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云:「動而世為天下道,行而世為天下法,言而世為天下則。」此我明不愆不忘法度。在聖子神孫不可不發明而通曉,在胄子士庶不可不指示以陳說。自江陵當國,廣廈細旃之上,輔養君德,啟沃聖明,朝夕勸講,進呈有五經四書直解,以往聖先賢為治平標準;又有歷朝通鑒直解,以陳善閉邪為致君法程,況神聖迭作於前,英哲類應於後,炳煥人文,興起事功,邁千載而獨盛,靡不以敬天法祖為心,則我朝實錄、通紀等書,尤宜有直解以續通鑒,故於太祖高皇帝暨諸宗則紀之,如何創業垂統,如何繼體守文。於公卿大夫則傳之,或論道經邦,或戡亂偃武,或承流宣化,或靖節成仁,史臣所記,事跡所垂,每朝不啻百卷,而約之數卷。凡紀傳欲其簡要,釋解欲其洞達,故其為傳紀也,甄別去取,奇而正,嚴而恕,踈而覈,樸而藻。其為釋解也,敷衍正史,詳而約,博而勁,明而切,直而紓,非第暢發其旨,正供取法,備監戒。

我朝典故,橫口所說,縱筆所知,如開拳見掌,是一是二,讀之未有不豁然以醒,躍然以興者。誠取是以導青宮之儲貳,開顓蒙之初啟,俟事理貫通之後,究之精粗一致,深淺一源,以紀傳為鴻網,注解為條目,為世道也,為世法也,為世則也,蓋有有望不厭者矣。

謂直解為益紀傳之未逮可,謂直解為實錄之纂要亦可。監成憲而率舊章,在斯集也;遵王制而永無衍,亦在其集也。

古吳葑溪野史張嘉和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