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高宗/元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閔奎鎬未肅拜。右承旨李奎奭坐直。左副承旨嚴錫鼎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基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未肅拜。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李泰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炳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李奎奭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崔炳大有頉,代以李泰永爲假注書。

○傳于李奎奭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載元、嚴錫鼎、閔奎鎬、鄭基會、李世器落點。

○李奎奭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嚴錫鼎,右副承旨鄭基會,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奎奭曰,持平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持平前望單子入之,鄭謙植添書落點。

○注書鄭謙植陞六,代以李昌鎬爲假注書。

○李奎奭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丁觀燮、李昌鎬、洪鍾學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奎奭曰,予小子嗣服後,初當是辰,追慕之情,靡所逮及初九日當詣眞殿,行酌獻禮矣。該房知悉,百官入參,祭文,令前大提學撰進。

○傳于李奎奭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奎奭曰,呈告弘文提學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奎奭曰,呈告春秋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奎奭曰,玉堂竝許遞,前望入之,玉堂前望入之,應敎李正魯,副應敎趙秉世,校理吳俊泳、張世容,副校理朴履道、李應夏,修撰趙熙一、蔡東述,副修撰李根秀、金奭鎭落點。

○鄭基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李正魯,副應敎趙秉世,校理吳俊泳、張世容,副校理朴履道、李應夏,修撰趙熙一、蔡東述,副修撰李根秀、金奭鎭,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奎奭曰,摠管竝許遞,前望入之,摠管前望入之,副摠管閔致庠、李承輔、金輔鉉、趙秉協、趙熙哲、金壽鉉、李根永、李容象、鄭周應、李兼熙落點。

○傳于鄭基會曰,召對爲之。

○李奎奭啓曰,大司憲李興敏,掌令洪正圭、韓龍敎牌不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鄭謙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韓龍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會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趙寧夏,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冕光。

○以慶尙左兵使李承駿狀啓,進上半乾鰒等,海水赤濁,趁限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鄭基會曰,勿待罪事回喩。

○李奎奭,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申在順,內禁衛將柳得魯,羽林衛將閔致鴻,五衛將李燮、朱世浩、具三鉉、兪石柱、李敎春、李始愚、王殷疇、鄭錫杓,忠翊衛將沈憲之,文臣兼宣傳官金聲根、李根秀,俱以病難供職,新除授船頭堡別將高愼遠,父年今爲七十六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定,參判南性敎竝牌招不進,參議徐承輔進,右副承旨鄭基會進。啓曰,行判書尹致定,參判南性敎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用夏爲執義,金友淵爲司諫,金震休爲持平,李敦禹爲獻納,韓啓源爲禮曹參判,洪鍾序爲弘文提學,兪鎭五爲同春秋,金奭鎭爲戶曹正郞,趙敬夏爲兵曹正郞,金商鳳爲禁府都事,李承洛爲淳昌郡守。

○兵批,判書申觀浩進,參判兪錫煥病,參議鄭稷朝入直,參知洪必謨病,左承旨李奎奭進。以李尙晉爲同知,李鉉爲僉知,白樂貞爲內禁將,李寅喜爲羽林將,洪祐翼、李喜忠、李熙純、申命建、李熙聞、安東晙、孫瀅銖、崔致斗爲五衛將,李暾在爲忠翊將,沈能民爲扈衛別將,李載冕、洪遠植爲文兼,兪鎭華爲武兼,吳大元爲西生僉使,金貞涉爲鳥嶺別將,孫宅基爲船頭堡別將,梁慶祿爲鷺梁別將,壬海別將單裵敬昊,護軍趙秉協,副護軍沈東臣、南鍾三、兪致範、李淳翼、李後善、申在順,副司直任冕鎬、金顯喆、崔益鉉、朴昌壽、沈相漢、李源鼎,副司果申檀、黃仁夏、朴海哲、張膺杓、金泰轔,副司勇沈相殷,以上竝單付,傳于鄭基會曰,見窠,皆令差出。鄭基會,以吏曹言啓曰,北部都事兪致敬,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吏批,再政,以趙寧夏爲戶曹參議,李啓周爲典籍,閔鍾淑爲引儀,丁觀燮爲注書,金奎漢爲北部都事,承文院博士單曺承鐸,正字單白仁行,校書副正字單韓錫奎,故判書金勉柱,故參議金日柱,故承旨金龍柱已上,復官爵事承傳,前知事李應卨、朴鍾大以上,今加正憲加資事承傳。

○兵批,再政,以安兢壽爲僉知。

○禮曹冬至兼謝恩使拜表吉日,來十月二十日午時,方物封裹,同月十七日推擇啓。

○鄭基會,以禮曹言啓曰,眞殿酌獻禮儀註,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哲宗朝庚戌年,眞殿酌獻禮時,自上具翼善冠、無揚黑團領袍、靑鞓、素玉帶,參班諸臣,以無揚黑團領、烏紗帽、黑角帶,行禮矣。今亦依此磨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仁陵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時,今八月十九日辰時推擇,啓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監董。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參下檢書官洪淳謙,仕日已滿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職遷轉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書官洪淳謙減下,其代以前薦人丁大英,依已例除取才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奎奭,以漢城府言啓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者抄啓事,曾有定式矣。卽接西部都事鄭基昌所報,則今番潦雨,江水漲溢,麻浦契,土亭里契,抄村里契,三契民戶,盡爲漂沒,許多人命,幾至渰溺,而麻浦契出身黃鍾喆,資憲車益文,沙村里契嘉義趙文旭,前郞廳鄭得基等四人,各持船隻,冒入濤瀧之中,拯活人命,或爲十七八名,或爲十八九名,南部都事姜駿秀所報,則箭串一契、二契、中村里契,三契民戶,幾爲漂沒,而箭串一契閑良韓益烈,閑良金潤桓,二契閑良趙栐九,中村里契前郞廳金性一等四人,各持船隻,冒入於驚濤駭浪之中,拯活人命,或爲十六七名,或爲十七八名,北部令金祖憲所報,則望遠亭二契,蛤井里二契民戶,幾盡漂沒,許多人命,將至渰溺,而望遠亭契閑良金鼎琦,前郞廳李亘烈,蛤井里契閑良曺應春等三人,持船突入,拯活人命者,或爲二十一二名,或爲二十三四名是如云,更加査實,則果如各部所報矣。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典,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趙羲復,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御營廳所報,則以爲本廳支放,漸益耗縮,奉足朔下,已至停闕,而見今幸行在邇,旗旌修繕,兵馬糇糧,俱係時急之需,就本廳所在江華留營封不動銀子四千兩,許令推用爲辭矣。封樁銀子之不可輒用,法意莫重,而該廳目下事勢之窘束,亦不可不念,封不動銀子中一千五百兩,姑令貸用,待新捧卽爲充入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本府兼備邊司武郞廳許琠,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禁衛營別將李冕熙改差,代以禁衛營千官梁柱台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番科飭,何等截嚴,而別摘奸所捉十八儒生之外場幻弄,聞極痛駭,一竝出付秋曹,照律嚴勘。大王大妃殿傳曰,昨日外場儒生十八人之所捉,罪則罪矣。當此慶科,亦不無闊狹,特爲卽放,以示廣蕩之意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金行權、表時濟、林麟秀、金羲在、李懷益、申采、朴齊璣、金箕俊、金河永、朴永培、金興達、李春恒、李海龍、李憲永、權在鍵、朴大洛、朴大漢、庾命俊等,一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昨夜慈敎,爲士子赴擧之聖意,而擧行如是遲緩,萬萬駭然,當該堂上,從重推考。

○又以刑曹言啓曰,以本曹都囚徒傳曰,稅穀犯逋罪人金漢柱、崔哲錫,遠惡島定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罪入金漢柱,全羅道羅州牧智島,崔哲錫,康津縣薪智島,遠惡島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今春夏之間,潛商輩,乘船往來於黃海道甕津諸島,交易物貸之說,浪藉入聞,故沿邊各處,別岐偵探,則仁川浦口執贜交易唐物先捉船人金順元、李成三及主事人金正連,居間人林時衡,蔘主洪秉九等,同庭各取口招,詰問其同黨諸漢,則金正連所供內,松都居林鳳益、林時衡兄弟,與仁川居朴保卿、吳奉吉等,得債二千五百兩於趙寬燮後,鳳益自主貿蔘一百十八斤,而矣身則本以灣人,略知胡語之致,爲保卿、鳳益之甘誘,至於率眷來接於仁川地,而去年九月晦間,得船於趙寬燮,與朴保卿、吳奉吉、金順元,同爲裝發,而往甕津之滄連島,則時値風高,胡船已歸,狼狽空還矣。又於今年六月初,更爲登船,直向滄連島,逢着唐船換賣之時,矣身,與朴保卿、金順元交易,而物件則西洋木野繭紬三升疋數及羊皮令鉛斤等物,換出載船而來,卽爲解卜於吳奉吉家,積置後,忽聞順元、成三之被捉,旋卽下去德山矣。日前上來仁川之路,至於現捉押來云,金順元所供內,居生於濟物浦,船業資生矣。因朴保卿、金正連之指使,兩次滄連島之行,同爲來往,亦參交易之場云,林時衡所供內,居生于松都新谷,與弟鳳益蔘商,居間資生,而昨年四月分,仁川居吳奉吉,與矣弟鳳益,潛蔘貿取去來之狀,矣身果爲目覩,而至於物件換賣,初不干與云,洪秉九所供內,居生于松都北部堂上橋,蔘圃資生矣。去年四月分,因林鳳益之所勸,潛蔘一百六十斤斥賣,而外他換賣等事,實所不知云,李成三所供內。本以船業資生之致,甘聽厚給雇價之說,兩次來往於滄連島而已,實不知本事顚末云矣,參互諸供,金正連段,相通胡語,罪犯罔赦,已成斷案,吳奉吉、朴保卿、林鳳益等,由前由後,做出奸計,甚於正連,宜置當律,金順元段,渠以船漢,參於交易之場,旣知其裏許,焉逭故犯之罪,洪秉九段,潛造紅蔘,冒犯邦禁,自有當律,林時衡段,暗自居間,不無所犯,難免其罪,李成三段,本以沙格,不過是捧雇價隨往隨來而已,亦無同參之跡,至若趙寬燮,以年少妄率之致,貪於殖利,信聽保卿、鳳益、奉吉之慫慂,給債借船,自致罪戾,此與躬往交易有異,別無可問之端,而朴保卿、林鳳益、吳奉吉三漢,究其設心,合施當律,而在逃未捉,故申飭譏校,刻期詗捕,金正連、金順元、洪秉九、林時衡、李成三等五漢,姑爲嚴囚,臣廳,以待處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係邊情,聞甚驚駭,焉逭當律,令廟堂稟處。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丁大英。

○知事金炳國疏曰,伏以誕辰値一元之會,群情胥悅,天時屆仲秋之月,聖慕冞愴。仍伏念臣於將兵之任,自有可辭之實,判無仍冒之望,一籲再籲,瀝陳血懇,未蒙恩諒,輒徼寵奬,頌戴嚴畏,不敢爲復瀆之計,泯然尸職亦且有月于玆矣。自始瘝隳,久宜斥黜,挽近病痼,尤難驅策,已有悉暴於前後塵徹之章,天地之大,日月之明,亦庶幾臨燭無餘,而自經長夏蒸溽,中暑傷濕,宿祟越添,新症驟加,胃失司納,勺飮必閼,神迷守舍,霎眠未穩,通晝繼夜,懊憹眩轉,每或四gg回g到不省,以至百爲全抛,以此見狀,責彼重務,俾欲修擧戎政,擔夯職司,餉餼得其素養,節制盡於鍊操,恩威致三軍之鳧藻,備豫仗一面之虎藿,干城腹心,注意有托,則其在我聖上飭勵群工,丕變恬嬉之一元大政謨,得不太傎乎?噫,以臣慟冤轖腸,疾𧏮纏身,而迄今一縷苟延,依托於洪慈偏庇之下,涵泳於至化旁達之中者,伊誰之賜也。彝性知感,臣亦粗具,生生隕結,欲報靡極,苟可自效之有階,寧昧盡瘁之常分?第臣所叨綦重,一日曠廢,軍國興受其害,此臣所以包慓冒悚,申于崇嚴而不知止也。仰惟終始全保,愛欲其生之隆私渥澤,必有惻然於斯,思所以處臣者矣,敢望聖慈,亟垂淵察。仰稟東朝,劃鐫臣元戎之銜,回授可堪之人,俾遂至願,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戎垣重任,未可輕遞,而亦未可遽辭,況卿乃心膂攸托乎?卿其調理,益勉報答之義焉。

○甲子八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金永爵,參贊官李奎奭,侍講官朴昌壽,假注書李泰永,記注官崔奭奎,別兼春秋洪遠植,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上開卷仍敎曰,講官,着眼鏡,可也。永爵讀,自愛親者,止此天子之孝也。仍釋義,又釋註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永爵,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永爵還納書算。上曰,不敢惡於人,不敢慢於人,天子亦然乎?永爵曰,不敢惡於人,不敢慢於人,自天子至於庶人,皆當如是,而庶人在下,雖欲惡人慢人,有所不得,而天子處崇高之位,易於惡人慢人,故特言于天子之孝者此也。伏願殿下,體念焉。昌壽曰,德,指愛敬二者而言,敎者,非家諭而戶曉也。躬行於上,則下自儀法而從之,捷於影響,不敎而有自然之敎也。加於百姓者,《論語》曰,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尙之風,必偃,註尙,加也。風加而偃,勢之然也。德加於化,理之然也。今我殿下,盡愛敬於慈聖之盛德,推以及人,則於變之治,庶乎復見於今日矣。永爵曰,此乃《孝經》也。殿下,曾已進講,想應融貫,而愛親敬親,似無關於治天下,而孝爲百行之源,盡於愛敬,則至於政令施措,事事得宜,躬行於上,德化自及於百姓,百姓愛敬其親,則此政可謂堯、舜君民也。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一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基會,侍講官趙秉世,直閣李世用,假注書李泰永,記注官崔奭奎,別兼春秋洪遠植,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秉世讀,自愛親者,止此天子之孝也,上曰,釋義。秉世釋義,又釋註義訖。上曰,參贊官讀之。基會讀奏,上曰,釋義。基會釋義訖。上曰,閣臣讀之。世用讀奏,上曰,釋義。世用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秉世,上讀十遍訖,秉世還納書算。上曰,文義奏之。秉世曰,孝者,以愛敬爲主,但以愛愛親則不過愉婉,徒以敬敬親則易至嚴威,愛敬兼備,然後能盡爲孝之道,推愛敬之心,以及於人,而不敢惡慢,故德敎光被,天下之人,莫不儀刑,此天子之孝也。基會曰,自天子達于庶人,愛親敬親則一也,而爲人上者,推愛敬之心而臨下,無所疾惡,無所慢易,德敎自然加於民,而爲法於下,是爲天子之孝也。今殿下,克盡愛敬之道於慈聖殿下,而推此心爲治,則四方其將儀式之矣。世用曰,大抵自天子達于庶人,無不愛敬其親,而以天子之尊貴,愛敬必盡於事親,則四海之內,皆儀法而自化矣。古聖敎人之至道,於此可見耳。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李奎奭緣故出。左副承旨嚴錫鼎坐直。右副承旨鄭基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試所進。注書權膺善丁觀燮仕直。假注書李泰永。事變假注書金炳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鄭基會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注書丁觀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吳俊泳、張世容,修撰蔡東述,副修撰李根秀、金奭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錫鼎曰,只推。

○傳于嚴錫鼎曰,原任直提學金炳地,馳詣仁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仍詣獻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嚴錫鼎曰,召對爲之。

○鄭基會啓曰,大司憲李興敏,掌令洪正圭、韓龍敎牌不進,執義趙用夏,持平金震休在外,鄭謙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韓龍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會曰,只推。

○嚴錫鼎,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吳俊泳、張世容,修撰蔡東述,副修撰李根秀、金奭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嚴錫鼎,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前御醫洪顯普,旣已闋服,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基會,以訓鍊都監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志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元世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顯普。

○甲子八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觀物軒。勸講入侍時,講官尹致定,參贊官鄭基會,檢討官趙熙一,假注書李泰永,記注官宋宅薰,別兼春秋洪遠植,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上開卷,致定讀,自在上不驕,止諸候之孝也。仍釋義,又釋集註訖。上命授書算于致定,上讀新受音十遍訖,致定還納書算。上曰,卿大夫之孝,言宗廟,諸侯之孝,只言社稷,不言宗廟,何也?致定曰,卿大夫,爲一家之主,而家之所宗,只有廟,故言宗廟而已。諸侯爲一國之主,而社稷爲重,宗廟次之,故只言社稷,而宗廟自在其中矣。上曰,天子之孝,不言社稷宗廟,何也?致定曰,卿大夫,能保其宗廟則爲孝也,諸侯,能保其社稷則爲孝也。至於天子則德必與天地同其大,澤必與河海同其深,黎民是雍,四夷來王,不可但以保社稷宗廟爲孝,故言其範圍之大而略之也。基會曰,天子諸侯,皆有社稷宗廟,而此之或言或不言者,擧大而包小也。上曰,天子若無社稷,則祈穀於何處耶?致定曰,有國則有社禝也,天子安得無社稷乎?又曰,諸侯,受封於天子也。天子於大社,以所封方色之土,包以白茅授之,謂之授茅土也。諸侯以所受之土,爲社於國中矣。上曰,此章,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義歟?致定曰,然矣。今以此義,分以言之,士之孝,爲修身也,卿大夫之孝,爲齊家也,諸侯之孝,爲治國也,天子之孝,爲平天下也。然而天子諸侯,不講修齊之學,則無以明治國平天下之道,大夫士,不習治平之要,則無以爲修身齊家之法矣。故古之大學,自天子元子,至於凡民俊秀,皆敎之以修身治人之方,卽此也。又曰,君位,貴之至也,千乘,富之極也。貴也,故不與驕期而驕自至,驕則危,富也,故不與侈期而侈自來,侈則溢,是故明君哲辟,莫不戰戰兢兢,夙夜儆戒,以先業之艱難,垂統之久遠,是訓是守,不敢侮鱞寡,不敢費絲毫,推以諴,小民爲祈永之本,則諸侯之孝,莫大於此矣。上曰,茅,何物也?致定曰,茅,水邊草也。熙一曰,蓋孝者,天子諸侯,元無異同,諸侯之不驕不滿,卽天子不敢惡慢之義,則行孝之道何有異也?制節謹度,奉天子之法,述先祖之志,遵而行之,愼而守之,則一國之民人,自可和悅,而先祖之社稷,可以安保,此是非孝之大者乎?社者,土神,天子則統社其五方之神,諸侯則只社其所封之方者也。稷則穀神,國無大小,祭五穀之長則一也。上曰,各邑守令之不治,蓋緣還穀糴糶之際,爲該吏輩所舞弄作奸故也。致定曰,或不無其弊,而守令寧有邑邑不治之理乎?基會曰,講官儒臣,旣已備陳之矣。臣無容更達,而蓋和其民人,然後能保其社稷,而和民之本,在於在上不驕,制節謹度矣。諸侯不能保其社稷,則是墜其先業也,安得爲孝乎?故以保社稷爲諸侯之孝也。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觀物軒。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嚴錫鼎,侍讀官李應夏,檢討官趙熙一,直閣李世用,記事官丁觀燮,記注官宋宅薰,別兼春秋洪遠植,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應夏讀,自在上不驕,止此諸候之孝也。上曰,釋義。應夏釋義,上曰,釋註義。應夏釋註義訖,上曰,下番讀之。熙一讀奏訖,上曰,釋義。熙一釋義訖,上曰,參贊官讀之。錫鼎讀奏,上曰,釋義。錫鼎釋義訖,上曰,閣臣讀之。世用讀奏,上曰,釋義。世用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應夏,上讀十遍訖,應夏還納書算,上命應夏曰,文義奏之。應夏曰,君居高位,不期驕而易驕,富有千乘,不期滿而自滿,驕則位易危矣,滿則侈且溢矣。制驕之道,惟在恭謹,制溢之道,亦在儉約,爲人君而豈可驕且溢乎?惟以恭謹儉約爲心,故《書》云位不期驕,祿不期侈,卽此之謂也。君必不驕不溢,然後保其先祖所守之社稷,和其先祖所使之民人,謹守先憲,而能保其國,則玆豈非諸侯之孝乎?熙一曰,貴莫如國君,而位居至尊,則雖不欲爲驕而易爲驕也。富旣有千乘,而府庫充滿,則亦不欲爲溢而易溢也。守其禮法,尙其儉約,長使富貴,不離其身,然後乃能保社稷和民人也。《小學》一篇,何莫非鑑戒,而此章旨義,尤爲殿下體念處也。錫鼎曰,玉堂上下番,旣已詳奏,臣無容更達,而蓋人君處至尊之位,不期驕而易驕,享一國之富,不期溢而易溢,是以使一心恒存敬畏,則驕溢之心,無自入焉,以之保其國而和其民,此乃孝之至也。世用曰,帝王之位,極貴極富,則其勢易驕易溢,是以聖人之居是位者,能不驕而其貴益貴,不溢而其富益富,保社稷和民人,守其祖宗之遺業,而邦國靈長,則帝王之孝,莫大於此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藥院進。左承旨閔奎鎬緣故出。右承旨李奎奭廚院進。左副承旨嚴錫鼎坐直。右副承旨鄭基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李泰永仕直安驥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炳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鄭基會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柔遠僉使崔錫瑢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嚴錫鼎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戶曹參議趙寧夏,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根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會曰,只推。

○注書丁觀燮病,代以張泰秀爲假注書。

○張泰秀有頉,代以安驥泳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鄭基會曰,向疏承批,卿應感激聖眷,痛心時艱,不復以釋負之念,存諸胸次矣,何爲而再申前懇乎?卿其思之,歷數前代,其憂虞之孔棘,未有如我家今日者也。歷數前哲,其進退用捨之關係於安危休戚,又未有如卿遭逢者也。卿而求閒於此時,予而捨卿於此時,則是必君臣上下,不復念社稷生靈之計也。卿之鞠瘁盡忠,豈有是哉?予之委毗倚重,豈有是哉?義理之所不安也,事勢之所必無也。自見卿疏,如有所失,寢食靡甘,有此申諭,卿其深諒熟計,亟回初心,勿復使予,輒有煩惱紆慮之苦焉,事遣右副承旨,傳諭于領議政。

○右副承旨鄭基會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巳時量,敬奉慈聖別諭,馳往傳諭于中部慶幸坊吳順德契議政府領議政趙斗淳所住處,則以爲臣荐控至懇,再阻兪音,徒煩奬借,致褻恩數。伏地瞻天,若窮無歸,千萬不自意,夙夜之良,臨宣慈聖特諭,首尾屢數十餘言,其於軫憂虞而絜進退之義,反復諄摰,不翅牗迷而誨蒙,惶霣之極,感涕交逬,嗚呼,惟其憂虞之若今時也。故倚毗之必愼,惟其進退之關今時也。故用捨之必審,此在事理,較然明甚,臣愚所以仰首鳴號,以一身解免,爲一分報補者也。苟非然者,明主正始,化理權輿,慈天翊沖,率普蘄嚮,士之自修於家者,咸思效其所知,致之於庭,臣顧爲此占便宜之計也。才不給而病不可力,天之所廢,愛而莫助而然耳。第念由臣賤末之私,坐徼曠古之隆施,有若全昧義分,力抗惻怛之旨,自歸於豚魚木石之迷且頑,此尤臣莫貰之罪,惟當泯默跧伏,顒侯蚤晩生成之澤,而震慓猥越,無辭可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會曰,召對爲之。

○鄭基會啓曰,大司憲李興敏,掌令洪正圭、韓龍敎牌不進,執義趙用夏,持平金震休在外,鄭謙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韓龍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會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鄭健朝狀啓,羅州收人命渰死事,傳于鄭基會曰,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發關沿海邑,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鄭基會,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林兢淵,更爲推擇,則今八月初七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五月十二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濟州馬兵蔡衡中,無緣不赴,其委折,關問該道臣後,稟處事,草記蒙允後關問矣,卽接全羅監司鄭健朝回牒,則馬兵蔡衡中,身病不赴云,係是三式年內,依例陳試,何如?傳曰,允。

○嚴錫鼎啓曰,今初九日,眞殿親行酌獻禮祭文,前大提學撰進事,命下矣。前大提學金炳學,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根秀,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仁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前中軍孫興允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親府言啓曰,福昌君、福善君、驪興君,旣以復爵,本派之內,又有行列可合處,繼后之道,亟令宗府,卽速議定以聞事,命下矣。昭考本派,則福昌君之弟福平君第二子完源君烒,第五子完陵君炯,可合於福昌、福善兩君繼后,而驪興君則旣以有子而無后,故以其從孫秉淵繼后,俱爲可合云,以此敦定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基會,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千禹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七月三十日,大王大妃殿傳曰,寺奴婢燒案之擧,是惟純廟初載盛德事也。深仁厚澤,於戲不忘,而麟坪大君房奴婢案,見漏尙存云,亦令取送秋曹燒火,以爲今日導迎祥和之一事,而其他各宮房,如有見漏尙存者,一例收合燒火之意,分付秋曹事,命下矣。謹依下敎,各宮房遺在奴婢案,使之一一收來矣。自麟坪大君房奴婢券一冊,先爲來納,故官庭燒火,而各宮房則俱以無乎來告,惟宣禧宮所納文案,乃是安寶敎旨,則有難混入於燒毁之中,爻周紙筒,上於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明錫爲禁衛中軍

○領議政趙斗淳疏曰,伏以量而後入,人臣辭受,道理爲然,而臣於此,無其說焉,才識自量之已審乎今之不能,猶昔者之不能也。進退自量之已熟乎昔之屢叨,猶今玆之屢叨也,而寤寐摽拊,必求解乃已者則有之,辜負愚昧,不諫之尙可追,況又年至,大防也。病痼,眞際也。瀝諫血懇,仰冀仁恤區區不自隱不自阻之斷斷衷私,而批諭之降,誨勗諄複,伏地莊誦,悸懍斯倍,竊又思之,大臣去就之有關安危,聖敎及此,蒼生之福也。但臣顧匪其人耳,賴上天幈幪之厚,獲一朝鞶帶之褫,此實爲轉危爲安之好機會也?夫言之可覆,誠也。信而不卜,亦誠也。臣之荐犯瀆擾,患不誠耳,以殿下生成於臣,寧或有容光之遺,陰崕之閡也?臣夙嬰貞疾,殆廪廪gg懔懔g朝夕焉,而其滾到于今,不但臣所不料,抑亦知臣者所不期也。荷列聖眷庇之渥,名位崇亢,觀瞻烜爀,揣涯揆分,滿則必溢,浦柳之早淍由此,葠朮之罔功由此,視廕惙惙,百無可述之悰緖,而人生起居事爲所倚仗之目視障瞖,斯爲莫揜之形,實前後章奏之猥列也宿矣。雖然,才優於病,勉强抖擬,有寸籌之展一能之效,判不敢以病爲諉,若人家臧獲避事圖間之爲,而殿下試垂察焉。輔臣之孤恩瘝職,畝有如臣之甚者,直曰才不給矣。若是而冥擿之不戒,惟軒墀之是戀,古人所謂臣不足言,有辱朝廷者也。體群臣九經之訓,而均勞逸,亦禮使之政也。使微私懇迫之情,得蒙明主體念,而勞逸之均獲占去就界分之宜,臣主之榮,可以有辭矣。惟聖慈,憫之諒之,仰稟慈旨,劃副至願,千萬幸甚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柱石於宗國,蓍龜於朝野,于今幾年,而尙以量而後入之說,論辭受之義乎?詢玆黃髮,覇主猶然,坐以論道,古禮如此,大臣之未必以年至爲防,不至於疾恙妨務,從可知矣。前疏辭巽,意外也,過擧也。爲卿力言其不可,則庶幾領會,亟斷來章,而今乃再疊前懇,何其聽我愈邈乎?九經之訓,禮使之義,卿雖以此屢懇,而予之所憂,實在於社稷蒼生,未知孰輕而孰重乎?予言至此,卿可諒之矣。仍傳于鄭基會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戶曹判書李敦榮疏曰,伏以臣待罪度支,居而涉夏而秋矣。曾從前任人,或聞國計之甚是哀痛,而誠未料莫可支調之若是遑汲也。蓋歲入米錢之兩,皆不足久爲,朝家所洞悉,凡有措劃,動煩廟籌,如禁御兩營鄕軍停番錢,是其一事也。當初停番,爲度支經費地也。其後退定年限,亦爲度支經費地也。今春有大僚所奏,以其限滿,更展五年之期,而屬之該營,此固共濟之義也。苟本曹經用,有可以一分用措,則寧敢爲反訐之計,而本曹之目下事勢,涓滴之漏,錙銖之差,大關民國之利病,雖西營應捧之需,尙可移屬本曹,況暇以本曹之課歲入用者,割屬於西營乎?往在辛亥春,許於兩營者,其秋旋寢,丁巳秋許於禁營者,翌年春還屬,昭然有掌考可據,其名雖出於軍需,其爲本曹所全用,積幾十年如是,玆敢擧實附達於崇嚴之下,惟聖明,照諒而財察之,仰稟東朝,禁御兩營停減番錢,依舊例竝屬本曹,俾有以牽補支用,則誠本曹之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兩營事勢,亦不可不念,分半區劃。

○右副承旨鄭基會疏曰,伏以臣於左議政臣李裕元,有娚妹應避之嫌,而方帶監春秋館事矣,臣之春秋兼銜,在法當遞,玆敢短章仰籲。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令選部,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子八月初三日巳時,上御觀物軒。勸講入侍時,講官曺錫雨,參贊官鄭基會,侍讀官李應夏,假注書李泰永,記注官任膺模,別兼春秋李冕光,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上開卷,錫雨讀,自非先王之法服,止卿大夫之孝也。仍釋義,又釋集註訖,上命授書算于錫雨,上讀新受音十遍訖,錫雨還納書算。上曰,列聖朝法服法言,盛德所行之事,詳細奏之,可也。錫雨曰,孝之可稱者非一,而夫子獨以保其社稷與宗廟,爲諸侯卿大夫之孝,以此論之,治國安民,永鞏萬億年基業,豈非我殿下莫大之孝,而欲求其治安,則捨是學,奚以哉?講筵諸臣,每以學一字,日陳於前,聖意或似認以爲陳腐,而臣請只擧目下最切近者而言之,蓋明於治亂之理,而垂爲謨訓者經也,考於治亂之跡,而著爲事實者史也。君欲出治而不求之於經史,則是何異於適越而北轅乎?然則雖以殿下天縱之聖,必也讀盡是經,閱盡是史,然後始可以參酌損益,爲出治之方,而第念自始講以後,至今七八朔之間,不過《孝經》、《小學》三四百行內外,則將於何時,遍及於經史乎?且親摠萬機之後,恐難專一於講學,而若於數年之間,苟不勤勤孜孜,日有將就之效,則所謂求之經史,以爲出治之方者,將安所施哉?此臣所以爲殿下不勝憧憧者也。伏願殿下,猛省而深察焉。上曰,列聖朝盛德至訓,登筵諸臣,爲我次第而陳之好矣。錫雨曰,列聖朝謨訓,備載於《羹墻錄》、《國朝寶鑑》等書,時以此冊子召對,則其在鑑憲之義,豈不有光於聖德,而仍伏念自古帝王中,儉德未有如我英廟之盛世,平日所御之衣服,必以澣濯,內戶牗之有紙破處,不爲改塗,只補罅而已,器用則不但不近金銀,而皆是磁燔之類,至於輿馬宮室之盛,惟恐或近於奢靡,此皆殿下所當法者,而故參奉臣李匡呂,追述儉德詩有曰,人盡自知儉,先王不自知,蓋不勉而能,不思而中之意也。形容儉德,世以此詩爲最,尙今膾炙人口,故玆敢誦達矣。應夏曰,先王之法服言行,非獨卿大夫之所可遵法,上自天子諸侯,皆宜行之,而專言於卿大夫之孝者,以其事君也。不可以僭上之服,而必以先王之法言德行,輔導君德,故爲臣盡忠,法服言行,必遵禮法,以保其先廟,此固卿大夫之孝也。基會曰,講官旣備陳之,而凡讀書,先解文理,然後有益也。書非別件也,卽言語之繙也。每以此留念,而當其善處,必思所以效則之,當其不善處,必思所以徵戒之,如此而後,方有躬行心得之效,而文理亦通,不然則徒讀無益也。俄者以列聖朝法言德行,講筵及召對時陳奏之意承敎,臣等不勝欣祝矣。每陳文義之餘,以列聖故事陳奏,而先以易知易行之事,諸臣輪次仰奏爲好矣。冕光曰,臣以本館事,有所仰達者矣。史庫奉安實錄曝曬,三年一次,係是定式,鼎足、五臺,昨年爲當次,而因大僚所奏,今春擧行之意,成命,而以國葬前未得擧行,赤裳、太白兩處,所奉實錄曝曬,已過六年之久矣。見今潦水之餘,不宜遲徐,竝一體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三日酉時,上御觀物軒。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基會,侍讀官李應夏,檢討官趙熙一,直閣李世用,假注書李泰永,記注官任膺模,別兼春秋李冕光,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應夏讀,自非先王之法服,止卿大夫之孝也。上曰,釋義。應夏釋義,繼釋集註訖。上曰,下番讀之。熙一讀奏,上曰,釋義。熙一釋義訖。上曰,參贊官讀之。基會讀奏,上曰,釋義。基會釋義訖。上曰,閣臣讀之。世用讀奏,上曰,釋義。世用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應夏,上讀十遍訖,應夏還納書算。上曰,文義奏之。應夏曰,卿大夫,卽天子之卿大夫,而統言諸侯之卿大夫也。仕事其君,在朝則接待賓客,出聘則將命他邦,服飭gg飾g言行,須遵禮法,以其言行之無虧,故聲譽遠播,以榮其親,是謂卿大夫之孝也。俄者講筵,以列聖朝法言德行,昭詳奏達之意,旣承下敎矣。聖敎切當,臣不勝欽仰萬萬,而古人云,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不必遠求古昔,仰法列聖朝法言德行,講論而行之,則治道自成,豈不休哉?昔我太宗大王,講《大學》畢。謂侍讀金科曰,讀此書,乃知學問之有益於人也。科曰,經筵官欲陳賀,已詣宮門矣。太宗大王曰,非知之艱,行之爲艱,待予能行,然後賀未晩矣,讀了一書,何足賀?此是盛德事也。伏願此等處,體念焉。熙一曰,法服,卽十二章之有差等也。法言,卽賢聖之垂訓於經傳者,而《論語》曰,非禮勿言,以此之謂也。德行,卽事君盡忠,事親盡孝者也。此三者,非但卿大夫之所可遵行,亦天子諸侯宜所監法者,而殿下欲法古昔先王,當法列聖朝嘉言善行,臣俄伏聞筵退講官所傳,則以列聖朝言行詳奏之意,有下敎矣。固不勝欽仰萬萬,而昔我英宗大王,與王世孫,詣弘文館行會講禮,英宗大王誦《大學》,世孫講《聖學輯要》講畢,世孫進爵呼嵩,領事以下,玉堂、春坊諸臣,以次進爵呼嵩,英宗大王,親書祖孫會講四字,命揭板于本館,至今傳誦盛德事矣。基會曰,文義則上下番玉堂所奏,更無餘蘊,而伏見《羹墻錄》,則定宗時,太上王,將幸金剛山。定宗請曰,去年水旱,民罹饑饉,矧今孟夏,農作方殷,大駕所臨,雖簡其扈從,恐妨民事。上王悅曰,子爲父言,安有不慮而發乎?乃止,蓋太祖之志,豈欲爲一毫妨民之事,而將幸金剛之擧,偶發於一時遊覽之心,則定宗此言,眞可謂養志之孝也。宣祖幼時,與二兄入侍,明宗解所御冠,命以次着,及上跪而辭曰,君上所御,臣子何敢加于首?明宗驚歎曰,當以此冠與汝也。仍問君與父孰重,書字以對曰,君父雖曰不同,忠孝本無二致,明宗大奇之,此宣祖沖年聖學之成就,可以仰揣矣。若無學力,則識見之卓越,安得如是乎?世用曰,此章雖以卿大夫之孝言之,法言德行,非特卿大夫之所可行,帝王之亦不可無者也。此非從他求之者,而卽學問是矣,苟務學問,則法言德行,不待勉强而自行矣。應夏曰,今日諸臣所奏,皆載《羹墻錄》,而以羹墻之義言之,帝舜承大堯之位,寓慕之至,見堯於墻,治化之隆,皆法帝堯,故我朝,以列聖朝至德懿行,著爲一書,名之以《羹墻錄》,卽是寓慕之意也。他日進講是書,則臣等所奏之言,可以慣熟於聖聰矣。基會曰,世祖謂史官金利用曰,予之所失,汝亦可言,對曰,進講,非小臣之任,不敢。上顧謂承旨曺錫文曰,此言,何如?對曰,上自公卿,下至百執事,皆得言之。上曰,承旨言是,利用,殆失言矣。命罰以酒,此世祖來諫之德也。且君臣相與之際,雍容暇豫,有若家人父子間,豈不美哉?此皆殿下所以當法祖宗者也。熙一曰,《羹墻錄》,卽純祖朝、憲宗朝,常所進講之書也。列聖朝法言德行,備載此冊,聖學日就,一經乙覽,則更不待臣等之陳奏,而可以仰體矣。基會曰,臣等所奏,殿下皆逮聽乎?上曰,皆知之矣。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藥院進。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李奎奭坐直。左副承旨嚴錫鼎坐直。右副承旨鄭基會緣故出。同副承旨李世器式暇。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安驥泳仕直趙秉稷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炳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李奎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錫鼎曰,奉審閣臣入侍。

○嚴錫鼎啓曰,假注書李泰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泰永改差,代以趙秉稷爲假注書。

○傳于嚴錫鼎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內醫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興寅君最應落點。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奎奭曰,紀綱之廢弛,專由於廉恥之虧壞,聞近日名在放逐者,往往仍處於輦轂之下,偃仰自如云,廉恥紀綱,都不可論矣,其爲誰某?嚴飭金吾,卽刻知入。

○傳于李奎奭曰,在外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嚴錫鼎曰,呈告工判、敦寧都正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嚴錫鼎曰,呈告戶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嚴錫鼎曰,呈告兵曹參判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奎奭曰,呈告與有實故gg告g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

○嚴錫鼎,以吏曹言啓曰,星州牧使李駿在呈狀內,矣身,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萬無還官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中和府使白樂三呈狀內,矣身受由上京矣。親病沈重,萬無還官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引儀李膺柱,除拜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北部都事金奎漢,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高原郡守,今當差代矣。本郡以積弊之局,有難付之生手,勿拘常格,各別擇差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奎奭,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尙晉,僉知中樞府事李鉉,五衛將申命建、李熙聞,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嚴錫鼎,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書官番次苟艱,前檢書官洪淳謙,兼檢書官差下,令該曹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李俊翼有頉,代吏文學官李敷榮陞付,吏文學官有闕,代幼學李萬沼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趙成夏、趙寧夏,副司果洪淳謙,以上竝單付。

○李奎奭啓曰,大司憲李興敏,掌令洪正圭、韓龍敎牌不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鄭謙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韓龍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奭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定進,參判南性敎牌招不進,參議徐承輔進,左副承旨嚴錫鼎進,啓曰,星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嶺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蔚山都護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宋達仁爲執義,以金顯龜爲司諫,以李從鶴爲持平,以鄭漢朝爲獻納,以洪遠植、趙定燮爲正言,以李宜翼爲工曹判書,以金炳奎爲兵曹參判,以金聖謙爲戶曹參議,以尹孟烈爲敦寧都正,以吳致賢爲引儀,以李承愚爲北都都事,以金俊根爲星州牧使,以韓用善爲中和府使。兵批,判書申觀浩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稷朝病,參知洪必謨入直,右承旨李奎奭進,以金世均、趙然昌、金壽鉉爲副摠管,以秦繼煥爲同知,以趙在豐爲僉知,以金景遂、任泰珩爲五衛將,以閔致駿、朴鼎和爲守門將,僉知李熙聞,大護軍許棨,護軍兪錫煥、李尙晉,副護軍李鉉,副司直趙用夏、金友淵、金震休、李敦禹,副司果南鍾吉、鄭象樞、金沂明,副司猛李萬沼,以上竝單付。吏批,再政,以金商鉉爲敦寧主簿,以崔國鎭、趙在衡爲典籍,以鄭顯奭爲蔚山府使。

○兵批,再政,以金相殷爲武兼。

○吏批,三政,以尹賢求爲掌樂主簿,以李赫文爲高原郡守,贈鶴城君單坰,贈鶴原君單壤,贈鶴川君單坪已上,潘陽都正炤子封君事承傳。

○兵批,三政,以李尙權爲摠戎把摠。

○吏批,四政,以李濟民爲監察。

○兵批,四政,以鄭愚植爲宣傳官。

○傳于嚴錫鼎曰,陽川縣令之代,漢城主簿高奭鉉擬入。

○吏批,五政,以金馨淳爲典設別提,以高奭鉉爲陽川縣令。

○兵批,五政,以趙鼎燮爲都監把摠。

○吏批,六政,以尹致觀爲氷庫別捉。

○兵批,六政,以柳冀大爲都摠經歷。

○吏批,七政,以吳志悳爲引儀,以徐曾輔爲漢城主簿,兼春秋單金國顯。

○兵批,七政,以吳有善爲都摠都事。

○兵批,八政,以趙存禹爲訓鍊主簿,

○九政,以申鼎熙爲部將。

○傳于李奎奭曰,召對爲之。

○傳于嚴錫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扞以來。

○李奎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權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戶曹判書李敦榮上疏批旨,本廳停減番錢中,分半區劃,移送戶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子八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觀物軒。勸講入侍,奉審閣臣,同爲入侍時,講官李㘾,參贊官嚴錫鼎,檢討官趙熙一,假注書安驥泳,記事官安益豐,別兼春秋李冕光,各持《小學》第二卷,原任直提學金炳地,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奉審閣臣進前。炳地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仁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獻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仁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達。又奏曰,仁陵陵上莎草,戌亥方、寅方、辰方枯損處,甚多矣。上曰,修改事,已擇日矣。炳地曰,南邊枯莎,復萌動成樣,而旣有禮曹草記,卜日修改,則竝爲一新修改,恐好矣。上曰,閣臣先退。上誦前受音一遍訖,㘾讀,自以孝事君則忠,止庶人之孝也。仍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㘾,上讀新受音一遍訖,㘾還納書算。仍奏曰,近日所讀,皆在於《孝經》篇中矣。今御講筵,甚慣熟似是記憶於聖衷而然矣。譬如接人,一看二看,常常看之,則漸至熟面矣。伏願殿下,於此溫習玩繹,以至融會貫通焉。上曰,天時或有當寒而暑,當暑而寒,或有宜雨而雪,宜雪而雨者,何也?㘾曰,節序有寒暑雨雪之時,而或有反是者,乃是氣候之乖宜者,是故須理陰陽順四時,各隨其時,順而行之矣,地亦有高下燥濕,各其隨時,順而成之,至於生民品物,莫不皆然,得順其性則善矣。大槪,此章,皆引《孝經》而申明之也。忠孝敬順四字,爲章內要旨,而蓋移孝移敬,以事君長,各盡忠順,而古語云,求忠必於孝門,士有職事。故各曰,士士有爵祿,然後可奉其祭祀,而《孝經》有爵祿二字,此章不言爵祿者,此是省文從簡之義也。用天之道,謂農桑栽植,各順其時也。因地之利,謂黍稷稻粱,各因其土,而乃是輔相之道也。謹身節用四字,亦爲此章要領,而自天子卿士,達于庶人,所貴乎道者,莫不謹身修德節用愛民,而士庶之孝則體段較小,故不過忠順謹節,以事其親也。熙一曰,忠孝二字,字雖不同,而義實無異,事親事君,其理一也。移事親之道以事君,移事兄之道以事長,則自不失忠順之道矣。士是上士、中士、下士之士,而亦有爵祿,故可以奉祭祀而養父母矣。庶人,是農野之人,而無任無祿,故必服田力穡,且謹以守身,節以制用,然後可以孝養其親矣。㘾曰,非但卿士,雖天子,非節儉則無以愛民矣,非敬順則無以敎民矣。錫鼎曰,忠孝敬順之義,講官已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而下詢士子,是大夫以下之職也。《周禮》,有三公、三孤、上大夫、中大夫、下大夫之職,其次,又有上士、中士、下士之職,而其頒祿之制,則上士倍中士,中士倍下士,祿足以代耕,故可以奉祭祀而養其親矣。其仄庶人,須農作謹節,以養其親,而非但庶人爲然,士若無祿,則亦當耕作謹節矣。是故,古有冀缺耕野,其妻相敬如賓,臼季,薦之大夫矣,非如我東士庶之謂也。㘾曰,章內忠孝二字,爲一篇之樞要。伏願體念而心得,則自然有顯效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四日申時,上御觀物軒。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奎奭,侍讀官朴履道,檢討官金奭鎭,直閣李世用,假注書安驥泳,記事官安翊豐,別兼春秋李冕光,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履道讀,自以孝事君則忠,止庶人之孝也。上曰,釋義。履道,釋章句註解訖。上曰,下番讀之。奭鎭,釋章句註解訖。上曰,參贊官謮之。奎奭讀奏訖,上曰,釋義。奎奭曰,玉堂上下番,已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而忠孝本無二致,而其源則一也。士字,非我朝之士子也。卽古之在職者,而是爲上中下三士也。祿足以代其耕,故以守其祭祀,至於庶人,旣無祿位,故不違天時,善相地利,力致稼穡,以養其親,此是士與庶人之孝也。上曰,閣臣讀之。世用讀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履道,上讀十遍訖,履道還納書算。上曰,文義奏之。履道曰,孝是忠之本,故以孝親之心事君,則爲忠臣,敬是順之本,故以敬親之心事長,則爲恭順,盡其忠順,不失其道,然後能永守其祭祠,士之孝,當如是也。君言社稷,卿大夫言宗廟,士言祭祀,各以所事爲重也。至若庶人,未受命爲士,旣不得以事君,惟以養父母爲孝,然養父母之道,在於足衣食,足衣食,在於務農桑,務農桑,在於用天時因地利,春夏秋冬,天道之時令也。高下燥濕,地利之土宜也。如春氣發生萬物,則爲播植之法,秋氣成實萬物,則爲收斂之法,春生秋殺,此時運之自然,高黍下稻,亦地勢之所宜,當春而耕,當秋而斂,高者種黍,下者種稻,此輔相天地之宜也。天之道,各依其時,地之利,各隨其宜,然後生植成遂,可以足衣足食矣。衣食旣足,又當謹其身節其用,苟或不謹其身,則犯法而易陷罪戾矣,不節其用,則傷財而難免於饑寒矣。孝子之道,常以此爲心,則所以養其父母,非徒養口體有餘,而養志之孝,亦無不足矣。奭鎭曰,移孝爲忠,以事其上,以守祭祀者,士之所以爲孝也。順天之時,隨地之宜,勤於稼穡,以養父母者,庶人之所以爲孝也。士者,有上士、中士、下士,皆受祿位,以奉祭祀,故言事上奉祀之孝,庶人則未受命爲士,故只言養父母之孝,各以其所事爲重也。奎奭曰,此章卽《孝經》大文也。已有所溫繹者,而自天子以至庶人,各盡其孝,隨其地位,孝無間然也。世用曰,忠孝,非二件事也。在家爲孝,在朝爲忠,是故古語曰,求忠必於孝門,而愛親之道,又以敬爲貴,蓋一於愛則易至於狎,故必言敬字也。士是有祿有位之士,而非忠非順,則何以事上而能守其祭祀乎?至於庶人,旣無爵祿,故必也農作,以養其親,而在上者,亦使順之,然後可以歲熟民滋,足以仰事父母,而如或賦役煩重,奪其民時,則歲饑民困,求死不贍,其何以使民興孝乎?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藥院進。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嚴錫鼎坐直。右副承旨鄭基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安驥泳趙秉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bb李b最應,副提調李載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奎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署經、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奭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趙斗淳,右議政任百經,有身病,左議政李裕元,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奭啓曰,同副承旨李世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錫鼎啓曰,卽者永禧殿官員來言,明日秋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趙斗淳,提調鄭基世,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入之,永禧殿提調前望入之,金炳國落點。

○傳于嚴錫鼎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奎奭啓曰,事變假注書金炳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奎奭曰,士夫之貴於下賤者,以其識道理而顧名義也。不識道理,不顧名義,爲下賤所不敢爲之事,則何可謂之士夫乎?若此之類,其平日持心行己,一切以犯法欺君爲能事,其何以對妻子御奴僕乎?近來放逐罪人之多有偃處城闉,聞之頗久,而意謂事理之所無矣。今乃果有此事,一時現發,至爲兩人,此輩之無狀,不待更論,而名以士夫,曾經守令,如此之行,廉恥紀綱之掃地,一至於此哉?朴希淳、徐相復,各嚴刑一次,遠惡島定配,三倍道當日押送。

○李奎奭,以義禁府言啓曰,朴希淳、徐相復,各嚴刑一次,遠惡島定配,三倍道當日押送事,承傳啓下矣。徐相復,今方待命拿囚,當爲卽日刑推發配,連値齋日,過齋後擧行,朴希淳,下去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奎奭曰,今此行幸,初元初擧也。蹕路所過,百穀如雲瞻旄群情,孰不欣欣?道路修治之際,如有傷稼之歎,則甚非聖主愛民重農之意也。隨其形便,勿侵田畝事,申飭畿營。

○大王大妃殿,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先後廂中央陣司僕寺馬匹,如有傷稼之弊,斷當嚴治矣。以此嚴飭傳于李奎奭曰,正言洪遠植許遞,前望入之。

○李奎奭啓曰,大司憲李興敏,掌令洪正圭、韓龍敎牌不進,執義宋達仁,持平李從鶴在外,鄭謙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韓龍敎,正言趙定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奭曰,只推。

○傳于李奎奭曰,正言許遞,正言前望入之,金奭鎭、李守曾落點。

○嚴錫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金奭鎭,移拜正言,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趙熙一、蔡東述,副修撰李根秀,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錫鼎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入之,玉堂前望入之,副修撰李載冕落點。

○傳于鄭基會曰,召對爲之。

○以同副承旨李世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奭曰,只推。

○傳于嚴錫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兵曹,以元世顯爲御營中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遠植、趙定燮。

○嚴錫鼎,以吏曹言啓曰,刑曹佐郞宋希明,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基會,以戶曹言啓曰,各貢舊遺在,依丁亥年例蕩減事,命下矣。取考各貢文書,二去庚申餘遺在二千九百九十八石十二斗二升五合三夕gg勺g,辛酉遺在四千九十六石一斗九合,壬戊gg戌g遺在中三千六百五石一斗六升五合七夕gg勺g,合一萬石,謹依丁亥年例分排,蕩減實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錫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今八月初九日,璿源殿酌獻禮親行時祭物,依永禧殿祭享時例封進,而祭器則依前例,以戶曹所在取用,造果廳則依已例,以崇範門內三廳爲之云矣。今亦依所報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英陽幼學鄭仁睦所志,則以爲族兄東宅,嫡妾俱無子,以同姓十四寸弟仁時第三子晉寬,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鄭仁睦所訴旣如此,鄭仁時第三子晉寬,立爲鄭東宅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奎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戶曹判書李敦榮上疏批旨,停番錢自本營捧上後,分送度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裝載官羅州兼任南平縣監金靖鎭拿來,與公忠監司狀啓,戶曹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靖鎭,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拿處分揀,戴罪擧行。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裝載官羅州兼任南平縣監金靖鎭拿來草記批旨內,拿處分揀戴罪擧行事,命下矣。金靖鎭拿處分揀戴罪擧行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子八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觀物軒。勸講入侍時,領事李裕元,講官申錫愚,參贊官鄭基會,侍讀官朴履道,假注書安驥泳,記注官崔奭圭,別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進前奏曰,日前之熱,無異伏暑,而冷雨又下,甚陰濕矣,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就座,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錫愚讀,自故自天子,止謂之悖禮,仍釋章句註解訖,上命授書算于錫愚,上讀新受音十遍訖,錫愚還納書算,仍奏曰,此章,本《孝經》之文也。今此進講,無異溫繹句讀軟熟不似初讀之牽强,聖學之將就,推可知矣。裕元曰,講官釋義,須留神而體聽焉。《孝經》章句,聖聰果記憶否乎?上曰,記念矣。錫愚曰,今所講二章,前一章,承上篇而總結之辭也。後一章悖德悖禮,以其所施之失其序也。親親仁民,以至愛物,則其序順而其施博矣。此爲前日所講之義,伏望益加硏究而深思焉。上曰,愛與敬有異乎?錫愚曰,愛與敬,果不同,愛是親愛之愛也,敬是恭敬之敬也。基會曰,愛而不敬,不可也,敬而不愛,亦不可也。一於愛則易狎,一於敬則易疎,必須愛敬兼至,然後乃爲孝子之道也。履道曰,講官所奏備盡,臣無容更陳,而夫子旣條陳五等之孝,尊卑貴賤雖殊,至於行孝之道,一致也。具言孝道之極至,則天子可以刑四海,諸侯可以保社稷,卿大夫可以守宗廟,士可以守祭祀,庶人可以養父母,其必至之效,有如此者,然而孝子之心,不能有始有終,則禍患必及其身,可不懼哉?父子之道,天性之常,父慈子孝,生於自然,加以尊嚴。且兼君臣之義,子之事父,如臣之事君,親則父,而尊則君也,是所以稱父爲家君嚴君也。父以尊嚴臨子,子以親愛事父,有父之尊,同君之敬,恩義之厚,此最爲重也。故曰,君子愛親而後,推以愛人,是之謂順德,敬親而後,推以敬人,是之謂順禮,苟或反此,則爲悖逆,而非所以爲孝也。基會曰,講官儒臣,備陳無餘,而蓋愛其親而後,及於愛人,敬其親而後,及於敬人,則是爲常德常禮,而若不然,則是反常而爲悖德悖禮矣。是故所薄者厚,所厚者薄,聖人所戒,而非常之德,非常之禮,君子不爲也。裕元曰,文義,講官儒臣,已備陳無餘,而此章之旨,忠孝終始四字之外,更無餘蘊矣。苟於此四字領會,則自然文理通彰,而至於讀書,亦須有始有終,若有始而無終,則聖學其何以將就緝熙乎?以至天下萬事,莫不皆然,伏願恒於此四字,澄省焉。俄於講讀之際,臣妄以稍高玉音,仰請矣。果有顯效下情不勝欣幸,非但讀書,至於每事,苟如是虛受,則治國亦難事,而可以爲堯爲舜矣。上掩卷,裕元起伏奏曰,臣見帶之職,卽藥院提擧也。職在保護聖躬,而仄聽入診醫官之所傳,則常常喜進生冷之物云,是雖悅口之物,而甚非利益之物也。且果實,尤非生涼時所宜,而果實中,西瓜尤有極害,臣在北道時,聞于醫人,則民間或泄或利gg痢g,多因西瓜爲害云矣。伏願水剌外,一切生冷之物,更勿進御焉。補養之物,莫如水剌,而比諸藥補,尤爲百勝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五日酉時,上御觀物軒。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基會,侍讀官朴履道,直閣李世用,假注書趙秉稷,記注官崔奭奎,別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玉堂讀之。履道讀,自故自天子,止謂之悖禮,上曰,釋義。履道釋義訖。上曰,參贊官讀之。基會讀奏,上曰,釋義。基會釋義訖,上曰,閣臣讀之。世用讀奏,上曰,釋義。世用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履道,上讀十遍訖,履道還納書算。上曰,文義奏之。履道曰,自止內文義,別無更陳,而如有疑難處,自上發問,恐好矣。上曰,而敬他人者,謂之悖禮,何義也?履道曰,孝子愛敬其親,然後推以愛敬他人,則bb於b德爲順,於禮爲順,苟或不愛敬其親,而先以愛敬他人,則於德爲逆,於禮爲逆矣。孝子雖有五等之別,實爲百行之源,故堯、舜之道,亦孝悌而已。殿下,欲法堯、舜,則當以孝治,政令事爲,無不出於孝,則堯、舜之治,不難見矣。基會曰,俄者講筵,大僚,以終始二字仰奏,而孝有終始,然後方可爲孝,非徒孝爲如此而已,每事皆如此,凡人易於始勤而終怠。故《詩》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今殿下,日勤講學,可謂有始矣。孜孜不已,篤實做去,聖學將就,至於光明緝熙之域,乃可謂有終,臣等區區顒望,在於此矣。履道曰,孝之終始,指上文始於事親,終於立身而言也。自天子至庶人,各盡其孝,而有終始,則福必及之。雖知孝,而無終始,則禍必及之,故夫子總結上文之旨,有此警戒之辭也。殿下,方以千乘之養,致孝於我慈聖殿下,克盡其有始有終,則福祿無疆,太平萬世,實基於此矣,伏願體念焉。世用曰,人子之事親,必盡愛敬,而至於他人,無不愛敬者,此亦爲親之一道也。苟有愛敬之心,豈可以不愛其親,而先及於他人乎?必無是理矣。大抵,此章,卽古聖之深戒後學者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閔奎鎬式暇。右承旨李奎奭廚院進。左副承旨嚴錫鼎監祭進。右副承旨鄭基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坐直。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安驥泳仕直趙秉稷監祭進去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世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錫鼎啓曰,行工曹判書李宜翼,兵曹參判金炳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錫鼎曰,禮房承旨,與右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炳洙改差代,以高景晙爲事變假注書。

○李世器,以備邊司言啓曰,勅行牌文,今始出來矣,行大護軍趙然昌,伴送使差下,今此詔使,鉅典也。當有專价謝恩之擧,謝恩使,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世器曰,秋曹堂上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鄭基會,以吏曹言啓曰,北部都事李承愚,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定牌招不進,參判南性敎進,參議徐承輔牌招不進,同副承旨李世器進。啓曰,行判書尹致定,參議徐承輔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許棨爲刑曹判書,兪致善爲參判,宋熙正爲參議,李冕光爲兵曹正郞,洪淳學爲司僕正,徐衡淳爲謝恩正使,趙熙哲爲副使,鄭顯德爲書狀官,伴送使單趙然昌。

○兵批,判書申觀浩病,參判金炳奎未肅拜,參議鄭稷朝入直進,參知洪必謨病,右副承旨鄭基會進,上護軍金大根,護軍成載玉,副護軍李僖魯,以上竝單付。

○李世器,以議政府言啓曰,牌文今已出來,未下直受由上京京畿兩西守令,竝當日下送,何如?傳曰,允。

○鄭基會,以吏曹言啓曰,因議政府草記,牌文今已出來,未下直受由上京京畿兩西守令,竝當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富平都護府使趙秉燮,中和都護府使韓用善,陽川縣令高奭鉉,俱以爲今日辭朝云,上京守令孟山縣監柳承根,今日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嚴錫鼎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會曰,召對爲之。

○李世器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中和府使韓用善,陽川縣令高奭鉉,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興敏,掌令洪正圭、韓龍敎牌不進,執義宋達仁,持平李從鶴在外,鄭謙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韓龍敎,正言金奭鎭、李守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世器曰,只推。

○李世器啓曰,掌令韓龍敎,正言李守曾,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基會,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載冕,與本宮提調永平君昱,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載冕,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今年秋季統廵,八月二十日,行抵靉江西岸,與本國地方官公同會哨,若至陡壁臨江,人馬不能行走之處,借用本國船隻,而轉飭各該地方官,預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奉御押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世器,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先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前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五匹內,公忠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十月十二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三匹,直送安州,來十月十五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前縣監李九東名字,改以壽東事告狀,依例令藝文館分帖,何如?判付啓,依允。

○甲子八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觀物軒。勸講入侍時,講官朴珪壽,參贊官李世器,檢討官李根秀,假注書趙秉稷,記注官宋宅薰,別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珪壽讀自孝子之事親,止然後能事親,仍釋章句註解訖。上命授書算于珪壽,上讀新受音十遍訖。珪壽還納書算。上曰,養則致其樂,何謂也?珪壽曰,此句旨意,甚大且廣,孝子之養親,有養口體者,有養志者,飮食之甘旨,衣服之輕煥,居處之便適,所以養口體也。順其志,適其意,愉色婉容,怡悅其心,所以養志也。養其口體,所養者小,養其心志,所養者大,是故,曾子之養親,養志之孝也。曾元之養親,養口體者而已,其不及曾子遠矣。上曰,曾子,欲以所餘與人,而曾元,告以無有,其志將以復進矣,然非其養志之孝也。珪壽曰,果如聖敎矣。養親之志而致極其樂,則是爲養志之大者也。孝子之心,當以親心爲心,凡親心所樂,莫如其子之爲賢人爲君子,親戚朋友,稱其孝,隣里鄕黨,稱其賢,當官而盡其職,事君而盡其忠,父母之心,其樂當何如哉?今我殿下,承無疆之業,臨億兆之上,勤學好問,聖功日就,太平郅隆之治,比侔堯、舜,則惟我慈聖欣喜悅豫之心,豈有大於此乎?殿下所以養致其樂,卽在於此矣,伏願體念焉。根秀曰,講官已有敷陳,更無所達,而夫事親之道,非敬不可,故以居則致敬爲立言之先,凡此五者,溯其源而觀之,則一是以敬爲主,而如不致敬,則不可以爲孝矣。爲人子者,苟欲以孝事親,捨是敬何以哉?此章於事親之節,雖隨其終始,各言所致,而其實樂憂哀嚴,皆從敬字出,伏願殿下,此等旨義,尤爲沈潛玩味焉。世器曰,講官儒臣,已備陳無餘矣。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六日申時,上御觀物軒。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基會,侍讀官朴履道,檢討官李根秀,檢校待敎洪承億,假注書安驥泳,記注官宋宅薰,別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履道讀自孝子之事親,止然後能事親。上曰,釋義。履道釋章句註解訖。上曰,下番讀之。根秀讀奏釋義訖。上曰,參贊官讀之。基會讀奏釋義訖。上曰,閣臣讀之。承億讀奏釋義訖。上讀十遍訖。上曰,祭則致其嚴,何義也?履道曰,祭謂親沒而祭祀之,嚴謂精潔肅敬,謹畏將事也。此章中五致字,有可以玩味也。致者,推之而至極之謂也。人子之事親,居則敬,養則樂,病則憂,喪則哀,祭則嚴,此人人之常情也。若其至極之道,敬必戰兢洞屬,無或慢易,樂必愉色婉容,歡悅親志,憂必色不滿容,行不正屨,哀必叩地叫天,攀號毁戚,嚴必齋沭肅敬,明發不寐,如是然後,方可謂之孝道也。苟或五者,一有未盡,則非所以致孝之道也。人有一身,心爲之主,士有百行,孝爲之源,親親而仁民,仁民而及物,一念之發,生生不窮,譬如水之一源,而千派萬流,皆此源之發也。木之一根,而千枝萬葉,皆此根之生也。孟子一本之說,政謂是也。故爲人子者,不可斯須忘孝也。根秀曰,今此自止內五條,皆是人子平日應行之事,而不可斯須去身者也。燕居則恭順而不慢,奉養則甘旨而適口,有疾則憂悶而如焦,居喪則哀痛而罔極,祭祀則齋戒而致誠,苟能如是,天子可以刑四海,諸侯可以保社稷,卿大夫可以守宗廟,此固必然之道,而以此觀之,百行之源,實由於此矣。於此五者,一或有闕,則豈可曰事親之道乎?基會曰,今日召對進讀,玉音少欠淸快,若是感冒所致,豈勝伏慮?而似是自內勤讀,致有聲音之如此矣,還切欣幸。蓋孝有五者之極致,若人有出天之孝,則自然極致其誠,而出天之孝,安得人人皆有?必須於此等書,學而知之,以盡其事親之道,則亦能至極致之域也。承億曰,此章文義,儒臣參贊官,已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閔奎鎬式暇。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嚴錫鼎坐直。右副承旨鄭基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式暇。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安驥泳趙秉稷仕直。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會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承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會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傳于嚴錫鼎曰,辛酉以後,京外陞學、公都會,竝許赴今番監試、會試,以示廣慶之意。

○傳于嚴錫鼎曰,摠裁官之代,景慕宮都提調之代,以右議政爲之。

○傳于鄭基會曰,召對爲之。

○鄭基會啓曰,大司憲李興敏,掌令洪正圭、韓龍敎牌不進,執義宋達仁,持平李從鶴在外,鄭謙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韓龍敎,正言金奭鎭、李守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會曰,只推。以副修撰李載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錫鼎曰,只推。

○嚴錫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載冕,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第六室後簷椽間滲漏,移安廳前簷椽間滲漏,行閣間間滲漏,仰土剝落,神門間間滲漏,御齋室前後簷椽間,亦多滲漏,北邊內墻內面中間小許頹落處,擇日修改事,已爲啓下矣。今日秋奉審時,第六室後簷椽間滲漏處,詳細奉審,則別無滲漏之痕,而聞殿官之言,則去月初九日牒報之後,更不滲漏云矣,當初必因驟雨瀑霔,不能順下之致,正殿椽間修改,有難輕議,姑看來頭擧行,而移安廳以下滲漏諸處及北邊內墻小許頹落處修改之節,從便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弔勅時,不設宴享,只行茶禮,而御床用素膳,勅使床用肉膳備待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申檀、徐璟淳,以實錄郞廳,職務相妨,今姑改差,以弘文館副修撰李根秀,副司果沈相漢差下,郞廳趙秉燮,移拜富平府使,尹肯大移拜長寧殿令,李升翼有實故,其代以戶曹正郞趙熙弼,掌樂主簿尹賢求,司宰監主簿李國寧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時,城內外街巷屛門及闕內設布帳,每令三軍門分排爲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闕時及還來館所時下隷輩,觀光於紅馬木近處,每有雜遝之患,故自前以三軍門將卒,排立於闕外,禁喧等節,兵曹專當擧行,而都監所屬各差備人馬外,一倂嚴禁,勅使詣闕時,百官皆從敦化門入去,勅使詣館所時則百官皆從金虎門出來,俾無人馬紛雜之弊矣,今亦依此擧行,嚴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李萬沼呈遞代,幼學柳章熙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基會,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守宮望,當爲修啓,而新除授參判金炳奎,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許遞。兵曹口傳政事,以曺錫輿爲兵曹參判。

○鄭基會,以議政府言啓曰,今番二所監試初試詩題押韻事,有不容不論警者,蓋祝字字義,有入聲去聲之別,而本題之當押入聲無疑,忽以去聲當押之意,呼喩於場內,已是意外,而及其試取之券,入去倂選,試體疑貳,士論喧擾,由前由後,所失非細,當該試官,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判敦寧李景在疏,伏以仙寢展謁,吉日將屆,中外胥告,愴忻交切,伏念臣之猥叨史局摠裁之任,今二旬餘矣。竊惟宋朝臣眞德秀監修國史時,辭免以爲,古之良史,其明足以周萬事之理,其道足以適天下之用,其志足以通難知之意,其文足以發難顯之情,然後其任可得以稱,夫以眞德秀之宿德耆儒,而於是任也,猶此逡廵不居,其所論說如此,則職事之綦重,非臣淺陋所可一日冒處,而惟是義重終事,分當自效,所以含默蹲仍,不敢爲辭巽計也。第臣素患腹熱,近益添苦,兼以頑積闖肆,有時頭目暈眩,神精昏瞀,閒謾書字,纔閱旋忘,首尾顚錯,要領未會,顧欲强策趨簉,尋數點檢,其勢亦末由也已,玆敢冒悚控實。伏乞聖明,仰稟東朝,將臣所有摠裁之銜,劃卽變通,俾便公私焉。且臣所帶閟官掌樂禁衛提擧,或有所難便,亦不可虛縻,竝賜遞改,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諸任,禁營提擧之外,竝爲許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甲子八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觀物軒。勸講入侍時,講官鄭基世,參贊官嚴錫鼎,侍讀官朴履道,假注書安驥泳,記注官任膺模,別兼春秋南一愚,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基世讀,自事親者居上不驕,止猶爲不孝也。仍釋章句註解訖。上曰,居上不驕,何義也?基世曰,居人上者,當莊敬以臨下,不可以驕矜之謂也。此章,卽《孝經》之文也。聖聰果記憶否乎?上曰,記念矣。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基世曰,臣間未登筵矣,今來伏覩講讀,句讀之間,甚爲順熟,旨義亦必領會而然,下情極爲欣忭矣。仍奏曰,人子之事親也,口體之養,不如養志,故必除此三者,然後可謂養志之孝矣。此孟子所云事孰爲大,事親爲大,守孰爲大,守身爲大,不失其身而能事其親者,吾聞之矣,蓋持守其身則三者之害,不期除而自除矣。若或一失其身,則辱及其親,雖日用三牲之養,不足以爲孝也。爲孝之道,當以修身爲本也。驕之一字,纔有下詢矣,卽上文在上不驕之意也。孔夫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其爲人也,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凡在上者,所當猛省而亟去之者也。履道曰,講官所奏備盡,臣無容更陳,而夫人子之養親也,甘旨之供,莫盛乎三牲,以三牲之供,養其口體,則可謂善養之孝,而苟或驕亂爭三者之病不除,則亡刑兵三者之禍必至,終未免毁傷其身,則其爲父母之心,能安坐而樂三牲之養乎?與其日具三牲之供而不安其心,寧欲除去三者之病而得安其心乎?蓋其口體之養,不若養志之孝。故曰,雖日用三牲之養,猶爲不孝,其義也深,其戒也嚴,伏願體念焉。錫鼎曰,此章文義,講官儒臣,備陳無餘,而驕亂爭三者之中,驕之一字,聖人之最大戒者也。是故,上文曰,在上不驕,高而不危,夫除却此驕,惟敬是已。苟能戰兢自持,主一於敬,則驕不期去而自去矣,伏願澄省焉。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觀物軒。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基會,侍讀官吳俊泳,檢討官蔡東述,檢校待敎洪承億,假注書趙秉稷,記注官任膺模,別兼春秋南一愚,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讀之。俊泳讀,自事親者居上不驕,止猶爲不孝也。上曰,釋義。俊泳釋義訖。上曰,下番讀之。東述讀奏。上曰,釋義。東述釋義訖。上曰,參贊官讀之。基會讀奏。上曰,釋義。基會釋義訖。上曰,閣臣讀之。承億讀奏。上曰,釋義。承億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俊泳,上讀十遍訖。俊泳還納書算。上曰,猶爲不孝,何義也?俊泳曰,以三牲之盛饌,只養父母之口體,猶不足爲孝也。蓋爲人子者,若有驕亂爭之事,則兵刑敗亡之禍,惡可免乎?子爲父母之遺體,自己之辱,卽父母之辱也。況此三者,子招其災,以貽其親,不孝甚矣,然則但以三牲之養,何可贖其過哉?且此章之驕字與上文之敬字,相反也。百善皆從敬心而出來,百惡皆從驕心而出來,最可深戒者,此驕字已。東述曰,事親之道,養志爲大,順適親志,恭執子道,可謂孝也。若乃上而驕,下而亂,醜而爭,自有亡刑兵之加而災隨以及親,則是貽慼親志也。志旣不能養,則區區口體之養,何足以孝稱也?故此章曰,三牲之養,猶爲不孝也。基會曰,此三者之中,居上不驕,最爲難矣。居上位則易驕,故卑以自牧,然後可以無驕矣。驕亂爭三者不除,則災及其親,辱及其親,雖盡其甘旨之供,安得爲孝乎?承億曰,參贊官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東述曰,前章云養則致其樂,樂者,和悅之謂也。和悅親心,豈徒養口體之謂也?曲盡愉惋愛敬,以供子職,孝之大也。上曰,爲下而亂,在醜而爭,則或被囚或被刑,人將謂其父母曰,不善敎子也。是責歸於其父母,責卽辱也。居上而驕,則不能保其家國,不能保其宗廟矣。基會曰,聖敎誠至當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朝房齋宿。左承旨閔奎鎬朝房齋宿。右承旨李奎奭朝房齋宿。左副承旨嚴錫鼎齋直。右副承旨鄭基會朝房齋宿。同副承旨李世器齋直。注書權膺善齋直丁觀燮監祭進。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奎鎬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世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傳于嚴錫鼎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以副修撰李載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錫鼎曰,只推。

○以京畿水使韓元植狀啓,德積鎭屈業島來泊異樣船,突入島中,民家等家藏奪取事,傳于李奎奭曰,事係邊情,令廟堂從長稟處。

○閔奎鎬啓曰,大司憲李興敏,掌令洪正圭、韓龍敎牌不進,執義宋達仁,持平李從鶴在外,鄭謙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韓龍敎,正言金奭鎭、李守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奎鎬曰,只推。

○傳于嚴錫鼎曰,召對爲之。

○嚴錫鼎啓曰,今十五日,山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㘾,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錫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嚴錫鼎,以吏曹言啓曰,因黃海監司洪淳穆狀啓,勅牌聲息,如是忙迫,此時曠官,一時可悶,受由上京守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受由上京守令谷山都護府使韓應國,金川郡守趙縉鎬,俱以爲今日下去云,鳳山郡守李彙重,已爲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幸行時飯果申飭,出於節費之意,而輒歸文具,竟無實效,此亦綱紀中一事也。令戶、惠衙門及各營門應支供處,先悉此意,所定器數外,如有濫設處,該掌吏屬,隨所現發,從重科治,結所誅求爲外邑難支之痼弊,毋論飯果與結所,分遣備郞,一一摘察,以爲以法從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今《甲子式年御牒譜冊》,修整後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載冕,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勅使到迎恩門時,自廚院兩勅及通官等處,各以酒肴一盤入給,又自都監,略備酒肴,分饋跟役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接見茶禮時,御床用淡薑茶,上副勅床用白毫茶,已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魂殿致祭時,祭物熟設處所,設行於內三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奭,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趙敬夏,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先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例前期知委,而應把驛馬三十二匹內,公忠道六匹,全羅道八匹,慶尙道十三匹,來九月初二日京中逢點,江原道三匹,咸鏡道二匹,直送安州,來九月初五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文宣王釋奠祭齋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器,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山陵幸行,與秋夕祭相値,在前如此之時,祭去馬匹,自各宮房有貰用矣,今亦依已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甲子八月初八日巳時,上御觀物軒。勸講入侍時,講官洪鍾序,參贊官閔奎鎬,檢討官蔡東述,記事官丁觀燮,記事官安翊豊,別兼春秋南一愚,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敎曰,今日自止大文,卽曾所內講者也。止籤,退粘於大文末,可也。鍾序曰,行數稍多,而聖意如此,誠爲欽頌矣。仍奏新受音一遍訖,上命授書算于鍾序。上讀十遍訖。鍾序還納書算。上曰,博奕好飮酒則安得保身家乎?鍾序曰,博奕飮酒,俱是外馳之事,非但有欠於孝養父母而已,聖敎切當矣。上曰,從耳目之欲,卽何事耶?鍾序曰,耳目者,司聽視之官也。聖人則聞五音之正,觀五采之正,故其心自正。凡庶則喜鄭衛之音,悅玩好之物,耳目所接,多淫聲邪色,心隨以不正,駸駸然縱其私欲矣。苟縱其欲,則末流之害,將不免貽辱於父母矣。蓋此章,自一不孝,至五不孝,由輕入重,一節深於一節。博奕好飮酒,好貨財私妻子,縱耳目之欲,好勇鬪狠諸條,苟有知識者,必皆自警,此重而罕犯者也。惰其四肢一件事,輕而易犯者也。先儒之論,每慥慥於斯矣。以士農工賈四民言之,士之劬學祿仕也,農之嗣其股肱也,工之作器通貨也,賈之貿遷遠服也。皆出於竭力事父母之心,而各勤其業也。苟反是,則惰其四肢,不顧父母之養,爲人子者,豈果不顧孝養也?若怠惰而少忽孝養,則與不顧同也。大抵事父母之道,不出於服勤致誠矣。東述曰,子之事親,惟誠勤而已,甘旨之供,養其口也。愉惋之容,養其志也。燠寒晨昏,洞洞屬屬,盡吾之誠,竭吾之力,奚暇手足之惰怠爲哉?若乃惰其四肢,由於誠勤之不足,誠勤不足則博奕飮酒,以至好勇鬪狠,無所不爲,非徒養之不顧,亦將遺父母無窮之患,不孝之罪,此莫大焉。故此章五不孝之敍,先以惰其四肢爲戒矣。奎鎬曰,從耳目之欲五者之義,俄者下問,而講官旣爲詳達矣。大抵耳目所到,物欲隨至,故必先正其心,則耳雖聽淫聲,目雖見靡色,而心乃不從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八日申時,上御觀物軒。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嚴錫鼎,侍讀官吳俊泳,檢討官蔡東述,檢校待敎洪承億,記事官權膺善,記事官安翊豊,別兼春秋南一愚,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俊泳讀,自孟子曰世俗所謂不孝者,止五不孝也。上曰,釋義。俊泳釋義。上曰,釋註。俊泳釋註訖。上曰,下番讀之。東述讀奏。上曰,釋義。東述釋義。上曰,參贊官讀之。錫鼎讀奏。上曰,釋義。錫鼎釋義訖。上曰,閣臣讀之。承億讀奏。上曰,釋義。承億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俊泳。上讀十遍訖。俊泳還納書算。俊泳曰,此章之五不孝,謂庶人之不孝,而從輕漸說至重也。然推以言之於天子公侯之地,則其事殊而其過一也。帝王之玩遊田獵,甘酒嗜飮,卽是庶人之博奕好飮酒也。搆釁於隣國,好事征伐,以危家國者,亦是庶人之好勇鬪狠也。若惰其四肢,好貨財私妻子,從耳目之欲,以至於無所不爲之境,帝王庶人,其何以異乎?故自天子達於庶人,莫不以孝爲本。孝者,百行之源是已。東述曰,孔子曰,放鄭聲。《尙書》曰,玩物喪志。鄭聲異物,固耳目之易欲而易從,苟以易欲易從而不之戒,則則心從而邪曲淫洼,浸浸然悖德滅倫,災及其身而不悔,辱及其親而不懼,不自知至於不孝之境而後已。蓋人之行,莫善於爲孝,莫不善於爲不孝,人而不孝,是禽獸等耳。故《孟子》於此章,以誘以戒,不啻申複,而以從耳目之欲,爲父母戮一句,又此大書特書,耳目之欲,豈可以易從而不爲之戒哉?錫鼎曰,惰其四肢之支,手足之謂也,而人之有肢體,若木之有枝焉。博奕好飮酒之酒,酒是狂藥而古者儀狄作酒,夏禹氏,飮而甘之曰,後世必有以酒亡國者。好貨財私妻子,爲人子者,無私財無私畜,不敢自專之謂也。從耳目之好,耳之於聲,目之於色,如或沈惑則必貽辱於親,好勇鬪狠則敗常亂俗,必重危其親,五者,皆是不孝之大者矣。承億曰,五者,皆不孝之大者,第四第五兩節,尤有甚焉。蓋不顧父母之養,實是人子之不孝,而無損於父母,下二節危戮至於父母,其罪尤大,下章云身也者,父母之遺體也。《孝經》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毁傷,實此義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緣故出。左承旨閔奎鎬式暇。右承旨李奎奭監祭進。左副承旨徐堂輔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基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坐直。注書權膺善仕直丁觀燮。假注書崔柄大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夜自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李奎奭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府事爲之。

○傳于嚴錫鼎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嚴錫鼎曰,眞殿酌獻禮時,贊禮禮曹判書,內下虎皮一令賜給,禮房承旨、執禮,第五室大祝,竝加資,其餘執事、通禮、各差備及員役、守僕等,竝依庚戌年例施賞。

○傳于嚴錫鼎曰,眞殿次知崔健常、姜元基、權容鼎、韓宗範、金圭復,竝加資,資窮者代加,金光弼加資,資窮,令內府調用,守直金昌浹加資。

○傳于李奎奭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徐堂輔落點。

○李奎奭啓曰,左副承旨徐堂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丁觀燮病代,以崔柄大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嚴錫鼎。傳于李奎奭曰,藝文提學許遞,前望入之。

○藝文提學前望入之,朴珪壽落點。

○傳于李世器曰,再明日秋到記,春塘臺親臨磨鍊。

○都承旨馳往泮宮,明日夕食堂,收取以來。

○傳于李奎奭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奎奭曰。呈告春秋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奎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壇上執禮,前執義李赫準,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赫準。

○李世器,以吏批言啓曰,全羅道靈光居幼學鄭鍾律呈狀內,矣身父通政義奎,今年爲一百歲,而見漏於本道應資老人抄啓中,未蒙恩資事,來訴,故考見帳籍,則其年果爲的實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後啓稟蒙恩,旣有已例,今日政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定牌不進,參判南性敎進,參議徐承輔牌不進,同副承旨李世器進。啓曰,行判書尹致定,參議徐承輔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基勉爲校理,金權爲掌樂正,任冕鎬爲兵曹正郞,嚴錫鼎爲同春秋,趙得林爲掌樂提調,趙敬夏爲南學敎授,前承旨嚴錫鼎今加嘉善,副校理朴履道,掌樂正洪軒鍾以上,今加通政,以上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申觀浩病,參判曺錫輿,參議鄭稷朝病,洪必謨進,右副承旨鄭基會,同知加設單鄭義奎,護軍金炳奎、嚴錫鼎、金鍵,副護軍朴履道、洪軒鍾,副司猛柳章熙,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申檀爲右通禮,南鍾遠爲北部都事。

○以吏曹參議徐承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世器曰,只推。

○傳于鄭基會曰,召對爲之。

○以左副承旨徐堂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世器曰,只推。

○傳于李世器曰,公事遲滯之中官朴用夏,令該府拿處。

○以中官朴用夏拿處傳旨,傳于李世器曰,分揀。

○李世器,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之聊賴,只上掌務官一窠,而若徑先加資,則渠輩不無抑鬱,且以經費言之,殆無限節,故年前以已經上掌務三次後,始爲加資之意,筵稟定式矣。從今以後,申明舊式,毋得違越,永久遵行,而內醫之遭故闋服還屬之時,雖有加出,先付闋服之人,亦有,列聖朝定式,竝爲一體申明,揭板,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洪軒鍾陞資,其代副司果洪遠植差下,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廳記事官單洪遠植,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謝恩使今已差出,方物當爲磨鍊,而賜祭賜諡冊封三起謝恩,以有方物磨鍊之意,分付該曹,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平安兵使吳吉善狀啓啓下者,則今此慶科別試,淸南、北武科初試,因兵曹啓下,關自臣營試取之意,已爲發關各邑矣。牌文出來,迎勅迫頭,臣將離營主試,令該曹稟處爲辭矣。取考《甲辰謄錄》,則以支勅相値因,備邊司草記,兩西武試,依舊例別定試,邑試官則道內虞候及秩高文武守令中擇定擧行矣,今亦依已例,別定試邑試官則秩高文武守令中,擇定擧行之意,分付該道帥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京畿水使韓元植狀啓,德積鎭屈業島來泊異樣船,突入島中,民人等家藏奪取事,傳曰,事係邊情,令廟堂從長稟處事,命下矣。下陸剽掠,適六戶孱島耳,使遇殷饒處,亦似不免此患,海防疏虞,言之寒心。第颿風所踔漫瀾,不見蹤跡,是固事勢之容然,其在備禦之道,不當狃以爲常,沿境各處,別般瞭察之意,嚴加提飭。海路雖曰遼闊,前月晦日之事,今始登聞,極其稽忽,該水使,不可以赴任屬耳參恕,從重推考。該鎭僉使,令該梱決棍懲勵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行護軍閔致庠,行副護軍姜蘭馨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以儱侗蔑識,猥當考試之役,任鉅望輕,物情難副,畢竟僨事,臣所自分也。日前伏見廟啓,則乃以試題押韻事,有所論警,至蒙重推之典,臣等滿心惶蹙,莫省自措,蓋其當場事由懸題之後,擧子輩,有以祝韻之互見於入去兩聲,持疑來質,故臣等更考韻書,去聲較似襯當,仍許其押,而其時場內,押之以入聲者,亦已有之,則有不可一切勿捧,旣許其捧,則不得不倂選,此莫非臣等有失措處,致此做錯者也。試規由是而虧壞,物論由是而喧騰,所失實在於臣等,復有何說而自解也?以若僨誤,郵罰猶輕,問備薄勘,何足以蔽厥辜乎?愳恧轉深,不敢安處,玆以短章聯籲,冒悚自列。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施當被之律,以嚴試體,以安私分焉,臣無任震慓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押韻之無端起疑,乃是陋儒之謬說也。從而呼諭於場內,豈非試官之失乎?試官士子,兩分其過足矣。

○甲子八月初九日卯時,上詣眞殿。酌獻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嚴錫鼎,右副承旨鄭基會,同副承旨李世器,記事官權膺善、丁觀燮,別兼春秋南一愚、洪遠植,提學金炳國、金學性,直閣李世用,檢校待敎鄭範朝、趙寧夏、洪承億、李載冕,副應敎趙秉世,校理吳俊泳、張世容,副校理朴履道、李應夏,修撰趙熙一、蔡東述,副修撰李根秀,以次侍立。時至,贊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無揚黑團領袍靑鞋素玉帶黑皮靴以出。贊禮導上詣版位,贊禮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盥洗位,盥洗訖。贊禮導上陞自東階,仍詣第一室尊所,入詣神位前。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贊禮啓請執爵獻爵。載元進爵。上執爵授世器,奠于神位前,連獻三爵訖。上少退跪。大祝進神位右,讀祝訖。次詣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行禮如上儀訖。贊禮導上降復位。贊禮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少頃,贊禮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訖。上曰,望燎位,閣臣進去。贊禮跪啓請禮畢。領敦寧金興根,判府事金左根,判敦寧李景在,左議政李裕元,右議政任百經,進前奏曰,今當此日,伏想聖慕如新矣。伏問日氣過涼,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贊禮導上還入幄次。諸臣以次退出。

○今八月初九日午時,上御觀物軒。勸講入侍時,講官金學性,參贊官李世器,侍讀官吳俊泳,記事官權膺善,記注官崔奭奎,別兼春秋洪遠植,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敎曰,今日自止大文,曾所內講者也。止籤退粘於大文末,可也。學性讀,自曾子曰身也者,止烖及其親敢不敬乎,仍釋義。又釋集註訖。上命授書算于學性。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學性還納書算。上曰,莅官不敬,近於不忠,而曰非孝,何也?學性曰,事親之道,愛敬爲本,明父子之親一篇,皆是愛敬之義也。子之身,卽父母之遺體,故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敬其身,卽敬父母之遺體也。處而莊於居家,信於朋友,惟恐羞辱之及於其親,愛敬之至也。出而忠於事君,敬於莅官,勇於戰陣,惟恐烖患之及於其親,亦愛敬之至也。無事不敬其親,而愛其親如此者,卽孝之大者也。俊泳曰,《孝經》,向旣進講者也。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毁傷,孝之始也,亦此義也。居處莊者,愼其獨也。能愼其獨,故以之在上則事君忠,莅官敬,以之在下則朋友信,戰陣勇矣。凡人則易知愛親,而易忽敬親,若無敬心,五者不遂,反有所烖及其親,故此一章,起之以敢不敬,結之以敢不敬也。世器曰,身者,卽父母之遺體也。善奉然後,居處而莊,事君而忠,莅官而敬,朋友而信,戰陣而勇,次第而擧矣。奉遺體,爲此章之綱領,而下五者,爲其目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九日申時,上御觀物軒。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基會,侍讀官吳俊泳,檢討官蔡東述,直閣李世用,記事官權膺善,記注官崔奭奎,別兼春秋洪遠植,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俊泳讀,自曾子曰身也者,止烖及其親敢不敬乎。上曰,釋義。俊泳釋義,仍釋集註訖。上曰,下番讀之。東述讀奏。上曰,釋義。東述釋義訖。上曰,參贊官讀之。基會讀奏。上曰,釋義。基會釋義訖。上曰,閣臣讀之。世用讀奏。上曰,釋義。世用釋義訖。俊泳曰,此章五非孝,與上文五不孝,文義略相似,惰其四支者,必不敬父母之遺體矣。好勇鬪狠者,必於戰陣,無勇爾。然不孝非孝,又有等分,上文不孝,庶人悖類,已至末如之境,故彰言不孝,以惡之之辭也。此章則異於庶人,故條列事親之道,以戒之之辭也。夫天下之事,未有不敬而能成者,而至於事親之節,尤不可不務敬也。東述曰,《孝經》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受之於父母,故必敬必愼,全而歸之,不陷不義,無有戮辱於身,毁傷於身。敬奉父母之遺體,則不爲不孝之人矣。若自輕自侮,是倫之斁,德之悖,以之居處則不能莊,以之事君則不效忠,以之莅官則不知敬,以之朋友則不見信,以之戰陣則無義勇,自歸於不孝之境而不之覺也。曾子於此,諄諄然誨之曰,敢不敬乎,敢不敬乎,此可見孝爲莊忠敬信勇之本,敬爲孝之本矣。基會曰,吾身,非吾之身也。卽父母之體也。顧其身而每思之曰,此吾父母之遺體也。敬以奉之則此五者,皆當從而遂矣,然後可謂孝也。世用曰,儒臣參贊官,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者,而上章,旣以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毁傷,孝之始也言之,而此章辭意則以殺身於戰陣爲孝,此亦以父母之遺體毁傷也。甚爲相反,然以血氣之私,憤傷其遺體,則徒傷而非孝也。殺身於戰陣,則此爲君而死也。故孝莫大於此也。上曰,戰勝則有功矣。世用曰,下敎至當矣。爲人臣者,臨陣交兵,必得捷,則此可謂忠功具全,不然則當竭誠盡忠,身死於戰陣,則此是臣子之分也。如是則上可以孝及於父母,下可以顯名於後世矣。豈不大哉?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藥院進。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李奎奭緣故出。左副承旨徐堂輔坐直。右副承旨鄭基會式暇。同副承旨李世器坐直。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崔柄大仕直。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最應,副提調李載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世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趙斗淳,右議政任百經有身病,左議政李裕元,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載元啓曰,左承旨閔奎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明日殿座相値,勸講停。

○李世器啓曰,大司憲李興敏,掌令洪正圭、韓龍敎牌不進,執義宋達仁,持平李從鶴在外,鄭謙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韓龍敎,正言金奭鎭、李守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世器曰,只推。

○以副校理鄭基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堂輔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金有淵狀啓,厚州府民家漂頹事,傳于李世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傳于徐堂輔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兵曹,以金輔根爲留都大將。

○李世器,以備邊司言啓曰,頃見禮部咨文出來者,則准吉將軍咨,據琿春協領報,自朝鮮慶源地方官,遣人投署,以兩國交易官房,今春被焚,現欲修理,而木料維艱,欲越圖們、江界材木矣,朝鮮素稱禮義之邦,從無越邊要求之事,玆慶源地方官,具文移,遽請越界伐木,本衙無案可循,未便率准,將慶源官印文一紙,附封咨送慶源事,抑亦意慮所不到之變怪,幺麽一守令,不有朝家知委,何敢擅自行文於上國守令,而畢竟轉輾,至煩皇旨,材木之許斫,雖是特恩,事體之駭異,前所未聞,間緣行査本道,先出咨文,未及回答,今又都京之咨踵至,而其操切敦束,不少寬假,貽羞貽侮,寧欲無言,兩咨辭意,必無差爽之理,則有不必遲待道査,慶源府使申命羲,爲先罷黜,其代令該曹差出,使之罔夜下送,待面看後拿來,其施律之如何,下詢時原任大臣處之,至於材木,旣有特許,其在事體,將不得不輸致,令道臣別定差員,以爲領受之地,回咨文,令文任撰出,而格外特施之恩,來頭使价時稱謝,該地方官,今方革職拿來,依律處斷之意,竝別般措辭,分付,何如?傳曰,允。此誠意慮所不到之事也。其爲萬萬驚駭,萬萬未安,未有甚於此者,回咨撰出,各別審愼措辭,而材木之不可不領受,實爲事體之重也。差員入送之際,嚴加操飭,無敢雜亂事,自廟堂申飭。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世器曰,海防之禁,重於陸地者,以其舟楫之行,無所不到,此往彼來,踪跡難尋也。此所以犯越之爲極律,而今乃潛輸禁物,互相射利,爛漫交通,慣熟來往,此與下海招寇,相去幾何?此輩之綢繆和應,無復首從之可分,造謀者出財者,船主也沙工也。其勢闕一不可,則同一心腸,斯可知矣,其在思患預防之道,事當竝施一律,而廟啓議讞,旣有分等,金正連押送松營,大會軍民,梟首警衆,在逃三漢,刻期跟捕,隨卽一例施法,其餘金順元、洪秉九、林時衡、李成三、趙寬燮,竝移送秋曹,諸堂會坐外三門,各嚴刑一次,遠惡島定配。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光默爲慶源府使。

○徐堂輔,以議政府言啓曰,辛酉以後陞學,公都會之許赴慶科會試,特出於慈聖廣慶之慈衷矣,水原、江華未及設行條,使之追試,付之今番會試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秋到記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正郞姜履浩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秋到記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官員差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在館時,館門把守及館內守直房守房子各差備等,依近例名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弔祭時,祭物物目器數,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柳章熙呈遞代,幼學李斗和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世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崔命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秋到記時,本府都事十員內,六員赴擧,只有四員,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通化門、月覲門、明光門、靑陽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甲子八月初十日巳時,上御觀物軒。勸講入侍時,領事任百經,講官李㘾,參贊官徐堂輔,檢討官蔡東述,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宋宅薰,別兼春秋洪遠植,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百經進前奏曰,雨後日氣晴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百經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百經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百經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百經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百經就座。上曰,大臣着眼鏡,可也。百經曰,雖無眼鏡,猶可看懸吐矣。上誦前受音一遍訖。㘾讀,自孔子曰五刑之屬,止習容觀玉聲乃出。釋義之際,上曰,書思對命三者,何義也?㘾曰,思對命之必書象笏,戒或疏忽,而乃敬謹之至也。仍釋集註訖。上命授書算于㘾,上讀新受音十遍訖。㘾還納書算,仍奏曰,此章,言人君用刑之道,而《孝經》,亦引此句,以明其審法之意也。罪罰輕重,多至三千,而天地間所不容者,無過於不孝也。大夫之入朝也,預爲齊肅警惕,沐浴致潔,而進笏之時,書其三件事,有曰思對命,己之所思,必欲告君,君之所問,必欲答之,君之所命,亦必奉行,凡此三者,以備遺忘,而史非史官掌其文籍者也。旣着朝服,習其容貌儀觀,而左右珮玉,和鳴中節,然後乃可進朝,此莫非敬謹之意也。東述曰,《小學》一部,先敍五倫,前章旣明父子之親,而此章專述君臣之義,君臣之道,敬謹爲主,故將適公所之際,宿齋戒焉致敬,居外寢焉致敬,沐浴焉致敬,旣服焉致敬,習容觀玉聲焉致敬,造次之間,無鄙倍之容,而莫不出於敬,致謹於告君之事,致謹於可對君之語,致謹於承君之命,而毫忽之間,慮有怠慢之氣,故掌書之府史必先進,象笏而書之,而莫不一於謹,則人臣事君之道,莫先於敬謹,而敬謹二字,爲此篇之要旨矣。㘾曰,日御講筵,每勤詢問,臣誠欽仰攢頌,而以近日諸臣之陳勉,罔或泛忽,深留聖衷,益懋時敏之功焉。上曰,爲學之道,惟當勤孜,何可以待來日待來年乎?東述曰,大抵聖學之日新,必至於極至之功,雖在於聖智之高明,而亦由於睿學之勤篤,故以大舜之聖而鷄鳴必起,以大禹之聖而寸陰是惜,欲學舜、禹之聖,可不孜孜而惜陰乎?堂輔曰,講官儒臣,已爲備陳文義,臣無容敷衍更奏者,而俄者聖問,寔出於惜陰之至意,臣不勝欽頌之至,保守此心,終始如一,日新又新,無所間斷,則聖學將就,庶可不日而俟之,是臣區區之望矣。百經曰,勿謂今日不學而有來日,勿謂今年不學而有來年,卽朱子勸學之文也。講官,以事君敬謹之義,懇懇敷陳,而非但人臣之事君,必主敬謹,人君之使臣,亦不當褻慢,是所謂君使臣以禮,則臣事君以忠者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世器,檢校待敎趙寧夏,侍讀官李應夏,檢討官趙熙一,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宋宅薰,別兼春秋洪遠植,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應夏讀,自孔子曰五刑之屬,止習容觀玉聲乃出。上曰,釋義。應夏,釋二章之義。上曰,註解釋義。應夏釋上章集說之義。上曰,三千,俱是五刑之目耶?應夏曰,墨劓剕宮大辟之屬,共三千條也。仍釋下章集說義。上曰,下番讀之。熙一讀奏。上曰,釋義。熙一釋義訖。上曰,參贊官讀之。世器讀奏。上曰,釋義。世器釋義訖。上曰,閣臣讀之。寧夏讀奏。上曰,釋義。寧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應夏。上讀十遍訖。應夏還納書算。上曰,習容觀玉聲乃出,何義也?應夏曰,此是敬謹之至也。人臣事君之道,必也盡忠,而忠亦敬謹之本也。若不敬謹,豈可曰盡忠乎?人臣之將朝也,預先齋戒沐浴,思對命三者,恐或遺忘,必書諸象笏。思者,思其告君之事,對者,君若有問則擬其所對者也。命者,君所命令,將爲奉行者也。敬謹之至,可不書諸笏而備遺忘乎?至若容貌儀觀,習於私朝,左右珮玉,聲皆中節,周旋之際,無不盡其敬謹,故先習其容觀玉聲,然後往朝於君所也。熙一曰,孝於五倫爲先,不孝於五刑爲大,故屬罪三千,論其輕重,無無加不孝之罪也。下章,卽明其君臣之義,而以孝事君則忠,曾所進講者也。此章以下,乃臣事君之道,而臣子之入朝於君所也。恐有褻慢失禮之慮,前期致齋,私習容儀後乃出者,全由於敬謹之至,若非敬謹,豈可曰忠乎?世器曰,尊嚴之地,先以敬謹之心,正冠齊衣,至於珮玉,自有節調,而以是習儀後乃出者,此無非人臣致敬之義。寧夏曰,儒臣與參贊官,備盡仰達,臣無容敷演。而大凡孝者,敬謹之所由生也。史進象笏,書思對命者,如今承旨入侍時,草紙書前例,同一規也。習容觀玉聲乃出云者,如君珮垂臣珮委等節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李奎奭坐直。左副承旨徐堂輔坐直。右副承旨鄭基會。同副承旨李世器。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崔柄大仕直。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閔奎鎬啓曰,大司憲李興敏,掌令洪正圭、韓龍敎呈辭,執義宋達仁,持平李從鶴在外,鄭謙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源都護府使鄭完默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閔奎鎬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徐堂輔曰,在外敦寧都正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徐堂輔曰,呈告禮判許遞,前望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入之,李寅臯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世均。

○大王大妃殿,傳于徐堂輔曰,李載冕之爲後於興完,本出於大院君友愛篤至之情,而自朝家言之,在今日,豈可使大院君,不以親子爲嗣,而別立族子繼世乎?自內屢以爲言,而固執不回,玆不可不明有成命,中外之論,必無異辭矣。李載冕,還歸本房,而興完君立後,令宗府擇定入啓。

○大王大妃殿,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自明日勸講,待下敎。

○傳于徐堂輔曰,自今爲始,宗府校正堂上,以宗正卿下批。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定,參判南性敎竝牌不進,參議徐承輔進,左副承旨徐堂輔進。啓曰,行判書尹致定,參判南性敎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朴永輔爲大司憲,柳榮河爲大司諫,李世用爲執義,鄭基勉爲司諫,權仁成、李錫宙爲掌令,金聲根、趙定燮爲持平,金奭鎭爲獻納,朴定鉉、金之有爲正言,申錫疇爲敦寧都正,金輔根爲分內醫提調,宗正卿十六單李敦榮、李圭徹、李景純、李寅臯、李容殷、李寅夔、李承輔、李周喆、李寅奭、李鍾承、李景夏、李載元、李升洙、李根永、李明錫、李南轅。

○兵批,判書申觀浩病,參判曺錫輿病,參議鄭稷朝病,參知洪必謨進,左承旨閔奎鎬進。護軍李興敏、尹行福,副護軍尹孟烈,副司直宋達仁、金顯龜、洪正圭、韓龍敎、李從鶴、鄭謙植、鄭漢朝,以上竝單付,副司果金奭鎭、李守曾。徐堂輔,以吏曹言啓曰,北部都事南鍾遠,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再政,以李泰翼爲副校理,陳秉燮爲兵曹正郞,李敏洙爲兵曹佐郞,王錫初爲齊陵令,尹麟求爲北部都事,金應均爲右參贊,兼直閣單李世用,故參判嚴耆贈,吏參弘文提學例兼,同春秋嚴錫鼎考。三政,以劉允晦爲禁府都事,吳致爲掌苑別提,徐曾輔爲引儀。

○傳于徐堂輔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入之,朴永輔落點。

○傳于鄭基會曰,故直閣徐有薰夫人卒逝云,賻物依定式輸送事,分付該曹。以咸鏡監司金有淵狀啓,厚州府民家漂頹事,傳于鄭基會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趙秉世。

○李奎奭,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軍兵各差備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侍衛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扈衛廳言啓曰,謹依下敎,侍衛將官校卒等處,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臨秋到記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奎鎬,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以右捕廳草記,仁川浦潛蔘通貸罪人金正連等五漢,査覈嚴囚,以待處分,在逃之朴保卿等三漢,刻期譏詗事,批旨,有事係邊情,聞甚驚駭,焉逭當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遼、瀋,交易之大路,而潛蔘之尙所必禁,法意莫嚴,況海防沿島,前所隔絶不通之地,而有此噓噏接續之變,此非潛相賣買而已,卽犯越也。犯越之用一律,關和自在,金正連、吳奉吉、朴保卿、林鳳益四漢,一而二,二而一也。金正連爲先出付軍門,梟首警首gg衆g,在逃三漢,使之各別跟捕,一體施法,金順元之船主,跡涉故犯,洪秉九之潛賣,林時衡之居間,厥有原律,嚴刑一次島配,李成三,雖曰沙格,宜無專昧本事之理,倂移送秋曹,嚴刑二次,懲勵放送,至於趙寬燮,不識事理,偏聽慫慂之說,致有此聽聞駭惑之擧,不可以無所躬犯,曲恕而止,亦令秋曹嚴刑一次,遠地定配,何如?傳曰,當有東朝處分矣。

○大王大妃殿傳曰,海防之禁,重於陸地者,以其舟楫之行,無處不到,此往彼來,踪跡難尋也。此所以犯越之爲極律,而今乃潛輸禁物,互相射利,爛漫交通,慣熟來往,此與下海招寇,相去幾何?此輩之綢繆和應,無復首從之可分,造謀者出財者,船主也,沙格也。其勢闕一不可,則同一心腸,斯可知矣,其在思患豫防之道,事當竝施一律,而廟啓議讞,旣有分等,金正連押付松營,大會軍民,梟首警衆,在逃三漢,刻期跟捕,隨卽一例施法,其餘金順元、洪秉九、林時衡、李成三、趙寬燮,竝移送秋曹,諸堂會坐外三門,各嚴刑一次遠惡島定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臣等會坐本曹門外,捕廳在囚罪人金順元、洪秉九、林時衡、李成三等捉來,各嚴刑一次後,順元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秉九珍島郡金甲島,時衡興陽縣鹿島,成三靈光郡荏子島,遠惡島定配所,竝卽押送。至若趙寬燮,尙未就捕,今此通衢擧行,卽使民懲畏知法之聖意也。若遲待寬燮之就捉,則勢將昏黑,故不得已上項順元等四漢,日暮前擧行於曹外,寬燮則待推捉嚴囚,用杖日刑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謹依備邊司草記批旨,金正連押送松營,梟首警衆,在逃三漢,刻期跟捕,隨卽一例施法,其餘金順元、洪秉九、林時衡、李成三、趙寬燮,竝移送秋曹,諸堂會坐外三門,各嚴刑一次,遠惡島定配事,命下矣。罪人金正連,別定校卒,押付松營,其餘金順元、洪秉九、林時衡、李成三、趙寬燮等五名,竝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傳敎,島配罪人趙寬燮,去夜自現,纔已就囚矣。卽接典獄署所報,則今日寅時量,因病物故云,故使之擲奸gg摘奸g果爲的實,囚徒案頉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源府使申命羲,待面看後拿來事,傳旨啓下矣。申命羲,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左議政李裕元箚曰,篤聖慕於是辰,眞殿親祼將之禮,餙晠典於初元,在廷均愴欣之情,仍伏念臣,待罪北臬,每以邊禁之蕩弛,心切憂慮未嘗不察飭列邑,而今此慶源府無前之變,出於臣在任之時,臣滿心驚懍,靡所容入,蓋彼我之境,只隔杭葦之水,而關防之設如截,立寨之限,雖樵蘇芻牧之微,無敢越界採取,至如印跡之簿牒,尤不敢無緣交通,是何等邦禁也。噫,彼武倅,亦宜有此箇分曉,而罔念事體,不由營梱,妄托修館之役鉅,擅自行文而請斫,轉達至煩於皇旨,敦責荐及於京咨,夫以上國之寬貸,特許幾株之搬輸,而其爲蔑法冒犯,則實是創有之一大怪擧也,僭屑於事大之義,羞侮於謹守之地者,不可使聞,良欲無言,苟使臣明於廉視,嚴於操束,有彈壓之威,禁止之令,則豈令管下之統屬,作此意外之事變,而曚然裒如,一至此哉?該倅施律,當有稟處,而臣之倖逭同勘,縱出於厚恕,揆臣義分,有不容晷刻自晏,臣知臣罪,未敢泯默,玆庸露章自列,干瀆崇聽。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下臣司敗,擬臣當律,以存國體,以重邊政,俾爲爲按事不職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申命羲所爲,與小民犯越之類,亦自不同,實是意慮所不到也。誰能逆料,而爲之申束乎?不當爲引,卿其安心。仍傳于徐堂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判南性敎疏曰,伏以,寧考之慶誕載回,於乎,不忘,眞殿之侑獻是擧,愀然如見,況當嚴廬宅憂之時,爰卜仙寢展誠之日,舊感新愴,大小同情,仍伏念臣,猥以駑姿,屢被鴻造,濫紆榮光則土苴而文繡,褻汚名器則圭瓚而潢潦,徒承雨露之澤,未效涓滴之報,拊躬却顧,如痴如酲,而至於銓綜之職,尤豈所稱當哉?辭不獲命,冒昩承膺,伊來一兩月間,居然三四代斲,而見識旣闇,瘡疣隨露,私心惶恧,猶不暇論,擧世嗤點,固所倘來,兼以桑楡之境,急景已催,蒲柳之質,早秋先萎,彈冠束帶,暫若康强,伏枕頹床,便爾委苶,趨走班聯之餘,失攝於金火之交,觸感而痰嗽氣喘,挾滯而膈痞腸泄,夜則轉輾失睡,朝又暈眩不省,以若疲輭,有此證祟實無以强自驅策,且屢試蔑效,只速罪戾,而猶復蹲仍,不思決去,卽義分之所不敢也。政牌之下,蠢動無路,玆陳短章,罄暴情實。伏乞聖明,俯諒微懇,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帶吏曹參判之銜,俾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行護軍嚴錫鼎疏曰,伏以翼廟之誕辰載回,遹追來孝,眞殿之祼獻親將,克伸聖慕,僾如復見,於乎,不忘,臣於是時,忝叨邇密之列,周旋尊罍之間,榮固至矣,勞於何有,千萬不自意,進臣以嘉善之階,臣聞命惝怳,繼以驚惑,夫卿月之班,古所稱命德之器也。雖望實素著,才具兼備者,莫不逡廵退讓,臣是何人,恬若固有,揚揚冒膺也哉?噫,臣本庸庸陸陸之一賤品耳,蔦蘿無依,蒲柳已謝,自經憂慼,衰病轉劇,一切榮觀,萬念都灰,閉門鏟跡,形骸僅存,不料記簪之恩,遽及俟符之時,臣感激洪造,夙夜竭蹶,屢登講對之筵,猥隨俊彦之後,龍光所被,宿疴如甦,此生此世,志願己足,更有何匪分之望乎?且罔功而陞秩,不可謂爵賞之不踰矣,匪才而貳卿,不可謂名器之不濫矣,臣心愧恧,猶屬末節,其於熙朝綜名核實之政,豈不大盭?參倚前衡,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仰稟東朝,還收臣新授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子八月十一日辰時,上詣春塘臺。秋到記儒生,分講製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徐堂輔,右副承旨鄭基會,同副承旨李世器,記事官權膺善,假注書崔柄大,別兼春秋李冕光、洪遠植,直閣李世用,檢校待敎趙寧夏、洪承億、李載冕,副應敎趙秉世,校理張世容,副校理李應夏,修撰趙熙一,副修撰李根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興寅君最應,副提調李載元,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載元請出標信開布城。上命以已下標信擧行。載元奏曰,侍衛從陞中,有試官蒙點人,使之下去行禮乎?上可之。行知中樞府事金炳國,行上護軍鄭基世,刑曹參判兪致善,對讀官吏曹參議徐承輔,行副護軍金永均,弘文館副修撰李載冕,副司果洪承億,考官行上護軍金學性,行上護軍金大根,行護軍趙秉恒,參考官行副護軍金炳淵,行副護軍金尙鉉,成均館大司成李鍾淳,行副護軍鄭泰好,行四拜禮訖,以次就位。載元讀奏入門單子。上命試官書題賦,養則致其樂。限申時,炳國跪書讀奏訖。承億捧出懸之。世器進講冊望單子,上落點于《周易》,仍命開講。世器曰,講章何以爲之乎?上曰,抽籤。親受二人訖。上曰,抽籤置之,拈卷爲之。載元奏曰,先張已入,以已下標信開門,呈券儒生使之出送乎?上可之,先張進覽後還下。仍入小次,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自今爲始,幸行聚軍時,別雲劍摠管別省記。上出次,奎奭進前奏曰,都摠管金世均,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奎鎬進前奏曰,捕廳罪人金順元等,移送秋曹草記,與該曹捉囚草記,名數相左,致勤下詢,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捕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收券幾何?載元讀奏收券單子。上曰,考試。命書傳敎曰,侍衛軍兵,令各其營乾犒饋。上入小次,載元以司謁入稟,取幾人乎?上命取二十人。世器以司謁入稟曰,講生比較七人,何以爲之?上命仍爲之。又以司謁入稟曰,比較冊子,以何經爲之乎?上命仍以《周易》爲之。上出次。上曰,六次比較講生,竝爲待令。上命科次。炳國進前科次。承億讀券第一張五句。上曰,止之。炳國奏曰,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第一張書正三下,其餘竝書次上。炳國書等。奎奭奏曰,日勢已暮,點燈乎?上可之,宣傳官跪啓稟懸燈。各營以次懸燈。上曰,待令儒生,使之進前。幼學鄭元時、安秉鐸進前。上曰,姓名及居住奏之。元時、秉鐸等,各奏姓名及居住。上曰,年紀幾何?元時曰,四十一歲矣。秉鐸曰,二十七歲矣。上曰,安秉鐸,屢次比較,雖已見屈,其工之篤實可知,特爲賜第。仍命退,元時等退出。又命考官先退。載元奏曰,坼封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坼封,可也。載元坼封訖。炳國曰,預次書外字乎?上可之,載元曰,安秉鐸,以何等書之乎?上曰,通施行。上命書傳敎曰,秋到記,講居首通,幼學鄭元時之次通,幼學安秉鐸,製述賦居首三下,進士韓致益,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李錫弘等五人,製述之次,次上進士李龍雨等二人,竝直赴會試,講之次略,幼學柳廷植等五人,製述之次,次上進士金秉洙等三人,竝給二分,講之次略,幼學權逌善等六人,製述之次,次上生員成大永等十四人,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仍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協陽門外施賞。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靑陽門、興德門、明光門、集禮門、銅龍門、建陽門,抵協陽門。兵曹判書申觀浩啓稟放仗。奎奭請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閔奎鎬內閣進。右承旨李奎奭式暇。左副承旨徐堂輔坐直。右副承旨鄭基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注書權膺善仕直丁觀燮。假注書鄭勉洙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堂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右副承旨鄭基會,同副承旨李世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崔柄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柄大改差代,以鄭勉洙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徐堂輔曰,望祭攝行磨鍊。傳于徐堂輔曰,奉常都提調之代,左議政爲之。

○社稷都提調之代,右議政爲之。

○傳于徐堂輔曰,禮判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入之,金世均落點。

○徐堂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入之。

○臺諫前望入之,大司憲金箕晩落點。

○徐堂輔啓曰,新除授行大司憲金箕晩,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幸行時,堂上一員,當爲隨駕,而判義禁李宜翼,知義禁李源命,俱有身病,同義禁宋廷和差祭,李景夏以摠戎使,朝房留陣,不得隨駕云,判義禁知義禁,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入之,判義禁李圭徹,知義禁金應均,同義禁李裕膺、李周喆落點。

○兵曹,留都從事官沈相漢。

○徐堂輔啓曰,行大司憲金箕晩,持平金聲根在外,執義李世用,掌令權仁成、李錫宙,持平趙定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基勉,正言金之有,執義李世用,掌令權仁成、李錫宙,持平趙定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堂輔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世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堂輔曰,只推。

○徐堂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本曹堂上,全數進參,而參議鄭稷朝,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入之。

○兵曹參議前望入之,鄭泰好落點。徐堂輔,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李世用,見帶臺職矣,職務相妨,所帶本職,今姑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直閣單李世用。

○徐堂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泰翼,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李冕光,以兵曹正郞,今日軍布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各陵園墓,秋夕祭享所用藥果,煎造後進上看品,藥果二十立,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金羽休,直講朴周雲,典籍高時勉,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鄭基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六十二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八名,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本營侍衛軍兵等處,乾犒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健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廳侍衛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公忠監司李秉文文移,則靑陽縣徒一年定配罪人金允甫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允甫,以毆打婦翁罪,癸亥八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鄭元容箚曰,伏以自經夏節,宿暑諸症,比前倍劇,新涼纔生,積氣又動,昏眩交作,委頓不省,彈束供公,非所可論,時或來往郊廬,就間調治,而老篤癃甚,日加一日,臣之所帶社稷署奉常寺提擧之銜,職任愼重,虛縻滋悚,玆敢控實仰籲。伏乞俯賜鑑諒,仰稟東朝,竝賜遞解,以便公私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兩提擧,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8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李奎奭式暇。左副承旨徐堂輔坐直。右副承旨鄭基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式暇。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崔柄大仕直。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會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會曰,呈告判義禁許遞,前望入之。

○判義禁前望入之,金學性落點。

○傳于鄭基會曰,呈告參贊許遞,前望入之。

○參贊前望入之,右參贊李是遠落點。

○以副校理李泰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會曰,只推。

○徐堂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泰翼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基會啓曰,行大司憲金箕晩,持平金聲根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錫宙差祭,權仁成,持平趙定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基勉,獻納金奭鎭,正言金之有,掌令權仁成,持平趙定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會曰,只推。

○以兵曹參議鄭泰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會曰,只推。

○徐堂輔,以司饔院檢擧提調意啓曰,勅使接見時茶禮,以几器磨鍊,則例以武臣跪進,而自乙未以後,跪進置之,代以饌案床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議政府六曹封進,今十五日秋夕物膳,同日當爲監進,而幸行相値,在前如此之時,有前一日先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擧行。

○又以宗親府言啓曰,十一日,大王大妃殿傳曰,李載冕之爲後於興完,本出於大院君友愛篤至之情,而自朝家言之,在今日豈可使大院君,不以親子爲嗣,而別立族子繼世乎?自內屢以爲言,而固執不回,玆不可不明有成命,中外之論必無異辭矣。李載冕還歸本房,而興完君立後,令宗府擇定入啓事,命下矣。昭考各派,則宣廟第九王子慶昌君九代孫愼五子十歲兒乙經,可合云,以此敦定,而禮斜等節,令該曹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哨官分所單子,今十五日,當爲書入,而今此幸行相値,勢難入啓,今十四日待番單子啓下,卽爲書入,廵將監軍,以十四日受點人員,十五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徐相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齋宿。左承旨閔奎鎬齋宿。右承旨李奎奭齋宿。左副承旨徐堂輔齋直。右副承旨鄭基會齋直。同副承旨李世器齋直。注書權膺善齋宿丁觀燮齋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奎鎬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堂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堂輔曰,今日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百官入參置之。

○徐堂輔啓曰,大駕詣山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啓。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再明日修改,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永平君昱,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入之。景慕宮提調前望入之,金大根落點。

○大王大妃殿,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番幸行時,先後廂行伍與衛內衛外百官班次,如有錯亂,及兵曹節目外跟隨與各司皁隷澆雜之弊,則當別般嚴處矣,政院預爲申飭。

○傳于李世器曰,吏工換房。

○傳于徐堂輔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徐堂輔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閣臣、玉堂、別雲劍、兵摠府堂上,同爲入侍。

○李奎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任泰瑛,以御營大將,後廂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景夏,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閔奎鎬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任泰暎,以御營大將後廂隨駕矣。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景夏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景夏,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閔奎鎬啓曰,正言金之有,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鄭基勉,獻納金奭鎭,正言金之有,持平趙定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奎鎬曰,只推。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明禮宮奴子有完定配。

○閔奎鎬,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明禮宮奴子有完,定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罪人有完,江原道三陟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器,以吏曹言啓曰,毓祥宮秋夕祭大祝前掌令趙性鶴,元陵秋夕祭大祝前掌令李肇信,俱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肇信、趙性鶴已上,竝單付。

○徐堂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東籍親耕田所種稻豆太皮唐黍皮粘粟皮稷,今月晦間,當爲成熟云矣,自上方在諒闇中,依例以攝刈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望奉審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李容殷,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金學性,見帶判義禁矣,纂修之役方張,職務相妨,所帶金吾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使行絡屬(續))文書浩繁,而本院提調數少,知敦寧府事韓正敎,行大護軍吳取善、兪章煥、李源命、金炳雲、徐衡淳、趙獻永,禮曹參判韓啓源,行護軍金翊鎭、尹正求、洪遠燮、金輔鉉,吏曹參判朴永輔,竝還差,同知中樞府事宋廷和,行護軍尹滋悳、徐相鼎,兵曹參判曺錫輿,行護軍金炳奎,寧豐君崔遇亨,行護軍趙秉協、成載瑗、柳厚祚,行承政院都承旨李載元,行護軍朴珪壽,同知中樞府事尹宗善,行護軍趙鳳夏、趙熙哲、洪鍾雲、李升洙、金壽鉉、兪錫煥、嚴錫鼎,竝爲差下,使之察任,行護軍李明迪,年滿七十,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李奎奭,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山陵幸行時,本營留都事,命下矣。銅龍門哨官李熙德,京中哨官三十名,集賢門別武士李岱俊,西營哨官金碩厚,助番牙兵四十名,廣智營哨官尹喜泰,助番牙兵五十名,新營千摠許奎,騎士將趙羲象,把摠金命求,哨官安榏,敎鍊官金廷瑀,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哨官崔榮顯,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火藥庫哨官萬昌爀,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金之有疏曰,伏以臣,以疏逖之蹤,何嘗近似於簪紳之列,而幸會明時,猥占科第,釋褐未幾,忝叨侍從,此豈臣有一分可堪之實也哉?特以感隕居先,夷險不避,乍縻旋遞,不遑言私,今於夢想之外,栢府除音,忽下於旅次棲屑之中,臣於霜坮,已試蔑效,則今此見職,一般綦重,而況當一初爲官擇人之時,如臣無似者,所敢擬於其間哉?外至之評,有不可論,而內省之疚,已無可論,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嚴廬之下,乞賜遞斥,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旣不以官職自居,則何敢贅他,而事在同省,聽聞駭惑,臣於此時,適忝言事之地,則亦何敢以不效無隱之義,自阻仁覆之天哉?竊伏念我殿下,以天縱之聖,御君師之位,睿德日就,仁聞播及中外,帀域含生之倫,莫不延頸拭目,思見至治,則守土之官,亦宜奉承德意,務盡字恤,扶植法綱,以爲一半分分憂之責,而噫,彼沒覺之類,猥叨百里之寄,纔出都門,揚揚使氣,壞綱滅紀,魚肉民生,此臣所以痛恨憂歎,不敢泯默者也。臣之所居道內德源府文科新及第臣金昌倫,唱榜還鄕之路,該府府使臣李敏鼎之兄敏仲,以倡夫二名,使之率去,而昌倫以時當遏密,事體不然之意,拒而不納矣。及夫抵家,敏鼎,以二倡,勒令率之,則爲念官民之分資送二倡,使之歸去,昌倫處事,有何所失,而敏鼎,怒其資送之薄,捉入昌倫之父,紅絲加身,棍笞竝施,至於垂死。昌倫,不勝痛迫,入庭哀乞,則吁,彼敏鼎,不顧朝官,悍校獰卒,拳踢交加,末乃枷其首鎖其足而牢囚之,此則昌倫所遭之梗槪也。夫鄕曲新恩,顧在平常之時,爲官長者,勒令率倡,使之破産,有所不忍,而況此擧國哀遑之時,雖隷臺皁隷之賤,猶知如喪之痛,而敏仲則抑以何心,家蓄優倡,甘蹈不法,敏鼎則渠以佩符之官,不知法禁,挾其威勢,恣行無嚴之習,至於朝官之身被枷鎖,堅囚捕廳,有國以來所未有之變怪也。敏鼎兄弟,當初所爲,已極無嚴,而畢竟駭悖之大關國綱,此若仍置,則紀綱之掃地,法禁之解弛,姑舍,幾百年講明之禮義名分,壞敗無餘,此豈細故也哉?伏願聖明,仰稟東朝,彼李敏仲、敏鼎不法之罪,依律嚴勘,以肅朝綱,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兄則敢於遏密之時,勸人率倡,其弟則忍行誅求之習,虐人之父,畢竟戮辱,加於新恩,節節駭悖,竝不可尋常處之,德源府使李敏鼎,所犯罪狀,嚴査馳啓事,令廟堂分付道臣,爾其勿辭察職。

○甲子八月十四日午時,上詣孝文殿。親行晝茶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徐堂輔,右副承旨鄭基會,同副承旨李世器,記事官權膺善、丁觀燮,記注官宋宅薰,別兼春秋金炳翊,原任直提學申錫禧,原任待敎徐相翊,直閣李世用,應敎李正魯,校理吳俊泳,修撰蔡東述,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齋殿,入孝文殿東夾門,由東階陞詣板位西向立。贊儀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贊儀唱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仍詣靈座前北向跪。載元奉香,世器奉爐,上三上香。載元奉爵跪進,上受爵以授世器,世器跪受,奠于靈座前,連獻三爵訖。上降復位。贊儀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贊儀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訖。贊儀請還齋殿。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十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閣臣、玉堂、兵摠府堂上,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李奎奭,右副承旨鄭基會,同副承旨李世器,記事官權膺善、丁觀燮,別兼春秋趙敬夏、洪遠植、李載冕,直閣李世用,檢校待敎鄭範朝、趙成夏、趙寧夏,應敎李正魯,修撰蔡東述,兵曹判書申觀浩,參議鄭泰好,都摠管趙然昌、金世均,副摠管閔致庠、李承輔、金輔鉉、金壽鉉、鄭周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諸承旨奏公事。載元曰,臣則工房而無公事矣。奎鎬曰,臣則推考房而無公事矣。奎奭曰,臣則軍士房而無公事矣。基會曰,臣則戶房而無公事矣。世器曰,臣則吏房而無公事,而禮房承旨徐堂輔,以奉審進去矣。臣以代房,有公事一度轉達矣。仍讀奏,廣州府留守金炳冀狀啓訖,跪上,踏啓字後,仍判付,以親啓下禮曹。載元奏曰,旣有兵摠府堂上同爲入侍之命,而兵曹參判曺錫輿,參知洪必謨,副摠管李根永、李容象、李兼熙,不爲進參,事甚未安,何以爲之?敢稟。上曰,置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元。行左承旨徐堂輔。右承旨閔奎鎬。左副承旨李奎奭。右副承旨鄭基會。同副承旨李世器。注書權膺善丁觀燮。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山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最應,副提調李載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徐堂輔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李世器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會曰,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徐堂輔,以禮曹言啓曰,因宗親府草記,十一日,大王大妃殿傳曰,李載冕之爲後於興完,本出於大院君友愛篤至之情,而自朝家言bb之b,在今日,豈可使大院君,不以親子爲嗣,而別立族子繼世乎?自內屢以爲言,而固執不回,玆不可不明有成命,中外之論,必無異辭矣。李載冕還歸本房,而興完君立後,令宗府擇定入啓事,命下矣。昭考各派則宣廟第九王子慶昌君九代孫愼五子十歲兒乙經,可合云,以此敦定,而禮斜等節,令該曹依例擧行事,允下矣。慶昌君九代孫愼五子乙經,立爲興完君之後,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器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堂輔曰,山陵親祭時,贊禮禮曹判書,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執禮執尊大祝,竝加資,其餘左右通禮以下,竝依庚戌年例施賞。

○傳于徐堂輔曰,親祭時亞終獻官,各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禮房承旨加資。

○傳于徐堂輔曰,守陵官,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參奉竝陞六,忠義東班職陞敍。

○傳于徐堂輔曰,侍陵內侍李相利,內下虎皮一令賜給,進止長番差備,竝不粧弓一張賜給,其餘奠禮以下守護軍,竝依庚戌年例施賞。

○傳于鄭基會曰,政官牌招開政,施賞下批。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定留都,參判朴永輔未肅拜,參議徐承輔進,同副承旨李世器進,啓曰,行判書尹致定留都,參判朴永輔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見窠皆令差出,以李義晉爲執義,趙然友爲應敎,韓鎭棨爲修撰,李源命爲知經筵,朴奎東爲漢城主簿,李載冕爲中學敎授,李鍾正爲東學敎授,睿陵參奉二單李道穡、李鍾應,忠義單安光默,左副承旨徐堂輔,今加嘉善,修撰趙熙一,副司直睦仁會,應敎李正魯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兼持平單兪初煥減下。

○兵批,判書申觀浩病,參判曺錫輿病,參議鄭泰好進,參知洪必謨守宮,左副承旨李奎奭進,大護軍金應均,護軍南性敎,副護軍鄭稷朝、趙熙一、睦仁會、李正魯,副司果李敏秀,副司猛李斗和,以上竝單付。

○徐堂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待敎李容殷,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李奎奭,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處,乾犒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校將官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式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子八月十五日卯時,大駕詣山陵。親祭展謁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徐堂輔,右副承旨鄭基會,同副承旨李世器,記事官權膺善、丁觀燮,別兼春秋趙敬夏、洪遠植,直閣李世用,檢校待敎鄭範朝、趙成夏、趙寧夏、洪承億、李載冕,應敎李正魯,修撰蔡東述,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布笠布帖裏布帶,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最應,副提調李載元,進前奏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至延英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步過還乘輿,出肅章門,至仁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轎,由進善門,出敦化門外。宣傳官跪稟旗幟三行分去行鼓,進發至崇禮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鑼鼓作,仍進發至京口,上降轎,乘座馬至慕華峴,上降馬乘轎,以人夫踰峴,復駕馬至弘濟院。命書傳敎曰,龍城府大夫人墓所,遣內侍看審以來。至碌磻峴,又以人夫踰峴,上降轎,乘馬至碑石峴,上降馬,乘轎至黔巖晝停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幄次。傳曰,龍城府大夫人墓所,遣永平君行事,祭文,令文任撰進,恩彦君墓,月山大君墓遣承旨致祭。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來待于陵所。少頃,兵曹判書申觀浩,進軍令三吹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幄次,仍詣碑閣奉審訖。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轎,進發至山陵洞口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鑼鼓止。至下輦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傳曰,隨駕軍兵,令各其營乾犒饋分給。傳曰,右副承旨,馳詣禧陵、孝陵,奉審以來。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衰服以出,乘輿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就位俯伏哭,止哭行四拜禮訖,仍詣陵上碑閣、丁字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出次,入就位俯伏哭,止哭行四拜禮,詣尊所,仍詣靈座前,行初獻禮。大祝讀祝訖。上降復位。亞獻官左議政李裕元,行亞獻禮。終獻官右議政任百經,行終獻禮訖。上俯伏哭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跪啓請禮畢。上還入小次。辭陵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詣版位俯伏哭,止哭行四拜禮訖,上出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左議政李裕元,右議政任百經,進前奏曰,親祼山陵,哀慕益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還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傳曰,自陵洞口,至崇禮門外,捧上言。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還宮時,晝停所待令。還宮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布笠布帖裏布帶,出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轎,仍出洞口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鑼鼓作,仍進發至黔巖晝停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幄次後,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基會,記事官丁觀燮,別兼春秋趙敬夏、洪遠植,京畿監司趙在應,地方官楊州兼任一路都差使員,富平府使趙秉燮,道路橋梁差使員,始興縣令閔禹世,地方官高陽郡守尹守淵,日傘奉持差使員,延曙察訪李時豊,待令馬差使員,慶安察訪李運昌,以次進伏。趙秉燮,竝各奏職姓名訖。上曰,監司進前。在應進前奏曰,畿邑許多痼弊實難一一仰達,而最是北漢平倉餉還,爲畿邑切骨之冤,自昨年摠廳節目之後,臣營毋得管攝竟至全數上城,蓋其轉輸之難,遠爲百餘里,近不下六七十里,計其在途納倉之費,原納之外,又甚夥多所以鶉鵠盈庭,課日呼訴,渙散之慮,迫在朝夕,非但民情之萬萬矜悶,因此而列邑艱棘之憂,有不可勝言,一依己未大僚筵奏,竝全數捧留本邑,只以耗雜費輸納之意,永爲定式,則環畿甸幾萬生靈,擧可蒙一元再造之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又所啓,向以臣營列校自辟邊將一窠,疏請蒙允,而以長峰,永屬自辟窠矣,軍校數多,依例待瓜差送,則年老居末之類,將不得均霑曠絶之澤,若定爲一年遷轉之窠,則可無向隅之歎,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轎。宣傳官跪啓請鳴金二下鑼鼓作,仍進發至碌磻峴、慕華峴,竝以人夫踰峴,復駕轎至崇禮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鑼鼓止。上入崇禮門,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延英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步過,乘坐馬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命出信箭。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未肅拜。行左承旨洪淳大坐直。右承旨李奎奭坐直。左副承旨趙埰。右副承旨鄭泰好未肅拜。同副承旨宋熙正。注書權膺善丁觀燮仕直。假注書李泰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最應,副提調李載元啓曰,親祼山陵,哀慕益新,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奎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前望入之,李敦榮落點。

○傳于李奎奭曰,幸行時之捧上言,數甚夥多,而其中或有可施者,又有虛實相蒙者,竟作下吏之利竇,亦豈無向隅之歎乎?不可一任喉院存拔,令廟堂關飭各該道臣,十分詳査,別具以聞。

○傳于李奎奭曰,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承輔、洪淳大、李奎奭、趙埰、鄭泰好、宋熙正落點。

○李世器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承輔,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趙埰,右副承旨鄭泰好,同副承旨宋熙正,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權膺善病代,以李泰永爲假注書。

○以平安監司洪祐吉啓本,罪人徐相朝定州牧到配事,傳于李奎奭曰,放送。

○李世器啓曰,卽者別兼春秋洪遠植,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奎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趙敬夏、李載冕,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箕晩,執義李義晉,持平金聲根在外,趙定燮,掌令權仁成、李錫宙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司諫鄭基勉,獻納金奭鎭,正言金之有,掌令權仁成、李錫宙,持平趙定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奭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鄭泰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奭曰,只推。

○李奎奭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徐相復、朴希淳等,當爲嚴刑發配,而判義禁李敦榮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次堂擧行。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載冕,副護軍閔奎鎬以上,竝單付。

○禮曹謝恩使拜表吉日,來九月二十九日巽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推擇。啓。

○洪淳大,以宗親府言啓曰,《璿源譜略》修正事,命下矣。大妃殿世譜中,永恩府院君贈職,當爲入錄矣,一體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親府言啓曰,《國朝御牒》書寫官李寅臯卒逝,其代差出,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趙然友,修撰韓鎭棨,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李敦榮,見帶判義禁矣,纂修之役方張,職務相妨,所帶金吾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今八月十六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奭,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護軍兪章煥疏曰,伏以臣,猥膺專對之命,行將辭陛矣。念臣父母墳墓,在於京畿龍仁地,而間因事會,久闕省掃,今當遠離,益切霜露之感,玆敢暴情懇,干瀆崇聽。伏乞仰稟東朝,許臣旬日之暇,俾伸至情,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別兼春秋洪遠植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父素患積滯之祟,當此換節之際,寧日恒少,自日昨忽添輪感,一倍孔劇,委頓床玆,惟事刀圭,臣聞報煎灼,不能自安,玆敢猥陳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別兼之銜,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左承旨洪淳大坐直。右承旨李奎奭式暇。左副承旨趙埰。右副承旨鄭泰好緣故出。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李泰永仕直安驥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埰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淳大曰,仁陵陵上莎草修改時,監董大臣以下,除下直進去。

○以別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趙敬夏、李載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埰曰,只推。

○洪淳大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趙敬夏、李載冕,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埰曰,御營大將,率摠戎廳旗鼓朝房留陣。

○傳于趙埰曰,右尹有闕之代,護軍愼尙欽除授。

○吏曹口傳政事,右尹單愼尙欽除授事承傳。

○注書丁觀燮病代,以安驥泳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宋熙正曰,今因祠院保率事,有所申飭者,士夫家墓村養戶之無限,實爲軍丁虛額之弊源矣。南延君墓村,至於數百戶之多,軍役還上,無一應役,而本邑視以當然,初不擧論,大院君,每以此事,憂悶不安,以爲來頭投入者,將不知幾倍云,此豈大院君本意乎?令本道申飭該邑,元定守墓外,一倂充定軍還戶役,以示法行一切之意,而士夫家墓村養戶,一一査括,充完軍額,勿敢復蹈前習之意,令廟堂行會,嚴飭諸道,修成冊啓聞。大王大妃殿傳于宋熙正曰,惟我國朝,崇儒重道,四五百年,聲明文物,燦然大備,而士林之尊慕昔賢,建院立祠,本出於講習其學,昌明其道,則朝家之從而賜以額號,給以田結保屬,意甚盛也,恩至厚也。奈其末流之弊,有不勝言,絃誦之聲,寂而無聞,酒食之爭,作爲勝事,逃避軍伍者,半入保額,侵虐平民者,公行推捉,惟利是求,轉相仿效,私設疊設,在處相望,憑藉嚇喝,爭鬨不息,祠院本意,寧有是哉?昔賢有知,必不肯顧歆其祀而安其褻瀆矣。此不可不大加釐正,痛革陋習,以謝賢人君子之靈矣。從玆以往,如有憑藉祠院,侵虐平民者,則詞訟之間,必無不爲現露之理,營邑無敢掩置,一一摘發登聞,重律嚴繩,勿復齒於士流,賜額書院,自備田三結,依法典免稅外,如有自備之未滿三結,而濫以民結充數者,一切摘發釐正,院生保率,雖有定式,而亦不無參差過多之弊,院僕庫直等緊切名色,自廟堂畫一定額,而其外則一切裁革,悉充軍額。鄕賢祠,本非額院,則安有保率名色乎?一倂刪汰簽丁,而官封祭需之禮曹許題,事極無謂,從今嚴飭防塞,年前大臣,曾有福酒村革罷之奏矣,曾未幾年,弊復如前云,令其所在各邑,修報成冊,以爲復申前禁,凡係祠院之疊設私設,一切嚴立防禁,更勿濫雜,如有冒禁,斷當隨卽毁撤,繩以重律之意,定式遵行事,令廟堂,行會諸道,可也。

○趙埰啓曰,行大司憲金箕晩,執義李義晉,持平金聲根在外,趙定燮,掌令權仁成、李錫宙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基勉,獻納金奭鎭,正言金之有,掌令權仁成、李錫宙,持平趙定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埰曰,只推。

○洪淳大,以議政府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書院鄕祠之設,或以道學節義,或以勳業事功,無非後人尊慕酬報之誠,而法施勞定,勤事捍患,實是祀典之所當擧者也。然而疊設私設之自有禁制,慮其瀆濫之流弊也。冒禁建設,近來尤甚,閑丁之投托,雜流之憑藉,貽害民邑,種種不一,思欲痛加釐正,屢飭修上成冊矣。今雖齊到,而詳略不等,凡其疊設之可減,私設之可撤,今當斟量裁處,而成冊之尤甚疏略者,有難憑考,自廟堂,或參考禮曹文案,或更關該道詳報,爛漫商確,斷以禮制,其存其撤,劃成一副規模,斯速稟定施行,俾無瀆褻淆雜之弊事,命下矣。祠院疊設私設之爲當禁,法意則然,而今下慈敎,其於崇植尊尙,與夫截濫裁複,辭旨光大,孰不欽仰,而第念此事之合有變通,非無衿紳間論說,而積久因循,以至于今者,非但未遑而然矣,先甲後庚,厥有經訓,從今爲始,凡疊設私設,申明舊制,一切禁斷,鄕賢祠祭需之圖得禮曹關文,必令官封,濫觴所由源也。倂停之,賜額書院,法典所載募入定額外,踰越處及私設之院,鄕賢之祠,募入名色,各地方官,親執文簿,釐正刪汰,一一簽丁後,道臣具成冊啓聞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傳曰,幸行時之捧上言,數甚夥多,而其中或有可施者,又有虛實相蒙者,竟作下吏之利竇,亦豈無向隅之歎乎?不可一任喉院存拔,令廟堂關飭各該道臣,十分詳査,別具以聞事,命下矣。謹依下敎,分類下送於各道四都,使之廣探,摭實登聞,而五部則令漢城府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熙正,以戶曹言啓曰,山陵親祭時,奠禮以下守護軍,竝依庚戌年例施賞事,命下矣。取考《庚戌謄錄》,則本曹無此例,不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淳大,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李正魯、趙熙一陞資,其代副司直韓龍敎、沈相漢差下,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記注官二單韓龍敎、沈相漢,以上竝單付。

○洪淳大,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尹成鎭,奉命在外,其代以兵曹正郞任冕鎬差下,李國寧,有回避勅使之嫌改差,其代以平市署主簿李秉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李斗和呈遞代,幼學李運在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龍虎營御前前排廵牢等處賞格木,謹依成冊,判下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此山陵幸行時,元內吹車完哲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駕前前排軍七十二名等處,賞木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御前前排軍七十二名等處賞木,謹依成冊判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監司洪祐吉啓本,徐相朝定州牧到配事,判付內,放送事,命下矣。徐相朝卽爲放送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朴希淳、徐相復,各嚴刑一次遠惡島定配,三倍道當日押送事,承傳啓下矣。朴希淳、徐相復,各嚴刑一次,訊杖第三十度後,朴希淳全羅道靈光郡荏子島,徐相復羅州牧bb薪b智島定配,三倍道當日押送,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8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廚院進。左承旨洪淳大坐直。右承旨李奎奭式暇。左副承旨趙埰式暇。右副承旨鄭泰好服制。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李泰永安驥泳仕直。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宋熙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熙正曰,呈告及有實病摠管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閔致庠、李豊翼、尹宗善落點。

○以別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趙敬夏、李載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淳大曰,只推。

○洪淳大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趙敬夏、李載冕,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宋熙正啓曰,大司憲金箕晩,執義李義晉,持平金聲根在外,趙定燮,掌令權仁成、李錫宙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基勉,獻納金奭鎭,正言金之有,掌令權仁成、李錫宙,持平趙定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熙正曰,只推。

○宋熙正,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章濂,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文武科初試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回公都事及文一二所武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8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廚院進。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李奎奭坐直。左副承旨趙埰坐直。右副承旨鄭泰好服制。同副承旨宋熙正式暇。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李泰永仕直安驥泳。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奎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淳大啓曰,左副承旨趙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淳大曰,勅奇在邇,畿邑事弊,不可不念,二十八日幸行,進定於二十五日。

○傳于洪淳大曰,健元陵、綏陵親祭後,景陵亦爲親祭矣。該房知悉。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番幸行時,別雲劍,隨駕閣臣仍用。

○以別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趙敬夏、李載冕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埰曰,只推。

○傳于洪淳大曰,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坐望。

○傳于洪淳大曰,呈告經筵春秋泮長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洪淳大曰,幼學李愼五,今日政初仕擬入。

○洪淳大,以吏曹言啓曰,慶科增廣文科別試初試試官,當爲磨鍊,而參判朴永輔未肅拜,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埰曰,監董大臣以下留待。

○傳于趙埰曰,監董大臣以下入侍。

○趙埰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趙敬夏、李載冕旣有只推之命,洪遠植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箕晩,執義李義晉,持平金聲根在外,趙定燮未署經,掌令權仁成、李錫宙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掌令權仁成,李錫宙,獻納金奭鎭,正言金之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埰曰,只推。

○李奎奭啓曰,慶科增廣別試武科初試,一所試官鄭海尙,謂有情勢,奉招闕外,陳疏到院矣。原疏雖不得不捧入,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屢度催促,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定進,參判朴永輔進,參議徐承輔進,左副承旨趙埰進。

○趙埰,以吏曹言啓曰,思陵令薛秉周,除拜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趙熙一爲兵曹參議,洪軒鍾爲刑曹參議,成載玉爲大司成,李宜翼爲判義禁,徐堂輔爲同春秋,韓兢烈爲刑曹佐郞,徐相億爲思陵令,金輔根爲分內醫提調,李愼五爲懿陵參奉,兼持平尹成鎭減下,承文提調三十二單韓正敎、吳承善、兪章煥、金炳雲、李源命、徐衡淳、趙獻永、韓啓源、金翊鎭、尹正求、洪遠燮、金輔鉉、朴永輔、宋廷和、尹滋悳、徐相鼎、曺錫輿、金炳奎、崔遇亨、趙秉協、成載瑗、柳厚祚、李載元、朴珪壽、尹宗善、趙鳳夏、趙熙哲、洪鍾雲、李升洙、金壽鉉、兪錫煥、嚴錫鼎,承文提調李明迪減下。兵批,判書申觀浩進,參判曺錫輿進,參議洪必謨,參知趙熙一,竝未肅拜,右承旨李奎奭進,判府事單徐衡淳,護軍徐堂輔,副護軍鄭基會、李世器、李鍾淳,副司猛李運五,以上竝單付。

○再政。以趙錫麟爲光陵令,李應呂爲奉常主簿,兵曹參議單洪必謨,參知單趙熙一,故學生徐有敦贈吏參例兼,故府使徐懋修贈吏議,已上,同春秋徐堂輔兩代。

○三政。以洪漢鍾爲章陵令。

○四政。以李容恢爲貞陵令。

○五政。以金馨淳爲造紙別提。

○六政。以咸遇順爲典設別提。

○趙埰,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文科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移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此慶科增廣文科初試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正郞姜履浩,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此慶科增廣文科初試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金秉洙,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此慶科增廣文科初試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此慶科增廣文科初試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參奉所報,則今番幸行時,兩參奉陞六,執事忠義陞敍,新除授參奉與忠義,姑未赴任,而今此慶科增廣文科初試時,兩參奉及執事忠義,俱爲觀光云矣。忠義赴擧代假官,依前例自臣曹別單單付以入,而參奉赴擧代,假官一員,令吏曹口傳差出,以爲替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孝文殿享官意啓曰,今此慶科增廣文科初試時,參奉李喬鎭、南學淵,忠義李濟龜、李載英、金炳耆、李顯中,皆爲赴擧矣。自二十日至二十三日,參奉代假官一員,忠義代假官二員,令該曹該府,依例差出,使之入番察任,何如?傳曰,允。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慶源交易房屋被焚,因該地方官,請砍伐木賞給材木事,北京禮部回咨,纔已正書,奉御押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奎奭,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訓鍊院慕華館慶科增廣武科初試,俱爲試場,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行護軍鄭海尙疏曰,伏以臣以無似,年前猥參考講之席,竟至僨誤,而薄譴旋宥,至今追惟,惶汗猶浹,不自意試意排擬,又在於訟諐之中,庚牌儼臨,臣誠忸蹙,罔知措躬之所,若諉以試體之文武有異,自同無故,恬然冒膺,則豈不爲淸朝之所疵顈,而一世之所嗤點哉?百爾思量,不敢爲進身之計,忙控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特許永削臣試官之望,以存昏謬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試牌體重,卽爲入來。

○甲子八月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大王大妃殿垂簾,監董大臣以下入侍時,左副承旨趙埰,假注書李泰永,記注官任膺模、宋宅薰,監董大臣李裕元,觀象監提調鄭基世,繕工監提調金炳喬,禮曹判書金世均,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裕元進前奏曰,晨涼午熱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莎草自辰時始役,至午後竣事,而夏間潦雨損缺處,多蘇生,然卯方則新補甚鉅,己酉丑方,間間修補,午方不爲補缺矣。比以五月奉審時圖形看之,今番之役,稍簡矣。大王大妃殿曰,五月奉審時,進覽圖形,而尙此悚悶矣。今多蘇生,又爲補完,誠爲萬幸,此後更無枯損之慮乎?裕元曰,臣等亦憧憧於後日之慮,申飭陵官,各別灑水於晨夕之間,使之着根矣。大王大妃殿曰,他處陵寢,別無是頉,而仁陵莎草,每每枯損,誠甚悚惶矣。裕元曰,臣於年前,以雲監提擧,奉審時,亦爲進詣,而果如慈敎矣。大王大妃殿曰,莎草之每每枯損,何爲以致此乎?裕元,顧謂世均曰,陵上莎封,稍高而然乎?世均曰,庚申、辛酉,年年修改,而其時以稍高也,故慮有此患,稍圓其形而改築之矣。裕元曰,圓其形而修改,認以無頉矣,未幾如此,則今番修補,雖曰完固,後之無頉,又何可預料乎?所以臣等,極悚懍矣。大王大妃殿曰,今番修改,如盡心擧行,則必有實效矣。裕元曰,臣等悉心擧行,而廣留,亦誠勤董役矣。大王大妃殿曰,往來程途,雖是不遠,而所經處農形,何如?裕元曰,往來之間,見一田一畓,則雖不廣見,推以知之矣。臣所見處各穀,擧皆入實,而昨夜之雨,似是退霜之漸,則其豐登可占矣。大王大妃殿曰夜雨慮或過注,仍卽開霽,似無害於各穀矣。裕元曰,夜雨適注,趁朝夬霽,非但役事之善就,各穀與菜種,竝皆茁盛矣。大王大妃殿曰,勅奇今始的至矣,京城下馬,可在於何間乎?裕元曰,臣於閤外,取見灣尹箕伯狀啓謄報,則勅使,今月十四五日間,到瀋陽云矣,臣待罪灣府,再次支勅,又於年前,以海伯亦經是事,而勅行到瀋後,七八日到柵,留柵數日,仍爲渡江,以此推之,來月初旬間,似當京中下馬矣。大王大妃殿曰,渡江後,第幾日入京乎?裕元曰,勅使渡江後,遠接使,自義州至京中,當排站啓聞,而狀啓來到後,詳知其排日矣。大王大妃殿曰,今番勅使,何以如此遲滯,或非阻水乎?裕元曰,臣以節使赴燕時見之,則彼地塗路多水,冬節則氷程也。故來往甚便宜,而若當夏潦,則跋涉甚難,勅行遲滯,必由是矣。大王大妃殿曰,今則潦炎已過,勅行當無事來往,甚豁然也。裕元曰,然矣。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廚院進。左承旨洪淳大坐直。右承旨李奎奭緣故出。左副承旨趙埰坐直。右副承旨鄭泰好服制。同副承旨宋熙正式暇。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李泰永安驥泳仕直。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最應,副提調李承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奎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埰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淳大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趙斗淳,左議政李裕元,右議政任百經,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淳大曰,故判書趙秉夔延諡改題主日,遣承旨致祭。

○傳于洪淳大曰,南延君祠版致祭時祭文,令文任撰進。

○傳于洪淳大曰,今番幸行時,諸般擧行,依京擧動例爲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凡係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置之,外驛補把亦爲除之事,分付。

○傳于洪淳大曰,今番幸行時,護軍李載元別隨駕。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番幸行時,各陵攝行祭獻官,以吏判內閣提學塡差。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淳大曰,雜科之設,亦自關係不輕,而挽近循私,遂成痼弊,抱才修藝者,每見沈屈,工於干囑者乃得入格,所以晝宵經營,只在鑽刺谿逕,廢閣課業,漫不攻習,供奉御藥,事大交隣,其重何如,而醫官則不識脈理藥性,譯員不辨漢音滿語,以至陰陽科律科,無非有國之不可闕者,而胡塗荒疏,莫有精通鍊熟,此皆試取不如法式之弊也。見今雜科不遠,玆以預飭各該堂上及諸司提調,主試之日,精白秉公,按法依式,無敢循私,自致後悔之意,各別申飭。

○傳于趙埰曰,禁衛大將許棨摠戎使李景夏,武一二所試官加差下,除謝恩進去。

○趙埰啓曰,摠戎使李景夏,以武二所試官,慕華館今方出去矣。所佩密符及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趙埰曰,試所進去同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同義禁前望入之,李景夏落點。

○趙埰啓曰,行大司憲金箕晩,執義李義晉,持平金聲根在外,趙定燮未署經,掌令權仁成、李錫宙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仁成、李錫宙,獻納金奭鎭,正言金之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埰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趙敬夏、李載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淳大曰,只推。

○洪淳大啓曰,今二十五日健元陵、綏陵、景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朴珪壽,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敦寧爲之。

○兵曹,以金輔根爲留都大將。

○洪淳大,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禁衛營所報,則以爲營儲枵蕩,支放未下,洽爲四萬餘兩,而措濟沒策,極爲遑汲,就本營所樁銀貨一萬七千二百餘兩中,姑令挪用,待紓力還充爲辭矣。銀子,是儲胥中最重之需也,不當有請輒施,而該營支放之闕,今半年于玆矣,不可不權宜措濟樁銀中限一萬兩,姑令挪移,而待新捧劃卽還充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淳大曰,卽見政府草記,則禁營營用罄竭,不可不動出樁銀云,大抵各營事勢,何爲而至於此乎?此豈一朝一夕之事乎?需用之節濫,惟在主將之能否,則罄竭如彼,誰當執其咎乎?初非戎務之所關,而工作興造之紛然不息,此爲耗費之尾閭,而外他挪貸欠逋,又復莫可收拾,如是而輒稱罄竭,甚至支放不繼,軍卒怨恨設營本意,其果如此乎?此後各營所謂不恒上下,移送新營之物,一切關由廟堂,然後施行,而如有如前濫雜之弊,則此自關係師律,其各惕念事,分付。

○洪淳大,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庚申七月秋到記,殿講入格給二分幼學尹夔善,壬戌七月秋到記,殿講入格給一分幼學趙秉大,甲子四月春到記,殿講入格給二分幼學尹皞燮,給一分生員丁達敎,俱以講經生,兼有製工,而尹夔善則辛酉式年文科會試時,遭艱陳試,竝於今番增廣文科,從願許赴事報來矣,製述講經,直赴會試及給分人,勿論增式年別試,從願許赴事,載在法典,幼學尹夔善等四人,依例許赴於今此增廣文科初試,使之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甲子八月秋到記殿講入格幼學鄭元時,幼學安秉鐸,製述入格進士韓致益以上,直赴殿試。壬戌九月廣州府應製入格進士金永壽,癸亥正月人日製入格幼學黃學秀,進士李善浩,同年三月三日製入格進士金永穆,同年七月七夕製入格生員黃文淵,同月秋到記製述入格進士朴孝憲,同年八月九日製入格幼學洪在祐,生員尹容善,幼學崔柄建,同年十一月柑製入格幼學趙𫮊,生員李命宰,甲子四月人日製入格生員韓致肇,幼學李敦夏,同月璿派儒生應製入格幼學李載晩,幼學李世根,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申泰鼎,進士徐相朝,同年五月三日製入格幼學朴學斗,同年七月七夕製入格生員朴齊弘,同年八月秋到記製述入格進士李龍雨,生員金翊周以上,直赴會試,癸亥正月人日製入格幼學林顯相,幼學權基祜,同年三月三日製入格生員鄭龍和,同年七月七夕製入格幼學洪翰鍾,同月秋到記製述入格幼學李承泰,同年八月九日製入格幼學宋瑗浩,幼學洪尙杰,幼學徐正淳,同年十一月柑製入格幼學洪承祜,幼學金裕成,甲子四月人日製入格幼學李台鼎,幼學金起泰,同月璿派儒生應製入格幼學李興淳,進士李需冕,幼學李淵膺,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幼學金永奭,同年五月三日製入格幼學李柄休,幼學尹滋正,同年七月七夕製入格幼學金奭達、金龍淵、朴齊肯,生員李憲基,同年八月秋到記製述入格進士金秉洙、林命相、李泰應以上,給二分,癸亥八月九日製入格幼學李升淳,幼學金致國,生員洪祐衍,幼學車鍵庸,甲子四月人日製入格幼學李鎬俊,幼學趙秉轍,幼學閔升鎬,幼學李徹夏,同月璿派儒生應製入格幼學李完鎭,幼學李容根,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幼學申道熙,幼學鄭海吉,同年五月三日製入格幼學劉達淳,幼學孔命鎭,同年七月七夕製入格幼學張聖元,幼學沈相學,幼學金宗翰,幼學呂渭龍以上,給一分事命下,竝於今番分等許赴事報來矣。幼學鄭元時等三人,直赴於今此增廣文科殿試,進士金永壽等二十一人,許赴於增廣文科覆試,幼學林顯相等四十三人,許赴於增廣文科初試,使之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己未九月九日製入格給二分生員南宮鍈,庚申十月柑製入格給二分幼學吳孟琚,辛酉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給二分進士韓用範,俱爲遭艱陳試,今已闋制,壬戌三月三日製入格給一分幼學李敎元,遭制陳試,同年七月七夕製入格給二分進士金鳳鎬,同年八月庭試初試時,禁府都事,奉命在外,陳試矣。生員南宮鍈等五人,依例許赴於今此增廣文科初試,使之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埰,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而擧子捧單數,三十六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爻,爲二十九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二十九人內,二矢入格十一人,一矢入格七人,合爲十八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洪淳穆文移,則兎山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崔乙京,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乙京,以威逼妻母自裁罪,壬戌二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番擊錚人中,洪州安基遠,爲其父定配請放,全州李文汝,爲其兄定配請放,而或不書配邑,或不書兄名,俱違格例,原情勿施,柒谷天柱寺僧徒等,乞令修補禪堂,而非但不書僧名,爰辭極爲荒雜,原情勿施,懲治放送。咸安李會睦,爲其父南奎殺獄稱冤,開城韓成珏爲其祖商老孝贈,而捧供日不爲待令,依定式竝勿施,原情一張,邑弊稱冤,而不書姓名邑號,拔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加德僉使李基禎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行護軍徐堂輔疏曰,伏以祗謁山陵,親祼禮成,仰惟聖慕皇瞿,靡所逮及,天日淸朗,回鑾萬安,無小無大,攢祝同情,仍伏念臣於是時,適叨邇密之列,周旋於罇彝雲雷之間,昵近於黼黻日月之光,駿奔將事,少伸忱誠,榮與極矣。職固然耳,千萬不自意,以臣賤名,現係該房,特紆謬恩,進臣爲嘉善階,拚明命而無勞可紀,奉華誥而以寵爲驚,歷屢日而莫省攸措也。臣本湔劣gg謭劣g蹇賤,無所比數,倖藉先蔭,偶竊科第,文質無當於左右,材器不越乎下中,夷考數十年來外內踐歷,未嘗有涓埃裨補,循省愧懼,怕若淵谷,惟期低徊散地,保有拙規,庶爲不報之報而已,過玆以往,榮途華貫,更進一步,是豈臣寢想攸及也哉?夫次卿之秩,班超庶僚,位亞八座,章善明理,序事考典,以之對揚承佐於下者,是皆卿大夫之責,而加以車服金貂,爛其有光,此虞典之試功,周制之命德,必惟其人而後,授之者也。顧今聖明光臨,一初圖理,淬礪群工,程功計能,而乃以如臣無似,輥升惟月之班,不惜同日之賜,則苟充之譏,不衷之災,猶屬臣身,無暇自恤,其在熙朝官人之政,竊恐有累於則哲之明也。噫,臣以孤露鮮民,祿不逮養風木之感,恒切于中,而今玆煌煌貤誥,恩及九幽,寵光赫然,志願畢矣。顧何敢備例飾讓,妄效古人循墻之義哉?誠以聖主馭世,名器是惜,人臣立朝,辭受必愼,一有踰濫,所關非細,帳殿祗肅,雖出於嚴畏義分,而春秋除旨,又下於退伏惶恧之際,參倚已熟,承膺無望,玆敢披瀝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仰稟東朝,將臣新授爵秩,亟行收還,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8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廚院進。左承旨洪淳大坐直。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趙埰緣故出。右副承旨鄭泰好服制。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李泰永仕直安驥泳。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埰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幸行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洪淳大啓曰,判義禁李宜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埰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入之。

○趙埰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入之,大司憲李是遠,大司諫尹定善,執義張世容,司諫李赫準,掌令沈相漢、李泰翼,獻納柳道彙,持平李應夏、金奭鎭,正言南一愚、兪初煥落點。

○洪淳大啓曰,南延君內外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傳于李奎奭曰,未肅拜京兆堂上許遞,前望入之。

○京兆堂上前望入之,右尹李載元落點。

○持平李應夏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持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奎奭,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十四人內,二矢入格一人,一矢入格八人,昨日入格十八人,合爲二十七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二十四人內,二矢入格八人,一矢入,格十二人矣,片箭騎蒭鳥銃騎槍,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試者,各技皆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言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二十二人內,三矢入格十四人,二矢入格三人,一矢入格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日開場,昨日未畢試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十八人內,入格爲十七人矣,各技皆已畢試,故仍爲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淳大,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張世容移拜執義,副校理李泰翼移拜掌令,李應夏移拜持平,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然友,副應敎趙秉世,校理吳俊泳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都廳郞廳張世容,郞廳南一愚、沈相漢,見帶臺職矣,職務相妨,所帶本職,竝姑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六十三貼,今八月二十一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六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奭,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慶源材木事來頭使行時申謝之意,纔已回咨入送,而此與尋常例謝有異,具方物磨鍊,付之節使之行,而預先措備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李載冕,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淳大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李心宰。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基勉。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定燮。

○吏曹參判朴永輔疏曰,伏以珠邱祗謁,展宸慕於尊罍,鑾駕穩旋,屬輿情於羽旄,以愴以欣,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以無似,備員卿列,揆分揣量,亦已足矣,過玆以往,夢想不到,廼蒙盛眷,深軫不遺,周廬金吾,華誥聯翩,今又憲銓除旨,一時臨門,光榮所及,閭里聲動,不審聖明,奚取於臣,誤恩至此,臣誠惶感震越,靡所自措。方今聖上光御,簾化誕敷,凡百有位,莫不淬礪殫竭於一初淸明之治,此時審覈名實,集衆善而熙庶績,專在於爲官擇人,而擇人之官,卽吏部是已,是部自有長官,貳之者,若無甚關重,而辨論官材,澄汰流品,未嘗無其責,或値長官有事,無論緊要汗漫,一體注擬,是居然行尙書事耳。且況天官,四銓名官,五曹文昌,二卿位次八座,此《周禮》小宰之職,素稱選妙秩淸,而非人人之所可擧擬者也。臣於年前,三叨三銓,而亦曾三次行政,一未平允,尤悔尙多,今若以是爲宿趼而受之,則旣誤之地,不宜再誤,況此品愈進而官愈高,又非曩日下大夫郞中之比者哉。以人則極陋而劣,以職則至淸而要,陋而玷淸,猶愧私分,劣而忝要,將壞國事,明知其究竟,如是而徒耽榮觀,晏然自居,是眞不識世間有羞恥事耳。秪緣開政有命,牌望路阻,雖不得已出肅,若其因仍蹲冒,求之廉義,俱無是處,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深賜諒察,仰稟東朝,亟遞臣吏曹參判之任,俾公器無褻,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8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廚院進。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李奎奭坐直。左副承旨趙埰。右副承旨鄭泰好。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李泰永安驥泳仕直。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熙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承輔啓曰,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趙埰,右副承旨鄭泰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淳大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承輔啓曰,臣承輔,今日南延君內外祠版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淳大,以吏曹言啓曰,改諡忠正公南延君,贈諡貞簡公興寧君昌應,贈諡文簡公興完君晸應延諡,俱以爲今月二十二日本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趙然友,副應敎趙秉世,校理吳俊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淳大曰,只推。

○洪淳大,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一員,副校理二員未差,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然友,副應敎趙秉世,校理吳俊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宋熙正啓曰,行大司憲李是遠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奭鎭差祭,掌令李泰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定善,獻納柳道彙,正言兪初煥,掌令李泰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熙正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趙埰,右副承旨鄭泰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熙正曰,只推。

○宋熙正,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李肇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張世容、沈相漢、南一愚。

○吏曹啓目,出身朴致壽名字,改以東壽事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廚院進。左承旨洪淳大坐直。右承旨李奎奭緣故出。左副承旨趙埰。右副承旨鄭泰好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式暇。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李泰永仕直安驥泳。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奎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泰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陳疏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泰好曰,原任待敎徐相翊,馳詣景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以應敎趙然友,副應敎趙秉世,校理吳俊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埰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奎奭曰,向因左相所奏,已知有屢典聲績矣,西原縣監申檍,公忠監司除授。

○傳于鄭泰好曰,新除授錦伯,使之除朝辭,不日赴任。

○慶科大科初試,量宜卜日主試事,廟堂三懸鈴,分付。

○傳于李奎奭曰,西原縣監之代,以各年別薦人中,各別擇差,令該曹口傳擬入。

○傳于鄭泰好曰,敦寧參奉陞六閔泳學,令該曹口傳擬入。

○吏曹口傳政事,公忠監司單申檍除授事,承傳。

○兵曹,公忠道兵馬節度使單申檍。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泳學爲敦寧參奉,金益鼎爲西原縣監。

○趙埰啓曰,公忠監司申檍,除朝辭赴任事,命下矣。密符,使宣傳官齎傳,敎諭書安寶,使院吏賚傳,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言兪初煥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泰好啓曰,慶尙右道試官尹成鎭,今十八日入來,而監試初試榜目,則今始到院,科榜登聞,事係緊重,乃在試官復命之後者,極爲未安,當該京試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泰好,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然友,副應敎趙秉世,校理吳俊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洪祐吉狀啓,江界府民家漂頹事傳于鄭泰好曰,民戶之漂頹,若是夥多,極爲驚慘,窮夏艱食之時,哀彼失所棲屑,如在目擊,結構安堵之方,各別顧助後,形止一一狀聞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濟州防禦使鄭岐源狀啓,薦新進上靑橘,未滿定例,惶恐待罪事。傳于鄭泰好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埰啓曰,行大司憲李是遠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奭鎭差祭,掌令李泰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定善,獻納柳道彙,正言兪初煥,掌令李泰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埰曰,只推。

○趙埰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洪淳大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洪淳大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校理兪初煥落點。

○洪淳大,以議政府言啓曰,頃以湖南均賑補三庫債弊矯革之意,有所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鄭健朝所報,則以爲均役庫錢二萬五千九百餘兩,賑恤庫錢六萬八千六百餘兩,補軍庫錢二萬一千四百餘兩,合錢十一萬六千餘兩內,二萬兩,已爲徵捧,其餘俱以年久虛簿,準徵無路竝請蕩債給代,而其中記留錢三萬一千七百餘兩,以本道輪結剩餘,作穀立本,限年還充四萬五千七百五十兩,以壬戌繡査邸俵錢二萬六千兩,本營庫儲丁銀及朽傷木代錢七千兩,左右水營休番木各二十同,羅、全兩邑吏屬偸結錢七千兩,惠廳儲置米査徵代錢一千七百五十兩,充數劃下,不足錢一萬八千五百餘兩,自本營某樣拮据爲辭矣。該營三庫債錢之浚民膏血,其來漸矣。此不痛革,必無民乃已,蓋以紙上空文,年年添殖,不惟子大於母,抑又指麤於身,爲掌吏輩傳受毒痛之竇穴,依所請特爲蕩減,記留錢三萬一千七百餘兩之限年還充,結剩作穀,亦多已施,繡査邸俵錢二萬六千兩,旣云不便於民丁,銀代錢六千兩,休番木代錢四千兩,留儲貸下,不無已例,營庫木與三升,與其朽敗永棄,不若執錢發賣,兩邑吏屬偸結錢七千兩,雖欲還俵,易致乾沒,右項合錢四萬四千兩,依所報許劃,至於儲置米代錢,已自惠廳,發關査徵,不可混擧於此,其餘二萬二百餘兩,令本道卽爲措劃,而蓋其致逋,專由錢放,今於更張之日,宜講畫一之規,倂與均庫會在錢五千九百餘兩,與夫時存徵捧二萬兩,一體作還,散置各邑,每年取耗,更無敢以一分錢留置營下,而如或年久法弛,奸吏生心,又以都聚放債之說慫慂,則該吏施以一律,應行諸條,亦卽成節目,報政府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埰,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廵將監軍,依例以今八月二十四日受點人員,二十五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六十二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七名,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兪初煥疏曰,伏以臣以百無肖似,濫竊科第,釋褐未幾,獲忝橫經之列,涯分已踰,而荐伏奉掌試之命,纔已告竣矣。謏才輇望,幸免大戾,此莫非聖恩攸賜,然而內省靦然,歷屢日猶懷兢蹙,竊怪人言,不以愆郵來加,果然陰竹縣監臣南浚,謂臣行過該邑之日,以移囚縣吏,作爲下隷輩討索之資,至有報營之擧,辭意桚逼,少無留難,臣不勝滿心驚縮,旋復自訟之不暇矣。苟使臣風裁皎礪,物論見孚,斯言奚宜而至哉?臣雖無狀,顧其職則行臺也。論其體則使星也。臣雖迷見,反覆揣量,官在地方者,恐不當若是蔑如,何其不思之甚也?第其本事,直不過支站失待,罪其罪而已,曷嘗有不究下情,而故加誅責歟?事涉屑越,實不足呶呶陳辨,而其爲辱君命之罪,臣實莫逭,恕人非難,恕己爲難,方欲擧實陳章,冀蒙當勘,際玆薇垣除旨,忽下於意慮之外,臣之惶恧,尤庸靡措,熙朝言責,是何等重地,而如臣巽劣,如臣骪骳,初不能官官事事之流,詎敢冒據匪據哉?今若耽進叨榮,泯默出膺,則竊恐貽朝廷之羞也。至如才具之不堪,言議之不合,有不容張皇,玆敢畢暴衷懇,猥瀆崇聽。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奉命行臺,事體自別,道臣必有處之矣。爾其勿辭察職。

○敎公忠監司申檍書。王若曰,與我共治,良吏須二千石,得君之重按使任五十州,簡惟在心,往哉汝翼,眷彼湖右一道,實我海東重藩,文學爲士夫之鄕,地稱冀北,節制若連帥之職,秩視嶺南,嗟近日凋弊之餘,宜藉尹鐸之保障,而方面彈壓之道,政須孟博之澄淸,惟卿,古家肖孫,蔭途輿誦,才優製錦,嘉乃新參政奏言,班躋衣緋,侈以下大夫進秩,盤根利器,奚止西原縣監,茇棠新除,謹奉東朝特敎,玆授卿以公忠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廵察使公州牧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殫令猷,察俗觀風,務宜先於律己,蘇殘去瘼,念須勤於保民,於戲,南渡錦江,去作福星之照,北望玉宇,應切依斗之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8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齋宿。左承旨洪淳大齋直。右承旨李奎奭齋宿。左副承旨趙埰齋宿。右副承旨鄭泰好齋直。同副承旨宋熙正齋宿。注書權膺善齋宿丁觀燮齋直。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趙埰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淳大啓曰,明日大駕,詣健元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洪淳大曰,今日晝茶禮,當自內親行,該房知悉,百官入參置之。

○以應敎趙然友,副應敎趙秉世,校理吳後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淳大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徐憲淳狀啓,靑松府使李達永身死事,傳于鄭泰好曰,令該房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翼鳳爲靑松府使。

○李奎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景夏,以摠戎使,後廂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任泰瑛,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景夏,以摠戎使,後廂隨駕矣。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任泰瑛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任泰瑛,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趙埰啓曰,掌令李泰翼,獻納柳道彙,旣入闕中,不爲傳啓,卽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埰曰,只推。傳于洪淳大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傳于洪淳大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承輔,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趙在應所奏,以爲畿邑所在北漢還餉,自昨年摠廳節目之後,本營不得管攝,竟至全數上城,則轉輸之難,實爲畿民切瘼,依己未大僚筵奏,竝捧留本邑,只以耗雜費輸納之意,永爲定式事,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畿民轉輸之勞,非不可念,而山城峙餉,不獨北漢爲然,只以耗雜費五百石零,責之以一年支放,是行不得之事也。道臣所奏,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洪淳大,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陵官員所報,則以爲各陵寢守護軍四十名,卽是恒規,而本陵自癸卯封陵以後,只有朔寧、積城位土代田六百三十四兩零之歲俸,初無耕作之位土,故陵軍莫可支接,目下所存,不過二十三名,每當使役之時,擧皆雇立,極爲苟艱。顧今充額之方,亶在乎定給位土,而兵曹糧餉廳屯土之在本陵近地者,爲二十四石七斗落之畓,二十四日耕之田,而稅納不過三百兩內外,依元陵已例,分數相換以作本陵位土,則庶爲陵軍接濟之道云矣。本陵軍之尙多闕額,事體所在,萬萬悚憫,趁卽充補,不容少緩,初定額數之無端闕額者,令兵曹詳考査括,而位土移定,今玆陵官之援據元陵已例報來者,誠甚便宜,以兩邑位土代錢中,量其屯土稅納之數,相換而作位土,則爲陵軍稍可支接,而在京司亦無損益,依所報停當移定,而今則秋成在卽,自明年施行之意,分付兵曹糧餉廳,第位土移定之際,民情不可不念,就其農民中,願屬陵軍者,亦令充額,使之從便均分,無弊擧行之意,措辭知委於本陵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三道監司所報,則今此勅行時,沿路邑名館名之有當避字,不可不變通,故京畿朔寧,改以朔安,弘濟院之弘字,改以洪字,黃海道載寧二字,俱爲彼人忌諱矣,彼人所見文字上,以古號安陵書之,延安府使趙南淳之淳字,改以濟字改書,平安道寧邊,改以延邊,寧遠改以永遠,仇寧改以仇永,肅川肅寧館,改以肅永,差使員中名字之俱係皇諱者,亦爲變通,安州牧使徐兢淳,定州牧使徐經淳之淳字,改以𬈠字,鐵山府使趙載弘之弘字,改以洪字,龍川府使鄭濟旻之旻字,改以敏字,慈母城別將權基禎之禎字,改以廷字書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道支勅差使員,自各該道俱爲報來,故別單書入,而沿路各差備官中,或有遞易,隨其追報,鱗次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李容殷,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奭,以兵曹言啓曰,來九月初一日入番騎兵,例於今月二十五日點考,而幸行相値,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健元陵、綏陵、景陵幸行,本營留都事,命下矣。銅龍門哨官李熙德,京中哨軍三十名,集賢門別武士李岱俊,西營哨官金德瑾,助番牙兵四十名,廣智營哨官朴承儀,助番牙兵五十名,新營千摠許奎,騎士將趙羲象,把摠安鶴善,哨官金光弼,敎鍊官金廷瑀,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哨官鄭英默,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火藥庫哨官安榏,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子八月二十四日午時,上詣孝文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承輔,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趙埰,右副承旨鄭泰好,同副承旨宋熙正,記事官權膺善、丁觀燮,別兼春秋南一愚、趙敬夏,檢校待敎趙成夏,修撰韓鎭棨,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齋殿,入孝文殿東夾門,由東階陞詣版位,西向立。贊儀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贊儀唱止哭四拜興平身。上止哭四拜興平身,仍詣靈座前北向跪。熙正奉香,奎奭奉爐。上三上香。熙正奉爵跪進。上受爵以授奎奭。奎奭跪受,奠于靈座前,連獻三爵訖。上降復位。贊儀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贊儀唱止哭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贊儀請還齋殿。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李奎奭坐直。左副承旨趙埰坐直。右副承旨鄭泰好。同副承旨宋熙正。注書權膺善仕直丁觀燮。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廟洞晝停所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健元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健元陵、綏陵、景陵親祭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藥房提調最應,副提調李承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熙正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牕。

○李承輔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傳曰,知道。

○玉堂前望入之,副校理趙敬夏落點。

○洪淳大,以禮曹言啓曰,因刑曹擊錚啓目,以宋錫箕復科事,臣曹覆啓判付內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宋錫箕依前此復科之十人例付之式年進士榜末,以爲一體放榜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宋熙正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奭,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處,乾犒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本廳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廳隨駕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本廳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本廳軍兵等處,乾犒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奎奭曰,今番兩次幸行時,隨駕軍兵,今二十九日,春塘臺賞試射親臨矣。該房知悉。

○洪淳大,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檢校待敎李容殷,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李奎奭,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處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奪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子八月二十五日丑時,大駕詣健元陵、綏陵、景陵,親祭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承輔,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趙埰,右副承旨鄭泰好,同副承旨宋熙正,記事官權膺善、丁觀燮,別兼春秋南一愚、洪遠植,直閣李世用,檢校待敎鄭範朝、趙成夏、趙寧夏、洪承億、李載冕,校理吳俊泳,修撰蔡東述,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布笠布貼裏布帶,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最應,副提調李承輔,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至延英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步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肅章門。至仁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轎。出進善門敦化門外,通禮跪啓請進發,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步過。通禮跪啓請乘轎。出興仁之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鑼鼓作。仍進發至雨裝峴。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以來。以人夫踰峴,至廟洞晝停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輿入幄次後,敎曰,右副承旨,馳詣泰陵、康陵奉審以來。又敎曰,隨駕軍兵,令各其營饋粥。又敎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待令于綏陵齋室。少頃,兵曹判書申觀浩,進軍令三吹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轎進發,至忘憂峴,以人夫踰峴,復駕馬至健元陵作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鑼鼓止。至下輦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乘輿,上降轎,乘輿至綏陵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敎曰,隨駕軍兵,令各其營乾犒饋。又敎曰,左副承旨,馳詣局內諸陵奉審以來。傳曰,明溫公主、福溫公主、德溫公主墓,遣承旨致祭。展謁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黑皮靴以出,乘輿至健元陵紅箭門前。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就位。贊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陵上,碑閣丁字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贊禮導上詣版位。贊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尊所,仍詣神位前,啓請跪。上跪,贊禮啓請三上香。承輔奉香,奎奭奉爐,上三上香。贊禮跪啓請執爵獻爵,承輔奉爵跪進。上執爵以授奎奭、奎奭跪受,奠于案。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跪讀祝訖。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出戶復位。亞獻官判敦寧李景在,行亞獻禮。終獻官興寅君最應,行終獻禮如儀訖。贊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詣望燎位,望燎訖,上還入少次。少頃,贊禮跪啓請禮畢,贊禮導上詣版位。贊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上出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綏陵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就位,贊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陵上,碑閣丁字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贊禮跪啓請行禮,上出次入就位。贊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尊所,仍詣神位前。行初獻禮訖,上降復位。亞獻官右議政任百經,行亞獻禮。終獻官行知中樞府事金炳學,行終獻禮訖。上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上還入小次。贊禮跪啓請禮畢,導上詣版位。贊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上出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判敦寧李景在,左議政李裕元,右議政任百經,進前奏曰,祇謁仙寢,聖慕克伸,日氣尙熱,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裕元奏曰,李判敦寧奏請復命時,有子壻弟姪中初仕調用之承傳,而年未準限,則經稟擬入,卽已例也。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詣景陵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就位。贊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陵上,碑閣丁字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贊禮跪啓請行禮,上出次入就位。贊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尊所,仍詣神位前,行初獻禮訖,上降復位。亞獻官左議政李裕元,行亞獻禮訖。終獻官南寧尉尹宜善,行終獻禮訖。上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上還入小次。贊禮跪啓請禮畢,導上詣版位。贊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上出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還詣綏陵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幄次。敎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待令于晝停所。傳曰,局內諸陵官,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傳曰,親祭時禮房承旨加資。傳曰,健元陵、綏陵、景陵親祭時,亞終獻官,各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贊禮禮曹判書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執禮大祝左右通禮加資,令直長竝陞敍,參奉竝陞六,其餘各差備官及事知守僕、守僕、員役、守護軍等,竝依庚子年例施賞。傳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還宮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布笠布貼裏布帶,出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轎。仍出洞口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鑼鼓作,進發至廟洞晝停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傳曰,德興大院君墓所,遣宗正卿行事,祭文,令文任撰進。恩信君墓所,遣承旨致祭。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

○右副承旨鄭泰好,記事官丁觀燮,別兼春秋南一愚、洪遠植,京畿監司趙在應,地方官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林翰洙,道路橋梁差使員坡州牧使柳𣇍,日傘奉持差使員平邱察訪李羲豐,待令馬差使員重林察訪崔道玄,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監司進前。在應等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謂在應曰,無恙善在乎?在應曰,無頉矣。上曰,今番幸行時,果無民弊乎?在應曰,別無弊瘼矣。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轎。進發至鍾巖,通禮跪啓請降轎乘馬,上降轎,乘馬至祭基峴。熙正奏曰,臣承命大王大妃殿問安則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則答曰,知道,大妃殿問安則答曰,知道之意仰達矣。上曰,唯。仍退出,至興仁之門內。通禮跪啓請降馬乘轎,上降馬乘轎,至宗廟洞口外。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步過。上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以來。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延英門外。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馬步過,還乘馬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以信箭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藥院進。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奎奭緣故出。左副承旨趙埰。右副承旨鄭泰好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權膺善丁觀燮仕直。假注書李泰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翌日。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最應,副提調李承輔啓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不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幸行時衛外擊錚人申復等四十二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奎奭曰,今番賞試射時諸般擧行,一依瑞蔥臺例爲之。

○傳于宋熙正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傳于宋熙正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宋熙正曰,呈告經筵春秋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趙埰曰,豐川冊客宋持鑑勒捧錢督納事,分付已過半年,尙無動靜,寧有如許道理,嚴飭秋曹,不日督捧後啓聞。

○注書權膺善病代,以李泰永爲假注書。

○宋熙正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問安使假承旨,依近例以道內守令啓下御帖及名帖上來,親受下去,以爲臨時擧行之地事,本道監司及該守令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徐憲淳狀啓,進上藥材山藥,未及充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鄭泰好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徐憲淳狀啓,薦新進上石榴,節序差早,姑未成熟,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鄭泰好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埰啓曰,行大司憲李是遠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奭鎭,掌令李泰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翼,持平金奭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埰曰,只推。

○宋熙正啓曰,卽者應敎趙然友,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行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宋熙正,以議政府言啓曰,慶科初試已過,秋務方殷,初試入格人外,受由上京及未下直守令,竝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趙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基禎,亦營鎭之體禮自別,而不呈公狀,已是法外,悖慢之習,尤極駭妄,揆以律例,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應敎趙然友疏曰,伏以臣之母,在於公忠道新昌地,而年今六十有七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風眩之症,當玆換節之時,一倍添劇,食飮全却,氣息奄奄,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精爽飛越,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法紀,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8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廚院進。左承旨李奎奭尙衣進。右承旨趙埰。左副承旨鄭泰好坐直。右副承旨李淳翼未肅拜。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權膺善丁觀燮。假注書李泰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奎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泰好啓曰,行吏曹判書尹致定,參判朴永輔,參議徐承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鄭泰好啓曰,文忠公趙寅永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又啓曰,故判書趙秉夔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又啓曰,孝獻公趙秉夔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傳于鄭泰好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傳于鄭泰好曰,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敬夏、李載冕以上,竝單付。傳于鄭泰好曰,呈告禮判許遞,前望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入之,李是遠落點。

○傳于鄭泰好曰,應敎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應敎趙敬夏落點。

○鄭泰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趙敬夏,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尹致定,參判朴永輔,參議徐承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鄭泰好曰,吏判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吏判前望入之,金炳國落點。

○鄭泰好啓曰,新除授兼吏曹判書金炳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宋熙正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李周膺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奭鎭,掌令李泰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定善,司諫李赫準,獻納柳道彙,掌令李泰翼,持平金奭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熙正曰,只推。

○傳于宋熙正曰,公事不審之中官柳元夏推考。

○鄭泰好,以吏曹言啓曰,活人署別提金顯一除拜後,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健元陵、綏陵、景陵親祭敎,是時執禮副司果趙榮夏,大祝副司果李源珪,竝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有政。吏批,兼吏曹判書金炳國進,參判朴永輔式暇,參議徐承輔進,右副承旨鄭泰好進。

○以李淳翼爲右副承旨,朴齊韶爲大司憲,李載冕爲執義,兪初煥爲掌令,楚秉悳爲持平,安致默、尹致琮爲正言,李根秀爲副應敎,徐璟淳、李鍾正爲校理,金炳翊、李心宰爲副校理,張膺杓、洪正圭爲修撰,朴昌壽、尹顯岐爲副修撰,李絃在爲右參贊,宋台霖爲敦寧都正,李宜翼、成原默爲知經筵,趙熙哲爲同經筵,洪淳大爲同春秋,李時夏爲左通禮,李基正爲右通禮,李敬老爲尙衣主簿,尹致觀爲活人別提,李鼎新爲景陵直長,李哲周爲健元陵參奉,金正植爲綏陵參奉,李根集爲景陵參奉,趙秉璿爲珍山郡守,實錄編修官二單李雲翼、任冕鎬,宗正卿三單李是遠、李章五、李導重gg李䆃重g差下事承傳,兼持平吳德泳減下,兼掌令單鄭顯德,前承旨洪淳大今加嘉善,副司果趙榮夏、李源珪,左通禮兪晩源,右通禮申檀今加通政,以上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申觀浩病,參判曺錫輿病,參議洪必謨病,參知趙熙一進,同副承旨宋熙正進。

○上護軍尹致定,大護軍金箕晩、金世均、趙文旭,護軍愼尙欽、洪淳大、尹殷一,副護軍柳榮河、趙榮夏、李源珪、兪晩源、申檀,副司直李義晉、趙然友、趙秉世、權仁成、李錫宙、李應夏、金聲根、吳俊泳、兪初煥,副司果朴定鉉、金之有、韓鎭棨、蔡東述、李根秀、尹永求、李敬老、李民堯、金鴻逵、洪用周。

○吏批,再政。以李友燁爲軍資正,趙昌敎爲奉常主簿,張成敎爲引儀,兪致敬爲禁府都事,李秉悌爲氷庫別提。三政。李寅騏爲典設別提,前五衛將車益文今加正憲,趙文旭今加資憲,已上加資事承傳。

○鄭泰好,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兪晩源、申檀陞資,其代副司直李雲翼,兵曹正郞任冕鎬差下,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編修官二單李雲翼、任冕鎬。

○宋熙正,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白載爀牒報,則門軍士徐龍孫爲名漢,祥鸞堂門環鐵物,暗地偸取之際,守直中官捕捉入稟,徐龍孫出付捕廳爲辭,而聞甚驚駭,卽遣營校査實,則果如衛將所報矣。本宮直衛,何等嚴重,而有此偸竊之事,萬萬悚惶,分付捕廳,使之到底究覈。雖以入直衛將言之,常時苟能審愼,豈容若是?衛將白載爀,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此所謂十人守之,不能當一人偸竊,事出不意,何有責備?特爲分揀。

○宋熙正啓曰,空闕守直何等嚴重,而卽見兵曹草記,則慶熙宮門軍士徐龍孫爲名漢,祥鸞堂門環,暗地偸取之際,守直中官捕捉入稟云,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當該守直中官及入直衛將,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已有處分矣。

○鄭泰好,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孝獻公趙秉夔延諡,定行於今月二十八日本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忠獻公趙興鎭延諡,定行於來九月初六日慶尙道尙州牧衙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九月初一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白樂貞,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九月十月當上番騎兵一百六十三名所着儒衣gg襦衣g,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司謁口傳下敎,慶熙宮鐵物偸竊之門軍士徐龍孫,出付捕廳事,命下矣。罪人徐龍孫,捉致臣廳,築底嚴覈,觀其所供,則渠以遐土愚迷之類,雖不忍飢渴之苦,敢自犯罔赦之罪,各樣鐵物之帶贜被捉,積月偸拔之流伊潛賣買贜,符合本色推尋,苟究所爲,可殺無惜,而買贜諸漢,亦不無買賊贜之當律,雖難容貸,物旣零鎖,人多九名矣。偸竊之徐龍孫,別無更問之端,移送秋曹,依法嚴處,買贜九漢,卽自臣廳,懲礪放送之意,敢稟。傳曰,知道。罪雖難貸,殘忍薄行,嚴棍十度,特爲放送。

○兵曹口傳政事,以任弘謨爲內禁將,義禁府照目粘連,加德僉使李基禎矣。本府議啓內,營鎭之體禮自別,而不呈公狀,已是法外,悖慢之習,尤極駭妄,揆以律例,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

○行吏曹判書尹致定疏曰,伏以先寢親祼,聖慕克伸,鑾蹕穩旋,輿情胥悅,臣不勝攢頌之至。竊伏念人臣之事君,有官也,有命也,而可堪者進,不可堪者退,卽不易之常經也。可堪而自以爲不可堪,是飾讓也,不可堪而自以爲可堪,是欺瞞也。飾讓,情猶可恕,而欺瞞,罪不可逭也。故自取飾讓之誚,容或有之,甘犯欺瞞之科,未嘗聞焉。臣雖至愚,頗知義分,投閑置散,尙覺兢懼。況於見職,以材器則蹇淺而不可堪,以鑑識則眊懜而不可堪,以筋力則衰病而不可堪,無一可堪之能,而有三不可堪之實。此臣所以一辭再辭,不得辭則不知止,斷斷苦衷,祗欲得免乎欺瞞而進者也,非敢爲飾讓而退者也。臣頃奉批旨,諭之以重任,何可數遞,竟靳恩許,比gg此g實臣誠淺辭拙,未能仰格於仁愛之天也。噫,苟其爲任也甚重,必其所授也不輕。始也授臣以是任,固有欠於爲官擇人之義,而終乃過加包容,不賜斥免,豈不重爲累於一初淸明之政耶?正以其重任也。故不宜使如臣者冒據,而抑臣之急於求解,亦以其重任故也。且臣自夏徂秋,胄敗阻食,涼生以來,痰眩愈劇,神靡定,恒如墮霧,平居㱡㱡,奄成癃癈實無望於句檢班簿,秤量政注,以效一日之責,則臣之可堪與不可堪,不待智者而決矣。古語曰,情之迫者,聲不得不疾,望之切者,辭不得不複。今玆屢煩,洵可謂迫且切者,而政命經宿,坐犯違傲,不避嚴畏,申暴衷懇。惟願聖明,俯賜矜諒,仰稟東朝,亟遞臣不可堪之銜,回授可堪之人,俾重任無曠,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行護軍趙熙哲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水原新昌地,而久曠掃汛,方有履露之感。且臣奉有使命,行將出疆,眷言南望,心焉如結。玆敢冒控至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仰稟東朝,特許臣往來之暇,俾伸情私,千萬至祈。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都gg敦g寧都正申錫疇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都正者,臣感恩怵義,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應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仰稟東朝,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致祭進。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趙埰。左副承旨鄭泰好。右副承旨李淳翼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權膺善丁觀燮仕直。假注書李泰永。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埰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淳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承輔啓曰,臣承輔,今日文忠公趙寅永,孝獻公趙秉夔祠版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曰,朔祭攝行磨鍊。

○以應敎趙敬夏,副應敎李根秀,校理徐璟淳、李鍾正,副校理李心宰,修撰張膺杓、洪正圭,副修撰朴昌壽、尹顯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淳翼曰,只推。

○李淳翼啓曰,副校理金炳翊奉命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敬夏,副應敎李根秀,校理徐璟淳、李鍾正,副校理李心宰,修撰張膺杓、洪正圭,副修撰朴昌壽、尹顯岐,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埰啓曰,大司憲朴齊韶,執義李載冕,掌令兪初煥、李泰翼,持平楚秉悳、金奭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定善,司諫李赫準,獻納柳道彙,正言安致默,執義李載冕,掌令兪初煥、李泰翼,持平楚秉悳、金奭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埰曰,只推。

○李淳翼,以吏曹言啓曰,因議政府草記,慶科初試已過,秋務方殷,入格人外,受由上京及未下直守令,竝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受由上京守令禮山縣監徐相鈺,今月二十八日下去云,天安郡守南鍾鶴,牙山縣監申命羲,俱以爲今月二十九日下去云。沔川郡守李僖,靑陽縣監趙東淳,井邑縣監尹榮輔,俱以爲今月三十日下去云。韓山郡守金亨集,昌平縣令朴齊珩,永同縣監吳健泳,懷德縣監金樂均,靑山縣監南定斗,泰仁縣監金延根,俱以爲來九月初二日下去云。林川郡守李𪣴,以省掃事,京畿楊根地下去云。泰安郡守鄭洛鉉,以覲親事,京畿龍仁地下去云。魯城縣監沈宜薰,以省掃事,京畿砥平地下去云。淸安縣監張鳳逵,以覲親事,慶尙道仁同地下去云。竝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未下直守令高原郡守李赫文,今月二十九日辭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李載冕,見帶臺職矣。職務相妨,所帶本職,今姑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載冕。

○李淳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行時,上、副勅、通官、頭目等贈給物種數爻,三道及開城府,俱爲報來矣。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親臨賞試射時,隨駕軍兵等,待信箭入來迎接信地札駐之意,分付該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林秉周牒報,則明禮東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金虎門入直軍,還爲入直,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義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晉州監牧官沈正耇,珍島監牧官全濟根,蔚山監牧官具命僖,俱以身病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埰,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本廳草記批旨,罪人徐龍孫,嚴棍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衛外擊錚人平壤金斗濟,爲其父澤建殺獄稱冤事,前因鳴金,至請勿施而復申前說,又此瀆撓,極爲無嚴,勿施懲治。坡州李洙復,爲其父兢善伸雪,而不待金吾回啓,有此鳴籲,猥越莫甚,原情勿施。平山宋鎭國,其族人翼欽,欲爲奪宗,綾州梁命洪,其族人樂必,欲爲奪宗,竝令辨正事也。爰辭猥雜,洪州朴祉和,還推田畓事也。前以屑越退却,而今又煩籲,民習可駭,楊州僧悳贊,寺刹重修事也。如此微細之事,唐突崇嚴者,極爲痛惋,竝原情勿施,考律勘處。忠州李福才,以璿泒後裔,驛役稱冤事也。光州文道鉉,其父章燮孝贈事也。瑞山崔健淳,其曾祖渭星孝贈事也,而捧供日不爲待令,依定式竝原情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豐川冊客宋持鑑勒捧錢督納事,分付已過半年,尙無動靜,寧有如許道理?嚴飭秋曹,不日督捧後啓聞事,命下矣。前因廟啓批旨宋持鑑以囚以杖,已至七朔之久,稱有曖眛之端,專事抵賴,奸民漫漶之習,雖極痛惋,攸司緩督之失,臣亦惶恐。今伏承不日督捧之處分,而一向頑拒者,這間或不無爽實而然。下送該邑,與見奪之民,頭質詳査,自本道嚴囚懲捧,出給衆民,使之狀聞稟處,何如?傳曰,旣有道啓,奸巧已露,連爲抵賴,尤極痛駭。押送黃海監營,道伯開坐於布政門,大會人民,嚴刑一次,遠惡島定配,以諭豐川之民。

8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趙埰。左副承旨鄭泰好。右副承旨李淳翼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權膺善仕直丁觀燮。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埰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敬夏,校理徐璟淳、李鍾正,副校理李心宰,修撰張膺杓、洪正圭,副修撰朴昌壽、尹顯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熙正曰,只推。

○傳于宋熙正曰,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傳于趙埰曰,公事不審之中官朴用夏,推考。

○傳于宋熙正曰,未肅拜禮曹判書許遞,前望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入之,金炳學落點。

○吏曹,今此慶科增廣監試覆試時,學禮講一所試官單奇禹鉉、李奎夏,二所試官單張膺杓、郭致燮。

○傳于宋熙正曰,德興大院君房祭需及歲入等節,自今爲始,宗親府主管檢察事,永爲定式。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均廳給代錢,自甲子十月,戊辰十月至,五年條先下,內下需用事,分付惠廳。

○趙埰啓曰,大司憲朴齊韶,掌令兪初煥、李泰翼,持平楚秉悳、金奭鎭牌不進,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定善,司諫李赫準,獻納柳道彙,正言安致默,掌令兪初煥、李泰翼,持平楚秉悳、金奭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埰曰,只推。

○宋熙正,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心宰,修撰張膺杓,副修撰朴昌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埰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熙正,以孝文殿享官意啓曰,今三十日九日製時,忠義李濟龜、李載英、金炳耆、李顯中,皆爲赴擧矣。忠義代假官二員,令該曹差出,使之入番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勅行今月二十六日渡江,義州止宿,二十七日離發,來初九日入京,停當路程記,謄書上送,故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勅諭一度,詔書一度,祭文一度,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勅使齎來賜物數爻,謄書上送矣。別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祭幣數爻,謄書上送,而其中帛一疋,爲焚帛云矣。祭幣數爻,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上、副勅、通官、跟役等姓名年歲後錄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牌文中,通官二人,無大次區別矣。卽見遠接使謄移,則書以一大通官二大通官跟役十六名出來云。依此磨鍊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今已渡江,公事都廳二員,以武臣兼宣傳官黃宗秀、李海性差下,與前差郞廳,依例待令于闕下,書吏一人,亦爲擇定,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城門砲上下馬砲,依例爲之,開閉門初二三吹,以砲代行,更鼓依例用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臨賞試射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司謁口傳下敎,馬兵劉光錄、白龍珠處,各錢五十兩,米一石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埰,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及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宗親府啓目粘連,向前擊錚人南部徐氏,爲其舅姑完昌君時仁,如前奉祀于德興大院君,而以浩善,定嗣於其夫前令夏銓事也。完昌君時仁之罷養,專由於其子被罪,而其子,今旣伸雪復爵,則其所呼籲,實有可據是白乎矣。大院君奉祀,事體至重,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完昌君,以德興大院君宗孫也,而身歿旣久之後,爲子連累,神主黜廟,本是不幸之甚者也。子旣伸復而父仍黜廢,則得無煩冤號泣於冥冥之中乎?完昌祠版,還爲入廟,李益周,以完城君次子,定序攝奉先祀,待其有孫,爲後於李夏銓,令宗府、禮曹知悉擧行爲良如敎。

○護軍洪淳大疏曰,伏以,三寢親祼,宸慕克伸於履露,大駕穩旋,群情胥欣於瞻天。臣適叨邇密,幸與從邁,區區攢祝,有倍餘人。至於名忝該房,希占輥錄,非臣夢想攸到。廼者有隕特旨,加臣一階爲貳卿顯秩,奉誥傴僂,震𢥠靡屆,祗有氷淵在前,赧渥發外。念臣年旣强仕,猥隨下大夫後,而於從政乎?一往昧方,其愚騃軫劣,不堪器使,尙是新進淺歷,本來涯分。惟以步殿名塗,粗守家庭之訓,爲拙者之效,藉使臣積資久次,循常敍進,虞廷車服,漢官金貂,乃所以命有德而用昭寵章也。不選績能,徒褻恩擢,爲臣榮赫而止,則麤素鉛朱,朽木雕鏤,施非其質,觀者必駭。況伊日職思,不過承奉䮂奔,暫時自效,有事爲榮,無勩可紀乎?噫,人主之出信藏禮,甄物範俗,是在爵賞大柄也。登黜一跌,百隷罔勸,繇臣濫授,玷累我聖上一初恢張之政,則臣將何所藉而答簡心之隆眷,塞解體之群惑乎?臣門戶履盛,恒存兢懼,亦嘗聞戒於父叔緖餘矣。人子以仕宦爲耀,本欲供悅親志,而以臣不才,驟躐至此,適足以重貽憂惕,此又臣情私蹙蹙之一段也。分宜必辭,量不可入,冒昧承膺,判無其說,用敢臚陳由中之懇,血冀聽卑之仁。惟聖明,淵然垂察於公私耦妥之界,仰稟慈旨,亟收臣新授資級,獲全微諒,則反汗之幸,不啻鞶帶新錫。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公忠監司申檍疏曰,伏以臣,卽一常調末蔭耳。始繇祿仕之計,遂至屢綰郡紱,其於低廻本分,亦已足矣。月前大僚登筵,謬擧殘名,猥蒙特資,臣莫曉非常之典,何以致此也。民社之責,歷試蔑效,循良之譽,一切無聞,自顧所被甄錄,初非萬分一近似,則秖益辜負,厚速欺誣,歷月惶恧蹙蹙,靡所自措。忽玆湖西按臬之命,有隕自天,逈出格外,有若眞有績能者之不次擢拔者然。奉誥震越,五內失守,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雖在文纓儲望之地,官至刺史,極榮也。不宜人人而冒據,況如臣處地,得此曠數者,歷選今昔,能幾人乎哉?卽潛郡課,到老役役,以奔走末路,承奉上官,爲職分能事,而一朝擁牙纛攬車轡,欲行承流宣化之政,則非但在臣身,爲匪據之愧不衷之懼而已,環一省父老士民,其將目笑口嘲,擧疑朝廷用人之苟簡,由臣班秩太卑,望實素輕也。臣將何威而彈壓列郡,何惠而撫綏群甿,對揚特畀之寵注乎?寒素菲品,至此太濫,固已匪榮而伊災,而止竟僨敗,罪又何居?參以公私事計,殆亦築底狼狽之會也。苟非然者,臣豈或全昧彝性,罔念磨放之報,徒懷辭受之義乎?至於本道民邑事弊之到得弩末,莫可措手。臣旣待罪管下,不無多少諳歷,而不敢覶縷悉陳,妄效備例飾讓者之爲。大抵今日是任,有非如臣庸孱迷劣者所能矯救剸理也,又較然甚明矣。促命雖極嚴急,冒赴尤係悚恧,進退維谷,藏逃無路,情私惶阨,靡所因極。惟早蒙恩諒,還它微分,不至滋犯大戾,是終始生成之澤也。且有目下大事之決不敢冒當者,東堂初試之卜日進設,已有成命,而蔭仕人之主張考選,大違典式,其爲士望之多缺,試體之全壞,尤豈細故也哉?有百必辭之諦,無一仍冒之說,玆敢瀝血陳籲,干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憫察,仰稟東朝,亟褫臣藩司之銜,俾方面增重,微軀獲全,不勝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慈聖特旨,嘉卿茂績,一乃心力,益勉對揚。至於試事,多有已例,勿辭考試。

○甲子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賞試射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承輔,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趙埰,左副承旨鄭泰好,右副承旨李淳翼,同副承旨宋熙正,記事官權膺善、丁觀燮,別兼春秋趙定燮、洪遠植,直閣李世用,檢校待敎鄭範朝、趙成夏、趙寧夏、李載冕,校理徐璟淳、李鍾正,修撰洪正奎、尹顯岐,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乘坐馬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最應,副提調李承輔,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建陽門至明光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鑼鼓作,至靑陽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鑼鼓止。迎接營放砲,吹天鵝聲,點旗吶喊,共三吹後,至春塘臺下,宣傳官跪稟鑼鼓止。上降馬陞座。宣傳官跪稟黃門旗,又捍作門後鳴金鑼鼓作,少間,又跪稟鑼鼓止。兵曹判書申觀浩,先行參現禮訖。承輔奏曰,兵曹判書監試次,仍留壇上,何如?上,可之。宣傳官參現後,武監以下分班叩頭。觀浩仍稟陞壇。宣傳官陞壇,號令放砲三聲,鳴金二下,鑼鼓牢子大喝,三聲大呼開門,揮退捍門旗手,又稟鑼鼓止。先廂訓鍊大將金炳國,後廂摠戎使李景夏,留陣大將任泰瑛、許棨,壇上參現禮訖。承輔奏曰,兩營大將任泰瑛、許棨,仍留壇上,何如?上,可之。從事官以下,壇下參現禮訖。放砲一聲,掌號留馬兵以下,齊到作門外,下馬叩頭訖。宣傳官跪稟馬上後,宣傳官金箕錫奏曰,別墜哨官李經權,叩頭之際,失措太多,何以處之乎?上曰,記過,可也。上曰,宣傳官別軍職以下,試射爲之。試射節次,依例擧行訖。上曰,馬上技爲之。馬兵馬上技,以次試取訖。上入少次,仍敎曰,內乘申樂熙賜第。少頃,上出次。仍敎曰,創劍gg槍劍g別技軍等藝,次第試取,木畫鎪火車砲,竝爲擧行,可也。創劍軍gg槍劍軍g從長技擧行訖。宣傳官金箕錫,以記過哨官李經權待令事,入稟。上曰,分揀。上乘座馬gg坐馬g出靑陽門,由明光門、建陽門,入協陽門,仍入宣化門還內後,宣傳官請出信箭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8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承輔藥院進。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趙埰。左副承旨鄭泰好式暇。右副承旨李淳翼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權膺善丁觀燮仕直。假注書李泰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高景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副提調李承輔啓曰,親臨試射,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宋熙正啓曰,大司憲朴齊韶,掌令兪初煥、李泰翼,持平楚秉悳牌不進,金奭鎭差祭,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定善,司諫李赫準,獻納柳道彙,正言安致默,掌令兪初煥、李泰翼,持平楚秉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熙正曰,只推。

○傳于李淳翼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淳翼,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最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心宰,修撰張膺杓,副修撰朴昌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淳翼曰,只推。

○傳于李承輔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李淳翼啓曰,弘文提學洪鍾序,旣已承牌,內閣提學金炳國、金學性,藝文提學朴珪壽,竝卽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熙正曰,傳命不審之當該中官李俊甲,令該府拿處。

○傳于宋熙正曰,大臣、政府、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淳翼曰,永禧殿都提調有闕之代,右議政爲之。

○注書權膺善病代,以李泰永爲假注書。

○李承輔啓曰,臣敬奉御題,與弘文提學洪鍾序,偕往泮宮,九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八百五十三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熙正曰,入直兵摠府堂上、在院承旨,竝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傳于李淳翼曰,九日製賦居首三下幼學李鎬俊,直赴殿試,之次草三下幼學洪廷植等二人,竝直赴會試,之次次上生員徐瑗輔等三人,竝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金翊龍等四人,竝給一分,之次次上幼學李承熙等十人,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

○傳于李淳翼曰,入格儒生,明日協陽門外施賞。

○李淳翼,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契貢人等呼訴內,各殿宮日下生雉,九月初一日爲始,例以本色封進,而今年則節候差遲,草樹尙茂,網羅莫設,鷹獵末由,日供生雉,萬無趁限封進之路,限獵得間,仍爲代封云矣。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代封之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代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仁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後,連日灑水,庶爲着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弔祭魂殿時,執事官等,依前例令吏曹預爲差出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心宰,修撰張膺杓,副修撰朴昌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有司堂上閔致庠身病代,漢城府右尹李載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淳翼,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子八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政府、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裕元,同副承旨宋熙正,直閣李世用,記事官權膺善,記注官崔奭奎,別兼春秋趙定燮,記事官丁觀燮,事變假注書高景晙,領議政趙斗淳,左議政李裕元,右議政任百經,行上護軍徐戴淳、李圭徹,行大護軍任泰瑛、趙獻永,行護軍李裕膺、李參鉉、李景夏,校理李鍾正,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李章爀、李在珉、朴演鏞,進伏楹外訖。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命大臣進前。斗淳等進前奏曰,近日涼煥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斗淳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斗淳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裕元曰,脈候奏之。有曾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裕元曰,近日日氣頗冷,外間亦多輪感矣。伏未知或無感候乎?大王大妃殿曰,微有感候矣。裕元,問醫官曰,脈候,何如?有曾曰,脈候不甚有損,漸當臻和矣。裕元曰,發散之劑,恐不可多進矣。斗淳曰,兩次幸行,連有勞動,易致有外氣矣。大王大妃殿曰,因幸行,勞動甚矣。大王大妃殿曰,次對爲之。斗淳曰,卽見全羅監司鄭健朝狀啓,則以爲全州所納各司各軍門木,邊砲保外,限十年以錢代捧之意,往在甲寅,特蒙殊澤,而今已準限,若責納本色,則虛五疊徵,如前騷擾,更限十年代納,俾紓民力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十年代錢,出於一時權宜之政,則限滿輒退,有若應行,甚非事體,而道臣所請,必有斟量,限五年姑令依施,過次以往,毋或擧論之意,行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旌義、大靜,旣作邊地窠矣。衙門體貌似當稍改前觀,兩邑階級,待差代時,倂陞爲郡守,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勳府有司堂上,凡三窠,而其中有頉,則限三年輸送廩俸,待喪畢差代,古式也。挽近以來,有闕必塡,以致本府公用之窘乏,事勢甚悶然云。自今爲始,一依古式,勿復窠外輒差之意,申明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故相臣金道喜嗣子,有待闋服調用之承傳,而汔今未霑斗祿,聞其延諡在邇云。隨窠甄用,使以公服祗受。故相臣朴宗薰家,中更事故,香火殆不繼云。其嗣子亦令收錄,以示朝家不忘舊臣之意,恐好,故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榻敎斗淳曰,酬功賞能,有國用人之政也。年前濟州民擾,隔在溟渤之外,其所輯綏,視內地較艱,而前牧使鄭岐源之臨機製宜,綽有將略,向後矯救,蔚爲良吏,似此優異,合示奬勸,特加一資,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如此有聲績之守令,何爲今始奬擧乎?斗淳曰,前後治績,果極嘉尙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榻敎斗淳曰,前會寧府使李熙永,以全羅兵使時事,至於降資,而其所被勘,非會寧事也。似此之人,每多經稟復資之例,故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榻敎斗淳曰,守令遞易後,債帳有無之必申報,卽年前定式也。十有餘年之頃,只有三數次據法掀發,餘外則一切以無字磨勘,而至於傳聞所及,往往反是,徒費文簿間筆札,事之無謂,孰甚於此?今以後則隨所入聞,反庫守令之不以實報營者,先罷後拿,該道臣,從重論警,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定式,永久遵行。反庫守令,萬一有欺罔之事,則以貪贜之律施行,可也。出擧條斗淳曰,侍從臣親年七十之或未準而有其祖,則移施推恩,近例也。前校理白奎洙,前持平金東軾之祖,俱以耋齡,合許移施,以此意,分付該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癸亥置辟罪人仁弘及造之孫,爲其祖訟冤矣。雖未知王府覆啓之如何,而此兩賊之爲萬世所必討,國史野乘,塗人耳目。臣不欲枚擧歷論,徒涴紙墨,而夫此賊而有可稱之冤,則在昏朝釀成凶禍,以致滅倫敗常者,遂無一人可以聲其罪而受其誅者乎?宇宙間,自無此等大變怪。爲祖伸籲,亦有許多般,而此則斷不當尋常處之。鳴金人鄭基德、鄭益修,令秋曹遠配,何如?大王大妃殿曰,肆然天聽,非不可駭,而爲其祖先而鳴冤,容或可恕。且當初元之會,定配特爲分揀,似好矣。斗淳曰,慈聖惻怛之敎,寔由包荒之盛意,而此若尋常容貸,則亂萌逆孽,何所懲畏乎?在昔亦有似此之事,其時卽置重典,至於今番事,何獨容貸乎?定配之典,斷不可已也。裕元曰,名在丹書之罪人,或有可原之案,而今此兩賊,千古惡逆也。爲其後裔者,何敢唐突鳴冤乎?領相所奏,光明正大,伏願允從焉。百經曰,仁弘與造實爲萬世之罪人也。其孫鳴冤,已極駭惋,而今推好生之德,若置包容之科,則亂臣賊子,何所知懼乎?施以重律,實爲當然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日後如有如此之事,當嚴加其罪,而今則一元之初也。定配特爲分揀,可也。出擧條斗淳曰,臣之癃痼,無望驅策,理勢之所宜然,而數次荐瀆,不但未蒙諒恤,自伏奉慈聖別諭以後,惶懍隕越,至于今四體戰栗,莫知容措,而雖以兼務言之,各有所事,以若耄聵,實無以左右畫執。今借方寸之地,冒悚面陳,將臣所帶永禧殿司譯訓鍊提調三提擧之任,仰稟慈旨,亟許變通,區區之望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三事備員,國家萬幸,更勿以此相煩。所辭兼務,不可竝爲勉副,而情懇如此,南殿提調許副,卿其安心,可也。出擧條裕元曰,年前三政釐整時,南兵營各邑軍布,三分一蠲減,洪原、利原、北靑等三邑,定甲軍所納米太代錢,則以一兩三錢減數,北兵營入防軍番錢革罷,各樣軍錢,一兩蠲減,會寧等六邑所在軍餉耗條,參半代錢定式矣。其時因道臣狀請許施者,出於便民通變之意,而臣待罪北關,詳察事勢,則南兵營句管軍餉折米許蕩與作錢上納者,爲一萬七千七百石零,年例取耗,公用實無其道,北兵營,比諸南兵營,凋殘尤甚。雖有番錢之準捧,支放元來不敷,而數年以來,仰哺愈艱,士卒擧懷渙散之心,莫重邊垣,所見可悶。南兵營之軍布蠲減,米太代錢,北兵營之耗條,參半代錢,軍錢減給之數,特施復舊之典,似合便宜矣。臣旣知事狀,故不嫌銷刻,冒悚煩達,而至入防軍則邊禁纔有新令,不宜疎虞,已權減之半數,一體復舊,毋敢收布,檢簽防守之意,申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百經曰,今日悠悠萬事,無過乎殿下之典學一事,故前後廷臣之陳勉,皆以聖學將就爲惓惓,而臣亦於講筵,略陳此義者,誠以聖賢傳授之道,非學無以明之,古今治亂之蹟,非學無以驗之。且祖宗所付托,臣民之所仰望,皆在於殿下一身,而況嗣服之初,命哲命吉之會也。古人有言曰,少時之學,如出日,以有光明將進之謂也。殿下雖以天縱之姿,生知之聖,天下萬事,何以不學而知,不習而能乎?讀書之事,非如燕遊逸豫之可樂,自有辛勤攻苦之爲難,如不奮發勇爲,則易至怠惰間斷,此常人之通患,學者之大病也。今之講對之規,幾番講讀,略陳文義,旋卽命退,日以爲常,則是亦應文備具而已。沖齡進益之工,將何資而啓發乎?誠願繼自今,凡於朝晝進接之時,簡其禮貌,賜之便坐,待講義訖,仍令縱論歷代君臣之際,國家興廢之跡,以至閭閻疾苦,稼穡艱難,愛民勤政之事,悉心而敷陳,虛懷而聽納,於講讀之中,寓遊宴之樂。如是則親賢士大夫之道,在是,樂此不知疲之方,亦在是。此非臣創說,昔我列聖朝臨筵賜對之規,本自如此。伏願深留聖念,以爲遵行之法焉。上曰,大臣所陳甚好,當體念矣。出擧條百經曰,顧今當務之急,固不止一二事,而最是民國之計,莫先於愼擇守令而已矣。夫以累世昇平之餘,累年豐稔之後,宜其無弊不革,無病不蘇,而見今列邑之凋弊,若不可枝梧,民生之困悴,若不可懷保,至於年前民擾之事而極矣。是豈非司牧之罪乎?雖積痼之巨邑,一人剸理則弊無不祛,百年之完局,一人僨敗則病至難醫,亦豈可以不愼不擇,而循例差除乎?漢之宣帝,中興之主,而其治專以選用良吏爲要法,唐之太宗,恢創之君,而其政必以考察吏治爲先務。至於皇明太祖皇帝,嚴於吏政,勤於咨訪,吏之有顯績者,超階賜宴而榮之,無績者,序立于門以愧之,專以久任責成爲務,蓋數遞者,邑之大弊也。迎送費鉅,吏民不孚,能者無暇施措,貪者急於浚剝,甚至衙廨之頹廢,簿籍之偸弄,皆是之由也。夫以人主之嚴,操賞罰之權,凡於愼擇之政,日講月飭,實心責效,則當銓選者,孰敢不以君心爲己心,爲字牧者,孰有不處官事如家事乎?昔粵我肅廟朝,列錄考績之最著者,用代柱帖,朝夕觀省,以爲升黜彰癉之政,此亦我殿下,當法祖宗之要務,伏願深留聖意。上曰,貪吏,但知其身,只行貪虐,不顧百姓,民何以支保乎?百經曰,聖敎切當矣。斗淳曰,聖敎至此,誠是明見萬里,切不勝欽仰矣。裕元曰,今承聖敎,實爲臣民之福也。百經曰,近來列邑之弊,專由於數遞,此後則有顯績守令,久任責成,似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大臣所奏,切當切當。申飭銓曹,期有實效,可也。出擧條百經曰,今日廷臣之爲殿下仰勉蘄祝之心,豈有窮已?將不爲堯、舜,不止矣。臣固知殿下之爲堯爲舜,亦不難矣。殿下雖深居九重,而一言之惠則不一日而流傳於四方,一政之公則不幾時而遍洽於八域,雖愚蚩婦孺,莫不欣欣相告曰,吾王庶幾,吾國庶幾。推此以觀,堯、舜之民,亦若是已矣。然君言之下布,有甚易,而民情之上達,有甚難者。稼穡之艱難,殿下豈能盡知之,寒暑之怨咨,殿下豈能盡聞之乎?又或嘉謨嘉猷,日陳於前,而治不徯者,有之矣。仁心仁聞,日及於下,而民不被澤者,有之矣。蓋以言感人者,淺而易,以德服人者,深而難,所以徒善徒法,不若實心實政也。臣固知殿下之愛民,出於實心,殿下之憂民,及於實政,而第念愛民之本,在節用,節用之本,在崇儉,不崇儉則如節用何,不節用則如愛民何?方今殿下,以沖齡在諒闇之中,臣之以節用崇儉爲仰勉者,宜若迂闊不切,而臣之區區惓惓於斯者,誠以愛民之實,實在節儉故也。淸燕之中,進一食則思農夫稼穡之苦,御一衣則思女功杼軸之勞,一絲一粒,皆思生民之脂膏,則夫安得而不節不儉乎?顧今奢侈成習,塗人耳目,凡於飮食衣服宮室器玩日用,不知侈濫者,擧世皆是也。若是無節則財用安得不匱,民生安得不窮乎?其挽回世敎反淳反樸之道,惟在殿下躬行之如何可,風行而草偃,上好則下甚,此其幾也。惟殿下,念玆在玆。上曰,大臣所陳甚好,當留念矣。裕元曰,近日法綱解弛,朝令莫行,何事不然,而今番幸行時,一二內官乘轎橫行,聽聞駭惋。臣不能當場糾察,未免昏闇之悚,而抑習杜漸,卽我祖宗朝成憲也。不可以事在旣往,置而勿問,令內班院査覈,一竝拿問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聞甚驚駭,査實處之,可也。出榻敎大王大妃殿曰,今番幸行時,大臣亦皆跨馬從邁,渠輩何敢乃爾乎?聞有實病如是云矣。裕元曰,臣亦自闕外至陵所,事當跨馬,而不得如法,輪回占便,卽臣等之罪,而至於內官,若不能跨馬,則間路作行,可也。焉敢乘轎橫行於輦路衆所見之處乎?大王大妃殿曰,大臣所奏,誠然矣。仍命書傳敎曰,濫乘繩轎之內官鄭喜常、宋喜哲,竝拿問嚴勘。出傳敎斗淳曰,故承旨金在敬,以名門肖孫,夙有至行,入爲故牧使箕憲之後,事繼母忠養備至,屢典州郡,凡有廩入,不敢自私,必承順其志,撫護諸弟,營立産業,經權互濟,人無間言,居母喪在六十以後,而不脫縗絰,哀毁動人。今其身後,士友間誦說蔚興,咸曰以此至孝,不宜泯沒。蓋其根天之性,濟以詩禮之訓,所以矜式標準者厚矣。表厥宅里,勸來後似好,故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實錄纂修之役,今至何境乎?裕元曰,聞書役,尙未垂畢云矣。大王大妃殿曰,今年內,期於竣事,可也。裕元曰,筵退後,連爲董飭,期於從速竣役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熙正,諸宰奏事。戴淳等曰,無所奏之事矣。熙正曰,玉堂所懷奏之。鍾正進前奏曰,臣姿質譾劣,知識空疎,何敢備數於橫經顧問之列,而區區愚衷,惟望我殿下聖學高明而已。竊伏念帝王致治之要,必本乎講學,而講學之道,亶在於誠勤。故《羲易》,著乾夕之惕,《鄒經》,有寒曝之戒,此皆愳或間斷,勉勉孜孜之意也。大凡開發心志,應接事爲之效,莫不由誠勤做出,苟非誠勤,何以進修乎?顧今秋氣已高,涼意漸生,正是廈氈開講之時。伏願繼自今日,賜雙隻無少作撤,懋殷宗時敏之功,體周王日就之業,則三代郅隆之治,萬年無疆之祿,可期於今日,而上答慈聖付托之重,下副臣庶顒祝之情,亦惟在於亹亹不已,念念在玆,克躋高大光明之域。惟聖上,必於誠勤講學之方,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熙正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