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元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柳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巽方,直指坤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內下日記

○宣祖大王忌辰。

○謝恩。同義禁呂爾載。

○大王大妃殿、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亦何如?頭眼眉稜骨諸痛之症,進藥而一樣否?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慈殿症候,與昨無異,予之所患,亦無加減矣。

○大王大妃殿、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都事徐玄履,罪人李後男拿來,李克咸、李繼咸拿來元情。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所患諸症,一樣無減,不勝悶慮。痛候甚苦,爲日亦多,咳嗽等症,未得詳悉,尤用悶焉。卽者入診,祗察聖候,似不可已。敢啓。答曰,依啓。

○傳曰,大臣及判義禁,入診時,同爲入侍。

○政院啓曰,鞫廳大臣及判義禁入侍事,命下矣。參鞫何以爲之?傳曰,亦爲入侍。

○平安監司書目,龍岡縣令李行道,病廢坐衙,罷黜事。

○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三啓曰,卽者罷出,與入診醫官等商議,則脈候六脈洪數,外感雖解,而餘熱猶盛,煩渴引飮,宜加麥門冬、石膏煆各一錢,黃連酒炒七分,加減涼膈散三貼進御云,在外諸醫官等意見同然。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推鞫罪人金斗榮、黔乭伊、李繼咸面質後,金斗榮更推。朝報

2月2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右珥。酉時,日暈。夜二更,流星出星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赤,五更,流星出氐星上,入亢星下,壯如甁,尾長四五尺許色白,光照地。內下日記

○下直。黃海兵使李仁夏。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已屬仲春,日寒如此,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所患諸痛之症,進藥之後,加減復何如?眼患最甚悶焉,與昨一樣否?臣等終宵耿耿,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慈殿症候,與昨無異,予之所患諸症,亦無加減矣。

○政院啓曰,來初二日社稷初三日初五日前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答左參贊宋時烈疏曰,省覽疏辭,似有解釋之意,予之欣幸,有不暇言,而其於國事,極其幸也。卿若不爲介意,則春和日暖之時,何不上來,以敍予之至情乎?卿之上來,猶旱之望雨也。且食物,極微也,而卿所言,極其廣大,予雖衣溫食甘,其可以忘卿之言乎?安心勿辭領受。

○答護軍李惟泰疏曰,省疏具悉至懇。調理從容上來,則何嫌於曠職乎?體予至望,勿辭幡然上來。所賜之物,極其微細,何用辭爲?安意領受。

○罪人金斗榮刑問一次不服,加刑誣告承服。

啓曰,罪人斗榮誣告之誣告被囚諸人敢稟。答曰,依先朝放送,而該吏拿來之際,之弊,使之推尋以給以示惻然矜恤之意。

○罪人繼興、黔乭伊李克咸、李繼咸等,放送。

○傳曰,加減涼膈散,治傷寒餘熱之藥耳。眼患,如煙霧之蔽。朝批答,以無加減爲敎,則所當惕念議藥,而爾院爲何事耶?言于提調。

○三提調啓曰,昨日入診後退出,議藥時所定加減涼膈散,恐或不急於眼患。臣等與柳後聖等諸醫官,反復相議,則後聖以爲,凡傷寒發表後,餘熱雖少解,而必用加減涼膈散,淸其十二經屈曲之火,例也。況今聖候,餘熱尙盛,頭眼之痛,實由於痰火,火降則痰消,此乃次第當用之藥,亦所以防眼患也。姑觀今明進藥後,如何,而用專治眼患之藥爲當,猪肚丸用否,亦爲相議,而諸醫所言,皆如右,故以加減涼膈散啓達劑入矣。朝者伏承聖批,予之所患,亦無加減矣事下敎。臣等深以爲悶。更當啓稟,而姑依諸醫所定之議,欲觀今夜,更有所稟定矣。今者伏聞下醫官之嚴敎,臣等不敏之罪,無所逃矣,不勝驚悚惶恐之地。卽又與柳後聖等諸醫官更議,則都梁丸所入白芷、片芩酒製炒各二兩,爲細末,蜜丸進御,則治頭痛諸風,眩暈頭目昏重,最宜云。此藥亦豫定於昨日,以備觀勢進用者也。此丸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朝報

2月3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李惟泰。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縣監成熙胄,江東縣監金碩望,訓戎僉使崔悌雲。

○謝恩。掌苑別提李□晩,監察愼喜,兵曹佐郞李光迪。

○公洪道京試官呂聖齊出去。

○全南監司書目,光州牧使金□□以奸民之變,棄官還家,請賜處置事。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上熱候亦何如?卽聞去夜下醫官之敎,眼部患候,一樣無減云,臣等尤不勝悶慮之至。卽今眉稜骨痛諸症,尙無減歇之漸耶?加減涼膈散,未知連進幾貼,而餘熱煩渴之候,視前有減乎?昨夕劑入都梁丸,亦未知已爲進服乎?必須詳知諸症之如何,而方可議藥。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症候,與昨無異,予之所患,言于醫官矣。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答大司憲洪重普疏曰,省疏其悉。已諭予意,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李一相上疏,啓。下該曹。

○戶曹判書許積上疏。下備局。

○吏曹參議趙復陽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以全南監司二月朔闕封狀啓,有旣云難得兩大妃殿外,仍令勿封之敎。臣等仰聖上軫恤民隱之盛意,而仍竊伏念,卽位以來,凡係進上停罷,只有月令新産若干而已。今若謂之難得,而仍令勿封,享上情禮,非但有所欠缺,事體亦極未安。依該曹覆啓追後速爲封進,何如?傳曰,已出今番,則姑令勿封,可也。

○忠洪道進士吳益三等上疏。大槪,請文成公臣李珥、文簡公臣成渾從祀文廟事。全南道進士愼聖允等上疏。大槪,請亟行文成公、文簡公文廟從祀,以副多士之望事。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于諸道儒生之疏矣。何事瀆擾,退修學業。

○司諫李□□啓曰,臣猥將難逋慢之罪,仰溷天聽,席藁門外,恭俟鐫削。不惟不罪,反下恩批,驚魂乍定,感涕無從,就謝,顚仆爲期,悶默一旬得參鞫廳之末,復見聖德,是心足以王矣。勃其不在斯歟?臣雖退伏惕矣。再昨得聞刑曹公事,臘肉味變,闕封守令,令監司推考云。臣亦前任潭陽府使時,二味變改備追封者也,縱未見緘,應在其中,勢難苟冒。急於參鞫,今始引避,所失尤大。請亟遞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下醫官之敎,頭痛之候雖減,而眼部患候,左邊則視物分明,而右邊則視物稀微,自今朝益甚,轉睛以視,則黑白稍得分辨,自前素患偏頭痛矣。居憂以後,別無此症,而近日脫着耳掩,以致頭痛之發作耶?眼患亦由於偏頭痛而發作耶事,傳敎矣。臣等自再昨,眼部所患之症,雖已審知,方用憂悶,而不料視物不明之患,若是之不輕也。卽與柳後聖、趙徵奎及諸御醫等商議,則以爲風熱與痰火,上升於頭部而然也。凡偏頭痛之餘熱,及於眼部者,間或有之。今此自上所患之症,似是因偏頭痛而致之,當用《醫學正傳》眼疾門,石膏羌活散本方,去麻子,乾菜子兩材,以此連進宜當。此藥三貼,爲先劑入,而柳後聖等,且言都梁丸,雖或味苦,最宜於此症,一日一二丸,不可不進御云。且受鍼當否,問議於柳後聖及諸針醫,則皆以爲如此症患,受針似爲無妨云,竝此仰稟。洗眼湯藥,亦問於諸醫,則湯泡散,煎以臘雪水,微溫頻洗似當云。此藥五貼,姑先劑入。朝因醫女之所傳而聞之,則慈殿熱候微加,夜間寢睡未安云。故與柳後聖等諸醫相議,則更以養血淸火湯三貼進服宜當云。依此劑入,何如?答曰,依啓。朝報

○未時受針,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醫官柳後聖、安景昌、金尙誠點穴,崔有泰執針。上曰,右眼猝暗,仰觀倒視,能爲視物,對人則可見人之面狀,而不能辨耳目口鼻,左眼則亦似不明,此必偏任左邊之致也。左邊受針穴處,頭部風池,手部神門,外關,合谷,足部三里,大沖,臨泣。受針後,三提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臣等入侍時,伏聞煩渴之候尙爾,進茶頻數。退與柳後聖等諸醫官商議,則梅花茶,略調桑枝茶,或冷或微溫以進,大有愈於熟水云。依此進茶,何如?答曰,依啓。以上《藥院日記》

○傳曰,今下弓矢,訓戎僉使崔悌雲處,給送。

○領敦寧府使李景奭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何因偶然之語,引咎若是哉?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以上記草

2月4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左珥。酉時,日暈。夜五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河鼓星上,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三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誕日前後各一日,刑殺文書留院而自上方在眼患中,時急公事外,公事,亦爲留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臣趙珩啓曰,春寒不啻阧峭,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養血淸火湯一服[貼],昨已進御,而熱候有減否,聖候亦何如?昨日劑入石膏羌活散已進耶?受針後,眼患熱候,煩渴引飮,與昨一樣乎?詳知證患,然後今日受鍼,或間日可以更議,臣等不勝憂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症候,與昨無異,予之諸症,亦無所減矣。

○備邊司啓曰,今此戶曹判書許積上疏云云。疏內所陳,誠甚度支之長,決不可遞易,經費匱乏,國事切急,難許出外。前日榻前陳達,實是公私輕重參酌之意,而重臣陳懇,至於如此,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司諫李□□就職。

○吏曹啓目粘連,吏曹參判李一相上疏云云。本曹參判李一相,以身病,三度呈告,加由之後,連上辭章,非止一再,而未蒙恩遞,則揆諸分義,所當卽爲出仕,而累日調治,一向沈痼。至於召牌之下,亦未趨命,則其爲情勢之悶迫,誠如所陳。銓□之任,不可久曠,似當依願施行是白乎矣。宰臣進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本職兺,依願施行。

○又啓目粘連,判尹金南重上疏云云。漢城府判尹金南重,以其父母遷葬,有此陳疏是白在果。帶職往還,自有前例,而重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慈殿症候,與昨無異,予之諸症,亦無所減事下敎,臣等不勝憂悶焉。至尊受鍼,出於不得已,不可不更加詳愼,故更聚柳後聖、趙徵奎、鄭後啓、金尙誠以下諸針醫。且聞針醫尹後益,在前入屬本院,而近則在散地,士大夫多有見效,故招致,互相反復問難,則其意見,雖各不同,後益所主,以崑崙爲重,群議僉同。昨日所受針穴似多,故竝議其可減者,則群意以爲,頭部風池,纔已受鍼,本不宜數鍼。又觀二三日更議,手部神門,則似不甚緊,姑爲停針宜當云。今日依此受鍼,何如?答曰,依啓。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忠勳府郞廳來言,完南府院君李厚源病患,猝然危劇云。係是大臣之病,敢此啓達。傳曰,遣內醫,持藥物急急救護。

○完南府院君李厚源遺箚,入啓。

○禮曹,完南府院君李厚源,當日卒逝,自今日,至初六日,停朝市,啓。朝報

○午時受鍼。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醫官鄭後啓、安景昌、金尙誠點穴,崔有泰執針。受鍼穴處,手部合谷,外關。足部三里,大沖,臨泣,崑崙。入侍時,上曰,今日則右眼之暗,似加於昨日,而左邊,亦漸稀微,開窓視之,則亦辨其物形,而甚不分明,右邊則專無所見矣。《藥院日記》

2月5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南左水虞候全備。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參議趙復陽再度呈辭,加給由。

○江原監司書目,原州呈,以寧原君辛慶英正月二十七日卒逝事。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養血淸火湯已進二貼,而尙無其效否,聖候亦何如?受針再度,進石膏羌活散之後,頭部眉稜骨眼痛之症,及左眼亦不如常之候,一樣無少減乎?針後例有熱氣,未知聖體熱候煩渴復何如?必須詳悉然後,今日連爲受鍼,或間日可以更議。臣等不勝悶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症候與前一樣,予之所患,少無加減。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慈殿症候,與前一樣,予之所患,少無加減事下敎,尤不勝悶慮之至。昨日,今朝,與鄭後啓等諸醫官及金尙誠、崔有泰、尹後益等諸鍼醫,以今日連爲受針與否,頭部下針可不可,反復細論,不啻再三。諸議以爲,痰厥頭痛火熱上升之症,頭部針刺不可,至於外襲風寒,痰火用事,着於眉稜骨,仍爲眼痛,則頭部針刺,使之疎洩,如開硯滴之孔,無不可也。尹後益意見,乃以閭閻間有效者言之,偏頭眼痛之處,累試多有其效。上候所患,正屬太陽經,頭痛有痰挾風而發者,宜取當處而疎發之,可取速效,徒以經絡引之,其效似遠,而且不無風痰罩發凝着之患。足部三里、崑崙兩穴,面部絲竹空一穴左右,俱受鍼爲當云。藥醫針醫等所見,雖暫有異,絲竹空試針數番,不至有害之說,則同歸於一。又問諸柳後聖,則說稱風熱與痰火,同一治也。有痰火,則火生風,痰火爲本,風熱爲標,有火則痰隨之。古人云,火鬱者,不可遽試當處,而一時風寒,亦有針之之理。上候卽痰火爲祟,而今番傳敎,有脫着耳掩,而添此患耶之問,因此思之,不無新添風寒之理,絲竹空,數三番受針無妨。臣等竊復思之,後益之言,出於累試累效,拈出太陽經,定此三穴,有自信之意。然亦須先爲診察玉色,親承下敎然後,可無未盡之患。今日受針,諸醫皆以爲先令後益及御醫權愉、鄭後啓、趙徵奎等,入察於受針之前,退而議定,何如?答曰,依啓。

○答右尹權諰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所陳之言,無非切實而藥石,當令該曹,急速議處擧行矣。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答黃海監司鄭萬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勿辭,速往欽哉。

○禮曹參判李應蓍上疏,啓下該曹。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入診。受鍼正時隨時。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醫官鄭後啓、權愉、金尙誠。尹後益執針,趙徵奎、崔有泰點穴。左右受針穴處,頭部臨泣二穴,面部攢竹二穴,手部合谷二穴,足部太衝二穴。受鍼時,李景奭曰,針穴,今以頭風顔痛定穴,進御之藥,似當改定。臣等退而更議以達之意,敢啓。上曰,依啓。景奭曰,聖體受鍼,已至三度,自今日,當爲夕問安。臣等又爲直宿事,昨已議定,敢啓。上曰,此甚有弊,予心未安,且所患,非時急之症,勿爲直宿。景奭曰,臣等雖退歸,豈安於心乎?上敎如此,然則提調等,輪回直宿,似當矣。尹絳曰,都提調雖不直宿,臣與都承旨趙珩,相替入直,似不可已矣。上曰,如是啓之,依爲之。《藥院日記》

○禮曹啓曰,頃日臺諫,以監試名紙,品好者,一切禁斷事,陳啓蒙允矣。數日前錄名四館所論報以爲士子名紙,一依見樣紙,稍好者不許踏印,則許多名紙,皆以品好見退,錄名數日踏印數,不過數十張。名紙,非猝辦之物,科日已迫,如是痛禁,則不得赴擧者必多云。故本曹回答以爲,臺諫啓辭,事體旣重,不可許用好紙,亦不可無變通之道。比見樣紙,稍好者,則踏印以給,頗好之類,一切禁斷之意,題送矣。今者又見四館所所報,則有曰因題辭峻截,擇其品好而退之,則擧子等,無意改備,隨退隨納品好名紙,則大書退字而退之,俾勿還入何如云。蓋念今此事目之申明後,士子之欲用好紙,非徒士習可惡,許多名紙,非數月內猝辦之物,多士之不能改備,其勢亦然。近聞不好紙價,反重於好紙,而不好之紙,其數亦有限,士子之不得改備者甚多云。若或以此,多有不得赴擧者,則亦是欠典。今番則不當用一切之法,如咨文紙最好紙外,隨其所得,許令踏印以給,自後科爲始,痛加禁斷之意,前期知委,何如?傳曰,允。

○藥房三啓曰,臣等退與鄭後啓等諸醫官,更議進御之藥,則皆以爲《醫林撮要》中,加味菊花散,治風熱,內外諸般障目,加羚羊角七分,蟬退五分以進,最爲合宜,羊肝丸兼進爲當云。問諸柳後聖,亦以爲好,此藥三貼,爲先劑入,丸藥亦依此追劑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2月6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丹城縣監尹

○謝恩。護軍李延年,戶曹正郞李晩吉。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養血淸火湯,計日則當盡於昨日,熱bb候b若無減,則今日當爲加劑以進矣。聖候眼患,與昨何如,左亦一樣乎?連日受針後,猶無熱氣之有加耶?今日當復受針,必須詳知氣候之如何,而更爲議定。臣等不勝煎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症候,與昨一樣,予之所患,亦與昨無減矣。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昨日診察後,都提調啓曰,尹後益入察後,所見與在外時有異,退出當更議穴。上曰,出入有弊,在此近地以議。啓曰,不可以後益一人之見,便爲議定,必須出外,議諸諸醫,然後可以定穴以啓矣。上曰,依爲之。

○受針穴處,頭臨泣、攢竹、合谷、大沖四穴,左右竝受事,議啓。

○藥房口傳啓曰,聖候連日受針,實爲重難,診察必須頻數然後,可詳症患之如何,趁此朝日淸明之時。昨日入診醫官及未入診醫官竝數三人,卽爲診察,何如?答曰,允。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御醫朴頵旣已放還,針醫尹後益亦在罷散中,入屬本院,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前監役李耆善,旣在本道放秩之中,咸悅居士人白弘謙,頗解針術,令各其道,給馬罔夜上送之意,移文分付,何如?傳曰,依啓。

○吏曹啓目粘連,全南監司狀啓云云。光州牧使金□□之逢變,出於匿書,而處置顚倒,多失事體是白在果。今因投書之變,至於罷黜,則適足以中奸民之計,無以鎭悖惡之習,誠如狀啓所陳是白在置,同金□□乙bb良b,自本曹,推捉還官之意,回移,何如?啓。依允。

○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安胎使洪處尹。啓。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工曹參議沈光洙病重,上去不得事。

○黃海監司書目,殷栗縣監許秩,謝恩使之行,不爲出待,罷黜事。

○吏曹啓目粘連,工曹參議沈光洙辭狀云云。工曹本非劇務之地,沈光洙所患,不至大段,則使之調理上來,何如?啓。依允。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參議趙復陽三度呈辭。遞差。

○受針後,都提調李景奭所啓,湯藥則加味菊花散,丸藥則羊肝丸兼進事,已爲議定而製入矣。且問諸諸醫官,則以爲凡目系之症,皆由於肝腎之傷,補肝散,加靑箱子,朝水剌後,進此藥,夕進加味菊花散宜當云。此藥劑進,何如?上曰,依啓。又所啓,昨日連三度受針時,極以爲悶。反覆商議於諸醫,皆以爲症急,則連日受針,不可已也,柳後聖亦以爲然,故議定受針。今日又爲受針尤悶,而諸醫之言,又如昨矣。明日則不可受鍼,間日事,已與諸醫議定,而雖不受針,診察則不可不頻數,明日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

○大殿,藥房夕問安。答曰,與午前一樣矣。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兵曹啓目,蔚山府使兪始成,先罷後拿事。依允。朝報

○入診後,受鍼正時午末。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醫官柳後聖、鄭後啓、金尙誠、尹後益。執針趙時稷、崔有泰,點穴金萬直。左右受針穴處,頭部天柱二穴、風府一穴。手部通里二穴。足部大沖二穴。《藥院日記》

○夜一更,流星出傳舍星上,入王良星下,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內下日記

2月7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朴純服制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黃海監司鄭萬和,典籍韓尙玄,敦寧參奉韓斗相。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眼患之症,與昨何如?加味菊花散,昨已再服,而羊肝丸,亦爲兼進乎?今日雖不受鍼,診察之意,已爲啓達。朝前似早,朝後陽敍時,入侍爲當。臣等不任憂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時無加減矣。

○三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監試初試,一所試官三,姜□、睦來善、尹塏。二所試官三,李延年、金萬均、呂曾齊。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

○假都事吳誠,罪人南覺,拿來。

○政院啓曰,罪人南覺,卽刻拿來矣。告者金斗榮,旣以誣告承服,則鞫廳不可仍設於闕內,似當自本府鞫問,大臣之意如此,敢此仰稟。傳曰,自前告者誣服,則有本府爲之之規乎?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統制使朴敬祉,黃海兵使遞來。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護軍趙壽益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疏至此,兼帶之職,當勉副矣。卿其勿辭,安意救護母病。

○政院啓曰,命下矣。問于鞫廳,則以爲自前逆獄推鞫,或於本府,或於闕內,此則出於一時傳敎。亦有獄事垂畢之際,外方罪人追後入來,則初雖闕內設行,其終則本府爲之,前規如此矣。今此斗榮誣告,渠旣承服,則獄體與當初不同,罪人出入闕中,亦似未妥,故大臣之意,欲設於本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退與柳後聖、鄭後啓等,尹後益、金尙誠、崔有泰等,鍼藥諸醫官,反覆商議,今日連爲受鍼可否,及針穴取舍,則皆以爲受鍼之後,別無虛熱之添,體氣不至困甚,則今日受鍼,不可停止。穴則昨日所受天柱、風府、通里、大沖外,商陽、三里,卽新加議定之穴也。別單書啓時,則依昨日,以午末爲定矣。且煩渴時所進茶飮,問諸諸醫,則以爲麥門冬三錢,烏梅肉五分,作一貼,和砂糖屑以進爲當云。敢啓。答曰,依啓。

○吏曹啓目粘連,禮曹參判李應蓍上疏云云。國恤初喪,前後都承旨,竝授賞資,亦涉格外是白乎等以,李應蓍之當初力辭,實出於此,而因本曹回啓,旣有特命仍授之敎。此非循例疊授之比,而今過數月之後,臺臣進言之中,始爲提起,則應蓍之進退狼狽,誠如疏內所陳是白乎矣。莫重資格仍授與否,非臣曹所可擅便,上裁,何如?啓。今之特命,若非偶然,則必有有意矣。自前都承旨加資,亦豈有古規乎?此亦因一時特恩而然,有何難處之事乎?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入診時,都提調李景奭所啓,當此聖候違豫之時,曉解醫術之人,不可不盡爲聚會,而前參議李元鎭、尹善道,在士夫間,素稱旁解醫方,似當一體招致,而係是朝士大夫,不可以非其招而招之。令政院,措辭下諭于本道監司,使之趂卽乘馹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前佐郞朴由淵,卽古儒臣承旨朴知誡之子,臣之外三寸甥也。有篤行學識,故朝廷累次除官,遷出六品,授以工曹佐郞,而素來多病,未得上來肅謝矣。看閱醫方,或有所起廢疾之人,臣曾見其一番有效。今於聖候,未可必其議藥之能否,而當此之時,博問廣議,所不可已。招致京中,以備問議,似合愼重之意,而不可以非其招之招招之。令政院,亦爲下諭於本道監司,使之乘馹上送,則其於待士之禮,議藥之道,似爲合宜。臣入來時,與領右相相見議之,則以爲然矣。上曰,依爲之。

○藥房三啓曰,朝水剌後所進之藥,以補肝散議定劑入,而入侍時,伏承下敎,散藥進御似苦。退與柳後聖等諸醫官相議,則作湯爲當。此藥元材羚羊角、防風、人蔘、赤茯苓、羌活、車前子、細辛、玄蔘、黃芩,加靑箱子,材料皆是治肝風內障,不痛不痒,眼見五花,或一物二形之良方,所以行厥陰、少陰、太陽諸經者也。所當作湯以進,五貼爲先劑入。且煩渴時合用之茶,旣以麥門冬茶,議定以啓矣,更爲商議,則諸議以爲人蔘一錢,麥門冬三錢,五味子七分作茶,則便是生脈散中,略爲加減者也。和砂糖屑,進御甚宜云。蓋方文有曰,人蔘麥門冬五味子生脈,脈者,元氣也。卽今針藥疎散之中,亦須以補元爲務,依此劑入進茶,而十貼先劑以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大殿,藥房夕問安。答曰,氣候一樣。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護軍李元鎭。

○以完南府院君李厚源遺箚,傳曰,新喪元老,予用痛悼。繼有遺箚,而誡誨切至,語意深遠,懇懇之忠,戀戀之誠,溢於辭表,益用悲愴,無以爲懷,可不書紳而服膺焉。嗚呼,逝者難追,予懷曷喩?用敷心腹,以諭左右耳。

○監試官,一所李守恒,二所呂榮徵。

○推鞫罪人南覺元情,與金斗榮面質後,今金斗榮的只取招,南覺放送,推鞫罷出。朝報

○入診,受鍼正時午末。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史官三員,醫官鄭後啓、金尙誠、尹後益,執針崔有泰,點穴李東馨。左右受鍼穴處,頭部天柱二穴,風府一穴,手部商陽二穴,通里二穴,足部大沖二穴,三里二穴。《藥院日記》

○政院啓曰,鞫廳,移設於本府事,命下矣。判義禁府事尹絳,方以內局提調,當此入診議藥之時,決不可進參於鞫廳,而自前未有無判義禁而開坐之例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藥房雖無提調,自可受鍼,判義禁參鞫,可也。都提調李景奭所啓,逆獄鞫廳初設,鞫問方張之時,判義禁固不可不參,亦體貌之所當然。今此鞫廳,幾盡就畢,移設於本府,與初設時有別。知事同知在焉,判義禁雖不參鞫,所重在此,事旣宜然矣。上曰,受鍼之後,往來無妨。又啓曰,自前藥房之官,不得往見喪家,例也。今日往參,雖似無妨,一邊參鞫,一邊議藥,非但事體未安,當此診察受針議藥頻數之時,提調不參,亦有未盡之慮。論其輕重,則提調不可離此而往彼矣。上曰,鞫廳移設後,諸大臣不爲進參乎?又啓曰,元任諸大臣皆以進參,而小臣則以藥房爲重之故,不得進參矣。上曰,諸大臣進參,則事體重矣。雖無判義禁,亦可鞫問,判義禁勿爲進參。

○傳罪人金斗榮,年五十三矣。矣身,以載寧李好男三父子及海州吳以禮三父子,相與密謀凶逆,募得一當百,先除兩大將,軍器諸具,則長水山城中軍部將結約取用是如,進告爲有如乎。推問各人,則矣身,以李好男門中庶孼,因奴婢相訟及墓山爭詰之事,懷嫌構陷,欲實其事,竝及他人。情狀現露之後,以南覺指嗾樣,又爲飾虛納招,以爲拿來間延生之計爲如可,與南覺面質時,情露辭窮,更無所言,許多之人,告以逆謀,皆是矣身之所爲,誣告的只,罪大典推斷條云。凡亂言,若干犯於上,情理切害者斬,籍沒家産,大明律死囚覆奏待報條云。凡十惡之罪,應死者,決不可待時亦爲有臥乎等用良,金斗榮段,斬不待時,籍沒家産爲只爲。

○義禁府啓曰,罪人金斗榮已爲承服正刑,籍沒家産一款,令各該司,依律文擧行事,捧承傳,何如?傳曰,允。《義禁府謄錄》

2月8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坐直。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朴純服制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巳時午時,日暈右珥。未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暈下有履,色皆內赤外靑,白氣如虹,出自左珥,逶迤指北,良久乃滅。申時酉時,日暈。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視昨加減,何如?昨日補肝散進御後,加味菊花散及羊肝丸兼進乎?今日姑宜停針,而診察不可不爲,以昨日時刻間,入侍,何如?臣等不任憂悶,敢此問安,竝有稟焉。答曰,依啓。慈殿症候,言于醫官矣。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問安時,藥房口傳啓曰,近來煩熱之候,必因上候未寧,有所添加,臣等不勝悶慮之至。昨日診察,且聞諸醫之言,以爲自上眼患瞳子,元不受傷,掩翳之氣,今則向歇,有差復之漸,伏願勿費憂慮。臣等此言,非爲寬慰,是誠實情,敢此仰達。答曰,主上眼患,猝然危重,罔極無涯。賴卿等之至誠,似有一分之效,此是天幸也。予病別無加減,勿以爲慮。

○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今日停鍼事,昨已議定,而朝日入診時,伏承受鍼之敎。退與柳後聖等,及鍼藥諸醫官,更爲商議,則群議以爲,受鍼已五度,微顯間有效,別無困熱之候,依聖敎,減其穴數,可也。且明日,卽上絃[弦],今日受鍼爲當云。仍與議定項部風府一穴,手部合谷二穴,足部三里二穴,時刻則依前以午末定之矣。慈殿進御之藥,則皆以爲加減涼膈散,加天門冬、麥門冬、黃連各七分,乾葛五分,三貼進御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大殿受鍼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三啓曰,加味菊花散,日再進御事,退與柳後聖等諸醫官,更爲商議,則以爲此藥,專主疎散風熱,多不過十貼,一日一進,可也,不可再進。且方書云,目得血而能視,生地黃,卽涼血益血之材也。加味菊花散元材中,旣有當歸,川芎,白芍藥,今加生地黃一錢半,則亦兼四物湯,可以養血祛風,而內障之候自瘳,元材荊芥,太涉發散,七分減爲五分宜當。依此進御,而三貼姑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李殷相,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金斗榮,以誣告,已爲承服,的只納招,所當卽爲行刑,而今日日勢已暮,待明日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事。吏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參議未差,都承旨趙珩進。

○兵批。判書鄭致和進,參判李正英進,參議李弘淵病,參知元萬石進,右副承旨趙胤錫進。

○吏批。以李應蓍爲吏曹參判,李慶徽爲吏曹參議,許珽爲龍岡縣令,李後奭爲蔚山府使,洪處深爲安峽縣監,權是經爲司䆃直長,睦兼善爲檢詳,韓如海爲連源察訪,柳晉三爲殷栗縣監,安宗悌爲內贍直長,權諔、郭世翼爲成均博士,申重寶爲學正,安後昌爲承文著作,李正英爲軍器提調,柳淰爲江華留守。

○兵批。以具仁墍爲摠管,徐尙卨爲僉使,李元墀爲興陽監牧官,爲美錢僉使,護軍李一相、趙復陽,監牧官嚴俊男,分加折衝。

○趙胤錫啓曰,頃日引見時,以兵曹判書鄭致和所啓,前水使李汧,更差營將事允下,而其時無明白敍用之命,未及捧承傳矣。營將今方差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已允從,捧承傳敍用,可也。

○以備忘記,傳于趙胤錫曰,史官二名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趙胤錫,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李郴等上疏,三陟地國陵尋覓事,已爲行會于江原監司矣。此事,從前屢發還寢,終不得其實者已久。當此嶺東飢荒救死不贍之日,監司又作此行,則必多騷擾貽弊之端,姑待秋成,葉落後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漁川察訪,以侍從差遣,意非偶然,而近年以來,前後察訪,不念官事,一經客行之後,受由上來,未嘗久在任所。且侍從有限,不得已以曾經侍從者,兩南之人差遣,則往來本土,幾至數千餘里,人馬裹糧,長在道路,致有丐乞之弊。本驛日漸凋殘,未免爲棄地,將無以收拾。頃日筵中,臣命夏備陳此弊,則依鏡城判官例,切勿受由上來事,捧承傳以爲變通之地矣。新除授魚川察訪南天澤,去冬都目政,除授本任,今始來謝,而卽接其呈狀,則其老母,時年八十一歲,方在慶尙道安東地,病勢浸綿,氣息奄奄,除授日限,非但已過,且本驛,人皆厭避之地,故不得不兼程上來,以謝恩命,而人子情理,決不可遠離,依法典,入啓處置云。大槪,安東之於本驛,數千里程道,其母老病如此,而無受由往來之規,則其爲情勢之切迫,誠如狀辭。察訪南天澤改差。名雖侍從,若非其人,則無以蘇殘。此後勿論侍從與否,以勤幹有名稱者,擇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昌德宮守直假衛將牒呈,則因內醫院啓辭,酒房汲水時,耀金門開閉事,自本曹分付,而衛將,則金虎門內南所直宿。自直所,至耀金門,其間隔遠,雜人出入,勢難兼察。金虎門則永閉,衛將移接於西所,檢飭耀金門,則可無虛疏之弊云。空闕兩門開閉,果爲不便,依所報,移接耀金門內西所,金虎門則閉鎖宜當。此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上年十二月十九日請對時,都提調延陽府院君臣李時白所啓本廳軍兵,農時勿爲上番,俾不失本業事。上曰,中部軍兵團束後,更爲稟處事下敎矣。本廳五部軍兵,今方改作隊,而忠洪道上京若干邑,京畿列邑及黃海道初面官所在軍兵,合爲中部,以爲朝令夕發之地,而以立番次第言之,則今此四五月上番,乃是湖西沿海軍兵矣。兩湖沿海,比年失農,前古所無,前頭生活之難,有不可勝言。今年若因赴番,又失農時,則其流離渙散之弊,不言可知。自四月至七月,兩番軍兵,特許農暇,俾免流散,而其間缺二行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大殿,政院夕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夕問安時,都提調口傳啓曰,伏未審此時聖候,與午間何如?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與午間受針時,別無所異矣。燼餘

○謝恩。檢詳睦兼善,護軍尹善道。

○罪人金斗榮,當日堂古介行刑,啓。朝報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監試一二所內摘奸。記草

○禮曹啓曰,典獄參奉許以淸,以景福宮重建事上疏,據粘連啓下是白有亦,法宮重建,不無意見,而當此大無之年,國儲竭乏,八路飢饉之際,土木重役,不可輕擧,今姑置之,何如?啓。依允。《儀曹謄錄》

○辰時,上御興政堂。診察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注書孟胄瑞,史官鄭重徽、宋昌,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金萬直。診畢,醫官鄭後啓啓曰,臣所着耳掩,自上能辨否乎?上曰,見之矣。前過之時,亦爲辨識矣。後啓曰,昨日亦能鑑別否乎?上曰,昨日亦有所睹,而不如今日之過眼輒見矣。尹後益曰,瞳子收斂,精彩頓愈於前矣。都提調李景奭進曰,臣等欲先問候,而醫官等,方爲診察,故待其退出矣。上候連日受鍼,而體氣如常,且無渴候,不勝大幸矣。毋論病之輕重,有一分之效,則是乃差復之漸也。臣於今日,問諸後益,則以爲自上復常,必爲不遠云矣。尹絳曰,醫官等與御前所達,少無異同,今姑停止宜當。李景奭曰,曆書則明日,乃上弦也。上候一向則不必以爲忌,今日亦當受針,而旣有差勢,姑停爲當矣。上曰,別無顯效,而遽爾停針耶?針穴十一處太多,欲爲折半受針矣。大槪,症勢差退,而不知某穴之爲見效,予意則實不欲遽停矣。景奭曰,今日定爲停針,而聖敎如此,當退而更議耳。絳曰,穴數雖減,而左右穴竝受,爲當矣。上曰,今日減穴受針事,停當,可也。景奭曰,補肝散,今日當作湯以進,朝水剌後進御似當,而日再服,或爲苦口,則亦當有變通之道矣。遂罷出。

○午時,上御興政堂受鍼。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注書孟胄瑞,史官鄭重徽、宋昌,醫官鄭後啓、金尙誠、尹後益、崔有泰。

○針穴,風府一穴,合谷左右穴,三里左右穴。執針尹後益。上受針畢,李景奭進曰,聖候與朝前,何如?上曰,一樣矣。醫官金尙誠啓曰,如書鐙形體尖細之物,亦有分辨乎?上曰,見之矣。崔有泰,以點穴時所用黑簪,啓曰,如此之物,亦知其某物乎?上曰,直前不能別,稍左,可也。有泰依上敎,則上曰,始爲辨之矣。仍下敎曰,當陽處,尤不能開目,無乃羞明而然耶?景奭曰,重患眼疾之人,雖在差愈之後,當陽則羞明,至於窓戶開朗之室,亦似隱暎,不安於視物矣。上曰,然矣。景奭曰,補肝散進御乎?上曰,作湯以服,稍愈於前矣。景奭曰,若爲苦口,則停止,而加減菊花散進御宜當矣。上曰,菊花散,有愈於補肝散乎?景奭曰,最爲良劑云。雖日再服,好矣。上曰,然矣。絳曰,缺二行一日兼服,殊未洽當,無已則菊花散,有愈於補肝散,日再服宜當云。景奭曰,朴頵之言,亦如此矣。絳曰,昨者李元鎭入來,亦以菊花散爲好矣。景奭曰,明日乃上弦也,當停鍼,而診察則依前時刻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趙珩曰,洗眼藥湯泡散,已爲劑入,而桑灰煎湯,尤爲妙方,頻頻進洗,何如?絳曰,方書雖不可盡信,而桑灰,元是治風濕之良藥矣。上曰,桑水瞬眼洗之耶?景奭曰,待其澄濾,浸洗爲當矣。珩曰,自今日爲始,連續煎入,何如?上曰,依爲之。遂罷出。燼餘

2月9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式暇。右承旨李殷相式暇。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朴純服制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東井星。

○下直。坡州牧使金壽昌,鳳山郡守李會源,靑松府使朴純義,松禾縣監閔晦,禮山縣監白弘祐,知禮縣監安光郁,防垣萬戶金應麒。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缺一行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視昨,何如,煩熱有所加減否?臣等不勝憂悶,敢來問安。且今日診察時,必得更加詳察,庶無未盡之患。昌城正佖,副護軍尹善道、李元鎭,竝令入侍,何如?答曰,依啓。慈殿症候,比前差減。

○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趙胤錫曰,今下弓矢,防垣萬戶金應麒,給送。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試射,而上候未寧,限平復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依例仍爲,可也。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依例仍爲可也事,命下矣。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榏,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殷栗縣監柳晉三,方在鄕曲,且有身病云,而臣曹未及察知,首擬於本縣之望,至於受點,不勝惶恐。當此救荒之日,字牧之任,不可久曠,柳晉三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殿,政院、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初昏,藥房提調尹絳,左副承旨臣趙胤錫啓曰,卽刻伏聞下醫官之敎,自上有泄瀉之漸,而煩熱之候,比前有加,臣等尤不勝驚慮之至。卽與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諸醫等商議,則皆以爲黃連湯元方,去當歸、生地黃,代乾地黃,加玄蔘、連翹各一錢,地骨皮七分,以此進御宜當云。此藥二貼,姑先劑入之意,敢啓。竝此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燼餘

○謝恩。成均博士郭世翼,護軍元斗樞,穆陵參奉愼景尹,副摠管具仁墍,承文著作安後昌。

○藥房再啓曰,臣等於診察退出之後,與李元鎭、尹善道、昌城正佖及入侍醫官等,先錄聖候,相與議藥,則善道以爲上候自前時患眉稜骨痛,肺胃脈皆滑,而胃脈,尤爲滑實而似洪,可知胃痰之盛尤焉。仰瞻玉色,有熱氣,伏聞天語,聲音差似澁濁,熱盛無疑□暴暗之候,則以古方觀之,是亦火也。此皆痰火爲本,風熱爲標,淸氣化痰丸,作湯以進似可,卽治痰火風熱之劑也。其元材,則半夏泡製二錢,陳皮、白茯苓各一錢半,薄荷、荊芥穗各五分,黃芩薑酒炒、連翹、山梔仁薑酒炒、桔梗、生甘草各一錢,加大黃酒蒸七分,白芷、蔓荊子、黃連、薑酒炒各五分,先施二貼,姑停丸藥,觀其微效之有無,而更議爲當云。昌城正佖,意見相符,而所議之藥,亦爲彷彿。元鎭雖不別爲議藥,所見亦同。柳後聖等諸醫官自外至者,竝爲同聚,商議其可否,則皆以右藥爲可。此藥二貼姑先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藥房夕問安,口傳啓曰,日已向夕,聖候與午間何如?答曰,知道。熱候,比昨一樣矣。朝報

○初九日夜一更,月入東井星,啓。初十日朝報

○辰時,上御興政堂。診察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記事官孟胄瑞、鄭重徽、宋昌,副護軍李元鎭、尹善道、昌城正佖,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金重厚。李景奭進曰,臣等旣爲問安,而未得詳稟矣。夜朝間,聖候與昨,何如?上曰,一樣。景奭曰,昨夕有熱候之敎,今則如何?上曰,昨日午後,頗爲煩熱,而今則不然,豈以淸朝而然耶?景奭曰,渴候亦如何?上曰,昨者頗覺其然,今亦如常矣。絳曰,尹善道諸人,旣解藥理,多見醫方,所見,比凡醫有別,欲使先爲診察然後,退而議藥耳。金重厚爲人多質,每有謙退之語,故在前不爲入侍矣。聞重厚能治眼疾,多有見效者,外間頗爲稱說,故今日亦令入診矣。景奭曰缺一行醫官等曰,趁此朝日之淸缺半行上命開窓。醫官等曰,今則瞳子收斂精彩上命重厚曰,汝之所見,如何?重厚曰,臣則今始入侍,惟見眼彩之不如常矣。上曰,詳言之。重厚曰,掩翳之氣,乍有乍無矣。趙珩曰,李元鎭、尹善道及昌城正佖等,亦當入侍房內矣。上曰,依爲之。元鎭等入侍。上命元鎭曰,予之眼病甚重,試按脈候。元鎭曰,臣素昧診按之方,惟於議藥時,隨參而已,不可强其所不知矣。上又命善道。善道曰,臣雖昧昧,聖敎至此,謹當診按矣。善道診畢,上又命昌城正佖。佖曰,臣素不知脈候,而旣奉下敎,何敢辭避乎?佖旣診,上曰,何如?佖曰,似爲浮數矣。善道曰,自上六脈皆滑實,而痰脈,比他尤滑,如貫珠樣矣。肝胃脈不虛,不可謂肝經之受傷。且以脈候觀之,不無心火耳,心火用事,所以至此也。年前山陵議定時,臣冒忝入侍,天容玉色,豈不欲仰瞻乎?臣竊觀聖候,似爲氣虛。凡氣虛之人,例爲痰盛,臣嘗憂慮矣。其後違豫時,柳後聖等,以導痰湯及補中益氣湯進御見效,此藥實爲當劑矣。臣之卽今所見,則聖候所患,痰爲主,火次之。痰火旣盛,仍以挾風矣。退與提調商議,用對症之劑,則豈不有效乎?上曰,眼患如是猝急者,何處受傷而然耶?善道曰,以卽今聖候言之,非出於臟腑,乃是表症也。古方有曰,熱氣上升,則不見泰山之形,不熱而如是暴暗乎?若進疎散之劑,應有速效矣。且有好兆兩尺皆實,左尺屬腎,右尺屬命門也。比之樹木,枝葉雖病,根本不傷,則回榮必易。脈候左右尺如此,則根本不病矣。卽今患處如枝葉,差復不遠矣。景奭曰,善道等,旣爲診脈,亦令察色宜當。必須旣診且察然後,可以矣。上曰,然矣。善道曰,上熱之候,元鎭曰,症候上曰,大槪,右邊先爲猝重,一夜之間,伊時如常,而亦隨以重矣。以今言之,左邊不至如右邊之甚,而直對之物,不能辨矣,而眼尾則頗明矣。景奭曰,考見方書,則眉稜痛,仍風熱竝痰而發。以此言之,有風熱而後,痰用事,蓋將有眼患,則眉稜痛,先作矣。善道曰,眉稜骨痛,決是痰祟矣。臣素有痰患,痰盛之時,眉稜必痛矣。景奭曰,水剌之減,比昨何如?上曰,水剌別無所減矣。遂罷出。燼餘

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式暇。右承旨李殷相式暇。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熱候差減之後,無復加減耶?昨昏伏聞自上累泄之餘,熱氣上升,至用九味淸以降,臣等不勝驚慮之至。夜間朝來,聖候寢睡,若何,熱氣與昨,如何?凡便滑,或因感風,或因飮冷而發,昨昏連泄熱作,未知何爲而然也。必詳症候然後,可以議藥,差晩診察,似不可已。臣等終宵耿耿,不任煎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依啓。慈殿症候,與昨一樣。

○謝恩。執義趙龜錫,內贍直長安宗悌,司䆃直長權是經,安骨萬戶趙之鍰,護軍李一相,龍岡縣令許珽。

○三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進御藥,退而更議,則昨日尹善道所定淸氣化痰湯,仍爲議定。其加入則去大黃,餘材有所加減,黃連薑酒炒、升麻、乾葛、白芷各七分,蔓荊子酒蒸五分加入,進御爲當。李元鎭、昌城正佖及柳後聖等諸醫官意見論議,皆歸於一。此藥三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且今日停鍼與否,更爲商議,則諸醫所見,皆以爲今姑仍停,亦爲宜當云。依此姑停,何如?答曰,依啓。

○大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夕問安。答曰,今日則無熱候矣。

○訓局褒貶,把摠任翊夏,哨官愼櫟中,哨官鄭璇下。朝報

○辰時,上御興政堂。診察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注書孟胄瑞,記事[記事官]鄭重徽、宋昌,醫官柳後聖、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上曰,昨日午間,始有熱候,夕水剌後,熱勢尤盛,或慮水剌過度之致,而蓋出於心熱耳。醫官等曰,便候若何?上曰,元有便滑之候,一日之內,或如廁者累巡,而去夜,則至於二度耳。醫官曰,卽今熱候,若何?上曰,頓無矣。尹絳曰,羊肝元進御乎?當劑,不能的知,昨日又爲議定淸氣化痰湯矣。上曰,羊肝元,已服三日,而槪藥物久服,然後或可見效,而近日則朝變夕改,蓋緣醫官所見不同之致。菊花散纔服四貼,此藥欲爲限十貼。景奭曰,聖敎至當。藥物缺二行。上謂後聖曰,。後聖曰,此藥乃治痰之劑也。材中有大黃,故恐時未進御,而去大黃進之,爲當矣。醫官等曰,請察眼候矣。上曰,開窓見之。醫官曰,又愈於昨日矣。上曰,內障消減耶?後益曰,暫有掩翳之氣矣。後聖曰,臣意則症候,非內障也。槪受針後,明知有效耶?上曰,右邊則有顯效矣。當初則全然廢視,而今則手掌相對,上下之狀,亦爲能辨。且小爲倚睡,則自然開睫矣。景奭曰,聖敎如此,不勝欣幸。昨日李元鎭、尹善道等,罷出藥房,皆以爲不知聖候,有內障之氣矣。兩臣則設謂眼昏如此,而昌城正所言,亦與二臣者,同矣。昨昏伏聞熱候頗重,不勝驚慮,顚倒來詣闕外,則李、尹二臣亦至,更問症候之如何,則以爲便滑,非泄瀉可憂之症,瀉熱滑下,反好云矣。善道又以爲,上候胃脈滑實,故熱氣蒸蒸云。所謂蒸蒸之意,卽上升之謂,而與蒸蒸乂之文義,同也。上曰,近日受針時刻太晩,朝水剌後,卽爲擧行,可也。景奭曰,臣等之意,亦然矣。上曰,今日又爲停針耶?景奭曰,諸醫官等以爲,昨有熱候,今姑停止爲當云矣。槪針效,可謂神速,以當初觀之,則豈非天幸乎?自今須無欲速之念,觀熱受針,甚好矣。後聖之以爲心慮太過,致有此症云者,深有所見耳。疾勢如此,而猶爲酬酢萬機,此豈善攝之道乎?老醫之言,意在愼重,不可忽也。上曰,予意不欲停針矣。凡治病,如攻敵,暫得勝勢之後,固當汲汲用兵,不可失其機會也。如宋襄之用兵,可以勝敵乎?今以愈之故,而遽爾缺一行。景奭曰,缺一行試以用兵之道言之,缺半行輕敵追逐,反爲所襲也。知彼相時以進,故雖不大勝,不至僨軍矣。今以上候言之,初三日爲始,連次受針,乃急擊勿失之初六以後,則相時以進之時也。凡事,欲速則不達,不可不深思萬全之道也。症候微顯間,已爲見效,遲速任天,十分善攝,可矣。今日停針事,昨已商議於諸醫,皆曰可停耳。上曰,議官入侍者不多,退而更議,可也。景奭曰,昨日煩熱之候,群議皆以爲泄瀉疎散後餘熱,而臣意則近日日氣寒暖不適,脫着之際,慮或失宜,添却感冒之候,而不可謂必有針熱也。古語曰,春不薄衣,臣則不脫冬衣矣。上曰,昨昏熱候上升,二更後,始爲就枕,而今則如常矣。景奭曰,聞空靑,乃西蜀及辰州所産,而於中朝,亦極貴之物也。得此則廢視者,亦無不愈云。使行雖已渡江,急急馳諭,或移咨禮部以求之,或優給價物以市之,則不無萬一得來之幸耳。上曰,空靑何如云耶?絳曰,是乃眼疾之妙藥,醫方極贊矣。上曰,或諭於使行,使之得來則好矣,而至於別咨,則未知如何。景奭曰,有咨然後始達皇帝,止諭於使行,則不過衙譯輩言于禮部而已,何以得來耶?上曰,今番使行,與前有別,周旋覓求,則或可得來,至於別咨,則果未知其可也。景奭曰,上敎允當,退出後,更與諸大臣相議,而聖候已得差道[度],當針藥兼治,以期復常,何以必求空靑爲哉?絳曰,聖候向差之敎,實是萬萬意外,今日欣幸之心,何以盡達?醫官等皆言,針則見效未易云,而今得差道[度],豈非萬幸?景奭曰,今承玉音,少無重濁之候,洪亮如常,缺一行遂罷出。燼餘

2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式暇。事變假注書柳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氣候,若何,聖候復何如?劑入淸氣化痰湯進御,而羊肝丸,亦爲兼服乎?昨夕問安,答以不熱,此時如昨夕否。朝前診察,朝後受針,似爲宜當。臣等憂幸兼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且慈殿熱候差歇,加減涼膈散,計日則已盡於昨日,詳知熱候加減,然後此藥仍進與否,可以更議,下敎何如?答曰,依啓。慈殿症候,言于醫官矣。

○大王大妃殿問安後,藥房口傳啓曰,主上眼候,日漸差歇,而昨日診察。伏承下敎,則證患頗減,玉音洪亮,視物亦勝於前,臣等不任喜幸之中,或慮大王大妃殿憂慮過常,敢此仰達。答曰,知道。近日主上眼候如彼,憂悶罔涯,而漸爲差歇云,此實天幸。欣喜之意,難以爲喩矣。

○大妃殿問安後,口傳啓曰,昨日診察時,伏承下敎,眼候漸爲差歇,能視前日所未覩之物,醫官等前日所云,不久復常之說,果爲相符,臣等喜幸之心,當復如何?自內亦必詳悉症候之差減,而臣等不勝區區欣忭,敢此仰達。答曰,知道。主上眼患,幸賴宗社之扶佑,慮外易入差境如是,喜幸之意,無以爲喩。

○中殿問安。口傳啓曰,上候漸爲差復,自內亦必詳悉,而區區欣幸之心,敢此仰達。答曰,知道。自上眼患猝劇,罔極難言,而速入差境,不勝天幸矣。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診察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鄭榏啓曰,來十五日儒上[生]殿講日次,而自上方在末寧之中,視事旣已頉稟矣。今此儒生殿講,亦爲頉稟。傳曰,仍爲之。

○吳挺緯啓曰,昨日傳曰,近日留院公事,幾何耶事,命下矣。各道啓本十度,狀啓六度,及益山儒疏一度,各房公事竝數十度矣。傳曰,啓本十度,狀啓六度先入。

○吳挺緯啓曰,昨日書入中啓本十度狀啓六度先入事,命下矣。此啓本及狀啓,則俱是不急之事,刑獄文書多滯,而不敢入之矣。傳曰,刑房承旨及他承旨二員,持留院公事,待候於外,受針後,卽爲入侍。

○以韓必遠卒逝單子,傳于吳挺緯曰,別致賻。

○大殿受鍼後,藥房本院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退出後,得聞醫女所傳之言,慈殿熱候差減,而午後則微有熱氣云。柳後聖等諸醫官,皆以爲前進加減涼膈散加進爲當。仍與李元鎭、尹善道、昌城正佖等相議,則善道議,加生地黃酒洗、木通各一錢,香附子、童便煮、麥門冬各七分,黃連薑汁炒五分,群意皆以爲然。此藥三貼,當先劑入。內殿進御之藥,亦與同議,則八物湯依前加入,仍爲多進宜當云。五貼先劑以進之意,敢啓。且上候煩渴時所進茶飮,問諸善道等,則麥門冬二錢,白茯苓一錢,烏梅三分,作茶以煎,和砂糖屑進御,勝於諸茶飮云。諸醫官亦稱好云。臣等試煎嘗之,則其味頗好。此茶劑進,何如?答曰,依啓。

○大殿,本院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夕問安,口傳啓曰,受針後夕間。答曰,知道。氣候與午間一樣

缺半行啓曰,去己亥十一月十七日引見時,戶曹所啓,義州小通事宋愛貞,曾有所犯,今方定配。李一善,以啓稟放送之意,縷縷言說,而罪人放釋,自下不敢取稟。待本道放未放啓本上來後,自該曹,稟處之意,爲答矣。上曰,分付該曹事,傳敎矣。本道定配罪人放未放啓聞,今已上來,而全家罪人,則常赦所不原,故宋愛貞不入於啓聞中矣。取考愛貞罪目,則稱以通官之令,奪騎差使員所騎馬之罪,杖一百,全家定配矣。都監因李一善之所懇,啓稟處置之意,旣已回答,則似當有變通之事,故敢啓。傳曰,依啓事,命下矣。宋愛貞以勅使時小通事,奪騎差使員所騎馬,事甚可駭,而至於全家定配,則非但事涉過重。前因一善之所請,以啓稟處置爲答,則似當或減等或放送,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分揀放送,可也。

○以忠洪監司狀啓,左參贊宋時烈,同副承旨李惟泰處,食物題給,而辭而不受事。傳于鄭榏曰,措辭更爲輸送之意,下諭。

○工曹參議沈光洙疏曰,伏以臣本無狀,狗馬之疾且深,屛伏先壠之下,自分畢命。於此,除拜本職,遽出意外,臣震惕殞越,繼以感泣,趨謝恩命,不容俟駕,而痼病難强,殘骸莫起,不得已冒上辭本,席藁戰慄,恭俟鈇鉞。伏蒙聖度天覆,不以爲罪,反加優容,使之調理趨朝,臣愕然而驚,悚然而懼,徊徨失圖,罔知攸措。竊自心語口曰,以臣樗散無用之材,何由得此於聖上新化之日也?反覆而思之,抑聖上以必以臣爲先王朝簪履舊物而收拾之也。臣於此,尤有所戚戚,而不能自已者。夫士生斯世,孰無其君,而前後異數,不可殫記,則未有一事之可紀,臣實天地間,一云遠,痛結肝肺,茫茫穹壤,號絶無歸。當此之時,區區願忠之誠,豈不在於殿下乎?顧臣蒲柳賤質,夙歲羸悴,濫荷寵擢,積有年所,惟事循牆,未嘗效奔走之勞。非但揆分畏縮,二竪之災居多,到此衰朽之甚,精神筋力,無復一分餘存。國家卒哭之後,兩脚蹇痛,不出戶庭,而父母墳塋,久廢展掃,不堪霜露之懷,舁疾出來,而數日往還之間,不欲煩瀆請暇。適直宿患添劇。尙今濡滯,其在先朝,旣爲負恩之身,逮我聖代,自速冒法之辜,臣將何以自處,而得免於刑章也?且臣伏聞聖上,以先朝舊例,命臣入侍經席,臣益增惶悸,無所自容。先王特命登對,出於一時眷遇之勤,非可爲永式者也。臣終不敢辭者,亦緣感激之私,非不知混吹之爲恥也。方當聖上嗣服之初,萬象趨新,朝野拭目,如臣膚淺,獨匪據之地,則其爲辱名器而羞淸朝,當如何哉?以事理言之,臣之不可冒進,不啻彰彰,而況臣所患之證,非旬月可瘳,瞻望象魏,末由致身乎。近復竊聞玉候靡寧,群下憂遑,臣雖未詳輕重,而退處鄕曲,迹阻問安之列,豈臣子分義之所安乎?臣危迫悶蹙之情,至此極矣。伏乞聖慈,俯垂矜察,許遞臣職。且收經席入侍之命,俾得安分治病,庶延晷刻之喘,則微臣幸甚。臣無任屛營懇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至懇。何引疾過辭若是哉?從容調理,則自可差復,安心勿辭,將攝上來,以副予意。

○益山郡生員尹輔殷等疏曰,伏以故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學問道德,蔚然爲一代儒宗,嘗以命,來守褊城,絃歌禮讓,至今在人,臣等不忘書院於本郡華山之陽,以妥缺半行,只是扁額未揭,事體缺半行崇儒重道。凡係斯文之事,有請無不,數月之間,風采日新,洋洋郁郁,浸浸乎三代之盛矣。故臣等褰裳裹足,相率而來,以請嘉名之寵錫焉。夫長生之道德學問,欲陳於冕旒之下,似非數幅之紙所可盡,而其可徵而不可誣者,仁祖大王及先大王朝所以襃賞之者,至深至隆,有贈官之命,有贈謚之典。至於其所居之鄕,門人章甫,建祠請額,則先大王又卽允許。其時文字,俱在所司之官,似不待臣等之縷縷,而朝廷旣已公誦之矣。伏乞殿下特命有司,更考前後文字,快施恩典,以寵賁之,則儒宮增彩,士林聳觀,其於國家化民成俗之方,亦不能無補矣。臣等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禮曹。禮曹粘目,文元公金長生道德學問,爲一代儒宗,建祠請額,實出敬慕之意,而旣已宣額於連山書院,則似不當疊施恩典,而係是崇賢重擧,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旣有疊設之處,則不可種種爲之,多士之請至此,今則特爲依願施行爲良如敎。燼餘

○下直。高山察訪權諿。

○謝恩。護軍趙復陽,蔚山府使李後奭。

○監試二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出書題,懸板之後,擧子等來言曰,義題則再出於鄕試,疑題則製作甚難,竝請改出他題,而義題,則出於鄕試,明有可訂,故臣等卽改以他題,至於疑題,則不可以擧子製述之難而改之。況不許改題,又有承傳,使之退去,則擧子洪汝潛、尹誨等若干人,突入臣等之前,高聲發惡,無所不至。仍唱同黨,混撓場中,亂擲瓦礫,爭奪已納踏印之試紙。仍上廳上,踧破器皿,詬辱臣等。且以石片,破碎門鑰,故示欲出之意,臣等多般開諭,則答曰,若卽改題,吾當退而製之云云,臣等不勝駭怪。洪汝潛僅得依例懸項於柱,則汝潛之黨,亂打軍士,掠奪而去。當此新化之初,士習之不美至此,誠極寒心。臣等招其中稍解人事者,諭以事理之不當,則旋卽鎭定,而一場鬧撓之際,擧子多失名紙,取給於應辦官,自有前例,而今番則其數頗多。且與無端閪失者有異,不給則許多之士,不可以無紙廢科,似當有急急稟旨變通之事。臣等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極爲惶恐,而所謂洪汝潛、尹誨等,循列停擧,不足以懲其首唱亂場之惡。令攸司,各別重治,何如?傳曰,依啓。士習之無狀,一至於此,極其驚駭。所謂尹誨、洪汝潛若干旋卽突入之人,令攸司嚴科重處,以淸士習。

○假注書朴純服制,代,柳俔落點。朝報

○辰時,上御興政堂。診察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記事官孟胄瑞,史官鄭重徽、宋昌,醫官鄭後啓、金尙誠、尹後益、崔有泰。醫官等啓曰,自上熱候,何如?上曰,初更量,有微熱,服大淸心丸[元],下之矣。李景奭曰,氣候困惱,引飮頻數之候,何如?上曰,不至困惱,或熱升之時,則似爲困惱,而熱退之後,則不爲困矣。又曰,右邊猝重,見效似難,左邊則隨以稀微,差復必易,而右邊則自再昨日,漸見效,左邊則症熱彌留,別無加減,是未可知也。景奭曰,右邊先爲受病,而已入差境,當。尹絳曰,針效可謂捷矣。景奭曰,缺二行。醫官金尙誠曰,臣之形貌,自上詳視乎?上曰,形貌則不能詳,而面部與紗帽,則能辨矣。景奭曰,今日受鍼之穴,已爲商確,而尹後益,則以爲鍼穴,不宜太多云,其言是矣。臨泣、攢竹,自今日欲爲互用,而臣等當退而議穴耳,槪熱候雖微,不可不愼,針穴減數,可謂萬全之術矣。《醫林撮要》,眼患中,食忌之物書進,而亦不必專以此爲拘矣。昨日劑入湯藥及丸藥兼服乎?上曰,兼服矣。絳曰,便滑後,熱候差減否?上曰,非常常所有之熱候,乍升乍降,不能詳知矣。遂罷出。

○巳時,上御興政堂。受鍼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注書孟胄瑞,史官鄭重徽、宋昌,醫官鄭後啓、金尙誠、尹後益、崔有泰。受針處,頭部臨泣,面部攢竹,手部商陽、通利,足部三里、崑崙。執針尹後益。李景奭曰,臣等與尹後益諸醫爲定穴,頭臨泣、攢竹,相間受針,而受針必爲𤁒血,故乃要穴也。不可暫停,故針云,故今日加數穴左右竝十二穴,無。上曰,然。景奭曰,臨泣點穴時,諸醫參看自上受針後,景奭曰,頻進茶飮,小便亦頻數通利否?上曰,然。景奭曰,茶飮及砂糖元劑入矣。問諸鄭維岳,則以爲五味子,麥門冬,或爲偏治,反不如白茅根,茅根又不如熟冷云矣。趙珩曰,梅花茶,與熟冷何異?尹絳曰,受針後,生脈散例爲煎入,而維岳以爲不當矣。景奭曰,加味菊花散五貼進御後,更服淸氣化痰湯事,群議歸一,而觀其奏效之如何,更爲議之矣。上曰,向愈之時,不知某藥爲當劑,卽今病情,雖服淸心丸[元],亦不爲無效矣。大槪予之所患,實賴以時受針,致有速效矣。景奭曰,此所謂勿藥有喜者也。天地神祗,皆有默祐,針效有無,非所論也。又曰,慈殿熱候,去夜則尤爲平安云,想緣維疾之憂,漸弛而然也。日晩後,觀勢下敎故時未議藥,而內殿所進八物湯二十服[貼],計日則已盡於昨日,而諸醫等以爲,不必連進云矣。上曰,補藥不可遽停,而此藥太補,則或服微補之劑爲當,更議于諸醫,可也。絳曰,淸氣化痰湯,非但爲眼候之當劑,最速屬於治痰進御,則可知其效之有無矣。景奭曰,承旨持公事入侍之敎,允爲合當,而纔爲受針,恐有妨於將攝,時刻差退後,使之入侍,何如?上曰,雖令入侍,而或爲困惱,則罷出何妨?使之待候于閤門外,命入然後,入侍,可也。遂罷出。

○上御興政堂。入侍,左承旨吳挺緯,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注書孟胄瑞,史官鄭重徽、宋昌。上曰,持入公事,進前陳達。吳挺緯以戶曹粘目,大司憲李應蓍上疏,諸宮家農庄漁箭事,左參贊宋時烈啓辭,御供及祭享之物,量宜裁減事奏達。上曰,祭享物件幾何耶?挺緯曰,奉常寺中脯,首題戶曹及大同常平廳給價事也。臣意則此非汲汲停當之事,待上候平復,與廟堂,詳議處之,似可矣。上曰,非時急公事,置之,可也。挺緯曰,然則入之耶?上曰,然。挺緯曰,享事至重,自上亦十分量度,俾無未盡之弊,好矣。又曰,刑房李殷相,猝然病重,代房入侍矣。上曰,誰也?挺緯曰,左副bb承旨b趙胤錫也。上曰,刑房公事幾何耶?胤錫曰,不緊公事十一張也。上曰,試言之。胤錫以司憲府啓本,承文院寫字官囚禁公事,奏達。上曰,何爲而被囚耶?挺緯曰,擧子以名紙代寫事,帶入試場,故自前照點,發覺者囚治矣。上曰,兵房公事奏達。胤錫以御營廳中日單子白之。上曰,五十名內,中者幾何?胤錫曰,七人中之矣。又以內三廳中日。上曰,居首者分數幾何?缺二行上曰,禮房公事奏達。鄭榏,以咸陽書院先正臣盧稹賜額祭文及宜寧書院先正臣李滉賜額祭文,奏達。上曰,誰所製也?榏曰,趙龜錫、洪處尹製之矣。上曰,讀之。榏讀畢。上曰,入之。榏又以慶尙監司狀啓,警民篇印送事,奏達。上曰,入之。挺緯曰,冊則留院矣。前日忠淸道印送四十件內,六件則當爲進上,其餘則例有頒賜之擧,故待慶尙道印本上來,更爲定奪事,陳達蒙允矣。慶尙道印本,旣已上來,頒賜單子書入乎?上曰,依爲之。榏以銀溪察訪狀啓,奏達。挺緯曰,兩西扶助入去木,無路辦出事,則兪棨、朴長遠,旣已啓達,而今此察訪金瑀馳啓之意,則非但極陳直路難支之狀,欲爲賑恤驛卒,有此啓聞矣。槪察訪雖有直啓之規,濫騎事外,他餘弊瘼,則所當論報監司,以爲轉聞之地,而急於啓達,敢爲規外之事矣。上曰,江原道,只有此驛耶?胤錫曰,江原道驛有四,而銀溪最爲直路,故察訪如是陳弊耳。挺緯以慶尙監司洪處厚狀啓,奏達曰,仁同土民,僞造臺啓,以爲請斬仁、安兩倅,以慰民心云云。槪仁同府使兪椗,安東府使李𡐔,爲治剛嚴,故頑民憚之,造意煽動,事極驚駭矣。頃者臺諫,亦以此事論啓,令本道査出,而此狀啓成貼bb帖b,則在於臺啓未發之前矣。上曰,豈有如此可愕之事乎?挺緯曰,大槪前參奉張澩,以哭送國靷事上來,而及其回還,乃於書院齊會之日,說及京奇,而以此等說話及之,座中聞之者則不敢在官。至於棄歸互相推諉,莫能摘發係是前銜,故有此陳稟。上曰,張澩事,誠極痛愕。人心之不淑,至於此奈何?挺緯曰,覈實之間,或不無失實冤枉之弊,而若其明白無疑,則其罪,在法罔赦矣。榏曰,歲首薦單子五百六十二張,留置院中矣。上曰,追後入之。挺緯曰,臣等有惶恐陳達事矣。近日聖候,猝然違豫,臣民罔極之憂,內外同然,況臣等忝在近密,煎悶之狀,當復如何?不意今者,入瞻天顔,躬承玉音,感淚自零,不知所達。上天垂佑,易以見效,此實宗社之福,臣民之慶,而大槪小愈之戒,不可少忽。況眼患,尤宜閉睫而靜攝,不急公事,暫滯何妨?臣等仰體聖意,緊歇間,竝爲持入,已盡定奪,而恐非聖人愼疾之道也。胤錫曰,此時引接,臣等亦不任其喜幸,而受針纔罷,裁斷移時,恐或有添傷之患矣。上曰,使之從容陳達,與親自看閱者不同,少無所妨耳。挺緯曰,此後公事,積滯後取稟乎?上曰,然。胤錫曰,時急公事,當依例卽入矣。上曰,隨卽入之。挺緯曰,此時陳達,極知煩瀆,而纔因本道啓聞,有所發端,故敢陳所懷耳。江原道,東萊所送鷹連事,誠爲有弊耳。其價本,則自官所給者頗厚,故民不爲冤,而若爲見退於倭館,則不得不換他以納。千里往來,糜費多端,遠地之人,其何以堪之?一連見退之代,有二連責納之擧,倭人之刁蹬,從可知矣。此則本府防禁,不爲開路云,而槪私商出入者甚多,故朝廷所贈,反爲輕矣。臣爲春川府使,詳知此弊,而亦未知救之之道耳。遂罷出。燼餘

2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坐直。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柳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日出時,日色赤。

○大殿,本院、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視昨,如何?熱氣引飮加減,亦復如何?淸氣化痰湯已進二貼,覺有微效否?向差之際,凡動靜酬應食飮脫着,至於針刺,多少疎數,切須益加愼重,臣等一幸一憂,不能自已。且今日受針前診察,亦須依前爲之似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比昨稍安矣。

○李殷相,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李殷相,以備邊司言啓曰,慶源畢開市成冊,旣已上來。令承文院,依例豫爲撰出咨文,待得前頭順付之便,入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藥房曰,診察受鍼,不須各爲,今日則受鍼時,先診後察,可也。藥房口傳啓曰,診察受鍼,所當一時啓請,而昨日針穴頗多,且未詳熱候,如何?敢請先診矣。今承下敎,當依此擧行矣。

○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燼餘

○今日受針正時巳正。受針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目,增廣別試圓點,今四月初一日爲始,七月初一日至,依前例,四十五點然後許赴事,京外知委施行,何如?啓。依允。

○司憲府啓本,承文副正字李世華矣,內摘奸時,無緣闕直,罪狀八十贖,奪告身三等,啓。功減一等。

○大殿,藥房夕問安。答曰,與午前一樣。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巳時受針。上御興政堂。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注書孟胄瑞,史官鄭重徽、宋昌,醫官鄭後啓、金尙誠、尹後益、崔有泰。針穴,面部攢竹,手部合谷,足部三里。執針尹後益。李景奭進前啓曰,凡病向愈之時,尤當十分商審,故今日更與馨益相議。槪馨益爲人,雖未精詳,老於針刺者,故細及前日所受針穴,仍爲參商於諸醫,則非但馨益之意,有所參差。柳後聖等亦以爲,頭臨泣,未嘗經驗,頗有持兩端之意矣。上曰,何爲持兩端耶?景奭曰,頭臨泣,乃頭部諸陽所會之處,固不可輕易施針,而尹後益,大以爲要穴,有試輒驗云,故諸醫等,莫能有一言之論矣,前頭連有刺家所忌之日也。昨日受針時,諸醫等以爲連日停針,要穴,今姑添入爲當云。故手足部,各加一穴,而大要受針不可連日,針穴不宜太多,差減之時,切須煩重,無欲速之心者,乃萬全之道也。且診察與受針,臣等亦以爲不必各爲,而昨纔受針,恐有熱候,先請入診,而聖敎如此,此後則先診後針,一時竝行矣。上曰,然矣。景奭曰,聖候已入差境,今後則不憂其辨別物象,。上曰,晝至於人定時,亦可以辨,則比於昨昏,少無異同,別無差勢。景奭曰,臣之愚意,旣在差復之境,不爲開閉闔眼靜攝,則自然復常矣。臣等連日入侍,不得仰瞻天顔,今日受針前,伏願暫開窓戶。上命開窓。景奭以下皆起拜。景奭曰,此實宗社無彊之休也。伏不勝喜幸之至。證勢非輕,已逾一旬,而仰瞻眼候,精彩發越,無異常時。此則十分善攝,以防添傷,是臣等所望也。臣曾以哭泣過節,必爲致傷之意,縷縷啓達者,所以豫慮今日之有此患。昨見宋浚吉,亦以臣言,爲是矣。上曰,豈以哭泣而致此耶?景奭曰,居憂過哀之人,自不覺其受傷矣。趙珩曰,昨日命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裁斷庶務,瞻聆所及,孰不感悅?景奭曰,率是爲規,豈不萬幸?引接之際,不須開窓,雖命入臥內,有所陳達,小無所妨矣。君臣猶父子,父子之間,豈可徒尙禮貌而已乎?祖宗朝美事,庶幾復舊,尤以爲欣幸矣。受針後,景奭曰,引飮之候,何如?上曰,一樣。景奭曰,茶飮之味,如何?上曰,似好。景奭曰,淸氣火痰湯,乃治本治標之劑也。不至於苦口,則久服,似當矣。尹絳曰,昨日引接之擧,孰不以爲好,而聞醫官等之言,且看閱方書,則凡眼患,惟當安神補肝壯水而已,三者,乃主治之法也。酬應文書,則不能無思慮,其爲妨害於眼患者,實非淺淺矣。緊急公事,則承旨固當稟處,自上須念少愈之戒,專意將攝,實是群下之望矣。上曰,要緊文書外,別無酬應之事,昨日則承旨條陳,予乃聽之而已。似無添傷之理,而至於專廢事務,無所稟令,實未知其可也。景奭曰,不爲慮不用眼力者,乃靜攝之道也。昨日則不但裁缺二行必領相命招入來,使坐賓廳,循例則好矣。此乃國朝故事,今可取法,其於保護聖躬,亦或一道,故敢達耳。上曰,當觀病勢之如何,或靜攝或引接,隨時處之矣。絳曰,臣素有胃虛之症,飮食過度,當食之時,不自覺其饜足,而食後甚惱。自上脾胃亦爲虛弱,尤當愼節矣。上曰,然矣。景奭曰,古語云,千方百藥,毋如五穀之精,白粥最好,得其宜則有補,失其宜則反害矣。《易》曰,方悅而止,此語好矣。雖於飮食之末,亦豈無中庸之道乎?上曰,然矣。景奭曰,當此靜攝之時,雖不得進講,而如宋浚吉等,有時引入,使進其所有,則雖數句之語,不爲無益矣。何必移時賜對,氣候困惱然後,始許罷出乎?浚吉等入侍,非但有裨於啓沃,亦可以怡養精神,故敢達。上曰,予意亦如此,曾欲相見而未果矣。趙珩曰,近日,上候猝然如此,中外臣民,憂慮同然。如宋時烈,雖退在鄕曲,憂煎之心,不翅在朝矣。自上亦以病裏思想之懷,益切欲爲相見之意下諭,使之上來,何如?上曰,予有此意,久矣,承旨之言,好矣。須以予之思想到此益切之意,政院代予措辭,下諭,可也。景奭曰,李惟泰處,亦當下諭矣。上曰,依爲之。遂罷出。燼餘

2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風色甚亂,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昨者伏承比昨稍安之敎,不勝欣喜,聖候視昨復何如?淸氣化痰湯,計日則已進三貼,縱未覺其有效,如無所害,則當加劑以入矣。今日雖停針,入診似當,而恐或有煩於靜攝,何以爲之?臣等喜幸之中,憂猶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與昨無異,今日風勢不調,入診姑闕,可也。

○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鄭榏,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坐,各司參謁時,禁府都事趙億、尹遇甲,司畜署別提李榓,活人署別提朴隆阜,典牲署主簿禹昌績,成均館直講宋斗文,皆不來參。竝推考,以懲其怠慢之習,何如?傳曰,允。

○鄭榏啓曰,自上方在未寧之中,再明望祭,不得親行事,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伏見忠洪監司吳挺垣狀啓,則公州、熊津山川祭,依禮曹排日行關,二月初九日設行次,差定獻官。行祭之時,獻官始坼祝文,則祝文以初六日辛卯書塡,故日子旣過,不得設行云。卽招禮曹該吏及香室守僕,問其曲折,考見文書,則祝文依觀象監擇日書塡,而有此祭日差誤之事,此必禮曹排日行關誤書之致。莫重祭享,過時未行,事極未安,該曹當該堂上郞廳推考,色吏,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鄭榏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鄭榏啓曰,史官不備,以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夕問安,口傳啓曰,夕間氣候,與午前何如?答曰,知道。症候與昨日午間,一樣矣。

○忠洪監司吳挺垣,熊津山川祭祝文日子,與禮曹行關相左,不能致察,待罪事狀啓。傳于鄭榏曰,勿待罪事,回諭。燼餘

○謝恩。吏曹參議李慶徽,南部主簿李處恒。

○忠淸左道京試官書目,開場入門時,擧子等作亂,毆打禁亂官緣由事。

○假注書李世華奪告身,代,金錫之落點。

○義州府尹書目,謝恩使一行,今月初九日無事渡江事。

○又書目,冬至使先來譯官洪汝器,初十日出來事。

○平安監司書目,冬至使一行,前月十八日北京離發事。

○各處津船內摘奸。朝報

2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今復何如?熱氣之有無,引飮之加減,視前,如何?受針當於巳正,診察先之耶,抑兼爲之乎?臣等喜幸之心,愈往愈切,而恐或將攝之失適,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症候,與昨無異,入診兼爲,可也。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慈殿症候,旣承下敎矣。且聞醫女所傳之言,加減涼膈散連進,且因近日思慮幸減,熱候向歇,昨日午前,雖有微熱,而不至大段云。更觀今日,可以容議,而加減涼膈散,姑爲仍進似當,群議皆然。此藥三貼加劑入之意,敢啓。且自上進御淸氣化痰湯,計日則已進四貼,效之有無,雖未詳知,而似無害焉。皆云此藥,實是治標治本之良劑,不如加味菊花散之偏於疎散,久用爲善,而但須先詳熱候之加減,然後加入之材,亦可隨而加減之。今日受針時,副護軍尹善道、昌城正佖,亦令入侍,得以診察,何如?答曰,依啓。別無診察改藥之事,今日入診時,尹善道兩人,姑勿入侍,可也。

○大殿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三啓曰,進御淸氣化痰湯,本以丸藥作湯,而伏承聖誨,敎以苦口,臣等退出,與李元鎭、尹善道、昌城正佖及柳後聖諸醫官等商議,則依本方作丸以進,而前加入中,去升麻、葛根、蔓荊子三材,黃連、白芷仍存爲當云。此藥半劑,爲先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鄭榏啓曰,明日崇政殿儒生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持平李時馠啓曰,滓穢賤臣,謬蒙洪造,千萬夢寐之外,忝叨匪據之職,承召上來,適當玉候未寧之日,不敢控辭,泯默隨行。再昨開坐時,本府所由輩齊訴曰,宣惠廳給料之際,一石之米,僅爲十二三斗,而本廳則計石出給,渠輩則斗量分食,故一朔之料,至縮數斗。此後則斛量出給事,願爲分付於該廳色吏,故與同僚相議,推捉該吏矣。昨日茶時,臣以斛量給料,曾無見例,則雖不,必是本廳下輩偸竊之置之意分付將送之際,監察廳該廳郞廳,捉入本府所由,不爲文報,任意云。臣之愚意,亦以爲法府下人,雖有可罪之事,不爲進來移文,任自決罰,有傷事體,以此意一邊移文於該廳,略施笞罰矣。今見該廳回答,則乃以上司書吏,任意捉去,決罪之後,始爲成送移文,揆諸事體,未知如何等語,顯加譏斥。臣誠愚劣,全昧事體,而上司下人,如有可罪之事,一邊進來,一邊治罪,自是本府規例也。下人朔料之米,若是其欠縮,則該廳之吏,固不得辭其責,而郞廳不自檢其下輩,反怒受出者之稱冤,至於法府所由,任自治罪,此則爲事體之當然乎?臣固不欲與較,而因一微細之事,文移往復,被詆至此,無非臣罷軟見輕之致。決不可一刻苟冒,重辱名器,不得不瀆擾於靜攝之中,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殷相啓曰,持平李時馠,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大司憲洪重普啓曰,臣朝詣問安班,聞大臣之言,則以持平李時馠之決杖宣惠廳書吏,爲事體未安。臣忝叨本府長官,亦不得自安於心,以此言,傳於李時馠矣。卽見李時馠避嫌,則以被斥於宣惠廳爲辭,臣之三寸叔父洪命夏,亦一宣惠廳堂上也。臣何敢是非於其間?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殷相啓曰,大司憲洪重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殿,政院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夕問安,口傳啓曰,夕間氣候何如?答曰,知道,與朝一樣矣。燼餘

○明日望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三點。朝報

○巳時,入診後受針。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醫官鄭後啓、金尙誠、尹後益、崔有泰。受針穴處,面部攢竹二穴,手部商陽二穴,足部大沖二穴。《藥院日記》

2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中和府使李克誠。

○大王大妃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視昨,何如?面部風熱之氣,亦復何如?昨日受針後,更覺有效否?今屬三五,諸醫以爲有徧身之忌,不可受針,而似當入診。臣等憂慮之心,猶不能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言于醫官。予之所患,若不受針,則別無入診之事,今日入診,姑徐可也。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再啓曰,醫官來傳聖敎,慈殿時時出虛汗,卽令醫女,以諺文詳探症候,則汗出已數三日,而別無困憊煩渴之候,昨日午後,微熱之氣亦止云。汗出熱止,似是吉徵。與柳後聖、鄭後啓等諸醫官相議,則前進加減涼膈散,加麥門冬一錢,麻黃根七分,浮小麥五分,三貼加進爲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且自上所御麥門冬茶,稍加烏梅一分劑入事,下敎,更議於柳後聖等,群意以白茯苓,不若蓮肉之性淸尤好,麥門冬二錢,蓮肉一錢半,烏梅五分作茶,宜當云。臣試煎先嘗,則其味頗好,依此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傳曰,留院公事,都承旨及刑房,持入侍。

○李殷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趙龜錫,掌令成後卨,持平慶㝡啓曰,持平李時馠,以滓穢賤臣,謬蒙洪造,千萬夢寐之外,忝叨匪據之職,承召上來,適當玉候未寧之日,不敢控辭,泯默隨行。再昨開坐時,本府所由輩齊訴曰,宣惠廳給料之際,一石之米,僅爲十二三斗,而本廳則計石出給,渠輩則斗量分食,故一朔之料,至縮數斗。此後則斛量出給事,願爲分付於該廳色吏,故與同僚相議,推捉該吏矣。昨日茶時白世隆來現,臣以斛量給料,曾無規例,則雖不可創開,而斛之未滿,必是本廳下輩偸竊之前習,則當爲處置之意,分付將送之際,監察廳曰,前日受料時,該廳郞廳,捉入本府所由,不爲文報,任意笞杖,此不可不懲云。臣之愚意,亦以爲法府下人,雖有可罪之事,不爲進來移文,任自決罰,有傷事體,以此意一邊移文於該廳,略施笞罰矣。今見該廳回答,則乃以上司書吏,任意捉去,決罪之後,始爲成送移文,揆諸事體,未知如何等語,顯加譏斥。臣誠愚劣,全昧事體,而上司下人,如有可罪之事,一邊進來,一邊治罪,自是本府規例也。下人朔料之米,若是其欠縮,則該廳之吏,固不得辭其責,而郞廳不自檢其下輩,反怒受出者之稱冤。至於法府所由,任自治罪,此則爲事體之當然乎?臣固不欲與較,而因一微細之事,文移往復,被詆至此,無非臣罷軟見輕之致。決不可一刻苟冒,重辱名器,不得不瀆擾於靜攝之中,臣之罪戾,至此尤大。大司憲洪重普,以臣朝者來詣問安班行,聞大臣之言,則以持平李時馠之決杖宣惠廳書吏,爲事體未安。臣忝叨本府長官,亦不得自安於心,以此言,傳于李時馠矣。卽見李時馠避嫌,則以被斥於宣惠廳爲辭,臣之三寸叔父洪命夏,亦一宣惠廳堂上也。臣何敢是非於其間?竝引嫌而退,捉吏分付,初無不可,而徑先用罰,未免差失。僚席之間,有聞宜通,而嫌不可否,勢所固然。請持平李時馠遞差,大司憲洪重普出仕。兩司下人,如有可罪之事,則雖以上司衙門,必須先爲移文而後罪之者,乃流來舊例也。頃於宣惠廳給料之日,本廳郞廳,捉入本府所由,任自治罪,終不文移,殊無相敬之義,其失體甚矣。當該郞廳,請命罷職。答曰,依啓。當該郞廳推考可也。

訓鍊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糧餉色所管,本來最重,而各邑後田結及所出釐正等事,尤爲緊重李箕徵,勤幹曉事,專掌査正矣。今以前任公州牧使分養馬瘦瘠之故,循例坐罷。今若付之生手,則多虛疎之弊,各都監郞廳,雖在罷散之中,啓下察任,自有前規。李箕徵,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使之仍察都監郞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大殿,政院夕問安。答曰,知道。夕問安勿爲,可也。

○大殿,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豈能遽愈?日漸向差,夕問安,予甚不安,勿爲,可也。

○李殷相啓曰,宣惠廳郞廳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矣。明明日國忌,明日齋戒,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吏曹參判李應蓍疏曰,伏以臣於疇曩,累陳辭章,爲廉隅也。及見臺疏,復自籲呼,畏公議也。幸荷聖慈,曲察微懇,特下該曹,而該曹不諒情勢,不卽請收,聖眷愈隆,溫批繼下,臣誠惶感,罔知攸措。今茲新命,又出夢寐之外,臣是何人,叨蒙洪造,一至於此?心悸膽慄,震悚彌切。夫銓衡佐貳之官,地望甚重,歷數前後之人,未有如臣等輩,責僬僥以負千斤,奚但踣敗而已哉?臣之決不敢承當匪據,不惟自知者明,同朝之人,莫不知之。臣雖欲冒寵,靦然忝竊,嗤點之來,亦必四面而至,臣身固不足言,其爲名器之羞辱,可勝言哉?恩資未遞,公議至嚴,屛伏竢命,若隕淵谷,而萬萬不似之任,又及於此際,臣之狼狽,愈往愈甚。不顧公議,全喪廉隅,知愧,是臣之所深惡也。以此以彼,尤不知,亦可哀耳。當此玉候愆和問安之列,一未進參,猥陳微情,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哀憐矜察,職名,使臣得安微分,以免鵜翼之譏,則公私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定矣。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弘文館典翰李壽仁疏曰,伏以滓穢賤臣,前後瀝血,冒死陳懇,畢罄忱悃,伏竢睿旨,庶遂微願,而天書下降,至再至三,至以調理上來爲敎,臣聞命兢惶戰惕,徊徨累日。萬不獲已,復披幽隱之衷,仰瀆冕旒之下,庶幾天日之明,有所矜憐而恕察焉。竊念犬馬微賤,苦嬰疾病,退居田里,恒疾不死,杜門藏護,少延餘息,而去年長路擔輿往返之後,因致大傷,百骸摧痛,諸症交作,足痞之症,轉上膝脚,屈伸不得任意,右脚麻痺,牽痛之病,愈往愈劇,項直臂痿,顧眄運用,亦難堪耐,困殆綿綴,長時沈頓,少失調攝,輒至大痛,加以痰壅胸膈,呼吸喘促,窒塞不通,良久乃續,臥不得寢,坐不能安,虛汗長流,精魄迷昏,不知有生之樂,只待死至之日。嗚呼,有疾如此,而尙可以從仕乎哉?臣雖欲調理上去,病根已痼,決非一時外感微恙,可以調理旬月而得效者也。愚臣悶迫之情,如此,而天日之下,猶未洞燭,叨冒之任,尙未蒙遞,敢以癃疾之言,上瀆天聽,臣之爲罪,至此而尤極矣。中夜思之,未嘗不戰悸悼慄也。臣雖愚騃無識,亦有一端知覺,豈不知君命之不可逃,而厚飾誣辭,以自陷於欺罔之誅哉?仍竊仰惟,聖明臨御,如日再中,臣隣億兆,咸懷愛戴,而庸陋如臣,亦稟秉彝,何忍自棄明時,枯死蓬蓽,甘與草木同腐哉?誠以痼疾危篤,不能陳力,以遂委質之志,瞻望象魏,徒深葵藿之心,蟄伏遐鄕,益切忡悵之情。臣自稽命以來,夙夜憂畏煎焦,欲進則纏身不能自由,欲止則聖恩愈渥,收召不置,迫之情,無處告訴,生則如窮人之無歸,死則不暝。伏願天地父母,俯察危迫螻蟻微喘,得安於田里,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不拘日月,從容調理,可以上來矣,何必固辭至此哉?勿辭調理上來,以副至意。

○江華留守柳淰疏曰,伏以臣,同朝之所共知,聖明之所洞燭也。江都留後,是何等職任,而今此不敢當之新命,遽及於無取之臣身,夢寐之所不到,思慮之所不及,不惟自知萬萬不當,其在朝家爲保障擇人之道,恐不當如是也。聞命之日,驚憂震惕,罔知攸措。仍念臣庸庸碌碌,百不如人,而曾在先朝,猥蒙寵擢,累叨匪據,再膺方面,效蔑涓埃,恩重丘山,夙夜兢惶,以榮爲懼。不擇夷險,少圖報效,以盡筋力之所可及者,乃其素蓄積也。臣於此,若有一毫可堪之勢,則豈敢厭職務之煩,思便身之計,重陷於孤恩負罪之地也?況臣有萬分切迫情事,臣安得不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自阻於我聖上體下之仁乎?臣之老父,年今七十,積年宿疾之餘,榮衛換脫,氣力頓衰,少失將攝,敗症輒出,藥餌爲命,以至今日,人子愛日之誠,豈忍晷刻暫離?在官無毫分利益之效,離家有烏鳥係戀之懷,到此地頭,情亦慼矣。伏乞聖慈,特加憐察,亟遞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俾得將護病父,公私萬幸。當此玉候靜攝之日,猥將危悃,冒瀆天聽,臣罪萬死,臣罪萬死。臣無任瞻天懇迫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以卿之才,雖授此任,而小無不合之事,雖有親病,地方不遠,何必辭爲?勿辭速往,毋使重地抛棄也。燼餘

○謝恩。安峽縣監洪處深。

○殿講儒生,進士鄭載嵩《周易》通,直赴會試。幼學李國泰《孟子》通,生員鄭元鳳《周易》略,各給二分。進士權迪《書傳》略,幼學禹拜昌《周易》粗,各給一分。幼學朴道一《中庸》粗,生員孫湍《大學》粗,各給紙四卷,筆四柄墨三笏。

○大司憲洪重普就職。

○監試二所,出榜詣闕。朝報

○上御興政堂。命承旨持公事入侍,都承旨趙珩,右承旨李殷相,記事官孟胄瑞、鄭重徽、宋昌。趙珩曰,今日敎以勿爲入診藥房,尤用憫鬱矣。夜來熱候,比前,何如?上曰,別無熱候矣。珩曰,面部熱氣,係是疎散之兆,實切欣幸,而今則如何?上曰,亦不如前日矣。李殷相曰,公事慮或積滯,使之持入,而恐妨靜攝耳。上曰,第言之。珩以吏房及禮房公事奏達。又以吏曹參判李應蓍,弘文館典翰李壽仁,江華府留守柳淰,居昌儒生等,先正臣金宏弼、鄭汝昌書院請額疏,啓達。上曰,一一傾聽,公事則命內侍入之,疏批則敎珩書之,訖。殷相又以刑房公事奏達。至閔震益推緘公事。上曰,震益之對名宰者,非私會而乃喪側耶?殷相曰,李時昉卒逝時,以護喪缺半行。啓畢,又以兵房公事啓缺半行。上曰,公事猶有餘在者乎?殷相曰,幾盡靜攝之中,不能無酬應之勞。且賜對移時,當矣。珩曰,瞻仰耿光,在臣等則幸矣,而聖候猶未復常,不可勞神聽斷矣。上曰,予則聽之而已,小無所妨矣。殷相曰,尙衣院啓本,江原監司狀啓,雉羽請蠲事,防啓矣。珩曰,江原監司,以本道凶荒,凡上納之物,條列馳啓,其中可減者,請其變通,而如該院所納雉羽,則不係弊端,而續續蠲除,亦甚細𤨏,依前上納,爲當矣。上曰,然矣。殷相奏畢,啓曰,今日則留院公事命爲書入,故依數持入,而此後則決不可如是支離矣。數三日一番賜對,實是盛擧。且無滯事之慮,而當觀精力,可止則止,何必過爲酬應,有妨於靜攝之道哉?頃日聖候之危重,大小臣民,無不罔極,幸以宗社之大慶,今向差境,而少愈之戒,尤不可不慮。不緊公事,雖或暫滯,而抑有何害乎?珩曰,公事有緊歇,不可如是紛沓。且不必承旨持入,時時捧入裁斷,好矣。雖不用眼力,傾聽之際,多費精神,此豈善攝之道哉?上曰,予不以爲困,公事何可積滯乎?殷相曰,臣則今日始爲入侍,不審患候,與前何如?上曰,漸向差境矣。珩曰,淸氣湯,時方作丸,而諸醫皆以爲,湯藥不可停止,槪以丸藥,得力未易故也。上曰,不必連爲停止,苦口之時,則欲爲作丸以服耳。遂罷出。燼餘

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坐直。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泗川縣監申惟一。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今日午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至五更,月暈。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何如?昨日接應移晷,得無勞惱?今日當爲受針,診察兼爲之乎?昨夕伏承日漸向差之敎,臣等尤不勝其慶幸,而益加戒愼之望,又不勝其切至,敢來問安,臣等竝有稟焉。答曰,依啓。慈殿症候,比昨差減矣。

○藥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針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午間氣候一樣矣。已盡差愈,此後勿爲問安,可也。

○傳于趙胤錫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趙胤錫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事,命下矣。三司長官,亦爲依前命招乎?傳曰,竝命招,江華留守亦令入侍。

○傳于鄭榏曰,前吏曹判書宋浚吉,亦爲入侍。

○事變假注書兪命胤落點。

○鄭榏,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傳敎內,受針後問安單子,名錄煩多,外方針醫中,術業特勝於曾前留在者外,竝令還爲下送事,下敎矣。察見今日問安單子中所錄針醫金尙誠、趙時稷、尹後益、崔有泰、金重厚五人外,金重白曾已入屬,受由在外招至者也。其餘金萬稷、金有鏡、柳再新三人,取才新入者也。此外外方新到姑留者,咸悅白弘謙,忠州尹得雲,長湍黃述,水原府使軍官盧俊民,此四人元不混錄於單子,卽當依下敎還送,而李馨益,則因傳敎招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李馨益亦爲下送,可也。燼餘

○謝恩,吏曹參判李應蓍,護軍尹順之,江華留守柳淰。

○府前啓,宣惠廳郞廳罷職事,以國忌齋戒,姑停。

○監試初試一所,出榜詣闕。朝報

○上御興政堂。受針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記事官孟胄瑞、鄭重徽、宋昌,醫官柳後聖、金尙誠、尹後益、崔有泰。針穴頭部風府,手部液門、合谷,足部崑崙、三里。執針尹後益。

○醫官等,診脈後啓曰,熱候比前頗有矣。上曰,是乃虛熱耶,實熱耶?醫官等曰,乃虛熱也。以面部熱毒觀之,不爲無熱矣。不審眼候左右視物,何如?前者,右邊先有精彩,而今則左邊,亦爲分明矣。上曰,左右一樣矣。與人相對,耳目口鼻,則能爲分別,而第未知爲某人之形體也。五色之中,紅綠則辨之,而靑黑,則不能辨矣。李景奭進曰,左眼亦有差道[度],臣不勝其欣幸,而但向愈之際,尤宜善攝。昨日移時引接,聽斷公事,今日熱候,未必不由於此,而卽今又有備堂引見之命,實爲悶慮矣。上曰,病勢向差矣。抛棄乎?不見大臣已久。景奭曰,受針缺半行且明日,乃望日,不可不停針矣。上曰,。絳曰,針效難知,或間日停針然後。上曰,當觀氣候之如何,或連日或間日,受針矣,豈有一定之規也?絳曰,針爲泄氣,故醫官等,多以爲慮,而昨日賜對移時,非但承旨爲憂,臣等亦甚悶焉。今日引見,不必持久耳。諸大臣之意,亦欲仰瞻天顔而已,如有停當事,當以啓辭稟達矣。上曰,如逆獄文書,當費精神,尋常公事,豈可深慮?景奭曰,前日議定受灸事,今不可更擧,而近日受針三里、合谷等穴,亦治鼻塞淸涕等症者也。玉音比前洪亮,亦不無奏效耳。絳曰,疎散之穴,連日受針,諸症自然差減矣。景奭曰,尹後益不無所見矣。當初未入侍時,以崑崙、綠竹空定穴,而入侍後,乃謂風熱上升,改定他穴,不無所見矣。上曰,然矣。遂罷出。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鄭太和,右議政鄭維城,行戶曹判書許積,吏曹判書洪命夏,兵曹判書鄭致和,副護軍宋浚吉,刑曹判書李浣,吏曹參判李應蓍,右尹柳赫然,副提學兪棨,大司憲洪重普,大司諫金壽恒,承旨趙胤錫,注書孟胄瑞,史官鄭重徽、宋昌。

○鄭太和進曰,自上眼候猝重,群下莫不驚遑罔極矣。曾不多日,漸向差道[度],宗社臣民之慶,曷勝言哉?臣等雖逐日起居於外,而不得瞻仰天顔,且多有稟達定奪之事,而靜攝之中,不敢請對,只爲循例會坐,而至蒙引接之命,不勝欣幸。凡善攝眼患之道,只可閉戶靜坐,絶其思慮,而不可居處於如此廣厦,與人酬應矣。上曰,素有心熱,不能恒處方劇之時,勉爲幽閉針之際,必欲淸爽矣。太和曰,閭閻之人,則至有以黑布圍壁,而絶。上曰,症勢非輕,而速爲向愈,必是針效矣。維城曰,國家之福也。豈但針效云乎?太和曰,除非緊急事,固當追後稟達,而目今賑政方急,不可不急速稟處矣。上曰,以此曾欲引見,而所患猝劇,至於例之日,亦不得相見停當,心常不置,故如是延訪矣。太和曰,諸道救荒事,當依各其監司狀啓中所陳,稟旨回移,而最可悶者,經費亦竭,無以措手也。古語曰,國無三年之蓄,則不能爲國,而今則無半年之蓄,誠爲渴悶矣。用度不可不節損,以爲支撑之計也。今若用度告乏,有萬分難處之事,則其可一邊救荒,而一邊加捧乎?輦下軍兵,廩食者太多,如此經費不足之時,合有變通澄汰之道,而亦不可輕易處之也。宜令該曹,各項常用之中,可以省減者,條列啓達,以備睿覽,而臣等入侍,各陳所見,以爲裁處之地,似好矣。維城曰,此言是矣。命夏曰,係干掖庭事外,大臣自可稟處,自上豈皆一一詳悉乎?上曰,往者歲飢,百官祿俸,群議皆以爲可減,而先父王,特令裁省御供,百官祿俸,則仍存矣。今雖匱乏,而祿俸則不可先減,御供中可減者,又爲抄啓,可也。太和曰,御供則在前節減者,已多,到今更無可議者矣。積曰,曾有下敎,故經費中可減者,已爲書呈于政院,未及入啓矣。太和曰,疏章中條陳之事,於褟前定奪,而閔應亨疏中,有軍兵減額,何以處之乎?上曰,先朝設施之事,不可輕易改之。且以事體言之,徒以年凶之故,放散軍卒,使之自食,非但可矜,且有後慮矣。太和曰,禁以四百,今則滿千矣。如不可猝減,則秋成,觀勢處之,何如?上曰,缺半行曹稟處,可也。太和曰,缺半行似當矣。上曰,此亦大將知而處之。太和曰,閔汝老疏中,有扈衛軍官革罷事,此之群議,皆以爲可罷矣。上曰,此非前日停當者乎?府院君以爲持難,不可輕易處之矣。太和曰,延陽、原平,兩廳自癸亥初設局,其來已久,雖或仍存,而乙未年追設者,固當爲先革罷,此亦減省之一道矣。上曰,不罷受料者,而只罷無料者,則有何省費之意乎?太和曰,無論受料與否,革罷甚當矣。上曰,今日諸大臣不爲齊會,追後定奪,可也。太和曰,閔汝老疏中,有局出身澄汰事,而輦下久在者,一時汰落,未知如何矣?上曰,亦不可輕議矣。太和曰,汝老疏中禁軍將,欲以文官代之,如此則武官皆懷缺望,不能無不見信之疑矣。上曰,武臣之缺望,必矣。以爲文官,但爲國事,而武臣不足有無云爾,則亦豈好事乎?太和曰,汝老疏中,廣州、水原,皆置判官,以分其權云。此何異於以文官爲禁軍將之擧乎?上曰,豈以一人之言,容易變通乎?太和曰,汝老疏中,以爲城中痘疫大熾,闕中嚴禁雜人云,而此甚不易,何以知某人之犯痘乎?命夏曰,第當禁其闌入而已,痘疫有無,不須論也。太和曰,頃日咸鏡監司狀啓中,慶興邑治,每被水災,欲爲移設於阿吾地萬戶所,阿吾地萬戶,則移居於慶興舊邑,而竝與西外地權管,合而爲一,以萬戶爲僉使云。臣則未諳其地形勢之如何,而武將及曾前往來其處者,皆言慶興之不可不移邑云矣。上曰,道臣必量度便否馳啓矣。無害於國,而有益於民,則其言固爲可用。況群議如此,則一從道臣之言,可也。太和曰,觀其狀啓,欲於農前移設矣。。太和曰,端川金崇義堡,在於峻不堪居云。蓋金崇義以爲名云。今於平地十五里止曰崇義爲當云。此亦依其言而許。上曰,之,可也。維城曰,靜攝之中,如是酬酢,恐,可也。上招問戶判曰,經費更無料理之道乎?百官俸祿,亦不可闕,何以爲之耶?積曰,今雖裁減,以取贏餘,而其數幾許?牙山分載,及海西運穀到泊,則可以繼用目前矣。上曰,管餉米應爲上來者,其數幾許耶?積曰,五千石內,一千則右相爲戶判時,先運上來,而米品極劣云矣。維城曰,其米則不來矣。積曰,江都米貸用者,當以此米還償,故時方催運,而非但船隻難辦,水路遐遠,不無臭載之慮,願爲作木矣。上曰,諸處作木旣多,不可更許矣。維城曰,准許作木之請,則恐非移粟之意也。積曰,元數五千石內,一千石納于江都,則京倉所捧,僅四千石矣。以此補用,亦甚零星。大槪卽今見在之米,可得需用於冬前,而來年則決難支撑,不足之數,將至四萬餘石矣。上曰,一年用度幾何?積曰,四萬石矣。太和曰,一年稅入,僅十二萬石也,反不如一年經費,前日則每以舊儲補用矣,今則舊儲已竭,無以措手,必爲別樣擧措,以廣生財之道,然後庶可支用矣。上曰,今年豐登,則可以裕用乎?太和曰,年雖大熟,賦入有常,更無加捧之路,若之何能裕也?積曰,入春以來,尙無雨澤,年麥無發生之望,前頭民事,罔知所以爲計也。太和曰,今年農事蹉跌,則國何以爲國,民何以爲民乎?積曰,除減省者外,一年用下之數,更爲叩算,當條列以啓矣。維城曰,入侍已久,退出可矣。太和曰,臣等旣得瞻仰天顔,親承玉音,臣心欣幸,曷有其已?雖有稟處之事,益加少愈之戒,以收復常之慶,。上謂宋浚吉曰,近以缺半行。浚吉曰,自上患候猝急,中外缺半行差道日漸奏效,宗社之福,臣民之慶,前古人辟,新承寶位,勵精圖治之時,身以爲玉成之地,今此聖候所患,乃古昔帝王未嘗有之症也。安知天意屬望於殿下者,至深至切,警告無所不至,以爲進德修業之一大機乎?自上不可以尋常病患視之,所當十分惕厲處也。上曰,曾所未料之病,猝然發作,幾至廢視,幸而見差,天意所在,實非偶然,憂懼之心,曷嘗少弛乎?浚吉曰,天意實爲玉成我聖上地也。調病之方,莫如養心,養心調病,固非二致。先儒朱子,晩年有眼疾,全然廢視,而乃合眼靜坐,一意誠正,收斂旣久,病祛德進,乃曰,恨盲廢之不早云。自上若如此存養,則非但調病,亦可進德矣。遂罷出。燼餘

2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之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命胤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

○下直。開城留守南老星,統制使朴敬祉,潭陽府使任有後。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昨承比昨差減之敎,竊以爲幸。聖候復何如?痰盛之氣,視前,何如?昨日親聞天語,夕承已盡差愈之敎,宗社之慶,臣民之幸,孰有大於此者乎?喜忭之心,在臣等,尤萬萬倍焉。凡病患,不可以旣愈而有所忽焉。動息節宣,此際尤宜加愼,受鍼之餘,旋有引對之擧,恐妨靜攝,且欣且慮。以曆書,則今日望也,刺家所忌,且須間日爲當之意,昨已啓達,而敎以更議,退而申問於諸鍼醫,則其言如初,以爲宜停。若不受鍼,則別無入診之事,曾已下敎,今何以爲之?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與昨無異矣。

○敎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朴敬祉書。王若曰,撤桑土而綢繆,正在今日。總威權而鎭禦,必須其人。茲懋寵章,式循僉擧。顧惟統制之任,實是安危所關。環海爲池,形勢則天險可恃。自湖至嶺,節制則師律是專。當三路之要衝,禦暴衛侮之寔賴。作一國之重鎭,鍊兵峙糧之當先。苟能主將之得人,何慮外夷之梗化?惟卿業承乃祖,名重武班。雄州大都,幾著聲績。南鎭北塞,屢膺藩屛。抱狷軀報國之心,在先朝視如手足。有折衝制勝之略,逮寡昧恃以干城。任無重輕,非不難西閫之代。事有緩急,必欲舒南顧之憂。爲此經遠之圖,可無移節之擧。玆授卿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益殫忠赤。務恢壯猷,島情異前,備禦之策方緊,老將嬰疾,廢墮之事必多,人和爲務,繕修器械,奚但樓櫓之完增氣,將氷蘖而礪操,士心之咸附,宵旱之缺半行瘁此其時。須體寵擢之意,赴湯蹈火。之恩,籌邊料敵之方,予豈多誥?臨機制敵之策,卿必有思。於戱,今得全備之才,任之不貳。雖當艱虞之會,倚以爲安。宜疾其驅,毋替此命。故茲敎示,想宜知悉。行護軍權大運製進。燼餘

○謝恩。慶基殿參奉李慶雨。

○假注書柳俔病,代兪命胤落點。

○府前啓,宣惠廳郞廳罷職事,以國忌,姑停。朝報

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之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命胤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何如?屬茲向愈之際,又當風日之不調,動靜失愼,最爲可悶。或有循常修起居之禮,此必傷之道,臣等憂慮,尤在於斯。日復戒謹,克體惟疾之憂,乃群下日夜之所祈祝也,伏願聖明,毋以已愈而少忽焉。今日當爲受鍼,時刻則依前以巳正爲之,而診察亦兼之乎?且慈殿所進加減涼膈散三貼,當盡於昨日,詳知氣候然後,方可更議矣。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與昨無異。入診兼爲之可也。

○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慈殿進御藥姑停事,旣已稟定於入侍時矣。自上所御之藥,向所陳達升麻黃連湯,卽萬病回春之方也。退與柳後聖等諸醫官,更爲商議,則《百代醫宗方文》所載升麻黃連湯錢數,互有加減,而似愈於回春之方,此藥限七貼進御爲當云。三貼依方文,爲先劑進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榏曰,留院公事,幾何耶?

○吏、兵批有政。

○吏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李應蓍進,參議李慶徽進,都承旨趙珩進。

○吏批啓曰,內資寺主簿安禮,尙衣院主簿梁濟臣,皆以醫官,帶去於謝恩使之行。該掌之務,不可久曠,內資寺主簿安禮,尙衣院主簿梁濟臣,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權格爲持平,李鏶爲殷栗縣監,鄭叔周爲保寧縣監,李丕顯爲魚川察訪,李一相爲禮曹參判,尹順之爲刑曹參判,李奎老爲刑曹正郞,李翔爲工曹佐郞,權讓爲承文博士,姜世楨爲校書博士,宋光心爲工曹佐郞,尹㙫爲司饔奉事,崔世榮爲典牲署奉事,柳仁培爲司饔奉事,李仁碩爲軍資監參奉,李一相爲尙衣院提調,趙珩爲宗簿寺提調,洪柱國爲氷庫別檢,宋浚吉爲社稷署提調,睦林馨爲健元陵參奉,朴純爲承文正字,李慶果爲副正字。

○兵批。判書鄭致和進,參判李正英進,參議李弘淵進,參知元萬石進,左副承旨趙胤錫進。

○兵批。以徐元履爲同知,金南重爲副摠管,黃□昌爲宣傳官,尹汝莘爲慶安僉使,尹益亨爲文兼,安□羾、鄭暹爲武兼,朴而昭、李曘、李汧、嚴俊男爲護軍,李時馠爲副司直。

○鄭榏,以吏曹言啓曰,十一日以後,風雲雷雨缺半行爲當頭應差祭官,將缺半行推移塡差之路,不得已常時不爲差祭之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五日忠義李應善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邊□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僉正柳頲,頃被臺論,推勘已畢,而因爲呈病,久曠職事。務劇之地,不可等待其循例旬限之滿,令該曹卽爲遞改,其代,以在京無故人,極擇差出,何如?傳曰,馬官之任,異於他任,推勘旣畢,豈敢以臺論爲名,久曠職事若是哉?若必遞改,是中其意,使之催促行公,毋踵前意。

○傳于李殷相曰,以試官啓辭,作亂擧子等,各別嚴治事,別判付已久,而該曹何至今不爲回啓耶?卽卽嚴飭擧行。

○趙胤錫,以備邊司言啓曰,上年十一月全南兵使李枝馨,以樂安加定束伍旗鼓手,及五營屬各官未准哨若干名充數者,依他例給復事,狀啓,而不言其名數,故本司覆啓,使之小名成冊上送後,處置之意,啓下行會矣。今者成冊已到,通計各邑應爲給復私奴一千四十三名,免貢寺奴十五名,減布匠人八名,依此數,照他例施行事,本道監司及該曹,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榏,以禮曹言啓曰,頃年辛卯甲午式年初試,皆過期退行,館儒加點,而姜好奭、朴文道、李慶果等,皆於其後殿講,入格受恩,賜許赴於其年會試,耳目之分明所記者如此,此外他人,亦多有之。況直赴會試之命,出於特恩,雖在初試已過之後,例赴其式年,自是古規。至于丁酉式年,初試當在丙申秋間,而退行於丁酉,其時本曹,以殿講入格,在於,不許直赴會試。此未詳前例,而群年冬後殿講入格,赴於庚子會試,而得一分者後方爲初試,入格殿講,在於上年冬已過之後,許赴於癸卯式年,宜當。且己亥以後者,竝爲依例許赴於今監試覆試,何如?傳曰,允。

○趙胤錫,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朔試射,自前以柳葉箭三巡、騎蒭一次試才,十一分以上,論以入格施賞矣。上年啓下事中,片箭三矢一巡添入磨鍊,今正月朔爲始,依此試射,而矢數比前有加,則分數,亦當隨而量加,故十一分,以十二分改定式,元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洪重普,執義趙龜錫,掌令成後卨,持平慶㝡啓曰,兩司下人,如有可罪之事,則雖以上司衙門,必須先爲移文而後罪之者,乃流來舊例也。頃於宣惠廳給料之時,本廳郞廳,捉入本府所由,任自決罪,終不文移,殊無相敬之義,其失體甚矣,豈可推考而止哉?請宣惠廳當該郞廳罷職。近來國綱漸弛,士習不美,作亂科場之事,頻出於外方,而不料輦轂之下,有此怪惡之擧,其唱率同黨,恣登廳上,詬辱考官,亂擲瓦礫,蹴踏器皿,偸取試紙,破碎門鑰,必欲罷場之狀,無異於亂賊之所爲。首唱二人,雖已被囚,而循例刑推,不足以懲其惡。且其同惡之漏落者甚多,若使此輩,晏然自在於其家,任其更入於場屋,則寧有是理哉?相率作亂之際,萬無不相知之理。且其執捉汝潛,拘留房中之時,數十擧子,打破門戶,公然拔刃,劫其守門之卒,奪取汝潛而去,此皆出於汝潛所親之人,而取見其供招,則費辭自明,隱諱不言,其爲情狀,尤極痛駭。請令該曹,各別嚴刑鉤問,同黨現出之後,竝邊遠定配,勿揀赦典,以爲懲後之地。湖西左道試所作變之人,亦令該道監司摘發,同黨一體施律。從前擧子作亂場屋之弊,多從改題而出,故曾在仁祖朝,勿許改題,嚴立事目,而今番作變,實由於疑義兩題之一改一否,則試官之輕許改題,已有違於事目之意。且其作變之際,亦不無不能善處之失,二所試官及監試官,請竝從重推考。自今書題旣出之後,一切勿許變改,其先登請改之擧子,論以作亂場屋之律,申飭京外,永爲恒式。外方合郡停擧削籍之弊,其來蓋久,至于今日,而爲弊滋甚。一邑之中,一人犯罪,則只宜摘擧其人,或停或削可也,而竝與一邑多士,混同施罰,互相攻擊,轉輾激成,馴至於作挐場屋,壞亂邑政者,多矣。何可以一二士子之有罪,不分玉石,盡罰合郡之多士哉?當此士習不靖之時,不宜任其循襲謬例,漸致紛淆,而不爲之禁斷,請令諸道,申飭各邑,痛革合郡停削之弊。答曰,依啓。作亂擧子,邊遠定配事,觀其結末重處,以杜後弊可也。罷職事,不允。

○大殿受針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殷相啓曰,試所作亂擧子嚴治事,該曹何至今不爲回啓耶事,傳敎矣。二所作亂擧子洪汝潛、尹誨等,捉囚已久,而該曹趁不回啓,雖未知其間事勢之如何,而遲滯至此,難免稽緩之失。當該堂上、郞廳,請推考。臣待罪該房,不能檢飭,致勤下敎,不勝惶恐。傳曰,知道。勿爲惶恐。

○行大司諫金壽恒,獻納吳斗寅,正言朴世模啓曰,新除授晉州營將李汧,曾爲全州營將,抛棄軍政,全不擧職,先王嚴命拿問,以將置重律,警礪他人爲敎。及乎國恤之後,金吾擬律,至於奪告身,物情固以爲駭。今者遽下敍用之命,至授營將之任,該曹啓請,雖出於責其自效,而凡武弁犯律者,或於倉卒之際,使之臨陣從軍,以贖其罪者,所謂立功自效也。營將之任,非帶罪自贖之地,已試僨敗之人,不可再畀其任。今日武弁,雖曰乏人,朝家擧措,豈容如是苟且?請晉州營將李汧先遞其職,還收敍用之命。試場出題,不可不詳愼,而今番一所詩[試]題,杜撰牽合,全無意義,貽笑多士,衆口譁然。請監試一所試官,竝命推考。近來國綱解弛,人不畏法,誠極寒心。槪由於朝家命令,乍行乍止,無有一定之規,故每於一令之下,人情不以爲信,自歸文具,姑息成風,此實當今之痼弊也。頃日憲府,以禁用好品試紙事,論啓蒙允。初若不出禁令則已,旣有成命之後,所當一切禁斷,而士子輩,稱以改備之難,故不踏印,必欲求勝於朝令,其心所在,良可惡也。錄名所官員,不思痛革其習,而乃反爲其恐動,煩報該曹,該曹亦不能固守成命,張皇啓達,終至撓改而後已。士子輩旣備劣者,及聞改令,一時更辦好紙,該曹啓辭中,所謂不好之紙改備甚難,不得赴擧者必多云者,豈有其理也哉?事體顚倒,有同兒戲,適足爲長士子之弊習,貽閭巷之竊笑,所關非細,不可置而不論。請命錄名所當該主掌官罷職,該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夜一更,雷動。五更,月暈兩珥,雷動。

○行副護軍宋浚吉疏曰,伏以臣有切迫情事,不敢自隱於天地父母之前,臣罪萬死。臣於前冬,有遷改母墳之計,期日已迫,舊土已破,而伏蒙聖慈過賜軫念,愍臣孱悴,慮臣傷生,俾毋衝寒遠行,臣誠感激,不敢不奉承德音,而生平宿計,遂致違誤,自悼臣誠孝淺薄,無以感激神天,追思耿耿,方寸瞀塞。日家諸論,或以爲今年春夏,可合葬謂其不可,而臣自昧其方,鄭重難決。第念寒食之節,乃是從古人臣蒙許上墓之辰,而光陰荏苒,節序催迫矣。且臣踰涯之爵,躐至卿列,榮追父祖,光動幽明,焚黃載在令甲,而公私多故,經歲未行,臣母死日,又適在之中,而臣從宦在朝,不得躬執饋奠,今已三年餘生懍懍,分作朝暮之人,明年此時,能保其得願得蒙旬月恩暇,下去松楸,遷厝則還掩已破之土,澆酌禁火之辰,仍喪餘之日,臣之至情缺二行聖慈曲賜恕諒,許副情願,其在孝理,缺半行。臣不勝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欲言之言,非不多矣,而以筆難盡,登對時,當面諭焉。

○戶曹判書許積疏曰,伏以臣頃以父母遷厝事,冒陳至懇,仰瀆宸嚴,伏蒙聖慈曲加矜憐,特令備局回啓,蓋將遞臣職而許臣歸葬也。不意備局勿准許,臣惶惑罔極,莫曉其由。臣之情事,槪具於前疏中,不敢更有所覼縷,而臣少時不經事,且當哀遑中,徒信地官之言,莫念後日之患,卜地於峻嶺之下,營窆於傾仄之穴者,于今十有八年矣。風雨所侵,漸至陵夷,崩頹之患,早晩必至,每當霖潦之節,解凍之時,中夜不寐,常憂消息之來。及聞無事之報然後,少弛片時之慮,移窆之計,固未嘗暫忘於心上,卜得新岡,亦且屢年。遷葬與初葬不同,新舊兩山,逢吉年不易,未免遷就至今,今幸適逢吉年,日月俱良,此誠十年內難再遇之會也。私心喜幸,數日備局之防塞,思慮之所不及,故不待給暇之命,先治營葬之具,而備局回啓,不諒人子之至情,一則曰不可輕遞,二則曰難許出外。此實臣之所不忍聞,而亦無非臣誠孝淺薄,不能動人之致,惟當血泣自訟之不暇,臣敢怨尤?念臣賦命險釁,殃禍疊臻,弟兄凋零,子女喪盡,環顧人世,孑然一身而已。妄作之到老益切,只欲趁臣未死,更營大事,俾臣父母體魄,得免崩頹驚動之患爾,實非動於地家之說,求爲他日之福也,臣之情事,其亦急矣。備局之議,或以爲姑待他年,此尤有所不然者。十年之內,吉運之如上所陳,而無狀如臣,猥荷三朝之恩遇,九卿爵至崇品,福過災生,物理難逃,益沈痼,孤危之喘,常恐不保朝夕缺二行滅之後,殿下雖欲矜憐而追悔魂,倘有知於冥冥之中,亦必恨臣之及此,心肝欲摧。臣聞天矜于民,民之所欲,天必從之,臣亦可備民數之一也,而臣之所欲,無有大於此者,殿下體天行仁之政,其不矜憐于民,曲從臣之所願欲乎?《中庸》九經,體群臣居其一,臣雖庸下,獨不在群臣之列,而使臣不得葬父母於全安之地者,豈不有乖於體群臣之道乎?天地之大,人猶有所憾者,正指臣今日道也。備局回啓,以經費匱乏,國事切急爲憂,經費之匱乏,誠今日切急之憂也。備局之憂,臣亦憂之,而如臣尸素,少無補於國計者,尤宜斥退於經費匱乏之日,豈可使久冒匪據之地,重貽朝廷之憂乎?設令臣粗有寸理財,今日經費之匱乏,實由於生者寡食者衆,生財有大道,不過曰量入爲出而已,則非可卒辦於一日之內者,而臣之往返,不過三十箇日子,只患無策不及事已,況臣本善病,臥床廢務者,動經數朔,猶蕩然不能收拾,獨不可許臣三十日出外乎?備局回啓,又以公私輕重爲言,以私事之輕者,譬公務之重者,奚啻公重,而私有痛迫之情,公無緊急之事,則公所當先,而私亦不可廢也。從前改葬其父母者,不獨臣一人,豈皆徒循私情,不念公事者也?此又不可以一槪論也。君親雖曰不同,忠孝本無二致,臣之事君,固宜而君之使臣,亦不可不責之以孝,不當曰姑緩汝而從王事云爾,備局於此,有未審思也耶?且臣苟無可取,則其往其來,不啻一毛,苟有所取,亦當禮,不宜牛維而馬縶之,一向驅策阻於備局之後,寸腸腐盡,忽若缺二行勿藥之大慶,昨從登對瞻望欣然相告,實我宗社無疆之休也。問安未停之前,乞暇似涉太遽,而顧臣私計,不比墳之期,只隔六日,失今不歸,後時無及,此臣所以汲汲大聲疾呼於靜攝之中者也。伏望聖慈,垂憐加惠,將臣本職,亟賜遞改,仍許一月之恩暇,俾遂平生之至願,則含恩感德,死日生年。殿下如以前日備局防啓之故,有所持難,則下臣此疏,更詢備局而進退之,不勝萬幸。臣無任痛迫血泣懇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情事至此,予當給暇矣。勿辭往來,毋拘時日。

○行副護軍宋浚吉疏曰,伏以臣於月初,猥治一疏,略暴衷悃,蘄蒙旬月恩暇,趁寒食歸掃先壠,兼行焚黃之典,疏已凈寫,而適値玉候違豫,不敢進入矣。幸今神天默佑,勿藥遄效,昨蒙賜對,仰贍天顔,益知無憂之域,宗社臣民之慶,孰大於是?繼此以往,惟願益加愼攝,益存畏懼,以承仁天警動玉成之意然而受針未停,問安未罷,臣之敢申前請,亦似太遽,而節日漸迫,行程稍遠,差過數日,勢難趁往。臣之情事,備在前疏,玆敢一倂呈進,冀賜垂諒焉。臣無任兢惶竢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疏之批,明間當相見矣。燼餘

○下直。理山郡守李益珪。

○謝恩。司畜別提李榓。

○江華留守柳淰上疏。啓下該司。

○備邊司啓目粘連,江華留守柳淰上疏云云。江華留守不可人人而授之,必須極擇差送乙仍于,當初擬望之時,十分商確,則柳淰曾所履歷,非但才局有裕,亦多可稱之效,歷數職秩相當之人,無出其右,以是首擬受點爲白有如乎。今此疏辭,有不合之言,傳播人口之語,未知此言,出於何處,而旣以擇差,旋以流言遞改,則有傷朝家事體,使之速爲赴任,何如?啓。依允。朝報

○答刑曹啓目曰,依允。尹誨情狀,尤有現露之迹,各別嚴刑,期於得情。記草

○巳時,上御興政堂。受針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注書孟胄瑞,史官鄭重徽、宋昌,醫官柳後聖、鄭後啓、金尙誠、尹後益、崔有泰。針穴手部商湯、液門,足部大沖、三里、崑崙。執鍼尹後益。上曰,脈候,何如?醫官等曰,六脈皆熱,而胃脈尤甚矣。氣候則如常耶?上曰,然矣。醫官等曰,數日來,眼候,何如?上曰,今則如遮單布,越邊樹木皆見,而枝葉扶疎之狀,則不辨矣。槪自近日,至初昏,漸爲開豁而明發,日出後則反爲稀迷,未可知也。醫官等曰,白黑精彩如常,而瞳子猶未炯澈,久則自然如常矣。李景奭曰,今日仰瞻天顔,神色頓愈於前爲發越,至以辨視遠物爲敎,此則有受針,益加調攝,諸醫官之意,亦皆遽停,間間擇其要穴缺半行殊非愼攝之道,缺半行。上曰,非不欲如此,而至於當午,不得不而然也。尹絳曰,湯藥不可停止矣。景奭曰,升麻黃連湯,已爲議定矣。試問於醫官,何如?上命後聖。後聖跪陳當劑之由。上曰,材料分數甚尠,其效必淺矣。絳曰,視候晝不如夜者,氣血分必爲受傷,醫官等,可以辨之矣。上曰,常時眼力,亦不能抗視太陽,況病後乎?陽氣發時,則自然羞明,理之常也。絳曰,羊肝丸,淸氣湯,俱爲進御乎?上曰,兼服矣。景奭曰,聞醫女之言,慈殿症候,亦爲平復云。問諸聖候,則別無更爲議藥之事,今姑停止,宜當云矣。上曰,然矣。絳曰,少無熱候復之事乎?上曰,心熱有時用事,與予症患,何異乎?絳曰,慈殿脹候,今亦復常乎?上曰,此症已減矣。景奭曰,臣於己丑,亦爲提調,詳知症候,今幸差復,不勝欣抃。遂罷出。燼餘

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之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命胤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氣候若何,聖體今復何如?昨日劑入升麻黃連湯,試煎一貼,先嘗之,則其味頗苦,未知已進御乎?患候向差,受鍼已十一度,停鍼之意,昨日入侍時啓達,而因下敎,退而更議,則尹後益等諸鍼醫,皆以爲停鍼可也,而如不得已,則亦不過一二度,二十一日更受,可也。此後日子,連有拘忌,二十五日,三月節也,前後各一日,例皆有忌,二十七日爲可,似太遠而徐觀聖候,不必更受,則仍停亦宜云,似當依此爲之矣。近日風色不佳,雖不風,窓戶之開,恐致添傷,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與昨一樣。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殷相曰,都承旨及刑房承旨,持留院公事待候。

○傳于趙珩曰,行副護軍宋浚吉,亦爲入侍。

○吳挺緯,以漢城府言啓曰,本月十六日北部牒呈內,部屬昭格署鷹峰之下,庫北邊,有屍身云云。卽使部下人,近坊洞內下人眼同授覔,則非但山谷多險,閭閻最遠,不得現,卽聞鷹峰西邊洞壑中,有被殺之屍身。部官親往摘奸,則男人年似三十者,頭項,以巨石壓之。去石而見之,則割其前頸,血汚衣裳云。十七日牒內,以本付鷹峰致斃人屍親[身]及賊殺人知委推尋部捧甘則朴井契,有司鄭莫實手本內,三和內需司貢紬頭目正立,止接於朴以健家,不意被殺之八日更爲牒呈,鷹峰下被殺屍身,埋置於水口今聞其被殺人來接主人及殺害人等,右邊捕盜廳,旣已現捉,脫有偸屍之弊,請逢授其主人處云云,故依所報,主人處逢授事,分付部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聞來不勝驚駭。令該廳嚴速處決,無遲滯,可也。

○傳于趙胤錫曰,戶曹判書許積,給由馬。

○以禮曹判書尹絳辭職上疏,傳于趙珩曰,政院旣已捧入,且是重臣之疏,故雖下批答,旣捧行公,推考則辭職之疏,何以捧入?若爲辭職,則行公之意,安在也?

○趙胤錫,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服正刑,籍沒家産捧承傳,何如?傳曰,

啓曰,濟州牧使李禬,遞任依前禾毛色別單書入,而內廐立養。傳曰,知道。

○持平權格啓曰,兼持平李之翼,卽臣之妻同生娚也。法當相避。風憲重地,不可一日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殷相啓曰,持平權格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洪重普,執義趙龜錫,掌令成後卨,持平慶㝡啓曰,守令之善治增秩,乃是賞典之至重者,非有特異之績,遂爲一時之最,不宜遽用重賞,而延安府使成夏明,以道臣襃啓,至有陞資之命,物情莫不以爲太過。蓋延安,距京不遠,其治邑之狀,多有聞知。以臣等所聞,別無超常拔凡之政,不過謹簡寬厚,循例善治而已。八路郡邑之中,治如夏明者,不無其人。若以道臣一番狀啓,輒加資級,則適足以啓倖門而成後弊也。朝家用賞,不可不愼,而命德之器,其賞尤重,請還收延安府使成夏明加資之命,更令該曹,酌施相當之典。凡停朝市之日,市肆皆撤,乃是莫重之法,而頃者完南府院君李厚源卒逝之翌日,列肆皆出,無異常時,此亦朝令不行之一端也。見之者皆以爲駭,請平市署當該官員,從重推考。持平權格,以兼持平李之翼,旣臣之妻同生娚也,法當相避。引嫌而退,旣有相避,在法當遞,請持平權格遞差。答曰,依啓。成夏明事,不允。

○持平慶㝡啓曰,臣朝者詣長官家,構成啓草,卽爲簡通于同僚,而持平權格處置之事,忘未書送。乃於傳啓出去之後,方始覺悟,臣之昏謬不察之失,著矣,何敢一刻仍冒?當此靜攝之時,未免瀆擾,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校理南九萬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初十八日所發有旨,以臣爲弘文館校理,斯速上來者。臣聞命若驚,氷炭交懷,踧踖彷徨,無所念臣性質庸𤨏,才識滅裂,猥膺洪造,驟登華貫,自知忝竊,不能辭避,冥行擿埴,隨事生疣,十顚九倒,貽戚已極,靜言思之,豈不懍然而畏悸,怵然而悼悔哉?臣私心以爲,不但臣之自知甚明,不敢辱於朝班,惟朝廷亦旣試臣已悉,必不更加錄矣。不意今者,召命遠降,是臣無以報殿下者,而殿下猶不斥棄臣也。其在進賢退不肖之道,雖曰不然,而若臣之私懷感激,欲自濯磨,以粉爲期者,豈有旣乎?然則臣於此際,唯當促裝奔趨,期拜命,而餘外情勢,都不敢遑恤耳。第臣最薄,疾病纏身,冬春之交,輒患傷寒,從前非止一再,而四五年前,幾至死域,多方調治,僅生,自茲以後,病根深痼,雖在平常之日,猶不能他人矣。又自十數日來,重得內感之症,寒熱交作,痛苦難狀,咳喘兼發,痰火極盛,宛轉床席,乞絶不得,日益沈綿,漸至危惡,此非一時受傷偶然而發,可以時月期其差復者也。雖欲善加將息,以作行計,顧其勢不得,而今授職名,亦不可在外虛帶,一任矌闕,臣不避僭越之誅,有此瀝血之陳。伏願聖慈,俯危忱,亟遞臣職,千萬幸甚。臣生圖殞首,死期結草,不勝矯首雲天涕泣憂怖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

○禮曹判書尹絳疏曰,伏以無狀愚臣,處事昏謬,彈,臣誠慙懼,若無所容。今臣旣被缺二行,斷無仍冒之理,缺一行。伏乞聖慈,察臣危迫之懇,將臣本職及兼帶內醫院提調、判義禁府事、知經筵事,爲先鐫改,仍治臣,以謝公議,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若云行公,則豈有辭職之理哉?勿辭察職。

○戶曹判書許積疏曰,伏以臣情事,固不可較計,再罄肝肺,大聲疾呼於靜攝之中,一味惶悚,只竢萬誅。伏蒙聖慈,俯察危悃,特許恩暇,俾伸至願,厚澤深仁,遍浹幽明,非臣殞結所能圖報。整理葬需,明發作行,給馬之命,又出望外,榮寵愈渥,感懼冞增。目今驛路凋弊,倍於前時,而中原去京,不過三日程,則臣之還往,亦可免半途顚沛,豈容重勤睿益其罪戾也?伏乞聖明,亟回成命,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感激惶悚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應行之規,何用辭爲?勿辭往來。

○政院啓曰,推考緘答前,不敢陳疏,自是規例,而或在緊任,而有不自安之事,則不得等待結末,上章辭職者,亦有之。禮曹判書尹絳,以內局提調,不敢偃然,今日問安之班,亦不得來參,故茲敢捧入矣。致勤下敎,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燼餘

○謝恩。持平權格,校書博士姜世禎[姜世楨],成均博士權俶,典牲奉事崔世榮,殷栗縣監李鏶。

○黃海監司書目,監試開場作挐儒生糾治事。

○全南監司書目,全州判官郭齊華,母病深重,直爲還家,不得已罷黜事。

○忠洪監司書目,鎭川呈,以副校理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又書目,左道新昌都會作挐儒生等,嚴刑痛治事。

○監試主掌官罷職現告,一所成均博士郭世翼,二所南學訓導金濬。

○全南監司書目,興德縣監金克和,病重罷黜事。

○刑曹啓目粘連,忠洪左道京試官狀啓云云。擧子不着頭巾,闌入試所,禁亂官執捉詰問,事理當然,而因此發怒,歐打禁亂官,而不可無□□□,金益壽等及作亂奴輩,一體嚴刑,就招啓聞後,處置,何如?啓依允。

○府前啓,宣惠郞廳罷職事,停啓。二所作變擧子邊遠定配事,結末間,姑停。朝報

○上御興政堂。承旨持公事入侍。都承旨趙珩,右承旨李殷相,假注書金錫之,史官鄭重徽、宋昌。上曰,進前。上又曰,祭酒宋浚吉,來待門外矣。注書出去,使之入來,可也。祭酒宋浚吉入侍。都承旨趙珩奏達禮曹回啓,益山儒疏先正臣金長生請額事。上曰,自前有疊設之處乎?右承旨李殷相曰,宋俊吉今爲入侍,如此之事,則當問於宋浚吉矣。宋浚吉曰,此豈小臣之所敢妄達哉?疏中人,乃小臣之師傅也,嫌不可否於其間矣。上曰,豈其然乎?當於公論,則公論自在,不可之間而爲嫌矣。宋浚吉曰,詢問事而爲之似當矣。趙珩曰,缺三行。上曰,該曹回啓,旣有不可種種爲之,而多士之請至此,今則願施行。趙珩奏達司憲府元䎘照律事。上曰,功減一等。右承旨李殷相奏達戶曹粘目江華留守徐元履狀啓,監牧官及色吏論賞等事。上曰,依回啓施行,而監牧官,參酌論賞,激勸他人。李殷相又奏備邊司回啓,平安監司金汝鈺北道流民査報狀啓。上曰,成、孟兩邑之外,更無他處乎?李殷相曰,無矣。上曰,依回啓施行,而成、孟兩邑之所報,未過十,此外又無一人之報,國綱之解弛,豈至於此哉?竝當嚴加重律,而此時遞易而有弊,姑先從重推考,以觀將來可也。李殷相曰,然則成、孟兩邑外,一道竝推乎?上曰,然。李殷相曰,今日所持公事太多,恐有妨於靜攝之中,後日更爲持入,何如?上曰,仍爲陳達,可也。李殷相更進奏達禮曹回啓,慶尙道居昌儒疏金宏弼、鄭汝昌請額事。上曰,此兩人之道學,何如耶?宋浚吉曰,此兩人,竝皆一生從事文廟,而鄭汝昌則立節昏朝者也。上曰,益山儒疏判付,一體書之。李殷相又奏司憲府閔震益照律公事。上曰,棄之,可也。承旨奏達公事訖。宋浚吉拜而進曰,當此玉候違豫之日,乞歸,實所不敢,小臣非不知仰達之,疏中所陳之言,實爲萬分切死仰達矣。伏乞聖明請趁此寒食以下缺燼餘。宋浚吉所啓,臣頃日待罪吏曹,有嶺南人金基發者上言,請贈其先祖三人,三人皆是士類中所稱之人,而因其子孫之上言,許贈其先祖,似非朝家事體,故回啓則防啓,而其中金馹孫,燕山時遭慘禍之人,至今士類之所痛冤,朝家誠不可無哀愍之典,而如故參判宋麟壽,忠孝俱至,德善全備,而亦於丁未,遭慘禍,士子輩,多立書院以享之,而朝家尙無贈爵之典,誠爲欠事。金馹孫、宋麟壽皆可許贈也。且故相臣吳允嫌,卽仁祖朝名臣也。其淸白端雅,實是不易得之人,而臨沒,戒其子孫,勿令請諡,其撝謙之意,亦可尙也。其家雖不請諡,其在朝家隱崇之典,則不可無也。宋麟壽、吳允謙等,皆賜諡恐當矣。上曰,皆依所啓施行。出二十日朝報

2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正郞都愼與,先正臣李滉等,賜額致祭事,安東地出去。

○戶曹判書許積,父母遷葬事,忠州地出去。

○謝恩。護軍嚴俊男,保寧縣監鄭叔周,承文正字朴純,禮曹參判李一相。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連日風亂,餘寒尙峭,伏未審慈殿証候,夜來,若何,聖候視昨,何如?升麻黃連湯味苦,而連進之耶?計日則三貼盡於今日,當爲加劑以入矣。聽政之餘,連有引對酬應之擧,臣等憂慮之心,不容弛于中,敢來問安,竝有稟焉。答曰,慈殿症候,與昨一樣,予之所患,似有小減而無加,湯藥亦爲連進矣。仍傳曰,今後則別無時急之事,提調勿爲入直,可也。

○執義趙龜錫,掌令成後卨啓曰,昨日處置之時,同僚不爲簡通於臣等,而靜攝之中,瀆擾是懼,不敢卽爲引嫌矣。同僚旣以此先避,則臣等亦安得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憲洪重普啓曰,臣昨日與持平慶㝡,構成啓草後,仍使發簡於在家同僚矣。以處置一款,落漏於簡通中,本府同僚,皆未免引避,臣同在一席,豈可使城上所,獨當其失,而晏然處置乎?且臣自再昨,重患寒疾,連日不得進參於問安之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正言朴世模啓曰,憲府多官,引嫌退待,本院當爲處置,而執義趙龜錫,卽臣異姓四寸弟也,有不敢可否之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口傳政事,兼養賢主簿李順男,直長權淑。

○冬至使書目,二月十六日越江事。義州府尹書目,冬至使一行,當日申時還渡江事。

○江原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院啓,竝引嫌而退,處置一款,不通同僚,難免不察之失,落漏簡通,責有所歸,俱無可避之嫌,而病未進參於問安,亦所固然,嫌不可否於處置,自是常規。請持平慶㝡遞差,執義趙龜錫,掌令成後卨,大司憲洪重普,正言朴世模,竝命出仕。答曰,依啓。朝報

○巳午時,日暈左珥。未申時,日暈兩珥。酉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長竟天,廣尺許,漸移東方,良久乃滅。夜一更,南方有氣如火光。二更,月暈。三更,月暈左珥。四五更,月暈。內下日記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權曦,仕滿十五朔,令該曹,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備局謄錄》

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典籍尹安基,尙瑞副直長趙汴。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日氣不調,寒暖相交,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復何如?昨日伏承似有少減而無加之敎,益不勝喜幸之至。今日當爲受針,而竊伏惟念,鍼藥亦須得中,宜停而不停,不宜停而停,均歸於過不及之差,以此言之,先爲診察似當,諸鍼醫之言皆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症候,與昨無異,已間三日,別無診察之事,受鍼仍爲,可也。

○大殿受針,正時巳正。

○大司憲洪重普,執義趙龜錫,掌令成後卨,正言朴世模就職。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工曹參議沈光洙上疏。大槪,臣舁疾來到都門外,宿患添劇,不得趨謝恩命,益增惶恐,更冒萬死,懇乞遞改職名,且罷經筵入侍之命,以安微分事。答曰,省覽疏辭,不勝哀感悲咽之至。經筵入侍,此非特敎,已有成命,勿辭,以副予意。

○府啓,延安府使成夏明加資還收事,科場考課之事,不可不十分詳盡,而今番監試,兩所一日課次之數,多至六七百張,此前所未有之事也。殊無愼重科試之意,請兩所試官,竝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新除授魚川察訪李丕顯,曾經都事、守令,故備擬於末望,至於受點矣。今聞丕顯,雖有前後履歷,無勤幹之稱云。殊無朝家擇送之意,臣等亦難免不察之失,不勝惶恐。魚川察訪李丕顯,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守令、邊將、吏任薦單子,已爲啓下,而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推。且咸鏡北道虞候李洽薦單子中,不書啓字,元單子還入爻周,李洽推考,何如?傳曰,允。

○受針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持平金萬基。朝報

○辰時巳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內下日記

○入診正時,巳正。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趙珩,醫官鄭後啓、金尙誠。尹後益執針,崔有泰點穴。入診後,仍受鍼左右穴處,手部合谷二穴,足部大沖二穴。《藥院日記》

○吏批,有政。以金萬基、吳始壽爲司憲府持平,金善英、楊震行爲監察,宋基厚爲宗簿主簿,慶㝡爲禮曹佐郞,趙持綱爲尙衣主簿,金光烒爲刑曹佐郞,李暹爲內資主簿,吳廷彦爲興德縣監,李時馠爲全州判官,李枝馨爲濟州牧使,洪興祉爲魚川察訪,權格爲成均直講,李達意爲承文副正字,金斗望爲義盈奉事,朴重輝爲孝陵參奉,吳斗憲爲司饔參奉,尹晳爲昌陵參奉,李夢錫爲典牲參奉,完陽君李元老。吏曹望筒

2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刑曹參判尹順之,興德縣監吳廷益,兼養賢主簿李順男,直長權俶。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與昨,何如?累度受鍼,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慈殿症候,與昨無異,予之所患,亦無加減矣。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忠洪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左參贊宋時烈上疏上送事。又書目,尼山呈,以掌令李處先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政院啓曰,下番翰林宋昌,以工曹參議沈光洙疏中,注書記事疏漏等語,有不安之心,陳疏出去待漏廳。以當此聖候未寧之日,不敢捧入之意,累度送言,使之入來,則仍往其家,終不入來,闕門已閉,以致闕直。至於當夜煩啓於靜攝之中,揆以分義,尤極可駭。請推考。傳曰,允。

○持平金萬基啓曰,臣卽伏見工曹參議沈光洙疏本,其中一款,卽論先朝注書記事之疏漏也,臣竊不勝瞿然之至。以臣魯鈍,記事之職,非所堪任,而曾在先朝,累次忝叨,則疎漏之失,實所難免。惶恧之懷,常切于中,而迄未自劾,其失尤多。臣何敢一刻晏然,以重罪戾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成後卨啓曰,臣伏見工曹參議沈光洙疏本,其中一款,卽先朝注書記事疎漏之事也,臣不勝慙悚之至。曾在先朝,忝叨政院假官,至于三年,其間入侍,不知其幾。光洙之出入筵席,雖在其後,而旣有以此推之十年等語,則疎漏之罪,臣亦有之,安得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院啓,試場改題,最是弊習,故先朝以勿許改題事,屢捧承傳,申明事目,京外掌試之官,所當謹守遵行,而得見黃海監司狀啓,則本道監試,初試終場改題,至於四巡云。其動於士子之妄訴,壞了成憲之失,殊極可駭。請黃海道監試試官,竝從重推考。試場凡事,監試官專主糾檢,自前擇差之意,非偶然,而今番監試一所監察李守恒,處事弛緩,不能擧職,見輕多士,致有人言。前頭東堂設場之時,不可更畀監試官之任。新除授監察楊震行,爲人庸拙,素無名稱,決難憚壓試場,請監察李守恒、楊震行,竝遞差,其代,令該曹極擇差出。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下番史官宋昌請推之後,尙不入來,上番史官鄭重徽,注書孟胄瑞,皆以沈光洙疏中措語,不得自安,今朝連次出去陳疏,其疏卽爲退却,累度催促察任,而無意入來,史局及廳任,俱係緊重,不可暫曠,其意雖出於不自安,而揆以事體,不當如是,俱極可駭。宋昌、鄭重徽、孟胄瑞,請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府啓,竝引嫌而退,記事疏漏,元無的指,泛論之語,何必爲嫌?請持平金萬基,掌令成後卨,竝命出仕。新除授持平吳始壽,時在忠洪監營,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正言鄭□□啓曰,臣伏見工曹參議沈光洙疏本,極言先朝注書記事疏漏之事,臣於是不勝悚惕之至。臣曾在先朝,久叨記事之任,而疏漏之失,臣實有之,何敢晏然而已?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成後卨,持平金萬基就職。朝報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酉時,日有左珥。夜一更,艮巽方,有氣如火光。二更,艮巽方,有氣如火光,流星,出北極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內下日記

○傳曰,江都新留守,何至無出去之形跡乎?保障之地,不可以遞任舊留守久存,新留守數三日內下去事,分付。《備局謄錄》

2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刑曹佐郞崔應天,全州判官李時馠,承文副正字李慶果,健元陵參奉睦林馨,禮曹佐郞慶㝡,監察金善英。

○三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連日風惡,春寒甚緊,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何如?昨日伏承聖候,以無加減爲敎,今亦爾耶?臣等憂猶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一樣矣。

○吏曹啓曰,命下矣。延安府使成夏明,以道臣褒啓,特有陞資之命矣。今因臺臣啓辭,還收其資,而以啓辭中措語觀之,謹簡寬厚,則其有循良之績,亦可見矣。相當賞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熟馬一匹面給。

○傳曰,領、右相引見,留院公事,入侍承旨持入。

○己亥秋冬等褒貶,南陽等監牧官黃大辰,興陽監牧官朴安義,珍島等監牧官鄭攸,海州等監牧官柳禮傑,豐川等監牧官黃敏德,以上中。

○傳曰,明早,成均館堂上及祭酒,齊會於成均館。傳曰,明日成均館儒生製述時,准三百點以上擧子許赴,而給二分以上直赴會試之類,勿爲許赴事,分付。

○傳曰,明日待開門,大提學命招。

○吏曹啓曰,式年文科初試,適與寒食各陵祭享相値,試官及各差備,當以堂下文官差定,而計其元數,多至四十餘人。各陵大祝,亦以堂下文官差遣,其數亦至三十員,而無論實職軍職,見存之員,皆不及此數,推移無路,勢將生事。各陵大祝,二十六日祭後,卽爲趁此日入來然後,可以推移差定,故臣曹以此意分付,而近來怠慢成習,若無別樣擧措,則必不惕念,分付之後,如或趁不擧行,則先罷後推,何如?傳曰,允。

○院啓,正言鄭□□引嫌而退,疏中泛論,不必爲嫌,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府啓,左水運判官李惇臨,漕運往來之際,輒徵科外之物於各站水夫,非有[但]多有苟且之事,水夫輩,亦將有逃散之患,請左水運判官李惇臨罷職。司憲府監察金善英,曾爲西路守令,多有濫雜之事,居下之時,至以押妓瘡發,爲等第之目。如此之人,不可置諸殿中之列,請監察金善英遞差。史官下番,爲任至重,若非大段係關於廉隅,則雖有難便之事,不敢任意出去,而奉敎宋昌,因工曹參議沈光洙之疏,投疏徑出,至於闕直,已極寒心,而昨日召牌之下,亦不卽入來,以致臺廳接待,移時不出,幾至於閉門,其在事體,亦甚未安。請奉敎宋昌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正言鄭□□就職。

○傳曰,明日政事爲之。朝報

○典獄、四營等處,內摘奸。

○政院啓曰,明日成均館圓點儒生製述時,承旨奉書題進往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觀象監,今月二十三日辰時,日暈。夜四更,月暈兩珥。五更,月暈,啓。出卄四日朝報

2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昨日大風異常,寒氣轉凜,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與昨,何如?升麻黃連湯四貼,追劑以入矣,計日則當盡於今日,未知連進而有微效否?昨日引對酬應之擧,恐或勞傷,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有稟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一樣。且湯藥,似有微效矣。

○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吏批。判書洪命夏進,缺半行,都承旨趙珩進。

○吏批啓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傳曰,允。

○吏批啓曰,司憲府文臣監察三員,今當差出,而卽今仕版中六品文臣,除六曹郞官外,地卑賤,典籍中,雖有一二可合人,或曾經,或受由在外,故頃日政監察差出之時,以在京無金善英等數人,推移備擬,非不知苟簡出於萬不得已。今則絶無可合之員,試日只隔無變通之路,諸曹郞官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許穆爲掌令,鄭雲望爲監察,姜碩茂爲齊陵參奉,李命賓爲京畿左道水運判官,楊震行爲楊州敎授,李泂爲慶州敎授,尹瑛bb爲b黃州敎授,李晩吉、金禹錫、權大載、李時馠、李溟翼、李伯麟、黃道宏爲兼春秋,李端相爲弘文副應敎,燼餘李慶桓、吳燦、金璛爲司憲府監察,洪柱三爲弘文修撰,沈儒行爲弘文校理。吏曹望筒

○謝恩。部將黃震文,司饔奉事尹㙫,持平吳始壽。

○兵曹判書鄭致和掃墳呈辭。給由馬。

○假注書金錫之改差,代朴純落點。

○政院啓曰,大提學命招來詣矣。傳曰,書題書入。

○政院啓曰,以平安監司北道流民査報狀啓判付內,成、孟兩邑之所報,未過十人。此外又無一人之報,國綱之解弛,豈至此哉?竝當嚴加重律,而此時遞易有弊,姑先竝從重推考,以觀將來可也事,啓下,而伏見司憲府粘目,則只成、孟兩邑守令及各其色吏,令本道觀察使,推考事,入啓矣。似與判付內旨意相左,此公事還入,啓字爻周,使之改入,何如?臣亦難免矇然捧入之失,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禁府啓目,丁繼榮刑問二十七次不服,加刑。啓依允。又啓目,高嶺僉使白弘性元[原]情公事。判付內,姑停刑推,覈處。

○刑曹啓目,洪汝潛等,刑問各一次不服,加刑。啓。依允。

○江原監司書目,三陟呈,以今月十二日大風,良人崔貞奉等一百七十家燒燼等項事。

○大司憲洪重普,執義趙龜錫,掌令成後卨,持平金萬基啓曰,昨於本府齊坐之時,伏見備局回啓判付,而倉卒之間,全未覺一道守令之盡被推勘,只以成、孟兩邑推考行移之意,粘啓矣。今見政院啓辭,臣等昏謬不察之失,實所難免。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承文博士權讓,安胎書標後入來。

○吏曹啓目,宗簿正李之馧,病滿三十日,改差。啓。依允。

○政院啓曰,江原嶺東饑饉之慘,有不忍聞者。伏見本道監司朴長遠各邑飢民條例啓本,則襄陽死亡者二十一名,杆城死亡者二十三名云。又伏見朴長遠狀啓,三陟山火,延及於民家,赤身脫出,得免燒死者,一百六十餘名,燒死者,亦至於五名云。飢餓慘切之中,加以火燒,若是其酷。燒死者,本道雖曰已令其族屬埋葬,而自朝家,亦不可無恤典之擧。請令該曹從速擧行,臣待罪該房,敢此仰稟。且曾於筵中,因飢民賑救事,自上特下一名餓死,繩以重律之敎,此出於聖上如傷惻怛之盛意也。觀此狀啓,兩邑死亡者,至於四十四名之多,誠可寒心。若於初頭定額罪責,則或不無將來報不以實之弊,而亦何可全無警飭之擧乎?請監司朴長遠及當該兩邑守令,竝從重推考。傳曰,依啓。此後如踵前習,則拿問處置之意,嚴明分付。

○府啓,竝引嫌而退,不能致察,雖出倉卒,而旣有疏漏之失,勢難仍在其職。請大司憲洪重普,執義趙龜錫,掌令成後卨,持平金萬基,竝命遞差。楊州牧使李光載顚錯之罪,緘辭亦不得自掩,今不必更煩天聽,而當初因禁重臣墓奴,大損朝家體例。本府照律之啓,亦循公體,而只推之命,出於意外,物情皆以爲失當。請楊州牧使李光載罷職。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朝報

○政院啓曰,史官上下番,近以工曹參議沈光洙疏中之語,俱不安其任。本院曾已請推,使之察任,而又以自中,循例轉輾相較,各自投疏出去,無意還入。臺官傳啓之際,注書獨爲出待,此前所未有之事,而闕門垂閉,上下番皆將闕直,揆以事體,極爲可駭。奉敎鄭重徽、宋昌,竝命從重推考,仍爲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每每闕直之狀,殊極痛惡,朝家事體,不可推考而止。竝先罷後推。推考傳旨入啓。下禁府。

○禁府鄭重徽、宋昌拿囚,啓。出卄五日朝報

○祭酒宋浚吉榻前啓辭,館儒三百點圓點數八十餘人,而館試初試數只五十人,則落榜之數,多至三十人。以圓點數,製述優等。入啓。傳曰,明朝成均館堂上及祭酒,齊會於成均館,明日成均館儒生製述時,准三百點以上擧子許赴,而給二分以上及直赴會試之類,勿爲許赴事,分付本館。《節製謄錄》

2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北方,直指南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內下日記

○謝恩。完陽君李元老,監察鄭雲望、金璛、吳燦,兼春秋李晩吉。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聖候視昨,何如?升麻黃連湯,計其日數,則當盡於昨日。羊肝丸一劑,劑入於初六日,未知其餘幾何,詳悉然後,淸氣化痰丸仍進與否,及他藥,可以議定。臣等憂慮未弛于中,敢未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症候,時無不安之候。予之所患,今則幾盡差減。且丸藥,則所餘不多,而姑勿劑入,別無問安之事,勿爲逐日問安。

○藥房再啓曰,卽者伏承聖批,慈殿症候,時無不安之候,予之所患,今則幾盡差減,且丸藥,則所餘不多,而姑勿劑入,別無問安之事,勿爲逐日問安事,下敎,臣等益不勝慶幸喜抃之至。所進之藥,卽與諸醫官相議,則柳後聖等以爲,不無可進之湯藥,而聖候幾盡差復,此時用藥,亦不知其十分恰當,姑觀數日以議似宜云。依此爲之,何如?答曰,依啓。

○成均館製述儒生科次,三中進士蘇斗山直赴殿試,生員朴元度直赴會試,三下生員洪受泰、朴承後,進士任斗應、安後泰、韓彬、朴信圭,生員金學培,進士洪萬鍾,各給二分。

○傳曰,政事,過齋戒後,爲之。

○府前啓,楊州牧使李光載罷職事。寒食齋戒,以姑停。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修撰洪柱三,時在忠洪道忠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禮曹啓曰,曹啓辭,上年冬間,一二番灑雨,開春之後,點雨不下,川澤涸渴,土脈暵乾,秋牟勢將枯損,春牟雖已播種,而頓無生意云。八路飢饉之中,今年早災,又至於此,言念民事,極爲渴悶。此月之內,若不得雨,則前頭麥秋,無復可望。群議多以爲不可不及時祈雨,而或云節候尙早,徐議爲之似當。本曹不能擅便,議大臣定奪之後,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敦寧府事以爲,不計早晩,趁卽祈雨,乃臣之妄論也。古者,當冬禱雪,冬而不雪,猶爲之禱,況冬春無雨,已迫淸明,秋麰消息無可望,春牟耕種不入土,外方餓莩之說,聞來慘然。若論其本末,修德省刑,輕徭薄賦,以盡周公十二荒政之道,固其本也。爲民祈雨,亦不可不急,臣聞民事不可緩也,未聞其可緩也。伏惟上裁。領議政以爲,自冬及春,旱暵爲災,趁時祈雨,誠不可已。考之古事,雖當冬節,亦有祈雪之擧,則屬此民事渴悶之日,節候早晩,奚暇論哉?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以爲,冬不雪春不雨,兩麥枯損,已無可望,春麰亦無生意。今年若不豐登,則前頭民事,誠爲渴悶,虔誠祈雨,似不可少緩。伏惟上裁。右議政以爲,三冬無雪,春旱已極,東作失時,種不入土,前頭民事,誠爲渴悶。趁此時祈雨,在所汲汲,節候早晩,非所可論,伏惟上裁。延陽府院君、判中樞府事,病不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謝恩。監察李慶桓。

○司諫李袤避嫌。大槪,以前任渾陽府使時事,方在請推之中,決不可一刻苟冒。請遞臣職事。入啓。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明日陪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三點。

○院啓,司諫李袤引嫌而退,旣在應推之中,勢難仍在臺職。司諫李袤請命遞差。答曰,依啓。朝報

○酉時,日暈。二十六日朝報

2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正郞尹塏,寧陵修理事,出去。

○謝恩。掌令許穆,魚川察訪洪輿祉。

○大王大妃殿、慈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調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慈殿聖體夜來,何如?伏承昨朝下敎以來,喜幸之心,倍切于中,而屬茲節日,不任耿耿,敢來問安。且不得已受針,則卄七日爲可之意,曾已啓達,而卄一日受鍼時,鍼醫群意猶以爲,不必□受,到今尹後益等諸醫,皆言明日停鍼爲當。無論鍼藥醫,意見同然,明日受鍼,何以爲之?敢稟。答曰,慈殿氣候一樣。已間五日,明日受鍼,不可不爲。

○明日式年初試館試試官三,李廷夔、姜栢年、鄭錀。一所試官三,沈儒行、金萬基、李翊。二所試官三,李袤、成後卨、尹飛卿。武一所試官,李元老、慶㝡、李道彬、南壽全。二所試官,李正英、沈世鼎、鄭後英、韓誼良。

○吏曹啓曰,式年文科初試試官,今當擬望,而堂下侍從中,可合人乏少,無以備擬。兩司被遞之員,雖無職名,勢將竝擬,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前日殿講二分之類,旣已援例啓稟,許赴會講矣。今此館儒製述入格恩賜二分者,亦令直赴於庚子式年會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文臣堂下試官可擬之人,除差祭身病外,無故見存之員乏少,不得備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趙龜錫、李袤、成後卨,司直金萬基。

○府前啓,楊州牧使李光載罷職事。以祈雨祭齋戒,姑停。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祈雨祭處內摘奸。

○謝恩。護軍李袤、成後卨,直講權格,校理沈儒行。

○試官趙龜錫、姜鎬、睦來善,牌不進。

○監試官,館試吳燦,一所金璛,二所李慶桓,武一所申伉,二所李昌胄。朝報

2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惟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刑曹佐郞金光烒。

○下直。慶基殿參奉李慶雨。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候,若何,聖體復何如?昨日聖批,以已間五日,明日受鍼,不可不爲爲敎,今當奉行,而第念以閭巷間病患言之,凡暴暗之症,多出於喪中哭泣之過也。遭此患者,久久善攝,則漸自差愈者,比比有之。聖上當初所患,雖由風熱痰火之交發,而實基於哀傷之積,氣血之虛也。中氣若實,客邪何得以易乘?治標之急,連日受針,誠出於不獲已也,而幸賴神祗之默佑,已向平復,尹後益等諸鍼醫,及他老於醫術者,皆言停止之爲可,此非無稽之言也。素問所謂衰其太半而止,蓋戒治之之或過也。鍼如麥芒,出氣如輪,一刺之施,氣血之傷,宜如何哉?可瀉則瀉,固也,不當瀉,則何可過也?今日先爲診察然後,或受或停,商議以定,則似無未盡之患。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氣候一樣。啓辭依啓。入診時,受鍼諸具,一時備入,可也。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同成均趙珩。

○府啓,楊州牧使李光載罷職事。答曰,不允。

○同副承旨李惟泰上疏。大槪,奉承諭旨,顚倒上來,跋涉之間,動涉累日,逋慢之罪,在所難免。且臣職秩,實不敢當。頃日臺臣之言,眞是公論。乞賜倂免,以安愚分事。答曰,省覽疏辭。聞爾入來,不勝欣幸。其中以臺疏爲言,心實未曉也。爾若以當初之事辭之,則然矣,至於除拜本職,則此國中應行之通規也。何以前事,辭於後事乎?安心勿辭,從速出仕,以副至望。

○大殿受鍼,正時巳正。受針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答左參贊宋時烈疏曰,省覽疏辭。聞卿所患,心深憂慮,傷予病懷,安心調治,苦暑未至之前,從容上來,則予心欣幸,猶不可言,而實係於國家之興衰,卿可不深慮而爲憂乎?勿辭善攝,從容上來,以解渴意。

○大司諫金壽恒啓曰,臣於前月,與獻納吳斗寅,會坐本院。吳斗寅以坡州牧使柳坦然居官不治之狀,及公除前對客食肉之事,發論於席上,臣聞來亦以爲駭,相與商確,以罷職不敍,論啓蒙允矣。厥後搢紳之間,多言其失實。凡臺閣論事,率多風聞,誠難免失實之患。始雖隨聞論劾,旣知其失實,則從而自列,未爲不可,而第見近來臺論不重,私意橫流,一有彈劾,紛紜營救,是非虛實,有難適從,故臣疑信未定,泯然至今矣。今聞物議,久而未已,以爲坦然,誠有公除前食肉之事,則對食者之不爲竝論,極涉無據。且當初論啓啓辭,以不治爲主意,而以食肉爲餘事,先其輕而後其重,有若微過之請罷,亦甚錯謬云,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坦然之罪,果非實狀,則臣固有誤論之失,如使所論非誣,則對食者之不竝論,論罪輕重之失序,誠如人言。以此以彼,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再啓曰,臣等親承聖敎,而退與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李耆善等諸醫官,相議參商。湯藥則沖和養胃湯,去本方黃茋,卽治脾胃虛弱,心火與三焦俱盛上,爲眼暗之症者也。先用五貼,爲當。丸藥則滋陰地黃丸,元方中,熟地黃,薑汁拌,一劑爲先進御亦當。此乃治下虛上盛,眼目昏暗之症,允爲滋水濟火之劑云。依此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獻納吳斗寅啓曰,臣於前月,得聞坡州牧使柳坦然非時役民,侵虐漁戶,又於公除之前,肆然酒肉,對客酬酢之說,竊不勝其痛駭。卽與同僚,相議論啓,而伊時只聞坦然之餉客,未詳其客之爲誰,不得一時竝論矣。卽者長官,以此引避,臣以首發之人,亦安得晏然而已乎?臣於此事,實有所慨然者,而適當靜攝之日,不敢以微細之事,仰煩天聽,今不得不略陳其梗槪。而近來國綱漸弛,私意橫挐,臺閣不尊,公議不行。一被彈論,則毋論事之虛實,衆口稱冤,曲爲辨解,眩亂公議,必欲動搖臺諫而後已,此實當今之痼弊也。姑以坦然之事言之,頃者山陵未畢,上下遑遑之日,爲其自便居處之計,大興土木於衙中,燔瓦伐木之役,一時竝起,闔境嗷嗷,怨聲載路,則此非非時役民而何?且於國恤之初,不敢徵捧生魚於漁民,則或以乾魚而代之,或以粟米而斂之,吏緣爲奸,民不聊生,則此非侵虐漁民而何?至於公除前酒肉之說,凡在人情,雖不近似,而東閣餉客,旣非暗昧之事,咫尺畿邑,不是難詳之地,杯盤狼藉,酒肉如常之說,傳播藉藉,而論啓之後,更加詳聞,則所對之客,乃李泌云,而亦有參其酒席,而目覩其事者,其可謂泛聞失實者乎?對食者之不爲竝論,雖緣當初之未詳其名,而論罪輕重失序之失,臣實當之。長官旣以此引避,臣亦何敢苟冒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今日受針時,都承旨趙珩所啓,史局下番,爲任甚重,不可一日曠闕,而方在拿推中,故使兼春秋入直,事甚苟簡,而他無見存之員。只有前檢閱兪命胤,而以其父方爲副提學,有相避之故,不得還付其職,合有變通之道矣。令春秋館,稟旨處置,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香室祝文紙及香遺在者,甚多云,故臣於昨日,進詣香室,反閱其數,則祝文紙遺在六十八卷七張,香亦二千二百九十八斤矣。一年上納者,祝文紙九卷,香三百十斤,而一年用下,則紙四卷十張,香二百十五斤,以一年所納之數觀之,則用下者,或半或過半矣。卽今遺在之數,可以支用屢年,今姑限年不捧,以爲省弊之地,何如?上曰,香,限三年減之,可也。趙珩曰,紙亦依此限減之乎?上曰,依爲之。朝報

○吏批。有政,以蔡裕後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壽仁爲執義,尹飛卿爲掌令,呂聖齊爲持平,金萬基爲弘文修撰,李垕爲司諫院司諫,權尙矩爲禮曹佐郞,趙珩爲同知成均,益興君洪重普。吏曹望筒

2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惟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華留守柳淰。

○謝恩。典籍李汝澤,工曹佐郞李翔,益興君洪重普。

○藥房都提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日受針之後,別無加減之候,而湯藥亦爲進御乎?臣等憂不能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湯藥進御矣。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慶尙監司書目,密陽府使宋時喆病重罷黜事。

○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諸堂上意啓曰,命下矣。凡相避之法,在下者遞職,自是常規,而至於史局,則或有時而變通。以史官之故,特遞堂上,亦有古事,副提學兪棨改差,前檢閱兪命胤,還付本任,使之速爲察任,速完新薦,俾無史臣未備之弊,何如?傳曰,允。

○院啓,竝引嫌而退,論事之體,旣得實狀,則營救之說,有何足恤?對食之人,隨後聞名,則初未竝論,蓋欲詳審,而條列罪狀,輕重不遺,則措語先後,豈必爲嫌?俱無可遞之失。請大司諫金壽恒,獻納吳斗寅,竝命出仕。新除授司諫李□□以京試官,方在平安道試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下諭事,准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府啓,楊州牧使李光載罷職事。新除授大司憲蔡裕後,以冬至使,旣已還到西路,執義李壽仁,時在全南道康津地,持平呂聖齊,以忠洪左道試官,方在試所,竝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持平呂聖齊,准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同副承旨李惟泰上疏,大槪,冒萬死更申前懇事。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矣。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江華留守引見,都承旨及刑房承旨,持留院公事,亦爲入侍。

○答工曹參判李時楳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之職,當勉副焉。

○今日引見時,右承旨李殷相所啓,伏見平安監司金汝鈺狀啓,以前日北道流民査報狀啓判付之意,備局回移,故又爲論啓矣。當初判付內,旨意非不明白,而憲府不能致察,啓目中只請成、孟兩邑官吏推考之故,至於引避矣。備局又不能詳察,矇然行關之失,亦所難免,當該有司堂上請推考。上曰,依啓。朝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