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考工典/第030卷

經濟彙編 考工典 第二十九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經濟彙編 第三十卷
經濟彙編 考工典 第三十一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考工典

 第三十卷目錄

 城池部紀事

 城池部雜錄

考工典第三十卷

城池部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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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原道訓》:「昔者夏鯀作三仞之城,諸侯背之,海 外有狡心。禹知天下之叛也,乃壞城平池,散財物,焚 甲兵,施之以德,海外賓伏,四夷納職,合諸侯於塗山, 執玉帛者萬國。」

《洛陽記》:「洛陽城,周公所制,東西十里,南北十三里。城 上百步有一樓櫓,外有溝渠。」

《左傳隱元年》:初,鄭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 叔段。莊公寤生,驚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惡之,愛共叔 段,欲立之,亟請於武公,公弗許。及莊公即位,為之請 制。公曰:「制,巖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請京使居之, 謂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過百雉,國之害也。先王 之制,大都不過參國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 不度』」,非制也,君將不堪。「方丈曰堵,三堵曰雉。一雉 之牆,長三丈,高一丈。侯伯之城,方五里,徑三百雉,故 其大都不得過百雉。凡邑有宗廟先君之主曰都,無 曰邑,邑曰築,都曰城。」過百雉,言城之周圍過三百丈 之數。先王建立都城之法制,「大邑參分其國城一分 之大小,中邑五分,其國城一分之大小;小邑九分,其 國城一分之大小。」今京城「太廣,不合三等之法度,非 先王都城之制也。」

桓十四年冬,宋人以諸侯伐鄭,報宋之戰也。焚渠門, 入及大逵,伐東郊,取牛首。以大宮之椽歸,為盧門之 椽。以「鄭祖廟之椽」為「宋城門之椽」,辱之也。

僖四年,陳轅濤塗謂鄭申侯曰:「師出於陳、鄭之間,國 必甚病。若出於東方,觀兵於東夷,循海而歸,其可也。」 申侯曰:「善。」濤塗以告,齊侯許之。申侯見曰:「師老矣。若 出於東方而遇敵,懼不可用也。若出於陳、鄭之間,共 其資糧屝屨,其可也。」齊侯說,與之虎牢,執轅濤塗。秋, 伐陳,討不忠也。五年,陳轅宣仲怨鄭申侯之反己於 召陵,故勸之城其賜邑,曰:「美城之,大名也,子孫不忘。 吾助子請。」乃為之請於諸侯而城之,美。遂譖諸鄭伯 曰:「美城其賜邑,將以叛也。」申侯由是得罪。

僖五年,初,晉侯使士蒍為二公子築蒲與屈,不慎,寘 薪焉。夷吾訴之,公使讓之。士蒍稽首而對曰:「臣聞之: 無喪而慼,憂必讎焉;無戎而城,讎必保焉。寇讎之保, 又何慎焉?守官廢命不敬,固讎之保,不忠。失忠與敬, 何以事君?《詩》云:『懷德惟寧,宗子惟城』。君其修德而固 宗子,何城如之?三年將尋師焉,焉用慎?退而賦曰:『狐 裘蒙茸,一國三公,吾誰適從』?」

《僖十九年》:初,梁伯好土功,亟城而勿處,民罷而勿堪, 則曰:「某寇將至。」乃溝公宮,曰:「秦將襲我。」民懼而潰,秦 遂取梁。

宣二年春,鄭公子歸生受命於楚,伐宋。宋華元、樂呂 禦之。二月壬子,戰于大棘,宋師敗績,囚華元,獲樂呂。 宋人以兵車百乘,文馬百駟,以贖華元於鄭。宋城,華 元為植巡功。城者謳曰:「睅其目,皤其腹,棄甲而復。于 思于思,棄甲復來。」使其驂乘謂之曰:「牛則有皮,犀兕 尚多,棄甲則那?」役人曰:「從其有皮,丹漆若何?」華元曰: 「去之。」夫其口眾我寡,

宣十一年,令尹蒍艾獵城沂,使封人慮事,以授司徒。 量功命日,分財用,平板榦,稱畚築,程土物,議遠邇,略 基址,具餱糧,度有司,事三旬而成,不愆於素。

成八年,晉侯使申公巫臣如吳,假道於莒。與渠丘公 立於池上,曰:「城已惡。」莒子曰:「辟陋在夷,其孰以我為 虞?」對曰:「夫狡焉思啟封疆以利社稷者,何國蔑有?唯 然,故多大國矣。唯或思或縱也。勇夫重閉,況國乎?」 成九年冬十一月,楚子重自陳伐莒,圍渠丘。渠丘城 惡,眾潰奔莒。戊申,楚入渠丘,莒人囚楚公子平。楚人 曰:「勿殺。吾歸而俘。」莒人殺之。楚師圍莒,莒城亦惡。庚 申,莒潰,楚遂入鄆,莒無備故也。君子曰:「恃陋而不備, 罪之大者也;備豫不虞,善之大者也。莒恃其陋,而不 修城郭,浹辰之間,而楚克其三都,無備也夫!《詩》曰:『雖 有絲麻,無棄菅蒯。雖有姬姜,無棄蕉萃。凡百君子,莫 不代匱』。」言備之不可以已也。

《襄六年》「十一月齊侯滅萊萊恃謀也。於鄭」「子國之來 聘也。四月晏弱城東陽而遂圍萊甲寅堙之。環城傅 於堞。」堞,女牆也。堙,土山也。周城為土山及女牆。 襄七年,南遺為費宰,叔仲昭伯為隧正,欲善季氏而 求媚於南遺,謂遺:「請城費,吾多與而役。」故季氏城費。

襄二十四年冬,齊人城郟。穆叔如周聘,且賀城。王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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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有禮也,賜之大路。郟,王城也。於是糓、雒鬥,毀王

宮。齊叛晉,欲求媚於天子,故為王城之。

《昭十一年》,楚子城陳、蔡,不羹,使棄疾為蔡公。王問於 申無宇曰:「棄疾在蔡何如?」對曰:「擇子莫如父,擇臣莫 如君。鄭莊公城櫟,而寘子元焉,使昭公不立;齊桓公 城穀,而寘管仲焉,至於今賴之。臣聞五大不在邊,五 細不在庭,親不在外,羈不在內。今棄疾在外,鄭丹在 內,君其少戒。」王曰:「國有大城何如?」對曰:「鄭京、櫟實殺 曼伯,宋蕭亳實殺子游,齊渠丘實殺無知,衛蒲戚實 出獻公。若由是觀之,則害於國,末大必折,尾大不掉, 君所知也。」羹音郎

《國語》:楚靈王城陳、蔡,不羹使僕夫子晳問於范無宇 曰:「吾不服諸夏,而獨事晉,何也?唯晉近我遠也。今吾 成三國,賦皆千乘,亦當晉矣,又加之以楚,諸侯其來 乎?」對曰:「其在志也,國為大城,未有利者。昔鄭有京、櫟, 衛有蒲戚,宋有蕭、蒙,魯有弁費,齊有渠丘,晉有曲沃, 秦有徵衙。叔段以京患嚴公,鄭幾不封。櫟人寔,使鄭 子,不得其位,衛蒲戚寔出獻公,宋蕭蒙寔殺昭公,魯 弁費寔弱襄公,齊渠丘寔殺無知,晉曲沃寔納齊師, 秦徵衙寔難桓景,皆志於諸侯,此其不利者也。且夫 制城邑,若體性焉,有首領股肱,至於手拇毛脈,大能 掉小,故變而不勤。地有高下,天有晦明,民有君臣,國 有都鄙,古之制也。先王懼其不帥,故」制之以義,旌之 以服,行之以禮,辨之以名,書之以文,道之以言,既其 失也,易物之由。夫邊境者,國之尾也,譬之如牛馬,處 暑之既至,虻請幫助識別此字。「之既多,而不能掉其尾,臣亦懼之。不 然,是二城也,豈不使諸侯之心惕惕焉?」子晳復命。王 曰:「是知天咫,安知民?則是言誕也。」右尹子革侍,曰:「民, 天之生也。知天必知民矣。是其言可以懼哉?」三年,陳、 蔡及《不羹》人納棄疾而殺靈王。

《列女傳》:齊人杞梁殖襲莒,戰而死,其妻無所歸,乃就 夫尸於城下而哭之,七日城崩,妻遂投淄水而死。 《說苑》:中行穆子圍鼓,鼓人有以城叛來降者,穆子不 許。軍吏曰:「師徒不動,得城,何故不受?」穆子曰:「有以吾 城叛者,吾所惡也。人以城來,獨何賞?」

《左傳昭十九年》:楚人城州來,沈尹戌曰:「楚人必敗。昔 吳滅州來,子旗請伐之。王曰:『吾未撫吾民,今亦如之, 而城州來以挑吳,能無敗乎』?」侍者曰:「王施舍不倦,息 民五年,可謂撫之矣。」戌曰:「吾聞撫民者,節用於內而 樹德於外,民樂其性而無寇讎。今宮室無量,民人日 駭,勞罷死,轉忘寢與食,非撫之也。」

昭二十三年,楚囊瓦為尹,令城郢。沈尹戌曰:「子常必 亡。郢苟不能衛,城無益也。古者天子守在四夷,天子 卑守在諸侯,諸侯守在四鄰,諸侯卑守在四竟。慎其 四竟,結其四援,民狎其野,三務成功。民無內憂而又 無外懼,國焉用城?今吳是懼而城於郢,守已小矣,卑 之不獲,能無忘乎?昔梁伯溝其公宮而民潰,民棄其」 上,不亡何待?夫正其疆埸,修其土田,險其走集,親其 民人,明其伍候,信其鄰國,慎其官守,守其交禮,不僭 不貪,不懦不耆,完其守備,以待不虞,又何畏矣!《詩》曰: 「無念爾祖,聿修厥德。」無亦監乎!若敖蚡冒,至於武、文, 土不過同,慎其四竟,猶不城郢。今土數圻,而郢是城, 不亦難乎?

《昭二十五年》,楚子使薳射城、州屈復茄人焉;城丘皇 遷訾人焉。使熊相禖、郭巢、季然、郭卷子太叔聞之,曰: 「楚王將死矣,使民不安其土,民必憂,憂將及王,弗能 久矣。」

昭三十二年秋八月,王使富辛與石張如晉,請城成 周。天子曰:「天降禍於周,俾我兄弟並有亂心,以為伯 父憂。我一二親昵甥舅,不遑啟處,於今十年,勤戍五 年,余一人無日忘之,閔閔焉如農夫之望歲,懼以待 時。伯父若肆大惠,復二文之業,弛周室之憂,徼文武 之福,以固盟主,宣昭令名,則余一人有大願矣。昔成 王合諸侯,城成周以為東都,崇文德焉。今我欲徼福, 假靈於成王,修成周之城,俾戍人無勤,諸侯用寧,蝥 賊遠屏,晉之力也。其委諸伯父,使伯父實重圖之,俾 我一人無徵怨於百姓,而伯父有榮施,先王庸之。」范 獻子謂魏獻子曰:「與其戍周,不如城之。天子實云:『雖 有後事,晉勿與知可也。從王命以紓』」諸侯,晉國無憂, 是之不務,而又焉從事?魏獻子曰:「善。」使伯音對曰:「天 子有命,敢不奉承,以奔告於諸侯,遲速衰序,於是焉 在?」

冬十一月,晉魏舒、韓不信如京師,合諸侯之大夫於 狄泉尋盟,且令城成周。己丑,士彌牟營成周。「計丈數, 揣高卑,度厚薄,仞溝洫,物土方,議遠邇,量事期,計徒 庸,慮財用,書餱糧,以令役於諸侯。屬役賦丈書,以授 帥,而效諸劉子。韓簡子臨之,以為成命。」

定四年,吳伐楚,入郢。楚子涉睢濟江,入於雲中。王寢 盜攻之,以戈擊王。王孫由于以背受之,中肩。五年,申 包胥以秦師至,敗吳師。楚子入於郢,賞王孫由于。王 之在隨也,子西為王輿服以保路國。於脾洩,聞王所在,而後從王。王使由于城麇,復命。子西問高厚焉,弗 知。子西曰:「不能如辭城。」不知高厚大小何知?對曰:「固 辭不能,子使余也,人各有能有不能。」王遇盜於雲中, 余受其戈,其所猶在,袒而視之背,曰:「此余所能也。脾 洩之事,余亦弗能也。」

《吳越春秋》:闔閭問子胥曰:「『夫築城郭,立倉庫,因地制 宜,豈有天氣之數,以威鄰國者乎?」子胥曰:「有』。闔閭曰: 『寡人委計於子。子胥乃使相土嘗水,象天法地。造築 大城,周迴四十七里,陸門八,以象天八風;水門八,以 法地八聰。築小城,周十里,陵門三,不開東面者,欲以 絕越明也;立閶門者,以象天門通閶闔風也;立蛇門』」 者,以象地戶也。闔閭欲西破楚,楚在西北,故立閶門 以通天氣,因復名之。破楚門欲東并大越,越在東南, 故立蛇門以制敵國。吳在辰,其位龍也,故小城南門 上反羽為兩鯢,鱙以象龍角。越在巳地,其位蛇也,故 南大門上有木,蛇北向首內,示越屬於吳也。

吳,封地百里於越,東至炭瀆,西止周宗,南造於山,北 薄於海。越王謂范蠡曰:「孤獲辱連年,勢足以死,得相 國之策,再返南鄉,今欲定國立城,人民不足,其功不 可以興,為之奈何?」范蠡對曰:「唐虞卜地,夏殷封國,古 公營城周雒,威折萬里,德致八極,豈直欲破彊敵,收 鄰國乎?」越王曰:「孤不能承前君之制,修德自守,亡眾 棲於會稽之山,請命乞恩,受辱被恥,囚結吳宮,幸來 歸國,追以百里之封,將遵前君之意,復以會稽之上, 而宜釋吳之地。」范蠡曰:「昔公劉去邰,而德彰於夏,亶 父讓地,而名發於岐,今大王啟國樹都,并敵國之境, 不處平易之都,據四達之地,將焉立霸王之業?」越王 曰:「寡人之計,未有決定,欲築城立郭」,分設里閭,欲委 屬於相國。於是范蠡乃觀天文,擬法於紫宮,築作小 城,周千一百二十一步,一圓三方:西北立龍飛翼之 樓,以象天門;東南伏漏石竇,以象地戶;陵門四達,以 象八風。外郭築城,而缺西北,示服事吳也,不敢壅塞。 內以取吳,故缺西北,而吳不知也。北向稱臣,委命吳 國。左右易處,不得其「位,明臣屬也。城既成而怪山自 生者,琅琊東武海中山也。一夕自來,故名怪山。」范蠡 曰:「臣之築城也,其應天矣,崑崙之象存焉。」越王曰:「寡 人聞崑崙之山,乃地之林,上承皇天,氣吐宇內,下處 后土,稟受無外,滋聖生神,嘔養帝會。故帝處其陽陸, 三王居其正地。吾之國也,扁天地之壤,乘東南之維 斗,去極北,非糞土之城,何能與王者比隆盛哉?」范蠡 曰:「君徒見外,未見於內。臣乃承天門制城,合氣於后 土,嶽象已設,崑崙故出,越之霸也。」越王曰:「苟如相國 之言,孤之命也。」范蠡曰:「天地卒號,以著其實名。東武 起游臺其上,東南為司馬門,立層樓冠其山巔,以為 靈臺。起離宮於淮陽,宿臺在於高平,駕臺在於成丘, 立苑於樂野,燕臺在於石室,齋臺在於襟山,勾踐之 出游也,休息於石室,食於冰廚。」

《吳地記》:闔閭城,周敬王六年,伍子胥築大城,周迴四 十二里三十步,小城八里二百六十步。陸門八以象 天之八風;水門八,以象地之八卦。《吳都賦》云「通門二 八,水道六衢」是也。西閶胥二門,南盤蛇二門,東婁匠 二門,北齊平二門。不開東門者,為絕越之故也。 越來溪西魚城者,吳王築此城以養魚。

《匠門外鴨城》者,吳王築此城以養鴨。

「婁門外雞陂」者,吳王養雞城。

《韓詩外傳》:趙簡子薨,未葬,中牟叛之。既葬五日,襄子 興兵攻之,圍未匝而城自壞,襄子擊金而退。軍吏曰: 「誅中牟之罪而城自壞,天助也,何為退?」襄子曰:「吾聞 君子不乘人於利,不阨人於險,使其城成,然後攻之。」 《搜神記》:秦惠王二十七年,使張儀築成都城,屢頹。忽 有大龜浮於江,至東子城東南隅而斃。儀以問巫,巫 曰:「依龜作之。」便就,故名龜化城。

秦時築城於武周塞內以備胡,城將成而崩者數焉, 有馬馳走,周旋反覆,父老異之,因依馬跡以築城,城 乃不崩,遂名馬邑。其故城今在朔州。

《戰國策》:三國攻秦,入函谷。秦王謂樓緩曰:「三國之兵 深矣,寡人欲割河東而講。」對曰:「割河東,大費也;免於 國患,大利也。此父兄之任也。王何不召公子池而問 焉?」王召公子池而問之,對曰:「講亦悔,不講亦悔。」王曰: 「何也?」對曰:「王割河東以講三國,雖去,王必曰:『惜矣。三 國且去,吾特以三城從之,此講之悔也。王不講,三國 入函谷、咸陽必危』。」王又曰:「惜矣!吾愛三城而不講,此 又不講之悔也。」王曰:「均,吾悔也。寧亡三城而悔,無危 咸陽而悔也。寡人決講矣。」卒使公子池以三城講於 三國,三國之兵乃退。

《史記滑稽傳》:「優旃者,秦倡侏儒也。二世欲漆其城,優 旃曰:『善。主上雖無言,臣固將請之。漆城雖於百姓愁 費,然佳哉漆城蕩蕩,寇來不能上。即欲就之,易為漆 耳。顧難為蔭室。於是二世笑之,以其故止』。」

《漢書高祖本紀》:「六年冬十月,令天下縣邑城。」張晏

曰:「皇后、公主所食曰邑,令各自築其城也。」師古曰:「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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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與邑,皆令築城。」

《孝惠本紀》:「元年春正月,城長安。三年春,發長安六百 里內男女十四萬六千人城長安,三十日罷。六月發 諸侯王列侯徒隸二萬人城長安。五年春正月,復發 長安六百里內男女十四萬五千人城長安,三十日 罷。九月長安城成,賜民爵,戶一級。」

《三輔黃圖》,「漢之故都,高祖七年,方修長安宮城,自櫟 陽徙居此城,本秦離宮也。初置長安城,本狹小,至惠 帝更築之。」按惠帝元年正月,初成長安城,三年春,發 長安六百里內男女十四萬六千人,三十日罷。城高 三丈五尺,下闊一丈五尺。六月發徒隸二萬人常役。 至五年復發十四萬五千人,三十日乃罷。九月成。城 高三丈五尺,下闊一丈五尺,上闊九尺,雉高三坂,周 迴六十五里。城南為南斗形,北為北斗形,至今人呼 漢京城為斗城是也。《漢舊儀》曰:「長安城中,經緯各長 三十二里十八步,地九百七十二頃,八街九陌,三宮 九府,三廟十二門,九市十六橋」,地皆黑壤,今赤如火, 堅如石。父老傳云:「盡鑿龍首山土為」城,水泉深二十 餘丈,樹宜槐與榆,松柏茂盛焉。城下有池,周繞廣三 丈,深二丈;石橋六丈,與街相直。

長安城東出南頭第一門曰霸城門,民見門色青,名 曰青城門,或曰青門。門外舊出佳瓜,廣陵人邵平為 秦東陵侯,秦破為布衣,種瓜青門外,瓜美,故時人謂 之「東陵瓜。」《廟記》曰:「霸城門亦曰青綺門。」《漢書》:王莽天 鳳三年,霸城門災。莽更霸城門曰仁壽門、無疆亭。 長安城東出第二門曰清明門,一曰籍田門,以門內 有籍田倉,一曰凱門。《漢書》平帝元始四年,東風吹屋 瓦且盡,即此門也。《漢宮殿疏》曰:「第二門名城東門」,莽 更名曰宣德門布恩亭。

長安城東出北頭第一門曰宣平門,民間所謂東都 門。《漢書》曰:「成帝建始元年,有白蛾群飛蔽日,從東都 門至枳道。又疏廣,太傅受、少傅上疏乞骸骨歸,公卿 大夫為設祖道供張」,東都門外,即此門也。其郭門亦 曰東都,即逢萌掛冠處也。王莽更名春王門。正月,亭 東都門至外郭亭十三里。

長安城南出東頭第一門曰覆盎門,一號杜門。《廟記》 曰:「覆盎門與洛門相去十三里二百一十步。門外有 魯班輸所造橋,工巧絕世。」長樂宮在城中,近東直杜 門,其南有下杜城。《漢書集註》云:「故杜陵之下聚落也, 故曰下門。」又曰:端門,北對長樂宮。《漢書》曰:「戾太子所 斫覆盎門出奔。」王莽更名曰永清門長茂亭。

長安城南出第二門曰「安門」,亦曰「鼎路門」,北對武庫, 王莽更名曰「光禮門」,顯樂亭。

長安城南出第三門曰西安門,北對未央宮,一曰便 門,即平門也。古者「平」「便」皆同字。武帝建元二年,初作 便門橋,跨度渭水上以趨陵,其道易直。《三輔決錄》曰: 「長安城西門曰便橋,橋北與門對,因號便橋。王莽更 名曰信平門誠正亭。」

長安城西出南頭第一門曰章城門。《漢宮殿疏》曰:「章 城門,漢城西面南頭第一門。」《三輔舊事》曰:「章門一曰 光華門,又曰便門。」《漢書》:「成帝元延元年,章城門牡自 亡,王莽改曰萬秋門億年亭。」

長安城西出第二門曰直城門,《漢宮殿疏》曰:「西出南 頭第二門也。亦曰故龍樓門,門上有銅龍,本名直門, 王莽更曰直道門端路亭。」

長安城西出北頭第一門曰雍門,本名西城門,王莽 改曰「章義門」、著義亭。其水北入有亟里,民呼曰「亟里 門。」

長安城北出東頭第一門曰洛城門,又曰高門。《漢宮 殿疏》曰:「高門,長安北門也。又名鸛雀臺,門外有漢武 承露盤在臺上。」

長安城北第二門曰「廚城門。」長安廚在門內,因為門 名。王莽更名「建子門。《廣世亭》。」

長安城北出西頭第一門曰橫門。《漢書》「虒上小女陳 持弓走入光門」,即此門也。門外有橋,曰橫橋。

漢城門皆有候門,候主候時謹啟閉也。《三輔決錄》曰: 「長安城面三門,四面十二門,皆通達九逵,以相經緯。 衢路平正,可並列車軌。十二門三塗洞闢,隱以金椎, 周以林木,左右出入,為往來之徑,行者升降,有上下 之別。」班固《西都賦》云:「披三條之廣路,立十二之通門。」 又張衡《西京賦》云:「城郭之制,則旁開三門,參塗夷庭, 方軌十二,街衢相經」是也。

《三秦記》:長安城中地皆黑壤,今城赤,何也?且堅如石 如金。父老相傳云,盡鑿龍首山中土以為城,及諸城 闕亦然。

梁山宮,在好畤城,皆文石,名「織錦城。」

《博物志》:「代城始築,立板榦,一旦亡西南四十五板,於 澤中自立,結草為外門,因就營築焉。故其城直周三 十七里,為九門,故城為東城。」

《三國志·魏書》曹公攻馬超騎所衝突營不得立,地又 多沙,不可築城。婁子伯說公:「今天寒,可以沙為城,以水灌之,一夜可立。」從之,乃多作縑囊以盛土偃水,夜 渡兵作城,比明城立,公軍于是盡得渡。

干寶《晉記》:「魏文帝之在廣陵,吳人大駭,乃臨江為疑 城,自石頭城至於江乘,以木為枝,衣以葦席,加彩飭 焉,一夕而成。」

《洛陽記》:「洛陽城內西北角有金墉城,東北角有樓,高 百尺,魏文帝造也。」

《六朝事跡》:石城,吳孫權沿淮立柵,又於江岸必爭之 地築城,名曰石頭。諸葛亮論金陵地形云:「鍾阜龍盤, 石城虎踞,真帝王之宅。」

冶城,本吳冶鑄之所,因以為名。晉元帝大興初,以王 導疾久,方士戴洋云:「君本命在申,而申地有冶,金火 相爍不利。」遂移冶城於石頭城東,以其地為園。 晉王韶《始興記》:含涯有白鹿城。晉咸康中,郡人張魴 作令十年,甚有惠政。白鹿群遊取一而獻之,故以為 名。

《丹陽記》:「石頭城,吳時悉土塢。義熙初,始加磚累甓,因 山以為城,因江以為池,地形險固,尤有奇勢,亦謂之 石首城。」

《晉載記》:「赫連勃勃以叱干阿利領將作大匠,乃蒸土 築城,以錐刺之,錐入一寸,即殺作者,不入即殺行錐 者。勃勃以為忠。」

《宋書沈約自序》:「沈亮參征虜軍事,時營制城府,功課 嚴促。亮又陳之曰:經始城宇,莫非創造。基築既廣,夫 課又嚴,不計其勞,苟務其速,以歲月之事,求不日之 成。比見役人,未明上作,閉鼓乃休,呈課既多,理有不 逮。至於息日,拘備關限,方涉暑雨,多有死病。頃日所 承,亦頗有逃逸。竊惟此既內藩,事殊外鎮,撫蒞之宜, 無繫早晚。若得稍寬其功課,稍均其優劇,徒隸既苦, 易以悅加,考其卒功,廢闕無幾。臣聞『不居其職,不謀 其事,割庖有主尸,不越俎樽,豈臣疏小,所當預議。但 臣沐恩歲厚,服義累世,苟是所懷,忘其常體』。」詔答曰: 「啟之甚佳。此亦由來常患。比屢敕之,猶復如此,甚為 無理。近復令孟休宣旨,想當不同卿」比。可密觀其優 劇也。

《南史齊始興簡王鑑傳》:鑑為益州刺史,州城北門常 閉不開。鑑問其故於虞悰,悰答曰:「蜀中多夷暴,有時 抄掠至城下,故相承閉之。」鑑曰:「『古人云:善閉無關鍵』。 且在德不在閉。」即令開之。戎夷慕義,自是清謐。 《王曇首傳》:曇首孫儉為左僕射。宋世,宮門外六門,城 設竹籬。是年初,有發白虎樽言:「白門三重門,竹籬穿 不完。」上感其言,改立都牆。儉又諫。上答曰:「吾欲後世 無以加也。」

《梁宗室傳》:「長沙宣武王懿,文帝長子也。懿子業襲封 長沙王,歷位祕書監、侍中、都督、南兗州刺史。運私邸 米,僦人作甓以砌城,武帝善之。」

《魏書刁雍傳》:「雍為薄骨律鎮將。九年,雍表曰:臣聞安 不忘亂,先聖之政也。況綏服之外,帶接邊城,防守不 備,無以禦敵者也。臣鎮所綰河西,爰在邊表,常懼不 虞。平地積穀,寔難守護,兵人散居,無所依恃,脫有妖 奸,必致狼狽。雖欲自固,無以得全。今求造城儲穀,置 兵備守,鎮自建立,更不煩官。又於三時之隙,不令廢 農,一歲二歲不訖,三歲必成。立城之所,必在水陸之 次,大小高卑,量力取辦。」詔許之。至十年三月,城訖。詔 曰:「卿深思遠慮,憂勤盡思,知城已周訖,邊境無不虞 之憂,千載有永安之固,朕甚嘉焉。」即名此城為刁公 城,以旌爾功也。

《北齊書唐邕傳》:邕字道和。顯祖頻年出塞,邕必陪從。 十年,從幸晉陽,顯祖登童子佛寺,望并州曰:「此何等 城?」或曰:「金城湯池,天府之國。」顯祖曰:「吾謂唐邕是金 城,此非也。」

《趙郡王琛傳》:「琛子叡,為定州刺史,加撫軍將軍六州 大都督,時年十七。叡留心庶事,紏擿奸非,勸課農桑, 接禮民儁,所部大治,稱為良牧。三年,加儀同三司。六 年,詔叡領山東兵數萬,監築長城。于時盛夏六月,叡 在途中,屏除蓋扇,親與軍人同其勞苦。而定州先有 冰室,每歲藏冰。長史宋欽道以叡冒犯暑熱,遂遣轝」 冰,倍道追送。正值日中停軍,炎赫尤甚,人皆不堪。而 送冰者至,咸謂得冰一時之要。叡乃對之歎息云:「三 軍之人,皆飲溫水,吾以何義,獨進寒冰?非追名古將 寔,情所不忍。」遂至消液,竟不一嘗。兵人感悅,遐邇稱 嘆。先是,役徒罷作,任其自返,丁壯之輩,各自先歸。羸 弱之徒,棄在山北。加以饑病,多致僵殞。叡於是親帥 所部,與之俱還,配合州鄉,部分營伍,督帥監領,強弱 相持,遇善水草,即為停頓,分有餘贍,不足賴以全者, 十三四焉。

《隋書何稠傳》:「稠為太府卿後三歲,領少府監。遼東之 役,攝右屯衛將軍,領御營弩手三萬人。時工部尚書 宇文愷造遼水橋不成,師不得濟,右屯衛大將軍麥 鐵杖因而遇害。帝遣稠造橋,二日而就。初,稠制行殿 及六合城,至是,帝於遼左與賊相對,夜中施之。其城周迴八里,城及女垣合高十仞,上布甲士,立仗建旗」, 四圍置闕,面別一觀,觀下三門,遲明而畢。高麗望見, 謂若「神功。」

《煬帝本紀》十一年「二月庚午,詔曰:設險守國,著自前 經,重門禦暴,事垂往策,所以宅土寧邦,禁邪固本。而 近代戰爭,居人散逸,田疇無伍,郛郭不修,遂使游惰 寔繁,寇攘未息。今天下平一,海內晏如,宜令人悉城 居田隨近給使,強弱相容,力役兼濟。有司具為事條, 務令得所。」

《唐書張仁愿傳》:「始,朔方軍與突厥以河為界,北厓有 拂雲祠,突厥每入寇,必謁祠禱解,然後料兵而南。時 默啜西擊,仁愿請乘虛取漠南地,於河北築三受降 城,六旬而三城就。以拂雲祠為中城,南直朔方,西城 南直靈武,東城南直榆林,三壘相距各四百餘里,斥 地三百里。又於牛頭朝那山北置烽堠千三百所。自」 是突厥不敢踰山牧馬,朔方益無寇,歲減鎮兵數萬。 《羅立言傳》:立言者,宣州人,貞元末擢進士,魏博田弘 正表佐其府,改陽武令,以治劇遷河陰。立言始築城 郭,地所當者皆富豪大賈所占,下令使自築其處,吏 籍其闊陿,號於眾曰:「有不如約,為我更完。」民憚其嚴, 數旬畢,民無田者不知有役。

《李嗣業傳》:「嗣業進右金吾大將軍,留為疏勒鎮使。城 一隅阤,屢築輒壞。嗣業祝之,有白龍見,因其處蕝祠 以祭,城遂不壞。」

《唐會要》:天寶二年正月二十八日,築神都羅城,號曰 「金城。」

《宋史王易簡傳》:朱友謙以河中叛,攻華州甚急,城中 危懼,咸請築月城以自固。尹皓恃勇不聽,下令曰:「有 敢復言者斬!」易簡固請,乃許。板築始就外,城果壞,軍 民賴之。

《韓通傳》:「世宗征淮南,命通為京城都巡檢。世宗以都 城狹小,役畿甸民築新城,又廣舊城街道。命左龍武 統軍薛可信、右衛上將軍史佺、右監鬥衛上將軍蓋 萬、右羽林軍康彥環分督四面,通總領其役,功未就。 世宗幸淮上,留通為在京內外都巡檢,權點檢侍衛 司。是役也,期以三年,纔半歲而就。」

《趙昌言傳》:昌言知天雄軍,屬澶州,河決漲溢浸府城。 昌言籍府兵,負土增堤,數不及千,乃索禁卒佐役,皆 偃蹇不進。昌言怒曰:「府城將墊,人民且溺,汝輩食厚 祿,欲坐觀耶?敢不從命斬。」眾股栗赴役,不浹旬城完。 太宗手詔褒諭之。

《陳恕傳》:「恕以吏幹聞,再遷工部郎中,知大名府。時契 丹內寇,受詔增浚城隍,其器用取于民者不時集。恕 立擒府中大豪一人,會將吏將斬之。宗族號愬,賓佐 競前請救,大豪叩頭流血,請翌日集事,違期甘死。恕 令械之以徇,民皆恐慄,無敢後期者。數日功就,會契 丹引去,召入為戶部侍郎。」

《樊知古傳》:「知古為河北轉運使。端拱二年,詔加河北 西路招置營田使,奏請修城木五百餘萬,牛革三百 萬。上曰:萬里長城,豈在于此?自古匈奴黃河互為中 國之患。朕自即位以來,或疆埸無事,則有修築圩隄 之役。近者邊烽稍警,則黃河安流無害。此蓋天意更 迭垂戒,常令惕勵。然而預備不虞,古之善教。深溝高 壘,亦王公設險之意也。所請過當,不亦重困吾民乎。」 乃詔有司量以官物給之。

《夢溪筆談》:李允則守雄州,北門外民居極多,城中地 窄,欲展北城,而以遼人通好,恐其生事。門外舊有東 嶽行宮,允則以銀為大香爐,陳於廟中,故不設備。一 日,銀爐為盜所攘,乃大出募賞,所在張牓,捕賊甚急。 久之不獲,遂聲言「廟中屢遭寇,課夫築牆圍之,其實 展北城也。不踰旬而就,虜人亦不怪之,則今雄州北」 關城是也。

《宋史曹彬傳》:「彬子瑋為涇原路都鈐轄兼知渭州,於 是隴山諸族皆來獻地,瑋築堡山外,為籠竿城,募土 兵守之,曰:異時秦、渭有警,此必爭之地也。」

《湘山野錄》:魏侍郎瓘初知廣州,忽子城一角頹墊,得 一古塼,塼面範四大字云:「委於鬼工」,蓋合而成魏也。 感其事,大築子城。纔罷,詔還,除仲待制簡代之。未幾, 儂智高寇廣,其外城一擊而摧,獨子城堅完,民逃於 中,獲生者甚眾。賊退,帥謫筠州。朝廷以公有前知之 備,加諫議,再知廣。

《宋史李昭述傳》:昭述為河北都轉運使,河決澶淵,久 未塞。會契丹遣劉六符來,乃命昭述城澶州,以「治隄」 為名,調兵農八萬,逾旬而就。初,六符過之,真以為隄 也,及還而城具,甚駭愕。

《呂公弼傳》:「公弼知太原,麟州無井,唯沙泉在城外,欲 拓城包之,而土善陷,夏人每圍城,人皆憂渴死。公弼 用其僚鄧子喬計,倣古拔軸法,去其沙,實以末炭,墐 土於其上,遂包泉於中。自是城堅不陷,而州得以守。」 《夢溪筆談》:「熙寧中,濉陽界中汴水暴至,堤防頗壞,人 力不可制。都水丞侯叔獻時蒞其役,相視其上數十里,有一古城,急發汴堤注水入古城中,下流遂涸。急 使人治,堤陷。次日,古城中水盈,汴流復行,而堤陷已 完矣。「徐塞古城所決內外之水,平而不流,瞬息可塞。」 眾皆伏其機敏。

《談圃》:元豐修城,李士京主其役,日費四百千為傭直。 元祐初,公為御史,按圖視開發處,來山乾艮例皆發 掘,將至震地,即上言:「民庶之家猶有避忌,況天子眾 大之君乎?」其論甚切,因是罷役。浚壕時,土中得一物, 狀類人而無眉目,埋之他處。所掘得及舁去之人皆 死,或言太歲也。又獲大蛇,類龍,送金明池,是夜大風 飄瓦。

《聞見前錄》:「元豐七年甲子六月二十六日,洛中大雨, 伊洛漲壞天津橋,波浪與上陽宮牆齊。夜西南城破, 伊、洛南北合而為一,深丈餘,公卿士庶第宅廬舍皆 壞,唯伊水東渠有積薪塞水口,故水不入府第。」韓丞 相康公尹洛,撫循賑貸,無盜賊之警,人稍安。後兩日, 有惡少數輩聲言水再至,人皆號哭,公命擒至決配 之,乃定。聞於朝,築水南新城新堤,增築南羅城。明年 夏,洛水復漲,至新城堤下,不能入,洛人德之。康公尹 洛有異政,此其大者。

《宋史宋昇傳》:「昇擢顯謨閣學士。方是時,徽宗議謁諸 陵,有司預為西幸之備。昇治宮城,廣袤十六里,創廊 屋四百四十間,費不可勝。會髹漆至灰,人骨為胎,斤 直錢數千。盡發洛城外二十里古冢,凡衣冠壟兆,大 抵遭暴掘。用是遷正議大夫、殿中監。」

《演繁露》:「龍圖張存守洪州,纍石為城。明年大水,淹及 城半,賴石為捍,城以堅全,石城至今尚存。」

《宋史張守傳》:「守知福州時,張宗臣請令福建築城,守 奏:福州城於晉太康三年,偽閩增廣至六千七百餘 步。國初削平已久,公私困弊,請俟他年。」遂止。

《儒林傳》:「陸九淵知荊門軍,荊門為次邊而無城,九淵 以為郡居江漢之間,為四集之路,南捍江陵,北援襄 陽,東護隨、郢之脅,西當光化、夷陵之衝。荊門固則四 鄰有所恃,否則有背脅腹心之虞。由唐之湖陽以趨 山,則其涉漢之處已在荊門之脅;由鄧之鄧城以涉 漢,則其趨山之處已在荊門之腹。自此之外,間道之 可馳,漢津之可涉,坡陀不能以限馬,灘瀨不能以濡 軌者,所在尚多。自我出奇制勝,徼敵兵之腹脅者,亦 正在此。雖四山環合,易於備禦,而城池闕然,將誰與 守?」乃請於朝而城之,自是民無邊憂。

《陳敏傳》:「敏為左驍衛上將軍,言事者議欲戍守清河 口,敏言:金兵每出清河,必遣人馬先自上流潛渡。今 欲必守其地,宜先修楚州城池。蓋楚州為南北襟喉, 彼此必爭之地。長淮二千餘里,河道通北方者五,清、 汴、渦、潁、蔡是也。通南方以入江者,惟楚州運河耳。北 人舟艦自五河而下,將謀渡江,非得楚州運河,無緣」 自達。昔周世宗自楚州北神堰鑿老鸛河,通戰艦以 入大江,南唐遂失兩淮之地。由此言之,楚州實為兩 朝司命,願朝廷留意。及是再出守高郵,乃詔與楚州 守臣左祐同城楚州。祐卒,遂移守楚州北,使過者觀 其雉堞堅新,號「銀鑄城。」

《尤袤傳》:袤為泰興令,縣舊有外城,屢殘於寇,頹毀甚, 袤即修築。已而金渝盟,陷揚州,獨泰興以有城得全。 後因事至舊治,吏民羅拜曰:「『此吾父母也』。為立生祠。」 梁克家罷相,袤與祕書少監陳騤各與郡,袤得台州 州五縣,有丁無產者,輸二年丁稅,凡萬有三千家。前 守趙汝愚修郡城工纔什三,屬袤成之。袤按行則築 殊鹵莽,亟命更築,加高厚數月而畢。明年大水,更築 之墉,正值水衝,城賴以不沒。

《宇文紹節傳》:「紹節第進士,累遷寶謨閣待制、知廬州。 時𠈁胄方議用兵,紹節至郡,議修築古城刱,造砦柵, 專為固圉計。淮西轉運判官鄧友龍譖於𠈁冑,謂紹 節但為城守,徒耗財力,無益於事。𠈁胄以書讓紹節, 紹節復書,謂:『公有復讎之志,而無復讎之略;有開邊 之害,而無開邊之利。不量國力,浪為進取計,非所敢 知』。」𠈁胄得書不樂,乃以李爽代紹節,召還為兵部侍 郎。

《道學傳》:「黃幹知安慶府,至則金人破光山,而沿邊多 警。安慶去光山不遠,民情震恐,乃請於朝,城安慶以 備戰守。不侯報,即日興工。城分十二料,先自築一料, 計其工費若干,然後委官吏寓公士人分料主之。役 民兵五千人,人役九十日,而計人戶產錢,起丁夫通 役二萬,夫人十日而罷,役者更番。暑月月休六日,日 午休一時,至秋漸殺其半。幹日,以五鼓坐於堂壕砦, 官入聽命,以一日成算授之。役某鄉兵民若干,某鄉 人夫若干,分布於某人料分,或搬運某處土木,應副 某料使用。某料兵民人夫合當更代,合散幾日錢米」, 俱受命畢。乃治府事,理民訟,接賓客,閱士卒,會僚佐, 講究邊防利病。次則巡城視役,晚入書院,講論經史 築城之杵,用錢監未鑄之鐵,事畢還之。城成,會上元 日張燈,士民扶老攜幼,往來不絕。有老嫗百歲,二子輿之,諸孫從至府致謝。幹禮之,命具酒炙,且勞以金 帛。嫗曰:「老婦之來,為一郡生靈謝耳,太守之賜,非所 冀也。」不受而去。後二年,金人破黃州沙窩諸關,淮東 西皆震,獨安慶按堵如故。繼而霖潦月餘,巨浸暴至, 城屹然無虞。舒人德之,相謂曰:「不殘于寇,不蹈于水, 生汝者黃父也。」

《孟宗政傳》:「宗政差權棗陽軍,金帥完顏訛可擁步騎 傅城,城頹樓陷。宗政撤樓益薪,架火山以絕其路,列 勇士,以長槍勁弩備其衝,距樓陷所數丈,築偃月城, 袤百餘丈,翼傅正城,深坑倍仞。躬督役,五日成。」 《崔與之傳》:「與之特授直寶謨閣,權發遣揚州事,主管 淮東安撫司公事。寧宗宣引入內,親遣之,奏選守將, 集民」兵,為邊防第一事。既至,浚壕,廣十有二丈,深二 丈。西城壕勢低,因疏塘水以限戎馬,開月河,置釣橋 州城與堡砦城不相屬。舊築夾土城,往來為易以甓 《余玠傳》:玠為兵部侍郎,四川安撫制置使。播州冉氏 兄弟璡璞,有文武才,隱居蠻中,前後閫帥辟召,堅不 肯起。聞玠賢,相謂曰:「是可與語矣。」遂詣府上謁。玠素 聞冉氏兄弟刺入,即出見之,與分廷抗禮。賓館之奉 冉安之若素有。居數月無所言,玠將謝之,迺為設宴, 玠親主之。酒酣,坐客方紛紛競言所長,璡兄弟飲食 而已。玠以微言挑之,卒默然。玠曰:「是觀我待土之禮 何如耳。」明日,更闢別館以處之,且日使人窺其所為。 兄弟終日不言,惟對踞以堊畫地為山川城池之形, 起則漫去。如是又旬日,請見,玠屏人曰:「某兄弟辱明 公禮遇,思有以少裨益,非敢同眾人也。為今日西蜀 之計,其在徙合州城乎?」玠不覺躍起,執其手曰:「此玠 志也,但未得其所耳。」曰:「蜀口形勝之地,莫若釣魚山, 請徙諸此。若任得其人,積粟以守之,賢於十萬師遠 矣,巴蜀不足守也。」玠大喜曰:「玠固疑先生非淺士,先 生之謀,玠不敢掠以歸己。」遂不謀於眾,密以其謀聞 於朝,請不次官之。詔以璡為承事郎、權發遣合州,璞 為承務郎、權通判州事,徙城之事悉以任之。命下一 府,皆諠然同辭以為不可。玠怒曰:「城成則蜀賴以安, 不成,玠獨坐之,諸君無預也。」卒築青居,大獲釣「魚、雲 頂、天生,凡十餘城,皆因山為壘,碁布星分,為諸郡治 所。屯兵聚糧,為必守計,且誅潰將以肅軍令。」又移「《金 戎》於大獲,以護蜀口;移《沔戎》於青居、興戎先駐合州 舊城,移守釣魚,共備內水;移《利戎》於雲頂,以備外水。」 於是如臂使指,氣勢聯絡。又屬嘉定俞興開屯田於 成都,蜀以富實。

《王霆傳》:霆差知壽昌軍,改蘄州,嘗歎曰:「兩淮籓籬也, 大江門戶也,三輔堂奧也,籓籬不固則門戶且危,門 戶既危則堂奧豈能久安乎。」於是遺書丞相杜範,乞 瞰江審察形勢,置三新城,蘄春置於龍服磯,安慶置 於孟城,滁陽置於宣化。不報。

《莫濛傳》:「濛除戶部左曹郎中,出知揚州,陛辭,上以城 圮,命濛增築。濛至州,規度城闉,分授諸將,各刻姓名, 甃堞間縣,重賞激勸,閱數月告成。」

《高麗傳》:「先是,契丹既襲高麗,遂築六城,曰興州、曰鐵 州、曰通州、曰龍州、曰龜州、曰郭州於境上。契丹以為 貳己,遣使來求六城。高麗國王詢不許,遂舉兵奄至 城下,焚蕩宮室,剽劫居人,詢徙居昇羅州以避之。兵 退,乃遣使請和,契丹堅以六城為辭,自是調兵守六 城。大中祥符三年,大舉來伐,詢與女真設奇邀擊,殺」 契丹殆盡。詢又於鴨綠江東築城。

《注輦傳》:注輦國有城七重,高七尺,南北十二里,東西 七里,每城相去百步,凡四城用磚,二城用土。最中城 以木為之,皆植花果雜木。其第一至第三皆民居,環 以小河。第四城四侍郎居之;第五城主之,四子居之; 第六城為佛寺,百僧居之;第七城即主之所居。 《真臘風土記》:「州城周圍可二十里,有五門,門各兩重, 惟東」向開二門,餘向皆一門。城之外巨壕,壕之外皆 通衢大橋,橋之兩傍各有石神五十四枚,如石將軍 之狀,甚巨而獰,五門皆相似。橋之闌皆石為之,鑿為 蛇形,蛇皆九頭,五十四神皆以手拔蛇,有不容其走 逸之勢。城門之上有大石佛頭五,面向西方,中置其 一,飾之以金。門之兩旁,鑿石為象形。城皆「纍石為之, 可二丈,石甚周密堅固,且不生繁草,卻無女牆。城之 上間或種桄榔木,比比皆空屋,其內向如坡子,厚可 十餘丈。坡上皆有大門,夜閉早開。亦有監門者,其城 甚方整,四方各有石塔一座。」

《金國南遷錄》:初,忠獻王粘罕有志都燕,因遼人宮闕, 於內城外築四城,每城各三里,前後各一門,樓櫓池 塹一如邊城。每城之內立倉廒甲仗庫,各穿複道與 內城通。時陳王兀室,將軍韓常、婁宿皆笑其過計,忠 獻曰:「百年間當以吾言為信。」及海陵煬王定都既營 宮室,欲撤其城,翟天祺曰:「忠獻開國元勳,措置必有」 說,乃止。

《金史宣宗本紀》:貞祐四年,高琪請修南京裡城。上曰: 「民力已困,此役一興,病滋甚矣。城雖完固,朕亦何能獨安此乎?」

《完顏賽不傳》:興定元年,賽不轉簽樞密院事,七月,上 章言:「京都天下之根本,其城池宜極高深。今外城雖 堅,然周六十餘里,倉猝有警難以拒守。竊見城中有 子城故基,宜於農隙築而新之,為國家久長之利。」及 凡河南、陜西州府,皆乞量修。從之。

《內族白撒傳》:「初,大兵破衛州,宣宗南遷,移州治於宜 村渡,築新城於河北岸,去河不數步,惟北面受敵,而 以石包之,歲屯重兵於此。大兵屢至不能近。至是棄 之,隨為大兵所據。甲午,修京城樓櫓。初,宣宗以京城 闊遠難守,詔高琪築裡城,公私力盡,僅乃得成。至是 議所守朝臣有言裡城決不可守,外城決不可棄,大 兵先得外城,糧盡救絕走,一人不出裡城或不測可 用。」於是決計守外城。時在城諸軍不滿四萬,京城周 百二十里,人守一乳,口尚不能遍,故議避遷之民充 軍。又召在京軍官於上清宮,平日防城得功者,如內 族按出虎、大和兒、劉伯綱等,皆隨召而出,截長補短, 假借而用,得百餘人。又集京東、西沿河舊屯兩都尉, 及衛州已起義軍,通建威,得四萬人,益以丁壯六萬, 分置四城,每面別選一千名飛虎軍,以專救應,然亦 不能軍矣。三月,京城被攻,大臣分守四面,白撒主西 南,受攻最急,樓櫓垂就輒摧,傳令取竹為護簾,所司 馳入城大索,竟無所得,白撒怒欲斬之。員外郎張袞 附所司《耳語》曰:「金多則濟矣,胡不即平章府求之。」所 司懷金三百兩徑往,賂其家僮,果得之,已而兵退。 《元史董文蔚傳》:文蔚授槀城等處行軍千戶,南鎮鄧 州,與荊、襄接境,沿邊城壁未築,是年冬十一月修光 化,乙卯立昆陽,丙辰築棗陽,文蔚悉總之。治板榦,具 畚鍤,儲餱糧,運木石,程其工力,時其饑飽,藥其疾病。 見執者役,常以善言撫之,弗事威猛。眾咸感曰:「他將 領役鞭箠怒辱,不恤困苦。今董侯慈惠若此,我曹安 忍負之?」各盡力成之。

雪舟語彭大雅,知重慶大興城築,僚屬更諫不從, 彭曰:「不把錢做錢看,無不可築之理。」既而城成,僚屬 乃請立碑以紀之,大雅以為不必但立四大石於四 門之上,大書曰:「某年某月,彭大雅築此城,為蜀根本。」 其後蜀之流難者多歸焉。今蜀城猶無恙,真西蜀根 本也。

《太倉州志》:「舊城在支塘鎮西北,張士誠因防方國珍, 移城太倉。相傳移城時工未就,有獻策者,度四十五 里用夫幾十步,置夫負磚石,往來傳送,名曰蟻運,不 日工就。」

樂郊,私語嘉興通守繆思恭,「當張氏來攻嘉興,楊完 者命繆用火攻我師,遂大捷。既而張氏歸命,因大城 武林,檄繆統所屬工徒以赴其役,張陰屬其弟士信, 乘此戮辱之,眾皆為繆心戰,繆不以介意。繆當治西 北面數十百丈,以松江路工徒屬之。繆每事作則先 人,止則後眾,勞來督罰,殊得眾心,由是視他所築,愈」 益堅好,士信亦無奈何。忽一日,巡工至繆所轄地分, 時日已虞淵,而工猶未輟。士信曰:「日出而作,日入而 息,汝何獨勞民如此?」繆曰:「平章禮絕百司,猶敬共皇 命,日夕尚勤畚鍤,況為之民者,敢偷餘晷?」士信曰:「此 人口利如錐,何怪杉青閘畔烈烈逼人。」繆曰:「今幸太 尉革面,國家借此得成獎順之典。若念杉青之役,猶 恨不力縱逸平章耳。」士信曰:「別駕好將息,言及杉青, 猶能使人肉跳不已。」

《英宗實錄》,「正統元年十月,命太監阮安、都督同知沈 清、少保工部尚書吳中,率軍夫數萬人,修建京師九 門城樓。初,京城因元之舊。永樂中雖略加改葺,然月 城、樓鋪之制多未備。至是始命修之。」

四年四月,修造「京師門樓城壕橋閘完。正陽門正樓 一月,城中左右樓各一。崇文、宣武、朝陽、阜城、東直、西 直、安定、德勝八門,各正樓一月,城樓一。各門外立牌 樓,城四隅立角樓,又深其壕,兩涯悉甃以磚石。九門 舊有木橋,今悉撤之,易以石。兩橋之間,各有水閘。壕 水自城西北隅環城而東,歷九橋。九閘從城東南隅」 流出大通橋而去。自正統二年正月興工,至是始畢。 《東里集命》下之。初,工部侍郎蔡信颺言於眾曰:「役大, 非徵十八萬人不可。」材木諸費稱是。上遂命太監阮 安董其役,取京師聚操之卒萬餘,停操而用之。厚其 餼廩,均其勞逸。材木諸費,一出公府之所有,有司不 預,百姓不知,而歲中告成。

《舊京遺事》:「京師大城一重,周四十五里,九門城周正 如印,南正陽、崇文、宣武,東朝陽,東直西阜城,西直北 德勝、安定。大城內為皇城,皇城六門,大明南向直正 陽門,東安直朝陽門,西安直阜城門,北安當德勝門, 大明東轉長安左門,西轉長安右門。於京城正中,皇 城內樹色菁蔥,罘罳金雀,人騎馬上可望也。城外紅」 鋪七十二,禁軍守之。皇城內為宮城八門,正南第一 重曰承天之門,二重曰端門,三重曰午門。午門魏闕

分焉,曰「左掖門」、右掖門。正南有五門也,東曰東華,西
考證
曰西華,北曰「元武。」周圍紅鋪三十六,亦禁軍守之,城

河遶焉。

《憲宗實錄》,「成化十二年八月,定西侯蔣琬上言,太祖 皇帝肇建南京,京城之外復築土城,以護居民,誠萬 世不拔之基也。今北京止有內城而無外城,正統己 巳之變,也先長驅直至城下,眾庶奔竄,內無所容,前 事可鑒也。且承平日久,聚眾益繁,思為憂患之防,須 及豐亨之日。況西北一帶,前代舊址猶存,若行勸募 之令,加以工罰之徒,計其成功,不日可待。」廷議謂「築 城之役,宜俟軍民息肩之日舉行。」報可。

《國朝典彙》:嘉靖二十一年七月,時邊報日至,掌都察 院毛伯溫等言:「古者有城必有郭,城以衛民,郭以衛 城。太祖定鼎南京,既建內城,復設羅城於外。成祖遷 都金臺,當時內城足居,所以外城未立。今城外之民 殆倍城中,思患豫防,豈容或緩?臣等以為宜築外城。」 上然之,敕會同工、戶二部速議。給事中劉養直言:「諸 臣議築外城,慮非不遠。但宜築於無事之日,不可築 於多事之際。」因止。二十九年,命侍郎張時徹、梁尚德, 同都御史商大節、都督陸炳督工築正陽、崇文、宣武 三關廂外城。既而停止。三十二年三月,給事中朱伯 辰言:「高皇帝定鼎金陵,於時即築外城。文皇帝移都 北京,密邇邊塞,顧有城無郭者,則以締造方始,未暇 盡制耳。邇因邊警,聖上俯俞言者之請,修築南關,僅 正南一面,規制偏隘,又未成旋罷。」臣竊見城外居民 繁夥,無慮數千萬戶,四方萬國,商旅貨賄所集,不宜 無以圉之。矧今邊報屢警,不可不為之圖。臣嘗履行 四郊,咸有土城故址,環繞如規,周可百二十餘里。若 仍舊貫,增卑補薄,培「缺續斷,即可使事半而功倍矣。」 上以問大學士嚴嵩,嵩對:「外城之築,眾心所同。果成, 亦一勞永逸之計。」乃命度興工。

《世宗實錄》:「閏月丙辰,兵部尚書聶豹等上言:臣等於 本月六日會同掌錦衣衛都督陸炳、總督京營戎政 平江伯陳圭、協理戎政侍郎許論督同欽天監監正 楊緯等相度京城外四面宜築外城約七十餘里。自 正陽門外東馬道口起,經天壇南牆外及李興王、金 箔等園地,至蔭水庵牆東止,約計九里,轉北經神木」 廠、獐鹿房、小窯口等處,斜接土城舊廣禧門基止,約 計一十八里。自廣禧門起,轉北而西,至土城小西門 舊基,約計一十九里。自小西門起,經三虎橋村、東馬 家廟等處,接土城舊基包過彰義門,至西南直對新 堡北牆止,約計一十五里。自西南舊土城轉東,由新 堡及黑窯廠,經神祇壇南牆外,至正陽門外西馬道 口止,約計九里。大約南一面計一十八里,東一面計 一十七里,北一面勢如椅屏,計一十八里,東一面計 一十七里,周圍共計七十餘里。內有舊址堪因者,約 二十二里,無舊址應新築者,約四十八里。其規制:臣 等議得:「外城牆基應厚二丈,收頂一丈二尺,高一丈 八尺,上用磚為腰牆,垛口五尺,共高二丈三尺。城外 取土築城,因以為壕。」正陽等九門外,如舊彰義門、大 通橋各開門一座,共門十一座。每門各設門樓五間, 四角設角樓四座。其通惠河兩岸,各量留便門,不設 門樓。城外每面應築敵臺四十四座,每座長二丈五 尺、廣二丈,收頂一丈二尺。每臺上蓋鋪房一間,以便 官軍「棲止。四面共計敵臺一百七十六座,鋪一百七 十六所。城內每面應築上城馬道五路,四面共馬道 二十路。西直門外及通惠河二處,係西湖、玉河水出 入之處,應設大水關二座。八里河黑窯廠等處,地勢 低窪,潦水流聚,應設小水關六座。城門內兩旁工完 之日,擬各蓋造門房二所,共二十二所,以便守門人 員居處。」疏入,得旨允行。乙丑,建京師外城興工,遣成 國公朱希忠告太廟。敕諭陳圭、陸炳、許論及工部左 侍郎陶尚德、內官監右少監郭暉提督工程,錦衣衛 都指揮使朱希孝、指揮僉事劉鯨監督工程。又命吏 科左給事中秦梁、浙江道御史董威巡視工程。四月, 上又慮工費重大,成功不易。以問嵩等,嵩等乃自詣 工所視之。還言:「宜先築南面,俟財力裕時,再因地計 度,以成四面之制。」於是嵩會圭等議覆:「前此度地畫 圖,原為四周之制,所以南面橫闊凡二十里。今既止 築一面,第周十二三里,便當收結,庶不虛費財力。今 擬將見築正南一面城基,東折轉北,接城東南角,西 折轉北,接城西南角,併力堅築,可以刻期完報。其東、 西、北三面,候再計度以聞。」報允。

《熹宗實錄》:「天啟元年十月,濬京城九門及重城壕成, 監工科道魏大中等因言:『壕之源出玉泉山,經高梁 橋,抵都城西北,而泒為二,一循城之左而東而南,一 循城之右而南而東。宜按舊閘為地形高下次第布 之,未可以丈尺概也。德勝門之水,南入關,周行大內, 出玉河近且北淤南壅。而嘉靖所築重城,地勢既高, 有掘未及泉而止者,宜清其源,審其勢,疏其脈,達其 支,以總會於大通橋。又須葺理諸閘,節宣蓄洩,以壯 金湯之固』。」疏下工部《破夢閒譚》:《盧溝曉月》,為畿輔八景之一。崇禎三年後, 風景蕭條,議者謂此畿輔咽喉,宜設兵防守,又須築 城以衛兵。於是當橋之北規里許為斗城,局制雖小, 而崇墉百雉,儼若雄關。城名「拱北」二門南曰「永昌」,北 曰「順治」,刱於崇禎丁丑,特設參將控制之。

《嘉善縣志》:昔有錢王者,不知其名代,妄欲圖霸,興工 築城,遇雨張蓋,其母偶見,呼曰繖。錢告母曰:「何不稱 樹笠耶?」乃諱散字也。自知所圖必散,遂拔劍斬繖於 池中,擲劍去。人名其池曰繖骨漊,大旱不竭,常有一 大白魚浮漊面,或謂劍之變現。又名其涇曰築城。涇 中有高埂尚存。

城池部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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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經泰卦上六》:「城復于隍,弗用師,自邑告命,貞吝。」象 曰:「城復于隍,其命亂也。」程傳「掘隍土」積累以成城, 如治道積累以成《泰》,及《泰》之終,將反於《否》,如城土頹 圮,復反于隍也。

《禮記·曲禮》:「登城不指,城上不呼。」城人所恃以為安 固者。有所指,則惑見者,有所聞,則駭聞者。

《月令》:「孟春之月,毋置城郭。」馬氏曰:「毋置城郭,為其 害耕事也。」

孟秋之月補城郭。

《國語》:「眾心成城。」言以眾心為城。

《吳越春秋》,「鯀築城以衛君,造郭以居人。」此城郭之始 也。

《山書》:城郭溝池以固民也。有竊城郭溝池以盜民者, 則殺人甚於不固。夫有竊固之具,必有功固之利。苟 有利之物,寇必生其下。是以太古安民以巢,故於野 則無爭,巢固則民相殺。

《論衡變動》篇:「杞梁之妻哭而崩城。」妄也,頓牟叛,趙襄 子帥師攻之,軍到城下,頓牟之城崩者十餘丈,襄子 擊金而退之。夫以杞梁妻哭而城崩,襄子之軍有哭 者乎?秦之將滅,都門內崩,霍光家且敗,第牆自壞。誰 哭於秦宮,泣於霍光家者?然而門牆崩壞,秦、霍敗亡 之徵也。或時杞國且圮,而杞梁之妻適哭城下,猶燕 「國適寒而鄒衍偶呼也。事以類而時相因,聞見之者 惑而然之。」又城老牆朽,猶有崩壞一婦之哭。崩五丈 之城,則一指摧三仞之楹也。春秋之時山多變,山城 一類也。哭能崩城,復能壞山乎?女然素縞而哭河,河 流通,信哭城崩,固其宜也。案杞梁從軍,死不歸,其婦 迎之,魯君弔於途,妻不受弔,棺歸於家。魯君就弔,不 言哭於城下。本從軍死,從軍死不在城中。妻向城哭, 非其處也。然則杞梁之妻哭而崩城,復虛言也。 《感虛篇》:「傳書言杞梁氏之妻嚮城而哭,城為之崩。」此 言杞梁從軍不還,其妻痛之,嚮城而哭,至誠悲痛,精 氣動城,故城為之崩也。夫言嚮城而哭者,實也;城為 之崩者,虛也。夫人哭悲,莫過雍門子,雍門子哭對孟 嘗君,孟嘗君為之於邑。蓋哭之精誠,故對嚮之者悽 愴感慟也。夫雍門子動孟嘗之心,不能感孟嘗衣者, 衣不知惻怛,不以人心相關通也。今城,土也,土猶衣 也,無心腹之藏,安能為悲哭感慟而崩?使至誠之聲 能動城土,則其對林木哭,能折草破木乎?嚮水火而 泣,能涌水滅火乎?夫草木水火,與土無異,然則杞梁 之妻,不能崩城明矣。

《關中記》昆明池曰:「神池靈沼」,堯治水訖,停船此池,蓋 堯已有池,漢代因而深廣之。

《中華古今注》:秦始皇三十二年,得讖書云:「亡秦者胡 也。」乃使蒙恬築長城以備之。蓋秦終於二世帝胡亥 也。秦所築城,土色皆紫,漢塞亦然,故稱紫塞。

《益州記》:「益州城,張儀所築。錦城在州南,蜀時故宮也, 其處號錦里。」

《郡國志》:箕子城,石勒每破一州,必簡別衣冠,號為「君 子城。」洎平幽州,擢荀綽、裴憲等還襄國,路經此,後俗 訛為箕子城。

《宋書檀道濟傳》,「道濟見收,脫幘投地曰:乃壞汝萬里 長城。」

《三齊略記》:不夜城在陽廷東南,蓋古有日夜出此城, 以「不夜」名異之也。

《水經注》:沔水東逕學城南,梁州大路所由也。舊說昔 者有人立學都於此,值世荒亂,生徒罔依,遂共立城 以禦難,故城得厥名矣。

魯陽,開水歷衡山,西南經皇后城。建武元年,光武遣 侍中傅俊持節迎光烈皇后於濟陽,後發兵三百餘 人,宿衛皇后,道路歸京師。蓋稅舍所在,故得其名矣。 《能改齋漫錄》:《春秋左氏傳》:襄公六年:「『晏弱圍萊,堙之環城於堞』。注云:『堞,女牆也』。又二十五年,『吳子門于巢, 巢牛臣隱於短牆以射之』。二十七年,盧蒲嫳攻崔氏, 堞其宮而守之。」注曰:「堞,短垣也。陴堄,短牆,短垣、女牆, 皆一物也。」《說文》云:「堞,城上女垣也。」《廣雅》云:「陴堄,女牆 也。」《釋名》曰:「女牆,言其卑小,比之於城,如女子之於丈 夫也。」故杜子美《上白帝城》詩:「城峻隨天壁,樓高望女 牆。」劉長卿《登餘干城懷古》云:「官舍已空秋草綠,女牆 猶在夜烏啼。」劉禹錫詩云:「夜深猶過女牆來。」韓億《懷 故鄉》云:「塞雁已侵池籞宿,宮鴉猶戀女牆啼。」此學長 卿也。

《九宮私記》:「余嘗至鴈門,抵岢石,見諸山往往有劚削 處,逶邐而東,隱見不常。大約自鴈門抵應州,至蔚東 山三澗口諸處亦然。問之父老,則云古長城跡也。」夫 長城始於燕昭、趙武靈,而極於秦始皇。燕昭所築,自 造陽至襄平;武靈所築,自代并陰山高闕,始皇所築, 起臨洮歷九原、雲中至遼東,皆非鴈門、岢石、應、蔚之 跡也。及讀史顯王三十六年有趙肅侯築長城事,乃 悟是時三胡尚強,樓煩未斥趙之境守,東為蔚、應,西 則雁門,故肅侯所築,以之則父老所謂長城者,即始 皇之城也。迨武靈既破胡,始並陰山,至高闕;始皇既 并天下,始起臨洮至遼東,所保者大,則所城愈遠耳。 《夢溪筆談》:「延州今有五城,說者以為」舊有東西二城, 夾河對立。高萬典郡,始展南北東三關城。予因讀杜 甫詩云:「五城何迢迢,迢迢隔河水。延州秦北戶,關防 猶可倚。」乃知天寶中已有五城矣。

延州故豐林縣城,赫連勃勃所築,至今謂之「赫連城」, 緊密如石,斸之皆火出,其城不甚厚,但馬面極長且 密。予親使人步之,馬面皆長四丈,相去六七丈,以為 馬面密則城不須太厚,人力亦難兼也。予曾親見攻 城,若馬面長則可反射城下,攻者兼密則矢石相及, 敵人至城下,則四面矢石臨之,須使敵人不能到城 下,乃為良法。今邊城雖厚,而馬面極短且疏,若敵人 可到城下,則城雖厚,終為危道。其間更多刓其角,謂 之「團敵」,此尤無益。全藉倚樓角以發矢石,以覆護城 腳,但使敵人見備處多,則自不可存立赫連之城,深 為可法也。

《後山談叢》:錢世甓城前後相押凡四重,號「押磚」,故久 而不壞。司業黃君守徐新彭祖樓砌用五重,使草不 生。

齊之龍山鎮,有平陸故城,高五丈,四方五里。附城有 走馬臺,其高半之,闊五之,上下如一。其西與南則在 內,東北則在外也。莫曉其理。

《容齋續筆》:郡縣及城門名用一字者為雅馴近古。今 獨姑蘇曰:吳郡吳縣有盤門、閶門、葑門、婁門、齊門,他 皆不然。春秋時列國門見於《左氏傳》者,鄭最多,曰渠 門、純門、時門、將門、閨門、皇門、鄟門、墓門。又有「師之梁、 桔柣之門。周曰圉門,魯曰雩門、雉門、稷門、萊門、鹿門, 又有子駒之門。」《公羊傳》有爭門、吏門,宋曰耏門、桐門、 盧門、曹門、澤門、揚門、桑林之門。邾曰「魚門、范門」,衛曰 閱門,蓋獲之門。齊曰「雍門」,亦有揚門、鹿門、稷門,吳曰 「胥門。」宋垤澤之門。見《孟子》。

《桯史》:開寶戊辰,藝祖初修汴京,大其城址,曲而宛如 蚓詘焉。耆老相傳,謂趙中令鳩工奏圖,初取方直,四 面皆有門,坊市經緯,其間,井井繩列。上覽而怒,自取 筆塗之,命以幅紙作大圈,紆曲縱斜,旁注云:「依此修 築故城」,即當時遺跡也。時人咸罔測,多病其不宜於 觀美。熙寧乙卯,神宗在位,遂欲改作,見苑中牧豚及 內作坊之事,卒不敢更第增陴而已。及政和間,蔡京 擅國,亟奏廣其規,以便宮室苑囿之奉,命宦侍董其 役,凡周旋數十里,一撤而方之如矩,墉堞樓櫓,雖甚 藻飾,而蕩然無曩時之堅樸矣。一時迄功第賞侈其 事,至以表記兩命詞科之題,概可想見其張皇也。靖 康胡馬南牧,粘罕斡離不揚鞭城下,有得色,曰:「是易 攻。」下令植砲四隅,隨方而擊之。城既引直,一砲所望, 一壁皆不可立,竟以此失守,沉幾遠睹,至是始驗。宸 筆所定圖,承平時藏祕閣,今不復存。

「六朝建國江左,臺城為天闕,復築石頭城於右,宿師 以守,蓋如古人連營之制。然古今議攻守者,多疑以 為分兵力而無用。東陽陳同父亮嘗上書乞移都建 康,謂古臺城當在今鍾山,而大司馬門在馬軍新營 之側,今城乃江南李氏所築耳。使六朝因今城以守, 則不費侯景輩數日力,何以歷年如彼其久乎?」因言: 「曹武惠登長干,兀朮上雨花臺,城中秋毫不能遯。」余 嘗親歷其地,其說皆是,第指古臺城所在,要未有明 據,亦出臆度。自清涼寺而上皆古石頭,頹墉猶可識, 其址皆依山而高,然則六朝非不知備也。楊文節萬 里持漕節,嘗有詩曰:「已守臺城更石城,不知併力或 分營。六師只合環天闕,一壘真成借寇兵。向者王蘇 俱解此,冤哉隗協可憐生。若言虎踞渾堪倚,萬歲千 秋無戰爭。」其旨明矣。淳熙乙未,郭棣帥淮東,築維揚 城,又旁築一城,曰堡寨,地皆砥平,相去餘數里,雖牽制之勢,亦不相及,竟不曉何謂,猶不若石城之得失 相半也。

九江郡自梁太清始奠湓口,湓口乃漢灌嬰所築也, 灌井在焉。城負江面山,形勢盤踞,三方阻水,頗難於 攻取。開寶中,曹翰討胡,則踰年不下。或獻計於翰曰: 「城形為上水龜,非腹脅不可攻。」從之,果得城。至今父 老指所由入,云:在北闉新倉後郡治之前對匡廬,有 峰曰雙劍。乾道間,蜀人唐立方丈若來為守,謂翰實 屠城,而李成等寇亦嘗入郛,殘其民,取《陰陽家說》,意 劍所致,乃闢譙樓前地,築為二城,夾樓矗其上,謂之 匣樓,曰:「匣實藏劍。」江人相勸成之,有日者過其下,曰: 「是利民而不利於守。」立方聞之,不以為意。居一年,果 卒官。其異如此。立方故知名,嘗為中書舍人,終之年 六十八。

《中山詩話》:史著赫連勃勃之暴,蒸土築城,意謂釜甑 熟之。然不知北方土壤,用春首聚土,陽氣蒸發,用築 則堅牢特甚故爾。近有獻策,築吳江為甕堤,土人欲 以巨甕實土,稍稍下之,不思土實則甕重不可致,虛 致水中則泛,泛曷可止。雖執政亦惑之。然治河皆有 甕堤,形似甕耳,不用陶器也。

《癸辛雜識》:長城之旁居人,以積雨後或有得堅木於 城土中,識者謂名「黃蘆木」,乃當時用以為城幹,用者 性極堅勁,不畏水濕而耐久。至今一二千年,猶有如 楹大者,以之為鎗幹最佳。蓋築城無以為幹,不可,所 謂不謹而寘薪焉者,又何耶?

《鳳凰臺記事》:「築京城,用石灰秫粥錮其外,上時出閱 視,監掌者以丈尺分治。上任意在一處擊視,皆純白 色,或稍雜泥壤,即築築者於垣中,斯金湯之固也。又 於城外起土城,以為不測屯守之計。宮中陰溝直通 土城之外,高丈二,闊八尺,足行一人一馬,以備臨禍 潛出。」可謂深思遠慮矣。

《春風堂隨筆》:「北齊文宣天保七年,築長城,東至於海, 前後所築,東西凡三千餘里,率十里一戍,其要害置 州鎮凡二十五所,是後頗安。近年又於長城內築重 城,自庫洛拔而東至於烏紇,凡四萬餘里。高洋備邊 如此。」

《菽園雜記》:「陝西環縣界有唐時木波、合道等城遺址, 《志書》以為范文正公守環時所築。嘗考之唐德宗興 元十三年二月,集方渠、合道、木波三城,邠寧節度使 楊朝晟之力也。文正公或因其舊址而修築之,故云。」 「逌旃璅言黃花嶺上有始皇舊長城,岢嵐州有古城 墩,趙之、李牧守雁門,則上谷、雲中,或開拓在後,抑依」 險以為城,如今之內邊耶?

《林水錄》:「夏口城,孫權所築,依山傍江,開勢明遠,憑墉 藉阻,高觀枕流,上則游目漢川,下則激浪崎嶇,實舟 人之所艱也。」

「陽關。」《三疊圖譜》:「渭城,秦咸陽孝公所都。漢高帝名新 城,屬長安,武帝名渭城。唐都長安,改京兆郡,開元初, 改京兆府。咸陽故城有三秦城,在今陝西西安府長 安縣北三十里,漢城在縣東北二十里,唐城在渭水 北杜郵館西。蓋渭城因渭水而得名也。渭河,在府城 北五十里,出臨洮府渭源縣鳥鼠山西北谷,東流逕」 盩厔、興平、咸陽、渭南,至華陰界,以入黃河。

賢奕《左傳》:「都城過百雉。」釋者謂一雉之牆,長三丈,高 一丈。陸氏《埤雅》謂雉飛崇不過丈,長不過三丈。又雉 性妒,壟護疆飛,不越分域,一界之內,以一雉為長。 書。蕉《齊地記》云:「不夜城在陽廷東南,古有日夜出此 城,以不夜名異之也。」按《班史》云:「有如日夜出此城」,是 時城方成耳。

《識遺》:《左傳》「都城過百雉」,《周禮》名城以五雉、七雉、九雉, 釋者謂一雉之牆長三丈,高一丈,而雉所以名文之 義未詳。山陰陸氏著《埤雅》,謂雉性妒,壟護疆飛,不越 分域,一界之內,以一雉為長。潘安仁《雉賦》曰「畫墳衍 以分畿」者,此也。其飛崇不過丈,修不過三丈,所以以 雉計之也。《禮記》晉太子申生縊死,鄭元注曰:「《雉經》,《晉 語》亦曰:『申生《雉經》於新城廟』。孔氏釋雉性耿介,被獲 必屈折其頭而死,言申生以殺死也。因思城之丈,有 取於雉,亦有望於死,守封疆之臣,豈泛然哉?」

樂郊私語。張氏既歸命本朝,兄弟相繼拜太尉平章 之命。乃於十九年秋七月,大城武林至,起平、松、嘉、湖 四路官民,以供畚築,雖海鹽一州,發徒一萬二千,分 為三番,以一月更代,皆裹糧遠役。而督事長吏,復藉 之酷斂,鞭朴棰楚,無有停時,死者相望。至本年十月, 始得迄功,凡費數十百萬,而《新城碑記》至以南仲、山 甫為譬,其詞有曰:「有嘉太尉,克綏我民,疇其相之,平 章弟昆。」又曰:「我作我息,我出我入,變呻為謳,伊誰之 力?豈不慚靦?」斯言也乎?

《呆齊集》:梁氏園在今京師西南五六里,其外有舊城。 舊城者,唐藩鎮遼金別都之城也。元遷都稍東,於是 舊城東半遂入於朝市,間全無跡可見,而西半猶存, 號為蕭太后城,即梁氏園所在也。蕭太后者,遼后皆以蕭為姓,有子為帝,則太后別居宮城,統部屬。故其 亡也,末帝淳之妻猶得獨存,稱太后以主其國,踰年 乃滅也。或謂雖遼、金都城,而非唐藩鎮城,不然也,唐 時此為范陽藩鎮,安史反後,改名盧龍,而所治幽州 薊縣不改,今移薊以名州,移盧龍以名縣,各去此數 百里,其實唐之盧龍與薊在此也,惡得非唐藩鎮舊 城乎?遼、金不因藩鎮以為都,而曷因乎?且稽諸《載記》, 遼、金亦何嘗創建都城乎?今其城僅存土爾,甓皆為 人取去,今取者未已,其土皆真黃,土人取之和煤炭 以燒,亦有即之作墓者,以其高堅也。

《閩部疏》:泉州城大於福,北負洛陽江,南面晉江,倚泉 山而城,堪輿家謂為三台山、八卦水,故多搢紳。 《溫陽紀略》:「懷柔城極堅整,西南在平地,東北則因山 為之,其南甕城可盤馬。」麗譙《片石記》:萬曆九年增修 丈尺,末云:並用純灰鋪底,灌抿全完,以垂永久。宜其 歷百年尚如新築也。

《春明夢餘錄》:南城在今城西南,唐幽州藩鎮城及遼、 金故都城也。隋之天寧寺舊在城中,今在城外矣。憫 忠寺有唐景福元年重藏舍利記,其銘曰:「大燕城內 城地東南隅有憫忠寺,門臨康衢。憫忠寺舊在城中 東南,今在城外西南僻境矣。」

《日知錄》:春秋之世,田有封洫,故隨地可以設關,而阡 陌之間,一縱一橫,亦非戎車之利也。觀國佐之對晉 人,則可知矣。至於戰國,井田始廢,而車變為騎,於是 寇鈔易而防守難,不得已而有長城之築。《史記。蘇代 傳》:「燕王曰:『齊有長城鉅防,足以為塞』。」《竹書紀年》:「梁惠 成王二十年,齊閔王築防以為長城。」《後漢志》:「濟北國 盧有長城至東海。」《泰山記》:「泰山西有長城,緣河徑泰 山一千餘里,至瑯琊臺入海。」此齊之長城也。《史記。秦 本紀》:「魏築長城,自鄭濱洛以北至上郡。」《蘇秦傳》說魏 襄王曰:「西有長城之界。」《竹書紀年》:「惠成王十二年,龍 賈帥師築長城於西邊。」此魏之長城也。《後漢志》河南 郡卷有長城,經陽武到密,此韓之長「城也。」《水經注》盛 弘之云:「『葉東界有故城,始犨縣,東至瀙水,達沘陽,南 北數百里,號為方城,一謂之長城』。《郡國志》曰:『葉縣有 長城,曰方城』。」此楚之長城也。若《趙世家》:「成侯六年,中 山築長城。」又言「肅侯十七年築長城」,則趙與中山亦 有長城矣。以此言之,中國多有長城,不但北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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