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第455卷

理學彙編 經籍典 第四百五十四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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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

 第四百五十五卷目錄

 諸子部彙考九

  宋馬端臨文獻通考儒家

經籍典第四百五十五卷

諸子部彙考九 编辑

宋馬端臨文獻通考一 编辑

儒家 编辑

《曾子》二卷。

晁氏曰:《曾子》者,魯曾參也。舊稱曾參所撰。其《大孝篇》中乃有「樂正子春」 事,當是其門人所纂爾。《漢·藝文志》:「《曾子》十八篇。《隋志》《曾子》二卷,目一卷。《唐志》《曾子》二卷。」 今此書亦二卷,凡十篇,蓋唐本也。視漢亡八篇,視隋亡目一篇。考其書也,已見於《大戴禮》。世人久不讀之,文字謬誤為甚,乃以《大戴禮》參校之,其所是正者至于「千有餘」 字云。

高氏《子略》曰:「曾子、曾參與其弟子公明儀、樂正子春、單居離、曾元、曾華之徒,講論孝行之道,天地事物之原,凡十篇。自修身至於《天圖》,已見於《大戴禮》,篇為四十九,為五十八,它又雜見於《小戴禮》,略無少異。」 是固後人掇拾以為之者歟?劉中壘父子奏《漢七略》,已不能致辨於斯,況他人乎?然董仲舒《對策》已引其書,有曰:「尊其所聞則高明,行其所知則光大。則書固在董氏之先乎?」 又其言曰:「君子愛日,及時而成,難者不避,易者不從。旦就業,夕自省,可謂守業。年三十、四十無藝,則無藝矣;五十不以善聞,則無聞矣。質諸吾日,三省吾身,何其辭費耶?」 周氏《涉筆》曰:「曾子一書,議道褊迫,又過於荀卿。蓋戰國時為其學者」 所論也。孔子言「七十而從心所欲,不踰矩」 ,正指聖境妙處。此書遽謂七十而未壞,雖有後過,亦可以免。七十而壞與否,已不置論,而何以為過?何以為免?聖門家法,無此語也。

陳氏曰:凡十篇,具《大戴禮》。後人從其中錄出別行慈湖楊簡注。

《子思子》七卷。

晁氏曰:魯孔伋子思撰。載孟軻問牧民之道何先子思子曰:「先利之。」 孟軻曰:「君子之教民者,亦仁義而已,何必曰利?」 子思曰:「仁義者,固所以利之也。上不仁則不得其所,上不義則樂為詐,此為不利大矣。」 故《易》曰:「利者,義之和也。」 又曰:「利用安身,以崇德也。」 此皆利之大者也。溫公采之,著於《通鑑》。夫利者有二,有一己之私利,有眾人之公利。子思所取公利也,其所引援,《易》之言是也;孟子所鄙私利也,亦《易》所謂「小人不見利不勸」 之利也。言雖相反而意則同,不當以優劣論也。

《荀子》

按通考所載荀子一條今歸荀子部

《董子》一卷。

晁氏曰:周董無心撰,皇朝吳祕注。無心在戰國時著書,闢《墨子》。

《賈誼新書》十卷。

《崇文總目》:「漢賈誼傳。本七十二篇,劉向刪定為五十八篇。《隋》《唐》九卷,今別本或為十卷。」

晁氏曰:誼著《事勢》《連語》《雜事》凡五十八篇。考之《漢書》,誼之著書,未嘗散軼,然與班固所載,時時不同。《固紀》云:「掇其切於世者,容有潤益,刊削無足怪者。」 獨其說《經》多異義,而《詩》尤甚,以《騶虞》為天子之囿官,以《靈臺》為神靈之靈,與毛氏殊不同,學者不可不知也。

高氏《子略》曰:「皮日休讀賈誼《新書》,嘆其心切,其憤深,其辭隱而麗,其藻傷而雅。惟蘇公軾以為非才之難,所以自用者實難。惜乎賈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觀其過湘作賦,以弔屈原,紆鬱憤悶,有遠舉之志,其後卒以自傷哭泣,至于夭絕,是亦不善處窮者矣。夫謀之一不見用,安知終不復用?」 嗚呼!此東坡以志量才識論誼者,非誼所及也。《朱子語錄》曰:「《賈誼新書》,除了濮中書所載,餘亦難得粹者,看得來只是賈誼一雜記槁耳,中間事事有些箇 問。」 《新書》曰:「此賈誼平日記錄槁草也,其中細碎俱有,《治安策》中所言多在焉。」

陳氏曰:《漢志》五十八篇,今書首載《過秦書》,末為《弔湘賦》,餘皆錄《漢書》語,且略節誼本傳於第十一卷中。其非《漢書》所有書,輒淺駁不足觀,此決非誼本書也。

《揚子》:

按通考所載揚子十六條今歸揚子部

《新序》十卷。

《崇文總目》:「漢劉向撰。成帝時典校祕書,因採載戰國、秦、漢間事為三十卷上之,其二十卷今亡。」 晁氏曰:「當成帝時典校祕書,因採傳記行事百家之言,刪取正辭美義可勸戒者,為《新序》《說苑》,共五十篇。《新序》,陽朔元年上世,傳本多亡闕。皇朝曾鞏子固在館中,日校正其訛舛而綴緝其放逸,久之,《新序》始復全。自秦之」 後,綴文之士有補於世者,稱向與揚雄為最。雄之言,莫不步趨孔、孟。向之言不皆概諸聖,故議者多謂雄優於向。考其行事則反是,何哉?今觀其書,蓋向雖雜博而自得者多,雄雖精深而自得者少故也。然則向之書可遵而行,殆過於雄矣。學者其可易之哉?

南豐曾氏序略曰:「劉向所集次《新書》三十篇,錄一篇。隋唐之世尚為全書,今可見者十篇而已。漢興,六藝皆得於散絕殘脫之餘,世復無明先王之道以一之者,諸儒苟見傳記百家之言,皆悅而嚮之。故先王之道為眾說之所蔽,闇而不明,鬱而不發,而怪奇可喜之論,各師異見,皆自名家者,誕慢於中國,一切不異」 於周之末世。天下學者,知折衷於聖人而能純於道德之美者,揚雄氏而止耳。如向之徒,皆不免乎為眾說之所蔽,而不知有所折衷者也。蓋向之《序》此書,於今為最近古,雖不能無失,然遠至舜、禹,而次及於周、秦以來,古人之嘉言善行,亦往往而在也,要在慎取之而已。故臣惜其不可見者,而校其可見者特詳焉。所以攻其失者,豈好辯哉?不得已也。

高氏子略曰:「向以區區宗臣,老於文學,窮經之苦,崛出諸儒。先秦古書,甫脫燼劫,一入向筆,采擷不遺。至其正紀綱,迪教化,辯邪正,黜異端,以為漢規鑒者,盡在此書,號《說苑新序》」 之旨也。

《說苑》二十卷。

《崇文總目》:「漢劉向撰。向,成帝時典祕書,採傳記百家之言,掇其正辭美義、可為勸戒者,以類相從,為《說苑 》二十篇。」 今存者五卷,餘皆亡。

晁氏曰:劉向撰。以「君道」 、臣術、「建本」 、立節、「貴德」 、復思、政理、尊賢、正諫、「法誡」 、善說、奉使、權謀、「至公」 、「指武」 、「談叢」 、「雜言」 、「辯物」 、「修文」 為目,陽嘉四年上之,闕第二十卷。曾子固校書,自謂得十五篇於士大夫家,與《崇文舊書》五篇合為二十篇,又敘之。然正是析十九卷作《修文》上下篇耳。

南豐曾氏《序略》曰:「向採傳記百家所載行事之跡,以為此書奏之,故以為法戒。然其所取,往往不當於理,故不得而論也。夫學者之於道,非知其大略之難也,知其精微之際,固難矣。向之學博矣,其著書及建言,尤欲有為於世,意其枉己而為之者有矣。何其徇物者多,而自為者少也?蓋古之聖賢,非不欲有為也,然」 而曰「求之有道,得之有命」 ,令向知出此,安於行止,以彼其志,能擇其所學以盡乎精微,則其所至未可量也。讀其書,知攷而擇之可也。然向數困於讒而不改其操,與患失之者異矣。陳氏曰:序言臣向所校《中書說苑》雜事,除去與《新序》復重者,其餘淺薄不中義理,別集以為《百家後》,令以類相從,更以造新事,凡二十篇,七百八十四章,號曰《說苑》。按《漢志》,劉向所序六十七篇,謂《新序》《說苑》《世說》《列女傳》《頌圖》也。今本南豐曾鞏序言:《崇文總目》存者五篇,從士大夫得十五篇,與舊為二十篇。未知即當時篇章否?《新苑》之名亦不同。

《續說苑》十卷。

《崇文總目》:唐劉貺撰。以劉向著《說苑》二十篇。時《漢史》未行,故漢事頗缺。貺因采其所遺亡凡十篇云。

《鹽鐵論》十卷。

晁氏曰:漢桓寬撰。按班固曰:「所謂鹽鐵議者,起始元中,徵文學賢良,問以治亂,皆對。願罷郡國鹽鐵、酒榷、均輸,務抑末,毋與天下爭利,然後教化可興。」 御史大夫弘羊以為此乃所以安邊境,制四夷,國家大業,不可廢也。當時相詰難,頗有其議。文至宣帝時,汝南桓寬次公治《公羊春秋》,舉為郎,至廬江太守丞,博通善屬文,推衍鹽鐵之議,增廣條用,極其論難,著數萬言,亦欲以究治亂成一家之法焉凡十六篇。

《高氏子略》曰:「《漢志》近古,莫古乎議。國有大事,詔公、卿、列侯、二千石、博士、議郎雜議。是以廟議、匈奴議、捐朱厓議,而《石渠論經》亦有議,皆所謂詢謀僉同者也。」 班氏一贊,專美乎此。然觀一時論議,其所問對,非不伸異見,騁異辭,亦無有犖然大過人者。陳氏曰:「本始元年,召問文學賢良,對願罷鹽鐵、榷酤、均輸,與御史大」 夫弘羊相詰難,於是罷榷酤而鹽鐵卒不變,故《昭紀》贊曰「議鹽鐵而罷榷酤」 也。及宣帝時,寬推衍增廣,著數萬言,凡十六篇,其末曰《雜論》,班書取以為《論贊》。其言桑大夫據當世合時。

變,上榷利之略,雖非正法鉅儒宿學不能自解,博物通達之士也。嗚呼!世之小人,何嘗無才。以《熙寧日錄》言之,王安石之辯,雖曰儒者,其實桑大夫之流也。霍光號知時務,與民更始,而鹽鐵之議,乃俾先朝首事之臣與諸儒論議,反復不厭,或是或非,一切付之公論,而或行或否,未嘗容心焉。以不學無術之人,而暗合乎《孟莊子》「父臣父政」 之義。曾謂元祐諸賢而慮不及此乎。

《潛夫論》十卷。

晁氏曰:後漢王符節信撰。在安和之世,耿介不同於俗,遂不得進,隱居著書三十六篇,以譏當時失得,不欲彰顯其名,故號曰《潛夫》。范曄取其《貴忠》《浮偽》《真實》《愛日》《述赦》等五篇,以為足以觀見當時風政。頗潤益其文。後韓愈亦贊其《述赦》旨意甚明云。

《申鑒》五卷。

陳氏曰:漢黃門侍郎潁川荀悅仲豫撰。獻帝頗好文學,政在曹氏,恭己而已。悅志在獻替,而謀無所用,乃作此書五篇奏之。其曰:「教化之廢,推中人而墮於小人之域;教化之行,引中人而納於君子之塗。」 此古今名言也。

《中論》二卷。

晁氏曰:後漢徐幹偉長撰。幹,鄴下七子之一也。曾子固嘗序其書,略曰:「始見《館閣中論》二十篇,以謂盡於此。及觀《貞觀政要》,太宗稱嘗見幹《中論》,復三年喪篇,而今書闕此篇。」 因考之《魏志》,見文帝稱幹著《中論》二十餘篇,於是知館閣本非全書也。幹篤行體道,不耽世榮,魏太祖特旌命之,辭疾不就。後以為上艾長,又以疾不行。蓋漢承秦滅學之後,百氏雜家與聖人之道並傳,學者罕能自得於治心養性之方,去就語默之際,況於魏之濁世哉!幹獨能考論六藝,其所得於內,又能信而充之,逡巡濁世,有去就顯晦之大節,可不謂賢乎!今此本亦止二十篇,中分為上、下兩卷。按《崇文總目》七卷,不知何人合之。李獻民云:「別本有《復三年》《制役》二篇。乃知子固時尚未亡,特未見之爾。」

陳氏曰:《唐志》六卷,今本二十篇,有序而無名氏,蓋同時人所作。

《孔叢子》七卷。

晁氏曰:楚孔鮒撰。鮒字子魚,孔子八世孫也。仕陳勝為博士,以言不見用,託目疾而退,論集其先仲尼、子思、子上、子高、子順之言及己之行事,名之曰《孔叢子》,凡二十一篇。叢之為言聚也。《邯鄲書目》云:「一名《盤盂》,取事雜也。」 至漢孔臧又以其所著賦與書,謂之《孔叢》,附於卷末。十一篇,嘉祐中宋咸為之注。按《漢志》無《孔叢子》,而儒家有《孔臧》十篇,雜家有《孔甲盤盂書》二十六篇。本註謂《孔甲》黃帝史,或曰夏帝,疑皆非。今此書一名《盤盂》,《獨治篇》又云「鮒或稱《孔甲》《連叢》,又出《孔臧》。意者,《孔叢子》即《漢志》孔甲《盤盂書》而亡六篇,《連叢》即《漢志》《孔臧書》而其子孫或續之也。」

陳氏曰:孔氏子孫雜記其先世系言行之書也。《小爾雅》一篇,亦出於此。《中興書目》稱漢孔鮒撰,一名《盤盂》。按《孔光傳》,孔子八世孫鮒,魏相順之子,為陳涉博士,死陳下,則固不得為漢人。而其書記鮒之沒,第七卷號《連叢子》者,又記太常臧而下數世,迄於延光三年季彥之卒,則又安得以為鮒撰?按《儒林傳》所載為博士者又曰孔甲,顏注曰:「將名鮒而字甲也。」 今考此書稱子魚名鮒,陳人或謂之子鮒,或稱孔甲。然則顏監未嘗見此書耶?《藝文志》有《孔甲盤盂》二十六篇,本注謂黃帝史,或曰「夏帝孔甲。」 似皆非也。其書蓋田蚡所學者,其與孔鮒初不相涉也。《中興書目》乃曰一名盤盂,不知何據。豈以漢所謂孔甲,即陳《王博士》之孔甲耶?

高氏《子略》曰:「《漢藝文志》無《孔叢子》,而《孔甲盤盂》二十六篇,出於雜家,而又益以《連叢》。其《獨治篇》稱孔鮒一名甲,世因曰《孔叢子》《盤盂》者,其事雜也。」 《漢書注》又以《孔甲》為黃帝之史,或夏帝時人,篇第又不同,若非今《孔叢子》也。《記問篇》載子思與孔子問答如此,則孔子時子思其已長矣。然《孔子家語後序》及《孔子世家》,皆言子思年止六十二,孟子以子思在魯穆公時固常師之,是為的然矣。按孔子沒於哀公十六年,後十六年哀公卒,又悼公立三十七年,元公立二十一年,穆公既立,距孔子之沒七十年矣。當是時,子思猶未生,則問答之事,安得有之耶?此又出於後時綴集之言,何其無所據若此?《朱子語錄》:「漢卿問『孔子順許多話卻好』。」 曰:「出於《孔叢子》。不知是否?只《孔叢子》說話,多類東漢人,其文氣軟弱,全不似西漢文字。兼西漢初若有此等話,何故略不見於賈誼董仲舒所述?恰限到東漢,方突出來,皆不可曉。」

《家訓》七卷

晁氏曰:北齊顏之推撰。之推本梁人,所著凡二十篇,述立身治家之法,辯正時俗之謬,以訓子孫。陳氏曰:「《古今家訓》,以此為祖。」 然其書頗崇尚釋氏云。

《文中子》:

按通考所載文中子一條今歸文中子部

《帝範》一卷。

晁氏曰:唐太宗撰。凡十二篇,今存者六篇。貞觀末,著此書以賜高宗,且曰:「修身治國,備在其中,一旦不諱,更無所言矣。」 其末頗以汰侈自咎,以戒高宗俾勿效己。殊不知閨門之內,慚德甚多,豈特汰侈而已。武后之立,實有自來,不能身教,多言何益?悲夫!

《臣範》二卷。

晁氏曰:唐則天皇后武氏撰。「範」 或作「軌。」 武氏稱制時,嘗詔天下學者習之,尋廢。本十篇,今缺其下五篇。

《法語》二十卷。

晁氏曰:南唐劉鶚撰。甲戌歲擢南唐進士第,實開寶七年也。著書凡八十一篇,言「治國立身之道。」 徐鉉為之序。

聱隅子「《歔欷鎖微論》十卷。」

晁氏曰:皇朝黃晞撰。聱隅子,晞自號也。其《敘略》曰:「聱隅者,枿物之名;歔欷者,兼歎之聲;《鎖微》者,述之之謂。故以名其書。」 晞,蜀人,本朝仁宗時。

《山東野錄》七卷。

陳氏曰:殿中丞臨淄賈同公竦撰。本名《罔》,真宗御筆改之。蓋祥符祀汾陰時所放。經明行修進士也。

《續家訓》八卷。

晁氏曰:皇朝董政公撰。續顏氏之書。

《家範》十卷。

晁氏曰:皇朝司馬光君實纂。取《經》史所載聖賢修身齊家之法,凡十九門,編類訓子孫。

後漢·劉氏後序曰:「溫公《家範》十有二卷,其自序首《易家人》,明以大經大訓,凡後世上自公卿,下至匹夫匹婦,一言一行與經訓合者,莫不纂集,以垂法於將來。於是既總述治家之要,又門分而事別之,由祖若父若母,由子若女若孫,由諸父若兄若弟,若姑姊妹,由夫若妻,由舅姑若婦,由妾若乳母,終焉。門有其事,事」 有其法,嗚呼!可謂備矣。公以其所躬行者,合之於古人之所躬行,以古人之所躬行,合之於《六經》,與前哲之所嘗言,其書反復詳重,可謂至深至切矣。或曰:「聖人議道自己,而制法以人,謂其可以通行也。」 公佩服仁義,周旋道德,蓋左準繩右規矩者也。今其為書嚴矣哉!其所采錄文,有人所甚難者。夫「行不貴苟難,嚮使公裁而歸諸中,不亦善乎?」 余曰:「今夫子事父母,下氣怡聲,問疾痛痾癢而敬扶持之,抑搔之,徐行後長者。凡若此類,豈有難哉?而人猶忽之。則夫表出其所甚難,固以愧夫人之忽乎其所甚易者也。且匹夫匹婦,未必一一知經,而或者乃能苦節危行,至有殺身以全大義,立大倫,凜然如嚴霜烈日」 ,此又豈有驅而率之者乎?觀古人之事,愧其所甚難,則必能勉行其所甚易,蹈其常,履其變,充而至之可也。

《古今家戒》 卷。

太常少卿長沙孫景修集。潁濱序略曰:「轍少而讀書,見父母之戒其子者,諄諄乎惟恐不盡也。嗚呼!此父母之心也。故父母之於子,人倫之極,雖其不賢,及其為子言也,必忠且盡,況其賢者乎!太常少卿長沙孫公景修,少孤而教於母。母賢,能就其業。既老,而念母之心不忘,為《賢母錄》以致其意。既又集古今家戒,得」 四十九人,以示轍,曰:「古有為是書者,而其文不完,吾病焉。是以為此。合眾父母之心,以遺天下之人,庶幾有益乎!」 轍讀之而歎曰:「雖有悍子,忿鬥於市,莫之能止也。聞父之聲,則斂手而退,市人之過之者,亦莫不泣也。慈孝之心,人皆有之,特患無以發之耳。今是書也,要將以發之歟,雖廣之天下可也。」 自周公以來至於今,父戒四十五,母戒若干。公又將益廣之,未止也。

《潛虛》一卷。

晁氏曰:皇朝司馬光君實撰,光擬《太元》撰。此書以五行為本,五行相乘為二十五,兩之得五十首,有《氣體》《姓名》《行變解》七圖。然其辭有闕者,蓋未成也。其手寫《槁草》一通,今在子建姪房。

朱子書張氏所刻《潛虛圖後》曰:「范仲彪炳文家多藏司馬文正公遺墨,嘗示予《潛虛》別本,則其所闕之文甚多。問之,云:『溫公晚著此書,未竟而薨,故所傳止此。嘗以手槁屬晁景迂補之,而晁謝不敢也。近見泉州所刻,乃無一字之闕,始復驚疑。然讀至數行,乃釋然曰:『此贋本也』』。」 陳氏曰:「言萬物皆祖於虛,元以準《易》,虛」 以準元。

《潛虛發微論》一卷。

陳氏曰:監察御史張敦實撰。凡九篇。

《信書》三卷。

巽巖李氏曰:文軫撰。軫,綿州巴西縣人。登元豐二年進士第,為朝散大夫以老。其書大抵祖《周易》而倣《太元》,略與《潛虛》相似。規模制造,雖不免乎屋下架屋之譏,然軫之用心亦勤矣。其數本三統五行,三其五,而成十五式。每式八變,十五,其八一百二十。斷。《易》有象,曰「元」 ,有測,曰《潛虛》,有解,而此書乃無之。疑注所引「信曰」 等語,則象測解之類也。《十五式》《一百二十斷》,皆宜有「信曰」 ,而今所見,獨勉成《地靈》、憂苦、《首疾》《豐和》《天英六式》之《二十斷》,又終篇不載《揲法》,恐此本未為全書,且其間尚多差誤,不可強正,姑列於後,以待考之。

《弟子記》一卷。

晁氏曰:皇朝劉敞原甫撰。記其門人答問之言。楊慥、王安石之徒書名,王深甫、歐陽永叔之徒書字。

《周子通書》一卷,《太極圖說》一卷

朱子序曰:「《通書》者,濂溪夫子之所作也。夫子自少即以學行有聞於世,而莫或知其師傳之所自。獨以河南兩程夫子嘗受學焉,而得孔孟不傳之正統,則其淵源固可概見。然所以指夫仲尼顏子之樂,而發其吟風弄月之趣者,亦不可得而悉聞矣。所著之書又多放失,獨此一篇本號《易通》,與《太極圖說》並出程氏」 ,以傳於世。而其為說,實相表裡。大抵推「一理」 、二氣、五行之分合,以紀綱道體之精微,決道義文辭祿利之取舍,以振起俗學之卑陋。至論所以入德之方,經世之具,又皆親切簡要,不為空言。顧其宏綱大用,既非秦、漢以來諸儒所及,而其條理之密,意味之深,又非今世學者所能驟而窺也。是以程子既沒,而傳者鮮焉。其知之者不過以為用意高遠而已。

又曰:「《通書》文雖高簡,而體實淵愨,且其所論,不出乎陰陽變化,修己治人之事,未嘗遽談無物之先,文字之外也 。周子留下《太極圖》,若無通書,卻教如何曉得?故《太極圖》得《通書》而始明。朱子既為《太極圖說》,則錄以寄廣漢。」 張敬夫以書來曰:「先生所與門人講論問答之言,見於《書》者詳矣。其於《西銘》,蓋屢言之,至此圖」 則未嘗一言及也。謂其必有微意,是則固然。然所謂「微意」 者果何謂耶?切熹以為此圖立象盡意,剖析幽微,周子蓋不得已而作也。觀其手授之意,蓋以為惟程子為能當之,至程子而不言,則疑其未有能受之者爾。夫既未能默識於言意之表,則馳心空妙,入耳出口,其敝必有不勝言者。

晁氏曰:茂叔師事鶴林寺僧壽涯,以其學傳二程,遂大顯於世。此其所著書也。

《濂溪遺文遺事》一卷。

陳氏曰:侍講朱熹集。次於《南康》。

《正蒙書》十卷。

晁氏曰:皇朝張載子厚撰。張舜民嘗乞追贈載於朝云:「橫渠先生張載,著書萬餘言,名曰《正蒙》。陰陽變化之端,仁義道德之理,死生性命之分,治亂國家之經,罔不究通,方之前人,其孟軻、揚雄之流乎?」 此書是也。初無篇次,其後門人蘇昺為區別成十七篇,又為前後序。又有胡安國所序,篇為一卷,末有行狀一卷。

藍田呂氏曰:先生晚自崇文移疾西歸,終日危坐一室,左右簡編,俯而讀,仰而思,有得則識之,或中夜起坐,取燭以書。其志道精思,未始須臾息,亦未嘗須臾忘也。熙寧九年秋,集所立言,謂之《正蒙》,出示門人曰:「此書予歷年致思之所得,其言殆與前聖合,大要發端示人而已。其觸類廣之,則吾將有待於學者。」

《朱子語錄》曰:「《正蒙》有差」 ,分曉底看 。或問:「《正蒙》中說得有病處,還是他命辭不出有差,還是見得差?」 曰:「它是見得差,如曰『繼之者善也』,方是善惡混」 云云。「『成之者性』,是到得聖人處,方是成得性,所以說『知禮成性而道義出』。似這處都見差了。」

《西銘集解》一卷。

陳氏曰:張載作《訂頑》《砭愚》二銘,後更曰《東、西銘》,其《西銘》即《訂頑》也,大抵發理一分殊之旨。有趙師俠者集呂大臨、胡安國、張九成、朱熹四家說為一篇,刻之興化軍。又有戶部侍郎王夢龍集《通書西銘解》為三卷。

龜山楊氏曰:《西銘》理一而分殊。知其理一,所以為仁;知其分殊,所以為義。所為分殊,猶孟子言「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 其分不同,故所施不能無差等耳。或曰:「如是則體用果離而為二矣。」 曰:用未嘗離體也。以人觀之,四支百骸,具於一身者體。至其用處,則首不可以加屨,足不可以納冠,蓋即體而。

言分已在其中矣

《程氏遺書》二十五卷,《附錄》一卷,《外書》十三卷

陳氏曰:朱熹集錄二程門人李籲端伯而下諸家所聞見問答之語,附錄行狀、哀詞、祭文之屬八篇。其《年譜》,公所撰述也。《外書》則又二十五篇之所遺者。

朱子《答張欽夫書》曰:「明道之言,發明極致,通透灑落,善開發人。伊川之言,即事明理,質愨精深,尤耐咀嚼。然明道之言,一見便好,久看愈好,所以賢愚皆獲其益。伊川之書,乍看未好,久看方好,故非久於玩索者,不能知其味 。」 又《答呂伯恭書》曰:「遺書節本已寫出,愚意所刪去者,亦須用草紙抄出,逐段略注刪去之意」 ,方見不草草處。若只暗地刪卻,久遠卻惑人。記《論語》者,只為不曾如此留下家語,至今作病痛也。

《河南師說》十卷。

陳氏曰:尚書潁川韓元吉無咎以《河南雅言》《伊川雜說》及諸家語錄釐為十卷。以尹和靖所編為卷首,不如《遺書》之詳訂也。

《皇極經世書》十二卷。

晁氏曰:皇朝邵雍堯夫撰。雍隱居博學,尤精於《易》,世謂其能窮作《易》之本原,前知來物。其始學之時,睡不施枕者三十年。此書以「元」 經會,以「運」 經世,起於堯即位之二十一年甲辰,終於周顯德六年己未。編年紀興亡治亂之事,以符其學。後又著《繫述敘篇》,其子伯溫解。

陳氏曰:其學出於李之才挺之,之才受之穆修伯長,修受之种放明,逸放受之陳摶,蓋數學也。曰元會、運世,以元經會,以運經世。自帝堯至於五代,天下離合、治亂,興廢,得失、邪正之跡,以天時而驗人事,以陽陰剛柔,窮聲音律呂,以窮萬物之數。末二卷論所以為書之意,窮日月星辰飛走動植之數,以盡天地萬物之理,述皇帝王霸之事,以明大中至正之道。書謂之《皇極經世》,篇謂之《觀物》,凡六十二篇。其子伯溫為之敘系,具載先天、後天變卦反對諸圖,又為《易學辯惑》一篇,敘傳授本末真偽。然世之能明其學者蓋鮮焉。

《朱子語錄》曰:「康節其初想,只是看得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心只管在上面轉,久之便透,想得一舉眼便成四片,其法四之外又有四焉。凡物才過到二之半時,便煩惱了,蓋己漸趨之於衰也。謂如見花方蓓蕾,則知其將盛,既開則知其將衰,其理不過如此。謂如今日戌時,從此推上去,至未有天地之始;從此推」 下去,至人物消盡之時。蓋理在數內,數在理內。康節是它見得一箇盛衰消長之理,故能知之。若只說他知得甚事,如歐陽叔弼定諡之類,此知康節之淺陋者也。程先生有一柬說:《先天圖》甚有理,可試往聽他說看。觀其意甚不把當事。然自有《易》以來,只有康節說一箇物事如此齊整。如揚子雲太「元便零星補湊得可笑。若不補,又卻欠四分之一,補得來又卻多四分之三。如《潛虛》之數,用五,只似如今算位一般,其直一畫則五也,下橫一畫則為六,橫二畫則為七,蓋亦補湊之書也。」 又曰:「《易》是卜筮之書,《皇極經世》是推步之書。《經世》以十二卦管十二會,筭定時節,卻就中推吉凶消長。堯時正足」 ,乾卦九五。其書與《易》自不相干,只是加一倍推將去。問:「伯溫解《經世書》如何?」 先生曰:「它也只是說將去,那裡面精微曲折,也未必曉得。當時康節只說與王某,不曾說與伯溫。」

康節之學,其骨髓在《皇極經世》,其花草便是詩。

《觀物外篇》六卷。

晁氏曰:右邵雍之沒,門人記其平生之言,合二卷。雖以次筆授,不能無小失,然足以發明成書為多,故以《外篇》名之,或分為六卷。

陳氏曰:康節門人太常寺簿張崏子望記。其言雖十纔一二,而足以發明成書。

《觀物內篇》二卷。

陳氏曰:康節之子右奉直大夫伯溫撰。即《經世書》之第十一、十二卷也。張氏曰:「先生觀物有內、外篇,內篇,先生所著之書也;外篇,門人所記先生之言也。內篇理深而數略,外篇數詳而理顯。學先天者,當自外篇始。」 先生詩云:「若無揚子天人學,安有莊周內外篇。」 以此知《外篇》亦先生之文,門人蓋編集之耳。

又曰:「《皇極經世》者,康節之《易》,先天之嗣也。《觀物篇》立言廣大,措辭精微,如《繫辭》然,稽之以理,既無不通,參之以數,亦無不合。」

《漁樵問答》一卷。

晁氏曰:皇朝邵雍撰。設為問答,以論陰陽化育之端,性命道德之奧云。邵氏言其祖之書也,當考。

《程氏雜說》十卷

晁氏曰:皇朝程頤正叔門人,雜記其師之言信《聞紀》一卷,《經學理窟》一卷。

晁氏曰:皇朝張載撰。雜記《經》《傳》之義,辯《釋》《老》之失。

《近思錄》十四卷。

陳氏曰:朱熹、呂祖謙取周、程氏之書關於大體而切於日用者六百十九條,取「切問近思」 之義,以教後學。

趙氏《跋》曰:「朱子、呂子相與講明伊、洛之學,取其言之簡而要者,集為是書,要使學者知所趨向。譬如洛居天下之中,行者四面而至,苟不惑其塗路,則千里雖遠,行無不至矣。然其間亦有平居師友問答之際,盡意傾吐,義已切至而語不暇擇者,學者得其意,玩其辭可也。不然,徒高遠其言,詭異其行,俾世之人咸共」 指目曰「道學」 云云者,則非朱呂所以為書之意也。

《答邇英聖問》一卷。

《兩朝國史志》:「慶曆四年三月,仁宗於邇英閣出御書十有三軸,凡三十五事:一曰遵祖宗之訓,二曰奉真考之業,三曰念祖宗艱難,四曰思真宗愛民,五曰守信義,六曰不巧詐,七曰親碩學,八曰精六藝,九曰慎言語,十曰待耆老,十一曰崇靜退,十二曰求忠正,十三曰懼貴驕,十四曰招勇將,十五曰尚儒術,十六曰議釋老,十七曰重良臣,十八曰廣視聽,十九曰功無跡,二十曰戒喜怒,二十一曰明巧媚,二十二曰杜希旨,二十三曰從民欲,二十四曰慎滿盈,二十五曰傷暴露兵,二十六曰哀鰥寡,二十七曰訪屠釣,二十八曰講遠圖,二十九曰絕朋比,三十曰斥諂佞,三十一曰察小忠,三十二曰鑒迎合,三十三」 曰罪己為民,三十四曰損躬撫軍,三十五曰求善補過。又出《危竿諭》一篇,述居高慎危之意,顧丁度等曰:「朕觀書之暇,取臣僚上言及進對事目可施於政治者,書以分賜卿等。」 度暨曾公亮、楊安國、王洙等既拜賜,因請注釋其義。是月,丁度等上《答邇英聖問》一卷。上覽之,終篇,指其中體大者六事,付中書、樞密院,令奉行之。「答聖問」 者,即所釋前所賜三十五事也。

《帝學》十卷。

晁氏曰:皇朝范祖禹醇夫纂自古賢君迨於祖宗務學事跡為一篇以勸講。淳夫元祐時在講筵八年,詰旦當講,前一夕正衣冠,儼然如在上前,命子弟侍坐,先按講其說,平時語若不出諸口。及當講,開列古議,仍參之時事以為勸戒。其音琅然,聞者興起。東坡常曰:「淳夫講《書》,言簡義明,粲然成文章,為今講官第一。」

陳氏曰:其所編集,上自三皇、五帝,迄於本朝神宗,凡聖學事實皆具焉。

《儒言》一卷。

晁氏曰:從父詹事公撰。其書蓋辯正王安石之學違僻者。

《元城語錄》三卷。

陳氏曰:右朝散郎維揚馬永卿大年撰。永卿初仕亳州永城主簿,從寓公劉安世器之學,記其所聞之語。

劉先生《談錄》一卷。

陳氏曰:知秀州韓瓘德全撰。瓘,億之曾孫,緬之孫。官二浙,道雎陽,往來必見。劉元城記其所談二十一則。

《道護錄》一卷。

陳氏曰:胡珵德輝所錄劉元城語,凡十九則。以上三書,皆刻《章貢》,末又有邵伯溫、呂本中所記數事附焉。

《節孝先生語》一卷。

陳氏曰:江端禮季恭所錄山陽徐積仲車語。

《龜山語錄》五卷。

陳氏曰:延平陳淵幾叟、羅從彥仲素、建安胡大原伯逢所錄楊時中立語,及其子《迥槁錄》,共四卷。末卷為《附錄》、「墓誌」 、遺事,順昌廖德明子晦所集也。

《庭闈槁錄》一卷。

陳氏曰:即楊迥所錄,當政和八年,其父亡恙時也。

《龜山別錄》二卷。

陳氏曰:不知何人所錄。

《尹和靖語錄》四卷。

陳氏曰:馮忠恕、祈寬居之、呂堅中崇實所錄尹焞彥明語。

《胡氏傳家錄》五卷。

陳氏曰:曾幾吉父、徐時動舜鄰、楊訓子中所記胡安國「康侯問答」 之語,及其子寧和仲所錄家庭之訓。

《無垢語錄》十四卷,言行編、《遺文》共一卷。

陳氏曰:張九成子韶之甥于恕所編《心傳錄》,及其門人郎曄所記《日新錄》。近時徐鹿卿德夫教授南

安復裒其言行,繫以歲月,及《遺文》三十篇,附於末。

《師友雜志》一卷,《雜說》一卷

陳氏曰呂本中撰

《胡子知言》一卷。

陳氏曰:五峰胡宏仁仲撰。文定公安國之季子,張南軒從之游。《朱子語錄》因論湖湘學者崇高胡子知言,曰:「知言固有好處,然亦大有差失。如論性,卻曰:『不可以善惡辯,不可以是非分』。既無善惡,又無是非,則是告子湍水之說爾。如曰:『好惡性也。君子好惡以道,小人好惡以己』,則是以好惡說性,而道在性外矣。不知此理卻從何而出?」 問:「所謂『探視聽言動無息之際,可以會情』,此猶告子『生之謂性』之意否?」 曰:「此語亦有病。下文謂『道義明著,孰知其為此心?物欲引誘,孰知其為人欲』,便以道義對物欲,卻是性中本無道義。逐旋於此處攙入兩端,則是性亦不可以善言矣。如曰:『性也者,天地鬼神之奧也』,善不足以名」 之,況惡乎?孟子說「性善」 云者,歎美之辭,不與惡對,其所謂天地鬼神之奧言語,亦大概誇逞。某嘗謂聖賢言語自是平易,如孟子尚自有些險處,孔子則直是平實 。東萊云:「知言勝似《正蒙》。」 先生曰:「蓋後出者巧也。」

《忘筌書》一卷。

陳氏曰:浦城潘植子醇撰。多言《易》,亦涉異端,凡五十一篇。此書載《明道集》為九十二篇,附見者又十有三,而《館閣書目》又稱七十七篇,皆未詳。

《請儒鳴道集》七十二卷。

陳氏曰:不知何人所集。涑水、濂溪、明道、伊川、橫渠、元城、上蔡、無垢以及江民表、劉子翬、潘子醇凡十一家,其去取不可曉。

《兼山遺學》六卷。

陳氏曰:河南郭雍錄其父忠孝之遺書。前二卷為《易蓍卦》,次為《九圖》,又次說《春秋》,又次為《性說》三篇。末卷問答,雜說忠孝、父子世系出處本末。次詳見《易類》。

《玉泉講學》一卷。

陳氏曰:沙隨程迥可久所記。喻樗子才語。

《周簡惠聖傳錄》一卷。

陳氏曰:參政荊溪周葵惇義撰。自堯、舜至孔、孟聖傳正統,為《絕句詩》二十章,而各著其說,自為一家,然無高論。

《南軒語錄》十二卷。

陳氏曰:蔣邁所記張栻欽夫語。

《晞顏錄》一卷。

陳氏曰:張栻取《經傳》中凡言及顏子者,錄為一編。

《晦庵語錄》四十六卷。

陳氏曰:「著作佐郎陵陽李道傳貫之、裒晦翁、門人廖德明、子晦」 而下三十二家,刻之九江。

《晦庵續錄》四十六卷。

陳氏曰:李太史之弟樞密性傳成之。又得黃幹直卿而下四十一家,及前《錄》所無者,併刻之。

《呂氏讀書記》七卷。

陳氏曰:呂祖謙撰。乾道癸巳、淳熙乙未,家居日閱之書,隨意手筆,或數字,或全篇。蓋偶有所感發,或以備遺忘者。

《閫範》十卷。

陳氏曰:呂祖謙撰。集《經》《史》《子》《傳》發明人倫之道見於父子兄弟之間者為一編。時教授嚴州張南軒守郡,實為之序。

《先聖大訓》六卷。

陳氏曰:龍圖閣學士慈溪楊簡敬仲撰。取《禮記》《家語》《左傳》《國語》而下諸書,凡稱孔子之言,皆類為此編。然聖人旨意未易識也。「喪欲速貧,死欲速朽」 ,自門弟子已不能知其有為而言,況於百氏所記,其間淺陋依托,可勝道哉!多聞闕疑,庶乎其弗畔也。

《己易》一卷。

陳氏曰楊簡撰

《慈湖遺書》三卷。

陳氏曰:楊簡撰。前二卷《雜說》,末一卷遺文。慈湖之學專主乎「心之精神是謂聖」 一語,其誨人惟欲發明本心而有所覺。然稱學者之覺,亦頗輕於印可。蓋其用功偏於上達,受人之欺而不疑切。嘗謂誠明一理,焉有誠而不明者乎?當淳熙中,象山陸九淵之學盛行於江西,朱侍講不然之。朱公於前輩不肯張無垢,於同流,不肯陸象山,為其本原未純故也。象山之後一傳而慈湖遂如此。甚矣!道之不明,賢者之過也!

《明倫集》十卷。

陳氏曰:高安塗近止撰。取《經》《傳》言行之要,以孝為本,推而廣之,為十篇。塗有子登科,得初品官致仕。

《心經法語》一卷。

陳氏曰:參知政事建安真德秀希元撰。集《聖賢論》。

心格言

《三先生諡議》一卷。

陳氏曰:嘉定中,魏了翁華父為潼川憲,奏請賜周程諡。寶慶守李大謙集而刻之,併及諸郡祠堂記文。

《言子》三卷。

陳氏曰:言子,吳人。相傳所居在常熟縣。慶元間,邑宰孫應時季和始為立祠,求朱晦翁為記。近新昌王爚伯晦復裒《論語書》所載問答為此書,邑中至今有言氏,亦買田教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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