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海棠鬧春
◀上一回 第二回 小善寶艙中求歡 下一回▶

  詩曰:

    同穴有深盟,徑徑不易更。

    心隨夫共死,名逐世俱生。

    磨笄應同烈,頹坡同並貞。

    愧無金玉管,拂紙寫芳聲。

  且說周氏求了簽,見人說女兒婚姻好,滿心歡喜,出了寺門,正趕上銀姑三人來接。銀姑道:「怕你久不回歸,出了甚亂子。因此來看。」卻又見周氏眉飛色舞,當下又道:「看你面色紅潤,莫非遇見了甚好事不成?」

  周氏道:「實不相瞞,今日至此,明為燒香,實則來還十七年前替女兒許的願。」銀姑道:「那人怎麼說?」周氏道:「那人說女兒婚姻好。」

  一旁周鴿早羞紅了臉,銀姑卻似自家遇見了甚大喜事。忙道:「莫急,我且去替兒子抽一簽。」

  四人同行,徑往寺中而去。善寶一路喜氣洋洋,摸一摸長耳相真身,淨寺數一數羅漢,看一看大鍋,也不曾看到啥景致。銀姑在周氏指點下,尋得先時那個和尚,道:「我替兒子問問。」和尚道:「問甚麼?」銀姑道:「是婚姻。」

  待銀姑將簽遞與和尚,眾人便將頭兒湊過,齊齊觀望,惟鴿兒不語,側首而立,銀姑迫不及問:「求得簽何如?」和尚道:「大吉,是好籤了。」接過一看,上面簽道:

    柳色滿河津,桃花映水演。

    無比好光景,行樂在三春。

  銀姑道:「看起簽來都是好,我們便結了親罷。」周氏亦有此意,一來見善寶人品超群,二來女兒嫁與娘家,親上結親,便是好事。當下,便將親事應允下來。這一來有分曉:

    舌尖似蜜骨如脂,滿腹戈矛人不知。

    縱使鄧通錢百萬,也應星散只些時。

  且說迴路上,兩家便打發了一隻船,四人同乘一渡,徑回家中。江面上夜色來得早,出了寺不及十餘里,天便黑了。是夜銀姑因計議兒的婚事,便邀周氏同榻。二人困極,又飲了些酒,便早早的安歇了。

  原來善寶與鴿兒俱被大人安排在東西艙房,隔得甚遠,中間有船公的臥篷。那知善寶日間初見鴿兒時,便貪戀起他的美色;及至後來又成了親事,便心中如刺,戀起鴿兒那又白又嫩的肉身哩。

  善寶正恁般想,又如何睡得安穩?一更剛至,剛巧一輪圓月映進艙中,便起身離艙,在甲板閒逛。是時風平浪靜,船公手托舵把,吟着曲兒。善寶俏聲從身旁經過,竟無知覺。

  及到鴿兒艙首,卻見隱隱燈火。捱近細瞧,卻見艙門開着,艙內並無半點動靜。善寶心中疑惑,料想這人兒深更半夜且去了何處?莫非察覺他來,有意迴避麼?

  善寶倚着艙門張望,卻見遠遠一個人影,忽的蹲下身兒,看其裊娜身兒,與鴿兒十分相似,當下大驚,遂作狗爬狀,弓身繞後靠攏。及至近處,抬首一瞧,正是鴿兒。同一時刻,卻又聞得「溲溲」之聲,原來是鴿兒夜來小解,善寶喜極,借着月光,雖不見那嫩孔兒,卻也解渴。

  待鴿兒扯起褲兒,善寶一步躍過,趕忙的親了一個嘴。鴿兒被唬了一跳,身子一個趄趄,險些跌倒,急急道:「是甚人?」

  善寶道:「除非是我,還有誰人哩?」鴿兒早羞得面紅耳赤,道:「哥,不要羅唣,怕外廂有人瞧見。」善寶道:「沒人。這處就咱哩。」言畢將鴿兒輕輕樓起,徑向他艙中去。鴿兒口裡不應,心裡卻依了他,將身兒緊緊偎過。

  及到艙屋,善寶便將鴿兒放在膝上,連親了幾個嘴,一語不發,只是憨笑。鴿兒白日裡不曾仔細着這公子,夜間借着油燈,又兼艙外月華燦爛,將善寶上半個身子看來,果是打扮得齊整,有一段詞兒為證:

    眼溜半江秋水,眉舒一點巫峰。蟬鬟微露影蒙蒙,已覺香風飛送簾映五枝寒玉,鞋聖一簇新紅何須全體見陰容。早把人心牽動。

  善寶春心大動,兩隻手兒,便往鴿兒懷裡亂抓亂撓。鴿兒忙將身兒護着,嘻笑道:「哥哥,莫歪纏,恐娘察覺。」善寶道:「你娘不是將你許與我麼?」鴿兒道:「雖許與你,卻未過門,倘將我身子出了甚事故,便壞了名節,這是做女兒的羞事。」

  善寶將鴿兒放開,丟於榻沿,自身去把艙門栓上,又將艙窗扣牢,方回身將鴿兒摟過,道:「妹妹,這便無礙了,你我只等快括。」鴿兒道:「倘娘來了,你且藏在何處?」善寶道:「榻邊有一隻空米桶,榻下盡寬,還愁沒藏處麼?」

  原來鴿兒艙屋卻好個上房,上邊頂格,側邊泥壁,都用綿紙糊得雪白的。內中一張涼床,一張桌兒,擺列些茶壺茶杯。那張涼床卻真箇大,三五人排着一溜兒躺下,還顯寬綽哩。船上一隻米桶,亦置鴿兒屋中,上有薄薄一層米鋪在底板,不說一個善寶,便是一雙,亦容他得下。

  善寶慾火上炎,將鴿兒衣衫褪盡,那白松松的嫩腰,酥潤潤的香乳,全不遮掩,被着善寶子午卯酉,一一瞧見。怎生按納得住?急又探手去摸那小牝戶,卻覺光光肥肥的,只有些許莖毫,挖進一指,竟也弄些水兒出來。

  善寶喜極,道:「妹妹,你那浪東西裡面在作怪了麼?」鴿兒道:「不曾作怪。」寶嘻嘻一笑,道:「既不曾作怪,那水兒且是自何處來的?」鴿兒道:「小女子適才小解,被你唬了一跳,那尿水遺之不盡,因此那處濕濕的。」

  善寶知其胡扯相掩,又有意挑動他的性兒,遂又道:「既是灑水,緣何又粘粘滑滑的呢?」鴿兒見掩不過,只得嗔道:「女孩兒的東西,要你瞎問個甚?」

  言語至此,鴿兒那小嫩穴裏登時酥癢起來,似蟲兒拱拱鑽鑽,吞噬花心。當即將善寶摟緊,那手兒不經意卻按住他那陽物,覺那話兒直挺挺堅硬如鐵,即將手縮回,道:「哥哥,你人兒不大,那話兒緣何恁般威風?」

  善寶道:「料你還不曾見得男子那活兒,今夜便與你開開眼界!」言畢先將油燈移迎,方才松子褲帶,把那條長長大大的話兒取將出采。鴿兒將臉兒扭開,偏不相看。不意善寶卻反將他一隻縴手捉過,壓在那肉棒上。鴿兒欲退不能,反握緊了,卻覺好大一件東西,似一條火棍,燙熱無比,一隻手竟把圍不過!怎見得呢,亦有一段詞兒為證:

    巨若拐杖,堅若鐵杵。末稍圓溜溜,宛若鴨蛋,躍躍欲試逞威風。屋部亂絲絲,有若松林,密裏密集捉斷藏。跳蕩盪沖開肉陣,直搗黃龍府;昂然然猛採花蕊,爽你個透心涼。

  鴿兒手握善寶那話兒,那眼兒卻回首亂瞟。假意掩口笑道:「臭賊囚!好不識羞,與妹妹露出這鐵杵般的東西,還不穿上褲兒回艙屋去。」善寶道:「哥哥專來采你花心,卻忍心叫我空手而歸麼?」言畢,一手捫其酥乳,一手撫其牝戶。

  鴿兒道:「這都是你的花嘴,我今年十七歲,不曾經過這風雨,難道我嬌嬌嫩嫩一點花心,被你採去不成?」

  欲知善寶作何計較?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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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鬧春

本明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遠遠超过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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