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經濟彙編 第一百二十一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祥刑典
第一百二十一卷目錄
盜賊部紀事三
祥刑典第一百二十一卷
盜賊部紀事三
编辑《唐書高祖本紀》:「大業十三年,劉武周起馬邑,林士弘 起豫章,劉元進起晉安,皆稱皇帝;朱粲起南陽,號楚 帝;李子通起海陵,號楚王;邵江海據岐州,號新平王; 薛舉起金城,號西秦霸王;郭子和起榆林,號永樂王; 竇建德起河間,號長樂王;王須拔起恆定,號漫天王; 汪華起新安,杜伏威起淮南,皆號吳王;李密起鞏,號」 魏公;王德仁起鄴,號太公;左才相起齊郡,號博山公; 羅藝據幽州,左難當據涇,馮盎據高,羅皆號總管;梁 師都據朔方,號大丞相;孟海公據曹州,號錄事;周文 舉據淮陽,號「柳葉軍」;高開道據北平,張長愻據五原, 周洮據上洛,楊士林據山南,徐圓朗據兗州,楊仲達 據豫州,張善相據伊汝,王要漢據汴「州,時德叡據尉 氏,李義滿據平陵,綦公順據青萊,淳于難據文登,徐 師順據任城,蔣弘度據東海,王薄據齊郡,蔣善合據 鄆州,田留安據章丘,張青特據濟北,臧君相據海州, 殷恭邃據舒州,周法明據永安,苗海潮據永嘉,梅知 巖據宣城,鄧文進據廣州,俚酋楊世略據循、潮,冉安 昌據巴東,甯長真據」鬱林,其別號諸盜,往往屯聚山 澤。八月壬寅,馮翊賊孫華、土門賊白元度皆具舟以 來逆。九月丙寅,郿賊丘師利、李仲文、盩厔賊何潘仁、 向善思、宜君賊劉炅等皆來降。十月丙申,隋羅山令 蕭銑自號梁公。十一月癸亥,高祖遙尊隋帝為太上 皇,立代王為皇帝,改元義寧。二年。三月丙辰,吳興郡 守沈法興據丹陽,自稱江南道總管。樂安人盧祖尚 據光州,自稱刺史。
《創業起居注》:「初帝自衛尉卿轉右驍衛將軍,奉詔為 太原道安撫大使,郡文武官治能不稱職者,並委帝 黜陟選補焉。河東已來兵馬,仍令帝徵發討捕所部 盜賊。」
《唐書高祖本紀》:武德元年「七月己卯,郭子和降。十月 乙酉,邵江海降。己亥,盜殺商州刺史泉彥宗。」
二年正月丙寅,張善相降。己巳,楊士林降。閏二月乙 卯,「左屯衛將軍何潘仁及山賊張子惠戰於司竹,死 之。庚申,驍騎將軍趙欽、王娑羅及山賊戰於盩厔」,死 之。三月甲戌,王薄降。庚辰,蔣弘度、徐師順降。丁酉,李 義滿降。四月,綦公順降。九月丁丑,杜伏威降。十月己 亥,羅藝降。是月,夏縣人呂崇茂反。
《李勣傳》:「勣字懋功,隋大業末,韋城翟讓為盜,勣年十 七,往從之,說曰:『公鄉壤,不宜自剽殘。宋鄭商旅之會, 御河在中,舟艦相屬,往邀取之,可以自資。讓然之,劫 公私船取財,由是兵大振。李密亡命雍丘,勣與浚儀 王伯當共說讓,推密為主,以奇計破王世充。密署勣 右武候大將軍,東海郡公。當是時,河南山東大水,隋』」 帝令飢人就食黎陽倉,吏不時發,死者日數萬。勣說 密曰:「天下之亂本於飢,今若取黎陽粟以募兵,大事 濟矣。」密以麾下兵五千付勣,與郝孝德等濟河,襲黎 陽,守之。開倉縱食,旬日,勝兵至二十七萬。宇文化及 擁兵北上,密使勣守倉,周掘塹以自環。化及攻之,勣 為地道出鬥,化及敗,引去。武德二年,密歸朝廷。其地 東屬海,南至江,西直汝,北抵魏郡。勣統之,未有所屬。 謂長史郭孝恪曰:「人眾土宇,皆魏公有也。吾若獻之, 是利主之敗為己功,吾所羞也。」乃錄郡縣戶口以啟 密,請自上之。使至,高祖訝無表,使者以意聞。帝喜曰: 「純臣也。」詔授黎州總管,封萊國公,賜姓,附宗正屬籍, 徙封曹,給田五十頃,甲第一區。封蓋濟陰王,固辭,改 舒國公。詔勣總河南、山東兵以拒王世充。及密以謀 反誅,帝遣使示密反狀。勣請收葬,詔從之。
《高祖本紀》:「武德三年十月己酉,楊仲達降。」
四年六月戊戌,蔣善合降。乙卯,臧君相降。九月,盧祖 尚降。乙卯,淳于難降。甲子,汪華降。
五年二月王要漢降四月戊寅鄧文進降五月田留 安降。
六年三月,苗海潮、梅知巖、左難當降。
《崔義元傳》:義元,貝州武城人。隋大業亂,往見李密,密 不用。河內賊黃君漢為密守柏崖,義元見群鼠度河, 槊刃有華文,曰:「此王敦亡兆也。」因說君漢以城歸,乃 拜君漢懷州刺史,行軍總管,以義元為司馬。王世充 將高毗寇河內,義元擊走之,多下屯堡,君漢以所掠 子女金帛分之,拒不受。以功封清丘縣公。太宗討世 充,數用其謀《李義琰傳》:義琰從祖弟義琛,擢進士第,歷監察御史。 貞觀中,文成公主貢金,遇盜於岐州,主名不立。太宗 召群御史至,目義琛曰:「是人神情爽拔,可使推捕。」義 琛往,數日獲賊。帝喜,為加七階。
《御史臺記》:太宗朝,文成公主自吐蕃貢金數百,至岐 州遇盜,前後發使案問,無獲賊者。太宗召諸御史目 之,特命李義琛前曰:「卿神情俊拔,暫勞卿推逐,必當 獲賊。」琛受命,施以密計,數日盡獲賊矣。太宗喜,特加 七階,賜金二十兩。
《隋唐嘉話》:英公嘗言:「我年十二三為無賴賊,逢人則 殺。十四五為難當賊,有所不快者,無不殺之。十七八 為好賊,上陣乃殺人。年二十便為天下大將,用兵以 救人死。」
《冊府元龜》:「左難當,太宗貞觀初為江州刺史。時江中 盜賊劫掠,為商旅之弊,詔以難當為靜江大使,自是 江路肅清。」
《唐書崔義元傳》:「義元,永徽中累遷婺州刺史。時睦州 女子陳碩真舉兵反。始碩真自言仙去,與鄉鄰辭訣, 或告其詐,已而捕得,詔釋不問。於是姻家章叔引妄 言碩真自天還化為男子,能役使鬼物,轉相熒惑,用 是能幻。眾自稱文佳皇帝,以叔引為僕射,破睦州,攻 歙,殘之。分遣其黨圍婺州。義元發兵拒之,其徒爭言」 碩真有神靈,犯其兵輒滅。宗眾兇懼,不肯用。司功參 軍崔元籍曰:「仗順起,兵猶無成,此乃妖人勢不持久。」 義元乃署元籍先鋒,而自統眾繼之。至下淮戍,禽其 諜數十人。有星墜賊營,義元曰:「賊必亡。」詰朝奮擊,左 右有以盾鄣者,義元曰:「刺史而有避邪?誰肯死!」敕去 之,由是眾為用,斬首數百級,降其眾萬餘。賊平,拜御 史大夫。
《蘇良嗣傳》:「良嗣徙雍州,時關內饑,人相食。良嗣政尚 嚴,每盜發,三日內必擒,號稱神明。」
《高宗本紀》:「永徽二年正月乙卯,瑤池都督阿史那賀 魯叛。四月乙丑,命有司毋進肉食,訖於五月。七月。丁 未,賀魯寇庭州,左武衛大將軍梁建方、右驍衛大將 軍契苾何力為弓月道行軍總管以伐之。八月己卯, 白水蠻寇邊,左領軍將軍趙孝祖為郎州道行軍總 管以伐之。十一月,竇州、義州蠻寇邊,桂州都督劉伯 英敗之。趙孝祖及白水蠻戰於羅忤候山,敗之。」 《智囊輯要》:「高宗時蠻群聚為寇,討之輒不利,乃以徐 敬業為刺史,彼州發卒郊迎,敬業盡令還。單騎至府, 賊聞新刺史至,皆繕理以待,敬業一無所問。處分他 事畢,方曰:『賊皆安在』?」曰:「在南岸。」乃從一二佐吏而往, 觀者莫不駭愕。賊初持兵覘望,及見船中無所有,乃 更閉營藏隱。敬業直入其營內,告云:「國家知汝等為 貪吏所苦,非有他惡,可悉歸田,後去者為賊」,惟召其 魁首,責以不早降,各杖數十而遣之,境內肅然。其祖 英公聞之,壯其膽略,曰:「吾不辦此,然破我家者,必此 兒也。」
唐高宗幸東都,關中饑饉,上慮道路多草竊,命監察 御史魏元忠檢校車駕前後。元忠受詔,即閱視赤縣 獄,得盜一人,神采語言異於眾,命釋桎梏,襲冠帶,乘 驛以從,與之共食宿,託以詰盜。其人笑而許之。比及 東都,士馬萬數,不亡一錢。
《唐書裴懷古傳》:始安賊歐陽倩,眾數萬,剽沒州縣,以 懷古為桂州都督、招尉討擊使。未踰嶺,逆以書諭禍 福,賊迎降,自陳為吏侵而反。懷古知其誠,以為示不 疑,可破其謀,乃輕騎赴之。或曰:「『獠夷難親,備之且不 信,況易之哉』!答曰:『忠信可通神明,況裔人耶』!」身至壁 撫諭,倩等大喜,悉歸所掠出降。雖諸洞素翻覆者,亦 「牽連根附。」嶺外平,徙相州刺史。
《楊再思傳》:「再思,鄭州原武人。第明經,為人佞而智。初 調元武尉,使至京師,舍逆旅,有盜竊其衣囊,再思遇 之,盜窘,謝再思曰:『而苦貧,故至此。囊中檄無所事,幸 留他物,可持去』。」
《朝野僉載》:周瀛州刺史獨孤莊酷虐,有賊問不承,莊 引前曰:「若健兒,一一具吐放汝。」遂還巾帶,賊並吐之, 諸官以為必放。頃之,莊曰:「將我作具來。」乃一鐵鉤,長 丈餘,甚銛利,以繩掛於樹間,謂賊曰:「汝不聞健兒鉤 下死,今以胲鉤之」,遣壯士掣其繩,則鉤出於腦矣。謂 司法曰:「此法何似?」答曰:「弔民伐罪,深得其宜。」莊大笑。 後莊左降施州刺史,染病,唯憶人肉。部下有奴婢死 者,遣人割肋下肉食之。歲餘卒。
《智囊輯要》:唐懷州河內縣董行成能策賊。有一人從 河陽長店盜行人驢一頭并皮袋,天欲曉,至懷州。行 成至街中,一見呵之曰:「箇賊住。」即下驢承伏。人問何 以知之,曰:「此騎行急而汗,非長行也。見人則引驢遠 過,怯也。」以此知之。捉送縣。有頃,驢主以蹤至矣。 天后時,嘗賜太平公主細器寶物兩食盒,所直黃金 百鎰。公主納之藏中,歲餘盡為盜所得。公主言之,天 后大怒,召洺州長史謂曰:「三日不得盜,罪死。」長史懼, 謂兩縣主:盜官曰:「兩日不得賊死。」尉謂吏卒游徼曰「一日必擒之,擒不得,先死!」吏卒游徼懼,計無所出。衢 中遇湖州別駕蘇無名,素知其能,相與請之。王縣尉 降階問計,無名曰:「請與君求對。」玉階乃言之。於是天 后問曰:「卿何計得賊?」無名曰:「若委臣取賊,無拘日月, 且寬府縣令不追求,仍以兩縣擒盜吏卒盡以付臣, 為陛下取之,亦不出數日耳。」天后許之。無名戒吏卒 緩至月餘,值寒食,無名盡召吏卒,約曰:「十人、五人為 侶,於東門、北門伺之,見有人與黨十餘,皆衣縗絰,相 隨出赴北邙者,可踵之而報。」吏卒伺之,果得馳白《無 名》曰:「其人至一新塚,設奠,哭而不哀。既徹奠,即巡行 塚旁,相視而笑。」無名喜曰:「得之矣。」因使吏卒盡執其 人而發其塚,剖棺視之,棺中盡寶物也。奏之天后,問 無名:「卿何才智過人,而得此盜?」對曰:「臣非有他計,但 識盜耳。當臣到都之日,即此棺出葬之時,臣見即知 是偷,但不知其葬物處。今寒食拜掃,計必出城,尋其 所之,足知其墓。設奠而哭不哀,則所葬非人也。巡塚 相視而笑,喜墓無損也。向使陛下迫促府縣擒賊,賊 計急必取之而逃。今者更不追求,自然意緩,故未將 出。」天后曰:「善。」贈金帛,加秩二等。
《明皇十七事》:元宗西幸,車駕自延英門出,楊國忠請 由左藏庫而去,從之。望見千餘人持火炬以候,上駐 蹕曰:「何用此為?」國忠對曰:「請焚庫積,無為盜守。」上斂 容曰:「盜至,若不得此,當斂於民。不如與之,無重困,吾 赤子也。」命撤火炬而後行。聞者皆感激流涕,迭相謂 曰:「吾君愛民如此,福未艾也。」雖太王去豳,何以過此 乎?
《集異記》:蘭陵蕭穎士,楊府功曹。秩滿南遊,行侶共濟 瓜洲,舟中有二少年,熟視穎士,相顧曰:「此人甚有肖 於鄱陽忠。」王也。穎士是鄱陽曾孫,即自款陳。二子 曰:「吾識爾祖久矣。」穎士以廣眾中未敢詢訪,俟及岸, 方將啟請,而二子忽遽負擔而去。穎士心謂非仙則 神,虔心嚮矚而已。明年,穎士北歸,止於盱眙邑長之 署。方與邑長下簾晝坐,司門遽白云:「某吏於某處擒 獲發冢盜共五六人。」登令召入,皆反接其手,束縛甚 固,旅之於庭,而穎士懸認,江中二少年亦縲紲於內。 穎士驚曰:「斯二人非仙則神。」因具述曩事。邑長即令 先窮二子,須臾款伏,佐驗明著。皆云:「我之發丘墓,今 有年矣。」穎士即以前說,再令詢之,皆曰:「我嘗開鄱陽 王冢,大獲金玉。當門有貴人,顏色如生,年方五十,髭 鬢斑白,僵臥於石塌,姿狀正與穎士相類,無少差」異。 我舟中遇子,又知蕭氏固是「《鄱陽引》也。因此啟言,我 豈有他術哉?」
《唐書高仁厚傳》:「仁厚事劍南西川節度使陳敬瑄為 營使。黃巢陷京師,天子出居成都,敬瑄遣黃頭軍部 將李鋋、鞏咸以兵萬五千戍興平,數敗巢軍,賊號蜀 兵為『鴉兒,每戰輒戒曰:『毋與鴉兒鬥』!敬瑄喜其兵可 用,益選卒二千,使仁厚將而東。先是,京師有不肖子, 皆著疊帶冒持挺,剽閭里,號『閑子。京兆尹始視事,輒』』」 殺尤者以怖其餘。竇潏治京兆,至殺數十百人,稍稍 憚戢。巢入京師,人多避難寶雞閑子掠之,吏不能制。 仁厚素知狀,下約入邑閭縱擊,軍入,閑子聚觀嗤侮, 於是殺數千人,坊門反閉,欲亡不得,故皆死。自是閭 里乃安。
《肅宗本紀》寶應元年「建寅月,盜發敬陵、惠陵。」
《代宗本紀》:寶應元年「十月壬戌,盜殺李輔國。」
《冊府元龜》:「單超俊,大曆初為少府監,嘗嘯聚惡少以 盜馬。其盜也,善變馬毛色,雖馬主未能辨。至是盜諫 大夫裴皋馬三匹,超俊家僮以告,乃露謫超俊劍南 西山效力,納贓七千貫,同盜馬奴三人,並杖殺。 張明進,中黃門也。大曆二年八月丙午夜,盜內庫黃 金二百八十斤、藥金二百五十兩,擒之。」
李栖筠代宗時為常州刺史時草賊帥張度因荒饉 聚徒於陽羨西山。且地接宣城逼之則鳥散坡谷緩 之則公行寇掠累歲為四境之患莫能翦除筠既至 部設權略不踰時而覆其巢穴度子六七人一朝伏 辜繇是郡界無犬吠之虞而人知敬讓。
《舊唐書代宗本紀》:「大曆十年二月乙丑,盜殺衛州刺 史薛雄。」
《唐書韓游環傳》:「廣弘者,自言宗室子,始為浮屠,妄曰: 『我嘗見嶽瀆神當作天子,可復冠男子』。董昌舍廣弘 於資敬寺,召相工唐郛視之,教郛告人曰:『廣弘且大 貴』。乃誘欽緒、神策將魏循、李傪、越州參軍事劉昉等 作亂。昉家數具酒,大會廣弘所,陰相署置。又妄曰:『神 戒我,十月十日趣舉,約欽緒夜擊鼓譟凌霄門,焚飛』」 龍廐。循等以神策兵迎廣弘,事捷,大剽三日,循傪上 變,乃禽廣弘及支黨鞫伏,內付三司訊實,皆殊死。廣 弘臨刑色自如,由是禁人不得入觀祠。
《冊府元龜》:「韋士元貞元四年四月,與盧寧等四人,白 晝挾弓操劍,於萬年縣。嘗樂坊盜,縣吏捕之。士元等 殺吏步相,自延興門逸焉。六月,士元棄市居賊人豳 王孫湛絞。士元既死,其黨盧寧、梁劍等三人劫近城村廬,射殺捕吏,南居人多棄業投城。德宗乃發神策 善弩騎,與長安、萬年縣官率人吏,具器械急捕之,又」 射傷神策將及縣吏二十餘人,以刃殺一人,奪弩犯 圍而逸,又遣神策兵二百人助之。居數日,偷《長梁劍》, 以中矢死南山下得其屍,送之。盧寧等二十人竟失 所在。
《芝田錄》:賈耽精於術數,有一叟失牛,詣桑國師占。師 曰:「爾牛在賈相公帽筒中。」叟迎公馬首訴之,公笑取 筒中展盤,據鞍作卦曰:「爾牛在安國觀三間後大槐 鵲巢中。」叟往探不見,傍有繫牛,乃獲盜牛者。
《智囊輯要》:建中末,李希烈陷汴,謀襲陳州。李侃為項 城令,欲逃去,婦曰:「寇至當守,力不足則死焉。逃之若 重賞募死士,可守也。」侃乃召吏告之曰:「令誠若主,然 滿歲則去,非如吏民生此土也。墳墓皆在,宜相與竭 力死守。」眾皆泣,乃徇曰:「以瓦石擊賊者,賞錢千;以刀 矢殺賊者,賞錢萬。」得數百人率以乘城,婦自炊爨以 享眾,使報賊曰:「項城父老義不下賊,得吾城不足為 威,徒失和,無益也。」會侃中流矢走還,妻怒曰:「君不在, 人誰肯守?死於外,不猶愈於床乎?」侃乃登城,賊引去, 縣卒完。
《唐書憲宗本紀》:元和十年「六月癸卯,盜殺武元衡。戊 申,京師大索。十一月戊寅,盜焚獻陵寢宮。」
《舊唐書憲宗本紀》:「元和十年三月辛亥,盜焚河陰轉 運院,凡燒錢帛二十萬貫、匹,米二萬四千八百石。倉 室五十五間,防院兵五百人,營於縣南。盜火發而不 救,呂元膺召其將殺之自盜。火發河陰,人情駭擾。六 月辛丑朔。癸卯,鎮州節度使王承宗遣盜夜伏於靖 安坊,刺宰相武元衡,死之。又遣盜於通化坊,刺御史」 中丞裴度傷首而免。是日京城大駭,自京師至諸門 加衛兵,宰相導從,加金吾騎士。出入則彀弦露刃,每 過里門,訶索甚諠。公卿持事柄者,以家僮兵仗自隨。 武元衡死數日未獲賊,兵部侍郎許孟容請見,奏曰: 「豈有國相橫屍路隅,不能擒賊?」因灑泣極言。上為之 憤歎。乃詔京城諸道,能捕賊者,賞錢「萬貫,仍與五品 官;敢有蓋藏,全家誅戮。」乃積錢三萬貫於東西市,京 城大索,公卿節將複壁重轑者皆搜之。庚戌,神策將 士王士則、王士平以盜名上言,且言王承宗所使,乃 捕得張晏等八人誅之。
十一年正月甲申,盜斷建陵門戟四十七竿。七月壬 午,宣武軍奏破賊。十二月己未,邕管奏「黃洞賊屠嚴 州。」
《冊府元龜》:「呂元膺,憲宗元和中為東都防禦使。時淄 青節度使李師道置邸於河南府,兵諜雜以往來,吏 不敢辨。因吳元濟北犯,郊畿多警,防禦兵盡戍伊闕。 師道潛以兵數千百人納其邸,謀焚宮闕而肆殺掠, 既烹牛饗眾矣。明日將出,會有卒楊進、李再興者,謁 元膺告急變。元膺始自伊闕,追兵圍之半日,無敢進」 攻者。防禦判官王茂元殺一人而進,或有毀其墉而 入者,賊眾突出,殺數人,圍兵駭奔,賊得結伍中衢,內 其妻子於囊橐,以甲胄殿而行,防禦兵羅觀其後,不 敢追。賊出長夏門,殺行人而奪其馬,轉掠郊野,濟伊 水,乃望山而逸。元膺誡境上兵重購以捕之。數日,有 山棚鬻鹿於市,賊遇而奪之,山棚走而徵其黨,或引 官軍共圍之谷中,盡獲之,窮驗得其魁。中岳寺僧曰 圓淨,年八十餘,嘗為史思明將,偉悍過人。初執之,使 巨力者奮槌折其脛,不能折。圓淨罵曰:「鼠子,折人腳 猶不能,敢稱健兒乎!」乃自置其足使折之,如其教乃 折。臨誅,乃曰:「誤我事,不得使洛城流血。」死者凡數千 人。留守防禦將二人,都亭驛卒五人,甘水驛卒三人, 皆潛受其職,而為之耳目。自始謀及將敗,無知者。初, 師道多買田於伊闕、陸渾之間,凡十餘處,故舍山棚 而衣食之。訾嘉珍、門察者潛布分之,以屬圓淨。圓淨 以師道錢千萬偽理嵩山之佛光寺,期以嘉珍竊發 時,舉火於山中,集二縣山棚入作亂。及窮按之,嘉珍、 門察皆稱賊武元衡者也。元膺密檻聞以送之。 《唐書穆宗本紀》:「長慶三年三月,日晡晚後有賊入通 化門,鬥死者一人,傷者六人。」
《崔郾傳》:「郾字廣略,改鄂岳等州觀察使。自蔡人叛鄂 岳常苦兵,江湖盜賊顯行,郾修治鎧仗,造蒙衝,駛追 窮躡,上下千里,歲中悉捕平。」
《文宗本紀》:開成三年「正月甲子,盜傷李石。」
《舊唐書文宗本紀》:「開成三年春正月庚申朔,甲子,宰 臣李石遇盜於親仁里,中劍斷其馬尾,又中流矢,不 甚傷。時京城大恐,捕盜不獲。既而知仇士良所為,乙 丑,常參官入朝者九人而已,餘皆潛竄,累日方安。」 《義山雜記》:「程驤,字璠之,其父少良,本鄆盜人也。晚更 與其徒無賴少年畜牝馬,私作弓矢刀杖,學發冢抄 道」,常就逈遠坑谷,無廬徼處,依大林木,早夜偵候作 姦。李師古貪諸土貨,下令卹商鄆,與淮海近,出入天 下珍寶日日不絕,少良貲以萬數,每旬時歸,妻子輒
置食飲勞其黨。後少良老前所置食,有大臠連骨,以牙齒稍脫落,不能食,其妻輒起請黨中少年曰:「公子與此老父椎埋剽奪十數年,竟不計天下有活人,今 老尚不能食,況能在公子輩行耶?公子此去,必殺之 草間,無為鐵門外老捕盜所徂快。」少良默憚之,出百 餘萬謝其黨曰:「老嫗真解事,敢以此為諸君別。」眾許 之,與盟曰:「事後敗,出約不相引。」少良由是以其貲發 舉貿轉與鄰伍,重信義,卹死喪,斷魚肉蔥薤,禮拜畫 佛,讀佛書,不復出里閈,竟若大君子能悔咎前惡者, 十五年死,子驤率不知。後一日有過,其母罵之曰:「此 種不良,庸有好事耶?」驤泣問其語,母盡以少良時事 告之。驤號哭,數日不食,乃悉散其財。踰年,驤甚苦貧, 就里中舉負,給薪水灑掃之事,讀書日數千言,里先 生賢之,時與饘糗布帛,使供養其母。後漸通《五經》、歷 代史,諸子雜家,往往同學人去其師,從驤講授。又其 為人,寬厚滋茂,動靜有繩墨,人不敢犯。烏重引為鄆 帥。喜聞驤,與之錢數十萬,令市書籍,驤復以其餘賚 諸生,其里閭故德少良者,亦常來與驤孳息其貨,數 年復致萬金,驤固不以為己有,繩契、管楗,雜付比近, 用度費耗,了不勘詰,道益高。開成初,相國彭城公遣 其客張谷聘之,驤不起。
《唐書宣宗本紀》:大中五年十二月,盜斫景陵門戟。 《貴耳集》:黃巢五歲,侍翁父為菊花聯句,翁思索未至, 巢信口應曰:「堪與百花為總首,自然天賜赭黃衣。」巢 之父怪,欲擊巢,乃翁曰:「孫能詩,但未知輕重,可令再 賦一篇。」巢應之曰:「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 來。他年我若為青帝,移共桃花一處開。」跋扈之意,已 見嬰孩之時。加以數年,豈不為神器之大盜耶! 《唐書僖宗本紀》:「乾符二年六月,濮州賊王仙芝、尚君 長陷曹、濮二州,河南諸鎮兵討之。」
三年九月丙子,王仙芝陷汝州,執刺史王鐐。十一月, 陷郢、復二州。十二月,王仙芝陷申、光、廬、壽、通、舒六州。 李琢為「諸軍行營招討草賊使」,右威衛上將軍張自 勉副之。
四年二月,王仙芝陷鄂州。四月,江西賊柳彥璋陷江 州,執其刺史陶祥。高安制置使鍾傳陷撫州。九月,沙 陀寇雲、朔二州。十一月,尚君長降,宋威殺之。十二月, 江州刺史劉秉仁及柳彥璋戰,敗之。
鍾傳傳。傳,洪州高安人,以負販自業,或勸其為盜,必 大顯。時王仙芝猖狂,江南大亂,眾推傳為長,乃鳩夷 獠,依山為壁,至萬人,自稱高安鎮撫使。仙芝遣柳彥 璋略撫州,不能守。傳入據之,言諸朝,詔即拜刺史。 《僖宗本紀》:乾符五年正月「丁酉,王仙芝陷江陵外郛。 壬寅,曾元裕及王仙芝戰於申州,敗之。元裕為諸道 行」營招討草賊使,張自勉副之。宋威罷招討使。二月, 王仙芝伏誅。其將王重隱陷饒州,刺史顏標死之。江 西賊徐唐莒陷洪州。四月,徐唐莒伏誅。
六年五月,黃巢陷廣州,執嶺南東道節度使李迢,陷 長安。閏十月,黃巢陷潭、澧二州,澧州刺史李絢死之。 十一月,黃巢陷江陵。
《楊行密傳》:「行密字化源,廬州合淝人。少孤,與群兒戲, 常為旗幟戰陣狀。年二十,亡入盜中,刺史鄭綮捕得, 異其貌,曰:『而且富貴,何為作賊』?」縱之。
《五代史吳世家》:「楊行密字化源,廬州合淝人也。為人 長大有力,能手舉百斤。唐乾符中,江淮群盜起,行密 以為盜見獲。刺史鄭綮奇其狀貌,釋縛縱之。後應募 為州兵,戍朔方,遷隊長。歲滿戍還,而軍吏惡之,復使 出戍。行密將行,過軍吏舍,軍吏陽為好言,問行密行 何所欲。行密奮然曰:『唯少公頭爾』!即斬其首,㩦之而」 出,因起兵為亂,自號「八營都知兵馬使。」
徐溫字敦美,海州朐山人也。少以販鹽為盜,行密起 合淝,以隸帳下。行密所與起事劉威、陶雅之徒,號《三 十六英雄》。
《雲溪友議》:李博士涉,諫議渤海之兄,嘗適九江,看牧 弟臨袂,凡有囊裝,悉分匡廬隱士,唯書籍薪米存焉。 至皖之西,忽逢大風,鼓其征帆,數十人皆持兵仗,而 問是何人,從者曰:「李博士船也。」其中豪首曰:「若是李 涉博士,吾輩不須剽他金帛。聞其詩名日久,但希一 篇,金帛非貴也。」李乃贈一絕句,豪首餞賂且厚,李亦 不敢卻。復睹斯人神情迥異,而氣亦備焉,因與定淮 揚佛寺之期,而懷陸機之薦也。李君及至揚州,遍歷 諸寺,遇一女子拜泣,自謂宋態也。宋態者,故吳興劉 員外愛姬也。劉李有昔年之分,因有詩贈曰:「長憶雲 仙至小時,芙蓉頭上綰青絲。當時驚覺高唐夢,唯有 如今宋玉知。」又曰:「衡陽夜宴使君筵,解語花枝在眼 前。自從明月西沈海,不見姮娥二十年。」李君歎曰:「不 見豪首而逢宋態,誠終身之幸喜,恨無言於舊知也。」 後與番禺舉子李彙征客游閩越,馳車至循州,冒雨 求宿。田翁指韋氏之莊居,韋氏乃杖履迎賓,年已八 十餘,自稱曰野人韋思明,幸獲祗奉,與李生談論,或 文或史,淹留累夕。彙征善談,而不能屈也。對酒徵《古 今》及詩,語韋叟吟曰:「長安輕薄兒,白馬黃金羈。」以彙征年少而事輕肥故也。李生還令云:「昨日美少年,今 日成老醜。」叟喟然歎曰:「老其醜矣,少壯所嗤。」至客改 令,不離舊意,曰:「白髮有前後,青山無古今。」叟微笑曰: 「白髮不遠於秀才,何忽於老夫耶?」叟復還令曰:「此翁 白頭真可憐,憶昔紅顏美少年。」於是共論數十家歌 詩次第,及李涉絕句,主人似酷稱其善矣。彙征遂吟 曰:「遠別秦城萬里遊,亂山高下出商州。關門不鎖寒 溪水,一夜潺湲送客愁。」又曰:「華表千年一鶴歸,丹砂 為頂雪為衣。泠泠仙語人聽盡,卻向五雲翻翅飛。」叟 乃吟二篇曰:「因韓為趙兩遊秦,十月冰霜渡孟津。縱 使雞鳴見關吏,不知予也是何人?」又曰:「滕王閣上唱 伊州,二十年前向此遊。半是半非君莫問,好山長在 水長流。」李生重詠《贈豪客詩》叟愀然變色曰:「老身弱 齡不肖,遊浪江湖,交結奸徒,為不平之事。」及遇李涉 博士,蒙柬此詩,因而斂跡。李公待愚擬陸士衡之薦 戴若思共主晉室,中心藏焉。遠隱羅浮山,經於一紀。 李既云亡,不復再遊秦楚,追惋今昔,因乃潸然。或持 觴而酹,反袂而歌云:「春雨瀟瀟江上村,綠林豪客夜 知聞。他時不用相迴避,世上如今半是君。」雲溪子以 劉向所謂傳聞不如親聞,親聞不如親見也。乾符己 亥歲,客於霅川,值李生細述其事,彙征於韋叟之居。 親觀李博士手翰,冀予道於文林。且思明感知從善, 豈謝古人乎?
《唐書僖宗本紀》:「廣明元年六月,江華賊蔡結陷道州, 宿州賊魯景仁陷連州。」
中和元年六月,鄮賊鍾季文陷明州。九月丙午,臨海 賊杜雄陷台州。己巳,永嘉賊朱褒陷溫州。十一月,遂 昌賊盧約陷處州。
二年,關中大饑,南城賊危全諷陷撫州,危仔倡陷信 州。
三年十月,全椒賊許勍陷滁州。
四年二月,舒州賊吳迥逐其刺史高澞。
光啟元年正月,南康賊盧光稠陷虔州。四月,武當賊 馮行襲陷均州,逐刺史呂煜。八月,光州賊王潮執王 緒。甲寅,殺右補闕常濬。樂彥楨殺洺州刺史馬爽。 二年,湘陰賊鄧進思陷岳州,杜洪陷鄂州,自稱「武昌 軍節度留後。」
三年十二月癸巳,上蔡賊馮敬章陷蘄州。
《五代史馮行襲傳》:「行襲,字正臣,均州人也。唐末,山南 盜孫喜以眾千人襲均州刺史呂煜,煜不能禦,行襲 為州校,乃陰選勇士伏江南,獨乘小舟,逆喜告曰:『州 人聞公至,皆欲歸矣。然知公兵多,民懼虜掠,恐其驚 擾。請留兵江北,獨與腹心數人從行,願為前導,以慰 安州民,事可立定』。」喜以為然,乃留其兵江北,獨與行 襲渡江。軍吏前謁,行襲,擊喜仆地,斬之。伏兵發,盡殺 從行者。餘兵在江北,聞喜死,皆潰。山南節度使劉巨 容表行襲均州刺史。是時,僖宗在蜀,諸鎮貢獻行在 者,皆道山南,盜賊多據州西長山以邀劫之,行襲盡 破諸賊。洋州葛佐辟行襲行軍司馬,使以兵鎮谷口, 通秦蜀道,行襲由此知名。
《朱宣傳》:「宣,宋州下邑人也。少從其父販鹽為盜,父抵 法死,宣乃去,事青州節度使王敬武為軍校。」
《唐書昭宗本紀》:天復二年二月己亥,盜發簡陵。 《劉建鋒傳》,建鋒與孫儒、馬殷同事秦宗權,凡宗權黨 散為盜者,皆以酷烈相矜,時通名「蔡賊」云。
《成汭傳》:「汭,青州人。少無行,使酒殺人,亡為浮屠。後入 蔡賊中為賊帥假子,更姓名為郭禹。當戍江陵,亡為 盜,保火門山。後詣荊南節度使陳儒降,署裨校。久之, 張瓌囚儒,以禹凶慓,欲殺之。禹結千人奔入峽,夜有 蛇環其所,祝曰:『有所負者,死生唯命』。既而蛇亡。禹乃 襲歸州,入之,自稱刺史,招還流亡,訓士伍,得勝兵三」 千。秦宗權故將許存奔禹,禹以青州剽卒三百𢌿之, 使討荊南部將牟權於清江,禽權,取其眾。禹又破其 將王建肇,建肇奔黔州。昭宗拜禹荊南節度留後,始 改名汭,復故姓。
《哀帝本紀》:天祐二年正月「丁丑,盜焚乾陵下宮。」 《李罕之傳》:「罕之,陳州項城人,少拳捷,初為浮屠,行丐 市,窮日無得者,抵缽褫袛衼去,聚眾攻剽五臺下。先 是蒲絳民壁摩雲山避亂,群賊往攻不克,罕之以百 人徑拔之,眾號李摩雲。」
《五代史雜傳》:盧光稠、譚全播,皆南康人也。光稠狀貌 雄偉,無他才能,而全播勇敢有識略,然全播常奇光 稠為人。唐末,群盜起南方,全播謂光稠曰:「天下洶洶, 此真吾等之時,無徒守此貧賤為也。」乃相與聚兵為 盜,眾推全播為主,全播曰:「諸君徒為賊乎,而欲成功 乎?若欲成功,當得良帥。盧公堂堂,真君等主也。」眾陽 諾之。全播怒,拔劍擊木三,斬之曰:「不從吾令者,如此 木!」眾懼,乃立光稠為帥。
《桂苑叢談》:高浟為滄牧,善捕賊。有人失黑牛,背上有 白毛,韋道建曰:「高浟捉賊,無不獲矣,得此可為神。」浟
乃詐為州縣市牛皮,不限多少,倍酬其直,使主認之因獲是賊。《北夢瑣言》:黃巢破後,蔡州秦宗權繼為反逆,兵力強 銳,又復稱僭,山東諸郡苦之。十年之間,屠膾生聚,汴 帥朱全忠盡節禦之,宗權為部將申叢擒而折足囚 縛,朱全忠具表檻送至京。京兆尹孫揆率府縣吏閱 之,宗權即檻中舉首曰:「宗權非反也。」大尹哀之。觀者 因以為笑。
權子,晉五臺山佛教文殊氏弘法處也。迄隋唐末,梵 宇麗甚。某歲為巨賊所據,寺僧悉散去。嗣一行腳過 此,睹之愴然,奮曰:「斯吾祖師道場也,而忍沒為賊虜 巢耶?」乃矢志為恢復謀,荷杖徒步,走薄海內,擬結僧 緣以千計。許志者輒裂巾為盟而去,期以某歲月日 共至某所舉事。至日,是千人者果畢至,無一後期者。 爰出方略,戮力驅殺。賊眾遂復其地,糞除梵宇。居眾 僧已,延訪僧臘中有德者,登壇說法其中而己首率 諸僧,執弟子禮受法云。
《因話錄》:有士鬻產於外,得錢數百緡,懼川途之難齎 也,祈所知納於公藏,而持牒以歸,世所謂便換者。寘 之衣囊,一日醉,指囊示人曰:「莫輕此囊,大有好物。」盜 在側聞之,其夜殺而取其囊,意其有金也。既開無獲, 投牒於水。盜為吏所捕,得其狀。樞機之發,豈容易哉? 此所謂不密而致害也。
《五代史丁會傳》:「會字道隱,壽州壽春人也。少工挽喪 之歌,尤能悽愴其聲以自喜。後去為盜,與梁太祖俱 從黃巢。」
《朱友謙傳》:「友謙字德光,許州人也。初名簡,以卒隸澠 池鎮,有罪亡去為盜。石、濠三鄉之間,商旅行路皆苦 之。久之,去為陝州軍校。」
《王晏球傳》:晏球字瑩之,洛陽人也。少遇亂,為盜所掠, 汴州富人杜氏得之,養以為子,冒姓杜氏。梁太祖鎮 宣武,選富家子之材武者置之帳下,號廳子《都 華溫琪傳》:「溫琪字德潤,宋州下邑人也,世本農家。溫 琪身長七尺,少從黃巢為盜,巢陷長安,以溫琪為供 奉官都知。巢敗,溫琪走滑州,顧其狀貌魁偉,懼不自 容,乃」投白馬河,流數十里,不死,河上人援而出之。又 自經於桑林,桑輒枝折。乃之胙縣,有田父見之曰:「子 狀貌堂堂,非常人也。」乃匿於家。後歲餘間,濮州刺史 朱裕募士為兵,乃往依之。
《冊府元龜》:「蔡從訓,開平末權知汝州刺史,殺山賊,誅 其首領李虔。」
《五代史末帝本紀》:「貞明六年七月,陳州妖賊母乙自 稱天子。十月,母乙伏誅。」
《廣王全昱傳》:全昱子惠王友能,為宋滑二州留後,陳 州刺史,所至為不法,姦人多依倚之。而陳俗好淫祠 左道,其學佛者,自立一法,號曰「上乘。」晝伏夜聚,男女 雜亂。妖人母乙、董乙,聚眾稱天子,建置官屬。友能初 縱之,乙等攻劫州縣,末帝發兵擊滅之。
《宋史王晏傳》:「晏,徐州滕人,家世力田,晏少壯勇無賴, 嘗率群寇行攻劫。梁末徐方大亂,屬邑皆為他盜所 剽,唯晏鄉里恃晏獲全。」
「平泉」,《山居草木記》:《五代史》:「張全義,字國維,監軍嘗得 李德裕平泉醒酒石,德裕孫延古因託全義復求之。 監軍忿然曰:『自黃巢亂後,洛陽園池無復能守,豈獨 平泉一石哉』!全義嘗在巢賊中以為譏己,因大怒,奏 笞殺監軍者。」
《玉溪編事》:西蜀將王暉,任集州刺史,城中無水泉,值 岐兵攻城,且絕其水路,城內焦渴。王公乃中夜祈請 神祇。及寐,夢一老父告曰:「『州獄之下,當有靈泉』。王驚 寤,遲明,亟命操鍤,於所止之處掘之,乃有泉流,居人 蒙活甚眾。岐兵以城中無水,將坐俟其斃。王公命汲 泉水於城上,揚而示之,其寇乃去。是日神泉亦竭。」 《五代史王進傳》:「進,幽州良鄉人也,為人勇悍,走及奔 馬,少聚徒為盜,鄉里患之。符彥超遣人以賂招置麾 下。」
《冊府元龜》:「竇廷琬為復州遊奕使,姦盜屏跡。」
孫彥韜初仕後唐為濮陽刺史屬清泰末群盜入郡 郡人大擾彥韜率帳下百人一呼破之。
陸思鐸為深州刺史。群盜結聚,與屬邑為患。思鐸率 數十騎朝夕討捕,出必擒獲,境內肅然,百姓賴之。 《五代史南唐世家》:李昇子景嗣立,改元保大。冬十月, 破虔州妖賊張遇賢。遇賢,循州羅縣小吏也。初有神 降羅縣民家,與人言禍福,輒中。遇賢禱之,神曰:「遇賢 是羅漢,可留事我。」是時南海劉龑死,子玢初立,嶺南 盜賊起,群盜千餘人未有所統,問神當為主者,神言 遇賢,遂共推為帥。遇賢自號中天八國王,改元永樂, 置官屬。群盜皆絳衣,攻剽嶺外,問神所嚮,神曰:「當過 嶺取虔州。」遂襲南康,節度使賈浩不能禦。遇賢據白 雲洞,造宮室,有眾十餘萬,連陷諸縣。景詔洪州營屯 虞候嚴思、通事舍人邊鎬率兵攻之,遇賢問神,神不 復語。群盜皆懼,遂執遇賢以降。
《後晉高祖本紀》:「天福四年正月,盜發唐愍皇帝墓《南唐書妖賊傳》:「諸祐,蘄州獨木人,自言不茹葷者數 世,能使貧者富,富者貧。俚民稍稍效之。其徒數十,男 女糅雜,交易匹耦,謂之忍辱。生子不知其父。行之數 年,積數百眾,夜行晝息,取資於盜,競相推唱云祐術 能升虛空,入水火,妄意民藏,潛使致之,而民弗覺也。 先」陳起僑蘄春,惡其妖。昇元中,起第進士,授黃梅令。 到官之日,里酋畢賀,祐獨不至。數日,起命籍祐為里 長,不服,祐嫚言曰:「吾取令頭殺豎子耳。」起聞大怒。會 周鄴為巡撫使,師次黃梅,起籍其兵以執祐等,并其 婦人幼稚,皆縛沃以豕血,祐迄不能神。因索其家,得 輿服器用,皆將至貴郡,將即斬祐等,曰:「婦人何能為, 幼稚宜無預意且貰之。」起曰:「此皆潰亂人倫,去無遺 類。」遂并斬之。起由是知名。遷監察御史,卒。
《冊府元龜》:「晉方太為泰州節度使。太,青州千乘人,少 隸本軍為小較,嘗戍登州,劫海客。事洩,刺史淳于晏 匿之,遇赦免。」
《宋史向拱傳》:「拱字星民,懷州河內人。始名訓,避周恭 帝諱改焉。少倜儻負氣,弱冠聞漢祖在晉陽,招致天 下士,將往依之。中途盜見拱狀貌雄偉,意為富家子, 隨之,將劫其財。拱覺,行至石會關,殺所乘驢市酒,會 里中豪傑告其故,咸出丁壯,護拱至太原。」
《幸蜀記》:漢州奏:「水西縣令范羲死,其子文通居喪以 孝聞。有盜發羲冢,群虎逐之,文通廬於墓側,虎見之, 弭耳而去,賜羊酒束帛以旌之。」
《冊府元龜》:「周王繼弘為河陽節度使。繼弘,冀州南宮 人,勇悍無賴為盜,攻剽閭里。」
李穀,漢末為工部侍郎、權知開封府。以中牟多盜,誘 縣人求其淵藪。有劉德餘者,梁時累攝簿尉於畿甸, 德餘時閒居中牟,宗正之劉繼儒與之有舊,因見而 問曰:「高祖踐祚,四方群盜屏息,何國門之外,惟中牟 為患?」德餘素幹事,謂繼儒曰:「如朝廷要捕賊,假僕攝 主簿,或鎮時,可勦絕矣。」繼儒登時言於穀,穀納其言。 尋版署攝主簿。僅旬日,穀請侍衛兵數十騎付德,餘 悉擒其黨一人,縣佐吏一人役御史臺,皆其首也。索 其家,得金寶犀玉帶、羅錦衣服頗多,自是中牟無道 路之患。
《智囊輯要》:有獻新櫻於慕容彥超,俄而為給役人盜 食,主者白之,彥超呼給役人偽慰之曰:「汝等豈敢盜 新物耶?蓋主者誣執耳,勿懷憂懼。」各賜以酒,潛令左 右入藜蘆散。既飲,立皆嘔吐,新櫻在焉。於是伏罪。 《宋史。王晏傳》:晏入周為武寧軍節度兼中書令。初,晏 至鎮,悉召故時同為盜者,遺以金帛,從容置酒,語之 曰:「吾鄉素多盜,我與諸君昔嘗為之。後來者固當出 諸君之下,為我告諭,令不復為。若不能改,吾必盡滅 其族。」由是境內安靜。吏民詣闕舉留,請為晏立《衣錦 碑》。
《郭進傳》:「進累遷乾、坊二州刺史。周廣順初,移淄州。二 年,吏民詣觀察使舉留。是秋,遷登州刺史。會群盜攻 劫居民,進率鎮兵平之,部內清肅。民吏千餘人詣闕, 請立屏盜碑,許之。顯德初,移衛州。衛、趙、邢、洺間多亡 命者,以汲郡依山帶河,易為出沒,伺間椎剽,吏捕之 輒遁去,故累歲不能絕其黨類。進備知其情狀,因設」 計發擿之,數月間剪滅無餘,郡民又請立碑記其事。 改洺州團練使,有善政,郡民復詣闕請立碑頌德,詔 左拾遺鄭起撰文賜之。
《遼史景宗本紀》:保寧二年五月「乙卯,盜殺北院樞密 使蕭思溫。」
《聖宗本紀》:「太平十年八月丙午,東京賊將楊詳世密 送款,夜開南門納遼軍,擒延琳,渤海平。」
《道宗本紀》:咸雍三年六月戊申,有司奏新城縣民楊 從謀反,偽署官吏。上曰:「小人無知,此兒戲爾。」獨流其 首惡,餘釋之。
《大公鼎傳》:天祚即位,歷長寧軍節度使,南京副留守, 改東京戶部使。時盜殺留守蕭保先,始利其財,因而 倡亂。民亦互生猜忌,家自為鬥。公鼎單騎行郡,陳以 禍福,眾皆投兵而拜曰:「是不欺我,敢弗聽命。」安輯如 故。拜中京留守,賜貞亮功臣,乘傳赴官。時盜賊充斥, 有遇公鼎於路者,即叩馬乞自新。公鼎給以符約俾 還業。聞者接踵而至。不旬日,境內清肅。天祚聞之,加 賜「保節功臣。」
《天祚皇帝本紀》:「天慶六年二月戊子,張家奴誘饒州 渤海及中京賊侯概等萬餘人,攻陷高州。三月,東面 行軍副統酬斡等擒侯概於川州。夏四月戊辰,親征 張家奴。癸酉,敗之。甲戌,誅叛黨,饒州、渤海平。丙子,賞 平賊將士有差。而蕭韓家奴、張琳等復為賊所敗。 七年二月,淶水縣賊董厖兒聚眾萬餘,西京留守蕭 乙」薛、南京統軍都監查剌與戰於易水,破之。三月,厖 兒黨復聚,乙薛復擊破之於奉聖州。
八年正月庚寅,東路諸州盜賊蜂起,掠民自隨以充 食。五月,至納葛濼。賊安生兒、張高兒聚眾二十萬,耶 律馬哥等斬生兒於龍化州,高兒亡入懿州,與霍六哥相合。六月,霍六哥陷海北州,趣義州,軍帥回離保 等擊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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