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第1110卷

方輿彙編 職方典 第一千一百九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方輿彙編 第一千一百十卷
方輿彙編 職方典 第一千一百十一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

 第一千一百十卷目錄

 臺灣府部彙考二

  臺灣府田賦考

  臺灣府風俗考

  臺灣府祠廟考寺觀附

  臺灣府驛遞考

  臺灣府兵制考

  臺灣府物產考

 臺灣府部藝文一

  重修鎮東衛記      明葉向高

 臺灣府部藝文二

  澎湖          唐施肩吾

 臺灣府部紀事

 臺灣府部雜錄

職方典第一千一百十卷

臺灣府部彙考二 编辑

臺灣府田賦考        通志 编辑

府總

原偽額官民田園三萬五千四甲七分三釐五毫七絲二忽,今實在官民田園二萬一千一十九甲四分七釐四毫六絲三微,內熟田園一萬八千四百五十四甲二分六釐四毫二忽三微,實徵粟九萬二千一百二十八石三升七合九勺四抄八撮一圭。

新墾田園二千五百六十五甲二分一釐五絲八忽。

康熙二十五年起科,實徵粟一萬一千九百二十八石三斗八升二合九勺八抄四撮。以上田園租粟共十萬四千五十六石四斗二升九勺三抄二撮二圭。

臺灣縣應徵粟四萬二千三百五十四石二斗四升八合一勺三抄五撮三圭。

《鳳山》縣應徵粟三萬一千九百一十四石三斗二升二合七勺一抄六撮。

諸羅縣應徵粟二萬九千七百八十七石八斗五升八抄八圭。

原偽額《地種》五百零四石七斗六升,徵銀三百零二兩。今實在一百五十四石二斗五升七合六勺。

臺灣縣,實徵銀六十四兩七錢八分八釐一毫九絲二忽。

應徵《街市瓦草店》厝四千七百五間,稅銀一千二百六十六兩一錢九分五釐。土番社三十八社,徵銀七千八百八十八兩七錢五分九釐二毫:共實徵陸稅銀九千一百五十四兩九錢五分四釐二毫。

臺灣縣,應徵稅銀一千二百四兩二錢六分三釐二毫。

《鳳山》縣應徵稅銀二百四十一兩一錢五分四釐二毫。

諸羅縣應徵稅銀七千七百九兩五錢三分六釐八毫。

應徵採捕小船五百八十六隻,稅銀一千五十一兩二錢四釐;尖艚、杉板頭共二百二隻,稅銀四十四兩九錢四分;安平鎮渡船三十四隻,稅銀七十六兩一錢五分三釐;港潭二十一所,稅銀一千二百五十三兩八錢五分一釐二毫:共實徵水稅銀二千四百二十六兩一錢四分八釐二毫。

臺灣縣,應徵稅銀一千二百八十一兩六錢一分六釐。

《鳳山》縣應徵稅銀六百八十二兩一錢九釐四毫。

諸羅縣應徵稅銀四百六十二兩四錢二分二釐八毫。

應徵採捕罟繒。「泊縺縷蠔八十四張條,共稅銀五百八十八兩;大小網泊滬四十張口,共稅銀六十八兩六錢;採捕烏魚,給旗九十四枝,其稅銀九十八兩七錢;牛磨二十五首,共稅銀一百四十兩;蔗車五十九張,共稅銀三百三十兩四錢:共實徵雜稅銀一千二百二十五兩七錢;臺灣縣應徵稅銀五百六十六兩四錢四分,鳳山」縣應徵稅銀四百一十六兩二錢二分,諸羅縣應徵稅銀二百四十三兩四分

臺灣府風俗考        府志 编辑

府總

元日 早起,少長咸集禮神,祭先羹,飯後詣所親及朋友故舊賀歲。主人出辛盤相款洽,俗謂之「賀正。」 醉人酣劇,相望於道,至五日乃止,謂之「假開。」

《元宵 好事》:少年裝束仙鶴、獅馬之類,踵門呼舞,以博賞賚;金鼓喧天,謂之「鬧廳。」

立春 前一日,有司迎春東郊,備儀仗綵棚,優伶前導。看春,士女蜂出雲集,填塞市中,多市「春花」 、「春餅」 之屬以供樂。

元夕 初十放燈,逾十五夜乃止。門外各懸花燈,別有閑身行樂善歌曲者數輩為伍,製燈如飛蓋狀,一人持之前導遨遊,絲竹肉以次雜奏,謂之「鬧傘。」 更有裝束昭君、婆姐、龍馬之屬,向人家有吉祥事作歌慶之。歌悉里語俚詞,非古樂曲。主人多厚為賞賚。神祠俱延僧道設醮祈安,醮畢迎神,迎畢置酒廟中,社眾集飲,謂之「食供。」 大扺數日之間,煙花火樹之屬,在在映帶。又有一種豪門,挾鼠炮以角勝負,延燒衣履,人亦顧而樂之。

二月二日 ,各街社里逐戶斂錢牽牲演戲,賽當境土神,名曰《春祈福》。

三月三日 ,採「《鼠麯草》,合粉為粿,薦祀之餘,以相贈遺。」

清明 ,人家展謁墳墓,輿步壺漿,絡繹郊原。祭畢,藉草銜杯,遞為酬勸,薄暮乃歸。

四月八日 ,僧童舁佛作歌,沿門索施,俗謂之「洗佛。」

端午 ,昔人取艾懸戶,採蒲泛酒,今合艾與蒲共懸之,謂「蒲劍」 也。以五色長命縷繫兒童臂上,復以繭作虎子貼額上,至午時脫而投之。所在競渡,雖云弔屈,亦以避邪。無貴賤咸買舟出遊,中流簫鼓,歌舞凌波,遊人置竿船頭,挂以錦綺,捷者奪而去之,人家遞為角黍食之。按《風土記》,取「陰陽包裹未分」 之義也。

六月一日 ,各家以米粉塗紅為丸供神,俗呼為「半年丸」 ,亦頌禱團圓之意。

七月七日 ,是夕,人家女兒羅瓜果針線於中庭,為《乞巧會》。

中元 ,人家各祀其先,以楮作五色綺繡之狀焚之,云為泉下作衣裳。所在為盂蘭盆會,每會一老僧主之,黃昏後登壇說法,撒物食羹飯,謂之「普施。」

中秋 祀當境土神,蓋古者祭祀之禮,與二月二日同,春祈而秋報也。是夜,士子遞為燕飲賞月。製大麵餅,名為中秋餅,以紅硃書一「元」 字,用骰子擲四紅以奪之;取秋闈奪元之義。山橋野店,歌吹相聞,謂之社戲。

重九 ,士大夫載酒為登高之會;菊樽茰佩,競為潦倒。臺地菊花早開,至此鬻得一、二本,價可數倍。

冬至 ,人家作米丸祀眾神及祖先,舉家團圞而食之,謂之「添歲」 ;即古所謂「亞歲」 也。門扉器物各粘一丸其上,謂之「餉耗。」 是日,長幼祀祖、賀節,略如元旦。

臘月二十四日 ,各家拂塵。俗傳百神將以是夕上閶闔謁帝,凡神廟及人家,各備儀供養,併印幡幢、輿馬、儀從於楮上焚而送之,謂之「送神。」 至來歲孟陬四日,具儀如故,謂之「迎神。」

歲除 前數日,親友各以牲羞相餉,謂之「餽歲。」 是夕,祀先、禮神,爆竹不絕,謂之「辭歲」 ;焚香張燈,老少圍爐,坐以待曙,謂之「守歲。」 凡此歲時所載,皆漳、泉之人流寓於臺者;故所尚亦大概相似云。

土番風俗

土番之性,與吾人異者,無姓氏,不知曆日。父母而外,無叔伯甥舅,無祖先祭祀,亦不自知其庚甲。男女皆跣足裸體,上衣短衫,以幅布圍其下體。番婦則用青布裹脛,頭上多帶花草。男女約十四、五歲時,編藤圍腰,束之使小,故射飛逐走,疾於奔馬。髮稍長,即斷去其半,以草縛之。齒用生芻染黑,各穿耳孔,其大可容象子,以木環貫其中。身多刺記,或臂或背,好事者竟至遍身皆文,其所刺則「紅毛」 字也。手帶鐲,或銅、或鐵所鑄,多者至數十雙。且有以鳥翅垂於肩,以貝懸於項,而相誇為美觀者。俗重生女不重生男。男則出贅於人,女則納婿於家。婚姻時,女入公廨中,男在外吹口琴,女出與合當意者始告於父母,置酒席邀飲,同社之人即成配偶。凡耕作皆婦人,夫反在家待哺,夫婦不合不論有無生育,往

考證

往,互相交易。炎暑時,男女皆裸體對坐。淫慾之事,長則避幼。甫生產同嬰兒,以冷水洗之。疾病不知醫藥,輒浴於河,言大士置藥水中,以濟諸番。冬日亦入水澡浴,以為快。人死,結綵於門,所有器皿衣服,與生人均分。死者所應得之分,同其屍,埋於床下。三日後,會集同社,將死者取出,各灌以酒,然後深葬。葬不用棺槨,移居仍取出再埋。番屋高地四、五尺,深狹如舟形,梁柱皆畫五綵,時時灑掃,地無點塵。後多植椰樹修竹,暑氣莫能入。家無被褥,以衣覆體。無廚竈,以三尺架架鍋於地。粥則環向鍋前,用椰瓢吸食。飯則各以手團之,而食米隨用隨舂。粟麥、衣服皆貯葫蘆瓠中。好飲酒,將米置口中嚼爛,藏諸竹筒。不數日而酒熟。客至,出以相敬,必先嘗而後進。出入皆乘牛車,遇山路陡絕處,則循藤而過;遇溪路深闊處,則跳石而過。凡傳遞文書,兩手繫鈴,撞之則鳴,其走如飛。所用鏢鎗,長五尺許,取物於百步之內,發無不中。弓則用竹為之,以蔴為弦;矢則長銳,無翎毛。其耕田以草為準。秋成日,謂之「一年再」 入深山中,人狀如猿猱,長不滿三尺,見人則升樹杪,人欲擒之,則張弩相向,緣樹遠遁。亦有鑿穴而居,類太古之民者,性好殺人,取其頭剔骨飾金,懸於家,以示英雄。又有一種見生父年老,將父懸於樹,聽人殺去。獲之者繫一豕以易之。土官有正有副,大社至五六人,小社亦三四人,隨其支派,各分公廨;有事咸於廨以聽議,小者皆宿外供役。有能書紅毛字者,謂之「教冊。」 凡出入之數,皆經其手。削鵝毛管,濡墨橫書,自左至右,非直行也。今向化者設塾師,令番子弟從學,漸沐於《詩》《書》《禮》《樂》之教云。臺壤僻在東南隅,地勢最下,去中州最遠,故氣候與漳、泉已不相同。大約暑多於寒,恆十之七。鼎鐘之家,獸炭貂裘,無所用之。細民無衣無褐,亦可卒歲。花卉則不時常開,木葉則歷年未落。瓜蒲蔬茹之類,雖窮冬華秀。此寒暑之氣候不同也。春頻旱、秋頻潦,東南雲蒸則滂沱,西北密雲鮮潤澤。所以雲行雨施,必在南風盛發之時;而田穀之登,歲不能再熟。此雨暘之氣候不同也。四時之風,南颶居多。七、八月間,因風擊浪,楫為摧、檣為傾。其濤沙之聲,遠聞數百里外,曉東暮西,風之所自,與中土又大異矣。此風飆之氣候不同也。自府治至鳳山,氣候與臺邑等。鳳山以南至下淡水等處,早夜東風盛發,入晡鬱熱,入夜寒涼,冷熱失宜。又水土多瘴,人民易染疾病。自府治直扺諸羅之半線,氣候亦與臺邑等。半線以北,山愈深、土愈燥,煙瘴愈厲,人民鮮至。雞頭地方,孤懸海口,地高風烈,冬春之際,時有霜雪。此南北之氣候不同也。

臺灣府祠廟考        府志 编辑

本府。臺灣縣附郭。

「風雲雷雨山川壇 」 在社稷壇西百步。其制與社稷壇同。

社稷壇 :在府治東安坊。壇制方廣約二丈餘、高約三尺餘,四面為陛,各三級。

郡厲壇 :在府治東安坊。

城隍廟 :在府治東安坊。康熙三十二年,知府吳國柱修。

東嶽廟 在府治東安坊。康熙三十二年重修。上帝廟 在府治東安坊。最為久遠。郡守蔣毓英捐俸重修。一在府治鎮北坊。

關帝廟 :一在府治鎮北坊。康熙二十九年,臺廈道王效宗重建。因舊址而增擴之,棟宇加麗。後構禪室以住僧焉。一在鎮北坊。

大王廟 在東安坊

五帝廟 在寧南坊

開山王廟 :在東安坊。

「岳武穆王廟 」 在右營營盤內。

大人廟 :在保大里。廟宇最為弘敞。

王公廟 在長興里

天妃廟 :在府治鎮北坊。康熙二十二年,將軍侯施琅建。以東征荷神效靈,疏請崇祀,奉

旨祭祀懸額記其事

鳳山縣

風雲雷雨山川壇 在社稷壇西。

社稷壇 :在興隆莊。制與府同。

邑厲壇 在興隆莊

城隍廟 未建

關帝廟 一在安平鎮。廟宇新建,堪稱弘麗。一在土墼埕。其像先在烈島,有賊犯島中,居民震恐。是夜見神青巾、綠袍、大刀、駿馬,巡海馳擊,賊遂遁。後島民來臺,洪姓者鳩眾立廟祀之。《諸羅縣》。

風雲雷雨山川壇 在社稷壇西南。

社稷壇 :在善化里。制與府同。

邑厲壇 在善化里

關帝廟 一在善化里目加溜灣街。其後堂祀觀音,庭宇高敞,案座修飭。

大王廟 一在良文港、一在通梁澳、一在沙港、一在八罩嶼。

真人廟 在奎壁港

太子廟 :一在鼎灣澳。一在赤嵌澳。

將軍廟 在將軍灣

寺觀附 编辑

本府。臺灣縣附郭。

海會寺 ,康熙二十九年,建在府治北六里許。舊為鄭氏別館。蕩平之後,總鎮王《化行》、臺廈道王效宗因其故址,建為寺宇。佛像最勝,住僧雲集焉。

觀音宮 :在府治鎮北坊。前後泥金色相,左右塑十八羅漢,俗呼為「觀音亭」 ,相傳最遠。康熙三十二年,後堂重建。

天妃宮 :在府治鎮北坊赤嵌城。康熙二十三年臺灣底定,神有效靈,靖海將軍侯施琅同諸鎮捐俸鼎建。棟宇壯麗,後有禪室,付住持僧奉祀。

慈濟宮 一在鎮北坊,一在西定坊。

沙淘宮 在縣西定坊。其神能為人驅除災孽。濱海之地浪湧淘沙,故以名宮焉。

竹溪寺 :在府治東南數里許。其間林木蒼鬱,溪徑迂迴,最為勝景。良辰佳節,騷客遊人多會於此。

夢蝶園 在府治社稷壇南數百步。先是漳人李茂春寓此,築茅齋以寄放浪之情,扁曰「夢蝶」 ;後易以陶瓦。清流修築,日增勝概,改為準提庵。彌陀室 在縣東。庭宇幽靜,佛像莊嚴。傍植檳篁,名花芬馥,可供遊詠。

廣慈庵 在縣東安坊。康熙三十一年,僧募建。環植修竹刺桐,俯臨沙流,前對小峰,亦幽靜處也。

準提閣 在廣慈庵前

黃。庵 在海會寺南數里。壬申年,災於火。癸酉,僧繼成募緣重建。

鳳山縣

天妃宮 在安平鎮渡口。

慈濟宮 一在安平鎮、一在土墼埕。

崑沙宮 在縣《土墼》埕。

水仙宮 在縣安平鎮

諸羅縣

天妃宮 在東、西衛二澳間。前有案山,澳中安瀾,可泊百餘艘。神尤赫濯焉。

龍湖巖庵 在縣開化里,陳永華建。環庵皆山也。前有潭,名「龍潭。」 潭之左右列植楊柳桃花。亭內碧蓮浮水,蒼檜摩空,又有青梅數株,眾木茂榮,晚山入畫,真巖居勝景,幽僻之上方也。

臺灣府驛遞考      明一統志 编辑

本府。臺灣縣附郭。

府前鋪 :南扺南路鋪二十里;北扺北路鋪二十里。

南路鋪 北抵府前鋪二十里、南抵鳳山縣界二贊行溪鋪二十里。

北路鋪 南抵府前鋪二十里,北抵諸羅縣界新港鋪二十里。

鳳山縣

興隆鋪 在縣前。南抵下淡水鋪一百二十里、北抵楠仔坑鋪一十七里。

楠仔坑鋪 南抵興隆鋪一十七里、北扺中衝崎鋪一十三里。

中衝崎鋪 南扺楠仔坑鋪一十三里、北抵鯽仔潭鋪二十六里。

鯽仔潭鋪 南抵中衝崎鋪二十六里、北抵二贊行溪鋪二十四里。

諸羅縣

考證

佳里興鋪 在縣治前。南抵於蕭籠鋪一十五里。

蕭籠鋪 東抵目加溜灣鋪一十里、北抵佳里興鋪一十五里。

目加溜灣鋪 南抵新港鋪二十里、西抵蕭籠鋪一十里。

新港鋪 南抵北路鋪二十里、北抵目加溜灣鋪二十里。

麻豆鋪 在縣北路。西南抵佳里興鋪一十里、北抵茅港尾鋪一十里。

茅港尾鋪 南抵麻豆鋪一十里、北抵大路邊鋪八里。

大路邊鋪 南抵茅港尾鋪八里、北抵赤山仔鋪七里。

赤山仔鋪 南抵大路邊鋪七里、北抵新嘓鋪八里。

新嘓鋪 南抵赤山仔鋪八里、北抵。咯嘓鋪七里。

咯嘓鋪 南抵新嘓鋪七里、北抵諸羅山鋪五十里。

諸羅山鋪 南抵:咯嘓鋪五十里。北抵打貓鋪一十里。

打貓鋪 南抵諸羅山鋪一十里、北抵他里霧鋪九十里。

他里霧鋪 南抵打貓鋪九十里、北抵猴悶鋪五里。

猴悶鋪 南抵他里霧鋪五里、北抵柴里鋪一十里。

柴里鋪 南抵猴悶鋪一十里、北抵草埔鋪一十里。

草埔鋪 南抵柴里鋪一十里、北抵西螺鋪一十五里。

西螺鋪 南抵草埔鋪一十五里、北抵埔薑林鋪三十里。

埔薑林鋪 南抵西螺鋪三十里、北抵小岡鋪二十里。

小岡鋪 南抵埔薑林鋪二十里、北抵大武郡鋪三十里。

大武郡鋪 南抵小岡鋪三十里、北抵大肚溪鋪四十里。

大肚溪鋪 南抵《大武郡》鋪四十里、北抵半線鋪二十里。

半線鋪 南抵大肚溪鋪二十里。

臺灣府兵制考        通志 编辑

府總

臺灣鎮標中、左、右三營。

中營總兵官一員

中軍遊擊一員

中軍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兵一千名餉有定額

左營遊擊一員

中軍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兵一千名餉有定額

右營遊擊一員

中軍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兵一千名。內撥臺廈道標兵五百名,餉有定額。臺灣水師協鎮標中、左、右三營:

中營副總兵一員

中軍遊擊一員

中軍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配大、小戰船十六隻;水兵一千名,餉有定額。左營遊擊一員。

中軍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配大、小戰船十六隻;水兵一千名,餉有定額。右營遊擊一員。

中軍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配大、小戰船十六隻,水兵一千名。餉有定額。

澎湖水師協鎮標左、右二營:

副總兵一員

左營遊擊一員

中軍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配大、小戰船十六隻;水兵一千名,餉有定額。右營遊擊一員。

中軍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配大小戰船十六隻;水兵一千名。餉有定額。南路營參將一員。

中軍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兵一千名

北路營參將一員

中軍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兵一千名

臺灣府物產考        府志 编辑

府總

穀屬

占稻 :水田者名為「水占」 ,芒種後種米絕佳;埔地者名為「埔占」 ,立夏後種米稍遜。

番薯 :可以代米,其利甚溥。明侍郎何喬遠有頌。

芋 土番種者絕佳

蔬屬

蟳菜    、《鹿角菜   》《滸苔菜》。

石花菜

果屬

黃羡 ,味與荔枝相似,葉四季常青。《志》稱「扁桃及韶子」 ,疑即此物也。

椰 :一名「越王頭」 ,內有酒可飲,有肉可食,殼可當碗,皮可淨鍋,亦奇果也。

黃梨 叢生,葉如刺,蒲從叢中結出,去皮食之,甚美,然與梨絕不相類也。

貨屬

棉花 :有黃、白二種。

糖 有黑、白二種,歲販東洋,國賦賴之。

淡莧菰 :原產灣地。明季漳人取種回栽之。冬種、春收,曬而切之,以筒燒吸,能醉人。今名為「煙達天下」 矣。

通草 可剪飾為花

藥屬

芙蒥 ,即蒟醬藤也。嶺南各處雖有,而灣地為勝。

薏苡仁 :土人亦以代穀。

檳榔 ,南粵諸番雖有,然皆不及。灣產和蒟葉、《蚶殼灰》食之,辟瘴。

花木之屬

刺竹 人家皆植,其利甚大。

《吉兆藤   》,百日青   ,厚栗。

蘇木    、《碎米蘭   》《五葉藤》。

《樹蘭    瓦》松    、《五鬚松》

《百葉桃   ·含笑    巖桂》,

鱗甲之屬

海翁 春月出浮海上,其大如山,鼓鬣噴浪若雲雨然,舟行宜遠之。

烏魚 :十一月放子,漁人偵取,割子醃製為魚醬。

泥托 冬月漁人網,取視諸利特溥。

臺灣府部藝文一 编辑

《重修鎮東衛記》
明·葉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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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初,沿海置戍,與塞上絜重。吾閩自列郡外,為衛者 四,而鎮東為之綰轂,最稱要害。自倭難興,吾邑最受 其毒,而鎮東以孤城,倭環而攻之者累月,卒不能破。 其後大帥開府於閩,以春秋防汛來蒞。鎮東即衛署 為行營,「大纛高牙,儼然節鎮,重可知已。署創二百餘 年,僅於弘治間指揮丘宣一葺治之。邇來傾圮日甚」,

上下因循,等於傳舍。今總戎施公,鎮閩日久,軍政修
考證
明,海波無警,凡可為綢繆封疆計者,罔不畢力。顧瞻

署宇,慨然有鼎新之意。而屬視衛掾者,為指揮吳君 應珍,素有幹力,勇於任事,乃具議上之施公。施公為 請於當道,下其議於邑令汪侯。會計經費,為金以兩 計者七百五十餘。施公復縮其六十,取諸秋屯二糧 及吳君所徵積逋,而以屯丁助役。議上,咸報可,屬吳 君綱紀其事。吳君自矢:「茲役也,藉幕府之寵靈,修百 年之曠典,敢不勉旃!」於是諏日鳩工,百凡俱毖。始撤 舊署,則榱題棟桷,朽蠹幾盡。度其物力,與前所條上 不啻倍之。或謂宜量力從事,吳君曰:「一勞永逸,胡可 苟也?」乃躬之洪江,貿巨木浮海而至。計直省十之三, 為堂若干楹,高二十二尺,深倍之,廣加深五之一。昂 其前楹及左右庫房,咸與堂稱。闢寢堂之後垣十餘 尺,爽塏軒豁。轅門為三,以便軍吏趨走。箕張其翼垣, 橫廣其塞垣,以壯瞻視。其他廳廡、柵亭、平墄、庖湢之 屬,無不具飭。丹雘輝煌,赫然改觀。既竣事,吳君請余 為之記,曰:以毋忘督府之功,與諸大夫之賜耳。應珍 何敢自多。余讀《易》至《蠱》,曰:「元亨,利涉大川。」豈非以蠱 壞之時,能奮然振作,方可以亨通,可以濟險耶?《詩》抑 戒之萹?防患深至。乃其大指,不過曰:「夙興夜寐,灑掃 庭內,修車馬戎兵,用戒戎作」而已。蓋古人用心精密, 雖庭除之近,灑掃必矜,且當平居無事,而兢兢為飭 武禦戎計,何其慎也!茲衛介山海之交,為吾邑門戶 險孰如之?蠱壞而不更,何以利涉?堂皇之不治,灑掃 謂何,而安能為戎作之戒乎?茲役之興,不踰時,不濫 費,不勞民,慎始慮終,事半功倍。蠱之先甲、後甲,抑之 謹侯度、戒不虞者,是物也。昔在嘉靖,定遠戚公實剪 滅島夷,以建節於茲。軍府規模,皆公所創定,而又以 其餘力,披荊榛,搜洞壑,為登臨宴遊之地。其流風餘 韻,更數十年尚在人口。今施公猷略文雅,足嗣前徽。 而衛署又藉公力,輪奐一新。此之為法,當並垂不朽。 乃當道主其議,汪侯贊其成,吳君任其勞,功皆可紀。 余故受而次之,以告來者。

臺灣府部藝文二 编辑

《澎湖》
唐·施肩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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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臊海邊多鬼市,島彝居處無鄉里。黑皮年少學《採 珠》,坐把生犀照《鹹水》。

臺灣府部紀事 编辑

《府志》:澎湖一島,隋開皇中,嘗遣虎賁略其地。

佛郎機者,前代不通中國,或云此喃勃利國之更名 也。古有狼《徐鬼》國,分為二洲,皆能食人。瓜哇之先,鬼 啖人肉。佛郎機國與相對,其人好食小兒,然國主得 食,臣僚以下不能得也。明正德十四年,佛郎機大酋 弒其主,遣必加丹末等三十人入貢請封。有「火者亞 三」,本華人也,性頗黠慧,久役彼國,時至南京。值武宗 巡幸,江彬用事,導亞三謁,帝喜而留之。隨至北京,入 四夷館,不行跪禮,且詐稱滿刺加國使臣朝見,欲位 諸夷上。主事梁焯執問杖之。其舶駐廣州澳口,布政 使吳廷舉聞於朝。尋檢無《會典》舊例,不行。遂退泊東 筦南頭,蓋屋樹柵,恃火銃以自固。每發銃,聲如雷,潛 出買十餘歲小兒食之。廣之惡少競掠少兒往售,所 食無算。居二三年,小兒披掠益眾。適回回人寫亦虎 仙以貢獻事誣陷甘肅文武大臣。亞三與虎仙皆恃 彬勢,時馳馬於市,從乘輿,餕珍饌,赫奕縱恣,莫敢問。 而大臣被誣者,皆桎梏幽囚,意頗輕侮朝官,焯每以 三尺法繩之,二夷人相謂曰:「天顏可即,主事乃不可 即耶?」彬聞之,謂焯凌虐駕下人,將奏治。會武宗崩,彬 等誅。又《滿刺加》王訴佛郎機奪國仇殺,於是御史丘 道隆、何鏊言其「悖逆梟雄,逐其國王,掠食小兒,殘暴 慘虐,遺禍廣人,漸不可長,宜即驅逐出境。所造垣屋, 盡行拆毀,重加究治;工匠及買賣人等坐以私通外 國之罪。」詔悉從之。其首惡大者,亞三等及《寫亦虎仙》 皆伏誅。命撫按檄備倭官軍,逐餘黨歸去。海道汪鋐 率兵至,猶據險逆戰,以銃擊我軍。或獻計,使善汨者 鑿沉其舟,乃悉擒之。仍詔「佛郎機人不得進貢,各國 海商亦不許通市。」由是番舶悉不至粵,潛市漳州。 明嘉靖二年,佛郎機人別都盧等擁眾千餘,破巴西 國,遂寇廣東新會縣。守臣勦擒之,生得別都盧等四 十餘人,詔梟境上。二十六年寇漳州,私市浯嶼。海道 副使柯喬禦之,遁去。四十四年,有夷目啞喏《唎歸》氏 者,浮海求貢,初稱《滿敕加》國,已復易辭,稱《蒲麗都家》。 兩廣鎮巡以聞,禮部議:「南番無所謂蒲麗都家」,或佛 郎機所託也。行鎮巡詳覈,為謝絕。《滿敕加》者,舊名五嶼,直占城極南,自舊港順風八晝夜至。永樂時通貢。 嘉靖八年,廣東以擒勦佛郎機,併絕安南滿剌加諸 番舶。已而部議如舊,許之。二十七年,巡視浙、福都御 史朱紈報海夷佛郎機行劫漳州界,大破之走馬溪。 尋以御史疏糾濫殺,命兵科杜汝禎往勘,奏「前賊係 滿剌加國番人,私招沿海無賴,往來販鬻拒殺,與紈 奏異。紈得罪死後,其國為佛郎機所據。」

明萬曆元年,潮賊林道乾勾倭突犯漳、泉海洋,竄據 澎湖,尋投東番。其黨林鳳梧最黠,屢敗官兵於萬曆 四年,復駕大夥倭船百餘隻,乘風突至澎湖。聞兩省 兵游至,乃以輕舟四十餘隻走呂宋。

《世法錄》:紅夷自古不通中國,與佛郎機接壤,時駕大 舶行瓜哇、大泥間。及聞佛郎機據呂宋,得互市香山 澳,心慕之。萬曆二十九年,忽揚帆自稱和蘭國,欲通 貢。澳夷共拒之,乃走閩。閩人李錦久客大泥,與和蘭 習,說其酋韋麻郎曰:若請市,無以易漳。漳海外故有 澎湖嶼,可壘而守也。寀璫在閩,若第謹事之,計無不」 如取攜者。三十二年七月,遂詐為「《大泥國王書》,移閩 當事及中貴人高寀,而以巨艦尾至澎湖。時海上汛 兵俱撤夷伐木駕廠,如履無人之境。而李錦、徐拏漁 艇附入漳,詭為所擄,脫歸,當事繫錦及前所遣猾商 潘秀,命諭夷還自贖。已併遣材官棒檄往。乃賫酒幣, 覬後償。海上奸民,又潛移華貨,私與市,夷益生心觀 望,而寀璫已羶夷賄,許以三萬金為壽,與尋盟。會當 事所遣材官沈有容,雅饒才略,從容諭夷,多中窾。其 酋韋麻郎頗心動,眾露刃相挾,沈厲聲折之,為語塞, 因僅以夷刀及玻璃等器遣璫求市。已而當事嚴禁 兵民接濟,疏請聲勦,夷坐困,竟以十月宵遁,勾引錦、 秀等,論如法。旋奉旨傳諭大泥國移檄和蘭,無為細 人所誤。維時閩海幸復寧謐,而本夷從此習華徑曲 折,心不能無他覬。兼之海上利夷金錢,勾引實煩有 徒。四十九年,更從呂宋港口迎擊華商,爾後遂大入 澎湖,據為三窟矣。其人深目碧瞳、長鼻赤髮,閩人因 呼為「紅毛番」,又稱為「紅夷」云。舟長可三十丈,橫廣五、 六丈,「樹五桅,凡三層,旁鑿小窗,置銅銃以俟。桅下大 銃長二丈餘,中虛如四尺車輪云發,此可洞石城震 數十里,非敵迫亦不輕施也。」後銅盤,大徑數尺,往 來海道不迷,稱「照海鏡。」奉事天主甚謹,每役使烏鬼, 行巨濤中如平地。或云:紅夷富金錢,遇華人貨,常輒 以厚償,不甚較直。海上貨為紅夷售,則價驟湧。其來 領國母錢巨萬,求開巿,不習戰。已因中國驅逐,始募 倭衝鋒。所恃獨銅銃,其舟既大,亦不便回旋,可以計 破。今紅夷銃法,盛傳中國,《佛郎機》,又為常技矣。 萬曆三十七年,偶有一舟入泊澎湖島中,漁民驚竄 歸來,詢之,云:「其人長身闊膀,面如噀,血髮如赭,貓其 睛,鴨其足,而性嗜酒,好殺敢戰。其舟製造異式,無首 無尾,望之正如一蛋,舵工駕棹,不可得見。每遇深洋 厚風,我舟眩逆,彼平如研,其行如箭,中有層銃,發如 轟雷,亦如掣電。」時總兵沈有容欽依峿嶼,奉當道檄 往曲諭之;遷延幾匝月,始去。

天啟二年六月初十日,海上報警,有紅夷船一十三 隻由廣東來泊澎湖,汛兵逃入內港。巡撫商周祚移 文海道高登龍,戒師於泉南。時總兵徐一鳴已升京 師將代,猶兼程赴中左所。至月之二十五六日,夷船 驟至銅山青嶼,與我舟師相持者三日,始去。至二十 九日,撫院遣官過彭,諭夷歸國。諸夷桀驁不從,伺總 鎮同省候代,遂於九月二十二日迫犯陸鰲銅山,勢 甚猖獗,路將寨游告急。十月,徐總兵出汛鎮東,復於 二十四日從鎮東渡海,至中左所。二十五日,夷船五 隻移泊廈門港。徐總兵乃分布諸將,於水陸以俟之, 復與趙遊擊登燉臺,以觀諸將進止。有朱繼榮三人, 不候風潮,領火船進戰,離夷船里許「輒放火,反自焚。 官兵駕舟而逃,損威示怯。」徐為立誅三人以徇。紅夷 百餘人,遂以小舟登岸,銃彈齊發,官兵傷潰。徐總兵 躬親督戰,官兵奮勇攻擊,夷始暫退。二十六日,復駕 五船竟進中左港,泊教場邊,離城咫尺。官兵潛逃,士 民奔竄。徐乃令所官借洋商鐵匠銳器,與夷相擊,各 有損傷。至夜,其船始移泊古浪嶼。越兩日復戰,殺其 二人,餘多被傷,夷眾始遁。或過海滄,或入廈門港,或 入舊峿嶼,知我有備,始放所擄漁民,稱「求和」夷目眠 達、大多默石、黎哥、麻了決石并通事洪玉宇等,聽原 遣方輿謝湖江前和帶詣院鎮司道審明,「願將各船 退泊外洋,候本省發船二隻往咬𠺕吧互巿。前此造 城建」屋在澎湖者,即令原遣官督夷眾拆毀。時人心 洶洶,因得少安云。

明天啟七年六月,海寇鄭芝龍等犯閩山、銅山、中左 等處。芝龍,泉州南安縣石井巡司人也。芝龍父紹祖, 為泉州庫吏,蔡善繼為泉州太守,府治後衙與庫隔 一街相望。芝龍時十歲,戲投石子,誤中善繼額。善繼 擒治之,見其咨容秀麗,笑曰:「法當貴而封。」遂釋之。不 數年,芝龍與其弟芝虎流入海島,顏振泉黨中為盜後振泉死,眾盜無所統,欲推擇一人為長,不能定;因 共禱於天,貯米一斛,以劍插米中,使各當劍拜。「拜而 劍躍動者,天所授也。」次至芝龍,再拜,劍躍出於地;眾 咸異之,推為魁。縱橫海上,官兵莫能抗,始議招撫。以 蔡善繼嘗有恩於芝龍,因量移泉州道,以書招之,芝 龍感恩,為約降。及善繼受降之日,坐戟門,令芝龍兄 弟囚首自縛請命。芝龍素德善繼,屈意下之;而芝虎 一軍皆譁,竟叛去。六年春,遂據海島,截商粟。閩中饑, 望海米不至;於是求食者皆往投之。七月,劫商民船, 勢浸大;其黨謀攻廣東海豐嵌頭村以為穴。芝龍乃 入閩,泊於漳浦之白鎮,時六年十二月也。巡撫宋一 馮遣都司洪先春率舟師擊之,而以把總許心素、陳 文廉為策應。鏖戰一日,勝負未決。會海潮夜生,心素、 文廉船漂泊失道。賊暗度上山,詐為鄉兵,出先春後。 先春腹背受敵,遂大敗,身被數刃。然芝龍故有求撫 之意,欲微達於我兵,乃舍先春不追,獲盧遊擊不殺。 又自舊鎮進至中左所,督帥俞咨皋戰敗,縱之走。中 左人開城門求不殺;芝龍;約束麾下,竟不侵擾。警報 至泉州,知府王猷知其詳,乃曰:「芝龍之勢如此,而不 追、不殺、不焚掠,似有歸罪之萌。今勦難猝滅,撫或可 行。不若遣人往諭,退舟海外,仍許立功贖罪;有功之 日,優以爵秩。」興泉道鄧良知從之,遣人諭意。

崇禎元年春正月,工科給事顏繼祖劾福建總兵俞 咨皋,下獄。初,巡撫朱欽相招撫海寇楊六、楊七等,鄭 芝龍求返內地,楊六紿其金不為通,遂流劫海上。繼 祖上言:「海盜鄭芝龍生長於泉,聚徒數萬,劫冨施貧, 民不畏官而畏盜。總兵俞咨皋招撫之議,實飽賊囊。 舊撫朱欽相聽其收海盜楊六、楊七以為用。夫撫寇 之後,必散於原籍,而咨皋招之海,即置之海。今日受 撫,明日為寇。昨歲中、左所之變,楊六、楊七杳然無蹤; 咨皋始縮舌無辭。故閩帥不可不去也。」疏入,逮咨皋, 下於理。三月,禁漳、泉人販海;芝龍縱掠福建、浙江、海 上。六月,兵部議招海盜鄭芝龍。九月,鄭芝龍降於巡 撫熊文燦。

二年春二月,「海盜」李魁奇伏誅。魁奇本鄭芝龍同黨, 忌之,擊斬粵中。夏四月,廣東副總兵陳廷對約鄭芝 龍勦盜,芝龍戰不利,歸閩。不數日,寇大至,犯中左所 近港,芝龍又敗,寇夜薄中左所。

四年春正月,上召廷臣及各省監司於平臺,問福建 布政使吳暘、陸之祺:「海寇備禦若何?」暘曰:「海寇與陸 寇不同,故權撫之。但官兵狃撫為安,賊又因撫益恣, 致數年未息。」上曰:「前撫李魁奇,何又殺之?」暘曰:「魁奇 非鄭芝龍比,即撫終不為我用。今鍾斌雖撫,亦反側 不可保也。」上問:「實計安在?」祺曰:「海上官兵肯出死力, 有司團練鄉兵,多設火器,以守為戰,勦之不難。」上問 巡撫熊文燦,暘曰:「文燦才膽俱優,但視賊太易,故前 有吉了之敗。」祺曰:「鍾斌與鄭芝龍勢不兩立,七月間 斌擾福州,撫臣計誘往泉州。前聞撫臣同芝龍討賊, 僇其兄,賊遁去。」問廣東布政使陸問禮,對曰:「廣東海 寇俱自福建至,舟大而多火器,兵船」難近;但守「海門」, 勿令登陸,則不為害。

五年冬十一月,「海盜」劉香老犯福建小埕,遊擊鄭芝 龍擊走之。

六年夏六月,「海盜劉《香老》」犯長樂。

七年夏四月,海盜劉香老犯海豐。十二月,總督兩廣 熊文燦奏:「道將信,賊自陷。」時文燦令守道洪雲蒸、巡 道康承祖、參將夏之本、張一傑往謝道山招劉香老, 被執。上以賊渠受撫,自當聽其輸誠,豈有登舟往撫 之理?弛備長寇,尚稱未知督臣節制何事?命巡按御 史確覈以聞。已令文燦戴罪自效。

八年夏四月,福建遊擊鄭芝龍合粵兵擊劉香老於 田尾遠洋。香老脅兵備道洪雲蒸出船止兵,雲蒸大 呼曰:「我矢死報國,亟擊勿失!」遂遇害。香老勢蹙,自焚 溺死。康承祖、夏之本、張一傑脫歸。八月,香老家屬六 十餘人、部屬千餘人至黃華,降於溫處參軍。

十三年秋八月,加福建參將鄭芝龍署總兵。芝龍既 俘劉香老,海氛頗;又以「海利」交通朝貴,寖以大顯。 十六年冬十一月,設南贛兵三千,以副總兵鄭鴻逵 統之。

臺灣府部雜錄 编辑

《府志》:「明洪武時,湯信國以島中餘民叛服難諶,徙之 實內湖,中虛無人,然而群不逞者嘯聚。萬曆丁酉,始 議設遊兵,春冬往汛守。迨丁巳,倭入犯龍門港,遂有 長戍之令,兼增衝鋒遊兵,以厚其勢,可二百餘里,三 十六嶼之勝,蓋清漳、溫陵兩郡之門戶云。但一望蒼 莽,所謂中墩、太武等山,不過如行川原。其地熱多寒」 少,風多雨少,石多泥少。且下盡斥鹵,水源鹹澀。每夏 秋之交,飛沙揚湍,豕狎葺而蛇鬥拱。嘉禾美稻之所不蕃,惟平蕪芊芊,畜牧或可耳。

正中為娘宮嶼。從西嶼入,二十里之茶盤,又十里之 進嶼,即娘宮嶼也。𣹢蓄平穀,無海潮淜奔激射之勢, 其狀如湖,故澎以湖名。湖面寬轉可里許,深穩可泊 南北風,我舟汛守皆頓其中,故夷人窺以為窟穴。面 為案山仔,右為西安,原無戍守,今各新置銃城。案山 則左標舟師守,西安則右翼哨兵守。又左為風櫃,夷 所築銃城處也。山略高至七八尺,夷人坳其中,上壘 石若雉堞,安銃數十門,每一發,川鳴谷應,今廢。然亦 略因其舊,多列巨銃,仍公撥右翼把總一員、哨官二 員、兵三百餘名守此。蓋與案山、西安相犄角。東為蒔 上澳,豬母落水最當東南之衝。諸夷寇從東南來者, 遇風輒寄泊烏由陸之娘宮三十餘里。舊左哨舟師 守此,今防其橫突也。更築銃城一所。又東向為銷管 港、林投仔、龍門、青螺諸嶼。龍門有原泉,掘地每至尺 多人家。舊屋址瓦磚,蓋國初時澎中聚落也。萬曆丁 巳,倭流劫大金所,餘船突犯泊此,遷延至十餘日,始 徙去。往東番竹篸港,游船追勦,為所敗,與蒔上俱鎮 重兵馬。

西為西嶼頭,正夷寇出入之道。有果葉澳,泉甚冽,可 以煮茗。稍北為篙竹灣。又西為子圓又西北為丁 字門、水吼門,非乘潮舟不得出入。舊有「右稍」舟師守 此,今并撥水陸重兵協戍如蒔上,以防竊發。

北為北山墩,有北太武,少逶為赤嵌。循港而進,越一 澳區為鎮海,港累城焉。又西北另為吉貝嶼。沿海諸 山,古石森然,劍戟列舟,遇輒碎。港道迂曲,非練熟舵 梢不能架船。今查北太武與中墩稱「兩太武」,俱湖中 最高處。各置墩,設兵瞭望。每十日則更番娘宮。稍後 可二里為穩澳山,山形頗迂坦。自紅夷遁去,奉議開 「築城基,通用大石壘砌,東西南共留三門,直北設銃 臺一,內蓋衙舍,鑿井一口,左翼官兵置此,以控制娘 宮」者也。

閩海東南,一望汪洋,其中島嶼甚多,古不可考。明洪 武時,頗設兵巡守。其營有二:曰寨、曰遊。寨為正兵,遊 為策應,指臂相使,東以防倭,西以備番舶夷人。其戍 卒取之沿海衛所,踐更抽發,以時哨巡,非常駐之師 也。島嶼之最大者,曰湛水、曰雞籠、曰北港。北港即臺 灣也。此在諸寨遊之外,其廣袤可敵一府。臺灣之北 曰澎湖,二島相連,互為唇齒。在宋時,編戶甚蕃。明初, 以其海中絕島,易與寇通,難馭以法,徙其民於泉之 南關而虛其地。其澎湖之設邑總、遊兵,大率始於嘉 靖年間;建遊署於島上,歲遣汛卒可千人。其地自烈 嶼解纜,行《乾巽》針,風潮若順,二晝夜可到。地之周圍, 僅百餘里,四山不甚高大。澳內堪泊兵船六、七十隻, 以避四面風。但澳口窄狹,潮退船方得出;遇警,遽難 追逐;惟泊天妃宮前外澳,出入為便。或颱颶時發,始 移入內澳。

嘉靖癸亥、甲子間,譚公來開府,提督軍務,與總兵戚 南塘共訪求信國遺蹟修復之。烽火門寨在福寧州 寧德縣地方,與浙之溫、台接壤。次西為小埕,在羅源、 連江、長樂三縣地方。又次在南日山,福清縣鎮東衛 興化府地方。次東為浯嶼,在泉州永寧衛同安縣地 方。最東南為銅山寨,在漳州府漳浦縣鎮海衛及懸 鐘所地方,彼此接界,而接哨又防於海之外,是最為 策之善者。潭之月港,向為倭之窟穴,今改設海澄縣, 於防禦亦為得策矣。第從此更東南,則廣東界。而閩、 廣交界之所為南澳。澳中有柘林、有金嶼、臘嶼、虎頭 嶼、獅頭嶼、有雞丹澳、宰豬澳、龍眼沙澳、雲蓋寺澳、清 澳、深澳。又有許朝光新舊城山嶼,在大海洋,少人屯 聚,地甚遼闊,又有險可據。近年海賊吳平會據以叛, 造居室、起敵樓於娘娘宮澳口之前後,泊《艨艟》巨艦 於澳前深處。我師攻之不克,賴戚將軍竭謀悉力,僅 能驅之於廣海,而其地未聞有所以經略。他時倭復 來,與我內地賊互相結而盤據,為閩、廣間腹心肘腋 患,此不可不逆慮。謂當於五水寨之外更設一鎮,即 其所謂新舊城所為宮室敵樓,增置而修葺,分兵命 將戍守之地,可以耕,海可以漁,即可省兵餉之四五; 或即招募土著,統之以能將,為防海永遠計。亦一策 也。

海上有三山,澎湖其一也。山界海洋之外,居然天險, 實與南澳、海壇並峙,島夷所必爭也。往林鳳、何遷輝 跳梁海上,潛伏於此;比倭夷入寇,亦往往藉為澳區 焉。其要可知矣。

湛水一帶,自白狗山對過,迤南至澎湖相望,有四府 之寬直,可如崇明。設府縣皆閩人浮此互巿,今為佛 郎所據守此,則四府可無東南夷之患。此地不早圖 之,終為福省梗。

「閩山多田少,又無水港,民本艱食,自非肩挑步擔,踰 山度嶺,則雖斗石之儲,亦不可得。」福與漳、泉四郡皆 濱於海,海船運米,可以仰給。在南則資於廣,而惠、潮

之米為多。在北則資於浙,而溫州之米為多。懸鐘向
考證
專造運船販米至福,行糶利常三倍,每至輒幾十艘,

福民便之,廣、浙之人,亦大利焉。兵興,山嶺戒嚴,擔負 既難,而募調之費又眾,大戶所積,莫肯輕糶,海運又 厲禁焉。兵餉民食,如之何而不匱也?故經略福建之 策,莫先於處糗糧。糗糧若缺,則五澳之兵雖設,何以 支吾?其當申明舊制,止嚴雙桅船隻,私通番貨,以啟 邊釁。所謂「寸板不許下海」者,乃下大洋入倭境也。又 海船往來,非帶兵器、火器無以防海寇之劫奪。明乎 此,則閩洋之情勢得矣。

呂宋國在東洋中,地甚少,以產黃金,故富厚。其地去 漳近,多賈舶,今附香山、濠鏡澳貿易。而中國通倭者, 率闌入呂宋,以為常。初,佛郎機從大西來,自稱「干絲 臘國」,與呂宋互巿,因上黃金為王壽。求地如牛皮,大 蓋屋,王許之。佛郎機乃剪牛皮相續為四圍,求地稱 是。王重失信,竟與地月徵稅,因築城營室,列銃置刀 盾。久之,圍呂宋,殺其王,而地并於佛郎機矣。其國王 遣酋來鎮,數歲一易。華人販呂宋既夥,留居澗內,名 壓冬,寖至數萬。萬曆二十一年八月,酋郎雷民敝裏 系膀征美洛居,以華人潘和五等二百五十人從。夷 偃臥船上,令華人日夜駕船,稍倦輒箠殺之。潘和五 等不勝茶苦,謀夜半入臥內,刺酋,持其頭大呼,夷驚 起,辟易,悉赴水死。和五等盡獲金寶兵器,駕其船回, 失道走廣南,為交酋所掠,竟被留,獨郭惟太等三十 二人得歸。明年,酋子郎雷《貓吝》從朔霧往代,遣僧來 閩訴。時都御史許孚遠疏聞,因以禮遣僧,置惟太等 於理。始夷故奴視華人,至是釁益結,而中朝米金之 使四出,妄言男子張嶷,且說稱呂宋機易島,多生金 豆也。三十年,詔閩遣海澄丞王時和往勘,酋聞大駭。 華人流寓者為游說,結篷為廠,如公署。夷亦令僧散 花道旁迎使者,邀丞入,為設食。問丞:「華言開山,山各 有主,安得開?且金豆生何樹?」丞數目嶷嶷,無以應。夷 大笑,欲兵之,華人曲解釋。登舟,丞悸死,嶷坐誅,傳首 海外。然夷益疑華人且啟疆,決計殲諸流寓矣。明年, 遂謬言將征他島,凡華人寸鐵厚鬻之。華人利其直, 無持寸鐵者,乃刻期攻華人。華人覺,走屯菜園。八月 朔,夷攻殺無算。華人群聚大崙山,饑甚,夷復擊殺萬 餘,橫屍枕藉,存者三百人耳。是月,漳亦大水。頃之,夷 悔禍,下令招撫,藉華人貨,移書閩當路,俾戚屬往領 賈舶,復稍稍去。三十三年,詔遣商諭呂宋,無生事端。 其後留者復成聚云。或曰:呂宋相連曰吶嗶嘽,在海 畔;稍過入山曰沙瑤。又有班隘者,即蚊罩山。山頭火 光不斷,亦名「火山」,奇險不可到。人多扁頭赤身,不受 佛郎機部署。此皆呂宋鄰壤諸夷也。佛郎機未據呂 宋時,光聚朔霧,與其國人親好,其破呂宋,朔霧與有 力焉。今以一大酋擁重兵守之,且通婚媾,亦居然一 附庸矣。

美洛居國於東海中,稍稱蕃冨。初,佛郎機來攻,願歲 輸丁香請降,遂赦使自為守。紅夷既䲭張海外,忽以 舟師直搗城下,虜其酋語曰:「若改事吾,殊勝白頸。」以 佛郎機人頸皆白故云。酋袖手聽紅夷唯謹。佛郎機 聞而急治兵,討違命者。會紅夷去,國內空,因誅紅夷 所立酋,更立素所親信。已而紅夷繼至,復逐去之。歲 相攻殺,遞為雄長。華人流寓者辨有口,因為游說。中 分兩國相界,處一高山,以山北屬和蘭,山南屬佛郎 機,遂各罷兵。然自是其國苦兩屬賈舶,亦饒舌矣。 婆羅國,一名「文菜」,或曰即古獅子國。在海中,延袤二 千餘里,多產奇寶,四序暄和,稱樂土。佛郎機來侵,國 人走山谷,流藥水出,佛郎機多為所毒死,因奔呂宋。 《蘇羅國》在海中,近渤泥瑣里,賈舶所至,城據天險,不 滿千家。《佛郎機》屢擁兵攻之,不能下。

瓜哇,古闍婆國,一名「婆家龍」,今稱「下港。」流寓中國人 甚多。巿用中國古錢。華船上瀾貿易,晨集午罷。王日 徵其稅。澗東紅毛番,澗西佛郎機,各起土庫,歲以哈 板船往來。

八閩之地,「西北阻山,東南濱海。」洪武十九年,則以江 夏侯周德興。正統九年,則以侍郎焦寵。景泰二年,則 以尚書薛希璉「經略海上。自福寧南下,以達漳、泉,置 衛凡十一,置所凡十四,置巡司凡十有五,控之於陸。 又置水寨,防之於海。初惟烽火、南日、浯嶼三寨。景泰 年,增而為五,哨守皆衛所之軍,有司無供億之費。自」 倭患突至,加以內地勾引南澳、走馬溪,舊浯嶼、南日 等要害,俱為番舶所據。於是廣募民艦,旋設舟師。五 寨之外,又分守十有六澳,力分勢寡。嘉靖四十二年, 軍門譚綸題設五寨,欽依把總,以舊設烽火、南日、浯 嶼三艐為正兵,增設小埕、銅山二寨為奇兵,而又為 之分信地,明斥堠,嚴會哨。而南澳屬閩廣之交。萬曆 三年,軍門劉堯誨會同兩廣,題設南澳副總兵、懸鐘 遊兵、把總,盜賊之淵藪既據,而氛祲漸消矣。其設浯 銅、海壇二遊總,則自隆慶年也。夫既全閩海道,不過 二千里之程耳。五寨、三遊,聯絡犄角。然向者「五寨兵 兵船各四十隻,兵二千二百餘名。今節次裁減,船數雖存,改大為小,僅存」其三分之二,又大半貼駕軍。倘 欲禦大夥倭寇,非復譚軍門兵制之舊不可也。 烽火之臺山,小埕之東湧、海壇、東庠、南日、烏坵、浯銅、 澎湖、懸鐘、彭山,皆倭寇必經之地。但其地有可哨而 不可守者、有可寄泊而不可久泊者。其最險要而紆 迴,則莫如澎湖。蓋其山週遭數百里隘口不得方舟, 內澳可容千艘。往時居民恃險為不軌,乃徙而虛其 地,今不可以民實之明矣。然則分兵以守之,可乎?曰: 澳何為而守也?南澳與內地僅隔一水,商舶海賈往 來必經漳、泉,糧食仰給海運。若南嶴失守,是隔閩、粵 之肩臂,而塞漳、泉之咽喉也。然謂澎湖可棄,非也。使 倭寇結艐而來,則澎湖其巢穴矣。

三四月東南風汛,番船多自粵入閩而趨於海。其南 嶴、雲蓋寺、走鳥溪,乃番船始發之處,倭徒交接之所 也。附海有銅山、懸鐘等哨之兵,若先分兵守之,則有 以遏其衝而不得泊矣,其勢必拋於外。浯嶼,此乃五 嶴地方,番人之巢穴也。附海有浯嶼、安邊等哨守之 兵,若先分兵守之,仍撥小哨守把要緊港門,則必不 敢泊矣,其勢必趨於料羅、烏沙,此又番船等候接濟 之所矣。附近有官嶴、金門等哨守之兵,若先會兵守 之,則又不敢泊矣,其勢必趨於福興。若越於福興,計 所經之地,在南日則有岱墜、湄州等處,在小埕則有 海壇、連盤等處,在烽火則有官井、流江等處,皆賊船 之所必泊者。若先會兵守之,則亦不敢泊矣。

烽火門水寨設於福寧州地方,以所轄官井、沙埕、羅 浮為南、北、中三哨。其後官丹洋添設水寨,則又以羅 江、古鎮為二哨。是在烽火、官丹,當會哨者有五也。小 埕水寨設於連江縣地方,以所轄閩安鎮、北茭、焦山 等七巡司為南、北、中三哨。是在小埕寨,當會哨者有 三也。南日水寨設於莆田縣地方,以所轄沖心、莆禧、 崇武等所司為三哨,而又澳港哨則近添設於平海 之後。是在南日當會哨者有四也。浯嶼水寨設於同 安縣地方,上自圍頭以至南日,下自尾井以抵銅山。 當會哨者有二也。銅山水寨設於漳浦地方,北自金 山以接浯嶼,南自梅嶺以達廣東。當會哨者亦二也。 繇北而哨,北則銅山會之浯嶼,浯嶼會之南日,南日 會之小埕,小埕會之烽火,而北來者備。繇北而哨,南 則烽火遊小埕,南日浯嶼會之銅山,而南來者備。 明初,沿海設兵,為衛者四、為所者十,謂之正兵,以控 禦於內。又為寨者五、為墩澳者數百,謂之遊兵,以哨 守於外。且有黃崎等二鎮具、洪淺等二十四巡司,弓 兵、安邊等人,捕盜民壯共為之守焉。尤慮地廣官疏, 隨地設官,有副使一員,巡視於上,都指揮一員備禦 於中,而各寨有把總指揮,各澳有哨守指揮千百戶, 安邊館有通判,而巡捕巡檢等官又為之分理焉 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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