缺雖極愚迷,寧不惶感?況承牌招之命,尤當趨詣,而臣有旣冠之子,頃者遽爾夭折,自惟蒙闇,未達死生之理,徒懷舐犢之情,不覺哀傷之過。軀殼雖存,精神已喪,且緣經營葬事,奔走東西,觸冒風雪,重得寒疾,醫治後時,遂至危劇,委頓枕席,不得運動者,今已七八日矣。晝夜叫痛,頭腦欲裂,而胸膈之間,如覆爐火,自腰以下,若抱氷雪,種種危病,難以覼縷,藥物近口輒吐,況啖粥飮乎,轉側亦必須人,況望起居乎?病勢如此,自蹈逋慢之誅,罪戾實合萬殞。念臣待罪嶺南,及瓜而代,離違禁闥,今至二年,重近耿光,豈非至願,而死期將迫,陳力寧□,敢將悶蹙之悃,仰籲宸嚴之下,伏乞聖慈,□憐加惠,亟遞臣職名,俾延晷刻之喘,不勝幸甚。踏啓字。

○右議政鄭維城疏曰,伏以臣之連章,屢瀆□□請啓,實非循例辭職之懇,負此惡名。請伏尋常引咎之比,庶冀聖明,諒此情勢,燼缺分而誠意淺薄,久未格天,四度陳悃,尙未蒙燼缺虛帶重任,引日持久,已至浹旬,顚倒狼狽,日以益甚,五內煎迫,氷炭交戰。一力辭退,非但臣意已決,抗顔□出,同朝諸臣,亦所不期,如臣身負重罪者,貪榮恃寵,晏然仍據鼎席,徒以游辭慢語,塞責控辭,終不知退,則遠近瞻聆,必以爲該[駭],臣之從速□者,非爲一身之私計,乃所以尊朝廷而重名器也。古人有言曰,人之有急,全安之爲德。聖明,今若憐臣之急,快許鐫免,使之就閑調病,安意治行,無弊出疆,則是所謂全安之惠也。不此之圖,强迫就列,倒置逆施於黃閣之上,千人所指,不病而死,此何異於失性狂奔,裸裎倚市,不能掩醜而顚仆者哉?此臣之所以瀝血呼籲,累瀆宸嚴而不知止者也。伏乞聖慈,諒臣崩迫之懇,臣之職名,特許鐫削,亟正臣罪,以安微分,以謝公議,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不可不入城,事體截然,不可一向引嫌,曠日遲徊。卿其安意勿辭,從速入來,以副上下之望。

○大司諫閔鼎重疏曰,伏以臣,久負妄言之罪,方在俟譴之中,忽此意外,新命遽下,復除諫職,仰荷聖慈優容,不記前愆,欲責來效,恩旨隆重,非臣愚賤所可承堪,感愧之極,罔知攸措。仍竊伏念,臣以無似,過蒙恩擢,新化之初,累叨諫長,遜避不獲,欲報無路,敢以二三愚見,開陳登對之日,論□於章疏之間,區區寸誠,實出於愛君憂國之心,而□愚迫切,必欲感悟聖聰,明辨是非,衝口率發,不得爲瞻前顧後之計,雖至獲罪於上下,亦所不避,則臣罪臣自知矣。緣臣妄言,橫被指目,若煩譴訶,咎由自作,還實難逭,露章請法,反蒙寬宥,臣誠省愆思義,不敢自安。屬以田政,有燼缺於曠務,且以其任雖重,其役則賤,不無憚勞燼缺之嫌,故尤不敢復有所陳瀆,私心自料,欲待峻事之日,更尋前請,庶幾追贖其忘廉冒恥之罪。玆者,恩除復授舊職,豈但愚臣意慮之所不敢到,抑亦聖心所在,有不敢知也。臣之前日妄言,尙有一二仍存於臺啓之中者,殿下,如以臣言爲是,必不相持不從,若是久也,如以臣言爲非,則亦豈敢畏威銜恩,遽變初見,以承殿下之旨哉?如或殿下,不問其言之是非,而姑欲以臣充其位而已,則臣雖無狀,平日自待,亦不至此,況殿下所以自輕其耳目者,豈如是之甚哉?此臣之所以承命惶感,益不知所以措身之所也。伏乞聖明,察臣誠懇,亟寢新命,俾令賤迹少安,以完田事。臣不勝瞻天望聖,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東平副守潢疏曰,伏以臣,末裔宗班,雖不能文寶焉者,聖朝手澤,宣祖大王御筆,十襲缺數字以爲傳家之寶,而屢經大亂,不能免散失之患,幸餘存,僅十有一,此豈非神明之衛護也歟?收拾十六片,裝而藏之,日常奉翫,伏以思之至寶天慳,似不當置之於尋常蝸室,敢玆進獻,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進御筆,欽玩不已,深嘉爾至誠矣。仍傳曰,今此東平副守潢所進御筆頗多,至誠可觀,其令該曹,特爲加資,以示予嘉悅之意。

○全南道觀察使趙龜錫,以進上物膳中,乾秀魚體小事,待罪狀啓。傳于洪處厚曰,勿待罪事,回諭。以上燼餘

12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安獻徵坐直。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被論。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被論。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柳之發仕直。事變假注書吳挺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啓曰,立乎朝而以言爲責者,不亦難乎?見君上之過擧而有所忌諱,含默不言,是上負國家,下欺其心,其職失矣,其罪大矣。若欲盡一日之責,有所爭論,則雖有公心血誠,人主反疑其有私,有言逆于心而未必求諸道,不但其言之不行,終亦有累於君德,此誠古今言事之通患也。烏鳶之卵不毁,而後鳳鳥至,誹謗之言不罪,而後嘉言進,郭齊華之愚妄,臣等亦豈不知,而但其以臺官上疏而獲罪遠斥,有妨進言之路。聞其有病母,而身赴絶塞,則恐傷孝理之化,以此論列,夫豈一毫有私於齊華者哉?凡於臺論方發未停之前,徑先發遣,則實是前古所未有之擧,而國家置臺諫之道,一切廢壞,將爲日後無窮之口實,只此一事,豈不爲聖明過擧之大者乎?臣等,是用大懼,不勝過慮。身在臺閣,不敢自同寒蟬,區區愚衷,冀幸聖明之諒察,而倉卒屬辭,語失倫序,重觸天威。聖批至嚴,乃以不正斥之,臣等,更有何辭,自暴於天日之下?爲人臣而懷不正以事其君者,其罪有不容誅,反求惶恧,只竢斧鉞,威命不加,召牌反下,臣等,驚悚震越,尤不知置身之所。而負犯旣重,席藁待罪之不暇,瞻望徊徨,終不敢抗顔而冒進,逋慢之罪,益無所逃,而伏見答諫院之批,辭旨益嚴,有非臣子所敢忍聞。凡在瞻聆,莫不悚慄,況於臣等,何以自容,雖被重戮,亦所甘心。噫,此事初實至微,而輾轉蔓延,以至於此,群下區區之望,惟在於聖上少霽雷霆之威,廓恢天地之量,使言路不至杜塞,國事不至橫潰,以見和平之福,而上下之間,情意否隔,天怒日激,朝著日擾,遠近駭惑,景象愁沮,有識之士,擧切憂悶,此皆臣等之罪也,尙何言哉?臣等,寒疾甚重,委頓苦劇,今始扶曳自列,臣等之罪,種種昭著,伏願聖明,亟命鐫削臣等之職,以正其罪。答曰,勿辭。

○持平宋昌啓曰,臣以萬萬不似之人,當此之時,不宜冒居臺席,而復命之初,旋値多官之引避,未免强出處置,人之嗤點,亦已多矣。至於言官之補外,實是聖世之過擧,臣雖至愚,亦知其不可,還收之請,實出於區區憂愛之忱,而誠未格天,天聽邈然,臣固已惶悶罔措。卽伏見答諫院之批,嚴辭峻旨,至有臣子所不忍聞者,臣尤不勝驚悚錯愕之至。臣昨以式暇,雖未連啓,而齊華之事,前旣論列,則今此嚴敎,豈專爲諫院發也?人臣負此罪名,決不可一刻容貸。請命鐫削言職,仍治臣罪。答曰,勿辭。

○正言李夏啓曰,伏見答諫bb院b啓之批,至有臣子所不忍聞之敎,臣奉讀未半,不勝慙惶戰慄之至。臣母病危劇,已到十分地頭,方有呈告請急,故昨日之啓,雖不得聯名,而其中郭齊華事一款,初與同議,則侮君必勝之罪,臣與同僚無異,負此極罪,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請命先削臣職,仍正臣罪。答曰,勿辭。

○禮曹啓曰,卽接寧陵參奉牒報,則本陵陵上石物,或有剝落處,或有罅隙處,巽地駕石下及辰卯間駕石下塗灰處,拆隙稍大,辰巽間裳石相連處微坼,辰卯間駕石、屛風石相連處,塗灰拆缺,屛風石、地臺石相連處有隙,寅卯間駕石相連處有微隙,駕石、屛風石相連處,石缺將落,丑寅間駕石燼缺處有微隙,子丑間駕石相連處,有隙稍大,駕燼缺石相連處,塗灰有隙,屛風石上邊石角拆落,燼缺如小拳,亥子間駕石、屛風石間有微隙,屛風石下邊石角,拆缺將落者,長布帛尺三寸餘許,乾方駕石下及戌地駕石、屛風石相連處,酉戌間駕石相連處,申酉間駕石相連處,俱有微隙,申酉間屛風石相連處,及午未間駕石相連處,裳石、地臺石相連處,己午間駕石相連處,亦有隙云。依前例大臣以下,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鄭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牌不進,掌令朴承健呈辭,持平宋昌式暇,掌令洪宇遠,持平南天漢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李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持平宋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議政上疏到院,而國忌齋戒,留政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右議政鄭維城疏曰,伏以臣,瀝血緘章,今已五上,決難冒進之勢,備盡陳達,自謂庶可回天,而終靳恩遞,反下溫批,至以從速入城爲敎,臣誠惶感蹙迫,撫躬失措,罔知攸出。臣雖至愚,亦有心腸,粗知人臣分義,當國家艱虞之日,承使事出疆之命,臣之情迹,若有一分可進之勢,則何敢不遵恩旨,一向退伏,費辭强聒,觸犯鈇鉞,乃至於此乎?臣負重罪,決不可仍據鼎席之狀,聖鑑必已洞燭,而不卽處分者,只以臣忝在大臣之故,因人攻斥,不許輕遞,欲存體例之意也。第念今臣所遭,實非尋常譏刺之比,其在自處之道燼缺常例而處之,其於聖朝之處分,亦何拘於燼缺持難乎?此臣之所以寧伏違命之誅,而終不敢冒出者也。況今言事臺官,猝被屛黜,臺閣喉舌諸臣,嚴旨之下,擧皆不安,氣象不佳,無非孽由臣身,臣心惶懼震惕,更加一層,臣之罪戾,因此益深,臣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矧念攻臣之論,久而不止,新奇罪名,相繼而出,欲與之辯明,日亦不足矣。今聞諫臣疏中,又有大臣惡士類太甚,唯懷忿怒等語云,此言亦必指斥臣身而發也,尤不勝竦然驚懼,不知置身之所。臣立朝四十年,歷事三朝,謝絶交遊,孤立無黨,而好賢愛士之心,素所蓄積,身從士夫之後,亦已久矣,而幸免得罪明時,到今白首,垂死之年,情外罪目,節節加添,眇然一身,爲衆叢鏑之歸,臣之不幸,亦已甚矣。竊念臣之得此罪名,實有所由,初因妄達李䎘之微失,已起燼缺以徐必遠蹔越淸路之論,大觸時忌,轉輾衆怒齊發,終乃斥之以惡士類懷嫌怒之罪,旣兩款妄發之言,轉成一大罪案,以爲日後重陷之階乎,念及于此,豈不大可懼哉?伏願聖明,諒此時勢,憐臣孤蹤,亟許鐫免職名,任其謝迹□端,俾全臣身,以安朝著,千萬幸甚。傳曰,遣承旨敦諭。以上燼缺

12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安獻徵坐直。右承旨權坽。左副承旨兪瑒被論。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洪處厚被論。注書趙聖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之發式暇。事變假注書吳挺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南龍翼啓曰,卽伏聞御醫等處下問之敎,自上咽喉,有紅赤不安之候,必是連日大政時勤勞酬酢之致,不勝驚慮之至。仍與商議,則皆以爲加味四物湯,加玄蔘一錢,黃連、黃芩竝炒各七分,連進三貼宜當,而牛黃涼膈元,時時兼進亦當云。湯劑卽爲劑入,何如?答曰,知道。症病,已言于醫官矣。

○掌令朴承健啓曰,臣昨以呈病闕啓之失,不敢處置之嫌來避,則政院謂以闕啓前事,俱不當避,還爲出給。臣竊念,同僚當初避辭,雖有許多說話,田結一事未安之批,實在其中,而此則臣所同避者也。處置之後,同僚則不敢赴召,昨又來避,進與不進,雖有少異,當初同避之人,不敢晏然處置,勢所固然。臣以此意,屢度送言,而終不捧入,政院之意,臣實未曉也。政院雖欲必使處置,臣旣有所不安於心者,則臣雖疲劣,何得乃爾?此實有關於後弊,不得不卞爭,故往復之際,仍致日暮,寒氣逼骨,素患疝症,猝然重發,幾至顚仆,不得已扶曳而出,達夜叫痛,僅得回甦。故今始來詣,而念臣旣詣臺廳,不得引避,又不敢處置,扶病出去,以致經宿,此誠前所未有之事也。臣之進退,實涉無據,臺閣體例,由臣墜壞,臣何敢從他嗤點,抗顔言地乎?況今天威震疊,上下否隔,朝廷之上,景象不佳,嚴旨繼降,日加一層,此正臣子不避鈇鉞,瀝血敢言之秋,而方忝臺席,拘於事勢之適然,終不能出一言,裨補闕失,以效區區之忠,而日事瀆擾,至于再三,則臣之罪戾,萬殞難逭,以此以彼,決難苟據,請命罷斥臣職。

○鄭榏啓曰,昨見掌令朴承健避辭一款,則闕啓事也一款,則以當初同避之人,不敢處置爲辭。臣以爲闕啓勿避,曾有受敎,且當初雖與同避,今此大司憲趙復陽等之再避,出於牌不進之後。況其避辭中,更不提前日同避之事,則非但似無可避之嫌,不可以一事再避,故以此不得捧入矣。見此避辭,則以何得乃爾?有關後弊等語,反斥本院,實所未曉。臣待罪該房,旣被臺臣侵攻之語,不得不略陳其bb曲b折,敢啓。傳曰,知道。

○答掌令朴承健避嫌曰,勿辭。

○鄭榏啓曰,掌令朴承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領議政箚子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鄭榏,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副提調意啓曰,年例節使時,貿易龍腦一斤、沈香二斤、眞珠五錢,而一年所用及臘劑所入計除,則沈香遺在一兩外,龍腦、眞珠皆已乏盡,前頭貿易來納,尙在於三月初所用,不可不豫備以待。且眞珠,則今此啓下,保燼缺三錢尤無及時備用之路,龍腦二兩、沈香七兩、眞珠□錢,令該曹從速給價貿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進賀使行,入把驛馬,忠淸道七匹、全南道八匹、慶尙道十一匹、江原道四匹、咸鏡道五匹,合三十二匹,依前例分定,必須前期入送,可無未及之患。下三道,則來正月三十日,京中逢點,江原、咸鏡兩道,則直送安州,二月初十日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撥馬知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議政處,敦諭草啓下,而正書之際,以致日暮,闕門垂閉,傳諭回還之際,城門亦且已閉,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敏敍,修撰安後說、吳斗寅等箚曰,伏以,君上至尊也,臣下至卑也。尊卑之勢,如天地之相懸,然猶得以辨是非爭得失,犯顔而不爲傲,不從而不爲慢者,安所恃而敢爾哉?亦恃事理之公耳。是以唐太宗之言曰,理到之言,不得不服,人君孰不知面從之可惡,廷爭之可奬,然往往臨事而失之者,志爲氣使,喜怒爲之用也。故程子曰,人於怒時,遽忘其怒,而觀理之是非,則斯過半矣,此誠至論也。臣等伏覩昨日諫院之批,竊不勝惶惑憂歎之至,或恐聖明,不能盡察於諫臣所爭之公耳。以聖上聰明仁愛,誠能平心而徐究之,則事理之是非,有不難辨者,□臣等,請得以明言之。郭齊華補外之當否,諫院所論之得失,皆置不論,臺諫方爲爭執,而政院不待結末,遽聽其辭者,此實非置臺諫之意,而放棄燼缺之故典也。夫行譴之人,猶可得請,而追還燼缺今不當者,不有臺論,有命輒行,則雖有百燼缺闕終日,無救於已敎之後矣。此路一開,其害亦深□不至哉?此則事理之曉然者。且人主作事,動爲後世觀法,自古帝王,垂訓設法,使後世保守而不敢失者,其慮至深遠矣。殿下,上顧祖宗故事,下慮後世流弊,此等事體,誠不可不自惜也。若是則政院之何可只以奉令爲無罪,而不責匡救之義也,諫院請罷之論,實未爲過。且殿下,以未有許身敢言,如古人者,責今之臺閣,此則群下之罪也。然愛君憂國,同出於秉彝之常性,今雖世道日下,人才眇然,聖明苟能至誠應受,聽納不疑,亦豈至如今日之不振哉?殿下卽位以來,未聞有敢言而受賞者,不匡而被罪者。一二塞責之言,無甚得失,而或時有得罪過者,若是,則臣下何敢恃而敢言乎?殿下,任世道之責,可不於此而自觀也?殿下若以此反身自省燼缺群臣,洞開言路,則導率之下,風采丕變矣燼缺回轉移之方也,不然而以此輕侮群下,以爲摧折屈之資,則不亦甚於訑訑之顔色乎?至於侮君必勝等敎,尤非臣子所敢聞,聖明在上,何故不諒臣僚之情,實至此耶?人臣果有此罪,則豈容少貸,如以一時之不平,泛加於無罪之言官,則亦豈非至冤耶?人主一言,所係甚重,不宜易發而輕肆也。臣等竊伏惟念近日聖上處分,不得其平者,皆由於上下情志之不通也,君臣之間,豈願如此?殿下亦觀於否泰之所以分,只在於交與不交者乎?夫人臣,旣受言責,縱不能大言極論,而區區補察於職分之內,亦何可偶臣等,以爲大臣雖不可不優待,言路亦不可不顧,今□惟從雖爲一時之快,後弊亦不可不深慮。委靡燼缺世道,雖不可不責,亦不可因事肆言,以拒言者燼缺等,所以深憂永歎,欲望和泰之慶也。伏願燼缺殿下,察君臣相與之至大,戒喜怒不平之爲害,燼缺物不失輕重,以言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置之者燼缺齊華,以不從君之令而從其義者,責政院以受導言之義,反求於聖躬,惕然省悟,還收諫院未安之批,以示優容開釋之意,不勝幸甚。且頃日同僚,承命書啓,今已累日,未蒙賜批,亦疑阻之一端,竊以爲未安。臣等職在論思,目見君父過擧,苟有所懷,不敢不達,如蒙開納,亦是開言路之一助也,惟聖明留神焉。取進止。答曰,不允。以上燼餘

12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安獻徵坐直。右承旨權坽呈辭。左副承旨元萬石未肅拜。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李延年未肅拜。注書趙聖輔一員未差。假注書柳之發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趾善受點不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珍島郡守裴尙度。

○有政。吏批,行判書洪命夏呈辭,參判朴長遠進,參議李惟泰在外未上來,都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判書金佐明呈辭,參判吳挺一病,參議元萬石差祭,參知李延年進,右副承旨鄭榏進。

○吏批啓曰,判書洪命夏呈辭受由,參議李惟泰在外未上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南龍翼啓曰,近日廳中,只有臣龍翼,左承旨安獻徵,右副承旨鄭榏而已。出納之際,非但事體之苟且,各樣酬應,不能成形,此實曾前之所罕有也,況明日新正,有問安陳賀之擧,尤無推移之路。目今右承旨權坽,呈辭受由,左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洪處厚,方在被論中,俱不可行公,亦不可久曠。合有變通之擧,而事係重大,故欲於榻前陳稟矣,適値聖候未寧,不得入侍,敢此仰稟。傳曰,左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洪處厚,姑爲改差,當日爲政,差出,可也。

○以元萬石、李延年爲承旨,崔亨運爲寶城郡守,鄭叔周爲康津縣監,柳天三爲殷山縣監,兪棨爲大司憲,吳斗寅爲執義,羅以俊爲掌令,李文會爲長水縣監,軍器判官李時彬仍任,尹絳、姜瑜、閔熙、趙復陽、李垕、朴承健爲副護軍,李有相爲副司直,吳始來、金阜榮、金斅爲副司果,許興爲同知,朴宗寧、鄭鏶、李璞爲僉知。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昨入湯劑,已爲進御,而咽喉紅赤微浮之氣,亦無加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差減矣,今後,勿爲間日問安。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過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鄭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汝𣛀,以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前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啓曰,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鄭維城,則以爲臣猥將崩迫之懇,累瀆宸嚴,僭越之罪,萬殞猶輕。恭竣嚴譴,不意玆者,再遣近侍,諭以十行綸音,丁寧懇惻之意,溢於言表,奉讀未半,感涕交瀉。其在分義,固當奔走趨命,而旣負罔赦,斷無冒出燼缺席藁伏地,只竢違命之誅,惶懼震越燼缺達云矣。傳曰,知道。

○又以軍器寺都提調言啓曰,本寺判官李時彬,以別造郞廳條,咸鏡道方物甲胄及癸卯條誕日進上甲胄之役,今方監董,而明年條諸道甲胄所入米布、工匠等,旣已磨鍊,行會各道,前頭上來之期不遠。李時彬,今都目政,移授殷山縣監,莫重之役,不可付諸生手之人。李時彬,殷山縣監遞改,仍差判官,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獻徵,以漢城府言啓曰,五部案付,京中騎步諸色軍士,逃故、老除本代定事,每於歲末,例爲磨勘。今年虛位充定,亦當書啓,而判尹許積,連在呈告中,昨以繕工提調,寧陵奉審事進去,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兵曹言啓曰,別抄騎兵,今日開坐,試才分等,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一番前部屬道前左司十哨軍兵及京案各差備軍,都合□□一千四百九十九名,黃海道別馬隊四十八名,已爲整待矣。來正月初一日,與十三番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一番別馬隊及十三番軍兵等射砲用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兩件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近日假注書遞易,頗涉煩數,故尋常病故,切不聽許矣。事變假注書吳挺昌,再昨於廳中,衄血大瀉,昏倒扶出,尙無强起之路,當此多事之時,不可蹔曠。吳挺昌改差,他假注書,卽爲差出,使之明日察任,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尹趾善。

○以刑曹,白大健問啓公事,傳于鄭榏曰,此公事,何以上裁啓稟耶?卽卽問啓。

○鄭榏,以刑曹言啓曰,以白大健問啓公事,傳曰,此公事,何以上裁啓稟耶?卽卽問啓事,傳敎矣。凡擊錚之人,元情端,例以刑推啓請,則或爲放送,或爲議處燼缺判下,然後奉行,而此公事,則白大健,年未滿,據衆定罪事,已爲覆啓蒙允,故不爲刑推啓請,以上裁入啓,此是本曹流來規例,敢啓。傳曰,卿啓之上,無依允兩字,則謂之蒙允云者,未知指何以言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今已完畢,令承文院依前例撰出咨文,付諸前頭使臣之行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抽栍摘奸,當爲發送,而客行纔過,驛路凋殘,今朔則不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鄭太和等,奉審後啓曰,臣等,進詣寧陵,陵上石物有隙處,詳細着審,則此皆今春奉審,以油灰塡補,而乾拆成隙,復如前日。新差參奉,雖以其所見,隨例報知,別無到今增加之隙,待燼缺日暖之後,在前塡油灰之處,竝爲改塗燼缺間,屛風石上邊石角拆落,如小拳,亦燼缺以油灰塡補宜當。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校理李敏敍,修撰安後說、吳斗寅,副修撰呂聖齊等,伏以司諫金宇亨,以今臣所爭,實慮言路之杜絶,斷無他意,而誠意淺薄,非徒不能回天,反承嚴批,至有臣子所不忍聞之敎,人臣負此極罪,不可一刻容貸於天壤之間,請命先削臣職。正言李夏,以伏見答諫院之批,至有臣子所不忍聞之敎,不勝戰悸之至。臣昨日之啓,雖不得聯名,而其中郭齊華事一款,初與同議,則侮君必勝之罪,臣與同僚無異,請命先罷臣職。持平宋昌,以言官之補外,實是聖世之過擧,臣雖至愚,亦知不可,還收之請,實出於區區憂愛之忱,而誠未格天,固已惶悶。伏見答諫院之批,嚴辭峻旨,至有臣子所不忍聞者,臣尤不勝惶悚錯愕之至。齊華之事,前旣論列,則今此嚴敎,豈專爲諫院發也?決不可一刻容貸,請命鐫削臣職。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以郭齊華之愚妄,臣等亦豈不知,而但其以臺官上疏,而獲罪遠斥,有妨進言之路,聞其有病母,而身赴絶塞,恐傷孝理之化,以此論列,夫豈一毫有私於齊華者哉?凡於臺論方發未停之前,徑先發遣,則實是前古未有之擧,而國家置臺諫之道,一切廢壞,只此一事,豈不爲聖朝過擧之大者乎?臣等不勝過慮,區區愚衷,冀幸聖明之諒察,而倉卒屬辭,大失倫序,重觸天威,聖批至嚴,乃以不正斥之,爲人臣而懷不正,以事其君者,其罪有不容誅,反求惶恧,只竢鈇鉞,威命不加,召牌反下,而臣等負犯旣重,終不敢抗顔而冒進,逋慢之罪,益無所逃,而伏見答諫院之批,辭旨益嚴。臣等,何以自容,雖被重戮,亦所甘心,亟命鐫削臣職。掌令朴承健,以臣昨以闕啓之失,不敢處置之嫌來避,則政院以闕啓前事,俱不當避,還爲出給,臣竊念,同僚當初避辭,雖有許多說話,田結一事,未安之批,實在其中,而此則臣所同避者也。此下燼餘全缺請司諫金宇亨,正言李夏,持平宋昌出仕,大司憲趙復陽,執義李垕,掌令朴承健遞差。答曰,依啓。朝報

○右議政鄭維城上疏。大槪,數日之內,再遣近侍,恩旨懇惻,惶感之極,罔知攸處。冒萬死更伸崩迫之懇,乞賜鐫削,亟正臣罪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一向辭與不辭,固不足論,而其可久出城外,不思體面之虧損乎?此卿不可不念處也。務存大體,亟回遐心,從速入來,以副如渴之望。

○慶尙監司李尙眞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何用辭爲?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平安監司鄭知和上疏。大槪,新授職名,不敢承當,冒死陳懇,冀蒙遞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何用辭爲?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黃海道生員吳福延等上疏。大槪,請兩賢從祀文廟事。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予意於前後儒生之批,爾等,後勿更煩。

○領議政鄭太和箚子。大槪,郭齊華,亟寢成命,以待臺論結末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辭至此,郭齊華,使之姑留中路,待結末發送,可也。

○吏曹參議李惟泰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若從速上來,面議商確之後,豈有不用言而爲迂闊齟齬之理乎?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右參贊洪重普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朝報及內下記草郞廳李壽鳳校。郞廳朴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