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交誼典/第111卷

明倫彙編 交誼典 第一百十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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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一卷目錄

 讒謗部紀事二

 讒謗部雜錄

交誼典第一百十一卷

讒謗部紀事二 编辑

《遼史突呂不傳》:「淳欽皇后稱制,有飛語中傷者,后怒, 突呂不懼而亡。太宗知其無罪,召還。」

《蕭革傳》:清寧元年,革為南院樞密使,與國舅蕭阿剌 同掌朝政。革多私撓,阿剌每裁正之,由是有隙,出阿 剌為東京留守。會南郊,阿剌以例赴闕,帝訪群臣以 時務,阿剌陳利病,言甚激切。革伺帝意不悅,因譖曰: 「阿剌恃寵,有慢上心,非臣子禮。」帝大怒,縊阿剌于殿 下。

《宋史郭崇傳》:世宗立,移真定尹、成德軍節度。宋初,加 兼中書令。崇追感周室恩遇,時復泣下。監軍陳思誨 密奏其狀,因言常山近邊,崇有異心,宜謹備之。太祖 曰:「我素知崇篤于恩義,蓋有所激發爾。」遣人覘之,還 言崇方對賓屬坐池潭小亭飲博,城中晏然。太祖笑 曰:「果如朕言。」

《王繼濤傳》:「繼濤,河朔人,為彭州刺史。綿州軍亂,劫全 師雄為帥,帥眾攻彭州。繼濤與都監李德榮拒之,德 榮戰死,繼濤身被八鎗,單騎走至成都。素與通事舍 人田欽祚有隙,會欽祚入朝,乃誣奏繼濤以他事。太 祖驛召繼濤,將面質之,道病卒。」

《張瓊傳》:「瓊性暴無機,多所凌轢。時史珪、石漢卿方用 事,瓊輕侮之,目為巫媼,二人銜之切齒。發瓊擅乘官 馬,納李筠隸僕,畜部曲百餘人,恣作威福,禁軍皆懼。 又誣毀太宗為殿前都虞候時事。建隆四年秋,郊禋 制下,方欲肅靜京師,乃召訊瓊。瓊不伏。太祖怒,令擊 之,漢卿即奮鉞撾亂,下氣垂絕,曳出,遂下御史案鞫」 之。瓊知不免,行至明德門,解所繫帶以遺母。獄具,賜 死于城西井亭。太祖旋聞家無餘財,止有僕三人,甚 悔之。因責漢卿曰:「汝言瓊有僕百人,今何在?」漢卿曰: 「瓊所養者,一敵百耳。」太祖遂優恤其家。

《田仁朗傳》:乾德中,討蜀,命仁朗為鳳州路壕砦都監。 伐木除道,大軍以濟。錄功遷染院副使,改左藏庫使。 為中官所讒,太祖怒,立召詰之。至殿門,命去冠帶。仁 朗神色不撓,從容曰:「臣嘗從破蜀,秋毫無犯,陛下固 知之。今主藏禁中,豈復為姦利以自汙。太祖怒釋,止 停其職。」

《史珪傳》:太祖領禁衛,以珪給事左右。及受禪,四遷馬 步軍副都軍頭。開寶六年,加都軍頭,領毅州刺史。時 德州刺史郭貴知邢州,國子監丞梁夢昇知德州。貴 族人親吏之在德州者,頗為姦利,夢昇以法繩之。貴 素與珪善,遣人以其事告珪,圖去夢昇,珪悉記于紙, 將伺便言之。一日,上因言爾來中外所任,皆得其人。 珪遽曰:「今之文臣亦未必皆善。」乃探懷中所記以進 曰:「祇如知德州梁夢昇,欺蔑刺史郭貴,幾至于死。」上 曰:「此必刺史所為不法,夢昇真清強吏也。」因以所記 紙付中書曰:「即以夢昇為贊善大夫。」既又曰:「與左贊 善。」珪以譖不行,居常怏怏。九年,坐漏洩禁中語,出為 光州刺史。

《侯陟傳》:「陟判三司,卒贈工部尚書,有吏幹,性狡獪好 進,善事權貴,巧中傷人。太祖嘗召刑部郎中楊克讓, 命坐與語,且諭以將大用。陟素忌克讓,偵知之,因奏 事,上問識楊克讓否。陟曰:『臣與克讓甚善,知其人才 識,朝廷佳士也。近聞其自言,上許以大用,多市白金 作飲器以自奉,臣頗怪之』。上怒,亟令克讓出典郡,其」 險陂如此。

《向敏中傳》:「敏中為樞密直學士,太宗欲大任敏中,當 塗者忌之。會有言敏中在法寺時,皇甫侃監無為軍 榷務,以賄敗,發書歷詣朝貴,求為末減,敏中亦受之。 事下御史按實,嘗有書及門,敏中睹其名,不啟封,遣 去。俄捕得侃私僮,詰之,云:其書尋納筩中,瘞臨江傳 舍。馳驛掘得,封題如故。太宗大驚異,召見慰諭賞激」, 遂決於登用。未幾,拜右諫議大夫,同知樞密院事。 《楊業傳》「業事劉崇,累遷建雄軍節度使。太宗征太原, 業勸其主繼元降,帝召見業,以為右領軍衛大將軍。 師還,授鄭州刺史。帝以業老于邊事,復遷代州兼三 交駐泊兵馬都部署。帝密封橐裝,賜予甚厚。會契丹 入鴈門,業領麾下數千騎自西京而出」,由小徑至鴈 門北口,南嚮背擊之,契丹大敗。以功遷雲州觀察使, 仍判鄭州、代州。自是契丹望見業旌旂,即引去。主將 戍邊者多忌之,有潛上謗書斥言其短,帝覽之皆不

問,封其奏以付業
考證
弭《德超傳》:德超,滄州清池人,為鎮州駐泊都監。初,太

宗念邊戍勞苦,月賜士卒銀,謂之「月頭銀。」德超乘間 以急變聞于太宗曰:「樞密使曹彬秉政歲久,得士眾 心。臣從塞上來,聞士卒言,月頭銀曹公所致,微曹公, 我輩餒死矣。」又巧誣彬他事。上頗疑之,出彬為天平 軍節度。

《張鑑傳》:「咸平初,知廣州。居二年,民條其政績,上請刻 石。三年,移知朗州。溪洞群蠻數寇擾,鑑召酋豪諭以 威信,皆俯伏聽命。初,鑑在南海,李夷庚為通判,謝德 權為巡檢,皆與之不協。二人密言鑑以貲付海賈,往 來貿市,故徙小郡。至是,鑑自陳有親故謫瓊州,每以 奉米附商舶寄贍之。又言夷庚、德權憸人貪凶之狀」, 上意稍釋。

《環溪詩話》:來鵠,洪州人。咸平中名振都下,然喜以詩 譏訕當路,為人所惡,卒不第。《金錢花》云:「青帝若教花 裏用,牡丹應是得錢人。」《夏雲》云:「無限旱苗枯欲盡,悠 悠閒處作奇峰。」《偶題》云:「可惜青天好雷電,只能驅趁 懶蛟龍。」亦頗韻。

《宋史寇準傳》:準同知樞密院事,與知院張遜數爭事 上前,帝怒,謫遜,準亦罷知青州。帝顧準厚,既行,念之, 常不樂,語左右曰:「『寇準在青州樂乎』?對曰:『準得善藩, 當不苦也』。」數日輒復問,左右揣帝意,且復召用,準因 對曰:「陛下思準不少忘,聞準日縱酒,未知亦念陛下 乎?」帝默然。景德二年,準加中書侍郎、工部尚書。準頗 自矜澶淵之功,雖帝亦以此待準甚厚。王欽若深嫉 之。一日會朝,準先退,帝目送之。欽若因進曰:「陛下敬 寇準,為其有社稷功邪?」帝曰:「然。」欽若曰:「澶淵之役,陛 下不以為恥,而謂準有社稷功,何也?」帝愕然曰:「何故?」 欽若曰:「城下之盟,《春秋》恥之;澶淵之舉,是城下之盟 也。以萬乘之貴而為城下之盟,其何恥如之!」帝愀然 為之不悅。欽若曰:「陛下聞博乎?博者輸錢欲盡,乃罄 所有出之,謂之孤注。陛下,寇準之孤注也,斯亦危矣。」 由是帝顧準寖衰。明年,罷為刑部尚書、知陝州,遂用 王旦為相。

《王琪傳》:「琪性孤介,不與時合,間造飛語起謗,終不自 恤。」

《歸田錄》:楊文公億以文章擅天下,然性特剛勁寡合。 有惡之者,以事譖之。大年在學士院,忽夜召見于一 小閣,深在禁中,既見賜茶,從容顧問。久之,出文槁數 篋以示大年云:「卿識朕書蹟乎?皆朕自起草,未嘗命 臣下代作也。」大年惶恐不知所對,頓首再拜而出,乃 知必為人所譖矣。由是佯狂,奔于陽翟。真宗好文,初 待大年,眷顧無比,晚恩禮漸衰,亦由此也。

《國老談苑》:李允則守雄州,匈奴不敢南牧,朝廷無北 顧之憂。一日,出官庫錢千緡,復斂民間錢,起浮圖。即 時飛謗至京師,至于監司,亦屢有奏削。真宗悉封付 允則,然攻者尚喧沸,真宗遣中人密諭之,允則謂使 者曰:「某非留心釋氏,實為邊地起望樓耳。」蓋是時北 鄙方議寢兵,罷斥堠,允則不欲顯為其備,然後謗毀 不入,畢其所為。

《東軒筆錄》:富鄭公弼,慶曆中以知制誥使北虜還,仁 宗嘉其有勞,命為樞密副使。鄭公力辭不拜,乃改資 政殿學士。一日,王拱辰言于上曰:「富弼亦何功之有, 但能捐金帛之數,厚戎狄而弊中國耳。」仁宗曰:「不然。 朕所愛者,土宇生民爾,財物非所惜也。」拱辰曰:「財物 豈不出于生民耶?」仁宗曰:「國家經費,取之非一日之 積,歲出以賜戎狄,亦未至苦民。若兵興調發,歲出不 貲,非若今之緩取也。」拱辰曰:「犬戎無厭,好窺中國之 隙。且陛下只有一女,萬一欲請和親,則如之何?」仁宗 憫然動色曰:「苟利社稷,朕亦豈愛一女耶?」拱辰言塞, 且知譖之不行也,遽曰:「臣不知陛下能屈己愛民如 此,真堯舜之主也。」洒泣再拜而出。

《宋史陳襄傳》:「襄留意教化,進縣子弟於學,或讒之於 富弼,謂其誘邑子以資過客,弼疑焉。人勸毀學舍以 塞謗,不聽。」

《歸田錄》:宋鄭公庠,初名郊,字伯庠,與其弟祁,自布衣 時名動天下,號為二宋。其為知制誥,仁宗驟加獎眷, 便欲大用。有忌其先進者,譖之,謂其姓符國號,名應 郊天。且曰:「郊音交也。交者,替代之名也。宋交,其言不 祥。」仁宗遽命改之,公怏怏不獲已,乃改為庠,字公序。 公後更踐二府二十餘年,以司空致仕,兼享福壽而 終,而譖者竟不見用以卒,可以為小人之戒也。 《石林燕語》:王武恭公德用,貌奇偉,色如深墨,當時謂 之黑王相公。宅在都城西北隅,善撫士卒,得軍情,以 其貌異,所過閭里皆聚觀。蘇儀甫為翰林學士,嘗密 疏之,有「『宅枕乾岡,貌類藝祖』之語。仁宗為留中不出。 孔道輔為中丞,繼以為言,遂罷樞密使,知」隨州。謝賓 客,雖郡官不與之接,在家亦不與家人語。如是踰年, 起知曹州,始復語,人以為善處謗也。

狄武襄起行伍,位近臣,不肯去其黥文,時特以酒濯 面,使其文顯,士卒亦多譽之。或云其家數有光怪,且姓合讖書。歐陽文忠、劉原甫皆屢為之言。獨范景仁 為諫官,人有諷之者,景仁謝曰:「此唐太宗所以殺李 君羨,上安忍為也。」然武襄亦竟出知陳州。

《卻掃編》:仁宗一日語輔臣曰:「聞富弼在青州以賑濟 流民為名,聚眾十餘萬人,且為變,如何?」眾未及對,時 王文安公堯臣為參知政事,越次進曰:「陛下何以知 之?」仁宗曰:「姑言何以處,無問所從得也。」公固請不已, 仁宗曰:「有內臣出使回言之」,公曰:「富弼本以忠義聞 天下,豈應有此?但內臣敢誣大臣而罔主聽,如是不 治則亂之道也。」仁宗寤立黜宦者。

《談苑》:神宗以星變祗懼,許人上封事言得失。於是王 安禮上書,語頗訐直。上微不悅,以示王珪。珪曰:「觀安 禮所言,皆是臣等執政後來事,無一字及安石所為 者。」其意蓋怨望安石,專欲譏切臣等耳。安禮每對臣 言云:「似爾名位,我亦須做。」上笑曰:「大用豈不在朕?」而 安禮狂妄,自許如此。後一年,安禮自翰林學士遷尚 書右丞。

《宋史謝絳傳》:「絳子景溫,歷京西、淮南轉運使,平生未 嘗仕中朝,王安石與之善。又景溫妹嫁其弟安禮,乃 驟擢為侍御史知雜事。安石方惡蘇軾,景溫劾軾向 丁憂歸蜀,乘舟商販,朝廷下陸路捕逮篙工、水師,窮 其事,訖無一實。」

《泊宅編》:元祐中,東坡帥杭,予自江西來應舉,引試有 日矣。忽同保進士訟予戶貫不明,賴公照憐,得就試, 因預薦送,遂獲遊公門。公嘗云:「王介甫初行新法,異 論者譊譊不已。嘗有詩云:『山鳥不應知地禁,一逢春 煖即啾喧』。古詩有『鳥鳴山更幽』,更作『一鳥不鳴山更 幽』,誠有旨哉。」

《宋史劉拯傳》:「紹聖初,為御史,言:『元祐修先帝實錄,以 司馬光、蘇軾之門人范祖禹、黃庭堅、秦觀為之,竄易 增減,誣毀先烈,願明正國典』。」又言:「蘇軾貪鄙狂悖,無 事君之義,嘗議罪抵死,先帝赦之,敢以怨忿形于詔 誥,醜詆厚誣。策試館職,至及王莽、曹操之事,方異意 之臣,分據要路,而軾問及此,傳之四方,忠義之士為 之寒心扼腕,願正其罪,以示天下。」時祖禹等已貶,軾 謫英州,而拯猶鷙視不愜也。

《蘇轍傳》:「轍族孫元老,字子廷,舉進士,歷官成都路轉 運副使,為軍器監、司農衛尉、太常少卿。元老外和內 勁,不妄與人交。梁師成方用事,自言為軾外子,因緣 欲見之,且求其文,拒不答。言者遂論元老,蘇軾從孫, 且為元祐邪說,其學術議論,頗放軾,轍不宜在中朝, 罷為提點明道宮。元老歎曰:『昔顏子附驥尾而名顯』」, 吾今以家世坐累,榮矣。

《呂本中傳》:本中為中書舍人,兼權直學士院。初,本中 與秦檜同為郎,相得甚歡。檜既相,私有引用,本中封 還除目,檜勉其書行,卒不從。趙鼎素主元祐之學,謂 本中公著,後又范沖所薦,故深相知。會《哲宗實錄》成, 鼎遷僕射,本中草制,有曰:「合晉、楚之成,不若尊王而 賤霸;散牛、李之黨,未如明是以去非。」檜大怒,言于上 曰:「本中受鼎風旨,伺和議不成,為脫身之計。」諷御史 蕭振劾罷之,提舉太平觀。

《過庭錄》:鄧璋德甫,永州人。鄉舉八行,忠宣謫永,館門 下教授。諸孫後過長沙,與故人蔣擴充之遇。蔣有送 詩云:「高談耳冷幾經秋,邂逅長沙得少留。莫畏洞庭 風浪險,主翁元是濟川舟。」蔣由是詩名播湖湘間。後 零陵簿李良甫媚附蔡京,以蔣詩聞于上,蔣被貶竄。 守倅舉鄧八行者皆譴詘,李借此進。靖康間,呂元直 執政,良輔至堂干祿,呂偶記昔事云:「爾非陷范忠宣 者耶?」命左右毀其朝服,縉紳莫不快意。

《宋史万俟卨傳》:「卨為右正言,張浚寓居長沙,卨妄劾 浚卜宅踰制,至擬五鳳樓。會吳秉信自長沙還朝,奏 浚宅不過眾產可辦,浚乃得免。」

《林栗傳》:「栗為兵部侍郎,朱熹以江西提刑召為兵部 郎官。熹既入國門未就職,栗與熹相見,論《易》與《西銘》 不合。至是,栗遣吏部趣之,熹以腳疾請告,栗遂論熹 本無學術,徒竊張載、程頤之緒餘,為浮誕宗主,謂之 道學,妄自推尊。所至輒攜門生十數人,習為春秋、戰 國之態,妄希孔、孟歷聘之風,繩以治世之法,則罪人 之首也。今采其虛名,俾之入奏,將置朝列,以次收用。 而熹聞命之初,遷延道途,逆索高價,門生迭為遊說, 政府許以鳳闕,然後入門。既經陛對,得旨除郎,而輒 懷不滿,放睨累日,不肯供職,是豈張載、程頤之學教 之然也?朱熹既除兵部郎官,在臣合有統攝,若不舉 劾,厥罪惟均。望將熹停罷,姑令循省」,以為事君無禮 者之戒。

《趙汝愚傳》:「汝愚為吏部尚書,紹熙四年,知貢舉,與監 察御史汪義端有違,言,汝愚除同知樞密院事。義端 言:祖宗之法,宗室不為執政詆汝愚植黨沽名。疏上 不納。又論臺諫給舍陰附汝愚,一切緘默,不報。論汝 愚發策議訕祖宗,又不報。汝愚力辭,上為徙義端軍

器監。給事中。黃裳言:汝愚事親孝,事君忠,居官廉,憂
考證
國愛民,出於天性。義端實忌賢,不可以不黜。」上乃黜

義端補郡,汝愚不獲已,拜命。

《王登傳》:登字景宋,馬光祖為制置使,辟克參謀官,遷 軍器少監,京西提點刑獄。登威聲日振。有余思忠及 徐制幾讒於光祖曰:「京湖知有王景宋,不知有馬制 置,非久易位矣。」光祖疑焉,出登屯郢州。後以幹辦鍾 蜚英調護,情好如初。侍御史戴慶河劾思忠,其黨過 元龍、沈翥在幕中,又傾之。以是議論不合,才略不能 施,識者惜焉。

《江萬里傳》:「萬里遷侍御史,未及拜時,帝眷注尤厚,嘗 力辭省母疾,不許。屬弟萬頃奉母歸南康,旋以母病 聞,萬里不俟報馳歸,至祁門得訃。而議者謂萬里母 死,祕不奔喪,反挾妾媵自隨。於是側目萬里者,相與 騰謗,萬里無以自解,坐是閒廢者十有二年。後陸德 輿嘗辨其非辜於帝前。」

《金史孟浩傳》:「浩與田玨皆在尚書省,玨為吏部侍郎, 浩為左司員外郎。既典選,善銓量人物,分別賢否,所 引用皆君子。而蔡松年、曹望之、許霖皆小人,求與玨 相結。玨薄其為人,拒之。松年,蔡靖子。靖將兵不能守 燕山,終敗宋國,玨頗以此譏斥松年。松年初事宗弼 於行臺省,以微巧得宗弼意。宗弼當國,引為刑部員」 外郎,望之為尚書省都事,霖為省令史,皆怨玨等時 時毀短之。於宗弼,凡與玨善者,皆指以為朋黨。韓企 先疾病,宗弼往問之。是日,玨在企先所,聞宗弼至,知 其惡己,乃自屏以避。宗弼曰:「丞相年老且疾病,誰可 繼丞相者?」企先舉玨而宗弼先入。松年、《譖言》謂企先 曰:「此輩可誅。」玨聞,流汗浹背。

《毛碩傳》:碩知曹州,有書生投書於碩,辭涉謗訕,僚屬 皆不能堪。碩延之上坐,謝曰:「使碩嘗聞斯言,庶乎寡 過。」士論以故嘉之。

《趙秉文傳》:「貞祐初,秉文為省試,得李獻能賦,雖格律 稍疏,而詞藻頗麗,擢為第一。舉人遂大喧噪,愬於臺 省,以為趙公大壞文格,且作詩謗之,久之方息。俄而 獻能復中宏詞,入翰林,而秉文竟以是得罪。」

《元史趙良弼傳》:「世祖在潛藩時,分地在關陝,奏以廉 希憲、商挺宣撫陝西,以良弼參議司事。阿藍荅兒當 國,憚世祖英武,讒於憲宗,遂以阿藍荅兒為陝西省 左丞相,劉天平參知政事,鉤校京兆錢穀,鍛煉群獄, 死者二十餘人,眾皆股栗。良弼力陳大義,詞氣懇款, 二人卒不能誣,故宣撫司一無所坐。」

《姚樞傳》:樞從世祖征大理,至曲先腦兒之地,夜宴樞, 陳宋太祖遣曹彬取南唐不殺一人,市不易肆事。明 日,世祖據鞍呼曰:「汝昨夕言曹彬不殺者,吾能為之, 吾能為之。」樞馬上賀曰:「聖人之心仁明如此,生民之 幸,有國之福也。」明年,師及大理城,飭樞裂帛為旗,書 止殺之令,分號街陌,由是民得相完保。丙辰,樞入見, 或讒王府得中土心,憲宗遣阿藍荅兒大為鉤考,置 局關中,以百四十二條推集經略、宣撫官吏,下及征 商無遺,曰:「俟終局日,入此罪者,唯劉黑馬、史天澤以 聞,餘悉誅之。」世祖聞之不樂。樞曰:「帝,君也,兄也;大王 為皇弟,臣也。事難與較,遠將受禍。莫若盡王邸妃主, 自歸朝廷,為久居謀,疑將自釋。」及世祖見憲宗,皆泣 下,竟不令有所白而止,因罷鉤考局。

《焦德裕傳》:「平章阿合馬譖丞相伯顏殺丁家州降卒 事,奏以德裕為中書參政,欲假一首證成之,德裕辭 不拜。」

《石天麟傳》,有譖丞相安童嘗受海都官爵者,帝怒。天 麟奏曰:「海都實宗親,偶有違言,非讎敵比。安童不拒 絕之,所以釋其疑心,導其臣順也。」帝怒乃解。

《廉希憲傳》:李璮反山東,事連王文統。平章趙璧素忌 希憲勳名,因言文統由張易希憲薦引,遂至大用。且 關中形勝之地,希憲得民心,有商挺、趙良弼為之輔, 此事宜關聖慮。帝曰:「希憲自幼事朕,朕知其心。挺、良 弼皆正士,何慮焉?」蜀降人費正寅以私怨譖希憲,因 李璮叛,亦修城治兵,潛畜異志。帝因惑之,命中書右 丞南合代希憲行省,且覆視所告事,卒無實狀。詔希 憲還京師,陛見,言曰:「方關陝叛亂,川蜀未寧,事急星 火,臣隨宜行事,不謀佐貳。如寅所言,罪止在臣,臣請 逮繫有司。」帝撫御床曰:「當時之言,天知之,朕知之,卿 果何罪!」慰諭良久,進拜中書平章政事。一日夜半,召 希憲入禁中,從容道藩邸時事,因及趙璧所言。希憲 曰:「昔攻鄂時,賈似道作木柵環城,一夕而成,陛下顧 扈從諸臣曰:『吾安得如似道者用之』?」劉秉忠、張易進 曰:「山東王文統,才智士也,今為李璮幕僚。詔問臣,臣 對亦聞之,實未曾識其人也。」帝曰:「朕亦記此。」希憲罷 相,一日,帝問侍臣:「希憲居家何為?」侍臣以讀書對。帝 曰:「讀書固朕所教,然讀之而不肯用,多讀何為?」意責 其罷政而不復求進也。阿合馬因讒之曰:「希憲日與 妻子宴樂爾。」帝變色曰:「希憲清貧,何從宴設?」

《賢奕編》:耶律楚材與咸得卜有舊,咸得卜譖於宗王 曰:「耶律多用親舊,疑有二心。」合奏殺之。宗王遣使以聞,太宗察其誣,責使者罪,遣之。

《元史賽典赤贍思丁傳》,「贍思丁子忽辛為雲南行省 右丞,既至,條具諸不便事,言於宗王,王不可,有旨令 宗王協力施行。俄有為飛語及符讖以惑宗王者,忽 辛引劉正密為奏,馳報朝廷,遣使臨問,凡造言之徒 悉誅之。」

《李孟傳》:「孟為翰林學士承旨,禮遇尢厚。延祐七年,仁 宗崩,英宗初立,太師鐵木迭兒復相,以孟前共政時 不附己,讒搆誣謗,盡收前後封拜制命,降授集賢侍 講學士,嘉議大夫。度其必辭,因中之。孟拜命欣然,適 翰林學士劉賡來慰問,即與同入院。宣徽使以聞曰: 『李孟今日供職,舊例當賜酒』。帝愕然曰:『李道復乃肯 俯就集賢耶』?」時鐵木迭兒子八爾思侍帝側,帝顧謂 曰:「爾輩謂彼不肯為是官,今定何如?」由是讒不得行。 《劉正傳》:正參議中書省事,湖南馬宣慰庶子,因爭廕 不得,誣告其兄匿亡宋官金。正知其誣,罪之,仍官其 兄。濟南張同知子求為兩淮運使,正知其不稱,弗與。 張遂作飛語搆其事。帝召正詰之曰:「匿金事在右司, 爭廕事在左司,參議乃幕長,寢右而舉左,寧無私乎?」 正辨析明,事遂釋。

《劉容傳》:「容奉旨使江西,撫慰新附之民,還,惟載書籍 數車獻之皇太子,忌嫉者,從而讒之。由是稍疏容。然 容亦終不辨。」

《明外史郭子興傳》:元師破徐州,徐帥彭大、趙均用率 餘眾奔濠,孫德崖等以其故魁盜有名,乃共推奉之, 大有智數。子興與相厚而薄均用。於是德崖等譖諸 均用曰:「郭子興知有彭將軍耳,不知有將軍也。」均用 以為然,乘間篡子興,幽諸德崖砦。

《楊憲傳》:「洪武元年冬,改御史中丞。帝愛憲,方欲相之, 憲乃數短李善長於帝前。胡惟庸語善長曰:『憲為相, 我輩淮人,不得為大官矣』。由是兩人深忌憲。」

《浙江通志》:「林碩字懋弘,福建閩縣人。永樂十年進士。 宣德初,為浙江按察使。有中官裴可力督事浙江,湯 千戶以賄結之,湯因勢漁獵百姓,驅迫郡縣,無不承 順。碩時初至,振舉憲法,旌別善惡。湯懼不容,讒碩於 裴。裴亦懼,遂誣奏碩譏誹,及沮格詔旨。上遣人逮碩 至,親問之,碩叩頭言:『臣往年為御史,嘗巡按浙江,小 人多不便。臣今陞按察使,至浙江未久,左右小人設 謀造詐,欲去臣以自便。臣前為七品官即超陞三品, 臣唯恐不能報答。臣實無誹謗語』。」上曰:「朕固未信,是 以面問汝。即命馳驛復任,降敕切責可力」,且語侍臣 曰:「歸必罪之,不貸也。」碩初被逮,眾皆危之。既見,遽釋 之,喜動中外頌聖德云。

《見聞錄》:暘谷吳公名傑,武進人。正德時,掌院事李宗 周薦公入御藥房,而同薦者凡八人。有與宗周同官 爭權者,因左右讒之上曰:「宗周所薦多私人,且通賄, 實不能醫。」上曰:「吾當自試之。」時上病喉痹,遂按名召 公,一藥而愈。上喜甚,嘆曰:「有醫若此,乃不以醫朕耶?」 因厚賜公,詰責讒者,而謂宗周為忠。公自是得幸於 上。

《明外史王守仁傳》:「正德十四年,寧王宸濠反,守仁大 敗之,凡三十五日,賊平。帝時已親征,自稱威武大將 軍,命安邊伯許泰為副將軍,偕提督軍務太監張忠 平賊。諸嬖倖故與宸濠通,守仁初上宸濠反書,因言: 覬覦者非特一寧王,請黜姦諛以回天下豪傑心。諸 嬖倖皆不悅。宸濠既平,則相與冒功,且懼守仁見天」 子發其罪,競為蜚語,謂守仁先與通謀,慮事不成乃 起兵。忠泰又言:「寧府富厚甲天下,今所蓄安在?」守仁 曰:「宸濠異時盡以輸京師,要人約,內應籍可按也。」忠 泰故嘗納宸濠賄者,氣懾不敢復言。已,班師,見帝與 紀功給事中祝續、御史章綸讒毀百端,獨張永時時 左右之。忠以江彬得帝意,間之曰:「守仁將興兵誅君, 側忠為首,次即公。」又揚言帝前,曰:「守仁必反,試召之, 必不至。」忠、泰屢矯旨召守仁,守仁得永密信,不赴。及 是知出帝意,立馳至,忠、泰計沮,不令見。帝還蕪湖,不 得命,守仁乃入九華山,日晏,坐僧寺。帝覘知之,曰:「王 守仁學道人,聞召即至,何謂反?」乃遣還鎮。

《夏言傳》:帝數使小豎詣言所,言負氣岸,奴視之。其詣 嵩,嵩必延坐,親納金錢袖中,以故日譽嵩而短言。會 有蜚語聞禁中,謂言去時怨謗,獄成,竟棄言市。 《沈鯉傳》:楚假王被訐事起,禮部侍郎郭正域主勘議, 鯉是之。及姦人所撰《續憂危竑議》發,一貫輩張皇其 事,都城騷然。鯉主鎮靜,一貫大恨,令其黨錢夢皋誣 奏云:正域鯉門生協造妖言,并羅織鯉姦贓數事。帝 察其誣,不問。而一貫輩使邏卒日夜操兵,圍守其邸。 已而事解,復譖詛咒。鯉嘗置小屏閣中,列書《謹天戒》 《恤民窮》《開言路》《發章表》《用大僚、補庶官》《起廢棄》《舉考 選》《釋冤獄》《撤稅使》十事,而上書「天啟聖聰,撥亂反治」 八字。每入閣,輒焚香拜祝之,讒者遂指為詛咒。帝取 入視之,曰:「此豈詛咒耶?」讒者曰:「彼詛咒語,固不宣諸 口。」賴帝知,鯉深不之信

讒謗部雜錄 编辑

《詩經小雅沔水章》:「鴥彼飛隼,率彼中陵。民之訛言,寧 莫之懲?我友敬矣,讒言其興。」

《正月章》「民之訛言,亦孔之將。好言自口,莠言自口。憂 心愉愉,是以有侮。」

《十月之交章》,無罪無辜,讒口囂囂。下民之孽,匪降自 天。噂沓背憎,職競由人。

《小弁章》「君子信讒,如或醻之,君子不惠,不舒」究之。 《大雅桑柔章》「朋友已譖,不胥以穀。」

《左傳》「讒鼎之銘。」《讒》,鼎名也。服虔云:「讒鼎,疾讒之 鼎。」

沈尹戍《言於子常》曰:「知者除讒以自安也,今子愛讒 以自危也。」

《國語》:杜原款告於申生曰:「吾聞君子不去情,不反讒。」 「反」謂覆校自申理也。

《戰國策》:「三人成虎,十人撓椎。眾口所移,無翼而飛。」 《山海經釋義》文貝,光射水上,而五色具人之飾,人過 失而損其真似焉。故古以刺讒。

《莊子》孔子曰:「丘再逐於魯,削跡於衛,伐樹於宋,圍於 陳蔡,丘不知所失,而罹此四謗者,何也?」

搖脣鼓舌。擅生是非。

《屈原卜居》,屈原既放,三年不得復見。竭志盡忠,蔽鄣 於讒。心煩意亂,不知所從。

《荀子修身篇》:「傷良曰讒,害良曰賊。」

《韓非子姦劫弒臣篇》:「處非道之位,被眾口之讒,溺於 當世之言,而欲當嚴天子而求安,幾不亦難哉!」 《史記李斯傳》:「斯上書曰:『陛下并有天下,辨黑白而定 一尊,而私學乃相與非法教之制,聞令下,即各以其 私學議之。人則心非,出則巷議,率群下以造謗。如此 不禁,則主勢降乎上,黨與成乎下』。」

《天官書》:「畢大星旁小星為附耳,附耳搖動有讒亂,臣 在側。」「天高東南隅」,主為人主聽得失,伺𠍴過。星明 則中國微,邊寇警。移動則讒佞行。

《漢書五行志》:「怨謗之氣,發於歌謠,故有詩妖。」

《素書》癉惡,斥讒所以止亂。

《韓詩外傳》:「讒毀行則害成。」

焦氏《易》,林師之蠱。精潔淵塞,為讒所言。證訊詰請,繫 於枳溫。甘棠斷聽,怡然蒙息。

《大戴禮千乘》篇:「利辭以亂屬曰讒。」

陸賈《新語》:「眾口所毀,浮石沈木。」

《說苑》:「傷善者,國之殘也;蔽善者,國之讒也。」

《後漢書馬援傳》:「夫操孔父之忠,而不能自免于讒,此 鄒陽之所悲也。」

《馮衍傳》:「建武末,上書自陳曰:臣衍自維微賤之臣,上 無無知之薦,下無馮唐之說,乏董生之才,寡李廣之 勢,而欲免讒口,濟怨嫌,豈不難哉!」

《黃瓊傳》:「瓊徵至綸氏,李固以書逆遺之云:『近魯陽樊 君被徵,雖無大異,言行所守,亦無所缺,而毀謗布流』。」 《管輅別傳》:京房目見遘讒之黨,耳聽青蠅之聲,而諫 不從,而猶道路紛紜。輅處魏晉之際,藏智以樸,卷舒 有時,妙不見求,愚不見遺,可謂知幾相邈也。

《風俗通》:「眾口鑠金。」俗說有美金,眾人咸共詆訾,言其 不純,賣金者欲其售,因取鍛以見偽,此為「眾口鑠金。」 《論衡偶會篇》:「仕且得官也,君子輔善,且失位也,小人 毀奇。」公伯寮愬子路於季孫,孔子稱命。魯人臧倉讒 孟子於平公,孟子言天道未當行,與讒相遇,天未與 己,惡人用口,故孔子稱命,不怨公伯寮,孟子言天,不 「尤臧倉」,誠知時命當自然也。

「讒以口害人,佞以事危人。」讒人以直道不違,佞人以 依違匿端。讒人無詐慮,佞人有術數。故君皆能遠讒 親仁,莫能親賢別佞。

「玉變為石,珠變為礫」,毀謗使然也。

《魏志王昶傳》:「諺曰:『救寒莫如重裘,止謗莫如自修』。」 徐幹《中論貴驗》篇:「謗言皆緣類而作,倚事而興,加其 似者也,誰謂華岱之不高,江漢之不長與?君子修德, 亦高而長之,將何患矣!」

人情莫不惡謗,而卒不免乎謗,其故何也?非愛致力 而不已之也,已之之術反也。謗之為名也,逃之而愈 至,距之而愈來,訟之而愈多。明乎此,則君子不足為 也;闇乎此,則小人不足得也。

《抱朴子·內篇暢元篇》:「直刀沸鑊,不足以劫之焉;謗讟 何足以戚之乎?」

《元包經傳》:「困諑加於譎。」《傳》曰:「諑加於譎,遭讒毀也。」 《文中子魏相篇》:《文中子》曰:「聞謗而怒者,讒之由也;見 譽而喜者,佞之媒也。絕由去媒,讒佞遠矣。」

《詩經》:「楊園之道。」「人往《楊園》」之道,當先加歷於《畝丘》, 以興讒人。欲行譖大臣之法,亦當毀害於小臣,而後 至於大臣也。

《儀禮》:「瑱用白纊。」瑱塞耳,以玉象等為之,示不聽讒。 《唐書元宗贊》:以百口百心之讒諂,蔽兩耳之聰明。苟 非鐵腸石心,安得不惑《譚子神兮篇》:「譽人者人譽之;謗人者人謗之。是以君 子能罪己,斯罪人也。」

「藏于人者謂之機,奇于人者謂之謀。」殊不知道德之 機,眾人所知;仁義之謀眾人所無。是故有賞罰之教 則邪道進,有親疏之分則小人入。夫棄金于市盜不 敢取,詢政于朝讒不敢語,天下之至公也。

《唐國史補》:「進士不捷而醉飽,謂之『打毷氉』」;匿名造謗, 謂之「無名子。」

《記纂淵海》:「劉賓客曰:『讒妒之人必好聞人惡,惡聞人 善』。」

讒邪之蔽善人也,猶朝日洞明,霧甚則不見天;沙石 至淨,流濁則不見地。雖有明淨之質而不發明,霧水 蔽之也。

《宋史天文志》:「卷舌六星,在昴北,主樞機智謀。一曰主 口舌語,以知讒佞。曲而靜,則賢人升;直而動,多讒人。 兵起,天下有口舌之害;徙出漢外,則天下多妄說。五 星犯,佞人在側。彗、客犯之,侍臣憂。」

《天讒》一星,在《卷舌》中,主巫醫。暗,則為吉;明盛,人君納 佞言。

《聞見後錄》:唐代宗既誅元載,欲盡誅其黨韓會等,具 奏苦諫,止降遠州。會,退之兄也。退之謂兄罹讒口,承 命南遷。按會所坐,非罹讒者,柳子厚亦云:「韓會善清 言,名最高,以故多得謗。」豈士能清高,反污於元載乎? 近時王銍作《會補傳》,亦不出黨元載事,皆非實錄。 崔瑗家無擔石,當世資其親故,李固望風致敬。然杜 喬為八使,乃以贓罪奏瑗,士之欲免於讒謗,難矣哉! 王陽車馬極鮮明,崔瑗賓客盛餚膳,然兩公皆清修 節士也。故論人者當察其實何如耳。

《仇池筆記》:歐公曰:僧相我云:「耳白於面,名滿天下,唇 不著齒,無事得謗。」

《埤雅》:「古者,譖從中起,謂之蝎譖。」

《容齋續筆》:黥布為其臣賁赫告反,高祖以語蕭相國, 相國曰:「布不宜有此,恐仇怨妄誣之。請繫赫,使人微 驗淮南。」布遂反。韓信為人告反,呂后欲召,恐其不就, 乃與蕭相國謀,詐令人稱陳豨已破紿信曰:「雖病,強 入賀。」信入即被誅。信之為大將軍,實蕭何所薦,今其 死也,又中其謀,故俚語有「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之語, 何尚能救黥布,而翻忍於信如此,豈非以高祖出征, 呂后居內,而急變從中起,己為留守,故不得不亟誅 之,非如布之事,尚在疑似之域也。

《見聞搜玉古傳聽讒詩》:「讒言謹莫聽,聽之禍殃結。君 聽臣當誅,父聽子當決。夫婦與兄弟,聽之必離別。朋 友聽之疏,骨肉聽之絕。堂堂七尺軀,莫聽三寸舌。舌 中有利鋒,殺人不見血。」

《讀書鏡》中黃先生云:「明不燭物。」此言極有味,若洞然 燭他人之惡,不隨他轉而已。此外不宜發明太盡,惡 訐為直是也。但常生大慈憐憫心,方便譬喻,引之歸 於正道,不可則止,毋自辱焉。若忿嫉於頑,極口攻之, 則是與之脩怨,何取其為明哉?玉真先生云:「大凡人 自己本來福積不厚,肆口又無忌憚,愈見薄福。要見」 薄福證驗,若平生數奇多忤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也。 故譖人翩翩,嗇夫喋喋,非有冥禍則有奇窮。而呂公 著《約識精言》,孫奭議論有根底,韓琦明足以照人之 姦,未嘗形諸詞色,真大人相也。

《日知錄》:「舜之命龍也曰:『朕堲讒說殄行,震驚朕師』。」故 大司徒以鄉八刑糾萬民,造言之刑次於不孝不弟, 而禁暴氏掌誅庶民之作言語而不信者,至於訛言 莫懲,而宗周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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