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第662卷

明倫彙編 官常典 第六百六十一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明倫彙編 第六百六十二卷
明倫彙編 官常典 第六百六十三卷


考證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六百六十二卷目錄

 廣文部藝文一

  補趙肅兗州學教授詞    宋宋祁

  漳州教授廳壁記       朱熹

  答江夢良          前人

  與李教授書         前人

  答陳宰書          前人

  重教職疏         明沈鯉

 廣文部藝文二

  戲簡鄭廣文虔兼呈蘇司業源明

               唐杜甫

  醉時歌贈廣文館博士鄭虔   前人

  送陳仲孚赴天台教諭   元張伯淳

  曾教授赴韶州        范梈

  送危伯明教授南歸     王士熙

  送蒙古教授郭受益歸洛陽   陳樵

  送高羅谷赴德安教      王璋

  送吳月舟之湖州教授  葛邏祿迺賢

  送傅與礪廣州教授     張惟敏

  送李教授之湖州      柯九思

  送李舉人克明任教職    鄭元祐

  送徐文勝平江教授      聶鏞

  送徐教授曉山歸武林     張簡

  送殷孝章之咸陽教諭    明秦約

  別張訓導          范準

  送孟潛陽先生教授邵武府學 尹昌隆

  送廖訓導          王洪

 廣文部紀事

 廣文部雜錄

官常典第六百六十二卷

廣文部藝文一 编辑

《補趙肅兗州學教授詞》
宋·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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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之入學至大成,必因夙儒碩生,引而內諸聖賢之 域。以君博物多識,文章法度,今肄業之彥,裒然朋來, 君當示以規模棖闑,拂所蒙而光明之。得英材教育, 《孟軻》所樂也。」刺史慕焉。今補君州學教授。

《漳州教授廳壁記》
朱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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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之為職,其可謂難矣,惟自任重而不苟者知之, 其以為易而無難者,則苟道也。何也?曰:「教授者,以天 子之命教其邦人,凡邦之士,廩食縣官而充弟子員 者,多至五六百餘,少不下百十數,皆惟教授者是師, 其必有以率勵化服之,使躬問學,蹈繩矩,出入不悖 所聞,然後為稱。此非反之身而何以哉?是可不為難」 矣哉!不特此爾,又當嚴先聖先師之典祀,領護廟學, 而守其圖書服器之藏,其體至重,下至金穀出納之 纖悉,亦皆獨任之。嗚呼,是亦難矣。然凡仕於今者,無 大小莫不有所臨制統攝,其任無劇易,必皆具文書, 使可覆視。是以雖甚弛者,亦有所難而不敢肆。獨教 授官雖有統,若其任之本諸身者,則非簿書期會之 所能察。至其具於有司而可考者,上之人又以其儒 官優容之,雖有不合不問,以是為便。故今之仕者,反 利焉而喜為之,而孰知所以充其任者如彼其難哉? 故曰:「惟自任重而不苟者知之」,其以為易而無難者, 則苟道也。

《答江夢良》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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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喻學校曲折,具悉雅志。今時教官能留意如此者, 誠不易得。然更在勉其學業,雖未能深解義理,且得 多讀經史,博通古今,亦是一事,不可只念時文,為目 前苟簡之計也。

《與李教授書》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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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惟朝廷興建學官,以養天下之士,使州之士以學 於州,縣之士以學於縣,以便其仰事俯育之私,而非 以別異之也。然其制財用之法,所謂贍學錢者,蓋州 縣通得用之。今執事之議於提學司曰:「業於州者得 食於縣官,而業於縣者無與焉。」以熹觀之,朝廷立學 養士之意,與夫制財用之法,似皆不如此。今且置此 而以私言之。蓋朝廷以執事宜為人師,故以執事教 泉之人為上者,執事固不得而盡教之,雖使教不能 盡,亦不愈於坐而棄之乎?今執事之議曰:「使縣之任 其費,執事以為縣,將取之於民者悉矣。」今茲民力困 竭,官吏愁勞,日不暇給,而責之以此,是其不能有以 教,而將直棄之明甚,於執事不為有補,執事何苦而 必行之以棄此縣之人也?如曰縣學所以教者不能 如州,則諸縣者熹所不能知,如熹所領學,其誦說課試大小條科,熹自以為亦無甚愧於執事之門,而其 師生相接之勤,則竊自隱度,以為雖執事力或有所 未能也。謂宜得在假借之域,而反以例削之,使不得 自盡,此何說哉?熹巳具公狀申稟,而以此私於左右。 伏惟「思究朝廷立學養士之意,而考其制財用之法, 痛念吏民之艱弊,而深察熹之所領,其於州縣有異 焉。於不可與之中捐而與之,亦所以視高明之意有 在,而不專於己勝,足以勸其能者,而不能者知所厲 焉,又況理法有可與者乎?」干冒威嚴,不勝皇恐。

《答陳宰書》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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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夕坐間,蒙出示《廣文公書》,似未見察者,聊陳其一 二。李君兄弟之賢,聞於閩中,熹少時見諸老先生道 語其故,心甚慕之。及來此,道過三山,乃識其兄迂仲。 即之粹然而溫,無諸矜爭之色。時未識李君,以謂其 猶兄也。至官未久,聞其分教是邦,心甚喜,以為所領 縣學,事有相關者,當大得其力助。故事有可不可,未 「嘗不因書文以喻意指,而不意其怒至此也。」熹所辨 七事如左:《李君書》以為「熹有少年銳氣,嘗謂論事者 當以事理之長短曲直,而不當以其年之先後。若直 以年長者為勝,則是生後於人者,理雖長而終不可 以自伸也。」又謂「奚不於監司郡守前論列,此李君之 所能,而熹誠不敢也。所以然者,直不欲以監司、郡守 之勢脅持上下耳。此李君之所能,而熹誠不敢也。李 君又自謂本無欲勝人之心,止是推車欲前耳。異哉, 李君之欲前其車也!獨不思夫郡、縣之學,本一車耶? 譬則郡其軫蓋而縣其衡軛也,後其衡軛而獨以蓋 軫者驅馳之,曰『吾欲前此耳』。此熹所不曉也。」又謂:四 分錢乃郡縣學通得用。熹既留其二,而歸其二於郡 學矣,尚何言使縣不得用其二分,是猶州不得用其 二分也。假糧於道,是乃前所謂自備錢糧者,奚獨縣 學則可,而郡學則不可乎?推此言之,前李君所自謂 「無勝人之心」者,熹不信也。又謂「郡學,泉州學也;同安 學,同安縣學也,各盡力於其中耳。」此又不然。熹前疏 所陳云云者,非以自高,乃所以極論究心一二,而求 見哀於李君外,自有一州之教官,上為丞相所自擇 用,下與大府、部刺史分庭抗禮,而熹銓曹所擬,一縣 小吏,而敢有勝之之心乎?今李君所云,無乃與熹之 私指謬也。又謂熹不能有所養,而於此未能自克,此 則中其病。但熹所爭乃公家事,無毫髮私意於其間。 此固官長之所深知,而其戒熹敢不思也!熹已謝學 事,但此色官錢終不可失。蓋此乃同安一縣,久遠利 害,非吾人所得用,以徇一旦之私。伏惟持之不變,以 幸此縣之人,而以熹所陳者曉李君,無深怒也。李君 書與熹前所為劄對,封納呈他,尚容面究。

《重教職疏》
明·沈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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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惟教職之親士,與有司之親民一也。今天下有牧 民之官,而無教士之官,蓋所謂教授、學正等職者,徒 取備員,實於子弟,無分毫授受之益。雖亦三年大比, 每歲貢士未嘗乏人,而求其成德達材,以著作人之 效者,則杳乎其未之聞也。」夫人材風俗出自學校,為 治忽理亂所係,可任其廢壞不修至此乎?臣等專司 「風化,責有攸歸。竊欲稍為振拔,使知自奮,無所容其 督責之法,惟慎其選除,優其遷轉,以示鼓舞作興之 意。使由科目出身者不薄此而不為貢途出身者不 畫地以自限。庶幾師道立而學政之修舉有日矣。請 自萬曆十七年為始,新科進士有願就教職者,免其 自行陳乞,止具呈辦事衙門移文吏」部代與題准。即 與除府學教授教授三年查果稱職。原係二甲者陞 各部主事。係三甲陞推官知縣。俟其歷俸三年將前 教授舊俸准折有司年半。與初選推官知縣歷俸四 年半者一體推遷行取。其三甲進士有願久任教職 以終作人之效者許於就遷之日具呈案候。待其六 年徑陞各部主事。三「年者陞國子監博士等官。」如有 雅意作人,如塾師之於子弟,日課月程,多所造就,及 能贊助有司,修明教化,有移風易俗之效者,遇該內 轉與相應部分,遇該行取則通論功績,所以優進士 教職者,似應如此。夫其守選未及者,得免於優滯之 苦,而政體未諳者,可習見有司之事,或遇該鄉試之 年,則「聘取同考,不患乏人。斯其所以優之者,又不在 選轉之間而已矣。會試副榜舉人及下第乞恩就教 者,本為貧而仕者居多。乃當臨選之期,猶持兩端不 決者何也蓋年長而願就教職者,本利於推陞之速; 年青而有志進取者,又惟恐推陞之速。此其情之不 同,有若是相反者,不可不從其兩便也。請自今以後, 凡舉人就教者,俱經會試一次,方與推陞。有司如就 教之後,會試不第而仍願久任教職,以終作人之效 者,許具呈案,候准其再一會試,方與推陞。惟巳經三 次者不准,其餘仍照常推用。若有造就人材,修明教 化,如前項所稱功績者,三年以上陞司務博士、知州, 九年考滿起送到部者,陞」各部主事、大理寺評事、府 同知,所以優舉人教職也。似應如此。夫舉人進士就教者多,則教授、學正可悉得科目出身者而用之。縣 學教諭雖不盡然,亦宜選訓導之有賢聲者以充其 任。蓋掌教得人,則一方學政有為之綱維者,故尤宜 任選矣。貢士教職視科目出身者常多數倍,乃近年 以來,則一「任分教,再任掌教,概從劣轉。彼既無可欲 之勢以誘其前,而又有患失之心以隨其後,未有不 甘心自棄者。故學政之壞,由貢途居多,而鼓舞作興 亦宜於此輩加意也。合無貢士教官,查有稱職者,除 春秋兩季照常序轉學職外,其雙月大選,遇該推陞 之時,亦查其年力精壯,考語特優者,與一體推」陞。有 司九年考滿,起送到部,而著有前項功績者,陞知州 助教。其各該撫按薦舉教職者,亦特許寬其人數。仍 於薦本中以其資格分為三段,示不相掩。如云「某以 上係進士出身,某以上係舉人出身,某以上係貢士 出身」,斯不得偏右科目,致枉公論,以沮貢行之氣。所 以優貢士教職者,似應如此。夫待之優,則人知自奮, 而師道可立,教政不患其不修矣。至於有司改教,近 年事例猶有可議者。蓋凡撫按官論劾有司,而欲存 一線之路者,必曰「操守猶未大壞,學問尚可為師。」夫 曰守未大壞,非果不壞,特其履任之淺也;曰「學可為 師」,非真有學,特借此以為之名也。審如是,則教士以 貪而已矣。何重民而輕士如此也。合無自今以後,論 才力則姑准改教,犯操守則降調閑散,不許概與教 職,以溷學宮,亦補偏拯弊一事也。伏乞敕下吏部,覆 議上請,俯賜施行,臣等幸甚。

廣文部藝文二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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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簡鄭廣文虔兼呈蘇司業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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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文到官舍》,繫馬堂階下。醉即騎馬歸,頗遭官長罵。 「才名三十年,坐客寒無氈。賴有蘇司業,時時與酒錢。」

《醉時歌贈廣文館博士鄭虔》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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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公袞袞登臺省。廣文先生官獨冷,甲第紛紛厭粱 肉。廣文先生飯不足,先生有道出羲皇,先生有文過 屈宋。德尊一代常轗軻,名垂萬古知何用。杜陵野客 人更嗤,被褐短窄鬢如絲。日糴太倉五升米,時赴鄭 老同襟期。得錢即相覓,沽酒不復疑。忘形到爾汝,痛 飲真吾師。清夜沈沈動春酌,簷前細雨燈花落。但覺」 高歌有鬼神,焉知餓死填溝壑。相如逸才親滌器,子 雲識字終投閣。先生早賦《歸去來》,石田茅屋荒蒼苔。 儒術于我何有哉,孔丘盜跖俱塵埃。不須聞此意慘 愴,生前相遇且銜杯。

《送陳仲孚赴天台教諭》
元·張伯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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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書出紫微,百里較增輝。又趣橫經去,應如衣錦歸。 鄉枌迷驛柳,泮藻勝山薇。問訊諸親友,秋高鴈字稀。

《曾教授赴韶州》
范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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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子紅邊五月初」,廣文去住定何如?報恩豈戀將軍 馬,治盜聊迂太守車。多近藤蘿安吏舍,少憑椒葛附 音書。到官定有佳聲薦,瘴雨蠻煙細祓除。

《送危伯明教授南歸》
王士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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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吹浪柳花香,春水還乘日計航。天外青藜歸太 乙,人間白髮老文章。疾風筆陣開生練,細雨書壇校 底囊。好為聖朝宣教鐸,育才取次進《明光》。

《送蒙古教授郭受益歸洛陽》
陳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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疋馬金華道,西風過雁初。蓴羹十里地,菰米九秋餘。 齊語傳聲澀,巴童問字疏。湯湯清洛水,舊學復何如。

《送高羅谷赴德安教》
王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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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驛夜初寒,風帆向德安。青楓三楚路,白首一儒官。」 「夢澤尊前賦,巫山雨外看。未須嫌獨冷。蘭菊政堪餐。」

《送吳月舟之湖州教授》
葛邏祿迺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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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作客少清歡,剪燭裁詩強自寬。江樹暮雲離思 遠,杏花春雨客窗寒。烏程美酒臨池酌畫青山拄 笏看。博士從來官獨冷,團團朝日照空盤。

《送傅與礪廣州教授》
張惟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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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來文采動公卿,此日承恩出鳳城。萬里舟行休憚 遠,故鄉親老得歸榮。路經梅嶺香雲濕,潮落珠厓瘴 海清。綸閣日長思校理,暫將餘力訓諸生。

《送李教授之湖州》
柯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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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宮裏尋春處,天目山前看月時。隔岸園亭俱可 愛,舊時風物未全衰。廣文遊宦詩如錦,博士淹留鬢 欲絲。欲謝君恩無寸補,他年杜牧去應遲。

《送李舉人克明任教職》
鄭元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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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教同時雨,郎官等列星。吳區都水監,閩國道山亭。 兩地頭逾白,諸公眼為青。身名金玉質,文采鳳凰翎。 鼓枻辭江郡,㩦書入漢廷。河山秋肅肅,宮闕曉冥冥。 夜月鴻遵渚,秋風馬在坰。李嶠初夢筆,劉向老傳經。 棫樸材千尺,菁莪翠一庭。天邊期中鵠,囊底任枯螢。 歸路梅花發,長歌為子聽。

《送徐文勝平江教授》
聶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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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書曉捧出金鑾,分教平江早拜官。千里不堪明日別,一尊且盡此時歡。官河歲暮冰猶合,驛路天晴雪 欲殘。遙想傳經講堂罷,風光先到杏花壇。

《送徐教授曉山歸武林》
張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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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言《子邑》,寂寞鼓鳴琴。官舍冷如水,杏花春滿林。 化風敦薄俗,清氣集虛襟。歸去吳山下,青青草正深。

《送殷孝章之咸陽教諭》
明·秦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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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上長安跋涉勞,三千里外朔風號。地連渭水秦川 近,山接終南泰華高。故國總消龍虎氣,斷碑猶打駱 駝膏。一官莫笑儒林選,曾捧琅函覲赭袍。

《別張訓導》
范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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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識張夫子,情深似故知。何須雞黍約,已有鹿門期。 此別五千里,且論三百詩。舟行在明發,雲樹渺相思。

《送孟潛陽先生教授邵武府學》
尹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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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櫂辭京都,之官越閩嶺》。「樵峰渺何許,川塗邈修迥。 霜雪歲暮繁,朔風吹雲冷。嚴程既難滯,別思當自領。 清波漾寒色,孤帆明夕景。已過落星灣,遠望杉關境。 橫經守清秩,郡教知獨秉。遐想諸生徒,三席待開省。」

《送廖訓導》
王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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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路臘初盡,河橋冰向開。言辭故人去,遙逐早春回。 江館低煙柳,山郵發野梅。」懸知問字者,正憶子雲才。

廣文部紀事 编辑

《禮記王制》:「命鄉簡不帥教者,以告耆老,皆朝於庠。元 日習射上功,習鄉上齒。」「此庠」謂鄉學也。「習射上 功。」在州學,習鄉上齒,在黨學。初時耆老會於庠學,乃 擇元日就州學習射。即黨學習鄉,「習射」習鄉,各在一 處也。

《漢書韓延壽傳》:「延壽守潁川,令文學校官諸生皮弁, 執俎豆。」

《後漢書寇恂傳》:「恂為汝南太守,修鄉校,教生徒,聘能 為《左氏春秋》者,親受學焉。」

《李忠傳》:「忠建武六年,遷丹陽太守,以丹陽越俗不好 學,乃為起學校,習禮容,春秋鄉飲,選用明經,郡中向 慕之。」

《任延傳》:「延為武威太守,造立校官,自掾吏子孫皆令 詣學受業,復其徭役,章句既通,悉顯拔,榮進之郡遂 有儒雅之士。」

《續漢書》:「明帝永平十年,幸南陽,召校官弟子作雅樂, 奏《鹿鳴》,帝自御塤篪和之,以娛嘉賓。」

《魏志高柔傳》:「明帝即位,封柔延壽亭侯。時博士執經, 柔上疏曰:『漢永陵遲,禮樂崩壞。太祖初興,愍其如此, 在於撥亂之際,並使郡縣立教學之官。高祖即位,遂 闡其業,興復辟雍,州立課試。於是天下之士,復聞庠 序之教,親俎豆之禮焉』。」

《隋書潘徽傳》:「徽為州博士,秦孝王俊聞其名,召為學 士。」

《唐書鄭虔傳》:「虔天寶初為協律郎,集綴當世事,著書 八十餘篇。有窺其槁者,上書告虔私撰國史,虔蒼黃 焚之,坐謫十年,還京師。元宗愛其才,欲置左右以不 事事,更為置廣文館,以虔為博士。虔聞命,不知廣文 曹司何在,訴宰相。宰相曰:『上增國學,置廣文館,以居 賢者,令後世言廣文博士自君始,不亦美乎』?虔乃就」 職。

《常袞傳》:「袞為福建觀察使。始,閩人未知學,袞至,為設 鄉校使,作為文章,親加講導,與為客主鈞禮,由是俗 一變,歲貢士與內州等。後閩人春秋配享袞於學宮 云。」

《宋史范仲淹傳》:「仲淹守蘇州,首建郡學,聘胡瑗為師。 瑗立學規良密,生徒數百,多不率教,仲淹患之。純祐 尚未冠,輒自入學,齒諸生之末,盡行其規,諸生隨之, 遂不敢犯。自是蘇學為諸郡最。」

《胡瑗傳》:「瑗,范仲淹經略陝西,辟丹州推官,以保寧節 度推官教授湖州。瑗教人有法,科條纖悉備具,以身 先之,雖盛暑必公服坐堂上,嚴師弟子之禮,視諸生 如其子弟,諸生亦信愛如其父兄,從之游者常數百 人。慶曆中興,太學下湖州,取其法,著為令。」

《常安民傳》:「安民選成都府教授,與安惇為同僚。惇深 刻姦詐,嘗偕謁府帥,輒毀素所厚善者。安民退謂惇 曰:『若人不厚於君乎?何詆之深也』?惇曰:『吾心實惡之, 姑以為面交耳』。安民曰:『君所謂匿怨而友其人,乃李 林甫也』。惇笑曰:『直道還君,富貴輸我』。安民應之曰:『處 厚貴,天下事可知。我當歸山林,豈復與君校是非耶? 第恐累陰德爾』。」後惇貴,遂陷安民,而惇子坐法誅死, 如安民言。

《神宗本紀》:元豐二年正月「甲午,京兆府學教授蔣夔乞以十哲從祀孔子。從之。」

《顏復傳》:復為起居郎,請擇經行之儒,補諸縣教官。凡 學者考其志業,不由教官薦,不得與貢舉,升太學。 《徐積傳》:「積為楚州教授,每升堂訓諸生曰:『諸君欲為 君子,而勞己之力,費己之財,如此而不為,猶之可也。 不勞己之力,不費己之財,何不為君子?鄉人賤之,父 母惡之,如此而不為,可也。鄉人榮之,父母欲之,何不 為君子』?」又曰:「言其所善,行其所善,思其所善,如此而 不為君子者,未之有也。言其不善,行其不善,思其不 善,如此,而不為小人者,未之有也。」聞之者斂衽敬聽。 居數歲,使者交薦之,轉和州防禦推官。

《鄒浩傳》:浩第進士,調揚州穎昌府教授。呂公著、范純 仁為守,皆禮遇之。純仁屬撰樂語,浩辭,純仁曰:「『翰林 學士亦為之』。浩曰:『翰林學士則可,祭酒司業則不可』。 純仁敬謝。」

《李昭𤣱傳》:「昭𤣱擢進士第,徐州教授,守孫覺深禮之, 每從容講學,及古人行己處世之要,相得驩甚。」 《李朴傳》:「朴移虔州教授,以嘗言隆祐太后不當廢處 瑤華宮事,有詔推鞫,忌者欲擠之死,使人危言動之, 朴泰然無懼色,旋追官勒停,會赦,注汀州司戶。」 《卻掃編》:「范忠宣公守許昌,鄒侍郎志完為教授,嘗因 宴集,吏請」樂語,公命鄒為之,鄒辭以為「備官師儒,而 為樂語,恐非所宜。」公深引咎謝焉,自是大相知。元符 中,鄒以諫官論立后事,由是知名。然世所傳疏,其辭 詆訐,蓋當時小人偽為之以激怒者也。其子柄後因 賜對,首辨此事,且繳元疏副本上之,詔以付史館。予 嘗得見之,緩而不迫,薰然忠厚之言也。

《宋史徽宗本紀》:崇寧二年六月「庚申,詔元符末上書 進士,類多詆訕。令州郡遣入新學,依《大學》自訟齋法, 候及一年,能革心自新者,許將來應舉,其不變者當 屏之遠方。」

《薛弼傳》:「弼調杭州教授,初頒《五禮新書》,定著釋奠先 聖誤用下丁,弼據禮是正,州以聞,詔從其議。」

《陳公輔傳》:「公輔,政和三年上舍及第,調平江府教授。 朱勔方嬖倖,當官者奴事之,公輔絕不與交。勔有兄 喪,諸生欲往弔,公輔不予告。勔不悅,諷權要移公輔 越州。」

《譚世勣傳》:世勣第進士,教授郴州。時王氏學盛行,世 勣雅不喜,或問之,曰:「說多而屢變,無不《易》之論也。」置 其書不觀。

《墨莊漫錄》中表:「錢渻子全穆父之孫,蒙仲之子。三歲 喪父,自少刻苦能立,好學有節操。何栗榜登科,即丁 母艱,及第十餘年,未嘗到官,試中學宮,除濟南府教 授。車駕駐蹕揚州,有薦權國子博士者,始入局參謁 長貳,方茶,疾作仆地輿歸,一夕而殂,竟無一日之祿。 惜哉,命薄如此,可為奔求躁圖之戒。」

《宋史林勳傳》:「勳,賀州人,政和五年進士,為廣州教授。 建炎三年八月,獻《本政書》十三篇,言:國家兵農之政, 率因唐末之故。今農貧而多失職,兵驕而不可用,是 以饑民竄卒類為盜賊。宜假古井田之制,使民一夫 占田五十畝,其有羨田之家,毋得市田,其無田與游 惰末作者,皆驅之使為隸農,以耕田之羨者,而雜紐 錢穀以為十一之稅。宋二稅之數,視唐增至七倍。今 《本政》之制,每十六夫為一井,提封百里為三千四百 井,率稅米五萬一千斛,錢萬二千緡。每井賦二兵馬 一匹,率為兵六千四百人,馬三千四百匹,歲取五之 一,以為上番之額,以給征役。無事則又分為四番,以 直官衛,以給守衛。是民凡三十五年而役使一遍也。 悉上,則歲食米萬九千餘斛,錢三千六百餘緡,無事 則減四分之三,皆以一同之租稅供之。匹婦之貢,絹 三尺、綿一兩;百里之縣,歲收絹四千餘疋、綿三千四 百斤;非蠶鄉則布六尺、麻二兩,所收視絹綿率倍之。 行之十年,則民之口算、官之酒酤與凡茶鹽香礬之 榷,皆可弛以予民。」其說甚備。書奏,以勳為桂州節度 掌書記。

《高登傳》:登兼賀州學事,學故有田舍法,罷歸買馬司。 登請復其舊。守曰:「買馬養士孰急登曰:『買馬固急矣, 然學校禮義由出,一日廢衣冠之士,與堂下卒何異。 守曰:『抗長吏耶』』?」曰:「天下所恃以治者,禮義與法度耳。 既兩棄之,尚何言。守不能奪,卒從之。」

《胡憲傳》:「憲賜進士出身,授左迪功郎,添差建州教授。 憲猶不屈,太守魏矼遣行義諸生入里致詔,且為手 書陳大義,開譬甚力。憲不得已就職,日與諸生接訓, 以為己之學。聞者始而笑,中而疑,久而觀其所以修 身事親接人者,無一不如所言,遂翕然悅服。郡人程 元以篤行稱,龔何以廉節著,皆迎致,俾參學政,學者 自是大化。」

《杜莘老傳》:「莘老,紹興間第進士,以親老不赴廷對,賜 同進士出身,授梁山軍教授,從游者眾。秦檜死,魏良 臣參大政,莘老疏天下利害以聞,良臣薦之,主管禮 兵部架閣文字《貴耳集》:「楊誠齋帥某處,有教授狎一官妓,誠齋怒,黥 妓之面,押往謝辭。教授是欲愧之。教授延入,酌酒為 別,賦《眼兒媚》:『鬢邊一點似飛鴉,莫把翠鈿遮。三年兩 載,千撋百就,今日天涯。楊花又逐東風去,隨分落誰 家。若還忘得,除非睡起,不照菱花』。」楊誠齋得詞,方知 教官是文士,即舉妓送之。

《宋史傅伯成傳》:「伯成試中教官科,授明州教授。以年 少嫌以師自居,日與諸生論質往復,後多成才。」 《王藺傳》:「藺,乾道五年擢進士第,為鄂州教授,四川宣 撫司幹辦公事,除武學諭。孝宗幸學,藺迎法駕,立道 周,上目而異之,命小黃門問知姓名,由是簡記,遷樞 密院編修官。」

《章穎傳》:「穎調道州教授,作《周敦頤祠》。會宜章寇為亂, 郡僚相繼引去,穎獨留。寇平,郡守以功入為郎,奏穎 有協贊之功,可大用,乃召對,除太學錄。」

《王信傳》:「信添差溫州教授,郡饑疫,議遣官振救之,父 老願得信任其事,守不欲以煩信,請益力。信聞之,欣 然為行,遍至病者家,全活不可勝記。」

《玉照新志》:乾道中,趙渭磻老為臨安尹。時巨璫甘昇 權震一時,有別墅在西湖惠照寺西,地連郡之社壇, 昇欲取以廣其圃,磻老欣然領命。有州學教授者入 議狀,以謂戎祀國之大事,豈可輕徇閽寺之欲,易不 屋之祭耶?力爭之,卒不能奪而止,忘其姓名。或云「石 斗、陸九淵」,未知孰是焉。

《宋史孝宗本紀》:「淳熙四年二月乙亥,幸武學,謁武成 王廟,監學官進秩一等。」

《趙方傳》:「方授大寧監教授,俗陋甚,方擇可教者親訓 誘之,人皆感勵,自是始有進士。」

《樓鑰傳》:「鑰試教官,調溫州教授,為敕令所刪定官,修 淳熙法,議者欲降太學釋奠為中祀,鑰曰:『乘輿臨幸, 於先聖則拜,武成則肅揖,其禮異矣,可鈞敵乎?改宗 正寺主簿』。」

《危稹傳》:「稹淳熙十四年舉進士。時洪邁得稹文,為之 賞激。調南康軍教授,轉運使楊萬里按部,驟見嘆獎, 偕遊廬山,相與酬倡。調廣東帳司,未上,服父喪,免。調 臨安府教授。倪思薦之,且語人曰:『吾得此一士,可以 報國矣』。丁母憂,免幹辦京西安撫司公事。入為武學 諭,改太學錄。明年,遷武學博士。」

《李燔傳》:燔中紹熙元年進士第,授岳州教授。未上,往 建陽從朱熹學。熹告以曾子「弘毅」之語,且曰:「『致遠固 以毅,而任重貴乎弘也』。燔退,以弘名其齋,而自儆焉。 至岳州,教士以古文六藝,不因時好。且曰:『古之人皆 通材用,則文武兼焉』。」即武學,諸生文振而識高者,拔 之。闢射圃,令其習射,廩老將之長於藝者,以率偷惰。 以祖母卒,解官,承重而歸。改襄陽府教授,復往見熹, 熹嘉之。凡諸生未達者,先令訪燔,俟有所發,乃從熹 折衷,諸生畏服。熹謂人曰:「燔交友有益,而進學可畏。 且直諒樸實,處事不苟,他日任斯道者,必燔也。」熹沒, 學禁嚴,燔率同門往會葬,視封窆不少怵。及詔訪遺 逸,九江守以燔薦,召赴都堂審察辭。再召再辭。郡守 請為「白鹿書院堂長」,學者雲集,講學之盛,他郡無與 比。除大理司直。

《鄭清之傳》:清之調峽州教授,帥趙方嚴重,靳許可。清 之往白事,為置酒,命其子范葵出拜,方掖清之,無答 拜,且曰:「他日願以二子相累。」湖北茶商群聚暴橫,清 之白總領何炳曰:「此輩精悍,宜藉為兵,緩急可用。」炳 下召募之令,趨者雲集,號曰茶商軍。後多賴其用。 《洪咨夔傳》:咨夔,嘉定二年進士,授如皋主簿,尋試為 饒州教授。作《大冶賦》,樓鑰賞識之,授南外宗學教授, 以言去。

《李韶傳》:「韶調南雄州教授,校文廣州時有當國之親, 故私報所業,韶卻之。調慶元,丞相史彌遠薦士充學 職,韶不與。袁燮求學宮射圃益其居,亦不與。燮以此 更敬韶。」

《吳昌裔傳》:「昌裔調眉州教授。眉士故尚蘇軾學,昌裔 取諸經為之講說。祠周惇頤及顥,頤載熹揭白鹿洞 學規,倣潭州釋奠儀簿,正祭器,士習丕變。制置使崔 與之薦之,改知華陽縣。」

《唐璘傳》:「璘調瑞州學教授,用白鹿洞教法,崇禮讓,後 文藝,士翕然知嚮。」

《徐鹿卿傳》。鹿卿博通經史,以文學名於鄉,後進爭師 宗之。嘉定十六年,廷試進士,有司第其對居二,詳定 官以其直抑之,猶寘第十。調南安軍學教授。張九成 嘗以直道謫居,鹿卿摭其言行,刻諸學以訓。先是,周 惇頤、程顥與其弟頤皆講學是邦,鹿卿申其教,由是 理義之學復明。立養士綱條,學田多在溪峒,異時征 之無藝,農病之,鹿卿撫恤,無逋租者。其後盜作,環城 皆燬,惟學宮免,曰:「是無撓我者。」辟福建安撫司幹辦 公事。

《貴耳集》:曹友聞,鳳州人,為天水軍教授,有學識。時當 可迺天水巨室。辛卯冬,聞寇深入天水守倅,棄城不守。時當可籍家丁,推友聞為主守城。李說齋作帥,知 其事實,寫旗贈之曰:「狀元及第」,三年有教授提兵四 海,無後,戰死於大安軍雞翁關,此丙申年也。

《宋史徐霖傳》:「霖淳祐四年試禮部第一,知貢舉官。入 見理宗曰:『第一名得人。嘉獎。再三登第,授沅州教授。 時宰相史嵩之挾邊功要君,植黨顓國。霖上疏歷言 其姦深之狀,以為其先也,奪陛下之心,其次奪士大 夫之心,而其甚也,奪豪傑之心。今日之士大夫,嵩之 皆變化其心而收攝之矣。且其變化之術甚深,非章 章然號於人,使之為小人也。常於善類擇其質柔氣 弱易以奪之者,親任一二;其或稍有異己,則潛棄而 擯遠之,以風其餘。彼以名節之尊,不足以易富貴之 願,義利之辨,亦終暗於妻妾宮室之私,則亦從之而 已』。」疏奏,見者吐舌,為霖危之。未幾,嵩之匿父喪求起 復,君子並起而攻之,上大感悟。丞相范鍾進所召試 館職二人,上思霖之忠,親去其一,易「霖」名。

《朱貔孫傳》:貔孫,淳祐四年進士,授臨江軍學教授。丞 相史嵩之聞貔孫名,欲致之館下,以祿未及親辭。 《劉愚傳》:愚弱冠入太學,有聲,侍御史柴瑾、祭酒顏師 魯、博士林光朝深器重之。瑾每奏對,稱上意,則曰:「臣 客劉愚,為臣言。」師魯嘗奏愚行藝,上記曰:「此向者柴 瑾所薦也。」上舍釋褐居第一,調江陵府教授,早晚為 諸生講說,同僚相率以聽。愚益謙下,與葉適、項安世 講論不倦,每以隱居學道為樂。歲滿,帥王藺致書剡 辟,固辭。貧不能歸,外移安鄉縣令。

《黃師雍傳》:師雍調婺州教授,學政一以呂祖謙為法, 李宗勉、趙必愿、趙汝談皆薦之。師雍慕徐僑有清望, 欲謁之。會其有召命,師雍曰:「今不可往也。」僑聞而賢 之,至闕,以其學最聞。

《老學庵筆記》:三舍法行時,有教官出《易》義題云:「乾為 金,坤又為金,何也?」諸生乃懷監本《易》,至簾前請云:「題 有疑,請問。」教官作色曰:「經義豈當上請?」諸生曰:「若公 試固不敢,今乃私試,恐無害。」教官乃為講解大概。諸 生徐出監本,復請曰:「先生恐是看了麻沙本,若監本 則坤為釜也。」教授皇恐,乃謝曰:「某當罰。」即輸罰,改題 而止,然其後亦至通顯。

晏安恭為越州教授,張子韶為僉判,晏美髯,人目之 為晏鬍。一日同赴郡,集晏最末至,張戲之曰:「來何晏 乎?」滿座皆笑。

《過庭錄》:「昝昌洪道,為許學正,鈐束諸生嚴甚,輕薄者 苦怨之。昝他適,書所居壁云:『某日某上謁,良輸先軍』。 昝歸不解,徐繹之,蓋連姓而言,乃短舌者之詈言也。」 《元史趙與𤍟傳》:「與𤍟,宋宗室子,嘗登進士第,為鄂州 教授。至元十一年,丞相伯顏既渡江,與𤍟率其宗人 之在鄂州者,詣軍門上書,力陳不嗜殺人,可以一天 下,且乞全其宗黨。」後伯顏朝京師,世祖問宋宗室之 賢者,伯顏首以與𤍟對。十三年秋九月,遣使召至上 京,幅巾深衣以見,言宋敗亡之故,悉由誤用權姦,詞 旨激切,令人感動。世祖念之,即授翰林待制。

《李謙傳》:「謙為東平府教授,生徒四集。累官萬戶府經 歷,復教授東平。先時,教授無俸,郡斂儒戶銀百兩備 束脩,謙辭曰:『家幸非甚貧者,豈可聚貨以自殖乎』。」翰 林學士王磐以謙名聞,召為應奉翰林文字。

《遂昌雜錄》:「金華三胡先生,長誠仲,次穆仲,次汲仲,石 塘人也,最知名。誠仲子無咎已歿。穆仲子孔章,今為 吳郡經師。汲仲子千里,家建昌石塘。先生以崔中丞 薦,世祖顧問所答不稱旨,出為揚州路儒學教授,師 道甚嚴。繼除建昌教權錄事司程雪樓學士家遺漏, 先生捕其子,坐罪不貸,由是人憚之。後除台州臨海 簿。」

《輟耕錄》:至元間,宋文丞相有子出為郡教授,行數驛 而卒,人皆作詩以悼之。閩人翁某一聯云:「地下修文 同父子,人間讀史各君臣。」獨為絕唱。

《元史孔思晦傳》:「思晦,至大中舉茂才,為范陽儒學教 諭。延祐初,調寧陽學。先是,兩縣校官率以廩薄不能 守職,而思晦以儉約自將,教養有法。比代去,學者皆 不忍舍之。」

《張起巖傳》:起巖為福山縣學教諭,值縣官捕蝗,移攝 縣事。久之,聽斷明允,其民相率曰:若得張教諭為真 縣尹,吾屬何患焉。

《休寧縣志》:「黃求心名麟,至治間居教職時,有問宣聖 生是幾年,求心以詩答云:『宣尼庚戌育尼山,甲子於 今三十三。功業賢於堯舜遠,聲名直與地天參。上源 河洛開洙泗,下派周程接晦庵。道統昭昭垂萬世,無 分西北與東南』。」

《武進縣志》:「陳文杰授慶元儒學正,至則浙東帥重之, 俾二子從。二子挾貴胄,無弟子禮。又群蒼頭臂鷹鷂, 日蹂躪無度,文杰麾蒼頭去,弗聽,乃扑教二子曰:『吾 授堂帖,一通班官耳,義猶天子命。天子有聖旨,諸王 駙馬不得擾學校,汝敢是乎』?因奪一大鷹縱之。蒼頭 走白其帥,帥怒呼文杰,眾為懼止之。文杰曰:『吾有聖旨在』。」竟詣帥,帥詰曰:「縱鷹有之乎?」文杰曰:「鷹不縱帥 有罪。」具言云云。帥竦立曰:「是愛吾也。」遣蒼頭出謝。既 辟為其掾,一郡大驚。滿考,除本學教授。

《玉堂漫筆》:「金陵陳先生遇,字中行,自少篤學,仕元為 溫州路學教授。時兵亂,棄官歸隱,閒居一室,署曰『靜 誠,每夙興焚香叩天,願生聖主以救世。我太祖克金 陵,南臺侍御史秦元之薦於上,即日召見,與語大悅, 稱先生而不名』。」

《蒲圻縣志》:「柳潤民,洪武十五年任蒲圻教諭,根究理 性,開設科條,肇興文教。十八年,敕天下府州縣學各 舉明經一人。潤民首薦王允茂,以得人稱。」

《明外史程濟傳》:「濟,洪武末為岳池教諭。岳池去朝邑 數千里,或見濟常在朝邑,而治岳池學事不廢。建文 初,上書言:某月某日北方兵起,朝廷謂非所宜言,逮 至京,將殺之。濟入見,仰面大呼曰:『陛下幸囚臣,臣言 不驗,死未晚』。乃下之獄。已而燕兵起,帝乃釋濟。」 《魏驥傳》:「驥,永樂中以進士副榜,授松江府學訓導,督 課精」勤,每夜分自攜茗粥勞問諸生,諸生皆感激自 奮,多成就者。

《彭勗傳》:「勗,永樂十二年舉進士,以親老乞近地便養, 除南雄府教授。學舍後故有女祠,數現光怪異時學 官弟子率禱祀以為常。勗至,命撤而焚之。」

《菽園雜記》:巡撫周文襄初至崑山,甫登岸,盛怒,撻一 人。儒學教諭朱冕叱皁隸令止,進白公曰:「請姑息怒, 至衙門治之可也。」公從之,至寓府,入見後,召冕問故, 對曰:「下車之初,觀瞻所係,恐因怒傷人,累盛德耳。」公 謝之。未幾,太倉開設衛學,公奏保冕為教授,且語二 衛武職云:「吾為爾子弟得一良師,宜隆重之。」

《古穰雜錄》:「魏文靖為松江訓導,汲汲成就人材。諸生 在學者,候至更攜茶往視之,見書聲者,供茶一甌。至 三更攜粥以往,尚有誦者,供粥一碗,如此者亦不頻 數。間一行之,士子感激。」

《明外史金賁亨傳》:「賁亨舉正德九年進士,請改學官。 乃除揚州教授,舉行四禮,修釋奠儀,新樂舞,黜鄉賢 冒祀及援例入監者,上下嚴憚。」

《戴珊傳》:「珊父冔由鄉舉官嘉興教授,有學行。富人數 輩遣其奴子入學,冔不可,則賂上官強之,冔執愈堅, 遂見忤,坐他事去。」

《曹祥傳》:「祥舉鄉試,念母老,就建陽訓導,遷淮安教諭。 集諸生貧者百人飲食之,相與講學課文,規以古誼, 訪弗率者,鳴鼓罪之。督學副使邵銳獨賢祥,舉以風 八閩。」

《程㸅傳》:「㸅授景州學正,訓士務砥名節。上官重之,命 主瀛州書院,遴十八庠弟子從之學。嘉靖初,充浙江 鄉試考官,以母憂去。服闋,補唐州,遷松江府教授。蹈 履繩墨,以身為鵠。御史行部視學,一生於講末致頌 美,獲紙倍他人。㸅惡其佞,俟御史出,取紙散於他人, 斥責之。」

《龔起鳳傳》:起鳳授定州學正。起鳳本以貧仕,乃不受, 諸生贈遺資,月俸自給。河南聘為試官,監臨御史顏 鯨欲循故事考第之,起鳳曰:以師聘而以弟子試,何 居不受考。鯨不悅,抑為同考官。比閱卷,士皆從外簾 取,起鳳怒曰:「外簾得士,內簾何為?」數與鯨爭。鯨心異 之,頗與商甲乙。自是兩人顧為知己。

《閻禹錫傳》:「禹錫會試乙榜,除昌黎訓導。聞母訃,徒步 奔歸,廬墓側,被旌。聞薛瑄講濂洛之學,慕之,偕同邑 白良輔往受業,得其指要。考功員外郎開州紀振賢 之,薦為其州訓導,從學者如市,州人士化之,有不率, 輒慚曰:『吾無以見閻先生』。」

《寶慶府志》:「李珍,嘉靖時為武岡訓導,時父年七十有 八,祖年九十有五。一日家人至,詢二翁,動定,遂解組 歸。人高其行。」

《駒陰冗記》:嘉靖壬辰,天下選貢之士,就教職試禮部 者一百人,時六月壬寅也。是日雨,尚書桂洲夏公言 為詩一律云:「涼雨階前老鶴鳴,廣堂長日試諸生。秋 風桂闕飛騰意,春水魚龍變化情。須信朱衣能指點, 未論藻鑒盡分明。聖朝雅重師儒職,莫使蘇湖獨擅 名。」侍郎未齋顧公鼎臣、甘泉湛公若水、吏部尚書誠 齋汪公鋐和焉。夏公命諸生皆和,諸生各以詩進。公 諭曰:「子輩雖以貢來,實無異於科甲,故吾詩中『秋風 桂闕飛騰意,春水魚龍變化情』,道其實也。子輩勉之!」 蓋自禮部考試以來,未有以詩慰勉諸生者,諸生亦 未有人人能和者,今日亦一奇事也。盍相與傳之,名 之曰《南宮試士倡和錄》。遂合貲授之梓,時傳播甚廣。 初,六部及翰林諸公俱有和,欲並入《梓》。夏公謂恐漫 衍,止取本部及諸生之作者,示師生之義也。取誠齋 公之作者,以諸生人銓選,亦門下士也。

《寶慶府志》:「徐南鳳,嘉靖時任城步教諭,正直不阿。明 倫堂鼓自鳴,為文祭之,乃息。人謂至誠感神。」

《大冶縣志》:「屠希曾,嘉靖四十三年,任大冶掌教。長於 詩學,善草書,齋居日津津吟詠。嘗扁『師模以儆曰:『師乎師乎,士也之模。爾或不淑,云如之何』』?」

《松江府志》:「徐常吉,嘉靖四十三年鄉薦。萬曆初,署上 海教諭,以師道自任。為人清介,常白郡守,脫人於死。 其人以千金報,常吉怒曰:『多財為患害,以田宅婢僕 致獄訟,殺身者眾矣,胡為載禍相贈也』?麾金不受。」

廣文部雜錄 编辑

《鼠璞》:唐元宗愛鄭虔之才,以不事事為置廣文館,以 虔為博士而無曹司。杜甫詩:「諸公袞袞登臺省,廣文 先生官獨冷。」非以學館為冷,及以登臺省為進用,蓋 言諸公日趨局,獨廣文無職掌耳。今以教導之職為 冷官,意正相反。廣文館與四門、太學、國子並列,亦郡 文學之職。

《紫薇詩話》:未改科已前,有吳儔賢良為廬州教授,嘗 誨諸生,作文須用倒語,如「名重燕然之勒」之類,則文 勢自然有力。廬州士子遂作賦嘲之云:「教授於廬,名 儔姓吳。大段意頭之沒,全然巴鼻之無。」

《春明夢餘錄》:「明初重學官之選,往往取耆儒宿學以 充。後科目法行,取舉人登副榜者選授。凡國家推選 坊局,纂修典籍,會試校文必與焉。其經保薦及九載 處優考者,類得授翰林院科道、部漕官,於陟陞無等。 故廷臣薦士,以起家學官為美譚。後久刓弊,師儒之 職益輕,副榜舉人不屑就,而貢生年老邁與貧困甚 者,乃甘心焉,因取充位」,精力倦於鼓舞,而學術紕繆 無能為。諸生光於奔走,有司結富豪以苟得,而於月 考課及上下三等簿,率以「貲」,不復問所能,蓋冗蠹甚 矣。

《日知錄》:元仁宗時,方以科舉取士,虞集上議曰:「師道 立則善人多。今天下學官,猥以資格授彊,加之諸生 之上,而名之曰師,有司弗信也,生徒弗信也。如此而 望師道之立,能乎?今莫若使守令求經明行修為成 德之君子者,身師尊之,以教於其郡邑。其次則求夫 操履近正而不為詭異駭俗者,確守先儒經義師說」 而不敢妄為奇論者,眾所敬服而非鄉愿之徒者。其 次則取鄉貢至京師罷歸者。當今之世,欲求成德之 人如上一言者,或不可遽得。若其次之三言,則「十室 之邑,必有忠信」,亦未至乏才也。而徒用其又次之一 言,則亦不過以資格授之,而耄鄙之夫,遂以學官為 餬口之地,教訓之員,名存而實廢矣。

明初,教職多由儒士薦舉。景泰二年,始准會試不中 式舉人考授。天順三年十二月庚申,建安縣老人賀 煬言:「朝廷建學立師,將以陶鎔士類,奈何郡邑學校 師儒之官,真材實學者百無二三,虛糜廩祿,猥瑣貪 饕,需求百計,而受業解惑,莫措一辭。師範如此,雖有 英才美質,何由而成?至於生徒之中,亦往往玩愒歲 年,佻達城闕,待次循資,濫升監學,侵尋老耋。授以一 官,但知為身家之謀,豈復有功名之念?是則朝廷始 也聚群鴞而飲啖,終也縱群狼以牧人。苟不嚴行考 選,則人才日陋,士習日下矣。」上是其言,命巡按御史 同布、按二司、分巡官照提調學校例考之。

太倉陸世儀言:「今世天子以師傅之官為虛銜,而不 知執經問道;郡縣以簿書期會為能事,而不知尊賢 敬老;學校之師以庸鄙充數,而不知教養之法;黨塾 之師以時文章句為教,而不知聖賢之道。儇捷者謂 之才能,方正者謂之迂樸。蓋師道至於今而賤極矣, 即欲束脩自厲,人誰與之?如此而欲望人才之多,天 下之治不可得矣。」又言:「凡官皆當有品級,惟教官不 當有品級,亦不得謂之官。蓋教官者,師也。師在天下 則尊於天下,在一國則尊於一國,在一鄉則尊於一 鄉。無常職,亦無定品,惟德是視。若使之有品級,則僕 僕亟拜,非尊師之禮矣。至其冠服,亦不可同於職官, 當別製為古冠服,如深衣幅巾及忠靖巾之類,仍以 鄉國天下為等。庶師道日尊,儒風日振,而聖人之徒 出矣。」按《宋史》:黃祖舜言:「抱道懷德之士,多不應科目, 老於韋布。乞訪其學行修明,孝友純篤者,縣薦之州, 州延之庠序,以表率多士。其卓行尤異者,州以名聞。」 是亦鄉舉里選之意。而朱子亦云:「須是罷堂除及注 授教官,請本州鄉先生為之。年未四十,不得任教官。」 昔人之論,即已及此。

《盂縣志》曰:「高皇帝定天下,詔府衛州縣各立學,置師 一人或二人,必擇經明行修者署之,有能舉其職而 最書於朝者,或擢為國子祭酒及翰林侍從之職。英 宗以後,始著為令。府五人,州四人,縣三人,例錄天下 歲貢之士為之,間有由舉人、進士除授者。而其至也, 州縣長官及監司之臨者,率以簿書升斗之吏視之」, 而不復崇以體貌,是以其望易狎而其氣易衰。即有 一二能誦法孔子,以師道聞而得薦擢者,亦不過授 以州縣之吏而止。其取之也大濫,其待之也太卑,而其錄之也太輕,無怪乎教術之不興,而人才之難就 矣。

士風之薄始於納卷就試;師道之亡始於赴部候選, 梁武帝所謂「驅迫廉撝,獎成澆競」者也。有天下者能 反此二事,斯可以養士而興賢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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