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選舉典/第006卷

經濟彙編 選舉典 第五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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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彙編 選舉典 第七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選舉典

 第六卷目錄

 選舉總部選句

 選舉總部紀事

 選舉總部雜錄

選舉典第六卷

選舉總部選句 编辑

漢揚雄《解嘲》:當今縣令不請士,郡守不迎師,群卿不 揖客,將相不俛眉,言奇者見疑,行殊者得辟,是以欲 談者卷舌而固聲,欲行者擬足而投跡。嚮使上世之 士,處虖今世,策非甲科,行非孝廉,舉非方正,獨可抗 疏,時道是非,高得待詔,下觸聞罷,又安得青紫? 魏應璩《與武帝薦賁琳書》:「景雲浮則應龍翔,治道明 則儁」乂臻。是故《良哉》之歌,興於唐堯之世;《多士》之頌 形於周文之朝。

王粲《連珠》:「臣聞明主舉士,不待近習;聖君用人,不拘 毀譽。故呂尚一見而為師,陳平烏集而為輔。」

宋袁淑《禦虜議》:「懸金鑄印,要壯果之士,重幣甘辭,招 推決之將,舉薦版築之下,抽登臺皂之間。」

梁簡文帝《昭明太子集序》「剖美玉於荊山,求明珠於 枮岸。賞無繆實,舉不失才。巖穴知歸,屠釣棄業。 大法頌廣修璧水,洞啟膠庠。輕軺徵聘,旌帛搜揚。」 屠羊釣壑之士,厭洗耳而襲簪佩;版築藏巖之逸,去 燥穀而紆珩組。異人俊乂,既間出而在官;世鏡河仙, 亦雝容而廊廟。蹇蹇同於多士,諤諤比乎得人。 《陳書後主本紀贊》「深弘六藝,廣闢四門。是以待詔之 徒,爭趨金馬;稽古之彥,雲集石渠。」

《北齊魏收加齊王九錫冊文》:「求賢選眾,艸萊以盡,陳 力就列,罔非其人。」

元林同生《四靈賦》「四靈駢萃,宇宙文明。而且賓興多 士,霧集雲從。振關西之鳳,起南陽之龍。元龜五總,舉 真儒之用;麒麟在閣,圖當代之功。使盛德之士,同乎 四靈者,又可以彰聖治于無窮。」

選舉總部紀事 编辑

《史記·五帝本紀》:「黃帝舉風后、力牧、常先、大鴻以治民。」 《韓詩外傳》:「昔者太公望周公,旦,受封而見太公,問周 公何以治魯,周公曰:『尊尊親親』。太公曰:『魯從此弱矣』。 周公問太公曰:『何以治齊』?太公曰:『舉賢賞功』。周公曰: 『後世必有劫殺之君矣』。」

《新序雜事篇》:「甯戚欲干齊桓公,窮困無以自進,於是 為商旅賃車以適齊,暮宿于郭門之外。桓公郊迎客, 夜開門,辟賃車者,執火甚盛,從者甚眾。甯戚飯牛於 車下,望桓公而悲,擊牛角,疾商歌。桓公聞之,執其僕 之手曰:『異哉!此歌者非常人也』!命後車載之。桓公反 至,從者以請。桓公曰:『賜之衣冠,將見之』。」甯戚見說桓 公,以合境內,明日復見說桓公,以為天下。桓公大悅, 將任之。群臣爭之曰:「客衛人去齊五百里不遠,不若 使人問之,固賢人也,任之未晚也。」桓公曰:「不然,問之 恐其有小惡,以其小惡忘人之大美,此人主所以失 天下之士也。且人固難全權,用其長者。」遂舉大用之, 而授之以為卿。當此舉也,桓公得之矣,所以霸也。 《史記·秦本紀》:百里奚亡秦走宛,楚鄙人執之。繆公聞 百里奚賢,欲重贖之,恐楚人不與,乃使人謂楚曰:「吾 媵臣百里奚在焉,請以五羖羊皮贖之。」楚人遂許與 之。當是時,百里奚年已七十餘,繆公釋其囚,與語國 事,謝曰:「臣亡國之臣,何足問?」繆公曰:「虞君不用子故 亡,非子罪也。」固問,語三日,繆公大悅,授之國政,號曰 五羖大夫。

《韓詩外傳》:昔戎將由余使秦,秦繆公問以得失之要, 對曰:「古有國者,未嘗不以恭儉也,失國者未嘗不以 驕奢也。」由余因論五帝三王之所以衰,及至布衣之 所以亡,繆公然之,於是告內史王繆曰:「鄰國有聖人, 敵國之憂也。由余聖人也,將奈之何?」王繆曰:「夫戎王 居僻陋之地,未嘗見中國之聲色也。君其遺之女樂, 以婬其志,亂其政,其臣下必疏。因為由余請緩期,使 其君臣有間,然後可圖。」繆公曰:「善。」乃使王繆以女樂 二列遺戎王,為由余請期,戎王大悅,許之。於是張酒 聽樂,日夜不休,終歲婬縱。由余歸,數諫不聽,去之秦, 秦公子迎拜之上卿,遂并國十二,辟地千里《左傳襄公九年》,秦景公使士雃乞師於楚,將以伐晉, 楚子許之。子囊曰:「不可當今吾不能與晉爭,晉君類 能而使之,舉不失選,官不易方。當是時也,晉不可敵, 事之而後可。君其圖之。」

《說苑尊賢篇》:齊景公問孔子曰:「秦穆公其國小,處僻 而霸,何也?」對曰:「其國小,而志大,雖處僻,而其政中,其 舉果,其謀和,其令不偷。親舉五羖大夫于係縲之中, 與之語三日而授之政。以此取之,雖王可也,霸則小 矣。」

《史記·孔子世家》:孔子去魯而反,魯哀公問政,對曰:「政 在選臣。」季康子問政,曰:「舉直錯諸枉,則枉者直。」 《晏子》,景公問晏子曰:「『蒞國治民,善為國家,何如』?晏子 對曰:『舉賢以臨國,官能以敕民,則其道也;舉賢官能, 則民與若矣』。」公曰:「『雖有賢能,吾庸知乎』?晏子對曰:『賢 而隱,庸為賢乎?吾君亦不務乎?是故不知也』。」公曰:「請 問求賢?」對曰:「觀之以其游,說之以其行,君無以靡曼 辨辭定其行,無以毀譽非議定其身,如此則不為行 以揚聲,不掩欲以榮君。故通則視其所舉,窮則視其 所不為,富則視其所不取。夫上士難進而易退也,其 次易進而易退也,其下易進而難退也,以此數物者 取人,其可乎?」

《荀子哀公篇》:魯哀公問於孔子曰:「請問取人?」孔子對 曰:「無取健,無取詌,無取口。啍健,貪也;詌,亂也。口啍,誕 也。故弓調而後求勁焉,馬服而後求良焉;士信慤而 後求知能焉;士不信慤而有多知能,譬之其犲狼也, 不可以身企也。語曰:『桓公用其賊,文公用其盜。故明 主任計不信怒,闇主信怒不任計。計勝怒者彊,怒勝』」 計者亡。

《淮南子說山訓》:季孫氏劫公家,孔子說之,先順其所 為,而後與之入政。曰:「舉枉與直,如何不得?舉直與枉, 勿與遂往。」此所謂同污而異塗者。

《新序雜事篇》:燕易王時,國大亂,齊閔王興師伐燕,屠 燕國,載其寶器而歸。易王死,及燕國復,太子立為燕 王,是為燕昭王。昭王賢,即位,卑身厚幣以招賢者。謂 郭隗曰:「『齊因孤國之亂而襲破燕,孤極知燕小力少, 不足以報,然得賢士與共國,以雪先王之醜,孤之願 也。先生視可者,得身事之』。隗曰:『臣聞古之人君,有以』」 千金求千里馬者,三年不能得。涓人言於君曰:「請求 之。」君遣之三月,得千里馬。馬已死,買其骨五百金,反 以報君。君大怒曰:「所求者生馬,安用死馬?捐五百金。」 涓人對曰:「死馬且市之五百金,況生馬乎?天下必以 王為能市馬,馬今至矣。」於是不期年,千里馬至者二。 今王誠欲必致士,請從隗始。隗且見「事,況賢於隗者 乎?豈遠千里哉!」於是昭王為隗築宮而師之。樂毅自 魏往,鄒衍自齊往,劇辛自趙往,士爭走燕。燕王弔死 問孤,與百姓同甘苦。二十八年,燕國殷富,士卒樂軼 輕戰,於是遂以樂毅為上將軍,與秦、楚、三晉合謀以 伐齊。《樂毅》之策,得賢之功也。

《孔叢子抗志篇》:「子思自齊反衛,衛君館而問曰:『先生 魯國之士,然不以衛之偏小,猶步玉趾而慰存之,願 有賜於寡人也』。子思曰:『臣羇旅於此,而辱君之威尊, 亟臨蓽門,其榮多矣。欲報君以財幣,則君之府藏已 盈,而伋又貧;欲報君以善言,恐未合君志而徒言不 聽也。顧未有可以報君者,唯進賢爾』。衛君曰:『賢固寡 人之所願也』。」子思曰:「未審君之願將何以為?」君曰:「必 用以治政。」子思曰:「君弗能也。」君曰:「何故?」答曰:「衛國非 無賢才之士,而君未有善政,是賢才不見用故也。」君 曰:「雖然,願聞先生所以為賢者。」答曰:「君將以名取士 耶?以實取士耶?」君曰:「必以實。」子思曰:「衛之東境有李 音者,賢而有實者也。」君曰:「其父祖何也?」答曰:「世農夫 也。」衛君乃胡盧,大笑曰:「寡人不好農,農夫之子無所 用之,且世臣之子,未悉官之。」子思曰:「臣稱李音,稱其 賢才也。周公大聖,康叔大賢,今魯衛之君未必皆同 其祖考李音父祖雖善農,則音亦未必與之同也。君 言世臣之子未悉官之」,則臣所謂有賢才而不見用, 果信矣。臣之問君,固「疑君之取士不以實也。今君不 問李音之所以為賢才,而聞其世,農夫因笑而不愛, 則君取士果信名而不由實者也。」衛君屈而無辭。 《韓子外儲說》篇:「郢人有遺燕相國書者,夜書,火不明, 因謂持燭者曰:『舉燭』。」云而過書舉燭,舉燭非書意也。 燕相受書而說之曰:「舉燭者,尚明也。尚明也者,舉賢 而任之。」燕相白王,大說「國以治。」治則治矣,非《書》意也。 今世學者多似此類。

《後漢書樊準傳》:「準補尚書郎。鄧太后臨朝,儒學陵替, 準乃上疏曰:『臣聞賈誼有言:『人君不可以不學。故雖 大舜聖德,孳孳為善;成王賢主,崇明師傅。及光武皇 帝受命中興,群雄崩擾,旌旗亂野,東西誅戰,不遑啟 處,然猶投戈講藝,息馬論道。至孝明皇帝,兼天地之 姿,用日月之明,庶政萬機,無不簡心,而垂情古典,游』』」 意經藝。每饗射禮畢,正坐自講,諸儒並聽,四方欣欣。

雖「闕里之化,矍相之事,誠不足言。」又多徵名儒以充
考證
禮官,如沛國趙孝、瑯琊承宮等,或安車結駟,告歸鄉

里;或豐衣博帶,從見宗廟。其餘以經術見優者,布在 廊廟。故朝多皤皤之良,華首之老,每讌會則論難衎 衎,共求政化,詳覽群言,響如振玉。朝者進而思政,罷 者退而備問,小大隨化,雍雍可嘉。期門、羽林介冑之 士,悉通《孝經》。博士議郎一人開門,徒眾百數,化自聖 躬,流及蠻荒。匈奴遣伊秩訾王大車且渠來入就學, 八方肅清,上下無事。是以議者每稱盛時,咸言「永平。」 今學者蓋少,遠方尢甚,博士倚席不講,儒者競論浮 麗,忘謇謇之忠,習諓「諓之辭;文吏則去法律而學詆 欺,銳錐刀之鋒,斷刑辟之重,德陋俗薄,以致苛刻。昔 孝文、竇后性好黃老,而清靜之化流景、武之間。臣愚 以為宜下明詔,博求幽隱,發揚巖穴,寵進儒雅。有如 孝宮者,徵詣公車,以俟聖上講習之期。公卿各舉明 經及舊儒子孫,進其爵位,使纘其業。復召郡國書佐, 使讀律令。如此,則延頸者日有所見,傾耳者月有所 聞。伏願陛下推述先帝進業之道。」太后深納其言。是 後屢舉方正、敦樸、仁賢之士。

《周景傳》:「景字仲饗,辟大將軍梁冀府,稍遷豫州刺史、 河內太守。好賢愛士,其拔才薦善,常恐不及。每至歲 時,延請舉吏,入上後堂,與共宴會,如此數四,乃遣之, 贈送什物,無不充備。既而選其父兄子弟,事相優異, 嘗稱曰:『臣子同貫,若之何不厚。先是司徒韓演在河 內,志在無私,舉吏當行,一辭而已,恩亦不及其家。曰: 『我舉若可矣。豈可令偏積一門』』。」故當時論者議此二 人。

《吳志陸凱傳》凱所諫皓二十事,有曰:「先帝簡士,不拘 卑賤,任之鄉閭,效之於事,舉者不虛,受者不妄。今則 不然,浮華者登,朋黨者進,是不遵先帝十四也。」 《晉書叚灼傳》:「灼封關內侯,遷議郎。武帝即位,灼遣息 穎表言其二曰:士之立業,行非一概。吳起貪官,母死 不歸,殺妻求將,不孝之甚。然在魏使秦人不敢東向, 在楚則三晉不敢南謀。曾參、閔騫,誠孝子也,不能宿 夕離其親,豈肯出身致死,涉危險之地哉!今大晉應 期運之所授,齊聖美於有虞,而吳人不臣,稱帝私附, 此亦國之羞也。陛下誠欲致熊羆之士,不二心之臣, 使奮威淮浦,震服蠻荊者,故宜疇咨博采,廣開貢士 之路,薦巖穴,舉賢才,徵命考試,匪俊莫用。」今臺閣選 舉,塗塞耳目。九品訪人,唯問中正。故據上品者,非公 侯之子孫,則當塗之昆弟也。二者苟然,則蓽門蓬戶 之俊,安得不有陸沉者哉!

《華譚傳》:「『譚至洛陽,武帝親策之曰:昔帝舜以二八成 功,文王以多士興周。夫制化在于得人,而賢才難得。 今大統雖同,宜搜才實,州郡有貢薦之舉,猶未獲出 群卓越之倫,將時無其人,有而致之,未得其理也』。對 曰:臣聞興化立法,非賢無以光其道;平世理亂,非才 無以宣其業。上自皇羲,下及帝王,莫不張皇綱以羅 遠,飛仁風以被物,故得賢則教興,失人則政廢。」今四 海一統,萬里同風,州郡貢秀孝,臺府簡良才。以八紘 之廣,兆庶之眾,豈當無卓越儁逸之才乎?譬猶南海 不少明月之寶,大宛不乏千里之駒也。異哲難見,遠 數難睹。故堯舜太平之化,二八由舜而甫顯;殷湯革 王之命,伊尹負鼎而方用。當今聖朝禮亡國之士,接 遐裔之人,或貂蟬于帷幄,或剖符于千里,巡狩必有 呂公之遇,宵夢必有巖穴之感,賢儁之出,可企踵而 待也。

《石勒載記》:「勒清定五品,以張賓領選。復續定九品,署 張班為左執法郎,孟卓為右執法郎,典定士族,副選 舉之任。令群寮及州郡歲各舉秀才、至孝、廉清、賢良、 直言、武勇之士各一人。」

《姚興載記》:興如三原,顧謂群臣曰:「古人有言:『關東出 相,關西出將,三秦饒儁異,汝潁多奇士』。吾應天明命, 跨據中原,自流沙已東,淮漢已北,未嘗不傾己招求, 冀匡不逮。然明不照下,弗感懸魚。至于智效一官,行 著一善,吾歷級而進之,不使有後門之歎。卿等宜明 揚仄陋,助吾舉之。」梁喜對曰:「奉旨求賢,弗曾休倦,未」 見儒亮大才,王佐之器,可謂世之乏賢。興曰:「自古霸 王之起也,莫不將則韓吳相兼,蕭鄧終不」「將於往 賢求相於後哲。卿自識拔不明,求之不至,奈何厚誣 四海乎?」群臣咸悅。

《魏書韓麒麟傳》:麒麟子顯宗。高祖曾詔諸官曰:「自近 代以來,高卑出身,恆有常分。朕意一以為可,復以為 不可,宜相與量之。」李沖對曰:「未審上古以來,置官列 位,為欲為膏粱兒地,為欲益治贊時?」高祖曰:「『俱欲為 治』。沖曰:『若欲為治,陛下今日何為專崇門品,不有拔 才之詔』?」高祖曰:「苟有殊人之伎,不患不知。然君子之 門,假使無當世之用者,要自德行純篤,朕是以用之。」 沖曰:「傅巖、呂望,豈可以門見舉?」高祖曰:「如此濟世者 希,曠代有一二人耳。」沖謂諸卿士曰:「適欲請諸賢救 之。」祕書令李彪曰:「師旅寡少,未足為援,意有所懷,不 敢盡言于聖日。陛下若專以門地,不審魯之三卿,孰若四科?」高祖曰:「猶如向解。」顯宗進曰:「陛下光宅洛邑, 百禮唯新,國之興否,指此一選。臣既學識浮淺,不能 援引古今,以證此議,且以國事論之。不審中祕書監 令之子,必為祕書郎,頃來為監、令者,子皆可為否?」高 祖曰:「卿何不論當世膏腴為監、令者?」顯宗曰:「陛下以 物不可類,不應以貴承貴,以賤襲賤。」高祖曰:「若有高 明卓爾,才具雋出者,朕亦不拘此例。」

《北周書薛憕傳》:「憕字景猷,河東汾陰人也。早喪父,家 貧,躬耕以養祖母,有暇則覽文籍,時人未之奇也。江 表取人,多以世族,憕既羈旅,不被擢用,然負才使氣, 未嘗趨世祿之門。左中郎將京兆韋潛度謂憕曰:『君 門第非下,身材不劣,何不』?」裾數參吏部,憕曰:「世胄 躡高位,英俊沉下僚,古人以為歎息,竊所未能也。」潛 度告人曰:「此年少極慷慨,但不遭時耳。」

《唐書劉祥道傳》:「祥道歷御史中丞,顯慶中遷吏部黃 門侍郎,上疏陳六事:一曰,今取士多且濫,入流歲千 四百,多也;雜色入流,未始銓汰,濫也。故共務者善人 少,惡人多。臣謂應雜色進者,切責有司,試判為四等, 第一付吏部,二付兵部,三付主爵,四付司勳。」

《魏元同傳》:永淳元年,詔與中書門下同承受進止平 章事,封鉅鹿男。上疏言選舉法弊曰:「方今人不加富, 盜賊未衰,禮誼寖薄者,下吏不稱職,庶官非其才,取 人之道有所未盡也。武德、貞觀,庶事草創,人物固乏。 天祚大聖,享國永年。異人間出,諸色入流,歲以千計, 官有常員,人無定限,選集猥至,十不收一,取舍淆紊。」 夏商以前,制度多闕。至周,煥然可觀。諸侯之臣,不皆 命天子,王朝庶官,不專一職。穆王以伯冏為太僕正, 命曰:「慎簡乃僚」,此乃自擇下吏之言也。太僕正特中 大夫耳,尚以僚屬委之,則三公、九卿亦當然也。故太 宰、內史並掌爵祿廢置,司徒、司馬別掌興賢詔事,是 分任群司而統以數職。王命其大者「而自擇其小者。」 漢制,諸侯自置吏四百石以下,其傅相大臣,則漢為 置之;州郡掾吏、督郵、從事,悉任之牧守。自魏晉以後, 始歸吏部,而迄于今。以刀筆量才,簿書察行,法與世 弊,其來久矣。尺丈之量,鍾庾之器,非所及則不能度, 非所受則無以容,況天下之大,士類之眾,可委數人 手乎?又尸厥任者,間非其選,至為人擇官,為身擇利, 下筆繫親疏,措情觀勢要,悠悠風塵,此焉奔競,使百 行折之一面,九能斷之數言,不亦難乎!且臣聞莅官 者不可以無學。《傳》曰:「學以從政,不聞以政入學。」今貴 戚子弟,一皆早仕,弘文崇賢,千牛輦腳之類,程較既 淺,技能亦薄,而門閥有素,資望自高,夫所謂胄子者, 必裁「諸學,少則受業,長而入官,然後移家事國,謂之 德進。」夫少仕則不務學,輕試則無才。又勳官、三衛流 外之屬,不待州縣之舉,直取書判,非先德後言之誼。 臣聞國之用人,如人用財。貧者止糟糠,富者餘粱肉。 故當衰敝之乏,則磨策朽鈍以馭之;太平多士,則遴 柬髦俊而使之。今選者猥多,宜以簡練為急。竊見《制 書》,三品至九品並得薦士,此誠仄席旁求意也。但褒 貶不明,故上不憂黜責,下不盡搜揚,莫慎所舉,而苟 以應命。且惟賢知賢,聖人篤論。皋陶既舉,不仁者遠。 身苟濫進,庸及知人?不擇舉者之賢,而擇所舉之濫, 不可得已。以陛下聖明,國家德業,而不建經久之策, 但顧望魏、晉遺風,臣竊惑「之。願少遵周、漢之規,以分 吏部選,即所用詳,所失鮮矣。」不納。

《關播傳》:播為都官員外郎,德宗初,對殿中,帝問政治 之要,播曰:「為政之本,要得有道賢人乃治。」帝曰:「朕比 下詔求賢才,又遣使黜陟搜逮所遺,須能者用之,若 何?」播曰:「陛下雖求賢,又使舉薦,然止得求名文辭,士, 焉有有道賢人肯奉牒丐舉選邪?」帝說曰:「卿姑去,還 當更議。」

《五代史吳越世家》:「錢鏐卒,子元瓘立,使其相國沈崧 置擇能院,選吳中文士錄用之。」

《遵堯錄》:太宗嘗謂宰臣曰:「歷代王者,多以求賢為難, 何代無才,但繫用與不用耳。豈必畋遊夢卜乃稱賢 哉!」

太宗嘗謂近臣曰:「國家選才,最為切務。人君深居九 重,豈能遍識之哉?必須採訪,苟稱善者多,即是操履 無玷。但擇得一好人,為益無限。古人云:『得十良馬,不 如得一伯樂;得十利劍,不如得一歐冶』。茲言有理。朕 孜孜諮訪,只要求人,庶得良才以充仕使。」趙普曰:「帝 王進用良善,實太平之基。然君子小人,各有黨類,不 可不察也。」帝然之。

太宗嘗謂近臣曰:「國家取士,必歷級而升。下位之人, 韜晦才行,誠亦有之。當勿以此為限,成朕急賢之意。」 又曰:「人之行實,不以位之高下。雖卑秩下位,不可謂 無良士。然君子含章守道,難進易退,不求聞達,朕嘗 患其不能知也。」呂蒙正曰:「迭試可任,則能否洞分。」帝 曰:「若善惡,則不可得而知矣。」曰:「亦迭試可也。苟暫聞 其善惡,有涉愛憎,恐誤任使。故須久而察之,則賞罰 不濫矣。」帝然之太平興國中,太宗謂宰相曰:「邇來貢舉混雜,乃有道、 釋之流還俗赴舉。此等不能專一其業,他日居官,必 非廉士。進士須先通經術,遵周、孔之教。亦有迭相倣 傚,止習淺浮文章,殊非務本之道也。當下詔切責之。」 《宋史·王禹偁傳》:真宗「即位,詔求直言。禹偁上疏言事 曰:艱難選舉,使入官不濫。古者鄉舉里選,為官擇人, 士君子學行修于家,然後薦之朝廷。歷代雖有沿革, 未嘗遠去其道。隋唐始存科試。太祖之世,每歲進士 不過三十人,經學五十人。重以諸侯不得奏辟,士大 夫罕有資蔭,故有終身不獲一第,沒齒不獲一官者。 太宗」毓德,王藩睹其如此,臨御之後,不求備以取人, 舍短用長,拔十得五。在位將逾二紀,登第殆近萬人, 雖有俊傑之材,亦有容易而得。臣愚以為數百年之 艱難,故先帝濟之以泛取,二十載之霈澤,陛下宜糾 之以舊章。望以舉場還有司,如故事。

《蘇軾傳》:「熙寧四年,王安石欲變科舉,興學校,詔兩制 三館議。軾上議曰:得人之道,在於知人,知人之法,在 于責實。使君相有知人之明,朝廷有責實之政,則胥 史皂隸未嘗無人,而況於學校貢舉乎?雖因今之法, 臣以為有餘。使君相不知人,朝廷不責實,則公卿侍 從常患無人,而況學校貢舉乎?雖復古之制,臣以為 不足。」夫時有可否,物有廢興,方其所安,雖暴君不能 廢;及其既厭,雖聖人不能復。故風俗之變,法制隨之。 譬如江河之徙移,彊而復之,則難為力。慶曆固嘗立 學矣,至於今日,惟有空名僅存。今將變今之禮,易今 之俗,又當發民力以治宮室,斂民財以食游士。百里 之內,置官立師,獄訟聽于是,軍旅謀「于是,又簡不率 教者屏之遠方,則無乃徒為紛亂,以患苦天下邪?」若 乃無大更革,而望有益于時,則與慶曆之際何異?故 臣謂今之學校,特可因仍舊制,使先王之舊物不廢 於吾世足矣。至於貢舉之法,行之百年,治亂盛衰,初 不由此。陛下視祖宗之世,貢舉之法與今為孰精,言 語文章與今為孰優,「所得人材與今為孰多,天下之 事與今為孰辨,較此四者之長短,其議決矣。今所欲 變改,不過數端:或曰鄉舉德行而略文辭,或曰專取 策論而罷詩賦,或欲兼采譽望而罷封彌,或欲經生 不帖墨而考大義,此皆知其一,不知其二者也。願陛 下留意于遠者大者,區區之法何預焉?」臣又切有私 憂過「計者。夫性命之說,自子貢不得聞,而今之學者 恥不言性命。讀其文,浩然無當而不可窮,觀其貌,超 然無著而不可挹。此豈真能然哉?蓋中人之性,安於 放而樂於誕耳,陛下亦安用之。」議上,神宗悟曰:「吾固 疑此。得軾議,意釋然矣。」

《呂大防傳》:大防弟大臨,學于程頤,通六經,尤邃於《禮》。 每欲掇習三代遺文舊制,令可行,不為空言,以拂世 駭俗。其論選舉曰:「古之長育人才者,以士眾多為樂。 今之主選舉者,以多為患。古以禮聘士,常恐士之不 至。今以法待士,常恐士之競進。古今豈有異哉?蓋未 之思爾。夫為國之要,不過得人以治其事,如為治必 欲得人,惟恐人才之不足,而何患于多;如治事皆任 其責,惟恐士之不至,不憂其競進也。今取人而用,不 問其可任何事;任之以事,不問其才之所堪。故入流 之路不勝其多,然為官擇士則常患乏才;待次之吏 歷歲不調,然考其職事則常患不治。是所謂名實不 稱,本末交戾」,如此而欲得人而治事,未之有也。今欲 立「《士規》以養德厲行」,「更學制以量才進藝」,「定試法以 區別能否」,「修辟法以興能備用」,「嚴舉法以覈實得人」, 「制考法以責任考功」,庶幾可以漸復古矣。

《高麗傳》:高麗有國子監四門學,學者六千人,貢士三 等,王城曰土貢,郡邑曰「鄉貢」,他國人曰「賓貢。」間歲試 於所屬,再試於學,所取不過三四十人。然後王親試 以詩、賦、論三題,謂之「簾前重試。」亦有制科宏詞之目, 然特文具而已。

《金史徒單鎰傳》:鎰通契丹大小字及漢字,該習經史。 樞密使完顏思敬請教女直人舉進士,下尚書省議, 奏曰:「初立女直進士科,且免鄉府兩試。其禮部試、廷 試,止對策一道,限字五百以上,或在都設國子學,諸 路設府學,並以新進士充教授。士民子弟,願學者聽, 歲久學者當自眾,即同漢人進士,三年一試。」從之。 《守貞傳》:上嘗歎文士卒無如党懷英者,守貞奏進士 若趙渢、王庭筠,甚有時譽。上曰:「出倫者難得爾。」守貞 曰:「間世之才,自古所難。然國家培養久,則人才將自 出矣。」守貞因言:「國家選舉之法,惟女直、漢人進士得 人居多,此舉更宜增取。其諸司局承應人,舊無出身, 大定後才許敘使。經童之科,古不常設。唐以諸道表 薦,或取五人至十人。近代以為無補,罷之。本朝皇統 間,取及五十人,因為常選。天德間,尋以停罷。陛下即 位,復立是科。朝廷寬大,放及百數,誠恐積久,不勝銓 擬。宜稍裁減,以清流品。」並嘉納焉。

《劉炳傳》:「炳中進士第,即日上書,條便宜十事,其三曰: 廣收人才,以備國用。夫備歲寒者必求貂狐,適長塗者必畜騏驥。河南、陝西,車駕臨幸,當有以大慰士民 之心。其有操行為民望者,稍擢用之。平居可以勵風 俗,緩急可以備驅策,昭示新恩,易民觀聽,陰繫天下 之心也。」

《元史撒吉思傳》:「吉思嘗慕古人舉親」、「舉讎之義叛帥, 故卒得與子姓參用,公論多之。」

《明通紀》:「吳元年三月,定文武科取士之法。先是令有 司每歲舉賢才及武勇謀略通曉天文之士,其有兼 通書律廉吏,亦得薦舉,得賢者賞,濫舉及蔽賢者罰。 至是乃下令曰:『上世帝王創業之際,用武以安天下。 守成之時,講武以威天下。至於經綸撫治,則在文臣。 二者不可偏用也。古者人生八歲,學禮樂射御書數』」 之文;十五學,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道。是以《周官》 選舉之制曰:「六德、六行、六藝,文武兼用,賢能並舉。」此 三代治化所以隆盛也。茲欲上稽古制,設文武二科, 以廣求天下之賢。其應文舉者,察之言行以觀其德, 考之經術以觀其業,試之書算以觀其能,策以經史 時務以觀其政事。應武舉者先之以謀略,次之以武 藝,俱求實效,不尚虛文。然此二者必三年有成,有司 預為勸諭「民間秀士及智勇之人,以時勉學,俟開舉 之歲,充貢京師科目等第,各出身有差。」

太祖因改定《書》《傳》,謂儒臣劉三吾等曰:「朕每觀天象, 自洪武初有黑氣凝於奎壁。今年春暮,其氣始消,文 運當興。爾等宜考古證今,有所作述,以稱朕意。」於是 禮遇諸儒甚厚,各賜以綺繒衣被。

《續文獻通考》:太祖洪武九年五月,上御奉天門,謂宋 濂等曰:「自古有國家者,必資賢才以共理。秦之時,張 良、陳平、韓信皆隱屠釣,漢興乃用以成帝業。今山林 巖穴豈無超拔之才,何以能羅而致之?」對曰:「取士莫 善於選舉,用人莫善於器使,命官莫善於久任。陛下 行此,則人才皆效用矣。」

《明昭代典則》:「洪武十八年九月,上御華蓋殿,與群臣 言及治天下之道,朱善進曰:『古者人主致治,重在任 人。蓋任眾賢為耳目,則視聽周乎四海,任眾智為計 慮,則利澤施于萬民。今天下太平,惟選任賢才,宜留 聖慮』。」

《蓬軒別記》:宣德中,簡太學生年五十以上,放回田里, 而儒士應賢良方正舉者,輒得八品官。尹翰林岐鳳 有詩曰:「五十餘年做秀才,故鄉依舊布衣回,回家及 早養兒子,保了賢良方正來。」

選舉總部雜錄 编辑

《禮記·禮器》:「是故昔先王尚有德,尊有道,任有能,舉賢 而置之,聚眾而誓之。」

《儒行》「懷忠信以待舉。」

京房《易飛候》:「青雲潤澤蔽日,在西北為舉賢良, 雲在西南為舉士。」

《春秋孔演圖》「天子舉賢,則景星放於天。」

鬻子《撰吏》篇:「民者,積愚也。雖愚,明主選吏焉,必使民 興焉。士民與之,明上舉之;士民苦之,明上去之。故王 者取吏不忘,必使民唱,然後和。」

《莊子天地》篇:「官施而不失其宜,拔舉而不失其能。」 《庚桑楚》篇:「舉賢則民相軋,任智則民相盜。」

《管子五輔篇》:「舉賢良,務功勞,布德惠,則賢人進。」 《宙合》篇:「懷繩與准,鉤多備規,軸,減溜大成,是唯時德 之節。夫繩扶撥以為正,准壞險以為平。」准必壞舊高峻而後以為 平也《鉤》入枉而出直。工人用鉤則就枉取直也此言聖君賢佐之制 舉也。言制以舉賢之法用鉤也「博而不失」,「因以備」「能而無遺。」所舉既博 則枉直咸盡故無所失雖雞鳴狗盜無所不取皆有所長故能備之民興善則撥為正險為平枉出直于 是博不失而能無遺矣是以禹立三年天下盡仁 《法禁》篇:「舉人則以為己勞,聖王之禁也。」

《法法》篇:「聞賢而不舉殆,聞善而不索殆,見能而不使 殆。」

《君臣》篇:「選賢論材,而待之以法,舉而得其人,坐而取 其福,不可勝收也。」

其選賢遂材也,「舉德以就列」,不類無德;「舉能以就官」, 不類無能。

鄉樹之師,以遂其學,官之以其能,及年而舉,則士反 行矣。

《明法》篇:「以法治國,則舉錯而已。今主釋法,以譽進能, 則臣離上而下比周矣;以黨舉官,則民務交而不求 用矣。」

《明法解》篇:「明主之擇賢人也,言勇者試之以軍,言智 者試之以官。試于軍而有功者,則舉之,試于官而事 治者,則用之。」

《詩小序:菁菁者莪》,「君子能長育人材,則天下喜樂之

考證
《荀子王霸》篇:「百里之地,其等位爵服,足以容天下之

賢士矣;其官職事業,足以容天下之能士矣。循其舊 法,擇其善者而明用之,足以順服好利之人矣。賢士 一焉,能士官焉,好利之人服焉。三者具而天下盡無 有是其外矣。」

人主外賢而偏舉,人臣爭職而妬賢,是其所以不合 之故也。人主胡不廣焉?無恤親疏,無偏貴賤,唯誠能 之求。若是,則人臣輕職業,讓賢而安隨其後。

《王制》篇:「請問為政曰賢能不待次而舉,罷不能不待 頃而廢。」

《墨子尚賢上篇》:「古者聖王之為政,言曰:『不義不富,不 義不貴,不義不親,不義不近,是以國之富貴』。」人聞之, 皆退而謀曰:「始我所恃者富貴也,今上舉義不辟貧 賤,然則我不可不為義。」親者聞之,亦退而謀曰:「始我 所恃者親也,今上舉義不辟親疏,然則我不可不為 義。」近者聞之,亦退而謀曰:「始我所恃者近也,今上舉 義不辟近,然則我不可不為義。」遠者聞之,亦退而謀 曰:「我始以遠為無恃,今上舉義不辟遠,然則我不可 不為義。故古者聖王之為政,列德而尚賢,雖在農與 工肆之人,有能則舉之,高予之爵,重予之祿,任之以 事,斷予之令曰:『爵位不高則民弗敬,蓄祿不厚則民 不信,政令不斷則民不畏』。」舉三者授「之賢者,非為賢 賜也,欲其事之成。故當是時,以德就列,以官服事,以 勞殿賞,量功而分祿。故官無常貴,而民無終賤。有能 則舉之,無能則下之。舉公義,辟私怨。此若言之謂也。」 《韓非子有度》篇:「今若以譽進能,則臣離上而下比周; 若以黨舉官,則民務交而不求用於法,故官之失能 者,其國亂。以譽為賞,以毀為罰」也,則好賞惡罰之人, 釋公行,行私術,比周以相為也。忘主外交以進其與, 則其下所以為上者薄矣。

明主使法擇人,不自舉也;使法量功,不自度也。 《倒言篇》:「宋崇門之巷人服喪,而毀甚瘠,上以為慈愛 於親,舉以為官師。明年,人之所以毀死者歲十餘人。 子之服親喪者,為愛之也,而尚可以賞勸也,況君上 之於民乎?」

《淮南子天文訓》:「丙子受制,火用事,則舉賢良。」

《兵略訓》:「敵國之君有加虐於民者,則舉兵而臨其境, 剋其國不及其民。廢其君而易其政,尊其秀士而顯 其賢良。」

「選舉足以得賢士之心」,此必勝之本也。

選良用才,官得其人,故「攻不待衝隆雲梯而城拔,戰 不至交兵接刃而敵破」,明于必勝之攻也。

《詩說》:「《兔罝》、文王聞太顛、閎夭、散宜生皆賢人而舉之, 國史詠其事而美之,皆比而後賦也。」

《大戴禮主言篇》:所謂「天下之至明者,能選天下之至 良者也。」

《新書道術》篇:「舉賢則民化,善使能則官職治,英俊在 位則主尊,羽翼勝任則民顯。」

《大政下》篇:「聖王之選舉也,以為表也,言之然後知其 問,謀焉然後知其極,任之以事,然後知其信,故古聖 王君子不素距人,以此為明察也。」

《風俗通》:「夫舉無他也,唯善所在,親疏一也。祈奚稱其 讎,不為諂;立其子,不為比,舉其偏,不為黨,建一官而 三物成,晉國賴之,君子歸焉。蓋人君者,闢門開窗,號 咷博求,得賢而賞,聞善若驚,無適也,無莫也。」

《潛夫論本政》篇:「君以選為本,選舉實則忠賢進,選虛 偽則邪黨貢。選以法令為本,法令正則選舉實,法令 詐則選虛偽。」

將致太平者,必先調陰陽;調陰陽者,必先順天心;順 天心者,必先安其人;安其人者,必先審擇其人。是故 國家存亡之本,治亂之機,在於明選而已矣。

《潛歎篇》:夫人君之取士也,不能參聽民氓,斷之聰明, 反徒信亂臣之說,獨用污吏之言,此所謂與仇遷使, 令囚擇吏者也。《書》云:「謀及乃心,謀及庶人。」孔子曰:「眾 好之,必察焉;眾惡之,必察焉。」故聖人之施舍也,不必 任眾,亦不必專己,必察彼己之為而度之以義,或舍 人取己,故舉無遺失,而政無廢滅也。

《實貢篇》:「夫十步之間,必有茂草;十室之邑,必有俊士。 賢才之生,日月相屬,未嘗乏絕。是故亂殷有三仁,小 衛多君子。以漢之廣博,士民之眾多,朝廷之清明,上 下之修治,而官無直吏,位無良臣。此非今世之無賢 也,乃賢者廢錮,而不得達於聖主之朝爾。夫志道者 少友,逐俗者多儔,是以舉世多黨而朋私競,比質而」 行趨華。貢士者,非復依其質幹,準其材行也,直虛造 空美,掃地洞說,擇能者而書之。公卿刺史、掾從事、茂 才、孝廉且二百員,歷察其狀,德侔、顏淵、卜、冉,最其行 能,多不及中,誠使皆如狀文,則是為歲得大賢二百 也。

荀悅《三游論》:「言論者計薄厚而吐辭,選舉者度親疏 而舉筆。」

《鹽鐵論地廣篇》:「以貌舉人,以才進士,則太公終身鼓刀,而甯戚不離飯牛矣。」

《利議》篇:「以言舉人,若以毛相馬,此其所以多不稱舉。 御之良者善調馬,相之賢者善使士。今舉異才而使 減騶御之,是猶扼驥鹽車,而使責之疾,此賢良文學 多不稱舉也。」

劉邵《人物志自序》:「躬南面,則援俊逸輔相之材,皆所 以達眾善而成天功也。天功既成,則並受名譽。是以 堯以克明俊德為稱,舜以登庸二八為功,湯以拔有 莘之賢為名,文王以舉渭濱之叟為貴。」

《顏氏家訓勉學》篇:「梁朝全盛之時,貴遊子弟,多無學 術。至於諺云:『上車不落,則著作;體中;何如,則祕書無 不燻衣剃面,傅粉施朱,駕長簷車,跟高齒屐,坐碁于 方褥,憑斑絲隱囊,列器玩於左右。從容出入,望若神 仙。明經求第,則顧人答策;三九公讌,則假手賦詩。當 爾之時,亦快士也。及離亂之後,朝市遷革,銓衡選舉』」, 非復曩者之親;當路秉權,不見昔時之黨。求諸身而 無所得,施之世而無所用。披褐而喪珠,失皮而露質。 兀若枯木,泊若窮流。孤獨戎馬之間,轉死溝壑之際。 當爾之時,誠駑材也。

《容齋隨筆》:「唐銓選擇人之法有四:一曰身,謂體貌豐 偉。二曰言,言辭辯正。三曰書,楷法遒美。四曰判,文理 優長。凡試判登科,謂之入等,甚拙者謂之藍縷。選未 滿而試文三篇,謂之宏辭,試判三條,謂之『拔萃,中者 即授官。既以書為藝,故唐人無不工楷法;以判為貴, 故無不習熟,而判語必駢儷』。」今所傳《龍筋鳳髓判》及 《白樂天集甲乙判》是也。自朝廷至縣邑,莫不皆然,非 讀書善文不可也。宰相每啟擬一事,亦必偶數十語, 今鄭畋《敕語堂判》猶存。世俗喜道瑣細遺事,參以滑 稽,目為「花判」,其實乃如此,非若今人握筆据案,只署 一字亦可。國初尚有唐餘波,久而革去之,但體貌豐 偉,用以取人,未為至論。

一世人材,自可給一世之用,苟有以致之,無問其取 士之門如何也。今之議者,多以科舉、經義、詩賦為言, 以為詩賦浮華,無根柢,不能致實學,故其說常右經 而左賦。是不然,成周之時,下及列國,皆官人以世。周 之劉、單、召、甘,晉之韓、趙、荀、魏,齊之高、國、陳、鮑,衛之孫、 甯、孔、石,宋之華、向、皇樂,鄭之罕、駟、國游,魯之季、孟、臧 「展,楚之鬥蒍、申、屈,皆世不乏賢,與國終畢。漢以經術 及察舉,魏、晉以州鄉中正,東晉、宋、齊以門第,唐及本 朝以進士,而參之以任子,皆足以盡一時之才,則所 謂科目,特借以為梯階耳,經義詩賦,不問可也。」 《朱子語類》看呂與叔論選舉狀:「立士規以養德勵行, 更學制以量才進藝,定貢法以取賢斂才,立試法以 試用賢才,立辟法以興能備用,立舉法以覆實得人, 立考法以責任考功。」先生曰:「其論甚高,使其不死,必 有可用。」

《范竹溪集》:「朝廷養士,科第榮之,爵祿寵之,欲其能惠 澤黎庶而報禮朝廷也。一登仕籍,貪肆暴虐,害民取 財,無所顧惜,朝廷何貴於養此士哉?」

《馮少墟集》:春秋戰國時,成周取士之制雖廢,而遺風 猶存。或以言揚,或以行舉,間有行之者,故子張學干 祿。孟子謂「今人修天爵以要人爵,還說得只消轉念, 不消易業。」自秦漢以後,取士之途不一。學者欲為聖 賢,先要易業,更說不得轉念矣。前半生精力既奪於 諸子百家,後半生精力又奪於功名富貴,到老年縱 「有為聖為賢之心,那裏有工夫去讀《六經》、孔、孟之書? 此真儒所以不多見,而世道人心不三代若也。」且尤 可異者,漢詔舉非常之士,於是人爭跅弛不羈,以博 非常之名,卒之操、莽、溫、懿接踵而出,世道之禍,可勝 言哉!至於王安石以《新經字說》取士,其壞人心術尢 甚。南宋韓𠈁胄當國,取士稍涉義理者悉見黜落。《六 經》《語》《孟》《中庸》《大學》之書,為世大禁,宋之不競,又何怪 焉?樹鵠于彼而責成于此,此必無之理也。逮我國朝 以《五經》《四書》取士,而設儒學以作養之。諸士自幼所 讀者理學之書,所作者理學之文,下以此應舉,上以 此取士。主司若曰:「其言如此,其人可知。」此必理學真 儒無疑也。雖中間言行不相顧,徒以文售者未必盡 無,乃各人自家不知,轉念有負於上之所舉耳,非其 舉業立法之不善也。由孔孟而後,寥寥千餘載,至今 日才好說只消轉念,不消《易》業。由此觀之,士生今日, 豈非至幸至幸矣哉!吾輩今日千講萬講,只是要轉 得此一念,則平生所學者盡皆是物矣,不必易業而 後稱真儒也。願共勉旃,毋負千載一時。

《丹鉛總錄》:「本朝以經學取人,士子自一經之外,罕所 通貫。近日稍知務博以譁名苟進,而不究本原,徒事 末節。五經諸子則割取其碎語而誦之,謂之蠡測;歷 代諸史則抄節其碎事而綴之,謂之策套。其割取抄 節之人,已不通經涉史,而章句血脈皆失其真。有以 漢人為唐人、唐事為宋事者;有以一人析為二人、二」 事合為一事者。余曾見考官程文引制氏論樂,而以

制氏為致仕。又士子墨卷引《漢書律歷志》「先其筭命
考證
作「先算其命。」近日書坊刻布其書,士子珍之,以為祕

寶,轉相差訛,殆同無目人說詞話。噫!士習至此,卑下 極矣。

《凝齋筆語》:史彌遠雖非賢相,猶置人才簿書賢士大 夫姓名以待用,今有若人乎?宜賢才之日遺也。 郁離子微,郁離子謂執政曰:「今之用人也,徒以具數 與?抑亦以為良而倚以圖治與?」執政者曰:「亦取其良 而用之耳。」郁離子曰:「若是則相國之政與相國之言 不相似矣。」執政者曰:「何謂也?」郁離子曰:「僕聞農夫之 為田也,不以羊負軛;賈子之治車也,不以犬驂服。知 其不可以集事,恐為其所敗也。是故三代之取士也, 必學而後入官,必試之事而能,然後用之。不問其系 族,惟其賢,不鄙其側陋。今風紀之司,耳目所寄,非常 之選也。儀、服《言語》云乎哉?乃不公天下之賢,而悉取 諸世冑,昵近為之,是愛國家不如農夫之田,賈子之 車也。」執政者許其言而心忤之。

《經世要談》:「自古刺史鎮臣,得自辟其參軍、記室,擇其 賢者薦之於朝,然後大用之,此法最美。刺史據聲望 以辟人,凡部下之賢者鮮不就辟,故多得人,亦鄉舉 里選之遺意也。後世科舉之制行,詞章之習盛,由是 人才混淆,古意落盡矣。」

湛若水《新論》:「舉選之法,其王政之不可廢乎?人之立 行也,修諸身,行諸家,達諸其鄉里。有善焉,鄉里先知 之,有不善焉,鄉里先知之,其有不公,國有常刑。」 古言唐虞及夏周盛時,皆以用人致治,然商尤重不 說用人,只說求人,曰「『聿求元聖』,曰『敷求哲人,旁求俊 乂』」,「『人惟求舊』。後世求賢之名,實自此始爾。賢聖之君 六七」作,至於紂亡時,尺地一民,不失舊物,所謂「九有 之師,肇域四海」者蓋六百年,夏、周不及遠甚,豈無自 哉?後世用人,取之甚狹,待之甚輕,犬馬草芥異於商 矣。

求志,編請「立一大科於會試之外,若宋制科,以鼓舞 天下之學。凡進士、舉人歲貢,不分已仕未仕。其試文 若漢策、元賦,以博通今古、練達政務為中式。」行於辰 戌丑未之正月,朝覲官有志者皆得應之,視舊品超 擢。初皆署教,三年滿則入翰林閣輔,九卿皆於其中 取之,庶乎真才軰出也。 《見聞搜玉》,歷朝各設制科,大「抵名義瑣屑,因時就俗, 固不若賢良方正直言極諫與秀才茂異之雅重也。 若究其本,則孝弟力田聞於鄉里一科,猶有鄉舉里 選遺意,施之實用,有足徵者。」按唐室名臣,多起於科 目,惟張九齡嘗應二科,一則才堪經邦,一則道侔伊 呂,後來相業,誠不負科名矣。而裴晉公在裴垍下第 四人及第,顏魯公之忠節,乃在於文辭秀逸之科。世 謂「科目不足以得士」,寧可據哉?開元、天寶之際,文章 宣朗。是時有「風雅古調」科,乃薛據及第,而李白、杜甫 不在茲選,而皇甫鎛、牛僧孺、吳通元皆大科高選。謂 科目盡足以得士,亦豈容遽信哉?

《采芹錄》:宋景定甲子,詔崇經術,考德行,謂:「進士科弊 久蠹滋,窮經學古者或病於詞華,慎德礪行者難究 其蘊奧,高才大器者往往局於纖悉繩墨之末。是以 官甚冗而才愈乏,家殊俗而風益漓。至於冐國法以 苟營,假儒冠而挾策,俚言亂雅,勦說趨時,使習之者 反賊其良,而取之者莫任其咎。」人情至此,咸欲變通。 「蓋常披閱先朝名臣奏議,其論取士之法非一,惟程 顥、頤兄弟深知治道,酌古通今,綱條詳明,用意純切。 令三省詳議,參酌其可行者,條具以聞。務於《科舉令》 中無大更張,以妥安士心。而於進士舉之外,所以崇 尚經術,考察德行,選用才能之道,立為一代之典,陶 成四方之風,庶幾豐芑之仁,垂之萬世。」按:此詔發於 理宗時,其言科舉之弊,士術之乖,最明允矣。第榮利 之習,相沿日久,道德之具,舉世蔑聞,一旦欲以掄才, 不獨下之人未識趨向,而上之人亦末由措手科條 也。至欲就《科舉令》中,不大更張,以妥士心,則經術尚 可敷文析理,德行必難以空言求合。若必以進士舉 之外合經術德行以取士,非薦舉徵辟之制不可,第 恐行之者不公,應之者非實,其弊復然耳。宋理宗通 儒學古,其於道術高行,非不極意尊崇,然才非英明, 下無同德,鼓舞非素,耳目難親。欲遂復成周舉士之 令言,何容易也。

洪熙時,鄭府審理正余建輔言:「進賢之路,莫重於科 舉。近年賓興之士,率記誦虛文,為出身之階,其實才 十無二三。蓋有年未二十者,雖稱聰敏,然未嘗究心 修己治人之道,一旦僥倖,掛名科目,而使之臨政,往 往率意任情,民受其弊。自今各處鄉試,乞令有司先 行審訪,務得博古通今,行止端重,年過二十五者許 令入試。比試則務選其文詞典雅、議論切實者進之。 會試尤加慎選,庶幾士務實學,而國家亦得賢士之 用。」上諭禮部行之。論者謂科舉法若用建輔言,可救 時事一半。近時止以正文體、去鉤棘,為救弊者,未為 知本。其說然矣。又謂知本之論,莫善於唐楊綰之疏考綰議,欲去明經、進士,而令縣令察「孝廉,取行著鄉 閭,學知經術者薦於州,刺史考升於省,朝廷更擇儒 學之士,問經義對策而等第之」,此於選舉法善矣。而 教養之術不正,且豫終為苟道,若始終造就選用之 法,莫備於宋程純公《學較取士劄子》謂:「宜先命推舉 明道好學之士,延聘至京,俾與諸儒朝夕講明正學, 稍久則擇其道明德」立者為師,自太學以次及於天 下州郡縣。縣令每歲與學師以鄉飲禮會眾推舉經 明行修、材能可任者,升於州。州郡歲會舉如縣法,以 賓興於太學,太學聚而教之,歲論其賢能於朝,謂之 「選士」,朝廷明試辨論而命秩焉。大要所選,皆以性行 端潔、居家孝弟、有廉恥禮遜、通明學業、曉達治道者。 夫既一以道德仁義教養之,又專以行實材學升進 之,去其聲律小碎,糊名謄錄,一切無義理之弊,不數 年間,學者靡然丕變矣。豈惟得士浸廣,天下風俗將 日入於正,王化之本也。此實至當不易之定論。但三 代教化,陵夷日遠,一旦振起,其難數端,師儒卒未易 得人,選試恐未能中道,貴要何以無所撓?其間?「隱微 何以必能察其實?任事者安保必無所私,登用者安 得盡行所學?」此正在主張世道者,以躬行心得為規 矩準繩,合天下之公,辨正邪之路,則庶其無或失人, 而聖帝明王之理,無患不舉矣。

「國家設科舉,為登晉賢良之路,然非得已。夫賢良之 路,最末於藝文。高皇初,意欲專選舉,罷科目,蓋明騭 才行,與暗索文藝者,虛實自殊。其後卒專意科目者, 恐將來選舉之弊,有更甚於科目。科目雖未足灼見 賢良,亦徒取其公云耳。奈何更有以私徇之,如後來 所聞人言,及間形諸《摘發》者。」嗚呼!國家以社稷蒼生 重寄,求人若饑渴,患情偽之不易核,不得已而闢其 末路。於藝文特欲借誦法先聖之門,希幸獲有德有 言之彥。膺此任者,倘亦思藝文之間,如何可以卜顏、 閔、冉、季之品,而庶幾於不負聖祖欲專選舉之深意 乎?若止據篇牘之長,目為賢士之藻,所錄固亦有如 韓退之、歐陽永叔其人矣。但華實終二,影響難真,聖 人不免悔聽宰予,而漢庭遂以厭忽儒者,此亦文不 足盡行之明說。苟有以人事君之心,正宜寢食不寧 於此。彼但欲栽培桃李,光映私門,即此一念,已不可 對越於《穆》,何況更為幽昧,如前所云然乎?

《信古餘論》:「科舉取士,歷代遠矣,非不誦法孔孟,顧義 利之辨,正在求之一字。國家求士則義也,士求國家 則利也。操業而投試,失志而悲恨交集,得則揚揚,自 以為奇遇,義耶利耶?國家以義求士,而令士以利自 媒,用其心於得失之間,又何以行義?」

國家以學求士,士為仕,而學上求學,下求仕,所以日 流日遠。

以文詞舉士,是令為學者習文詞耳;以案牘課才,是 令在位者飭案牘耳。

「以賢才舉人」,在兩漢時猶不失此意,爾後只是言語 文字矣。

《讀史餘言》:古之取士,自行能而下,乃為經術。兩漢選 舉,有孝廉、賢良、文學,猶古遺風。孝武好辭賦,然楊、馬 輩惟供諷詠,不任公卿。靈帝鴻都之選,雜進小藝。當 時蔡中郎上議曰:「書畫辭賦,才之小者,匡國治政,未 有其能。聽政餘日,觀省篇章,聊以遊意當代博弈,非 以為教化取士之本。」又曰:「孝宣會諸儒於石渠,章帝」 集學士於白虎,通經釋義,其事優大,文武之道,所宜 從之。若乃小能小善,雖有可觀,孔子以為致遠則泥, 君子固當志其大者。此可見辭賦不尊於漢世矣。自 晉魏虛浮,六朝淫冶,士鮮實德,以藻麗相高;唐制沿 流,遂為科目。太宗嘗問王珪曰:「近世為國者不及往 古,何也?」珪曰:「漢世尚儒術,宰相多用經術士,故風俗 淳厚。近世重文輕儒,參以法律,此治法所以益衰也。」 此語可燭漢、唐盛衰之因。夫稽材品於經術,已舍行 而就業,乃復離經術於辭章,則全置本而務華。何者? 儒術者,孔庭學古進道之遺事。取士於此,猶曰修賢 之塗轍。若辭章於道術,行能何有?晚世乃以進人,由 舉世懵天人之義,當塗乖品騭之公,不得不強借虛 華,聊差甲乙。致使浮偽競進,名實鮮崇,士風由此不 端,世道因而衰替。嗚呼!大道之英,聖人猶遐仰於三 代,若不克遇者不知於後代,感愴更當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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