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第1415卷

方輿彙編 職方典 第一千四百十四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方輿彙編 第一千四百十五卷
方輿彙編 職方典 第一千四百十六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

 第一千四百十五卷目錄

 慶遠府部彙考三

  慶遠府戶口考

  慶遠府田賦考

  慶遠府風俗考

職方典第一千四百十五卷

慶遠府部彙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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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遠府戶口考        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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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府

原額實在人丁六千二百七十一丁五分。除荒外,實熟人丁五千三百八十九丁一分四釐二毫。

《丁銀》并加增胖襖、翎毛、水腳共銀一千二百五十三兩零六分五釐有奇。

宜山縣

原額人丁二千三百二十七丁五分,全熟丁銀并加增胖襖水腳共銀六百四十五兩九錢一分二釐有奇。

天河縣

原額人丁二百八十一丁全熟。

實編丁銀一百零一兩三錢二分八釐六毫,并加增胖襖、翎毛、水腳共銀一百三十兩五錢八分二釐有奇。

忻城縣

原無額設人丁

河池州

原額「人丁」 一千四百六十三丁內原優免鄉貢生員省際、吏役等三十一丁,例免均徭一差,止編里甲。每丁編里甲銀五分八釐四毫有奇,共銀一兩八錢一分二釐有奇。

順治十三年,奉文「徵回不准優免」 ,每丁編均徭銀一錢三分有零,共銀四兩零五分有奇。尚編人丁一千四百三十二丁,每丁編銀一錢八分九釐一毫有奇,該丁銀二百七十兩零八錢三分八釐四毫有奇。

通共實丁銀二百七十六兩七錢零一釐五毫有奇。

順治十六年,奉文補徵胖襖,每丁加銀一分六釐一毫有奇,共該銀二十三兩六錢八分九釐。每丁徵胖襖水腳銀一釐零二絲五忽有奇,該銀一兩五錢零一毫二絲。

實編丁并徵回優免及新增胖襖等銀三百零一兩八錢九分有奇。

思恩縣

按:思邑本猺獞地。自唐入版圖,迄宋元明間,俱不編丁口徭役,惟輸布米折色,以存苗蠻向化之意。至明萬曆二十六年,知縣林應龍始編戶丁差徭,立為一十九里,分為三十三甲額,人丁二千二百丁,無口。明末荒亂逃亡,至今招來難繼。

皇清康熙七年舊熟新墾共丁一千三百六十九丁。

原按:「人丁」 二千二百丁,除荒外,

實熟人丁一千三百九十三丁四分。

丁銀一百七十四兩六錢八分。

荔波縣

按:「荔邑人。」丁係請幫助識別此字。佯、狑、狪、猺獞六種彝蠻,例不編差故原額人丁無

《東蘭州   》。《南丹州   》。《那地州》。

原無額設人丁

永定長官司

戶四百四十,《戶口》二千四十一口。

永順長官司

戶三百三十,《戶口》二千一十三口。

慶遠府田賦考        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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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府

原額流土州縣司,實徵官民田地塘稅共三千五百七十五頃九十七畝一分四釐有奇。原額「丁編」 地畝等項,共銀一萬零五百七十五兩六錢一分八釐有奇。除荒外,

實徵熟地丁銀九千九百二十三兩七錢八分六釐一毫有奇。

原額本色米、一萬零四百六十九石九斗八升

一合有奇除荒外

實徵熟本色米八千一百零九石零四合三勺八抄有奇。

《通共》地丁銀糧共一萬三百二十兩四分八釐有奇。

起運銀七千二百五十一兩二錢二分四釐六毫一絲有奇。

存留銀二千六百七十二兩五錢六分一釐五毫五絲有奇。

奉撥在各州縣支給兵糧共米六千七百七十八石九斗五升八合有奇。

存留各州縣支應共米一千三百三十石零四升五合有奇。

《屯地》共三十五頃五十四畝六分。

屯銀共二百五十五兩五錢六分五釐。

屯糧共五百七十二石六斗六升五合有奇。宜山縣:

康熙二十二年,實徵官民田地塘共地一千一百八十八頃三十五畝一分一釐有奇。

原額《地丁熟》銀三千七百六十五兩六錢零八釐有奇。

實徵地銀三千三百五十八兩七錢六分七釐零。

原額本色米五千三百五十四石二斗六升六合八勺二抄零一圭五粒五粟。除荒外,

實熟本色米三千七百二十石零七斗六升有奇。

兵糧米三千四百一十八石九斗六升六合七勺五抄四撮。

起運地丁並驛站裁二,共銀二千八百六十八兩三錢六分六釐有零。

「存留並驛站」 等項,共銀八百九十七兩二錢四分二釐八毫四絲。

存留米、三百零一石七斗九升四合。

慶遠衛

屯田共九頃六十畝零一分。

屯銀四十八兩零五釐

屯糧五十三石七斗六升五合有奇。

天河縣

實徵官民田地塘康熙二十二年,共地三百二十四頃二十九畝一分五釐有奇。

原額《地丁熟》銀九百三十一兩八錢四分一釐有奇。

實徵熟銀八百二十三兩六錢七分九釐有奇。原額本色米一千六百零六石六斗四升六合有奇。除荒外,

實熟本色米一千二百八十一石三斗二升二合有奇。

兵糧米九百八十七石六斗一升五合三勺有奇。

存留米二百九十三石七斗二升七合五勺。起運地丁銀七百三十九兩一錢九分二釐有零。

存留銀一百九十二兩六錢四分八釐七毫有奇。

忻城縣

康熙二十二年,實徵民田地七十五頃零六畝八分。

原額本色地糧米、三百二十石零八斗零四合有奇。每年解赴本府廣盈倉貯撥兵糧

康熙四年,詳奉院咨部改折,每石折徵銀三錢,實徵折色地糧銀九十六兩二錢四分一釐有奇,全熟

起運地糧銀二錢四分一釐二毫五絲七忽,存留銀九十六兩正。

河池州

實徵官民田地塘康熙二十二年,共地三百七十一頃八十畝零五分一釐有奇。

原額地丁熟銀一千一百一十六兩六錢六分一釐有奇。內:

實熟銀八百四十八兩一錢八分七釐有奇。原額本色米一千三百六十八石八斗三升五合有奇。除荒外,

實徵熟米一千三百二十石零八斗九升二合有奇。

兵糧米九百零六石七斗二升七合八勺有奇,起運地丁銀七百七十四兩三錢三分二釐七毫有奇。

存留銀三百四十二兩三錢二分八釐七毫有奇。

存留米四百一十四石一斗六升四合五勺。

按《州志》,「順治十三年,奉文徵回,不免均徭優免銀七兩四錢三分三釐八毫。」

康熙元年,奉文加增翎毛銀一兩四錢一分四釐七毫有奇。

康熙三年,奉文加「水腳鋪墊」 銀八錢九分四釐二毫有奇。

以上共實銀八百四十八兩一錢八分七釐五毫有奇。內係:

上則官田稅一十二畝,每畝徵地畝銀九釐,該銀一錢零八釐。每畝科米一斗六升二合有奇,該米四石三斗四升七合。每畝徵本色米三斗一升零八勺有奇,該本色米三石七斗三升零「七勺有奇,每畝徵折色米五升一合三勺有奇,該折色米六斗一升六合二勺有奇,每斗折徵銀五分,該銀三錢零八釐一毫」 有奇。原不編差,全荒。

「《中則》民塘稅」 一十一畝五分,每畝徵地畝銀九釐,該銀一錢零三釐五毫。每畝科米五升,該米五斗七升五合。每斗編二差銀三分七釐零,該銀二錢一分三釐零。每石補徵翎毛銀一釐零九絲有奇,該銀六毫二絲七忽有零。每石徵藥材、翠毛、翎毛、水腳、鋪墊銀六毫八絲九忽有奇。每畝徵本色米四升二合九勺有奇,該本色米四斗九升三合四勺零,每畝徵折色米七合零八抄有奇,該折色米八升一合五勺有零,每斤徵折銀五釐,該銀四分零七毫有奇。

《下則》民田稅三百七十一頃零五畝有奇,內稅六十八頃零五畝九分三釐有奇,每畝徵地畝銀九釐,該銀六十一兩三錢五分三釐有奇,每畝科米四升二合八勺,該米二百九十一石二斗九升三合有奇,每畝徵本色米三升六合七勺有奇,該本色米二百四十九石九斗九升五合六勺有零,每畝徵折色米六合零六抄有奇,該折色米四十一石二斗九升八合一勺有零。每石徵折銀五錢,該銀二十兩零六錢四分九釐有零。原不編差。

《實編》「三旺六里稅」 一百一十三頃五十八畝六分四釐四毫有奇。每畝徵地畝銀九釐,該銀一百零二兩二錢二分七釐八毫有奇。每畝科米四升二合八勺,該米四百八十六石一斗五升。每石編二差銀二錢零一釐一毫一絲,該銀九十七兩七錢六分九釐六毫有奇。每石補徵翎毛銀一釐零九絲有奇,該銀五錢三分零一毫有奇。每石徵藥材、翠毛、翎毛、水腳、鋪墊銀六毫八絲有奇,該銀三錢三分五釐一毫有零。每畝徵本色米三升六合零。每畝徵折色米六合零,該折色米六十八石九斗二升三合有奇。每石折徵銀五錢,該銀三十四兩四錢六分一釐九毫有奇。

實編「民田稅」 一百八十九頃四十畝零四分四釐有奇,每畝徵地畝銀九釐,該銀一百七十兩零四錢六分三釐有奇,每畝科米四升二合八勺,該米八百一十石零六斗五升一合。內原優免鄉貢生員吏役等米二十一石,例免均徭一差,止編里甲銀四兩零五分一釐七毫。奉文不准優免,每石徵回均徭銀二錢三分九釐八毫,該銀七兩四錢三分三釐零。尚實編米七百七十九石六斗五升一合。每石編二差銀三錢七分零,該二差銀二百八十兩八錢一分有奇。每石補徵翎毛銀一釐零九絲有奇,該銀八錢八分三釐九毫有奇。每石徵藥材、翠毛、翎毛、水腳、鋪墊銀六毫八絲有奇,該銀五錢五分八釐七毫有奇,每畝徵本色米三升六合七勺有零,該本色米六百九十五石七斗二升有零,每畝徵折色米六合有奇,該折色米一百一十四石九斗三升有零。每石折徵銀五錢,該銀五十七兩四錢六分五釐有零。

下則民田稅五十一畝九分九釐八毫。每畝徵地畝銀九釐,該銀四錢六分七釐有奇。每畝科本色米三升二合三勺,該米一石六斗六升九合一勺有奇。原不編差,《全荒》。

額徵本色米一千三百六十八石八斗三升五合有奇。

康熙七年,分,除荒稅六十一頃三十一畝七分四釐七毫有奇,荒秋糧米二百六十五石七斗一升六合有奇,內荒本色米二百二十八石二斗八升有零,荒折色米三十七石四斗三升五合有奇,該荒地畝二差折糧、翎毛、水腳、鋪墊等銀七十九兩八錢六分一釐有零。

實徵成熟稅三百零九頃三十四畝八分三釐有奇,熟秋糧米一千三百二十四石零九升三

合有奇。內熟本色米一千一百三十六石三斗七升有奇,熟折色米一百八十七石七斗二升三合一勺有零。該熟地畝二差折糧并加增翎毛、水腳、鋪墊,共銀七百六十六兩九錢五分五釐四毫有奇。

康熙四年分開墾,七年分編徵稅一頃一十三畝九分三釐,例不編差,該秋糧米四石八斗七升六合有奇。內本色米四石一斗八升四合有奇,折色米六斗九升一合有奇,該地畝折糧銀一兩三錢七分一釐有零。

康熙五年分開墾,八年分編徵稅一頃五十五畝九分,例不編差,該秋糧米六石六斗七升二合有奇。內本色米五石七斗二升六合有奇,折色米九斗四升五合九勺有奇,該地畝折糧銀一兩八錢七分六釐有奇。

康熙六年分開墾,九年分編徵稅四十三頃七十五畝二分七釐零,各編差不等,該秋糧米一百九十石零六斗四升九合有奇。內本色米一百六十三石八斗零九合有奇,折色米三十六石八斗四升零七抄有奇,田畝二差,水腳、鋪墊折糧共銀五十五兩七錢五分一釐有奇。通共丁編地畝折糧徵回優免加增胖襖、翎毛、鋪墊、水腳,共銀一千一百五十兩零七分八釐二毫有奇。遇閏加額銀七十六兩三錢八分六釐有奇。

思恩縣

實徵官民田地塘康熙二十二年,共地五百四十六頃六十五畝二分。

原額成熟地丁銀一千四百三十五兩四錢六分六釐一毫有奇。

實熟銀一千三百六十二兩一錢四分有奇。原額本色米二千一百四十石零二斗三升二合零七抄。除荒外,

實徵熟本色米一千七百八十六石零八合四勺八抄三撮八圭七粒三粟。內:

兵糧米一千四百六十五石六斗四升八合七勺有奇。

起運地丁銀一千二百五十八兩九錢七分九釐四毫有奇。

存留銀一百七十六兩四錢八分六釐六毫七絲八忽九微。

存留米三百二十石零三斗五升九合七勺一抄一撮。

按:《縣志》康熙七年分由單載:除拋荒下則民田稅九十三頃二十四畝九分五釐有奇無徵外,實徵下則民田熟稅四百五十頃零八十八畝七分六釐有奇。

每畝徵銀二分三釐六毫有奇,該熟地畝二差,加增胖襖、魚膠、生銅鋪墊、水腳銀一千零六十四兩八錢三分三釐四毫有奇。又該熟加增翎毛、黃麻、熟鐵銀九錢五分有零。

每畝科米四升二合八勺,該熟米一千九百三十石零四斗七升一合有奇。內熟本色米一千七百六十五石六斗五升一合有奇。

中洲猺三里,告改折色熟米一百六十四石八斗二升六勺,熟折米銀五十七兩六錢八分七釐有奇。

《全熟下則民地稅》四十畝五分,每畝徵銀一分九釐九毫有零。該地畝二差加增胖襖、魚膠、生銅、鋪墊、水腳銀九錢八分八釐一毫有奇。又該加增翎毛、黃麻、熟鐵銀六毫有奇。

每畝科米三升二合一勺,該本色米一石五斗八升八合有奇。

全熟下則民塘稅一頃五十一畝五分五釐,每畝徵銀二分六釐零。該地畝二差,加增胖襖、魚膠、生銅鋪墊、水腳銀三兩九錢五分一釐六毫有奇,又該加增翎毛、黃麻、熟鐵銀三釐零八絲有奇。

每畝科米五升,該米七石五斗七升七合五勺。又除荒下下則人丁八百三十一丁無徵外,熟下下則人丁一千三百六十九丁,該丁銀一百零八兩六錢九分八釐六毫。

又康熙七年編徵「康熙四年新墾中洲猺里下則民田稅五十畝零四分三釐,該地畝二差,加增胖襖、魚膠、生銅、鋪墊、水腳銀」 一兩一錢九分零九毫有奇。該米二石一斗五升八合四勺有奇。照例改折。

按思邑原額上則「屯田稅二十五頃九十四畝五分,每畝二斗起科該屯米五百一十八石九斗。」 前明舊制,每石折色四錢,仍係河池所屯軍支領,不經縣官收給。今康熙七年,除拋荒屯田

稅三頃六十三畝三分五釐無徵外,實徵「上則熟屯田稅」 二十二頃三十一畝一分五釐,該屯米四百四十六石二斗三升,折銀一百七十八兩四錢九分二釐,該縣徵解司庫充餉。

按《通志》:「屯地二十五頃九十四畝五分,屯銀二百零七兩五錢六分,屯糧五百一十八石九斗。」 荔波縣

原額官民田地塘八十四頃零二分五釐。夏稅秋糧米三百九十三石三斗七升。

地銀七百四十二兩四錢五分四釐有奇,地糧三百九十三石三斗七升三合有奇。按《縣志》原額,中則民田稅一頃三十四畝,每畝徵地畝銀九釐,每畝科米六升四合二勺。下則民田稅二十八頃九十四畝九分,每畝徵地畝銀九釐,每畝科米五升三合五勺。

「下下則民田稅」 五十三頃七十一畝三分五釐,每畝徵地畝銀九釐,每畝科米四升二合八勺,該每石徵布二十五丈八尺零七分有奇,每丈原估價銀四分六釐三毫有零,每石折徵米銀五錢,每石折水腳墊鋪銀三毫零九忽有奇,自康熙十二年吳逆叛變,賊兵盤踞荒蕪田二十二頃零八十三畝。二十年知縣劉棻到任,招撫流亡,量給牛種,本年即開墾全熟,至今賦稅足額。

實徵地糧共銀七百四十二兩四錢五分四釐有奇。內:

起運地糧銀三百七十五兩八錢四分二釐七毫一絲。

存留銀三百六十六兩六錢一分二釐二毫六絲五忽。

東蘭州

康熙二十二年,實徵官民田地二百零六頃零七畝零一釐五毫。

原額本色地糧米、一千零一十三石七斗八升九合有奇。每石、折銀七錢

實徵地糧銀七百零九兩六錢五分二釐九毫有奇。全熟。

起運地糧銀五百六十二兩五錢一分二釐,存留銀一百八十三兩一錢四分零九毫九絲四忽四微。

《朝覲》年貢額馬二匹半。每匹折銀一十二兩,共銀

三十兩外,水腳銀九錢解府轉解布政司投納《南丹州》

康熙二十二年,實徵民田地二百二十七頃一十八畝九分九釐有奇。

原額本色地糧米七百二十九石二斗七升九合有奇。每石、折銀七錢

實折地糧銀五百一十兩零四錢九分五釐八毫有奇。全熟

起運地糧銀三百九十兩零七錢四分四釐有零。

存留銀一百一十九兩七錢五分一釐八毫六絲七忽。

一本色米無每

朝覲年額貢馬二匹半。每匹折銀一十二兩,共銀

三十兩外水腳銀九錢,解府轉解布政司投納《那地州》

康熙二十二年,實徵官民田地二百八十八頃八十五畝九分三釐有奇。

地銀二百八十七兩零三絲五忽。

《地糧》米、四百一十石零三抄三撮。

起運地糧銀一百二十四兩一錢九分五釐八毫有奇。

存留銀一百六十二兩八錢零四釐一毫二絲有奇。

永定長官司

康熙二十二年,實徵新陞民田地一百八十頃零八十二畝四分七釐六毫。

原額本色地糧米、七百三十五石零五升九合有奇。每年解赴本府廣盈倉貯撥兵糧

康熙四年,詳院咨部改折,每石折徵銀三錢,實徵折色地糧銀二百二十兩零五錢一分七釐九毫有奇。除清潭南鄉該銀一百三十五兩不服徵解,徑赴府庫自行投納外,凈止徵解銀八十五兩五錢一分七釐九毫有奇。通清潭南鄉額銀全熟。

起運地糧銀一百三十六兩五錢一分七釐九毫九絲。

存留銀八十四兩正

永順正長官司

康熙二十二年,實徵新陞民田地六十三頃九。

考證

十三畝一分六釐三毫有奇。

原額地糧米二百七十八石四斗八升四合有奇。每石、折徵銀三錢

實徵折色地糧銀八十三兩五錢四分五釐二毫有奇。全熟

起連地糧銀三十二兩零八纖二塵五埃,存留銀五十一兩五錢四分五釐二毫九絲。永順副長官司:

康熙二十二年,實徵新陞民田地一十八頃九十二畝五分二釐三毫有奇。

原額地糧米八十石零九斗九升九合有奇。每石、折徵銀三錢

實徵折色地糧銀二十四兩三錢,全熟。

起運地糧銀二十四兩三錢正。

存留在府支給銀無

附鹽課

思恩為水窮山盡之區,舟楫不通,車馬罕到,土無恆產,商賈絕足。歷代以來,並無餉稅。自順治十七年以後,粵東鹽法壅滯虧課。因西省向食東省之鹽,皆流商赴東販易,而無一定之例。遂將東引稅額責之粵西。每引一道,計鹽一十四包,每鹽一包,重一百五十斤。令州縣官批督商人赴粵東鹽法道告引納課。又於肇慶有稅;鹽入粵西,於梧州、潯州、慶遠各有稅。康熙五年內,議定西省之稅總歸梧州府鹽廠,公私稱便,稽察并然,誠良規也。

《河池》派引七十一道四分二釐八毫五絲七忽,計鹽一千包,於康熙四年九月內按丁銷引。奉部覆允准,以康熙三年為始定為經制,減去引三十五道八分二釐三毫五絲七忽,尚實銷引三十五道六分零五毫,計該鹽四百九十八包零七十斤二兩三錢。

荔邑苗蠻六種,從不食鹽,惟淋蕨灰鹵汁,或以畜蔬,藏為酸虀,以事日用。縣令張瑛具詳上臺。「荔蠻羈縻之地,人不編丁,又無差徭,使之安靜陬落,便為有司之稱職。若欲行鹽,慮滋生變,荷蒙垂免。」

慶遠府風俗考     府縣志合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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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府。宜山縣附郭。

《宜陽舊志》:「宜山之民,習俗頗淳,言語服用,無異中州。」

俗惟績麻織布,罕事蠶桑,技藝朴拙,務農業。宋蕭興中《御書閣記》云:「慶曆間,詔州縣皆立學校,宜處邊陲,學成最先,文物彬彬,迄今可想。」 陳經《宜州學記》云:「聲教之所暨,文軫之所薄,每舉應試之士,不下五六百人,前馮後黎,相望而起。」

《郡志》:其士族知尚禮義,質直,不事華靡,惟祀祖燕賓,率多從厚葬,不事浮屠,一遵文公家禮。小民朴野馴謹,少事爭訟。

漢人恆自異於猺俗,俎豆皆有古法,婚姻葬祭,常與世同。其高若曾,皆各省流民,荒俗不能移焉。但山高地瘠,田寡人稀,人無百畝之家,家無擔石之儲,終歲勤動,祗完國課,「家無餘積,不計也。饑寒死則已,誓不輕去其鄉。不習技藝,不務生理,故多貧。貧則儉,儉則不多。華靡綺紈,衣必大練,雖贏餘不改飾麗,風尚朴」 也。中有貧民,親死無以為禮,恆相結而甲乙之。甲有親喪,凡弔祭埋葬之費,於乙為之備,惟禮是修,無闕而後安。乙有親喪亦然,名曰「結孝。」 初起於平民,士類善之,相率而成俗,易其名曰《錫類》。

「獞人雜處宜山之邊境與各州縣,此種尤多。性氣慓悍,椎髻跣足,穿耳懸環,男女如之。出入身帶長刀,持摽戟,負勁弩,淬藥箭,專務殺人。江居則踞水路,山居則據險隘,時或潛伏草莽,肆行劫掠。夜則明火攻劫,盜人牛馬,綁縛人歸,械以木格,狀如舂臼而長鑿為竅,穿一足械之,勒重貲取贖,否則肢解之。其居架木」 為欄,下皆畜穢,啖食血肉。婚不避姓。時節社日,男女答歌苟合。男服短穿衫,老者細褐裙,少者長青褲。女服青衣,花紋小袂,裙以紅繒線文其中,上青下紅,長則曳地。不祀先祖。病不服藥,惟祈鬼神。每歲收獲畢,則跳鬼酬賽。男女淫奔,若至仇殺,百代不

猺人本五溪槃瓠之後,至今有姓「盤」 者,其接壤廣右、靖江等處皆有之,今宜西南之外峒及各屬之深峒中亦多有焉。其性獷戾暴狠,重髻向前,袒臂跣足,衣服襴斑,男褲曳地,婦裙短膝,耳亦穿環。刀耕火種,其饔飧,截竹筒而炊之。今近處亦稍有釜矣。暇則射獵山獸以續其食。足厚不履,能踐棘茨而不傷,陟險如飛。男始生,稱鐵如其重,漬以毒水。每歲鍛煉長刀,終身用之。試刀以牛,一劍而兩分者,良刀也。其用器械戈戟等,頊與獞同。歲首祭槃瓠,雜魚肉酒飯,男女成列,連袂而舞於可意者,各負所愛而去,遂為夫婦,不由父母。其無子者,候來歲再會。女三年無所向,父母欲殺之,以其為人所棄云。

狑獠者,獞之別種,其性情、氣習、飲食、居處、服用、器械及婚葬、燕祭,皆與獞同。編入版籍,略供賦役,亦如熟種然,但言語差異耳。今思恩、南丹亦有此種,謂之《苦蕒狑》。其居天河縣之東鄉者,名曰獠。其性視猺獞較馴,亦頗譎詐。荔波縣亦有此種,不與思恩、天河同。

天河縣

通邑多屬苗蠻,其種類大都與思恩、荔波同。凡循《禮》向學發科貢者,非流寓即寄籍焉,非土著也。邑分四鄉,東鄉八里,咸屬狑種,名曰:請幫助識別此字。狫語言與漢迥別,如呼「父曰」:請幫助識別此字。呼母曰「嬭。」穿衣曰《登谷》,喫飯曰「饘。」請幫助識別此字。之類。南鄉三里皆屬狼種。語言與獞同。而聲音略勁。西鄉三里俱屬獞種。語言又與狑別。如呼父曰「薄。」呼母曰請幫助識別此字。穿衣曰《登布》,喫飯曰「哽餲」之類。北鄉四里,語言近漢,聲音少別,名為百姓語。至若服食器用,婚葬祭賽等項,皆與別縣《猺獞》同。

河池州

猺獠多種,大約韋、莫二姓居其半。性情氣習,居食婚葬皆無異,別縣猺獞然,不能張弓。善於射弩,其藥箭甚毒,中人多有致死者。弩以紫榆木為之,山中多射鳥獸,江邊或射魚鱉。出入俱帶刀,而刀仞鞞鞘,制亦頗精。至斷事多平賽老。賽老者,即本村年高有行之人,凡里中是非曲直,俱向此老論說。其論之時,甲指乙云:某事如何,賽老則置一草於乙前。乙指甲云:某事如何,賽老又置一草於甲前。論說既畢,賽老乃計草而分勝負,聽此老一一評之,如甲乙俱服,即如決斷,不服,然後訟之於官。按:此賽老即《廣州記》所稱「到老都老」 者是也。從來罔知教化禮義,不習詩書,雖有生員數人,與前代科甲皆寄學焉。僥猺 ,《說文》:僥,五柳切。南方有焦僥人。長三尺,短之極。從人堯聲。《風俗通》云:蠻類有八,一曰猺蠻;戎類有六,一曰僥戎。若然,則今猺人,蓋猺人之雜種也。又小韻作古了切,為僥倖求利不止之貌。按《說文》著其形,《風俗通》辨其族,而小韻則言其性也。諸書無猺字,當以此補僥義,則《說文》不闕矣。

田戶 ,古者井田,受之於公,毋得粥賣,故《王制》曰:「田里不粥。」 今河池田從無過割之例,但某人得業,某人之田,充在田丁輸賦,其行糧名字,一仍古老受田之戶,即數百年不易也。較之佗處,此為近古。余曾欲更正其事,而膠擾之極,民情大不偁便,乃知中國文網寔不可行於絕域也。畽 ,《說文》畽,土短切,禽獸所踐處也。《詩》曰:「町畽鹿場。」 今河池每里必分三畽、五畽不等,猶之北方州縣每里必分十甲,南方州縣必分幾都、幾圖也。然不謂為甲都與圖者,斯人制名,精於字學,蓋謂鬽土鬽國,鳥言獸語,不得與華夏而並論也。

《鹽賦 》:「猺俗性不食鹽,除淋灰汁、埽鹼土而外,又將牛羊犬豕之骨用水漬之,候其酸臭,食以當味。」《丹鉛錄》所載貴州之賈謂如閣上聲。鬼,即是物也。新奉銷引之檄,每丁歲令食鹽七十二斤,每一日該食鹽三兩八錢四分。按《管子》曰:「海王之國,謹正鹽莢。十口之家,十人食鹽;百口之家,百人食鹽。終月,大男食鹽五斤少半,大女食鹽三斤少半,吾子食鹽二斤少半」,此其大歷也。吾子者,小男小女也。所謂半者,准今六合四勺,是為當日一斤。又以今斤准之、每鹽一斤、計重一斤一兩。每一合、計重一兩七錢。若大男五斤六合四勺之斤則是每丁一日該食鹽一兩八錢。今乃以「性不食鹽」之人,而令「一日食三日」之古額,不知究竟作何似矣。

「不學 。」 《河池》邊末,總不好學,即父兄之於子弟,亦無以誦讀為重。雖有生員數人,半皆寄學。余為歲捐十二金,延一蒙師,鳩數童而訓課之。然

考證

初年讀者,次歲去矣。詢之,云:「少少識字,即不肯學。」 因為嚴飭禁之。杜詩云:「小兒學問止《論語》。」 較之本地,如合符節。

衣裳 ?《丹鉛錄》曰:「《易大傳》:『制器尚象,取諸離,取諸益,取諸《噬嗑》,取諸乾坤,取諸渙,取諸隨,取諸豫,取諸小過,取諸暌,取諸大壯,取諸大過,取諸夬。凡十三卦,而乾坤合為一而不分』。」 漢上云:「『上古衣裳相連,乾坤相依,君臣一體也』。至秦始取衣裳離之,而尊君卑臣,上下判隔,豈非服妖之大乎?昔人謂禮失求諸野,今獠川」 苗寨多衣統裙,上下相連,猶是古法。字書作帨裙解云:「南蠻關頭衣也。」 按此說余已載入《周易三正》,而漢上即朱震也。《大全》亦不載此論。今觀猺婦所衣長裙,即所謂帨裙也。至荔波一帶,婦人不惟衣裳不相連,而前胸後背、左右兩袖,俱各異體,穿著時方以紐子聯之,真異服也。

木格 ,《易繫詞》:後代聖人易之以書契。《說文》:「契,大約也。」 趙凡夫云:「古契字作木,刻其齒,分而為券。」 按:河池猺人刻木為齒,與人交易,謂之打木刻也。

《字 河池》最處邊末,不知其何故,卻能書一二正文,每於詞訟文牒中見之。或者如《桃源》風俗,混沌未鑿,是亦不知漢魏之一証耶?

家字 猺,人住屋,似樓而非樓。蓋茅作兩層,內架以竹或板,人居其上,則豬圈牛欄皆在臥榻之下矣。按《說文》家字宀下從豕,可會此義。不然,則家字從豕,既非龤聲,從何會意乎?

稱禾 ,秋成之後,粟既登場,皆以升斗計。河池不然,皆以稱計。每三十斤為一稱,準粟三斗五升,準米一斗八升。按此實係古法。《說文》云:「稱字從禾從爾」 ,意兼聲也。春分而禾生日,夏至晷景可剫禾百秒,秋分而秒定。《律》數:十二秒而當一分,十分而寸,其以為重。十二粟為一分,十二分為一銖。故諸程品皆禾云。

襁負 、襁褓,皆小兒之衣。襁訓負,兒衣也,皆以兒用衣裹之,負之於背也。若有兩兒,則一前一後。今見猺婦有負三兒者,兩前一後,與此義意甚相敆。

跣足 。猺人素不著履,其足皮皴旱行於稜石叢葦之中,一無所損,其事想自開闢。然《東觀記》曰:「元和中,荊州刺史上言,行部入長沙界,觀者皆徒跣臣門。御佐曰:『人無履,亦苦之否』?御佐對曰:『十二月嚴寒時,並多剖裂血出,然火燎之,春溫或膿潰』。」按今不獨猺人,百姓大半如此,無所謂然火潰膿也。噫賈誼到長沙而賦《鵩鳥》,睹此景比。請幫助識別此字。泠之鄰,封哉魋結 猺獞,男婦率皆蓬首,男雖𩮜髮,止於四旁,婦人則以高髻置於頂之前畔,上覆大笠,即

《史記》
所謂尉佗魋結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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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角契 》,每見猺獞交易文書,內云:「如有翻悔,與龍角一對。」 或云鳳毛明珠等。常笑其妄。偶讀《漢書板楯蠻傳》,秦昭襄王時,有白虎為害,王乃重募國中有能殺虎者,賞邑萬家,金百鎰。時有巴郡閬中蠻人能作白竹之弩,乃登樓射殺白虎,昭王嘉之,而以其蠻人不欲加封,乃刻石盟要,復蠻人頃田不租,十妻不算,傷人者勿論。殺人得以倓錢贖死。《盟》曰:「秦犯蠻,輸黃龍一雙;蠻犯秦,輸清酒一鍾。」 此蓋有所本也。

銅鼓 《廣州記》曰:「狸獠鑄銅為鼓,鼓以高大為貴,而闊丈餘。初成,懸於庭,剋晨置酒,招致同類者盈門。豪冨子女以金銀為大釵,執以。」敂鼓。敂「竟留遺主人。」《後漢書》:馬援於交趾得駱越銅鼓,即是物也。又《隋書·地理志》:諸蠻鑄大銅鼓,俗好相殺,多搆仇怨,相攻則鳴此鼓,到者如雲。有鼓者號為都老。按今荔波多有之,而河池亦間有,不甚佳。其製高可三四尺,有上面而無下底,其聲亦不甚大,名曰諸葛鼓。徭人謂是孔明所造。今觀東漢時已有,豈得云諸葛乎。想諸葛行軍鼓自是別製,而此妄附爾。但此鼓面花紋縷請幫助識別此字。似非近時可能。間有直一二百金者。云可以除災厲。亦是譌說。內江。 粵人以本地為內江。吳楚為外江。其來蓋久。杜工部詩。「百丈內江船。」

水筒 竹筒分泉,最是佳事,土人往往能此。而南丹錫廠統用此法,以竹空其中,百十相接,驀谿越澗,雖三四十里,皆可引流。杜子美《修水筒》詩所謂「通流與廚會」是也。蓋竹筒延曼,自山而下,纏接之處,少有線隙,則泄而無力。又其勢既長,必用榰閣,或架以竿,或墊以石。讀此六句,可謂曲狀其妙矣。又贈阿段云:「竹竿裊裊。」請幫助識別此字。《泉分》遠而望之。眾筒紛交。有如亂繩。然不目睹難悉

其詩之事之巧也

負薪 杜少陵《負薪行》云:「夔州處女髮半華,四十五十無夫家。更遭喪亂嫁不售,一生抱恨堪咨嗟。土風坐男使女立,應當門戶女出入。十猶八九負薪歸,賣薪得錢應供給。至老雙鬟只垂頸,野花山葉銀釵並。筋力登危集市門,死生射利兼鹽井。面妝首飾雜啼痕,地福衣寒困石根。若道巫山女粗醜,何得此地有昭」 君村河池土風,耕作力田以及走墟市物,大半皆由婦人,然女子有老而不嫁者。前一婚姻,聽斷適箋,少陵此詩,除卻「鹽井」 一句,無一不似也。又東坡《題跋》云:「南海亦有此風,每誦此詩,以諭父老,然亦未易變其習也。」 可見蜀越風俗,大略相倣。

苦竹 ,粵西卑濕,苦於暑,苦於蚊,不待言矣。更苦於䖵蟲之害,雖具體極微細者,各有奇形異狀,或飛或走,日儕諸䖵,混擾於窗牖書几床幔之間,殆不止,王逸所謂「蛓緣裳而蜀入懷」 者也。最可恨者,是木竹之蠹。止蟲黑色,大如兩桐實,頭與身等,其喙其眼,其額與豬無二。房宇既皆竹木,此蟲蠶食不休,夏月更甚。凡筆硯書卷衣服之上,如麪如沙,日必數次拂拭,然隨去隨落,無法治也。一竹工為余言:若用苦竹,則無此患。因思少陵《苦竹詩》:「味苦夏蟲避。」 今粵雖非秦,當亦相同。彼鼨鼠尚載《爾雅》,苦竹不知何攷?此老真博物君子矣。河池多竹,大者粗如弔筒,而種類甚夥。然取制器具,多用䈽竹,又不卜何以不盡用苦竹也,豈所謂「剪伐欲無詞」 者耶?按此竹枝葉間生刺如棘,人家植作籓籬,高柯拂雲,低箐蔽地,子美所謂「叢卑春鳥疑」 者,蓋指其下體扶疏,有似網羅形云。

秏 ,《說文》:秏,胡到切,稻屬,從禾,毛聲。伊尹曰:「飯之美者,元山之禾,南海之秏。」 今河池土語以米為秏,正用本訓。後人借為秏乏字,又譌作耗,並非。

贖置 生猺,皆棲止山巖,每無定居,種芋而食,種豆易布。今歲此山,明年又別嶺矣。然不肯輕出,每值東作西成之日,值田家婦子盡出壟畝,三五,突至劫抱孩幼,追之不及者,用三五兩贖之不等。按:此事自古有之。《漢令》云:「凡不與縣官戰鬥而自以親附送生口者,皆與贖置縑,人四十匹,小口半之。」 固知所來遠矣。

希姓 ,本州一五百曰賓靴,姓希而名怪。按春秋時,有賓無須,又有賓起。一日閱楊用修《外集》,有賓天秀者,為廣西監生,抑此其後人之流寓乎?余為改名賓革化。「靴」 雖俗字,然拆用之則雅矣。五百者,皂隸也。

瘴 。《番禺雜編》云:「嶺外二三月為青草瘴,四五月為黃梅瘴,六七月為新水瘴,八九月為黃茅瘴。」 俗傳瘴者,氣也,或云其色作黃,或云其色作香,皆是妄說。《廣韻》云:「瘴,熱病也。」 此理極真。大扺山峻水惡,人所飲者,多是谿流,每經雨後,萬壑爭赴,其中毒蟲蝮蛇,無所不有,所以夏月冷水切不可飲。余到蠻荒,將近五祀,涼水絕不入口,然並不見所謂黃氣、香氣也。獨有一二僕人,專好飲涼,病輒頭痛發熱,多服香薷湯而愈。由是論之,彼忌鵩、憂檥者,固難勝乎「三日不汗」 之說矣。

《毛》。請幫助識別此字。 《馮衍傳》:「饑者毛食。」章懷太子注曰:「賢按:衍集『毛』」字作「無」,今俗語猶然,是一證也。按:今俗語以「無」有為請幫助識別此字。有又謂之《毛。有》而猺人,謂之「毛。」請幫助識別此字。是無無也,無無則反有矣。可為一笑。稻蟲, 程大昌《演繁露》云:「徽州稻初成,常苦蟲害,其形如蠶,其色縹青,既食苗葉,又能吐絲牽漫稻頂,如蠶在蔟。然稻之花葉皆不得伸,最為農害,俗呼橫蟲。」按去秋中下二里甚苦,此害蟲之形,無一不肖此狀。余為免賦三分之一,捐米一十二石賑之。土語呼此蟲為「蝡。」讀入聲正得本訓。

蠱 。《隋書志》云:「江南之地多蠱。以五月五日聚百種蟲,大者至蚘,小者至蝨。合置器中,令自相啖,因食入人腹內,食其五臟,死則其產移蠱主之家。若盈月不殺人,則畜者自踵其害,累世相傳不絕。自侯景之亂,殺戮殆盡,蠱家多絕,既無主人,故飛遊道路,中之則殞焉。」 又《粵徼良方》云:「清油煠饊花椒,點湯泡饊服,能下」 蠱毒。昔人夜行,見山頭如星飛電流,識者指示:此蠱神夜遊也。每遇節令出會同類如星非星,如電非電,皆此物也。甲辰臘月二十六夜,曾見石峽灘之嶺坡,一如所云,想亦無主人所致乎。此灘東去慶遠三十里,最畏清油氣,邊人每除夕,用清油煠饊,氣味香烈,所以逐蠱神也。又云:凡入蠻家,見

「屋梁絕無塵者,此家必畜蠱。蓋蠱能飛揚,撲滅椽塵,必潔凈也。」 又云:「凡在人家飲食,舉箸先云:『汝家有蠱否』?仍取盤尖一臠置几上,已而懷歸投廁中,則不能傷。」 又云:「凡入蠻家,至門曰姑門,屋曰姑屋。言言不離姑字,即食蠱亦不為害。」 按:此說與《隋志》相合,余初入境,訪之耆舊,云:「往時實有,自遭孫可望、李定國之亂」 ,殺戮絕矣,是又與侯景相同。至云「舉箸必問」 與言姑字,至今仍傳如此。以意攷之,土語謂我為姑,猶云我門我屋,以惑蠱不行也。

《河池風俗》,余嘗有句云:「一春三月雨,十日九天陰。」 是多雨潦也。凡有疾病,輒尋鬼師。又七月十五日謂之目蓮節,又謂之年節。數日前各備祭物,以祀先祖。猺獞輩皆閉門不出,路無行人,謂之躲鬼。又凡山中六七老樹交蔭之地,謂之天神廟,土人不齋潔不敢入,是俗好巫鬼禁忌也。待賓,牝雞為貴,有食其牝雞者,便至搆訟。雞一斤、銀四、五分不等。寡畜產也。地不生桑,從無蠶也。不通貿易,人最貧也。

思恩縣

高辛氏時有寇,吳將為亂,帝下令曰:「能得其首者,以女妻之。」槃瓠銜其首至闕下,其女以不可違信,請行,帝不得已,妻以女。瓠槃負女入山中,生六男女,後嗣蕃盛。至今俗有槃瓠廟,歲時致祭。土人訛為盤古廟,相傳猺獞、𤝕狫、狼狑。請幫助識別此字。諸苗,皆其遺種。本邑民風近樸,人心最靈,火耕水耨,畎畝不糞。耕田之外,不知有末務,惟報仇搆怨,世世不忘,雖三尺童子必佩刀。溪峒之蠻多自雄擅稱長,故易為亂。歷代皆羈縻之,惟令知有國稅,長官而已,督責弗及焉。其俗尚鬼崇巫,薄殯殮,婚嫁少禮。以牛為聘,以歌合歡。成婚一日,女即歸寧,仍就養父母家,或三年或五年後,始成夫婦。婦女高髻跣足,短衣紅裙,不通漢語。性不食鹽淋,茅灰鹵浸肉為脯及牛羊骨著灰汁中,腐爛為上食。又取牛羊小腸,帶汁煎為牛羊醬,以待上賓。百人內有一二人能官話者,謂之「頭人」,即一村頭目也。其土音難悉載。其居室多樓居,樓下畜牛羊。率皆編蓬茅蔽風雨,而少瓦墁,亦俗之貧使儉也,此其風俗大概云。荔波縣 本邑止屬苗蠻六種,曰請幫助識別此字。《佯猺獞》,狑狪也。六種之民,欄居巢處,不知禮義,罔遵令甲,嘗辱官殺兵,擄掠人畜,家無寧栖,縣治依然,一古之蠻洞也。請幫助識別此字。苗男婦,椎髻,左向,上衣,腰齊,下裙,膝齊,織斑五色,語言自一也。《佯苗》男婦,椎髻,前向,上衣,腰止,下裙,足止,織斑五彩,語言又一也。狑苗男婦,椎髻,後向,上衣青白覆膝,下裙紅綠覆足,語言又一也。《狪苗》男婦,椎髻,裹帕,上衣青彩,下裙紅綠,腰羅花帶,語言又一也。猺獞二苗,上下衣著青白,椎髻於中,語言少同,其為人則好勇喜盜,機警心邪,不慣漢語,交易刻木。其居止茅錯巍峨,欄支崖峒,室偕六畜,臭穢自如。其飲食,則晨昏膳糯,六畜燃毛,不需刀濯,半熟捧嚼。其倫俗則父子無親,姑媳兩別,形同冰炭,觸之便鬨。其婚姻則謳歌野合,懷孕于歸,淫亂競馳,親族互乘。其出沒則刀鎗箭弩,夙宵附身,峭壁懸崖,跣足如翼。其田地則山多穹窿,土不曠平,田墾濱藪,地翻坡岫。其豪首則人畜較多姦請幫助識別此字。抗撓者,即為一寨之巨憝。遇有忿爭,不知訟狀。大則掘塚拋骸,操戈對壘,虔劉多寡,累世莫解。小則邀集親鄰,截豬刑犬,數說一屈,即判輸贏,則見其角駱相成,吽牙是務,以眾噬寡,譎謬不經,則見其狐疑梟嚮,翕忽愴惶,狗竄鳥飛,倏息沸噪。則見其性易變而生死不惜,《情難制而猖獗》如煙,則見其移徙頻更。舉默猜貳,靦面俯首,轉背即非其所作所為,悖逆誕怪,蠱毒害命,絕滅天理,汨沒良心,皆人世所未有,人生罕聞見。噫秉此鱷鷙之心,而又浸此豕羊之習,長民者忍置之不一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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