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婆多部毘尼摩得勒伽/卷第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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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婆多部毘尼摩得勒伽卷第三

宋元嘉年僧伽跋摩譯

「頗有比丘半月內浴除因緣不犯耶?」答:「有。著雨衣浴。若比丘迷悶時浴,不犯。入水舉木因浴,不犯。或水中有少因緣因浴,不犯。若比丘渡水學浮時浴,不犯。若結安居已一月,數數浴不犯。過一月已,半月應浴。若有閏中安居,當數日滿。」

「頗有比丘一方便得十波夜提耶?」答:「有。若殺微細虫,隨殺得波夜提。欲斫藤悞斫蛇,不犯。欲斫蛇而斫藤,突吉羅。欲殺此虫而殺彼虫,突吉羅。欲斫虫而斫地,突吉羅。欲搦虫而搦土,突吉羅。手印遣使殺虫,突吉羅。若令賊住、本犯戒、本不和合、學戒疑悔者,突吉羅。除比丘、比丘尼,令餘人疑悔,突吉羅。比丘令比丘尼疑悔,波夜提。比丘尼令比丘疑悔,波夜提。比丘」尼令式叉摩那乃至沙彌尼疑悔,突吉羅。

「頗有比丘指挃比丘身根不犯波夜提耶?」答:「有。若身根壞指挃,突吉羅。」

若比丘以一瓶水澆諸比丘,隨所著得爾所波夜提,不著者突吉羅。若比丘坐,以水渧地,突吉羅。若比丘尼自出乳汁,波夜提。若比丘水中浴戲拍水出沒,波夜提。浴時以酥油糖蜜灌身戲,突吉羅。

「頗有比丘共女人宿不犯波夜提耶?」答:「有。謂牆壁樹下、大空屋中,突吉羅。共何等女人宿耶?謂身可捉者。若一房舍相連,食堂中共一門,於中共宿,波夜提。若不知未受具戒人入宿,不犯。」

「頗有比丘恐怖比丘不犯波夜提耶?」答:「有。謂賊住、本犯戒、本不和合、學戒、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

「頗有比丘藏比丘衣鉢等物不犯波夜提耶?」答:「有。謂藏金銀鉢,突吉羅。不淨衣、不淨尼師檀、鉢囊等,突吉羅。」

淨施五種人衣云何犯?過十夜明相出,波夜提。

若比丘言:「我見某甲共某甲女人共坐臥。」波夜提。謗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

若比丘知是賊眾、知是女人,義共道行,波夜提。中道還,突吉羅。

「頗有比丘共賊道行不犯波夜提耶?」答:「有。謂為賊所將去、若嶮難道、若奪人精氣夜叉等,共行不犯。」

若四月請,若眾若私,若衣食等,應受,過受波夜提。數數請,不犯。

「若比丘檀越請言:『若所須者但來取。』作是語已,彼比丘罷道,更受具足戒已,還到本檀越舍,須更請不?」答:「須更請。」

「若居士無常,有餘子等。須更請,為用前法耶?」答:「須更請。」

「居士先請比丘,比丘為作覆鉢羯磨,得受不?」答:「不得受,受者突吉羅。」

「居士言:『若不受者,我當生大不敬信。』為得受不?」答:「不得。令彼懺悔,使得清淨已,然後得受。」

「年不滿二十、年疑,與受具足戒,得具足不?」答:「不得,僧犯突吉羅。受具戒人自知不滿二十,受具戒時言滿二十,共行事不犯。後知此人不滿二十,眾僧不得共行事,初始不得戒故。四種受戒隨其事。四種者,本不和合,如分別毘尼中說更作羯磨不成就?云何?不自知未滿二十、後知不滿二十,經僧布薩、羯磨作十二人,是名賊住。從何處數年歲?從母胎數取一切閏月。」

若掘死地、壞地,離自性不犯。云何生地?經夏四月,是名生地。遣使手印掘地,突吉羅。

作白時從坐起去,突吉羅。作白已未作羯磨起去,波夜提。作非法羯磨起去,突吉羅。與賊住、本犯戒、本不和合、學戒、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作羯磨起去,突吉羅。遣無臘人作使,俱得突吉羅。彼還反,得波夜提突吉羅。呪術使木人,突吉羅。

若比丘為他聽諍訟,突吉羅。

「若以酒煮時藥、非時藥、七日藥,得服不?」「若無酒性得服。」

「若一切果飯得食不?」答:「得食。」

若比丘教比丘尼修多羅、毘尼、阿毘達摩,作是言:「我不能學。」更餘比丘邊去,除修多羅、毘尼、阿毘達摩,不學餘者,突吉羅。

若比丘,若僧事若私事,入聚落三處,不白不犯。白衣舍、阿練若處、近聚落邊,無比丘時,不白不犯。種種人共住,不白入聚落,不犯。

「若自在地、白空中人,成白不?」答:「成白。相違亦如是作。要以不去,突吉羅。若四衢道中見比丘時應白,不者發心已應去。若一界內出界入餘處,若無比丘應白比丘尼,乃至沙彌尼亦如是。」

受一請已,復受一不淨施,食已自恣不受殘食法入聚落,犯二波夜提,不受殘食、不白入聚落。

「頗有比丘明相未出王未藏寶入王家不犯耶?」答:「有。若天王家、龍王、夜叉王及一切非人王等家。若有急因緣、若藏寶已入,不犯。」

若說波羅提木叉時,比丘尼言:「我始知此罪。」犯突吉羅。除毘尼,說餘法時作是言:「我始知是法半月中說。」突吉羅。

「頗有比丘作床足過八指不犯波夜提耶?」答:「有。若以寶作床,金銀琉璃頗梨作,突吉羅。若為他作,過八指,突吉羅。」

「頗有比丘以褥縫著坐床臥床不犯耶?」答:「有。除木綿褥,餘褥縫著,突吉羅。為他縫,突吉羅。手印遣使,突吉羅。縫不淨褥,突吉羅。尼師檀、覆瘡衣,隨其事應當知。」

以不淨衣作雨衣,突吉羅。

以不淨衣修伽陀衣量等作,突吉羅。

問九十波夜提竟。

問四波羅提提舍尼

若白衣舍,三種人邊受食,突吉羅,謂賊住、本不和合、學戒。若比丘在空中受比丘尼食,突吉羅。

「頗有比丘從非親里比丘尼邊受食不犯耶?」答:「有。比丘在寺,比丘尼在白衣舍。」

「頗有比丘非母親比丘尼邊受食不犯耶?」答:「有。謂母。於非親里比丘尼邊同意白衣舍受,不犯。手印,不犯。」

若比丘到白衣家乞食,是中有比丘尼言:「與是比丘食。」是比丘得食,犯突吉羅。異家一門,於中受食、或為他受,突吉羅。

「頗有非親里比丘尼邊受食犯四篇戒耶?」答:「有。若以衣裹食取衣取食、女人前麁惡語、摩觸內身、遣使手印言與羹與飯比丘不遮,犯突吉羅。若門限邊受食,不犯。及親里邊受,不犯。」

若阿練若怖畏處,不病,內受食,突吉羅。不犯者,病也。應語彼居士言:「此中有難。」或王問比丘:「此中有賊無賊耶?」答言:「無。」而此中有賊,受食不犯。若出界外受食,不犯。若中道見居士送食,語言:「莫入。」而彼自入,不犯。比丘若狂,不犯。

「頗有比丘從學家中自手受食不犯耶?」答:「有。謂先請、若病。」

波羅提提舍尼竟。

七滅諍

若比丘狂犯戒,後憶有罪,應如法除滅。若不憶,不犯。若欲舉諍者,應先令是比丘自言,然後舉。先應乞聽,求闥賴吒。闥賴吒者,於二部朋黨無有彼此。若彼不同者不應舉,若舉者不名闥賴吒。闥賴吒應兩邊知受籌,若作已復言不作,得故妄語罪。如不癡,多覓罪、現前毘尼、自言毘尼、憶念毘尼、覓罪布草,隨其義當知。

優波離問分別波羅提木叉竟。

問受戒事

問:「不作白四羯磨受具足戒,為得具足戒、為不得耶?」答:「不得。」

「若受具戒時捨和上,為得具足戒、為不得耶?」答:「不得。」

「受具戒時,作者不稱三種名,謂和上、眾僧、受戒者名,為得戒、不得戒耶?」答:「不得戒。」

「若作白已減作羯磨,為得戒。不得戒耶。答不得。受具戒時不乞和上。為得戒、不得戒耶?」答:「得戒。眾僧犯突吉羅。」

「受具戒時,不問遮道法便與受戒,為得戒不?」答:「得戒。諸比丘犯突吉羅。」

「與愚癡人受具戒,為得戒不?」答:「得戒。諸比丘犯突吉羅。」

「二人共一羯磨、二處受戒,為得戒不?」答:「得戒。謂二界中間作羯磨。」

「頗有比丘與四處人受戒作羯磨,為得戒不?」答:「得戒。謂坐床臥床上坐,四向作羯磨。」

「頗有比丘與五處人受具戒作羯磨,為得戒不?」答:「得戒。謂坐床臥床上坐,為五處人作羯磨。八人、十二人、十五人、十八人亦如是。」

「若比丘界內不和合與人受具足戒,為得戒不?」答:「不得。」

「云何污染比丘尼?」答:「謂非梵行,是名污染比丘尼。」

「一人以八事污染比丘尼,成污染不?」答:「成污染。」

「八人各以一事污染比丘尼,是污染比丘尼不?」答:「不成污染比丘尼。」

「云何賊住人?」答:「若不以白四羯磨受具足戒,經白二白四羯磨、布薩自恣、又在十二人數,是名賊住。」

「受戒人不知和上是賊住,依彼出家受具戒,為得戒不?」答:「得戒。諸比丘犯突吉羅。本犯戒、本不和合亦如是。」

「若白衣為和上,與白衣受具戒,為得戒不?」答:「得戒。諸比丘犯突吉羅。」

「非出家人為和上,與人受具足,為得戒不?」答:「得戒。」

「云何是越濟人?」答:「謂捨沙門衣服捨戒,詣外道所,著彼衣服、樂彼所見,是越濟人。」

「殺母人與出家受具足戒,得受具足戒不?」答:「或得、或不得。云何得受具戒?或欲殺餘母而殺自母,此得與出家受具足戒。若故奪母命,不得與出家受具足戒。殺父、殺阿羅漢亦如是。」惡心出佛血,或得與出家受具足戒、或不得。

「云何得與出家受具足戒?」答:「非故惡心出佛血,此得與出家受具足戒。云何不得?惡心出血。」

破僧人,或得與出家受具足戒、或不得。若法想受籌,因彼受籌僧破,得與受具戒。作非法想,不得與受具足戒。

「與鈍性人受具戒,為得戒不?」答:「得戒。諸比丘犯突吉羅。不淨人亦如是。」

「與聾人受具戒,為得戒不?」答:「若聞羯磨者得戒,不聞者不得。聾人狂人、滿眾散亂心人、重病人亦如是。不受法人受戒,受法人滿數,不得戒。受法人受戒,不受法人滿數,不得戒。」

「不見擯比丘與不見擯人受戒,為得戒不?」答:「彼言見罪,得戒。惡邪不除擯亦如是。眾數比丘若聞羯磨已轉根,得戒。」

「受具戒人轉根,得具戒耶?」答:「得戒。」

「如佛所說,比丘尼從比丘乞受戒。故和上轉根,得具戒不?」「聞羯磨已轉根,得具足戒。」

「受戒人在地,空中作羯磨,為得戒不?」答:「不得。與上相違亦如是。云何得具足戒?若白四羯磨是名得戒。」

問受戒事竟。

問布薩事

結聚落界,除聚落及聚落界,應結不離衣界,聚落、聚落界非衣界故。眾在地坐、空中結界,不成結界。與上相違亦如是。若在阿練若處,面應一拘盧舍為界,於中一布薩。若面一拘盧舍,內有比丘而不見,云何作布薩?若眼所及處,共彼作布薩,亦應發心。

佛住舍衛國。長老優波離問佛言:「世尊!若比丘在地、與欲人在空中與清淨欲,成與清淨欲不?」答:「不成與。若受清淨欲已,出界外即失清淨欲。」

「頗有比丘二處說波羅提木叉成說不?」答:「成說,謂二界中間。」

「頗有比丘三處與清淨欲、三處布薩,成與清淨欲不?」答:「得成。謂在界中間。」

「狂人說戒,成就說戒不?」答:「成就說戒。」

「常住比丘布薩時擯比丘,客比丘來,得與同羯磨不?」答:「若如法作羯磨,得與同。云何起離眾?若一比丘起大小行,不捨聞處,不名離眾。若捨聞處,是名起離眾。若聾人滿眾說戒,得成就說戒。邊地人、癡鈍人等亦如是。」

「布薩時僧破,諸比丘云何作布薩?」答:「各各自朋黨說戒。」

「頗有比丘四處坐作說戒,成就戒不?」答:「成說戒。謂若坐床臥床。」

問布薩事竟。

問自恣法

在地共空中人自恣,不成自恣。與此相違亦如是。

「頗有比丘二處自恣成自恣不?」答有:「謂在二界中間。四處自恣亦如是。如佛所說,清淨同見所出罪。云何清淨同見於一事?同見謂波羅提木叉。」

「如所說,除水火難,有餘難起,得一語自恣不?」答:「若有一一難起,盡得一語自恣。」

如佛所說,除是事已餘事自恣,謂除人已餘事自恣。云何事?云何人?若彼人所犯罪,即除此人也。如佛所說,自恣時出比丘罪。或有說犯波羅提提舍尼,或有說犯心悔,或有說犯波夜提,或有說犯突吉羅。云何事?謂波羅提提舍尼。若舊住僧十五日自恣,客僧來多,十四日自恣,舊比丘應出界外自恣。

「如佛所說,應出界外自恣。為一切比丘出界外、為一一出界耶?」答:「一切出界外自恣。」

「自恣已,擯比丘得共住不?」答:「不得。」

云何起離眾?如前說。聾人滿眾自恣,癡人滿眾、邊地人滿眾、受法比丘滿眾,數不成自恣。自恣人轉根,不成自恣。

問自恣事竟。

問安居法

「若比丘安居中擯比丘,得共住不?」答:「三月中得共住。」

「若比丘安居中空中住,明相出,失安居不?」答:「失安居。」

「若聚落中眾僧安居已,出界去餘比丘更結界。此中檀越施眾僧衣,此衣應屬誰?」答:「屬先聚落眾僧。如佛所說,此是界功德利。」

「若安居中僧破,此施衣應屬何僧?」答:「屬多者。有四依,謂依夏、依時、依食、依自恣。」

「頗有比丘得四處安居四處自恣耶?」答:「有。若坐臥床上。」

問安居法竟。

問藥法

「終身藥在不淨地,經宿得食不?」答:「不得。」

「得食人乳不?」答:「不得。得塗餘身分。」

「若不淨膏雜鹽煮,得食不?」答:「得。謂病,非不病。肉亦如是。」

「火在不淨地,人在淨地作淨,得食不?」答:「得食。」

「火在不淨地、肉近火邊,無人為作淨,成淨不?得食不?」答:「成淨,得食。」

「如佛所說,不得噉虫膏。得餘用不?」答:「不得食,得餘用。」

「火在不淨地,淨人在淨地淨,酥油得食不?」答:「得食。」

「除八種漿,餘物作漿,得飲不?」答:「若澄清得飲。」

問藥事竟。

問衣法

「安居中擯比丘不得夏房衣。頗有比丘非親里居士居士婦邊乞衣不犯耶?」答:「有。若乞房衣、若為僧乞、若學戒人乞、遣使乞衣。突吉羅。云何得衣?若在膝上手中、若在肩上,是名得衣。若從非親里居士居士婦乞衣不得,突吉羅。」

「若比丘四處取衣不犯耶?」答:「有。若坐臥床上。」

問衣事竟。

問受迦絺那衣法

「餘處自恣已至餘處,得受迦絺那衣不?」答:「得受。不得住處利減量衣。」

「作迦絺那衣受,成受不?」答:「不成受。」

「如佛所說,受迦絺那衣比丘所聽行事,為捨戒、為開通耶?」答:「開通,非捨戒。」

「若比丘安居中放牛處結為內界,自恣已捨。彼中檀越施衣,為屬誰?」答:「屬先安居者。如佛所說,此安居利。」

「頗有比丘一衣受作迦絺那衣,即此不成受耶?」答:「有。謂依閏不依閏。彼安居依閏自恣,九日得衣即受作迦絺那衣。不依閏成受迦絺那衣,依閏者不成受。王作閏月,數安居日滿自恣已,受迦絺那衣成受,布薩時捨迦絺那衣。若安居中僧破,如法者應受迦絺那衣。若俱受迦絺那衣,如法者得住處利。」

受迦絺那衣時云何隨喜?若現前隨喜。云何聞捨迦絺那衣?若出界外、從他聞捨迦絺那衣。云何失衣?謂失所作衣。云何成衣?若所作衣成。如是廣說。若性住比丘受迦絺那衣,誰應隨喜?謂性住比丘及擯比丘。若擯比丘隨喜,亦成受迦絺那衣。

問迦絺那衣事竟。

問俱舍彌事

「若擯比丘作羯磨,所擯者睡眠,成擯不?」答:「若聞白已成擯。」

「若滿眾比丘睡眠,成擯不?」「若聞白已成擯。」

「若與擯比丘作羯磨時,眾多比丘兩人聞,成擯不?」答:「乃至一人聞,得成擯。」

「若俱舍彌比丘各成二部,為是破僧、非破僧耶?」答:「非破僧。何以故?非作破僧想羯磨故。毘舍離比丘起十事,諸上座比丘不助此不助彼,名闥賴吒比丘。」

問俱舍彌事竟。

問羯磨事

「聾人滿數作羯磨,成作羯磨不?」答:「若聞,成作羯磨。癡鈍人、邊地人亦如是。受法比丘羯磨,不受法比丘滿數,不成羯磨。人在地、空中作羯磨,不成作。相違亦如是。」

「頗有二處作羯磨成作不?」答:「成作。謂界中間。」

「頗有四處與四人作羯磨成作不?」答:「成作。謂若坐床臥床,如為比丘作苦切羯磨、驅出羯磨、折伏羯磨。如是為沙彌作者,不成作。沙彌在地空中,為作羯磨,不成羯磨。相違亦如是。」

「頗有一羯磨擯四沙彌,成擯不?」答:「有。謂在界中間。」

「頗有四處擯四沙彌,成擯不?」答:「有。謂坐床臥床。」

問羯磨事竟。

問覆藏僧殘事

「頗有比丘犯十三事終身不發露不犯耶?」答:「有。謂若晝日有比丘處、夜在無比丘處,不成覆藏。於聾人所發露,成發露,犯突吉羅。愚癡人所、邊地人所亦如是。受法人,不受法人所發露;不受法人,受法人所發露,皆成發露。」

「誰邊覆藏成覆藏耶?」答:「若性住比丘邊不發露,從是名覆藏。聾人所覆藏,不名覆藏。癡人所、邊地人所覆藏,不名覆藏。人在地、空中覆藏,不名覆藏。與上相違亦如是。」

「頗有比丘二處發露成發露耶?」答:「有。謂二界中間。受法比丘於不受法比丘邊覆藏,不成覆藏。與上相違亦如是。於擯比丘所覆藏,別住所、別住竟所,摩那埵、摩那埵竟所,狂所、散亂所,苦病所、白衣所覆藏,皆不名覆藏。」

「頗有比丘得四處四比丘得作阿浮呵那耶?」答:「有。謂坐臥床上。從何處與別住?謂界內有比丘處。」

「頗有比丘終身覆藏僧殘不發露不犯耶?」答:「有。謂本犯波羅夷也。」

問覆藏事竟。

問遮布薩事

如佛所說,遮比丘布薩。何時遮耶?謂布薩時非不布薩時。用天眼遮布薩,不成遮,犯突吉羅。用天耳聞已遮布薩、聾人遮布薩,不成遮。癡人、邊地人、受法人、不受法人,在地在空,一切皆不成遮,犯突吉羅。

「頗有比丘二處說戒成說戒不?」答:「成說戒。謂二界中間。」

「頗有比丘四處四比丘四處得一語一布薩耶?」答:「有。若坐床臥床上遮。自恣亦如是廣說。」

問遮布薩事竟。

問臥具事

「若二比丘乞臥具,上座應先受用,用竟與第二比丘。地敷褥得共未受具戒人坐不?」答:「得共坐。」

「如佛所說,客來比丘當應如法行事,應禮上座比丘。若彼有別住人,應禮不?」答:「不得禮。客來比丘不應禮二種人,謂別住人及下坐。」

問臥具事竟。

問滅諍事

「若比丘諍事,比丘尼不得滅,比丘諍事比丘滅。比丘尼諍事,乃至沙彌尼諍事,比丘滅。如別住,別住竟者行摩那埵,行摩那埵竟者應在比丘下坐,臥具亦應與下者不?」答:「不然。應次第與。先應與無臘人臥具已,然後與非法者。被擯人若有長臥具應與。」

「云何滅諍?」「若僧如法受籌滅諍。若不現前受籌滅,不名滅諍。」

問滅諍事竟。

問破僧事

如佛所說,以二因緣故破僧,謂聞及受籌,無有第三因緣破僧。擯人為第九人,不名破僧。賊住人、二根人亦如是。

問破僧事竟。

問覆鉢事

居士二法成就應作覆鉢羯磨。云何二?謂罵比丘及無根波羅夷謗清淨比丘。

「頗有比丘二處為居士覆鉢成覆鉢耶?」答:「有。謂二界中間。受法比丘於不受法比丘檀越家覆鉢,不成覆鉢。擯比丘於性住比丘檀越家作覆鉢,不成覆鉢。賊住人亦如是。」

「頗有比丘四處為四居士作覆鉢成覆鉢耶?」答:「成。謂坐床臥床。於本犯戒人所懺悔,犯突吉羅。於賊住人、本不和合人、學戒人、沙彌等所懺悔,犯突吉羅。於擯比丘所亦如是。」

優波離問事竟。

毘尼摩得勒伽雜事

佛住毘耶離猨猴池堂,為迦蘭陀子須提那制戒。爾時須提那愁憂疑悔,便作是念:「佛言:『除前犯戒者無罪。』我未制戒時作眾多婬,不知何者先作不犯?」諸比丘向佛廣說。佛語諸比丘:「汝等當知,我未制戒時須提那犯罪,一切時不犯。」跋耆子比丘不捨戒、戒羸不出,便變服作婬。作婬已作是語:「我當問諸比丘,我若更得出家者,我當出家;不得出家者便住。」向諸比丘廣說上事,諸比丘向佛廣說。佛語諸比丘:「若比丘捨戒、出戒羸已,變服作婬,此人更得出家受具足戒。從今是戒應如是說:若有比丘不捨戒、戒羸不出,作婬法,是比丘得波羅夷,不共住。」

有一比丘在阿練若處住,去彼不遠母象生一女象子。母象出行食,女象子來近比丘。比丘與草食與水飲,象女蹲食女根開現,比丘見已生貪著心便共作婬。即生慚愧疑悔:「我犯波羅夷。」向諸比丘廣說,諸比丘向佛廣說。佛言:「彼不觸邊故,不犯波羅夷,犯偷羅遮。」彼女象漸漸長大根復開現,此比丘復生貪著心,以手擗象女根欲作婬,女象以脚踏比丘。彼即生慚愧怖畏,心生疑悔:「我犯波羅夷。」以是事故向諸比丘廣說,諸比丘向佛廣說。佛語諸比丘:「有怖畏慚愧心,不犯波羅夷,犯偷羅遮。」

「如佛所說,狂者不犯。云何為狂?」答:「有五因緣名為狂,謂失親、失財、四大不調、為非人所惱、宿業報,是名五種狂也。若彼作犯戒事,自知是比丘者隨事犯,不知者不犯。」

「如佛所說,散亂心者不犯。云何散亂心耶?」答:「散亂心有五因緣,謂見非人怖散亂心、非人打、非人奪精氣、四大不調、宿業報,是名五因緣散亂心也。犯戒如前說。」

「如佛所說,苦痛人不犯。云何苦痛耶?」答:「有五因緣名為苦痛,謂風發、冷發、熱發、和合發、時發,是名五因緣苦痛也。犯事如前說。」

又復比丘,道非道想作婬。即生疑悔:「我犯波羅夷。」向諸比丘廣說,諸比丘向佛廣說。佛言:「道作道想,犯波羅夷。道作非道想,波羅夷。非道道想,偷羅遮。三道謂大便道、小便道、口道。若比丘大便道過皮,波羅夷。小便道過節,波羅夷。口道過齒,波羅夷。」

猨猴、師子、獾、孔雀、雞、自根長,廣說如毘尼,皆悉犯波羅夷。難提比丘學戒,如毘尼中廣說。

若比丘在空中裸身浴,四比丘為揩摩身,彼身相摩觸起染污心,取比丘男根著口中即還吐出。尋生疑悔:「我犯波羅夷耶?」向佛廣說。佛言:「不犯波羅夷。不得露地浴受揩摩身,坐臥亦如是。」若比丘婬欲熾盛,往語所愛比丘言:「我婬欲熾盛。」彼答:「作婬去。」彼即往作婬。彼比丘即生疑悔:「我使比丘作婬,我得波羅夷耶?」佛言:「不犯波羅夷,犯偷羅遮。」

尊者優波離問佛言:「世尊!云何懺悔偷羅遮罪?」佛語優波離:「有四偷羅遮,謂波羅夷邊重偷羅遮、波羅夷邊輕偷羅遮、僧伽婆尸沙邊重偷羅遮、僧伽婆尸沙邊輕偷羅遮。波羅夷邊重者,界內一切大眾中懺悔;輕者出界外四人懺悔。僧伽婆尸沙邊重偷羅遮,出界外四人懺悔;輕者一人懺悔。」

有比丘欠時不遮口,有一比丘婬欲熾盛,以男根刺口中。彼尋吐出,即生疑悔:「我得波羅夷?」乃至佛言:「不犯波羅夷。從今以去欠時當遮口,不遮者犯突吉羅。」有比丘男根常起,作是念:「入女根不犯。」便著女根中。即生疑悔:「我犯波羅夷?」乃至佛言:「入即犯波羅夷。」

有一比丘於母所起染污心,語母言:「我欲得作婬。」母語子言:「汝所出處,隨汝意作。」便欲作婬欲,至女根時即生慚愧。彼生悔心:「我犯波羅夷?」乃至佛言:「慚愧時不起婬心,不犯波羅夷,犯偷羅遮。」

有比丘於曠野中觀死屍,彼見女屍衣服嚴好,生染污心。手捉女根欲入,內裏生滿中虫,即生疑悔:「我犯波羅夷?」乃至佛言:「有二種壞,謂內壞、外壞,不犯波羅夷,犯偷羅遮。」

有優婆夷名善光,日欲沒時命終。彼親族即莊嚴已,棄曠野中。有比丘在彼觀死屍,見已生染污心,捉女根欲入。屍即起坐,比丘生怖畏疑悔心:「我犯波羅夷?」乃至佛言:「畏時無貪,不犯波羅夷,犯偷羅遮。」

有優婆夷名善生。有一比丘出入其家,語彼優婆夷言:「我婬欲所纏。」彼答言:「下作方便上出、上作方便下出,我輩於中不受樂耶?」比丘即呵責罵詈:「汝歷鹿妄語。」作是語已便共行事。乃至佛言:「入即犯波羅夷。」

有一居士婦,比丘出入其家,語彼婦言:「我婬欲所纏。」婦答言:「作方便,如前說。」乃至佛言:「入即波羅夷。」

孫陀羅難陀比丘因緣,如毘尼中廣說。彼獨住阿練若處住,去婆羅門田不遠。彼婆羅門數至田看,見此比丘生歡喜心,彼即請食,比丘受請。婆羅門辦諸飲食已,遣裸形小女往至比丘所喚比丘。比丘見彼女根,生染污心,便共作婬。女根破裂,即生疑悔。乃至佛言:「若受樂犯波羅夷,若不受樂偷羅遮。」

有比丘男根常不起,便作是念:「起者作婬犯波羅夷,不起者作不犯。」彼即作婬。乃至佛言:「不犯波羅夷,犯偷羅遮。」

有比丘眠,女人來就作婬,便生疑悔。乃至佛言:「若手捉手、若脚踏脚、若髀觸髀,波羅夷。不觸,偷羅遮。」如眠,狂癡亦如是。女人四句,於男非男亦如是。有比丘眠中,女人就作婬,彼比丘生疑悔。乃至佛言,語比丘:「汝知不?」答言:「不知。我覺動。」「覺動不犯波羅夷,犯偷羅遮。」

比丘眠中,女人就作婬,即生疑悔。乃至佛言:「比丘!汝知不受樂不?」答言:「不受樂。」「不受樂,不犯。」

有比丘眠中,女人就作婬,即生疑悔。乃至佛言:「汝知不受樂不?」答言:「不知。不受樂而覺動。」佛言:「犯偷羅遮。」如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亦如是。

有惡沙彌語女人言:「入一切道中不犯。」彼即用一切道作已,即生疑悔。乃至佛言:「入即波羅夷。」如女人,男子亦如是。有比丘眠中,女人就作婬,彼生疑悔。乃至佛言:「汝知不?」答言:「不知。」「不知不犯。」如女人,男子非男亦如是。

惡比丘語式叉摩那言:「汝未受具足戒,共我作婬,不犯。」彼即許,許已生悔。比丘強捉作婬。彼生疑悔:「我非式叉摩那耶?」乃至佛言:「失式叉摩那,更應與受,犯突吉羅。」

惡阿練若比丘語沙彌言:「汝未受具足戒,共我作婬,無罪。」廣說如前。沙彌犯突吉羅,沙彌尼亦如是。

惡阿練若比丘語新受戒比丘:「汝始受戒,共我作婬,無罪。」彼尋聽許,許已生悔。彼強捉作婬。即生疑悔:「我犯波羅夷?」乃至佛言:「不受樂,不犯波羅夷,犯偷羅遮。」

有比丘眠熟,比丘來共作婬,若初中後,不知不犯,作婬者滅擯,廣說如毘尼中。

有比丘見木女像端正可愛,生貪著心,即捉彼女根欲作婬。女根即開,尋生怖畏疑悔。乃至佛言:「若舉身受樂,犯波羅夷。若女根不開,犯偷羅遮。」如木女,金銀七寶石女、膠漆布女,乃至泥土女亦如是。

龍女至比丘所,語比丘言:「共我作婬來。」比丘即許。欲作婬,見形長大,生恐怖心尋生疑悔。乃至佛言:「若恐怖心,不犯波羅夷,犯偷羅遮。」夜叉女亦應如是廣說。彼即忽然不見。乃至佛言:「不現,犯偷羅遮。」天女、乾闥婆女亦如是。阿修羅女來至比丘所,語比丘言:「共我作婬來。」比丘即許。彼女根廣大,比丘以脚內女根中。乃至佛言:「不犯波羅夷,犯偷羅遮。」天女亦如是。

有比丘獨在阿練若處,有非人來至比丘所,語比丘言:「共我作婬來。」彼比丘精進淨行,答言:「我不作婬耶。」彼人言:「若不作者,當與汝作大罪。」比丘故不肯作。比丘眠已,彼非人合衣擲著王夫人背後。王見已語比丘言:「汝何以來此?」比丘答言:「我獨在阿練若處,如前說。」王言:「汝何以獨在阿練若處住止?」即出是比丘去。乃至佛言:「不犯。如是阿練若處不應住。」毘舍闍女因緣亦如是。

佛住舍衛國。爾時花色比丘尼晨朝著衣持鉢入城乞食。食已洗足入房坐禪,不閉戶熱時眠熟。惡人見其眠熟,即就作婬已去。彼覺已即生疑悔。乃至佛言:「不犯。眠時應閉戶,若不閉戶眠,犯突吉羅。」

有比丘入舍衛城乞食,入長者家。彼家中繫一母猪,母猪展轉挽繩欲去。比丘見已悲愍心故,即便解放。居士見之,比丘自念言:「我偷,我是惡沙門,便解他猪放。我住,共此母猪作婬去。」即共作婬。作已便作是念:「我當問諸比丘。若得出家者當更出家,不得者便住。」以是事向諸比丘廣說,諸比丘向佛廣說。佛言:「初不犯,後犯。」雞亦如是。

薩婆多部毘尼摩得勒伽卷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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