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義考 (四庫全書本)/卷085

卷八十四 經義考 卷八十五 卷八十六

  欽定四庫全書
  經義考卷八十五
  翰林院檢討朱彝尊撰
  十四
  王氏若虛尚書義粹
  三卷
  未見
  按是書天一閣萬卷堂目均載之
  呂氏尚書要略
  
  王圻曰金哀宗正大間萬夀節同知集賢院吕造進
  趙氏孟頫書今古文集注
  未見
  孟頫自序曰詩書禮樂春秋皆經孔子刪定筆削後世尊之以為經以其為天下之大經也秦火之後惟易僅全而樂遂無復存詩書禮春秋由漢以來諸儒有意復古殷勤收拾而作偽者出焉在書為尤甚學者不察尊偽為真俾得並行於世若張霸之膚陋二十四篇亦以為古文尚書小序之舛訛大悖經㫖亦以為孔子所定嗟夫書之為書二帝三王之道於是乎在不幸而至於亡於不幸之中幸而有存者忍使偽亂其間耶又幸而覺其偽忍無述焉以明之使天下後世常受其欺耶孟頫覈其真而為之集注越二十餘年再一訂正手錄成書可與知者道難與俗人言也噫余恐是書之作知之者寡而不知者之衆也昔子雲作法言時無知者曰後世有子雲必愛之矣庸詎知今之世無與我同志者哉但天下之知我者易知書者難也書之為道誠䆳矣漢自伏生以下晁錯倪寛夏侯勝皆專治書而不得其㫖孔安國雖為之注多惑於偽序而討論未精蔡邕才堪釐正而其説不盡傳孔頴達之疏曲暢附㑹無所折𠂻至宋朱子留心雖久未遑成書蔡沈過謹而失之繁亦為才識之所限金履祥懲之而失於簡亦以精力之所拘終不若他經之傳注審之熟而言之確也昔文中子尚續書百五十篇今正書止五十八篇而傳注可使之不確乎孟頫繙閲考摭自童時今至於白首得意處或至終夜不寢嗟乎惟精惟一允執厥中者書之道也一毫之過同於不及安得天下之精一於中者而與之語書哉集注始於至元十六年中更作輟成於大德元年今又二十餘年矣衰貌頽然不能不自愛也因重輯而為之序
  按是序集中所載係節文今依墨跡錄其全
  男雍跋曰先君於六經子史靡不討究而在書經尤為留意自蚤年創草為古今文辨後三入京師而三易稿皆謹楷細書毫髪不茍及仁宗朝議改隆福宮為光天二字以書質之中留一本復輯是册已精而益精者也古人以半部論語佐太平吾先君有焉至元後己卯
  楊載曰公治尚書為之注人知其書畫不知其文章知其文章而不知其經術也
  兩浙名賢錄趙孟頫字子昻呉興人宋之宗室也以胄監入仕為潤州錄事叅軍至元間以薦入朝拜兵部侍郎累官翰林學士承㫖卒諡文敏追封魏國公
  呉氏書經纂言
  四卷
  存
  澄自序曰書者史之所紀錄也從聿從曰者聿古筆字以筆畫成文字載之簡冊曰書者諧聲伏羲始畫八卦黄帝時蒼頡始制文字凡通文字能書者謂之史人君左右有史以書其言動堯舜以前世質事簡莫可詳考孔子斷自堯舜以後史所紀錄定為虞夏商周四代之書初葢百篇遭秦焚滅挾書有禁漢興禁猶未除舊學之士皆已老死文帝時詔求天下能治書者惟有濟南伏生一人年九十餘遣掌故鼂錯即其家傳授僅得二十八篇武帝時河内女子獻偽泰誓一篇得附二十八篇之列元成間東萊張霸作偽舜典等二十四篇其書不行東晉豫章内史梅賾增多伏生書二十五篇又於二十八篇内分出五篇共五十八篇上送於官遂與漢儒歐陽氏大小夏侯氏三家所治伏生之書並唐初尊信承用命儒臣為五十八篇作疏因此大顯而三家之書廢今澄所注止以伏生二十八篇之經為正
  王褘曰今文多艱澀古文多平易先儒嘗深疑之宋蔡沈氏集傳於每篇各疏今文古文有無既為明白而近時呉澂氏又分今文古文各自為書不相肴雜尤足以釋後世之疑矣
  顧應祥序曰書纂言者元儒草廬呉文正公之所著也應祥按察江右時過臨川得之藏之篋笥久矣乃嘉靖戊申起廢再撫南中偶㩦以隨督學憲副胡君堯時見而悦之曰滇苦無書盍刻以惠滇士乃命郡文學偕治書諸生正其譌舛屬雲南守陳君光華刻以傳焉夫自古帝王之治天下必有史以紀其行事必有言以發之號令於是乎有典謨訓誥之作唐虞以前渾渾噩噩其事簡其言可傳孔子刪書上自唐虞下迄三代得百篇秦燔六籍煨燼無餘漢興除挾書令濟南伏生始以其所藏者敎授齊魯間文帝求治書者伏生老不能行詔太常遣掌故鼂錯即其家受之是謂今文尚書後魯恭王治宮室壤孔子宅得壁中所藏虞夏商周之書皆科斗文字無有知者博士孔安國取伏生之書考論文義而為之傳是謂古文尚書㑹巫蠱事未及以聞至東晉豫章内史梅賾始奏上列於學官漢魏之間所謂歐陽大小夏侯尚書之學皆伏生所授者也伏生書二十九篇内泰誓一篇或以為後人所增安國所傳析伏生二十八篇為三十三篇泰誓為三篇又伏生所無者二十二篇并序一篇共五十九篇分為四十六卷但其間出於伏生者皆艱澀難讀出於古文者辭反平易故先儒徃徃致疑而文公朱子亦謂不類西漢文字文正公是編葢祖朱子之意而斷然以二十八篇為伏生之舊餘二十五篇則自為卷袠以寘諸後欲使後之學者知上古所傳之書所可信者惟此焉耳矣然竊有疑焉漢藝文志尚書古文經四十六卷顔師古注曰孔安國承詔為傳經二十九卷注曰即伏生所授者史記儒林傳伏生書二十九篇敎授齊魯間至隋唐時始以泰誓為河内女子所獻或以為武帝時或以為宣帝時殆不可考安國之書雖未嘗列於學官然史稱司馬遷授書於安國班固以之而入志其私相傳錄增損附㑹容或有之若槩謂梅賾所增豈其然乎又謂梅賾所上書分堯典慎徽五典以下為舜典初無曰若稽古帝舜二十八字以為姚方興添入今觀太史公五帝紀於帝堯則曰名放勲帝舜則曰名重華恐亦有所自焉噫士生千載之下而欲以殘編斷簡訂千載之上之是非葢亦難矣愚因刻是書而并以典籍之所見者附於首簡葢不自知其僭妄云
  齊氏履謙書傳詳説
  
  胡氏一桂書説
  
  程氏直方蔡傳辨疑
  一卷
  未見
  陳氏書解折𠂻
  
  櫟自序曰周禮外史掌三皇五帝之書楚左史倚相亦能讀此書葢伏羲神農黄帝之書是為三墳此三皇書也少昊顓頊高辛唐堯虞舜之書是為五典此五帝書也至孔子始斷自唐虞以下訖於周去三墳五典所定者二帝三王書凡百篇焉豈三墳五典簡編脱落而不可通耶抑孔子所見但始於唐虞耶今不可考矣及秦坑焚禍作百篇之書無敢藏者漢孝文時聞濟南有伏生勝能讀之生時年九十餘欲召之不能行詔晁錯徃受生又老不能正言其女傳言敎晁以意屬讀所得僅二十餘篇爾先是孔子遠孫有犯秦禁密藏竹簡書於其家壁中者至漢景帝子魯共王壞孔子舊宅又於壁中得尚書數十篇皆科斗書後世遂目出於孔壁者為古文出於伏生者為今文合古今文共五十八篇即今行於世者是也外四十二篇自此時已亡矣篇各有序或曰孔子作然序多與經戾非孔子作也自孔壁初藏時已有此序百序共為一篇武帝詔孔安國傳書安國始分序各冠每篇之首即今所謂小序而亡書四十二篇之名尚賴小序可見焉三皇五帝之書自孔子時而已失二帝三王之書遭嬴秦氏而不全今所存五十八篇學者可不知其㫖哉書體有六典謨訓誥誓命是也今篇名元有此六字者固不待言矣其無此六字如太甲咸有一德旅獒無逸立政訓體也盤庚西伯戡黎微子多士多方君奭周官誥體也𦙍征誓體也君陳君牙呂刑命體也雖其間不無簡編之殘斷字語之舛訛然上自堯舜之盛下逮東周之初二千餘年之事猶賴此可考焉兼諸經之體多已見於書中舜臯之歌五子之歌三百篇祖也周官六卿太平六典之綱也洪範之占用二可以見易之用舜典臯謨之五禮可以該禮之名自虞迄周二千年之史筆在焉下逮周平王秦穆公正與春秋接矣諸經各得其一體而書具諸經之全體治經不盡心於此非知本者子幼習此經老矣猶心醉焉諸家之解充棟汗牛喙喙心心孰為真的蔡氏受朱子付託惜親訂僅三篇朱子説書謂通其可通母强通其難通而蔡氏於難通罕闕焉宗師説者固多異之者亦不少予因訓子遂掇朱子大㫖及諸家之得經本意者句釋於下異同之説低一字折𠂻之語錄所載及他可採之説與夫未盡之藴皆列於是惟以正大明白為主一毫穿鑿竒異悉去之噫講姚姒覈灝噩而至此亦勞矣爾小子其尚懋之舊嘗述尚書大㫖繼成書解折𠂻屢欲序之未遑也大德癸卯十二月五日始取大㫖略改冠於篇端云
  又自述曰予編書解折衷宗朱蔡采諸家附已見大略與深山董氏相類苐不盡載蔡傳於前爾
  尚書集傳纂疏
  六卷
  
  櫟自序曰書載帝王之治而治本於道道本於心道安在曰在中心安在曰在敬揖讓放伐制度詳略等事雖不同而同於中欽恭寅祗畏慎等字雖不同而同於敬求道於心之敬求治於道之中詳説反約書之大㫖不外是矣况諸經全體上下數千百年之治迹二帝三王之淵懿皆在於書稽古者舍是經奚先哉孔子所定半已逸遺厥今所存出漢儒口授孔宅壁藏錯簡斷編當疑闕者何限自有註解以來三四百家朱子晚年始命門人集傳之惜所訂正三篇而止聖朝科舉興行諸經四書一是以朱子為宗書宗蔡傳固亦宜然櫟不揆晚學三十年前時科舉未興嘗編書解折𠂻將以羽翼蔡傳亡友胡庭芳見而許可之又勉以即蔡傳而纂疏之遂加博采精究方克成編今謀板行幸遇邢張子禹命工刋刻以與四方學者共之
  楊士竒曰書傳纂疏六卷分為三冊元新安陳櫟輯櫟字夀翁號定宇今讀書傳者率資此書及董鼎纂注吾外氏有書傳㑹通尤詳備而今學者多未及見余雖見之亦未及錄也
  劉氏莊孫書傳上下篇
  二十卷
  佚
  胡氏炳文書集解
  未見
  董氏尚書輯錄纂疏
  六卷
  存
  鼎自序曰生民之類必帝王而後治帝王之道必聖賢而後行攷之古可見矣黄虞遠矣蒼姬訖矣三代以降有帝王而民不治者聖賢未遇也孔孟繼作有聖賢而道不行者帝王不用也噫虞夏𣪞周之盛非適然也人事之所致也堯舜禹湯文武之聖非獨善也人心之所同也高風遐躅豈遂不可追而及之哉孟子言必稱堯舜孔子知百世可繼周言豈茍乎哉事豈虛乎哉葢於百篇之書的然有見而云爾也然則是書也惟聖賢能盡之惟聖賢能行之顧其學聖賢之學而事帝王之事者何如耳焚滅之而秦亡表章之而漢興徃者可鑒矣惜乎安國之傳不無可疑而頴達之疏惟詳制度二帝三王羣聖人之用心獨決於一夫之見管窺天而蠡測海豈足以得其奧藴哉至宋諸儒數十家而後其説漸備又得文公朱子有以折其𠂻而悉合於古雖集傳之功未竟而委之門人九峰蔡氏既嘗親訂定之則猶其自著也鼎生也晚於道未聞賴族兄介軒夢程親受學於勉齋黄氏槃澗董氏故再傳而鼎獲私淑焉釋經緒論多出朱子迺以訂定集傳為之宗而蒐輯語錄於其次又增輯諸家之注有相發明者并間綴鄙見於其末庶㡬㑹粹以成朱子之一經可無叅稽互考之勞而有綂宗㑹元之極則亦不無小補矣苐顧繙閲傳注盈溢充斥衆寶眩瞀遺珠棄玉或所不能免也惟於君心王政人才民生之所係諸儒之論可堪警策者摭抉不遺闕者補之以偹臨政願治之觀覽固不徒為經生學士設噫人皆可為堯舜塗人可以為禹而况聰明首出受天之命奄有四海有能致之資居得致之勢而又有可致之權可以千古聖賢自期可以四代帝王自許而顧乃謙讓未遑也哉是書若遇雖書之幸實天下萬世生民之大幸也至大戊申十二月己未序
  子真卿跋曰先世以來多習書經先君子克承家學復私淑朱子緒論於蔡氏傳尤用力焉大德甲辰命真卿從雙湖胡先生一桂退齋熊先生禾讀易武夷山中因得刋行先君所著孝經大義時欲并刻此書真卿歸而以請先君乃曰有朱蔡二師在前編集其可茍乎吾餘齡暇日尚須校定且謂真卿曰是書將盛行吾老矣當不及見傳之者汝也及悼棄藐孤之三年㑹聖天子興賢有詔命習書者惟蔡傳是宗斯文開運其在茲乎葢先君此書懼其遺也而靡不錄覺其煩也而欲簡是從晚雖重加校定尚欲質之同志而未遂真卿仰遵先訓求正於當世儒先與先君之舊交如葵初王先生希旦雙湖胡先生定宇陳先生櫟息齋余先生芑舒多得所討論於朱蔡此書似為大偹敬夀梓閩坊以廣其傳非徒不負先君之囑且以欽承明詔尊崇朱學之萬一云延祐戊午十月朔日
  呉澄序曰自樂經亡而經之行於世者惟五詩禮易春秋雖不無闕誤而不若書經之甚也朱子嘗欲作書説弗果門人嘗請斷書句亦弗果得非讀之有所疑而為之不敢易耶訂定蔡氏書傳僅至百官若帝之初而止他篇文義雖承師授而周書洪範以後浸覺疎脱師説甚明而不用者有焉豈著述未竟而人為增補與抑草藳初成而未及修改與金縢弗辟鄭非孔是昭昭也既迷於自擇而與朱子詩傳文集不相同然謂鴟鴞取卵破巢比武庚之敗管蔡及王室則又同於詩傳而與上文避居東都之説自相反一簡之内而前後牴牾如此何哉召洛二誥朱子之説具在而傳不祖襲之故切疑洪範以後殆非蔡氏之手筆也鄱陽董鼎季亨父治聖人之經學朱子之學詳稽遺語旁采諸家附於蔡氏各條之左名曰輯錄纂注有同有異俱有所裨西伯戡黎其國葢在黎陽之地而非上黨壺關之黎武王伐商兵渡孟津必過黎陽先戡黎而後至紂都如齊桓伐楚先潰蔡而遂入楚境也輯錄引董銖叔重之問謂呉才老以戡黎為伐紂時事召誥三月甲子周公用書命庶𣪞侯甸男邦伯多士篇即其命庶𣪞之書也而舊注云多士作於祀洛次年之三月纂注引陳櫟夀翁之説以此三月誥商士為周公至洛之年周公居東二説兼存不以蔡之從鄭為然也略舉一二端則季亨父之有功書經多矣澄於書經亦嘗因先儒所疑而推究其所可知徃徃不能悉與舊説合觀所輯纂其間乃有與予不異者季亨父篤行信於鄉里年六十八而終子真卿來遊京師出父書以示嘉其窮經有特見而無黨同䕶闕之弊於是為識其卷末
  陳櫟曰鄱陽深山董公宗蔡氏書傳輯朱子語錄增諸家注解間以已見發明之
  江西通志董鼎字季亨德興人
  何氏書傳補遺
  十卷
  佚
  余氏芑舒讀蔡傳疑
  一卷
  佚
  書傳解
  佚
  姓譜德興余芑舒潛心程朱之學著有書傳解
  嚴氏書説
  
  呉澂曰書經惟後晉增多二十五篇之文明白易曉其先漢伏生所傳者則詰屈難讀章貢嚴瞂篤志嗜經博覽深探於書有説略述梗槩如金屑花片雖未底渾全然嘗鼎一臠已可知矣
  張氏仲實尚書講義
  一卷
  佚
  牟巘序曰講學所以明理理之不明而辭之徒費雖多奚以為伏生書僅二十九篇史稱秦恭增其家法至百萬餘言亦既多矣論衡又稱説堯典篇目二字十萬言但曰若稽古二三萬言就其中尤猥多焉度與近世所謂時文大義者復何異班固以為不思多聞闕疑而務碎義逃難便詞巧説破壞形體不惟切中當時之病殆若為時文發也烏乎書出屋壁簡脱字訛尚難究悉若於分外汎濫牽引重自纒繞辭愈繁理愈失終其身無所見可哀已今為講説者固當一洗此陋悉從簡要求其坦然明白者庶㡬聖賢之意或得五六不然亦一時文義耳予倩張仲實在江陰時嘗為諸生講尚書其從裒取數示予異時吾家君高有牟氏章句授業者萬人顧予皓首不名一藝甚慙無以發之然深喜其不為游詞得講經之法葢先攷音義名物度數次列諸儒之説辨其是否暢其同異大抵隨文直解毫分粒析求其至當而一皆訂之以朱子之説朱子雖不立訓傳其見於他書㪚於語錄者徃徃采用焉如以克明俊德親九族平章百姓協和萬邦合於大學危微精一執中合於中庸善於言聖人矣仲實幼能刻苦力學通於經術徒稱其詩文未為深知仲實者夫義理無窮學問亦無窮所當講者似未止此尚益勉其未至盡畢餘義成一家可也孔安國始注尚書其族兄臧貽書規切固不得雷同相私有稱道覽者當自得之
  程氏書傳釋疑
  















  經義考卷八十五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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