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二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吏曹判書尹絳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允合斯任,何用辭爲?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藥房再啓曰,知道。提調姑勿入直。

○答備邊司草記曰,知道。朝家命令,不行久矣。不可以此些少之語,期其令行,令三道監司及郵官等,各別嚴明申飭,而如有不遵命令者,各其道臣,一一啓聞後,犯禁者拿問定罪,道臣及郵官之亦不一一啓聞者,與犯者同罪之意,分付可也。內下日記

○備邊司啓曰,當此旱災孔慘,民飢將死之日,又有客使之來,其接待間,在我不得自由之事,則雖沒奈何,而至於我國使命之來往西路者,不務省約,夫馬廚供,少有不稱,則輒加笞杖。加以通政以下不當乘轎之人,皆坐屋轎,載之單馬,一路驛馬之中,能堪載轎者,絶無而僅有,倍給雇直,四求諸處,而一經往返,馬多病損,沿路當今之弊,此爲第一,不可不另加嚴禁。行文三道監司,今後獨轎馬作行者,一切禁斷,而道臣郵官,若拘顔情,不爲隨卽摘發啓聞,則當受重罰,以此意別爲申飭。茶啖杯酒,竝令限秋成停罷,飯奉饌品,減其器數,以除一分之弊宜當,以此知委,何如?答曰,知道。朝家命令,不行久矣。不可以此些少之語,期其令行,令三道監司及郵官等,各別嚴明申飭,而如有不遵命令者,令各其道臣,一一啓聞後,犯禁者拿問定罪,道臣及郵官之亦不一一啓聞者,與犯者同罪之意,分付可也。《備局謄錄》

5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問安啓辭。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答曰,知道。卿等勿爲直宿,可也。

○藥房三啓。答曰,知道。已行親祭,而簡其奠幣爵之禮,則於情於理,俱爲不當。症勢加減,亦難豫料,卿等勿以爲慮焉。

○答院曰,依啓。大司諫鄭知和遞差事。內下日記

5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問安啓辭。答曰,知道。所患,當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答曰,知道。楡根皮作餠貼傅事內下日記

○夜一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五更,有霧氣。《玉堂日記》

5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問安啓辭。答曰,知道。所患,已言于醫官矣,勿爲入診。內下日記

5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問安啓辭。答曰,知道。與昨無異矣。

○答江原監司李後山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毋負朝家之意。內下日記

○備邊司啓曰,各道上番軍士,一半則收布雇立,一半則以元軍立番矣。今六月當騎兵,將爲上來,當此飢饉之極,措備番糧,其勢極難,今年農事奪時,亦甚可惜。除闕內及城門米布,各司緊重處把守軍士三百名外,其餘竝令待秋收布上納,其代自京爲先給價雇立,以除極農之時飢饉之民,裹糧上納之弊,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5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持平尹飛卿疏曰,省疏具悉。爾之所陳之言,予用嘉歎,可不體念而議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兵曹判書洪命夏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何爲此言乎?安心勿辭,從速察職。內局提調辭免事內下日記

○有政。

○吏批,以金萬均爲副修撰,金壽興爲應敎,李敏敍爲副校理。《玉堂日記》

5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半行缺

○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鄭維□,提調臣洪命夏,副提調臣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腫患旣已自潰,濃汴盡出之後,則此非彌留之症,瘡口完合,指日可期,而每於問安之批,以與昨無異爲敎,臣等無任煎慮,敢來問安。答曰,惡汁連出,而堅硬之處,猶未消散,故有妨於坐臥運步矣。

○藥房口傳啓曰,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惡汁猶未盡出,故結核亦未消散,以致牽引不便於運動。毒氣引出消散之劑,無過於楡根餠,以快復爲限,連續貼付爲宜云,此藥因爲備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假注書李世華、崔商翼,今日稱病,不爲仕進,本院問安之時,史官未備,不成貌樣,新進怠慢之習,誠極可駭。故更爲催促,而崔商翼則痢病極苦,不能運動。李世華則俄纔入來,而觀其二字缺眼胞小腫,方重病勢,則半行缺推考,何如?傳曰,允。

○護軍李惟泰上疏。大槪,伏以臣猥蒙賜對,得竭情勢,縷縷所陳,只是不敢當之意,而六字缺誠未上格,昨者又有新命,臣誠愧懼惶恐,罔知攸措。伏乞聖慈,更加矜察,亟賜鐫改焉。臣方行矣,區區犬馬之誠,只願聖躬半行缺大奮發有爲而已,十九字缺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嗚呼,君臣之間,何不相孚至此?此予甚愧赧,不知所喩。爾雖作行,豈無相見面議之事乎?爾其明朝入來,以爲相見,以副至望。

○右參贊宋浚吉上疏。大槪。全缺燼餘

5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仕直李光庭。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十一字缺密雲中,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黃,光照地。啓。

○卯時,有霧氣。啓。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鄭維城,提調臣洪命夏,副提調臣南龍翼啓曰,昨日雨雹之餘,日氣陰冷,伏未審此時,聖候調攝,若何?腫患堅硬處,楡根餠連日貼付後,其有消散之效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矣。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以與昨無異爲敎,臣等不勝憂慮。所患結核,堅硬輕重,必須診察詳知,然後藥物調治之方及楡根餠仍用與否議定,今日入診之意,敢此仰稟。答曰,知道。

○入診時,上謂都承旨南龍翼曰,宋判中樞家,曾有送醫之命矣,果能逐日往待,方以術業,何如者定送耶?南龍翼曰,卽聞其子病患,漸至危劇,而醫司所送之醫,皆是未精於術業者。昨日求見朴頵甚懇,而係是內醫,故不敢直送,私自送言,使之暫往出避處,則趁未進去云,殊甚可惡矣。上曰,非今直入病家,進往出避處議藥,有何厭苦之事乎?內局雖無此一醫無妨,今後則使之逐日往待,醫司日次之醫,亦令極擇定送事,言于兩醫司。

○南龍翼啓曰,執義郭名缺以病呈告,初度則旣已入啓受由,再度今方留院矣。卽者大臣送言以爲,所患似涉可疑,而其家不知,有此呈單云,初單之捧,已極惶恐,留院之單,決不可更捧,合有變通之擧矣。上曰,然則遞差。

○藥房啓曰,入診時詳審症候,則所患處毒氣消散,幾盡有復,更無可慮之端,臣等不勝喜幸之至。瘡口貼付之藥,以太乙膏,榻前已爲商議停當矣。此藥之曾前所劑留待者,諸醫以爲,陳久最好云,以舊劑爲先封入,而新劑則依方文,精劑追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吏曹參議李惟泰,方在何處,而疏批何人持去,何時送傳乎事,今日榻前下問矣。李惟泰旣已出城,故令該曹書吏,趁昨日進傳批答於箭串所到處,則今姑留其處。更陳辭疏到院,而以國忌不得入啓矣,敢啓。傳曰,入之。

○吏曹參議李惟泰上疏。大槪,伏承聖批,旣許卽歸,又命入來,在臣之義,不可俟屨,而第此職名,未及蒙遞,廉恥所關,決不可帶入,彷徨躅躑,進退維谷,縮伏郭外,鑽地欲入而已。況當玉候靡寧之日,昨承聖敎,以爲三字缺引見,臣實感激惶恐,不知死所。微臣去就,有何關係,而二字缺聖念,復賜引接之敎,萬一勞擾,有妨於靜攝之節,則其罪尤大。復冒危懇,冀蒙矜察,亟鐫職名,仍許退歸事。

○答曰,省疏具悉爾懇。雖有疾病,豈可無一見之時乎?且所辭之職,相見面諭之際,悉盡所懷,何用爲嫌?安意勿辭入來,毋負予意。

○李翊漢啓曰,本館下番修撰睦兼善,身有所患,不能入來,以上番姑降下番,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持平崔攸之啓曰,掌令朴增輝,以卽者伏聞趙壽益疏辭中,因及趙絅之不可論罪之意云。元疏未下,雖未知指意之如何,而但念壽益,旣是一府府長,則,此已下全缺燼餘

5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光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流星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四更,黑雲一隊如氣,起自南方,直指北方,長竟天,廣尺許,至五更乃滅。

○午時至申時,日暈。啓。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鄭維城,提調臣洪命夏,副提調臣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昨入太乙膏,貼付瘡口,其能流汁消毒,瘡根結核,漸有差勝之勢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三行缺

○大司憲趙壽益上疏。大槪,伏以臣家有九十垂死之六字缺席,已累年于玆矣。自去冬添得重病,沈綿數朔,元氣益敗,四字缺轉側隨人。老病之人,異於少年之人,醫藥治療,已無蘇完之望,而歇劇無常,危症迭出,至今縷命延延,僅存者亦幸也。病勢之危篤若此,而凡扶持將護,惟臣身是依,臣長在病側,不得頃刻暫離,憂遑煎迫,掩泣度日。不料夢寐之外,祗承聖旨,以臣爲司憲府大司憲,使之斯速上來。此已下全缺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都提調臣鄭維城,提調臣洪命夏,副提調臣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昨入太乙膏,貼付瘡口,其能引汁消毒,瘡根結核處,顯有差減之勢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

○副提學兪棨初度呈辭,及校理吳始壽,修撰睦兼善辭職上疏,呈政院,還出給。

○義州府尹書目,勅行,今月初七日渡江事。

○傳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

○觀象監,今月初八日卯時,有霧氣。夜五更,流星出密雲中,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黃,光照地。啓。

○吏曹參議李惟泰上疏。大槪,病伏惶蹙,復申危懇,乞遞職名事。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掌令尹飛卿避嫌。大槪,初疏請罪之論,亶出於公共,而律不當罪,群情不快,臣於再昨之避,敢陳此意。卽伏見掌令朴增輝,獻納金禹錫,引此爲嫌,至曰遽被祗斥,臣何敢晏然,而且當玉候靜攝之日,連事瀆擾?臣罪尤大,請遞事。入啓。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大司憲趙壽益疏曰,省疏具悉。卿之進言,予用嘉之,卿其勿辭,調理上來。

○李殷相啓曰,掌令朴增輝,再啓煩瀆,退待勿論。傳曰,知道。又啓曰,獻納金禹錫再啓煩瀆,退待勿論。傳曰,知道。又啓曰,正言兪命胤,再啓煩瀆,退待勿論。傳曰,知道。又啓曰,掌令尹飛卿,再啓煩瀆,退待勿論。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今日獻陵忌辰祭。二行缺

半行缺大禮,罪戾甚重,是非之極,迄未有屆,臣曲木之驚,無時可已。四字缺聖明,遠遣禮官,詢以祧廟之議,臣之隕越驚惶,有倍於前矣。然竊五字缺之言,宗廟事重,不容含默,臣不敢終無一言,仰孤聖意,而重其半行缺臣謹按廟制世數,自太祖竝及四親,已爲五世,則仁明二位,皆在五字缺今日竝遷,又何疑乎?第有一說焉,帝王之家,以繼體爲重,雖以兄繼弟,雖以叔繼姪,猶以爲父子,而各爲昭穆。以《春秋》言,則魯閔公弟也,僖公兄也。此已下全缺燼餘

5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鄭萬和。同副承旨趙胤錫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光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鄭維城,提調臣洪命夏,副提調臣南龍翼啓曰,去夜猝聞崔有泰招致,草麻葉覔入之敎,臣等慮有腫患復發之候,驚惶馳詣闕外,而不得留門趁卽問安,坐而待朝,不勝煎慮之至。瘡口膏藥貼付後,別無其效,而或有不平之候耶?未能詳知症候,終宵煎悶,敢來問安。不可不卽爲入診後,議定調治之方,敢此竝稟。答曰,依啓。

○判中樞府事宋時烈上疏。傳曰,下該曹。

○咸鏡監司書目,定平府使嚴諿,應旨上疏上送事。

○平安監司書目,勅行許,令各站宴享勿設事。

○又書目,軒駕儺禮,勿設緣由事。

○觀象監,今月初九日,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軫星,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四更,黑雲一隊如氣,起自南方,直指北方,長三尺,至五更乃滅。啓。

○府啓,竝引嫌而退。公不害私,何嫌可避?律不當罪,物論難抑,從輕至重,二字缺商確,言雖輕先,意無異同。請正言兪命胤,獻納金禹錫,掌令朴增輝、尹飛卿,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掌令尹飛卿、朴增輝,獻納金禹錫,正言兪命胤就職。

○院前啓,以國忌齋戒,姑停。

○副提學兪棨初度呈辭,及校理吳始壽,修撰睦兼善辭職上疏,呈政院,還出給。

○大殿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右參贊宋浚吉上疏。大槪,更申危懇,乞蒙恩許歸死事。

○館學儒生李喜澤等上疏。大槪,請留儒賢之臣,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啓。

○備忘記,九次祈雨祭,五處獻官益平尉洪得箕,靑平尉沈益顯,判書趙名,知敦寧金南重,行司直嚴鼎耉,各熟馬一匹面給,典祀官兼大祝佐郞尹忭,主簿韓得良,直長尹深,參軍李端雨,各兒馬一匹賜給,監察及諸執事以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遠接使書目,勅行,今月初七日渡江,因爲止宿事。

○掌令朴增輝上疏。大槪,前日避辭中,旣斥長官之疏,伏見聖批,有嘉之之敎。臣之論事謬妄,決難强冒臺席,請命亟削職名事。呈政院,還出給。

○副修撰金萬均上疏。大槪,帶職下鄕,旣有冒法出外之罪,落馬重傷,又不得趨謝恩命,懇乞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重國法事。還出給。燼餘

5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鄭萬和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光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鄭維城,提調臣洪命夏,副提調臣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萬病無憂膏,昨日貼付瘡口後,所患處別無微疼之候乎,結核餘毒,亦有漸向消減之效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症候與昨無異矣。

○觀象監,今月初十日卯時,日有兩珥。自辰時至酉時,日暈。啓。

○答館學儒生李喜澤等疏曰,省疏具悉。予之欲爲勉留之誠,豈待爾等之言而有哉?更加盡誠,爾等亦盡誠也。

○獻納金禹錫,副提學兪棨初度呈辭,及掌令朴增輝,校理吳始壽,修撰睦兼善、金萬均辭職上疏。呈政院。還出給。

○吏曹,執義郭之欽身死,曾經臺侍,別致賻。啓。

○答左相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嗚呼,今日之國事,可勝言哉?體統都虧,以小凌大之弊,亦非細事。噫。乙非乙之言,不亦妄乎?卿等今日之言,實非他腸,欲廣言路之赤心也,此豈有塞臺章之意哉?輕妄無識之言,卿等有何掛念而引嫌乎?安心勿辭焉。

○謝恩,執義沈世鼎。

○執義沈世鼎避嫌。大槪,臣之事勢,決不可冒嫌,隨參於兩司之論,請遞事。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益平尉洪得箕上疏。大槪,亟收賞典,以安微分事。入啓。

○副提學兪棨上疏。大槪,冒陳危懇,乞遞職名事。入啓。

○答益平尉洪得箕疏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非偶然,安心領受焉。

○答副提學兪棨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尹飛卿避嫌。大槪,緣臣妄發,大臣陳箚詆斥,聖批極嚴,臣罪實合萬死,請命鐫削臣職事。入啓。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答掌令尹飛卿避辭曰,勿辭。退待物論。諫院朝報

○政院啓曰,傳曰,江華留守,以面議備局事上來云,所議者何事耶事,命下矣。問江華留守柳淰,則本府米一萬石,因備局行關,五千四百石則已爲上納,其餘四千六百石,今當裝載運來,而今則西來之米,已到京江,不必更爲船運,故以此事定奪於大臣前,昨已馳啓,今當下去,故爲此稟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江華留守柳淰,引見。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吳尙勳,以聽傳敎次招致,則緩緩行步,趁不進來,殊甚怠慢,請從重推考。傳曰,允。

○今日江華留守柳淰引見時,留守柳淰所啓,當初本府米一萬石,自備局行關,使之上納者,蓋慮兩西運米未及來到,故有此貸用之擧矣,今則皆已來到京江云,本府未運米四千六百石,則不必運來,仍爲留置,以爲前頭新穀未出之前,隨其請糶,移用似當,故臣來議于大臣,則大臣之意亦然,昨者敢將此意,已爲馳啓矣。臣意則仍爲留置,不爲運來,事甚便好矣。上曰,大臣之意如此,而卿之所陳又如此,則勿爲上送,可也。《備局謄錄》

5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坐直。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鄭萬和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光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敞縣監李齊杜。

○藥房都提調臣鄭維城,提調臣洪命夏,副提調臣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腫處貼付膏藥,已至累日,惡汁盡出,瘡口幾至完合耶?每日問安之批,以與昨無異爲敎,臣等未能詳知症候,伏切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自付膏藥之後,惡水善出,痛勢似歇矣。

○鄭萬和,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嚴鼎耉,今日慕華bb館b迎勅習儀,以贊禮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萬和,以御營廳言啓曰,前府使李廷機。二行缺

○傳曰,都承旨南龍翼進。以洪柱三爲修撰,金南重爲兼同知經筵,六字缺秩爲司議。傳曰,趙胤錫除授。兵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李一相、參議朴安悌進,參知吳挺緯出使,右副承旨朴世模進。趙錫耉爲內禁衛將,嚴台耉爲都摠經歷,梁以立爲忠翊衛將,蔣諒爲昌慶宮將,假衛將具文治爲僉知,李殷相、成夏明、李穦、李晶爲副護軍,柳後聖爲副司直,趙徽奎[趙徵奎]、崔悌雲爲副司果,黃得秋爲訓鍊參奉,李承男爲奉事,奇慶遇爲權知參奉。

○右參贊宋浚吉疏曰,伏以臣,形跡臲卼,情勢狼狽,惟當卽日引歸,以謝人言,而遲回隱忍,蓋有所待。今則國祥奄過,微誠已畢,玆陳危懇,冀蒙矜許,不意聖慈天覆,恩批加隆,至以面諭爲敎,臣誠感激惶懼,尤不知所以自措。臣以疲癃之身,衰杇之年,雖無人言,亦應陳義自退,歸死丘壑,矧今所遭,實有臣子之所不敢一日自安者。仰惟聖明,亦何所不燭?臣以無似,際遇兩朝,雖無毫髮之報答,而若其平昔所期,惟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爲銘佩於三字缺禮議四字缺妄有所論,逮至榻前,天顔密邇,玉音丁寧,毫分縷析,六字缺臣於伊時,旣感俯詢勤至,又喜聖學超邁,惟冀罄竭所學,沃贊二字缺誠,所敢萌一毫瞻前顧後,愼嫌思患之念也。以二字缺爲臣之罪,則九字缺漸成罔極,逐歲隨人,一節深於一節,實非臣意慮所及。噫,天同此理一字缺此心誠求之,彼此初豈相遠,而鄙書讌說,乃至於此,無非臣誠淺行薄,不能取信於國人,協孚於群情,有以招尤而速謗者,倘非天日高懸,以臣安得保全身名,以有今日?古人之言曰,保初節易,保脫節難。臣以投老餘生,更爲含恩冒寵之計,忘廉沒恥,猶不知退,則是擧平生而盡棄云矣,殿下亦安用如此鄙夫爲哉?臣於今春,承命還朝,卽蒙賜對,天語溫諄以爲,前歲若知卿有蒼黃之行,恨不早許乞歸之請,使之從容好去。噫,此乃天地父母覆載生成之至意,臣至今思來,感淚自零,中宵繞壁,百念交中。臣身命奇窮,動遭釁險,雖眷戀軒墀,未忍辭去,揆分揣義,終難自如。如未蒙曲賜諒察,早許好歸,恐不免蒼黃之行,復如前歲之爲,殿下雖一字缺之,亦無及也。懇乞聖慈,察臣衷赤,匪由僞飾,先將臣本職及兼帶之任鐫去,俾臣得以隨分安義,從容拜辭而去,其在聖王退人以禮之義,實有所愜,不但爲微臣一身之私幸而已也。臣無任憂遑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於。一行缺

○吏曹參議李惟泰上疏。伏以臣,伏承聖批,半行缺杜門靜攝,積三十年而後,始得行步。然不能如常人,四字缺濕,已有感冒之候,夜來重傷苦痛,乍寒乍熱,惡心嘔逆,不能食不能寢,旬月之內,亦不可行,正所謂進退維谷也。臣病少愈,宜遵聖旨,必一登對後去。然臣之職名,未遞之前,決不敢冒入,何也?臣於榻前,備陳臣之形勢,不可從宦者。今夫恩禮誤加,體面虧損,朝廷不尊,被人侮笑,種種病痛,未嘗不出於此,而危言苦辭,非不懇至,則庶幾聖明之察納,而臣之足,未及出門,殿下復以美爵加之身,此殿下必以臣言,爲詐爲飾,不由於肝膈之要也,聖敎反有君臣不相孚之歎,臣竊怪焉,臣竊惑焉。伏惟聖慈,更加矜察而亟賜鐫改,使臣安意調病,病愈獲對,更瞻天顔,歸死田畝,則臣之志願畢矣,幸甚幸甚。臣病劇情蹙,言不知裁,倩人寫章,干冒宸嚴,益增惶恐,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辭至此,本職姑當許遞改矣。爾其勿辭上來。

○傳于李翊漢曰,右參贊欲爲相見,明朝入來事,言送。

○元萬石,以戶曹言啓曰,因頃日右參贊宋浚吉所達,諸宮家各衙門免稅田畓錄啓,以憑議處事,臣積,親承榻前下敎。內需司成冊及各道成冊所付數,一一開錄,諸宮家則各其宮下,竝錄二字缺田加減之數,列書入之,何如?傳曰,允。

○南龍翼啓曰,自前同副承旨除拜之後,卽爲肅謝行公,乃是廳中古風也。今日同副承旨趙胤錫,陳疏辭職,不卽入來,流來之規,不可墜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萬和啓曰,同副承旨趙胤錫,承牌來詣闕下,而其家外行廊奴僕,有拘忌之疾。此與親子女有異,且無犯染之事,而入處近密之地,有所不敢,陳疏到院矣。似難卽爲入來,姑令出避留宿,使之肅謝,何如?傳曰,允。

○鄭萬和啓曰,前參議李惟泰,明朝當爲入來,而時無職名,何以爲之?傳曰,卽爲付軍職,可也。

○朴世模,以戶曹言啓曰,群山倉宇字漕船致敗時,護送差使員,不爲馳報辭緣,忠洪水使狀啓,啓下本曹,而此事已令本道監司査覈,待其査啓後處,何如?傳曰,允。

○持平崔攸之啓曰,天下之事,有正有邪,有經有權,正者易明而邪者難辨,經則易守而權則難行也。從古聖賢,莫不戒謹乎此,而猶恐其不合乎中也。尹善道藏慝於心而假禮於口,趙絅外托應旨三行缺彼曰然,此曰不然,闢可否而爭得失,相違覆而廣忠益,則雖若三字缺經緯,居下位者,諤諤焉無諛說之熊,在與位者嶷嶷焉有包容之量,然後可以制其剛柔,同歸寅協,如鹽梅不同味而能和乎大羹,參朮不同性而能補乎六氣,豈不美哉?如其不然,卿出言而大夫莫能矯其非,大夫出言而士庶莫能矯其非,則苟容成風,泮渙莫回,國事之日非,將無以藥之,子思之興歎於衛國者,良以此也。殿下果能留意於此,而廟堂其亦存戒於斯乎?目今大臣陳箚,聖批嚴峻,故同僚相繼引避,臣之供仕日淺,雖不參於當初之元啓,而日者兩司多官避嫌之際,尹飛卿語涉大臣之時,臣獨措辭處置,以飛卿之說,爲右而請出矣,到今尹飛卿,有妄言之罪,則臣之右飛卿者,亦妄矣。當與尹飛卿,受妄言之罪,前之處置,旣已乖當,何敢更有云云,再論同僚之是非,有若略無所失者然,以自重其罪戾也?旣不得啓辭,又不得處置,七字缺何可晏然仍冒?請命遞職。答曰,飛卿之言,不亦怪乎?大臣之言,實非陰救趙絅之意,則此是意見之不同也,豈加僈侮至此,一字缺諫之於大臣,奚阿附之有哉?但孜孜而已。飛卿避辭之意,以大臣之言,爲趙絅救護而發也,此非妄而何?又曰大臣之箚辭,以詆斥等語,顯有怒一字缺者,何意也?彼旣被情外之言,則豈無上箚陳情之擧乎?若以飛卿之言,論之,則飛卿亦當說話從容,可以引避,肆加忿怒言,張皇說話,白地成罪大臣,是何道耶?若以其罪論之,則善道死有餘矣,趙絅之罪一字缺非應旨之時,兩司論罪,亦似太輕,而今之不欲深罪者,予意與大臣也,飛卿忿怒之言,予亦當之,若無輕妄之說,爾無所失,勿辭。

○元萬石啓曰,臣迎勅初度習儀進去。傳曰,知道。

○朴世模啓曰,持平崔攸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曾前勅行,如有賜物,則必有謝恩禮物,而今此勅行,只頒敎(物))無賜物,則似無謝恩禮物,而旣以追諡頒敎,則不可無進賀之擧,令廟堂稟處,何如?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行入京日,崇政殿接見時,自上服色,以黑團領、烏帶磨鍊,而御前應行執事官,則黑團領、烏犀帶,勅使前執事,則胸背品帶,行禮似當。至於茶禮,亦當行之,令廚院整齊以待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以頒詔事出來,迎詔勅二行缺赦詔正書紙齎詔官差出等事,令都監檢飭各該司,豫飭,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5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鄭萬和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光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白雲一道如氣,自巽方直指西方,長十尺許,廣尺許,良久乃滅。

○藥房都提調臣鄭維城,提調臣洪命夏,右承旨臣李翊漢啓曰,雨後夜氣凄冷,伏未審此時,聖候調攝若何?昨伏承聖批,以自付膏藥之後,惡水善出,痛勢似歇爲敎,臣等深用喜幸。所患之候,昨今以來,亦有漸向差減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李翊漢啓曰,今此出來勅使,假注書,依前例以事變假注書,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萬和啓曰,大司憲趙二字缺牌不進,請今日茶時,以監察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頃因傳敎,得雨間姑停矣。近來雨澤頗洽,今日入直軍士習射爲之之意,敢稟。傳曰,爲之。又啓曰,因本府草記,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命下矣。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遠接使狀啓,則李一善,與勅使相議,排日作行,當於今二十五日入京云,以此施行之意,遠接使處回移,各該司亦爲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萬和啓曰,卽者持平權格,以前爲正言時,趙絅論罪太輕之失,來避,而其時兩司,旣以此引避,出仕無一樣,已往之事,更爲瀆擾,則勿爲捧入,曾有先朝受敎,此避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鄭萬和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左相有故,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此時賓廳之座,不可久廢,明日開座事,分付。

○朴世模,以戶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一日江華留守柳淰引見時,留守柳淰所啓,己亥年間玄風田稅船,來到燕尾亭近處,以致敗船。其時僅得拯出,分給民間,已爲改色收捧,留置庫中,而今若運納於該曹,則運納之際,其弊不貲。且本府軍餉,見存者亦少,仍爲留置,不爲上納何如?左承旨元萬石曰,該曹經費,誠極不足,如欲取用,則臨時運來,亦無妨矣。上曰,然則姑爲留置,以待後日可也事,傳敎矣。本府所儲米匱竭,無繼用之路,故廟堂初欲貸給江都之米,而江都之米,所關甚重,續續移用,事理不當。故本曹雖甚窘急,不爲貸用一字缺爲桔椐[拮据]以用,此亦本曹顧念江都之之意,今者柳淰,反請留置本曹應納之米,此不過不能詳知本曹切迫事勢之致也。此米則決難留置於江都,趁卽上納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然則依爲之。

○朴世模,以戶曹言啓曰,卽今畿邑人民饑餓難保之狀,已不忍言,而得雨之後,最所切急者種租,故以訓鍊都監糧餉色所在若干租石,歇價許賣矣。此穀已盡之後,民人之來訴不已,故不得已以京倉太,計口分糶,以救其急,而此將出於不獲已之事,本非應行之事。今日以後,則勢將停止,而根耕將迫,種太尤無可得之路,失今不耕,則秋成之後,不免饑餓之患。以京倉所在之太,計算秋前所用,則不無餘數,以此除出一萬五千石,令京畿監司,參酌邑之大小,民之多寡,均一分給,以爲民人耕種之地,而秋成之後,則竝與上年所給種太,沒數懲捧,輸納京倉,俾作秋後經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萬和啓曰,鄭維城、洪命夏請對矣,敢啓。傳曰,引見。領府事鄭維城,右參贊宋浚吉,兵曹判書洪命夏,護軍李惟泰,承旨李翊漢,史官假注書李光庭,記事官兼春秋金錫之,檢閱尹晳入侍。鄭維城進曰,數日來,伏承聖敎,腫患似有差可之候,臣等不勝喜幸,而第以在外,不得其詳,伏未審結核及牽引處,今則如常否乎?上曰,比昔雖得減歇,如常則尙未矣。洪命夏進曰,近日天災孔棘,憂虞溢目,雖使朝著寧靖,上下寅協,未易望其消弭,而目今爻象不佳,至是,豈非大可憂悶者哉?群下所望,惟在聖上洞別邪正,務爲別樣鎭定,而昨日批下崔攸之避辭,十分停當,大可以聳動群下矣。上曰,人之所爲,誠有未可曉者。予觀尹飛卿之言,其主意,直以日者大臣之言,爲隱然營救趙絅也,而力肆攻斥,豈有是理?領、左相請對,初非以絅,而其言意,斷非爲趙絅地者,崔攸之之言,則誠爲平心而發,至引卿大夫士庶矯非等語,亦是矣。命夏曰,飛卿亦豈直以大臣營救憸人爲也?蓋其意,方臺啓俱發之日,徑先請赦,故如是鶻突說去矣。今者客行入境,飢氓載路,大臣所宜汲汲康濟之不暇,而累日引入,事務多滯,宜遣史官,傳諭速出之意也。上曰,朝著之不靖,豈有如今日之甚者,白軒亦以是引入,而右參贊亦爲救[求]去,其氣象何如哉?大臣初意,要以鎭定,而比今反成鬧端,良可慨惜。維城曰,趙絅之疏,雖極其戾悖,如或深治,則臣恐朝著之上,添却一層紛鬧也。臣卽於問安所,與洪命夏言之,以爲憂矣。上曰,以實言之,削黜之典,於絅,豈曰罪其罪乎?然予所以不欲深治,其意亦有在,而飛卿之意則以爲,予之堅執,亶以大臣之言也,而如是如是,豈不妄哉?宋浚吉進而伏曰,夫人果爲失言,亦如聖敎矣。維城曰,浚吉之上來才有日,今若下去,則外人不識,必以爲浚吉之去,以大臣營救趙絅之故也,自上宜盡誠禮,俾回遐心也。且聞李惟泰亦求去云,此兩人下去,則外人不識,以爲何如耶?以今形勢,必須此等人在,迺可以鎭定矣。命夏亦曰,浚吉雖以今日之事,於自已,必有可去之義,臣則未□誠然也。設若有些難便底事,顧今時事,豈容言去者乎?浚吉起而伏曰,臣之情勢,命夏似乎知之而猶未也。小臣危言懇辭,畢陳於前後疏對,而玆復沒死仰聞。顧臣區區犬馬之誠,豈欲遠違天顔,離去軒陛,而第念今日朝著之紛紛,皆莫非緣臣而致之。蓋臣在草野時,未聞有如許景色,而自臣上來之後,紛紛未已,去歲蒼黃下去之後,自底靜息矣,今又紛紛如是,不識前頭,有何樣事,萬萬於此者乎,今臣之來,豈有此哉?只願一望天顔,退死丘壑,二行缺兩件事已遂矣,雖他日長逝者,魂魄無復遺恨矣,豈有復事濡滯,徒取紛紛爲也?失今不退,而前頭脫有大段事,則當此之時,聖明雖恨於愚臣,亦無奈何矣。臣雖悔悟於臣身,亦無奈何矣。聖明於此,雖欲曲全,其可得乎?三字缺其傷先王之明,而累聖明之德乎?上曰,卿何言之至是也,小人每每鼓動邪說,以爲逐卿之計,而卿今若不[求]去,則是使善道輩而遂其計也,予所以必欲强留,誠不忍小人之自以售計也。浚吉起而對曰,聖敎至此,臣雖愚迷,寧不感泣?聖明之洞燭旣如是,則臣之所懷,又何不盡?尹善道,素爲一世所擯斥,其疏之發,發於怨恨之深積,而至於趙絅,則其人,豈善道之比哉?然其疏意,又非善道所得慰,而至於善道疏所無之事亦有之,苟非天日之照臨。小臣于時,全身保族之不敢望矣,其敢晏然言去乎?命夏曰,一自絅疏之出,人心洶懼,咸以爲駭機,且在朝夕時事之憂,猶有所未艾,小臣玆敢請對入來矣。上曰,趙絅歷事,須持重名,豈知有今日之事?維城曰,李惟泰,曾在先朝,已識趙絅之爲奸邪人,今其疏辭炳炳,可謂有先見之明。惟泰進曰,小臣果不自量,曾有妄言,而奚足爲是非乎?維城曰,從古帝王,僻此等處甚難,而聖上則痛辨至此,豈宋浚吉一人之幸哉,實宗社臣民之福也。上曰,此殆所謂白晝躛言,雖欲眩亂人聽,其言奸邪之態,有不可掩矣,善道論禮之說,無乃予則未曉其文義而然耶?以予所見,則節節錯了,語不相續。夫三年喪之說,正統何與焉,判中樞若以正統,不許於先王者,以予私情言之,豈在善道之下,而絅迺爾云耶。維城曰,尹善道每每引起此說,自以爲得奇貨,而今也趙絅,又從而倡之,向非聖明之辯斥,時事幾不可言矣。抑臣之過慮,聖心或有終始之難保,而畢竟有嫁禍之事也。宋浚吉拜而復曰,小臣每援古人事自托,誠有所不敢,而若其所遭形勢,則豈有賢愚之異乎?以宣廟癸卯年事言之,李珥上來未幾,旋卽下去,夫人臣,豈欲盡棄平生之學,而樂於退藏也?其時形勢,必有大不安者矣。如臣不肖,誠無所學之可負者,而以言形勢,則竊恐又非癸卯年之比也。雖欲備數經席之末,永侍天顔,其可得乎?小臣雖知主臣,而竊敢又引古人事自詑矣。昔先正臣李滉,曾在宣廟初載召來矣,未幾有難便形勢,陳章乞歸,而宣廟許之,在後則如臣之師金長生,又有難處之事於當日,而皆許其歸,豈先朝待數臣之薄禮否乎?二行缺宣祖癸卯年之比也,於卿有何難處之事也?如許無理之說,五字缺復有千萬,予心旣定,復何擾易之有?予若置卿於萬有一疑之地,予豈强挽之至此,予旣洞然無疑而信卿之深,則卿奈何而言是?願卿毋復出此言也。浚吉起而對曰,小臣,非敢以聖明有一毫未信之心而然也,又非驚動於彼說而然也。臣之情勢,聖明亦已洞燭矣,又何諄諄然勤聖敎之若是也?先大王,不識臣不肖,謂臣或可以裨益世道,被之以誤恩,縻之以虛職,聖眷日隆,責任彌重,臣雖欲疲神竭力,報答聖恩之萬一,豈無所謂福過災生者乎?使臣而雖無今日紛紛之事,先朝旣已試可而無效矣,聖明安用此已試之臣爲也?使臣見用於時,而少可以利益國家,臣雖竭力至死,臣有何恨?使臣不去於朝著,而苟有鎭定妥帖之事,臣雖枯死此處,臣又何恨?使臣於此二者,苟有一效,則臣豈復忍言去乎?小臣今日之救[求]去,顧此私情,亦有所缺然者,而誠有所不得已者矣。惟聖明留神焉。上曰,卿自謂不似之任多矣云云,若曰,吾每事不出二字缺善則或可矣。語曰,人非堯、舜,何得每事盡善。予亦豈其望卿太重二字缺卿等之用於世,若曰,無益則不可矣。設若雖不及卿等之人,一國重望,旣歸之後,則來則國重而去則輕者,固其宜也。卿在此,雖無大段更張之事,一國自然倚重矣,卿奈何而曰無所利益爲也?苟使不得一日安於朝廷,則雖孔孟復出何益?鄭維城曰,聖敎旣如是切至,則浚吉豈可不爲遵行耶?遂顧謂浚吉曰,君若棄朝著之憂而不恤,脫身下去則何如哉?聖敎旣如是,而君豈容言去乎?又進而白曰,今日若不挽留此人,則朝著終無底定之日矣。浚吉起而復曰,廉恥一節,乃士大夫關防大頭腦處也,苟此一節喪了,則其餘無復可觀矣。今臣雖欲冒沒恩澤,一刻苟留,其於廉恥一節,何哉,聖明又安用無恥之臣爲也?至如李一相,以喬木世臣,持身淸謹,而一朝枉受望外之斥,自上雖洞辯本末,毛髮無疑,而恒不自安於心。小臣待罪吏曹時,一相對臣,未嘗不流涕,夫人臣苟有不幸,一受指斥之言,則不爲是而有所不安於心者,固廉隅之道然也,二行缺身以退矣。鄭維城曰,浚吉雖使以自己去就之道,必欲三字缺未至之事,則何可逆揣乎?上曰,然。脫若右參贊之言,豈但參贊一人之不幸,國事之不幸,可勝言哉?浚吉對曰,小臣節節言去,誠爲主臣,而又有切於私情不容已者,玆敢沒死以聞。小臣每欲遷厝母墳而未果,自以未伸人子區區之情,爲臣平生之大恨,心常凜然懷戚,此則人子情理,有所未忍者,惟聖明留神焉。上曰,迺者,卿以此每言去,而予之所以爲難者,以卿之進退,去則易而來則難也。且今之來,若以有名之事求去,則雖於聽聞何害,雖於朝廷何損,且卿之不自安至是,予豈欲强之?但今日則卿之退去,實有大不可者矣,惟卿量處焉。浚吉對曰,小臣公私狼狽,萬分悶蹙,而聖明猶有所未盡燭者,何哉?豈以臣之來,有一毫裨益於國家,而其去也,有損於朝廷耶?臣竊伏念,先王朝,無道德文章之人,至如臣之不肖,亦賜以對儒臣之禮,誤恩沓至,以至於棄群臣之日而不衰,臣誠不自惟念,感激知遇,夙夜有殞,被心竭腎,委身而不辭。然則竭股肱之力,繼之以死,上可以效先王之明,而次之爲忠聖明之職分者,是臣之所大願也。辱名墮行,沒身不化,上孤先王之恩,下負聖上之德,以貽淸朝之累者,是臣之所大恐也。察審乎二者之間,而早求善處者,是臣之所以不得已也。舍所願而就其不得已,豈臣之所樂也?今臣雖退伏田畝之間,亦豈忍斯須忘聖明哉?抑臣今日告歸,而猶有所過慮而不能已者,何也?今者聖明,春秋尙少,雖曰未成,可也,聖質雖曰高明,必賴學問之力而後,可以成就,卽所謂聖益聖之功也。至於人君,臨政出治,何莫非學問中事也。夫一事之有悔,非學也,一政之未善,非學也,學力未至,而至於擧措之際,或未免顚錯,則朝野之缺望,何如哉?維城曰,今者聖質天啓,雖無可慮者,而浚吉之言,實莫非深思遠謨也,惟聖明之毋忽也。浚吉曰,小臣於此,又有所感焉。臣聞古人曰,韓休知否,至於唐太宗,臂佳鷂,畏魏徵而袖之,鷂死袖中,此實古今之美談,而治道之所由興也。臣見今日聖明,無如是之事,然古語曰,主聖臣直,自古來諫,皆人主爲之也,二行缺時,則德性自然成就,虛受之道,於斯可盡矣,何患乎拂士之二字缺。維城曰,斯言亦聖上所當歸省處也。此時如臣,亦得竊據高位,有輔成君德之望,如宋浚吉之宿德重望,有才有學,眞可以輔君德,求退雖切,不可允從也。今觀前史,俊乂登庸,必其國之治也,智藏癏在,必其國之亂也,隆替之迹,瞭然可指也,今日浚吉輩之退去,非國家福也。上曰,卿言正是矣。右參贊之退去,誠非國家之福,而非爲聽聞地也。上謂李惟泰曰,來。惟泰上來未久而必欲下去者,亦何如矣?惟泰起對曰,如臣之比,自上每念至是,亦被不世之異數,無異於待儒賢之禮,縱臣則已榮矣,不亦輕朝廷而羞當世乎?臣足纔出門,又加不似之職名,臣誠惶閔蹙悚,累降召命,不敢入來奉敎矣。今者旣賜恩遞,繼以賜對,臣誠感聳,罔知所達矣。第臣有區區切迫情事,頃日榻前,曾已畢陳,而聖明猶有所未燭者,玆敢冒死畢陳。小臣有老母,今年九十餘矣。臣來時,見其病母,觀其病勢差間,雖使更爲上來,亦不敢違敎矣。上曰,上來之後,母病若或添劇,則可以去矣,不然者,過近日後,安徐下去,其於情義俱當,如是二字缺何哉。雖曰,他日上來,今來不留,而後當可以久留乎?惟泰曰,小臣今日則情事切迫,乞歸之擧,實出於不得已故也。日後則雖使久留,豈有不可者乎?且臣有一層難處之事,而不勝主臣,今者宋浚吉求去之事,小臣亦非脫然不爲干涉者,而自以卑微之質,不敢以是爲請矣。迺若情迹之難處,則豈以其人而有異乎?浚吉曰,小臣之以是事求去,已可嗤笑,至於惟泰,復何干與之有?上曰,然。若以同在收議爲嫌,今此領中樞亦參矣。惟泰曰,小臣主臣,公私情勢,萬分切至,而猶未回天,徒事瀆擾,萬殞罪餘。維城曰,惟泰久留旅底,生疏多矣,似當優恤矣。上曰,來住間繼餽糧饌事,分付戶曹。更端,維城曰,bb向b日宋時烈疏中,太廟改制一款,曾已啓下收議,而非但事係重大,固難容易斷定。況其時諸大臣,皆未獻議,則非臣一人瞽見,所可判斷,當待諸大臣若儒賢,一齊會議,十分停當,然後乃可判定行否也。上曰,可也。上謂維城曰,宋判中樞,不通病處,可一見乎?維城對曰,避去箭串有日云。上曰,其子病處二行半缺使旅邸遘疾,倘或失救,其亦殆矣。上曰,此何足云,待大臣之道,固三字缺端。維城曰,近見諸道御史狀啓,則賑濟期限已過,而民之所恃者,只有兩麥,而今又不實矣,許多民命,迓續罔猷,甚可矜悶也。上曰,慶尙道則金萬基狀啓,請令近海之邑,貿麥於稍稔之處,補用於賑救,以是觀之,兩麥似不至全然失稔,而或有稍稔之邑矣,他道則未知何如耶。維城曰,全南道亦不至全失云矣。浚吉曰,自礪山以上,漸似不稔,而至畿甸尤甚云,國家當有別樣救濟,至於忠洪道,則雖云不實,猶愈於畿甸云。洪命夏曰,前頭六七月之間,兩麥已盡,新穀未登,此際救活甚難矣。上曰,卽今兩麥稍稔處,則可以停止賑政乎?維城對bb曰b,雖有登熟處,或有無用,不得種麥者,而又多流民之轉入者,一切閉賑,則若此類何處仰食乎?至於失稔處,則又不可以麥出而停閉也,以此意下諭道臣,何如?上曰,已令政院爲之耳。命夏曰,各營上來木,有一百數十同,若使貿穀,則可得萬餘石之麥矣。目今宣惠廳及戶曹經費不億,江都米一萬石,頃者玆欲運來貸用,而四千六百石,中止不爲運來,兩西運米雖來到,以此決難支用,以木貿麥,以爲補用之地,甚似便好也。上曰,明日諸大臣當入來,詳議爲之可也。上曰,還上與移轉,此事,何如?命夏對曰,此所以以有一字缺無而亦非所以自給沒本者矣。然民之食之也甚易,其償之也甚難,故督捧之際,率多鞭扑之患。臣竊聞西路及北道,以還上之多,民甚病之云矣。維城曰,近聞白川郡守張善瀓言,吾邑所有,豈可移給他邑云矣。上曰,一是吾民,復何彼此之分爲。更端,命夏啓曰,禁旅所着甲胄四十七部,今方改造,物力浩多,而戶曹則當此飢歲,經費不足,故各樣諸具及匠人料布,自本曹措辨,而前頭軍士雇立價布,亦難繼用,請以備邊司所管餘丁木十同在本曹者,以爲補用,何如?上曰,依爲之。維城曰,此皮甲乎,何急乎皮甲爲乎?命夏曰,否,鐵馬而漆之也。旣端,維城啓曰,小臣今日賓廳當出,而兩大臣不可不坐。命夏曰,當遣史官傳諭,速爲開坐之意。旣端,李翊漢進而啓曰,近日玉堂連日闕直,日日推考,徒傷事體,而終無一人入來者,豈有如是之事?上曰,何爲不入乎?命夏對曰,近者兩司引避,處置紛紜,尙未底定,處置之事,玉堂恐或當之,避不肯入,似出於此也。上曰,玉堂何等重地耶,渠等何敢乃爾耶?一番闕直,猶爲不可,豈敢連日闕直耶?旣已推考後,則二行缺諭以客行臨迫,饑民未哺,此時大臣,不可一日引入,明日賓廳,若又不出,則凡事積滯,國無可爲,如彼嘵嘵,不足掛意。速出論道,以副望意云云。乃罷。

○李翊漢啓曰,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則領議政鄭太和以爲,臣語默失宜,見非物議,臺諫相繼引避,處置未定,此時行公,有所不敢,縮伏私室,方切悚悶,旣下明日開坐之命,又遣近侍,諭令入來,臣不勝驚惶感聳之至。設令出遭彈章,何敢坐違召命?謹當趨詣俟命云。左議政沈之源以爲,臣伏見臺官避嫌之辭,措語甚緊,直不擬之以律耳。臣旣欲陳箚乞免,而恐涉相較,縮伏私室,恭竢譴責而已,不意近侍下臨,諭以聖旨,不勝惶恐感激之至。明日賓廳之坐,敢不趨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模,以戶曹言啓曰,西籍田所出之租,除計粢盛所用及逐年分糶竝作人者外,餘租尙有三百六十四石,故四字缺分給畿民種租,招問西籍田次知官員奉常主簿韓得良,則初稱今方留庫矣。及其計人口磨鍊之際,自知難掩,始爲直告曰,其中一百五十石,已爲分給飢民處云。竝作人處年例報本曹五百石外,飢民賑救,豈是籍田官員所得干與者乎?不報本曹,擅自賑救,已極無據,而初稱留庫,欲掩其迹,計窮之後,始爲吐實,此不過私給其親舊者也,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左承旨元萬石繼之,罰韓得良,姑先汰去宜當。東籍田租二百五十五石半行缺,及典僕等處云,此則本無報稟本曹之規,直爲分給,已成謬例,雖不可深責,亦不無因循謬例,擅給許多穀物之責,東籍田次知官員奉常寺判官車轉坤,亦爲推考,此後則必令報本曹後區處,何如?傳曰,依啓。國穀私用之罪,不可不懲,韓得良,拿問處之。

○鄭萬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今者有竝拿問之命,副校理吳始壽,家內雖有染患,聞其出避已久,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已上燼餘

5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坐直。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鄭萬和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光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鄭萬和,以備邊司言啓曰,因閔汝老上疏,禮曹覆啓,郊迎一款,令廟堂臨時稟處事,命下矣。臣等當於榻前,面稟定奪,不爲循例粘連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萬和,以備邊司言啓曰,工曹參判金佐明,本司提調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鄭萬和,以備邊司言啓曰,禮曹啓辭,曾前勅行,如有賜物,則必bb有b謝恩禮物,而今此勅行,只頒敎書無賜物,則似無謝恩禮物,而旣以頒敎,則不可無進賀之擧,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承文院所在謄錄中,亦有有進賀而無謝恩之時,今此勅使回還後,當有進賀之擧,而姑待其到館,令都監詳細講定於彼人後,差出使臣,何如?傳曰,允。

○鄭萬和啓曰,大司憲趙壽益在外,執義沈世鼎,掌令尹飛卿三字缺之避嫌退待,掌令朴增輝,持平權格呈辭,今日茶時,以監察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近日史官記事,率多闕漏,疏略太甚。至於擧行條件,輒退問於奏事之人,已極苟且,而昨日入侍退出之後,擧行條件,不成說話。見其草冊,則多有落漏,不能記實,草草所記,亦有錯謬,殊極可駭。假注書李光庭,姑先推考,以爲警飭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昨日玉堂草記,副校理吳始壽,應爲入直,而來詣闕下,送言于本院曰,家有可疑之疾,出避之後,又不寢息,決不可入直於密邇之地云云,因爲退去,終致闕直,雖曰事勢固然,其在事體,不可置之。副校理吳始壽推考。傳曰,允。

○以司饔院多人飯監望單子,傳于李翊漢曰,昨日啓下,承傳者除授。

○傳于鄭萬和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鄭萬和啓曰,卽者大臣,送言于本院曰,趙復陽,方句管賑恤之事,今日亦來會賓廳,竝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同爲入侍,可也。又啓曰,掌令尹飛卿,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上御興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戶曹判書許積,兵曹判書洪命夏,判尹李浣,兵曹參判李一相,護軍柳赫然,副提學兪棨,右副承旨鄭萬和,護軍趙復陽,獻納金禹錫,史官假注書李光庭,記事官兼春秋金錫之,檢閱尹晳入侍。鄭太和進曰,日臣於入侍,罄竭所懷,而物議咸非,理當引入竢罪,而累日曠職,罪戾益積,懼不知所出矣。至有下屈近侍,諭以聖旨,顧臣何以堪之,何敢自安?惟增主臣萬殞。沈之源進曰,臣伏見臺官避辭,其斥臣等峻甚,顧直不擬律耳。臣方屛伏私室,悸悶罔措,惟有待罪而已,不謂聖慈廣度,不加之罪,反遣史官敦諭,臣不敢退伏,祗奉恩命,而愧悚俱極,罔知攸措處矣。上曰,卿等第安心。卿等無失,論絅之事,予意與卿等一,豈有卿等而爲趙絅地者?蓋不欲因言罪人,以妨言路也。嘵嘵之妄言,何足掛意?太和曰,尹飛卿避辭之意截直,雖斥臣等甚力,第臣意則以爲,臺臣之道,固當如是,與其軟熟之人,豈可同日道哉?以臣無似,曷以辱臣之名?第言其道,則大臣臺官,主則各異,奚必諾諾苟全,務相膚同。臣願此後聖明,寧右飛卿以來言者,左臣等以謝公議,以爲寧靜朝廷耳。之源曰,朝著寅協之後,國可爲也,今也紛紜若是,未知畢竟何許界也。聞宋浚吉乞退陳章,半行缺,聖上盡誠挽行,俾回遐心也。太和曰,趙絅疏中半行缺不自安以是也。設善道爲左,則臣亦與浚吉,一是爲右,臣亦(臣))主臣待罪。上曰,此說,於卿等何害爲?日善道疏中大意,以爲如是如是,以終殿下孝思云云,而予旣不聽納,則是予與卿等無異,奚獨卿等耶?且善道疏中許多說話,非以予爲未盡大事之意,則是都在予身上指斥,卿等則又何與焉?太和曰,浚吉亦非在此之人,其來也不易,今者聖敎,雖如是切至,而猶且求去甚力,苟非聖上勉盡誠禮,此人必去不留。且浚吉雖以加土爲求去之地,顧今國事,豈容捨此人去耶?上曰,予意亦以爲雖不得終留,要待鎭定朝著而後,安徐去就,猶差可耳。更端,太和啓曰,今者客行且迫,而自上以拘忌之疾,居常猶未能擧動,矧今此患,熾蔓未熄,而重之近日玉候違豫乎?腫患雖曰少間,尙未復常,則似難躬行延勅之擧矣。仁廟朝,每有如許時,先遣朝臣,具告厥由,今可依此爲之也。上曰,姑觀予疾增間,遣人以通,猶未晩也。太和曰,如是,不瑕有迫急乎?李一善處,必須豫通,而若於黃、鳳等地,可無不及之患,否則恐有臨時狼狽之事。上曰,前頭尙有十餘日,雖觀予疾遣人,其間猶可往復,奚不及之是憂?其時予疾尙爾,固無奈何,幸而比間,則躬自出延何妨?太和曰,雖然,臣意則獨以爲難。蓋前日則只慮拘忌之疾,而今則又有腫患,有妨於行步,則不但不可郊迎,大庭迎勅,亦恐難行,依前例以問安,別遣堂下曾經侍從之人,以自上患候如是,迎勅一節,將不得如禮,深爲未安之意,傳於勅行,何如?上曰,然則依爲之。曾經臺侍中,極擇差送可也。上謂太和曰,此與問安官異乎?對曰,異矣。更端,太和啓曰,迺者,江華留守柳淰上來時,以江都米少,前日發賣次運來餘米四千餘石,仍爲留置之意,言于臣等,其意蓋謂兩西運米,來到京江,不必貸用江都之米,故臣等以頃者榻前定奪之意,答之矣。今聞淰,竟以留置之意,稟定,而繼聞主管堂上之言,則兩西運米,雖已來到,亦多需用之處,而且發賣之價,今方先捧,若無江都之米,則終爲失信之歸,仍爲取來似便。上曰,一番出賣,其數幾何?洪命夏對曰,乃三千餘石,而其所貿之木,則移用於宣惠廳貢物之價矣。許積進曰,江都貸用米,不過五六朔,可以充數還償,而京中所需之分緊切,不可不取來矣。上曰,事勢果如此,則依爲之。上謂諸臣等曰,京中之士,不下數十萬,而數十萬之人,不耕而食,何也?若是而能無艱乏之患乎?太和曰,然而鄕人見之,猶有顔色云。上曰,以百物輻輳之地故耶?太和曰,然矣。上曰,然則雖有布帛,如許無年,則何處貿食乎?一行缺湖南兩麥稍稔,一疋木所易,幾六七斗云,此若比常年,則猶謂五字缺多勝。上曰,租與麥,出米多寡孰勝?之源曰,麥居兩租,則雖使甚實,多不如矣,故救荒必以麥居先者也。許積曰,畿甸之麥,旣如是失稔,則賑救之政,勢不可以麥秋而全閉也。然國家已無餘力可救,而江都雖有若干餘儲,國家積峙,亦不可罄涸,聞湖南兩麥,幸而稍稔,故備局將欲以木換貿,以爲前頭繼用之地。第患無主管之人,則事不着實也。上曰,何以則爲可?太和曰,群議欲下送海運判官,而第臣意則以爲,別遣剩官,恐有弊端,不如使本道都事,主管便宜。上曰,都事爲誰?太和曰,李之翼也。命夏曰,人言夫夫也,似此亦不堪任云,乃若海運判官蘇山斗[蘇斗山],着實底人,故必欲下送者以此也。太和曰,若漕船運來,則當以山斗[斗山],若此則誰不其人。況李之翼,曾經臺之職,此在右職,猶未聞僨曠,況此販貿事,誰不爲之,何不能之是憂?之源曰,若以三字缺都事奉行,則何患乎事不着實?上曰,然則令監司分付都事,使之主管可也。更端,之源啓曰,今者客行迫頭,不可無禮判,而且禮判例兼祔廟都監提調,卽今所職甚緊,不可久曠,而本曹判書鄭致和,猝然夢魘,病勢深重,至於陳章乞免,亦不得爲之云,今姑許遞,何如?上曰,此何症耶,夢魘亦能祟病乎?太和對曰,嘗聞此患,大忌驚動,故切不可遽呼,而未燭不可燭,旣燭亦不滅二字缺弟方魘,家人不識,誤犯此忌,及見之,身戰已死矣,倉猝醫亦不及,僅以焫鍼而稍尋人路,而尙未收拾精神,差復無期矣。上曰,然則依左相言,更端。之源又啓曰,日月易邁,祔廟之期不遠,而永寧殿東西兩夾室之第三室,俱是火防,故內面厚起,地勢窄甚,每艱於祭時出入,必須內撤火防,障以板子,以便出入,而外面則仍築火防,似爲便當,擇日移安後,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之源又啓曰,宗廟一位,必須祧遷而後,可以祔廟。仁、明兩位,今當爲墓祭而遞遷也。兪棨進曰,此是朱子之意,而然昭穆之禮,則又當待後日,亶以事係重大,猝難釐正也。迺者宋時烈所論,甚合古禮,而卽今最緊節目,有兩件,其一,宗廟作夾室,其二,仁、明當遷,而兄弟不可同昭穆也。上曰,仁、明果爲一代乎?太和對曰,然。上曰,國史書之,亦然乎?棨對曰,然。上曰,以叔繼姪,以兄繼弟,《周禮》乎?棨對曰,此義非但《周禮》,殷禮亦然。《春秋》書魯躋僖公,夫僖公,兄也,閔公,弟也,而孔子猶且譏之,則春秋之義亦然矣。降而季世,古禮云亡,自唐以後,則兄弟雖三代,合爲一,此孔子譏之也。許積曰,向者時烈之言,非獨昭穆。半行缺太和曰,時烈之持古禮,斷定其言,半行缺始爲改制,事極重難,故曾在先朝,儒臣每欲請依古禮,而誰不能三字缺祖宗,今則載在五禮,此亦一王之法也。況兄弟同昭穆,是亦唐宗古禮,而祖宗朝,或不改之,則今而改之,不亦重乎?且時烈言,太祖有功德而不居,歸之始祖,而遂以穆祖,當入於太廟云者,亦合正禮,而第念我國家,自創基後未行之事,比今擧行,亦云難矣。積曰,今若遷仁、明兩位於夾室,則德、睿亦當異位矣。上曰,仁、明當入甚夾室耶?之源曰,當入東夾室矣。上曰,德、睿之位次,何如?太和曰,古禮則雖然矣,我朝則以德宗爲上矣。棨曰,此謂大本未正也。積曰,當初西翼室,入恭定,而德、睿於東者,此非以昭穆,隨空處而入之,此甚未妥。且當初四祖之廟,有翼閣,而其後不改作,故每祭時,祭官僅僅出入,此尤未妥,故臣以爲改作便之。之源曰,當待稍豐之年。積曰,臣獨以爲不然。雖曰年凶,私營不止,而獨於作廟,言年凶乎?春秋之義,重用民力,故凡土木之役,必書以譏之,至於作廟之役,獨不矣。洪命夏曰,雖然祔廟前,則決難改作。然若五六間,則或可及之否?之源曰,否否。太廟之作,雖不可謂役民,然如許凶年,則公私赤立,民命方急,猶可興役乎?積曰,土木之役,亦無妨於凶歲,國有省費,民有就食,是便民之道也。之源曰,君言則是矣,卽今長棟樑,其可易易得來否?上曰,今第以材木爲難,若得材後,則可以及爲之耶?太和曰,然則待得材後,可以稟處矣。上曰,然矣。更端,太和啓曰,各司船隻定數事,曾已定奪分付矣。取看各司,如軍器寺、訓鍊都監等船隻成冊,則,或自其司造作,或以募船屬名,今當査定其數,而至於內需司、壽進宮等處所屬船隻,雖非外司所與知,而亦當有定數之擧矣。然臣等之意,非欲減縮其數,設令有過於目今所屬之數,必可定限其數。上曰,稟定其數,可也。之源起而更端曰,臣聞昌德宮,有修理之命,有諸?上曰,有之。之源曰,主臣,臣以爲數數移御,事或不當。上曰,當初移此者,以火變之故,來此之後,與彼無異,卽當移往,而以奉移魂殿爲未安,欲過大禮爲之矣。今若修理於此,而旋又修理於彼,則該曹物力,亦有難支,玆以彼闕修理矣。之源曰,彼亦有以火傳聞外間。上曰,云何之?之源曰,外間瑣屑之談,不敢上達,而群情皆以爲,彼闕不合移御云矣。上曰,當初以彼,雖曰有災,亦無大段顯著者矣。之源曰,雖無大段災火,而如是云云,是可見其群情。許積曰,先朝留此日一字缺禮之後,卽爲移御,或者以爲何如耶?太和曰,此於禮何害?第旣曰避二行缺曰,彼闕非但有災,且有苑囿之樂有譏,或者以逸豫爲慮矣。半行缺身心修正之如何耳。何以苑囿之大小爲哉?積曰,然則修理事,何以爲之耶?上曰,姑停,從容爲之可也。命夏更端曰,法典內,三年再覲親,五年一掃墳,而近來呈告太紛紜,至有以墳山石物受由者,此甚不當矣。上曰,爲誰?命夏曰,小臣雖不記其誰某,而日者或有如是者矣。上曰,此後無規例之事,自政院各別察爲。命夏又曰,近者玉堂,連日闕直,終至於下吏,玆實前所未有之事也。然常時所以待之之優異於他臣,而一朝聯翩縲絏於囹圄之中,未知如何?上曰,國家所以待渠者,不爲不優,而渠等之所以自待者如是,豈不大可寒心哉?予之此擧,實出於不已者也。兪棨起而啓曰,小臣主臣待罪,小臣亦待罪本館,頃者病告受由,而當入不入,終致闕番,臣請與諸僚,同受闕番之罪。上曰,旣以受由,有何罪?棨進啓曰,近者玉堂之闕番,實出於諸員多有病故,無以替直半行缺切少,替直之事,誠極可慮。上曰,闕員,後政竝改差。半行缺同僚齊會而後爲之。半行缺勅行問安使出使沈世鼎,纔移執義,李端相病深,雖閑官,亦不可堪作云。上曰,散員有幾人半行缺上曰,出外者亦幾人?棨對曰,慶尙都事半行缺太和曰,弘文館未充,而趙龜錫外五字缺。棨啓曰,吳始壽雖入來,聞其家內病患,尙未乾凈,而卽今替直之事方急,李敏求處,斯速上來事,下諭,何如?上曰,可也。已皆退伏。金禹錫起而進曰,臣伏見大臣箚本,趙絅事,若加之以罪,恐爲聖朝之過擧云。臣旣參趙絅請罪之疏,決難免導君上以過擧之責,且以身病,闕啓多日,決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鄭萬和進曰,闕啓不罷,已捧承傳,何以爲之?禹錫曰,非直以闕啓避嫌也。且言其私情,不可行公者耳。上謂萬和曰,日避禹錫不參乎?禹錫對曰,小臣參矣。上曰,然則勿辭。禹錫乃退出。萬和啓曰,獻納金禹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乃罷出。已上燼餘

○戶曹啓曰,今五月十一日江華留守柳淰引見時,江華留守柳淰所啓,己亥年間,玄風田稅米太,來到燕尾亭近處,以致敗船,其時拯出,分給民間,已爲改色收捧,留置庫中,而今若運納於該曹,則運納之際,其弊不貲。且本府軍餉,見存者亦少,仍爲留置,不爲上納,何如?左承旨元萬石曰,該曹經費誠不足,如欲取用,則臨時運來,亦無妨矣。上曰,然則姑爲留置,以待後日可也事,傳敎矣。本曹所儲,十分匱竭,決無繼用之路,故廟堂初欲貸給江都之米,而江都之米,所關甚重,續續移用,事理不當,故本曹殊甚窘迫,不爲貸用,姑爲拮据以用,此亦本曹顧念江都之意,而今者江華留守,反請留置本曹所納之米,此不過不能詳知本曹切迫事勢之致也。此米則決難留置於江都,趁卽上納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然則依爲之。

○備邊司啓曰,延、白兩邑,與江都只隔一帶水,地勢便近,故江都米穀,每年多數勒給,以爲改色之地矣。當此飢荒之日,不給一石之米,反爲閉糶,非但兩邑之民呼冤,且値客行,尤有難支之勢,江都米除出四百石,分給兩邑,依例待秋還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工曹參判金佐明,本司提調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司武郞廳司䆃寺主簿柳璾,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守令除授或陞敍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5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坐直。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鄭萬和。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光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鄭維城,提調臣洪命夏,副提調臣南龍翼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若何,連日引接臣僚,或有添傷之候耶?所患處惡汁盡出,瘡口幾至完合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與昨無異。

○鄭萬和啓曰,大司憲趙壽益在外,執義沈世鼎,掌令尹飛卿,持平崔攸之避嫌退待,掌令朴增輝,持平權格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南龍翼,以司饔院言啓曰,今此勅行入京日,崇政殿接見時,一行半缺磨鍊及各掌員役,竝依前例施行,假提調、假郞廳,令吏曹,依前以士夫中年少儀容可合人差送,而本二字缺儀日爲始,實、假提調、郞廳,除本司仕上直,凡公會勿參,差祭安徐。自前勅使時,例爲三度習儀,而今番則只行茶禮,今十八日南別宮一度私習儀,俾無臨時失儀之患,何如?傳曰,允。李翊漢,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頃以辛德淸、南應琛等,有汰去御醫之敎,而及其拿問之後,自上特爲分揀矣。且此兩醫,俱是本院老醫,而諳熟方書,最出於諸醫之右,凡議藥時,必與之商確,故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諸醫等,以還屬之意,屬言於臣等,此兩醫,還陞御醫,何如?傳曰,允。

○趙胤錫,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尊崇玉冊文,半行缺,今日臣與諸提調,會坐詳看,未妥處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半行缺別迎慰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半行缺

○趙胤錫,以祔廟都監言啓曰,郞廳權半行缺李馥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都廳一員身故,一員未差,時無察任之人,校理吳始壽,都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尊崇、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王大妃殿尊崇玉冊文,中殿敎命文,啓下之後,製述官大提學李一相以爲,有若干未妥之字,請改以他字,故依其所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實錄廳備忘記,傳于李翊漢曰,摠裁官領中樞府事李景奭,鞍具馬一匹,都廳堂上兵曹判書洪命夏,故知中樞府事蔡裕後,兵曹參判李一相,都廳郞廳應敎金壽興,副應敎沈世鼎,修撰睦兼善,楊州牧使趙龜錫,竝加資,郞廳副司果呂聖齊,謄錄郞廳承文博士李夏,著作朴純、李慶果,正字鄭載海,副正字李翊相、鄭載嵩,各熟焉一匹,直講李東老,禮曹佐郞權斗樞,副司果權各半熟馬一匹,堂上行戶曹判書許積二行缺鄭知和,吏曹參判金壽恒,參知吳挺緯,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殷相,行副護軍趙復陽,副提學兪棨,郞廳右副承旨朴世模,各馬粧一部,兵曹佐郞尹趾善,持平洪柱三,咸鏡都事鄭重徽,學正李棨,副司勇申厚載,直講吳斗寅,光州牧使李垕,長城府使崔逸,吏曹佐郞金萬基,司果呂曾齊,副司果鄭樸,忠州牧使沈榥,黃州都事慶㝡,南原府使閔光熽,安東府使成後卨,承文副正字曺勳卿、李猶龍,古阜郡守崔寬,竝陞敍,校理李敏迪,吏曹正郞李翊,正言兪命胤,前京畿都事尹忭,各上絃弓一張,直講李墅,江原都事宋昌,各不粧弓一張賜給,別工作監役官權勩,六品遷轉,員役及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右參贊宋浚吉疏曰,伏以臣,日昨猥蒙賜對,仰暴危懇,罄竭無餘,半行缺多少義理,其言縷縷,不獨爲臣私也。實有關於半行缺道,而聖諭勤懇,終靳允許,臣誠感半行缺。噫,士夫持身,廉恥爲貴,廉恥旣喪,更何所觀?臣旣不幸遭此覆載難容之謗,惟有卽日引退,斂身省愆,以謝人言,而遲回眷顧,尙且濡滯者,不但生逢堯、舜,未忍便訣,實欲隨參國祥,以伸情事,面辭天陛,以暴衷赤,而今旣畢遂所願,更無所待矣。惟是昨承聖敎,懇惻丁寧,人臣分義,不敢遽爾決去,終宵涕淚,繞壁彷徨。噫,此豈臣之所願也?臣之蹤跡,不宜一日在朝,仰惟聖明,何所不燭?猶且不卽許歸者,豈不以臣久侍講筵,或念其蓋帷之義,不欲使以永退爲名也耶?臣於戊戌春間,屢陳乞歸之懇,先大王,命受恩暇,陛辭而去,至今思之,哽塞難勝。今臣方有加土毋墳之事,如昨所陳者,伏願聖明,遵先王已行之例,許微臣乞暇之願,使之從容下去,俟暇復來,則上下之間,禮盡義得,無復遺憾,實天地父母生成曲全之德也。臣方束裝俟命,不勝瞻天悶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竭予意於面諭之時,復何言哉?加土之事,如此霖月,似非其時,更當面諭焉。

○掌令朴增輝啓曰,臣猥將不敢處置之嫌,冒死仰瀆,還出給之命,遽出於意慮之外,臣驚惶隕越,若無所容。陳疏二字缺冀暴危迫之懇,而卽又退却,引避之擧,旣未蒙察納,請急之章,又未免見阻,冞增踧踖,一行缺有失攝,發作無常,自數日來,半行缺赴,竟未得祗赴召命,臣罪萬隕,臣罪萬隕。臣旣負逋慢之罪,不可一刻晏然待朝,僅得少蘇,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趙胤錫啓曰,掌令朴增輝,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工曹參判金佐明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歸省父母墳塋,感極幽明,隕結難報,卽宜奔走趨列,以供職務,而臣積殃叢身,禍釁重疊,雖軀殼外存,而精神內鑠,無望復爲人矣。加以所患之症,積年沈痼,至今行步漸艱,坐立俱難,夜則肢節痺痛,晝則筋骸弛廢。暫或勞動,兩髀皆浮,不爲痿人,將成水腫,臣切自悲憐,恐無以報答國恩於餘日,而又以偃息郊畿,未歸輦轂之下爲大懼也。凡大小之官,受由在外,自有程限,違則遞職,載在令甲,今臣病滯鄕廬,荏苒踰期,而側聽數日,未有處分,臣尤悶蹙。況今客使莅境,百僚不遑暇息,當此之時,豈可虛帶職任,坐遣時日耶?伏乞聖明,亟遞臣本職及兼帶金吾之任,仍治臣受由愆期之失,以爲任情慢蹇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

○李翊漢啓曰,副提學兪棨,副校理李敏敍請對矣。傳曰,引見。

○上御興政堂,引見玉堂副提學兪棨,左副承旨朴世模,校理李敏敍,史官假注書李光庭,記事官兼春秋金錫之,檢閱尹晳bb入b侍。朴世模進曰,右參贊宋浚吉,今方出往江上云,小臣不敢不以聞。兪棨進曰,比者時事罔極,景色不佳,爲彼者亦不自安,退坐傍視,而宋浚吉,以山林宿德,初非無意於當世者,而上來未幾,動於近日紛紜之說,聖上旣已洞卞之後,而然猶求去不已,良可慨惜也。比來玉候違豫,固難逐日開筵,而臣意則以爲,引此人入來,以前日所講之書,時時進講,似乎可也。彼若有職事以縻,則似難容易退去也。上曰,苟可因是留行耶?雖難於此者,亦何難爲?兪棨曰,臣又聞判中樞宋時烈,離去病所,已有日云,引入登對,似無不可矣。上曰,曾有面諭之事,自江上時未入來乎?朴世模對曰,尙在江上云矣。兪棨曰,有日有寫進《中庸》敎,而工夫未易,今方書半云,講書當以是書,或以《大學》,而講學之擧,似不可已矣。自古儒臣進退,必有職事以縻而後,可留一行缺。敏敍曰,兪棨言是也。自上若半行缺世模曰,卽今客行已迫,雖或召對,而請勿出朝報,毋三字缺云可也。上曰,便殿引見,豈有漏外之理乎?兪棨起而更對曰,昨日所陳宗廟一事,何以爲之?上曰,當待判中樞入來,講定之意,已言矣。兪棨起而啓曰,大司憲趙壽益,投疏進言,大凡人臣苟有所懷,則何敢不達,而臣得見其疏,則歷陳天災時變,而推原其故,歸咎於權諰、趙絅之論罪,其用意頗僻甚矣。不可仍在臺職,請命遞差。又啓曰,臺官若値情勢難便,則固有引避之規,而實出於不得已者也。若朝廷已盡說破之事,更起鬧端紛紜,則非但事體不當,且難免規避處置之跡,請獻納金禹錫,亦命遞差。上曰,竝依啓。李敏敍進而啓曰,趙絅之罪,置之則已,如論其當律,則不宜止於削黜也。凡臺閣論罪,始輕終重者,固不能商確之意,而重論旣發之後,則不可苟守末減之律也。昨日持平權格,陳疏引避,而要其所歸,則不過爲爭些擬律之論,而徒事紛紜也。事極無據,亦命遞差,何如?上曰,諫院則無處置之人乎?敏敍曰,無矣。上曰,然則依啓。敏敍曰,凡應旨之疏,不可罪云者,止於言之不中而已。若於奸凶之徒,讒辭邪說,則不可不深罪痛斥,使小人無復生意也。不然則小人無所懲艾,而起禍之事,難保其必無也。今者尹善道、趙絅之事,聖明旣已洞燭,則是非邪正之卞,無復可憂,而第公論旣發之後,則不可不快賜兪音,明正其罪也。兪棨曰,物論旣已憤激,則聖上雖令强抑,亦不可得矣。若欲强抑,則愈抑而愈激矣,敏敍言,是矣。敏敍曰,自古奸人,簧皷邪說,以動人聽,戕賊善類,空人之國者,何可勝道?其始起禍之迹,雖機關甚微者,畢竟慘禍,有不可救者矣。況此宗統嫡統之說,機關甚大,語意傾險,日後禍根,誠不可不深慮而杜絶也。兪棨曰,臣請以宋元祐、紹聖間事言之。上曰,何謂也?兪棨曰,昔哲宗,以幼沖卽位,宣仁太后垂簾同政。元祐初年,召用司馬光、呂公著諸賢,盡革熙寧、元豐間蠧民之法,天下人心二行缺親政,紹聖之初,群奸乘時而起,媒孽復用,遂以熙豐爲紹述先王,盡反元祐之政,一時諸賢,貶逐殆盡,當時之禍,至今猶爲驚心,凡朝著之間,有立名號之事,此是起禍之兆也。敏敍曰,今者爲孝廟左右袒之說,其語意陰慘,非紹聖、紹述之比也。若不痛加擯斥,以爲懲後之地,則臣恐日後奸人,乘隙而執言,則其禍非紹聖之比也。上曰,宣仁不能久臨乎?敏敍曰,宣仁臨朝九年,而哲宗已長之後,可以歸政而不歸,故其後群奸乘間而進讒,卒激紹述之言,務返其政,而報復善良,馴致黨籍之禍也。兪棨曰,我國家一何不幸,自先朝名爲士類者,屢遭慘禍,故己卯、乙巳之間,人諱儒名,而人心之壞,職此之由也。敏敍曰,方國家扤揘[扤隉]之日,草野之賢,固當勤招列位,而今者山林宿德之人,如宋浚吉者,亦不安於朝,有退去之志,其於國事何如也,其於聽聞何如也?方今時事,誠可太息也。上曰,邪說紛紜之故,致有此人之不安,予亦痛之。兪棨曰,近日之事,邪正旣辨,是非大明,則群下無復所憾,而但尹善道之奸凶,不可齒於審理之徒,明矣。而言官爭論日久,兪音尙閟,群情悶菀,或以聖明爲容覆凶人也。敏敍曰,善道之事,則誰不知之,至於趙絅之乘間而起,其情狀實爲可惡,決不可終置。言官所爭,不可不快聽,不如是則將何以明是非,取信國人乎?上曰,善道則誠然矣,至於趙絅,則予實不意者耳。以其情狀之可惡論之,則雖曰尤甚可也。敏敍曰,此豈但歸之於善道、趙絅而已哉?實莫非天時人事之大變而然也,深可懼也。聖上之洞辨至此,是豈非宗社臣民之幸乎?然而古人曰,執狐疑之心者,成讒賊之口,聖明旣已洞辨邪正之後,則又當明白處置,快斷無疑,以杜日後奸人之心,若終有所留難,而不以時處決,則臣恐時事,猶有所大可憂者也。兪棨曰,近日之事,紛紜日甚,未有底定,期事一字缺趁速處置,務爲鎭定也。敏敍曰,趙絅之罪,聖上二行缺敏敍對曰,所謂聞於國人者,當有一紙批答,三字缺聲之中外者耳,如是則物論之憤激,或可以止也。兪棨曰,此事未知如何,或有開諭而可止者耶?敏敍曰,如此則終無止息之理矣。兪棨起而更端曰,近日聖批十分亭[停]當,無可憾者,而臺官之心,則急於欲速,憤激之辭,多不知裁,至有侵涉大臣者。第臣竊觀世宗朝,有年少臺官,侵斥黃喜者,而自上至使面質而後復用,祖宗朝待臺官之道,固當如是矣。敏敍曰,大臣有任事,臺諫有言責,任事則務宜鎭定,言責則當明是非,臺諫、大臣之言,雖相反而實則同。自古臺臣之言,豈必與大臣相同哉?古語曰,言及乘輿,天子變色,夫亢言直前,不顧禍福,不避過激者,是臺官之職也。迺者尹飛卿之辭,誠爲過激,而聖明一再批答,摧折太甚,至有輕妄無識等敎,是雖安意大臣者,而若一斥大臣,每每如是,則誰復言大臣事耶?上曰,輕妄等言,非必實言,若以爲如是,則亦豈無罪責乎?此不過一個言語之間矣。兪棨曰,王言至重,故一言之褒,而榮於華袞,一言之威,而嚴於斧銊。故曰,王言如綸,此言人君之言,貴乎雍穆,而不可一言過中也。彼雖過激,開諭之辭,豈無合於中道者耶?上曰,予意則每欲上下和協,務爲鎭定也,此非責臺官以苟容者也。夫大臣,國之所重,若或有過,則臺臣直爲請罪則寧可也,豈可因自己引避之辭,而獨入侵斥耶?予則以爲,此甚不當耳。大臣與庶官,體面有異,固當敬之而已,苟容則非也,輕肆侵斥,亦豈可爲者耶?兪棨曰,聖敎誠爲至當矣。然臺官之言,亦少宛轉,而憤激之言,例多如是,人主固當容而恕之矣。敏敍曰,待臺臣之道,亦與庶官有異,一字缺使其言時有過中者,而不必深責矣。上曰,國二字缺隕起,臣亦職忝本館之長,固當席藁待罪,而五字缺者焉。又欲陳達所懷,而亦有所不敢者焉,退而夜思,不敢終默,玆敢沒死以聞。今番本館諸員,固當受罪無惜,而第臣愚意,則經幄出入之臣,襯近君父之前,故彼之所以自待者,有以自異,而人之待之者,亦異於庶官。若有重罪大戾,則直置之法則有矣,不可以一時怠職之過,而聯翩縲絏之中矣。昨日所論君使臣以禮一節,自上所敎,誠爲停當,而第此一節大意,卽君臣交相盡之義也。故朱子解之曰,君臣各欲自盡,而一說註解,則又以爲人君,能先以禮待臣,則臣下乃能以忠事君。由是以言,今者本館之員,渠等雖先自失道,而聖上待之之道,則亦不當如是矣。上曰,予之此擧,不得不爾,渠等以國家置弘文館,出入論思,輪次入直,爲無益而然耶?不然則直番之事甚重,初則雖或以疾病出去,翌日則當入,二日闕直,猶爲寒心,況於連闕三日乎?累度推考,而略不動憚,此必以予爲何能爲也,國綱如是,何事可做?若在庶官,則當初卽當重罪,豈但推考而止?若或入來,病狀分明,則政院當詳知稟處矣,豈可使連日闕直乎?兪棨曰,渠等雖無狀,豈有安坐不入之理?病故實狀,則皆分明云矣。上曰,睦兼善則予不能知矣,至於金萬均則無故出去,而乃敢如是乎?敏敍曰,落傷不得入來云矣。上曰,國法若有病親切迫等事而出城,則有呈狀之例,此亦有如許緊故,而呈辭而後行乎。雖或有病傷,若非大段危急,則可以入來。且一人則雖使有故,而豈有三人而皆有故者?若皆如此,則諸司無入番之人乎?外此而事事皆然,則豈非大可寒心乎?兪棨曰,此事誠甚無謂。然若非事故切己,則渠等雖無狀,豈至於是?敏敍曰,渠等罪狀則固然矣。二行缺幽囚之典者,誠嫌其爲近於君父也。且先朝,臺官當罪,而下吏者則必先罷而後收[囚],臺與侍,豈有異哉?今者本館之員,職名未遞,而先加拘囚之典,毋其有傷於國體乎?上曰,渠等之罪,渠等亦豈不思,思之亦必愧矣。敏敍起而更端曰,臣於日者,受由近畿,目見民事,誠爲急矣。兩麥,常年則端午之後,例爲成熟,今年則以暑暵乾之災,幾盡枯死,得雨之後,雖得少蘇,成熟之期尙遠,當在六月之間云,目今民間朝暮之食,只樹皮與草根而已。至於未成之麥,計以粥之,以救目前之急,而前頭之事,無可爲者。上曰,將來風雨之順調,實難可期,而雖使順調,卽今民生之飢困如是,則何以能力農耶?前頭秋事,誠可慮矣。敏敍曰,農民有食而後,可以力農,而今者畿民,白地赤立,此猶救死於目前,不給,尙奚有有秋之望乎?國家興發賑救之道,非不勤且勞也。比今若不終惠,則前功歸虛矣。但今則州縣升斗之糶已盡,而國家亦已無餘力可救,誠可矜悶。然若干江都留儲,尙有未盡散者,如急出四五千石,分給沿海畿邑,以爲麥前救活之資,則可以接麥矣。上曰,江都之米,當初幾十四萬石,而比今只有二萬餘石云矣。然今所以未盡散者,只欲爲麥盡後繼賑之資耳。兪棨曰,臣聞江都米餘存者,尙有四萬餘石,而太亦六千石餘云矣。畿民之困急至此,而且今客使入境,站上往來飢餓之民,尤不可不顧恤矣。上曰,此則宣惠廳,不有給米之事乎?兪棨曰,雖給若干之米,若在家時,則或以他物,雜糅繼食,而站上往來時,則有異於在家,故不能支用矣。上曰,米數千石,勅行前急速分給事,分付廟堂。敏敍曰,客行時則站上接待之需,雖家丁頭目,皆計價給米,而至於遠接使一行,則員役甚多,其費不下於一勅,而分□之邑,獨不得與焉,甚不均矣。上曰,前無給米之規乎?問于宣惠廳二行缺之例中,分其所出耕者,僅取其米,而半歸田主,故終歲五字缺收甚少,而生理每患於艱難也。言旣了,朴世模起而更進曰,新除授大司諫洪處亮,時在京畿積城地,而本院無見存之員,久未下諭,事係變通,自政院直爲下諭乎,待本院之員出仕啓請乎?敢稟。上曰,諫院官員有幾人乎?兪棨曰,臣子命胤,除授正言之後,未及署經,故不得行公也。上曰,何如則必署經耶?兪棨曰,階卑者爲也。上曰,臺諫無除署經之例乎?兪棨曰,無矣。敏敍曰,正言李東溟則雖云有拘忌之疾,出避他處云矣。上曰,旣已出避,則李東溟,卽爲牌招肅謝,使之啓請下諭,而仍爲處置可也。朴世模起而更進曰,右參贊宋浚吉,出去江上,自上有入來之敎,傳諭之事,何以爲之?上曰,出去,考前例爲之。乃罷出。

○朴世模啓曰,臣於入侍之際,聞右參贊宋浚吉,出往江上,以其所聞,卽爲仰達,則自上有入來之敎,而旣出江上,則與在京時有異,故臨罷時,旣有所申稟,則自上有以前二字缺爲之事出去,相議爲之爲敎。臣之愚意以爲,前日所爲,似是二字缺下鄕時退諭之擧,故考例稟達矣,不能詳審下敎之意,累下聖意,惶恐待罪。答曰,似當致敬詳聞,不可如是放過矣。勿待罪。

○趙胤錫啓曰,右參贊宋浚吉,依下敎送院吏傳諭,則以爲,旣已出來,勢將明早,上疏陳情而去云。歸計之決,似無還入之意,合有別樣追諭之擧,敢此竝稟。傳曰,如是決歸,予心遑急之狀,何以形言?雖欲決歸,一番面諭之擧,何不相容?且卿意以爲,今番欲以加出爲名云,則實非偶然,而今何出此蒼黃之擧,使予如失其手?一番相見面諭,終亦不許,卿我之間,情義豈如是乎?體此渴急之懷,毋孤至望等意,承旨措辭往傳。可也。

○元萬石啓曰,右參贊宋浚吉處,承旨往諭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往諭,而何承旨進去乎?竝爲仰稟。傳曰,右承旨,待外城開門,卽爲往諭,可也。

○元萬石啓曰,今此下敎,如是丁寧,更無措辭。二字缺意,且右承旨待外城開門而出去,勢難製進諭書,四字缺爲傳諭於宋浚吉之意,右承旨處半行缺異,不必製進諭書,進去承旨半行缺東溟啓曰,尹善道之罪狀,固難容貸,當初投北,亦云三字缺一年,遽有移配之擧,遠近俱駭,公議齊憤。兩司論執,兪音二字缺臣不敢知,以尹善道之罪,有可惜之道耶?善道罪惡,可殺罔赦,聖明旣已洞燭,而今欲施恩於不當施之地,何哉?揆諸事理,苟且莫甚,朝家擧措,豈容如是?是非不明,奸黨莫懲,還收之請,斷不容已。請還收尹善道移配之命。趙絅以三朝受恩之人,知有私好,而不知有國家,乃因求言之旨,敢肆嘗試之計,其陰巧情態,雖婦人小子,亦可知矣。善道論禮之疏,都出於陰賊之心,國人皆曰罔赦。趙絅以年老重臣,豈有不知其是非,而乃敢恣意伸救,無所顧憚,不惟掩其罪惡,乃反褒之以盡忠,引喩無倫,語意陰慘,上欲以熒惑天聽,下欲以恐動一世,究其心迹,罪有浮於善道,此而不治,將無以懲惡,斷不可謂之應旨而有所容貸也。請前判中樞趙絅,亟命遠竄。執義沈世鼎,以臣於上年,忝冒玉堂,當尹善道之投疏,臣與副提學兪棨,合辭請對。及入侍之時,兪棨以長官在外,發言居先,而兪棨之所陳,卽臣之所懷也。臣與兪棨,少無異同,頃者兪棨,以趙絅之斥,露章引咎,臣亦不可倖免,故繼進短疏,略陳竢罪之意,而政院終始攔却。臣不得已仍直玉堂,而厥後玉堂之處置兩司也,臣終不敢與焉,誠以兩司之嫌,旣因趙絅之疏,則見斥於絅者,何可是非於其間乎?事勢固然,自有前規,非臣之所創始也。不意今者,新命又加,臣之狼狽,復加一層矣。方在闕下,不敢不趁卽肅謝,而目今兩司,論議方張,請罪趙絅,臣之事勢,決不可冒嫌隨參,以駭人聽。掌令尹飛卿,以卽伏見大臣箚子批答,則聖旨極嚴,有輕妄無識等敎,臣惶恐蹙迫,措躬無地。固當退伏竢罪之不暇,不敢更有所陳辨,而第臣謬妄之見,則只爲懲惡不嚴,小人無所懼,卞邪不明,則公議無以行,四凶服其罪而天下咸服,惡惡不能去而郭君乃亡,此實陰陽消長之幾,國家治亂之分,其不可不審,明矣。趙絅之疏,傾危陰險,二字缺至物議駭憤,公議方張,而大臣以不可罪之言,陳達於四字缺大臣之意,雖慮其有妨於言路,半行缺對,請勿加罪者,揆諸事理,實是前所未有缺半行先勿罪者,雖謂之容覆拒塞,亦不爲過矣。況應旨缺二字中,則今者趙絅之疏,豈但不中而已?其陰懷凶計,乘時覬覦之一字缺不可諉之於應旨,而有容貸也。若爲其應旨,而終不痛懲,則是求言之盛擧,適足爲怪鬼輩售奸之地,寧有是理哉?此實一國公共之論,而非臣一人之意見也。臣於此際,忝叨臺席,不敢含默,妄有是非矣。大臣之箚,辭氣甚峻,至曰,橫肆bb擯b斥,不遺餘力。噫,宰相之所是,臺官以爲非,言官以爲否,不和而不同,固當如是。若使知過擧而不能正,有所懷而不能盡,上下雷同,諛侫成風,則是愛身而不愛君,將焉用臺諫爲也。雖君父之過擧,亦可以盡言無諱,況大臣一事之失,略有所爭辯者,是豈壞體統小陵大之事也?緣臣一言之妄發,大臣之詆斥至此,聖上之嚴批繼下,朝象由此而不佳,小人執此爲嗃矢,臣罪實合萬隕。持平崔攸之,以天下之事,有正有邪,有經有權,正者易明而邪者難卞,經則易平而權則難行也。從古聖賢,莫不謹戒乎此,而猶恐其未合乎中也。尹善道,藏慝於心,而假禮於口,趙絅,外托應旨,而內實逞私,則邪之極而卞之難者也。臺諫之據法請罪者,二字缺正而守其經者也,宰相之不欲治罪者,務調停而行其權者也。權經俱是君子之大道,而惟其所當審者,時與義如何耳。臺諫曰,可經而不可權也,宰相曰,可權而不可經也,彼曰是此曰非,一曰可一曰不可,辯可否而爭得失,相違覆而廣忠益,則雖曰矛盾,實相經緯,居下位者,諤諤焉無諛悅之態,在上位者,嶷嶷然有包容之量,然後乃可以制其剛柔,同歸寅協,如鹽梅不同味而能和乎大羹,蔘朮不同性而能補乎元氣,豈不美哉?如其不然,卿出言而大夫莫敢矯其非,大夫出言而士庶莫敢矯其非,則苟容成風,泮渙莫回,國事之日非,將無以藥之,子思之所以興歎於衛國,良以此也。殿下果能留念於此,而廟堂其亦厚戒於斯乎?目今大臣陳箚,聖旨嚴峻,同僚引避,臣之供仕日淺,雖未能知當初之所啓,而四字缺避嫌之際,尹飛卿,語涉大臣之時,半行缺□爲是而請出矣。到今尹飛卿半行缺者,□妄矣,當與尹飛卿同受妄言之罪,前之處置,三字缺當何敢更有云云?再論同僚之是非,有若略無所失者然,以自益其罪戾也。旣不得啓辭,又不得處置,進退無據,至此極矣,決不可晏然仍冒。掌令朴增輝,以臣猥將不敢處置之嫌冒一字缺仰瀆,還出給之命,遽出於意慮之外,臣驚惶隕越,若無所容。陳疏呈單,冀暴危迫之懇,而政院退却,不捧引避之擧,旣未蒙察納,請急之章,又未免見阻,冞增踧踖,只竢罪譴,不意玆者,召牌臨門,分義所在,固不可竢罪,而臣素患疝症,已成痼疾,少有失攝,發作無常,自數日來,痛勢猝劇,食飮全廢,精神昏眩,欲起還仆,竟未得祗赴召命,臣罪萬殞。臣旣負逋慢之罪,決不可一刻仍冒,坐而待朝,僅得少蘇,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竝引避而退,排斥怪疏,初非過擧,而掩私邪論,有不足嫌,論事直截,風裁可尙,而嚴旨之降,出於意外,處置之人,旣非妄言,而闕啓之嫌,元無可遞,而疾病之來,人所難免,而不赴召命,勢難在職。請執義沈世鼎,掌令尹飛卿,持平崔攸之出仕,掌令朴增輝遞。

○言啓曰,誣告罪人朴自韓籍沒奴婢,一龍、二龍、三龍、莫龍、仲賢、終禮等六口,曾於丙申年,定屬本府,而上年十月,掌隷院,因自韓母上言,右奴婢等,啓還給矣。屬公過三年,勿論聽理,自是金石之典,則過限後還給,有違法例,故臣積,頃於榻前具由陳達,則大臣亦陳其不當還給之意,卽承允許,而臣旣親承聖敎,故抄出擧行條件事,不言於半行缺書,則無以爲後考之地,半行缺屬本府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今此勅使,以一字缺事出來,延詔勅翌日,崇政殿頒敎時應行節目,磨鍊以入,依此擧行,且自前勅使,或自館所,頒赦於外方,齎詔官差出等事,令都監檢飭各該司,豫備以待,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卽聞謄本,詔書中未有頒赦之語,則似無本朝頒敎之事,啓下節目及令都監豫備等事,竝勿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世模,以備邊司言啓曰,今五月十五日引見時,副校理李敏敍所啓,臣受由近畿,見目民事,誠爲急矣。兩麥成熟尙遠,而民間所食,只樹皮草根,州縣升斗之糶已盡,國家亦已無餘力可救矣。□若干江都留儲,尙有未盡□者,如□□□四五千石,分給沿海畿邑,以爲麥前救活之資,則可以接麥矣。上曰,江都餘存之米,只欲爲盡麥後繼賑之資,所餘幾何云耶?副提學兪棨曰,餘存四萬石,太亦二萬餘石矣。畿民之困急至此,而且站上往來飢餓之民,尤不可不顧恤矣。上曰,米數千石,急速分給事,分付廟堂事,命下矣。畿甸前後分給江都、南漢米穀,其數已多,客使先聲來到之後,又給各站人馬糧料,而兩麥雖曰不實,今方漸次取食,新麥旣盡,早穀未熟之前,誠爲可慮,故臣等之意,欲於開月,啓稟加賑矣。今者儒臣所啓如此,江都米二千石、太二千石,給于京畿監司,使之詳察民間事勢緩急,均一分給于江都所屬之邑,南漢所屬之邑,則令守禦使,亦依此例,除出分給,待秋還捧宜當,以此意,守禦使、京畿監司、江華留守處,竝爲行會,何如?傳曰,允。

○趙胤錫,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尹善道,移配還收事,傳敎矣。前日移配單子中,付標以入,而移配時押去府書吏,時未還來,仍令其書吏,押還配所,七八字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缺八九字言啓曰,黃溟[黃瀗]之前後負犯,聖明曾已洞燭,臣二字缺覼縷,而先王,特念其功,不忍其置之死辟,斟酌末減,竄配邊遠,決不可有所更改,而適當審理之日,遽施末減之典,滿贓之律,在法罔赦,雖曰審理,溟[瀗]之罪,不可減也。王法從此不嚴,貪吏亦無所懲,請還收黃溟[黃瀗]減末之命。答曰,不允。

○持平崔攸之啓曰,趙絅之稱以應旨,伸救善道之罪,兩司論列已久,而兪音尙悶,臣不勝悶鬱焉。夫善道之假托論禮,欲逞禍心,凡有人心者,莫不深惡而痛嫉之。絅以三朝老臣,皷煽其餘論,褒揚扶植,無所不至,敢以臣子不忍聞不忍言之說,形諸文字,肆然投進,而至於宗統嫡統之說,謂善道寸心赫然,殆不可掩,言之悖慢,何至此極?若謂善道論禮,果如絅疏,則當初論禮之時,絅何無一言,罪善道之日,又何無一言,而至今經年之後,始發此言,其心果出於爲國家乎,爲善道乎?造意陰慘,情迹難掩,其譸張眩亂扶邪黨惡之罪,不可不懲,是非邪正之分,不可不辨,豈可止以削黜論其罪哉?前判中樞趙絅,請命遠竄。答曰,不允。

○正言李東溟啓曰,是非不明而邪正不別,則是不能爲是,非不能爲非,而邪者指正人爲邪,終至於泮渙危亡者,此古今之通患也。今者趙絅,托以應旨,敢投挾黨惡之疏,皷煽善道之餘論,陰懷逞禍之心,不惟掩其罪惡,又反褒之以忠赤,乃曰,善道之罪何罪也?是以善道爲無罪也。又曰,善道以宗統嫡統,爲孝廟。又曰,上以盡忠於先王,而下以勉殿下追孝之道,是以善道謬妄之疏,爲正論也。其他引喩無倫,語意凶慘,至有臣子所不忍聞者,則陰巧情迹,昭然難掩,旣知善道之爲善道,已正其罪,則扶邪黨惡必欲禍國,有甚於善道,而獨免其罪,何哉?三字缺嚴其是非邪正之別,而明正其罪,則六七字缺譸張眩亂,顚倒是非者,亦必相繼而起,六七字缺於朝端,豈非寒心之甚者哉?抑邪扶正,所關三字缺可不明辨痛懲?請前判中樞趙絅,亟命遠竄。答曰,不允。

○南龍翼,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鄭萬和啓曰,掌令尹飛卿,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右參贊宋浚吉上疏。伏以臣,前後陳懇,畢露忠赤,而隆眷愈加,不許臣歸,臣誠惶悶,罔知攸措。臣聞士夫持身,廉恥爲貴,其或不幸而遭罹讒謗,畏承思愆,則非但不敢晏然於朝端,亦不敢自在於城裏,實是理所當然也。臣自遭人言,非不知卽日遠出,恭竢指揮,而只緣祥事臨期,義不可不參,面辭天陛,情不忍不爾,遲徊踡跼,濡滯多日,逮至三昨登對之後,則情願已畢,更無所待,而惟是親承聖敎,委曲勤懇,衷情自激,誠不敢卽離京輦,以孤聖意。且念朝著方未寧靖,私憂過慮,泯默遲留,仍欲受暇陛辭,從容以去,而又未蒙允許,則臣理窮勢屈,更無轉身之地。且聞昨日諸大臣登對,和平鎭定,紛鬧稍定,玆卽出一字缺江郊,以爲復申前懇之計矣。纔出而政院,傳諭上敎,使之入來,臣雖冥愚,豈不知聖上惓惓於微臣,終始無替之盛意哉?再瞻半行缺何敢有辭?第以日者賜對六七字缺而聖明俯賜酬酢,亦已洞悉無遺。今二字缺天陛,上下之間,復有何說?微臣狷狹之性,只欲無失廉恥兩字,毋負聖明知遇之恩而已。今日自處之道,退去外更無他義,非敢遽效小丈夫悻悻之爲也。懇乞聖慈,曲賜恕諒,憐臣之情,許臣之歸,將臣本職及兼帶成均館祭酒、社稷署、掌樂院提調等任,一倂鐫改,俾臣得以守分丘園,隕結圖報,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慙懼悶蹙,震越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才竭予意於承旨之行矣,豈可多言乎?今日之事,卿已諒矣,而猶未盡釋忙急痛恨之狀矣。卿我之間,一度相見,猶未快許,則與予至懷,何不相孚耶?意竭心亂,未盡其蘊,而只望快許相見而已。卿其諒恕,少紓至望。燼餘

5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鄭萬和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仕直尹深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誕日,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維城,提調洪命夏,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若何?所患腫處結核餘毒,猶存瘡口,尙未完合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且前日劑入丸藥,不輟進御,則餘存必少,更爲劑入乎?敢此竝稟。答曰,與前無異。

○掌令尹飛卿啓曰,臣性本愚妄,言不知擇,重觸四五字缺之下,震懼蹙迫,引避退伏,恭竢半行缺以罪。意外出仕召牌臨門,臣誠感激隆恩,固不竢駕,而素患胸脇之痛,猝然重發,症勢苦劇,貼身床席,欲起還仆,竟未祇赴,臣之罪戾,至此增深,惶懼益切,無地自容,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萬和啓曰,掌令尹飛卿,再啓煩凟,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正言李東溟啓曰,趙絅之挾私黨惡,陰懷禍心,伏想聖明,亦必洞燭於此兩司爭執,兪音尙閟,臣未知聖意之所在,而事係邪正之別,公議拂鬱,兪往兪甚,則今日之請,烏可已也?當初善道之疏,雖婦人小子,無不知其逞奸嫁禍,免死投荒,固出於末減,則絅以三朝重宰,豈不知其言之悖謬,其罪之不可赦?而善道流竄之際,無一言以救,及此求言之日,乃敢托以應旨,鼓煽餘論,爲善道立幟,不惟掩其罪惡,又反褒之以忠赤,引喩無倫,語意凶慘,至有臣子所不忍聞者,則發於前而陰賊其心者,善道也,唱於後而必欲禍國者,絅也。旣知善道之爲善道,以其罪罪之,則陰巧情迹,有甚於善道,而絅獨免其罪者,何哉?今若不嚴邪正之別,而明正其罪,則非但不懲於此人,譸張眩亂,顚倒是非者,接迹而起,正人君子,將不得一日安於朝端,豈非寒心之甚者哉?抑邪扶正,所關非細,不可不明卞痛懲,請前判中樞趙絅,亟命遠竄。答曰,毋庸煩凟。

○執義沈世鼎,持平崔攸之啓曰,請還收黃瀗減等之命,措辭見上掌令尹飛卿,以臣,性本愚妄,言不知擇,重觸天威,自作罪戾,嚴旨之下,震慄蹙迫,引避退伏,恭竢譴罰,聖度含垢,不加以罪,意外出仕召牌臨門,臣誠感激隆恩,固當行不竢駕,而素患胸脇之痛,猝然重發,症勢苦劇,貼身床席,欲起還仆,竟未祗赴,臣之罪戾,至此增深,惶懼益切,無地自容。決不可一刻仍冒,引嫌而退,未赴召命,雖仍疾病,應三字缺勢難在職。掌令尹飛卿,請命遞差。前大司憲趙壽益,一字缺恩累朝,爵在宰列,而居在畿輔不遠之地,不赴於國祥陪祭之班,果以母病危劇,不能暫離,則唯當陳其情事,縮伏竢罪之不暇,而乃敢張皇說話,用意頗僻,至以近日災異,歸之於斥邪之論,言之乖戾,何至於斯?此而不懲,將無以杜邪逕而扶正論,請趙壽益,罷職不敍。答曰,黃瀗、趙壽益事,不允。遞差事,依啓。

○持平崔攸之啓曰,趙絅,以先朝舊臣,豈不知君臣之大義,而一爲偏私者所蔽,都喪其義理之天,只知善道,同於己爲可愛,而不知善道之辱君父爲可惡,只喜善道之議禮,合於己意,而不察善道之悖言,爲大不敬,其所以爲善道則忠矣,其於君父何哉?噫,絅之心,未可知也。絅,誠以善道之所謂,先王臨御十年之後,朝廷之所以待之者,大有悖於天理云云者,及此疏入不入,國祚之延不延云云等說,謂其犯上不道之語乎?其他逆倫敗理,媢嫉誣罔之言,不一而足。絅非不知,而乃拈出其中議禮一款,分疏稱道,譸張眩亂,至曰善道爲孝廟左袒,未知此言何謂耶?其凶慘陰險之狀,有難以測知者也。當初朝廷之罪善道者,實出於誅其心之不道耳,豈止於罪其言之非禮也?而絅乃以其罪之重處而諱之,反以其罪之輕者而辯之,掩私借公,在西向東,以爲嗃矢,吁,其異哉。禮者天理之公,人情之正也,惟其品節有差,意義不齊,故近於就訟,匪今斯今。古之人,猶患夫異同,況於善道,豈可以不識禮而罪之哉?誠以其言之大不敬,非人臣之道也。一善道已可駭,而趙絅又從而和之,終始以議禮一說,爲之赤幟,一以爲救護善道之地,一以爲傾陷朝廷之計,直是陰邪嫁禍之機穽,履霜堅氷之漸,誠可驚心,是非邪正之分,不可不明辨,護奸黨惡之罪,不可不痛懲,前判中樞趙絅,請命遠竄。答曰,毋庸煩瀆,五六字缺政事,明日爲之。

○李翊漢啓曰,六七字缺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四更,月有微暈。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箚子。伏以臣,叨蒙恩數,前後已濫,常切惶愧,揆分罔措。玆者,又以實錄之祗修,獲荷鞍馬之賜予,不勝驚感,悸慓益倍。雖係舊典,在今有大不安於心者,當此萬民飢急濱死之日,臣以分內微勞,猥被殊渥,誠極未安。伏乞聖明,察臣微忱,還寢新渙,以安愚分,不勝幸甚,無任慙悚,敢此冒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鞍馬之賜,古來常典,卿何辭爲?安心勿辭領受焉。

○左議政沈之源箚子,伏以今日國勢,可謂岌岌乎殆哉。災異疊臻,艱虞溢目,士論橫潰,鎭靜無期,此時雖令賢士滿朝,共濟國事,尙恐力微,不足以扶顚。卽聞右參贊宋浚吉,出往江上,將欲發程云,士林之缺望,何可勝言乎?守靜林下之人,雖無久志於斯世,當此朝議不靖之日,其可輕其去就耶?況復浚吉,厚六七字缺恩,忠殿下而報先王,乃其七八字缺少不安於心者爲嫌,而望望然歸乎?伏願四字缺聖諭,勉留其行,以副士林之望,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辭允合予心,可不盡誠而挽留焉?

○兵曹判書洪命夏上疏,伏以臣,伏見實錄廳賞格加資之命,混及於臣,臣誠驚惶錯愕,罔知攸處。竊伏念史局簒修之規,大提學專主編纂之任,其他堂上,不過隨參校讎而已。有何一毫可賞之勞,而叨此千萬意外之恩典乎?自古人君勵世之道,唯在愼賞,故弊袴之賜,必待有功,況一品崇秩,其重如何,而濫施於如臣不似者乎?臣立朝以來,無一裨輔於國家,而偏荷先朝不世之遇,十年之內,驟躋卿秩,歷長諸曹,涯分已濫,實非眇福所堪,居常愧懼,若墜深淵。豈可又玷崇班,以輕名器,以誤聖恩,以速身災乎?《詩》所謂受爵不讓,至于已斯亡者,臣之謂矣。危厲熏心,踧踖靡容,直欲循墻而走,亦不可得也。伏乞聖慈,俯諒血忱,亟收加資之命,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加資之事,古來常典,何用辭爲?安心勿辭焉。

○右參贊宋浚吉上疏,伏以臣,纔承承旨傳諭之命,又奉聖批十行之敎,一字一句,無非出於淵衷,由於惻怛,噫,歷選千古人臣,其能得此於君父者,復有幾人,臣反復莊誦,但有涕淚之交頤也。臣之蹤迹,萬分臲卼,實不敢久在輦下,晏然如平常無故之人,不得不退伏江郊,復申前懇,冀蒙聖明,曲加矜憐,而前後聖敎,一味勤篤,若以臣之進退,爲輕重於朝家者,噫,飛蚊負山,力必不支,老馬爲駒,後將奈何?臣直欲循墻而走,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不料半行缺後而圖終,乃如許也。臣雖無狀,半行缺逃於天地之間,由臣之故,聖上之憂勤惱撓,一三四字缺何敢任情直遂,自增其罪戾?惟是震薄危悸之餘,素患偏頭之症,方此復發,去留關情,呻痛轉甚,當竢少間,承命趨詣,以謝逋慢,兼申危悃。懇乞聖慈,曲賜矜諒,亟鐫臣職,俾臣得以少謝紛囂,隨意進退,不勝萬幸。臣無任悶蹙惶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覽卿疏,看了未畢,亂意稍定,渴心似潤,予懷曷喩?安心勿辭,俟病少間入來,以副至望。

○左副承旨朴世模上疏,伏以臣,猥以無狀,偏蒙洪造,擢置邇列,今已累月,未補涓埃,恒切愧懼。昨於入侍之時,親承聖旨,而不能詳審,退出之後,錯料頻稟,致勤嚴旨,臣誠惶恐罔措。恭竢譴罰,而仍念臣,賦性庸陋,觸事昏謬,如是而豈可久冒近密之地,重貽罪戾乎?伏乞天地父母,俯諒微懇,亟命鐫改臣職,以安愚分。臣無任惶蹙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燼餘

5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時祭。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鄭萬和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仕直尹深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萬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赫然,備邊司坐起後,仍爲捕盜廳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尹絳服制,參判金壽恒進,參議未差,都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判書洪命夏病,參判李一相病,參議朴安悌進,參知吳挺緯定州迎慰使出使,左副承旨鄭萬和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絳服制,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半行缺加資事,命下矣。身故之人,曾無加資下批之二字缺賞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例相考,稟處。

○又啓曰,修撰睦兼善加資事,命下矣。方在拿推中,令政不得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侍陵官吳以恭加資事,命下矣。吳以恭,已受崇祿,自前內侍,不得受正一品之階,自是規例,今此賞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養子一人除職。

○又啓曰,蓬山都正炯信,今授正義,似當依例封君,而係于恩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無故可擬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南龍翼啓曰,應敎金壽興加資事,命下矣。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陞堂上。

○平雲君俅,今加興祿,守陵官加資事承傳,錦林君愷胤,今加昭德,益豐君涑、靈恩君涵,今加中義,蓬山都正炯信,今加正義,昌城正佖、淸豐正沃,今加明善,以上敬慕殿入番宗室加資事承傳,內官朴潢、崔大立,今加嘉善,以上敬慕殿都薛里加資事承傳,兵曹判書洪命夏,今加崇政,兵曹參判李一相,今加資憲,楊州牧使趙龜錫,副應敎沈世鼎,應敎金壽興,今加通政,以上實錄廳堂上及都廳竝加資事承傳。以金南重爲大司憲,吳斗寅爲獻納,鄭樸爲掌令,朴承健爲持平,鄭後俊爲司畜別提,梁萬雄爲司僕主簿,金元鼎爲校書博士,尹宣擧爲執義,李一相爲禮曹判書,閔汝老爲掌令,趙珩爲刑曹判書,任翰伯爲副修撰,李守恒爲禮曹佐郞,炯信爲蓬山君,金壽興、沈世鼎、朴增輝、尹飛卿爲護軍,鄭致和、權格、金禹錫、李廷機爲副司直。

○鄭萬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不得備上下番之意,今不必更達,而校理安後說,方遭服制,緣無入直之員,不得替出。今日政,所出下番副修撰任翰伯,卽爲六七字缺吳始壽,雖云家有染患,出避已久,七八字缺送已至多日,且都監除本司之人,晝仕出入事,曾三字缺亦命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任翰伯牌招事,纔已啓達蒙允矣。卽問于其家,則方在京畿果川云,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時,館各門把守假都事五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奉常寺主簿韓得良元情中,以爲所謂分糶之穀,乃是從前(從前))未捧年年虛錄者,而交承之間,有所不忍,初旣掩置不報,自戶曹招問時,亦不實對,以致戶曹請罪之擧,而實非渠之擅自賑救,私給親舊者云,以其原情觀之,則似當有査覈後處置之事,而旣以照律判下之後,自下不敢有所容議,故依判付照律以入,而從前虛錄官吏,則亦不可置而不問,令戶曹査出稟處,何如?傳曰,允。

○朴世模,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各邑所納稅米、太色品,皆不如常年所納,而今此法聖倉所屬漕船所載米太,尤甚麤粗,太則不能成實者甚多,米則非但色不精白,完顆無多,碎粒過半,不合百官頒祿,而上年凶荒,前所未有,米太色品,有難責以常例,不得已姑令收捧,而此後各邑,不念本曹特爲破格收捧之意,視爲當然,執以爲例,則日後之弊,漸至難防,明年則一依前例,必以色白完粒者,擇捧上納之意,豫爲嚴飭各道監司,何如?傳曰,允。

○朴世模,以戶曹言啓曰,軍資監,以許多米麪所藏莫重之地,累經變亂之後,北面墻垣,全不修築,一字缺基周,遭久作門路,故數年之前,未免偸兒穿壁之患,每以兵曹,定送軍士四名,達夜巡警,至於二字缺之後,則倉底居人,輪回守直,不但倉底人,有二字缺之弊,事之虛疏,莫甚於此。且半行缺米,年年徵捧,別儲者五百石,半行缺覆其弊,亦多矣。本監參奉李仁碩,不役二字缺一名,多般拮据,別樣料理,給價募得遊手起役,而十日之內,畢築七十餘間之墻垣,又爲貿瓦,蓋覆三間之庫,亦且造成云。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其形止,則墻垣庫間,俱極完固,使久遠頹圮之地,得成官家貌樣,以防偸竊之患,以除守直霧積之弊,其盡心職事之誠,極爲可嘉。令該曹考例施賞,以爲激勸他司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稅船監官,必以曾經鄕所者定送事,年年啓下事目,非不嚴明,至於今年,別爲申飭,而法聖倉漕船點檢時,各船監官,招致於前,見其容貌,聽其言語,試其文筆,則皆非兩班,而其中光州監官安守智、徐淑,長城監官孔聖甲、沈世弼,潭陽監官曺𪰙,井邑監官安成敏,南平監官邢廷秀、金錢,昌平監官曺植,高敞監官曺泂,淳昌監官崔景淳等,則或不能書其姓名,或不知其四祖,甚至不知其父名者居多,近來各邑之不遵朝令,固已成習,而亦何敢以不能書其姓名,且不知其父名者,稱以鄕所,苟充定送乎?事之可駭,莫甚於此,該邑守令,竝姑先推考,次知鄕所色吏,令本道移囚嚴刑後,依事目定配,此外同福、綾州、和順、玉果四邑監官,雖僅解文字,其非兩班則一也。四邑守令,亦爲推考,鄕所色吏,從重刑推,以杜後弊,以重漕運,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萬和曰,鄭泰齊,自前除拜守令幾處乎?卽爲考啓。

○鄭萬和,以刑曹言啓曰,前日審理時,罪目可疑者,査稟事命下,而必須久遠文書,各各査考,然後可以稟啓之意,曾已入啓蒙允矣。外方査稟之事,則隨其狀啓來到,當爲覆啓,而本曹査出之類,則爲先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崔攸之啓曰,請還收黃瀗減等之命,措辭見上,前大司憲趙壽益,受恩累朝,爵在憲長,而身在畿輔不遠之地,不赴國祥陪祭之班,果以母病苦劇,不能暫離,則固宜只陳情事,縮伏竢罪之不暇,而乃敢張皇辭說,用意頗僻,至以旱災之慘,歸咎斥邪之論,數月來積久之暵,何與於近日始發之臺請乎?急於借用,而不覺其意義之無謂,言之乖戾,何至於是?此而不懲,則將無以杜邪逕而扶正論,請趙壽益罷職不敍。趙絅以先朝舊臣,豈不知君臣大義,而一爲偏私者所蔽,都喪其義理之天,只知善道之同於己爲可愛,而不知善道之辱君父爲可惡,只知善道議禮,合於己意,而不察善道之悖言,爲大不敬,其所以爲善道則忠矣,其於君父何哉?噫,絅誠以善道之所謂,先王臨御十年之後,朝廷之所以待之者,大有背於天理云者,及此疏之入不入,國祚之延不延等說,及假世子攝皇帝云云等語,謂非犯上不道之說乎?其他逆倫悖理媢嫉誣罔之言,不一而足。絅非不知,而乃拈出其中議禮一款,分疏稱道,譸張眩亂,至曰善道,爲孝廟左袒,未知此言何謂耶?其凶慘陰險之狀,有難以測知者也。當初罪善道者,實出於誅其心之不道耳,豈止於罪其言之非禮也?而趙絅,乃以其罪之重處而諱之,反以其罪之輕者而辨之,掩私借公,在西向東,以爲嗃矢,吁其異哉。禮者天理之公,人情之正也,惟其品節有差,意義不齊,故多少就訟,誠難是當。古之人,猶患夫異同,況於善道,豈可以不識禮而罪之哉?誠以其言之大不敬,非人臣之道也。今之以禮說而伸善道者,不其怪謬之甚者乎?禮有三百三千,無不敬蔽之,古今天下,安有不敬而合禮者乎?一善道已可該,而趙絅又從而和之,唯以議禮一說,爲之赤幟,一以爲救護善道之地,一以爲傾陷朝廷之計,直是嫁禍之機穽,霜氷之漸,誠可驚心,是非邪正之分,不可不明辨,護奸黨惡之罪,不可不痛懲,前判中樞趙絅,請命遠竄。新除授執義尹宣擧,時在忠洪道尼山地,掌令閔汝老,時在忠洪道鎭岑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乘馹上來事,依啓。

○正言李東溟啓曰,請前判中樞趙絅,亟命遠竄。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鄭萬和啓曰,中路問安假承旨李𡐔狀啓,職銜中折衝之下,落書將軍,殊無致察之意,請推考。傳曰,允。

○大司諫趙復陽,獻納吳斗寅,正言尹抃箚曰,伏以災孼之作,孰非可畏,而切迫之患,孰有甚於凶年,旱乾之災,何代無之,而亢悶之極,孰有慘於今日?仍歲大無之極,公私板蕩,生理都窮,斯民大命,只在麥秋,而兩麥皆已枯盡,無復望哺之地,目前飢死之民,何以救之,農節過晩,耕夫束手,每每原田,全不起土,西成之事,已可知矣,哀我生靈,殆無孑遺矣。民爲國天,食爲民天,民天旣絶,國將若何?言念及此,心膽若墜。惟我聖上攝養之中,日夜焦憂,誕降十行之札,廣求直言,罪己憂民,哀痛懇惻。親錄罪囚,連日審理,大霈曠蕩之典,中外人心,莫不感嘆欣悅,庶幾天心可回,和氣可召,而感應之理,尙此邈然,兩曜無光,四方昏濛,初夏過半,日候如秋,風色凄凜,飛霜連隕,其爲變異,恐不止爲旱氣而已也,其亦可懼之甚也。噫,天災流行,多在亂亡之世,今當聖明圖治之日,袞職未有闕失,政令亦未有大拂民心者,而前古所罕聞六七字缺思惟,未知致此之由也。雖然,災不虛生,八九字缺,則亦或有可以言之者矣。伏惟殿下,卽阼之初,專意學問,尊禮儒臣,擧措云爲,動合人心,擧國臣民,傾耳拭目,想望太平,以爲堯、舜三代,指日可期,斯誠東方盛治之大機會,而不幸儒臣不安於朝,相繼去國,聖候又違豫經年,經筵講學,遂至停廢,日月易得,治效茫然,百度未貞,庶事渙散,人心日惡,世道日卑,億兆顒顒之望,未免差失,有志之士,慨然竊歎。人心如此,則天意可知,安知非仁愛之天,以此災害,大警動殿下之心,將以玉成乎聖德也。然則今日之所以上答天怒,下慰人心之道,不可以他求,殿下其可不反之於身,而求之於心乎?夫天下萬事,皆出於心,人之善惡高下,惟在立心之如何。以閭閻士夫觀之,其心以士君子自處,而以古人爲法,則其行事自能過人,其心以庸衆人自處,而惟富貴是慕,則其行事必無可觀。人主之立心,亦何以異於是?其心若以古之帝王爲法,則自然與治同道,若以後世凡主自處,則不免與亂同歸,古之帝王,與後世凡主,其分只在一心之中,理慾公私之間而已。古之帝王,一以天地之心爲心,不以一毫私意雜於其間,故其行事不待勉强,而無非天理之正也。後世人主,則專以一己之私爲主,故其事爲之間,雖或勉强爲善,然其所爲,非出於誠,特假之而已,假借之善,終不勝爲主之私,而亂亡隨至。夫帝王之道,一循乎公,則似不利於己也,然當時致治化之盛,後世仰之爲聖賢,其何利如之?後世凡主,以己私爲主,則惟求利於己也,然當時有憂辱危亡之患,後世名之爲庸主,其不利孰甚焉?人主苟深察乎此,則自能知己私之不可不克,天理之不可不循,帝王之道,不可不法,凡主之事,不可不戒也。今以我聖上聰明睿智之資,誠能洞察義理,建立大志,以古之帝王爲必可學,每當讀聖賢之書,見聖賢之事,便以身處其地,而爲今日己任,眞知實踐,克加精一之功,決然勝其一己之私,而粹然全其天理之公,則卽此一念,便可上格天心,十餘字缺一日克己復禮,而天下歸仁者,此也。七八字缺自常情觀之,則雖若迂緩,爲國之道,誠莫要於此,二字缺恐懼修省之道,竊恐無出於此也。今法筵復開,講明聖學,臣等不勝欣幸之忱,敢陳愚陋之言,誠願殿下,勿以常談而忽之,猛省而力行焉。方今朝廷之上,體統不立,百隷怠官,庶事頹廢,架漏牽補,以度時日,漫不省事,積累成習,悠悠泛泛,委靡萎薾。惟是吏胥之輩,投間抵隙,執其機要,生民膏血,半入其手而莫之誰何,若此不已,國無類矣。自古國家,設官分職,各有所司,三公總統大體,而六曹分理庶務,各司之官,皆有所職,分屬於六曹,有考績殿最之制,大小相維,脈絡相通,而百工允釐,庶績其凝焉,周官所謂六卿分職,各率其屬,以倡九牧,阜成兆民者此也。今也大小之官,皆不任職,百廢俱興,莫可收拾,則其可不思所以振起董正之道乎?今宜申明憲令,策勵臣工,六曹之長,董率郞僚,與該屬之司,各執職掌,一心修擧,使吏胥之輩,無得容於其間,而綜核能否,嚴其黜陟,勿令只從參謁,定其殿最。至於六曹之得失,則三公詢考而擧正焉,如是則大小之官,不敢怠棄,各自飭勵,思盡其職,而體統可立,庶政可擧矣。爲治之道,用人爲先,又況善類之進退,實係國家之輕重,當此板蕩之極,尤宜求助於賢臣,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則特遣史官,聖諭懇至,若其幡然而起,誠爲幸甚,而如前承旨李惟泰及諸前日徵召之人,竝宜亟加誠禮,期於必致,使山林讀書之人,皆聚於朝,協輔聖德,贊襄聖政,則國事庶乎其可爲矣。噫,奢侈之禍,甚於天災,古之明君,必先躬率節儉,以表率之。漢文身衣弋綈,足履革舃,使天下昭然化之,遂致富庶之業,斯豈非人主之所當法乎?近年以來,奢靡成俗,禁令不行,以至閭井下賤,服食之僭侈無限制,凡婚姻宴會,窮極華麗,財以之益耗,民以之益窮,三字缺由誠非細故也。謂宜明作禁令,嚴立科條,六七字缺坊,久任執憲之官,專責禁制之事,必以八九字缺耗槖之害,庶可少戢矣。雖然,城中高髻,一尺,言敎不如身敎,令行不如躬行,九重之內,專務朴素,戒飭宮家,皆從節約,二字缺浮費,一切屛絶,則風行草偃,其在斯矣。公主嘉禮,當在秋間,亦願省減浮費,一以爲導率民俗之方,一以示警畏天災之意也。宮家庄土,皆有定限,大君、公主,則二百二十五結,王子、翁主則一百八十結,乃是祖宗定制,昭載國典,而今者諸宮家田庄,多者或過千餘結,踰越限制,不啻倍蓰,處處開設,殆遍遠近,民田之侵奪,宮奴之作挐,罔有紀極,齊民呼冤,莫此爲甚。至於近日忠州之事,戶曹革罷之關纔到,內司打量之差旋至,橫行供頓,侵害倍甚,民人失望,又如何哉?此爲今日民間莫大之弊,而亦未必不爲召災之一事矣。欲望聖上,明降指揮,一遵祖宗朝舊制,不使一分有踰。且令諸道,十分詳査其民田之被奪者,竝令還給,宮奴之作弊者,一切繩治,則其於消弭災沴之道,夫豈爲少補哉?臣等俱以駑劣,待罪言責,當此災咎之極,危厲之心,有如焚灼,而聞見孤陋,識慮淺短,草草陳腐之言,恐無以上應明旨,乃其區區願忠之誠,實出肝血。伏願聖明,不以人廢言,少賜財擇焉。取進止。答曰,省覽爾等之箚。誡誨之言,懇懇之志,可不服膺而體念焉?宮家田結之事,方欲變通而未果,當從容商確以處,爾等益殫其誠,以補不逮。燼餘

5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坐直。右承旨李翊漢時祭。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鄭萬和。同副承旨趙胤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尹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鄭維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若何?腫處連貼膏藥,惡汁尙未盡出,瘡口未及生肌完合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稍似減歇矣。

○鄭萬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迎勅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五六字缺言啓曰,永寧殿東西夾室修五六字缺月二十六日推擇啓下矣。卽接祔廟都監移文內,修理擇日六月二十六日,則祔廟一字缺其間僅十五日,事勢促迫,決難及期,修理告由及始役日,更爲推擇云。修理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今五月二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事,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萬和啓曰,傳曰鄭泰齊,自前除拜守令幾處,卽爲考啓事,命下矣。問于吏曹,則乙酉九月初三日政,密陽府使除授,丙戌四月二十四日遞,己亥十月二十五日政,東萊府使除授,此外無他除拜守令之處云矣,敢啓。傳曰,農庄在於密陽,則何爲而到任也?其間必有曲折,卽爲問啓。

○鄭萬和,以吏曹言啓曰,以政院啓辭,農庄在於密陽,則何爲而到任也?其間必有曲折,卽爲問啓事,傳敎矣。守令除授之邑,有奴婢十口以上,田十結以上者,不得赴任,載在法典,而鄭泰齊除授之時,不爲呈狀,故農庄在於密陽與否,本曹曾不聞知矣,敢啓。傳曰,雖不滿十結、十口,守令不爲呈狀而到任乎?呈狀區處而後到任乎?規例,卽爲詳考以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以本曹草記,傳曰,雖不滿十結、十口,守令不爲呈狀而到任乎,呈狀區處而後到任乎?規例,卽爲詳考以啓事,傳敎矣。田畓雖不滿十結,而奴婢亦滿十口之數,則依法典呈狀辭遞,而田、民俱不滿此數,則例不爲呈狀而赴任,此是自前常行之規,敢啓。傳曰,田、僕實數,令本道嚴明査啓。

○朴世模,以兵曹言啓曰,昨接宣傳官廳牒報,則今月十三日夜,無賴六七字缺宣傳官禹濟萬家,無數亂打,五六字缺達夜拘留。濟萬以侍衛朝官,見辱於二字缺貽累於廳中,速爲處置云。其間曲折,雖未知如何,事甚驚駭,移文捕盜廳,捕捉各人,推覈其實狀,則三醫司金孝生之花妻,潛奔於禹濟萬之處,留置累日,故孝生之子雄俊等,果爲作變云。禹濟萬,雖有所犯,雄俊等,不呈法曹,任自毆打詬辱,無所不至,此亦前所未有之變也。自捕盜廳移文刑曹,使之依法處置,而宣傳官禹濟萬,亦不可仍在侍衛之列,姑先汰去,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東溟啓曰,請前判中樞趙絅,亟命遠竄。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崔攸之啓曰,請還收黃瀗減等之命,措辭見上請前大司憲趙壽益,罷職不敍,措辭見上前判中樞趙絅,請命遠竄,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鄭樸,方奉命西路,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竣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元萬石,以戶曹言啓曰,卽接開城留守移文,則本府地所在西籍田租,國用計除後,分給籍田種子,及本面居民等處,待秋還捧,自是規例,而今年則本面之人,無一升分給,長湍、豐德或京中不干之人,則優數受出或四五石或十餘石。本府之民,不得種子,逐日呼訴,種租四五十石,爲先許給本府籍田居生人民等處,以爲耕種之地云云,觀此移文,則韓得良所爲,尤極痛駭。此則當待從前虛錄數査出後,一時稟處,而西籍田近處居生之民,旣不得受年年例受之穀,以致乏種廢耕,則不可不及時分給,俾無後時失農之弊。西籍田代色主簿柳時蕃,剛明解事,當日內別爲給馬下送,使之計除前頭祭享應用之數,其餘則分給典僕耕作人及面內居生之民,以爲秋後還捧之地,而一邊反庫知數,一bb一b査出,上年受出者居住成冊來呈,以憑處置之意,竝爲明白分付以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各邑上納田稅米品麤粗,皆不合於頒祿,而今年米品,有難責以常例,故今姑收捧之意,曾已啓達。五六字缺所報,則定山縣稅米,尤甚麤惡,六七字缺米少許封標取來,臣等親自看品,則粒粒糜一字缺有同稷米,觸手成粉,無處可用,不但不合頒祿,一字缺欲捧則將作空棄之物,欲退則再徵民間之際,其弊無窮,其間處置,實涉難便,而本縣應納米之元數,不過百餘石。本曹寧失百餘石之米,不忍使之再徵於民間,故不得已仍令收捧別置,而本邑之事,則極可痛駭。定山縣監,姑先從重推考,次知鄕所色吏,令本道移囚他邑,各別嚴刑,以懲其罪,以杜後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頃日群山倉漕船點檢時,全州監官六人,容貌擧止,俱非兩班,故臣處尹,詳細詰問捧招,則各人等招內,渠輩皆是年分品官,果非曾經鄕所者云,而其時臣積,因服制不得同往點檢,故姑爲等待,不卽啓稟請罪矣。米太畢納之後,更爲捉來推問,則其所招與前無異。以年分品官,苟充定送,已違事目本意,而其中金爾粹爲名者,尤甚無形,雖年分品官之任,亦且不合。使之書其姓名與父名,則曰目不知書,使之口告其父名,則又爲錯對,窮詰其由,則始乃吐實曰,渠果非品官,亦非金爾粹,本以無依丐乞之餘丁,梁海正爲名者,代異姓五寸族長金爾粹而上來云。袖中取出本官所報而現納,見其所報措語,則曰,金爾粹監官差定,稅船將發之際,忽得流病之故,以其三寸侄梁海正代送云云。金爾粹病重虛實,雖不可知,果爲病重,則所當代送他兩班之可堪監官者,何敢以不知父名之餘丁,偃然代送,而又何敢縮其寸數,虛稱三寸叔侄乎?本官所爲,節節可駭。梁海正之當初代來,責雖在於本官,及其點檢之時,藏匿本官之報狀,變其姓名,三四字缺粹,其爲情狀,亦甚奸巧,全州判官,姑先從重推考,次知鄕所色吏,令本道移囚他官,各別嚴刑後,依事目定配,梁海正,亦令本道囚禁刑推,以懲其罪,以杜後弊,何如?傳曰,允。

○鄭萬和,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刑曹啓辭,佐郞李光鎭,都監郞廳,以閑官差定事,傳敎矣。刑曹雖曰,詞訟重地,郞廳元數,至於六員之多,則以郞廳暫時移差之故,有何詞訟積滯之患乎?曾前刑曹郞廳之移差都監者,不特今番,獨於今日,不必遞改,況今勅行入京已迫,李光鎭,使之仍察都監之任,何如?傳曰,允。

○護軍李惟泰疏曰,伏以臣,再蒙賜對,親承聖敎,丁寧懇惻,逈出尋常,顧臣何人,乃能得此,感激惶懼,懷慙忍恥,不敢遽歸,徊徨踧踖,苟延時日,惟以老母在家,常患疾病,不能以時相聞,日夕憂慮矣。卽見家書,母病彌留,有加無減云,老人病情,頃刻變異,不可恃也。臣蒼黃下歸,不待陛辭,瞻望涕泣,方寸靡定,冒陳危悃,冀蒙聖察,臣無任震慄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母病若然,則雖不可不速去,竢母病少間,趁卽上來,以副予意。仍傳曰,給馬。

○校理安後說疏曰,伏以臣,昨日聞老母宿疾沈綿之中,又得胸痛,上下痞塞,症勢甚重,臣身在直廬,驚惶煎悶。方欲陳情,而旋聞臣母,午後暫歇,故當此官僚苟簡之時,不敢輒伸私情,黽勉仍直矣。今曉又見家報,母病,自去夜漸至危劇,達夜苦痛,譫語無數,熱勢從而上塞,水飮不得呑下,老人氣力,澌盡無餘。臣聞來方寸如灼,決不忍强此情理,仍在直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使得及時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燼餘

5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坐直。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鄭萬和。同副承旨趙胤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仕直尹深。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世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呂爾載,祔廟都監及戶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吳始壽,以祔廟都監郞廳,晝仕出去,而逐日啓請,似涉煩瀆。依實錄廳晝仕之規,一番啓請之後,一字缺爲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二三字缺以武臣講書事,除標信賓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勅使接見時問答說話,依例書入,而郊迎一款,臨時定奪,然後似當有措辭。斗誠出送之事,亦當有別爲致謝,其他疏漏處,請令廟堂,豫爲詳審講定,以備睿覽,何如?傳曰,依啓。

○以禮曹,祔大廟後,有陳賀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尊號,中宮殿冊禮,各其日方物物膳封進事草記,傳于李翊漢曰,此草記措語,不爲明白,莫知其意,還出給,使之改入。

○以備忘記,傳于朴世模曰,國家所重者,刑獄也。況此罪人放未放回啓之時,則尤爲惕念省察,恐失其當,而今此回啓中,李汝善等三人,以本道狀啓觀之,則減等云者,因今番疏決之令,以示朝家欽恤之意也。該曹,以徒年例一體施行云者,觀汝善等減等,在於其前而謂之一體施行也。若然則本道減等,該曹放釋,一事二條,少加省察,則豈用如是耶?以此推之,則他可見矣,殊極駭愕。堂上郞廳,竝先罷後推,以警日後怠慢者之心。

○以平安監司刑獄疏決狀啓刑曹粘目,傳于朴世模曰,此公事還出給。

○行大司憲金南重啓曰,頃者趙絅之疏,譸張熒惑,誠可駭異,而聖鑑洞燭,卽下痛斥之敎,又施罷職之罰,猶可以明好惡而定是非矣。當求言之日,旣稱應旨,則加以遠竄之律,恐非聖朝之美事。近日論議太激,鎭靜無期,臺啓方張之際,臣之謬見如是,勢難仍冒首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崔攸之啓曰,四五字缺求言之敎,有曰雖或不中,亦不四五字缺不中者,或獻規失宜,論事過當之謂也。失宜及過當者,固令含而容之,寬而不罪,以廣其言路,可也。今此趙絅,陰險黨惡之說,其可謂之不中而已乎?如此無倫悖理之言,諉之於應旨,而莫之罪,則聖朝求言之美意,終歸於閉公議而開邪逕,寧有是理哉?輿情齊憤,久而益激,則兩司之請以遠竄,實出於一國之公論,有難以止抑者也。國家之置法官,只欲其守正法行正律而已,其他屈法處變之道,非臣之所敢知也。卽見大司憲金南重引避之辭曰,趙絅之疏,譸張熒惑,又曰,旣稱應旨,加以遠竄,恐非聖朝之美事云云。譸張熒惑,是何等罪狀,而乃可以托名應旨而饒貸乎?意見之參差,乃有如許,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在職,處置長官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李東溟啓曰,臣伏見大司憲金南重引避之辭,以趙絅遠竄之論爲非,臣不勝瞿然之至。夫應旨不罪者,其言止於不中,不止於大害國家是非者也。今者趙絅之疏,挾邪黨惡,語意陰慘,以善道所言,爲赫然之忠言,以朝家罪善道,判爲亂亡之漸,爲善道申白,無所不至,必欲眩亂邪正,顚倒是非,則其罪固與善道無別,而大關國家之是非者,亦與善道何異哉?善道之疏,雖在求言之日,斷不可容貸,則竢便巧發,有甚於善道者,謂之應旨而置之,可乎?臣之愚意,竊以爲是非邪正之別,不可不嚴辨痛懲,而削黜之罰,誠爲太輕,故臣於出仕之日,以遠竄論啓之矣。今此金南重,以此爲非,至於引避,謂之論議太激,鎭靜無期,臣實未曉也。若論絅之情狀,則遠竄一字缺輕,徒欲鎭靜,而不恤邦憲之不嚴,臣不知其可也。臣旣被太激之斥,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世模啓曰,大司憲金南重,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持平崔攸之,正言李東溟,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判中樞宋時烈疏曰,伏以臣,宿犯甚重,峻詆交加,雖在鄕里,未嘗不跼高而蹐厚也。今玆之來,竊聞重臣陳疏,鬧端復起,轉輾放濶,靡有底定,究厥根本,實皆由臣,臣益用隕越,措身無地。亟欲上章自罪,而不幸臣旣遭喪威,賤息流痛,臣迫於私情,身自救療,雖以聖敎,旋卽移處,然未敢遽瀆宸嚴,因循泯默,以至于今矣,今則幾已半月矣。玆敢冒犯天威,控瀝危悃,伏乞聖明,亟治臣罪,以謝人言,以息流議,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是何言也?豈料卿以此事,至於引咎哉?卿我之間,何不諒予心至此,予意當面諭焉,卿其安心焉。

○大司諫洪處亮疏曰,伏以臣,本以癃疾之人,積年沈痼,朝夕待盡於墳山之下,跡阻君門,寸心耿耿。歲序如流,祥朞又至,一息猶存之前,不敢退伏田舍,本月初二日,舁病登程,終日冒雨,僅達京邸,趨參哭班,旋卽還歸,蓋欲趁節日行祀墓山,而素患喘症,增劇於沾濕驅馳之餘,痰火迭昇,咳嗽不止,氣短喘促,頻頻窒塞,殆如垂絶之人。加以眩症乘時發作,昏昏如坐煙霧中,委頓淹旬,方在人鬼關頭,千萬夢寐之外,祗受本職除授有旨,有斯速乘馹上來之命,臣震惕徊徨,罔知攸處。仍伏惟五六字缺無一可觀,不稱之譏,有不暇論,而疾病纏身,已入膏肓,元症之外,種種危惡之狀,難以毛擧,雖欲强起趨命,其勢末由,臣之情事,亦已戚矣。伏乞聖慈,曲垂哀憐,亟賜遞免,俾全螻蟻一日之命,千萬幸甚。臣無任兢惶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

○仁川府使閔周冕疏曰,伏以今日之國勢,可謂岌岌乎殆哉。旱魃之虐,振古所無,山童泉涸,樵汲亦艱,穡事之成,已矣絶望,而中外公私之蓄,蕩然無遺。至於保障餉穀,移賑殆盡,哀我生民,有同斷乳之赤子,阽於溝壑,朝不謀夕,請鬻田廬,乞爲僕隷,而猶莫之售,剝樹採草,用代糇糧,未及充飢,氣力先乏,腸胃先病,尫羸困悴,面無人色,日來匍匐,泣訴於官門者,不可勝數,而其他顚連道路,行乞而不得粒米,或病或斃者,相隨屬,而加以癘疫熾盛,漸染轉痛,飢病俱劇,十無一瘳,結幕山谷,村巷爲空。殿下深居九重,每於引接臣僚,省覽章奏之時,泛聞民瘼,徒勤睿念而已,必不至如臣目擊之慘也。山川虔禜,凡幾設矣,茫無靈效,民命之訖,指日可待,而二字缺聖上,積其哀愍之至誠,終致皇天五六字缺隲,一朝甘霈沛然,於是菜色六七字缺喜,願少須臾無死,盡其餘力於水田、根田,二字缺西成之效,而兩麥已枯,官穀已罄,公私赤立,一字缺甚一日,農糧無可繼之路,種子無可辦之資,流民之幸而還集者,將未免復散,田野之幸而開墾者,將未免旋棄,言之可謂於邑,不意客使之行,適至於此際,站上人夫刷馬之役,今當責出於民結,似此飢困之民,尙不任服田力穡,以謀自己之生計,又何能治裝荷擔,齎糧秣馬,驅策約束,赴期會供役使,奔走於道路乎?將見渙然離散,不能集事,而生梗辱國之患,在所必至,此非獨守令之憂也。其或上農之免於捐瘠者,則猶可支梧,而亦無蘇息之期,永絶耕播之望,一經站役,便與餓殍同歸,而況一邑之中,所謂上農者,其能幾人乎?民隱之罔極,一至於此,臣恐殿下孑遺之赤子,又將無噍類矣,豈不大可寒心哉?臣見常平廳行會關文,則各邑夫馬之價,本廳欲爲備給雇立,以除畿民一分之弊,而卽今累月飢民,朝夕賑粥之餘,京儲不敷,各邑所在耗穀,必已盡用於賑飢,他無善策,將欲別樣料理,量宜給糧,以爲待秋還報之地云。以此觀之,夫馬之弊,朝廷非不念及,而但以經用不足,雇價難辦,不得已只欲計給糧資,飢民之一日得糧,亦可謂大惠,而此不過站上暫時充飢之資而已。何補於農夫之失業乎?雇立善責,未或知之則已,旣知而不能變通,此臣所以重爲慨然也。《易》曰,邑人不誡,上使中也。傳曰,使民以時。畿甸國家之門戶,四方之根本,理宜優恤,而八路之中,畿甸最爲凋弊,何者?近二字缺地,科外民役,名目甚夥,不時四五字缺非如他道之比,故財力已竭,常有六七字缺得安居飽食,及一少歉,先被阻飢之害,雖二字缺例賑施,固已不及事矣。己亥山陵之役,畿民之勞費已極,而厥後極備[憊]極無之災,相仍於數年之內,到今生意都盡,站役當前,而寬暇之典不講,恐非邑人不誡,使民以時之義也。以殿下爲民父母之心,其可委之於無可奈何,而不爲之所乎?臣竊聞,忠勳府、司僕寺、訓鍊都監、御營廳各儲銀布,每年視歲之豐歉,而定價之高下,隨時貿遷,以供費用。且分給於人,有若各邑糶糴之規云,其數之不少可知也。此蓋國家優待功臣,重軍需馬政之本意,雖不敢望移諸他用,而然念事有緩急,誠能出捐諸司不急之費,百分之一,則合少成多,足備畿邑夫馬雇立之價,而可解斯民之倒懸矣。殿下試以此事,較量輕重得失,下詢廟堂,如以臣言爲可行,則亟命常平廳,通計京畿一路夫馬雇立,當入幾何,先將本廳見米,各邑大小而分給有差,又命諸司,各出若干屯穀銀布,移送于本廳,以充支用之數。又命道臣,嚴飭各邑,以所受之米,平價雇立,無得浪費,則當此大侵之年,雖半平日之雇直,游食之人,必爭趨利,所費者小,而所施者莫大之惠也。亦望行會之時,毋如尋常公事之爲,殿下特降哀痛之敎,曉諭京畿一路,俾知格外施恩之擧,出自聖斷,則飢困怨詛之民,孰不失喜過望,欽仰德意而悅而忘死乎?臣於前月,伏承求言之敎,感激危衷,卽欲以區區所懷,仰塞明旨,而顧念弭災救荒之道,朝廷講之已熟,不遺餘策,非假臣一二膚二字缺言,故泯默而止矣。目今生靈七八字缺層,活民之要務,莫此事爲急,臣五六字缺有共理分憂之責,誠不忍立而視死,不二字缺敢陳一得之慮,伏乞聖慈,恕其罪而採其言。臣無任瞻望天闕,激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之進言之誠,予用嘉尙。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

○同月二十一日,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勅使時卜物刷馬,其數雖多,皆自宣惠廳給價雇送,京畿各邑,曾不與知,已有近例。今此仁川府使閔周冕上疏,所陳夫馬,似是列邑出站所用是白在果,客行上來時所用,則日期臨迫,必已各自備立,勢似無及,往還時所用雇價,當爲幾許是白乎喩,試令該廳,問於本道,詳細算出後,先以京司所儲米穀,貸下以用,其代各自本邑,待秋以新米還償似當,以此意分付,何如?啓依允。燼餘

5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坐直。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鄭萬和出使。同副承旨趙胤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仕直尹深。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維城,提調洪命夏,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若何?腫患差減之候,視前亦復如何?再昨問安之批,雖有稍似差歇之敎,結核餘毒,必未盡消,此後調治愼攝,亦不容少緩,前入膏藥,瘡口未合前,不可不連貼,期於快復矣。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再昨無異,而右眼內外眥,赤澁甚苦矣。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與再昨無異,而右眼內外眥赤澁甚苦之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症勢輕重二字缺診察詳知後,及時鍼藥調治之方,可以議定,卽爲入診之意,敢稟。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世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赫然,備邊司坐起後,御營廳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朔試射不進人員罷職傳旨,傳于朴世模曰,安後說、呂聖齊,只推勿罷。

○傳于朴世模曰,領、左相,入診時,入侍。

○元萬石啓曰,今日政廳,承旨二員當爲進去,而都承旨南龍翼,藥房進去,右副承旨鄭萬和,開城府出使,同副承旨趙胤錫,病重不得仕進,右承旨李翊漢,以代房吏批進去,廳中只有臣萬石、左副承旨朴世模,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朴世模,以備邊司言啓曰,刑曹參判、參議皆罷職,新判書趙珩,奉使未還,刑曹堂上,無一員見存,令該曹,卽日開政,闕員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非閑漫衙門,乃是宿衛重地,雖堂上備員,輪回直宿,亦不無疾病事故,而都摠管臣趙珩,以遠接使出外,副摠管臣具仁墍,以刑曹堂上罷職,臣金應海,以年過七十之人,眼疾極重,今方呈辭,差復無期,非但直宿之際,苟簡莫甚,前頭侍衛,將不成貌樣,合有變通之道。有故之員,令該曹稟處,闕員速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行判書尹絳進,參判金壽恒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李翊漢進。

○兵批,行判書洪命夏藥房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安悌病,參知吳挺緯進,右承旨李翊漢進。

○以金徽爲刑曹參判,權大運爲刑曹參議,鄭必健爲刑曹正郞,五字缺書,李廷夔爲大司成,趙復陽爲六七字缺爲同知成均,鄭成民、方以恭爲同知中樞。

○南龍翼,以吏曹言啓曰,戶曹啓曰,軍資監,以許多米麪所藏莫重之地,累經變亂之後,北面墻垣,全不修築,舊基周遭,又作行路,故數年前,未免有偸兒穿壁之患,每以兵曹,定送軍士四名,達夜巡警。至於合氷之後,則倉底居人,輪回守直,不但倉底人,有難堪之弊,事事虛疎,莫甚於此。且前日色吏、庫子等無面之米,年年徵捧,別儲者五百石,而藏置無所,露積蓋覆,其弊亦多矣。本監參奉李仁碩,不役倉人一名,多般拮据,別樣料理,給價募得遊手,起役二十日之內,畢築七十餘間之墻垣,又爲貿瓦蓋覆,三間之庫,亦且造成云。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其形止,則墻垣庫間,俱極完固,使久遠頹圮之地,得成官家貌樣,以防偸竊之患,以除守直露積之弊,其盡心職事之誠,極爲可嘉。令該曹考例施賞,以爲激勵他司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考之前例,則禮賓寺奉事柳廷瑗,以本寺庫舍造成,墻垣修築,六品遷轉。前司果李守訓,曾爲軍資監奉事,本監庫七間造成。義盈直長趙爾䎘,亦以本庫大廳造成,俱有六品遷轉之命。近日義盈庫直長兪楘新造樓庫七間,六品遷轉,而係是恩賞重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他例六品遷轉。

○朴世模,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啓辭,有故之員,令該曹稟處,闕員速爲差出,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副摠管金應海,眼疾極重,不得行公,都摠管趙珩,以遠接使出去,今將入來,而不久亦將爲出去,合有變通之道,而宰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然則趙珩改差。

○李翊漢、朴世模啓曰,昨日玉堂五六字缺故,臣等退却不捧,則以爲旣有六七字缺牌招處置之事,則此後便成規例,本館二字缺處置乎?若不啓稟,則決難無端處置云,故臣等不得已相議捧入矣。今日長官入來,以規外草記矇然捧入爲非,實由於臣等未諳規例,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模,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問答說話,依例書入,而郊迎一款,臨時定奪,然後似當有措辭,斗成出送之事,亦當有別爲致謝,其他疏漏處,請令廟堂,豫爲詳審講定,以備睿覽,何如?傳曰,依啓事,命下矣。政院磨鍊勅使接見時說話條件,別無未盡之處,斗成出送咨文,勅使若親傳於御前,則開覽之後,卽爲措辭致謝曰,叛民投入上國地方,幸蒙皇上,不以爲罪,至於移咨押送,不勝感悚云云,而咨文如或到館後,始傳於都監,則自上不必先爲提起,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遠接使趙珩狀啓,別問安官鄭樸,馳到黃州,傳致上候未寧,不得郊迎之意,則彼答以俺等,只傳勅而已,郊迎與否,何可指揮云云,而李一善等,有開城府、弘濟院等處相議停當之語云。自我似當有更爲通報之擧,前日兩度勅行,重臣、宰臣馳往松京,而其時則稱以廷臣之請矣,今則直以上命傳諭,別遣承旨,備將勅使入京,只隔數日,上候所患,尙爾一樣,末由郊迎,不勝未安之意,趁傳於開城府,宜當,敢啓。傳曰,旣已發落矣。

○又啓曰,大司憲金南重,持平崔攸之避嫌退待,執義尹宣擧,掌令鄭樸、閔汝老在外,持平朴承健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已閉門,出仕臺諫,明日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六七字缺疏曰,伏以大王大妃殿玉寶六七字缺寫官、都監,竝以臣名啓下矣。顧臣篆書,本二字缺業,雖不敢猥瀆乞免,實切惶愧之私,繼以都監,又以王大妃殿玉寶書寫官呂聖齊,奉使未還之故,以臣啓差其代,設令臣有兼人之藝,許多寶章,固不容獨當書進。況臣拙技,何以堪此?不惟臣心未安,事體亦涉苟簡,今則呂聖齊旣已還朝,臣尤不敢代斲,以重汗顔之羞。伏乞亟命改差,仍令前定之人書進,不勝幸甚。臣無任悚懼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尊崇都監。

○副校理吳始壽疏曰,伏以臣,昨日以祔廟都監郞廳,晝仕出來,臨夕就直之路,適入政院,始見本館草記,仍聞同僚之言,則前日請對時未肅拜臺官,牌招處置事,旣已定奪於榻前,此卽是捧承傳已行之規云,同僚卽其日請對之人,而臣於其時,不爲入侍,臣意亦以爲,旣有榻前定奪之事,則雖非前例,恐無不可矣。卽者同僚,陳疏引咎,捧入承旨,至於不安。臣亦何敢晏然於論思之列乎?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李敏敍疏曰,伏以,臣於昨日入直本館之際,兩司處置,來到本館,臣之愚意,以爲前日兩司之避也,本館當爲處置,而亦有牌招未肅拜臺諫處置之擧,此等事類,一番經行,則便似式例,今日之避,不異前日,當肅之臺官,亦有其人,而本館自當而徑爲,比以前式,恐非事體所宜,故有不安之心,率爾陳啓矣。今聞物議皆非,捧入承旨,至於不安,入侍承旨,又爲陳達於榻前,臣臨事妄作之罪,固不二字缺且不敢一刻自安於論思之列,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朴承健疏曰,伏以臣,庸陋無似,遇事瞢昧,曾忝諫職,重被同僚之彈劾,情外罪名,萬殞難滌,蟄伏累年,分作明時之棄物。不意玆者,恩命遽及,臣誠惶悶,罔知攸處。顧念臣之率意做錯,實出僚友間相勉之意,而見疑太甚,深文遽加,勒成罪案,少無顧惜,無非臣平昔不能取信之致,而臣之本情,則不待辨說,而人或知之矣。發論之人,亦有追悔之言,則臣於此,不必更有所云云,而狙擊逆塞之名,一加身上,傳播中外,日月已久,則今豈可家道戶說,以明其不然乎?朝臣之一進一退,遠近之瞻聆係焉,則雖尋常負罪之人,亦不可遽玷淸班,況臣所負,是何等罪目,而忘廉喪恥,自同平人,復廁於臺閣之上,下以駭人之耳目,而上以貽累於聖世乎?今若感戴鴻私,不遑他顧,則於臣子分義,雖或然矣,其如不知人間羞恥事何哉?伏乞聖慈,察臣危迫之悃,憐臣狼狽之形,亟賜鐫免,以勵廉隅,毋使積毁之殘喘,復蹈於羞辱朝廷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崩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弘文館箚曰,伏以大司憲金南重,以頃者趙絅之疏,譸張熒惑,誠可駭異,而聖鑑洞燭,卽下痛斥之敎,又施罷職之罰,猶可以明好惡而定是非矣。當求言之日,旣稱應旨,則加以遠竄之律,恐非聖朝之美事,近日論議太激,鎭靜無期,臺啓方張之際,臣之謬見如是,勢難仍冒。持平崔攸之,以臣伏見頃日之敎,有曰,雖或不中,亦不汝罪。所謂不中者,或獻規失宜,或論事過當之謂也。今此趙絅之說,其可謂之不中而已乎?如此無倫悖理之言,諉之於應旨,而莫之罪,則聖朝求言之美意,終歸於閉公議而開邪逕,寧有是理哉?兩司之請以遠竄,實出於一國之公論,有難以止抑者也。卽見大司憲金南重引避之辭曰,趙絅之疏,譸張熒惑,又曰,旣稱應旨,加以遠竄,恐非聖朝之美事云,譸張熒惑,是何等罪狀,而乃可托名應旨,而饒貸乎?意見參差,乃有如許,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在職?正言李東溟,以臣伏見大憲金南重引避之辭,以趙絅遠竄之論爲非,趙絅之疏,挾邪黨惡,語意陰慘,必欲眩亂邪正,顚倒是非,則其罪目,與善道無別矣。善道之疏,雖在求言之日,斷不可容貸,則俟便巧發,有甚於善道者,謂之應旨而置之,可乎?金南重以此爲非,至於引避,謂之論議太激,鎭靜無期,臣實未曉也。臣旣被太激之斥,不可仍冒,竝引嫌而退,臺官所論,不必盡同,苟有別見,則與同僚相會議之,議終不合而後,引避例也。初旣不與相會,又不通議可否而徑先引避,有若汲汲規免者然,臺閣體例,詎容如是,邪說熒惑,不可以應旨而置之。投竄之論,實出於輿情之共憤,據法請罪,有何過激之嫌乎?請大司憲金南重遞差,持平崔攸之,正言李東溟出仕。取進止。答曰,依啓。

○上御興政堂。入診,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藥房都提調鄭維城,提調洪命夏,副提調南龍翼,假注書兪夏益,記注官金雲長,記事官尹晳,醫官柳後聖、尹後益、安禮入侍。上傳于領、左相曰,勅行迫近松都,問安使,以近侍送之乎?鄭太和曰,彼每以爲郊迎與否,非我所知,我則只傳勅而已云云等語,彼人之素所恒言也。且戶曹判書許積,將往弘濟院,使之力言爲計,而近侍則長、坡等邑間送之,以探彼意,宜當矣。上曰,承旨中當送一人,誰可往矣?南龍翼曰,某也某也,時在廳中,而右副,則已往松都,同副則以病不得仕進矣。上曰,左承旨,送于坡州,可也。上曰,接見彼人時,便殿服色,何以爲之?鄭太和曰,仁祖朝,則每於便殿接見時,以靑袍、黑靴見之矣。頃日自上引接時,則以黑袍待之,曾已黑袍待之,則今難改爲也。鄭維城曰,惡汁尙出,瘡口未合,而勅行時,勢難郊迎,而彼若不許,則殿下七八字缺。上曰,往于殿庭,則猶可爲之,而旣不得郊迎,五六字缺不如便殿之接見矣。鄭太和曰,如不得郊迎,則二字缺仍前定奪爲之矣。沈之源曰,旣以聖候違豫之故,不得郊迎,則何必爲殿庭之行禮乎?上曰,不爲郊迎,則便殿接見時節措,何以爲之乎?鄭太和曰,仁祖朝,則俯伏於一處,而如有起動之事,使內官輩,扶護而起居矣。今亦自上,不爲盡行禮節,以示不能起動之意,似爲便當矣。上曰,彼許之後,則便殿接見儀注,豫爲磨鍊,以見于弘濟院來到之後,何如?且承旨,徑先馳進,探知彼意以後,書見儀注,亦可矣。沈之源,謂南龍翼曰,令禮官,豫爲磨鍊儀注,宜當。鄭太和曰,今聞淸國尊號,與光海上尊號相同,想必我國之人,有所豫事於其間者矣。上曰,光海緣何事,而上尊號耶?鄭太和曰,昏朝之事,尙何言哉?累起誣獄,杖殺無罪之人,自爲己功,輒爲上尊號,旣上尊號之後,則又爲上壽宴,日事淫虐遨遊,不念國家庶政,百肄無度,善類將盡,而光海猶以爲不悟,日加尊號,終至於七八度,莫非君暗臣謟之致也。如此安得不爲亡國也哉?南龍翼曰,仁祖大王,目見光海之事,心常痛惋,而至於尊號等事,尤用戒飭焉。故參判許啓上疏請尊號而終不允許,擧朝臣民,孰不欽服盛德也哉?鄭太和曰,且光海時,有一迂怪之人,以爲凡事遷退,則國祚漸延,光海信聽此說,凡公事,每以退行爲能,至於臺諫啓辭,答以徐當發落四字。雖有被論之人,遞罷無期,故甚至守令被彈者,則滿其瓜期於徐當發落之中,其時國事,推此可知矣。沈之源曰,光海之事,一字缺如此,此所以亡其國也。雖累加尊號,果何益於今日也?鄭太和曰,故判書蔡裕後加資事命下,而身故之人,曾無加資之規,故該曹取稟,則有前例相考稟處之敎,而未有明白可據之例,如或峻品追贈,五六字缺係干恩典,不敢直請矣。南龍翼曰,五六字缺旣卒之後,仁祖恨不得爰立於未死之前,特二字缺書相銜,有若生前親受者然。其時論議不一,不得爲之,則亦異於李貴事矣,曾無可據之規,何以爲之?上曰,然則超一資追贈,可也。鄭太和曰,眼疾看書,最爲忌禁也。閱覽文書,必有所妨,凡干公事,或以內官,或以承旨,代讀以聽,宜當矣。上曰,服色與群臣異矣,玆以爲非便不爲耳。鄭太和曰,上下之服色各異,自上權著白笠,特出於仁祖朝,而此非《五禮儀》之定制也。洪命夏曰,祖宗朝卒哭之後,直爲常服,布裏帶、白紗帽,亦是近出之規。蓋明廟朝,閔純以持平上來,改此禮云矣。上乃命諸醫,入診點穴。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爲先退出,尹後益,執鍼進前,左邊太衝、三里、合谷、尺澤及左右攢竹等穴受鍼。柳後聖曰,此症如是每發,前日柴胡湯,不可不更爲進御矣。南龍翼啓曰,昨夕玉堂草記,實涉規外,臣今日入來,以捧入爲非,故同僚,至有惶恐之啓,批答俱未下矣。大槪牌招未肅拜之臺諫,出於一時特命,而草記中,援以爲捧承傳已行之規,可以依此遵行云者,殊涉苟且。玉堂之於兩司,如見遲留避事之非,則直爲箚論,可也,而至於啓請牌招,推諉處置,則曾所未有之事也。不可任壞前例,使兩司多官之避,經宿不爲處置,今日內速令處置,何如?上曰,前日牌招者,專爲臺諫處下諭之故也,非爲處置,而玉堂誤爲援例,其草記當爲還出給,卽令玉堂長官以下,速爲處置,今後特敎之事,切勿援以爲例,政院知悉擧行。南龍翼啓曰,臣待罪司饔副提調之任,每當番次,循例監膳,曾前進上捧上之際,人情濫徵之弊,罔有紀極,比他司尤甚,而猶未得其詳矣。昨日全南道竹笋進上,適爲來到,臣以當番監捧之後,旋聞陪持人錦城吏二字缺則,人情濫受之數,至於常木六十七七八字缺不足,使令輩,又爲加索三十匹云,八九字缺人及司饔該吏及使令等,一處推閱,則果爲的實一字缺自服,誠不勝痛駭矣。竹笋數百本之捧上,侵徵九十匹之木,則此外濫觴,從可知之。若不隨現重治,後弊難塞,當該色吏使令等,卽爲囚禁,各別嚴治,已捧常木及壯紙等物,一一推徵,還給於陪持人處,此後人情,雖一匹之木,一切防禁,以除外方一分之弊,何如?洪命夏曰,全南等道大同設行時,人情之價,不爲磨鍊,而諸上司下人濫徵之弊,有甚於前。各別艱難拮据,自備給價,而猶未準數,陪持人等,盡賣田宅,以充其慾,實是難支之勢。今此各人等推閱之時,臣亦參見,不勝痛駭,不可不重治,以杜後弊矣。上曰,事極驚駭,該吏及使令等,囚禁重治,此後人情之弊,一切痛禁,而如踵前習,更有所犯,則下吏嚴治之外,提調以下亦難免罪罰事,各別申飭,可也。洪命夏曰,司饔都提調之曠闕已久,無以彈壓,弊端益增。該曹尙未差出者,蓋緣近例,以親王子差出之規,而此是法典內未有之事,令該曹,速爲稟處,宜當矣。上曰,御供重地,都提調之曠闕,至於四年,而該曹尙不稟處,殊涉泛然,速令定奪,可也。

○工曹參判金佐明疏曰,伏以臣,受由愆期,冒死陳章,祇竢譴罷,不意玆者,聖諭丁寧,令臣調理上來,非臣賤分,所可承當,惶恐隕越,無地自容。俄接吏曹傳關,擬臣以自上迎接客使時贊禮,繼伏覩備局啓辭,復差臣本司有司之任,以臣疾病,以臣庸陋,決難堪任,實未料朝家之不察微臣之情勢,而謬擧之至此也。臣之所患,雖非朝夕危急之症,而尋常行步,尙虞顚蹶,則其敢望周旋升降於咫尺之天威乎?淺劣無識,最出凡人之下,罪釁交積,精又消亡,則其何能陪奉贊益於廊廟之末議乎?不但此也,臣於前日,待罪畿輔,與俘譯大失忤,彼欲甘心於臣者,非一日矣。奉使燕京及儐接西路之人,皆言其執言咆哮,無所不至,而宰執之臣,二字缺知其狀,畢竟臣身之危辱,顧不足恤,竊三字缺於國家而悔無所抵也。其人五六字缺兩任,又當此際,豈非可慮之甚者乎?且臣二字缺所懷,不得不罄竭於聖聰之下,伏乞聖慈,試垂察焉。昔在先朝,臣父建議請行兩湖大同,其時論議多端,而先王累歲深思,知其可行,遂試湖西,民以爲便。最後湖南人士,上[相]繼陳疏,請同湖西,均蒙其惠,臣父復上箚請從民願,先王又賜夬斷,卽命先行海邑,而臣民無祿,奄遭遺弓之痛。逮至聖明臨御,繼述先王之政,更許均行一道,而湖民不幸,連値凶歉,一年二年漸至遲退。且按道之臣,所見參差,無大段着手之事,故雖已行之邑,亦未能一遵科條,色目之多,徵斂之煩,猶夫前日,使先王恤民之至澤,未克究宣,而聖朝博施之盛意,或至沮廢,臣每念及此,不勝悲歎,繼之以涕淚也。今臣才識旣蔑,筋力又瘁,誠不足以備驅使之萬一,而至於爲國願忠之誠,耿耿于中,未嘗食息少弛,如使瓜代之辰,許臣試可,則臣庶亦少竭駑鈍,報答涓埃,如其不效,甘心受罪,亦無所辭。伏願聖明,下臣此章于廟堂,詢問可否,如以爲姑可試用,則乃微臣報效之秋,如以爲不可,則臣之庸陋蔑用,於此益著,其可比數於宰樞之末,與聞軍國之事乎?亦願早降明旨,許臣罷退,以安微分,卽天地使萬物各遂其性之大德也。臣聞,自衒自媒,士女之醜行,君子之所恥也。雖庶品微官,亦不敢有所僥求,而況於方面之重寄乎?然臣竊觀宋朝諸臣,自請外試者,非一二而後之論者,亦不以爲甚非,臣雖不敢自比於古人,而欲忠者,□國區區之忱,亦豈遽下於人哉?臣非不知玆言一出,四字缺四集,而衷情所激,終不敢自隱於聖明之前,伏乞聖慈,察臣情勢之悶切,諒臣二字缺之懇迫,將臣本職及兼帶同知義禁、備局有司及贊禮等任,盡行遞改,無使曠日持久,益增罪戾,以保微命,以遂至願,不勝萬幸。臣無任瞻天望闕激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

○同月二十六日,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工曹參判金佐明上章陳懇,有足感動是白乎旀,論其才局,優於方面之任是白在果,內外分職,不無輕重之別,旣受備局有司之任,則設行大同節目,亦可自此料理指揮,不必身莅其地,然後方可有爲,疏內辭緣,姑爲勿聽,何如。啓依啓。燼餘

○勅使接見時,上曰,皇帝起居若何?勅使曰云云。上曰,諸王及輔政大臣,皆平安耶?勅使曰云云。上曰,先皇帝撫我之恩,沒世不忘。一自崩逝之後,東人莫不悲哀而思慕矣,今僉大人,又奉追尊之詔而來臨,益增慟悼。勅使曰云云。上曰,僉大人跋涉遠臨,氣力亦如何?勅使云云。上曰,僉大人一路迎慰及軒架等事,竝令停罷,實出於省弊之盛意,不勝感謝,而其在主人待客之道,反用未安之至。勅使曰云云。上曰,小邦不幸,連年大無,八路飢饉,生民擧將塡壑,沿路接待供億夫馬,必多不齊之弊,慚悚慚悚。勅使曰云云。《備局謄錄》

5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鄭萬和出使。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尹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艮方巽方,有氣如火光。

○藥房都提調鄭維城,提調洪命夏,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昨日受鍼後,右眼赤澁,稍有差減之效耶?瘡腫久未快復之中,又有眼患復發之漸,臣等尤不勝憂慮之至,敢此問安。且柴胡湯,依前進御之意,昨日入診時,已爲稟定於榻前,五貼爲先劑入,而今日乃是瘟㾮拘忌,缺三字受鍼之意,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五六字缺官。

○再啓曰,伏聞醫官尹後益等傳說之言,則眼患赤澁之候,視昨雖無添症,而亦未有顯然差減之效,且頭部左邊小癤,雖不至於重大,而一字缺結核之漸云,臣等不勝憂慮,卽與柳後聖、尹後益及諸御醫等商議,豫防調治之方,則皆以爲大黃膏,仍爲着實貼傅,則非但消散有效,不時手按添傷之患,亦可以防之,且柴胡湯,眼患及大小瘡腫,皆是當經之劑,連續進御,則諸症亦可收效,牛黃二分,和金銀花茶,不拘時進御,亦當云。牛黃末、金銀花茶各五貼,大黃膏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模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今當中日習射,而今日卽是先朝誕日,竝爲停止,已有前例,禫月未盡之前,仍爲設行,似涉未安,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禮曹判書,例兼都監提調矣,新判書李一相,提調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尊崇都監言啓曰,王大妃殿玉寶篆文書寫官,初以副司果呂聖齊啓下,而以其出使之故,慮有未及之患,改以吏曹參判金壽恒付標矣。今者聖齊,竣事還朝,而壽恒以寶篆爲嫌,有此陳疏辭免,依當初啓下,令聖齊書寫,宜當,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崔攸之啓曰,請還收黃瀗減等之命。措辭見上請前大司憲趙壽益罷職不敍。措辭見上前判中樞趙絅,請遠竄。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獻納吳斗寅,正言李東溟啓曰,請前判中樞趙絅,亟命遠竄。措辭見上凡未經準職者,不得陞堂上,乃是流來舊例也。今者前應敎金壽興加資之命,雖出於一時之賞典,旣未準職,固不可違例濫授,近事亦可以考証,前應敎金壽興新授加資,請命改正。答曰,不允。

○李翊漢,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南龍翼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矣。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燼餘

5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出使。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鄭萬和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尹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康獻大王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鄭維城,提調洪命夏,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間,聖候調攝,若何,右眼赤澁,頭部小癤諸症,視昨加減何如?昨入柴胡湯,已爲進御,而大黃膏,亦爲貼傅耶?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且以昨日拘忌,受鍼姑爲停止矣。今日更觀症候,似當仍爲受針,敢此竝稟。答曰,知道。日勢如此,受鍼,明日爲之。

○掌令鄭樸啓曰,臣猥以無似,屢忝言地,四字缺愧懼常切,今玆新命之下,益無所容。第本府有論,前大司憲趙壽益之事,而壽益卽臣異姓四寸兄也。旣有一家切親之嫌,不敢是非於其間,且臣於前判中樞趙絅之事,亦不能無惑焉。旣下求言之敎,反罪應旨之人,則人將以言爲戒,不惟有妨於言路,求言勿罪之敎,果安在哉?況旣罷之後,論議太激,擬律漸重,有乖和平之景象,實非聖朝之美事。臣之謬見如此,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趙胤錫啓曰,掌令鄭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朴承健啓曰,掌令鄭樸,引嫌而退,論事之際,人各有見,直陳是非,猶或可也,而强引法外之嫌,已極苟且,況應旨勿罪,非謂譸張熒惑之疏,而當此公議方張之日,乃以求言之敎,爲其救護之資,其意見之乖謬甚矣。請遞差。答曰,依啓。

○前參判李一相疏曰,伏以臣,本一空疎無用之人,而徒以門戶休蔭,敡歷至此,過災之臻,理所必至,居常凜凜,食息靡寧。至於兼帶文衡之任,尤非臣所敢一刻承當者,而叨據之久,已有年矣。前後籲呼,誠未上格,頃於登對之日,欲冒死陳乞,涉於煩猥,囁嚅而不敢發,竟未免泯默而退,惟自焦煎于中,此實同列之所共知也。不意賞典除命,又下於此際,臣惝怳震悸,撫躬罔措,匪榮伊懼,淚汗交瀉,此必臣之冥限已迫而然,誠不知所以爲計也。史局纂修之時,設有裁稟勘定之微勞,此不過臣子職分內事,況臣只得周旋於諸臣之後,而陞秩之恩,亦及於臣身,恐非聖上愼賞之道,豈但微臣虛受之譏而已哉?矧此春官之長,是何等重任,而不問人器之如何,只循三字缺苟充,則微臣負乘之憂,縱不足恤,朝家四字缺豈不自臣而施也?蓋臣以此鹵莽之狀,雖常二字缺遷,猶懼其不稱,而旣帶文衡之華銜,又陞正卿之崇班,今又叨此宗伯之任,蚊負之重,日增月加,一字缺環顧其中,無一近似,此豈臣平生寤寐所嘗自期者也?慙恧之極,置身無地,以公以私,決不敢晏然承命。伏乞聖慈,俯察危懇,還收加資之命,亟遞新授職名,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恒常之典,何用辭爲?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5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坐直。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鄭萬和式暇。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尹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康獻大王忌辰。

○申時,日暈右珥。

○藥房都提調鄭維城,提調洪命夏,右承旨李翊漢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眼患赤澁,頭部小癤,比前加減,如何,腫患瘡口,尙未完合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今日當爲受鍼,穴道更議諸醫,則仍用前穴,而三里,則左右穴,竝爲施鍼,宜當云。敢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受鍼時醫官等,詳細診察聖候,則前患腫處,頭上小癤,幾至差減,是則喜幸,而又於右髀上一字缺之端,結核稍大,將有成膿之漸,此症雖是近來濕瘡之類,而成膿消散之際,爲日必多,臣等伏切憂慮,卽與諸醫等,商議調治之方,則促膿膏,連續貼傅,最宜於消散速膿,而坐而貼傅,甚爲難便,稍厚作片,攲臥貼傅,宜當云。促膿膏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趙胤錫,以備邊司言啓曰,客使入京,只隔一宵,凡干儀注磨鍊等事,皆係緊急,而禮曹判書李一相,今日亦不肅拜,參判尹順之,以弘濟院延慰出去。判書李一相,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判府事宋時烈處下諭事,史官親承傳敎,不必有諭書,翰林尹晳,直爲出去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遣待敎尹晳,傳諭聖敎于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則以爲臣,祇伏郊外,踪迹日益不安,賤疾亦日益痼,深懼溘然於此,以爲人笑,故猥犯天威,敢上乞歸之疏矣。伏蒙別遣史官,聖諭甚至,且下賜對之敎,臣震隕感激,措身無地。臣雖濫越,敢不冒昧入謝,以露危衷乎?臣伏地悸怖,罔知攸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自上便殿受勅一節,承旨之行,若未停當,則更遣戶曹判書許積于弘濟院事,已爲定奪,而昨昏得見承旨元萬石狀啓,則彼之所答,雖不明快,猶似得請。臣卽到闕下,聞遠接使馳啓,已得隨便迎勅之諾云云,今則不必又送許積,以便殿受勅儀注,詳盡磨鍊,急急繕寫,禮曹郞官,齎進弘濟院,與遠接使,相議傳納,宜當。令政院依此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來之後,例以開春亭北,結棚觀望,而其所督促,急於星火,未免窘迫之患,去春勅使時生事,亦以此也。今番則豫爲結棚,以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廳李枝茂,落馬重傷,不能察任。勅使入京,在於明日,事勢急迫,不可等待其差復,李枝茂,都廳改差,其代以副護軍宋時喆差下,使之卽爲察任,何如?傳曰,允。

○上御興政堂,入診,藥房都提調鄭維城,提調洪命夏,右承旨李翊漢,假注書兪夏益,記注官金雲長,記事官尹晳,醫官安景昌、尹後益、安禮入侍。上命諸醫,進前診察後,仍爲點穴,尹後益執鍼進前,左邊三里、左邊大衝、右邊三里、左邊合谷、左邊尺澤、左邊攢竹、右邊攢竹等穴,受鍼。

○傳于李翊漢曰,判中樞宋時烈入來之後,出避已久,而予亦有病,尙未相見,明日則客使入京,事多紛擾,再明入來之意,遣史官措辭傳諭。

○李翊漢啓曰,過國忌後,爲政事命下,而明日迎勅,百官盡往郊外,政事,何以爲之?上曰,明明日爲之。燼餘

○備邊司啓曰,刑曹參判、參議,皆已罷職,新判書趙珩,奉使未還,刑曹堂上,無一員見存,令該院,卽日開政,闕員差出,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5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坐直。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鄭萬和。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尹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沃仕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酉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鄭維城,提調洪命夏,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諸症調攝,若何?髀後上臁結核處,促膿膏貼傅後,顯有消散之效耶?臣等憂慮罔弛,敢來問安。且今日似當仍爲受針,而勅行入來,接見相値,姑爲停止之意,敢此竝稟。答曰,知道。

○鄭萬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入五六字缺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光稷,重患寒疾,累日不仕,而郞廳遞改,近頗頻數,不敢煩稟矣,今日扶病入來,臣等見其病狀,果難入侍於便殿接見時。李光稷改差,其代卽爲差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沃,受點。

○趙胤錫,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三日,良女義香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全汝翰,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時御所內司僕南邊馬廊,今方空虛,而從前傾仄,以長木支撑以過矣。若逢霾雨,必致頹覆,其材瓦可惜。此是闕內衙門,令紫門監役,與內乘,眼同撤毁蓋覆,以爲日後重建之用,宜當。且北邊馬廊,則乃是馬匹留養之處,而第八第九兩間,椽樑等木,曾因雨漏,漸至腐朽,不可不及時修改,內乘直宿廳事[廳舍],亦皆傾仄,竝宜劃卽整頓補葺,俾無日益破圮之患。雖甚些少之役,有難此時興作,而又經今夏之後,則財力之費,必爲倍焉,不得不啓請。速令紫門,刻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元萬石曰,長生殿退件外棺板一部,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獻納吳斗寅,正言李東溟啓曰,今此趙絅遠竄之請,實出於輿情之所共憤,而論執已久,兪音尙閟,臣等竊惑焉。絅之挾私黨譸張熒惑之狀,聖明旣已洞燭,其在辨別邪正之道,固宜屛逐之不暇,豈可罷職而止哉?絅以三朝重臣,豈不知善道之陰凶,其罪之罔赦,而乃敢托以應旨,鼓煽其餘論,爲善道立幟,不惟掩其罪惡,又反褒之以忠赤,引喩無倫,語意凶慘,至有臣子所不忍聞者,則發於前而陰賊其心者善道也,唱於後而必欲禍國者絅也。陰巧情迹,有甚於善道,而絅之獨免放逐,何哉?輿情拂鬱,愈往愈激,抑邪扶正,所關非細,請前判中樞趙絅,亟命遠竄。前應敎金壽興,新授加資,請命改正。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崔攸之、朴承健啓曰,請還收黃瀗減等之命,措辭見上請前大司憲趙壽益罷職不敍措辭見上前判中樞趙絅,請命遠竄。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勅使接見後,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勅使出去時,廣建門外,遣史官問安,答以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趙胤錫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則答以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罔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勅使時,事變假注書,今日爲始,入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彼人,以儀注,不爲一行缺爭執之事,令遠接使,以一幅小紙書給,似乎二字缺何以爲之?傳曰,然則依此爲之,似可矣。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已爲二吹請來,依例一字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便殿接見時,領議政入侍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入侍。

○又啓曰,便殿接見時,承旨二員,翰、注各一員,淸譯一人,依前例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趙珩狀啓,以卯時迎勅之意,言于勅使,則勅使以爲,自上親行迎勅之禮,則必擇吉時,而今番不過百官行禮而已,當以辰末入往云。彼人不欲早動,無意聽許,則不必更爲爭執,依其言,隨時迎勅之意,遠接使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卽到迎恩門,無事迎勅後,仍爲詣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因禮曹啓辭,各項宴禮,一依常時勅使時例,擧行事,允下矣。下馬宴,當行於明日,以常例言之,則下馬宴,例以親臨磨鍊,而上候未寧,決無親臨之勢,明日,以宰臣代行事,言於提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入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各色郞廳各一員,今日爲始,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使差備譯官,依例請行見官禮,則勅使以爲,已往各站,不行見官禮者,意有所在,到今不可晏然行禮,只都監堂上,送呈名帖,宜當云。臣等進詣西廳,使差備譯官,傳呈名帖後,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副使,與大通官以下三四字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差備軍中,不緊者,依例放送事,已爲二字缺於提督各樣差備軍,姑放三十三名,永放三十一字缺名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設行下馬宴事,使差備譯官,言於提督,傳於勅使,則勅使以爲,遭喪未久之人,晏然受宴,於心不安,七度宴禮,竝勿設行云。臣等進詣西廳之時,以勅使不欲受宴,雖出於勅使,於心有所不安,例行之宴,一不設行,則自上待勅使之道,尤有所缺然者。床排分入之意,措辭更請,則勅使答以都監之更請,固是主人待客好意,在房中受食,則其在俺等,亦無未安之事,而目見本國飢荒之狀,欲除一分之弊,明日之宴,勿爲熟設,此後亦勿更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七度宴禮,竝勿設行事,已爲停當,故宴享色及其所屬分內資、內贍等寺,竝卽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5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鄭萬和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尹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沃仕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辰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鄭維城,提調洪命夏,副提調南龍翼啓曰,昨日力疾勞動,引接客使,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髀端結核處,連貼促膿膏,漸向消散,不至成膿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今日似當受鍼,而眼患差減,則勞動之餘,不必仍爲受鍼,何以爲之?且前入柴胡湯五貼,一行缺,不當停止云,五貼加劑入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受鍼爲之可也。

○李翊漢啓曰,宰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趙胤錫啓曰,宰臣宋文徵,館所問安,答以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罔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大殿受針後,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鄭萬和啓曰,黃海兵使李斗鎭啓本中,印迹甚爲熹微,殊無致謹之意,請推考。傳曰,允。

○趙胤錫啓曰,推考取招之規,只據其所供之辭而上聞,自是例也。今者黃州判官趙世煥等,取招啓本末端,黃海監司李萬雄,敢以己見,有所分疏,不識體例。甚矣。請李萬雄推考。傳曰,允。

○鄭萬和啓曰,勅使前,都監請留不敢,則自前有遣承旨請留之規,小臣以請留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鄭萬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壽恒,除標信政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龍翼曰,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引見。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敬慕殿禫祭,依觀象監推擇,牒報以七月初十日,旣已啓下矣。但初十日,乃元敬王后忌辰,國忌之日,設行吉祭,似爲未安。取考《五禮禫祭儀》,則只云先近日擇吉,且考謄錄,則甲戌年仁穆王后禫祭,亦以八月初八日辛酉行之。以此觀之,不拘丁日亥日,擇吉行禮,已有前例,令日官,更爲推擇吉日以行宜當,大臣之意,亦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尹絳館伴進,參判金壽恒進,參議趙復陽進,都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安悌,參知吳挺緯進,右副承旨鄭萬和進。

○以趙珩爲大司憲,李俊耉一行缺爲典籍,李相箕爲禮賓主簿,李復吉爲鳳四字缺金南重爲慶川君,李翊相爲承文正字,金韶夏爲校書著作,趙䃏爲成均博士,金厦梴爲成均學錄,金韶夏爲奉常參奉,金徽爲副摠管,金是聲爲副摠管,申守道爲部將,黃應聖爲宣傳官,鄭樸爲副司直,禹弼漢、方繼男、趙守義、張明生、李相徵爲副司果,南斗柄爲總戎使,具文治爲京畿水使,南斗柄爲副護軍。

○元萬石,以戶曹言啓曰,本曹事務之煩劇,不比他司,雖在常時,郞官常患不足,而別庫次知正郞金雲長,以兼春秋入直日久,當此各邑米船連續上來,收捧無人,致令外方人,久滯呼冤,事甚可悶,而續續啓請,有所不敢,姑爲等待矣。今則客使在館,策應萬端,尤無推移兼察之勢,不可無變通之道。金雲長兼春秋,令政院以他員改付標,俾無本曹事務曠廢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連山稅米、太致敗後,逃去格軍閔率伊、登巨里等二名,本是仁川之人,故自仁川譏捕囚禁,而許多米、太,勢難一時督徵,一向仍囚,亦所不忍,故竝爲定配於仁川近地,令其配所官,二字缺分徵,待其畢徵後放送事,曾已啓稟,蒙允,而本曹下吏,只放移於本道,不爲移送於該曹,以致久不定配,事極痛駭。不察該吏,則自本曹,從重治罪,而格軍等則到今不必移刑曹定配,令本道監司,卽爲定配於仁川近地,且令配所官,逐年漸次分徵,待其畢徵後,依前啓請放送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各邑今年上納米品,有難責以常年之列,故一字缺爲收捧,至於定山縣稅米,則尤甚麤惡,決不可捧,而亦不能退送,只推守令,米則仍捧別置矣。厥三行缺身貢作米色品之麤惡,比他邑特甚,或有粒粒破碎,觸手成粉者,或有全不舂鑿,糠粃相雜者,欲退則民弊無窮,欲捧則無處可用,處置極難便,方以爲慮之際,各廛市民,飢困轉甚,願受此米,以爲目前作粥救急之資,秋成之後,改色還納,依此爲之,則市民有資活之路,各邑無再徵之弊,公私可謂兩便。今此六邑之米,竝計定山已捧之米,則其數一千三百八十三石零,別庫又有從前色惡不用流來陳久之米,亦爲除出六百石零,以準二千石之數,各廛人數,多少均一分給,而此雖出於萬分不得已變通之擧,本曹經費,則將無以繼用,必趁十月內無遺還捧之意,豫爲分付平市署,宜當。各邑上送如此無用之米,以致狼狽之狀,極爲可駭。寶城、康津、務安、咸平四邑守令,姑先從重推考,其中康津、樂安,則乃是奴婢身貢作米,雖與稅米不同,亦不檢飭,全然置之,竝爲推考,各邑次知鄕所色吏,令本道移囚他邑,分輕重刑推,以懲其罪,以杜後弊,何如?傳曰,允。

○趙胤錫,以弘文館言啓曰,半行缺,見存之故,啓請姑降入直矣。卽者副校理李敏敍,陳疏出去,修撰洪柱三,家有拘忌之疾,雖自今日出避,數日之內,似難入直,上番校理安後說、李敏迪,竝姑降下番,卽令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祔廟都監言啓曰,都廳李敏迪,以其奉使之故,其代,以修撰睦兼善差下矣。兼善方在奪告身中,敏迪竢[竣]事還朝,而自初專管都監之事,熟諳顚末,都廳還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東萊府使狀啓,一字缺曹粘目,朴善同等梟示公事,傳于趙胤錫曰。二行缺

○持平崔攸之啓曰,請還收黃瀗減等之命。措辭見上請前大司憲趙壽益,罷職不敍。措辭見上前判中樞趙絅請命遠竄。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獻納吳斗寅啓曰,請判中樞趙絅,亟命遠竄。措辭見上前應敎金壽興,新授加資改正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趙胤錫,以禮曹言啓曰,一行缺日官,則七月初三日、初八日,皆上吉云。禫祭當以初三日行之,初三日旣行禫祭,則前者推擇初七日祔廟,其間日子太遠,似爲未安。祔廟亦宜進定於初八日,此日,卽秋享大祭也。考見謄錄,則辛卯年仁祖大王祔廟,兼行於秋享大祭之日,今依此例,初八日秋享大祭,兼行祔廟宜當。大臣之意,亦如此,故依該監所報,禫祭祔廟吉日,以此兩日推擇,粘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迎接都監言bb啓曰b,卽者勅使分付言,開閉門時,勿爲擊鼓吹角,只放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使差備譯官送言曰,日氣甚熱,夜間將不得閉窓戶而宿,都監必須嚴飭各處,內外大門、中門,竝爲牢鎖,且令嚴密把守,切勿令外人往來云,提督、大通官輩,亦令鎖閉所接處中門,使內外之人,不得出入。探問其由,則見我國飢饉特甚之狀,慮有意外之患,不無戒懍之心,故有此擧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萬和,以備邊司言啓曰,迎接都監啓曰,卽刻勅使,令臣等會於西廳,依其言進去,則使大通官張繼哲、次通官車成招,傳給禮部咨文於臣等,曰此乃本國投入人押送之咨文,都監,知而處之宜當云。臣等坼見其咨文,果是斗成出送事也。咨文送于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禮部咨文,則令承文院撰出回咨,付之前頭使臣之行,而勅使前,亦不可無全無致謝之意,或中使往來時,措辭以及,似爲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副使,欲見鍼醫安禮,此是御醫,自都監不得招送,二行缺意,傳言俺等之行,定於二十九日回程,都監二字缺此意,凡事豫爲整待,俾無未及之患宜當云,似當有依例請留之擧,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提督李一善,使差備官徐孝男、方孝敏等,送言于臣等曰,俺之妻娚姜義赤,爲人虛浪,從前往來北京時,負債於人者,其數甚多,而渠亦有許貸於人,而未捧者,必須捧此,方可償彼,而渠甚愚迷,不能督捧,願自都監,準數徵給,如有所難便,則具由啓知,亦無不可。俺非不知此時此言之不宜發於口,而私情所迫,亦不得不言。負債人治罪徵給,自是本國法例,況本國之人,到北京之時,不能捧債,呈訴於衙門,則衙門卽捧以給,此則都監之所知者也。須勿泛聽,趁卽徵給云。臣等曾聞,冬至使行入去時,李一善,招集行中譯官等,使之傳言於負債人,豫備以待云云,故負債人輩,或有奔走備價者云矣。今果發言,必不中止,故臣等答以負債者徵治,自有漢城府詳錄,負債人姓名竝與契券而出送,則當自都監,先問曲折後,移送漢城府,徵給其應徵之物。此等事,其在事體,不敢不啓稟云,則一善,又爲送言曰,然則欲見姜夢赤[姜義赤]云,依其言招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進詣西廳,使差備譯官,措辭請留,則上、副使往復相議之後,答以俺等,傳勅竣事之後,仍爲久留,於禮不當,日氣亦且漸熱,俺等回還,一日爲急,定爲發程於前定二十九日,勢難加留云矣,敢啓。傳曰,依例更爲請留。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鍼醫安禮來見,副使不爲命藥,以爲病症,似當鍼灸,而二行缺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留館時,不設宴享之日,例設別茶啖,且給雌牛一首,名以別雌牛,以爲宰殺分喫之地矣。今番不設宴享,故今日別茶啖,依例排入,則不辭而受食。此後則當逐日排入,而別雌牛,則勅使以爲,旣有例給猪口,雖非別雌牛,亦可飽喫,勿爲進排,以除一分之弊云。李一善,則以此爲自己之功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張繼哲,使差備譯官,出送六種丸藥及《東醫寶鑑》所錄小紙於臣等,仍爲懇請曰,此是衙門大官所切求者也,必欲優得而歸,以爲生光之地云。見其所錄,則《東醫寶鑑》一帙及牛黃淸心丸、牛黃抱龍丸、木香保命丹、蘇合丸、玉樞丹、萬病元等六種也。《東醫寶鑑》,則自戶曹,給價於醫司貿得,改粧以給,而丸藥六種,皆是臘劑,此時臘劑,優得無路,不得已鄕材令醫司進排,唐材則自戶曹貿得,量宜劑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萬和啓曰,臣進詣館所,使差備譯官,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俺等今已竣事,不可久滯。且欲趁霖雨苦熱之前還去,雖奉請留之敎,而不得加留云矣,敢啓。傳曰,依例更爲請留,可也。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李一善,欲徵其妻娚姜義赤所給之債,招見義赤辭緣,朝已啓達矣。旣見義赤之後,則別錄京居商賈六人姓名,出送於臣等處曰,此雖是應徵之物,義赤若有一分支保之勢,則俺何敢發此言乎?義赤負債無數,被侵萬端,徵捧此物,以償所負債之萬一,非欲令渠得此饒居之意也,亦非俺欲自取去者也。必於未回程前準數徵給云云,招問其所錄六人,則二行缺給云云者,而其朴香蘭爲名者,則身死已久,其一字缺孝誠等,以爲其父生時,曾無負債於義赤之事,一字缺金源明爲名者,則以爲渠曾負債於運餉,苦被官家之督徵,果爲貸出義赤之累百兩銀子,納於運餉,而到今作一丐乞之人,萬無備償之路云云。使差備譯官等,備將此意,言於李一善,則一善,答以朴孝誠、金源明,不可不囚禁徵捧云云。其間且懇且䝱,二字缺不一其端。上項朴孝誠、金源明等,移送漢城府,使以覈實徵給,俾無生梗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政院啓曰,臣進詣館所請留,則勅使以爲,俺等今已竣事,不可久滯。且欲趁霖雨苦熱之前還去,雖奉請留之敎,而不得加留云矣,敢啓。傳曰,依例更爲請留可也事,傳敎矣。都監及承旨,請留之後,則大臣請留,乃是規例,故都監郞廳,進領議政處,通以此意,則領議政以爲,都監及承旨,連次請留,而勅使不肯加留,一日之內,至於三請,似涉大段。日勢亦且已暮,趁明早進去館所請留,似爲便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曹參判金徽疏曰,伏以臣,於往年待罪西閫之時,江邊土卒,犯禁越境,江邊雖曰道內之地,相去七百餘里,流聞多歧,疑信相半,擬得實狀後馳啓請罪矣。適於此際,邊將二人,或有以差員而馳報者,或有以本堡而不報者。臣惡其尸職,爲先啓罷其不報者,其時許多曲折,今不敢縷縷追煩,有若辨明者,而語其大略,不過如斯,實非有意而左右,亦非終欲掩置之意,而臺議遽發,操切太急,無非臣平日不見信之致,尙何怨尤?彈墨未乾,赧顔猶赤。恩敍纔下,旋叨新二行缺,伏乞聖慈,亟許遞免,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臣無任惶恐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李敏敍疏曰,伏以臣,日者有當事做錯之失。且聞都承旨南龍翼搨前陳達,以本館草記,爲不當云,勢難晏然,冒陳危懇,其時未詳其所陳辭說之如何。及奉聖旨,以勿辭察職爲命,臣兢惶悶蹙,黽勉供職,入直本館,已累月矣。卽者伏見擧行條件,南龍翼所以論斥,不啻縷縷,而顯有推諉苟且之斥,臣甚瞿然,悔恨其冥行苟冒至此也。臣,當初只意牌招處置之規,而徑先自當者爲未安,不深察一時特敎之不可爲例,與夫三司體例之不可輕改,固可謂妄作矣,而實未料自陷於推諉苟且之罪。喉舌峻議,豈下臺評,苟且推諉,卽是彈目,豈有被彈而不自處者哉?臣愚無知識,素愧無似而久冒經幄,不自知避,固已厚招議擬,多積罪戾,只以昵邇淸光,人臣之至榮,勸講爲任,仕宦之難逢,貪榮冒寵,蔑效職分,今此處置,適是尋常一事,猶顚沛若是,況其事有大於此者乎?臣行公累日,喪恥已甚,伏乞聖慈,俯諒臣決不可仍冒之狀,亟賜罷斥,以答物議,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縮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上御興政堂。入診,藥房都提調鄭維城,提調洪命夏,副提調南龍翼,假注書兪夏益,記注官金雲長,記事官尹晳,醫官安景昌、尹後益、金顮入侍,上命諸醫,進前診穴。洪命夏曰,結核處,何如,促膿膏連貼否?上曰,結核不至成膿,膏藥則連續貼傅矣。鄭維城曰,髀間瘡口,已至完合否?上曰,不至完合,而惡汁則已止矣。鄭維城曰,上臁結核,則不至成膿,不勝喜幸矣。柴胡湯,非但爲眼疾也,且有效於瘡腫云,連續進御宜當。且丸藥,想必已盡,加劑以入乎?上曰,精劑以乾,入之可也。尹後益,執鍼進前,左邊三里、左邊太沖、右邊三里、左邊合谷、左邊尺澤、左邊攢竹、右邊攢竹等穴受鍼。

○上御興政堂,判中樞宋時烈引見。同副承旨趙胤錫,假注書尹深,記注官金雲長,記事官尹晳入侍。宋時烈入就位,上涕泣良久,時烈亦涕泣。上攬涕曰,近日得無疾病乎?時烈曰,小臣之子,染痛癘疫,臣不勝父子之情,入救其病矣,自上特念賤臣,至令出避,幸得不染,且遣醫饋藥之命,又及於臣之子,罔極之恩,何可盡達?上曰,其病異於他症,故慮卿之混處矣。時烈曰,日月不居,三年已過,語未卒涕泣,上掩袂涕泣良久,時烈曰,臣在鄕曲,犬馬之心,豈嘗一日忘朝廷?但以疾病纏綿,無計運身,恩召甚勤,而不得趁卽趨造,臣罪萬死。上曰,往在己亥,卿蒼黃下去,予心不安,何可量乎?時烈曰,聖候長在未寧,未知所主何症,而半行缺此外無他痛處,一行半缺上肌膚過度充潤,此豈不反爲病乎?始臣之來,身旣犯染,故不敢入闕,退伏郊外矣。昨者遣史官,敎以欲爲引見,故臣敢爲入來矣。上曰,往年尹善道,旣出凶議,意外趙絅,又發罔測之言,使卿及右參贊,不得安心,寧有如此之時乎?時烈曰,當初獻議時,宋浚吉,言甚簡約,故不爲善道所構,臣則多費辭說之故,有此構誣之事,若如宋浚吉之爲,則無此事矣。上曰,此則不難知矣。不獨卿言,議之大臣,詢于朝廷,予亦依此行之。設令尹善道、趙絅有所云云,大臣及卿,皆先朝寵遇之臣,其誠豈下於尹、趙哉?蓋非徒指卿而言,實乃指予也。果若止言議禮一節而已,則其罪豈若是重乎?時烈曰,雖尹善道、趙絅,亦安敢有犯上之語乎?緣臣不無過語,故如此耳。當初臣所引《禮記檀弓》之免,子游之喪等語,只取其大義而已,若非聖明洞燭,則此語甚危也。尹善道於本疏之外,又有形諸文字者云矣。上曰,所謂形諸文字者,指何事耶?時烈曰,彼設以或問作禮說,臣見其文字,詳究其意,則臣有不敢容身於覆載間者矣。上曰,善道,托以議禮,而專爲構誣卿等,安不得安於朝也?時烈曰,臣之至今,得保首領,實賴聖明之洞燭耳。臣之踪迹如此,故不敢暫留,非敢自高,情實然也。只恨當初,妄引繁文,起鬧至此。上曰不事悠泛,而必欲詳陳,故多引古事,以明二行缺爲難便,而若不二三字缺之含痛,無時可解,故不得不來矣。今也賴上之明,此事旣得洞釋,志願亦已滿足,若許歸田園,則天恩罔極矣。上曰,與卿相議之事甚多,而積阻之餘,幸而得見,喜幸可言?卿若謂前事未辨則已,旣已辨明,則又何必然?且凡事,非一番相見之可了,病患快復後,若復入城,則欲源源相見矣。今而請歸,與予所望,甚不同矣。時烈曰,設使小臣在朝,必無絲毫之益,況臣踪迹,甚有難便者乎?枉被惡名,何代無之,未有如臣之甚者也。臣性甚冥頑,故不能自決耳。若令戰國之人當之,必無至今生理。上曰,不諒卿之素心,只以人之所誣,便爲惡名而已,則人皆以一丈文字,勒加人惡名而莫之一字缺也,寧有是理?時烈曰,宋浚吉狼狽,特臣之緣坐耳,實無其罪,而臣則不無妄發之罪。若不加以罪名,則臣恐不得容身於天地間矣。上曰,予意則固無罪卿之事矣。人非盡得中庸之道,何可無一言之過?遣辭之間,或有些妄發,以何辭加罪乎?時烈曰,請泝其初而言之,伊時領相鄭太和招臣,盡辟下人,示一小紙曰,此乃延陽所示也。其書曰,大王大妃應服三年之議云,臣卽以收議之意,答之曰,禮云,自天子以至士夫,長子死而次子立,則次子之服,亦爲三年。其下又曰,庶子承重,則不服三年。上下之言,正爲相反,而又無先儒辯論之可據矣。且不爲長子服衰,有四種,而其一行缺等語所謂,一行缺非正也,三字缺相曰,論以古禮,則昭顯正且爲體矣。然昭顯無後,則吾亦當據禮以啓,而事勢不然,將奈何?仍大驚,蓋有先見也。臣遂以國制明律,無論長次,只皆服朞,此亦不爲無據,因以獻議矣。上曰,當初果有此言,予亦知之矣。時烈曰,臣之指天冤痛者,先王不知犬馬之賤,加臣以罔極之恩,及昇遐之後,小臣雖無狀,豈敢有一毫貶抑之意哉?今之論臣者,指此爲言,臣實痛之。上曰,使卿果有貶抑之意,予豈敢如此待卿乎?卿我之意,旣已盡悉,不必更爲提起也。時烈曰,上意雖如此,臣民之議,不能盡然,臣以是不知措躬之所矣。上曰,一種不正之人,如此云云,而豈人人盡然乎?時烈曰,臣每以爲,先王以艱大,投遺於殿下,而每緣玉候違豫,久廢經筵,臣以此爲悶矣。臣意以爲,不必盡備威儀,閑暇之時,數賜召對,討論經史,未知何如?上曰,惟以眼疾,事不如意,誠爲可恨。時烈曰,宋哲宗初年,先儒言于太后曰,人君以拘束爲苦,不御經筵耳。臣意以爲君臣猶父子也,寧有間哉?雖燕居褻處,無所不可,頃日內局之官,猶不許入,何也?上曰,以褻衣見大臣,有不安者耳。上曰,卿在鄕日久,其無可言之事乎?時烈曰,中外,公不勝私,卽今大病耳。以民事言之,强者終身無役,弱者偏受其苦,此無他,紀綱不立故也。一行半缺,數御經筵,則私慾去,天理明,紀綱自立矣。上曰,卿之訓辭,可不體念?時烈曰,臣之在朝與否,少無所益,伏望許臣退歸,臣之踪迹,終不可留也。上曰,卿若決去,予有所甚痛者,當此邪論方張之日,未免退去,則不有損於國體乎?時烈曰,宣廟時,文成公李珥,被三司之論,其中有驕蹇慢上等語,故宣祖以其題目之重,許其退歸,臣非敢自比於古人,踪迹則無異矣。上曰,卿之上來未易,何可遽爾決去?時烈曰,若不得被罪,則在於輦下,一刻爲難。若曰雖無邪心,不無妄發,以此加罪,庶得謝人言,而安微分矣。上曰,予雖欲曲循卿意,若加之罪,人謂亦將如何,予豈有所未達而然耶?當退而詳思之。時烈曰,旣瞻天顔,更無所恨,而一刻留在,極爲惶恐。請退出以竢二字缺之敎矣。上曰,二字缺必欲相見矣。時烈曰,當更以疏章陳情矣。上曰,卿我旣已相悉,有何疏陳之事乎?趙胤錫曰,自前兼春秋,雖不盡擧其辭,亦不至全然不避bb記b,而記注官金雲長,初不把筆,全無所記,極爲非矣,請推考。上曰,允。趙胤錫曰,以刑曹無堂上,特爲開政差出,而判書移授他職,參判疏批未下,參議又以拘忌之疾,累度陳疏,雖有拘忌之疾,出避,行二行缺非矣。參議權大運,三字缺之卽爲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罷出。燼餘

5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鄭萬和。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仕直尹深。事變假注書李沃仕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維城,提調洪命夏,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昨日受鍼後,眼患諸症,視前差減乎?臣等憂慮罔弛,敢來問安。今日仍爲受鍼,昨已停當,穴道則仍用前穴宜當云,敢此竝稟。答曰,知道。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朝者備局開坐之時,下吏來示東萊府使李元禎狀啓,臣半行缺十六日之六字,一行缺紛擾之中,未及覺察,致勤聖敎,不勝惶恐之至,依下敎改成貼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南監司金始振辭狀,傳于趙胤錫曰,安心勿辭察職事,回諭。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柚栍摘奸,當爲發送,而此時畿甸夫馬廚傳之弊,不可不慮。今朔則姑勿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吳斗寅啓曰,請前判中樞趙絅,亟命遠竄,措辭見上前應敎金壽興,新授加資,請命改正。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崔攸之啓曰,請還收黃瀗減等之命,措辭見上請前大司憲趙壽益,罷職不敍,措辭見上前判中樞趙絅,請命遠竄。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李翊漢,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領議政來詣館所,令差備譯官,措辭傳說,承命請留之意,勅使,答以使事已竣,日氣漸熱,故必欲趁速回程矣,自上委遣大臣,懇請至此,當留一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四五字缺承命請留之意,令差備譯官,五六字缺勅使,答以日氣漸向苦熱,所幹公事,六七字缺擬趁晦日發行,今承委遣大臣,如七八字缺初一日起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別茶啖四五字缺敢啓。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提督,送言于臣等曰,行四五字缺禮單,豫爲整備,趁明日入給云。依其言二三字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四五字缺以六月初一日辰時離發事,八九字缺發送路程記,亦爲書出,四五字缺則發程第十七日,當至義州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吳始壽疏曰,伏以臣,頃以本館五六字缺故陳疏乞罷,未蒙恩許,黽勉就直矣,四五字缺見同僚之辭疏,始知政院之啓,五六字缺苟且之斥,臣安得獨免?廉隅所關,決不可仍冒。伏乞聖明,亟賜罷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讙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答迎接都監草記曰,一善之慾,所在幾何?細察其情。內下記草

5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鄭萬和。同副承旨趙胤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尹深。事變假注書李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問安啓辭。答曰,知道。症候與昨無異。

○答司諫李壽仁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答大司憲趙珩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副修撰任翰伯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答淸安縣監宋有佺疏曰,省疏具悉。爾之進言之誠,予用嘉尙,所陳之事,當令該曹處焉。

○院前啓。答曰,不允。

○府前啓,新啓,摠戎使南斗栢改差事。答曰,不允。內下日記

○備邊司啓曰,進賀使臣,待勅使到館,更爲詳探後差出事,曾已啓下矣。今見都監啓辭,則提督輩,聞譯官所傳進賀一物,方物之言,而前無他語,今無等待之事,使臣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迎接都監啓辭,備邊司啓曰,禮曹啓辭,曾前勅行,如有賜物,必有謝恩禮物,而今此勅行,只頒敎書,無賜物,則似無謝恩禮物,而旣以追諡頒敎,則不可無進賀之擧,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承文院所在謄錄中,亦有有賀而無謝恩之時,今此勅使回還後,當有進賀之擧,而姑待其到館,令都監詳細講定於彼人後,差出使臣,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此事若自我爲先提起謝恩有無,則彼必無勿謝之理,故使差備譯官等,微探於李一善等曰,今番雖無謝恩之事,亦有進賀之擧,戶曹,接待三番勅使之餘,進賀一起方物,亦且難辦云云。以觀其意,則一善不發謝恩之言,且問進賀使姓名譯官等,答以未及差出,則一善無所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5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鄭萬和。同副承旨趙胤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尹深。事變假注書李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答判中樞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切迫之情,痛恨之懷,繼繼冞切,而卿意愈懇,此豈平日所望於卿者乎?今日卿之進退,實係於國家之存亡,邪論之消長,其可不念及於玆?中宵無寐,靜思至此,實未知鎭邪說而爲國之道也。予意已悉於相對之時,今不必更言,而卿若不留,邪類自以爲得計,此可不長吁痛恨,如割心頭者乎?卿意雖定,其於國家之存亡何?此今日之樞機,卿乃先祖付托之人。私情雖切,國事奈何?須勿決意留在,而鎭國望,實蒼生之福也。卿其念焉。

○府、院前啓。答曰,不允。內下記草郞廳李弘稷校正。日記廳郞廳李益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