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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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3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鄭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峽縣監洪處深,龍岡縣令許珽,保寧縣監鄭叔周。

○謝恩。訓鍊副正朴龍文,栗峯察訪李耉徵,江界府使成以性。

○工曹判書閔應亨,初度呈辭。給由。

○江原監司書目,江陵等呈,以二月十二日大風,江陵民家二十五戶,通川民家二十六戶,山火延燒事。

○平安監司書目,陽德縣監林七贇,罷黜。江東縣監閔㬎,弑主之變同參罪人李今男等,不謹堅囚,致令越獄逃躱,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縣監朴世基,以英陵祭官,病不進,罷黜事。

○全南監司書目,沃溝呈,以私奴白生雌牛産雛,而一體兩頭,産而卽斃事。

○藥房提調臣尹絳,左承旨臣吳挺緯啓曰,伏未審數日來,慈殿氣候,若何,一樣更無微熱耶,聖候亦如何?再昨加劑入湯藥,仍爲連進,而丸藥不爲進御乎?臣等不得入診,已至六日,久未詳差減之勢,如何,不勝悶鬱焉。今日診察,似不可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症候一樣,予之所患亦一樣,而入診則明日爲之,可也。

○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寅平尉鄭濟賢[鄭齊賢]上疏。大槪,病勢危劇,食飮全廢,旬月之內,決無供仕之望。乞遞兼帶摠管之任,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摠管之任,當勉副矣。

○都承旨趙珩上書。大槪,情勢病勢,俱極悶迫,冒死陳懇,乞遞臣職,以懲謬妄,以便療治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啓曰,政院啓曰,伏見領敦寧府事李景奭箚子批答,以當依箚辭施行爲敎,而箚辭末端,有更問諸大臣而行之之意,兪棨旣遞本職矣,更詢於諸大臣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兪棨事議處事,傳敎矣。議於大臣,則領議政以爲,有惶恐不安事,將上箚自列,不敢獻議。延陽府院君以爲,臣於史館之事,素昧前例,不敢容議於其間,而領敦寧府事箚中以爲,以子之故,乃遞其父,倫序紊矣之言,至矣盡矣。兪棨仍存前職,似不必更詢,上裁,何如?領中樞府事以爲,左右史不可不備,而上下番一時就吏,春秋館之請遞副提學兪棨,以前翰林兪命胤還付史職者,實出於萬不得已。今則鄭重徽、宋昌,旣有還收其職之命,左右史已備,事勢與前有異,惟在上裁。右議政以爲,春秋館啓辭,臣亦與議,惶恐不安,與領議政無異,不敢獻議。行判中樞府事,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傳曰,依議施行。

○政院啓曰,今日備局堂上引見時,承旨持留院公事以入事,命下矣。入侍bb何b承旨持入乎?傳曰,左承旨右承旨,竝爲入侍。

○文科初試一二所出榜,詣闕。

○禮曹正郞尹塏,繕工監役盧景垕,寧陵曲牆修改後入來。

○謝恩。掌令尹飛卿,修撰金萬基,兼漢學敎授李時術。

○傳曰,護軍李惟泰處,依前食物輸送事,言于該曹。

○判尹金南重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工曹參議沈光洙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所曲在彼,何用深辭若是哉?勿辭,從速察職。

○開城留守書目,文康公書院位板,逢變見失。令該曹處置事,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謝恩。奉敎鄭重徽、宋昌。

○引對時,大司憲蔡裕後所啓,楊州牧使李光載顚錯之失,已悉於前後論啓,而其待重臣失體之罪,不可不懲。請命罷職。上曰,不允。

○謝恩。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鄭榏。朝報

○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所啓,刑曹罪人士一情狀,誠極痛惡。旣已承服,所當不待時處斬,而以古昔聖王之事言之,則今此長養之節,有非刑殺之時,領敦寧府事,每以此爲言矣。不待時行刑罪人,先王朝,亦有特命待秋節行刑之敎。卽今旱氣亦甚,問于諸大臣,待秋處斷,何如?上曰,渠之罪狀,則所當依法不待時,而所陳之言,亦然矣。待秋節行刑可也。禮曹判書尹絳所啓,自前監試出榜之後,例有大輪次設行之規,蓋慮實才之或有見屈者,而或行或不行,大提學李一相,方欲啓稟而不敢矣。鄭太和曰,此非國朝古例,而自十餘年前,已成其規,取用十人矣。上曰,自前連爲設行,則今亦爲之。出初四日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益興君洪重普所啓,臣出往山城,則所屬將官、牙兵,當有點閱試才後,試[施]賞激勸之擧,而本廳現[旣]無所儲,餘丁木量宜取用之意,已議于相臣,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領敦寧府事李景奭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記草

○吏批。有政,以李曼爲工曹參判,權大運爲右承旨,李殷相爲左副承旨,趙胤錫爲右副承旨,鄭榏爲同副承旨,權斗樞爲承文博士,金世鼎爲承文正宇,鄭重徽、宋昌爲藝文奉敎,李之馧爲密陽府使,宋之濂爲泰仁縣監,鄭世衡爲陽德縣監,李元龍爲長水察訪,朴萬禁爲龍仁縣令,禹敬錫爲江東縣監,元格爲魚川察訪。吏曹望筒

3月4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鄭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右承旨權大運,修撰洪柱三,兼漢學敎授趙龜錫,義盈奉事金斗望,司饔參奉吳斗憲。

○右參贊吳竣上疏。大槪,重患腰痛,不能運動,泮宮節三之製,緣臣停止,惶縮未安。本職懇乞遞免,以便調治事。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焉。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今日入診事,昨日聞命矣。先爲診察,然後方可議穴,朝前入診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診,朝後命下後爲之,可也。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僉知姜瑜,黃海監司遞來。

○府啓,楊州牧使李光載事,前後論啓,已有日矣,奚取於光載,而每以不允二字爲敎乎?臣等竊惑焉。當初所論者,只據體例而發,則光載之治與不治,不必煩瀆,朝廷之上,禮敬爲貴,而怒其笞吏,囚禁代奴,虧失體面,雖以自己緘辭觀之,作事顚妄,猶不自掩,則其亦可見矣。不可以迎送之弊,置而不論。楊州牧使李光載,請命罷職。監察金璛,爲人庸孱,不合殿中之任,當初政堂之擬於末望,亦出於十分承乏,而科場只隔一宵,未及論遞,强出署經,實不得己也。卽今試所已罷,嘲笑未已,不可仍置其職。監察金璛,請命遞差。執禮鄭世輔,頃日敬慕殿寒食祭罷出之際,誤唱拜哭之禮,致有顚倒之擧,而連有齋戒,今始論啓。直講鄭世輔,請命推考。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憲府開坐單子,傳曰,推考公事,多有積滯之弊,頻數開坐之意,言于司憲府事,傳敎矣。憲府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入診時,仍爲受鍼。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入診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醫官柳後聖、鄭後啓、金尙誠。尹後益執針,崔有泰點穴。受鍼左右穴處,面部攅竹二穴,手部合谷二穴,液門二穴,足部三里二穴,大沖二穴。《藥院日記》

○受鍼時,禮曹判書尹絳所啓,前日禁府開坐時,知事臣洪命夏,言于臣及權諰曰,在囚罪人,幾盡疏決,只有丁繼榮一人,經年囚繫,受刑累次,其罪不至於死,則入侍時,似當稟達,減死照律,爲當云。無論罪之輕重,當此夏旱之時,合有欽恤之典矣。上曰,雖於承服之後,不至死罪,則一向刑推,未知,何如?趙珩曰,旣受累十次之刑,其罪或不至於死,則減死編配,似爲宜當矣。上曰,減死定配何如事,問于諸大臣,處之。領敦寧府事李景奭所啓,北路飢荒,自上賑飢蠲役,無所不用其極,凡在瞻聆,孰不感激,而今此本道監試及文武科初試得中者,無路裹糧,其勢必不得上來矣。令所經各邑,一一給糧,俾得赴擧之意,兩道監司處,令該曹行會,以示朝家德意,何如?上曰,言于該曹,分付擧行可也。又所啓,嶺東三陟火災延燒民家,至於一百七十餘戶之多,已極慘惻,而今聞江陵、通川等地,又有火災,其數亦不少云。當此飢饉孔慘之日,火患如此,雖令本道恤典擧行,而難以遍及,本道營儲,元來乏少,布木無以辦出,令該曹除出三四同之木,下送本道監營使之分給遇災之民,以示朝廷軫恤之意,何如?上曰,該曹木綿四五同除出下送本道事,言于廟堂,使之稟旨定奪。

○觀象監,今月初四日,自巳時至申時,日暈。酉時,日暈左珥。夜五更,艮方巽方,有氣如火光,啓。出初五日朝報

○禮曹啓曰,北路飢荒,監試及文武科初試得中者,無路裹糧,所經各邑,兩道監司給糧事,命下矣。擧子上來時,路經三道,而倉卒啓稟時,只以咸鏡、江原兩道給糧事,捧承傳,京畿亦爲一體行會,何如?傳曰,允。三道一體知委。《儀曹謄錄》

3月5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鄭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魚川察訪元格,龍仁縣令朴萬榮。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左承旨吳挺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受鍼於累日之後,更覺有效否?臣等憂猶未弛,敢來問安。答曰,與昨一樣。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忠州之米,已爲船運於興原倉,以賑嶺東飢民矣。卽接江原監司朴長遠馳報,則通川、歙谷等郡,距興原倉程途極遠,必須白給,然後可以受去云。當初移給此米,出於朝家特爲賑救之地,分給飢民,有難還捧。竝爲白給之意,明白布諭,俾知朝家德意,何如?傳曰,允。

○工曹判書閔應亨再度呈辭。加給由。

○藥房再啓曰,上候當午則有熱氣,與柳後聖等諸醫相議,則群議以爲,所進沖和養胃湯,今姑停進,更觀一兩日以議爲當。且昨承下敎,診察事,間四五日爲之之意,已聞聖敎矣。退與尹後益等諸鍼醫相議,則皆云初八日上弦也,初九日似遠,初七日爲宜云。再明所當啓稟,而敢陳湯藥姑停之意,竝此啓達。答曰,依啓。

○傳曰,刑曹判書李浣家,遣內醫看病。

○兵曹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禁軍春都試,當爲開場,而政府西壁未備,令該曹速爲稟旨,參贊闕員,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以兵曹草記,政府西壁差出事,命下矣。政事何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朝報

○觀象監,今月初五日卯時,日暈,辰時,日暈右珥,未時申時,日暈。夜五更,流星出河鼓星上,入女星下,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啓。出初六日朝報

3月6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洪處亮在外。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鄭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骨萬戶趙之瑗。

○謝恩,江東縣監禹敬錫,典牲參奉李夢錫。

○刑曹啓本,許通洪汝潛,幼學尹誨等矣,試入擧子,以突入試官前,仍唱同黨,混擾場中,仍上廳上,詬辱試官,且以石片破碎門鑰,士習之無狀,一至於此,極爲驚駭,罪從重各邊遠充軍。啓依允。

○備邊司啓曰,命下矣。三陟等邑山火延燒之變,誠極驚慘。民家産業燒燼,擧皆赤脫,原任大臣陳啓之意,實非偶然,所當依此施行,而但以四五同之木,分給一百七十餘戶,則一戶之內,人口亦非一二,必有不能遍及之患,以本司所管餘丁木十同,下送于江原監司處,使之參酌,均分以給,俾知朝廷德意,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內需司凡公事,必反貼於本曹者,其意有在,而近來諸宮家田畓、柴場、鹽盆、魚箭、寺刹等文書,連續來到,而皆是啓下公事,臣曹所當依例成貼以送,而其中尤甚濫雜者,若不禁斷,則竊恐新化之初,貽弊民生,其害不貲。取考本司文書二十六度內,寅平尉房江陵柴場,旣爲棄之,則其意好矣,而其代又以楊口縣一面折受,此非爲取柴之地,以此頗有人言。錦城縣雙溪寺,乃湖南大刹也,本州白綿紙,專責於此寺,而王子君房,至於折受,使官家不得下手,則公家紙地,無以責辦。至於安岳免稅田畓之外,連界之田,稱以陳荒,亦爲打量,則冒占民田之弊,不可不慮。寅平尉房新溪田畓,免稅之外,以居民加耕所出不納之故,至於推治本縣監色,亦涉法外,故此等公事,不爲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曰,丁繼榮定配,問大臣收議草記,傳曰,依議施行事,命下矣。丁繼榮罪犯,以計贓擬律,則元非死罪,而初以係干贓汚受刑,則不可從輕科罪,遠地定配,何如?傳曰,邊遠定配。

○禁府,丁繼榮江界定配,啓。

○謝恩,楊州牧使權大運。

○忠淸左道京試官持平呂聖齊入來。

○府啓,凡行文貫珠,曾所未聞,今番二所監試初試疑製一張,批點貫珠狼藉,人皆竊笑傳說。臣等取見其文,所謂貫珠處,不過謄出語錄,別無可觀文字。且出題之際,書題之式,亦失舊規,宜乎取侮多士,傳播外方,當謂如何?至於一等試券備篇,不爲科次者有之,莫重科試,如是不謹,物議藉藉,久而未已,請三試官竝命罷職。凡科擧二等以下入格試券,出授應辦官,照名分給,例也,而今番一所應辦官,一任下輩,不能致察,監試試券,不得推去者,多至累十張云,誠極駭異。當該應辦官,請命罷職。答曰,依啓。

○持平呂聖齊啓曰,臣伏聞工曹參議沈光洙疏中,極論先朝注書記事之疏漏,臣不勝慙悚之至。臣曾在先朝,久忝記事之任,疏漏之責,臣實有之。且臣試士湖四之日,擧子輩作亂,歐打禁亂官,雖在於未入門前,而身爲試官,値此驚駭之事,不能糾檢之失,亦所難免。以此以彼,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近來爵賞太濫,名器不重,新化之初,尤不可不愼,而頃者,前忠州牧使元斗樞,以官穀遺儲之多,至蒙陞秩之恩,約已節用,雖曰可尙,而本州一年所捧,其數最優於他邑,六年居官,有此贏餘,不是特異之事。設有施賞之擧,豈無相當之典,而遽加資級,殊涉過濫。物議譁然,久而未已,況守令之以善治陞秩者,亦旣以太重還收,則今此斗樞之蒙賞,視彼尤有僭焉,決不可仍授不當施之典。請前牧使元斗樞所授加資改正,令該曹酌施他賞。近來各邑守令,以別備,爲衒能干恩之計,抛棄舊件,必以新造爲務,爭相慕效,爲弊不貲,其習可惡,不可長也。況且未經準職,不得陞堂上,法例至嚴,而前中和府使閔昇,以別備,格外陞資,賞典過濫,有關後弊,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前中和府吏閔昇,所授加資改正。昏朝時賊臣金闓,旣伏邦刑,而其子命昌,偃然赴擧,至參監試初試,其不有國法,冒赴科場之狀,極可痛駭。不可仍置榜目之中,且四館所錄名之時,必捧四祖單子者,意非偶然,而許錄罪人之子,曾所未有之事,主掌官所爲,亦甚可駭,坼封出榜之時,試官及四館,俱難免不察之失。請金命昌拔去榜目,當該錄名官罷職,一所試官監試官及當該四館,竝推考。陽智爲縣,路傍至殘之邑,而近來該曹,連以武弁之庸雜者,苟充差送,屢經匪人,凋弊已極,而縣監金時赫,目不知書,尸居其職,大小政令,一委下吏,吏緣爲奸,民不堪命,蕩敗日甚,將無以收拾,決不可使一日在官,重貽民害。請陽智縣監金時赫罷職,其代,令該曹極擇差送,以爲蘇殘之地。新除授陽德縣監鄭世輿,本以庶孽,拔身白徒,濫陞堂上,曾無履歷,而遽授字牧之任,物情皆以爲駭。當此西路飢荒之日,賑救撫摩之責,不可付之如此之人。請陽德縣監鄭世輿遞差。新除授江東縣監禹敬錫,行身處事,素多鄙𤨏,曾爲畿邑守令,亦以不治居下,已試見敗之人,不可復畀字牧之任,請江東縣監禹敬錫遞差。咸鏡道內奴婢身貢,旣是偏重於他道,而其中北靑、利、端、明、吉五邑,則獨有細布定數收捧之規,難堪之弊,在本道爲最,臣斗寅,曾爲本道守令,備悉其弊瘼矣。蓋細布一疋之價,本土四升布十四疋,而四升一疋之價,京外通用常木四疋也。以此推之,則一人貢布之費,幾至常木六十疋之多,其勢決難責出於一名,不得已有分定一族之弊,因此流亡相繼,愁怨日深,端川內奴,至有縊死於道傍者,思之至今,不覺心寒。殿下深居九重,豈能盡燭民間之疾苦,一至此哉?竊聞本道民情,皆以爲雖未蒙全減,若將一疋之貢,竝定於數名,則庶有一分支吾之望云,其情誠可悲,而其勢亦云急矣。當此新化之初,縱不能革罷內司,如此病民之痼弊,固當痛革之不暇,而況値北路飢荒之日,大小民役,皆命蠲減,則獨於此輩,豈可無均施矜恤之典乎?請令該曹從速變通,以爲永久遵行之地。答曰,不允。金時赫、鄭世輿等事,及試官以下推考等事,依啓。內奴細布蠲減事,自有流來變通處置之擧矣。朝報

○觀象監,今月初六日夜二更,月入東井星。五更,流星出軒轅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啓。出初七日朝報

○備邊司啓曰,兵曹啓曰,今初三日引見時,以領議政所啓,今庚子歲抄爲始,軍士定役,必以年滿十五歲者充定,兩西營屬,亦爲限七年勿許新屬之意,別爲事目申飭,而議于大臣以入事,傳敎矣。事目參酌磨鍊,議于廟堂,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丁繼榮定配事收議,領敦寧府事李景奭議以爲,《周禮》,大司徒,以荒政十有二,聚萬民,一曰散利,二曰薄征,三曰緩刑,然則緩刑,在荒政則居薄征之次,當悶雨則爲召和之先,今此丁繼榮之罪,有司言其不至於死,大臣以爲非死律,此是公論,臣有何別見於斯時也?特施欽恤之典,恐不爲佚罰之歸,上裁何如?領議政鄭太和議以爲,取考丁繼榮刑推公事,則弓角十桶,出置弓匠之家,使其奴持去者,乃是罪目,而以渠之招辭稱冤觀之,則亦不能無疑。十桶弓角,計贓照律,似非應死,旣受數十次之刑,今當憂旱欽恤之日,特爲定配,恐無不可,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沈之源議以爲,丁繼榮之罪,旣有可疑,而雖計贓照律,亦不至於死,則已受累十次之刑,當此憂旱之日,特爲減死編配,實合欽恤之典,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元斗杓議以爲,今此丁繼榮所犯,元非死罪,而囚繫二年,受刑亦至累十次,則宜遵罪疑惟輕之典,參酌定配,亦或一道,伏惟上裁。右議政鄭維城議以爲,臣曾參判義禁時,丁繼榮被囚,詳察供辭,則似出於下輩之構陷,實是可疑之罪,而係干贓汚,故其時不敢輕易稟處矣。滯獄二年,已受數十次之刑,雖或取服,元非死律,參酌定配,似無不可,伏惟上裁。延陽府院君李時白,病不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禁府謄錄》

○右承旨權大運上疏。大槪,私情痛迫,冒死疾呼,冀蒙憐察之恩,俾遂便養之願事。朝報

○傳曰,楊州牧使除授。記草

○吏批。有政,宋浚吉爲右參贊,洪處亮爲右承旨,李道長爲連原察訪,李廷楫爲典籍,宋協爲監察,鄭期泰爲校書校理,任允錫爲司評,吳烇爲典設別檢,李德夏爲刑曹佐郞,刑曹佐郞崔應天,工曹佐郞宋光心相換,副提學兪棨仍任事,承傳。吏曹望筒

3月7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洪處亮。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鄭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右參贊宋浚吉,工曹佐郞崔定,泰仁縣監宋之濂。

○工曹判書閔應亨三度呈辭。遞差。

○忠洪監司書目,今式年監試兩所入格儒生中,公州等官幼學李之鳳等九人拔去。不察守令,用情齋任,施罰事。

○全南監司書目,臣病勢深重,且有大同□退之罪,乞罷臣職,以便公私事。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左承旨臣吳挺緯啓曰,正當和煦之節,寒氣猶未全解,伏未審一兩日來,聖候若何?受鍼之後,視前如何,而午熱之候,無復加減否?今日先爲診察似當,何以爲之?臣等憂慮之心,不容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受鍼之後,日字不遠,入診退行,可也。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文二所現告,監試二所試官李延年、呂曾齊、金萬均,一所應辦官林俊業,一所錄名主掌官郭世翼。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洪處亮,時在京畿積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純病,代權讓落點。

○議政府右贊成宋時烈,時在忠洪道懷德地,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受鍼之後,日字不遠,入診退行可也事,下敎矣。臣等之意,亦以受鍼之日不遠爲慮,而敢以先爲診察啓稟者,非但或鍼或停,診察然後可以議定,亦緣前日湯藥啓請姑停時,觀一兩日以議之意,陳達故也。聖敎如此,當退行於初九日,問諸柳後聖等諸醫官,則議藥亦於初九日入診後爲之,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工曹參議沈光洙上疏。大槪,臣伏承聖批,敎以所曲在彼,益不勝惶懼,更冒萬死,懇乞遞改臣職,且寢經席之任,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何用固辭若是哉?勿辭,從速察職。

○護軍李惟泰上疏。大槪,冒陳危懇,乞收資秩及食物之命,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何必多誥?所辭之物,極其微細,安意領受。

○大司憲蔡裕後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食後左承旨及刑房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傳曰,右參贊宋浚吉,當爲引見,承旨一時入侍。

○府啓,持平呂聖齊,引嫌而退。記事疎漏,疏中泛論,非所當嫌,擧子作變,旣在未入門之前,則亦無可避之嫌,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咸陵君李澥上疏。大槪,更申前請,歸省父母墳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何固辭若是之深也?安心勿辭往來。仍傳曰,給由馬。

○益興君洪重普上疏。大槪,懇乞數日恩暇,焚黃父墓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

○以全南監司金始振病狀,傳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事,回諭。

○院啓,前忠州牧使元斗樞加資改正,令該曹酌施他賞事。前府使閔昇加資改正事。江東縣監禹敬錫遞差事。咸鏡道內奴婢身貢,偏重於他道,而其中北靑、利、端、明、吉五邑,則獨有細布收捧之規,其弊罔有紀極。不可不別樣變通處置,故臣等昨以此論啓矣。伏承聖批,以內奴細布蠲減事,自有流來變通處置之擧爲敎,臣等竊恐聖明,猶有所未盡洞察也。臣等聞五邑貢布之規,先以元定細布每名一疋,計數分定,而其餘奴婢,隨其多少,皆以七升各一疋,逐名收捧者,流來舊例也。從前或値凶歲,雖有量減細布之時,而必以七升布,又從而代捧,故當年細布應貢之人,皆未蒙實惠,此本土民情,以爲雖未蒙全減,若於一疋竝定數名,則庶有一分支吾之望也。伏聞今年所捧,旣蒙減半,聖澤所及,孰不感悅?第七升代捧之規,仍舊不改,則其勢不得不責出於一名,而今年應納者,獨當難備之弊,一如前日,是朝廷徒有蠲減之名,而實惠未究於民,豈可謂之變通,而忍使飢餓濱死之民,不得均蒙新化軫恤之恩乎?請令該曹,更加變通,以爲永久遵行之地。答曰,已諭,勿煩。

○藥房三啓曰,臣等卽聞入侍兩承旨所傳聖敎,近來背有熱氣,則咳嗽輒生,痰隨而盛,飮冷水則咳嗽亦止云。且傳引飮甚頻,臣等待罪藥房,今乃得詳,此無非臣等不敏之罪也。憂慮之中,惶悚兼至,與柳後聖等諸醫官相議,則桑枝、梅花兩茶宜進云,各五貼姑先劑入矣。且丸藥亦當從容議定,而諸醫以爲,天花散進御,則非但止渴,亦可以瀉肺胃之火,此藥五貼劑入,何如?答曰,依啓。朝報

3月8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洪處亮。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鄭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工曹參議沈光洙,護軍李時楳,軍資參奉李仁碩。

○都承旨趙珩上疏。大槪,臣所患賤疾,一向危劇,廢伏累日,決無更爲起動之望,冒死陳懇,乞解職名,俾得調治,以延危喘事。答曰,遞差。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左副承旨臣李殷相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咳嗽煩渴之候,與昨一樣耶?昨夕劑入加黃芩、白芍藥各七分天花散,已盡一貼否?臣等與柳後聖等諸醫官相議,則猪肚丸,可以淸心止渴,亦宜於眼患,進御爲當云。依此劑入,何如?進服此藥,則滋陰地黃丸,當爲停止云矣。臣等昨聞視察之明,又加於前,不勝喜抃,而憂猶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依啓。天花散進御,咳嗽煩渴一樣。

○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副應敎李端相辭職上疏。答曰,遞差。

○副提學兪棨上疏。大槪,賤疾深篤,敢冒萬死,乞遞本職及兼帶備邊司副提調之任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

○院啓,臣等以前忠州牧使元斗樞加資還收之請,連日論列,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惑焉。斗樞之約己節用,雖曰可尙,而本縣一年所捧,最優於他邑,六年居官,多有贏餘,不是特異之事,何可以此遽加增秩之重賞乎?況守令之以治最陞資者,亦以太重還收,而獨於斗樞,仍授不當施之典,則豈非乖舛之甚乎?爵賞礪世之具,一有僭紊,所關非細,新服之初,尤不可不愼。請前牧使元斗樞所授加資改正,令該曹酌施他賞。近來各邑守令之別備,衒能干恩之弊,可惡而不可長也。況未經准職,不得陞堂上,乃是不易之典,而中和前府使閔昇別備,越格陞資,物情皆以爲不當,此而置之,竊恐爵賞無章,名器日輕,將無以杜倖門而防後弊也。請前府使閔昇所授加資改正。臣等以咸鏡道北靑等五邑內奴婢細布變通事,連日論列,而伏承聖批,以流來變通爲敎,今年所捧,旣蒙減半,則軫恤之意,可謂至矣。第七升布代捧之規,仍舊不改,而細布只減其半,則今年應納者,獨當難備之弊,一如前日,是朝廷有蠲減之名,而實惠未究於民,豈可謂之變通乎?竊聞細布元數,未滿三同,何惜於永減數同之布,而忍使濱死之民,不得均蒙新化之澤乎?請令該曹更加變通,以爲永久遵行之地。前啓江東縣監禹敬錫遞差事,停啓。答院曰,不允。

○吏曹,式年監試覆試,《小學》、《家禮》考講,試官權格、慶㝡,啓。朝報

○觀象監,今月初八日辰時,日有兩珥。申時,日暈兩珥。酉時,日暈。啓。出初九日朝報

○夜二更,月暈。內下日記

3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洪處亮。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鄭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殷栗縣監李鏶。

○謝恩,司評任允錫。

○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左承旨臣吳挺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咳嗽煩渴,一樣無減耶?今日診察後,停鍼與否,當爲稟定,入診先爲之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診察兼爲可也。

○吏曹啓曰,監試覆試,定在今月卄一日,《小學》考講,不數日當爲始行,考講之時,監察二員,例爲進參於一、二所,而文監察三員內,一員受由下鄕,一員在外,勢未及上來於設場之前,在外監察宋協遞差,後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院啓,請前牧使元斗樞所授加資改正,令該曹酌施他賞事。請前府使閔昇所授加資改正事。請咸鏡道五邑內奴婢身貢細布,令該曹更加變通事。答曰,不允。閔昇事,依啓。北道內奴婢細布事,今年則旣已全減矣,勿煩。

○大殿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入診時,都提調李景奭所啓,今則眼候已盡差復,諸鍼醫等皆以爲,停鍼宜當云,非但今日不爲受鍼,此後仍爲停止之意,敢啓。答曰,停止可也。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敎,退而更議,則柳後聖等諸醫官以爲,生脈散二服合煎,則麥門冬,便爲二錢,其味之不能輕淸,一也。宜以人蔘五分,麥門冬一錢,五味子代烏梅三分,作一貼,先煎人蔘,烏梅數沸後,麥門冬追入以煎,又一貼,如是煎湯,和砂糖屑,以備進御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前忠州牧使元斗樞別備米數幾許,問于備局以啓。

○常平廳啓曰,北道、嶺東飢民,流入城中,持瓢丐乞者,頗多云,故本廳移文漢城府,使各部訪問其止接之處,小名成冊,以爲賑救之地矣。今日臣命夏,開坐本廳,得見漢城府牒報,外方流民,西部則十一名,中部則三名,南部十四名,合二十八名,而他部則時無現存之人,如有進來者,則連續開錄牒報事,更爲申飭,而三部飢民卄八名中,西北及嶺東之人亦有之,自本廳所當依例設粥以救,而只爲若干名設廳作粥,非但糜費甚多,前頭麥秋不遠,以乾糧計口,每名每五日,米三升,鹽三合,爲先題給,似爲糊口之資,而其中或不無虛名冒受之患,更令各部嚴明點考,俾無虛僞之弊,京中尤甚絶火之民,亦爲一體施行,而更觀前頭飢民多少,作粥賑救,何如?傳曰,知道。各別分付,俾無落漏之弊。

○禮曹啓曰,諫院啓辭,賊臣金闓子命昌,冒赴科場,至於監試初試入格,極可痛駭。拔去榜目事,蒙允,故原榜目中,金命昌付標以入矣。數日前成均館大輪次時,欲爲分辨多士之初試與否,持此榜目而去,及今推來,則多有油染處,必次知下人不謹之致,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纔因忠洪監司狀啓,監試初試入格擧子都案中,名無者李之鳳等九人,竝爲拔去事,覆啓允下矣。本道榜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鄭維城箚子。大槪,病重,決無供職之望,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朝報

○入診正時,巳正。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左承旨吳挺緯,醫官柳後聖、鄭後啓、金尙誠、尹後益、崔有泰。《藥院日記》

3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洪處亮。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鄭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興德縣監吳廷益。

○謝恩,刑曹佐郞李德夏。

○備邊司啓曰,傳曰,前忠州牧使元斗樞別備米數幾許,問于備局以啓事,命下矣。正月十三日引見時,右議政鄭維城,以官廳所儲米二千一百石,耗租七千餘石爲啓,而其後更詳聞之,官廳米則果如其數,而耗租則正荒租竝四千九百餘石,此外又有耗米三百石零,太、皮雜穀竝七百餘石傳掌云。此是本州應用之穀,而元斗樞在任年久,撙節留儲,非別爲措備矣,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李浣,判決事李淀,初度呈辭。給由。

○刑曹公事,淸河縣監柳廷輝,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啓依允。

○院啓,請前牧使元斗樞所授加資改正,令該曹酌施他賞事。答院曰,依啓。前啓,咸鏡道內奴婢貢布變通事,停啓。

○慶尙左道京試官安後說入來,平安道京試官李垕入來。朝報

○備邊司啓曰,卽見東萊府使鄭泰齊今月初五日成貼狀啓,進賀差倭,以上京爲言,至於說稱書契中,書以進表闕庭云云,而曾前所無之事,決不可許,必已據例防塞,而更加嚴飭,使之終始力爭,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夜一二更,月暈,廻木星。四更,月有右珥。內下日記

○傳曰,益興君洪重普,除授工判。

○吏批。有政,以蔡裕後爲左參贊,金壽恒爲都承旨,金南重爲大司憲,沈世鼎爲弘文副修撰,李慶億爲大司諫,李端相爲宗簿寺正,李廷楫爲兼分差東學敎授,李汝澤爲成均直講,睦履普爲禮賓別提,安弘毅爲監察,權曦爲軍器判官,姜𪻏爲陽智縣監,金萬重爲淸河縣監,申伉爲陽德縣監,李英馧爲監察,睦兼善爲舍人,金是榮爲成均博士。吏曹望筒

3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洪處亮。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鄭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州判官李時馧,栗峰察訪李耉徵。

○謝恩,舍人睦兼善,淸河縣監金萬重,校言校理鄭期泰,監察李英馧,成均博士金是榮,軍器判官權曦。

○漢城府啓曰,東部馬夫之數甚少,各處營繕及勅使時,調用之役則極其浩多,其勢不能支保,相繼逃亡,極爲可慮。加以諸宮家及各衙門,直發差人,搜括京外車夫,或給廉價,或不給價,勒令載運木石,終未免渙散,諸宮家、各衙門,不爲啓下,關由本府,直發官差,威力載運者,摘發從重科罪,捧承傳何如事,甲子九月,本府入啓。傳曰,依啓。各別嚴禁,隨現重治可也事,命下矣。其時諸宮家及各衙門,承傳辭意,卽爲捧甘矣。近來車夫等,逐日來訴於臣等曰,所使車牛,本非公家備給之物,而國家大小之役,隨用給價,故僅僅保存矣。上年山陵之役,數小車牛,幾半致斃,而戶曹、內需司、諸宮家、各衙門被侵事,無日無之,不給其價,直發差使,勒令運納,鞭扑狼藉,不能支保,將爲渙散云。聞來極爲矜惻,依其用車之數,一一給價事,纔已移文各處矣。今聞數日內,京外車夫,已盡渙散,只有數三車夫云。前頭策應,非徒將不得成形,不有承傳,不給其價,發差侵責,致令車夫渙散,極爲可駭。今後則一依承傳,各衙門,如有用車之處,入啓關由本府後,隨用給價,諸宮家則亦依閭家例,先爲給價後,使之買用,而如或發差捉去,不爲給價,勒令運物,則自本府摘發入啓處置,已用車價,亦爲趁今明,一一覓給,使其車夫輩,還入應役事,更爲捧承傳,何如?傳曰,允。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左承旨臣吳挺緯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若何?猪肚丸劑入甫耳,天花散進御有日,未知煩渴之候,有乍減之效否?臣等憂猶未已,敢來問安。答曰,一樣。

○都承旨金壽恒上疏。大槪,冒死陳懇,乞遞新授職名,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實合此任,勿辭,從速察職。朝報

3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坐直。右承旨洪處亮在外。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鄭榏坐直。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讓。事變假注書兪命胤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殷相啓曰,鄭榰濫刑殺人,令本道査覈一款,旣已待罪矣。取考日記,則職之失,臣亦難免,不勝惶恐待罪。傳曰,勿待罪。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金壽恒曰,都承旨、刑房承旨,及他承旨一人,持留院公事入侍。缺六行

○以開城留守八十以上老人食物題給事,傳于金壽恒曰,百歲老人,特爲加給食物。

○以刑曹都囚徒單子,傳于李殷相曰,嚴暾、姜戊申、趙公明,次知奴承福、表允,金正妻業伊等放送,此外罪人,亦令該司,急速處決,俾無滯獄之患。

○金壽恒啓曰,以全南監司啓本,道內各邑年七十以上,曾經實職人等,歲饌題給事,傳曰,各邑中,或有只給饌物而不給米斗者,或有所給米斗太少者,朝家德意,不爲廣布,當該守令,不可無罰事,命下,故臣以考出推考之意,仰達矣。退而更考,則靈巖、寶城,只給饌物而不給米斗,礪山、扶安、茂長,只給一斗之米,殊甚零星。此五邑守令,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吳挺緯,以吏曹言啓曰,以諫院啓辭,命下矣。元斗樞加資,臺諫雖已改正,以啓辭中措語觀之,約己節用,亦甚可尙,而相當賞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熟馬一匹面給。

○幼學趙始大疏曰,伏以臣,亡父臣以侍講院司書,入侍昭顯世子於瀋陽,問安出來時,絶句一首,親寫以賜,眷意逈出尋常戴恩渥,珍藏篋笥矣。不幸今日,天崩之慟,臣不敢一日置諸私室,謹拜手封進。臣不勝之至,謹昧死以聞。孝廟御筆封進事答曰,省疏具悉。所進御筆,欽玩哀感不已,深嘉爾愛君之忠矣。

○右承旨洪處亮疏曰,伏以臣,一縷殘喘,未絶於酷罰之餘,上年春初,來在積城地墳山之下,痼疾纏身,與死爲隣,奄奄待盡之中,遽遭天崩之慟,椎心號絶,抆淚彷徨,及乎五月之期,哭拜廞衛於郊外,舁病還歸,積疹沈淹,有增無損,藥餌鍼砭,了無寸效,已卜螻蟻之藏,自分畢命於松楸。不意今者,復參喉舌之任,遽下收召之命,臣祗受有旨,驚遑踧踖,不知攸處也。自念平生,百不如人,徒以世祿之臣,濫蒙累朝之恩,出身從仕,二紀于茲,前後居官,一無可觀,而屢玷名器,只竊廩俸,仰傀俯怍,居慄,從前所自期者,不過不避燥濕,惟力是視而已暮之年,罹疾甚酷,展轉深痼,一身四體,無不喘急,乃其元症,而痰火昇降,日以益甚,少促喘聲如鉅,殆若垂絶之人。且左臂及前冬,猝不能屈伸,摩戞,自是以後,此症之發,凡一月而四五次,加以枯索,軀殼雖存,有同槁木,直一未冷之勵精出治之日,擧皆拭目新化,奔走鬼事將迫,身計茫然,君門一日之程,瞻望淸光,逋慢之誅,缺二行將此形骸,斷無一分自力之望,狼狽極矣。伏願亟賜鐫免,以便公私,千萬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燼餘

○謝恩,右參贊蔡裕後,都承旨金壽恒,監察安弘毅,陽德縣監申伉。

○刑曹判書李浣,判決事李淀,再度呈辭。加給由。

○幼學趙始大上疏。批答。仍傳曰,此人之誠,極爲可嘉。令該曹六品職除授。朝報

○上御興政堂。入侍,都承旨金壽恒,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記事官孟胄瑞、鄭重徽、宋昌。金壽恒,以該房公事奏達,至開城府留守成貼老人食物啓本。李殷相曰,今此老人開錄中,其年有滿百者,此則他道所無者矣。壽恒曰,至於bb七b十九,八十以上甚多矣。上曰,食物幾何耶?壽恒一一陳達。殷相曰,忠洪道歲以上,有紬一疋,米一石分給之事,而此則全南監司啓本,老人食物題給事,。壽恒曰,平民則以米題給,士大夫則。上曰,旣謂之食物,而米則闕焉,似。殷相曰,各邑擧行,不一其規,興德則頗優,至於礪山、扶安、茂長,則只給。壽恒曰,退而請推矣。上曰,平安道老人食物啓本。殷相曰,此則所。上曰,全南道則一邑之內,只有一,殊極未安矣。如開城府老人,則食物及衣資,更爲題給,可也。殷相曰,之物爲定式,必是自監營磨鍊,,足爲一年之資,各其人分給者,合以計之,則亦不爲不多矣。李殷相又以刑奏達,至典獄囚單子。上曰,典獄摘奸未久,而在囚者,尙多矣。殷相曰,承旨雖承命摘奸,而重囚則不得放釋,曾在先朝,承旨多所分釋,而憲府以係關風俗罪人,輕自放送之故,至於請罷,大槪各衙門負債之類,多被囚禁,此則不可輕釋矣。上曰,其囚單子,承旨第讀之。殷相一一展讀。上傾聽後,敎曰,嚴暾以下某某人罪名頗輕,可以分揀矣。殷相曰,嚴暾、姜戊申、趙公明次知及奴承福等乎?此人等,雖未知實犯之如何,而罪名則不至重大矣。上曰,此則爲先放送,此外罪囚等,令該曹從速處決,俾無滯獄之弊,可也。殷相,又以全南監司金始振,以禁府羅將河敬信,已爲不得刑推事,狀啓奏達。仍曰,頃日以監司徑先請推,而監司未及聞知,有此馳啓矣。上曰,推考,則不當如是馳啓矣。殷相曰,此乃公事嚴刑公事,未及下去之前,徑先放送,故自命推考矣。此狀啓,則監司不知請推嚴刑公事,以爲河敬信旣已放送,故不得刑推遲滯而然耶?上曰,其遲滯之事,趙胤錫,又以該房公事奏達,至全南形止論啓本。上曰,缺三行。胤錫曰,後營將柳檉,不爲替代,而徑歸事論罪,而凡營將之任,必爲面看交代柳檉,移拜安興僉使後,監司因其所赴任之意分付,而不待題辭,徑先發行,擅離任所之狀,殊極可駭。請柳檉從重推考。上曰,其所犯,不可推考而止,令該曹論罰,以懲胤錫。又奏御營軍中日單子。上曰,禁軍亦依御營軍例,中日時,別立名目幾名內,入格幾人,未入格幾人,明白開錄,可也。壽恒曰,刑曹判書李浣,判決事李淀呈辭單子,一時捧入,殊爲未安,而兄弟俱在詞訟之地,決折立落間,多有拘礙之事,竝爲呈單云矣。殷相曰,在前則訟者雖負於刑曹,而更於掌隸院辨之,雖屈於掌隸院,而更於刑曹呈之,互相移訟,而今則拘於事體,一立落之後,則更無呼訴之路云矣。上再引茶飮。壽恒曰,煩渴之候,今復爾耶?上曰,只沃喉而已。殷相曰,眼候視遠,如何?上曰,一樣矣。右參贊旣爲出仕,都試可以推移進參,左參贊久未引接,雖未能循列開筵,而召對或間間爲之耳。僉曰,聖敎至當矣。殷相曰,公事廳別監伶俐,稍知文字者爲之,而臣於抄擇時見之,則殘司無可合者,故不得已以上司竝爲抄擇事,稟請,文者,以年少稍優之人,抄擇守僕則乃祭享重地也,不可開路,而他餘諸。上曰,別監,則勿論議政府、忠勳府,一體。遂罷出。燼餘

3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洪處亮在外。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同副承旨鄭榏坐直。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讓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命胤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金壽恒啓曰,時雨之餘,風日甚寒,伏未審聖候,若何,煩渴一樣無減否?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右參贊宋浚吉留待。缺八行

○吳挺緯啓曰,各司一員輪回入侍,曾有稟定之事,今,敢稟。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宣惠廳曰,兩湖大同收米,今方上來,而新差該掌郞廳□□,時無職名,令該曹今日內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全南監司狀啓,金鼎輝刑推不得粘目,傳于趙胤錫曰,此回啓措語,殊甚矇矓,還出給。

○李殷相,以刑曹言啓曰,以刑曹都囚徒單子,傳曰,嚴暾姜戊申、趙公明次知奴,承福、表允,金正妻業伊等放送,此外罪人,亦令該司,急速處決,俾無滯獄之患事,傳敎矣。當此春和發生之節,特承欽恤之敎,瞻聆所及,敦[孰]不感激?嚴暾等四人,卽爲依傳敎放送。臣等開坐本囚徒,則本曹句管在囚罪人五十名內,宋士吉啓覆,不可擧論,奴士一則以待秋行刑,名,皆以殺獄罪人,或未取服,或方推閱,有難春等二名,則以咀呪罪人,亦爲時推未服,缺半行,則係關國穀偸竊罪人缺半行書吏劉世建,戶曹奴唜男罪缺半行,訓鍊都監銀貨貸出不納人缺半行崔豪男等九名,缺半行奉命,輕囚放釋之經數日移文還囚,揆以事體,缺六行大段者,竝令諸衙門趁速以下缺

○右議政鄭維城疏曰,伏以臣賤疾危苦,曠職已猥將私懇,濫瀆天聽,冀蒙察納,至有從容調理之敎,臣誠感激惶蹙,罔知,臣之所患,日漸沈綿,痰火痞塞,飮啖全廢,委頓呻痛,氣息垂盡,旬月之內,決無陳力供職之望,台司重任,不可一日抱病虛帶,況當國事艱bb難b百僚盡瘁之日,何敢引病退伏,不卽自處,重貽瘝曠之罪乎?臣之悶迫情勢,有難泯默徊徨,茲敢不避瀆擾之誅,更申前請,仰干宸嚴。伏乞聖慈,曲諒危迫之悃,亟許遞臣職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懼煎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更加善攝。

○行大司憲金南重疏曰,伏以臣素患面浮癮疹,少觸風寒,未有十日之平常矣。今叨新命,適因忌肅謝,擬於今日出仕,而夜來面浮復發,眼,雖欲力疾詣闕,面上之病,所見甚,逋慢之罪,實所難免。言責之任,不可久曠。,亟許遞改,以便公私,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燼餘

○謝恩,左參贊宋浚吉,陽智縣監姜伋,禮賓別提睦履善。

○咸鏡監司書目,安邊呈,以上道、鶴浦兩社民人六十餘家,山火延燒,人物四人致死,牛馬多斃,災患非常事。

○副提學兪棨初度呈辭。給由。

○傳曰,召對爲之,領相亦爲入侍。朝報

○答刑曹粘目曰,依允。守令等乙良,節哛只贖,以除迎送之弊。記草

○上御興政堂引見。入侍,領議政鄭太和,左參贊宋浚吉,參贊官吳挺緯,掌令許穆,侍讀官李翊,檢討官任翰伯,假注書權讓,記事官鄭重徽、宋昌講《通鑑》,自是歲陳後主於光昭殿,止奏伎縱輟讀一遍訖。鄭太和曰,使李翊講論文義,然後進講,何如?文義進曰,陳後主,蓋荒淫之主也。宋浚吉曰,眞德秀之所撰,而雜引經史所當觀覽者也。上曰,雜處,不便於觀覽矣。吳挺緯曰,寫一件,以爲進講之用,何如?缺四行。浚吉曰,《儀禮》缺一行如古人廟制,世各缺一行在南之西偏,凡廟主皆坐於缺半行奧也。太祖廟在北南向,昭廟二在缺半行祫于太廟,則太祖東向自如,而缺半行群穆之主,皆列於南邊,而北向缺半行北向者,取其深遠,故謂之穆。又講花卉之義曰,凡草謂之卉也。卽江摠之謂也。鄭太和曰,凡親狎之人也。浚吉曰,亦狎客之說,而於此徒有之,《通鑑》多有語不續處,。太和曰,精不如《史略》。任翰伯曰,妃嬪,乃其愛姬張麗華也。浚吉曰,玉樹後庭花,蓋稱美女色之詞也。許穆曰,《書》曰,峻宇雕墻,未或不亡,自古人君之亡國,未嘗不由此而亡也。浚吉曰,國之將亡,眞如人之將死,病情各異,有荒淫如此而亡者,有權臣執國而亡者,亦有無是數者,而委靡不振,日就腐滅者,如人無痛處無痰氣,而自爾就盡,委靡之患,固今日之所當惕念處也。太和曰,亡國之道,固非一道也。李翊曰,陳後主時,亦豈無忠直之士,而擯斥不用,專任江摠之徒,故如是速亡。太和曰,此與我朝燕山、光海時同也。社倉之制,固美矣。今我國郡縣之大處,亦用各聚其村之穀矣。浚吉曰,隋曰社倉,唐曰義倉,朱子亦嘗以社倉之制,陳達於朝廷,布行於古今異宜,而有不可行者,唯此社倉之制,則以臣所聞,頃年李斗陽,爲沃別爲一倉,名曰補民廳,存本取利,義倉之類也。太和曰,此事亦不有大段弊端也。又曰,田收秋收之國所謂畓也。蓋古無畓字,而畓曰水田,田曰旱田,缺四行。浚吉曰,蘇東坡之在謫中,每於必以此支用,此月定爲式例,缺二行講陳人治國之義。浚吉曰,三代聖王,行師不獲已也。如湯征葛,至誠敎誨,不悛然後征之,之策,固善矣。然與古聖王用心,何其遠也?。翰伯曰,高熲,畢竟亦不能善終矣。浚吉曰,兵家雖有良謀,亦因形勢而已。上曰,江南若有如高熲者,亦必善應變矣。上又曰,堅守之將,莫如司馬懿,而若無司馬懿,則諸葛亮豈不能統一中國乎?司馬懿自量其才,未及於諸葛亮,故未嘗抵當,此所謂司馬懿之多智也。上又曰,諸葛亮終不能恢復中原者,以其荊州之失也,出師表亦有其說。浚吉曰,諸葛亮,豈不知天時之如此?人力之難容,而所以一心恢復,死而後已者,蓋欲爲吾之所當爲者,以報先帝之殊遇,而至於成敗利鈍,皆非所知也。此所以爲孔明也。上曰,《史略》,何人之所撰也?太和曰,大明人之所撰也。上曰,《宋紀》者,何也?太和曰,皆宋人之所撰,故《宋紀》則。浚吉曰,《史略》雖甚略,亦似精矣。許穆曰,《史略》帝鄕等語,非當時實事。翊,講晉王廣之義。太和曰,缺半行奢侈無度,百倍於後百萬之師,攻討我國,我國以一隅固不在多寡也。太和曰,惟事征伐而已矣。缺八行。上曰,不可知者,天數也。以諸葛亮事言之,何必出諸葛亮之大才,終不能恢復漢室耶?穆曰,雖不能恢復漢室,以巴蜀彈丸之地,輔佐柔暗之主,能保四十餘年者,豈非諸葛亮之功耶?浚吉曰,能盡人事之修,則天之氣數,亦可回也。使諸葛亮久生,則豈無可爲之望,而無如天奪之速何?此實數也,命也。翊曰,古語曰,祈天永命,至於匹夫,孝行旣篤,則感動天意者,亦或有之矣。浚吉曰,雖以後主之暗劣,能支過數十年之久者,莫非孔明之功也。又曰,先帝臨崩,謂諸葛亮曰,嗣子可輔,可輔如其不可,君可自取,此實三代以後所無之語也。君臣之間,似不無嫌疑,而終不猜疑,以此觀之,後主雖昏劣,亦有可觀處矣。上曰,諸葛亮之心,如靑天白日,故無小嫌疑矣。太和曰,諸葛亮出師表,令人讀之,有感動處矣。浚吉曰,古人曰,讀出師表而不出涕者,無人心也,蓋出師表,令人極有感動處也。又言及木牛流馬之制。上曰,其制無可得否?浚吉曰,《通鑑》註亦有之,而不能詳知也。缺半行其制者,其小如猫,則能運動過缺半行造璿璣玉衡,而宋以穎缺三行。太和曰,宋以穎之母,能知天文,故其子缺六行自上不爲深用眼力,何如?上曰,缺一行曰,向者有午熱煩渴之敎,今則無加減耶?眼患最妨於看閱文字,臣恐有小愈之戒矣。上曰,午熱煩渴之症,今已止矣。上又曰,今見東萊府使馳啓,倭人何其驕恣之甚也?太和曰,新主新書,僧不知前日之體例,故其文書中,有此施及萬邦等語矣。浚吉曰,國家多事,而天災時變不止,極可慮也。上曰,今年民事,亦可慮也。吳挺緯曰,頃見全羅監司狀啓,則時雨浹洽云,甚可喜也。太和曰,自上卒患重病,當初臣民,莫不爲憂,今始快復,此乃宗社之大慶也。前日引見時,宋浚吉亦有所陳達,而上雖未許之,若下情則皆以爲,告廟陳賀之事,不可不爲也。領府事李景奭,亦以此事,言及於臣矣。問于禮官及諸大臣,卽爲擧行,何如?上曰,疾病差復,此是尋常之事,何必陳賀乎?太和曰,人君礪世之具爵賞,而近來元斗樞、成夏明、閔昇加資改正,允下矣。黃海監司軍官,以吹鐵缺半行白徒之類,倖而加資之後,或因缺半行實爲可賞而得賞者,反不知貴缺一行。浚吉曰,所謂前例,豈賞之道,惟在簡重,而缺六行。上曰,缺半行避役者,冒錄混質之弊,以定其戶數,爲先務,蓋治國之道,戶數不可不詳悉也。太和曰,前者李浣,爲漢城判尹時,坊民避役之弊,小袪矣,今則避役之弊,反有甚於前日矣。浚吉曰,《語》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今者諸宮家之隱爲痼弊,豈特士夫家哉?挺緯曰,坊民偏苦果如此,而其中車夫之弊,亦甚,故因漢城府草記,戶曹、內需司、宗親府、儀賓府官員,自本院招致,別爲分付,而似難覈得其實矣。太和曰,令漢城府招致車夫,一一書呈某處差役之數,則可以知矣。上曰,依爲之。穆曰,大臣旣陳爵賞過濫之弊,昨日幼學趙始大,以先王御製御筆封進事,自上有超出六品職之敎,聖意則美矣。朝廷用人之體,各隨其人之才局功能,而固有超擢之事,不然,名器紊亂,恐非王政之美事,亦恐有後日之弊也。上曰,令該曹相當職除授。穆又曰,慶尙道居昌人金景信妻韓召史,其夫因訟被殺於訟官,爲雪冤上京,行乞號泣,訴冤經年,本府以査覈處置之意,至於入啓,行移本道,亦因上言,刑曹回啓,行移本道,而至今終無査聞[問]之事,已極可駭。請令本道從速査覈,啓聞監司,亦命推考。上曰,依啓。其時監司,姑先推考。太和曰,宣惠廳事,洪命夏、許積,雖爲主管,而文翰之任,可以兼缺五行。上曰,缺半行臺臣未悉其詳,累日停啓之後,招致內奴,問其全減之虛實,不見信於臣之故也。太和曰,臺臣之所爲,必有其間曲折,豈有不信聖敎之丁寧,而反爲質問於下輩之事乎?翊曰,臣聞臺臣之言,當初論啓之時,全減之事,矇然不知,故招內奴問之者,欲知其前後曲折,。太和曰,今日筵中,有此傳敎,而說破臺臣之事,聖意誠美矣。浚吉曰,前日李時楳事,如今日說破,則豈不好哉?今日臺臣之事,則言及於臣等,而聖敎如此,君臣之間,如是說破,可矣。上曰,下輩之言,其亦不信矣,豈可以一下人之言,致疑於大臣乎?挺緯曰,下輩之言,多所演飾,何可信也?身爲臺臣,豈有不信上敎,而詰問於下人之理哉?君臣之間,誠意爲貴,而今因內司下人之言,有此下敎,誠爲未安矣。浚吉曰,凡係財利等事,自上一切擺脫,似可矣。太和曰,貢布全減之事,亦不可謂非擺脫矣。浚吉曰,臣意非但指此一事也。又曰,今日臣民,固頌戴聖德矣。然若聖明於係干宮禁戚里等事,必無毫髮偏係之私,則恐未及於此地位,政事嫌疑,亦不可不察,缺二行。挺緯曰,臣等待罪出納有旣已全減之敎,然後臣聖意如此乎?其招問者缺一行。遂罷出。燼餘

○領議政鄭太和所啓,今日賓廳,聞左尹柳赫然之言,京城戶籍,只是一萬八千餘戶,其中應役者,亦不過四千餘戶,而坊役之苦,罔有紀極,呼飢奔走之狀,極可矜惻。若出數千之穀,定其廉價,許貿應役之坊民,則可以慰奔走之勞,而亦可懲避役之民矣。常平廳租二千五百餘石,將爲上來,而此穀不足,待戶判許積上來,亦令料理,添出許貿,何如?上曰,依此爲之,而各別申飾,俾無不爲應役者,冒錄混貿之弊。吳挺緯曰,坊民偏苦果如此,而其中車夫之弊亦甚云,故因漢城府草記,戶曹、內需司、宗親府、儀賓府官員,自本院招致,別爲分付,而似難覈得其實矣。太和曰,令漢城府招致車夫,一一書呈某處差役之數,則可以知矣。上曰,依爲之。太和曰,宣惠廳事務甚多,時昉身死後,洪命夏、許積,雖爲主管,而許積則本務甚煩,大提學李一相,雖在文翰之任,可以兼察,請李一相本廳堂上啓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太和曰,人君礪世之具,只在爵賞,而近者元斗樞、成夏明、閔昇加資改正,臺論實有意見,得蒙允下矣。黃海監司軍官,以吹鐵之勞,至有加資之命云,如此白徒之類,倖而加資之後,或因此圖得實職,以此名器漸輕,實爲可賞而得賞者,反不知恩典之重,此不可不慮也。上曰,出於前例然也,而其公事入之。挺緯曰,上候平復之後,新下召對之命,臣民不勝喜幸。玉堂上番有病,不得入侍,在外上番,趁不入來,以致遲延,難免怠慢之失,當該玉堂上番,請推考,入直上番,疾病輕重,雖未可知,而旣在直所,不爲入侍,亦難免其失,請推考。上曰,依啓。十四日朝報

3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洪處亮在外。左副承旨李殷相坐直。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鄭榏坐直。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讓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命胤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獻納吳斗寅,正言鄭晳、朴世模啓曰,臣等伏聞昨日筵中,以本院所論內奴貢布事,致有嚴敎,臣等不勝惶悚之至。當初齊坐論啓之日,欲知貢布之事,招問內司下人,則答以元數幾許,而今年則以半減定奪云。及承聖批,以自流來變通爲敎,而連啓之後,又承今年旣已全減之敎,臣等或慮全減之事,出於論啓之後,而未能詳知。臣世模,以城上所,自闕下退歸之後,招致內司下人更問之,則對以曾因備局公事,與各司奴婢一體全減者,在於今年正月,而當初本院招問之時,誤以半減爲對云。臣等始知前日半減云者,乃其妄稱,而全減之事,在於論啓之前也。其所問者,只是事之前後而已,非敢致疑於聖批,而嚴峻之敎,遽出情外,臣等相顧惶愧,置身無地也。夫不有聖敎之丁寧,乃欲質問於下輩,此人情之所不出,事理之所不然,臣等雖極無識,必無是也。不自意不見信於君父,乃至於此,將何顔面,更玷言地乎?且全減之事,旣在論啓之前,則臣等初未詳悉,矇然論執,未免失實之歸,而今始來避於停啓屢日之後,所失尤大,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殷相啓曰,獻納吳斗寅,正言鄭晳、朴世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夜四更五更,月有兩珥。燼餘

○謝恩,刑曹正郞李奎老,承文博士權斗樞。

○慶尙監司書目,陜川呈。以海印寺五百四十三間燒燼事。

○宣惠廳啓曰,兩湖大同收米,今方上來,而新差該掌郞廳李光□時無職名,令該曹今日內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趙始大事,停啓。

○明日望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三點。朝報

3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洪處亮在外。左副承旨李殷相坐直。右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同副承旨鄭榏。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讓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命胤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酉時,日暈。夜四更五更,月暈。

○下直,蔚山府使李後奭,龍仁縣令朴萬榮。

○謝恩,護軍鄭世衡。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左承旨臣吳挺緯啓曰,伏未審玆辰,慈候若何?聖上體氣,視數日前,何如?煩渴之候,差有損否?臣等憂慮,不容自已,敢來問安。答曰,慈殿症候,與前一樣,予之所患,亦無快差之效矣。

○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榏,以戶曹言啓曰,以刑曹都囚徒單子,等放送,此外罪人,亦令該司急速處決,俾無滯獄之患事,命下矣。丁酉年貿銀次豫受人處,本曹綿分給後,尹起善、梁友成等未納銀七百三十四兩零,而當身逃亡,兩人正妻囚禁,李尙後未納銀三百五十三兩零,而當身囚禁,李仁信未納銀四百五十一兩零,而當身囚禁,崔豪男未納銀一百三十六兩零,而當身囚禁,韓宗立未納銀四百三十九兩零,而當身囚禁,鄭時諶未納銀六百二十六兩零,而其子元世囚禁,黃大吉梁義信等未納銀一百二十一兩零,而梁義信當身囚禁,黃大吉逃亡之故,其女囚禁,本曹移文時,囚至於九人。,當此新化之初,恤刑之日,經年推囚,非不知未安,而一出獄門,便卽無去處逃亡,則二千八百將爲虛棄之物,當初取息,雖未知恰當與否,竝皆放釋,殊甚不當,無已則各人納後放送,似不可已,而判書臣許積,還朝,相議稟處,何如?傳曰,缺十四行

○司諫李垕啓曰,臣復命之日,遭朞服,方在服制中,昨日本院多官引避之後,掌務吏來言,臣兼臺,未及減下,處置當歸憲府,故避單,還給憲府而來云。臣猶以爲未信,招政曹老吏而問之,則答以兼臺,當於後政減下,然後始乃行公云。向夕時,掌務吏又來言,憲府推諉於臣,臣以所聞於政吏者言送矣。黃昏後,掌務吏又來言,更問吏曹,則兼臺旣已減下於臣本職下批之政云,臣初聞政吏之誤傳,再三往復之際,日已昏黑,處置經宿之失,臣所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殷相啓曰,司諫李垕,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尹飛卿、許穆,持平吳始壽啓曰,凡臺閣處置之規,本司無一人可以處置者,然後移送他司,例也。今者李垕,以兼臺減下未肅拜之故,移送多官,避單於本府,臣等以司諫除拜之日,兼帶旣已減下,則本職肅謝之後,元無別爲減下肅拜之意,丁寧言送矣。今見李垕避辭中,有本府推諉之說,所謂推諉云者,當爲而不爲,推而諉之於他人之意也。今者李垕,無不可處置之事,則未知何所見而强欲執此,而不爲處置乎?臣等之不爲處置,只在不失臺閣上體例,有何推諉之意乎?今此處置,不是大段事,而必至經宿而引避,反以推諉加人,實未曉其意之所在也。臣等旣被情外之斥,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殷相啓曰,掌令尹飛卿、許穆,持平吳始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領敦寧府事李景奭掃墳呈辭。傳曰,

○右議政鄭維城疏曰,伏以臣,再陳危懇,實非反承溫批,臣誠之狀,已悉於前後疏章,有所終不敢抗顔就列者,慘之變,出於門庭,心魂未定,寢家道不齊之責,專在臣身,負此罪累,更何顔面仍廁具瞻之列,玷辱名器,厚招譏訾乎?一日帶職,惶愧不安,如坐針氈,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猥將私門之變,濫瀆宸聽,固知僭越,在所不敢,而終始泯默,沒其實情,亦有乖於無隱之道,茲敢冒萬死畢露衷悃,猥褻瀆擾之罪,萬殞難贖,此非循常呈告之事,不得不觸犯鈇鉞,連章疾呼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諒臣崩迫情勢,亟許遞臣,,以重名器,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此出於意慮之外,何乃引咎固辭乃爾?況國事艱虞孔棘之時,何不念及於此,而引入之久若是哉?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以副予意。以上缺燼餘

○刑曹判書李浣三度呈辭,副提學兪棨再度呈辭。加給由。判決事李淀三度呈辭。遞差。

○都承旨金壽恒上疏。大槪,曾忝諫院,旣有論事昏謬之失,不敢晏然,冒昧乞遞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許穆上疏。大槪,冒陳賤見,仍乞恩遞事。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當令該曹議處焉。勿辭察職。

○全南左道京試官閔光熽入來。朝報

3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坐直。右承旨洪處亮在外。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鄭榏。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讓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命胤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兩珥。

○吳挺緯啓曰,昌陵參奉尹晳肅拜單子,誤以章陵書呈,而捧入之際,不得致察,本院難免其失,不勝惶恐,而莫重肅謝單子,如是不謹,極爲非矣。尹晳請推考。其單子還出給,使之改書以呈,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月十三日引見時,左承旨吳挺緯所啓。坊民偏苦,而其中車夫之弊,以因漢城府草記,戶曹、內需司、宗親府、儀賓府,自本院招致似難覈得其實矣。鄭太和曰,令漢城府招致車夫,一一書呈某處差役,可以知矣。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招致京外車夫而推問,則車一輛所載,不過米十石,每輛運價,實常木二匹,閭閻之通行規例,而諸宮家各衙門,則直發差使,勒令運物,或過於十石之重,而所給之價,則或未滿一匹許,或全不給價,小有差遲,鞭扑狼藉,如此之事,無日無之,且可以駄載而必用車運,牛多致斃,無力改立,車夫渙散,其勢無怪,諸處用車之數,則歲前所運,有難盡記,自今年正月爲始,手記現告云,一從其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尤甚不給價處下人,令該曹推治。

○以漢城府龍山車夫鄭男等現告別單,傳于金壽恒曰,自正月以後不給價處書啓云,則秋等柴草輸運之說,何入於單子中乎?卽問于該府以啓。

○金壽恒,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龍山車夫鄭男等現告別單,不給價處書啓云,則秋等柴草輸運卽問于該府以啓事傳敎矣。車夫前所運,則有難盡記,今年正月爲始,現告云,而渠等推問時,以鄕校洞本宮春秋柴草載運車,每五輛價,收布一疋,計給益平尉家,每秋等柴木載運車二十四輛價,收布六匹,計給納招,故臣等以爲,諸處歲前用車之數,雖不能盡記,而此二處則旣已現告,依其所供別單以入,而元草記中,未能區別,致勤下敎,不勝惶恐,別單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挺緯曰,史官一員待命。

○持平呂聖齊啓曰,獻納吳斗寅,正言鄭晳、朴世模,以臣等伏聞昨日筵中,以本院所論內奴貢布事,致有嚴敎,臣等不勝惶悚之至。當初齊坐論啓之日,欲知貢布之事,招問內司下人,則答以元數幾許,而今年則以半減定奪云,及承聖批,自有流來變通爲敎,而連啓之後,又承今年旣已全減之敎,臣等或慮全減之事,出於論啓之後,而未能詳知。臣世模,以城上所,自闕下退歸之後,招致內司下人更問之,則對以曾因備局公事,與各司奴婢,一體全減者,在於今年正月,而當初本院招問之時,誤以半減爲對云。臣等始知前日半減云者,乃其妄稱,而全減之事,在於論啓之前也。其所問者,只是事之前後而已,非敢致疑於聖批,而嚴峻之敎,遽出於情外,臣等相顧惶愧,置身無地矣。夫不有聖敎之丁寧,欲質問於下輩,此人情之所不出,事理之所不然,臣等雖極無識,必無是事也。不自意不見信於君父,乃至於此,將何顔面更玷言地乎?且全減之事,旣在論啓之前,則臣等初未詳悉,矇然論執,未免失實之歸,而今始來避於停啓累日之後,所失尤大。司諫李垕,以臣復命之日,遭期服,方在服制中,昨日本院多官引避之後,掌務吏來言,臣兼帶,未及減下,處置當歸憲府,故避單傳給憲府而來云,臣猶以爲未信,招政曹老吏而問之,則答以兼帶當於後政減下,然後始乃行公云。向夕時,掌務吏又來言,憲府推諉於臣,臣以所聞於政吏者言送矣,黃昏後,掌務吏又來言,更問政曹,則兼帶卽已減下於臣本職下批之政云。臣初聞政吏之誤傳,再三往復之際,日已昏黑,處置經宿之失,臣所難免,掌令尹飛卿、許穆,持平吳始壽,以凡臺閣處置之規,本司無一人可以處置者,然後移送他司,例也。今者李垕,以兼臺減下未肅拜之故,移送多官避草於本府,臣等以司諫除拜之日,兼帶旣已減下,則本職肅謝之後,元無別爲減下肅拜之意,丁寧言送矣。今見垕避辭中,有本府推諉之說,所謂推諉云者,當爲而不爲,推而諉之於他人之意也。今者垕無不可處置之事,則未知何所見而强欲執此,而不爲處置乎?臣等之不爲處置,只在不失臺閣上體列,有何推諉之意乎?今此處置,不是大段事,而必至經宿而引避,反以推諉加人,實未曉其意之所在也。臣等旣被情外之斥,不可晏然仍冒,竝引嫌而退。請減貢布,本爲救民,而不知全減,初由於下人之誤對,則其所更問者,只欲知其事之前後而已,豈有他意於其間?嚴峻之敎,實出情外,而論列已減之事,未免不察之歸,不覺兼臺之已減,徒信下吏之錯傳,不卽處置,難免其失,自有處置之人,有何推諉之意?別無可避之嫌,請獻納吳斗寅,正言鄭晳、朴世模,司諫李垕遞差,掌令尹飛卿、許穆,持平吳始壽出仕。答曰,依啓。

○吳挺緯,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禮曹參判李一相疏曰,伏以臣於昨日,伏聞有令臣兼察宣惠廳堂上之命,臣不勝悚惕之至。臣本性質魯鈍,識慮淺短,百無一能,最居人下,況自中歲以來,累經喪禍,精神耗鑠,形殼徒存,倀倀冥行,特一偶人,前後踐歷,無非不稱,效蔑涓埃,恒懷慙隕,不意前春,猝當文衡之任,自顧其中,實無一分可堪之勢,而瀝血屢懇,未蒙恩許,分義,終未免冒恥一出,每當撰述考試之任,愧汗窘態輒出,早晩更籲,期死必遞者,未遇便隙,憫默至今矣。乃於此際,又有此命,不知何故而又加於臣身也,驚訝之極,還自一笑。本廳所管,最爲緊重,苟非諳鍊事務之人,不宜叨據,臣之不曉此等事,諸臣之所共知也。此非臣故欲悠泛而然,實緣才具蔑裂,觸事憒憒之致,以如此空疏鹵莾之身,旣未解文苑萬萬不似之重負,反添以別局便民均賦之重任,便作左右俱冒之人,不唯臣內省自愧而已,亦恐非朝家器使之道也。臣雖欲硬着脊梁,出而當之,終不可得也。伏乞聖慈,亟遞臣宣惠廳堂上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實合此任,勿辭,從速察職。

○夜一更,月食。五更,月有小暈。

○禮曹參議尹鏶疏曰,伏以當今國事,可內而綱維潰裂,體統不立,百隸迷方,莫知其向,外而失所,不定厥居,蒐補日急,兵額愈縮,加以旱澇連仍,閭巷之生理蕩然,而幾於國不爲國矣。豈不大可寒心哉?其積弊之端,致此之由,固難一二枚數,而其中溢於目而最患者,軍民之病也。蓋戶籍之法,一廢而民數不知,民數不知而編役不均,編役不均而生民之困瘁,至此極矣。自古爲國者,莫不以戶籍爲重,故民數可知,而能均其賦行其政矣。《周禮》獻民數於王,王拜而受之,聖人至式負版,則其重如此,而奈何因循俗吏之手,一任其壞亂,積有年歲,以至今日而莫爲之改紀乎?況我國之制,異於中土,公私賤之法,耗斁其間,歷數百年來,良民日少,有若毛間虫所損食,而無以禁之,是以言其歲抄,則至以襁褓嬰兒,苟充塞責,無補闕伍,害切隣族,言其束伍,則疊役重徭,朝補夕亡,夏月極農,發吏縳臂,招呼一境,而閭里之鷄犬,亦不得人心之渙散如此,而朝廷之督責日急,雖使趙無以措手,況於苟過時月,便文倖免之俗吏乎?此籍法一壞,民無定居之致也。今者聖明新服,百弊一革,而又當年式之會矣。此正因時振刷,嚴勅內外,修明祖宗之成憲,少舒倒縣之機也。臣得見該府所申閭閻家通行事目,則比前頗有警勵,務欲明覈,俾無隱漏,而然不過有司循例之擧,竊恐徒貽煩瑣之謗,終蹈前轍之歸耳。臣之愚意,莫若特設一局,博詢廣採於常規恒式之外,稍加增損,以示警惕也。所謂損益者,亦非別立新條,繳繞紛更之謂,惟在疏間得要,簡而易行,使內外八方,曉然知爲可據之實籍而已。大槪戶籍元案,文書旣煩,卷帙亦大,非造次所可究覽,一入藏櫃之後,非有訟辨者呈訴求閱,則爲官吏者,終歲未一寓目焉。其爲盈箱之虛簿,固宜矣。若使單抄爲一帙,當其官守,常置之几案間,一如文書編排差役之比,則雖有隱漏,自可現出,至徙之徒,亦不得肆意漏避矣。始雖未能大正一立遵而勿失,則不出數三式年,民數可知,民志自定,役,不期均而均矣。今之議者,必以大喪之餘,重以飢饉,而遽加騷屑爲慮,此非設法新奇,煩細難行,駭動瞻聆之爲,只是仍舊循式,略整文簿,修擧廢墮而已,何憚而不爲,姑息積時之弊,重貽生民之困乎?臣以無似,猥蒙累朝殊眷,出入從班,已數十年矣。未嘗進一言畫一策,以報塵露之微,愧懼一念,何嘗少弛於中,玆當萬化維新之日,不勝嫠婦添室之憂,敢冒出位之戒,略陳瞽說,伏願聖明,留神棌納焉。噫,今日之事可言者,豈止於此乎?千條萬目,各失其度,若涉大水,其無津涯矣。雖使熟數於前,亦非拙訥如臣,所能編擧也。臣無任激切屛營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嘉爾爲國進言之誠,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事,啓下備邊司。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近來以來,國法漸頹,人心巧詐,惟思逃役,率多漏籍,實數,無從得知,一番査整,在所不已。禮曹參議尹鏶疏內所陳,實是識務之言是白在果,曾在先朝,慮及此事,待今年以式年戶口之法,添以五家作統之規,另行括出之意,前期定奪,將於歲翻後磨鍊事目爲有如乎,群議以爲,當此凶歲飢民,就食東西,不定厥居,此時籍民,勢所不能,今年則循例擧行而已。稍待年豐,勿拘式年之限,別爲立科,期於着實成籍,方合事宜是如爲白乎等以,去十二月二十八日引見時,以此稟定於榻前爲白有旀,其後右尹權諰,亦爲陳疏,請寬期限,俾守令專爲救活飢民,已經該府覆啓採施爲白是去等,今又別設一廳,尤涉難便,依前定奪,姑觀今秋農事,不待式年,更爲議處,何如?啓依允。燼餘

○江原監司書目,平康呈。以二月二十六日,流民朴順鶴,於夜半失火,八人燒死,牛畜竝燒事。杆城呈。以二月十二日大風,山火延燒民家八戶,燒死者一人,同月二十三日,北面海尺家出火,四十九戶燒燼事。

○掌令尹飛卿、許穆,持平吳始壽就職。朝報

3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洪處亮在外。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同副承旨鄭榏坐直。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讓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命胤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若何?湯丸兩藥,兼進已多日矣。煩渴之候,雖未快差,猶有向減之漸否?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煩渴之漸少差矣。

○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吳挺緯曰,今日是私忌,公事何如是捧入乎?

○吳挺緯啓曰,今日是私忌,公事何如是捧入乎事,傳敎矣。私忌,必待下敎,然後本院方可擧行,故前月以此意仰稟,而未有發落,專未省察,諸公事循例捧入,致勤聖敎,不勝惶恐。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金南重,掌令尹飛卿、許穆,持平呂聖齊啓曰,臣等伏見右議政鄭維城疏本,則家內有僕妾作孽之變云,不勝驚愕之至。所謂作孽之事,雖未知所犯兇慘曲折,而首謀之人,不可置而不問,請令攸司,卽爲囚禁,嚴刑得情,以正其罪。頃日有黃大益稱名人,以其叛奴婢事,呈狀于本府,未及推治之前,靈豐君㵓,招致黃姓人,拘繫於其家行廊,威脅恐喝,至於數日,本府聞來驚駭,發遣刑吏推捉其事知奴子,則只放其黃哥,而奴子則稱以逃避,終不出給。叛奴罪狀,事之曲折,雖未知如何,而狀者私自拘繫,有若獄囚,且不有法令,不出其奴,其縱恣無忌之習,不可不懲,請靈豐君㵓,罷職不敍。忠洪水使朴之墉,爲人愚劣,不合閫帥,除授之初,己有物議,到任之後,耽飮不省,抛棄職事,海防重地,日就無形,如此之人,不可委以重任,請忠洪水使朴之墉罷職。答曰,依啓。朴之墉事,更加詳察處之。

○鄭榏啓曰,右議政上疏到院,私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右議政鄭維城疏曰,伏以臣,狼狽情勢,萬分崩迫,陳章疾呼,實非循例控辭,而誠未格天,尙靳恩遞,聖批丁寧,溫諭諄切,奉讀再三,感淚惶汗,不覺交瀉,悚懼震愓,罔知所以自處也。臣自遭家變以來,衆口喧傳,訾議紛紜,雖在凡官庶僚,猶不敢蔑公議而苟冒,況此鼎席具瞻之列,是何等重地,而家有非常之變,身負難容之累,其何敢抗顔冒據,玷辱名器乎?矧今以臣家告狀,獄事方起,出納爰書,登臣姓名,當此之時,偃然就列,出入相府,則輿臺下賤,亦必嗤點,淸朝差辱,莫此爲甚,臣之一身辭退,非是自爲身計,乃所以尊朝廷也。今臣請急,非尋常丐閑之比,不敢引疾呈告,不得不觸犯斧鉞,連章累瀆,於准請後已,伏乞聖慈,曲諒危迫之懇,臣之職名,亟許遞免,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灼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前疏之批矣。何用多誥?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重國事。

○夜三更,蒼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長竟天,廣尺餘,良久乃滅。五更月有重暈,內暈有兩珥。燼餘

○謝恩,大司憲金南重,大司諫李慶億,昌陵參奉尹晳,高嶺僉使徐尙卨。

○京畿監司書目,積城呈,以右承旨洪處亮上疏上送事。

○忠洪監司書目,公州牧使柳志立,受由久不還官,罷黜事。新昌縣監李昌胤,徑先上京,無意還官,罷黜事。牙山兼任溫陽呈,以工曹參判李曼辭職上疏上送事。

○咸鏡道京試官李之翼入來。朝報

3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朴世城坐直。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讓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命胤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李應蓍都試進,參議李慶徽進,左承旨吳挺緯進,郭之欽爲司諫,權格爲正言,李堥爲正言,權諰爲宗廟提調,吳竣爲判尹,姜瑜爲判決事,朴成阜爲繕工監役,睦來善爲獻納,延安府使成夏明,今降通政,前府使閔昇,今降通訓,前牧使元斗樞,今降通訓,尹趾美爲典籍,李厚先爲公州牧使,韓時重爲新昌縣監,趙嗣基爲開城經歷,權穆爲戶曹佐郞,卞榥爲兵曹佐郞,李尙斌爲繕工監假監役,洪重普爲刑曹判書,李殷相爲右承旨,趙胤錫爲左副承旨,鄭榏爲右副承旨,朴世城爲同副承旨。

○兵批,判書鄭致和進,參判李正英都試進,參議李弘淵都試進,參知元萬石進,右副承旨趙胤錫進,洪重普爲都摠管,俁爲郞善君,僖爲綾山君,涑爲益豐君,元義山爲忠翊衛將,申渙爲忠壯衛將,李挺漢爲副摠管,金是聲爲副摠管,朴宗杓爲訓鍊僉正,張善潤爲昌德宮假衛將,李挺完、柳廷美、金櫓、金樑國、金榏爲武兼,張遇黃爲在德萬戶,金忠胤爲魚面萬戶,洪得龍爲森森坡萬戶,金聲遠爲崇義堡權管,都愼言爲廟坡權管,李時元爲甫老知權管,趙鐵岦爲德萬洞權管,趙忠善爲寶化堡權管,洪處亮、李淀、李垕爲副護軍,吳斗寅爲副司直,朴世模爲副司果,李馨益、金汝剛、李忠國爲副護軍,尹趾美爲副司果,李浣爲副護軍。

○金壽恒啓曰,淸白吏子孫食物奉祀孫題給,毋得疊受,今見京畿監司啓本,則淸白吏領議政金詮五代孫益齡,自仁川府題給食物,而金浦郡,亦以金詮四代孫璛,題給食物,兩人之中,必有不當受而冒受者,本道啓聞之際,難免不察之失,京畿監司吳挺一推考,仍令詳査處置,何如。傳曰,允。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六員,各有所掌,而事務煩劇,一員常兼數事,猶患其不能周旋,佐郞尹趾美,以歲幣色郞廳,承差出往東萊府,回還遲速,不可以數月爲期,本任曠廢,極爲可慮。今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勤幹之人,令該曹今日政,極擇差出,何如?傳曰,允。

○朴世城,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地理授金克晩言,淑明公主庚辰生,淑徽公主壬午生,淑靜公主丙戌生,淑敬公主戊子生阿只氏,今年秋間次知內官,因傳敎分付云矣。問于術官,則庚辰生、戊子生阿只氏,七八月以後爲吉朔,壬午生、丙戌生阿只氏,來四五月爲吉朔云。胎峯四五月所用一處,爲先以前謄錄載錄,依例備三望以入,落點後定用,而七八月以後可用處,則臨時更爲備望受點,何如?傳曰,知道。

○傳于金壽恒曰,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吳挺緯,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前監役李蓍善,以議藥事入啓,招來矣。今見其呈狀,身病不輕,痛勢甚苦,糧資乏絶,治療尤艱,願爲受由而不敢擅許,姑令還鄕,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卽者開城府士子李華中,呈狀于本曹曰,同生兄華平,丁酉年本府陞補初試入格,華中則己亥年陞補參榜,兄弟各持公文上京,考講赴四館所,考見本府啓本榜目,則己亥陞補,誤以兄華平名字換書,此必本府下吏榜目書寫之際,不謹誤書擧子無故停擧,極爲冤悶云。取考丁酉、己亥兩年陞補榜目,則果以華平名字書塡,願試亦以進士試,竝錄於華平名下,華平若參兩試,則當初願試,必以生員進士兩試懸錄於名下,要赴兩場,而此則一人俱以進士試疊錄,其誤書之狀,據此可知。且考本府移文,則以華中本名書塡,以此觀之,華中之參榜,亦無可疑。若以榜目誤書之故,終至於廢科,則實涉冤悶,己亥陞補榜目中,華平之平字,以中字改付標,使之赴擧似當。且其時留守,則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殷相,以刑曹言啓曰,今月十六日,右議政鄭維城,以奴名呈狀內,婢禮今及其女愛終,其娚起立,婢粉伊等,因家直全州官婢雪梅敎誘,行兇埋穢於孫寅平尉家,幾盡拔掘,實狀明白云云。自本司卽爲捉囚,十七日開坐,婢禮今等四人,竝爲推問捧招,發關道監司處,使之捉送雪梅,今日當更推禮今等,而雪梅未及上來之前,似難刑推究竟。且獄體至重,姑待判書出仕後,相議處決,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戶曹言啓曰,本曹庫間,不但狹窄,年久破毁,木綿等物,多致腐破,不得已改造十餘間,所入材木,前例亦以車夫運入,畢運之後,准給其價,故今亦依此輸入,而本曹則非如他司之比,各衙門輸運車價馬價,竝爲例受於本曹,故車馬夫等,視本司,亦如所屬衙門,而本曹常加撫恤,公家使用車價,例給常木一疋,而本曹判書臣許積,頃於國葬時,四輛價計給地木一疋,今番使用之價,常規之外,亦爲加數磨鍊,則渠等願以牛太題給云云,故以太磨鍊,將爲上下之際,渠等各自逃散,非必以本曹一時使用,爲厭苦之致,而漢城府至於具由入啓,本曹亦入於別單中,至有尤甚不給價處下人,令該曹推治之敎,臣等不勝惶悚。第本府啓辭亦有各衙門,則隨用給價之語,本曹將給其價,而渠受去,則元不給價之說,實未知其由,而因此中止,則許多露置之物,將無以藏置,未輸入材木等物,不得不依前例,使用給價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道、京畿八十以上老人食物題給事啓本,傳于金壽恒曰,百歲老人則衣資食物,特爲加給,而京畿則依開城府例,自戶曹輸送,咸鏡道則自監營題給,九十九歲老人,亦爲一體施行事,分付。

○吳挺緯,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在前本寺祭享所用春秋兩度柴木,使車夫馬夫等,分定輸入後,車馬價則自戶曹計給矣。今因筵臣所啓,諸上司、各衙門運入之物,啓下後載運事,捧承傳,故今春等本寺柴木,漢城府因此不爲分定輸入,本寺則非他各衙門之比,莫重祭享所用船運,來泊有日,而未卽運致,春等柴木依前輸入事,分付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啓曰,以咸鏡道、京畿老人食物題給啓本,傳曰,所給略少處,守令察推事,傳敎矣。咸鏡道洪原縣,只給大米四升,鍾城府,只給明太一尾,甚爲略少,兩邑守令,竝當推考,而京畿則只給一斗米者甚多,畿邑物力之殘,有異他道。且許多守令,似難一例推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兩處推考,可也。

○大司憲金南重,掌令尹飛卿、許穆,持平呂聖齊啓曰,忠洪水使朴之墉,爲人愚劣,素無名稱,當初除拜拜,已有物議,到任以後,尸居其職,每與褊裨,把盃度日,抛棄職事,弊端日甚,至於軍民呼怨曰,朝廷若有臺諫,則豈可使此人,一日在其任乎?自湖西來者,亦莫不言之,臣等此論,實非泛然風聞之比,常時見笑,取怨如此,他日緩急,何由可恃?海防重地,決不可付諸匪人,有何更加詳察之事乎?請忠洪水使朴之墉罷職。答曰,依啓。

○以義禁府具義俊上裁點目,傳于鄭榏曰,此公事付元告李相一,該曹旣已明決,何以處決乎?問啓。

○刑曹判書李浣疏曰,伏以臣,身嬰痼疾,醫藥無效,氣息,方在人鬼之間,千萬夢寐之外,猥蒙聖眷,遣醫看病,仍賜藥物,感激之極,若失沈疴,不覺涕泗之交頤也。顧臣賤疾,一向沈痼,呈告請急,未蒙恩遞,臣之情勢,十分悶迫,敢冒萬死更叫天閽,臣誠惶恐,無地自容,今臣所患,非偶然呻吟之比,筋力衰敗,疾病纏綿,秋曹之煩,軍務之重,固無自力之勢,竊念微臣,受恩三朝,擢髮難報,惟期顚仆乃已,力疾供劇,日月已久矣。臣於去月十九日操鍊時,晨赴敎場,重觸風寒,病勢添劇,仍成外感內傷之症,寒熱交攻,滿身發斑,晝夜搔痒,表裏如焚,裸體遑遑,若將狂奔者然,急於治熱,不顧峻劑之酸苦,一日再服,至於數旬,微效未收,胄氣先敗,米飮輒吐,精神昏耗,委頓沈痛,差途無期,病勢之深,悶迫之情,竊恐聖明未能下燭也,臣獄訟甚煩,逐日開坐,猶患積滯,訓局之務,緊,俱是劇地,虛帶職名,曠廢事務,已浹一月,悶,又添一病,伏乞聖慈,諒臣至懇,憐臣病痼,臣及兼帶訓局大將,亟許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瞻天仰聖懇祈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右承旨洪處亮疏曰,伏以臣,疾勢沈痼,已入難醫之境,略將危苦之狀,猥陳於前疏,冀蒙恩遞,少延垂死之命,而千萬夢寐之外,伏承本道監司傳諭之旨,兢惶感激,繼之以涕淚也。臣受國厚意,靡粉難酬,分義所在,固當舁病登程,一謝恩命,而遍身施灸,在處成膿,腹背手脚,殆無肥[1],坐臥轉仄,亦極艱辛。且自數日以來,艾熱大發,日晩則頭䐉隱隱作痛,昏困如醉,肢體不能收拾,食飮幾至全廢,舊患諸病,已難支吾,而又添別症,蓋緣多灸急治,而招禍促亡,尙誰咎哉?臣之遘疾,已閱四載,歲加月增,駸駸然如景就暮,挽回之道,已無望矣。如有分寸自力之地,何敢一向退伏,自速逋慢之誅乎?臣雖無狀,粗學事君之義,豈不知恩遇之不可孤,瀆擾之不可再,疾病情勢,萬分危迫,不得已又此呼籲,罪戾山積,自分難逭,而結情楓宸,無以爲懷,伏乞聖慈,曲垂憐察,亟賜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下。

○工曹判書洪重普疏曰,伏以臣,伏蒙恩由,得行焚黃之禮,感激幽明,榮動松楸,惟期竭臣心力,以爲圖報之地,臣於中路,伏聞新命忽降,始焉而驚,中焉而懼,終焉而若無所容,乃敢仰籲於天聽之下,臣本譾劣,一無可取,幸占科第,位至宰列,涯分已踰,恒懷兢惕,而特以佐貳之官,無所管領,徒然備員,逐隊隨行,千萬夢寐之外,驟躋六卿之班,人非鬼責,有不暇言,臣惟自忖,愧恧實大,卽論從二品中,履歷之多,才望之隆,固非一二人,而如臣無狀,居其上,則揆諸政體,實無所據,臣雖欲貪戀冒恥而出,其於名器何,其於物論何?伏乞天地父母,憐臣庸愚,亟收新命,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實合擢用,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工曹參判李曼疏曰,伏以臣,前冬受由,來省父母墳,因病不卽還朝,屛伏田廬,惶蹙度日,不料今者,又有新命,授臣冬官亞卿,下吏持邸報而至,臣聞命驚隕,竊自惟念,罪積逋慢,而刑章不加,名玷簡書,而甄拔濫及,此豈尋常除拜之比哉?臣誠感激,有淚盈襟。第臣情事,有萬分悶迫者,不得不籲呼於憫下之天,伏惟聖明之垂察焉。臣早嬰痼疾,晩遭橫厄,精力旣竭,謗議隨積,十年之間,邅廻踧踖,不敢自安於簪組者,蓋由於此,而過蒙先朝殊遇,察臣罪有可恕,憐臣病不至廢,畀臣藩屛之任,責臣狗馬之效,臣亦含恩戀德,不敢固辭,冀將塵露之微,用裨山海之大,臣不幸命蹇道拙,一躓於江都,再僨於湖南,三敗於,荏再之頃,弓劍遽遺,臣之報答,已無及矣,流涕而已,痛哭而已。然臣竊位宰列,歷事三朝,如有自效之則糜粉是甘,戮力盡瘁,忠殿下而報先王,乃臣職分,而顧臣孱資易衰,積病催老,精神筋力,已似七八十之人,況在西路,添得土疾,種種症患,有難枚擧,閑官庶務,亦無承當之望,縱使强出,絲毫無補,而只增其狼狽而已。人生到此,豈不重可哀哉?且臣丁丑之難,奄失所恃,六年之內,臣父繼亡,事多未遑,權厝於海美流寓之地,服闋以來,連受重任,久在遠方,無暇求山營葬,委父母遺骸於淺土之中者,今垂二紀,前冬受由省墓,本欲兼圖卜山,而事不如意,宿計歸虛,臣雖頑鈍,亦將何心於爵祿乎?加以臣父所葬之地,莎枯土崩,不可不及時修改,而於日月之忌,將以今月念後加土,臣雖在朝,猶當而來,旣因□歸在此,何忍捨而遠去乎?此亦情之所不可抑者也。雖然,祗謝恩命,莫重之玉候,未盡平復,人臣不可偃息在外,使臣有一分自力之望,則區區私悶,有不暇顧,行不俟駕,分義當然,而臣於宿病之餘,重得傷寒,委頓床席,飮啖俱廢,氣力綿綴,症勢危苦,雖欲扶曳就道,而不可得矣。茲敢冒陳情懇,祗俟譴罰,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微臣疾病之實狀,事勢之維谷,許遞臣職,以便公私,冒瀆宸嚴,臣無任戰灼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加土後上來。

○副修撰沈世鼎疏曰,伏以臣於上年冬末,重感寒疾,兼患痰症,或加或減,彌留數月,載陽以後,才向差路,而病根旣深,眞元未復,適忝武科所試官,累日觸風,節節添傷,水火交戰,痰喘升降,晝不能進食,夜不能安寢,肢體苶然,委頓床席,不意此際,又叨新命,驚惶罔措,感淚先零,疾病如右,趨謝無期,累呈辭單,見却政院,臣之事勢,實涉悶迫,抑臣有慨然于中者,不得不略陳於天地父母之前,伏惟少垂察焉。臣曾忝諫職,論前原州牧使金慶恒之貪汚,非因一二人泛然風傳也。臣於當初,亦未盡信,累月聞見,所傳如一,然後始敢陳啓矣。厥後更加詳聞,則其間曲折,略有差誤,然其大頭䐉則皆得其實,而爲慶恒地者,囂囂不已,謂臣所論,全不近理,至有以臣爲構揑者,臣未知自古贓吏所爲,果皆近於理乎?推其不近於理,所以爲貪贓之吏也。原州爲邑,去京不遠,士夫之往來,不一其數,朝廷大小之官,若於本州及近邑,稍有連因者,擧知慶恒之所犯,而不知而妄言者,只以不近理三字,爲刺口之資,其亦可笑之甚也。慶恒托以質木再興元倉米各五十餘石,船載以送,而終無去處,乃於秋冬還捧,春間朝廷,使之白給飢民之米,以充元簿之無前日啓辭中,以常平,代納云者,卽臣所聞之誤,此則臣之罪也。其貿亦有差失處,慶恒之以一疋木,捧白淸一斗五升,往來皆所詳言,而後聞慶恒分給作木,而下吏換給常木,作木精粗差殊,若以常木爲慶恒之罪,則亦非其實,此亦臣之罪也。然一疋之價,至於一斗半,則是非勒捧而何?夫船輸之米,勒捧之蜜,沒其文書,掩匿甚易,此則自明者,猶可欺人,營救者,亦可爲辭,至於黃腸斫伐之痕,雖可埋覆,而禿濯之山,不可補蔽,及其流下之際,納稅於永春,見拘於円陽,慶恒之捧簡請囑,奔走圖免之狀,萬目所覩,不可誣也。査官所覈,只泛捧下輩招辭而已,爲下輩者,旣有所顧望,復有所怵怯,其肯明言前官之罪乎?況此邑爲守,拘於顔情,亦其理勢之必然,故自前本道査覈,例歸虛文,然亦未有全沒實狀,只倣犯人之元情,若此之也。臣又聞査官,諉以黃腸所封處,雪深不能看審云,此言臣尤未曉也。上年無雪,遠邇同然,黃腸之山,且阻,必無雪深不可行之理,縱有微雪,豈可托乎?貪贓査覈,何等重事,而乃敢歇看如是乎?臣於慶恒,影響不相及,旣不識慶恒之面目,又何知慶恒之爲人,而有聞必論,是臣之職耳。公不勝私,衆謗叢至,今之爲臺官,不亦難乎?臣雖無狀,亦不忍低首伈伈,甘爲誣人之歸,不避煩猥,仰瀆於天日之下,臣之爲心,其亦蹙矣。臣之所患旣如彼,臣之負謗又如此,決不可自力出肅,又不敢晏然行公。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賜遞免,以便調治,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迫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布衣臣尹鑴疏曰,伏以臣,恩賜非分,回遑不寧,不避僭猥,敢控情實,蒙聖慈,委曲酬答,更下安心勿辭之命,臣誠震悚,益不知所以爲處也。抑臣聞之,禮曰,長者賜少者缺二行,不必苟爲三辭三讓之禮而後受之也,非曰不辨禮義可否,而惟賜之是取也。然則苟於義有不可者,不但,雖君父之賜,亦有不敢冒受者矣。今臣之於殿下,固非敢爲虛辭飾讓之地者也,顧誠於義有不可,於心有,是以不敢苟焉而無辭也。不然,君上之賜下賤者,又奚辭讓之禮之有乎?臣於疾病呻吟之中,感恩懷舊,追前事,有戚戚於中者,蓋昨歲臣亡母疾病之日,我聖上聞之,爲之降藥物以救濟之,臣於是時,不敢辭,拜而受之,及其先王聞之,致賻物而恤之,臣於是時,亦不敢辭,。嗚呼,以千乘之君,降禮於閭巷之匹夫,豈其無畏懼之心也,而臣聞命卽拜,亦不敢苟焉而辭者,誠以君臣上下,有所不敢不然者,而至今感淚盈眶矣。奚獨至於今日,而敢辭之辭於殿下之前乎?顧其中迨有甚不安爾,臣旣不敢應職命於前日,而及今日偃然混被侍從之恩例,謂於何以也?可否之爭,亦不以物之微巨而異缺半行施爲仁。又曰,不當與而與之,如棄物於溝,是以身爲溝壑,臣雖不佞,敢忘斯義,成命,以從其願,何莫非曲體之道也?臣具此疏本,適値上候違豫,不克徹聞,耿耿微衷,有不能自已,猥瑣,有此陳瀆,臣尤不勝惶怖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賜之物,何有於職名之有無,爾其勿辭,安意領受。燼餘

○下直,楊州牧使權大運。

○謝恩,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朴世城。

○副提學兪棨三度呈辭。加給由。

○今日引見時,左承旨吳挺緯所啓,淑徽公主,淑靜公主藏胎事,旣以四五月內擧行。淑明公主、淑敬公主藏胎,待秋擇吉事,觀象監草記允下矣。從前遷就,到今始爲擧行,雖未知何故,而目今飢荒如此,農事又迫,姑待秋成擧行,以除一分民弊,何如?臣待罪該房,敢達。上曰,依此擧行,可也。

○吏曹,監試覆試,《小學》、《家禮》考講試官權格臺諫,代鄭脩改付標。啓。朝報

3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朴世城坐直。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讓。事變假注書兪命胤。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金壽恒啓曰,伏未審聖候視前若何,煩渴少差後一樣否?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煩渴之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呂爾載晝仕,請bb出b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曰,召對爲之。

○鄭榏,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以慶尙監司狀啓粘啓以爲,張澩爲魁首,柳培元兄弟爲之次,而張澩係是前朝官,移義禁府處置何如事,蒙允矣。張澩拿來,則柳培元、柳厚元兄弟,亦當一處推問,依例發遣府羅將,竝爲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殷相,以禮曹言啓曰,因掌令許穆上疏,大王大妃殿服制,議于大臣及儒臣事,命下矣。當初議禮時,右贊成宋時烈,旣與大臣相議以定,今雖在外,不可不詢問,旣遣本曹郞廳,收議以來,何如?傳曰,允。

○朴世城,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武學洪大吉稱名人,自□化門入來,族親衛李禧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守門將權震錫,開陽門守門將邊允祚等,不能禁斷雜人,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單子,傳于曰,文臣試射時,不准其巡數云,今後則射巡書啓之意,言于試官。

○金壽恒,以戶曹言啓曰,咸鏡道、京畿八十以上老人食物題給事啓本。傳曰,百歲老人則衣資食物,特爲加給,而京畿則依開城府例,自戶曹輸送,咸鏡道則自監營題給,九十九歲老人,亦爲一體施行事,傳敎矣。京畿百歲二人,九十歲一人,咸鏡道百歲五人,依開城府例,綿紬二疋,木花十斤,米二石,石首魚十束,加磨鍊題給事,兩道監司處,申明分付,而京畿則綿紬木花,自本曹輸送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鄭維城疏曰,伏以臣,猥將崩迫之懇,仰干宸嚴,四上辭本,瀆擾之罪,難逭,惶恐縮伏,恭俟譴罰,聖度包容,曲加矜愍,下溫批,慰諭丁寧,感淚自零,惶蹙益甚。籲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矜憐,臣遭此罔測之變,群譏衆訾,有不暇言,而姓名,臣於此時,尤極惶愧,不知所以自處也。何等重任,而寧有被人嗤點,不有公議,晏然雖欲忘廉冒恥,强拭頳顔,唐突就列,其於視臣,當復如何?此臣之所以終始叫呼不止,期於準請者也。伏願聖慈,諒臣前後至懇,亟許鐫遞臣職,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矣,卿其安心勿辭焉。

○刑曹判書洪重普疏曰,伏以臣,自聞命之後,兢惶踧踖,撫躬罔措,不暇等待臺彈之至,而略陳微悃於天廳之下,不惟不爲允兪,反下不敢當之敎,蹙,愧懼愈大,臣之分外陞秩,已不可堪,而況授刑曹,夫詞訟之繁,刑獄之重,而其所責任,比其可不自量而晏然承當乎?臣之僨敗,不足言,而豈不有累於聖上知人之明哉?臣苟寵,不自遜避,則是非惟自慢,慢朝廷也。伏乞天地父母,亟許還收新命,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謝恩,副摠管金是聲,森森坡萬戶洪得龍,在德萬戶張遇黃。

○判尹吳竣初度呈辭。給由。

○應敎李時術初度呈辭。給由。

○禁府啓目,粘連判下云云。具義俊子具行元情內,則其四寸兄金掁溟,與元告李相一所供相左,而査覈公事,未及還到之前,本府不限年定配,婢莫今辜限外,得病身死之狀,相一構陷義俊之罪,元訟曲直,該曹旣已明決,而義俊繫獄受刑,至於定配,似非其律,容有可議,上裁何如?啓放送。

○咸鏡監司書目,臣以賑飢爲急,頃於請粟之啓,不覺狀啓措語,多有妄發,自陷於侵斥廟堂之罪,不勝惶悚之至。賤疾又劇,不能察任,伏乞遞罷臣職,以明事體,以便公私事。朝報

○上御興政堂。入侍,左參贊宋浚吉,右尹權諰,承旨朴世城,大司諫李慶億,侍讀官李翊、洪柱三,記事官孟胄瑞、鄭重徽、宋昌。翊進,義序,自朕惟至意云一遍訖,仍以文義進曰,卽皇明世宗皇帝之所製也。落成云者,宮殿之落,蓋祭名也。沖昧云者,幼沖昏昧之謂,乃謙。皇帝定都于南京,宮殿旣成,卽以此書列至於文皇帝,移宅于燕京,世宗不得以目見也。興國獻王,卽世宗之父也。武宗無子,故世宗自藩邸入承大統也。浚吉曰,獻王卽孝宗之弟,而武宗之叔父也。追尊爲皇帝,而追崇之義,實非正論,桂萼等,首倡此論者也。上曰,追崇爲非曰非矣。其時尙書以下數百人,力爭不可,至於守闕,世宗大怒,皆繫獄杖配,其爲過擧大矣。浚吉曰,缺一行繼序之義,至嚴且重,有臣道焉,有子道焉。雖叔姪兄弟之間,不得敢稱孝宗爲伯考,武宗爲兄,其越禮踰分,帝王家非私家之比。世宗雖於武宗爲弟,而旣已之義,當稱先帝,不當稱兄耳。浚吉曰,世宗元不以追崇爲非,故其言如此也。翊曰,世宗爲生親,建室於宮中祀之,故廷議爭之也。諰曰,獻王非踐祚之君,故初則建室於宮中,其後入於太廟矣。浚吉曰,世宗年纔二十,製此序,可謂奇矣,而不能辨於公私義利之分,張璁、桂萼,皆奬進,竝使入閣,譴斥忠直,死於杖下,未免爲萬世之譏刺,豈非可惜乎?翊曰,不但以如此明睿之君,末年過擧甚多,遺詔亦曰,爲方士人心操舍可懼耳。上曰,爲方士所誤者,何也?爲延年益壽,故信聽方士,大興土木,祈禱之事然世宗非昏君也。至於武宗,則所行狂悖,周無復君人之度,其得免覆亡者幸矣。翊曰,皇朝同者,經筵官也。蓋時時賜對,以備曰,我祖宗朝開筵之規,日長之時,則至設三次講筵,往在壬辰搶攘之日,亦不爲廢典學之意,豈非後嗣之所當取法者乎?西山所作之書,世宗,撮要爲序,而語意有超詣之見矣。浚吉曰,所謂非知之艱,行格說,而世宗不能反躬行之,忠直邪媚,終不能緣,格致之工未至也。古語曰,王言如絲,其出如綸,綸者,大繩也。王言如綸,其出如綍,綍,愈大之繩也。王者一言,惟善惟惡,人無不知,樞機之發,可不愼歟?其言善則十里之外應之,其言千里之外違之,此則通上下泛稱之言也,槪動靜云爲,自無過擧,否則朝悔其行上曰,擧缺二行主意宗旨,少無異同矣。上曰,序文於天及祖宗云者,爲戒於後世則至矣。其不能浚吉曰,以世宗之英睿,終有過擧,豈非讀書者,要在體以行之耳,雖明睿之君,不能終始如一矣。浚吉曰,《詩》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古昔哲王,終始如一者有幾?上曰,晉之武帝,唐之玄宗,夷考終始,則有如浚吉曰,晉武之焚雉裘,唐皇之焚珠玉,爲儉,而畢竟以奢敗,皆由執德之不固也。且實係於用人之邪正,以唐皇事言之,相姚,宋九齡林甫,國忠則亂,可不戒哉,可不愼哉?然君心克止水,泂澈無累,則邪正立辨,彼小人者,烏得以君一言一動,吉凶類至,捷於影響,此非大日萬幾,其勢自不得如一,君人之道,可謂難者,不敢荒怠,孜孜如一,則豈不爲好哉?諰曰,不可毫釐有差,凡人尙然,況人辟乎?世宗之而不能篤行,見其言則是矣,而考其行則不掩其言,類如此矣。浚吉曰,天品英果,則用功不如魯鈍者之所成就。以孔門弟子觀之,傳得道曾子乎?上曰,子貢雖穎悟,敢比於曾子乎?浚吉曰,而實不如曾子之篤實矣。諰曰,世宗二十聰明則過矣,而踐履之功未至,不能成始成終,所當鑑戒者乎。浚吉曰,今日開筵,視候何如?上曰,別無加減矣。浚吉曰,有如常之時,則此下序文上曰,此下序文幾許耶?浚吉曰,四上曰,進講,可矣。浚吉曰,明日開講矣。上曰,明日開講,好矣。諰曰,涵養爲重浚吉頃日所達朱子之言,恨盲廢上曰,不有存養缺十五行謂曲者,如體天地生物之仁,推之爲惻隱之端者,是也。諰曰,臣於致曲之說,竊有感矣。臣待罪京兆,與聞戶籍之事,槪今番事目,十分申嚴,如有落漏不入之弊,則當用全家徙邊之律,曉諭中外,咸使聞知,而愚下之民,皆以爲法,如是申明,必有終末見侵之事云,而規避不錄,甚於前日矣。積久任便之類,不可猝然檢束,當磨漸以道,然後庶幾就緖耳。彼漏戶現捉之類,依事目處遷之邊,則似爲過重,矜其情而有所寬貸,則法不信於民,以此以彼,俱未妥當。臣意隱漏規避之類,似當別爲成冊,參酌施罰,而左尹柳赫然則以爲,兒弱減布之類,無以充補,以此落漏者,代捧甚好云矣。曾聞先王朝,以落漏之類,欲爲充定軍額,而廷議不一,竟未豈無所以而然乎?且外方則飢荒孔棘,道流丐相續,行者不能自食云,一向嚴飭,實非缺二行上曰,外方飢饉之狀,非不聞知,而道路覓食彼所裹之飯,亦非饒足,寧有分喫之理乎?餓莩塞路,愈往愈甚矣。申飭諸道監司,不計宜除出,作粥以活,可也。浚吉曰,近日飢荒之事,自外方來者,無不言之,而公私板蕩,料理無策,諉之無可奈何,視其死,亦非在上之道。且各樣官糶,則今已節晩,散給殆盡,必無遺儲之意矣。上曰,事勢誠然,而官捧則多少間必有見儲者,以此分賑,似可矣。浚吉曰,聖敎勤懇,不勝感泣,以此意下諭,甚當矣。上曰,承旨代予措辭下諭,可也。朴世城曰,外方官儲,或有遺在,必待朝廷指揮,然後可以奉行矣。徒使各邑,除出官捧以賑,則在前亦不爲着實擧行矣。浚吉曰,湖西則大同之後,官捧甚少,難以分賑矣。慶億曰,各邑或不無所儲,不問某穀,隨以賑事,分付可矣,而儒臣所達戶籍事,則旣已申嚴之可撓改,爲國之道,其可不知民數,任其自便,可乎?上曰,之意,非欲緩之,特陳其荒政之急耳。諰曰,聞尹鏶之戶籍之法,不可歇後,而亦不可急切,今年申飭,又明年申飭,則自無隱漏之弊云,其言如臣意矣。且士夫家,皆錄其奴婢,甚爲支煩,使喚外,外方奴婢,則自爲立戶,不必懸錄於本主之戶矣。上曰,待大臣入來更議,可也。浚吉曰,北路流民甚多,隨其所在,成冊之意,好矣,而愚意過慮,以爲接主者有後弊,不聽投宿,以此僵死於道路者有之云矣。慶億曰,嶺東八邑,飢饉之中,又値山火,啼飢暴露,死亡者有之云。道臣守令,難免其責,而特以賑事方急,置而不論,而廟堂循例申飭之擧,足以責效,必有別樣擧措,然後庶幾警責御史不必以暗行爲號,廉察賑救形止,以布,可矣。議者以爲,驛路廚傳有弊云,而監司缺二行上曰,當議于大臣耳。慶億曰,則已晩矣。無穀可賑,何以賑恤爲號乎?浚吉曰,遣,皆以爲文具,一應荒政,皆委於道臣,使之料理云,而至於北路流離之民,不可不及時廉察,以爲安堵之地耳。如守令議罪之事,則當此飢歲,只當去其太甚者,其餘倖免者,亦豈不惕慮乎?上曰,曾在先朝,書啓後,斟酌論列矣。浚吉曰,如聞御史之奇,則方,自然畏戢矣。上曰,誠是矣。此擧措不可無矣。慶億啓曰,嶺東凶荒孔慘,故因本道監司啓聞,有嶺南穀物移賑之擧,而不卽運來,致令賑救失時,終有餓死之弊,似聞監司之馳啓,在於前年十月間,而備局回移,則在於春初云。備局趁不回移,則當有稽滯之失,本道若不及時擧行,以致如此,則監司守令,亦難免重罪矣。上曰,査出處之,可也。慶億曰,玉候復常,宗社臣民之慶,莫不於此,而聖心撝謙,告廟一事,尙不擧行,群情之缺望,當如何哉?頃者大臣入侍,陳情甚懇,而兪旨終閟,臣竊惑焉。此則不敢以啓辭陳達,而區區所懷,何敢不盡乎?上曰,告廟之擧,予未知其可也。浚吉曰,古例可據,而不爲擧行,其在謙德,尤有輝光,而下情則悶鬱矣。慶億曰,殿下一身,宗社攸依,豈可以私意退托乎?上不答。慶億曰,此乃旣往之事,而群情殊未釋然,敢此仰達矣。頃日臺臣,以北道內需司貢布減除事陳啓,而筵中有未安之敎,故擧皆引避見遞,聖敎顚末,雖其詳,而若以臺臣爲不信聖批,而招問內司下人情外矣。上曰,若以招問之事,爲出於偶然矣。必以爲出於公心,亦未知其可也。慶億曰,招不過欲知其詳,而聖敎以爲不可,爲大臣者缺一行半上曰,其全減而發論矣。批答以旣已全減爲言浚吉曰,全減之敎,臺臣不能無疑矣。人,初以半減爲對,故更爲招問,欲知事之先後耳上曰,當初不減,而臺諫陳啓後,乃謂旣已全減云爾,則臺諫也。槪旣已二字,似不當發之於啓辭之批,而必何哉?因臺啓而減之,則豈不曰依啓乎?浚吉曰,自上以不見信爲敎,而臺諫亦以不見信爲嫌矣。內司下人,旣爲誤對,則臺啓不停,固也,而今承聖敎,始爲釋然矣。君臣之間,交相可否,豈不爲好乎?世城曰,當初批答,殊非常規,故臺諫不能無惑耳。上曰,此亦有由也。臺啓旣請永久裁減,而事勢有不可容易變通者,故所答如此耳。浚吉曰,憲府處置之請遞,外議或以未妥耳。諫院之啓,殊未詳盡,而其爭執之意好矣。豈可以一時未安之敎,輕遞言官乎?小臣願自上務爲誠實矣。以今番事言之,誠以臺諫下人爲不信聖敎,而終始淵默,則聖意所在,誰得以伊日說破於筵中者,氣象甚美,處置後仍令勿遞,則豈尤好乎?小臣竊有所懷矣。卽今中外臣民,孰不感歎聖德,而猶以爲係戀於戚里內屬云,此非聖明所當反躬首察處乎?凡人內不足者皆避嫌,自上果無一毫偏係之私,則雖有人言,有何所損乎?且內司革罷事,自昔進言之孰不惓惓,而因循不改,式至于今矣。聖德日新,殊無今可憂,而彼旣利源,誠宜擺脫而後已也。頃者領相,以全減貢布,爲擺脫之道,其言好矣,而不止此事,事事省察着好矣。諰曰,北路內奴貢布事,臣旣有所聞,而不殊非無隱之道耳。北路一帶,異於前日,民生有紀極,而其中尤以爲苦者,貢布也。槪納布一疋,其價甚多,常布則或至三四十疋也。一人不能獨缺二行上曰,聞二人備納三疋云,久遵行之規,幾人幾疋,所當明白分付矣。慶億曰,陳啓之意,一疋之布,欲爲竝定,如是而後,民情便浚吉曰,臣忝叨臺憲之任,非止一再,論啓得中,議是槪臺論,非必目覩,多出風聞,若此類何以精乎?卽從實,是聖德事,而亦不可不慮也。向來金益廉削去仕版之事,臣意則以爲過矣。上曰,益廉罪削版乎?世城曰,論啓禮曹堂上事,與黃儁耉推諉之故也。浚吉曰,臣於其時,忝在銓曹,不無干與之事,敢此仰達矣。慶億曰,近日臺啓,無不允從,若或有失實之事,是亦不見信於君父也。敢不謹傎乎?仍啓曰,新除授司諫郭之欽,時在開城府任所,請命乘馹上來。上曰,依啓。遂罷出。燼餘

3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朴世城坐直。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讓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命胤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殷相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殷相曰,今日召對,領相,吏判洪命夏,左尹柳赫然命招,使之入侍。

○李殷相,以禮曹言啓曰,監試覆試官,可擬之人乏少,不得已每望,以二望擬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刑曹言啓曰,以義禁府具義俊,上裁粘目,傳曰,此公事相一,該曹旣已明決云,何以處決乎?問啓事,命下矣。大臣,以具義俊、李相一等所爭啓榻前缺半行兩造推覈之際,移文咸鏡監司,則回移內,具義俊刑推婢死於辜限之外,不當以殺人論斷,縷縷言及,而臣婢根因,則所爭婢福時等,李相一,有可考公案及文書,具義俊,未有可據文案,故決給於李相一粘啓判下矣。本曹捧承傳所査者,乃是奴婢辨覈而已。殺人辜限外與否,非所當査,故其時不敢擧論,今此具義俊子行擊錚元情議啓,亦以移義禁府處置爲回啓矣。文書雖極浩煩,當初曲折,俱載於元啓目,故不得已元啓目,竝爲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殷相,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服制事,昨已收議於諸大臣,當卽書啓,而右贊成宋時烈,時在懷德地,今日發遣本曹郞廳,收議之際,動經六七日,且左參贊宋浚吉,適有病故,小間當構小箚,仰陳所懷云。大臣收議,姑徐入啓,待宋時烈等獻議之來,一時書啓乎?敢稟。傳曰,依啓。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挺漢,以武臣講書事,除標信賓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辭狀,傳于朴世城曰,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事,回諭。

○趙胤錫,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大靜縣監李尙稷遞任,進上馬二匹上來,依前禾毛色別單書入,而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呂聖齊啓曰,臣伏聞昨日筵中,筵臣以請遞諫院爲非云。請遞之啓,旣出於臣,則乖當之斥,臣實當之,臣不勝瞿然之至。當初諫院論啓之日,不知貢布之全減,實由於內司下人之誤對,則其所更問者,欲知全減之敎,在於論啓之前後而已,非有他意於其間,而殿下以諫院之更問,遽降嚴峻之敎,此則實出萬萬情外,臣之處置之啓,備盡此意,而但春初已減之事,到今請減,未免不察之歸,故據其避辭中失實之語,率爾請遞矣。筵臣所達如此,臣之昏謬之失,在所難免,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榏啓曰,持平呂聖齊,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敢啓。傳曰,知道。

○夜五更,流星出八穀星上,入紫微西垣,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朴世城啓曰,持平呂聖齊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朝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謝恩,都摠管朗善君俁,副摠管李挺漢,判決事姜瑜,護軍梁應淸,開城經歷趙嗣基,孝陵參奉朴重輝,護軍李馨益,正言權格,長水察訪李元龍。

○明日監試一所試官,尹順之、李應蓍。參試官,任翰伯、沈梓、李光迪。二所試官,蔡裕後、李正英。參試官,李袤、慶㝡、朴世模。

○判尹吳竣,應敎李時術,再度呈辭。加給由。

○禮曹啓目,粘連掌令許穆上疏云云。臣蒙無知識,莫大之禮,尤不敢輕議,當初大王大妃殿服制議定之時,直請議大臣,亦令儒臣同議,而定爲朞年之制是白如乎,觀此掌令許穆疏中之語,則有以齊縗三年,初無可疑,而今降爲朞年爲非,且言大□之練,在於旣練之後,朞服已除,雖欲悔之,不可及也。竊念初以朞年成服,仍爲三年之制,此是大段變禮,請令大臣及儒臣,詳議定奪,何如?啓依允。

○禮曹佐郞姜汝㦿,收議事,懷德地出去。

○榻前府啓,持平呂聖齊,引嫌而退,本以下人誤對,更問全減之敎,在於論啓之前後,至降嚴敎,雖出萬萬情外,然春初已減之事,到今請減,論事失實之咎,在所難免。請遞之啓,小無所失,請命出仕。上曰,依啓。又所啓,各衙門,以白金貸民取殖,固非美事,而收債不堪,逃亡相繼,弊及隣族,怨苦盈路。當此大飢,不可督責,請令待秋成寬限,以緩民怨。上曰,依啓。

○謝恩,刑曹判書洪重普,修撰沈世鼎。

○監試官,一所李慶桓,二所李英馧。

○校理南九萬,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朝報

○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領議政鄭太和,吏曹判書洪命夏,左參贊宋浚吉,左尹柳赫然,右尹權諰,參贊官李殷相,掌令許穆,侍讀官李翊,檢討官洪柱三,工曹佐郞李翔,假注書權讓,記事官鄭重徽、宋昌。鄭太和進曰,連爲開講,過用眼力,自上勿爲開卷,但使筵臣進講,何如?上曰,但於疑處,暫視無妨矣。李殷相曰,使李翊進講,前《大學衍義》何如?上曰,依爲之。李翊進講前,授《大學衍義》,讀一遍訖,又《大學衍義》,自臣始讀《大學》一書,止題之曰《大學衍義》一遍訖,遂講文義。宋浚吉及權諰曰,所謂百聖傳心之《大學》之謂,而非《衍義》之謂也。李翊講格字之義也,至也。洪命夏曰,後世學者,不知《大學》之道缺二行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韓愈之於《大學》,粗知其義矣,但格物致知焉不論,此所謂無頭之學也。又曰,韓愈譏荀、楊曰,學正,語焉而不詳,然韓愈自不免學不正語不詳之故翔曰,明時陸學,則以格物之格字,爲扞格之格字矣浚吉曰,扞格事物,誠如佛家說矣。又曰格字有窮至兩物之格,窮字義爲多,物格之格,至字意爲多,格物者,工夫也,物格者,功效也。古人,以請客而客來爲譬,蓋窮究物之理,及其曉然貫通,則事物之理,各有詣其極也。格物致知,物格知至,卽一事,而以物理言之則格物物格,以吾心言之則致知知至,合內外之道,故經文變文,言致知在格物,註中極處下句讀,或云當着厓吐,或云當着伊吐,若明其文義,則或厓或伊,皆不妨,凡此皆先正臣李珥之當以此說,爲定論也。李翔曰,物格云者,譬之如瑟几案,置諸堂中,而若以燭照之,則其書冊琴瑟所在之處,灼然可見矣。李翊講章句或問之義曰,《大學或問》者,朱子之所撰也。又講羽翼是書之義。鄭太和曰,是書者,卽《大學》,而羽翼者乃《衍義》之謂也。宋浚吉及鄭太和,講庶幾乎此無悖乎,此字之義曰,兩此字,皆《大學》之謂也。上曰,然。鄭太和曰,明道術,辨人才,審治體,察民情者,《大學衍義》之題目也。李翔曰,周季有楊朱之學,漢時有釋氏之學,宋有陸氏之學,皆異端,而如其攻乎異端,寧不如不學之爲愈李殷相曰,陸學卽禪學也。宋浚吉講尊德性,道問義曰,先儒云,此兩言,如車兩輪,如鳥兩翼,未有廢一而可飛者,蓋是千古聖賢相傳旨訣,而子思發之,若論本末,則尊德性,爲大爲本,道問學,爲小爲末矣。若以致知爲主,則道問學爲本矣,若以力行爲主,則尊德性爲本矣。又曰,君子小人之所以分者,惟在公私,而君子以下缺燼餘

○領議政鄭太和所啓,前中和府使閔昇,以別備事加資矣,因臺論還收,尙無他賞典擧行之事乎?上曰,閔昇,依元斗樞、成夏明例,熟馬一匹,亦爲面給。左尹柳赫然曰,居昌,例兼把摠,而以罪人獨尙胎生之故,今方革罷云。本縣所屬軍,皆以爲不便,合有變通之道。且罪人獨尙,淸州胎生,而移居居昌者也,以其母招辭觀之,亦可知矣。本縣之人,以此稱冤,旣爲上言,又有陳疏之擧,問于大臣處之,何如?太和曰,淸州旣已降號,居昌不可又爲革罷矣。以把揔兼任之故,復設則似涉苟簡,而旣非罪人胎生之地,則似當復設矣。上曰,大臣之言如此,復設,可矣。吏曹判書洪命夏曰,參下文官在鄕者,常時不爲來仕,而每於襃貶臨迫之時,始爲來仕,過後還爲下去,事極怠慢。今後依先朝定奪,遷轉之時,計其實仕,勿拘免新先後,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夏曰,曾聞祖宗朝故事,自春宮入承大統之時,則翊衛司參下官員,有遷轉六品之規,而己丑年則未有稟旨擧行之事,今番則何以爲之?太和曰,臣亦聞古有此事,槪出於推恩之擧矣。上曰,然則遷轉六品無妨矣。赫然曰,道路修改事,上司及諸都監下人,皆不應役,以此坊民偏苦矣。上曰,今後則勿論士大夫及各衙門,修改各其家前道路事分付。工曹佐郞李翔所啓,臣聞古老流傳之言,士子之欲造筆者,必親往筆匠之家,給價而求之,故以束筆爲業者,別無稱冤之事矣。今則不然,雖鄕曲寒生,若得些小筆資,則必因緣捉致,故筆匠輩生計蕩然,太半逃散,餘存之數,未滿二十,而推捉之苦,愈往愈甚,其勢必至於無一人餘存然後已,極可寒心。曾在先朝,因筆匠等上言,諸司之推捉者,一切禁斷,明有事目,而曾未數月,還踵前習,紀律之解弛,擧此可知。令攸司嚴立科條,俾勿如前侵責,何如?上曰,官筆之外,諸上司一切勿爲推捉事,政院申明分付。翔曰,船隻亦臣所掌,而各津船五十隻,乃洪命夏爲該曹堂上時所造也。設立此船之後,人不病涉,爲惠甚多,而但津船之傷敗,甚於任載之船,必須五年改査,十年改造,可以用之,而物役甚重,極爲可慮,若令該郞,不時點閱京江往來之船,除免稅船外,皆載船案,以其收稅,改造津船,極爲便當矣。臣取考本曹船案,則見存之數,只是百五十隻,此其收稅而用之於諸司進排之費者也。自今新簿船所收之稅,則專給津夫,一歲改造津船,必以五隻爲例,則纔及十年,五十隻津船,盡爲改造,依此循環改造,則可以傳之久遠而無弊,請令該司,永爲恒式。上曰,依爲之。卄一日朝報

○吏曹判書洪命夏所啓,近來紀綱解弛,朝家命令,不行於外方,誠極寒心。以備邊司公事言之,曾在仁祖朝,遠道五十日,中道三十日,近道二十日內,卽爲擧行,俾無稽滯之患,如不擧行,則重者罷職,輕者推考,而其間或有未卽擧行之事,則自該道頉啓矣。今亦依此申明之意,分付京各司,回啓亦於三日內擧行事,令政院申明分付,何如?上曰,政院申明分付,各別擧行,可也。卄三日朝報

3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嶺僉使徐尙卨,陽智縣監姜𪻏

○謝恩,正言李堥,戶曹佐郞權穆,刑曹佐郞宋光心,新昌縣監韓時重。

○應敎李時術三度呈辭。遞差。判尹吳竣三度呈辭。加給由。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金壽恒啓曰,日氣不調,凄風連吹,伏未審聖候若何?差復屬耳,煩渴尙爾,而裁務頻煩,禮講連仍,至於昨日之接應,日昃始罷,殊非靜攝之道,恐有致傷之患。臣等忻幸之中,憂慮兼切,敢來問安,仍陳所懷,伏願深思聖人之所愼,更加將攝,俾無日後之悔。何如?答曰,知道。

○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持平呂聖齊,牌不進。

○以咸鏡監司辭狀,傳曰,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事回諭。

○右議政鄭維城上疏。大槪,狼狽情勢,日以益甚,冒陳危懇,乞遞職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嗚呼,此何時乎?災異溢目,飢荒慘惻,言之氣塞。卿以宿德老才,何因不必深辭之事,固辭若是哉?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以副至意。

○獻納睦來善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朝報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內下日記

○傳曰,今下弓矢,高嶺僉使徐尙卨給送。

○答奉常寺草記曰,若以祭享爲重,山陵非祭享而何?必欲還役,則畢役於山陵之後,自可還役,何汲汲相較若是哉?殊甚未妥矣。記草

3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界府使成以性。

○左參贊宋浚吉箚子。大槪,昨者禮曹郞廳,來令獻議,而適方有患,未卽奉對,今以小箚,略陳所懷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進之言,當令禮官議處焉。

○大司憲金南重啓曰,臣於昨夕,伏聞答奉常寺草記之批,以何須相較若是哉?殊甚未妥爲敎,臣不勝驚惶瞿然之至,本寺典僕,自前百般謀計,圖爲免賤者,非止一二,祭享重地,將不成模樣,今有一奴,不由法例,潛屬□□,又爲免役之計,其情可惡,後弊難防,故乃以還役之意,敢爲申稟矣。初因本寺之弊端,欲杜下輩之奸習,寧有一毫私意於其間哉?臣忝在提調之列,旣承嚴旨,不敢一刻晏然於臺閣,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呂聖齊啓曰,臣積年沈痼,軀殼徒存,行役之餘,宿患添重,晝夜呻痛,食飮專廢,且有濕瘡,瘡處潰爛,無路供仕,冒呈辭單,見阻政院,悶蹙度日矣。昨以引嫌之事,扶病詣闕,瘡患轉劇於跨馬,起居不得任意,竟未能祗赴召命,逋慢之誅,固所難逭,不可一刻仍冒,而病勢如此,今始來避,臣罪允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工曹參議沈光洙上疏。大槪,忝冒職名,已極猥濫,登對之榮,尤不敢當,連日開筵,不得入侍,益切惶悚。區區微衷,有不自已,略陳愚見,以備省察,仍乞臣之本職及經席之任,亟許劃改,以正臣逋慢僭越之罪事。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之所進之言,實是極言至論,可不惕念于心乎?爾其勿辭,出入筵席,以補不逮。

○假注書權讓病,代朴純落點。

○備邊司啓曰,以今月十九日召對時,大司諫李慶億所啓,命下矣。取考文書,則上年九月,因江原監司狀啓,本司覆啓內,賑救及明年種子移給事,卽令該曹,本道嶺西各邑及慶尙左道沿海各邑秋捧實數,相考參酌,定數運給事,蒙允分付,屢次申飭該曹,該曹亦加催促,而各邑捧糶,未易完了,例至於新舊歲之交,待得該道報來,然後戶曹乃爲啓稟,嶺南沿海之穀三萬四千五百九十三石零內,幾許則留作本道賑救,幾許則移運事,自本曹有難擅便,令廟堂定數云云。此在正月念後,本司據此覆啓,除出一半,運致平海之意,啓下定奪,竝與元公事而送于戶曹,使之擧行,其間稽滯,實由於嶺南秋捧穀數趁未開報之致,敢啓。答曰,知道。

○掌令許穆,持平吳始壽啓曰,慶尙監司洪處厚請推公事,本府回啓之後,所當卽送刑曹,以爲結末之地,而當該色吏,稽滯數旬,今始移送刑曹,捧招本府該吏,至有入啓,請罪該吏稽傳之罪,固當重治,而臣等忝據本府,矇然不察,致使莫重啓下公事,未卽回啓,何可諉諸下吏,而晏然冒居乎?且於頃日執禮鄭世輔,以誤唱拜哭之禮,相議請推矣,今聞呼唱拜哭,自有當該之官,元非世輔之所管云。論事失實之責,亦所難免。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尹飛卿啓曰,慶尙監司洪處厚請推公事,本府回啓之後,所當卽送刑曹,以爲結末之地,而當該色吏,稽滯數旬,今始移送刑曹,以此入啓,請罪該吏,該吏稽傳之罪,固當重治,而忝居本府,矇然不察,致使莫重啓下公事,不卽回啓之失,與同僚無異,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朝報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巳午未時,日暈。夜四五更,月暈。內下日記

3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副提學兪棨。

○大妃殿,藥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金壽恒啓曰,伏未審聖候若何?煩渴之候,比數日前亦有所減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渴候與前無加減矣。

○全南監司書目,光州牧使金□□棄官還家,久不還官,令該曹更爲稟處。康津呈。以典翰李壽仁上疏上送事。濟州呈。以大靜縣監李尙稷治績査問馳啓事。全州居金希雲家雌猫産雛,兩首竝合,兩口四目,各自成形,係是物怪事。

○院啓,竝引嫌而退,欲杜弊習,據法申稟,而嚴旨之降,實出情外,疾病之來,人所難免,而旣不赴召,勢難在職。公事稽傳,雖是下吏之所爲,而旣在其職,難免不察,論事失實,亦涉率爾,請大司憲金南重出仕,持平呂聖齊,掌令許穆、尹飛卿,持平吳始壽遞差。答曰,依啓。呂聖齊勿遞。

○正言權格啓曰,臺閣處置之規,只據其避辭而立落,例也。持平呂聖齊,雖有疾病,而召牌之下,旣不來赴,則勢難仍在其職,故依例請遞矣。今伏承勿遞之敎,處置乖當之失,臣實難免,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金南重就職。

○持平呂聖齊就職後啓曰,臣於再昨召命之下,病未能祗赴,臣罪萬死,召牌不進,在法當遞(在法當遞)),諫院處置,實出據例,而勿遞之命,出於格外,豈有已遞臺官,仍居其職之理乎?臣進退狼狽,措躬無地。且慶尙監司洪處厚請推公事,卽當移送刑曹,而府吏稽滯,刑曹請罪該吏,臣忝居本府,矇然不察,致令莫重啓本公事,不卽回啓之失,與同僚無異,而同僚旣已見遞,臣何敢獨爲晏然乎?以此以彼,不可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大司憲金南重啓曰,持平呂聖齊,引嫌而退,牌招不進,自有當遞之例,則雖有勿遞之敎,勢難仍在其職,且有公事稽滯之失,與旣遞之僚無異,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大司諫李慶億啓曰,頃日諫院多官,相率引避,不敢自安者,實爲筵中之敎,而憲府處置,因其末端引咎之語,從而請遞,非所以慮後弊而重臺閣。物議皆以爲非,故臣於榻前,敢有所陳達,呂聖齊之不欲晏然就職,未必不由於臣言,而今者勿遞之敎,出於中旨,臣實瞿然之至。聖齊旣無可遞之事,則臣難免妄言之失,何敢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朝報

3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訓諫僉正朴宗標。

○右議政鄭維城上疏。大槪,崩迫情勢,自處爲急,不敢循常呈告,瀝血陳章,縷縷祈懇,久未蒙遞,惶悶罔措,冒萬死更申危悃,乞賜遞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

○大司憲金南重啓曰,臣伏見大司諫李慶億引避之辭,以頃日諫院多官引避,實爲筵中之敎,而憲府處置,從而請遞,非所以慮後弊而重臺閣,物議皆以爲非云,臣不覺瞿然之至。當初諫院之啓,不知貢布之已爲全減,則未免不察之歸,處置請遞,別無所失,故前持平呂聖齊之引避也,臣與同僚,相議請出,其不能慮後弊而重臺閣之責,臣亦難免,臣昏謬處置乖當之失,著矣。昨因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邊司啓曰,本司郞廳訓鍊院副正朴就文,今曉進詣禁軍鍊才坐起時,行到南別殿街上,暗中被射箭入項左,不至危重,而事極驚該。聞兵曹已有捉囚之人,令攸司急速嚴問處置,朴就文傷處,相當藥物,令醫官覓給,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訓鍊院副正朴就文,今曉來赴禁軍鍊才坐起之時,行到南別殿洞口外街上,有人自後暗射,中其左項,而箭入半寸許,天明之後,觀其射箭,則禁軍車時堅、柳克賢,等姓名,書塡於箭上云,聞來極爲驚駭。招問朴就文,則禁軍柳克賢曾前果有嫌怨,而其外他無可疑之人云。車時堅、柳克賢等,一時捉入,示其射箭,詳細推問,則車時堅供稱,此矢卽年前見失者,而柳克賢是渠射伴云。以此詰問柳克賢,則渠言與朴就文,雖有些少相失之事,豈可以此懷嫌,到今必欲殺害乎?有名箭上,射殺人命,尤無是理云,以常理推之,則暗中射人,有名矢上,似爲不近,而旣與朴就文有怨。且是車時堅射伴,則亦不無可疑之端,故柳克賢則爲先着枷堅囚,車時堅則使本廳拘留,竝令攸司各別詳査,嚴問處置,何如?傳曰,允。

○忠洪監司書目,靑陽縣監李祉遐,今月十一日遭母喪事。

○院啓,竝引嫌而退,召牌不進,勢難仍在,則據例請遞之論,有何乖當,榻前陳達,一循公議,則雖有格外之敎,別無所嫌,見非物議,至於引避,則從而請出,未免苟簡之歸。請正言權格,大司諫李慶億出仕,大司憲金南重遞差。答曰,依啓。

○大司諫李慶億,正言權格就職。朝報

○觀象監,今卄四日午時,雨雹狀如小豆。啓。卄五日朝報

○午時,雨雪交下。酉時乃霽,夜霜降如雪。內下日記

3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獻納睦來善。

○奉敎宋昌,實錄考出事,茂朱地出去。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絳,右承旨臣李殷相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再昨問安之批,以渴候與前無減爲敎,湯丸兩藥,連爲進御,而時無顯效乎?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渴候比前則頗減,而近來則似無加減,湯藥,旣已停止不服矣。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以渴候比前則頗減,而近來則似無加減,湯藥旣已停止,不服爲敎,臣等卽與柳後聖等商議,則以爲,渴證久而不止,仍致他症者或有之,不可不深慮而豫防。猪肚丸,此實止渴之良劑,而亦有兼治之功,渴候雖得向差,而連爲進御,決不可已,天花散則初不過爲一時救急,而劑入不必連進,今此停止,果爲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判尹吳竣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本職當勉副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承旨一員則留院,都承旨以下,持公事入侍。

○右議政鄭維城上疏。大槪,冒萬死更陳危懇,乞遞職名事。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竭,而卿之固辭至此,只歎誠意之未孚耳。卿若不出,予將疇依?速出論道,以濟時艱。

○護軍李浣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全昌君柳廷亮上疏。大槪,冒萬死陳情,懇乞恩暇,往浴溫陽地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仍傳曰,給由馬。

○答典翰李壽仁疏曰,省疏具悉。旣已移拜他職,更加從容調理上來。

○院啓,國朝以來,士族婦人,非有干於綱常惡逆,則雖有致罪之事,法司之官,必入啓處置者,意非偶然。況爲守令者,豈敢以私事,發差執捉,肆意驅脅,無所顧忌也哉?南原府使金益勳,聞其境內故正言黃暐家,有表箋私稿,造意竊取,謄出之後,所謂私稿,間多劈去,暐子好龜等,乞其謄本,亦不還送,益勳,故據他事,必欲重治,好龜知幾小避,則多發官差,乘夜圍捕,暐妻及其子婦,督迫驅入,纍纍官庭,僇辱備至,至於好龜,着枷嚴囚,勒令校生輩,削名儒籍,而反以□率老母,脅迫土主,爲其罪案,以爲他日發明之地,此實前所未有之事,抑亦人所不忍爲者也。且益勳,率畜逆孽之妾,所言皆從,多行怪戾,闔境唾鄙,遠近傳說,南來士夫,莫不扼腕駭憤,其無識悖妄之習,不可不痛懲,南原府使金益勳,請命削去仕版。今監試覆試二所試官,旣已受點之後,以擧子相避,望單子,懸頉還入,至於改落點以下,若擧子兩所,俱有試官相避,則不可無端停擧,似當有變通之擧,而此則二所相避單子,自可移送一所而已。試官豈以擧子相避之故,有此煩稟改易之事乎?創出謬規,後必爲例,政院難免不察之失,當該承旨,請命推考。臣等卽伏見小報,全昌君柳廷亮,以沐浴事,陳疏乞暇,將往溫陽地,至有給由馬之命,當此湖西飢荒之日,農事方急,廚傳接待之際,貽弊必多,請還收全昌君柳廷亮給暇之命。答曰,依啓。金益勳事,更加詳察處之,單子改付標事,非啓下之後,不允。

○今日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吳挺緯所啓,假注書朴純,曾有眼疾,見遞之後,日字已多,謂已向差,又爲擬望受點矣。入來後見之,則所患猶重,全不能寫字,頻數遞易,雖極未安,而如此病□之人,不可驅使劇任,改差何如?上曰,朴純改差,以前日副擬金錫之,差下,可也。朝報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吳挺緯所啓,承文參下之員,時仕者甚少,假注書備望之時,亦患乏人,誠爲未安。頃日以吏曹判書洪命夏所啓,旣令申明計其實仕陞遷之擧矣。遠道之人,常時不能在京,從仕者雖緣事勢之不得已,而旣帶職名,退在鄕廬,以致如此,苟簡之弊,殊甚未妥,不可無警責之事。請金世鼎、李達□、金推考。上曰,依啓。卄六日朝報

○入侍時,右承旨李殷相啓曰,臣bb以b代房,朝進藥房,則提調以下,未詳近日聖候之如何,殊爲鬱悶矣。卽今眼候與前,何如?上曰,近前視物,如常已久,而遠遠看望,亦漸有愈矣。殷相曰,然則遠視之候,亦愈於前耶?上曰,然矣。槪遮右眼而視之,則與平常之時無異,而遮左眼而視之,則不如常矣。以此言之,右邊之見效,時不如左邊矣。殷相曰,右邊先爲向差,而今則反不如左,其故未可知矣。上曰,左右邊交相向愈矣。槪症勢互爲停留,右邊見效之時,則左邊頓不如右,而至於左邊向差之後,則右邊反不如左矣。殷相曰,頃者連日開筵,群下孰不欣忭,而區區憂慮,恐有添傷,閭閻之人有眼患,則多有合眼閉戶調理而收效者耳。上曰,兩眼俱開,則猶可遠視,而一邊視物,不能如常矣。槪予有心火,故雖朝間盥洗之後,熱氣或有上升,眼候亦不明快,引飮頗數,亦不能閉戶調理矣。《藥院日記》

○領敦寧府事李景奭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安心勿辭,從容調理。記草

○吏批,有政。以吳竣爲工曹判書,洪柱彦爲掌隸院司議,姜鎬爲掌令,鄭晳爲持平,吳斗寅爲掌令,趙壽益爲大司憲,任允錫爲靑陽縣監,成震熻爲居昌縣監,趙珩爲京畿監司,李時術爲成均直講,慶川君金南重。吏曹望筒

3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正郞李惟明,英陵等修理處摘奸事出去。

○謝恩,典籍李廷楫。

○全南監司書目,濟原察訪尹弘敏,受由歸家,無意還任罷黜,令該曹擇差下送事。金堤郡守蘇東道,受由歸家,終不還官,催促還任事,令該曹稟處事。

○監試二所,出榜次,詣闕。

○吏曹正郞金壽興,賜諡後入來。

○院啓,南原府使金益勳,聞其境內故正言黃暐家,有表箋私稿,造意竊取謄錄之後,所謂私稿,間多劈去,暐子好龜等,乞其謄本,久不還送,益勳,故據他事,必欲重治,好龜等,知幾少避,則多發官差,乘夜圍捕,暐妻及其子婦,督迫驅入,纍纍官庭,僇辱備至,至於好龜,勒令校生輩,削名儒籍,反加搆揑,其悖妄無識之狀,誠極可駭。且畜賤娼,所言皆從,多行怪戾,闔境唾鄙,遠近傳說,南來人士,有口皆言,搢紳之間,騰播已久,此非泛然風聞之比,有何更加詳察之事乎?南原府使金益勳,請命削去仕版。自前試官參望之人,與兩所擧子,俱有相避者,間或有之,而受點之後,相避擧子,自可移送他所,故望單子,本無懸頉之事,今此二所試官懸頉,在於啓下之前,臣等未及詳知,此雖與落點啓下之後,煩稟改易有間,而前單中,旣以擧子相避,懸錄入啓,以致改付標以下,則其創出謬規,不以啓下之前後,有所輕重,政院難免不察之失,當該承旨,請命推考。頃日都試公坐之中,右別將鄭傅賢,語侵兵曹堂上,使氣凌侮,無所顧忌,左右莫不爲駭。其不識事理,虧損體統之失,不可不懲,鄭傅賢,請命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謝恩,持平慶㝡。

○府啓,新除授大司憲趙壽益,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朝報

○備邊司啓曰,曾於上年冬初,全南監司金始振,請以軍器所用樺皮,分定於咸鏡道,自備局捧置,待本道往來人馬輸送,故其時則非其採取之節,臨時措備之意,覆啓定奪矣。夏月已迫,此正其時,而今年北路民生,救死不贍,係干進上貢物,亦皆蠲減,不可以別役,又責於此際,姑勿擧行,更觀前頭事勢而處之,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領敦寧府事李景奭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更加從容調理。記草

3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司儀[司議]洪柱益,靑陽縣監任允錫。

○刑曹啓目,粘連平安監司啓本云云。莫立等,趙石壽夫妾及子息八口撕殺辭緣,承服,發遣敬差官,按覈實狀,啓聞處置,同儻未捕各人,期於必捕之意,行移何如?啓依允。

○藥房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金壽恒啓曰,伏未審聖候若何?數日間煩渴之候,亦一樣無減乎?伏聞再昨入侍承旨之言,自上以眼候幾盡平復,而心火或有上昇之時,以此引飮頗數,亦不能閉戶靜攝爲敎,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淸熱降火之劑,似當及時進御,而必須詳知證候,可以議藥,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姑停議藥,可也。

○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全南監司狀啓云云。光州牧使金□□以土民匿名書事,棄官還家,殊甚不當兺不喩,若因此罷黜,則正中奸民之計是白乎等,以臣曹因道臣啓聞,以斯速還官之意,覆啓行會爲白有如乎,觀此狀啓,則同牧使金□□以病呈狀,無意還官是如爲白臥乎所,近來守令,擅自棄官,終不有朝家命令,其習可惡。且當此多事之日,累日曠官,其害不貲,向前光州牧使金□□先罷後推,何如?啓。守令之任意棄官,不遵朝家命令,亦由於紀綱之解弛也。不可中其願而罷推,更爲從速還官之意,嚴明分付,以觀來□,可也。又啓目粘連,全南監司狀啓云云。近來守令,不念職事,只思自便之計,任意棄官,滔滔皆是,無非國綱解弛之致,誠極寒心。金堤郡守蘇東道,家在益山,距本郡不過一息程,而受由歸家,無意還官是如爲臥乎所,大槪武科開場時,官吏有失,被罪於試官,自是常例,而以此引嫌,終不還官,揆諸國體,豈容如是?爲道臣之道,所當據法請罪,如不得已,則自本道累度催促,期於還官,而至於啓聞,使臣曹稟處,極爲非矣。全南監司金始振推考。金堤郡守蘇東道罪狀乙良,令攸司稟處,何如?啓依允。

○掌令姜鎬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啓目,粘連忠洪監司狀啓云云。上試官黃寅瑞等,科場用情,先罷後推,堤川縣監宋時點段置,試所未罷之前,徑先棄歸,從重推考。忠洪左道武科初試,不可仍存,□去勿用,擧子申汝晳,以京居之人,冒赴鄕試,令攸司照用情試官等乙拿問定罪。

○忠洪左道武科試官拿推現告。水虞候黃寅瑞,藍浦縣監李邦烈,洪州敎養官金澤,海美縣監李忔。

○黃海監司書目,信川郡守許悟,今月卄四日遭母喪事。朝報

○觀象監,今二十七日,自午時至申時,日暈。酉時,日暈左珥。啓。卄八日朝報

○領敦寧府事李景奭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焉。記草

○義禁府啓曰,以刑曹啓目,出身黃渫,移義禁府處置事,允下矣。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3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水察訪李元龍。

○謝恩,內禁將尹友諒,護軍李垕。

○右議政鄭維城上疏。大槪,情勢病勢,俱極狼狽,決無冒出之望,冒死更申危懇,乞賜鐫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予意。

○以吏曹四月初一日敬慕殿朔祭獻官望單子,傳曰,親祭改付標以入。

○政院啓曰,聖上愆候,實由於執制太過,哭泣踰節,暗損榮衛,馴致□□之境,旣非一日之故,則雖曰差復,尙未袪根,少愈之戒,政在此時。今若侵曉哀臨,觸冒風露,則添傷之患,在所必至,日後之憂,有不可言,而非但群下之情,莫不憂遑。慈殿惟疾之憂,當復如何?伏願聖明,勉抑至情,許令攝行,臣等待罪近密,無任煎迫之慮,不敢將順,改付標以入之命,臣等益不勝惶恐之至。答曰,攝行四次之祭,旣已量病之深意,勿爲煩瀆之過論。

○禮曹佐郞姜汝㦿,收議後入來。

○政院啓曰,臣等伏承聖批,以攝行四次之祭,旣已量病之深意,勿爲煩瀆之過論爲敎,臣等憂遑悶泣,不知所以仰喩也。仍竊伏念,日月易邁,練期不遠,以聖上孺慕之慟,趁此月吉,親行奠禮,欲以少舒至情,臣等亦有人心,何忍强爲煩瀆,益傷聖上哀疚之懷乎?春序已盡,夜氣尙寒,小失將理,傷損必至,哭泣致哀,尤非愼疾之意也。豈可以屢次攝行,重貽傷痛,以失少愈之戒哉?少遲旬日,日氣漸暖,益加調攝,徐待望日,更議臣等悶迫遑遑,敢此再啓。以下缺答曰,勿煩。朝報

○辰巳午未時,日暈。內下日記

3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泰仁縣監宋之濂。

○戶曹判書許積,父母墳山遷葬後入來。

○明日朔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三點。朝報以下缺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金壽恒啓曰,伏未審一兩日來,聖候若何?熱渴等症,猶夫前耶?昨夕伏聞朔禮親行之敎,臣等不勝驚懼,繼聞政院再啓而不許,尤用渴悶。凡在匹庶,有經眼病者,旣愈之後,如或有觸風悲傷之事,則眵昏痛苦之患,輒隨而發,況至尊所患,其重如何?天幸萬萬,旋得向歇,而視遠不能如常,是猶未快差也。淸朝之熱候煩渴,引飮之不止,又是大段可悶之症也。不此之念,而必欲親行,冒夜觸冷,哭泣致哀,則此必傷之道也。當向愈之際,犯必傷之道,非但大違於聖人之所愼,以聖上之至情言之,今不勉抑而强行,未免添傷,則前頭行禮,將何以爲之?思之至此,尤不覺氣短而心寒。明日行禮,斷不可不攝,伏願勉回直情,亟寢親行,俾無難追之悔,千萬幸甚。臣等昨夕,卽欲奔詣,以陳下情,而日勢已暮,終宵不寐,待門而入,誠不勝煎悶之至,敢達所懷。答曰,已諭于政院。

○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以已諭于政院爲敎,臣等尤不勝煎迫悶鬱之至,前日之攝行四次者,固已思量之深矣,而顧今所可論者,惟在於病根之祛不祛,己過巡次之多少,恐非可論也。遠視不及於近視,右察頓異於左察,病根其可謂之已祛乎?火熱時升,引飮不止,此等症候,果可謂之輕乎?聖上致疾,本出於積傷過哀,源委不淺。就使諸症,都已快愈,不加以久久調息之功,則將來之患,難保其必無,況今向愈,曾幾日月,而屬玆朔禮,遽欲親行,竊恐到此,聖明之思量,爲至情所掩,而或未之深察也。易之履九五曰,夫履貞厲。傳曰,古之聖人,居天下之尊,明足以照,剛足以決,勢足以專,未嘗不盡天下之議,雖芻蕘之微,必取,乃其所以爲聖,若自任剛明,決行不顧,雖使得正,亦危道也。聖上昔疾,幸賴天地宗社之冥佑,得以卽喜,而下情之憂,猶有未已,開戶接應,聽講裁務,尙慮其致傷,乃復冒夜哀臨,直行不顧,當愼而不愼,則易所謂危道者,不亦可懼之甚乎?臣等待罪藥房,所陳之言,非專出於臆度之憂,驗諸身觀於人者,固已多矣。鍼藥諸醫,亦莫不以己所經歷,爲聖上危之,其言有理,誠不可以芻蕘而忽之也。且不敢知聖上此擧,慈殿以爲,何如?慈殿言之,而聖意以爲已愈而行之,或貽慈殿之憂,則爲未安而難悔者,復如何也?殿下縱自輕,奈宗廟慈殿何?以聖明之孝思,思先王之平昔,僾然羹牆,如有見乎憂疾之玉色,則必卽怵然而改之,當不待臣等之更達矣。伏願聖明,勉加深思,亟副群情,徐待更調而躬行,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卿等之請至此,朔祭當今攝行,而大祭親行焉。

○藥房三啓曰,臣等伏承聖批,敎之卿等之請至此,朔祭當令攝行,而大祭親行焉。勉抑至情,特副輿望,奉讀以還,不勝感泣欣幸之至,抑猶有所深憂者,大祭之日非遠,而禮節比朔奠尤繁,將何以行之?豫用悶焉。且伏聞慈殿日次酪粥,自明停進事下敎,常膳之不御,從可知矣。臣等憂悶,更難言喩,慈殿病源,積有年紀,到今罔極之中,危症迭發,幸賴聖上之至誠,得有少愈之喜,些少所進之膳,今若遽停,則練日尙遠,本來虛弱之玉候,必有大傷敗之患,此實群下之所共憂,而在臣等悶迫之情,萬萬倍焉。伏想聖明,固已有所陳達,而反覆柔聲,期於動聽,則雖退於旬望,猶有愈於明日之停輟矣。臣等忝在藥房,區區所懷,不敢不達。答曰,已從卿等之請矣,勿爲過慮。且慈殿進常膳事,今得旬日之請,不勝欣幸矣。

○大妃殿,口傳啓曰,伏聞自明日停進酪粥,不勝憂慮,玉候積傷之極,罔極之中,危症迭發,今幸少愈,而練日尙遠,遽停些少所進之膳,則素來虛弱之候,必爲大傷敗之患,可懼甚矣。勉强仍進,退停於望念後,兼爲保護主上之地,不勝幸甚。臣等忝在藥房,敢達所懷。答曰,主上有憂悶,而卿等之請亦如此,當退旬日間矣。酪粥則因日暖,使之停進耳。郞廳蔡濟恭校正。日記郞廳黃仁儉書。

  1.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