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臺話別後,遇東來友人,輒詢近狀。有謂足下留山左未去;有謂足下遭家多故,轍已南矣。以傳聞異詞,不敢浪投尺素。家兄至保,始知令祖母去世;尊閫相繼而亡。記與足下別五六年矣,不意李密之西山,甫悲日落;而安仁之東閣,又悼鸞分,令人感歎無已!道途修遠,莫致芻香;惟寬中順受,勿爲境遇所傷,此則千里遠人,所望風切禱者也。
僕遊直十餘年,猥以菲才,得安傭鬻;而舉事孟浪,先之以接眷,繼之以報捐,百級債臺,已層累而上矣,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