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第194卷

經濟彙編 戎政典 第一百九十三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經濟彙編 第一百九十四卷
經濟彙編 戎政典 第一百九十五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

 第一百九十四卷《目錄》。

 《兵略部彙考》九十二

《親征平定朔漠方略》一。

《戎政典》第一百九十四卷。

兵略部彙考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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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征平定朔漠方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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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六年六月丁未,厄魯特台吉噶爾丹初奉表入貢。厄魯特,西北大國也,分部散處,各立名號,然實本一姓。至

本朝有顧實汗者

國初即修職貢

《世祖章皇帝》、賜以冊印、授為《遵文行義敏慧顧實汗》。其

屬鄂齊爾圖汗阿巴賴諾顏駐牧黃河西套,謂之「套彝。」 有車臣溫卜者,以擊白帽賊有功,亦

賜璽書、授為「土謝圖巴圖爾帶青。」其屬達賴巴圖爾

台吉、墨爾根台吉,駐牧西海,謂之「海彝。」 噶爾丹之父曰和多和親,自號巴圖爾台吉,駐牧北方阿爾台之地,是之謂「北厄魯特。」 和多和親死,子僧格嗣。噶爾丹為僧格同母弟時尚幼,棄家投達賴喇嘛,習沙門法。未幾,其異母兄車臣及巴圖爾以爭屬產故,與僧格有隙,乘夜劫殺之,部內大亂。達賴喇嘛遣噶爾丹歸統其眾。噶爾丹性既狡黠,且險狠好鬥,外假達賴喇嘛為援,內以結其父兄舊屬臣民,藉名報讎,殺車臣巴圖爾,遂目襲為台吉,肆其兇鋒。稍稍蠶食西北諸部,漸至猖獗。初隨小台吉附貢而已,至是,遣使奉表入貢。

上命優賚之。

十月。甲辰朔。達賴喇嘛具疏謝。

恩,入貢方物。達賴喇嘛生「《唐古特》部落」,迺西域釋教。

之長也。諸蒙古咸尊奉之。順治九年來

世祖章皇帝親宴之《太和殿》。

賜以金冊金印。授為「西天大善自在佛」,領天下釋教。

普通瓦赤喇怛喇達賴喇嘛其後遣使貢獻方物不絕。康熙十四年,

上特遣使存問。

賜以璽書。至是具疏請

《安》謝。

恩。其詞曰、《欽惟》

「皇帝陛下。作天人之主宰。為億兆所依歸。」不棄《釋迦》。

後進法派寵加,遣使欣奉各種隆重布施,親手接受。敬獻紅素柔罽諸物,望明鑒而恤之。謹鞠躬合掌,潔心上奏。得。

旨、「貢獻禮物、著察收」

甲寅

諭厄魯特、喀爾喀「罷兵修好。」喀爾喀亦西北大國,《元》

之苗裔也

太宗文皇帝時,馬哈薩瑪第汗始通聘使。

世祖章皇帝初年,土謝圖汗等遣使貢馬、駝、貂皮諸物。

請修好順治五年、札薩克圖汗諾門汗來

朝宴之

太和殿、土謝圖汗、碩雷汗、貢馬千匹。駝百頭。貢賞

初無定額。十二年,授土謝圖汗車臣汗丹津喇嘛,墨爾根諾顏畢希勒爾圖汗、羅卜臧諾顏車臣濟農昆都倫陀音為八札薩克,定其貢額。每歲汗及濟農諾顏、大台吉等,各貢白馬八匹、白駝一頭,謂之「九白之貢」,年貢也。此外小台吉、他布囊,不限色,不計數,隨所有而貢,常貢也。著為令。旋定答賞之例,每札薩克各賞以銀茶桶、銀盆、緞布等物,其餘小台吉、貢使等,亦各賞緞布有差。《定例》後,喀爾喀汗等益加恭順,遣使絡繹,歲以為常。顧其部落與厄魯特壤地相接,噶爾丹既吞并族屬,兵力漸強,因與之互相劫奪,兵連無寧歲。至是靖逆將軍張勇、川陝總督哈占、涼州提督孫思克等會疏曰:「厄魯特濟農等為」噶爾丹所敗,逃至沿邊,違禁闌入塞內,奪番目馬匹及居民牲畜,守汛官兵驅之使出。濟農等言:「我等皆鄂齊爾圖汗之子姪,窮無所歸,故至此。聞噶爾丹復逞兵未已,或來追我,或趨喀爾喀,俱未可知。」臣。等竊思「噶爾丹乃北厄魯特之雄長,兵馬眾多;如果興兵,即內地亦亟宜嚴加防禦。」除嚴飭守汛官兵防護,並驅逐濟農等出境外,謹疏奏。

聞。又理藩院奏曰:「據《張家口》報稱、厄魯特來使博瑞

額葉圖等不敢歸,言:「來時鄂齊爾圖汗、喀爾喀土謝圖汗曾夾攻我台吉,近又聞歸化城來貿易人言,喀爾喀色稜達什台吉率三百餘人將邀劫我等於喀倫。我等得在」

皇上邊塞之內,即如金城之固,請暫居此,俟本地使

來同歸奏至

上諭大學士覺羅勒德洪等曰:「聞厄魯特、喀爾喀交。」

惡興戎,雖虛實未確,朕統御寰區,一切生民皆朕赤子,中外並無異視。厄魯特、喀爾喀倘因細故交惡至於散亡,朕心大為不忍。兩部落向相和好貢獻,本朝往來不絕,若交惡果真,當遣使評其曲直,以免生民於塗炭。如仰副朕一視同仁之意,仍前和好,相與優游太平,朕大嘉悅焉。但天寒路遠,若遣使往,向無飼馬馳驛之所或致有誤今厄魯特、喀爾喀使至其令理藩院明白備檄交發來使傳諭之。

謹按:自古遐方外域,互相吞噬。漢、唐人主,往往幸其削弱,易於制馭,輒視為國家利。我

皇上如天好生,撫視中外,無有畛域,咸同一體,諄諄

然欲令罷兵息爭,共安無事。

特頒溫旨,令其協和。此後

敕諭再三,不憚辭費,至誠懇惻之意,可以孚及豚魚。

噶爾丹若能祗遵

聖諭。悔禍革心。則雖至今日、猶得並生堯舜之世。乃

「怙終不悛」 ,遂至殄滅,豈非其所自取哉。

是日

諭「噶爾丹台吉給發貢使符驗。」先是回子諾顏和卓、

巴顏、白克等以進貢來至邊口,自相屠害,作亂。

上數遣官往察。

命檄行噶爾丹台吉。此後入貢遣使務令有材識真

「厄魯特為首不得仍遣回子,如係真厄魯特,方許放入邊口。」 至是有回子佟噶爾代等八人冒陳貢使,與噶爾丹所遣之西白里達爾漢和碩齊等偕來。理藩院奏請檄行噶爾丹台吉究處。

上以「厄魯特貢使往來,若無符驗仍復假冒」,亦未可。

定「令檄行噶爾丹將佟噶爾代等,用彼例照常治罪嗣後進貢遣使務給符驗方准放入。」

十二月辛未,將軍張勇等奏報厄魯特蒙古闌入內地情形。將軍張勇、總督哈占、提督孫思克奏曰:「甘肅、涼三州自南山至北邊一帶,延袤二千餘里,其間山口邊隘甚多。數年以來,雖海彝時或闌入內地游牧,地方官猶可防禦。今外彝狡焉生心,合謀糾黨,潛入內地。甘肅涼所屬大草灘諸地處處充斥,所在告警。」 查甘涼近南山一帶、則有西海墨爾根阿喇奈多爾濟台吉等部廬帳數千餘。肅州境內游牧彝人頭目則有濟農布第巴圖爾、羅卜臧、卓思巴額爾德尼、和碩齊、寨桑吳巴什、擺帶麻木吳巴什額爾克格隆廬帳萬餘。若輩皆為噶爾丹所敗自西套來奔。窮困異常。現在殺人為食見內地人民牲畜有不思劫奪者乎?似此嚴冬,草枯水涸,迫於饑寒,安能保其無事。前蒙

聖諭:「軍務無旨不得妄動。但視其情形。善為隄防。嚴」

備內地,毋先輕舉,致啟兵端。又蒙

諭:「彝人入塞,當婉諭退回,不得妄殺。」等欲會兵往。

逐恐蹈違

旨「開釁之愆」,因差營弁通事婉詞開諭,彼竟抗拒,不

從。臣。等,除一面嚴飭汛守各官分防要害,一面咨《撫遠大將軍》圖海外,此等彝人或「等親率兵勦滅,或差官赴彝人頭目曉諭驅逐,伏惟

上裁。」疏入,

諭曰:「大將軍圖海身在陝西,其沿邊流彝或令提督」

等率兵往逐。或嚴飭邊汛官兵。各固守汛地。選幹練人員。至彝目處開誠曉諭。令其退回。著大將軍圖海酌量指授而行。毋致生釁。

康熙十七年三月丁酉,撫遠大將軍圖海奏報驅逐流彝。圖海疏曰:「塞外流彝闌入內地,即應發兵征勦。但甘肅為三邊要地,倘將軍、提督等軍馬猝至,彝人震驚,或至生事。是以一面嚴飭邊關將弁,酌調官兵,安置要害隘口,加意防守;一面遣兵部督捕理事官拉都虎、署參領南達海率領將軍、提督標下妥幹官」 員通事等赴彝人頭目處、將闌入大草灘情由訊明、開誠曉諭、令歸故巢茲拉都虎等歸報、彝人頭目濟農部落並未入邊惟額林辰台吉等部落因敗亡難存不知法度就水草挈裝進邊。又西海墨爾根台吉部落、亦懼噶爾丹之侵、逃避來牧邊境拉都虎等轉傳

上諭「令各退歸故巢。」眾彝不敢違。

旨。隨有數起、陸續出口、竊思厄魯特等雖有退回者

但彝情叵測,邊疆關係重大。蘭州以西要地,祈

遣重臣一員駐劄固守三邊。奏至。

上曰:「將軍張勇、駐劄邊地年久。深知地方情形。著自」

蘭州遷移,仍駐甘州,固守沿邊地方。

閏三月庚申

諭將軍張勇、提督孫思克等防禦噶爾丹寇邊。兵部

理藩院會奏曰:「大將軍圖海、遣理事官拉都虎來京報稱將軍張勇言厄魯特噶爾丹將征西海厄魯特若來或入大草灘、亦未可定。」又陝督哈占《移文》臣。部內稱西套厄魯特台吉等聞噶爾丹有三月內舉兵之語因遣其三人至達賴台吉所言我兵俱已整頓爾處亦當備以待之故達賴台吉亦令屬下修治鞍馬器械據此奏

聞。

上諭曰:「噶爾丹興兵往攻西海,厄魯特,如遠從達布」

「素圖瀚海而去,則無庸置議。若來至近邊、欲經大草灘前去,則將軍張勇、提督孫思克等務須令其堅立信誓,不許騷擾人民。仍整飭我軍嚴加防護;一面放噶爾丹過往、一面奏聞。倘或肆橫、強欲入邊,將軍提督等固守地方、一面堅拒止之一面星速奏聞。仍將噶爾丹果否興兵,探實奏報。」 尋

命「拉都虎前赴甘州一帶地方,偵探彝情。」

四月甲午

諭「吳喇忒等旗嚴防汛地。」先是,吳喇忒鎮國公諾門、

等奏報:「閏三月內賊寇數百人闌入邊汛、劫殺本旗巴達里察罕、吳爾圖三台吉及巴達里台吉之妻并男婦子女共二十人,又搶掠男婦子女六十餘人、馬駝二千九百餘匹、并帳房盔甲等物。」 奏至。

上差員外郎色稜、恩格森等馳驛往勘。至是,理藩院

奏曰:「色稜等覆稱厄魯特四百餘人搶掠吳喇忒等,遠遁無跡。查鄂齊爾圖汗為噶爾丹所敗,其屬下濟農四散奔竄,或係濟農等肆行劫掠,亦未可定。但未獲賊寇真情,不便懸擬應存案,俟發覺定議。」 疏入。

諭曰:「濟農輩竄散人等,或又如此劫掠,應檄吳喇忒。」

三旗、《鄂爾多斯》六旗札薩克諾爾布台吉、四子部落札木揚台吉等、遴選精壯軍士。不時巡防汛地。其巴達里台吉等幼稚。著諾門公收養之。

五月甲子

諭將軍張勇親逐濟農。先是,厄魯特濟農遣人至張

《勇所》言:「我祖顧實汗以來,職貢不絕。今為噶爾丹所敗,窮迫來此。欲赴西海往會我叔達賴台吉、兄墨爾根台吉。若由邊外遶去,則行月餘。中途數日乏水。如由內地行,則限於」

主上邊境不敢徑度,祈准由內地過邊,張勇以《由水》

泉出邊,竟日可到墨爾根台吉處,五日可到達賴台吉處。奏請令其由水泉過邊,得

旨允,行乃濟農。逗遛月餘,草盡。北向游牧,未由水泉。

「過邊。」 至是,濟農以布隆吉爾地方見有火光,探聞噶爾丹追迫已近,竟由雙井闌入內地。提督孫思克奏請率兵逐之。

上以「將軍張勇現赴甘州。」即著親身驗看。驅逐濟農。

「部落過邊、赴伊叔兄處所、加意防護、勿使擾民。」 尋

將軍張勇奏報:「驅逐濟農等出邊。」

八月。己巳朔。將軍張勇等、奏報噶爾丹情形。張勇奏曰、前奉

諭旨、「確探噶爾丹情形。」奏報。《與提督孫思克》及《理》。

事官拉都虎,選擇通事,密行遠探。據回報云:有鄂齊爾圖汗屬下達爾漢哈什罕,曾為噶爾丹擄去,今往西海。遇而問之,彼言「噶爾丹既殺鄂齊爾圖汗,今歲二月內,令其屬下兵丁殷實者各備馬十匹、駱駝三頭、羊十隻,窘乏者馬五匹、駱駝一頭、羊五隻。」自其地起兵,不知何向。臣。向聞甘屬番人素與僧格輸租,僧格歿,屬於噶爾丹。召其頭目永柱等訊之,言「噶爾丹居西北金山,距嘉峪關兩月程,即古大宛國也。」聞噶爾丹遣喇嘛萬春來召番人頭目至河套議事。密遣人誘問之。萬春言:「噶爾丹鄰近諸彝有從之者,亦有從之而復去者。噶爾丹向有侵西海之意,因人心不一,西海路遠,恐一動而本地有事,不敢輕舉。」「復遣人至墨爾根台吉所審視之,眾皆寂然安居。第彝情難以預料,謹疏奏

聞。」疏入,

上曰:「噶爾丹雖無起兵聲息,應仍檄該將軍等不時」

偵探加意防守邊境

十月戊辰朔,喀爾喀台吉色稜阿海遣使補進《九白》之貢。色稜阿海台吉所居地方與厄魯特偪近,聞噶爾丹將舉兵來侵,遠避游牧,致誤去歲年貢。至是色稜阿海台吉陳其遲誤緣由,補進年貢。理藩院議應許其照常上納。

報「可

康熙十八年三月丁未,喀爾喀畢馬拉吉里第台吉奏報厄魯特額爾德尼和碩齊劫掠吳喇忒事。畢馬拉吉里第台吉遣其羅卜臧希拉布來報云:「厄魯特額爾德尼和碩齊等兩次劫我台吉屬民,往索之,不還。我台吉令我偽為逃人,往投額爾德尼和碩齊,遂留其側,給我衣服、馬匹、弓箭。」 月餘,見額爾德尼和碩齊巴圖爾濟農毛濟拉克台吉滾布等四起,約二千餘人,繞額濟內河而居。旋遇吳喇忒被擄之博捶,以情密告之。適額爾德尼內向劫掠,因潛與博捶自烏黑爾吳素之地驅其馬四十餘歸報我台吉。台吉云:「可同是人往告三吳喇忒,令備兵一面往奏。」

皇上,我台吉隨發兵四百往迎之。我至吳喇忒旗下,

告之故,諾門公等親率兵赴喀倫,一面遣佐領班第什希卜送我來此。理藩院奏聞。

上諭曰:「額爾德尼和碩齊復率兵劫掠爾院應差官」

馳驛前往傳諭扎薩克諾爾布台吉、「四子部落扎木揚台吉並鄂爾多斯等六旗各汛地。增發官兵防守遇有賊警協力應援。吳喇忒前去之兵回日仍於邊汛酌派官兵嚴加防守喀爾喀畢馬拉吉里第台吉遣人諜探奏報殊屬可嘉其優加恩賚。」

四月丙寅

敕諭達賴巴圖爾台吉等、察詢額爾德尼和碩齊。劫

掠吳喇忒事。理藩院奏曰:「厄魯特墨爾根台吉遣人至,言我台吉聞額爾德尼和碩齊等掠取吳喇忒諸台吉妻子。因令人謂之曰:『汝妄行搶擄台吉妻子,以供驅使,殊為非理』。遂索取巴達里台吉之子納木及納木之妺,送至吳喇忒旗下。諾門公不敢擅受,特撥人一同送部。查額爾德尼和碩齊、巴圖爾濟農,皆鄂」 齊爾圖汗屬下,為噶爾丹所敗,四散劫掠。去歲濟農等欲往會達賴台吉、墨爾根台吉,奏請由內地往。今墨爾根台吉向伊等索取《納木等》解送來京、應遣官齎

敕往諭達賴巴圖爾台吉等、令其察明將額爾德尼

「和碩齊等、照伊例治罪。其納木等、應交吳喇忒旗下。」 疏入。

上遣理藩院郎中額爾塞、員外郎占巴拉齎

敕往諭。

敕曰:「去年閏三月、吳喇忒巴達里台吉等男婦子女」

馬駝盔甲為賊所劫掠自部奏報、交發嚴察尚未據覆。茲墨爾根台吉遣人將巴達里台吉之子納木及其妹送到訊之納木據云「厄魯特額爾德尼和碩齊率四百許人劫去爾墨爾根台吉將被盜劫掠之人轉行察獲差人解送」 誠屬可嘉夫勸善懲惡者國之法也今聞額爾德尼和碩齊等棲息額濟內河之地「爾達賴巴圖爾台吉、墨爾根台吉,其將汝屬下額爾德尼和碩齊等,照汝例嚴加治罪。所掠人畜什物,照數察還。如此則同修和好之舉益堅,而邊境人等不敢互相狀害,生民得安矣。墨爾根台吉察還劫掠之人,可嘉!事畢之日,應加恩賚。」

五月己未,厄魯特巴圖爾濟農具表恭請。

《聖安》。涼州提督孫思克奏。厄魯特濟農遣其寨桑卜

《克》等來見。臣。云:「我台吉率眾部落駐肅州邊外,不敢壞法生事。」戴

皇上洪恩、齎有恭請

聖安表文,懇祈代奏。外彝仰慕

《皇上鴻化》。不敢隱匿,謹以原文奏

覽。《部議》,以「濟農等不往伊叔兄處,仍在邊近游牧」,殊

屬不合,所奏「應無庸議。」

諭曰:「拉都虎現在甘肅地方。著率領張勇、孫思克、標」

下賢能官員通事,親赴巴圖爾濟農所詳細察訊殺掠吳喇忒者實係何人。據實奏聞。其畢馬拉吉、里第台吉、墨爾根台吉所報之文,并發拉都虎知之。

七月甲辰,將軍張勇奏報噶爾丹發兵侵土魯番。張勇疏言:「准提督孫思克移咨云:《通丁白金印》報稱噶爾丹委其屬下阿爾達爾、和碩齊等三頭目領兵三萬將侵土魯番,前哨已至哈密。達賴台吉等現差古祿等率百人前赴哈密偵探矣。噶爾丹素稱強悍,人馬繁眾;然其住牧地方,與甘肅相去尚遠。今漸次內」 移,住居西套,一旦發兵往侵土魯番,前撥已至哈密,去肅州計程僅十數日耳。雖傳聞未可盡信,然彝情甚為叵測,除一面遣人前赴嘉峪關探聽,并嚴飭各汛固守邊疆外,所有偵探彝情,謹具奏以

聞。

八月己丑,將軍張勇奏報噶爾丹與之通使。張勇奏曰:「噶爾丹遣其寨桑莽柰攜隨從三十餘。」

人致書於臣。言:「我台吉向欲通使,因地方有事未暇;今特遣人獻馬三匹、貂裘一襲。」又言:「我台吉云:西北一帶地方皆得之矣,惟西海向係我祖與伊祖同奪取者,今伊等獨據之,欲往索取,因係將軍所轄之地,不敢輕舉。」念彼遠餽,受其裘馬,厚賞來使而遣之。前此噶爾丹曾遣人調集甘州南山一帶番目赴西套。因遴選通事,密探噶爾丹年紀性情,並興兵往侵西海之故。歸覆云:「噶爾丹申年所生,年三十六歲,為人兇惡,耽於酒色。去歲舉兵欲侵西海,行十一日撤歸。今夏又兩次出兵,至纏頭回子之地而還。見近邊諸將軍統兵駐扎,不敢輕犯。」查近者入邊行劫,皆係噶爾丹擊敗來奔,貧無所依之人。詳視噶爾丹情形,尚無興兵之舉,河西地方似可無患。謹將《噶爾丹》原書,一并恭呈。

上覽奏入。

命,以此情節檄知大將軍圖海。

九月丁酉,噶爾丹台吉入貢,請

安。并遵

諭覆奏。請

安疏曰:「謹奏。」

皇帝陛下。「證位於廣大之菩提,恢弘夫天人之運會。」

建妙勝於十方,胥威力而具足。此際光輝,炳如日月。道法兩固,聞聲懽忭。覆奏疏曰:「我使西白里達爾漢、和碩齊同行,佟古爾伐因其妄為,已治罪矣。從前回子充諸台吉之使而往,原不之知。今接來文,問之,回子僉云前充諸台吉之使而往者,部內並不查訊,已年以後,乃不准放入信。」 如所言,是回子詐冒,向不責「罰,以致縱惡。若本地從前遣使,皆與文并發。即如今次所遣阿卜都拉額爾克寨桑是也。敬具禮物、吉日遣奏。」 奏入。

上嘉納之。「給賞如十六年例。」

戊戌,噶爾丹台吉以達賴喇嘛授為「博碩克圖汗」 ,遣使奉貢入。

告理藩院奏曰:「噶爾丹稱為博碩克圖汗,遣使貢獻。」

鎖子甲、鳥鎗、馬駝、貂皮等物。查厄魯特部落、向有鄂齊爾圖汗、阿霸賴諾顏、噶爾丹台吉往來通貢並無以博碩克圖汗遣使者。今訊之來使。言達賴喇嘛加噶爾丹台吉以「博碩克圖汗」 之號是以奉貢入

告。從前厄魯特、喀爾喀、有奏請

敕印來貢者、准其納貢。授以

敕印、並加

恩賚,從無以擅稱汗號者「准其納貢」之例。但《噶爾丹》

台吉敬貢方物。特遣使入。

告。應准其獻納。

上從之。

十月壬申

上命遣檄噶爾丹收捕額爾德尼和碩齊等理藩院。

郎中額爾塞等歸奏曰:臣。等至達賴巴圖爾台吉所交授:

敕諭達賴巴圖爾台吉等。覆稱、額爾德尼和碩齊、及

滾布等原係噶爾丹之叔楚呼爾吳巴什屬下之人。今與野獸同群、遠徙游牧。我等不便查議。毛濟喇克台吉久居此地,巴圖爾濟農向曾奏請

「皇上由內地來至我處,皆無劫掠吳喇忒之事。」 上諭理藩院曰:「額爾德尼和碩齊既係《噶爾丹》之叔」,

楚呼爾、吳巴什屬下之人,應檄噶爾丹,將額爾德尼和碩齊等即行收捕,照伊例治罪,勿使妄行劫掠,並將從前所掠吳喇忒人畜察還。如不能收捕,仍在沿邊生事,當另行裁度。爾院即備印文,發噶爾丹。兩次所遣來使,各馳一文前去。檄到務令噶爾丹速覆。

康熙十九年二月庚午,兵部督捕理事官拉都虎覆奏吳喇忒被劫事。拉都虎奏言:臣。

命至巴圖爾濟農所,察訊劫掠吳喇忒事。濟農言:「我

聖恩許我由水泉過邊往見我兄,我乃擅在大草灘。

游牧、方以不免罪戾是懼、敢劫掠吳喇忒乎?「前額爾德尼和碩齊與我同來、留六日即去。聞其率兵四百往劫、今尚在土謝圖汗之地游牧。我試遣人追其所劫人畜以報。」臣。因待之嘉峪關。越四旬,得歸者十八人。復至濟農所,令遣使召額爾德尼和碩齊面詰之。至則曰:「我等為噶爾丹所敗,拋棄妻子,挈楚呼爾吳巴什之孫憨都台吉來奔,饑不能自存,遊行捕獵,至吳喇忒之地,殺奪人畜是實。此事濟農等皆不知,所掠人口,除送到之外,餘者已他售矣,實無力償補。」因叩頭祈免死。時濟農之弟羅卜臧台吉會在

寧夏相近毛明安地方、劫掠馬匹濟農。因屬下人等、先曾劫掠鄂爾多斯牲畜。遂向其弟查取馬百二十匹、交臣。謹一併奏。

聞。

上曰:「巴圖爾濟農既未行劫,可勿罪額爾德尼和碩。」

齊,已檄噶爾丹令其收捕,俟覆奏到日再議。其察獲人口馬匹,理藩院遣官交與被掠之部

康熙二十年八月辛丑,喀爾喀羅卜臧台吉仍舊制入貢。順治十二年,設立喀爾喀八扎薩克,獻納年貢,羅卜臧吉台其一也。康熙元年,右翼扎薩克圖汗與羅卜臧台吉等內自相亂,扎薩克圖汗旗破身亡,而羅卜臧台吉避入厄魯特噶爾丹部下。九年、

特旨以扎薩克圖汗之子襲為扎薩克圖汗。而封阿

海台吉之子阿海帶青,為遵義盆楚克台吉,授為扎薩克。各賜

敕印。獻納年貢。至是。噶爾丹送羅卜臧台吉歸扎薩

《克圖汗》扎薩克圖汗、以羅卜臧台吉向係扎薩克。仍令循舊制入貢。奏至

上允之。

乙巳,巴圖爾額爾克濟農遣使進貢請罪。巴圖爾額爾克濟農疏曰:

「寶體居四海之中如須彌之固。」《仰思》

儀範定得休和,「厄魯特時值大壞,不能存活,特來歸。」

命原無違悖

聖主之心,祗以竊取牲畜、深自悔罪。思欲賠償。因將

他人所掠吳喇忒人口、寧夏馬匹、竭力湊納。伏乞

聖主鑒而憐之。奏至。

諭曰:「此案前曾檄諭噶爾丹、未經覆奏。」著將原由明

白開列,再行檄諭。俟覆奏到日,再議。貢物著察收

九月辛未

命外藩蒙古王等議「弭盜之策。」

國家恢弘景運。式廊疆宇。自

祖宗以來、節次收服察哈爾、科爾沁、阿祿、科爾沁、巴林、

杜爾伯特、扎賴特、郭爾羅斯、土默特、喀喇沁、敖漢、奈曼、翁牛特、扎魯特、克西克騰四子部落,「烏朱穆秦、阿霸垓、蒿齊忒、阿霸哈納爾、蘇尼特、吳喇忒、鄂爾多斯、喀爾喀、毛明安、歸化城、土默特蒙古諸部落,一體編立旗分佐領」 ,布列塞外,兼容並育,救災卹患,所以撫綏之者甚至。至是以諸蒙古盜賊竊發,不安其生。

諭大學士覺羅勒德洪、明珠等曰:「烏朱穆秦等各旗」

「蒙古,住牧於喀爾喀巴爾虎之間,先竊彼兩地馬畜,以致喀爾喀巴爾虎等亦盜竊其馬畜以報之。曩無盜賊時,驅馬北至涼地,牧養肥壯,收回儘可度冬。自盜賊繁興,夜間不敢放馬,拘於柵欄中,牢籠防護,馬不得肥,以致不能度冬,斃者甚多。且喀爾喀巴爾虎等結黨行竊,夜襲邊汛,我汛地之人畏懼,四五汛併」 居一處,兩汛之間或距一日二日之程,其間盜賊公行出入,此汛雖覺不能立即達知彼汛且貧窮蒙古馬畜被竊,急報該王貝勒及總統、扎薩克等。間有不肖者,或貪飲沉醉,不即遣人緝拿,詳細察究。縱有首告,置若罔聞,耽延時日。有報一馬被竊者,守候食費竟至數馬。今有馬被竊,不敢舉首,多「行隱匿,誠以此也。朕聞之深為惻然。軫念作何籌畫,得以屏息盜賊,貧窮者各遂其生?其令議政王貝勒大臣,蒙古內大臣、散秩大臣及來朝貢之外藩蒙古王以下一等台吉以上、公同詳議具奏。」 議政王大臣奏曰:「外藩蒙古王貝勒」

公台吉等言

聖諭。誠是祇因等庸劣。不能管轄所屬部落。以致

盜賊生發,屬下蒙古,失其生計,《蒙》

皇上軫念,欲使各遂其生。等感激靡涯。以等愚。

意各汛地應多增人數,嚴密防守。向來守汛不用內地十旗之兵,今此十旗亦應照各旗一體守汛,遇有馬畜被竊等事,告之該扎薩克,立即准行,一切事件俱限日歸結,違則嚴加治罪。又圖納黑公議云:蒙古游牧地方之外,邊汛之內,各形勝處,應屯兵百許,掘濠障守,查緝外賊之入,內賊之出,盜賊似可屏息。又《蒙古》內大臣議云:「凡汛哨俱按該管旗分地方安置。嗣後管扎薩克之諸王、貝勒、貝子、公、台吉等,果能撫養旗人、屏息盜賊,俾屬下蒙古各得其生,則進級議敘。如該旗盜賊繁多、屬下流離貧困,則酌議治罪。」 奏入。

諭曰:「喀爾喀各旗蒙古,向來敬慎職貢,本朝無故添」

「汛置戍於理未洽其一切事件、限日歸結所議誠是也。」 朕思喀爾喀等歷世恭順往來進貢殊堪憐憫應遣賢能大臣前往喀爾喀、厄魯特處大加恩賚以示柔遠至意。即令遣往之大臣、諭以前此內

「地蒙古盜竊馬畜,以致喀爾喀巴爾虎亦行報復,彼此互相盜竊不已。其內地蒙古已經嚴察禁飭外,爾等所屬,亦應嚴加約束。爾地亦宜設汛置哨,遇有盜竊,兩汛互相覺察。」 議政王、貝勒、大臣、蒙古

大臣、並外藩蒙古王等奏曰:

聖諭允當,靡不包舉,非臣等愚見所能及也。欽遵 諭旨行之,不但寇盜息,而貧窮蒙古各遂其生,即喀

爾喀、厄魯特等荒服之國。《愈仰戴》

「《浩蕩》鴻恩」於無盡矣。

康熙二十一年七月乙卯。

命大臣台吉等、往使厄魯特、喀爾喀。先是

上以《三逆》蕩平。武功耆定將

親詣。

盛京告祭

陵寢、

諭大學士覺羅勒德洪、明珠等曰:「今天下乂安,應遣」

大臣使厄魯特、喀爾喀、大加賞賚。俟盛京回日、時和草青舉行。洎禮成還京。議政王大臣等奏請遣

使擇吉起行得

旨、「厄魯特噶爾丹博碩克圖汗、著內大臣祁他特一」

等。他布囊俄齊爾、一等侍衛覺羅孫果、御前侍衛阿南達、員外郎恩格森、喇嘛薩木坦、格隆去。「喀爾喀左翼土謝圖汗,著領侍衛內大臣伯費揚古、一等台吉額駙阿喇卜灘、護軍參領巴圖、郎中喀喇去。折卜尊丹巴庫圖克圖,著《大喇嘛》垂重格隆去。」 車臣汗,著散秩大臣波羅特一等台吉吳爾圖、納蘇圖、一等侍衛「溫達、郎中色稜去。」 「額爾克帶青諾顏、著精奇尼哈番副都統班達爾沙、二等台吉額駙諾木齊、一等侍衛薩哈達、員外郎鄂齊爾去。」 「墨爾根諾顏著內大臣壽世德、副都統楊代、四等他布囊索寧、員外郎胡什巴去。」 「右翼扎薩克圖汗著都統阿密達、二等台吉根敦什希卜、一等侍衛班第、員外郎偏圖」 去盆楚克台吉。著內大臣覺羅吳默納、「一等他布囊鄂摩克圖。」 一等侍衛馬塔、員外郎達賴去額爾德尼濟農。著都統宗室拉克達、二等台吉扎木揚。護軍參領庫蘇纍、員外郎馬迪去色稜阿海台吉著一等侍衛拜音察克、一等台吉拉第長史佛保、員外郎巴朗去達爾馬希里諾顏著一等他布囊「鄂齊爾、前鋒參領扎木蘇、長史河洛主事齊蘭保去。」 「羅卜臧台吉著一等侍衛多爾濟扎卜、二等台吉額林辰、長史哈納米、員外郎桑格去。」 尋令議所賞禮物。厄魯特噶爾丹博碩克圖

「汗、喀爾喀土謝圖汗、車臣汗、額爾克帶」 、青諾顏、墨爾根諾顏、扎薩克圖汗、盆楚克台吉、色稜阿海台吉、額爾德尼、濟農達爾馬、希里諾顏、羅卜臧台吉,每人各賞以貂皮蟒袍、黑貂大褂、茜黑貂帽、珊瑚素珠各一件,皮靴、緞、襪各一雙。鑲嵌松石綎帶一圍,手巾、合包、小刀、牙筒俱全,鑲嵌松石珊瑚撒袋一副,弓矢俱全,「鑲嵌松石、珊瑚金茶桶、鍍金箍銀飯桶、銀盆各一具;茜黑貂皮、獺皮、豹皮、虎皮、海豹皮各五張,茶九簍,大小綵緞各九十疋,毛青三梭布各九百疋。又喀爾喀折卜尊丹巴庫圖克圖,賞以大手帕七副,玉瓶有柄玉碗、珊瑚素珠、鏤金雕鞍,鑲嵌松石、珊瑚金茶桶、鍍金箍銀飯桶、銀盆各一具;茜黑貂皮、獺皮、豹皮、虎皮、海豹皮各五張,苶九簍,大小綵緞各九十疋,毛青三梭、布九百疋。」 瀕行

上召祁他特、費揚古等、諭曰:「爾等俱係貴顯之臣、凡」

「事,須仰副盛典,以正大行之。爾等皆屬一體,勿以滿洲、蒙古各分彼此,務須同心協和。滿洲大臣不諳蒙古語言,凡議事,爾台吉他布囊等譯宣於滿洲大臣,一同商酌,確妥對答之,勿致失言。爾等所言,伊等所答及一切傳聞事件,俱錄之來奏。」 至內地蒙古,向與喀爾喀互相盜竊,以致盜風大作,如妄行作亂生事「者,各自擒拿懲究,盜何自生?盜賊既弭,則牲畜可以散放牧養。牲畜既肥,則入冬不瘦,春時孳孕無復可虞。誠如是,蒙古何至貧困?又加以各置汛哨,遇有妄行作亂之人,即從公究處,則民庶得安其生矣。其以此曉諭之。」 祁他特等奏。

《敕書》、賞物等作何交授。伏請

《訓旨》:

上曰:「朕念厄魯特、喀爾喀、累世恭順、恪修職貢。」今以

「海宇昇平,乘此閒暇,特遣爾等往齎重賞,優加恩賚,並無他故。我朝威靈德意,天下外國無不知之者,諒厄魯特、喀爾喀必大加恭敬。然伊等向行之例,俱用《蒙古禮》。今若凡事指授而去,或致相岐,行事反多滯礙。爾等皆遴選而使者,凡事務須仰副盛典,各持大體,隨宜而行,地方遙遠,不及逐一指授。厄魯特、喀爾」 喀,依彼蒙古之例,大加尊敬則已。

祁他特等又奏曰:「厄魯特、喀爾喀之汗貝勒,有」

赴《達賴喇嘛》或至他處者,則待之乎?

上曰:「在旬日半月內歸者,則待之;如遲,則不必待誰。」

「為之首。即交為首之人而來。」 多爾濟扎卜等奏曰:

近聞人言,「羅卜臧台吉已為扎薩克圖汗所執。」 如其說果真,則

《敕書》賞物、將如之何

上曰:「爾等可於沿途細加採探。如果被執,爾等即歸。」

可也。多爾濟扎卜等又奏曰:「羅卜臧設有子弟代襲,則」

《敕書》賞賚、可與之乎

上曰:「不可與也。雖有子弟代襲,須喀爾喀通國保奏。」

「授為扎薩克,准納九白之貢,始可加以恩賚,且部中向有定例。」祁他特等奏曰:「理藩院移文,令」臣。等。

「查詢定議收捕額爾德尼和碩齊巴圖爾額爾克濟農等,并給發貢使符驗」 之事,伏請

《訓旨》:

上曰:「此無庸多議也。」額爾德尼和碩齊等如係噶爾,

「丹屬下,即限日收捕。如非彼屬下不能收捕,我朝另有裁奪。至給發貢使符驗,前已諭檄噶爾丹矣。近見來使有給符驗者,亦有不給符驗者。何項人等給以符驗?須詢明至無符驗不准放入之例,亦明白曉諭之。」 祁他特等奏曰:「厄魯特、喀爾喀等,於」

等回時,欲遣使同行,則與之偕來乎?

上曰:「如無粗重囊橐,途次無所耽延,則與之同來。」 上又諭曰:「爾等行路,如馬駝等物被小盜偷竊,當優」

「容之,勿令追賠。更須約束隨從人等毋使妄行爭鬥。厄魯特、喀爾喀有至爾等旅寓者須以禮貌和藹接待之,和則可識其心志。」 祁他特等又奏曰:「厄

魯特喀爾喀如因

皇上重加恩賚、有所餽遺等,可受之乎?

上曰:「受之。」

賜厄魯特噶爾丹博碩克圖汗。

敕曰:「朕惟自古帝王統馭㝢內遐邇同仁無分中外。」

「霈恩膏於萬邦,布聲教於四海。其歷年久遠,誠敬職貢者,愈加隆眷,優錫殊恩。爾噶爾丹博碩克圖汗,自爾父兄歷世相承,虔修禮好,敬貢有年,延及爾身,篤盡悃忱,往來不絕,殊為可嘉!朕久欲加恩賚,以示優恤至意祇以幾務殷繁,是以未逮。茲海宇昇平,惠澤宜溥,特遣大臣侍衛官員等齎捧重賞,大霈恩施。爾」 承此寵錫,當益戴德意,殫心敬順,以仰副朕「柔遠同仁、協和萬邦」 之至意。

賜喀爾喀汗濟農諾顏台吉等。

敕「亦如之。」

八月己卯

詔停羅卜臧台吉賞奉使侍衛多爾濟扎卜台吉額。

林辰等至張家口外空郭爾鄂波之地,遇厄魯特噶爾丹貢使薩拉克圖爾,問:羅卜臧台吉為喀爾喀扎薩克圖汗所執,果有此事否?其同來布庫班第係扎薩克圖汗之人,對曰:「羅卜臧欲與俄羅斯合謀攻我汗。我汗遣其子率兵萬人,於今歲二月終旬夜,乘羅卜臧酣寢,執之。其屬下人俱為俘擄,財物及馬駝牛羊、俱為我軍所獲,我曾執纛隨行」 ,此目擊之事也。多爾濟扎卜等:據此奏報,得

旨、「羅卜臧台吉被執既真、爾等㩦賞物即回。」

乙酉,督捕理事官拉都虎以《龍頭山形勢》覆奏:「先是厄魯特噶爾旦巴台吉之子鄂齊爾圖汗之孫羅卜臧滾卜疏稱:『我祖父向曾往來入貢,後以內亂往依達賴喇嘛。今幸得稍寧,伏乞』」

皇上俯鑒我等饑渴、撫而恤之。請率所轄居《龍頭山》

之地理藩院轉奏得

旨:「此龍頭山在邊關何處?自邊關行幾日可到與內?」

「地有關否。或向係邊外無用之地否。著即檄拉都虎察明原委。作速奏報。」 至是拉都虎覆《奏》曰:「蒙古」

稱龍頭山,謂之阿喇克鄂拉,乃甘州城北東大山之脈絡,綿衍邊境。山之觀音山口即邊關也。距甘州城三十里,距山丹城三里。其夏口城距山口而建。自夏口城至滍川堡,相去五里,山盡為寧遠堡。此堡在邊外龍頭山與寧遠堡相去里許,其間有長寧湖界之,蒙古所謂「鄂爾通」 也。寧遠堡有內地人民種植輸賦,「沿湖則兵民牧養焉。」 今諸蒙古俱於龍頭山北游牧,羅卜臧滾卜之意,欲占長寧湖耳邊汛要地,似不宜令不諳法紀之蒙古居住。理藩院、兵部議以《羅卜臧滾卜》所請應不准行。

報「可。」

九月癸亥,巴圖爾額爾克濟農償解盜竊馬匹。巴圖爾額爾克濟農疏曰:「厄魯特時值敗壞,饑餓來歸,蒙」

皇上帡幪之庇,得居邊境。不意屬下人等不知法紀。

妄行盜竊,悔罪無及。除將額爾德尼和碩齊所

掠人口、追還上納外。其竊馬人等、窮困已極、不能償還臣。與眾屬裔,竭力捐輸,共得馬百匹,解送交納。伏乞

「聖主睿鑒。」又之屬裔,貧困無聊。寧夏地方與相。

近伏懇

天恩,許在寧夏貿易。理藩院議:應檄諭巴圖爾額爾

「克濟農將盜竊鄂爾多斯馬群人等照彼例治罪。缺解馬匹補償完日將巴圖爾額爾克濟農一併從重議處。現解馬匹交發鄂爾多斯旗下。其寧夏地方向無厄魯特、喀爾喀貿易之例所請不准行。」 議上。

諭曰:「巴圖爾額爾克濟農等、自本地敗奔、來至邊境。」

因不諳法紀,迫於饑困,盜竊牲畜等物,今陳其苦情,諄諄奏請,「可將追償缺解馬匹并議處之處俱行寬免,仍移文嚴禁嗣後毋得違法妄行生事。」 此文即發拉都虎轉行曉諭之。餘如所議。

十二月癸未,喀爾喀汗等奉表謝。

恩領侍衛內大臣伯費揚古等齎

敕至喀爾喀諸部汗、及濟農諾顏台吉、感戴

皇仁優加。

恩賚。各遣使護送。

欽使大臣等還朝,併各遣子弟台吉來京伐

覲。奉表謝。

恩。其詞曰:瓦察喇土謝圖汗等謹奏:

《聖明皇帝陛下》。

弘仁遠被剪滅諸兇

《道法》廣施,敉寧庶類。奠輿圖於鞏固。《大振》

「天聲。」 《握智慧》之寶珠,覃敷

《聖化》。

恩施下逮。曷任懽欣。敬奉表牋、上貢方物。奏至、 上命給賞如順治十四年例。且以

御服貂裘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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