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第0772卷

方輿彙編 職方典 第七百七十一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方輿彙編 第七百七十二卷
方輿彙編 職方典 第七百七十三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

 第七百七十二卷目錄

 徐州部彙考四

  徐州兵制考

  徐州物產考

  徐州古蹟考墳墓附

 徐州部藝文一

  高祖沛水亭碑銘     後漢班固

  靈泉頌         唐駱賓王

  漢高原廟碑銘        前人

  厭氣臺銘        宋王禹偁

  彭城放鶴亭記      明董其昌

 徐州部藝文二

  九日從宋公戲馬臺集送孔令

              宋謝靈運

  入彭城館        北周庾信

  秋夜與劉碭山泛舟燕喜亭池 唐李白

  平臺吟           前人

  歸沛縣道中晚泊留侯城   劉長卿

  奉和王相公早春登徐州城  皇甫冉

  仲山           唐彥謙

  黃茅岡          宋蘇軾

  盧綰故宅         明鄺頤

  馬維堌           季珍

  呂梁洪           胡翰

 徐州部紀事

 徐州部雜錄

 徐州部外編

職方典第七百七十二卷

徐州部彙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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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兵制考         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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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州

徐州營副將一員。順治三年,設總兵官,專護漕運。七年,改今制。

左營守備一員  ,右營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馬戰兵一百九十六名,步戰兵一百一十二名,守兵五百二十名。

戰馬一百九十六匹。官自備馬三十二匹。蕭營守備一員。汛防蕭縣。順治三年將「碭營」 改今制。

把總一員

馬戰兵四十九名,步戰兵四十六名,守兵一百八十二名。

戰馬四十九匹,官自備馬六匹。

徐州物產考         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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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類

粱 蕭縣《白米泉》為最。

果類

山查   蓮實   ,茨實。

梨 出蕭縣

《花類》:草附:

野蘭 出蕭縣

「紫草 」 ,出《碭山縣》。

蔬類

蘑菰   茼蒿

芹 水旱二種

木類:《竹附》:

棠梨   ,梧桐   ,《篛竹》

藥類

何首烏  、柴胡   、茵陳。

澤蘭   沙參

禽類

鶴    ,《鷗    鷺》。

鳧    ,雉    、鸛。

鷹    雀    《杜鵑》

「鴛鴦   布穀   」 ,《桑扈》

獸類

鹿    、獐    、狼

狐    野豕

雜類

花石

「白土 」 ,出本州及蕭縣。

徐州古蹟考         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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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州

彭城 ,詳《封建考》。

留城 ,漢初為縣。高帝封功臣,使張良自擇三萬戶。良曰:「始臣起下邳,與上會於留,此天以臣授陛下也,臣願封留足矣。」 遂封良為留侯,今城尚存。《一統志》云:「在沛東南二十里。」 蓋留在徐、沛之間,今入郡。

灰城 ,世傳漢高帝所築,在城西北百里。食城 ,世傳漢高帝嘗犒師於此,在城西北一百二十里。

舞陽城 ,漢封樊噲為舞陽侯,築城於此。前有土堆七,俗稱「七星堌堆」 ,噲廟在焉,在城西北五十里。

武原城 ,在武原山下。東漢置,屬彭城國。雲夢城 ,韓信嘗築城,駐節於此,在城東南六十里。

梁王城 ,漢高帝封彭越為梁王,與雲夢城並在呂梁山下,今廢縣為「洪。」

尉城 ,唐尉遲恭開,呂梁築。

呂布城 ,布與操相持築,一名「戰臺。」 塹壘猶存,在城東南八十里。

垞城 面臨泗水,兗州人謂實中城曰「垞。」 《輿地記》為古崇國,不知何考。

利國監 漢置鐵官四十郡,彭城已有鐵官。宋興,差鐵有四監,徐之利國其一也。元豐初,蘇軾在郡上書亦曰:利國監。自古為鐵官,商賈所聚。舊《志》云:「監,蘇軾置」 ,恐誤。在城北九十里。

寶豐監 宋元豐六年置,鑄銅錢在州治,今廢。彭祖宅 。唐皇甫冉《彭祖井詩》云:「舊井莓苔近寢堂。」 在城西北隅。又東北隅有石刻「彭祖樓」 三字,久毀。

「大彭館 」 ,唐龐勛反眾四面超墉,入囚崔彥曾,即此。

燕子樓 唐貞元中,尚書張建封鎮彭城,有妓妾曰盼盼。尚書沒,舊第有樓名燕子盼。盼居是樓十餘年,幽恨悵然,後不食卒。按:唐昭宗景福二年,節度使時溥守徐州,朱全忠攻拔之,溥舉族登此樓自焚死。此樓已燬於昭宗時矣。《舊志》以為即城西角樓,非是。

黃樓 宋熙寧十年八月,蘇軾為守。河決匯於城下,城不浸者三版。軾廬城上,使吏分堵,城卒全。十月奏京師。明年元豐正月,朝廷下詔獎諭。軾即城之東門為大樓,堊以黃土,曰「土能勝水。」 刻明詔於其上,軾弟轍為賦,軾自書碑,秦少游、陳后山為賦與銘。樓在東門,《舊志》以為即城東角樓,非是。

逍遙堂 在州治後。蘇軾為太守時,與弟嘗會宿此堂。

秀楚堂 在州治內。宋元祐中,知州孫覺建,《記》云:「廣陋適均,侈儉合度。燕申起居,既便且安。」 明善堂 在州治內。宋元祐中,知州杜純建。楚山堂 元總管錢光弼建。在城北萬會橋旁。恭安齋廬 ,元郡人彭克溫築。

河南侯宅 在今徐州左衛址。侯謂陸聚,明洪武初守徐,十年罷歸。

雍門 孟嘗君,聞琴悲感處。

白門 ,蘇軾《過雲龍山人》詩:「肩輿白門道白門」 ,恐即今之南門也。

放鶴亭 宋山人張天驥所築。驥有二鶴,朝放暮歸,因以名亭。雲龍山巔,有《記》與詩。又西麓有張山人園,今廢。

思亭 宋人甄氏築於先隴陳后山命名作「記。」 快哉亭 宋熙寧末,李邦直持憲節構亭城隅之上,蘇軾為名,即唐人薛能陽春亭故址,今廢。萃墨亭 ,初名「蘇墨亭」 ,軾與張天驥、僧道潛月中遊,軾書勒於石。明成化間,主事尹珍得之東厓石中,建亭嵌壁間。正德末亭壞,主事李香築臺重建,更今名,自為記。今亭沒。

掛劍臺 在城南一里許,季札掛劍處。後人高其誼築臺表之,址尚存,知州宋誠刻文於上。黃茅岡 ,見《山川》。

《試劍石 》,漢高祖廟有石,高三尺餘,中裂如破竹,不盡者寸。父老曰:「此帝之試劍石也。」 蘇轍作銘。

「戲馬臺 」 見《山川》。

摩旗石 在九里山。世傳「樊噲摩旗石上」 ,其跡尚存。

「蘇堤 」 ,宋徐河決,匯城下,蘇軾築東南長堤障之,首起戲馬臺,尾屬於城。明天啟甲子,河決城潰,堤存一線。

瀆上彭城 韋孟所居,里名「孟徙。」

白鶴鄉 ,宋嘉祐七年,其地生麵。今五鄉有「白鶴村」 ,未詳是否。

雙石人 :《蘇軾寄轍》詩:「道邊雙石人,幾見太守發。」

彭祖井 ,相傳在今北門子城中。水竭,劉順之復濬及泉。

楚王井 ,楚山之南,井九十九口,相傳楚元王時所鑿,今人呼曰「山前九十九口井,山後九十九所塚。」

雙井 源出聖龍山,東西二井相向。井有魚,上有龍王廟。遇旱,土人浚之則雨。

《拔劍泉 ,有二見山川》。

《飲馬珠泉 》世傳漢高祖嘗駐兵飲馬城東北張家莊橋下。

《關雲長竹 》《蘇子瞻帖 》二石刻,明宣德四年僧正廣善修鐵佛寺得之。

蕭縣

蕭子國古城 在舊縣治北,臨古汴。《經》云:「汳句於蕭,其闕如玦。」 即此。

眢井城 ,在舊城厲壇東百餘步,俗呼八角琉璃井,無水曰「眢。」

扶陽城 ,在舊城西南六十里。漢丞相韋賢子元成代父為丞相,後坐不敬,失列侯,得食其故國邑,封扶陽之千八百戶。

杼秋城 ,漢光武封劉般為杼秋侯。酈道元曰:「獲水東逕梁國杼秋縣。」

曹馬城 在舊城西北七十里。相傳,漢曹操嘗歇馬於此,內有廢塔。明洪武七年,河南侯佃人董順毀之。內見石碣,云:「逢順而倒。」 後順尋以事籍沒。

龍城 隋開皇中改設縣東二十里,今湮。舊英州 ,在舊城西北五十里,建置莫詳。元初,城址尚存,圍九里餘,城中水可行舟。至正甲申,河決,沒為陸。今俗呼「鴈門泊。」

黑沙縣 ,相傳為英州之負郭縣。

舊永固縣 在水固山下。元至大間,割固鎮立為永固縣,尋罷為巡檢司。明洪武初因之,亦罷。今永固鎮即其地。

車牛阪 在縣西南二十里,「閔子覆車處。」 「清心亭 」 ,宋嘉祐六年,縣尹梅君建。

《黑塢 》昇高山之陰約三畝,夏秋積水染衣,即成黑色。

汴河渡 在舊城之東。相傳漢末,每當露晞,有人呼渡,一老叟即棹船渡之。登岸回視,茫然不見,因呼為「仙人渡。」

郭城 ,在城西南二十五里。周太祖郭威築龍潭 中,秋夜,潭中有月,人競觀之。

文璧塔 在龍山絕巘,縣令康煒立。

吉星臺 在龍山。前。縣令管為國建,曰「羅星。」 後令祖永勳改今名,立石。

碭山縣

狐父城 ,在城南三十里。《史記》「曹參擊秦將司馬尼處。」

梁城 漢梁懷王都城,即秦碭郡廢城,梁孝王增築之,遺址猶存。今縣治居其東北隅。

麻鄉城 ,東漢蓋延屯兵處。後魏改碭山為安陽治,俱此。

燕喜臺 石刻三大字,相傳為唐李白筆,蓋取《詩》「魯侯燕喜」 之義也。臺下有池名華池,《太白集》有《秋夜與劉碭山泛舟燕喜亭池》詩。宋政和三年,真州知府李釜為書「宴嬉」 字,授知縣許勘,刻石於臺,遂訛臺名為燕嬉。

渠亭 朱溫母生此

心遠亭 元巴人成簡卿所築,學士虞集賦詩。安陽縣 以保安山得名,山南水北曰「陽」 ,今廢。縣在碭山之陽,保安山在縣治之陰,蓋古人取以為邑之鎮山也。

朱溫宅 在縣北午溝里,後名「衣錦鄉。」

《縮石碑 》相傳為《傅穎公墓碑》。明弘治中,土淤強半,縣令胡希顏命百餘人起之,不克。

古塔 在舊縣西,今城東創建,不知何始稜層。

高數仞

豐縣

邀城 ,在城南二十里。相傳漢高祖還鄉,父老於此迎駕。

伏道 。始皇厭氣,大索城中,漢祖即自疑畏夜,潛由此道遁芒碭山,荊棘皆順生,今不復見。枌榆社 ,在城東北十五里。《史記正義》以為高祖里社。《漢書》顏師古注:以此樹為社神,因名。高祖初起,禱豐枌榆社。後四年,天下悉定。詔御史治枌榆社,以時祀之。

高祖宅 高祖生中陽里,距縣九里。《玉海》云:「宅在豐水東九十里。」

馬公書院 在伏道之右。相傳高祖與盧綰從馬惟先生讀書處,今廢。

蕭何宅 在東門北城下。何云:「令後世賢,師吾儉;不賢,勿為勢家所奪。」 即此。

盧綰宅 在縣東北隅。高祖同里、同學,封燕王。建炎間,改其地為「永寧寺。」

厭氣堂 在伏道,一名《秦臺》。

《豐西亭 》在豐西澤中。高祖為亭長時,送徒驪山,嘗止此亭飲。

鳧鷖亭 舊名「四望。」 宋治平間,縣令關景仁重修,有詩。

大澤 ,在縣東北。高祖之母嘗息大澤陂,夢與神遇,即此。

《落馬碑 》在中陽坊。始皇厭氣之豐,高祖在稠人中暗指之曰:「大丈夫當如此。」 始皇即為落馬。後人立碑,今剝落不可識。

朱陳村 ,東坡詩註云:「在徐州豐縣,去縣遠而官事少,處深山中,民俗淳質。唯朱、陳兩姓世為婚姻,民安其土,無羈旅行役之勤,故多壽考。」 杏花村 ,東坡詩有「勸農曾入杏花村。」

鳳凰膆 ,「舊城周圍九里許,四角,高三丈餘,西南獨四丈餘,相傳為鳳凰膆,垂左翼於東南,右翼於西北,各長數百丈。今兩翼淤,唯膆高丈餘。」 《沛縣》。

仲虺城 ,在縣南四十里半屬州境。

《偏陽國城 》,沛、嶧皆偪陽國地。城在二邑境,「合鄉 」 即互鄉,難與言者,今不知處。

許城 ,《左傳定公六年》「鄭滅許」 ,即此。

廣戚城 漢置縣,唐時省入沛。舊《志》:「戚夫人之外家。」

胡陵城 ,在縣北五十里。秦縣。漢曹參以中涓、樊噲以舍人從沛公擊胡陵,即此。

灌城 《舊志》以為灌嬰故宅。按:《史記》,「嬰睢陽販繒者」 ,誤。舊城河東岸,元末張士誠所築。

香城 ,按《一統志》「楚人琴高居香城泗水中,去歌風臺二十里。」

沛廷 按《漢書》,「高祖初立為沛公,祠黃帝,祭蚩尤於此。」

沛宮 按《高帝紀》十二年十月,高祖破黥布,軍還過沛,置酒沛宮,悉召故人父老子弟縱酒,發沛中兒得一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高祖擊筑自為歌,令兒皆和習之。高祖乃起舞,慷慨傷懷,淚數行下,謂沛父兄曰:「遊子悲故鄉,吾雖都關中,萬歲後,吾魂魄猶思沛。且朕自沛公以誅暴逆,遂有天下,其以沛為朕湯沐邑,復其民,世世無所與。」 沛父兄諸母故人日樂飲,極讙,道舊故為笑樂。十餘日,高祖欲去,沛父兄固請留。高祖曰:「吾人眾多,父兄不能給。」 乃去。至孝惠時,以沛宮為原廟。周庾信作《置酒沛宮贊》。

泗水亭 ,在縣東一里。漢高祖為亭長處。亭有《高祖碑》,班固為文。

歌風臺 漢祖過沛,作《大風歌》曰:「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沛人為築臺立石,臺傾,僅存碑。明成化間,徙置河東琉璃井之次,迄為水廢。嘉靖十四年,知縣楊政即其地為堂貯碑,尋亦壞。二十六年,知縣周涇葺之,別為臺於東,覆圓亭其上,更立坊,門外又圮。萬曆二年,知縣倪民望重修,今仍之。射戟臺 在南門內西。後漢袁術攻劉備於沛,呂布救之,曰:「我射戟中小支,當各罷去。」 一發果中,遂退師臺。存三結義廟在其上。

樊巷 在歌風臺北,即樊噲所居,猶存斷碑。蘇東坡《竹 》二石刻,乃坡守徐時戲寫以贈叔祖山陽掾,宣和間時道安為刻石舊儒學內。

墳墓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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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州

漢楚元王墓 ,在楚王山之下。又有古塚數十處,皆甃以巨石,相傳為其子孫墓。

《范增墓 》增,項羽謀臣。羽以陳平反間,疑增增。

請骸骨歸。未至彭城,疽發背死。元季有賈胡,盜發其塚,得寶劍去。明嘉靖中,戶部主事岳東升表其墓。

張良墓 在留城南。《史記》:「留侯死,并葬黃石塚,每伏臘,上塚并祭。」

王陵母墓 在城西南二里。明嘉靖中,御史朱袞立碑塚上。

劉向墓 ,在演武場南,舊有祠。

龔勝墓 ,在城東南三里。

劉公子平墓 ,在城西北九十里。

楚王英墓 按《通志略》,「英,光武子,封楚王,以事徙丹陽,自殺。詔遣光祿大夫弔祀,以諸侯禮葬於涇。元和三年,復遣謁者備王官屬迎英喪,改葬彭城。」

華佗墓 在城南山川壇側。佗,沛國譙人,遊學於徐,善醫,忤曹操,見殺。明永樂初,知州楊節仲修壇斸地,得髑髏甚巨,疑為佗首,加土瘞之,題其碣。萬曆初,劉順之立祠墓前。

《劉昶墓 》,昶以大將軍開府徐州,豫營墓於彭城西南,與三公主同塋而異穴。發石墳崩,壓殺人眾,復改塋後葬焉。今失其處。

明山雲墓 在留城。雲為都督,出鎮廣西,卒於鎮。正統四年,諭葬於此。

權謹墓 在城北團山之陽。以孝行徵為學士,淮南高穀撰表。

馬蕙墓 在城北九里山下曹南。李秉撰《表》「蕭縣。」

周閔子墓 ,元置,贍墳地租儒學公用。碑陰有地界。縣尹趙國綱徙置學宮,在縣東南八十里。子張墓 ,有司並以春秋致祭,在縣南三十里。子申詳墓 ,在堀坊村。

《宋玉墓 》玉為楚大夫,葬此。

展雄墓 ,在縣西南六十里。

三國呂蒙墓 ,在縣西南六十里。

古塚 凡六十餘所,在舊城西北三十里,建鳳法輪禪院之前,相傳為蕭子世墓。其內三塚,高五丈餘。宋元間,人有假器用者,禱之輒應。後有損其器者,遂不可復得。

唐蔣橫公墓 。唐將軍明文林郎篤齋入「鄉賢」 者,即其後裔。

碭山縣

漢隱王墓 ,《漢書》:「陳勝御莊賈殺勝降秦,葬芒碭山中。高祖為置守塚三十家,諡曰隱。莽篡,血食乃絕。」

後梁廣王墓 ,在城東北二里。太祖朱溫兄全昱。

安莊王墓 在廣王墓側。太祖猶子友寧有碑銘,皆對偶。

宋党大尉進墓 「進,宋太祖名將子孫家其旁。元至元壬午,裔孫弘濟葺其兆域。」

李穩墓 邑人,官至僉事,葬南郊外。

元《曹甫墓 御史中丞》。

曹伯啟墓 學士

成克敬,《墓 列》大夫。

豐縣

周彝王陵 ,在縣東南三十里駝山。春秋時人。漢齊王陵 。王名肥,高帝微時外婦之子,封於齊,在縣東北二十五里。

秦王墓 ,在縣西五里。

絳侯墓 ,在縣東北十二里。即太尉勃至今世業八十餘畝。

「亞夫墓 」 ,勃次子也,墓在絳侯左二里。

雍齒墓 ,在城北九里許。

娥墓 ,未詳,必古烈女。

宋李若谷墓 在縣北五十里。參知政事,諡「康靖。」 其子淑,官學士,亦葬此。

元袁遵道墓 ,翰林姚燧撰文,趙孟頫書丹,郭貫篆額,時稱「三絕。」 其子渙官丞相,葬相近,在華山西北。

曹中墓 ,在城西百步。官侍郎。

丁宰相墓 在灰城界,邑人子孫至今祭掃。秦徵士墓 名。英元末兵戈擾攘,讀書自若。《明史》可傳。墓 在縣東北六里,邑人官遂昌令,沛縣。

漢呂母塚 ,在縣北三里。相傳,呂后之母葬此。明顏瓌墓 ,靖難時,瓌父子死節,邑人葬此。永豐彭勖《記》:在城南二里許。

徐州部藝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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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沛水亭碑銘》
後漢·班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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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聖漢,兆自沛豐。乾降著符精感赤。龍。承鬿流裔, 襲唐末風。寸天尺土,無竢斯亭。建號宣基,維以沛公, 揚威斬蛇,金精摧傷。涉關陵郊,係獲秦王。應門造勢, 斗璧納忠。天期乘祚,受爵漢中。勒陳東征,剟擒三秦。 靈威神佑,鴻溝是乘。漢軍改歌,楚眾易心。誅項討羽, 諸夏以康。陳、張畫策,蕭勃翼終。出爵褒賢,裂土封功。 炎火之德,彌光以明。源清流潔,本盛末榮。敘將《十八》, 贊述股肱。休勛顯祚,永永無疆。國寧家安,我君是升。 根生葉茂,舊邑是仍。於皇舊亭,苗嗣是承。天之福祐, 萬年是興。

《靈泉頌》
唐·駱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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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夫元功幽贊,靈心以有德是親;至道冥符,篤行以 通仁為本。若乃天經地義,色養葉於因心;夏凊冬溫, 愛敬弘於錫類。下逮六幽之奧,上洞三光之精。不有 至誠,孰云斯感。有廣平宋思禮,字過庭,皇朝永州刺 史昉之適孫,戶部員外順之長子。幼丁偏罰,早喪慈 親,永懷鞠養之恩,長增思慕之痛。弱不好弄,長而能 賢,趨庭聞《詩》《禮》之風,亢宗勗曾閔之行。事後母徐以 至孝聞。北面興悲,泣高堂而咎己;東遊下位,歡微祿 以逮親。調露二年,來佐百里,俯就微班之列,將申返 哺之情。敬立身其若斯,于從政乎何有?時歲亢旱,金 石行銷,遠近川原,殆將堙絕。濬并皆為湯谷,通波盡 化污池。太夫人在遲暮之年,有溫勞之疾,非濫漿不 可適口,非源泉不可蠲痾。色養既虧,憂惶靡訴。俄而 廳階之下,忽清泉而自生,因疏導其源,遂流注不竭, 味甘若醴,氣冷如冰。此邑城近騫山,地連禹穴,基址 多石,岡埠無津。爰自興建以來,久微穿汲之利,非精 誠貫於有道,純志浹於無私,孰能洽冥貺以通幽,道 靈泉而致養者也?昔漢臣忠烈,窮井飛於一言;姜婦 孝思,潛波移於七里。靜惟陳跡,彼亦何人?蕭縣尉柳 晃,耿介之士也。道合則金蘭若膠漆,情異則軒冕猶 埃塵。片善可嘉,朝聞甘于夕死;一諾猶重,黃金賤于 白圭。以為執友素交,豈輕肥利祿之謂也?賞音達禮, 非鐘鼓玉帛之云乎?所恥者沒而無稱,所貴者存乎 不朽。「徒懷美志,未遇良材。」某出贊荒隅,塗經勝壤。三 秋客恨,長懷宋玉之悲;一面交歡,暫雪桓譚之涕。睹 斯水之清泚,感若人之精誠。見賢思齊,仰圭璋而有 地;揮毫興頌,鏤琬琰以無慚。乃作頌曰:「粵若稽古,厥 初生民。其誰不孝?獨我難倫。義不悖道,仁不遺親。愛 敬盡力,孝弟通神。顧我罔極,因心感至。冥」契動天。甘 泉涌地,泠泠無竭,烝烝不匱,曾是我私,永鍚爾類。爰 有芳人,景行芳塵,事諧則感,道洽斯親,孝為禮主,名 為實賓,倘斯文之不墜,知盛德之有鄰。

《漢高原廟碑銘》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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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在帝堯,光有四海,元首萬邦,時則有舜、禹、稷、卨,佐 命垂統,股肱天下,聖德未衰而內禪,元臣繼天而受 命,四姓承休,迭有中邦,五神還運,炎德復起,周道削 滅,秦德暴戾。皇天疇庸,審厥保承,乃命唐帝之後振 而興之,又俾元臣之後翊而登之,所以紹復丕績,不 墜厥祀。故曲逆起為策士,輔成帝圖,吐謀洞靈,奮奇 如神」,舜之胄也。「汝陰脫帝密網,摧陷暴氣,扶乘天休, 運行嘉謀」,禹之苗也。酇侯保綏三秦,控引漢中,宏器 廓度,以大帝業,卨之裔也。淮陰整齊天兵,導揚靈威, 覆趙夷魏,拔齊殄楚平陽,破三秦,虜魏王絳侯,定楚 地,固劉氏,皆稷之裔也。克復堯緒,昭哉甚明。天意若 曰:「建大德者必唐帝之冑」,故漢氏興焉;「翼炎運者,必 唐臣之孫」,故群雄登焉。是以高帝誕膺聖祚,以垂德 厚,探昊穹之奧旨,載幽明之休祐,殺白帝於大澤,以 承其靈;建赤旂於沛邑,以昭其神;假手於嬴,以混諸 侯,馮力於項,以離關東。奉纘堯之元命,而四代之後 咸獻其用;得乘木之大統,而秦楚之盛不保其位。既 建皇極,設都咸陽,撫正四方,訓齊天下。乃樂沛公,以 追造邦之本;乃歌《大風》,以昭武成之德;乃奠舊都,以 壯王業之基。生為湯沐之邑,沒為思樂之地。且曰:「萬 歲之下,魂遊於此。惟茲原廟」,沛宮之舊也。祭蚩尤於 是庭而赤精降;導靈命於是邦而群雄至;登布衣於 萬乘,而子孫得以纘其緒;化環堵為四海,而黎元得 以安「其業。基岱岳之高,源洪河之長,蓄靈擁休」,此焉 發跡。蓋以道備於是,而後行之天下,制成於是,而後 廣之宇內。天下備其道而神復乎本,宇內成其制而 心懷其舊。宜其「正名以表功,用成其始,俾生靈盡其 敬焉;陳本以宅神,用成其終,俾生靈盡其慕焉。」故高 帝定位,建茲閟宮,惠皇嗣服,爰立清廟,綿越千祀,至 今血食。此所以成終而成始也。且夫以斷蛇之威,安 知不運其密,用佐歲功,以流澤歟?以約法之仁,安知 不流其神,睠相舊邦之遺黎歟?以紹唐之餘慶,統天 之遺烈,安知不奮其神化,大祐於下土歟?然則展敬 乞靈,烏可已也?銘於舊邑,以迪天命。其辭曰:「蕩蕩明 德,時維放勳。登翼炎運,唐」臣之孫。秦網既離,鹿駭東夏。長蛇封豕,蹈躍中野。天復堯緒,鍾祐於劉。赫矣漢 祖,播茲皇猷,揚旂沛庭,約從諸侯。豪暴震疊,威聲布 流。總制虎臣,委成良疇。𠞰殄霸楚,遂荒神州。區宇懷 濡,黔黎輯柔,表正萬國。炎靈用休,定宅咸陽,以都上 游。留觀本邦,在鎬。如周。穆穆惠皇,宗禋克承。崇崇沛 宮,清廟是憑。原念大業,肇經茲地,乃專元命,亦舉嚴 祀。建旂釁鼓,遂據天位。魂遊故都,永介丕祚。煥列唐 典,嚴恭罔墜。勒此休銘,以昭本始。

《厭氣臺銘》
宋·王禹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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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王者,築靈臺,視雲物,察氣候之吉凶,知政教之 善惡。苟理合天道,垂休降禎,則必日新其德以奉之; 化失民心,為妖作沴,則必夕惕其躬以懼之。如是則 變禍福而反災祥,不為難矣。烏有築高臺,厭王氣,行 巫覡之事,禦天地之災者乎?嬴政之有天下也,始以 利嘴長距雞鬥六國而壇場,復以鉤爪鋸牙虎噬萬 方而食肉;終以多藏厚斂,蠶食兆民而富國。然後戍 五嶺,築阿房,驅周孔之書,盡付回祿;惑神仙之術,但 崇方士。收大半之賦,則黔首崩分;用慘刻之刑,則赭 衣櫛比。鯨鯢國政,螻蟻人命,原膏野血,風腥雨膻。六 國嗷嗷,上訴求主,天將使民息肩於炎漢。故望氣者 云:「東南有天子氣。」於是祖龍巡狩,築「臺以厭之。」殊不 知民厭秦也,訴之於天;天厭秦也授之於漢。秦獨厭 天厭民而自王乎?向使築是臺,告天引咎,遷善樹德, 封六國之嗣,復萬民之業,薄賦斂,省徭役,銷戈鎔兵, 勗稼穡,除高、斯之暴政,修唐、虞之墜典,下從人望,上 答天意,則王氣不厭而自銷矣。劉、項之族,何田而興 哉?某遊豐、沛之間,睹臺之舊址,思古覽今,悵然有懷, 灑翰濡毫,遂為《銘》曰:「臺之築兮,救秦之衰,厭之不得, 為漢之基。氣之厭兮,慮漢之昌,厭之不得,速秦之亡。 秦之厭漢,其唯一身;漢之厭秦,乃有萬民。高臺巍巍, 王氣氤氳。秦政已矣,漢德唯新。泱泱前古,茫茫後塵。 故國蕪沒,荒臺草蓁。行人環竦,惻愴斯文。」

《彭城放鶴亭記》
明·董其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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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史記》稱秦始皇東游,厭王氣,漢祖心自疑,避匿山 中。呂后嘗得之,曰:「季所居有雲,成五彩云,而赤帝子 斬白帝子,蓋龍德也。」彭城之有雲龍山,其得名當以 此。山有放鶴亭、隱君子張天鍚故居,蘇子瞻所為作 記者,雖至今不廢,然荒圮久矣。高邑潛穎張大夫以 分司倉庾至,數登其顛,弔古懷賢,將撤而葺之。念徐 方震鄰,重以警水,時絀舉贏,躊躇四顧。乃節縮俸入, 度材擇石,徒庸工作之直,取之宮中;公帑不煩,民和 大播。於是飛甍畫棟,延敞虛明,繚以垣墉,翼以廚湢, 屹然壯觀矣。落成之後,余以使事還朝。公就山堂而 觴之曰:「吾聞傳舍閱人,茲山於我何有哉?第登高能 賦,大夫之事也;周爰咨詢,使臣之職也。民之失德,乾 餱以愆。我有旨酒嘉賓,式燕地主之禮也。堂成而三 善具焉,非直寄情吏隱之間而已。」因授簡,屬余記之。 余惟子瞻引衛懿公事,謂國君之寵鶴,不若山人之 放鶴,得以自全者,此未為篤論也。使衛懿公有太王 乃積乃倉之儲,曾孫如京如坻之粟,以此眾戰,孰能 勝之?而鶴之乘軒,庸何傷?彭城,用武之國也,項羽嘗 自王其地矣。羽起徒步,摧彊秦,鉅鹿之戰,威略豈出 淮陰下,而終以不振?蓋高有酇侯,能挽關中粟以濟 軍興之乏,而羽為漢軍絕餉道,是以敗耳。今天子懲 鄒滕之役,命征西大將軍蕭公,提重兵鎮彭城,而大 夫精心計,調兵食,一洗脂膏之陋,庶幾士飽馬騰,以 伐萌於不戰,是桓文之烈也。《衛懿》云乎哉?山三面距 水,瀰漫無際,一似西湖之孤山。孤山,林君復放鶴處 也。子瞻習於西湖者,乃蒼莽悲壯之區,恍瀲灔空濛 之致,而覿面若忘,不為拈出者,何耶?豈陵谷之變,昔 與今殊,山川之靈,待時而顯耶?黃魯直以飛仙目子 瞻,倘其化鶴復還,不獨歌城郭之是而已,「大夫以為 何如?」

徐州部藝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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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從宋公戲馬臺集送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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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謝靈運

季秋邊朔苦,旅雁違霜雪。凄凄陽卉腓,皎皎寒潭潔。 良辰感聖心,雲旗興暮節。鳴葭戾朱宮,蘭巵獻時哲。 餞宴光有孚,和樂隆所缺。在宥天下理,吹萬群芳悅。 歸客遂海隅,脫冠謝朝列。弭棹泊枉渚,指景待樂闋。 河流有急瀾,浮驂無緩轍。豈伊川塗念,夙心愧將別。 彼美丘園道,喟焉傷薄劣。

《入彭城館》
北周·庾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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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君前建國,項氏昔稜威。鶂飛傷楚戰,雞鳴悲漢圍。 年代殊氓俗,風雲更盛衰。水流浮磬動,山喧雙翟飛。 夏餘花欲盡,秋近燕將稀。槐庭垂綠穗,蓮浦落紅衣。 徒知日云暮,不見舞雩歸。

《秋夜與劉碭山泛舟燕喜亭池》
唐·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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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宰試舟楫,張燈宴華池。文招《梁苑》客,歌動《郢中兒》。 月色望不盡,天空交相宜。令人欲泛海。只待長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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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臺吟》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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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我浮黃雲去京闕,挂席欲進波迴連。天長水闊厭遠

涉,訪古始及平臺間。平臺為客幽思多,對酒遂作《梁 園》歌。卻憶蓬池阮公詠,因吟淥水揚洪波。

月色望不盡,天空交相宜。令人欲泛海,只待長風吹。

《歸沛縣道中晚泊留侯城》
劉長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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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古此城下,子房安在哉?白雲去不返,危堞空崔嵬。 伊昔楚漢時,頗聞經濟才。運籌風塵下,能使天地開。 蔓草日已積,長松日已摧。功名滿青史,祠廟唯蒿萊。 百里暮程遠,孤舟川上迴。進帆東風便,轉岸前山來。 楚山澹相引,沙鷗閒不猜。扣舷從此去,延佇仍徘徊。

《奉和王相公早春登徐州城》
皇甫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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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憑危堞,春風似故鄉。川流通楚塞,山色遶徐方。 壁壘依寒草,旌旗動夕陽。元戎資上策,南畝起耕桑。

《仲山》
唐·彥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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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載遺蹤寄薜蘿,沛中鄉里漢山河。長陵亦是閒丘 壟,異日誰知與仲多。

《黃茅岡》
宋·蘇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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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中走上黃茅岡》,滿岡亂石如群羊,岡頭醉倒石作 床。仰觀白雲天茫茫,歌聲落谷秋風長。路人舉首東 南望,拍手大笑使君狂。

《盧綰故宅》
明·鄺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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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蘼蕪三月雨,夕陽城郭幾家煙。野禽不解興亡 恨,猶自飛飛下碧川。

《馬維堌》
季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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弔古尋幽入翠嵬,逢人說是馬維堆。帝師異代名猶 烈,王佐當年骨已灰。綠水平蕪雙雁遠,白雲空谷斷 煙回。至今埋玉秦臺處,尚有餘光照草萊。

《呂梁洪》
胡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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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趍山東,四曠無險塞。呂梁扼其衝,凜若萬強敵。 水勢與石鬥,終古怒未息。舟行齦齶間,眾挽不餘力。 進始踰跬步,退忽落千尺。好風東南來,送我天北闕。 叱馭誠足欽,垂堂遽且恤。昔聞莊叟言,有山在離石。 懸水三十仞,魚鱉皆辟易。孰隳天地性,遂拯生民溺。 鴻飛九州野,吾願觀禹跡。

徐州部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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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高祖本紀》:「高祖,沛豐邑中陽里人也。送徒驪山, 徒多道亡,自度比至,皆亡之。到豐西澤中亭止飲,夜 皆解,縱所送徒曰:『公等皆去,吾亦從此逝矣』。」沛為 郡而《豐》為縣。豐邑之西,其亭在澤中。

高祖隱於芒碭山澤間,呂后與人俱求常得之。高祖 怪問之,呂后曰:「季所居上常有雲氣,故從往常得季。」 芒屬沛國,碭屬梁國,二縣之界,有山澤之固。 《夏侯嬰傳》:「嬰從擊項羽至彭城,時項羽大破漢軍,漢 王不利馳去,見孝惠、魯元,載之。漢王急,馬罷,敵在後, 常蹶,兩兒棄之,嬰常收載,行面雍樹馳。漢王怒,欲斬 嬰者十餘,卒得脫,而致孝惠、魯元于豐。」

《後漢書張禹傳》:「禹遷下邳相,徐縣北界有蒲陽坡,旁 多良田,而堙廢莫修,禹為開水門,通引灌溉,遂成熟 田數百頃。勸率吏民,假與種糧,親自勉勞,遂大收穀 實。鄰郡貧者歸之,千餘戶,室廬相屬,其下成市,後歲 至墾千餘頃,民用溫給。」

《三國志鄭渾傳》:渾遷陽平、沛郡二太守。郡界下濕,患 水澇,百姓饑乏。渾于蕭、相二縣界興陂堨,開稻田,郡 人皆以為不便。渾曰:「地勢洿下,宜溉灌,終有魚稻經 久之利,此豐民之本也。」遂躬率吏民,興立功夫,一冬 間皆成,比年大收,頃畝歲增,租入倍常,民賴其利。刻 石頌之,號曰鄭陂。

《宋書武帝本紀》,永初元年「六月戊辰,詔曰:『彭、沛、下邳 三郡,首事所基,情義繾綣,事由情獎,古今所同。彭城 桑梓本鄉,加隆攸在,優復之制,宜同豐沛。其沛郡、下 邳可復租布三十年』。」

北齊太寧元年,衛尉少卿兼散騎常侍崔贍聘陳,過 彭城,讀道旁碑文,未畢而絕倒,從者遙見,以為中惡。 「此碑實贍父俊為徐州時所立,故痛殞焉。」

《金史完顏仲德傳》:「仲德同僉樞密院事,行院於徐州。 徐州城東西北三面皆黃河,而南獨平陸。仲德疊石 為基,增城之半,復浚隍引水為固,民賴以安。」

《張行信傳》:「行信僉河東路按察司事,四年四月,召見 于太和殿。行信因言二事:一依舊移轉吏目,以除民 害;一徐、邳地下宜麥,稅粟許納麥以便民。上是其言, 令尚書省議行之。」

《州志》:「元元明善為翰林直學士,出賑山東、河南饑。時 彭城、下邳諸州,連數十驛,民餓馬斃,官無文書賑貸, 明善以鈔萬二千錠分給之,曰:『擅命獲罪,所不辭也』。 後聽之。」

明弘治末,豐泡河中有二巨鐘,浮河而下,水噴數尺, 聲音洪暢,可聞里許。鄉人挽留之,其聲愈暢,竟不獲。 西隅池,即秦皇掘坎以洩王氣者,水深數丈,邑人恆 操小舟以取魚鮮。正德三年冬,嚴肅冰堅,有異物藏伏於中。每日出,騰身而起,起即冰裂,高數尺,聲若迅 雷,疾如奔馬,自池至天津橋而止。月餘,池冰始定,父 老多及見之。

嘉靖四十三年,豐黃河在縣南邵家口,有一物逆水 而上,昂首數尺,約長六七十丈,面黑鬚白,額止一角, 鼻嘴類牛而大,有時吐舌,舌純紅,長尺餘,雙目炯炯 射人,身尾或隱或浮,舟皆避匿兩岸,觀者如堵,自華 山至許家樓而沒。或云:「此蛟也,蛟行必變。」後數月,河 果為平陸。

嘉靖時,城為水陷,公私廬舍衝漂殆盡,惟高皇與蕭 相國《小木像》蕩漾於洪濤巨浪之中,雖烈風暴雨,曾 不飄散於廟,若相依倚。

《豐縣志》:「縣南門火星廟前舊有井,品劣且枯竭已久, 汲者不顧。榆園賊退之次日,井水忽湧出,凡有數泉 沸溢甘洌異常,色味為城中諸井第一,通邑利賴之。 當水初溢時,人競焚香取以洗眼,或取浴,謂可療夙 疾云。」

白馬石,在冒山下,高七尺,闊五尺。相傳劉六反時,百 姓多避難山巔,劉經其下,聲勢嚇人。碧霞元君顯神 力,令山半大小石震奔如雷。此石滾下,壓一白馬死, 眾寇不敢侵,山遂奔去,人賴以安。大小石歷落山畔, 宛然元君走石陣也。行人猶指之曰「白馬石」云云。

徐州部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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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貨殖傳》:「徐僮取慮則清刻矜己諾。彭城以東,東 海、吳廣陵,此東楚也,其俗類徐僮。」

《青箱雜記》:徐州歌風臺,題者甚多,惟尚書張公方平 最為絕唱,曰:「落魄劉郎作帝歸,樽前一曲大風辭。才 如信越猶俎醢,安用思他猛士為。」

《聞見後錄》:趙復言,「昔往來豐沛間甚熟,漢高帝宅與 盧綰宅相鄰,俱即以祠之。」行平衍之地,山原迤邐,求 所謂豐西之澤,芒碭之澤,皆無之,亦無遺跡,與史所 著不合。

《王氏談錄》:「今陳留立祠祀張子房,非也。所封留彭城 有留城是也。昔宋武北征,過陳留,下教修復,其失蓋 已久矣。」

《徐州志》《列子》《莊子》二書,孔子觀于呂梁,懸水三十仞, 流沫四十里,故云然。或疑今呂梁洪之水無三十仞 之高,流沫無四十里之遠,欲擬懸水為冀州之呂梁。 及考《書禹貢》「治岐及梁」,注:梁山即呂梁山也。《爾雅》云: 「梁山,晉望」,即冀州呂梁也。呂不韋曰:「龍門未闢,呂梁 未鑿,河出孟門之上。」酈道元謂「呂梁之石崇竦,河流」 激盪,震動天地。蓋指未闢未鑿之時而言,亦未見有 「懸水」二字。又按《史記世家》,孔子既不得用於魏,將西 見趙簡子,至於河而返。則冀州呂梁,又孔子之所未 到。劉向校《列子》書云:「多寓言,與莊周相類。」懸水之論 或寓言,又不敢必知其然也。

漢高祖過沛所擊。《釋名》曰:「筑,似箏,細項。」按今制,身長 四尺二寸,項長三寸,圍四寸五分,頭七寸五分,上闊 七寸五分,下闊六寸五分。

豐天津橋,未審創自何代。橋有石欄,欄有石魚,七上 八下,自上數之,有八自下數之,止見其七。諺有《七上 八下》之謠,莫測其故。

《日知錄》:《史記齊太公世家》:「田常執簡公于徐州。」《田敬 仲完世家》:「宣王九年,與魏襄王會徐州。諸侯相王也。 十年,楚圍我徐州。」《魏世家》:「襄王元年,與諸侯會徐州。」 《楚世家》:「威王七年,齊孟嘗君父田嬰欺楚,楚伐齊,敗 之于徐州。」《越世家》:「句踐已平吳,乃以兵北渡淮,與齊 晉諸侯會於徐州。」《魯世家》:「頃公十九年,楚伐我,取徐」 州。按《後漢書志》,薛本國,六國時曰徐州,在今滕縣之 南。薛河北有大城,田文所築也。此與楚、魏二國為境, 而威王曰:「吾吏有黔夫者,使守徐州,則燕人祭北門, 趙人祭西門。」徙而從者七千餘家。蓋與梁惠王言,不 欲斥魏,更以燕、趙夸之耳。

《蕭縣志》,《古今韻會》蕭字注:「蕭為古蕭國。有人至蕭,因 食其果,甘而愛之,遂以為姓。」嗟嗟,此不識為何果也。 吾蕭舊有梨棗,甘美異常。想風土之植物,自古已然。 惜兵燹後,嘉樹變為炭灰,令人於悒。

《豐縣志》:「香草堌在豐泡河北岸,上有古碑刻云:『東一 箭,西一箭,生金犁十八面,中間剝落難識,末又有九 州十八變』」字樣,似為隱語。成、弘間,居民張氏掘地,嘗 獲金耙齒,約重十兩。金耙齒既有,則金犁似為不謬。 下有古井,得古錢甚多,今淤。嘗考許太尉廟碑,乃後 漢許馘也。靈帝時應劭嘗為碑文,歲久字刓。唐開元 中重立,刻八字於石陰云:「談馬礪畢,王田數七。」徐延 休一見輒解之曰:「談馬即言午,礪畢必石碑,王田乃

千里,數七是六一。」蓋謂許碑重立也。使香草堌石刻
考證
遇延休其人,則其義豈不可識耶?

徐州城形如臥牛,且其河善汎溢,昔人嘗鑄鐵牛鎮 之,迎擊土牛,則于城形及鐵牛俱有妨,故俗傳「不鞭 春。」

徐州部外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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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縣志》:皇甫謐曰:高祖母劉媼,蓋姓王氏。《陳留風俗 傳》云:「沛公起兵野戰,喪皇妣於黃鄉,天下平定,使使 者以梓宮招幽魂,於是丹蛇在水,自洗濯入梓宮,其 浴處有遺髮,諡曰昭靈夫人。」

《州志》:宋高宗為康王時,質於金。靖康之亂,得逸南奔, 力疲困於豐之崔府君廟中,夢有人促之曰:「起,起,追 兵至矣,請乘馬。」王驚寤,果有馬在側,馳之,日行七百 餘里。及渡淮,鞭之不動,下視則泥馬也,方知神助。由 是得以延宋祚。

萬曆四十一年,有于廚子住城隍廟東,夜聞差役呼 整官酒,于即隨之入。過堂下,見燭影閃爍,中官二三 屏息竊聽,略記憶為河道事。歸廚事烹調,心疑其為 城隍廟也。酒畢,予之酒殽,不食,棄而識之。出廚愈疑, 以刀砍簷柱上,私識之。至家,正四鼓,黎明即過,廟門 正閉,扣而入,刀正在柱上。視其殽,皆泥塊水瀋也。幽 明一理不必言。已而肉身往來,門扉不隔,如古劍俠 流,真天壤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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