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显宗/元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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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柳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五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巽方,直指坤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内下日记

○宣祖大王忌辰。

○谢恩。同义禁吕尔载。

○大王大妃殿、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亦何如?头眼眉棱骨诸痛之症,进药而一样否?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慈殿症候,与昨无异,予之所患,亦无加减矣。

○大王大妃殿、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都事徐玄履,罪人李后男拿来,李克咸、李继咸拿来元情。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所患诸症,一样无减,不胜闷虑。痛候甚苦,为日亦多,咳嗽等症,未得详悉,尤用闷焉。即者入诊,祗察圣候,似不可已。敢启。答曰,依启。

○传曰,大臣及判义禁,入诊时,同为入侍。

○政院启曰,鞫厅大臣及判义禁入侍事,命下矣。参鞫何以为之?传曰,亦为入侍。

○平安监司书目,龙冈县令李行道,病废坐衙,罢黜事。

○入诊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三启曰,即者罢出,与入诊医官等商议,则脉候六脉洪数,外感虽解,而馀热犹盛,烦渴引飮,宜加麦门冬、石膏煆各一钱,黄连酒炒七分,加减凉膈散三贴进御云,在外诸医官等意见同然。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推鞫罪人金斗荣、黔乭伊、李继咸面质后,金斗荣更推。朝报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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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右珥。酉时,日晕。夜二更,流星出星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赤,五更,流星出氐星上,入亢星下,壮如甁,尾长四五尺许色白,光照地。内下日记

○下直。黄海兵使李仁夏。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已属仲春,日寒如此,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所患诸痛之症,进药之后,加减复何如?眼患最甚闷焉,与昨一样否?臣等终宵耿耿,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慈殿症候,与昨无异,予之所患诸症,亦无加减矣。

○政院启曰,来初二日社稷初三日初五日前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答左参赞宋时烈疏曰,省览疏辞,似有解释之意,予之欣幸,有不暇言,而其于国事,极其幸也。卿若不为介意,则春和日暖之时,何不上来,以叙予之至情乎?卿之上来,犹旱之望雨也。且食物,极微也,而卿所言,极其广大,予虽衣温食甘,其可以忘卿之言乎?安心勿辞领受。

○答护军李惟泰疏曰,省疏具悉至恳。调理从容上来,则何嫌于旷职乎?体予至望,勿辞幡然上来。所赐之物,极其微细,何用辞为?安意领受。

○罪人金斗荣刑问一次不服,加刑诬告承服。

启曰,罪人斗荣诬告之诬告被囚诸人敢禀。答曰,依先朝放送,而该吏拿来之际,之弊,使之推寻以给以示恻然矜恤之意。

○罪人继兴、黔乭伊李克咸、李继咸等,放送。

○传曰,加减凉膈散,治伤寒馀热之药耳。眼患,如烟雾之蔽。朝批答,以无加减为教,则所当惕念议药,而尔院为何事耶?言于提调。

○三提调启曰,昨日入诊后退出,议药时所定加减凉膈散,恐或不急于眼患。臣等与柳后圣等诸医官,反复相议,则后圣以为,凡伤寒发表后,馀热虽少解,而必用加减凉膈散,清其十二经屈曲之火,例也。况今圣候,馀热尚盛,头眼之痛,实由于痰火,火降则痰消,此乃次第当用之药,亦所以防眼患也。姑观今明进药后,如何,而用专治眼患之药为当,猪肚丸用否,亦为相议,而诸医所言,皆如右,故以加减凉膈散启达剂入矣。朝者伏承圣批,予之所患,亦无加减矣事下教。臣等深以为闷。更当启禀,而姑依诸医所定之议,欲观今夜,更有所禀定矣。今者伏闻下医官之严教,臣等不敏之罪,无所逃矣,不胜惊悚惶恐之地。即又与柳后圣等诸医官更议,则都梁丸所入白芷、片芩酒制炒各二两,为细末,蜜丸进御,则治头痛诸风,眩晕头目昏重,最宜云。此药亦豫定于昨日,以备观势进用者也。此丸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朝报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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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李惟泰。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县监成熙胄,江东县监金硕望,训戎佥使崔悌云。

○谢恩。掌苑别提李□晩,监察慎喜,兵曹佐郞李光迪。

○公洪道京试官吕圣齐出去。

○全南监司书目,光州牧使金□□以奸民之变,弃官还家,请赐处置事。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上热候亦何如?即闻去夜下医官之教,眼部患候,一样无减云,臣等尤不胜闷虑之至。即今眉棱骨痛诸症,尚无减歇之渐耶?加减凉膈散,未知连进几贴,而馀热烦渴之候,视前有减乎?昨夕剂入都梁丸,亦未知已为进服乎?必须详知诸症之如何,而方可议药。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症候,与昨无异,予之所患,言于医官矣。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答大司宪洪重普疏曰,省疏其悉。已谕予意,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参判李一相上疏,启。下该曹。

○户曹判书许积上疏。下备局。

○吏曹参议赵复阳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政院启曰,臣等伏见以全南监司二月朔阙封状启,有既云难得两大妃殿外,仍令勿封之教。臣等仰圣上轸恤民隐之盛意,而仍窃伏念,即位以来,凡系进上停罢,只有月令新产若干而已。今若谓之难得,而仍令勿封,享上情礼,非但有所欠缺,事体亦极未安。依该曹覆启追后速为封进,何如?传曰,已出今番,则姑令勿封,可也。

○忠洪道进士吴益三等上疏。大槪,请文成公臣李珥、文简公臣成浑从祀文庙事。全南道进士慎圣允等上疏。大槪,请亟行文成公、文简公文庙从祀,以副多士之望事。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道儒生之疏矣。何事渎扰,退修学业。

○司谏李□□启曰,臣猥将难逋慢之罪,仰溷天听,席稿门外,恭俟镌削。不惟不罪,反下恩批,惊魂乍定,感涕无从,就谢,颠仆为期,闷默一旬得参鞫厅之末,复见圣德,是心足以王矣。勃其不在斯欤?臣虽退伏惕矣。再昨得闻刑曹公事,腊肉味变,阙封守令,令监司推考云。臣亦前任潭阳府使时,二味变改备追封者也,纵未见缄,应在其中,势难苟冒。急于参鞫,今始引避,所失尤大。请亟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再启曰,臣等伏闻下医官之教,头痛之候虽减,而眼部患候,左边则视物分明,而右边则视物稀微,自今朝益甚,转睛以视,则黑白稍得分辨,自前素患偏头痛矣。居忧以后,别无此症,而近日脱着耳掩,以致头痛之发作耶?眼患亦由于偏头痛而发作耶事,传教矣。臣等自再昨,眼部所患之症,虽已审知,方用忧闷,而不料视物不明之患,若是之不轻也。即与柳后圣、赵征奎及诸御医等商议,则以为风热与痰火,上升于头部而然也。凡偏头痛之馀热,及于眼部者,间或有之。今此自上所患之症,似是因偏头痛而致之,当用《医学正传》眼疾门,石膏羌活散本方,去麻子,干菜子两材,以此连进宜当。此药三贴,为先剂入,而柳后圣等,且言都梁丸,虽或味苦,最宜于此症,一日一二丸,不可不进御云。且受鍼当否,问议于柳后圣及诸针医,则皆以为如此症患,受针似为无妨云,并此仰禀。洗眼汤药,亦问于诸医,则汤泡散,煎以腊雪水,微温频洗似当云。此药五贴,姑先剂入。朝因医女之所传而闻之,则慈殿热候微加,夜间寝睡未安云。故与柳后圣等诸医相议,则更以养血清火汤三贴进服宜当云。依此剂入,何如?答曰,依启。朝报

○未时受针,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医官柳后圣、安景昌、金尚诚点穴,崔有泰执针。上曰,右眼猝暗,仰观倒视,能为视物,对人则可见人之面状,而不能辨耳目口鼻,左眼则亦似不明,此必偏任左边之致也。左边受针穴处,头部风池,手部神门,外关,合谷,足部三里,大冲,临泣。受针后,三提调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臣等入侍时,伏闻烦渴之候尚尔,进茶频数。退与柳后圣等诸医官商议,则梅花茶,略调桑枝茶,或冷或微温以进,大有愈于熟水云。依此进茶,何如?答曰,依启。以上《药院日记》

○传曰,今下弓矢,训戎佥使崔悌云处,给送。

○领敦宁府使李景奭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何因偶然之语,引咎若是哉?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以上记草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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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至未时,日晕。申时,日晕左珥。酉时,日晕。夜五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河鼓星上,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白。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三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诞日前后各一日,刑杀文书留院而自上方在眼患中,时急公事外,公事,亦为留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臣赵珩启曰,春寒不啻阧峭,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养血清火汤一服[贴],昨已进御,而热候有减否,圣候亦何如?昨日剂入石膏羌活散已进耶?受针后,眼患热候,烦渴引飮,与昨一样乎?详知证患,然后今日受鍼,或间日可以更议,臣等不胜忧闷,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症候,与昨无异,予之诸症,亦无所减矣。

○备边司启曰,今此户曹判书许积上疏云云。疏内所陈,诚甚度支之长,决不可递易,经费匮乏,国事切急,难许出外。前日榻前陈达,实是公私轻重参酌之意,而重臣陈恳,至于如此,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司谏李□□就职。

○吏曹启目粘连,吏曹参判李一相上疏云云。本曹参判李一相,以身病,三度呈告,加由之后,连上辞章,非止一再,而未蒙恩递,则揆诸分义,所当即为出仕,而累日调治,一向沈痼。至于召牌之下,亦未趋命,则其为情势之闷迫,诚如所陈。铨□之任,不可久旷,似当依愿施行是白乎矣。宰臣进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本职兺,依愿施行。

○又启目粘连,判尹金南重上疏云云。汉城府判尹金南重,以其父母迁葬,有此陈疏是白在果。带职往还,自有前例,而重臣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慈殿症候,与昨无异,予之诸症,亦无所减事下教,臣等不胜忧闷焉。至尊受鍼,出于不得已,不可不更加详慎,故更聚柳后圣、赵征奎、郑后启、金尚诚以下诸针医。且闻针医尹后益,在前入属本院,而近则在散地,士大夫多有见效,故招致,互相反复问难,则其意见,虽各不同,后益所主,以昆仑为重,群议佥同。昨日所受针穴似多,故并议其可减者,则群意以为,头部风池,才已受鍼,本不宜数鍼。又观二三日更议,手部神门,则似不甚紧,姑为停针宜当云。今日依此受鍼,何如?答曰,依启。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忠勋府郞厅来言,完南府院君李厚源病患,猝然危剧云。系是大臣之病,敢此启达。传曰,遣内医,持药物急急救护。

○完南府院君李厚源遗箚,入启。

○礼曹,完南府院君李厚源,当日卒逝,自今日,至初六日,停朝市,启。朝报

○午时受鍼。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医官郑后启、安景昌、金尚诚点穴,崔有泰执针。受鍼穴处,手部合谷,外关。足部三里,大冲,临泣,昆仑。入侍时,上曰,今日则右眼之暗,似加于昨日,而左边,亦渐稀微,开窗视之,则亦辨其物形,而甚不分明,右边则专无所见矣。《药院日记》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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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全南左水虞候全备。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参议赵复阳再度呈辞,加给由。

○江原监司书目,原州呈,以宁原君辛庆英正月二十七日卒逝事。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养血清火汤已进二贴,而尚无其效否,圣候亦何如?受针再度,进石膏羌活散之后,头部眉棱骨眼痛之症,及左眼亦不如常之候,一样无少减乎?针后例有热气,未知圣体热候烦渴复何如?必须详悉然后,今日连为受鍼,或间日可以更议。臣等不胜闷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症候与前一样,予之所患,少无加减。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慈殿症候,与前一样,予之所患,少无加减事下教,尤不胜闷虑之至。昨日,今朝,与郑后启等诸医官及金尚诚、崔有泰、尹后益等诸鍼医,以今日连为受针与否,头部下针可不可,反复细论,不啻再三。诸议以为,痰厥头痛火热上升之症,头部针刺不可,至于外袭风寒,痰火用事,着于眉棱骨,仍为眼痛,则头部针刺,使之疏泄,如开砚滴之孔,无不可也。尹后益意见,乃以闾阎间有效者言之,偏头眼痛之处,累试多有其效。上候所患,正属太阳经,头痛有痰挟风而发者,宜取当处而疏发之,可取速效,徒以经络引之,其效似远,而且不无风痰罩发凝着之患。足部三里、昆仑两穴,面部丝竹空一穴左右,俱受鍼为当云。药医针医等所见,虽暂有异,丝竹空试针数番,不至有害之说,则同归于一。又问诸柳后圣,则说称风热与痰火,同一治也。有痰火,则火生风,痰火为本,风热为标,有火则痰随之。古人云,火郁者,不可遽试当处,而一时风寒,亦有针之之理。上候即痰火为祟,而今番传教,有脱着耳掩,而添此患耶之问,因此思之,不无新添风寒之理,丝竹空,数三番受针无妨。臣等窃复思之,后益之言,出于累试累效,拈出太阳经,定此三穴,有自信之意。然亦须先为诊察玉色,亲承下教然后,可无未尽之患。今日受针,诸医皆以为先令后益及御医权愉、郑后启、赵征奎等,入察于受针之前,退而议定,何如?答曰,依启。

○答右尹权𫍰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所陈之言,无非切实而药石,当令该曹,急速议处举行矣。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答黄海监司郑万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勿辞,速往钦哉。

○礼曹参判李应蓍上疏,启下该曹。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入诊。受鍼正时随时。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医官郑后启、权愉、金尚诚。尹后益执针,赵征奎、崔有泰点穴。左右受针穴处,头部临泣二穴,面部攒竹二穴,手部合谷二穴,足部太冲二穴。受鍼时,李景奭曰,针穴,今以头风颜痛定穴,进御之药,似当改定。臣等退而更议以达之意,敢启。上曰,依启。景奭曰,圣体受鍼,已至三度,自今日,当为夕问安。臣等又为直宿事,昨已议定,敢启。上曰,此甚有弊,予心未安,且所患,非时急之症,勿为直宿。景奭曰,臣等虽退归,岂安于心乎?上教如此,然则提调等,轮回直宿,似当矣。尹绛曰,都提调虽不直宿,臣与都承旨赵珩,相替入直,似不可已矣。上曰,如是启之,依为之。《药院日记》

○礼曹启曰,顷日台谏,以监试名纸,品好者,一切禁断事,陈启蒙允矣。数日前录名四馆所论报以为士子名纸,一依见样纸,稍好者不许踏印,则许多名纸,皆以品好见退,录名数日踏印数,不过数十张。名纸,非猝办之物,科日已迫,如是痛禁,则不得赴举者必多云。故本曹回答以为,台谏启辞,事体既重,不可许用好纸,亦不可无变通之道。比见样纸,稍好者,则踏印以给,颇好之类,一切禁断之意,题送矣。今者又见四馆所所报,则有曰因题辞峻截,择其品好而退之,则举子等,无意改备,随退随纳品好名纸,则大书退字而退之,俾勿还入何如云。盖念今此事目之申明后,士子之欲用好纸,非徒士习可恶,许多名纸,非数月内猝办之物,多士之不能改备,其势亦然。近闻不好纸价,反重于好纸,而不好之纸,其数亦有限,士子之不得改备者甚多云。若或以此,多有不得赴举者,则亦是欠典。今番则不当用一切之法,如咨文纸最好纸外,随其所得,许令踏印以给,自后科为始,痛加禁断之意,前期知委,何如?传曰,允。

○药房三启曰,臣等退与郑后启等诸医官,更议进御之药,则皆以为《医林撮要》中,加味菊花散,治风热,内外诸般障目,加羚羊角七分,蝉退五分以进,最为合宜,羊肝丸兼进为当云。问诸柳后圣,亦以为好,此药三贴,为先剂入,丸药亦依此追剂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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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世华。事变假注书朴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丹城县监尹

○谢恩。护军李延年,户曹正郞李晩吉。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养血清火汤,计日则当尽于昨日,热bb候b若无减,则今日当为加剂以进矣。圣候眼患,与昨何如,左亦一样乎?连日受针后,犹无热气之有加耶?今日当复受针,必须详知气候之如何,而更为议定。臣等不胜煎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症候,与昨一样,予之所患,亦与昨无减矣。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昨日诊察后,都提调启曰,尹后益入察后,所见与在外时有异,退出当更议穴。上曰,出入有弊,在此近地以议。启曰,不可以后益一人之见,便为议定,必须出外,议诸诸医,然后可以定穴以启矣。上曰,依为之。

○受针穴处,头临泣、攒竹、合谷、大冲四穴,左右并受事,议启。

○药房口传启曰,圣候连日受针,实为重难,诊察必须频数然后,可详症患之如何,趁此朝日清明之时。昨日入诊医官及未入诊医官并数三人,即为诊察,何如?答曰,允。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御医朴𫖳既已放还,针医尹后益亦在罢散中,入属本院,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前监役李耆善,既在本道放秩之中,咸悦居士人白弘谦,颇解针术,令各其道,给马罔夜上送之意,移文分付,何如?传曰,依启。

○吏曹启目粘连,全南监司状启云云。光州牧使金□□之逢变,出于匿书,而处置颠倒,多失事体是白在果。今因投书之变,至于罢黜,则适足以中奸民之计,无以镇悖恶之习,诚如状启所陈是白在置,同金□□乙bb良b,自本曹,推捉还官之意,回移,何如?启。依允。

○入诊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安胎使洪处尹。启。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工曹参议沈光洙病重,上去不得事。

○黄海监司书目,殷栗县监许秩,谢恩使之行,不为出待,罢黜事。

○吏曹启目粘连,工曹参议沈光洙辞状云云。工曹本非剧务之地,沈光洙所患,不至大段,则使之调理上来,何如?启。依允。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参议赵复阳三度呈辞。递差。

○受针后,都提调李景奭所启,汤药则加味菊花散,丸药则羊肝丸兼进事,已为议定而制入矣。且问诸诸医官,则以为凡目系之症,皆由于肝肾之伤,补肝散,加青箱子,朝水剌后,进此药,夕进加味菊花散宜当云。此药剂进,何如?上曰,依启。又所启,昨日连三度受针时,极以为闷。反复商议于诸医,皆以为症急,则连日受针,不可已也,柳后圣亦以为然,故议定受针。今日又为受针尤闷,而诸医之言,又如昨矣。明日则不可受鍼,间日事,已与诸医议定,而虽不受针,诊察则不可不频数,明日诊察,何如?上曰,依为之。

○大殿,药房夕问安。答曰,与午前一样矣。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启目,蔚山府使兪始成,先罢后拿事。依允。朝报

○入诊后,受鍼正时午末。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医官柳后圣、郑后启、金尚诚、尹后益。执针赵时稷、崔有泰,点穴金万直。左右受针穴处,头部天柱二穴、风府一穴。手部通里二穴。足部大冲二穴。《药院日记》

○夜一更,流星出传舍星上,入王良星下,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内下日记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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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世华。事变假注书朴纯服制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黄海监司郑万和,典籍韩尚玄,敦宁参奉韩斗相。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眼患之症,与昨何如?加味菊花散,昨已再服,而羊肝丸,亦为兼进乎?今日虽不受鍼,诊察之意,已为启达。朝前似早,朝后阳叙时,入侍为当。臣等不任忧闷,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时无加减矣。

○三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监试初试,一所试官三,姜□、睦来善、尹垲。二所试官三,李延年、金万均、吕曾齐。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

○假都事吴诚,罪人南觉,拿来。

○政院启曰,罪人南觉,即刻拿来矣。告者金斗荣,既以诬告承服,则鞫厅不可仍设于阙内,似当自本府鞫问,大臣之意如此,敢此仰禀。传曰,自前告者诬服,则有本府为之之规乎?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统制使朴敬祉,黄海兵使递来。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护军赵寿益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疏至此,兼带之职,当勉副矣。卿其勿辞,安意救护母病。

○政院启曰,命下矣。问于鞫厅,则以为自前逆狱推鞫,或于本府,或于阙内,此则出于一时传教。亦有狱事垂毕之际,外方罪人追后入来,则初虽阙内设行,其终则本府为之,前规如此矣。今此斗荣诬告,渠既承服,则狱体与当初不同,罪人出入阙中,亦似未妥,故大臣之意,欲设于本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入诊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退与柳后圣、郑后启等,尹后益、金尚诚、崔有泰等,鍼药诸医官,反复商议,今日连为受鍼可否,及针穴取舍,则皆以为受鍼之后,别无虚热之添,体气不至困甚,则今日受鍼,不可停止。穴则昨日所受天柱、风府、通里、大冲外,商阳、三里,即新加议定之穴也。别单书启时,则依昨日,以午末为定矣。且烦渴时所进茶飮,问诸诸医,则以为麦门冬三钱,乌梅肉五分,作一贴,和砂糖屑以进为当云。敢启。答曰,依启。

○吏曹启目粘连,礼曹参判李应蓍上疏云云。国恤初丧,前后都承旨,并授赏资,亦涉格外是白乎等以,李应蓍之当初力辞,实出于此,而因本曹回启,既有特命仍授之教。此非循例叠授之比,而今过数月之后,台臣进言之中,始为提起,则应蓍之进退狼狈,诚如疏内所陈是白乎矣。莫重资格仍授与否,非臣曹所可擅便,上裁,何如?启。今之特命,若非偶然,则必有有意矣。自前都承旨加资,亦岂有古规乎?此亦因一时特恩而然,有何难处之事乎?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入诊时,都提调李景奭所启,当此圣候违豫之时,晓解医术之人,不可不尽为聚会,而前参议李元镇、尹善道,在士夫间,素称旁解医方,似当一体招致,而系是朝士大夫,不可以非其招而招之。令政院,措辞下谕于本道监司,使之趁即乘驲上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前佐郞朴由渊,即古儒臣承旨朴知诫之子,臣之外三寸甥也。有笃行学识,故朝廷累次除官,迁出六品,授以工曹佐郞,而素来多病,未得上来肃谢矣。看阅医方,或有所起废疾之人,臣曾见其一番有效。今于圣候,未可必其议药之能否,而当此之时,博问广议,所不可已。招致京中,以备问议,似合慎重之意,而不可以非其招之招招之。令政院,亦为下谕于本道监司,使之乘驲上送,则其于待士之礼,议药之道,似为合宜。臣入来时,与领右相相见议之,则以为然矣。上曰,依为之。

○药房三启曰,朝水剌后所进之药,以补肝散议定剂入,而入侍时,伏承下教,散药进御似苦。退与柳后圣等诸医官相议,则作汤为当。此药元材羚羊角、防风、人参、赤茯苓、羌活、车前子、细辛、玄参、黄芩,加青箱子,材料皆是治肝风内障,不痛不痒,眼见五花,或一物二形之良方,所以行厥阴、少阴、太阳诸经者也。所当作汤以进,五贴为先剂入。且烦渴时合用之茶,既以麦门冬茶,议定以启矣,更为商议,则诸议以为人参一钱,麦门冬三钱,五味子七分作茶,则便是生脉散中,略为加减者也。和砂糖屑,进御甚宜云。盖方文有曰,人参麦门冬五味子生脉,脉者,元气也。即今针药疏散之中,亦须以补元为务,依此剂入进茶,而十贴先剂以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大殿,药房夕问安。答曰,气候一样。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护军李元镇。

○以完南府院君李厚源遗箚,传曰,新丧元老,予用痛悼。继有遗箚,而诫诲切至,语意深远,恳恳之忠,恋恋之诚,溢于辞表,益用悲怆,无以为怀,可不书绅而服膺焉。呜呼,逝者难追,予怀曷喩?用敷心腹,以谕左右耳。

○监试官,一所李守恒,二所吕荣征。

○推鞫罪人南觉元情,与金斗荣面质后,今金斗荣的只取招,南觉放送,推鞫罢出。朝报

○入诊,受鍼正时午末。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史官三员,医官郑后启、金尚诚、尹后益,执针崔有泰,点穴李东馨。左右受鍼穴处,头部天柱二穴,风府一穴,手部商阳二穴,通里二穴,足部大冲二穴,三里二穴。《药院日记》

○政院启曰,鞫厅,移设于本府事,命下矣。判义禁府事尹绛,方以内局提调,当此入诊议药之时,决不可进参于鞫厅,而自前未有无判义禁而开坐之例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药房虽无提调,自可受鍼,判义禁参鞫,可也。都提调李景奭所启,逆狱鞫厅初设,鞫问方张之时,判义禁固不可不参,亦体貌之所当然。今此鞫厅,几尽就毕,移设于本府,与初设时有别。知事同知在焉,判义禁虽不参鞫,所重在此,事既宜然矣。上曰,受鍼之后,往来无妨。又启曰,自前药房之官,不得往见丧家,例也。今日往参,虽似无妨,一边参鞫,一边议药,非但事体未安,当此诊察受针议药频数之时,提调不参,亦有未尽之虑。论其轻重,则提调不可离此而往彼矣。上曰,鞫厅移设后,诸大臣不为进参乎?又启曰,元任诸大臣皆以进参,而小臣则以药房为重之故,不得进参矣。上曰,诸大臣进参,则事体重矣。虽无判义禁,亦可鞫问,判义禁勿为进参。

○传罪人金斗荣,年五十三矣。矣身,以载宁李好男三父子及海州吴以礼三父子,相与密谋凶逆,募得一当百,先除两大将,军器诸具,则长水山城中军部将结约取用是如,进告为有如乎。推问各人,则矣身,以李好男门中庶孽,因奴婢相讼及墓山争诘之事,怀嫌构陷,欲实其事,并及他人。情状现露之后,以南觉指嗾样,又为饰虚纳招,以为拿来间延生之计为如可,与南觉面质时,情露辞穷,更无所言,许多之人,告以逆谋,皆是矣身之所为,诬告的只,罪大典推断条云。凡乱言,若干犯于上,情理切害者斩,籍没家产,大明律死囚覆奏待报条云。凡十恶之罪,应死者,决不可待时亦为有卧乎等用良,金斗荣段,斩不待时,籍没家产为只为。

○义禁府启曰,罪人金斗荣已为承服正刑,籍没家产一款,令各该司,依律文举行事,捧承传,何如?传曰,允。《义禁府誊录》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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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坐直。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世华。事变假注书朴纯服制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巳时午时,日晕右珥。未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晕下有履,色皆内赤外青,白气如虹,出自左珥,逶迤指北,良久乃灭。申时酉时,日晕。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视昨加减,何如?昨日补肝散进御后,加味菊花散及羊肝丸兼进乎?今日姑宜停针,而诊察不可不为,以昨日时刻间,入侍,何如?臣等不任忧闷,敢此问安,并有禀焉。答曰,依启。慈殿症候,言于医官矣。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问安时,药房口传启曰,近来烦热之候,必因上候未宁,有所添加,臣等不胜闷虑之至。昨日诊察,且闻诸医之言,以为自上眼患瞳子,元不受伤,掩翳之气,今则向歇,有差复之渐,伏愿勿费忧虑。臣等此言,非为宽慰,是诚实情,敢此仰达。答曰,主上眼患,猝然危重,罔极无涯。赖卿等之至诚,似有一分之效,此是天幸也。予病别无加减,勿以为虑。

○入诊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今日停鍼事,昨已议定,而朝日入诊时,伏承受鍼之教。退与柳后圣等,及鍼药诸医官,更为商议,则群议以为,受鍼已五度,微显间有效,别无困热之候,依圣教,减其穴数,可也。且明日,即上弦[弦],今日受鍼为当云。仍与议定项部风府一穴,手部合谷二穴,足部三里二穴,时刻则依前以午末定之矣。慈殿进御之药,则皆以为加减凉膈散,加天门冬、麦门冬、黄连各七分,干葛五分,三贴进御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大殿受鍼后,政院、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三启曰,加味菊花散,日再进御事,退与柳后圣等诸医官,更为商议,则以为此药,专主疏散风热,多不过十贴,一日一进,可也,不可再进。且方书云,目得血而能视,生地黄,即凉血益血之材也。加味菊花散元材中,既有当归,川芎,白芍药,今加生地黄一钱半,则亦兼四物汤,可以养血祛风,而内障之候自瘳,元材荆芥,太涉发散,七分减为五分宜当。依此进御,而三贴姑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李殷相,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金斗荣,以诬告,已为承服,的只纳招,所当即为行刑,而今日日势已暮,待明日行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事。吏批,判书洪命夏进,参判、参议未差,都承旨赵珩进。

○兵批。判书郑致和进,参判李正英进,参议李弘渊病,参知元万石进,右副承旨赵胤锡进。

○吏批。以李应蓍为吏曹参判,李庆徽为吏曹参议,许珽为龙冈县令,李后奭为蔚山府使,洪处深为安峡县监,权是经为司䆃直长,睦兼善为检详,韩如海为连源察访,柳晋三为殷栗县监,安宗悌为内赡直长,权諔、郭世翼为成均博士,申重宝为学正,安后昌为承文著作,李正英为军器提调,柳淰为江华留守。

○兵批。以具仁墍为摠管,徐尚卨为佥使,李元墀为兴阳监牧官,为美钱佥使,护军李一相、赵复阳,监牧官严俊男,分加折冲。

○赵胤锡启曰,顷日引见时,以兵曹判书郑致和所启,前水使李汧,更差营将事允下,而其时无明白叙用之命,未及捧承传矣。营将今方差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已允从,捧承传叙用,可也。

○以备忘记,传于赵胤锡曰,史官二名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赵胤锡,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李郴等上疏,三陟地国陵寻觅事,已为行会于江原监司矣。此事,从前屡发还寝,终不得其实者已久。当此岭东饥荒救死不赡之日,监司又作此行,则必多骚扰贻弊之端,姑待秋成,叶落后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渔川察访,以侍从差遣,意非偶然,而近年以来,前后察访,不念官事,一经客行之后,受由上来,未尝久在任所。且侍从有限,不得已以曾经侍从者,两南之人差遣,则往来本土,几至数千馀里,人马裹粮,长在道路,致有丐乞之弊。本驿日渐凋残,未免为弃地,将无以收拾。顷日筵中,臣命夏备陈此弊,则依镜城判官例,切勿受由上来事,捧承传以为变通之地矣。新除授鱼川察访南天泽,去冬都目政,除授本任,今始来谢,而即接其呈状,则其老母,时年八十一岁,方在庆尚道安东地,病势浸绵,气息奄奄,除授日限,非但已过,且本驿,人皆厌避之地,故不得不兼程上来,以谢恩命,而人子情理,决不可远离,依法典,入启处置云。大槪,安东之于本驿,数千里程道,其母老病如此,而无受由往来之规,则其为情势之切迫,诚如状辞。察访南天泽改差。名虽侍从,若非其人,则无以苏残。此后勿论侍从与否,以勤干有名称者,择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昌德宫守直假卫将牒呈,则因内医院启辞,酒房汲水时,耀金门开闭事,自本曹分付,而卫将,则金虎门内南所直宿。自直所,至耀金门,其间隔远,杂人出入,势难兼察。金虎门则永闭,卫将移接于西所,检饬耀金门,则可无虚疏之弊云。空阙两门开闭,果为不便,依所报,移接耀金门内西所,金虎门则闭锁宜当。此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上年十二月十九日请对时,都提调延阳府院君臣李时白所启本厅军兵,农时勿为上番,俾不失本业事。上曰,中部军兵团束后,更为禀处事下教矣。本厅五部军兵,今方改作队,而忠洪道上京若干邑,京畿列邑及黄海道初面官所在军兵,合为中部,以为朝令夕发之地,而以立番次第言之,则今此四五月上番,乃是湖西沿海军兵矣。两湖沿海,比年失农,前古所无,前头生活之难,有不可胜言。今年若因赴番,又失农时,则其流离涣散之弊,不言可知。自四月至七月,两番军兵,特许农暇,俾免流散,而其间缺二行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大殿,政院夕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夕问安时,都提调口传启曰,伏未审此时圣候,与午间何如?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与午间受针时,别无所异矣。烬馀

○谢恩。检详睦兼善,护军尹善道。

○罪人金斗荣,当日堂古介行刑,启。朝报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监试一二所内摘奸。记草

○礼曹启曰,典狱参奉许以清,以景福宫重建事上疏,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法宫重建,不无意见,而当此大无之年,国储竭乏,八路饥馑之际,土木重役,不可轻举,今姑置之,何如?启。依允。《仪曹誊录》

○辰时,上御兴政堂。诊察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注书孟胄瑞,史官郑重徽、宋昌,医官郑后启、尹后益、崔有泰、金万直。诊毕,医官郑后启启曰,臣所着耳掩,自上能辨否乎?上曰,见之矣。前过之时,亦为辨识矣。后启曰,昨日亦能鉴别否乎?上曰,昨日亦有所睹,而不如今日之过眼辄见矣。尹后益曰,瞳子收敛,精彩顿愈于前矣。都提调李景奭进曰,臣等欲先问候,而医官等,方为诊察,故待其退出矣。上候连日受鍼,而体气如常,且无渴候,不胜大幸矣。毋论病之轻重,有一分之效,则是乃差复之渐也。臣于今日,问诸后益,则以为自上复常,必为不远云矣。尹绛曰,医官等与御前所达,少无异同,今姑停止宜当。李景奭曰,历书则明日,乃上弦也。上候一向则不必以为忌,今日亦当受针,而既有差势,姑停为当矣。上曰,别无显效,而遽尔停针耶?针穴十一处太多,欲为折半受针矣。大槪,症势差退,而不知某穴之为见效,予意则实不欲遽停矣。景奭曰,今日定为停针,而圣教如此,当退而更议耳。绛曰,穴数虽减,而左右穴并受,为当矣。上曰,今日减穴受针事,停当,可也。景奭曰,补肝散,今日当作汤以进,朝水剌后进御似当,而日再服,或为苦口,则亦当有变通之道矣。遂罢出。

○午时,上御兴政堂受鍼。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注书孟胄瑞,史官郑重徽、宋昌,医官郑后启、金尚诚、尹后益、崔有泰。

○针穴,风府一穴,合谷左右穴,三里左右穴。执针尹后益。上受针毕,李景奭进曰,圣候与朝前,何如?上曰,一样矣。医官金尚诚启曰,如书镫形体尖细之物,亦有分辨乎?上曰,见之矣。崔有泰,以点穴时所用黑簪,启曰,如此之物,亦知其某物乎?上曰,直前不能别,稍左,可也。有泰依上教,则上曰,始为辨之矣。仍下教曰,当阳处,尤不能开目,无乃羞明而然耶?景奭曰,重患眼疾之人,虽在差愈之后,当阳则羞明,至于窗户开朗之室,亦似隐暎,不安于视物矣。上曰,然矣。景奭曰,补肝散进御乎?上曰,作汤以服,稍愈于前矣。景奭曰,若为苦口,则停止,而加减菊花散进御宜当矣。上曰,菊花散,有愈于补肝散乎?景奭曰,最为良剂云。虽日再服,好矣。上曰,然矣。绛曰,缺二行一日兼服,殊未洽当,无已则菊花散,有愈于补肝散,日再服宜当云。景奭曰,朴𫖳之言,亦如此矣。绛曰,昨者李元镇入来,亦以菊花散为好矣。景奭曰,明日乃上弦也,当停鍼,而诊察则依前时刻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赵珩曰,洗眼药汤泡散,已为剂入,而桑灰煎汤,尤为妙方,频频进洗,何如?绛曰,方书虽不可尽信,而桑灰,元是治风湿之良药矣。上曰,桑水瞬眼洗之耶?景奭曰,待其澄滤,浸洗为当矣。珩曰,自今日为始,连续煎入,何如?上曰,依为之。遂罢出。烬馀

2月9日

编辑

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式暇。右承旨李殷相式暇。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世华。事变假注书朴纯服制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入东井星。

○下直。坡州牧使金寿昌,凤山郡守李会源,青松府使朴纯义,松禾县监闵晦,礼山县监白弘祐,知礼县监安光郁,防垣万户金应麒。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缺一行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视昨,何如,烦热有所加减否?臣等不胜忧闷,敢来问安。且今日诊察时,必得更加详察,庶无未尽之患。昌城正佖,副护军尹善道、李元镇,并令入侍,何如?答曰,依启。慈殿症候,比前差减。

○入诊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赵胤锡曰,今下弓矢,防垣万户金应麒,给送。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试射,而上候未宁,限平复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依例仍为,可也。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依例仍为可也事,命下矣。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榏,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殷栗县监柳晋三,方在乡曲,且有身病云,而臣曹未及察知,首拟于本县之望,至于受点,不胜惶恐。当此救荒之日,字牧之任,不可久旷,柳晋三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殿,政院、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初昏,药房提调尹绛,左副承旨臣赵胤锡启曰,即刻伏闻下医官之教,自上有泄泻之渐,而烦热之候,比前有加,臣等尤不胜惊虑之至。即与柳后圣、郑后启、赵征奎诸医等商议,则皆以为黄连汤元方,去当归、生地黄,代干地黄,加玄参、连翘各一钱,地骨皮七分,以此进御宜当云。此药二贴,姑先剂入之意,敢启。并此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谢恩。成均博士郭世翼,护军元斗枢,穆陵参奉慎景尹,副摠管具仁墍,承文著作安后昌。

○药房再启曰,臣等于诊察退出之后,与李元镇、尹善道、昌城正佖及入侍医官等,先录圣候,相与议药,则善道以为上候自前时患眉棱骨痛,肺胃脉皆滑,而胃脉,尤为滑实而似洪,可知胃痰之盛尤焉。仰瞻玉色,有热气,伏闻天语,声音差似涩浊,热盛无疑□暴暗之候,则以古方观之,是亦火也。此皆痰火为本,风热为标,清气化痰丸,作汤以进似可,即治痰火风热之剂也。其元材,则半夏泡制二钱,陈皮、白茯苓各一钱半,薄荷、荆芥穗各五分,黄芩姜酒炒、连翘、山栀仁姜酒炒、桔梗、生甘草各一钱,加大黄酒蒸七分,白芷、蔓荆子、黄连、姜酒炒各五分,先施二贴,姑停丸药,观其微效之有无,而更议为当云。昌城正佖,意见相符,而所议之药,亦为仿佛。元镇虽不别为议药,所见亦同。柳后圣等诸医官自外至者,并为同聚,商议其可否,则皆以右药为可。此药二贴姑先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药房夕问安,口传启曰,日已向夕,圣候与午间何如?答曰,知道。热候,比昨一样矣。朝报

○初九日夜一更,月入东井星,启。初十日朝报

○辰时,上御兴政堂。诊察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记事官孟胄瑞、郑重徽、宋昌,副护军李元镇、尹善道、昌城正佖,医官郑后启、尹后益、崔有泰、金重厚。李景奭进曰,臣等既为问安,而未得详禀矣。夜朝间,圣候与昨,何如?上曰,一样。景奭曰,昨夕有热候之教,今则如何?上曰,昨日午后,颇为烦热,而今则不然,岂以清朝而然耶?景奭曰,渴候亦如何?上曰,昨者颇觉其然,今亦如常矣。绛曰,尹善道诸人,既解药理,多见医方,所见,比凡医有别,欲使先为诊察然后,退而议药耳。金重厚为人多质,每有谦退之语,故在前不为入侍矣。闻重厚能治眼疾,多有见效者,外间颇为称说,故今日亦令入诊矣。景奭曰缺一行医官等曰,趁此朝日之清缺半行上命开窗。医官等曰,今则瞳子收敛精彩上命重厚曰,汝之所见,如何?重厚曰,臣则今始入侍,惟见眼彩之不如常矣。上曰,详言之。重厚曰,掩翳之气,乍有乍无矣。赵珩曰,李元镇、尹善道及昌城正佖等,亦当入侍房内矣。上曰,依为之。元镇等入侍。上命元镇曰,予之眼病甚重,试按脉候。元镇曰,臣素昧诊按之方,惟于议药时,随参而已,不可强其所不知矣。上又命善道。善道曰,臣虽昧昧,圣教至此,谨当诊按矣。善道诊毕,上又命昌城正佖。佖曰,臣素不知脉候,而既奉下教,何敢辞避乎?佖既诊,上曰,何如?佖曰,似为浮数矣。善道曰,自上六脉皆滑实,而痰脉,比他尤滑,如贯珠样矣。肝胃脉不虚,不可谓肝经之受伤。且以脉候观之,不无心火耳,心火用事,所以至此也。年前山陵议定时,臣冒忝入侍,天容玉色,岂不欲仰瞻乎?臣窃观圣候,似为气虚。凡气虚之人,例为痰盛,臣尝忧虑矣。其后违豫时,柳后圣等,以导痰汤及补中益气汤进御见效,此药实为当剂矣。臣之即今所见,则圣候所患,痰为主,火次之。痰火既盛,仍以挟风矣。退与提调商议,用对症之剂,则岂不有效乎?上曰,眼患如是猝急者,何处受伤而然耶?善道曰,以即今圣候言之,非出于脏腑,乃是表症也。古方有曰,热气上升,则不见泰山之形,不热而如是暴暗乎?若进疏散之剂,应有速效矣。且有好兆两尺皆实,左尺属肾,右尺属命门也。比之树木,枝叶虽病,根本不伤,则回荣必易。脉候左右尺如此,则根本不病矣。即今患处如枝叶,差复不远矣。景奭曰,善道等,既为诊脉,亦令察色宜当。必须既诊且察然后,可以矣。上曰,然矣。善道曰,上热之候,元镇曰,症候上曰,大槪,右边先为猝重,一夜之间,伊时如常,而亦随以重矣。以今言之,左边不至如右边之甚,而直对之物,不能辨矣,而眼尾则颇明矣。景奭曰,考见方书,则眉棱痛,仍风热并痰而发。以此言之,有风热而后,痰用事,盖将有眼患,则眉棱痛,先作矣。善道曰,眉棱骨痛,决是痰祟矣。臣素有痰患,痰盛之时,眉棱必痛矣。景奭曰,水剌之减,比昨何如?上曰,水剌别无所减矣。遂罢出。烬馀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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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式暇。右承旨李殷相式暇。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世华。事变假注书朴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热候差减之后,无复加减耶?昨昏伏闻自上累泄之馀,热气上升,至用九味清以降,臣等不胜惊虑之至。夜间朝来,圣候寝睡,若何,热气与昨,如何?凡便滑,或因感风,或因飮冷而发,昨昏连泄热作,未知何为而然也。必详症候然后,可以议药,差晩诊察,似不可已。臣等终宵耿耿,不任煎闷,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依启。慈殿症候,与昨一样。

○谢恩。执义赵龟锡,内赡直长安宗悌,司䆃直长权是经,安骨万户赵之锾,护军李一相,龙冈县令许珽。

○三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入诊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进御药,退而更议,则昨日尹善道所定清气化痰汤,仍为议定。其加入则去大黄,馀材有所加减,黄连姜酒炒、升麻、干葛、白芷各七分,蔓荆子酒蒸五分加入,进御为当。李元镇、昌城正佖及柳后圣等诸医官意见论议,皆归于一。此药三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且今日停鍼与否,更为商议,则诸医所见,皆以为今姑仍停,亦为宜当云。依此姑停,何如?答曰,依启。

○大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夕问安。答曰,今日则无热候矣。

○训局褒贬,把摠任翊夏,哨官慎栎中,哨官郑璇下。朝报

○辰时,上御兴政堂。诊察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注书孟胄瑞,记事[记事官]郑重徽、宋昌,医官柳后圣、郑后启、尹后益、崔有泰。上曰,昨日午间,始有热候,夕水剌后,热势尤盛,或虑水剌过度之致,而盖出于心热耳。医官等曰,便候若何?上曰,元有便滑之候,一日之内,或如厕者累巡,而去夜,则至于二度耳。医官曰,即今热候,若何?上曰,顿无矣。尹绛曰,羊肝元进御乎?当剂,不能的知,昨日又为议定清气化痰汤矣。上曰,羊肝元,已服三日,而槪药物久服,然后或可见效,而近日则朝变夕改,盖缘医官所见不同之致。菊花散才服四贴,此药欲为限十贴。景奭曰,圣教至当。药物缺二行。上谓后圣曰,。后圣曰,此药乃治痰之剂也。材中有大黄,故恐时未进御,而去大黄进之,为当矣。医官等曰,请察眼候矣。上曰,开窗见之。医官曰,又愈于昨日矣。上曰,内障消减耶?后益曰,暂有掩翳之气矣。后圣曰,臣意则症候,非内障也。槪受针后,明知有效耶?上曰,右边则有显效矣。当初则全然废视,而今则手掌相对,上下之状,亦为能辨。且小为倚睡,则自然开睫矣。景奭曰,圣教如此,不胜欣幸。昨日李元镇、尹善道等,罢出药房,皆以为不知圣候,有内障之气矣。两臣则设谓眼昏如此,而昌城正所言,亦与二臣者,同矣。昨昏伏闻热候颇重,不胜惊虑,颠倒来诣阙外,则李、尹二臣亦至,更问症候之如何,则以为便滑,非泄泻可忧之症,泻热滑下,反好云矣。善道又以为,上候胃脉滑实,故热气蒸蒸云。所谓蒸蒸之意,即上升之谓,而与蒸蒸乂之文义,同也。上曰,近日受针时刻太晩,朝水剌后,即为举行,可也。景奭曰,臣等之意,亦然矣。上曰,今日又为停针耶?景奭曰,诸医官等以为,昨有热候,今姑停止为当云矣。槪针效,可谓神速,以当初观之,则岂非天幸乎?自今须无欲速之念,观热受针,甚好矣。后圣之以为心虑太过,致有此症云者,深有所见耳。疾势如此,而犹为酬酢万机,此岂善摄之道乎?老医之言,意在慎重,不可忽也。上曰,予意不欲停针矣。凡治病,如攻敌,暂得胜势之后,固当汲汲用兵,不可失其机会也。如宋襄之用兵,可以胜敌乎?今以愈之故,而遽尔缺一行。景奭曰,缺一行试以用兵之道言之,缺半行轻敌追逐,反为所袭也。知彼相时以进,故虽不大胜,不至偾军矣。今以上候言之,初三日为始,连次受针,乃急击勿失之初六以后,则相时以进之时也。凡事,欲速则不达,不可不深思万全之道也。症候微显间,已为见效,迟速任天,十分善摄,可矣。今日停针事,昨已商议于诸医,皆曰可停耳。上曰,议官入侍者不多,退而更议,可也。景奭曰,昨日烦热之候,群议皆以为泄泻疏散后馀热,而臣意则近日日气寒暖不适,脱着之际,虑或失宜,添却感冒之候,而不可谓必有针热也。古语曰,春不薄衣,臣则不脱冬衣矣。上曰,昨昏热候上升,二更后,始为就枕,而今则如常矣。景奭曰,闻空青,乃西蜀及辰州所产,而于中朝,亦极贵之物也。得此则废视者,亦无不愈云。使行虽已渡江,急急驰谕,或移咨礼部以求之,或优给价物以市之,则不无万一得来之幸耳。上曰,空青何如云耶?绛曰,是乃眼疾之妙药,医方极赞矣。上曰,或谕于使行,使之得来则好矣,而至于别咨,则未知如何。景奭曰,有咨然后始达皇帝,止谕于使行,则不过衙译辈言于礼部而已,何以得来耶?上曰,今番使行,与前有别,周旋觅求,则或可得来,至于别咨,则果未知其可也。景奭曰,上教允当,退出后,更与诸大臣相议,而圣候已得差道[度],当针药兼治,以期复常,何以必求空青为哉?绛曰,圣候向差之教,实是万万意外,今日欣幸之心,何以尽达?医官等皆言,针则见效未易云,而今得差道[度],岂非万幸?景奭曰,今承玉音,少无重浊之候,洪亮如常,缺一行遂罢出。烬馀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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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世华式暇。事变假注书柳伣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气候,若何,圣候复何如?剂入清气化痰汤进御,而羊肝丸,亦为兼服乎?昨夕问安,答以不热,此时如昨夕否。朝前诊察,朝后受针,似为宜当。臣等忧幸兼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且慈殿热候差歇,加减凉膈散,计日则已尽于昨日,详知热候加减,然后此药仍进与否,可以更议,下教何如?答曰,依启。慈殿症候,言于医官矣。

○大王大妃殿问安后,药房口传启曰,主上眼候,日渐差歇,而昨日诊察。伏承下教,则证患颇减,玉音洪亮,视物亦胜于前,臣等不任喜幸之中,或虑大王大妃殿忧虑过常,敢此仰达。答曰,知道。近日主上眼候如彼,忧闷罔涯,而渐为差歇云,此实天幸。欣喜之意,难以为喩矣。

○大妃殿问安后,口传启曰,昨日诊察时,伏承下教,眼候渐为差歇,能视前日所未睹之物,医官等前日所云,不久复常之说,果为相符,臣等喜幸之心,当复如何?自内亦必详悉症候之差减,而臣等不胜区区欣忭,敢此仰达。答曰,知道。主上眼患,幸赖宗社之扶佑,虑外易入差境如是,喜幸之意,无以为喩。

○中殿问安。口传启曰,上候渐为差复,自内亦必详悉,而区区欣幸之心,敢此仰达。答曰,知道。自上眼患猝剧,罔极难言,而速入差境,不胜天幸矣。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诊察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郑榏启曰,来十五日儒上[生]殿讲日次,而自上方在末宁之中,视事既已頉禀矣。今此儒生殿讲,亦为頉禀。传曰,仍为之。

○吴挺纬启曰,昨日传曰,近日留院公事,几何耶事,命下矣。各道启本十度,状启六度,及益山儒疏一度,各房公事并数十度矣。传曰,启本十度,状启六度先入。

○吴挺纬启曰,昨日书入中启本十度状启六度先入事,命下矣。此启本及状启,则俱是不急之事,刑狱文书多滞,而不敢入之矣。传曰,刑房承旨及他承旨二员,持留院公事,待候于外,受针后,即为入侍。

○以韩必远卒逝单子,传于吴挺纬曰,别致赙。

○大殿受鍼后,药房本院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退出后,得闻医女所传之言,慈殿热候差减,而午后则微有热气云。柳后圣等诸医官,皆以为前进加减凉膈散加进为当。仍与李元镇、尹善道、昌城正佖等相议,则善道议,加生地黄酒洗、木通各一钱,香附子、童便煮、麦门冬各七分,黄连姜汁炒五分,群意皆以为然。此药三贴,当先剂入。内殿进御之药,亦与同议,则八物汤依前加入,仍为多进宜当云。五贴先剂以进之意,敢启。且上候烦渴时所进茶飮,问诸善道等,则麦门冬二钱,白茯苓一钱,乌梅三分,作茶以煎,和砂糖屑进御,胜于诸茶飮云。诸医官亦称好云。臣等试煎尝之,则其味颇好。此茶剂进,何如?答曰,依启。

○大殿,本院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夕问安,口传启曰,受针后夕间。答曰,知道。气候与午间一样

缺半行启曰,去己亥十一月十七日引见时,户曹所启,义州小通事宋爱贞,曾有所犯,今方定配。李一善,以启禀放送之意,缕缕言说,而罪人放释,自下不敢取禀。待本道放未放启本上来后,自该曹,禀处之意,为答矣。上曰,分付该曹事,传教矣。本道定配罪人放未放启闻,今已上来,而全家罪人,则常赦所不原,故宋爱贞不入于启闻中矣。取考爱贞罪目,则称以通官之令,夺骑差使员所骑马之罪,杖一百,全家定配矣。都监因李一善之所恳,启禀处置之意,既已回答,则似当有变通之事,故敢启。传曰,依启事,命下矣。宋爱贞以敕使时小通事,夺骑差使员所骑马,事甚可骇,而至于全家定配,则非但事涉过重。前因一善之所请,以启禀处置为答,则似当或减等或放送,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分拣放送,可也。

○以忠洪监司状启,左参赞宋时烈,同副承旨李惟泰处,食物题给,而辞而不受事。传于郑榏曰,措辞更为输送之意,下谕。

○工曹参议沈光洙疏曰,伏以臣本无状,狗马之疾且深,屏伏先垅之下,自分毕命。于此,除拜本职,遽出意外,臣震惕殒越,继以感泣,趋谢恩命,不容俟驾,而痼病难强,残骸莫起,不得已冒上辞本,席稿战栗,恭俟𫓧钺。伏蒙圣度天覆,不以为罪,反加优容,使之调理趋朝,臣愕然而惊,悚然而惧,徊徨失图,罔知攸措。窃自心语口曰,以臣樗散无用之材,何由得此于圣上新化之日也?反复而思之,抑圣上以必以臣为先王朝簪履旧物而收拾之也。臣于此,尤有所戚戚,而不能自已者。夫士生斯世,孰无其君,而前后异数,不可殚记,则未有一事之可纪,臣实天地间,一云远,痛结肝肺,茫茫穹壤,号绝无归。当此之时,区区愿忠之诚,岂不在于殿下乎?顾臣蒲柳贱质,夙岁羸悴,滥荷宠擢,积有年所,惟事循墙,未尝效奔走之劳。非但揆分畏缩,二竖之灾居多,到此衰朽之甚,精神筋力,无复一分馀存。国家卒哭之后,两脚蹇痛,不出户庭,而父母坟茔,久废展扫,不堪霜露之怀,舁疾出来,而数日往还之间,不欲烦渎请暇。适直宿患添剧。尚今濡滞,其在先朝,既为负恩之身,逮我圣代,自速冒法之辜,臣将何以自处,而得免于刑章也?且臣伏闻圣上,以先朝旧例,命臣入侍经席,臣益增惶悸,无所自容。先王特命登对,出于一时眷遇之勤,非可为永式者也。臣终不敢辞者,亦缘感激之私,非不知混吹之为耻也。方当圣上嗣服之初,万象趋新,朝野拭目,如臣肤浅,独匪据之地,则其为辱名器而羞清朝,当如何哉?以事理言之,臣之不可冒进,不啻彰彰,而况臣所患之证,非旬月可瘳,瞻望象魏,末由致身乎。近复窃闻玉候靡宁,群下忧遑,臣虽未详轻重,而退处乡曲,迹阻问安之列,岂臣子分义之所安乎?臣危迫闷蹙之情,至此极矣。伏乞圣慈,俯垂矜察,许递臣职。且收经席入侍之命,俾得安分治病,庶延晷刻之喘,则微臣幸甚。臣无任屏营恳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至恳。何引疾过辞若是哉?从容调理,则自可差复,安心勿辞,将摄上来,以副予意。

○益山郡生员尹辅殷等疏曰,伏以故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学问道德,蔚然为一代儒宗,尝以命,来守褊城,弦歌礼让,至今在人,臣等不忘书院于本郡华山之阳,以妥缺半行,只是扁额未揭,事体缺半行崇儒重道。凡系斯文之事,有请无不,数月之间,风采日新,洋洋郁郁,浸浸乎三代之盛矣。故臣等褰裳裹足,相率而来,以请嘉名之宠锡焉。夫长生之道德学问,欲陈于冕旒之下,似非数幅之纸所可尽,而其可征而不可诬者,仁祖大王及先大王朝所以褒赏之者,至深至隆,有赠官之命,有赠谥之典。至于其所居之乡,门人章甫,建祠请额,则先大王又即允许。其时文字,俱在所司之官,似不待臣等之缕缕,而朝廷既已公诵之矣。伏乞殿下特命有司,更考前后文字,快施恩典,以宠贲之,则儒宫增彩,士林耸观,其于国家化民成俗之方,亦不能无补矣。臣等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礼曹。礼曹粘目,文元公金长生道德学问,为一代儒宗,建祠请额,实出敬慕之意,而既已宣额于连山书院,则似不当叠施恩典,而系是崇贤重举,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既有叠设之处,则不可种种为之,多士之请至此,今则特为依愿施行为良如教。烬馀

○下直。高山察访权諿。

○谢恩。护军赵复阳,蔚山府使李后奭。

○监试二所应办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出书题,悬板之后,举子等来言曰,义题则再出于乡试,疑题则制作甚难,并请改出他题,而义题,则出于乡试,明有可订,故臣等即改以他题,至于疑题,则不可以举子制述之难而改之。况不许改题,又有承传,使之退去,则举子洪汝潜、尹诲等若干人,突入臣等之前,高声发恶,无所不至。仍唱同党,混挠场中,乱掷瓦砾,争夺已纳踏印之试纸。仍上厅上,踧破器皿,诟辱臣等。且以石片,破碎门钥,故示欲出之意,臣等多般开谕,则答曰,若即改题,吾当退而制之云云,臣等不胜骇怪。洪汝潜仅得依例悬项于柱,则汝潜之党,乱打军士,掠夺而去。当此新化之初,士习之不美至此,诚极寒心。臣等招其中稍解人事者,谕以事理之不当,则旋即镇定,而一场闹挠之际,举子多失名纸,取给于应办官,自有前例,而今番则其数颇多。且与无端閪失者有异,不给则许多之士,不可以无纸废科,似当有急急禀旨变通之事。臣等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极为惶恐,而所谓洪汝潜、尹诲等,循列停举,不足以惩其首唱乱场之恶。令攸司,各别重治,何如?传曰,依启。士习之无状,一至于此,极其惊骇。所谓尹诲、洪汝潜若干旋即突入之人,令攸司严科重处,以清士习。

○假注书朴纯服制,代,柳伣落点。朝报

○辰时,上御兴政堂。诊察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记事官孟胄瑞,史官郑重徽、宋昌,医官郑后启、金尚诚、尹后益、崔有泰。医官等启曰,自上热候,何如?上曰,初更量,有微热,服大清心丸[元],下之矣。李景奭曰,气候困恼,引飮频数之候,何如?上曰,不至困恼,或热升之时,则似为困恼,而热退之后,则不为困矣。又曰,右边猝重,见效似难,左边则随以稀微,差复必易,而右边则自再昨日,渐见效,左边则症热弥留,别无加减,是未可知也。景奭曰,右边先为受病,而已入差境,当。尹绛曰,针效可谓捷矣。景奭曰,缺二行。医官金尚诚曰,臣之形貌,自上详视乎?上曰,形貌则不能详,而面部与纱帽,则能辨矣。景奭曰,今日受鍼之穴,已为商确,而尹后益,则以为鍼穴,不宜太多云,其言是矣。临泣、攒竹,自今日欲为互用,而臣等当退而议穴耳,槪热候虽微,不可不慎,针穴减数,可谓万全之术矣。《医林撮要》,眼患中,食忌之物书进,而亦不必专以此为拘矣。昨日剂入汤药及丸药兼服乎?上曰,兼服矣。绛曰,便滑后,热候差减否?上曰,非常常所有之热候,乍升乍降,不能详知矣。遂罢出。

○巳时,上御兴政堂。受鍼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注书孟胄瑞,史官郑重徽、宋昌,医官郑后启、金尚诚、尹后益、崔有泰。受针处,头部临泣,面部攒竹,手部商阳、通利,足部三里、昆仑。执针尹后益。李景奭曰,臣等与尹后益诸医为定穴,头临泣、攒竹,相间受针,而受针必为𤁒血,故乃要穴也。不可暂停,故针云,故今日加数穴左右并十二穴,无。上曰,然。景奭曰,临泣点穴时,诸医参看自上受针后,景奭曰,频进茶飮,小便亦频数通利否?上曰,然。景奭曰,茶飮及砂糖元剂入矣。问诸郑维岳,则以为五味子,麦门冬,或为偏治,反不如白茅根,茅根又不如熟冷云矣。赵珩曰,梅花茶,与熟冷何异?尹绛曰,受针后,生脉散例为煎入,而维岳以为不当矣。景奭曰,加味菊花散五贴进御后,更服清气化痰汤事,群议归一,而观其奏效之如何,更为议之矣。上曰,向愈之时,不知某药为当剂,即今病情,虽服清心丸[元],亦不为无效矣。大槪予之所患,实赖以时受针,致有速效矣。景奭曰,此所谓勿药有喜者也。天地神祗,皆有默祐,针效有无,非所论也。又曰,慈殿热候,去夜则尤为平安云,想缘维疾之忧,渐弛而然也。日晩后,观势下教故时未议药,而内殿所进八物汤二十服[贴],计日则已尽于昨日,而诸医等以为,不必连进云矣。上曰,补药不可遽停,而此药太补,则或服微补之剂为当,更议于诸医,可也。绛曰,清气化痰汤,非但为眼候之当剂,最速属于治痰进御,则可知其效之有无矣。景奭曰,承旨持公事入侍之教,允为合当,而才为受针,恐有妨于将摄,时刻差退后,使之入侍,何如?上曰,虽令入侍,而或为困恼,则罢出何妨?使之待候于阁门外,命入然后,入侍,可也。遂罢出。

○上御兴政堂。入侍,左承旨吴挺纬,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注书孟胄瑞,史官郑重徽、宋昌。上曰,持入公事,进前陈达。吴挺纬以户曹粘目,大司宪李应蓍上疏,诸宫家农庄渔箭事,左参赞宋时烈启辞,御供及祭享之物,量宜裁减事奏达。上曰,祭享物件几何耶?挺纬曰,奉常寺中脯,首题户曹及大同常平厅给价事也。臣意则此非汲汲停当之事,待上候平复,与庙堂,详议处之,似可矣。上曰,非时急公事,置之,可也。挺纬曰,然则入之耶?上曰,然。挺纬曰,享事至重,自上亦十分量度,俾无未尽之弊,好矣。又曰,刑房李殷相,猝然病重,代房入侍矣。上曰,谁也?挺纬曰,左副bb承旨b赵胤锡也。上曰,刑房公事几何耶?胤锡曰,不紧公事十一张也。上曰,试言之。胤锡以司宪府启本,承文院写字官囚禁公事,奏达。上曰,何为而被囚耶?挺纬曰,举子以名纸代写事,带入试场,故自前照点,发觉者囚治矣。上曰,兵房公事奏达。胤锡以御营厅中日单子白之。上曰,五十名内,中者几何?胤锡曰,七人中之矣。又以内三厅中日。上曰,居首者分数几何?缺二行上曰,礼房公事奏达。郑榏,以咸阳书院先正臣卢稹赐额祭文及宜宁书院先正臣李滉赐额祭文,奏达。上曰,谁所制也?榏曰,赵龟锡、洪处尹制之矣。上曰,读之。榏读毕。上曰,入之。榏又以庆尚监司状启,警民篇印送事,奏达。上曰,入之。挺纬曰,册则留院矣。前日忠清道印送四十件内,六件则当为进上,其馀则例有颁赐之举,故待庆尚道印本上来,更为定夺事,陈达蒙允矣。庆尚道印本,既已上来,颁赐单子书入乎?上曰,依为之。榏以银溪察访状启,奏达。挺纬曰,两西扶助入去木,无路办出事,则兪棨、朴长远,既已启达,而今此察访金瑀驰启之意,则非但极陈直路难支之状,欲为赈恤驿卒,有此启闻矣。槪察访虽有直启之规,滥骑事外,他馀弊瘼,则所当论报监司,以为转闻之地,而急于启达,敢为规外之事矣。上曰,江原道,只有此驿耶?胤锡曰,江原道驿有四,而银溪最为直路,故察访如是陈弊耳。挺纬以庆尚监司洪处厚状启,奏达曰,仁同土民,伪造台启,以为请斩仁、安两倅,以慰民心云云。槪仁同府使兪碇,安东府使李𡐔,为治刚严,故顽民惮之,造意煽动,事极惊骇矣。顷者台谏,亦以此事论启,令本道查出,而此状启成贴bb帖b,则在于台启未发之前矣。上曰,岂有如此可愕之事乎?挺纬曰,大槪前参奉张泶,以哭送国靷事上来,而及其回还,乃于书院齐会之日,说及京奇,而以此等说话及之,座中闻之者则不敢在官。至于弃归互相推诿,莫能摘发系是前衔,故有此陈禀。上曰,张泶事,诚极痛愕。人心之不淑,至于此奈何?挺纬曰,核实之间,或不无失实冤枉之弊,而若其明白无疑,则其罪,在法罔赦矣。榏曰,岁首荐单子五百六十二张,留置院中矣。上曰,追后入之。挺纬曰,臣等有惶恐陈达事矣。近日圣候,猝然违豫,臣民罔极之忧,内外同然,况臣等忝在近密,煎闷之状,当复如何?不意今者,入瞻天颜,躬承玉音,感泪自零,不知所达。上天垂佑,易以见效,此实宗社之福,臣民之庆,而大槪小愈之戒,不可少忽。况眼患,尤宜闭睫而静摄,不急公事,暂滞何妨?臣等仰体圣意,紧歇间,并为持入,已尽定夺,而恐非圣人慎疾之道也。胤锡曰,此时引接,臣等亦不任其喜幸,而受针才罢,裁断移时,恐或有添伤之患矣。上曰,使之从容陈达,与亲自看阅者不同,少无所妨耳。挺纬曰,此后公事,积滞后取禀乎?上曰,然。胤锡曰,时急公事,当依例即入矣。上曰,随即入之。挺纬曰,此时陈达,极知烦渎,而才因本道启闻,有所发端,故敢陈所怀耳。江原道,东莱所送鹰连事,诚为有弊耳。其价本,则自官所给者颇厚,故民不为冤,而若为见退于倭馆,则不得不换他以纳。千里往来,糜费多端,远地之人,其何以堪之?一连见退之代,有二连责纳之举,倭人之刁蹬,从可知矣。此则本府防禁,不为开路云,而槪私商出入者甚多,故朝廷所赠,反为轻矣。臣为春川府使,详知此弊,而亦未知救之之道耳。遂罢出。烬馀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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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坐直。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柳伣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日出时,日色赤。

○大殿,本院、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视昨,如何?热气引飮加减,亦复如何?清气化痰汤已进二贴,觉有微效否?向差之际,凡动静酬应食飮脱着,至于针刺,多少疏数,切须益加慎重,臣等一幸一忧,不能自已。且今日受针前诊察,亦须依前为之似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比昨稍安矣。

○李殷相,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李殷相,以备边司言启曰,庆源毕开市成册,既已上来。令承文院,依例豫为撰出咨文,待得前头顺付之便,入送,何如?传曰,允。

○传于药房曰,诊察受鍼,不须各为,今日则受鍼时,先诊后察,可也。药房口传启曰,诊察受鍼,所当一时启请,而昨日针穴颇多,且未详热候,如何?敢请先诊矣。今承下教,当依此举行矣。

○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今日受针正时巳正。受针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启目,增广别试圆点,今四月初一日为始,七月初一日至,依前例,四十五点然后许赴事,京外知委施行,何如?启。依允。

○司宪府启本,承文副正字李世华矣,内摘奸时,无缘阙直,罪状八十赎,夺告身三等,启。功减一等。

○大殿,药房夕问安。答曰,与午前一样。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巳时受针。上御兴政堂。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注书孟胄瑞,史官郑重徽、宋昌,医官郑后启、金尚诚、尹后益、崔有泰。针穴,面部攒竹,手部合谷,足部三里。执针尹后益。李景奭进前启曰,凡病向愈之时,尤当十分商审,故今日更与馨益相议。槪馨益为人,虽未精详,老于针刺者,故细及前日所受针穴,仍为参商于诸医,则非但馨益之意,有所参差。柳后圣等亦以为,头临泣,未尝经验,颇有持两端之意矣。上曰,何为持两端耶?景奭曰,头临泣,乃头部诸阳所会之处,固不可轻易施针,而尹后益,大以为要穴,有试辄验云,故诸医等,莫能有一言之论矣,前头连有刺家所忌之日也。昨日受针时,诸医等以为连日停针,要穴,今姑添入为当云。故手足部,各加一穴,而大要受针不可连日,针穴不宜太多,差减之时,切须烦重,无欲速之心者,乃万全之道也。且诊察与受针,臣等亦以为不必各为,而昨才受针,恐有热候,先请入诊,而圣教如此,此后则先诊后针,一时并行矣。上曰,然矣。景奭曰,圣候已入差境,今后则不忧其辨别物象,。上曰,昼至于人定时,亦可以辨,则比于昨昏,少无异同,别无差势。景奭曰,臣之愚意,既在差复之境,不为开闭阖眼静摄,则自然复常矣。臣等连日入侍,不得仰瞻天颜,今日受针前,伏愿暂开窗户。上命开窗。景奭以下皆起拜。景奭曰,此实宗社无彊之休也。伏不胜喜幸之至。证势非轻,已逾一旬,而仰瞻眼候,精彩发越,无异常时。此则十分善摄,以防添伤,是臣等所望也。臣曾以哭泣过节,必为致伤之意,缕缕启达者,所以豫虑今日之有此患。昨见宋浚吉,亦以臣言,为是矣。上曰,岂以哭泣而致此耶?景奭曰,居忧过哀之人,自不觉其受伤矣。赵珩曰,昨日命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裁断庶务,瞻聆所及,孰不感悦?景奭曰,率是为规,岂不万幸?引接之际,不须开窗,虽命入卧内,有所陈达,小无所妨矣。君臣犹父子,父子之间,岂可徒尚礼貌而已乎?祖宗朝美事,庶几复旧,尤以为欣幸矣。受针后,景奭曰,引飮之候,何如?上曰,一样。景奭曰,茶飮之味,如何?上曰,似好。景奭曰,清气火痰汤,乃治本治标之剂也。不至于苦口,则久服,似当矣。尹绛曰,昨日引接之举,孰不以为好,而闻医官等之言,且看阅方书,则凡眼患,惟当安神补肝壮水而已,三者,乃主治之法也。酬应文书,则不能无思虑,其为妨害于眼患者,实非浅浅矣。紧急公事,则承旨固当禀处,自上须念少愈之戒,专意将摄,实是群下之望矣。上曰,要紧文书外,别无酬应之事,昨日则承旨条陈,予乃听之而已。似无添伤之理,而至于专废事务,无所禀令,实未知其可也。景奭曰,不为虑不用眼力者,乃静摄之道也。昨日则不但裁缺二行必领相命招入来,使坐宾厅,循例则好矣。此乃国朝故事,今可取法,其于保护圣躬,亦或一道,故敢达耳。上曰,当观病势之如何,或静摄或引接,随时处之矣。绛曰,臣素有胃虚之症,飮食过度,当食之时,不自觉其餍足,而食后甚恼。自上脾胃亦为虚弱,尤当慎节矣。上曰,然矣。景奭曰,古语云,千方百药,毋如五谷之精,白粥最好,得其宜则有补,失其宜则反害矣。《易》曰,方悦而止,此语好矣。虽于飮食之末,亦岂无中庸之道乎?上曰,然矣。景奭曰,当此静摄之时,虽不得进讲,而如宋浚吉等,有时引入,使进其所有,则虽数句之语,不为无益矣。何必移时赐对,气候困恼然后,始许罢出乎?浚吉等入侍,非但有裨于启沃,亦可以怡养精神,故敢达。上曰,予意亦如此,曾欲相见而未果矣。赵珩曰,近日,上候猝然如此,中外臣民,忧虑同然。如宋时烈,虽退在乡曲,忧煎之心,不翅在朝矣。自上亦以病里思想之怀,益切欲为相见之意下谕,使之上来,何如?上曰,予有此意,久矣,承旨之言,好矣。须以予之思想到此益切之意,政院代予措辞,下谕,可也。景奭曰,李惟泰处,亦当下谕矣。上曰,依为之。遂罢出。烬馀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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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柳伣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风色甚乱,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昨者伏承比昨稍安之教,不胜欣喜,圣候视昨复何如?清气化痰汤,计日则已进三贴,纵未觉其有效,如无所害,则当加剂以入矣。今日虽停针,入诊似当,而恐或有烦于静摄,何以为之?臣等喜幸之中,忧犹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与昨无异,今日风势不调,入诊姑阙,可也。

○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郑榏,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坐,各司参谒时,禁府都事赵亿、尹遇甲,司畜署别提李榓,活人署别提朴隆阜,典牲署主簿禹昌绩,成均馆直讲宋斗文,皆不来参。并推考,以惩其怠慢之习,何如?传曰,允。

○郑榏启曰,自上方在未宁之中,再明望祭,不得亲行事,分付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伏见忠洪监司吴挺垣状启,则公州、熊津山川祭,依礼曹排日行关,二月初九日设行次,差定献官。行祭之时,献官始坼祝文,则祝文以初六日辛卯书塡,故日子既过,不得设行云。即招礼曹该吏及香室守仆,问其曲折,考见文书,则祝文依观象监择日书塡,而有此祭日差误之事,此必礼曹排日行关误书之致。莫重祭享,过时未行,事极未安,该曹当该堂上郞厅推考,色吏,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郑榏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郑榏启曰,史官不备,以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夕问安,口传启曰,夕间气候,与午前何如?答曰,知道。症候与昨日午间,一样矣。

○忠洪监司吴挺垣,熊津山川祭祝文日子,与礼曹行关相左,不能致察,待罪事状启。传于郑榏曰,勿待罪事,回谕。烬馀

○谢恩。吏曹参议李庆徽,南部主簿李处恒。

○忠清左道京试官书目,开场入门时,举子等作乱,殴打禁乱官缘由事。

○假注书李世华夺告身,代,金锡之落点。

○义州府尹书目,谢恩使一行,今月初九日无事渡江事。

○又书目,冬至使先来译官洪汝器,初十日出来事。

○平安监司书目,冬至使一行,前月十八日北京离发事。

○各处津船内摘奸。朝报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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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柳伣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今复何如?热气之有无,引飮之加减,视前,如何?受针当于巳正,诊察先之耶,抑兼为之乎?臣等喜幸之心,愈往愈切,而恐或将摄之失适,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症候,与昨无异,入诊兼为,可也。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慈殿症候,既承下教矣。且闻医女所传之言,加减凉膈散连进,且因近日思虑幸减,热候向歇,昨日午前,虽有微热,而不至大段云。更观今日,可以容议,而加减凉膈散,姑为仍进似当,群议皆然。此药三贴加剂入之意,敢启。且自上进御清气化痰汤,计日则已进四贴,效之有无,虽未详知,而似无害焉。皆云此药,实是治标治本之良剂,不如加味菊花散之偏于疏散,久用为善,而但须先详热候之加减,然后加入之材,亦可随而加减之。今日受针时,副护军尹善道、昌城正佖,亦令入侍,得以诊察,何如?答曰,依启。别无诊察改药之事,今日入诊时,尹善道两人,姑勿入侍,可也。

○大殿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三启曰,进御清气化痰汤,本以丸药作汤,而伏承圣诲,教以苦口,臣等退出,与李元镇、尹善道、昌城正佖及柳后圣诸医官等商议,则依本方作丸以进,而前加入中,去升麻、葛根、蔓荆子三材,黄连、白芷仍存为当云。此药半剂,为先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郑榏启曰,明日崇政殿儒生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持平李时馠启曰,滓秽贱臣,谬蒙洪造,千万梦寐之外,忝叨匪据之职,承召上来,适当玉候未宁之日,不敢控辞,泯默随行。再昨开坐时,本府所由辈齐诉曰,宣惠厅给料之际,一石之米,仅为十二三斗,而本厅则计石出给,渠辈则斗量分食,故一朔之料,至缩数斗。此后则斛量出给事,愿为分付于该厅色吏,故与同僚相议,推捉该吏矣。昨日茶时,臣以斛量给料,曾无见例,则虽不,必是本厅下辈偸窃之置之意分付将送之际,监察厅该厅郞厅,捉入本府所由,不为文报,任意云。臣之愚意,亦以为法府下人,虽有可罪之事,不为进来移文,任自决罚,有伤事体,以此意一边移文于该厅,略施笞罚矣。今见该厅回答,则乃以上司书吏,任意捉去,决罪之后,始为成送移文,揆诸事体,未知如何等语,显加讥斥。臣诚愚劣,全昧事体,而上司下人,如有可罪之事,一边进来,一边治罪,自是本府规例也。下人朔料之米,若是其欠缩,则该厅之吏,固不得辞其责,而郞厅不自检其下辈,反怒受出者之称冤,至于法府所由,任自治罪,此则为事体之当然乎?臣固不欲与较,而因一微细之事,文移往复,被诋至此,无非臣罢软见轻之致。决不可一刻苟冒,重辱名器,不得不渎扰于静摄之中,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殷相启曰,持平李时馠,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大司宪洪重普启曰,臣朝诣问安班,闻大臣之言,则以持平李时馠之决杖宣惠厅书吏,为事体未安。臣忝叨本府长官,亦不得自安于心,以此言,传于李时馠矣。即见李时馠避嫌,则以被斥于宣惠厅为辞,臣之三寸叔父洪命夏,亦一宣惠厅堂上也。臣何敢是非于其间?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殷相启曰,大司宪洪重普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殿,政院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夕问安,口传启曰,夕间气候何如?答曰,知道,与朝一样矣。烬馀

○明日望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朝报

○巳时,入诊后受针。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医官郑后启、金尚诚、尹后益、崔有泰。受针穴处,面部攒竹二穴,手部商阳二穴,足部大冲二穴。《药院日记》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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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柳伣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中和府使李克诚。

○大王大妃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问安。答曰,罔极。大殿,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大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视昨,何如?面部风热之气,亦复何如?昨日受针后,更觉有效否?今属三五,诸医以为有遍身之忌,不可受针,而似当入诊。臣等忧虑之心,犹不能已,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言于医官。予之所患,若不受针,则别无入诊之事,今日入诊,姑徐可也。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问安。答曰,罔极。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再启曰,医官来传圣教,慈殿时时出虚汗,即令医女,以谚文详探症候,则汗出已数三日,而别无困惫烦渴之候,昨日午后,微热之气亦止云。汗出热止,似是吉征。与柳后圣、郑后启等诸医官相议,则前进加减凉膈散,加麦门冬一钱,麻黄根七分,浮小麦五分,三贴加进为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且自上所御麦门冬茶,稍加乌梅一分剂入事,下教,更议于柳后圣等,群意以白茯苓,不若莲肉之性清尤好,麦门冬二钱,莲肉一钱半,乌梅五分作茶,宜当云。臣试煎先尝,则其味颇好,依此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传曰,留院公事,都承旨及刑房,持入侍。

○李殷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儒生殿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赵龟锡,掌令成后卨,持平庆㝡启曰,持平李时馠,以滓秽贱臣,谬蒙洪造,千万梦寐之外,忝叨匪据之职,承召上来,适当玉候未宁之日,不敢控辞,泯默随行。再昨开坐时,本府所由辈齐诉曰,宣惠厅给料之际,一石之米,仅为十二三斗,而本厅则计石出给,渠辈则斗量分食,故一朔之料,至缩数斗。此后则斛量出给事,愿为分付于该厅色吏,故与同僚相议,推捉该吏矣。昨日茶时白世隆来现,臣以斛量给料,曾无规例,则虽不可创开,而斛之未满,必是本厅下辈偸窃之前习,则当为处置之意,分付将送之际,监察厅曰,前日受料时,该厅郞厅,捉入本府所由,不为文报,任意笞杖,此不可不惩云。臣之愚意,亦以为法府下人,虽有可罪之事,不为进来移文,任自决罚,有伤事体,以此意一边移文于该厅,略施笞罚矣。今见该厅回答,则乃以上司书吏,任意捉去,决罪之后,始为成送移文,揆诸事体,未知如何等语,显加讥斥。臣诚愚劣,全昧事体,而上司下人,如有可罪之事,一边进来,一边治罪,自是本府规例也。下人朔料之米,若是其欠缩,则该厅之吏,固不得辞其责,而郞厅不自检其下辈,反怒受出者之称冤。至于法府所由,任自治罪,此则为事体之当然乎?臣固不欲与较,而因一微细之事,文移往复,被诋至此,无非臣罢软见轻之致。决不可一刻苟冒,重辱名器,不得不渎扰于静摄之中,臣之罪戾,至此尤大。大司宪洪重普,以臣朝者来诣问安班行,闻大臣之言,则以持平李时馠之决杖宣惠厅书吏,为事体未安。臣忝叨本府长官,亦不得自安于心,以此言,传于李时馠矣。即见李时馠避嫌,则以被斥于宣惠厅为辞,臣之三寸叔父洪命夏,亦一宣惠厅堂上也。臣何敢是非于其间?并引嫌而退,捉吏分付,初无不可,而径先用罚,未免差失。僚席之间,有闻宜通,而嫌不可否,势所固然。请持平李时馠递差,大司宪洪重普出仕。两司下人,如有可罪之事,则虽以上司衙门,必须先为移文而后罪之者,乃流来旧例也。顷于宣惠厅给料之日,本厅郞厅,捉入本府所由,任自治罪,终不文移,殊无相敬之义,其失体甚矣。当该郞厅,请命罢职。答曰,依启。当该郞厅推考可也。

训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粮饷色所管,本来最重,而各邑后田结及所出厘正等事,尤为紧重李箕征,勤干晓事,专掌查正矣。今以前任公州牧使分养马瘦瘠之故,循例坐罢。今若付之生手,则多虚疏之弊,各都监郞厅,虽在罢散之中,启下察任,自有前规。李箕征,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使之仍察都监郞厅之任,何如?传曰,允。

○大殿,政院夕问安。答曰,知道。夕问安勿为,可也。

○大殿,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岂能遽愈?日渐向差,夕问安,予甚不安,勿为,可也。

○李殷相启曰,宣惠厅郞厅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榏,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明日为政事,命下矣。明明日国忌,明日斋戒,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吏曹参判李应蓍疏曰,伏以臣于畴曩,累陈辞章,为廉隅也。及见台疏,复自吁呼,畏公议也。幸荷圣慈,曲察微恳,特下该曹,而该曹不谅情势,不即请收,圣眷愈隆,温批继下,臣诚惶感,罔知攸措。今兹新命,又出梦寐之外,臣是何人,叨蒙洪造,一至于此?心悸胆栗,震悚弥切。夫铨衡佐贰之官,地望甚重,历数前后之人,未有如臣等辈,责僬侥以负千斤,奚但踣败而已哉?臣之决不敢承当匪据,不惟自知者明,同朝之人,莫不知之。臣虽欲冒宠,䩄然忝窃,嗤点之来,亦必四面而至,臣身固不足言,其为名器之羞辱,可胜言哉?恩资未递,公议至严,屏伏俟命,若陨渊谷,而万万不似之任,又及于此际,臣之狼狈,愈往愈甚。不顾公议,全丧廉隅,知愧,是臣之所深恶也。以此以彼,尤不知,亦可哀耳。当此玉候愆和问安之列,一未进参,猥陈微情,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哀怜矜察,职名,使臣得安微分,以免鹈翼之讥,则公私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定矣。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弘文馆典翰李寿仁疏曰,伏以滓秽贱臣,前后沥血,冒死陈恳,毕罄忱悃,伏俟睿旨,庶遂微愿,而天书下降,至再至三,至以调理上来为教,臣闻命兢惶战惕,徊徨累日。万不获已,复披幽隐之衷,仰渎冕旒之下,庶几天日之明,有所矜怜而恕察焉。窃念犬马微贱,苦婴疾病,退居田里,恒疾不死,杜门藏护,少延馀息,而去年长路担舆往返之后,因致大伤,百骸摧痛,诸症交作,足痞之症,转上膝脚,屈伸不得任意,右脚麻痹,牵痛之病,愈往愈剧,项直臂痿,顾眄运用,亦难堪耐,困殆绵缀,长时沈顿,少失调摄,辄至大痛,加以痰壅胸膈,呼吸喘促,窒塞不通,良久乃续,卧不得寝,坐不能安,虚汗长流,精魄迷昏,不知有生之乐,只待死至之日。呜呼,有疾如此,而尚可以从仕乎哉?臣虽欲调理上去,病根已痼,决非一时外感微恙,可以调理旬月而得效者也。愚臣闷迫之情,如此,而天日之下,犹未洞烛,叨冒之任,尚未蒙递,敢以癃疾之言,上渎天听,臣之为罪,至此而尤极矣。中夜思之,未尝不战悸悼栗也。臣虽愚𫘤无识,亦有一端知觉,岂不知君命之不可逃,而厚饰诬辞,以自陷于欺罔之诛哉?仍窃仰惟,圣明临御,如日再中,臣邻亿兆,咸怀爱戴,而庸陋如臣,亦禀秉彝,何忍自弃明时,枯死蓬荜,甘与草木同腐哉?诚以痼疾危笃,不能陈力,以遂委质之志,瞻望象魏,徒深葵藿之心,蛰伏遐乡,益切忡怅之情。臣自稽命以来,夙夜忧畏煎焦,欲进则缠身不能自由,欲止则圣恩愈渥,收召不置,迫之情,无处告诉,生则如穷人之无归,死则不暝。伏愿天地父母,俯察危迫蝼蚁微喘,得安于田里,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不拘日月,从容调理,可以上来矣,何必固辞至此哉?勿辞调理上来,以副至意。

○江华留守柳淰疏曰,伏以臣,同朝之所共知,圣明之所洞烛也。江都留后,是何等职任,而今此不敢当之新命,遽及于无取之臣身,梦寐之所不到,思虑之所不及,不惟自知万万不当,其在朝家为保障择人之道,恐不当如是也。闻命之日,惊忧震惕,罔知攸措。仍念臣庸庸碌碌,百不如人,而曾在先朝,猥蒙宠擢,累叨匪据,再膺方面,效蔑涓埃,恩重丘山,夙夜兢惶,以荣为惧。不择夷险,少图报效,以尽筋力之所可及者,乃其素蓄积也。臣于此,若有一毫可堪之势,则岂敢厌职务之烦,思便身之计,重陷于孤恩负罪之地也?况臣有万分切迫情事,臣安得不为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自阻于我圣上体下之仁乎?臣之老父,年今七十,积年宿疾之馀,荣卫换脱,气力顿衰,少失将摄,败症辄出,药饵为命,以至今日,人子爱日之诚,岂忍晷刻暂离?在官无毫分利益之效,离家有乌鸟系恋之怀,到此地头,情亦戚矣。伏乞圣慈,特加怜察,亟递臣职,回授可堪之人,俾得将护病父,公私万幸。当此玉候静摄之日,猥将危悃,冒渎天听,臣罪万死,臣罪万死。臣无任瞻天恳迫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以卿之才,虽授此任,而小无不合之事,虽有亲病,地方不远,何必辞为?勿辞速往,毋使重地抛弃也。烬馀

○谢恩。安峡县监洪处深。

○殿讲儒生,进士郑载嵩《周易》通,直赴会试。幼学李国泰《孟子》通,生员郑元凤《周易》略,各给二分。进士权迪《书传》略,幼学禹拜昌《周易》粗,各给一分。幼学朴道一《中庸》粗,生员孙湍《大学》粗,各给纸四卷,笔四柄墨三笏。

○大司宪洪重普就职。

○监试二所,出榜诣阙。朝报

○上御兴政堂。命承旨持公事入侍,都承旨赵珩,右承旨李殷相,记事官孟胄瑞、郑重徽、宋昌。赵珩曰,今日教以勿为入诊药房,尤用悯郁矣。夜来热候,比前,何如?上曰,别无热候矣。珩曰,面部热气,系是疏散之兆,实切欣幸,而今则如何?上曰,亦不如前日矣。李殷相曰,公事虑或积滞,使之持入,而恐妨静摄耳。上曰,第言之。珩以吏房及礼房公事奏达。又以吏曹参判李应蓍,弘文馆典翰李寿仁,江华府留守柳淰,居昌儒生等,先正臣金宏弼、郑汝昌书院请额疏,启达。上曰,一一倾听,公事则命内侍入之,疏批则教珩书之,讫。殷相又以刑房公事奏达。至闵震益推缄公事。上曰,震益之对名宰者,非私会而乃丧侧耶?殷相曰,李时昉卒逝时,以护丧缺半行。启毕,又以兵房公事启缺半行。上曰,公事犹有馀在者乎?殷相曰,几尽静摄之中,不能无酬应之劳。且赐对移时,当矣。珩曰,瞻仰耿光,在臣等则幸矣,而圣候犹未复常,不可劳神听断矣。上曰,予则听之而已,小无所妨矣。殷相曰,尚衣院启本,江原监司状启,雉羽请蠲事,防启矣。珩曰,江原监司,以本道凶荒,凡上纳之物,条列驰启,其中可减者,请其变通,而如该院所纳雉羽,则不系弊端,而续续蠲除,亦甚细琐,依前上纳,为当矣。上曰,然矣。殷相奏毕,启曰,今日则留院公事命为书入,故依数持入,而此后则决不可如是支离矣。数三日一番赐对,实是盛举。且无滞事之虑,而当观精力,可止则止,何必过为酬应,有妨于静摄之道哉?顷日圣候之危重,大小臣民,无不罔极,幸以宗社之大庆,今向差境,而少愈之戒,尤不可不虑。不紧公事,虽或暂滞,而抑有何害乎?珩曰,公事有紧歇,不可如是纷沓。且不必承旨持入,时时捧入裁断,好矣。虽不用眼力,倾听之际,多费精神,此岂善摄之道哉?上曰,予不以为困,公事何可积滞乎?殷相曰,臣则今日始为入侍,不审患候,与前何如?上曰,渐向差境矣。珩曰,清气汤,时方作丸,而诸医皆以为,汤药不可停止,槪以丸药,得力未易故也。上曰,不必连为停止,苦口之时,则欲为作丸以服耳。遂罢出。烬馀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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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坐直。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柳伣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泗川县监申惟一。

○世宗大王忌辰斋戒。

○今日午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至五更,月晕。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何如?昨日接应移晷,得无劳恼?今日当为受针,诊察兼为之乎?昨夕伏承日渐向差之教,臣等尤不胜其庆幸,而益加戒慎之望,又不胜其切至,敢来问安,臣等并有禀焉。答曰,依启。慈殿症候,比昨差减矣。

○药房,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针后,政院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午间气候一样矣。已尽差愈,此后勿为问安,可也。

○传于赵胤锡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赵胤锡启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事,命下矣。三司长官,亦为依前命招乎?传曰,并命招,江华留守亦令入侍。

○传于郑榏曰,前吏曹判书宋浚吉,亦为入侍。

○事变假注书兪命胤落点。

○郑榏,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传教内,受针后问安单子,名录烦多,外方针医中,术业特胜于曾前留在者外,并令还为下送事,下教矣。察见今日问安单子中所录针医金尚诚、赵时稷、尹后益、崔有泰、金重厚五人外,金重白曾已入属,受由在外招至者也。其馀金万稷、金有镜、柳再新三人,取才新入者也。此外外方新到姑留者,咸悦白弘谦,忠州尹得云,长湍黄述,水原府使军官卢俊民,此四人元不混录于单子,即当依下教还送,而李馨益,则因传教招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李馨益亦为下送,可也。烬馀

○谢恩,吏曹参判李应蓍,护军尹顺之,江华留守柳淰。

○府前启,宣惠厅郞厅罢职事,以国忌斋戒,姑停。

○监试初试一所,出榜诣阙。朝报

○上御兴政堂。受针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记事官孟胄瑞、郑重徽、宋昌,医官柳后圣、金尚诚、尹后益、崔有泰。针穴头部风府,手部液门、合谷,足部昆仑、三里。执针尹后益。

○医官等,诊脉后启曰,热候比前颇有矣。上曰,是乃虚热耶,实热耶?医官等曰,乃虚热也。以面部热毒观之,不为无热矣。不审眼候左右视物,何如?前者,右边先有精彩,而今则左边,亦为分明矣。上曰,左右一样矣。与人相对,耳目口鼻,则能为分别,而第未知为某人之形体也。五色之中,红绿则辨之,而青黑,则不能辨矣。李景奭进曰,左眼亦有差道[度],臣不胜其欣幸,而但向愈之际,尤宜善摄。昨日移时引接,听断公事,今日热候,未必不由于此,而即今又有备堂引见之命,实为闷虑矣。上曰,病势向差矣。抛弃乎?不见大臣已久。景奭曰,受针缺半行且明日,乃望日,不可不停针矣。上曰,。绛曰,针效难知,或间日停针然后。上曰,当观气候之如何,或连日或间日,受针矣,岂有一定之规也?绛曰,针为泄气,故医官等,多以为虑,而昨日赐对移时,非但承旨为忧,臣等亦甚闷焉。今日引见,不必持久耳。诸大臣之意,亦欲仰瞻天颜而已,如有停当事,当以启辞禀达矣。上曰,如逆狱文书,当费精神,寻常公事,岂可深虑?景奭曰,前日议定受灸事,今不可更举,而近日受针三里、合谷等穴,亦治鼻塞清涕等症者也。玉音比前洪亮,亦不无奏效耳。绛曰,疏散之穴,连日受针,诸症自然差减矣。景奭曰,尹后益不无所见矣。当初未入侍时,以昆仑、绿竹空定穴,而入侍后,乃谓风热上升,改定他穴,不无所见矣。上曰,然矣。遂罢出。

○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领议政郑太和,右议政郑维城,行户曹判书许积,吏曹判书洪命夏,兵曹判书郑致和,副护军宋浚吉,刑曹判书李浣,吏曹参判李应蓍,右尹柳赫然,副提学兪棨,大司宪洪重普,大司谏金寿恒,承旨赵胤锡,注书孟胄瑞,史官郑重徽、宋昌。

○郑太和进曰,自上眼候猝重,群下莫不惊遑罔极矣。曾不多日,渐向差道[度],宗社臣民之庆,曷胜言哉?臣等虽逐日起居于外,而不得瞻仰天颜,且多有禀达定夺之事,而静摄之中,不敢请对,只为循例会坐,而至蒙引接之命,不胜欣幸。凡善摄眼患之道,只可闭户静坐,绝其思虑,而不可居处于如此广厦,与人酬应矣。上曰,素有心热,不能恒处方剧之时,勉为幽闭针之际,必欲清爽矣。太和曰,闾阎之人,则至有以黑布围壁,而绝。上曰,症势非轻,而速为向愈,必是针效矣。维城曰,国家之福也。岂但针效云乎?太和曰,除非紧急事,固当追后禀达,而目今赈政方急,不可不急速禀处矣。上曰,以此曾欲引见,而所患猝剧,至于例之日,亦不得相见停当,心常不置,故如是延访矣。太和曰,诸道救荒事,当依各其监司状启中所陈,禀旨回移,而最可闷者,经费亦竭,无以措手也。古语曰,国无三年之蓄,则不能为国,而今则无半年之蓄,诚为渴闷矣。用度不可不节损,以为支撑之计也。今若用度告乏,有万分难处之事,则其可一边救荒,而一边加捧乎?辇下军兵,廪食者太多,如此经费不足之时,合有变通澄汰之道,而亦不可轻易处之也。宜令该曹,各项常用之中,可以省减者,条列启达,以备睿览,而臣等入侍,各陈所见,以为裁处之地,似好矣。维城曰,此言是矣。命夏曰,系干掖庭事外,大臣自可禀处,自上岂皆一一详悉乎?上曰,往者岁饥,百官禄俸,群议皆以为可减,而先父王,特令裁省御供,百官禄俸,则仍存矣。今虽匮乏,而禄俸则不可先减,御供中可减者,又为抄启,可也。太和曰,御供则在前节减者,已多,到今更无可议者矣。积曰,曾有下教,故经费中可减者,已为书呈于政院,未及入启矣。太和曰,疏章中条陈之事,于褟前定夺,而闵应亨疏中,有军兵减额,何以处之乎?上曰,先朝设施之事,不可轻易改之。且以事体言之,徒以年凶之故,放散军卒,使之自食,非但可矜,且有后虑矣。太和曰,禁以四百,今则满千矣。如不可猝减,则秋成,观势处之,何如?上曰,缺半行曹禀处,可也。太和曰,缺半行似当矣。上曰,此亦大将知而处之。太和曰,闵汝老疏中,有扈卫军官革罢事,此之群议,皆以为可罢矣。上曰,此非前日停当者乎?府院君以为持难,不可轻易处之矣。太和曰,延阳、原平,两厅自癸亥初设局,其来已久,虽或仍存,而乙未年追设者,固当为先革罢,此亦减省之一道矣。上曰,不罢受料者,而只罢无料者,则有何省费之意乎?太和曰,无论受料与否,革罢甚当矣。上曰,今日诸大臣不为齐会,追后定夺,可也。太和曰,闵汝老疏中,有局出身澄汰事,而辇下久在者,一时汰落,未知如何矣?上曰,亦不可轻议矣。太和曰,汝老疏中禁军将,欲以文官代之,如此则武官皆怀缺望,不能无不见信之疑矣。上曰,武臣之缺望,必矣。以为文官,但为国事,而武臣不足有无云尔,则亦岂好事乎?太和曰,汝老疏中,广州、水原,皆置判官,以分其权云。此何异于以文官为禁军将之举乎?上曰,岂以一人之言,容易变通乎?太和曰,汝老疏中,以为城中痘疫大炽,阙中严禁杂人云,而此甚不易,何以知某人之犯痘乎?命夏曰,第当禁其阑入而已,痘疫有无,不须论也。太和曰,顷日咸镜监司状启中,庆兴邑治,每被水灾,欲为移设于阿吾地万户所,阿吾地万户,则移居于庆兴旧邑,而并与西外地权管,合而为一,以万户为佥使云。臣则未谙其地形势之如何,而武将及曾前往来其处者,皆言庆兴之不可不移邑云矣。上曰,道臣必量度便否驰启矣。无害于国,而有益于民,则其言固为可用。况群议如此,则一从道臣之言,可也。太和曰,观其状启,欲于农前移设矣。。太和曰,端川金崇义堡,在于峻不堪居云。盖金崇义以为名云。今于平地十五里止曰崇义为当云。此亦依其言而许。上曰,之,可也。维城曰,静摄之中,如是酬酢,恐,可也。上招问户判曰,经费更无料理之道乎?百官俸禄,亦不可阙,何以为之耶?积曰,今虽裁减,以取赢馀,而其数几许?牙山分载,及海西运谷到泊,则可以继用目前矣。上曰,管饷米应为上来者,其数几许耶?积曰,五千石内,一千则右相为户判时,先运上来,而米品极劣云矣。维城曰,其米则不来矣。积曰,江都米贷用者,当以此米还偿,故时方催运,而非但船只难办,水路遐远,不无臭载之虑,愿为作木矣。上曰,诸处作木既多,不可更许矣。维城曰,准许作木之请,则恐非移粟之意也。积曰,元数五千石内,一千石纳于江都,则京仓所捧,仅四千石矣。以此补用,亦甚零星。大槪即今见在之米,可得需用于冬前,而来年则决难支撑,不足之数,将至四万馀石矣。上曰,一年用度几何?积曰,四万石矣。太和曰,一年税入,仅十二万石也,反不如一年经费,前日则每以旧储补用矣,今则旧储已竭,无以措手,必为别样举措,以广生财之道,然后庶可支用矣。上曰,今年丰登,则可以裕用乎?太和曰,年虽大熟,赋入有常,更无加捧之路,若之何能裕也?积曰,入春以来,尚无雨泽,年麦无发生之望,前头民事,罔知所以为计也。太和曰,今年农事蹉跌,则国何以为国,民何以为民乎?积曰,除减省者外,一年用下之数,更为叩算,当条列以启矣。维城曰,入侍已久,退出可矣。太和曰,臣等既得瞻仰天颜,亲承玉音,臣心欣幸,曷有其已?虽有禀处之事,益加少愈之戒,以收复常之庆,。上谓宋浚吉曰,近以缺半行。浚吉曰,自上患候猝急,中外缺半行差道日渐奏效,宗社之福,臣民之庆,前古人辟,新承宝位,励精图治之时,身以为玉成之地,今此圣候所患,乃古昔帝王未尝有之症也。安知天意属望于殿下者,至深至切,警告无所不至,以为进德修业之一大机乎?自上不可以寻常病患视之,所当十分惕厉处也。上曰,曾所未料之病,猝然发作,几至废视,幸而见差,天意所在,实非偶然,忧惧之心,曷尝少弛乎?浚吉曰,天意实为玉成我圣上地也。调病之方,莫如养心,养心调病,固非二致。先儒朱子,晩年有眼疾,全然废视,而乃合眼静坐,一意诚正,收敛既久,病祛德进,乃曰,恨盲废之不早云。自上若如此存养,则非但调病,亦可进德矣。遂罢出。烬馀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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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之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命胤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宗大王忌辰。

○下直。开城留守南老星,统制使朴敬祉,潭阳府使任有后。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昨承比昨差减之教,窃以为幸。圣候复何如?痰盛之气,视前,何如?昨日亲闻天语,夕承已尽差愈之教,宗社之庆,臣民之幸,孰有大于此者乎?喜忭之心,在臣等,尤万万倍焉。凡病患,不可以既愈而有所忽焉。动息节宣,此际尤宜加慎,受鍼之馀,旋有引对之举,恐妨静摄,且欣且虑。以历书,则今日望也,刺家所忌,且须间日为当之意,昨已启达,而教以更议,退而申问于诸鍼医,则其言如初,以为宜停。若不受鍼,则别无入诊之事,曾已下教,今何以为之?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与昨无异矣。

○教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朴敬祉书。王若曰,撤桑土而绸缪,正在今日。总威权而镇御,必须其人。兹懋宠章,式循佥举。顾惟统制之任,实是安危所关。环海为池,形势则天险可恃。自湖至岭,节制则师律是专。当三路之要冲,御暴卫侮之寔赖。作一国之重镇,炼兵峙粮之当先。苟能主将之得人,何虑外夷之梗化?惟卿业承乃祖,名重武班。雄州大都,几著声绩。南镇北塞,屡膺藩屏。抱狷躯报国之心,在先朝视如手足。有折冲制胜之略,逮寡昧恃以干城。任无重轻,非不难西阃之代。事有缓急,必欲舒南顾之忧。为此经远之图,可无移节之举。玆授卿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卿其益殚忠赤。务恢壮猷,岛情异前,备御之策方紧,老将婴疾,废堕之事必多,人和为务,缮修器械,奚但楼橹之完增气,将冰蘖而砺操,士心之咸附,宵旱之缺半行瘁此其时。须体宠擢之意,赴汤蹈火。之恩,筹边料敌之方,予岂多诰?临机制敌之策,卿必有思。于戯,今得全备之才,任之不贰。虽当艰虞之会,倚以为安。宜疾其驱,毋替此命。故兹教示,想宜知悉。行护军权大运制进。烬馀

○谢恩。庆基殿参奉李庆雨。

○假注书柳伣病,代兪命胤落点。

○府前启,宣惠厅郞厅罢职事,以国忌,姑停。朝报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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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之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命胤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何如?属兹向愈之际,又当风日之不调,动静失慎,最为可闷。或有循常修起居之礼,此必伤之道,臣等忧虑,尤在于斯。日复戒谨,克体惟疾之忧,乃群下日夜之所祈祝也,伏愿圣明,毋以已愈而少忽焉。今日当为受鍼,时刻则依前以巳正为之,而诊察亦兼之乎?且慈殿所进加减凉膈散三贴,当尽于昨日,详知气候然后,方可更议矣。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与昨无异。入诊兼为之可也。

○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慈殿进御药姑停事,既已禀定于入侍时矣。自上所御之药,向所陈达升麻黄连汤,即万病回春之方也。退与柳后圣等诸医官,更为商议,则《百代医宗方文》所载升麻黄连汤钱数,互有加减,而似愈于回春之方,此药限七贴进御为当云。三贴依方文,为先剂进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榏曰,留院公事,几何耶?

○吏、兵批有政。

○吏批。判书洪命夏进,参判李应蓍进,参议李庆徽进,都承旨赵珩进。

○吏批启曰,内资寺主簿安礼,尚衣院主簿梁济臣,皆以医官,带去于谢恩使之行。该掌之务,不可久旷,内资寺主簿安礼,尚衣院主簿梁济臣,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权格为持平,李鏶为殷栗县监,郑叔周为保宁县监,李丕显为鱼川察访,李一相为礼曹参判,尹顺之为刑曹参判,李奎老为刑曹正郞,李翔为工曹佐郞,权让为承文博士,姜世桢为校书博士,宋光心为工曹佐郞,尹㙫为司饔奉事,崔世荣为典牲署奉事,柳仁培为司饔奉事,李仁硕为军资监参奉,李一相为尚衣院提调,赵珩为宗簿寺提调,洪柱国为冰库别检,宋浚吉为社稷署提调,睦林馨为健元陵参奉,朴纯为承文正字,李庆果为副正字。

○兵批。判书郑致和进,参判李正英进,参议李弘渊进,参知元万石进,左副承旨赵胤锡进。

○兵批。以徐元履为同知,金南重为副摠管,黄□昌为宣传官,尹汝莘为庆安佥使,尹益亨为文兼,安□羾、郑暹为武兼,朴而昭、李曘、李汧、严俊男为护军,李时馠为副司直。

○郑榏,以吏曹言启曰,十一日以后,风云雷雨缺半行为当头应差祭官,将缺半行推移塡差之路,不得已常时不为差祭之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胤锡,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五日忠义李应善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边□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佥正柳颋,顷被台论,推勘已毕,而因为呈病,久旷职事。务剧之地,不可等待其循例旬限之满,令该曹即为递改,其代,以在京无故人,极择差出,何如?传曰,马官之任,异于他任,推勘既毕,岂敢以台论为名,久旷职事若是哉?若必递改,是中其意,使之催促行公,毋踵前意。

○传于李殷相曰,以试官启辞,作乱举子等,各别严治事,别判付已久,而该曹何至今不为回启耶?即即严饬举行。

○赵胤锡,以备边司言启曰,上年十一月全南兵使李枝馨,以乐安加定束伍旗鼓手,及五营属各官未准哨若干名充数者,依他例给复事,状启,而不言其名数,故本司覆启,使之小名成册上送后,处置之意,启下行会矣。今者成册已到,通计各邑应为给复私奴一千四十三名,免贡寺奴十五名,减布匠人八名,依此数,照他例施行事,本道监司及该曹,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榏,以礼曹言启曰,顷年辛卯甲午式年初试,皆过期退行,馆儒加点,而姜好奭、朴文道、李庆果等,皆于其后殿讲,入格受恩,赐许赴于其年会试,耳目之分明所记者如此,此外他人,亦多有之。况直赴会试之命,出于特恩,虽在初试已过之后,例赴其式年,自是古规。至于丁酉式年,初试当在丙申秋间,而退行于丁酉,其时本曹,以殿讲入格,在于,不许直赴会试。此未详前例,而群年冬后殿讲入格,赴于庚子会试,而得一分者后方为初试,入格殿讲,在于上年冬已过之后,许赴于癸卯式年,宜当。且己亥以后者,并为依例许赴于今监试覆试,何如?传曰,允。

○赵胤锡,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等朔试射,自前以柳叶箭三巡、骑蒭一次试才,十一分以上,论以入格施赏矣。上年启下事中,片箭三矢一巡添入磨炼,今正月朔为始,依此试射,而矢数比前有加,则分数,亦当随而量加,故十一分,以十二分改定式,元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洪重普,执义赵龟锡,掌令成后卨,持平庆㝡启曰,两司下人,如有可罪之事,则虽以上司衙门,必须先为移文而后罪之者,乃流来旧例也。顷于宣惠厅给料之时,本厅郞厅,捉入本府所由,任自决罪,终不文移,殊无相敬之义,其失体甚矣,岂可推考而止哉?请宣惠厅当该郞厅罢职。近来国纲渐弛,士习不美,作乱科场之事,频出于外方,而不料辇毂之下,有此怪恶之举,其唱率同党,恣登厅上,诟辱考官,乱掷瓦砾,蹴踏器皿,偸取试纸,破碎门钥,必欲罢场之状,无异于乱贼之所为。首唱二人,虽已被囚,而循例刑推,不足以惩其恶。且其同恶之漏落者甚多,若使此辈,晏然自在于其家,任其更入于场屋,则宁有是理哉?相率作乱之际,万无不相知之理。且其执捉汝潜,拘留房中之时,数十举子,打破门户,公然拔刃,劫其守门之卒,夺取汝潜而去,此皆出于汝潜所亲之人,而取见其供招,则费辞自明,隐讳不言,其为情状,尤极痛骇。请令该曹,各别严刑钩问,同党现出之后,并边远定配,勿拣赦典,以为惩后之地。湖西左道试所作变之人,亦令该道监司摘发,同党一体施律。从前举子作乱场屋之弊,多从改题而出,故曾在仁祖朝,勿许改题,严立事目,而今番作变,实由于疑义两题之一改一否,则试官之轻许改题,已有违于事目之意。且其作变之际,亦不无不能善处之失,二所试官及监试官,请并从重推考。自今书题既出之后,一切勿许变改,其先登请改之举子,论以作乱场屋之律,申饬京外,永为恒式。外方合郡停举削籍之弊,其来盖久,至于今日,而为弊滋甚。一邑之中,一人犯罪,则只宜摘举其人,或停或削可也,而并与一邑多士,混同施罚,互相攻击,转辗激成,驯至于作挐场屋,坏乱邑政者,多矣。何可以一二士子之有罪,不分玉石,尽罚合郡之多士哉?当此士习不靖之时,不宜任其循袭谬例,渐致纷淆,而不为之禁断,请令诸道,申饬各邑,痛革合郡停削之弊。答曰,依启。作乱举子,边远定配事,观其结末重处,以杜后弊可也。罢职事,不允。

○大殿受针后,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殷相启曰,试所作乱举子严治事,该曹何至今不为回启耶事,传教矣。二所作乱举子洪汝潜、尹诲等,捉囚已久,而该曹趁不回启,虽未知其间事势之如何,而迟滞至此,难免稽缓之失。当该堂上、郞厅,请推考。臣待罪该房,不能检饬,致勤下教,不胜惶恐。传曰,知道。勿为惶恐。

○行大司谏金寿恒,献纳吴斗寅,正言朴世模启曰,新除授晋州营将李汧,曾为全州营将,抛弃军政,全不举职,先王严命拿问,以将置重律,警砺他人为教。及乎国恤之后,金吾拟律,至于夺告身,物情固以为骇。今者遽下叙用之命,至授营将之任,该曹启请,虽出于责其自效,而凡武弁犯律者,或于仓卒之际,使之临阵从军,以赎其罪者,所谓立功自效也。营将之任,非带罪自赎之地,已试偾败之人,不可再畀其任。今日武弁,虽曰乏人,朝家举措,岂容如是苟且?请晋州营将李汧先递其职,还收叙用之命。试场出题,不可不详慎,而今番一所诗[试]题,杜撰牵合,全无意义,贻笑多士,众口哗然。请监试一所试官,并命推考。近来国纲解弛,人不畏法,诚极寒心。槪由于朝家命令,乍行乍止,无有一定之规,故每于一令之下,人情不以为信,自归文具,姑息成风,此实当今之痼弊也。顷日宪府,以禁用好品试纸事,论启蒙允。初若不出禁令则已,既有成命之后,所当一切禁断,而士子辈,称以改备之难,故不踏印,必欲求胜于朝令,其心所在,良可恶也。录名所官员,不思痛革其习,而乃反为其恐动,烦报该曹,该曹亦不能固守成命,张皇启达,终至挠改而后已。士子辈既备劣者,及闻改令,一时更办好纸,该曹启辞中,所谓不好之纸改备甚难,不得赴举者必多云者,岂有其理也哉?事体颠倒,有同儿戏,适足为长士子之弊习,贻闾巷之窃笑,所关非细,不可置而不论。请命录名所当该主掌官罢职,该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夜一更,雷动。五更,月晕两珥,雷动。

○行副护军宋浚吉疏曰,伏以臣有切迫情事,不敢自隐于天地父母之前,臣罪万死。臣于前冬,有迁改母坟之计,期日已迫,旧土已破,而伏蒙圣慈过赐轸念,愍臣孱悴,虑臣伤生,俾毋冲寒远行,臣诚感激,不敢不奉承德音,而生平宿计,遂致违误,自悼臣诚孝浅薄,无以感激神天,追思耿耿,方寸瞀塞。日家诸论,或以为今年春夏,可合葬谓其不可,而臣自昧其方,郑重难决。第念寒食之节,乃是从古人臣蒙许上墓之辰,而光阴荏苒,节序催迫矣。且臣逾涯之爵,躐至卿列,荣追父祖,光动幽明,焚黄载在令甲,而公私多故,经岁未行,臣母死日,又适在之中,而臣从宦在朝,不得躬执馈奠,今已三年馀生懔懔,分作朝暮之人,明年此时,能保其得愿得蒙旬月恩暇,下去松楸,迁厝则还掩已破之土,浇酌禁火之辰,仍丧馀之日,臣之至情缺二行圣慈曲赐恕谅,许副情愿,其在孝理,缺半行。臣不胜恳迫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欲言之言,非不多矣,而以笔难尽,登对时,当面谕焉。

○户曹判书许积疏曰,伏以臣顷以父母迁厝事,冒陈至恳,仰渎宸严,伏蒙圣慈曲加矜怜,特令备局回启,盖将递臣职而许臣归葬也。不意备局勿准许,臣惶惑罔极,莫晓其由。臣之情事,槪具于前疏中,不敢更有所𫌨缕,而臣少时不经事,且当哀遑中,徒信地官之言,莫念后日之患,卜地于峻岭之下,营窆于倾仄之穴者,于今十有八年矣。风雨所侵,渐至陵夷,崩颓之患,早晩必至,每当霖潦之节,解冻之时,中夜不寐,常忧消息之来。及闻无事之报然后,少弛片时之虑,移窆之计,固未尝暂忘于心上,卜得新冈,亦且屡年。迁葬与初葬不同,新旧两山,逢吉年不易,未免迁就至今,今幸适逢吉年,日月俱良,此诚十年内难再遇之会也。私心喜幸,数日备局之防塞,思虑之所不及,故不待给暇之命,先治营葬之具,而备局回启,不谅人子之至情,一则曰不可轻递,二则曰难许出外。此实臣之所不忍闻,而亦无非臣诚孝浅薄,不能动人之致,惟当血泣自讼之不暇,臣敢怨尤?念臣赋命险衅,殃祸叠臻,弟兄凋零,子女丧尽,环顾人世,孑然一身而已。妄作之到老益切,只欲趁臣未死,更营大事,俾臣父母体魄,得免崩颓惊动之患尔,实非动于地家之说,求为他日之福也,臣之情事,其亦急矣。备局之议,或以为姑待他年,此尤有所不然者。十年之内,吉运之如上所陈,而无状如臣,猥荷三朝之恩遇,九卿爵至崇品,福过灾生,物理难逃,益沈痼,孤危之喘,常恐不保朝夕缺二行灭之后,殿下虽欲矜怜而追悔魂,倘有知于冥冥之中,亦必恨臣之及此,心肝欲摧。臣闻天矜于民,民之所欲,天必从之,臣亦可备民数之一也,而臣之所欲,无有大于此者,殿下体天行仁之政,其不矜怜于民,曲从臣之所愿欲乎?《中庸》九经,体群臣居其一,臣虽庸下,独不在群臣之列,而使臣不得葬父母于全安之地者,岂不有乖于体群臣之道乎?天地之大,人犹有所憾者,正指臣今日道也。备局回启,以经费匮乏,国事切急为忧,经费之匮乏,诚今日切急之忧也。备局之忧,臣亦忧之,而如臣尸素,少无补于国计者,尤宜斥退于经费匮乏之日,岂可使久冒匪据之地,重贻朝廷之忧乎?设令臣粗有寸理财,今日经费之匮乏,实由于生者寡食者众,生财有大道,不过曰量入为出而已,则非可卒办于一日之内者,而臣之往返,不过三十个日子,只患无策不及事已,况臣本善病,卧床废务者,动经数朔,犹荡然不能收拾,独不可许臣三十日出外乎?备局回启,又以公私轻重为言,以私事之轻者,譬公务之重者,奚啻公重,而私有痛迫之情,公无紧急之事,则公所当先,而私亦不可废也。从前改葬其父母者,不独臣一人,岂皆徒循私情,不念公事者也?此又不可以一槪论也。君亲虽曰不同,忠孝本无二致,臣之事君,固宜而君之使臣,亦不可不责之以孝,不当曰姑缓汝而从王事云尔,备局于此,有未审思也耶?且臣苟无可取,则其往其来,不啻一毛,苟有所取,亦当礼,不宜牛维而马絷之,一向驱策阻于备局之后,寸肠腐尽,忽若缺二行勿药之大庆,昨从登对瞻望欣然相告,实我宗社无疆之休也。问安未停之前,乞暇似涉太遽,而顾臣私计,不比坟之期,只隔六日,失今不归,后时无及,此臣所以汲汲大声疾呼于静摄之中者也。伏望圣慈,垂怜加惠,将臣本职,亟赐递改,仍许一月之恩暇,俾遂平生之至愿,则含恩感德,死日生年。殿下如以前日备局防启之故,有所持难,则下臣此疏,更询备局而进退之,不胜万幸。臣无任痛迫血泣恳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情事至此,予当给暇矣。勿辞往来,毋拘时日。

○行副护军宋浚吉疏曰,伏以臣于月初,猥治一疏,略暴衷悃,蕲蒙旬月恩暇,趁寒食归扫先垅,兼行焚黄之典,疏已净写,而适值玉候违豫,不敢进入矣。幸今神天默佑,勿药遄效,昨蒙赐对,仰赡天颜,益知无忧之域,宗社臣民之庆,孰大于是?继此以往,惟愿益加慎摄,益存畏惧,以承仁天警动玉成之意然而受针未停,问安未罢,臣之敢申前请,亦似太遽,而节日渐迫,行程稍远,差过数日,势难趁往。臣之情事,备在前疏,玆敢一倂呈进,冀赐垂谅焉。臣无任兢惶俟罪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疏之批,明间当相见矣。烬馀

○下直。理山郡守李益珪。

○谢恩。司畜别提李榓。

○江华留守柳淰上疏。启下该司。

○备边司启目粘连,江华留守柳淰上疏云云。江华留守不可人人而授之,必须极择差送乙仍于,当初拟望之时,十分商确,则柳淰曾所履历,非但才局有裕,亦多可称之效,历数职秩相当之人,无出其右,以是首拟受点为白有如乎。今此疏辞,有不合之言,传播人口之语,未知此言,出于何处,而既以择差,旋以流言递改,则有伤朝家事体,使之速为赴任,何如?启。依允。朝报

○答刑曹启目曰,依允。尹诲情状,尤有现露之迹,各别严刑,期于得情。记草

○巳时,上御兴政堂。受针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注书孟胄瑞,史官郑重徽、宋昌,医官柳后圣、郑后启、金尚诚、尹后益、崔有泰。针穴手部商汤、液门,足部大冲、三里、昆仑。执鍼尹后益。上曰,脉候,何如?医官等曰,六脉皆热,而胃脉尤甚矣。气候则如常耶?上曰,然矣。医官等曰,数日来,眼候,何如?上曰,今则如遮单布,越边树木皆见,而枝叶扶疏之状,则不辨矣。槪自近日,至初昏,渐为开豁而明发,日出后则反为稀迷,未可知也。医官等曰,白黑精彩如常,而瞳子犹未炯澈,久则自然如常矣。李景奭曰,今日仰瞻天颜,神色顿愈于前为发越,至以辨视远物为教,此则有受针,益加调摄,诸医官之意,亦皆遽停,间间择其要穴缺半行殊非慎摄之道,缺半行。上曰,非不欲如此,而至于当午,不得不而然也。尹绛曰,汤药不可停止矣。景奭曰,升麻黄连汤,已为议定矣。试问于医官,何如?上命后圣。后圣跪陈当剂之由。上曰,材料分数甚鲜,其效必浅矣。绛曰,视候昼不如夜者,气血分必为受伤,医官等,可以辨之矣。上曰,常时眼力,亦不能抗视太阳,况病后乎?阳气发时,则自然羞明,理之常也。绛曰,羊肝丸,清气汤,俱为进御乎?上曰,兼服矣。景奭曰,闻医女之言,慈殿症候,亦为平复云。问诸圣候,则别无更为议药之事,今姑停止,宜当云矣。上曰,然矣。绛曰,少无热候复之事乎?上曰,心热有时用事,与予症患,何异乎?绛曰,慈殿胀候,今亦复常乎?上曰,此症已减矣。景奭曰,臣于己丑,亦为提调,详知症候,今幸差复,不胜欣抃。遂罢出。烬馀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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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之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命胤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气候若何,圣体今复何如?昨日剂入升麻黄连汤,试煎一贴,先尝之,则其味颇苦,未知已进御乎?患候向差,受鍼已十一度,停鍼之意,昨日入侍时启达,而因下教,退而更议,则尹后益等诸鍼医,皆以为停鍼可也,而如不得已,则亦不过一二度,二十一日更受,可也。此后日子,连有拘忌,二十五日,三月节也,前后各一日,例皆有忌,二十七日为可,似太远而徐观圣候,不必更受,则仍停亦宜云,似当依此为之矣。近日风色不佳,虽不风,窗户之开,恐致添伤,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与昨一样。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殷相曰,都承旨及刑房承旨,持留院公事待候。

○传于赵珩曰,行副护军宋浚吉,亦为入侍。

○吴挺纬,以汉城府言启曰,本月十六日北部牒呈内,部属昭格署鹰峰之下,库北边,有尸身云云。即使部下人,近坊洞内下人眼同授觅,则非但山谷多险,闾阎最远,不得现,即闻鹰峰西边洞壑中,有被杀之尸身。部官亲往摘奸,则男人年似三十者,头项,以巨石压之。去石而见之,则割其前颈,血污衣裳云。十七日牒内,以本付鹰峰致毙人尸亲[身]及贼杀人知委推寻部捧甘则朴井契,有司郑莫实手本内,三和内需司贡䌷头目正立,止接于朴以健家,不意被杀之八日更为牒呈,鹰峰下被杀尸身,埋置于水口今闻其被杀人来接主人及杀害人等,右边捕盗厅,既已现捉,脱有偸尸之弊,请逢授其主人处云云,故依所报,主人处逢授事,分付部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闻来不胜惊骇。令该厅严速处决,无迟滞,可也。

○传于赵胤锡曰,户曹判书许积,给由马。

○以礼曹判书尹绛辞职上疏,传于赵珩曰,政院既已捧入,且是重臣之疏,故虽下批答,既捧行公,推考则辞职之疏,何以捧入?若为辞职,则行公之意,安在也?

○赵胤锡,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服正刑,籍没家产捧承传,何如?传曰,

启曰,济州牧使李禬,递任依前禾毛色别单书入,而内厩立养。传曰,知道。

○持平权格启曰,兼持平李之翼,即臣之妻同生娚也。法当相避。风宪重地,不可一日冒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殷相启曰,持平权格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洪重普,执义赵龟锡,掌令成后卨,持平庆㝡启曰,守令之善治增秩,乃是赏典之至重者,非有特异之绩,遂为一时之最,不宜遽用重赏,而延安府使成夏明,以道臣褒启,至有陞资之命,物情莫不以为太过。盖延安,距京不远,其治邑之状,多有闻知。以臣等所闻,别无超常拔凡之政,不过谨简宽厚,循例善治而已。八路郡邑之中,治如夏明者,不无其人。若以道臣一番状启,辄加资级,则适足以启幸门而成后弊也。朝家用赏,不可不慎,而命德之器,其赏尤重,请还收延安府使成夏明加资之命,更令该曹,酌施相当之典。凡停朝市之日,市肆皆撤,乃是莫重之法,而顷者完南府院君李厚源卒逝之翌日,列肆皆出,无异常时,此亦朝令不行之一端也。见之者皆以为骇,请平市署当该官员,从重推考。持平权格,以兼持平李之翼,既臣之妻同生娚也,法当相避。引嫌而退,既有相避,在法当递,请持平权格递差。答曰,依启。成夏明事,不允。

○持平庆㝡启曰,臣朝者诣长官家,构成启草,即为简通于同僚,而持平权格处置之事,忘未书送。乃于传启出去之后,方始觉悟,臣之昏谬不察之失,著矣,何敢一刻仍冒?当此静摄之时,未免渎扰,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

○校理南九万疏曰,伏以臣于今月初十八日所发有旨,以臣为弘文馆校理,斯速上来者。臣闻命若惊,冰炭交怀,踧踖彷徨,无所念臣性质庸琐,才识灭裂,猥膺洪造,骤登华贯,自知忝窃,不能辞避,冥行擿埴,随事生疣,十颠九倒,贻戚已极,静言思之,岂不懔然而畏悸,怵然而悼悔哉?臣私心以为,不但臣之自知甚明,不敢辱于朝班,惟朝廷亦既试臣已悉,必不更加录矣。不意今者,召命远降,是臣无以报殿下者,而殿下犹不斥弃臣也。其在进贤退不肖之道,虽曰不然,而若臣之私怀感激,欲自濯磨,以粉为期者,岂有既乎?然则臣于此际,唯当促装奔趋,期拜命,而馀外情势,都不敢遑恤耳。第臣最薄,疾病缠身,冬春之交,辄患伤寒,从前非止一再,而四五年前,几至死域,多方调治,仅生,自兹以后,病根深痼,虽在平常之日,犹不能他人矣。又自十数日来,重得内感之症,寒热交作,痛苦难状,咳喘兼发,痰火极盛,宛转床席,乞绝不得,日益沈绵,渐至危恶,此非一时受伤偶然而发,可以时月期其差复者也。虽欲善加将息,以作行计,顾其势不得,而今授职名,亦不可在外虚带,一任矌阙,臣不避僭越之诛,有此沥血之陈。伏愿圣慈,俯危忱,亟递臣职,千万幸甚。臣生图殒首,死期结草,不胜矫首云天涕泣忧怖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

○礼曹判书尹绛疏曰,伏以无状愚臣,处事昏谬,弹,臣诚惭惧,若无所容。今臣既被缺二行,断无仍冒之理,缺一行。伏乞圣慈,察臣危迫之恳,将臣本职及兼带内医院提调、判义禁府事、知经筵事,为先镌改,仍治臣,以谢公议,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若云行公,则岂有辞职之理哉?勿辞察职。

○户曹判书许积疏曰,伏以臣情事,固不可较计,再罄肝肺,大声疾呼于静摄之中,一味惶悚,只俟万诛。伏蒙圣慈,俯察危悃,特许恩暇,俾伸至愿,厚泽深仁,遍浃幽明,非臣殒结所能图报。整理葬需,明发作行,给马之命,又出望外,荣宠愈渥,感惧冞增。目今驿路凋弊,倍于前时,而中原去京,不过三日程,则臣之还往,亦可免半途颠沛,岂容重勤睿益其罪戾也?伏乞圣明,亟回成命,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感激惶悚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应行之规,何用辞为?勿辞往来。

○政院启曰,推考缄答前,不敢陈疏,自是规例,而或在紧任,而有不自安之事,则不得等待结末,上章辞职者,亦有之。礼曹判书尹绛,以内局提调,不敢偃然,今日问安之班,亦不得来参,故兹敢捧入矣。致勤下教,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烬馀

○谢恩。持平权格,校书博士姜世祯[姜世桢],成均博士权俶,典牲奉事崔世荣,殷栗县监李鏶。

○黄海监司书目,监试开场作挐儒生纠治事。

○全南监司书目,全州判官郭齐华,母病深重,直为还家,不得已罢黜事。

○忠洪监司书目,镇川呈,以副校理南九万上疏上送事。又书目,左道新昌都会作挐儒生等,严刑痛治事。

○监试主掌官罢职现告,一所成均博士郭世翼,二所南学训导金濬。

○全南监司书目,兴德县监金克和,病重罢黜事。

○刑曹启目粘连,忠洪左道京试官状启云云。举子不着头巾,阑入试所,禁乱官执捉诘问,事理当然,而因此发怒,欧打禁乱官,而不可无□□□,金益寿等及作乱奴辈,一体严刑,就招启闻后,处置,何如?启依允。

○府前启,宣惠郞厅罢职事,停启。二所作变举子边远定配事,结末间,姑停。朝报

○上御兴政堂。承旨持公事入侍。都承旨赵珩,右承旨李殷相,假注书金锡之,史官郑重徽、宋昌。上曰,进前。上又曰,祭酒宋浚吉,来待门外矣。注书出去,使之入来,可也。祭酒宋浚吉入侍。都承旨赵珩奏达礼曹回启,益山儒疏先正臣金长生请额事。上曰,自前有叠设之处乎?右承旨李殷相曰,宋俊吉今为入侍,如此之事,则当问于宋浚吉矣。宋浚吉曰,此岂小臣之所敢妄达哉?疏中人,乃小臣之师傅也,嫌不可否于其间矣。上曰,岂其然乎?当于公论,则公论自在,不可之间而为嫌矣。宋浚吉曰,询问事而为之似当矣。赵珩曰,缺三行。上曰,该曹回启,既有不可种种为之,而多士之请至此,今则愿施行。赵珩奏达司宪府元䎘照律事。上曰,功减一等。右承旨李殷相奏达户曹粘目江华留守徐元履状启,监牧官及色吏论赏等事。上曰,依回启施行,而监牧官,参酌论赏,激劝他人。李殷相又奏备边司回启,平安监司金汝钰北道流民查报状启。上曰,成、孟两邑之外,更无他处乎?李殷相曰,无矣。上曰,依回启施行,而成、孟两邑之所报,未过十,此外又无一人之报,国纲之解弛,岂至于此哉?并当严加重律,而此时递易而有弊,姑先从重推考,以观将来可也。李殷相曰,然则成、孟两邑外,一道并推乎?上曰,然。李殷相曰,今日所持公事太多,恐有妨于静摄之中,后日更为持入,何如?上曰,仍为陈达,可也。李殷相更进奏达礼曹回启,庆尚道居昌儒疏金宏弼、郑汝昌请额事。上曰,此两人之道学,何如耶?宋浚吉曰,此两人,并皆一生从事文庙,而郑汝昌则立节昏朝者也。上曰,益山儒疏判付,一体书之。李殷相又奏司宪府闵震益照律公事。上曰,弃之,可也。承旨奏达公事讫。宋浚吉拜而进曰,当此玉候违豫之日,乞归,实所不敢,小臣非不知仰达之,疏中所陈之言,实为万分切死仰达矣。伏乞圣明请趁此寒食以下缺烬馀。宋浚吉所启,臣顷日待罪吏曹,有岭南人金基发者上言,请赠其先祖三人,三人皆是士类中所称之人,而因其子孙之上言,许赠其先祖,似非朝家事体,故回启则防启,而其中金驲孙,燕山时遭惨祸之人,至今士类之所痛冤,朝家诚不可无哀愍之典,而如故参判宋麟寿,忠孝俱至,德善全备,而亦于丁未,遭惨祸,士子辈,多立书院以享之,而朝家尚无赠爵之典,诚为欠事。金驲孙、宋麟寿皆可许赠也。且故相臣吴允嫌,即仁祖朝名臣也。其清白端雅,实是不易得之人,而临没,戒其子孙,勿令请谥,其㧑谦之意,亦可尚也。其家虽不请谥,其在朝家隐崇之典,则不可无也。宋麟寿、吴允谦等,皆赐谥恐当矣。上曰,皆依所启施行。出二十日朝报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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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正郞都慎与,先正臣李滉等,赐额致祭事,安东地出去。

○户曹判书许积,父母迁葬事,忠州地出去。

○谢恩。护军严俊男,保宁县监郑叔周,承文正字朴纯,礼曹参判李一相。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连日风乱,馀寒尚峭,伏未审慈殿证候,夜来,若何,圣候视昨,何如?升麻黄连汤味苦,而连进之耶?计日则三贴尽于今日,当为加剂以入矣。听政之馀,连有引对酬应之举,臣等忧虑之心,不容弛于中,敢来问安,并有禀焉。答曰,慈殿症候,与昨一样,予之所患,似有小减而无加,汤药亦为连进矣。仍传曰,今后则别无时急之事,提调勿为入直,可也。

○执义赵龟锡,掌令成后卨启曰,昨日处置之时,同僚不为简通于臣等,而静摄之中,渎扰是惧,不敢即为引嫌矣。同僚既以此先避,则臣等亦安得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宪洪重普启曰,臣昨日与持平庆㝡,构成启草后,仍使发简于在家同僚矣。以处置一款,落漏于简通中,本府同僚,皆未免引避,臣同在一席,岂可使城上所,独当其失,而晏然处置乎?且臣自再昨,重患寒疾,连日不得进参于问安之列,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正言朴世模启曰,宪府多官,引嫌退待,本院当为处置,而执义赵龟锡,即臣异姓四寸弟也,有不敢可否之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口传政事,兼养贤主簿李顺男,直长权淑。

○冬至使书目,二月十六日越江事。义州府尹书目,冬至使一行,当日申时还渡江事。

○江原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院启,并引嫌而退,处置一款,不通同僚,难免不察之失,落漏简通,责有所归,俱无可避之嫌,而病未进参于问安,亦所固然,嫌不可否于处置,自是常规。请持平庆㝡递差,执义赵龟锡,掌令成后卨,大司宪洪重普,正言朴世模,并命出仕。答曰,依启。朝报

○巳午时,日晕左珥。未申时,日晕两珥。酉时,日有重晕,内晕有两珥。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长竟天,广尺许,渐移东方,良久乃灭。夜一更,南方有气如火光。二更,月晕。三更,月晕左珥。四五更,月晕。内下日记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权曦,仕满十五朔,令该曹,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备局誊录》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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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典籍尹安基,尚瑞副直长赵汴。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日气不调,寒暖相交,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复何如?昨日伏承似有少减而无加之教,益不胜喜幸之至。今日当为受针,而窃伏惟念,鍼药亦须得中,宜停而不停,不宜停而停,均归于过不及之差,以此言之,先为诊察似当,诸鍼医之言皆然。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症候,与昨无异,已间三日,别无诊察之事,受鍼仍为,可也。

○大殿受针,正时巳正。

○大司宪洪重普,执义赵龟锡,掌令成后卨,正言朴世模就职。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工曹参议沈光洙上疏。大槪,臣舁疾来到都门外,宿患添剧,不得趋谢恩命,益增惶恐,更冒万死,恳乞递改职名,且罢经筵入侍之命,以安微分事。答曰,省览疏辞,不胜哀感悲咽之至。经筵入侍,此非特教,已有成命,勿辞,以副予意。

○府启,延安府使成夏明加资还收事,科场考课之事,不可不十分详尽,而今番监试,两所一日课次之数,多至六七百张,此前所未有之事也。殊无慎重科试之意,请两所试官,并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新除授鱼川察访李丕显,曾经都事、守令,故备拟于末望,至于受点矣。今闻丕显,虽有前后履历,无勤干之称云。殊无朝家择送之意,臣等亦难免不察之失,不胜惶恐。鱼川察访李丕显,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守令、边将、吏任荐单子,已为启下,而应荐不荐人员,令该曹察推。且咸镜北道虞候李洽荐单子中,不书启字,元单子还入爻周,李洽推考,何如?传曰,允。

○受针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持平金万基。朝报

○辰时巳时,日晕。未时申时,日晕。内下日记

○入诊正时,巳正。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医官郑后启、金尚诚。尹后益执针,崔有泰点穴。入诊后,仍受鍼左右穴处,手部合谷二穴,足部大冲二穴。《药院日记》

○吏批,有政。以金万基、吴始寿为司宪府持平,金善英、杨震行为监察,宋基厚为宗簿主簿,庆㝡为礼曹佐郞,赵持纲为尚衣主簿,金光烒为刑曹佐郞,李暹为内资主簿,吴廷彦为兴德县监,李时馠为全州判官,李枝馨为济州牧使,洪兴祉为鱼川察访,权格为成均直讲,李达意为承文副正字,金斗望为义盈奉事,朴重辉为孝陵参奉,吴斗宪为司饔参奉,尹晳为昌陵参奉,李梦锡为典牲参奉,完阳君李元老。吏曹望筒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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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刑曹参判尹顺之,兴德县监吴廷益,兼养贤主簿李顺男,直长权俶。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与昨,何如?累度受鍼,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慈殿症候,与昨无异,予之所患,亦无加减矣。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忠洪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左参赞宋时烈上疏上送事。又书目,尼山呈,以掌令李处先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政院启曰,下番翰林宋昌,以工曹参议沈光洙疏中,注书记事疏漏等语,有不安之心,陈疏出去待漏厅。以当此圣候未宁之日,不敢捧入之意,累度送言,使之入来,则仍往其家,终不入来,阙门已闭,以致阙直。至于当夜烦启于静摄之中,揆以分义,尤极可骇。请推考。传曰,允。

○持平金万基启曰,臣即伏见工曹参议沈光洙疏本,其中一款,即论先朝注书记事之疏漏也,臣窃不胜瞿然之至。以臣鲁钝,记事之职,非所堪任,而曾在先朝,累次忝叨,则疏漏之失,实所难免。惶恧之怀,常切于中,而迄未自劾,其失尤多。臣何敢一刻晏然,以重罪戾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成后卨启曰,臣伏见工曹参议沈光洙疏本,其中一款,即先朝注书记事疏漏之事也,臣不胜惭悚之至。曾在先朝,忝叨政院假官,至于三年,其间入侍,不知其几。光洙之出入筵席,虽在其后,而既有以此推之十年等语,则疏漏之罪,臣亦有之,安得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院启,试场改题,最是弊习,故先朝以勿许改题事,屡捧承传,申明事目,京外掌试之官,所当谨守遵行,而得见黄海监司状启,则本道监试,初试终场改题,至于四巡云。其动于士子之妄诉,坏了成宪之失,殊极可骇。请黄海道监试试官,并从重推考。试场凡事,监试官专主纠检,自前择差之意,非偶然,而今番监试一所监察李守恒,处事弛缓,不能举职,见轻多士,致有人言。前头东堂设场之时,不可更畀监试官之任。新除授监察杨震行,为人庸拙,素无名称,决难惮压试场,请监察李守恒、杨震行,并递差,其代,令该曹极择差出。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下番史官宋昌请推之后,尚不入来,上番史官郑重徽,注书孟胄瑞,皆以沈光洙疏中措语,不得自安,今朝连次出去陈疏,其疏即为退却,累度催促察任,而无意入来,史局及厅任,俱系紧重,不可暂旷,其意虽出于不自安,而揆以事体,不当如是,俱极可骇。宋昌、郑重徽、孟胄瑞,请并从重推考,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府启,并引嫌而退,记事疏漏,元无的指,泛论之语,何必为嫌?请持平金万基,掌令成后卨,并命出仕。新除授持平吴始寿,时在忠洪监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正言郑□□启曰,臣伏见工曹参议沈光洙疏本,极言先朝注书记事疏漏之事,臣于是不胜悚惕之至。臣曾在先朝,久叨记事之任,而疏漏之失,臣实有之,何敢晏然而已?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成后卨,持平金万基就职。朝报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酉时,日有左珥。夜一更,艮巽方,有气如火光。二更,艮巽方,有气如火光,流星,出北极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内下日记

○传曰,江都新留守,何至无出去之形迹乎?保障之地,不可以递任旧留守久存,新留守数三日内下去事,分付。《备局誊录》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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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刑曹佐郞崔应天,全州判官李时馠,承文副正字李庆果,健元陵参奉睦林馨,礼曹佐郞庆㝡,监察金善英。

○三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连日风恶,春寒甚紧,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何如?昨日伏承圣候,以无加减为教,今亦尔耶?臣等忧犹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一样矣。

○吏曹启曰,命下矣。延安府使成夏明,以道臣褒启,特有陞资之命矣。今因台臣启辞,还收其资,而以启辞中措语观之,谨简宽厚,则其有循良之绩,亦可见矣。相当赏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熟马一匹面给。

○传曰,领、右相引见,留院公事,入侍承旨持入。

○己亥秋冬等褒贬,南阳等监牧官黄大辰,兴阳监牧官朴安义,珍岛等监牧官郑攸,海州等监牧官柳礼杰,丰川等监牧官黄敏德,以上中。

○传曰,明早,成均馆堂上及祭酒,齐会于成均馆。传曰,明日成均馆儒生制述时,准三百点以上举子许赴,而给二分以上直赴会试之类,勿为许赴事,分付。

○传曰,明日待开门,大提学命招。

○吏曹启曰,式年文科初试,适与寒食各陵祭享相值,试官及各差备,当以堂下文官差定,而计其元数,多至四十馀人。各陵大祝,亦以堂下文官差遣,其数亦至三十员,而无论实职军职,见存之员,皆不及此数,推移无路,势将生事。各陵大祝,二十六日祭后,即为趁此日入来然后,可以推移差定,故臣曹以此意分付,而近来怠慢成习,若无别样举措,则必不惕念,分付之后,如或趁不举行,则先罢后推,何如?传曰,允。

○院启,正言郑□□引嫌而退,疏中泛论,不必为嫌,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府启,左水运判官李惇临,漕运往来之际,辄征科外之物于各站水夫,非有[但]多有苟且之事,水夫辈,亦将有逃散之患,请左水运判官李惇临罢职。司宪府监察金善英,曾为西路守令,多有滥杂之事,居下之时,至以押妓疮发,为等第之目。如此之人,不可置诸殿中之列,请监察金善英递差。史官下番,为任至重,若非大段系关于廉隅,则虽有难便之事,不敢任意出去,而奉教宋昌,因工曹参议沈光洙之疏,投疏径出,至于阙直,已极寒心,而昨日召牌之下,亦不即入来,以致台厅接待,移时不出,几至于闭门,其在事体,亦甚未安。请奉教宋昌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正言郑□□就职。

○传曰,明日政事为之。朝报

○典狱、四营等处,内摘奸。

○政院启曰,明日成均馆圆点儒生制述时,承旨奉书题进往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观象监,今月二十三日辰时,日晕。夜四更,月晕两珥。五更,月晕,启。出卄四日朝报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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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昨日大风异常,寒气转凛,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与昨,何如?升麻黄连汤四贴,追剂以入矣,计日则当尽于今日,未知连进而有微效否?昨日引对酬应之举,恐或劳伤,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有禀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一样。且汤药,似有微效矣。

○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吏批。判书洪命夏进,缺半行,都承旨赵珩进。

○吏批启曰,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传曰,允。

○吏批启曰,司宪府文臣监察三员,今当差出,而即今仕版中六品文臣,除六曹郞官外,地卑贱,典籍中,虽有一二可合人,或曾经,或受由在外,故顷日政监察差出之时,以在京无金善英等数人,推移备拟,非不知苟简出于万不得已。今则绝无可合之员,试日只隔无变通之路,诸曹郞官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许穆为掌令,郑云望为监察,姜硕茂为齐陵参奉,李命宾为京畿左道水运判官,杨震行为杨州教授,李泂为庆州教授,尹瑛bb为b黄州教授,李晩吉、金禹锡、权大载、李时馠、李溟翼、李伯麟、黄道宏为兼春秋,李端相为弘文副应教,烬馀李庆桓、吴灿、金璛为司宪府监察,洪柱三为弘文修撰,沈儒行为弘文校理。吏曹望筒

○谢恩。部将黄震文,司饔奉事尹㙫,持平吴始寿。

○兵曹判书郑致和扫坟呈辞。给由马。

○假注书金锡之改差,代朴纯落点。

○政院启曰,大提学命招来诣矣。传曰,书题书入。

○政院启曰,以平安监司北道流民查报状启判付内,成、孟两邑之所报,未过十人。此外又无一人之报,国纲之解弛,岂至此哉?并当严加重律,而此时递易有弊,姑先并从重推考,以观将来可也事,启下,而伏见司宪府粘目,则只成、孟两邑守令及各其色吏,令本道观察使,推考事,入启矣。似与判付内旨意相左,此公事还入,启字爻周,使之改入,何如?臣亦难免蒙然捧入之失,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禁府启目,丁继荣刑问二十七次不服,加刑。启依允。又启目,高岭佥使白弘性元[原]情公事。判付内,姑停刑推,核处。

○刑曹启目,洪汝潜等,刑问各一次不服,加刑。启。依允。

○江原监司书目,三陟呈,以今月十二日大风,良人崔贞奉等一百七十家烧烬等项事。

○大司宪洪重普,执义赵龟锡,掌令成后卨,持平金万基启曰,昨于本府齐坐之时,伏见备局回启判付,而仓卒之间,全未觉一道守令之尽被推勘,只以成、孟两邑推考行移之意,粘启矣。今见政院启辞,臣等昏谬不察之失,实所难免。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承文博士权让,安胎书标后入来。

○吏曹启目,宗簿正李之馧,病满三十日,改差。启。依允。

○政院启曰,江原岭东饥馑之惨,有不忍闻者。伏见本道监司朴长远各邑饥民条例启本,则襄阳死亡者二十一名,杆城死亡者二十三名云。又伏见朴长远状启,三陟山火,延及于民家,赤身脱出,得免烧死者,一百六十馀名,烧死者,亦至于五名云。饥饿惨切之中,加以火烧,若是其酷。烧死者,本道虽曰已令其族属埋葬,而自朝家,亦不可无恤典之举。请令该曹从速举行,臣待罪该房,敢此仰禀。且曾于筵中,因饥民赈救事,自上特下一名饿死,绳以重律之教,此出于圣上如伤恻怛之盛意也。观此状启,两邑死亡者,至于四十四名之多,诚可寒心。若于初头定额罪责,则或不无将来报不以实之弊,而亦何可全无警饬之举乎?请监司朴长远及当该两邑守令,并从重推考。传曰,依启。此后如踵前习,则拿问处置之意,严明分付。

○府启,并引嫌而退,不能致察,虽出仓卒,而既有疏漏之失,势难仍在其职。请大司宪洪重普,执义赵龟锡,掌令成后卨,持平金万基,并命递差。杨州牧使李光载颠错之罪,缄辞亦不得自掩,今不必更烦天听,而当初因禁重臣墓奴,大损朝家体例。本府照律之启,亦循公体,而只推之命,出于意外,物情皆以为失当。请杨州牧使李光载罢职。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朝报

○政院启曰,史官上下番,近以工曹参议沈光洙疏中之语,俱不安其任。本院曾已请推,使之察任,而又以自中,循例转辗相较,各自投疏出去,无意还入。台官传启之际,注书独为出待,此前所未有之事,而阙门垂闭,上下番皆将阙直,揆以事体,极为可骇。奉教郑重徽、宋昌,并命从重推考,仍为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每每阙直之状,殊极痛恶,朝家事体,不可推考而止。并先罢后推。推考传旨入启。下禁府。

○禁府郑重徽、宋昌拿囚,启。出卄五日朝报

○祭酒宋浚吉榻前启辞,馆儒三百点圆点数八十馀人,而馆试初试数只五十人,则落榜之数,多至三十人。以圆点数,制述优等。入启。传曰,明朝成均馆堂上及祭酒,齐会于成均馆,明日成均馆儒生制述时,准三百点以上举子许赴,而给二分以上及直赴会试之类,勿为许赴事,分付本馆。《节制誊录》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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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北方,直指南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内下日记

○谢恩。完阳君李元老,监察郑云望、金璛、吴灿,兼春秋李晩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视昨,何如?升麻黄连汤,计其日数,则当尽于昨日。羊肝丸一剂,剂入于初六日,未知其馀几何,详悉然后,清气化痰丸仍进与否,及他药,可以议定。臣等忧虑未弛于中,敢未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症候,时无不安之候。予之所患,今则几尽差减。且丸药,则所馀不多,而姑勿剂入,别无问安之事,勿为逐日问安。

○药房再启曰,即者伏承圣批,慈殿症候,时无不安之候,予之所患,今则几尽差减,且丸药,则所馀不多,而姑勿剂入,别无问安之事,勿为逐日问安事,下教,臣等益不胜庆幸喜抃之至。所进之药,即与诸医官相议,则柳后圣等以为,不无可进之汤药,而圣候几尽差复,此时用药,亦不知其十分恰当,姑观数日以议似宜云。依此为之,何如?答曰,依启。

○成均馆制述儒生科次,三中进士苏斗山直赴殿试,生员朴元度直赴会试,三下生员洪受泰、朴承后,进士任斗应、安后泰、韩彬、朴信圭,生员金学培,进士洪万锺,各给二分。

○传曰,政事,过斋戒后,为之。

○府前启,杨州牧使李光载罢职事。寒食斋戒,以姑停。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洪柱三,时在忠洪道忠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礼曹启曰,曹启辞,上年冬间,一二番洒雨,开春之后,点雨不下,川泽涸渴,土脉暵干,秋牟势将枯损,春牟虽已播种,而顿无生意云。八路饥馑之中,今年早灾,又至于此,言念民事,极为渴闷。此月之内,若不得雨,则前头麦秋,无复可望。群议多以为不可不及时祈雨,而或云节候尚早,徐议为之似当。本曹不能擅便,议大臣定夺之后,举行,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敦宁府事以为,不计早晩,趁即祈雨,乃臣之妄论也。古者,当冬祷雪,冬而不雪,犹为之祷,况冬春无雨,已迫清明,秋麰消息无可望,春牟耕种不入土,外方饿莩之说,闻来惨然。若论其本末,修德省刑,轻徭薄赋,以尽周公十二荒政之道,固其本也。为民祈雨,亦不可不急,臣闻民事不可缓也,未闻其可缓也。伏惟上裁。领议政以为,自冬及春,旱暵为灾,趁时祈雨,诚不可已。考之古事,虽当冬节,亦有祈雪之举,则属此民事渴闷之日,节候早晩,奚暇论哉?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以为,冬不雪春不雨,两麦枯损,已无可望,春麰亦无生意。今年若不丰登,则前头民事,诚为渴闷,虔诚祈雨,似不可少缓。伏惟上裁。右议政以为,三冬无雪,春旱已极,东作失时,种不入土,前头民事,诚为渴闷。趁此时祈雨,在所汲汲,节候早晩,非所可论,伏惟上裁。延阳府院君、判中枢府事,病不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施行。

○谢恩。监察李庆桓。

○司谏李袤避嫌。大槪,以前任浑阳府使时事,方在请推之中,决不可一刻苟冒。请递臣职事。入启。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明日陪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

○院启,司谏李袤引嫌而退,既在应推之中,势难仍在台职。司谏李袤请命递差。答曰,依启。朝报

○酉时,日晕。二十六日朝报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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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正郞尹垲,宁陵修理事,出去。

○谢恩。掌令许穆,鱼川察访洪舆祉。

○大王大妃殿、慈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调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慈殿圣体夜来,何如?伏承昨朝下教以来,喜幸之心,倍切于中,而属兹节日,不任耿耿,敢来问安。且不得已受针,则卄七日为可之意,曾已启达,而卄一日受鍼时,鍼医群意犹以为,不必□受,到今尹后益等诸医,皆言明日停鍼为当。无论鍼药医,意见同然,明日受鍼,何以为之?敢禀。答曰,慈殿气候一样。已间五日,明日受鍼,不可不为。

○明日式年初试馆试试官三,李廷夔、姜柏年、郑𬬭。一所试官三,沈儒行、金万基、李翊。二所试官三,李袤、成后卨、尹飞卿。武一所试官,李元老、庆㝡、李道彬、南寿全。二所试官,李正英、沈世鼎、郑后英、韩谊良。

○吏曹启曰,式年文科初试试官,今当拟望,而堂下侍从中,可合人乏少,无以备拟。两司被递之员,虽无职名,势将并拟,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前日殿讲二分之类,既已援例启禀,许赴会讲矣。今此馆儒制述入格恩赐二分者,亦令直赴于庚子式年会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文臣堂下试官可拟之人,除差祭身病外,无故见存之员乏少,不得备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赵龟锡、李袤、成后卨,司直金万基。

○府前启,杨州牧使李光载罢职事。以祈雨祭斋戒,姑停。

○传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祈雨祭处内摘奸。

○谢恩。护军李袤、成后卨,直讲权格,校理沈儒行。

○试官赵龟锡、姜镐、睦来善,牌不进。

○监试官,馆试吴灿,一所金璛,二所李庆桓,武一所申伉,二所李昌胄。朝报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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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惟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刑曹佐郞金光烒。

○下直。庆基殿参奉李庆雨。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慈候,若何,圣体复何如?昨日圣批,以已间五日,明日受鍼,不可不为为教,今当奉行,而第念以闾巷间病患言之,凡暴暗之症,多出于丧中哭泣之过也。遭此患者,久久善摄,则渐自差愈者,比比有之。圣上当初所患,虽由风热痰火之交发,而实基于哀伤之积,气血之虚也。中气若实,客邪何得以易乘?治标之急,连日受针,诚出于不获已也,而幸赖神祗之默佑,已向平复,尹后益等诸鍼医,及他老于医术者,皆言停止之为可,此非无稽之言也。素问所谓衰其太半而止,盖戒治之之或过也。鍼如麦芒,出气如轮,一刺之施,气血之伤,宜如何哉?可泻则泻,固也,不当泻,则何可过也?今日先为诊察然后,或受或停,商议以定,则似无未尽之患。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气候一样。启辞依启。入诊时,受鍼诸具,一时备入,可也。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同成均赵珩。

○府启,杨州牧使李光载罢职事。答曰,不允。

○同副承旨李惟泰上疏。大槪,奉承谕旨,颠倒上来,跋涉之间,动涉累日,逋慢之罪,在所难免。且臣职秩,实不敢当。顷日台臣之言,真是公论。乞赐倂免,以安愚分事。答曰,省览疏辞。闻尔入来,不胜欣幸。其中以台疏为言,心实未晓也。尔若以当初之事辞之,则然矣,至于除拜本职,则此国中应行之通规也。何以前事,辞于后事乎?安心勿辞,从速出仕,以副至望。

○大殿受鍼,正时巳正。受针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答左参赞宋时烈疏曰,省览疏辞。闻卿所患,心深忧虑,伤予病怀,安心调治,苦暑未至之前,从容上来,则予心欣幸,犹不可言,而实系于国家之兴衰,卿可不深虑而为忧乎?勿辞善摄,从容上来,以解渴意。

○大司谏金寿恒启曰,臣于前月,与献纳吴斗寅,会坐本院。吴斗寅以坡州牧使柳坦然居官不治之状,及公除前对客食肉之事,发论于席上,臣闻来亦以为骇,相与商确,以罢职不叙,论启蒙允矣。厥后搢绅之间,多言其失实。凡台阁论事,率多风闻,诚难免失实之患。始虽随闻论劾,既知其失实,则从而自列,未为不可,而第见近来台论不重,私意横流,一有弹劾,纷纭营救,是非虚实,有难适从,故臣疑信未定,泯然至今矣。今闻物议,久而未已,以为坦然,诚有公除前食肉之事,则对食者之不为并论,极涉无据。且当初论启启辞,以不治为主意,而以食肉为馀事,先其轻而后其重,有若微过之请罢,亦甚错谬云,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坦然之罪,果非实状,则臣固有误论之失,如使所论非诬,则对食者之不并论,论罪轻重之失序,诚如人言。以此以彼,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再启曰,臣等亲承圣教,而退与柳后圣、郑后启、赵征奎、李耆善等诸医官,相议参商。汤药则冲和养胃汤,去本方黄茋,即治脾胃虚弱,心火与三焦俱盛上,为眼暗之症者也。先用五贴,为当。丸药则滋阴地黄丸,元方中,熟地黄,姜汁拌,一剂为先进御亦当。此乃治下虚上盛,眼目昏暗之症,允为滋水济火之剂云。依此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献纳吴斗寅启曰,臣于前月,得闻坡州牧使柳坦然非时役民,侵虐渔户,又于公除之前,肆然酒肉,对客酬酢之说,窃不胜其痛骇。即与同僚,相议论启,而伊时只闻坦然之饷客,未详其客之为谁,不得一时并论矣。即者长官,以此引避,臣以首发之人,亦安得晏然而已乎?臣于此事,实有所慨然者,而适当静摄之日,不敢以微细之事,仰烦天听,今不得不略陈其梗槪。而近来国纲渐弛,私意横挐,台阁不尊,公议不行。一被弹论,则毋论事之虚实,众口称冤,曲为辨解,眩乱公议,必欲动摇台谏而后已,此实当今之痼弊也。姑以坦然之事言之,顷者山陵未毕,上下遑遑之日,为其自便居处之计,大兴土木于衙中,燔瓦伐木之役,一时并起,阖境嗷嗷,怨声载路,则此非非时役民而何?且于国恤之初,不敢征捧生鱼于渔民,则或以干鱼而代之,或以粟米而敛之,吏缘为奸,民不聊生,则此非侵虐渔民而何?至于公除前酒肉之说,凡在人情,虽不近似,而东阁饷客,既非暗昧之事,咫尺畿邑,不是难详之地,杯盘狼藉,酒肉如常之说,传播藉藉,而论启之后,更加详闻,则所对之客,乃李泌云,而亦有参其酒席,而目睹其事者,其可谓泛闻失实者乎?对食者之不为并论,虽缘当初之未详其名,而论罪轻重失序之失,臣实当之。长官既以此引避,臣亦何敢苟冒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今日受针时,都承旨赵珩所启,史局下番,为任甚重,不可一日旷阙,而方在拿推中,故使兼春秋入直,事甚苟简,而他无见存之员。只有前检阅兪命胤,而以其父方为副提学,有相避之故,不得还付其职,合有变通之道矣。令春秋馆,禀旨处置,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香室祝文纸及香遗在者,甚多云,故臣于昨日,进诣香室,反阅其数,则祝文纸遗在六十八卷七张,香亦二千二百九十八斤矣。一年上纳者,祝文纸九卷,香三百十斤,而一年用下,则纸四卷十张,香二百十五斤,以一年所纳之数观之,则用下者,或半或过半矣。即今遗在之数,可以支用屡年,今姑限年不捧,以为省弊之地,何如?上曰,香,限三年减之,可也。赵珩曰,纸亦依此限减之乎?上曰,依为之。朝报

○吏批。有政,以蔡裕后为司宪府大司宪,李寿仁为执义,尹飞卿为掌令,吕圣齐为持平,金万基为弘文修撰,李垕为司谏院司谏,权尚矩为礼曹佐郞,赵珩为同知成均,益兴君洪重普。吏曹望筒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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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惟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华留守柳淰。

○谢恩。典籍李汝泽,工曹佐郞李翔,益兴君洪重普。

○药房都提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日受针之后,别无加减之候,而汤药亦为进御乎?臣等忧不能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汤药进御矣。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庆尚监司书目,密阳府使宋时喆病重罢黜事。

○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诸堂上意启曰,命下矣。凡相避之法,在下者递职,自是常规,而至于史局,则或有时而变通。以史官之故,特递堂上,亦有古事,副提学兪棨改差,前检阅兪命胤,还付本任,使之速为察任,速完新荐,俾无史臣未备之弊,何如?传曰,允。

○院启,并引嫌而退,论事之体,既得实状,则营救之说,有何足恤?对食之人,随后闻名,则初未并论,盖欲详审,而条列罪状,轻重不遗,则措语先后,岂必为嫌?俱无可递之失。请大司谏金寿恒,献纳吴斗寅,并命出仕。新除授司谏李□□以京试官,方在平安道试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下谕事,准事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

○府启,杨州牧使李光载罢职事。新除授大司宪蔡裕后,以冬至使,既已还到西路,执义李寿仁,时在全南道康津地,持平吕圣齐,以忠洪左道试官,方在试所,并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持平吕圣齐,准事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

○同副承旨李惟泰上疏,大槪,冒万死更申前恳事。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矣。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江华留守引见,都承旨及刑房承旨,持留院公事,亦为入侍。

○答工曹参判李时楳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之职,当勉副焉。

○今日引见时,右承旨李殷相所启,伏见平安监司金汝钰状启,以前日北道流民查报状启判付之意,备局回移,故又为论启矣。当初判付内,旨意非不明白,而宪府不能致察,启目中只请成、孟两邑官吏推考之故,至于引避矣。备局又不能详察,蒙然行关之失,亦所难免,当该有司堂上请推考。上曰,依启。朝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