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第249卷

博物彙編 神異典 第二百四十八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博物彙編 第二百四十九卷
博物彙編 神異典 第二百五十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

 第二百四十九卷目錄

 神仙部列傳二十六

  唐九

  錢朗       應夷節

  緱仙姑      程大虛

  裴元靜      戚元符

  金可記      軒轅集

  毛仙翁      侯道華

  柳條青      夏侯隱

  王杞       杜可筠

  劉商       徐仙姑

  葉藏質      王太虛

  王錫       王季文

  劉方瀛      廖法正

  司馬凝正     張綽

  王可交      劉鴢

  楊尊師      寒山子

  參朱真人     王奉仙

  薛元同      王氏女

  張定       周隱堯附張孺華

  劉白雲      吳法通

  劉德本      李仙女

  陸禹臣      酆去奢

  左元澤      應靖

神異典第二百四十九卷

神仙部列傳二十六 编辑

唐九 编辑

錢朗 编辑

按《江西通志》:「錢朗,字內光,南昌人。唐世讀書西山,以 五經登科。文宗時,為南安副都護,遷光祿卿。尋歸隱 廬山,得補腦還元之術。錢鏐聞其名,迎至臨安師事 之。雲孫數人,各以明經為縣宰,首已皓白。朗一日語 家人曰:『我頃為上清所召,今去已』。俄氣絕,數日顏色 如生,舉棺屍解去。蓋百七十餘歲云。」

應夷節 编辑

按《續文獻通考》:「應夷節,汝南人。生不喜茹葷,性敏慧。 長遊天台龍虎山,師馮惟良,得上清大法。棲真天台 道院,日誦《黃庭》《大洞》二經,為人祈福,數致感應。忽一 日,沐浴入靜凝神,翼日解化。是夕清香馥郁,猿鳥悲 鳴。及就窆,但空棺而已。」

按《天台縣志》:「應夷節,汝南人,字適中。生時,母夢流星 入牖。後游天台,與葉藏質、劉處靜為林泉友。會昌中, 於桐柏觀建壇以居,年八十五歲卒。及窆,止空棺,羅 隱為之贊。」

緱仙姑 编辑

按《墉城集仙錄》:緱仙姑者,長沙人也。入道居衡山,年 八十餘,容色甚少。於南嶽魏夫人仙壇精修香火十 餘年,孑然無侶,壇側多虎狼,常人遊者,須結侶執兵 器方敢入。仙姑深隱其間,曾無所畏。數年後,有一青 鳥,形如鳩鴿,紅頂長尾,飛來所居,自語云:「我南嶽夫 人使也,以姑修道精苦,獨棲窮林,命我為伴耳。」他日 又言:西王母姓緱,乃姑之聖祖也。聞姑修道勤至,將 有真官降而授道,但時未至耳,宜勉於修勵也。每有 人遊山,必青鳥預說其姓字,及其日,一一皆驗。又曰: 「河南緱氏王母修道之處,故鄉之山也。」又一日,青鳥 飛來曰:「今夕有暴客,無害,勿以為怖也。」其夕,果有十 餘僧來毀魏夫人仙壇,壇乃一巨石,方可丈餘,其下 宛然浮寄他石之上,每一人以手推之則搖動,人多 則屹然而住。是夜群僧持火挺刃,將害仙姑。入其室, 姑在床上而僧不見。既出門,即推壞仙壇,轟然有聲, 山震谷裂,謂已顛墜矣,而終不能動,僧相率奔去。及 明,有遠村至者云:「十僧中九僧為虎噬殺,一僧推壇 之時,不同其惡,免為」虎害。夫人仙壇儼然無損,姑亦 無恙。歲餘,青鳥語姑,遷居他所,因徙居湖南,鳥亦隨 之,而他人未嘗會其語。相國文昭鄭公畋,自承旨學 士左遷梧州牧,師事於姑。姑謂文昭公曰:「此後四海 多難,人間不可久居,吾將卜隱九嶷山矣。」一旦遂去。

程大虛 编辑

按《四川總志》:「程大虛,西充人。自幼學道,精修勤苦,隱 居南岷山,絕粒,有二虎侍左右,九井十三峰皆其修 煉處也。一夕大風雨,砌下得碧玉印,每乞符祈年,印 以授之,輒獲豐稔。唐元和中解體,後遷神於元宮,容 貌不變。宣宗命人求之,過商山,宿逆旅,躡險有居第 如公館。青童引見一道士,自稱程大虛,祖居西充。且」 囑曰:「明歲君自蜀入南岷,無忘我。」及至蜀,視畫像與 前見者無異。宋賜號道濟大師。

裴元靜 编辑

按《續仙傳》:「裴元靜緱氏,縣令昇之女,鄠縣尉李言妻也。幼而聰慧,母教以詩書,皆誦之不忘。及笄好道,請 於父母,置一靜室披戴。父母亦好道許之,日以香火, 瞻禮道像,女使侍之,必逐於外獨居別有女伴言笑, 父母看之,復不見人,詰之不言。潔思閑淡,雖骨肉常 見,亦執禮,曾無慢容。及年二十,父母欲歸於李言,聞」 之固不可,唯願入道,以求度世。父母抑之曰:「女生有 歸是禮,婦時不可失,禮不可虧。倘入道不果,是無所 歸也。」南嶽魏夫人亦從人育嗣,後為上仙,遂適李言, 婦禮臻備。未一月,告於李言,以素修道,神人不許為 君妻,請絕之。李言亦慕道,從而許焉。乃獨居靜室焚 修,夜中聞言笑聲,李言稍疑,未之敢驚。潛壁隙窺之, 見光明滿室,異香芬馥。有二女子,年十七八,鳳髻霓 衣,恣態婉麗。侍女數人,皆雲髻綃服,綽約在側。元靜 與二女子言談,李言異之而退。及旦,問於元靜,答曰: 「有之,此崑崙仙侶。相省上仙已知君窺,以術止之,而 君未覺,更來慎勿窺也。恐君為仙官所責。然元靜與 君宿緣甚薄,非久在人間之道。念君後嗣未立,候上 仙來,當為言之。」後一夕,有天女降《李言》之室,經年復 降,送一兒與李言曰:「此君之子也,元靜即當去矣。」後 三日,有五雲盤旋,仙女奏樂,白鳳載元靜昇天,向西 北而去。時大中八年八月十八日,在溫縣供道村李 氏別業。

戚元符 编辑

按《墉城集仙錄》:戚元符者,冀州民妻也。三歲得疾而 卒,父母號慟方甚,有道士過其門曰:「此可救也。」抱出 視之,曰:「此必為神仙,適是氣蹶耳。」衣帶中解黑符以 救之,良久遂活,父母致謝,道士曰:「我北嶽真君也。此 女可名元符,後得昇天之道。」言訖不見,遂以為名。及 為民妻,而舅姑嚴酷,侍奉益謹。常謂諸女曰:「我得人 身,生中國,尚為女子,此亦所闕也。父母早喪,惟舅姑 為尊耳。雖被箠楚,亦無所怨。」夜有神仙降之,授以靈 藥,不知其所修何道,大中十年丙子八月十日昇天。

金可記 编辑

按《續仙傳》:「金可記,新羅人也,賓貢進士。性沉靜好道, 不尚華侈,或服氣煉形,自以為樂。博學強記,屬文清 麗,美姿容,舉動言談有中華之風。俄擢第不仕,隱於 終南山子午谷葺居,懷退逸之趣,手植奇花異果極 多,常焚香靜坐,若有念思,又誦《道德》及諸仙經不輟。 後三年思歸本國,航海而去。復來,衣道服,卻入終南」, 務行陰德,人有所求無阻者,精勤為事,人不可偕也。 大中十一年十二月上表言:「臣奉玉皇詔,為英文臺 侍郎,明年二月十五日當上昇。時。」宣宗頗以為異,遣 中使徵入內,固辭不就。又求見玉皇,詔辭,以為別仙 所掌,不留人間,遣賜宮女四人,香藥金綵,又遣中使 二人專看待。然可記獨房靜室宮女,中使多不接近, 每夜聞室內常有人談笑聲。中使竊窺,但見仙官仙 女各坐龍鳳之上,儼然相對。復有侍衛非少,而宮女 中使不敢輒驚。二月十五日,春景妍媚,花卉爛熳,果 有五雲、唳鶴、翔鸞、白鵠、笙簫、金石、羽蓋、瓊輪幡幢,滿 空,迎之昇天而去。朝列士庶,觀者填溢山谷,莫不瞻 禮歎異焉。

軒轅集 编辑

按《杜陽雜編》:「羅浮先生《軒轅集》,年過數百,而顏色不 老。立於床前則髮垂至地,坐於暗室,則目光可長數 丈。每採藥於深巖峻谷,則有毒龍猛獸往來護衛,或 晏然居家。人有具齋邀之,雖一日百處,無不分身而 至。或與人飲酒,則袖出一壺,纔容一二升,縱客滿座 而傾之,彌日不竭。或他人命飲,即百斗不醉。夜則垂」 髮於盆中,其酒瀝瀝而出,麴糵之香,輒無減耗。或與 獵人同群,有非朋遊者,俄而見十數人,儀貌無不間 別。或飛朱篆於空中,則可屆千里。有病者,以布巾拭 之,無不應手而愈。及上召入內庭,遇之甚厚。每與從 容論道,率皆葉於上意。因問曰:「長生之道可致乎?」集 曰:「撤聲色,去滋味,哀樂如一,德施無偏,自然與天地 合德,日月齊明,則致堯舜禹湯之道,而長生久視之 術何足難哉!」又問:「先生之道孰愈於張果?」曰:「臣不知 其他,但少於果耳。」及退,上遣嬪御取金盆覆白鵲以 試之。集方休於所舍,忽起謂中貴人曰:「皇帝安能更 令老夫射《覆盆》乎?」中貴人皆不喻其言。於時上召令 速至,而集纔及玉階,謂上曰:「盆下白鵲,宜早放之。」上 笑曰:「先生早已知矣。」坐於御榻前,上令宮人侍茶湯。 有笑集,貌古布素者,而鬒髮絳脣,年纔二八。須臾忽 變成老嫗,雞皮鮐背,髮鬢皤然。宮人悲駭,於上前流 涕不已。上知宮人之過,促令謝告先生,而容質卻復 如故。上因語京師無豆蔻荔枝花。俄頃,花皆連枝 葉各數百,鮮明芳潔,如纔折下。又嘗賜柑子,集曰:「臣 山下有味逾於此者。」上曰:「朕無復得之。」集遂取上前 碧玉甌,以寶盤覆之。俄頃撤盤,即柑子至矣,芬馥滿 殿,其狀甚大。上食之,嘆其甘美無匹。又問曰:「朕得幾 年?」天子即把筆書曰:「四十年。」但十字挑腳。上笑曰:「朕 安敢望四十年乎?」及晏駕,乃十四年也。集初辭上歸山,自長安至江陵,於一布囊中探金錢以施貧者,約 數十萬。中使從之,莫知其所出。既至中路,忽亡其所 在,使臣惶恐不自安。後數日,南海奏「先生歸羅浮山 矣。」

按《東觀奏記》:上晚歲酷好仙道,廣州監軍使吳德鄘 離闕日,病腳,已蹣跚矣。三載,監廣使歸闕,足疾卻平。 上詰之,遂具為上說。羅浮山入軒轅集醫整,上聞之, 甘心焉,驛詔《軒轅集》赴京師。既至,館於南亭院,外廷 莫之面也。諫官恐害政,屢以為言。上曰:「軒轅道人口 不干世事,卿勿以為憂。」留歲餘,放歸,授朝奉大夫、廣 州司馬,集堅不受。臨與上別,上問理天下當得幾年, 集曰:「五十。」上聞之慰悅。及遏密之歲,春秋五十。 按《大中遺事》,軒轅先生居羅浮山,宣宗詔入禁中,能 以桐竹葉滿手挼之,悉成錢。先生又能散髮箕踞,用 氣攻其髮,一一條直如植。

毛仙翁 编辑

按《續文獻通考》:「毛仙翁名于磐,字鴻漸,不知其甲子, 常如三十許人,周游湖潁間,嘗以丹石攻疾。大中戊 寅歲,進士張為遊長安,一旦有青衣來奔,納之,寖成 羸疾,骨立待時。毛翁自海陵來見之曰:『子妖氣邪?光 浹遍肌膚,苟不相值,殞命旦夕矣。吾有鮑南海丸可 佩之』。張佩歸數百步,張之妾望見,長號一聲,蹶然而」 斃。因共視之,木偶人也。心下至足,肌肉如人,心上至 頂,猶木偶之狀,乃棄之江中。又以丹砂如黍三粒,命 張吞之,旬月間憊疾頓瘳。仙翁後上昇而去。

侯道華 编辑

按《續文獻通考》:「侯道華,芮城人。或云自峨嵋山來,詣 中條道靖觀事周悟仙𢘆如風狂人,登危歷險,如履 平地,又好子史,手不釋卷。因殿宇壞,登梁葺之,得小 金盒,中有丹,吞之。後上松樹巔,與雲鶴盤旋,凌空而 去。時宣宗大中年也。」

按《山西通志》:「侯道華,芮城人,泊於永樂觀,能升高,葺 危屋,居常執賤役,暇則手不釋卷。後因殿宇損壞,道 華登葺,獲一小金盒,中有丹,吞之。偶入市醉歸,乃著 屐上觀前偃蓋松,悉砍其枝,曰:『他日礙我上昇』。眾白 之縣官,因而責辱。後七日,松上有雲鶴音樂之異,道 華遂升松頂,眾始驚惶謝過,道華揮手作別而去。」

柳條青 编辑

按《蘇州府志》:「唐柳條青,大中末,乞食蘇市,嘗擊筇踏 歌,得錢輒飲。好事者覓其蹤,終不可得。閱五六年,因 大雪凍死於市。市人具棺瘞於齊門之左,每遇日出 時,塚上有紫氣,高五六尺,近視之,無所見也。後一年 有處士皇甫顏者來訪之,示以塚處。皇甫持酒脯祭 之,發棺得青竹杖,無他物。表其塚曰『谷隱柳處士墓』。」

夏侯隱 编辑

按《天台縣志》:「夏侯隱,不知何許人,大中末游天台,獨 止一室,或露宿草樹間。每登山渡水則閉目而睡,比 至則覺,人呼睡仙。」

王杞 编辑

按《四川總志》:「王杞,字昌遇,東川獄吏梓人也。盡心獄 事,多陰德,遇異人授以仙訣詩百篇,深契《易》理。大中 末,舉家仙去,賜號保和道人。」

杜可筠 编辑

按《桂苑叢談》:唐宣宗末,廣陵貧人杜可筠,年四十餘, 好飲不食,多云絕粒。每酒肆巡座求飲,亦不見醉人。 有憐與之酒,又終不多飲三兩杯即止。有樂生旗亭 在街西,常許或陰雨往他所,不及,即約詣此,率以為 常。一旦大雪,詣樂求飲,值典事者白樂云:「既已嚙損, 即據物賠前人。」樂不喜其說,杜問曰:「『何故』?樂曰:『有人 將衣服換酒,收藏不謹,致為鼠嚙』。」杜曰:「此間屋院幾 何?」曰:「若干?」杜曰:「弱年曾記得一符,甚能卻鼠,即不知 今日驗否?請以試之。或有徵,當可盡此室宇,永無鼠 矣。」樂得符,依法焚之,自此遂絕鼠跡。杜屬秦彥畢師 鐸,重圍際,容貌不改,皆為絕糧故也。後孫儒渡江,乃 寓毗陵,犯夜禁,為刃死,傳其劍解矣。

劉商 编辑

按《續仙傳》:「劉商,彭城人也。家於長安。好學強記,工文, 有《胡笳十八拍》,頗行於世,兒童婦女悉誦之。進士擢 第,歷臺省為郎中。性耽道術,逢道士即師資之,煉丹 服氣,靡不勤切。每歎光景甚促,筋骸漸衰,朝馳暮止, 但自勞苦,浮榮世宦,何益於己。古賢皆墮官以求道, 多得度世,幸畢婚嫁,不為俗累,豈劣於許遠遊哉?是」 以託病免官。入道遊及廣陵,於城街逢一道士,賣藥 聚翫頗眾,人言多有靈效。眾中見商目之甚相異,乃 罷藥,攜手登樓,以酒為歡。道士所談自秦漢歷代事, 皆如目視。商頗驚異,即師敬之,復言神仙道術不可 得也。及暮商歸僑止,道士下樓,閃然不見,商益訝之。 翌日又於街市訪之,道士仍賣藥,見商愈喜,復挈上 酒樓,劇談歡醉。出一小藥囊贈商,并戲吟曰:「無事到 揚州,相攜上酒樓。藥囊為贈別,千載更何求。」商記詞 得囊,暮乃別去。後商尋之,不復見也。商乃開囊,視重重紙裹一葫蘆,得九粒藥如麻子,依道士《口訣》吞之, 頓覺神爽不饑,身輕,飄然過江,遊茅山。久之,復往宜 興張公洞。當春之時,愛罨畫溪之景,乃入胡父渚葺 居,隱於山中。近樵者猶見之,曰:「我劉郎中也。」莫知所 止,蓋已為地仙矣。

按《太平廣記》:「劉商者,中山靖王之後,舉孝廉,歷官合 淝令,而篤好無為清簡之道。方術服鍊之門,五金八 石所難致者,必力而求之。人有方疏未合鍊施效者, 必資其藥石,給其鑪鼎,助使成之,未嘗有所覬覦也。 因泛舟苕霅間,遂卜居武康上強山下,有樵童藥叟, 雖常草木之藥詣門而售者,亦答以善價。一旦樵夫」 鬻樵,有朮一把,商亦厚價致之。其庭廡之下,籬落之 間,草木諸藥,已堆積矣。忽閑步杖策,逍遙田畝蹊隧 之傍,聊自怡適。聞叢林間有人相與言曰:「中山劉商, 今日已賜真朮矣。蓋陰功篤好之所感乎。」窺林中杳 無人跡,奔歸取朮,修而服之。月餘齒髮益盛,貌如嬰 童,舉步輕速,可及馳馬,登涉雲巖,無復困憊。又月餘, 坐知四方之事,驗若符契,乃入上彊洞中。咸通初,有 酒家以樵叟稍異,盡禮接之,累月復一至,因謂酒家 曰:「我中山劉商也。夙攻水墨,願留一圖以酬。」見待之 厚,使備繪素,而約以再來。一日果至,酒家援毫運思, 頃刻而千山萬水,非世工所及。將去,謂酒家曰:「我祖 淮南王,今為九海總司,居列真之任,授我以南溟都 水之秩。旬日遠別,不復來矣。」如是十許日,天色晴霽, 香風瑞雲,彌布山谷。樵者見空中騎乘,飛舉南去。

徐仙姑 编辑

按《墉城集仙錄》:徐仙姑者,北齊僕射徐之才女也,不 知其師已數百歲,狀貌常如二十四五歲耳。善禁咒 之術,獨遊海內名山勝境,無不周遍。多宿巖麓林窟 之中。亦偶止僧院,忽為豪僧十輩微詞所嘲,姑罵之, 群僧激怒,欲以力制,詞色愈悖。姑笑曰:「我女子也,而 能棄家雲水,不避蛟龍虎狼,豈懼汝鼠輩乎?」即解衣 而臥,遽徹其燭,僧喜以為得志。遲明,姑理策出山。諸 僧一夕皆僵立尸坐,若被拘縛,口噤不能言。姑去數 里,僧乃如故。來往江表,吳人見之四十餘年,顏色如 舊,其行若飛。所至之處,人畏敬若神明矣,無敢戲侮 者。咸通初,謂郯縣白鶴觀道士陶蕢雲曰:「我先君仕 北齊,以方術聞名,陰功及物,今亦得」道,故我為福所 及,亦延年長生耳。以此推之,即之「才女也。」

葉藏質 编辑

按《雲笈七籤》:「天台山玉霄宮葉尊師,修養之暇,亦以 符術救人。婺州居人葉氏,其富億計。忽中狂瞽之疾, 積年不瘳,數月沉頓。後乃叫號悲笑,裸露奔走,力敵 數人。初以絹索縻縶之,俄而絕絆出通衢,犯公署,不 可支。吾官以富室之子,不能加罪,頻有所犯,亦約束 其家,嚴為守衛,加持禳制,飯僧祈福,祀鬼神,召巫覡」, 無所不作,莫能致效。其家素不信道,偶有人謂之,令 詣天台,請玉霄宮葉尊師符,可祛此疾,不然莫知其 可也。乃備繒帛器皿,入山請符。尊師謂使者曰:「此符 到家,疾當愈矣。」無以器帛為用,盡歸之使者。未至三 日,疾者方作。斷緪投石,舉家閉戶以拒之。折關拔櫺, 力不可禦。如此狂猛,非人所遏。匆㖄遽斂容,自歸其 室,盥洗巾櫛,束帶鞹足,執板罄折於門內道左,其色 怡然,一家欣喜,爭問其故,笑而不答,但言天使即來, 飲食都忘,夕不暇寢,孜孜焉企踵翹足,延頸望風,汗 流浹背,不敢為倦。如此二日。三夕,使者持符而至,入 門迎拜,懽呼踊躍前導,得符服之,瞑然食頃,疾已瘳 矣。由是躬詣山門,厚施金帛,助修宮宇。一家修道,置 淨室道堂,旦夕焚修焉。初玉霄賜二符,一己吞之,一 貼房門之上。葉之女使竊酒飲之,嘔於符下。葉見一 神人,介金執劍,長可三四寸,從符中出去,焚香拜謝 而不見。其歸數日,親戚家女使近患風魔,疾尚未甚, 因來葉房之前,立且未定。忽叫一聲,葉見符中將軍 如前之形,揮劍加女使頭上。問其故,云:「適有神人以 劍於頭上斬下一物,墜於衣領中。」令二三女僕捧持, 驗有蛇頭如指斷,在衣領中,血猶滴焉。風魔之疾,自 此亦愈。

按《天台縣志》:「葉藏質,字函象,括蒼人。咸通初,創道齋 於玉霄峰,號石門山居,尤精符籙。婺州牧為邪物所 撓,詣請符,中路犯忌穢,失之,牧乃親造,見案上封筒, 乃前符也。捧歸,祟遂絕。懿宗以其居為玉霄觀,一日, 召其友告以行日,及期,題於門曰:『雞鳴時去』。門人忽 於空中聞珠珮鼓樂聲,須臾雞鳴,視之,已化矣。」 按《處州府志》:「葉藏質,法善孫,精符術,隱玉霄峰。唐懿 宗屢召不赴。一日,忽語其友以行日及期,題其門曰: 『雞鳴時,去檀材,造如來像及二塔。庭生靈芝,芬馥異 常。後御賜章服,錫此號』。」

王太虛 编辑

按《懷慶府志》:「王太虛,不知何許人,隱居王屋山洞中。 咸通間,王屋王」志:「崇元教棄官絕穀,聞山洞有真 人,遂往求之。」入洞,見石床上有古經一軸。再拜祝之。忽一人出,語之曰:「吾東極真人王太虛也。此《黃庭 經》乃吾所著者,授之子當珍之。」言訖不見。

王錫 编辑

按《郴州志》:「王錫,桂陽郡人,為郡衙校,嘗部運至長沙, 遇異人授以藥術。適郡大疫,入山採藥,全活甚眾。唐 咸通十一年八月朔,甘露降於居側竹木上,錫啖之, 遂僊去。」今長沙有「僊露臺。」

王季文 编辑

按《池州府志》:「王季文,字宗素,少厭名利,遇異人授九 僊飛化之術曰:『子當先決科於詞籍,後策名於真列, 冥數使然,不可移也』。登咸通中進士第,授祕書郎。尋 謝病歸九華,日一浴於山之龍潭,寒暑不渝,遂僊去。」 今頭陀嶺下無相院,是其舍宅也。

劉方瀛 编辑

按《雲笈七籤》:「天台道士劉方瀛,師事老君,精修介潔, 早佩法籙,常以丹篆救人。與同志弋陽縣令劉翽,按 天師劍法,以五月五日就弋陽葛溪鍊鋼造劍,敕符 禁水,疾者登時即愈。嘗於黃巖縣修齋敕壇,以救疫 毒。有見鬼巫者,潛往視之,見鬼神數千,奔北潰散,如 大陣崩敗。一縣之疫,數日而愈。」咸通末,方瀛無疾而 終,戒其門人,使與劍俱葬,莫敢違之。乾符、中和間,台 州帥劉文下裨將李生領徒發其墓,欲以取劍。見其 尸柔軟,容色不變,如醉臥而已。顧視其劍,哮吼有聲, 群黨驚懼,卒不敢取。李生命瘞之而去。不獨劍之有 靈,劉方瀛亦修真鍊形,得道之流也。

廖法正 编辑

按《衡嶽志》:「唐廖仙名法正,一名通元,郴人也。為景星 觀道士,幼從方外得費長房、劉根之術,談經演法,鬼 讋神降。然性耽遊訪行,亦見重於人。當時士夫逢掖, 無不知其名者。時有人為邪祟所侵,覓符咒治之,不 能瘳,愈加狂獗。已而請廖師,師至,一見而慚恧以醒, 即得如初,厥神如此,自是聲名益重。咸通六年,懿宗」 皇帝召入朝,行道術有驗,上重而留之,欲拜之官,廖 師辭不受,力求歸,乃重餽遣還,師又辭不受,賜號「元 妙真人。」歸過荊州公安野渡,渡有二妖為人害,時每 興波覆人舟,廖師渡,方中流,水波淜湃,師恚然奮袂 舉傘劈浪,浪為之靜。趣棄舟,赤足踏蹴水面,御風而 過。舟子驚異,知師非世人也,遂追隨師,矢願為臧僕。 歸至觀,求傳道法,師語曰:「汝自當持素,我於此中煉 丹,丹成吾與汝分餌之,汝慎護吾門也。」師遂隱山巖 不出。未幾,出遊廣東連州,於靖福山結廬居室中別 無所有,惟置一榻,簡書數篇,服水晶雲母,不復染世 味。服二年,即於其地白日飛昇。今靖福山尚有廖仙 羽化跡焉。師嘗棲衡山,韓昌黎遊衡麓,與之接,譚深 器重焉。別時為序以送之。韓文集中有《送廖道士序》, 即師也。今郡西有廖僊嶺,為師煉形地僊觀現存廖 僊嶺,在郡西三十里。

司馬凝正 编辑

按《錄異記》:「司馬凝正工書好道,游江湖間久矣。咸通 初,與道士白無隅、張堅曰,於洞真觀繕寫真經,尋復 遊歷諸山,貌如五十歲人。天復中,來往西山玉笥、袁、 吉諸郡,人皆識之。但性多闒茸,未嘗拘檢,每於市肆 里巷與人鬥毆。忽於洪州生米埠,止僧院中,累日,醉 諠為人所擊,眾患之。醒而謂之曰:『師不拘道行,作此 猖狂,不惟污辱道風,亦且諠亂於我』。」凝正怒曰:「我為 僧人所辱,何用生為!」即仆地而死。逡巡,肌肉青黑,手 足堅勁。即為官中檢視,縣申於州。時當暑月,停留數 日,驗覆方畢,了無臭敗。州司命給衣物祕器,沐浴將 殮,蹶然而起,振衣出棺,神色自若。入肆飲酒,與常無 異。眾共驚嘆,莫測其由。今猶在江西境內,時天祐庚 午年也。

張綽 编辑

按《桂苑叢談》:咸通初,有進士張綽者,下第後多遊江 淮間,頗有道術,常養氣絕粒,嗜酒耽碁,又以爐火藥 術為事。一旦睹天大哂,命筆題云:「爭奈金烏何,頭上 飛不住。紅爐謾燒藥,玉顏安可駐?今年花發枝,明年 葉落樹,不如且飲酒,莫管流年逝。」人以此異之。不喜 裝飾,多歷旗亭,而好酒杯也。或人召飲,若遂合意,則 索紙剪蛺蝶三二十枚,以氣吹之,成列而飛,如此累 刻,以指收之,俄皆在手。見者求之,即以他事為阻。常 遊鹽城,多為酒困,非類輩欲乘酒試之,相競較力。邑 令偶見繫之醒,乃課《述德陳情》詩二首以上狄令,令 乃立釋之。其詩所記惟一篇云:「風門常有蕙蘭馨,鼎 族家傳霸國名。容貌靜懸秋月彩,文章高振海濤聲。 訟堂無事調琴軫,郡閣何妨醉玉觥。今日東漸橋下 水,一條從此鎮長清。」自後狄宰張之才欽慕其道,日 久延接,欲傳其術。張以明府勳貴,家流年少而宰劇 邑,多聲色狗馬之求,未暇志味元奧,《因贈詩以開其 意》云:「何用梯媒向外求,長生只在內中修。莫言大道 人難得,自是行心不到頭。」他日將欲離去,乃書琴堂 而別。後人多云:「江南上昇,初,去日乘醉,因求片楮,剪二鶴於廳前,以水噀之,俄而翔翥,乃曰:『汝先去,吾即 後來』。」時狄令亦醉,不暇拘留,遂得去。其所題云:「張綽 張綽自不會,天下經書在腹內。身卻騰騰處世間,心 即逍遙出天外。」至今江淮好事者,記綽時事詩極多。

王可交 编辑

按《續仙傳》:「王可交,蘇州崑山人也。以耕釣自業,居於 松江南趙屯村。年三十餘,莫知有真道。常取大魚自 喜,以槌擊殺煮之,擣蒜韭以食,常謂樂無以及。一旦 棹漁舟,方擊楫高歌入江,行數里間,忽有一彩畫花 舫,漾於中流,有道士七人,皆年少,玉冠霞帔,服色各 異,侍從十餘人,總角雲鬟,又四人黃衣乘舫,一人呼」 可交姓名,交方驚異,不覺漁舟已近。舫側一道士令 總角引可交上舫。見七人面前,各有青玉盤,酒器果 于,皆瑩徹有光,可交莫識。又有女伎十餘人,悉持樂 器,可交遠立於筵末遍拜。七人共視可交,一人曰:「好 骨相合仙,生於凡賤,眉間已灸破矣。」一人曰:「與酒吃。」 侍者瀉酒,而樽中酒再三瀉之不出。侍者具以告。道 士曰:「酒是靈物,必得入口,當換其骨。瀉之不出,亦乃 命也。」一人又曰:「與栗吃。」俄一人於筵上取二栗付侍 者與可交,令便吃。視之,其栗青赤光如棗,長二寸許, 囓之有皮,非人間之栗,肉脆而甘如飴,久之食方盡。 一人曰:「王可交已見之矣,可令去。」命一黃衣送上岸, 於船邊覓所乘漁舟不見。黃衣曰:「不必漁舟,但合眼 自到。」於是合眼若風水林木浩浩之聲。令開眼已到, 失黃衣所在。但見峰巒重疊,松柏參天,坐於草中石 上。及望見有門樓,人出入。俄頃,採樵者并僧十餘人 到,問:可交何人?可交具以前事對。又問:「何日離家?」可 交曰:「今日早離家。」又問:「今日是何日?」對:「是三月三日。」 樵者與僧驚曰:「今日是九月九,去三月三日已半年 餘。」可交問:地是何所?僧曰:「此是天台山瀑布寺前。」又 問:「此去華亭多少地?」僧曰:「水陸千餘里。」可交自訝不 已,乃為僧邀歸寺設食。可交但言:飽不喜聞食氣,唯 飲水耳。眾僧審問,極異之,乃以狀白唐興縣以達,台 州以聞。越州廉使王渢素奉道,召之見,極以為非常 之事,神仙變化,不可測也。可交身長七尺餘,儀貌殊 異,言語清爽。渢歎曰:「此誠真仙人也。」又以同姓益敬 之,飾以道服,而遣人至蘇州,以詰其實,具言三月三 日,可交乘漁舟入江不歸,家人尋得漁舫,謂墮江死, 漉之無跡,妻子已招魂葬訖。王渢具以表聞,詔甚稱 異。後可交卻歸鄉里,備話歷歷。及與鄉人到江上,指 所逢花船之處,依然可交食栗。後已絕穀,動靜若有 神助,不復耕釣,乃挈妻子往四明山。二十餘年,復出 明州賣藥,使人沽酒,得錢,但施於人。時言「藥則壺公 所授,酒則餘杭阿母」,相傳藥極去疾,酒甚醉人。明州 里巷,皆言王僊人藥酒,世間不及,道俗多圖其形像, 有患痁及邪魅者,圖於其側即愈。後三十餘年,卻入 四明山,不復出,今人時有見之者。

劉鴢 编辑

按《續僊傳》:「劉鴢小字宜哥,兄瞻也。家貧好道,常有道 士經其居,見而異之,問知道否?曰:『知』。」「然鴢性饒俗氣, 業應未淨,遽可強學。道士曰:『能相師乎』?曰:『何敢』。於是 師事之。隨道士入羅浮山,鴢與瞻俱讀書鴢山棲求 道,無巾裹,鬃角布衣。而瞻性慕榮達,鴢謂瞻曰:『鄙必 不第則逸於山野爾;得第則勞於塵俗,竟不及於鄙』」 也。然慎於富貴,四十年當有驗,曰:「神仙遐遠難求,秦 皇、漢武非不區區也,廊廟咫尺易致,馬周、張嘉貞可 以繼踵矣。」自後鴢愈精思於道,乃隱於羅浮山。瞻進 士登科,屢歷清顯,及陞輔相,頗著燮調之稱。俄謫南 行,次廣州潮臺,泊舟江濱,忽有鬃角布衣少年衝暴 雨而來,衣履不濕,欲見瞻,左右皆訝,乃語之,但言宜 哥來也。以白瞻,問形狀,具以對。瞻驚歎,乃迎而見之。 鴢顏貌可二十來許,瞻已皤然衰朽,為逐臣悲喜不 勝。鴢復勉之:「與爾為兄弟,手足所痛。曩日之言,今四 十年矣。」瞻益感嘆,謂鴢曰:「可復修之否?」鴢曰:「兄身邀 榮寵,職和陰陽,用心動靜,能無損乎?自非弟奈何,況 已昇天仙,詎能救爾?今惟來相別,非來相救也。」於是 同舟行別,話平生隔闊。一夕失鴢所在。今羅浮山中, 時有見者,瞻乃南行,沒於貶所矣。

楊尊師 编辑

按《錄異記》:「吉州東山有觀焉,隔贛江,去州六十里。咸 通中,有楊尊師居焉。師有道術,能飛符救人。觀側有 三井,一井出鹽,一井出茶,一井出豉。每有所闕,師令 取之,皆得食之,能療眾疾。師得道之後,取之無復得 矣。」

寒山子 编辑

按《武進縣志》:寒山子,咸通十二年,毘陵道士李褐,性 褊急,好凌侮人。有貧士詣褐乞食,褐不之與,加以叱 責,貧者唯唯而去。數日,有乘白馬從白衣者七人詣 褐,因謂曰:「頗相記乎?」褐視其狀貌,乃前之貧士也。李 慚謝,乃謂褐曰:「子修道未知其門,而好凌侮人,何道 可冀?子知有寒山子耶,我即是矣。」出門乘馬而去,竟不復見。

參朱真人 编辑

按《四川總志》:「參朱真人,名通微,號歸元子,修道飛泉 山,一日飛昇,遺像猶存。」

按《重慶府志》:「唐尒朱洞,其先出於元魏尒朱族,遇異 人得道。唐僖懿間,落魄成都市中,於江濱取白石投 水,眾莫測。後自果至合,賣丹於市,價十二萬。刺史召 問,其直更增十倍,以其反覆,盛以篾籠,棄諸江。至涪 州,漁人姓石者得之,投以丹,二人俱仙去。」

王奉仙 编辑

按《墉城集仙錄》:「王奉仙者,宣州當塗縣民家之女也。 家貧,父母以紡績自給,而奉仙年十三四,因田中餉 飯,忽見少年女十餘人,與之嬉戲,久之散去,他日復 見如初。自是每到田中餉飯,即聚戲為常矣。月餘,諸 女夜會其家,竟夕言笑,達曉方散。或攜奇果,或設珍 饌,非世所有。其房宇湫陋,來眾雖多,不以為窄。父母」 聞其言笑,疑焉。伺而察之,復無所見。又疑妖魅所惑, 詰之甚切,必託他詞以對。自是諸女不復夜降,常晝 日往來,或引其遠遊,凌空泛迥,無所不到。至暮乃返。 仍不飲不食,日加殊異。一日將夕,母氏見其自庭際 竹杪墜身於地,母益為憂,懇問其故,遂以所遇之事 言之,父母竟未諭其本末。諸女剪奉仙之髮,前露眉, 後垂至肩,自此數年,髮竟不長。不食歲餘,肌膚豐瑩, 潔若冰雪,螓首蠐領,皓質明眸,貌若天人,智辯明悟, 江左之人謂之「觀音」焉。咸通末,相國杜公審權鎮金 陵,令狐公綯鎮維揚,延請供養,聲溢江表。其後秦彥 請留於江都,展師敬之,禮高士主。父懷杲正直倜儻, 疑以為邪,詣而問之,奉仙欣然加敬,話道累日。主父 問:「所論之理,頗合元要,何復有觀音之目耶?」奉仙曰: 「某所遇者道也,所得者仙也,嗤俗之徒,加我以觀音 之號耳。」然頃歲杜公搜於蓬茅之下,欲貢於宮掖之 內,適以斷髮免,未容歸侍膝下,遂雲留寺中。閭巷不 知,騰口虛譽,至有擎香捧燭,施寶投金,囂然經年,莫 知竄免。而今日遂其修養,不拘閉於後庭者,亦是真 仙冥祐,斷髮齊領之明效也。得不自以為慰喜耶?且 名之與道,兩者無滯。莊生云:「人以我為牛而我為牛, 人以我為馬而我為馬。」忘形體真者,不以名為累也, 故亦不鄙人爾。且某所見之女,年可十八九,容貌異 常,著雲霞錦繡大袖之衣,執持者仙花靈草,吟詠者, 仙經洞章。所話乃神仙長生度世之事,隨其所行,逍 遙迅速,不知其倦。所到天宮仙闕,金樓玉堂,修廊廣 庭,芝田雲圃,神禽天獸,珍木靈芳,非世間所睹。過星 漢之上,不知幾千萬里,朝謁天尊。天尊處廣殿之中, 羽衛森列,告奉仙曰:「汝寄生人世,五十年後當還此。」 敕左右以玉漿一盃見賜,飲畢,戒曰:「百穀之實,草木 之果,食之殺人,夭汝年壽,特宜絕之。」是以不食二十 年矣。夫天尊行化天上,教人以道,延人以生,主宰萬 物,覆育周遍,如世人之父也。釋迦行化世上,勸人止 惡,誘人求福,如世人之母也。仲尼儒興,行於人間,示 以五常,訓以百行,如世人之兄也。世之嬰兒,但識其 母,不知有「父兄之尊。」故庸庸之徒,知道者稀,尊儒者 寡,不足怪也。且所見天上之人,男子則雲冠羽服,或 丱髻青襟,女子則金翹翠寶,或三鬟雙角,手執玉笏, 項負圓光,飛行乘空,變化莫測。亦有龍麟鸞鶴之騎, 羽幢虹節之仗,如人間帝王耳,了不見有菩薩佛僧 之像也。因出其所供養圖繪甚多,率是天人、帝王道 君飛仙之狀,亦無僧佛之容焉。自咸通迄光啟,四十 年間,遊淮、浙之宛陵,所至之處,觀者雲集。其「警俗也, 常以忠孝貞正之道,清淨儉約之言,修身密行之要。」 故遠近瞻敬,幣金寶貨,委之於前,所施億萬,皆棄之 去,而未嘗顧也。雖三淮沸浪,四野騰煙,棲止自若,曾 不為患。其有擁眾威悍如孫儒、趙宏,畢師鐸欲以不 正逼之,《白刄》。之。及睹其神貌,不覺折腰屈膝,伸弟 子之禮。後與二女弟俱入道,居洞庭山。光啟初,遷餘 杭界千頃山。山下之人為構華宇以居之,歲餘無疾 而化,年四十八。有雲鶴異香之瑞,果符五十年之言 矣。況其不食三十年,童顏雪肌,常若處子,非金丹玉 液之效,豈能與於此哉!又往往神遊天界,端坐逾月, 或下察地府冥關之事,坐見八極,多與有道者言之。 世人不知,以為坐忘耳,乃南極元君及東陵聖母之 儔侶者乎。

薛元同 编辑

按《墉城集仙錄》:「薛氏者,河中少尹馮徽妻也,道號元 同,適馮徽二十年,乃言素志托疾獨處,焚香念道,誦 《黃庭經》日二三遍。又十三年夜,有青衣玉女二人降 其室內,將至,有光如月,照其庭廡,香風颯然。時當秋 初,殘暑方甚,而清涼虛爽颯若。洞中二女告曰:『紫虛 元君主領南方下教文籍,命諸真大仙於六合之內 名山大川,有志道者,必降而教之』。」元同善功,地司累 奏,簡在紫虛之府,況聞女子立志。元君尢嘉之,即日 將親降於此。如此凡五夕,皆焚香嚴盛,以候元君。咸通十五年七月十四日,元君與侍女群真二十七人, 降於其室,元同拜迎於門。元君憩坐良久,示以黃庭 澄神存修之旨,賜九華丹一粒,使八「年後吞之,當遣 玉女飆車迎汝於嵩嶽矣。」言訖散去。元同自是冥心 靜神,往往不食。雖真仙降盼,光景燭空,靈風異香,雲 璈鈞樂,奏於其室,馮徽一不知也,常復毀笑。及黃巢 犯闕,馮與元同寓晉陵。中和元年十月,舟行至瀆口, 欲抵別墅,忽見河濱有朱紫官吏及戈甲武士,立而 序列,若迎候狀。時所在寇盜,舟人見之,驚愕不進。元 同曰:「無懼也。」即移舟及之,官吏皆拜,元同曰:「未也,猶 在春中,但去無速也。」遂各散去。同舟者莫測之。明年 二月,元同沐浴,餌紫虛所賜之丹,二仙女亦密降其 室,十四日稱疾而卒。有仙鶴三十六隻,翔集庭宇,形 質柔緩,狀若生人,額中有白光一點,良久化為紫氣。 沐浴之際,元髮重生,立長數寸。十五日夜,雲彩滿空, 忽爾雷電,棺蓋飛在庭中,失屍所在,空衣而已。異香 雲鶴,浹旬不休。時僖宗在蜀,浙西節度使周寶表其 事,詔付史官。

王氏女 编辑

按《墉城集仙錄》:「王氏女者,徽之姪也。父隨兄入關,徽 之時在翰林,王氏與所生母劉及嫡母裴,寓居常州 義興縣湖洑渚桂巖山,與洞靈觀相近。王氏自幼不 食酒肉,攻詞翰,善琴,好無為清靜之道。及長,誓志不 嫁,常持大洞三十九章道德章句,戶室之中,時有異 香氣,父母敬異之。一旦小疾,裴與劉於洞靈觀修齋」 祈福,是日稍愈,亦同詣洞靈佛像前焚香祈祝。及曉, 歸坐於門右片石之上,題絕句曰:「翫水登山無足時, 諸仙頻下聽吟詩。此心不戀居人世,唯見天邊雙鶴 飛。」此夕奄然而終。及明,有二鶴棲於庭樹,有仙樂盈 室,覺有異香,遠近驚異,共奔看之。鄰人以是白於湖 洑鎮吏詳驗,鶴已飛去,因囚所報者。裴及劉,焚香告 之曰:「汝若得道,卻為降鶴,以雪鄰人,勿使其濫獲罪 也。」良久,雙鶴降於庭。旬日又降,葬於桂巖之下。棺輕, 但聞香氣異常。發棺視之,止衣舄而已。今以桂巖所 居為道室,即乾符元年也。

張定 编辑

按《仙傳拾遺》:張定者,廣陵人也。童幼入學,天寒月曉 起早,街中無人,獨行百餘步,有一道士行甚急,顧見 之,立而言曰:「此可教也。」因問:「汝何所好,答曰:『好長命 耳』。」道流曰:「不難致,汝有仙骨,求道必成。且教汝變化 之術,勿泄於人,十年外吾自迎汝。」因以口訣教之。定 謹訥小心,於家甚孝,亦曾私為此術,召鬼神,化人物, 無不能者。與父母往漣水省親。至縣,有音樂戲劇,眾 皆觀之,定獨不往。父母曰:「此戲甚盛,親表皆往,汝何 獨不看邪?」對曰:「恐尊長要看,兒不得去。」父母欲往,定 曰:「此有青州大設,亦可看也。」即提一水瓶,可受二斗 以來,空中無物。置於庭中,禹步遶二三匝,乃傾於庭 院內,見人無數,皆長六七寸。官寮將吏,士女看人,喧 闐滿庭,即見無比。設廳戲場,局筵隊仗,音樂百戲,樓 閣車棚,無不精審。如此宴設,一日父母與看之,至夕 復側瓶於庭,人物車馬,千群萬隊,邐迤俱入瓶內。父 母取瓶視之,亦復無一物。又能自以刀劍剪割手足, 刳剔五藏,分掛四壁,良久自復其身,晏然無苦。每見 圖障屏風,有人物音樂者,以手指之,皆能飛走,歌舞、 言笑趨動,與真無異。父母問其從何學之,曰:「我師姓 藥,海陵山神仙也。已錫昇天之道,約在十年,今七年 矣。」辭家入天柱潛山,臨去白父母曰:「若有意念兒,自 歸來,無深慮也。」如是父母念之,即便還家,尋復飛去。 一日謂父母曰:「十六年後,廣陵為瓦礫矣。可移家海 州,以就福地。」留丹二粒與父母服之,百餘年無疾,自 此不復歸。父母服丹,神氣輕爽,飲食嗜好,倍於少壯 者,遂移居海州。乾符中,父母猶在。

周隱堯附張孺華 编辑

按《劇談錄》:「昊天觀周尊師,乾符中年九十七,自言以 童幼間便居洞庭山,諸父隱堯,深得真道。有張孺華 者,襄漢豪士,耽味元默,一旦廣齎財寶,訪道於江湖 之間。至吳門,知隱堯出世修煉,徑往洞庭詣之。囊橐 中所挈金帛,傾竭以資香火。隱堯知其志,俾於崖頂 坐守藥罏。其或風雨晦冥,往往有神物來萃,殊形詭」 狀,深可駭人。孺華端潔自安,竟不微動。如此者涉於 周歲。隱堯謂之曰:「爐中煉藥,乃七返靈砂也。雖非九 轉金丹,餌之可還魂返魄。曩令子弟數輩守之,靡不 畏怯而罷。汝相從未久,遂能苦節如是。」及鼎開藥成, 纔成十粒,但令寶之以囊篋,未傳吞餌之法。孺華以 去鄉逾年,一旦告歸覲省。隱堯臨別謂之曰:「吾知汝 未能久住,自茲復為世網所縈,苟慕仙之意不忘,勿 以囂塵為戀。付汝之藥,每丸可益筭十二。有疾終者, 審其未至朽敗,雖涉旬能使再活。然事關陰騭,非行 道有心之徒,不可輕授。凡欲此藥救人,當焚香啟告, 吾為助爾。」孺華歸,甚為鄉里所敬。父母遘疾而歿,服 之皆愈。居數歲,復詣洞庭,繫舟於金陵江岸。有良賈徐士則者,乘巨艘十餘隻,亦於浦間同泊。有子一人, 方及壯歲,無疾而殞於中夜。父母咸以衰耄哭泣不 食。崇朝孺華憫之,因以靈砂往救。其初服之時未驗, 再服一粒,蹶然而蘇。云所至之處,城府甚嚴,方為吏 從拘錄,俄有二黃衣人,手執丹書文字曰:「洞庭周尊 師,令」喚廳事間有紫衣者據案而坐,於是簪笏而興, 謂左右曰:「仙師來召,焉可復留。」乃令放還,謂曰:「汝因 此壽命延增,當可力行。」善道士則將財物分其半,以 答孺華。孺華取錢五十萬散施貧乏。至洞庭與隱堯 俱仙去。

劉白雲 编辑

按《仙傳拾遺》:劉白雲者,揚州江都人也。家富好義,有 財帛多以濟人,亦不知有陰功修行之事。忽在江都 遇一道士,自稱為樂子長,家寓海陵,曰:「子有仙籙天 骨,而流浪塵土中何也。」因出袖中兩卷書與之。白雲 捧書,開視篇目,方欲致謝,子長嘆曰:「子先得變化而 後授道,此前定也。」乃指摘次第教之,良久,失子長所 在,依而行之,能役致風雨,變化萬物。於襄州隔江一 小山上,化兵士數千人於其中,結紫雲帳幄,天人侍 衛,連月不散。節度使于頔疑其妖幻,使兵馬使李西 華引兵攻之,帳幄侍衛漸高,弓矢不能及。判官竇處 約曰:「此幻術也,穢之即散。」乃取尸穢焚於其下,果然 兵衛散去,白雲乘馬,與從者四十餘人,走於漢水之 上,蹙波起塵,如履平地。追之不得,謂追者曰:「我劉白 雲也。」後於江西湖南人多見之,彌更年少潔白。時湖 南刺史王遜好道,白雲時來郡中。忽一日別去,謂遜 曰:「將往洪州,即於鍾陵相見。」一揖而行。初不曉其旨。 辰發靈川,午時已在湘潭。人多識者,驗其所行,頃刻 七百里矣。旬日,王遜果除洪州。到任後,白雲亦來相 訪,復於江都值樂真人曰:「爾周遊人間,固有年矣。金 液九丹之經,太上所敕,今授於爾。可選名嶽福地,煉 而服之,千日之外,可以登雲天矣。」乾符中,猶在長安 市賣藥,人有識之者,但不可親炙,無由師匠耳。

吳法通 编辑

按《鎮江府志》:「吳法通,丹陽人。有文學,應舉不利,入茅 山修道。僖宗乾符二年,遣使受大洞籙,遙尊稱為度 師,賜號希微先生。年八十三,預知世行有變,潛入巖 洞,不知所往,為三茅山十七代宗師。」

劉德本 编辑

按《興國州志》:劉德本,鄂人,好古多能,嘗為商販,往來 大江。乾符中,歲大饑,散米數萬石,以活饑者。後避亂 五老峰下,有鹿裘道者來訪,因把臂入深澗,丹井煥 然,曰:「此洞天也。汝以行善,故得到此。」德本自是遍歷 名山,忽綵雲環繞,飛昇而去。

按《九江府志》:「德本避亂廬山,見鹿裘道者,與行,至五 老峰下,深磵中,有大石門,正闢,一老人扶策倚門立, 見德本,即邀與俱入,乃大石洞也。洞中別有天地,風 日和煦,花樹芳蔚,敻異人境。行二三里,有大宮殿,金 碧煥爛,呵衛嚴整,榜曰『紫元景曜之門。老人曰:『此九 天使者所治也』。德本欲求見使者,老人曰:『不可』。因復』」 出門,逡巡失老人及道人所在。

李仙女 编辑

按《江西通志》:李仙女,新淦李氏女也。唐乾符間,邑人 李姓興義兵禦黃巢賊,占云:「新淦有神人,生紫氣,不 可犯也。」遂去之。後李氏以是年生,女竟得道仙去。鄉 人為立祠於峰頂。

陸禹臣 编辑

按《廣西通志》:「陸禹臣,宇復休,河東人。避黃巢之亂,入 南嶽,遇道士軒轅彌明,授以仙術。且謂曰:『子得道當 在山窮水絕處』。乃跋涉隱宜山縣之北山。嘗過吳生 家,生每往謁,輒與語塵外理,贈生一詩,有『露下瑤簪 濕,雲生石室寒。星壇鸞鶴舞,丹竈虎龍蟠』之句。手植 異桃靈藥,至今不凋。山下有井,水色紺碧異常。禹臣」 後尸解仙去。宋時常有人遇之。問其童子。曰「此紫府 仙伯陸仙翁也。」

酆去奢 编辑

按《續仙傳》:「酆去奢,衢州龍丘人也。家住於九峰山下, 少入道,遊學道術,精思忘疲。年三十餘,便居處州松 陽縣安和觀,其觀即葉靜能故鄉學道之所。而觀北 五里有卯山,高五十餘丈,相傳云漢張天師及葉靜 能皆居此山修道。去奢慕前事,登其山結庵以居。後 觀中道士相率下山,居人為構屋及造堂殿,設老君」 張天師像,及葉靜能真影,朝夕焚修。朝禮山東南有 一方石,闊二丈餘,平若砥,蓋天然也。去奢常坐其上, 拱默靜想。一旦感神人謂之曰:「張天師有斬邪劍二 口,并瓶貯丹在此石下,可以取之。」去奢謝神人曰:「此 石天設,非人力可加,自為荒謬,守真而已。託茲山棲 獲安,久蒙聖佑,丹之與劍,詎可輒取。」神人曰:「但勤修 無怠,劍丹自可立致。」後三年,神人乃以劍丹送於去 奢。劍乃張天師七星劍,丹以石匣藏之,一瓶貯之,傾 藥有斗餘,如麻子,紅色光明。去奢自服及施人,有疾皆愈。時麗水縣人華造,因中和年荒亂之後,擁土人 據巖險,浙東連帥具以上聞,朝廷議欲息兵,乃授造 以刺史。而造凶險,聞去奢神劍與丹,乃以兵圍其山, 取去奢并《劍丹》到州,奪其《劍丹》,而囚鎖去奢於空室 中。時方炎暑,一月餘不與之水,造謂去奢已斃矣。及 開室,見神色儼然,顏狀紅白,愈於來時。造驚異,乃禮 送去奢歸山,《劍丹》留之。一夜風雷飛鳴失所,去奢聞 劍,卻歸石下。爾後居山十五年餘,每言常見龍虎異 鳥行於庭際。安和觀道士多寓山頂燒奏,見龍虎鳥 跡,咸驚異之。去奢不食多年,或人穢觸其山,春冬則 猛獸來驚,秋夏則毒蛇所螫。去奢又言:「每雷雨只在 山半,常見雲龍雷公電姥,神鬼甚眾,或到此相見,咸 有禮焉。」又寄宿道士,夜聞去奢所居靜室,若與人談 話。竊窺之,惟聞異香滿室及環珮聲。或見有戴遠遊 冠,絳服螺髻,垂髮,碧綃衣,男女四人對坐,侍從皆玉 童玉女,光明照身,復有神人遠立於側,而道士皆不 敢驚,但虔敬而已。一日,去奢告道士曰:「恐當離此山 去,不長相見也。」後數日,有綵雲鸞鵠,聲樂滿空,徘徊 山頂後有軿輿幡幢,靈官駕龍鹿,皆五色,亦騎鸞鳳 迎去奢昇天而去,山下道俗觀望者甚眾。

按《處州府志》:酆去奢,龍游人。僖宗時,慕葉真人道術, 居卯山。初,真人藏劍丹於卯山東南巨石下,謂其姪 仲容曰:「吾去後百六十年,當有一人於吾舊居修行, 得吾藏劍丹,其道成更過於吾。」及乾符末,去奢果至 山修煉得之,天祐中上昇。

左元澤 编辑

按《天台縣志》:「唐左元澤,永嘉人。性介不隨俗,居玉霄 峰三年,絕粒不語,嘗製《真一頌》,見《赤城志》。師徐徵君, 常遊山,經旬不返,樵者見,與三虎坐,不食五穀,後尸 解。」

應靖 编辑

按《續文獻通考》:「應靖不知何所人,僖宗時為登封令, 棄官學道,隱其姓,故世稱靖長官。宋元祐中,劉几遇 於嵩山,眼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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