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显宗/二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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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郑万和。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吏曹判书尹绛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才允合斯任,何用辞为?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药房再启曰,知道。提调姑勿入直。

○答备边司草记曰,知道。朝家命令,不行久矣。不可以此些少之语,期其令行,令三道监司及邮官等,各别严明申饬,而如有不遵命令者,各其道臣,一一启闻后,犯禁者拿问定罪,道臣及邮官之亦不一一启闻者,与犯者同罪之意,分付可也。内下日记

○备边司启曰,当此旱灾孔惨,民饥将死之日,又有客使之来,其接待间,在我不得自由之事,则虽没奈何,而至于我国使命之来往西路者,不务省约,夫马厨供,少有不称,则辄加笞杖。加以通政以下不当乘轿之人,皆坐屋轿,载之单马,一路驿马之中,能堪载轿者,绝无而仅有,倍给雇直,四求诸处,而一经往返,马多病损,沿路当今之弊,此为第一,不可不另加严禁。行文三道监司,今后独轿马作行者,一切禁断,而道臣邮官,若拘颜情,不为随即摘发启闻,则当受重罚,以此意别为申饬。茶啖杯酒,并令限秋成停罢,饭奉馔品,减其器数,以除一分之弊宜当,以此知委,何如?答曰,知道。朝家命令,不行久矣。不可以此些少之语,期其令行,令三道监司及邮官等,各别严明申饬,而如有不遵命令者,令各其道臣,一一启闻后,犯禁者拿问定罪,道臣及邮官之亦不一一启闻者,与犯者同罪之意,分付可也。《备局誊录》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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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郑万和。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答曰,知道。卿等勿为直宿,可也。

○药房三启。答曰,知道。已行亲祭,而简其奠币爵之礼,则于情于理,俱为不当。症势加减,亦难豫料,卿等勿以为虑焉。

○答院曰,依启。大司谏郑知和递差事。内下日记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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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郑万和。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知道。所患,当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答曰,知道。楡根皮作饼贴傅事内下日记

○夜一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五更,有雾气。《玉堂日记》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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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郑万和。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知道。所患,已言于医官矣,勿为入诊。内下日记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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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郑万和。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知道。与昨无异矣。

○答江原监司李后山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毋负朝家之意。内下日记

○备边司启曰,各道上番军士,一半则收布雇立,一半则以元军立番矣。今六月当骑兵,将为上来,当此饥馑之极,措备番粮,其势极难,今年农事夺时,亦甚可惜。除阙内及城门米布,各司紧重处把守军士三百名外,其馀并令待秋收布上纳,其代自京为先给价雇立,以除极农之时饥馑之民,裹粮上纳之弊,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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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郑万和。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持平尹飞卿疏曰,省疏具悉。尔之所陈之言,予用嘉叹,可不体念而议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兵曹判书洪命夏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何为此言乎?安心勿辞,从速察职。内局提调辞免事内下日记

○有政。

○吏批,以金万均为副修撰,金寿兴为应教,李敏叙为副校理。《玉堂日记》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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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郑万和。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半行缺

○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郑维□,提调臣洪命夏,副提调臣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肿患既已自溃,浓汴尽出之后,则此非弥留之症,疮口完合,指日可期,而每于问安之批,以与昨无异为教,臣等无任煎虑,敢来问安。答曰,恶汁连出,而坚硬之处,犹未消散,故有妨于坐卧运步矣。

○药房口传启曰,与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恶汁犹未尽出,故结核亦未消散,以致牵引不便于运动。毒气引出消散之剂,无过于楡根饼,以快复为限,连续贴付为宜云,此药因为备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南龙翼启曰,假注书李世华、崔商翼,今日称病,不为仕进,本院问安之时,史官未备,不成貌样,新进怠慢之习,诚极可骇。故更为催促,而崔商翼则痢病极苦,不能运动。李世华则俄才入来,而观其二字缺眼胞小肿,方重病势,则半行缺推考,何如?传曰,允。

○护军李惟泰上疏。大槪,伏以臣猥蒙赐对,得竭情势,缕缕所陈,只是不敢当之意,而六字缺诚未上格,昨者又有新命,臣诚愧惧惶恐,罔知攸措。伏乞圣慈,更加矜察,亟赐镌改焉。臣方行矣,区区犬马之诚,只愿圣躬半行缺大奋发有为而已,十九字缺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呜呼,君臣之间,何不相孚至此?此予甚愧赧,不知所喩。尔虽作行,岂无相见面议之事乎?尔其明朝入来,以为相见,以副至望。

○右参赞宋浚吉上疏。大槪。全缺烬馀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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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同副承旨郑万和。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仕直李光庭。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观象监十一字缺密云中,入艮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黄,光照地。启。

○卯时,有雾气。启。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郑维城,提调臣洪命夏,副提调臣南龙翼启曰,昨日雨雹之馀,日气阴冷,伏未审此时,圣候调摄,若何?肿患坚硬处,楡根饼连日贴付后,其有消散之效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矣。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以与昨无异为教,臣等不胜忧虑。所患结核,坚硬轻重,必须诊察详知,然后药物调治之方及楡根饼仍用与否议定,今日入诊之意,敢此仰禀。答曰,知道。

○入诊时,上谓都承旨南龙翼曰,宋判中枢家,曾有送医之命矣,果能逐日往待,方以术业,何如者定送耶?南龙翼曰,即闻其子病患,渐至危剧,而医司所送之医,皆是未精于术业者。昨日求见朴𫖳甚恳,而系是内医,故不敢直送,私自送言,使之暂往出避处,则趁未进去云,殊甚可恶矣。上曰,非今直入病家,进往出避处议药,有何厌苦之事乎?内局虽无此一医无妨,今后则使之逐日往待,医司日次之医,亦令极择定送事,言于两医司。

○南龙翼启曰,执义郭名缺以病呈告,初度则既已入启受由,再度今方留院矣。即者大臣送言以为,所患似涉可疑,而其家不知,有此呈单云,初单之捧,已极惶恐,留院之单,决不可更捧,合有变通之举矣。上曰,然则递差。

○药房启曰,入诊时详审症候,则所患处毒气消散,几尽有复,更无可虑之端,臣等不胜喜幸之至。疮口贴付之药,以太乙膏,榻前已为商议停当矣。此药之曾前所剂留待者,诸医以为,陈久最好云,以旧剂为先封入,而新剂则依方文,精剂追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南龙翼启曰,吏曹参议李惟泰,方在何处,而疏批何人持去,何时送传乎事,今日榻前下问矣。李惟泰既已出城,故令该曹书吏,趁昨日进传批答于箭串所到处,则今姑留其处。更陈辞疏到院,而以国忌不得入启矣,敢启。传曰,入之。

○吏曹参议李惟泰上疏。大槪,伏承圣批,既许即归,又命入来,在臣之义,不可俟屦,而第此职名,未及蒙递,廉耻所关,决不可带入,彷徨躅踯,进退维谷,缩伏郭外,钻地欲入而已。况当玉候靡宁之日,昨承圣教,以为三字缺引见,臣实感激惶恐,不知死所。微臣去就,有何关系,而二字缺圣念,复赐引接之教,万一劳扰,有妨于静摄之节,则其罪尤大。复冒危恳,冀蒙矜察,亟镌职名,仍许退归事。

○答曰,省疏具悉尔恳。虽有疾病,岂可无一见之时乎?且所辞之职,相见面谕之际,悉尽所怀,何用为嫌?安意勿辞入来,毋负予意。

○李翊汉启曰,本馆下番修撰睦兼善,身有所患,不能入来,以上番姑降下番,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持平崔攸之启曰,掌令朴增辉,以即者伏闻赵寿益疏辞中,因及赵䌹之不可论罪之意云。元疏未下,虽未知指意之如何,而但念寿益,既是一府府长,则,此已下全缺烬馀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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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殷相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郑万和。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李光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观象监,流星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四更,黑云一队如气,起自南方,直指北方,长竟天,广尺许,至五更乃灭。

○午时至申时,日晕。启。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郑维城,提调臣洪命夏,副提调臣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入太乙膏,贴付疮口,其能流汁消毒,疮根结核,渐有差胜之势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三行缺

○大司宪赵寿益上疏。大槪,伏以臣家有九十垂死之六字缺席,已累年于玆矣。自去冬添得重病,沈绵数朔,元气益败,四字缺转侧随人。老病之人,异于少年之人,医药治疗,已无苏完之望,而歇剧无常,危症迭出,至今缕命延延,仅存者亦幸也。病势之危笃若此,而凡扶持将护,惟臣身是依,臣长在病侧,不得顷刻暂离,忧遑煎迫,掩泣度日。不料梦寐之外,祗承圣旨,以臣为司宪府大司宪,使之斯速上来。此已下全缺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都提调臣郑维城,提调臣洪命夏,副提调臣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入太乙膏,贴付疮口,其能引汁消毒,疮根结核处,显有差减之势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

○副提学兪棨初度呈辞,及校理吴始寿,修撰睦兼善辞职上疏,呈政院,还出给。

○义州府尹书目,敕行,今月初七日渡江事。

○传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

○观象监,今月初八日卯时,有雾气。夜五更,流星出密云中,入艮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黄,光照地。启。

○吏曹参议李惟泰上疏。大槪,病伏惶蹙,复申危恳,乞递职名事。以国忌斋戒,留政院。

○掌令尹飞卿避嫌。大槪,初疏请罪之论,亶出于公共,而律不当罪,群情不快,臣于再昨之避,敢陈此意。即伏见掌令朴增辉,献纳金禹锡,引此为嫌,至曰遽被祗斥,臣何敢晏然,而且当玉候静摄之日,连事渎扰?臣罪尤大,请递事。入启。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大司宪赵寿益疏曰,省疏具悉。卿之进言,予用嘉之,卿其勿辞,调理上来。

○李殷相启曰,掌令朴增辉,再启烦渎,退待勿论。传曰,知道。又启曰,献纳金禹锡再启烦渎,退待勿论。传曰,知道。又启曰,正言兪命胤,再启烦渎,退待勿论。传曰,知道。又启曰,掌令尹飞卿,再启烦渎,退待勿论。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今日献陵忌辰祭。二行缺

半行缺大礼,罪戾甚重,是非之极,迄未有届,臣曲木之惊,无时可已。四字缺圣明,远遣礼官,询以祧庙之议,臣之陨越惊惶,有倍于前矣。然窃五字缺之言,宗庙事重,不容含默,臣不敢终无一言,仰孤圣意,而重其半行缺臣谨按庙制世数,自太祖并及四亲,已为五世,则仁明二位,皆在五字缺今日并迁,又何疑乎?第有一说焉,帝王之家,以继体为重,虽以兄继弟,虽以叔继侄,犹以为父子,而各为昭穆。以《春秋》言,则鲁闵公弟也,僖公兄也。此已下全缺烬馀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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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郑万和。同副承旨赵胤锡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李光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郑维城,提调臣洪命夏,副提调臣南龙翼启曰,去夜猝闻崔有泰招致,草麻叶觅入之教,臣等虑有肿患复发之候,惊惶驰诣阙外,而不得留门趁即问安,坐而待朝,不胜煎虑之至。疮口膏药贴付后,别无其效,而或有不平之候耶?未能详知症候,终宵煎闷,敢来问安。不可不即为入诊后,议定调治之方,敢此并禀。答曰,依启。

○判中枢府事宋时烈上疏。传曰,下该曹。

○咸镜监司书目,定平府使严諿,应旨上疏上送事。

○平安监司书目,敕行许,令各站宴享勿设事。

○又书目,轩驾傩礼,勿设缘由事。

○观象监,今月初九日,自午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流星出轸星,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四更,黑云一队如气,起自南方,直指北方,长三尺,至五更乃灭。启。

○府启,并引嫌而退。公不害私,何嫌可避?律不当罪,物论难抑,从轻至重,二字缺商确,言虽轻先,意无异同。请正言兪命胤,献纳金禹锡,掌令朴增辉、尹飞卿,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掌令尹飞卿、朴增辉,献纳金禹锡,正言兪命胤就职。

○院前启,以国忌斋戒,姑停。

○副提学兪棨初度呈辞,及校理吴始寿,修撰睦兼善辞职上疏,呈政院,还出给。

○大殿入诊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右参赞宋浚吉上疏。大槪,更申危恳,乞蒙恩许归死事。

○馆学儒生李喜泽等上疏。大槪,请留儒贤之臣,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启。

○备忘记,九次祈雨祭,五处献官益平尉洪得箕,青平尉沈益显,判书赵名,知敦宁金南重,行司直严鼎耉,各熟马一匹面给,典祀官兼大祝佐郞尹忭,主簿韩得良,直长尹深,参军李端雨,各儿马一匹赐给,监察及诸执事以下,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远接使书目,敕行,今月初七日渡江,因为止宿事。

○掌令朴增辉上疏。大槪,前日避辞中,既斥长官之疏,伏见圣批,有嘉之之教。臣之论事谬妄,决难强冒台席,请命亟削职名事。呈政院,还出给。

○副修撰金万均上疏。大槪,带职下乡,既有冒法出外之罪,落马重伤,又不得趋谢恩命,恳乞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重国法事。还出给。烬馀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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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郑万和坐直。同副承旨赵胤锡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李光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郑维城,提调臣洪命夏,副提调臣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万病无忧膏,昨日贴付疮口后,所患处别无微疼之候乎,结核馀毒,亦有渐向消减之效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症候与昨无异矣。

○观象监,今月初十日卯时,日有两珥。自辰时至酉时,日晕。启。

○答馆学儒生李喜泽等疏曰,省疏具悉。予之欲为勉留之诚,岂待尔等之言而有哉?更加尽诚,尔等亦尽诚也。

○献纳金禹锡,副提学兪棨初度呈辞,及掌令朴增辉,校理吴始寿,修撰睦兼善、金万均辞职上疏。呈政院。还出给。

○吏曹,执义郭之钦身死,曾经台侍,别致赙。启。

○答左相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呜呼,今日之国事,可胜言哉?体统都亏,以小凌大之弊,亦非细事。噫。乙非乙之言,不亦妄乎?卿等今日之言,实非他肠,欲广言路之赤心也,此岂有塞台章之意哉?轻妄无识之言,卿等有何挂念而引嫌乎?安心勿辞焉。

○谢恩,执义沈世鼎。

○执义沈世鼎避嫌。大槪,臣之事势,决不可冒嫌,随参于两司之论,请递事。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益平尉洪得箕上疏。大槪,亟收赏典,以安微分事。入启。

○副提学兪棨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递职名事。入启。

○答益平尉洪得箕疏曰,省疏具悉。今玆赏典,实非偶然,安心领受焉。

○答副提学兪棨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掌令尹飞卿避嫌。大槪,缘臣妄发,大臣陈箚诋斥,圣批极严,臣罪实合万死,请命镌削臣职事。入启。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答掌令尹飞卿避辞曰,勿辞。退待物论。谏院朝报

○政院启曰,传曰,江华留守,以面议备局事上来云,所议者何事耶事,命下矣。问江华留守柳淰,则本府米一万石,因备局行关,五千四百石则已为上纳,其馀四千六百石,今当装载运来,而今则西来之米,已到京江,不必更为船运,故以此事定夺于大臣前,昨已驰启,今当下去,故为此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江华留守柳淰,引见。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吴尚勋,以听传教次招致,则缓缓行步,趁不进来,殊甚怠慢,请从重推考。传曰,允。

○今日江华留守柳淰引见时,留守柳淰所启,当初本府米一万石,自备局行关,使之上纳者,盖虑两西运米未及来到,故有此贷用之举矣,今则皆已来到京江云,本府未运米四千六百石,则不必运来,仍为留置,以为前头新谷未出之前,随其请粜,移用似当,故臣来议于大臣,则大臣之意亦然,昨者敢将此意,已为驰启矣。臣意则仍为留置,不为运来,事甚便好矣。上曰,大臣之意如此,而卿之所陈又如此,则勿为上送,可也。《备局誊录》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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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坐直。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郑万和坐直。同副承旨赵胤锡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李光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高敞县监李齐杜。

○药房都提调臣郑维城,提调臣洪命夏,副提调臣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肿处贴付膏药,已至累日,恶汁尽出,疮口几至完合耶?每日问安之批,以与昨无异为教,臣等未能详知症候,伏切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自付膏药之后,恶水善出,痛势似歇矣。

○郑万和,以都摠府意启曰,副摠管严鼎耉,今日慕华bb馆b迎敕习仪,以赞礼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万和,以御营厅言启曰,前府使李廷机。二行缺

○传曰,都承旨南龙翼进。以洪柱三为修撰,金南重为兼同知经筵,六字缺秩为司议。传曰,赵胤锡除授。兵批,判书洪命夏进,参判李一相、参议朴安悌进,参知吴挺纬出使,右副承旨朴世模进。赵锡耉为内禁卫将,严台耉为都摠经历,梁以立为忠翊卫将,蒋谅为昌庆宫将,假卫将具文治为佥知,李殷相、成夏明、李穦、李晶为副护军,柳后圣为副司直,赵徽奎[赵征奎]、崔悌云为副司果,黄得秋为训炼参奉,李承男为奉事,奇庆遇为权知参奉。

○右参赞宋浚吉疏曰,伏以臣,形迹臲卼,情势狼狈,惟当即日引归,以谢人言,而迟回隐忍,盖有所待。今则国祥奄过,微诚已毕,玆陈危恳,冀蒙矜许,不意圣慈天覆,恩批加隆,至以面谕为教,臣诚感激惶惧,尤不知所以自措。臣以疲癃之身,衰杇之年,虽无人言,亦应陈义自退,归死丘壑,矧今所遭,实有臣子之所不敢一日自安者。仰惟圣明,亦何所不烛?臣以无似,际遇两朝,虽无毫发之报答,而若其平昔所期,惟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铭佩于三字缺礼议四字缺妄有所论,逮至榻前,天颜密迩,玉音丁宁,毫分缕析,六字缺臣于伊时,既感俯询勤至,又喜圣学超迈,惟冀罄竭所学,沃赞二字缺诚,所敢萌一毫瞻前顾后,慎嫌思患之念也。以二字缺为臣之罪,则九字缺渐成罔极,逐岁随人,一节深于一节,实非臣意虑所及。噫,天同此理一字缺此心诚求之,彼此初岂相远,而鄙书䜩说,乃至于此,无非臣诚浅行薄,不能取信于国人,协孚于群情,有以招尤而速谤者,倘非天日高悬,以臣安得保全身名,以有今日?古人之言曰,保初节易,保脱节难。臣以投老馀生,更为含恩冒宠之计,忘廉没耻,犹不知退,则是举平生而尽弃云矣,殿下亦安用如此鄙夫为哉?臣于今春,承命还朝,即蒙赐对,天语温谆以为,前岁若知卿有苍黄之行,恨不早许乞归之请,使之从容好去。噫,此乃天地父母覆载生成之至意,臣至今思来,感泪自零,中宵绕壁,百念交中。臣身命奇穷,动遭衅险,虽眷恋轩墀,未忍辞去,揆分揣义,终难自如。如未蒙曲赐谅察,早许好归,恐不免苍黄之行,复如前岁之为,殿下虽一字缺之,亦无及也。恳乞圣慈,察臣衷赤,匪由伪饰,先将臣本职及兼带之任镌去,俾臣得以随分安义,从容拜辞而去,其在圣王退人以礼之义,实有所惬,不但为微臣一身之私幸而已也。臣无任忧遑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于。一行缺

○吏曹参议李惟泰上疏。伏以臣,伏承圣批,半行缺杜门静摄,积三十年而后,始得行步。然不能如常人,四字缺湿,已有感冒之候,夜来重伤苦痛,乍寒乍热,恶心呕逆,不能食不能寝,旬月之内,亦不可行,正所谓进退维谷也。臣病少愈,宜遵圣旨,必一登对后去。然臣之职名,未递之前,决不敢冒入,何也?臣于榻前,备陈臣之形势,不可从宦者。今夫恩礼误加,体面亏损,朝廷不尊,被人侮笑,种种病痛,未尝不出于此,而危言苦辞,非不恳至,则庶几圣明之察纳,而臣之足,未及出门,殿下复以美爵加之身,此殿下必以臣言,为诈为饰,不由于肝膈之要也,圣教反有君臣不相孚之叹,臣窃怪焉,臣窃惑焉。伏惟圣慈,更加矜察而亟赐镌改,使臣安意调病,病愈获对,更瞻天颜,归死田亩,则臣之志愿毕矣,幸甚幸甚。臣病剧情蹙,言不知裁,倩人写章,干冒宸严,益增惶恐,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辞至此,本职姑当许递改矣。尔其勿辞上来。

○传于李翊汉曰,右参赞欲为相见,明朝入来事,言送。

○元万石,以户曹言启曰,因顷日右参赞宋浚吉所达,诸宫家各衙门免税田畓录启,以凭议处事,臣积,亲承榻前下教。内需司成册及各道成册所付数,一一开录,诸宫家则各其宫下,并录二字缺田加减之数,列书入之,何如?传曰,允。

○南龙翼启曰,自前同副承旨除拜之后,即为肃谢行公,乃是厅中古风也。今日同副承旨赵胤锡,陈疏辞职,不即入来,流来之规,不可坠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万和启曰,同副承旨赵胤锡,承牌来诣阙下,而其家外行廊奴仆,有拘忌之疾。此与亲子女有异,且无犯染之事,而入处近密之地,有所不敢,陈疏到院矣。似难即为入来,姑令出避留宿,使之肃谢,何如?传曰,允。

○郑万和启曰,前参议李惟泰,明朝当为入来,而时无职名,何以为之?传曰,即为付军职,可也。

○朴世模,以户曹言启曰,群山仓宇字漕船致败时,护送差使员,不为驰报辞缘,忠洪水使状启,启下本曹,而此事已令本道监司查核,待其查启后处,何如?传曰,允。

○持平崔攸之启曰,天下之事,有正有邪,有经有权,正者易明而邪者难辨,经则易守而权则难行也。从古圣贤,莫不戒谨乎此,而犹恐其不合乎中也。尹善道藏慝于心而假礼于口,赵䌹外托应旨三行缺彼曰然,此曰不然,辟可否而争得失,相违覆而广忠益,则虽若三字缺经纬,居下位者,谔谔焉无谀说之熊,在与位者嶷嶷焉有包容之量,然后可以制其刚柔,同归寅协,如盐梅不同味而能和乎大羹,参术不同性而能补乎六气,岂不美哉?如其不然,卿出言而大夫莫能矫其非,大夫出言而士庶莫能矫其非,则苟容成风,泮涣莫回,国事之日非,将无以药之,子思之兴叹于卫国者,良以此也。殿下果能留意于此,而庙堂其亦存戒于斯乎?目今大臣陈箚,圣批严峻,故同僚相继引避,臣之供仕日浅,虽不参于当初之元启,而日者两司多官避嫌之际,尹飞卿语涉大臣之时,臣独措辞处置,以飞卿之说,为右而请出矣,到今尹飞卿,有妄言之罪,则臣之右飞卿者,亦妄矣。当与尹飞卿,受妄言之罪,前之处置,既已乖当,何敢更有云云,再论同僚之是非,有若略无所失者然,以自重其罪戾也?既不得启辞,又不得处置,七字缺何可晏然仍冒?请命递职。答曰,飞卿之言,不亦怪乎?大臣之言,实非阴救赵䌹之意,则此是意见之不同也,岂加僈侮至此,一字缺谏之于大臣,奚阿附之有哉?但孜孜而已。飞卿避辞之意,以大臣之言,为赵䌹救护而发也,此非妄而何?又曰大臣之箚辞,以诋斥等语,显有怒一字缺者,何意也?彼既被情外之言,则岂无上箚陈情之举乎?若以飞卿之言,论之,则飞卿亦当说话从容,可以引避,肆加忿怒言,张皇说话,白地成罪大臣,是何道耶?若以其罪论之,则善道死有馀矣,赵䌹之罪一字缺非应旨之时,两司论罪,亦似太轻,而今之不欲深罪者,予意与大臣也,飞卿忿怒之言,予亦当之,若无轻妄之说,尔无所失,勿辞。

○元万石启曰,臣迎敕初度习仪进去。传曰,知道。

○朴世模启曰,持平崔攸之,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翊汉,以礼曹言启曰,曾前敕行,如有赐物,则必有谢恩礼物,而今此敕行,只颁教(物))无赐物,则似无谢恩礼物,而既以追谥颁教,则不可无进贺之举,令庙堂禀处,何如?

○李翊汉,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行入京日,崇政殿接见时,自上服色,以黑团领、乌带磨炼,而御前应行执事官,则黑团领、乌犀带,敕使前执事,则胸背品带,行礼似当。至于茶礼,亦当行之,令厨院整齐以待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知道。

○李翊汉,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使,以颁诏事出来,迎诏敕二行缺赦诏正书纸赍诏官差出等事,令都监检饬各该司,豫饬,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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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郑万和坐直。同副承旨赵胤锡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李光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白云一道如气,自巽方直指西方,长十尺许,广尺许,良久乃灭。

○药房都提调臣郑维城,提调臣洪命夏,右承旨臣李翊汉启曰,雨后夜气凄冷,伏未审此时,圣候调摄若何?昨伏承圣批,以自付膏药之后,恶水善出,痛势似歇为教,臣等深用喜幸。所患之候,昨今以来,亦有渐向差减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李翊汉启曰,今此出来敕使,假注书,依前例以事变假注书,兼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万和启曰,大司宪赵二字缺牌不进,请今日茶时,以监察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入直军士中日习射,顷因传教,得雨间姑停矣。近来雨泽颇洽,今日入直军士习射为之之意,敢禀。传曰,为之。又启曰,因本府草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事,命下矣。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翊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远接使状启,则李一善,与敕使相议,排日作行,当于今二十五日入京云,以此施行之意,远接使处回移,各该司亦为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万和启曰,即者持平权格,以前为正言时,赵䌹论罪太轻之失,来避,而其时两司,既以此引避,出仕无一样,已往之事,更为渎扰,则勿为捧入,曾有先朝受教,此避辞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郑万和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领、左相有故,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此时宾厅之座,不可久废,明日开座事,分付。

○朴世模,以户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一日江华留守柳淰引见时,留守柳淰所启,己亥年间玄风田税船,来到燕尾亭近处,以致败船。其时仅得拯出,分给民间,已为改色收捧,留置库中,而今若运纳于该曹,则运纳之际,其弊不赀。且本府军饷,见存者亦少,仍为留置,不为上纳何如?左承旨元万石曰,该曹经费,诚极不足,如欲取用,则临时运来,亦无妨矣。上曰,然则姑为留置,以待后日可也事,传教矣。本府所储米匮竭,无继用之路,故庙堂初欲贷给江都之米,而江都之米,所关甚重,续续移用,事理不当。故本曹虽甚窘急,不为贷用一字缺为桔椐[拮据]以用,此亦本曹顾念江都之之意,今者柳淰,反请留置本曹应纳之米,此不过不能详知本曹切迫事势之致也。此米则决难留置于江都,趁即上纳之意,分付举行,何如?传曰,然则依为之。

○朴世模,以户曹言启曰,即今畿邑人民饥饿难保之状,已不忍言,而得雨之后,最所切急者种租,故以训炼都监粮饷色所在若干租石,歇价许卖矣。此谷已尽之后,民人之来诉不已,故不得已以京仓太,计口分粜,以救其急,而此将出于不获已之事,本非应行之事。今日以后,则势将停止,而根耕将迫,种太尤无可得之路,失今不耕,则秋成之后,不免饥饿之患。以京仓所在之太,计算秋前所用,则不无馀数,以此除出一万五千石,令京畿监司,参酌邑之大小,民之多寡,均一分给,以为民人耕种之地,而秋成之后,则并与上年所给种太,没数惩捧,输纳京仓,俾作秋后经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万和启曰,郑维城、洪命夏请对矣,敢启。传曰,引见。领府事郑维城,右参赞宋浚吉,兵曹判书洪命夏,护军李惟泰,承旨李翊汉,史官假注书李光庭,记事官兼春秋金锡之,检阅尹晳入侍。郑维城进曰,数日来,伏承圣教,肿患似有差可之候,臣等不胜喜幸,而第以在外,不得其详,伏未审结核及牵引处,今则如常否乎?上曰,比昔虽得减歇,如常则尚未矣。洪命夏进曰,近日天灾孔棘,忧虞溢目,虽使朝著宁靖,上下寅协,未易望其消弭,而目今爻象不佳,至是,岂非大可忧闷者哉?群下所望,惟在圣上洞别邪正,务为别样镇定,而昨日批下崔攸之避辞,十分停当,大可以耸动群下矣。上曰,人之所为,诚有未可晓者。予观尹飞卿之言,其主意,直以日者大臣之言,为隐然营救赵䌹也,而力肆攻斥,岂有是理?领、左相请对,初非以䌹,而其言意,断非为赵䌹地者,崔攸之之言,则诚为平心而发,至引卿大夫士庶矫非等语,亦是矣。命夏曰,飞卿亦岂直以大臣营救憸人为也?盖其意,方台启俱发之日,径先请赦,故如是鹘突说去矣。今者客行入境,饥氓载路,大臣所宜汲汲康济之不暇,而累日引入,事务多滞,宜遣史官,传谕速出之意也。上曰,朝著之不靖,岂有如今日之甚者,白轩亦以是引入,而右参赞亦为救[求]去,其气象何如哉?大臣初意,要以镇定,而比今反成闹端,良可慨惜。维城曰,赵䌹之疏,虽极其戾悖,如或深治,则臣恐朝著之上,添却一层纷闹也。臣即于问安所,与洪命夏言之,以为忧矣。上曰,以实言之,削黜之典,于䌹,岂曰罪其罪乎?然予所以不欲深治,其意亦有在,而飞卿之意则以为,予之坚执,亶以大臣之言也,而如是如是,岂不妄哉?宋浚吉进而伏曰,夫人果为失言,亦如圣教矣。维城曰,浚吉之上来才有日,今若下去,则外人不识,必以为浚吉之去,以大臣营救赵䌹之故也,自上宜尽诚礼,俾回遐心也。且闻李惟泰亦求去云,此两人下去,则外人不识,以为何如耶?以今形势,必须此等人在,迺可以镇定矣。命夏亦曰,浚吉虽以今日之事,于自已,必有可去之义,臣则未□诚然也。设若有些难便底事,顾今时事,岂容言去者乎?浚吉起而伏曰,臣之情势,命夏似乎知之而犹未也。小臣危言恳辞,毕陈于前后疏对,而玆复没死仰闻。顾臣区区犬马之诚,岂欲远违天颜,离去轩陛,而第念今日朝著之纷纷,皆莫非缘臣而致之。盖臣在草野时,未闻有如许景色,而自臣上来之后,纷纷未已,去岁苍黄下去之后,自底静息矣,今又纷纷如是,不识前头,有何样事,万万于此者乎,今臣之来,岂有此哉?只愿一望天颜,退死丘壑,二行缺两件事已遂矣,虽他日长逝者,魂魄无复遗恨矣,岂有复事濡滞,徒取纷纷为也?失今不退,而前头脱有大段事,则当此之时,圣明虽恨于愚臣,亦无奈何矣。臣虽悔悟于臣身,亦无奈何矣。圣明于此,虽欲曲全,其可得乎?三字缺其伤先王之明,而累圣明之德乎?上曰,卿何言之至是也,小人每每鼓动邪说,以为逐卿之计,而卿今若不[求]去,则是使善道辈而遂其计也,予所以必欲强留,诚不忍小人之自以售计也。浚吉起而对曰,圣教至此,臣虽愚迷,宁不感泣?圣明之洞烛既如是,则臣之所怀,又何不尽?尹善道,素为一世所摈斥,其疏之发,发于怨恨之深积,而至于赵䌹,则其人,岂善道之比哉?然其疏意,又非善道所得慰,而至于善道疏所无之事亦有之,苟非天日之照临。小臣于时,全身保族之不敢望矣,其敢晏然言去乎?命夏曰,一自䌹疏之出,人心汹惧,咸以为骇机,且在朝夕时事之忧,犹有所未艾,小臣玆敢请对入来矣。上曰,赵䌹历事,须持重名,岂知有今日之事?维城曰,李惟泰,曾在先朝,已识赵䌹之为奸邪人,今其疏辞炳炳,可谓有先见之明。惟泰进曰,小臣果不自量,曾有妄言,而奚足为是非乎?维城曰,从古帝王,僻此等处甚难,而圣上则痛辨至此,岂宋浚吉一人之幸哉,实宗社臣民之福也。上曰,此殆所谓白昼躛言,虽欲眩乱人听,其言奸邪之态,有不可掩矣,善道论礼之说,无乃予则未晓其文义而然耶?以予所见,则节节错了,语不相续。夫三年丧之说,正统何与焉,判中枢若以正统,不许于先王者,以予私情言之,岂在善道之下,而䌹迺尔云耶。维城曰,尹善道每每引起此说,自以为得奇货,而今也赵䌹,又从而倡之,向非圣明之辩斥,时事几不可言矣。抑臣之过虑,圣心或有终始之难保,而毕竟有嫁祸之事也。宋浚吉拜而复曰,小臣每援古人事自托,诚有所不敢,而若其所遭形势,则岂有贤愚之异乎?以宣庙癸卯年事言之,李珥上来未几,旋即下去,夫人臣,岂欲尽弃平生之学,而乐于退藏也?其时形势,必有大不安者矣。如臣不肖,诚无所学之可负者,而以言形势,则窃恐又非癸卯年之比也。虽欲备数经席之末,永侍天颜,其可得乎?小臣虽知主臣,而窃敢又引古人事自詑矣。昔先正臣李滉,曾在宣庙初载召来矣,未几有难便形势,陈章乞归,而宣庙许之,在后则如臣之师金长生,又有难处之事于当日,而皆许其归,岂先朝待数臣之薄礼否乎?二行缺宣祖癸卯年之比也,于卿有何难处之事也?如许无理之说,五字缺复有千万,予心既定,复何扰易之有?予若置卿于万有一疑之地,予岂强挽之至此,予既洞然无疑而信卿之深,则卿奈何而言是?愿卿毋复出此言也。浚吉起而对曰,小臣,非敢以圣明有一毫未信之心而然也,又非惊动于彼说而然也。臣之情势,圣明亦已洞烛矣,又何谆谆然勤圣教之若是也?先大王,不识臣不肖,谓臣或可以裨益世道,被之以误恩,縻之以虚职,圣眷日隆,责任弥重,臣虽欲疲神竭力,报答圣恩之万一,岂无所谓福过灾生者乎?使臣而虽无今日纷纷之事,先朝既已试可而无效矣,圣明安用此已试之臣为也?使臣见用于时,而少可以利益国家,臣虽竭力至死,臣有何恨?使臣不去于朝著,而苟有镇定妥帖之事,臣虽枯死此处,臣又何恨?使臣于此二者,苟有一效,则臣岂复忍言去乎?小臣今日之救[求]去,顾此私情,亦有所缺然者,而诚有所不得已者矣。惟圣明留神焉。上曰,卿自谓不似之任多矣云云,若曰,吾每事不出二字缺善则或可矣。语曰,人非尧、舜,何得每事尽善。予亦岂其望卿太重二字缺卿等之用于世,若曰,无益则不可矣。设若虽不及卿等之人,一国重望,既归之后,则来则国重而去则轻者,固其宜也。卿在此,虽无大段更张之事,一国自然倚重矣,卿奈何而曰无所利益为也?苟使不得一日安于朝廷,则虽孔孟复出何益?郑维城曰,圣教既如是切至,则浚吉岂可不为遵行耶?遂顾谓浚吉曰,君若弃朝著之忧而不恤,脱身下去则何如哉?圣教既如是,而君岂容言去乎?又进而白曰,今日若不挽留此人,则朝著终无底定之日矣。浚吉起而复曰,廉耻一节,乃士大夫关防大头脑处也,苟此一节丧了,则其馀无复可观矣。今臣虽欲冒没恩泽,一刻苟留,其于廉耻一节,何哉,圣明又安用无耻之臣为也?至如李一相,以乔木世臣,持身清谨,而一朝枉受望外之斥,自上虽洞辩本末,毛发无疑,而恒不自安于心。小臣待罪吏曹时,一相对臣,未尝不流涕,夫人臣苟有不幸,一受指斥之言,则不为是而有所不安于心者,固廉隅之道然也,二行缺身以退矣。郑维城曰,浚吉虽使以自己去就之道,必欲三字缺未至之事,则何可逆揣乎?上曰,然。脱若右参赞之言,岂但参赞一人之不幸,国事之不幸,可胜言哉?浚吉对曰,小臣节节言去,诚为主臣,而又有切于私情不容已者,玆敢没死以闻。小臣每欲迁厝母坟而未果,自以未伸人子区区之情,为臣平生之大恨,心常凛然怀戚,此则人子情理,有所未忍者,惟圣明留神焉。上曰,迺者,卿以此每言去,而予之所以为难者,以卿之进退,去则易而来则难也。且今之来,若以有名之事求去,则虽于听闻何害,虽于朝廷何损,且卿之不自安至是,予岂欲强之?但今日则卿之退去,实有大不可者矣,惟卿量处焉。浚吉对曰,小臣公私狼狈,万分闷蹙,而圣明犹有所未尽烛者,何哉?岂以臣之来,有一毫裨益于国家,而其去也,有损于朝廷耶?臣窃伏念,先王朝,无道德文章之人,至如臣之不肖,亦赐以对儒臣之礼,误恩沓至,以至于弃群臣之日而不衰,臣诚不自惟念,感激知遇,夙夜有殒,被心竭肾,委身而不辞。然则竭股肱之力,继之以死,上可以效先王之明,而次之为忠圣明之职分者,是臣之所大愿也。辱名堕行,没身不化,上孤先王之恩,下负圣上之德,以贻清朝之累者,是臣之所大恐也。察审乎二者之间,而早求善处者,是臣之所以不得已也。舍所愿而就其不得已,岂臣之所乐也?今臣虽退伏田亩之间,亦岂忍斯须忘圣明哉?抑臣今日告归,而犹有所过虑而不能已者,何也?今者圣明,春秋尚少,虽曰未成,可也,圣质虽曰高明,必赖学问之力而后,可以成就,即所谓圣益圣之功也。至于人君,临政出治,何莫非学问中事也。夫一事之有悔,非学也,一政之未善,非学也,学力未至,而至于举措之际,或未免颠错,则朝野之缺望,何如哉?维城曰,今者圣质天启,虽无可虑者,而浚吉之言,实莫非深思远谟也,惟圣明之毋忽也。浚吉曰,小臣于此,又有所感焉。臣闻古人曰,韩休知否,至于唐太宗,臂佳鹞,畏魏徵而袖之,鹞死袖中,此实古今之美谈,而治道之所由兴也。臣见今日圣明,无如是之事,然古语曰,主圣臣直,自古来谏,皆人主为之也,二行缺时,则德性自然成就,虚受之道,于斯可尽矣,何患乎拂士之二字缺。维城曰,斯言亦圣上所当归省处也。此时如臣,亦得窃据高位,有辅成君德之望,如宋浚吉之宿德重望,有才有学,真可以辅君德,求退虽切,不可允从也。今观前史,俊乂登庸,必其国之治也,智藏癏在,必其国之乱也,隆替之迹,了然可指也,今日浚吉辈之退去,非国家福也。上曰,卿言正是矣。右参赞之退去,诚非国家之福,而非为听闻地也。上谓李惟泰曰,来。惟泰上来未久而必欲下去者,亦何如矣?惟泰起对曰,如臣之比,自上每念至是,亦被不世之异数,无异于待儒贤之礼,纵臣则已荣矣,不亦轻朝廷而羞当世乎?臣足才出门,又加不似之职名,臣诚惶闵蹙悚,累降召命,不敢入来奉教矣。今者既赐恩递,继以赐对,臣诚感耸,罔知所达矣。第臣有区区切迫情事,顷日榻前,曾已毕陈,而圣明犹有所未烛者,玆敢冒死毕陈。小臣有老母,今年九十馀矣。臣来时,见其病母,观其病势差间,虽使更为上来,亦不敢违教矣。上曰,上来之后,母病若或添剧,则可以去矣,不然者,过近日后,安徐下去,其于情义俱当,如是二字缺何哉。虽曰,他日上来,今来不留,而后当可以久留乎?惟泰曰,小臣今日则情事切迫,乞归之举,实出于不得已故也。日后则虽使久留,岂有不可者乎?且臣有一层难处之事,而不胜主臣,今者宋浚吉求去之事,小臣亦非脱然不为干涉者,而自以卑微之质,不敢以是为请矣。迺若情迹之难处,则岂以其人而有异乎?浚吉曰,小臣之以是事求去,已可嗤笑,至于惟泰,复何干与之有?上曰,然。若以同在收议为嫌,今此领中枢亦参矣。惟泰曰,小臣主臣,公私情势,万分切至,而犹未回天,徒事渎扰,万殒罪馀。维城曰,惟泰久留旅底,生疏多矣,似当优恤矣。上曰,来住间继馈粮馔事,分付户曹。更端,维城曰,bb向b日宋时烈疏中,太庙改制一款,曾已启下收议,而非但事系重大,固难容易断定。况其时诸大臣,皆未献议,则非臣一人瞽见,所可判断,当待诸大臣若儒贤,一齐会议,十分停当,然后乃可判定行否也。上曰,可也。上谓维城曰,宋判中枢,不通病处,可一见乎?维城对曰,避去箭串有日云。上曰,其子病处二行半缺使旅邸遘疾,倘或失救,其亦殆矣。上曰,此何足云,待大臣之道,固三字缺端。维城曰,近见诸道御史状启,则赈济期限已过,而民之所恃者,只有两麦,而今又不实矣,许多民命,迓续罔猷,甚可矜闷也。上曰,庆尚道则金万基状启,请令近海之邑,贸麦于稍稔之处,补用于赈救,以是观之,两麦似不至全然失稔,而或有稍稔之邑矣,他道则未知何如耶。维城曰,全南道亦不至全失云矣。浚吉曰,自砺山以上,渐似不稔,而至畿甸尤甚云,国家当有别样救济,至于忠洪道,则虽云不实,犹愈于畿甸云。洪命夏曰,前头六七月之间,两麦已尽,新谷未登,此际救活甚难矣。上曰,即今两麦稍稔处,则可以停止赈政乎?维城对bb曰b,虽有登熟处,或有无用,不得种麦者,而又多流民之转入者,一切闭赈,则若此类何处仰食乎?至于失稔处,则又不可以麦出而停闭也,以此意下谕道臣,何如?上曰,已令政院为之耳。命夏曰,各营上来木,有一百数十同,若使贸谷,则可得万馀石之麦矣。目今宣惠厅及户曹经费不亿,江都米一万石,顷者玆欲运来贷用,而四千六百石,中止不为运来,两西运米虽来到,以此决难支用,以木贸麦,以为补用之地,甚似便好也。上曰,明日诸大臣当入来,详议为之可也。上曰,还上与移转,此事,何如?命夏对曰,此所以以有一字缺无而亦非所以自给没本者矣。然民之食之也甚易,其偿之也甚难,故督捧之际,率多鞭扑之患。臣窃闻西路及北道,以还上之多,民甚病之云矣。维城曰,近闻白川郡守张善瀓言,吾邑所有,岂可移给他邑云矣。上曰,一是吾民,复何彼此之分为。更端,命夏启曰,禁旅所着甲胄四十七部,今方改造,物力浩多,而户曹则当此饥岁,经费不足,故各样诸具及匠人料布,自本曹措辨,而前头军士雇立价布,亦难继用,请以备边司所管馀丁木十同在本曹者,以为补用,何如?上曰,依为之。维城曰,此皮甲乎,何急乎皮甲为乎?命夏曰,否,铁马而漆之也。既端,维城启曰,小臣今日宾厅当出,而两大臣不可不坐。命夏曰,当遣史官传谕,速为开坐之意。既端,李翊汉进而启曰,近日玉堂连日阙直,日日推考,徒伤事体,而终无一人入来者,岂有如是之事?上曰,何为不入乎?命夏对曰,近者两司引避,处置纷纭,尚未底定,处置之事,玉堂恐或当之,避不肯入,似出于此也。上曰,玉堂何等重地耶,渠等何敢乃尔耶?一番阙直,犹为不可,岂敢连日阙直耶?既已推考后,则二行缺谕以客行临迫,饥民未哺,此时大臣,不可一日引入,明日宾厅,若又不出,则凡事积滞,国无可为,如彼哓哓,不足挂意。速出论道,以副望意云云。乃罢。

○李翊汉启曰,臣承命往谕于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沈之源,则领议政郑太和以为,臣语默失宜,见非物议,台谏相继引避,处置未定,此时行公,有所不敢,缩伏私室,方切悚闷,既下明日开坐之命,又遣近侍,谕令入来,臣不胜惊惶感耸之至。设令出遭弹章,何敢坐违召命?谨当趋诣俟命云。左议政沈之源以为,臣伏见台官避嫌之辞,措语甚紧,直不拟之以律耳。臣既欲陈箚乞免,而恐涉相较,缩伏私室,恭俟谴责而已,不意近侍下临,谕以圣旨,不胜惶恐感激之至。明日宾厅之坐,敢不趋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世模,以户曹言启曰,西籍田所出之租,除计粢盛所用及逐年分粜并作人者外,馀租尚有三百六十四石,故四字缺分给畿民种租,招问西籍田次知官员奉常主簿韩得良,则初称今方留库矣。及其计人口磨炼之际,自知难掩,始为直告曰,其中一百五十石,已为分给饥民处云。并作人处年例报本曹五百石外,饥民赈救,岂是籍田官员所得干与者乎?不报本曹,擅自赈救,已极无据,而初称留库,欲掩其迹,计穷之后,始为吐实,此不过私给其亲旧者也,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左承旨元万石继之,罚韩得良,姑先汰去宜当。东籍田租二百五十五石半行缺,及典仆等处云,此则本无报禀本曹之规,直为分给,已成谬例,虽不可深责,亦不无因循谬例,擅给许多谷物之责,东籍田次知官员奉常寺判官车转坤,亦为推考,此后则必令报本曹后区处,何如?传曰,依启。国谷私用之罪,不可不惩,韩得良,拿问处之。

○郑万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今者有并拿问之命,副校理吴始寿,家内虽有染患,闻其出避已久,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已上烬馀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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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坐直。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郑万和坐直。同副承旨赵胤锡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李光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郑万和,以备边司言启曰,因闵汝老上疏,礼曹覆启,郊迎一款,令庙堂临时禀处事,命下矣。臣等当于榻前,面禀定夺,不为循例粘连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万和,以备边司言启曰,工曹参判金佐明,本司提调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郑万和,以备边司言启曰,礼曹启辞,曾前敕行,如有赐物,则必bb有b谢恩礼物,而今此敕行,只颁教书无赐物,则似无谢恩礼物,而既以颁教,则不可无进贺之举,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承文院所在誊录中,亦有有进贺而无谢恩之时,今此敕使回还后,当有进贺之举,而姑待其到馆,令都监详细讲定于彼人后,差出使臣,何如?传曰,允。

○郑万和启曰,大司宪赵寿益在外,执义沈世鼎,掌令尹飞卿三字缺之避嫌退待,掌令朴增辉,持平权格呈辞,今日茶时,以监察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近日史官记事,率多阙漏,疏略太甚。至于举行条件,辄退问于奏事之人,已极苟且,而昨日入侍退出之后,举行条件,不成说话。见其草册,则多有落漏,不能记实,草草所记,亦有错谬,殊极可骇。假注书李光庭,姑先推考,以为警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昨日玉堂草记,副校理吴始寿,应为入直,而来诣阙下,送言于本院曰,家有可疑之疾,出避之后,又不寝息,决不可入直于密迩之地云云,因为退去,终致阙直,虽曰事势固然,其在事体,不可置之。副校理吴始寿推考。传曰,允。

○以司饔院多人饭监望单子,传于李翊汉曰,昨日启下,承传者除授。

○传于郑万和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郑万和启曰,即者大臣,送言于本院曰,赵复阳,方句管赈恤之事,今日亦来会宾厅,并为入侍之意,敢启。传曰,同为入侍,可也。又启曰,掌令尹飞卿,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上御兴政堂,引见大臣、备局堂上。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沈之源,户曹判书许积,兵曹判书洪命夏,判尹李浣,兵曹参判李一相,护军柳赫然,副提学兪棨,右副承旨郑万和,护军赵复阳,献纳金禹锡,史官假注书李光庭,记事官兼春秋金锡之,检阅尹晳入侍。郑太和进曰,日臣于入侍,罄竭所怀,而物议咸非,理当引入俟罪,而累日旷职,罪戾益积,惧不知所出矣。至有下屈近侍,谕以圣旨,顾臣何以堪之,何敢自安?惟增主臣万殒。沈之源进曰,臣伏见台官避辞,其斥臣等峻甚,顾直不拟律耳。臣方屏伏私室,悸闷罔措,惟有待罪而已,不谓圣慈广度,不加之罪,反遣史官敦谕,臣不敢退伏,祗奉恩命,而愧悚俱极,罔知攸措处矣。上曰,卿等第安心。卿等无失,论䌹之事,予意与卿等一,岂有卿等而为赵䌹地者?盖不欲因言罪人,以妨言路也。哓哓之妄言,何足挂意?太和曰,尹飞卿避辞之意截直,虽斥臣等甚力,第臣意则以为,台臣之道,固当如是,与其软熟之人,岂可同日道哉?以臣无似,曷以辱臣之名?第言其道,则大臣台官,主则各异,奚必诺诺苟全,务相肤同。臣愿此后圣明,宁右飞卿以来言者,左臣等以谢公议,以为宁静朝廷耳。之源曰,朝著寅协之后,国可为也,今也纷纭若是,未知毕竟何许界也。闻宋浚吉乞退陈章,半行缺,圣上尽诚挽行,俾回遐心也。太和曰,赵䌹疏中半行缺不自安以是也。设善道为左,则臣亦与浚吉,一是为右,臣亦(臣))主臣待罪。上曰,此说,于卿等何害为?日善道疏中大意,以为如是如是,以终殿下孝思云云,而予既不听纳,则是予与卿等无异,奚独卿等耶?且善道疏中许多说话,非以予为未尽大事之意,则是都在予身上指斥,卿等则又何与焉?太和曰,浚吉亦非在此之人,其来也不易,今者圣教,虽如是切至,而犹且求去甚力,苟非圣上勉尽诚礼,此人必去不留。且浚吉虽以加土为求去之地,顾今国事,岂容舍此人去耶?上曰,予意亦以为虽不得终留,要待镇定朝著而后,安徐去就,犹差可耳。更端,太和启曰,今者客行且迫,而自上以拘忌之疾,居常犹未能举动,矧今此患,炽蔓未熄,而重之近日玉候违豫乎?肿患虽曰少间,尚未复常,则似难躬行延敕之举矣。仁庙朝,每有如许时,先遣朝臣,具告厥由,今可依此为之也。上曰,姑观予疾增间,遣人以通,犹未晩也。太和曰,如是,不瑕有迫急乎?李一善处,必须豫通,而若于黄、凤等地,可无不及之患,否则恐有临时狼狈之事。上曰,前头尚有十馀日,虽观予疾遣人,其间犹可往复,奚不及之是忧?其时予疾尚尔,固无奈何,幸而比间,则躬自出延何妨?太和曰,虽然,臣意则独以为难。盖前日则只虑拘忌之疾,而今则又有肿患,有妨于行步,则不但不可郊迎,大庭迎敕,亦恐难行,依前例以问安,别遣堂下曾经侍从之人,以自上患候如是,迎敕一节,将不得如礼,深为未安之意,传于敕行,何如?上曰,然则依为之。曾经台侍中,极择差送可也。上谓太和曰,此与问安官异乎?对曰,异矣。更端,太和启曰,迺者,江华留守柳淰上来时,以江都米少,前日发卖次运来馀米四千馀石,仍为留置之意,言于臣等,其意盖谓两西运米,来到京江,不必贷用江都之米,故臣等以顷者榻前定夺之意,答之矣。今闻淰,竟以留置之意,禀定,而继闻主管堂上之言,则两西运米,虽已来到,亦多需用之处,而且发卖之价,今方先捧,若无江都之米,则终为失信之归,仍为取来似便。上曰,一番出卖,其数几何?洪命夏对曰,乃三千馀石,而其所贸之木,则移用于宣惠厅贡物之价矣。许积进曰,江都贷用米,不过五六朔,可以充数还偿,而京中所需之分紧切,不可不取来矣。上曰,事势果如此,则依为之。上谓诸臣等曰,京中之士,不下数十万,而数十万之人,不耕而食,何也?若是而能无艰乏之患乎?太和曰,然而乡人见之,犹有颜色云。上曰,以百物辐辏之地故耶?太和曰,然矣。上曰,然则虽有布帛,如许无年,则何处贸食乎?一行缺湖南两麦稍稔,一疋木所易,几六七斗云,此若比常年,则犹谓五字缺多胜。上曰,租与麦,出米多寡孰胜?之源曰,麦居两租,则虽使甚实,多不如矣,故救荒必以麦居先者也。许积曰,畿甸之麦,既如是失稔,则赈救之政,势不可以麦秋而全闭也。然国家已无馀力可救,而江都虽有若干馀储,国家积峙,亦不可罄涸,闻湖南两麦,幸而稍稔,故备局将欲以木换贸,以为前头继用之地。第患无主管之人,则事不着实也。上曰,何以则为可?太和曰,群议欲下送海运判官,而第臣意则以为,别遣剩官,恐有弊端,不如使本道都事,主管便宜。上曰,都事为谁?太和曰,李之翼也。命夏曰,人言夫夫也,似此亦不堪任云,乃若海运判官苏山斗[苏斗山],着实底人,故必欲下送者以此也。太和曰,若漕船运来,则当以山斗[斗山],若此则谁不其人。况李之翼,曾经台之职,此在右职,犹未闻偾旷,况此贩贸事,谁不为之,何不能之是忧?之源曰,若以三字缺都事奉行,则何患乎事不着实?上曰,然则令监司分付都事,使之主管可也。更端,之源启曰,今者客行迫头,不可无礼判,而且礼判例兼祔庙都监提调,即今所职甚紧,不可久旷,而本曹判书郑致和,猝然梦魇,病势深重,至于陈章乞免,亦不得为之云,今姑许递,何如?上曰,此何症耶,梦魇亦能祟病乎?太和对曰,尝闻此患,大忌惊动,故切不可遽呼,而未烛不可烛,既烛亦不灭二字缺弟方魇,家人不识,误犯此忌,及见之,身战已死矣,仓猝医亦不及,仅以焫鍼而稍寻人路,而尚未收拾精神,差复无期矣。上曰,然则依左相言,更端。之源又启曰,日月易迈,祔庙之期不远,而永宁殿东西两夹室之第三室,俱是火防,故内面厚起,地势窄甚,每艰于祭时出入,必须内撤火防,障以板子,以便出入,而外面则仍筑火防,似为便当,择日移安后,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之源又启曰,宗庙一位,必须祧迁而后,可以祔庙。仁、明两位,今当为墓祭而递迁也。兪棨进曰,此是朱子之意,而然昭穆之礼,则又当待后日,亶以事系重大,猝难厘正也。迺者宋时烈所论,甚合古礼,而即今最紧节目,有两件,其一,宗庙作夹室,其二,仁、明当迁,而兄弟不可同昭穆也。上曰,仁、明果为一代乎?太和对曰,然。上曰,国史书之,亦然乎?棨对曰,然。上曰,以叔继侄,以兄继弟,《周礼》乎?棨对曰,此义非但《周礼》,殷礼亦然。《春秋》书鲁跻僖公,夫僖公,兄也,闵公,弟也,而孔子犹且讥之,则春秋之义亦然矣。降而季世,古礼云亡,自唐以后,则兄弟虽三代,合为一,此孔子讥之也。许积曰,向者时烈之言,非独昭穆。半行缺太和曰,时烈之持古礼,断定其言,半行缺始为改制,事极重难,故曾在先朝,儒臣每欲请依古礼,而谁不能三字缺祖宗,今则载在五礼,此亦一王之法也。况兄弟同昭穆,是亦唐宗古礼,而祖宗朝,或不改之,则今而改之,不亦重乎?且时烈言,太祖有功德而不居,归之始祖,而遂以穆祖,当入于太庙云者,亦合正礼,而第念我国家,自创基后未行之事,比今举行,亦云难矣。积曰,今若迁仁、明两位于夹室,则德、睿亦当异位矣。上曰,仁、明当入甚夹室耶?之源曰,当入东夹室矣。上曰,德、睿之位次,何如?太和曰,古礼则虽然矣,我朝则以德宗为上矣。棨曰,此谓大本未正也。积曰,当初西翼室,入恭定,而德、睿于东者,此非以昭穆,随空处而入之,此甚未妥。且当初四祖之庙,有翼阁,而其后不改作,故每祭时,祭官仅仅出入,此尤未妥,故臣以为改作便之。之源曰,当待稍丰之年。积曰,臣独以为不然。虽曰年凶,私营不止,而独于作庙,言年凶乎?春秋之义,重用民力,故凡土木之役,必书以讥之,至于作庙之役,独不矣。洪命夏曰,虽然祔庙前,则决难改作。然若五六间,则或可及之否?之源曰,否否。太庙之作,虽不可谓役民,然如许凶年,则公私赤立,民命方急,犹可兴役乎?积曰,土木之役,亦无妨于凶岁,国有省费,民有就食,是便民之道也。之源曰,君言则是矣,即今长栋梁,其可易易得来否?上曰,今第以材木为难,若得材后,则可以及为之耶?太和曰,然则待得材后,可以禀处矣。上曰,然矣。更端,太和启曰,各司船只定数事,曾已定夺分付矣。取看各司,如军器寺、训炼都监等船只成册,则,或自其司造作,或以募船属名,今当查定其数,而至于内需司、寿进宫等处所属船只,虽非外司所与知,而亦当有定数之举矣。然臣等之意,非欲减缩其数,设令有过于目今所属之数,必可定限其数。上曰,禀定其数,可也。之源起而更端曰,臣闻昌德宫,有修理之命,有诸?上曰,有之。之源曰,主臣,臣以为数数移御,事或不当。上曰,当初移此者,以火变之故,来此之后,与彼无异,即当移往,而以奉移魂殿为未安,欲过大礼为之矣。今若修理于此,而旋又修理于彼,则该曹物力,亦有难支,玆以彼阙修理矣。之源曰,彼亦有以火传闻外间。上曰,云何之?之源曰,外间琐屑之谈,不敢上达,而群情皆以为,彼阙不合移御云矣。上曰,当初以彼,虽曰有灾,亦无大段显著者矣。之源曰,虽无大段灾火,而如是云云,是可见其群情。许积曰,先朝留此日一字缺礼之后,即为移御,或者以为何如耶?太和曰,此于礼何害?第既曰避二行缺曰,彼阙非但有灾,且有苑囿之乐有讥,或者以逸豫为虑矣。半行缺身心修正之如何耳。何以苑囿之大小为哉?积曰,然则修理事,何以为之耶?上曰,姑停,从容为之可也。命夏更端曰,法典内,三年再觐亲,五年一扫坟,而近来呈告太纷纭,至有以坟山石物受由者,此甚不当矣。上曰,为谁?命夏曰,小臣虽不记其谁某,而日者或有如是者矣。上曰,此后无规例之事,自政院各别察为。命夏又曰,近者玉堂,连日阙直,终至于下吏,玆实前所未有之事也。然常时所以待之之优异于他臣,而一朝联翩缧绁于囹圄之中,未知如何?上曰,国家所以待渠者,不为不优,而渠等之所以自待者如是,岂不大可寒心哉?予之此举,实出于不已者也。兪棨起而启曰,小臣主臣待罪,小臣亦待罪本馆,顷者病告受由,而当入不入,终致阙番,臣请与诸僚,同受阙番之罪。上曰,既以受由,有何罪?棨进启曰,近者玉堂之阙番,实出于诸员多有病故,无以替直半行缺切少,替直之事,诚极可虑。上曰,阙员,后政并改差。半行缺同僚齐会而后为之。半行缺敕行问安使出使沈世鼎,才移执义,李端相病深,虽闲官,亦不可堪作云。上曰,散员有几人半行缺上曰,出外者亦几人?棨对曰,庆尚都事半行缺太和曰,弘文馆未充,而赵龟锡外五字缺。棨启曰,吴始寿虽入来,闻其家内病患,尚未干净,而即今替直之事方急,李敏求处,斯速上来事,下谕,何如?上曰,可也。已皆退伏。金禹锡起而进曰,臣伏见大臣箚本,赵䌹事,若加之以罪,恐为圣朝之过举云。臣既参赵䌹请罪之疏,决难免导君上以过举之责,且以身病,阙启多日,决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郑万和进曰,阙启不罢,已捧承传,何以为之?禹锡曰,非直以阙启避嫌也。且言其私情,不可行公者耳。上谓万和曰,日避禹锡不参乎?禹锡对曰,小臣参矣。上曰,然则勿辞。禹锡乃退出。万和启曰,献纳金禹锡,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乃罢出。已上烬馀

○户曹启曰,今五月十一日江华留守柳淰引见时,江华留守柳淰所启,己亥年间,玄风田税米太,来到燕尾亭近处,以致败船,其时拯出,分给民间,已为改色收捧,留置库中,而今若运纳于该曹,则运纳之际,其弊不赀。且本府军饷,见存者亦少,仍为留置,不为上纳,何如?左承旨元万石曰,该曹经费诚不足,如欲取用,则临时运来,亦无妨矣。上曰,然则姑为留置,以待后日可也事,传教矣。本曹所储,十分匮竭,决无继用之路,故庙堂初欲贷给江都之米,而江都之米,所关甚重,续续移用,事理不当,故本曹殊甚窘迫,不为贷用,姑为拮据以用,此亦本曹顾念江都之意,而今者江华留守,反请留置本曹所纳之米,此不过不能详知本曹切迫事势之致也。此米则决难留置于江都,趁即上纳之意,分付举行,何如?传曰,然则依为之。

○备边司启曰,延、白两邑,与江都只隔一带水,地势便近,故江都米谷,每年多数勒给,以为改色之地矣。当此饥荒之日,不给一石之米,反为闭粜,非但两邑之民呼冤,且值客行,尤有难支之势,江都米除出四百石,分给两邑,依例待秋还偿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工曹参判金佐明,本司提调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司武郞厅司䆃寺主簿柳璾,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守令除授或陞叙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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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坐直。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郑万和。同副承旨赵胤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李光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郑维城,提调臣洪命夏,副提调臣南龙翼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若何,连日引接臣僚,或有添伤之候耶?所患处恶汁尽出,疮口几至完合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与昨无异。

○郑万和启曰,大司宪赵寿益在外,执义沈世鼎,掌令尹飞卿,持平崔攸之避嫌退待,掌令朴增辉,持平权格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南龙翼,以司饔院言启曰,今此敕行入京日,崇政殿接见时,一行半缺磨炼及各掌员役,并依前例施行,假提调、假郞厅,令吏曹,依前以士夫中年少仪容可合人差送,而本二字缺仪日为始,实、假提调、郞厅,除本司仕上直,凡公会勿参,差祭安徐。自前敕使时,例为三度习仪,而今番则只行茶礼,今十八日南别宫一度私习仪,俾无临时失仪之患,何如?传曰,允。李翊汉,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顷以辛德清、南应琛等,有汰去御医之教,而及其拿问之后,自上特为分拣矣。且此两医,俱是本院老医,而谙熟方书,最出于诸医之右,凡议药时,必与之商确,故柳后圣、郑后启、赵征奎诸医等,以还属之意,属言于臣等,此两医,还陞御医,何如?传曰,允。

○赵胤锡,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大王大妃殿尊崇玉册文,半行缺,今日臣与诸提调,会坐详看,未妥处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半行缺别迎慰使,何承旨进去乎?敢禀。半行缺

○赵胤锡,以祔庙都监言启曰,郞厅权半行缺李馥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都厅一员身故,一员未差,时无察任之人,校理吴始寿,都厅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尊崇、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大妃殿尊崇玉册文,中殿教命文,启下之后,制述官大提学李一相以为,有若干未妥之字,请改以他字,故依其所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实录厅备忘记,传于李翊汉曰,摠裁官领中枢府事李景奭,鞍具马一匹,都厅堂上兵曹判书洪命夏,故知中枢府事蔡裕后,兵曹参判李一相,都厅郞厅应教金寿兴,副应教沈世鼎,修撰睦兼善,杨州牧使赵龟锡,并加资,郞厅副司果吕圣齐,誊录郞厅承文博士李夏,著作朴纯、李庆果,正字郑载海,副正字李翊相、郑载嵩,各熟焉一匹,直讲李东老,礼曹佐郞权斗枢,副司果权各半熟马一匹,堂上行户曹判书许积二行缺郑知和,吏曹参判金寿恒,参知吴挺纬,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殷相,行副护军赵复阳,副提学兪棨,郞厅右副承旨朴世模,各马妆一部,兵曹佐郞尹趾善,持平洪柱三,咸镜都事郑重徽,学正李棨,副司勇申厚载,直讲吴斗寅,光州牧使李垕,长城府使崔逸,吏曹佐郞金万基,司果吕曾齐,副司果郑朴,忠州牧使沈榥,黄州都事庆㝡,南原府使闵光熽,安东府使成后卨,承文副正字曺勋卿、李犹龙,古阜郡守崔宽,并陞叙,校理李敏迪,吏曹正郞李翊,正言兪命胤,前京畿都事尹忭,各上弦弓一张,直讲李墅,江原都事宋昌,各不妆弓一张赐给,别工作监役官权勚,六品迁转,员役及下人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

○右参赞宋浚吉疏曰,伏以臣,日昨猥蒙赐对,仰暴危恳,罄竭无馀,半行缺多少义理,其言缕缕,不独为臣私也。实有关于半行缺道,而圣谕勤恳,终靳允许,臣诚感半行缺。噫,士夫持身,廉耻为贵,廉耻既丧,更何所观?臣既不幸遭此覆载难容之谤,惟有即日引退,敛身省愆,以谢人言,而迟回眷顾,尚且濡滞者,不但生逢尧、舜,未忍便诀,实欲随参国祥,以伸情事,面辞天陛,以暴衷赤,而今既毕遂所愿,更无所待矣。惟是昨承圣教,恳恻丁宁,人臣分义,不敢遽尔决去,终宵涕泪,绕壁彷徨。噫,此岂臣之所愿也?臣之踪迹,不宜一日在朝,仰惟圣明,何所不烛?犹且不即许归者,岂不以臣久侍讲筵,或念其盖帷之义,不欲使以永退为名也耶?臣于戊戌春间,屡陈乞归之恳,先大王,命受恩暇,陛辞而去,至今思之,哽塞难胜。今臣方有加土毋坟之事,如昨所陈者,伏愿圣明,遵先王已行之例,许微臣乞暇之愿,使之从容下去,俟暇复来,则上下之间,礼尽义得,无复遗憾,实天地父母生成曲全之德也。臣方束装俟命,不胜瞻天闷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竭予意于面谕之时,复何言哉?加土之事,如此霖月,似非其时,更当面谕焉。

○掌令朴增辉启曰,臣猥将不敢处置之嫌,冒死仰渎,还出给之命,遽出于意虑之外,臣惊惶陨越,若无所容。陈疏二字缺冀暴危迫之恳,而即又退却,引避之举,既未蒙察纳,请急之章,又未免见阻,冞增踧踖,一行缺有失摄,发作无常,自数日来,半行缺赴,竟未得祗赴召命,臣罪万陨,臣罪万陨。臣既负逋慢之罪,不可一刻晏然待朝,仅得少苏,今始扶曳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赵胤锡启曰,掌令朴增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工曹参判金佐明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归省父母坟茔,感极幽明,陨结难报,即宜奔走趋列,以供职务,而臣积殃丛身,祸衅重叠,虽躯壳外存,而精神内铄,无望复为人矣。加以所患之症,积年沈痼,至今行步渐艰,坐立俱难,夜则肢节痹痛,昼则筋骸弛废。暂或劳动,两髀皆浮,不为痿人,将成水肿,臣切自悲怜,恐无以报答国恩于馀日,而又以偃息郊畿,未归辇毂之下为大惧也。凡大小之官,受由在外,自有程限,违则递职,载在令甲,今臣病滞乡庐,荏苒逾期,而侧听数日,未有处分,臣尤闷蹙。况今客使莅境,百僚不遑暇息,当此之时,岂可虚带职任,坐遣时日耶?伏乞圣明,亟递臣本职及兼带金吾之任,仍治臣受由愆期之失,以为任情慢蹇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

○李翊汉启曰,副提学兪棨,副校理李敏叙请对矣。传曰,引见。

○上御兴政堂,引见玉堂副提学兪棨,左副承旨朴世模,校理李敏叙,史官假注书李光庭,记事官兼春秋金锡之,检阅尹晳bb入b侍。朴世模进曰,右参赞宋浚吉,今方出往江上云,小臣不敢不以闻。兪棨进曰,比者时事罔极,景色不佳,为彼者亦不自安,退坐傍视,而宋浚吉,以山林宿德,初非无意于当世者,而上来未几,动于近日纷纭之说,圣上既已洞卞之后,而然犹求去不已,良可慨惜也。比来玉候违豫,固难逐日开筵,而臣意则以为,引此人入来,以前日所讲之书,时时进讲,似乎可也。彼若有职事以縻,则似难容易退去也。上曰,苟可因是留行耶?虽难于此者,亦何难为?兪棨曰,臣又闻判中枢宋时烈,离去病所,已有日云,引入登对,似无不可矣。上曰,曾有面谕之事,自江上时未入来乎?朴世模对曰,尚在江上云矣。兪棨曰,有日有写进《中庸》教,而工夫未易,今方书半云,讲书当以是书,或以《大学》,而讲学之举,似不可已矣。自古儒臣进退,必有职事以縻而后,可留一行缺。敏叙曰,兪棨言是也。自上若半行缺世模曰,即今客行已迫,虽或召对,而请勿出朝报,毋三字缺云可也。上曰,便殿引见,岂有漏外之理乎?兪棨起而更对曰,昨日所陈宗庙一事,何以为之?上曰,当待判中枢入来,讲定之意,已言矣。兪棨起而启曰,大司宪赵寿益,投疏进言,大凡人臣苟有所怀,则何敢不达,而臣得见其疏,则历陈天灾时变,而推原其故,归咎于权𫍰、赵䌹之论罪,其用意颇僻甚矣。不可仍在台职,请命递差。又启曰,台官若值情势难便,则固有引避之规,而实出于不得已者也。若朝廷已尽说破之事,更起闹端纷纭,则非但事体不当,且难免规避处置之迹,请献纳金禹锡,亦命递差。上曰,并依启。李敏叙进而启曰,赵䌹之罪,置之则已,如论其当律,则不宜止于削黜也。凡台阁论罪,始轻终重者,固不能商确之意,而重论既发之后,则不可苟守末减之律也。昨日持平权格,陈疏引避,而要其所归,则不过为争些拟律之论,而徒事纷纭也。事极无据,亦命递差,何如?上曰,谏院则无处置之人乎?敏叙曰,无矣。上曰,然则依启。敏叙曰,凡应旨之疏,不可罪云者,止于言之不中而已。若于奸凶之徒,谗辞邪说,则不可不深罪痛斥,使小人无复生意也。不然则小人无所惩艾,而起祸之事,难保其必无也。今者尹善道、赵䌹之事,圣明既已洞烛,则是非邪正之卞,无复可忧,而第公论既发之后,则不可不快赐兪音,明正其罪也。兪棨曰,物论既已愤激,则圣上虽令强抑,亦不可得矣。若欲强抑,则愈抑而愈激矣,敏叙言,是矣。敏叙曰,自古奸人,簧鼓邪说,以动人听,戕贼善类,空人之国者,何可胜道?其始起祸之迹,虽机关甚微者,毕竟惨祸,有不可救者矣。况此宗统嫡统之说,机关甚大,语意倾险,日后祸根,诚不可不深虑而杜绝也。兪棨曰,臣请以宋元祐、绍圣间事言之。上曰,何谓也?兪棨曰,昔哲宗,以幼冲即位,宣仁太后垂帘同政。元祐初年,召用司马光、吕公著诸贤,尽革熙宁、元丰间蠧民之法,天下人心二行缺亲政,绍圣之初,群奸乘时而起,媒孽复用,遂以熙丰为绍述先王,尽反元祐之政,一时诸贤,贬逐殆尽,当时之祸,至今犹为惊心,凡朝著之间,有立名号之事,此是起祸之兆也。敏叙曰,今者为孝庙左右袒之说,其语意阴惨,非绍圣、绍述之比也。若不痛加摈斥,以为惩后之地,则臣恐日后奸人,乘隙而执言,则其祸非绍圣之比也。上曰,宣仁不能久临乎?敏叙曰,宣仁临朝九年,而哲宗已长之后,可以归政而不归,故其后群奸乘间而进谗,卒激绍述之言,务返其政,而报复善良,驯致党籍之祸也。兪棨曰,我国家一何不幸,自先朝名为士类者,屡遭惨祸,故己卯、乙巳之间,人讳儒名,而人心之坏,职此之由也。敏叙曰,方国家扤揘[扤陧]之日,草野之贤,固当勤招列位,而今者山林宿德之人,如宋浚吉者,亦不安于朝,有退去之志,其于国事何如也,其于听闻何如也?方今时事,诚可太息也。上曰,邪说纷纭之故,致有此人之不安,予亦痛之。兪棨曰,近日之事,邪正既辨,是非大明,则群下无复所憾,而但尹善道之奸凶,不可齿于审理之徒,明矣。而言官争论日久,兪音尚閟,群情闷菀,或以圣明为容覆凶人也。敏叙曰,善道之事,则谁不知之,至于赵䌹之乘间而起,其情状实为可恶,决不可终置。言官所争,不可不快听,不如是则将何以明是非,取信国人乎?上曰,善道则诚然矣,至于赵䌹,则予实不意者耳。以其情状之可恶论之,则虽曰尤甚可也。敏叙曰,此岂但归之于善道、赵䌹而已哉?实莫非天时人事之大变而然也,深可惧也。圣上之洞辨至此,是岂非宗社臣民之幸乎?然而古人曰,执狐疑之心者,成谗贼之口,圣明既已洞辨邪正之后,则又当明白处置,快断无疑,以杜日后奸人之心,若终有所留难,而不以时处决,则臣恐时事,犹有所大可忧者也。兪棨曰,近日之事,纷纭日甚,未有底定,期事一字缺趁速处置,务为镇定也。敏叙曰,赵䌹之罪,圣上二行缺敏叙对曰,所谓闻于国人者,当有一纸批答,三字缺声之中外者耳,如是则物论之愤激,或可以止也。兪棨曰,此事未知如何,或有开谕而可止者耶?敏叙曰,如此则终无止息之理矣。兪棨起而更端曰,近日圣批十分亭[停]当,无可憾者,而台官之心,则急于欲速,愤激之辞,多不知裁,至有侵涉大臣者。第臣窃观世宗朝,有年少台官,侵斥黄喜者,而自上至使面质而后复用,祖宗朝待台官之道,固当如是矣。敏叙曰,大臣有任事,台谏有言责,任事则务宜镇定,言责则当明是非,台谏、大臣之言,虽相反而实则同。自古台臣之言,岂必与大臣相同哉?古语曰,言及乘舆,天子变色,夫亢言直前,不顾祸福,不避过激者,是台官之职也。迺者尹飞卿之辞,诚为过激,而圣明一再批答,摧折太甚,至有轻妄无识等教,是虽安意大臣者,而若一斥大臣,每每如是,则谁复言大臣事耶?上曰,轻妄等言,非必实言,若以为如是,则亦岂无罪责乎?此不过一个言语之间矣。兪棨曰,王言至重,故一言之褒,而荣于华衮,一言之威,而严于斧銊。故曰,王言如纶,此言人君之言,贵乎雍穆,而不可一言过中也。彼虽过激,开谕之辞,岂无合于中道者耶?上曰,予意则每欲上下和协,务为镇定也,此非责台官以苟容者也。夫大臣,国之所重,若或有过,则台臣直为请罪则宁可也,岂可因自己引避之辞,而独入侵斥耶?予则以为,此甚不当耳。大臣与庶官,体面有异,固当敬之而已,苟容则非也,轻肆侵斥,亦岂可为者耶?兪棨曰,圣教诚为至当矣。然台官之言,亦少宛转,而愤激之言,例多如是,人主固当容而恕之矣。敏叙曰,待台臣之道,亦与庶官有异,一字缺使其言时有过中者,而不必深责矣。上曰,国二字缺陨起,臣亦职忝本馆之长,固当席稿待罪,而五字缺者焉。又欲陈达所怀,而亦有所不敢者焉,退而夜思,不敢终默,玆敢没死以闻。今番本馆诸员,固当受罪无惜,而第臣愚意,则经幄出入之臣,衬近君父之前,故彼之所以自待者,有以自异,而人之待之者,亦异于庶官。若有重罪大戾,则直置之法则有矣,不可以一时怠职之过,而联翩缧绁之中矣。昨日所论君使臣以礼一节,自上所教,诚为停当,而第此一节大意,即君臣交相尽之义也。故朱子解之曰,君臣各欲自尽,而一说注解,则又以为人君,能先以礼待臣,则臣下乃能以忠事君。由是以言,今者本馆之员,渠等虽先自失道,而圣上待之之道,则亦不当如是矣。上曰,予之此举,不得不尔,渠等以国家置弘文馆,出入论思,轮次入直,为无益而然耶?不然则直番之事甚重,初则虽或以疾病出去,翌日则当入,二日阙直,犹为寒心,况于连阙三日乎?累度推考,而略不动惮,此必以予为何能为也,国纲如是,何事可做?若在庶官,则当初即当重罪,岂但推考而止?若或入来,病状分明,则政院当详知禀处矣,岂可使连日阙直乎?兪棨曰,渠等虽无状,岂有安坐不入之理?病故实状,则皆分明云矣。上曰,睦兼善则予不能知矣,至于金万均则无故出去,而乃敢如是乎?敏叙曰,落伤不得入来云矣。上曰,国法若有病亲切迫等事而出城,则有呈状之例,此亦有如许紧故,而呈辞而后行乎。虽或有病伤,若非大段危急,则可以入来。且一人则虽使有故,而岂有三人而皆有故者?若皆如此,则诸司无入番之人乎?外此而事事皆然,则岂非大可寒心乎?兪棨曰,此事诚甚无谓。然若非事故切己,则渠等虽无状,岂至于是?敏叙曰,渠等罪状则固然矣。二行缺幽囚之典者,诚嫌其为近于君父也。且先朝,台官当罪,而下吏者则必先罢而后收[囚],台与侍,岂有异哉?今者本馆之员,职名未递,而先加拘囚之典,毋其有伤于国体乎?上曰,渠等之罪,渠等亦岂不思,思之亦必愧矣。敏叙起而更端曰,臣于日者,受由近畿,目见民事,诚为急矣。两麦,常年则端午之后,例为成熟,今年则以暑暵干之灾,几尽枯死,得雨之后,虽得少苏,成熟之期尚远,当在六月之间云,目今民间朝暮之食,只树皮与草根而已。至于未成之麦,计以粥之,以救目前之急,而前头之事,无可为者。上曰,将来风雨之顺调,实难可期,而虽使顺调,即今民生之饥困如是,则何以能力农耶?前头秋事,诚可虑矣。敏叙曰,农民有食而后,可以力农,而今者畿民,白地赤立,此犹救死于目前,不给,尚奚有有秋之望乎?国家兴发赈救之道,非不勤且劳也。比今若不终惠,则前功归虚矣。但今则州县升斗之粜已尽,而国家亦已无馀力可救,诚可矜闷。然若干江都留储,尚有未尽散者,如急出四五千石,分给沿海畿邑,以为麦前救活之资,则可以接麦矣。上曰,江都之米,当初几十四万石,而比今只有二万馀石云矣。然今所以未尽散者,只欲为麦尽后继赈之资耳。兪棨曰,臣闻江都米馀存者,尚有四万馀石,而太亦六千石馀云矣。畿民之困急至此,而且今客使入境,站上往来饥饿之民,尤不可不顾恤矣。上曰,此则宣惠厅,不有给米之事乎?兪棨曰,虽给若干之米,若在家时,则或以他物,杂糅继食,而站上往来时,则有异于在家,故不能支用矣。上曰,米数千石,敕行前急速分给事,分付庙堂。敏叙曰,客行时则站上接待之需,虽家丁头目,皆计价给米,而至于远接使一行,则员役甚多,其费不下于一敕,而分□之邑,独不得与焉,甚不均矣。上曰,前无给米之规乎?问于宣惠厅二行缺之例中,分其所出耕者,仅取其米,而半归田主,故终岁五字缺收甚少,而生理每患于艰难也。言既了,朴世模起而更进曰,新除授大司谏洪处亮,时在京畿积城地,而本院无见存之员,久未下谕,事系变通,自政院直为下谕乎,待本院之员出仕启请乎?敢禀。上曰,谏院官员有几人乎?兪棨曰,臣子命胤,除授正言之后,未及署经,故不得行公也。上曰,何如则必署经耶?兪棨曰,阶卑者为也。上曰,台谏无除署经之例乎?兪棨曰,无矣。敏叙曰,正言李东溟则虽云有拘忌之疾,出避他处云矣。上曰,既已出避,则李东溟,即为牌招肃谢,使之启请下谕,而仍为处置可也。朴世模起而更进曰,右参赞宋浚吉,出去江上,自上有入来之教,传谕之事,何以为之?上曰,出去,考前例为之。乃罢出。

○朴世模启曰,臣于入侍之际,闻右参赞宋浚吉,出往江上,以其所闻,即为仰达,则自上有入来之教,而既出江上,则与在京时有异,故临罢时,既有所申禀,则自上有以前二字缺为之事出去,相议为之为教。臣之愚意以为,前日所为,似是二字缺下乡时退谕之举,故考例禀达矣,不能详审下教之意,累下圣意,惶恐待罪。答曰,似当致敬详闻,不可如是放过矣。勿待罪。

○赵胤锡启曰,右参赞宋浚吉,依下教送院吏传谕,则以为,既已出来,势将明早,上疏陈情而去云。归计之决,似无还入之意,合有别样追谕之举,敢此并禀。传曰,如是决归,予心遑急之状,何以形言?虽欲决归,一番面谕之举,何不相容?且卿意以为,今番欲以加出为名云,则实非偶然,而今何出此苍黄之举,使予如失其手?一番相见面谕,终亦不许,卿我之间,情义岂如是乎?体此渴急之怀,毋孤至望等意,承旨措辞往传。可也。

○元万石启曰,右参赞宋浚吉处,承旨往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往谕,而何承旨进去乎?并为仰禀。传曰,右承旨,待外城开门,即为往谕,可也。

○元万石启曰,今此下教,如是丁宁,更无措辞。二字缺意,且右承旨待外城开门而出去,势难制进谕书,四字缺为传谕于宋浚吉之意,右承旨处半行缺异,不必制进谕书,进去承旨半行缺东溟启曰,尹善道之罪状,固难容贷,当初投北,亦云三字缺一年,遽有移配之举,远近俱骇,公议齐愤。两司论执,兪音二字缺臣不敢知,以尹善道之罪,有可惜之道耶?善道罪恶,可杀罔赦,圣明既已洞烛,而今欲施恩于不当施之地,何哉?揆诸事理,苟且莫甚,朝家举措,岂容如是?是非不明,奸党莫惩,还收之请,断不容已。请还收尹善道移配之命。赵䌹以三朝受恩之人,知有私好,而不知有国家,乃因求言之旨,敢肆尝试之计,其阴巧情态,虽妇人小子,亦可知矣。善道论礼之疏,都出于阴贼之心,国人皆曰罔赦。赵䌹以年老重臣,岂有不知其是非,而乃敢恣意伸救,无所顾惮,不惟掩其罪恶,乃反褒之以尽忠,引喩无伦,语意阴惨,上欲以荧惑天听,下欲以恐动一世,究其心迹,罪有浮于善道,此而不治,将无以惩恶,断不可谓之应旨而有所容贷也。请前判中枢赵䌹,亟命远窜。执义沈世鼎,以臣于上年,忝冒玉堂,当尹善道之投疏,臣与副提学兪棨,合辞请对。及入侍之时,兪棨以长官在外,发言居先,而兪棨之所陈,即臣之所怀也。臣与兪棨,少无异同,顷者兪棨,以赵䌹之斥,露章引咎,臣亦不可幸免,故继进短疏,略陈俟罪之意,而政院终始拦却。臣不得已仍直玉堂,而厥后玉堂之处置两司也,臣终不敢与焉,诚以两司之嫌,既因赵䌹之疏,则见斥于䌹者,何可是非于其间乎?事势固然,自有前规,非臣之所创始也。不意今者,新命又加,臣之狼狈,复加一层矣。方在阙下,不敢不趁即肃谢,而目今两司,论议方张,请罪赵䌹,臣之事势,决不可冒嫌随参,以骇人听。掌令尹飞卿,以即伏见大臣箚子批答,则圣旨极严,有轻妄无识等教,臣惶恐蹙迫,措躬无地。固当退伏俟罪之不暇,不敢更有所陈辨,而第臣谬妄之见,则只为惩恶不严,小人无所惧,卞邪不明,则公议无以行,四凶服其罪而天下咸服,恶恶不能去而郭君乃亡,此实阴阳消长之几,国家治乱之分,其不可不审,明矣。赵䌹之疏,倾危阴险,二字缺至物议骇愤,公议方张,而大臣以不可罪之言,陈达于四字缺大臣之意,虽虑其有妨于言路,半行缺对,请勿加罪者,揆诸事理,实是前所未有缺半行先勿罪者,虽谓之容覆拒塞,亦不为过矣。况应旨缺二字中,则今者赵䌹之疏,岂但不中而已?其阴怀凶计,乘时觊觎之一字缺不可诿之于应旨,而有容贷也。若为其应旨,而终不痛惩,则是求言之盛举,适足为怪鬼辈售奸之地,宁有是理哉?此实一国公共之论,而非臣一人之意见也。臣于此际,忝叨台席,不敢含默,妄有是非矣。大臣之箚,辞气甚峻,至曰,横肆bb摈b斥,不遗馀力。噫,宰相之所是,台官以为非,言官以为否,不和而不同,固当如是。若使知过举而不能正,有所怀而不能尽,上下雷同,谀侫成风,则是爱身而不爱君,将焉用台谏为也。虽君父之过举,亦可以尽言无讳,况大臣一事之失,略有所争辩者,是岂坏体统小陵大之事也?缘臣一言之妄发,大臣之诋斥至此,圣上之严批继下,朝象由此而不佳,小人执此为嗃矢,臣罪实合万陨。持平崔攸之,以天下之事,有正有邪,有经有权,正者易明而邪者难卞,经则易平而权则难行也。从古圣贤,莫不谨戒乎此,而犹恐其未合乎中也。尹善道,藏慝于心,而假礼于口,赵䌹,外托应旨,而内实逞私,则邪之极而卞之难者也。台谏之据法请罪者,二字缺正而守其经者也,宰相之不欲治罪者,务调停而行其权者也。权经俱是君子之大道,而惟其所当审者,时与义如何耳。台谏曰,可经而不可权也,宰相曰,可权而不可经也,彼曰是此曰非,一曰可一曰不可,辩可否而争得失,相违覆而广忠益,则虽曰矛盾,实相经纬,居下位者,谔谔焉无谀悦之态,在上位者,嶷嶷然有包容之量,然后乃可以制其刚柔,同归寅协,如盐梅不同味而能和乎大羹,参术不同性而能补乎元气,岂不美哉?如其不然,卿出言而大夫莫敢矫其非,大夫出言而士庶莫敢矫其非,则苟容成风,泮涣莫回,国事之日非,将无以药之,子思之所以兴叹于卫国,良以此也。殿下果能留念于此,而庙堂其亦厚戒于斯乎?目今大臣陈箚,圣旨严峻,同僚引避,臣之供仕日浅,虽未能知当初之所启,而四字缺避嫌之际,尹飞卿,语涉大臣之时,半行缺□为是而请出矣。到今尹飞卿半行缺者,□妄矣,当与尹飞卿同受妄言之罪,前之处置,三字缺当何敢更有云云?再论同僚之是非,有若略无所失者然,以自益其罪戾也。既不得启辞,又不得处置,进退无据,至此极矣,决不可晏然仍冒。掌令朴增辉,以臣猥将不敢处置之嫌冒一字缺仰渎,还出给之命,遽出于意虑之外,臣惊惶陨越,若无所容。陈疏呈单,冀暴危迫之恳,而政院退却,不捧引避之举,既未蒙察纳,请急之章,又未免见阻,冞增踧踖,只俟罪谴,不意玆者,召牌临门,分义所在,固不可俟罪,而臣素患疝症,已成痼疾,少有失摄,发作无常,自数日来,痛势猝剧,食饮全废,精神昏眩,欲起还仆,竟未得祗赴召命,臣罪万殒。臣既负逋慢之罪,决不可一刻仍冒,坐而待朝,仅得少苏,今始扶曳来避,所失尤大,并引避而退,排斥怪疏,初非过举,而掩私邪论,有不足嫌,论事直截,风裁可尚,而严旨之降,出于意外,处置之人,既非妄言,而阙启之嫌,元无可递,而疾病之来,人所难免,而不赴召命,势难在职。请执义沈世鼎,掌令尹飞卿,持平崔攸之出仕,掌令朴增辉递。

○言启曰,诬告罪人朴自韩籍没奴婢,一龙、二龙、三龙、莫龙、仲贤、终礼等六口,曾于丙申年,定属本府,而上年十月,掌隶院,因自韩母上言,右奴婢等,启还给矣。属公过三年,勿论听理,自是金石之典,则过限后还给,有违法例,故臣积,顷于榻前具由陈达,则大臣亦陈其不当还给之意,即承允许,而臣既亲承圣教,故抄出举行条件事,不言于半行缺书,则无以为后考之地,半行缺属本府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今此敕使,以一字缺事出来,延诏敕翌日,崇政殿颁教时应行节目,磨炼以入,依此举行,且自前敕使,或自馆所,颁赦于外方,赍诏官差出等事,令都监检饬各该司,豫备以待,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即闻誊本,诏书中未有颁赦之语,则似无本朝颁教之事,启下节目及令都监豫备等事,并勿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世模,以备边司言启曰,今五月十五日引见时,副校理李敏叙所启,臣受由近畿,见目民事,诚为急矣。两麦成熟尚远,而民间所食,只树皮草根,州县升斗之粜已尽,国家亦已无馀力可救矣。□若干江都留储,尚有未尽□者,如□□□四五千石,分给沿海畿邑,以为麦前救活之资,则可以接麦矣。上曰,江都馀存之米,只欲为尽麦后继赈之资,所馀几何云耶?副提学兪棨曰,馀存四万石,太亦二万馀石矣。畿民之困急至此,而且站上往来饥饿之民,尤不可不顾恤矣。上曰,米数千石,急速分给事,分付庙堂事,命下矣。畿甸前后分给江都、南汉米谷,其数已多,客使先声来到之后,又给各站人马粮料,而两麦虽曰不实,今方渐次取食,新麦既尽,早谷未熟之前,诚为可虑,故臣等之意,欲于开月,启禀加赈矣。今者儒臣所启如此,江都米二千石、太二千石,给于京畿监司,使之详察民间事势缓急,均一分给于江都所属之邑,南汉所属之邑,则令守御使,亦依此例,除出分给,待秋还捧宜当,以此意,守御使、京畿监司、江华留守处,并为行会,何如?传曰,允。

○赵胤锡,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尹善道,移配还收事,传教矣。前日移配单子中,付标以入,而移配时押去府书吏,时未还来,仍令其书吏,押还配所,七八字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缺八九字言启曰,黄溟[黄瀗]之前后负犯,圣明曾已洞烛,臣二字缺𫌨缕,而先王,特念其功,不忍其置之死辟,斟酌末减,窜配边远,决不可有所更改,而适当审理之日,遽施末减之典,满赃之律,在法罔赦,虽曰审理,溟[瀗]之罪,不可减也。王法从此不严,贪吏亦无所惩,请还收黄溟[黄瀗]减末之命。答曰,不允。

○持平崔攸之启曰,赵䌹之称以应旨,伸救善道之罪,两司论列已久,而兪音尚闷,臣不胜闷郁焉。夫善道之假托论礼,欲逞祸心,凡有人心者,莫不深恶而痛嫉之。䌹以三朝老臣,鼓煽其馀论,褒扬扶植,无所不至,敢以臣子不忍闻不忍言之说,形诸文字,肆然投进,而至于宗统嫡统之说,谓善道寸心赫然,殆不可掩,言之悖慢,何至此极?若谓善道论礼,果如䌹疏,则当初论礼之时,䌹何无一言,罪善道之日,又何无一言,而至今经年之后,始发此言,其心果出于为国家乎,为善道乎?造意阴惨,情迹难掩,其诪张眩乱扶邪党恶之罪,不可不惩,是非邪正之分,不可不辨,岂可止以削黜论其罪哉?前判中枢赵䌹,请命远窜。答曰,不允。

○正言李东溟启曰,是非不明而邪正不别,则是不能为是,非不能为非,而邪者指正人为邪,终至于泮涣危亡者,此古今之通患也。今者赵䌹,托以应旨,敢投挟党恶之疏,鼓煽善道之馀论,阴怀逞祸之心,不惟掩其罪恶,又反褒之以忠赤,乃曰,善道之罪何罪也?是以善道为无罪也。又曰,善道以宗统嫡统,为孝庙。又曰,上以尽忠于先王,而下以勉殿下追孝之道,是以善道谬妄之疏,为正论也。其他引喩无伦,语意凶惨,至有臣子所不忍闻者,则阴巧情迹,昭然难掩,既知善道之为善道,已正其罪,则扶邪党恶必欲祸国,有甚于善道,而独免其罪,何哉?三字缺严其是非邪正之别,而明正其罪,则六七字缺诪张眩乱,颠倒是非者,亦必相继而起,六七字缺于朝端,岂非寒心之甚者哉?抑邪扶正,所关三字缺可不明辨痛惩?请前判中枢赵䌹,亟命远窜。答曰,不允。

○南龙翼,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

○郑万和启曰,掌令尹飞卿,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右参赞宋浚吉上疏。伏以臣,前后陈恳,毕露忠赤,而隆眷愈加,不许臣归,臣诚惶闷,罔知攸措。臣闻士夫持身,廉耻为贵,其或不幸而遭罹谗谤,畏承思愆,则非但不敢晏然于朝端,亦不敢自在于城里,实是理所当然也。臣自遭人言,非不知即日远出,恭俟指挥,而只缘祥事临期,义不可不参,面辞天陛,情不忍不尔,迟徊踡跼,濡滞多日,逮至三昨登对之后,则情愿已毕,更无所待,而惟是亲承圣教,委曲勤恳,衷情自激,诚不敢即离京辇,以孤圣意。且念朝著方未宁靖,私忧过虑,泯默迟留,仍欲受暇陛辞,从容以去,而又未蒙允许,则臣理穷势屈,更无转身之地。且闻昨日诸大臣登对,和平镇定,纷闹稍定,玆即出一字缺江郊,以为复申前恳之计矣。才出而政院,传谕上教,使之入来,臣虽冥愚,岂不知圣上惓惓于微臣,终始无替之盛意哉?再瞻半行缺何敢有辞?第以日者赐对六七字缺而圣明俯赐酬酢,亦已洞悉无遗。今二字缺天陛,上下之间,复有何说?微臣狷狭之性,只欲无失廉耻两字,毋负圣明知遇之恩而已。今日自处之道,退去外更无他义,非敢遽效小丈夫悻悻之为也。恳乞圣慈,曲赐恕谅,怜臣之情,许臣之归,将臣本职及兼带成均馆祭酒、社稷署、掌乐院提调等任,一倂镌改,俾臣得以守分丘园,陨结图报,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惭惧闷蹙,震越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才竭予意于承旨之行矣,岂可多言乎?今日之事,卿已谅矣,而犹未尽释忙急痛恨之状矣。卿我之间,一度相见,犹未快许,则与予至怀,何不相孚耶?意竭心乱,未尽其蕴,而只望快许相见而已。卿其谅恕,少纾至望。烬馀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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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郑万和坐直。同副承旨赵胤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仕直尹深式暇。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诞日,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维城,提调洪命夏,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若何?所患肿处结核馀毒,犹存疮口,尚未完合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且前日剂入丸药,不辍进御,则馀存必少,更为剂入乎?敢此并禀。答曰,与前无异。

○掌令尹飞卿启曰,臣性本愚妄,言不知择,重触四五字缺之下,震惧蹙迫,引避退伏,恭俟半行缺以罪。意外出仕召牌临门,臣诚感激隆恩,固不俟驾,而素患胸胁之痛,猝然重发,症势苦剧,贴身床席,欲起还仆,竟未祇赴,臣之罪戾,至此增深,惶惧益切,无地自容,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郑万和启曰,掌令尹飞卿,再启烦凟,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正言李东溟启曰,赵䌹之挟私党恶,阴怀祸心,伏想圣明,亦必洞烛于此两司争执,兪音尚閟,臣未知圣意之所在,而事系邪正之别,公议拂郁,兪往兪甚,则今日之请,乌可已也?当初善道之疏,虽妇人小子,无不知其逞奸嫁祸,免死投荒,固出于末减,则䌹以三朝重宰,岂不知其言之悖谬,其罪之不可赦?而善道流窜之际,无一言以救,及此求言之日,乃敢托以应旨,鼓煽馀论,为善道立帜,不惟掩其罪恶,又反褒之以忠赤,引喩无伦,语意凶惨,至有臣子所不忍闻者,则发于前而阴贼其心者,善道也,唱于后而必欲祸国者,䌹也。既知善道之为善道,以其罪罪之,则阴巧情迹,有甚于善道,而䌹独免其罪者,何哉?今若不严邪正之别,而明正其罪,则非但不惩于此人,诪张眩乱,颠倒是非者,接迹而起,正人君子,将不得一日安于朝端,岂非寒心之甚者哉?抑邪扶正,所关非细,不可不明卞痛惩,请前判中枢赵䌹,亟命远窜。答曰,毋庸烦凟。

○执义沈世鼎,持平崔攸之启曰,请还收黄瀗减等之命,措辞见上掌令尹飞卿,以臣,性本愚妄,言不知择,重触天威,自作罪戾,严旨之下,震栗蹙迫,引避退伏,恭俟谴罚,圣度含垢,不加以罪,意外出仕召牌临门,臣诚感激隆恩,固当行不俟驾,而素患胸胁之痛,猝然重发,症势苦剧,贴身床席,欲起还仆,竟未祗赴,臣之罪戾,至此增深,惶惧益切,无地自容。决不可一刻仍冒,引嫌而退,未赴召命,虽仍疾病,应三字缺势难在职。掌令尹飞卿,请命递差。前大司宪赵寿益,一字缺恩累朝,爵在宰列,而居在畿辅不远之地,不赴于国祥陪祭之班,果以母病危剧,不能暂离,则唯当陈其情事,缩伏俟罪之不暇,而乃敢张皇说话,用意颇僻,至以近日灾异,归之于斥邪之论,言之乖戾,何至于斯?此而不惩,将无以杜邪迳而扶正论,请赵寿益,罢职不叙。答曰,黄瀗、赵寿益事,不允。递差事,依启。

○持平崔攸之启曰,赵䌹,以先朝旧臣,岂不知君臣之大义,而一为偏私者所蔽,都丧其义理之天,只知善道,同于己为可爱,而不知善道之辱君父为可恶,只喜善道之议礼,合于己意,而不察善道之悖言,为大不敬,其所以为善道则忠矣,其于君父何哉?噫,䌹之心,未可知也。䌹,诚以善道之所谓,先王临御十年之后,朝廷之所以待之者,大有悖于天理云云者,及此疏入不入,国祚之延不延云云等说,谓其犯上不道之语乎?其他逆伦败理,媢嫉诬罔之言,不一而足。䌹非不知,而乃拈出其中议礼一款,分疏称道,诪张眩乱,至曰善道为孝庙左袒,未知此言何谓耶?其凶惨阴险之状,有难以测知者也。当初朝廷之罪善道者,实出于诛其心之不道耳,岂止于罪其言之非礼也?而䌹乃以其罪之重处而讳之,反以其罪之轻者而辩之,掩私借公,在西向东,以为嗃矢,吁,其异哉。礼者天理之公,人情之正也,惟其品节有差,意义不齐,故近于就讼,匪今斯今。古之人,犹患夫异同,况于善道,岂可以不识礼而罪之哉?诚以其言之大不敬,非人臣之道也。一善道已可骇,而赵䌹又从而和之,终始以议礼一说,为之赤帜,一以为救护善道之地,一以为倾陷朝廷之计,直是阴邪嫁祸之机阱,履霜坚冰之渐,诚可惊心,是非邪正之分,不可不明辨,护奸党恶之罪,不可不痛惩,前判中枢赵䌹,请命远窜。答曰,毋庸烦渎,五六字缺政事,明日为之。

○李翊汉启曰,六七字缺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四更,月有微晕。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子。伏以臣,叨蒙恩数,前后已滥,常切惶愧,揆分罔措。玆者,又以实录之祗修,获荷鞍马之赐予,不胜惊感,悸慓益倍。虽系旧典,在今有大不安于心者,当此万民饥急滨死之日,臣以分内微劳,猥被殊渥,诚极未安。伏乞圣明,察臣微忱,还寝新涣,以安愚分,不胜幸甚,无任惭悚,敢此冒陈。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鞍马之赐,古来常典,卿何辞为?安心勿辞领受焉。

○左议政沈之源箚子,伏以今日国势,可谓岌岌乎殆哉。灾异叠臻,艰虞溢目,士论横溃,镇静无期,此时虽令贤士满朝,共济国事,尚恐力微,不足以扶颠。即闻右参赞宋浚吉,出往江上,将欲发程云,士林之缺望,何可胜言乎?守静林下之人,虽无久志于斯世,当此朝议不靖之日,其可轻其去就耶?况复浚吉,厚六七字缺恩,忠殿下而报先王,乃其七八字缺少不安于心者为嫌,而望望然归乎?伏愿四字缺圣谕,勉留其行,以副士林之望,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辞允合予心,可不尽诚而挽留焉?

○兵曹判书洪命夏上疏,伏以臣,伏见实录厅赏格加资之命,混及于臣,臣诚惊惶错愕,罔知攸处。窃伏念史局篡修之规,大提学专主编纂之任,其他堂上,不过随参校雠而已。有何一毫可赏之劳,而叨此千万意外之恩典乎?自古人君励世之道,唯在慎赏,故弊袴之赐,必待有功,况一品崇秩,其重如何,而滥施于如臣不似者乎?臣立朝以来,无一裨辅于国家,而偏荷先朝不世之遇,十年之内,骤跻卿秩,历长诸曹,涯分已滥,实非眇福所堪,居常愧惧,若坠深渊。岂可又玷崇班,以轻名器,以误圣恩,以速身灾乎?《诗》所谓受爵不让,至于已斯亡者,臣之谓矣。危厉熏心,踧踖靡容,直欲循墙而走,亦不可得也。伏乞圣慈,俯谅血忱,亟收加资之命,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加资之事,古来常典,何用辞为?安心勿辞焉。

○右参赞宋浚吉上疏,伏以臣,才承承旨传谕之命,又奉圣批十行之教,一字一句,无非出于渊衷,由于恻怛,噫,历选千古人臣,其能得此于君父者,复有几人,臣反复庄诵,但有涕泪之交颐也。臣之踪迹,万分臲卼,实不敢久在辇下,晏然如平常无故之人,不得不退伏江郊,复申前恳,冀蒙圣明,曲加矜怜,而前后圣教,一味勤笃,若以臣之进退,为轻重于朝家者,噫,飞蚊负山,力必不支,老马为驹,后将奈何?臣直欲循墙而走,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不料半行缺后而图终,乃如许也。臣虽无状,半行缺逃于天地之间,由臣之故,圣上之忧勤恼挠,一三四字缺何敢任情直遂,自增其罪戾?惟是震薄危悸之馀,素患偏头之症,方此复发,去留关情,呻痛转甚,当俟少间,承命趋诣,以谢逋慢,兼申危悃。恳乞圣慈,曲赐矜谅,亟镌臣职,俾臣得以少谢纷嚣,随意进退,不胜万幸。臣无任闷蹙惶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览卿疏,看了未毕,乱意稍定,渴心似润,予怀曷喩?安心勿辞,俟病少间入来,以副至望。

○左副承旨朴世模上疏,伏以臣,猥以无状,偏蒙洪造,擢置迩列,今已累月,未补涓埃,恒切愧惧。昨于入侍之时,亲承圣旨,而不能详审,退出之后,错料频禀,致勤严旨,臣诚惶恐罔措。恭俟谴罚,而仍念臣,赋性庸陋,触事昏谬,如是而岂可久冒近密之地,重贻罪戾乎?伏乞天地父母,俯谅微恳,亟命镌改臣职,以安愚分。臣无任惶蹙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烬馀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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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时祭。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郑万和坐直。同副承旨赵胤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仕直尹深式暇。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万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赫然,备边司坐起后,仍为捕盗厅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书尹绛服制,参判金寿恒进,参议未差,都承旨南龙翼进。

○兵批,判书洪命夏病,参判李一相病,参议朴安悌进,参知吴挺纬定州迎慰使出使,左副承旨郑万和进。

○吏批启曰,判书尹绛服制,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半行缺加资事,命下矣。身故之人,曾无加资下批之二字缺赏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例相考,禀处。

○又启曰,修撰睦兼善加资事,命下矣。方在拿推中,令政不得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侍陵官吴以恭加资事,命下矣。吴以恭,已受崇禄,自前内侍,不得受正一品之阶,自是规例,今此赏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养子一人除职。

○又启曰,蓬山都正炯信,今授正义,似当依例封君,而系于恩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无故可拟之人乏少,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南龙翼启曰,应教金寿兴加资事,命下矣。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升堂上。

○平云君俅,今加兴禄,守陵官加资事承传,锦林君恺胤,今加昭德,益丰君涑、灵恩君涵,今加中义,蓬山都正炯信,今加正义,昌城正佖、清丰正沃,今加明善,以上敬慕殿入番宗室加资事承传,内官朴潢、崔大立,今加嘉善,以上敬慕殿都薛里加资事承传,兵曹判书洪命夏,今加崇政,兵曹参判李一相,今加资宪,杨州牧使赵龟锡,副应教沈世鼎,应教金寿兴,今加通政,以上实录厅堂上及都厅并加资事承传。以金南重为大司宪,吴斗寅为献纳,郑朴为掌令,朴承健为持平,郑后俊为司畜别提,梁万雄为司仆主簿,金元鼎为校书博士,尹宣举为执义,李一相为礼曹判书,闵汝老为掌令,赵珩为刑曹判书,任翰伯为副修撰,李守恒为礼曹佐郞,炯信为蓬山君,金寿兴、沈世鼎、朴增辉、尹飞卿为护军,郑致和、权格、金禹锡、李廷机为副司直。

○郑万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不得备上下番之意,今不必更达,而校理安后说,方遭服制,缘无入直之员,不得替出。今日政,所出下番副修撰任翰伯,即为六七字缺吴始寿,虽云家有染患,出避已久,七八字缺送已至多日,且都监除本司之人,昼仕出入事,曾三字缺亦命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任翰伯牌招事,才已启达蒙允矣。即问于其家,则方在京畿果川云,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敕使时,馆各门把守假都事五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奉常寺主簿韩得良元情中,以为所谓分粜之谷,乃是从前(从前))未捧年年虚录者,而交承之间,有所不忍,初既掩置不报,自户曹招问时,亦不实对,以致户曹请罪之举,而实非渠之擅自赈救,私给亲旧者云,以其原情观之,则似当有查核后处置之事,而既以照律判下之后,自下不敢有所容议,故依判付照律以入,而从前虚录官吏,则亦不可置而不问,令户曹查出禀处,何如?传曰,允。

○朴世模,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各邑所纳税米、太色品,皆不如常年所纳,而今此法圣仓所属漕船所载米太,尤甚麤粗,太则不能成实者甚多,米则非但色不精白,完颗无多,碎粒过半,不合百官颁禄,而上年凶荒,前所未有,米太色品,有难责以常例,不得已姑令收捧,而此后各邑,不念本曹特为破格收捧之意,视为当然,执以为例,则日后之弊,渐至难防,明年则一依前例,必以色白完粒者,择捧上纳之意,豫为严饬各道监司,何如?传曰,允。

○朴世模,以户曹言启曰,军资监,以许多米面所藏莫重之地,累经变乱之后,北面墙垣,全不修筑,一字缺基周,遭久作门路,故数年之前,未免偸儿穿壁之患,每以兵曹,定送军士四名,达夜巡警,至于二字缺之后,则仓底居人,轮回守直,不但仓底人,有二字缺之弊,事之虚疏,莫甚于此。且半行缺米,年年征捧,别储者五百石,半行缺覆其弊,亦多矣。本监参奉李仁硕,不役二字缺一名,多般拮据,别样料理,给价募得游手起役,而十日之内,毕筑七十馀间之墙垣,又为贸瓦,盖覆三间之库,亦且造成云。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其形止,则墙垣库间,俱极完固,使久远颓圮之地,得成官家貌样,以防偸窃之患,以除守直雾积之弊,其尽心职事之诚,极为可嘉。令该曹考例施赏,以为激劝他司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税船监官,必以曾经乡所者定送事,年年启下事目,非不严明,至于今年,别为申饬,而法圣仓漕船点检时,各船监官,招致于前,见其容貌,听其言语,试其文笔,则皆非两班,而其中光州监官安守智、徐淑,长城监官孔圣甲、沈世弼,潭阳监官曺𪰙,井邑监官安成敏,南平监官邢廷秀、金钱,昌平监官曺植,高敞监官曺泂,淳昌监官崔景淳等,则或不能书其姓名,或不知其四祖,甚至不知其父名者居多,近来各邑之不遵朝令,固已成习,而亦何敢以不能书其姓名,且不知其父名者,称以乡所,苟充定送乎?事之可骇,莫甚于此,该邑守令,并姑先推考,次知乡所色吏,令本道移囚严刑后,依事目定配,此外同福、绫州、和顺、玉果四邑监官,虽仅解文字,其非两班则一也。四邑守令,亦为推考,乡所色吏,从重刑推,以杜后弊,以重漕运,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万和曰,郑泰齐,自前除拜守令几处乎?即为考启。

○郑万和,以刑曹言启曰,前日审理时,罪目可疑者,查禀事命下,而必须久远文书,各各查考,然后可以禀启之意,曾已入启蒙允矣。外方查禀之事,则随其状启来到,当为覆启,而本曹查出之类,则为先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崔攸之启曰,请还收黄瀗减等之命,措辞见上,前大司宪赵寿益,受恩累朝,爵在宪长,而身在畿辅不远之地,不赴国祥陪祭之班,果以母病苦剧,不能暂离,则固宜只陈情事,缩伏俟罪之不暇,而乃敢张皇辞说,用意颇僻,至以旱灾之惨,归咎斥邪之论,数月来积久之暵,何与于近日始发之台请乎?急于借用,而不觉其意义之无谓,言之乖戾,何至于是?此而不惩,则将无以杜邪迳而扶正论,请赵寿益罢职不叙。赵䌹以先朝旧臣,岂不知君臣大义,而一为偏私者所蔽,都丧其义理之天,只知善道之同于己为可爱,而不知善道之辱君父为可恶,只知善道议礼,合于己意,而不察善道之悖言,为大不敬,其所以为善道则忠矣,其于君父何哉?噫,䌹诚以善道之所谓,先王临御十年之后,朝廷之所以待之者,大有背于天理云者,及此疏之入不入,国祚之延不延等说,及假世子摄皇帝云云等语,谓非犯上不道之说乎?其他逆伦悖理媢嫉诬罔之言,不一而足。䌹非不知,而乃拈出其中议礼一款,分疏称道,诪张眩乱,至曰善道,为孝庙左袒,未知此言何谓耶?其凶惨阴险之状,有难以测知者也。当初罪善道者,实出于诛其心之不道耳,岂止于罪其言之非礼也?而赵䌹,乃以其罪之重处而讳之,反以其罪之轻者而辨之,掩私借公,在西向东,以为嗃矢,吁其异哉。礼者天理之公,人情之正也,惟其品节有差,意义不齐,故多少就讼,诚难是当。古之人,犹患夫异同,况于善道,岂可以不识礼而罪之哉?诚以其言之大不敬,非人臣之道也。今之以礼说而伸善道者,不其怪谬之甚者乎?礼有三百三千,无不敬蔽之,古今天下,安有不敬而合礼者乎?一善道已可该,而赵䌹又从而和之,唯以议礼一说,为之赤帜,一以为救护善道之地,一以为倾陷朝廷之计,直是嫁祸之机阱,霜冰之渐,诚可惊心,是非邪正之分,不可不明辨,护奸党恶之罪,不可不痛惩,前判中枢赵䌹,请命远窜。新除授执义尹宣举,时在忠洪道尼山地,掌令闵汝老,时在忠洪道镇岑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乘驲上来事,依启。

○正言李东溟启曰,请前判中枢赵䌹,亟命远窜。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郑万和启曰,中路问安假承旨李𡐔状启,职衔中折冲之下,落书将军,殊无致察之意,请推考。传曰,允。

○大司谏赵复阳,献纳吴斗寅,正言尹抃箚曰,伏以灾孽之作,孰非可畏,而切迫之患,孰有甚于凶年,旱干之灾,何代无之,而亢闷之极,孰有惨于今日?仍岁大无之极,公私板荡,生理都穷,斯民大命,只在麦秋,而两麦皆已枯尽,无复望哺之地,目前饥死之民,何以救之,农节过晩,耕夫束手,每每原田,全不起土,西成之事,已可知矣,哀我生灵,殆无孑遗矣。民为国天,食为民天,民天既绝,国将若何?言念及此,心胆若坠。惟我圣上摄养之中,日夜焦忧,诞降十行之札,广求直言,罪己忧民,哀痛恳恻。亲录罪囚,连日审理,大霈旷荡之典,中外人心,莫不感叹欣悦,庶几天心可回,和气可召,而感应之理,尚此邈然,两曜无光,四方昏濛,初夏过半,日候如秋,风色凄凛,飞霜连陨,其为变异,恐不止为旱气而已也,其亦可惧之甚也。噫,天灾流行,多在乱亡之世,今当圣明图治之日,衮职未有阙失,政令亦未有大拂民心者,而前古所罕闻六七字缺思惟,未知致此之由也。虽然,灾不虚生,八九字缺,则亦或有可以言之者矣。伏惟殿下,即阼之初,专意学问,尊礼儒臣,举措云为,动合人心,举国臣民,倾耳拭目,想望太平,以为尧、舜三代,指日可期,斯诚东方盛治之大机会,而不幸儒臣不安于朝,相继去国,圣候又违豫经年,经筵讲学,遂至停废,日月易得,治效茫然,百度未贞,庶事涣散,人心日恶,世道日卑,亿兆颙颙之望,未免差失,有志之士,慨然窃叹。人心如此,则天意可知,安知非仁爱之天,以此灾害,大警动殿下之心,将以玉成乎圣德也。然则今日之所以上答天怒,下慰人心之道,不可以他求,殿下其可不反之于身,而求之于心乎?夫天下万事,皆出于心,人之善恶高下,惟在立心之如何。以闾阎士夫观之,其心以士君子自处,而以古人为法,则其行事自能过人,其心以庸众人自处,而惟富贵是慕,则其行事必无可观。人主之立心,亦何以异于是?其心若以古之帝王为法,则自然与治同道,若以后世凡主自处,则不免与乱同归,古之帝王,与后世凡主,其分只在一心之中,理欲公私之间而已。古之帝王,一以天地之心为心,不以一毫私意杂于其间,故其行事不待勉强,而无非天理之正也。后世人主,则专以一己之私为主,故其事为之间,虽或勉强为善,然其所为,非出于诚,特假之而已,假借之善,终不胜为主之私,而乱亡随至。夫帝王之道,一循乎公,则似不利于己也,然当时致治化之盛,后世仰之为圣贤,其何利如之?后世凡主,以己私为主,则惟求利于己也,然当时有忧辱危亡之患,后世名之为庸主,其不利孰甚焉?人主苟深察乎此,则自能知己私之不可不克,天理之不可不循,帝王之道,不可不法,凡主之事,不可不戒也。今以我圣上聪明睿智之资,诚能洞察义理,建立大志,以古之帝王为必可学,每当读圣贤之书,见圣贤之事,便以身处其地,而为今日己任,真知实践,克加精一之功,决然胜其一己之私,而粹然全其天理之公,则即此一念,便可上格天心,十馀字缺一日克己复礼,而天下归仁者,此也。七八字缺自常情观之,则虽若迂缓,为国之道,诚莫要于此,二字缺恐惧修省之道,窃恐无出于此也。今法筵复开,讲明圣学,臣等不胜欣幸之忱,敢陈愚陋之言,诚愿殿下,勿以常谈而忽之,猛省而力行焉。方今朝廷之上,体统不立,百隶怠官,庶事颓废,架漏牵补,以度时日,漫不省事,积累成习,悠悠泛泛,委靡萎薾。惟是吏胥之辈,投间抵隙,执其机要,生民膏血,半入其手而莫之谁何,若此不已,国无类矣。自古国家,设官分职,各有所司,三公总统大体,而六曹分理庶务,各司之官,皆有所职,分属于六曹,有考绩殿最之制,大小相维,脉络相通,而百工允釐,庶绩其凝焉,周官所谓六卿分职,各率其属,以倡九牧,阜成兆民者此也。今也大小之官,皆不任职,百废俱兴,莫可收拾,则其可不思所以振起董正之道乎?今宜申明宪令,策励臣工,六曹之长,董率郞僚,与该属之司,各执职掌,一心修举,使吏胥之辈,无得容于其间,而综核能否,严其黜陟,勿令只从参谒,定其殿最。至于六曹之得失,则三公询考而举正焉,如是则大小之官,不敢怠弃,各自饬励,思尽其职,而体统可立,庶政可举矣。为治之道,用人为先,又况善类之进退,实系国家之轻重,当此板荡之极,尤宜求助于贤臣,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则特遣史官,圣谕恳至,若其幡然而起,诚为幸甚,而如前承旨李惟泰及诸前日征召之人,并宜亟加诚礼,期于必致,使山林读书之人,皆聚于朝,协辅圣德,赞襄圣政,则国事庶乎其可为矣。噫,奢侈之祸,甚于天灾,古之明君,必先躬率节俭,以表率之。汉文身衣弋绨,足履革舃,使天下昭然化之,遂致富庶之业,斯岂非人主之所当法乎?近年以来,奢靡成俗,禁令不行,以至闾井下贱,服食之僭侈无限制,凡婚姻宴会,穷极华丽,财以之益耗,民以之益穷,三字缺由诚非细故也。谓宜明作禁令,严立科条,六七字缺坊,久任执宪之官,专责禁制之事,必以八九字缺耗槖之害,庶可少戢矣。虽然,城中高髻,一尺,言教不如身教,令行不如躬行,九重之内,专务朴素,戒饬宫家,皆从节约,二字缺浮费,一切屏绝,则风行草偃,其在斯矣。公主嘉礼,当在秋间,亦愿省减浮费,一以为导率民俗之方,一以示警畏天灾之意也。宫家庄土,皆有定限,大君、公主,则二百二十五结,王子、翁主则一百八十结,乃是祖宗定制,昭载国典,而今者诸宫家田庄,多者或过千馀结,逾越限制,不啻倍蓰,处处开设,殆遍远近,民田之侵夺,宫奴之作挐,罔有纪极,齐民呼冤,莫此为甚。至于近日忠州之事,户曹革罢之关才到,内司打量之差旋至,横行供顿,侵害倍甚,民人失望,又如何哉?此为今日民间莫大之弊,而亦未必不为召灾之一事矣。欲望圣上,明降指挥,一遵祖宗朝旧制,不使一分有逾。且令诸道,十分详查其民田之被夺者,并令还给,宫奴之作弊者,一切绳治,则其于消弭灾沴之道,夫岂为少补哉?臣等俱以驽劣,待罪言责,当此灾咎之极,危厉之心,有如焚灼,而闻见孤陋,识虑浅短,草草陈腐之言,恐无以上应明旨,乃其区区愿忠之诚,实出肝血。伏愿圣明,不以人废言,少赐财择焉。取进止。答曰,省览尔等之箚。诫诲之言,恳恳之志,可不服膺而体念焉?宫家田结之事,方欲变通而未果,当从容商确以处,尔等益殚其诚,以补不逮。烬馀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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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坐直。右承旨李翊汉时祭。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郑万和。同副承旨赵胤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尹深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郑维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若何?肿处连贴膏药,恶汁尚未尽出,疮口未及生肌完合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稍似减歇矣。

○郑万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迎敕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五六字缺言启曰,永宁殿东西夹室修五六字缺月二十六日推择启下矣。即接祔庙都监移文内,修理择日六月二十六日,则祔庙一字缺其间仅十五日,事势促迫,决难及期,修理告由及始役日,更为推择云。修理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今五月二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事,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万和启曰,传曰郑泰齐,自前除拜守令几处,即为考启事,命下矣。问于吏曹,则乙酉九月初三日政,密阳府使除授,丙戌四月二十四日递,己亥十月二十五日政,东莱府使除授,此外无他除拜守令之处云矣,敢启。传曰,农庄在于密阳,则何为而到任也?其间必有曲折,即为问启。

○郑万和,以吏曹言启曰,以政院启辞,农庄在于密阳,则何为而到任也?其间必有曲折,即为问启事,传教矣。守令除授之邑,有奴婢十口以上,田十结以上者,不得赴任,载在法典,而郑泰齐除授之时,不为呈状,故农庄在于密阳与否,本曹曾不闻知矣,敢启。传曰,虽不满十结、十口,守令不为呈状而到任乎?呈状区处而后到任乎?规例,即为详考以启。

○又以吏曹言启曰,以本曹草记,传曰,虽不满十结、十口,守令不为呈状而到任乎,呈状区处而后到任乎?规例,即为详考以启事,传教矣。田畓虽不满十结,而奴婢亦满十口之数,则依法典呈状辞递,而田、民俱不满此数,则例不为呈状而赴任,此是自前常行之规,敢启。传曰,田、仆实数,令本道严明查启。

○朴世模,以兵曹言启曰,昨接宣传官厅牒报,则今月十三日夜,无赖六七字缺宣传官禹济万家,无数乱打,五六字缺达夜拘留。济万以侍卫朝官,见辱于二字缺贻累于厅中,速为处置云。其间曲折,虽未知如何,事甚惊骇,移文捕盗厅,捕捉各人,推核其实状,则三医司金孝生之花妻,潜奔于禹济万之处,留置累日,故孝生之子雄俊等,果为作变云。禹济万,虽有所犯,雄俊等,不呈法曹,任自殴打诟辱,无所不至,此亦前所未有之变也。自捕盗厅移文刑曹,使之依法处置,而宣传官禹济万,亦不可仍在侍卫之列,姑先汰去,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东溟启曰,请前判中枢赵䌹,亟命远窜。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持平崔攸之启曰,请还收黄瀗减等之命,措辞见上请前大司宪赵寿益,罢职不叙,措辞见上前判中枢赵䌹,请命远窜,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令郑朴,方奉命西路,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竣事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

○元万石,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开城留守移文,则本府地所在西籍田租,国用计除后,分给籍田种子,及本面居民等处,待秋还捧,自是规例,而今年则本面之人,无一升分给,长湍、丰德或京中不干之人,则优数受出或四五石或十馀石。本府之民,不得种子,逐日呼诉,种租四五十石,为先许给本府籍田居生人民等处,以为耕种之地云云,观此移文,则韩得良所为,尤极痛骇。此则当待从前虚录数查出后,一时禀处,而西籍田近处居生之民,既不得受年年例受之谷,以致乏种废耕,则不可不及时分给,俾无后时失农之弊。西籍田代色主簿柳时蕃,刚明解事,当日内别为给马下送,使之计除前头祭享应用之数,其馀则分给典仆耕作人及面内居生之民,以为秋后还捧之地,而一边反库知数,一bb一b查出,上年受出者居住成册来呈,以凭处置之意,并为明白分付以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各邑上纳田税米品麤粗,皆不合于颁禄,而今年米品,有难责以常例,故今姑收捧之意,曾已启达。五六字缺所报,则定山县税米,尤甚麤恶,六七字缺米少许封标取来,臣等亲自看品,则粒粒糜一字缺有同稷米,触手成粉,无处可用,不但不合颁禄,一字缺欲捧则将作空弃之物,欲退则再征民间之际,其弊无穷,其间处置,实涉难便,而本县应纳米之元数,不过百馀石。本曹宁失百馀石之米,不忍使之再征于民间,故不得已仍令收捧别置,而本邑之事,则极可痛骇。定山县监,姑先从重推考,次知乡所色吏,令本道移囚他邑,各别严刑,以惩其罪,以杜后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顷日群山仓漕船点检时,全州监官六人,容貌举止,俱非两班,故臣处尹,详细诘问捧招,则各人等招内,渠辈皆是年分品官,果非曾经乡所者云,而其时臣积,因服制不得同往点检,故姑为等待,不即启禀请罪矣。米太毕纳之后,更为捉来推问,则其所招与前无异。以年分品官,苟充定送,已违事目本意,而其中金尔粹为名者,尤甚无形,虽年分品官之任,亦且不合。使之书其姓名与父名,则曰目不知书,使之口告其父名,则又为错对,穷诘其由,则始乃吐实曰,渠果非品官,亦非金尔粹,本以无依丐乞之馀丁,梁海正为名者,代异姓五寸族长金尔粹而上来云。袖中取出本官所报而现纳,见其所报措语,则曰,金尔粹监官差定,税船将发之际,忽得流病之故,以其三寸侄梁海正代送云云。金尔粹病重虚实,虽不可知,果为病重,则所当代送他两班之可堪监官者,何敢以不知父名之馀丁,偃然代送,而又何敢缩其寸数,虚称三寸叔侄乎?本官所为,节节可骇。梁海正之当初代来,责虽在于本官,及其点检之时,藏匿本官之报状,变其姓名,三四字缺粹,其为情状,亦甚奸巧,全州判官,姑先从重推考,次知乡所色吏,令本道移囚他官,各别严刑后,依事目定配,梁海正,亦令本道囚禁刑推,以惩其罪,以杜后弊,何如?传曰,允。

○郑万和,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以刑曹启辞,佐郞李光镇,都监郞厅,以闲官差定事,传教矣。刑曹虽曰,词讼重地,郞厅元数,至于六员之多,则以郞厅暂时移差之故,有何词讼积滞之患乎?曾前刑曹郞厅之移差都监者,不特今番,独于今日,不必递改,况今敕行入京已迫,李光镇,使之仍察都监之任,何如?传曰,允。

○护军李惟泰疏曰,伏以臣,再蒙赐对,亲承圣教,丁宁恳恻,迥出寻常,顾臣何人,乃能得此,感激惶惧,怀惭忍耻,不敢遽归,徊徨踧踖,苟延时日,惟以老母在家,常患疾病,不能以时相闻,日夕忧虑矣。即见家书,母病弥留,有加无减云,老人病情,顷刻变异,不可恃也。臣苍黄下归,不待陛辞,瞻望涕泣,方寸靡定,冒陈危悃,冀蒙圣察,臣无任震栗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恳。母病若然,则虽不可不速去,俟母病少间,趁即上来,以副予意。仍传曰,给马。

○校理安后说疏曰,伏以臣,昨日闻老母宿疾沈绵之中,又得胸痛,上下痞塞,症势甚重,臣身在直庐,惊惶煎闷。方欲陈情,而旋闻臣母,午后暂歇,故当此官僚苟简之时,不敢辄伸私情,黾勉仍直矣。今晓又见家报,母病,自去夜渐至危剧,达夜苦痛,谵语无数,热势从而上塞,水饮不得呑下,老人气力,澌尽无馀。臣闻来方寸如灼,决不忍强此情理,仍在直所,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使得及时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烬馀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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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坐直。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郑万和。同副承旨赵胤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仕直尹深。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世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吕尔载,祔庙都监及户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翊汉,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吴始寿,以祔庙都监郞厅,昼仕出去,而逐日启请,似涉烦渎。依实录厅昼仕之规,一番启请之后,一字缺为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世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二三字缺以武臣讲书事,除标信宾厅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敕使接见时问答说话,依例书入,而郊迎一款,临时定夺,然后似当有措辞。斗诚出送之事,亦当有别为致谢,其他疏漏处,请令庙堂,豫为详审讲定,以备睿览,何如?传曰,依启。

○以礼曹,祔大庙后,有陈贺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尊号,中宫殿册礼,各其日方物物膳封进事草记,传于李翊汉曰,此草记措语,不为明白,莫知其意,还出给,使之改入。

○以备忘记,传于朴世模曰,国家所重者,刑狱也。况此罪人放未放回启之时,则尤为惕念省察,恐失其当,而今此回启中,李汝善等三人,以本道状启观之,则减等云者,因今番疏决之令,以示朝家钦恤之意也。该曹,以徒年例一体施行云者,观汝善等减等,在于其前而谓之一体施行也。若然则本道减等,该曹放释,一事二条,少加省察,则岂用如是耶?以此推之,则他可见矣,殊极骇愕。堂上郞厅,并先罢后推,以警日后怠慢者之心。

○以平安监司刑狱疏决状启刑曹粘目,传于朴世模曰,此公事还出给。

○行大司宪金南重启曰,顷者赵䌹之疏,诪张荧惑,诚可骇异,而圣鉴洞烛,即下痛斥之教,又施罢职之罚,犹可以明好恶而定是非矣。当求言之日,既称应旨,则加以远窜之律,恐非圣朝之美事。近日论议太激,镇静无期,台启方张之际,臣之谬见如是,势难仍冒首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崔攸之启曰,四五字缺求言之教,有曰虽或不中,亦不四五字缺不中者,或献规失宜,论事过当之谓也。失宜及过当者,固令含而容之,宽而不罪,以广其言路,可也。今此赵䌹,阴险党恶之说,其可谓之不中而已乎?如此无伦悖理之言,诿之于应旨,而莫之罪,则圣朝求言之美意,终归于闭公议而开邪迳,宁有是理哉?舆情齐愤,久而益激,则两司之请以远窜,实出于一国之公论,有难以止抑者也。国家之置法官,只欲其守正法行正律而已,其他屈法处变之道,非臣之所敢知也。即见大司宪金南重引避之辞曰,赵䌹之疏,诪张荧惑,又曰,既称应旨,加以远窜,恐非圣朝之美事云云。诪张荧惑,是何等罪状,而乃可以托名应旨而饶贷乎?意见之参差,乃有如许,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在职,处置长官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李东溟启曰,臣伏见大司宪金南重引避之辞,以赵䌹远窜之论为非,臣不胜瞿然之至。夫应旨不罪者,其言止于不中,不止于大害国家是非者也。今者赵䌹之疏,挟邪党恶,语意阴惨,以善道所言,为赫然之忠言,以朝家罪善道,判为乱亡之渐,为善道申白,无所不至,必欲眩乱邪正,颠倒是非,则其罪固与善道无别,而大关国家之是非者,亦与善道何异哉?善道之疏,虽在求言之日,断不可容贷,则俟便巧发,有甚于善道者,谓之应旨而置之,可乎?臣之愚意,窃以为是非邪正之别,不可不严辨痛惩,而削黜之罚,诚为太轻,故臣于出仕之日,以远窜论启之矣。今此金南重,以此为非,至于引避,谓之论议太激,镇静无期,臣实未晓也。若论䌹之情状,则远窜一字缺轻,徒欲镇静,而不恤邦宪之不严,臣不知其可也。臣既被太激之斥,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世模启曰,大司宪金南重,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持平崔攸之,正言李东溟,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判中枢宋时烈疏曰,伏以臣,宿犯甚重,峻诋交加,虽在乡里,未尝不跼高而蹐厚也。今玆之来,窃闻重臣陈疏,闹端复起,转辗放阔,靡有底定,究厥根本,实皆由臣,臣益用陨越,措身无地。亟欲上章自罪,而不幸臣既遭丧威,贱息流痛,臣迫于私情,身自救疗,虽以圣教,旋即移处,然未敢遽渎宸严,因循泯默,以至于今矣,今则几已半月矣。玆敢冒犯天威,控沥危悃,伏乞圣明,亟治臣罪,以谢人言,以息流议,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战栗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是何言也?岂料卿以此事,至于引咎哉?卿我之间,何不谅予心至此,予意当面谕焉,卿其安心焉。

○大司谏洪处亮疏曰,伏以臣,本以癃疾之人,积年沈痼,朝夕待尽于坟山之下,迹阻君门,寸心耿耿。岁序如流,祥期又至,一息犹存之前,不敢退伏田舍,本月初二日,舁病登程,终日冒雨,仅达京邸,趋参哭班,旋即还归,盖欲趁节日行祀墓山,而素患喘症,增剧于沾湿驱驰之馀,痰火迭昇,咳嗽不止,气短喘促,频频窒塞,殆如垂绝之人。加以眩症乘时发作,昏昏如坐烟雾中,委顿淹旬,方在人鬼关头,千万梦寐之外,祗受本职除授有旨,有斯速乘驲上来之命,臣震惕徊徨,罔知攸处。仍伏惟五六字缺无一可观,不称之讥,有不暇论,而疾病缠身,已入膏肓,元症之外,种种危恶之状,难以毛举,虽欲强起趋命,其势末由,臣之情事,亦已戚矣。伏乞圣慈,曲垂哀怜,亟赐递免,俾全蝼蚁一日之命,千万幸甚。臣无任兢惶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

○仁川府使闵周冕疏曰,伏以今日之国势,可谓岌岌乎殆哉。旱魃之虐,振古所无,山童泉涸,樵汲亦艰,穑事之成,已矣绝望,而中外公私之蓄,荡然无遗。至于保障饷谷,移赈殆尽,哀我生民,有同断乳之赤子,阽于沟壑,朝不谋夕,请鬻田庐,乞为仆隶,而犹莫之售,剥树采草,用代糇粮,未及充饥,气力先乏,肠胃先病,尫羸困悴,面无人色,日来匍匐,泣诉于官门者,不可胜数,而其他颠连道路,行乞而不得粒米,或病或毙者,相随属,而加以疠疫炽盛,渐染转痛,饥病俱剧,十无一瘳,结幕山谷,村巷为空。殿下深居九重,每于引接臣僚,省览章奏之时,泛闻民瘼,徒勤睿念而已,必不至如臣目击之惨也。山川虔禜,凡几设矣,茫无灵效,民命之讫,指日可待,而二字缺圣上,积其哀愍之至诚,终致皇天五六字缺隲,一朝甘霈沛然,于是菜色六七字缺喜,愿少须臾无死,尽其馀力于水田、根田,二字缺西成之效,而两麦已枯,官谷已罄,公私赤立,一字缺甚一日,农粮无可继之路,种子无可办之资,流民之幸而还集者,将未免复散,田野之幸而开垦者,将未免旋弃,言之可谓于邑,不意客使之行,适至于此际,站上人夫刷马之役,今当责出于民结,似此饥困之民,尚不任服田力穑,以谋自己之生计,又何能治装荷担,赍粮秣马,驱策约束,赴期会供役使,奔走于道路乎?将见涣然离散,不能集事,而生梗辱国之患,在所必至,此非独守令之忧也。其或上农之免于捐瘠者,则犹可支梧,而亦无苏息之期,永绝耕播之望,一经站役,便与饿殍同归,而况一邑之中,所谓上农者,其能几人乎?民隐之罔极,一至于此,臣恐殿下孑遗之赤子,又将无噍类矣,岂不大可寒心哉?臣见常平厅行会关文,则各邑夫马之价,本厅欲为备给雇立,以除畿民一分之弊,而即今累月饥民,朝夕赈粥之馀,京储不敷,各邑所在耗谷,必已尽用于赈饥,他无善策,将欲别样料理,量宜给粮,以为待秋还报之地云。以此观之,夫马之弊,朝廷非不念及,而但以经用不足,雇价难办,不得已只欲计给粮资,饥民之一日得粮,亦可谓大惠,而此不过站上暂时充饥之资而已。何补于农夫之失业乎?雇立善责,未或知之则已,既知而不能变通,此臣所以重为慨然也。《易》曰,邑人不诫,上使中也。传曰,使民以时。畿甸国家之门户,四方之根本,理宜优恤,而八路之中,畿甸最为凋弊,何者?近二字缺地,科外民役,名目甚夥,不时四五字缺非如他道之比,故财力已竭,常有六七字缺得安居饱食,及一少歉,先被阻饥之害,虽二字缺例赈施,固已不及事矣。己亥山陵之役,畿民之劳费已极,而厥后极备[惫]极无之灾,相仍于数年之内,到今生意都尽,站役当前,而宽暇之典不讲,恐非邑人不诫,使民以时之义也。以殿下为民父母之心,其可委之于无可奈何,而不为之所乎?臣窃闻,忠勋府、司仆寺、训炼都监、御营厅各储银布,每年视岁之丰歉,而定价之高下,随时贸迁,以供费用。且分给于人,有若各邑粜籴之规云,其数之不少可知也。此盖国家优待功臣,重军需马政之本意,虽不敢望移诸他用,而然念事有缓急,诚能出捐诸司不急之费,百分之一,则合少成多,足备畿邑夫马雇立之价,而可解斯民之倒悬矣。殿下试以此事,较量轻重得失,下询庙堂,如以臣言为可行,则亟命常平厅,通计京畿一路夫马雇立,当入几何,先将本厅见米,各邑大小而分给有差,又命诸司,各出若干屯谷银布,移送于本厅,以充支用之数。又命道臣,严饬各邑,以所受之米,平价雇立,无得浪费,则当此大侵之年,虽半平日之雇直,游食之人,必争趋利,所费者小,而所施者莫大之惠也。亦望行会之时,毋如寻常公事之为,殿下特降哀痛之教,晓谕京畿一路,俾知格外施恩之举,出自圣断,则饥困怨诅之民,孰不失喜过望,钦仰德意而悦而忘死乎?臣于前月,伏承求言之教,感激危衷,即欲以区区所怀,仰塞明旨,而顾念弭灾救荒之道,朝廷讲之已熟,不遗馀策,非假臣一二肤二字缺言,故泯默而止矣。目今生灵七八字缺层,活民之要务,莫此事为急,臣五六字缺有共理分忧之责,诚不忍立而视死,不二字缺敢陈一得之虑,伏乞圣慈,恕其罪而采其言。臣无任瞻望天阙,激切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之进言之诚,予用嘉尚。所陈之事,当令庙堂议处。

○同月二十一日,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敕使时卜物刷马,其数虽多,皆自宣惠厅给价雇送,京畿各邑,曾不与知,已有近例。今此仁川府使闵周冕上疏,所陈夫马,似是列邑出站所用是白在果,客行上来时所用,则日期临迫,必已各自备立,势似无及,往还时所用雇价,当为几许是白乎喩,试令该厅,问于本道,详细算出后,先以京司所储米谷,贷下以用,其代各自本邑,待秋以新米还偿似当,以此意分付,何如?启依允。烬馀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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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坐直。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郑万和出使。同副承旨赵胤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仕直尹深。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维城,提调洪命夏,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若何?肿患差减之候,视前亦复如何?再昨问安之批,虽有稍似差歇之教,结核馀毒,必未尽消,此后调治慎摄,亦不容少缓,前入膏药,疮口未合前,不可不连贴,期于快复矣。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再昨无异,而右眼内外眦,赤涩甚苦矣。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与再昨无异,而右眼内外眦赤涩甚苦之教,臣等不胜忧虑之至,症势轻重二字缺诊察详知后,及时鍼药调治之方,可以议定,即为入诊之意,敢禀。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朴世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赫然,备边司坐起后,御营厅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朔试射不进人员罢职传旨,传于朴世模曰,安后说、吕圣齐,只推勿罢。

○传于朴世模曰,领、左相,入诊时,入侍。

○元万石启曰,今日政厅,承旨二员当为进去,而都承旨南龙翼,药房进去,右副承旨郑万和,开城府出使,同副承旨赵胤锡,病重不得仕进,右承旨李翊汉,以代房吏批进去,厅中只有臣万石、左副承旨朴世模,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朴世模,以备边司言启曰,刑曹参判、参议皆罢职,新判书赵珩,奉使未还,刑曹堂上,无一员见存,令该曹,即日开政,阙员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非闲漫衙门,乃是宿卫重地,虽堂上备员,轮回直宿,亦不无疾病事故,而都摠管臣赵珩,以远接使出外,副摠管臣具仁墍,以刑曹堂上罢职,臣金应海,以年过七十之人,眼疾极重,今方呈辞,差复无期,非但直宿之际,苟简莫甚,前头侍卫,将不成貌样,合有变通之道。有故之员,令该曹禀处,阙员速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

○吏批,行判书尹绛进,参判金寿恒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李翊汉进。

○兵批,行判书洪命夏药房进,参判未差,参议朴安悌病,参知吴挺纬进,右承旨李翊汉进。

○以金徽为刑曹参判,权大运为刑曹参议,郑必健为刑曹正郞,五字缺书,李廷夔为大司成,赵复阳为六七字缺为同知成均,郑成民、方以恭为同知中枢。

○南龙翼,以吏曹言启曰,户曹启曰,军资监,以许多米面所藏莫重之地,累经变乱之后,北面墙垣,全不修筑,旧基周遭,又作行路,故数年前,未免有偸儿穿壁之患,每以兵曹,定送军士四名,达夜巡警。至于合冰之后,则仓底居人,轮回守直,不但仓底人,有难堪之弊,事事虚疏,莫甚于此。且前日色吏、库子等无面之米,年年征捧,别储者五百石,而藏置无所,露积盖覆,其弊亦多矣。本监参奉李仁硕,不役仓人一名,多般拮据,别样料理,给价募得游手,起役二十日之内,毕筑七十馀间之墙垣,又为贸瓦盖覆,三间之库,亦且造成云。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其形止,则墙垣库间,俱极完固,使久远颓圮之地,得成官家貌样,以防偸窃之患,以除守直露积之弊,其尽心职事之诚,极为可嘉。令该曹考例施赏,以为激励他司之地,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考之前例,则礼宾寺奉事柳廷瑗,以本寺库舍造成,墙垣修筑,六品迁转。前司果李守训,曾为军资监奉事,本监库七间造成。义盈直长赵尔䎘,亦以本库大厅造成,俱有六品迁转之命。近日义盈库直长兪楘新造楼库七间,六品迁转,而系是恩赏重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他例六品迁转。

○朴世模,以兵曹言启曰,都摠府启辞,有故之员,令该曹禀处,阙员速为差出,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副摠管金应海,眼疾极重,不得行公,都摠管赵珩,以远接使出去,今将入来,而不久亦将为出去,合有变通之道,而宰臣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然则赵珩改差。

○李翊汉、朴世模启曰,昨日玉堂五六字缺故,臣等退却不捧,则以为既有六七字缺牌招处置之事,则此后便成规例,本馆二字缺处置乎?若不启禀,则决难无端处置云,故臣等不得已相议捧入矣。今日长官入来,以规外草记蒙然捧入为非,实由于臣等未谙规例,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朴世模,以备边司言启曰,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问答说话,依例书入,而郊迎一款,临时定夺,然后似当有措辞,斗成出送之事,亦当有别为致谢,其他疏漏处,请令庙堂,豫为详审讲定,以备睿览,何如?传曰,依启事,命下矣。政院磨炼敕使接见时说话条件,别无未尽之处,斗成出送咨文,敕使若亲传于御前,则开览之后,即为措辞致谢曰,叛民投入上国地方,幸蒙皇上,不以为罪,至于移咨押送,不胜感悚云云,而咨文如或到馆后,始传于都监,则自上不必先为提起,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伏见远接使赵珩状启,别问安官郑朴,驰到黄州,传致上候未宁,不得郊迎之意,则彼答以俺等,只传敕而已,郊迎与否,何可指挥云云,而李一善等,有开城府、弘济院等处相议停当之语云。自我似当有更为通报之举,前日两度敕行,重臣、宰臣驰往松京,而其时则称以廷臣之请矣,今则直以上命传谕,别遣承旨,备将敕使入京,只隔数日,上候所患,尚尔一样,末由郊迎,不胜未安之意,趁传于开城府,宜当,敢启。传曰,既已发落矣。

○又启曰,大司宪金南重,持平崔攸之避嫌退待,执义尹宣举,掌令郑朴、闵汝老在外,持平朴承健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已闭门,出仕台谏,明日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六七字缺疏曰,伏以大王大妃殿玉宝六七字缺写官、都监,并以臣名启下矣。顾臣篆书,本二字缺业,虽不敢猥渎乞免,实切惶愧之私,继以都监,又以王大妃殿玉宝书写官吕圣齐,奉使未还之故,以臣启差其代,设令臣有兼人之艺,许多宝章,固不容独当书进。况臣拙技,何以堪此?不惟臣心未安,事体亦涉苟简,今则吕圣齐既已还朝,臣尤不敢代斲,以重汗颜之羞。伏乞亟命改差,仍令前定之人书进,不胜幸甚。臣无任悚惧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尊崇都监。

○副校理吴始寿疏曰,伏以臣,昨日以祔庙都监郞厅,昼仕出来,临夕就直之路,适入政院,始见本馆草记,仍闻同僚之言,则前日请对时未肃拜台官,牌招处置事,既已定夺于榻前,此即是捧承传已行之规云,同僚即其日请对之人,而臣于其时,不为入侍,臣意亦以为,既有榻前定夺之事,则虽非前例,恐无不可矣。即者同僚,陈疏引咎,捧入承旨,至于不安。臣亦何敢晏然于论思之列乎?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校理李敏叙疏曰,伏以,臣于昨日入直本馆之际,两司处置,来到本馆,臣之愚意,以为前日两司之避也,本馆当为处置,而亦有牌招未肃拜台谏处置之举,此等事类,一番经行,则便似式例,今日之避,不异前日,当肃之台官,亦有其人,而本馆自当而径为,比以前式,恐非事体所宜,故有不安之心,率尔陈启矣。今闻物议皆非,捧入承旨,至于不安,入侍承旨,又为陈达于榻前,臣临事妄作之罪,固不二字缺且不敢一刻自安于论思之列,伏乞圣慈,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朴承健疏曰,伏以臣,庸陋无似,遇事瞢昧,曾忝谏职,重被同僚之弹劾,情外罪名,万殒难涤,蛰伏累年,分作明时之弃物。不意玆者,恩命遽及,臣诚惶闷,罔知攸处。顾念臣之率意做错,实出僚友间相勉之意,而见疑太甚,深文遽加,勒成罪案,少无顾惜,无非臣平昔不能取信之致,而臣之本情,则不待辨说,而人或知之矣。发论之人,亦有追悔之言,则臣于此,不必更有所云云,而狙击逆塞之名,一加身上,传播中外,日月已久,则今岂可家道户说,以明其不然乎?朝臣之一进一退,远近之瞻聆系焉,则虽寻常负罪之人,亦不可遽玷清班,况臣所负,是何等罪目,而忘廉丧耻,自同平人,复厕于台阁之上,下以骇人之耳目,而上以贻累于圣世乎?今若感戴鸿私,不遑他顾,则于臣子分义,虽或然矣,其如不知人间羞耻事何哉?伏乞圣慈,察臣危迫之悃,怜臣狼狈之形,亟赐镌免,以励廉隅,毋使积毁之残喘,复蹈于羞辱朝廷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崩迫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弘文馆箚曰,伏以大司宪金南重,以顷者赵䌹之疏,诪张荧惑,诚可骇异,而圣鉴洞烛,即下痛斥之教,又施罢职之罚,犹可以明好恶而定是非矣。当求言之日,既称应旨,则加以远窜之律,恐非圣朝之美事,近日论议太激,镇静无期,台启方张之际,臣之谬见如是,势难仍冒。持平崔攸之,以臣伏见顷日之教,有曰,虽或不中,亦不汝罪。所谓不中者,或献规失宜,或论事过当之谓也。今此赵䌹之说,其可谓之不中而已乎?如此无伦悖理之言,诿之于应旨,而莫之罪,则圣朝求言之美意,终归于闭公议而开邪迳,宁有是理哉?两司之请以远窜,实出于一国之公论,有难以止抑者也。即见大司宪金南重引避之辞曰,赵䌹之疏,诪张荧惑,又曰,既称应旨,加以远窜,恐非圣朝之美事云,诪张荧惑,是何等罪状,而乃可托名应旨,而饶贷乎?意见参差,乃有如许,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在职?正言李东溟,以臣伏见大宪金南重引避之辞,以赵䌹远窜之论为非,赵䌹之疏,挟邪党恶,语意阴惨,必欲眩乱邪正,颠倒是非,则其罪目,与善道无别矣。善道之疏,虽在求言之日,断不可容贷,则俟便巧发,有甚于善道者,谓之应旨而置之,可乎?金南重以此为非,至于引避,谓之论议太激,镇静无期,臣实未晓也。臣既被太激之斥,不可仍冒,并引嫌而退,台官所论,不必尽同,苟有别见,则与同僚相会议之,议终不合而后,引避例也。初既不与相会,又不通议可否而径先引避,有若汲汲规免者然,台阁体例,讵容如是,邪说荧惑,不可以应旨而置之。投窜之论,实出于舆情之共愤,据法请罪,有何过激之嫌乎?请大司宪金南重递差,持平崔攸之,正言李东溟出仕。取进止。答曰,依启。

○上御兴政堂。入诊,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沈之源,药房都提调郑维城,提调洪命夏,副提调南龙翼,假注书兪夏益,记注官金云长,记事官尹晳,医官柳后圣、尹后益、安礼入侍。上传于领、左相曰,敕行迫近松都,问安使,以近侍送之乎?郑太和曰,彼每以为郊迎与否,非我所知,我则只传敕而已云云等语,彼人之素所恒言也。且户曹判书许积,将往弘济院,使之力言为计,而近侍则长、坡等邑间送之,以探彼意,宜当矣。上曰,承旨中当送一人,谁可往矣?南龙翼曰,某也某也,时在厅中,而右副,则已往松都,同副则以病不得仕进矣。上曰,左承旨,送于坡州,可也。上曰,接见彼人时,便殿服色,何以为之?郑太和曰,仁祖朝,则每于便殿接见时,以青袍、黑靴见之矣。顷日自上引接时,则以黑袍待之,曾已黑袍待之,则今难改为也。郑维城曰,恶汁尚出,疮口未合,而敕行时,势难郊迎,而彼若不许,则殿下七八字缺。上曰,往于殿庭,则犹可为之,而既不得郊迎,五六字缺不如便殿之接见矣。郑太和曰,如不得郊迎,则二字缺仍前定夺为之矣。沈之源曰,既以圣候违豫之故,不得郊迎,则何必为殿庭之行礼乎?上曰,不为郊迎,则便殿接见时节措,何以为之乎?郑太和曰,仁祖朝,则俯伏于一处,而如有起动之事,使内官辈,扶护而起居矣。今亦自上,不为尽行礼节,以示不能起动之意,似为便当矣。上曰,彼许之后,则便殿接见仪注,豫为磨炼,以见于弘济院来到之后,何如?且承旨,径先驰进,探知彼意以后,书见仪注,亦可矣。沈之源,谓南龙翼曰,令礼官,豫为磨炼仪注,宜当。郑太和曰,今闻清国尊号,与光海上尊号相同,想必我国之人,有所豫事于其间者矣。上曰,光海缘何事,而上尊号耶?郑太和曰,昏朝之事,尚何言哉?累起诬狱,杖杀无罪之人,自为己功,辄为上尊号,既上尊号之后,则又为上寿宴,日事淫虐遨游,不念国家庶政,百肄无度,善类将尽,而光海犹以为不悟,日加尊号,终至于七八度,莫非君暗臣謟之致也。如此安得不为亡国也哉?南龙翼曰,仁祖大王,目见光海之事,心常痛惋,而至于尊号等事,尤用戒饬焉。故参判许启上疏请尊号而终不允许,举朝臣民,孰不钦服盛德也哉?郑太和曰,且光海时,有一迂怪之人,以为凡事迁退,则国祚渐延,光海信听此说,凡公事,每以退行为能,至于台谏启辞,答以徐当发落四字。虽有被论之人,递罢无期,故甚至守令被弹者,则满其瓜期于徐当发落之中,其时国事,推此可知矣。沈之源曰,光海之事,一字缺如此,此所以亡其国也。虽累加尊号,果何益于今日也?郑太和曰,故判书蔡裕后加资事命下,而身故之人,曾无加资之规,故该曹取禀,则有前例相考禀处之教,而未有明白可据之例,如或峻品追赠,五六字缺系干恩典,不敢直请矣。南龙翼曰,五六字缺既卒之后,仁祖恨不得爰立于未死之前,特二字缺书相衔,有若生前亲受者然。其时论议不一,不得为之,则亦异于李贵事矣,曾无可据之规,何以为之?上曰,然则超一资追赠,可也。郑太和曰,眼疾看书,最为忌禁也。阅览文书,必有所妨,凡干公事,或以内官,或以承旨,代读以听,宜当矣。上曰,服色与群臣异矣,玆以为非便不为耳。郑太和曰,上下之服色各异,自上权著白笠,特出于仁祖朝,而此非《五礼仪》之定制也。洪命夏曰,祖宗朝卒哭之后,直为常服,布里带、白纱帽,亦是近出之规。盖明庙朝,闵纯以持平上来,改此礼云矣。上乃命诸医,入诊点穴。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沈之源,为先退出,尹后益,执鍼进前,左边太冲、三里、合谷、尺泽及左右攒竹等穴受鍼。柳后圣曰,此症如是每发,前日柴胡汤,不可不更为进御矣。南龙翼启曰,昨夕玉堂草记,实涉规外,臣今日入来,以捧入为非,故同僚,至有惶恐之启,批答俱未下矣。大槪牌招未肃拜之台谏,出于一时特命,而草记中,援以为捧承传已行之规,可以依此遵行云者,殊涉苟且。玉堂之于两司,如见迟留避事之非,则直为箚论,可也,而至于启请牌招,推诿处置,则曾所未有之事也。不可任坏前例,使两司多官之避,经宿不为处置,今日内速令处置,何如?上曰,前日牌招者,专为台谏处下谕之故也,非为处置,而玉堂误为援例,其草记当为还出给,即令玉堂长官以下,速为处置,今后特教之事,切勿援以为例,政院知悉举行。南龙翼启曰,臣待罪司饔副提调之任,每当番次,循例监膳,曾前进上捧上之际,人情滥征之弊,罔有纪极,比他司尤甚,而犹未得其详矣。昨日全南道竹笋进上,适为来到,臣以当番监捧之后,旋闻陪持人锦城吏二字缺则,人情滥受之数,至于常木六十七七八字缺不足,使令辈,又为加索三十匹云,八九字缺人及司饔该吏及使令等,一处推阅,则果为的实一字缺自服,诚不胜痛骇矣。竹笋数百本之捧上,侵征九十匹之木,则此外滥觞,从可知之。若不随现重治,后弊难塞,当该色吏使令等,即为囚禁,各别严治,已捧常木及壮纸等物,一一推征,还给于陪持人处,此后人情,虽一匹之木,一切防禁,以除外方一分之弊,何如?洪命夏曰,全南等道大同设行时,人情之价,不为磨炼,而诸上司下人滥征之弊,有甚于前。各别艰难拮据,自备给价,而犹未准数,陪持人等,尽卖田宅,以充其欲,实是难支之势。今此各人等推阅之时,臣亦参见,不胜痛骇,不可不重治,以杜后弊矣。上曰,事极惊骇,该吏及使令等,囚禁重治,此后人情之弊,一切痛禁,而如踵前习,更有所犯,则下吏严治之外,提调以下亦难免罪罚事,各别申饬,可也。洪命夏曰,司饔都提调之旷阙已久,无以弹压,弊端益增。该曹尚未差出者,盖缘近例,以亲王子差出之规,而此是法典内未有之事,令该曹,速为禀处,宜当矣。上曰,御供重地,都提调之旷阙,至于四年,而该曹尚不禀处,殊涉泛然,速令定夺,可也。

○工曹参判金佐明疏曰,伏以臣,受由愆期,冒死陈章,祇俟谴罢,不意玆者,圣谕丁宁,令臣调理上来,非臣贱分,所可承当,惶恐陨越,无地自容。俄接吏曹传关,拟臣以自上迎接客使时赞礼,继伏睹备局启辞,复差臣本司有司之任,以臣疾病,以臣庸陋,决难堪任,实未料朝家之不察微臣之情势,而谬举之至此也。臣之所患,虽非朝夕危急之症,而寻常行步,尚虞颠蹶,则其敢望周旋升降于咫尺之天威乎?浅劣无识,最出凡人之下,罪衅交积,精又消亡,则其何能陪奉赞益于廊庙之末议乎?不但此也,臣于前日,待罪畿辅,与俘译大失忤,彼欲甘心于臣者,非一日矣。奉使燕京及傧接西路之人,皆言其执言咆哮,无所不至,而宰执之臣,二字缺知其状,毕竟臣身之危辱,顾不足恤,窃三字缺于国家而悔无所抵也。其人五六字缺两任,又当此际,岂非可虑之甚者乎?且臣二字缺所怀,不得不罄竭于圣聪之下,伏乞圣慈,试垂察焉。昔在先朝,臣父建议请行两湖大同,其时论议多端,而先王累岁深思,知其可行,遂试湖西,民以为便。最后湖南人士,上[相]继陈疏,请同湖西,均蒙其惠,臣父复上箚请从民愿,先王又赐夬断,即命先行海邑,而臣民无禄,奄遭遗弓之痛。逮至圣明临御,继述先王之政,更许均行一道,而湖民不幸,连值凶歉,一年二年渐至迟退。且按道之臣,所见参差,无大段着手之事,故虽已行之邑,亦未能一遵科条,色目之多,征敛之烦,犹夫前日,使先王恤民之至泽,未克究宣,而圣朝博施之盛意,或至沮废,臣每念及此,不胜悲叹,继之以涕泪也。今臣才识既蔑,筋力又瘁,诚不足以备驱使之万一,而至于为国愿忠之诚,耿耿于中,未尝食息少弛,如使瓜代之辰,许臣试可,则臣庶亦少竭驽钝,报答涓埃,如其不效,甘心受罪,亦无所辞。伏愿圣明,下臣此章于庙堂,询问可否,如以为姑可试用,则乃微臣报效之秋,如以为不可,则臣之庸陋蔑用,于此益著,其可比数于宰枢之末,与闻军国之事乎?亦愿早降明旨,许臣罢退,以安微分,即天地使万物各遂其性之大德也。臣闻,自衒自媒,士女之丑行,君子之所耻也。虽庶品微官,亦不敢有所侥求,而况于方面之重寄乎?然臣窃观宋朝诸臣,自请外试者,非一二而后之论者,亦不以为甚非,臣虽不敢自比于古人,而欲忠者,□国区区之忱,亦岂遽下于人哉?臣非不知玆言一出,四字缺四集,而衷情所激,终不敢自隐于圣明之前,伏乞圣慈,察臣情势之闷切,谅臣二字缺之恳迫,将臣本职及兼带同知义禁、备局有司及赞礼等任,尽行递改,无使旷日持久,益增罪戾,以保微命,以遂至愿,不胜万幸。臣无任瞻天望阙激切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陈之事,当令庙堂议处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

○同月二十六日,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工曹参判金佐明上章陈恳,有足感动是白乎旀,论其才局,优于方面之任是白在果,内外分职,不无轻重之别,既受备局有司之任,则设行大同节目,亦可自此料理指挥,不必身莅其地,然后方可有为,疏内辞缘,姑为勿听,何如。启依启。烬馀

○敕使接见时,上曰,皇帝起居若何?敕使曰云云。上曰,诸王及辅政大臣,皆平安耶?敕使曰云云。上曰,先皇帝抚我之恩,没世不忘。一自崩逝之后,东人莫不悲哀而思慕矣,今佥大人,又奉追尊之诏而来临,益增恸悼。敕使曰云云。上曰,佥大人跋涉远临,气力亦如何?敕使云云。上曰,佥大人一路迎慰及轩架等事,并令停罢,实出于省弊之盛意,不胜感谢,而其在主人待客之道,反用未安之至。敕使曰云云。上曰,小邦不幸,连年大无,八路饥馑,生民举将塡壑,沿路接待供亿夫马,必多不齐之弊,惭悚惭悚。敕使曰云云。《备局誊录》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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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郑万和出使。同副承旨赵胤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尹深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艮方巽方,有气如火光。

○药房都提调郑维城,提调洪命夏,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受鍼后,右眼赤涩,稍有差减之效耶?疮肿久未快复之中,又有眼患复发之渐,臣等尤不胜忧虑之至,敢此问安。且柴胡汤,依前进御之意,昨日入诊时,已为禀定于榻前,五贴为先剂入,而今日乃是瘟㾮拘忌,缺三字受鍼之意,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五六字缺官。

○再启曰,伏闻医官尹后益等传说之言,则眼患赤涩之候,视昨虽无添症,而亦未有显然差减之效,且头部左边小疖,虽不至于重大,而一字缺结核之渐云,臣等不胜忧虑,即与柳后圣、尹后益及诸御医等商议,豫防调治之方,则皆以为大黄膏,仍为着实贴傅,则非但消散有效,不时手按添伤之患,亦可以防之,且柴胡汤,眼患及大小疮肿,皆是当经之剂,连续进御,则诸症亦可收效,牛黄二分,和金银花茶,不拘时进御,亦当云。牛黄末、金银花茶各五贴,大黄膏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世模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今当中日习射,而今日即是先朝诞日,并为停止,已有前例,禫月未尽之前,仍为设行,似涉未安,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胤锡,以祔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礼曹判书,例兼都监提调矣,新判书李一相,提调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尊崇都监言启曰,王大妃殿玉宝篆文书写官,初以副司果吕圣齐启下,而以其出使之故,虑有未及之患,改以吏曹参判金寿恒付标矣。今者圣齐,竣事还朝,而寿恒以宝篆为嫌,有此陈疏辞免,依当初启下,令圣齐书写,宜当,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崔攸之启曰,请还收黄瀗减等之命。措辞见上请前大司宪赵寿益罢职不叙。措辞见上前判中枢赵䌹,请远窜。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献纳吴斗寅,正言李东溟启曰,请前判中枢赵䌹,亟命远窜。措辞见上凡未经准职者,不得陞堂上,乃是流来旧例也。今者前应教金寿兴加资之命,虽出于一时之赏典,既未准职,固不可违例滥授,近事亦可以考证,前应教金寿兴新授加资,请命改正。答曰,不允。

○李翊汉,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南龙翼启曰,明日为政事,命下矣。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国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烬馀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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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出使。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郑万和坐直。同副承旨赵胤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尹深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太祖康献大王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郑维城,提调洪命夏,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调摄,若何,右眼赤涩,头部小疖诸症,视昨加减何如?昨入柴胡汤,已为进御,而大黄膏,亦为贴傅耶?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且以昨日拘忌,受鍼姑为停止矣。今日更观症候,似当仍为受针,敢此并禀。答曰,知道。日势如此,受鍼,明日为之。

○掌令郑朴启曰,臣猥以无似,屡忝言地,四字缺愧惧常切,今玆新命之下,益无所容。第本府有论,前大司宪赵寿益之事,而寿益即臣异姓四寸兄也。既有一家切亲之嫌,不敢是非于其间,且臣于前判中枢赵䌹之事,亦不能无惑焉。既下求言之教,反罪应旨之人,则人将以言为戒,不惟有妨于言路,求言勿罪之教,果安在哉?况既罢之后,论议太激,拟律渐重,有乖和平之景象,实非圣朝之美事。臣之谬见如此,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胤锡启曰,掌令郑朴,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朴承健启曰,掌令郑朴,引嫌而退,论事之际,人各有见,直陈是非,犹或可也,而强引法外之嫌,已极苟且,况应旨勿罪,非谓诪张荧惑之疏,而当此公议方张之日,乃以求言之教,为其救护之资,其意见之乖谬甚矣。请递差。答曰,依启。

○前参判李一相疏曰,伏以臣,本一空疏无用之人,而徒以门户休荫,敡历至此,过灾之臻,理所必至,居常凛凛,食息靡宁。至于兼带文衡之任,尤非臣所敢一刻承当者,而叨据之久,已有年矣。前后吁呼,诚未上格,顷于登对之日,欲冒死陈乞,涉于烦猥,嗫嚅而不敢发,竟未免泯默而退,惟自焦煎于中,此实同列之所共知也。不意赏典除命,又下于此际,臣惝恍震悸,抚躬罔措,匪荣伊惧,泪汗交泻,此必臣之冥限已迫而然,诚不知所以为计也。史局纂修之时,设有裁禀勘定之微劳,此不过臣子职分内事,况臣只得周旋于诸臣之后,而陞秩之恩,亦及于臣身,恐非圣上慎赏之道,岂但微臣虚受之讥而已哉?矧此春官之长,是何等重任,而不问人器之如何,只循三字缺苟充,则微臣负乘之忧,纵不足恤,朝家四字缺岂不自臣而施也?盖臣以此卤莽之状,虽常二字缺迁,犹惧其不称,而既带文衡之华衔,又升正卿之崇班,今又叨此宗伯之任,蚊负之重,日增月加,一字缺环顾其中,无一近似,此岂臣平生寤寐所尝自期者也?惭恧之极,置身无地,以公以私,决不敢晏然承命。伏乞圣慈,俯察危恳,还收加资之命,亟递新授职名,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恒常之典,何用辞为?卿其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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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坐直。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郑万和式暇。同副承旨赵胤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尹深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稷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太祖康献大王忌辰。

○申时,日晕右珥。

○药房都提调郑维城,提调洪命夏,右承旨李翊汉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眼患赤涩,头部小疖,比前加减,如何,肿患疮口,尚未完合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今日当为受鍼,穴道更议诸医,则仍用前穴,而三里,则左右穴,并为施鍼,宜当云。敢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受鍼时医官等,详细诊察圣候,则前患肿处,头上小疖,几至差减,是则喜幸,而又于右髀上一字缺之端,结核稍大,将有成脓之渐,此症虽是近来湿疮之类,而成脓消散之际,为日必多,臣等伏切忧虑,即与诸医等,商议调治之方,则促脓膏,连续贴傅,最宜于消散速脓,而坐而贴傅,甚为难便,稍厚作片,攲卧贴傅,宜当云。促脓膏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赵胤锡,以备边司言启曰,客使入京,只隔一宵,凡干仪注磨炼等事,皆系紧急,而礼曹判书李一相,今日亦不肃拜,参判尹顺之,以弘济院延慰出去。判书李一相,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判府事宋时烈处下谕事,史官亲承传教,不必有谕书,翰林尹晳,直为出去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遣待教尹晳,传谕圣教于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则以为臣,祇伏郊外,踪迹日益不安,贱疾亦日益痼,深惧溘然于此,以为人笑,故猥犯天威,敢上乞归之疏矣。伏蒙别遣史官,圣谕甚至,且下赐对之教,臣震陨感激,措身无地。臣虽滥越,敢不冒昧入谢,以露危衷乎?臣伏地悸怖,罔知攸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胤锡,以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自上便殿受敕一节,承旨之行,若未停当,则更遣户曹判书许积于弘济院事,已为定夺,而昨昏得见承旨元万石状启,则彼之所答,虽不明快,犹似得请。臣即到阙下,闻远接使驰启,已得随便迎敕之诺云云,今则不必又送许积,以便殿受敕仪注,详尽磨炼,急急缮写,礼曹郞官,赍进弘济院,与远接使,相议传纳,宜当。令政院依此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来之后,例以开春亭北,结棚观望,而其所督促,急于星火,未免窘迫之患,去春敕使时生事,亦以此也。今番则豫为结棚,以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厅李枝茂,落马重伤,不能察任。敕使入京,在于明日,事势急迫,不可等待其差复,李枝茂,都厅改差,其代以副护军宋时喆差下,使之即为察任,何如?传曰,允。

○上御兴政堂,入诊,药房都提调郑维城,提调洪命夏,右承旨李翊汉,假注书兪夏益,记注官金云长,记事官尹晳,医官安景昌、尹后益、安礼入侍。上命诸医,进前诊察后,仍为点穴,尹后益执鍼进前,左边三里、左边大冲、右边三里、左边合谷、左边尺泽、左边攒竹、右边攒竹等穴,受鍼。

○传于李翊汉曰,判中枢宋时烈入来之后,出避已久,而予亦有病,尚未相见,明日则客使入京,事多纷扰,再明入来之意,遣史官措辞传谕。

○李翊汉启曰,过国忌后,为政事命下,而明日迎敕,百官尽往郊外,政事,何以为之?上曰,明明日为之。烬馀

○备边司启曰,刑曹参判、参议,皆已罢职,新判书赵珩,奉使未还,刑曹堂上,无一员见存,令该院,即日开政,阙员差出,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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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坐直。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郑万和。同副承旨赵胤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尹深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沃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酉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郑维城,提调洪命夏,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诸症调摄,若何?髀后上臁结核处,促脓膏贴傅后,显有消散之效耶?臣等忧虑罔弛,敢来问安。且今日似当仍为受针,而敕行入来,接见相值,姑为停止之意,敢此并禀。答曰,知道。

○郑万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敕使入五六字缺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光稷,重患寒疾,累日不仕,而郞厅递改,近颇频数,不敢烦禀矣,今日扶病入来,臣等见其病状,果难入侍于便殿接见时。李光稷改差,其代即为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沃,受点。

○赵胤锡,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三日,良女义香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全汝翰,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时御所内司仆南边马廊,今方空虚,而从前倾仄,以长木支撑以过矣。若逢霾雨,必致颓覆,其材瓦可惜。此是阙内衙门,令紫门监役,与内乘,眼同撤毁盖覆,以为日后重建之用,宜当。且北边马廊,则乃是马匹留养之处,而第八第九两间,椽梁等木,曾因雨漏,渐至腐朽,不可不及时修改,内乘直宿厅事[厅舍],亦皆倾仄,并宜划即整顿补葺,俾无日益破圮之患。虽甚些少之役,有难此时兴作,而又经今夏之后,则财力之费,必为倍焉,不得不启请。速令紫门,刻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元万石曰,长生殿退件外棺板一部,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献纳吴斗寅,正言李东溟启曰,今此赵䌹远窜之请,实出于舆情之所共愤,而论执已久,兪音尚閟,臣等窃惑焉。䌹之挟私党诪张荧惑之状,圣明既已洞烛,其在辨别邪正之道,固宜屏逐之不暇,岂可罢职而止哉?䌹以三朝重臣,岂不知善道之阴凶,其罪之罔赦,而乃敢托以应旨,鼓煽其馀论,为善道立帜,不惟掩其罪恶,又反褒之以忠赤,引喩无伦,语意凶惨,至有臣子所不忍闻者,则发于前而阴贼其心者善道也,唱于后而必欲祸国者䌹也。阴巧情迹,有甚于善道,而䌹之独免放逐,何哉?舆情拂郁,愈往愈激,抑邪扶正,所关非细,请前判中枢赵䌹,亟命远窜。前应教金寿兴,新授加资,请命改正。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持平崔攸之、朴承健启曰,请还收黄瀗减等之命,措辞见上请前大司宪赵寿益罢职不叙措辞见上前判中枢赵䌹,请命远窜。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敕使接见后,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敕使出去时,广建门外,遣史官问安,答以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赵胤锡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馆所问安,则答以遣近臣下问,不胜感激,罔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敕使时,事变假注书,今日为始,入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彼人,以仪注,不为一行缺争执之事,令远接使,以一幅小纸书给,似乎二字缺何以为之?传曰,然则依此为之,似可矣。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已为二吹请来,依例一字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便殿接见时,领议政入侍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入侍。

○又启曰,便殿接见时,承旨二员,翰、注各一员,清译一人,依前例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赵珩状启,以卯时迎敕之意,言于敕使,则敕使以为,自上亲行迎敕之礼,则必择吉时,而今番不过百官行礼而已,当以辰末入往云。彼人不欲早动,无意听许,则不必更为争执,依其言,随时迎敕之意,远接使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即到迎恩门,无事迎敕后,仍为诣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因礼曹启辞,各项宴礼,一依常时敕使时例,举行事,允下矣。下马宴,当行于明日,以常例言之,则下马宴,例以亲临磨炼,而上候未宁,决无亲临之势,明日,以宰臣代行事,言于提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入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各色郞厅各一员,今日为始,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使差备译官,依例请行见官礼,则敕使以为,已往各站,不行见官礼者,意有所在,到今不可晏然行礼,只都监堂上,送呈名帖,宜当云。臣等进诣西厅,使差备译官,传呈名帖后,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上、副使,与大通官以下三四字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差备军中,不紧者,依例放送事,已为二字缺于提督各样差备军,姑放三十三名,永放三十一字缺名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设行下马宴事,使差备译官,言于提督,传于敕使,则敕使以为,遭丧未久之人,晏然受宴,于心不安,七度宴礼,并勿设行云。臣等进诣西厅之时,以敕使不欲受宴,虽出于敕使,于心有所不安,例行之宴,一不设行,则自上待敕使之道,尤有所缺然者。床排分入之意,措辞更请,则敕使答以都监之更请,固是主人待客好意,在房中受食,则其在俺等,亦无未安之事,而目见本国饥荒之状,欲除一分之弊,明日之宴,勿为熟设,此后亦勿更请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七度宴礼,并勿设行事,已为停当,故宴享色及其所属分内资、内赡等寺,并即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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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郑万和坐直。同副承旨赵胤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尹深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沃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辰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郑维城,提调洪命夏,副提调南龙翼启曰,昨日力疾劳动,引接客使,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髀端结核处,连贴促脓膏,渐向消散,不至成脓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今日似当受鍼,而眼患差减,则劳动之馀,不必仍为受鍼,何以为之?且前入柴胡汤五贴,一行缺,不当停止云,五贴加剂入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受鍼为之可也。

○李翊汉启曰,宰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赵胤锡启曰,宰臣宋文征,馆所问安,答以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罔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大殿受针后,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郑万和启曰,黄海兵使李斗镇启本中,印迹甚为熹微,殊无致谨之意,请推考。传曰,允。

○赵胤锡启曰,推考取招之规,只据其所供之辞而上闻,自是例也。今者黄州判官赵世焕等,取招启本末端,黄海监司李万雄,敢以己见,有所分疏,不识体例。甚矣。请李万雄推考。传曰,允。

○郑万和启曰,敕使前,都监请留不敢,则自前有遣承旨请留之规,小臣以请留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郑万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寿恒,除标信政厅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龙翼曰,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引见。

○李翊汉,以礼曹言启曰,敬慕殿禫祭,依观象监推择,牒报以七月初十日,既已启下矣。但初十日,乃元敬王后忌辰,国忌之日,设行吉祭,似为未安。取考《五礼禫祭仪》,则只云先近日择吉,且考誊录,则甲戌年仁穆王后禫祭,亦以八月初八日辛酉行之。以此观之,不拘丁日亥日,择吉行礼,已有前例,令日官,更为推择吉日以行宜当,大臣之意,亦如此,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书尹绛馆伴进,参判金寿恒进,参议赵复阳进,都承旨南龙翼进。

○兵批。判书洪命夏进,参判未差,参议朴安悌,参知吴挺纬进,右副承旨郑万和进。

○以赵珩为大司宪,李俊耉一行缺为典籍,李相箕为礼宾主簿,李复吉为凤四字缺金南重为庆川君,李翊相为承文正字,金韶夏为校书著作,赵䃏为成均博士,金厦梴为成均学录,金韶夏为奉常参奉,金徽为副摠管,金是声为副摠管,申守道为部将,黄应圣为宣传官,郑朴为副司直,禹弼汉、方继男、赵守义、张明生、李相征为副司果,南斗柄为总戎使,具文治为京畿水使,南斗柄为副护军。

○元万石,以户曹言启曰,本曹事务之烦剧,不比他司,虽在常时,郞官常患不足,而别库次知正郞金云长,以兼春秋入直日久,当此各邑米船连续上来,收捧无人,致令外方人,久滞呼冤,事甚可闷,而续续启请,有所不敢,姑为等待矣。今则客使在馆,策应万端,尤无推移兼察之势,不可无变通之道。金云长兼春秋,令政院以他员改付标,俾无本曹事务旷废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连山税米、太致败后,逃去格军闵率伊、登巨里等二名,本是仁川之人,故自仁川讥捕囚禁,而许多米、太,势难一时督征,一向仍囚,亦所不忍,故并为定配于仁川近地,令其配所官,二字缺分征,待其毕征后放送事,曾已启禀,蒙允,而本曹下吏,只放移于本道,不为移送于该曹,以致久不定配,事极痛骇。不察该吏,则自本曹,从重治罪,而格军等则到今不必移刑曹定配,令本道监司,即为定配于仁川近地,且令配所官,逐年渐次分征,待其毕征后,依前启请放送之意,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各邑今年上纳米品,有难责以常年之列,故一字缺为收捧,至于定山县税米,则尤甚麤恶,决不可捧,而亦不能退送,只推守令,米则仍捧别置矣。厥三行缺身贡作米色品之麤恶,比他邑特甚,或有粒粒破碎,触手成粉者,或有全不舂凿,糠秕相杂者,欲退则民弊无穷,欲捧则无处可用,处置极难便,方以为虑之际,各廛市民,饥困转甚,愿受此米,以为目前作粥救急之资,秋成之后,改色还纳,依此为之,则市民有资活之路,各邑无再征之弊,公私可谓两便。今此六邑之米,并计定山已捧之米,则其数一千三百八十三石零,别库又有从前色恶不用流来陈久之米,亦为除出六百石零,以准二千石之数,各廛人数,多少均一分给,而此虽出于万分不得已变通之举,本曹经费,则将无以继用,必趁十月内无遗还捧之意,豫为分付平市署,宜当。各邑上送如此无用之米,以致狼狈之状,极为可骇。宝城、康津、务安、咸平四邑守令,姑先从重推考,其中康津、乐安,则乃是奴婢身贡作米,虽与税米不同,亦不检饬,全然置之,并为推考,各邑次知乡所色吏,令本道移囚他邑,分轻重刑推,以惩其罪,以杜后弊,何如?传曰,允。

○赵胤锡,以弘文馆言启曰,半行缺,见存之故,启请姑降入直矣。即者副校理李敏叙,陈疏出去,修撰洪柱三,家有拘忌之疾,虽自今日出避,数日之内,似难入直,上番校理安后说、李敏迪,并姑降下番,即令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祔庙都监言启曰,都厅李敏迪,以其奉使之故,其代,以修撰睦兼善差下矣。兼善方在夺告身中,敏迪俟[竣]事还朝,而自初专管都监之事,熟谙颠末,都厅还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东莱府使状启,一字缺曹粘目,朴善同等枭示公事,传于赵胤锡曰。二行缺

○持平崔攸之启曰,请还收黄瀗减等之命。措辞见上请前大司宪赵寿益,罢职不叙。措辞见上前判中枢赵䌹请命远窜。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献纳吴斗寅启曰,请判中枢赵䌹,亟命远窜。措辞见上前应教金寿兴,新授加资改正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赵胤锡,以礼曹言启曰,一行缺日官,则七月初三日、初八日,皆上吉云。禫祭当以初三日行之,初三日既行禫祭,则前者推择初七日祔庙,其间日子太远,似为未安。祔庙亦宜进定于初八日,此日,即秋享大祭也。考见誊录,则辛卯年仁祖大王祔庙,兼行于秋享大祭之日,今依此例,初八日秋享大祭,兼行祔庙宜当。大臣之意,亦如此,故依该监所报,禫祭祔庙吉日,以此两日推择,粘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以迎接都监言bb启曰b,即者敕使分付言,开闭门时,勿为击鼓吹角,只放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使差备译官送言曰,日气甚热,夜间将不得闭窗户而宿,都监必须严饬各处,内外大门、中门,并为牢锁,且令严密把守,切勿令外人往来云,提督、大通官辈,亦令锁闭所接处中门,使内外之人,不得出入。探问其由,则见我国饥馑特甚之状,虑有意外之患,不无戒懔之心,故有此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万和,以备边司言启曰,迎接都监启曰,即刻敕使,令臣等会于西厅,依其言进去,则使大通官张继哲、次通官车成招,传给礼部咨文于臣等,曰此乃本国投入人押送之咨文,都监,知而处之宜当云。臣等坼见其咨文,果是斗成出送事也。咨文送于政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礼部咨文,则令承文院撰出回咨,付之前头使臣之行,而敕使前,亦不可无全无致谢之意,或中使往来时,措辞以及,似为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副使,欲见鍼医安礼,此是御医,自都监不得招送,二行缺意,传言俺等之行,定于二十九日回程,都监二字缺此意,凡事豫为整待,俾无未及之患宜当云,似当有依例请留之举,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提督李一善,使差备官徐孝男、方孝敏等,送言于臣等曰,俺之妻娚姜义赤,为人虚浪,从前往来北京时,负债于人者,其数甚多,而渠亦有许贷于人,而未捧者,必须捧此,方可偿彼,而渠甚愚迷,不能督捧,愿自都监,准数征给,如有所难便,则具由启知,亦无不可。俺非不知此时此言之不宜发于口,而私情所迫,亦不得不言。负债人治罪征给,自是本国法例,况本国之人,到北京之时,不能捧债,呈诉于衙门,则衙门即捧以给,此则都监之所知者也。须勿泛听,趁即征给云。臣等曾闻,冬至使行入去时,李一善,招集行中译官等,使之传言于负债人,豫备以待云云,故负债人辈,或有奔走备价者云矣。今果发言,必不中止,故臣等答以负债者征治,自有汉城府详录,负债人姓名并与契券而出送,则当自都监,先问曲折后,移送汉城府,征给其应征之物。此等事,其在事体,不敢不启禀云,则一善,又为送言曰,然则欲见姜梦赤[姜义赤]云,依其言招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胤锡,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进诣西厅,使差备译官,措辞请留,则上、副使往复相议之后,答以俺等,传敕竣事之后,仍为久留,于礼不当,日气亦且渐热,俺等回还,一日为急,定为发程于前定二十九日,势难加留云矣,敢启。传曰,依例更为请留。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鍼医安礼来见,副使不为命药,以为病症,似当鍼灸,而二行缺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留馆时,不设宴享之日,例设别茶啖,且给雌牛一首,名以别雌牛,以为宰杀分吃之地矣。今番不设宴享,故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则不辞而受食。此后则当逐日排入,而别雌牛,则敕使以为,既有例给猪口,虽非别雌牛,亦可饱吃,勿为进排,以除一分之弊云。李一善,则以此为自己之功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张继哲,使差备译官,出送六种丸药及《东医宝鉴》所录小纸于臣等,仍为恳请曰,此是衙门大官所切求者也,必欲优得而归,以为生光之地云。见其所录,则《东医宝鉴》一帙及牛黄清心丸、牛黄抱龙丸、木香保命丹、苏合丸、玉枢丹、万病元等六种也。《东医宝鉴》,则自户曹,给价于医司贸得,改妆以给,而丸药六种,皆是腊剂,此时腊剂,优得无路,不得已乡材令医司进排,唐材则自户曹贸得,量宜剂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万和启曰,臣进诣馆所,使差备译官,措辞请留,则敕使以为,俺等今已竣事,不可久滞。且欲趁霖雨苦热之前还去,虽奉请留之教,而不得加留云矣,敢启。传曰,依例更为请留,可也。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李一善,欲征其妻娚姜义赤所给之债,招见义赤辞缘,朝已启达矣。既见义赤之后,则别录京居商贾六人姓名,出送于臣等处曰,此虽是应征之物,义赤若有一分支保之势,则俺何敢发此言乎?义赤负债无数,被侵万端,征捧此物,以偿所负债之万一,非欲令渠得此饶居之意也,亦非俺欲自取去者也。必于未回程前准数征给云云,招问其所录六人,则二行缺给云云者,而其朴香兰为名者,则身死已久,其一字缺孝诚等,以为其父生时,曾无负债于义赤之事,一字缺金源明为名者,则以为渠曾负债于运饷,苦被官家之督征,果为贷出义赤之累百两银子,纳于运饷,而到今作一丐乞之人,万无备偿之路云云。使差备译官等,备将此意,言于李一善,则一善,答以朴孝诚、金源明,不可不囚禁征捧云云。其间且恳且䝱,二字缺不一其端。上项朴孝诚、金源明等,移送汉城府,使以核实征给,俾无生梗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政院启曰,臣进诣馆所请留,则敕使以为,俺等今已竣事,不可久滞。且欲趁霖雨苦热之前还去,虽奉请留之教,而不得加留云矣,敢启。传曰,依例更为请留可也事,传教矣。都监及承旨,请留之后,则大臣请留,乃是规例,故都监郞厅,进领议政处,通以此意,则领议政以为,都监及承旨,连次请留,而敕使不肯加留,一日之内,至于三请,似涉大段。日势亦且已暮,趁明早进去馆所请留,似为便当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曹参判金徽疏曰,伏以臣,于往年待罪西阃之时,江边土卒,犯禁越境,江边虽曰道内之地,相去七百馀里,流闻多歧,疑信相半,拟得实状后驰启请罪矣。适于此际,边将二人,或有以差员而驰报者,或有以本堡而不报者。臣恶其尸职,为先启罢其不报者,其时许多曲折,今不敢缕缕追烦,有若辨明者,而语其大略,不过如斯,实非有意而左右,亦非终欲掩置之意,而台议遽发,操切太急,无非臣平日不见信之致,尚何怨尤?弹墨未干,赧颜犹赤。恩叙才下,旋叨新二行缺,伏乞圣慈,亟许递免,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臣无任惶恐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校理李敏叙疏曰,伏以臣,日者有当事做错之失。且闻都承旨南龙翼拓前陈达,以本馆草记,为不当云,势难晏然,冒陈危恳,其时未详其所陈辞说之如何。及奉圣旨,以勿辞察职为命,臣兢惶闷蹙,黾勉供职,入直本馆,已累月矣。即者伏见举行条件,南龙翼所以论斥,不啻缕缕,而显有推诿苟且之斥,臣甚瞿然,悔恨其冥行苟冒至此也。臣,当初只意牌招处置之规,而径先自当者为未安,不深察一时特教之不可为例,与夫三司体例之不可轻改,固可谓妄作矣,而实未料自陷于推诿苟且之罪。喉舌峻议,岂下台评,苟且推诿,即是弹目,岂有被弹而不自处者哉?臣愚无知识,素愧无似而久冒经幄,不自知避,固已厚招议拟,多积罪戾,只以昵迩清光,人臣之至荣,劝讲为任,仕宦之难逢,贪荣冒宠,蔑效职分,今此处置,适是寻常一事,犹颠沛若是,况其事有大于此者乎?臣行公累日,丧耻已甚,伏乞圣慈,俯谅臣决不可仍冒之状,亟赐罢斥,以答物议,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惶缩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上御兴政堂。入诊,药房都提调郑维城,提调洪命夏,副提调南龙翼,假注书兪夏益,记注官金云长,记事官尹晳,医官安景昌、尹后益、金顮入侍,上命诸医,进前诊穴。洪命夏曰,结核处,何如,促脓膏连贴否?上曰,结核不至成脓,膏药则连续贴傅矣。郑维城曰,髀间疮口,已至完合否?上曰,不至完合,而恶汁则已止矣。郑维城曰,上臁结核,则不至成脓,不胜喜幸矣。柴胡汤,非但为眼疾也,且有效于疮肿云,连续进御宜当。且丸药,想必已尽,加剂以入乎?上曰,精剂以干,入之可也。尹后益,执鍼进前,左边三里、左边太冲、右边三里、左边合谷、左边尺泽、左边攒竹、右边攒竹等穴受鍼。

○上御兴政堂,判中枢宋时烈引见。同副承旨赵胤锡,假注书尹深,记注官金云长,记事官尹晳入侍。宋时烈入就位,上涕泣良久,时烈亦涕泣。上揽涕曰,近日得无疾病乎?时烈曰,小臣之子,染痛疠疫,臣不胜父子之情,入救其病矣,自上特念贱臣,至令出避,幸得不染,且遣医馈药之命,又及于臣之子,罔极之恩,何可尽达?上曰,其病异于他症,故虑卿之混处矣。时烈曰,日月不居,三年已过,语未卒涕泣,上掩袂涕泣良久,时烈曰,臣在乡曲,犬马之心,岂尝一日忘朝廷?但以疾病缠绵,无计运身,恩召甚勤,而不得趁即趋造,臣罪万死。上曰,往在己亥,卿苍黄下去,予心不安,何可量乎?时烈曰,圣候长在未宁,未知所主何症,而半行缺此外无他痛处,一行半缺上肌肤过度充润,此岂不反为病乎?始臣之来,身既犯染,故不敢入阙,退伏郊外矣。昨者遣史官,教以欲为引见,故臣敢为入来矣。上曰,往年尹善道,既出凶议,意外赵䌹,又发罔测之言,使卿及右参赞,不得安心,宁有如此之时乎?时烈曰,当初献议时,宋浚吉,言甚简约,故不为善道所构,臣则多费辞说之故,有此构诬之事,若如宋浚吉之为,则无此事矣。上曰,此则不难知矣。不独卿言,议之大臣,询于朝廷,予亦依此行之。设令尹善道、赵䌹有所云云,大臣及卿,皆先朝宠遇之臣,其诚岂下于尹、赵哉?盖非徒指卿而言,实乃指予也。果若止言议礼一节而已,则其罪岂若是重乎?时烈曰,虽尹善道、赵䌹,亦安敢有犯上之语乎?缘臣不无过语,故如此耳。当初臣所引《礼记檀弓》之免,子游之丧等语,只取其大义而已,若非圣明洞烛,则此语甚危也。尹善道于本疏之外,又有形诸文字者云矣。上曰,所谓形诸文字者,指何事耶?时烈曰,彼设以或问作礼说,臣见其文字,详究其意,则臣有不敢容身于覆载间者矣。上曰,善道,托以议礼,而专为构诬卿等,安不得安于朝也?时烈曰,臣之至今,得保首领,实赖圣明之洞烛耳。臣之踪迹如此,故不敢暂留,非敢自高,情实然也。只恨当初,妄引繁文,起闹至此。上曰不事悠泛,而必欲详陈,故多引古事,以明二行缺为难便,而若不二三字缺之含痛,无时可解,故不得不来矣。今也赖上之明,此事既得洞释,志愿亦已满足,若许归田园,则天恩罔极矣。上曰,与卿相议之事甚多,而积阻之馀,幸而得见,喜幸可言?卿若谓前事未辨则已,既已辨明,则又何必然?且凡事,非一番相见之可了,病患快复后,若复入城,则欲源源相见矣。今而请归,与予所望,甚不同矣。时烈曰,设使小臣在朝,必无丝毫之益,况臣踪迹,甚有难便者乎?枉被恶名,何代无之,未有如臣之甚者也。臣性甚冥顽,故不能自决耳。若令战国之人当之,必无至今生理。上曰,不谅卿之素心,只以人之所诬,便为恶名而已,则人皆以一丈文字,勒加人恶名而莫之一字缺也,宁有是理?时烈曰,宋浚吉狼狈,特臣之缘坐耳,实无其罪,而臣则不无妄发之罪。若不加以罪名,则臣恐不得容身于天地间矣。上曰,予意则固无罪卿之事矣。人非尽得中庸之道,何可无一言之过?遣辞之间,或有些妄发,以何辞加罪乎?时烈曰,请溯其初而言之,伊时领相郑太和招臣,尽辟下人,示一小纸曰,此乃延阳所示也。其书曰,大王大妃应服三年之议云,臣即以收议之意,答之曰,礼云,自天子以至士夫,长子死而次子立,则次子之服,亦为三年。其下又曰,庶子承重,则不服三年。上下之言,正为相反,而又无先儒辩论之可据矣。且不为长子服衰,有四种,而其一行缺等语所谓,一行缺非正也,三字缺相曰,论以古礼,则昭显正且为体矣。然昭显无后,则吾亦当据礼以启,而事势不然,将奈何?仍大惊,盖有先见也。臣遂以国制明律,无论长次,只皆服期,此亦不为无据,因以献议矣。上曰,当初果有此言,予亦知之矣。时烈曰,臣之指天冤痛者,先王不知犬马之贱,加臣以罔极之恩,及昇遐之后,小臣虽无状,岂敢有一毫贬抑之意哉?今之论臣者,指此为言,臣实痛之。上曰,使卿果有贬抑之意,予岂敢如此待卿乎?卿我之意,既已尽悉,不必更为提起也。时烈曰,上意虽如此,臣民之议,不能尽然,臣以是不知措躬之所矣。上曰,一种不正之人,如此云云,而岂人人尽然乎?时烈曰,臣每以为,先王以艰大,投遗于殿下,而每缘玉候违豫,久废经筵,臣以此为闷矣。臣意以为,不必尽备威仪,闲暇之时,数赐召对,讨论经史,未知何如?上曰,惟以眼疾,事不如意,诚为可恨。时烈曰,宋哲宗初年,先儒言于太后曰,人君以拘束为苦,不御经筵耳。臣意以为君臣犹父子也,宁有间哉?虽燕居亵处,无所不可,顷日内局之官,犹不许入,何也?上曰,以亵衣见大臣,有不安者耳。上曰,卿在乡日久,其无可言之事乎?时烈曰,中外,公不胜私,即今大病耳。以民事言之,强者终身无役,弱者偏受其苦,此无他,纪纲不立故也。一行半缺,数御经筵,则私欲去,天理明,纪纲自立矣。上曰,卿之训辞,可不体念?时烈曰,臣之在朝与否,少无所益,伏望许臣退归,臣之踪迹,终不可留也。上曰,卿若决去,予有所甚痛者,当此邪论方张之日,未免退去,则不有损于国体乎?时烈曰,宣庙时,文成公李珥,被三司之论,其中有骄蹇慢上等语,故宣祖以其题目之重,许其退归,臣非敢自比于古人,踪迹则无异矣。上曰,卿之上来未易,何可遽尔决去?时烈曰,若不得被罪,则在于辇下,一刻为难。若曰虽无邪心,不无妄发,以此加罪,庶得谢人言,而安微分矣。上曰,予虽欲曲循卿意,若加之罪,人谓亦将如何,予岂有所未达而然耶?当退而详思之。时烈曰,既瞻天颜,更无所恨,而一刻留在,极为惶恐。请退出以俟二字缺之教矣。上曰,二字缺必欲相见矣。时烈曰,当更以疏章陈情矣。上曰,卿我既已相悉,有何疏陈之事乎?赵胤锡曰,自前兼春秋,虽不尽举其辞,亦不至全然不避bb记b,而记注官金云长,初不把笔,全无所记,极为非矣,请推考。上曰,允。赵胤锡曰,以刑曹无堂上,特为开政差出,而判书移授他职,参判疏批未下,参议又以拘忌之疾,累度陈疏,虽有拘忌之疾,出避,行二行缺非矣。参议权大运,三字缺之即为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罢出。烬馀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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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右副承旨郑万和。同副承旨赵胤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仕直尹深。事变假注书李沃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维城,提调洪命夏,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受鍼后,眼患诸症,视前差减乎?臣等忧虑罔弛,敢来问安。今日仍为受鍼,昨已停当,穴道则仍用前穴宜当云,敢此并禀。答曰,知道。

○李翊汉,以礼曹言启曰,朝者备局开坐之时,下吏来示东莱府使李元祯状启,臣半行缺十六日之六字,一行缺纷扰之中,未及觉察,致勤圣教,不胜惶恐之至,依下教改成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南监司金始振辞状,传于赵胤锡曰,安心勿辞察职事,回谕。

○李翊汉,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柚栍摘奸,当为发送,而此时畿甸夫马厨传之弊,不可不虑。今朔则姑勿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吴斗寅启曰,请前判中枢赵䌹,亟命远窜,措辞见上前应教金寿兴,新授加资,请命改正。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持平崔攸之启曰,请还收黄瀗减等之命,措辞见上请前大司宪赵寿益,罢职不叙,措辞见上前判中枢赵䌹,请命远窜。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李翊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领议政来诣馆所,令差备译官,措辞传说,承命请留之意,敕使,答以使事已竣,日气渐热,故必欲趁速回程矣,自上委遣大臣,恳请至此,当留一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四五字缺承命请留之意,令差备译官,五六字缺敕使,答以日气渐向苦热,所干公事,六七字缺拟趁晦日发行,今承委遣大臣,如七八字缺初一日起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别茶啖四五字缺敢启。传曰,知道。

○赵胤锡,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提督,送言于臣等曰,行四五字缺礼单,豫为整备,趁明日入给云。依其言二三字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四五字缺以六月初一日辰时离发事,八九字缺发送路程记,亦为书出,四五字缺则发程第十七日,当至义州矣,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吴始寿疏曰,伏以臣,顷以本馆五六字缺故陈疏乞罢,未蒙恩许,黾勉就直矣,四五字缺见同僚之辞疏,始知政院之启,五六字缺苟且之斥,臣安得独免?廉隅所关,决不可仍冒。伏乞圣明,亟赐罢免,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讙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答迎接都监草记曰,一善之欲,所在几何?细察其情。内下记草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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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郑万和。同副承旨赵胤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尹深。事变假注书李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知道。症候与昨无异。

○答司谏李寿仁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

○答大司宪赵珩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副修撰任翰伯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

○答清安县监宋有佺疏曰,省疏具悉。尔之进言之诚,予用嘉尚,所陈之事,当令该曹处焉。

○院前启。答曰,不允。

○府前启,新启,摠戎使南斗柏改差事。答曰,不允。内下日记

○备边司启曰,进贺使臣,待敕使到馆,更为详探后差出事,曾已启下矣。今见都监启辞,则提督辈,闻译官所传进贺一物,方物之言,而前无他语,今无等待之事,使臣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迎接都监启辞,备边司启曰,礼曹启辞,曾前敕行,如有赐物,必有谢恩礼物,而今此敕行,只颁教书,无赐物,则似无谢恩礼物,而既以追谥颁教,则不可无进贺之举,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承文院所在誊录中,亦有有贺而无谢恩之时,今此敕使回还后,当有进贺之举,而姑待其到馆,令都监详细讲定于彼人后,差出使臣,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此事若自我为先提起谢恩有无,则彼必无勿谢之理,故使差备译官等,微探于李一善等曰,今番虽无谢恩之事,亦有进贺之举,户曹,接待三番敕使之馀,进贺一起方物,亦且难办云云。以观其意,则一善不发谢恩之言,且问进贺使姓名译官等,答以未及差出,则一善无所答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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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元万石。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朴世模。右副承旨郑万和。同副承旨赵胤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夏益尹深。事变假注书李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答判中枢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切迫之情,痛恨之怀,继继冞切,而卿意愈恳,此岂平日所望于卿者乎?今日卿之进退,实系于国家之存亡,邪论之消长,其可不念及于玆?中宵无寐,静思至此,实未知镇邪说而为国之道也。予意已悉于相对之时,今不必更言,而卿若不留,邪类自以为得计,此可不长吁痛恨,如割心头者乎?卿意虽定,其于国家之存亡何?此今日之枢机,卿乃先祖付托之人。私情虽切,国事奈何?须勿决意留在,而镇国望,实苍生之福也。卿其念焉。

○府、院前启。答曰,不允。内下记草郞厅李弘稷校正。日记厅郞厅李益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