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二千八百十三 永樂大典
卷之二千九百四十八
卷之二千九百四十九 

永樂大典卷之二千九百四十八 九眞

天神史記殷本紀。帝武乙無道。爲偶人謂之天神。與之傳。令人爲行。天神不勝。乃僇辱之。鬼谷子反應章。已審先定。以牧人策而無

形容。莫見其門。是謂天神。注曰。已亂審定以之牧人至德潜暢。玄風逺扇。非形非容無門無户見而形不及道者。日用而不知。故謂之天神西漢書

郊祀志。武帝時。齊人少翁以鬼神方見上。上作甘泉宫。中爲臺室。盡天地大一諸鬼神。而置祭具以致天神。居嵗餘。其方益衰。神不至。司馬。相如

傳。脩德以錫符。奉符以行事。不爲進越也。故聖王弗替而脩禮地祗。謁𣣅天神。勒功中嶽。以章至尊祀天神酉陽雜爼漢竹

宫用紫泥爲壇。天神下若流火。玉飾器七千枚。一作枝舞女三百人。一曰漢祭大神用萬二千柸。養牛五嵗重三十斤。新唐書西域泥婆羅傳。泥婆

羅祀天神。鑴子全切石爲象。日浴之。烹羊以祭。 又大食傳。大食人日五拜祀天神。石林燕語高麗王徽立。甞誦華嚴經。願生中國。舊俗以二月望

張燈祀天神。如中國上元。微一夕夢至京師觀燈。若宣召然。遍呼國中。甞至京師者問之。略如夢中所見。乃自爲詩識之。曰。宿業因緣近契丹。一年

朝。貢幾多般。忽蒙舜日龍輪召。便侍堯天佛會觀。燈熖似蓮丹闕逈。月華如水洩雲寒。移身幸入華胥境。可惜終宵漏滴殘。祭天

東漢書宗室傳熹平二年。國。相師遷追奏前。相魏愔與陳愍王寵共祭天神。希幸非冀罪至不道。有司奏遣使者案驗。靈帝不忍加法冷

王。詔檻車傳送愔北寺詔獄。使中常侍王酺等雜考。愔辭與王共祭黄老君求長生福而已。無他兾幸。酺等奏愔職在匡正。而所爲不端。遷誣告其

王。罔以不道。皆誅死。有詔赦寵不按。妄事天神王符潜夫論。八嵗。豐隆。鈎陳。太陰。將軍之屬。此乃天吏。非細民所當

事也。天之有此神也。皆所以奉成陰陽而利物也。若人治之。有牧守令。長矣。向之何怒。背之何怨。君民道近。不宜相責。况神至貴。與人異禮。豈可妄

{{雙行註文|事。禱天神魏書賀訥傳訥從父弟悦。宻爲太祖祈禱天神請成大業。出於誠至。太祖嘉之。奉天神

盧子逸史裴令公少時。有術士云。命屬北斗廉貞星將軍。宜每存敬。祭以清酒。當得𡨋助也。裴公自此不敢懈惰。及爲相。機務繁雜乃遺忘。心不足

然未甞言之於人。諸子亦不知。在京師。有道者來與宿。及夜曰。相公昔年尊奉天神。何故中道而輟。崇護不已。亦有感於相公。裴公笑。心知其廉貞。

不之信。後爲太原節度。家人病。即迎女巫視之。弹胡琴。顚而倒之。良乆蹶然而起。曰。請見。相公。廉貞將軍遣某傳語。大無倩。都不相知也。將軍怒甚。

相公何不謝之。裴公大驚。女巫曰。當擇良日潔齋於靜院。焚香酒果。廉貞將軍亦欲。見形於相公。其日裴公沐浴具公服。立於階前東南。奠酒再拜。

見金甲持朱戈者一人。長三丈餘。向北而立。裴公驚悚汗俯伏地不敢動。少頃即不見。問左右皆無之。裴公遵奉不敢怠忽也。賽天

五代史後唐開光二年七月已酉如雷山賽天神。夷狄之事也。不畏天神東漢書杜林傳。林。少好學。博洽

多聞。王莽敗。盗賊起。林與弟成及同郡范逡孟兾等。俱客河西。道逄。賊數千人。遂掠取財物。椃奪衣服。㧞刃向林等欲殺之。兾仰天嘆曰。願一言而

死足矣。將軍知天神乎。赤眉兵衆百萬所向無前而殘賊不道。卒至破敗。今將軍以數千之衆。欲規霸王之事。不行仁恩。而反遵覆轍。不畏天神乎。

賊遂釋之。俱免於難夣天神北史隋宗室列傳。開皇中。文帝夢神自天而降。云是天神將下降。及聞蕭妃有娠。迎至大興宫

之客省明年戊辰生元德太子昭。鬼稱天神趙希循會心録王觀文出征熙河。乆不下。既入城。命悉屠之人皆迯

避至城一隅。有婦人獨不避王怪問婦人顰蹙而起。忽産一子於前。乃知其將産故不能去王感動遂命止殺王是年亦生一子名宷字輔道長有

文名。孝於其親。自號南陵居士仕徽宗爲刑部侍郎在朝時忽有天神降其家能預言人禍福。宷事之甚謹吉凶皆前知崇寜間。天子杼用兵於幽

薊。計未决有言宷家天神可卜者上將親臨問宷不敢隠因奏曰容臣歸而祝之。若天神許車駕臨幸。却當奏上時妖人林靈素方得幸。宷獨不與

之交。靈素御之因白上曰。車駕不可輕動。冝遣親信内侍先徃驗實。然後臨幸未晚。上然之。内侍至宷家。天神竟日不降。既復命。靈素進曰。宷。將家

子。臣固疑其巨測請劾其罪。上怒。逮繫宷于獄。考掠備至。竟無以自明。時宷母尚存。被髮訴冤于天神曰。吾家奉神甚謹。何爲竟殺吾子。神復降曰。

吾非天神也。盖熙河之鬼爾。語訖不復見召雷神百川學海祛疑録向有行雷神法者。以夜游艾納數藥合之爲香。每燒則

烟聚爐上。人身鳥翼恍如雷神所至敬向。不知其爲藥術也。夷堅志建昌王文卿。既以道術著名。其徒鄭道士得其五雷法。徃來筠撫諸州。爲人請

雨治崇。召呼雷霆。若響若答。紹興初。來臨川數客徃謁。欲求見所謂雷神者。拒之不克。乃如常時。誦呪書符仗劎叱咤良乆陰風肅然烟霧虧蔽。一

神人峨冠持斧立於前請曰。弟子雷神也蒙法師召喚。願聞其指鄭曰。以諸人欲奉觀。故遣相召。無它事也。神恚曰弟子每奉命。必奏上天乃敢至

迨事畢而歸又具以白今乃以資戲玩將何辭反命于天。此斧不容虛行。法師冝當之。即舉斧撃其首坐者皆失聲驚仆移時方甦。鄭已死矣。

事雷神嶺外代答廣右敬事雷神謂之天神。其祭曰。祭天。蓋雷州有雷廟。威靈甚盛。一路之民敬畏之。欽人尤畏。圖中一木

枯死。野外片地草木萎死。悉曰天神降也。許祭天以穰之。苟雷震其地。則又甚矣其祭之也六畜必具多至百牲。祭之必三年。初年薄祭中年稍豐。

末年盛祭必養牲三年而後克盛祭其祭也極謹雖同里巷草木有懼心。一或不祭。而家偶有疾病官事。則鄰里親戚衆尤之以爲天神實爲之災。

宋詠史詩雷神。雷州國史補春夏多雷。無日無之秋日即伏地中。其狀如屍。取而食。授荒録。雷聲近在簷字之上。與他郡不同。故名。我聞古老說雷

神。身矮而長毫目爍金。曾睹載書書似彘。不圖靈迹現當今。不拜海神北史列。傳魏裴粲孝武初。出爲驃騎大將軍膠

州刺史。屬時亢旱土人勸令禱於海神粲憚違衆人乃爲祈請。直據胡床坐僕白君左右云前後例皆拜謁粲曰五岳視三公四瀆視諸侯安有方

伯致禮海神乎卒不肯拜。刑馬祭海神隋書陳稜傳大業中稜與朝請大夫張鎮周發。東陽兵萬餘人自義

安汎海撃流求國。稜進至低設擅洞其小王歡斯老模率兵拒戰稜撃敗之。斬老模。其日霧雨晦𡨋將士皆懼。稜刑白馬以祭海神既而開霽

化海神酉陽雜爼吐火鷄國。縳底野城古波斯王烏瑟多習之所築也。王初築此城高二三尺即壞歎曰吾應無道天令築

此城不成矣有小女名郍息。見父憂恚問曰王有隣敵乎王曰吾是波斯圖王領千餘國今至吐火羅國中欲築此城𡸁功萬代既不遂心。所以憂

耳女曰願王無憂明旦令匠視我所履之跡築之即立王異之至明女起步西北。自截右手小指遺血成蹤匠隨血築之逐日轉蹤匝女遂化爲海

神。其海至今猶在堡子下。澄清如鏡周五百餘步。清河公即江神隋書楊素傳高祖爲丞相封素

清河郡公及受禪加上柱國開皇四年拜御史大夫。未幾拜信州總管。素居永安造大艦名曰五牙。上起樓五層高百餘尺。左右前後置六拍竿。并

高五十尺。容戰士八百人旗幟加於上次曰黄龍。置兵百人自餘平𠂲舴艋等各有差及大舉伐陳。以素爲行軍元帥。引舟師趣三硤軍。至流頭灘。

陳將戚欣。以青龍百餘艘。屯兵數千人守狼尾灘。以遏軍路其地險峭。諸將患之。素曰。勝負大計。在此一舉若晝日下船。彼則見我灘流迅激。制不

由人。則吾失其便乃以夜掩之素親率黄龍數千艘。䘖枚而下。遣開府王長襲引步卒從南岸撃欣别構。令大將軍劉仁恩率甲騎趣白沙岸。遲明

而至撃之。欣敗走。悉虜其衆。勞而遣之。秋毫不犯陳人大悅素率水軍東下。舟艫被江旌甲曜日素坐平𠂲大船容貌雄偉。陳人望之懼曰清河公

即江神也。夣河神北史後魏孝莊帝既誅尔朱榮榮子兆。自汾州率。騎攻洛師。自河梁西涉。掩襲京邑先是河邊有一人夢

神謂曰。尔朱家欲渡河。用爾作波津今當焉縮水脉。及兆至。見一人自言知水深淺處。以草表插導。忽失所在。兆衆遂涉焉。尋而陷京弑荘帝。

河神北盟録宋靖康中中書舍人孫覿言臣承乏直學士院。被㫖撰祝𠕋禱河神望其冬三月河流不氷復有獻計者宜聯數百艘

宿火其中。可謂兒戲矣。按問水神資治通鑑後唐明宗紀。天成二年。魏王繼岌遣押牙韓珙等。部送蜀珍貨金帛

四十萬浮江而下。高季興殺珙等於峽口。盡掠取之。朝廷詰之。對曰珙等舟行下峽。涉數千里。欲知覆溺之故。自冝按問水神帝怒制奪其官爵

燃犀照水神太平廣記温嶠平蘇峻之難。及于湓口乃燃犀以照水怪。果見官寺赫奕人徒甚盛。又見群小

兒兩兩爲偶乘軺車駕以黄牛睢盱可慈。温即夢見神怒曰吾與君幽明異路何故相照當令君知之。乃得病也。犯人神

西漢書鄭崇傳崇爲尚書僕射。及之上欲封太后弟啇。崇諫曰。犯人者有亂亡之患。犯神者有疾夭之禍。求助人神

東漢書隗囂傳囂既立爲上將軍軍師方望說囂冝急立高廟稱臣奉祠。所謂神道設教。求助人神者也。金人神北史曹國

傳。其國神。有金人破羅濶。人丈有五尺。高下相稱。每日以馳五頭。馬十匹羊一百口。祭之常有數十人食之不盡。能改齋漫録漢武帝故事。毘邪王

殺休屠王。以其衆來降。得其金之人神置之甘泉宫。金人皆長丈餘。其祭不用牛羊惟燒香禮拜孝感人神

齡樂善録資州資陽縣士人。勾龍𩃎。乾道己丑爲其祖父母及父廬墓以一百二十日爲期逐日辰午酉三時土土暇則㸔閲釋典讀誦孝經。又校

正字音。手寫写萬卷以施於人。越明年二月有七日早。忽一白凉衫人戴青笠騎黑馬而至徘徊周覧。神彩頗異。𩃎覺之。乃請勸茶。繼以果實。及五榖

等飯。侍者從旁。以一大漆器受之。又有一卒。手執一小旗并一小牌金刻其字曰。虞張誅叛虜。惟此功三與汝𩃎讀畢。白凉衫者命𩃎録之。𩃎益敬

異。遂問姓字。答曰。汝還識我否。我寓居梓潼。下江南至資州。今蓮花山下。即我行祠。聞公至孝。特來游此。遂索馬向南而去。馬足如飛。倏然不見𩃎

望塵再拜。亟遣其弟詣祠禱謝。既至桉上有袱物。發而視之。則𩃎所獻白凉衫者。六顆胡桃。十枚乾棗。一器五榖飯也。寺僧法榮祖行及守祠蔡十

五等。皆相訝曰。祠門不開者。知幾年矣。安得有此。復取袱細視。則元祐壬申三月初五日左馮兵士揚有功。因迎本官入川至梓潼詣祠獻香之袱

也迄今已八十餘年。噫兹亦異矣。愚甞讀真誥大凢世人有功及物而得爲地下主者文解八十年。武解一百六十年始得一遷至於爲臣而忠爲

子而孝則直登仙品。更不歷諸地位令神之意。豈曰虞張之忠。與子之孝則一也耶。字文庭堅録。亦資州勘會公文。炙犯人

夷堅志姜補之。師仲在太學與胡秀才同舎胡指上病贅疣欲灼艾去之。或告曰。今日人神在指當俟他日。胡不以爲信。遂炙焉。七日而

瘡發皮剝去一重見人面在中如鏡所照惡之亟覆以膏又七日稍瘉痒甚。因爬搔皮起人面如故歷四十餘日創益大且痛。竟不起。

針人神太平廣記丹陽郡吏章授使經毗陵有一人寄載笥數日授發其笥有書數卷皆吳郡人名又有針數百枚。其人謂

授曰。君知我是鬼也。所以持針者當病者以針針其人神焉。精貫人神仙傳彭家少服業于太極真人栖真味道。

精貫神人年一百餘嵗。後受書爲太清真人正其人神輔教編原教云聖人爲教。而恢。張異冝。言乎一世也則當

順其人情馬治其形生之間言乎三世也。則當正其人神指緣業之外緣死生上神禮記禮運修其祝嘏。以降上神與其先祖正義

曰。上神謂在上精魂之神。即先祖也指其精氣謂之上神指其亡親謂之先祖遊神古三墳書遊神。動而靈。故飛走潜化動植蟲魚

之類。必備於天地之間。謂之太古太嵗游神晋史揮塵徐邈達於從政論議精宻當時多諮禀之。觸類辯釋。問則

有對舊疑嵗辰在卯此宅之左彼宅之右何得拘忌於東邈以爲太嵗之屬自是游神譬如日出之時向東皆𨒫。非爲藏體地中也。

元媪神漢雋禮樂志惟㤗元尊媪神蕃釐李奇曰媪神地也師古曰㤗元天也言天神至尊。而地神多福也

釐元神海録碎事告成大報受釐元神。釐福元大也自己元神道法精㣲虛靖天師張君

曰神若出便收來神返身中氣自回如此朝朝還暮暮自然赤子産真胎薩眞人曰一點靈光便是符時人錯認墨和朱精神不散元陽住萬怪十

妖畫掃除王景陽曰。空劫之前是我身無形無象亦無名黄金透石俱無碍一點靈光到處明饒碧虛曰人言心下一陀空精氣元神聚此中何以

痴人容易感。盖緣不識主人翁 又自己元神即先天一氣之體先天一氣即自己元神之用。故神不可離於氣氣不可離於神。神乃氣之子。氣乃

神之母子母相親如磁吸鐵劉眞人曰非法非眞非邑。無形無相無情。本來一物冷清清。有甚閑名雜姓動則鬼神潜伏。靜時天地交并。視之不見

聽無聲默叩須還相應又心傳録云一人各具一乾坤中有巍巍一至尊統御萬靈三界伏不知徒爾弄精神。先天元神

道法精㣲先天元神。太極之祖也。虛無自然包含萬象。視之不見。聽之不聞。變化無方去來無礙清靜則存。濁躁則亡。玉皇心印經云神能入石。神

能飛形太上曰。虛心靜神道自來君道德經云。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前有之矣心傳録云靈臺清靜纔方現。略有纖毫便不

見出蘺生死永長存爭奈凡夫不識面。辟惡神抱朴子登涉篇若有山川社廟血食惡神能作禍福者以黄神越章之印

以印封泥斷其道路則不復能神矣佛是小神太平廣記史雋有學識奉道而慢佛。常語人云佛是小神不足

禁治邪神續宋鑑長編仁宗天聖元年詔江南東西荆湖南北廣南東西兩淛福建路轉運司自今師巫以邪

神爲名。屏去病人衣食湯藥斷絶親識意涉䧟害者并共謀之人並比類咒詛律條坐之非增疾者以違制失譎其誘良男女傳教妖法爲弟子者

以違制論和同受誘之人减等科之。情理巨蠹者即具案取裁請祀五行神續宋鑑長編神宗紀元豐四年

詳定禮文所言禮運曰地秉陰播五行於四時五行者天地之間至大之物。萬物所生以成故有帝以爲之主。有神以爲之佐。祭天以天從故祀昊

天上帝。則五神冝從於南郊祭地以地從故祀地祗。則五神宜從於北郊五神。地類也故曰地秉陰播五行於四時漢舊儀祠五祀五行官也梁武

帝南北郊皆祀五行之祀故許亨以謂五神主五行隷於地爲陰祀位在北郊是也近世大雩五時迎氣。以五人神配而不設五行之神是遺其大

而取其小也伏請祭地祗以五行之神從以五人神配用血祭從之居如大神羅泌路史昊英氏論人之言曰居如

大神夫食則大牢。而加珍服則五采而飾玉坐設章容黼扆而諸侯孤卿奔走乎堂下出𠂲大輅越席以養安載車臯芷以養鼻錯行以養目。和鸞

以養耳三公奉軛諸得持輪居如大神。動如天帝扶老養衰渠有善於此者。金史國語解。大神高也。没爲名神

治安策生爲明帝。没爲名神。名譽之美。𡸁於無窮三河領神馬明叟實賓録後魏裴駿字神駒幼而聡惠親表稱

爲神駒。遂以爲字。弱冠通涉經史。崔浩亦深器之。目爲三河領神。卿是世神馬明叟實賓録北齊。和士開事武成。

好握槊。士開善此戲又能彈胡琵琶。因致親寵甞謂武成曰。殿下非天人也。是天帝也。王曰。卿非世人也。是世神也。護法善

續宋鑑長編神宗熙寧七年言新法之不便者甚衆。王安石不悦而求去然吕惠卿又使其黨日請匭函假名投書乞留安石堅守新法

上乃遺惠卿。以手詔諭安石。欲處以師傅之位留京師而安石堅求去又復賜手詔曰韓絳墾欲得一見卿意者有所諮議。卿可爲朕詳語以方今

人情政事所冝急者安石薦絳代已仍以惠卿佐之於安石所爲遵守不變也時號絳爲傳法沙門惠卿爲護法善神鬼避戒

經律異相沽客篇有人從容受三皈五戒心欲見佛。經一亭中。有一女云。是噉人鬼婦其人日暮欲寄宿女言不可其人自念是舍衛國

人完佛四戒神尚畏之我何所懼乎遂即留宿時噉人鬼見護戒神去亭四十餘里一宿不敢歸。日游神秦京雜記皇祐

嘉祐中未有謁禁士人多馳騖請托一人號望火馬其中又一入號爲日遊神盖曰有奔競故也箕公之神

路史餘論許由退處箕山故其卒葬在是所謂箕公之神配五岳者許四岳之祚也羽淵之神羅泌路史夏后紀舜

遏縣于羽山三年而死是爲羽之神山海經云南望禪渚禹父之所化今陸渾東有禪渚即縣化之所河南宻縣亦有羽山縣化羽淵。一或在此

神則無不在也。子産云其神化爲黄熊事詳晋語或云黄能或云玄魚云能鼉有說别見司命之神太平御覧漢武

故事。曰上祀太畤祭常有光照長安城如月光上以問東方朔此何神也朔曰此司命之神總鬼神者也上曰祠之能令益壽乎對曰皇者壽命懸

於天司命無能爲也隨巢子昔三苗大亂天命殛之夏后受之大神降而冨也。司命益年而民不夭四方歸之闢地以王。司過之

抱朴子内篇微㫖卷按易内戒。及幸松子經及河圖記命符皆云天地有同過之神隨人所犯輕重以奪其算算减則人貧耗疾病屢逢

憂患算盡則人死諸應奪算者不可具論郭西之神梁昭明太子事實昭明祠舊在秀山之秋浦縣在今郡城西南

八十里後改縣置池州州治遷廟亦隨建今廟距州治纔五里居城之西故稱爲郭西之神山海之神隋書列傳

流求之俗事山海之神祭以酒肴鬬戰殺人。便將所殺人祭其神。或依茂樹起小屋或懸髑髏於樹上以箭射之或累石繫幡以爲神主

嶺之神金史楊達夫傳達夫字𣈆卿㤗和三年進士。有才幹。所至可紀。會有詔徙民東入關達夫與衆行及韶避兵于州北

之横嶺爲游騎所執。將褫衣害之。達夫挺然直立馬首略無所懼稍侵辱之。即大言曰我今國臣子。既爲汝所執不過一死忍祼袒以黯天日耶。遂

見殺。兩山潜伏之民竊觀之者皆相告曰若此好官。異日祠之。當作我横嶺之神花月之神春渚紀聞建安章國

老之室宜興潘氏女二族稱其韶麗。既歸國老不數嵗而卒。其終之日。室中飛蝶散滿不知其數聞其始生亦復如此既設靈席每展遺像。則一蝶

停立乆之而去。後遇逺諱之日。與曝像之次必有一蝶隨至。不論冬夏也。其家疑其爲花月之神五榖之神

廣記三川飢斛㪷翔貴時王法進達太帝之所帝謂之曰世人不貴衣食之本我已敕太華之府收五榖之神所種不成。下民饑餓因示罰責。以懲

心。隱形之神能改齋漫録抱朴子内篇。載遁甲中。經曰。徃山林中當以左手取青龍上草。折半置蓬星下。歷明堂。

入太陰中禹步而行三咒曰。諾暈太陰將軍獨開曹孫王甲。勿開外人。使入見甲者以爲東薪不見甲者以爲非人則折所持之草置地上左手取

土以傅鼻人中。右手持草自蔽左手著前。禹步而行到六癸下。聞氣而住。人鬼。不能見也。以是知諾臯乃太陰之名。太陰者。乃隱形之神。

身之神上陽子上部八景。髮神腦神眼神鼻神耳神口神。舌神。齒神中部八景肺神心神肝神脾神左腎神。右賢神。膽神。喉

神。下部八景腎神。大小腸神。胴神。胷神。膈神。兩膈神。左陰左陽神。右陰右陽神。在天地之神史記律書術曰。

數始於一。終於十成於三氣始於冬至。周而復生。神生於無形。成於有形然後數形而成聲。故曰神使氣。氣就形。形理如類。有可類。或未形而未類。

或同形而同類。類而可班。類而可識。聖人知天地識之别。故從有以至未有以得。細若氣㣲若聲。然聖人因神而存之。雖妙必效情核其華道者明

矣。非其聖心以𠂲聰明。孰能在天地之神。而成形之情哉神者。物受之而不能知。及其去來。故聖人畏而欲存之。惟欲存之神之。亦存其欲存之者。

故莫貴馬。龍蛇之神宋王安石臨川集吾州之東南有靈谷者。江南之名山也。龍蛇之神。虎豹翬翟之文章。皆自山出

徧于群神書舜典。徧于群神註徧。月徧也詳神。謂丘陵墳衍古音里胷之類。言受終顴象之後。即祭祀上下神祗。以

攝位告也羅泌路史有虞紀。徧于群神。有天下者。祭百神。皆有功于民者。天神既類。人鬼已禋。而地示又望矣。猶若未也。至於薰蒿凄愴百物之精

莫不至。則聖人之至也。夫既受終而主祭行巡狩。則爲天子事矣時以堯在。未即真爾。懷柔百神詩周頌。懷柔百

神。注。懷。来。采。安也。時邁其邦吳天其子之。實右序有周。莫不震叠懷柔百神。及河喬嶽允王維后。西漢書郊祀志天子祭天下名山大川懷柔百神

咸秩無文祭百神禮記祭法。山林川谷丘陵。能出雲爲風兩見怪物皆曰神。有天下者。祭百神諸侯在具地則祭之亡其地

則不祭。註有天下謂天子也。百神者假成數也蜡百神宋史和峴傳乾德三年。十二月十四日戊戌臘有司以七日辛卯蜡

百神峴獻議正之。混合百神度人經中理五氣混合百神調補百神元真子元

真子問道於玄女曰。金液流注。五臓四肢。調補百神潤澤六腑變易毛骨劾召萬神抱朴子地真篇。昔黄帝見紫府。

受三皇内文。以劾召萬神。玉章生萬神生神章琅琅九天音玉章生萬神錦幡召

萬神大洞經明節命大乙錦幡召萬神混生萬神大洞經靈光八輝混生萬神。

萬神黄庭經間居蕊珠作七言散花五彩變萬神。逆釐三神西漢書楊雄傳甘泉賦有曰。所以澄

心清魂儲精垂思感動天地𨒫釐三神者杜。三神天地人之三神也。五臓蔵五神老君内親經云五臓蔵五

神魄在肝𩲸在肺精在賢。志在脾神在心。五神度人經大乙司命胎之精王生之母左無英公子右白元尊神司命桃康也

稱八神馬明叟實賓録帝嚳之妃鄒屠氏之女帝納以爲妃。妃嘗夢吞日。則生一子凡經八夢而生八子世謂爲八神。

禮嵩嶽通八神西漢書萬石君傳禮嵩嶽通八神註師古曰言致禮中致遇敬八神詩用

十二神韻語陽秋詩體如八音歌建除體之類古人賦咏多矣用十二神爲詩者始見於沈烱山谷。亦常效之。余友人莫用

之其祖戬甞以辦舌說賊脱百餘人不死意其後必昌而用之乃貧不能以自存天理殆難曉也余甞以此格作詩贈之云抱犬高眠已云足更得

牛衣有餘燠起來敗絮擁懸鵢誰信龍髯織氷縠踏飜菜園底用羊從他春雷吼枯腸撃鍾烹鼎莫渠愛小筆自許猴葵香。半世飢寒孔移帶。鼠米

占來身漸㤗。吉雲神馬日匝三。樗蒲肯作猪奴態。虎頭食肉何足誇。陰德由來報冝奢。丹竈功成無躍兔玉函方秘緣青蛇其詩體如此。

指禱神唐李文公集李府君墓志眉州别駕李君去官居家弟遇疾暴卒别駕燒一指以禱於神既而弟復生自說方就繫

上帝有命。以兄燒指。冝復其生。大雪禱神五代薛史後晋高祖紀天福四年冬十二月下已帝謂宰臣曰大雪害民

五旬未止。京城祠廟悉令祈禱豈非凉德不儲神休未洽者乎因令出薪炭米粟給軍士貧民。疾䔍禱神宋史趙晋

傳普疾䔍遣親吏甄潜詣上清太平宫致禱神爲降語曰趙普宋朝忠臣乆被病亦有寃累耳潜還普力疾冠帶出中庭受神言涕泗感咽是夕卒

就試禱神能改齋漫録何大圭在上庠將試上舍一日謁告以狀述已意。乞靈于白馬神祠。人不知也。次日同舍生

告之曰。子之出得非有禱于白馬祠耶余夜夢過祠下。有揭榜于墻者。試梘之。前列内舎生何大圭狀。後云所乞冝允須至晚示何應曰然是嵗題

目軫之方也。以象地也盖之園也以象天也輪輻三十以象日月也。盖𠔃二十有八。以象星也。其破題云兩儀雖大。均囿於形三台雖逺均囿於數。

最爲警㧞是日下筆如有神助榜出遂居首選百川學海京師試於禮部者。皆禱於二相廟二相者子游子夏也子游爲武城宰子夏聘列國不知

何以得相之名也今行都試禮部者皆禱于皮場廟皮即皮剝所也建中靖國元年六月傳聞皮場土地主瘍疾之不治者詔封爲靈貺侯今廟在

萬壽觀之晨華館館與貢院爲鄰不知士人之禱。始於何時館因何而置廟也李瞻禱神張氏可書襄陽辯士李瞻

老於學校而性多狂率一日上封事極詆時政初入都道由襄山卜於山神曰某今日獻封事若便拜相即求一吉兆不應又祝曰若只得内。相亦

可又不應又祝曰卿監足矣又不應復云本路監司并鄕郡如何又不應逐厲聲曰。必是山神不在家後竟配嶺表。阻風禱

夷堅志嚴州大浪難在州北五十里介於兩山之間。深不過八尺而湍流峻駚。縈回曲折稍遭風色則激爲巨浪由是得名徃來者多苦

濡滯紹熙四年。鄱陽周貴章赴省試與鄕人羅正臣李顯祖。康師尹相值於常山。買舟同下。逮至彼難見它郡貢士船三十餘艘鱗次岸滸皆阻東

風乆者幾七八日更相愁歎。不敢解纜。或强驅童奴盡力挽繂纔少進。復猛退。有忿鬱而束擔陸行者。且慮失試期晚夕隕穫。餘于董經負膽略出

語衆曰。聞坡上一廟乃威惠王行祠。盍徃致禱脱蒙垂祐。便可去矣。皆合辭曰然。時已昬暮即籠炬造謁焚香列拜。董拱而啓曰神王聰明正直受

國爵封文享血食於此。今朝家三年大比網羅賢俊。公卿將相悉由此塗禮闈較藝。程限已迫。顧留泊此地欲徃不能。願一施威靈。訶禁川后使灘

上諸舟前進無壅豈惟寒士蒙賴。亦所以報國也。禱罷焚獻紙錢稽首徑出。至夜狂風尚厲漸以帖息夫將旦波平如席三十艘順流相䘖略無凝

滯。始悔乞靈之不早云。過廟禱神元史阿沙不花傳。祖母苫滅古麻里氏歸康里國後十三年復來。則二子已從

憲宗伐蜀矣逮至和寜間憲宗崩諸。將皆還。二子獨後。心以爲憂過一古廟。因入禱馬若聞神語連稱好好問其國人通漢語者知爲吉還至舍則

二子已至矣。以金祀神抱朴子内篇金丹卷傳丹經不得其入身必不吉若有䔍信者可明合藥。成以分之。莫輕

以其方傳之也。知此道者何用王侯爲。神丹既成不但長生。又可以作黄金金成取百斤先設大祭祭自有别法一卷不與九鼎祭同也。祭當别稱

金各檢署之禮天二十斤日月五斤。北斗八斤太乙八斤。井五斤竈五斤河泊十二斤社五斤門户閭鬼神清君合五斤。凡八十八斤餘一十二斤

以好韋囊盛之良日於都市中市盛之時嘿聲放棄之於人多處徑去無復顧凡用百斤外乃得息恣用之耳不先以金祀神必被殃咎

人祀神名臣見聞録奉議郎解珏蜀人也。受梓州司理夜宿荆南府南馬鋪中初更後聞簫鼓撼鈴鐸之聲珏詢鋪卒曰。彼

何爲也。卒曰。民家夜祭鬼神耳珏𠂲酒曰。爾導吾徃觀之卒曰不可恐致他慮。珏叱之乃同行。夜下道百餘步。至一民舍自牗望之於茅堂中懸三

繪神。皆巨帽大目前致樽爼花果其家一人以巾裹禮拜執鈴而請神家人動簫皷而和之。珏知其家事邪神以手抉䆫而入其家散走不見珏於

楮錢下見反縛一人珏解其縛詢之曰。爾何人也。曰祭人也避嵗飢受役於其家其主事三神。求人祭之不獲。乃以我爲餉。不意公至此。再獲生也。

珏覆其杯血。取其繪神以回。明日以事聞于有司。竟不獲事神者。立重賞以捕之。蔡人迄今爲役于珏之門。以報其賜。行旅過其地。深冝察之。解珏

今爲奉議郎。用人祀神吕東箂慱議出處僖十九年。宋公使鄣文公用鄫子于次睢之社子魚曰。古者六畜不相爲

用。小事不用大牲。而况敢用人乎祭祀以爲人也民神之主也。用人。其誰饗之 昭公十年。季平子伐言。取鄄獻俘始用人於毫社。臧武子曰。周公

其不專魯祭乎。十一年楚子臧祭用隱太子于𠕏山。申無宇曰不祥五牲不相爲用况周諸侯乎王必悔之。主意無間則仁有間則纂。幽明𥘨我。

本同一體。宋襄李孫楚靈之徒。不知此理。視幽明物我爲有間。於是便已而媚神。媚神而殺人。淪於殘忍暴虐之爲也。無間有仁。仁者以天地萬物

爲一體。有間則暴。不仁者。私於家。則隔藩墻而分比鄰。私於已。則隔形骸而分爾汝無間則天下皆吾體。烏得而不仁。說無間則仁之意有間則獨

私其身。烏得而不暴。說有間則暴之意起語數句話頭甚大幽明也。幽謂鬼神。明。謂人物。物我也。物謂人我。謂已混混同流而無間者也。本周一

體喜同一喜。同一體則同一性情喜觸於心。則幽明物我。不約而皆喜。喜之情同故也怒同一怒。人有七情舉喜恕兩端對言之。怒觸於心則幽明

物我不約而皆怒。怒之情亦同也判而爲慘舒休戚愛憎哀樂之情變文好 有慘必有舒有休必有感有愛必有憎。有哀必有樂。其情無不同也

别。而爲盈虛予奪是非損益之理。有盈必有虛有予必有奪有是必有非有損必有益其理無不同也。散而爲禍福利害安危死生之變有禍必有

福有利必有害。有安必有危有死必有生。其變無不同也彼動則此應。彼發則此知。以上皆發明幽明物我本同一體之意未甞有間也知幽明物

我之無間则仁矣昔之仁人所以視民如傷者孟子曰文王視民如傷。豈以冥𡨋之不可欺冥𡨋。謂鬼神昭昭之不可犯哉。昭昭謂天地。言仁人非

爲天地鬼神之可畏晨乃始視民如傷也。幽明物我。通爲一體。斷以主意。不見其有可傷之地也。引用如傷事極好。同體皆不可傷况可殺人以祭鬼

乎。既傷於民。亦傷於身。物我同體故也既傷於身。復傷於神。幽明同體故也噫。知此者。其知仁之方乎。方循術也孔子言可謂仁之方孟子言是乃

仁術也。仁至謡言。故散於實事以曉人。如方術然可以推顧而通之也。不仁則不覺。不仁之人。觸處皆蔽。不覺則不合。獨私其身謂民物目爲民物

鬼神自爲鬼神。幽明不合。而有人與神之間焉。於是有私己畏神之舉。物我不合而有人與己之間焉。於是有殺人媚神之事。遂以爲苟便於身。何

耻乎媚神視幽明爲有間苟媚於神何恤乎害人視物我爲有間。以妄傳妄。不誡則妄。以僞傳僞。不眞則僞僞妄相傳。其至於殺人祭鬼然後淫

誣怪誕之說興。神怪之論。然後焄蒿悽愴之妖作。妖幻之事。然後陰詭側僻之祀起。祭淫昏之鬼然後釁塗刳剔之亂生。肆牋殺之毒。如宋襄楚靈

季平子之事。三事並見本題注。盖有戎狄禽獸之。所不忍爲者。殺人祭鬼。非聖之甚。非天獨賦以酷戾狠逆之性也。人性皆善而三人所爲如此。私

已深。始於視人已爲有間畏神甚。继而視幽明爲有間。淪惑其心。至此極也。有聞則暴。故其末流至此。一時之君子。又從而譏之。謂子魚臧孫中無

宇之徒。曷若求其爲暴之原而滌之乎。滌。洗也此句生下文意。天下之理。有通有塞。通則無間。塞則有間其通邪此下說理之通者八荒之外爾雅

云泰逺邠國濮鈆祝栗。謂之四極觚竹。北户。西王母。日下。謂之四荒。六合之内。上下四方。謂之六合。幽明物我不見其間。通故如此。孰非吾仁。無。間

故仁。其塞邪。此下說理之者。雖汲汲以愛人利物爲念。雖愚蔽之人誰無此念然毫芒之差藩籬限焉。視此身之外皆與自己不相干。發於其心。

不仁之心。害於其事。見於有爲皆不仁也。發於其事。不仁之事。害於其政。施於有政皆不仁也。民有不得其死者矣。不待用以祭鬼。而殺人多矣。一

念之毒流金鑠石。前其毒之至烈一念之駚。言史奔電走霆。喻其暴之至連雖未甞以兵殺人實以心殺人念念無非害人之心雖未甞用人以祭

社之神。實用人以祭心之神也。時時無非嗜殺之心造語極精巧。其視宋襄輩何以大相過乎。興宋襄楚靈李平于之心其毒烈則一也。通者。仁

之門也。通則無間。故爲仁之門。塞者暴之門也。塞則有間故爲暴之門是故欲仁者不于其仁于其通田其通者則漸漸可以至於仁矣去暴者。不

于其暴于其塞。輙其塞者則漸漸可以涓其暴矣結語深有理趣上䟽論祀神宋史林大中上䟽謂國之

大事在祀。今沿襲不正。非所以嚴典禮。妥神明。臣見其祝於神者。或舛於文。稱於神者。或訛其字。所冝厚者或簡不䖍所冝先者或廢不用。更制器

服。或嵗月太踈夙興行事或時刻太早是皆禮意所未順人情所未安也以敬事神左傳哀公十六年楚白公作亂

殺子西子期而刼惠王石乞曰焚庫弑王不然不濟白公曰不可弑王不祥焚庫無聚將何以守矣。乞曰有楚國而治其民以敬事神可以得祥。且

有聚矣何患弗從以諱事神左傳九月丁卯。子同生。以太子生之禮舉之接以大牢卜士負之士妻食之公與文

姜宗婦命之公問名於申繻對曰名有五有信有義有象有假有類以名生爲信以德命爲義以類命爲象。取於物爲假取於父爲類不以國不以

官。不以山川。不以隱疾不以畜牲不以器幣周人以諱事神名終將諱之。戰兢事神國語觀射父曰天子禘郊之事

必自射其牲王后必自舂其粢諸侯宗廟之事必自射其牛刲羊撃豕。夫人必自春其盛。况其下之人。其誰敢不戰戰兢兢以事百神。

醫事神王符潜夫論今女多不修中饋休其𧖟織而起學巫祝皷舞事神以欺誣細民。熒惑百姓婦女羸弱疾病之家懷憂

憒憒。皆。易恐懼。至使奔走便時。去離正宅。崎嶇路側。上漏下濕。風寒所傷奸人所利。賊盗所。中。益禍益祟以致重者。不可勝數。或棄醫藥。更徃事神。

故至於死亡。不自知爲巫所欺誤乃反恨事巫之晚。此熒惑細民之甚者也教人事神劉公是先生弟子記率人

以教人。其政乃純。率神以事神。其鬼乃神。政之不純。教之過也。鬼之不神。事之過也教人過於觳。事神過於瀆民不見嚴而煩是褻。非瀆乎。古之事

神者。必有則弗徵。弗徵民弗信也。必無則弗畏。弗畏民弗從也。事神若疑故筮則弗非。盟則弗叛。禱則臺。齋則潔。言則信。令則從。居則謹。行則順郊

則見帝廟則見先王奥則見主。而誰識思亂。江南事神萍洲可談江南俗事神疾病官事專求神。其巫不一。有號

香神者祠星辰不用葷有號司徒神者仙帝神者。用牲。皆以酒爲酌。名稱甚多甞於神堂中見仙帝神名位有柴帝郭帝石帝。劉帝之號。盖五代周

晋漢也。不知何故祀之祠祀并無義理又以傀儡爲樂为神用禳官事。呼爲弄戲遇有繫者則許戲幾棚至賽時張樂弄傀儡初用楮錢爇香啓禱猶

如祠神。至弄戲則穢談群笑無所不至鄉人聚觀飲酒醉又歐撃徃徃因此又致訟繫許賽無已時。翁師事神

志崇安縣有巫翁言師者。事神著驗。村民趨向籍籍紹興辛巳九月且正為人祈禱。忽作神言曰。吾當逺出。無得輙與人問事治病翁家懇訴曰累

世恃神力為生香火敬事不敢怠。不知何以見捨。再三致叩。乃云番賊南來。上天遍命天下城隍社廟各將所部兵馬防江吾故當徃曰幾時可歸

曰未可期恐在冬至前後。自是影響絶息嘗有冨室病力邀翁嚴潔祭禱擲珓百通訖不下至十二月旦復附語曰已殺却番王諸路神祗盡放遣

矣即日靈響如初。温公事神朱子近思録元豐四年正月十六日作或問迂叟事神乎曰事神或曰何神之事曰

事其心神或曰其事之如何曰至簡矣。不黍稷。不犧牲惟不欺之為用。君子上戴天。下履地。中函心。雖欲欺之。其可得乎。漢武祠

西漢書武帝太始四年三月幸不其。如得日其音基。不具山名。因以為。祠神人于交門宫。邵日神人遵兼仙人之屬也。昔均曰。琅邵

縣有交門。漢武帝所建。若有嚮坐拜者。作交門之歌。師古曰。如有神景象。嚮祠坐而拜也。殺猪祠神存心録吳戍將

鄧喜。殺猪祠神。治畢懸之。忽見一人頭徃食肉。喜引兮射之咋咋作聲。繞屋三日。後人白喜謀北叛。闔門被誅。嶺南祠神

晁說之客語嶺南有歌堂。每春土人祠神于此。男夫婦女分立左右。視神所憑者。以物蒙其眼。必於男子中牽出一人。女子中牽出一人。老壯皆在。

然所牽必童男也。如是旬日聚集不散。其歌童因此相慕遂為夫婦其為神所憑者。旬日間不復思食。卧露天下。沾沫露水。旬日復飲食如故。大率

嶺南歌音清积非他處之比。嫚神漢書元后傳。莽墮壞孝元廟以為文母撰食堂太后見孝元廟廢徹塗地。私謂左右曰。此人嫚

神多矣。能乆得祐乎。祭祀嫚神江少虞類苑虞部員外郎張著通判潭州奉時祀於南嶽。舊制神位于壇。敷席于地。

列籩簋牲醴之品。當設席之際。徃徃以一足指畫。祀罷還府。墜馬折足而率。又三司副使李壽朋。奉勑祭西太乙宫李平生不能食素。是日五鼓奉

祀。遂茹葷而徃。方升殿暴得疾口鼻流血左右扶下殿。已卒矣豈非祭祀而嫚神耶何誅責之遽也。可不畏哉。程副將嫚

夷堅志秦蜀馬入東方率以十十匹為一綱遣兵校部押馬多道亡。於是置監漢陽憩洎五日以俟三衛江上諸軍取發先赴湖廣總領

所。對驗毛色齒數與四川馬司者無異。然後即路。乾道九年。殿前程副將當此役自漢陽卜日將濟江卒長云舊例必具牲酒詣城隍廟謁賽乃行

則長塗無它慮。程不答。再問之忽怒詬曰我取官馬何預於神叱使去。是日晚絶江宿城下驛才五鼓。悉控馬徃總司須啓關而入忽聞馬蹄聲從

西來諸卒謂他綱至起立相戒各謹持控以防相遇鬬傷之害俄頃間已至前。暗中不能測其多寡。即衝突踶齧不可制如是兩刻許天明視他馬

了無所見而一行綱馬死者幾半。皆折脇流腸衆以爲程副將嫚神之咎湯顯祖慢神夷堅志湯顯祖池州

石埭人兵部侍郎允恭孫也。紹熙五年。爲涇縣宰初交印主吏曰三日當謁廟。湯叱之曰。吾行五雷法。神祗在掌握中豈當屈身拜于土偶之前但

今具饌爲兩席。設之於祠宫。而命車呵殿直造其處。與神分賓主亢禮對酌且言當官籍庇之意。吏民見者切恠而憂之。是夜暴風欻起山水湓溢

縣治渰没七八尺。至于卧床之下。文書籠篋大半入水僅不傷人。皆以爲慢神之咎湯以屋廬損敗。伐木於林藪一新之。又命畫工王生繪神將大

像七十二軀。奉事香火極其䖍敬至次年春。爲提舉官李唐卿子勉所按。遂罷去。楊客慢神夷堅志泉州楊客爲

海賈十餘年致貲二萬萬。每遭風濤之厄。必叫呼神明。指天日立誓。許以飾塔廟。設水陸爲謝。然纔達岸。則遺忘不省。亦不復紀録。紹興十年泊海

洋。夢諸神來責償。楊曰。今方徃臨安俟還家時當一一賽答不敢負神。曰汝那得有此福。皆我力爾。心願不必酬。只以物見還。楊甚恐。以七月某日。

至錢塘江下幸無事。不勝喜。悉輦物貨置抱劍街主人唐翁家身居柴垜橋西客館唐開宴延佇楊自述前夢且曰度今有四十萬緡姑以十之一

酬神願餘携歸泉南置生業不復出矣。舉所賫沉香龍腦殊琲珍異納于土庫中他香布蘇木不减十餘萬緡皆委之庫外是夕大醉次日聞外間

火作驚起走登吳山望火起處尚逺俄頃間已及唐翁屋楊顧語其僕不過燒得麄重亦無害良乆見土庫黑烟直上屋即摧塌烈熖亘天稍定逺

視皆爲煨燼矣遂自經於庫墻上。暴尸經夕傼告官驗實乃得槀葬云。都監慢神夷堅志潭州兵馬都監某出於

天武禁衛離兵籍得官既滿秩府帥使押米萬石至鄂渚因挈家道行過青草洞庭湖泊舟龍廟下當具牲牢禮謁。其人素强倔且憚費薦供菲薄

祝史白曰神靈意頗不懌冝每事加謹畏殊不謂然夏夜月明坐於船艎上。望大金沙堆。光如撤星煜煜聚散稍成五色炫轉滿川問舟人曰此諸

神皆出嬉遊也其人笑曰是乃鬼火耳何神之爲取彈亏射之盖夙精此技百發百中才一彈落光采霍然而滅舟人竊以爲憂明旦詣廟讅視。則

風神土偶。捨故處偏側而立。遍體有坼裂紋。昨夕彈圓正在袋中。以告都監使謝過亦但再拜而退至暮風敗其一舟失米數百斛。罄二年俸餘。僅

能償值慢神獲咎如此全家雖震怖幸不葬魚腹大抵鬼神多驚故尤畏彈也景裴聞其說於錢不孤。而忘都監姓名乘醉

慢神江憞教影響録平江常熟縣福山東嶽行祠廟貌甚嚴吳中謹事之有胡子文者疏俊人也嘗乘醉與所善數人入廟有二判

官相對所謂善惡二部者子文戲掣其惡者筆同行以爲不可乃還之還至舟次見一使來曰彼判官命收君子文時已醒頗憶醉時事甚懼度不

可免遂行沿路默誦金剛經既至廟。見兩人相向而坐其西向者怒甚叱曰汝爲士人當識去就。何乃侮我如是。對曰。爲狂藥所迷。了不自覺顧乞

㣲命以歸請復不敢。皆不應子文但宻誦經至第三分二人皆起又二章則舉手加額東向者解之曰此子一時酒失原其情似可恕怒者曰正以

同官太寬使人敢爾子文叩頭曰某能誦金剛經若能賜之再生當日誦七卷以報怒者曰若爾亦冝小懲以所執筆點其背曰去即覺遍身如氷

遂寤所點處生一疽痛不可忍百日方愈。子文自是日誦金剛經七遍雖遽冗不敢輟至誠感神書大禹謨至誠

感神矧兹有苗。注益又抵極至誠人通以爲神明亦也感格而况於有苗乎宋史王十朋傳十朋知饒州移知湖州饒久旱入境即雨至湖積霖入

境即霽凡禱必應其至誠不獨感人而亦感于天地鬼神至孝感神抱朴子内篇微㫖卷蔡順至孝感神之應

忠孝感神坦明故事王義方貶吉安丞道出南海舟師持酒脯祈福義方酌水誓曰有如忠獲戾孝見尤四維廓氛

十里安流神之聽之母作神羞既祭天雲開豁風浪恬然人皆嘆服孝行感神夷堅志臨江軍冨人周昌時事母鄭

氏甚孝鄭病腰足五年餘行步絶費力。數招醫治藥略無小效紹熈二年中秋之夜周昌時侍母飲酒賞月見母坐立艱辛不覺淚墮洎罷就寢抽

身潜起乃懷小刃下庭向空朝北斗。禱云老母染疾乆百藥並試有加無减今發願剖腹取肝㗖母以報産育乳養之恩望上真慈憐使獲感應。焚

香訖將施刃忽聞有聲自後叱喝且以杖撃其背驚而回顧寂不見人但一紙貼在地取視之中有小紙書云周昌時供奉母親累歲孝行。此藥三

粒賜鄭氏八娘周捧泣拜謝。候明旦以進母積疴煩瘳方具以所見告于妻子王直感神元遺山集述金輪國上將

軍康德璋神道碑云德璋辟曹甸河防都提舉都水使者言於朝馬蹄埽河從東北流害田爲多閉之則由徐州東南入海所經皆葭菼荒穢之地。

河堧腴田可利東明諸縣乃檄公董其役而河水湍駛土不能勝水面高出堤上危欲奔潰已報都水而督之愈急公具香火禱河伯一夕水落丈

餘。時人以其正直感通神明許之桓公見神太平廣記齊桓公遊于澤管仲御公見恠焉管仲曰澤有委蛇。其大

如轂其長如轅。紫衣朱冠見人則捧其首而立見之者殆霸乎公曰。此寡人之所見也。王縉見神江憞教影響録

宣和間王縉爲兩浙提刑每斷死囚必焚香奏上蒼然後行下如是嵗餘一日忽見一神人立於檐間手執案卷乃縉平日所奏事目呼其名而。語

之曰汝所斷公事無不平允上帝嘉之。李甲見神太平廣記唐天祐初李甲本常山人夜至大明山下。值風雨暴

至遂入神祠以避之。俄及中宵雷雨方息甲寢於廟湏臾有呵殿之音自逺而至。見旌旗閃閃車馬闐闐或擐甲胄者或執矛戟者。或危冠大履者。

或朝衣端簡者。揖遜列坐者。數十輩。方且命酒進食歡語良乆。其東榻之長。即大明山之神也。西榻之首。即黄澤之神也更其次者。云是漳河之伯。

餘不知其名。坐論幽明之事。其一曰。禀命玉皇。受符金闕。大行之面。清漳之湄。數百里間。幸爲人主不敢怠惰徇法也。不敢恃命害下也兢兢惕惕

以事上帝。用治一方故嵗有豐登之報民無札瘥之疾。其一曰清冷之域泱漭之區。余奉帝符宅兹民庶。雖雷電之作由己也。風波之起由己也予

亦非詔命。不敢有爲也。遂致草木茂魚鱉蕃焉又一長嘆謂衆賓曰諸公鎮撫方隅分理疆野或水或陸各有所長然而天地運行之數生靈厄會

之期巨盗將興。大難方作雖群公之善理。其奈之何。衆或問言何謂也。曰。余昨上朝帝所。竊聞衆聖論將來之事。三十年間。兵戎大起。黄河之北。滄

海之右合屠害人民六十萬餘天既將曙諸客登車而去李甲恍然有若夢中歸而識之後莊皇與梁朝對陣及晋末戎虜亂華被塗炭者何啻六

十萬侯懋見神悅生隨抄建炎當三祀虜馬將飲江。於是天子幸明越而隆祐太后龍輿駐豫章。行臺從焉時

警報益亟有郎官侯懋李幾等三人者。每遊戲城東南隅。得故園林頗僻寂。私相謂曰。使虜來不可避。得相與匿于是。冝死生以之。未幾行宫南邁。

倉卒。三人果不克奔。而虜騎已遽入矣。三人者。得如約共竄于林因伏堂之巨梁上夜則潜下取食。而還伏焉累數十日矣。幸略無一人足音。一旦

忽多人物且呇至三人但默伏梁之上計此豈亦皆逃避虜者也胡為而至哉心語未已即有黑衣數十百人繼來共坐于堂命左右邏捕男女無

少長悉以梃敲殺之積尸傍干向暮盡死始去當是時三人者。伏據于梁惙惙然向使一仰其首見必死矣黑衣既散。皆謂得免况已昏夜俄復望

紅紗籠燭數十對引導有主者數人又至。亦坐于堂即多群吏據案呼閲人姓名者三人益懼於此殆不得脫矣及細視之則但見人物可半身頭

面俱弗辯迺知非人也。凡點閲死籍至多。輙悉呼其姓名中間偶呼一名吏爭報曰不是類如是凡有四三人皆能記憶也夜過半矣事竟皆去逮

曉則四顧鳥雀不聞聲知虜已洗城去遁矣即於亂尸中偶有呻吟聲三人共詢其名乃夜群吏所謂不是四人今悉復活矣異哉吾得於宋高州

宋高州得於侯懋懋等皆顯官宜不妄云。周持志見神陶朱新録宣和甲辰歲春三月二十一日。沿江大風

壞官私舟船數千艘。先是有江州德化縣進士周待志宿馬當市中夜聞人語甚喧視之見鬼神千百執絳紗籠而過。中一人云。二十一日大風。當

取若干人以舒邁綱綱官賴通管押旁一人肘之若曰恐人聞其言也。周至日抵湖口縣謁巡檢。道所見衆不以為信忽催綱吏人入白有舒保義

名邁不肯行舟乃詔舒。詢其所以亦訝其姓名與周所聞合也舒曰夜來夢神人云。今日當大風。要邁綱官賴通恐果有風濤之虞本住落星寺下

乃遷于此因留周與舒飯未舉七箸風大作賴通者方料理穡纜之類失足溺死先民後神左傳桓公六年楚武

王侵隨軍於瑕少師侈請追楚師隨俟將許之季良曰臣間小之能敵大也小道大滛所謂道忠於民而信於神也上思利民忠也祝史正辭信也

今民餒而君逞欲祝史矯舉以祭臣不知其可也公曰吾牲牷肥腯粢盛豐備何則不信對曰夫民神之主也是以聖王先成民而後致力於神故

奉牲以告曰博碩肥腯謂民力之普存也謂其畜之碩大蕃滋也謂其不疾瘯蠡也謂其備頗咸有也奉盛以告曰潔粟豐盛謂其三時不害而民

和年豐也。奉酒醴以吉曰嘉衆㫖酒謂其上下皆有嘉德而無違心也所謂馨香無纔慝也故務其三時修其五教親其九族以致其禋祀於是乎

民和而神降之福故動則有成今民各有心而鬼神乏主君雖獨豐其何福之有君姑修政而親兄弟之國。庶免於難隨侯懼而修政楚不敢伐。宋

史孫奭傳大中祥符四年帝將祀汾陰奭上䟽曰夫民神之主也是以聖王先成民而後致力於神今國家土木之功累年未息水旱洊沴饑饉居

多。乃欲勞民事神神其享之乎荀悦申鑒聖王先成民而後致力於神。民事未定。群祀有闕不爲尤矣必也舉其重而祀之望祀五岳四瀆其神之

祀縣有舊常若今群祀之而其祀禮物從鮮可也禮重本示民不偷且昭典如其備物以豐年日月之灾降異非舊也天人之應所由來漸矣故履

霜堅水非一時也仲尼之禱非一朝也且日食行事或稠或曠一年二交。非其常也。洪範傳云六沴作見若是共御未見之無聞焉爾官修其方。而

先王之禮保章視祲安宅叙降必書雲物爲備故也太史上事無隱馬勿寢可也是故天子南面聽天下嚮明而治蓋取諸離天之道也月正聽朝

國家之大事也宜正其儀以明舊典方士致神謝應芳辦惑編齊人少翁以鬼神方見上上有所幸王夫人卒少翁

以方夜致鬼如王夫人之貌天子自惟中望馬於是乃拜少翁爲文成將軍以客禮之文成又勸上爲臺室而置祭具以致天神居嵗餘其方益哀

乃爲帛書以飯牛佯不知言曰。此牛腹中有奇殺視得書出言甚恠。天子識其手書於是誅之野客藂書抱朴子謂案漢書及太史公史記皆云齊

人。少翁爲文成將軍。武帝所幸李夫人死少翁能令武帝見之。僕考史記封禪書曰上有所幸王夫人卒。少翁以方夜致王夫人之貌又考漢書外

戚傳少翁夜致李夫人。史記謂王夫人。漢書謂李夫人。二說自不同抱朴子謂二書皆云李夫人謬矣。徐廣注封禪書。謂趙之王夫人。潘岳悼亡詩。

曰。獨無李氏靈彷佛睹爾容。又以爲李夫人。其不同如此。王子年拾遺記則又曰董仲君致李夫人於紗幕中不言少翁而言董君。太平廣記唐開

元中四海無事。玄宗在位。乆委政丞相深居遊燕。以聲色自娱宫中雖良家子千人。無悦心者因駕幸華清宫内外命婦景從詔高力士潜搜外官

得弘農揚玄琰女于壽邸光彩動人進見之日奏霓裳羽衣以導之定情之夕。授金釵鈿合以固之。明年𠕋爲貴妃自是專房同輦。六宫無復進幸

者。帝甚悦之。天寳末翠華南幸次馬嵬。六軍不發請以貴妃塞天下之怒上知不免而不忍其死反袂掩面。使牽而去就絶於尺組之下明年大駕

還都尊玄宗爲太上皇就養西内。太上皇三載一意念貴妃之心不衰適有道士自蜀來知上皇之心。自言有李少君之術玄宗大喜命致其神。方

士乃竭其術索之於上下四方。仙山洞府。得見一人。冠金蓮。披紫綃。佩紅玉曳星舃。左右侍者七八人。揖方士問皇帝安否次問天寳十四載已還

事言訖憫然指碧衣女取金釵鈿合。各折其半授使者曰。爲謝太上皇。謹獻是物尋舊好也。方士有不足之也。復請當時一事。不聞於他人者。驗於

上皇。妃乃茫然退若有所思徐言曰。昔天寳十年七月。牽牛織女相見之夕乞巧宫掖間夜已半侍衛已休外東西厢獨侍上憑肩而立。因仰天感

牛女事。宻誓心願世世爲夫婦言畢執手各嗚咽此獨君王知之耳。因自悲曰自此一念又不復居此。復於下界。且結後緣使者還奏太上皇太上

皇嗟悼乆之然未久亦上仙矣𥂕屋尉白居易爲長恨歌以言其事云登臺致神王子年拾遺記周靈王二十三

年起昆昭之臺節水精爲泥臺高百丈。昇之以望雲色時有萇弘能招致神異王乃登臺望雲氣翁鬱忽見二人乘雲而至鬚髮皆黄非世俗之類也

乘游龍飛鳳之輦駕以青螭其衣皆縫緝羽毛王即迎之上席時天下大旱地裂木燃二人先唱能爲雪霜。引氣一噴則雲起雪飛坐者皆凛然宫

中池井堅氷可琢又設狐腋之裘紫羆文耨此褥是西域所獻也。施於臺上。坐者皆温。又有一人唱能使即席爲炎。乃以指揮席上而暄風入室裘

耨皆棄於臺下時有容成子諫曰大王以天下爲家而染異術使變夏改寒以誣百姓文武周公之所不取也王乃踈萇弘而求正諌之士也

任翁致神類林雜說韋氏子京兆人。舉進士嘗納妓于洛。顔色明秀尤善音律韋曾令寫杜工部詩得本甚蠹妓隨

筆補正。後得善本不差韋頗惑之年二十一而卒。韋悼痛。烏之羸瘠。棄事而寐意其夢見一日家僮有言嵩山任處士者。得返魂之術。韋召而求之。

任擇日齋戒除一室舒幃於壁焚香仍湏一經身衣以導其魂韋搜衣笥盡施僧矣唯餘一金縷裙任曰事濟矣是夕絶人屏事且以昵近悲泣爲

誠。然燭於香前目睹燭然至寸即復去矣韋絜服歛息。一禀其誨是夜萬籟俱止河漢澄明任忽長嘯持桾面幃而招如是者三忽聞吁嘆之聲。俄

頃映幃㣲出斜睨而立幽芳怨態若不自勝韋驚起泣任曰。無哭恐迫以致倏迴。生忍淚揖之無異平生或與之言頓首而已燭燼及期欲逼之紛

然而滅生乃捧幃長慟任曰漚珠槿艷不必寘懷。韋欲酬之。不顧而别韋賦詩曰惆悵金泥簇蝶桾春來猶見伴行雲。不教布施剛留得渾似知達

李少君自後眠食不安恍愡若有所失乆而方愈專陽致神長生經却諸陰累專陽致神以致不死。

嶽降神詩大雅嵩高維嶽。峻極于天維嶽降神。生甫及申。守眞降神宋續通鑑長編開寳

九年十月。太祖不豫。驛召張守真至闕下。壬子命内侍王繼恩就建隆觀設黄籙瞧令守真降神。神言天上宫觀闕已成玉鎖開晋王有仁心言訖

不復山甫降神宋韓魏公安陽集謝賜生日禮物表生而維翰寔慚山甫之降神今也所蒙又異桓榮之稽古

𢖍岳降神宋王與鈞藍縷藁謝趙太守啓𢖍岳降神于門挺秀岳武穆降神

悦。生隨抄岳武穆王飛死後臨安西漢塞軍將子弟因請紫姑神而岳侯降之。大書 其名衆已驚愕請其花押則宛然平日眞迹也復書一絶云經

略中原二十秋功多過少未全酬丹心似石今誰愬空有游魂變九州秦檜聞而惡之擒治其徒。流竄者數人至有死者。聽命於

左傳莊公三十二年秋七月。有神降于莘。内史過徃問。號請命。反曰。號必亡矣虐而聽於神注夫民神之主也。號公虐民而聽命於神。是

以知其必亡。神居莘六月號公使祝應宗區史嚚享焉神賜之土田知通於神莊子外篇天地立之本原而知通於

{{雙行註文|神力生於神鬻子昔之帝王所以爲明者。以其吏也。昔之君子。其所以爲功者以其民也力生於神注。王者有國。

必先靈祐。皇天上帝。社稷山川神迹玄符無不求會成湯降神受夏大命式王夢神。遂大戡股。武𡨋運兩儀皷動萬物豈有使之然哉莫不大化於

自然。玄應而義用造之非我。理自相符故曰力生於神者也而功最於吏福歸於君汪罔之神孔子世家補哀公元

年吳使曰。敢問何爲神仲尼曰山川之靈足以紀綱天下其守爲神社稷之守爲公侯皆屬於王者客曰何守也仲尼曰汪罔氏之君守封禺之山

爲釐姓在虞夏啇爲汪罔於周爲長翟今謂之大人客曰人長幾何仲尼曰僬僥氏三尺短之至也長者不過十之數之極也於是吳使曰善哉聖

{{雙行註文|人廟祀爲神吉安志漢穎陰侯灌嬰高帝六年命嬰略定江南始於𩕆縣築城又築南昌縣城故江南祀以爲神

宋史張順與北軍戰被殺逆水越數日有浮屍溯流而上被介冑執亏矢直抵浮梁視之乃順也。身中四槍六箭怒氣勃勃如生諸軍驚以爲神結

塚歛葬立廟祀之。夣代爲神春渚紀聞劉景文博學能詩晚嵗嘗夢與晋文公神交夣中酬唱甚多後東坡薦景

文得隰州三日謁神祠出東城所歷之地及拜瞻神像。曉然夣中徃還之所也。一日又夣文公云已受帝㫖得景文爲代月餘景文得病郡人有宿

于郊門外者見郡守嚴衛而入文公祠中凌晨趨府問之公已屬纊矣刻氊爲神酉陽雜爼突厥事祅神無祠廟

刻氈爲形。盛於皮袋。行動之處以脂酥塗之。或繫之竿上四時祀之祠虎爲神東漢書東夷傳濊本朝鮮之地。其俗

祠虎以爲神邑落有相侵犯者輙相罰責生口牛馬名之爲責禍虎變爲神太平廣記海陵人王太者。野行忽逢

一虎。乃持棒直前撃虎中耳太惶懼而走行可十餘里有一神廟因宿於梁上尋而虎至廟跳躩變成男子堂中有人問云今夕何爾纍悴神曰卒

遇一人不意勁勇中其健棒言訖入坐上人形中。忽舉頭見太問是何客太懼墮地具陳始末神云汝業爲我所食我取爾早故中爾棒今以相遇

理當見祐後數日宜持猪來以已血塗之當免。太後如言神從堂中而出爲虎乃俯食猪食畢入堂爲人形太再拜乃還後更無患。妖狐

爲神澠水燕録景德中邠州有神祠凡民祈禱者神必親享盃置悉空逺近奔赴蓋冗神座下通寢殿下複門綉箔人莫得窺群

狐自冗出分享看醴王公嗣宗雅負剛正及鎮邠土。乃騎兵挾矢驅鷹投薪冗中縱火焚之群狐奔逸擒殺悉盡鞭廟祝背徙其家妖狐遂絶公初

在長安也極䟽种山人放之短好事者有詩云終南隱士聲華歇。邠土妖狐巢冗空二事俱輸王太守聖朝方信有英雄胎化爲

徂異志李鑒進士光州解到京常言祖母懷孕凡三年不産飲食人事如常一夜夢産一人曰我神明也善事我令母冨於財及窹母腹

已平復矣每夜若有一人約依從天窗中下至明則床下置三十緍而在焉因兹暴富歷二十年生計可及數十萬母後卒於未殯間至靈柩前聞

有哭臨之聲甚哀後遂絶所賫鏹今家道亦如常也以君爲神韓非子内儲說衛嗣君之時有人於令之左右縣令

有發蓐而席弊甚嗣君還。令人遺之席曰吾聞汝今者發蓐而席弊其。賜汝席。縣令大驚。以君爲神也。匈奴以爲

西漢書蘇武傳武使匈奴單于欲降之幽武大窖中。絶不飲食天雨雪武卧雪中嚙雪及氊毛𠰸之數日不死。匈奴匈奴以爲神

以爲神虜以爲神漢書烏孫王號昆莫初其父爲大月氏所殺時昆莫新生母抱之亡置草中。爲求食還見狼乳之又烏㗸肉翔于其

傍虜以爲神及壯報父怨遂大破月氏又耿恭傳恭以戊巳校尉爲匈奴所逼。壅絶澗水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馬糞汁飲之恭仰

天嘆曰。昔貳師投佩刀刺山飛泉涌出今漢德神明豈有窮哉整衣服向并再拜爲吏士禱之有頃水泉迸出衆稱萬歲乃揚水示之虜以爲神遂

即引去。賊以爲神晋書馬隆傳隆討凉州羗依八陣圖作偏箱車地廣則鹿角車營路狹則爲不屋施於車上且

戰且前亐矢所及應弦而倒奇謀間發出於不意或吏道累磁石賊負鐵鎧行不得前隆卒急被犀甲無所留礙賊咸以爲神見者

以爲神晋書嵇康傳王戎自言與康居山陽二十年。未甞見其喜愠之色康甞採藥遊山澤會其得意忽焉忘反。樵蘇者見

之。咸以爲神人以爲神唐書劉晏傳晏領鹽鐵使京師鹽暴貴詔取三萬斛以贍關中四旬至都人以爲神。馬明

叟實賓録唐有杜生者善易占有亡奴者問所從徃追。杜生曰。自北行逢使者懇丐其鞭若不可則以情告其八果值使者於道如生語使者異之。

曰去鞭吾無以進馬可折道傍葼與代之其人徃折葼。見亡奴伏其下。遂獲之。他日又有亡奴者生戒曰可持錢五百伺於道見進鶻者可市其一。

必得奴俄而使至其人以情告使者。以一與之。忽飛集灌莽上徃取之。奴在其中。人以爲神。唐韓晋公在潤州夜與從事登萬嵗樓。酒方酣不悦。

語左右曰。汝聽婦人哭乎。當在何所對曰在某街詰朝命吏捕哭者訊之。信宿獄不具。吏懼罪。守於屍側。忽有大蠅集其首囙發䯻驗之。婦果私於

鄰。醉其夫而釘殺之。人以爲神。廣州府南海志元趙謙趙州人累官任廣東道肅政廉訪。抑强扶弱發擿平反。官吏望而畏之。有鄉民湯姓者冨於

財爲仇人湯舉誣告在縣其親洛公輔常以他事告縣令王夔于憲司因而有憾令教湯舉供職𨿅公輔束縳其僕𡊮二下水身死勾追加刑。鍜錬

成獄。惟不獲其尸屍事上憲司公以無屍知其寃購求之撽于城隍期以七日如期。果有捕𡊮二至者人皆以爲神。𡨥以爲

瑞州志隋大業中林士弘𡨥建城應智頊拒之使人貨橘於𡨥𡨥市而分食。有毒蜂出螫。𡨥多死。𡨥又逼西北五里。應據水整師。𡨥曰欲

吾不犯。此溪當斷。應引叱之。溪流隨斷寇以爲神。遂引去。



永樂大典卷之二千九百四十八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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