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高宗/元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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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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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闵奎镐未肃拜。右承旨李奎奭坐直。左副承旨严锡鼎未肃拜。右副承旨郑基会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未肃拜。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李泰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炳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初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李奎奭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崔炳大有頉,代以李泰永为假注书。

○传于李奎奭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载元、严锡鼎、闵奎镐、郑基会、李世器落点。

○李奎奭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严锡鼎,右副承旨郑基会,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奎奭曰,持平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持平前望单子入之,郑谦植添书落点。

○注书郑谦植陞六,代以李昌镐为假注书。

○李奎奭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丁观燮、李昌镐、洪锺学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奎奭曰,予小子嗣服后,初当是辰,追慕之情,靡所逮及初九日当诣真殿,行酌献礼矣。该房知悉,百官入参,祭文,令前大提学撰进。

○传于李奎奭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奎奭曰,呈告弘文提学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李奎奭曰,呈告春秋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李奎奭曰,玉堂并许递,前望入之,玉堂前望入之,应教李正鲁,副应教赵秉世,校理吴俊泳、张世容,副校理朴履道、李应夏,修撰赵熙一、蔡东述,副修撰李根秀、金奭镇落点。

○郑基会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李正鲁,副应教赵秉世,校理吴俊泳、张世容,副校理朴履道、李应夏,修撰赵熙一、蔡东述,副修撰李根秀、金奭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奎奭曰,摠管并许递,前望入之,摠管前望入之,副摠管闵致庠、李承辅、金辅铉、赵秉协、赵熙哲、金寿铉、李根永、李容象、郑周应、李兼熙落点。

○传于郑基会曰,召对为之。

○李奎奭启曰,大司宪李兴敏,掌令洪正圭、韩龙教牌不进,执义、持平一员未差,郑谦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韩龙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会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赵宁夏,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冕光。

○以庆尚左兵使李承骏状启,进上半干鳆等,海水赤浊,趁限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郑基会曰,勿待罪事回喩。

○李奎奭,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申在顺,内禁卫将柳得鲁,羽林卫将闵致鸿,五卫将李燮、朱世浩、具三铉、兪石柱、李教春、李始愚、王殷畴、郑锡杓,忠翊卫将沈宪之,文臣兼宣传官金声根、李根秀,俱以病难供职,新除授船头堡别将高慎远,父年今为七十六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定,参判南性教并牌招不进,参议徐承辅进,右副承旨郑基会进。启曰,行判书尹致定,参判南性教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赵用夏为执义,金友渊为司谏,金震休为持平,李敦禹为献纳,韩启源为礼曹参判,洪锺序为弘文提学,兪镇五为同春秋,金奭镇为户曹正郞,赵敬夏为兵曹正郞,金商凤为禁府都事,李承洛为淳昌郡守。

○兵批,判书申观浩进,参判兪锡焕病,参议郑稷朝入直,参知洪必谟病,左承旨李奎奭进。以李尚晋为同知,李铉为佥知,白乐贞为内禁将,李寅喜为羽林将,洪祐翼、李喜忠、李熙纯、申命建、李熙闻、安东晙、孙滢铢、崔致斗为五卫将,李暾在为忠翊将,沈能民为扈卫别将,李载冕、洪远植为文兼,兪镇华为武兼,吴大元为西生佥使,金贞涉为鸟岭别将,孙宅基为船头堡别将,梁庆禄为鹭梁别将,壬海别将单裵敬昊,护军赵秉协,副护军沈东臣、南锺三、兪致范、李淳翼、李后善、申在顺,副司直任冕镐、金显喆、崔益铉、朴昌寿、沈相汉、李源鼎,副司果申檀、黄仁夏、朴海哲、张膺杓、金泰辚,副司勇沈相殷,以上并单付,传于郑基会曰,见窠,皆令差出。郑基会,以吏曹言启曰,北部都事兪致敬,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吏批,再政,以赵宁夏为户曹参议,李启周为典籍,闵锺淑为引仪,丁观燮为注书,金奎汉为北部都事,承文院博士单曺承铎,正字单白仁行,校书副正字单韩锡奎,故判书金勉柱,故参议金日柱,故承旨金龙柱已上,复官爵事承传,前知事李应卨、朴锺大以上,今加正宪加资事承传。

○兵批,再政,以安兢寿为佥知。

○礼曹冬至兼谢恩使拜表吉日,来十月二十日午时,方物封裹,同月十七日推择启。

○郑基会,以礼曹言启曰,真殿酌献礼仪注,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哲宗朝庚戌年,真殿酌献礼时,自上具翼善冠、无扬黑团领袍、青鞓、素玉带,参班诸臣,以无扬黑团领、乌纱帽、黑角带,行礼矣。今亦依此磨炼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仁陵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时,今八月十九日辰时推择,启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时,有设都监举行之例,亦有因特教勿设都监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政府以下进去监董。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参下检书官洪淳谦,仕日已满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职迁转事,分付吏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检书官洪淳谦减下,其代以前荐人丁大英,依已例除取才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奎奭,以汉城府言启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者抄启事,曾有定式矣。即接西部都事郑基昌所报,则今番潦雨,江水涨溢,麻浦契,土亭里契,抄村里契,三契民户,尽为漂没,许多人命,几至渰溺,而麻浦契出身黄锺喆,资宪车益文,沙村里契嘉义赵文旭,前郞厅郑得基等四人,各持船只,冒入涛泷之中,拯活人命,或为十七八名,或为十八九名,南部都事姜骏秀所报,则箭串一契、二契、中村里契,三契民户,几为漂没,而箭串一契闲良韩益烈,闲良金润桓,二契闲良赵栐九,中村里契前郞厅金性一等四人,各持船只,冒入于惊涛骇浪之中,拯活人命,或为十六七名,或为十七八名,北部令金祖宪所报,则望远亭二契,蛤井里二契民户,几尽漂没,许多人命,将至渰溺,而望远亭契闲良金鼎琦,前郞厅李亘烈,蛤井里契闲良曺应春等三人,持船突入,拯活人命者,或为二十一二名,或为二十三四名是如云,更加查实,则果如各部所报矣。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典,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赵羲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言启曰,即见御营厅所报,则以为本厅支放,渐益耗缩,奉足朔下,已至停阙,而见今幸行在迩,旗旌修缮,兵马糇粮,俱系时急之需,就本厅所在江华留营封不动银子四千两,许令推用为辞矣。封桩银子之不可辄用,法意莫重,而该厅目下事势之窘束,亦不可不念,封不动银子中一千五百两,姑令贷用,待新捧即为充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言启曰,本府兼备边司武郞厅许琠,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禁卫营别将李冕熙改差,代以禁卫营千官梁柱台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番科饬,何等截严,而别摘奸所捉十八儒生之外场幻弄,闻极痛骇,一并出付秋曹,照律严勘。大王大妃殿传曰,昨日外场儒生十八人之所捉,罪则罪矣。当此庆科,亦不无阔狭,特为即放,以示广荡之意事,命下矣。谨依传教,罪人金行权、表时济、林麟秀、金羲在、李怀益、申采、朴齐玑、金箕俊、金河永、朴永培、金兴达、李春恒、李海龙、李宪永、权在键、朴大洛、朴大汉、庾命俊等,一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昨夜慈教,为士子赴举之圣意,而举行如是迟缓,万万骇然,当该堂上,从重推考。

○又以刑曹言启曰,以本曹都囚徒传曰,税谷犯逋罪人金汉柱、崔哲锡,远恶岛定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罪入金汉柱,全罗道罗州牧智岛,崔哲锡,康津县薪智岛,远恶岛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今春夏之间,潜商辈,乘船往来于黄海道瓮津诸岛,交易物贷之说,浪藉入闻,故沿边各处,别岐侦探,则仁川浦口执赃交易唐物先捉船人金顺元、李成三及主事人金正连,居间人林时衡,参主洪秉九等,同庭各取口招,诘问其同党诸汉,则金正连所供内,松都居林凤益、林时衡兄弟,与仁川居朴保卿、吴奉吉等,得债二千五百两于赵宽燮后,凤益自主贸参一百十八斤,而矣身则本以湾人,略知胡语之致,为保卿、凤益之甘诱,至于率眷来接于仁川地,而去年九月晦间,得船于赵宽燮,与朴保卿、吴奉吉、金顺元,同为装发,而往瓮津之沧连岛,则时值风高,胡船已归,狼狈空还矣。又于今年六月初,更为登船,直向沧连岛,逢着唐船换卖之时,矣身,与朴保卿、金顺元交易,而物件则西洋木野茧䌷三升疋数及羊皮令铅斤等物,换出载船而来,即为解卜于吴奉吉家,积置后,忽闻顺元、成三之被捉,旋即下去德山矣。日前上来仁川之路,至于现捉押来云,金顺元所供内,居生于济物浦,船业资生矣。因朴保卿、金正连之指使,两次沧连岛之行,同为来往,亦参交易之场云,林时衡所供内,居生于松都新谷,与弟凤益参商,居间资生,而昨年四月分,仁川居吴奉吉,与矣弟凤益,潜参贸取去来之状,矣身果为目睹,而至于物件换卖,初不干与云,洪秉九所供内,居生于松都北部堂上桥,参圃资生矣。去年四月分,因林凤益之所劝,潜参一百六十斤斥卖,而外他换卖等事,实所不知云,李成三所供内。本以船业资生之致,甘听厚给雇价之说,两次来往于沧连岛而已,实不知本事颠末云矣,参互诸供,金正连段,相通胡语,罪犯罔赦,已成断案,吴奉吉、朴保卿、林凤益等,由前由后,做出奸计,甚于正连,宜置当律,金顺元段,渠以船汉,参于交易之场,既知其里许,焉逭故犯之罪,洪秉九段,潜造红参,冒犯邦禁,自有当律,林时衡段,暗自居间,不无所犯,难免其罪,李成三段,本以沙格,不过是捧雇价随往随来而已,亦无同参之迹,至若赵宽燮,以年少妄率之致,贪于殖利,信听保卿、凤益、奉吉之怂恿,给债借船,自致罪戾,此与躬往交易有异,别无可问之端,而朴保卿、林凤益、吴奉吉三汉,究其设心,合施当律,而在逃未捉,故申饬讥校,刻期诇捕,金正连、金顺元、洪秉九、林时衡、李成三等五汉,姑为严囚,臣厅,以待处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系边情,闻甚惊骇,焉逭当律,令庙堂禀处。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丁大英。

○知事金炳国疏曰,伏以诞辰值一元之会,群情胥悦,天时届仲秋之月,圣慕冞怆。仍伏念臣于将兵之任,自有可辞之实,判无仍冒之望,一吁再吁,沥陈血恳,未蒙恩谅,辄徼宠奖,颂戴严畏,不敢为复渎之计,泯然尸职亦且有月于玆矣。自始瘝隳,久宜斥黜,挽近病痼,尤难驱策,已有悉暴于前后尘彻之章,天地之大,日月之明,亦庶几临烛无馀,而自经长夏蒸溽,中暑伤湿,宿祟越添,新症骤加,胃失司纳,勺飮必阏,神迷守舍,霎眠未稳,通昼继夜,懊憹眩转,每或四gg回g到不省,以至百为全抛,以此见状,责彼重务,俾欲修举戎政,担夯职司,饷饩得其素养,节制尽于炼操,恩威致三军之凫藻,备豫仗一面之虎藿,干城腹心,注意有托,则其在我圣上饬励群工,丕变恬嬉之一元大政谟,得不太傎乎?噫,以臣恸冤轖肠,疾𧏮缠身,而迄今一缕苟延,依托于洪慈偏庇之下,涵泳于至化旁达之中者,伊谁之赐也。彝性知感,臣亦粗具,生生陨结,欲报靡极,苟可自效之有阶,宁昧尽瘁之常分?第臣所叨綦重,一日旷废,军国兴受其害,此臣所以包慓冒悚,申于崇严而不知止也。仰惟终始全保,爱欲其生之隆私渥泽,必有恻然于斯,思所以处臣者矣,敢望圣慈,亟垂渊察。仰禀东朝,划镌臣元戎之衔,回授可堪之人,俾遂至愿,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戎垣重任,未可轻递,而亦未可遽辞,况卿乃心膂攸托乎?卿其调理,益勉报答之义焉。

○甲子八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金永爵,参赞官李奎奭,侍讲官朴昌寿,假注书李泰永,记注官崔奭奎,别兼春秋洪远植,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上开卷仍教曰,讲官,着眼镜,可也。永爵读,自爱亲者,止此天子之孝也。仍释义,又释注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永爵,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永爵还纳书算。上曰,不敢恶于人,不敢慢于人,天子亦然乎?永爵曰,不敢恶于人,不敢慢于人,自天子至于庶人,皆当如是,而庶人在下,虽欲恶人慢人,有所不得,而天子处崇高之位,易于恶人慢人,故特言于天子之孝者此也。伏愿殿下,体念焉。昌寿曰,德,指爱敬二者而言,教者,非家谕而户晓也。躬行于上,则下自仪法而从之,捷于影响,不教而有自然之教也。加于百姓者,《论语》曰,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尚之风,必偃,注尚,加也。风加而偃,势之然也。德加于化,理之然也。今我殿下,尽爱敬于慈圣之盛德,推以及人,则于变之治,庶乎复见于今日矣。永爵曰,此乃《孝经》也。殿下,曾已进讲,想应融贯,而爱亲敬亲,似无关于治天下,而孝为百行之源,尽于爱敬,则至于政令施措,事事得宜,躬行于上,德化自及于百姓,百姓爱敬其亲,则此政可谓尧、舜君民也。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基会,侍讲官赵秉世,直阁李世用,假注书李泰永,记注官崔奭奎,别兼春秋洪远植,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秉世读,自爱亲者,止此天子之孝也,上曰,释义。秉世释义,又释注义讫。上曰,参赞官读之。基会读奏,上曰,释义。基会释义讫。上曰,阁臣读之。世用读奏,上曰,释义。世用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秉世,上读十遍讫,秉世还纳书算。上曰,文义奏之。秉世曰,孝者,以爱敬为主,但以爱爱亲则不过愉婉,徒以敬敬亲则易至严威,爱敬兼备,然后能尽为孝之道,推爱敬之心,以及于人,而不敢恶慢,故德教光被,天下之人,莫不仪刑,此天子之孝也。基会曰,自天子达于庶人,爱亲敬亲则一也,而为人上者,推爱敬之心而临下,无所疾恶,无所慢易,德教自然加于民,而为法于下,是为天子之孝也。今殿下,克尽爱敬之道于慈圣殿下,而推此心为治,则四方其将仪式之矣。世用曰,大抵自天子达于庶人,无不爱敬其亲,而以天子之尊贵,爱敬必尽于事亲,则四海之内,皆仪法而自化矣。古圣教人之至道,于此可见耳。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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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李奎奭缘故出。左副承旨严锡鼎坐直。右副承旨郑基会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试所进。注书权膺善丁观燮仕直。假注书李泰永。事变假注书金炳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郑基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注书丁观燮,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吴俊泳、张世容,修撰蔡东述,副修撰李根秀、金奭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锡鼎曰,只推。

○传于严锡鼎曰,原任直提学金炳地,驰诣仁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仍诣献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严锡鼎曰,召对为之。

○郑基会启曰,大司宪李兴敏,掌令洪正圭、韩龙教牌不进,执义赵用夏,持平金震休在外,郑谦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韩龙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会曰,只推。

○严锡鼎,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吴俊泳、张世容,修撰蔡东述,副修撰李根秀、金奭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严锡鼎,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前御医洪显普,既已阕服,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基会,以训炼都监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志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元世显,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显普。

○甲子八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尹致定,参赞官郑基会,检讨官赵熙一,假注书李泰永,记注官宋宅薰,别兼春秋洪远植,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上开卷,致定读,自在上不骄,止诸候之孝也。仍释义,又释集注讫。上命授书算于致定,上读新受音十遍讫,致定还纳书算。上曰,卿大夫之孝,言宗庙,诸侯之孝,只言社稷,不言宗庙,何也?致定曰,卿大夫,为一家之主,而家之所宗,只有庙,故言宗庙而已。诸侯为一国之主,而社稷为重,宗庙次之,故只言社稷,而宗庙自在其中矣。上曰,天子之孝,不言社稷宗庙,何也?致定曰,卿大夫,能保其宗庙则为孝也,诸侯,能保其社稷则为孝也。至于天子则德必与天地同其大,泽必与河海同其深,黎民是雍,四夷来王,不可但以保社稷宗庙为孝,故言其范围之大而略之也。基会曰,天子诸侯,皆有社稷宗庙,而此之或言或不言者,举大而包小也。上曰,天子若无社稷,则祈谷于何处耶?致定曰,有国则有社禝也,天子安得无社稷乎?又曰,诸侯,受封于天子也。天子于大社,以所封方色之土,包以白茅授之,谓之授茅土也。诸侯以所受之土,为社于国中矣。上曰,此章,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义欤?致定曰,然矣。今以此义,分以言之,士之孝,为修身也,卿大夫之孝,为齐家也,诸侯之孝,为治国也,天子之孝,为平天下也。然而天子诸侯,不讲修齐之学,则无以明治国平天下之道,大夫士,不习治平之要,则无以为修身齐家之法矣。故古之大学,自天子元子,至于凡民俊秀,皆教之以修身治人之方,即此也。又曰,君位,贵之至也,千乘,富之极也。贵也,故不与骄期而骄自至,骄则危,富也,故不与侈期而侈自来,侈则溢,是故明君哲辟,莫不战战兢兢,夙夜儆戒,以先业之艰难,垂统之久远,是训是守,不敢侮鱞寡,不敢费丝毫,推以𫍯,小民为祈永之本,则诸侯之孝,莫大于此矣。上曰,茅,何物也?致定曰,茅,水边草也。熙一曰,盖孝者,天子诸侯,元无异同,诸侯之不骄不满,即天子不敢恶慢之义,则行孝之道何有异也?制节谨度,奉天子之法,述先祖之志,遵而行之,慎而守之,则一国之民人,自可和悦,而先祖之社稷,可以安保,此是非孝之大者乎?社者,土神,天子则统社其五方之神,诸侯则只社其所封之方者也。稷则谷神,国无大小,祭五谷之长则一也。上曰,各邑守令之不治,盖缘还谷籴粜之际,为该吏辈所舞弄作奸故也。致定曰,或不无其弊,而守令宁有邑邑不治之理乎?基会曰,讲官儒臣,既已备陈之矣。臣无容更达,而盖和其民人,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民之本,在于在上不骄,制节谨度矣。诸侯不能保其社稷,则是坠其先业也,安得为孝乎?故以保社稷为诸侯之孝也。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二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严锡鼎,侍读官李应夏,检讨官赵熙一,直阁李世用,记事官丁观燮,记注官宋宅薰,别兼春秋洪远植,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应夏读,自在上不骄,止此诸候之孝也。上曰,释义。应夏释义,上曰,释注义。应夏释注义讫,上曰,下番读之。熙一读奏讫,上曰,释义。熙一释义讫,上曰,参赞官读之。锡鼎读奏,上曰,释义。锡鼎释义讫,上曰,阁臣读之。世用读奏,上曰,释义。世用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应夏,上读十遍讫,应夏还纳书算,上命应夏曰,文义奏之。应夏曰,君居高位,不期骄而易骄,富有千乘,不期满而自满,骄则位易危矣,满则侈且溢矣。制骄之道,惟在恭谨,制溢之道,亦在俭约,为人君而岂可骄且溢乎?惟以恭谨俭约为心,故《书》云位不期骄,禄不期侈,即此之谓也。君必不骄不溢,然后保其先祖所守之社稷,和其先祖所使之民人,谨守先宪,而能保其国,则玆岂非诸侯之孝乎?熙一曰,贵莫如国君,而位居至尊,则虽不欲为骄而易为骄也。富既有千乘,而府库充满,则亦不欲为溢而易溢也。守其礼法,尚其俭约,长使富贵,不离其身,然后乃能保社稷和民人也。《小学》一篇,何莫非鉴戒,而此章旨义,尤为殿下体念处也。锡鼎曰,玉堂上下番,既已详奏,臣无容更达,而盖人君处至尊之位,不期骄而易骄,享一国之富,不期溢而易溢,是以使一心恒存敬畏,则骄溢之心,无自入焉,以之保其国而和其民,此乃孝之至也。世用曰,帝王之位,极贵极富,则其势易骄易溢,是以圣人之居是位者,能不骄而其贵益贵,不溢而其富益富,保社稷和民人,守其祖宗之遗业,而邦国灵长,则帝王之孝,莫大于此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载元药院进。左承旨闵奎镐缘故出。右承旨李奎奭厨院进。左副承旨严锡鼎坐直。右副承旨郑基会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李泰永仕直安骥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炳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郑基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柔远佥使崔锡瑢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严锡鼎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户曹参议赵宁夏,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根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会曰,只推。

○注书丁观燮病,代以张泰秀为假注书。

○张泰秀有頉,代以安骥泳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传于郑基会曰,向疏承批,卿应感激圣眷,痛心时艰,不复以释负之念,存诸胸次矣,何为而再申前恳乎?卿其思之,历数前代,其忧虞之孔棘,未有如我家今日者也。历数前哲,其进退用舍之关系于安危休戚,又未有如卿遭逢者也。卿而求闲于此时,予而舍卿于此时,则是必君臣上下,不复念社稷生灵之计也。卿之鞠瘁尽忠,岂有是哉?予之委毗倚重,岂有是哉?义理之所不安也,事势之所必无也。自见卿疏,如有所失,寝食靡甘,有此申谕,卿其深谅熟计,亟回初心,勿复使予,辄有烦恼纡虑之苦焉,事遣右副承旨,传谕于领议政。

○右副承旨郑基会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巳时量,敬奉慈圣别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庆幸坊吴顺德契议政府领议政赵斗淳所住处,则以为臣荐控至恳,再阻兪音,徒烦奖借,致亵恩数。伏地瞻天,若穷无归,千万不自意,夙夜之良,临宣慈圣特谕,首尾屡数十馀言,其于轸忧虞而絜进退之义,反复谆摰,不翅牗迷而诲蒙,惶霣之极,感涕交迸,呜呼,惟其忧虞之若今时也。故倚毗之必慎,惟其进退之关今时也。故用舍之必审,此在事理,较然明甚,臣愚所以仰首鸣号,以一身解免,为一分报补者也。苟非然者,明主正始,化理权舆,慈天翊冲,率普蕲向,士之自修于家者,咸思效其所知,致之于庭,臣顾为此占便宜之计也。才不给而病不可力,天之所废,爱而莫助而然耳。第念由臣贱末之私,坐徼旷古之隆施,有若全昧义分,力抗恻怛之旨,自归于豚鱼木石之迷且顽,此尤臣莫贳之罪,惟当泯默跧伏,颙侯蚤晩生成之泽,而震慓猥越,无辞可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基会曰,召对为之。

○郑基会启曰,大司宪李兴敏,掌令洪正圭、韩龙教牌不进,执义赵用夏,持平金震休在外,郑谦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韩龙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会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郑健朝状启,罗州收人命渰死事,传于郑基会曰,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发关沿海邑,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郑基会,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林兢渊,更为推择,则今八月初七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五月十二日,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济州马兵蔡衡中,无缘不赴,其委折,关问该道臣后,禀处事,草记蒙允后关问矣,即接全罗监司郑健朝回牒,则马兵蔡衡中,身病不赴云,系是三式年内,依例陈试,何如?传曰,允。

○严锡鼎启曰,今初九日,真殿亲行酌献礼祭文,前大提学撰进事,命下矣。前大提学金炳学,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根秀,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仁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前中军孙兴允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亲府言启曰,福昌君、福善君、骊兴君,既以复爵,本派之内,又有行列可合处,继后之道,亟令宗府,即速议定以闻事,命下矣。昭考本派,则福昌君之弟福平君第二子完源君烒,第五子完陵君炯,可合于福昌、福善两君继后,而骊兴君则既以有子而无后,故以其从孙秉渊继后,俱为可合云,以此敦定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基会,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千禹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七月三十日,大王大妃殿传曰,寺奴婢烧案之举,是惟纯庙初载盛德事也。深仁厚泽,於戏不忘,而麟坪大君房奴婢案,见漏尚存云,亦令取送秋曹烧火,以为今日导迎祥和之一事,而其他各宫房,如有见漏尚存者,一例收合烧火之意,分付秋曹事,命下矣。谨依下教,各宫房遗在奴婢案,使之一一收来矣。自麟坪大君房奴婢券一册,先为来纳,故官庭烧火,而各宫房则俱以无乎来告,惟宣禧宫所纳文案,乃是安宝教旨,则有难混入于烧毁之中,爻周纸筒,上于本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李明锡为禁卫中军

○领议政赵斗淳疏曰,伏以量而后入,人臣辞受,道理为然,而臣于此,无其说焉,才识自量之已审乎今之不能,犹昔者之不能也。进退自量之已熟乎昔之屡叨,犹今玆之屡叨也,而寤寐摽拊,必求解乃已者则有之,辜负愚昧,不谏之尚可追,况又年至,大防也。病痼,真际也。沥谏血恳,仰冀仁恤区区不自隐不自阻之断断衷私,而批谕之降,诲勗谆复,伏地庄诵,悸懔斯倍,窃又思之,大臣去就之有关安危,圣教及此,苍生之福也。但臣顾匪其人耳,赖上天幈幪之厚,获一朝鞶带之褫,此实为转危为安之好机会也?夫言之可覆,诚也。信而不卜,亦诚也。臣之荐犯渎扰,患不诚耳,以殿下生成于臣,宁或有容光之遗,阴崕之阂也?臣夙婴贞疾,殆廪廪gg懔懔g朝夕焉,而其滚到于今,不但臣所不料,抑亦知臣者所不期也。荷列圣眷庇之渥,名位崇亢,观瞻烜爀,揣涯揆分,满则必溢,浦柳之早淍由此,参术之罔功由此,视荫惙惙,百无可述之悰緖,而人生起居事为所倚仗之目视障翳,斯为莫揜之形,实前后章奏之猥列也宿矣。虽然,才优于病,勉强抖拟,有寸筹之展一能之效,判不敢以病为诿,若人家臧获避事图间之为,而殿下试垂察焉。辅臣之孤恩瘝职,亩有如臣之甚者,直曰才不给矣。若是而冥擿之不戒,惟轩墀之是恋,古人所谓臣不足言,有辱朝廷者也。体群臣九经之训,而均劳逸,亦礼使之政也。使微私恳迫之情,得蒙明主体念,而劳逸之均获占去就界分之宜,臣主之荣,可以有辞矣。惟圣慈,悯之谅之,仰禀慈旨,划副至愿,千万幸甚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柱石于宗国,蓍龟于朝野,于今几年,而尚以量而后入之说,论辞受之义乎?询玆黄发,霸主犹然,坐以论道,古礼如此,大臣之未必以年至为防,不至于疾恙妨务,从可知矣。前疏辞巽,意外也,过举也。为卿力言其不可,则庶几领会,亟断来章,而今乃再叠前恳,何其听我愈邈乎?九经之训,礼使之义,卿虽以此屡恳,而予之所忧,实在于社稷苍生,未知孰轻而孰重乎?予言至此,卿可谅之矣。仍传于郑基会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户曹判书李敦荣疏曰,伏以臣待罪度支,居而涉夏而秋矣。曾从前任人,或闻国计之甚是哀痛,而诚未料莫可支调之若是遑汲也。盖岁入米钱之两,皆不足久为,朝家所洞悉,凡有措划,动烦庙筹,如禁御两营乡军停番钱,是其一事也。当初停番,为度支经费地也。其后退定年限,亦为度支经费地也。今春有大僚所奏,以其限满,更展五年之期,而属之该营,此固共济之义也。苟本曹经用,有可以一分用措,则宁敢为反讦之计,而本曹之目下事势,涓滴之漏,锱铢之差,大关民国之利病,虽西营应捧之需,尚可移属本曹,况暇以本曹之课岁入用者,割属于西营乎?往在辛亥春,许于两营者,其秋旋寝,丁巳秋许于禁营者,翌年春还属,昭然有掌考可据,其名虽出于军需,其为本曹所全用,积几十年如是,玆敢举实附达于崇严之下,惟圣明,照谅而财察之,仰禀东朝,禁御两营停减番钱,依旧例并属本曹,俾有以牵补支用,则诚本曹之幸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两营事势,亦不可不念,分半区划。

○右副承旨郑基会疏曰,伏以臣于左议政臣李裕元,有娚妹应避之嫌,而方带监春秋馆事矣,臣之春秋兼衔,在法当递,玆敢短章仰吁。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令选部,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子八月初三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曺锡雨,参赞官郑基会,侍读官李应夏,假注书李泰永,记注官任膺模,别兼春秋李冕光,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上开卷,锡雨读,自非先王之法服,止卿大夫之孝也。仍释义,又释集注讫,上命授书算于锡雨,上读新受音十遍讫,锡雨还纳书算。上曰,列圣朝法服法言,盛德所行之事,详细奏之,可也。锡雨曰,孝之可称者非一,而夫子独以保其社稷与宗庙,为诸侯卿大夫之孝,以此论之,治国安民,永巩万亿年基业,岂非我殿下莫大之孝,而欲求其治安,则舍是学,奚以哉?讲筵诸臣,每以学一字,日陈于前,圣意或似认以为陈腐,而臣请只举目下最切近者而言之,盖明于治乱之理,而垂为谟训者经也,考于治乱之迹,而著为事实者史也。君欲出治而不求之于经史,则是何异于适越而北辕乎?然则虽以殿下天纵之圣,必也读尽是经,阅尽是史,然后始可以参酌损益,为出治之方,而第念自始讲以后,至今七八朔之间,不过《孝经》、《小学》三四百行内外,则将于何时,遍及于经史乎?且亲摠万机之后,恐难专一于讲学,而若于数年之间,苟不勤勤孜孜,日有将就之效,则所谓求之经史,以为出治之方者,将安所施哉?此臣所以为殿下不胜憧憧者也。伏愿殿下,猛省而深察焉。上曰,列圣朝盛德至训,登筵诸臣,为我次第而陈之好矣。锡雨曰,列圣朝谟训,备载于《羹墙录》、《国朝宝鉴》等书,时以此册子召对,则其在鉴宪之义,岂不有光于圣德,而仍伏念自古帝王中,俭德未有如我英庙之盛世,平日所御之衣服,必以澣濯,内户牗之有纸破处,不为改涂,只补罅而已,器用则不但不近金银,而皆是磁燔之类,至于舆马宫室之盛,惟恐或近于奢靡,此皆殿下所当法者,而故参奉臣李匡吕,追述俭德诗有曰,人尽自知俭,先王不自知,盖不勉而能,不思而中之意也。形容俭德,世以此诗为最,尚今脍炙人口,故玆敢诵达矣。应夏曰,先王之法服言行,非独卿大夫之所可遵法,上自天子诸侯,皆宜行之,而专言于卿大夫之孝者,以其事君也。不可以僭上之服,而必以先王之法言德行,辅导君德,故为臣尽忠,法服言行,必遵礼法,以保其先庙,此固卿大夫之孝也。基会曰,讲官既备陈之,而凡读书,先解文理,然后有益也。书非别件也,即言语之翻也。每以此留念,而当其善处,必思所以效则之,当其不善处,必思所以征戒之,如此而后,方有躬行心得之效,而文理亦通,不然则徒读无益也。俄者以列圣朝法言德行,讲筵及召对时陈奏之意承教,臣等不胜欣祝矣。每陈文义之馀,以列圣故事陈奏,而先以易知易行之事,诸臣轮次仰奏为好矣。冕光曰,臣以本馆事,有所仰达者矣。史库奉安实录曝晒,三年一次,系是定式,鼎足、五台,昨年为当次,而因大僚所奏,今春举行之意,成命,而以国葬前未得举行,赤裳、太白两处,所奉实录曝晒,已过六年之久矣。见今潦水之馀,不宜迟徐,并一体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三日酉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基会,侍读官李应夏,检讨官赵熙一,直阁李世用,假注书李泰永,记注官任膺模,别兼春秋李冕光,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应夏读,自非先王之法服,止卿大夫之孝也。上曰,释义。应夏释义,继释集注讫。上曰,下番读之。熙一读奏,上曰,释义。熙一释义讫。上曰,参赞官读之。基会读奏,上曰,释义。基会释义讫。上曰,阁臣读之。世用读奏,上曰,释义。世用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应夏,上读十遍讫,应夏还纳书算。上曰,文义奏之。应夏曰,卿大夫,即天子之卿大夫,而统言诸侯之卿大夫也。仕事其君,在朝则接待宾客,出聘则将命他邦,服饬gg饰g言行,须遵礼法,以其言行之无亏,故声誉远播,以荣其亲,是谓卿大夫之孝也。俄者讲筵,以列圣朝法言德行,昭详奏达之意,既承下教矣。圣教切当,臣不胜钦仰万万,而古人云,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不必远求古昔,仰法列圣朝法言德行,讲论而行之,则治道自成,岂不休哉?昔我太宗大王,讲《大学》毕。谓侍读金科曰,读此书,乃知学问之有益于人也。科曰,经筵官欲陈贺,已诣宫门矣。太宗大王曰,非知之艰,行之为艰,待予能行,然后贺未晩矣,读了一书,何足贺?此是盛德事也。伏愿此等处,体念焉。熙一曰,法服,即十二章之有差等也。法言,即贤圣之垂训于经传者,而《论语》曰,非礼勿言,以此之谓也。德行,即事君尽忠,事亲尽孝者也。此三者,非但卿大夫之所可遵行,亦天子诸侯宜所监法者,而殿下欲法古昔先王,当法列圣朝嘉言善行,臣俄伏闻筵退讲官所传,则以列圣朝言行详奏之意,有下教矣。固不胜钦仰万万,而昔我英宗大王,与王世孙,诣弘文馆行会讲礼,英宗大王诵《大学》,世孙讲《圣学辑要》讲毕,世孙进爵呼嵩,领事以下,玉堂、春坊诸臣,以次进爵呼嵩,英宗大王,亲书祖孙会讲四字,命揭板于本馆,至今传诵盛德事矣。基会曰,文义则上下番玉堂所奏,更无馀蕴,而伏见《羹墙录》,则定宗时,太上王,将幸金刚山。定宗请曰,去年水旱,民罹饥馑,矧今孟夏,农作方殷,大驾所临,虽简其扈从,恐妨民事。上王悦曰,子为父言,安有不虑而发乎?乃止,盖太祖之志,岂欲为一毫妨民之事,而将幸金刚之举,偶发于一时游览之心,则定宗此言,真可谓养志之孝也。宣祖幼时,与二兄入侍,明宗解所御冠,命以次着,及上跪而辞曰,君上所御,臣子何敢加于首?明宗惊叹曰,当以此冠与汝也。仍问君与父孰重,书字以对曰,君父虽曰不同,忠孝本无二致,明宗大奇之,此宣祖冲年圣学之成就,可以仰揣矣。若无学力,则识见之卓越,安得如是乎?世用曰,此章虽以卿大夫之孝言之,法言德行,非特卿大夫之所可行,帝王之亦不可无者也。此非从他求之者,而即学问是矣,苟务学问,则法言德行,不待勉强而自行矣。应夏曰,今日诸臣所奏,皆载《羹墙录》,而以羹墙之义言之,帝舜承大尧之位,寓慕之至,见尧于墙,治化之隆,皆法帝尧,故我朝,以列圣朝至德懿行,著为一书,名之以《羹墙录》,即是寓慕之意也。他日进讲是书,则臣等所奏之言,可以惯熟于圣聪矣。基会曰,世祖谓史官金利用曰,予之所失,汝亦可言,对曰,进讲,非小臣之任,不敢。上顾谓承旨曺锡文曰,此言,何如?对曰,上自公卿,下至百执事,皆得言之。上曰,承旨言是,利用,殆失言矣。命罚以酒,此世祖来谏之德也。且君臣相与之际,雍容暇豫,有若家人父子间,岂不美哉?此皆殿下所以当法祖宗者也。熙一曰,《羹墙录》,即纯祖朝、宪宗朝,常所进讲之书也。列圣朝法言德行,备载此册,圣学日就,一经乙览,则更不待臣等之陈奏,而可以仰体矣。基会曰,臣等所奏,殿下皆逮听乎?上曰,皆知之矣。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载元药院进。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李奎奭坐直。左副承旨严锡鼎坐直。右副承旨郑基会缘故出。同副承旨李世器式暇。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安骥泳仕直赵秉稷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炳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初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李奎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严锡鼎曰,奉审阁臣入侍。

○严锡鼎启曰,假注书李泰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泰永改差,代以赵秉稷为假注书。

○传于严锡鼎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内医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兴寅君最应落点。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奎奭曰,纪纲之废弛,专由于廉耻之亏坏,闻近日名在放逐者,往往仍处于辇毂之下,偃仰自如云,廉耻纪纲,都不可论矣,其为谁某?严饬金吾,即刻知入。

○传于李奎奭曰,在外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严锡鼎曰,呈告工判、敦宁都正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严锡鼎曰,呈告户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严锡鼎曰,呈告兵曹参判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李奎奭曰,呈告与有实故gg告g摠管许递,今日政差出。

○严锡鼎,以吏曹言启曰,星州牧使李骏在呈状内,矣身,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万无还官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中和府使白乐三呈状内,矣身受由上京矣。亲病沉重,万无还官之望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引仪李膺柱,除拜过限未肃拜,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北部都事金奎汉,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言启曰,高原郡守,今当差代矣。本郡以积弊之局,有难付之生手,勿拘常格,各别择差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李奎奭,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尚晋,佥知中枢府事李铉,五卫将申命建、李熙闻,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严锡鼎,以奎章阁言启曰,检书官番次苟艰,前检书官洪淳谦,兼检书官差下,令该曹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制述官李俊翼有頉,代吏文学官李敷荣升付,吏文学官有阙,代幼学李万沼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赵成夏、赵宁夏,副司果洪淳谦,以上并单付。

○李奎奭启曰,大司宪李兴敏,掌令洪正圭、韩龙教牌不进,执义、持平一员未差,郑谦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韩龙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奭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定进,参判南性教牌招不进,参议徐承辅进,左副承旨严锡鼎进,启曰,星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岭南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蔚山都护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宋达仁为执义,以金显龟为司谏,以李从鹤为持平,以郑汉朝为献纳,以洪远植、赵定燮为正言,以李宜翼为工曹判书,以金炳奎为兵曹参判,以金圣谦为户曹参议,以尹孟烈为敦宁都正,以吴致贤为引仪,以李承愚为北都都事,以金俊根为星州牧使,以韩用善为中和府使。兵批,判书申观浩进,参判未差,参议郑稷朝病,参知洪必谟入直,右承旨李奎奭进,以金世均、赵然昌、金寿铉为副摠管,以秦继焕为同知,以赵在丰为佥知,以金景遂、任泰珩为五卫将,以闵致骏、朴鼎和为守门将,佥知李熙闻,大护军许棨,护军兪锡焕、李尚晋,副护军李铉,副司直赵用夏、金友渊、金震休、李敦禹,副司果南锺吉、郑象枢、金沂明,副司猛李万沼,以上并单付。吏批,再政,以金商铉为敦宁主簿,以崔国镇、赵在衡为典籍,以郑显奭为蔚山府使。

○兵批,再政,以金相殷为武兼。

○吏批,三政,以尹贤求为掌乐主簿,以李赫文为高原郡守,赠鹤城君单坰,赠鹤原君单壤,赠鹤川君单坪已上,潘阳都正炤子封君事承传。

○兵批,三政,以李尚权为摠戎把摠。

○吏批,四政,以李济民为监察。

○兵批,四政,以郑愚植为宣传官。

○传于严锡鼎曰,阳川县令之代,汉城主簿高奭铉拟入。

○吏批,五政,以金馨淳为典设别提,以高奭铉为阳川县令。

○兵批,五政,以赵鼎燮为都监把摠。

○吏批,六政,以尹致观为冰库别捉。

○兵批,六政,以柳冀大为都摠经历。

○吏批,七政,以吴志悳为引仪,以徐曾辅为汉城主簿,兼春秋单金国显。

○兵批,七政,以吴有善为都摠都事。

○兵批,八政,以赵存禹为训炼主簿,

○九政,以申鼎熙为部将。

○传于李奎奭曰,召对为之。

○传于严锡鼎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捍以来。

○李奎奭,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权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户曹判书李敦荣上疏批旨,本厅停减番钱中,分半区划,移送户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子八月初四日辰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奉审阁臣,同为入侍时,讲官李㘾,参赞官严锡鼎,检讨官赵熙一,假注书安骥泳,记事官安益丰,别兼春秋李冕光,各持《小学》第二卷,原任直提学金炳地,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奉审阁臣进前。炳地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仁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献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还诣仁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达。又奏曰,仁陵陵上莎草,戌亥方、寅方、辰方枯损处,甚多矣。上曰,修改事,已择日矣。炳地曰,南边枯莎,复萌动成样,而既有礼曹草记,卜日修改,则并为一新修改,恐好矣。上曰,阁臣先退。上诵前受音一遍讫,㘾读,自以孝事君则忠,止庶人之孝也。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㘾,上读新受音一遍讫,㘾还纳书算。仍奏曰,近日所读,皆在于《孝经》篇中矣。今御讲筵,甚惯熟似是记忆于圣衷而然矣。譬如接人,一看二看,常常看之,则渐至熟面矣。伏愿殿下,于此温习玩绎,以至融会贯通焉。上曰,天时或有当寒而暑,当暑而寒,或有宜雨而雪,宜雪而雨者,何也?㘾曰,节序有寒暑雨雪之时,而或有反是者,乃是气候之乖宜者,是故须理阴阳顺四时,各随其时,顺而行之矣,地亦有高下燥湿,各其随时,顺而成之,至于生民品物,莫不皆然,得顺其性则善矣。大槪,此章,皆引《孝经》而申明之也。忠孝敬顺四字,为章内要旨,而盖移孝移敬,以事君长,各尽忠顺,而古语云,求忠必于孝门,士有职事。故各曰,士士有爵禄,然后可奉其祭祀,而《孝经》有爵禄二字,此章不言爵禄者,此是省文从简之义也。用天之道,谓农桑栽植,各顺其时也。因地之利,谓黍稷稻粱,各因其土,而乃是辅相之道也。谨身节用四字,亦为此章要领,而自天子卿士,达于庶人,所贵乎道者,莫不谨身修德节用爱民,而士庶之孝则体段较小,故不过忠顺谨节,以事其亲也。熙一曰,忠孝二字,字虽不同,而义实无异,事亲事君,其理一也。移事亲之道以事君,移事兄之道以事长,则自不失忠顺之道矣。士是上士、中士、下士之士,而亦有爵禄,故可以奉祭祀而养父母矣。庶人,是农野之人,而无任无禄,故必服田力穑,且谨以守身,节以制用,然后可以孝养其亲矣。㘾曰,非但卿士,虽天子,非节俭则无以爱民矣,非敬顺则无以教民矣。锡鼎曰,忠孝敬顺之义,讲官已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而下询士子,是大夫以下之职也。《周礼》,有三公、三孤、上大夫、中大夫、下大夫之职,其次,又有上士、中士、下士之职,而其颁禄之制,则上士倍中士,中士倍下士,禄足以代耕,故可以奉祭祀而养其亲矣。其仄庶人,须农作谨节,以养其亲,而非但庶人为然,士若无禄,则亦当耕作谨节矣。是故,古有冀缺耕野,其妻相敬如宾,臼季,荐之大夫矣,非如我东士庶之谓也。㘾曰,章内忠孝二字,为一篇之枢要。伏愿体念而心得,则自然有显效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四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奎奭,侍读官朴履道,检讨官金奭镇,直阁李世用,假注书安骥泳,记事官安翊丰,别兼春秋李冕光,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履道读,自以孝事君则忠,止庶人之孝也。上曰,释义。履道,释章句注解讫。上曰,下番读之。奭镇,释章句注解讫。上曰,参赞官謮之。奎奭读奏讫,上曰,释义。奎奭曰,玉堂上下番,已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而忠孝本无二致,而其源则一也。士字,非我朝之士子也。即古之在职者,而是为上中下三士也。禄足以代其耕,故以守其祭祀,至于庶人,既无禄位,故不违天时,善相地利,力致稼穑,以养其亲,此是士与庶人之孝也。上曰,阁臣读之。世用读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履道,上读十遍讫,履道还纳书算。上曰,文义奏之。履道曰,孝是忠之本,故以孝亲之心事君,则为忠臣,敬是顺之本,故以敬亲之心事长,则为恭顺,尽其忠顺,不失其道,然后能永守其祭祠,士之孝,当如是也。君言社稷,卿大夫言宗庙,士言祭祀,各以所事为重也。至若庶人,未受命为士,既不得以事君,惟以养父母为孝,然养父母之道,在于足衣食,足衣食,在于务农桑,务农桑,在于用天时因地利,春夏秋冬,天道之时令也。高下燥湿,地利之土宜也。如春气发生万物,则为播植之法,秋气成实万物,则为收敛之法,春生秋杀,此时运之自然,高黍下稻,亦地势之所宜,当春而耕,当秋而敛,高者种黍,下者种稻,此辅相天地之宜也。天之道,各依其时,地之利,各随其宜,然后生植成遂,可以足衣足食矣。衣食既足,又当谨其身节其用,苟或不谨其身,则犯法而易陷罪戾矣,不节其用,则伤财而难免于饥寒矣。孝子之道,常以此为心,则所以养其父母,非徒养口体有馀,而养志之孝,亦无不足矣。奭镇曰,移孝为忠,以事其上,以守祭祀者,士之所以为孝也。顺天之时,随地之宜,勤于稼穑,以养父母者,庶人之所以为孝也。士者,有上士、中士、下士,皆受禄位,以奉祭祀,故言事上奉祀之孝,庶人则未受命为士,故只言养父母之孝,各以其所事为重也。奎奭曰,此章即《孝经》大文也。已有所温绎者,而自天子以至庶人,各尽其孝,随其地位,孝无间然也。世用曰,忠孝,非二件事也。在家为孝,在朝为忠,是故古语曰,求忠必于孝门,而爱亲之道,又以敬为贵,盖一于爱则易至于狎,故必言敬字也。士是有禄有位之士,而非忠非顺,则何以事上而能守其祭祀乎?至于庶人,既无爵禄,故必也农作,以养其亲,而在上者,亦使顺之,然后可以岁熟民滋,足以仰事父母,而如或赋役烦重,夺其民时,则岁饥民困,求死不赡,其何以使民兴孝乎?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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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药院进。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严锡鼎坐直。右副承旨郑基会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安骥泳赵秉稷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bb李b最应,副提调李载元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奎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署经、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奭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斗淳,右议政任百经,有身病,左议政李裕元,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奭启曰,同副承旨李世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严锡鼎启曰,即者永禧殿官员来言,明日秋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赵斗淳,提调郑基世,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入之,永禧殿提调前望入之,金炳国落点。

○传于严锡鼎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奎奭启曰,事变假注书金炳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奎奭曰,士夫之贵于下贱者,以其识道理而顾名义也。不识道理,不顾名义,为下贱所不敢为之事,则何可谓之士夫乎?若此之类,其平日持心行己,一切以犯法欺君为能事,其何以对妻子御奴仆乎?近来放逐罪人之多有偃处城𬮱,闻之颇久,而意谓事理之所无矣。今乃果有此事,一时现发,至为两人,此辈之无状,不待更论,而名以士夫,曾经守令,如此之行,廉耻纪纲之扫地,一至于此哉?朴希淳、徐相复,各严刑一次,远恶岛定配,三倍道当日押送。

○李奎奭,以义禁府言启曰,朴希淳、徐相复,各严刑一次,远恶岛定配,三倍道当日押送事,承传启下矣。徐相复,今方待命拿囚,当为即日刑推发配,连值斋日,过斋后举行,朴希淳,下去广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奎奭曰,今此行幸,初元初举也。跸路所过,百谷如云瞻旄群情,孰不欣欣?道路修治之际,如有伤稼之叹,则甚非圣主爱民重农之意也。随其形便,勿侵田亩事,申饬畿营。

○大王大妃殿,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先后厢中央阵司仆寺马匹,如有伤稼之弊,断当严治矣。以此严饬传于李奎奭曰,正言洪远植许递,前望入之。

○李奎奭启曰,大司宪李兴敏,掌令洪正圭、韩龙教牌不进,执义宋达仁,持平李从鹤在外,郑谦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韩龙教,正言赵定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奭曰,只推。

○传于李奎奭曰,正言许递,正言前望入之,金奭镇、李守曾落点。

○严锡鼎,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金奭镇,移拜正言,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赵熙一、蔡东述,副修撰李根秀,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严锡鼎曰,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入之,玉堂前望入之,副修撰李载冕落点。

○传于郑基会曰,召对为之。

○以同副承旨李世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奭曰,只推。

○传于严锡鼎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兵曹,以元世显为御营中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远植、赵定燮。

○严锡鼎,以吏曹言启曰,刑曹佐郞宋希明,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基会,以户曹言启曰,各贡旧遗在,依丁亥年例荡减事,命下矣。取考各贡文书,二去庚申馀遗在二千九百九十八石十二斗二升五合三夕gg勺g,辛酉遗在四千九十六石一斗九合,壬戊gg戌g遗在中三千六百五石一斗六升五合七夕gg勺g,合一万石,谨依丁亥年例分排,荡减实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锡鼎,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今八月初九日,璿源殿酌献礼亲行时祭物,依永禧殿祭享时例封进,而祭器则依前例,以户曹所在取用,造果厅则依已例,以崇范门内三厅为之云矣。今亦依所报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英阳幼学郑仁睦所志,则以为族兄东宅,嫡妾俱无子,以同姓十四寸弟仁时第三子晋宽,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郑仁睦所诉既如此,郑仁时第三子晋宽,立为郑东宅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奎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户曹判书李敦荣上疏批旨,停番钱自本营捧上后,分送度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装载官罗州兼任南平县监金靖镇拿来,与公忠监司状启,户曹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靖镇,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拿处分拣,戴罪举行。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装载官罗州兼任南平县监金靖镇拿来草记批旨内,拿处分拣戴罪举行事,命下矣。金靖镇拿处分拣戴罪举行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子八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领事李裕元,讲官申锡愚,参赞官郑基会,侍读官朴履道,假注书安骥泳,记注官崔奭圭,别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进前奏曰,日前之热,无异伏暑,而冷雨又下,甚阴湿矣,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裕元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就座,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锡愚读,自故自天子,止谓之悖礼,仍释章句注解讫,上命授书算于锡愚,上读新受音十遍讫,锡愚还纳书算,仍奏曰,此章,本《孝经》之文也。今此进讲,无异温绎句读软熟不似初读之牵强,圣学之将就,推可知矣。裕元曰,讲官释义,须留神而体听焉。《孝经》章句,圣聪果记忆否乎?上曰,记念矣。锡愚曰,今所讲二章,前一章,承上篇而总结之辞也。后一章悖德悖礼,以其所施之失其序也。亲亲仁民,以至爱物,则其序顺而其施博矣。此为前日所讲之义,伏望益加硏究而深思焉。上曰,爱与敬有异乎?锡愚曰,爱与敬,果不同,爱是亲爱之爱也,敬是恭敬之敬也。基会曰,爱而不敬,不可也,敬而不爱,亦不可也。一于爱则易狎,一于敬则易疏,必须爱敬兼至,然后乃为孝子之道也。履道曰,讲官所奏备尽,臣无容更陈,而夫子既条陈五等之孝,尊卑贵贱虽殊,至于行孝之道,一致也。具言孝道之极至,则天子可以刑四海,诸侯可以保社稷,卿大夫可以守宗庙,士可以守祭祀,庶人可以养父母,其必至之效,有如此者,然而孝子之心,不能有始有终,则祸患必及其身,可不惧哉?父子之道,天性之常,父慈子孝,生于自然,加以尊严。且兼君臣之义,子之事父,如臣之事君,亲则父,而尊则君也,是所以称父为家君严君也。父以尊严临子,子以亲爱事父,有父之尊,同君之敬,恩义之厚,此最为重也。故曰,君子爱亲而后,推以爱人,是之谓顺德,敬亲而后,推以敬人,是之谓顺礼,苟或反此,则为悖逆,而非所以为孝也。基会曰,讲官儒臣,备陈无馀,而盖爱其亲而后,及于爱人,敬其亲而后,及于敬人,则是为常德常礼,而若不然,则是反常而为悖德悖礼矣。是故所薄者厚,所厚者薄,圣人所戒,而非常之德,非常之礼,君子不为也。裕元曰,文义,讲官儒臣,已备陈无馀,而此章之旨,忠孝终始四字之外,更无馀蕴矣。苟于此四字领会,则自然文理通彰,而至于读书,亦须有始有终,若有始而无终,则圣学其何以将就缉熙乎?以至天下万事,莫不皆然,伏愿恒于此四字,澄省焉。俄于讲读之际,臣妄以稍高玉音,仰请矣。果有显效下情不胜欣幸,非但读书,至于每事,苟如是虚受,则治国亦难事,而可以为尧为舜矣。上掩卷,裕元起伏奏曰,臣见带之职,即药院提举也。职在保护圣躬,而仄听入诊医官之所传,则常常喜进生冷之物云,是虽悦口之物,而甚非利益之物也。且果实,尤非生凉时所宜,而果实中,西瓜尤有极害,臣在北道时,闻于医人,则民间或泄或利gg痢g,多因西瓜为害云矣。伏愿水剌外,一切生冷之物,更勿进御焉。补养之物,莫如水剌,而比诸药补,尤为百胜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五日酉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基会,侍读官朴履道,直阁李世用,假注书赵秉稷,记注官崔奭奎,别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玉堂读之。履道读,自故自天子,止谓之悖礼,上曰,释义。履道释义讫。上曰,参赞官读之。基会读奏,上曰,释义。基会释义讫,上曰,阁臣读之。世用读奏,上曰,释义。世用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履道,上读十遍讫,履道还纳书算。上曰,文义奏之。履道曰,自止内文义,别无更陈,而如有疑难处,自上发问,恐好矣。上曰,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何义也?履道曰,孝子爱敬其亲,然后推以爱敬他人,则bb于b德为顺,于礼为顺,苟或不爱敬其亲,而先以爱敬他人,则于德为逆,于礼为逆矣。孝子虽有五等之别,实为百行之源,故尧、舜之道,亦孝悌而已。殿下,欲法尧、舜,则当以孝治,政令事为,无不出于孝,则尧、舜之治,不难见矣。基会曰,俄者讲筵,大僚,以终始二字仰奏,而孝有终始,然后方可为孝,非徒孝为如此而已,每事皆如此,凡人易于始勤而终怠。故《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今殿下,日勤讲学,可谓有始矣。孜孜不已,笃实做去,圣学将就,至于光明缉熙之域,乃可谓有终,臣等区区颙望,在于此矣。履道曰,孝之终始,指上文始于事亲,终于立身而言也。自天子至庶人,各尽其孝,而有终始,则福必及之。虽知孝,而无终始,则祸必及之,故夫子总结上文之旨,有此警戒之辞也。殿下,方以千乘之养,致孝于我慈圣殿下,克尽其有始有终,则福禄无疆,太平万世,实基于此矣,伏愿体念焉。世用曰,人子之事亲,必尽爱敬,而至于他人,无不爱敬者,此亦为亲之一道也。苟有爱敬之心,岂可以不爱其亲,而先及于他人乎?必无是理矣。大抵,此章,即古圣之深戒后学者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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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闵奎镐式暇。右承旨李奎奭厨院进。左副承旨严锡鼎监祭进。右副承旨郑基会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坐直。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安骥泳仕直赵秉稷监祭进去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世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严锡鼎启曰,行工曹判书李宜翼,兵曹参判金炳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严锡鼎曰,礼房承旨,与右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炳洙改差代,以高景晙为事变假注书。

○李世器,以备边司言启曰,敕行牌文,今始出来矣,行大护军赵然昌,伴送使差下,今此诏使,钜典也。当有专价谢恩之举,谢恩使,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世器曰,秋曹堂上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郑基会,以吏曹言启曰,北部都事李承愚,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定牌招不进,参判南性教进,参议徐承辅牌招不进,同副承旨李世器进。启曰,行判书尹致定,参议徐承辅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许棨为刑曹判书,兪致善为参判,宋熙正为参议,李冕光为兵曹正郞,洪淳学为司仆正,徐衡淳为谢恩正使,赵熙哲为副使,郑显德为书状官,伴送使单赵然昌。

○兵批,判书申观浩病,参判金炳奎未肃拜,参议郑稷朝入直进,参知洪必谟病,右副承旨郑基会进,上护军金大根,护军成载玉,副护军李僖鲁,以上并单付。

○李世器,以议政府言启曰,牌文今已出来,未下直受由上京京畿两西守令,并当日下送,何如?传曰,允。

○郑基会,以吏曹言启曰,因议政府草记,牌文今已出来,未下直受由上京京畿两西守令,并当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富平都护府使赵秉燮,中和都护府使韩用善,阳川县令高奭铉,俱以为今日辞朝云,上京守令孟山县监柳承根,今日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严锡鼎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基会曰,召对为之。

○李世器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中和府使韩用善,阳川县令高奭铉,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李兴敏,掌令洪正圭、韩龙教牌不进,执义宋达仁,持平李从鹤在外,郑谦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韩龙教,正言金奭镇、李守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世器曰,只推。

○李世器启曰,掌令韩龙教,正言李守曾,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基会,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载冕,与本宫提调永平君昱,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载冕,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者,以为今年秋季统巡,八月二十日,行抵叆江西岸,与本国地方官公同会哨,若至陡壁临江,人马不能行走之处,借用本国船只,而转饬各该地方官,预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奉御押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世器,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先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前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五匹内,公忠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十月十二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三匹,直送安州,来十月十五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前县监李九东名字,改以寿东事告状,依例令艺文馆分帖,何如?判付启,依允。

○甲子八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朴珪寿,参赞官李世器,检讨官李根秀,假注书赵秉稷,记注官宋宅薰,别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珪寿读自孝子之事亲,止然后能事亲,仍释章句注解讫。上命授书算于珪寿,上读新受音十遍讫。珪寿还纳书算。上曰,养则致其乐,何谓也?珪寿曰,此句旨意,甚大且广,孝子之养亲,有养口体者,有养志者,飮食之甘旨,衣服之轻焕,居处之便适,所以养口体也。顺其志,适其意,愉色婉容,怡悦其心,所以养志也。养其口体,所养者小,养其心志,所养者大,是故,曾子之养亲,养志之孝也。曾元之养亲,养口体者而已,其不及曾子远矣。上曰,曾子,欲以所馀与人,而曾元,告以无有,其志将以复进矣,然非其养志之孝也。珪寿曰,果如圣教矣。养亲之志而致极其乐,则是为养志之大者也。孝子之心,当以亲心为心,凡亲心所乐,莫如其子之为贤人为君子,亲戚朋友,称其孝,邻里乡党,称其贤,当官而尽其职,事君而尽其忠,父母之心,其乐当何如哉?今我殿下,承无疆之业,临亿兆之上,勤学好问,圣功日就,太平郅隆之治,比侔尧、舜,则惟我慈圣欣喜悦豫之心,岂有大于此乎?殿下所以养致其乐,即在于此矣,伏愿体念焉。根秀曰,讲官已有敷陈,更无所达,而夫事亲之道,非敬不可,故以居则致敬为立言之先,凡此五者,溯其源而观之,则一是以敬为主,而如不致敬,则不可以为孝矣。为人子者,苟欲以孝事亲,舍是敬何以哉?此章于事亲之节,虽随其终始,各言所致,而其实乐忧哀严,皆从敬字出,伏愿殿下,此等旨义,尤为沈潜玩味焉。世器曰,讲官儒臣,已备陈无馀矣。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六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基会,侍读官朴履道,检讨官李根秀,检校待教洪承亿,假注书安骥泳,记注官宋宅薰,别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履道读自孝子之事亲,止然后能事亲。上曰,释义。履道释章句注解讫。上曰,下番读之。根秀读奏释义讫。上曰,参赞官读之。基会读奏释义讫。上曰,阁臣读之。承亿读奏释义讫。上读十遍讫。上曰,祭则致其严,何义也?履道曰,祭谓亲没而祭祀之,严谓精洁肃敬,谨畏将事也。此章中五致字,有可以玩味也。致者,推之而至极之谓也。人子之事亲,居则敬,养则乐,病则忧,丧则哀,祭则严,此人人之常情也。若其至极之道,敬必战兢洞属,无或慢易,乐必愉色婉容,欢悦亲志,忧必色不满容,行不正屦,哀必叩地叫天,攀号毁戚,严必斋沭肃敬,明发不寐,如是然后,方可谓之孝道也。苟或五者,一有未尽,则非所以致孝之道也。人有一身,心为之主,士有百行,孝为之源,亲亲而仁民,仁民而及物,一念之发,生生不穷,譬如水之一源,而千派万流,皆此源之发也。木之一根,而千枝万叶,皆此根之生也。孟子一本之说,政谓是也。故为人子者,不可斯须忘孝也。根秀曰,今此自止内五条,皆是人子平日应行之事,而不可斯须去身者也。燕居则恭顺而不慢,奉养则甘旨而适口,有疾则忧闷而如焦,居丧则哀痛而罔极,祭祀则斋戒而致诚,苟能如是,天子可以刑四海,诸侯可以保社稷,卿大夫可以守宗庙,此固必然之道,而以此观之,百行之源,实由于此矣。于此五者,一或有阙,则岂可曰事亲之道乎?基会曰,今日召对进读,玉音少欠清快,若是感冒所致,岂胜伏虑?而似是自内勤读,致有声音之如此矣,还切欣幸。盖孝有五者之极致,若人有出天之孝,则自然极致其诚,而出天之孝,安得人人皆有?必须于此等书,学而知之,以尽其事亲之道,则亦能至极致之域也。承亿曰,此章文义,儒臣参赞官,已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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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闵奎镐式暇。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严锡鼎坐直。右副承旨郑基会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式暇。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安骥泳赵秉稷仕直。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会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徐承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会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传于严锡鼎曰,辛酉以后,京外陞学、公都会,并许赴今番监试、会试,以示广庆之意。

○传于严锡鼎曰,摠裁官之代,景慕宫都提调之代,以右议政为之。

○传于郑基会曰,召对为之。

○郑基会启曰,大司宪李兴敏,掌令洪正圭、韩龙教牌不进,执义宋达仁,持平李从鹤在外,郑谦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韩龙教,正言金奭镇、李守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会曰,只推。以副修撰李载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锡鼎曰,只推。

○严锡鼎,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载冕,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第六室后檐椽间渗漏,移安厅前檐椽间渗漏,行阁间间渗漏,仰土剥落,神门间间渗漏,御斋室前后檐椽间,亦多渗漏,北边内墙内面中间小许颓落处,择日修改事,已为启下矣。今日秋奉审时,第六室后檐椽间渗漏处,详细奉审,则别无渗漏之痕,而闻殿官之言,则去月初九日牒报之后,更不渗漏云矣,当初必因骤雨瀑霔,不能顺下之致,正殿椽间修改,有难轻议,姑看来头举行,而移安厅以下渗漏诸处及北边内墙小许颓落处修改之节,从便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取考各年誊录,则吊敕时,不设宴享,只行茶礼,而御床用素膳,敕使床用肉膳备待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都厅申檀、徐璟淳,以实录郞厅,职务相妨,今姑改差,以弘文馆副修撰李根秀,副司果沈相汉差下,郞厅赵秉燮,移拜富平府使,尹肯大移拜长宁殿令,李升翼有实故,其代以户曹正郞赵熙弼,掌乐主簿尹贤求,司宰监主簿李国宁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时,城内外街巷屏门及阙内设布帐,每令三军门分排为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阙时及还来馆所时下隶辈,观光于红马木近处,每有杂遝之患,故自前以三军门将卒,排立于阙外,禁喧等节,兵曹专当举行,而都监所属各差备人马外,一倂严禁,敕使诣阙时,百官皆从敦化门入去,敕使诣馆所时则百官皆从金虎门出来,俾无人马纷杂之弊矣,今亦依此举行,严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李万沼呈递代,幼学柳章熙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基会,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守宫望,当为修启,而新除授参判金炳奎,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许递。兵曹口传政事,以曺锡舆为兵曹参判。

○郑基会,以议政府言启曰,今番二所监试初试诗题押韵事,有不容不论警者,盖祝字字义,有入声去声之别,而本题之当押入声无疑,忽以去声当押之意,呼喩于场内,已是意外,而及其试取之券,入去倂选,试体疑贰,士论喧扰,由前由后,所失非细,当该试官,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判敦宁李景在疏,伏以仙寝展谒,吉日将届,中外胥告,怆忻交切,伏念臣之猥叨史局摠裁之任,今二旬馀矣。窃惟宋朝臣真德秀监修国史时,辞免以为,古之良史,其明足以周万事之理,其道足以适天下之用,其志足以通难知之意,其文足以发难显之情,然后其任可得以称,夫以真德秀之宿德耆儒,而于是任也,犹此逡巡不居,其所论说如此,则职事之綦重,非臣浅陋所可一日冒处,而惟是义重终事,分当自效,所以含默蹲仍,不敢为辞巽计也。第臣素患腹热,近益添苦,兼以顽积闯肆,有时头目晕眩,神精昏瞀,闲谩书字,才阅旋忘,首尾颠错,要领未会,顾欲强策趋簉,寻数点检,其势亦末由也已,玆敢冒悚控实。伏乞圣明,仰禀东朝,将臣所有摠裁之衔,划即变通,俾便公私焉。且臣所带閟官掌乐禁卫提举,或有所难便,亦不可虚縻,并赐递改,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诸任,禁营提举之外,并为许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甲子八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郑基世,参赞官严锡鼎,侍读官朴履道,假注书安骥泳,记注官任膺模,别兼春秋南一愚,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基世读,自事亲者居上不骄,止犹为不孝也。仍释章句注解讫。上曰,居上不骄,何义也?基世曰,居人上者,当庄敬以临下,不可以骄矜之谓也。此章,即《孝经》之文也。圣聪果记忆否乎?上曰,记念矣。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基世曰,臣间未登筵矣,今来伏睹讲读,句读之间,甚为顺熟,旨义亦必领会而然,下情极为欣忭矣。仍奏曰,人子之事亲也,口体之养,不如养志,故必除此三者,然后可谓养志之孝矣。此孟子所云事孰为大,事亲为大,守孰为大,守身为大,不失其身而能事其亲者,吾闻之矣,盖持守其身则三者之害,不期除而自除矣。若或一失其身,则辱及其亲,虽日用三牲之养,不足以为孝也。为孝之道,当以修身为本也。骄之一字,才有下询矣,即上文在上不骄之意也。孔夫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其为人也,骄且吝,其馀不足观也。凡在上者,所当猛省而亟去之者也。履道曰,讲官所奏备尽,臣无容更陈,而夫人子之养亲也,甘旨之供,莫盛乎三牲,以三牲之供,养其口体,则可谓善养之孝,而苟或骄乱争三者之病不除,则亡刑兵三者之祸必至,终未免毁伤其身,则其为父母之心,能安坐而乐三牲之养乎?与其日具三牲之供而不安其心,宁欲除去三者之病而得安其心乎?盖其口体之养,不若养志之孝。故曰,虽日用三牲之养,犹为不孝,其义也深,其戒也严,伏愿体念焉。锡鼎曰,此章文义,讲官儒臣,备陈无馀,而骄乱争三者之中,骄之一字,圣人之最大戒者也。是故,上文曰,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夫除却此骄,惟敬是已。苟能战兢自持,主一于敬,则骄不期去而自去矣,伏愿澄省焉。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七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基会,侍读官吴俊泳,检讨官蔡东述,检校待教洪承亿,假注书赵秉稷,记注官任膺模,别兼春秋南一愚,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读之。俊泳读,自事亲者居上不骄,止犹为不孝也。上曰,释义。俊泳释义讫。上曰,下番读之。东述读奏。上曰,释义。东述释义讫。上曰,参赞官读之。基会读奏。上曰,释义。基会释义讫。上曰,阁臣读之。承亿读奏。上曰,释义。承亿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俊泳,上读十遍讫。俊泳还纳书算。上曰,犹为不孝,何义也?俊泳曰,以三牲之盛馔,只养父母之口体,犹不足为孝也。盖为人子者,若有骄乱争之事,则兵刑败亡之祸,恶可免乎?子为父母之遗体,自己之辱,即父母之辱也。况此三者,子招其灾,以贻其亲,不孝甚矣,然则但以三牲之养,何可赎其过哉?且此章之骄字与上文之敬字,相反也。百善皆从敬心而出来,百恶皆从骄心而出来,最可深戒者,此骄字已。东述曰,事亲之道,养志为大,顺适亲志,恭执子道,可谓孝也。若乃上而骄,下而乱,丑而争,自有亡刑兵之加而灾随以及亲,则是贻戚亲志也。志既不能养,则区区口体之养,何足以孝称也?故此章曰,三牲之养,犹为不孝也。基会曰,此三者之中,居上不骄,最为难矣。居上位则易骄,故卑以自牧,然后可以无骄矣。骄乱争三者不除,则灾及其亲,辱及其亲,虽尽其甘旨之供,安得为孝乎?承亿曰,参赞官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东述曰,前章云养则致其乐,乐者,和悦之谓也。和悦亲心,岂徒养口体之谓也?曲尽愉惋爱敬,以供子职,孝之大也。上曰,为下而乱,在丑而争,则或被囚或被刑,人将谓其父母曰,不善教子也。是责归于其父母,责即辱也。居上而骄,则不能保其家国,不能保其宗庙矣。基会曰,圣教诚至当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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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朝房斋宿。左承旨闵奎镐朝房斋宿。右承旨李奎奭朝房斋宿。左副承旨严锡鼎斋直。右副承旨郑基会朝房斋宿。同副承旨李世器斋直。注书权膺善斋直丁观燮监祭进。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奎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世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传于严锡鼎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以副修撰李载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锡鼎曰,只推。

○以京畿水使韩元植状启,德积镇屈业岛来泊异样船,突入岛中,民家等家藏夺取事,传于李奎奭曰,事系边情,令庙堂从长禀处。

○闵奎镐启曰,大司宪李兴敏,掌令洪正圭、韩龙教牌不进,执义宋达仁,持平李从鹤在外,郑谦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韩龙教,正言金奭镇、李守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奎镐曰,只推。

○传于严锡鼎曰,召对为之。

○严锡鼎启曰,今十五日,山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李㘾,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严锡鼎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严锡鼎,以吏曹言启曰,因黄海监司洪淳穆状启,敕牌声息,如是忙迫,此时旷官,一时可闷,受由上京守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受由上京守令谷山都护府使韩应国,金川郡守赵缙镐,俱以为今日下去云,凤山郡守李汇重,已为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议政府言启曰,幸行时饭果申饬,出于节费之意,而辄归文具,竟无实效,此亦纲纪中一事也。令户、惠衙门及各营门应支供处,先悉此意,所定器数外,如有滥设处,该掌吏属,随所现发,从重科治,结所诛求为外邑难支之痼弊,毋论饭果与结所,分遣备郞,一一摘察,以为以法从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今《甲子式年御牒谱册》,修整后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载冕,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取考誊录,则敕使到迎恩门时,自厨院两敕及通官等处,各以酒肴一盘入给,又自都监,略备酒肴,分馈跟役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接见茶礼时,御床用淡姜茶,上副敕床用白毫茶,已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此魂殿致祭时,祭物熟设处所,设行于内三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奭,以兵曹言启曰,本曹郞厅赵敬夏,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先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前期知委,而应把驿马三十二匹内,公忠道六匹,全罗道八匹,庆尚道十三匹,来九月初二日京中逢点,江原道三匹,咸镜道二匹,直送安州,来九月初五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文宣王释奠祭斋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器,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山陵幸行,与秋夕祭相值,在前如此之时,祭去马匹,自各宫房有贳用矣,今亦依已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甲子八月初八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洪锺序,参赞官闵奎镐,检讨官蔡东述,记事官丁观燮,记事官安翊豊,别兼春秋南一愚,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教曰,今日自止大文,即曾所内讲者也。止签,退粘于大文末,可也。锺序曰,行数稍多,而圣意如此,诚为钦颂矣。仍奏新受音一遍讫,上命授书算于锺序。上读十遍讫。锺序还纳书算。上曰,博奕好飮酒则安得保身家乎?锺序曰,博奕飮酒,俱是外驰之事,非但有欠于孝养父母而已,圣教切当矣。上曰,从耳目之欲,即何事耶?锺序曰,耳目者,司听视之官也。圣人则闻五音之正,观五采之正,故其心自正。凡庶则喜郑卫之音,悦玩好之物,耳目所接,多淫声邪色,心随以不正,骎骎然纵其私欲矣。苟纵其欲,则末流之害,将不免贻辱于父母矣。盖此章,自一不孝,至五不孝,由轻入重,一节深于一节。博奕好飮酒,好货财私妻子,纵耳目之欲,好勇斗狠诸条,苟有知识者,必皆自警,此重而罕犯者也。惰其四肢一件事,轻而易犯者也。先儒之论,每慥慥于斯矣。以士农工贾四民言之,士之劬学禄仕也,农之嗣其股肱也,工之作器通货也,贾之贸迁远服也。皆出于竭力事父母之心,而各勤其业也。苟反是,则惰其四肢,不顾父母之养,为人子者,岂果不顾孝养也?若怠惰而少忽孝养,则与不顾同也。大抵事父母之道,不出于服勤致诚矣。东述曰,子之事亲,惟诚勤而已,甘旨之供,养其口也。愉惋之容,养其志也。燠寒晨昏,洞洞属属,尽吾之诚,竭吾之力,奚暇手足之惰怠为哉?若乃惰其四肢,由于诚勤之不足,诚勤不足则博奕飮酒,以至好勇斗狠,无所不为,非徒养之不顾,亦将遗父母无穷之患,不孝之罪,此莫大焉。故此章五不孝之叙,先以惰其四肢为戒矣。奎镐曰,从耳目之欲五者之义,俄者下问,而讲官既为详达矣。大抵耳目所到,物欲随至,故必先正其心,则耳虽听淫声,目虽见靡色,而心乃不从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八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严锡鼎,侍读官吴俊泳,检讨官蔡东述,检校待教洪承亿,记事官权膺善,记事官安翊豊,别兼春秋南一愚,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俊泳读,自孟子曰世俗所谓不孝者,止五不孝也。上曰,释义。俊泳释义。上曰,释注。俊泳释注讫。上曰,下番读之。东述读奏。上曰,释义。东述释义。上曰,参赞官读之。锡鼎读奏。上曰,释义。锡鼎释义讫。上曰,阁臣读之。承亿读奏。上曰,释义。承亿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俊泳。上读十遍讫。俊泳还纳书算。俊泳曰,此章之五不孝,谓庶人之不孝,而从轻渐说至重也。然推以言之于天子公侯之地,则其事殊而其过一也。帝王之玩游田猎,甘酒嗜飮,即是庶人之博奕好飮酒也。构衅于邻国,好事征伐,以危家国者,亦是庶人之好勇斗狠也。若惰其四肢,好货财私妻子,从耳目之欲,以至于无所不为之境,帝王庶人,其何以异乎?故自天子达于庶人,莫不以孝为本。孝者,百行之源是已。东述曰,孔子曰,放郑声。《尚书》曰,玩物丧志。郑声异物,固耳目之易欲而易从,苟以易欲易从而不之戒,则则心从而邪曲淫洼,浸浸然悖德灭伦,灾及其身而不悔,辱及其亲而不惧,不自知至于不孝之境而后已。盖人之行,莫善于为孝,莫不善于为不孝,人而不孝,是禽兽等耳。故《孟子》于此章,以诱以戒,不啻申复,而以从耳目之欲,为父母戮一句,又此大书特书,耳目之欲,岂可以易从而不为之戒哉?锡鼎曰,惰其四肢之支,手足之谓也,而人之有肢体,若木之有枝焉。博奕好飮酒之酒,酒是狂药而古者仪狄作酒,夏禹氏,飮而甘之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国者。好货财私妻子,为人子者,无私财无私畜,不敢自专之谓也。从耳目之好,耳之于声,目之于色,如或沈惑则必贻辱于亲,好勇斗狠则败常乱俗,必重危其亲,五者,皆是不孝之大者矣。承亿曰,五者,皆不孝之大者,第四第五两节,尤有甚焉。盖不顾父母之养,实是人子之不孝,而无损于父母,下二节危戮至于父母,其罪尤大,下章云身也者,父母之遗体也。《孝经》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实此义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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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缘故出。左承旨闵奎镐式暇。右承旨李奎奭监祭进。左副承旨徐堂辅未肃拜。右副承旨郑基会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坐直。注书权膺善仕直丁观燮。假注书崔柄大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夜自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李奎奭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领府事为之。

○传于严锡鼎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严锡鼎曰,真殿酌献礼时,赞礼礼曹判书,内下虎皮一令赐给,礼房承旨、执礼,第五室大祝,并加资,其馀执事、通礼、各差备及员役、守仆等,并依庚戌年例施赏。

○传于严锡鼎曰,真殿次知崔健常、姜元基、权容鼎、韩宗范、金圭复,并加资,资穷者代加,金光弼加资,资穷,令内府调用,守直金昌浃加资。

○传于李奎奭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徐堂辅落点。

○李奎奭启曰,左副承旨徐堂辅,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丁观燮病代,以崔柄大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严锡鼎。传于李奎奭曰,艺文提学许递,前望入之。

○艺文提学前望入之,朴珪寿落点。

○传于李世器曰,再明日秋到记,春塘台亲临磨炼。

○都承旨驰往泮宫,明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传于李奎奭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奎奭曰。呈告春秋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奎奭,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坛上执礼,前执义李赫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赫准。

○李世器,以吏批言启曰,全罗道灵光居幼学郑锺律呈状内,矣身父通政义奎,今年为一百岁,而见漏于本道应资老人抄启中,未蒙恩资事,来诉,故考见帐籍,则其年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后启禀蒙恩,既有已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定牌不进,参判南性教进,参议徐承辅牌不进,同副承旨李世器进。启曰,行判书尹致定,参议徐承辅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郑基勉为校理,金权为掌乐正,任冕镐为兵曹正郞,严锡鼎为同春秋,赵得林为掌乐提调,赵敬夏为南学教授,前承旨严锡鼎今加嘉善,副校理朴履道,掌乐正洪轩锺以上,今加通政,以上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申观浩病,参判曺锡舆,参议郑稷朝病,洪必谟进,右副承旨郑基会,同知加设单郑义奎,护军金炳奎、严锡鼎、金键,副护军朴履道、洪轩锺,副司猛柳章熙,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申檀为右通礼,南锺远为北部都事。

○以吏曹参议徐承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世器曰,只推。

○传于郑基会曰,召对为之。

○以左副承旨徐堂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世器曰,只推。

○传于李世器曰,公事迟滞之中官朴用夏,令该府拿处。

○以中官朴用夏拿处传旨,传于李世器曰,分拣。

○李世器,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医之聊赖,只上掌务官一窠,而若径先加资,则渠辈不无抑郁,且以经费言之,殆无限节,故年前以已经上掌务三次后,始为加资之意,筵禀定式矣。从今以后,申明旧式,毋得违越,永久遵行,而内医之遭故阕服还属之时,虽有加出,先付阕服之人,亦有,列圣朝定式,并为一体申明,揭板,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洪轩锺陞资,其代副司果洪远植差下,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厅记事官单洪远植,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谢恩使今已差出,方物当为磨炼,而赐祭赐谥册封三起谢恩,以有方物磨炼之意,分付该曹,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平安兵使吴吉善状启启下者,则今此庆科别试,清南、北武科初试,因兵曹启下,关自臣营试取之意,已为发关各邑矣。牌文出来,迎敕迫头,臣将离营主试,令该曹禀处为辞矣。取考《甲辰誊录》,则以支敕相值因,备边司草记,两西武试,依旧例别定试,邑试官则道内虞候及秩高文武守令中择定举行矣,今亦依已例,别定试邑试官则秩高文武守令中,择定举行之意,分付该道帅臣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以京畿水使韩元植状启,德积镇屈业岛来泊异样船,突入岛中,民人等家藏夺取事,传曰,事系边情,令庙堂从长禀处事,命下矣。下陆剽掠,适六户孱岛耳,使遇殷饶处,亦似不免此患,海防疏虞,言之寒心。第颿风所踔漫澜,不见踪迹,是固事势之容然,其在备御之道,不当狃以为常,沿境各处,别般了察之意,严加提饬。海路虽曰辽阔,前月晦日之事,今始登闻,极其稽忽,该水使,不可以赴任属耳参恕,从重推考。该镇佥使,令该梱决棍惩励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行护军闵致庠,行副护军姜兰馨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以儱侗蔑识,猥当考试之役,任钜望轻,物情难副,毕竟偾事,臣所自分也。日前伏见庙启,则乃以试题押韵事,有所论警,至蒙重推之典,臣等满心惶蹙,莫省自措,盖其当场事由悬题之后,举子辈,有以祝韵之互见于入去两声,持疑来质,故臣等更考韵书,去声较似衬当,仍许其押,而其时场内,押之以入声者,亦已有之,则有不可一切勿捧,既许其捧,则不得不倂选,此莫非臣等有失措处,致此做错者也。试规由是而亏坏,物论由是而喧腾,所失实在于臣等,复有何说而自解也?以若偾误,邮罚犹轻,问备薄勘,何足以蔽厥辜乎?愳恧转深,不敢安处,玆以短章联吁,冒悚自列。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施当被之律,以严试体,以安私分焉,臣无任震慓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押韵之无端起疑,乃是陋儒之谬说也。从而呼谕于场内,岂非试官之失乎?试官士子,两分其过足矣。

○甲子八月初九日卯时,上诣真殿。酌献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严锡鼎,右副承旨郑基会,同副承旨李世器,记事官权膺善、丁观燮,别兼春秋南一愚、洪远植,提学金炳国、金学性,直阁李世用,检校待教郑范朝、赵宁夏、洪承亿、李载冕,副应教赵秉世,校理吴俊泳、张世容,副校理朴履道、李应夏,修撰赵熙一、蔡东述,副修撰李根秀,以次侍立。时至,赞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翼善冠无扬黑团领袍青鞋素玉带黑皮靴以出。赞礼导上诣版位,赞礼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赞礼导上诣盥洗位,盥洗讫。赞礼导上陞自东阶,仍诣第一室尊所,入诣神位前。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赞礼启请执爵献爵。载元进爵。上执爵授世器,奠于神位前,连献三爵讫。上少退跪。大祝进神位右,读祝讫。次诣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行礼如上仪讫。赞礼导上降复位。赞礼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少顷,赞礼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讫。上曰,望燎位,阁臣进去。赞礼跪启请礼毕。领敦宁金兴根,判府事金左根,判敦宁李景在,左议政李裕元,右议政任百经,进前奏曰,今当此日,伏想圣慕如新矣。伏问日气过凉,侵晓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赞礼导上还入幄次。诸臣以次退出。

○今八月初九日午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金学性,参赞官李世器,侍读官吴俊泳,记事官权膺善,记注官崔奭奎,别兼春秋洪远植,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教曰,今日自止大文,曾所内讲者也。止签退粘于大文末,可也。学性读,自曾子曰身也者,止灾及其亲敢不敬乎,仍释义。又释集注讫。上命授书算于学性。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学性还纳书算。上曰,莅官不敬,近于不忠,而曰非孝,何也?学性曰,事亲之道,爱敬为本,明父子之亲一篇,皆是爱敬之义也。子之身,即父母之遗体,故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敬其身,即敬父母之遗体也。处而庄于居家,信于朋友,惟恐羞辱之及于其亲,爱敬之至也。出而忠于事君,敬于莅官,勇于战阵,惟恐灾患之及于其亲,亦爱敬之至也。无事不敬其亲,而爱其亲如此者,即孝之大者也。俊泳曰,《孝经》,向既进讲者也。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亦此义也。居处庄者,慎其独也。能慎其独,故以之在上则事君忠,莅官敬,以之在下则朋友信,战阵勇矣。凡人则易知爱亲,而易忽敬亲,若无敬心,五者不遂,反有所灾及其亲,故此一章,起之以敢不敬,结之以敢不敬也。世器曰,身者,即父母之遗体也。善奉然后,居处而庄,事君而忠,莅官而敬,朋友而信,战阵而勇,次第而举矣。奉遗体,为此章之纲领,而下五者,为其目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九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基会,侍读官吴俊泳,检讨官蔡东述,直阁李世用,记事官权膺善,记注官崔奭奎,别兼春秋洪远植,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俊泳读,自曾子曰身也者,止灾及其亲敢不敬乎。上曰,释义。俊泳释义,仍释集注讫。上曰,下番读之。东述读奏。上曰,释义。东述释义讫。上曰,参赞官读之。基会读奏。上曰,释义。基会释义讫。上曰,阁臣读之。世用读奏。上曰,释义。世用释义讫。俊泳曰,此章五非孝,与上文五不孝,文义略相似,惰其四支者,必不敬父母之遗体矣。好勇斗狠者,必于战阵,无勇尔。然不孝非孝,又有等分,上文不孝,庶人悖类,已至末如之境,故彰言不孝,以恶之之辞也。此章则异于庶人,故条列事亲之道,以戒之之辞也。夫天下之事,未有不敬而能成者,而至于事亲之节,尤不可不务敬也。东述曰,《孝经》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受之于父母,故必敬必慎,全而归之,不陷不义,无有戮辱于身,毁伤于身。敬奉父母之遗体,则不为不孝之人矣。若自轻自侮,是伦之斁,德之悖,以之居处则不能庄,以之事君则不效忠,以之莅官则不知敬,以之朋友则不见信,以之战阵则无义勇,自归于不孝之境而不之觉也。曾子于此,谆谆然诲之曰,敢不敬乎,敢不敬乎,此可见孝为庄忠敬信勇之本,敬为孝之本矣。基会曰,吾身,非吾之身也。即父母之体也。顾其身而每思之曰,此吾父母之遗体也。敬以奉之则此五者,皆当从而遂矣,然后可谓孝也。世用曰,儒臣参赞官,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者,而上章,既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言之,而此章辞意则以杀身于战阵为孝,此亦以父母之遗体毁伤也。甚为相反,然以血气之私,愤伤其遗体,则徒伤而非孝也。杀身于战阵,则此为君而死也。故孝莫大于此也。上曰,战胜则有功矣。世用曰,下教至当矣。为人臣者,临阵交兵,必得捷,则此可谓忠功具全,不然则当竭诚尽忠,身死于战阵,则此是臣子之分也。如是则上可以孝及于父母,下可以显名于后世矣。岂不大哉?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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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药院进。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李奎奭缘故出。左副承旨徐堂辅坐直。右副承旨郑基会式暇。同副承旨李世器坐直。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崔柄大仕直。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最应,副提调李载元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世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斗淳,右议政任百经有身病,左议政李裕元,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载元启曰,左承旨闵奎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明日殿座相值,劝讲停。

○李世器启曰,大司宪李兴敏,掌令洪正圭、韩龙教牌不进,执义宋达仁,持平李从鹤在外,郑谦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洪正圭、韩龙教,正言金奭镇、李守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世器曰,只推。

○以副校理郑基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堂辅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金有渊状启,厚州府民家漂颓事,传于李世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传于徐堂辅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兵曹,以金辅根为留都大将。

○李世器,以备边司言启曰,顷见礼部咨文出来者,则准吉将军咨,据珲春协领报,自朝鲜庆源地方官,遣人投署,以两国交易官房,今春被焚,现欲修理,而木料维艰,欲越图们、江界材木矣,朝鲜素称礼义之邦,从无越边要求之事,玆庆源地方官,具文移,遽请越界伐木,本衙无案可循,未便率准,将庆源官印文一纸,附封咨送庆源事,抑亦意虑所不到之变怪,幺麽一守令,不有朝家知委,何敢擅自行文于上国守令,而毕竟转辗,至烦皇旨,材木之许斫,虽是特恩,事体之骇异,前所未闻,间缘行查本道,先出咨文,未及回答,今又都京之咨踵至,而其操切敦束,不少宽假,贻羞贻侮,宁欲无言,两咨辞意,必无差爽之理,则有不必迟待道查,庆源府使申命羲,为先罢黜,其代令该曹差出,使之罔夜下送,待面看后拿来,其施律之如何,下询时原任大臣处之,至于材木,既有特许,其在事体,将不得不输致,令道臣别定差员,以为领受之地,回咨文,令文任撰出,而格外特施之恩,来头使价时称谢,该地方官,今方革职拿来,依律处断之意,并别般措辞,分付,何如?传曰,允。此诚意虑所不到之事也。其为万万惊骇,万万未安,未有甚于此者,回咨撰出,各别审慎措辞,而材木之不可不领受,实为事体之重也。差员入送之际,严加操饬,无敢杂乱事,自庙堂申饬。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世器曰,海防之禁,重于陆地者,以其舟楫之行,无所不到,此往彼来,踪迹难寻也。此所以犯越之为极律,而今乃潜输禁物,互相射利,烂漫交通,惯熟来往,此与下海招寇,相去几何?此辈之绸缪和应,无复首从之可分,造谋者出财者,船主也沙工也。其势阙一不可,则同一心肠,斯可知矣,其在思患预防之道,事当并施一律,而庙启议谳,既有分等,金正连押送松营,大会军民,枭首警众,在逃三汉,刻期跟捕,随即一例施法,其馀金顺元、洪秉九、林时衡、李成三、赵宽燮,并移送秋曹,诸堂会坐外三门,各严刑一次,远恶岛定配。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光默为庆源府使。

○徐堂辅,以议政府言启曰,辛酉以后陞学,公都会之许赴庆科会试,特出于慈圣广庆之慈衷矣,水原、江华未及设行条,使之追试,付之今番会试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明日秋到记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正郞姜履浩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秋到记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官员差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在馆时,馆门把守及馆内守直房守房子各差备等,依近例名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此敕使吊祭时,祭物物目器数,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柳章熙呈递代,幼学李斗和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世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崔命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秋到记时,本府都事十员内,六员赴举,只有四员,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通化门、月觐门、明光门、青阳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甲子八月初十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领事任百经,讲官李㘾,参赞官徐堂辅,检讨官蔡东述,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宋宅薰,别兼春秋洪远植,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百经进前奏曰,雨后日气晴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百经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百经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百经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百经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百经就座。上曰,大臣着眼镜,可也。百经曰,虽无眼镜,犹可看悬吐矣。上诵前受音一遍讫。㘾读,自孔子曰五刑之属,止习容观玉声乃出。释义之际,上曰,书思对命三者,何义也?㘾曰,思对命之必书象笏,戒或疏忽,而乃敬谨之至也。仍释集注讫。上命授书算于㘾,上读新受音十遍讫。㘾还纳书算,仍奏曰,此章,言人君用刑之道,而《孝经》,亦引此句,以明其审法之意也。罪罚轻重,多至三千,而天地间所不容者,无过于不孝也。大夫之入朝也,预为齐肃警惕,沐浴致洁,而进笏之时,书其三件事,有曰思对命,己之所思,必欲告君,君之所问,必欲答之,君之所命,亦必奉行,凡此三者,以备遗忘,而史非史官掌其文籍者也。既着朝服,习其容貌仪观,而左右珮玉,和鸣中节,然后乃可进朝,此莫非敬谨之意也。东述曰,《小学》一部,先叙五伦,前章既明父子之亲,而此章专述君臣之义,君臣之道,敬谨为主,故将适公所之际,宿斋戒焉致敬,居外寝焉致敬,沐浴焉致敬,既服焉致敬,习容观玉声焉致敬,造次之间,无鄙倍之容,而莫不出于敬,致谨于告君之事,致谨于可对君之语,致谨于承君之命,而毫忽之间,虑有怠慢之气,故掌书之府史必先进,象笏而书之,而莫不一于谨,则人臣事君之道,莫先于敬谨,而敬谨二字,为此篇之要旨矣。㘾曰,日御讲筵,每勤询问,臣诚钦仰攒颂,而以近日诸臣之陈勉,罔或泛忽,深留圣衷,益懋时敏之功焉。上曰,为学之道,惟当勤孜,何可以待来日待来年乎?东述曰,大抵圣学之日新,必至于极至之功,虽在于圣智之高明,而亦由于睿学之勤笃,故以大舜之圣而鸡鸣必起,以大禹之圣而寸阴是惜,欲学舜、禹之圣,可不孜孜而惜阴乎?堂辅曰,讲官儒臣,已为备陈文义,臣无容敷衍更奏者,而俄者圣问,寔出于惜阴之至意,臣不胜钦颂之至,保守此心,终始如一,日新又新,无所间断,则圣学将就,庶可不日而俟之,是臣区区之望矣。百经曰,勿谓今日不学而有来日,勿谓今年不学而有来年,即朱子劝学之文也。讲官,以事君敬谨之义,恳恳敷陈,而非但人臣之事君,必主敬谨,人君之使臣,亦不当亵慢,是所谓君使臣以礼,则臣事君以忠者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世器,检校待教赵宁夏,侍读官李应夏,检讨官赵熙一,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宋宅薰,别兼春秋洪远植,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应夏读,自孔子曰五刑之属,止习容观玉声乃出。上曰,释义。应夏,释二章之义。上曰,注解释义。应夏释上章集说之义。上曰,三千,俱是五刑之目耶?应夏曰,墨劓剕宫大辟之属,共三千条也。仍释下章集说义。上曰,下番读之。熙一读奏。上曰,释义。熙一释义讫。上曰,参赞官读之。世器读奏。上曰,释义。世器释义讫。上曰,阁臣读之。宁夏读奏。上曰,释义。宁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应夏。上读十遍讫。应夏还纳书算。上曰,习容观玉声乃出,何义也?应夏曰,此是敬谨之至也。人臣事君之道,必也尽忠,而忠亦敬谨之本也。若不敬谨,岂可曰尽忠乎?人臣之将朝也,预先斋戒沐浴,思对命三者,恐或遗忘,必书诸象笏。思者,思其告君之事,对者,君若有问则拟其所对者也。命者,君所命令,将为奉行者也。敬谨之至,可不书诸笏而备遗忘乎?至若容貌仪观,习于私朝,左右珮玉,声皆中节,周旋之际,无不尽其敬谨,故先习其容观玉声,然后往朝于君所也。熙一曰,孝于五伦为先,不孝于五刑为大,故属罪三千,论其轻重,无无加不孝之罪也。下章,即明其君臣之义,而以孝事君则忠,曾所进讲者也。此章以下,乃臣事君之道,而臣子之入朝于君所也。恐有亵慢失礼之虑,前期致斋,私习容仪后乃出者,全由于敬谨之至,若非敬谨,岂可曰忠乎?世器曰,尊严之地,先以敬谨之心,正冠齐衣,至于珮玉,自有节调,而以是习仪后乃出者,此无非人臣致敬之义。宁夏曰,儒臣与参赞官,备尽仰达,臣无容敷演。而大凡孝者,敬谨之所由生也。史进象笏,书思对命者,如今承旨入侍时,草纸书前例,同一规也。习容观玉声乃出云者,如君珮垂臣珮委等节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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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李奎奭坐直。左副承旨徐堂辅坐直。右副承旨郑基会。同副承旨李世器。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崔柄大仕直。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闵奎镐启曰,大司宪李兴敏,掌令洪正圭、韩龙教呈辞,执义宋达仁,持平李从鹤在外,郑谦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源都护府使郑完默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闵奎镐曰,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徐堂辅曰,在外敦宁都正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徐堂辅曰,呈告礼判许递,前望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入之,李寅皋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金世均。

○大王大妃殿,传于徐堂辅曰,李载冕之为后于兴完,本出于大院君友爱笃至之情,而自朝家言之,在今日,岂可使大院君,不以亲子为嗣,而别立族子继世乎?自内屡以为言,而固执不回,玆不可不明有成命,中外之论,必无异辞矣。李载冕,还归本房,而兴完君立后,令宗府择定入启。

○大王大妃殿,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自明日劝讲,待下教。

○传于徐堂辅曰,自今为始,宗府校正堂上,以宗正卿下批。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定,参判南性教并牌不进,参议徐承辅进,左副承旨徐堂辅进。启曰,行判书尹致定,参判南性教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朴永辅为大司宪,柳荣河为大司谏,李世用为执义,郑基勉为司谏,权仁成、李锡宙为掌令,金声根、赵定燮为持平,金奭镇为献纳,朴定铉、金之有为正言,申锡畴为敦宁都正,金辅根为分内医提调,宗正卿十六单李敦荣、李圭彻、李景纯、李寅皋、李容殷、李寅夔、李承辅、李周喆、李寅奭、李锺承、李景夏、李载元、李升洙、李根永、李明锡、李南辕。

○兵批,判书申观浩病,参判曺锡舆病,参议郑稷朝病,参知洪必谟进,左承旨闵奎镐进。护军李兴敏、尹行福,副护军尹孟烈,副司直宋达仁、金显龟、洪正圭、韩龙教、李从鹤、郑谦植、郑汉朝,以上并单付,副司果金奭镇、李守曾。徐堂辅,以吏曹言启曰,北部都事南锺远,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以李泰翼为副校理,陈秉燮为兵曹正郞,李敏洙为兵曹佐郞,王锡初为齐陵令,尹麟求为北部都事,金应均为右参赞,兼直阁单李世用,故参判严耆赠,吏参弘文提学例兼,同春秋严锡鼎考。三政,以刘允晦为禁府都事,吴致为掌苑别提,徐曾辅为引仪。

○传于徐堂辅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入之,朴永辅落点。

○传于郑基会曰,故直阁徐有薰夫人卒逝云,赙物依定式输送事,分付该曹。以咸镜监司金有渊状启,厚州府民家漂颓事,传于郑基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兵曹留都从事官单赵秉世。

○李奎奭,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军兵各差备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扈卫厅言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将官校卒等处,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亲临秋到记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奎镐,以刑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以右捕厅草记,仁川浦潜参通贷罪人金正连等五汉,查核严囚,以待处分,在逃之朴保卿等三汉,刻期讥诇事,批旨,有事系边情,闻甚惊骇,焉逭当律,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辽、沈,交易之大路,而潜参之尚所必禁,法意莫严,况海防沿岛,前所隔绝不通之地,而有此嘘噏接续之变,此非潜相卖买而已,即犯越也。犯越之用一律,关和自在,金正连、吴奉吉、朴保卿、林凤益四汉,一而二,二而一也。金正连为先出付军门,枭首警首gg众g,在逃三汉,使之各别跟捕,一体施法,金顺元之船主,迹涉故犯,洪秉九之潜卖,林时衡之居间,厥有原律,严刑一次岛配,李成三,虽曰沙格,宜无专昧本事之理,倂移送秋曹,严刑二次,惩励放送,至于赵宽燮,不识事理,偏听怂恿之说,致有此听闻骇惑之举,不可以无所躬犯,曲恕而止,亦令秋曹严刑一次,远地定配,何如?传曰,当有东朝处分矣。

○大王大妃殿传曰,海防之禁,重于陆地者,以其舟楫之行,无处不到,此往彼来,踪迹难寻也。此所以犯越之为极律,而今乃潜输禁物,互相射利,烂漫交通,惯熟来往,此与下海招寇,相去几何?此辈之绸缪和应,无复首从之可分,造谋者出财者,船主也,沙格也。其势阙一不可,则同一心肠,斯可知矣,其在思患豫防之道,事当并施一律,而庙启议谳,既有分等,金正连押付松营,大会军民,枭首警众,在逃三汉,刻期跟捕,随即一例施法,其馀金顺元、洪秉九、林时衡、李成三、赵宽燮,并移送秋曹,诸堂会坐外三门,各严刑一次远恶岛定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臣等会坐本曹门外,捕厅在囚罪人金顺元、洪秉九、林时衡、李成三等捉来,各严刑一次后,顺元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秉九珍岛郡金甲岛,时衡兴阳县鹿岛,成三灵光郡荏子岛,远恶岛定配所,并即押送。至若赵宽燮,尚未就捕,今此通衢举行,即使民惩畏知法之圣意也。若迟待宽燮之就捉,则势将昏黑,故不得已上项顺元等四汉,日暮前举行于曹外,宽燮则待推捉严囚,用杖日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谨依备边司草记批旨,金正连押送松营,枭首警众,在逃三汉,刻期跟捕,随即一例施法,其馀金顺元、洪秉九、林时衡、李成三、赵宽燮,并移送秋曹,诸堂会坐外三门,各严刑一次,远恶岛定配事,命下矣。罪人金正连,别定校卒,押付松营,其馀金顺元、洪秉九、林时衡、李成三、赵宽燮等五名,并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传教,岛配罪人赵宽燮,去夜自现,才已就囚矣。即接典狱署所报,则今日寅时量,因病物故云,故使之掷奸gg摘奸g果为的实,囚徒案頉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源府使申命羲,待面看后拿来事,传旨启下矣。申命羲,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左议政李裕元箚曰,笃圣慕于是辰,真殿亲祼将之礼,餙晠典于初元,在廷均怆欣之情,仍伏念臣,待罪北臬,每以边禁之荡弛,心切忧虑未尝不察饬列邑,而今此庆源府无前之变,出于臣在任之时,臣满心惊懔,靡所容入,盖彼我之境,只隔杭苇之水,而关防之设如截,立寨之限,虽樵苏刍牧之微,无敢越界采取,至如印迹之簿牒,尤不敢无缘交通,是何等邦禁也。噫,彼武倅,亦宜有此个分晓,而罔念事体,不由营梱,妄托修馆之役钜,擅自行文而请斫,转达至烦于皇旨,敦责荐及于京咨,夫以上国之宽贷,特许几株之搬输,而其为蔑法冒犯,则实是创有之一大怪举也,僭屑于事大之义,羞侮于谨守之地者,不可使闻,良欲无言,苟使臣明于廉视,严于操束,有弹压之威,禁止之令,则岂令管下之统属,作此意外之事变,而曚然裒如,一至此哉?该倅施律,当有禀处,而臣之幸逭同勘,纵出于厚恕,揆臣义分,有不容晷刻自晏,臣知臣罪,未敢泯默,玆庸露章自列,干渎崇听。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下臣司败,拟臣当律,以存国体,以重边政,俾为为按事不职者之戒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申命羲所为,与小民犯越之类,亦自不同,实是意虑所不到也。谁能逆料,而为之申束乎?不当为引,卿其安心。仍传于徐堂辅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判南性教疏曰,伏以,宁考之庆诞载回,於乎,不忘,真殿之侑献是举,愀然如见,况当严庐宅忧之时,爰卜仙寝展诚之日,旧感新怆,大小同情,仍伏念臣,猥以驽姿,屡被鸿造,滥纡荣光则土苴而文绣,亵污名器则圭瓒而潢潦,徒承雨露之泽,未效涓滴之报,拊躬却顾,如痴如酲,而至于铨综之职,尤岂所称当哉?辞不获命,冒昩承膺,伊来一两月间,居然三四代斲,而见识既暗,疮疣随露,私心惶恧,犹不暇论,举世嗤点,固所倘来,兼以桑楡之境,急景已催,蒲柳之质,早秋先萎,弹冠束带,暂若康强,伏枕颓床,便尔委苶,趋走班联之馀,失摄于金火之交,触感而痰嗽气喘,挟滞而膈痞肠泄,夜则转辗失睡,朝又晕眩不省,以若疲软,有此证祟实无以强自驱策,且屡试蔑效,只速罪戾,而犹复蹲仍,不思决去,即义分之所不敢也。政牌之下,蠢动无路,玆陈短章,罄暴情实。伏乞圣明,俯谅微恳,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吏曹参判之衔,俾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行护军严锡鼎疏曰,伏以翼庙之诞辰载回,遹追来孝,真殿之祼献亲将,克伸圣慕,僾如复见,於乎,不忘,臣于是时,忝叨迩密之列,周旋尊罍之间,荣固至矣,劳于何有,千万不自意,进臣以嘉善之阶,臣闻命惝恍,继以惊惑,夫卿月之班,古所称命德之器也。虽望实素著,才具兼备者,莫不逡巡退让,臣是何人,恬若固有,扬扬冒膺也哉?噫,臣本庸庸陆陆之一贱品耳,茑萝无依,蒲柳已谢,自经忧戚,衰病转剧,一切荣观,万念都灰,闭门铲迹,形骸仅存,不料记簪之恩,遽及俟符之时,臣感激洪造,夙夜竭蹶,屡登讲对之筵,猥随俊彦之后,龙光所被,宿疴如甦,此生此世,志愿己足,更有何匪分之望乎?且罔功而陞秩,不可谓爵赏之不逾矣,匪才而贰卿,不可谓名器之不滥矣,臣心愧恧,犹属末节,其于熙朝综名核实之政,岂不大盭?参倚前衡,承膺无路,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仰禀东朝,还收臣新授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子八月十一日辰时,上诣春塘台。秋到记儒生,分讲制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徐堂辅,右副承旨郑基会,同副承旨李世器,记事官权膺善,假注书崔柄大,别兼春秋李冕光、洪远植,直阁李世用,检校待教赵宁夏、洪承亿、李载冕,副应教赵秉世,校理张世容,副校理李应夏,修撰赵熙一,副修撰李根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乌犀带、白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兴寅君最应,副提调李载元,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载元请出标信开布城。上命以已下标信举行。载元奏曰,侍卫从陞中,有试官蒙点人,使之下去行礼乎?上可之。行知中枢府事金炳国,行上护军郑基世,刑曹参判兪致善,对读官吏曹参议徐承辅,行副护军金永均,弘文馆副修撰李载冕,副司果洪承亿,考官行上护军金学性,行上护军金大根,行护军赵秉恒,参考官行副护军金炳渊,行副护军金尚铉,成均馆大司成李锺淳,行副护军郑泰好,行四拜礼讫,以次就位。载元读奏入门单子。上命试官书题赋,养则致其乐。限申时,炳国跪书读奏讫。承亿捧出悬之。世器进讲册望单子,上落点于《周易》,仍命开讲。世器曰,讲章何以为之乎?上曰,抽签。亲受二人讫。上曰,抽签置之,拈卷为之。载元奏曰,先张已入,以已下标信开门,呈券儒生使之出送乎?上可之,先张进览后还下。仍入小次,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自今为始,幸行聚军时,别云剑摠管别省记。上出次,奎奭进前奏曰,都摠管金世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奎镐进前奏曰,捕厅罪人金顺元等,移送秋曹草记,与该曹捉囚草记,名数相左,致勤下询,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捕将,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收券几何?载元读奏收券单子。上曰,考试。命书传教曰,侍卫军兵,令各其营干犒馈。上入小次,载元以司谒入禀,取几人乎?上命取二十人。世器以司谒入禀曰,讲生比较七人,何以为之?上命仍为之。又以司谒入禀曰,比较册子,以何经为之乎?上命仍以《周易》为之。上出次。上曰,六次比较讲生,并为待令。上命科次。炳国进前科次。承亿读券第一张五句。上曰,止之。炳国奏曰,书等何以为之乎?上曰,第一张书正三下,其馀并书次上。炳国书等。奎奭奏曰,日势已暮,点灯乎?上可之,宣传官跪启禀悬灯。各营以次悬灯。上曰,待令儒生,使之进前。幼学郑元时、安秉铎进前。上曰,姓名及居住奏之。元时、秉铎等,各奏姓名及居住。上曰,年纪几何?元时曰,四十一岁矣。秉铎曰,二十七岁矣。上曰,安秉铎,屡次比较,虽已见屈,其工之笃实可知,特为赐第。仍命退,元时等退出。又命考官先退。载元奏曰,坼封何以为之乎?上曰,承旨坼封,可也。载元坼封讫。炳国曰,预次书外字乎?上可之,载元曰,安秉铎,以何等书之乎?上曰,通施行。上命书传教曰,秋到记,讲居首通,幼学郑元时之次通,幼学安秉铎,制述赋居首三下,进士韩致益,并直赴殿试,讲之次通,幼学李锡弘等五人,制述之次,次上进士李龙雨等二人,并直赴会试,讲之次略,幼学柳廷植等五人,制述之次,次上进士金秉洙等三人,并给二分,讲之次略,幼学权逌善等六人,制述之次,次上生员成大永等十四人,各《奎章全韵》一件赐给。仍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协阳门外施赏。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青阳门、兴德门、明光门、集礼门、铜龙门、建阳门,抵协阳门。兵曹判书申观浩启禀放仗。奎奭请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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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闵奎镐内阁进。右承旨李奎奭式暇。左副承旨徐堂辅坐直。右副承旨郑基会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注书权膺善仕直丁观燮。假注书郑勉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堂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右副承旨郑基会,同副承旨李世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崔柄大,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柄大改差代,以郑勉洙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传于徐堂辅曰,望祭摄行磨炼。传于徐堂辅曰,奉常都提调之代,左议政为之。

○社稷都提调之代,右议政为之。

○传于徐堂辅曰,礼判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入之,金世均落点。

○徐堂辅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入之。

○台谏前望入之,大司宪金箕晩落点。

○徐堂辅启曰,新除授行大司宪金箕晩,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此幸行时,堂上一员,当为随驾,而判义禁李宜翼,知义禁李源命,俱有身病,同义禁宋廷和差祭,李景夏以摠戎使,朝房留阵,不得随驾云,判义禁知义禁,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入之,判义禁李圭彻,知义禁金应均,同义禁李裕膺、李周喆落点。

○兵曹,留都从事官沈相汉。

○徐堂辅启曰,行大司宪金箕晩,持平金声根在外,执义李世用,掌令权仁成、李锡宙,持平赵定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基勉,正言金之有,执义李世用,掌令权仁成、李锡宙,持平赵定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堂辅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世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堂辅曰,只推。

○徐堂辅,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本曹堂上,全数进参,而参议郑稷朝,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入之。

○兵曹参议前望入之,郑泰好落点。徐堂辅,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李世用,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所带本职,今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直阁单李世用。

○徐堂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泰翼,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春秋馆言启曰,别兼春秋李冕光,以兵曹正郞,今日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各陵园墓,秋夕祭享所用药果,煎造后进上看品,药果二十立,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金羽休,直讲朴周云,典籍高时勉,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郑基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六十二人馔价钱,每人各三钱,门旗手二十八名,每名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下教,本营侍卫军兵等处,干犒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健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本厅侍卫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公忠监司李秉文文移,则青阳县徒一年定配罪人金允甫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允甫,以殴打妇翁罪,癸亥八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郑元容箚曰,伏以自经夏节,宿暑诸症,比前倍剧,新凉才生,积气又动,昏眩交作,委顿不省,弹束供公,非所可论,时或来往郊庐,就间调治,而老笃癃甚,日加一日,臣之所带社稷署奉常寺提举之衔,职任慎重,虚縻滋悚,玆敢控实仰吁。伏乞俯赐鉴谅,仰禀东朝,并赐递解,以便公私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两提举,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8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李奎奭式暇。左副承旨徐堂辅坐直。右副承旨郑基会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器式暇。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崔柄大仕直。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基会曰,呈告判义禁许递,前望入之。

○判义禁前望入之,金学性落点。

○传于郑基会曰,呈告参赞许递,前望入之。

○参赞前望入之,右参赞李是远落点。

○以副校理李泰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会曰,只推。

○徐堂辅,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泰翼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基会启曰,行大司宪金箕晩,持平金声根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锡宙差祭,权仁成,持平赵定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基勉,献纳金奭镇,正言金之有,掌令权仁成,持平赵定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会曰,只推。

○以兵曹参议郑泰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会曰,只推。

○徐堂辅,以司饔院检举提调意启曰,敕使接见时茶礼,以几器磨炼,则例以武臣跪进,而自乙未以后,跪进置之,代以馔案床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议政府六曹封进,今十五日秋夕物膳,同日当为监进,而幸行相值,在前如此之时,有前一日先入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举行。

○又以宗亲府言启曰,十一日,大王大妃殿传曰,李载冕之为后于兴完,本出于大院君友爱笃至之情,而自朝家言之,在今日岂可使大院君,不以亲子为嗣,而别立族子继世乎?自内屡以为言,而固执不回,玆不可不明有成命,中外之论必无异辞矣。李载冕还归本房,而兴完君立后,令宗府择定入启事,命下矣。昭考各派,则宣庙第九王子庆昌君九代孙慎五子十岁儿乙经,可合云,以此敦定,而礼斜等节,令该曹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哨官分所单子,今十五日,当为书入,而今此幸行相值,势难入启,今十四日待番单子启下,即为书入,巡将监军,以十四日受点人员,十五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徐相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载元斋宿。左承旨闵奎镐斋宿。右承旨李奎奭斋宿。左副承旨徐堂辅斋直。右副承旨郑基会斋直。同副承旨李世器斋直。注书权膺善斋宿丁观燮斋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奎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堂辅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堂辅曰,今日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百官入参置之。

○徐堂辅启曰,大驾诣山陵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启。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又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再明日修改,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永平君昱,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入之。景慕宫提调前望入之,金大根落点。

○大王大妃殿,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番幸行时,先后厢行伍与卫内卫外百官班次,如有错乱,及兵曹节目外跟随与各司皂隶浇杂之弊,则当别般严处矣,政院预为申饬。

○传于李世器曰,吏工换房。

○传于徐堂辅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徐堂辅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阁臣、玉堂、别云剑、兵摠府堂上,同为入侍。

○李奎奭,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任泰瑛,以御营大将,后厢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景夏,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闵奎镐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任泰暎,以御营大将后厢随驾矣。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景夏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景夏,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闵奎镐启曰,正言金之有,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郑基勉,献纳金奭镇,正言金之有,持平赵定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奎镐曰,只推。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明礼宫奴子有完定配。

○闵奎镐,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明礼宫奴子有完,定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罪人有完,江原道三陟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器,以吏曹言启曰,毓祥宫秋夕祭大祝前掌令赵性鹤,元陵秋夕祭大祝前掌令李肇信,俱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肇信、赵性鹤已上,并单付。

○徐堂辅,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东籍亲耕田所种稻豆太皮唐黍皮粘粟皮稷,今月晦间,当为成熟云矣,自上方在谅暗中,依例以摄刈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望奉审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待教李容殷,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金学性,见带判义禁矣,纂修之役方张,职务相妨,所带金吾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使行络属(续))文书浩繁,而本院提调数少,知敦宁府事韩正教,行大护军吴取善、兪章焕、李源命、金炳云、徐衡淳、赵献永,礼曹参判韩启源,行护军金翊镇、尹正求、洪远燮、金辅铉,吏曹参判朴永辅,并还差,同知中枢府事宋廷和,行护军尹滋悳、徐相鼎,兵曹参判曺锡舆,行护军金炳奎,宁丰君崔遇亨,行护军赵秉协、成载瑗、柳厚祚,行承政院都承旨李载元,行护军朴珪寿,同知中枢府事尹宗善,行护军赵凤夏、赵熙哲、洪锺云、李升洙、金寿铉、兪锡焕、严锡鼎,并为差下,使之察任,行护军李明迪,年满七十,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李奎奭,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山陵幸行时,本营留都事,命下矣。铜龙门哨官李熙德,京中哨官三十名,集贤门别武士李岱俊,西营哨官金硕厚,助番牙兵四十名,广智营哨官尹喜泰,助番牙兵五十名,新营千摠许奎,骑士将赵羲象,把摠金命求,哨官安榏,教炼官金廷瑀,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京标下军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哨官崔荣显,别骑卫一人,别牙兵七名,火药库哨官万昌爀,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金之有疏曰,伏以臣,以疏逖之踪,何尝近似于簪绅之列,而幸会明时,猥占科第,释褐未几,忝叨侍从,此岂臣有一分可堪之实也哉?特以感陨居先,夷险不避,乍縻旋递,不遑言私,今于梦想之外,柏府除音,忽下于旅次栖屑之中,臣于霜坮,已试蔑效,则今此见职,一般綦重,而况当一初为官择人之时,如臣无似者,所敢拟于其间哉?外至之评,有不可论,而内省之疚,已无可论,玆敢悉暴衷恳,仰渎严庐之下,乞赐递斥,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既不以官职自居,则何敢赘他,而事在同省,听闻骇惑,臣于此时,适忝言事之地,则亦何敢以不效无隐之义,自阻仁覆之天哉?窃伏念我殿下,以天纵之圣,御君师之位,睿德日就,仁闻播及中外,匝域含生之伦,莫不延颈拭目,思见至治,则守土之官,亦宜奉承德意,务尽字恤,扶植法纲,以为一半分分忧之责,而噫,彼没觉之类,猥叨百里之寄,才出都门,扬扬使气,坏纲灭纪,鱼肉民生,此臣所以痛恨忧叹,不敢泯默者也。臣之所居道内德源府文科新及第臣金昌伦,唱榜还乡之路,该府府使臣李敏鼎之兄敏仲,以倡夫二名,使之率去,而昌伦以时当遏密,事体不然之意,拒而不纳矣。及夫抵家,敏鼎,以二倡,勒令率之,则为念官民之分资送二倡,使之归去,昌伦处事,有何所失,而敏鼎,怒其资送之薄,捉入昌伦之父,红丝加身,棍笞并施,至于垂死。昌伦,不胜痛迫,入庭哀乞,则吁,彼敏鼎,不顾朝官,悍校狞卒,拳踢交加,末乃枷其首锁其足而牢囚之,此则昌伦所遭之梗槪也。夫乡曲新恩,顾在平常之时,为官长者,勒令率倡,使之破产,有所不忍,而况此举国哀遑之时,虽隶台皂隶之贱,犹知如丧之痛,而敏仲则抑以何心,家蓄优倡,甘蹈不法,敏鼎则渠以佩符之官,不知法禁,挟其威势,恣行无严之习,至于朝官之身被枷锁,坚囚捕厅,有国以来所未有之变怪也。敏鼎兄弟,当初所为,已极无严,而毕竟骇悖之大关国纲,此若仍置,则纪纲之扫地,法禁之解弛,姑舍,几百年讲明之礼义名分,坏败无馀,此岂细故也哉?伏愿圣明,仰禀东朝,彼李敏仲、敏鼎不法之罪,依律严勘,以肃朝纲,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兄则敢于遏密之时,劝人率倡,其弟则忍行诛求之习,虐人之父,毕竟戮辱,加于新恩,节节骇悖,并不可寻常处之,德源府使李敏鼎,所犯罪状,严查驰启事,令庙堂分付道臣,尔其勿辞察职。

○甲子八月十四日午时,上诣孝文殿。亲行昼茶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徐堂辅,右副承旨郑基会,同副承旨李世器,记事官权膺善、丁观燮,记注官宋宅薰,别兼春秋金炳翊,原任直提学申锡禧,原任待教徐相翊,直阁李世用,应教李正鲁,校理吴俊泳,修撰蔡东述,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入孝文殿东夹门,由东阶陞诣板位西向立。赞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赞仪唱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仍诣灵座前北向跪。载元奉香,世器奉炉,上三上香。载元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世器,世器跪受,奠于灵座前,连献三爵讫。上降复位。赞仪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赞仪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礼讫。赞仪请还斋殿。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八月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阁臣、玉堂、兵摠府堂上,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李奎奭,右副承旨郑基会,同副承旨李世器,记事官权膺善、丁观燮,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李载冕,直阁李世用,检校待教郑范朝、赵成夏、赵宁夏,应教李正鲁,修撰蔡东述,兵曹判书申观浩,参议郑泰好,都摠管赵然昌、金世均,副摠管闵致庠、李承辅、金辅铉、金寿铉、郑周应,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诸承旨奏公事。载元曰,臣则工房而无公事矣。奎镐曰,臣则推考房而无公事矣。奎奭曰,臣则军士房而无公事矣。基会曰,臣则户房而无公事矣。世器曰,臣则吏房而无公事,而礼房承旨徐堂辅,以奉审进去矣。臣以代房,有公事一度转达矣。仍读奏,广州府留守金炳冀状启讫,跪上,踏启字后,仍判付,以亲启下礼曹。载元奏曰,既有兵摠府堂上同为入侍之命,而兵曹参判曺锡舆,参知洪必谟,副摠管李根永、李容象、李兼熙,不为进参,事甚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上曰,置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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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行左承旨徐堂辅。右承旨闵奎镐。左副承旨李奎奭。右副承旨郑基会。同副承旨李世器。注书权膺善丁观燮。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山陵,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最应,副提调李载元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徐堂辅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窗。

○李世器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基会曰,判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徐堂辅,以礼曹言启曰,因宗亲府草记,十一日,大王大妃殿传曰,李载冕之为后于兴完,本出于大院君友爱笃至之情,而自朝家言bb之b,在今日,岂可使大院君,不以亲子为嗣,而别立族子继世乎?自内屡以为言,而固执不回,玆不可不明有成命,中外之论,必无异辞矣。李载冕还归本房,而兴完君立后,令宗府择定入启事,命下矣。昭考各派则宣庙第九王子庆昌君九代孙慎五子十岁儿乙经,可合云,以此敦定,而礼斜等节,令该曹依例举行事,允下矣。庆昌君九代孙慎五子乙经,立为兴完君之后,立案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器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堂辅曰,山陵亲祭时,赞礼礼曹判书,内下虎皮一令赐给,执礼执尊大祝,并加资,其馀左右通礼以下,并依庚戌年例施赏。

○传于徐堂辅曰,亲祭时亚终献官,各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礼房承旨加资。

○传于徐堂辅曰,守陵官,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参奉并陞六,忠义东班职陞叙。

○传于徐堂辅曰,侍陵内侍李相利,内下虎皮一令赐给,进止长番差备,并不妆弓一张赐给,其馀奠礼以下守护军,并依庚戌年例施赏。

○传于郑基会曰,政官牌招开政,施赏下批。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定留都,参判朴永辅未肃拜,参议徐承辅进,同副承旨李世器进,启曰,行判书尹致定留都,参判朴永辅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见窠皆令差出,以李义晋为执义,赵然友为应教,韩镇棨为修撰,李源命为知经筵,朴奎东为汉城主簿,李载冕为中学教授,李锺正为东学教授,睿陵参奉二单李道穑、李锺应,忠义单安光默,左副承旨徐堂辅,今加嘉善,修撰赵熙一,副司直睦仁会,应教李正鲁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兼持平单兪初焕减下。

○兵批,判书申观浩病,参判曺锡舆病,参议郑泰好进,参知洪必谟守宫,左副承旨李奎奭进,大护军金应均,护军南性教,副护军郑稷朝、赵熙一、睦仁会、李正鲁,副司果李敏秀,副司猛李斗和,以上并单付。

○徐堂辅,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待教李容殷,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李奎奭,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处,干犒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校将官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将官及驾前别抄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式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子八月十五日卯时,大驾诣山陵。亲祭展谒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徐堂辅,右副承旨郑基会,同副承旨李世器,记事官权膺善、丁观燮,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直阁李世用,检校待教郑范朝、赵成夏、赵宁夏、洪承亿、李载冕,应教李正鲁,修撰蔡东述,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布笠布帖里布带,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最应,副提调李载元,进前奏曰,侵晓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协阳门,至延英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步过还乘舆,出肃章门,至仁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轿。上降舆乘轿,由进善门,出敦化门外。宣传官跪禀旗帜三行分去行鼓,进发至崇礼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锣鼓作,仍进发至京口,上降轿,乘座马至慕华岘,上降马乘轿,以人夫逾岘,复驾马至弘济院。命书传教曰,龙城府大夫人墓所,遣内侍看审以来。至碌磻岘,又以人夫逾岘,上降轿,乘马至碑石岘,上降马,乘轿至黔岩昼停所。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幄次。传曰,龙城府大夫人墓所,遣永平君行事,祭文,令文任撰进,恩彦君墓,月山大君墓遣承旨致祭。传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来待于陵所。少顷,兵曹判书申观浩,进军令三吹讫。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幄次,仍诣碑阁奉审讫。通礼跪启请乘轿。上乘轿,进发至山陵洞口外,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锣鼓止。至下辇所,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乘舆至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殿。传曰,随驾军兵,令各其营干犒馈分给。传曰,右副承旨,驰诣禧陵、孝陵,奉审以来。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衰服以出,乘舆至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就位俯伏哭,止哭行四拜礼讫,仍诣陵上碑阁、丁字阁奉审讫,入小次。亲祭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出次,入就位俯伏哭,止哭行四拜礼,诣尊所,仍诣灵座前,行初献礼。大祝读祝讫。上降复位。亚献官左议政李裕元,行亚献礼。终献官右议政任百经,行终献礼讫。上俯伏哭行四拜礼,仍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跪启请礼毕。上还入小次。辞陵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诣版位俯伏哭,止哭行四拜礼讫,上出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左议政李裕元,右议政任百经,进前奏曰,亲祼山陵,哀慕益新,侵晓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还至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殿。传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传曰,自陵洞口,至崇礼门外,捧上言。传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还宫时,昼停所待令。还宫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布笠布帖里布带,出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轿。上降舆乘轿,仍出洞口外。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锣鼓作,仍进发至黔岩昼停所。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幄次后,传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基会,记事官丁观燮,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京畿监司赵在应,地方官杨州兼任一路都差使员,富平府使赵秉燮,道路桥梁差使员,始兴县令闵禹世,地方官高阳郡守尹守渊,日伞奉持差使员,延曙察访李时豊,待令马差使员,庆安察访李运昌,以次进伏。赵秉燮,并各奏职姓名讫。上曰,监司进前。在应进前奏曰,畿邑许多痼弊实难一一仰达,而最是北汉平仓饷还,为畿邑切骨之冤,自昨年摠厅节目之后,臣营毋得管摄竟至全数上城,盖其转输之难,远为百馀里,近不下六七十里,计其在途纳仓之费,原纳之外,又甚夥多所以鹑鹄盈庭,课日呼诉,涣散之虑,迫在朝夕,非但民情之万万矜闷,因此而列邑艰棘之忧,有不可胜言,一依己未大僚筵奏,并全数捧留本邑,只以耗杂费输纳之意,永为定式,则环畿甸几万生灵,举可蒙一元再造之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又所启,向以臣营列校自辟边将一窠,疏请蒙允,而以长峰,永属自辟窠矣,军校数多,依例待瓜差送,则年老居末之类,将不得均霑旷绝之泽,若定为一年迁转之窠,则可无向隅之叹,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轿,上乘轿。宣传官跪启请鸣金二下锣鼓作,仍进发至碌磻岘、慕华岘,并以人夫逾岘,复驾轿至崇礼门。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锣鼓止。上入崇礼门,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延英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步过,乘坐马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命出信箭。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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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未肃拜。行左承旨洪淳大坐直。右承旨李奎奭坐直。左副承旨赵埰。右副承旨郑泰好未肃拜。同副承旨宋熙正。注书权膺善丁观燮仕直。假注书李泰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最应,副提调李载元启曰,亲祼山陵,哀慕益新,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奎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前望入之,李敦荣落点。

○传于李奎奭曰,幸行时之捧上言,数甚夥多,而其中或有可施者,又有虚实相蒙者,竟作下吏之利窦,亦岂无向隅之叹乎?不可一任喉院存拔,令庙堂关饬各该道臣,十分详查,别具以闻。

○传于李奎奭曰,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承辅、洪淳大、李奎奭、赵埰、郑泰好、宋熙正落点。

○李世器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承辅,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赵埰,右副承旨郑泰好,同副承旨宋熙正,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权膺善病代,以李泰永为假注书。

○以平安监司洪祐吉启本,罪人徐相朝定州牧到配事,传于李奎奭曰,放送。

○李世器启曰,即者别兼春秋洪远植,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奎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赵敬夏、李载冕,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箕晩,执义李义晋,持平金声根在外,赵定燮,掌令权仁成、李锡宙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司谏郑基勉,献纳金奭镇,正言金之有,掌令权仁成、李锡宙,持平赵定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奭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郑泰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奭曰,只推。

○李奎奭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徐相复、朴希淳等,当为严刑发配,而判义禁李敦荣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次堂举行。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载冕,副护军闵奎镐以上,并单付。

○礼曹谢恩使拜表吉日,来九月二十九日巽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推择。启。

○洪淳大,以宗亲府言启曰,《璿源谱略》修正事,命下矣。大妃殿世谱中,永恩府院君赠职,当为入录矣,一体修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亲府言启曰,《国朝御牒》书写官李寅皋卒逝,其代差出,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赵然友,修撰韩镇棨,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李敦荣,见带判义禁矣,纂修之役方张,职务相妨,所带金吾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今八月十六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奭,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护军兪章焕疏曰,伏以臣,猥膺专对之命,行将辞陛矣。念臣父母坟墓,在于京畿龙仁地,而间因事会,久阙省扫,今当远离,益切霜露之感,玆敢暴情恳,干渎崇听。伏乞仰禀东朝,许臣旬日之暇,俾伸至情,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别兼春秋洪远植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父素患积滞之祟,当此换节之际,宁日恒少,自日昨忽添轮感,一倍孔剧,委顿床玆,惟事刀圭,臣闻报煎灼,不能自安,玆敢猥陈短章,径出修门。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别兼之衔,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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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左承旨洪淳大坐直。右承旨李奎奭式暇。左副承旨赵埰。右副承旨郑泰好缘故出。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李泰永仕直安骥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埰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淳大曰,仁陵陵上莎草修改时,监董大臣以下,除下直进去。

○以别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赵敬夏、李载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埰曰,只推。

○洪淳大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赵敬夏、李载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埰曰,御营大将,率摠戎厅旗鼓朝房留阵。

○传于赵埰曰,右尹有阙之代,护军慎尚钦除授。

○吏曹口传政事,右尹单慎尚钦除授事承传。

○注书丁观燮病代,以安骥泳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传于宋熙正曰,今因祠院保率事,有所申饬者,士夫家墓村养户之无限,实为军丁虚额之弊源矣。南延君墓村,至于数百户之多,军役还上,无一应役,而本邑视以当然,初不举论,大院君,每以此事,忧闷不安,以为来头投入者,将不知几倍云,此岂大院君本意乎?令本道申饬该邑,元定守墓外,一倂充定军还户役,以示法行一切之意,而士夫家墓村养户,一一查括,充完军额,勿敢复蹈前习之意,令庙堂行会,严饬诸道,修成册启闻。大王大妃殿传于宋熙正曰,惟我国朝,崇儒重道,四五百年,声明文物,灿然大备,而士林之尊慕昔贤,建院立祠,本出于讲习其学,昌明其道,则朝家之从而赐以额号,给以田结保属,意甚盛也,恩至厚也。奈其末流之弊,有不胜言,弦诵之声,寂而无闻,酒食之争,作为胜事,逃避军伍者,半入保额,侵虐平民者,公行推捉,惟利是求,转相仿效,私设叠设,在处相望,凭借吓喝,争哄不息,祠院本意,宁有是哉?昔贤有知,必不肯顾歆其祀而安其亵渎矣。此不可不大加厘正,痛革陋习,以谢贤人君子之灵矣。从玆以往,如有凭借祠院,侵虐平民者,则词讼之间,必无不为现露之理,营邑无敢掩置,一一摘发登闻,重律严绳,勿复齿于士流,赐额书院,自备田三结,依法典免税外,如有自备之未满三结,而滥以民结充数者,一切摘发厘正,院生保率,虽有定式,而亦不无参差过多之弊,院仆库直等紧切名色,自庙堂画一定额,而其外则一切裁革,悉充军额。乡贤祠,本非额院,则安有保率名色乎?一倂删汰签丁,而官封祭需之礼曹许题,事极无谓,从今严饬防塞,年前大臣,曾有福酒村革罢之奏矣,曾未几年,弊复如前云,令其所在各邑,修报成册,以为复申前禁,凡系祠院之叠设私设,一切严立防禁,更勿滥杂,如有冒禁,断当随即毁撤,绳以重律之意,定式遵行事,令庙堂,行会诸道,可也。

○赵埰启曰,行大司宪金箕晩,执义李义晋,持平金声根在外,赵定燮,掌令权仁成、李锡宙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基勉,献纳金奭镇,正言金之有,掌令权仁成、李锡宙,持平赵定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埰曰,只推。

○洪淳大,以议政府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书院乡祠之设,或以道学节义,或以勋业事功,无非后人尊慕酬报之诚,而法施劳定,勤事捍患,实是祀典之所当举者也。然而叠设私设之自有禁制,虑其渎滥之流弊也。冒禁建设,近来尤甚,闲丁之投托,杂流之凭借,贻害民邑,种种不一,思欲痛加厘正,屡饬修上成册矣。今虽齐到,而详略不等,凡其叠设之可减,私设之可撤,今当斟量裁处,而成册之尤甚疏略者,有难凭考,自庙堂,或参考礼曹文案,或更关该道详报,烂漫商确,断以礼制,其存其撤,划成一副规模,斯速禀定施行,俾无渎亵淆杂之弊事,命下矣。祠院叠设私设之为当禁,法意则然,而今下慈教,其于崇植尊尚,与夫截滥裁复,辞旨光大,孰不钦仰,而第念此事之合有变通,非无衿绅间论说,而积久因循,以至于今者,非但未遑而然矣,先甲后庚,厥有经训,从今为始,凡叠设私设,申明旧制,一切禁断,乡贤祠祭需之图得礼曹关文,必令官封,滥觞所由源也。倂停之,赐额书院,法典所载募入定额外,逾越处及私设之院,乡贤之祠,募入名色,各地方官,亲执文簿,厘正删汰,一一签丁后,道臣具成册启闻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言启曰,传曰,幸行时之捧上言,数甚夥多,而其中或有可施者,又有虚实相蒙者,竟作下吏之利窦,亦岂无向隅之叹乎?不可一任喉院存拔,令庙堂关饬各该道臣,十分详查,别具以闻事,命下矣。谨依下教,分类下送于各道四都,使之广探,摭实登闻,而五部则令汉城府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熙正,以户曹言启曰,山陵亲祭时,奠礼以下守护军,并依庚戌年例施赏事,命下矣。取考《庚戌誊录》,则本曹无此例,不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淳大,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李正鲁、赵熙一陞资,其代副司直韩龙教、沈相汉差下,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记注官二单韩龙教、沈相汉,以上并单付。

○洪淳大,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郞厅尹成镇,奉命在外,其代以兵曹正郞任冕镐差下,李国宁,有回避敕使之嫌改差,其代以平市署主簿李秉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李斗和呈递代,幼学李运在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龙虎营御前前排巡牢等处赏格木,谨依成册,判下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判下成册,今此山陵幸行时,元内吹车完哲等三十名处,木各一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驾前前排军七十二名等处,赏木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御前前排军七十二名等处赏木,谨依成册判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平安监司洪祐吉启本,徐相朝定州牧到配事,判付内,放送事,命下矣。徐相朝即为放送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朴希淳、徐相复,各严刑一次远恶岛定配,三倍道当日押送事,承传启下矣。朴希淳、徐相复,各严刑一次,讯杖第三十度后,朴希淳全罗道灵光郡荏子岛,徐相复罗州牧bb薪b智岛定配,三倍道当日押送,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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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厨院进。左承旨洪淳大坐直。右承旨李奎奭式暇。左副承旨赵埰式暇。右副承旨郑泰好服制。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李泰永安骥泳仕直。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宋熙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熙正曰,呈告及有实病摠管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闵致庠、李豊翼、尹宗善落点。

○以别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赵敬夏、李载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淳大曰,只推。

○洪淳大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赵敬夏、李载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宋熙正启曰,大司宪金箕晩,执义李义晋,持平金声根在外,赵定燮,掌令权仁成、李锡宙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基勉,献纳金奭镇,正言金之有,掌令权仁成、李锡宙,持平赵定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熙正曰,只推。

○宋熙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章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文武科初试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回公都事及文一二所武一二所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六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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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厨院进。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李奎奭坐直。左副承旨赵埰坐直。右副承旨郑泰好服制。同副承旨宋熙正式暇。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李泰永仕直安骥泳。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奎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淳大启曰,左副承旨赵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淳大曰,敕奇在迩,畿邑事弊,不可不念,二十八日幸行,进定于二十五日。

○传于洪淳大曰,健元陵、绥陵亲祭后,景陵亦为亲祭矣。该房知悉。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番幸行时,别云剑,随驾阁臣仍用。

○以别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赵敬夏、李载冕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埰曰,只推。

○传于洪淳大曰,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坐望。

○传于洪淳大曰,呈告经筵春秋泮长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洪淳大曰,幼学李慎五,今日政初仕拟入。

○洪淳大,以吏曹言启曰,庆科增广文科别试初试试官,当为磨炼,而参判朴永辅未肃拜,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埰曰,监董大臣以下留待。

○传于赵埰曰,监董大臣以下入侍。

○赵埰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赵敬夏、李载冕既有只推之命,洪远植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箕晩,执义李义晋,持平金声根在外,赵定燮未署经,掌令权仁成、李锡宙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掌令权仁成,李锡宙,献纳金奭镇,正言金之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埰曰,只推。

○李奎奭启曰,庆科增广别试武科初试,一所试官郑海尚,谓有情势,奉招阙外,陈疏到院矣。原疏虽不得不捧入,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屡度催促,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定进,参判朴永辅进,参议徐承辅进,左副承旨赵埰进。

○赵埰,以吏曹言启曰,思陵令薛秉周,除拜过限未肃拜,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赵熙一为兵曹参议,洪轩锺为刑曹参议,成载玉为大司成,李宜翼为判义禁,徐堂辅为同春秋,韩兢烈为刑曹佐郞,徐相亿为思陵令,金辅根为分内医提调,李慎五为懿陵参奉,兼持平尹成镇减下,承文提调三十二单韩正教、吴承善、兪章焕、金炳云、李源命、徐衡淳、赵献永、韩启源、金翊镇、尹正求、洪远燮、金辅铉、朴永辅、宋廷和、尹滋悳、徐相鼎、曺锡舆、金炳奎、崔遇亨、赵秉协、成载瑗、柳厚祚、李载元、朴珪寿、尹宗善、赵凤夏、赵熙哲、洪锺云、李升洙、金寿铉、兪锡焕、严锡鼎,承文提调李明迪减下。兵批,判书申观浩进,参判曺锡舆进,参议洪必谟,参知赵熙一,并未肃拜,右承旨李奎奭进,判府事单徐衡淳,护军徐堂辅,副护军郑基会、李世器、李锺淳,副司猛李运五,以上并单付。

○再政。以赵锡麟为光陵令,李应吕为奉常主簿,兵曹参议单洪必谟,参知单赵熙一,故学生徐有敦赠吏参例兼,故府使徐懋修赠吏议,已上,同春秋徐堂辅两代。

○三政。以洪汉锺为章陵令。

○四政。以李容恢为贞陵令。

○五政。以金馨淳为造纸别提。

○六政。以咸遇顺为典设别提。

○赵埰,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文科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移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此庆科增广文科初试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正郞姜履浩,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此庆科增广文科初试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金秉洙,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此庆科增广文科初试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今此庆科增广文科初试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山陵参奉所报,则今番幸行时,两参奉陞六,执事忠义陞叙,新除授参奉与忠义,姑未赴任,而今此庆科增广文科初试时,两参奉及执事忠义,俱为观光云矣。忠义赴举代假官,依前例自臣曹别单单付以入,而参奉赴举代,假官一员,令吏曹口传差出,以为替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孝文殿享官意启曰,今此庆科增广文科初试时,参奉李乔镇、南学渊,忠义李济龟、李载英、金炳耆、李显中,皆为赴举矣。自二十日至二十三日,参奉代假官一员,忠义代假官二员,令该曹该府,依例差出,使之入番察任,何如?传曰,允。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庆源交易房屋被焚,因该地方官,请砍伐木赏给材木事,北京礼部回咨,才已正书,奉御押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奎奭,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训炼院慕华馆庆科增广武科初试,俱为试场,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行护军郑海尚疏曰,伏以臣以无似,年前猥参考讲之席,竟至偾误,而薄谴旋宥,至今追惟,惶汗犹浃,不自意试意排拟,又在于讼諐之中,庚牌俨临,臣诚忸蹙,罔知措躬之所,若诿以试体之文武有异,自同无故,恬然冒膺,则岂不为清朝之所疵顈,而一世之所嗤点哉?百尔思量,不敢为进身之计,忙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特许永削臣试官之望,以存昏谬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试牌体重,即为入来。

○甲子八月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大王大妃殿垂帘,监董大臣以下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埰,假注书李泰永,记注官任膺模、宋宅薰,监董大臣李裕元,观象监提调郑基世,缮工监提调金炳乔,礼曹判书金世均,以次进伏讫。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裕元进前奏曰,晨凉午热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裕元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莎草自辰时始役,至午后竣事,而夏间潦雨损缺处,多苏生,然卯方则新补甚钜,己酉丑方,间间修补,午方不为补缺矣。比以五月奉审时图形看之,今番之役,稍简矣。大王大妃殿曰,五月奉审时,进览图形,而尚此悚闷矣。今多苏生,又为补完,诚为万幸,此后更无枯损之虑乎?裕元曰,臣等亦憧憧于后日之虑,申饬陵官,各别洒水于晨夕之间,使之着根矣。大王大妃殿曰,他处陵寝,别无是頉,而仁陵莎草,每每枯损,诚甚悚惶矣。裕元曰,臣于年前,以云监提举,奉审时,亦为进诣,而果如慈教矣。大王大妃殿曰,莎草之每每枯损,何为以致此乎?裕元,顾谓世均曰,陵上莎封,稍高而然乎?世均曰,庚申、辛酉,年年修改,而其时以稍高也,故虑有此患,稍圆其形而改筑之矣。裕元曰,圆其形而修改,认以无頉矣,未几如此,则今番修补,虽曰完固,后之无頉,又何可预料乎?所以臣等,极悚懔矣。大王大妃殿曰,今番修改,如尽心举行,则必有实效矣。裕元曰,臣等悉心举行,而广留,亦诚勤董役矣。大王大妃殿曰,往来程途,虽是不远,而所经处农形,何如?裕元曰,往来之间,见一田一畓,则虽不广见,推以知之矣。臣所见处各谷,举皆入实,而昨夜之雨,似是退霜之渐,则其丰登可占矣。大王大妃殿曰夜雨虑或过注,仍即开霁,似无害于各谷矣。裕元曰,夜雨适注,趁朝夬霁,非但役事之善就,各谷与菜种,并皆茁盛矣。大王大妃殿曰,敕奇今始的至矣,京城下马,可在于何间乎?裕元曰,臣于阁外,取见湾尹箕伯状启誊报,则敕使,今月十四五日间,到沈阳云矣,臣待罪湾府,再次支敕,又于年前,以海伯亦经是事,而敕行到沈后,七八日到栅,留栅数日,仍为渡江,以此推之,来月初旬间,似当京中下马矣。大王大妃殿曰,渡江后,第几日入京乎?裕元曰,敕使渡江后,远接使,自义州至京中,当排站启闻,而状启来到后,详知其排日矣。大王大妃殿曰,今番敕使,何以如此迟滞,或非阻水乎?裕元曰,臣以节使赴燕时见之,则彼地涂路多水,冬节则冰程也。故来往甚便宜,而若当夏潦,则跋涉甚难,敕行迟滞,必由是矣。大王大妃殿曰,今则潦炎已过,敕行当无事来往,甚豁然也。裕元曰,然矣。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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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厨院进。左承旨洪淳大坐直。右承旨李奎奭缘故出。左副承旨赵埰坐直。右副承旨郑泰好服制。同副承旨宋熙正式暇。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李泰永安骥泳仕直。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最应,副提调李承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奎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埰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署经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淳大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斗淳,左议政李裕元,右议政任百经,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淳大曰,故判书赵秉夔延谥改题主日,遣承旨致祭。

○传于洪淳大曰,南延君祠版致祭时祭文,令文任撰进。

○传于洪淳大曰,今番幸行时,诸般举行,依京举动例为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凡系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十里外斥堠伏兵传语军置之,外驿补把亦为除之事,分付。

○传于洪淳大曰,今番幸行时,护军李载元别随驾。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番幸行时,各陵摄行祭献官,以吏判内阁提学塡差。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淳大曰,杂科之设,亦自关系不轻,而挽近循私,遂成痼弊,抱才修艺者,每见沈屈,工于干嘱者乃得入格,所以昼宵经营,只在钻刺谿迳,废阁课业,漫不攻习,供奉御药,事大交邻,其重何如,而医官则不识脉理药性,译员不辨汉音满语,以至阴阳科律科,无非有国之不可阙者,而胡涂荒疏,莫有精通炼熟,此皆试取不如法式之弊也。见今杂科不远,玆以预饬各该堂上及诸司提调,主试之日,精白秉公,按法依式,无敢循私,自致后悔之意,各别申饬。

○传于赵埰曰,禁卫大将许棨摠戎使李景夏,武一二所试官加差下,除谢恩进去。

○赵埰启曰,摠戎使李景夏,以武二所试官,慕华馆今方出去矣。所佩密符及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赵埰曰,试所进去同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同义禁前望入之,李景夏落点。

○赵埰启曰,行大司宪金箕晩,执义李义晋,持平金声根在外,赵定燮未署经,掌令权仁成、李锡宙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权仁成、李锡宙,献纳金奭镇,正言金之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埰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炳翊、南一愚、赵敬夏、李载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淳大曰,只推。

○洪淳大启曰,今二十五日健元陵、绥陵、景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朴珪寿,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领敦宁为之。

○兵曹,以金辅根为留都大将。

○洪淳大,以议政府言启曰,即见禁卫营所报,则以为营储枵荡,支放未下,洽为四万馀两,而措济没策,极为遑汲,就本营所桩银货一万七千二百馀两中,姑令挪用,待纾力还充为辞矣。银子,是储胥中最重之需也,不当有请辄施,而该营支放之阙,今半年于玆矣,不可不权宜措济桩银中限一万两,姑令挪移,而待新捧划即还充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淳大曰,即见政府草记,则禁营营用罄竭,不可不动出桩银云,大抵各营事势,何为而至于此乎?此岂一朝一夕之事乎?需用之节滥,惟在主将之能否,则罄竭如彼,谁当执其咎乎?初非戎务之所关,而工作兴造之纷然不息,此为耗费之尾闾,而外他挪贷欠逋,又复莫可收拾,如是而辄称罄竭,甚至支放不继,军卒怨恨设营本意,其果如此乎?此后各营所谓不恒上下,移送新营之物,一切关由庙堂,然后施行,而如有如前滥杂之弊,则此自关系师律,其各惕念事,分付。

○洪淳大,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庚申七月秋到记,殿讲入格给二分幼学尹夔善,壬戌七月秋到记,殿讲入格给一分幼学赵秉大,甲子四月春到记,殿讲入格给二分幼学尹皞燮,给一分生员丁达教,俱以讲经生,兼有制工,而尹夔善则辛酉式年文科会试时,遭艰陈试,并于今番增广文科,从愿许赴事报来矣,制述讲经,直赴会试及给分人,勿论增式年别试,从愿许赴事,载在法典,幼学尹夔善等四人,依例许赴于今此增广文科初试,使之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甲子八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郑元时,幼学安秉铎,制述入格进士韩致益以上,直赴殿试。壬戌九月广州府应制入格进士金永寿,癸亥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黄学秀,进士李善浩,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进士金永穆,同年七月七夕制入格生员黄文渊,同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朴孝宪,同年八月九日制入格幼学洪在祐,生员尹容善,幼学崔柄建,同年十一月柑制入格幼学赵𫮊,生员李命宰,甲子四月人日制入格生员韩致肇,幼学李敦夏,同月璿派儒生应制入格幼学李载晩,幼学李世根,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申泰鼎,进士徐相朝,同年五月三日制入格幼学朴学斗,同年七月七夕制入格生员朴齐弘,同年八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李龙雨,生员金翊周以上,直赴会试,癸亥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林显相,幼学权基祜,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生员郑龙和,同年七月七夕制入格幼学洪翰锺,同月秋到记制述入格幼学李承泰,同年八月九日制入格幼学宋瑗浩,幼学洪尚杰,幼学徐正淳,同年十一月柑制入格幼学洪承祜,幼学金裕成,甲子四月人日制入格幼学李台鼎,幼学金起泰,同月璿派儒生应制入格幼学李兴淳,进士李需冕,幼学李渊膺,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幼学金永奭,同年五月三日制入格幼学李柄休,幼学尹滋正,同年七月七夕制入格幼学金奭达、金龙渊、朴齐肯,生员李宪基,同年八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金秉洙、林命相、李泰应以上,给二分,癸亥八月九日制入格幼学李升淳,幼学金致国,生员洪祐衍,幼学车键庸,甲子四月人日制入格幼学李镐俊,幼学赵秉辙,幼学闵升镐,幼学李彻夏,同月璿派儒生应制入格幼学李完镇,幼学李容根,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幼学申道熙,幼学郑海吉,同年五月三日制入格幼学刘达淳,幼学孔命镇,同年七月七夕制入格幼学张圣元,幼学沈相学,幼学金宗翰,幼学吕渭龙以上,给一分事命下,并于今番分等许赴事报来矣。幼学郑元时等三人,直赴于今此增广文科殿试,进士金永寿等二十一人,许赴于增广文科覆试,幼学林显相等四十三人,许赴于增广文科初试,使之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己未九月九日制入格给二分生员南宫锳,庚申十月柑制入格给二分幼学吴孟琚,辛酉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给二分进士韩用范,俱为遭艰陈试,今已阕制,壬戌三月三日制入格给一分幼学李教元,遭制陈试,同年七月七夕制入格给二分进士金凤镐,同年八月庭试初试时,禁府都事,奉命在外,陈试矣。生员南宫锳等五人,依例许赴于今此增广文科初试,使之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埰,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而举子捧单数,三十六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爻,为二十九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二十九人内,二矢入格十一人,一矢入格七人,合为十八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黄海监司洪淳穆文移,则兔山县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崔乙京,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乙京,以威逼妻母自裁罪,壬戌二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番击铮人中,洪州安基远,为其父定配请放,全州李文汝,为其兄定配请放,而或不书配邑,或不书兄名,俱违格例,原情勿施,柒谷天柱寺僧徒等,乞令修补禅堂,而非但不书僧名,爰辞极为荒杂,原情勿施,惩治放送。咸安李会睦,为其父南奎杀狱称冤,开城韩成珏为其祖商老孝赠,而捧供日不为待令,依定式并勿施,原情一张,邑弊称冤,而不书姓名邑号,拔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加德佥使李基祯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行护军徐堂辅疏曰,伏以祗谒山陵,亲祼礼成,仰惟圣慕皇瞿,靡所逮及,天日清朗,回銮万安,无小无大,攒祝同情,仍伏念臣于是时,适叨迩密之列,周旋于樽彝云雷之间,昵近于黼黻日月之光,骏奔将事,少伸忱诚,荣与极矣。职固然耳,千万不自意,以臣贱名,现系该房,特纡谬恩,进臣为嘉善阶,拼明命而无劳可纪,奉华诰而以宠为惊,历屡日而莫省攸措也。臣本湔劣gg谫劣g蹇贱,无所比数,幸藉先荫,偶窃科第,文质无当于左右,材器不越乎下中,夷考数十年来外内践历,未尝有涓埃裨补,循省愧惧,怕若渊谷,惟期低徊散地,保有拙规,庶为不报之报而已,过玆以往,荣途华贯,更进一步,是岂臣寝想攸及也哉?夫次卿之秩,班超庶僚,位亚八座,章善明理,序事考典,以之对扬承佐于下者,是皆卿大夫之责,而加以车服金貂,烂其有光,此虞典之试功,周制之命德,必惟其人而后,授之者也。顾今圣明光临,一初图理,淬砺群工,程功计能,而乃以如臣无似,辊升惟月之班,不惜同日之赐,则苟充之讥,不衷之灾,犹属臣身,无暇自恤,其在熙朝官人之政,窃恐有累于则哲之明也。噫,臣以孤露鲜民,禄不逮养风木之感,恒切于中,而今玆煌煌貤诰,恩及九幽,宠光赫然,志愿毕矣。顾何敢备例饰让,妄效古人循墙之义哉?诚以圣主驭世,名器是惜,人臣立朝,辞受必慎,一有逾滥,所关非细,帐殿祗肃,虽出于严畏义分,而春秋除旨,又下于退伏惶恧之际,参倚已熟,承膺无望,玆敢披沥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将臣新授爵秩,亟行收还,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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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厨院进。左承旨洪淳大坐直。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赵埰缘故出。右副承旨郑泰好服制。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李泰永仕直安骥泳。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埰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幸行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洪淳大启曰,判义禁李宜翼,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埰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入之。

○赵埰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台谏前望入之,大司宪李是远,大司谏尹定善,执义张世容,司谏李赫准,掌令沈相汉、李泰翼,献纳柳道汇,持平李应夏、金奭镇,正言南一愚、兪初焕落点。

○洪淳大启曰,南延君内外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传于李奎奭曰,未肃拜京兆堂上许递,前望入之。

○京兆堂上前望入之,右尹李载元落点。

○持平李应夏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持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本府,已经掌宪,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奎奭,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十四人内,二矢入格一人,一矢入格八人,昨日入格十八人,合为二十七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二十四人内,二矢入格八人,一矢入,格十二人矣,片箭骑蒭鸟铳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试者,各技皆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言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二十二人内,三矢入格十四人,二矢入格三人,一矢入格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日开场,昨日未毕试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十八人内,入格为十七人矣,各技皆已毕试,故仍为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淳大,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张世容移拜执义,副校理李泰翼移拜掌令,李应夏移拜持平,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然友,副应教赵秉世,校理吴俊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都厅郞厅张世容,郞厅南一愚、沈相汉,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所带本职,并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六十三贴,今八月二十一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六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奭,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庆源材木事来头使行时申谢之意,才已回咨入送,而此与寻常例谢有异,具方物磨炼,付之节使之行,而预先措备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李载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淳大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留都从事官单李心宰。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郑基勉。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定燮。

○吏曹参判朴永辅疏曰,伏以珠邱祗谒,展宸慕于尊罍,銮驾稳旋,属舆情于羽旄,以怆以欣,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以无似,备员卿列,揆分揣量,亦已足矣,过玆以往,梦想不到,廼蒙盛眷,深轸不遗,周庐金吾,华诰联翩,今又宪铨除旨,一时临门,光荣所及,闾里声动,不审圣明,奚取于臣,误恩至此,臣诚惶感震越,靡所自措。方今圣上光御,帘化诞敷,凡百有位,莫不淬砺殚竭于一初清明之治,此时审核名实,集众善而熙庶绩,专在于为官择人,而择人之官,即吏部是已,是部自有长官,贰之者,若无甚关重,而辨论官材,澄汰流品,未尝无其责,或值长官有事,无论紧要汗漫,一体注拟,是居然行尚书事耳。且况天官,四铨名官,五曹文昌,二卿位次八座,此《周礼》小宰之职,素称选妙秩清,而非人人之所可举拟者也。臣于年前,三叨三铨,而亦曾三次行政,一未平允,尤悔尚多,今若以是为宿趼而受之,则既误之地,不宜再误,况此品愈进而官愈高,又非曩日下大夫郞中之比者哉。以人则极陋而劣,以职则至清而要,陋而玷清,犹愧私分,劣而忝要,将坏国事,明知其究竟,如是而徒耽荣观,晏然自居,是真不识世间有羞耻事耳。秪缘开政有命,牌望路阻,虽不得已出肃,若其因仍蹲冒,求之廉义,俱无是处,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深赐谅察,仰禀东朝,亟递臣吏曹参判之任,俾公器无亵,微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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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厨院进。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李奎奭坐直。左副承旨赵埰。右副承旨郑泰好。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李泰永安骥泳仕直。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熙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承辅启曰,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赵埰,右副承旨郑泰好,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淳大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承辅启曰,臣承辅,今日南延君内外祠版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淳大,以吏曹言启曰,改谥忠正公南延君,赠谥贞简公兴宁君昌应,赠谥文简公兴完君晸应延谥,俱以为今月二十二日本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赵然友,副应教赵秉世,校理吴俊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淳大曰,只推。

○洪淳大,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一员,副校理二员未差,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然友,副应教赵秉世,校理吴俊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宋熙正启曰,行大司宪李是远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金奭镇差祭,掌令李泰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定善,献纳柳道汇,正言兪初焕,掌令李泰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熙正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赵埰,右副承旨郑泰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熙正曰,只推。

○宋熙正,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李肇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张世容、沈相汉、南一愚。

○吏曹启目,出身朴致寿名字,改以东寿事告状,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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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厨院进。左承旨洪淳大坐直。右承旨李奎奭缘故出。左副承旨赵埰。右副承旨郑泰好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式暇。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李泰永仕直安骥泳。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奎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泰好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陈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泰好曰,原任待教徐相翊,驰诣景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以应教赵然友,副应教赵秉世,校理吴俊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埰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奎奭曰,向因左相所奏,已知有屡典声绩矣,西原县监申檍,公忠监司除授。

○传于郑泰好曰,新除授锦伯,使之除朝辞,不日赴任。

○庆科大科初试,量宜卜日主试事,庙堂三悬铃,分付。

○传于李奎奭曰,西原县监之代,以各年别荐人中,各别择差,令该曹口传拟入。

○传于郑泰好曰,敦宁参奉陞六闵泳学,令该曹口传拟入。

○吏曹口传政事,公忠监司单申檍除授事,承传。

○兵曹,公忠道兵马节度使单申檍。

○吏曹口传政事,以闵泳学为敦宁参奉,金益鼎为西原县监。

○赵埰启曰,公忠监司申檍,除朝辞赴任事,命下矣。密符,使宣传官赍传,教谕书安宝,使院吏赉传,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正言兪初焕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泰好启曰,庆尚右道试官尹成镇,今十八日入来,而监试初试榜目,则今始到院,科榜登闻,事系紧重,乃在试官复命之后者,极为未安,当该京试官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泰好,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然友,副应教赵秉世,校理吴俊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洪祐吉状启,江界府民家漂颓事传于郑泰好曰,民户之漂颓,若是伙多,极为惊惨,穷夏艰食之时,哀彼失所栖屑,如在目击,结构安堵之方,各别顾助后,形止一一状闻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济州防御使郑岐源状启,荐新进上青橘,未满定例,惶恐待罪事。传于郑泰好曰,勿待罪事,回谕。

○赵埰启曰,行大司宪李是远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金奭镇差祭,掌令李泰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允。

○以大司谏尹定善,献纳柳道汇,正言兪初焕,掌令李泰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埰曰,只推。

○赵埰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承旨洪淳大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洪淳大曰,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校理兪初焕落点。

○洪淳大,以议政府言启曰,顷以湖南均赈补三库债弊矫革之意,有所行会矣,即见该监司郑健朝所报,则以为均役库钱二万五千九百馀两,赈恤库钱六万八千六百馀两,补军库钱二万一千四百馀两,合钱十一万六千馀两内,二万两,已为征捧,其馀俱以年久虚簿,准征无路并请荡债给代,而其中记留钱三万一千七百馀两,以本道轮结剩馀,作谷立本,限年还充四万五千七百五十两,以壬戌绣查邸俵钱二万六千两,本营库储丁银及朽伤木代钱七千两,左右水营休番木各二十同,罗、全两邑吏属偸结钱七千两,惠厅储置米查征代钱一千七百五十两,充数划下,不足钱一万八千五百馀两,自本营某样拮据为辞矣。该营三库债钱之浚民膏血,其来渐矣。此不痛革,必无民乃已,盖以纸上空文,年年添殖,不惟子大于母,抑又指麤于身,为掌吏辈传受毒痛之窦穴,依所请特为荡减,记留钱三万一千七百馀两之限年还充,结剩作谷,亦多已施,绣查邸俵钱二万六千两,既云不便于民丁,银代钱六千两,休番木代钱四千两,留储贷下,不无已例,营库木与三升,与其朽败永弃,不若执钱发卖,两邑吏属偸结钱七千两,虽欲还俵,易致干没,右项合钱四万四千两,依所报许划,至于储置米代钱,已自惠厅,发关查征,不可混举于此,其馀二万二百馀两,令本道即为措划,而盖其致逋,专由钱放,今于更张之日,宜讲画一之规,倂与均库会在钱五千九百馀两,与夫时存征捧二万两,一体作还,散置各邑,每年取耗,更无敢以一分钱留置营下,而如或年久法弛,奸吏生心,又以都聚放债之说怂恿,则该吏施以一律,应行诸条,亦即成节目,报政府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埰,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巡将监军,依例以今八月二十四日受点人员,二十五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六十二人馔价钱,每人各三钱,门旗手二十七名,每名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兪初焕疏曰,伏以臣以百无肖似,滥窃科第,释褐未几,获忝横经之列,涯分已逾,而荐伏奉掌试之命,才已告竣矣。𫍲才辁望,幸免大戾,此莫非圣恩攸赐,然而内省䩄然,历屡日犹怀兢蹙,窃怪人言,不以愆邮来加,果然阴竹县监臣南浚,谓臣行过该邑之日,以移囚县吏,作为下隶辈讨索之资,至有报营之举,辞意桚逼,少无留难,臣不胜满心惊缩,旋复自讼之不暇矣。苟使臣风裁皎砺,物论见孚,斯言奚宜而至哉?臣虽无状,顾其职则行台也。论其体则使星也。臣虽迷见,反复揣量,官在地方者,恐不当若是蔑如,何其不思之甚也?第其本事,直不过支站失待,罪其罪而已,曷尝有不究下情,而故加诛责欤?事涉屑越,实不足呶呶陈辨,而其为辱君命之罪,臣实莫逭,恕人非难,恕己为难,方欲举实陈章,冀蒙当勘,际玆薇垣除旨,忽下于意虑之外,臣之惶恧,尤庸靡措,熙朝言责,是何等重地,而如臣巽劣,如臣骪骳,初不能官官事事之流,讵敢冒据匪据哉?今若耽进叨荣,泯默出膺,则窃恐贻朝廷之羞也。至如才具之不堪,言议之不合,有不容张皇,玆敢毕暴衷恳,猥渎崇听。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递臣职,仍勘臣罪,以为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奉命行台,事体自别,道臣必有处之矣。尔其勿辞察职。

○教公忠监司申檍书。王若曰,与我共治,良吏须二千石,得君之重按使任五十州,简惟在心,往哉汝翼,眷彼湖右一道,实我海东重藩,文学为士夫之乡,地称冀北,节制若连帅之职,秩视岭南,嗟近日凋弊之馀,宜藉尹铎之保障,而方面弹压之道,政须孟博之澄清,惟卿,古家肖孙,荫途舆诵,才优制锦,嘉乃新参政奏言,班跻衣绯,侈以下大夫进秩,盘根利器,奚止西原县监,茇棠新除,谨奉东朝特教,玆授卿以公忠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祗服宠命,益殚令猷,察俗观风,务宜先于律己,苏残去瘼,念须勤于保民,於戏,南渡锦江,去作福星之照,北望玉宇,应切依斗之思,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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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斋宿。左承旨洪淳大斋直。右承旨李奎奭斋宿。左副承旨赵埰斋宿。右副承旨郑泰好斋直。同副承旨宋熙正斋宿。注书权膺善斋宿丁观燮斋直。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赵埰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淳大启曰,明日大驾,诣健元陵,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洪淳大曰,今日昼茶礼,当自内亲行,该房知悉,百官入参置之。

○以应教赵然友,副应教赵秉世,校理吴后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淳大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徐宪淳状启,青松府使李达永身死事,传于郑泰好曰,令该房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翼凤为青松府使。

○李奎奭,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李景夏,以摠戎使,后厢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任泰瑛,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李景夏,以摠戎使,后厢随驾矣。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任泰瑛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任泰瑛,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赵埰启曰,掌令李泰翼,献纳柳道汇,既入阙中,不为传启,即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尹定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埰曰,只推。传于洪淳大曰,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传于洪淳大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承辅,以议政府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赵在应所奏,以为畿邑所在北汉还饷,自昨年摠厅节目之后,本营不得管摄,竟至全数上城,则转输之难,实为畿民切瘼,依己未大僚筵奏,并捧留本邑,只以耗杂费输纳之意,永为定式事,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畿民转输之劳,非不可念,而山城峙饷,不独北汉为然,只以耗杂费五百石零,责之以一年支放,是行不得之事也。道臣所奏,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洪淳大,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陵官员所报,则以为各陵寝守护军四十名,即是恒规,而本陵自癸卯封陵以后,只有朔宁、积城位土代田六百三十四两零之岁俸,初无耕作之位土,故陵军莫可支接,目下所存,不过二十三名,每当使役之时,举皆雇立,极为苟艰。顾今充额之方,亶在乎定给位土,而兵曹粮饷厅屯土之在本陵近地者,为二十四石七斗落之畓,二十四日耕之田,而税纳不过三百两内外,依元陵已例,分数相换以作本陵位土,则庶为陵军接济之道云矣。本陵军之尚多阙额,事体所在,万万悚悯,趁即充补,不容少缓,初定额数之无端阙额者,令兵曹详考查括,而位土移定,今玆陵官之援据元陵已例报来者,诚甚便宜,以两邑位土代钱中,量其屯土税纳之数,相换而作位土,则为陵军稍可支接,而在京司亦无损益,依所报停当移定,而今则秋成在即,自明年施行之意,分付兵曹粮饷厅,第位土移定之际,民情不可不念,就其农民中,愿属陵军者,亦令充额,使之从便均分,无弊举行之意,措辞知委于本陵官,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三道监司所报,则今此敕行时,沿路邑名馆名之有当避字,不可不变通,故京畿朔宁,改以朔安,弘济院之弘字,改以洪字,黄海道载宁二字,俱为彼人忌讳矣,彼人所见文字上,以古号安陵书之,延安府使赵南淳之淳字,改以济字改书,平安道宁边,改以延边,宁远改以永远,仇宁改以仇永,肃川肃宁馆,改以肃永,差使员中名字之俱系皇讳者,亦为变通,安州牧使徐兢淳,定州牧使徐经淳之淳字,改以𬈠字,铁山府使赵载弘之弘字,改以洪字,龙川府使郑济旻之旻字,改以敏字,慈母城别将权基祯之祯字,改以廷字书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三道支敕差使员,自各该道俱为报来,故别单书入,而沿路各差备官中,或有递易,随其追报,鳞次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待教李容殷,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奭,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初一日入番骑兵,例于今月二十五日点考,而幸行相值,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健元陵、绥陵、景陵幸行,本营留都事,命下矣。铜龙门哨官李熙德,京中哨军三十名,集贤门别武士李岱俊,西营哨官金德瑾,助番牙兵四十名,广智营哨官朴承仪,助番牙兵五十名,新营千摠许奎,骑士将赵羲象,把摠安鹤善,哨官金光弼,教炼官金廷瑀,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京标下军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哨官郑英默,别骑卫一人,别牙兵七名,火药库哨官安榏,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子八月二十四日午时,上诣孝文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承辅,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赵埰,右副承旨郑泰好,同副承旨宋熙正,记事官权膺善、丁观燮,别兼春秋南一愚、赵敬夏,检校待教赵成夏,修撰韩镇棨,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入孝文殿东夹门,由东阶陞诣版位,西向立。赞仪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赞仪唱止哭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四拜兴平身,仍诣灵座前北向跪。熙正奉香,奎奭奉炉。上三上香。熙正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奎奭。奎奭跪受,奠于灵座前,连献三爵讫。上降复位。赞仪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赞仪唱止哭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仪请还斋殿。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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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李奎奭坐直。左副承旨赵埰坐直。右副承旨郑泰好。同副承旨宋熙正。注书权膺善仕直丁观燮。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庙洞昼停所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健元陵,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健元陵、绥陵、景陵亲祭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药房提调最应,副提调李承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熙正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窗。

○李承辅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来会云矣。传曰,知道。

○玉堂前望入之,副校理赵敬夏落点。

○洪淳大,以礼曹言启曰,因刑曹击铮启目,以宋锡箕复科事,臣曹覆启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宋锡箕依前此复科之十人例付之式年进士榜末,以为一体放榜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宋熙正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奭,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处,干犒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本厅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下教,本厅随驾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本厅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本厅军兵等处,干犒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奎奭曰,今番两次幸行时,随驾军兵,今二十九日,春塘台赏试射亲临矣。该房知悉。

○洪淳大,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检校待教李容殷,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李奎奭,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处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将官及驾前别抄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夺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子八月二十五日丑时,大驾诣健元陵、绥陵、景陵,亲祭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承辅,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李奎奭,左副承旨赵埰,右副承旨郑泰好,同副承旨宋熙正,记事官权膺善、丁观燮,别兼春秋南一愚、洪远植,直阁李世用,检校待教郑范朝、赵成夏、赵宁夏、洪承亿、李载冕,校理吴俊泳,修撰蔡东述,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布笠布贴里布带,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最应,副提调李承辅,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协阳门至延英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步过。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肃章门。至仁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轿,上降舆乘轿。出进善门敦化门外,通礼跪启请进发,至宗庙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步过。通礼跪启请乘轿。出兴仁之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锣鼓作。仍进发至雨装岘。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以来。以人夫逾岘,至庙洞昼停所。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舆入幄次后,教曰,右副承旨,驰诣泰陵、康陵奉审以来。又教曰,随驾军兵,令各其营馈粥。又教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待令于绥陵斋室。少顷,兵曹判书申观浩,进军令三吹讫,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轿,上乘轿进发,至忘忧岘,以人夫逾岘,复驾马至健元陵作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锣鼓止。至下辇所,通礼跪启请降轿乘舆,上降轿,乘舆至绥陵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教曰,随驾军兵,令各其营干犒馈。又教曰,左副承旨,驰诣局内诸陵奉审以来。传曰,明温公主、福温公主、德温公主墓,遣承旨致祭。展谒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黑皮靴以出,乘舆至健元陵红箭门前。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就位。赞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陵上,碑阁丁字阁奉审讫,入小次。亲祭时至,赞礼导上诣版位。赞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尊所,仍诣神位前,启请跪。上跪,赞礼启请三上香。承辅奉香,奎奭奉炉,上三上香。赞礼跪启请执爵献爵,承辅奉爵跪进。上执爵以授奎奭、奎奭跪受,奠于案。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跪读祝讫。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导上出户复位。亚献官判敦宁李景在,行亚献礼。终献官兴寅君最应,行终献礼如仪讫。赞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诣望燎位,望燎讫,上还入少次。少顷,赞礼跪启请礼毕,赞礼导上诣版位。赞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上出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绥陵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就位,赞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陵上,碑阁丁字阁奉审讫,入小次。亲祭时至,赞礼跪启请行礼,上出次入就位。赞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尊所,仍诣神位前。行初献礼讫,上降复位。亚献官右议政任百经,行亚献礼。终献官行知中枢府事金炳学,行终献礼讫。上行四拜礼。仍诣望燎位,望燎讫,上还入小次。赞礼跪启请礼毕,导上诣版位。赞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上出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判敦宁李景在,左议政李裕元,右议政任百经,进前奏曰,祇谒仙寝,圣慕克伸,日气尚热,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裕元奏曰,李判敦宁奏请复命时,有子婿弟侄中初仕调用之承传,而年未准限,则经禀拟入,即已例也。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诣景陵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就位。赞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陵上,碑阁丁字阁奉审讫,入小次。亲祭时至,赞礼跪启请行礼,上出次入就位。赞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尊所,仍诣神位前,行初献礼讫,上降复位。亚献官左议政李裕元,行亚献礼讫。终献官南宁尉尹宜善,行终献礼讫。上行四拜礼,仍诣望燎位,望燎讫,上还入小次。赞礼跪启请礼毕,导上诣版位。赞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上出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还诣绥陵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幄次。教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待令于昼停所。传曰,局内诸陵官,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传曰,亲祭时礼房承旨加资。传曰,健元陵、绥陵、景陵亲祭时,亚终献官,各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赞礼礼曹判书内下虎皮一令赐给,执礼大祝左右通礼加资,令直长并陞叙,参奉并陞六,其馀各差备官及事知守仆、守仆、员役、守护军等,并依庚子年例施赏。传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还宫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布笠布贴里布带,出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轿。上降舆乘轿。仍出洞口外,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锣鼓作,进发至庙洞昼停所。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传曰,德兴大院君墓所,遣宗正卿行事,祭文,令文任撰进。恩信君墓所,遣承旨致祭。传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

○右副承旨郑泰好,记事官丁观燮,别兼春秋南一愚、洪远植,京畿监司赵在应,地方官一路都差使员杨州牧使林翰洙,道路桥梁差使员坡州牧使柳𣇍,日伞奉持差使员平邱察访李羲丰,待令马差使员重林察访崔道玄,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监司进前。在应等进前,各奏职姓名讫。上谓在应曰,无恙善在乎?在应曰,无頉矣。上曰,今番幸行时,果无民弊乎?在应曰,别无弊瘼矣。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轿,上乘轿。进发至锺岩,通礼跪启请降轿乘马,上降轿,乘马至祭基岘。熙正奏曰,臣承命大王大妃殿问安则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则答曰,知道,大妃殿问安则答曰,知道之意仰达矣。上曰,唯。仍退出,至兴仁之门内。通礼跪启请降马乘轿,上降马乘轿,至宗庙洞口外。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步过。上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以来。通礼跪启请乘马,上乘马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延英门外。通礼跪启请降马,上降马步过,还乘马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以信箭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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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药院进。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奎奭缘故出。左副承旨赵埰。右副承旨郑泰好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权膺善丁观燮仕直。假注书李泰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翌日。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最应,副提调李承辅启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不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此幸行时卫外击铮人申复等四十二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奎奭曰,今番赏试射时诸般举行,一依瑞葱台例为之。

○传于宋熙正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传于宋熙正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宋熙正曰,呈告经筵春秋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赵埰曰,丰川册客宋持鉴勒捧钱督纳事,分付已过半年,尚无动静,宁有如许道理,严饬秋曹,不日督捧后启闻。

○注书权膺善病代,以李泰永为假注书。

○宋熙正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开城府别问安使假承旨,依近例以道内守令启下御帖及名帖上来,亲受下去,以为临时举行之地事,本道监司及该守令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徐宪淳状启,进上药材山药,未及充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郑泰好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徐宪淳状启,荐新进上石榴,节序差早,姑未成熟,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郑泰好曰,勿待罪事,回谕。

○赵埰启曰,行大司宪李是远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金奭镇,掌令李泰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翼,持平金奭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埰曰,只推。

○宋熙正启曰,即者应教赵然友,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行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宋熙正,以议政府言启曰,庆科初试已过,秋务方殷,初试入格人外,受由上京及未下直守令,并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赵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基祯,亦营镇之体礼自别,而不呈公状,已是法外,悖慢之习,尤极骇妄,揆以律例,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应教赵然友疏曰,伏以臣之母,在于公忠道新昌地,而年今六十有七矣。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风眩之症,当玆换节之时,一倍添剧,食飮全却,气息奄奄,促臣归视。臣闻此报,方寸煎灼,精爽飞越,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法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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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厨院进。左承旨李奎奭尚衣进。右承旨赵埰。左副承旨郑泰好坐直。右副承旨李淳翼未肃拜。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权膺善丁观燮。假注书李泰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奎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泰好启曰,行吏曹判书尹致定,参判朴永辅,参议徐承辅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郑泰好启曰,文忠公赵寅永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又启曰,故判书赵秉夔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又启曰,孝献公赵秉夔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传于郑泰好曰,承旨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传于郑泰好曰,玉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敬夏、李载冕以上,并单付。传于郑泰好曰,呈告礼判许递,前望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入之,李是远落点。

○传于郑泰好曰,应教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应教赵敬夏落点。

○郑泰好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赵敬夏,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尹致定,参判朴永辅,参议徐承辅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郑泰好曰,吏判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判前望入之,金炳国落点。

○郑泰好启曰,新除授兼吏曹判书金炳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宋熙正启曰,即伏见全罗左水使李周膺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金奭镇,掌令李泰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定善,司谏李赫准,献纳柳道汇,掌令李泰翼,持平金奭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熙正曰,只推。

○传于宋熙正曰,公事不审之中官柳元夏推考。

○郑泰好,以吏曹言启曰,活人署别提金显一除拜后,过限未肃拜,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健元陵、绥陵、景陵亲祭教,是时执礼副司果赵荣夏,大祝副司果李源珪,并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有政。吏批,兼吏曹判书金炳国进,参判朴永辅式暇,参议徐承辅进,右副承旨郑泰好进。

○以李淳翼为右副承旨,朴齐韶为大司宪,李载冕为执义,兪初焕为掌令,楚秉悳为持平,安致默、尹致琮为正言,李根秀为副应教,徐璟淳、李锺正为校理,金炳翊、李心宰为副校理,张膺杓、洪正圭为修撰,朴昌寿、尹显岐为副修撰,李弦在为右参赞,宋台霖为敦宁都正,李宜翼、成原默为知经筵,赵熙哲为同经筵,洪淳大为同春秋,李时夏为左通礼,李基正为右通礼,李敬老为尚衣主簿,尹致观为活人别提,李鼎新为景陵直长,李哲周为健元陵参奉,金正植为绥陵参奉,李根集为景陵参奉,赵秉璿为珍山郡守,实录编修官二单李云翼、任冕镐,宗正卿三单李是远、李章五、李导重gg李䆃重g差下事承传,兼持平吴德泳减下,兼掌令单郑显德,前承旨洪淳大今加嘉善,副司果赵荣夏、李源珪,左通礼兪晩源,右通礼申檀今加通政,以上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申观浩病,参判曺锡舆病,参议洪必谟病,参知赵熙一进,同副承旨宋熙正进。

○上护军尹致定,大护军金箕晩、金世均、赵文旭,护军慎尚钦、洪淳大、尹殷一,副护军柳荣河、赵荣夏、李源珪、兪晩源、申檀,副司直李义晋、赵然友、赵秉世、权仁成、李锡宙、李应夏、金声根、吴俊泳、兪初焕,副司果朴定铉、金之有、韩镇棨、蔡东述、李根秀、尹永求、李敬老、李民尧、金鸿逵、洪用周。

○吏批,再政。以李友烨为军资正,赵昌教为奉常主簿,张成教为引仪,兪致敬为禁府都事,李秉悌为冰库别提。三政。李寅骐为典设别提,前五卫将车益文今加正宪,赵文旭今加资宪,已上加资事承传。

○郑泰好,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兪晩源、申檀陞资,其代副司直李云翼,兵曹正郞任冕镐差下,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编修官二单李云翼、任冕镐。

○宋熙正,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白载爀牒报,则门军士徐龙孙为名汉,祥鸾堂门环铁物,暗地偸取之际,守直中官捕捉入禀,徐龙孙出付捕厅为辞,而闻甚惊骇,即遣营校查实,则果如卫将所报矣。本宫直卫,何等严重,而有此偸窃之事,万万悚惶,分付捕厅,使之到底究核。虽以入直卫将言之,常时苟能审慎,岂容若是?卫将白载爀,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此所谓十人守之,不能当一人偸窃,事出不意,何有责备?特为分拣。

○宋熙正启曰,空阙守直何等严重,而即见兵曹草记,则庆熙宫门军士徐龙孙为名汉,祥鸾堂门环,暗地偸取之际,守直中官捕捉入禀云,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当该守直中官及入直卫将,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已有处分矣。

○郑泰好,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孝献公赵秉夔延谥,定行于今月二十八日本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忠献公赵兴镇延谥,定行于来九月初六日庆尚道尚州牧衙中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初一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白乐贞,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十月当上番骑兵一百六十三名所着儒衣gg襦衣g,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谨依司谒口传下教,庆熙宫铁物偸窃之门军士徐龙孙,出付捕厅事,命下矣。罪人徐龙孙,捉致臣厅,筑底严核,观其所供,则渠以遐土愚迷之类,虽不忍饥渴之苦,敢自犯罔赦之罪,各样铁物之带赃被捉,积月偸拔之流伊潜卖买赃,符合本色推寻,苟究所为,可杀无惜,而买赃诸汉,亦不无买贼赃之当律,虽难容贷,物既零锁,人多九名矣。偸窃之徐龙孙,别无更问之端,移送秋曹,依法严处,买赃九汉,即自臣厅,惩砺放送之意,敢禀。传曰,知道。罪虽难贷,残忍薄行,严棍十度,特为放送。

○兵曹口传政事,以任弘谟为内禁将,义禁府照目粘连,加德佥使李基祯矣。本府议启内,营镇之体礼自别,而不呈公状,已是法外,悖慢之习,尤极骇妄,揆以律例,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

○行吏曹判书尹致定疏曰,伏以先寝亲祼,圣慕克伸,銮跸稳旋,舆情胥悦,臣不胜攒颂之至。窃伏念人臣之事君,有官也,有命也,而可堪者进,不可堪者退,即不易之常经也。可堪而自以为不可堪,是饰让也,不可堪而自以为可堪,是欺瞒也。饰让,情犹可恕,而欺瞒,罪不可逭也。故自取饰让之诮,容或有之,甘犯欺瞒之科,未尝闻焉。臣虽至愚,颇知义分,投闲置散,尚觉兢惧。况于见职,以材器则蹇浅而不可堪,以鉴识则眊懜而不可堪,以筋力则衰病而不可堪,无一可堪之能,而有三不可堪之实。此臣所以一辞再辞,不得辞则不知止,断断苦衷,祗欲得免乎欺瞒而进者也,非敢为饰让而退者也。臣顷奉批旨,谕之以重任,何可数递,竟靳恩许,比gg此g实臣诚浅辞拙,未能仰格于仁爱之天也。噫,苟其为任也甚重,必其所授也不轻。始也授臣以是任,固有欠于为官择人之义,而终乃过加包容,不赐斥免,岂不重为累于一初清明之政耶?正以其重任也。故不宜使如臣者冒据,而抑臣之急于求解,亦以其重任故也。且臣自夏徂秋,胄败阻食,凉生以来,痰眩愈剧,神靡定,恒如堕雾,平居㱡㱡,奄成癃废实无望于句检班簿,秤量政注,以效一日之责,则臣之可堪与不可堪,不待智者而决矣。古语曰,情之迫者,声不得不疾,望之切者,辞不得不复。今玆屡烦,洵可谓迫且切者,而政命经宿,坐犯违傲,不避严畏,申暴衷恳。惟愿圣明,俯赐矜谅,仰禀东朝,亟递臣不可堪之衔,回授可堪之人,俾重任无旷,贱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行护军赵熙哲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水原新昌地,而久旷扫汛,方有履露之感。且臣奉有使命,行将出疆,眷言南望,心焉如结。玆敢冒控至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仰禀东朝,特许臣往来之暇,俾伸情私,千万至祈。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都gg敦g宁都正申锡畴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都正者,臣感恩怵义,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应递,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仰禀东朝,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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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致祭进。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赵埰。左副承旨郑泰好。右副承旨李淳翼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权膺善丁观燮仕直。假注书李泰永。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埰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淳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承辅启曰,臣承辅,今日文忠公赵寅永,孝献公赵秉夔祠版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曰,朔祭摄行磨炼。

○以应教赵敬夏,副应教李根秀,校理徐璟淳、李锺正,副校理李心宰,修撰张膺杓、洪正圭,副修撰朴昌寿、尹显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淳翼曰,只推。

○李淳翼启曰,副校理金炳翊奉命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敬夏,副应教李根秀,校理徐璟淳、李锺正,副校理李心宰,修撰张膺杓、洪正圭,副修撰朴昌寿、尹显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埰启曰,大司宪朴齐韶,执义李载冕,掌令兪初焕、李泰翼,持平楚秉悳、金奭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定善,司谏李赫准,献纳柳道汇,正言安致默,执义李载冕,掌令兪初焕、李泰翼,持平楚秉悳、金奭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埰曰,只推。

○李淳翼,以吏曹言启曰,因议政府草记,庆科初试已过,秋务方殷,入格人外,受由上京及未下直守令,并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受由上京守令礼山县监徐相钰,今月二十八日下去云,天安郡守南锺鹤,牙山县监申命羲,俱以为今月二十九日下去云。沔川郡守李僖,青阳县监赵东淳,井邑县监尹荣辅,俱以为今月三十日下去云。韩山郡守金亨集,昌平县令朴齐珩,永同县监吴健泳,怀德县监金乐均,青山县监南定斗,泰仁县监金延根,俱以为来九月初二日下去云。林川郡守李𪣴,以省扫事,京畿杨根地下去云。泰安郡守郑洛铉,以觐亲事,京畿龙仁地下去云。鲁城县监沈宜薰,以省扫事,京畿砥平地下去云。清安县监张凤逵,以觐亲事,庆尚道仁同地下去云。并斯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道臣。未下直守令高原郡守李赫文,今月二十九日辞朝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李载冕,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所带本职,今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载冕。

○李淳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此敕行时,上、副敕、通官、头目等赠给物种数爻,三道及开城府,俱为报来矣。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奭,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亲临赏试射时,随驾军兵等,待信箭入来迎接信地札驻之意,分付该营,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林秉周牒报,则明礼东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明礼门东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金虎门入直军,还为入直,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义纯,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晋州监牧官沈正耇,珍岛监牧官全济根,蔚山监牧官具命僖,俱以身病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埰,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谨依本厅草记批旨,罪人徐龙孙,严棍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卫外击铮人平壤金斗济,为其父泽建杀狱称冤事,前因鸣金,至请勿施而复申前说,又此渎挠,极为无严,勿施惩治。坡州李洙复,为其父兢善伸雪,而不待金吾回启,有此鸣吁,猥越莫甚,原情勿施。平山宋镇国,其族人翼钦,欲为夺宗,绫州梁命洪,其族人乐必,欲为夺宗,并令辨正事也。爰辞猥杂,洪州朴祉和,还推田畓事也。前以屑越退却,而今又烦吁,民习可骇,杨州僧悳赞,寺刹重修事也。如此微细之事,唐突崇严者,极为痛惋,并原情勿施,考律勘处。忠州李福才,以璿泒后裔,驿役称冤事也。光州文道铉,其父章燮孝赠事也。瑞山崔健淳,其曾祖渭星孝赠事也,而捧供日不为待令,依定式并原情勿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丰川册客宋持鉴勒捧钱督纳事,分付已过半年,尚无动静,宁有如许道理?严饬秋曹,不日督捧后启闻事,命下矣。前因庙启批旨宋持鉴以囚以杖,已至七朔之久,称有暧眛之端,专事抵赖,奸民漫漶之习,虽极痛惋,攸司缓督之失,臣亦惶恐。今伏承不日督捧之处分,而一向顽拒者,这间或不无爽实而然。下送该邑,与见夺之民,头质详查,自本道严囚惩捧,出给众民,使之状闻禀处,何如?传曰,既有道启,奸巧已露,连为抵赖,尤极痛骇。押送黄海监营,道伯开坐于布政门,大会人民,严刑一次,远恶岛定配,以谕丰川之民。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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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赵埰。左副承旨郑泰好。右副承旨李淳翼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权膺善仕直丁观燮。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埰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敬夏,校理徐璟淳、李锺正,副校理李心宰,修撰张膺杓、洪正圭,副修撰朴昌寿、尹显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熙正曰,只推。

○传于宋熙正曰,明日九日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传于赵埰曰,公事不审之中官朴用夏,推考。

○传于宋熙正曰,未肃拜礼曹判书许递,前望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入之,金炳学落点。

○吏曹,今此庆科增广监试覆试时,学礼讲一所试官单奇禹铉、李奎夏,二所试官单张膺杓、郭致燮。

○传于宋熙正曰,德兴大院君房祭需及岁入等节,自今为始,宗亲府主管检察事,永为定式。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均厅给代钱,自甲子十月,戊辰十月至,五年条先下,内下需用事,分付惠厅。

○赵埰启曰,大司宪朴齐韶,掌令兪初焕、李泰翼,持平楚秉悳、金奭镇牌不进,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定善,司谏李赫准,献纳柳道汇,正言安致默,掌令兪初焕、李泰翼,持平楚秉悳、金奭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埰曰,只推。

○宋熙正,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心宰,修撰张膺杓,副修撰朴昌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埰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熙正,以孝文殿享官意启曰,今三十日九日制时,忠义李济龟、李载英、金炳耆、李显中,皆为赴举矣。忠义代假官二员,令该曹差出,使之入番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敕行今月二十六日渡江,义州止宿,二十七日离发,来初九日入京,停当路程记,誊书上送,故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敕谕一度,诏书一度,祭文一度,誊书上送矣。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敕使赍来赐物数爻,誊书上送矣。别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祭币数爻,誊书上送,而其中帛一疋,为焚帛云矣。祭币数爻,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上、副敕、通官、跟役等姓名年岁后录上送矣。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此牌文中,通官二人,无大次区别矣。即见远接使誊移,则书以一大通官二大通官跟役十六名出来云。依此磨炼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今已渡江,公事都厅二员,以武臣兼宣传官黄宗秀、李海性差下,与前差郞厅,依例待令于阙下,书吏一人,亦为择定,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城门炮上下马炮,依例为之,开闭门初二三吹,以炮代行,更鼓依例用鼓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亲临赏试射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司谒口传下教,马兵刘光录、白龙珠处,各钱五十两,米一石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埰,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九日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及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宗亲府启目粘连,向前击铮人南部徐氏,为其舅姑完昌君时仁,如前奉祀于德兴大院君,而以浩善,定嗣于其夫前令夏铨事也。完昌君时仁之罢养,专由于其子被罪,而其子,今既伸雪复爵,则其所呼吁,实有可据是白乎矣。大院君奉祀,事体至重,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完昌君,以德兴大院君宗孙也,而身殁既久之后,为子连累,神主黜庙,本是不幸之甚者也。子既伸复而父仍黜废,则得无烦冤号泣于冥冥之中乎?完昌祠版,还为入庙,李益周,以完城君次子,定序摄奉先祀,待其有孙,为后于李夏铨,令宗府、礼曹知悉举行为良如教。

○护军洪淳大疏曰,伏以,三寝亲祼,宸慕克伸于履露,大驾稳旋,群情胥欣于瞻天。臣适叨迩密,幸与从迈,区区攒祝,有倍馀人。至于名忝该房,希占辊录,非臣梦想攸到。廼者有陨特旨,加臣一阶为贰卿显秩,奉诰伛偻,震𢥠靡届,祗有冰渊在前,赧渥发外。念臣年既强仕,猥随下大夫后,而于从政乎?一往昧方,其愚𫘤轸劣,不堪器使,尚是新进浅历,本来涯分。惟以步殿名涂,粗守家庭之训,为拙者之效,藉使臣积资久次,循常叙进,虞廷车服,汉官金貂,乃所以命有德而用昭宠章也。不选绩能,徒亵恩擢,为臣荣赫而止,则麤素铅朱,朽木雕镂,施非其质,观者必骇。况伊日职思,不过承奉䮂奔,暂时自效,有事为荣,无勚可纪乎?噫,人主之出信藏礼,甄物范俗,是在爵赏大柄也。登黜一跌,百隶罔劝,繇臣滥授,玷累我圣上一初恢张之政,则臣将何所藉而答简心之隆眷,塞解体之群惑乎?臣门户履盛,恒存兢惧,亦尝闻戒于父叔緖馀矣。人子以仕宦为耀,本欲供悦亲志,而以臣不才,骤躐至此,适足以重贻忧惕,此又臣情私蹙蹙之一段也。分宜必辞,量不可入,冒昧承膺,判无其说,用敢胪陈由中之恳,血冀听卑之仁。惟圣明,渊然垂察于公私耦妥之界,仰禀慈旨,亟收臣新授资级,获全微谅,则反汗之幸,不啻鞶带新锡。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公忠监司申檍疏曰,伏以臣,即一常调末荫耳。始繇禄仕之计,遂至屡绾郡绂,其于低回本分,亦已足矣。月前大僚登筵,谬举残名,猥蒙特资,臣莫晓非常之典,何以致此也。民社之责,历试蔑效,循良之誉,一切无闻,自顾所被甄录,初非万分一近似,则只益辜负,厚速欺诬,历月惶恧蹙蹙,靡所自措。忽玆湖西按臬之命,有陨自天,迥出格外,有若真有绩能者之不次擢拔者然。奉诰震越,五内失守,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虽在文缨储望之地,官至刺史,极荣也。不宜人人而冒据,况如臣处地,得此旷数者,历选今昔,能几人乎哉?即潜郡课,到老役役,以奔走末路,承奉上官,为职分能事,而一朝拥牙纛揽车辔,欲行承流宣化之政,则非但在臣身,为匪据之愧不衷之惧而已,环一省父老士民,其将目笑口嘲,举疑朝廷用人之苟简,由臣班秩太卑,望实素轻也。臣将何威而弹压列郡,何惠而抚绥群甿,对扬特畀之宠注乎?寒素菲品,至此太滥,固已匪荣而伊灾,而止竟偾败,罪又何居?参以公私事计,殆亦筑底狼狈之会也。苟非然者,臣岂或全昧彝性,罔念磨放之报,徒怀辞受之义乎?至于本道民邑事弊之到得弩末,莫可措手。臣既待罪管下,不无多少谙历,而不敢覶缕悉陈,妄效备例饰让者之为。大抵今日是任,有非如臣庸孱迷劣者所能矫救剸理也,又较然甚明矣。促命虽极严急,冒赴尤系悚恧,进退维谷,藏逃无路,情私惶厄,靡所因极。惟早蒙恩谅,还它微分,不至滋犯大戾,是终始生成之泽也。且有目下大事之决不敢冒当者,东堂初试之卜日进设,已有成命,而荫仕人之主张考选,大违典式,其为士望之多缺,试体之全坏,尤岂细故也哉?有百必辞之谛,无一仍冒之说,玆敢沥血陈吁,干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悯察,仰禀东朝,亟褫臣藩司之衔,俾方面增重,微躯获全,不胜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慈圣特旨,嘉卿茂绩,一乃心力,益勉对扬。至于试事,多有已例,勿辞考试。

○甲子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上诣春塘台。赏试射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承辅,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赵埰,左副承旨郑泰好,右副承旨李淳翼,同副承旨宋熙正,记事官权膺善、丁观燮,别兼春秋赵定燮、洪远植,直阁李世用,检校待教郑范朝、赵成夏、赵宁夏、李载冕,校理徐璟淳、李锺正,修撰洪正奎、尹显岐,以次侍立讫。上具戎服,乘坐马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最应,副提调李承辅,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建阳门至明光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锣鼓作,至青阳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锣鼓止。迎接营放炮,吹天鹅声,点旗呐喊,共三吹后,至春塘台下,宣传官跪禀锣鼓止。上降马陞座。宣传官跪禀黄门旗,又捍作门后鸣金锣鼓作,少间,又跪禀锣鼓止。兵曹判书申观浩,先行参现礼讫。承辅奏曰,兵曹判书监试次,仍留坛上,何如?上,可之。宣传官参现后,武监以下分班叩头。观浩仍禀陞坛。宣传官升坛,号令放炮三声,鸣金二下,锣鼓牢子大喝,三声大呼开门,挥退捍门旗手,又禀锣鼓止。先厢训炼大将金炳国,后厢摠戎使李景夏,留阵大将任泰瑛、许棨,坛上参现礼讫。承辅奏曰,两营大将任泰瑛、许棨,仍留坛上,何如?上,可之。从事官以下,坛下参现礼讫。放炮一声,掌号留马兵以下,齐到作门外,下马叩头讫。宣传官跪禀马上后,宣传官金箕锡奏曰,别坠哨官李经权,叩头之际,失措太多,何以处之乎?上曰,记过,可也。上曰,宣传官别军职以下,试射为之。试射节次,依例举行讫。上曰,马上技为之。马兵马上技,以次试取讫。上入少次,仍教曰,内乘申乐熙赐第。少顷,上出次。仍教曰,创剑gg枪剑g别技军等艺,次第试取,木画锼火车炮,并为举行,可也。创剑军gg枪剑军g从长技举行讫。宣传官金箕锡,以记过哨官李经权待令事,入禀。上曰,分拣。上乘座马gg坐马g出青阳门,由明光门、建阳门,入协阳门,仍入宣化门还内后,宣传官请出信箭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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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承辅药院进。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赵埰。左副承旨郑泰好式暇。右副承旨李淳翼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权膺善丁观燮仕直。假注书李泰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高景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副提调李承辅启曰,亲临试射,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宋熙正启曰,大司宪朴齐韶,掌令兪初焕、李泰翼,持平楚秉悳牌不进,金奭镇差祭,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定善,司谏李赫准,献纳柳道汇,正言安致默,掌令兪初焕、李泰翼,持平楚秉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熙正曰,只推。

○传于李淳翼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淳翼,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最应,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九日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心宰,修撰张膺杓,副修撰朴昌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淳翼曰,只推。

○传于李承辅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李淳翼启曰,弘文提学洪锺序,既已承牌,内阁提学金炳国、金学性,艺文提学朴珪寿,并即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熙正曰,传命不审之当该中官李俊甲,令该府拿处。

○传于宋熙正曰,大臣、政府、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淳翼曰,永禧殿都提调有阙之代,右议政为之。

○注书权膺善病代,以李泰永为假注书。

○李承辅启曰,臣敬奉御题,与弘文提学洪锺序,偕往泮宫,九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千八百五十三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熙正曰,入直兵摠府堂上、在院承旨,并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传于李淳翼曰,九日制赋居首三下幼学李镐俊,直赴殿试,之次草三下幼学洪廷植等二人,并直赴会试,之次次上生员徐瑗辅等三人,并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金翊龙等四人,并给一分,之次次上幼学李承熙等十人,各《奎章全韵》一件赐给。

○传于李淳翼曰,入格儒生,明日协阳门外施赏。

○李淳翼,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契贡人等呼诉内,各殿宫日下生雉,九月初一日为始,例以本色封进,而今年则节候差迟,草树尚茂,网罗莫设,鹰猎末由,日供生雉,万无趁限封进之路,限猎得间,仍为代封云矣。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代封之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知道。代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仁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后,连日洒水,庶为着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使吊祭魂殿时,执事官等,依前例令吏曹预为差出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心宰,修撰张膺杓,副修撰朴昌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有司堂上闵致庠身病代,汉城府右尹李载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淳翼,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子八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政府、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裕元,同副承旨宋熙正,直阁李世用,记事官权膺善,记注官崔奭奎,别兼春秋赵定燮,记事官丁观燮,事变假注书高景晙,领议政赵斗淳,左议政李裕元,右议政任百经,行上护军徐戴淳、李圭彻,行大护军任泰瑛、赵献永,行护军李裕膺、李参铉、李景夏,校理李锺正,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李章爀、李在珉、朴演镛,进伏楹外讫。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命大臣进前。斗淳等进前奏曰,近日凉焕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斗淳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斗淳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裕元曰,脉候奏之。有曾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裕元曰,近日日气颇冷,外间亦多轮感矣。伏未知或无感候乎?大王大妃殿曰,微有感候矣。裕元,问医官曰,脉候,何如?有曾曰,脉候不甚有损,渐当臻和矣。裕元曰,发散之剂,恐不可多进矣。斗淳曰,两次幸行,连有劳动,易致有外气矣。大王大妃殿曰,因幸行,劳动甚矣。大王大妃殿曰,次对为之。斗淳曰,即见全罗监司郑健朝状启,则以为全州所纳各司各军门木,边炮保外,限十年以钱代捧之意,往在甲寅,特蒙殊泽,而今已准限,若责纳本色,则虚五叠征,如前骚扰,更限十年代纳,俾纾民力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十年代钱,出于一时权宜之政,则限满辄退,有若应行,甚非事体,而道臣所请,必有斟量,限五年姑令依施,过次以往,毋或举论之意,行会,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旌义、大静,既作边地窠矣。衙门体貌似当稍改前观,两邑阶级,待差代时,倂陞为郡守,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勋府有司堂上,凡三窠,而其中有頉,则限三年输送廪俸,待丧毕差代,古式也。挽近以来,有阙必塡,以致本府公用之窘乏,事势甚闷然云。自今为始,一依古式,勿复窠外辄差之意,申明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故相臣金道喜嗣子,有待阕服调用之承传,而汔今未霑斗禄,闻其延谥在迩云。随窠甄用,使以公服祗受。故相臣朴宗薰家,中更事故,香火殆不继云。其嗣子亦令收录,以示朝家不忘旧臣之意,恐好,故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榻教斗淳曰,酬功赏能,有国用人之政也。年前济州民扰,隔在溟渤之外,其所辑绥,视内地较艰,而前牧使郑岐源之临机制宜,绰有将略,向后矫救,蔚为良吏,似此优异,合示奖劝,特加一资,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如此有声绩之守令,何为今始奖举乎?斗淳曰,前后治绩,果极嘉尚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榻教斗淳曰,前会宁府使李熙永,以全罗兵使时事,至于降资,而其所被勘,非会宁事也。似此之人,每多经禀复资之例,故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榻教斗淳曰,守令递易后,债帐有无之必申报,即年前定式也。十有馀年之顷,只有三数次据法掀发,馀外则一切以无字磨勘,而至于传闻所及,往往反是,徒费文簿间笔札,事之无谓,孰甚于此?今以后则随所入闻,反库守令之不以实报营者,先罢后拿,该道臣,从重论警,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定式,永久遵行。反库守令,万一有欺罔之事,则以贪赃之律施行,可也。出举条斗淳曰,侍从臣亲年七十之或未准而有其祖,则移施推恩,近例也。前校理白奎洙,前持平金东轼之祖,俱以耋龄,合许移施,以此意,分付该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癸亥置辟罪人仁弘及造之孙,为其祖讼冤矣。虽未知王府覆启之如何,而此两贼之为万世所必讨,国史野乘,涂人耳目。臣不欲枚举历论,徒涴纸墨,而夫此贼而有可称之冤,则在昏朝酿成凶祸,以致灭伦败常者,遂无一人可以声其罪而受其诛者乎?宇宙间,自无此等大变怪。为祖伸吁,亦有许多般,而此则断不当寻常处之。鸣金人郑基德、郑益修,令秋曹远配,何如?大王大妃殿曰,肆然天听,非不可骇,而为其祖先而鸣冤,容或可恕。且当初元之会,定配特为分拣,似好矣。斗淳曰,慈圣恻怛之教,寔由包荒之盛意,而此若寻常容贷,则乱萌逆孽,何所惩畏乎?在昔亦有似此之事,其时即置重典,至于今番事,何独容贷乎?定配之典,断不可已也。裕元曰,名在丹书之罪人,或有可原之案,而今此两贼,千古恶逆也。为其后裔者,何敢唐突鸣冤乎?领相所奏,光明正大,伏愿允从焉。百经曰,仁弘与造实为万世之罪人也。其孙鸣冤,已极骇惋,而今推好生之德,若置包容之科,则乱臣贼子,何所知惧乎?施以重律,实为当然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日后如有如此之事,当严加其罪,而今则一元之初也。定配特为分拣,可也。出举条斗淳曰,臣之癃痼,无望驱策,理势之所宜然,而数次荐渎,不但未蒙谅恤,自伏奉慈圣别谕以后,惶懔陨越,至于今四体战栗,莫知容措,而虽以兼务言之,各有所事,以若耄聩,实无以左右画执。今借方寸之地,冒悚面陈,将臣所带永禧殿司译训炼提调三提举之任,仰禀慈旨,亟许变通,区区之望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三事备员,国家万幸,更勿以此相烦。所辞兼务,不可并为勉副,而情恳如此,南殿提调许副,卿其安心,可也。出举条裕元曰,年前三政厘整时,南兵营各邑军布,三分一蠲减,洪原、利原、北青等三邑,定甲军所纳米太代钱,则以一两三钱减数,北兵营入防军番钱革罢,各样军钱,一两蠲减,会宁等六邑所在军饷耗条,参半代钱定式矣。其时因道臣状请许施者,出于便民通变之意,而臣待罪北关,详察事势,则南兵营句管军饷折米许荡与作钱上纳者,为一万七千七百石零,年例取耗,公用实无其道,北兵营,比诸南兵营,凋残尤甚。虽有番钱之准捧,支放元来不敷,而数年以来,仰哺愈艰,士卒举怀涣散之心,莫重边垣,所见可闷。南兵营之军布蠲减,米太代钱,北兵营之耗条,参半代钱,军钱减给之数,特施复旧之典,似合便宜矣。臣既知事状,故不嫌销刻,冒悚烦达,而至入防军则边禁才有新令,不宜疏虞,已权减之半数,一体复旧,毋敢收布,检签防守之意,申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百经曰,今日悠悠万事,无过乎殿下之典学一事,故前后廷臣之陈勉,皆以圣学将就为惓惓,而臣亦于讲筵,略陈此义者,诚以圣贤传授之道,非学无以明之,古今治乱之迹,非学无以验之。且祖宗所付托,臣民之所仰望,皆在于殿下一身,而况嗣服之初,命哲命吉之会也。古人有言曰,少时之学,如出日,以有光明将进之谓也。殿下虽以天纵之姿,生知之圣,天下万事,何以不学而知,不习而能乎?读书之事,非如燕游逸豫之可乐,自有辛勤攻苦之为难,如不奋发勇为,则易至怠惰间断,此常人之通患,学者之大病也。今之讲对之规,几番讲读,略陈文义,旋即命退,日以为常,则是亦应文备具而已。冲龄进益之工,将何资而启发乎?诚愿继自今,凡于朝昼进接之时,简其礼貌,赐之便坐,待讲义讫,仍令纵论历代君臣之际,国家兴废之迹,以至闾阎疾苦,稼穑艰难,爱民勤政之事,悉心而敷陈,虚怀而听纳,于讲读之中,寓游宴之乐。如是则亲贤士大夫之道,在是,乐此不知疲之方,亦在是。此非臣创说,昔我列圣朝临筵赐对之规,本自如此。伏愿深留圣念,以为遵行之法焉。上曰,大臣所陈甚好,当体念矣。出举条百经曰,顾今当务之急,固不止一二事,而最是民国之计,莫先于慎择守令而已矣。夫以累世升平之馀,累年丰稔之后,宜其无弊不革,无病不苏,而见今列邑之凋弊,若不可枝梧,民生之困悴,若不可怀保,至于年前民扰之事而极矣。是岂非司牧之罪乎?虽积痼之巨邑,一人剸理则弊无不祛,百年之完局,一人偾败则病至难医,亦岂可以不慎不择,而循例差除乎?汉之宣帝,中兴之主,而其治专以选用良吏为要法,唐之太宗,恢创之君,而其政必以考察吏治为先务。至于皇明太祖皇帝,严于吏政,勤于咨访,吏之有显绩者,超阶赐宴而荣之,无绩者,序立于门以愧之,专以久任责成为务,盖数递者,邑之大弊也。迎送费钜,吏民不孚,能者无暇施措,贪者急于浚剥,甚至衙廨之颓废,簿籍之偸弄,皆是之由也。夫以人主之严,操赏罚之权,凡于慎择之政,日讲月饬,实心责效,则当铨选者,孰敢不以君心为己心,为字牧者,孰有不处官事如家事乎?昔粤我肃庙朝,列录考绩之最著者,用代柱帖,朝夕观省,以为升黜彰瘅之政,此亦我殿下,当法祖宗之要务,伏愿深留圣意。上曰,贪吏,但知其身,只行贪虐,不顾百姓,民何以支保乎?百经曰,圣教切当矣。斗淳曰,圣教至此,诚是明见万里,切不胜钦仰矣。裕元曰,今承圣教,实为臣民之福也。百经曰,近来列邑之弊,专由于数递,此后则有显绩守令,久任责成,似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大臣所奏,切当切当。申饬铨曹,期有实效,可也。出举条百经曰,今日廷臣之为殿下仰勉蕲祝之心,岂有穷已?将不为尧、舜,不止矣。臣固知殿下之为尧为舜,亦不难矣。殿下虽深居九重,而一言之惠则不一日而流传于四方,一政之公则不几时而遍洽于八域,虽愚蚩妇孺,莫不欣欣相告曰,吾王庶几,吾国庶几。推此以观,尧、舜之民,亦若是已矣。然君言之下布,有甚易,而民情之上达,有甚难者。稼穑之艰难,殿下岂能尽知之,寒暑之怨咨,殿下岂能尽闻之乎?又或嘉谟嘉猷,日陈于前,而治不徯者,有之矣。仁心仁闻,日及于下,而民不被泽者,有之矣。盖以言感人者,浅而易,以德服人者,深而难,所以徒善徒法,不若实心实政也。臣固知殿下之爱民,出于实心,殿下之忧民,及于实政,而第念爱民之本,在节用,节用之本,在崇俭,不崇俭则如节用何,不节用则如爱民何?方今殿下,以冲龄在谅暗之中,臣之以节用崇俭为仰勉者,宜若迂阔不切,而臣之区区惓惓于斯者,诚以爱民之实,实在节俭故也。清燕之中,进一食则思农夫稼穑之苦,御一衣则思女功杼轴之劳,一丝一粒,皆思生民之脂膏,则夫安得而不节不俭乎?顾今奢侈成习,涂人耳目,凡于飮食衣服宫室器玩日用,不知侈滥者,举世皆是也。若是无节则财用安得不匮,民生安得不穷乎?其挽回世教反淳反朴之道,惟在殿下躬行之如何可,风行而草偃,上好则下甚,此其几也。惟殿下,念玆在玆。上曰,大臣所陈甚好,当留念矣。裕元曰,近日法纲解弛,朝令莫行,何事不然,而今番幸行时,一二内官乘轿横行,听闻骇惋。臣不能当场纠察,未免昏暗之悚,而抑习杜渐,即我祖宗朝成宪也。不可以事在既往,置而勿问,令内班院查核,一并拿问处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闻甚惊骇,查实处之,可也。出榻教大王大妃殿曰,今番幸行时,大臣亦皆跨马从迈,渠辈何敢乃尔乎?闻有实病如是云矣。裕元曰,臣亦自阙外至陵所,事当跨马,而不得如法,轮回占便,即臣等之罪,而至于内官,若不能跨马,则间路作行,可也。焉敢乘轿横行于辇路众所见之处乎?大王大妃殿曰,大臣所奏,诚然矣。仍命书传教曰,滥乘绳轿之内官郑喜常、宋喜哲,并拿问严勘。出传教斗淳曰,故承旨金在敬,以名门肖孙,夙有至行,入为故牧使箕宪之后,事继母忠养备至,屡典州郡,凡有廪入,不敢自私,必承顺其志,抚护诸弟,营立产业,经权互济,人无间言,居母丧在六十以后,而不脱缞绖,哀毁动人。今其身后,士友间诵说蔚兴,咸曰以此至孝,不宜泯没。盖其根天之性,济以诗礼之训,所以矜式标准者厚矣。表厥宅里,劝来后似好,故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实录纂修之役,今至何境乎?裕元曰,闻书役,尚未垂毕云矣。大王大妃殿曰,今年内,期于竣事,可也。裕元曰,筵退后,连为董饬,期于从速竣役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熙正,诸宰奏事。戴淳等曰,无所奏之事矣。熙正曰,玉堂所怀奏之。锺正进前奏曰,臣姿质谫劣,知识空疏,何敢备数于横经顾问之列,而区区愚衷,惟望我殿下圣学高明而已。窃伏念帝王致治之要,必本乎讲学,而讲学之道,亶在于诚勤。故《羲易》,著干夕之惕,《邹经》,有寒曝之戒,此皆愳或间断,勉勉孜孜之意也。大凡开发心志,应接事为之效,莫不由诚勤做出,苟非诚勤,何以进修乎?顾今秋气已高,凉意渐生,正是厦毡开讲之时。伏愿继自今日,赐双只无少作撤,懋殷宗时敏之功,体周王日就之业,则三代郅隆之治,万年无疆之禄,可期于今日,而上答慈圣付托之重,下副臣庶颙祝之情,亦惟在于亹亹不已,念念在玆,克跻高大光明之域。惟圣上,必于诚勤讲学之方,懋哉懋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熙正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